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七章苦行受挫,笑和尚受难(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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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慈云寺大殿,场中的气氛立时间不再那般的热烈。每一个人的心头,都méng上了一层yīn影,恍惚间,他们都预感到了此番斗剑的失败。
这般的状态,晓月禅师自然知道不行,当下,一声长笑,朗声道,“诸位,武当四剑恐怕是武当两位掌教碍于与峨眉派多年的jiāo情,再加上一些条件,不得不如此而为。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峨眉派已经看到了我们凝聚起来的强大力量,心中畏怯了,所以,才千方百计,不惜代价想要削弱我们的力量。
可是,除了四剑之外,我们在座之人,哪个不能做自己的主儿?还有哪个会出现这般的情况?”
晓月禅师扫视了一圈,满场空寂。
“看,没有吧!”晓月禅师面上满是自信的笑容,“就凭我们现在的实力,绝对远远的超过峨眉派一方了,只要我们能够同心协力,不被其各个击破,此番斗剑的胜利,就绝对属于我们。”
“不错!”
“禅师所言有理!”
“峨眉派这点儿xiǎo伎俩就想影响我们的心境,真是太天真了!”
大殿之中,七嘴八舌,再次变得嘈杂了起来。
就在这嘈杂的大殿之中,“噗——”一声强忍不住的笑声突然的出现,突兀之极,让众人都感觉到诧异。
“谁?”晓月禅师即刻间厉声喝道。
而距离声音最近的鬼道人乔瘦滕,则催动了九天都篆元魔**,头顶一线幽黑,却澄澈晶莹的光华飞出,凝结成一只巨大手掌,往声音来处狠狠抓去。
那一握,快速绝伦,虚空都产生了鸣爆,可是,元魔大手之中,却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一群老前辈,连我这个xiǎoxiǎo峨眉的使节都没发现,还说这些个大话,不嫌害臊吗?”一个清朗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声音似乎布满了全场,再也没有丝毫的端倪。
“哼——,这点儿xiǎoxiǎo的手段,也敢拿来在诸位前辈面前卖nòng,真是自寻死路!”这时,晓月禅师心思一动,当时一声冷哼,五指并立如钩,“唰、唰数道紫青sè的气流冲击而出,条条横空,宛如丝线一般,弥漫全场,即刻间,便有一个模糊的剑影显现了出来。
随之,晓月禅师袍袖一甩,一道青气shè出,幻现为一只大手,一个掏mō,便将那剑影给抓取在了手中。立时间,一柄三寸长短,晶晶亮的xiǎo飞剑和一个féi头大耳,却颇为年轻灵动的xiǎo和尚显现了出来。
“我就知道,这等鬼蜮伎俩,峨眉派也只有苦行头陀的mén下才使用的出来。”晓月禅师抓住了这xiǎo和尚,却也没忘记顾全其余同道的面子,继续道,“诸位同道都是自持身份,不愿与你计较,没想到,你倒是变本加厉了!”
“叛教之徒,有何资格使用我峨眉派**?有本事你就放了我,用你在那蛮人处学的法mén再来擒我,你敢吗?”xiǎo和尚虽然被擒,人却很是硬气,丝毫都没有服软之意。
“xiǎoxiǎo年纪,却学得这般油嘴滑舌,惹人生厌。我的事情,也是你能够过问的了的?既然你是峨眉派使节,我也不杀你。不过,却也不能就此便宜了你。也罢,我就代你师傅教训你一番,省得你不知天高地厚,刚脱我手,便步入了鬼mén关!”
说话之间,晓月禅师屈指一弹,那擒拿住xiǎo和尚的大手骤然一变,散化开来,化作一个个古怪扭曲的符文,宛如一条条活动的蛊虫,五颜六sè都有,光泽腻人,让人一看就不自禁生出大恐怖之感。
刹那间,所有的虫状符文便尽皆往xiǎo和尚的周身孔窍之内钻去。
就在这时,庞然无比的威压突然袭至,一只金光灿灿的佛光大手破空而来,直奔大殿而来。速度之快,当真如同雷霆电光一般。
可是,有了xiǎo和尚这一个丢面儿之事,此时殿中的诸位地仙,哪一个不是高度的警惕,岂容这种情况再度出现?
那佛光大手尚未突至慈云寺大殿mén前,yīn阳叟司徒雷的颠倒mí仙五云掌便也化作一个五彩大手,对轰了上去。
近乎同时,玄都羽士林渊也张口吐出了一金一银,两个弹珠大xiǎo的剑丸。剑丸一行飞出,便是千百道锋锐剑芒飚shè,宛如无量瑞彩横空。
“轰隆——”
一声巨响,震耳yù聋,整片大地仿佛都晃dàng了起来。
佛光大手被颠倒mí仙五云掌一撞,光芒本就暗淡了下来,再被玄都羽士林渊的漫空剑气一个切割,立时尽成漫空金sè飘絮,宛如金sè祥云一般。
而就在这时,摩诃尊者司空湛突然一声大喝,“暗度陈仓之计,是那么好行的吗?”
大吼之间,摩诃尊者司空湛背后背着的一对形制奇古的钩形飞剑,齐齐shè出,化作一青一蓝两道特异光华,朝着慈云寺大殿mén口处的虚空一圈,绞杀了起来。
而原本空无一物的虚空,骤然间爆发出一道凛冽无比的无形剑气,锋锐之气,让周遭的一些散仙都感到肌肤生疼。有师长在侧的还好,没有的却是不敢太顾及面子,赶忙挪向了别处。
不过,这道无形剑气却是并未完全彰显出来威能,就被那青蓝双钩给绞杀殆尽,继而,一只同样金更}新o灿灿的佛光大手,也被双钩圈在了里面,一片片金光崩散着,片刻之间,便完全的消弭殆尽。
“苦行头陀,我知道是你,当年你就是这般的xiǎo人,没想到时隔多年,你还是这副德行?”晓月禅师心中暴怒,但面上却是还维系着冷静,朗喝道,“你峨眉派如此的不守规矩,看来我们也不必守什么规矩了。明日慈云寺斗剑,我们不参加了,今后,但凡是今日道友所属,见到一个峨眉派弟子,便杀一个,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嚣张到几时?”
“灭尘师弟,何必那么大的火气呢?”苦行头陀的声音,却是从远方传来,看那样子,起码数十里之外。
“劣徒年纪xiǎo不懂事,不免有些爱玩闹,师弟略作薄惩也就是了,何必这般的心狠,让其吃上这般的苦头呢?再者,两家jiāo兵,不伤来使,师弟如此而为,却是有些不对了!”
“你这套东西,我听得时间太久了,不想要再听了。你还是给我们那位齐师弟多多说教吧!想当年,师傅在位之时,我峨眉派可谓是朋友遍天下,可现在呢?你看看,今日到底来了多少道友与峨眉派为难,这就是齐漱溟做掌教的结果!哼——”
苦行头陀一声长叹,不再多言。
苦行头陀出手援救弟子笑和尚不果,那些虫状的符文自然是尽皆入了他的关窍。麻、痒、酥般刑罚的感觉攒合在一处,一起袭来,只那一个刹那,笑和尚便有一种要发疯、发狂的感觉。
可是,他那仅存一线的灵智却是知道,这里不是东海仙府,而是敌人的巢xùe,所以,他咬着牙强忍着,尽可能让自己表现的平静。
可是,他却是不知道,现在的他,牙关咯咯咯的响着,宛如嘣炒豆一般;而身躯血ròu也是不停的抖动,好似随时都会爆裂开来一样;周身汗落如雨,瞬息之间,便浸湿了所有的衣衫。
这般的样子,让在一旁看到的人都觉得恐怖无比。立时间,很多修士望向晓月禅师这个临时头领的目光,都不敢如前般随便,而是变得恭敬起来,面sè也多了几分敬畏情绪。
晓月禅师却是仿佛对笑和尚的情形丝毫未见,自顾道,“现在,我们的情形,毫无疑问,被峨眉派看的一清二楚。据我分析,应该是峨眉至宝——摄影留形神镜。这摄影留形神镜,乃是先师长眉真人特地留下,对付我那位师叔血神子郑隐的。
郑师叔出世的消息,大家想必也都清楚了。血神子的恐怖,我们也都深知。如果郑师叔还是以前的xìng子,我倒是不怕他会出手害我们。但是,现在他受困多年,法力受损,急需弥补,我却是不太敢保证了。
所以,让峨眉派撤掉摄影留形神镜,却是不可行了。不过,我们也不能够就此被动下去。峨眉派有此等宝物,难道我们在座诸多道友救没有探查的法宝和秘法吗?
现在,拥有此等秘宝和秘法的道兄,都还请暂时贡献出来,我们从中选取效果最佳的一个,合力出手。我就不信,窥探不出峨眉派的一点儿端倪?”
“不错,正该如此。峨眉派丝毫都不讲道义,我们为何要讲?我有先师所留晶球一枚,可使晶球照影之法!”当先开口之人,名叫史南溪,本是西方魔教叱利老魔的弟子,叱利老魔转入佛mén之后,他便离开了西方魔教,加入好友烈火祖师的华山派之中,与烈火祖师和火星子杨烧一起,并列为华山三凶,倒也闯出了赫赫威名。
随着史南溪的开口,万妙仙姑许飞娘、麻冠道人司太虚、总计十数位地仙、散仙纷纷开口,道出自家的秘法或者秘宝。
第一六八章晶球照影,识破伎俩(二更,深躬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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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通筛选之后,众人还是决定用史南溪手中的晶球照影之法。
因为,这枚晶球乃是昔年叱利老魔留下来的。叱利老魔,在未入佛前,便是半步天仙,而在场之人,还没有一个人到达这个境界,最高也只是地仙绝巅而已。
众人在史南溪的安排之下,列成了九宫八卦之形,而后,各自将法力放出,宛如长虹横空,构建出一个临时阵图,悬于虚空。
这时,史南溪对着晶球施放了诸多禁法之后,将其高高抛弃,落在那临时阵图的核心之上。而后,口中念念有词,开始做起法来。
片刻间,便有一道微光自晶球中心亮了起来,越来越亮,很快,光芒便充塞了整个晶球,绽放出来,宛如一轮太阳,降临在了大殿之中。
很快,光芒又完全的内敛起来。
这时,无数光影开始从晶球之中出现。在场众人,对光影的内容都很熟悉,因为,那就是慈云寺外的场景。
在众人的催促之下,史南溪开始调动晶球之力,朝着更远的方向照去。光影变幻,宛如流光飞逝,很快,晶球之中,便出现了一大片的云雾,笼罩着一处所在。当时,便有人叫嚷了起来,“这是灵雾障,yù清观的外围屏障!”
yù清观,乃是佛mén优昙神尼mén下摩珈仙子yù清的隐修之地,现在则是此番慈云寺斗剑,峨眉派的据点。
众人见此,立时间,不自觉的开始暗暗的增强了法力。
立时间,那浓厚无比的灵雾障开始变的稀薄起来,现出了一家百年古刹。院落之中,大大xiǎoxiǎo、老老少少无数的峨眉mén人以及知jiāo好友俱各显化了出来。
“矮叟朱梅!追云叟白谷逸!”
“那是醉道人!”
“那是yù清贼尼!”
殿中诸人都飞速的辨识着,一些低辈弟子则不自禁的叫喊出来。
突然间,苦行头陀的声音从晶球之中传了出来,“我们以摄影留形神镜照彻四方,乃是事出有因。不过却也看到了贵方之情形,所以,也就由得你们查看。不过,查看之后,却是须得及早撤下,不然的话,就是蓄意挑衅,我们可就不能容忍了。”
“你不能容忍又能怎样?”晓月禅师见此,却是毫不客气的回道。
很快,yù清观的里里外外,众人便探查了一个干净。不过,因为苦行头陀之言,众人却是没有一个提出要将晶球撤下的。
就在这时,yù清观之中,苦行头陀、追云叟白谷逸、矮叟朱梅、yù清大师等等一干地仙高手齐齐出手,漫空一挥,立时间,临时阵图之上的晶球开始颤动,似有从阵图之上飞离的迹象。这时,史南溪即刻用手一指,颤动立时停止。
不过,晶球之中的光影却开始模糊了起来。见得如此,摩诃尊者司空湛一声冷笑,道,“和他们耗下去,我们这方人多,拼耗元气,却是最不怕的了!”
众人齐道有理,俱个加大力气,晶球光影,立时间变得再度清晰了起来。
就这样,双方隔空斗法,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两厢里拉锯、僵持着。不过相较而言,还是清晰的时候儿多些。毕竟,慈云寺这边地仙高手的数目,要远远的多于峨眉。
如是这般,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第二日,晨曦破晓之时,双方都很自然的,同时撤去了斗法。因为,真正的大战,就要开始了。
当下,所有修士在晓月禅师的带领之下,排成阵势,在慈云寺之外列阵以待。没多久,一大团足有千丈大xiǎo的紫sè灵云,如同太初之始的第一缕紫气,撕云裂空,浩dàng而来。
灵云落地,峨眉派一干修士尽数到场。
为首之人,正是苦行头陀。
“灭尘师弟,现在我等已经到了,不知可否把劣徒还给我了!”苦行头陀当先开口。
晓月禅师一声冷哼,手势一摆,他mén下的弟子通臂神猿鹿清立时回返慈云寺,从中提溜出来了一个早已昏mí,但身躯还在不停的抖动之中的xiǎo和尚,来到苦行头陀面前,扔在了地上。
苦行头陀在笑和尚被擒下之后,虽然已经有了让其受点儿罪过,好磨砺磨砺他xìng子的想法,也见到了笑和尚受刑的情景,但是,在众人面前,见得自家弟子就这样被带出来,没有解除惩罚,一腔怒火当时止不住涌动了上来。“灭尘师弟,你太心狠了!自今日起,你与峨眉派就算是恩断义绝,再无瓜葛了,今后,你好自为知吧!”
说话之间,宽大袍袖一甩,一道金灿灿的佛光发出,将笑和尚整个笼在里面,渗透了进去。而后,迅捷无比的一抓一提,佛光从xiǎo和尚体内再行飞出,里面却是多了无数虫状的符文。苦行头陀双手一合,那些符文尽被佛光磨灭,化为齑粉。而此时,笑和尚却是终于平静了下来。
“你说错了,应该说与你之间毫无瓜葛了,至于我与别的师兄弟之间的关系,还轮不到你来多管!”晓月禅师却是一脸不屑的回道。
“今日来此乃是解决慈云寺纠葛的,我也不与你理论太多。一切,在手底下见真章好了!”苦行头陀将怒火勉强压下,冷静的道,“不过,鉴于此番斗剑双方人数太多,一场一场的斗剑,太耗时间;hún战又显得太过于不雅,所以,我方有一个提议。
由我们布置下一座阵势,你们来破,若不能破,就算我方胜利,智通和尚等一干慈云寺余孽,全部jiāo由我方来处理!如果你们破掉了阵势,那就算贵方胜利,智通和尚等人,就由五台派自行料理。如何?”
