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番外(生生相惜,悠悠我心4)
两人已经甚久没有**了,互相思念互相渴望的两个人抛弃了心中所有的顾忌,管它什么白日宣淫还是什么,顺从了自己的心意,他们选择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去感受对方,两个月前他们都太害怕了几乎是肝胆俱裂,看到对方都好好的有时候都会觉得是在做梦,而这中相互索取的行为恰好能够最真实的证明彼此是真是存在的。
那一天荣骅筝衣衫半褪,上身紧紧被剥落了外袍还有肚兜被完全剥离身子,其他几层衣衫都还半褪的挂在手臂上,前襟露出雪白的带着点带你印迹的肌肤。她下身本来就是坐在宇文璨大腿上的,椅子宽敞但是空间有限,宇文璨当时动作如暴风雨来袭,荣骅筝根本挡不过,结果整个事儿完成她下身的衣裙还在,亵裤也还挂在腿间……
由于空间使然,虽然整件事儿结束了但是宇文璨也没有从荣骅筝的体内撤出去,荣骅筝身子软绵绵的靠在宇文璨的坚实宽厚的胸前,红唇浅浅的喘着气。她上辈子是军人,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以这样的方式和人欢爱,她埋在宇文璨的肩膀上连脸蛋都不敢抬起。
在缓气的过程中,荣骅筝瞥到仍在椅子旁边的一抹红,她认出那是她的肚兜,她记得宇文璨当时解开了带子后从她里面强行扯走然后随手扔下的。看着翻落在地上的肚兜,她瞟了一眼就不敢再看,心里却恨不得将它毁尸灭迹。
丫的,这是方才激烈的证据啊!
当然,除了遗落在地上的肚兜是方才激烈的物证之外,荣骅筝身上半褪的衣衫,还有宇文璨身上整整齐齐的龙袍都是方才激烈的物证。
当然,说到宇文璨身上整整齐齐的龙袍,荣骅筝其实是气得牙痒痒的,知道在整个过程中宇文璨就只在下半身的亵裤开了个口子……
荣骅筝反观了一下自己,不禁有点儿恼怒,张开嘴巴狠狠的在宇文璨露出来的脖子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宇文璨心情却非常好,一双黑眸浓得像是化不开的墨,一只手掌停留在荣骅筝腰间,另一只手则轻轻抚着荣骅筝后背的长发,唇瓣是不是在宇文璨的发间和耳际落下一串串轻吻,缱绻意味极浓,每一个动作也包含温柔和*溺,让人见之皆脸红心跳。
荣骅筝力道不少,宇文璨当时也只是动了一下眉。
他云淡风轻的模样荣骅筝看不过眼,啃啃啃的在宇文璨的脖子上连续的留下了一拍整齐的牙印。她咬得不客气,原以为宇文璨会动一点肝火的,哪知道宇文璨根本就舍不得生她一丁点气,肝火没有倒是情火再次大动,双手托起她的脸蛋怜爱的用鼻尖轻轻蹭她鼻尖和脸颊,浅笑盈盈的问:“筝儿,你要为夫刮目相看了。”
荣骅筝还反应不过来他话里的意思,身下敏感的感觉到了什么,她一怔,刚刚恢复一丁点的脸儿顿时红得滴血。她咬牙,伸手要捶宇文璨:“你还想来!”
“筝儿,你我之间何须欲擒故纵?”宇文璨挑眉,亲亲她汗湿的脸蛋儿,眉眼间捎着倾城的微笑,“难道经过了方才你还真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么?”
荣骅筝被他说得不知道怎么反驳,想到快要午膳了赶紧抓住他的手,“别再来了,待会儿就午膳了。”待会儿的用膳不止他们一家四口,还会有客人来,难道他要她用这个样子和客人们用膳么?
宇文璨不言,他接下来的动作将荣骅筝到了嘴边的话弄得支离破碎。
荣骅筝浅浅的轻吟,黛眉轻颦,死死的忍住一次次要脱口而出的呻/吟,在御书房白日宣淫总归不好,她不怕有人进来却怕外面有人听到里面的声音。
宇文璨吻上她的唇,相互教缠,就在弦在箭上不得不发之际,御书房外面传来了小公主脆生生的声音:“父皇!母后!”
荣骅筝被吓了一跳,慌忙要从宇文璨身上下来,宇文璨哪里肯啊,他可不想下半身的幸福就这样毁了。况且,在这个时候荣骅筝的挣扎在宇文璨看来和撩拨没什么两样,宇文璨原本还算从容的脸也瞬间变得危险,荣骅筝还感觉不到只想想要从他身上下来,连连推着他:“璨,竹儿来了,放我下来!”
“夏侯过会拦住她的。”宇文璨淡淡的答道,无论是手上还是下身的动作都是照旧,甚至更为猛烈,丝毫未因外界的原因动摇自己要她的决心。
“夏大人……唔嗯啊!”荣骅筝急得要哭了,但是两人欢爱传来的欢愉却怎么也忽视不了,甚至让她根本就忘了外面的小公主,紧紧的搂住宇文璨的脖子浅声喘气。
“公主殿下!”夏侯过果真尽职,在小公主靠近门槛的时候便抢先一步将小公主拦住。里面在做什么夏侯过是知道的,他伺候宇文璨这么多年,宇文璨有点儿风吹草动他都一清二楚,况且他耳力好着呢能不知道里面在干什么么?这会儿当然不能让公主殿下就这样进去了,赶紧拉住小公主:“公主殿下,别进去!”
“为什么不能进去?”小公主眨巴着大眼睛,“父皇母后不是在里面么?”
“……”夏侯过吞了吞口沫,拉住小公主的手想将她引到外面去,“公主殿下,你之前不是说……”
小公主可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人,抢着说:“希宴哥哥来了,午膳都要开始了,我可是来叫父皇母后用膳的,可不是要来捣乱的哦!”
他哪里是这个意思啊,夏侯过欲哭无泪,正要说什么,宇文希宴正好从一端走过来,夏侯过像是遇到了救星一般,对宇文希宴挤眉弄眼,宇文希宴还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哪里懂啊,诧异的道:“夏大人,你眼睛怎么了?”
夏侯过这会儿真的想挠墙大哭,知道无法指望宇文希宴这个不谙情事的少年了,手上还是拉着小公主的手以防她跑进去,嘴上对宇文希宴道:“世子来了啊,怎么不见荣大人?”皇上好不容易才醒来,大家都很高兴,荣骅筝就提议叫荣骅亭宇文希宴还有宇文家的家兄弟进宫来共聚一下的。
宇文希宴奇怪的看着夏侯过抓住小公主的手,闻言像被触到了不好的事儿皱起了眉道:“骅亭哥哥身上有要务在身必须要办不能与我同行入宫。”
“有要务在身?”夏侯过沉吟一下,“这会儿怎么……”
“舅舅去见大姑娘了!”小公主笑得贼呼呼的,她方才就是在荣骅亭的府上回来的,“夏叔叔你都不知道,每天都有好多那什么来舅舅的府上,据说要替舅舅说亲呢!”
“咦?”这可勾起了夏侯过的好奇心,顺带着更将小公主的手儿抓得牢牢的,往外带着走,边走边问宇文希宴道:“有这么一回事?”
谁知宇文希宴狠狠的瞪夏侯过一眼,像是夏侯过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儿一般朝他哼一声二话不说的就走了,连小公主都没带走。
夏侯过既失望又是莫名其妙,摸了两下脑袋,借着这个机会将小公主抱走,佯装好奇的问小公主:“公主殿下,你怎能么知道你舅舅去见大姑娘了?”
“管家说的啊!我每次去见舅舅都看到管家在舅舅面前唠叨此事呢!”小公主看夏侯过委实好奇,便将自己知道的事儿一一告诉夏侯过,自己却忘了要叫宇文璨和荣骅筝用膳的事儿了。
荣骅筝耳力很好,虽然自己早已陷入宇文璨带领的激情里不能自拔,但是耳朵一直留意着外面的动态,听着自己女儿的声音越走越远,她正要松一口气,宇文璨接下来的动作却让她顿时忘记了所有。
待两人动作终于顿下来的时候荣骅筝身子已经没了力气了,身子软成一摊水似的攀在宇文璨的胸前。
宇文璨搂住她,经过了方才的激烈运动宇文璨原本还有点儿苍白得脸色也变得有了血色,眉眼充盈,整个人很是满足和精神。
他吃饱餍足,荣骅筝却连动都不想动,这会儿连指尖都是颤抖和发软的,宇文璨却颇有成就感的抚着她后背餍足问道:“饿么?大家应该都在等着了。”
荣骅筝狠狠剜他一眼,她自认这一眼很凶残,却不知刚经历欢爱的她眉眼间的风情有多好看,这一眼瞪得那叫一个波光流转媚眼如丝,看在宇文璨眼里也和眉目传情差不多,让他爱极的忍不住在她唇上吻了又吻。
这吻着吻着,荣骅筝感觉到他气息再次热了,脸色骤变,凶残的在他喉结狠狠的咬:“你敢再来看我不把你喉咙给破了!”她还要不要见人啊啊啊啊!
“朕的皇后好凶残!”他闻言却仰头大笑,紧紧的搂住她,不顾她的恼怒捏着她的脸蛋唇边是最美好的笑:“朕的皇后就是率真可爱!”
可爱条毛!
荣骅筝愤然交加,“别用这样幼稚的词来形容我!”
他听话的换词,“朕的皇后很害羞?”
荣骅筝这回横眉竖目,宇文璨搂紧她自觉的再度换词,“朕的皇后很彪悍?”
荣骅筝眯眸,忖度着这个词。
“朕的皇后很霸道?”
荣骅筝再度忖度,想到什么狠狠的在宇文璨的大腿掐了一记。
宇文璨眉头皱了一下,“筝儿是想谋杀亲夫?”
荣骅筝挑眉做出一副以为我不敢的模样,宇文璨黑眸半眯,叹息:“朕的皇后真狠毒。”
荣骅筝闻言一改方才的恼怒竟然在宇文璨的脸庞上娇滴滴的亲了一下,笑米米的道:“我喜欢这个词!”
作者的话:这一章是被屏蔽了的,我作了修改,原本带了一点肉渣的,原文我会发到群里去,想看的就在群里看吧。每次修改都像是在个我的肉啊,呜呜~~
帝后番外(生生相惜,悠悠我心5)
这一次聚会宇文璨一开始是不知晓的,一直都是荣骅筝张罗,一来是想感谢大家两个月前的鼎力相助,二是荣骅筝的一个私心,她上辈子亲人只有药圣师傅一人,而药圣师傅对她视为己出使然她对家人也特别的重视。她觉得难得大家生在一个家族里是缘分,一个家族里的人没有二心更是难得,这样的家人荣骅筝觉得应该被珍惜,而且,她的孩子能多一些人疼爱也不错,所以,该联络的敢情绝对不能就这样生疏了。
这一趟荣骅筝当作是家族盛宴,请的都是宇文家族的人,当然这里还包括了一个荣骅亭。荣骅亭是荣骅筝的滴亲弟弟,荣骅筝是舍不得让他孤身一人的,无论有什么事儿荣骅筝都会想到自己弟弟。
人请的不算多,但是大家对这样一个相聚的机会都欣喜皆欢天喜地的聊着,一时间宇文璨的寝宫也颇为热闹,这边他们在御书房*温泉还没过来呢,那边就已经聊开了。
“大王兄没有来么?”封贞这一天也很高兴,浅酌一口宫里醇香的茶,眼睛在四周转了一圈,问宇文霖道。
宇文霖和宇文广对望一眼,宇文霖便淡淡道:“听说大王兄昨儿收到一个南方朋友的来信,说那边的桃花开得正好,昨夜连夜的南下了。”
封贞放下茶杯皱眉道:“那么急啊,皇上不是才醒来么,再怎么样大王兄也应该进宫看一看皇上再走啊。”封贞是一个有什么说什么的人,说话从来不经大脑,这一句话要是让有心之人听了可就别有滋味了。不过,宇文广和宇文霖都知道她也就是这样说一说,没有别的意思也不责怪,责宇文霖只道:“大王兄做事从来不用我们操心,大王兄就是知道皇上已无大碍才安心南下的。”
“但是也不差这一时半刻吧,先进宫看一趟皇上再走不行么?”封贞觉得宇文霖的解释行不通。
“好了好了,你瞎操什么心。”宇文霖暗暗猜出宇文翟这样做的原因,要是他他也会选择离开避免大家碰面徒留尴尬。
封贞瞪他一眼,扭过头懒得看宇文霖,站起来就往另一边走去。
“唉。”宇文霖叹了一口气,淡淡的对宇文广道:“三王兄,大王兄这样做我倒觉得听适合的。”
“是啊。”宇文广目光远眺,应道。
封贞站起来是不想和大男人说话,走过去和宇文广的王妃聊天。
封贞这会儿肚子很大,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八个多月了,原本宇文霖不打算让封贞进宫的,但是封贞哪肯依,她已经很久没见过荣骅筝了,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见上一面呢,宇文霖只好头痛的让八人大轿的将人抬来了。
宇文广的王妃现在肚子也很大了,如今要六个多月了,封贞和宇文广的王妃并不怎么熟稔,但是她觉得两个大腹便便的两人肯定有话题,而且话题无论怎么都比和大男人聊来得好,所以巴巴的过来了。
宇文广的王妃出身并不算好,原本挺野的一个人,还会点儿武功,但是自从怀了孩子之后就收心养性了很多,进到皇宫里安安静静的坐着,看上去挺乖巧的一个人。
然而,皇宫对老百姓来说是圣地,她到底是老百姓养大的,就算现在已经身为宇文家的一员但是她对皇宫还是抱有一颗敬畏忐忑的心。她自认是野丫头,以前总被人说嫁不出去,结果现在不但嫁了一个亲王,还成了正妃,飞上枝头变凤凰就算她不承认心底都还是既惊又喜的。
飞上枝头变凤凰虽然好,但是面对皇家到底心底是自卑的,之前一直都觉得皇家子弟都是由皇上指婚,而皇上看重的当然是门当户对,自己那样的出身就算怀了孩子也可能连做宇文广的妾都不够资格,却不料人家皇上根本就不去干涉,她顿时觉得自己上辈子定然是做了天大的好事,才有了今生这样平顺的幸福。
两人回京数月目的是养胎,宇文广曾经多次要带她来见当今皇上的,她一直不够自信总觉得自己和宇文广家世悬殊怕皇上会对她有意见,思来想去每次皆是以种种理由推拒,宇文广或许也知道她的心思,也就不强求了。这一趟来她她是经过了一番思量的,御医替她把脉了,说她怀的是世子,母凭子贵她觉得有了保障而且也该让自己的孩子来见一见皇上,才顶着惴惴不安的压力来了。
这是她第一次进入皇宫,一路走过来所有的景色像是仙境似的,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漂亮的地方,而且这个宫殿更甚,里面的每一样东西都精致漂亮到炫目,她长见识的同时更深深的敬畏着,看着大家欢声笑语,她总觉得格格不入言行举止都小心翼翼,怕有丝毫出错贻笑大方……
“三嫂,你在想什么呢,一个人径自出神的?”封贞是大大咧咧的个性,她看三王妃捏着手绢儿不断的扯啊扯,目光定定的看着一个方向,很是紧张的模样不禁打趣道:“这里又没有豺狼虎豹,莫忧。”
三王妃扯出一个笑,点了点头。
封贞看她还是放不开耸耸肩不再说什么,看她的肚子凸得高高的遂笑道:“三王妃,听三王兄说你怀的可是世子啊,恭喜恭喜。”
“哪里那里,四王妃你怀的不也是世子么?”三王妃虽然这样说,但是脸上却掩不住笑意。
封贞大大咧咧的,轻轻的拍一下自己的肚皮,哼声道:“怀男孩子辛苦,老爱折腾,还是我的凝儿听话。”
三王妃不知道封贞说的是真话还以为她说笑,笑笑就道:“生出来你就高兴了。”
“也是。”封贞摸着自己高高凸起的肚皮撇嘴,“不过这一胎是真的闹心,常常弄得我怪累的。”话罢,想到什么眼睛里带着钦佩的道:“我们肚子里怀着一个尚且如此,也不知道皇后娘娘当年怀着两个是怎么过来的,听说双胎的五六个月的肚子都比我现在的要大呢!”
三王妃没有纠缠在累这个话题上,封贞的话让她眼睛闪了一下,有点羡慕的道:“皇后娘娘好福气啊,一生就是龙凤胎。”要是她怀的也是龙凤胎该有多好,她娘讲的人就要她好好的怀孕生子,巩固自己的地位,如果她也怀上龙凤胎怎么也比单胎要好。
“那是,皇后娘娘当然是好福气的。”封贞笑米米的道:“皇后娘娘是天生就该有福气的人。”
三王妃看了一眼封贞,没有回话。
直至现在,她都没有见过所谓的皇后娘娘,虽然听了不少关于她的事儿,知道她很多东西,包括她并不算很高的出生。和历代的皇后相比,荣骅筝的出身无疑是最低下的,而且她的容貌算不上是最美的,听说前任皇后可是天下第一美人呢!
为此,三王妃怎么也想不通,一个出生不好,容貌不算最顶尖的人怎么会成为当今皇后,即使她是帝女星即使她是朱雀上将,男人都是以色为上的,身为大郢帝皇的皇上怎么会舍天下第一美人而就一个对他而言一切都是平凡的荣骅筝?
三王妃的心里非常复杂,思来想去都找不到答案,后来隐隐约约的就觉得这一切是因为荣骅筝替皇家一举添了一个王子和一个公主的缘故,为此她觉得她娘亲说得真的非常不错——孩子果真是女人地位的保障。
“三王妃你在想什么啊?”封贞看三王妃一副若有所思,心事重重的模样皱眉道:“你怎么看起来很多心事的模样?你不高兴么?”
“没有。”三王妃觉得封贞嘴儿挺快的,怕她说的话被人听见,连声道:“我就是第一次进宫,心里紧张,而且这里那么漂亮,我……”
“有何好紧张的!”封贞不赞同,不过三王妃后面的那句话倒说得没错,“这里是挺漂亮的,年前才重新修葺过得呢,原本就够漂亮了,现在更是漂亮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漂亮的地方呢。”
“皇上爱折腾吧。”封贞撇撇嘴,“想必是想让皇后娘娘回来住好一点呗,瞧这里的每一样东西,啧啧,不知道是花了多少座金山银山唤来的呢!”
“这不是皇上的寝宫么?”三王妃有点讶异的问道。
“是啊。”封贞觉得三王妃有点儿大惊小怪了,“这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寝宫啊。”
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寝宫?三王妃听着,总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皇后娘娘不应该住在后宫么,怎么就在皇上的寝宫住下来了?皇上事物多最忌寝宫出现不相干的人,就算临幸后宫不都是摆驾道后宫去的么,怎么皇后娘娘会住进寝宫里来的?
这皇后娘娘到底是出身低,这也太不懂得替皇上着想了吧?
三王妃皱眉,正想要说什么封贞就道:“人家一家四口都住在这宫殿里的。”
三王妃顿时咂舌,后宫之人和小殿下都住在同一宫殿里这是闻所未闻的事情,出身低就是出身低竟然如此不识大体,恃*而骄到这个地步,封贞说她是天生有福气的人她就不认同了,她反而觉得她的福气很快就会尽头了,毕竟堂堂皇上可不是普通人,对一个女人能够多大的忍耐力?
帝后番外(生生相惜,悠悠我心6)
三王妃咬了咬下唇,轻声的问了一句:“四王妃,你见过皇后娘娘是吧?”
“见过啊。”之前她们聊天的时候不是和她说过么?
三王妃迟疑地,“不知……皇后娘娘长得如何?”
“那还用说,当然是长得很漂亮了!”
“是么?”三王妃皱皱眉,她原本是很相信封贞的但是听闻她上面一句话之后就不怎么认同了,她听说了,皇后娘娘之前可是京都有名的鬼女,双目失明又少年白发,这样的人就算再好看能好看到哪里去?
“当然。”封贞肯定的道:“世人皆言云青鸾是天下第一美人,我倒觉得不尽然,皇后娘娘不说比她更好看但是绝对能够和她媲美!”
三王妃闻言没有再说话,她觉得封贞有可能是怕这里是皇宫,耳目众多,不适宜说实话才捡些好听的话儿来说的。
封贞不知道三王妃心中所想,以为她问这么多东西是对身为帝女星的荣骅筝的崇拜,拍拍她的肩膀笑着道:“嘻嘻,你莫想太多,皇后娘娘虽然是帝女星,各方面也出彩,但是是一个很热心的人,待会你便能看到她了。”
说到各方面也出彩三王妃就想到了荣骅筝在战争方面的成就,感叹了一句:“这一次大郢和联国之战,多亏了皇后娘娘啊,也难怪皇上这么*皇后娘娘了。”
“可不是么!”封贞拍案哼道:“皇上是拾到宝了!”
