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苍王子
宫中开宴,侯府中只有风曼情一人参加,且以南阳王妃参加,风嫣然被关,风国忠一病不起,侯府拿不出一个当家的人。
风曼情一早就被杜鹃和月圆闹了起来,一早南阳王府就派来了一个早年宫中的嬷嬷给风曼情梳洗,今日还有异国来客,作为大楚的王妃,自然与往日不同要上的场面的。
宫装是一早就做好的,一身蓝色的宫中,腰上束着金色的腰带,下摆上绣着点点荷花,外面罩着一层金色的纱衣,今日风曼情梳着一个当下最流行的云天髻,头上插着三个对步摇,风曼情只感觉脖子要断了一样。
平日里素面朝天,今日上了些粉,本来就姣好的容颜,衬托的更加是清丽脱俗,眉间贴着一个桃花花钿,朱唇上印着点点红。
风曼情还未转过头,月圆就惊呼说好漂亮,风曼情闭着眼眸,她这张脸天生的美人胚子,画上了妆是怎样的风情风曼情多少是能想到点的,但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也呆愣了,铜镜中的女子,肌肤如玉,低眉流转之间尽是无限风情,身上一身蓝色宫装,将她更加衬托的肌肤如雪,黄色本就显得有些俗气,但穿在风曼情的身上又是另一种风情。
伺候风曼情的嬷嬷也看愣了眼,风曼情起身看了看外面的天气,召了月圆去看看刘风有没有过来,天色不早了,月圆这才反应过来,向屋门口走去,还不是看着风曼情,一声装上了一堵肉墙,刘风在门口看着风曼情也是傻了,站着忘记了进门,风曼情轻轻一笑,看来一张美丽的面貌确实是能诱惑人心啊。
“刘风”风曼情喊了一声,刘风这才回了神,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迎着风曼情出了侯府侯府门口上停着一辆马车,奢华却不华丽,一切显得低调,但风曼情自然是知道的,这是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里面绝对不是如外表这样朴素的,知道她知道,上次东方逸用的那一套煮茶的器具,就价值千金。
风曼情还未掀开帘子就轻轻的笑了,进了马车果然东方逸侧卧在里面,风曼情微笑,怪不得空气中的檀香味那么重,起初是因为这是东方逸的马车,有他的气味也是应该,但却是不应该这样重。
东方逸身上总是若有若无的有檀香闻,风曼情也不知道为何对着檀香闻如此的敏感。
“你怎么来了?”风曼情低头进了马车,对着东方逸说道,东方逸抬头就看见巧笑嫣然的她,眼睛中也是惊艳之色,轻轻一笑没有说话,对着风曼情伸出了芊芊玉的手,拉着她坐了下来。
“你今天好美”东方逸说道,但眼睛之中只有欣赏,惊艳,并没有那让人作恶的猥琐之意。
风曼情俏皮一笑“你也好美”
今日的东方逸依旧是一身白袍,将他衬托的更加儒雅,似乎从第一次见面时他满身杀气一身黑袍,大多时候他还是一身白色的长跑,下摆上绣着点点的竹子,腰间梳着一个ru白色的腰带,上面用金线勾勒着暗花,他目若朗星,刀削斧刻的容颜,俊美无意。
东方逸听后哈哈大笑,笑声从胸膛震出,显得他非常的愉悦,男人一般用俊美形容,却极少用单字的美,东方逸也不在乎,笑声中充满了愉悦,坐在车边驾车的刘风听见从车中传出的愉悦的笑声,脸上也是带着笑,他家主子从来没有这样大笑过。
“驭”忽然外面刘风焦急的喊了一声,马车整个车身一抖,风曼情的方向正对着马车口,身子一震,整个人就像外滑去,东方逸眼疾手快将她抱在了怀中,更刘风将马儿控制住的时候,皆是心惊胆战的小了一跳。
“有没有受伤?”东方逸甜润的声音中参杂了一些焦急之色,焦急的问风曼情是否受了伤,风曼情表示没有,若不是刚才在与东方逸说话,马车颠簸的突然,风曼情也不至于会被甩出去,东方逸确定了风曼情无事后才呵斥刘风是怎样驾的车。
“王爷,前面有人晕倒了”刘风的声音传了进来,东方逸嘱咐风曼情在车上好好的呆着,自己探出了头,下了马车,前面一瞬间聚集了许多人围观,地上的是一个老妇人胸口强烈的喘息着,人已经晕了过去,老妇人身边只有一个人照顾着,四周喊着找大夫。
东方逸走上前的时候,人群自动分出了一条路来,东方逸刚走进,看见那地上的妇人时,连忙走了几步,跪倒在上,眼中差异一闪而过,老妇人身边的像是姑姑模样的人,看见东方逸来了,更是向看见救命稻草一样激动。
“救救我家老夫人”那人眼睛直直的看着东方逸说道,东方逸看着地上的老妇人喘息越来越厉害,四周的人群中没有大夫,已经有人去了药铺请大夫过啦,但显然时间不多了。
“刘风,去请王妃下来”东方逸皱着眉头看着地上的老夫人,吩咐刘风去将风曼情请下来,风曼情会医术,东方逸一直都知道,而且知道她的医术是极高的。
风曼情诧异东方逸会让她下来,走进方才看见东方逸怀中抱着一个老妇人,且眉头微微的锁着,似乎是有些紧张的,紧着走了两步,人群中已经发出了震惊的感叹声,风曼情太美了,像是天生下凡的仙子一样,东方逸听着人群中的吸气声,脸上的表情有些不悦,若不是是出突然,他不会让风曼情下来的,就知道她的容貌会引起不小的波动。
风曼情丝毫没有感觉差异,她没有装扮的时候也是经常感受到这样的目光,可以说是免疫了,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东方逸的身边,看着眼前的情况自然是知道,东方逸叫她下来是什么事情了,多看了地上的老妇两眼,能让东方逸紧张的人实在是少数。
地上的老妇人虽然穿着不是华丽打眼的,但那布料绝对是上等的柔软舒适,且她手上的镯子成色也是极好的,这老妇人非富即贵,这是风曼情得出的结果。
将手放在地上老妇人的脉搏上摸了摸,心下有了答案,将她的身子平放在了地上,翻手几针银针在手,在那妇人身上几处穴位扎了几下,那老夫人喘息慢慢的平静了下来。风曼情这才将银针收回,站起了身子。
东方逸将那老妇人抱到了阴凉的地方,站起了身子,向老妇人身边的仆人点了点头,当众牵着风曼情的手走了回去。
他们走后人群中一阵阵的议论声,若是没有人认识风曼情,那大楚的守护神东方逸认识的不在少数的,皆是称赞是一对金童玉女。
回到马车上东方逸总是若有所思的样子,风曼情也没有打扰,只是东方逸握着她手的那只手用力的收紧,骨节泛白,风曼情不语,却不知东方逸身上发生过什么,这样的感觉让她很挫败,都决定了要在一起,他的过去她一概不知,叹了一口气,便不在打扰她,但是手上的疼痛还是很清楚的传了上来。
到了宫门口,东方逸这才回神,但心不在焉,下了马车,到了宫中换乘了撵,东方逸是王爷自然是有这个身份的,风曼情便跟着一起乘坐了撵。
直到宴会开始东方逸都是一副失神的样子,其中楚紫鸢老挑些风曼情,东方逸也是一副出神的样子,风曼情叹了一口气,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袖,东方逸看着眼前的一张笑脸,微微一笑,这才知道自己出神久了,这才回过了神。
今日是有异国来客,所以参加宫宴的人都穿了很正式的宫装,楚紫鸢今日依旧是一身姿色的宫装,上面绣着紫鸢花,头上绑着紫色的纱带,格外的清新亮丽,今日异国使者前来的目的总所周知,是连亲,大楚在年龄的女儿也只有楚紫鸢一人,所以一切不言而喻,但楚紫鸢的眼神却一直飘忽不定在东方逸的身上,风曼情不觉一笑,但却不知道这一笑惹乱了谁人的心,楚南风,楚思乾,在她与东方逸一进门的时候眼神便随着他们,似乎还有一道,风曼情转头与慕容留清的眼神撞上,略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月苍,王子到”外面一阵通传生,大殿一瞬间静了下来,从大殿外走进啦一个男子,身材笔挺,向上首的大楚皇帝扣了扣胸,算是行了一个礼,楚则天有些不悦,大楚实行跪拜之礼,但月苍王子只是行了月苍国的礼节,多少还是不悦的,但想到如今的局势,便将那股,不悦压了下去。
“月苍王子请入座”楚则天的声音响起,将大家的神色带回,从月苍王子进大殿大家都在打量着他,一身宝蓝色的长跑,身材精瘦,但众人没有看到他的脸,他入座刚好在东方逸一桌对面,他入座大家这才看清这人的面目,皆是连连吸气。
风曼情顺着视线看上去,心中传来阵阵的疼痛,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这是怎样的一张脸?
? 战事四起
台下皆是被沧澜的一张脸吸引住了目光,其实也不然,东方逸则是一双眼紧紧的所在风曼情的身上,她身上瞬时间传来的悲伤就像是一只手扼住了东方逸的心脏一般,伸出手轻轻的握了握风曼情的手,凉,刺骨的凉。
沧澜是怎样的一张脸?极其华丽的美丽,皮肤及其白嫩,阴柔中又有男人的刚烈,将两个极端融合到了一起,与东方逸的俊美不分伯仲之间。
风曼情看见那一张熟悉的脸孔是,连呼吸都停止了,苏易!前世的男朋友,被父亲介绍给继母的女儿的男朋友!也是让风曼情彻底绝望的男人,她以为前世的种种只有有他的安慰和鼓励,她会熬过来的,却没想到是那样的结局。
这一世她觉得她熬过来了,没想到又在这个不其然的时候看见了一样的面孔,她灵魂穿越?那他呢?他也是吗?种种思想在脑海中教诲,风曼情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她不难保证,若是这样下去,她一定会爆体而亡,身体中的种种愤怒,都让她站起来问问,他到底为什么那样对他?
忽然一股微微凉的感觉从手上传到心脏深处,莫名其妙的将心底的怒火熄灭,风曼情看着自己的手已经捏成了全,且上面骨节泛白,她的拳头上覆着另一只如玉的手,抬头与东方逸的眼眸相碰,他的眼底是浓浓的担忧与关心,风曼情这才感觉自己失态了,微微的向他笑了笑。
却不知这一切都落进了沧澜的眼中,他拿被子的手将杯子捏的紧紧的,“碰”的一声沧澜手中的茶杯,被他捏成了碎末。
众人也从这声音中回过神来,沧澜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失礼,自顾自的吃着眼前的东西。楚则天只是不悦的扫了一眼到底没有说话。
这次的宴会自然是为了招待沧澜,且他这次来大楚的意思是众所周知的,虽说也是东方逸的庆功宴会,自然在沧澜没有来之前,已经进了褒奖,不过是赏赐些东西,至于加官进爵,东方逸已经身居王爷,自然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地位。
用完膳食,自然而然的就是歌舞助兴,虽说是歌舞助兴,不如说是让楚紫鸢展示自己的才艺罢了,果不其然,等宫女们将膳食撤下,换来糕点的时候,楚紫鸢便站了身,自动献上才艺。
一曲舞蹈作罢,翩翩惊鸿,沧澜的眼中没有多大的变化,风曼情自东方逸握住她的手那一刻,脸色便于平时无异,沧澜若有若无的眼光,风曼情也与理会,但她不理会,不带边沧澜不会主动出击。
“这位小姐,如此倾国倾城,才艺定当不凡”沧澜话虽然是这样说,眼神却丝毫不加掩饰的看着风曼情,众人听了他的话,都露出不一样的眼神,却都没有说话,但然楚则天也不曾说话。
东方逸见目光都看向这里,刚要开口说话,被曼情按住了手,示意他不用说话。
“月苍王子前来,那不才献丑为王子献上一舞”风曼情已经盈盈起身,向楚则天伏了伏身说道,垫脚起舞,流转,将初见,相思,一起,离别,演绎的淋淋尽致,席间相思,一曲清脆的笛音传来,东方逸闭着眼眸嘴边的笛音传来,风曼情听了这笛声,舞姿更是曼妙,一曲舞罢,众人皆是惊愣的看着风曼情,没想到她竟然能将舞,跳的这样惊魂动魄,沧澜看着风曼情的舞姿更是迷了双眼,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等风曼情再次坐在东方逸身边的时候,悄悄的拧了东方逸腰间的肉,东方逸只是一脸宠溺的看着她不语,却不知道风曼情着气从何来,他当然不知道,但当日落神节上让风嫣然舞姿错乱的笛声,风曼情听了一遍便能知道,那一日是东方逸。
气什么?气他给风嫣然伴舞,虽然是整她居多。
“听闻月苍国人杰地灵,沧澜王子定时其中翘楚”风曼情的声音响起,在大楚让她一个王妃为他献舞,自然是辱没了大楚的,自然是要讨回面子的。
“这位姑娘倒是对月苍了解颇深”沧澜说道,转移话题的意味很是明显。
“咳咳,都怪朕,沧澜王子,这位是南阳王的未婚妻广平侯府的三小姐”楚则天的声音响起,为她做介绍,风曼情为他长回了脸,自然是要沧澜知道这是大楚的人的。
“哦?未婚,一切自然是有变数的”沧澜的声音落,大殿上一阵沉默,掉一根针都能听得见,沧澜这是什么意思?东方逸倒是没有什么表情,依旧是随和,一脸宠溺的看着风曼情,丝毫没有将沧澜的话放在心上。
“沧澜王子,这是何意?”楚则天沉声说道“想必大楚的皇上自然是知道的”沧澜有恃无恐的与楚则天对峙。
一场宴会在对峙中不欢而散第二日,楚则天便收到了月苍的上章,要求求取广平侯府三小姐风曼情为妃,月苍大楚永结秦晋之好。
一瞬间这个消息在朝廷,在民间引起极大的反应,楚则天更是在御书房生气的将茶杯摔碎,一是无视风曼情的婚约,二是瞧不起楚紫鸢,两者皆是对楚则天极大的侮辱。
风曼情没有什么反应,这是交给楚则天处理就行了,至于名誉?她风曼情早就没了,现在不过是东方逸的未婚妻,若是他在意,她就注重点,关键是东方逸也不在乎,她要来有什么用?
侯府,风国忠还是昏迷不醒,白青儿在管家,要求风嫣然的事要风国忠做最后的决断,风曼情没有什么,她有的是时间跟她耗着。
“姐姐”声音从院子外面传来,然后成儿的整个人都到了风曼情的怀中,风曼情将茶杯放下,将成儿抱紧。
“成儿怎么来了?”风曼情的声音落,这才看见东方逸不急不慢的从后面进了院子,也是,成儿现在养在南阳王府,带他来的自然是南阳王府的人,倒是没想到是东方逸来了。
“你怎么来了?”风曼情看着东方逸味道东方逸挑眉,似乎对风曼情的口气不是很喜欢“为何总问这句话?”声音里还带着调戏的意思,风曼情一笑了之,专心的与成儿玩了起来。
东方逸坐在风曼情方才做的地方,看着院子中风曼情与成儿打打闹闹,春天似乎到了,有些许桃花开了,看着院子中两个嬉笑的画面,,东方逸眼中的温柔能腻死人,这不就是他要的吗?一个接触他他不会排斥的女人,一个孩子,似乎是很美的画面。但想到沧澜,东方逸的眼神瞬间变成了寒冰,风曼情是他东方逸的女人,就算他沧澜也不可以抢走。
沧澜回到下榻的酒店拒绝了楚则天在宫中的宫殿,今日风曼情看看他的第一眼身体的僵硬他自然是看得出来的,但她与东方逸相视一笑的画面让她感觉心口阵阵的疼痛,这个女人,他沧澜势在必得!
三日后,沧澜没有得到楚则天的答案,进宫想楚则天请辞,威胁之意不言而喻,楚则天一气之下甩袖离开,沧澜当日带着他的部下返回月苍国,同一时刻,月苍国的大军向大楚迁移,一时刻百姓们人心惶惶。
边关传来的消息,楚则天在早朝上震怒,月苍国的军队已经在大楚的边境驻扎,甚至西域,北漠也是蠢蠢欲动,如今大楚以不是当年的大楚,在国力上勉强居于第一,但高处不胜寒,若是其余三国一统对抗大楚,大楚不出几个月,将面临亡国之祸。
不知谁将沧澜要求取广平侯府三小姐的事情在民间宣泄,一时间百姓皆是怒骂风曼情,祸国妖女,更有甚者说风曼情就是一个妖精,张的如斯美貌,实则红颜祸水。早朝之上,也更甚者提议将风曼情这个妖怪嫁给沧澜,一保全我大楚的黎明百姓。东方逸此次回京是养病为由,所以早朝上的事情传到东方逸耳朵里的时候,东方逸一脸的冰寒,一层层杀意从他的身上宣泄出来,刘风更是震惊,东方逸身上从来没有这么严重的杀气。
当日晚上,户部侍郎,刘军,一家惨遭灭门,不知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早朝刘军一力坚持将风曼情祸国妖女嫁到月苍,当日晚上便惨遭灭门,朝中大臣无人敢提及这个建议,但民间更是将风曼情当作了妖女,在广平侯府围堵,曾经的赞美如今全变成了逼迫,与辱骂。
云雪居,白青儿从外面走来,看着院子中安静的坐着喝茶的女子,眼中的阴狠一闪而过。
“曼情,明日我想去玉泉寺上香为老爷祈福,曼情陪我一同前去可好?”白青儿对着桌边的女子说道,不得不说风曼情确实是美的不可思议,但是白青儿一个女子也不禁看的出神,以前没觉得如何惊艳,自从她复活,一次一次给别人惊艳的感觉。
风曼情将茶杯放下,这才看着白青儿说“好”白青儿依旧是拖着腹部,按月算来,白青儿也是该临盆了。
翌日清晨,天色还不亮,白青儿就到了云雪居,说是怕百姓围堵,早些出门,风曼情也没有在意,跟着白青儿出了门,去玉泉寺的路上要路过一片荒岭。
此时天色还是渐黑,马车在路上跑的飞快。
? 圣旨征战
风曼情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陌生的环境,说陌生也不全陌生,这个地方她来过一次,这里是南阳王府!