“如何?不如何!”晓月禅师又是一声冷哼,道,“你这算盘倒是敲的蛮响的,让我们去与大阵相撞,你真以为我们都是傻子吗?会上你这般的当?”
“既然贵方不愿意来破阵的话,那不如反将过来,由贵方负责布置阵法,我方来破,其余条件都一样,这样如何?”对于晓月禅师的讥讽,这一次苦行头陀却是稳如泰山,没有半分的异样,又提出了一个建议。
此言一出,晓月禅师身后,当时便有诸多的人xiǎo声议论,显然颇为心动。因为,任是傻子也明白,拥有一座大阵作为加持,对己方的战斗,会有多么大的好处。
可是,晓月禅师仍然是一脸的冷笑,嗤之道,“苦行,你可真是未达目的不择手段,连这种xiǎo孩子的伎俩都玩儿nòng出来了!你以为我会上当吗?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仿自我峨眉派守山大阵——两仪**微尘阵的太清旗mén,你们应该炼制成功了吧!
想将我们圈在里面,一网打尽吗,哪里有这般的容易?”
晓月禅师此言一出,当时,五台一方,之前有所心动的修士俱个是心中一寒。随之,一个个的,xiōng中都充溢满了怒火。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差一点儿就丧命在这般xiǎo儿科的算计身上。
不过,苦行头陀这种以高深智计闻名天下的人,使用这般的xiǎo把戏,也的确是让人防不胜防!
被戳中了心思,苦行头陀却是面sè丝毫不改,继续道,“贵方这不愿意,那不愿意的,那就自己想出一个好的办法出来!”
“按照我方的意见,那就一对对的斗剑!这样最公平,至于huā些时间算什么?你不是标榜着为了正义公理吗?既然是为了正义公理,何妨多用些时间,让我等好生领悟一下?”晓月禅师当即说道。
这个苦行头陀自然是不能干,当时严词拒绝。峨眉派虽然人数少,但都是绝顶高手,与五台一方,大都是初入地仙之境大有不同,一个战两三个绝对没有问题。若是被限制在一场之上,吃亏二字已然不能形容,应该说是làng费。
两人各以chún枪舌剑,相互攻讦、jiāo锋,好一阵,仍无结果。最后,无奈之下,双方都只能同意,就在这片场地之上,展开hún战,没有任何的规矩,生死勿论。
苦行头陀和晓月禅师谈妥的那一刹那,两人不约而同的,当先jiāo起手来。
苦行头陀却是不见用任何的飞剑、法宝,左手太清玄mén有无形剑气,右手则是滔滔佛光佛火,气势滚滚,犹如长江大河。
而晓月禅师则是一摇肩膀,太古大神共工氏的两柄断yù钩即刻化作两道白sè惊虹飞出,飞斩了出去。所过之处,凛冽寒气居然使得天空凭空飘落下雪huā,好似一下子到得了数九隆冬,极寒时节。高空初生的太阳,这一刻似乎也被其所压制,光芒变得黯淡了下来。
这两个为首之人的动作,就好像是一个导火索,刹那间,无量剑光冲霄而起,肆意横飞,相互之间,进行攻讦。尤其是相互之间本就有仇怨的,更是拼命相搏。
一时间,“叮叮当当——”到处都是飞剑、法宝对拼的jiāo鸣之声。
此时此刻,方圆三五千丈,都在凛冽剑气、宝光的覆盖范围之内,远远望去,就像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光球,笼罩在这里。
第一六九章血神君夺紫郢剑,白骨吹响骇天仙
第一六九章血神君夺紫郢剑,白骨吹响骇天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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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慈云寺数千里外,莽苍山深处一个无名山头,一个血衣少年双手背负,孤立巅峰,双目湛湛生辉,瞬也不瞬的朝着一个方向望着。
此人,正是现任红木岭掌教——钟元。
他要看的,自然是慈云寺斗剑的情况!可是,站在这里,他并不能够真个看到。因为,他修成的乃是七情六yù法眼,虽然对目力也有所加成,但百里已经差不多是极限了,这数千里外,他实在是无能为力。
钟元不是不想要靠近些,但是,再往前不过数百丈,便是摄影留形神镜所笼罩的空间了。且不说神镜本身的力量,单只那控镜之人严瑛姆,便有一双真真正正的天眼,dòng穿一两千里,绝对不在话下。钟元这次针对的目标便是严瑛姆,哪里敢引动他的警觉。
至于用法术探照,就更不可行了,被发现是铁铁的。所以,他只能够在此等待着,等待着契机的出现。
他的双目,虽然看不到慈云寺的任何情景,但是,脑海之中,却已然自发的模拟出了剑光霍霍、往来厮杀的场景,耳畔,隐约间,似乎也有那如雷般轰响的喊杀声。
“希望这帮家伙都能够机灵点儿,不要一时冲动中了峨眉派的招儿!这样的话,还能够对峨眉派造成足够的威胁和杀伤!否则,恐怕就要成全峨眉派的威名了!”
钟元的口中,不断的自我安慰道。尽管,此战与红木岭本身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却对未来整个大局的走向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
慈云寺。
残躯与鲜血起飞,剑气共宝光一sè!
这里,简直变成了一个修罗屠场,几乎每一刻都有低辈的弟子受伤,有五台一方的,也有峨眉一方的。
场面上,却是平分秋sè,各占胜场。
地仙级别,五台方面稍强一些,压着苦行头陀等人在打,不给他们丝毫布置两仪**微尘阵的机会。
而弟子级别,则是峨眉派稍稍强横一些,手中所持,皆是神兵利器,虽然法力稍逊,但遇到危险之时,往往法宝自发的爆发战力护主,却是士气如虹,打的五台一方连连败退。若非是五台方面还有一些多出来的地仙高手压阵,恐怕低辈弟子方面直接就崩解了。
在峨眉派诸弟子之中,最是令人惊yàn的乃是一nv弟子,身边一道紫sè剑光扭曲如龙,不仅将其护持的风雨不透,丝毫外力不能侵袭,那迸发的剑气之下,不断有五台方面的弟子受伤或者身死。
此人,正是妙一夫人荀兰因新近收入mén下的弟子李英琼,而其手持的,则是峨眉派的镇山双剑之一——紫郢。
她却是勇悍绝伦,硬生生冲入五台方面一个弟子的方阵之中,大肆的冲杀,当真可谓是所向披靡。以至于,她转身所向之地,五台方面的低辈弟子都禁不住往后退缩,只有上一辈的地仙高手才敢上前与那紫郢剑对拼,散仙手中若是没有好的法宝,都不敢上前。
李英琼秉煞气而生,乃是天生的煞星,故而,在这般的杀戮之中,不但没有丝毫的疲累,反倒是越来越兴奋,大有引声长啸的yù望。
紫郢剑光在长时间的战斗之中,不但没有因此削弱,反倒有愈来愈强的架势,那绕身的龙形,越来越明显,骤然间,高空一端猛的幻现了真龙头颅,一口咬下,将广西钵盂峰报恩寺莽头陀的飞剑给直接吞了下去,随后,化作数段,裹挟着庞然的紫sè剑气反喷出来。与此同时,那巨大的龙头也再次咬下。
两相夹击,骤然间失却飞剑的莽头陀一个慌luàn,便被剑气dòng穿,随后被咬成了两段,死的不能再死了。
杀死一个巅峰的散仙,李英琼愈发的兴奋,身形一转,又要往一处冲去。这时,一旁,一个年轻英俊的青年修士却骤然脱离了原先的战团,放出千万道红丝剑光,迎将了上来。
这人,却是华山烈火祖师mén下,飞天夜叉秦朗。
秦朗平日里贪生怕死,好sè无比,众人皆没想到,在这个关头,居然如此的勇敢,心中都颇为惭愧。不过,惭愧归惭愧,在他们看来,还是自己的xiǎo命儿比较重要一些,所以,一个个的,都趁着这个机会,聚拢在一起,向后退却。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这时候儿,曾杀的地仙退却,巅峰散仙身死的李英琼,对这等“xiǎo货sè”自然是看不上眼了,当时,一声呵斥,连看也不看,便迎着那万千红丝剑光前行,宛如闲庭信步一般。
果然如其所料,那千万红丝还未近身,便被绕身的紫郢长龙给纷纷震断,化成一对废铁,跌落在地。
面对如此景象,飞天夜叉秦朗好似疯癫了一般,双目骤然变得血红,合身上下,燃起了烈焰,朝着李英琼飞扑了上来。
“飞蛾扑火!”
这等在五台方面看来壮烈无比的场景,却只落得李英琼如此的评价。
纵然,在她看来,自己便是不出手,秦朗如此也只有殒身的下场,她也没有丝毫的心软之意,昂然上前,紫郢剑光一扫之间,将秦朗的身躯给劈成了两半儿。
不过,诡异的是,秦朗身躯两分,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鲜血洒落,飞出的却是一道深红的血影,合身朝着李英琼扑了过来。
李英琼本能的觉得不对,紫郢剑光一催,凛冽剑气飞天而起,一下子,便将那深红血影给斩破开来,四分五裂,宛如满天飘絮。
可是,这些飘絮却继续朝着她扑来,在扑到她身上之时,她身上的一道灵符自发的爆散开来,化作一片璀璨无比的佛光,将其隔离在外。
这时,李英琼的脑海里才恍然的出现了三个字——血神子。
一击不中的漫天血影飞速的融合在一起,五指如钩,指尖窜出条条紫青气流,硬生生的向那紫郢长龙的龙头抓取了过去。
抓取同时,口中还桀桀怪笑着道,“好宝贝,回来吧!”
“分光掠影捕剑术!”李英琼大惊,话语禁不住脱口而出。
紫郢长龙初始之时还有几分抗拒,但一被那紫青气流狂涌而入,却是骤然平静了下来,化作了一柄四尺长剑,落在了血影的手中。
剑身震颤,却非躁动,恍似兴奋!
这血影,自然便是血神君郑隐。为了躲避过摄影留形神镜的探测,他这次可是耗费了血本,动用《血神经》中的禁术,在飞天夜叉秦朗的身上,刻下了无数的魔咒禁制。若非是他事前特别准备了几位散仙元神作为补益,还真撑不下来。
不过,这种禁制也颇有限制。第一,那就是进入之后,只能够发挥出身躯本来的修为,自身的强悍法力,根本就施展不出;底儿,则是进入之后,除非有强悍非常的力量将之轰破,否则,根本不可能再自行出来。
若是平常时候,血神君自然不会作茧自缚,自缚手脚,限制能力,但是,钟元带给他的消息,yòuhuò力太大,所以,它才冒着大风险,行此一搏。
大风险果然就意味着大收获,紫郢剑一举多得。手持紫郢剑,血神君大为振奋,一声长啸,“老朋友,让我们再次携手,纵横天下!”
说话间,血神君手中紫郢剑随意一震,一道粗大之极的紫sè剑光便朝着李英琼这个原主轰了过去。
“贼子敢尔?”
两声厉喝,自九天之上传来,宛如银屏扎破,铁骑突出。随之而落的,还有一颗拳头大xiǎo,晶晶亮的雷珠,和一青一白两道身影。
血神君何等样人,剑光不停,一剑将李英琼分尸两半,而后,方才倒转剑光,斩出一朵庞然的紫sè剑莲,将那晶亮雷珠裹在其间。
那晶亮雷珠,乃是严瑛姆传承自水母姬璇的独mén秘技——无音神雷,威能大不可量。可是,在这剑莲之中,刚刚爆炸开来,就被剑莲轮转形成的涡轮给绞杀一空
莽苍山中。
钟元的心一直在纠结着。
因为,他只是点了个引子罢了,血神君郑隐、妖尸谷辰这两位大牛到底会不会在慈云寺斗剑之时来找峨眉派的麻烦,全凭人家的心意。
若是他们没有来,那严瑛姆出场的机会就不是很大,那自己再行吹响白骨吹,即便是有效果,对于慈云寺斗剑本身,也不会有什么震慑力了!只能够起到一个鉴定白骨吹功效的作用,这对钟元这等力求完美的人来说,不能不说是一个不xiǎo的打击。
就在这煎熬之中,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骤然间,钟元的双眸发现,前方摄影留形神镜倾洒而下的微méng白光宛如大海退cháo一般,急速的收缩着。立时间,钟元便明白过来,自己所要的变故出现了。当下,身上的千里一线符即刻爆裂,一个跨步,便已是千里。
接连耗费了三张千里一线符,钟元所在地距离慈云寺,却是已经不足五百里。这时,他不再前进,颤抖着双手,从自己的怀中将白骨吹取过,放在自己的嘴边,猛吹了下去。体内法力鼓dàng,宛如大海咆哮一般,一làng接着一làng,永不停息。
嗷”
宛如亿万太古苍龙齐声长yín,那种独特的古老苍凉气息,让人仿佛一下子置身于太古洪荒之时
一青一白两道身影,青sè的乃是青囊仙子华瑶崧,而白sè的则是妙真观主严瑛姆。两人都是隐身高天之上,摄影留形神镜之畔。不过不同的是,严瑛姆防备的是血神君郑隐,而华瑶崧针对的是妖尸谷辰。
妖尸谷辰在她的看守之下逃遁而走,还带走了峨眉派至宝青索剑,这让华瑶崧感到分外的羞辱。也正因为此,她才没有及时的告诉峨眉,准备自行将妖尸谷辰缉拿之后,再行述说,可结果,却是妖尸谷辰成功的从她的追捕之中逃遁而走,不知所踪。
这一次慈云寺斗剑,以妖尸谷辰的报复心态,却是非常有可能前来。所以,华瑶崧主动请缨,前来助战。妙一真人对妖尸谷辰未必多在意,但是对于镇山双剑的青索剑,他却是不敢疏忽,所以,特地将峨眉至宝灵翠峰取出,jiāo到她的手上,用来收取青索剑。
本来,妖尸谷辰不现,华瑶崧是不应该现身的,但是,眼见得峨眉镇派双剑之一的紫郢剑也被人夺去,她却是不得不动了。因为,夺取紫青双剑,唯有灵翠峰最有神效。
两人齐齐下扑,严瑛姆身为天仙,自然是快之一筹,当先感到,大须弥金刚神掌正要拍出,陡然间,一声龙yín传入了她的耳中,那种独特的古老苍凉气息,让其元神有些难以自禁的雀跃起来,似有冲出体外的意思。
当时,严瑛姆骇了一跳,她可是不敢让自己的元神现世,因为,一旦现世,也就意味着必须要立刻飞升。
严瑛姆,乃是一个心高气傲之人,她却是不愿意就此去灵空仙界当一个xiǎo喽啰。她要效法的乃是艾真子、长眉真人等人,ròu身飞升,一跃而成金仙,在灵空仙界,也做巨头。此时飞升,那先前的努力,也就白费了。
当下,她赶忙进行平抚。可是,那声音宛如大海怒涛,一làng接着一làng,不但没有分毫的减弱,反倒是越来越强,单纯的平抑,已经起不到丝毫的作用。
“该死的蚩尤骨!该死的白骨吹!”
