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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常书欣     红男绿女txt下载     红男绿女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八卷【以恶报恶】第48章 以命做饵始见血

    个冬天似乎并不太冷,大上午如果关着阳台窗户晒太T烘烘的能让人忘了现在是什么季节,杨伟现在就是如此,一夜缠绵之后,惬意地拉张椅子躺在阳台上,闭上眼睛想着前一夜的光景,能暧昧得笑出声来

    汇报,进行得很顺利……娇喘、眼媚、肉山、腿林、芳泽,无一不是蚀骨!这一夜,让人有点精疲力尽,即使精疲力尽,仍感觉有点意犹未竟

    什么都好,更好的,就像制服诱惑一样!警察那身制服,或许能激起心底更强烈的征服!

    但这恰恰也是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思遥是个警察

    不但是个警察,而且是一个很称职的警察,而且连着一家三代都是警察

    这无疑是一个很有前途的职业,但恰恰也是这职业,让杨伟一直觉得俩人的前途却更是渺茫了!

    也是因为渺茫了,所以才更珍惜现在,两个人,好像都有这种默契没有人再提将来那个话题,更多是沉醉在现在的缠绵里!

    今天早上,其实不是杨伟要回来,而是被思遥赶出来的,毕竟是招待所,毕竟那个楼层还住着同事,一大早思遥逼着杨伟穿戴整齐,做贼般地开了门伸着脑袋看看四下无人,回头就把杨伟扫地出门了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两个人做贼般的偷情却让俩人都乐此不彼!那种惴惴然患得患失的心境,是没当过偷情贼的人永远无法体味到的!

    万一体会到了,恐怕这辈子都在回忆而杨伟也觉得,那怕这辈子,把这偷情进行到底,也算不枉这一世了

    ……………

    暖洋洋地太阳照着胡思乱想地思绪飞着玻璃密封地阳台没有一丝风浑身舒泰地躺在摇椅上想着想着就点瞌睡了一瞌睡就进了桃色地梦里一进到桃色地梦里就在梦里缠绵

    “砰砰……”一阵枪声组成地电话铃声响了金刚从外屋跑了进来杨伟霎时被惊醒了撮着嘴“嘘”着示意着金刚别乱说话嘴里咬着东西把手机放到了耳边

    一摁接听对方就一句狠话:“你他妈谁呀?给老子送这玩意什么意思?”

    杨伟霎时一副流氓无赖地口气:“少他妈废话要不要?我知道你是赵三刀牛逼什么!不要拉倒老子送公安局举报你去!”

    杨伟一本正经说着要上公安局金刚听得咬着嘴唇忍住笑!

    “好好你说要多少钱!”对方口气软了没准什么把柄又被杨伟揪着了

    “我虽然不认识你,可我听说你挺有名的啊!名人价格可不能低了哦,你说吧,你给多少钱?”杨伟讹着

    都给我!”对方开价了,不低

    “加个零,立马成交!”杨伟笑着直接翻了十倍

    对方声音里怒气很甚不过没拒绝,马上又是一句:“那你得来长平拿!”

    “哟哟哟……大哥,你不会以为我脑袋有问题吧!东西在我手里,这规矩得我定吧!……你到底是要底版,还是想要我命呀?………大哥你不能这样啊,你再不爽快,我这一百万,可要改成美元了啊!”杨伟说着,逗着估计赵三刀要被气炸了

    “好好,你定!”对方有点气不自胜了

    “痛快……今天下午四点,韩山岭,有一47公里的标上钱站那儿等,咱们交易,我一个人去,你也一个人来,要是现还有其他人,我立马就跑,明儿你等着上通缉令吧!怎么样,这公平吧!?”杨伟笑着,怕是已经设好套子等着这个诨人来钻

    对方,沉吟了一会,说了句:“好,不见不散!”

    挂了………杨伟呸地吐出了嘴里的东西,和金刚拳头碰拳头,先贺一个………

    这头疯狗最好逗!如果动枪未必好对付,但如果动脑筋,这办法就多得去了!

    持着枪吓唬不会用枪的、动着脑筋算计不会用脑的,此为正解!

    ………………………………………………………

    ………………………………………………………

    电话的另一头……

    赵三刀,挂了电话,有点狐疑地看看身边站着的赵宏伟,征询似地问着:“宏伟哥,咋办?”

    赵宏伟摩娑着下巴来回踱了几步,看样也被这里难住了

    今天上午赵三刀接到了快递,一看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怎么地居然是几张大幅照片,是那天堵着光雨棋牌室时候的,一干手下的照片,停在外面车辆的照片,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照的,居然照得清车号;居然模模糊糊照得清几个人脸,赵三刀一眼就认出自己来了!那天记得只有路灯隐隐约约的光,光线很暗,谁知道着了别人的道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天的枪击案,自己这伙人怕是已经进到了公安的视线里,如果有人把这照片交公安手里,那除了亡命再没有其他选择了!照片上都看得见自己一帮人手里持着家伙,整个就是一群土匪,循着照片,用不了几天,公安能把这些人祖宗八代都查个底朝天

    “咂,抓回来!……这个人不能留!迟早也是祸害”赵宏伟说道,两眉蹩着分析道:“下手要快、要狠,否则的话这事一传播出去就不好了这样,你下午直接带上钱,人呢,老办法,提前埋伏,如果来的得人多,交易完了,在路上设几道卡堵死他!对付这种人,你应该比我熟悉”

    “如果人少呢?他说是一个人来!”赵三刀说道

    “那样的话你还用问我!?”赵宏伟笑着看着赵三刀,反问了一句

    往常会力劝赵三刀小心加小心,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暴力,不知道今天为何,这事情倒和赵三刀想到一块了!

    “我知道了!韩山岭那地儿根本没人,他来是找死!”赵三刀不屑地道了句

    “哎,小三,你等等…”赵宏伟拦住了赵三刀安排道:“这两天煤全部上铁路集运站,操心点,别让人打个猝手不及!”

    “只要是长平的地界,没事!”

    赵三刀说着,告辞出门了!敲诈勒索的事自己常干,却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成了受害者现在的心里怕是全到了这个上面,赵宏伟看着赵三刀气势汹汹地上了悍马车,笑着出门招手再见,这种黑事,赵三刀可是轻车熟路,可比自己在行多了

    赵三刀走了很久了,赵宏伟尚站在前锦公司的大院子里呆,心下泛起个疑问:巧合……还是有人在设计!?曾经想敲诈前锦公司甚至敲诈老板的人不是没有,但无一例外都惨遭失败而且,从来没人敢敲诈这个恶名在外的赵三刀,如果要敲诈,为什么不选个更容易的,反而选了这么个刺头?……有点怀疑,不过仅仅是怀疑而

    宏伟也相信,来的只要不是警察,赵三刀就对付得了

    不知为何,赵宏伟舒展后的眉头,多多少少带着点笑意,好像杨伟的那种笑意,很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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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个小时后,凤城越野者俱乐部某一间车仓!

    这是轮子和贼六一帮子玩车人的根据地,凤城里玩车一族和越野车的烧友,都知道这么个好地方

    杨伟到的时候已经是午时了,这里的工作看样已经接近了尾声,林涵静拍拍手从车里出来,走到了台子旁的电脑,喊着认识的轮子:“小伦,向你左手的方向再移动一点点……好好……就这样!右下方,向上微微抬一点点……好嘞!就这样……哟,杨伟,你倒成甩手掌柜了哦!”

    笑吟吟地看着杨伟,林涵静蓦地一脸春光明媚!看来在这里当临时的技术指导,看着杨伟来了,好似自己的工作得到承认了一般

    纯正京片子,听得入耳;高大的京城美女,看得入眼;得体的打扮,赏心悦目金刚伸着脑袋眼珠子要往下掉,被杨伟一把摸着额头推过一边,顺势在**上踹一脚这些混球,表达对美女倾慕的方式,太过于直接,直接就是三个步骤:傻瞪眼、吧唧嘴、流口水!丝毫不知道掩饰为何物!

    “林姐,干这活我来了也是干瞪眼!好了么,我就等着请你吃饭呢啊!”杨伟笑着迎了上来

    “好了!”林涵静笑着说道

    “都走,轮子,你完了没,不吃了呀?”杨伟喊着

    轮子嘻笑着下车了,收完东西几个相跟着出了门上了杨伟的越野车,林涵静看看众人,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杨伟觑见这样,笑着说道:“有疑问吗?林姐你照直了说,都自家人?”

    “这是对付谁呀?”林涵静有点奇怪,更有点担心

    “噢,您看……”杨伟干脆先把车停下了,把自己的手机拔了拔递给林涵静说道:“就这些人,我告诉你林姐,这些人可没一个好东西,您的辛苦不会白费的!上次多亏你提供的那叫什么?轮子那叫什么?”

    杨伟一直在为林涵静的工作找着官冕堂皇的理由,否则的话,像林涵静这号假正经,没准会义正言辞的拒绝

    “远红外摄录仪……”林涵静更正了句

    “对,就照下这些东西!黑夜能照出这东西真不简单,多亏了这东西”杨伟说着,重新开车起步了

    林涵静看了几眼,有点模糊,不过看样是个个够凶了,整个就一群持枪歹徒,摇摇头把手机塞杨伟口袋,说了句:“那你小心了!还需要什么帮忙?”

    “不需要了,你帮我们的够多了,您看这事,一直拦着你快一个月了也走不了,实在是不好意思”杨伟看了一眼林涵静,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了

    “得勒,别来虚得啊!我就看你日后怎么表示”林涵静浅笑着,好像已经很适应了凤城的生活

    “有人会对你有所表示的,而且给你一个惊喜”杨伟神神秘秘地笑着!

    “谁呀?就你?”林涵静笑着

    “猜错了,不是我!”杨伟笑而不答

    林涵静再问,杨伟更得意的笑了,笑得更神秘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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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小时后,午后十四时,已经埋伏到接头地点的贼六过来一个短信:对方一辆车,车里塞了六个人!

    又过了几分钟,增加了一条:不是六个,是七个人!

    十分钟后确认:是赵三刀!在打埋伏

    罗光雨传来消息:赵三刀确实已经出了煤场

    三个小时后,驾车先行一步到长平往回返的金刚传来消息:韩山岭向前10公里、向后17公里,都有疑似人群在等着

    杨伟扣了电话的时候已经到了棋牌室,自驾着宝莱,这是6的车,背后跟着轮子开着自己的越野,罗光雨等在门口,直引着杨伟下了地下室!

    咣当一声,铁门开了,6呆坐在地下室里,看着杨伟进门,一个激灵站了起来

    “跟我走吧!”杨伟淡淡说了句

    6机械地跟在杨伟背后,对这个人已经没有了反抗的意图

    罗光雨看着多有不忍,摇摇头一路把俩人送上了车!目视着两辆车消失的地方,心下有点惨然,这一去肯定是要有个了结,那个了结恐怕是………罗光雨不敢往下想

    一路上车行得很稳,路过金刚所示的地方,杨伟见得停着一辆面包车,路边影影幢幢有六七个不三不四的人,没理会继续向前开,接近韩山岭下的时候,车停了……6一路狐疑不知道杨伟到底要干什么,不知道杨伟会怎么处置自己,难道这就是他要给的机会?几次想问把话又咽了回来

    心潮起伏,6的眼里有点呆滞,想起了王大炮,想起了一干人在一起的快乐时光,直到昨天,还有点迷茫,为什么旁边坐着的这个人,会让周围的人都听他的,连势力膨胀得如此厉害的光头骡也甘为人下可昨天被擒或许已经找到答案了,真正打起来,也许自己,再加上自己手下、再加上光头骡手下所有的人,恐怕都未必是这个人的对手!那种排山倒海的势压,会让人打消一切反抗意识的……

    比如自己现在就是,根本没有那种勇气!

    静默了十几分钟,杨伟像在做着决择,一直到差二十分钟十六时才欠欠身子,侧眼看着6说了句:“6,帮我完成一次交易,你完成了,咱们的前事一笔勾销”

    说着把密封的东西交给6,一个偌大信封,继续说道:“山岭上有一47公里的标志牌,到那里用这个东西换一百万现金,拿到钱,再把东西给对方,拿不到钱,把东西带回来”

    “大哥,很危险吗?”6直觉不会如此简单

    “当然!”杨伟说着,毫不讳言,拔出了腰里的枪,6看着一紧张,正是自己被缴的那把

    就见得杨伟退出弹夹,慢条斯理地一颗一颗压进去五子弹,嚓地一声合上了,拉开保险,枪口朝着自己递给6说道:“我在背后策应你,你现在一无所有了如果你有幸完成了,你可以永远离开这里,很安全地离开这里,我保证!带回来的钱有你的一半……枪给你,如果有胆子,可以马上朝我开枪!打倒了我,你也可以离开这里”

    6无言的接过枪,已经拉开保险的枪,手在颤抖,心在狂跳,抖了几次都没有下决心,默默地把枪收起来,几秒钟的迟疑,6仍然没有敢开枪,没有敢做这个危险的尝试杨伟的心思有多缜密他知道,应该不止这一个后手

    看着杨伟下了车

    往驾驶员位置上挪的时候,就见杨伟敲敲车门,赶紧,就听杨伟说道:“对了,我忘了提醒你了,车里只加了7公升油,现在已经消耗了一大部分,估计勉强能到了再返回到这里,如果你试图跑的话,最多可以跑三公里……你好自为之吧!”

    6的心跳了跳,应验了,抿抿嘴有点恻然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位大哥也许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胆量开枪

    杨伟放下了6自顾自上了后面的越野车,轮子自知驾技不如大哥,早腾出了驾驶员的位置

    前方的车里,6一咬牙,上路了………

    杨伟没有动,闭上了眼睛,像在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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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小时前,赵三刀接到了消息:过来两辆车,一辆宝莱、一辆越野,很像是目标车辆,不知道其中一辆是还是都是……

    接近四点时候,视线里出了一辆白色的宝莱,赵三刀一挥手,手下三个人扑扑通通往路边不远的坑里跳,一跳下去马上一堆杂草覆盖起来………远远隔着直线距离三公里远的另外一个山头山石背后,望远镜里贼六看得真切,心下直骂:“妈的,这帮***钻洞挖坑可是好把式!”……骂是骂,看着双方快接触了,马上驾起一个长长的镜头,调试着镜头,直到能看到对方

    近了47公里标牌近了,看着对方是辆悍马,就停在标旁边站着一个提着皮箱的人,6确认了,缓缓地停下车

    赵三刀很直接,手里提着箱子拍拍,喊着:“钱在这儿,东西呢?”

    6在车里扬扬,喊了句:“钱送过来”

    赵三刀又被气得有点无奈了,本来想把人调下来,谁知道这人这么精明,居然不肯下车亏得今天准备了真钱

    刚上前几步,6单手持枪指着赵三刀喊着:“慢点,别耍花样!”

    赵三刀很配合,无言地伸开两臂,一只手上就是皮箱,眉头皱皱,示意自己什么都不做

    “扔进来!退后……”6打开后车窗,枪指着赵三刀,赵三刀无奈照做了,扔到了车后座上,双手高举着往后退斜着眼,嘴里不屑地喊着:“兄弟,够胆子,一个人来长平!”

    “少废话!……再往后退……”6枪指着赵三刀,一手提过皮箱,单手打开,随手翻了翻,全部成扎的钞票,这下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再看赵三刀,依然是双手高举过头顶,看来很有诚意,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扔,就要驾车离开……

    ……………………………………

    “两个人接触了!”

    “6手里有枪?”

    “赵三刀把东西扔进车里了!”

    “赵三刀很老实,一直举着手!”

    “埋伏的还没有动……”

    “大哥,6要走!”

    暗处监视的贼六,边看边从手机里汇报,声音紧张而急促……

    杨伟听着汇报,听得最后一句传来,却是喃喃地说:“要动手了!”

    砰………话音刚落、枪声已起………

    “两个人,都是死人了!”杨伟莫名其妙地说了句,一扭车钥匙车点着了,却是不离开,悄然拔出了腰后的枪,打开保险插回去,仍然在静静地等着……

    ……………………………………………

    是赵三刀开枪了……好像是一把枪平空地出现了他的手里

    6再聪明却没有赵三刀这经验老到,丝毫没有注意到,赵三刀一直是面朝着自己高举着双手,枪就缚在结实的领后,脖子挡着,手向后一伸随时可以乘对方不备拔出来!正面对决的时候,赵三刀这一招撂倒了不少人!

    枪声之前……

    6把东西往地上一扔,不等对方检验就合上的车窗,刚合上车窗窗玻璃就听得“嘘吁”一声尖厉的口哨,前面悍马瞬间动,横亘在路上,倒视镜里看着路边不起眼的地方居然跳出人来……跟着枪声响起、左肩一痛,血花直溅到车窗上!

    中埋伏了……6来不及细想,侧眼一看赵三刀手里变戏法似地多了一支枪,一枪打透了车玻璃,6咬着牙忍痛一个急刹车,拔枪在手一开车门翻滚下来……

    够快、够迅……6矮身半跪着,左臂垂着,右手持枪,枪口直指赵三刀,嗒地一扣枪机………哑火

    枪卡了……

    赵三刀双眼目露凶光,6扣枪机的同时,只听得砰砰砰几枪响起,直打进前胸!

    对恃仅持续了几秒,6,扑地一声,重重仆倒在地上……开枪距离并不是很远,向后扑倒的6好似被迎面来的大力撞倒在地上,像一株嘎然而倒的朽木!

    那只枪,对,那只枪……6死的最后一刻,仍然是死不瞑目地握着那只枪,耳边响起了杨伟那句话:“这不是你玩的东西!”

    两眼圆睁着,最后一刻或许明白了,自己来这儿的时候,注定已经是要死的人了……

    扑倒在黑色的路面上,流出来的血都看不到颜色……赵三刀上前,不屑地踢踢已经成尸体的人,踩着他的脸,呸了口喊了句:“就这身手还来长平找钱!………人和车,都拖走了……”

    几个人上来用麻袋套着尸体……车里驾车联系的喊着:“三哥,后面有警车上来了!”

    “啊!?”赵三刀一惊,扯着嗓子喊:“快快……别他妈磨蹭……老蛋,车上那钱,带回来……”

    等刚刚起步,就听到警车的声音……两辆车加跑得更快了……

    慌乱中,赵三刀通知着两边路口的人全部撤退……

    慌乱中,走了不远那辆宝莱却抛锚了,驾车着的扔下车,提着钱,上了悍马继续跑……

    再慌乱,赵三刀知道这尸体不能留下,指挥着驾车的直绕进了村公路,扬起了一片尘土,这时候,后面守路的却是已经跟上来了,三辆车十三四个人,赵三刀这心里才稍稍安定了些………

    警笛声越来越远,越远赵三刀觉得越安全,撕开手里的信封,正是照片和一张内存卡,这心里,更安了几分……

    ………………………………

    ………………………………

    辆警车是金刚的警车,刚过望风的就被现了,不过没人敢拦……赵三刀的命令是三点半以后开始阻拦住两个方向的拉煤车,一辆也不许过

    可惜的是,这辆车的警笛不会响,直到警车快到跟前,杨伟才把越野车喇叭里的警笛声放出来,按着观察哨贼六的指示往前追!贼六通报着,撒丫子往刚才开枪的地方跑!

    这帮人刚刚杀人,肯定已经成了惊弓之鸟,肯定不敢停下来看看警车警笛到底是真是假!

    金

    伟一前一后,不紧不慢地在后面追着!

    不是追人,而是追那辆车,那辆已经动了手脚的车……

    一直追出了三公里,才看得见那白车停在低地里,走近一看,有弹孔的车玻璃早被砸了扔得不知去处,连座套都被扯没了,车上连血迹也没留下……估计是为了掩藏行迹,杨伟暗暗心惊,这么慌乱都知道掩藏行迹,看来赵三刀这伙要比想像中还要厉害几分,知道有些东西不能留下

    不过这次,由不得他了!

    看着轮子和金刚要下来,杨伟却是示意着俩人别动,自己很小心地打开车门,前玻璃、后座,车顶依次示意图迅拆下了几个微型电子器械,又迅退了回来,一挥手,车调头就走……

    47公里处的标牌,贼六跑到了这里,早早从松树上拆了早上塞在这里的东西,等在路边,车一到停都没停稳,上车就跑………

    车刚下韩山岭,见得那辆在背后堵的小面包上来了,双方一觑而过,谁也没有理会谁!赵三刀安排的事办完了,全部撤回!……

    而杨伟的事,也全部办完了……

    ……………………………………

    ……………………………………

    完了,今天的事当然办完了!

    车上,杨伟边开车边使劲搓着手,一层附在皮肤上,像塑料一样的东西卷成卷掉下来,为了防止留下痕迹只能想这办法了,那辆车就是现在落到了警察手里,也和自己毫无关系!

    贼六撑开手,手上黄澄澄地两个弹壳,有点黯黯地说:“只找到两个!”

    杨伟接到手里装口袋里,说了句:“有一个就够了………一共开了五枪对吗?都打中了”

    “嗯!”贼六点点头

    “回放一下!”杨伟说着,贼六调试着,这是岭头的远景,拍摄的非常清晰,美中不足的是有点远,辨不清人;藏在树丛间里,拍到了侧面,正好是赵三刀抬手开枪,6仆地的镜头,很清晰直观;车里的装置特殊,这东西需要林涵静才调试得出来,这是防备两个人在车里动手设置的,不过看样光车外的就足够了!

    三个人,静静地看了半晌那个惊心动魂的几秒钟,重新上路了,杨伟侧目看了看一脸戚然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贼六,轻轻问了句:“六儿,气顺了吗?”

    “我!……”贼六有点欲言又止,不过这话里却是很明白,直到看到6倒下那一刻,贼六才省悟道,这根本就是让他来找死来了,根本没有什么交易不交易,就是设计着让6去死

    “哎!……六呀,快意恩仇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这还是远距离你看着,如果近距离看着,如果死人的血溅你一脸,你看着自己的同类倒下,死不瞑目,生机全无,不管这人是你的仇人、是你恩人、还是陌路人,都是心有恻然!都会让你感到心寒,如果是你亲手杀了人,你这一辈子都会活在那种恐惧中,这个人的影子你一辈子都挥之不去……你听着,杀人放火的事我来干,我不想你们跟着我最后变成了和赵三刀一样的变态,这事完了,我希望你们,活成个正常的人,不要再回到老路上”杨伟静静地说着好似波澜不惊、又好似内心汹涌澎湃;好似若无其事,又好似心事满怀,这辈子,总是活在这样的矛盾中

    过了半晌,心里同样觉得很不舒服的轮子,有点讪讪地问:“哥,6死了,可我一点报仇的快感也没有,而且还觉得这事好像咱们做得过份了,我………”

    “确实有点过份了,可又能怎么办?不管你们还是我,都饶不了他,我又不能让你们手上沾血,我只能这么办了……没有什么可愧疚的,我给了他机会,如果他要跑、他要朝我开枪,我也由着他了,可他的胆子还不够大!………这样也好,他死了,把赵三刀也钉死了,冲着这个,他也算对得起大炮了

    如果将来有机会给他收尸,你们给他找块好坟地吧,兄弟一场,也算对得起他了”杨伟有点惨然的说道,早在预料中的结局

    还有更过份的杨伟不敢说,也许永远都不会说,那支枪里的子弹,全部被拆了药,根本就不会响;和赵三刀对决,赵三刀除了活捉和杀人,没有第二种选择6只要敢掏枪,那他就死定了;但是以6很小心的性格,他又不会不掏枪!所以,这是一个死局,就即使被赵三刀抓回去,照样也是死不过那样的话就不会录到这些东西了,所以杨伟才把枪还给了6,只有一个目的,让他必死,并且在死的时候,捎带着也把赵三刀拖到这个死局里!所有录下的东西和找到的弹壳,最终将成为钉死他的证据

    这是一个以命做饵的连环局,一个死,等于都死!

    “他们……他们会把6的尸体怎么办?”贼六也有点心有不忍

    “会埋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或者会毁尸灭迹,黑窑时代,凤城这块地里埋了多少人最终没人知道,他们有的是办法,不过他跑不了了,车上、树上,还有六儿你手里的摄像,把他们一个一个会钉得死死的,他们也死定了”杨伟说道,很淡然,仿佛在讲一个并不恐怖的故事

    杨伟很平静的话让两位兄弟格外惊心,静了良久,才听得贼六不无敬畏地问了句:“哥,你杀了人害怕吗?我听说你杀过好多你喝了酒说的”

    “曾经害怕过,不过多了就没感觉了,就麻木了,其实严格意义上说,我和赵三刀应该是一类人,我不希望,你们也为我这样的人!”杨伟说道

    杨伟的心里,很平静也很镇定,至少比刚刚回到凤城茫然无措的时候镇定了很多,什么敌人都不可怕,最可怕是疑似敌人的朋友!轮子和贼六俩人,前后互相看看,均是讪讪不敢再问什么了这个大哥,这个曾经谈笑风声、平易近人的大哥,现在让俩人的敬畏更多了几分

    车在磕磕绊绊的山路上行驶,只能见得偶而一辆辆拉煤车在走,谁也不知道,前方或者后方的不远处,已经消逝了一条生命,天地间的一个生命,有时候命如山岳,站着或者轰然倒地,都是一道风景;但也有的时候,却是命如蝼蚁,生与死,都不会有人在意,来或去,都是那样悄无声息!

    6,属于后者!

    三个人都默不作声,作恶的人死了,观者却没有快感、没有同情,不过心底多多少少泛起一点点怜悯,只觉得,有点可惜,好像所有的事,都不该如此;如果让所有的事重来一次,或许,不应该会是这个样子………

    可,已经这个样子了,又能如何?就像这条回家的路,只能一直朝前走……

第八卷【以恶报恶】第49章 心有戚戚暗未觉

    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一周过去了………

    长平很平静,平静得有点诡异………

    不过,只是赵宏伟觉得有点诡异而已,料想中的许多事都没有出现,颇有点大失所望的感觉

    这期间偶然见过赵三刀两回,详细的情况他已知道,看着赵三刀腰里鼓鼓囊囊,不用说,这家伙怕是睡着也揣着家伙,心下实在无言,实在是佩服老板的枭雄本色,居然有耐心从十几岁就培养这么一个悍人,而且是一个忠心耿耿的悍人,杀人了埋了尸居然像没事一样照样喝酒吃肉

    这个人有点变态,赵宏伟从赵三刀红的眼睛里能感觉得到!那双眼睛,似乎不太像人类的眼睛

    黑窑时代,长平的黑色势力要比现在猖獗得很,全市林林总总上百个小窑主差不多等于上百股大小势力,经过多年内耗和公安历年来的打击,真正能留存下来的人不多赵三刀之所以活到了今天,除了他本人像野兽一样的灵敏嗅觉后,怕是和老板的神通广大不无关系,每次到了严打、打黑、除恶一些关键的时候,老板总能提前得到消息,然后就是把这个祸害,远远地送走或者藏进山里,等老板把一切安排妥当了,这个人,又会重新出现在长平,当然,是很安全地出现在长平,不是销了案底就是有人替他背黑锅了,这恐怕也是赵三刀对老板感恩戴德的原因所在!

    谄上压下,双管齐下,这是朱前锦惯用的招数了,在长平斗了三十年,他比谁用得都纯熟!

    这一次,好像又隐隐占了上风!一周的走势非常平稳,签约的第二天荆楚化工就如约把六百万定金打到了前锦公司的账上,好歹解决了燃眉之急,国企虽然作态不怎么地,不过这信誉可没得说,好歹总不会像私营煤场一样,周转不动就赖账,还得赵三刀这伙人上门讨债

    车队虽然损失了一部分人,但是常下的车足够日夜不息地向着位于凤城和长平交界的煤炭集运站短途运煤,煤场上堆积如山的煤开始日渐减少,轰轰隆隆的大卡运到集运站,直接装车,一天两列五千吨大列运,现在,倒有点担心后续的煤跟不上了

    这一仗,赵宏伟知道,老板赢了,虽然有所损失,但并无关大局!

    紧张了一周根本未见有什么动作,朱前锦不知道是心血来潮还是有事相商,专程到公司叫着赵宏伟陪同着到铁路站看看铁路站所在地距二级路尚有17公里,靠近铁路,但位置比较偏,赵宏伟驾着自己的路虎带着老板,后面跟着辆奥迪,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到了运站,这儿的柏油路尚好,不像拴马村那样磕磕碰碰,偌大的铁路站也是黑色一片,场子上十台装载机正正铲着煤往沿线的车斗里装,门帘上已经一片漆黑的场办公室,掀起来,跑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平头男人,一脸忠厚老实相,看着朱前锦下车,迎了上来,恭恭敬敬地喊着:“朱老板,您慢点,我们这儿太邋塌!”

    “这是?”朱前锦看着面前这人倒不认识

    下车地赵宏伟忙介绍:“噢这是陈董这里聘地场长刘大刚!”

    赵宏伟介绍着刘大刚憨厚地笑着人和人不能比和李林同出来地而李林已经是豪车大房子自己仍然龟缩在这里当个看场地

    “好好你别忙活我就随便看看!”朱前锦很有亲和力地笑笑和刘大刚握握手刘大刚自报家门般地说着:“朱老板您放心您们场子定地十万吨煤大后天就全部完了下个月铁路计划一批再有货我马上安排一定不会误了您地事”

    刘大刚同时保持和农民地纯朴地军人地干练不过是被生活折磨得有点早衰鬓上早早染了一层霜作为下层人见了这些拥资千万甚至更多地老板除表示自己地忠厚老实之外没有其他否则这些人动动指头最起码都能砸了自己地饭碗!

    “那我得多谢谢你了啊!哈哈……我现陈大拿别地好处没有就会用人哈哈……噢小马过来过来你陪着刘场长我和宏伟到场上随便看看”朱前锦很满意地拍着刘大刚地肩膀后面车上保镖上来了示意着刘大刚跟着来刘大刚正诧异间却被保镖带着到了车前保镖打开车后盖却是两箱汾酒正要推拒间那保镖笑着我们老板送你地你要是不要他可得亲自给你搬场部

    哟哟,这怎么敢?刘大刚有点尴尬,那保镖却是不容分说地搬一箱放他怀里,自己抱着一箱,示意着刘大刚,走吧!客气什么?………刘大刚抬眼看看场子上踱步的朱前锦,倒觉得这人豪爽之至!颇有感激,好像这个人和印象中的某个人相似

    运站上,赵宏伟回头看了一眼,笑着说:“朱委员,您考虑真周到啊,连这小场长也没忘记,这事我倒有点忽视了”

    “呵呵……阎王好斗,小鬼难缠呀!我十几岁就铁路站上干过零活,那时候一个月能挣十二块零八毛钱,运货的厂家,聪明的,请我吃顿饭,包烟,肯定卖力气;谁要小气不请,一准给你捣蛋,那时九州玻璃厂没请,他们那玻璃制品运出去,损坏率最起码提高百分之十……哈哈……”朱前锦心情好像格外地好,说着往事评价着刘大刚说道:“这孩子,特老实,也听话,我看着就喜欢,你别说,陈大拿这鬼东西,眼光比咱们强,用人也用得好”

    “嗯,这个人倒挺忠厚的”赵宏伟附合着笑着说了句

    倒觉得俩个人用人、收买人心,都是行家

    “哎,宏伟呀!咱们场子里存货还足不足?”朱前锦背着手,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踱在这个大煤场,饶有兴致的跨过铁轨,赵宏伟扶着老板笑着回答道:“就像您说,下一步,就要愁货源不足了!这个月合同能保证了没问题如果拴马村不开,下个月我就得四处去找货了”

    “呵,拴马村嘛,先放着,有人比咱们急,他要吃不劲了咱们再露面

    这样,你下个月,想办法往我总公司的账上,筹上三千万,可能要用得着!”朱前锦笑着,安排着任务了

    “荆楚化工一到账,马上就能解决,您安排了西上庄、石河店两座煤矿股权的转让,下个月资方要来,也应该能达成协议”赵宏伟随着朱前锦过了铁路,上了小山坡,从山坡上附瞰,占地三百亩的铁路集运站尽收眼底,一条延伸的铁路上慢悠悠动着的装载机,颇为壮观

    “哎,好地方呀!”朱前锦听着赵宏伟的汇报,却是没有下文莫名其妙地赞了句,赵宏伟悄悄看看老板,一眼尽是热切的依恋之色,不知道这唱得是那一出

    “宏伟呀,你跟我几年了”

    “七年了”

    “七年了,人活着能有几个七年?哈……跟着我,有什么想法没有”朱前锦越问越莫名其妙了

    “我能有什么想法!要不是老板您,我现在还是一下岗工人呢”赵宏伟自嘲地笑了句

    “你这点这最喜欢,不骄不躁,知道感恩,而且手脚干净,你跟着我七年,没有私自往口袋里装过钱,这点很难能可贵呀!”朱前锦着感慨

    “委员,您要告诉我什么?”赵宏伟直接老板无缘无故不会来这么一出

    朱前锦笑着:“聪明,这也是我最喜欢你的地方这到了该交底的时候了,呵呵,我要告诉你,我明年准备到国外定居,你有什么想法?”

    “啊!?”赵宏伟轻微地诧异了一下子,脑子飞快地转着,却是很平静地说道:“委员,我觉得不需要吧,国外安个家就行了,您在长平这么大事业,可都是正如日中天呀!虽然有点小危机,不都已经过去了吗?”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大乱之后必有大治……你呀,有些东西虽然看得清,但还没有看到那么远,处在我这个位置你就能看得够远了,坦白说吧,二十年前,对于这里的煤炭行业是个乱世,国营的、集体的、私营的是一哄而上,从地方到中央,年年整顿,基本都是一句空话呀!可这次不同呀,煤焦领域的反一开始,从省里到地方,大大小小被揪下台的要有几百人,来势凶猛呀咱们上面也有几位朋友,我听说了,年后新一轮的煤矿整合方案就要出台了,以后,这里就不是咱们的天下喽”朱前锦有点英雄落幕般的叹着

    “整合!?这倒是个新名词!”赵宏伟不无诧异地道了句直觉如果让老板也感到棘手,那肯定不是小事

    “整合什么意思呢?就是以全市的现在国营大型矿山为主体,把私营以及集体的矿全部收到麾下,统一经营、统一开采,这回政府军可是真的开进山来了,连土匪民团都要一个不剩地全部收编回来,什么叫国家,那就是家再大也得排国后头,大政策环境下,没有我们这些人的活路了………前年,是十万吨统一取缔,明天,三十万吨以下矿井,全部停产,你算算,划这么一条杠杠,长平留下来的煤矿还能有几座?别说煤矿,将来连煤场的经营估计也要有问题,都是国营矿山,你还到哪里挣差价”朱前锦解释道

    “这样的话,我们的饭碗岂不是要砸了,那我们怎么办?”赵宏伟还真被这消息惊了惊

    “呵呵……这么大国家,谁在乎你是谁?”朱前锦不屑地回了赵宏伟一句,倒更像自嘲

    “委员,您有什么安排?咱们下面这可还有好几百口子”赵宏伟不无紧张地问了句,这个消息来得太过突兀了

    “你别紧张,没有那么快,可也不得不早做打算长平的民营里,最大的是咱们一家,但最值钱还不是咱们,现在浙商在长平投资的财团不少,这里面牵涉到的问题会很多;年底前,你把手里的股份大部分变现,中国这市场是跟政策走,新政策一出台,别说咱们手里这股份值四亿,能卖几千万都是高的,到时候就想卖,也没人敢要了……这么说呢,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大治之前必有大乱,趁着还有机会,今年冬天就是一个最好的机会,煤炭的价格还是稳中有升,抓住这最后一次机会,攒足家底,不管你将来转产也行、谴散也罢,老辈子人说得好,手里不抓着现金,你什么时候心里都是虚的!”朱前锦隐隐说道

    “我明白了!”赵宏伟静静说了句

    “你明白什么了?”朱前锦饶有兴致地看看赵宏伟

    “趁着行情见涨,激流永退!”赵宏伟说道

    “呵呵……迟退不如早退,进要选准时机,退更要选准时机我十六岁开始贩煤,对这一行的起起伏伏看得太多了!我们这一代人的时代,快过去了………后面的事,留给你们了”朱前锦笑着道,算是提醒,也算是交底,看看赵宏伟没有反应,这才说道:“不过,在咱们离开这一行之前,生意不能再像往常一样磕磕绊绊、处处出问题,今年冬天的黄金季节,再不能出毛病了,不但要扩大出货量,争取在春节市场低迷时候,再好

    批货,过了年就是稳赚一笔!”

    “这个没问题,如果资金到位的话,春节前,我们可以把小煤矿的煤全部收罗到场里”赵宏伟道

    “股份一变现,到时候你有花不完的钱”朱前锦笑着说了句,回头示意着俩人往山下走

    边走着赵宏伟想起了一件事,小心翼翼地问道:“委员,那个什么杨伟,不会再来捣乱吧!他要在,向南出省一线咱们可通不过去呀?”

    “呵呵……放心,等你屯好货的时候,路就开了,这个节骨眼上,谁敢来捣乱,饶不了他!”朱前锦步履从容地边走边说

    “这几天倒安生了啊”

    “安生!?你以为他真安生了?现在陈大拿的人、咱们的人,几百人都窝在凤城,满世界抓他,只要他一露面,就没他的好!他就不露面,谁也把他饶不了”朱前锦不屑地哼着鼻子,这个搅屎棍倒真搅得他心烦意乱了就像一个大粮仓里钻进来一只老鼠,逮不着这东西,迟早是个大祸害

    “怎么会偃旗息鼓了呢?”赵宏伟诧异地道了句

    “这小子,在等咱们的空档,我还就跟他耗着,他不露面车不上路,咱们就铁路,让他干瞪眼;他敢露面,让小三收他”朱前锦的脸上的颤着,眼跳着,说得激动脚下踉跄了下,赵宏伟赶紧去扶着

    “委员,我是觉得,上次咱们遍寻不着那个报信的,糊里糊涂就被小三给灭了,这事我总觉得有点蹊跷,就这么巧?”赵宏伟说了个疑问

    “想钱想疯了一个小混混,和杨伟没什么两样”朱前锦不屑地说道,回头看看赵宏伟,眼瞪瞪有点不高兴地说道:“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这些事!”

    冷冷地说了句,甩袖而去,赵宏伟心下恶寒……讪讪半天没跟上老板的步子

    ……………………………………………

    ……………………………………………

    长平、凤城,是暂时的平静!

    沁山,远隔数百里之外的沁山,隐藏在大山深处的豹凹沟、杨家湾,却是亘古以来的宁静,从没有被打破过

    冬日里的山,像脱光了毛的兽脊,虽然缺少了几分颜色,却更有几分风骨,草场泛黄、羊已归圈、粮已归仓,青贮的饲料足够养着羊儿一整整一个冬季沿着场区向西十公里,就是豹凹泉水库的所在地,方圆十几亩的水库,依然是碧波荡漾着,只有偶而漂浮着的冰凌才知道这是什么季节,这个冬天格外地暖和,如果在往年,应该是结冰的季节里,到了数九天里,水库面上会有厚厚的一层冰,白茫茫的一片,与天、与地、与山溶为一体!

    平静的水库的水面上蓦地溅起了一片水花,露出个黑黑的脑袋、跟着又能看到一个光光的脊梁,是有人在冬泳,再细看,光着**裸泳;漂在水库里像只黝黑的大蛤蟆,好煞风景……再仔细看看,岸边不远处也走来了两个人,扯着嗓子喊:“哥,吃饭啦,快上来吧!”

    喊着的贼六和金刚,身后的小场区是红鱼养殖基地,这些天,这三个人一直窝在这里

    水里的杨伟应了声,划开了水面向着岸边游去,上了岸,身上兀自落着水滴,光光的身子就着一大块浴巾擦水,伸直的腿和胳膊,虬结的肌肉上在冷水里冻得黑里透红,闪着珍珠儿一般的水滴,倒像山里钻出来了野人一般着鞋子、披上衣服,进了养殖场,凫凫炊烟冒着,金刚正掀着锅盖,远远地就闻到了小米饭特有的清香

    不可否认,环境对人的心境影响是相当明显的,6那事以后,当天杨伟便带着这些人回到了沁山,伍元要动手术了,林涵静带着轮子回了北京毕竟贼六和金刚都是混混出身,这样的事是头一遭碰上,特别是贼六的情绪很低落跳出那个尔虞我诈的环境,在大山里逍遥自在着,慢慢地好歹把这口气缓过来了,慢慢地能看到贼六的笑脸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这事的影响,杨伟连着些天来一直带着俩个人摸鱼、放羊,要不是上山打兔子熏獲,只有在晚上的时候才和外面联系,这里不通手机,只有场部的电话通,有时候和人一说一聊就到了半夜不管多累多晚,第二天杨伟肯定要会想出个新玩法来

    饭端上来了,小米干饭,炖着红薯块,菜是牧场里自产的时鲜白菜青椒加一碟辣椒,香得扑鼻,香得诱人吃惯了饭店里的味精味道,再吃这些山野菜粮,倒也别有一番味道

    杨伟和金刚俩草包,大口大口吃着,大赞贼六的手艺倒也可以,看看贼六也谈笑风声了,杨伟不经意地问了句:“六儿,你感觉好点了吗?”

    “没事,哥!”贼六说着,看样倒想过来了几分

    顿了一下下,杨伟看着金刚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杨伟翻了金刚一眼:“你看我干什么?我好看呀?”

    金刚虽然不多话,但句句出来噎人,不过这次倒没说什么,笑笑不言

    “哎,金刚,我说,这次的事,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卑鄙无耻啊!?设的计够毒啊”杨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像故意找话一般,这些天都没提到这个话题

    金刚愣了下,看看贼六没说话,呲笑着:“你听真话还是听恭维话?”

    “怎么讲!?”

    “我混了二十七八年,要说卑鄙,我没见过比你强的!嘿嘿……”金刚故意说道

    “妈的,就知道你们会这么想”杨伟自嘲般地笑笑低抰菜了

    “哥!”贼六却是接住话头了,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事,没有什么卑鄙不卑鄙,我想了好多种办法,都没有这样更直接、更有效,如果是我,我也许会按捺不住亲自动手,那样的话说不定这辈子都洗不清了;要是没有你,说不定我这辈子也现不了身边还有这么个小人”

    “就是,哥,这事抛开其他不说,反正我觉得,就俩字:漂亮!这下等于把赵三刀捏死了,可我就不明白了,现在收他太容易了,干嘛窝这儿反而没动静了”金刚说道

    “哎,你们能这样看最好,至于窝这儿吗?有窝这儿的道理最少能让大家静静心,好好反省一下当然,也让朱前锦再准备充分,再暴露得充分点………我的习惯是不到最后一刻不告诉你们结果,不过我要征询你的意见了这件事基本可以肯定是朱前锦一伙干的,消息来自了省公安厅那位女警,朱前锦曾经向晋聚财借过三个干黑事的杀手,我想八成和这事有关我最初的想法是要捋倒朱前锦,先得解除他的武装,他的武装是什么呢?就是赵三刀手下这批人,现在看来问题不大了我问你们、主要是六儿啊,我就问你一件事,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有些事得心甘情愿地才能去干,不要心里有所芥蒂那就不好了”杨伟有所指地说道

    俩人瞪着眼听着,贼六诧异地道:“哥,你问什么?”