三王妃一怔,一会后笑了,笑意里却别有意味。
她不知道高贵出身的封贞是真不明白她方才那一句话还是佯装不明白,她方才一言不过是觉得皇上会这么*皇后娘娘不过是因为皇后娘娘替大郢作出了大贡献罢了。她在想,如果不是因为皇后娘娘是帝女星,又恰好替大郢赢了战争,皇后娘娘的位置必然不会落到她身上!
唉!同是女人,同是出身低下,好不容易成为大郢的最高贵的女人,皇后娘娘怎么就不知道要好生抓住自己得来的一切呢?她娘亲说得没错,女人就要有自知之明,恃*而骄的后果是自讨苦吃!
封贞总觉得这三王妃今儿怪怪的,说哪里怪又说不上来,她从来就是一个粗神经的人,她看一眼三王妃的肚子想要和她分享一些怀孕的经验,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口那处就传来一个俏生生的小嗓音打断了她的话——“四王婶!”
封贞笑眯了眼的转过身望过去,“我说竹儿宝贝去哪里了啊,都找不到人!”
“希宴哥哥来了,我去御膳房叫父皇母后了!”小公主是被夏侯过哄着在外面饶了好一大圈才回来这边的,边回答封贞边张着小手臂就扑过去,“四王婶你终于来啦!”
“竹儿想四王婶了?”封贞可喜欢小王子和小公主了,看到朝自己扑过来的小公主伸出手就要接住她。小公主大眼睛亮晶晶的,看到封贞高高凸起的肚子在距离封贞两步的地方顿了下来,惊奇的道:“四王婶,你肚子里的宝宝长大了好多啊!”
“是啊,过一两个月就能够出来陪竹儿玩了。”封贞乐呵呵的摸着小公主的脑袋笑,“竹儿高不高兴啊?”
“高兴!”小公主连连点头,伸出小手儿很轻很轻的在封贞的肚子上抚摸,“四王婶,凝儿说这小宝宝是弟弟,是真的么?”
“真的。”
“嘻嘻……”小公主笑靥如花,大眼睛扫了一圈四周没见着凝儿的身影,“四王婶,凝儿呢?”
“凝儿藏书阁找弦儿去了。”他们其实刚到不久,来到的时候这个寝宫是一人没有,凝儿听说小王子在藏书阁就找弦儿去了。
“凝儿怎么不找我啊?”被遗忘的小公主嘟了嘟嘴巴,失落的捏了捏手指头。
封贞伸出手指在小公主嘟起红嘟嘟的小嘴巴点了点,疼爱的道:“人人都以为你和世子去玩儿了,去哪里寻你啊?”
“也是。”小公主一听解释就开怀了,不去纠结这个问题,余光在瞥到三王妃身影的时候眼睛眨巴着看不知道怎么称呼,封贞知道她没有见过对三王妃,道:“竹儿,叫三王婶。”据她所知,两位殿下回来之后因为机缘的缘故没有去过三王爷的府邸,三王妃又没有进过皇宫,竹儿应该没见过三王妃才是。
“三王婶好。”小公主笑米米的唤道。
小公主的确没有见过三王妃,也未曾去过三王爷府邸,她很喜欢宇文翟去得最多的府邸就是宇文翟的府邸,宇文霖的府邸因为有凝儿的缘故也去过不少次,所以才会和封贞这么熟稔亲热。
三王妃看到小公主的那一刻眼睛亮了一下,觉得这孩子长得真漂亮简直跟仙童下凡似的,大眼睛看人的时候更是纯粹而干净,叫人的时候嗓音儿脆生生的,礼貌又懂事,真是灵动毓秀得不可思议,她一见就忍不住喜欢上了。
即将为人母的她对孩子是无由来的喜欢,看到这么个漂亮的孩子更是有点儿激动,才要问这是谁家的孩子,听到这孩子叫封贞第二声四王婶的时候脑子就清醒了。这世上能叫封贞四王婶的除了额宇文翟的孩子就只有当今圣上的孩子了,宇文翟又没有孩子,所以这个孩子是谁已经不言而喻了。
她连忙站起来要行礼,宇文家的人大家来来回回的都是随意自在的,三王妃的举动让小公主有点儿被吓到了,“三王婶,不必多礼。”
三王妃只当那是小公主的客气之言,第一次进皇宫失礼不得站起来就朝小公主见礼,封贞委实怕她那高高凸起的肚子连忙的拉住她不让她见礼,“三王妃,真的不用这么客气,竹儿不会在意这些的,你别累着自己了。”
“是啊是啊。”小公主看到她的肚子凸得很高,觉得她好像也有了小宝宝,小脑袋连连点头应和封贞。
“但是……”三王妃还是觉得有点儿不妥。
“三王妃你真的莫须如此客气。”封贞很没好气的扶着她让她坐下来,小公主在一旁乖乖巧巧帮忙,眼睛滴溜溜的转,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四王婶,你怀的宝宝是弟弟还是妹妹啊?”
弟弟妹妹?三王妃诚惶诚恐的答道:“据御医所言是个男孩子。”
小公主天真无邪的拍掌:“两位王婶怀的都是弟弟呢!”
封贞乐得仰头笑,“原来竹儿这么喜欢弟弟啊!”
“嗯,喜欢!”
“竹儿喜欢弟弟怎么不叫你母后生一个给你玩儿?”封贞捏了捏小公主的脸蛋儿逗着她说道。
小公主皱巴脸儿,捏着白嫩嫩的手指头说:“之前我也是这样和父皇说的,但是父皇说母后生我们的时候痛好久好久呢,父皇说都不敢让母后再生了,有我和皇兄两个就够了。”
三王妃闻言愣了一下,张了张嘴想要问些什么的,但是还来不及开口说话小公主余光瞥到门口处走进来一个人,大眼睛顿时亮了的扑过去:“舅舅!”
荣骅亭连忙伸手接住小公主奔腾过来的小身子,“竹儿别跑那么急。”
小公主咯咯的笑,像个猴儿似的想要爬上荣骅亭身上,荣骅亭只得弯腰将她抱起来。小公主如愿以偿,抱住他的胳膊笑米米的道:“舅舅,你怎么来得那么快啊,大姑娘看上你了么?”
其他人诧异的瞪大了眼睛,宇文希宴则重重的哼了一声。
荣骅亭糊里糊涂:“什么大姑娘?”
“咦?”小公主不相信,“希宴哥哥说你去看大姑娘了啊!”
荣骅亭闻言温和的眸子眯了眯,目光望宇文希宴身上微微看去,宇文希宴被看得缩了缩脖子。现在的荣骅亭已经不是七八年前那个软弱的少年了,这些年下来,随着知识和权利还有经历所致他越发沉稳成熟,身材颀长,容貌俊美儒雅,随便一个动作都有让人着迷的本领。这样的他,就算是和皇家的几位亲王相比也毫不逊色,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封贞好久没见过荣骅亭了,不禁嘀咕道:“这孩子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三王妃没见过荣骅亭,听小公主喊荣骅亭舅舅立刻想到那个震惊天下的少年状元,看到他的长相暗暗吃了一惊。有弟如此皇后娘娘真是会是一个丑女么?
看看荣骅亭再看看小公主,三王妃心里开始不确定起来。
“骅亭,你真的是去看大姑娘了啊?”宇文霖是个好奇心能杀死猫的人,一听到消息赶紧就过来了。这些年下来他们彼此早已经混熟了,不知道串了多少次们了,都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礼节了。
荣骅亭很没好气,“你觉得有可能么?”
“怎么不可能?你也不小了。”
“就是,都一把年纪了,就算你已经三妻四妾了都没有敢说什么。”不远处的宇文希宴凉凉地道。
其他人从宇文希宴的话里听出了夹枪带棍的味道,暗暗诧异。
荣骅亭抿唇,静静的看一眼宇文希宴就撇过头去,抱着小公主在身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少年冷笑,咬牙低声咒骂一句什么。
宇宇文广和宇文霖对望一眼,宇文霖摸摸鼻子靠近宇文希宴,拍怕他肩膀,“小屁孩,闹什么别扭呢?”据他所知,这些年来宇文希宴和荣骅筝一直都住在一起的,宇文希宴直接将荣骅亭的府邸当作是自己的家,荣骅亭更是有什么好的第一个想到的绝对是宇文希宴,两人的感情已经不能只用一个好字来形容了。
关系这么好的连那个人竟然当众闹脾气?
宇文广和宇文霖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你叫谁小屁孩呢!”少年不满的瞪一眼宇文霖,“为老不尊的家伙!”
“为老不尊……哈哈哈……”宇文广毫不客气的笑了出来,“四王弟,我现在发现这个词配你挺好的啊!”
封贞投过去凉凉一眼,“是挺适合的。”
宇文霖挺无辜的,哭丧着俊脸道:“我本意是安慰人好么?我这是自讨苦吃啊!”
众人又是一笑,小公主却没有笑,不是她听不懂,而是她发现在场少了一个人,“皇伯呢?皇伯没有来么?”
“皇伯有事,来不了呢。”宇文广上来摸摸小公主的脑袋,温柔的道。
“哦。”喜欢宇文翟的小公主很是失落,不舍的转头对身后不远处的夏侯过道:“夏叔叔,用完膳我要去看皇伯!”
夏侯过正要点头,宇文广走过来疼爱的对小公主道:“竹儿,皇伯现在不在京都哦,下次再过去看皇伯好么?”
小公主急了,“皇伯不在京都去哪里了啊?”
宇文广耐性的解释,“你皇伯去了一个挺远的地方,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够回来。”
“一段时间是多久?”小公主扁了扁嘴巴,小脸蛋皱巴着,难过的道:“为什么皇伯不带我去?”
“这……”宇文广想不到小公主会这么问,一时间答不上来。
小公主伸手抓宇文广的衣袍,“三王叔,皇伯要多久才能回来嘛!”
宇文广看小公主一副如果他答很久的话就会立刻哭出来的模样,根本就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为好,他舍不得看小公主难过。正在他左右为难之际寝宫内殿的那一端有两个人影双双出来了,其他人更是纷纷甩动衣袂要行礼,宇文广松了一口气转过身去也跟着行了一个简便的礼。
“不必多礼。”宇文璨淡淡的挥手道。
“皇兄气色看起来不错。”宇文霖笑眯着桃花眼道。
宇文璨轻飘飘的瞥他一眼,伸手示意大家都坐下,端起一杯茶抿一口才道:“朕昨儿就醒来了,今儿也上早朝了,要是你肯进朝就职就不会是到现在才说这句话了。”
关于进朝为官这件事宇文璨不经意的提过很多遍,宇文霖三兄弟都当作没听见,如今宇文璨明白的说出来宇文霖不无心虚,摸摸鼻尖讪笑,“皇兄哪里话,要是有人放行王弟我可以天天往宫里跑的。”
宇文璨瞟他一眼,也懒得和他多计较,将话题移到另一处去了。
荣骅筝那边,她一出来就看到小公主一副难过的样子,她想过去但是在场还有一个很剧烈的视线让她不得不看过去——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子,肚子高高的凸起,脸色有点局促,有点儿紧张,在封贞旁边一声不吭的站着。
荣骅筝看她一眼,走了过去,“这位可是三王妃?”
三王妃垂头捏着手绢儿,“……是,是的。”
“大家都是一家人,别紧张。”荣骅筝浅笑着走过去在三王妃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你现在不方便,快些坐下来吧。”话罢,眼神瞟向封贞示意她也坐下来。
三王妃没有反驳的坐了下来,不过问了荣骅筝一句:“你真的是荣骅筝?”
那边宇文广一直留意着这边,荣骅筝他们来得太突然,他方才没有站在自己正妃身边也来不及为宇文璨和荣骅筝,这会儿听闻自己妃子问出这样的话来赶紧的过来,在荣骅筝开口之前道:“还请二皇嫂莫怪罪,欣儿她不懂什么规矩。”
荣骅筝并没有什么不悦,耸耸肩道:“什么怪罪不怪罪,规矩不规矩的,三王爷你这话说得言重了吧?”她又不是玩弄权术之徒,更不是那种从小就在权力中心长大的孩子,对那些权力和规矩一贯不怎么放在心上的,并不觉得三王妃的问话有什么不妥。
不就叫自己的名字嘛,这有什么!
不过,她还是觉得三王妃这一句话问得好像挺有意思的,“三王妃,你为什么会问这样的话?”你真的是荣骅筝?
怎么?她还能是假的不成?
不过……说起来,她这个荣骅筝还真的有点儿假啦!
“没有,我只是觉得……”三王妃慌乱的摇头,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觉得这一切好像有点儿出乎她所料,对于当今皇后,她一直是根据听到的传言建立形象的,根据传言她脑海里描绘的荣骅筝不但算不上是一个美女,而且她还萧萧瑟瑟,羸弱胆怯,是一个难登大雅之堂的女子。然而,在方才跟风行礼的时候她偷偷的看了一眼过去的那一刻她才发现她错了。
这个女子不属于凡尘间。
她没读过什么书,识字甚少,脑海里并没有什么诗情画意,但是看到眼前这女子的第一眼她脑海里竟然闪过这样一句话。
她第一次看到气质如此清灵静然的女子,眉宇间从容聪颖,犹如冰雪般洁净透亮,容颜绝美,漂亮得不可思议,言行举止间自信而有力,一言一行透露着一点也不输给男子的慨然气势。
这是她第一觉得一个女子竟然能有这样的气势,那样的气势让她觉得非常不可思议。这个传说中的那人根本就找不到一点相同之处,她是不自觉的才会问出那样的一句话来的。
“好啦,别拘束。”荣骅筝再度轻轻拍拍她肩膀,看到她肚子凸得高高的,伸手捻起她一只手腕,一会后笑道:“你肚子里的孩子长得真好。”
“皇后娘娘懂医术?”三王妃有点儿诧异。
荣骅筝点点头正要说话,封贞咂咂嘴道:“三王妃你都不知道皇后娘娘的医术有多厉害,这个皇宫里的御医人人都想做皇后娘娘的徒弟呢!”
三王妃咂舌,“真,真的么?”
荣骅筝笑笑没有说,看到三王妃身子有点儿发肿现象,看看她的印堂还有脸色,道:“三王妃,伸舌头出来让我看看。”
三王妃没多想,荣骅筝静然的表情让人不由得放松下来,她说她便忍不住跟着做了,乖乖的伸出舌头来。
“最近是不是特别累?”荣骅筝问。
“是。”三王妃再说了好几个自己最近的症状,荣骅筝静静的听着,待三王妃说完夏侯过正好给荣骅筝抵赖笔墨纸砚,荣骅筝提起笔捻过一张纸就在纸上挥毫,很快的一张纸便写满了。她没有将纸给三王妃反而给了宇文广,“三王爷,回去之后可以让你府上的人去按量的要齐这些药,熬水,每七天给三王妃泡一次澡,对她身子有保养消疲美肌等功效,最重要的是不会对胎儿有半分影响的。”
“谢谢二皇嫂。”荣骅筝医术如何宇文广自然是见识过得,也不多说,伸手就接了过去。
封贞眼巴巴的看着,道:“我也要一份,替我写一份一样的呗……”
荣骅筝很没好气,“伸出手来。”
“啊?”封贞伸出手给她,不解,“我和三王妃用一样的药物泡澡不可以么?”
“虽然同是怀孕,但是不同人身体状况不一样,肤质或许也不一样,怎么能开同一样的药?”荣骅筝边解释边替她把脉,把完脉捏过笔又写了一张单子。这会儿宇文霖想表现跑过来就要接过去,不料荣骅筝横他一眼,“哪边凉快哪边呆去!”
宇文霖傻眼,“二皇嫂,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荣骅筝懒得理会他,对封贞道:“这些药你让女仆人去拿好些。”
宇文霖总算明白了,咳了两声散去尴尬,灰溜溜的溜回去和宇文璨等几人聊天去了。
“皇后娘娘真了不起。”三王妃看着荣骅筝和其他人的相处,不摆架子不低下,只能用如鱼得水来形容,所以忍不住说了这么一句。
看着这样的荣骅筝,三王妃忽然之间有点儿怀疑自己所听到的传言了。
眼前这么一个热心,美好的女子真的会是传说中不堪的鬼女么?
她不相信,打死她她都不相信。
三王妃不知道,其实她听到的传言也是真的,不过她听的传言都是在京都里传播的,这一两个月因为回到王府再加上怀孕鲜少外出,所以听闻便少了,也不知道荣骅筝在战场上的表现,而且她听到的传言都是非常粗略的,听人讲帝女星的时候听到前面的那差强人意的表现就不想听后面的了,所以她听闻的几乎都是荣骅筝十六岁以前那些事儿。
帝后番外(生生相惜,悠悠我心7)
荣骅筝则是一笑,“三王妃过奖了。”
三王妃摇摇头,不知为什么她原本紧张的心随着荣骅筝几个笑容下了慢慢的平静下来了,眼前的这女子容貌足以倾城,微微一笑会给人一种整个世界都静然明亮的感觉,这样的女子既出色又不会给人高傲难以接近的感觉。
很舒服很自然的一个人。
只要认识到她这样一面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笑她所笑,喜她所喜。
荣骅筝笑着在封贞的肚子上摸了摸,问道:“可有胎动迹象了?”
“嗯,有了。”封贞因为怀孕整个人丰腴了不少,脸色非常红润,笑容里满是满足,“这臭小子不比他姐姐的安静,非常的爱动,前几天晚上好几天都是在晚上替我,踢得我肚子都痛了,一个晚上醒了好几次呢!”
荣骅筝被封贞逗笑了,“孩子生龙活虎的才好啊,就不知道孩子是像你还是像四王爷了。”
“我但觉得无论是像谁长得都定然不差。”三王妃听着两人的对话看到荣骅筝笑得开怀不由自主的跟着笑了,而且不自觉的就插了话进去。封贞见她终于放松下来啧啧两声,“三王妃,你终于笑了呢,你都不知道你之前那紧张的模样让我都忍不住绷住了脸!”
三王妃垂头笑,有点儿腼腆。
她的确是太过拘束了,毕竟她从来没有见过这等场面。
荣骅筝浅浅一笑,轻轻拍拍三王妃的肩膀,再和两人聊了几句,余光瞥到小公主泪眼汪汪的对两人道:“你们先聊着,我过去看看竹儿。”话罢,微微皱眉的踏着步子走向荣骅亭和小公主。
三王妃眼睛跟着她的背影,嘴巴张了张,有点儿欲言又止。
“怎么了?”封贞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皇后娘娘说啊?”
三王妃敛眸,一会儿后捏着手绢摇了摇头,“没有。”在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她顿了一下,只要细心听和细心观察都能发现她有点儿心事重重。
封贞虽然不是一个细心的人,但是也不是一个笨蛋,有些东西还是能够看出来的,“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没。”三王妃掀眸不经意的瞟了一眼荣骅筝,认真的说道。
“真的?”封贞有点儿不相信。
三王妃哭笑不得,重重点头,“真的。”
她没有说谎,她是真的没有什么心事,她只是忽然之间有点而担心荣骅筝罢了。虽然只是短暂的相处,她却真的感受到了荣骅筝的好,这样的女子她打心底里敬佩和喜欢,这样的女子她希望她可以一直幸福。
她担心的是,荣骅筝或许一直都过得太好了,现在皇上太*爱她了所以并不知晓自己已经到了恃*而骄的地步了……她担心她下去的话,她的幸福可能会很快却步,或者再过一段时间她就的幸福就会消失……
她不希望看到这一切,为此,她真的想要和她细谈一番,希望她能够改变自己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紧紧的抓住自己的幸福……
不过,她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才好,她怕唐突了也怕自己多想了,到了嘴边的话到底是没有说出口来……
荣骅筝自然不知道三王妃心中所想,自己女儿那泪眼汪汪的小模样让她有点儿担心,两个孩子从小就非常懂事,甚少哭闹的。她走过去,问荣骅亭:“竹儿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荣骅亭有点儿无奈,“竹儿是在听到王爷又是离开了京都不知何时回来之后就哭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
“王兄离开京都了?”荣骅筝看了一圈,的确没有发现宇文翟的身影。
荣骅亭点点头,“听说是昨夜离开的。”
荣骅筝微微叹息,也不多说什么,小公主扁着嘴巴伸手要荣骅筝抱,可怜兮兮的水汪汪的大眼将荣骅筝看着,“母后,王伯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就走了?王伯会不会再也不回来了?”