思索间东方逸从门外走了近,风曼情坐起身子,颈间还有刺痛,不悦的扭了扭脖子,疑问的看着东方逸。
“是圆悟大师将你送来的“东方逸摇了摇头对着风曼情说道,顺手将手中的药递给了风曼情。
风曼情看着那黑色的药汤,空气中还散发着苦味,第一次孩子气的摇了摇头,表示不要喝“好苦,我不喝”
“给你准备了蜜饯”东方逸失笑,这种孩子气的表情竟然在风曼情的脸上出现,但眼底还是浓浓的温柔。
风曼情看了看桌子上放的蜜饯,眉头还是锁着说“我不要”
这一下东方逸不得不仔细的看风曼情了,这种脾性不因该出现在她的身上的。
“你真的不喝?”东方逸笑着说,语气中有了一丝好笑,一丝威胁的意思。
风曼情的双眼与东方逸的双眼相互瞪着,意思很明确,本姑娘就是不喝!
东方逸将药端起来,似笑而非的看着风曼情道“那好”
风曼情差异的看着东方逸,她可不认为东方逸妥协了,东方逸将那碗药端到自己的唇边,风曼情看着东方逸将那药喝进了嘴里,还没回神的时候,就感觉到嘴唇上有一个柔软的温度,眼前放大的是东方逸的俊脸。
风曼情挑眉,真的要这样吗?真的要这样吗?眼中皎洁一笑,化被动为主动,唇齿间尽是苦药味与檀香。
风曼情在南阳王府住下,几次问杜鹃几人去哪里,东方逸三番两次就将话题转了去,侯府也没有人找她,最近身体不适,风曼情也没有在意,便在南阳王府住下了,青鸾是东方逸给她的丫鬟,单是从气势上看也知道这个丫头也不是个普通人,对于东方逸的安排,风曼情也不在意。
这一日,用完早膳,风曼情在花园小憩了一下,看着管家从茫茫的带着一个老者向东方逸的房间走去,风曼情看那老者的背影出神。
“今日怎么没见王爷?”风曼情漫不经心的问道,身后的青鸾,眼神忽然一闪。
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王爷在书房处理政务”青鸾依旧微笑着,这个丫鬟好在社么都懂,不好在一直都是这样微笑的表情,给人很远的距离。
“恩”风曼情应了一声,但转身不是向自己的院子走去,转身向着管家走去的方向走去。
青鸾看着风曼情转了方向,拦在风曼情的身边“王妃,院子在那一个方向”青鸾向着风曼情的院子方向一指。
“我还不向回房间,随便走走”风曼情说完不理会青鸾饶了过她的身子向前走去。
青鸾拉住了从她身边擦肩而过的风曼情“小姐,还是回房休息吧,想来你也累了”
“难道王爷是让你看管我的?还是让你禁我的步?”风曼情与青鸾对视着,眼中的寒芒闪烁,青鸾一愣,不自觉的就将风曼情的手放开了。
风曼情看了她一样,向东方逸的院子走去。
院子外,管家在焦急的等待着。
“王妃?”管家有些意外风曼情回到东方逸的院子,暗中偷偷的瞪了青鸾一眼,两人的暗中交流没有逃过风曼情的眼睛。
风曼情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将眼光再次放在了管家的身上“王爷呢?”
“王爷在休息呢?”老管家低着头对风曼情说道,一双带老茧的手却相互缠绕着,他是紧张的。
风曼情眼神犀利的看着管家“现在在休息?”风曼情嘲讽的问道,现在如日中天的太阳,跟她说在睡觉?这不是骗傻子玩吗!
“王妃”刘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见院子外站着的风曼情,低头喊了一句。
风曼情转头看着从房间里出来的刘风与身后的那个老者,刘风将那个来着引着出来院子门,那个老者还回头看了风曼情一眼,眼中如有所思。
“王爷怎么了?”风曼情转身随着刘风一同进入东方逸的房间。
房间中东方逸在床榻上躺着,脸色有些苍白,闭着眼睛平缓的呼吸着。
风曼情走到窗边东方逸都没有苏醒的预兆,转头看了一眼刘风,刘风低着头不说话,东方逸昨日就没有去她的院子,问青鸾,青鸾说王爷跟刘风出去了但看现在的场面,昨日东方逸估计就病了。
将手搭在东方逸的手腕上,眉头锁着,是,七星云梦发作了。
“王爷的病发作了”过不起然刘风低着头说道。
风曼情将随身带着的银针那了出来,在他的身上几处大穴扎了几针。
“咳咳”东方逸发出了压抑的咳嗽声,刘风眼睛一亮的看着风曼情,刚才的老者多年研究东方逸身上的病毒,但说毒若是不解,将一直昏迷,但王妃扎了几针,王爷竟然咳嗽了起来,看来王妃的医术也是很高的。
风曼情瞪着床上的人,东方逸幽幽的醒了过来,看见眼前的女子,瞪着自己,惨淡的笑了笑,就知道他一日不去看她,她必然会有所察觉的。
“你死了我都不能知道吗?”果不其然,风曼情看东方逸醒了过来,对着东方逸说道自从在南阳王府醒来,她就知道事情不简单,也知道他一定会解决,也没有大意,却没有想到等来的是他病发,自从打算真的跟东方逸在一起,风曼情就一直在研究东方逸身上的毒,如今还缺两味重要的药材。
“刘风,你可能号令南阳王府的暗卫?”风曼情不跟东方逸说话,瞪了他一眼,问身后的刘风问题。
刘风抬起头看着风曼情,而后皱眉道“属下与南阳王府的众人,皆听王爷号令”
“刘风,这是本王认定的王妃”东方逸气若游丝的说道,意思,风曼情的意思,便是他的意思,这是确定了风曼情将是他们的王妃,刘风看着风曼情的眼神更加的恭敬了起来。
“是”简单的一个是字,坚定了风曼情在南阳府的地位。
风曼情瞪了东方逸一眼,但眼中却是淡淡的担忧之色“你去找人给我寻三味药材”
“是!属下竭尽全力”刘风道风曼情将需要的药材写在了纸上给刘风,刘风看着纸张上的三味药草,其中一位,刚才的老者也曾经寻找过,但不得而终,且现在还在寻找,看来那味药材是解王爷身上的毒重要中之中啊。
刘风看了一眼转身出了屋子,青鸾也悄悄的退了出去。
房中只剩下风曼情与东方逸两人,东方逸向风曼情伸了伸手,风曼情不理他,自己走到了窗边坐下,却没有看他。
“过来,情儿”东方逸有些无力的起身,打算下床。
风曼情见他要下床,急忙紧着走两步,将他按回了床上“躺着别动”
两人浓情蜜意,外面全乱成了一锅粥。
月苍,打破了边关防线,向京都逼近。
早朝上,更有不慎着建议叫将风曼情交出去,又少部分要举荐东方逸挂帅,出征。
圣旨下来的时候,东方逸已经昏睡了过去,意思无疑,要东方逸出征,风曼情起身进了宫,有了南阳王妃的身份,风曼情进宫便容易多了。
谁也不知道风曼情在御书房跟楚则天说了什么,但风曼情刚走,圣旨要东方逸出征的旨意便收回了城命。
风曼情直接去了汇丰楼,天色有些深的时候才回府,有一位意外来客,长公主,楚月。
“逸的病很多年了”楚月心疼的看着昏睡了的东方逸,脸上柔软的满是温柔。
风曼情看着楚月眼中有些诧异,楚月知道东方逸的病?
“逸,早年在京城就被下了毒,这几年习武压制没想到还是病发了”楚月走了下来,看着风曼情,当然也看见了她眼中的疑惑,开口说道。
“谁下的?”风曼情问道,能接近东方逸身边的人,必然是亲近的人,不然以东方逸的身手,很难有人接近且,成功下毒。
楚月听了风曼情的问题皱了皱眉头“逸若是没有跟你说,我也不便说起,只是这件事很让逸伤心,所以才多年在边关”楚月皱着眉头说着,眼里也是淡淡的伤感。
风曼情更加对东方逸疑惑,谁人对他用这么狠的毒?
“王妃”刘风从外面风风红红的跑了风曼情看着从外面的刘风,手中拿着一个锦盒,刘风将锦盒打开,一株药草在在里面放着。
“紫竹草”风曼情看着说道,她没想到刘风会这么快拿到紫竹草,看来南阳王府的势力,不是表面这样简单的,虽然东方逸常年的在边关,但京城中不见得没有眼线,势力的。
刘风也是很开心,紫竹草虽然不多,但以南阳府的势力,不是难事。
“王妃,那孔雀石,跟朱丝草,丝毫没有踪影”刘风说道,这今天南阳府的势力全部在找药材,却没有一丝孔雀石与朱丝草的踪迹。
风曼情也是皱着眉头,孔雀石,与朱丝草她也找了很长时间,但却也没有回复,以为以南阳府的势力可以找到,如今看来,也不尽如人意。
“孔雀石,如今世上只有一块,价值千金”忽然楚月出声道风曼情与刘风转头看着楚月异口同声的问道“哪儿有?”
? 断肠崖上
楚月俯身在风曼情的耳边说了一句话,风曼情瞬时间浑身一震,脸上却是一脸的喜色,刘风看的诧异。
风曼情研究了东方逸身上的病毒已经渗入血液,若要全部解毒,只有一个方法,且这个方法不但痛苦灼伤五脏六腑,受毒之人要有极大的忍耐,及炼药之人也要被罚极大的考验,有极大的可能会受到反噬。
既然孔雀石已经知道了踪迹,现在风曼情手中的势力,与南阳王府的势力一并搜寻朱丝草,四国之内,最后得到隐晦的消息,月苍国有一株朱丝草,且只有这一株有踪迹可寻。
月苍国的军队已经进入了大楚的边界,大楚军队节节败退,此刻的大楚京城也是人心惶惶,且多地已经开始抓壮丁,三国联合攻打大楚,结局,不言而喻,多人呼吁让南阳王带兵打仗。
楚则天迟迟不下决定,朝中更是出现了一拨人逼迫楚则天立储的人。
百姓们更是愤怒纷纷要求将风曼情交出去保佑我大楚安康,楚则天正是两面为难之时。
风曼情丝毫不理会外面的局势,一心一意的研究东方逸的病,怎么能将痛苦降低到最小部分,且如何拿到朱丝草。
这一日晚上风曼情从东方逸的房间出来,一只雪白的鸽子落在了她的胳膊上,将叫上的纸条拿下,风曼情回了屋子换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风曼情向北郊掠去。
北郊竹林,一男子背对着风曼情,同是一身黑衣,脸上阴柔与阳刚的面孔,是沧澜。
“沧澜,朱丝草怎样才能给我”风曼情看着沧澜说着最直接的话,今日与他碰面,沧澜当然也知道是为什么,直言直语大家都省时间。
沧澜转过头来,看着风曼情,眼中虽然冰冷,但不难发现眼底还是有一丝温柔的,沧澜也不知道她值不值得他为她大动干戈,只是第一次见她就感觉到安心,且看见他与东方逸的背影,他嫉妒的发狂,想将一切都毁灭的冲动。
第二次见到她,她穿着蓝色宫装,安静的站在东方逸的身边,他更恨,这个女子因该是他的,只能是他的,他遵寻心底的感觉,向楚则天求婚,风三小姐,楚则天竟然没有答应,不惜跟三国为敌,更让他坚定一定要的到她。他一直都知道,她是南阳王未婚王妃,可是他不再乎,似乎一看见他,他的心底总是似有若无的有一丝痛苦,点点渗进他的心底。
沧澜看着风曼情道“你要朱丝草做什么?”他当然知道她要朱丝草是为了东方逸,从南阳王府派出的势力搜寻朱丝草他就知道,她是为了就东方逸。
一度他也觉得让东方逸死了他就有机会了,但想到风曼情,那样一个骄傲的女子,怎么可能爱上,伤害到她在乎的人的人呢,所以他还是来了,赌一把,赌风曼情对东方逸的爱到什么地步。
“与你何干,你只说给是不给?”风曼情锁着眉头说道,沧澜的眼神总是让她感到心痛,难道他是前世的苏易?这一想法风曼情浑身便的冰凉,其实这一切她潜意思里都知道,但不想去确认,她能穿越而来,那他为什么不能?但想到那痛彻心扉的背叛,风曼情的眼中蓄满了恨意,看的沧澜一阵体寒,且心痛。
沧澜看着眼前眼里满是恨意的女子,眉头不自然的也缩紧了“我可以给你,但是但是我有条件”沧澜说道“可以,我答应你”风曼情等沧澜的话音刚落,丝毫没有考虑的时间便一口答应了下来,她今日来便是做好了决定的,他沧澜不过是为了要她,如此也好给她又何妨?想起床上那个昏睡的女子,苏易带来的痛苦似乎有些轻了。
沧澜听了风曼情的答案,并没有多么的高兴,她就那么爱他吗?甚至愿意将自己卖掉?沧澜哼了一声,右手一动,那一个锦盒抛给到了风曼情的怀中,风曼情甚至没有打开看一眼。
“五日后断情崖,我等你”说完便带着锦盒向南阳王府掠去,五天足够她将解药做出来了,至于五天之后,天地自有命数,随遇而安吧。
沧澜看着风曼情的背影,知道看不见也没有动,初次见面是在落霞村的郊外,也是这样的画面,他是一个满脸丑陋且染上了瘟疫的丑八怪,他求她就他,她却没有求他的意思,他并不很她,他染上了瘟疫,她救他等于害她。
第二次见面是在那么聚集了瘟疫患者的地方,她看了他的伤势,第三次是他不喝药,她将那药端给他,他是月苍的王子,警惕性本就高,但看着她递过来的药,他丝毫没有迟疑,当时想着若是一碗毒药,她递给他的他喝了便是。
月色中沧澜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他为了风曼情发动四国开战,终究是为了一个爱字。苦笑,世间又有谁能逃过那个字,强大如东方逸大楚的守护神,也陷进了深渊中,是了吧,这世间没有人能逃得过去。
第二日传来消息,停战!
沧澜停了了开战,风曼情听到这个话的时候,没有多大的反应,四国开战,伤害的是黎明百姓。
风曼情回到侯府便划出了一块地方,不许人进,四周有刘风派人把手,保证一个苍蝇都飞不进去,风曼情将药草都准备好。
孔雀石?
