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茅屋前的谩骂
她把东西放在了灵儿家,让她照料一下,跑去买了两馒头填肚子,然后给实儿买了一点布,够他两身欢喜的就好,至于别的,她思索了一下后,就买了几个肉包子给实儿尝尝,家里的菜是于奶奶家的,也不需要买了,先攒着盖屋子要紧。
很想给实儿买精细一点的细棉布,可是太贵,只能买粗布,花了一百文左右。几个馒头也便宜,连刚才自己买的添肚子的馒头也就二十文,这半天下来,手里还有两百多文,比昨儿好了很多,让燕莲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唉,一文等于两角,二百多文,等于她有二十块,她是多么的容易满足啊!?
想起前世二十块都吃不了一餐饭,如今却满足了,这心态,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快速的买好了东西后,她就急着回家了。若是赶的早,中午还能早家做一顿——昨晚从实儿的口中得知,于奶奶昨天中午只给实儿做了点吃的,她自己并没有吃,所以她心里有些感动,知道有些穷苦的地方都是一天两餐的,包括孩子。
可她宁愿省下自己的口粮也要给实儿吃,这样的恩情,她怎么能不记在心里呢。
出城的时候,遇到了早上的牛车,牛车大叔热情的招呼着,让她不好意思推却,就上了马车,悠哉悠哉的被他送回去了。
挑着担子,因为今天回来的有些早,所以一路过来,看到了一些眼神诡异的人,燕莲统统无视之,只管自己往前走。她知道,原主未婚先孕这件事,把简朴的村民吓坏了,他们本想着要把原主沉塘的,可惜被原主的娘死死的拦着,又加上又个彪悍的奶奶,结果就成了这个样子。
话说当初那个撒泼耍狠的奶奶之所以帮她,那是有原因的,并不是提鲜一个长辈的和蔼。
“燕莲,”就在她暗自思索着以往的旧事的时候,一道略带紧张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去哪里了?你奶奶跟你大伯母去了你那茅草屋那边,说是实儿偷了谁家的东西,这会儿恐怕都闹开了,”
一听到奶奶朱氏跟大伯母杜氏去找实儿跟于奶奶的麻烦,燕莲就慌了,连忙把身上的担子放了下来,丢下一句:“嫂子,麻烦帮我看一下,”人就跑远了。
那知会燕莲的人是个年轻的妇人,叫五儿,是应燕莲堂哥家的嫂子,为人善良,暗地里也会帮着燕莲,只是能力有限,帮不了大忙,毕竟她这样的身份,帮多了,反倒会让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
还没等到她到小茅屋那边,就听到了难听的咒骂声跟实儿哭泣声,还有于奶奶无奈懦弱的阻挡声,听的她心头涌起一阵的怒火。
赶到摇摇欲坠的小茅屋前,看到了外面围满了人,有大人有小孩,都在笑闹着,把朱氏跟杜氏的咒骂当成嬉闹来看,完全听不到实儿凄惨的哭泣声,让她的心痛极了。
“应燕莲那个扫把星死哪里去了?胆子大了,竟然敢偷我家的东西,当初就该浸猪笼,免得她如今这般的不要脸,”朱氏看到哭泣尖叫的实儿,心里就更烦躁,不知道为什么,心跳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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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逼死于奶奶
“娘,你说的好笑了,如今不要脸,她要是要脸的话,也不会有这么个小杂种了,瞧瞧那样,唷,双眼瞪的那么大,想吃人呐!?”杜氏望着怒视自己的小家伙,不但不生气,反倒觉得有些好笑。
“你们闹也闹过了,打也打过了,够了吧!?”于奶奶维护着实儿,看着那对得意洋洋的婆媳,心里急的不得了,想着燕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这样下去,她也护不住啊!
“呵呵,一个克夫,一个杂。种,你们什么时候那么好了?这偷东西,难道也有你的份?”杜氏一见她那么维护小杂种,刚才她打人的时候,就是被于氏挡住了,好些巴掌都落在她的身上了。
“杜氏,你胡说什么?”于奶奶被人骂克夫,是习惯了。可她不偷不抢,被人这么诬陷着,背上这么个名声,以后怎么去见儿子跟孩子他爹,所以立刻怒斥着。
“我胡说?呵,你若没得到好处,会死命护着这个小杂种?别说笑了,就你守着那半亩地,一个人也吃不饱,能好好的活着,也不容易啊!”杜氏被于氏当中反驳了,就嗷嗷叫着,梗着脖子歪曲事实,想让众人误会,家里丢了的东西,就是她偷的。
“你……,”于奶奶这辈子过的相当的心酸,什么事情她没有经历过,所以对于杜氏的血口喷人显得特别的气愤,可是一辈子都被人指指点点的她那里有那种气势跟人家对峙,只能红着脸,受着那莫须有的罪名。
“怎么?无话可说?”杜氏见她哑口无言,脸上闪现着得意,嘴里嘲弄道:“这做了贼还这么理直气壮的立牌坊,还真的是少见啊!大家可是听清楚了,以后遇到这种人,躲远点,沾了晦气不说,还得防着家里东西有没有被顺走呢!”
面对这样的羞辱,一般很少有人能承受的住,尤其是于氏这样心里原本就很苦的人,这会儿已经红了眼眶,双眼里泛起了拼命的狠辣,想着自己原本清清白白,人家硬是往自己的身上泼脏水,这不是摆明了要逼着死吗?
“我跟你有多少的深仇大恨?”她松开了实儿的手,红着双眼,一步步往前逼近杜氏,咬牙切齿的质问道:“你非得逼死我,才安心吗?逼死了我,你夜里做梦睡的着吗?不怕我化成厉鬼来找你吗?”