“不会的。”荣骅筝抱过女儿温柔安慰,擦着她脸上的泪痕哄道:“王伯之前不是说很喜欢竹儿么,怎么会再也不见竹儿呢?”她一直都知道自己两个孩子很喜欢宇文翟,却想不到喜欢到了这个地步,他不过是离开一段时间自己女儿就害怕得要哭。
“但是,但是王伯没和我说一声!”小公主很委屈,抽泣着道:“我想去陪王伯。”
荣骅筝怔了一下,荣骅亭也有点儿诧异,荣骅筝摸摸女儿的脑袋,轻声问:“竹儿为何想要去陪王伯?”
小公主捏着手指头,“我喜欢王伯,而且……我觉得王伯好可怜哦,每次去都是王伯一个人用膳。”
孩子的童言童语让荣骅筝心脏拧了一下,顿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她知道无论是她还是宇文璨他们这辈子都注定要欠了宇文翟的了,如果不是宇文翟他们都已经不再存在在这个世上了。
宇文翟是他们的恩人。
也是那样一个温和的男子,有时候真的是太懂人心了,无私美好得他们忍不住为之心疼!
荣骅筝亲亲女儿额头,安抚的道:“竹儿乖,别哭哦,母后让父皇派人去问问,问问王伯什么时候回来哦!”
“一定要记得哦!”小公主强调。
“一定记得!”
小公主这才破泣为笑。
小公主哄好了,小王子恰好牵着凝儿的手从藏书阁回到外殿,这个时候恰好正午也到了,荣骅筝便让大家净手准备用膳,净手之后就让大家落座。落座是随意坐的,荣骅筝和宇文璨的座位没人自然没人敢乱插进去,荣骅筝和宇文璨是挨着坐的,他们的旁边各带一个孩子。
其他则是宇文霖一家挨着坐,宇文广夫妇挨着坐,而剩下的荣骅亭和宇文希宴自然也要挨着坐。
这样的座位在荣骅筝心里早就安排好了,谁知道今儿却有人不喜欢这样的安排。
那个人就是宇文希宴,他根本就不打算和荣骅亭挨着坐,在宇文广和宇文霖两家相邻的位置上插了进去。
见识过荣骅亭和宇文希宴关系的众人愣了一下,宇文璨是不关心这个的,所以没有什么反应,荣骅筝则非常关心自己家人的和睦,皱着眉对宇文希宴道:“小屁孩,你插错对了。”
小屁孩?
唯一不熟悉这里的人的三王妃好奇的想着荣骅筝说的是谁,视线刚在两位小殿下身上徘徊了一下,自己身边的一个漂亮得不可思议的少年便不满的道:“筝姐姐,你别乱喊。”
荣骅筝冷觑着他,“少给我在这里转移话题,你以前不是很黏骅亭的么,现在是闹什么别扭?”
漂亮精致的少年带着稚气的脸可疑的红了一下,粗声粗气的反驳:“筝姐姐,谁粘谁了?!”
荣骅筝皱眉在荣骅亭和宇文希宴身上徘徊,不答反问:“你们吵架了?”
少年嘴角撇了一下,冷笑着没说话。
荣骅筝见此,目光转向这些年来越发成熟稳重儒雅俊美的弟弟身上,“骅亭,怎么回事?”
荣骅亭没说什么,幽深的目光扫过荣骅亭,淡淡的说道:“筝姐姐你别担心,没事的,希宴不过是小孩子脾性罢了。”
宇文希宴原本端着碗的,闻言秀气好看的鼻子发出一通气,手上的碗重重的搁置回桌上,好看的眼睛狠狠的瞪着荣骅亭,口气非常冲:“你说谁小孩子啊,你见过勇闯三军的小孩子么?你见过砍过敌军将领首级的小孩子么?你少在这里说我!是,我是没你大,毕竟我还没到可以取三妻四妾的年纪了!”
荣骅亭微微眯眸,“你想娶三妻四妾?”
“我没说过我要娶!”宇文希宴推了一下跟前的碗咬牙道。
宇文希宴那生气的感觉让人觉得说不出的怪异,而且他和荣骅亭的对话也怪怪的,荣骅筝则怔了一下,眸子闪过什么,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宇文璨则淡淡的瞟一眼宇文希宴,“我记得我和筝儿都没教过你在饭桌上甩碗,你跟谁学到这些的?竟然还当着弟弟妹妹的面儿甩碗?”
宇文璨一席话瞬间就将宇文希宴原本高涨的情绪灭了下来,乖乖的摸着碗低头认错:“璨哥哥,对不起。”
“下不为例。”宇文希宴是他看着长大的,他的性情宇文璨是知道的,也不继续教训他,边接过一旁宫人递过来的热毛巾替自己身边的女儿擦手边吩咐早已经端着一盆盆膳食在旁边候着的人上膳食,然后他趁着这个档儿,替女儿擦好手后对荣骅筝说:“筝儿。”
荣骅筝眼睛还在留意着宇文希宴和荣骅亭,心绪有点儿乱,习惯使然她知道宇文璨想要做什么所以自然的将手伸过去。
对于宇文璨的动作其他人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倒是第一次见的三王妃暗暗吃了一惊。
然而,让她吃惊的还不单单是只有这一幕,接下来用膳她亲眼的看到当今圣上一次次的替她认为出身低下恃*而骄的皇后娘娘夹菜,一顿饭下来她看到圣上将皇后娘娘当作孩子似的照顾着,比照顾身边的公主殿下还细心!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堂堂一个圣上竟然做着夹菜挑骨的活儿,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根本就不敢相信!
一路看下来,一顿饭之后三王妃没有从荣骅筝身上看到恃*而骄,倒是真真正正的见识到一个人如果真的*一个人是心思会细腻到何等地步!
那样的*爱独一无二!
帝后番外(生生相惜,悠悠我心8)
用过午膳,大家就坐在一块品茶聊天。
小孩子容易困,陪在大人身边坐了一会儿后就开始眼睛犯困了。
凝儿是最先觉得困的,窝在宇文霖身边打了好几个呵欠,荣骅筝见自己女儿正神采奕奕的捏着一块饭后点心啃着,不禁无奈扶额叹息的对宇文霖道:“我看凝儿好像很困,让她到竹儿的*上睡可好?”
宇文霖将凝儿抱在怀疑,摇摇头,“不用麻烦了,一会儿便要回府了,我抱着她睡一会便好。”
“但是凝儿今天答应了我要留在宫里陪我玩儿的!”啃得唇边满是点心屑的小公主耳朵尖听到两人的对话,赶紧出声撒娇的维护自己的权益,“四王叔,你今天就留凝儿在宫里陪我嘛!”
“这……”宇文霖虽然玩世不恭,但是这些年来已经稳重不少了,知道有些事情不能任性,这里是皇宫不是他想让女儿留下来女儿就能够留下来的。
宇文璨伸手用手绢儿轻柔的替女儿擦嘴,“四王弟,今天就让凝儿留下来吧,凝儿也好久没有在宫里留宿过了。”
既然宇文璨都这样说了,宇文霖睇一眼女儿也不客气了,“也好,这丫头午睡没睡好很容易发脾气。”
“我看凝儿倒是挺乖巧的,比竹儿要好多了,你都不知道我多希望竹儿能睡午觉,那丫头总是躺下去一会就去玩儿,有时候甚至都不去午睡。”荣骅筝很是无奈的说着,看到小公主因为自己的话而调皮的吐吐舌头,没好气的道:“竹儿,既然人家凝儿留下来陪你,你是不是也应该好好的去陪凝儿午睡?”
小公主也干脆,将最后一口点心扔进嘴里,就着自家父皇的手喝递到嘴边的水,鼓着两颊可爱的点头:“好,我陪凝儿睡觉!”
荣骅筝严肃的教育:“不准吵妹妹知道么?吵着妹妹睡觉以后妹妹都不和你玩儿了。”
“知道!”小公主一本正经的点头。
荣骅筝松了一口气,这样的情况下她可不相信女儿会不睡午觉!
见女儿答应得痛快,荣骅筝站起来走到宇文霖跟前要接过他怀里的凝儿,封贞有点儿不好意思,“皇后娘娘,怎么能劳烦你动手抱凝儿去睡觉,随便让个宫女动手便是了。”
“这有多大事儿。”荣骅筝瞥她一眼,轻柔的从宇文霖怀里接过小凝儿,怕吵醒小凝儿遂轻声对封贞一笑,道:“我看凝儿也不排斥我,抱她回去正好也能够哄哄竹儿睡觉。”
封贞也不多说了,给荣骅筝感激一眼。
荣骅筝抱着小凝儿,身边跟着小公主,对儿子说:“弦儿,你想不想睡觉?”
小王子摇摇头,“我肚子还有点儿饱,待会再进去。”
“好。”儿子素来自律,从来不需要她操心,所以她也不担心儿子,点点头就侧殿了。
小公主因为刚才吃多了一两块点心,肚子有点胀无论荣骅筝怎么哄她都不愿去睡,待小公主好不容易睡着荣骅筝终于可以出去和大家聊天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不过,因为身体原因,宇文璨这几天也必须要午睡休息,大家出来再度聊了一会就离开了。
在大家离开的之前三王妃特意和荣骅筝说了几句话。
“皇后娘娘,你知道么,在看到你第一眼我想到了天下无双这个词。”
“咦?”荣骅筝有点惊讶,这个惊讶既来自于三王妃说的这个词,“为什么这么说?”
三王妃摇摇头,唇瓣噙着一抹很自然的笑,“我也不知为何,在看到你第一眼这个词就跑到我脑海里了。”
荣骅筝笑:“挺好的,我喜欢这个词。”
“我没什么学识,话拙,还希望你不要介意才好。”
“哪里话。”荣骅筝笑容如信步闲花般从容,“只要你有空,只要赏脸,随时可以进宫里来找我玩儿。”
真是一个真诚而又率性的人,难怪得上天眷顾了。想到荣骅筝和宇文璨,再想到他们两个聪明可爱的儿女,三王妃打心底里羡慕,笑着道:“我记着皇后娘娘的话了,到时候进宫来玩可别嫌弃。”
“绝对不会。”荣骅筝也笑。
两人聊天告一段落之后大家就要走了,眼看荣骅亭和宇文希宴也要离开,荣骅筝米米眼睛,“小屁孩,骅亭,你们两个先留下来,我有话对你们说。”
被点名的二人对望一眼,宇文希宴很快的就撇过头去,不过也没有反驳荣骅筝的话,乖乖的随荣骅筝进屋里。
小王子送完人荣骅筝就让他进去午睡,宇文璨身子还没完全好又欢爱了两回,荣骅筝担心他的身体所以没有让他出来送行而是让他进内殿睡午觉去了,现在偌大的外殿除了宫人就只有他们三人了。
领着荣骅亭和宇文希宴进门,荣骅筝屏退了外殿的宫人并招呼两人坐下来,亲自动手沏茶再替三人倒茶,整个过程中三人一直没有说话。
荣骅筝将茶推给他们,眼睛分别在两人脸上扫了一圈,弯着食指敲敲桌面,“说吧,你们两个到底怎么了?”
“筝姐姐,我们什么都没有。”宇文希宴道。
荣骅筝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什么都没有能当众甩碗?什么都没有能一次次的用眼睛瞪骅亭?什么都没有能用鼻孔出气?”这臭屁孩当她是瞎子看不到啊!
宇文希宴垂头,“……”
荣骅亭看了身边少年的脑袋一眼,温和的对荣骅筝道:“筝姐姐,我们真的没什么,你别操这个心了,我们都不小了。”荣骅亭知道荣骅筝最近吃不好睡不好,好不容易皇上醒了,她能够松一口气但是她到底还是要操心两个孩子和皇上的,他不希望她再担心他和希宴,她是人不是神会垮掉的。
就是知道你们已经不小了才操心,荣骅筝心里想着,嘴上说着:“你们如果有什么事要和我说知道么?”
两人齐齐点头。
荣骅筝颔首,想到什么眼睛闪过一道光,她问:“骅亭,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快二十了是吧?”
荣骅亭眼睛一闪,垂下头答道:“……是。”
荣骅筝深深的看了两人一眼,终于问出口自己想问的话,“可有喜欢的人?”
荣骅亭和宇文希宴不知道荣骅筝为何这么问,两人脸色好像都有点儿紧绷,荣骅亭下垂的睫毛颤了两下,好半响没有回答。
空气中的气息有点儿诡异,荣骅筝睇着荣骅亭,“骅亭,二十岁不小了,要是别人早已经是几个孩子的爹了。”她说完,见荣骅亭抿着唇没回答,揉揉有点儿发疼的额角无奈的道:“怎么不回答?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回答一下有这么困难么?”
荣骅亭还是没有说话,好半响之后才掀唇,道出一字:“有。”
荣骅筝反应平常,倒是他身边的少年漂亮的眼睛睁大了,手也跟着紧握成拳……
“有多喜欢?”荣骅筝问荣骅亭。
“很喜欢。”
荣骅筝目光意味深长,“对方是什么人,既然那么喜欢为何不说出来?”关于伴侣,她在乎的从来都只有两情相悦,只要相爱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再者,她这弟弟已经孤独太久了,能多一个人陪着他她也放心了。
“不方便。”荣骅亭缓缓说着,抬头认真的对荣骅筝说:“筝姐姐,如果我确定了,也确定了对方的心意,我会告诉你的。”
“我等着你,不要让我等太久知道么?”
“好。”荣骅亭一笑,一番话下来他心头压着的东西好像轻松了不少,笑容都有些如释重负。
宇文希宴一直没有出声,脑袋垂得很低很低。
唉!荣骅筝暗暗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摸摸小屁孩稚气的脑袋,温柔的道:“希宴,别不开心,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和筝姐姐说。”
少年垂着的脑袋点了点,身子慢慢的渡过去,双手抱住了荣骅筝脑袋埋在荣骅筝的肚子上。
荣骅筝感觉到自己肚子上方的衣袂传来了一点湿意,一怔,伸手摸着他的后背。
两个人知道荣骅筝是要陪宇文璨的,也不多逗留,喝了两杯茶之后就离开了。
所有人都走了,荣骅筝进去内殿陪宇文璨,原本以为宇文璨已经睡着了,谁知道进去的时候看到他正背靠着*头,下身盖着龙被,手山捧着奏折在看。听到脚步声他也不抬头,直至手边最后一字落下就直接扔了朱笔和奏折,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过来,“他们终于走了?”
“嗯。”荣骅筝伸手揉揉太阳穴,瞪一眼宇文璨,“你到还没睡。”
“我在等你。”他辣气壮,“我有话要对你说。”
“什么?”瞧他一本正经的!
“我听到三王妃和你说的话了。”
她挑眉,“所以?”
“她是一个有眼光的人。”
“哦?”
“她说你天下无双。”他好看的唇瓣溢出一抹笑,伸手捧住她的脸浅浅的吻,“你是属于我的天下无双。”
她眼睛一下子就湿了。
这个世界,那么多的人,只有你是我的天下无双,只要牵起了你的手,我便再也舍不得放开。
生生世世,永远的天下无双!
帝后番外(生生相惜,悠悠我心9)
按照宇文璨的计划,立后大典定在了四月。
大郢的地质和气候使然,四月的京都风和日丽,漫花绽放,风景宜人,是京都最美好的一个月份。说到风景宜人漫花绽放,不得不提的是京都最中心,距离皇宫不过几千米的地方那一处占地几十亩的石榴地。
一般地区石榴花期是五六月份,结果期是九十两个月,而京都这个地方,石榴花四月初就开得如火如荼了,几十亩的石榴地,入目之处皆是红如流火的灿烂,每逢这个时候便引来无数英雄佳人竞折腰,这也是京都最热闹最美丽的季节。
每到四月京都的大街小巷就异常热闹,京都的每间客栈和勾栏都会聚满人,那个时候只要京都有一点大事便是大街小巷都能够轰动。
立后大典定在四月份是不是因为这四月流火似的石榴花其他人不得而知,但是如果立后大典定在四月份的话,即使是较远的国家都能够有足够的时间受邀前来,京都到时候定然会是高朋满座,面子十足。
这个时候已经是三月份,冰消雪融,整个世界由银装素裹变为绿意悠悠,由素净转为清新也别有一番滋味。
乘着这一股清新风气,人的心情不知不觉的竟然也变得轻快。
夏侯过这些天就高兴不断,原本冷若冰霜的脸几乎每天都能看到笑容,这一天宇文璨刚下完早朝,他便捧着几个折子强忍着喜悦的笑意手里走了进御书房,他一进去就对宇文璨道:“皇上,今儿有三封回信函!”
宇文璨顿笔,抬头,“哪几个国家的?”
“靖国,杨国和清国。”在这三个国家名字说出来的时候夏侯过终于忍不住笑了,“真想不到靖国和杨国竟然也会应邀前来,本来还以为……”作为战争的失败者,他本来还以为他们会为了面子不会应邀前来的。
“嗯。”宇文璨的表情倒是很淡,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各国的折子上都写了此次他们前来祝贺的人数和贺礼,靖国和杨国此次出手都非常大方。”夏侯过话罢,若有所思,“皇上,这会不会是靖国和杨国对于战争方面的道歉礼?”
宇文璨瞟他一眼:“关于战争的事情三国联军不是都已经公布了和解信和致歉信了么?”致歉的事儿做多了有损国家威严,靖国帝皇那个狼一样的男子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是为何?”夏侯过皱眉,“听说这一次杨国和靖国都携带着第二国宝作为贺礼,如此大礼是前所未有的……”
宇文璨意味深长,“朕倒觉得他们是真的想送一份礼给帝女星。”
夏侯过顿时领悟的笑了,“属下倒是忘了这一层了。”这个世界上不是谁都有机会向帝女星致敬的,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这一次他们大郢不计前嫌请他们来,他们如果不来就相当于不给帝女星面子,事儿传出去定然会引起拥护帝女星的大郢百姓的不满,从此或许更是和他们大郢交恶。
宇文璨打开折子看了看,提起朱笔在上面勾了勾,唇角浅浅的翘起一个绝美的弧度。
主子高兴夏侯过哪里会不高兴,他容色染上骄傲:“这一次前来的国家真的是每个帝皇都亲自前来呢。”这可谓是给足了面子!
“嗯。”宇文璨翻了翻那些各国回礼的折子,“上面的人数你可都记下来了?”
“是。”夏侯过恭敬的道:“属下会根据各国的人数和诚意安排好住处的。”
宇文璨点点头,不打算再将话题逗留在这个话题上,想到什么道:“皇后娘娘呢?”
夏侯过咳了两声,暗忖皇上还真是什么事儿都要提一下皇后娘娘,现在距离他们早膳也不过一个半时辰,但是皇上已经问了三次皇后娘娘了,每一次他进来准会问这样的话。不过,这一个多月来他已经习惯了,表情如常的道:“皇后娘娘……去看御林军了。”
宇文璨拿奏折的手顿了一下,无奈的翘了一下唇角,“那丫头可是去给御林军上课了?”
“……是。”夏侯过想到自己方才看到那些御林军被荣骅筝命令着要他们绕皇宫跑两圈的模样就忍不住要笑,堂堂御林军被他们皇后娘娘说成是武功薄弱,体魄羸弱,警惕性差,毫无建树,说得那些御林军都开始怀疑自己可能连一个普通的士兵还不如!
大郢没有人不服他们战功显赫的皇后娘娘,所有人心里即使对他们皇后娘娘的话有所怀疑也只能诚惶诚恐的点头称是,他们皇后娘娘对御林军的反省还算满意,风袖一挥,用睥睨天下的气势道:“兵强国则强,御林军岂能得过且过,为了皇宫的安全,你们必须强大起来!”
她话罢,风袖再度一挥,发号司令:“现在,没有当值的御林军全数绕着皇城跑两圈,没跑完不得休息!”
她话一出,训练有素的御林军差点而翻白眼晕过去!
皇宫多大啊,绕着皇城跑两圈路程可是几十里啊,他们只怕会累死在途中!这命令是别人发出来的御林军还能讨价还价,但是这是他们皇后娘娘说的,他们连吱一声的不敢,还得将哀嚎吞回肚子里,卖力的挥动四肢埋头就跑。
夏侯过不敢笑得那么明显,用手放在唇边掩去唇边的笑,说了句违心之论:“皇后娘娘辛苦了点。”
他说完,才想看他们主子有什么反应就看到他们主子竟然无耻的目露担忧并点头附和,“那丫头是热心过头了。”话罢,叹息,吩咐道:“夏侯过,你待会儿让人炖一些上燕道午膳桌上吧。”
“呃!”夏侯过有点儿傻眼,皇上,您*皇后娘娘也不带这样的吧?累的人是御林军吧?皇后娘娘不过是发号司令罢了,这样就累了?原本他还以为皇上会怜悯一下他们的御林军补偿他们一下呢,现在看来……唉,可悲的御林军,他都为御林军感到悲哀了,谁让他们摊上这么一个以皇后娘娘为重心的主子?
宇文璨冷哼一声,瞪一眼夏侯过:“别愣着了,现在立刻去请皇后娘娘回寝宫!”