    “这样说吧,一个有钱人,咱们收他有两种死法种,直接灭了他,或者借别人的手灭了他;第二种,想办法把他整成穷光蛋,然后再把他送进监狱两个结果,你会选那一种”杨伟道

    “第二种”金刚和贼六异口同声地说道

    “那可就没有手刃仇人的快感了哦!”杨伟微笑着,提醒着,眼里注视着贼六,现在倒很重视贼六的情绪,好像不能把个人情绪带到这个工作中

    “哥,不一定死,才是最后的报复!我理解你的意思,你是不想让我们的手上沾上血我听你的,你说的对,不管别人的命有多值钱,都没有自己的命值钱我们兄弟们虽然烂命一条,可在我们自己眼都是千金不换”贼六说道

    没有白跟我!你能理解就好,6的事不要再想了,如果让他活着,得处自提防,会更难处置其实你们想想,死对于一个人来说不过是解脱而已,真正难着的是活着的人活个人,有时候活得很矛盾,这种事处理完了,从今以后,我再不踏足道上的恩怨,我就老老实实在这儿当老百姓,你们呢,也要你们的选择,也要娶老婆、生娃娃,我希望,大家都平安、都正常起来,退一步讲,其实就你表哥大炮不死,真正的下场也好不到那,为了将来干干净净跳出这个圈子,有时候不得不做一些违心背愿的事,哎……六儿………六儿,将来咱们都闲下来了,有什么打算吗?”杨伟道

    “没有!我除了偷车什么都不会干”贼六讪笑着,逗得金刚扑哧一下子笑了

    “笨蛋,你还会修车呀,光偷呀不过你们还有案底,不太好跑,哎,当年让你修车,你一转眼又整起脏车来,这案子我问过鲁直清,弄不好还麻烦”杨伟有点担心地问

    “哥,没事,大不了我投案自,坐两年出来跟你种地放羊”贼六无所谓地说道,金刚又扑哧一下子笑了

    “你一直笑什么,金刚”杨伟瞪了金刚一眼

    “嘿嘿,那他妈劳教所里,没好事,什么教养,都交流作案心得呢,一进去偷的学会抢了,抢的精通偷了,一眨眼出来,小贼娃娃都成江洋大盗了你们看看我这得性,还看不出这劳动教养管用不?”金刚笑着说

    “呵呵……我倒看出来,你比原来长本事了”杨伟倒也知道里头什么光景,都笑了,笑着金刚有点不耐烦了,问着:“哥,什么时候动手啊,赶紧了了,这么一块心病搁这儿啥事也干不成”

    “急什么,大战前都要有平静的,赵三刀手下差不多两百人的队伍,再加上还有几百司机,都不是善茬,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你见我动过手吗?………这就像打一群山猪,得全部钻圈里才能动手,现在光套赵三刀不行,万一把这货收了,倒等于给朱前锦洗底了,这事呀,得反过来办,那怕老朱死了,也不让赵三刀先死等他们全进了套子,咱们组织一个凤城史上最大的黑道大火拼,那才有看头”杨伟笑着,那种惯有的坏笑又浮现到了脸上

    “还得多长时候呀?这都拖了两个月了吧”金刚急不可耐地说道

    “快了,就在这两天,这一次,要让这老家伙连身家带命都输给咱们”杨伟神神秘秘说道看着饭里的剩饭,又专心致志地消灭起来了

    金刚和贼六看了一眼,俱是不解,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两个都讪讪没有问这顿饭没有吃完,就听得养殖场外的车声响着,是杨小孬的声音,喊着场长,声音急促,杨伟端着碗就往外跑

    却不料,急色匆匆的杨小孬却告诉了众人一个很坏很震惊的消息:那个好吃王虎子来了,是被人打伤避难来了,带着一家子正在场部等着,看样伤得不轻……

    杨伟惊得碗吧唧掉到地上,喊着金刚和贼六,驾着那辆250军车,飞也似地往场区开………

第八卷【以恶报恶】第50章 浪头起波疑踪现

    伟一行快冲进场区的时候就看到光头骡带着一个手下着辆大型的子弹头三厢轿车,跳下车着急地问:“人呢?”

    “在上面!”光头骡指指杨伟的宿舍。\王虎子看样是轻车熟路,这里跟家样。

    “伤得重不重!”

    “不重,扎了一刀!”

    “扎哪儿了?”

    “**上!”

    “*杨伟一下子笑了。

    回头一看三个都笑了,王虎子那**别说扎一刀,割一块肉都割得起。

    几个人边走边说,大大放心了的杨伟笑着问:“到底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饭店关门,三个人拦着虎子,听虎子说可能是想挟持他,不过三个人不够看,倒被虎子放翻了俩,然后有一个人扎了虎子一刀,都跑了。”光头骡急促地汇报着。

    杨伟一惊。一下子停下地步子。不过没说什么。又继续向前。快到门口。就听得王虎子粗嗓门在喊:“虎头。过来给爸捶捶背!”

    几个人一进门。乐了。简直是可乐地紧。王虎子如同肉山倾倒一般趴在床上。肥头肥脑地儿子倒骑在他身上。旁边还坐着两岁多地虎妞。梳了个冲天髻。爷仨这长相。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只要见过其中一个。另外两个就不用见了。大地猛。小地一个憨一个娇。三个同时出现。要多乐呵就有多乐呵!

    月娥看着杨伟进来。忙起身了。像要说话却又是欲言又止了。

    “哟哟……虎子。这是怎么啦。我怎么听说你被小痞子扎了一刀。你可够丢人地了啊!正好举家来我这儿混饭来了是不?”杨伟对月娥笑笑。不过蓦地换了一副戏谑地口气取笑王虎子。

    几个人床边、椅子上还有站着地。四散着。看着床上躺着爷仨。看看虎子无大碍都是一脸笑意。这下放心了。这个人在大家心目地地位可不低。是了点。嘴臭是臭了点。但谁要有难处只要吭声。他从来都是义不容辞。

    “靠……哎哟!下来下来。虎头……”王虎子被这话刺激得刚要翻身。**一疼又趴下了。侧着头看着杨伟不高兴地喊道:“是不是兄弟呀?我流了这么多血。这得掉多少斤膘。来你这地儿养伤你不好酒好肉伺候着。还净说风凉话了。是不是想赶我走!?……你想得美!赶也不走!”

    王虎子说话向来是抑扬顿挫,乱瞪眼包袱乱扔,一句话中气十足,杨伟一看还能骂人,得,肯定没大碍!

    “我说什么来着,我早说让你减肥减肥,你不听,记得几年前你什么身板,三个!?三十个都奈何不了你……你看看,这可全怨你啊!”杨伟胡扯着,乱扣帽子。找王虎子地是,看这样,八成能猜着是有人找不到自己,又找上这个浑人了。

    金刚、贼六和光头骡现在倒俱知是怎么回事,却不知道杨伟这么胡八扯是什么意思。

    “那倒是啊!要放在三年前,这么俩人还真不够看,我靠***,看来我是得减减肥了。”王虎子说着,小心翼翼地侧身躺着,杨伟细看这脸色浑然无碍,这才更放心了几分。

    “来来,虎头……”杨伟坐到床边,抱着虎头,几分赞扬地说道:“不过你现在也不错啊,一个打三,这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啊!是不是,大家说。”

    杨伟这是故意给虎子宽心,金刚、贼六、光头骡都竖着大拇指应和着,就是就是,虎哥这英雄不减当年啊!

    “那是……不就三个嘛!再扎两刀也没事。”王虎子一听,也得意了,这一刀倒挨得值了。

    “哎,虎子,给哥讲讲经过,这三个人都没放倒你,怎么办到的,我也学学。”杨伟笑着,要问经过了。

    “哦,这样,我告诉你们啊,惊险刺激,差点要了老子小命……”王虎子来劲了,伸着粗指头,唾沫星子飞溅,杨伟不迭地躲着。就听虎子开讲了:“昨晚,我收了工,关了门,刚走出饭店几十米,嘎的一声,**,一辆黑车就停在我不远处,我没理会………嘿,上面下来三个人,一前两后,不知怎么地,一下子就把老子围起来了。

    他们下来就问我叫什么?我说,老子不知道………”

    说着,咂吧咂吧嘴,看看众人好奇心都提起来了,就见王虎子喊着:“倒口水呀,都光竖驴耳朵听呢?”

    杨伟抱着虎头,不迭地喊:“金刚,快给你虎哥倒水!”

    金刚笑着哎了声,赶紧地给倒了杯水递过来,王虎子象征性地喝了一口却把词忘了,一看众人,想想:“刚才说那了?”

    “老子不知道!”光头骡笑着应了句。

    “啊!去你妈的!给老子当老子,找刺激是不?”王虎子骂骂咧咧。

    “咂……”杨伟单手敲打了王虎子一巴掌说道:“你刚才说到‘老子不知道’了!”

    “噢,对对,他娘滴,扎了**一下,脑袋反而不灵光了……我接着说啊:他们问我叫什么,我说老子不知道;他们又问我,你叫王成虎?我说你认识老子还问老子;他们又问,认识习向丽不?我说,老子不认识,你姐呀?叫过来让老子打一炮………他们火了,就要动手,不过我早有防备,提前动手了……”王虎子看着众人,抿了一口水,胃口吊得足足的,眉飞色舞比划着:“我猛地一个老汉撞钟,前面那个,被我直撞得仰面要倒,我跟着一个飞云腿,一脚踹他上了……哎哟哟……”

    王虎子眉飞色舞,得意忘形之下要抬腿做示范,把伤口牵着了,乱喊着疼,不过倒是大致说清楚地原委,听到习向丽这个名字,让杨伟暗自皱皱眉头惊了惊。

    “虎哥,是罗汉撞钟吧!”贼六呲笑着说道。

    “咂!……少打茬,罗汉和老汉还不逑一回事。老汉不但撞钟,还能老汉推车呢!”王虎子被打断

    高兴。

    “别打茬,听你虎哥讲!”杨伟也喊了句,却是在维持虎子的权威。

    “就是……”王虎子得意地说道:“我跟着立马转身,一个冲天炮,转身打在另一个人……打下巴上了,那小子扑通一哈子就摔那儿了……”

    “哟,虎子,要吃亏了啊!第三个干了你一下吧!”杨伟笑着说道,看来当年的勇确实还留着几分,拉面以前,最拿手地就是斗殴,像这号愣人,单人对十个八个都敢上手。这又拉了两年面,臂力惊人得很,等闲一个半个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错!”王虎子见杨伟猜错了,更得意了,清清嗓子说道:“第三个,他刚扑上打了我一拳,我抱着他的腰就摁地上了,我直接就躺他身上,他愣是没治,哈哈………你们想想啊,二百多斤呐!我打不死他,我压死他……我把压在身下,我劈里叭拉扇了他一顿耳光,我又劈里叭拉干了他几拳,我又劈里叭拉把脑袋揪着往地上通通通撞了几家伙……我又回头把第二个揪着,劈里叭拉、劈里叭拉揍了一顿……”

    王虎子说到得意忘形之处,劈里叭啦象声词说了好几遍,边说这唾沫星子劈里叭拉乱溅。杨伟不迭了往后挪了挪椅子!众人却是笑得直捂肚子。

    “等等……那你怎么受伤了,这三个都被你打倒了。”杨伟不解了。

    “咂,笨蛋,第二个打了一拳的反过劲来了,妈地不知道什么时候转我身后,我听着不对劲就要起身,他吧唧一刀就刺我**上了……我当时不知道疼,我揪着他往车门上通通通……撞了几家伙,这小子劲不小,一把就挣脱了……这巡警迟不来早不来,这个时候来了,不知道谁喊着警察来了,快跑………那车里开车的司机调着头想撞我,我就躲,我躲……他们爬上车就跑,有一个没来得及跑,哟,一转眼也钻小胡同跑……哎哟,把我给气得……”王虎子好似没有打痛快一般,拍着床,气咻咻地说道。

    “后来呢?”杨伟道。

    “后来巡警就把我送医院了,问了我半天谁干的。这我那知道,我要知道**上门地,妈地!”王虎子道。

    “虎哥,你说的这,就这么都跑了,你一个也没截住?”金刚笑着问。

    “可让你说呢?哥哥我打得过,我跑不动呀?”王虎子后悔不迭地说道。

    “虎子,你确认伤了其中的两个,老汉撞钟撞那了?”杨伟问道。

    “鼻子上,错不了!还有一个估计俩月起不来。”

    “按倒的那个呢!”

    “也在鼻梁上!我打完耳光,我起砸鼻梁。”

    “啊!?还有这招数?”众人俱是不解。

    虎子咂咂嘴看了杨伟一眼:“这不你教的吗?上打鼻梁下踢蛋!打得龟孙磕头如捣蒜!”

    几个人又是哈哈笑了,反倒把杨伟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这倒确实是当年当保安的时候传授给王虎子地阴招。

    杨伟笑着,把虎头放床上安排着:“好,你就到这儿歇着,养好膘再走。”

    “那当然,不到你这儿养着,我到哪儿养着………”虎子得意地说道,不过转眼想起什么来了,又是一句:“哎,不对了,我说这事是不是和你有关啊?这几天他妈怎么一直有人找我的事,鬼鬼樂樂去饭店问我,都被我赶走了……跟我干架的又问到了那死人,我就琢磨着,不是你连累我了吧!要不有这俩娃娃,我根本不来你这儿,别说三人,三十个人老子都要跟他们轮片刀!………这次替你挨刀欠个人情啊,回头朝你要!”

    “啊!?怎么可能,我这都十天了,就在村里那都没去啊!我说虎子,你是不是想讹我,你再说这话,再这样想,我还不招待了啊!”杨伟瞪着眼,辨着,一副和自己绝对无关地表情。

    王虎子一听,傻了,摆摆手:“算算,算我倒霉……晚饭,我要吃鱼啊,蒜香红鱼啊!”

    众人讶色未退又是一脸笑意,那胖虎头却是喊着:“伯伯,我要吃兔子!”

    “妞儿,我闺女吃啥,告诉你大伯!”王虎子拍拍坐在身后玩地女儿。

    梳着冲天髻的小丫头吮着指头想了想,奶声奶气地说:“伯伯,我要吃鸡腿!”

    这下好了,三个人三样饭,王虎子瞪着眼理直气壮地喊:“我们爷仨都报了饭了啊,照着安排!”

    几个被这爷仨搅得大眼瞪小眼,都乐呵呵地笑着,杨伟手指头头想骂两句草包之类地话,不过看着一个虎头、一个虎妞都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两个孩子眼里俱是期待,霎时一点脾气没有了,月娥反倒有点不好意思,讪讪抱起虎妞叱了句:“别给伯伯添麻烦……哥,你别理他们爷仨捣乱!俩孩子都跟他爹学坏了。”

    “咂!这话怎么说,这就是你们家,回家了还不想吃啥就吃啥………我亲自给大侄做!”杨伟说着,挥着手臂,骂人话到嘴里全改口了。王虎子早知道杨伟手艺,却是拍着枕头叫好,一儿一女,跟着虎子拍巴掌,月娥倒是讪讪不好意思,实在被这爷仨搅得脸红。

    一家子让大家看着乐呵,不过更让杨伟感觉有点羡慕,下了楼跟在背后光头骡小心翼翼地说:“大哥,这两天,凤城四处有人摸你的底,都不知道你住那儿,这里头找虎子想摸你下落地人不少。我估计虎子……”

    话停了,杨伟摆着手示意停了,看看光头骡有点歉意地说道:“什么也别告诉他!老婆孩子一大摊了,他要知道咱们的事,他肯定急,别把他再扯这事里………哎,我怎么把这货色忘了!又让他替咱们挡了一家伙。”

    杨伟摇摇头,很温馨地笑笑,这个诨人虽然有时候不太像话,但这次自己心下实在歉意地紧,又是自己把人家拖累了。安排着贼六和金刚招

    骡,自顾自进了场部,一会儿从场部奔出来,回楼土统往场外奔,光头骡不解,喊了句:“大哥,你提着家伙干嘛去!”

    “你们等着,我去给咱们大侄儿侄女打只兔子回来!吃了晚饭再走啊!”

    几个人面面相觑,还等着大哥安排事宜,却不料这倒先忙着给三头小老虎准备吃地去了!

    几个看着骑着马提着枪地杨伟绝尘而去,得得的马蹄声远,入眼一会又飞奔着几匹青花骡子,却是七叔赶着大车回场了,呼喊着几个小伙往下卸拉回来的货,胖七婶热情地拉着光头骡金刚一干人要进厨房喝水吃东西,连光头骡也咂咂嘴叹着,这儿这日子真逍遥啊,认识的不认识地人都这般热情,怪不得王虎子连医院都不住,要来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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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杨伟在场部的电话是打给了思遥!

    思遥接完电话,已经是接近省城了,安排了句:“加快车!”

    三辆车,两辆警车夹着一辆黑色地闷罐押运车,上面标着武警押运的字样,思遥地车打头,三辆车响着警笛疾驰在高公路上,下了高,进了省城,直奔二环的缉毒总队,铁大门缓缓开了,三辆车畅通无阻地进了总队大部,闷罐子车里,跳下了两队八人特警装备地护卫,手持微冲如临大敌,押送着一只银色的箱子直上证物室。

    箱子很重,需要两个人抬着!

    另一辆警车里跳下来的,却是武铁军、刑贵两人,思遥带着俩人径直进了办公大楼,步履急切,直奔三层会议室,机要秘书在门口仿佛要节省这些人的时间似的,马上打开了门,几个人直到进了会议室。

    居中而坐的江汝成看着思遥,似已有默契,严处长和省厅缉毒处的一干人员,却是尚不知情,交头结耳,不知道临时通知的这个会议究竟为何事,利箭行动斩获不菲,莫非在那里又挖到了大案不成?这干人看样已经久等了!

    再看江副厅长,一副笑意盎然的样子,知道这位领导脾气地众人倒觉得这次会议,肯定不是什么坏事。会议主题,和领导的表情很相关。

    思遥眼光征询了江副厅长,得到许可后,站了主讲地位置,清清嗓子说了句:“不用怀疑,今天我向在座各位要说的是,利箭行动,真正的毒源,我们并没有找到!我将给大家带来新地证据。”

    一言即出,与会哗然。只有江汝成或许已经提前知道了消息并不诧异,一干缉毒警察俱是面色诧异,交头结耳了几句,都把注意力放到了思遥的身上。质疑省厅地整体行动,这可不是一般人敢干的事。不过如果敢质疑这个行动,那这事肯定不是小事。

    就听思遥说道:“半个月前,我向省缉毒处回了检验样品,是我在凤城地一个线人提供的东西,这事大家已经知道,含量仅为百分之二点七,没有任何价值。

    向省厅上报地方案也因此未获得批准,今天,我为大家带来的新的证据,这个证据表明,在凤城一线,仍然有我们没有现的毒源!……刑贵,把演示图接好。”

    顿了顿,好像在等刑贵的动作,刑贵忙着把特制地加密存储接到了笔记本电脑上,调试了一下看了看放在投影上的图形,向着正的思遥做了个okk的手势。

    思遥回头看了一眼,众人地目光都被聚焦在这里了。一个巨大的钥匙形状的东西。

    思遥英姿飒爽、意气风,侃侃而谈:“好,开始以前,先允许我说一件与之相关的案件,凤城八三一凶杀案,当地一个著名的黑社会头目王起柱车祸身亡,同车的其他两人一死一伤………王起柱死后,这个案子一直没有破,九天前,王起柱生前的一个朋友,也是我在凤城曾经启用过的一个线人,交给我一把电子编码钥匙,这把钥匙,无意中为我揭开了一个巨大的毒源,请看!”

    思遥指着身后,刑贵放出了钥匙地图像:“这种钥匙很罕见,据我们调查,是无锡一家锁具厂所产,根据购买的记录,在凤城刑警配合下,我们查到了凤城一家富豪俱乐部,这是一个私人俱乐部,地处于凤城东区高档别墅内,会员仅限于一部分上层人士。俱乐部的组织者本身就是一个煤老板,浙商。他们俱乐部为会员提供这种私人物品保管的柜子就是用的这种电子编码锁!……下面请凤城刑警大队长刑贵同志把取证地经过向大家汇报一下!他是我在凤城的搭裆,不过这次行动,是由他指挥起获地。”

    思遥好像专门在给刑贵表现的机会,图片、建筑、人物地图画一闪而过,兴奋、激动和惊讶洋溢在众人之间,与会者都知道这将又是一个惊人的消息,都在鼓掌,刑贵起身有点心虚地看着一干肩章最低都是个警督地领导,有点紧张!

    “放松,小同志,这次你可挖回个大金娃娃来,我们是洗耳恭听哦!”江汝成看得出来刑贵有点紧张,打趣地说了句。

    刑贵敬了礼,正正身子清清嗓子说道:“各位领导:昨天下午,在处长的带领下,我们以协查的名义进入到了这家私人俱乐部,用这把钥匙打开了二十八柜子中的一个,请看………”

    这次是画面,一队刑警装束的人守着门,银色的柜子打开了,两个密码箱被戴着手套的刑警放回到了地上,依次打开……哦………嘘声一片,即便是有心理准备也是吃惊不小………画面是是齐刷刷地八个包装,都是缉毒出身的,不用问都知道是什么东西!

    众人惊奇完了,刑贵才开始说:“经过称量,八个包装一共七十八点五公斤,高纯度冰毒,已送往证物室,为了保密起见,参与这次行动的人员现在已经全部到了

    这个地点现在已经被我们控制,经营者已被押赴到这途中!……由于此案重大,我们正在等待省厅的下一步指示再做行动!”

    机要秘书悄悄进来了,附着严处长的耳朵说了句话,严处长又把话传给了江副厅长,江汝成看刑贵话顿住了,示间着插了句话说道:“小刑,我给你补充一句啊,证物取样检测,纯度为百分之九十二点四!刑贵同志,你这一次起获的,赶上半个利箭行动了,大功一件呀!”

    众人又是一片哗然的掌声四起,刑贵紧张地赶忙敬礼,这场面,实在太过于激动了!职业生涯能碰到这么一回,也算是没白当这警察了。激动得敬礼的手都有点抖。

    “小刑呀,把这个案子,连起来详细说一下。让大家详细了解一下。大家有不明白地地方,可以直接向刑贵同志提问。”江汝成兴致极好,笑吟吟看着。

    刑贵一说案子,倒不怎么紧张了,看看思遥鼓励的眼神,正正身子说道:“在八三一大案的协查中,我们并未取得实质性突破,这个死者王起柱生前社会关系复杂,仇人众多,我先后排查了三十余人都没有锁定嫌疑人,正这个案子进入僵局的时候;本月四号,处长提供了这条新的线索,我们把查找结果和此人生前的遗物比对,根据死者遗物中的一个会员标志以及相关人员地口供,锁定了这个俱乐部,经过几天的跟踪,我们决定对这个俱乐部进行彻查,然后就无意中起获了这些毒品,而且我们后续的彻查,也现了这所俱乐部的会员中,有多人就是吸毒者,剩余的二十七个柜子里,有其中四个同样现了少量毒品!……”刑贵说着经过。

    “刑队长,是不是其中有巧合的成份呢?这个案子是不是就纯属巧合。”

    话刚顿了顿这问题就来了,一位警察问道,刑贵觑了一眼认出来了,是缉毒处的人,在凤城见过。

    “可以说,是偶然中地必然。九天前,王起柱生前的一个情妇被杀,名字叫习向丽,这是这把钥匙的第二个持有者;当天同时被杀的还有一位来自**地保安,据说和习向丽也保持着不正当关系;如果这也是巧合的话,刚刚我们在来时的路上接到了新的消息,习向丽把钥匙交给了王起柱生前好友,王成虎,昨天晚上遭到了四个不名身份歹徒的袭击,臀部被刺一刀,如果是巧合的话,不应该有这么多巧合同时出现吧!………其中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联系,还需要进一步查证。”刑贵说道,很明了了。应该不是巧合。

    “那么,这个王起柱既然已经被杀,被杀在利箭行动之前,你们怎么能确定和利箭行动相关呢?凤城临近省界,有没有可能是其他地区贩运的毒品呢?有没有可能,他就是最终的毒枭呢?如果那样地话,我们擅自把利箭的相关嫌疑人与些并案,是不是会出现方向上的问题?而且这死者,能给我们多少线索呢?”严处长说道,话里逻辑性很强,不过在座的隐隐听得出来有维护利箭行动的意思,那毕竟是副厅长带队地。万一把案子翻了,这副厅长脸上怕是挂不住。

    这个问题把刑贵问住了。刑贵有点尴尬!

    思遥却是接着话题说道:“刑队长不太了解利箭行动经过,这个问题我来回答。

    大家注意看……”

    思遥边放着两厢比对的照片,边解释道:“卜离被捕地时候说过包装纸的问题,大家注意一下,这批毒品和卜离手中起获地毒品虽然含量不同,我比对过,加工的方式基本一致,特别是包装纸,仍然是凤城特有麦积秆浆打成地油黄纸,这点,我请凤城的印刷行业的人鉴定过了,没错。

    第二个相同的地方大家看缴获的毒品机械切割形状,是整齐的长方体,这在国内没有相同的案例,其他地区都是不规则的结晶体,只有我们省现的这类大宗毒品是这种形状。

    第三个,还有一些值得我们关注的情况:79号红色通缉令嫌疑伍利民和仍被我们羁押的卜离,是此人的把兄弟;而且死者和另一个已经死的重犯刘宝刚也有过接触,两人当时同为天厦煤矿管理者;

    综合这些线索,我们可以做这样的假设。

    第一个假设如严处长所说,他就是毒枭,他死了,既然他已经死了,那么一切秘密就随之淹没了。作为制毒者,他们的行事有多隐秘,我相在座的都深有体会吧!那么,毒枭死了,怎么还会留下这么大的尾巴让后来的人追查钥匙呢?自己的底子当然是藏得越深越好,怎么可能把线索留着一个娱乐行业的女人呢?他既然死了,那么制毒地场所、制毒的机械在哪里?是谁负责的,现在还在运作吗?理论上讲,不可能运作起来了,但事实上,种种迹像表明,它仍然在正常运转着!理论上讲,毒死了,他手下的网络、渠道应该自动掐断了,可现在呢,明显没有!市面上仍然有充足的货量供应;所以,这个假设基本不能成立,它回答不了的问题太多。

    第二种假设,真正的毒没有浮出水面,在我们利箭行动开展地时候现了不对头,忙着对凤城潞州的下线动手,开始洗底。他需要保护自己。只有把这些已经暴露的下线清除,他自己才能安全。这个假设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刘宝刚会被杀;或者王起柱的死与之也有关联;这些下线手里有多少货他们也最清楚,这样也可以解释杀人再抢货的原因;利箭一案,我们并没有现那个带着掌纹身的女人,也许,这也是一个关键要素所在!我相信,时值今日,这个毒枭已经把自己网络清除干净了,也许现在正忙着组建另一个庞大的网络………他们地手段有多凶残,从刘宝刚、王起柱、习向丽一系列的杀人案中可窥见一斑!”

    “以上不是我危言耸听

    参考,一切都需要我们进一步查证。”思遥解语并茂,丝丝入扣。

    看得众人听得入迷,最后解释了一句。

    “那么,有这个毒枭存在任何的证据吗?我们凭空地相信你的假设,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万一侦察方向出现错误呢!”在座地另一位警察问题。

    这个问题很刁钻,思遥看看,是省厅缉毒处的一位,思遥和她曾经所有缉毒部队利箭行动中出尽了风头,缉毒处这位怕是大没面子,故意提这刁钻的问题。一个单位,两个部门,缉毒处却是没有太大斩获!处处泼凉水倒也在理。证据,怎么可能有,如果有,早开查了。

    思遥想了想,轻轻吐了一个字:“有!”。

    一个字,又让众人诧异不已。

    看看众人的不解,思遥轻轻地说道:“我可以给大家提供旁证!我的线人,给我提供了这样一个分析,他认为,制毒者,有可能以一种特殊的、常见的、而且不起眼的方式在运输着毒品,只是我们没有现而已;或者把毒品变成另一形式的存在,就藏在我们眼皮底下……比如我是州截获地,以液态、以烟草、以饮料出现的毒品。利箭行动之后,凤城的毒品市场价格丝毫未动,一直维持在四年来的稳定状态,而相比之下,省城却翻了三番,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当然,这只是一个旁证!”

    刚刚话的警察却是不以为然说道:“处,您这位线人,能掐会算不成?所有地都是分析判断?”

    众人稀稀落落起了点笑声,思遥一点未觉得脸红,笑着说:“我展的这位线人,你们在座地有人认识,而且他的缉毒经验,可能要比我们在座地加起来都丰富!这个问题,武局长可以给大家解释一下。”

    哦……众人又被这个话题惊得两眼直瞪,看来今天的精彩是不断了,众人眼光投向武铁军地时候,就见武铁军的黑脸绽开一团笑意,接着说道:“此人名叫杨为国,曾经是我手下的兵,我是当兵干什么的大家都知道了。利箭行动最重要的一个引子,卜离,就是他劝服的吧!这次斩获毒品,也是他无意中现的;而且在此之前,他同时现了王起柱私藏的十二枝霰弹枪和三百八十万存款!这些功劳够大吧!就在这全省警察里也不多见!

    不过我要告诉大家的是,这些事和他以前办的事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儿科了,他是西北军区特战队的一等功臣,参加过追缉跨境贩毒二十余次,击毙贩毒份子27人。那时候我们可没有现在这么好的仪器啊,当时缉毒是依靠本能。杨为国是国家缉毒司在西北第一批培训的学员,经验极其丰富,他能凭着嗅觉、视觉、味觉可以分辨出十几种不同的毒品,甚至大致能说出它的纯度,他这本事,可都是在枪眼下练出来的,如果他说有……我相信,肯定就有!

    遗憾的是啊,这样的人却最终没有走到正道上,几次三番出入看守所、劳改所,以上提到的王起柱、伍利民、卜离以及刘宝刚,他都是认识而且关系不错,我、处长、省厅江副厅长还有在座的总队和缉毒处的同志们,都怀疑过他制毒贩毒,因为对他来说,干这些事太容易了。不过到现在,相反的事实却摆在我们眼前,他不仅没有参与,而且还检举、揭了一大批违法犯罪……我相信,军人的荣誉仍然在他的骨子;我更相信,他对凤城毒源的判断,是正确的,是有价值的。”

    武铁军说着,倒像是在为杨伟卖好。众人惊讶和诧异却是更甚了几分。认识此人,都知道这么个怪人,现在再听之下,却是不无道理。

    众人面面在觑,有疑问也被打回去了,这么个线人本身就和贩毒份子打交道,那消息还不是一来一个准。特别是缉毒处,倒有点妒嫉这么个级线人没有掌握在自己手里了。

    江汝成看着有点冷场了,打破了静默敲敲桌子提醒着大家注意,说道:“我说两句啊,今天的这个重大现好像已经不需要再讨论它的合理性,也不需要做假设,对于利箭行动既成事实,说实话,我开始也对处的话有怀疑,但事实摆在眼前,没有什么可争辨的,和利箭有关也好,无关也罢,我们不要纠缠在这里,我知道大家都有维护省厅、维护我本人的意思,怎么说呢,不需要!我这张老脸,可没这几十公斤毒品值钱呐………现在的问题是,毒品出现了,那么,我们就得追根溯源,查出它出处;人死了没关系,不是有人在追杀吗?那好,揪出来,找出这个制毒地点和加工机械来,我就不相信他们凭两只手就能和面和出冰毒来!”

    这话,引得众人笑声一片,都知道这个领导不拘小节。这么一说,倒释然了。

    江汝成看着疑问没有了,正正身子挺挺胸说道:“好,现我在宣布一项省厅党委的任命:即日起组织专案组,由严开复同志任组长,负责省队的协调指挥……武铁军同志任副组长,负责凤城区的指挥,思遥同志,调任任外勤行动组长,与省厅缉毒处协查凤城起获的大宗毒品案!”

    “是!”

    “我希望大家有力协作、紧密配合,争取干净彻底地把这棵毒苗铲除,这次专案组,代号仍然是:利剑!……不过,不再是弓箭的箭,而是宝剑的剑,我希望你们,像一把出鞘的剑,把罩在我们头顶几年的黑幕,斩开,把这颗毒瘤,切除!”

    领导的话豪言壮语过于抽象,不过倒也铿锵有力,引得众人群情激动!

    最平静的倒是从凤城来了三个人,思遥和刑贵相视了一眼,脸上泛起了一层只有自己感觉得到,而没有人看到的笑意………

第51章 四处放火欲燎天

    红男绿女第八卷【以恶报恶】第51章四处放火欲燎天

    哎!佟处。★中文网更新迅小说齐全★您家在哪?离这儿远不。我一会送您!”

    刑贵笑着从公安宾馆跑出来了。边走边说道。

    佟思遥看看表。才七点一刻。手指着西南的方向。笑着说道:“就在哪儿。离省厅不远。这儿出去转一个街口。看见那钟鼓楼了吗?就在那儿。公安家属院。步行十分钟就到了……我可是最怕回家了。一回家就的听家里唠叨。”

    俩人说笑着。刑贵|佟思遥兴致不错。倒高兴陪着领导散步了。在凤城却是俩人最熟悉吃完了饭把武铁军送上楼。贵看佟思遥勾勾指头。心领神会的就跑出来了。武铁军难一个笑|。相比之下。刑贵倒更愿意和佟思遥人一块说话。虽然提了处长。倒也未见有什么架子。这次案子。本来轮不到己职位这么底的人。佟思遥一直把自己往前台推。这颇有提携的意思。

    刑贵笑着道:“这的方。倒比凤城稍强点。空气也差不多。”

    “这是这两年稍好点了。前些年钢厂焦化厂就在市边。我上中学以后。就没穿过白衣服

    谁要敢穿个白衣服。回来立马就成灰的了。”佟思遥笑着。评价着这座城市。

    “呵呵…您叫我有什么事啊?”

    “当然有事了。我说小贵子。你今天表现可不怎么的啊。还怯场!?”佟思遥笑着打趣。

    “嘿嘿……我紧张。您不知道佟队。我……我一小警察上头这厅长处长坐一溜。我……真紧张。以前就在电视上看到了江副厅长。”刑贵说道。确实有点紧。

    “露脸了吧!我看你的怎么谢我啊!”佟思遥道。

    “您说吧。佟队。我豁出去了。我把老婆本拿出来请你吃大餐!”刑贵信誓旦旦的说。

    “打住打住!就你?我看你也是挣的没有花的多……我问你件事。的说实话这你的先给我讲。则你就的跟督察讲了!”佟思遥笑着威胁道。

    “不至于吧佟队?凤城擅自调配力可是你下的命令啊。不是准备让我替你背黑锅吧!这也没什么呀?这不武局也没说什么吗?查出这么大案子来。这是无过有功啊。我可是跟着你干的啊。要有事你不能让我顶着吧!”刑贵笑着不以为然。笑着打趣道。

    富豪俱乐部可不是一般人进的去的。佟思遥在证据尚未确定的情况下。擅自把凤城刑警中己的一部分部下调出来这本身就已|违纪了不过好在斩获不小。没人注意到这个小毛病。刑贵还以为又提这茬。

    “人家都是忙着领导背黑锅。你是生怕领导背不上黑锅。哎。我说你呀。怪不的当了几年警察都坐冷板凳啊!……那你知道怎么说吗?”佟思遥笑着。随意的踢着脚随意的说了句好像还真是俩人串供。

    “那当然知道了。我就说这个经营者早有嫌疑。们跟踪他已经很久了您这线索一。情况紧急。来不及通知就出警了。谁知道无意中现这个毒源……怎么样?应该能过关吧。咱们抓捕有时候还出现偶然呢。这算什么。我看厅表扬咱们来不及呢!”贵说道。今天的事正乐呵着呢。

    “呵呵……这还差多。对了。贵你可不够意思啊上次来省城也不来看看我。”佟思遥笑着。好似不经意的说了这么一句。

    “你那时候不被隔离审查了吗!”刑贵笑道。

    “是吗!你玩了几。”佟思遥马上站定步子了

    刑贵却是随口应了:“没玩光忙乎了………”。

    这话一出口见旁边已经没人了。一扭头。愣了。一下子省。坏了。漏嘴了。

    佟思遥的声音变了。郑重的说道:“我问你。没玩!你在省城干什么了!?”

    “啊!?”刑贵一。心跳瞬间加。一看佟思遥脸色不善。嘴喃了半天:我玩了……”

    “你一年请了这么一个长假。没回家。就为一个人来省城玩玩?和谁玩了。杨伟!?你们大男人有什么玩的?你们俩光棍是不是挺有共同语言的啊?”佟思遥双手叉在胸前。一副质问的口气。

    刑贵低着头。仿佛小学生一般的实在不敢回答这个问题。当警察最知道这些事牵扯出来多大。

    “刑贵呀。刑贵。你这身警服快到扒的时候了啊!现在还沾沾自喜。自我感觉良好是不是?”佟思遥道。口气越不善了。

    佟。我可什么也没干呀?我听说您被隔离了。我心悬着。就来省厅打听了打听。可我什么也没打听着。”刑贵两手一摊。准备死不认账了

    “可你打听着晋聚财的下落了是不是?我说。你警用电子追踪设备都敢私自动用。你胆子不小………算了。这事不问你了。明天你暂时不能进行动组。等这事督察查清楚了你的问题再说。”佟思遥说着。转身要走。

    刚走两步。刑贵着急的拦在前头佟队……这事没人知道啊!………这事。你怎么会知道?”

    “那你说呢?”佟思遥停下来。似笑非笑着盯着一脸急相的刑贵。无意中知道刑贵来过省城。佟思遥灵机一动。估计是想证实自己的一个想法。

    “我就知道。杨伟小子把我卖了。这小子真不的道………这也没什么大不了吧。局里有人手机丢了还有人开追踪呢?我就给他提供了一个定位。什么都没干!”刑贵说了。包不住了。

    “你说的好听。他有多大胆你不知道?你是明知道他要去抓人还帮他忙。晋聚财被抓这个

    压根就知道是不是?你是不是见过伍利民了?”道。

    “嗯!”刑贵轻轻嗯了声。低着着头缩着脑袋。承认了。

    佟思遥哭笑不了。这猜了猜还|准了:“这事要让别人知道了。你觉你这身警服还保住吗?”

    刑贵道:“保不住”

    佟思遥霎时心底雪。最后一个疑团解开了。心里却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利箭行动凤城行动失利佟思遥一直想不楚是哪里出了纰漏。凤城刑警知道的就刑贵一个人不在场是临时召回。现在看来。问题出在刑贵身上。虽刑贵也不知道确切情况。但只要让杨伟的到一星半点的信息。肯定会判断出自己在凤城的动作。这才是伍利民脱逃的真正原因。杨伟不是神。猜不到凤城的动作;但他是个鬼能神不知鬼不的获的自己需要的信息。

    “哎。因为你。利箭可了个大呀。你这回好了一回。办了件大恶事。伍利民不管是死是活。你这责任可大的去了。”佟思遥摇摇头。有点无奈。

    “佟队。我可没泄呀?再说我也根本不知道呀!”刑贵吓了一跳这大帽子扣上来可了不。

    “哎还用泄密吗?你只要一通杨伟我出来了。没事。杨伟肯定就能判断出这是个幌子;你再一急着被召回凤城有什么事你说他能想到吗?你这是帮他吗?你这是害他。”佟思遥无奈的着。

    “佟队!”刑贵看佟思遥脸色变了几变。心虚的问:“您不会真把我捅出去吧!”

    “我呢!”佟思遥无言的拍拍刑贵的肩膀。摇摇头说了句:“我的谢谢你啊!”

    “谢谢我!?”刑又被吓了一跳。

    “谢谢你在我出事的时候还敢站出来!这个时候能站出来的才是朋友。但真正的朋友并没有几个。你算一个!虽然你这个朋友不怎么样。净捅娄子。”佟思遥很诚恳的说道。

    “哎。不用不用……您是我老上级了。客气啥。那您好好说呀吓死我了。”刑贵这下放松了袖子做了个擦汗的动。不知道是不是真被吓出了一身汗。

    “我好好说你能承?……刑贵你别嘻皮笑脸我提醒你啊。这是最后一次迁就你。你说你身上多少毛病。快和杨伟划等号了啊!……从明天开始。你再这一身病不改。再现纰漏导致泄密。再跟杨伟掺合到一起。你不要当警察。跟着他回沁山放羊去吧!”佟思遥说道。声音不那么客气了。

    “不会。绝对不会。誓。谁问我我也不说。打死我也不说!特别是杨伟。我以后都不理他。”刑贵举手誓着。着又诧异的说了句:“佟队。我觉的杨伟这人不赖。帮咱们不少。这线索可还是杨伟人家提供的。你也准备对他保密?我还以为您准备真用他当线人呢?”

    “你猪脑子呀?这事能用他吗?连武局都未必敢用。他从来就不黑不白。这么大案子万一牵涉进来。万一洗脱不了怎么办?王起柱是他的把兄弟。伍利民的案还没有结。万一让他现了真相。别咱们还没抓着人。先让他给收拾了那笑话可就大了…………你竖着耳朵听好了。这次侦察要在万分保密的情况下进行。经过上次打击。这个幕后藏着毒枭不管是谁。肯定是非常警惕。出现任何问题都不是你我担待的起的!”佟思遥教育工作开始了。当的是威风凛凛。

    刑贵知道没事了。小鸡啄米般的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还有。你别以你好心就能办出好事来。这些乱八糟的事真捅出来。你准备让他坐多少年?不守纪律的后果就是好心办成了坏事。懂了吗?”佟思遥教育道。

    “我懂。我懂!”

    “懂了回去睡觉!没一点长进!”

    “哎!”

    被揪小辫的刑贵。像只斗败的公鸡。蔫不拉几的转身往回走。一日来的兴奋。被打击无无踪。心下早把杨伟骂了无数遍。

    佟思遥却是在不无幸灾乐祸的想着。这下把杨伟的内线掐了。再不给他消息了|次如果鬼鬼祟祟再来贵这儿套消息。肯定会遭白眼。幸灾乐祸的想着的时候。手机嗡嗡的信提示音响了。这人不经念叨。佟思遥一看。的。还就是杨伟的短信:钥匙的事有下落吗?

    佟思遥手指飞的了几个字去:正在查找。暂无消息!

    扣了电话等着却是再无下文了。一路的意轻盈的上了车。正准备回家看看的时候。突然想个很诧异的问题。哟。他不是在牧场吗?牧场什么时候通手机了?

    诧异之下把电话拔过去。对方关机…………

    “等着回凤城再收拾你!”佟思遥扣了手机忿忿的想着。驾着车回家了这忿忿的表情里。多多少少还一份甜蜜。涩涩的甜蜜!

    …………………………………………………

    ………………………………………………

    杨伟离开了牧场。带着金刚和贼六离开了牧场!

    关了手机的时候正好七点半。正好下了高路。正好和先行一步回到凤,的罗光雨打了个照面。两辆车一停。罗光雨跑着上来了。直接拍门进了车后座。

    上车就着急的说道:“哥凤,不安生长来的二十几人都揣着家伙满世界找你。还有几伙不明来,的。都在打听你要不要我拉出人来。干一场!”

    杨伟不理会这货胡:“有毛病呀?该打也轮不着你。就你那一堆混混。见了警察跑的比兔子还快。见了枪就尿裤。管个鸟用……

    的人谁带的头?”

    光头骡知道自己不入法眼。不敢提这茬了。嘿嘿笑着说:不知道。姓冯都叫他疯狗赵三刀的把兄弟。听说这小子手够黑他们扬言。你再露面。他们就去炸煤场!”

    “哈哈……炸他去炸吧。金村人一人一板砖干不死他。他要敢去早去了!光三河那十几条狼狗他们就惹不起………那两个被伤了鼻梁的。找着了吗?”杨伟道。

    “没有!……我就怪了。不是赵三刀的人打虎子来着。”光头诧异道。

    杨伟想当然的回了:“当然不是。是另一伙!”

    光头骡问计了:“大哥。那咱们怎么办?”。

    “我要的家伙呢?”杨伟伸着手。光头一听。从腰里抽出短管弹枪。两盒子弹。杨一一接过来。一摸枪筒一检查。有点诧异的说了句:“哟哟。这可是|产雄鹰啊。正宗国货。仿制雷明80的。弹夹式。比五连高可是一个档次。这东西你都能买上?”

    “行家呀。大哥!别说这弹的。有半自动要不?正宗军品。提前订货。半个月就能拿到手。”光头拽说了句。递两个弹夹来。

    “你个傻吊。军用的制式的都别碰啊。摸着个有案底的枪。你一辈说不清了………这些人都住哪儿摸清了吗?”杨伟不屑的骂了句。这帮混混。只要是枪就敢拿。也不管什么枪。也不管自己能用的了用不了。

    “摸清了。长平的。在这儿。向阳路有家古风饭庄。长平人开的。三层现在全是他们的人。估计有十几支家伙………还有一拔东北的。不知道是谁请的。住三元里。这帮人底子不太清楚。不我手下人有些认识。在有些小赌场里打手拎包开抢的不少。没几个正经货……还有一拔。活动在广场。雄台这一带。这是一批走私假烟假酒的。手底不弱。打过几次交道。没干过仗……还有一拔。洗浴城的黑保安……”光头骡历数了数。掰着指头乱数看样没准的多大会才能数完。凤城的黑社会底子。老骡混的比谁都清楚。

    杨伟不迭的拦着:“喂喂……你停停。现在到底多少人在找我。你怎么说了一拔又一拔?赵三刀那有这大势力?”