众人从未见过于氏这么疯狂过,都被吓呆了,尤其是杜氏,吓的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唷,这是怎么了?于氏,我儿媳妇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这个当长辈的至于这么咄咄逼人吗?”朱氏在一旁看了之后,不但没有训斥自家儿媳妇,反倒责怪于氏不会做人。
“玩笑?”于氏用不可思议的语气盯着朱氏,冷笑道:“是啊,你应家开的玩笑还少吗?就差把人逼死了!”当初燕莲的事情,不也是她在推波助澜吗?
“你……你扯应家做什么?我家哪里得罪你了?”一听不答应了,嗷嗷叫着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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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挖你双眼
“这杜氏不是你应家的儿媳妇吗?这不怪应家教养不好,难道还怪杜氏娘家不会教人吗?”这都嫁进应家多少年了,仗着娘家有点财力,就在应家无法无天,有这样的儿媳妇,还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呢。
燕莲分开众人,一脸阴沉的走了进来,语气爽朗里带着嘲弄,双眼落在实儿红肿的脸颊上,久久的没有回过神来。
“应燕莲,你终于知道死回来了?你家大伯母都快被欺负死了,你这个没良心,当初就不该留下你,”杜氏一见到应燕莲回来,就立刻扯着嗓子骂着,一点长辈的样子都没有。
燕莲知道,杜氏在应家有种莫名的地位,因为大伯应祥德跟她相差六岁,是朱氏费了好大的心血把她娶回来的,就为了她的嫁妆。
这杜氏娘家是小地主,良田有几十亩,家里人口又简单,父亲还会打猎,就只有一个兄弟,所以日子过的比一般人都好。当初,杜氏的娘就把话撂那里了,谁要娶她家的闺女,聘礼少于十两,绝对不会嫁的。
当然了,嫁妆也是多多的,毕竟杜氏是她的心头肉,也不会亏了她去。
就这样,被朱氏惦记上,花了好大的心血,下了十二两的聘礼,才把杜氏娶了回来。
这杜氏在娘家就受宠,又带着蛮多嫁妆进应家,加上生的第一胎就是男丁,这气势不想高涨都难。
冷眼看着杜氏耍泼的样子,燕莲伸手拉过实儿,蹲下身子伸手触摸着他的小脸,轻声的问道:“告诉娘,是谁打的?”
实儿眼里蓄满了委屈的泪水,那双因为长时间挨饿而凸大的双眼染上了红晕,看上去就有种诡异可怕的感觉,却揪疼了燕莲的心。他怯怯的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杜氏,随即收回自己的目光,双眼里满是泪水,轻轻一眨,滑落了。
这个可怜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过过一天的好日子,还要被朱氏杜氏等人三天两头的找麻烦,真是让人厌烦至极。
她们是真的当应燕莲是好欺负的,随意任由她们揉捏了。
“看什么看?小杂种,你在看,小心我挖了你的双眼,”杜氏刚才被于氏吓住了,这会儿见于氏没盯着自己了,就快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冲着实儿叫骂着,语气极尽狠毒。
“那你挖啊!?”燕莲一听,没有生气,反倒笑了。她把实儿推到杜氏的面前,冷眼嘲弄着:“今日你要是不挖,你就不是人!”
众人见到应燕莲如此,都震惊的瞪大了双眼,用不可思议,她疯了的眼神瞪着她——以前要是发生这样的事,应燕莲只会麻木的抱着孩子,任由她们打骂够了,离开了,才会抱着孩子默默的流泪着,从不开口反驳的。
“你……你要干什么?你别以为我不敢,”杜氏被应燕莲的举动吓住了,她哪里有那个胆子去挖人家的眼珠子,她只不过是想吓唬人家一下,却没料到以往打死都嘣不出一个屁来的应燕莲胆子大了,竟然敢跟自己犟嘴了。“娘,你瞧瞧你的好孙女,不尊长辈,这是要逼死我呢!”
19. 极品大伯母
“呵呵,大伯母这么就不想活了吗?”不等朱氏开口,燕莲牵住实儿的手,锐利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她道:“当初,你为了一百两的银子,把我卖了的时候,这么就不想想我能不能活呢?”
这件事,在应家是大家都知道的,但是对外,却不是那么清楚。他们只当是应燕莲不要脸,姑娘家家的就珠胎暗结,却不知道里面还隐藏了这样的事,所以等燕莲一说的时候,立刻引起一片的哗然。
“应燕莲,你别胡说八道,”朱氏见一向把苦水往肚子里咽的应燕莲竟然说出了应家最大的秘密,就怒吼一声责备道:“你自己不守妇道,未婚先孕,竟然还责怪你大伯母,你的心怎么就那么毒辣呢?早知道你是这种人,当初就不该救你,就该让村长把你浸猪笼,免得你如今倒打一耙,牵连众人!”