“皇上……”夏侯过想说什么,宇文璨就道:“按照这个时间御林军他们应该在皇城北面处,你现在立刻去拦住皇后娘娘,别让她跑了。”
夏侯过吞口沫,觉得必须将事儿说清楚一点,“皇上,绕着皇城跑的人是御林……”他话还没说完,被宇文璨冷飕飕的一眼给冻醒了脑袋,恍然大悟的往自己脑袋狠狠一拍,然后二话不说的跑了出去。
天啊,他怎么忘了皇后娘娘做事从来都是以理服人的,既然她能够命令御林军绕着皇城跑,以理服人的她自然也会跟着跑……
皇后娘娘可是头戴重重的凤冠,身穿华丽的凤袍的呢,这样的装束绕着皇宫跑一圈只怕命子都不能要了……
夏侯过虽然去得快,但是没有带手下去,没能及时的将荣骅筝拦住,荣骅筝还是半个时辰之后才回到了寝宫。
这次跑步,她一个弱女子赢了所有的御林军男子,她跑完皇城一圈一点负担都没有,几乎没有汗丝!而那些御林军有大半却累得早已经晕了过去!
在听到荣骅筝回去之后,宇文璨也搁置了手头上的事情回去了寝殿,他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荣骅筝凤冠早已摘掉,凤袍也已经脱掉,青丝垂肩,身上仅穿着单衣,手上捏着一条手绢不经意的抹颊边飘离的汗丝。
他走上前接过她手上的手绢,替她擦了擦,在她的眼睑下亲一下没好气的道:“想动筋骨自己练功便是了,为何偏偏要陪着那些士兵跑呢?”
“没事,我很久没出汗了。”荣骅筝耸耸肩,瞪他道:“憋了一个冬天了,本来我还想多出一点汗的,都怪你!”她哼一声,想到什么问他:“你叫我回来作甚?”
“叶姨娘送来了新一批大典穿的袍子,你好好看看,决定了就让人前往回复。”
荣骅筝皱眉,“真的不用麻烦,你年前让师傅设计的那一套我还没穿过呢,那一套已经够好了。”
他淡淡的笑,语气坚决:“不够好。”
“真的可以了。”荣骅筝抱住他手臂,脸蛋搁置在他肩膀上,撒娇:“你知不知道你快要成穷奢极侈的昏君了?”
“敢问皇后见过像你夫君一样英明的昏君么?”他危险的眯眸,垂头在她嘟起的嘴唇处毫不客气的重重的咬了一口,啃得唇边满是属于她的清香才罢休,“你觉得为夫会让你被是人唾骂么?”
他永远也不会让她背上红颜祸水这个词,无论基于他还是他的帝国,她只能是英雄!
他可以什么都不顾,他可以摆上无尽的骂名,但是永远都不会让她沾上一丝一毫的尘埃!
而为了她,他怎么可能让自己陷入被世界唾骂的境地让她也跟着备受牵连?
他爱她,自然会让她举世瞩目,被全世界所称颂!
帝后番外(生生相惜,悠悠我心10)
她从来就不会担心自己会被冠上红颜祸水的名号,她担心的宇文璨,他是何其英明,她不希望他的政史有丝毫的误笔,他希望他呈现给世界的都是最完美的!他绝对有这个能力,所以她不能容忍自己是他完美政史上的污点!
“是不会,但是……”
“没有但是。”他坐在龙榻上并将她拉着跨坐在自己膝上,两人面对面的坐着,两人四目相对,他吻吻她的唇:“你只需相信我便好。”没有人知晓,相对于所谓的政史他是在以她为准则之上做考虑的,她是他的皇后,他的政史和她息息相关,他的政史越完美世界对她的称颂便越多,他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变为昏庸之人?
荣骅筝见他目光坚定,无论她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他的想法浅浅的叹了一口气,在他完美的下巴上浅浅一吻,目光真挚的道:“璨,我们都要记得,我们身上责任要比任何人都多,我们可以恣意的活着,但是绝对不能放纵自己*。”说罢,在宇文璨幽深的目光中她又道:“我们不但要对大郢负责,我还没有弦儿和竹儿。”
父母永远都是孩子最佳的标榜,要教导好孩子必须自己要以身作则!
“小傻瓜,我能不明白么?”宇文璨很没好气,伸手用力的捏她的鼻梁,看她憋红了脸儿红彤彤的非常可爱忍不住垂头在上面啃了又啃,脸蛋传来一阵阵酸痒的刺痛让荣骅筝牙痒痒的,想要甩开但是身子被人紧紧的挟住,无处可逃只能在他怀里躲。
两人闹成了一团。
看着在怀里笑着喘气的荣骅筝,宇文璨眼里满是怜惜和疼爱却又忍不住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没有人知道他为何要花如此重大的人力物力去举办一个盛大的立后典礼,很多人觉得那是他爱她*她,这些自然是原因之一,但是最重要的原因却是他希望所有人从典礼举行的那一刻开始,知道她就是他,那是他向世界的宣告!
这些年来她吃太多苦了,甚至他曾经让别的女子占了属于她的位置,她虽然知道此事怪不得他但是在他心里那始终都是一道横在他们美好回忆的一个污点!
没错,他将之视为污点!
因为在她和他在一起的那一刻就不应该再有别的人出现!
这个污点从来就不应该存在!
他一直想办法将之抹杀,如果可以他希望全世界的人都不知晓这个世界上曾经有过一个叫做云青鸾的人,她也不是他的第一个皇后!
所有人都应该记得他的皇后始终应该只有荣骅筝!
始终应该只有她一人!
所以,他希望用最盛大的典礼给她最耀眼的庆典,让世人都知道大郢的帝皇心里住着的始终都是那个叫做荣骅筝的女子!
他计划着一切,按照自己的想法给她最美好的一切,却不知道原来他这些做法会让她感到不安,怕他*,变成一个昏庸之人……
他搂住她,轻轻的闭上眼睛,安抚的拍拍她的后背,薄唇说了一句:“我知道要怎么做了。”
“什么?”荣骅筝在他怀里动了动,莫名其妙的道:“你知道什么啊?”
他埋首在她脖子处,鼻尖蹭了蹭她的耳尖,声音沙哑的低声道:“没什么,你以后便会知晓了。”
宇文璨那一番莫名其妙的话荣骅筝之后想了想以为是宇文璨想通了,打算立后大典的事儿低调进行,高兴得她当下就亲自下厨,煮了一桌宇文璨爱吃的东西,当晚更是主动而热情,甜言蜜语一番将宇文璨夸得此人只应天上有的地步。
然而,第二天早朝之后她才发现事实上根本就是她想太多了!
人家宇文璨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要低调,甚至在早朝上亲自发布——
“在此,朕想所有朝臣替朕作一个见证,朕在此对天发誓,朕的皇后的立后大殿朕不会用朝政一分一毫!立后大典若朕动用国库分毫,从此,天下为公!”
此话一出,有些保守的老臣子险些吐血猝倒!
天下为公?
皇上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啊,这可是祖帝携带他们祖先浴血奋战打下来的天下啊,岂能如此轻易便天下为公?!
倒是一些年轻的臣子这时候沉住了气,“皇上……”
宇文璨并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从今天起,负责国库方面的爱卿要辛苦些,每天都要讲国库记录好,出现丝毫差错朕都绝不轻饶!”
“……是,是!”负责国库方面的臣子连声应道。
有些臣子忍不住站出来说:“皇上,立后大殿乃我大郢国家大事,由国库出资无可厚非,皇上为何要……”
宇文璨淡淡的,轻易的截了对方的话,“因为皇后娘娘认为立后大殿劳民伤财,更是穷奢极侈的行径,担心国库从此被掏空。”他说完这一句,眉眼居高临下的在众朝臣的脸上扫一圈,果真发现所有大臣脸上都浮现了敬佩敬重和感动的神色。
他唇角不着痕迹的翘了一下,语音极淡:“皇后娘娘为我大郢付出多少就算朕不说大家也知晓,而身为大郢的一国之母皇后娘娘不会抱怨这个。基于国家,朕可以因为大郢委屈了朕的皇后,然而基于夫君,我不能委屈了我的夫人!立后大典朕是一定要给皇后娘娘举行的,举办的款项朕会亲自出!”
此番言论,一传十十传百,很快的就传到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几乎全世界的人都知晓了三件事。
一,大郢皇后心系百姓,堪称后世帝后典范!
二,大郢帝后鹣鲽情深,一情只为一人深!
三,大郢皇帝深藏不露,鬼王背后是天下第一富!
当然,第三件事是事儿传出来之后不知是谁查出来的,然后渐渐的被所有人知晓了。
靖国了这一件事之后,大郢的百姓对荣骅筝更加爱戴了,人人都称两人是时间仅有的绝配!更甚至,因为立后大典举行,百姓为表祝福,几乎每一个县都用巨幅签字画押做祝福,祝福的横幅没多久就能够堆满整整一个房间!
荣骅筝心里异常激动,几乎是没衣服横幅的祝福语都看,为大家的祝福高兴到不行。
荣骅筝高兴宇文璨自然也高兴,某天早朝上龙袖一挥,“为迎帝后大典,全国免税一年!”
一个月后
时间来到了大郢最明媚的四月,清晨的阳光干净美好,黄昏的日光更是朦胧迷人,空气中还飘荡着若有似无的清幽花香,自从进入四月,荣骅筝越发觉得京都的一切美好动人了。
还有五天便是立后大典的日子。
进入四月,皇宫里几乎人人都开始空前绝后的忙碌起来,荣骅筝和宇文璨的寝宫,皇宫的每一个角落,都有宫人面带笑容的准备着东西。
在这样忙碌的日子里,因为后宫,丈夫爱护,孩子听话,荣骅筝的日子可谓过得非常滋润。
当然,荣骅筝不是一个不思进取的人,她是最坐不住的人。
宇文璨要上朝所以起*较早,荣骅筝也不甘落后,她这些天几乎每天都是陪着宇文璨同时起*的,有时候她比宇文璨起来得更早,有时候宇文璨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的位置已经是凉凉的了。
她起来这么早是因为她发现四月的空气真的非常舒服,这样的时候最适合做晨练了。
荣骅筝的晨练可不简单,她在皇宫里自己捣鼓出了一套训练器材,她每天用这些器材做热身运动,然后就绕着皇宫跑步。
她一跑,至少两圈。
一开始是荣骅筝一个人跑,后来背后便跟了一条长长的尾巴。
这条尾巴最长的时候可以长达几百米,人数直达两三千人。
这些人是谁?
御林军,侍卫,卫兵,甚至是将士!
自从二月份宇文璨身子好了之后荣骅筝的日子就不再单一了,宫里每一种兵种她都去过训练视察,皇宫里每个人无论是大大小小都见过他们大郢的皇后。
对于荣骅筝,宫里的兵们每个人都是又敬又怕,敬荣骅筝的精神和能力,怕荣骅筝的狠劲,毕竟她厉害起来就连将士都能被她折腾个半死!
对于敬与怕,其实士兵们都是敬多于怕的。
荣骅筝,在大郢的多有人眼中都是不折不扣的大救星和最善良的人。
所以,就算荣骅筝罚他们罚得倒地吐血,他们都不会有丝毫怨言,在她的严重变得越来越坚强,看到她赞许的点头比忽然之间变成家财万贯还高兴!
所以,当荣骅筝绕着皇宫跑的时候,没有当值的士兵醒来得早闻讯后皆跟在荣骅筝背后跑。
后来收到消息的人越来越多,就越来越多的人跟着荣骅筝背后跑,所以才形成了这样的一股氛围。
有人懂得向上荣骅筝当然是高兴的,所以每次运动完都会尽心的教他们一些健身的方法,有时候甚至教他们一些拳脚之术,让他们用来防身。
因为荣骅筝有了这个习惯,她用早膳的时间便不得不比之前推迟了甚多,最严重的时候宇文璨有时候下早朝等她半个时辰都等不到她,她比堂堂帝皇还要忙碌。
一次也就罢了,接下来的日子连续都这样,已经好些日子没皇后陪着用早膳的皇帝脸色一天比一天黑,皇宫的气压一天比一天低,眼看就要爆发了……
帝后番外(生生相惜,悠悠我心11)
荣骅筝却非常粗心,没有感受到这一股冷气压。
她只觉得奇怪,宇文璨怎么不去御书房批阅奏折,让人将奏折搬到外殿来。
第一次出现这个情况的时候她目光微诧地将他看着:“璨,你怎么在这里批奏折啊?”她说时瞟一眼宇文璨批奏折用的临时桌子,一看就没有御书房那张专用的桌子来得宽敞舒服,遂又说了一句:“在这里批奏折不累么?”
宇文璨长手长脚,身材颀长优美到不行,这样的身板窝在矮矮窄窄的案桌她看着都替他不舒服,“不如回御书房吧?”宇文璨薄唇抿了抿,抓着朱笔的手紧了紧,这丫头,说话就不能挑些好听的来说么,非要一副嫌弃干透他的模样么?
等不到回答,荣骅筝擦着汗,径自倒茶喝水,直到等了半响也没有回应觉得有点儿奇怪,眼睑上挑的问他:“怎么了?”
宇文璨胸口起伏着,状似在隐忍着什么。
“璨?”她皱眉。
“你还没用膳。”一身龙袍的清贵男子终于开尊口了。
荣骅筝耸耸肩,“嗯,是还没吃。”她这不是刚回来么?她答时瞟一眼他,想到什么皱了眉,“为什么这么问?难道你也还没吃?没胃口么?还没吃怎么就开始批奏折了呢?”她一下子说了好多话,说时还走过来要替宇文璨把脉。
看她这么焦急,宇文璨就算心里有什么气都消失得一干二净了,没好气的道:“都这个时辰了我怎么可能还没吃?倒是你,快些用膳吧。”他说玩就让宫人去端荣骅筝时常爱吃的早膳上桌。
荣骅筝的视线在宇文璨脸上转了一圈发现他脸色比往常暗沉了一点,不禁有些担心,强行的拉起宇文璨的手腕,“不行,我不放心。”说时,就伸手替宇文璨把脉。
宇文璨哪里拗得过她,只好听之任之了。
唉,他的伤早就好了,也就她总是爱瞎操心,一有个风吹草动就紧张到不行。
不过,宇文璨到底有一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再加上让荣骅筝平白的担忧了一下,她平时皱个眉他的感官都会将之无限放大,自然舍不得她总是担心自己,所以,宇文璨之后便都没再将奏折搬到外殿批阅了,下朝后直接回到外殿用一刻钟时间等荣骅筝回来用膳,过了一刻钟因为孩子都要上课,等不到荣骅筝又只好他带着两个孩子用膳了。
用完膳他歇了一会还等不到荣骅筝回来,便悻悻地去御书房了。
不过,宇文璨就算人去了御书房心却还停留在自己那个乐不思蜀的皇后身上,心里会期盼她能记起自己的夫君,能到御书房和他一起批阅奏折……然而,荣骅筝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件自己喜欢的事情,而且宫里的兵又那么上进听话,她忍不住要付出心血让兵种们变得强大,所以,花了不少心思在上面去,也就忽略了自己夫君的那些小情绪。
荣骅筝的努力是有成效的,宫里的士兵们个个精神百倍,也难怪后来前来参加立后大典的各国使者在来到大郢皇宫之后,情不自禁的对大郢宫兵肃然起敬,暗暗吃惊大郢士兵竟然如此强大……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夏侯过觉得眼前最需要他们皇后娘娘解决的时候是好好的安抚他们皇上的心,随着气压越来越低,朝堂上总是不断有臣子被拖出去吃板子,宫里更有宫人屡屡屁股开花。
夏侯过是宇文璨身边的红人,又是皇宫总管,现在每天都有臣子和宫人痛哭流涕的跑过来问他皇上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皇宫都快变成刑场了!
夏侯过是知道他们皇上情绪为何变化的,他总不能对那些人摊开来说是皇上被皇后娘娘冷落心里委屈的缘故,只说:“莫忧莫忧,最近天气热了些,皇上龙体敏感,兴许是一时间接受不来,过些日子便好了。”
无论大家相不相信夏侯过的话,反正夏侯过知道自己这些话绝对是瞎掰的。
他扶额叹息,皇上也真是的,为何要如此别扭,他们夫妻如此恩爱有什么话提出来说便是了,这样憋着到时候满朝文武都得被皇上的别扭弄得憋出病来啊!
这一天清晨,在外殿用早膳的都仍然只有宇文璨和两个孩子,荣骅筝的缺席三父子心里都有些计较的,所以用膳的时候气氛也一般。
不过,今天两位小殿下心情像是挺不错的,两兄妹白白嫩嫩的小手捏着小汤匙挖着食物进嘴巴的动作那叫一个轻快,宇文璨看两个孩子碗里的粥差不多见底了,估摸着两人的食量再给两人乘一点,“弦儿竹儿今儿好像挺高兴?”
两人连连点头,小公主眉眼弯弯的对宇文璨可爱的问:“父皇,你不高兴么?”
宇文璨用膳的动作一顿,不光温和的看着女儿,不答反问:“竹儿为何事如此高兴?”
“咦?父皇你不知道么?”小公主大眼睛里满是好奇的看着宇文璨,“母后昨晚说要带我们去看石榴花啊,母后没告诉你么?”
宇文璨脸部抽搐了一下,正要问荣骅筝什么时候带他们去,门口却闪进一个纤细美好的身影。
那个身影显然听到了两个孩子后面的话,浅笑着问道:“告诉什么?”
“母后!”两个孩子笑眯了眼,欢天喜地的欢呼一声。
荣骅筝接过宫人递过来的绢子抹汗,边抹边在宇文璨身边坐下,对两个孩子责怪的道:“乖乖给我喝粥,谁吃少了待会儿就不带谁去了哦!”
“遵命!”两小孩高高兴兴的领命,几乎是手舞足蹈的埋头和粥点奋斗起来。
荣骅筝摇摇头,没好气的笑看着,偏头过来的时候恰好看到宇文璨将她看着,“怎么啦?”
宇文璨脸色平静,“你们要去看石榴花?”
“是啊。”荣骅筝边点头边接过宫人递过来的碗筷,正要勺粥的时候忽然之间啊了一声并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脑袋,懊恼又抱歉,小模样非常可怜的将宇文璨看着,小心翼翼的道:“璨,我……是不是忘了和你说了?”
宇文璨眸子半眯,皮笑肉不笑的,“敢情原本还算上我的?”
“当然!”荣骅筝知道他生气了,忙不迭的赶紧抱住他胳膊,“璨,我真的不是故意不和你说的,石榴园花开我是昨天听士兵说起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的,我想着我们也好久没出去玩儿了,大典来了我们要好一顿忙碌不如趁着石榴花期好好去玩一把,我本来打算第一时间就和你说的,但是你昨儿一直从早膳忙到很晚,昨晚我等你回来的时候都忍不住先睡着了,所以……”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昨儿我们中午和晚上是一起用膳的。”
她嗫嗫:“我忘了……”
宇文璨:“……”
两个孩子对望一眼,“……”什么情况?终于要吵架了?
小公主眼睛里有点儿期待,她还没见过父皇母后吵过架呢,不知道凶的人是谁呢?
荣骅筝瞪一眼坏心的盼着他们吵架的女儿,伸手拉拉宇文璨的衣袂,“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好么?”
宇文璨容色平静,动作优雅有条不紊的继续用膳。
“璨?”她吃不下,扯他衣角,“我们会一起去吧?”
他终于看她一眼,“不吃?”
“吃。”终于盼到他说话她讨好的连连点头,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条线。
她那巴拉的讨好让宇文璨差点儿笑出声来,但是他忍住,面无表情的问:“今儿就是为了这件事回来这么早的?”平时这个时候两个影儿都没见着。
她摇摇头,讨好的替他夹小菜答道:“不是,以后应该都是这个时候回来。”
他动作顿了一下,“为什么?”
“所有的训练项目我已经教给将士们了,以后士兵们就由他们来操练,我早上只去跑步就好,不过每隔一段时间我会过去检查一次。”
宇文璨点点头,没说什么但是不得不说他对荣骅筝这个做法非常赞许,原本他还以为她会一直缺席他们一家四口的早膳的……
“对了。”荣骅筝想起一件事,认真的对宇文璨道:“我在训练士兵的时候发现了不少人才,我觉得可以适当培养一下,不至于让人才白白流失。”
宇文璨毫不迟疑的将夏侯过唤过来,道:“记下皇后娘娘说的名字。”
夏侯过容色正然,让人准备笔墨纸砚,荣骅筝说的他一字不漏的记了下来。开玩笑,皇后娘娘可是世间罕有的练兵奇才,她识兵识人才的能力更是一流,再加上人才选拨更容易激发广大百姓的积极性,相信到时候会逐渐有不少人才向皇权中心靠拢,不久的将来他们大郢绝对更加的国富兵强!