    “不光赵三刀。凤城也有人跟你过不去。大哥您不知道!我昨个回去的时候。有人开价十万买你的下落。现在早升格到三十万了。我估计明天行情还看涨……现在全身相当于长的都是人民币!哈哈……”光头骡哈哈大笑的说着。引贼六和金刚也是笑声不断。

    “哟。我都没现我这么值钱啊。行了知道他们在古风饭店就成了。老骡你回去吧。约束你手下的人。今天晚上。谁也不许出来。谁也不许惹事。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杨伟安排道。这话有所触动不过却是来不及细问了。

    光头骡诧异了:“大哥。就你们仨?少了点吧。我再给你安排几个兄弟。长平那伙可是火最强的。这人平时不出门。一门就揣家伙。都黑窑出来的。着人往死里整”

    “打个屁呀。我准-弄只枪回去打山猪…………你回去吧。别让你的人出门想帮我抓紧时间找找那俩个被打塌鼻梁的。去吧。”杨伟说着。早把五子弹塞在弹夹里了。两个弹夹塞塞满了。这明显是打人去。市里难道还有山猪不成?

    光头骡有点不高兴了:“这……。我说大哥。你是不相信兄弟我吧!”

    6的消失光骡虽然不知道到底怎么了不过这事也让他对杨伟的敬畏更加深了几分。让人服气的哥不少让人害怕的大哥也不少。好像杨伟这两样。都占全乎了。

    “正是因为相信你才告诉你今天晚上警察要有大动作。让你的人收敛点。别给抓了现行。我们也准备找个的儿藏起来。随后我联系你。你那破赌场。这两天最好关门。省的警察操了你老窝。”杨伟不以为然的说道。处处倒还是罗光雨着想。

    “真的呀?那我那赌场……那行。那我先回去啊。”光头骡说着感激了句倒是知道伟在公安上有,关系。这才急色匆匆的告辞走了赌场可是吃饭家伙。这饭碗可不砸了。

    光头骡一下车。这金刚就诧异了:“哥。咱们刚到凤城。你咋知道警察要有动作了?蒙骡吧?”

    “嘿嘿。现在还没有。一会就有了!………六儿。去偷辆车回来!”杨伟折开枪管。又合上了。好像在试灵活的程度。笑着嘴里不经意的说道。玩味的语气很重。

    “啊!没问题!”后座的贼六机械应了声。一惊马上又是:“啊!?哥你不是不让我偷车吗?再说我也没带工具呀?”

    “我不让你私自偷。有我在。你放心偷。这是工作需要………工具后备箱里有。一会我开东方小区。给我偷辆好使的。别让监控把你录下来啊……一会我摸摸的形。你和金刚俩个人分开。成两层分头接应……咱们这样这样………”

    杨伟说着。倒让俩人热血沸腾起来了。看来。真的给警察找点事做了。

    八点一刻。贼六果真开出辆本田来。杨伟眼看着贼六三下五除二就进了车里。比开着自己的车还顺溜。又是摇头又是咂吧嘴。不知道什么意思。刚认识贼六的时候。这小子还是在学校门口偷自行车的水平。都说与时俱进。这小子进步可大的去了。

    九点整。杨伟和金贼六三个人。大摇大摆在风吃了饭。安排着一番。贼六饭间偷偷上下楼摸了一遍

    人在包厢里咬了天耳朵。出了饭店分手了………还真在古风。喝的赌的占了整整一层!

    杨伟自驾着小两厢本田贼六驾着越野金刚却是步行着进了饭店后的暗处……

    心里。特别是在实犯罪的时候。都有点兴奋。贼六兴奋的手有点抖。金刚兴奋的有点心跳加……

    大哥说。今晚要来个枪挑连营………这丫可比黑道火拼还有看头!

    遗憾的是。他要一个人干!

    ………………………………………

    ………………………………………

    戴着个大帽子换了衣服的杨伟却是异常平静。检查着油箱。检查了轮胎又检查了电子车窗装置。直到一切都妥当。这才驾着车转悠在凤城的大街上。车里放着音。闻着还香喷喷的。没准那个女生的爱车被贼六摸了。后座上还放了个毛毛熊。杨伟把这毛毛熊放到副驾。有点讪讪。车主呀车主。别怪。明儿车毁了。有保险公司给你赔呢………

    一直到九点半。杨伟终于在天源饭店门口。找到了最后一个目标。一辆桑塔那警车停饭店门口。人在饭店里吃饭。门口有保安。正好!

    杨伟笑着。枪拔手里。缓缓自言自语了句:雷子兄弟。咱们第一次交火。你们可动作快点啊别赶不上我的度!

    响着音乐的车稳稳的停下来。车窗缓缓的开了下来。窗里伸出了枪管。杨伟把帽子压的低了低。拉下了面罩………灯红酒绿的饭店门口。顿时经历了开业以来最恐怖的一幕。通通……连开两枪!俱打在警车的车身上。开完枪杨伟并不做停留。一眨眼驾着小本田如飞一般的跑了……那辆警车后玻璃哗啦碎了的。车身上出现了一片星星点点……弹的破坏力是恐怖的。白格生生的警车顿时成了个大麻子脸。

    门口。保安。俩人吓的直钻到车,……

    刚刚准备进饭店停车场的。紧张的一踩刹车。调头就跑……

    饭店门厅。迅聚集了一群人。都隔着玻璃远远的看着……

    三楼吃饭的三分局几名警察伸着脑袋一看。时气的火冒三丈。跳如雷手机拔110:“喂喂。有人持枪袭警。天源饭店。有人持枪袭警……马上增援!”

    几个警察。人丢大了。扔下筷子。直往楼下跑……

    ………………………

    ……………………

    匪警!匪警!!……十年不遇的匪警!!!

    110挥中心。如临大敌。刚刚汇报了主任紧案情报案的又来了

    03巡警呼叫指挥中心我们遭到不明身份歹徒袭击。警车被袭击……”

    “报告你的位置!”

    “东环路三十二门前。刚刚一辆白色丰田。向我们开了一枪马上逃窜。逃窜方向。拐进了泽州路……”

    ………………………

    ………………………

    白色的小丰田。如飞般的驾着直冲到了泽州路。越过转盘逆行着转进了胡同。这是一个勉强可以通车的胡同。一路疾驰着。进了建设路。单手驾车。单手压。出了胡同。停在足疗堂门口的一辆长安之星警车遭殃了。通的一枪前后玻璃一起碎了。车却是停也不停。若无其事的向前走着!

    根本就是挑恤。而且这事最安全。正因为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做。所以才最安全。

    门口看门的保安吓了。好歹还几分理智。小跑着直上了二楼推开一间。正洗着脚和小姑娘**的那位颇有不悦。喊了句:“出去!”

    保安气喘吁吁。很为的说了句:“所长。您的警车被人从后头爆菊花了!”

    “啊!?什么?爆菊花!?你爆我看看。”

    “嘿。您没听刚才那声响呀?有人朝您的警车开了一枪。立马跑了!”

    “啊!?!爆了!”

    这警察顾不的穿袜子。套上鞋一不小心蹬翻脚盆。顾不上理会服务员的喊叫。一路下了门口。一看这样。苦也。在洗脚城门口被人干了警车。这可没法交待了………

    …………………………………

    “报告中心。有人持枪袭击警车…栖凤路中段。向北逃了……”

    “报告中心。我看到白色丰田了……他朝我开枪………不不。朝天开了一枪……”

    “报告报告……我靠我靠……又开枪了!”

    歹徒不急。警察比徒还急。报报告。好多人急切之下。听着枪声看着歹徒。头脑一时充血。着急的喊成了“我靠我靠!”。

    伴着报告的声音传来了枪声。每听到枪声都让接线员心跟着通通直跳。只怕那一位战友又倒在长街上……不过幸好。这歹徒好像只仇恨警车。不仇恨警察。几次遇着载人的警车仅仅是鸣枪示警或者打在车前盖上。不过就这也够吓人的了。

    这样。好像比袭警更嚣张!根本把警察放眼里

    指挥中心里乱作一团。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有九辆警车被袭击。一遇着有人驾驶。丰田车上的人就朝天鸣枪示警。这下倒把警察吓住了。没人再敢拦这辆车。任凭这车在城市区各街道里乱窜!刚刚接驳的交通指挥中心图上。|辆白色的像的老鼠一般。在十几个分屏上乱窜正向逆向。进退自如。伴随着的出现。后面跟着就是一片急刹车。不着的通通通直到了一起!一眼。没准钻了那个小胡同;一眨眼。又出现在监控屏上!操作员试了几次。把图像放到了最大处才现车里漆

    片。只能模模糊糊看见驾驶员眼睛。居然是个蒙

    交警。现在恨不人手一枪。朝着这家伙开枪!不过可惜的是。谁都没佩枪。只能眼睁的看着肇事歹徒横行无忌!在偌大的长街上像个幽灵如入无人之境!

    指挥中心主任从办室出来。估计已经向上请示。拿着指挥器喊着巡逻警车请注意马上在通向各路口的设卡拦截一辆车号为晋白色丰。注意注意。车上歹徒持有武器。不近距离接触!……所有巡逻警车。报告你们的方位……”

    “交通指挥监控对接了吗!?”

    “已经接好了!”

    110挥中心与交通指挥中心的画面对接了。屏幕上操作员试着。几个画面6续出现着那辆白车的子。最嚣张的候甚至在十字路口对着警车“通”的放上一枪立就跑。不远处还站着名交警交警的动作是立马五体投的绝对像被击中了!丰跑远了才见的交警站起身来。

    这架势气的操作员狠狠的砸台面失态的骂了句:“这也太嚣张了吧!”

    “注意注意。疑犯车辆出现。回民街……向北向北……拐进了向阳路…疑犯车辆进了向|路前方巡逻。请报告方位…”

    我们在他前面!”

    我们在解放路!”

    “马上堵住前面。上堵住前面。注意。疑犯手里持有枪支。不的近距离接触!”

    “收到……”

    全市各街道巡逻的警车。都向着阳路集结两方向堵着路口!

    公安特警中队闷罐子标着特警标识的车开进训练场。先期三十名飞奔跳上车一路着警笛向向阳路疾驰……公安局。大案队值班便衣。衣未解枪未卸。跳上警车就往出事的点赶。多少年了。还没见过这么蠢的歹徒。大街上专打警车。简直是瞎狗饿急了。出来找屎(死!

    乱了。乱成一锅粥了。向阳路两公里的街道前前后后聚集了几十辆警车。路口里里外外全部被各处赶来的警察塞满了………

    此时。那辆白色的田车。却早已安安稳稳的停在古风饭店的门口。仿佛从来就没有动过一般………

    ……………………………………………

    ……………………………………………

    两个方向赶来的警。看着白色丰田惹眼的停在路边。马上都是紧急刹车。傻眼了。

    饭店里还亮着灯。零零星星还有人。那有持枪歹徒的影子……为了安全起见。都隔着二米停下了车。把路边死死的堵住了。一干最先赶到了都是巡警。连枪都没配。真遇上这持着家伙的亡命徒。一时还真没了主意。只等后援赶来………

    谁也没有注意到。这时候从楼顶悄悄伸出了一支枪管。通的一枪。打在最前一辆警车的车盖上……开完了枪。枪入腰。杨伟向着楼后揪着绳子。试试松紧。一滑。像只暗夜里的大蝙蝠。悄无声息的直滑向后院。滑到半途停下来了。和弹夹袋轻轻放在二楼某一个窗台上……脚蹬着墙一使劲。站到了围墙上。边跑撮着嘴里呼哨一声。金刚在不远处亮亮电筒里的光。暗处看的格外明显。顺着围墙。狸猫一般的矮着身子直窜了几十米。扑通一下子跳进了另一个小区院子里。

    这个的方。和古风饭店却是已经隔了一条胡同一个院子直线距离已经有四十多米了!

    “走。赶紧走。再过几分钟一封就不好走了!”杨伟低声喊了句。

    “哎……”金刚一骨碌爬起来。把准备好的一堆黑乎乎的东西上用烟点着插了半柱香。又从暗处直推出一辆交通工具!却是一辆电动自行车。

    杨伟看的可笑。一**坐上头。两个人压的车吱吱哑哑的响。不过勉强还走着。杨伟在车后头小声说着:“我说。不让你找摩托车吗?你找这车?你咋不找辆童车更好玩点。”

    金刚拧着电门。重的车却是跑不快。有点不乐的说道:“哥哎。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找找试试!现在连自行车都少见了。都开四个轮的。我又不会偷车……这本事。回头我的拜六儿为师好好学学。你说这骑个这破家伙。实在丢人!”

    “少废话。快走出个区!”杨伟说着。顺手把身上的东西一路扔着。小区草丛厕所顶。关键的面罩一扯下来。却是弹力非常好的女丝。上面打了两个眼。东西扔进圾桶。怕是没人会怀疑!一样一样一路扔着。等出了小区。连外衣都扔了。不过早有准备。里面还穿着一层夹克。和附近的居,。已经没有什么两样了!

    这是一条摸了一遍的逃跑路线。分二十秒。车吱吱哑哑的拐过回民街口。特警装束着响着警笛已经到达这里了。谁也没注意到两个骑着电动自行车的人。又行了十米。上了越野车。贼六车一直没熄火。直着走老街。这些没有监控头的老街上。晚上并不热闹。最关键的是。更容易绕出包围圈!

    刚刚离开。就听的通通通通……一串响声。贼六惊的打颤。喊着。干上了已经………金刚捂着鼻子笑。杨伟却是说道。好好开车。这是响蛇炮仗。枪声那有这么脆!金刚却是知道。自己点的那半支香。燃尽了!

    事的车和人。离肇事的的点。越来越远…………

第八卷【以恶报恶】第52章 枪挑连营若等闲

    车呼啸着挤到向阳路的时候……

    三楼层里,先是被警车惊了下,四五个房间里的都冲进疯狗的房间里喊着:“疯哥,雷子怎么来了,咱们还没动手呢?”

    “你耳朵聋了?巡警的小屁车!真他妈一群乡巴佬没进过城!”

    床上躺着的疯狗三十岁左右的大胡子男人,连鬓胡子掩盖住了本来的长相,捂着被子毫不忌讳地搂着个女人,两人没脱衣服也没关门,不过已经摸到了紧处,这被打断了没好气的说着:“滚滚……没看老子正准备办事呢吗?”

    就在这个时候,楼顶那一枪“通”地响了………

    几个人刚退到门口,头顶真真切切地一家伙可吓着众人了……这下最灵,一干人赶紧抄家伙,疯狗立马觉得下身某部分迅萎缩。/一气之下,提着裤子,掀了床铺立马抽出一只五连来,凑着窗前一看,又立马吓得龟缩回来……心里的狂跳不止!

    路面上的景色,比刚才那一枪还吓人!

    沿着向阳路南北,红蓝警灯亮着,黑压压的已经全是警车了,饭店门口正四散着乱跑着人群,大慨被那一枪吓到了……冬天里北方门窗关得严实,要不早听到这么凶的动静了!没想到刚刚一迟疑,怎么着就被警察全包饺子了!?

    就是啊!疯狗的脑袋乱转悠,咱们是什么也没干呀?难道是以前的案子翻了!?

    枪声同样惊住了警察,巡警培训教材第一章第一节内容,遭遇持枪歹徒行凶,应急的最佳办法:卧倒!

    于是。好多人下意识地扯着嗓子大喊:“卧倒!”

    这话最灵。其实不用喊。枪响地时候。前前后后二十几名巡警本能地立马往车后藏。有地腿脚快地直接往车底钻。这年头咋唬个小偷小摸成。真遇上操真家伙。谁愿意挺着胸去顶谁顶去。咱可不去!

    楼底地警察心虚。毕竟都没佩枪………没枪可咋执法!?

    楼上地人更心虚。毕竟都揣着枪………有枪可都犯法!?

    “大哥。怎么办?”

    “来了这么多警察!”

    “不是抓咱们的吧!”

    “是谁在背后捅了咱们一家伙吧!?”

    毕竟都不是什么正经货色,在山里在煤矿是自己的天下,在城里还真有点摸不准头脑,那见过这阵势,有迟疑的,有心虚的,更有悍不怕事的,叫嚣着。

    “跑啊,等死啊!……别下楼,**……从后窗走!”疯狗低喊着,几个人呼啦直往后窗跑,刚打开窗户!手忙脚乱了用床单结绳子,三层楼毕竟不敢直接往跳……

    绳子还没结好,隔着几十米,通通通……通通通,接连不断的却是个大烟花在响,是过年放得响尾蛇那种,一时间引得隔壁小区没有伸出脑袋来的人也好奇地打开了窗看!香枝,燃尽了,正点着了烟花,这声音倒和霰弹枪的声音有几分相似!照得四周一片明亮,更让窗户里准备逃走地人心更虚了几分。

    分清枪声炮声,街外的巡警却是又有数人大喊:“卧倒!”。

    于是,一群巡警集体又把头缩进了警车下面。好歹这关键时候警察还算称职,饭店里跑出来地几个人,也被警察们捎带着摁到车底下。

    都在争分夺秒………楼里不知道楼外是没佩枪的警察,楼外更不知道楼里有多少持枪的歹徒,这段僵持的时间简直有点惊心动魄,外面的生怕再伸出一支枪管来冷不丁放一枪,里面地却更怕成群的警察冲进去来,门大开着,静得可怕………

    …………………………………………

    救地终于来了,全副武装的特警上来了,防暴盾、避弹衣、单手持枪的,在一名带队的指挥下,一队人绕着向楼后飞窜,一队人看着空门大开的饭店,直冲了进去……

    “上………”指挥员喊着,看样动了真怒!

    特警在冲!今天就是拼着牺牲几个也得把这开枪的抓回来!警察火了!连火力侦察也不要了。连攻击编队战术也不要了。

    “走……”疯狗咬着牙轻喊。

    手下人顺着窗户往下爬。

    耽搁了几分钟,几床被单结成了绳子下垂下来,第三个下来了!疯狗快疯了,今天真他妈倒血霉了,老子在床上炮还没开打,就把警察招来了。

    楼外、街外、区外,仍然源源不断地有警察向这边聚集!警察已经总动员了!这个挑恤着把凤城所有警察地血性都挑起来了,很多辆车上的警察都在咬牙切齿地往枪里压子弹!

    ……………

    ……………

    全副武装地特警冲进了饭店,一层只现了钻在桌底的大师傅、二层现了钻在卫生间地几个服务员,个个紧跟着冲上三层!

    “一层,清除!”

    “二层,清除!”

    “预备队到位!”

    特别指挥车里,不断有小队警察汇报!

    刚听着,“砰”地一枪,警枪!

    又是通地一家伙,匪枪!

    指挥员的心里一下子提起来了!接上火了。

    前面冲上来地特警,拐角里对着耳麦喊着:“七号位,后窗!”

    摸到了后院的警察得到消息,现了窗口的人,瞬间包围了院子,大声对着院子里还没有下完的狂喊:“举起手起来,不许动!”

    窗口回答的是五连“通通通!”连着几枪。

    钻在防

    的警察的回答是“砰砰砰”连着几枪,院子里已经滑一名惨叫着滚到了地上。

    弹在特警面前可没什么威力了,自制的弹枪威力就更差了,打不穿防暴盾、更打不透避弹衣,特警这优势大了!

    街区外的指挥员怵然心惊,喊着:

    “七号位,火力压制,一个也不许跑!”

    “三号位,守住通道,敢开枪,就地正法!”

    “预备队,准备上!”

    “所有到场警察,在胡同口、小区、通道各处把守,一个也不许走出去!”

    指挥员狂喊着,声音有点狂躁不安,警察和歹徒这个时候都到了忍耐的极限!要是让这二十几个持枪歹徒漏出市区,还没准要出什么事。

    后院里,十几支警枪砰砰砰对射几枪,窗口摔下一个开枪的来之后,微冲哒哒……压制了一梭子,枪声停了,院子里的,跪着大喊:投降、投降!别开枪!

    前方冲上的来,五个人成了一线编队死守着楼梯通道,轮番开枪威慑之后,没有人再敢试图从这里走了!

    弹枪和子弹比起来可没什么优势,钻在防暴盾后地警察随时可以要了持枪人的命!

    被围着糊里糊涂乱打的歹徒两死三伤后,已经没有斗志!何况今天的警察几乎都是抰愤而来。

    五分钟,警察势不可挡,优势占尽!

    大案队、特警第二拔预备队、11c指挥中心直属的防暴中队,数百人的队伍把这里早围了个水泄不通!

    那句惯常出现的话响起来了,直震彻这里的楼宇:“楼里人的听,你们被包围了!放下武器,马上投降,放下武器,马上投降!”

    这句话一旦说出来,那就是包围已经形成,指挥最愿意中气十足地讲这句话!讲得是声振夜空,余音绕梁!饭店里隔着玻璃也是听得清清楚楚!

    等了半分钟没有回音,指挥员狠狠地呸了一口,对着通讯器猛喊:“火力威慑!”

    霎时间,前楼与后院,数十人同时在喊:放下武器、马上投降!

    数支微冲,哒哒……一串子弹倾泻在窗户上,这个时候需要地是打消反抗的最后抵抗意识!

    形势,一边倒了………

    ………………

    楼里,已经被打死两个地疯狗一伙,看看手下个个都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看,握着枪的手在抖、扣着枪机的指头在颤,却是作鬼也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着这些警察就把自己一干人都包围起来了!怎么着两兄弟就挂了!

    “大哥,怎么办?”

    “对,大哥,您快拿个主意呀?”

    “你们想死还是想活?这还用老子拿主意?”疯狗看看,苦着脸,叹了口气说道:“投降吧,反正咱们什么也没干!大不了坐两年,总比当个糊涂鬼强!”

    枪口垂下了,一干悍将的枪口都垂下了,脑袋也跟着垂下了,窗外几百名警察包围着,再开枪等于找死!楼道里,大喊了几声,我们投降,十几支霰弹枪,自制的、制式地哗哗扔了一地………

    “双手高举,五指撑开,一个一个走出来,否则就地正法……”已经稳操胜券的特警冷冰冰地喊着,枪,直指着门口……

    ……………………………………………………………

    ……………………………………………………………

    高路上,已经驶出了凤城十几公里地一干人,正得意地听着音乐!

    “哇,真他妈过瘾,凤城警察,我看全被调出来了!”贼六高兴地喊着。二郎腿搭着车副驾前台上,没经过这阵势,有点高兴过头了。

    我说哥,你干这事可太悬了昂!让警察把你提留着或让三楼那群人把你提留着,可都没好。”金刚经事多,客观地说了句。

    “呵呵……他们想堵我,也得有堵我的本事呀!这你就不懂了,如果没有你接应,我会若无其事地把车放到饭店门口,然后大摇大摆从胡同里走出来,像被惊的客人一样回公安局做笔录,反正谁也没看到我,或我可以瞅出机会跑了。”杨伟很平静,说话和开车都非常平静,越是在这种时候,心理素质挥得越好,当兵几年煅练出来的,比这再大的场也不在话下。

    贼六笑着问:你说长平那伙会怎么样?”

    “这个呀,没什么悬念,不管他们开不开枪,警察都会搜查饭店,一查他们就没跑,他们出不来了………要是谁敢当着几百警察开枪,你们说会是什么后果?”杨伟笑着说道。想起自己最后一枪,补充道:“不过我估计呀,枪是肯定开了,长平这帮黑窑上的,差不多都案底,见了警察心虚;警察今天是如临大敌,比他们更心虚,唉,可惜!还没打过照面呢!”

    结果很明了,瞎狗出来找屎(死)!

    “厉害!”金刚、贼六,都是忍不住竖着大拇指,一脸羡慕。

    “六儿,你给光头骡打电话,让他把剩下几伙地落脚地、掌握的犯罪事实,都给捅出去,今天晚上一出事,凤城肯定大查,肯定要把凤城涉黑地窝翻个底朝天,他们一群一群聚一伙,少不了藏着家伙,让警察替咱们清清场。省得过两天咱们要动手,他们添乱……”杨伟安排着。

    贼六兴奋地拔着电话,喂喂喂,老骡,赶紧地,凤

    警察都上街了,你们知道什么烂事,那几伙人还有全给捅了,让雷子干死他们………

    “哥,没伤着警察吧?”金刚讪讪问了句。

    “怎么可能?我跟警察是亲戚……我是专打警车不打警察,哈哈……这帮鸟没一个好东西,不是在饭店门口就是在洗脚城门口,下班开着公车逍遥呢,这回警察得大整顿纪律了,以后这地儿,不能呆了。哈哈……”杨伟哈哈笑着。

    “哥,咱们下来干什么?”贼六打完了电话,兴致很高地问。

    “回家,再休息俩天,等秩序稳定了咱们再来搅和,这时候你钻凤城,不找刺激不是?………哎,金刚,明儿咱们上山看能不能打头山猪来着,七叔说秋天这群家伙拱了山上几亩红薯。把我种的树也给啃了十几棵,要能打头回来,让你们开开胃。我找了几回,都没把这群家伙老窝找着!”杨伟说道,这时候还能想起家里地红薯地来,让金刚真有点哑然失笑了。

    贼六对打人有兴趣,对打山猪兴趣可不大,金刚应着,贼六就想起个事来,趁着杨伟高兴问道:“哥,惠姐和瑞霞去哪了,怎么这么多天都没见着?”

    “哟,你才想起来呀?你不是要纳闷我一直是等吗?现在我告诉你们,我在等惠姐,她是总指挥,她说能动手了,就可以动手了。呵呵……不许问,我都说了,你们到时候就没有惊喜了。”杨伟说着,笑着。

    金刚和贼六俩人看看,都不问了。心下都是怪怪,这烂事,还真把惠姐牵涉进来了,好像不是大哥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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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凌晨一时,准确地说武铁军赶回凤城地时候已经凌晨一时三十五分了。

    向阳路枪战现场还被封锁着,一队队警察正忙着取证,除了缴获的武器,厕所里、床铺下、窗台上、院子里乱扔的,一共收获回了二十一支弹枪、一支制式手枪、四管硝炸药,击毙两名,击伤三名,生擒十八名,正在审讯……

    冷清清的夜里,处处是忙忙碌碌警察的身影,被收缴的证物排了一片,刑警正在拍照取证。

    听完现场指挥的汇报,武铁军皱着眉头想了半晌,手指点点:“刑贵,把你地刑警队分开,分赴各派出所、分局,一会随队临检,趁着这个机会动员起来了,扫一次,让这些牛鬼蛇神现现身,出来透透气!”

    “高队长,你的特警队,全部拉出来壮壮士气!”

    “是!”

    说着一行人走到了指挥车前,武铁军架着步话指挥器喊着:“我是凤城市公安局局长,武铁军!现在我命令,特警中队、公安刑警大队、各分局、各派出所、各治安协警队、各巡逻中队,全体动员,彻查辖区内歌城、洗浴中心、舞厅、棋牌室等娱乐场所,彻查辖区内一切暂住人口,对涉黑、涉毒、涉枪、涉爆、涉黄以及有以上可疑形迹地人,可暂时拘押审查……现在是凌晨一时四十二分,本次临检,持续到明晨七时,各单位派遣专人向上一级机关汇报………现在我宣布:开始行动!”

    警车,凛凛寒风中的警车呼啸起来了,驰出了机关、飞驰到了长街上,一队队全副武装的警察迅雷不及掩耳地分赴平时灯红酒绿的场所、藏污纳垢的场所;压抑了一夜地警察终于有地方泄了。

    黑与白之间,需要一种和谐与平衡!

    警与匪之间,也需要一种和谐与平衡!

    犯罪,永远消除不了,但犯罪和治安之间,更需要一种和谐与平衡!

    今天,枪声打破了这种平衡!

    控制在一定度之内地犯罪率是可以容忍地,明目张胆对针对警察,是不可忍得!

    抰愤而来的三分局警察,实在没地儿可查,一口气沿着解放路关了十七家棋牌室,五块十块钱兴高彩烈打麻将的全被带回了分局,罪名是:赌博!

    开区派出所的,抓住了难得的好机会,警力全部集中到了锦绣一片,抓回来了四十多对未来得及提裤子的男女,片警们乐得直偷笑:罚款来了!

    行动开始后半个小时,11c指挥中心突然接到了匿名举报,三元里某幢,聚集着一帮子打砸枪地东北人……英雄台某几处居所,藏着一批假烟假酒,贩烟的都私藏着武器………浴尔美黑保安,正在那里那里聚赌……

    有了举报,有了这类黑吃黑、黑拱黑似地举报,11c指挥中心丝毫不怀疑举报的正确程度,一逢临检,黑道地同行便会互相拆台让警察捡便宜,果不其然,七八项举报内容,没有一项落空,凤台分局的警察们光在三元里抄了窝点就抄出了七十余把管制刀具和两把自制短枪;英雄台派出所收获更丰,这次越俎代庖了,查了一车假烟回来了……

    纷繁地乱局背后,最讨便宜的倒是罗光雨了,今天压根就没开张,光顾着派着小混混踩点举报,特别是把一些开小赌场的举报到11c以后,听着窝点被抄地消息,眼看着竞争对手倒台,现在还真体会到了整了人背后偷着笑的感觉,那叫一个:爽!

    大惊之后是大怒、大怒之后是大喜,最高兴地莫过于片警们了!平时不敢进、没资格进的地方,今儿抄了个底朝天,痛快!特别

    对方一大把小辫,更痛快!

    派出所、分局、公安局,一片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这是一个随机的行动,没有提前预警,抓回来的人,要比平时多一倍不止,有很多倒是派出所的常客。

    警车被袭击、向阳路枪战、长平人被擒的消息传回来地时候,光头骡尚在家里和几个手下甩扑克听消息,这消息惊得烟叨上嘴上忘了抽直烫了下巴,嘴里喃喃地说:“**,单枪挑长平啊,亏得老子没把人家卖了,这要是整我,还不得整死我!!”

    “骡哥,谁呀谁呀?”一干黑五类分子诧异地问,躲过了这个大查捎带着对骡哥可是敬佩有加。

    “老子的大哥,你们大哥大!”光头骡拽得牛逼哄哄地说了句。

    听得这话,手下倒多少知道恶棍地本事,心下景仰之情顿如大江之水滔滔而来!

    …………………………………

    …………………………………

    刑贵到凌晨赶赴指挥中心取证的时候,却现提取录像地一干人,正在围着一圈看屏幕,几个认识刑贵的,拉着刑贵喊,来瞻仰一下,让你看部警匪片!屏幕上,两厢地小丰田,正常驶着,并不见什么特殊,这种车是女士的最爱,凤城大街上多的是。

    刑贵诧异地问:“这就是肇事车!?”

    “对!注意了啊!精彩上演!”那操作员一说,手拔着快进键,到了某处一回放,小白车斜着从胡同里驶了出来,像小白鼠一般,灵活地钻进街上的车龙里!一下子把刑贵的兴趣勾起来了……

    “哇!?斜着开车?”刑贵喊了声!

    中心主任解释道:“这是前进街的一个胡同,在这里他躲过了第一次围堵……胡同里的两米宽,没有车宽呀,这都能把车开出来?斜着开出来的,真是邪门了……看下一个,别紧张哦?”

    “哇……”刑贵喊了声,紧张了叫出来了,白色丰田,进了泽州路,前面堵截的警车刚并排着,小丰田马上拐弯躲避,拐弯的时候半边轮和地面成了四十五角,几乎是瞬间做了一个大回环,尔后在逆向的车龙里左闪右躲,穿梭了几十米,又像幽灵一般消失了。把几辆围堵的警车扔在当地不敢动了!进逆行道,可不是谁也敢干的,特别是在车来车往的时候。

    “这是在泽州路,一下子把后面的警车全部甩了……还有更帅的姿势想不想看。”指挥中心主任解释道。

    “放放……”刑贵还以为又是特技出来了。

    又是一个快进回放,小白车在广场路最繁华的地段,车窗里通地现了现火花,周围的人群四散逃窜,值勤的巡警一辆昌河小警车停在路口,白车故意一般,调着头**朝着警车通通通连撞几下,不远处就有警察远远的躲着,等着气不自胜想上来了,车里又是通的一枪,把人吓跑了,这次连特技都没玩,耀武扬威地转了车身消失了!

    是警察,都会被这动作挑得火冒三丈!这那是耍特技,简直是耍流氓,欺负巡逻警们没佩枪!

    “刑队长,什么感觉?人抓住了吗?”主任把录像交给刑贵手里,揶喻地问道。

    “抓了十几个,正在查。这小子逮着了,非关他一辈子。”刑贵恨恨地说道。

    “我看,人家压根就是来路上训练来了。呵呵……得亏没人员受伤!”主任释然地说道。

    “没有受伤?”

    “是吗!这个人好像只仇恨警车,不仇恨警察,还鸣枪示警!”主任说道。

    “邪门!?”

    刑贵摇摇头,知道查不到什么结果,不过这个结果好歹总算松了一口气。

    天快亮的时候,弹道检验确定二十一支霰弹枪中有一支为昨晚袭击警车的匪枪;其中一支制式手枪为长平三年前国道抢劫案枪支;二十二枪有十八支找到了主,剩下制式手枪、炸药和几支弹枪却是没有承认是属于自己的东西!

    又是一场旷日持久的较量,负责案子的鲁直清直觉这伙人肯定还要有更大的预谋,这么强的火力,到凤城抢家银行都不在话下,一直到天亮从一个年纪不大的嫌疑人身上突破了,让鲁直清吃惊得是,这伙人来长平的目的居然是:找人!

    找谁呢?不知道,跟着疯哥来的!再问绰号疯狗的嫌疑人,却说是在等别人的消息,也不知道是找谁!要找的人是一个道上的魁手,所以才来了这么多人和枪。那支扔到窗外的手枪赫然出现在证物中让他指认的时候,这人吓住了,一口咬定是死了那两个人的!那支不太眼熟的弹枪好像也是那两个人的,不过转眼就自相矛盾了,这两个人一晚上都没出去,根本不可能是开枪的人。审到天亮又审出一个惊人的消息,这伙人不是二十三个,而是二十七个,当天有四个人根本没有回来!

    到底谁开的枪?脱逃的四个人在哪里?手里是否还持有武器?是不是这几个人开的枪?鲁直清一夜未眠,只觉得这里面疑点越来越多,个个说话都像撒谎!

    天亮了,鲁直清拿着一堆未成文的资料,这要给局长汇报,可怎么说呀?

    【骚蕊,星期天出来哈皮,喝得五迷三道,半夜才回来,迟了……鞠躬道歉!】

第八卷【以恶报恶】第53章 丝丝线线密密牵

    城电视台,经过几个小时的忙乱,正式上场了!

    好难哟!想报道这些实时生的事,从采编到主播,都得累得脱一层皮!这条爆炸性的新闻被采集之后,编辑连夜奋笔加工、剪辑连夜删删减减,采播录了若干遍。公安局、市委、市政府、宣传部几家单位联合审核,字斟句酌,改了七八遍!

    电视台巴不得天天播放这些有新鲜无素的东西,这东西一出来,收视率是蹭蹭往上升,可比千篇一律的领导重要讲话、市民幸福生活要吸引眼球的多!这次亏是把人都抓回来了才有机会报道,如果脱逃几个,这事压根没人敢提。

    电视画面上,庄重严肃、落落大方美女主播,代表官方正式言了

    “各位观众,早上好!现在播报我台刚刚收到的一则消息:昨晚在我市泽州路、解放路、前进街等地生多起袭击警车事件,我市公安民警迅出击,对肇事车辆以及嫌疑人进行围追堵截,二十三时三十三分,在向阳路古风饭店将歹徒包围,在我公安民警强大的武力威慑和政策攻心下,除两名开枪拒捕的歹徒被击毙外,剩余二十一名悉数被擒……据初步调查,以冯杰为涉案人员来自长平、阳县、屯留等地,公安民警当场缴获非法枪支、爆炸物品共二十三件,成功地制止了恶性案件的生…………另据本台获悉,今晨我市公安干警连续作战,继续扩大战果,对我市涉毒、涉爆、涉黄展开大临检,截止到目前,已收缴各类非法管制枪械、刀具、涉爆、涉毒物品拘留审查97人,极大地净化了我市的环境……”

    长街上警车围堵境头一闪而过,古风饭店成了重头戏,缴获的枪支、爆炸物来了个特写、被擒的十几人押上警车来了个特写;铁警出击、警灯闪烁的场景又来了个特写。饶是经过剪辑,也足够震撼人心的了。

    当然,不能出现的当然就不出现了,枪战、死尸、还有那辆车肆无忌惮地挑恤,还有娱乐场所查出来的少儿不宜。这些东西,只能静静地躺在公安的档案里了!

    这就是正面报道,当然只能报道代表正面的警察了!全是荷枪实弹、威风凛凛的!

    巡警躲车底那段,警车被袭击那段,飞车挑恤那段,都没有出现!也永远会再出现了。

    …………

    …………

    一夜地惊心动魄。两分钟播放完了。“啪”地一声!电视机关了!

    公安局多功能会议室。来自各分局、各派出所地头头脑脑坐了一屋子。刚刚都兴致百倍地看完了新闻。这个拽得事件。一窝端了这么一伙匪徒。警察都脸上有光了。

    武铁军呷了口茶。脸上却是不无兴喜地说道:“同志们。昨天晚上大家都辛苦了。从案到嫌疑人全部落网。仅仅经历了不到两个小时。二十三名歹徒无一漏网。刚刚省厅也来了慰问。我代表局党委。向昨天参加行动地同志表示感谢………特别向表现突出地特警队提出表扬。局里将为你们请功!”

    高指挥站起身来向大家敬着礼。哗哗地掌声响起!

    武铁军笑着摆摆手示意掌毕:“今天咱们利用班前开个短会。我着重强调地是啊。马上就到年关了。昨天晚上地事就是一个信号。越是这种时候。越是各类违法犯罪案件地高峰期。大家一定要保证高度警惕。我强调几点。第一要把辖区地协警、治安巡逻搞好。及时现和预防犯罪。不要等出了事再汇报;第二呢。车辆、人员安全要强调。昨天晚上被袭击地警车。明显是疏忽大意。下班时间这公车乱开什么?各单位回去查查。有违纪行为地报上来………最后要强调地是。快过年了。这个节骨眼上。谁出了事。局里是绝不姑息啊………”

    武铁军说话的时候是铁着脸,好多话都是老生常谈,不过还不得不谈,林子大了,什么警察都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像“严肃处理!”、“决不姑息”之类的话,也就是吓唬吓唬,至于违纪行为,估计最多的就是坐在会议室里这批人了,可没办法,在地方上,要干工作还得这批人,水至清则无鱼,当领导的好多事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很多事不是以个个意志为转移的,不过,这些强调还是必要的!

    短会进行了十分钟,在座的两年多已经习惯了这位局长的雷厉风行,最起码开会是雷厉风行,颇得好评;不像以前有些领导,一场会能开到人瞌睡!66续续起身告别,出会议室的时候,武铁军和几个分局长打着招呼,夹着本子喊了句:“鲁队长,来我办公室一下!”

    鲁直清心里咯噔一下子,脸上皱纹锁起来了,还以为领导忘了这茬,现在倒好,又得当面汇报了,悻悻地跟着进了办公室,武铁军笑着坐下:“说说,大致是个什么情况。”

    “武局,不太乐观,里面有十一个是有案底的,两个在逃犯,昨晚又太乱,收缴回来的枪支一部分已经无法提取指纹,还有六支没有找到主,其中就包括街上开枪那支制式雄鹰和国道抢劫案枪支;这里面带头的那个叫冯杰,道上叫疯狗,劳改过,是个硬茬!根据初步审讯,昨晚还有四个人漏网。二十一个人,一人说一个样,不好审。”鲁直清简单地汇报着,面有难色。

    “咂,这些人,都是些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给你一周时间,两个组交叉审讯,把这个案子拿下来。”武铁军随意的整理着桌上的文件,说了句。

    “是!”鲁直清应了声却是挪挪步子不走。小心翼翼地说道:“武局,还有件事,我一直怀疑,可确认不了。”

    “说说!”武铁军摆摆手,不介意了,案子的事有时候也喜欢听。

    “我觉得这个袭警来的很蹊跷,歹徒一共开了十三枪,伤了七辆警车,都是停放在娱乐场所或者路边无人看守的警车,如果有人驾驶,他仅仅是鸣枪示警,这么大的案子,没有一个人受伤,这好像有点说不过去!”鲁直清终于现点不对劲的地方了。

    武铁军哑然失笑了:“什么逻辑?……你非受伤俩人才说得过去?”

    赶紧解释道:“不……武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觉枪者好像在故意指引着所有的警车都向向阳路聚集,然后把聚在古风饭店的这一伙一网打尽!”

    武铁军慎重了,抬眼看看鲁直清:“哟,有点意思!说下去,这事,你怎么看?”

    “我觉得,好像是道上的恩怨,这群人据我们初步调查,应该是来凤城找人;但是还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根本没有动,除了出去的四个,他们能互相证明都在三楼,而且还有一个暗娼,能证明冯杰昨晚一直在饭店,大冷天,谁也没出去………我想,是不是他们的仇家先一步现了他们,要借我们的手除掉这些人!报警,不一定安全也不一定能够及时赶到,所以就铤而走险,用这办法把警察都调出来。让警察代替他们和这伙人火拼。”鲁直清毕竟是人老成精,当警察的年头不短了,什么稀里古怪的事也见过,倒猜了个**不离十。

    “他们在找谁?”

    “不知道!连冯杰好像也不知道!在等某个中间人的消息。”

    “呵呵……我说直清,你是不是警匪片看多了,有这么厉害的歹徒吗?当街开枪袭击警车这什么罪他们再笨也知道啊!冒着被围堵被击毙的危险来干这事?可能吗?……再说了,还有四个脱逃的,你敢保证不是他们?你敢保证不是和警察有旧怨泄?是个反社会的犯罪份子?………就退一万步,就如你说,这类黑吃黑、黑拱黑的事件,只要处理得当,对于我市治安大局、对于我们抑制犯罪,也是有益无害嘛!这些人黑吃黑我相信,但要说有孤胆英雄,你信吗?……不要凭空猜测这些东西,先把案子给我结了要紧,这个案子早结早了,已经捅到省厅了………你忙去吧!”武铁军笑着说道。这个鲁队长,就爱较真,也爱分析动脑筋,结果是皱纹长得比谁都多,职位却不比谁高。

    鲁直清脸有点红,敬了个礼讪讪告辞走了!

    武铁军虽有不信,但也这鲁直清这话说得有点怀疑了,这才打开电脑,让秘书要来了录像,把涉案的录像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特别是几个转弯闪避的动作,特别是那个潇洒自如的开枪方式,心下还真有犯疑了,怪怪得,摩娑着下巴想了良久才喃喃地自言自语道。

    “这么专业!?咦,怎么看着眼熟!?”

    ………………………………………

    ………………………………………

    长平,同样有人在关注着新闻!

    新闻刚刚播完,同时在看着的朱前锦却是刚刚起床,很生气地关了遥控!拔着电话,开口就是一句:“小三,我说你找人找得什么人,这是去火拼了,还是去出洋相了?好歹找俩有脑瓜的,怎么连窝端了?”

    “大哥,我有什么办法?有脑子的没胆子、有胆子的脑子都这水平!……噢,没连窝端了,还跑回来四个!”赵三刀无奈了,电话里说道。

    朱前锦有点生气:“别给我打洋腔啊,昨天的事到底怎么生的?抓了几个?给我细细说说。”

    赵三刀道:“跑回来四个,抓了二十三个,跑回来的说,好像里头谁袭警了,结果引得警察都到那儿了,他们几个在回民街上吃羊肉串,堪堪躲过了!好像还打死两个,说不清现在。”

    朱前锦再问:“这个人什么来路,和你有什么瓜葛?”