话说的是相当的锐利,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总觉得今天不该出现在这里,有些事情,好像不受她的控制了。
“奶奶,当初我娘拿了大伯母私藏的一百两银子给你,你用的还舒坦吗?”是的,这就是朱氏救她的原因。
当初,应燕莲被人迷昏之后一晚未归,被她娘谢氏死死的按着,家里没有人知道。几天后,杜氏的女儿应燕荷在屋子翻出了一百两的银子,惊喜的她一不小心泄露了消息,让众人都知道了。
杜氏一口咬定那是她娘给她的,众人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可没有证据,家里拢共的家底都没有那么多,就谁也拿她没有办法。
被人下了迷药的应燕莲在一个月后,被查出怀了身孕,众人都在质问她孩子的父亲是谁,她把经过说了出来,却听三婶侯氏惊呼一声,说她一个月前,在村里遇到个穿的富贵的男子,说要用一百两银子买谁家干净的闺女,只要一夜就可以了。
这样的话一出,众人就明白杜氏原先藏的一百两银子是那里来的。
应燕莲的母亲谢氏性格懦弱,但为了自己的女儿,她终于爆发了一次,不但拿回了杜氏手里的一百两银子,还想保住应燕莲,想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可惜,这件事被杜氏的女儿应燕荷说了出去。
她是恼恨自家的银子被谢氏拿走,就到处宣传,说应燕荷未婚先孕,谢氏要瞒下这件事——终于,惊动了村长,找了大夫把脉,证实了这件事。
当村里的人要将应燕莲浸猪笼的时候,谢氏拿着一百两的银子求了朱氏,让她救下女儿,就算离开应家也可以。
最后,强悍的朱氏力敌众人,把应燕莲救了下来,放逐在村后的小茅屋内,生死不管。若真的不管生死,应燕莲跟实儿的日子过的也简单,但杜氏不满自己到手的银子被谢氏拿走并给了朱氏,就挑唆着朱氏三天两头来找麻烦,才有了今日这一出。
只是,谁都不知道,原先的应燕莲早就死了,如今的她,是拥有着强悍灵魂的另一个。
20. 一百两银子用的爽吗
“你……你胡说什么?就凭你娘那种破烂货,能拿出一百两银子来吗?”朱氏心里有些慌,但嘴里的话却不客气的呵斥着,想着原本被打死也不哼一声的应燕莲,怎么就变得如此牙尖嘴利了。
“我娘是拿不出来,可是大伯母把我卖给人家一晚,得了一百两,不是吗?”见杜氏跟朱氏脸上都闪烁着慌乱,就冷笑一声道:“大伙可记得四年前,有人来咱们村里寻干净的闺女,只需一晚就可以,大伙可还记得?”她把眼神落在了围聚的八卦妇人身上,给她们增加更多的八卦。
“四年多前的事,谁还记得啊!?”跟杜氏交好的人想要和稀泥,却被人搅和了。
“怎么就不记得了?”旁边有个倒三角的尖酸妇人突然开口说道:“当初我还遇到了呢,我还狠狠的骂了人家一顿……一百两银子我也不卖,那可是身上掉下的肉,可舍不得!”
“是啊,是个年轻的男子,我记起来了,”一个人说出来,另外的人就纷纷打开了尘封的记忆,回忆起那个到处找人的男子。
“这个杀千刀的,是想用银子糟蹋人呢!”
“是啊,当初还拦住我问呢,我一个扁担回过去了,人家跑的可快了,”
“难道这件事……,”有人终于想起了这件事的关键,把眼神落在了杜氏的身上,把她看的浑身不自在。
要是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是她做的话,自己的儿子娶亲了,还好一点。可是,燕荷呢,那是被自己细心娇养的闺女啊,是想嫁入好人家家里享福的,若被应燕莲这么一闹,名声不是要污了吗?
“你们别听她胡说八道,她这是故意要陷害我呢,”杜氏这会儿也不跟应燕莲瞎扯了,而是跟人家极力的解释着,想让大家相信,这件事真的跟她无关。
她知道,婆婆是肯定会帮自己的,应燕莲是一口难敌两张嘴,所以语气显得坚定许多。
“应燕莲,你自己倒霉就算了,还想拉着你大伯母,你的心到底什么做的?你再胡说八道,我就亲自求了村长去,让你浸了猪笼,悔都来不及,”朱氏接到了杜氏求助的眼神,知道这件事若弄不好,污了应家的名声,到时候她还没出嫁的小闺女就遭殃了,心里也急,也气,就开始用威吓的语气了。
“呵,奶奶,你傻,村长也傻吗?”嘲弄的看着张牙舞爪的朱氏,燕莲冷言嘲弄道:“四年前,村长亲口放过了我,这如今要给我浸猪笼,那就是谋杀,就算他是村长,也得为我偿命……你大可以去试试看,看村长到底答应不答应了!”
她不懂这里的律法,但知道先下手为强,知道杜氏跟朱氏就是无知的妇人,做的就是撒泼耍赖的无赖之事,并不懂什么大道理。
两个人凭着这样的手段,拿捏住了应家所有的人,所以才会用这样的手段对付她,可惜她早不是之前的应燕莲了。
“你……,”朱氏被堵的哑口无言,连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21. 毛氏找茬
“我怎么样?”对上朱氏狰狞的双眸,那种怨恨像是杀了她的仇人似的,完全不像是对待亲生孙女的表情,弄的应燕莲很为原主可怜。“今日这事,你们好好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要打实儿,还要羞辱于奶奶,不然的话,这事就算闹到村长面前,我也要问个清楚!”
应燕莲突然的强势,弄的杜氏跟朱氏都下不了台,看热闹的更议论纷纷了。
“这孙女质问亲奶奶,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站在杜氏那边的,就开始挑拨离间了。
燕莲听到那人刚才就帮着杜氏,就定晴一看,见是林瘸子家的媳妇毛氏。
这林瘸子家的人在古泉村算是个蛮特殊的人家,因为他们家祖祖辈辈四辈人了,都是瘸子,而且还找不出什么原因来,反正每一代男丁生下来,总有瘸子。而姑娘则好些,就算是瘸子,也不是很看的出来。
林瘸子家在村里本就受人指指点点,这毛氏性子不好,总爱乱说话,名声极坏,最后嫁不出去了,才嫁给林瘸子的。
原本应燕莲没出事的时候,林瘸子家是村里人寻乐子,找话题的头选人物。这自从应燕莲未婚先孕并生下一个孩子后,渐渐的,人家就把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这毛氏一见,更兴奋了,天天奉承着杜氏找麻烦,心里乐开怀,至少别人的目光再也不落在她家了。
这杜氏娘家有银子,自己手里也有私房,这毛氏跟着她,经常会吃到一些小东西,对于又懒又馋又穷的她来说,能吃到东西就算是好的,所以才会天天跟着杜氏,吵架的时候,也帮着她,这是整个村里的人都知道的。
燕莲脸色不善的盯着这个经常出口羞辱原主的人,冷笑一声,嘲弄道:“我是被应家赶出来的,算哪门子的孙女?反倒是你,毛氏,成天对着自己的婆婆叫嚣,骂人家老不死的,早死早投胎,这就是做儿媳妇的对婆婆的态度吗?”林瘸子一家因为情况特殊,生的孩子多确没有劳动力,所以日子是越过越穷。
毛氏看到自家婆婆就跟看到杀父仇人似的,不论老人家做了多少的事,每天都诅咒着她快点死,弄的她婆婆一天到晚苦着脸,一点笑容都没有。
可这是家事,谁也不好出面,又因为林家特殊,不好休妻,所以只能委屈了她婆婆。
这也是第一次有人当这毛氏的面这么讽刺的人,所以这会儿,嚣张尖刻惯了的她,怎么能插手的了呢?