荣骅筝一举说出了几十个名字,说的时候还包括了那些士兵个人的特长,谁适合在哪个方面发展等等。
旁边听着的宫人不禁暗暗咂舌,不敢相信一个人的记忆力能好到这个地步。
夏侯过虽然知道荣骅筝的能力,但是看着自己写下来的三四页纸,里面的信息被详列得一清二楚,比花长时间得来的调查报告还要详细,也不禁再度对荣骅筝肃然起敬。
夏侯过下去之后,荣骅筝开始认真用膳。
她吃的时候吃得很快,像是恶鬼投胎似的。这都还不算,她吃的时候竟然还一边吃一边看宇文璨,一副深怕宇文璨吃完就走的模样。
宇文璨沉了脸,“荣骅筝!”有人这样吃东西的么?!她连嚼都没嚼一下!
她真以为自己的肚子是猪肚啊!
荣骅筝以为他吃完了,赶紧顿手,伸手巴拉住他的脖子,笑米米的讨好道:“璨,吃完了啊,我们现在就出发?”
宇文璨额头青筋突突的跳着,忍了好久才忍住没对她发火,“少撒娇,不吃完这一碗谁也不许去!”话罢,他站起来回内殿去了。他怕自己再对着她就什么气都会烟消云散。
看着自家父皇的背影,小公主瞄见自家母后那一大碗粥,有点儿担心,“母后,你很厉害的,一定要吃完啊!”吃不完他们就没得出去了。
荣骅筝哭笑不得,这小丫头竟然将自己当成孩子哄……
说到底,一家四口还是朝着石榴园出发了。
一去到石榴园,满眼都是流火般璀璨夺目的花朵,一朵朵一簇簇,锦缎一般开得如火如荼,再加上现在是清晨,点点的露珠清然的雾气,再加上最夺目静然的晨光,站在里面的人恍若置身于仙境。
“好漂亮啊,哈哈哈~~”小公主被这满山满海的花朵儿迷了眼,欢呼着像一只清灵的蝶儿般张开双臂就在园林里跑,“好好闻……”
“父皇母后,我要去那边玩儿……”小公主很有主见,张开双臂越走越远……
其余三人脸色也算不上平静,荣骅筝瞟一眼脸色稍霁的宇文璨,知道他气儿其实还未消,眼珠子转了转,对宇文璨道:“你和弦儿去看看竹儿,山上不平整,别让她摔着了,我去去便来。”
她话刚出来,还没等其他人有反应,就不见了人影。
宇文璨原本稍霁的脸色再度暗了下来,在这样的景色,这样的景致里,她竟然二话不说自己跑开了?!
区区景色她就能够忘记一切,抛开他私自玩乐,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他一起观望这个满园的景色,他一直以为他们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看起来并非如此……
她不是一般人,心里永远都有自己的想法,她不是一个能让人随便就能够牵着鼻子走的人,所以通常会顺从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连他都会被屏开在一旁……
第一次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其实并不是她萦绕的中心,不是她永远想到的第一……
这段时间她无意识谔谔疏忽,再加上这一次毫不留情的撇下,不可否认的,他的心好像痛了一下。
微微的钝痛从胸口传来,让他的指尖都忍不住有些颤抖,眼前胜若流火的花朵染上了丝丝的苍白……
帝后番外(生生相惜,悠悠我心12)
“父皇,你在想什么?”小王子原本在等着宇文璨一起去找小公主的,等了半响宇文璨都没有反应,他又叫了两声,方见宇文璨眨了下眼睛。
“弦儿,怎么了?”他轻声问着。
小王子想说什么,意外瞥见宇文璨染上了苍白的脸,一瞬间想起他两个月前奄奄一息的模样,小王子到底小担心之余还有点怕,小身板跑过去伸手握住宇文璨的手,“父皇是不是不舒服?”
“父皇没事。”他绝美的眸子轻垂,反手用手掌包住儿子的手抬眼眺望一方,不禁再度有些出神。
小王子知道荣骅筝刚才是往那个方向离开的,以为是荣骅筝回来了便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却什么都没有。他拽拽宇文璨的手,疑惑,“父皇?”
宇文璨这次很快回神了,睫毛轻颤的摸摸小王子的头,“我们去找竹儿吧。”
“嗯。”小王子乖巧的点点头,走的时候看了一眼那个方向,不明白荣骅筝不在那里宇文璨到底在看什么。
小公主的心思早就被花儿占据,在宇文璨和小王子寻找她的的时候她正踮着脚尖想摘石榴花。她人小,手脚也短,就算脚跟踮得再高也不过是也够不着一片叶子。力气费了不少却毫无收获的她有点儿恼,眼巴巴的瞪着书上漂亮的花朵。
她也不是不知进取的人,瞟了一眼树干,人小鬼大的摸了摸下巴计算了下高度,扔了手里的本子,利落的拍拍小手掌抱住树就想往上爬顺势往上爬,不过是爬到一米高左右,一个声音就响起——“竹儿!”
小公主吓了一跳,差点儿就抱不住树干掉下来了,她余光瞥见宇文璨往自己走来赶紧像一只猴子似的溜了下来。她下来得快,树皮粗糙,漂亮的公主袍被划破了好几个口子,掌心也痛痛的。不过她不敢抱怨,张开双臂笑靥如花的朝宇文璨跑过去。
宇文璨怕她跑得过快跌倒,快步上前将她抱住,看到她小裙摆划破了几个口子皱了皱眉,“有没有受伤,有木有觉得痛?”
“没有没有!”她连连摇头,讨好的抱住宇文璨的脖子,在宇文璨出口教训之前亲亲他的俊脸先声夺人,“父皇你们方才去哪儿了?好慢哦!”
宇文璨没好气,知道自己有责任也就没有出言教训,却还是将她全身检查看有没有伤口,看到她一双小手被树皮刮得红彤彤的,“痛不痛?”
“刚才痛,现在不痛了。”小公主机灵的垂下脑袋,乖乖巧巧的认错,“我下次不敢了!”
宇文璨点头,“以后不能随便爬树知道么?”
“哦。”小公主有些敷衍的应着,大眼睛往宇文璨后面瞄啊瞄的,没看到自己熟悉的那一个身影,小嘴巴嘟得高高的,“母后去哪里了?不是说带我们去玩儿的么,怎么自己却不见影儿了?”
宇文璨黑眸闪过一丝幽光,脸色依旧温和平静,一言不发的抱起女儿往最近的一颗石榴树旁走去,“不是想要花朵做标本么?喜欢哪一朵?”
“哇!被父皇抱着就够的着花了呢!”小公主看着自己伸手就能够轻易碰触到的花朵,高兴得什么都忘了,眼睛睁得大大的一朵一朵的认真看,一张脸儿因兴奋而涨得红彤彤的。宇文璨目光温柔得看着,感觉眼前这一张稚气的小脸和另外一张清丽的脸儿重合,说话间声音柔得滴得出水来,“竹儿怎么不摘?”
“没看到喜欢的。”小公主一手搂住宇文璨的脖子一手指着另外一边道:“父皇,去那边看看。”
宇文璨牵起儿子的手,三人一起往那边走去。
小公主选一朵花儿做标本千挑万选的,连连看了好几颗树之后小王子有点忍不住,“不都差不多么?”
“当然不一样!”小公主辣气壮,“母后说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一模一样的!这些花看似一样但是颜色深浅,气味,大小,都不一样!”
小王子摇摇头,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
听着两个孩子的对话,宇文璨淡淡的弯了弯唇角。
他笑倒不是他赞同孩子的话,事实上在他看来每一朵花模样都差不多,无所谓的好看与不好看,身处在这样一整片的石榴林里,不知怎么的这会儿就连花香都有点儿淡薄。鲜少人知晓,这样的一处惊世的石榴林其实是属于他的——这是他出生那一年,孝颐皇后亲手和宫人一道用了几个月的时间亲自完成的,一地广袤的榴花林,愿他的生命如流(榴)火般璀璨,并取名璨。
三十多年来,自从开花以来,每一年榴花盛开的时候他都会过来看一看,时常流连忘返,不是喜欢这样的香味和流火般的花色,只是感激孝颐皇后的一份心意。然而,自从七年前起,也不知道是忘了有这样一处石榴林还是根本没兴致,他没再来过这里。
其实,今年他应该有兴致的,但是最近事儿多,再加上这一段时间的情绪躁动,竟然将这件事给忘了,最后竟然还是由她开口带他来的……其实,七年前他就曾想,每年的四月他一定要带她来看看这个地方,一起分享属于他的盛开的流火花,顺便告诉她告诉母后他的生命他的人生已如流火般璀璨……
然而,到底,还是搁置了七年,七年来从来没有属于他们的四月,这是第一个,却不料她现在还是不在他身边,难道是命?
他这么想着,唇角有些泛涩,胸口有点儿刺痛。
三父子一起摘花,摘叶子,替小公主做标本,小王子对这些没兴趣,看着满眼的红花小王子脸儿都给映红了,他不想浪费时间想也不想的就拔出小剑练舞。他人虽小,但是长手长脚的,骨子里还透露着一股皇家的贵气,身子又轻盈有力,舞起剑来非常好看,甚至可以和石榴花相媲美。
宇文璨容色云淡风轻的驻足看了片刻,有点儿骄傲,却在小王子喘气顿下的时候走过去,亲自示范为之指导,“弦儿,练舞最忌气不足,力不强,步不稳,你虽然小但是这些都不能得过且过,精气神都要从小做到最好。”
说时,他挥动手中的剑,气势如虹强劲霸气,没有丝毫空隙,每一招一式都桎梏完美看得小王子以为自己看到了神人。
就在两人舞着剑的时候荣骅筝回来了,气喘吁吁的,像是出了不少力气似的。小公主远远的看到,欢呼一声,“母后!”
宇文璨比小公主早一步的感觉到她的气息,舞到一半的剑生生的顿了下来,无视小王子渴求的目光,摸摸他的头将剑还给他,温和的道:“回宫后教你。”小王子想着这一半刚好是自己能记住的量,多了也记不住了所以也不纠缠,乖乖的边点头边接过剑。
“母后!”小公主欢天喜地的跑过去,宇文璨正好将剑交给儿子,在荣骅筝过来的时候回过头,“回来了?”
“嗯,呼……”荣骅筝朝宇文璨笑,不顾女儿抗议的目光伸手就搂住宇文璨的腰。
温热柔软一下子满了胸怀,宇文璨怔了一下,脸上却有了温柔的笑意,轻轻的挣开她缠人的双手,异常自然的搂住她的腰并摸着她的脸儿,“怎么了?”
“呼,好,好累……”她身子软软的将自个儿的体重交给他支撑。
宇文璨任她挨着,看她累得满头大汗的皱了皱眉,拿出一方绢子就要替她擦汗,她喘着气伸手抓他的手,“不要紧,我,我们去……”呼,累死了,连说一句完整的话都困难。
“你先别说话。”宇文璨担心她会被自己呛到,皱着眉道。
荣骅筝闻言乖乖的不敢说话了,张着嘴巴喘气,宇文璨在无奈的将她看着,目光却氤氲着一股浅浅的温柔。好一会儿之后,荣骅筝终于不再那么喘了,宇文璨正要和她说话荣骅筝却二话不说,牵起他的手就跑。
“父皇母后!”被撇下的小公主连忙一边追着去一边连声喊,“你们要去哪里?”
荣骅筝顿足,“弦儿竹儿,你们留在这儿。”
“你们去哪里嘛?我也去好不好?”小公主可怜巴巴的撒娇,“母后,我和皇兄也去嘛!”
“没得商量。”荣骅筝娇俏的搂住宇文璨的腰坚决的道:“你们留在这里。”
宇文璨扬了扬眉,有些意外,“筝儿?”
她摇摇头,笑米米的踮起脚尖啄一口他的唇,“你先别说话。”
他无奈,也就随她去了。
“为什么我和皇兄不能跟着去啊?”小公主还是不甘心,大眼睛看着两人亲亲热热的,狡黠的问:“你们是不是去,去……亲嘴儿?”
宇文璨微晒,俊脸一扫阴霾,显得璀璨夺目。
荣骅筝瞪女儿一眼,捏捏她脸蛋儿,“你管我们去哪儿?今儿是我和你父皇的,谁都不能插足!”她说罢,不管两个孩子的反应,也没有去看宇文璨所以不知道宇文璨此刻的表情有多么美好,她将头转向另一个方向大声喊道:“夏大人,我知道你来了,给我看好两位殿下,我和皇上先走了!”说罢,没等藏在暗处的人回答,在语音袅袅之际原来的位置已经没了她和宇文璨的影子。
帝后番外(生生相惜,悠悠我心13)
两人现身的地方还是石榴林,不过这里却换了一处风景。不过,其实石榴林的风景大致都是差不多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宇文璨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一处的榴花开得特别好……他抿唇笑了一下,将掌心柔软的手掌握紧了一点,两人是背对着的,他想转过头去看她,荣骅筝却忙声道:“不要回头!”
宇文璨依言顿住了动作,“怎么了?”
“你先别回头!”荣骅筝说时脚跺了一下,重申道:“如果我不说让你回头你就不要回头啊!”
她等了几秒没见宇文璨回答以为他赞同她的话了,松了一口气。
瞟了一眼自己眼前不远处的那一道漂亮异常的杰作,有点儿紧张之余还有点隐隐的懊悔。丫的,她怎么就那么冲动,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来了?她的矜持呢?丫的,那几个字也写得太露骨了,这真的是一个矜持的女性该做出来的事么?
她咬了咬食指指尖,考虑着自己要不要现在拉着宇文璨走算了?
她犹豫几十秒,正在犯难自己应该做出哪个决定的时候,腰肢忽然之间就被一双坚实的臂膀紧紧搂住,在她呆愣之际有人将下巴搁置在她头顶,紧接着她听到了一道沙哑的声音,那声音轻轻浅浅的,却带着醉人的味儿,“筝儿,我很喜欢。”
她脸儿轰的一声红了,恼羞成怒的责怪他:“不是让你别转过头来的么?”
他轻轻的在她头顶吻了几下,目光荡漾着秋水:“为何不让我转过来?”他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庆幸自己转过头来了,不然他岂不是错过了如此美妙的景色?
距离他们眼前十来米处,地上铺满了鲜红色的花朵,花朵以一种很巧妙的方式组成了好几个文字。
宇文璨见过这个世上最美丽的花朵,所以,让他震撼灵魂的并不是眼前早已司空见惯的榴花,而是那几个字——宇文璨,我爱你,永生永世!
看着这几个字,他脸上还是风平浪静的,但是没有人知道在自己转身的那一刻看到这些字的时候其实呼吸被夺去了好几十秒,直到呼吸困难他觉得自己胸口快要窒息的时候他已经动容得将她搂住了,紧紧的搂住!
他觉得自己的丫头真是太可爱,竟然能用这种方式写下那么美妙的字!
他心脏有些颤抖,他从来都是一个不动声色的人,就像这一刻他想将她揉入怀里狠狠的亲吻一般。
“唔!”自己身子被摆正,两人面对面身子紧紧相贴,荣骅筝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唇瓣已经被人狠狠的吻住!
两人经历太多了,他们之间的吻也曾有过很激烈的时候,但是却没有这一次的来得震撼,光是一个吻,荣骅筝却感觉到了他仿佛想将她的灵魂吸出去和他交融一般!
区区一个吻,荣骅筝却软了身子软了腿,她完全站不稳,身子软绵绵的靠在他怀里张着红唇急促的喘气,他紧紧的将她抱着。
宇文璨在她酡红的脸上亲了一下,眼睛瞟见一棵长得特别高大的石榴树,枝桠特别的开阔,他微微弯了弯腰将还是软绵不已的人儿横抱起,一个纵身两人就坐在了那一根大大的树枝上,他将荣骅筝抱放在腿上,搂住她腰肢的手一直没离开过!
因为高度问题,树枝上往下看,用花瓣铺成的那几个字越发的清晰起来,宇文璨的胸口便越来越充盈。他在他的脸儿亲了一下,志得意满,“在这里看得真清晰。”
荣骅筝瞟了一眼却不敢再去看,将脸儿缩在了宇文璨的怀里,死都不肯出来。
宇文璨怜爱的将她乱了些的发丝拨之脑后,看她娇羞的脸儿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很少这样笑,特别是在这一段时间,他因为担心她,几乎都没有好好的笑过,这一笑是酣畅的,痛快的,更是开怀的!
她在他怀里捶他,恼羞成怒:“不准笑!不准笑!”
他任她捶打,笑声小了点儿,但是唇角那一丝满足的笑却怎么都隐不去。
“不准笑!”她见他还在笑,脸都快能和石榴花媲美了,“你再笑信不信我现在下去将……”
“不准!”他霸道的紧紧的拽住她的手,严肃的道:“这是你写给我的,就是属于我的了,就算是你也不能随便毁了。”
荣骅筝牙痒痒的,却也没真的要动手,他珍惜她的心意其实她心里比什么都要来得高兴。
满目都是流火般的花朵,香气缕缕飘荡,一阵徐徐的清风吹过树枝摇曳,花香更浓了。都说花不醉人人自醉,他们两人以前都是从来不相信这样的鬼话的,但是此刻两人心头那种荡漾的感觉却明显的告诉他们,他们都迷醉了。
相依相偎,静谧美好,他眼睛一遍遍的在那几个字上扫过去,看一次刻骨一次,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会想到写这个给我?嗯?”
“……”
“筝儿?”
“不准问!”她也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神经,来到这里竟然就有了这样的冲动,她有那么一刻甚至想对着全世界大声吼,告诉所有人她爱这个抱着她的男子,生生世世!
其实,原本她并不打算些这几个字的,而是打算用花瓣铺成一个心形,然后她再用气让四周花瓣围绕心形飘摇起舞的,但是她后来想了一下,宇文璨是古代人并不知道心形代表心,她画心代表她爱他……
“好,我不问。”宇文璨纵容的笑道。
她窝在他怀里,扭扭身子找了一个最适合的位置舒服得靠着,嗅着他好闻的气味傲娇的道:“对,就是不许问!”
“……”
“……”
两人都不说话,荣骅筝的目光不禁转向一旁叮咚作响的清泉,“我觉得这儿真好,这里还有一个泉眼呢!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泉眼特别好看?”
荣骅筝所看到的清泉其实是一汪直径一两米的圆形清泉,因为地势斜着向下的问题,泉水总是不停的在更新,所以泉水干净透明,不算深,能够看到底下平整的小石子,远远看去异常的好看。
宇文璨看一眼那清泉,笑问:“你喜欢?”
“喜欢。”她点着头,眼睛盯着泉的一头看,“不知道这个泉有多少泉眼?竟然流速那么快水还能那么多。”
他闻言自然而言的说了一句,“也就十二个泉眼,不算多,但是泉眼很大。”
荣骅筝听着,正要点头说十二个泉眼也不算少了,却想到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从他怀里直起身问:“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难道你来过这里?”
宇文璨顿了一下,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一句非常煞风景的话,却不想骗她,如实的点了点头,“来过。”
“啊!”荣骅筝脸儿一皱,瞪他一眼,“你怎么不早说啊,什么时候来的?”真是的,虽然是同一处石榴林,但是这里是距离京都比较靠后的地方,她知道这里是鲜少有人烟来的,大家游玩不过是看看近街道的罢了,哪里会走几千米来这里看!
而她会发现这里,不过是仗着她耳力好,听到这个地方发出清泉叮咚的声音,知道这里可能会有溪流,心头一热特意制造一下惊喜的,却不料……
宇文璨有些无奈,说得保守:“来过数次了。”这样一个园林,在孝颐皇后死的头几年,无论是那一个季节,他都会来这里行行走走,几十亩大的第二,没有一处是他没有去过的。更何况这里有一条那么别致的清泉,他怎么可能没来过?
荣骅筝叹息,她还真是一头热,这里是京都啊,宇文璨在这里生活了那么久,他手下又有那么多忠实的属下,相必这个地方哪里最精美他们都一清二楚吧。
虽然如此,她还是忍不住嘀咕一句:“本来以为我是第一个发现的……”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和他分享,却不料……
宇文璨疼惜的吻吻她,“你很棒了,打我让人挖泉以来,你是第一个发现这里的。”
荣骅筝眼睛倏地瞪大,“这泉是你让人挖的?!”
宇文璨点点头,看着漫天遍野的石榴花,和她说了石榴林和孝颐皇后的事儿。
荣骅筝听完,说:“孝颐皇后真爱你。”
宇文璨嗯了一声,不再多言。
荣骅筝知道他想起了孝颐皇后,搂紧他,埋首在他胸前轻轻的说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见孝颐皇后?直到现在我这个丑媳妇都还没见过家婆呢!”
他,没好气,捏捏她的鼻尖,“胡说话儿!”她哪里丑了!