谁也没想到,孔雀石会在风曼情的手中,当日风曼情寿宴,楚月曾经送给她的贺礼,是一块光滑的石头,且上面的纹路明显清晰,风曼情一度不以为意,以为只是一见装饰品,但出自楚月之手,便让人好好的收了去。
那一日楚月说孔雀石,送给她当贺礼,风曼情一下子就从脑袋中将那一块儿石头调了出来,确实是有过这一件事情的。
偷偷溜回侯府取了孔雀石,侯府中人传白青儿说风曼情在寺庙为风国忠祈福,风曼情摇了摇头,此时就东方逸比较重要,至于白青儿为什么这样说,为什么醒来再南阳王府,等东方逸醒了在查也不迟。
这几味药材,其中珍贵的不在少数,但也数量不少,只有朱丝草与孔雀石,是稀少之物,得来也是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所以这一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刘风也知道其中的厉害,所以全部选的南阳王府的精锐,那一日为东方逸看病的老者,也被请来了给风曼情打下手,不怪风曼情嚣张,是自知道了风曼情的银针将东方逸弄醒,这个老者便对风曼情保持着一份敬重,无关年龄,是一种医术上的敬重与谦虚。
炼制解七星云梦的毒,需要将所有药材研磨,熬至成熟,在火慢慢的烧,且什么时候加什么材料不能有一丝出路,否则不但是药毁,人也会受损,且那火,不能用明火,要用内力控制。
熬药用了三天三夜,风曼情的体力透支,出来的时候整个脸色的苍白的,如同透明的一般,是内力缺乏的表现,刘风将风曼情扶到了屋子中,看着东方逸将药喝下去,这才放松,心神倒塌,晕在了东方逸的床边。
解药需要昏迷两天人才能清醒,风曼情昏睡了一日,第三日才醒来,醒来还是在东方逸的房间,旁白是东方逸安睡的脸,看着他睡着的模样,闭着眼眸,但薄唇珉的紧紧的,但眉头紧紧的锁着,想来是药效发作了,要忍受五脏六腑的煎熬,风曼情将手伸到他的眉间,轻轻的抚平,她知道东方逸一定能熬过去的。
唇轻轻的在他的眉间印上,爱恋的看了一眼他的容貌,刻进了心底,风曼情翻身下床。
这一日是与沧澜约定的日子,不知东方逸有意无意,一把抓住了风曼情的衣袖,紧紧的不放开,风曼情请笑,上前将他的手一个一个的掰开,转身出了东方逸的房间,没有一丝留恋。
出了东方逸的房间,推开门,青鸾在门外守着,看见风曼出来,似有如无的眼光向房间里面看,风曼情一笑,东方逸这厮还真是招惹不少桃花,风嫣然是,羽千墨是,现在脸这丫头青鸾也是。
“青鸾”风曼情看着青鸾飘远的心思,喊了一句。
青鸾连忙收回视线,看着风曼情,等着她的下文。
风曼情看了一眼东方逸的房间,眼中还有一丝不舍,至少她没有向她背影一样决绝不是吗?“不要告诉东方逸毒是我解的”
“什么?”青鸾时候是没想到风曼情会这样说,以为自己的错觉,不自觉脱口而出问道。
风曼情看了她一眼重复道“不要告诉他毒是我解的”
想来也是,若是让东方逸知道,她给她解毒的代价,是什么想来是不会允许的吧?风曼情不理会身后的青鸾,径自向外走去。
“我回侯府,你不用跟来了”风曼情对着身后还在发愣的青鸾说了一句,便自己向南阳王府的大门走了出去。
刘风等人皆被风曼情支了出去,风曼情出了南阳王府的大门,没有会侯府,找了一辆马车,向玉泉寺,走去,断情崖在玉泉寺的后院山上,为什么坐马车?风曼情嘲讽一笑,她的一身内力,已经被燃烧完了,现在她也不过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羊。
但是她不后悔。
① 跳下断崖
玉泉寺,断情崖
这日落之下的断情崖更是显得寂寥苍凉。
“曼情,跟我走吧,我定然给你一生一世的宠爱”
沧澜的声音响起在背后响起,虚华的许下了一生。
“王妃,王爷还在等你”
“风曼情,你这个妖女”
一声声的呐喊与咒骂传进了风曼情的耳朵里,此刻的她迎着悬崖而立,背对着身后的众人,她是在想不明白,这些人是怎么知道,今日她与沧澜有交易的?
此刻这里是京城不远的郊区,沧澜站地而立,丝毫没有一丝惧怕,风曼情皱了皱眉头,这厮为什么可以这么嚣张,他如今带的人,可远远不及,楚南风带的军队。
楚南风看着前面那么曼妙的身影,心中一阵阵的无奈,无力的感觉,瞬时间向他的心底袭去。
风曼情只是看着断情涯下的山谷,一层层的云雾缭绕,似乎是很深的地方。
“曼情,你若不跟我走,你的舅父他”沧澜出声,虽然他不惧怕楚南风,也知道能安然无恙的走出去,但若是再等时刻,带着风曼情他就没有那么把握了,所以这才出声威胁。
风曼情猛然回头一双眼眸瞪着沧澜,似乎他犯了她的大忌“沧澜,若是舅父出什么事,我风曼情再次立誓,上穷碧落下黄泉,追杀你,不死不休”
“曼情,若你跟我回去,你舅父定会没事”沧澜听了风曼情的话,从心底传来痛,她为什么这样痛恨他?
风曼情冷笑“沧澜,你为何非我不行?”这是风曼情的心里话,为什么沧澜非要她不行?
“落霞村我是你口中那个的丑男人”沧澜说道风曼情听了他的话,嘲讽的一笑,“若知道当初是你,我绝对不救”风曼情说道。
沧澜皱着眉头没有说话,看来他确实是触碰到她的底线了。
“王爷,林将军,殉国了”一个士兵从上下跑了上来,跪在了楚南风的面前说道,声音不大,却声声入耳。
“而且。”那士兵犹豫不决“说!”
是,在山下发现了,几个月苍士兵,且有两具女尸”
楚南风听了后挑眉,“将人拉上来”
士兵拉上来两个车上面是两个穿着丫鬟衣服的女子风曼情眼光瞟了一眼,心痛到了极限,是月荷,与月莲。
沧澜猛的回头看着那个士兵,不会的,若是他死了他跟风曼情这辈子都不可能,且这连个丫鬟是风曼情身边的一等丫鬟,他都知道,沧澜大步向那一个士兵迈了过去。
“你说什么?不可能”沧澜出掌一举就将那士兵的心脉震碎。
楚南风皱着眉头道“沧澜,你敢在京城杀我大楚士兵”
蓦然间,一道讥讽的狂笑声响起,“哈哈,哈哈,沧澜,我答应你的事绝对做到,这断情涯下的山谷你去寻我的尸体吧,若是未死,我这一生都以追杀你为目标,若是死了,我变成厉鬼也要缠着你,哈哈哈哈”声音落,没有给众人反应,风曼情像是一个没有生机的布偶向下跌落,慢慢的变成一个点,然后消失不见。
“不”耳边是沧澜痛彻心扉的嘶吼声,风曼情闭着眼睛,如今她一身功夫已废,是在是没有向沧澜报仇的机会,舅父,是曼情不孝。月荷,月莲,是我连累了你们。
风曼情闭着的眼眸落下一滴泪水,划过脸颊,跌落在胸口上。
痛,痛彻心扉的痛,五脏六腑都在火一般的疯狂席卷着,吞噬着,风曼情的嘴唇被咬的血红,却没有发出一声呻吟,半空中的风刺骨,割裂着她的皮肤。
“啊,啊,啊”痛到了极点,风曼情的声音痛彻云霄,从内而外开始疼,尤其是胸口处,像是什么在疯狂的成长一般,深入骨髓,痛彻心扉。
若是有人能看见,风曼情脸上的表情都开始扭曲,如同烈火焚身一样的疼痛。不知这焚僧痛经历了多长时间,才慢慢的平息,没有想象之中的落地疼痛感传来,感觉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风曼情想还好不是摔成了肉泥。
“难为这丫头了”风曼情昏迷了过去,在她耳边传来了对话的声音。
那人似乎沉吟了一下道“宿命”
等风曼情再次想来的时候,是在一间竹屋中,东西摆放的不多,却处处透漏着清新温暖的气息,风曼情掀被子,想要下床,却发现浑身没有力气,又跌回了床上。
低头看身上的衣衫,粗布麻衣,不是她的衣服。胸口处还是阵阵的疼痛,如同脑心一般,风曼情两手在衣服间一扯,眼睛愣愣的看着胸口,似乎是没有找回意识。
胸口处那是什么?盘踞着一个火红的凤凰,欲要展翅飞翔,风曼情伸手轻轻的抚摸那凤凰,活灵活现,似乎是真的要飞出来,这是怎么回事?她这里不是天生带着一颗血痣吗?怎么便成了火凤?
心下了然,那痛彻心扉如火烧一般的感觉,是胸口的火凤传出来的。
“身体可好些了?”外间传入声音,随后走进来一个人,端着一碗药。风曼情看来,甩了一个大白眼。
“怎么又是你?”
“阿弥陀佛,老纳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这样说话?”圆悟走上见,将药递给风曼情,示意她服下。
风曼情接过药,看也没看一眼,一口服下,当初在南阳王府是有心疼她之人,她可以肆意撒娇,现在,不,以后,都没有了,她风曼情,决定为杀戮而活。
“这是哪里?”风曼情将药碗递给圆悟问道。
圆悟将药碗放在了矮桌上道“沉渊谷”
风曼情听了圆悟的话,没有太大的反应,似乎是意料之中的。
几日下来,圆悟只是定点出现给她送药,便又消失不见,几日下来,风曼情也能下床了,便在沉渊谷中走了走,还是老样子,遍地红花,微微的风扫过,红花向着一个方向摇摆。
似乎是以前的事情她都忘了一般,在沉渊谷中安静的生活着,当初敢从断情崖下跳下了,风曼情就知道她是在赌,当初的风曼情也是从断情崖下被人推了下去,却掉在了沉渊谷,风曼情不知道这次是不是还是一样,但由此可见她赌赢了不是吗?
“身体好些了吗?”身后一声好听的男音响起,风曼情转头看向来人,一身白色的衣袍,一双潋滟的眼眸,高挺的鼻梁,漆黑如墨的头发用一根玉簪簪住。俊美无双的面貌,比之沧澜,东方逸更甚。
风曼情皱着眉头,这男人她确实是不认识的“无碍,你是谁?”
“欧阳凌天”那来人轻轻一挽嘴角说道。
风曼情点了点头,将头扭了回去继续看那些红花出神。
“圆悟大师有事外出,让我来陪你几日”欧阳凌天看着风曼情的背影继续说道,这个女孩,有意思,欧阳凌天的眼底溢满了淡淡的笑意。
“哦”风曼情听了欧阳凌天的话没有什么感触,依旧一个电音,其实是谁照顾她都无妨,重要的是她要将身上的伤快点养好,武功也要快点恢复,当初她内力全部燃烧,但醒来的时候发现,她的身体里似乎还隐藏着什么力量,想来是与火凤有关的,但她没有深究。
夜晚,天色忽然变成了血红的,风曼情在房间睡觉,似乎还味到了血腥的味道,心中凌然,猛然坐了起来,难道有人闯进了沉渊谷?
出了房门与欧阳凌天碰见了面。
“怎么回事?”风曼情问欧阳凌天还是一派淡然“圆悟大师说。初一十五,沉渊谷的兽们**,要你我小心一些”
“兽?**?”风曼情似乎没有消化欧阳凌天的话,这几日下来,她没有看见除了欧阳凌天一只能动的生物。
“嗯”欧阳凌天点头。
“来了”欧阳凌天忽然收起了淡然,看着一个方向。
“嘭嘭嘭”一阵大响声传来,只见欧阳凌天看的风向,扬起了尘土,可以说是尘土飞扬,一堆兽类奔跑了过来,虎,狼,狮,各种,只有风曼情叫不出来的,绝对没有啊她认得全的。
“怎么办?”风曼情看着身边的欧阳凌天问道,眨眼间这些兽越来越接近他们所在了竹房了。
欧阳凌天抖了抖肩,表示他也不知道。
“我没有内力”风曼情看着欧阳凌天这样淡然的表情,自己反倒是也安静了下来,不知不觉间对欧阳凌天的信任超出了他的想象。
欧阳凌天听着风曼情类似撒娇的话音,看了一眼身边的风曼情,风曼情挑眉与她对视。
“吼吼,吼吼”那些兽类似乎是发现了竹房,也发现了风曼情与欧阳凌天,皆是停在了竹房前对着他们嘶吼,且那些兽类的眼睛似乎是红色的,风曼情皱着眉头,欧阳凌天似乎还是这么淡然,难道他还有后招?
“吼”似乎是一声令下,那些兽类开始向他们攻击,眼看就要到了眼前,欧阳凌天将身边的风曼情一扯,扯到了眼前。
“撕拉”一声布碎的声音,只见欧阳凌天,将风曼情胸口的衣服撕碎了,风曼情,急忙用书去护住,胸部,未果,被欧阳凌天,反剪住了手。
点点红光,从风曼情的胸口射出,那些兽见此,恐惧的向后退了几步,皆都是俯身在地上嘶吼着,似乎是臣服。
见此,风曼情回神,一挣扎,睁开了欧阳凌天的手,瞪了他一眼,果然他有后招,感情,这后招就是她自己。
看来这火凤不止是她一个人的秘密。
② 北欧离月
春天的夜晚,月光倾洒,虽然不至于寒冷,但是还是有点点凉意的,空气中的花香四溢。
一名慵懒绝色的红衣少女躺在一片红色的花团下,安静的仿佛与用色的花,融为了一体,一样的美丽,一样的妖治,一样的魅惑人心。
月光洒在那红色的花上,仿佛为红花撒上了一层光芒,直逼人底。月色渐渐便的圆满起来,像是一个月盘挂在天上。
“吼吼吼”一阵**自远方传来,红衣女子依旧不为所动,闭着眼睛,平稳安静的呼吸着。
震耳欲聋的声音,在夜晚显得更加的刺耳,红衣女子终于皱了皱眉头,从花海中起身,先是伸了伸懒腰,迷离的眸子看了一眼,**传来的方向,似乎是这声音将她惊醒很是不悦。
红色少女站起了身,淡淡的月光洒在她的脸庞上,这才看清这女子的容颜,绝色的,妩媚的,魅惑的,清纯与魅惑两个极端在她的脸上彰显的淋漓精致,女子的脸上是与女子不相符合的老成之色。
清风徐来,女子的墨发随风飘舞,有几缕调皮的偷偷的过来亲吻女子的红唇,肌肤如玉,亭亭如玉,遗世独立。
“你还不出来?我让这兽们将你踏成肉泥”女子看着夜色天空中的几颗星说道,只是这几颗星,却没有女子的眼眸亮。
说话间,一个男子从黑影处走了出来,站在了红衣女子的身后,眼眸中满满的都是柔情肆意。
“月光下的你更美”带着赞美的话语从男子的声音中传出,低沉的,魅惑的,迷人的。
红衣女子看着眼前眉角都带着笑意的男子,嘴角挽起了一个最美的弧度,一瞬间比那些盛开的红花,更要迷人,魅惑人的心智。
奔腾的兽们看见红衣女子,已经停止了咆哮,皆都将头颅伏在地上,以示对女子的虔诚,与臣服。忽然那红衣女子俏皮一笑,手指翻飞,一双玉手中一直翠玉的萧在手,请放在红唇上,吹出几个音符,那些臣服的兽们,一阵愤怒,本已经慢慢平息的红眸,开始在次涨红,方向只有一个,那个男子站立的地方。
欧阳凌天看着离月俏皮的笑容,心下一个颤抖,相处了几年,他在了解不过,这个笑容代表的什么意思了。
一个飞身,避过了一次来自一只白虎的攻击,欧阳凌天看着五指翻飞的女子,眼中掠过一丝宠溺的笑容,陆续的两只,三只兽已经被激起了奋斗,欧阳凌天依旧是游刃有余的在夜色中翻飞着,十只,二十只,欧阳凌天显得有些弱势了下来,红衣女子还是闭着眸子,嘴边的翠笛声响,五指翻飞。
忽然外界传来更强的声音,愤怒的兽时而愤怒,时而平息,来往反复,欧阳凌天已经落在了一颗桃树上,看着下面闭着眸子的红衣女子。
强势的声音袭来,来来往往两人便较量上了,受到伤害的是那些兽们。
“滴”忽然一个破音,北欧离月睁开了眼眸,满眼的笑意看着,强音传来的地方。
“爷爷”北欧离月看见从黑暗处走来的老者,手中也同样拿着一把古琴,虽然满头的白发,眼睛却没有一丝的浑浊,更显的清明。
老者走进,看了看一身红衣的女子,眼中满是宠溺的摸了摸红衣女子的头发“几日不见离月的功夫见长,险些将我败了下去”那老者说话的时候眼中的宠溺之色更深。
“是爷爷让我,且我用的萧,爷爷用的筝”红衣女子脸上终于显出了同龄女子一般的笑容,灿烂的对着老者说话。
“北欧爷爷,离月险些残害亲夫”欧阳凌天见老者到了,从树上下来,对着那个老者就是向老者告状,告离月谋害亲夫。
“你若是连月儿都抵不过,这个夫君不要也罢”老者满脸笑意的说道。
那些兽儿们看见老者更是嘶吼着全身都趴在了地上,成五体着地一样,臣服着这位老者,显然他的身份定然也不是一般人。
“北欧爷爷这次来沉渊谷是为何事?”欧阳凌天问道,自从离月到沉渊谷,北欧剑只来过数的清的几次,且都是指点离月的功夫,没有重要的事一般不会踏足沉渊谷,且圆悟也没哟来过,所以这几年来,这沉渊谷除了北欧离月,与欧阳凌天只有那些兽们。
老者略微沉吟了一会道“凌天,离月也该认祖归宗了,这几年委屈这个孩子了”欧阳剑,说完怜惜的看着欧阳离月,眼中满是爱恋之色。
“离家七年,我也该回去看看了”欧阳凌天听了老者的话,非但没有阻碍,反而应声道。
老者点了点头,将那些兽们遣散了去,跟着离月与欧阳凌天向竹屋走去。
不错,现在已经距离风曼情的时代过去了七年之久,也证明他们再沉渊谷生活了七年之久。她早已不是大楚广平侯府的三小姐,风曼情,也不再是南阳王东方逸的未婚妻,风曼情。
如今她只是,北漠隐世家族,北欧家的外甥女,北欧离月便是她的名字。欧阳凌天则是北漠隐世,另一个家族的少爷,北欧凌天。两家相较好,且北欧离月是欧阳凌天的未婚妻。
为什么风曼情变成了北欧离月,实则还是从她的生母那里,她的母亲实名为北欧少雪,与欧阳如今的当家人,欧阳炎天,是自小定下的婚育,欧阳炎天对北欧少雪很是疼爱,自小就当成了自己的妻子来宠爱,一次欧阳少雪偷偷跑出了北漠,正好遇见正在作战的林老将军,林老将军遇见北欧少雪的时候,她浑身已经破烂不堪,且头上被重物击打过,记忆一片空白,便将她带回了将军府当做女儿抚养。
北欧少雪再一次意外中与风国忠结识,且有好感,林将军百般不愿意,自然是知道,风国忠想要的是将军府的势力,欧阳少雪一心非风国忠不嫁,林老将军没有办法,最后她还是嫁给了风国忠,诞下一女,名为风曼情,最后惨遭横祸。
北欧剑也是在风曼情被退下悬崖前几日的时候才找到她,但如今的隐世也不平静,便等着她身上的北欧家守护神,火凤的复活。
夜晚用了晚饭,欧阳剑在房间已经歇息下来,北欧离月坐在院子里看着明亮的天空,中几颗星,很明亮,本该比星还闪亮的眸子此刻有些暗淡,无光。
“要回家了不高兴吗?”欧阳凌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离月的身边,看着离月问道。
北欧离月看着欧阳凌天道“你知道我除了在你与爷爷的面前是这样的,在世人的面前又是另一幅样子,若是回北欧家……”离月摇了摇头没有往下说下去。
“你不必担忧,做真实的自己便是了”欧阳凌天看着眼前的红衣少女说道,她的残忍,是他有目共睹的,她的冷漠,是他一路陪伴的,单是,性格使然这样,若是她的记忆到北欧家恢复了又该怎样?