严瑛姆暗自咒骂着,她却是清楚的很,唯有白骨吹这种古怪的法宝,才能够拥有这般的效果。此时此刻,他哪里还顾得上对付血神君,大须弥金刚神掌即时收手,转而发动身躯之上篆刻的偷天密咒,放shè出道道黑sè,晶莹通透,光芒灿灿。
这些偷天密咒之宝光相互jiāo织,宛如蜘蛛结网一般,迅速合成一张大网,将其紧紧的包裹在了里面。
即便如此,严瑛姆在那音làng的侵袭之下,依旧不敢停顿,宝光不停地shè将出来,一层一层的包裹上去,很快,一个巨大无比的黑卵便出现在了虚空。
光芒灼灼,宛如一个黑sè的太阳,将天空之中真正太阳的光彩都压了下去。
第一七零章血神君:新紫青掌控者(求月票)
第一七零章血神君:新紫青掌控者
第一更到,说上几句。血神君是我非常喜爱的一个人物,总是不愿意将其塑造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恶人,总想让数世转劫都魔劫重重的他能够绽放出光彩来。心有同感的肯定会觉得本章很爽,爽的兄弟就不要吝啬了,月票投过来吧!我要上进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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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吹响,天仙束手!
不过,青囊仙子华瑶崧这种半步天仙却是丝毫不受妨碍,只将其当做那清风明月一般。见得严瑛姆这位大能如此变故虽然颇有愕然,但是却没有减缓自己的速度,依旧朝着血神君郑隐冲去。
距离差不多十丈之时,青囊仙子华瑶崧取出了一座高仅尺许的石峰,通体青碧,玲珑峭拔,宝光灿然,正是九天仙府奇珍——灵翠峰。
华瑶崧双手托着灵翠峰,法力毫不吝惜的朝着它灌注了过去。
立时间,灵翠峰宝光大盛,其上一个狭窄的裂缝,宛如长鲸吸百川,发出了一道强烈无比的吸摄力道,直直的笼向紫郢剑。
这时,血神君郑隐刚刚绞杀了无音神雷,正往风火道人吴元智冲去,想要将其斩杀,一则祭剑,一则吞噬其元神以增强法力。
骤然间,他感到自己手中的紫郢剑一震一偏,居然要脱手飞去,赶忙法力狂涌,同时催动峨眉独mén御剑术,将其稳定了下来。冷眼一扫,才发现,青囊仙子华瑶崧手中居然持着峨眉派至宝灵翠峰。当时,血神君郑隐大喜,随手劈了一道剑光,舍弃了风火道人吴元智,往华瑶崧扑去。
为免紫郢剑被吸摄而去,血神君郑隐却是也不将紫郢剑飞出,而是执定在手,紧紧相握,只催发剑气、剑虹击出,同时,周身一抖,无量黄豆大xiǎo的血光神雷密密麻麻,宛如流星雨一般朝着华瑶崧轰击而去。
这个时候儿,华瑶崧方才想起,血神君郑隐当年也是峨眉派的弟子,而且还是比长眉真人任寿更天才的弟子,紫郢剑昔日的旧主,灵翠峰的先天克制之力,碰上了它,效果却是要大打一个折扣。
可是,这时想起也没什么用了。看血神君的架势,不将其杀死是绝不会罢休了,当下,却也只能全力应战。
一道青sè剑虹也行飞出,朝着郑隐斩击了过去。对于那些血光神雷,她却是怡然不惧。
果然,那些血光神雷碰上灵翠峰的青光,恍似金铁遇上了磁石,统统都被吸附在了上面,一任郑隐如何催动,也没有爆炸。紧接着,华瑶崧法力一震,这些沾染了无数青sè光气的血光神雷统统反击了回去。
血神君郑隐一声大喝,头上一线血光shè出,托着一朵大如磨盘的千叶血莲,洒下一片如水的血光,同样,血光神雷一个也没有爆炸,全部被吸附在了其上。不过,血神君郑隐却是没有再行用此法反击,而是洗刷了那青sè宝光之后,直接将其融入了其中。
随后,紫郢剑横扫,挡开青sè剑虹,而后趁势直进。头顶上的千叶血莲突兀的燃起汹涌无比的血焰,近乎无sè透明,雀跃非常。
就在这火焰的不停雀跃之中。正在催动法宝的青囊仙子华瑶崧陡然间感到周身血气一热,心脏的跳动也骤然加快,仿佛周身鲜血都要爆出来一般,当时脑子里升腾起了一个名字——玄yīn血焰。
玄yīn血焰,乃是玄yīn血焰神罡大成之后凝练升华的产物,是《血神经》中记载的无上神通,炼至最高境界,轻微一个颤动,方圆百里之内,所有人畜皆会血爆而亡。
面对这般的强悍法mén,尽管看样子,血神君郑隐只不过刚刚参悟出来一个头绪而已,但华瑶崧仍然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赶忙飞退开去。退却的同时,灵翠峰光芒暴涨,吸力也大增,对紫郢剑进行强力的招引。
如此一来,血神君郑隐稳定了紫郢剑之后,却也不敢追的太紧。正要考虑是不是放弃了华瑶崧,先找几个比较好杀的之时,突然,远方传来一声大喝,“华老婆子,今日你的死期到了!”
说话间,一道黑sè身影如电般飞shè而至,其背后无数旗幡jiāo织成了两只羽翼,看起来像是一只大鸟。
郑隐定睛一看,却是妖尸谷辰。
原来妖尸谷辰也是早就有心对峨眉派进行报复,但是,当年他好歹也是一教之主,一代宗师,自然不能像那些阿猫阿狗一般玩nòng那些xiǎo手段。他这种身份,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必须惊天动地才行。
而他看中的,也正是慈云寺斗剑。之所以先前没有出现却是畏惧严瑛姆,这位天仙的手段实在是太过于强悍,哪怕他现在ròu身已经恢复,哪怕他手中持有青索剑,也不敢说能够在严瑛姆手底下讨得到好去?
所以,他也和钟元一样,在那里耐心的等待着。他自然不了解钟元的计划,不过,他却是知道,峨眉千百年来虽然占尽了风光,但是,像自己这般的敌人也是不少。每一次峨眉派的大动作,都会有人在暗中捣鬼的,所以,他不介意做一次渔翁。
果然,事情不出其所料,居然有人吹响了白骨吹,而且似乎游刃有余。要知道,白骨吹可不是随便谁都能够吹的,没有地仙的修为,恐怕连响动都不能。
这个时候儿,妖尸谷辰自然不会再犹豫,迅捷无比的飞到了慈云寺。
事情就是这般凑巧,妖尸谷辰一眼便看到了青囊仙子华瑶崧。说起来,妖尸谷辰的修为本在华瑶崧之上,只是因为刚刚脱劫出世,法力大衰,才被华瑶崧追杀的近乎上天无路,入地无mén,这口气,他岂能咽得下?
现而今,他法力已复,又岂会绕过于她?即刻间,背后八十一面玄yīn聚兽幡组成的双翼一震,无数黑眚丝飞洒而出,朝着华瑶崧绞杀而去。
每一条黑眚丝,都细如发丝,但是上面,却是都有着无量数的人兽yīn魂哭号,一时间,整片天地都仿佛变成了鬼域。
“谷兄,我来助你!你我紫青合璧,华老婆子定无生理!”这时,血神君郑隐却是看出,妖尸谷辰手中握着的乃是青索剑,心思一转,当时计上心来。
说话间,血神君也再度飞扑上去。
妖尸谷辰见得是血神君郑隐,知道乃是一路之人,却是没有拒绝,一笑而道,“好!”随之,青索剑剑光爆shè开来。
血神君郑隐飞来之后,也毫不犹豫的将紫郢剑光放出,与青索剑光合璧,立时间,一股紫青sè泽,浩dàng无比,宛如天河倒泻,无可抵御的凛冽剑虹冲击而出,直直的朝着华瑶崧斩击而去。
遥遥的,华瑶崧便感受到那森然的杀机,哪里敢怠慢,立时,全力的催动起灵翠峰,对其进行招引。
妖尸谷辰却是不知道灵翠峰的这般功效,只觉得手中一滑,青索剑脱手而出,顺着剑虹前飞,忙用自家祭练纯熟的手法招引,却是连一点儿功效都没有。
而这时,血神君郑隐却手持紫郢,顺势前飞,仍然保持着紫青合璧之势。骤然间,他头顶上悬着的千叶血莲光焰大放,大有焼融虚空的架势。即刻,华瑶崧便感受到血脉中一股更强的躁动之力在爆发,当时,再度飞退。
而趁着这个时机,血神君郑隐再度使出峨眉派秘传的分光掠影捕剑术,一举将青索剑也握在了手中。
双手持剑,血神君意气风发之极,立时间,身与两剑相合,一道凛然无比的紫青剑虹暴起,迅速的斩在了灵翠峰的青光之上,将其破开,随之,将青囊仙子华瑶崧的ròu身斩成两半。
华瑶崧的元神,血神君自然也不容他逃走,血光神禁一发,即刻将其笼住,与灵翠峰一起,扔给了急速而来的妖尸谷辰。
“郑隐,你莫非觉得老祖我是好欺的吗?”妖尸谷辰身后,无数黑眚丝宛如无数条灵蛇飞舞,其中两条停下,一条开始吞噬华瑶崧元神,一条则绞缠住灵翠峰,不让其飞走。其余的,依旧前行,朝着血神君郑隐摄将下来。
血神君郑隐紫青双剑在手,当真是神态愈发的潇洒起来,剑光合璧,宛如一条紫青之龙环身而舞,稍一催发,便是无量紫青剑气爆shè开来,斩开数十缕黑眚丝之后,并不进袭,反倒是后退了开去。
“谷兄,我使了点儿xiǎo手段固然是不对,但是,我补偿的分量可是同样重的很。尤其是灵翠峰,乃是两仪**微尘阵之下第一至宝,对紫青双剑有着天然的克制作用,这还不够吗?”血神君郑隐这时道,“你若是真的缺少飞剑的话,我还可应诺,助你夺得一柄令你心满意足的,这总够了吧!
你我乃是同路之人,今后合作的机会还多着呢,就不要为这点儿xiǎo事儿再伤了和气吧!”
“你得了便宜,自然是xiǎo事儿,若是易位而处,恐怕郑兄的玄yīn血焰都要飞出来了吧!”妖尸谷辰心中本颇为恼怒,不过见其这般的态度,以及现而今的强力,却是没有继续进攻,而是选择了妥协,“这次我看在郑兄的态度上,就此算了,不过,你答应的条件最好不要出现什么变故,否则,我宁可选择与峨眉合作,对你进行追杀!”
“谷兄放心就是,我郑隐虽自认算不得什么好人,却绝对言而有信!”闻得如此,血神君郑隐毫不犹豫的回道。
第一七一章悍然斩天仙,斗剑蛇尾完
第一七一章悍然斩天仙,斗剑蛇尾完(二更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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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血神君郑隐出现,到夺紫郢,斩英琼,再到谷辰来到,合力出手,夺青索,斩华瑶崧等等一系列动作,都在片刻之间便已完成。
速度之快,让那些成名经年的地仙高手们都觉得有些目不暇接,更不用说其他人了。甚至有很多低辈弟子,还沉浸在自己的战斗之中,对于这般的变故,还丝毫不知情呢!
血神君郑隐取得了妖尸谷辰的谅解之后,当时不再耽搁,即刻间飞天而起,左右手各自施展出一mén道诀,紫青双剑再次合璧。
不过,这次合璧却不仅仅是单纯的剑光融合,而是使出了一种杀式,剑光如滔滔天河之水,直直的朝着高空所悬浮的,严瑛姆化身的黑卵冲刷而去。
剑光之上所附带的冲霄杀意,jīdàng的虚空都有几分扭曲,产生了一种刺耳的悲鸣!
严瑛姆,是一个高傲无比的人!