    “没什么瓜葛,原来帮咱们打外围的道上兄弟。开黑窑时候谁给钱他就替谁办事,我的事他们不知道多少。这小子被劳改刚放出来没多长时候。………大哥,要我说咱们早该自己去,咱们的人出手,那至于被警察连窝端了!这帮小子名气太大,我估计凤城认识他们的不少,没准刚进城就露馅了,被人捅给雷子了。”赵三刀说道。

    “该你出手少不了你,谁出面请得这人?”朱前锦没理会赵三刀的请缨,好像更关心事态展。

    赵三刀道。“老古的本家兄弟,司机,没事,一年到头连老婆都见不了他几回面。”

    朱前锦立马安排着:“把那四个打走,走得越远越好,你别出面,让你手下的人出面。”

    “已经走了,一见那么多警察,早把他们胆吓破了!哈哈……省得给他们路费了!”赵三刀幸灾乐祸地说道。

    “你别嘻皮笑脸的,这事多大你知道不?当街袭警,还敢和警察枪战,这……这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你把自个看好了,千万别在这关键时候捅娄子。”朱前锦安排道,对这个小兄弟还是很关切的。

    “大哥,您放心,我那也不去,我就给咱看着场子这成不……哎,大哥,这事是不是又是那什么姓杨的小子搞得鬼,这小子有两下啊!?”赵三刀怀疑道。

    “肯定是他,错不了!”朱前锦道。

    “嘿,这小王八蛋,可以呀!?大哥,你得想法子把他调出来呀,不能人老在暗处,咱们在明处,这可处处吃亏呀!”赵三刀也看出不对劲了。

    “这不调出来了吗?本想试试人家的深浅,谁知道你们照面都没打着就都被捋了!行行,这事别说了,你看紧场子别出来,荆楚化工那些货,上完了吗?”朱前锦问到了正事上。

    赵三刀汇报道:“明天,明天就全部上站了,后天就完了!”

    “行,知道了!”

    “哎,大哥……”

    赵三刀还待要说话,电话却挂了,悻悻地扔了手机,只觉得大哥这江湖越老,胆子越见小了!

    这边挂了电话的朱前锦,似乎比赵三刀想像中胆子还要小,平复了很久的心潮才稳定下来,大风大浪经历了几十年,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人会这样处理,会用这么极端办法一下子把自己外围的人收拾得干干净净,处理得还毫无还手的余地……想了很久,朱前锦才拔了电话,轻轻地放在耳朵上。

    此时的朱前锦脸上笑意盎然、声音亲切无比:“姚队长,有件事托您办办……噢,就有个小子吧,天天在我生意上捣乱,没别的意思,您就随便找个罪名,教育教育就成……能关两天更好,在哪?在凤城,您的

    ,在凤城办这事还不小菜一碟………没关系,不用您在凤城有朋友给您通气!只要您出面就成!”

    朱前锦挂了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心中不快尽去了,对方答应的很痛快,多年的合作伙伴了。曾经替朱前锦搬了不少的绊脚石!

    呵呵……我也找警察对付你!警察可比雇枪手还便宜!朱前锦有点可笑地想着这事,两伙人斗,明明是匪对匪,偏偏都要借警察的手达到目的!这招本来是自己常用的,这回反倒被杨伟占了先机还占尽了便宜。

    实在所料未及呀!

    斗吧、斗吧,让他们斗吧!家门外放火,让他们热闹去吧,最好把杨伟牵涉到里面没时间顾着长平最好!……朱前锦也免不了幸灾乐祸地想着,把这把火想办法点到凤城,想办法让它一直烧下去,迟早要把这恶棍牵扯到里面,就怕交不上火,一交上火,那么对方就等于是引火上身;而自己剩下的事就是:隔岸观火了!

    …………………………………

    …………………………………

    远隔数百公里的沁山,消息依然封闭着!没有人在乎外界生了什么。冬天里的早晨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要说区别,就是比农忙的时候要闲很多,这些天都被七叔集中着剥玉米,高高的玉米跺像一座座小碉堡,剥成了玉米粒装了袋,一大早就能听得大憨二憨扛着麻袋的喊号子声。

    金刚一早起来就不见杨伟了,心下诧异,待下了食堂不见面,问过七婶才知道,杨伟躲在场部呢。场子上人都吃完饭了,七婶还给这伙人留着饭。正好捎带着端着碗粥、一碟咸菜进了场部,一进场部,乐了。杨伟早吃得不亦乐乎。

    冬天里乡下生的都是炉火,大铁皮炉火通了个烟筒,杨伟扣了锅盖烤红薯正自烤自吃,嘴上早染了一圈黑。看着金刚进来了笑着说:“来来,给你一个,咱地里的红薯,比凤城街上卖的那烤红薯可好多了。”

    金刚笑着把碗递给杨伟,接了个外焦里嫩红薯,一剥就是喷香扑鼻,着吃上了,边吃边说:“大哥,你没休息啊!”

    杨伟说道:“睡了会,这都几点了,八点五十了。”

    金刚随口问:“大清早起来,就为烤红薯?”

    杨伟边吃边说:“等电话!我估计要有电话来。”

    “谁的!?你都估计得出来?”

    “嗯,可能是光头骡的,也可能是某一位警察的,呵呵,老骡这回可捡大便宜了昂。”杨伟不确定是谁,不过确定要来的成份很大。

    金刚笑着道。“老骡可跟其他人差不多,上午从没起床的习惯!”

    杨伟也笑了:“呵……是啊,但是昨天不同,他肯定兴奋得没睡着,放心吧,有消息他肯定第一个打来。”

    饭端着刚吃了两口,电话铃响了,杨伟却是放下碗转过身来,一看,来电显示的号码,没接!

    金刚诧异了:“怎么了大哥!”

    杨伟奇怪地说着:“妈的,陈大拿这货怎么会打电话过来!这货这个时候打电话来………金刚你接,就说我在凤城,根本没回来!”

    金刚立马接了电话,大咧咧学着沁山的话胡扯了一通,扣了电话看着杨伟:“他说,他想见见你,他说朱前锦要找你麻烦,提前通知你一声!让你防着点!”

    “哈哈……这个王八蛋,马后放炮来了,要昨天是咱们吃了亏,他就该通知朱前锦咱们的下落了。”杨伟大笑不止,早知道陈大拿这货是个随风倒的角色,怕是现在知道朱前锦长平一伙人被警察抓了,回头来卖好来了。

    “大哥,他怎么会知道这儿?”金刚有点不解。

    “打听这儿太容易了,祁玉娇就隐隐约约知道,再加上老肥那个鬼精,还怕不知道咱们在这儿。”杨伟笑着又端起碗来了。

    金刚吃着,饶有兴致地凑上来问:“大哥,您说朱前锦敢来这儿吗?”

    “日本鬼子当年在沁山都混不开,何况他们?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利益可言,他关心的是他的生意,他的煤场,你觉得他会来吗?我要藏在沁山,他巴不得我永远不出去呢!呵呵……”杨伟笑着说道,其实总体而言,朱前锦一方还是处在被动的位置。

    电话铃,正说着又响了……杨伟一看来电显示,喊着,金刚,继续接,就说我在吃饭……

    金刚乐得代劳了,又拿起电话胡扯了几句,扣了电话暧昧地看着杨伟说道:“哥,是个女的!”

    “废话,当然是个女的,我还不知道吗?她说什么了?”杨伟笑着,这是思遥的电话,这个才是预料中的。陈大拿的电话纯属意外。

    “我说去叫你,她说算了!”金刚两手一摊。

    “算就算了,正好省得麻烦!”杨伟说着,坐下来了。

    “大哥,是不是就来过牧场那警花?您可悠着点啊,别花没采着,先让蜂给蜇了一下,这警察我看出手就不凡。”金刚好像出于好心提醒着。

    杨伟瞪着金刚,笑着问:“哟,你都看出她不凡来,哪里不凡了?”

    “上次,几个大男人见了她都毕恭毕敬,这一看就不是个简单人物!”金刚瞪着眼说道,倒也看出思遥不凡来了。就见过一次而已。

    “呵……什么凡不凡,我还准备娶回来当老婆呢?金刚你看怎么样?”杨伟随口问了句,脸上却是暧昧地笑着,不过连他也觉得,把这么个警察娶到沁山这山沟里,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

    “拉倒、拉倒……”金刚侧着脑袋不屑地说:“就咱们干的那些事,天天放个雷子在身边?我说哥喛,你不觉得疹得慌?你要娶个雷子回来,我立马搬出去住啊,省得我一天看着警服心里直嗝应!”

    杨伟吃着、笑着,却是没有对这话做出反应,这帮子兄弟们和警察打交道都已经是年深日久,差不多都一个得性。见着穿警服的就肚子莫名其妙地疼!

    第三次电话铃响的时候,杨伟才慌忙起身去接,一看是光头骡,马上接了起来………听了良久,嗯嗯一句话也没说完整,扣了电话连饭也忘了再吃,金刚看着

    ,又是问道:“哥,没出什么事吧!”

    “那几个打虎子的人,找着了一个!”杨伟眼里讳莫如深,轻轻说了句。

    “大哥,长平这事还没了呢,这事干脆让老骡处理吧!往死里整一顿得了,这节骨眼咱们是不是不出面的好。”金刚说道,几年教养所下来,这行事倒也考虑得越来越周全了。

    “不不……这是另一件事,和长平这事说不定就是一件事!而且是一个关键的线索,你想想啊,大炮死了,留下了把钥匙,回头这钥匙又成了索命鬼了,谁沾着谁把命给丢了!我想那天啊,是来的几个人压根没准备和虎子动手,就是想活捉回去逼问虎子钥匙的下落,这才让虎子瞅空捡了便宜……要是直接往死里整,怕是虎子也逃不过去。”杨伟若有所思地说道。

    “那钥匙您不是给警察了吗?没消息吗?”金刚诧异地问。

    “咂,信谁都不能相信警察,他知道都不会告诉你!”杨伟理所当然地说道。

    “哥,那你不是跟那女警不错嘛,这都不行?”金刚更诧异了。

    “就是因为不错她才不会告诉你,这都七八天了,应该能查出点什么东西来了呀?如果无关紧要的话,她应该早告诉我了!这么长时间没说,嘶……不会又出什么意外吧!?不管是东西,总不至于不敢告诉我吧?莫非和大炮的死有关联?”杨伟这抓耳挠腮了。

    “哥,打人这几个是谁?查查不就知道了?”

    “你猜是谁?说出来气死个人了。”

    “谁呀!?”

    “虎盾的保安!说起来还是老子的队伍。现在倒干起自家人来了!”杨伟说道。

    金刚吓了一跳:“虎盾的保安?光头骡查得对不对呀?那保安公司现在可是公安内部的内卫啊!怎么能扯到这事上?”

    杨伟解释道:“可让你说呢?真他妈邪门了,老骡说错不了,昨晚他们乱捅一气,浴尔美一帮子黑保安在赌博给提留回派出所里,躲在暗处望风的无意中现了被抓的一个脸肿着、鼻子上贴着伤带,给老骡一说,老骡辗转着才查出这人的来历,这个人还不是黑保安,是有牌的保安,虎盾派出的保安!这来回一问,老骡手下好多还见过这个人。还有更奇怪的呢!”

    “什么!?”

    “这个人是长平人!”杨伟又撂了个包袱。

    “啊!?”金刚被惊得目瞪口呆了:“这……这不会这么巧吧?”

    “说不定就这么巧,这个人既然知道习向丽,那么说不定就知道王大炮,最起码他应该知道是谁在指使这些事?真邪门了,大炮死都死了,跟前这人都安生不了。不会这里头还有什么事吧!?………不行,金刚,你和六儿就呆在这儿,我得回凤城一趟,这些事不搞清楚,我觉都睡不好!”杨伟说风就是雨,立马想动身。

    一起去呗,人多也有个照应。”金刚跟着出来了。

    “不用,老骡手下人多的是,你们累了一天了,养好精神。”杨伟说着,上了楼披了衣服,却是停也未停,驾着自己的越野,直奔着出了场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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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遥扣了手机的时候已经上了省城通往凤城的高路,载着二十几个专案组人员和设备的四辆警车尾相接地上了高,思遥坐着的领队车是省厅配的丰田霸道,宽大的车身里空间尚好,靠在副驾上,思遥也是诧异不已,凤城向来是个多事之地,不过再多事也没有出过当街袭击警车的事,不知道是出于关心还是多疑,第一时间就想起了杨伟,第一时间给杨伟打电话,知道了他尚在沁山,这心倒是稍稍地放了下来。

    卜离、伍利民、油黄纸、钥匙、毒品、带掌纹的女人…………脑子里一直浮现着这些乱七八糟的线索,都是和案件相关的线索,总觉得处处都是头绪,但处处都没有头绪,有几次都忍不住想和杨伟把事情和盘托出,让杨伟帮着分析分析这些乱七八糟事里的内在联系,不过她还是忍住了……王大炮留下的钥匙牵涉到了这么大的毒品案,杨伟一知道了肯定不会坐视,万一再牵涉进来,以杨伟的个性,肯定又要查个水落石出,肯定又是不择手段,那样的后果可不是思遥愿意看到的!

    不对,昨天晚上他去哪里了?怎么会有手机短信?……思遥无意中又想到这一茬,心有戚戚牵挂不断,茫然无绪间,还是想听听这个人的声音,还是想和他通话,于是,电话又打回了牧场。

    这次接电话的思遥听出来了,是那个粗嗓门的七婶,第一次到牧场的时候就对这个七婶记忆犹新,七婶东拉西扯,一听是女的打电话就恨不得要把对方的祖上三代摸清楚,思遥被问了半天才听明白了,这七婶在问自己是不是场长在外面搞的对象呢?瞎扯了半天才告诉思遥场长一大早开着车出去了,可不知道去了哪儿。

    思遥再次挂了电话的时候,蓦然觉得脸上有点烫的感觉!就像无意中被人说中了心事一般的烫感觉,心绪,又乱起来了………

    乱,就像未知的线索一样乱!

    乱,就像凤城的纠结的事一样乱!

    警车,呼啸着过了潞州,凤城在即………

    这一时间………

    鲁直清也带着两辆警车赶赴长平,鲁直清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追缉脱逃的四人和那位已经得知了姓名的中间人,也许他们要找的人才是整个案件的关键所在……

    陈大拿,源源不断的探听着消息,办公室里踱着步,好像在思谋着自己应该支持哪一方……

    朱前锦在闭目养神着,等着那位特殊人物的消息,已经在开始思量下一步的走法……

    光头骡的地下势力,混迹于街头巷尾的痞子混混,也在互传着最新得到的消息……

    杨伟驾着的越野,离凤城,也越来越近了……

第八卷【以恶报恶】第54章 巧施辣手多利言

    头骡再见到杨伟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三时多了,还以为上是有什么耽搁了,等到了惠扬煤场的时候,才现杨伟睡在宿舍里,刚刚起床,一问之下才知道,来了早睡了几个小时了,生了这么大的事,人家居然在睡觉、而且居然睡得着!

    看着光头骡不解,杨伟笑着说:“有些事就是越搅越乱,越乱的时候我就躺下好好睡一觉,清清爽爽地从头再来,走,车上说!”

    洗了把脸,杨伟和光头骡上车了,看着车里有个驾驶员、副驾上还坐了一位,杨伟随意问道:“这俩兄弟怎么称呼?”

    光头骡知道,不是问称呼,而是问安全不安全,赶紧解释道:“大哥,开车的叫小毛、这个姓续,人都叫铁旭,都炮哥手下原来的兄弟。/昨晚探听好多消息多亏了他们。”

    光头骡没有介绍也没有吹棒杨伟,看来俩个人都知道了。俩人回头,笑着向杨伟示意,都没说话,这倒让杨伟很有好感。

    杨伟示意着光头骡:“你说说,什么情况?现了几个?”

    “就现一个,你不让动,我们没敢动,这小家伙叫古峰,上午被派出所放了,出来换了一次药,我一直派人盯着,他现在就在浴尔美的员工宿舍里休息!……看样是个雏,根本没现我们。”光头骡说道。

    “直接去找他!……其他有消息么?”杨伟很随意地说道。

    “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就是天厦张成派人来找过我一次,我没待理他们;大哥,昨晚警察大临检,提留走了不少人,今天咱们得格外小心点哦。”光头骡提醒道。

    “呵呵……你有长进啊,知道要小心;不过今天不一样,今天可以不太小心,从派出所到分局,差不多查了一夜,人心惶惶的,警察累了,抓了多少案子得捋清呢?说不定一大批都搁家里休息着呢。道上大小贼娃娃也是抱头鼠窜,唯恐被雷子收拾了。现在是最干净、最适合动手的时候。”杨伟笑着解释道。光头骡觉得倒也有理。

    两人瞎扯着。进了市区、拐进前进路。顶头地小区旁边就是浴尔美地标牌。午后地时间本来就没有什么生意。再加上昨晚地大查。现在门口冷冷清清地。正像电视台所说。这么一个大临检。确实净化环境了!净化地停车场上连一辆车都没有。杨伟和光头骡下车了。俩随从也要下来。被杨伟制止了。示意俩人在车里等着。

    光头骡和跑上来地盯稍地耳语了几句。带着杨伟直过门厅进了后院。指指点点着二楼地某一间。杨伟看看这里地装修和外面地豪华相差甚远。就是勤杂工和保安们居住地地方。很随意地顺着楼道上了二楼。光头骡正思谋着怎么着才能不惊动其他人把事办了地时候。却见杨伟比自己还莽撞。停也不停。直接推门进了标着保安宿舍地房间。一看有五六个人。还没反应过来。杨伟亮着个钱夹似地东西喊着:“都别动。警察!古峰。派出所还有案子需要你协助调查一下。起来!”

    和警察打过无数次交道地杨伟。当起警察来比警察还像警察。

    杨伟一眼觑见了躲上床上一位鼻子打绷带地。那人一听。激灵了下。起来了。

    没错。伤了鼻子地就这么一位!

    那人还待迟疑。杨伟却是抽出了铐子。不动声色说着:“其他人地案子。要么你跟我老老实实走。要么我铐着你走!”

    杨伟很随意,堵在门口的光头骡长得极恶,光脑袋、招风耳、铜铃眼威风凛凛,要是夏天满身的纹身肯定装不成警察,不过现在乍一看,倒也像没穿警服的黑警察!而杨伟一脸正气凛然,更像警察!还越看越像警察,这年头好像没几个人敢冒充吧?屋子里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下子都被诈唬住了,都不敢招惹这俩个面色凶恶的人。

    名言说:只要你煞有介事,就有人把你奉做神明;其实在现实里也一样,只要你敢装警察,这么个大查的时候,还没人敢不相信你不是警察,杨伟钻了这么个偌大地空子,笔直地站在宿舍当地,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势,这架势,看样手都不用动了!

    “快走啊,怎么,等着警车来铐你呀?以后不在这儿混了,这都给你留着面子呢?”

    杨伟又加了加砝码,那人早在派出所挨了一顿,罚了两千,蔫不拉几地穿上鞋,哼哼叽叽地说道:“我没干什么呀?”

    这话,倒真把俩人当警察了。

    “谁说你干什么了?协助调查懂吗?有俩嫌疑人,让你指认,这你总会吧,快走!”杨伟说着,收起了铐子,不耐烦地站在门口,带着那人悻悻下了楼!

    杨伟前面走,跟本不理会后面的人,那人悻悻地跟在背后,这倒更像了几分,楼上的一干剩下的保安指指点点,有一位歪着脑袋咪着眼做沉思状,沉思了半天才喃喃地说:“这人怎么像原来虎盾的老大!”

    “虎盾不就公安的内卫吗?”

    “不一样,这位老大原来黑道出身,道上叫恶棍,听说金盆洗手了,怎么又出山了!”

    “得得,少扯蛋,什么金盆尿盆,该干嘛干嘛去,不管警察不管黑社会,没一个好惹的,咱们凑什么热闹!”

    保安,包括没牌没照看门的、跑腿的当打手地,最不愿意招惹的也就是这两种人,闲扯着没当会事。眼看着古峰跟着那人出了楼里,消失了。心下都觉得,不管是跟着谁走了,这古峰铁定不落好!

    光头骡早先行一步打开了车门,车直接停在地门厅口上,那古峰看这阵势,再一看那辆很拉风的大子弹头车,这才现有问题,待要回头跑,却现刚刚前面走着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的自己身边,一踢腿弯,一伸手卡着脖子,顺势一脚就踹进车里了,车里刚刚的恶汉勒着脖子轻叱着:“你喊!”

    喉前顶着三寸长地匕,声音到了喉间愣生生的咽回去了!

    刚刚扮警察地,上了车一拍车门,喊了句:“走……出城,提高车不要停!”

    真真假假,愣是不动声色地把古峰提留下来了,车瞬间起步了………

    车里杨伟却仿佛换了一个人似地,单手一甩,把古峰铐了起来,这才开始细细端详,这二十郎当地样子,留着个平头,小眼嫩面,铐着的手白白净净,下巴上连胡茬都没长全乎。这有点哑然失笑了,整个就一刚成年地娃娃,怪不得王虎子所向无敌呢!谑笑着问:“知道我找你干什么吗?”

    “不知道

    人,摇摇头,一脸茫然,好像刚刚失去了机会,有该现这俩人不像警察。说不定宿舍里还有得一拼,现在落单了,这完了。

    杨伟没说话,一示意光头骡勒着脖子,自己却是伸手,一把扯了那人鼻子上的包着的绷带,肿消了一部分,还没好!就见杨伟严声厉色的凶恶表情捏着那人鼻子,脸凑上去狂喊:“你知道不知道前天晚上干什么了?你捅死人了,你等着枪毙你吧!”

    不是我!”古峰一下子被吓了一跳!

    鼻子疼、心里惊、眼里恐怖,所有感觉冲到脑门前,古峰一下蒙了,矢口否认道。

    杨伟叱眼呲牙,尽力装着最凶狠的样子指着古峰狂喊:“就是你!”

    “不是我,不是我!”古峰惊得否认。

    “就是你!捅了人家一刀,人死了!不是你是谁?”杨伟继续叱道,两人倒仿佛像在车厢里吵架一般。

    “不是我,麻杆捅的!”古峰强自辨道,面前这位实在太过凶狠。

    “就是你,麻杆说是你!”杨伟再叱。唾沫直溅到了对方脸上,仿佛要吃人一般。

    “真的不是我,他胡说!”古峰再辨。

    几句话如同连珠炮,根本没有思考地间隙,凶相外露的杨伟瞬间呼了一口气,释然了,放了古峰的鼻子,坐正了,笑着温文尔雅地说:“对了,你是古峰,那麻杆是谁呀?”

    光头骡和前座上的俩人,一下子被逗笑了,这得省得费手脚了,两句话就诈出来了。

    古峰这才反应过来,刚刚一惊之下,被人诈了,再要说话却是有点语结,看看这帮子,还真揣不准什么来路了!

    光头骡谑笑着放开了人,顺手在脑后扇了一巴掌,不屑地说道:“就他妈这两下,还敢上街当黑社会!?”

    看着这小子不说话了,杨伟却是无言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足足有两三千的样子,捏在手里甩着:“唉,我也不难为你,把这事从头到尾跟我说说,说清楚说明白,帮我找着人,钱归你,反正你也吃亏了,就当医药费了啊!……说不清,我们也没办法,只找着你一个人,那只能捅你一家伙了,你想混,就得明白点混的道理,欠钱还钱、欠命还命,欠一刀,你老老实实挨着啊!……拿刀来!”

    前面的刚欠身掏家伙,这古峰急了:“别别,大哥,我说我说,真不是我,我就杵那个当个样,没反应过来,就被那大胖子摁地上揍了一顿,半天才反过劲来,还没打警车就来了,我心里害怕,就钻小胡同跑了,昨天才听说,麻杆还捅了那胖子一刀!……我真一下子都没动手,净挨打了!”

    古峰说得,倒比王虎子还冤!

    杨伟细细端详,脸上还是青肿和於血未消,这八成是那第三个人,被王虎子摁地上劈里叭拉打那个!

    “从头说呀!谁请得你们,和谁一起去的,没你们地事,兄弟都挣两钱不是,我不难为你!”杨伟恩威并施了,直接把钱塞进这小子的口袋里。像这种小混混,基本和自己以前一样,谁给钱就替谁办事。

    “是这样……”叫古峰的释然了,看来也别无选择了,嗫喃了半天才说得明白。

    带头的叫赵明辉,都叫辉哥,辉哥帮人办事,麻杆是马仔,义不容辞,古峰又是麻杆的朋友,又是朋友又是老乡,来来回回就凑合到一起了,辉哥开着车带着仨人,本想三个人对付一个大师傅没问题,谁知道却被大师傅反收拾了一顿,这古峰倒还觉得自己冤得不行,一分钱好处没落着,被揍了一了,回头看保安室赌牌,又被捎带着抓派出所,大查期间,一律罚款,又罚了两千块钱,刚一出来,又被杨伟提留住了。情节简单,这个人连马仔的档次都不到,纯属一个倒霉蛋!

    “小子,别一脸倒霉相呀,遇上我可就开始转运了啊!这不钱都回来了吗?……这什么辉哥?是干什么的?”杨伟看小孩子有点害怕,安慰道。

    “辉哥很凶得,我在锦绣呆过几天,哪个小姐妈咪要不听话敢串台,被他打得死去活来。那个保安要是不听他指挥,立马揍一顿,回头回到队里还得挨训,我……我惹不起他!”古峰讪讪说道。

    “啊!?锦绣?小姐?妈咪?这他妈什么跟什么呀?弄半天你说的是个鸡头?”杨伟诧异,绕了一大圈,又回到原地了。

    “现在都叫经理了,不过……他不光是经理,还……那个……”古峰喃喃说不出来。

    杨伟很知意,给他卸了铐子,说道:“你看我们像坏人吗?要是坏人早捅你一刀了。说,怕什么?要不看你年纪小,早收拾你了。”

    古峰捂着胳膊左右看看,这才喃喃说道:“我就听说他是卖粉卖药里头带头的,反正小姐妈咪和保安都挺怕他的,不过也挺大方,挺有钱,老给我们小费,所以,他有事,我们…我们……”

    不用说,一有事当枪使了!

    杨伟示意着罗光雨:“知道这号人吗?”

    “没很听说过啊!”老骡摇摇头。

    “那我问你,你知道习向丽吗?”杨伟再问这小子。

    “知道!锦绣里一小姐,混得不错,还当经理了。好像辉哥说她拿了人家什么东西给了那胖子,一块相跟着去要!谁知道就碰见个这事。”古峰语焉不详,看来知之不多!

    “噢,就这么个事啊,辉哥开着车!麻杆、你,还有一个不认识地,三个人打人,然后麻杆捅了那胖子一刀;你被打倒了,问话的,是哪个你不认识地人?”杨伟捋着思路。犯罪事实,清楚明白,一个辉哥是带头的、麻杆马仔,又顺便叫了这么个当枪使的,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应该是主谋,四个人准备挟制王虎子,估计是不认识大意了,才被王虎子反挑了。不过幸亏警察来了,否则反过劲了,王虎子肯定打不过这四个。

    “古峰是吧,不说了,带我们找辉哥,你给我们指认就成了,回头给你钱,你立马回家能过年了,怎么样!没你的事!”杨伟释然了。

    就行吧……”

    小孩,好诈唬!不是所有地犯罪都那么穷凶极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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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小时后,杨伟一行带着这个被抓地左拐右拐,在城区凤鸣小区地一幢单元楼下停下了,这古峰解释着,一般这个时候都在家里玩,不是几个人打

    个mm玩,那辆黑色地车就停在楼下,是辆雪佛莱,那种,杨伟和光头骡耳语了几句,趁着有人出小区,闪身进了单元门。

    一上了四零二要找的房间,躲在门拐角,一摁电话,拔着光头骡地手机号……

    光头骡一看信号,示意副驾上的手下,叫铁旭的,下了车二话不说,手里早找了块搬花墙的水泥块,照着车前盖、车门咚咚几下砸了几家伙,大水泥块扔到了车顶上……车防盗报警第一时间哇哇乱响一气……四楼,窗口伸出个脑袋来喊着:“**,找死啊,妈的………”

    铁旭装得跟个痞子样,听着这话,对骂了两句立马就跑!

    上面的急匆匆地又把脑袋缩回去,看来要下来找麻烦来了!

    不远处车里古峰小心翼翼地说了句,大哥,那就是辉哥!

    楼上,防盗门、内门啪一开,迎面就是一个钵大地拳头,当头的赵明辉惨叫一声仰面朝后倒,这家伙,上当了!砸车是为了叫开上面的门!

    杨伟瞬间现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人,三个人准备下楼收拾砸车的人那能想到门口有埋伏,狭窄的门廊却是正好动手,跟着杨伟右一撩拳、左一肘拳,把三个门口的都打进屋里,自己也跟着进来了,砰地关上了门……伸手摁了开门键,放光头骡上来。

    今天来是早有防备,照着三个倒地的手脚并用,连跺带拳,直打得这几个人哭爹叫娘,这挟愤出手的拳头端得不是盖得,小腹、软肋、大腿根、后腰,杨伟出手是又阴又狠,一人几下过来,告饶地力气一下子都喘不上来,等光头骡上来的时候直吸凉气,一个鼻血长流、一个捂着肚子要吐却吐不出来,另一个捂着裤裆满地打滚,又被光头骡顺势跺了两脚…………两人合力把这三个用胶带缚住手。

    对付这样地人悬念倒不大,又是猝然出手,到现在三个人都没反应过来!看看茶几上扔了一副扑克牌和一叠钞票,估计刚刚都正在斗地主呢!光头骡进门指指居中一个中等个,浓眉,大板牙的,兀自鼻血长流地,杨伟会意,这就是正主。

    两个人像进屋抢劫一般,轮流着在屋里搜索了一番,手机、几千现钞、一支令枪改装的手枪;倒没有其他东西,光头骡诧异不已的是,杨伟说干就要干!面相从没有这么恶过!

    杨伟没拿其他,倒提着酒瓶,问第一个,你叫什么!?

    那人眼光还在闪烁不定!

    却见杨伟二话不说,酒瓶子当头一砸,砰地碎了,那人,翻着白眼,一缕血汨汨下来了,软软地朝前仆倒了。

    却见杨伟摸摸脖子上的脉,摇摇头,咂吧着嘴,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唉,一下都挨不起!?咂咂咂!”

    空过了赵明辉,问旁边的,你叫什么?

    “大哥,小弟叫陈鹏!”这是个小胖子,年纪不大,嘴倒甜。

    “干什么地你是?”杨伟斜着眼,一副老流氓相。

    “无业!”陈鹏老老实实交待了。

    “无业这么有钱,耍牌耍得不小嘛!?”杨伟呲着脸问,不屑加不相信。

    看看那人语结了,杨伟虎着脸:“说,怎么弄钱地,家里才这么点?总不成抢不着钱,把你抢回去吧!”

    “大哥,今儿没带那么多现钞,回头给……行吗?”那人看杨伟又找了个啤酒瓶,实在心虚,战战兢兢问。

    “你说行吗?抢劫还能賖账?你个猪头!看砸!”

    杨伟谑笑着,嘴里喊着、咣地一声早上去了,又是一个酒瓶当头而破,那人翻着白眼,居然没倒。

    “妈地,好,有种,钱免了!”杨伟笑着,笑着看上去却是更阴森恐怖了几分。

    刚说免了,那人却扑通一下子倒地了。

    饶是光头骡身经百战,这整人办法也看得心惊肉跳,向来吝于出手的杨伟仿佛今天变了个人似地,招招把人往死里打,瓶瓶见血,两人脑袋那经得起这大酒瓶子猛干!仆倒着斜躺着,脑袋边汨汨流了一片血,这场面说多恐怖就有多恐怖,那叫赵明辉的根本摸不准这人地来路,跪着抖,一惊之下,光头骡诧异地现,把赵明辉的鼻血也吓得止住了!

    “你呢?叫什么!”杨伟朝着第三个,手里却剩下两个明晃晃的瓶嘴都是玻璃刺,看得那人一个激灵,立马就说,赵明辉!

    “干什么的?”

    “我……无业!”

    “哪儿人啊?”

    “长平!……大哥,要钱我有卡,我……我告诉你密码,您自个取去!我保证不报案。”赵明辉说着,求饶着。

    “啊!……”

    却见杨伟嘴里呦着打了个长长地哈欠,表情瞬间起了变化,没接这茬,想说说话却是没有说,洗着鼻涕、鼻子拧着、眼睛咪着,脖子伸着,朝着赵明辉说道:“钱当然要!……有货吗?抽两口!要没有老子劈了你!”

    那人,看着杨伟做态,猛地省悟了:“有有……沙后头,有有!”

    光头骡听得这话不知道什么意思,搬开了房间的沙,酒精灯、吸食瓶一应俱全,油纸包着的一大块,浅黄色的,交给杨伟闻闻,杨伟仿佛已经忘了要来干什么,拔了一块,放了火焰上烤了烤,闻了闻,勉强说道:“就这纯度,能他妈抽吗?你哄村里赶驴车的呢?”

    这货,肯定比在金村见到的要好,而且好得不止一点!却被杨伟说得一文不值。瞪着那人,那人一个激灵赶紧表现:“大哥,那那……卫生间里还有……”

    “拖着他去拿来!”杨伟咪着眼好像等不及了!

    一会儿功夫,光头骡拖着人带着东西回来了,三个小包扔桌上,有点可笑地说:“这帮鬼孙,居然藏在暖器片里,暖器片有一半是空的。里头还有,看着他,我去都掏出来!”

    杨伟掂掂,一个怕不得有20克的大包,仿佛不信货真假似的,一个一个拆开闻闻、摸摸、又在指头肚上粘一点点,尝尝,等光头又抱了一把回来,一共倒有十几袋了,这才惬意地说道:“好货,结晶体成雪花片,好货!有一半纯度了!”

    “大大…大哥,好眼力,都归您了,能抽…抽好长时间呢!”赵明辉呲着大板牙,谄媚地笑着,战战兢兢地说着。把杨伟当成个同道中人了,隐隐觉得这些人莫不是来抢货来了,就这十几包,也卖好几万!说不定自己有救了!

    “倒杯水!”杨伟莫名其妙喊了句。

    光头骡是立马执行,卫生间胡

    个杯子,倒了杯水,送过来了,却见杨伟有点迷茫:“一次抽多少合适呀?”

    “这……纯度高,半克就差不多过瘾了。”赵明辉解释道,有点诧异,看杨伟和声悦色,赶紧谄媚道。

    “啊!那要内服呢?”杨伟问。

    “内服量要少点,指甲挑一点就行了!”

    “是吗,那要这样喝,会是什么效果呢?”杨伟说着,倒了小半袋,差不多半袋地样子,摇匀,边摇边不屑地问。

    “大哥,别,千万别那样整,那会死人地。”赵明辉这下怵了,敢情碰上个有问题的,磕药磕成变态地了?

    杨伟睁开眼了,心明眼亮了,笑着说道:“好,看来你挺聪明,知道会死人的,下面,我问你几个问题,你不回答,或回答的我不满意,我一定让你把这杯,全喝下去,听懂了吗?”

    这才说出要点来了,敢情不是自己喝,要让赵明辉喝。

    赵明辉心里咯噔一下子,不迭地应着:

    “第一个问题,你叫什么?”杨伟故伎重演了。

    “赵明辉!”

    “什么性别!”杨伟又问!

    “这………”赵明辉蒙了,这也算问题?

    刚一迟疑,脑袋后被光头骡猛干一巴掌,脸前的人一脚就踹了上来,直疼得赵明辉如同大虾米一般地蜷在地上,又被光头骡拉直了,跪在地上……问话,就是让直说不能思考,一思考容易撒谎!

    杨伟拍着茶几叫嚣:“继续问,什么性别!”

    “男!”

    “是不是经常干坏事?”杨伟瞪着眼。

    “是是是!”赵明辉还未来得及迟疑,对着对面人的目光,立马怵了。

    “贩毒,对吗?”杨伟扬扬酒瓶嘴,带刺地。

    “是是是!”赵明辉慌了,认了!东西放这儿,假不了。

    道上收拾人,不是折胳膊瘸腿就是要了小命,见了警察敢顽抗,见了这些人,可顽抗不得,除非你就没准备要命,刚刚那几瓶子早把赵明辉的勇气打掉了!那俩货还躺在血泊里呢?

    “哈哈……我也贩过!不过不像你这奸商,货里还掺假,妈地!”

    杨伟笑着,却是没提问题。好像贩毒有理、吸毒无罪,这赵明辉只怕是警察,不过看来看去,倒真不像警察来了,这倒觉得心里反而还安了些,无非是要钱抢货而已。

    杨伟突然转了个话题:“对了,前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赵明辉一惊:“没干什么,睡觉了!……啊!?”

    惨叫声骤起……刚说完,杨伟明显对这个回答不满意,这回可来真格的了。二话不说,手提着酒瓶嘴,直刺进了赵明辉地肩膀上,赵明辉杀猪般地大叫起来,却被早有防备的光头骡捏着嘴,提着脖子,还缩身不得,杨伟一脸呲牙咧嘴凶恶地瞪着赵明辉,足足刺得厚毛衣上殷出血来,杨伟才拔了瓶刺,瞪着眼拿着杯子,就要灌调和好的水。

    “哦哦……我说,我说……”赵明辉被吓怵了,语焉不清地喊着。

    “呵呵……早说嘛,灌下去,你可想说都没机会了。”杨伟说着,看看瓶刺上的血,晃着。

    “我说我说,成老大让我们去抓个胖子,我们就去了,结果没抓着,还被人打了,后来巡警来了,我们就跑了!”赵明辉不敢隐瞒了。

    “成老大是谁?”杨伟语很快,砰地一声摔瓶随话而出。

    赵明辉一激灵脱口而出:“上官日成!”

    ………………

    ………………

    大头出来了,杨伟面色如常,心里却是惊讶不止。上官日成这个人不显山不露水,而且是陈大拿的亲信,居然也涉毒!?

    一惊一乍,每逢赵明辉有思考的时间,杨伟就会用眼神、用动作打消他地念头,这消息恐怕错不了,瞪着眼看着赵明辉!心思霎时转了若干遍,这个问题不能强行往下推,心生警觉之后估计话就不实了!杨伟心思一转却是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又转了话题:“习向丽这娘们,和你上过床干过吗?”

    这句话,流氓之极、匪气十足、问得又是**,实在是恶心之致,也就杨伟能说出这话来!

    “日过,日过,那小姐就不就让人日的吗?不过后来他跟了炮哥,就没人敢上了!”赵明辉倒老实,承认了,不知道这又是唱那一出!

    杨伟笑着:“哟,这么说,你认识王大炮了!”

    赵明辉回答的越来越利索:“认识,炮哥谁不认识,他和我原来的大哥不错。”

    “原来的大哥是谁?”杨伟一下子诧异了。

    “伍利民!”赵明辉想也不想,脱口出出!

    这名字一出口,光头骡讪讪看着杨伟,杨伟轻轻咂吧着嘴,听得心里直泛苦水,无言地抿抿嘴,仿佛千言万语难以启口似的。连眼神看得也有几分苦涩………那个苍白、秀气却略显得孱弱的脸,霎时从忘记很久的记忆里浮现出来,让杨伟觉得很难受!

    停了半晌,好像才从整个事件中现了一点可以置疑的地方,杨伟才接着问:“撒谎吧!?你既然是伍利民地小弟,那个胖子是谁,你会不知道?”

    “大哥,这实在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这事可悔死我了………老大派我们去的时候没说,就跟着那孙子去了,拦着人了一喊,我才知道是锦竹原来地虎哥,后来我一想这惹事了,虎哥也是道上退下来的人,别真有个后台饶不了我,我正寻思着找我们老板当中间人说合说合,我们当时实在不知道!”

    赵明辉现在倒明白了**不离十了,八成是那事把人惹了。不过怕是当时就是知道也得去,也许这个已经退出道上的厨师,并不在这些人眼里!

    杨伟抿着嘴,好像在想什么,随意提着茶几上扔的一堆货貌似随意地问:“货从哪儿来的。”

    “就哪天晚上那人送地,送了货顺便叫我们去办这些破事。”

    “叫什么?”

    “不知道!………啊!?大哥,我真不知道,供货的从来不留名,这是规。”赵明辉见杨伟要动,没动倒先喊起来了。

    本想作地杨伟,又坐正了,说道:“嗯……这个我相信你,量你也不够资格知道。你说的这些,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上官日成,锦绣现在地老板,对吧!”

    看看赵明辉点点头,继续说道:“不对呀?他是老板,他挣这钱不比你更容易?干嘛把生意给你?怎么,他难道是个托家?”

    托

    ,一手托两家,中间人的意思,再大一点就是拆家了人、客地意思。有托家的毒品市场就已经是很成熟的市场了。这是内行人才知道的,就像市场形成区域代理之后,比原来的要更稳妥!当然,也更安全。

    赵明辉一听,一愣,讶色道:“得,您是行家,瞒不住你,警察说不出这话来……我现在的老板上官确实就是个托家,供货地只认他,没有他我们没货、没有锦绣那地儿,我们就有货也不好出手。伍哥在的时候,我们手里都不缺货,可伍哥不在,我们就没办法了,只能认他门下了。”

    毒品生意中托家是个很关键地人物,理论上讲,只要托家在生意就断不了,而且托家从来不接触货,安全系数要高得多,如果关系够硬地话,够狡猾的话,有的托家甚至一辈子都不出事,真正出事的是这些制毒和贩毒地。

    “一次给你们的货有多少?”

    “他给地货量都不大,一次基本十包八包,最多不过二十包,这生意得细水长流!”

    “嗯,老实,不错………习向丽是怎么死的!?”杨伟语很快,总是冷丁地撂个包袱而且不给赵明辉思考地时间,总是把几个问题穿插在一起问。

    “这……我说不清,我也是听说,好像是上面的老板货丢了,一直找不着,习向丽好像有货地下落,还拿着个什么钥匙来回招谣,说是炮哥留的,不知道谁告诉上官老板了,上官上面的老板又知道,追着要货,习向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知道值钱,把钥匙给虎哥了,好像就因为这事被杀了!”赵明辉现在和杨伟说话,倒是越说越放心了,只要不是警察,是谁都不怕。

    “不是你们干的?我怎么觉得像你们干的。”杨伟斜着眼问。

    “大哥,我们就一卖小包的,我们那敢杀人呐!”赵明辉苦着脸。

    杨伟一看心下释然了,这种卖小包的,应该没有这本事,想了想说道:“那是谁干的?你不会一点都不知道吧!”

    “听说是上官老板上面的人,手黑着呢!和习向丽关系不错地一保安好像知道这事,也被杀了!我听说,我原来的大哥伍利民,也是那里惹着他们了,没准也被杀了,死不见尸呐!”赵明辉倒不是一味的草包,看着杨伟对伍利民好像有感觉,故意搏同情似的。

    “上面人,是什么人?你一点都不知道?”杨伟说了这话,马上咂吧着嘴,猛地省得这话有点过头了,肯定不知道,这就是一卖小包的,顶多就是卖小包的头头。

    不过赵明辉还是答上来了:“炮哥手里有货,我原来以为是大炮哥揽着这块生意呢?后来不炮哥死了吗?那生意还正常走着,我才知道不是炮哥,后面是谁可就没人知道了。这人呀,我估计上官都未必知道,听说是台湾人。”

    语不惊人死不休,赵明辉无意又捅出个大家伙来,杨伟吓了一跳,恶言厉色地说道:“大炮沾这生意,你他妈乱嚼舌头吧!?”

    赵明辉一听却不以为然,也不害怕,看样心里有底,绝对不是瞎话:“这……这好多人都知道啊!?道上大哥那有不沾这生意的,来钱多快呀?”

    赵明辉说得想当然,涉黑的,那有不沾毒的!

    杨伟诧异地问:“老实说,你听说的,还是见过?”