“你个不要脸的小娼妇,竟然管起我的事来,你是皮痒了是不是?”毛氏对杜氏的逢迎,是因为杜氏有银子。但对于别人,她都是那种纠缠不清,跟你死缠到底,想要占便宜的那种。
一般人都要让着她,不愿意跟她掺和。
“你要脸你管我的事?我怎么说话,要你管吗?你是我谁?还是你是应家祖宗啊?我奶奶都没开口呢,你唱哪门子的戏?”燕莲如珠般的劈头一顿质问,把毛氏弄晕了。
“瞧瞧你的样子,配为应家人吗?”朱氏看到她那牙尖嘴利的样子,忍不住语带威吓的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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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抢骨头
当初,应燕莲被赶出应家的时候,最怕的就是被剥夺了应姓,那还是她娘谢氏求了半天,才没把她从族谱除名的。
“不配也姓应,不是吗?”一点都不把朱氏的威胁看在眼里,她睨了一眼实儿,语带阴狠的问道:“我家实儿的脸是谁打的?对个孩子下狠手,自家就没孩子的吗?”知道是杜氏打的,燕莲这么说,就是逼迫着她承认。
“应燕莲,不许你诅咒我家博儿跟荷儿,你那个小杂种的儿子是我打的,他该打,小小年纪不学好,敢偷东西,真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儿子,一个偷人,一个偷东西,不愧是母子俩啊!”杜氏是完全忘记刚才应燕莲说的话了,这会儿还这么咋呼着。
“我有没有偷人,你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不是亲娘的卖人家的孩子,那是人贩子,是要被抓的,但愿以后你别遇到那个给你银子的人,否则你就等着蹲大牢,看你还猖狂不猖狂了!”燕莲语带严厉的恐吓着,再见到杜氏的脸色吓的惨白了,就又厉声质问道:“我家实儿连村里都不去,偷了你家什么东西?”
杜氏心里七上八下的,想起了自己卖了应燕莲的事,心里抖的要命,很想立刻就回家躲起来,免得被人看到,到时候她真的要蹲大牢的话,就惨了。
蹲了大牢的她,还会被应家接受吗?
他们是肯定要休了她的!
心里怕的要命,但她还是咬牙坚持着,今天非要给应燕莲一点难堪才罢手。
“哼,谁不知道你这里穷的揭不开锅了,若不是你那个懒惰的娘给你送吃的,你早跟这个小杂种饿死了,”杜氏心不甘的叫嚷着:“这小杂种今天竟然拿着猪骨头啃着,不是偷的,难道还是买的吗?”
燕莲扫了一眼于奶奶,见她红了眼眶,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谁先看到的?”这件事,若不是有人有心为之,何至于会闹的如此大。她要做的就是要揪出想要置自己跟实儿死地的人。
“是毛氏的儿子小瘸子看到的,毛氏,你让小瘸子出来,免得她赖掉,”杜氏来劲了,立刻看着毛氏说道。
毛氏这会儿心里也气,从未有人这么对过她,就连忙把藏在人群中的儿子揪了出来,怒气冲冲的叫嚷道:“儿子,你跟大家伙说说,你看到那个小杂种的手里拿的是什么?”
小瘸子拐着不是特别瘸的脚,有些不安的看了应燕莲一眼,低声的说道:“他……他手里拿着骨头……,”
“娘,”一直用委屈的眼神盯着自家娘亲的实儿突然开口了,他微微扯了一下自己的嘴角,疼的倒吸了一口气,但还是坚强的说道:“他要抢骨头……,”
“实儿给他了吗?”应燕莲的双眼里闪过一丝厉光,轻声柔和的问道,跟刚才咄咄逼人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没有,”嘟着嘴,实儿一脸气愤的嚷道:“他抢不到,就骂实儿是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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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杀一儆百
“娘,我要吃包子,吃包子……,”小瘸子一看到香喷喷的肉包子,就伸手拉着毛氏的衣角,使劲的纠缠着嚷道,大有你不给我吃,我就一闹到底的架势。
对于儿子这么个架势,毛氏头痛了。
自家儿子在家里一向最大,连自己的弟妹买给自家女儿吃的东西,但凡被自家儿子看到,一闹,就没有不进他的嘴的,当然,其中还有她的推波助澜,所以养成了他只要看到想要的,就会乱闹一气,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其实,毛氏自己心里也想吃,这应燕莲家过的不是快揭不开锅了吗?现在不但买了肉,还买了肉包子,恐怕怀里是装着银子呢。
“娘,真好吃,”实儿小口小口的吃着,满嘴都是油,双眼更是笑的跟月牙儿似的,没有刚才的委屈跟不快。
“好吃就慢慢吃,这里还有呢,”看到所有人都盯着自己手中的包子,燕莲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的。
人家来看热闹,她给人家看免费的,已经够客气了,难道还想让她请她们吃包子吗?
“把包子给我……,”小瘸子见自家娘不骂也不出声,就想起了在家的情况,凡是这样的话,只要他自己去抢,抢到了就是他的,想着这一次也不例外,就凶巴巴的挥拳威吓着吃包子的实儿,让他把包子叫出来。
“你干什么?”燕莲一见,一点都不客气的把实儿护在了自己的身边,怒目圆睁道。
“应燕莲,你吼什么,这是孩子的事,你个大人掺和什么?”毛氏摆出以前对付妯娌的法子,很是不客气的质问道。
“孩子的事?”燕莲冷笑一声,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嘲弄道:“毛氏,你脑子没有问题吧!?你儿子几岁了?我儿子几岁了?一个十多岁的跟一个四岁的争吃的,还好意思说是孩子的事,你当我白痴吗?你信不信,你不拉着你儿子,他敢上前动我儿子一下,我今日就把他另一条腿给打瘸了,我说到做到!”