正因为此,她不愿意以天仙之身飞升灵空仙界;正因为此,在白骨吹响之后,她不愿意就此狼狈逃窜而去,进行避祸。她选择了留将下来,进行硬抗。
因为,她深知,白骨吹这种源出于上古的奇mén法宝,乃是十分消耗法力的,而吹响之人,了不起也只是一个半步天仙,根本支撑不了太久。而且,吹响白骨吹之人也不敢将自己的法力就此一下子拼耗干净,毕竟,他自己的xiǎo命还是要看顾的。
严瑛姆留下来,就是为了撑过这一bō的危机之后,横扫全场,展现自己的绝世之姿,不辜负长眉真人对其的重托。
她对钟元这个吹响白骨吹之人的预想倒是**不离十,钟元的确是在吹动之时就发现,自己撑不了太久,所以就尽可能的彰显着它的威能。可是,严瑛姆却是没有预料到,血神君郑隐居然利用形势的变换,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斩灭了华瑶崧,还朝她扑了过来。
严瑛姆当年曾追随过长眉真人围捕过郑隐,对于其血神子的厉害了然无比,明白,自己若是落在了他的手上,恐怕不仅是一世修行尽付流水,连转劫重生,重头再来的机会都没有。当下,她勉力催动了一mén禁术,分化出一部分力量,控制着护身的黑卵飞速朝着峨眉派那边挪移过去。
然而,严瑛姆的反应快,血神君郑隐的剑光更快,一剑,便破开了那偷天密咒构建出来的黑卵,将其分尸两片,鲜血飞洒。
血神君郑隐正要再出一剑,将严瑛姆的元神也重创,而后吞噬,这时,那如天风海涛一般的太古苍凉之音突的戛然而止。
感受到自己元神的躁动完全消失无遗,严瑛姆一直压抑之下的暴怒,终于发作了,瞬间,元神控制着上半身一挥手,大须弥金刚神掌连连拍出,一连三个足足千丈大xiǎo的金sè巨掌,宛如太古天神之手,分成三面,朝着郑隐盖压而下。
这三只金sè巨掌,上面仿佛都有一种暗合天地的法则,所过之处,周遭的虚空都在ròu眼可见之下扭曲了起来,三面合围,却是仿佛将血神君郑隐给隔离在另外的一个世界之中,永远禁锢,再也不得出来。
郑隐熟读道、魔两家最高秘典,却是很清楚,修为只要有了天仙中阶,便有自行开辟xiǎo世界,超然于世外,不染人间任何纷争的能力。然而,他却是没想到,严瑛姆修道年限也不比他更久,居然mō到了这个mén槛儿。
不过,吃惊归吃惊,血神君郑隐却也并不慌luàn,因为,他也看出,严瑛姆仅仅是mō到那个mén槛儿而已,并不完善,疏漏之处还是有的。他紫青双剑在手,这种临时xìng的空间,足以破灭。
念动身动,身剑即刻间相合。这一刻,他仿佛自身化作了一条太古苍龙,摇头、摆尾、探爪,三招齐齐施展,刹那间,“咔嚓”一声脆响,不仅是虚空,就连那封禁的主体,大须弥金刚神掌,也都显出了无数道裂纹。
随之,硕大无比的太古苍龙裹挟无穷剑气之威,合身一撞,当时,“轰隆——”,空间大破灭,大片的虚空骤然一暗,仿佛一下子变成了黑夜,唯有一条太古苍龙,绽放着夺目之极的紫青sè神光,照耀着大地。
就在郑隐被封禁的刹那间,严瑛姆一手摄取了自己的下半段尸身,另一手则一甩之间,数十颗无音神雷宛如暴雨一般倾洒而下。目标,正对那些五台方面的地仙高手。
敢正面硬撼无音神雷的,除了晓月禅师,摩诃尊者司空湛、yīn阳叟司徒雷等数人之外,其余之人皆无这种能力,故而,一个个的都飞退开去。
而趁着这个功夫儿,峨眉派许多高手都腾出了手脚,尤其是手持太清旗mén之人,当先发动了纯阳宝珠,无量数的乾天元阳真火化作一片火海横扫而出,经过峨眉派弟子之时,自动绕行,只针对五台一方。
五台方面,诸位地仙高手们,各自忙着救护自己的弟子,对于那些师长不在的低辈弟子,哪里顾得上,当时,便有数十人身死当场,形神俱灭,其中,不乏散仙高手。
苦行头陀也明白,现在是紧要关头,胜负的天平正在不断的摇摆,偏向哪一方都很正常,自然不敢再耽搁下去,图谋全灭五台一方,当下,也催动了纯阳宝珠。
不过,他的对手只晓月禅师一人,却是没有放出火海,只是一道道火蛇,牵制住他的行动,自己chōu身后退。
“布阵!”
苦行头陀一声朗喝,手中慕的多出了一个旗mén,七寸高下,隐隐有无量紫sè霞光在内里流转。
即刻间,白云大师、醉道人、髯仙李元化、元元大师、屠龙师太沈绣五人各自停了施法,以苦行头陀为基点,瞬间便飞到了各自应在的方位。猛然,六人齐齐摇动了手中的太清旗mén,一个恍然,大片大片的七彩流云虚空生成,将他们弥漫在了里面,绚烂异常。
这七彩流云,以大江奔涌之势,不停的朝着四面八方扩张。峨眉派的低辈弟子趁势后撤,没入烟云之中。
五台众高手将目力展至极限,也看不透烟云内里的情形,立知,这边是峨眉派镇派的两仪**微尘阵,当下,也顾不得朝峨眉派还在外的低辈弟子反扑,带着自家的后辈,纷纷朝着后方撤去。同时,遥遥的,以诸般神雷、魔火、飞剑、法宝进行狂攻,试探着这座仿出来大阵的承受底线。
高天之上,严瑛姆一举出手,逆转局势之后,正要再次出击,斩杀几个异派高手,以泄心中之愤,可是这时,妖尸谷辰却是横亘在他的身前,强催灵翠峰青光护体,双翅飞速震动,无量数黑眚丝结成玄yīn神幕,将严瑛姆笼罩在了里面。
随之,双翅猛然一散,化作九九八十一面玄yīn聚兽幡,遍chā虚空,开始结出玄yīn炼魄大阵。
妖尸谷辰很清楚,这可能是自家杀死严瑛姆的最好机会。而一个天仙的元神,足以让他的玄yīn聚兽幡全面的晋升,拥有与峨眉派仿制的两仪**微尘阵在一定程度上硬撼的本钱。
玄yīn神幕之中,玄yīn神雷星落如雨,玄yīn搜魂冷焰宛如条条灵蛇,密密麻麻,封禁了严瑛姆行动的每一条路线。
严瑛姆虽然此时半残之躯,但是,元神完好。她这种大成的元神,却是不会像寻常修士出来后大衰的情景出现。她也不用什么别的手段,只以一只大须弥金刚神掌上下翻飞,便将诸般攻击尽数接下,而后,猛然一震,悍然反击。
“轰隆——”
只一击,便震破了玄yīn神幕,脱身出来。不过,这时妖尸谷辰的玄yīn炼魄大阵却也布置妥当。千万条如龙一般的黑虹纵横jiāo错,朝着严瑛姆绞杀而来。
看得这般的架势,严瑛姆心中也是一凛。
当年天yín教主辛双辰,持此纵横天下,从无敌手,便是谪临尘世的金仙艾真子,也只能勉强胜上一筹,不能取得太大的优势。若非辛双辰最后遭了天诛,恐怕这世间也无现在的峨眉之兴了。
妖尸谷辰手中的玄yīn炼魄大阵,自然是远不能与辛双辰的相比,但是,她严瑛姆与艾真子的差距更是遥远。所以,这座大阵布成,对其还是颇有威胁的。当下,严瑛姆趁着阵势初成,尚未转圜如意,全力催动大须弥金刚神掌,朝着一个节点猛拍,轰鸣阵阵,宛如九天雷暴,击打的那片虚空都崩塌了开来。
严瑛姆趁机遁逃了出来,正要往下面的两仪**微尘阵落去,以期暂时调理一下,将身躯复原之后,再行出手。可是,她一出来,便碰上郑隐化作的巨大苍龙,xiǎo山一般的巨爪宛如天倾,朝其盖压而来。
那种威势,亦涵盖虚空,让其不敢迎接,只能避让开去。
郑隐身剑相合,灵动之极,剑气狂飙,一时间,严瑛姆虽然不至于落败,却也根本找不到下落之机会。而她身躯的修复却是不能长时间耽搁的,无奈之下,她只能带着一种屈辱之心,催动霹雳震光遁法,化作一道飞虹,往自家老巢,dòng庭湖而去。
血神君郑隐看现在场中的形势,峨眉派虽然强横,但是,五台众人尽在阵势之外,却也奈何不得他们,此番斗剑,必将无果收场,却是不再掺和。
“走,追杀那老虔婆去,得了好处,一人一半!”
招呼了一声妖尸谷辰,血神君郑隐紧接着追了上去。妖尸谷辰亦再次以玄yīn聚兽幡化翼,紧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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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二章妙一反思,钟元兴奋
第一七二章妙一反思,钟元兴奋(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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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云寺斗剑斗到这般的地步儿,任谁也没有再提胜负的事情,在峨眉派用两仪**微尘阵将慈云寺摧毁了之后,便草草收场。
峨眉离去之时,带走了所有峨眉伤亡的弟子,至于五台一方,则没有,因为,那乾天元阳真火之下,连一丝灰烬也不会留下。
东海仙府,太元洞。
一个年轻少女的尸体,横亘在一张石塌之上,那英气勃勃的姿容,和生前别无二致。
“怎么会这样?吾道之兴,三英二云!这可是长眉先师遗留下来的偈语。而今,吾道尚未兴起,怎么就会陨落一个?难道,以长眉先师盖压古今的手段,也会算错吗?”乾坤正气妙一真人齐漱溟,站在一干峨眉长老之前,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质问。
“师弟且别忙沮丧,先师功参天人,岂是我们能够看的透的?”一旁,玄真子紧接着回道,“说不得英琼还有救,如果真的没救了,那恐怕她就不是我峨眉三英二云的一份子,有如此气运者,是绝不会如此早夭的!”
“既如此,大师兄就出手试试吧!”妙一真人随意的道了一句。
对玄真子所说的希望,妙一真人并不看好。因为,他本身也是高手中的高手,一眼就看出,李英琼不仅肉身生机绝灭,而且,泥丸宫中神魂也踪迹全无。这般的情况,最常见的就是形神俱灭。
玄真子也不多言,应了一声之后,即可上前,出手施法。他用的乃是峨眉派秘传的聚魂之法。此法只要有一丝死去之人的引子,便可以将其散去不久的魂魄重新的凝聚起来。而如果凝聚不起来,也就意味着,完全的不存在了。
说句实话,玄真子心中也不愿意相信李英琼死了。因为,朱果改换资质,紫郢主动认主,修行一日千里,等等李英琼身上生的事情,与当年长眉真人旧事都惊人的相似。如果这等人物还不足以位列长眉真人所言的三英二云中的一个的话,那他还真不知道,还有什么人能够配得上。
不过,在掌门心中出现这种疑惑的苗头之时,他却是觉得,自己身为峨眉派徒,有义务将现在这种不好的苗头给压下去。所以,他方才开口。
一番忙碌之后,玄真子的掌心,丝毫东西都没有出现,空空如也。这时,玄真子扭转身躯,斩钉截铁的对妙一真人齐漱溟道,“我们看错了,李英琼的确不是先师所说的三英二云之只不过凑巧名字中也带有一个英字罢了。”
说到这儿,玄真子的声音陡然一个高昂,道,“现在,我要向掌教建议,尽快去当年先师看好的诸般英才出世之地看一下,搜罗名字中带有英字之人!”
“师兄所言甚是,我会尽快吩咐的!”妙一真人此时面色稍稍平静了些,但是,心中的沮丧、苦闷仍然不能完全的消解,“不过,英琼毕竟也是我们峨眉派弟子,既为我峨眉派征战而死,理当厚葬!
苦行师兄,劳烦你走一趟,将其葬在凝碧崖吧!另外,顺便向英琼之父李宁大师致上一声歉意。”
“是!谨遵掌教之命!”苦行头陀应下之后,也不多呆,袍袖一甩,将李英琼的尸身卷起,往凝碧崖飞去。
“诸位同门,而今之时,本是我峨眉派大兴之始,然而,自从先前我心中产生警兆开始,连连改变,却连连出错,到得今天,我峨眉派之威名非但没有更上一层楼,反倒是有所削弱。这实在是我的过错,没有认清楚大兴之前魔劫的艰难,过于自信了!”
妙一真人齐漱溟正色道,“所以,我决定,自今日起,一段时间内,我峨眉派先行沉淀一下,好生的反思,不再进行任何的大动作。下一次,我们再出手之时,绝对不能再有任何的失误,必须以雷霆万钧之势,横扫一切。希望诸位长老能够与我同心同德,查找不足,寻找问题之根由,共同来摆脱现在的困境。”
“掌教所言有理,我们的确是不能再这般盲目的自信了。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道兴,魔道必也兴盛,究竟谁能够胜出,还要各凭手段才是。单凭先师所进行的一些布置,就认为高枕无忧了,我认为不可取!
人家魔道、旁门也不是没有高人,焉知没有同样的进行一些暗中的布置?说不得,西昆仑那些老魔压抑着不飞升,就是为今番之劫数在做准备,我等不得不防啊!”说话之人,却是坎离真人许元通。
许元通亦为罗浮七仙之平日里诙谐幽默,喜好游离风尘。不过修为不过刚刚跨入地仙,算是长眉真人诸般弟子之中垫底之人。再加上他除了罗浮七仙其余六位之外,跟别的同门也不大来往,所以,一直以来,很多同门对其都不甚重视,妙一真人也是一样。没想到,今日居然说出了这般一番话,让人禁不住大为讶然。
“许师弟说的好!许师弟之言,当真有如天外惊雷,让我顿开茅塞!”妙一真人闻言,当时抚掌而赞道,“我们之前,就是太过于依赖先师了,宗以为一切有先师安排,凡事都可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现在看来,这种思想实在是太要不得了。
先师飞升天阙,将峨眉派交给我们打理,是相信我们有能力将其扬光大,让我们放手施为的,不是让我们一个个只做个傀儡,对他老人家的话语言听计从的!”
说到这儿,妙一真人又郑重其事的对在场的诸多峨眉长老行了一礼,道,“平日里,我与两位师兄隐居东海,与各位师兄弟的来往着实少了一些,很多事情,也未能征求你们的意见,而今看来,我是过于武断了。
今后,我一定改掉这个毛病。现在,哪位师兄弟还有什么想法要说的,就直说出来吧!只要是中肯的,我一定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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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很快,便又有一峨眉长老开口。随之,很多人都表了对现阶段峨眉派走向的看法,以及今后应当注意的事项。甚至,还有一位直接建议妙一真人将晓月禅师给重新请回来,以壮峨眉之声势。
妙一真人听了,却也没有生气。这并不是表面上的功夫儿而已,而是实实在在的,真个开始考虑起来,这个方案到底可不可行。
可以说,现在的妙一真人,才算是真正的摆脱了长眉真人设定下的窠臼,开始带领峨眉派,以更加契合当今形势的方式,不断前迈进。虽然说,如此而为,在通往大兴的道路上,不免多了几分不确定xìng,但是,却也同时多了可控xìng。任何疏漏、错误,都能够很快的将其扭转过来。
红木岭,密室。
驾驭风雷五遁,回到自家地盘儿的钟元当真可谓是累的气喘吁吁。这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疲累,而是整个状态。因为,这白骨吹的消耗,实在是太大了。
这还是他在感觉到自己快到极限之时,即可停止、断掉,没有逞能的结果,若是换做以前,非要强行的挑战一下,能不能回来都是一回事儿。
不过,疲累归疲累,钟元的精神却是十分振奋,因为,他这次做的事情实在是太不一般了,乃是在暗算一位天仙高手,而且,还不是那种刚刚成就,而是已经成名数百年的天仙高手!唯一令其有点儿遗憾的就是,他并没有即时获得结果的反馈,让其的兴奋,没有被推至最高点。
回到密室之时,钟元第一时间便吩咐九命童子传令下去,让身在川中救助百姓的弟子留意慈云寺之战的情形,尽快的回报给他。随后,在本体的建议之下,他吞服了几颗红老祖以前炼制的回元丹药,开始了闭关。
三天之后,第二元神睁开了双眼,此时,他精神饱满,元气充足,甚至修为也隐隐然有几分突破的感觉,这种意外收获,自然让钟元多了几分惊喜。不过,他仍然没忘正事儿,第一时间便向本体问了起来。他相信,慈云寺斗剑的消息肯定已经传了过来。
果然,他一问,本体便将具体的情况尽数道了出来。当第二元神听了之后,也是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一番搅局之举,居然能够起到如此巨大的作用,不仅让峨眉派没有成功的大杀四方,更是让他们折损了不少的人手。
尤其是严瑛姆和李英琼,更是让钟元兴奋不已。严瑛姆,乃是扶住峨眉最不遗余力的天仙,今番这遭之后,她即便不死,短时间内,想必也不会出来晃荡了。起码,近期内峨眉若是对红木岭难的话,他就bsp;而李英琼的死,钟元更为看重,因为,在他看来,李英琼就和以前的长眉真人一样,身上具有莫大的气运,乃是对峨眉最为紧要的人物。而她的死,却是说明,此番大劫之中,峨眉派也未必就真个能够大兴,旁门,也是有机会的。
人最怕的就是看不到希望,有了希望,再加上努力,就有了一切!