火凤复生,继承着,心中不愿意被提起的记忆便会隐匿,造成短暂的失忆现象,但火凤是北欧家的家族守护神,若是回归北欧家,必然会名留家谱,缺失的记忆必然会复苏,北欧家如今世代隐世,但北漠隐世的家族有四大家,如今表面风平云静,实则分庭抗礼。
若为家族族长,首先要有北欧家族的守护神附体,火凤。二则必然要承受平常人之不能承受的,一个强大的心脏。
虽然在广平侯府的那一段生活是离月一生中的一段,但终究哪里还有她牵挂的人,欧阳凌天不能确定,离月是否在意哪里的生活。
北欧凌天对此有些担心。
北欧离月似乎看出了欧阳凌天的担忧道“凌天,以往的记忆既然我不记得,便让它们都过去了”
欧阳凌天听了北欧离月的话更是苦笑连连,离月在侯府生活的那一段时间,欧阳凌天已经调查便了,姨娘的排挤,陷害,妹妹的诬蔑,她的身边没有一个真心对她好的人,唯一对她好的人,便是她的未婚夫,南阳王,东方逸,且她跳下悬崖,也是为了就她的未婚夫,这样的爱情,让欧阳凌天怎么放心的下?
“北欧离月,你是我欧阳凌天的妻子,你可记住了”北欧凌天忽然说道,若是当初来沉渊谷是为了躲避父亲将族长的重责交给他,现在已经深深的爱上了这个红衣女子,七年来的相伴相守,已经将她刻进了他的骨髓,不可分割。
“欧阳凌天,我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你了”离月看着欧阳凌天挑眉问道。
“信不信我让小金咬死你”一声哨声,远处跑来了一个黑影,一个越步就钻进了北欧离月的怀中,轻轻在在她的怀中蹭着。
怀中的东西在月光下,方才看清是一个金色的小狮子,还是幼师的模样,与离月极为的亲密。
北欧凌天看着这样的女子,眼中溢满温柔,若果可以他宁可选择在沉渊谷与她待一辈子,但她又她的使命,他同样也有使命,这样安逸的日子向来是很短的。
② 音攻世家
北漠,凤城
凤城中有六大世家,分庭抗礼,其中就有四户是隐世家族,但经历了上百年的流传,已然变成了有身份的普通世家。
北欧,欧阳,幕家,刘家。是其中的隐世家族,四大家在上百年前是交好的家族,但经过上百年的洗礼,以及族长的更换,已然成了相互竞争的存在,交情也淡的不能再淡,但四大家族中有联姻,就像离月与欧阳凌天一样的婚姻,皆是家族长辈赐予。
欧阳离月在沉渊谷中生活的第三年,欧阳剑就将这个消息带给了北欧离月,当年北欧少雪的定亲对象就是当年的欧阳家族长,听闻离月是北欧少雪的女儿,欧阳炎天对当年的事很愧疚,若是当初他跟着少雪便不会发生此事,也让北欧家的骨肉流落在外分离十几年之久。
北欧凌天当时只是耸了耸肩膀用没有什么意见,当年到沉渊谷的时候他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好在他对北欧离月,并不反感,且喜爱是居多的。
到了凤城的时候,欧阳凌天与离月与北欧剑分开,向城西而去,北欧剑看着欧阳凌天的背影略微出神,欧阳家欧阳凌天不是这一辈最出色的儿子,却是最让北欧剑放心的。
北欧府在凤城的朱雀街上,进了北欧府,北欧剑将离月安排在了沉香阁,多日不在北欧家事情必然是积攒了一堆的,北欧剑走向了书房,并嘱咐离月下午会有家宴。
离月点了头,在沉香阁坐下,整个沉香阁如其名,淡淡的香味,身边只有一个不似丫鬟却穿着丫鬟衣服的女子,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离月还是能感觉到她的心情波动,似乎是有些激动。
“你叫什么名字?”离月看着眼前的冰块丫鬟问道。
那丫鬟略微的楞神,似乎是没有想到离月回忽然转向她的身上,好在反应足够的快“女婢叫,言”
“言?”离月重复了一遍,点点头,但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感觉。
离月在房间坐上了一会,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的时候,站了起来“言,带我在府中转转吧”
“是,”言跟在离月的身后向北欧家的花园走去。
不得不说,北欧家的花园是极其漂亮的,花园中分几片花园,花儿争相绽放,花团锦簇,是极美的,离月在一座凉亭上坐下,闭着眼睛嗅着空气中的香味,香是香,但是与沉渊谷的红花还是比不上的。
忽然间,离月问道一股不同的味道,说冷,吩咐了言回去拿衣服,暮然自己用修长的手指扣着桌面,闭着眼睛,脸上依旧是一片风轻云淡之色。
“唰”空气中一道利刃袭来,目标直指离月所在的位置,离月闭着眸子,耳朵一动,侧脸,风刃从她的脸庞飞过,丝毫没有动她分毫。
离月睁开眼睛看着几十米远的一个较小的身影,“你若在不出现,我都要睡着了”
“哼,你太嚣张了”那较小的身影听了离月嘲讽的话,一个单影从鼻孔中哼出道。
“不服就手下见真章吧”
声音落,离月的身影已经飞了出去,迅速的向那较小的身影掠去,快速的向她出掌,较小的女子虽然略有些慌张,但反映也极快的避过离月的掌风,且顺势向离月的小腹出击。离月一扫腿,将那女子的拳向一边歪去。
“碰”一声撞击声,女子较小的身影已经撞在了大树上。
似乎女子没有想到风曼情的力气这么大,看似绵柔的掌风,气势暗藏杀机,凌厉的腿,其中力量确实十足的。
“啊”女子后知后觉的一声惨叫,眉毛下的眼睛一闪一闪。
忽然,离月觉得身旁有唰唰的声音响起,四周的花径向离月包围了过来,缠绕上她的脚,攀上她的腿。那较小身影的女孩双眸是得意的笑,嘴边一个白色的玉笛,吹响,五指翻飞,离月忽然有些想笑,此刻才有心情,仔细欣赏这个较小女子的外貌,一身白色的衣裙,衣裙的款式很是漂亮,但足够简洁,腰间系着一个流苏的玉带,腰间别着一个金色的铜锁。从一身装饰来看很方便动武。这是离月最后的判断,是一个顽皮的小女孩!
女子的面貌也是姣好的,一对,柳叶眉,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黑色的眸子尤其的亮,头上一双发髻,可见这个小女子还未成年。
身上的花枝花叶,缠绕到了她的腹部,那小身影似乎看离月没有什么反应,以为离月没了办法,似乎就要停下翻飞的五指。
停止的前一刻,只见离月芊芊玉手从缠绕她的枝叶上信手摘下一片翠绿的叶子,放在唇边,一股带有杀气的魔音从她的嘴边传出,与女孩子清脆的声音撞击。
一瞬间身上的花枝花叶,全部崩碎。
女孩子的声音还是不停,虽然她眉头深锁,但声音却不断,依旧五指翻飞。
“噗”突然声音断,小女子吐出一口鲜血,她的笛音断的同一时刻,离月的声音也收住,冷眼看着身前的这个女子。
撞在树上的女子不服输的冷哼,这才仔细的大量离月的容貌,一身似火的衣裙,闪亮的眸子,冷若冰霜的脸庞。
“啊,好漂亮的女人”那小女子从地方猛的蹦到离月的身旁,扯着她的衣袖向上似乎是要仔细看她的脸,且从一个未成年的嘴中吐出,好票亮的女人,离月玄幻了。
“六小姐”言从远处走来,看了看那小女子身上的血迹,皱了眉头,喊道。
“言,你怎么在这里?”小女子似乎是与言相识,看言手中还拿着女子的衣衫,这里只有两个女子,显然不是她的那边是面前的这个女子的吧,她也是一个聪明的孩子,放开了离月的衣袖。
“我叫,北欧雪清”叫北欧雪清的女子一脸俏皮的看着离月说道。
“北欧离月”
“好酷的名字,我们晚上见哦”那叫北欧雪清的女子向离月眨了眨眼睛就跑了出去。
离月好笑的看着那个消失的小影子,这个小姑年还真是有趣。
“小姐,你的衣衫”言将手中的衣衫递给离月,离月看着她的动作,似乎并不像一个丫鬟,且她与那么北欧雪清似乎还是认识。
“恩”离月应了一声,却没有伸手去接,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言在后面,默默无语,小姐似乎是比依然更冷了,虽然七年没见了,但似乎她并不然是言了,看来是她身上的火凤复活了。
回到了沉香阁,离月躺在了床榻上,这几日日夜兼程的赶路,也是积累了,且刚才与那叫雪清的女孩子,比试,那女孩子竟然能动用花藤,这更让她深思。
北欧家的功夫,音攻,最为出色,离月用是笛,正如那一日,在沉渊谷与欧阳剑的比试,显然欧阳剑用的是古筝,但离月听到处,他用的筝没有那么娴熟,想来是还有更加常用的。
今日的那个小女孩想来也是十五六岁的样子,但功夫确实不弱的。
晚上的家宴,也是北欧家的旁枝都会到场,可以说是向北欧家正式的宣布她北欧家小姐的身份,离月在床榻上休息了一会睡了过去,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北欧剑已经在离月的房间了。
欧阳剑是个慈祥的老人,但看着离月的面目总是像透过她看着什么人,见离月起身,北欧剑微笑。
将桌子上的茶杯递给离月,轻轻的抿了一口。
“今日的家宴,家中的人都会来,你准备好了吗?孩子?”北欧剑看着离月问道。
“爷爷,离月什么时候怕过?”离月轻笑说道“爷爷的好孩子”北欧剑笑着抱了抱离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个孩子长大了。记得当初第一次去沉渊谷见她的时候她内力尽失,躺在床上像一个纸娃娃,北欧家他不能离开,便去了欧阳家将欧阳凌天与离月定亲,并然他去照顾离月。
为了不让离月心里反感,这个消息也是三年前才告诉离月。
“爷爷,音攻能用花径等物吗?”离月心中有疑问便问了出来,其实在沉渊谷的时候,她能用驾驭那些兽类,并非全部是音攻的作用,她身上有火凤的图腾,是兽类的王者,所以那些兽类才会俯首,但今日那雪清竟然能调动花枝花漫等是活物的死物。
“音攻不但能伤人也能调动时间活物的死物与自己用,这些是北欧家的秘籍,当你入了家谱,方才能学,若是不然反伤身体”北欧剑慈祥的说道,离月心下了然,若是人人都学,那北欧家的秘籍便不是秘籍了,这样只有北欧家认可的人方才能学,便将秘籍传了下去,也保证了音攻的安全。
“哦”离月点了点头“好孩子,快去收拾,随着爷爷去大殿”欧阳剑拍了拍离月的肩膀,笑着走了出去。
离月这才看外面的窗户,天色已经沉了,欧阳剑出去后,言便捧着衣服走了进来。
期盼上同样是一身火红的衣衫,但款式,是离月所没见过的,是极美的衣服,心中暗暗惊艳了一把,并没有什么表情,在言的伺候下穿上了衣衫。
北欧剑在外面临天而立,背对着门口等着离月。
这一且似乎要开始了。
④ 鲜血入体
宴会设在北欧家的大厅,离月跟欧阳剑到的时候。大厅里已经坐满了人。
今日来参加的皆是北欧家直系亲人,等离月入了家谱会有一个新的介绍宴会,将她正是介绍给北欧家的旁系,与另外三大家族知晓。
北欧剑拉着离月的手走到最前面站定。
“这是离月。北欧离月,少雪的女儿,我北欧家的孙小姐”欧阳剑极其厚重的声音响起,真个大厅回响着北欧剑的声音。
下面的人皆都是在打量着离月,离月则是一脸冰霜的看着四下的人,忽然一个小脸映入了离月的视线中,北欧雪清。
下首的人纷纷给了离月见面礼,离月也纷纷见礼。
北欧家直系,北欧剑有三个儿子,北欧堂,北欧明,与北欧启。北欧少雪是北欧家的四小姐。
如今当家的依旧是北欧剑,三个儿子下面是自得女眷。
大儿子北欧堂下有一男二女,男子为北欧洛,女子为北欧希,北欧芳二儿子北欧明膝下二个儿子,北欧司,北欧单三儿子北欧启下面一男一女,北欧晴明,北欧雪清“爷爷,离月姐姐好漂亮啊,让她跟清儿一起坐好不好”北欧雪清露出可爱的小脑袋对着北欧剑说道,北欧剑听了雪清的花,脸上也泛起了点点的笑容,点了头,离月便坐在了北欧雪清的身边。
“离月姐姐”离月坐下后,北欧雪清对着离月偷偷的扮了一个鬼脸。
离月看着她扑哧一笑,这一笑可好,宴会上众人的眼睛本来都在注意着离月,这一下更是将众人的目光都引了过去。
众人皆是看着离月的笑容出了神,本是冷若冰霜的女子,此刻脸上却像是盛开的一朵花,没得不可方物,离月似乎是感觉到了众人的眼神,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一如刚才的冷若冰爽,但还是可以看出表情已经略有放松的,不似刚才的僵硬,冷漠。
“雪清你做了什么将这冰冷的表妹逗笑了?”北欧洛笑着说道众人也被北欧洛说大话,大笑起来,一瞬间席面上一片欢声笑语。
“哼”
一片嘈杂的声音中一个单音,虽然在一片欢笑中,但这席面上连北欧雪清都不是简单的角色,自然都听见了的,但却都没有什么表情。
北欧剑瞪了北欧芳一眼。
宴会上还算是圆满,且定了三日后举行归宗仪式。
沉香阁离月用了晚膳,找了路途疲惫的借口回了沉香阁,月色撒了下来,她在院子的石凳上坐下,虽然今日的晚宴很和善,但离月总觉得这不属于她,因为她对这里的一草一木没有归属感,嘴角掀了一下,还是沉渊谷好。
“表小姐”言端着一杯花茶走了出来,递给了离月的手中,在身后站定。
离月抿了抿花茶,清香淡雅,是她喜欢的手法“言,坐下跟我聊聊这里吧”
言,略微沉吟在离月的对面坐下。
“这里是北漠国的凤城,北欧家是隐世家族,但在凤城的身份是一个商人。北欧家的子孙皆在,朱雀学院上学,学习琴棋书画,与武术。”
“嗯”离月应了一声,言说的这些都不是重要的,离月也没有点破,应了一声便起身向屋子里走去。
斗转星移,每天傍晚叫北欧雪清的女孩子总跑来沉香阁玩,离月对这个鬼灵精怪的女孩子也多了一份喜爱,她每日冷若冰霜的脸竟然没将这个小丫头小跑。
北欧家的其它少爷与小姐也来过沉香阁,且都送了她些礼物,若是离月没有记错,唯有北欧芳不曾来过。
入宗的时候要进行全身的沐浴。
言很早就将离月唤醒,北欧剑在外面见离月出来,慈祥的笑笑,带着离月向北欧家的后花园走去,后花园有一处禁地,是北欧家的禁地,一般闲杂人等皆不让进去,且没有侍卫守护。
北欧剑在门口站定,将木门打开,入目的就是一片空旷的山野。
“北欧家主,北欧剑带领外孙女,北欧离月请求进入圣地”北欧剑的声音再空旷的山野响起,回声很大,离月锁着眉头,没想到北欧家在后花园还有一所山,看来百年的家族果然不是能小觑的。
“北欧离月?”