不杀一儆百,都当她还是原来的应燕莲,都当她好欺负了。
“你敢!”毛氏一听,想仗着自己的庞大的身躯把应燕莲吓退——就一个包子,还想打瘸她儿子的腿,胆子还真的大了。
“你可以试试看,”嘴角,露出了一抹嗜血的笑,不带一丝玩笑的。
“你……,”毛氏一见,心里发憷,说到底,她也是个外强中干的人,哪里敢这么跟换了个人似的的应燕莲对上。
“娘,我要吃包子,吃包子……,”十几岁了的小瘸子被自己娘亲惯的跟小霸王似的,家里条件不好,专抢人家的,乡里乡亲的,大家都不好说的太过,才助涨了毛氏的嚣张气焰。
“吃什么吃,人家不愿意给你吃,你怎么就那么馋,馋死你啊!”毛氏见应燕莲这么跟自己对峙,心里窝火的很,就冲着自己的儿子发火着。
杜氏跟朱氏一见大家都把注意力落在毛氏的身上,想着今天闹下去,丢脸的会是应家,到时候老爷子怒起来,不是他们能承受的,就想悄悄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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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破罐子破摔
可是,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这小院子里,就那么点大,又加上她们是进了院子的,想要悄悄的溜走,那是不可能的。
“奶奶,大伯母,事情还没解决,你们别急着走啊!”她们是把她的话当成耳边风了。
“家里还有事,你爷爷他们等会下地回来,还得回来吃饭呢,”朱氏脸色阴沉的说道。
“你爷爷他们可没你家那么富裕,还吃肉包子呢,”杜氏是一脸的羡慕嫉妒恨。
这婆婆拿了一百两的银子,连个肉包子都没让她吃过。她的手里虽然有点私房,可要不注意点,以后花的没有了,回去跟娘家要是不行的,家里还有个表面柔和,暗地里手段了得的嫂子,她这几年,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捞到的。
“你家有事没事,我不知道,但今天你们在这里打了实儿,骂了于奶奶,这件事,我就要弄清楚——骂我家实儿是贼,你们个个都几岁了,好意思跟一个四岁的孩子计较吗?毛氏,你别想着走,不然我去你家闹,”见毛氏也想溜走,燕莲抽空警告了一下。
“打都打了,你想怎么样?难道你还想打回去吗?”杜氏一见事情不消停了,干脆横着道。
“打了长辈是要遭雷劈的,”有人好心的劝着。
“莲妹子,”五儿也有些担忧的喊着,就怕她一个冲动,真打了大伯母的话,以后在村里过的就更难了。
“打你,我可不敢,但看我家实儿这小脸肿的,看大夫得要银子吧,大伯母既然下的了手,肯定是荷包里鼓鼓的,怎么也得把药费给付了吧!?”她不能打人,但能宰人。
杜氏以后想要动手动脚,就得掂量一下自己的荷包是不是足够了。
“什么?药费?你疯了吧?就那么一巴掌,要银子,你想银子想疯了吧!?”杜氏对自己是大方的,但对别人,可就别那么大方了。这会儿听说是要银子,怒目圆睁,瞪大了双眼,梗着脖子,大有一副你点头就跟你拼命的样子。
“我儿子我自己不会教吗?轮得到你来动手吗?按你这么说,我以后见到应燕荷,只要我一个不高兴,随时可以打的她连你都认不出来,对吧!?”若杜氏真的点头了,她绝对会让她后悔的。
“你敢!”杜氏心里憋着一口气,怎么都发泄不出,快要崩溃了。
“敢不敢的,你试试看,”双眼一转,眼里闪过一丝光芒,阴狠的威胁道:“要不,我把大伯母对付我的法子也放在应燕荷的身上,毕竟她现在十五了,说不定,也能蹦出个儿子来,到时候免费的外婆当当,大伯母该高兴的很,是吧!?”
当初,她就是这么嘲弄谢氏的。
“应燕莲,你要敢的话,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应燕荷是她的宝,是她拿来换好日子过的工具,若是被应燕莲糟蹋了,那不是要自己的命吗?
面对杜氏的威胁,她只是耸耸肩,略带无赖的道:“我是破罐子破摔,儿子都生了,还有什么可怕的?”怕的是你家的黄花大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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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面对燕莲的挑衅,朱氏跟杜氏气的快发疯了,因为迄今为止,没有人敢这么对她们,就连谢氏在她们面前也是小心翼翼的,那里敢如此的放肆大胆。
“应燕莲,你别忘记了,应家不但只有一个荷儿没嫁,你还有亲弟弟,亲妹妹,难道你是要逼的他们也活不下去吗?你的心怎么就那么狠?”朱氏心里更惦记的是自己未出嫁的小女儿,才不会担心谢氏的一双儿女。
自从应家娶了那个倒霉的谢氏后,家里什么都不顺,她那几个女儿就是跟自己作对,没一次是听话的,还出了应燕莲这么个不要脸的,让她是后悔的不得了,当初怎么就挑了谢氏这个倒霉的。
应燕莲要是知道朱氏心里的话,肯定会吐槽:你丫的真是欠揍啊,拿了银子是眉开眼笑的,又数落我娘没本事,我娘要有本事,你这老太婆还笑的出来吗?嫌我丢脸,你也别用卖我的银子……。
“我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还管谁家弟妹?他们有我爹娘养着,怕啥?”她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尽管放马过来吧。
“莲儿,”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关切的声音响起,引起了众人的目光。
在地里的谢氏一听到女儿跟外孙出事了,就踉踉跄跄的跑来了,害怕他们会受委屈。
“姐姐,”紧接着,是跟在谢氏后面的儿子应文杰,小女儿应燕秋。
“谢氏,你瞧瞧你这个不要脸的女儿,未婚生子还得意洋洋,心肠恶毒,还想陷害荷儿,应家娶了你这么个媳妇,真是到了八辈子的血霉!”朱氏一看到谢氏,好像能找回自己刚才丢掉的脸,神情立马变得尖刻起来。
关心女儿的谢氏没预料到一回来就茫然的被劈头怒骂,整个人都懵了。就算不懵,她也没有办法反驳,因为嫁入应家快二十年了,她在应家一向是没有开口的资格。
“奶奶,我娘做错了什么,你当着大家的面骂?”应文杰拧着眉头,一脸不满的反驳着:“我娘天没亮就在地里了,忙到现在一口水都没有喝,这还不够吗?”他就是不满她娘每一次受委屈都不说,总被人欺负着。
“文杰,闭嘴!”杜氏刚想怒斥,一道比她反应更大的声音响起,是紧随其后的应翔安,也是谢氏的男人,应燕莲的亲生父亲。
而这个男人,在应燕莲被赶到茅屋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曾经当着应燕莲的面说:这辈子,他就当他的长女已经死了,她不是!