荣骅筝皱皱鼻子,正要说话,宇文璨就道:“还有几天就是封后大典了,那时候我们多给母后上一柱香。”
她浅浅的笑,应道:“好。”
“你说母后会喜欢我么?”一个已经死去的人,理应荣骅筝不应该在意的,但是这样一个伟大而美好得女子,荣骅筝还是希望能都得到她的喜欢。
“你说呢?”他挑眉看她。
她摇摇头,有些拿捏不准的道:“我不知道,我抢了她儿子……”
宇文璨失笑,“相信我,她会喜欢你的,而且她会感激有你陪在我身边。”
荣骅筝笑,不再纠缠这个话题了。
她和宇文璨,他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帝后番外(生生相惜,悠悠我心14)
在距离封后大典一两天的时候所邀请的国家几乎全数到齐了,令人意外的是,这一次最先到达的是靖国。
靖国到达那一天正是荣骅筝一家四口去看榴花的那一天,那一天荣骅筝他们不过刚好用完午膳,夏侯过就向宇文璨禀报靖国使团已经到了京都城门,半个时辰后便能到达皇宫门前。
时间虽是紧迫了一点,但是宇文璨还是在半个时辰内召集了百官迎接远道而来贵客,一点都没有失礼也没有让靖国失面子,大郢的礼仪也没留有能让人诟病的地方。靖国此次前来表现得尤为友好,不但帝皇亲自率领官员前来,尾随而来的彩礼更是长达成百米,可谓是给足了面子。
大郢百官将靖国使团迎进了宫里,夏侯过尽职的将靖国的臣子领着去歇息,至于靖国帝皇、景王还有靖过年仅六七岁的太子,则由宇文璨和荣骅筝等人亲自率领他们领略皇宫别致风景。
其实,说参观不过是个幌子罢了,去年发生的事儿实在太多了,明眼人的都明白应该当面的给对方一个交代。
两个皇帝并肩而行,两人都不是健谈温和的人,靖国帝皇直接就是那种冷冰冰的人,宇文璨则看似儒雅俊美其实极其难以亲近,眸子里除了淡薄就是寡凉,他们聊得甚少,从皇宫门走到御花园两人不过只有寥寥数语。他们两人不觉尴尬,荣骅筝和景王对望一眼都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皆暗呼这样的场合陪同真是一件苦差事。
没办法,该谈的事儿总要谈的,景王是一个特别坦率朗然之人,一手牵着靖国小太子一边愧疚得对荣骅筝道:“大郢皇后,去年皇妹私自行动,还有靖国巫师暗中伤害您之事,我靖国非常抱歉!”说时,还微微朝荣骅筝弯了弯腰,做了一个道歉动作。
荣骅筝也没有阻止景王的动作,毕竟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有接受了道歉才是真正的原谅。饶是如此,闻声回头的靖国帝皇瞥见景王朝荣骅筝弯腰致歉的动作眸子还是闪过一抹不悦。这件事不应该由他来道歉的。
景王自然不会去看自家皇兄的脸色,关心的问荣骅筝:“您的身子现在可有大碍?”
“谢谢景王关心,本宫身子无碍。”
“那我就放心了。”景王笑得真诚,也松了一口气,眼睛里却也有着毫不掩饰的震惊,“据我所知那一次参与的巫师是我靖国数一数二的,巫术几乎无人能及,况且有用了活人做祭品,伤害力能够达到最高境界的,您能恢复得如此彻底,真让我敬佩。”
荣骅筝看了宇文璨一眼,笑而不答。
她毕竟还是被巫术伤到了的,六碗心头血堪堪只是护住了她的心脉,她能恢复如初还多受益于那一颗帝女星珠,它不但洗涤了被污染的銮帝星,还暗暗的保护了她。所以,除却心脉之外,那一次她受的不过是轻伤,宇文璨和宇文翟才是真正受伤害大的人。
想到这个,荣骅筝不免想起了那个温和无声的男子,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这笔债,到底是欠下了,也不知道也没有偿还之日了。
宇文璨给荣骅筝安抚一眼,沉静的对靖国帝皇道:“听说上次前来的巫师几乎是贵国最出色的巫师,朕一举灭了贵国的诸多人才,还望海涵。”上次凡是有参与伤害荣骅筝事件的人,总共一百多名各显神通的巫师,他没有知会靖国一声都让人杀了。
靖国帝皇目光扫过眼前开得正好的花草,淡声道:“此事错不在贵国。”
宇文璨没回话,算认了。
巫术,其他国家几乎没有,惟靖国得天独厚。虽然如此,一个巫师要培养起来并不简单,一需要天资,二则需要受到国家重视,靖国的巫师百分之九十都是由国家培养出来的,也是受国家保护的,所以大郢私自处理了那些巫师,可以说是靖国的一大损失。
巫师堪比一个重大的军队,培养起来要花难以想象的功夫,爆/发的力量也无穷,所以,关乎国家利益的通常是要知会该国家才行的,而且,面对这样的人才,只有经过才有权利诛杀,宇文璨一怒之下杀了靖国辛辛苦苦培养起来的巫师团,是有错的。
都不是爱随便说话的人,到最后说的最多的还是荣骅筝和景王。
一般而言,这些场合都是不带小孩子来的,毕竟小屁孩什么都不懂,而且容易闹笑话。然而,双方好像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孩子由始至终就跟在旁边。
靖国小太子虽然才六七岁,却成熟沉稳,从宫门到后面一路走来都安安静静的让景王牵着,整个过程中就只有眼珠子在动。他沉稳,小王子也丝毫不差,牵着妹妹的手睿智沉稳,让人啧啧称奇。
景王就忍不住赞叹:“贵国的太子殿下年龄虽小,风范却浑然天成啊。”
“过奖了。”荣骅筝垂眸看看儿子,疼爱的摸着儿子的脑袋笑道:“弦儿从小就这个个性,要说沉稳贵国太子殿下倒是独领*。”荣骅筝这话说得不假,靖国太子不但成熟稳重,相貌也极其好看,看来是继承了其父皇的好基因,将来定然会是个人物。
两个孩子闻言对望了一眼,定了几秒,双方严重皆是平静无波,然后都双双移开了视线。
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眼,双方却记得了对方,十多年后都将对方视为最强大的外患。
小公主虽然狡黠爱动,但是还是很懂得分场合的无聊至极的陪着大人走了那么远的路居然也没有吭一声,一双清灵的大眼睛始终笑米米的,乐天的一边走一边随着大人看看花看看草。不过,小孩子始终会对小孩子有兴趣的,旁边多了一个高她整整一个头的大哥哥,她更是好奇到不行,一开始一直不着痕迹的用余光瞟人家。
瞟了几眼,觉得无趣笑米米的眼睛才看向别的地方。
两个小男孩对望的时候她也微微伸长脖子过去看,不其然撞上那个大哥哥的眼睛,她友好的眯眼一笑。
靖国小太子被她笑得一愣,清贵的耳根红了一点,然后什么都不想的转过头去。
小公主眨巴两下眼,不明所以。
待皇宫参观得差不多了,荣骅筝的景王聊得挺好的,在分别的时候笑道:“太子殿下和弦儿竹儿年龄相差无多,难得有机会,这些天倒是可以作伴一起玩。”
小王子和靖国太子都没什么反应,小公主眼睛却是亮晶晶的。
景王好像特别疼爱自己的侄子,摸摸一言不发的男孩的头,笑着朗声道:“政儿,你怎么看?”
小太子握着景王的手,脸上没有丝毫变化,却就是不说话。
靖国帝皇看了一下眼前这一大一小,目光温和了些,却还是冷冷清清的说了一句:“政儿,去玩。”
靖国帝皇那命令的儿子去玩的语气景王听了好像不太喜欢,暗暗瞪了一眼他。被叫政儿小太子则抿着嫩红的小薄唇,点了点头,放开景王的手就走到小王子和小公主的身侧,却还是一言不发。
荣骅筝扶额,小孩子就不能有点儿小孩子的稚气么?她有些叹息,所谓环境造就人,这些天她也了解了一些情况,知道靖国帝皇后宫只有一个有名无份的皇后,只有一个由嫔妃所出的孩子,并早早的便被立为了太子。
靖国帝皇只有一个子嗣,教育当言会严谨,教出这样的孩子也实属正常。但是,孩子有着这样的性格真的正常么?她想罢,忍不住看了看自己儿子,又忍不住一阵叹息。
这样的性格应该还是由与生俱来,而并非后天造成的吧……
最终,三个孩子还是一起去玩了。
两个小男孩都没有吱声,最后还是小公主笑米米的一手拉一人走了。
小孩子走了,靖国帝皇和景王赶了那么久的路也要回去歇息,荣骅筝和宇文璨目送两路人走远才打算提脚离开。
宇文璨却一动不动,目光顺着三个孩子离开的方向在看。
“看什么?”荣骅筝顺着他的方向看去,发现三个孩子之间好像已经打破僵局,开始聊天了。
宇文璨黑眸冰冰的,“男孩和女孩应该要避嫌。”他女儿的手是谁都能碰的么?
“都是小孩子呢。”荣骅筝不在意的道。
“男女有别。”
“……”现在的宇文璨就像一个发现女儿和男人幽会的古板父亲,荣骅筝有点儿傻眼,忍不住说道:“朋友不分男女,况且靖国太子也不过是来玩几天……”
“那孩子不简单,到时候恐怕比他父皇还要厉害。”宇文璨抿着薄唇牵起荣骅筝的手道:“有些人永远也不能将之当作是小孩子。”
荣骅筝认同,不谈论这个了,想到一件事忍了一下没忍住,问宇文璨:“璨,这次……王兄有没有回来?”
宇文璨脚步一顿,握住荣骅筝的手紧了紧,好几秒都没有说话,就在荣骅筝以为宇文璨根本就没有让人情宇文翟回来的时候,宇文璨才缓缓道:“王兄……这两天便会抵达京都了。”
荣骅筝闻言心头有什么松了一点,同样有点儿感动。
她明白,对于宇文翟,宇文璨心里是很复杂的,先是他对他有恩,然后他有救了她,对宇文璨来说他前宇文璨两个大恩。但是宇文璨有一点放不下的就是宇文翟原来对荣骅筝是那种心思,只要一想到有人对荣骅筝抱有想法,即使那人是宇文翟,他心里也非常不舒服。
这始终是他心头的一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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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番外(生生相惜,悠悠我心15)
相对于一直无所事事的站在一旁听大人们讲话,小公主更喜欢自己玩。当然,如果有人陪她玩就更好了是,所以,在她母后话出来自后毫不避忌的就牵着两个男孩的手走了。
两个男孩身高都比她高,特别是靖国太子,他高她很多,手也比她那小软掌大上很多,她原本想握住人的手拖着走的,最后只能软软的抓住人家两根手指吃力的将人拖着走了。
走了一会,她感觉到掌中的两根手指动了动,似是想挣开她的爪子。
小公主以为自己力气太大抓痛他了,“抓痛你了?”说时她长睫毛蝶翼似的眨两下,赶紧放开,在男孩子耳根红红,冷冷清清的撇开脸的时候又笑米米的将自己软绵绵的手儿伸出去,“你手大,你抓我吧,我不怕痛哦!”
“竹儿。”小王子老成的皱眉,觉得妹妹此举甚为不妥,但是有何不妥一时又想不起,微微用力就想将小公主拉近自己身边,不让她距离靖国太子太近。
小王子力气大,小公主一个不防,脚下不稳小身板跟着一侧就往小王子那边倒去。
小王子被吓到了,赶紧伸手去抱,下意识就像将小公主用力拉着不让她掉,然而另一个人则快速的将小公主抱住了。
幸好有惊无险,最后小公主什么事儿都没有,小公主很快的就从大男孩的怀里钻出来,丝毫感觉不到对方僵硬,一双眼笑得弯弯的道:“谢谢你,刚才我吓了一跳呢!”
靖国小太子什么都没说,静静的看了小公主一眼,撇头缓缓的往一侧走。
小公主皱皱小眉毛看他的背影,转头小心翼翼的对小王子说:“王兄,为何他都不说话?他是不是……哑巴啊?”
走了十来米远的男孩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小公主的话,身子僵了一下,一秒后才能正常走路。
小王子伸手摸摸妹妹的头,静静的看着那个背影没说话。
小公主书中知识没有王兄多,以为自己说对了,圆溜溜的黑眸顿时染上一蹭水汽,“哑巴都好可怜的……”
小王子正要说靖国太子不是哑巴,小公主就买着小腿去追靖国太子,“不行,我要和他说说话。”
“如果是哑巴,你怎么和他说话?”小王子看着自己的妹妹叹息的想道,然后无奈的跟上去。
……
“你叫什么名字啊?”小公主脸儿红彤彤的,追了好一会儿才追上靖国太子。也不管别人理不理睬她,伸手就抓住人家的手指,“你比我高好多啊,你多少岁了?”
“……”靖国太子瞟一眼她抓住自己一根手指的白嫩小手,没有说话,那手儿软绵绵的,抓着自己很舒服,他犹豫了好久都没舍得挣开。
“啊,我怎么又忘了你根本就不会说话。”小公主无比懊悔无比豪爽的一巴掌拍在自己脑袋上,也不管别人皱起的眉,自顾自的说:“我叫宇文竹,大家都叫我竹儿哦,如果你会说话也可以叫我竹儿……”说完,有点埋怨的瞟着耳根都红了的男孩,“好可惜哦,我这么好听的名字你都不能叫……”
“……”
“竹儿!别说这些话。”追上来的小王子听了小公主的话很没好气,如果对方真的是哑的,这笨丫头说这些不是往人家心头撒盐巴么?
小公主不懂,回头看小王子,“为什么?”
“……”小王子不着痕迹的将妹妹的手拉回来不让她牵着靖国太子,然后和靖国太子对视,道:“抱歉,王妹鲁莽了,还望不要见怪。”
冷清的男孩看了看自己那一根手指,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小王子皱眉,“我知道你不是哑巴,为何不开口和我们说话?难道你不喜欢我们,不想和我们玩?”
“你不是哑巴啊?”小公主甚是兴奋,说完后又想蹦跶到人家身边拉住人家的衣袖或者什么的,小王子却早已经习惯她的动作,稳稳的拉着她捏捏她的脸颊不让她动。
靖国小王子看着小王子和小公主,冷清的小脸低了低,异常清贵的道:“我叫皇甫政。”
他话一出,小公主眼睛瞪得圆滚滚的,一副非常吃惊的模样。
“我叫宇文弦。”小王子也沉着介绍,“你可以叫我弦,不能叫弦儿。”
男孩听着,郑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实现看向小公主,目光有些疑惑,仿佛在说我应该叫她什么?
小王子还没来得及说,回过神来的小公主就笑米米道:“叫我竹儿!”
竹儿……男孩看看小公主,再看看自己的手,好像笑了一下,唇边闪出两个非常好看的酒窝……
小王子看着那两个酒窝呆了一下,觉得这人不笑是万里冰封,一笑竟然春暖/花开……
……
日子越靠前,就就更多的国家到达京都。
这些天,每天都会有好几个国家前来,荣骅筝和宇文璨这些天都异常忙碌,只有用膳的这一段时间才得些休息。来的国家多,原本两个孩子还抱着好奇的想法跟着父皇母后迎接使团的,但是一两次之后发现大人们尽说些客套话,而他们只有乖乖站着陪衬的份儿,就不再去了。
荣骅筝和宇文璨的初衷是想让孩子学些礼仪和接待友人的知识的,几回之后看他们有模有样的就不想孩子跟着受苦,派了人暗中保护之后就是没都随他们去了。
来的国家里面有好几个国家都带着*爱的孩子前来,但是和小王子小公主合眼缘的竟然就只有靖国小太子,第一天就两人就玩到晚上用膳才回来。
宇文璨和荣骅筝见孩子眉开眼笑的回来连饭都多吃了些,难得能有这样的玩伴,也不责怪了。
父皇母后的容许下,小王子小公主没事就天天都跑去和靖国太子玩。一来一往之间,三个孩子就熟稔到不行,回来之后每次都和荣骅筝宇文璨两人说他们玩了什么,政哥哥有多厉害……
宇文璨听女儿甜滋滋的政哥哥政哥哥的叫,淡然的眉不着痕迹的动了一下,“政哥哥?”
小公主犹自高兴,察觉不出敬爱的父皇语气有了不悦,大眼睛弯成一弯浅月,笑得甜美可爱的点头道:“嗯,政哥哥懂好多东西哦,武功好像比王兄还高些,他还教我轻功呢,我一下子就学会了……”
“你叫他政哥哥,那他叫你什么?”宇文璨说时,用膳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睛看着女儿等待着她的答案。
荣骅筝看宇文璨一副要是女儿说出‘竹儿妹妹’就大发雷霆的模样就觉得好笑,不过也没有说什么,自在的吃饭,时不时的替宇文璨夹菜。
小王子明察秋毫,也不隐瞒,说道:“靖国太子跟我一样叫王妹竹儿。”
宇文璨瞟一眼儿子,薄唇一掀,“竹儿?”直称小名?
宇文璨的语气是直接的冰冷下来的,两个孩子察觉不到,只觉得自家父皇的脸色好像不太好,还以为自家父皇身体不舒服正要问候呢,荣骅筝就没好气的拍拍宇文璨的手臂,好气又好笑的劝道:“孩子交朋友,好好玩,你瞎掺和些什么?”说时,用手肘碰碰他,“好生用膳。”
宇文璨夹起荣骅筝送到碗里的肉,优雅贵气的吃完忍不住吐出几个字——“他是男的。”
荣骅筝无奈垂肩,和古人讲现代的道理:“孩子现在还没有什么性别意识的,再说了,就算孩子长大了有性别意识,结识该交往的朋友也是有好处的,出门靠朋友嘛!”
宇文璨轻飘飘的道:“我的女儿,靠我和他王兄便好。”
荣骅筝:“……”
两个孩子面面相觑,不明白父皇母后在纠结什么。
荣骅筝沉默一会,想了想说:“其实依我看,靖国太子真的不错。”
宇文璨定定的看着荣骅筝,眸子危险的眯着,“靖国太远。”女儿如果真的嫁到靖国去,他们要多久才能见一次面?
再者,如果女儿被欺负了,他们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的!
他的女儿绝对不能嫁到靖国去!
“有多远?”荣骅筝耸耸肩,没好气的道:“如果我去的话不也就那么一点时间么?”别忘了她可是有空间移动的人好么?
宇文璨一听,沉默了一会,静静的道:“无论如何,还是不行。”
宇文璨以为荣骅筝会反驳的,谁料荣骅筝却赞同的点头,“我也觉得不行。皇宫三宫六院的,我的女儿,不能嫁到皇家去。”话罢,看一眼宇文璨,眉眼带笑的道:“除非那个男的由他父皇那么好。”
宇文璨闻言满意的笑了,眉眼间都染上了柔情蜜意。
咳咳,站在旁边伺候着的夏侯过忍不住捂住唇在暗暗咳着,老脸这下都红了。一个女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大概也就只有皇后娘娘一人了。
夏侯过感慨之余又忍不住扶额叹息,他的主子们到底有没有想过孩子才四岁,谈这些真的适合么?
适不适合?谁知道呢?毕竟有些缘分是无关年龄的……
#已屏蔽#,到时候多多捧场捧场哦!
帝后番外(生生相惜,悠悠我心16)
明日便是立后大典了,所有的邀请国家在这一天正午时分便全数到达。
天空发生变化的那一刻已经是戌时时分,宫中恰好设宴酬谢远道而来的宾客,宇文璨和荣骅筝身为大郢主人则周旋在各个国家使团之间,和大家敬酒客套,当酒杯里的酒映出绝美高贵的琉璃紫光泽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自己眼花了,对望一眼纷纷抬头看。
不过是区区一眼,就让人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因为他们根本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全数呆住了。
他们看到——天空,由他们的头顶正上方开始,黑暗的夜空一点点地被炫耀夺目的紫光取代,黯淡的云也渐渐的变成了晶莹剔透的亮紫色,整个天空恍若镶嵌上了流光绚丽的紫水晶,流光溢彩,璀璨夺目!不但将他们头顶的夜空都点亮了,而这些漂亮的紫光是会流动的,正以飞快的速度向更广远的天际蔓延开去,像是要将整个天空都变得夺目耀眼!
这一边的人看呆了还没回过神来,皇宫外围原本安静了的市井小巷却渐渐的传来声势浩大的惊叹声,这一天晚上,京都天空下的人们亲眼见识到了天空的变脸!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老夫活了几十年,走过的地方甚多,亦算见多识广了,如此佳境,当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啊!”
街上的吵闹,皇宫里的人们逐渐回神,竟然全部忘了分寸,纷纷出言大声惊叹。
荣骅筝活了两辈子对此景象亦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仰着脖子看这一幕都看呆了,不禁喃喃:“我在做梦吧,这是真的天空么?”她真的不敢相信,她物理也很强悍,却不知道要怎样的气流和介质才能折射出如此美妙的光线!