山林间响起一声回声,声音之大,直指离月的心底,暗暗有些震撼,看来北欧家还有比北欧剑更高的人存在。
“是!是小女北欧少雪的女儿,”北欧剑看了看离月又道“火凤的传承者”
唰唰唰,空气中响起声音,一个老者赫然进入离月的眼前,白色的头发,白色的胡须,且一身白色的衣袍。
“你是火凤的传承者?”那老者站在离月的眼前,就给离月一种武力上的压制与震撼。
离月挑眉,那老者毫不留情的向她的胸口袭去,离月心一惊,这老头还真不客气,闪身避过老者的偷袭,离月本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心性,这下还能了得?
一脚向老者略去,两人打斗的只剩下了一道白影与一道火红的影子,北欧剑沉着眉,离月的武功大有增长,看来那一日在沉渊谷她并没有实处全力的。
“哈哈,哈哈,这个小妮子,老夫喜欢,北欧剑,看来她的火凤还没完全复活,在禁地修炼吧”那老者退开一步对着北欧剑朗声说道。
“许长老”北欧剑略有迟疑的喊了一句“嗯?”被北欧剑叫做许长老的人,一声单音疑问,评离月的感觉这其中的威慑绝对不少。
“是”
“老头子,你要想我在这里修炼,是不是也该问问我的意思?”离月瞪着许长老炸毛说道。
“离月,不得对许长老无礼”
离月斜着眼瞥了那个姓许的长老一眼,没有在说话,但若是欧阳凌天在这里的话一定能看出,离月对这个许长老不但不反感,甚至是淡淡的喜欢的。
“北欧剑,今日带她来是干什么的”许长老问道“许长老,离月是少雪的女儿,今日本想带她归宗,前来沐浴山脉的泉水”欧阳剑说道许长老转过头来打量着离月,一身火红的衣裙,但面貌上还是能看北欧少雪的样子的,点了点头道“我看等她在禁地出山后在入宗吧”
离月没有什么表示,从刚才的比试就能看出这个姓许的武功高深,且这里是北欧家的禁地,自然是有什么好东西的,离月表示很淡然的,既然有好处,何乐而不为?且北欧家的功夫她只学了皮毛而已。
“还未有入族谱北欧家的功夫离月学不了”北欧剑略有迟疑的说道,北欧家的功夫比须入了族谱方才能修炼的。
“这还不简单?”说话间那许长老雷厉风行,掀起离月的胳膊,离月只感觉胳膊上一凉,一阵痛意袭来,但微乎其微,甚至可以忽略,一滴殷红的血地落了下来,许长老一翻手,那滴血在空中凝固,飘到了北欧剑的身前。
空气中一阵寒意,许长老将那一滴血冻住了,离月挑眉,看来这个老头子是深不可测啊,想来以后的日子有趣了,离月的嘴角轻轻的弯起。
离月正在心里偷偷的笑着,那许长老又在自己的手臂上点破,一滴鲜血流出,直接向着离月的眉头而去,那滴血在离月的眉头停住,许长老皱眉,忽而大怒。
“蓝竹锋,你太可恶了”许长老大怒的嘶吼着,在禁山响彻,离月与欧阳剑不得不塞着耳朵,北欧府中的人皆都以为地震了,可想而知许长老的怒气有多大。
破空而来,离月只感觉眉间一凉,什么东西进入了她的眉心,在离月眉间的许长老的血瞬间破碎,掉在了地上。
“哈哈,许老二,你竟然敢偷偷趁我不在,先入为主”伴随着声音从远处起伏过啦一个身影,依旧是一身白衣,白发白须,但与许长老相同的是皆是眼睛清明的高人。
“蓝长老”欧阳剑见老人更是恭敬的喊了一声。
“嗯,小剑子,这个女娃是我的徒弟了”蓝竹锋不理会许长老要吃了他的模样,对着欧阳剑喊道,离月听了小剑子,猛喷一声,北欧剑那模样,能叫小剑子吗?
“蓝竹锋,你,你”许长老似乎被蓝竹锋的做法惹怒了,凌厉的掌风袭去,蓝竹锋毫无压力的避过,一下子跳到了离月的身边。
“小丫头,给我当徒弟怎么样?”
“你若能将刚才的血拿了去,我在选择如何?”离月反问,刚才的血进入眉心,离月就没了选择。
“哈哈,真是个聪明的小丫头啊”
“蓝竹锋,你”许长老似乎还是没有息怒,一脸虎视眈眈的看着蓝竹锋。
北欧剑在一旁冷汗津津,这是北欧家的两大长老,竟然斗嘴成这样,要是让别的家族长老看见了更是要吓掉眼睛了。
“嘿嘿嘿嘿”许长老忽然想起什么,假笑起来,众人不解的看向他的时候,许长老刚才擦破的地方又是一滴血处,向着离月的胸口而去,直接进入了火凤图腾的眼睛里。
离月瞬间感觉胸口一阵阵的火烧,那火凤似乎要越体而飞一般。
⑤ 拜师之礼
蓝竹锋早就发现了许长老的动机,也有足够的时间阻止但是他没有动,他们两个斗了一辈子,现在终于出现个古怪的丫头,也是时候停下来,这个小丫头当个中间人似乎也不错。
“哼,北欧离月,你现在也是我许无言的徒弟了”许长老乐呵呵的说道,还瞥了一眼蓝竹锋,一脸的得意。
胸口的火似乎灭了些,离月有些无语的看着眼前的两个老顽童,不禁头疼,这感情是哪她斗呢。
“两位长老,二年后我在来领离月处禁山”欧阳剑伏了伏身说道,眼前离月的血要尽早融入宗谱不然就失效了。
“嗯,禁山关山两年”蓝竹锋应声说道,许无言这次没有像以前一样插话。
欧阳剑的身子一震,关山两年?这意思是这两年离月的火凤就要复活了?本来北欧剑预计离月的火凤彻底复活也要五年之久。
“是”北欧剑沉思道,禁山关山两年不仅意味着关山,而且意味着北欧家的子孙们这两年都不能进去历练,足可以看见这两个人对离月的重视。
禁山关。
离月随着两个老顽童向山脉的深处而去。
“吼”越是深入越是能听见兽类的嘶鸣声,蓝竹锋看着镇定的离月很是诧异,第一次来禁山没有被吓到了,而且还是一派淡然如同去游玩的,北欧家的子孙只有离月一人了吧。
“小丫头,去做饭”
走到山脉深处有两间简易的房间,前面还有一条小溪流,且四周还生长着些野花。离月正四处看着环境的时候,许无言的声音传到了离月的耳朵里,那两个老顽童已经进了屋子里,离月挑眉,她没来的时候这两个头子吃什么?是妖怪吗?
做饭什么的她也不是不会,而且做的极好,在沉渊谷的时候,北欧凌天最爱的就是她的一手饭菜,以及她一手酿的花酒。
离月挽起衣裙的下摆,拿着自己刚刚磨耗的叉子,下到了前面的小溪里,叉鱼!
走进方才看清,这条小溪的水尤其的清澈,溪流底的石头都清晰可见,鱼儿就更不用说了,离月将手中的木叉一会,将鱼儿叉了上来,数了数岸上的鱼,应该够了,这才扔了叉子上岸来。
将鱼收拾好了,架上火,在鱼的肚子里放上了些刚刚配置的料包,美美的烤了起来,芳香四溢,飘进了屋子里,屋子里的两个老妖怪,吸了吸鼻子,顺着香味走到了离月身边,看着气定神闲的离月显然是没想到离月的手艺这么好。
“小丫头,这是怎么烤的怎么这么香啊?”许无言狗腿的跑到离月的身边问道离月看了一眼身边的老顽童淡然的说“手铐的”
蓝竹锋看着许无言碰壁哈哈大笑着。
入夜,离月在一见临时搭起的房间睡下,今日这一见简单的房间还是她自己搭起来的,从木头到搭建,那两个老顽童是一点没有出手的意思,把她彻底当成了女汉子,额,离月感觉她也确实是个女汉子了。
身体累极了,倒头就睡。
清晨天色还是灰蒙蒙的,蓝竹锋就到了离月的房间,将她弄醒,离月迷蒙着眼不悦的瞪了她一眼,转头又要睡,被蓝竹锋一个瞪眼,瞬间清醒了过来,看着房间呆了一会,下床,外面的蓝竹锋背着她站着身子。
“今日要挑三十担的水到森林里浇树”
不给离月反驳的机会,人已经消失了,旁边放着扁担与水桶,道溪流便洗了个脸,便开始挑水,从溪流处走到深林里路程也不近,但对习武的人来说是不远的。
但离月忽然发现她的内力不能用了,一定是蓝竹锋下的手,但他什么时候下的离月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察觉,任命的开始担水。
第五担的时候,离月终于发现,这水一担比一担重了,停止了腰板继续向深林里走去,蓝竹锋暗暗的点了点头,有毅力,有韧性,方才能成大事。
“小丫头,你累不累啊,累的话来这里歇歇吧”不知道从第几担水开始,许无言就出现在了深林处,且放在一把椅子,一块儿石头上是他的茶水,每次离月一到,许无言就言语诱惑她,刚开始的时候离月瞥了她一眼没说话,到后来,自然而然的忽视了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许无言便端正了态度不在诱惑离月。
等离月将水挑完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着三十担水,一担比一担重,离月的肩膀上都被磨出了血泡,但却没有说什么,将三十担水挑了下来。
连着七天,离月从第一天三十担水到最后一天二百担,她都要怀疑,着溪流里的水都被她挑完,森林里的树都要被水淹死的时候,终于是不用挑水了。
这一日,蓝竹锋,将离月叫到了房间,出乎意料的许无言也在。
“小丫头,既然你拜我们为师,拜师的茶还是要喝的”许无言看着眼前初次相见白皙如玉的小女孩,现在却被晒的有些发黑离月说道。
离月点了点头,向一旁摆放茶杯的地方走去,手还没到茶杯上,一痛,许无言拿着小珠子一下打到离月的手上,离月转头看着他不解。
“拜师茶自己去泡”许无言装作凶巴巴的说道。
离月无语,看着上首的两个老头儿,果断的出了屋子,既然你要喝我泡的茶,那就好吧,既然要诚意,她北欧离月不缺的就是诚意。
蓝竹锋与许无言在屋子里等了许久不见离月进来,许无言出了屋子,瞬间傻眼了,蓝竹锋看见许无言的表情出了门一看。
离月在生活,烧水……
两个的表情瞬间无奈,这个鬼灵精的丫头。
等离月将水烧好,跑上茶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的事情了。
离月泡茶管用的手法,将烧好的水过滤上两便方才用,茶叶也是用的落地的花,加工好以后,可以跑出问道独特的花茶,是离月的最爱。
离月端着两杯茶走了进来,许无言坐在凳子上都打起瞌睡来了,见离月进门,且手中的茶芳香四溢,瞬间将那些瞌睡虫都打跑了去,坐直了身子。
“师傅在上,请收徒儿一拜”离月将一杯茶放在另一张桌子上,对着蓝竹锋说道,蓝竹锋看着许无言跳脚的表情,脸色一乐,应了离月一声,将离月手中的茶杯接了过来,花茶入口,清香瞬间将整个感官包围住,甜而不及,保留了清香甘甜。
蓝竹锋将一本书递给离月,离月这才转身去拿另一杯,但脚步尤其的满,许无言看着蓝竹锋喝了离月的花茶享受的态度,瞬间被掉起了胃口,但偏偏离月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更让许无言跳脚。
想他许无言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被这个小丫头拿的道道都是,很无奈的感觉。”师傅在上,请收徒儿一拜”离月最终还是磨磨蹭蹭的拿了回来,许无言迅速的将茶拿道嘴边喝了一口,舒了一口气“以后我的茶都由你泡了”许无言将茶杯放下,甩袖子帅气的走了出去。
离月瞬间有种想将他踹一脚的想法,着想法还没有落下,蓝竹锋的声音响了起来。
“三日后检测你的功夫”蓝竹锋说完也大摇大摆的除了门,到门口停了脚步,转头对着离月道“我的茶你也包了吧”
离月瞬间被雷的外焦里嫩。
师傅你们还敢在无耻点吗?还敢吗?还敢吗?
这三日不用调水,蓝竹锋与许无言的身影都消失了去,只留了离月一个人,离月也乐得清闲,每日清晨在外面连上一会武功,中午在房间中冥想,傍晚便在外面吹笛,北欧是音攻世家,音的要求对使用者的要求很准。
三日后,这两个消失的老怪物一同出现。
森林深处,离月看着两边的两个老怪物,不知要做什么,心下刚刚防备,只感觉腰间一空,一直随身带着的玉笛被抽了去,许无言在手中把玩着她的笛子。
离月挑眉看着许无言,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禁山森林深处,各种兽类层出不用,且不是沉渊谷那些属于北欧家的兽,你在这里面生存一个月,一个月后我们来接你”蓝竹锋特有的嗓音响起。
“唰”声音未落,离月的退已经掠向了许无言,长臂也去拿在他手中把玩的笛子,许无言被离月的突然袭击,没有防备,好在反应快,一侧头,便躲了过去。
“嘿嘿,小丫头,想偷袭我,等二年吧”许无言嘿嘿的笑着道“哼,不给就不给,我走了”离月转头向他们说了一句,便只身向禁山深处走了去,依旧是一身火红的衣裙,一头墨发飘飘,瞬间就消失在了两人的眼前。
蓝竹锋与许无言对视了一眼,许无言脸上终于是没有了往日的嬉皮笑脸。
“这丫头会不会死在里面?”许无言有些困苦的说道蓝竹锋笑了笑“若是这般容易死,火凤复活不复活有有什么关系?”
蓝竹锋说完就向外围走去,许无言听了蓝竹锋的话,心想也是,便跟着向外走,但心中还是担心,这么多年来,离月这个小丫头最对他的口味。
⑥ 森林战场
离月一人向森林深处走去,不时耳边还有兽的号角声,且越走越深,眼前的空气更加稀薄,层层的雾气缭绕不散。
既然要在这里住上一个月,自然还要找个落脚的地方。离月四处看了看,便开始动手搭屋子,森林中这个多的兽类,自然是饿不死的。
等房间搭好的时候,森林中已经是黑暗一片了,只有淡淡的月光洒了下来,离月坐在一棵树上,天黑之前找了些野果子来吃,肚子不饿,房子也搭建好了,森林的晚上她没来过,自然警惕也是十分的高的。
不知不觉就再树上睡了过去,再醒的时候是被吼叫声吵醒的,离月挑眉,这才来第一天就有来打扰她的了?