“哼,”应文杰被自己的父亲怒斥了一句,就情绪有些激动的转过脸去,好在没有继续执拗下去。
“娘,爹大哥他们都回来了,咱们还是回家吧!”应翔安看多不看应燕莲一眼,好像看一眼都会脏了她的双眼似的,只顾着讨好朱氏。
“回什么回?”一口气堵着的朱氏见到自己这一对最好拿捏的儿子儿媳,就越发的开始作了。“你的媳妇跟你的好女儿是要逼死我呢,我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儿子,还不如死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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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狠绝的父亲
“二弟,你这女儿了不得了,顶撞长辈,想逼死她奶奶跟大伯母呢,这事,你管不管了?”杜氏火上浇油,幸灾乐祸的挑拨着。
“畜生,”应翔安一听,立刻回头怒视着一旁冷眼旁观的长女,眼里闪过一丝厌恶,恶声恶气道:“跪下,跟你奶奶和大伯母道歉,不然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对于丢了自己脸面,让自己在家里抬不起头来的女儿,他是真的打从心里憎恨。
对上应翔安狠戾的表情,燕莲没有生气,没有惊恐,反倒露出一抹邪气的笑脸,看着眼前不知所谓,是非不分的男人,挑衅疑惑的问道:“你骂谁是畜生呢?做了畜生不如的事的人你不骂,你骂我个外人干什么?”
她的话一出,一片哗然。
“这个应燕莲还真的变了,连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都说的出来,”毛氏在一边看着戏,还顺带火上浇油。
“是啊,这种话怎么能说呢?要天打雷劈的!”对于这一点,简朴的村民无法接受。
天打雷劈,哼,我站着呢,打啊,怎么不见一点雷声呢——对于村民们的惊恐,燕莲心里只有不屑。
对于父亲,其实她心里是很想靠近的。可是,应翔安不配会父亲,更不配为丈夫。他的心里没有媳妇,没有儿女,只有他的父母,兄弟,甚至他的大嫂都比家里人来的重要。这样的人,配为父亲跟丈夫吗?
“孽障,”应翔安没想到一直沉默寡言的女儿会变得如此牙尖嘴利,厉声怒斥着。
“应翔安,你当日自己亲口说过的话,你忘记了吗?”燕莲不顾众人的惊讶,走到他的面对勇敢的跟她对视,一字一句的质问道:“当日,是你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你的大女儿已经死了,自从之后就当没有生过她,你还记得吗?”
燕莲毫不客气的质问,让应翔安的脸色都变了。
当初,燕莲的事被曝露出来后,应家受到村里的人指指点点,因为不能说出大嫂卖了燕莲的事,他跟谢氏就承受了教女不严的罪名,让从未承受过巨大压力的他忍不住冲着被赶出应家的燕莲发泄心中的怒火,当中宣布,还让谢氏痛哭了一天。
“看来,你还记得清楚,那么现在,你是这里最没资格说话的……,”冷冷的瞥了一眼应翔安后,她把注意力放在了杜氏的身上,冷笑道:“这药费,你出还是不出?不出,我带着孩子上衙门去,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
“天啊,我不活了,这是要逼死我啊!”杜氏见当着应翔安的面,应燕莲也是这般决定,就撒泼的坐在地上哭天喊地,好像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翔安,”朱氏一见,立刻怒吼道:“这事,你还管不管的?女人,孩子,你一个都管不住,早知道你那么没用,当初生你下来的时候,就该溺死你,免得你来气我,”
换成别人,会觉得夹杂在中间,难以抉择,毕竟一边是自己的孩子,一边是自己的亲娘,但是对于应翔安来说,对的永远都是自己的娘,错的永远是自家媳妇跟孩子,所以脸色阴沉的他,想也不想的就挥手想要打燕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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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谢氏挨打
“啪,”这一巴掌,最终落在了一直关注着燕莲的谢氏脸上。燕莲已经躲开了,但她却担心不已,冲上去白白的挨了这一下。
谢氏的脸,一下子就红肿了,嘴角还渗着一丝丝的血迹,触目惊心。
“娘,”应燕莲在内的三个孩子都焦急的呼唤着,尤其是应燕莲,对于谢氏不能保护好原主,心里是充满气氛的,但见她摊上这么个男人,想要保护好女儿根本不可能,又见她为了护住自己而挨了应翔安的一巴掌,心里的那点亲情就关不住了。
前世,她在遭受别人耻笑没有父亲的时候,忍不住的跟人家打架,当人家家长怒骂自己并要打自己的时候,是母亲冲上前去承受了一切——想起这一幕,她对谢氏就无法恨,无法怨。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无奈,更何况,应燕莲能跟实儿活到现在,完全是因为谢氏暗中帮衬,所以她恨不了这个可怜的女人。
“我……我没事,”谢氏捂着自己的脸,面对着三张关切的脸,心里暖暖的安慰着。
“活该!”杜氏见谢氏挨打,低声的嘀咕了一声,但还是被燕莲听到了。
她凌厉的双眼直直的落在杜氏的脸上,见她瑟缩了一下,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怒视着挥手打人的应翔安,厉声道:“若你不是生我的父亲,我也让你尝尝被打是什么滋味……一个打女人的男人,本事够大!”