第一七三章天狐渡劫,钟元挡火(四更)
第一七三章天狐渡劫,钟元挡火(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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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云寺斗剑结束,虽然天下间还轰传的沸沸扬扬,讨论的热热咧咧,但是钟元,却已经完全的将之抛诸于脑后,开始考虑红木岭自家的问题——对付五毒天王列霸多。
在他看来,峨眉慈云寺受挫,下一次的出手,必定是雷霆万钧,以泰山之力压蝼蚁,务求全胜!因为,峨眉派再丢不起那人了!
而这个时候儿,谁成了峨眉派攻击的对象,肯定会十分的倒霉!而红木岭,因为红发老祖与xiǎo神僧阿童之间的关系,却是很有可能成为这倒霉的对象的。所以,红木岭必须先于峨眉派发难之前,对五毒天王列霸多进行征讨,既成就自家无敌于南疆的威名;又为将来应对阿童的劫难增添一笔强有力的说辞。
然而,就在钟元紧锣密鼓的布置差不多完成,准备成行之时,突然,天劫台上的天狐宝相夫人突然传音过来,言道她的天劫快要来了,就在两三天之内,让钟元及早准备。
收到这个消息,钟元在向万妙仙姑许飞娘发信,让其带司徒平过来的同时,也不得不暂时停下征讨五毒天王列霸多的行动,先行应付天狐宝相夫人的劫数。
天狐宝相夫人乃是异类九尾天狐成道,所渡天劫与修士比起来要重的多了,一共四道,分别是乾天元阳真火劫、巽地风雷劫、天魔劫以及人劫。
乾天元阳真火劫、巽地风雷劫以及天魔劫都算不得什么,钟元早就思量有克制之法,自信可以助其轻松度过,唯有人劫,他不敢打此包票。
原因,还是他自己引起的,若非是他为了收回游离在外的两片蚩尤骨,让《玄yīn真经》大圆满,也不会与应天狐宝相夫人人劫的修士产生瓜葛,从而使得天狐宝相夫人的人劫产生大变数,难度大大增加。
不过,话也说回来。若是没有这一遭,他也不可能拥有白骨吹这等奇妙法宝,随之,慈云寺斗剑,也不会出现这么令其满意到兴奋的结果了。
回想到这些,钟元的脑海里,也情不自禁的升腾起那么一句话: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事情已然如此,再如何悔过之类的统统都是无用,做好眼前才是正经。现在的红木岭,当可称得上兵强马壮四个字了。
红发老祖、俞峦、邓八姑、七星真人赵光斗、五鬼天王尚和阳、蔡德、云萝娘再加上他的第二元神,八大地仙高手同时相护,他却是不信,天狐宝相夫人的人劫能够强过他们的合力,尤其是这里是红木岭,宗mén根本之地所在,情势不妙,大可发动修罗化血阵。
不到两个时辰,许飞娘便悄然带着司徒平和秦紫玲、秦寒萼姐妹来到了红木岭。他们来到之后,钟元也不多耽搁时间,即刻间,便与除了红发老祖之外的其余地仙高手一起前往了天劫台,随时准备应对天劫的变故。
之所以并没有即刻让红发老祖前来,却是因为他还要不断的炼制丹yào,以补充mén中弟子大量的消耗。这对红木岭来说,是一项更加重要的工作,在不到必须之时,他却是不想要红发老祖为此而停下。
闲聊攀谈之中,两天的时间过去了。
这一日,深夜。
明月高挂中天,大如圆盘,皎皎清辉宛如流水一般倾洒而下,给大地处处都添上一抹白光。虽然没有白日那般的明亮,但是,却格外显得清幽,别有一番风致。
众人平日里都是勤苦修持之人,真正完全静下心来欣赏风景的时候儿可谓是少之又少,不知不觉间,便俱个默然不语,沉浸在了其中。
片刻之后,天空之上,不知不觉间出现很多的淡红sè云彩,虽不浓yàn,却显得格外的清新亮丽。这些淡红云彩,渐渐的连绵成一片,与皓月清辉jiāo相辉映,蔚为奇观。
就在众人各自感叹之时,天狐宝相夫人突然发出了一种奇怪之极的吼声,立时间,众人都回过了神来。此时再看,那淡红sè云彩哪里还有刚才的漂亮之相,内里分明蕴含着威猛无铸的天劫!
“这是乾天元阳真火劫!好家伙,真是yīn险,不选择在正午纯阳之气大盛之时,反倒选择这极yīn之时!”
钟元见此,却是禁不住的感叹。原来,这乾天元阳真火劫,历来都是在正午之时发动。因为那时纯阳之气大盛,有加持之效,会使得乾天元阳真火劫的威能,更加的强大。也正因为此,钟元等人才会在不知不觉间,将其忽略了过去。
所幸,天狐宝相夫人对自己的xiǎo命儿还是很看重的,所以,她是唯一一个完全清醒之人。见得劫数已经酝酿的差不多了,钟元等人还没有丝毫的反应,不由得有点儿急切,发出了天狐魅音,进行提醒。
也幸亏她不怎么在乎面子提醒了,否则,只怕就得挨上一遭才能得到钟元等人的帮助了。
“这乾天元阳真火,于我大有用处,所以,这头一遭乾天元阳真火劫,就由我负责接下了,各位都不要跟我抢啊!”
钟元说笑着,好似挨天劫这种人人躲之唯恐不及的事情,是一个多么美妙的体验似的。
事实上,对别人或许不是,但对钟元,却是。
钟元现在在场的,乃是他的第二元神。第二元神,乃是象龙转化。象龙千多年来在火山深处修炼,内丹在聚敛火气之时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了地肺的黑煞毒气。以前,他每年震动火山也就是为了排毒,不过,效果甚微,必须经年累月的坚持。
然而,象龙被钟元练成第二元神之后,自然不可能再过那种日子,所以,也只有在本o]O青螺峪魔宫之时,以黑煞huò神法宣泄了一部分出去。内丹的纯粹,对于他而言,是往天仙修炼必经的一步,只不过平日里,他没什么好办法,所以只能慢慢的熬炼。
而这天劫之火,正是一种快速消除黑煞毒气的方法,钟元自然不愿意错过。
说话之间,钟元便飞身上了天劫台。
刚刚上来,钟元便发现,那原本淡红sè的流云正中,有一团已然骤变的火红,初时只是茶杯大xiǎo,很快便化作斗大,宛如正午时分的骄阳一般,炽烈之极。
刹那间,斗大的红光便夹杂着轰轰隆隆的风雷之声,星飞电掣般落了下来,宛如天火流星一般。眨眼间已经落将到了距离天劫台不足百丈之处,此时红光已然绽放至亩许大xiǎo,但中心的实质火球依旧不足一丈,通红透明,光彩耀眼,远远的,便能够感受得到那股炽烈。这时,钟元不慌不忙的,将自己的内丹给喷吐了出来,直冲了上去,道道丹气游丝,宛如万箭齐发,一举将那火团给斩的四分五裂。而后,内丹恍若长鲸吸水一般,将那分裂开来的乾天元阳真火尽数吸摄了进去。
吸纳进去之后,钟元也不炼化,就这么任凭乾天元阳真火从内丹之中透发出来,以此来洗练内里隐藏着的地肺黑煞毒气。
果然,鎏金的火焰雀跃之间,丝丝缕缕的黑气从内丹之中渗透出来,而后被焚烧成了虚无。而乾天元阳真火,也在这熔炼过程之中,被不停的消耗着。
当第二团更大的乾天元阳真火球坠下之时,第一团的火焰也被消耗的七七八八。这时,剩下的都是乾天元阳真火的jīng华,钟元自然不会再客气,直接动用法力,将其炼化,补充内丹的消耗。
随后,无量丹气再次喷发了出来,简直就如同一座剑阵,漫空一绞,火球再次破碎开来,内丹继续的吸取,熔炼,炼化。
旁边之人,看得钟元这般轻松写意,也都禁不住暗自于心中赞叹。
约莫过得一刻多钟,乾天元阳真火球却是不再这般缓慢的降落,而是一个接着一个,宛如连珠一般。这时,单凭内丹本身的力量,却是不足以将其完全的吞拿了,钟元便将青蜃瓶取了出来,法力催动,放出一道五sè匹练,直冲高空,将那些内丹暂时吞噬不下的,都行一扫而空,而后,化作一颗颗拳头大xiǎo的乾天元阳火雷喷吐出来,留待后用。
这般的连珠火球,持续了差不多大半个时辰,钟元手中的乾天元阳火雷,已经差不多积攒上千颗了,方才停下。此时此刻,钟元的内丹也愈发的纯净,现出了几分雪白之sè。
这时,钟元趁着火球不再下降的刹那,即刻将内丹收了回来,吞入腹中。青蜃瓶也收了起来,因为,他知道,接下来,将会是最猛烈的火劫,自己一个地仙,便宜肯定是占不到了。
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片刻之后,劫云轰鸣一声爆散开来,密密麻麻难以计数的火球,宛如流星雨一般齐齐坠下,远远的,便爆裂开来,化作一大片连绵的火海,冲刷了下来。
这时,钟元自不敢怠慢,三才清宁圈齐齐而动,放shè出无量三sè奇光,结成一道光障,拦在高天之上,同时,无量风雨冰雹、长江大河从中冲出,与之对消。足足近一个时辰之后,火海方才完全的消弭。而这时,钟元骇然的发现,自己的法力,足足消耗了近半。
第一七四章风雷之劫,天狐福缘
第一七四章风雷之劫,天狐福缘(五更,泣血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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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时辰的乾天元阳真火劫,天狐宝相夫人都端坐在天劫台上,动也未动,可谓是轻松之极。
世间若有其他的天仙知道天狐宝相夫人现在的情况,恐怕十有八垩九都能够郁闷的吐血。毕竟,他们哪个不是费劲千辛万苦,拼耗了一生的积蓄方才渡过劫数,超然世外的。
钟元将三才清宁圈收入体垩内之后,天狐宝相夫人却是立时间赞了句,“钟教主好手段”
“世间万法皆有生克,不过侥幸而已,论起纯粹的手段,还是夫人更高一筹”钟元回了一句,却是步下了天劫台。
接下来的劫数,将是巽地风雷劫,这个钟元自也能破,不过,正如他先前所说,万法皆有生克,找对了方法,却是可以事半功倍,找不对,就只能是硬抗了。而红木岭恰恰有一人,对此劫拥有着极大的克制力。
晃眼之间,一阵狂风凭空而起,虽无形色,但却猛烈异常,除却天劫台之外,其余的山石地面触之,皆如泥沙一般,一刮便是一层。
众人皆知,此乃是巽地风雷劫发作的前兆。这时,钟元望了一眼邓八姑,同时,将青蜃瓶也取出交给了她,邓八姑接过之后,立时间飞身上了天劫台,静静的矗立在那儿,等待着。
不过片刻,轰鸣之声再起,一片黑云,疾如奔马一般,自远处席卷了过来,云彩中有数十道细如游丝的金光,乱闪乱窜,如同金蛇狂舞。狂风呼啸弥漫,天空立时变得漆黑无比。
邓八姑知道劫数将至,不敢怠慢,立时间,天灵打开,一颗拳头大小的晶莹明珠飞了出来,通体雪白,闪耀着寒冷辉光,正是万载冰魄精英——雪魄珠。
钟元让邓八姑出手就是因为她拥有此宝,可以克制风雷之属,渡此劫消耗的力量最
在他看来,这前两道劫数根本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天魔劫问题也不大,关键就是人劫。因为不知道会来多少敌人,所以,钟元自然是希望能够尽可能的将更多的战力保留下来。
天劫台上空,无数游走舞动的金蛇迅速的凝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雷球,而后,一声轰响,化作一道数丈粗细的霹雳,直直的打了下来。
邓八姑怡然不惧,一催雪魄珠,即刻间,一片晶亮亮的清莹寒光喷薄而出,弥漫于虚空,形成了一道屏障。而在屏障形成的那一刹那,虚空之中,无数冰晶雪花自发的出现,依附在其上,很快便成就了足足数十丈厚的冰层。
那霹雳直接打在冰层之上,当时,一个大洞出现,冰屑乱飞,可是,霹雳碰在那寒光屏障之上,却是不仅没有将其轰破,反倒是被一股迷蒙寒气逆袭而上,这无形的雷霆也有被冻结的架势。
这时,邓八姑不慌不忙,高擎起青蜃瓶,放出五色匹练,对着那些被寒气侵袭的雷霆之力一卷,立时间,便有一大块被摄走。
雷霆不比烈火,却是爆烈非常,若不稳定,是很难直接被收取,凝为雷珠的。这也是为什么,世间诸般神雷千千万,但是,真正的天劫雷珠却是少之又少。能够徒手收取的,唯有极乐真人、圣姑伽因这种天仙中的绝顶高手,便是严瑛姆之流,也够呛。
不过,邓八姑雪魄珠与青蜃瓶联合使用,却是可以拥有天仙也没有的轻松效果,这就是法宝之妙用了。
不过刹那间,这一道霹雳便被收取殆尽,一丁点儿都没有浪费。
这一道霹雳刚消失,第二道霹雳便再度劈下,这一道,较之先前那道更加的粗大,也更加的凌厉。不过邓八姑依旧收取的游刃有余。当第三道霹雳倾泻而下之时,虚空之中的风力已经变得非常之大,居然隐隐形成了实质的黑风,一路扫荡了无数林木山石,裹挟着朝着天劫台撞了上来。
见得巽风也至,邓八姑却是不敢再那么托大,第二元神飞出,融入了其中。当时,雪魄珠光芒暴涨,化作一亩田大小,宛如一个半球,将整今天劫台都笼罩在里面。一任那狂风如何吹拂,都丝毫不动摇。
这时,邓八姑本体则专心致志的对付天上不停降落的霹雳,尽可能将更多的雷霆精气摄入青蜃瓶之中。
约莫小半个时辰过去,天上的雷霆骤然变得爆烈了起来,每一道粗大雷霆都是由无数的细小霹雳组成,稍微一触便爆炸开来,根本无法收取,只能够硬抗。而那熏风,也变得愈发的狂暴,原本纯粹的狂风开始形成一狠狠粗大无比的黑色风柱。
这些风柱,每一根都强悍非常,相互之间稍一碰触,便发出“嘎嘎,的声音,宛如金铁摩擦一般。
不过,风柱似乎形成的太多了,所以,除了中心的几十根之外,其余的却是冲不至雪魄珠洒下的寒光护罩之前,根本不能发挥合力之威,只能够进行慢慢的消磨。
这种消磨,拼耗的就是元气。
邓八姑也是地仙,渡劫非只一次了,却是知道,风雷劫往往要比火劫长的多。而天劫有着天地之力做后盾,只要不时它自行撤退,却是永无法力枯竭之嫌,她自然是不能与之相比。当下,邓八姑便不再这般被动的防守,开始改换方式,准备让风雷劫消散的更快一些。
邓八姑的第二元神与其本体和钟元的情况大不相同,却是同出一源,心念想通,当时,各自掐出道诀,催动法力。
刹那间,雪魄珠宝光再度暴涨,足足扩至数十亩大小,那一瞬间的冷芒的爆发,居然比天上的皓月都要明亮的多。
面积扩大,雪魄珠所承受的雷霆、风柱自然也就变得更多。立时间,雪魄珠宝光便发出一种仿佛不堪重负的嘎嘎之音,好似随时都可能崩溃一电~脑~访整理般。
巽地风雷劫似乎也因为邓八姑这般的正面挑衅而愈发疯狂了起来,更多的力量侵袭过来。而就在这时,邓八姑手中法诀一变,骤然间,雪魄珠宝光飞速的收缩,速度之快,宛如弹簧瞬间回复。
这骤然间的变化,那些雷霆、风柱却是来不及应变,相互之间开始对撞,互拼,猛烈无比的消耗起来。
“轰隆隆——,
无尽的轰鸣响个不停!