抻了抻懒觉,打算向地上掠下,斜眼瞟了一眼地上,坠在半空的身子,猛的拉住了一个分叉,借力又飞到了树上。
妈呀,要不是刚才的一撇,离月现在估计已经被撕碎了,地上一堆的绿色眼睛看着离月,刚才她险些掉进狼窝,拍了拍胸脯镇定了一下。
离月想骂街,这些狼的鼻子是有多尖啊,她刚来一天就被发现了,剩下的二十九天让她怎么活啊,且玉笛被许老头拿去了。
离月叹了一口气,认命的从树上拽下一片叶子,音符一个个的从离月的嘴里蹦出,地下的狼群开始瞌睡连连,甚至有几只已经闭上了眼睛。
“嗷”一声狼嚎声响起,那些犯困的狼们,瞬间睁大了眼睛,且更加仇视的看着离月,离月摸了摸脑袋,得这一招没用。
“嗷,嗷,嗷”接连着狼们开始了嚎叫声,且一呼众应。
擒贼先擒王,离月看着带头的那一只狼,它的身体似乎比别的狼都还要肥壮,眼神更加幽深。离月站起身来在树上站直,那些狼们眼睛不转的看着离月,忽然离月向另一颗树上掠去,果然那些狼向旁边的树跑去,本该在头的狼群,落在了最后,离月迷乱的身影,一闪早就到了狼王的身后,一记拳头砸过去,砸在了狼王的身上,狼王闷声嚎一声,那些狼们迅速的转身护在狼王的身边,离月是用了内力的拳头,狼王的身子都在颤抖着,黑暗中,饶是尖锐如狼的眼睛也看不见离月的身影。
皆都是护在狼王的身边防范着危险。
离月如同魅影一样在狼群的四周出现,且一拳比一拳狠的搭在狼王的身上,四周的狼们各个嚎叫不停,狼王已经爬到在地上,浑身抽搐着,显然已经被离月的拳头揍得奄奄一息了。
深林外,许无言与蓝竹锋并肩而立,听着从远处传来的狼嚎声,心都在颤抖,深林里那些小可爱们会不会都惨死在离月那鬼丫头的手下。
狼王就那么被离月的拳头狠狠的揍死了,且那些狼崽子们都丝毫发现不了离月的身影,只能一声一声的嚎叫,离月现在如同鬼魅一样神出鬼没。
等狼王的气息全部消散的时候,那些狼崽子们在四周哀嚎着,树上的离月听的都有些凄凉,心想是不是她太狠?随后摇摇头,看数下的狼群们一时半会是散步了的,索性在树杈背光的地方睡下。
清晨第一缕阳光穿过树杈,离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往树下看了一眼,狼群已经没有了,且狼王的尸体也没有了,一跃而下,从树上挑了下来。
回到简易搭建的屋子里,在深林里要生存一个月,总的找点事干吧?行怀中掏出了那一本蓝竹锋给她的书,是一本武功秘籍,包括,北欧雪清当时调动活物的死物的方法,可以说真真正正是北欧家的家庭秘籍,甚至比北欧剑手中的更全。
音攻,不能缺少的就是乐器,许老头将她的笛子拿了去,能做乐器的东西多了去,石头飞出,树上层层落叶,找了一片顺眼的,放在唇边吹响,音符淡淡的流传出去,音攻以声音驭物,以声音攻击,声音的掌控又是及难得,且力度要更加精准。
看了一眼树上说的,离月试了试音色,似乎是不大满意,信手摘了一片飞花,只是这花刚放在唇边吹出一个音色就破了,离月挑眉,也是这花瓣太薄了。
拿了一树叶,声音响起,死后的花草开始唰唰的颤抖,但丝毫没有为离月所用的意思,忽离月唇边的音掉加重。
“砰”花径断裂的声音刚才唰唰发抖的花径,在离月加重音色的时候砰的一声断了。
离月百思不得其解,看北欧雪清的样子也不像是娴熟,应该也是初学者才对,但将那些花径用的很顺手的。
一连几根都是最后砰的一声断掉,离月将手中N片飞叶扔了出去,烦闷无比,索性在深林中转起来。
禁山森林中依旧是层林薄雾围绕不去,离月此刻就在森林的深处,想起了在沉渊谷还有欧阳凌天与小金,此刻只有她一人,索性没有目的的走着,走着,走着,忽然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转身什么都没有,再转回身的时候,眼前赫然多了几匹狼,显然是最日的狼崽子们。
那些狼的前头从新站了一匹狼,甚至比昨日的狼王更加骁勇,想来是刚刚推举的狼王吧,离月皱了皱眉头,这里的地形根本不利于她,她在想要不要当缩头乌龟,溜了啊。
那些狼们没有给离月思考的机会,在离月转头的一瞬间,一只狼向着离月就扑了过来,离月堪堪的避过,但肩膀还是被狼锋利的爪子抓了一条红印子,红色的鲜血染在了离月红色的衣衫上。
那狼一跃过离月饶了个圈又回到队伍中,离月的有肩膀一道血口,离月锁着眉头看着前面的狼群,大概有二十匹的样子,看来今日又得血战一场了。
“嗷”忽然一声狼嚎声,那匹头狼向狼叫的声音看去,若不是离月看错,那狼似乎有些焦急的意思,忽然离月一笑,向狼嚎的地方飞奔掠去,那批狼王只是愣了一瞬间,向离月消失的方向扑去,全速在后面追击者离月,显然这狼王似乎是看出了离月的不怀好意。
二只腿的怎么能跑过四只腿的,且深林中的翘楚?
离月飞身掠向高大的树上,那匹狼在离月上去的那一刻已经扑到了她刚才站的地方,要是她满上一秒钟,此刻估计已经在哪狼王的爪子下面了。
“嗷,嗷”似乎是看见啦狼王回来了,刚才的狼嚎声更加的急促,离月站在树上一眼就能看见里面的情景。
一匹狼在地上卧着,身上鲜血直流,且身后还有几匹已经没有呼吸的狼,离月挑眉这是什么情况?
显然那匹头狼也是看见了情况的,放松了对离月的警惕一跃到狼的身边,那些狼崽子已经到了,且有几只在树下虎视眈眈的看着离月。
“嗷,嗷,嗷,嗷,嗷”忽然间此起彼伏的狼嚎声响起,那狼王更是嚎叫的悲伤不能自己。
“嗷”那狼王忽然对着离月的地方一声嚎叫,离月正想那狼王是不是下令攻击她,只见树下的狼崽子跟着狼王身后嚎叫了三声,向另一个地方一跃而起,飞速的奔跑了去。
离月挑眉这是什么情况?轻点地面,向狼群消失的地方掠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让狼王将她这个杀了前任狼王的人放过。
“嗷,嗷,嗷,”
“吼,吼,吼”
一棵树上,离月隐藏了身影,看着前面的双方对决。
狼对阵深林的霸王,虎。
虽然是深林的中霸王,但敌众它寡,这情况可是显而易见的而且,那些老虎的虎须上都染着点点的红,显然那些死了的狼群是这几只老虎的节奏,那奄奄一息的母狼似乎是现在狼王的配偶,它不怒才怪,若是离月没有看过,那死了的母狼肚子中应该是还有小狼的。这下可好,一尸二命,这狼王不来找茬才叫怪。
在树上坐下,正巧是一颗果树,离月便抱着果子在树上坐下,看着下面的对阵。
“嗷”似乎是狼王一声令下,狼群向那五只老虎扑去。狼群至少有二十只,瞬间狼虎撕咬,起来。
“嗷,吼,”瞬间两种声音,在森林里嘶吼着不断,树上的鸟儿都惊吓的四散而去。离月是看的不亦乐乎。
“吼”忽然一声吼叫,其中一只虎似乎是急了,现在狼群中死的不少,五只虎中有一只死了去,其余四只身上也皆都是伤痕累累。
“嗷”狼王应声一吼。
剩下的三只虎,与剩下的狼群皆都不动了,虎王与吼叫的那只虎斗了起来,想来刚才是虎发的挑战两只深林霸主斗的不亦乐于,离月已经没有了看戏的**,从树上掠去,结局很明显,狼王正在愤怒的时候,且身上伤不及虎,看情况那虎也老年,狼在青年,结果显而易见。
等离月回到自己的屋子前时气的跳脚,她辛辛苦苦搭建的屋子被毁了,且四周都是狼的印记,离月好气又好笑,气它们竟然毁了她辛辛苦苦搭建的窝,好笑是这狼真是可爱,竟然能在对阵的时候还有小势力来向她报仇。
这个地方是不能住了,且也不安全了,被狼群知道了的地方,离月可不想每日的美觉都被打扰。
⑦ 初遇毛球
出奇的是离月刚才在看两军对垒的时候看见森林的那一边似乎是一座山,打准主意便向那山峰掠去,两个老头子可没有说不许她出森林。
山峰中间有许多山洞,挑了一个不高不低的跳了上去,洞中不小,说话还有回音,离月看了看很满意,出气的是还能听见兽叫声,似乎这山后面还有森林,这样说这山是在深林中屹立的?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离月并没有深思,看那两只没用的家伙逗了好一会,吃了一肚子的果子,现在肚子都饿了,还是解决温饱比较重要。
离月在山下的深林走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一个活着的生物,心下纳闷,这里视乎是太过安静了?越是安静的地方越危险,这一点离月从沉渊谷中就能知道,但却不是这里有什么,离月似乎还暗暗高兴,想来这几日的日子是不会那么寂寞了。
四周巡视了一圈没有东西吃,不得已从树上摘了野果子吃,离月暗暗无奈,这果子吃多了也不好啊,看来明天要去远一点的地方开开荤了。
在山洞中住了三晚,每天都是浑身脏兮兮的回来,且衣衫都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破。
这一天晚上离月回到山洞,架上火把开始烤在深林里抓来的兔子,烧烤的香味溢出来,离月闭着眼子好心情的嗅了嗅,忽然手上的架子一轻,等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架子上的兔肉已经不翼而飞了,黑暗处一个小影子一闪而逝,离月恶趣味的一笑,身体矫健如同猛虎一样向那小东西消失的地方奔去。
越是接近,离月心中越是不解,水声,山洞的深处传来滴滴答答的水声,那个小东西已经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离月轻笑,自己做的烧烤材料,可是十里飘香的~闭着眼睛感受着风中残留的味道,在黑暗中摸索着,忽然在一处墙壁边停下,睁开眸子,是一堵墙壁,没道理,在墙壁上摸索了一会,心下了然,是一个密室,轻轻的口气开关。
“哗啦”一声密室已经开启,里面黑乎乎的一片,但不影响离月的眼睛,在森林中似乎眼睛便的更加锐利了许多,顺着黑暗在整个密室扫视了一圈,已经发现了兔子的残骸,那小东西却不见踪影。
密室中的布局也似是家一般,泥土陶罐,一张简易的桌子,木制的椅子,扫视了一圈似乎没什么能引起离月兴趣的,转身将密室关上,向山洞外侧走,离月将密室关上的一瞬间,一双漆黑的小眼睛在那张床下幽幽的闪现着光芒。
一连几日离月都能感觉到那个小东西在周围看着她,没什么表示依旧是白天出了山洞,夜晚才回来,回来吃了晚餐便是倒头就睡,白皙的脸蛋现在已经被晒的更加黑了。
“吼”一声声的虎鸣声震天响地,如果有人可以看见这一幕一定震慑心扉,一黄色的物体,与一红色身影,交缠在一起,只见那红衣身影,扬起拳头一拳头一拳头的像黄色猛虎身上砸去,偶尔猛虎尖锐的爪子将那女子的胳膊抓伤,红衣女子丝毫不以为意,直到那猛虎被打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这才住手,挑眉一笑,万千芳华。
没错这个女子正是离月,近日来她终于在知道许老头拿走她的笛子是做什么了,森林中的兽皆是危险重重之物,更加有利于近身肉搏,可以迅速的增长肉搏的拼力与冲力,且身体的素质。
酣畅淋漓的打了一场,今日遇见的这个落单的虎视一个成年雄性老虎,身体坚韧比前一日的都要素质高,离月也是废了不少的功夫,身上的汗水黏黏的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以前搭建的地方是有一条河流的,打定主意,离月便飞身在森林中掠去,现在在森林中,离月越来越觉得得心应手了,呆了十几日了,环境也是极为的熟悉,不一会就到了河边,注意了一下空气中的味道,四周没有别的人气的味道,都是兽类的气息,脱下了身上快成条形状的红色衣衫,一跃跳进了河流中,这种场面如果有人发现的话必然会让人流鼻血,虽然脸上晒得显黑,但离月身上如白玉一样的肌肤,在太阳下灼灼闪耀了人的眼球,且脸上的皮肤略黑,将她的容貌更加的衬托出了几分英气,以前的是妩媚的,先在将妩媚与英气结合,将两个极端在她的脸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旁边的树木上一双眼球忽闪忽闪,的看着河流下的女子,一头黑色的秀发在河面上铺开,女子闭着眼睛,享受着身下的河水,那一双眼睛忽闪了一下,一个猛子扎进了离月的怀中,离月只感觉忽然胸前趴着一坨软软的毛,皱着眉头将他抓在了空中,一多白色毛的不知名物体。
竟敢占老子的便宜?离月在他软软的毛上蹂躏够了甩手将他仍在了岸上,继续在河流中泡澡,岸上的那小东西,似乎生气了一跃又约在了离月的肩膀上。
“你就是偷我兔子的小东西?”离月闭着眼睛说道,他身上的气味,离月早就知道了,这个小东西就是偷吃的小东西。
小东西闪烁着一双黑亮黑亮的眸子,叽叽喳喳的说了什么,未果。
离月听不懂!
这个小东西在这里,离月也不能安心的洗澡了,将小东西扔到岸上,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衣服穿了上去,拎起小东西向山洞里走去。
“小东西,你叫什么名字?”离月问道,在这里呆了二十天有余,没有一个人影。离月很寂寞的好伐。
“叽叽叽叽”回应离月的依旧是叽叽喳喳的声音,离月翻了个白眼,将小东西丢在地上,就知道不该对这种不知名的生物抱有幻想。
“吼,吼,吼”这一日离月依旧出山去找落单的大型猛兽,连近身的肉搏,还没寻到,就感觉到身后有危险的气息,不回头还好,回头吓死人,一堆猛虎,离月挑眉这是来报仇的咩?少说也得有二十几只,虽然她最近频频那猛虎练手,你们以众敌寡真的好意思咩?
“吼”一声虎吟,身后的猛虎全部向离月扑了过去。
飞身上了一个大树上,这阵势,离月才不会跟它们硬拼呢,跳在了树上,这群虎没有狼傻干巴巴的在下面等着,下面的虎在摇晃着树,一跃跃在啦半树高的地方,向离月张牙舞爪。
离月默了,她先是被狼围攻,现在被虎困,许老头还将她的笛子拿走,现在离月是对许老头咬牙切齿。
怀里钻出来一对软绵绵的东西,离月低头,小东西在她的胸口扒着她的衣服,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向下看着,看见这些猛虎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离月挑眉这个小东西是什么物种?
伸手将她从衣服里面扯了出来,小东西一双小爪子紧紧的抓着离月的一根手指头,下面半身都在悬空,一不小心就是入虎口的悲剧。
小东西的眼睛泛出一丝害怕,但眼底确实清明的狠,似乎是为了符合离月变态的心里露出了一丝害怕的意思,离月满意了,将手指收了回来,小东西跳到了她的肩膀上,离月悠哉悠哉的闭着眸子,树下的虎啸声不断,且树叶剧烈摇晃。
小东西眼光一闪一闪的跳到了树上,几个轻跃又跳了回来,爪子上还有一多花,整个身子倒在离月的怀中,小爪子将手中的花放在离月的鼻息间,离月睁开闪亮的眸子,眼前是一朵白色的花。
这小东西是什么意思?是什么生物?她白天在外面找落单的猛兽,晚上会在山洞中练习音攻,最薄弱的花瓣为武器,这个小东西就在一旁蹲着,没想到它什么都知道。
离月没有拿花瓣,将小东西拎了起来“小东西,你是什么生物?”
“吼,吼”树下的猛虎依旧在瞪着树上的离月,离月伸了伸腰,将花瓣撕了下来,小东西的好意,她自然要领的。
白色的花瓣,火红色的朱唇,声音徐徐从她的唇边传来,树下的猛虎,听了音符,先是更加狂猛的咆哮起来,随后有几只意识薄弱的渐渐的闭上了眼睛,甚至有的已经将前爪放在了地上。
最前面的领头的虎也有些意识松散了,不是它警惕不如狼王,是离月的音律大有长进,且到现在花瓣都没有破损,意思不言而喻,离月对音符的重量使用更上一层楼。
见下面的猛虎渐渐的都放松了下来,离月抓起小东西,轻轻一跃,脚尖点在虎头上跃了下去,向山洞飞快掠去,到山洞脚下的时候,方听到震天响地的虎吟声,及其分愤怒声。
森林外的蓝竹锋打了一个冷颤,这个小丫头又做了什么?将森林里那些宝贝都得罪了个遍不成?
弄了食物,小东西睁着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离月,离月也瞅着它,一瞬间两双漆黑的眸子对望着,离月揉了揉眼睛率先撇开视线,顺手将小东西丢开,败家玩意。
⑧ 深入蛇窝
“叽叽,唧唧”小东西抓着离月衣服的下巴,撕扯着,离月一手将它拍飞,它坚持不懈,离月怒了。
“你做什么?”
“叽叽,唧唧”回复离月是叽叽喳喳的声音,后又撕扯的离月的衣袖。
站起身来跟着那个小东西向山洞深处走去,忽然想起这个小东西是生活在山洞深处的,莫不是有什么好东西给她?离月的眼睛一瞬间便的雪亮雪亮的,将小东西抱在了怀中,大步走着,小东西的腿这么短,等它走要到何时啊,离月显然是兴奋的,但小东西的眼睛却是精光一闪而过。
听着小东西的指路。果然来到了一睹墙壁前,果然又是暗室,离月邪邪的笑了,果然这个小东西有好东西,扣开了开关,走了进去一片漆黑,小东西从她的怀中跳出去,跳到另一睹墙壁前,离月研究了一下,才发现开关,开启开关,依旧是黑乎乎的一片,但能听到唰唰的声音,离月向前走了一步走进了密室中。
“哗啦”一声,离月敏锐的反身,暗门被关上了,小东西的身影也不见了,离月气节,她这是被小东西算计了一把?
掏出了火种,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一愣,妈呀,一屋子的蛇,小东西这是要将她至于死地吗?似乎是发现了离月,那些蛇儿们,向离月靠近,一条,两条,二十条,三十条,显然这里是一个蛇窝。
甚至有的已经缠上了离月的脚踝,冰凉的感觉刺激着离月的肌肤。
空门再开的时候已经是不知道是第几天了,小东西雪白的毛不知从哪儿蹭的有些灰尘,不变的是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滴溜溜的向密室里扫视,扫了一圈,也没有找到要找的目标。略有疑惑的表情竟然出现在小东西的脸上。
莫不是被吃光了?小东西的心中浮现出这样一行话,但想想那个女人那么腹黑,应该不会的吧,心随所动,小东西向前挑了一步,密室里面还是一片黑暗,因为没有窗子,丝毫没有阳光射进来,密室中也没有气息声,还有那些蛇们都去哪儿了?’“哗啦”又是密室门被关的声音,小东西猛的向外跃被离月一脚踹了回去。
“小东西你竟敢算计我,在里面呆着吧,老娘过两天放你出来,好好享受”离月的声音已经飘远了去。
“唰唰”地面上唰唰声,小东西懒洋洋的眼睛一扫,那些蛇们竟然开始退缩,向后一步一步缩,不敢有丝毫冒犯的意思。
小东西找了个角落,蹲着,那些蛇不敢冒犯小东西,甚至身体竟敢颤抖。
离月再次将密室打开的时候,是她要出森林的时候,寻思着来看看这个小东西,密室一开,就感觉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跃在了她的怀里,一看果然是小东西,只是一身白皙亮了的毛发,现在变成了丑不拉几的黑灰色。
“唧唧,唧唧”小东西说了什么,离月不懂,但看的懂它脸上的表情,幽怨!
