406. 第四百零四章 不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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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局，你看这……”
杨武一拍桌子，脸上挂着愤怒与失望交织在一起的表情，“严格审讯，然后全部移交司法机关！”
“这次牵扯到这么多人，如果继续深入，可能半个市局都得搭进去。”何洪涛说完无奈叹了口气，而杨武的口气很坚定，
“自作孽不可活！！”
两个小时后，张涵几人出了莉雅服公司，张涵随手扔掉那件花衬衫，看着自己身上一件休闲服满意点点头，“你还别说，这意大利裁缝的手艺真是不赖。”
沈云帮李子天整理下衣领，“来，天天，转一圈我看看。”李子天原地转了一圈，张涵点点头，“不错，真不错，不愧是留学美国的人，你的气质配得上这身衣服。”
李子天笑了笑，“我长这么大还从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呢。”
陈鹏看着自己一身衣服也满意点点头，“人看衣服马靠鞍，鹏爷穿上这身衣服，全海南的美女都要为之疯狂了。”
“嘁……”
剩下的那几个兄弟同时爆发出一阵嘘声，对着陈鹏竖起中指，他们对衣服没有什么要求，只求不要像凉弄来的那么幼稚就行了。
“沈云，你先带天天回去休息吧，我还有点事，一会直接回酒店了，明天让公司的生意照常开张，也通知下谢雄他们，但是与日本人的生意保持现状，我估计他们已经着急了。”
沈云见张涵他那帮兄弟在场，到嘴边的话还是没说出口，答应了一声就走了，张涵一挥手，
“走，找个地方好好搓一顿，再把庆子那帮王八蛋叫上。”
二十分钟后，路边一家小餐馆门前，两辆出租车稳稳停住，张涵从头一辆上下来，走进去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正在忙碌。
“老板，生意还做不做？”
老板满脸堆笑，“当然做，几位快进来吧，外面雨大淋湿了会感冒。”
张涵笑了笑和几人进去找了张桌子坐下，这里卫生条件还可以，就是档次有点太低，路边摊的标准，庆子几人看到肯定要骂娘了。
“喂庆子，带上你的兄弟快过来，我请你们吃大餐。”
庆子正在无聊的扣指甲缝里的土，听到这话立刻坐不住了，两眼放光问道，
“哪里？档次怎么样？几个菜？服务员正不正点？”
张涵看了眼在一旁帮忙的一个小胖子，大约17、8岁，可能是老板的儿子，笑吟吟道，“绝对正！快来吧，新街口南边第三家就是，我开始点菜了，要是来晚了你们只能舔空盘子了。”
庆子那头电话里传来一阵忙音声，火急火燎出了门，挨个打电话把兄弟们都叫上，想到地址又不禁纳闷，我对海口也算熟门熟路了，怎么想不起来新街口那边有什么酒店？
“老板，你这都有什么大菜？我要请朋友吃饭，别给我省钱。”
娘们病一脸鄙夷看了看张涵，低头拿起一双一次性筷子玩了起来，嘀咕道，“跑路边摊充大头，真够可以的，还大菜，要吃大菜你会来路边摊？”
“娘们病你他大爷的嘀咕什么呢！”
老板手里拿着一本菜单走过来，“馆子小，就这些东西了，各位多包涵。”
张涵接过菜单，摸着下吧沉吟道，“嗯……猪蹄，先来四分份，红烧肉四份，来两只烧鸡，再来四个下酒菜，先要这些吧。”
“妈的，比我还抠！”杨晨忍不住骂道，张涵毫不客气理直气壮道，“这小馆子我点这么多都够土豪的档次了，你丫还不满意？”
过了一两分钟，菜上齐了，席立华看着满桌子虽然不是山珍海味，但绝对大鱼大肉的盛宴吞了口口水，
“这帮小子怎么还不来，这不是折磨人吗，要不我们先下筷子？”
张涵眉毛一挑，“这样不太厚道吧？”
又过了五分钟，门口一辆面包车停下，庆子他们从车上下来，张涵冲他们挥了挥手，几人走进来大失所望，还以为张涵在什么高级的地方请他们吃饭呢，没想到是个路边摊。
郭涛道，“庆子哥，这哥们也够扣的，这么一顿就把咱们打发了，绝不能饶了他。”
庆子见几人坐在桌子旁，一脸奇怪的神色，嘴上还全是肥油，“涵哥，这就是你说的要请我们吃饭地方？”
张涵点点头，庆子和几个兄弟落座，档次不高有鱼有肉也凑合了，继续道，“你说的那个正点的服务员呢？”
“啪。”
张涵打了个响指，“小胖。”
那个胖乎乎的小男孩跑过来，“哎来了，要什么？”
“来一扎啤酒。”
庆子哭丧着脸，“涵哥，这种玩笑你也开的出来，你考虑过我和兄弟们的感受吗？啊？人家刚回家准备吃饭，我就被我打电话给叫过来了，你就这样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张涵嘿嘿一笑，掰了一只鸡腿递给庆子，“嘿嘿，这席面有鸡有鱼的还不够档次？再说现在海口酒店餐厅全部都关门了，剩下的都这些小馆子，兄弟我是有心无力啊。”
“哎，行行行，有总比没有好，这顿饭也不亏。”孔建国道。
张涵拿出一瓶啤酒，，用牙咬开盖子递过去。“这就对了，还是恐龙兄弟想得开，都动筷子吧。”
“咔嚓。”庆子咬了口鸡腿，相当不客气吃了起来，问道，“对了，和你们一块那个妹子呢，长的还真不错，怎么没有来？”
“凉不怎么喜欢凑这种热闹，睡觉呢。”
“哦……”庆子应了一声，刚拿起筷子，恐龙突然发出一声惊呼，拉长了尾音停不下来，“卧槽啊啊啊啊啊！！”
庆子低头一看，满脸黑线一副要杀人的表情，张涵赶紧满脸陪笑，“嘿嘿，别见怪，兄弟们等了半天不见你们来，所以就先动了几筷子，怕你们看着不舒服，就给翻到下面去了。”
庆子怒气冲冲看着那只已经被吃了一半的烧鸡，被吃掉的那面翻在底下，不是恐龙吃饭喜欢乱戳还真不好发现。
“涵哥，你也太不厚道了吧！！”
张涵赶紧回话，“小胖，让你爹重新上一只烧鸡，挑最肥的上，别给我省钱。”
有笑呵呵对庆子道，“只要这里有的，你随便点，吃我个倾家荡产兄弟也绝没二话。”
来自轻笔记
407. 第四百零五章 连吃带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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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子放下筷子，深吸一口气，“老板拿菜单来。”
“来了。”
菜单拿来之后庆子根本不管自己是不是爱吃，只挑贵的点，陈鹏幸灾乐祸道，“二少爷，你不怕庆子给你吃破产了？”
张涵露出老奸巨猾的本色小声对陈鹏道，“这么个小馆子，就是那本菜单全部拍到桌子上算总账能花的了几个钱？今天算是逃过一劫，要是真带他们去酒店，肯定还会鸡蛋里边挑骨头，然后让我加菜赔罪，那花的可就不止这个数了。”
说完伸出一根手指，陈鹏听完佩服万分拱了拱手，“佩服，真是佩服，论玩心眼，估计这世界上没人是二少爷的对手。”
整整两个小时后，几人吃饱喝足，张涵手里夹着一根烟，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和中午比已经很小了，外面天色渐黑，空气都化成的一摊浓墨充斥在周围，只有不断传出的雨声，和偶尔经过的汽车提醒人们，只是天黑而已，所有的一切还都在。
庆子吃完还是不怎么高兴，“老板，算账。”
“来了。”老板手拿一个计算机，噼里啪啦一阵狂点，最后报出一个三位数的数字，“一共八百三十九块，四舍五入给您抹个零，八百整您看怎么样？”
“怎么才这么点？”
“额……”老板先是一愣，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还是头一回见有人嫌他算账算的少。
“一共八百三十九块……这少……少吗……”
庆子一摆手，“老板，你不用给我们省钱，钱人家多的是，在给我拿六只烧鸡，我要打包带走。”
郭涛吃的满嘴费油，抬头看了一眼庆子，“庆哥，连吃带拿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孟册吃完一抹嘴，喝光最后一口啤酒，今天这顿档次虽然不高，可吃的也挺滋润，剩下的两人和他们想法差不多。
张涵苦笑了一下，真拿这帮小子没办法，国安局外勤科这种大名鼎鼎的部门，谁知道里面的人居然这幅德行，连吃带拿一点不手软，整个一地痞无赖。
“对了，怎么不见顾兰来？”
孟册点了跟烟道，“完蛋了，昨晚的事被头知道了，顾兰现在被软禁在家里，估计一时半会是出不来了。”
张涵无奈的笑了笑，吸了一口烟，黄河这种中规中矩的人，碰上顾兰这种只怕天上没窟窿的女儿也够受，可能跟了顾兰她妈妈顾欣怡的性格了，能在重庆商场叱咤风云几十年的人物，性格绝对不会太软。
“你是我的玫瑰你是的花~~~~~~”
一阵温婉的歌声响起，庆子拿出手机，听了几句挂断了，吼道“老板，烧鸡好了没有啊。”
“好了好了马上就好。”
老板急匆匆拿来六个大号饭盒，外面已经套上方便袋，交给庆子，“一只四十块，加上前面的八百一共是……”（兄弟们对不起了，疯子的算数特别差，整整算了三遍得数都不一样，实在算不了等于多少钱，有哪个兄弟算出来留言告诉我吧，我再改……）
庆子对张涵道，“那天晚上那具尸体是什么人？”
“是我朋友的同乡。”张涵道。
席立华听到这有点落寞，张涵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怎么了？”
庆子道，“火葬场已经把尸体火化了，问我们怎么办。”
“唉……”张涵也跟着叹了口气，神色凝重陷入了会议，耳边一阵机枪声“哒哒哒，哒哒哒，轰！啪……”接着一张张熟悉的脸倒在自己身边，永远留在了异国他乡，恐怕张涵此时和席立华是感同身受的，其它几个人也都是同样的神色。
陈鹏在想他哥哥死前最后一刻会发生什么，杨晨杨旭的脑袋里出现一个地牢，好几个人被绑在里面，想要从他们嘴里套出到底是谁出钱要自己的命。
许久之后几个人才回过神来，张涵道，“吃也吃饱了，都别磨蹭，该干嘛干嘛。”
庆子和恐龙、孟册、郭涛几人站起来，“那我们就回去了，以后有事尽管打招呼，冲着咱们哥几个这么对脾气，刀山火海随你开口。”
张涵笑了笑，“那我不得倾家荡产请你们吃饭。”庆子听完没说什么，也笑了笑，“走了。”
张涵喝了口啤酒，“陈鹏吴亮你们去冯进那把宝马x5开回来，我陪席立华去火葬场一趟，杨晨杨旭你们在这里等着，二十分钟后我们回来接你们。”
几人点点头表示同意，出了门外面湿漉漉的地面，在路灯的照耀下反射出斑驳的光彩，一脚踩上去啪叽啪叽的，张涵挥手拦了辆出租车，刚要上车娘们病指着身后，“二少爷，这样是不是太缺德了？”
“去去去，缺德事咱还少干了？”
陈鹏也挥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两拨人分开行动，十几分钟后张涵和席立华来到了火葬场，昨晚拉来的尸体只有一具，很容易就能找到，只不过陈大壮已经被装进了一个骨灰坛。
张涵从兜里掏出四百块钱递给席立华，席立华塞进包着骨灰坛的红布里，“大壮，这是你借给俺的钱，这钱俺现在还给你了，带着好上路。”
看到旁边有几个工作人员，张涵一挥手叫他们过来，“你们负责送骨灰吗？”
“这个可没有，不过你要是愿意另加钱，我们可以派专人送到指定地址去。”
“嗯，这样也好，多少钱？”
“省内五百，省外秦岭以南五千，以北七千。”
没想到送个骨灰都这么贵，不过贵也只能忍了，毕竟送死人这么晦气的事，只要有人肯干就不错了。
张涵拿出一张卡递给席立华，“找个自动取款机拿一万块钱出来。”席立华也没有客气，接过银行卡出去了，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空话，只能等自己以后有那个能力了好好报答人家。
过了会进来手机拿着一万块钱，将银行卡一块交给张涵。
席立华道，“运到山西临汾井庄村，交给陈茂大伯。”
对方赶紧拿出笔来一一记好，张涵手里拿着一叠钞票，看的对方两眼发直，张涵问道，“一共多少钱？”
“就给个运费就行了，火葬费已经有人付了。”
“多少？”
“无名尸要收很多杂费，但是那帮人身份特殊，只要了七百。”