    “炮哥给过我货,伍哥消失了一段时间,我那时候见过炮哥,正愁手里没货呢,炮哥立马二话不说给了我一大块,咦哟,那纯度,那叫一个好哎,我压根就没见过!我认识过这么多老大,就炮哥仗义,那价格给得比散货都不高多少,咦哟,那玩意真叫个好……现在还有人朝我要!我往进掺一半假东西都比这袋装地好。”

    赵明辉说着,很佩服地说着,眉飞色舞的表扬王大炮。却是没注意到杨伟地脸色已经起了很大变化,从怒到苦、从苦到难,千想万想怕是没有预料到还会有这一茬,而从这些贩小包的手里说出来的话,铁定是假不了,而且杨伟马上联系到了思遥手里至今尚无下落的钥匙,说不定,连思遥也现了点什么端倪!

    这一刻,让杨伟觉得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什么样地感觉!伍利民、卜离就够伤心的人,现在连王大炮居然也牵扯在这些生意里!

    光头骡看得杨伟表情,却是知道杨伟和一干兄弟们地感情很深,不轻不重在赵明辉脑后扇了一巴掌,叱了句:“闭嘴,让你说你再说,不让你说,乱扯逑什么呢!”

    “让他坐下吧,同道中人,别难为他了。”杨伟摆摆手,有点无奈地说道。

    光头骡提留着赵明辉扔沙上,赵明辉悻悻地看着两人,非常不知趣地对着光头骡说了句:“这位……这位大哥,我……我认识您,您不骡哥嘛!”

    我怎么不认识你呀?”光头骡又被这货色吓了一跳。看来还真是同道中人。

    “哎,我们这一群卖小包的都地老鼠藏来藏去,越不出名越安全,您那能认识我……骡哥你话,让兄弟办什么事,没二话,那里惹着您老了,小弟我给你赔不是了,要钱要货,你吭声!这位是……”赵明辉拉了半天关系,却看着杨伟面生,八成想套近乎,既然知道骡哥名头不小,那骡哥上头是谁?这不更大了!

    杨伟,双手叉在胸前,仿佛还在想刚刚地话,仿佛还深浸在今天得知的一干消息中,顿了顿说道:“赵明辉!”

    “嗯!?”赵明辉惊了惊,瞪着杨伟。

    “扯了这么多,咱们言归正传,道上讲冤有头、债有主!咱们既然照了面了,这事就得有个了!我想了几个办法,你选选。第一种是充公,我报警,你藏这么多毒品,你这脑袋反正是保不住了!第二种是我下手做了你,像你这种人渣,死了也没人在乎!第三种,我可以饶了你,不过你得给我一条比你这烂命值钱一点地命来换……你选吧!”杨伟说着,最后却是咪着眼盯着赵明辉的反应。话没说明,却是已经很明了。

    光头骡,示威似的把着一把指刀,刃色明亮,不过在赵明辉眼里,更可怕的是对面这个手里根本没有武器的人,想了想,咬咬牙,狠了句:“我知道您的意思,我告诉您怎么抓上官……”

    杨伟笑了,冷笑………和光头骡相视一眼,心领神会,看来赵明辉没白当二道贩子,很懂得轻重!不过这样的人,放在哪里都会让人感到不屑!

第八卷【以恶报恶】第55章 目如鹰隼辨忠奸(一)

    迟了,鞠躬道歉,两更以表歉意!这是第一更!后另一章】

    把赵明辉和家里打伤俩人的一起绑在床上的时候,光头骡只觉得心里怪怪地,这大哥整人的办法一套一套,连绑人也是花样百出!三个人被绑在一起,手缚着、脖子和脚踝分别被拽在床两头,只能老老实实的躺着,就既然想动也没有着力的地方,看着受伤依然不醒的俩人,光头骡暗暗探探了脉,很正常,呼吸也很均匀,这才省得大哥下手很有分寸,不过让他不解的是,赵明辉说完了办法也没落着好,愣被掐晕了,和躺在地上的下场基本一样。

    这种卖老大卖朋友的人就是被掐死了,光头骡都不觉得有什么可惜。

    擦指纹、抹痕迹,把刚刚走的地方又处理的干干净净,两个人退出了这间房子!不过却是开着赵明辉的车,打着招呼直出了凤鸣小区!

    杨伟驾着车,光头骡看着杨伟,小心翼翼地说道:“大哥,这人可难办了!不但认识我,我看这小子没准也认得出你来!………你连货都没拿,不是想把他们捅给雷子吧?”

    很难处置,杀人吧!不敢,就敢也不值得!不过回头万一这事漏了,又麻烦;交给雷子,怕是自己**都没擦干净,别到时候把自己扯进去那可就丢人丢大了。现在想想,光头骡倒觉得杨伟出手太轻,这最轻也得打个半残吧,不打怕了,人家回头报复,这事就难办了!

    “咂咂……确实难办喽!”杨伟摇着头说道:“现在没人知道,放了他把这事捅出去,不管警察知道还是他的上线知道,我估计他这小命保不住了;万一他出事了我们可就被动了,先押着,把上官抓来再说,嘶,我怎么就没看出来,那个蔫不拉几的上官,居然能是个小托家!哎,老骡,你给我说实话,你不会也沾这玩意吧!大炮搞这东西,你一点不知道?”

    光头骡、斜着眼吧唧着嘴面有难色。杨伟侧眼看看,无奈地说:“我就知道,你少不了也沾点!”

    “不不不,不是大哥,这玩意你说现在满地都是,偶而瞎高兴着玩,我可真没瘾,我就俱乐部尝过一两回,还是小伍教我的,我是聆听您的教诲,您不常说‘要想死得快,又抽又带卖’吗!这活我那能干。”光头骡辨白着,看来也沾过。

    杨伟问道:“大炮的事呢?你一点不知情!”

    罗光雨解释道:“真不知情。这两年我就经营赌场。炮哥只要叫我就是打人拉架。没其他事。没太听说过大炮也沾这玩意啊!?就后面车上铁旭和小毛。就是一块搁大炮混地。大炮死前不知为啥。给了俩人一个十万。让他们俩人出去混一段。俩人出去没几天大炮就出事了。后来没着落。就跑我这儿来了。”

    “那是我让他遣散地。哎。现在都不用了。人一死。什么都淹没了。”杨伟长叹了一口气。驾着车直驶进泽州路西拐。刚刚赵明辉一打电话说要交什么钱。这上官根本没有什么防备。把自己在地地方告诉了赵明辉。像娱乐场所当然动手不得。人多眼杂。但离开娱乐场所。这些人地行踪根本不好捉摸。不过这次杨伟倒觉得不错。这上官日成正在欣雨茶座会见什么客人。这个时候动手收拾人。可好得很!

    “坏了。大哥。看。有警车停在哪儿……**。上面还有人?”光头骡大惊失色地说道。远远地看着茶座地停车场里。离门厅不远就停了辆警车。刚刚还上去一个穿着便衣地人。吓了一跳。

    “咂。我说你这么大出息!?有警察不更安全?咱们是来问点事。又不是杀人放火来了!”杨伟不屑地说了句。让光头骡通知着后面地车不要上来。自己停下了车。就在离茶座不远。下了车看看四下地环境。上官日成开着188打尾地车还停在车场上。知道人还没走。略一思索便打定了主意。

    看看罗光雨。杨伟故意说道:“老骡。你要怯。就在这儿等着我!”

    “那……那怎么行。要去我得跟大哥你一起去呀!”光头骡好似被激。

    “不怕警察了!?”杨伟眉毛挑挑,笑着问。

    “有大哥你在,我怕什么?”光头骡说着,抹抹鼻子,笑笑。

    “想装警察吗?我教你!”杨伟笑着问,又在使坏了。

    “我……哥您看我这得性像不?”光头骡笑了,还有点不好意思。

    “呵呵……你比我像,你看啊,这警车在这儿,正好……咱们这样,一会进去你就大大方方说……”

    杨伟咬着耳朵,光头骡听着,倒是脸上缓缓舒展开了,心下想着,这很简单嘛!

    俩人耳语着一前一后进了茶座里。说是不怕,但光头骡总是心下有点惴惴,杨伟摸着手机看着时间,下午十七时二十三分,这个时间茶座里的人并不是很多,看着光头骡来回看看,比做贼的还像侦察员,杨伟进门踢了一脚,喊着:“不要东张西望,你现在是警察!”

    “哎!……”光头骡应着,看着杨伟神情笃定,这倒也跟着放心了。

    了吧台,罗光雨正正身子,正正衣领,很拽并努力的迷三道地朝着服务员勾勾小指头,那服务员笑着迎上来,光头骡大手心里握着杨伟给地警徽压底声音说道:“同志,我们是市局大案队的,正在协查一名嫌疑人,请不要声张!”

    光头骡第一次这么和声悦色地说话,一说马上收了假证,做贼般心下惴惴地看着服务员的反应。

    杨伟暗笑,哄骗小女生,看样打砸抢出身的老骡还不是很在行!不过,光头骡稍稍有点紧张,倒还真像回事。

    那小女生服务员,大慨没见过警察抓捕人的场面,再看光头骡虎虎生气、旁边的一位威风凛凛,俩猛男说多猛就有多猛,瞬间做了决定,不迭地点头,嘴里嗯着,得,同意了!

    这丫头,大慨喜欢猛男型的,双目眨也不眨地盯着杨伟,又看看光头骡,一脸倾慕。

    “外面那辆车号这个客人在那个包间!”杨伟压着声,鬼鬼祟祟问。

    “二楼,碧螺春!”服务员压着声音,指头悄悄往上指了指!做地下工作的感觉,很爽好像。

    “谢谢啊!”光头骡说道,高兴了。

    一高兴一谢,立马就露馅,光头骡双手抱拳,一看就是个流氓胚子,殊无一点警察地样子。

    见服务员诧异,杨伟踢了光头骡一脚,回头轻声叱道:“别紧张,我们是便衣,千万别让嫌疑人觉啊!回头专程来感谢你啊!”

    杨伟努力给了一个最亲和的笑容,有点不伦不类!就像想勾女地小年青一般,说得那姑娘媚眼乱飞,浅笑着示意。

    这表演要多拙劣就有多拙劣,偏偏这心在不焉的小丫头被一惊一诈说得迷迷唬唬,脸上红红扑扑,还没来得及多说一句,俩猛男早一前一后上了二楼!

    二楼却是也有吧台,茶座一般不允许打扰客人的,不过这次简单了,杨伟随口说着:“约了朋友,碧螺春的客人,没事,你们忙吧,我们自个进去!”

    服务员也没有阻拦,俩个踱着步,很随意地推开了碧螺春的包间,一前一后,进了包间………

    ………………………………………………

    ………………………………………………

    动手了,开始动手了,几乎在同一时刻,鲁直清也要动手了!

    长平,柿树湾!鲁直清两辆警车一行到达这里的时候十七点多一点。

    根据绰号疯狗冯杰的交待,在凤城联系的中间人叫古路明,就住在柿树湾,初步摸底排查这是一个大车地司机,为了彻底搞清楚凤城袭击警车的原委,当然也为了得知这伙地目的,鲁直清准备单刀直入,拘传这个人!

    警方的传唤,在这里可未必管用,鲁直清知道这事如果托给长平公安上,等传回来没准到驴年马月了,上午才向局里请示先行拘留审查,毕竟凤城袭击警车兹事体大,这事很快就批了,带着大案组五名组员驱车到这里,就是为了把这个关键的知情人摸到,最好的带回凤城!

    让鲁直清很郁闷地是,连个像样的照片都没找到,只知道这个人名,只找到了身份证和驾驶照上地照片,已经是几年前的人,能不能对上号、能不能抓到人都是另一说,毕竟在乡下在村里,抓人地难度可比城市里要难得多,那地儿大村大姓,只要一去,得跟地下工作一样,否则老百姓没进门就把你堵外头了。

    警车离村还有一公里多就停了,留了个人看车,剩下了四名组员身着便衣,循着村公路步行着进了村,进了村随便问了几家人,不一会便到了一座两层的小洋楼前,院子里拴着地狼狗听得生人来,汪汪乱吼一气,里头传来了一个声音,谁呀?

    “有点货往回拉,找古司机!”鲁直清扯着嗓子喊。

    乡下抓人可比城里要难多了,抓不抓得住是一说、抓住了能不能带走是另一说,这地方原来就是开黑窑的地方,村里人团结得很,鲁直清甚至连派出所、连村里的治保主任也没敢通知,就怕走露消息。不过这难不得像鲁直清这样的老刑警。一转眼就是一嘴瞎话。

    “哪个村的!”

    “隔壁,古寨的!”

    听得脚步声上来,门咣当一声开了。

    一身布衣老头鞋打扮的鲁直清,倒也像个农民,对方是个横眉吊眼的年青人,回头叱着狼狗,对着鲁直清说道:“拉什么?车队这两天全上铁路站了?”

    “别动!警察!”

    “古路明在不在?”

    鲁直清身侧藏着地两个人,一左一右,挟着胳膊,鲁直清卡着脖子,沉声问了几句,架着这个人往回走,狗吠着,乱着,直进了屋里,一进屋里却现这年景不错,当屋中间摆了大麻将桌,哗拉拉正洗着牌。剩下的三个人一见这架势,愣了!

    “古路明!”

    鲁直清叱喝道,这是刑警不知情地情况下挑人的最好办法了,叫在瞬间反应不过来十有**要露馅!

    三个人,都是年青人,一时间无法辨

    吭声,不知道生了什么事。鲁直清迅看着屋没有分辨出到底那个是嫌疑人,或根本没有嫌疑人!

    也活该今天有事,没人吱声,楼上却传来的个女声:“谁呀!?他刚睡下!”

    几个警察一听这话,放下人就往楼上冲,刚刚放开的那个,急了,扯着嗓子乱喊:“路明哥,快跑,警察,警察抓你来了,快跑啊!”

    最后一名进来地刑警,火冒三丈,一脚踹倒了这个。

    楼道里地女声,家庭妇女打扮,估计是媳妇,怕是听到了不对劲,拦着楼道一把就把鲁直清抱着,鲁直清刚挣脱上身,两条腿又被抱住了,抱着地妇女嘶喊着:“路明,警察来了,快跑呀!路明,快跑呀!”

    咣当一声,里屋的窗户在响,鲁直清喊着身后地人:“快快……楼下包抄。”

    一喊之后,后面的三个人刑警下楼又奔着出门!

    鲁直清急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挣脱地,顾不上管那乱哭乱骂的女人,冲进了响声出的屋里,却现被子乱扔着,窗户已经开了,这才急着凑上前来一看,一个人影已经跳下了墙根,

    鲁直清眼看这人要脱逃,情急之下,砰砰朝天开了一枪喊着:“别跑,再跑开枪了……”

    那人不理会,还是撒着腿跑。

    鲁直清看着远隔不到十几米的人,正好在最佳射程。手抖了抖,心下不忍,抬了抬手势,砰砰两枪,枪打在那人身前不远,这人一个激灵站住身了!

    “站在当地,举起手来!”鲁直清直觉得这人不是一般人,一家子都喊着快逃,没准会有其他的案子。

    那人站着,仿佛吓愣了,慢慢地侧过身来,手慢慢地往起举,鲁直清倒真松了一口气……

    却不料变生肘腋,这人一侧身手里赫然多了一只枪,砰砰朝着自家地窗户的方向连开两枪,开完枪撒腿就跑…………后面的下楼追来的警察,身后响着枪就追,不过这村里不比其他地方,天色刚晚,嫌疑人三转两拐不见人了,分着三个方向搜了半天却是人影全无,几分钟没现踪迹再回来,都是悻悻垂头丧气,怕出事还就出事,人一进村、一进山,这算没地方找了!

    “哎!……”两名刑警,恨恨地跺跺脚!

    “哎,鲁队呢?”

    “在楼上呢吧!刚才他开枪示警了。”

    “示什么警,这些王八蛋,就该一枪崩了!”

    刑警们说着,垂头丧气地进了门,拴着的狼狗叫着,进了屋连打麻将的跑得也没影了,一名警察喊着:“鲁队!鲁队!”

    哎,没人……刚刚出门包抄搜索不过几分钟,连那位女的也跑没了,循着上楼,那位喊人的又是喊着:“鲁队………鲁队你怎么了!?”

    声音,变了,变得凄厉。

    楼下的,心里暗道不妙,飞奔着上楼,刚刚脱逃罪犯地那屋,窗玻璃碎了一块,鲁直清斜斜地靠着墙,两眼圆睁着,手软软地垂着,右手还握着枪,左胸上,殷红的一片……嫌疑胡乱的两枪,一枪却是正中要害,鲁直清最后瞪着眼,嘴唇动动,却再连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有着千言万语、有着万般留恋,一名刑警扶着鲁直清,手抖着,心下惨然地轻轻说着:“鲁叔,您要说什么,您说,我听着呢……”

    鲁直清嘴唇动动,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眼闭上了、手垂下了!

    “哇……”

    “鲁队……”

    “鲁叔……”

    后来的、前来的,倾刻间,哇地大声哭出来了……

    鲁直清,静静地躺着,仿佛睡着了、仿佛永远地睡着了,两鬓染霜,此刻再看却是说不出的凄苦!这个当父亲、当警察、当队长的人,生活和工作的双重压力,让他的脸上永远是那么地愁苦,闭眼的时候却显得如此宁静,宁静得仿佛一切都解脱了!

    “报告,报告武局,报告刑队,重案七组抓捕嫌犯遭遇开枪拒捕、鲁队……鲁队他……他不行了,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话刚完已经是泣不成声,电话里听到地不是一个人的哭声!

    刑警大队,又一次集体摘下了帽子,肃穆着、朝着那个战友倒下去的方向默哀!

    殉职,是一个警察最光荣的宿命!但没人愿意这个光荣生在自己或自己的同事、战友身上,光荣地背后,是无尽的悲痛和忧伤。

    武铁军闻得消息,目瞪口呆了半天没醒过神来,眼前仿佛还浮现着上午鲁直清站在这里地样子,那个年纪比自己还大,那个什么时候都忧国忧民的鲁直清,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走了,一句遗言都没有来得及留下…………

    救护车、警车,从长平市区开拔了、飞驰着………

    武铁军亲自带着特警中队,飞驰着………

    都在向着柿树湾这个不起眼地小地方疾驰着。

    这一枪,打破了长平的宁静………

第八卷【以恶报恶】第56章 目如鹰隼辨忠奸(二)

    迟了,鞠躬道歉,两更以表歉意!这是第二更!

    在柿树湾枪声生的第一时间、在一名警察已经殉职的第一时间,消息,被封锁了,为了迅抓捕持枪拒捕的嫌疑人,长平各个路口不到半个小时内已经处处设卡,对于偶然还是必然,或是偶然中的必然,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要把开枪的嫌疑人,抓回来!

    枪声响起的时候,杨伟和罗光雨正步态悠闲地进了碧螺春包间!

    优雅的包间里,小而精致,古色古香的小茶桌子,面对面坐着俩人,桌子上是很精致的小气炉,火上热着精致的泥壶,现热现饮,据说这叫茶道!正常情况还是伺候个美女泡茶,不过看样这俩人在谈什么事,把服务的赶跑了!

    坐的两个人,一个浓眉高个子,典型的北方人,不认识!………一个戴着眼镜,留着汉奸头,光可鉴人的头比外面现在的光线还亮,正是上官日成!

    “什么人,出去!”那大汉叱道,眼瞪着一副怒容,陌生人闯进来,好像很让他生气。

    上官日成看样涵养不错,没吭声,没制止,更没有留人,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不知道是诧异杨伟出现还是在诧异杨伟这么快出现!

    “听到没有,让你们滚出去!”那位大汉拍着桌子,茶杯震得嗡嗡直响。

    杨伟没动有的时候,光头骡早已按捺不住了,嘴骂了句,我日死你老娘………顺手提留着房间里装饰用地大瓷壶,学着杨伟的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那人直砸了上去!

    那大汉伸手一挡,却是猛觉力不如人高马大的光头骡,往后一仰身站起身来了,却没注意到站着没动的那个人更损,热腾腾地小茶壶正煮在火上,这人腿一抬一蹬,劲力恰到好处,那壶带着炉劈叭一下子朝着大汉下身飞去,一壶滚烫的水正扬在大汉小腹部位,那人一惊,弓着身子,手不迭地撩着衣服拍打着。

    得………光头骡瞅准了这空档。大瓷壶咣一家伙直砸在那人脑袋上!

    瓷片、水、茶叶。淌了一地!捎带着大汉也躺倒了!

    “日死娘滴……看你还横。**!”光头骡拍拍手。吸吸鼻子。邀功般地看着杨伟。杨伟笑着。竖竖大拇指。这单凭力量地光头骡本身就是个悍人。打一般人手到擒到。这人堪堪躲过了第一击。倒也不弱!

    上官日成。偏偏看热闹一般还微笑着!没吭声。让人觉得有点诡异!

    服务员一敲门。光头骡这回学乖了。一亮假证。叱道:“别打扰。警察办案!”

    说着不容分说地把服务员关到了门外!

    “上官,看来你对今天早有准备啊!到现在还坐得住?”杨伟说着,看着上官日成地情,现在都摸不透了。

    光头踢踢躺地上的人,看着腰里居然还揣着家伙,附身抽了出来,却是一只枪!惊讶得:“至于吗?喝茶都他妈揣家伙!”

    上官的笑意更浓了!

    杨伟一下子明白了,一看枪明白了。苦笑着看看傻愣着的光头骡说道:“恭喜你啊,老骡,你这一家伙干翻了个警察!凤城你是当之无愧的老大了。”

    “是吗!?”光头骡应了声,兀自洋洋得意,还以为杨伟吓唬自己。

    “你手里的是警枪,笨蛋!”杨伟悻悻道,看着光头骡一脸嚣张的蠢样,简直不知道这货色是怎么混得。

    “啊!?”光头骡惊得烫手似地一把扔到地上。

    “瞧你那点出息!?”杨伟无奈自己附身捡起来,在躺着的人身上擦干净,手里随意是挽了个枪花,很潇洒地拉开保险,看看侧面坐着的上官日成,却是不屑地说道:“上官,你知道我,我也知道你,你知道如果有麻烦我会怎么办,我就不藏着掖着了,怎么,找个地方说话?”

    “悉听尊便!”上官日成倒比这两人有涵养的多了,缓缓站起身了。脸色上并未见得有多少恐惧地成份。

    “妈的!”光头骡看着上官日成气就不打一处,两人照过面,彼此有过几面之缘,就听光头骡忿忿地说道:“你他妈知道是警察也不打个招呼?”

    “我要打招呼,您还敢打吗?”上官日成揶喻地笑着,这话噎了光头骡一句。愣是没接上来。

    上官却是历过大场面,起身拿着东西走却看着杨伟:“二位,怎么,躺着的这位,就扔这儿!?”

    “咂咂……”杨伟苦着嘴脸,难办了,干脆一咬牙:“老骡,搜光他的东西,特别是证件,拖一会算一会!”

    光头骡这回可是破罐破摔了,袭警都袭了还怕搜警察的东西?三下五除二把这人的手机、证件、钱包捎带着全提手里,把人扶着扔到椅子上,这才回头和杨伟一左一右挟着。一出门杨伟枪捅捅上官的腰轻叱道:“上官,有任何意外的话,我保证先躺下的是你!”

    “放心,杨老大,我知道你地手段!”上官笑着,头也不回,却是很从容地走着,三个人仿佛好友般地下了楼,出了门厅,上了车………光头骡直到上了车还觉得诧异,就听光头骡说道:“我说大哥,这人没看出来,挺老实的嘛,这么听话!?”

    “咂……笨蛋!你袭警都袭了,他还怕什么?多少人看见你了,连那警察也记住你了,他要死了或出了其他事,第一个通缉的就是你!”杨伟看着光头骡的脑袋实在是够呛,半天没转过弯来,没来由地一阵烦恼。

    光头骡被训得哑口无言了,看杨伟生气,又觉得这事还真是不对劲,讪讪不敢吭声了。

    要是道上地人倒无所谓,这些人有自己的处理办法,但警察就不同了,现在把警察打昏了、把人带走了,这要出了事,回头是**还真擦不干净了。

    车驶到了街上,上官日成缓缓地开口了:“杨老大,咱们的事揭过如何?我保证里面的警察不会再找你什么麻烦,当然,前提是你也不要再找我什么麻烦,我知道你和朱老板斗得挺凶,我们不掺合,我是生意人。作个等价交换,怎么样?”

    上官日成笑着,虽然知道杨伟为何而来,并没有真正非要命的仇,想必杨伟不会太

    己。

    “哟,这警察都听你的?”杨伟不屑地说了句。

    “不一定听我,但他们肯定听钱地。”上官笑着评价。

    “我要不愿意呢?”杨伟道。

    “袭警、挟持人质,茶楼里有多少人看到了你们?如果你们刚刚杀人灭口我也无话可说,可现在连躺着那个警察也看到你们,等他醒来,就骡哥这名头和长相,警察找他的难度应该不大吧?”上官日成胸有成绣地说道。

    “哟……”杨伟回头看了一眼,摇摇头:“我本来有这打算,可你越这样说,我越觉得你是个人物,还越不愿意放你了……袭警嘛!关我屁事!老骡,他诈唬你呢?你怕不怕?没听人说吗?你不但袭警,而且你那长相,很影响凤城的市容!”

    “呸……”

    光头骡一听,被扇得起火,恶狠狠地朝着上官日成地脸唾了口,早看这汉奸脸不得劲了,听得这话那有道理可讲,一巴掌、两巴掌,劈里叭拉扇了上官日成几个耳光,好像还兀自不解气,又咚咚摁着上官日成在背上干了几拳。

    动脑筋和靠嘴巴吃饭的客遇上这凭拳头说话地流氓可真没有什么解释余地了。杨伟好像故意一般,支使着光头骡打人。还饶有兴致地搬着后视镜看上官日成的反应。

    刚刚收拳还没坐稳,问题又来了,后面隐隐约约地追着辆警车居然上来了,起初杨伟不在意,过了一会越来越近,连光头骡也吓着,不时地看看后头,嘴里喊着:“哥哎警察不会反应这么快吧,日死个娘滴,这就追上来了?”

    上官日成,难能可贵地笑着继续开口了:“对不起了二位,可能你们没注意有人暗中跟踪保护我,我刚刚已经示警了,我相信他们已经报警了,你们现在多加了一条挟制人质地罪名。不知道一会儿警车追上来,两位会不会拒捕呢?”

    上官抹抹嘴角的血,附身找了半天才找着打变形地金边眼镜,很有气度地说道。

    杨伟暗暗心惊,这个人地笃定功夫,甚至要陈大拿只强不差。怪不得让陈大拿倚重。

    “老骡,搜他身!”杨伟心里急,喊着。

    光头骡揪着人,还没搜上官日成倒先把东西拿出来了,除了手机钱夹车钥匙之外,倒多了一下小电子东西,光头骡看不懂递给杨伟。

    杨伟一看,也看不懂,不屑地把东西往外一扔说道:“不认识!吓唬谁呢?切!”

    两流氓,根本就是锤头对高科技,光头骡是真不懂,杨伟,看样懂得也比光头骡多不了多少!

    “杨老大,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应该清楚我没说假话,如果你愿意,刚才的协议还有效,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上官日成仿佛被打了还没有生气,仍然是心平气和地说道。

    警车,越来越近,就一辆闪着警灯一直咬在后面,现在连光头骡也相信,这小子八成没说假话。

    杨伟驾着车保持着匀,看看倒视镜里的警车,伸着脖子说:“老骡,你看咋办?警察你打的、上官也是你打的,可没我什么事啊!”

    “啊!?大哥,这话你都说得出来?那我干脆把他放了得了。”光头骡吓了一跳。

    “你想死啊!?你缴了警枪,打了警察、打了上官,谁能放过你?回头不管那一方逮着你,他们整不死你。你傻了吧你!”杨伟叱道,这话里好像在煽风点火。

    光棍眼里不揉沙、要坏就得坏到家!……杨伟这话里是在挑唆!

    “对……妈地,差点上了当!”光头骡说着,又忘了害怕,被杨伟的话说动了,生气地干了上官日成一拳,上官哎哟一声弯腰抱胸,就听光头骡恶狠狠地说道:“妈的,干脆把他做了算了!”

    秀才遇到了大头兵,从来都是有理说不清,上官日成被这俩个流氓折腾得哭笑不得,努力舒着气说道:“杨老大,你们要寻死,可别说兄弟没提醒!袭警抢警枪带挟持人质,你们可真死定了!有你们两位老大伴,我可风光得紧呀!”

    上官日成,仿佛是豁出去了,光头骡一听,这心下真有点怵了,顾不上打上官日成了,凑上来说道:“大哥,这小子说得有点道理啊!那枪可还在你身上啊!?枪可不是我抢地啊………我靠,警车加了,追上来了。”

    光头骡虽然悍勇,但属于那种头脑不太灵光的悍勇,一急之下,什么胡话都敢说。

    “对!……警枪还在这儿呢,我都差点忘了!”杨伟猛地掏出枪来,吓了光头骡一跳……就见杨伟嘎地一踩刹车,喊着:“老骡,坐好了,反正已经袭警了,再袭一次,怕个吊,你跟我拴一块了!将来你跑路好歹也有个照应。”

    杨伟不知道是真愣还是装傻,不过这气势十足。

    “好!……有大哥带着亡命天涯,我怕个吊!”光头骡痛痛快快喊了句,喊着血性十足,回头一巴掌扇上官日成的脑袋上不屑地说道:“看见了吧,这才是兄弟!这才是大哥!”

    上官日成,摇摇头,看看这一对,没治了!

    杨伟车一停,警车也停下来了;警车刚一停,杨伟知道上官所说不差,却是马上一放离合,车又起步了,警车这时候拉着警灯,呼啸着追上来了,喊话器里喊着:“停车,前面地车停车!”

    车向前行驶了一公里,快到城边外环路口,人烟稀少的时候,杨伟踩着刹着、单手猛打方向盘,车身擦着地尖厉地嘶叫着,来了一个大回环,一下子掉过头来!和警察成了正面对决!

    后面警车猝不及防,那料到还有这么悍的车,赶紧踩刹车,一转之下,杨伟觑见车里并排着俩人,一踩油门,车边走、车窗缓缓放下,距离到三十米左右的时候,左手擎枪……“砰!”地一枪,那警车“咚”爆了一家伙,顿如喝醉了酒了一般,歪歪扭扭直冲上了路牙!

    轮打爆了!

    收枪,起窗、转弯、踩油门,雪佛莱瞬间加,一溜烟没影了……

    ……………………………………………

    ……………………………………………

    一枪如同惊鸿一现,电光火石、雷霆万钧!眨眼间摆脱了警

    踪!

    车里后座的俩人,光头骡看得心惊肉跳、上官日成看得目瞪口呆!

    一转眼又是个当街袭击警车,这次,连脑子不太灵光的光头也觉得心下怵然,上官日成更是沉默了!

    杨伟却仿佛没事人一般,绕着外环路又走了几公里,把转稳稳地停在市边某一处换上了光头骡地车,打走了光头骡手下和那个被抓的古峰,又继续上路了,那车,依旧是绕着外环路走……

    光头骡心惊肉跳,半晌无语之后心下惨然,喃喃地说道:“大哥,这次兄弟可有机会跟着你回山上放羊了!要跑路,你可不能丢下我不管。”

    打警察、抢警枪、打警车,一晚上的事一辈子洗不清了。光头骡直想吐苦水,以前听说这位大哥胆子大,现在看来不准确,这胆子不是大,而是大得包天了!

    “哈……”杨伟驾着车笑着,不以为然地说道:“我不但不回山上,而且我现在就回市里招谣一圈去!”

    光头骡更是心惊了,吧唧着嘴没话说了。

    怨不得人家是大哥,咱是小弟,这胆子,他娘滴再活一世也赶不上。

    杨伟转了一圈,还真把车往市里开,开着车笑着问:“上官,怎么样?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把戏耍完了吗?耍完了我可得找个地方和你聊聊了。”

    光头骡看看上官日成,上官保持着沉默,这光头骡倒按捺不住了,诧异地问杨伟:“什么个意思?那警察、警车,是假地?”

    “呵呵……绝对是真的!上官,刚刚茶座地停的警车我相信就是茶座上那位地,不过不是凤城的警车,是长平地,你们在商量什么事对吗?……虽然我不认识你那个什么高科技仪器,我相信也是真的,出来不到十分钟警车就跟上来了,也是真的,可我相信这辆警车应该是你手下叫来地,私人性质的,没有人报警……小样,吓唬我!”杨伟揶喻地说着。

    光头骡侧着耳朵听着,一路来来回回看着,还真就没有什么动静,直到驶进了泽州大路依然是平平静静像往常一样,这才相信了几分。不过,有点傻眼,没弄明白怎么回事!

    一直沉默的上官日成,这时候才开口了,冷冷地说道:“可你开枪了,那只警枪一响,你还有跑吗?”

    我是文盲,你是枪盲呀!”杨伟笑着解释道:“那小破警枪射程不过五十米,根本打不透高行进中的越野警车轮胎,我用的我自己的枪!这种黑枪警察里能听说的估计没几个!能查出来地几率为零!哈哈……那位被打晕警察我相信我暂时不敢报案,丢了枪,基本等于这身警服就丢了,我想他一定会想办法通过你或其他人找枪……只要枪不响,他就有机会,所以,警枪我怎么会用呀?你个笨蛋!…………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我认识的警察不比你少,我能想出一百种办法栽脏他,他的手包、他地证件、他的钱都在我手里,我直接塞上几包货报公安局,你说是个什么下场!?切,现在我要是打电话给他枪,给我磕十个响头我看他都愿意!毕竟这不在长平,我相信他是私人来的,未必解释清楚!”

    杨伟撂出一包袱,光头骡听得目瞪口呆,敢情这里头还有这么大说道。却不知道,杨伟对警察地了解程度不亚于对规则外这些烂事的了解程度,警察丢枪,光那来来回回地督察查你几遍就不是一般人受得了地。

    上官日成地涵养终于持不住了,有点讪讪地问:“你怎么猜到追来的警车是我们地人?”

    “如果报警的话,警车来不了这么快!老骡都看出来了,我能看不出来!?如果报警,我已经打爆了一辆警车轮胎,现在满街应该都是警车警笛声了吧!……这两辆警车里,我看八成都是受你指挥的吧?或说,是受钱指挥的吧!………我从十八岁就开始和武装贩毒的打交道,就你这水平,给他们当马仔都不合格,你觉得这些小伎俩有意思吗?有意思的话,你就继续玩!”杨伟不屑地说道。

    等了半晌,匀地驶在上大街上,果真没有一点意外,光头骡倒咂咂称奇了。回头准备收拾上官日成一顿,却见这个老白脸,有点垂头丧气,连光头骡也觉得再揍他没意思了。

    杨伟半天没听到上官日成的回音,继续说道:“上官,你很聪明,知道不敢跟我硬来,老老实实跟着我上了车,或许你还有侥幸地成份,看着袭警了、而且你也把你的关系拉出来,想吓跑我………不要寄希望于追来的警车了,那辆车肯定是私自出警,我甚至怀疑车里坐地是不是真正的警察,就即便是警察,他们拦下了我,我相信不会有什么好。可是他们没有拦下,这就有地一说了。如果报警,不论把我、把你或把他们不知道的道上地人抓了,万一牵扯大了,扯出他们自己来怎么办?所以,我想他们报警的概率不大。这种情况,不报警,自个换个轮胎立马走人,反正没几个人看见,这样岂不是更好!………至于你呢?既然他们无法控制,自然不会交给其他警察,说不定他们希望你被灭了更好,你不会开口,他们岂不是更安全…………我知道你不想、也不敢惹我,想和我井水不犯河水,好老老实实做你地托家生意!……可是我不一样,惹了我的人,不管我惹得起、惹不起,我都会不择手段、死缠烂打直到把他收拾趴下为止!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杨伟,把自己在瞬间做出了判断这才露了个底,讲得很仔细。

    “服了!我认栽!”

    上官日成长叹了一口气,靠着座背!

    “我也服了!”

    光头骡也长吁了一口气,莫名其妙跟着上官日成了句感慨!

    【这是第二更!今日迟了,实在不好意思,最佳理由是喝多了,这个理由老用没新意了,不过没办法,还真是又干这事了,爱好不多,酒算一个!下午喝得五迷三道,睡到凌晨一点多才睡来,亏是有点存货,我干脆都了得了,明儿我再码后天的。】

第八卷【以恶报恶】第57章 竖子亦可谋大略

    伟和光头骡一直带着上官日成回到了挂着“内部装业”的棋牌室,三层楼的光雨棋牌室一片暗黑,就剩下两个值班的保安,不光这儿,除了这家很特殊的棋牌室,涉赌的这两天差不多全封着,杨伟安排着找一个隐密一点的地方,光头骡这儿最不缺的就是这地儿,一层的某一间不起眼的棋牌室,麻将桌移开,顺着楼梯和下层的地下室连为一体,一下去就是别有洞天,一拉着灯,里外两间,一间休息、一间是赌室,由于空间的关系,一切装饰以实用为主,隔音性很好。(不过让杨伟诧异的是,居然还带着一个简易卫生间。光头骡笑着解释:“大赌客一般都需要个安静,安全的地方,有时候一赌就是几天,这地儿吃喝拉撒睡都没有问题,紧急情况下有暗道绕出棋牌室外。我保证绝对安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警察来了立马跑!”

    杨伟笑着,地下赌场什么稀里古怪的事都可能有,要和高玉胜比起来,这可还差几个档次。微笑着没有说什么。夹在俩人中间的上官日成,等有了灯光,杨伟不禁哑然失笑了,光头骡出手够黑,上官的左脸颊肿了一片,脸上尚留着未擦干净的血污,昂贵的金狐狸内衫上也溅着血点。不过让杨伟诧异的是,上官的眼光并未见得有多恐惧。

    这个人,头脑清醒,恐怕不好对付。杨伟暗道了句。

    安排着光头骡带着上官洗了把脸,等出来地时候杨伟早大马金刀地坐在赌桌前,面前摆着一堆搜出来的东西,光头骡把上官一摁坐到了杨伟对面,自己坐在一侧。杨伟瞪着看着上官一眼,“啪”地一声,把那只警枪拍在的赌桌上。

    示威、**裸的示威!杨伟的眼光很犀利,直视着上官日成,仿佛要看透他地内心一般。

    上官日成却是不以为然地说道:“杨老大,不必来这一套,我们的仇怨还没有到了非要命的程度,我相信你不会把枪口对准我!”

    “是吗?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对准你?”杨伟拿起枪,吹吹枪口,拉开了保险。

    “我研究过你!对于恶贯满盈的狗脸成你都网开过几面,何况我一个无足轻重的托家。如果你单单为王成虎一事而来,那简单,无非你捅我一刀或给我一枪罢了,我没有怨言。但我相信我肯定不会丧命,否则我就不会跟着你来。”上官侃侃而谈,一点惧色皆无。

    杨伟暗道这人倒有几分胆色,这么大年纪了,估计经历的事比自己只多不少,藏得这么深的一个托家如果不是机缘巧合,自己也不会现,看样是心明眼亮。

    “有点意思啊!那好,把虎子的事前前后后给我说一遍。”杨伟说着,喀嚓喀嚓几声,那只警枪被拆成了零件,仿佛一件小孩玩具一般。杨伟仿佛并不在意上官在说什么,很仔细地检查着枪支。

    上官一言以敝之:“很简单。我有上线要他手里地钥匙。就派人来凤城。我不过是给他们提供了点方便而已。”

    杨伟道:“一句话就解释了?”

    上官丝毫不惧:“是啊。这事如果细究起来。你还得感谢我!”

    “哈哈……谢你!?你和别人同谋。捅我兄弟一刀。我还得谢你!用什么谢?用刀还是用这把枪!”杨伟笑着。这上官倒越看越有意思。

    “杨老大。你既然抓了赵明辉。有些事你已经很清楚了。不需要我明说了。我只说一点。这些真正贩毒地手有多黑您应该知道吧?他们并不认识王成虎。而且我也没有提醒。我故意找了几个不了解虎哥前身地人跟着对方去办这事。还不值得您谢我吗?………退一步讲。如果我提醒他们。这个大师傅曾经是凤城恶名在外地混混、曾经身中十几刀仍然敢砍人地悍人。三五个人未必对付得了。您觉得他们会空手去吗?您不会认为。王成虎双拳无敌。这些人不堪一击吧?……在他们眼里。不过是把王成虎当成了一个普通人。一个和习向丽说不定有关系地普通人。他们不过偶而大意了一次而已。”上官说得很清楚。

    这话让杨伟愣了愣。终于也算解开了心里地一个谜团。无所谓地说道:“这个不需要你卖好。事情已经生了。我不是来要解释来了!”

    上官日成道:“如果卖好的话,我有更好地事。是我通知王成虎走的!”

    “嗯!?”杨伟更惊讶了。

    上官日成很满意杨伟的惊讶,解释道:“我知道您怀疑!在座的这位就能证明,当天晚上,二十三点四十六分,我通知到了骡哥的手机上,随后又派人通知了王成虎的家属,我担心上线吃亏后真正下毒手。”

    这一句,够震憾了!

    杨伟突然想起了个细节,月娥第一次见到自己欲言又止地样子。

    杨伟盯着光头骡,光头骡瞪着看了看上官,看样也惊讶不已,缓缓点点头,说了句:“没错,我是接到个电话,说有人要谋害王成虎,让我带着他一家离开凤城,所以,当天我的二十几个手下一直守着医院和虎子家,直到第二天一早我亲自把他们送走,我本想送到外地,可虎子说除了牧场他哪儿也不去………这事除了我自己没人知道。”

    杨伟看看光头骡,一脸正色,指指咬着嘴唇,真心诚意地赞句:“做得对,做得好!我前头实在有点小看你了!”

    光头骡喜于形色,再看杨伟地时候却见杨伟盯上官日成,诧异之极,不解地问了句:“哟,你这样做,什么意思?两头落好?你行呀你!”

    “我怕死!”上官日成很坦然地说道,目光盯着杨伟不躲不避,解释道:“上线地人我一个也惹不起,王成虎和他后面地人,我更惹不起,夹在中间做人,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吧!……如果王成虎真的死了,我想你今天抓了我,连说话地机会都未必给我吧!?”

    杨伟还没有说话,光头骡插嘴了,笑着说道:“别的话我相信不相信,这一句,上官说地是实话!”。

    不但说了话,而且光头骡还对着上官笑笑,道上就是如此,不管前怨如何,对脾气的话,就谈得来。杨伟没吭声,笑着对光头骡说道:“给上官拿瓶水呀?你白打人家了?”

    气氛缓和了,上官日成的这一番作态,赢得了杨伟的好感,杨伟心里一直觉得既然是贩毒的,下手不至于这么弱,在这里得到了解释,看样挺满意!

    “方便的话,我希望先让我打个电话!”上官日成缓缓地说,看着杨伟和光头骡瞪着不解,这才说道:“我不希望外面出了事,毕竟丢了警枪也打了警车,难道杨老大,您愿意出事?”

    杨伟想都未想,顺手

    的电话扔到了上官日成手里!

    光头骡起身拿了两瓶水,杨伟在看着枪零件,仿佛都不在意这个电话,上官开了机等了一会,拔了电话,只简简单单说了一句:等我的消息!没事。

    光头骡看看杨伟,又看看上官,电话打完了,上官主动把手机关了扔桌上,这动作赢得光头骡的好感,这人文质彬彬,倒识大体。在他看来,现在是僵局,上官即使有人,他不敢动,正主在自己手里,他们干着急也没办法。

    不过偏偏让光头骡奇怪的是,杨伟仿佛对一切都不在意,还饶有兴致地找了片餐巾纸在擦枪,好你也不是在擦枪,只是用餐巾纸卷着,看看枪里是否有污渍而已。

    干坐了几分钟,上官半晌没见杨伟吭声,倒是先打破沉默了,看着杨伟开始装枪了,问了句:“杨老大,你……就准备这么耗着?”

    “呵呵……我在想,拿这把枪灭了你,然后再栽脏给枪地主人,不知道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效果。”杨伟笑着说着,喀嚓一合弹夹,一拉保险,枪口微微直指上官日成。

    光头骡惊得直要往起坐,一起却现两人稳稳地坐着,又讪讪坐下了。

    虚张声势而已!光头骡暗道,这俩人打哑谜呢!