这样的天空,无与伦比!
她仰着脖子仰了好久,脖子都酸了,一只手慢慢的揉捏着她的脖子,不让她酸了脖子。
“璨,真好看是不是?”她转头看他,心情激动的道:“真让人不敢置信!”
如果不是这一刻天上还有无数星星在天上耀眼的跳跃闪烁,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头顶的是天空!
“啊!母后!”两人身侧的小公主忽然之间发出一阵惊喜的叫声,荣骅筝只觉得自己衣摆被一只小手拉扯住摇了两下,小公主就已经放开了手,又跳又叫的兴奋道:“母后脚下长出了好漂亮的花啊!”
荣骅筝闻言赶紧低头,一看,眼睛圆睁,眼眸内全部是震惊。
震惊的何止是她,小公主的欢呼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齐刷刷的朝荣骅筝看过来,然后四周均是抽气声!
荣骅筝的脚下一朵朵水晶光亮的,拳头大小的花儿正一朵朵的悄然绽放!没有人知道这些花是怎么来的,它们凭空出现在荣骅筝脚下四周一朵朵的出现,刚出现的时候是含苞待放的,出现的瞬间花瓣便悄然打开,绽放出完美的花朵!
花的颜色和天空颜色甚为相近,又和天空相互辉映,青蓝幻紫,泛着水晶光泽,朵朵晶莹流光,剔透玲珑,冰洁无暇!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花如天空一样,不是只有几多或者一处的,而是由荣骅筝脚下开始迅速的在地上长出来,不过是眨眼之间地上,树上,都开遍了散发着圣洁光芒的绝美的花朵。
脚下花儿朵朵圣辉荣骅筝真的淡定不来,圆睁着看着看着脚下的花,伸手紧紧的拉着旁边宇文璨的衣袖,“璨,这,这是……”她的话刚落,一阵清风徐徐吹来,而盛世之花在清风吹拂之下,竟然发出一阵风铃般清脆动人的声音!
声音虽然不大,但是非常悦耳动听,恍若天籁在寂夜中响起,众人都听痴了。
荣骅筝喃喃:“真好听,花也好看……”
宇文璨轻轻摸她的脸儿,浅笑着看着地上的花,“第二次了。”
“第二次?”荣骅筝眨眼,“什么第二次?”
“如此美妙的花,这是我第二次见识了。”他说时,轻轻的揽住荣骅筝的腰身,不顾众人目光在她额上浅吻一下,“筝儿,你不知道,你生弦儿和竹儿的那一天,即使是万物枯荣之季,方圆万米之内的花草树木上都长满了这些花……”
“真的?”荣骅筝讶异,“我怎么没见过也没听过?”
“你那时候刚生完孩子哪有力气看?”宇文璨道:“京都不少人都见过这景象,你义兄府上的人都见过。”
两人的对话其他人也听在耳朵里,深深一震,想说什么,看看荣骅筝清丽灵气的身影,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荣骅筝有点儿难以置信,想要和宇文璨说些什么,一朵水晶璀璨的花竟然就出现在无措的她的面前,花瓣光彩琉璃,在风中轻轻的摆动。荣骅筝看着,竟觉得这些花十分的有灵气,忍不住伸手去接。
在她动手的瞬间,花朵已经轻轻降临在她摊开的手掌中,乖乖的绽放光华。
众人均吃了一惊,愣愣的看着乖巧的窝在荣骅筝雪白掌心的花朵,看着有些钦羡忍不住也东施效颦,伸出手掌去,却迟迟等不到一朵花降临在自己跟前。众人大失所望,对荣骅筝更是羡慕到不行,心里有些想法也不禁的在脑海里形成。
“母后……”小公主眼睛纯净的睁着,大眼睛映出圣洁的花朵,抬眼渴望的问:“母后,我能摸摸它么?”
“当然可以。”荣骅筝对女儿温柔一笑,笑容在夜空和花儿的映衬下芳华一绝,见之者均一怔,竟觉她殊色胜过天上的琉璃紫光和地上的璀璨华花!
荣骅筝缓缓端下身子和女儿视线持平,将手伸到女儿跟前,小公主眉眼笑靥如花,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摸,指尖碰到的时候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奶声奶气的道:“母后,这花冰冰凉凉,好舒服啊!”话罢,她天真无邪的俯下脸在花瓣上亲了一下,“我真喜欢它!”
小公主声音娇娇脆脆的,柔软如棉絮,光听声音就忍不住喜爱她,现在她又如此灵气自然,众人心里都有了些想法。
景王留意到这边,觉得这小女孩日后定然不凡,正要移开视线观花却不经意的瞥见自己侄儿视线定定的看着一个方向,不禁跟随看过去,这一看,愣了一下,好半响才意味深长的笑了。
荣骅筝摸摸女儿纯真的脸蛋,对素来沉静的儿子道:“弦儿喜欢么?”
“喜欢。”小王子认真的点头,小脸一本正经的强调:“这些花纯净得像天山雪莲。”
荣骅筝笑,宇文璨扫一眼四周,薄唇泛出笑意,“玄龙大师取得日子果真是好日子,据玄龙大师说,明天晚上还会有如此天佳殊色。”
“玄龙大师说明天还有?”荣骅筝一怔,刚才宇文璨说第一次见是她生两个孩子的那个晚上她还不相信的,也从没有深层次的想过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这一刻听宇文璨这么一说她情不自禁的想到另一方面去了。
她暗暗叹息:“如此神奇之事,当真和我相关?”
小公主纯真无邪,闻言高兴的欢呼一声然后张开双臂像只蝶儿似的围着荣骅筝和宇文璨绕圈子,“哈哈~~~太好了,太好了,明儿还有得看呢!”
小公主转了几圈后,小王子怕妹妹转晕脑袋,赶紧拉住她不让她再转,睿智漂亮的眼睛看看天上又看看地下,然后仰头对荣骅筝道:“母后,我就知道,只有你在才会有这天上人间之色,这一切都因为你才存在呢!”
宇文璨听了,唇角翘了一下,嘉奖似的摸摸儿子的脑袋。
荣骅筝怕儿子说错话引来别人异议,正要对儿子使眼色,却不料在场的其他国家使团的人竟然不但没有出生讽刺,还纷纷端酒过来道喜?!
荣骅筝有点儿傻眼,这些人好生有气度啊!
“大郢皇后,帝女星传言果然不虚!我等,服了!”
“谢谢大郢皇后让我等有幸见识这等天仙之境!此生,足矣!”
荣骅筝努力稳住内心的想法,在人前来道贺的时候一一回礼,最后说客套话说得嘴角都抽筋了。
其实荣骅筝想太多了,他国使团也不是笨蛋,个个眼睛都犀利着呢,眼下这天仙之境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全世界!他们可不糊涂,他们眼睛也都雪亮着呢,只要英明视线看远一点都能够看到,无论是地上水晶华花还是天上紫光之气,都只笼罩了京都之后便不再扩散开去,也就是说如此殊景只有京都才有。
再者,如此殊景都是由荣骅筝开始的,荣骅筝是帝女星,在她最重要的日子前*上天送她如此好礼有何不可能的?
待道喜人们散去,荣骅筝整个人都无力的靠在宇文璨身上,有气无力的道:“妈呀,累死我了,说得我口干舌燥啊!”
宇文璨浅笑不语,搂住她的腰肢垂首吻上了她的唇,在两唇分开后荣骅筝已经气喘吁吁了,宇文璨挑眉问:“现在还口干舌燥么?”
荣骅筝的脸一下就红了。
帝后番外(完)
翌日.清晨
这一天便是立后大典的日子了,天还未亮,璀璨流光还在晶莹的闪烁着的时候皇宫就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了。这样的日子里,只要是在宫中有个官职的人都不会闲着的,每个人都要自己的要务要办好,早朝自然是免了的。
即使不用上朝,但宇文璨还是如往日那般醒来了,他刚醒来眼睛倒也不见迷蒙,他身子动一下被他抱在怀里的荣骅筝便轻轻沉吟一声,宇文璨以为她醒了,想要叫她,却发现她连眼睛都没睁一下。“这丫头。”宇文璨失笑,没叫醒她只在她沉静的睡容上吻了吻,想到了什么才轻轻的放开怀里的娇躯然后下*穿着睡袍便往窗边看。
这时候天色已亮,刚微微亮的天空还笼罩着昨夜的紫气迷人,四周还是一样的流光溢彩。
“还没褪去呢。”他黑眸一闪,笑了笑砖头看向龙榻,见她睡得舒服还是没将她叫醒来和她一起看,也罢,反正明儿还会有的,到时候再和她一起看也无妨。
一个宫人见宇文璨心情好,忍不住答了一句:“是啊,这紫气灵光委实漂亮,整个夜里宫外的百姓都没安静下来呢,大家看着这样的景色舍不得睡了。”
“是么?”宇文璨也不怪宫人僭越,唇瓣是温柔的一笑,正要说什么,赫然看到太阳从天边的一角已经完全升起,然后,整个世界的梦幻紫光便消失不见。他眯了眯眸,一旁的宫人眼底露出难受可惜的表情,如果不是今天是好日子他可能会难过得哭出来的。
如此美的景色,竟然在太阳一出来后如笼罩着的雾气一般瞬间消失掉了,怎么可能不可惜!
“如此妙景,今晚也会有的。”宇文璨瞟一眼宫人,如是说了一句,再看一眼窗外便转身回去,说道:“朕要更衣。”
其实这个时候已经不早了,况且今天立后大典的吉时是在早上,百官早便进宫来做事了,宫里所有人都是脚步匆匆的,就只有荣骅筝荣骅筝在宇文璨去沐浴池泡了个澡,在梳洗完毕都还是径自睡得香甜。
宫人们看看天色,再看看外面那些托着各种装饰在外面后者的人,不禁替他们捏一把汗。
不过,其实宫人们也是很着急的,这样的日子多的是事儿要办好,皇后娘娘早就应该醒来梳妆打扮了,立后大典可不比别的场合啊,一点时间也迟不得的,必须按照吉时办事。眼看时间一点点逼近,外面大臣们,忙碌的声音也愈来愈大了,宫人们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咽咽口沫试探性的轻声问:“皇上,娘娘……”
“无碍,还有点时间。”宇文璨淡淡的挥手。
宫人们不敢造次,乖乖的站好,但是心急的汗水却沾满了额头。
昨天夜宴可谓贵人高人云集,不但各国都来了使团,就连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玄龙大师在最后都出来了。宫人们只要一想起昨夜玄龙大师忽然到场,对皇后娘娘说的那一番话就觉得异常激动。
“皇后娘娘,大郢有你守护,无论是大郢还有整个大陆都会走向繁荣和平的巅峰啊!”玄龙大师双手合十,一出场便语重心长的说了好几句话,说完后轻轻的拍了拍荣骅筝的肩膀,也不理会诸国求指点的请求,来得悄然也去得翩然,让人难以觅其踪迹。
靖国玄龙大师一番话,各国脸色都变了变,却没有人敢轻举妄动,但是人人看向荣骅筝的眼色却变得更加的复杂敬畏。
别人越是敬畏大郢之人就越是高兴,大郢现在已经有一种‘皇后娘娘好才是真的好’的想法了。据说这一天的吉时可谓百年难遇,皇后娘娘又不是一般人,听说只要这一次立后大典能够如期举行,只要立后冠冕,他们大郢未来数百年都会风调雨顺,大郢会是整个大陆最强的国家,整个大陆都是繁荣富强的!
所以,宫人们能不急么?
荣骅筝就算再累,在这么吵的情况下也再难以睡下去,睁开迷蒙的双眼幽幽转醒。宇文璨正要说话,荣骅筝伸手就掩嘴打呵欠,将脑袋往被子里缩了缩,鼻音浓浓的软声问:“现在什么时候了啊,那么吵?”
昨夜小王子和小公主被紫光景色迷住了,一直都缠着荣骅筝陪他们看,看够了风景又要她讲故事,荣骅筝没法子,在喝了不少酒的情况下给两个神采奕奕的小屁孩讲了一个多时辰的故事才睡过去,也难怪现在如此累了。
宇文璨知道她累,而且也明白她今天会更累,不禁有点儿心疼,坐下来亲亲她额头,“要不先休息半个时辰?”
什么?!休息?而且还是半个时辰?!
一旁的宫人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皇上是不是睡糊涂了啊,这时间是他说百年难得一遇的好,盛典必须今天进行,而现在还有一个时辰不到大典就要开始了啊,娘娘再睡半个时辰那岂不是真的要误了吉时了?
皇上啊,您之前是怎么和我等小的强调吉时的重要性的,怎么这重要性到了皇后娘娘那里就比不上半个时辰的睡眠时间?
荣骅筝仿佛听到了大家的心声,揉揉眼睛,搂住宇文璨的脖子挂在宇文璨身上乌龟似的从*上爬了起来。
宇文璨觉得好笑,一手搂住她的腰肢一手拍拍她的屁股,举世无双的容颜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好了,你还真不怕大家看你笑话?我都快替你害臊了。”
“你懂害臊?”荣骅筝一边伸手打呵欠一边斜眼不屑的瞥宇文璨,眼睛不经意瞥到门口那一条长队,脑袋清醒了一下却恨不得自己现在昏睡过去,“那些都是什么?”是她的错觉么,她怎么好像看到意见明黄色的衣袍要数人小心翼翼的抱着?
她不笨,一看那些东西精致典雅的感觉就知道会是她的,而不是宇文璨的。
荣骅筝太阳穴开始发疼,无力的看着宇文璨,“璨,你就饶了我吧……”
“没得商量!”宇文璨拍拍她可怜兮兮的脸儿,“既然醒来了就快些起来,大家都等了你不短时间了。”
荣骅筝哪里还能反驳,梳洗好了之后什么都来不及做就被人牢牢的按在了梳妆台前了,而恰好的,这个时候三王妃和四王妃正好也来到了寝宫里,而宇文璨则过去找两个孩子去了。
“你们两个人的肚子都不小了,应该好好休息,怎么这么早起来啊。”荣骅筝看到两人挺着肚子笑米米的替她张罗,一颗心都快跳出来了,忙不迭道:“好了好了,你们还是好好的坐着吧,让大家张罗就好。”
在这一段时间里,三人都有来往,她们挺着肚子不方便走动荣骅筝就出宫去看两人,来来回回的感情已经很好了。两人知道自己帮不了什么忙,而且也是懂得顾及自己安全的,所以也没推托,就到一边坐着看人替荣骅筝点妆。
“点妆之前还是先穿凤袍吧。”封贞在一旁看着,看到这里人多,紧张的紧张兴奋的兴奋怕出乱子,提醒道:“大家都放松点,该忙的去忙,不忙的就让开点,要记得先换衣袍再点妆,别到时候把妆花了又要麻烦一遍。”
围着的宫人们虽然想呆在一旁偷窥,但是既然封贞都出声了,当然也没敢反驳,不舍的看一眼荣骅筝就退下去了。
人少了,替荣骅筝点妆的人做起事来方便多了,对长队伍挥挥手道:“四王妃说得不错,皇后娘娘还是先行换上凤袍吧。”她话刚落,荣骅筝就傻眼的看到差不多十个宫女一起小心翼翼协力将叠着的凤袍展开,看他们展开凤袍辛苦的模样她不禁吞一下口沫,“这衣袍的后摆到底是有多长啊?没有十米也该有个九米多吧?”
“真的好长啊。”三王妃和四王妃吃了一惊,看到那明黄华丽高贵的缎子更是忍不住赞叹:“真漂亮啊,像是会发光一般!”
“听说皇后娘娘眼力特别好,想不到还真是如此呢。”说话的是替荣骅筝点妆之人,她笑着说:“这凤袍九五米。”说完,窥视左右后小心翼翼的道:“皇后娘娘,这九五可只有九五至尊能用的数字啊。”
三王妃和四王妃听见了,喝着茶吃吃的笑,“皇上对皇后娘娘就是好。”九五之尊都能够和她共享,还有什么事儿是他不可能为她做到的?
唉!是挺好的,如果后摆能够再短一点就更好了。荣骅筝暗暗叹息,静了好一会儿才认命的让大家替她套上华丽精美的凤袍,她有些苦恼的道:“这么长的后摆,我待会怎么出去?怎么上高台?”为了让京都的百姓也能够观察立后大典的盛况,宇文璨让人新筑的高台可有十多米高呢,她的衣袍后摆不会是当台阶黄色的‘红毯’吧?
这么长的后摆,随时都有可能会被卡住,如果是在高台的话,一不小心被卡住的话很容易整个人她都会从高台翻下来的。唉,如果不是她功夫好不怕摔,这么壮烈的场面她都不敢想象换了别人该如何是好了!
“娘娘莫忧,既然皇上让人这样做了就绝对会有办法解决你的疑问的。”那人一边替荣骅筝点妆一边安慰说道。
“我知道。”荣骅筝叹息的应声,然后就在宫女的陪同下进去换衣了。
她对这样奢华大气的衣袍不抱什么想法,只觉得好像太过隆重了,也许别人的想法和她一样吧,她穿上了这样的衣袍不过是刚踏出换衣间,原本热闹哄哄的寝室瞬间静了下来。
荣骅筝原本还觉得这衣袍非常合身,布料也舒服柔软到不行,她穿上之后虽然不知道效果如何,但是还是非常喜欢这件衣袍带给她的感觉的,却想不到大家会有这样的反应,让她不由得忐忑起来。瞟了眼呆了眼的两位王妃,她赶紧低头扫一圈自己,带了点紧张的问:“怎么样?不,不好看?”
“啊啊啊!太美了!”肚子凸得高高的两位王妃忽然之间忘了自己正在怀孕,脚一蹬猛地起来然后脚步轻盈的跑过来,兴奋的围着荣骅筝看,连声赞叹:“真好看啊!怎么这么漂亮啊……”
“不愧是绣衣坊的叶姨娘亲自做的啊,果真妙不可言啊!”
“你们……”荣骅筝悬在嗓子眼上的心这才落地了,“你们吓死我了……”她还以为不好看呢……她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会累,也不喜欢这种太过隆重的场面,但是这是宇文璨替她准备已久的立后大典,她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不高兴?
她,只是太高兴,太兴奋了,有点儿忘了主张,没有人知道她的心跳从早上醒来之后一直停在蹦蹦乱跳的状态……
“这针线绣得真好。”封贞等人围着荣骅筝舍不得离去,一直啧啧的赞叹。荣骅筝也忍不住低头看,发现衣袍一针一线都完美道不可思议,绣工更是精妙绝伦,凤凰之图在衣袍上栩栩如生,灵气逼人,这一跑绝对是难得一见的佳作!
众人连连赞叹,舍不得移开视线,最后还是因为要点妆,大家才让开了。
在点妆过程中,荣骅筝好像越来越紧张了,手里一直攥着手绢儿,眼睛定定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嘴角一直忍不住浅浅的笑。
荣骅筝皮肤很好,点妆的人连连赞叹她的皮肤,上妆也快,随随便便妆点一下,荣骅筝就更加的绝美逼人了,一旁的宫女都羡慕赞叹的将她看着,赞叹声不绝于耳。别人越是赞美,荣骅筝就越是紧张,其他人看出来了,纷纷道:“别紧张别紧张。”
荣骅筝暗暗深呼吸,眼睛在上完妆后暗暗的往门口瞥去。
三王妃和四王妃留意到了,笑嘻嘻的用手肘推了退荣骅筝,“是不是在找皇上啊?”
“好了好了,你们肚子都那么高了,就别退推我了!”荣骅筝很没好气,瞪一眼她们就坐下来了。不过,只要仔细留意的话会发现她的耳根还是红了一下,因为她是真的忐忑真的紧张,恍若两人七年前新年的新婚之夜那般,她忐忑又期待。
“现在什么时辰了?”荣骅筝问。
“这次点妆很顺利,距离吉时还有两刻多钟呢!”
荣骅筝点点头,她知道,外面的一切都准备完毕了。因为宇文璨还没回来么,她裙摆又太长了,所以她也不方便走动,就只好等宇文璨回来了。
不过,宇文璨是很好时间观念的,荣骅筝等了一两分钟便看到他一手牵一个穿着漂亮清贵的新衣的孩子进来了。她看了一眼,就想要站起来,却对上了一双炽热的黑眸,里面燃烧着她熟悉的狂热和深情,目光少有的直接,看着她一动不动,仿佛想要将她吞掉一般。七载夫妻,荣骅筝愣是让他看得红了脸,垂下了脑袋。
两个孩子反应直接,双眼睛圆睁,张开双臂齐齐的往荣骅筝扑去,“母后,你真好看!”