“啪”离月冲着小东西的脑袋上就是一下“小东西,是你先算计我的,别拿你那幽怨的小眼神看我”
将密室关上向外走去,这个小东西带给她很多好奇,在蛇窝里竟然没有被干掉,虽然她早就给那些蛇下了命令,不准弄死它,没想到这么完好无损。
这是个什么东西,离月越来越好奇了。
“小东西,我要走了,你跟我走还是在这里呆着?”到山洞口,将小东西放了下来,挑眉问道。
小东西向山洞里面看了看,似乎有些不舍,然后坚定的向离月身上跳去。
这个东西是什么物种,只好去问问许老头他们了,这个小东西还能听得懂她说的话,跟小东西相处的也是比较愉快的,今日出森林,离月的心情不错,哼着歌向外走去。
小东西在离月怀中,趴在她的肩膀上,一回头二回头,第三回头的时候,离月受不了了,一巴掌拍在了她的头上,小东西的眼睛中立马变成了楚楚可怜,控诉一样的看着离月,似乎是离月怎么着它了一般。
“小东西,张的毛茸茸的,就叫毛球吧,怎么样,喜不喜欢?就知道你喜欢”离月摸着毛球的毛发,丝毫不理会,毛球不乐意的眼神。
外围,许无言,与蓝竹锋,已经在等着了,直到看见一个火红的衣衫,从深林中走来,似乎是放心的叹了一口气。
“小丫头,你竟然没有死啊”许无言哈哈大笑着,将离月玉笛扔给了她“你盼望你没人送终吗?”离月反驳许无言被离月一句话顶的,没有话了,貌似是这样的。
离月走进的时候,毛球才进入他们的眼睛,看了一眼,身体一震,但并没有说什么,向外围走去,离月当然看见他们的变化,看了一眼怀中的毛球,毛球衣服懒洋洋的样子,离月也没有多想什么跟着向外围走去。
春日月光闪动,桃花树下,放着一副木桌,桌子上趴着一个红衣少女,身边同样一个木凳上,坐着一个毛茸茸的白色东西。
“好徒儿,再给我一坛酒如何?”声音未落,许无言的人影已经飘到了离月的身边,自从知道离月不光做饭,泡茶的手艺好,而且酿酒的手法更是一绝,许无言这个做师傅的貌似变成了狗腿,唯离月马首是瞻。
“哪儿还有,早被你喝完了”离月闭着眸子回了一句,甩了胳膊,继续假寐,身边的毛球也是一动不动,似乎对这样的场景已经麻木了。
也是这样的场景一天要上演N遍,搁在谁身上谁都麻木了。
“好徒儿,那心法给你换怎么样?”
“什么心法”离月依旧是闭着眼睛懒洋洋的问“轻功更上一层楼的心法”许无言诱惑的说道“现在你能追上我的吗?”
许无言……
现在离月的轻功许无言都不一定能追上,所以许老头,意思就是,你的轻功秘籍给我也没用啊,换个有用的吧。
“咳咳”
听着这对师徒的对话,蓝竹锋汗颜了,许无言,你敢在无耻点吗?对着徒弟低三下四,许无言似乎是看懂了蓝竹锋的意思,一挺胸,老子的徒弟,老子愿意。
“离月,明日出山”一声惊雷响,离月马上睁开了眸子,看向蓝竹锋,出山?两年过去了吗?
“怪丫头,不要走”许无言也是拉扯着一张脸,对离月依依不舍。
“是不想我走了没人给你做饭,泡茶,酿酒吧”离月斜着眼眸说道“怪丫头”
“许老头”
翌日清晨,天色微微亮的时候,竹屋前,站着三个人,不三人一动物。
许无言耷拉着脑袋,依依不舍的看着离月,似乎还有幽怨的神色?
“咳咳,许老头,在竹屋后面有一个酒酿,都是你的”离月说道“嗯,嗯?”许无言反应了一会,脸上一瞬间一阵雀跃,离月的美酒天下没有第二个人能酿出啊,许无言的眼睛中泛着闪亮亮的光,离月摇头,就知道这个老头是舍不得她的美酒,不是不舍她。
“师傅我走了”离月对着蓝竹锋一脸认真的说道“嗯,去吧”
“怪丫头,记得回来啊”许无言道,此刻脸上也是认真与不舍得表情。
“我知道了”
声音落,抱着毛球向禁山外走去,蓝竹锋看着离月坚韧的身影,脸上也是一丝不舍,一闪而过。
北欧剑一早就在禁山外等着离月,看见依旧是一身火红色衣衫的女子靠近,女子瞳孔中依旧是淡淡的疏离与冰冷但北欧剑看见她的眼中疏离看见他的时候已经渐渐的稀薄了,脸上的皱纹一下子都挤到了一块去。
“爷爷”离月在老远处就看见了北欧剑,心中不开心那是假的。
北欧剑看着眼前的离月,妩媚的面容现在也是英气潇洒,看来她再禁山中是受了不少的苦的“我的月儿长大了”
北欧剑上前抱了抱离月,然后拉着她向外走去,禁山门外,北欧家的小辈皆都在立,离月挑眉,这是怎么个意思?
“月儿,今日去入宗谱,你舅舅们都在祠堂等候了”北欧剑似乎是看出了离月的疑惑开口说道“爷爷,我看月儿姐姐刚回啦也好累,不如明日再去也一样啊”声音是一个娇小温柔的声音,离月挑眉看着眼前的小女孩,与二年前的人影重合,这小丫头是北欧雪清。
北欧雪清看见离月的眼光看了过来,调皮的向她眨了眨眼睛。
“爷爷,为什么她回来我们还要在这里等着啊”北欧芳略有敌意的看着离月说道“芳儿妹妹,月儿表妹今日出山,我们也正好来一睹表妹的英姿啊”说话的是北欧单,一脸的微笑着帮离月解围。
“爷爷,还是明日在去吧,今日我刚回来,也得沐浴一番方才能进宗祠啊”离月出声道北欧剑想了想,今日离月刚出禁山,身体一定也是疲惫的,这样反而不好,便答应道“那便等月儿歇息一段时间吧,这不急”
“明日就行了爷爷”离月说道北欧剑应了声明日举行入宗仪式。
离月与北欧家剑告别,独自向沉香阁去,北欧雪清在身后一蹦一跳的跟着。
⑨ 初出禁山
小丫头,你跟着我做什么?”离月挑眉看着这个小丫头,依旧是一身白色的衣裙,但两娘的蜕变,这个小丫头变得更加美丽,但那一双剪水眸子没有变,依旧是闪亮闪亮的。
“表姐,清儿帮了表姐一个大忙,表姐不夸奖就算了,还这样说清儿”北欧雪清,低着头一副委屈的样子说道,离月挑眉,两年她再禁山中不曾出现,这小丫头能帮她什么忙?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沉香阁,离月这样知道这个小丫头说的忙是什么,转头看着北欧雪清,调皮的冲她眨了眨眼睛跑了出去。
“表姐,清儿晚上来找你”
沉香阁依旧是两年前她走的时候的样子,看来北欧剑是天天让人打扫的,对于这一点离月很满意,禁山中虽然她习惯了自己动手,但有人伺候的感觉还是非常棒的。
北欧雪清的声音落,人已经消失的不见踪影了,离月扑哧一笑,这个小丫头真是古灵金怪,惹人喜欢啊。
转头直视着院子中如滴仙一般的人,眼睛中的寒冷略微有些破碎,她在北欧家除了面对的是北欧剑她一直都是一副冰冷淡然且疏离的眼睛,哦,当然还有北欧雪清是个例外,这一点离月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将一切都归功到了北欧雪清古灵精怪,比较可爱上去了。
“你怎么来了?”离月走进,在欧阳凌天的身边坐下,伸手将他的杯子顺来,轻轻抿了一口,离月泡茶的手法是从北欧凌天这里学来的,北欧凌天泡茶简直是泡到了一个境界,他手中的茶自然是符合离月的品味的。
北欧凌天看着离月的动作,轻轻一笑,这个丫头果然还是这样。
“今**出山我怎么不能来?”欧阳凌天挑眉看着离月,两年不见,离月没丰盈的脸便的更加尖瘦了,且如玉的脸色也变的略微有些黑,但脸上的魅惑少了,英气多了,唯一不变的是,依旧一身红色的衣衫。
“雪清那丫头是你安插在我身边的奸细”离月淡淡的叙述着北欧凌天一笑也不反对,他确实是对北欧雪清打探的离月的消息。
“这是什么东西?”北欧凌天忽然将视线移到了离月的胸前,且手指指着她的胸部,远远的让人幻想无限。
“啪”离月伸手将他竖着的手指拍落下来,将毛球从她胸口的衣衫中拎了出来。
“毛球”离月抚摸着它身上软软的毛发,冷艳的吐出了两个字。
“毛球?”欧阳凌天伸手向摸一摸那小东西身上的毛发,谁知道还没靠近,本来在离月手中懒洋洋猛地竖起了头,一双眼睛警备的看着欧阳凌天,欧阳凌天似乎是感觉到啦它身上散发的敌意,悻悻的将手收了回去。
“这个小东西还挺有脾气”北欧凌天淡淡的说道离月挑眉看了一眼手中的毛球,刚才的敌意离月当然也感觉到了,这个小东西还真是一个奇葩。
“明日入宗,你准备好了吗?”欧阳凌天忽然将话题引开,眉间略有不安的问道。
离月垂眸抚摸着毛球的毛发“有什么好准备的。”
离月自然是知道欧阳凌天的忧愁,真正的入了宗谱,她的火凤就能复活了,这两年在禁山中,许老头与蓝师傅,将她的身体素质,与思想,心理,练就的足以接受火凤复活时的冲击。但也不排除她的思想会崩溃,因为火凤图腾出现的时候,已经封锁了她部分的记忆,彻底火凤复活,那些记忆就会解放,当然受困的都是她不愿意记住的伤心事,当然还有东方逸这个人。
所以欧阳凌天是有些担忧的。
“唉”欧阳凌天叹了一口气,若是能选择,他一辈子都不想让离月想起那些往事,但她有她的命,就算是他欧阳凌天是离月名义上的未婚夫,也没有资格组织,更何况,离月是火凤的继承者,代表着,北欧家她蒋是下一任的掌权人,火凤复活是必然的,且没有任何理由不的。
欧阳凌天起身摸了摸离月的头发道“等你的火凤复活以后来找我”这样的动作离月一点也不排斥,因为这个气息是她所熟悉的,也是她所眷恋的。
“嗯”应了一声,欧阳凌天起身向外走去,离月刚回来一定是疲惫的,且她也需要静一静,这些,欧阳凌天都知道。
若是说谁了解她,离月想,那个人一定非欧阳凌天莫属,几年的生活,欧阳凌天已经将她的一举一动,甚至一颦一笑,都了解的不能再了解了。
欧阳凌天走后,离月低垂着的眸子也抬了起来,里面没有以往的疏离与冰冷,有的是迷茫,那消失的一段记忆到底有什么?让欧阳凌天那么担忧?
“表小姐”
离月转头,言,站在了她的身后,两年不见,言还是那样,板着一张脸,跟她一样的冰冷。
“嗯,”离月低着头继续抚摸着毛球,毛球已经懒洋洋的将眼睛闭上了。
离月看着懒洋洋的毛球就想笑,这个小东西似乎一直钟情于她的胸前。
一直到傍晚离月被请到了前庭用饭,北欧家的大小长辈,全部到齐了,饭桌上也是对离月的嘘寒问暖,但真心的有,假意的当然也少不了。
用了晚膳离月讨了个理由早早就回到了沉香阁。
“表姐,表姐,”北欧雪清在离月前脚刚到沉香阁,后脚也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做什么?”离月看着北欧雪清这个小丫头,眼中的疏离少了,调笑多了一分,脸上也略有松动,似乎是微笑着的。
“表姐,笑起来真美”北欧雪清看着离月带笑的脸,花痴一般的看着离月,痴痴地说道。
离月听了北欧雪清的话,这才发现她竟然带着笑的,也是对着这儿鬼灵精怪的小丫头,离月真心板不起冰块儿脸来。
索性坐在了桌边看着北欧雪清一脸的痴迷样。
“表姐,表姐,,你跟清儿说说禁山里头的事吧”被离月这么一看,北欧雪清也回了神,想起来了找离月是为了那般,眸子中满是期待之色的看着离月。
“你没进过禁山?”离月道,距离月所知,北欧家的子孙,在入宗前都要进禁山浸泡泉水的的,那泉水对于北欧家来水是神圣的,离月忽然就想到了蓝竹锋蓝老头让她挑那些北欧家供奉为圣水的水浇树,淡淡无语的感觉涌了上来。
北欧雪清摇头,她没进过禁山。
离月脸色没有什么变化,心中却腹肌,这是什么情况?
“禁山中也没什么东西,但有两只老怪物”离月说话额时候略微有些停顿,禁山中确实是没什么东西,只有各种兽类,与树,当然她说有两只老怪物也是实话实说的,虽然那两只老怪物是她的师傅。
“怪物?”北欧雪清似乎是被她的说法吓到了,一双大眼睛睁的如同铜铃一般大小的看着离月。
离月心中偷偷一笑,这个小丫头还是年龄尚小,被她这么一说就唬住了。
但离月不知道的是,北欧雪清是北欧家天赋最高的少女,智商当然也是不低的,但对离月的话就是从心底的认可,这种自信来自哪里,谁也说不清楚,或许总有一天北欧雪清会知道的,或许是明天,也或许是后天,当然也不排除明年,后年。
从她第一天在花园看见离月,北欧雪清的臣服的心就向离月臣服了,当然她也有她的骄傲,所以她向离月出手,虽然落败,但她却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臣服的心变更强烈了,信任是从心底散发出来的。
北欧雪清似乎发现了心底的那一股信任又冒了出来,略微有不悦,眉间也皱紧,一张灿烂的小脸,似乎风雨欲来,离月看着北欧雪清变了的一张脸,心中暗暗惊讶,北欧雪清年纪尚小,怎么出现这种表情。
“表姐,我先回去了,明天见”北欧雪清,似乎是发现了脸色不对劲,一溜烟向外跑去,向离月告别。
离月看着北欧雪清消失的背影出神,北欧雪清的身上似乎也是有什么秘密的。
“言”
言从外面走了进来道”表小姐有什么吩咐”
“你跟我说说雪清的事”离月将茶杯拿了起来,浅尝着问道“雪清小姐是大少爷的女儿,是北欧家天赋最高的女儿,当初雪清小姐降生的时候,天上红光闪烁,被誉为大吉,是老爷最宠爱的一个孙女”言说道“啪”离月在听到雪清降生的时候天上红光闪烁手中的白玉杯子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她记得当年听她母亲也说过,当年她出生的时候也是漫天的红光,这其中难道有什么事情吗?
“表小姐?”言,试探性的唤了一声“没事了,你退下吧”离月心不在焉的说道,她胸前的火凤是先前的血痣演变成的,同样是漫天的红光,着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事?且在禁山的时候,蓝竹锋欲要吐口而出的话是什么意思?离月越来越看不懂北欧家了。
言出了门后,离月在床上躺了下来,这些事情她想不通,也没有再想什么,抱着毛球睡下,离月的呼吸平稳了的时候,在她怀中的毛球蹦跶了出来,向沉香阁外跑去,方向竟然是雪清的晴阁
⑩ 火凤复活
翌日清晨因为要举行入宗仪式,离月早早就醒了,怀中的毛球还闭着眼睛,离月将它放在了一边,起身穿衣服,入宗仪式,她不方便带着毛球进去。
言打了水来,一双巧手为离月梳了头发,画上了妆,离月本来要拒绝,但言说这是传统,离月便也没说什么,任由她再她的头上,脸上摆弄。
“言,你是什么时候进的北欧府?”离月问道,从她的一举一动都能看的出来,言并不像是一个丫鬟,或者说更像一个小姐。
“一年前”言道“为什么进北欧府?”
“我是北欧家的一个分支家的女儿,听闻表小姐要回府,我便提前一年熟悉事务,来伺候表小姐”言说道离月转头看着言,这样说来这个言是爷爷专门派给她的?但为什么她是一个分支的小姐要来伺候她?虽然也许她的身份没有她高贵,但北欧家的旁系小姐的身份也不低的。
“因为听说我出生的时候,天空也有红光闪烁”言道离月这一下是真的震惊了,这一次,两次,是偶然还是命中注定?