408. 第四百零六章 两只手背后的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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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涵点点头，“这帮小子够意思，钱帮着垫了连问都不问。”然后数出来五千快钱递给工作人员，“地址写好了别搞错。”
“绝对不会，不然你把我送到炉子里烧了都行！”
张涵又把剩下的钱交给席立华，“这点钱你拿着吧。”
席立华本来还想推脱说自己有钱，可感觉到张涵对婆婆妈妈非常反感，还是收了，小心翼翼装进口袋，张涵又掏出手机打给冯进，
“喂冯叔，陈鹏和娘们病把车开走了没。”
“刚走，怎么了？”
张涵单手掏出一根烟，在身上摸着打火机，席立华赶紧掏出打火机为他点上，张涵吸了一口吐出烟雾，“席立华的事怎么办？”
冯进一拍脑袋，“幸亏有你提醒，不然就忘了，这样吧，我立刻就办，你让他明天来琼崖军区找我，这件事我包了，告诉他绝亏不了他。”
张涵一挂电话，“冯进让你明天去琼崖军区找他，我们回去吧。”
“嗯。”席立华又回头看了眼陈大壮的骨灰坛，恋恋不舍的跟着张涵走出火葬场，外面的天空仍旧淅淅沥沥，一连整天的雨还没有要停的迹象，这在海南这种热带季风气候区里是很不常见的。
等回到了酒店，陈鹏和凉还有娘们病几人围在张涵房间打牌，陈鹏和娘们病被贴了满脸纸条，看到张涵一把拽下来问道，
“杨晨杨旭呢？”
“艹，老子给忘了！”
然后拿出电话在电话本里找到一个号码拨出去，这时杨晨杨旭两人整纳闷人怎么还没回来，杨旭的手机突然响了，拿起来摁下接通键，
“喂，老板，你们怎么还没来……啊，什么？喂……喂？？什么信号不好啊，喂说话，嘟嘟嘟嘟……”
杨旭深吸了一口气，“哥，我们可能被老板耍了，这顿饭得咱们掏钱。”
“啊！！”杨晨差点没背过气去，重新考虑还要不要再跟着张涵，这么久一分钱没见到反而还要搭进去。
…………………………………………………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不到九点，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几辆省公安厅的人从车上下来，后面一辆车上还下来几名身穿日本警服的日本警察，看到这阵势，一些不明缘由的警员匆忙闪到一边，给他们让开路。
看着几人远去上了大楼，两名警员一阵交头接耳。
“那个人我认识，是省公安厅的政委孟国良，不过你说怎么会有日本人？”说话的是一名女警，瘦小的身躯上穿着警服，清秀的面容中透出一股英气。
另一名警员咂了砸嘴，“啧啧啧，这里面的事不好说，但可以确定绝对和上次在海口工会门口发生的事有关，那十几号小鬼子住院的住院，没住院的都关在我们审讯科，小鬼子能善罢甘休？”
“哦……”广源点点头，甩了甩长长的黑发，“你说的有道理，听说市局的瞿超都被人当场给一枪崩了，听说是国安局的人干的，还有三菱集团的总裁，也是日本商会的会长都被打成了重伤，菊花不保已经送回国去了，这件事闹的这么大，日本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那几个日本警察没准就是冲这个来的。”
“但是还有省公安厅的孟国良，这说明什么？”
“什么？”广源两只大眼睛里闪着求知。
楚中神秘一笑，“广源啊，你还太嫩，听哥哥给你分析，如果是日本人单方面试图解决，这说明上面没有什么想法，很可能不了了之，大不了小鬼子抗议一阵子，顶多提出严正外交对话，时间一长这事就过去了，可现在省公安厅的人都下来了，说明最少是接到了公安部的命令，让好好处理这件事，不要让时态进一步升级，演变为外交冲突，但是你想想，能不了了之，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呢？”
“你是说有人准备找国安局的麻烦？”广源不可置信的看着楚中，“这太扯了吧，谁胆子那么肥，敢找国安局的不痛快，还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外勤科。”说着挥舞了下小拳头，很是羡慕那帮人。
楚中顿了顿，“说了你太嫩，官场上谁与谁交手，不是看谁手硬谁就赢，要是这样手软的难道是傻子吗？”楚中拍了拍广源的肩膀，“最终要的是看两只手背后究竟是谁在博弈。”
“是谁？”
“我怎么知道？”
“嘁，不知道还能扯半天，服了。”
这时一只手忽然搭在两人肩膀上，吓的广源和楚中这个小女人一哆嗦，回头一看有张脸正笑眯眯看着他们。
“郭科长……您……”
郭峰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嘘，你们今天挺闲啊，不做好自己的事准备进军官场了？”
广源调皮一吐舌头指着楚中，“是他，不关我的事。”
楚中陪笑道，“呵呵……看到我们市局来了几个日本警察，就随便聊了几句。”
郭峰一摆手笑了笑，“这些事还是不要被你们当成谈资的好，没事回审讯科，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尽快给我我想要的东西。”
广源秀眉一皱？，看了看四下无人道，“郭科长，你确定这么做没问题？别把我们两个搭进去。”
“你们刚才不是还在聊什么两只手博弈吗？怎么现在还不知道你们也变成了两只小手了？”
一阵微风吹过，楚中忽然觉得冰冷刺骨，一阵寒意直入心底，“你是说……”
“知道了还不快去，这都几天了，一点进展都没有，实在不行你们随便写，在把那群小鬼子打一顿给摁上手印就行，快去。”
广源和楚中感觉一阵呼吸困难，做伪证要是被查出来，他们警服肯定是穿不了了还不说，还得付刑事责任，这盘棋局里他们无疑就是那有去无回的小卒子，棋手赢了好说，棋手输了只能跟着遭殃，可已经被绑在了这条船上，怎么做已经由不得他们了，只能一溜烟赶紧按照郭峰的意思去做。
郭峰是个明白人，第一次在凯达公司见到张涵，就感觉这个人深不可测，现在也终于才明白，这盘棋的棋手就是张涵。
“喂涵哥，刚才有几个日本警察来市局了，还有省公安厅的人。”
电话里传来张涵伸懒腰的声音，显然还没睡醒，“省公安厅？没想到左伟这个小垃圾还不死心，想从这件事上找突破口，他们肯定是冲着我来的，你等着，我马上就到。”
“嘟嘟嘟……”
409. 第四百零七章 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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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口市警察局杨武办公室。
“当当当……”
“进来。”
门被推开，一个肩膀上扛着三级警监警衔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满脸的坑坑洼洼，后面还跟着几个警员，警衔也都不小，那两名日本警车也紧跟其后。
杨武看到这眉头一皱，“孟政委，没想到你们来的这么快。”
孟国良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的笑容，“杨局，上头有命令，所以耽搁，给你介绍下，这位是东京都警察本部，搜查一课，暴力犯罪系的警视正，青木八郎先生，这位也是暴力犯罪系的川越隆先生，两位奉命来调查上次海口工会发生的冲突事件。”
杨武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和孟国良还有其他几名省厅的同志握了握手，“呵呵，有失远迎，过来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我们怕杨局公务繁忙，没敢打扰，来了就来了。”孟国良笑道，脑子里却不断想着怎么能把这件事的责任全部推给杨武，只要杨武一走，这个市局局长的位置他就唾手可得了，也不用待在省厅那个不高不低还没有实权的政委位置上。
脑子里在怎么算计对方，可明面上该笑的还得笑，该拥抱还得拥抱，那两个日本警察不这么想，杨武转过身来脸上挂着笑容，把手伸过去，“你们好，欢迎来海口市局，我是市局局长杨武。”
说完杨武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可对方居然没什么反应，也没有要和杨武握手的意思，川越隆还好说，这个青木八郎面无表情中带着点傲慢，连杨武看都不看。
杨武看着孟国良，“孟政委，带翻译了吗？”
“他们……”
“我们会说中文。”青木八郎道，但是中文说的很蹩脚，语法还行，发音简直一塌糊涂。
杨武索然无味把手抽回来，还没正式开始接触就感觉这几个人都来者不善，特别是这个青木八郎，日本方面不可能派两个草包过来，而省厅也不可能派个草包衬托日本人有多nb，杨武深呼吸了一口，看来这次有的折腾了。
既然对方不肯跟自己握手，只好对孟国良他们做了请的手势，让他们坐到沙发上，不去管那两个日本警察，接着自己也坐回到办公桌后面，把几个文件夹放进抽屉中。
“孟政委，我早上已经接到了省厅龙厅长的电话了，说公安部对他们下了命令，要求严格调查上次海口工会发生的事，绝对不能让一个小小的冲突，破坏两个国家的深厚友谊。”
孟国良低着头轻蔑了笑了笑，这里的人谁不明白，和日本有个狗屁友谊，不过是走个过场，让日本不要狗急跳墙而已。
杨武接着道，“其实这件事我们已经调查的七七八八了，马上就能结案。”
孟国良抬起头，一股杀意从眼睛里透出，准备向杨武发难，杨武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对方一个眼神就知道要说什么，也没有紧张，他这根老油条双手抱胸往椅子上一靠，跟着露出微笑看着孟国良。
“杨局，这件事本不该我们插手，我们对杨局的办案能力一直持肯定态度，可这次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你的能力让不管是龙厅长，还是公安部还是外交部都大失所望，出了这么大的事连个专案组也没有成立，事发一个星期之后的今天，案件也毫无进展，如果这种事在市局经常发生，杨局，我这个做兄弟的不得不替你的前途担忧啊……”
说到这孟国良语重心长叹了口气，“哎……”
“小刘。”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杨武的秘书进来看着杨武，杨武道。“给省厅的同志泡杯茶，人家大老远过来我都给忘了。”
说完笑呵呵拍了拍额头，十指交叉放在办公桌上道，“老同学，我们就不用玩这些弯弯绕了吧？十几年前在警校我们早就把对方的脾气摸透了，几年前你从市局的常务副局长调走，我就感觉你要平步青云，可到现在才升到政委，你不当家不知茶米贵，最近海口发生的事你也都了解了，我既要配合中央纪委同志的工作，还要提防那些犯罪分子趁火打劫再次搞出破坏性的动作，哪有那么多时间？你们省厅的同志整天坐在办公室喝茶看报纸，不要以为所有的警察也都这样，全世界都跟着太平无事，我们忙得很呢。”
“你！”孟国良眼角一阵狂跳，刚想发作突然一杯热茶递到他面前，蒸腾的热气吓了他一哆嗦，一肚子火也下去了一半，瞪了一眼端茶的秘书，又看着杨武，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们做警察的当然也有闲暇的时间，可一旦人民需要我们，立刻就得玩命。”
杨武连忙点头，笑呵呵道，“是是是，我那么说只是想让你理解我们市局最近每天都在玩命，所以有些事能抽出手来去办已经很不错了。”
孟国良空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刚才杨武的话明显说的很过分，把省厅所有人都打上了好逸恶劳的标签，可现在却立刻改口了，而且这个口改的毫无破绽，就连他这个靠嘴皮子混饭吃的政委都有点甘拜下风，打了一棒子瞬间又抚平伤口，让他有理也没法说。