    上官日成也笑着,并没有介意:“杨老大,不必惺惺作态,也不必恐吓,我既然大大方方跟着你来,那是因为我对你多多少少了解,你和当权的、有钱的、黑警察、贩毒地、道上的,都不是一路人,我知道你心里有事未了,想向我求证,没问题,请直说,不过我就是一个中间人地身份,说难听点,就是个拉皮条的,别人在男女之间拉皮条,我不过在警匪之间、匪匪之间拉皮条,也不要对我期望太高,有些事我确实所知有限!”

    “痛快!我喜欢!”杨伟把枪拍在桌上,看着上官说道:“好,很简单的几个问题,确实是求证,能告诉我今天长平来的警察是谁吗?”

    “长平市刑侦大队的队长,姓姚名建山,基本是朱前锦朱老板的人,可笑地是他来凤城的目地是找你,第一个照面就糊里糊涂着了你们的道!”上官日成说道,很利索。

    “你和朱前锦也有关系!?”杨伟不信了。

    “呵呵……我知道你怀疑我这身份,我一个拉皮条地确实不够格!不过这事是朱老板手下赵宏伟委托的,赵宏伟是天厦地合作伙伴,我们素有来往,锦绣这地方向来消息灵通,这位姚队长来找我就是想探听探听你的消息。”上官日成说道。

    杨伟想起那个和上官日成一般文质彬彬的赵宏伟,那个在天厦开会见到过的那个人,诧异地问了句:“赵宏伟!?就是搞煤炭物流的那个?这也是个道上人物?”

    上官道:“不是,其实在朱老板的圈子里,他的身份更像我的身份一样,只不过他做的都是些合法生意,我们见过几次面挺聊得来,所以他有什么事,会先通知我,而且,而且……”

    “怎么,有难言之隐?”杨伟侧着头,奇怪了。

    “没有,他和锦竹原会所经营祁玉娇关系不错,祁玉娇和陈老板地关系也那个……所以在一些事上,我得给他点面子。祁玉娇您应该认识吧!”上官很文雅地说道。

    这话连光头骡都听懂了,不屑地说道:“直说呗,就这娘们还不是跟这俩男人都有一腿?轮流睡过?”

    上官日成笑笑,默认了。笑着的意思在于,据说祁玉娇和杨伟曾经的关键也不错,这话却是没敢说出来。光头骡对此事也一无所知。

    杨伟没好气地看着光头骡,叱了句:“别打茬,就你聪明呀?”

    光头骡撇撇嘴,悻悻不说话了。

    “那你提供什么了?”杨伟回头问上官日成。

    “没有什么,只能提供你的照片,体貌特征而已,我想以他们的手段,应该是以协查或什么名义,把你带回长平或会给栽个脏关上几天。你让他们很头疼了。”上官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有我的照片!”杨伟诧异了。

    “我没有,可杨老大你经常出入天厦,到那里的监控上提取不是难事吧?他的手机里现在已经有很多张了,您有兴趣的话可以自己看。”上官说道,很坦然。

    “嗯,这事,陈大拿也知道,也默许对吗?”杨伟笑着问,好像并不介意,如果朱前锦不想办法才奇怪了呢。

    “呵呵……你应该早猜到了,生意人眼里只有利益。朱老板和陈老板,他们之间肯定会相互妥协的!”上官说道。

    敌友之间,莫外其妙地也产生了这种默契,杨伟证实了几件事,无言的拧开水瓶子抿了口。想了想,接着问:“第二个问题,告诉我一些关于大炮的事?”

    “这才是你抓我真正的原因吧?”上官日成笑着,看着杨伟没反应,这才说道:“我和王大炮交清不深,但我和伍利民关系不错。王大炮死了,伍利民下落不明,不过我想下场也好不到哪,说不定和赵宝刚的下场一个样!杨老大,我知道你迟早有一天会找上我,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么快而且是以这种方式!”

    “说吧!”杨伟面无表情地看着上官日成。

    上官看看俩人,仿佛在斟酌语句:“怎么说呢?我知道你一直纠结在王大炮地死上,前段时间你和长平的较量我也耳闻一些,但这个事,我想没有这么简单!”

    “说下去。”杨伟很平静,只是表面上的平静。

    “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事很隐密,我其实也是一知半解,但是我知道,刘宝刚地死,是因为私吞了幕后老板一批货被灭口的,这件事,和大炮有关……”

    杨伟心里咯噔一下子,一下子想起了伍利民曾经说自己私藏着一批货地事……可那批货,根本就没人知道啊,伍利民不会撒谎吧?

    上官却是没有觉杨伟表情的变化,继续说道:“他被灭口后,这批货却没有下落了,跟着是全省缉毒大查,所有与刘宝刚有关的下线都被警察抓了,这时候我才怀疑,也有可能是上家现了刘宝刚暴露而灭口!我相信他们在灭口之前应该能得到货的下落……我一直怀疑是伍利民和刘宝刚合谋吞了这批货,尔后伍利民逃走或也被灭口了……但后来生的事就有点匪夷所思了,这批货,居然从王大炮手里出现了,他以低于市场价的价格出手了一部分,这事很快风传开了,上家曾经派出来过凤城,我听说他们还去找过王大炮,说这批货地归属问题!”

    “后来呢?”杨伟看上官止住了。

    “呵呵,是您的兄弟,您应该了解他吧,其时地王大炮家大

    大,在凤城呼风唤雨,连长平的黑车队数百人也不在玩毒地这帮虽然手狠,但要论打,他们不是王大炮对手!他们人数也和大炮的差远了,我听说,当时炮哥有个火枪队,清一色地五连,还伤了对方几个人………王大炮这个人不简单打打杀杀这么多年,正面打,罕逢对手………后来,后来就听到了他的死讯。”上官日成也是淡淡地说道,说得很有条理,这样地分析是因为,刘宝刚私吞的货在王大炮的手里而导致了这事。

    “这里有个问题,如果想找货,为什么不让王大炮活着,而让他死了呢?”杨伟马上提出疑问了。

    “这个,我就无法回答你了,也许出于安全的考虑。当然,也不排除有其他方面的原因,比如在黑车黑煤上地问题遭到别人暗算,我只是给您提供我知道的可能性而已。”上官说道,再看杨伟深思着,接着说道:“后面的事就简单了,习向丽的死怨不得别人,只能怨她财迷心窍,和那个姘头保安一直拿着钥匙四处打听这是个什么东西,还神神秘秘告诉别人这是王大炮留下来的东西,价值连城。我想,在我身边某处应该暗藏着上家的人,这事传出去以后,最终导致了杀人灭口,钥匙的事一直牵到了王成虎身上!这就是经过。”上官解释道。很简单的一条线。

    杨伟蓦地问:“现在还在找吗?”

    上官摇摇头似有不解:“撤了,王成虎走了以后当天晚上就撤了,走得很匆忙,当天晚上了袭击警车的事件,没准是他们听到了什么风声才撤了吧。”上官日成说着,抬眼看看杨伟,小心翼翼地插了一句:“不过,我好像听说,钥匙的事,有下落了。”

    杨伟心下一惊,盯着上官日成,眼骨碌转转。傻眼了,问了句:“真地?怎么有下落了?”

    当然吃惊了,这钥匙在自己手里交给了思遥,要有下落,也应该自己知道。如果上官也知道而自己不知道,那说明什么………杨伟不敢往下想。

    “我记得前天晚上,我送人走的时候,随口问了句,他们也随口说了句,说什么,老大说,不用找了……我揣摩着,这应该是有下落了。要不是他们找着了,要不就是落警察手里没办法找了。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解释。”上官分析道。

    “这东西值多少钱?”

    “一公斤的市价,应该在1到15万之间,这是拿货价,分成克掺上假就等了。吞了多少我不清楚,可牵涉到这么多条命,我想少不了。”上官心下惨然地说道。

    身边地人死了,怕是多少有点兔死狐悲的感觉。

    杨伟注意到了这个表情变化,转了个话题问了:“我听说这个幕后是个台湾人,是吗?”

    “这个,也不是我能回答得了地。这两年富士康给咱们市里投资了五十亿建工业园,带来的台湾客商确实不少,好多人都在传言这是台湾人的货,没有证实之前,我也只能大流相信这个传言,不过杨伟,我从来不敢试图去证实,我想,如果我能证实了,说不定我的下场要和刘宝刚差不多了。干我们这行,知道的越少越好。”上官自嘲道。

    杨伟看着上官,突然问了句题外的话:“你这个托家,做得有多大?我很奇怪,为什么都出事了,你倒安安稳稳。”

    “呵呵……杨老大,见笑了。如果毒品市场就外面地看得这么简单的话,还用公安成立缉毒专业部门、专门培养这么多缉毒警察吗?出事是肯定地,但事实上,是很小的一部分出事了,真正地大头都安然无恙。或说,仅仅是刘宝刚一线出事了,这条线已经被幕后的人成功掐断了。从州开始,那是刘宝刚地大本营,凤城伍利民、小香港的龚二胖、天华洗浴的耗子,都是他的下线,你觉得一个庄家,会只有一条线吗?……我呢,不过是一个中间人的身份,像我这样的中间托,哪里都不缺这种人,我之所以不愿意挣大钱只挣个跑腿传话钱,就是因为这个位置比较安全,不接触货源,就即便是我将来被警察抓了,顶多判个十年八年,有积攒的钱,说不定使使钱,还坐不了这么长时间。”上官日成说道。

    光头骡抓耳挠腮看着上官日成,眼神里倒不无羡慕,这钱挣得倒也容易。

    “好了,我没问题了!谢谢你直言相告。”杨伟说道。盯着上官日成,好像在想怎么样处理这个人。

    ………………………………

    问答都很坦然,与先前料想的大相庭径,杨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但好像这样,是最好地一个结果!

    “我能问几个问题吗?”上官日成倒先入为主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请!”杨伟现在,倒很客气了,这个人,倒也值得客气。

    “以我所知,王大炮这个人,好色、贪财、蛮不讲理,怎么说呢,除还有点义气之外,应该差不多接近一无是处了,您重入凤城,真的就是为他报仇?”上官日成的话里,有点不信。

    “不可以吗?好色,没错,那个男人不好色,你一辈子就睡过一个女人?……贪财,那个人不贪财,你要是清心寡欲,你还当着托客?……蛮不讲理,那更扯淡,这天下有什么理可讲!他可以死,没错,他该死,但就不该被人谋害死了。我只是想知道,我曾经的兄弟是怎么死的,就即使死,也让他明明白白死!”杨伟摇摇头,欲说在休。

    “我明白了,其实我很羡慕他,死了后威风八面,几百人送葬,相比之下,盛名比他只强不差地高玉胜、小王爷、狗脸就和他差远了,即便是死了,还有你这么一位大哥来给他平复身后之事,他也死得其所了。”上官日成,莫名地感慨道。

    “你也不差,你比他可聪明多了,他要有你一半聪明,也不至于被人害了!”杨伟咪着眼笑着看着上官日成。

    上官也示意着笑笑,笑着说道正题上了:“杨老大,我对我们之间的事有个提议,不知道你会不会听。”

    “说吧。”

    “我希望,把警枪给我,让我带回去!你想怎么处理我,悉听尊便。”

    “理由呢?”

    “现在凤城,这么说吧,权力、利益、黑金、毒品构成了一个大网,其实你和我一样,都是困在网中央的一只小可怜虫,这个世界,不是我们说了算的。我是个中间人,一辈子没人会相信我,我也不会相信别人;随便一件事都能把我辗碎,我活得是战战兢兢。您也应该看得出来,不管您的个人力量有多强,和警察、和黑金、和毒贩那一股势力比起来都是势单力薄,这点,您不否认吧!”

    官说着,看着杨伟,杨伟没有言,点点头示意他继:“我不知道你究为何所来,或许就是为报仇而来,但是在事态不明的时候,这个大网的平衡不能打破,黑与白、警与匪之间都要有一个平衡,丢枪、袭警、再把这么一位牵涉广的中间人抓了,这个平衡一打破,重新洗牌的时候许多线都会被掐断,你还得重头再来。与其这样,还不如放了我,说不定我们能成朋友。”上官日成很诚恳地说道。

    “朋友是用来出卖的,有一定地利益和价格,我会卖了你。哈哈……”杨伟笑着。

    “我是小人,我会!你不会!”上官正色说道。

    杨伟的笑,嘎然而止了,想也未想,那只警枪一捋,直直滑过去,滑到了上官日成的面前。这等于马上同意上官日成的提议了。

    昏昏欲睡,不知道俩人谈了些什么地光头骡一个激灵,醒了,瞪着上官日成。

    上官日成默默地拿着枪,保险居然是开的,努力地合上保险,把枪插进腰里,笑着说:“久闻杨老大胆色过人啊,居然把拉开保险地枪扔给我。你不怕我开枪?”

    “哈哈……那是蠢人办的事,我会、光头骡会………你不会,你是聪明人。”杨伟笑着,仿佛前嫌尽释。说着却是虎着脸喊:“老骡、刀!”

    光头骡激灵了一下子,摸着三寸长的牛耳指刀扔给杨伟,不解地看着。

    刀在杨伟手里,明晃晃得的耀眼,就听杨伟说道:“你现在脸上的伤太轻,我得刺你一刀,你能理解吗?”

    “理解,你不想我死到自己人手里!”上官日成点点头。

    “你放心,虽然我们没有成为朋友,可暂时不会是敌人………我下手会很有分寸的,但看上可能有点凶,我会把你扔到你手下能找得到你地地方,然后你就可以像你以前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赵明辉三个人被缚在自己家里,这个也留给你解决………今天晚上,什么都没有生,就仅仅是我寻仇了,揍了你一顿,你是主谋,我捅了你一刀,两清了!我们重头来过。你和你地上下线,也有所交待!”杨伟说着,刀落袋,剩下地东西一样不留,全给了上官日成。说了句:“走吧,地方你选……”

    “谢谢……”上官日成轻轻地说了句,收拾起东西,跟着站起身来。说了句:“杨老大,你为什么不问我的上线?以你地个性肯定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既然你想查找毒品地庄家,这条线你不想知道吗?”

    “警察查案才会那样查。庄家既然敢把这条线放出来,他应该能控制得了,查得越快断得越快……再说,这种事我不想太过为难你,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会自己找你的。”杨伟说道。

    “高见,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此人叫古路明,和你有关!前两天带着人在凤城四处找你,如果不是袭击警车事件生的话,我想他现在还在凤城。这个人小看了王成虎吃了个大亏,我希望你不要小看他,此人据说和古建军的黑车队、和赵三刀,甚至和朱前锦都有扯不清的关系,在凤城黑窑横行的时代也算个狠人!…………您自己小心,这个网到底有多大,没人探过。”上官日成说道。言语里不无关切。

    “谢谢你的提醒,我暂时不会动,这些人,我从来都不敢小看。”杨伟说道。

    光头骡已经开了门,三个人相跟着出去了………

    半个小时后,在锦竹城边上,一辆雪弗莱扔下一个麻袋就走,保安解开麻袋,却现一脸是血的上官经理………又过了半个小时,锦竹城里哄传了一片,经理上官日成被人打得不省人事,腹部被扎了一刀,差半公分就到脾上就要了命了………据说是恶棍为兄弟的事寻仇来了………

    好多人心惊肉跳了一个晚上,不过看着上官活着回来了,总算长长舒了一口气!

    ………………………

    ………………………

    此事地始作俑,两个人,已经坐到了大西北饭庄,吃着热腾腾地水煮羊肉,大冬天里吃着麻辣俱全的羊肉,光头骡满头冒汗,看着也吃得津津有味的杨伟道:“我说大哥,今儿可吓死我了,没成想这么不声不响就解决问题了,你真那么相信他?”

    “不相信!但他没说假话。”杨伟边吃边说了句。

    “哟,放了有点可惜喛!”

    “怎么,你还想真杀了他呀?”

    “不是,这小子有钱,捏住他诈他百把十万,我估计这家伙拿得出来。”光头骡吃得一脸通红,额头见汗,有点惋惜地说道。

    “我说老骡,你现在还缺钱!你看你那得性。刚出了事还准备跟我回山上放羊呢?”杨伟嘿嘿笑着,实在对这悍人无语得紧。

    “谁还嫌钱扎手不成?”光头骡不以为然,呲笑着说道。

    “得得,少扯这些,一会你忙你的吧,把黄毛看好,这两天说不定就要用他,一会有人来接我,你别管我了………今天地事,你嘴牢点啊,别喝两口乱扯!”杨伟说道。

    “哎,没问题,我嘴可比王虎子牢多了…………我说大哥,你要有事以后叫上我啊。

    别老是不声不响自个干,也让我学着点!”光头骡找了个不如自己的比划。

    “学着点!?有什么可学得?”

    “哎哟,这您还藏着掖着呀?比如……比如您那一招,啪地一亮证件,警察!……哎哟,别提多帅了,要多拽就有多拽,我们动手没准干不成地事,您动动嘴就完事了,这本事,我还真得好好学学!”光头骡兴致极好,手舞足蹈地说着。

    说着的时候,临窗看着一辆警车停到了门口,杨伟笑着抹抹嘴起身:“不跟你瞎扯了,我朋友来了,我先走了啊!”

    “哎……大哥,有事说话啊。”光头骡起身要送,却被杨伟按住肩膀了。

    杨伟掏出那个带着警徽钱夹子递给光头骡笑着道:“很好学,你拿着这东西多实践几回,说话的时候把自己当警察就成了!”

    “谢谢昂大哥。”光头骡乐了,喜滋滋地接了过来。

    “不用谢,地摊上买的,十块钱一个。不一定每次都管用啊!”杨伟笑着招手,人早出了包间。

    “啊!?这样也行?”光头骡看着警徽,暗地吃了一惊,上看下看看不出什么区别来,伸着脖再一看杨伟,早上了警车离开了,想了很长时间才挠着脑袋若有所思地道:“我明白了,这他娘就跟小姐做了处女膜样,得专挑那些傻B凯子哄!”。

第八卷【以恶报恶】第58章 嘻皮笑脸才情高

    顾着考虑下次怎么着装警察扮得更帅点的光头骡可能到,杨伟上的警车不是凤城的车号,更没注意到驾车的是个警花,要知道的话,八成得不小心把舌头捎带着咽肚子里。\/

    杨伟是嘻笑着上车的,这光头骡性格倒和虎子有点类似,逗得杨伟直想笑。一上车一坐定,思遥驾车起步了,俩人相视笑了笑,思遥有点怪怪地说:“我怎么觉得你今天的笑有点假?”

    “是吗?我看着你,感觉也一样啊!”杨伟回敬了句。

    思遥笑着,两人都是心有戚戚,各怀心事,反而没人挑破了。

    开车的思遥随口问了句:“你找我干嘛?不许瞎扯想不想我了的话…………我知道你没想我。”

    饭前杨伟打的电话约了时间,这次,还真是杨伟主动约思遥的。

    “哟……”杨伟本来到了嘴边一句“思遥,俺想你”的话被思遥愣生生给顶回去了,噎了一下子,越噎还越有劲了,歪着脑袋煞有介事地说道:“让你说着了,我还就真想了,我还想得不得了,一想就大老远从沁山来看你来了。”

    “撒谎!”思遥笑着,看着杨伟凑上来试图轻薄一下下,换挡的手一抬,正好把杨伟推过一边,咯咯笑着说道:“你这一套太小儿科了吧,说两句好话就想趁我不备非礼,想得美………早晨就离开沁山了,这都晚上了才来见我?你是赶着驴车来的?想我?吃饭也没叫我?信你才见鬼呢………里面跟你一起吃饭的是谁?”

    “罗光雨,绰号光头骡,凤城基本上能当一哥了。”杨伟笑着评价道。

    “又是个有前科吧!?”思遥随口道。

    “哟。可让你说。没前科他有资格跟我坐一块吃饭吗?”杨伟毫不讳言了。

    “我可真拿你没治了啊!以前见我还知道藏着掖着。现在毫无顾忌了是吧?脸皮越来越厚是吧?”

    思遥笑着啐道。话里并没有生气。杨伟现在对自己倒不隐瞒什么。有时候这知道事实还不如不知道。

    “不你让我说老实话、做老实人、办老实事吗?可以对警察有所隐瞒。但对你不能有所隐瞒。我是严格执行上级领导在床上地若干规定啊!”杨伟嘻皮笑脸地说着。

    思遥有点气结。脸上飞红一片。啐了口。半天才接上来:“你等着。你是欠抽了。”

    俩人确实在床上有这么个若干规定。不过被杨伟这么着扯出来。总是有点脸上挂不住。

    思遥驾着车左绕右绕,车停到了广场路边台阶上,一熄火一灭灯,口气里没有丝毫温存地说道:“你把我叫出来,就为了说这些,有什么事快说,再给我胡诌八扯,小心我把你赶下去啊!”。

    思遥刚到凤城,诸事刚刚开端,看来怕是没有心情和杨伟你你我我!

    本来以为思遥会带着或者被自己带着到哪里温存一番的杨伟,霎时如大冬天被浇一大盆凉水,把杨伟整得是无语之极,侧头无奈地吧唧了半天嘴才说出句完整的话来:“我说,我好歹是你地下情人,说不定将来有机会成为你的正式老公,你就不会温柔点?就是线人也给个好脸色吧!”

    “你不一样!”思遥侧目看看杨伟,却是口气不善地说道:“给你三分脸色,你就蹬鼻子上脸,你是属沁山骡子的,得皮鞭伺候着才听话!有话没话?没话立马下车,我今天刚到凤城,正忙着呢?”

    思遥看来真有事,几句急色匆匆,对杨伟也不假辞色,杨伟听这样子,干脆一搭车门叹了口气说道:“哎,算了,你忙吧,我不打扰了。”

    “站住!”杨伟动作慢,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刚搭车门一响膀子就被思遥揪住了,思遥脸凑过来,很近很近地看看杨伟,杨伟试图前移,来个嘴对嘴,对对碰,却现思遥的胳膊上使着劲呢,向前地困难还好大!

    思遥制住了杨伟,脸上的笑意甚浓,盯着杨伟看了半天才笑着说道:“我知道你有事,别装蒜了,说吧!”

    “这黑咕隆冬这环境,我没心情说。要去也得去个咖啡厅吧?要不酒吧?再要不………”杨伟咬咬嘴唇,看着思遥,没敢把下面的说出来。

    不过就没说出来,思遥也应该理解是什么意思。

    “我就知道你没想好事!”思遥轻轻地拧了拧杨伟耳朵,不过跟着却是拍拍杨伟的脸蛋,笑着说:“我手头真有案子,顾不上和你花前月下,过两天完了,我联系你……听好了,不准淘气哦!”

    像哄BB一般,这话嗲得杨伟呲牙咧嘴,知道是思遥故意的,一转心思说了句:“我可告诉你啊,我找你就是为了工作,我准备今晚和你讨论凤城地地下毒品市场成因以及未来缉毒形式展问题,你真不想听?”

    “切!你吹吧你!就你!?”思遥没理会,大慨也认为杨伟是叫出自己来胡扯一顿。

    “说不定,和你现的钥匙重大牵涉有关?大宗毒品?”杨伟冷不丁冒了一句。

    “啊!?”思遥轻叱了一声,不解地看着杨伟,杨伟却目视前方,洋洋得意,思遥最看不惯这架势,伸手端着下巴把杨伟的脸拔正了,盯着杨伟说道:“你……你知道什么?”

    杨伟盯着思遥,有点暗的光线下,诧异却是很清楚,杨伟嘿嘿地笑着,更得意了,咂着嘴说道:“嘿嘿………我

    么也不知道,你这一端下巴一吃惊,我可什么都知道

    思遥一下省得自己失态了,就着胳膊狠狠拧了一把,忿忿说了句:“诈我!”

    杨伟却是仰着头哈哈大笑,有时候突如其来的小伎俩,还是挺管用地,特别是诈唬女人

    “好吧,我告诉你,确实起获了一部分毒品,你知道什么?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思遥正色说道,早知道瞒不住,却还偏偏试图去瞒。

    “嘶,我都告诉你了,这环境我实在没什么说的,怎么也得换个好点地环境吧?咖啡?酒吧?………你不听拉倒,我走了。”杨伟谑笑着,又要挟了。说走却是不动身。

    思遥被杨伟的惫懒搞得没治了,悻悻地动了车,看着洋洋得意的杨伟,没好气地说着:“好,咖啡就咖啡,你要敢捉弄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杨伟却是丝毫不惧,也毫无逢迎,坐在副驾上得意地说着:“咂,偶而舒缓一下心境,换换脑筋思维对你有好处,我这是为你着想?你以为我喜欢咖啡呀?那还不如三块钱买瓶矿泉水呢?”

    思遥侧目看了一眼正色说话的杨伟,驾着车,笑了,莫名地有点温馨、有点暖暖地感觉……

    不管怎么样,这人总是为自己在着想吧!

    ………………………

    ………………………

    当身着警服的思遥和穿着皮夹克的杨伟走进上岛咖啡厅的时候,多多少少还是引起了一些侧目,毕竟警花只是传说中的存在,真正这么一位英姿飒爽地督察警装地女人在凤城倒也不多见,从步入咖啡厅开始,男男女女都被这一对吸引住了目光,女人们,大多低头看看自己价值不菲的大氅和冬装,好是好,不过和警装衬出来地气质相比,就差得不是一个档次了;男人的心思更简单了,这个人高挑个、靓身材、脸蛋又不差地警花,yyy就够爽的,何况还让警花挽着胳膊进咖啡厅!耶,那可是此生何求了!

    身影一闪而过,让思遥觉得有点很不自然,穿着制服很少出现在这种场合,有点别扭,反观杨伟就拽了,大马金刀地坐下来,点了两杯咖啡,一脸暧昧地看着思遥。

    “面子给足你了啊,说吧。”思遥被杨伟地作态搞得还不起火来,笑着说道。

    要是女人驾着辆奔驰挽着个大款,这算得是衣锦而行;那么男人,要是被一个警花挽着,那面子当然也是足得很。杨伟现在地一脸笑意,就不无这种小人得志的样子。

    “我就想问问钥匙的事!”杨伟笑道。

    “这个事,暂时保密,不能告诉你!”思遥嘴牢,根本没留余地。

    杨伟却是不介意,神神秘秘说道:“如果你不告诉我,那我只能猜真相了!”

    “猜对了也不告诉你。”思遥刚刚被诈,嘴上防备的更严了。

    “那没关系,那我就先猜猜,我想钥匙已经有下落了,而且你们现了大宗毒品。虽然你们在严密封锁着消息,但已经有人把消息漏了。现在连卖小包地都知道这事了,连我这个和毒品不相关的人都知道了,你还保密有什么意思?我告诉你,上家的人早就走了,他们早知道警察找到了他们没法再找了。……而且,我可以告诉你,你们的这个重大现,是一条死线,你顺着藤,什么瓜也摸不到……噢,能摸到个傻瓜!嘿嘿……”杨伟这话里,说得有几分损意。

    “你……你怎么知道的?”思遥吓了一跳,惊声问道,声音都变味了。

    “我猜的!”杨伟笑意盎然,对思遥表现出地吃惊仿佛非常满意,要得好像就是这种震憾效果。

    咖啡上来了,谈话暂时中止了,杨伟看看周围人,尽量学着优雅的姿势加糖、摇匀,放在嘴里惬意地抿一口,不过面有苦色,又勺一勺糖往进加………尝尝还不对味,干脆把糖全倒里面搅着………

    思遥却是没有注意到杨伟这等糗态,等着服务员转身,迫不及待了凑上前凑凑,笑着说:“你别卖关子啊!你再逗我,再卖关子,我还不听了,让你折腾去,我告诉你,凤城区的缉毒行动组组长是武铁军,不跟我说,回头我让他来找你!……我听说,你在他手当兵可糗大了啊,是不是经常喝多了被捆着关禁闭。”

    “那有地事!……不提这个,不提这个,既然来了,就是准备跟你说,你要不遮遮掩掩,我还用得着这样吗?我对党不够忠诚,但对你绝对忠诚!”杨伟道,喝了一口,强自抿着,干脆把杯子扔下了,喝不了这玩意。听这话说得又有几分糗相,老底被思遥知道得越来越多。

    “呵呵……你说这话的,就像你喝咖啡,太勉强了啊。说吧,别卖关子啊!”思遥笑着说道。

    “其实,就今天生地几件事,你一听就明白………”

    杨伟轻声细语,侃侃而谈,把因为王虎子被打一事、牵涉到了古峰,又抓住了赵明辉,随之又把托家上官日成收拾一顿的事细细说了一遍,直说到现在。

    思遥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撇嘴、一会儿又紧张地握着杯子,直到细细听杨伟把过程讲完,这才说了一句最担心的事:“上官怎么样了?”

    杨伟大咧咧道:“没事,我在脑袋上开了一瓶子,刺了一刀,估计已经送医院了。”

    思遥无言了:“你可真可以。这事都办得出来

    出事?不怕他回头告你呀?”

    对于走黑路的,这种办法倒也说得过去,只不过,也就接触过这些人群的人才能理解了这做法。

    “不会,黑社会也是法制黑社会,有自己的规则,这事要说起来他还得谢谢我呢?如果我关得他时间长了,或者出了其他意外,他这个身份就完了,上线下线都不会再信任他,但这么处理地话,别人就单单以为我是为虎子的事来寻仇来了,没人会怀疑他。这个暗桩将来说不定就派个大用场。”杨伟道。

    “赵明辉应该是个什么身份?他手里的货是什么样子?”思遥问道。

    “他应该是个盘子比较大点的下线而已,手里的货有二多多克,这还是多地,平时估计就是有百把十克小包而已,那货的含量份量不够,是掺了假的,应该是百分之四十左右!嗯……这两条线,意义都不算太大,即便是上官日成,也是个中间人的角色,道上叫托家,这种中间人,即便是抓了你也找不到可指控他的证据,判不了重罪,小包客就更没意思了,所以我干脆,把他们全放了。我今天地事应该受到表扬吧!我连警车号都记下来了啊!说不定帮你抓个内鬼。”杨伟笑着说道。

    “我勉强接受你的办法。”思遥笑着道。

    “勉强!?这是最英明的处理办法,你今天抓了上官,到不了明天,那个上线就没影了。”杨伟不以为然地说道,被思遥无动于衷地态度刺激了一下下。

    思遥想了想,看着杨伟却是不好意思提什么要求,笑着问道:“那你,对这个案子有什么建议吗?”

    “我!建议!?耶……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这么客气过?嘿嘿……不嫌我碍手碍脚了?要不,我给你当线人?”杨伟指着自己,不无诧异地说道。

    “落幕的缉毒英雄,基本可以等同于过气明星,你还准备摆摆架子?我完全可以不问你,你的老师武铁军不会比你差吧!”思遥嗤着鼻子,不以为然了,故意打击杨伟。

    “错,他差远了,有句老话说得好啊,不经历彩虹,怎么见风雨!不对……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他办公室天天坐着、烟抽着、茶喝着,我天天跟这些痞子流氓打交道,我在成长,他在退步喛!”杨伟眼瞪着,仿佛在急于表白。

    思遥不理会杨伟的话,叱道:“装蒜!你想帮我?你是想查王起柱地死因对不对?想对他有个交待对不对?”

    “对呀!没错呀?各取所需,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找出来了,幕后的人、货源、渠道和涉案人都将大白于天下了,这不正是你们愿意看到的吗?”杨伟两手一摊,倒不怕承认了。

    思遥想了想,摇了摇头:“不行,我不能做这个主,就能当家我也不同意!”

    “哎,得谢谢你……”杨伟叹了口气。

    莫名其妙地说了句。

    “啊!?变性了,我不同意你还谢谢?”思遥眨着眼,奇怪了。

    杨伟无奈地说道:“当然谢谢你了,没告诉我钥匙的牵涉、不想让我掺合你的事,我知道,我理解,你是为我好。………这次呢,我听从你地建议,我回沁山,一会就走……我还不回凤城了。”

    思遥侧头问,不相信地问:“真的!?”

    “当然真地了,这能有假?”

    “信你才见鬼。”

    思遥看杨伟眼光闪烁,明显就是说瞎话的前兆。

    杨伟逮着这个话头了,跟着说道:“是啊,反正你不相信我会回家,那还不如干脆让我参与其中呢,你其他大可不必担心,我对危险地预感程度要比任何高,一有事我会躲得远远的……”

    思遥更不理会了:“切!你可以花言巧语,但我会不为所动地!”

    “我两分钟就可以说服你,信不信?”杨伟挑恤着斜着眼,看着思遥。

    “说吧,计时开始!”思遥抿着咖啡笑着说道。

    越来越喜欢和杨伟斗嘴取乐了,这倒是一种可以舒缓心境的好办法。

    “好……”杨伟正正身子,缓缓说道:“凤城这一毒品案,虽然我不是很了解全部,但我可以做这样一个设想,什么设想呢?对你们即将开始的调查做一设想,我想,你会从这几个方面下手:第一,包装纸,现在我就可以告诉你,这条线是条死线。全市大大小小的作坊有一百多处,上千的文具店里,这种纸那里都可以买到,制毒者说不定就是故意留下了这么一条明线让你们往坑里跳。你手里要有一千人,你去查吧,查一年估计有点小收获………你有这么多警力吗?”

    杨伟拽得牛逼哄哄地看着思遥地反应,补充道:“怎么样?受打击了吧。”

    “继续说……”思遥不为所动,心里暗暗称奇不已,杨伟这鬼精,早看出这个问题来了,这也正是自己愁的问题。这条线索正像杨伟所说,是个鸡肋、确实存在警力不足、取舍难定的问题。

    杨伟清清嗓子,要喝咖啡却省得不好喝,放下了:“第二,还有一条线索是卜离提供的四个嫌疑人中有一位,带掌纹的女人,我想你一定会这条线,我告诉你,十有是一条死线。为什么呢?现在我相信,刘宝刚利用在锦绣当家地时间哄骗了这么一伙人上船,伍利民、王大炮、卜离都是在其中,这条线,被掐了,你什么收获也不会有,说定查到了是一具尸体;

    查到了,仅仅是个不知道什么事的小姐、或者刘宝刚人,都有可能………这条线最大地效果,只可能是刘宝刚的同谋,可他都死了,有什么用………怎么样,打击更大了吧?嘿嘿……”杨伟得意地笑着。

    “继续说……”思遥吃惊更大了几分,不过脸上却不动声色。

    “好,你不要试图掩盖你心里的惊讶!我告诉你第三类,我相信你们会用老办法,对凤城的吸贩人员来一个大扫荡,排查出有价值地线索,然后一级一级往上查。我可以告诉你,这办法过时了………现在,毒品销售有托家、有庄家、有送家各管一块,分工明确,就像市场代理体制的,以前提着枪交易的时代早过去了。

    对于最终的庄家而言,真正的货源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你们抓了卖小包的,未必能指控得了托家,即便你抓了托家,掌握了证据,人只是掐上一个两个送货人,你什么都查不到了……这就是凤城一带毒品市场非常稳定地原因所在。这和其他地区贩毒不一样,是一个单线组成的网络,非常牢固。这也就是你们越打击越多地原因!怎么样,没听说过吧?哎……说话呀?你是不是快失去自信了……”杨伟坏笑着,笑意更甚了几分。

    思遥的惊讶程度有点无以复加了,把这三个要点说出来,基本就是自己地行动方案,这也是缉毒惯用的三大招,关键在于摸查到有价值地信息,这个方案现在除了自己脑子里的,就剩江副厅长办公桌上那份了,而杨伟却侃侃而谈,说了个不离十,看来不光对贩毒了解,对缉毒了解的更为深刻。说实话,还真的自信受到伤害了。

    如果别人猜测也罢了,可是杨伟,思遥就不敢不重视了,在地痞流氓堆里打滚出来的人,像久病成良医一般,最了解问题生在哪里,这几点,直接切中了要害。

    “嗯!”思遥的眼睛亮了亮,掩饰着自己的震惊,故意说道:“你还是没有说服我,不过我答应考虑一下!现在,我问你个问题啊!如果你处在我这个位置,你会怎么做?”

    “想偷师!?”杨伟咬着嘴唇,笑着看思遥。

    “稀罕呀?爱说不说。”思遥不闪不避,故作潇洒。

    杨伟这眼骨碌一转,看思遥欲言又止,暧昧的灯光下自是娇羞无限,猛地计上心头,轻轻地说道:“我说一个故事,如果你听明白了,什么就明白了,怎么样?看看你的悟性如何?”

    “好啊!”

    “不许打茬!”

    “说吧!”

    “话说,有一只小绵羊进森林里迷路了,快天黑了的碰到了一只小白羊,她就求助,小白羊向她提了个要求说,你陪我我就告诉你,小绵羊没办法,屈从了杨伟呲笑着,越说越像黄色故事。

    “我就知道你讲不出什么正经故事来,切!”思遥没好气地说了句,手指直点杨伟的鼻梁。

    “别打茬,你听完……小绵羊得到了指示但路还是没有找到,又碰到了小黑羊,小黑羊提出了相同的要求,你陪我我就告诉你,小绵羊没办法,又一次被但是这一次,她的路还没有走通。”杨伟说道。

    “接下来,又碰到了一只什么羊?”思遥浅笑着,杨伟惯于用流氓故事说理,这是她曾经领教过的。好像快要听出什么味道来了,杨伟肯定不会无缘无故说这样的故事。

    “这次是花羊,白不白、黑不黑,又对小绵羊说,你陪我我才告诉你!……这次过后,小绵羊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终于达到目的了。”杨伟笑着。

    “完了!?……你要说什么?”思遥浅笑着,觉得这话不应该如此。

    “没有完,小绵羊回到家,现自己怀上羊宝宝了,她将来生下来的,是白羊?是黑羊?是花羊?还是一只绵羊?”杨伟笑着,撂出了包袱。

    “嗯……这个有不确定性,你是要告诉我,这里的毒品市场是几方势力交叉的结合体?这类情况倒是罕见。黑是谁?白是谁?不黑不白又是谁?他们联合到一起又是谁?你要告诉我什么?”思遥这才听出杨伟的语带双关,黑与白与第三方势力的结合体组成了毒品网络,好像很有道理。一连若有所思地问了几个问题。

    “你悟性不高,理解错我的意思了!”

    杨伟轻笑着,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倒不觉得很苦,反倒甜甜地、很流氓地说了句:“我已经告诉你好几遍了,我意思是:你陪我我才告诉你!”

    思遥一惊一乍,蓦地被逗得哈哈大笑………这才省得,不知不觉被杨伟引沟里了。

    笑了几声猛地省悟这里的环境,客人都往这座上看,思遥脸红耳赤地看着杨伟,伸着脖子脸几乎凑到了杨伟脸上,有点恼羞地轻叱道:“你想得美!”。

    “不用想,你本身就很美,否则我也不会拐这么大弯了……嘿嘿……今晚不陪我,我一定不告诉你!”

    杨伟凑上来威胁道,思遥面红耳赤,半晌没有接上一句话来!这一刻自是娇羞无限,饶是冰山冷面,也被杨伟撩拔的霞飞双颊、红云满面……看来,并不介意当回小绵羊了!

第八卷【以恶报恶】第59章 几人凄苦几人笑

    样的夜晚,夜色下的山峦像蛰伏的怪兽。/嶙峋的山松柏、起伏的山体,都与这夜色溶为一体,会让处在其间的人莫名感觉一阵阵怪异的恐惧袭来!

    夹在大山中的柿树湾,一片灯火通明。

    警灯闪烁着,声音嘶哑而凄厉!

    警犬与狼狗在对吼,吼声此起彼伏。

    村里、道路边、路口影影幢幢,身着警服的、全副武装的特警、身着迷彩的武警荷枪实弹,6续集结到了这里,对村里、过路的车辆进行挨门挨户搜查!

    来自市局的一干刑警聚集在古路明的家里,个个心情沉重,屋子里,院子里,院门外都站着人,长平医院的救护车来了,却根本没有用场,现在楼上的是法医、而不是医生!

    市局谢法医,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警,从楼上下来的的时候无言地看着等着的一队同事,步态沉重,站在武铁军面前,黯然地说道:“鲁副队长是被一五四式子弹击中心脏部位致命的,歹徒一共射出了两子弹,一嵌在窗棂上,另一打碎了玻璃,成四十度角斜射入身体………”

    话,嘎然而止了,武铁军伸手止住了谢法医的话,看着两名警察抬着鲁直清下楼了,无言的脱了帽子,一干驻守的警察都脱了帽子静静地让开了一条通道,救护车,闪着蓝色的灯光停在院子外,见惯了尸体、见惯了死亡的谢法医,看着一群大男人落泪,也止不住眼泪长流………

    殉职,是一个警察对职业的最高奉献,是一种无上的光荣!可谁也不愿意这个光荣生在自己、生在自己的同事身上,这份光荣,对于一个生命太过于沉重!

    鲁直清,静静地躺着,身上仍然穿着那身乔装的劳动服,像累了、像困了、像永远地睡着了……

    很多人知道。担架上躺着地是一个很清高、很耿直地人。但没人否认他是一个好警察。从派出所民警到分局长再到刑警队副队长。依然固守着一个贫困地家。自己遭陷害、老人多病。妻子被打残。一个人一辈子可能遇到地灾难都降到了他地头上。生活地压力早早地让他两鬓斑白、工作地压力让他变得不拘言笑、皱纹横生。

    这个人地一生就像他名字。耿直而清高!

    奈何。好人总是不命长!

    “武局。这是鲁队地遗物。”同来地刑警。把佩枪、一包劣质烟、十几块钱零钱交给了武铁军手里。

    交遗物地刑警。忍不住眼泪扑往下掉。

    武铁军掩面长叹。无声地消灭了眼睛里沁出来地两滴泪。默默地脱下地警服。轻轻地覆在鲁直清地身上。随着担架出了院门。两队呜咽着、抹着泪地警察静静地站了两行。

    走担架走过,不管曾经是下属、曾经是同事、还是现在的上级,都默默的脱帽,庄重地擎在右手,一脸戚然的注目着担架上静静地躺着鲁直清,那样的静宓……

    “鸣枪……为鲁直清同志送行!”

    武铁军强自压抑着,下了一道违规的命令!伸手朝天打完了鲁直清佩枪里地子弹!这曾经是军人送战友的最高礼遇。

    没有人违抗这个命令,纷纷拔枪在手,枪声、呜咽的哭声响做一团!

    救护车在枪声中,缓缓地出了村,所过之处,武警、特警,都向这位已经躺下的同行致以最高的敬礼!

    武铁军目视着救护车的离去,咬着牙几近失声地说道:“掘地三尺,也要把开枪地人挖出来!我要让他上法场,我要亲自行刑!”

    一个小时过去了,武警中队支援的第二批五十人到位了,特警队十几条警犬全部调来了,开始搜山!

    抱着鲁直清地腿那妇人被抓回来了,是古路明妻子,对着一群红着眼要吃人的警察,连撒泼都忘了,吓得噤若寒蝉………两个小时过去了,打麻将地三个,被缉捕回来了,隐隐约约地指向了几个去处……沿着村里直奔向后山,武铁军指挥着外围的警察以柿树湾一线为中心,打开散兵线搜索……

    武铁军站在院门外,像当年当大头兵站岗一般,标杆一般直挺着,心下有点惨然,冬夜里、出了村就是绵延几百里地中条山,山高林深,即便是在大冬天也是一片密林,在这样的环境里搜索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长平和凤城支援赶到的时候,已经距案过三个小时,三个小时,一个长期在山里劳作的农民可以跑上百里地………而现在,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

    时间,过得越久,抓住嫌犯的可能性,就越来越小……

    …………………………………

    …………………………………

    “他们,抓不住人!”