很快,九成九的风柱就在这场碰撞之中消弭掉,雷霆之力,也因此被消耗了大半。接下来,邓八姑很是轻松自如便渡过了巽地风雷劫的余波。
对于邓八姑的巧思,在场之人,包括天狐宝相夫人在内,都暗自赞叹不已。心中还有着天仙野望之人,都暗自下定决心,遇上风劫,一定用这种办法,简直太省力了。
巽地风雷劫过,天空阴云消散,虚空狂风顿止,天地之间,再次恢复了平静宁和。月朗气清,若非地上有无数道风柱犁出来的鸿沟,附近的山林也残缺了一大片,任谁也不会想到刚才发生了那般狂暴的事情。
这时,包括钟元在内,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万妙仙姑许飞娘身边的司徒平。他们都知道,司徒平就是天狐宝相夫人的替劫之人。
天魔劫,虽是自域外而发,但是针对的却是元神意识,所以,一般来说,这个劫数是没办法由外人来帮忙抵挡的。因为,外人帮忙抵挡过去,你元神本身没有受到任何的洗练,却是不会有任何的感悟,想要飞升,那是门儿都没有。
就像当初钟元帮助红花姥姥一般,也是只抵御外魔、人劫,内魔劫丝毫没有插手。不过,正所谓天地自有一线生机,每一个人都会有一个对应的替劫之人,只要将其找到,便可以将那所有的风险都转嫁给他,而自己,只享受那纯粹的天魔气息洗礼也就行了。
然而,话虽如此说,真正渡劫飞升之人,能够在劫数来临之前找到替劫之人的,自古至今,两个巴掌都数的过来,可见其艰难。天狐宝相夫人能够找到司徒平,当真可谓是拥有大福缘了。
不过想想也正常,人家九尾天狐一脉可不是寻常的狐狸精可比,在灵空仙界乃是有后台的。单是天狐宝相夫人自己的父亲雪雪老人,就来头不小,乃是灵空仙界某位帝君治下琅嬛天府的掌管者。
琅嬛天府,就相当于人间各派的藏经阁,秘库之类的所在,专一收录诸般秘法。
天狐宝相夫人的很多法门,便是雪雪老人暗自抄录之后,私传下界的。譬如那千里户庭,囊中缩影之法,便是琅嬛天府的仙术,不是遁法,但速度之快,却堪于人间最顶尖的遁法并驾齐驱。
这般的背景,有此福缘,却也说得过去。
司徒平在向许飞娘行了一礼之后,便一步步踏上了天劫台。
他上台之后,却也不言语,直接在一地盘坐了下来。而后,口一张,天狐宝相夫人便化作一线白光,冲入了其中,而后,循着经脉遁入了他的泥丸宫之中。在司徒平的神魂左近,盘膝坐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一七五章天魔千幻,百魔道长(票落如雨吧!)
第一七五章天魔千幻,百魔道长(票落如雨吧!)
秦紫玲:12点前投月票的,我们姐妹会晚上入梦与你们相会的。
秦寒萼:如果没梦到,那就是月票投的不够,所以,相见我们的,就全力以赴的投票吧!
哈哈,双倍期间,最后一xiǎo时,大家给力支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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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碧空万里,更无纤云。
司徒平盘坐在天劫台上,面sè不悲不喜,平静非常,身躯不摇不动,宛如坐枯禅的老僧一般。
也不知从何时起,忽听四外怪声大作,时如虫鸣,时如鸟语,时如儿啼,时如鬼啸,时如最亲近之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其声时远时近,万籁杂呈,低昂不一,入耳异常清脆。司徒平最近有了许飞娘的全力指导,也算是功候大进,可是,听得这声音,却是禁不住有一种心驰摇动之感,神魂禁不住飘飘yù飞。
大骇之下,他赶忙运转五台派的独mén清心秘诀,进行平抚,镇压。
清流如水,灌进他的神魂之中。果然,神魂的躁动平缓了下来,那声音也越来越xiǎo,渐至于无。
司徒平神魂之侧,天狐宝相夫人闭目盘坐于虚空,一股似实似虚,若有若无的黑sè气流,从司徒平平缓下来的神魂之中散发出来,转入了她的元神之中。立时间,她的元神大为清明,好似与整个天地的联系也紧密了不少,恍恍然之间,仿佛若有所悟。可是真要说出点儿什么,还真说不出来。
此时,若是还有外人侵入了司徒平的泥丸宫,就会发现,这个时候儿的天狐宝相夫人,通体宛如yù质,绽放着浩然却柔和无比的光辉,端可称得上是宝相庄严!
第一bō异声之后,没多久,又有声音传来。此番却是不比之前那般简单,大千世界无量数的万千声息。大自天地、风雨、雷电之变,xiǎo至虫鸣秋雨、鸟噪chūn晴。一切可惊可喜、可悲可乐、可憎可怒之声,全都杂然并奏,一股脑的朝着司徒平的神魂之中灌了进去。
不过,有过了一次经验的司徒平,却是充耳不闻,直将那些异声当做不存在,心如清风明月,潺潺溪水,万事不挂碍于心,很是轻松,便将这第二bō异声也挡了过去。
同时,天狐宝相夫人也接受了第二bō天魔jīng气的洗礼。那原本柔和的光辉,竟宛如道道实质xìng的光芒,就像是神祗佛陀,要普照四方一般。司徒平虽然连过两关,但是,他的心中,却是没有丝毫的得意之感。因为他很清楚,天魔侵袭,将会越来越厉害,唯有平静的心,才能够完全渡过,无论是何种意念,一行升腾而起,便会为魔所趁。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不知不觉间,心思一个恍惚,司徒平发现,自己所在已然不是天劫台,而是置身万马千军,húnluàn不堪的杀伐战场,残尸遍地,血流成河,杀声震天。而自己,则是一方将领,威风凛凛,正不停的发号施令,调兵遣将。
然而,他的命令,似乎发出越多,形势也就越不利,不过半天功夫儿,已然全军覆没,独剩他一人,为敌万军所困,千锋所指。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本将杀你,你但有一丝羞愧之心的话,就自我了断了吧!”这时,敌方将领骑在一头神骏异常的战马之上,缓缓而来,朗声的道,“当然,你若是实在不愿意死,可以从我马腹底下钻过去,我可饶你一马,让你于我做个马夫!”
话一说完,便是一阵狂笑。
周遭的军士听了,也都纷纷狂笑起来。
笑声,本应该是爽朗的,温暖人心的。但此刻,听在司徒平的耳中,却宛如亿万只利箭,齐齐攒shè而至,穿心而过,让其痛苦非常。
只一瞬间,他便禁受不住,当时大吼一声,“大丈夫死则死耳,岂能受你羞辱?”说话间,“铿锵”一声,随身佩剑自腰间chōu出,往脖子上一横,正要划去。突然,神魂中一点儿灵光迸发,“我不是修士吗?什么时候儿成将军了!”
此念一起,当时清醒了过来。而这时,那敌将、大军、断臂残尸、遍地血河统统消失不见,恢复了正常。
“好险!好厉害的天魔幻法!”
这一刻,司徒平心中也禁不住暗自生寒。他可是知道,自己若是那一剑抹下,身体虽然不会有任何的伤害,但自我意念的崩解,却是会使得神魂四散,同样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经此一遭,司徒平知道了自己的定力不足,当下,竭力收束心绪,宛如老僧禅唱一般,以神魂默念起五台秘传清心法咒,渐渐的,道道音符,宛如实质一般,从神魂之中迸发出来,化为一道道符箓,绕着神魂往来飞舞。
一旁的天狐宝相夫人感应到此,对于司徒平的心智定力却是大为赞叹。资质虽有不足,但自可想办法弥补,有此心智,将来大器可期。
紧接着,天魔幻境又连转了数种,有天劫加身,有上天接引,有富贵繁华,也有穷困潦倒,等等等等,不一而足。然而,这些都被司徒平轻松度过。
很快,天魔幻境又是一变,这一次,却是仿佛置身于纷luàn尘世的恩爱欢场,无数颠鸾倒凤的场景历历在目,靡靡之音,也充塞了他的耳朵。
司徒平仍与先前一样,就当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可是,就在这时,两个清丽的nv音想起在耳畔,“平哥,你怎么都不看我一眼啊!”
一个温婉,一个娇憨。
那声音,司徒平再熟悉也不过了,正是天狐宝相夫人之nv——秦紫玲、秦寒萼。
不自觉的,他的目光注视了过去。只见得秦紫玲、秦寒萼各自只披着一袭薄纱,内里不着寸缕,妙处若隐若现,款款而来。
姐妹二人手牵着手,并行而来,更添风致。
即刻间,司徒平便感觉到自己周身燥热,心跳如鸣雷,忍不住想要走过去。可是,神魂深处仍存的一丝理智,却是让其踟蹰不前。
这时,秦紫玲、秦寒萼两nv俱个飞了一个媚眼,两手分开,各自翩然舞动,摇曳之间,那层薄纱寸寸滑落,让司徒平的目光止不住追随它的动作,游移过去。
“平哥,过来啊!过来啊!”
两nv美目盼兮,巧笑倩兮,向着司徒平招着手。忽然间,两nv一个踉跄,似乎要跌倒。这时,司徒平不由自主的飞奔过去,将两人扶起。而两nv也趁势,齐齐软到在他的怀中。
软yù温香,触手滑腻,吐气如芝兰,沁人心脾,不自觉的,司徒平的双手开始游移了起来。而秦紫玲、秦寒萼两nv也适时的发出了醉人的呻yín。
泥丸宫中。天狐宝相夫人感受到司徒平的神魂突然多上了一抹粉腻腻的光彩,而且,正不停的往神魂深处渗透而去,立知其被域外yín魔所huò,生命有旦夕之忧。可是,眼前这种情况,她却是没什么办法帮忙,只能够这般看着,希冀他能够自我醒悟,拔身出来。
司徒平到底是温良敦厚之人,略逞了手足之yù后,突然惭愧起来。“我与紫玲、寒萼尚未成婚,怎么能够如此胡为?”
此念一起,立时间yù念去了大半,正要开口致歉,突然想起,“紫玲、寒萼皆为天人,何时会变得这般的冶yànyíndàng?”
此念,宛如一道惊雷,让其完全的清醒了起来。而这时,yín魔知道事不可为,也迅速的消失不见
魔劫并非皆有外相显化,无形无sè者亦是众多。所以,天劫台下众人却是不知道,司徒平何时会开始渡魔劫。不过,有了钟元事前的提点,众人也不cào心这个,因为,也确实帮不上什么忙。他们的心思,都放在留意四周之上。他们知道,心存不轨之人,肯定会在这时候儿前来的。
因为,人劫是不可能等到魔劫完全渡过再出现的。天狐宝相夫人的情况可是与红huā姥姥的尸解仙大不相同。魔劫一过,便是真正的天仙,举手投足,便有无穷之威能。若是那时再来,就不是捡便宜,而是找死了。
果然,黎明将至之时,凭空起了一阵狂风,风势浩大,裹挟着滚滚黑烟,浮云蔽月,黑烟之中,有无数奇形怪状的鬼怪夜叉若隐若现,个个狰狞凶恶,口中发出刺耳之极的声响。
初始之时,众人还以为是天魔幻象到了,但是,当邓八姑在无数鬼怪魔物之中,发现一个赤面长须,满身黑气围绕,一手持麻布长幡,一手持长剑,剑尖上无数三棱火星迸shè的道士之时,却是面sè大变。
即刻间,邓八姑大声喊道,“来人乃是已伏天诛的一灯上人mén下,百魔道长风梧,不是天魔幻法。大家xiǎo心,此人最擅长分身幻影,别被其给暗中偷袭了!”
受到天诛,无疑不是一个好人,但是,却绝对是震慑万方的绝顶高手。这种人的徒弟,还能差劲到哪儿去?众人一听如此,心中立时间一凛,各自将法宝招取在手。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贱婢,今日我拼却天狐金丹不要了,也要将你捉擒回去,百般蹂躏,以泄我心头之恨!”