孟国良干脆一挥手没了耐性道，“这些事我不想跟你扯，我们今天来的目的也不是要指责谁。”
“哦？是吗？呵呵……”杨武突然阴阳怪调的笑了一声。孟国良感觉一股泄火直冲头顶，恼怒起来，
“杨武同志，请你不要跟我们打哈哈！！我们是来调查海口工会前发生的冲突事件的，现在请你给个说法，为什么这么久了都没进展，是你个人能力有问题，还是在存心包庇什么人。”
杨武仍旧不紧不慢道，“孟政委，这种调子可不能给我乱定啊，如果你觉得我个人能力有问题，完全可以向上级反应，如果觉得我在包庇谁，中央纪委的人还没走呢，检察院的人也刚到，你去吧。”
孟国良蹭一下站起来了，“杨武！你这是什么口气，一个堂堂市局局长，说话可要负责。”
杨武仍旧坐在办公桌前，“孟政委，我说话一向很负责，就怕有些人乱扣大帽子，我杨武脑袋小，受用不起。”
410. 第四百零八章 霸气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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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嘎！”一直在一旁陌陌听着一言不发的青木八郎也跟着蹭一下站起来，指着杨武骂道，
“你们这群支那猪，我们中村总裁和十几名日本人被打成重伤，到现在还不给我们一个说法，中国警察就这么无能吗？？”
杨武看着青木八郎气的鼻子都歪了，笑了笑，“青木先生，我说了，这件事我们还在全力调查中，你不要毫无根据的指责我们中国警察的办案能力，还有……我不懂日语，可是我想14亿中国人没人会不知道‘八嘎’是什么意思，请你注意礼貌用语，不然可能会起不必要的冲突。”
川越隆站起来对青木耳语道，“青木桑，注意用词，不要让支那人抓到我们的把柄。”
“你……”青木八郎脸上一阵青一阵紫，把手放下怒道，“那好，你说你们正在全力调查，我想问问调查出什么结果了，凶手抓住了吗？”
“凶手不是早就抓到了吗？”
这句话说的不管是孟国良跟省厅的人，还是青木八郎都觉得莫名其妙，他们没接到消息说抓到了殴打和杀死几名日本人的凶手。
“什么？凶手抓到了？什么时候？”
“就在当天，这几天正在审讯中，我想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了。”杨武淡淡道，不去看青木八郎那手足无措的表情。
“他们是什么人？竟然敢这么狂妄，你必须立刻把他们交给我们日本方面！！”青木八郎急不可耐道。
杨武道，“当天在海口工会门前闹事的主犯是中村正雄，不过已经回国了，我会上报的，由上级和你们提出交涉严惩凶手，还有十几个从犯正在市局的审讯室关着，我们的人这几天正在审讯。”
青木八郎被气的全身一阵颤抖，牙齿在嘴里咬得咯吱乱响，腮帮子上的肌肉都跟着鼓了起来，脸色变得青紫，真怕他被气出个三长两短，就回不了国了。
“杨局长，你这不是在开玩笑吧？”孟国良看了眼青木八郎的脸色，对杨武道？
杨武仍旧很淡定，回答他，“我杨武会用这件事开玩笑吗？据现场目击者称，是那几个日本人在海口工会门前闹事，然后日本人想袭警，被当场击毙三名，那十几个被打伤的是周围群众干的，这点我承认是我失职，打人者一个都没抓到，不过现场没有摄像头，也没有目击者指认凶手，孟政委要是想追究我杨武的责任，只要你能抓到凶手，我杨武自己戴上手铐去你那投案，认了这个渎职罪，怎么样？”
孟国良嘴角抽动了一下，妈的，想把这个难题甩给老子，没监控也没人指认，我他妈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抓到凶手，而且还是那么多人。
青木八郎怒道，“胡说八道！那打伤中村总裁的人呢，别告诉我那么重要的人，你们市局的警察一个都没看到。”
这时杨武办公室的们被“砰”一声撞开了，进来一个嘴里叼着烟的年轻人，晃悠进来看了看杨武和孟国良，最后目光落在两名日本警察身上，门口还有一大帮听到动静趴在门口偷听的警员也被暴露了，一个个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看着里面。
“呦，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啊。”张涵笑欣欣道。
孟国良眉头一皱，“你是什么人？乱闯市局局长办公室，杨武！你这里的纪律就这么涣散吗？”
杨武一阵苦笑，“他就不是我们市局的人，谈什么纪律？”
“我就是打伤中村那个杂种狗的人，怎么了？”
川越隆手已经摁在了腰上，青木八郎布满红血丝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是你打伤中村总裁的？”
张涵耸了耸肩，“是我耳背了还是这个小鬼子聋了？”
“八嘎！！竟然敢自投罗网！”青木八郎怒吼一声冲上去，刚伸出右手，突然腹部传来一阵难以忍的剧痛，耳边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传来，眼前一片发黑，顺着地板飞了出去。
川越隆刚掏出手枪，忽然一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的眼睛，持枪的人看不到了面貌，川越隆本能感觉到自己正面对的是一个嗜血的怪物，要他命只是一瞬间的事，那种真真切切可以感觉到的死亡气息，压的他一阵呼吸困难，心脏也在超负荷狂跳不止，双腿竟然都感觉很无力。
“我不在乎多杀一个日本人。”
川越隆喉结一阵滚动，拿着枪的手也颤抖不止，一点都不怀疑自己是不是有机会开枪，强行迈开双腿往后退了几步，手中的枪当啷一声掉在地上，门外围观的人注意到那股强悍的气息，也都往后退了几步，省厅的另外三明警察被震撼的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卧槽，我没看错吧？这登场也太霸气了，敢在市局拿枪指着日本警察，省厅的人连屁都不敢放。”
另外一个警员意识到那股令他强烈不安的气息，又往后退了退，“这个人感觉没那么简单……”
孟国良听到外面人的话，面子有点挂不住了，自己旁边还有三名警察呢，就不信对方真的敢做什么，颤颤巍巍道，
“你……你到底什么人，私闯市局，持枪行凶，不想要脑袋了吗？”
张涵缓缓收起黄金刺玫，吸了一口之后把烟从嘴里拿出来，松松垮垮站在原地，“是意图行凶，我这不还没杀人呢吗？”
这时青木八郎从地上扶着川越隆爬起来，指着张涵，“这个人是打伤中村总裁的凶手，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草泥马，老子说过要跑吗？”
孟国良眼珠子一转，这个人能明目张胆闯进来，还带着枪，背后肯定有人给他撑腰，弄不好八成就是杨武，这个现成的把柄岂能放过，如果把他抓住撬开嘴，那杨武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海口市局局长的位子也就变成我的了。
想到这觉得冒个险也值得，手不动声色伸向背后一摆，立刻后面三把手枪刷刷对着张涵的脑袋，
“哼，小子，你要是识相就赶紧束手就擒，不管背后有谁给你撑腰，他也保不了你！”
张涵拿起烟深深吸了一口，把烟头弹出去，耸了耸肩无动于衷站在原地。
“哗啦。”
孟国良亮出一把明晃晃的手铐，“他要是敢拘捕，当场击毙！”
411. 第四百零九章 就是耍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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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涵笑了笑，准备好好迎接孟国良，这货见对方好像怕了自己，更加嚣张回头对杨武道，“杨局，市局居然能让一个持枪凶徒随随便便就闯进来，你这局长也够尽职尽责的。”
杨武看着张涵那一脸狡诈的表情，暗道孟国良这次肯定吃不了兜着走了。
果然就在孟国良转身的一瞬间，感觉自己手腕凉凉的，回头一看，发现已经被人带上了一副手铐，而且很明显要比自己的结实很多，一点也不像普通警察用的。
“你他妈还敢私持警械！”骂完抬脚就要踹上去。
“停！”
孟国良一只脚悬在半空，看着眼前这张貌似有恃无恐还笑吟吟的脸。
“我去你大爷……”
“砰！”
又是一脚，力道比刚才青木八郎中的那脚只重不轻，孟国良眼前一黑，狠狠撞到墙上才停下来，捂着肚子痛苦哀嚎。青木八郎见状拔出手枪，刚要开枪，突然“砰”的一声枪响，自己的枪口还没来得及抬起来，就被打飞了，子弹巨大的冲击力把虎口撕开了一道口子，立刻鲜血如注。
“哎呦……”孟国良哀嚎了几句，都爬不起来，“快扶我起来……”
杨武和那三名省厅的警察过去把他扶起来，看着自己手上的铐子，孟国良道，“看什么，还不快给我打开……去搜钥匙……”
那三个警员没有迟疑，立刻走过去对张涵进行搜身，杨武看了看孟国良手枪的手铐，上面有个国辉的图案，皱起眉头，
“孟政委，你看这是什么……”
孟政委才注意到这点，“停，你们回来……”
三名警员莫名其妙又回来，孟国良看着那只手铐，感觉肚子也没那么疼了，普通警察的手铐上不会有国辉图案，而有国辉图案的警械，只有一个部门的人才能用，想到这一脑袋冷汗顺着鬓角不断往下流，口干舌燥看了看杨武。
“杨局，这……”
杨武没说完，点了点头。
孟国良刚把头转过来，发现张涵就笑眯眯贴在他旁边。
“怎么了？送你的镯子还满意吗？”
孟国良张了张嘴，又看了眼手铐上的国辉，半天才道，“你……国安局的人？？”
张涵点点头，“挺识货啊，这副镯子就送你了，戴着吧，以后不用还了。”
孟国良又看了看杨武，暗骂这个王八蛋，刚才没有出来阻止说明他知道张涵的身份，现在让自己惹了这么大麻烦都不知道怎么收场，要是一般的手铐就算没有钥匙直接砸开就行，可国安局的手铐不管什么理由，随意使用或者破坏那是要触犯法律的，就算他是公安部长也得被抓进去，对方要是不给他打开，那他只能戴一辈子了。
“我……你……”
张涵见他语无伦次，表现的很紧张，“怎么？你不喜欢吗？这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待遇，所有戴上这副手铐的人，必须时刻受到外勤科的控制，要是离开视线五分钟，以涉嫌叛国罪论处，私自打开以协同叛国罪论处。”
孟国良都快吓瘫了，双腿一软又被杨武给拉了起来，他一个省厅政委，官已经算很大了，可再大仍旧也是个警察，国安局，特别是外勤科这群人他了早有耳闻，虽然也是警察，可跟他们简直是天壤之别，人家是隶属于军方，由中央直接领导的，今天一副手铐给自己定了个叛国罪，他这个冤枉啊，自己连国都没出去过，就算真想叛也是有心无力。
青木八郎和川越隆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走过来道，“你们在搞什么鬼？”
杨武指着张涵，“他是国安局的人。”
川越隆看了看青木八郎，“国安局……是中国对内情报部门的人。”
青木八郎脸上闪过一丝不屑，“哼，国安局的人，那你们也太猖狂了，公然殴打东京派过来的调查人员，这件事我会通知我们外务省，向中国政府提出严正交涉！”
他真的不知道，国安局的外勤科就是这么嚣张。
“还有，你们如果不把他抓起来，我会向你们省厅的厅长反应你这个市局局长是如何包庇凶手的。”川越隆指着杨武鼻子道。
杨武看了看张涵，张涵倒是一脸无所谓，“是吗？可是我什么也没有干啊。”
门口围着的警员也一阵纳闷，他们刚才都听到张涵亲口承认中村正雄是被他打伤了，亲眼看到青木八郎被张涵一脚踹倒在地。
“你……你刚才亲口承认是你打伤的中村总裁，现在想改口吗？”
张涵一脸白痴看了看杨武，“你听到了吗？”
杨武摇摇头，“刚才场面太乱。”
张涵又看着门口，“你们听到了？”