入宗仪式是在北欧家的宗祠举行的,一早就布置好了,离月带着言满腹疑虑的向宗祠走去,若果说雪清是一个例外,那言怎么说?
祠堂门外,北欧剑已经在等了,入宗谱的仪式很简单,就是对列祖列宗祭拜,将离月的血滴进宗谱中得到列祖列宗的人可便可以。
因为离月的身份特殊,属于北欧家的外姓孙子,但北欧剑作为北欧家的族长,既然赐了离月北欧家的姓氏,她便是北欧家的人了,且她身上也有北欧家的血液。
蓝竹锋早在禁山的时候就告诉离月,等她的血液进入宗谱的那一刻,她身上的火凤图腾就会复活,凤凰涅磐,浴火重生,代表的是离月将再一次迎来新生,且这一次比在沉渊谷燃烧五脏六腑的火更是烈,需要强大的意识才能忍住。
意外的是进宗祠祭拜的不只是离月一人,还有北欧剑与北欧雪清,言,三人。
其它北欧家的长辈小辈皆都没有进入宗祠,因为火凤的传承者祭拜,他们是没有资格一同祭拜的,北欧家的火凤已经三代没有出现了,离月的出现,让北欧剑极度的兴奋。
祭拜完了列祖列宗,便是滴血入族谱,北欧剑将古筝弹奏了几个音符,空中漂浮出来一幅长长的画卷,牛皮色的纸张,代表着它已经历经了沧桑。
“月儿,清儿,言儿,一会将血滴入牛皮卷上,你们便会入了宗谱,月儿的火凤复生,这一世你们两人则是她永生永世的仆人,你们明白吗?”北欧剑的声音响起,不复以往的慈祥,是冰冷的且命令式的威慑。
离月心头一阵,今日雪清与言一同来祭拜,且知道她们的降生皆是红光,一定与身上的图腾有关系,但却不知道她们会作为火凤的仆人待在她的生变,且永生永世?
“是”
“是”
两声坚毅的回答,北欧言早在董事的时候就知道她将会是火凤传承者的仆人。
北欧雪清则是一点也不知道,北欧讲将她保护的极好,也是因为三代并没有火凤的传承者将世,北欧剑以为这一代也不会有,便没有向北欧雪清明说这些,但天算地算没有算到这个外孙女竟然是火凤的继承者。
昨天晚上,北欧雪清已经明白了自己的使命,同时也知道了她心底的信任与臣服是来自何处,是仆人对主人的忠诚。
离月心头大震脸色却并没有什么变化,北欧剑退了出去,将祠堂的们关上,今日火凤复活必然红霞满天,其它三大家族必然会知道,欧阳家无碍,但其他两大家族,北欧剑不得不防,所以北欧家的大小长辈,今日都将在祠堂外守护,等待火凤的将世,北欧家迎来重生。
祠堂内,离月看着浮在身前的牛皮卷,迟迟没有动作。
“主人”
“主人”
两声主人已经将离月的疑虑打破。
“我北欧离月不需强迫她人,虽是命运,但我给你们选择的权利”离月的声音响起,冰冷的疏离的,还有她的高傲,她不会强迫被命运束缚的人。
“我等愿效忠主人,追求更高深的力量”雪清与言对视了一眼说道,火凤复活,作为火凤的仆人身上也会苏醒火凤的力量,她们心甘情愿。
“不悔?”
“此生不悔”
声音不大却格外的坚定。
离月不语,深处玉手将手指刺破,一滴殷红的鲜血流出,向牛皮卷飞去,两人见离月有了动作,一样刺破手指向牛皮卷飞去。
三滴血相融,离月的鲜血被包围的最中间,眨眼间,三滴鲜血徐徐铺开,无言扩大,以离月的血为中心,想两边流去,眨眼睛一个火凤便形成了,只是那火凤闭着眸子,与盘亘在离月胸前的火凤一模一样,不同的是一个睁着眼睛,一个闭着眸子。
离月伸手从头上摸出一根银针,向胸口刺去,异地殷红的血液流出,是来自心口的精血,向火凤的眼睛飞去。
“啊”震天响地的惊呼声,在离月的精血融入火凤的眼眸中的时候,离月的身体瞬间被层层大火包围,猛烈的火焰似乎要将她的五脏六腑全部燃烧,不留一丝一毫。
祠堂外听着离月的痛呼声皆是身体颤抖,这是来自火凤的力量,是北欧家的人所畏惧的力量,包括北欧剑在内都有一种发自内心臣服的想法。
北欧雪清与北欧言身体也在距离的被火蔓延,但却是两人能承受的范围们,比之离月身体里的滔天大祸,她们的简直是不能一提。
痛,剧烈的痛,似乎要把灵魂燃烧干净,离月现在所有的感官只有一个痛字,普天遍地的火焰将她包裹在内,眼睛在被燃烧,心脏在燃烧,每一处地方都被燃烧,痛的离月都呼吸不过来,一段段回忆向是影片一样在她的脑子中放映,前世的穿越被抛弃的苏易,与东方逸的种种,落霞村装东方逸为她吸蛇毒,沧澜的逼迫,风曼情身毁断情崖。
“啊,啊”离月受不了脑子中的回忆,一声声的痛呼声,撕心裂肺,北欧府的房子都要被震得一颤一颤的,好在祠堂是先祖下的结节,不至于将声音传出去,但在北欧府听的真真切切,惊呼者的撕心裂肺。
北欧剑的脸色不好,离月的惊呼声带表了太多,将北欧家的重担放在离月一个女孩身上,北欧剑也是于心不忍啊。
火势越来越凶,离月的意识已经昏迷了,只能感觉到身体的燃烧还在继续,三天三夜的燃烧将她的身体与灵魂彻底的洗涤了一遍,凤凰涅磐,浴火重生,离月现在是真正的浴火重生了。
离月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沉香阁,房间里没有人,胸口一个毛茸茸的东西,离月伸着沉重的手臂将小东西拎了出来,让在了床里面,若果有人进来会发现,离月的眼睛如千年的寒冰,将人的灵魂都能冻结。
是的,她的火凤觉醒了,她的记忆也恢复了,沧澜,你还我一次不够,还有第二次,我北欧离月与你不共戴天。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离月的耳朵里忽然响起来圆悟的声音离月的眸子一眯,危险之意从她的眼眸中泄了出来。
“阿弥陀佛,北欧施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放人一马又有何难?回头是岸”
“回头是岸?我杀你两次,你给我回一个头试试”离月将心神凝聚,这传音**,蓝竹锋早就教会她了,现在她也是随手拈来,可以说离月现在的武功层次甚至比北欧剑更高处两倍,更何况还有火凤的力量。
“阿弥陀佛”
圆悟只回复了她一句佛语便不再说话了,离月开始疏离脑子中的记忆,她变成了风曼情,苏易变成了沧澜这是怎么回事?前世她身死,难道苏易也死了?但看沧澜的表情似乎是不认识她的,显然不是这样的,除非。
除非这一切都是命运,否则奈何桥边孟婆的话“缘不尽轮不回”从何而来?
“主子”离月正出神的时候,言走了进来,从言踏进她的院子离月就感觉到了,离月挑眉看着床前的言。
不说话,但气势已经从她的身上泄露了出来,不怒而威,还有来自心灵深处,主仆的震慑!
“言?”离月的声音跳高,似有讽刺的喊道“请主子恕罪”北欧言跪在地上,说道,离月这话音显然是已经知道她是谁,且记忆已经苏醒了,那在大楚的事情,离月当然知道了,也当然知道言曾经砸她身边出现过,后消失不见了。
“言,没有下次,你懂吗?”离月道当初在大街上就下言离月就知道没有那么巧,没想到言竟然会是北欧家的人,而且会是火凤的仆人,想来言是早就知道她是火凤的继承者,故意到她身边试探的吧,也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傲气,谁会心甘情愿无缘无故给别人做仆人,且一生一世!
? 刺客来袭
“是,言,明白”北欧言震声说道,气势从她道沉香阁做离月的丫鬟的一刻起,就已经决定追随离月了,真诚是首要的条件,她愿意将真诚献给离月。
“嗯,雪清呢”离月说道,她醒来到现在还没看见雪清了,莫不是收了伤?这样想着离月的眉头也锁了起来。
“主子,清,没事已经清醒,只是年龄尚小,身体还有些虚弱”言看着离月略带担忧的表情说道,心中也是一暖,这个主子似乎是没有如同冬日的寒冰一样,不近人情。
“嗯”你去吧言退下后离月闭着眸子假寐“你还不出来我就睡了”离月闭着眸子一派悠闲的说道“看来是功力大涨,能察觉到我了”欧阳凌天俊美的脸突然出现在离月的脸上,一如既往的如滴仙一般的白袍,俊美的容貌,那儿都是让女孩子乘之若骛的本钱。
“那是自然”离月睁开眸子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没有一丝的不舒服,在沉渊谷的三年不是假的,离月不可能忘记,那几乎是她人生中最美的一段时间了,当然这些都要感谢欧阳凌天,因为那些都是他带给她的。
“不是等我去找你吗?”离月说道,欧阳凌天一般说话绝对算是承诺级别的,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若是离月不去招他,说不定他一辈子都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懂了”欧阳凌天还没有回答她,离月就嗅出了空气中其它人的气味。
欧阳凌天挑眉一笑,她越来越敏感了。足可以看来在禁山中离月的武功精深了。
沉香阁在北欧府中偏僻的地方,因为安静,离月很喜欢北欧剑的这样安排,只是这倒好,便宜这些毛贼顶风作案了。
“唰”欧阳凌天掌风将桌子上的蜡烛吹灭,自己翻身躺在了风曼情的里侧。看着屋子的大门伸进一把泛着寒光的刀将门慢慢的撬开,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偷偷摸摸的溜了进来,欧阳凌天一派悠闲的在一旁把玩着离月的长发,丝毫没有动作的样子。
离月也配合的闭上了眸子假寐,空气中只有离月平缓的呼吸声,那几个黑衣人听见平缓的呼吸声似乎是略有放心,如今北欧离月身上的火凤已经复活,身上有火凤的力量,若是她醒的时候没有人敢靠近沉香阁一步,但她的火凤刚刚复活,且身体还未缓回来,当然不局畏惧,且他们得到了消息,北欧离月现在还在昏迷中,正是好时机,当然是不能错过了。
离月眯着眸子看向来人,二四五七个人,看来她的存在是对其它家族的威慑啊,不惜一切代价要将她抹杀啊?若是今天她还未清醒过来,没准就正中他人的下怀了,哼,谁让天不遂人愿呢,她北欧离月清醒了,更何况还有欧阳凌天在。
毛球早就趴在了离月的胸口,也是一双的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向床榻逼近的黑衣人。
只见带头逼近的黑衣人,将手中的银刀高高举起,月色洒下来还泛着寒光。
“啊!啊!”忽然那举到的男子将仍在了脚下,捂着耳朵惊叫起来。离月与北欧凌天对视了一眼,皆是看着离月胸口处懒洋洋的毛球。
那举到的男子刚要将刀落下,耳朵中传来一阵尖锐的兽叫声,将他的耳朵震的生疼,且从手缝间流出来带有温度的液体,他的耳朵听不见一丝声音了。
他身后的几个黑衣人皆是提高的戒备,前面的黑衣人还在嘶吼着,只见身后的一个黑衣人上前一步将那正在嘶吼着的黑衣人一刀杀死,离月挑眉,杀手果然是没有温度的冷血动物,即便是朝夕相处的兄弟,在触及到利益的边缘的时候也会毫不犹豫的下手,可以说是挡我者唯有死字!
离月伸手戳了戳正在看戏的北欧凌天,脑袋一歪示意他弄干净不要打扰她休息,北欧凌天一笑,眸子深处都是满满的宠溺之色,看的离月慌忙间将头扭了过去,虽然恢复了记忆,知道了有东方逸这个人,但是她对欧阳凌天的亲近似乎已经融进了骨血中,总是不自然间对他亲近,且似乎也不排斥他的靠近,离月的心里迷惑了,但是想到母亲的死亡之谜,她迷茫的眼神被寒冰所取代,这一世,她不谈儿女私情,只为自己,只为站在高处而活。
欧阳凌天懒洋洋的将身体坐直,本处于黑暗中,这下在月色下暴漏了出来,习武者视黑暗如白昼这是必然的事情,欧阳凌天忽然起身,那些黑衣人被惊吓了一跳。
皆是下意识的向门外退了几步,忽然桌上的蜡烛一闪,整间屋子变的莹莹如亮,剩下的六个黑衣人看见床上半坐着的欧阳凌天,转身就向外跑。
“啪”只是没来得及出去,门已经被关上了,几个黑衣人哆哆嗦嗦的挤在了一块,不能说他们没用,只是欧阳凌天的手段太高。
二年前欧阳家是四大隐世家族中最弱的一家,欧阳凌天两年前突然回归,两年之内,将欧阳家失去的铺子,土地,势力,一并拿回,且看似外表秀美,一身白袍如滴仙。实则是杀人于无形的杀人凶手,当初挑衅过欧阳家的家族,一夜之间,血流成河,全家被抹杀,欧阳凌天的名声也开始被四大家族的人所熟知。
但同样的被百姓所熟知,皆都知道欧阳家有一个如滴仙一样俊美的少爷,一则是称之为恶魔一则是称之为仙人,他们身为隐世家族的杀手,自然是认识欧阳凌天的,且,是害怕,畏惧的,传闻,欧阳凌天武功高深莫测,若欧阳凌天想让人死那人从来没有能活着下去的道理。
离月看着墙角哆嗦成团的六个人,心中冷笑,是欧阳凌天太强,还是他们太看不起离月,那这几个小喽罗就想打发了她北欧离月?
“凌天,你长的是有多可怕,将人吓成这般?”离月特有的清脆声音响起,其中不乏有温柔之声,但听在几个黑衣人的耳朵里却冷如冰霜,北欧离月已经清醒了?心口又是被重重的一击,单是一本欧阳凌天他们对付不了,在加一个火凤的继承者他们死无葬僧地!
黑衣人对视了一眼,眼中皆是坚定之色,突然一阵风袭来,他们的身子已经不能动,下巴全部被卸了下来,更加惊恐的看着眼前如同仙人一样的欧阳凌天,他先他们一步,现在连死亡的选择都没有了。
“是吗?我怎么觉得还好?”欧阳凌天伸出一双洁白如玉的手在他的脸庞上摸了摸,似乎是没有那么吓人的。
离月被他的动作一阵恶寒,欧阳凌天你至于么?
“咳咳,别人来做客怎么能不请人喝茶?凌天”离月出声说道,声音中满是俏皮的意思,三年的相处欧阳凌天自然知道离月的意思,信步走到桌前,将茶杯摆好,壶中有现成的水,从胸口处掏出一个黄色纸张抱着的白面,洒进了水中。
亲手端着茶杯请‘客人’饮下,那几个黑衣人如同吞了一只苍蝇一眼,表情百变,离月看着眼角都带上了笑意。
“我困了,既然请喝了茶,就走吧”离月伸了个懒腰,将毛球抱在了怀中似乎是真的困了一般说道欧阳凌天摇了摇头将黑衣人的穴道解开,那些黑衣人能动了第一反应就是去掏喉咙,希望将刚喝进去的茶水吐出来,未果!
“将你们的伙伴带走”那几个黑衣人转身就要逃走,离月眼光一寒,留这个死人在污染她的地方吗?
黑衣人们迅速的将地上的人拉走,一瞬间消失不见。
“看你醒了我就先回了,七日后再见”欧阳凌天说完就消失在了屋子里,离月纳闷,为什么要其日后再见?
没有多想,闭着眸子,她是真的有些累了,五脏六腑还是有微微疼痛的,看来浴火重生是真的不是人能忍受的,要不是在禁山中蓝老头的操练,现在离月估计已经被深埋地下了。
刚闭上眸子,离月的眉头就锁了起来,看来今日的苍蝇还不少,送走一波又来一波,是看她请别人喝茶都眼馋了不行?
离月的眼眸睁开,一瞬间冰冷的感觉倾斜下来,连带着气势中都有火爆叛逆的气息,刚踏进院子的黑衣人立刻就有转身逃跑的**,但想到使命,毅然决然的走进了沉香阁。
离月冷笑“好啊”还有人在她的威慑下,想送死的,离月也不介意将他们送上黄泉路,不过是随手之劳罢了。
正好试一试她的音攻,忽然院子中涌现了一阵阵的大风,将窗子,与门子处的呼呼作响,突然一声离月的门猛然间吹开,离月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院子的石凳上,外面的黑衣人面面相视,离月冷笑,这一次都是没有小看她,来的有十几个人,但那又如何呢?
女子的黑发翻飞,一身红色衣衫猎猎作响,面目上是冷到了极点的妖异,那些黑衣人的眼睛都直了,似乎是忘记了此刻的处境一般。
“呵”一声冷喝,如同寒冰利剑一样,向那些黑衣人射去。
那些黑衣人如老僧入定一般,丝毫不敢动弹。连带着腿都在颤抖,来刺杀北欧离月是他们这辈子做的最错的决定,且丝毫没有弥补的机会了,因为他们,今晚全部都会葬!身!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