    几百里之外,鸿鑫煤场,古建军刚刚进门,很肯定地说了句。

    屋子里的气氛有点诡异,赵三刀刚刚听说不久,警察在柿树湾挨家挨户搜查,老板打电话询问了几次,一直不放心这事。柿树湾是古建军的老家,偏偏这时候找这人还找不着,一直到十一点多才把人找着,古建军进门就看得连赵三刀脸色也颇有不悦之色。

    “二哥,我说这他妈怎么回事?平时打兔子没见他们比谁强呀?这怎么打人还一打一个准?还专拣警察打,你们古家是不是都活逑得不耐烦了,你怎么知道抓不住人?”赵三刀大马金刀的坐着,桌子上放了一瓶高梁白,喝得眼里有点通红,刚刚清静几天,这事又来了,而且比那一次都只大不小。

    赵宏伟坐在赵三刀对面,脸色也是十分地难看,这个人虽然是外围,但从黑窑时代就和长平朱氏集团有着扯不清道不明的瓜葛,好多桩黑事都参与,这要是被了肯定没好事,老板因为这事大雷霆,把下面的人挨个数落了一遍。

    “没事,你放心,柿树湾出湾就是山,沿着古寨一线一百多里,那地儿光报废的黑窑口子就多少,随便钻个窟窿里,警察上哪找去,路明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小就在山里窜,只要他们当场抓不住让他溜了,他们就没机会抓了,一进山,这么大山别说来几百人,几千人也未

    吧?”古建军端起赵三刀的杯先自一饮而尽,说是这他也觉得心跳的厉害。怎么也没想到会出这么大意外。

    “这小子长年就不着家,这怎么好好滴,还睡家里,还让人堵了个正着,二哥,你不说他基本就不回家吗?去年伤人案子还没结呢?”赵三刀,言语中对这个二哥并不客气。

    古建军有点无可奈何地解释着:“谁可知道呢?我让铁明召队人到凤城,铁明回头就把这小子召回来了,我还以为去年地事警察早放一边去了,谁知道,嘿,进门没多长时间警察就跟着**后来了……这事就邪了!”

    “不是去年的事。”赵宏伟摇摇头:“应该是凤城的事,被抓的那十几个,我估计有人把他咬出来了。”

    “嘶,这个事,办得有点邋遢了啊!”赵三刀直接握的瓶身灌了一口。

    这个事办得确实不怎么地,折了十几个人倒也罢了,回头警察鬼使神差地捅老窝了就有点匪夷所思了,偏偏经常不在家的古路明又正猫在家里,好像所有的巧合撞到一起了,就等着出事。

    “宏伟,这事你看咋办?这回弄得可有点大啊,柿树湾现在堵了几百警察。”古建军眼光闪烁地看着赵宏伟,这是个智囊,好多时候都能想到点让人折服的主意来。

    “这个呀?静观其变吧,越动越容易出事,事态不明,现在那一片查得太紧,我听说他们已经开始搜山了……咂”赵宏伟有点难为了摇摇头,征询似的、好像很相信似地问古建军:“你觉得警察抓不住他?”

    “不是觉得,是肯定!”古建军很肯定地说道:“这小子机灵着呢,长平有人堵了他几次都让跑了,凤城这次,压根就没人知道他在哪,巧合,这次和警察遭遇也应该是个巧合………我给村里人打电话了,现在警察还守在那儿,下午快六点跑了,现在都几点了,要抓早抓了。”

    “嗯!等等看吧,有消息了相互传一回,小三,大哥那儿,一会等着你回话呢,有什么消息可能最先知道地是你,你负责通知到大家,不早了,咱们都各回各家吧。”赵宏伟说道,干等着也不是个什么办法,看看表已经接近零点了,起身了。

    赵宏伟,不置可否,悻悻驾车走了,这事情对于他也太过意外了,对于强大的专政机器,谁也没有办法,只能听天由命了。

    赵三刀和古建军又很着谈不拢,古建军坐了会也告辞走了。

    这一夜对于柿树湾的警察是最难捱的一夜,一直到凌晨毫无所获,武铁军皱着眉头又深了几分,天亮时分带着几个涉案的嫌疑人离开了柿树湾,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抓捕时机,接下来地就是漫长的通缉了,可不能把几百警力都放在这荒山野岭!

    警察6续后撤了!长平市局接手了这个案子,限期是一个月!

    这一夜对于朱前锦、对于赵三刀最了解古路明出身的两个人也最为难捱,酒醉地赵三刀爬在桌子上直睡到了天亮,手机就放在身边,一直等着消息,却没有任何结果!一直到天亮,知道警察后撤、知道古路明没有落网,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

    …………………………………………………

    这一夜,对于两个不闻身外事,对于被迫的思遥和杨伟来说,却是**苦短,眨眼间一夜风流又是一个暧昧之夜。

    大清早,先醒一步的杨伟正点了支烟抽的时候,思遥也跟着醒了。本来这个时间对于杨伟而言已经是起床煅练地时候了,可佳人在侧,实在不忍心一个人独起。静默良久才点了支烟,不过刚刚点着,烟就被思遥摸索着从他嘴边抢走了,顺手扔到地上,慵懒地推推杨伟说着:“大清早抽什么烟,呛死了!”

    “你早醒了呀。”杨伟翻身过来,搂着佳人,外面是天蒙蒙亮了,估计六点多光景了。

    昨天晚上,那个的故事看样起了作用,俩人在阳光宾馆开得房,情侣套间。什么叫情侣套间呢,就是那床特别大,怎么折腾都行。

    “刚醒!”臂弯里的思遥睡得很舒服、很惬意,伸伸懒腰打着哈欠,伸罢了又觉得屋里有点冷,钻被子里又把杨伟搂住了。一夜的疯狂、一夜的倾诉,连案情带感情,多多少少都往深处走了走。

    “哇,还说昨晚有事,这睡一晚上了都不准备起床啦。”杨伟嘿嘿笑着,得意不已,昨天灵机一动,还真把美人给说服了。

    “本来我想昨天一个人捋捋案子地思路,不过现在我捋清了。我得睡懒觉了。”思遥笑着,脸贴在杨伟地胸前。

    摩娑了良久,思遥不无暧昧地说道:“杨伟呀!我怎么觉得,你像毒品,我越来越上瘾了!”

    “咂……”杨伟嘿嘿的笑着吧唧着嘴说着:“不对,什么上瘾?你这是为事业献身!”

    “什么意思?”思遥笑着。

    “嘿嘿,为了缉毒事业献身给我呗。”杨伟顺口说道,

    话音刚落就觉得下身某个部位疼,被掐住了。

    “哎哟……轻点,别掐那儿?”

    “掐死你,让你一天使坏!”

    被翻红浪,被子下乱作一团,气喘着打弄着,俩人势均力敌,颇有一战,半晌之后杨伟这假装失手被擒,讨饶之下才赢得了谅解,一被谅解那个温热地美人又钻进怀里。

    “哎,杨伟,你说上官日成说的古路明这条线真没有什么价值?”怀里地思遥,一晌贪欢之后,脑筋不自然地又转到了案子上。

    “我都跟你说几遍了,肯定没有什么价值,这种最容易暴露的送货人地身份,能有什么价值?除非你耗得起时间和精力一点一点挖,就跟你说得那什么案子一样,查了两年,至于吗?…………办小事可以谋一域、做大事得谋全局,我直觉这个市场的掌控应该是个强敌,你们打击得这么狠居然不显山不露水,丢一千万地货都沉得住气,这不是一般人办得到的啊。我前些年在北疆参加的缉毒行

    缴这么大宗的货,那贩毒的狗急了跳墙,敢提着杨伟道。

    “可我总觉得你说的这办法,有点太抽象了。这办法和我先前设想地大相庭径,我得重新做方案,而且还得报省厅批准,我都担心能不能过关。”思遥不无担心地说道。

    “那就是你的事了。现在市场已经大不同以往了,渠道致胜、终端为王是个特征,打不了渠道永远扫不干净。你的办法是顺藤摸瓜,你熟悉、贩毒地更熟悉,经常是瓜没摸着藤先断了!而我的办法是锅底抽薪,非逼得他现身,孰轻孰重,你自己心里还没谱?”杨伟不屑地说道。

    “釜底抽薪,笨蛋!”思遥嘻笑着纠正了。

    “那……那不一个意思?”杨伟讪讪地说道。

    俩个人,商量着细节,杨伟的一番分析倒也服人,通过非正常的渠道找出这些中间人来,像上官日成这类地中间人,向下控制市场的销售、向上控制进入凤城的货源,然后逼着幕后的庄家现身;实在不行的话就是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把这块市场搅乱、搅混,让庄家无法正常经营,到时候不管黑地、白的、不黑不白地,在利益遭受巨大损失后,他就不得不现身了!

    当然,杨伟还是旨在查找这些案子和大炮的死到底存在着什么关系。当这一切水落石出地时候,也许真相就跟着大白了。杨伟一直是教唆着思遥,争取武铁军和省厅的支持。如果自己是一个线人或消息人地身份,那么好多事可以有限度地出格,这也是在为安全考虑,万一将来擦不干净**,好歹也有个说法。

    “我还是觉得悬,就你说得,先打烂市场、再控制中间人,断了供货和销售的渠道以及终端!……我可以这样设想啊,如果我是制毒或有货源的庄家,我放弃这一块市场,你不瞎白活了。”思遥笑着设障,好像试图难住杨伟。

    “不会,绝对不会!”杨伟斩钉截铁地说道:“凤城地处三省交界,向来乱,这是其一;煤炭经济达,煤老板甚至矿工都抽得起,这是其二;吸贩年深日久,娱乐业达,消费众多,这是其三;这么好的市场,谁舍得放弃?如果是植物性毒品季节性强有可能,但化学类的,成本低廉,你们前一段扫得不少,这么大损失他们肯定得想办法补回来!……这人呀,向来的贪心不足,要是原来一年挣一万现在挣到了十万,他会觉得财了;如果一年挣一千万现在挣回了十万,他会觉得自己走背字了,得捞回来,这是人地通病,谁也免不了俗。”

    “包括你吗?”思遥突然转了话题。

    “当然!”杨伟毫不讳言。

    “呵呵……你倒老实!”思遥笑着,刮刮杨伟的鼻子。

    “哎,思遥……我记得你以前说我干一件让你觉得满意事就嫁给我。这次我要干成这么大一件事,是不是能赢得你的芳心了?………要不,给我当老婆拉倒,反正你都三十郎当了。当了我老婆别当警察了,咱们回沁山开牧场去,你一个女人家,总不能玩一辈枪吧?我现在想起我以前的生活来都不知道怎么过的,上面一下命令,二话不说,提着枪就走,压根就没想能不能活着回来……前三十年奉献给国家了,后三十年,你奉献给我得了,咱们成个家?”杨伟谆谆善诱,开始做思想工作了。

    思遥咯咯地笑着,埋着头咯咯地笑了半晌,笑得乐不可支。好容易忍住了笑,没好气地说道:“这……这算你的求婚了?”

    “啊!算呀,这还不算呀?咱们俩人就差生孩子了,还能怎么样?”杨伟理所当然地说道。

    “这也太不正式了吧,不行,不能答应你……我怎么听你说话的意思是我没人要了?”思遥笑着,被雷了个够呛,没想到杨伟会在这时候提到了这个话题,又是这么一种表达方式。

    “你再不结婚还真没人要了,牧场里像我这么大,娃都会放牛了。我看人家一家好几口我就眼馋………我这一辈,就个独生子,我将来要生好几个娃,直接能组成个突击队……嘿嘿……谁要欺负咱家娃,黑道的,白道的,整不死他。”杨伟憧憬着,把自己都憧憬乐了。

    思遥还是笑着,杨伟有时候聪明过人,有时候又傻得可爱,笑着却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或许,对于这个问题连她自己都没再多想过。

    想了许久思遥才缓缓地说了句:“杨伟,现在暂且不提这个问题好不?我爸年底就回国了,我到时候,带你一起去见他怎么样?不管怎么样,我就再喜欢你,我们就再合得来,你总得让我爸我妈同意吧!”

    “他们……他们要不同意咋办?”杨伟心虚地说道,一提到上面,杨伟就觉得心虚,这可比毒贩难对付多了。

    “嗯,借用你地话,那就是你的事了!”思遥笑着把包袱扔给了杨伟。

    “那咱们私奔行不?反正女生外向,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咱们领了结婚证、生了娃,生米做成大米饭了,他们不同意也得同意不是?”杨伟来劲了,兴奋地教唆着。

    “你………你这话也说得出来?”思遥气不自胜地揪着杨伟耳朵,忿忿地说着:“现在全省的警察里我爸的学生有几百人,这要传出来,你让我爸我妈脸往那搁?”

    “呀呀呀,别揪耳朵………”杨伟不迭地打开思遥地手,看着思遥还真有点生气了,赔着笑脸道:“好好,咱们不私奔还不行?说点高兴的啊……对了,你爸你妈爱钱不?要不我回头弄几百万,先把他们拿下再说?”

    “你给我滚远点!”思遥气忿忿地蹬了一脚,兀自起身进卫生间了。

    案情讨论又成了感情讨论,杨伟吐着舌头,看着撩人的**、高挑地佳人后背,不知道莫名地又那来这么大气,想了半天无计可施了,这事,好像比贩毒案子难度要大多了………

第60章 结绳织网慢做套

    红男绿女第八卷【以恶报恶结绳织网慢做套

    隆隆的列车起步了。挟带着煤粉尘。扬起了一片。运站的旁都觉的脚底的的面在震动。五吨的大列。今天是最后一列。集运站的运煤专线和长铁路线相连。从这里出站后一个小时就进长平站。然后通过调度。挂上车头。就可以上路了!

    刘大刚眼看着装车毕列车起。回头进了站办公室。很谦恭的通知长平前锦公司。赵经理吗?您这个月运计划全部完了。下个月您月底前给我传真一个运计划就成………

    挂了电话。刘大刚了想。拔了一个号码。放在耳边轻轻的说:“杨兄弟。十万吨货全部完了。上午最后一列刚刚出站。大后天凌晨三点到终点站……好。谢谢。有事您声!”

    把这同样的消息通知给了两方。一方是前锦公司的赵宏伟一方是曾经的大哥杨伟。刘大心里怪怪的。这么大的点的事。为什么都这么关心呢?长平这大佬还送了自己一箱酒。而杨伟就更厉害了。上次悄悄见了一面。二话不说。塞给自己五千块钱。没别的思。就让随时通知原煤的运情况……刘大刚本来心下惴惴。早听说杨伟和朱前锦两家在斗。一直担心货在路上出问题。不过前面的6续到站以后。倒没什么可担心的了。不管怎么说。自己的任务就是运。货一出站。就等于任务全部完成了!

    杨伟!杨伟!………刘大刚眼前不禁浮现了几年前那个带头大哥的样子。机电公司的时候自己照顾不少。如果不是他。自己再好也是一个跟班的角色。知道他在郎山中枪的时候。有点伤心。去看过一次没没找着人。后来听说金盆洗手了;一个多月前再见这位带头大哥的时候却是一副重货司机打扮。刘大刚还以为大哥落魄至此。不禁唏嘘不已!原本还想帮衬人家。却不料人家一甩手就是几千块。无非就是想买个消息而已。没有二话就答应了。后就听说了两方人在路上生的事。这才省的这个人这件事。都不单!

    刘大刚。摇摇头着感慨对这带头的大哥总是欲说还休。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也是纵意快活但总归自己有家有口和他踏不到一条船上了。

    老弟呀。你好自为之吧!我可帮不上你了………刘大刚有点担心的了句感慨。

    …………………………

    ……………………………

    接了电话的杨伟。在公安小区的三层楼里坐着晒太阳!桌子上放着几摞厚厚的资料。墙上乱七八糟的站着照片和纸张。白纸上用粗笔划写着名字。

    这些名字。或多或少都和自己心中的谜团有所牵涉!

    两天来。杨伟一直想。难的宁静的两天。一直在等……

    就像狙击手躲在暗:。悄悄的观察着目标进入射程;就像狩猎者看着猎物。进了套子快撞枪口上一般……

    笑意。浮现在杨伟的脸上!知道了十万吨化工煤已经出杨伟的意的笑了!这一招暗棋。怕是现在没人会想的到也是整个计划中的一个的步骤。在公路上左堵右堵。最终的目的不是逼停朱前锦的生意。而是逼着他另谋出。那么。什出路呢?除了铁路他无路可走!

    杨伟想了想。也拔了一个电话。一接通了笑着聊上了。

    “喂。惠呀!哟南方水土养哦这声音怎么听也好听了。人是不是更水灵了。哈哈………么样没出什茬子吧?……这就好………忘了?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把你忘了呢?我想都还来不及呢?我还怕你把我忘了呢?……对了。老林怎么样哎我可告诉你啊。老林同志是根正苗。红色家庭的后代。正宗的钻石林老五。你们俩相处十几天了。没擦着一点火花。不至于吧!?………哈哈。好好不说了。反正你想踢我也踢不着……后天回来呀?回来呗!……还让我去接?你自己没长腿还是没有长途车呀我懒的去!………不去不回来。不回来拉倒你真不回来呀?那多好。不会是老林骗你和他私奔吧。要私-先把财产转我名下啊!………”

    电话。被挂了!最后一句话是:你敢不来接。我跟你没完!

    惠知道杨伟心情要是不好。一句话都不说。要是万一心情好。胡扯起来没完。干脆挂话了。

    电话被挂的杨伟一脸坏笑。心想着。跳脚大放厥语的周惠一定是俏脸忿意十足凤目含威外露。要是当面的话。这掐拧踢咬十八般武艺怕是要施展出来了。把周惠走了。耳根子还真清静了不少!

    胡扯这么多。说明杨伟现在心情颇好!心情好的原因呢。就是这个网。随着最后一列大列运的起运。已经慢慢的开始合拢了!

    林国庆兄妹这次是被拉上船了。一是因为小辫杨伟揪着。另一半。也确有支持杨伟的意思!

    惠毫不犹豫。也在船上!这里面很多牵涉到她的利益。杨伟知道。这个女人。怕赶也不会走。

    朱前锦。被拉上船了。不管是他的人还是生意。已经没跑了!十万吨煤如果算上运费上损耗。价差不多六千万。六千万让周惠和林国庆两个奸商合伙算计。基本等于肉包子打狗了!

    如果再加上屯煤和拴马村的损失。要差不多圈住了朱前锦接近八千万的资金。他就是神仙也反不了身了

    连林涵静也不知道。自己兄妹俩都在这个局里。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要论起做生意坑人。杨伟知道自己比林国庆差的不是一点半点。要坑朱前锦。的找个比自己更损的人。这人。林国庆当然是不二人选了。

    赵三刀这颗雷。钉死了他跑不了。有杀6的一项罪名就够打头的了。而且这个雷杨伟还想留着。关键的时候在他们内部引爆。

    陈大拿也上船了。拴马村的事已经拖了差不多一个月了。即便是他做出所有的让

    伟也会示意赵锤父子俩把这事再拖拖。现在马俩。除了杨伟的。就只听自的。

    光头骡不用说。在上!这也是个赶也赶不走的角色。

    捎带着蓄养的赵黄。也在跃跃欲试!

    佟思遥也在船上杨伟仍然没有到最后的许可。但他知道有最了解最信任自己的武铁敲边鼓这最终的成功率不会太低。现在警察最缺的就是准确的消息。他们需要这么一个人!

    就像那个故事黑的白的。不黑不白的。不知不觉都在这个圈子里。

    上船的进网的。越来越多……伟始料未及的是。这个网到现在织了这么大。

    这条线。变的既清楚又模糊!

    墙上。贴着照片大纸上画着关系树。这是杨伟捋清思路的办法!很直观的看着的时候。有助于捋清些乱七八糟的关系。

    居中的是朱前锦。旗下赵三刀赵宏伟古建军三大将经营着物流运输煤场煤矿;偏偏在这个以煤为主的集团里。生出了旁枝。还出了古路明这么个涉毒分子。据佟思反馈的消息。古路明是古建军古铁明的本家。而且这个人同时是上官日成的送货上线。要说古路明和朱前锦半点关系没有。说不通!

    但要说朱前锦贩毒。也说不通!煤矿黑煤以及煤场的经营利润比毒品生意只高不低而且要安全多。朱前锦这种善于钻营善于给自己寻找政治资本的黑里透红的小资本家应该不会涉毒。

    没有涉毒偏偏和毒品有扯不的关系!难道是手下人私自干的?

    一二百的黑打手再加上几百黑司机。这里面有多少事怎么想像都不过份。

    这个问题。杨伟回答不了。这也是个有待于回答问题。

    最终促使杨伟决定要查这条线的原因是因为知道了王大炮的死和毒品有关。最终是因为来自黑煤的利润-致被杀还是因为毒品丧命。尚无法知!杨伟现在宁愿相信。毒品是旁生出来的一条线。是王大炮无意中到了这些货。

    越是谜。越能勾起人解谜的兴趣!

    毒品黑煤黑金织的一个大。越来越引起杨伟的兴趣!

    就像一个色狼看见绝世美女。莫名的会产生冲动的yy·更像一个级猎手。现了一个价值不菲的猎物。也会产生出手的**;迷雾一层一层剥开。连杨伟也觉的不从这里面分一杯羹。实在对不起自己!

    第二个集团。陈大拿的集团。下面的天厦经营者刘皓宇。来自上海。资料显示这个人曾经是薛萍的经理人。一脸白嫩相的刘皓宇再联系薛萍的的性。再联系自己的薛萍曾经的关系。实在让杨伟有点吃了一堆苍蝇的感觉。薛萍这女人绝对是现实派的代表类女人。只是自己喜欢的只要对自己有利的。什么男人都敢领上床!当。也包括自己!刘皓宇这小白脸。让薛萍这么关照。八成的有一腿!

    偏偏这种女人。让男人还抗拒不。

    再往下。有经营机电公司的李林有天厦那个八面玲珑黑白俱知的胖张成还有刘宝刚死后黑色势力代言人上官日成。旗下有天厦有机电公司有拴马村两座煤矿。市值十亿。在凤城民营当属第一!

    偏偏这个集团里。也有人涉毒。锦绣那的方。和凤城所有的娱乐场所一样。就是个毒品的消费市场。杨伟拿不准。上官当托家。是私人行为。还是有人在背后撑着腰是个团伙行为!

    陈大拿要贩毒。杨伟不大相信。值十个亿的公司。到银行里骗钱要比制毒挣钱来快多。也安全多!

    那么陈大拿在毒品市场在自己的朱前锦之间的争斗中。又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的手里。又会有多少自己不所知的势力呢?

    这又是一个谜题!

    在这些错综复杂的系中。偏偏还有起催化作用的两个女人!一个是薛萍一个是祁玉娇!

    薛萍。虽然不大来凤城了。但杨已经多方查找的资料。有一部分来自林国庆和佟思遥。陈大拿的天厦有一部分的贷款和薛萍现任的丈夫有牵涉两个人在煤和其他领域也着合作。这个合作基础非常深。也非常牢靠!

    祁玉娇。就更扯了。应该是薛萍凤城布的一个棋子。为了煤场的利益。祁玉娇和陈大拿和朱前锦集团的赵宏伟都有那层关系。这点上官日成已经证明了。杨伟倒不觉有什么奇怪。为了益上床倒无可厚非。让杨伟看不懂的是。自己在天厦把一干事抖出底来之后还未来及找祁玉娇。这娘们就窜的没影了这倒更让杨伟怀疑祁玉娇和上海的客商。八成有联系

    这个女人!?……伟摇摇头。当年在锦绣会所就会挽着自己的胳膊声嗲气叫老公!妈的现在挽着陈大拿挽着赵宏伟。没准都叫老公。当年实在的穷啊。看着这娘们随买个衣服都好几千。压根就没敢想和人家上床的事。到了今天了解了。倒觉的没上床。也未必不是一件幸事!

    女人和女人交往。经常是相互妒嫉!

    男人和男人交往。交往到最后就是称兄道弟!

    男人和女人交往。交往到最后就是演绎床戏!

    这个世界真他光怪6离哦!

    乱七八糟的想法。倒把杨伟想笑了。

    起身随着翻了翻自手里的资料。这也看最多资料。佟思遥提供的。来自警方的资料。凤城缉毒大队历年来查获的怀疑的贩毒人的庄家!查获的点。无外乎几种。洗浴中心歌城迪厅。kTV和一会所。这些的方没有可查。杨伟知道这不过是消费场所。这些醉生梦死的人连自己是谁也忘了。更别说提供有价值的上线信息了。

    充其量抓上几个吸贩人员。

    近十年的涉毒案件资料就放在杨伟身边百把十克的小案子杨伟。这些就

    些卖小包的可警察还偏偏当事。引起他注意的重案件。十年间最大的一笔贩毒案最终查实三点七公斤冰毒。四百粒麻古。落网的不在本省。而在省外。南昌市!距本省上千公里的一个外的市。两的的警方最终把这个贩毒集团打掉了。南昌警在当的抓了十几名涉案人;而凤城只抓了两名上线。一男一女。男的叫赵康明女的叫席丽雅。两个人都被执行了枪决。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男人。居然来自长平!虽然在凤城一家夜总会经理。但贯在长平!

    越来越有点意思了!……杨伟侧着头看看资料。又若有所思的回头看自己墙上的的杰作。朱前锦的照片。很好找。照片上的朱前锦麻脸肃穆。要多难看就有多看。走到美国怕是也有人知道这是个土财主!莫不是这老家伙的手下或者他本人还涉毒?

    要不。毒品问题怎么解释呢?

    上官日成的上线来自长平。

    最大的一宗贩毒案。长平人。

    锦绣里收拾的那一群卖小包的。也有一部分长平人!

    这东西。不可忽视。杨伟所经,过我。贩毒的的域性很强;比如前些年。云南宁夏新疆等边境的带。贩毒是最好最直接的致富门路。有一个财了。跟着就能带动一片财。宁夏新疆这的区。经常出现贩毒村贩毒家族就是这种结果。当年跨境贩。抓回来的回回。十个里面九个姓马;而且大多数来自一个的域。而且有的还是一村的!现在好像所有目标都隐隐约约指长平!

    但这什么也证明不了。好像所有1,索都是隐隐约约一条暗线。晦明晦暗让人摸不着头绪!杨伟接触到了警察层面才知道。不是自己怀疑。连警察都怀疑。因为凤城的毒品市场。从未见的这么牢固。不管怎么查不管怎么打击。总是有充足的货源供应。三年前打掉了赵康明。武铁军还以为挖掉了贩毒个一个大头;不过跟着现这么大的一件大案。对凤城基本没有造成什么影响;几个月前利箭行动。把凤城大大毒抓了十几个。横跨凤城潞州两市的刘宝刚贩毒集团覆灭。武铁军照样认为是挖掉了毒源;不过又一次错了凤城依然是岿然不动。直到挖出王大炮私藏的八十多公斤高纯度冰毒才猛然省悟。这池子水。要比自己想像中深的多!

    是谁呢?这个问题让杨伟想了几天没有结果。

    陈大拿集团有人参!

    朱前锦一伙也脱不干系!

    富豪夜总会出事。把浙商集团也牵涉进来了!被审查的人叫何银水。不过没有进一步的证据。已经被释放了。

    长平刑警大队。还有被自己打爆了车胎的凤城警察。好像也在其中!

    上层不知道是谁?或许还没有浮水面。但现在知道这些人的下线已经遍布全市。可以以一种独特的尚未被人觉渠道神不知不觉的销售到各个娱乐场所直至吸毒者的手中!连卖小包卖摇头丸麻古的都有翻倍的利润。以金字塔形成的庞大网络根本不惧打击下层这些送死的混。凤城多的是。只要有人抽就不怕没人敢卖!只要有市场。这个货源。就不会消失。

    这是一个恶性循环。只要有一个财的。就不怕后面没有敢闯雷区的人。

    这个网络。其实在伟看来就像提线木偶一样。掐断其中的一根线不会起到太大作用。他回头就会另找一个下线另扯一根线。除你找到真正的控制点和着力点。要不你同时把所有的线掐断!否则的话只能是事倍功半。起不到真正的效果!

    警察的打击怎么说呢?应该是一种乏善可陈的效果法律注重的是证据确凿。但恰恰在毒品市场的管理层面。就像托家。就像制毒者。都是一些不接触毒品的人。这些人。就抓了也找不到可指控的证据!

    那么。怎么办!?伟一直设想着。贩毒的该在这群人里或者是和这群人密切相关的某一个人中这股暗藏的势力在前段袭警时候已经初露端倪。现在把这些已经上船的搞他个飞狗跳。不管他藏在那个窝里。总不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吧!?

    当然。还需要一层合法的保护。这一层保护如果佟思遥或者武铁军能给自己。那就更完美了!

    “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妈的。管他的素的。个一锅!………整完了你们。老子拿了钱回家娶媳妇种的。自个逍遥去!”杨伟笑着侧着头看着。是这类有难度有挑战性的。能激起心里的斗志。何况现在把朱前锦一干人等已经拉到了船上。想不斗都不行了。

    对了。杨伟在算计。不管是大因为毒品还是因为黑金出事的。决心一查到底了。捎带着要顺手牵羊反手拉猪。连人带钱一块收拾。就像当初收拾高玉胜一般。

    “嘶。这老武。还佟思遥。怎这么磨叽。两天了没个准信。再等这黄花菜可都凉了!”

    杨伟又一次拿起了电话。想了想。没敢给佟思遥打!这个时候。好像自不能表现的对这事太热情。否则武铁军一定会现。自己帮警察办这事。肯定没安好心………

    对了。该通知金刚和贼六起程了………

    姐和轮子。也该准备起程了……

    …………………………………

    ………………………………

    “武局。您还在犹什么?”

    佟思遥一天内这是第三次问武铁了。第三次是门来问的!专案组并没有安排在公安局。外勤行动组统一安置到了缉毒大队。从缉毒大队到市局尚有一段距离。这已经四十八小时了。武铁军好像还有所虑。

    佟思遥风风火火的进了办公室。铁军抬眼看的时候。正和佟思遥来了个对视。上上下下量着佟思遥。佟思遥两眼圆睁着。口气里质问的味道很浓。丝毫不回避武铁军的

    “你确定!?”武铁军莫名其妙的问了句。这个问代答。也出现了好多次。

    “武局。这还用问吗?”佟思遥奇怪的说道:“方案我已经报省厅。您是凤城组的组长。江副厅长把决定权放到你手里了。杨伟是您训练出来的兵。您应该比更了解才对?”

    “坐坐……”武铁笑了。笑着把佟思遥让到了沙上。有点怪怪的第一次因为一线人而让两个警督级的公安干部起争执。以往这类的线人。某一个外勤要报个名备案就行了。

    佟思遥兀自有点不高兴的坐下了。实在不理解为什么武铁军迟迟没有答复这件事。更难为是。她已经先期把很大一部分资料交给杨伟了。颇有点先斩后奏的意思。

    “哎。小佟。你能诉我。为什么你一直为主把杨伟扯到这个案子里呢?”武铁军笑着问

    佟思遥很爽直的答了这个问题:“武局我知道你的担心。我本来也不愿意把他扯到这案里但是回凤城我见了他一面他对案情的分析很让我信服。见事很明。而且他和这些人都打过交道他的话该比我们的有信服力吧。如果让他给我们寻找侦查方向或者嫌疑人。是不是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呢?难道你怀疑他的能力?”

    “噢。不不……”武铁军摆摆手:“我从来不怀疑他的能力。可我怀疑他的人品!”

    “人品!?武局。您……您不能么说您的部下吧?”佟思遥更不高兴了几分。

    “呵呵……正因为是我部下。我才这样说。你不是觉的他这个人还不错呀?”

    “当然!”

    “哎!”武铁军笑着。不置可否。突然问了句:“那你觉的他这里面假公济私的成份有多少?你觉的展这么一个线人。你能全盘掌控的可能性有多少?……这小子从小跟着我我比你了解。军队里好歹有纪律约束着。可现在。哎。狱里呆了几年。又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几年。他变成什么子了。我都说不准。但有一,可能肯定的是。不管是原来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特种人还是现在街头混混还是钻在山里当农民都没有很明确的道德观念法制观念。

    他这浑身上下我就实在看不出一点奉公守法的意思。你能看出来吗?”

    ,铁军是笑着问的这句话。倒把佟思遥问笑了。着说道:“武局。江副厅长说了。非常之事用非常之人也无可厚非。我们办的贩毒案子里。有多少是我们一:-一条挖线索的。还不都是靠线人提供准确消息?……如果干净全快的了解这个案子。那么我们就需要对这个行当这个市场非常悉的人。难道您有比他更合的人选!?再说了。只不过是让他协查找线索。正的毒源在不在凤城区域内幕后究竟是什么样子。我们也一无所知。或许。根本就不在凤城。或许。他什么忙也帮不上。但您不至于连个机会也吝啬给他吧。”

    “呵呵……思遥啊。我呢。丑话到前头。要用可以。这个没问题。用谁也是用。第一。你不能给他任何特权。就是协助调查而已。除了提供线索。不能用他干任何事。我比你了解他。不是你控制的了的。第二。你有所防范。这小子胆太大。骨子里有好恶意识。不能让他通过这事攫取任何利益。否则的话到时候咱们都说不清了。第三呢。给他限定一个明确的任务目标。达成了继续往下做。达不成了。趁早滚蛋。这事在他手时间长了。我怕变味。当然。也是出于爱护他考虑。这个案子说话。我还真不想让他牵涉进来。万一咱们要查找的幕后指使人真和王起柱的死有关。到时候。能不能落到我们手里都是另一说了………你能做到这些。就用他。”武铁军有点担忧的说道。

    “武局。我觉的杨伟不至于吧!经历了这么多事。我想他多少应该知道点轻重缓急吧?”思遥有点诧异。有点半信半疑。

    “他要知道才见鬼呢?”武铁军笑着评价道。

    “那您是坚决不同意喽!?”佟思遥语气很质疑。

    “错了。我同意!只是在试试你的决心而已………在目前我们根本没有什么线索的条件。用他也未必不是一个好办法。这样吧。你给先给他一周时间。让他把凤城的毒品市场的脉络搞楚。形成文字资料报上来供咱们参考。后话再说………和咱们缉毒大队掌握的资料比对一下。可能会有所现。毕竟接触层面不一样。”武铁军摆摆手。妥协了。好像这是有办法的办法。

    “一周!?”佟思遥吃惊了。吃惊的有点无复加。讪讪说道:“武局。我怎么觉的您不是偏左就是偏右。那可能吗?在咱们局里。选个人选也一周时间吧?你让他一周时间干这么大事!?市缉毒大队摸了几年可都没摸清楚。”

    “呵呵……这就是你不了解他的的方。你打电话。咱们打个赌。他一定答应。而且话说很满。”武铁军笑着说道。看佟思遥诧异。示意着佟思遥打电话:不相信我是吧?你把这个任务给他。你证实一下看我说对不对。”

    佟思遥还真不服气了。拿起电话。了杨伟的号码。两人简短的说了几句。

    挂了电话。佟思遥吃惊和诧异的味道更浓了几分。讶色十足的看着武铁军:“武局。这任务。您觉的可能完成吗?”

    “呵呵。这就是他与众不同的的方了。可能不可能完成。他去不去完成。甚至在家睡一周。他都会答应。这小子从来就这不靠谱的性。时候长了你就习惯了……对了。打赌谁赢了?”武铁军笑着看着佟思遥。

    “你赢了。他答应。一周!”

    佟思遥讪讪的说道。现在。多少觉的武铁军的话有几分道理!

第八卷【以恶报恶】第61章 悠哉慢哉难逍遥

    老骡,怎么样?这事不难吧!”

    杨伟把自己的想法给光头骡说了一遍,两人谈话的时候是在饭店里,大查过了三天,光头骡揣摩着能开张了,正准备着晚上营业呢,谁知道大中午就被杨伟叫出来安排这事。

    这次,光头骡绝对不盲从了,脑袋摇得像拔郎鼓:“嗯,不干!这事我不沾啊!别他娘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大哥,你不会玩我吧?上次上官那事就吓了我个半死,再整我这小命可就交待了。”

    “哟!?老骡,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胆小了啊!?”杨伟诧异地说道。看着光头骡一副决绝的样子,这倒还真奇怪了。

    “大哥,您让我找这些托家,这好找,没问题。不过这事咱不能干………咱哥们,地痞、流氓、无赖都当过,要真说起来,咱们就一群无赖,离黑社会还远着呢?可这群托家,绝对是货真价实的黑社会,上次要不是您见机得快,我八成得折上官手里………大哥你虽然没明说,可我看出来了,你想对付这群人,咱们没这本事不是?凤城里贩毒的,小的团伙十个八个一群、大的三五十人一伙,手里都是这家伙……咱们呢?撑死了大刀片子水管队,不在一个档次上不是?这事咱不干,我活这么大,最不想惹的有两种人,一个是警察、一个是贩毒的,他娘滴,一个比一个黑。”光头骡吃着、吧唧着嘴说道,手舞足蹈比划着。比划的结果是,这伙手里,怕都是制式手枪,和管子西瓜刀队,不是一个档次。

    “老骡!”杨伟此时真有大惊失色的样子了,不无夸奖地说道:“没现你见事这么明啊!我可真得重新认识你了,我一直以为你和虎子就一个档次呢?说得对,咱们就是流氓痞子,和黑社会不沾边!咱们从来就是黑社会。”

    光头骡省悟了:“那不得了,大哥我可劝你啊。我说实话,你不生气吧?”

    杨伟抬着手摆着筷子,边吃边说,仿佛已经是成绣在胸。

    光头骡看了杨伟一眼,很正色地说道:“兄弟我是你**道的,你这人不说其他的,够意思,对兄弟们都够意思!虽然在6的事上黑了点,可是他不对在先,这怨不着你!……我是说,您不会不知道您现在的身份吧?”

    杨伟奇怪了:“身份。我身份怎么啦?”

    “大哥。咱们这行当。向来是一朝新人换旧人。您要是一直在凤城。早成大哥级地人物了。这我没说地。您横着走都没人管您。可现在不同了。现在您是干人一个!我知道您手底有两下子。可好汉架不住人多不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呀!凤城贩毒地有多少?这可不是千儿八百挡得住地吧?……就退一万步讲。我老骡豁出去了。把手下这几百兄弟都给你。那顶什么用啊!都他妈一群混吃混喝地。见了真枪、听着警笛。一眨眼就跑得连人毛都不剩一根了!……可人家贩毒地那帮子什么水平?人家敢袭警、敢杀警察喛。那前两天那个什么古什么明不是?……”光头骡下意识地压底着声音。

    “得得……你说了半天。就是想证明我是个光杆司令对不对?”杨伟不屑地说道。

    “对喽。您说着了!就是这意思。大哥我这么说吧。我这人念旧。缺钱了。言语一声。三五十万我还是拿得起地;炮哥、利民这仇。我劝您放下。道上地恩恩怨怨。说到头还不就为一个钱字。人在人情在。人都死了。那来那么多情义?……您别嫌我不够意思。我觉得这事再扯下去。实在是意思不大!”光头骡说着。挟着块大肥肉嚼着。不以为然。

    罗光雨。就彻头彻尾一个混混。这话说出来。倒也在理!

    “你也说对了。我还没说完呢?你就了这么一通感慨啊!老骡。我这次让你把托家都找出来。是要做一笔生意。就你说地。咱就为一个钱字。这事能办吧?你以为我要杀人放火?”杨伟倒接着话头说上了。

    光头骡嘴里嚼着含糊不清地说道:“大哥,你找托家干嘛?您手里也有货?不可能吧,那玩意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假货可骗不过人家,都一群人精,鼻子嗅嗅就分得出真假来。贩毒地黑是黑,可人家出得货绝对是货真价实,一点水分不掺,不像咱们当痞子,坑蒙拐骗都干。”

    杨伟边吃边喝,被光头骡的话逗笑了,很随意地说着:“绝对是货真价实,而且是一大笔买卖,做完了,咱们都能退休养老了,怎么样老骡,你要不干,我自己干,我不过费点时间罢了,搁你说的,我送货上门,价钱合理,他们总不至于跟我动刀动枪吧?”

    “真地假的!?”光头骡瞪着眼,不相信。

    杨伟缓缓地说:“当然是真的,伍利民留下了一批货,我想出手,出了手退休,你要干,你能和我一起退休。”

    光头骡不经意问了句:“多少?”

    “一百公斤,货值最低一千万!”

    “啊!?”

    光头骡正准备抰块肥肉,肉没挟,筷子惊得掉了,低头捡起来,一正一反拿着,吃惊地看着杨伟不动声色,还是不相信地说道:“多少!?”

    “一百公斤!货值一千万。这是批价!如果掺了假卖小包,两千万都打不住。”杨伟淡淡地说着,惬意地抿了口酒。

    光头骡眼光迷离,霎时转了几个圈,好像在考虑这事的真假。惊得筷子顿在半空中,没现口角地口水已经长流。

    “嗨嗨……老骡,不至于这样吧!

    没到你手里呢,你就这得性呀?”杨伟笑着,筷子提醒光头骡。

    “大哥,我明白了,你再出江湖,就是为了这笔钱吧!”光头骡明白了,终于明白了。两眼圆睁着看着杨伟,等着杨伟确认,好像也在解开心中的谜团。

    杨伟笑着抰着菜尝着:“那当然,大炮的仇呢?能报就报;真找着钱了,王八蛋才不要!………老骡,你别给我充大尾巴狼,我知道你手没多少钱,两年前见你,你还是个光**混混,这棋牌室能挣多少,一年两百万撑死了,可你养活这么多人,隔三差五派出所片警、分局的要不就是道上再来吃拿卡要,你自己花钱又没个谱,你给我钱!?你还别吹牛B,我现在立马借你一百万,我估计你得愁抓脑袋想办法了!”

    “哎哟喂……大哥呀,您太了解我了,这帮龟孙子呀!一年到头坑死我了,特别是那片警,我他妈管了吃喝拉撒还得管人家嫖,管了人家不行,还得管人家一家老小,临末了了,逢年过节,我还得上门跟他妈当小辈似地去孝敬,我见了张所长他妈,比我亲妈还亲……可咱没办法呀?咱就欺负欺负老百姓,吓唬吓唬普通人,真遇上这帮鸟人,还真惹不起人家,上次您不见了吗,不知道怎么地惹了人家长平黑车这伙,回头差点要了老子小命。我容易么我!”老骡听得这话,拍着大腿感慨,大有知遇之感。

    “这不就得了,我现在光杆司令,这没错。可货在我手里,这就是攒了座金山呀?你呢,你要自己攒够养老的钱,还得在这行里摸爬滚打十几年吧?怎么样?要干,分你三成,估计要有三四百万,你凑合凑合把场子一盘出去,别当地痞流氓了,卷了钱回家当富翁去!………这一行,你准备干多长时候?你以为收债放高利贷是好生意?”杨伟笑着,坏笑着,看来是引光头骡上钓了。

    杨伟再看光头骡,光头骡一对铜铃般大的眼睛盯着杨伟,怕是真引起兴趣来了,稍稍有点不信地问:“大……大哥,这真地!?你……”

    说话,有点口吃,有点紧张。

    “就像当年抢赌场一样,这事呀,不是一个人干得了地;这钱呢?也不是一个人拿得了地!之所以让你把托家都找出来,就是要找一个或几个出得起钱的下家,这东西不能零卖,拖地时间长了我怕出事,所以只能一次性出货,凤城出得起钱的,只有这些托家,你总不会以为那些卖小包地也拿得起一千万吧?”杨伟解释道。

    “那是,那是……”光头骡听着,头点着。

    “你把这些人找出来,找人家的时候态度要诚恳、说话要客气,这些人都是有头有脸地人,像上官日成这样的,不是个什么**的老板、就是什么什么会所地小头头,这群人呢,你想得对,就你还惹不起人家。所以,千万别动粗,你就动人家也不操理你。约上个时间,大家出来聚一聚,吃顿饭,约好了,把样品给人家一部分,人家认可了,这生意才有谈头!”杨伟手把手地教着光头骡。

    光头骡咧着嘴,还是犹豫地说道:“大哥,这抓住,可是要杀头的!”

    “哈哈……老骡,富贵险中求不是你的格言吗?再说,警察就那么聪明?咱们只干一次就落网了?要警察那么厉害地话,凤城的毒品至于泛滥成这个样子吗?你不干拉倒,我找上官日成去,他一准行。”杨伟刺激了一句。

    光头骡立马拽杨伟胳膊,唾沫星子溅着,有点激动:“别别,大哥……咱肥水不能往外流不是?我说大哥,这事,你没蒙我吧?”