杨武不动声色对他们摇了摇头，他们见场面好像有点诡异，为了避免殃及池鱼轰然而散。
青木八郎肺都快气炸了，脖子上青筋怒爆盯着孟国良，“孟警监！你不是说过要帮我们查出这件事背后的主谋，还我们一个公道吗？刚才的话你肯定听到了，说出来！！”
孟国良揉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肚子，稍微一动那副手铐就啷当作响，摇了摇头，暗骂这个青木八郎没眼色，自己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管别人。
人都走了，杨武过去关上房门，“这件事我给郭峰打电话问问有没有进展。”说完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拨出去一个号码，
“喂，郭峰，审讯科那边进展怎么样了………嗯……好，那你过来吧。”
挂了电话杨武神采飞扬，好像发生了什么好事一样，“青木八郎先生，事情有了重大进展，过程已经搞清楚了。”
青木气的大骂，“你们这帮支那猪！！刚才说过的话转眼就不承认了，可不要忘了，川越桑刚才也在场，可以作为证人，还有我身上的伤也是证据，你公然殴打调查警官，这件事我们日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川越隆点点头，“这个支那猪，我亲耳听到他说中村总裁是他打伤的，还对青木桑下毒手，你们要为此付出代价！！”
“哦？”张涵听到“支那猪”三个字，一股凛冽的杀气从身上散发出来，不过仍然面带微笑。
“你们可以作证是我自己说打伤了中村那个杂种，那我能不能找证人说是你们两个互殴，结果一个被打死，一个被打成了植物人呢？”
412. 第四百一十章 我就是你们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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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青木八郎和川越隆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就连孟国良也往后退了几步，张涵身上那股杀气越来越盛，所有人都感觉到一股强烈的不安，就好像这个办公室中有个死神，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夺走他们的小命。
“你……你要干什么！！”青木八郎不知道是给自己壮胆还是虚张声势，提高音调问道。
张涵脸上仍然挂着笑容，可这种笑容看起来让人很不安。
“我不是个喜欢乱来的人，这样吧，给你讲一下剧本。”
说到这孟国良看了眼杨武，暗道这小子准备干嘛？难道要拍戏当导演？川越隆也一头雾水，看了看青木八郎，两人无法让身体放松，几乎每一根肌肉都处在高度警惕的紧绷状态。
“你！”张涵指着青木八郎。“你和这个家伙起了冲突，还动起了手，结果最后拔枪相像，意外走火打死了对方，自己畏罪自杀。”
青木八郎眉头一皱，张涵紧接着说道，“不用怀疑我说的话，我就是你们这群杂碎的命运，所有的一切都由我说了算，你们的生死由我掌控，甚至最后死亡的方式也做不了主！我就是你们的主宰者，你们这种卑微的生命毫无反抗余地。”
说完川越隆意识到危险，手习惯性摁到了腰上，才发现手枪刚才掉在地上了，就在张涵脚下，青木八郎的枪还在，以非常迅捷的动作掏出来指着张的脑袋，
“八嘎，支那猪，竟敢侮辱大和民族的人，你们配吗？我现在就可以当场打死你。”
青木八郎原本以为只要掏出枪就没什么问题了，可很意外的发现，这世界上竟然有面对枪口还面不改色的人，而这种苍白的威胁也让他更加不安起来，握着枪的手指微微颤抖，食指扣在扳机上却不清楚自己有没有能力一击必杀，要是杀不了，那死的就是自己了。
“哼……”张涵冷笑一声，带着戏谑的表情看着青木八郎，“我给你一次机会，赶紧开枪。”
杨武倒是很平静，虽然不知道张涵究竟在搞什么，可他知道张涵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只不过他脑子里想的是事情，很多时候普通人脆弱的神经都承受不了，孟国良也看的心惊肉跳，不知道国安局究竟是一帮什么变tai，被人拿枪指着还要求对方赶紧开枪。
“你……你以为我不敢吗！”
张涵双手抱胸，根本没把对着他脑袋的枪口当回事，伸出一根手指摇了，“不不不，我只是怀疑你会不会开枪，哈哈哈……”
张涵说完一阵放声狂笑，这笑声孤傲狂妄，听起来充满了挑衅意味，青木八郎终于忍不住了，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忽然手臂肌肉紧绷，张涵眼中寒芒一闪，就是现在！
一瞬间的功夫，突然一把抓过川越隆的头发，用他的脑袋挡在自己面前，自己一闪身躲开了。
“砰！”
“噗……”
沉闷的回音在房间里乱撞，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青木八郎没来得及收手，川越隆这个可怜虫还没来得及搞清楚什么状况，就被青木八郎一枪爆了头，子弹从前额透脑而出，留下一个血窟窿，那双空洞的眼珠子突兀的瞪着面前的空气，脸上还挂着不可思议的表情。
“扑通。”
川越隆往后一倒，这才看到他背后原本雪白的墙壁上，已经已经被染成了猩红色，还有一些毛发和粉红色的脑组织。
随着川越隆被爆了头，孟国良的眼睛都快掉出来了，当了几十年警察还从没见过这种事，居然明目张胆阴对方，而且还阴的这么有技术含量，换了省厅的任何一个人都做不到，因为那需要超凡的胆量与智慧。
青木八郎眼看着川越隆被自己一枪给崩了，不敢置信的空张着嘴，根本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冲击，脑子里都快炸了，枪杀东京都搜查一课的课长，就算是被人陷害的罪名也不小，和国内枪杀刑警队队长是一个道理，就算判不了死刑，他下半辈子也别想从笼子里出来了。
“川越……”
“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一个冰冷到让人浑身发颤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本能告诉他背对着敌人就等于死亡，可还没等他有所行动，忽然两只强有力的手臂死死固定住他，自己拿枪的手也被一只手给控制住了，慢慢抬起来指向自己脑袋。
那个阴冷狂妄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说过，我就是你们的命运，所以不要和命运作对，因为你永远也赢不了。”
青木八郎脸色变得惨白，血液不知道都跑哪里去了，眼看着枪被另外一只手抓着指向自己脑袋，可这只手上了力量奇大，他根本没有反抗余地，唯一能做的就只有不断的狂冒冷汗，给自己的身体降温。
“杨武局长……救……救我……”青木八郎几乎用乞怜的眼神看着杨武，见杨武无动于衷，又看着孟国良，这家伙喉结一阵滚动，口干舌燥吓得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腿，还有心思管别人，只求不要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就在枪对着青木八郎脑袋的时候，忽然这个世界上的一切像幻灯片一阵闪过他的脑海，北海道的风，东京的铁塔，宫城县的大坝，甚至就连奈良路边的乞丐都是那么美好，可他现在连做乞丐的机会都没有了，清楚知道自己快要死掉的恐怖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那双突出眼眶的眼珠子最后看了眼枪口。
“砰！”
沉闷的枪声再一次响起，还是刚才那种回音，冲击着房间中每一根脆弱的神经，张涵放开青木八郎的尸体，走到一旁看了看墙上两个弹孔满意点点头，
“妈的，就算福尔摩斯来了他也只能干瞪眼。”
杨武也看着墙上两个弹孔直皱眉头，又看着张涵，背后一阵发冷，以这家伙伪造现场的能力，绝对可以称得上是顶级暗杀者。
张涵从兜里掏出三根烟，扔给杨武一根，自己嘴里叼了一根点上吸了口，剩下的一根扔给孟国良，对方简直受宠若惊，赶紧接着，不过身体还和另外三名省厅的人缩在墙角不敢出来。
“过来。”张涵摆了摆手。
孟国良战战兢兢从墙角出来，张涵笑嘻嘻问道，
“精彩吗？”
413. 第四百一十一章 底线不能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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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国良直摇头，这他妈说杀人就杀人，连外交冲突的风险都不考虑，不知道国安局都是一帮疯子组成的，还是自己今天倒霉刚好碰到个疯子，而且这种手法滴水不漏，省厅的人就算全来了能查出个屁。
“你是说不精彩？”
孟国良又赶紧猛摇头，“没有没有……”
张涵笑了笑，抱着他的肩膀，“看你的警衔也不低，应该是省厅的副厅或者政委，刚才的事你可是全看到了……”
听到这孟国良心里凉了半截，暗道自己不会被杀人灭口吧？
“呼……”张涵吐了口烟雾继续道，“你不用害怕，我是不会随便滥杀无辜的，只要你听话。”
孟国良看了看张涵，又猛点头，“听，绝对听，这个我知道……这手铐……”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我不给你打开就去举报我们？”
孟国良呼吸一阵急促，擦了擦满脑袋洗脚水道，“不，不是威胁，可我不能总戴着这东西吧？”
张涵放开他的肩膀，“你去海口国安局外勤科找黄河，手铐是我从他那顺手牵羊拿来玩的，钥匙他肯定有。”
孟国良心里暗自叫苦不迭，这不是让他去狼窝吗，可不去还不行，这副镯子总得想办法拿掉，不然堂堂省厅政委总不能戴着手铐上班吧？还不能私自打开。
“好了你走吧，回去告诉你们龙厅长，海口工会的事已经查清楚了，最迟下午我会把资料整理好给他送过去，好让他交差，至于这两个日本警察，我会亲自处理的，资料会一并交给龙厅长。”
孟国良巴不得赶紧离开，这地方他是一秒钟的不想呆了，“那杨局，我们就先走了，今天来其实就是想了解下调查进度而已，您别误会。”
“没事，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监督调查是应该的，你回去吧。”杨武挥了挥手，孟国良一溜烟脚底下跟上了发条一样跑了。
看着办公室中的两具尸体，杨武叹了口气，“哎，这两个短命鬼……”
张涵掸了掸烟灰，“他们本来不用死，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不管是谁触碰到都逃不掉，他们也一样，在别人的地盘不老实点，夹着尾巴或许还能活命，非得口出狂言，自己找死能怪我吗？”
杨武思来想去觉得不妥，“今天的事要是只有我们还好办，可那个孟国良和我是警校同学，我很了解他，别看他刚才老实，可一旦被他摆脱抓在你手上的把柄，就会跳出来在背后捅你一刀子，你今天这么做虽然没漏洞，可被他亲眼看到了，会不会不妥？”
“详细说说，他到底是什么人。”
办公桌上的烟灰缸里又被插进去一根烟头，杨武开口道，
“孟国良，省公安厅政委，和这两个日本人来我这监督调查进展的，我估计他们真正的目的是找借口把人要回去，然后从里面找我的麻烦，孟国良也不是头一次盯着这个市局局长的位子了，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居然敢联合日本人来找茬，估计最少心里是有些把握的，只是没想到你半路杀出来。”
张涵往沙发上一坐，又看了看手中快要燃尽的烟头，又点了一根，一直坐了好几分钟一言不发，看着一缕青烟缓缓升起，最后一节烟灰掉在手上。