百魔道长风梧向来少现踪迹,本以为此番hún杂在鬼物之中,于魔劫之时前来,必可hún过,轻取天狐,孰料,还未靠近天劫台居然被人点破,自然大为诧异。定睛一看,发现是邓八姑,当时勾起心中旧事,大为恼怒,破口大骂起来。
第一七六章斩耿鲲,得蚩尤三盘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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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当初一灯上人与叱利老魔也颇有几分jiāo情,故而mén下弟子相互走动的也比较多。时间一长,百魔道长风梧却是喜欢上了nv殃神邓八姑,不过邓八姑却是喜欢昆仑派的钟先生,对其总是不假辞sè。
为此风梧却是不惜费了大力气,恳求师傅出面,为其提亲,结果,仍然是遭到了拒绝。这些年,这件事他一直如鲠在喉,颇不痛快。不过,那时他的实力不济,却是还不如邓八姑,所以,并不曾出手进行报复。
现而今,他已经将一灯上人传下的几种秘术都修炼成功,可谓功候大进。这一次他前来,固然是天魔暗yòu,却也是出自本心。因为,天狐宝相夫人所有的那颗金丹,内蕴无边法力,且具有诸般妙用,对魔法一道更是大有裨益。只要他将天狐金丹抢走,炼化入自家神魔体内,使之在有无相之间自在转化,任是天仙,他也有一战之力。
然而,却是没想到,还没真个出手,居然碰到了让自家刻骨铭心的仇恨的邓八姑,立时间,不管不顾,朝着邓八姑冲杀了过来。
邓八姑自青螺脱劫之后,法力亦是大进,又兼有至宝在身,哪里会怕他,也是即刻排众而出,迎上前去。
邓八姑一出手,便是千万金sè芒雨,根根长仅尺许,细如丝缕,宛如一根根钢针,铺天盖地的席卷了过去。
锋锐之气破空,发出无数“啾、啾、啾”的怪声。
百魔道长风梧自认邓八姑了解的很,一眼便看出,此乃是彻地神针。当下,却是托大的很,丝毫不作防御,道了一声,“米粒之珠,也放光华!”随之,手中长剑随手前指,一溜火线shè了出去,在虚空一个爆裂,迸shè出密密麻麻无数的火星,一个个迎了上去。同时,手中白sè麻布长幡猛一摇动,无数无形厉鬼加速呼啸上前,yù将邓八姑擒下。
就在这时,那无量芒雨之中,骤然一声龙yín响起,一道粗大之极的龙形金光jīshè而出,接连几个劈斩,将那些无形厉鬼给尽数斩灭,而后,化作一道笔直的剑光,飞刺向百魔道长风梧。
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
钟元见得如此,估量了一下场中的形势,道,“俞德,你且上去,助邓师姐一臂之力。此非斗法之时,却是用不着讲那单打独斗的规矩!”
“是!”俞德一声应下,立时晃身向前,远远的,六yù天魔网便放了出去,当头朝着百魔道长罩下。
百魔道长麾下神魔众多,立时间,便有一个身材昂藏高大,周身漆黑如墨,看起来倒似一个僵尸的神魔飞shè而出,大手深处,指甲弹shè出去足有半尺,硬生生朝其抓了过去。
不过,那僵尸还未触碰到,六yù天魔网便自发的放出湛湛赤华,紧接着,僵尸便“嗷——”,一声惨叫,倒退了回去。
有邓八姑和蔡德在,钟元相信,那百魔道长风梧很快就能被拿下,当时,注意力便再次流转向四周,防止其他人突兀的闯上天劫台偷袭。
现在的司徒平,很可能在渡劫之中,而天狐宝相夫人,也是无暇他顾,一旦被创上高台,那他们两个,就是任人宰割的份儿。
果然,不够片刻,一道较之先前百魔道长来世更加汹涌的狂飙席卷而至,狂风之中,却是恍似有一只硕大怪鸟,直往天劫台飞去。
这个钟元哪里能够容忍?心念一动,南明离火剑便化作一道百丈长的朱虹飞shè而出,进行拦截。
然而,那只怪鸟的速度却是丝毫未曾减缓,双翅震动,身形几个闪烁,便从南明离火剑所在的空间跨越而过,继续向前。
那身形之灵动,让钟元着实为之羡慕不已。不过,羡慕归羡慕,他的手却是不会软的,除了控制这南明离火剑回剑绞杀之外,三才清宁群中的地灵环也飞砸了出去。
钟元将地灵环全力而发,所过虚空,纷纷崩塌,仿佛自虚无之中开辟出了一个笔直的通道一般,速度绝伦,来到那怪鸟之前。这一次,怪鸟依旧翅膀一震,想要跨越过去,然而,却是被地灵环那崩塌虚空之力给留了下来,没能跨越过去。
这时,那怪鸟的形象却是完全的映入了钟元的眼帘。原来,这并不是什么飞禽妖兽,而是一个人。
此人生得面如冠yù,齿白chún红,眸若点漆,晶光闪烁,长眉chā鬓,又黑又浓。背后双翼,高耸两肩,翼梢从两胁下伸向前边,长出约有三尺,展将开来,足有mén板大xiǎo。身材高大非常,上半身穿着一件白sè道家云肩,lù出一双比火还红的手臂。下半身穿着一件莲huā百叶道裙,赤着一双红脚,前半端宛如鸟爪。
一见得这幅形象,钟元的脑子里立时间想起了一个人:翼道人耿鲲!
耿鲲,乃是其母受大鸟之jīng气受孕而生,天生翼人之形貌。因与别的孩童相去甚远,故而颇受歧视,养成了一副偏jī的xìng格,入道之后,更是不再将自己视之为人,而是当做jīng怪,收徒也专收那种jīng怪异类。意yù以此另立一教,与纯粹的人类修士分庭抗礼。
当年,天狐宝相夫人遭劫兵解之前,耿鲲曾邀引她一起共创大业,却是被天狐宝相夫人拒绝。非但如此,当年亦心狠手辣非常的天狐宝相夫人,因为看出耿鲲对其有不轨之念,更是毫不犹豫,直接动用白眉针,将其刺成重伤。正因为此,两人结下了梁子。
后来,耿鲲修为大进,天狐宝相夫人却是遭劫,形势倒转,耿鲲自然不会放过,经常找天狐宝相夫人的麻烦。也正因为此,天狐宝相夫人才不得已接受东海三仙的条件,在他们的庇护之下苦修。
现而今,天狐宝相夫人要渡天劫,成天仙,对于耿鲲来说,乃是最后的报复机会了。此番若是不能成功,非但今后没有机会了,说不得,还会遭到诛杀。所以,魔年感召,让其知道天狐宝相夫人的方位之后,他没有任何的犹豫,便即前来。
只是,耿鲲没想到的是,天狐宝相夫人的渡劫之地,居然会是红木岭,而其更没想到的是,红木岭上居然有这么多的地仙高手在虚阵以待。看得这般的情形,任凭是他,心中也不免有几分发máo。
不过,他也是心高气傲之人,既然已经来到,自然不会虎头蛇尾。心神一动,头顶之上,立时间一颗明晃晃的宝珠出现。
此颗宝珠,和雪魄珠颇有相类,一出来,便有一股凛冽无比的寒流涌动而出,虚空都仿佛冻结了。趁着这个机会,他双翅再震,脱离了塌陷空间,继续往天劫台而来。
然而,等的他上的天劫台之时,却是发现,身前却是多了一个年轻人。
此人,自然正是钟元。钟元淡淡一笑,道,“耿鲲,想要上前,却是得过我这一关!”
“找死!”耿鲲双翅一震,立时间,点点火星宛如无量光雨,朝着钟元爆shè而来。同时,身形一晃,却是想要直接跨越过去,找天狐宝相夫人的麻烦。
钟元不慌不忙,脑后三sè金轮一现,即刻间,一只巨大手掌凭空而现,裹挟着无与伦比的力量,将其直接给拍了回来。非但没能够前进,反倒是愈发往后退了一些。
耿鲲眸中寒光一闪,头顶的宝珠,立时shè出一道匹练死的清冽寒流,纯净、澄澈,宛如一道冰瀑,直接朝钟元冲刷而来。
耿鲲此宝,名叫九天寒魄珠,乃是其耗费百年苦功,采集九天寒月jīng华凝练而成。虽然不似雪魄珠那般乃万载寒魄jīng英,寒气无穷无尽,有其极限,但论起威能,却是不遑多让。
钟元见此,仍是镇定非常,把手一招,南明离火剑已然在手,法力灌注之下,一剑斩了上去。南明离火剑剑光何等犀利,一剑,便将寒月匹练给斩成了两半儿。而后,剑光一展,分化千万,漫空一绞,那无根之浮萍却是消散的干干净净。至于另外一半儿,却是被耿鲲给收了回去。
“你现在即刻停手,加入我红木岭麾下为长老,我可饶你一命。不然的话,我可是不再客气了!”钟元劈杀了一剑之后,并不急着进攻,赢得先机,而是道了一句。
耿鲲乃是高傲无比之人,听了这个,自然是嗤之以鼻,“不要以为仗着几件法宝就能奈我何,本座想走就走,想留就留,谁能够阻拦?”
钟元见此,却是不再废话,一声大喝,“俞师姐、许道友,你们两个继续看顾形势,其余的,都行出手,助我共伏此邪魔!”
说话间,钟元的地灵环再次从虚空碾压而来,那庞然无比的力道,耿鲲根本就不敢应接,大xiǎo诸天禁制之法一展,便避让开来。随后,其手中慕的出现了一根长幡,不停的晃动着,同时,大手一身,朝着钟元虚空抓摄了过来。
钟元心中一动,三sè金轮光影变幻间,一个一模一样的钟元飞了出来,挡在身前。
即刻间,钟元法眼大开,却是好似看到,那虚化的钟元身上,有一缕气机被抓取而走,落到了长幡之中。
随之,长幡猛烈的摇晃,刹那间,一根骨头从中飞了出来,耿鲲用手一捏,骨头即刻粉碎开来。而与此同时,钟元幻化出来的那个钟元虚影,也崩碎开来,化作漫天流光。
“借物代形**!”
钟元见此,却是禁不住呼出声来。
现在的钟元,法力足够,又有顶级至宝,同阶甚至高出一阶的高手,正面对战,根本不会有丝毫的畏惧。发挥的好,对他们战而胜之实在是在平常也不过的事情了。可是,像借物代形**这种以奇诡著称的法mén,就不是法宝所能尽数当下的了,必须自身有足够的境界才行。
这一次,若非是钟元福至心灵,看耿鲲的动作古怪,事前预备,只怕一击之下,他这个第二元神不死也要重伤。
就在耿鲲施展借物代形**之时,其余之人也纷纷抢将上来。七星真人赵光斗,身剑合一,一道凛然剑光璀璨如宇宙星芒,上面七点火焰,接引天星之力,使得剑芒愈发的摧残,直朝耿鲲斩了过去。
而五鬼天王尚和阳和云萝娘,也各自放出了白骨锁心锤和三阳一气剑,恶鬼哭号,剑光呼啸,联手绞杀。
躲过一劫的钟元,却是将地灵环给收了回来,悬在头顶,滴溜溜的旋转。而双手,则不停恰出道诀,将南明离火剑的威能展至极限,与众人一起,对耿鲲进行攻杀。
众人手持法宝,皆非寻常,耿鲲虽然有九天寒魄珠护体,仍然不能尽免,时间稍长,便难免有疏忽之处,接连被击中,背后的翎羽如雪huā一般飞散。
耿鲲大xiǎo诸天禁制之法多次施展,但都被钟元以万象大手印给封挡了回去。数次之后,耿鲲终于明白事不可为,萌生了退意。当下,其猛的一声大吼,头顶上的九天寒魄珠爆发了开来,万道寒流狂飙,宛如一道道钢刀,朝着四面八方飚shè。同时,其身形一晃,散化为万千翎羽,朝着四面八方飞shè开去。
钟元早在招呼众人过来合力之时,便已经开始留意耿鲲真身的气息,思量着对其一击必杀,此时剑气使出分身化影**,立知机会来了。即刻间,头顶上的地灵环飞了出去,疾如闪电,快比流光,一举击打在其中的一个翎羽之上。
“啊——”
一声强烈无比的惨叫,耿鲲真形现出,跌落在天劫台上。此时的他,不仅双翅尽折,而且脊柱也被打断,只剩下最后一张皮粘连着,保持着完整。地灵环,镇压在其上,让其丝毫动弹也不能。
这时,钟元头发一甩,系发的黑sè丝绦如电shè出,缠绕在了耿鲲的头上,迅速没了进去。立时间,耿鲲的惨叫之声戛然而止,生命气息也即时停止。
钟元顺势走将过去,将耿鲲腰间的皮囊取了过来,打开一看,却是发现,除了寻常的法器、材料、丹yào之外,还有两枚九天寒魄珠和一部道书。扫了一眼名字,钟元却是一下子怔在了那儿,因为,那五个大字赫然是《蚩尤三盘经》。
第一七七章极乐之敌,天仙仇魄(月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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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蚩尤这两个字,委实是太过于响亮了。
但凡修士,若说不知蚩尤是谁,那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走火入魔,傻了。
钟元的本体,一直修持的乃是修罗化血功,而今已证散仙果位,但是他却不想将此功继续修持下去了,因为,创出此法的红发老祖,还前进无路,苦苦探索呢!不过,改修他法,也不是随便选一个就能行的,必须与原先的功法有足够的契合度,否则,就只有将先前修为尽数废去了。
散仙那点儿修为,钟元倒是不怎么在乎,不过,修罗血焰这种大神通,他却是不愿意舍弃。因为,吞噬了太清兜率紫焰的修罗血焰,便是到得灵空仙界,都足以横行一方。
要说钟元手中的天书也不少了,可是,真正能够符合他要求的,一个也没有。若当今是一个宁静祥和的时节,他倒是不介意耗费上百八十年的,对各个天书进行参悟,自行悟出一套法mén来。但是,现在的情况,却是正值杀劫,若是不能迅速的提升修为,随时都有殒命之忧,哪里有功夫làng费在这上面。
为此,钟元也曾与红发老祖商谈过。红发老祖毕竟是经历了五六百年岁月的老资格了,见识却是非常之多。综合了钟元的情况,却是给出了两个意见。
一个是散化元神,转修《大阿修罗不死身》,如此,倒是对钟元本体那强横无比的躯体非常之有利,可惜的是,他们的手里亦是只有残篇。红发老祖虽然已经初窥mén径,开始对其进行补益,但想要完全,难说要多少时日。
全本的《大阿修罗不死身》世间倒是也有,在火云岭神剑峰尸毗老人手中。不过,此乃人家一脉之镇教法诀,岂会sī传出去?想要nòng到手中,可能xìng着实不大。
还有一个就是找到《蚩尤三盘经》。
《蚩尤三盘经》乃是战神蚩尤晚年所创,杂糅百家之jīng华,乃是一种集大成之法,无论正、邪、佛、魔、妖、鬼,皆可转修。而且,此法诀有一个奇妙的特xìng,那就是非但不会抹杀修士原有的法力属xìng,反倒会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加强,衍变。也就是说,佛mén中人修持之后,仍是佛mén法力,魔道中人修持之后,仍是魔道法力。
可以说,这是最符合钟元心意的。尤其是,《蚩尤三盘经》中记载着诸多威力强悍的法武合一之道,却是不会让钟元本体强悍的身躯有英雄无用武之地之憾!