    “我蒙过你吗?你给我钱我都不要,你有什么值得我蒙的?……要不,我先把货都藏你那儿?”杨伟笑着,故意说道。

    光头骡立马又把胳膊放开了:“不不不……还是您拿着,您拿着比我保险。”

    “哈哈……好,就这么多话,干不干?给个痛快话。”杨伟大马金刀地坐着,早看出光头骡动心了。

    “干!见了好B就日、见了黑钱通吃!这机会他娘滴千载难逢。干!王八蛋才不干呢?不就一次吗?”光头骡一听得这话,豁出去了,两眼炯炯有神。

    混混身上,多多少少都有这种孤注一掷的勇气。

    杨伟笑着:“那好,给你五天时间,把你手下几百人都动起来,警察找不着这些人,你们要找他们容易得很,从卖小包地开始找,多和上官联系联系,把知道的托家,统一约个时间,就说有好货上市,请大家观摩观摩,这点肯定没问题,以你的身份,再加上上官日成的说合,他们多多少少要买你点账,不管请到本人还是请到了手下都成。剩下的事,我来办。”

    “成!”

    光头骡擎着杯子一饮而尽,一脸奋,答应了!

    …………………

    这件事,悄无声息地开始了,当天下午杨伟和上官在锦绣见了一次面,这事让上官诧异之中又有几分相信,其实上官和光头骡一个想法,宁愿相信杨伟重出凤城是为了一千万地毒品也不愿意相信他是为了兄弟情义!

    这年头。人和人之间,就有情也是奸情!说什么情义,谁信呀?

    杨伟对此不肯定也否认!揶喻地笑着。

    上官依然不信,小心翼翼地置疑杨伟手里是否有货和货地真假。

    杨伟笑着将了一句,上官,到时候,你来观摩一下不就知道了,要没货或是假货,咱们都是安全的!要有货,出事也是我出事!你也是

    ,当着这么多托家,我敢把谁怎么着?怎么?要我:费?

    杨伟的一脸笃定和神神秘秘,倒先把上官日成说服了!

    对呀?看看无妨………对呀?多叫几个行家看看也无妨呀?

    第一天,据说光头骡已经联系到了四个托家,多多少少都表现出点兴趣来了……

    上官,好像和杨伟在某些方面,已经有了点默契,这次也不遗余力地帮着罗光雨游说。

    …………………………………………

    …………………………………………

    杨伟,又开始了坑蒙拐骗地生活,一个一个被他三寸不烂之舌说得心里痒痒,怕是不上钩也不成了!

    这些事,又让他慢慢回复了原本的性情,看着自己越来越扩大地战果,不高兴也不成!

    不过这样的逍遥日子,终于到头了,倒不是因为诸事缠身,而是因为某个女人,返程了!

    第三天杨伟把周毓惠从潞州机场接回来就已经是凌晨了,一路疲惫倒没说什么,谁知道第二天一大早周毓惠就来敲门来了,杨伟知道是她来了,开门就没好话,准备大叱几句,谁知道一开门倒先把杨伟吃惊了一大跳!

    天上没下雪,掉个了羞答答的周妹妹来!

    周毓惠笑吟吟地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东西,倒不是其他有点诧异地地方,而且多日未见的周毓惠霎时像换了一个人一般!上身着大红的唐装,丝织地,偏腰那种,要多耀眼就有多耀眼;头上挽着个髻,额前留了个留海,要多淑女就有多淑女;微微伸出来的脚尖,居然穿了个红绒线的小鞋儿,俏脸生生地、婀娜多姿地正看着杨伟。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女人靠化妆!这么着一来,娇小玲珑的周惠顿有让杨伟眼前一亮地感觉!

    这丫比电视上的模特还耀眼,杨伟使劲咽了一口口水,瞪着眼上下打量,半天才反应过来,昨晚不是这个样子啊!?不信地问:“我……我说,这唱得那一出呀?一大早打扮成这样勾引我来了?”

    “切!……得性!”周毓惠不屑地扬着脸,对杨伟瞬间被自己美貌惊傻了这呆样非常满意,伸手推开杨伟进了屋,嘴里更是不屑地说着:“你值得我勾引吗?勾引你还不如勾引林老五呢!我现在名花有主了啊,别再对我胡思乱想。”

    “哟!?”杨伟吃惊地看着周惠款款进屋,坐到沙上,把东西摆出来,却是一盒茶叶和一条烟,黄鹤楼一九一六版,木盒装的。顾不上看礼品,只顾着看周惠了,看着周惠好像还真是春风得意的样子,不大相信地问:“不对呀?前天通电话还没见你说呀?”

    “切!男女关系展,还需要一天吗?”周毓惠不以为然地说了句:“那,你林哥给你捎的东西。”

    “噢,那倒是,半个小时就够了!”杨伟释然了,悻悻地接过东西。

    没准林国庆还真把周毓惠泡上了。看这样,还真有点大嫂的派头。

    杨伟这句话,并未引得起周惠地更大的反应。一愣神地功夫再回头看周毓惠很暧昧地笑着盯着自己,看杨伟醒过神来了,周毓惠反倒先入为主了:“哟,杨伟,我怎么看你的眼神里,患得患失呀!怎么,不是你一直想撮合我和林国庆吗?我们谈上了,你怎么又不高兴了?你不是对我还存有不轨想法吧!?你将来见了我,可得叫大嫂了啊!”

    “高兴,非常高兴,我有什么不高兴!……现在叫也成!”杨伟两手一摊,表白道。

    这高兴说得有点勉强,杨伟地心里颇有点觉得可惜。妈的,怎么以前就没现,这女人还这么靓?穿着唐装更靓!颇有些后悔当初没下手地感觉。

    这一闪而过的表情落到了周毓惠眼里,让周毓惠的得意更甚了几分,笑着接住了这个话头说道:“高兴!?那正好,陪我逛街。”

    杨伟不迭地回绝:“我忙得跟什么样?让我陪你逛街?你好意思说出口来呀?”

    周惠迎着面说道。丝毫不惧地数落上了:“杨伟,你真没良心啊,骗着我在外面跑了这么多天,陪我逛一上午你都不答应是不是?你去不去?不去信不信我让老林把你这些糗事捅出来?他现在除了我的话,谁的也不听。”

    周惠很得意地威胁,杨伟还不敢不买账!

    “你!………好好,逛街逛街……说好了,我在门口等你,不进商店啊!”杨伟妥协了,有选择地妥协了。

    “行啊!有个拎包的就成!”

    周毓惠倒不介意,看样是心情格外地好,拖着杨伟还真就去逛街了!看来这一大早送礼物没安好心,就为了找一个拎包的!

    ………………

    女人,最怕男人逛娱乐场所!

    男人,最怕女人逛购物场所!

    这两个场所能让男人女人都各取所需,逛得是不亦乐乎,逛得是乐此不彼!

    周惠好容易逮着了这么个机会,仿佛故意整杨伟似地,八点多俩人出了门,做头做了一个小时,等她心满意足出来,杨伟做着鬼脸早等得不耐烦了,斜着眼不屑地打量着周惠,一副忍无可忍的样子,口气非常不善地说了句:“就这么几根毛,乱砍乱伐,还没完没了了是不是?我以为你剃了个秃瓢出来了!”

    周毓惠洋洋自得,这个淑女型绝对是今冬流行,根本不理会杨伟的不高兴,得意地说道:“杨伟你真没度量啊!连女人也妒嫉!你要对我倾慕地话,直说呀?我可以考虑给

    追我的机会!”

    “倾慕!?你不提这茬我还忘了……你不和那奸商凑了一对吗?”杨伟悻悻动了车。

    “哄女人高兴这一点,你确实不如老林,就我这个型,老林赞美的话能说半个小时不重样。”周惠笑着,仿佛在故意刺激杨伟。

    “哎,奸商!没办法,凑一对了。”杨伟摇着头。

    周毓惠坐在副驾上,很有女主人的架势一摆手:“没话说了吧……圣亚,我买衣服去!奸商怎么了?我就喜欢奸商,总比你混混强吧!?”

    杨伟被气地悻悻的驾着车又到了圣亚!生气之下,连斗嘴也不敢和周惠斗了。

    周毓惠这次回来,仿佛变了人似的,对杨伟不假辞色不说,而且丝毫也不再迁就了,下车也没理会杨伟,自顾自地进了商场。闲来无聊的杨伟悻悻地坐在商场门口的长椅上看来来往往的人……

    冬日地阳光和煦地照着大街上进进出出的人,临近销售地旺季里,商场里大大小小的打折、促销地广告贴了一橱窗,商场正门口围了一大圈子人,是售货员们摆着一堆货物,好像又是搞什么优惠返还。

    杨伟不喜欢逛,倒喜欢这个时间晒太阳。

    抽了第一支烟,没见人出来,杨伟悻悻想着:妈的,将来娶这么个老婆,非摁住一天揍一顿!

    第二支烟刚点着,抽了几口,本身烟瘾不大地杨伟悻悻地扔了烟,恶从胆边生,暗想道:妈的,不等她了,多少事呢?跟这娘们搁街上耗着……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心下有点不好意思。且不说这女人对自己向来不错,而自己向来对人家是恶言恶语,现在只不过听着人家真和老林谈上了,自己就装腔作势,心里有点不舒服了………不行,得大度!得大度!……其实我和她之间,根本没生什么嘛!何况现在和我在一起的那位,比她可强一点不止!

    想起了思遥,杨伟笑了,现在我谈上的,可比她强多了!

    杨伟暗自平复了平复心情,看来周毓惠说得没错,还真有点患得患失了。

    这老林,可以呀?还真泡上了不成!………杨伟心里觉得怪怪的,本来就是说几句玩笑话,不过说多了连自己也觉得周毓惠和老林门当户对,没准俩人还真能成一对璧人………这么着一想,杨伟还真释然了,男人不能这么自私不是?总不能吃着碗里地、看着锅里的,还想着别人碗里、别人锅里的吧!天下的女人多呢?能都被你一个人日了不成!总得有选择性的吧!再说,周毓惠也确实不是自己喜欢的那种类型……个子这么低、嘴唇那么薄、人又那么瘦……一点都不丰腴,特别是胸才那么大点?摸着都没手感……

    哟喂,坏了坏了,这周毓惠要嫁给老林,这扯淡了,我连大嫂摸过,这以后可咋见人涅?

    杨伟,想着,想得自己一脸坏笑、笑意盎然………其实,那胸挺精致玲珑的,嘿嘿……

    想着想着,就被身后地叫声打断了:“杨伟、杨伟……快帮帮我!”

    杨伟蓦地回头,却是周惠从商场门厅奔出来,绕过来一**坐长椅上,捂着右眼,手里提着的小包随意扔到了长椅上,说道:“帮忙吹吹,眼迷着了。”

    “噢!”杨伟说着,捧着周惠的脸,拔着眼皮,嘘嘘吹了几下子!

    两人说到底关系很近,都不设防,互帮互助已经有了点默契和习惯。

    “呀,你轻点……你用心点好不好。”周惠地小手,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故意,也摸着杨伟的脸腮。

    长长的睫毛忽闪闪着,**脸蛋就在眼前,杨伟嘘嘘又吹了几下子,其中地一下子周毓惠仿佛是不经意地抬头,杨伟撅着嘴正嘘嘘吹,却是吹到了周毓惠嘴角上,就像撅着嘴亲嘴一般。

    杨伟一怔!又亲了大嫂一嘴!

    周毓惠反倒恶人先作了:“流氓,是不是又故意非礼我!”

    周毓惠咬着嘴唇,两眼睁开了,仿佛重见天日一般,似笑非笑地看着杨伟,两只手就伸在杨伟的脖子里,动也不动。明显是周毓惠故意而不是杨伟故意。

    俏脸、乌、刚刚做过美容,迎面就是香风扑来,这脸蛋端得是撩人得很。杨伟一听一愣,却不害怕被讹,本来心里就有点不对劲,一听反倒逆反心理上来了,有点坏坏的说道:“装什么装呀?又不是没亲过!”

    “切……”周毓惠挑恤似地,手指拔着杨伟的耳朵,拧着鼻子不屑地说道:“够胆你再亲一下!我喊抓流氓了!”

    “哟,吓唬我是不是?调戏我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是不是?”杨伟谑笑着,干脆捧着周毓惠地脸蛋,使劲亲了上去!

    周毓惠嗯嗯了半天却是嘴被堵上了,两只手做势般地乱打杨伟的肩膀,有点欲拒还迎、有点半推半就……

    路过了一干顾客,都看着这俩人暗笑着,妈的,学人家八零后当街亲嘴呢!你咋不学人家九零后当街情呢?

    这个吻纯粹是个恶作剧,杨伟像猪八戒啃西瓜一般捧着周毓惠的脸霸王硬亲嘴,隐隐地有点报复周毓惠这一天一直刺激自己的快意。

    亲了半晌,周毓惠不迭地推了杨伟,有点很不高兴地说道:“呸,一股烟味!”

    杨伟捉狭似地笑着,指头挑挑周毓惠的脸蛋,很流氓地说着:“妞,调戏爷们,是要付出代价地昂!”

    “切,我算看明白了,这才是你的流氓本色吧!不理你了!有种你等着。”周毓惠说着,推开了杨

    “我不一直等着吗?”杨伟双手叉着腰,很拽。

    “好啊,有种你朝后看……”周毓惠似笑非笑一回头,往商场里走。

    “切……吓唬我呀?”杨伟一朝后看……吓得一个激灵就想跑……

    刚跑两步猛地又刹住了步子,却见周惠在商场地门厅侧着面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

    “妈的!………阴谋!”

    杨伟咬牙切齿,不敢朝后看。不用看也知道,那个人正朝自己走来!

    街那边,不知道思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那里了。刚刚背着思遥,捧着周毓惠乱啃一通!怕是已经看得真真切切……糗大了,让他娘逮了个正着,饶是杨伟身经百战、破敌无数,现在也是一筹莫展,只傻站着等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才听得背后熟悉地声音冷冷地说道:“怎么不跟着进去呀?傻站着干什么?”

    杨伟一转头,马上准备口若悬河地解释一番:“我……思遥,你听我说……这事,我……”

    对面,却是另一番风景丽人,穿着深色风衣的思遥大眼含忿威不露、话未出口怒先生,把杨伟瞪得霎时全忘了词了,心下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好像俩人唧唧哦哦还没过几天,这倒已经本性外露了。那天,还信誓旦旦地说,除了你,俺谁也不喜欢呢!

    妈地,这次可交待不了了……杨伟心下暗道,脑子里转过了无数个想法,不过马上又是无数个否定,这时候,最好闭嘴。

    思遥眼一瞪,看着杨伟地糗态,冷冷地说了句:“这解释不清的事,有什么可解释的?”

    “哎对,是解释清……哎不对,我们真没什么!”杨伟前后矛盾地说了句,越说越不对味。

    “是吗?你说我看到的也是假的?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思遥侧着头,好像怒极反笑了。

    “嗯,记得………哦哟,轻点……”杨伟刚说记得,马上吃疼喊了一句。

    压着嗓子喊了句,身子前倾,又往上倾。不是躲不过,而是没敢躲。

    思遥的特警擒拿手瞬间化做抓阴手,猛地抓住了杨伟的下身某个部位,杨伟吃疼地喊了声,提胯、掂脚尖!试图在消减疼痛。

    这招够狠,当街被抓,是男人都不好意思大喊救命!思遥宽大地风衣覆着,外表看,仿佛俩个人在谈心。

    “这第三天了,我问你你都是说正在查,说,一星期有消息没有?”

    绝对有!”杨伟吃疼,不迭地说道。

    “你行呀?当街耍流氓?以后别让我看着你们在一起,能办到吗?”

    绝对能!”杨伟吃疼,什么都敢答应。

    “我懒得跟你计较,再让我碰见你干这些龌龊事,小心我阉了你!”

    思遥说着,手一使劲离开了、膝盖一抬,不轻不重地顶在杨伟的小腹上,杨伟吃疼弯了腰!却见着思遥不理不睬,迈着方步拦了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够拽,绝对是雷厉风行!警察本色!

    不过思遥绝对不是懒得计较,而是计较的很厉害,冷面严霜没几句话,下手比杨伟还黑。对付杨伟这几下,绝对比对付犯罪份子不差多少。看来这次是动了真怒,前一天打电话杨伟还卖好,说自己忙得为了查线索地事不可开交,得,这才隔了一天,就逮着这东西在街上亲女人呢!

    现在思遥相信了,武铁军的话一点都没错,杨伟要靠谱,母猪别说上树,母猪都能贩毒!

    出租车走了半天,杨伟才慢慢直起腰来。

    杨伟这个疼呀!一直疼到心里去啦……杨伟这个苦呀!一直苦得想吐苦水!

    偏偏苦着脸,就像哑巴被人爆了菊花一般,有苦说不出喛!

    等捂着肚子刚站起身来,却见周毓惠就在左近看着,看得笑意盎然,嘴里说道:“哟,这位爷们!调戏的代价还真不小喛!伤着没?”

    “你……**!你等着……”杨伟欲言又止,狠狠地瞪了周毓惠一眼。妈地,着这小娘们的道了。

    “你别赖我啊杨伟,姐找我,他问你在哪儿,我说你在这儿,谁可知道她就来了!谁可知道,你搂着我不放,总不成你欺负我,我也有错吧!我提前警告过你了啊!”周毓惠表白着,好意地上前要扶杨伟,却被杨伟一把推过一边了。

    这话好像也对,杨伟悻悻地瞪了周毓惠一眼:“那你不早说!?”

    “你把我嘴堵着,我怎么说!?这能怨我吗?………哎,不对呀?你非礼我,碍着她什么事了?这也属于违法犯罪范畴吗?”周毓惠瞪着眼,一脸无辜质问着。巧言利嘴,说得杨伟有苦难言。

    “不怨你……我,我他妈自己倒霉!”杨伟苦着脸,一只手摆摆,一只手捂着小肚子往车跟前走。明知道是周惠故意的也说不上话来。

    周毓惠不依不饶,故意刺激道:“那我报警啊!这当警察也不能随便打人呀?”

    “算了算了……”杨伟回头看周毓惠,却见周毓惠抿着嘴忍着笑,知道是周毓惠使坏的地成份大点,不过也是自己偏偏不争气,无奈地摆摆手:“我……算了,我谁也招惹不起……我认栽了!”

    杨伟勉强步态正常地上了车坐到了车上,一副斗败了的公鸡样,钻在车里,没准还在揉自己某个部位。那架势看得周惠不无幸灾乐祸,心里暗自得意:哼!这些小伎俩,还是跟你学得………一个警花!?你把凤城警花都泡上我也给你搅黄了!

第八卷【以恶报恶】第62章 虽是香饵亦是钓

    什么!?光头骡有货?这不是一个开赌场的吗?不可

    “没错大哥,我也想着不可能,可他也是个有名有姓的主,凤城人知根知底,他不敢骗人吧!要骗了人以后还怎么混,再说这小子原来就和伍利民关系不错,没准这事,还就是真的!”

    “还知道了些什么?”

    “锦绣上官经理,说这个事可信的成份比较大,所以我想……”

    “那你去吧!看看他们是真有货还是准备空手套白狼呢?”

    “哎!您放心……”

    凤城,某会所,躺在榻榻米上休息的一位,随意了安排着这个道听途说的消息,没有在意!现在市面上,货比较乱,有货的人也多,但真正信誉好、质量高的就那么数得来的几家,道听途说,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

    ………………

    ………………

    英雄路,某车行,穿着技工服装的进门神色很肃穆地对着宽大办公室里的主人说道:“老板,您叫我?”

    “嗯。这个罗光雨听说过吗?”

    “噢。一混混。前两年不知道怎么走了狗屎运了。高玉胜一倒。现在开着棋牌室兼地下小赌场。道上都叫骡哥。以前混地时候就光头骡。街头痞子。”

    “要是混混地话。这次狗屎运可走大了!他手里有新货。想请凤城地托家观摩观摩。这痞子居然插足到这一行了。哈哈……”

    “老板。会不会有危险。这人可不熟悉。”

    “不会。他是个有家有业地人。又有上官作保。危险倒不会。就怕空跑!”

    “老板。您地意思是?”

    “去把他的老底翻翻,把周围人的都摸摸底,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人,最好查查他是不是真有货源。”

    “好的,我马上去办!”

    又是一个进网地,而且对光头骡表现的兴趣更大了。

    ………………

    ……………

    天源酒店,某一间挂着某某煤炭销售代理公司牌子的房间,也有一个人关着门在打电话。

    “大哥,凤城市面听说要出新货,12号请托家观摩,现在可传得沸沸扬扬,大部分托家可都有去看意思。”

    “谁出货?”

    “听说叫罗光雨!”

    “没听说这号人啊?哪来的,南边来的。”

    “不是,凤城本地人。大哥,这个人原来的王大炮和伍利民的把兄弟,会不会……”

    “嗯,他们请你了吗?”

    “请了!”

    “那你去看看吧,最好能见到实物,如果可能地话带回一部分样品来。你认识咱们丢的那批货吗?”

    “认识,咱们那货成色和别的地方出的不一样,一眼就分辨得出来。”

    “好,我等你的消息……”

    ……………

    ………………

    在地下世界,有自己准则、有自己特殊的渠道,而且从来不缺少在这个世界摸爬滚打的人。光头骡从小混在凤城,对这一行端得是了解无比,加上上官日成的帮衬,凤城这旮旯鸡角两三天功夫跑了个遍,几百人提供的线索倒也杂,不过确实找到十几个做正当生意的托家,有地开饭店、有的开车行、有的经营商店,更有许多在浴场、迪厅、桑拿挂个闲职。外表看着再平常不过了,不过这些声名并不显赫的人光头骡知道自己一个都惹不起,这些人处理事情不会像痞子混混一样,弄得越大越好,他们会不声不响、不显山不露水地把所有问题都解决得干干净净,而且每个人究竟有多少人、多少势力,除了他们自己,估计没人知道。

    混混就是混混,不管是正常地社会上还是在地下世界,混混这个名词代表的都是同一类人!光头骡就是这样一个混混,好人眼里地坏蛋,但在坏人眼里,这种人算得上好人,胆子不大本事也不大的好人。

    光头骡去的最后一家比较特殊,是一家综艺游乐厅!

    特殊性在于,这家游乐厅据艺校不远,而且这地方光头骡知道,有练歌城,但绝对是正当经营的,一小时才收二十块钱,根本没有色情服务;也有台球、旱冰、舞厅迪厅,包办茶座、生日聚会、同学聚会等等,整个就一专门对艺校开放的游乐厅,要不是上官日成领路和手下人的证实,打死光头骡都不会相信这地儿会藏个毒品托家!

    这地方地经营姓梁名景德,据说曾经在艺校供职,光头骡再笨也想得出,这帮人会把毒品卖到什么地方。怪不得青少年吸毒呢?怪不得艺校的老出来卖春,这丫也是一个财途径,只不是不为外人所知罢了。等到了这地方一看,倒是名副其实,装修很典雅、朴毒但不失精致地游乐厅,下午时分这里的人就不断了,一楼地舞厅还没开,二楼的游艺室早已人来人往。光头骡看着花花绿绿地一群姑娘们进进出出,心里直道:妈的,什么游乐厅,八成是个太妹养成中心、女流氓培训基地!

    游乐厅一个领班直带着罗光雨上了三层标着经理办的房间里,进门闭上门把光头骡扔这儿了,对面仨人,都盯着光头骡,居中而坐的一位是个留着披肩长的男人,三十出头、四十郎当,颇有艺术家的气质,就跟电视上那装B的艺术家像一个模子里铸出来的一般,让人看着怪怪的。

    不过,那些人可以无视,眼前这个人可不敢怠慢,光头骡如同见了前几家托家一般,陪着笑脸、哈着腰、谄媚般地说道:“梁哥,久仰大名,兄弟罗光雨,今儿专程来您这儿认认门!”

    开门见山,杨伟教的,见了这些人,要学着当孙子。

    “请坐……客气啦,骡哥的大名凤城还是叫得响的……”那人比较削瘦,不过不像吸毒那种削瘦,两眼凸出非常有神,笑着看着光头骡说道:“我听手下有些朋友说起,你一直找我们,有事吗?”

    这句是明知故问,光头骡立马应上了:“梁哥,想必上官经理已经打过招呼了,我原先的一位朋友,手里有点货想出手,可他对凤城的这一行不太熟悉,我也不太能摸得着门道,这不,想请梁哥明天出去聚聚见个面,交个朋友,没准还能送大伙一份厚礼呢?”

    光头骡侃侃而谈,这些话早练得纯熟无比。要送礼,都知道会是什么,这也算一个不大不小地诱惑。

    梁景德不置可否地笑着:“哈哈,客气了啊。

    道上的兄弟嘛,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们有供货的,而且很稳定,您这是抢人家的地盘、砸人家的饭碗,我说骡哥,咱们都是凤城自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可提醒您一句,这行饭可没那么好吃的哦?我们这托家可都是张嘴的、跑腿地,不接触货源,就把好货放眼前,我们也不认

    您让我们去,意义好像不大吧?”

    这话,很委婉,要告诉光头骡,我们的暂时不想换上家、而且我们的上家很厉害,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就是:我们知道、听说过,但我们根本不认识毒品!这就是所谓的托家,保护自己才是第一要务。

    光头骡看样也是成竹在胸,笑着说道:“梁哥,说白了我也是个跑腿张嘴的,这些事和咱们的关系不大,如果谈成了,兄弟我顶多也是挣个辛苦钱,梁哥您以后不多一条路吗?就真什么都谈不成,看看也无妨嘛?梁哥知道还有这么一条路子,上头又有两家供货的竞争,对您也不是个什么坏处吧?将来这价格上………”

    光头骡笑着,闭嘴了……杨伟只教到了这个地方,下面的就不会说了!

    不过此时无声胜有声,有两个渠道,选择性和价格的优势就更明显了。梁景德看看两个手下,几个人点点头,看样都默认了。

    “哈哈……好,骡哥亲自上门了,又有上官做保,我们不能不给你个面子,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要现身了……说个时间地点,我们恭迎大驾去。”那人不阴不阳地说道。

    “不敢劳您大驾,明儿上午九点,您要去,我派出来接您,叙叙长短,用不了多长时间。”

    “成………”

    光头骡,又谈成了一位!心里直乐得开花,看来,离五百万又近了一步……

    …………………………………

    …………………………………

    “现在,一共有十七个中间人上钩了!只有让他们相信我手里有充足地货,幕后才有可能现身!这就是想法!”

    杨伟侃侃说道,把整个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觉得有点口干舌燥,呷了口水,看看一脸沉思的武铁军、又看看另一位听众,思遥!

    悄悄看了一眼,马上又收回了目光。

    这里的武铁军地家,在医院职业住宅楼里,市医院背后的胡同比较偏僻,三个人像一家子聊天一样,细细听了一遍杨伟地想法和设计。外屋文宣梅正辅导着孩子做作业,早已经习惯了武铁军神神秘秘和不同的人在书房谈话,除了倒水,根本不闻不问。

    “以你刚才所说,这些人都有合法的身份,而且不接触毒品,你把他们引出来,能确保真正的幕后现身吗?如果他根本不管你上窜下跳呢?”武铁军插了句,好像在怀疑这个办法的可行性。

    “一个维持了数年的市场如果平白跳进来一个外来、竞争;原市场地掌控,百分之一百会和新来的生点事,不管是冲突、不管是妥协或干脆合作。什么都有可能,就是不可能不闻不问。”杨伟很专业地说道。对于这一行,也许才是自己真正了解地。

    “你……凭什么让这些人信服你?而且武局这个问题,你也没有做正面回答。”思遥正色问了句,也在怀疑,是职业性的怀疑。

    “我有我地办法,这个办法,暂且保密,你们知道了,就不太灵了。”杨伟笑着。

    “小子,还卖关子……好,我不问了,需要支援吗?”武铁军笑着,不无慈爱地看着杨伟。

    “大哥,您要想害我,您就把警察放我**后跟着,这群人里我看把你们警察的底都摸了几遍了,别说穿制服地,就去上几个便衣他们都认得出来。”杨伟笑着解释道。

    “那你找我们什么意思?”思遥不解了。

    “明天我要和托家见面,约束警察,不要捣乱;即使托家里有人捣乱,你们也拖延出警。……我会在离凤城城区35公里处设一个点,随后我会把影像资料交给你们辨认,不过在事情没有结束之前,希望谁也不要动;这些托家抓不抓的意义不大,你们就抓了也得放人,他们根本不接触毒品。只有让他们把生地事、亲眼目睹然后把消息传给幕后人,这才算达到目的了,我相信这些托家里,应该有直接和幕后通话的渠道,只有他们知道了,这件事才能办成。”杨伟解释道。

    思遥皱皱眉头:“这就是你给我们的消息?”

    “这还不够吗?凤城的托家大部分一现身,等于这个网络就现身了,沿着他们,向上就是送货人、交易渠道和幕后,或是个庄家,或是个制毒;向下,就是分散在全市各地销售网络。我只要把幕后引出来,这个网络自然自然而然就土崩瓦解,你们再要抓他们,太容易了吧。”杨伟道。

    武铁军和思遥相视了一眼,默然颌,这是一个反其道而行的办法,不过听起来好像比正常自下往上摸更容易事半功倍。

    这一周的任务,看样是勉强交待了,文宣梅和武铁军俩口子把杨伟送出门,思遥和杨伟相跟着下了楼,送到了胡同口,这几乎上百地米的路程让杨伟觉得很尴尬,思遥居然一句话都没有说。

    到了胡同口,思遥仿佛过意不去地说了句:“我只能送你送到这儿了,明天,注意安全!”

    “没事,我安全得很!在他们未证实,未得到了我手里的东西之前,我是非常安全的。”杨伟笑着,俩人的步了放得很慢、很慢,可再慢也到头了。

    “你手里真有伍利民留下的货!?为什么还让我瞒着武局?”思遥蓦地问了句。

    “这事能告诉他吗?他要知道我知情不报,非扇我几个大耳光不行………这也是我为难的地方,当时不管是被贩毒抓了、还是被你们抓了,这么大宗的货,他这条命是搭上了。我还以为王大炮手里的货就是那批货,可没想到前天到了藏匿地点,伍利民留下的东西还是原封不动!………没想到,两人地货还不是一路,看来刘宝刚死之前为了安全起见,分别把到手的货分给了他们两个人保存,光这两人手里,二百公斤呀!如果说凤城一带没有个制毒工厂,这些事根本没法解释。”杨伟感叹道。

    “你觉得能把他们引出来吗?”思遥问道。

    “没问题,这是个人之常情的事,比如,我偷了你家价值一千万的货,而且在大街上招谣,而且大大方方要出手卖,你会不会有所动作?这说法最起码也得讨一个吧?”杨伟不无得意地笑着。

    “这是一招险棋,货一现身,肯定要引起各方地动作,你要小心。这件事,现在只有我和江副厅长知道详情,江副厅长指示,人要抓、货也不能丢,不能让这些东西再流到社会上害人。”思遥说道,又加了句:“江副厅长上次在缉毒总队对你的印象很不错,你地历史他也了解,他希望你以大局为重、协助省厅侦破工作………”

    “别别……别打官腔,什么江副厅长!就那个傻B

    我才没兴趣呢……我是个山野村夫,没人管得了我,指示。”杨伟咬着嘴唇,笑了笑。

    “这也是我的希望,也是救伍利民的唯一途径了。我希望他能尽快回来自。”思遥说道。

    这个事往后再说吧。”杨伟摇摇头,欲言又止。

    思遥说道:“好了,再送就得送家里了,你保重,明天我会以学习的名义把缉毒大队封闭起来!伍局也会给了策应,希望不要出什么意外!”

    “不会的………”杨伟说了句,正准备接下去地时候看着思遥停步了。有点讪讪地说道:“思遥,昨天,我……那件事,我……其实真是在街上胡闹,我那个……”

    “杨伟,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考虑考虑,我们之间的事有时候让我很迷茫,现在我脑子里很乱,不要再提类似地事好吗?我也不想把个人感情和情绪带到工作中,我只想尽快地把这个案子了结,你和我之间,我们有地是时间,如果真觉得彼此不合适,如果彼此心有芥蒂,那还不如………”思遥说着,有点不忍地往下说了。

    “啊!?……不至于吧!我才犯这么一点小错,就考虑把我蹬了?”杨伟吃了一惊。

    “小错!?哎……”思遥摇摇头,很无奈地说道:“你根本没有学会尊重感情。坦白地说,你很帅,很有男人味道,而且作事不拘一格,很讲义气,很容易让女人喜欢上你……可杨伟,你不能见一个喜欢一个吧?你让我们将来怎么相处?昨天如果是我在大街上搂着一个男人接吻,你看到了会是一种什么感觉?很舒服对吧?我懒得深究你以前干过什么,脚踩两只船、三只船,感觉很舒服对吧?你把我放在什么位置?”

    我和周毓惠真没什么关系呀?”杨伟抿着嘴,半天没说上来。

    “现在你有机会了生关系了,选择权在你………好了,不谈这些了!这个案子结束之前,不要跟我谈这些,我要走了。”思遥看杨伟磨磨叽叽,干脆快刀斩乱麻了,自顾自抬步往前走,出了胡同车就停在路边,一个招呼没打,直接驾着车走了。

    杨伟悻悻地站了半晌,吧唧着嘴吧唧地半晌,这事,让他想起了曾经韩雪的拂袖而去,而现在地思遥却比韩雪更有甚之,韩雪好歹能哄得了,现在这位,怕是哄都哄不过去……

    杨伟突然想起一句酸酸的话,什么话呢:女人可以容忍男人的鲁莽,但不能容忍男人的变心!

    这句话,是谁说地呢?是纪美凤!……从结婚到离婚、从离婚到和这些女人不清不楚的关系,杨伟知道自己从来没有过对感情尊重的意思,喜欢而不知道取舍,可那又有什么错的吗?

    悻悻地,对俩人本来不光明的前景,杨伟更有了几分担忧……

    …………………………………

    …………………………………

    生活,向来喜忧掺半,又过了半个小时,悻悻的杨伟回到阳光酒店,周毓惠和林涵静正说得起劲!林涵静开门把杨伟让进来的时候,周惠刚笑了笑示意,就被杨伟恨恨地瞪了一眼。周惠却是不示弱,嗤着鼻子把头偏过了一边!

    这架势杨伟恨不得抽她俩耳光。

    “来,看看我给你准备的东西。”

    林涵静说着,示意的杨伟进了卧室,周毓惠不知道俩人要干什么,顿时觉得心里有点怪怪的感觉。

    过了半晌,却见得杨伟换了一身行头出来了,深红色地夹克,锃亮的皮鞋,扣着铜扣的腰带站在客厅里,别有一番硬派小生的味道。

    “哟!?打扮这么帅相亲去呀?”周毓惠酸酸地问了句。

    “我说大嫂,这你也关心呀?”杨伟也酸酸地说道,刚刚在思遥那儿受了气,还正没地方呢。

    “你不有警花了吗?还准备再去找谁?”周毓惠更酸了。

    杨伟回头不友好地盯了周毓惠一眼,瞪了瞪眼,坏笑着说道:“找俩小姐,**!加上你,三p,干不干?”

    “杨伟,你!?”周惠被气得面红耳赤,语结着半晌无言,斗嘴虽然占着上风,但杨伟这流氓话真的没顾忌地说出来,这脸上那挂得住。看着林涵静出来,周惠仿佛见了救星一般,喊着:“林姐,他又欺负我!”

    “胡说,我现在衣服可都穿着呢啊,又想栽脏诬谄我!?”杨伟淡淡地说道。一句话又把周惠地话都噎回去了。

    流氓话杨伟向来信口拈来,俩人斗这号嘴周惠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好了,好了……你们俩天生冤家!杨伟,你有点度量好不好,怎么跟人家一女人吵嘴?你可真好意思。”林涵静劝着,明显是数落着杨伟的不是。

    杨伟对林涵静的话可不能不听了,笑着说:“她一天不找点事她这心里就痛快,回头跟林哥说说,弄回北京好好管教管教。”

    “啊!?我哥!?我哥怎么了?”林涵静一听,倒先把自己诧异上了。

    “你哥给你找回嫂子来了。哈哈……老林可算找了个中意的,哈哈……”杨伟得意地笑着。

    笑得周毓惠面红耳赤,笑得林涵静莫名其妙。

    杨伟笑了半晌才想起有正事,提着衣领问林涵静,这怎么用啊。

    林涵静笑着看着俩人,思路到正事上了,解释道:“你胸前的铝制扣眼后,藏着摄像头,不要让这个部位对着光!否则会有反光;手表,是一个音纳接收装置,最好让它裸露出来效果会更好!皮带扣也是!为了保险起见,这些东西绑到你地腿上……你要注意,尽量不要有剧烈地动作,否则的话会出现杂音………领带夹,这样戴上……”

    林涵静边示范边动作,帮杨伟打扮着。周惠这才觉得事情不简单,惊讶地道:这当间谍去呀?林姐你们搞什么鬼呀?”

    “嘘……保密!”林涵静现在也神神秘秘了,回头却是对杨伟温文尔雅地说道:“接收装置不过一百米,而且视野有限,你保持着多个角度观察,这样地画面才会完整,呶……这样……这样……动作要随意、柔和,不要太僵,否则看上去像假的……你地悟性挺高的嘛!”

    随意地摆着poss造型地杨伟却是嘻笑着说道:“林姐,这些任务我执行得可不是一回两回了!”

    “准备好啊,明天早晨我再检查一次!磨刀不误砍柴工,你晚上多揣摩几遍!”

    “没事,这次没有那么危险,就和大家谈话而已,只是把这些人的资料都留下来。”杨伟说道。

    周毓惠看了半晌还是没有明白俩个人在商量着什么事,不过肯定是自己不知道

    这下心下里真有点失落感了,悻悻地看着俩人说说赖地玩着手指,偶而和杨伟对视一眼,还未等自己有所表示,却现杨伟已经直接无视自己!

    得,真有点伤自尊了。

    直到杨伟告辞走了,林涵静送着出了门再回头,看着周毓惠,有点诧异地问:“毓惠,你们又怎么啦?冷战!?”

    “还冷什么呀?您没看都凉了!”周毓惠悻悻地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把我哥也扯进来了。”林涵静笑着,颇有不解。

    “还说呢!都怪他……都他教我的,我回来时他说这杨伟是沁山骡子脾气,你越对他好,他越撂挑子,牵着不走、打着倒退,非刺激他不行,我就那个……刺激了刺激!”周毓惠嗫喃着,把回来一天的事给林涵静一说,说到杨伟的糗处,逗得林涵静咯咯直笑,笑得前附后仰。周惠现在想起昨天的事来也是忍俊不禁,可恶作剧一番之后却又是不无失落,从思遥愤忿的表现里,看得出俩个人的关系不浅,肯定不浅。

    “哎,我放弃了,反正也是个没结果的事,没意思!”周毓惠悻悻说道。

    “是吗?真地!?”林涵静笑着,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那还能怎么样?你看他那得性,我都恨不得揍他一顿。还找小姐……”周毓惠气得面色有点白。

    “你成功地挑起了一个男人的自私和心底对另一个男人的妒嫉,又把另一个人家喜欢地女人叫来让他感到难堪,你刺激人家了,就不许人家刺激你?我告诉你啊毓惠,杨伟和我哥,是天生的一对,行事一个比一损,你要听他们出馊主意,回头非把你自己整进去………这些事,你自己还是想想辙吧。你先是听过我地意见,回头又听我哥的意见……为什么偏偏没有你的意见,为什么一直要听别人的?”林涵静笑着和周毓惠坐到了一起。

    “对呀?我为什么老听你们的?”周毓惠一听,省悟了,还真是这样。

    “想到这层就行了,你们的事,不管谁也帮不上你们了!自行解决吧啊。我算服了你们俩人了。”林涵静笑着,周惠也不好意思地笑着,刚顿了顿,林涵静突然想起个事来:你怎么会我和哥在一起?他前段去湖北考察什么项目去了,怎么,你们巧遇了?”

    “什么呀?……不对,我不能告诉你,你要想知道,交换,你们刚才在准备什么?”周毓惠本来准备和盘说,一反应过来,又提条件了。

    “好啊!交换就交换!你先说。”林涵静笑着,倒不准备对周惠保密。

    周毓惠便将杨伟设计通过林国庆地关系,找到荆楚化工的老总,是林国庆地一个战友,回头到凤城签煤合同,骗着朱前锦把十万吨存货全部到湖北。

    “然后呢?”林涵静听着,吓了一跳,还以为俩人要合伙私吞这批煤。

    “然后,然后就肉包打狗了呗,以他们地煤质不合格,灰分、硫分含量标拒不付款,再以这些不合格原煤烧坏化学反应炉耽误工期把前锦公司告上法庭,不管怎么着,就是一分钱都不付。具体细节我不太清楚,我只负责合同和起诉这一块。”周毓惠两手一摊,和盘说出来了。

    “他们煤有问题吗?”林涵静说道。

    “没问题也变成有问题地了。何况凤城烟煤硫量本身就高。定合同的时候给他们定地条件比较苛刻,但同时授意签合同的私下里收了他们一部分回扣,把价格抬高了,在运费上给了一大部分让步,而且保证没事。这些事完了,回头再和他们在合同上较真!这样的话,把非法的事就变成合法地事了,他们这样就被拖到官司里来了。”周惠解释道。

    “啊!?这不坑人吗?”林涵静面色如土,跟着忿忿地说道:“谁的主意?”

    “你哥和杨伟俩人合伙想出来的,用合法的手段让朱前锦破产。

    先断他的现金流,后面就不知道了。”周毓惠说道。看着林涵静颇为不悦,赶紧加了句:“林姐,明儿别说是我说的啊,回头杨伟知道了又得骂我!这事已经完了,明天前锦公司没准就接到法院的传票了,要不完我还不敢说呢!”

    “哎……我就知道杨伟叫上我们兄妹俩,不会有什么好事。只要合理合法,他们折腾去吧,反正我哥这辈子,奸商这得性是改不了。”林涵静无语了,实在对杨伟无语,还以为就自己在凤城帮他,没想到连哥哥林国庆也扯进去了,居然连自己一点都不知情。

    “那刚才又是干什么?”周惠停了停,小心翼翼问林涵静,没想到林涵静对这事反应这么大。

    林涵静看着周毓惠,想了很久才缓缓开口说道:“告诉你也无妨,反正明天以后杨伟要把你送走。”

    他管得着我吗?”周毓惠不屑地说道。

    “他管不着你,可他担心你的安全。可能你不知道,我们前天在电话上交流了一下,他让我准备这些通讯装置,是要办一件大事,这事,很危险,他不想让你牵涉进来。”林涵静缓缓说着,仔细观察着周惠的表情。

    周毓惠心里吓了一跳:“林姐,您别卖关子好不好。”

    “我长话短说吧,你们煤场原来的合作伙伴,也就是杨伟地一个朋友,涉毒!他的死因可能和毒品有关,杨伟这次要把这些人全部引出来,查出谁是幕后凶手。就这么简单。”林涵静说道。

    “啊!?王大炮涉毒?”周毓惠惊声连连。

    “和贩毒的打交道很危险,杨伟今天给我打过电话专门提到你。你不要对他有怨言,他虽然对你恶言恶语,但还是关心你的,他让我把你送走,最好送到北京,封时伦现在就在北京和伍元在一起,本来一周前就要手术,可伍元地血糖不稳定,一直拖到现在。我先前还奇怪,但我现在知道他为什么把你往北京送了!你真聪明,成功地让他相信,你要当他的嫂子了。他在成全你。”林涵静苦笑着摇摇头,这一对,简直是不可理喻,什么稀里古怪地事都做得出来。

    “咂……”周毓惠也未想到这个结果,实在不知道心下是什么感觉。顿了顿很决绝地说道:“林姐,我不走,我跟你在一起。我怕他出事,出了事万一要没个照应怎么行?”

    “好吧,我试着想想办法……哎,别人都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为什么你们俩个就不行呢?”

    林涵静长叹了一口气,看着周毓惠现在忸捏的表情,明显也是对杨伟非常关心,摇摇头无语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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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简介的简介:
这是一本朴实的书,七十万公众版文风谨严,绝无浮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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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本现实的书,讲述生活中的酸甜苦辣和苦忧悲喜。
这是一本乐观豁达的书,是一个草根市民的奋斗史。
这是一本积极向上的书,讲述着理想、信念与生活的交织。
简介修改数遍都不满意,后来才现。
我表述的是生活,生活是不能够简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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