“当一个时代快要结束的时候，免不了会有很多小丑出来上蹿下跳，而他们并不是察觉到了什么，真正的原因无非是有人在他们背后唆使，想做最后的挣扎，你这个老同学很可能跟我一个朋友打成了某种共识，他要你局长的位子，我那个朋友只要从海口工会那件事里抓到我的短，一旦人交给他们，肯定所有的证据都会指向我，明的暗的一块来，好算计。”
“这么说这两个日本警察只是别人的利用工具？”
张涵点点头，“本来他们有没有权利派人来监督调查，还不是我们说了算，但现在却多了这么一个不必要的举动，不得不让人怀疑，有人跟日本方面通了气，又收买了我们内部的人，才让这两个杂碎有机会进来插一脚。”
杨武站起来打开窗户透透气，可外面的炙热的气流扑面而来，烫的他不舒服，又关上了，
“看来海口工会的事是关键，抓住我们两个任何一个短，另一个也跑不了了。”
“抓短？哈哈哈……”又是一阵狂傲的笑声，听的杨武心脏碰碰乱跳，用手指掏了掏耳朵。
张涵继续道。“狗肉上不了席面，就他们那点本事我还真没当回事，让他们折腾去吧。”
“那这两个日本警察……”杨武欲言又止。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他们两个不知道因为什么事起了争执，最后枪走火打死了一个，剩下的一个畏罪自杀，你让田建中考察现场拍照取证。”
说到这门被敲响了。
“当当当……”
“进来。”
郭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两具尸体，还发现杨武和张涵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在聊天。
“杨局，发生什么事了？？外面好多人听到枪声议论纷纷，就是没敢进来。”
杨武接过郭峰递过来的两个文件夹，“都搞定了？”
“嗯。”郭峰一点头，“那十几个日本狗刚开始还嘴硬，我就让兄弟们给他们松了松筋骨，然后一个个让写什么就写什么。”
杨武打开一看，写的全是日语，根本看不懂，张涵接过来翻了几页露出满意的笑容道，
“还真他妈逼的听话，都指正被打死的三个日本人当时在袭警，警察鸣枪示警以后不起作用，只能击毙，起因也是因为他们跑到海口工会门前，恶意寻衅滋事引起的。”
张涵拍了拍郭峰的肩膀，“干的不错，这事记你一功！”
“嘿嘿，那可不是跟你吹，我说一句他们写一句，还找过翻译仔细检查过，对了，这两个日本警察刚还见他们活蹦乱跳进来，现在怎么死了？”
张涵把几本口供交给杨武，杨武又交给郭峰，指着地上两具尸体，道，“他们发生了口角，枪意外走火打死了一个，另一个畏罪自杀，你去通知田建中过来勘察现场，我要避嫌，还有，给省厅龙厅长打电话，让他也派人过来监督勘察过程。”
“啊？”这么诡异的事都能发生，就是不说郭峰也知道绝没这么简单。
414. 第四百一十二章 放弃小鱼小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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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局，你别跟我开玩笑了，这事怎么听着这么天方夜谭，死了两个日本警察，还是在我们市局，人家能善罢甘休？”
杨武拍了拍郭峰的肩膀，脸上浮现出神秘的笑容，小声道，“你先去吧，有空我给你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绝对精彩。”
郭峰点了点头，“那我先去了，马上给田局打电话，这些口供资料怎么办？”
“复印一份存档，然后和这里的勘察报告一块送去省厅。”
杨武说完对张涵道，“走吧，我们还是不要就在这里了，去外面说。”
出了门正对着的一间办公室砰的一声关上了，杨武打开门骂道，“都闲的是吧？”
出来后两个人顺着走廊往前走，市局的人大多在楼下三层配合中央纪委的工作，这层只有零星几个人，看到杨武埋头一阵瞎忙活，装作焦头烂喘不过气，等杨武走了又打开电脑网页玩了起来。
“这帮王八蛋，工作也不见这么积极。”
走了一会，张涵看到一间传真室，里面空无一人，和杨武进去关上门，“就这里吧。”
打开传真机记下号码，拿出手机拨出去，一阵忙音之后接通了，
“喂庆子，成长林呢？”
庆子好像正在吃早饭，嘴里口齿不清道，“派兄弟盯着呢，暂时没什么动静，一直躲在西交一间破房里，怎么了？”
“没事，继续盯着，有什么动静立刻打电话给我，还有，把成长林的所有资料传真发给我，包括照片，传真号是……”
说完挂了电话，杨武疑惑道，“怎么了？”
“妈了个逼的，成严的儿子成长林要叛国，可能需要你这边的协助。”
“成长林……要抓人吗？我立刻组织人手！”这种事杨武可不敢怠慢，不过却被张涵拦住了，“不是抓人，是放人。”
“放人？”
“对，你们最近在全力搜捕成严他们，交通肯定封锁的很严格，所以我要你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走成长林。”
“他老子贪污他叛国，真他妈长江后浪拍前浪，为什么要放走？”
张涵阴险一笑，杨武知道他又在算计什么，“算了我不问了，我觉得我就是因为知道的太多才上了你这条贼船，你就说怎么做吧。”
这时传真机响了下，从里面出来几张a4打印纸，上面写着一些信息，还有成长林的彩色照片，张涵拿出来一并交给杨武，“就是这个人，通知下面，见到这个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绝对要保密，另外通知海口美兰机场的出入境管理中心，让他们密切注意日本籍的旅客。”
杨武点了点头，“知道了，我一会就去办，让他们注意从日本来的人不更直接吗？”
张涵摇摇头，不敢苟同，“你能想到的他们肯定都想到了，所以绝不会从日本直接飞过来，那样目标太明显，肯定是跳几步最后才跳来海南。”
“好吧，我们做警察的和你们国安没的比，那我就照你的意思去做。”
“嗯，还有，陈文清那边有什么进展没有？”
杨武搬了把椅子坐下，张涵拿出烟扔给他一根，“是不是碰到什么问题了？”
“嗯，省委有问题的人还真不少，但都不是什么致命问题，至于那些大官，更是一个毛病也找不到，我们没有直接证据就不可能冲到人家家里去搜，那些小鱼小虾就算清理干净，根不除掉以后还会不断出现。”
“上次不是从省书记齐明远的办公室搜到了十九根金条吗？”
“是啊，可那老家伙一口咬定是没收成严的赃物，还没来得及处理，渎职这点他倒是很痛快承认了，不过时间太短，从没收到被查到，只有不到24小时，无法进行处罚，而且成严他们跑了，那19根金条的来源也无法展开调查。”
说到这杨武明显很沮丧，“海口的小鱼小虾太多了，光是那些人就牵制了中央纪委和检察院的一多半人马，凭剩下的人就算全力调查，估计怎么也得个把月，总之我感觉真正的麻烦是这些琐碎的小事太浪费时间了。”
张涵望着窗外出神，最后做了个不得已的决定，“不行，时间拖得越久对他们越有利，可能等不到个把月他们屁股上的屎就会被擦干净，到时候谁也拿他们没办法，这样，你告诉陈文清，把那些小鱼小虾全放了，等抓了大鱼再找他们算账，现在把重心全力转移到省委省政府那边去，我会想办法为他打开一个缺口。”
杨武抽了口烟，好像很难办的样子，“陈文清这个人，怎么说呢，与他短短接触的这两天，感觉的出来人品不错，可也是个为了工作六亲不认的人，就是他亲爹贪赃枉法肯定也会被亲手送去检察院，怎么可能听我的话放人。”
“你去跟他讲清楚利弊关系，他绝对会听的。”
“你就这么有把握？”
张涵无声笑了笑，“我比你了解他，他是个很理性的人，不要看他成天阴着脸好像家里死了人一样，就觉得很不好接触，其实只要符合逻辑的事，就算是他仇人提出来的，也一定会照做，只是不要试图跟他套近乎，否则会让他对你产生厌恶情绪，你们官场上那套是他最讨厌的。”
“你们认识？”
“算是吧，没多深厚的交情，但他很了解我，我也很了解他。”说完张涵把烟头从窗户弹出去，转身就要离开，头也不回对杨武道，
“我先走了，另外告诉陈文清等我电话。”
出了市局张涵直奔酒店，回到房间看到几人还在里面打牌，他们看到张涵忽然都不说话了，一个个聚精会神看着这边。
“喂，你们被狗咬了？盯着我干嘛。”
刚说完背后突然伸出来一只手，张涵余光一扫迅速转身躲开，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那只手臂反身背在肩膀上，扎了个马步气沉丹田一个过肩摔把对方凌空扔了出去。
“妈的谁啊，老子跟你有仇还是把你妹睡了，居然玩偷袭。”
地上的人捂着腰七扭八歪躺在那，不断发出哀嚎，
“哎呦，涵哥……你……你下手也太狠了！！”
张涵一听声音走过去在对方屁股上踢了一脚，“六子？装什么死，给我起来。”
415. 第四百一十三章 行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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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南省公安厅，龙启智正坐在办公室中，神色凝重盯着眼前一个黑色塑料袋，里面硬邦邦一大块东西，看起来块头不小，分量更是沉重。
“叮铃铃铃铃……”
一阵急促的电话响声打断了他的沉思，旁边一个青年人接拿起听筒。
“喂，海南省公安厅，找谁。”
青年人迟疑了一下，看向龙启智，“爸，找你的。”
龙启智接过听筒，“喂，我是龙启智。”其实他不用想都猜到了对方是谁。
“启智啊，东西收到了吗？”电话里是一个低沉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贝秘书长，收到了，可是……”
“启智啊，没什么好可是的，这么跟你说吧，东西不是我给你的，人家说想和你交个朋友，这可是给了天大的面子了，你就不要拒绝了，你老婆不是正在住院需要一大笔手术费吗？这正好能帮上忙。”
“可是贝秘书长……”
“嘟嘟嘟……”
一阵忙音电话挂了，龙启智还是盯着面前的那个黑色塑料袋，手缓缓伸过去又收了回来，反复几次似乎都没下定决心怎么做。
“小飞。”
“爸。”龙飞应了一声。
龙启智又看了看那个黑色塑料袋，伸出手拿过来，指尖的触感告诉他最少有五六十万，打开来看了眼又扔回桌子上。
“爸？这些钱……？？”
“他们真是越来越胆大了，这么多钱居然明目张胆送到了省厅我的办公室。”
龙飞想了想道，“他们可能是想告诉你，海南还是他们的天下，做什么也不怕被人发现。”
“卡塔。”打火机的火苗舔了一下烟头，龙启智深深吸了口站起来走了几步，仍旧眉头不展。
“中央纪委和检察院的人都下来了，该抓的抓，该审的审，对他们却一点办法也没有？还是说下来的人只是做做样子而已，不会伤他上他们的筋骨。”
“爸。”龙飞迟疑了一下，“那这些钱……医院那边明天又该催款了。”
龙启智狠狠拍了拍额头，“这些钱在没有搞清楚状况至前绝对不能拿，要是拿了这一脚踩空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这些年都风平浪静的过来了，现在总不能在最后关头阴沟里翻船。”
“那这些钱给他们送回去？”
龙启智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先放我保险柜 里，在写一封举报信塞进里面，关键时候可能用的上。”
龙飞明白自己老子这是走了一步比较稳妥的棋，要是海南真的变天，有举报信问题不会太麻烦，如果这次仅仅是雷声大雨点小，那也不至于得罪他们，让他们以后无法在海南立足。
龙飞刚写好东西，与举报信放进龙启智办公室的保险柜中，就听到龙启智喊停，
“停，拿出来。”
“怎么了爸？”
“检查下里面有没有别的东西。”
龙飞打开黑色塑料袋，里面除了几十摞红色的大钞外什么的没有，对龙启智摇了摇头，龙启智这才点点头，让他放进去。