应翔安的脸色是青白交接,举着的手久久没有放下。
“你该庆幸你的巴掌没落在我的脸上,否则我心里一个不顺,半夜山更一把火烧了应家的屋子,有的你们哭的!”狠戾的双眼里一点退缩都没有,也容不得她退缩半分。
她知道,若是今天退缩的话,以后,她跟于奶奶还有实儿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这成天被人骚扰,别说赚钱,连日子都过不下去了。
若应家人不来招惹她,她也不屑去理会他们,大家各过各的,相安无事。但若是他们来找茬,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畜生,你敢!”应翔安没有想到她连这样的话都说的出来,口里怒斥着,但高举的手却不敢打下去,怕她真的会那样做。
“敢不敢,你可以试试看,”坚定的眼眸里没有退缩,她望着震怒的应翔安,冷笑道:“你们逼着我死,我就让你们先死,看看谁更惜命!”
只有比他们恶,比他们更不怕死,她跟实儿才能在这里过安稳的日子。
气氛,一时僵持住了。那些原本想看笑话,想找燕莲麻烦的人这会儿都心里有了忐忑,想着应燕莲真的破罐子破摔的话,他们可惹不起——至少他们都是有儿有女有家的人,惹不起她,躲着就是了。
话说,燕莲这番强硬不怕死的态度,真把毛氏这个想挑拨离间的人吓住了。她可以找麻烦,可以不讲理,但跟自己的小命比起来,什么都不重要,只有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奶奶,大伯母,二伯,二伯母,爷爷说肚子饿了,问你们什么时候回家做饭?”人群里,一道娇俏的声音响起,一个扎着两根辫子的小姑娘走了进来,是应家四房的独生女——应燕琴。
28. 怒打杜氏
“你娘呢?死了啊!?做点饭都不会,连个儿子都不会生,干什么有用?”朱氏一点都没觉得这样骂会对小姑娘有什么影响,语气极尽刻薄恶毒。
应燕琴委屈的红了眼眶,但也知道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好反驳奶奶,只能死死的咬着唇,免得自己哭出来。
“成天哭丧着脸,跟你那倒霉的娘一样,晦气!”朱氏骂骂咧咧的要出门,燕莲也没拦着,她的主要目标是杜氏。
杜氏见朱氏出门了,就马上站起来,拍拍屁股要走,结果被燕莲挡住了。
“你要干什么?”杜氏像是忘记了刚才的事,嗷嗷的叫着要跟燕莲拼命。
“杜氏,别人家的人,以后少动手,就算你娘家有银子,也经不起你那么赔的,”燕莲冷眼嘲弄着:“等你娘家没银子了,你以为应家的人会把你捧在手心里吗?或许会比我娘过的还不如呢!”
燕莲的话直接戳中了杜氏心里最惶恐的,因为她也知道自己在应家有如今的地位,完全是因为娘家的支撑。若是没有娘家,真的会如应燕莲所说的,自己过的比谢氏还不如。
“你胡说八道什么,想讹我银子,没门!”杜氏心疼自己的银子,打算撒赖撒泼到底了。
“莲儿,”谢氏捂着自己的脸,怕这样下去,吃亏的是她,就想出声劝着。
“娘,这件事你别管,”燕莲劝开了谢氏后,盯着杜氏冷笑道:“你那银子,我用起来还真的不屑,既然你不想出银子,那成,你打了实儿几下,我就从你身上讨回几下,你觉得如何呢?”
“你最好给我闭嘴,你打我娘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见应翔安又犯贱的想开口,燕莲立刻马上警告着,实在不想听他那裹脚布般长的孝顺道理。
“杜氏,打就打吧,她那小力气,打在你身上,就跟挠痒痒似的,”朱氏一听,想着那银子可是应家的,怎么能给应燕莲那个不要脸的饿,就劝杜氏接受她的提议,挨两下,不会有事的。
朱氏是为了银子,同样的,杜氏也是为了银子。她想着朱氏说的有些道理,完全不晓得去想燕莲是小辈,打了她,不等于打了她男人一样吗?就点点头道:“好,你打吧!”
“实儿,告诉娘,她打你那里了?”燕莲蹲在一直粘着她的实儿面前,细声的问道。
“这里,”他用小手戳戳自己的小脸,然后伸出瘦弱的胳膊,一脸委屈的说:“她还拧了这里,好疼!”原本因为肉包子而忘记了疼痛的实儿又一次回忆起了这些疼痛,眼眶里就蓄满了泪水。
“秋儿,照顾着实儿,”她把自己的孩子交给了应燕秋,然后冲着杜氏露出了狰狞的笑容,点头称赞道:“真不错,对四岁的孩子,你也下的了手,真正是本事大啊!”
“你……你不要过来,”杜氏看到她狰狞的表情,突然觉得怕了……她能不能改变主意,不要承受这些啊!