宇文璨眸子一眯,伸手一手拦一个,无视他们眼睛和往前蹬的脚,云淡风轻的吩咐:“吉时快到了,让捧裙摆的孩子准备,其他都出去,各归各位。”
宇文璨都出声了,还有谁敢吱声啊,别说宫人了就是两位王妃都二话不说的乖乖出去了,就只有小公主和小王子不怕威胁,眼巴巴的将荣骅筝看着,想要上前抱一抱亲一亲的意图非常明显。
宇文璨心底冷笑,“乖,先出去。”
“好了。”荣骅筝摇摇头,对不悦的宇文璨道:“都过来吧,你还和孩子计较啊。”
宇文璨皱眉,没说什么但还是放开了拦住小王子小公主的手。
“母后!”两孩子一获得自由就朝荣骅筝奔过去,无视宇文璨僵硬的脸色吧唧吧唧的在荣骅筝脸上亲得高兴,最后还是荣骅筝怕脸上的妆出声阻止两个孩子才罢休,
宇文璨走过去,拍拍孩子的脑袋,眯眸,“你们是不是忘了你们待会儿还有一件事要做?”
两位小殿下对望一眼,精灵的眨眨眼,在荣骅筝摸不着脑袋的时候异口同声的对荣骅筝道:“母后,我们先出去一下!”
“他们怎么了?”荣骅筝看着他们的背影,问宇文璨。
“没怎么。”宇文璨目光灼灼,荣骅筝被他那眼神弄得快要羞恼了,刚想后退唇瓣就被他吻住了。
很激烈的一个深吻,荣骅筝根本无从后退,也没有退路,在唇舌之间的交战,她总是虚软的那一个。
一吻罢,荣骅筝气喘吁吁的挨着宇文璨喘息,他指尖轻轻的摸着她嫣红的唇儿,目光幽深,道:“筝儿,要不今儿我们不出门了怎么样?”
荣骅筝一怔,然后错愕,面红耳赤得忍不住捶他,“你敢!”
哼!
她又不是傻的,她当然知道他不出门是什么意思!她身体好到不行,刚上好了妆,外面宾客满盈,他却在这个时候说不出门!
别人只要一想就知道她不出门是什么缘故了,以后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丫的!
“你敢!”
他眯眸,眸底满是认真肆意,在她摩挲轻声道:“要不我们试试看我到底敢不敢可好?”
荣骅筝头皮发麻,吓得赶紧从他怀里出来,“要试你自己试!”
宇文璨看她吓得,又是灵气又是绝美,每一个表情都能挑/拨他的心弦,仅仅是一眼就忍不住低头再度吻了上去。
一吻过后,荣骅筝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喘息着,眼睛却忍不住警告的瞪向宇文璨,让宇文璨哭笑不得的亲她嘟起的唇,“好了,为夫是那种不顾你想法的人么?”
“谁知道是不是呢!”荣骅筝差念儿被他弄得恼怒了。
“谁叫我家筝儿这么漂亮呢!”宇文璨笑容清浅,清贵俊美,紧紧的搂住荣骅筝的腰亲亲她鼻尖说:“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出去吧。”
宇文璨说完,对门外的红了耳根的夏侯过道:“吩咐下去,大典准备开始,让一切开始准备。”
“是!”夏侯过领命。
宇文璨看着夏侯过的背影,转过头专注的将荣骅筝看着,然后朝她伸出手掌,“筝儿,来。”
荣骅筝看着他的手掌,宽厚、温暖,认识他以来给予了她最美好的世界。她有点儿想流泪,但还是笑了,缓缓的将手递过去然后被他紧紧的握住!
他问:“我们出去吧?”
她点头,“好。”
期待已久的立后大典在两人正式踏出寝宫开始便拉开了帷幕,礼炮礼乐同时响起,喜庆热闹的氛围立刻充满了整个皇宫,从寝宫到广场所筑高台不过有一千米左右的距离,路上都铺上了上等的猩猩毡,数十万士兵为他们开路,期间旌旗蔽空,满花飘洒,让人见之无不惊叹其大气与用心。
两人牵着手,走了一千多米的路,后面跟着百官和各国使臣,在即将上阶梯的时候,荣骅筝原本还暗暗叫苦的,却不料这个时候恰好有十来个四五岁的孩子从一旁蹿出来,一双双小手小心翼翼的将她长长的裙摆捧了起来!
而且那十来个孩子中还包括了两位小殿下!
荣骅筝暗暗吃了一惊,差点以为时空错乱了,这这这……这些孩子简直就是现代的花童啊!
一个立后大典……用上了十来个花童!
“璨……”荣骅筝真的感动了,眼睛差一点湿了。”乖,你应该笑!“宇文璨握紧她的手,目光温柔如秋水缱绻……
荣骅筝闻言便真的笑了,眼中带泪的轻声浅笑,紧紧的握着宇文璨的手,和他一起登上高台。
她知道,登上了这个高台,当他们再次下来的时候,他们便是这世上最紧密最平等的存在!
想到日后他们都能够并肩而立,她轻轻仰头迎着日光乘风而立,然后唇角弯弯的翘起。
他看她笑,也忍不住笑,问:“很高兴?”
“嗯!”她重重的点头,想了想觉得还不够,强调,“很满足很满足。”
他闻言仰头大笑,笑容之满足仿佛早已经得到了整个天下!
那一天高台之上的立后大典成了古往今来永不褪色的佳话,无论时间如何流逝,整个大陆的人都清楚的知道在那个立后大典上,大郢帝皇是如何的霸气满足,又是如何的深情不俦,不但用最高调最*溺的方式为她举行立后大典,更是替帝后加冕,千辛万苦弄来十二个铜像,向天下之人宣告他的江山他的一切他都会与她共享!
他们将,生生相惜!
帝后番外——END
宇文翟番外 (岁月静好,安之若素1)
荣骅筝回来的时候正好是傍晚时分,她现在已经习惯无论去哪里都是使用空间移动,所以很多时候她出现和消失的具体时间都是不为人知的。
这个时候正是正式晚膳之际,荣骅筝回来的时候却没在寝宫听到丝毫声响,她走出去正殿才看到几个宫人恭谨的候在那里。
她皱眉:“皇上和两位殿下呢?”
宫人见她回来显然很高兴,声音欢快的答道:“回皇后娘娘,今儿是三王爷二世子满月的日子,皇上和两位殿下两个时辰前过去喝满月酒了。”
“满月酒?”荣骅筝挑眉,顿时也笑了,“瞧我这记性,我怎么忘了我走的时候三王妃好像是快临盆了。”
一旁的宫人恭敬的点头,“皇后娘娘一个半月来辛苦了,一路上可饿了累了?要不要小的吩咐下去备膳食?”
“别麻烦了。”荣骅筝摆摆手,边往一旁走边道:“我先去洗个澡,待会儿去三王爷府上喝喜酒!”好不容易能喝喜酒,怎能错过呢!
“娘娘刚回来,应该好好休息的。”宫人皱眉担忧的说道:“灾区那个地方应该没什么吃的,娘娘您都瘦了,要是皇上见了不知得多心疼呢!”
“好了好了。”荣骅筝没好气的笑瞥一眼宫人,“一个半月不见真是越来越聒噪了,先别说这些了还是先进去帮我拿一套衣袍过来吧,这天气燥热得我受不了,再加上一直赶路,我估摸着你们现在都被熏着了。”
宫人还能说什么,连忙按吩咐办事。
荣骅筝从沐浴池走出来的时候显然洗去了一身疲惫,看上去神采奕奕的,将再加上宫人好眼色挑了一件橙黄色的,绣功精致的衣袍,让她顿时非常夺目。她没有立刻前往三王爷府,坐在椅子上喝了一杯宫人刚泡好的冰泉茶才站起身来。
“娘娘,小的让人备了马车,坐马车前往三王爷府上可好?”伺候荣骅筝三年多,宫人知道她去哪里都爱使用空间移动能力,这样不但快还省事,但是据说空间移动能力用多了对身子伤害很大,皇后娘娘这一路上定然都在用空间移动能力,这会儿还是做马车好些。
荣骅筝不以为意,“那么麻烦作甚,我自己过去就好。”话罢,宫人还来不及作出反应她人就没了影子。
“皇后娘娘!”宫人大叫一声,却见没了人,不禁急得直跳脚,懊恼的跺脚:“皇后娘娘来来回回的已经够累了,怎么就不休息一下啊,要是皇上心疼了怪我们伺候不力该如何是好!”
荣骅筝听不见宫人的抱怨,一停下来她就听见了三王爷府上热闹的欢笑声。站在一个隐秘的角落,在场那么多人,她的视线还是第一时间被那个即使是穿着便服,依然清贵优雅得不可思议的男子吸引。
两人已经一个半月不见了,南边一个地区水灾严重,病毒瘟疫肆意传播,再加上天气炎热病毒容易发生变异,几乎一天变换一种病毒,所有医者均束手无策,在病毒连续弥漫了十数个城池之后,荣骅筝坐不住了,亲自率领宫里的几个和她合得来的御医前往病发区研究病毒。
这一走,就是一个半月。
这么长时间不见,思念成城,她正想给宇文璨一个惊喜,然而对方却正好转过头,眼睛不偏不倚的定在她身上,眼底波光浮动。
又被率先发现了!
荣骅筝懊恼的叹息,自从他的功夫恢复之后,无论她如何削减她气息的存在,都会被他发现!
真没意思!
对方没给她嘟嘴的机会,高贵的身躯自然的在高座之上站起来,淡淡的走下阶梯,往她的方向走过来。
他是一国之君,前来庆贺的全是臣子或者贵族,人人都要仰他鼻息存活,他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在场所有人的心。今儿皇上也不多话,让人赏赐了些珍宝给三王爷的二世子,说了两句祝贺的话在和极为王爷聊了几句之后,就一直脸色淡淡的坐着,浅浅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抿着酒。
没有人敢随意在他面前开口。
皇上今晚也没离开过座位的,现在他站起来往一个方向走去大家惊奇之余还有点儿吃惊,不禁纷纷往那个方向看去。
这一看,一怔。
这不是皇后娘娘么?!
“母后!”
“母后!”
在大家愣神之际,也有留意到这一边情况的两个孩子也跟着往这边看,一看眼睛顿时就亮了,异口同声的叫了出来,蹬开步子就往荣骅筝扑去。
荣骅筝还有什么办法,只好走出来了。
“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一阵布料的摩擦声响起之后,众人跪地高呼。
“都起来吧,今儿是三王爷二世子的满月宴,大家开心便是,莫要如此多礼。”荣骅筝话刚落,小公主就率先扑在她身上,荣骅筝赶紧接住,没好气的捏她鼻尖:“竹儿,你都七岁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说着,她伸手拍拍稳重的小王子的肩膀,“弦儿又长高了啊。”
“嗯。”小王子越长大越见俊秀,一张脸少了点婴儿肥越发的好看了,他看着荣骅筝到:“母后,你瘦了。”
“哪有。”荣骅筝笑,这时候宇文璨正好走近,淡淡的瞥一眼两个孩子,身手静静的牵起荣骅筝的手往回走,“回宫没吃东西就出来了?”
“咳咳。”荣骅筝有点儿心虚,讨好的神兽挽住他臂弯,笑米米道:“难得有喜事嘛,错过了多可惜啊。”
宇文璨好看的薄唇抿了一下,却也不多说一句,静静的拉着她在自己原来的位置坐下。
“皇后娘娘真的来了。”
宇文家的一群人闻讯都走了出来,宇文翟,宇文广和宇文霖三兄弟都在,还有宇文希宴和荣骅亭。
荣骅筝看到他们都出来顿时就站起来,笑米米的道:“这样的日子怎么少得了我!”说着,眼睛看了一眼温润依旧的宇文翟,叫了一声,“王兄。”
宇文翟抱拳拱腰见礼,“见过皇后娘娘。”
“母后,王伯这次回来带了好多好玩的玩意儿给我哦!”小公主一如既往的喜欢宇文翟,原本还乖乖巧巧的黏在荣骅筝身边,一看到宇文翟就一溜烟的跑了过去,两手抱住宇文翟的手掌,王伯王伯的叫。
“你就知道玩。”荣骅筝很没好气,三年多了,宇文翟回来也没几次,总是兄弟之间有喜事才回京看看。小公主对新鲜事物感兴趣,去年更是偷偷的跟着宇文翟去了西方半年,收集到了一堆毒虫毒物才回来,气坏了荣骅筝和宇文璨。
“筝姐姐,不是前两天才说瘟疫全面控制了么,怎么今儿你就回来到了?”荣骅亭挺高兴的,儒雅俊秀的脸上满是笑意,“我以为你要过几天才能到呢。”
“病情七日前就完全控制了,我是观察了几天确定了没问题才散布消息。”
荣骅亭松一口气,叹息着道:“仅仅这么点时间,就死了成万百姓,这一次的瘟疫可谓百年难遇啊。幸好控制了,不然不知道还要死多少百姓。”
荣骅筝正要答,一直未曾开口的宇文璨将荣骅筝拉下来坐着,薄唇一掀:“大家都还没进食,都坐下来一道吃吧。”
大家一怔,想要说些什么的,但是眼睛瞥到荣骅筝身边的碗不知何时堆满了热腾腾的佳肴,顿时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一个不漏的落座。
因为荣骅筝让人别惊扰了了三王妃和四王妃,所以二人并不知晓荣骅筝到来,荣骅筝是用完膳,在宇文璨的监督下喝了一碗炖血燕才有机会离座去看刚满百日的二世子。
三王妃身子骨不错,虽然眼底还透露着些许疲惫,但是并不影响三个女子的聊天。
现在三人都已为人母,三王妃连添两个世子,四王妃也是一双儿女,谈话期间一直不离孩子,两个人都在说消灾的孩子多皮多爱玩。
说到这里,四王妃就没规矩没矩的瞪一眼荣骅筝,哼哼道:“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教的,怎么可以把太子殿下教的那么好,小小年纪就满腹经纶,文韬武略!公主殿下也冰雪聪明,玉雪可爱!”
“好了好了,我觉得凝儿和世子一点都不比弦儿竹儿差。”荣骅筝没好气,不过也知道她这话不是真心话,她却真心的叹息了一句:“要说,我更希望弦儿闹一些,他太安静了,总让人觉得他没童年。”
没童年?这是什么说法?
三王妃四王妃瞪眼,四王妃却不以为然,“太子殿下像皇上,皇上小时候也是这样的。”
这些年来三人的感情越发好,谈着谈着,不知怎么的就谈到了宇文翟身上,“说起来大王兄好像直到现在还是孤身一人,自从太妃娘娘死后他好像就甚少回京了,一直处于外出游玩之中,所有家业都抛给了家里的老管家,府上据说萧条得很!”
荣骅筝一怔,想到三年前义无反顾的宇文翟,还有她温和儒雅的脸庞,心里不禁有些难受。
接下来的聊天,荣骅筝一直心不在焉的,聊了一会,在三王妃奶孩子哄孩子的时候,她看天色也不算早了,就离开了房间。
为了图个安静,三王妃的寝室在一处高雅别致的小院落,要走好一会儿才能回到大厅。在即将拐进大厅的时候,荣骅筝恰好碰到了手里牵着小公主的宇文翟。
荣骅筝一怔,接而一笑:“王兄。”
宇文翟温和行礼,“皇后娘娘。”
荣骅筝点点头,想了想,对女儿道:“竹儿,我有话要和王伯说,你先自己去玩一会。”
“好吧。”小公主扮个鬼脸,对宇文翟撒娇道:“王伯,你待会儿一定要来找我哦!”
宇文翟温柔应道:“好。”
小公主这才乐呵呵的走了。
小公主走后好一会儿,空气里全是沉默。好半响,荣骅筝才缓缓开口,“王兄,您近来来可好。”荣骅筝用了一个您字,足以见她的诚恳。
“挺好的。”宇文翟笑得温润,温和的道:“这几年领略了千般风景,品尝过百种滋味,还结识了不少志同道合的友人,光阴美妙。”
荣骅筝静静的听着,说了一句:“皇兄,这里是您的根,您所有的亲人,最知己的朋友,你永远都属于这里,这里也是你想什么时候停留就什么时候停留的地方,请不要想太多,璨……很珍惜你,你应该知道的。”
宇文翟一怔,随后徐徐的点点头,声音有点低哑:“……我一直都知道。”
“关于心头血的事,其实没有王兄想的那么严重。”荣骅筝道:“前两年我特意去请教过玄龙大师,赠予帝女星心头血之人一定要对帝女星身心忠诚的说法,只不过是一个古老的诅咒,我和玄龙大师已经合力破解了诅咒……”
荣骅筝说时,一顿,目光坚定的迎上宇文翟的眼睛,道:“王兄,人都会懂得寂寞,像您这么好的人不应该一生孤寂,颠簸流离,您应该拥有属于您的爱人和家庭。”
宇文翟眼睫低垂,轻轻的颤了颤。
“王兄,我很感激您,如果没有您就没有我现在的人生。”荣骅筝浅浅的笑着,继续道:“您是璨的大哥,同样亦是我的,我希望我的亲人,我所有在乎的人都能够得到幸福。”
“王兄,您不必去考虑太多,您应该拥有幸福。”
宇文翟一直静静的听着,安静温和,就像北边一株挺拔的松柏,默然而又遗世独立。
荣骅筝今天有点激动,一口气说了很多,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对,但是,她真的希望宇文翟多的好一点,别再折磨自己,她知道他一定是最爱京都这片土地的,她不想他再过一些颠簸流离的日子了。
好半响,宇文翟才缓缓开口,语气还是一贯的温和。
他问:“皇后娘娘,你过得很好是么?”
荣骅筝想不到他第一句话会是这个,忽然之间有点儿心酸,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她连连点头,“是,是的!”
“那就好。”宇文翟缓缓地笑,笑容柔和得像是春风佛面,“其实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我其实很好,皇后娘娘不必挂心。”也不必愧疚。
“但是……”荣骅筝还想说什么,宇文翟率先道:“皇后娘娘,我知道皇上对你一直都是以天下之大,供养一人,知道你会过得很好,谢谢你为我着想,我很感激。”
“王兄……”荣骅筝想说什么,宇文翟道:“我还有些事,先行一步了。”
话吧,转身离开。
他脚步有些急,荣骅筝喊了一声:“王兄!”
他顿住,没有回头。
“你一定要幸福!”荣骅筝轻轻的说了一句。
荣骅筝不知道宇文翟有没有听到,只见他身躯一颤,然后阔步离开。
荣骅筝静静地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有点儿难受,又有点儿沮丧。
这个时候,一只手静静的牵住了她的。
她抬头,“璨?”他什么时候来的?
仿佛是她心里的蛔虫,他轻轻地抹掉她眼角的两滴泪,说道:“从一开始我就在。”
“我都没察觉!”肯定是她太久没回去,他前来寻她了。每次都是这阳光,她稍微离开他身边久一点,他就忍不住来寻她。
“你太专注了。”说时,他牵住她的手,两人一同往前走。
掌心传来的温度温暖而美好,一个多月未曾触摸到的温度了,她有些贪恋,忍不住用另外一只手抱住他的臂膀,想起宇文翟说的‘以天下之大,供养一人’,莲儿有些红,刚要开口,宇文璨就道:“其实你不必担心,我问过玄龙大师王兄的事,玄龙大师说他尘缘未尽。”
“真的?!”荣骅筝眼睛顿时亮了。
“嗯。”宇文璨轻轻的笑。
旁人都说他待她如珠如宝,以天下之大,供养一人,但又有谁知道她才是他的港湾,是他的依靠,只有她在他才能够真正的去笑,她的一个笑就能点亮他的世界!
亲亲她的侧脸,捏捏她鼻子,他笑问:“现在可以放心回宫了吧?”
“可以了。”被他眉眼的笑迷得傻乎乎的,她跟着傻乎乎的笑,“不过,弦儿和竹儿呢?”
“待会有人送他们回宫,我们先回去。”
“……”
“……”
两人渐行渐远,交谈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温暖的气息一直在空中荡漾着,在诉说着岁月静好。
远处,一道修长温和的身影静静站立在梅花树下,仿佛定格了永恒……
作者的话:
首先,依然在这里跟大家道歉,一个番外让大家等那么久。
这一两个月,依然这里发生了很多事,最严重的是中秋那天住的地方进贼了,电脑手机,还有重要财物全部遗失。依然刚出社会,拥有的东西不多,对我来说,那是一笔不少的财富,里面有依然的稿子,还有新稿子的一些想法和大纲,电脑没了都没了,依然很心痛很难受。除此之外,因为有心理阴影,不敢住那个地方,再度找房子搬房子,电脑前些日子才重新买一台,待一切重新走上正轨,依然才开始重新写东西。
从今天开始,依然会更新番外,番外主要是宇文翟的,荣骅亭和宇文希焉的,小公主小王子的,还有云青鸾的。顺序不一定按照这个来,喜欢的都可以来看看。
么么,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