见龙启智还是眉头不展，龙飞问道，“爸，你这招很高明，进退都留了后路，还在担心什么？”
龙启智深深吸了口烟，漫不经心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中，又点燃了一颗，“省秘书长贝常德送这些钱的目的很明显，还是为了海口工会那件案子，想让我按照他们的意思干预调查工作。”
就在这是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当当当当……”
“进来。”
一个文职警员手里拿着几个文件夹，放在龙启智办公桌上，“龙厅长，这是市局杨武送来的，说海口工会的案子已经查清楚了，问你的意思要不要结案。”
龙启智拿起拿着东西看了看，里面把事发过程写的清清楚楚，杨武这是客气才问他，实际已经没有翻案的可能了。
“知道了，还有事吗？”
“龙厅长，市局还发生了一件事，外面都传开了。”
“什么事？”龙启智急匆匆把烟头插进烟灰缸问道。
秘书迟疑了下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缓缓道，“那两个日本警察在市局那起了争执，最后还动了手，其中一个拔出手枪威胁另一个，结果枪走火打死了对方，另一个也畏罪自杀，案发现场还保持的原样，他正在派人进行勘察，问你要不要派人监督。”
“快让杜德伟过去！”
“是。”
文职警员应了一声急匆匆出去了，龙飞关上门上了锁问道，“爸，那两个日本警察在市局死了，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杨武这次完蛋了，屎盆子怎么也得扣他一脑袋。”
龙启智一屁股坐下，又点了根烟猛吸几口，不管到底怎么回事，如果不妥善解决，连着我的乌纱帽也要不保，更别说杨武那个市局局长了。”
“两个日本警察怎么会突然死了？这事很明显不符合常理。”龙飞疑惑道。
龙启智深深吸了一口烟，“两个日本警察是去市局监督海口工会那件案子的调查进展的，从利益层面来分析，他们的死对谁有好处，就是谁干的，昨天我接到了上面的一个电话，让我重视海口工会的案子，当时就知道这里面绝对有事，我就没敢蹚这趟浑水，结果上面点名让孟国良去，这家伙一向不该吃的吃，不该拿的也乱拿，那两个日本警察怎么死的他肯定了解。”
“我立刻给他打电话。”龙飞抓起电话快速打出去一个号码，听筒里忙音响了一阵直接断了。
“爸，打不通。”
龙启智眉头又一次皱作一团，“我现在至少可以肯定，海口工会那件案子是一个点，有两派人正在围绕着那件事做文章，做的好了可以干掉对方。”
“那我们往哪边靠？两个日本警察死了，这对贝秘书长来说也不完全是坏事，如果他们想从这件事上做文章逼我们妥协，我们还有回旋的余地的吗？”
“没有。”龙启智摇了摇头，“我怎么也得负连带责。”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往贝秘书长那边靠？”
“不。”龙启智又摇了摇头，“杨武到底是城府太深，还有背后有人在指点江山？他不可能有胆子杀日本警察，在我们没搞清楚他背后是谁以前，不要轻举妄动。”
416. 第四百一十四章 身份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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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餐厅里，张涵几人拿着菜单急忙点了一桌子菜，肚子早就咕噜乱叫了，童经理亲自伺候在一旁，张涵看了眼童一松，
“童经理，我说了一切照常就行，你不用这么客气，忙你的去把。”
“是……”
童一松应了一声走开了，可也不敢走远，走到吧台前对值班的一挥手道，“你去后厨和前台还有客房部转转，这趟班我来值。”
值班服务员点了点头就走了，童一松一屁股做到里面静静守在这里，他可不想让好不容易保住的酒店又毁了。
“卧槽饿死了菜怎么还不上了！”
六子一声吆喝吓的童一松直冒冷汗，却见张涵一巴掌扇到对方头上，“你喊什么喊，你以为泡方便面呢？刚点完立刻就端上来。”
童一松拿起电话打给后厨，下了死命令，给张涵几人的菜必须五分钟之内全部上齐。
“服务员，拿两瓶酒，二锅头就行。”
“不要喝酒，一会可能会有事，别到时候喝的枪都拿不稳。”
六子冷哼一声，显然很不高兴，“涵哥，你说你是不是不厚道，川崎医疗院那么好玩的事都不叫我，你们倒是玩了个痛快。”
张涵笑了笑，“我这不是给你个机会好好休息休息吗？以后你可别抱怨我拿你当骡子使，”
“砰。”六子一拍桌子，“你能不能厚道点，一会让人闲的发慌，一会又忙的要死，说起来还是为了我好？？”
陈鹏见不能喝酒，就点了一壶碧螺春，给几人都倒上一杯，
“来，敬我们兄弟久别重逢。”
杨晨杨旭兄弟一撇嘴也跟着站起来，张涵脸上却浮现出一丝忧伤，拿起茶杯道，
“敬我们刚来的兄弟，和已经离开的兄弟。”
“噗……”
七杯茶水泼在地上，剩下的半杯一饮而尽，娘们病抱怨道，“席立华这个王八蛋，让他吃了饭再去冯进那都不行，这一别又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再见到。”
“他去了还有很多手续要办呢，哪有时间跟我们扯淡。”张涵道。
过了几分钟，菜全部上起，几人拿起筷子匆匆吃了几口，只垫了个底不至于饿的发慌就行，张涵说过一会有事不能喝酒，吃的太饱血液全部回流到胃里，同样会影响反应速度。
刚吃完没多久张涵的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是郭峰打来的，
“涵哥，孟国良帮你盯着呢，这家伙去了趟国安局，手铐打开了，没有回省厅也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天威酒店，好像是去见什么人，地址我短信给你发过去。”
“谢了。”说完张涵挂掉电话，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又道，“六子你不是抱怨我不带你玩吗？有个熟人在海南，六子陈鹏娘们病和我去一趟，杨晨杨旭凉你们留在这。”
“哗啦”一声，四把椅子被拉来，张涵他们伸了个懒腰，迈步走向电梯，童经理看着他们离开仍然不敢松懈，这里还有三位活爷爷呢。
“我们也回去吧，听六子的意思跟着老板一会闲的蛋疼，一会忙的要死，还是好好珍惜现在的安逸比较好。”杨旭建议道。
出了酒店大门来到停车场，刚上车张涵的手机上传来“叮”的一声，打开一看是郭峰的短信到了，指着上面一个地址给开车陈鹏看了看，
“去这里，左伟那小杂碎可能还不死心，我们去逗逗他。”
天威大酒店五楼5301豪华套间门外，孟国良刚想敲门，转身对三个警员道，
“你们先回去吧，把那两个日本警察是怎么在市局杨武办公室被他们枪杀的，给我如实写清楚，哼，杨武，我看你这次死不死！”
“是。”
那三个警察转身走了，孟国良清了清嗓子，对着门板的脸立刻浮现出谄媚的笑容，敲了敲门，
“当当当……”
“左少爷，是我孟国良。”
与此同时张涵几人也到了，把车随意停在路边，看着这栋十几层的酒店，门口站着十几个保安，平时顶多门口站四个就算安保严密了，六子问道，
“是这里？”
陈鹏点点头，“没错！”
然后一挥手，几人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走过去，一丝威风扬起衣角，头发随风摆动，湿漉漉的地面被踩得啪啪响。
刚要进去，几个保安伸出胳膊拦住他们，“身份证拿出来。”
陈鹏看着对方，“一个破酒店还要身份证？这他妈改军事重地了？”
“呦呵，还敢叫板。”一个保安手持警棍指着陈鹏鼻子，“军事重地？小子，你去过军事重地吗？要真是军事中就不是身份证这么简单了，告诉你，今天里面住这一位大人物。”
说完指了指十几号保安，“所以别找不痛快，懂了吗？”
“没带身份证赶紧滚，别逼你爷爷我动手送你。”另一个保安叫嚣道。
张涵轻笑了一下，笑容里透着点让人看不懂的诡异，“兄弟们，不就是身份证吗，给他们出示我们的身份证！”
刚说完齐刷刷五把枪对着刚才叫嚣的那个保安，吓的他脑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急忙往后面躲，陈鹏双手持两把92式军用手枪，看到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怎么样，这身份证你还满意吗？要不要检查下真假。”
“砰！”
沉闷的枪声响起，打的他脚下一阵火星子乱跳，那名保安被吓得脸色一片惨白，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敢持枪行凶！”
“喂，是你们让出示身份证的，我们出示了，再不闪开我们可就出示通行证了。”说完娘们病用大拇指拨开枪击，这个不起眼的小动作吓的那十几号保安赶紧闪开一条道，他们的眼色还没差到继续挡着那种地步。
看着四人走了进去，其中一个保安赶紧拿出手机拨通了11o，
“喂11o吗，天威大酒店有人持枪行凶！快派人过来。”
里面六子用枪在前台枪敲了敲，“妹子，给哥哥查查有没有一个叫左伟的住在这里。”
前台不敢怠慢，她可不想为了每个月那几千块让子弹给自己开个天窗，查了半天最后一摇头，
“没有，最近海口很不太平，酒店今早才敢开张，住进来的客人不是很多，没有一个叫左伟的。”
417. 第四百一十五章 名声被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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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涵舔了舔门牙，道，“那门口怎么那么多保安，他们还说有个大人物，我倒想听听这里有什么大人物。”
前台妹子摇了摇头，眼睛仍然不敢看张涵，“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非常有钱，他爸还是是京里的大官，一次小费就给一千多，每顿饭的花费最少在五万的标准，就住在五楼的5301，但名字不叫左伟。”
“叫什么？”
“张涵。”
听到这张涵一愣，突然大骂起来，“马勒戈壁的，这小杂碎，自己这么高调的又是住大酒店，又是增派保安的，铺张浪费就是想把老子名声搞臭，真他妈下做。”
六子笑道，“涵哥，你还别说，要是他用我的名字我倒是不介意，别人听到我现在混的这么nb肯定羡慕嫉妒恨，我多有面子。”
“去去去，那是你，我要是敢这样非得让张聪把腿打断不可，上面不知道多少人盯着我们张家，只要抓到把柄肯定借题发挥。”
陈鹏一撇嘴，“二少爷，左伟这小杂碎是让你替他背黑锅啊。”
“妈的，我张涵今天要是不把左伟那小子狗腿打断我不姓张！”
说完怒气冲冲走向电梯，直奔五楼5301，刚出电梯，就看到走廊两边每隔三米站着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保镖，还有各个美艳不可方物的服务员静静站着随时听候吩咐。
看到那些身穿超短裙与白色职业装的服务员，张涵火气立刻消了一半，吞了口口水，两只猥suo的眼睛贼溜溜不断在裙子下乱瞄，一个也就罢了，这么一长排给人的震撼感不是用语言来形容的，就像一刀杀的死你，但是掉进刀山人就没法想象了。
“涵哥，要不我们回去也让姓童的这么安排吧。”娘们病看的眼睛发直，呆呆的对张涵道。
这时离的最近的一名保镖注意到他们，走上前来，“你们是什么？五层被我们包了，没有预约张先生不可以随便上来，快离开！”
“你说的是哪个张先生？”
保镖不耐烦道，“有几个张先生？张涵张先生，赶紧滚，别自找麻烦。”
六子指着张涵，“兄弟，给你讲个笑话，这位就是张涵张先生。”
保镖脸上横肉一跳，“妈的，劝你们找事看清楚这是什地方，别逼老子动手，滚！”