从小打到,她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更别说被人动一根手指头了。
29. 应家的风暴
“后悔,迟了,”燕莲落下这句话后,在别人的惊呼声中,挥拳落在了杜氏的脸上,立刻让她惨叫了一声,那脸,也顿时肿起来了,可燕莲还是没有放过她,“打在你身上,你知道痛了,打在孩子的身上,你是不觉得痛,是吧!?我是他娘,我觉得痛,很痛很痛,你知道不知道……,”一边质问着,一边飞快的挥拳,打的都是身上最痛却看不出伤痕的地方,唯有脸上是最明显的。
“啊……救命啊,”看着燕莲发狠的样子,杜氏瑟缩着缩成了一团,而原本大发怒气的应翔安在看到燕莲如疯子一般的打着自己的大嫂,心里也胆怯了,上去劝劝都不敢了。
“滚!”燕莲打了几下后,语带凌厉的怒喝着。“下次,谁要再敢上门找我跟于奶奶还有我儿子的麻烦,我会让他好好的记住,什么能惹,什么不能惹!”
就算被整个村里的人讨厌,她也要强悍的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所有人都走的匆忙,唯有谢氏一步三回头,舍不得离开。而五儿则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更在别人离开后,抿嘴笑着说:“莲妹子还真是厉害,这杜氏自从进了应家后,可是耀武扬威的,那里吃过这样的亏呢!”
“莲儿,你打了杜氏,这应家人不会找你算账,可杜家人会啊,她要是回娘家告状,到时候该怎么办?她大哥跟父亲可是很护短的,知道杜氏今天吃了那么大的一个暗亏,肯定不会放过你的,”于奶奶在一边很是担心的说道,心情更没有五儿那么开口。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了,于奶奶,帮忙搭把火,我饿死了,咱们还是先做饭吧,”这吵架吵了,打架也打了,先把肚子填饱,至于实儿身上的伤,也得让大夫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五儿嫂子,要在这边吃一些吗?”
“不了,你哥还得回来,我先回去做饭了,”五儿挥挥手,爽气的很。
燕莲打胜了一仗,心里高兴,做着饭的时候还哼着小曲,把于奶奶跟实儿都看的呆了。而另一边的应家,杜氏受了这样的委屈,回去之后自然找自己的男人应祥德诉苦,可往日里把她捧在手心里,不舍得她下地的男人这一次不但不帮她,还凶巴巴的怒斥着她,让她懵了。
“银子银子,你就捂着你那些银子到死得了,让一个小辈扇你巴掌,打你一顿,你还好意思回来跟我告状,换成我是你,早一头撞死了,”杜氏嫁给他那么多年,第一次,他这么不客气,当着众人的面责骂杜氏。
以前的时候,杜氏就算装腔作势,都是把他放在前面,从不会当着别人的面给他没脸,所以对她好,也是应该的。
可如今,为了几文铜板,她竟然让应燕莲打了她,这不是等于自己被打一样吗?
这口气,让她怎么咽得下去?
“大嫂好福气啊,大伙都下地累的半死,只有大嫂不下地也不做饭,还有闲心去跟人家吵架,这日子,过的还真是美滋滋的,我们就没那个命了,”三房侯氏见回家之后,还是她们自己做饭,心头的这口气,怎么能咽的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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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谁家养谁家
当初说好的,杜氏可以不下地,但必须在家做饭,由着小姑应巧玲跟婆婆朱氏帮着,三个人烧一家子的饭,再加上家里小的帮衬,够他们悠闲的了。可是,这日子如今过的越发的不像样了,杜氏竟然连饭都不做了,这不是诚心想要饿死他们吗?
“三嫂,”四房方氏因为自己没能为应家生下男丁,总觉得低人一头,这日子也难过的很,总想着息事宁人,哪怕自己吃亏点。
“三弟妹,这可不怨我,要不是那不要脸的胡闹,我跟娘也不会回来的迟了,”杜氏委屈的叫着,往日里怎么闹腾,应燕莲一句话都不敢反驳的,今天还打了她一顿,还让她被自己男人骂,这口气,她怎么都咽不下去。
“唷,按照大嫂这么说,是燕莲想不开了,请你去找麻烦的?”侯氏之所以敢跟杜氏叫板是因为娘家就在本村,家里的日子也过的去,跟应家旗鼓相当,更何况,她为了应家生了两个孙子,这是独一份的,也让她的腰板挺的更直了。
“都给我闭嘴,以后少去那个扫把星那边,每次去,每次回来都得吵架,这日子到底过不过的?”应家老头应根民怒喝了一句,冲着朱氏嚷道:“还不摆饭,想饿死老子吗?”
朱氏在外面能嚣张,但对于自家脾气暴躁,会打人的男人是一点都不敢的,立刻转身去摆饭,跟去的还有小女儿应巧玲跟四房的女儿应燕琴。
“爹,”侯氏并没有打算让这件事就此消停,她也忍受够了。“这大嫂要做饭,不用下地,我忍了。这燕荷十五了,从未下过地不说,连文博娶妻了也不下地,合着大哥一家的人都是娇贵的,就我家文飞文渊是命苦的,我们一家子那么多人养着大哥一家呢!”
这件事,搁在谁的心里都让人不舒服。只是,二房因为燕莲的事,连个屁都不敢放。而四房因为没有男嗣又低人一头,愈发让大房猖狂了。原本,杜氏若好好的做饭,她也就忍了这口气。
可今天下地干活回来,饿的要命,杜氏还跑去燕莲那边找麻烦,闲的很,这饭还得自己跟四弟妹做,她心里的怒气就涨到从未有过的高度,当着应祥德的面就这么提出来了。
面对这样的事情,谢氏从来都是紧闭嘴巴的,因为她没资格多嘴。
“三弟妹,你说的什么话?一大家子,什么叫你们养我一家,这说出去,不是让人戳我脊梁骨骂吗?”应祥德有些不干了,怒声的反驳着。
“好,大伯不想让我们家养,成,明天开始,我家就阿正一个人下地,我在家跟着大嫂,大嫂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大哥,这样,你没意见吧!?”侯氏冷嘲的问道,满脸都是不屑。
二房三房的人是最多的,可好处却不是他们两家得的。谢氏能忍,她就忍不住。
“一家子的人,需要分的那么清楚吗?”应祥德撇撇嘴,低声的埋怨着。心里却恨极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杜氏,弄的大家都不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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