张涵咧嘴苦笑了一下，“我操老天爷这个逼养的玩意，跟我开什么玩笑，真后悔没带身份证，说自己是张涵都没人信，真他妈蛋疼了。”
“就你还想冒充张先生，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识相的赶紧滚，不然……”那名保镖冲后面一挥手，立刻冲上来十几个同样身着黑色制服，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的彪形大汉，把四人团团围住。
“六子，用嘴说他们是不会信的，还得靠肢体语言。”说完现场的空气中充斥着一股火药味，两拨人对峙在一起越来越不安，那些保镖看着这四个瘦弱的小子，和他们膀大腰圆的身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要是打起来还真怕失手打死他们。
“找死不要怪我们！”那个保镖怒吼一声，举起盘子打的巴掌扇过来，可碰巧这时张涵的手机响了。
“停！我接个电话等等……”
那名保镖又把手抽回来，背后十几号保镖也是一脸茫然，不知道什么情况，难道碰上神经病了？
“喂，怎么了郭峰？”
电话里郭峰道，“涵哥，你到天威酒店了？刚才接到报警有人持枪行凶，你们尽量低调点，不然我们不好处理啊。”
“嗯，尽量吧，三十分钟后我们应该就会完事，到时候你带人过来，应该不会死人，不过也说不定。”
“嘟嘟嘟……”郭峰放下听筒，又拿起电话，给附近的巡警都下了任务，让他们去周边巡逻，支开了天威大酒店附近的所有警员。
把手机装回兜里，张涵指着那名保镖的背后，“你们马上躺过去，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嘁。”那个保镖脸上横肉一跳，“把这四个神经病给我扔出去！”
一声怒吼，十几个彪形大汉甩开膀子扑过来，头顶都黑压压一片，要是普通人早就被吓瘫了，六子个头最矮，但身手很灵活，凌空跳起只听“咣”的一声，对方肩膀矮下去一节，传来杀猪一般的哀嚎。
张涵捉住一只冲他挥过来的拳头，五根手指犹如铁钳一般狠狠扣住对方手腕，那只千钧之力的拳头硬被停住了，在离张涵的脸不到几厘米的地方无法移动分毫，对方还没来得急惊讶这恐怖的力量，突然感觉腹部一阵剧痛，身体无法控制的飞了出去。
不到一分钟，狭窄的走廊几乎成了地狱的边缘，十几号一身横肉的保镖硬是没有招架的余地，反而被逼着往后退，互相搀扶着骨断筋折的同伴，不敢相信这四个看起来瘦弱的人，身体里居然隐藏着这么恐怖的力量。
“咔嚓。”
“啊啊啊！！！”
又是一声惨叫出来，张涵脚下踩着一个保镖的腿，而那条腿的大腿骨明显朝反方向凹下去，看的人头皮发麻，六子和娘们病他们的脸上反而露出兴奋的神色，仿佛惨叫与哀嚎对他们来说是兴奋剂一样。
“砰。”
张涵飞起一脚把脚下的保镖踹开，往前滑行了好几米才停下，突然陈鹏一个箭步窜上去，突然一回身，上身猛的降低重心用手撑着地面，抬起一条腿狠狠踹出去。
“砰！”
“咔嚓！”
最前面一个保镖猝不及防吃了狠狠一脚，眼见他宽大的胸膛塌下去一块，沉闷的撞击声还有恐怖的骨折声随即传来，后面那剩下的几个大汉，原本强壮的神经也变得脆弱不堪，每次有骨折声都会出现幻觉，觉得是从自己身上传来的，跟着脚下发软都快站不住了。
“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们又没有仇，为什么要下死手……”最前面一个保镖鼓起勇气问道，站在这四个人面前，简直是他这辈子遭遇过最恐怖的事情。
张涵面无表情道，“因为你们挡了路。”
那名保镖左右看了看，内心充斥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压迫感，拼命想着怎么才能保住小命，最后转身朝张涵刚才指着地方走去，乖乖躺下。
418. 第四百一十六章 抱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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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少爷，我已经让手下回去写报告了，这次看杨武到底死不死。”孟国良恨恨说到，说完看着一旁坐在按摩椅上，后边站着两个摁肩膀的，前面两个锤腿左伟，这家伙倒是很会享受，四个妞服侍他一个人，另外一旁还站着两个随时听候吩咐的。
左伟听完一挥手，后面两个摁肩膀的停下了，他做起来，那两个听候吩咐的立刻递上一杯红酒，左伟拿在手中摇了摇，看着色泽也没有喝，
“我要的不是一个小小的市局局长死，而是张涵死，不管是海口工会，还是刚才发生的事，你只要给我抓到他的把柄，然后上报，剩下的事就不愁了。”
“是，左少爷，可你说的人是国安局的，那帮家伙只是个嚣张狂妄，我怕……”孟国良小心翼翼道。
左伟闭上眼睛把红酒递给伺候他的人，“拿走，给我换82年的古堡。”说完转头对孟国良露出一个笑容，
“你是在怀疑我。”
“没有没有。”孟国良赶紧回话，“左少爷，动国安局外勤科可是要惊动上面的。”
“哼，国安局。”左伟冷笑了一下，那张脸上的表情充满了不屑，“或许我还真动不了，但也正因为是那么重要的部门，只要抓到他犯法的证据，报到上面，就是天王老子也保不了他。”
孟国良仍然一脸谄媚，心里一阵狂喜，这次可是抱到一条比龙启智腰还粗的大腿，自己只要帮左伟搞定只这件事，那以后还不是平步青云？而这件事以他的身份，不管是明的还是暗的，要抓一个人的把柄更是易如反掌，就是在报告里胡写，一口咬定死的人全是张涵一个人干的，谁也拿他没办法。
想到这笑的更幸福了，自己的春天就要来了！
“龙启智那边怎么样了？”
“哦对了，左少爷，龙启智他妈的不识抬举，对您交代的事不怎么上心，能交给别人的自己从不过问。”
左伟拿出电话，滴滴滴几声拨出去一串号码，接通之后里面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左少爷。”
“嗯，龙启智搞定了没有，有他帮忙事情会好办很多。”
电话那头顿了顿，“钱已经给他送去了，是现金，按照您的意思直接送到省厅他的办公室，他没有退回来，不过也没看到有什么行动。”
“妈的。”左伟忍不住骂了一句，“狗坐轿子！这件事尽量在他这一层把调子定下来，越往上越要费周章，我虽然有的是钱，可也不想见人就成捆的送，等孟国良把报告递上去之后看他怎么做，要是识相让他多活几年，要是不相识，你不是说她老婆在住院吗，派几个过去，让她老婆出院吧。”
“是，我知道了左少爷。”
孟国良心里一阵窃喜，他巴不得龙启智这家伙不识抬举呢，到时候肯定会惹得左伟大怒，这把火烧死了龙启智，省厅厅长的位子除了自己还能有跑吗。
电话那头贝常德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手心攥紧又松来，又攥紧又松开，反反复复停不下来，
“左少爷，还有陈文清和中央纪委检察院的人，这几天疯了一样到处查，虽然查不出什么来，可总感觉心里不踏实。”
“你们怕了？”左伟戏谑的问了一句，把贝常德给问住了，这他妈谁不怕，照这个查法，查出问题是迟早的事。
“哈哈哈……”左伟突然笑了出来，听起来底气十足，“你们是不是都以为我们左家失势了？”
“做少爷您玩笑了。”
“不要怀疑什么，都把屁股尽量擦干净点以防万一，只要过了这阵子，陈文清一无所获就会被调回去。”
“是，可成严和夏军他们到现在都下落不明，要是被抓住很可能把我们拉出来垫背。”
“那就让他们永远闭嘴。”
说完左伟挂了电话，“还有事吗？没事走吧，我累了。”
孟国良刚要说话，房间的门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发出难听的噪音，左伟不耐烦对孟国良摆了摆手，“没事就走吧。”
“砰。”
又一声闷响传来，左伟彻底没了耐性，“妈的他们干什么？你，过去看看让他们安静点！”
“是。”旁边一个身高接近一米九的大汉朝门走过去，刚打开门眼睛差点瞪出来，不可思议看着眼前的景象。
后面左伟喝了口红酒，看着那个保镖的背影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忽然三百多斤的沉重身躯，就像破布娃娃一样飞了进来，左伟赶紧从按摩椅上跳开，那四个按摩师也被吓得尖叫一声跑向一边。
保镖在空中发出一声低沉的惨叫，接着重重落在按摩椅上没了动静，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晕了。
孟国良见这情况赶忙往旁边闪，却被左伟一脚踹开了，从床上的枕头下拿出一把手枪，迎门走了出去，首先对着门口放了一枪。
“砰！”巨大的枪声在走廊不断发出回音。
“艹他妈的谁，活的不耐烦了，给老子滚出来。”
等左伟刚走出门口，一眼就看到了这世界上最离奇的景象，门边上躺着一个不省人事的保镖，而更多的则是在远处一个指定地点，全部一个摞一个躺在一起，十几只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左伟看。
“你们他妈神经病犯了？躺在地上干嘛，都给我起来。”
“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左少爷。”
听到背后那个一个阴冷的声音，同时还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在自己脑袋上，左伟感觉一阵心跳加速，连空气都变的稀薄起来。
“张涵……”
“呦，左少爷还知道自己叫什么？不错，但是你好像跟我重名了，走吧，我们进去说。”
陈鹏飞起一脚揣在左伟屁股上，左伟踉跄了下后面跟着六子、娘们病、张涵进去了。
六子进去之后又出来了，探出脑袋看了下走廊尽头，刚才那十几个站在两边的礼仪小姐被吓的抱在一起，惊恐不安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这边的情况。
“美丽的姑娘，愿你们今天过得愉快，不过现在还是快走吧，我们不会伤害你们……啊啊啊啊……”
六子的b还没装完，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拉回去了。
419. 第四百一十七章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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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子揉着生疼的后脑勺，满腔怒火盯着张涵不知道怎么发泄，想了想还是算了，不过眼珠子咕噜一转记上心头，走过去看着左伟，
“你就是张涵？你这个王八蛋，真他大爷的不是个东西！”
陈鹏和娘们病听到一阵窃笑，这倒是个好主意，积攒了多少年的不满也跟着爆发出来，
“张涵你个牲口，说，你是不是把村头王大爷家的母狗给曰了！！”
“这你不用问了，肯定是张涵干的！还有，李婶家的猪饲料是不是被你偷吃了？那头猪要找你报仇呢！”陈鹏笑吟吟看着左伟道，他们心知肚明面前的人叫左伟，还是老相识，可这只能怪他张冠李戴，指桑骂槐提张涵挨骂了。
“你们两个王八蛋，找死是吧？”背后张涵怒道。
左伟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虽然心里每次见到张涵都万分恐惧，可总要装装样子，那种恐惧感被深深埋在内心深处。
拿着枪的手缓缓抬起来，“当啷”一声掉在地上，配合他们道，“我就是张涵那个狗杂种，怎……”
“砰！”
一句话还没说完，感觉腹部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感，疼的他五脏六腑都快吐出来了，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张开嘴哇哇干呕起来，什么都没吐出来，眼珠子倒是快掉出来了。
“艹你妈的，老子能骂，你不行！”六子道。
陈鹏抬起一只脚踩在他脑袋上，“左伟，几年不见你小子变得更阴了，居然想出冒充别人名字给别人添堵这种事。”
左伟感觉全身一阵无力，脸上惨白一片，刚才那一脚着实不清，加上陈鹏踩在他头上那只脚，让他跪着都感觉累的半死，索性直接躺倒。
“起来，别装死。”娘们病踢了踢左伟的屁股。
蹲在床下的孟国良被眼前这一幕吓的花容失色，这帮人看样子认识左伟，知道对方是谁还敢把他打个半死，不是疯到无药可医，就是根本不拿对方当回事。
孟国良浑身被冷汗浸透了，加上一身肥肉紧贴着冰冷的瓷砖，一股寒意直冲心底，一咬牙强行驱动双腿动了动，想趁他们还没空注意到自己赶紧溜掉。
张涵走到左伟面前，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提起来，“老子是把你妈艹了还是怎么了？你怎么总跟老子过不去？”
说完张涵看着这个豪华套间，一室一厅两卫带阳台，真是他见过最豪华的配置了，还有旁边那四个穿着大胆的按摩师，
“你他妈真是会享受，一口气要四个，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吗？给你一百个你那东西能用？”
六子他们听到这句话都清楚什么意思，忍不笑了起来，陈鹏道，“二少爷，没准人家是装的呢？”
左伟的整张脸都被提上去的头发拉扭曲了，呲牙咧嘴疼的直吸凉气，眼睛死死盯着陈鹏，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陈鹏，你给我记住了，等我回北京在跟你们家算账！”
陈鹏倒是无所谓，“随你便，找我爷爷算账都行。”
娘们病疑惑道，“你爷爷不是早就过世吗？”
“对啊，让他去下面找我爷爷吧。”
“哈哈哈，那左少爷回不来怎么办。”
“我艹你……”
“咔嚓。”
“啊啊啊啊啊！！”
房间里一阵欢声笑语的同时，让人牙齿发麻的骨骼断裂声传来，紧接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传来，疼的左伟不要不要的，双手死死抱着张涵的脚不撒手。
“去你妈的！”
“砰！”
又是一脚，左伟被踢飞了，“老子的好名声全被你给毁了。”张涵严重寒芒一闪，说完拔出黄金刺玫对准左伟的脑袋，这次是真的起了杀心，他左家又怎么样，势力再大，做了不该做的事触犯了自己的底线，同样得付出代价，今天就算是左石峰本人跪在这里，张涵也不会给他一点面子，让他什么位高权重通通见鬼去吧。
左伟看到枪口正对着自己，还有张涵那充满暴戾之气的眼睛，要说不怕那是假的，他能感觉到张涵是真的想杀了他，这是情理之中，却在意料之外。
“你……你不要命了，杀了我你也活不了，枪杀政府高官家属是什么罪你清楚吗，你们张家也会跟着你一块倒霉的。”
“不要妄图用你苍白的威胁让我改变主意，说吧，有什么遗言。”
“我……”左伟空张着嘴，一阵口干舌燥，大脑空白到三魂七魄已经散了一半，根本说不出话。
这个充满紧张感的气氛让所有人都心脏狂跳不止，六子他们都清楚张涵的脾气要是上来了，什么后果都不会考虑，管他什么高官家属，就是美国总统的老婆孩子说杀就杀。
不过六子倒不是担心，反而有点兴奋，如果张涵真的把左伟给宰了，就是做样子肯定也会被满世界通缉，不光天朝待不下去，可能亚洲欧洲都待不了，只能去中东拉杆子扯大旗，重操旧业搞私人军事承包商的生意。
想到这六子看着左伟，只等着枪声一响，然后买张机票跑到中东招兵买马了重操旧业了。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连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伴随着强劲的音乐声，凤凰传奇那高亢的歌声响起，张涵不耐烦拿出电话，道，“你给我回来，敢离开半步，陈鹏，让他尝尝生不如死是什么滋味。”
“好嘞。”
孟国良喉结上下滚动一阵，又出了一层冷汗，感觉背后直冒凉气，张涵这家伙就像后脑勺也长了眼睛一样，自己的一举一动居然都没逃不过他的察觉，缓缓转过身来，看到陈鹏脸上浮现出和蔼的笑容，只不过那笑容是皮笑肉不笑，骨子里巴不得孟国良乱动几下，好试试自己手艺退步了没有。
“喂，哥。”
木白的平缓柔和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张涵，你现在在哪？”
“还在海口，这里的事就快处理完了。”
“我听说海口市天威大酒店，有个叫张涵的一掷千金，把五楼豪华套间全部都包了，出手阔绰让京城的这些公子哥都自叹不如，是不是你？”
张涵把黄金刺玫别回腰里，“哥！这鬼话你也信？难道你不了解我的性格？在我眼里这就是傻叉才能干出来的事。”
420. 第四百一十八章 留条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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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这个传闻是假的？”
张涵从口袋拿出烟盒，弹了下底部，一根烟跳出来张涵接住，叼进嘴里点燃轻轻吸了一口，
“呼……事情倒是千真万确，用一掷千金来形容有过之无不及。”张涵看了眼旁边的红酒瓶子。
“几十万的葡萄酒当水喝，不过那个张涵不是我，是有人冒充的，你猜猜是谁？”
木白愣了一下，聪明点的人或许会猜到是谁。但是木白更不简单，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动机立刻被他猜的**不离十，意识到张涵可能正在做的事，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张涵，不要冲动，杀了左伟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你爸现在正在换届的关键时刻，一点小小的纰漏就可能造成满盘皆输的后果。”
“你爸！”张涵加重音道，木白只是笑了笑没说话，要是被张聪听到肯定肺都要气炸了，自己居然落的推来推去没人要的地步，真是把爸爸当出屎来了。
“正因为我知道现在正是换届的关键时刻，这件事我才不能让左伟这个小杂碎乱来，坏了我的名声不要紧，要是影响到张聪上位，我会宰了左石峰全家。”
孟国良在一旁听的心惊肉跳，“张聪”“左石峰”，这两个名字自己倒是经常会在新闻联播里听到和看到，前段时间九名大佬里的瑞安，临近换届突然倒台，搞得身败名裂被踢出了这场政治游戏，空出来一个位子，左石峰上位的呼声最高，可是前一个星期不知道怎么搞得，左石峰那边突然就像家里着火了一样，对上位的事放弃了，反而是张聪一路穷追猛打，不出意外九把椅子中的一把就会被他坐上。
这些都只是从电视里看来的，和听同事神侃听来的，几分真假几人知，现实中也只不过接触过左伟这个左家的少爷而已。
本以为张涵只是和左伟有些梁子，现在看来没那么简单，关系到上游政治的走向他已经无法想象了。
刚才听的清清楚楚张涵和电话里的人称呼张聪叫爸，对方是什么身份已经不言而喻，想到这孟国良的脑子都快炸了，他清楚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就像两只大象在打架，有只蚂蚁非要窜来窜去插手进来一样可笑。
“要宰了他也不是现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这个‘稳’字。”
张涵随手掸了掸烟灰，道，“我脑子里没你那么多精气，也懒得考虑那么多，宰了左伟那帮人说不定还会老实点，他们要是聪明就知道不要和张家人作对的道理，这就是我解决问题的办法。”
木白道，“张涵，你我的智商差不了多少，我在想的东西你肯定都知道，只不过你比我更有性格，也更随性，可这里不是战场，否则我不会去管你，因为我知道在自己领域里没人是你的对手，但这是在风云莫测的政坛，你得学会稳妥做事。”
“好了好了……”张涵一脸无奈扔掉烟头，十几万的纯羊毛手工地摊，被一根几毛钱的烟头烫了一个黑窟窿。
“那左伟这个小杂碎我就先留着他的狗命，等老子什么有空了再找他算这笔帐，ok？？”
木白笑了笑，“就这样吧，不过这件事确实对你的名声，还有张家的名声造成了不小的破坏。你看着处理吧。”
“嗯，挂了，替我向大姐问好，让她不要再找外国男朋友了，不然我肯定让对方哭着回去。”
“这是你姐人家的自由，你凭什么干涉？”
张涵意味深长笑了笑，“嘿嘿，哥，我这个做弟弟的可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不领情呢？好了不说了，你自己抓紧机会吧，我只能帮你到这里。”
“嘟嘟嘟……”
木白挂掉电话看了眼旁边的张怡贝，张怡贝红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混小子整天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哪有找外国男朋友了，上次那个朱丽安人家是我同学，来北京旅游，我出于礼貌请人家来做客怎么就成男朋友了？这臭小子，看我以后不好好收拾他！”
说着攥紧拳头，恨不得现在就冲到海南把张涵一顿暴揍，不够这些都是装出来给木白看的，重要的是解释清楚她根本没有男朋友。
木白平时很少见他紧张什么，大多给人一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沉稳，现在却紧张的眼睛都不知到看拿，拿起拐杖就要出去，
“张涵的话可能另有意思吧，等他回来我问问。”
“你去哪？”
“我去……”木白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
“我帮你开门！”张怡贝快速从沙发上站起来要帮木白开门。谁知道两人都有些紧张，一不小心拌了木白一脚，脚下失去平衡摔倒在沙发上，张怡贝刚想去扶却连自己也拉倒了，正面压在木白身上，两人四目相对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张怡贝忽然大脑一片空白，竟然忘了起来，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木白，从小就一块长大，她都忘了上次这么看着对方是什么时候了。
木白倒是很理智，不过也不淡定，一张老脸红的发烫，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跟异性做这么亲密的接触，而且还是自己的姐姐。
“木白，吃饭了。”
一声急促的呼喊打破了两人的对视，可是书房的门已经被打开了，霍思一进来就看到木白和张怡贝抱一起，赶忙转身关上门走出四合院。
这个四合院最后面还有一栋三层别墅，南北朝向，说起来这里才算正门。
张聪正在客厅里喂鱼，就听到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
“张聪，张聪，你猜我刚才看到什么了。”
张聪疑惑的看着霍思，霍思趴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道，“这么大的事这两死孩子也不告诉我们一声！”
张聪听完大惊失色，“啊！”手里的鱼食都掉在了地上。
“你啊什么啊！他们又不是亲生的，况且还能给木国华一个交代，这都什么年代了，你别告诉我你还想反对。”霍思道。
张聪捡起鱼食，“我……他们……”
“我觉得这样挺好，我闺女不用嫁出去，儿子也有个自己放心的人来照顾。”
张聪想了想平静下来，“看来这是天意，我欠他们木家的，你去问问两个孩子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