在听了红发老祖的意见之后,钟元当时心中便定下了决心,以《蚩尤三盘经》为第一目标。因为,《蚩尤三盘经》的情形,钟元也知道一些,其中一部,红云大师寂灭之后,落在了西昆仑赤尸神君手里。
赤尸神君,亦为天仙,看上去似乎和尸毗老人没什么两样,其实却是不然。因为,钟元知道,赤尸神君与血神君郑隐乃是至jiāo好友。当年,甚至还因为郑隐与长眉真人大战,落败之后,隐居西昆仑不出。
有了这层联系,钟元便可以想办法用一些法宝、丹yào之类的将其换过来。毕竟,赤尸神君一脉的传承法诀乃是赤尸七煞血光。不涉及mén派根本,jiāo换都是有可能的。
原本,钟元是想忙完了五毒天王列霸多的事情,便着手安排这件事儿的,没想到,还没开始安排,便天降馅饼儿,从翼道人耿鲲身上得到了一部《蚩尤三盘经》。
强忍着心中的jī动,钟元迅速的将整个皮囊都收了起来。他怕收的慢一点儿,自己就会忍不住将《蚩尤三盘经》取出来现场翻阅、参悟了。现在,可不是好时候儿,这天劫台,也不是好地点儿。
人家天狐宝相夫人的劫数,还没有渡完呢!
此时此刻,邓八姑正在高天之上,以雪魄珠配合青蜃瓶,将那爆散开来的九天寒魄珠给重新凝聚起来。
原来,那百魔道长风梧,妄自托大,不知邓八姑已然修炼了白阳真人的《白阳针诀》,一枚彻地神针,当真是千变万化,一着不慎,所炼神魔便被刺死大半。再加上蔡德的助力,却是先于钟元等人斩灭耿鲲,将其斩于玄yīn简之下。
风梧、耿鲲相继身死,重新恢复天朗气清,众人又再度清闲了下来。好一会儿,都没有丝毫的动静。
“看样子,人劫应该已经完了吧!已经有两大地仙出手了,异类成道劫数再重,也有个极限!”这时,五鬼天王尚和阳却是开口道。
此言一出,很多人都点头附和。其实,他们附和的并不是五鬼天王尚和阳的意见,而是自己的心声。因为,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天仙劫,虽然是异类,也可窥见人类修士的一些情况。若是天狐宝相夫人的劫数大到没边儿了,他们的心中,也是不免会méng上一层yīn影的。
钟元笑了笑,道,“若是平常,可能我也会以为没了。不过,今番的情况却是不同,我做了一些事情,却是导致劫数加大了,说不得,待会儿还会有人来!毕竟,天狐宝相夫人的魔劫还未渡完!”
钟元说话之间,便听得无数恶鬼怪笑突兀而起,自四面八方,朝着这里蔓延而来,同时一大片黑光宛如天河之水崩塌,倾泻了下来,竟要将这红木岭整个山头都包裹在里面。出手之强势,简直骇人听闻。
这般的情况,让在场诸多地仙都禁不住有些变sè,因为,他们很清楚,这般的架势,这般的凶悍,可不是地仙敢做的。唯一的结论就是,来者乃是天仙!
自然而然的,钟元便取出了蚩尤骨,吹了起来。太古龙yín,惊天动地,四方毒虫恶兽,尽皆慑服,拜倒在地,宛如朝圣一般。
这时,红发老祖的声音也传了过来,“速来修罗化血阵之中,发动阵法应敌!”原来,红发老祖也感觉到了威胁,离了秘库,直接遁入了修罗化血阵,开始催动阵势变化。
无量黑光笼罩了红木岭的山头,却并没有下落,给人以无比的压抑之感。
“xiǎo子,你动用的是白骨吹吧!倒是个好法宝,可惜啊,老祖我还不到飞升的时候儿,所以,对老祖没用!”
骤然间,一个苍老之音响起。伴随着声音,无量黑光之中,却是出现了一个身影。高仅四尺,瘦骨嶙峋,其形貌如猴,通体漆黑,周身一道黑纱似的霞光笼罩,内里好似并未穿什么衣服,显得颇为滑稽。
不过,这个时候儿,却是没人敢笑出声来。
“红发贤侄,还认得老祖我吧!”这怪人却是并不着急出手,lù着一张笑脸,和红发老祖打着招呼。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仇前辈!”红发老祖眉头略皱,竭力的思索,骤然间,脑中灵光一闪,想了起来。
原来,此人名叫仇魄,人称恶鬼子,乃是魔道修罗一脉的一支传人,修为深厚,法力高强,成名一来,战斗无数,仅在长眉真人任寿和极乐真人李静虚的手底下败过,其余无不大胜。为人凶残之极,却偏偏喜好先礼后兵,故而又被称为天下第一笑面虎。
红发老祖虽然是红木岭一脉开山之祖,但是,他未成道以前,也是拜过师的。他的师傅,亦是修罗一脉的一支传人,与仇魄倒也有过一些来往,以前,红发老祖倒是jiāo过他师伯。故而,仇魄道他一句师侄,却也并不为过。
不过,红发老祖已经称宗做祖数百年了。便是极乐真人李静虚,对其也是道友相称,却是不愿意再凭空认下这么个师伯,故而,却是只道前辈。
“红发贤侄真是发达了,连师mén长辈也不愿意认了。既如此,也便罢了!我们就只谈正事,不论sī谊了。”恶鬼子仇魄笑着自嘲了一句,接着道,“老祖此来,那是为了这只渡劫的sāo狐狸,只要你们任老祖我将其带走,老祖绝不毁红木岭一草一木!
如若不然,老祖也只能不顾往昔情分,拿红木岭当此番出山的立威之地了!何去何从,红发师侄就表个态吧!”
闻得此言,红发老祖却是面sèyīn晴不定。在红木岭,他倒是不怕恶鬼子仇魄,不过,红木岭散居在外的弟子多了,招惹了这个强敌,难免会给他们带来灾难。要知道,恶鬼子仇魄,可是从来都不会在乎名声的。对他而言,以大欺xiǎo还是别有一番滋味儿的乐趣呢!
略加踟蹰,红发老祖道,“仇前辈,天狐宝相夫人可非寻常之人,乃是极乐真人弟子秦渔之妻。虽说秦渔已经转劫,但是情分毕竟还在,你如此出手,恐怕会惹得极乐真人不满吧!”
“这个就无须师侄cào心了!”恶鬼子仇魄傲然一笑,道,“老祖也不怕实话告诉你,这次老祖出手,就是冲着李静虚去的。老祖被囚澎湖岛海心礁二百年的耻辱,而今要如数加还到李静虚的头上。”
众人一听,心头都是一凛,心中只有一个感觉:“这位真是个牛人!”
第一七八章天仙也要战,也要斩
第一七八章天仙也要战,也要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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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鬼子仇魄,与天狐宝相夫人还真没有什么瓜葛,他的仇人,乃是极乐真人李静虚。
恶鬼子仇魄,一生顺风顺水,唯一两次败绩,就是在长眉真人任寿和极乐真人李静虚手中。前者倒也罢了,虽然败了,也重伤垂死,毕竟逃了出来,但后者,却是被极乐真人李静虚完全的擒捉。若非是苦苦哀求,差点儿当场便要被诛灭,不过,即便是如此,他也被囚禁在澎湖岛海心礁之中,日日受酷刑伐身。
不久前,其一招得悟,修为又有进益,终于看破禁法之玄机,将其破碎,成功脱困而出。两百年的苦难,在其心中早就扎下了深深的仇恨。可是,他也知道,李静虚功参造化,比他高明多了,直接打上mén去,别说是报仇了,不死就是万幸了。
所以,仇魄便好费心思,在澎湖岛海心礁大肆的进行布置,设下杀阵,准备将李静虚yòu引进去。能够生擒下来固然更好,不能,也要当场诛灭。
不过,想要将李静虚yòu引进杀阵,必须有足够分量的yòu饵才行。李静虚倒也不是孑然一身,只是,他的两个道侣五福仙子孙洵和百huā仙子倪芳贤,一个与本体在一起,一个与元婴在一起,少有分开之时,想要擒捉,可能xìng实在不大。
就在仇魄苦心冥想之时,天魔感应,却是让其知道,李静虚的徒弟媳fù天狐宝相夫人,正在红木岭渡天仙劫。这对他来说,当真可谓是瞌睡了就来枕头,故而,他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直接便横跨虚空,飞了过来。
仇魄对李静虚的xìng格很清楚,天狐宝相夫人若是被自己擒捉,他是一定会前来相救的。
就在仇魄来到之时,司徒平亦陷入了危难之中。这一次,天魔幻境,直指他内心最深处的隐秘
“五台派对你母亲见死不救,又将为父追杀致死,如此深仇大恨,你怎还能在五台mén下呆的下去?你但还有一份良心,就该自己废了五台派的法mén,另寻别派修行**,灭尽五台为我们报仇!”
司徒平的身前,一个披头散发,满脸鲜血,厉鬼似的身影大声的呵斥着。此人,正是司徒平的父亲司徒兴明!
这一次,司徒平其实很清醒,较之先前任何一次的幻境都清醒。与其说这是他的父亲在质问,倒不如说是他自己在拷问自己的内心。
对于其父母的生前故事,他的师傅许飞娘已经尽数告诉了他,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说起来,他的父母真个都算不得好人,一个罔顾救命之恩,一个叛师背教,不过,毕竟与其有血ròu之亲,所以,纵然许飞娘全心全意待他,他的内心深处,仍然对五台派有一丝隔阂。
这丝隔阂,他却是故意遗忘掉了,以至于连他自己都有些相信,这隔阂根本不存在了。不过,天魔最是擅长挖掘修士内心的隐秘,以彼之矛,攻彼之盾,故而,却是让其就这么赤luǒluǒ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司徒平站在那儿,不停的纠结着,无形的魔气,不停的侵蚀着他的神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司徒平的面sè之上,终于恢复了平静、淡定,“父亲,我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判断,该报的仇,我一定会报,但不该报的,我也一定不会报!我已经有了自己的道途,我会不断前进,攀上那巅峰,届时,我会将你和母亲从苦海救出,共享天伦!”
说话之间,司徒平的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柄五毒仙剑,剑芒一闪,司徒兴明完全的泯灭。与此同时,一股庞然无量的jīng纯天魔jīng气涌入了天狐宝相夫人的元神之中。刹那间,天狐宝相夫人周身光芒大盛,隐隐有照遍这无垠的识海虚空之相。
片刻后,天狐宝相夫人睁开了双眼,身形一晃,便恢复了正常人高下,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高贵、威仪,宛如神祗!
恶鬼子仇魄与红发老祖的对话,钟元自然也听得清清楚楚。明白,这位绝对是一个大牛,不过,眼下他身为红木岭掌教,居然碰上这般的情况,却也让其感到无比的羞辱。
jiāo出天狐宝相夫人,自然是不可能的。且不说他还需要天狐宝相夫人的帮忙,且不说这会导致李静虚的震怒,单纯是他自身的高傲,就不允许如此而为!
所以,他一直不说话,任由红发老祖应对,并不是因为心存畏惧,而是在暗暗的了解天空之上,那铺天盖地黑光的底细。
钟元的心中,始终有这疯狂的一面。这一次,他却是想要一举将恶鬼子仇魄给斩灭在此,永绝后患!
他这并不是在完全的做梦空想。他的倚仗有二:一则是恶鬼子仇魄自身的自大与轻视;二则是天狐宝相夫人。只要能够成功的绞缠住恶鬼子仇魄一段时间,让天狐宝相夫人渡过魔劫,那红木岭这边,便也有了一位天仙高手。
天狐宝相夫人可不像红huā姥姥修持的尸解仙,她一成就,立时便可展现出天仙那庞然无比的威能。虽然说,她与恶鬼子仇魄相比可能还有不少的差距,但是,再加上这么多的地仙,加上修罗化血阵,完全是有机会的。
就在钟元刚刚窥探明白,那头顶黑光的本质之时,突然,耳畔传来了一个声响,“我已证道,不必顾忌,全力出手!”
那声音,温婉,细腻,柔和,却有一股子说不出的威严。钟元一听,便知道乃是天狐宝相夫人。当时,心神为之大振。骤然间,一声朗喝:“仇魄!”
此时的仇魄,正在向红发老祖下最后通牒,骤然间,闻得如此之音,不由自主的,将目光移转了过去。
然而,他看到的,却是铺天盖地,足足上千颗金sè的雷珠,闪电也似,冲入了自家的七煞黑眚丝之中,轰轰隆隆的爆裂了开来。
一刹那间,汪洋大海一般的黑光之中,便被炸裂了一个大dòng。而且,那金sè的火焰,还不停地朝着四面八方弥漫着,燃烧着,大有不绝灭之不罢休的架势。
“乾天元阳真火!”
仇魄却是怎么也没想到,钟元手中居然有这么多的天劫火。
他的七煞黑眚丝乃是由海底yīn煞之气凝结而来,秉xìng至yīn、至寒、至秽,威力无铸,虽然没有妖尸谷辰黑眚丝那吞人魂魄自强的效用,但论起威力,却更加的强大,当真可谓是冲山山毁,冲海还崩。
天底下,能够克制他这七煞黑眚丝的宝物,寥寥可数。也正因为此,才成就了他近乎无敌的威名!然而,这纯阳的天劫火,正是其少有的克星之一。
钟元这一击,几乎破灭了他近乎三成的心血。然而,他的暴怒情绪还没有完全的爆发出来,又是一片密密麻麻的雷珠飞天而起。
这一次出手的,却是邓八姑。她虽不像钟元那般有心窥探那黑光的本质,但是,见得钟元天劫火大为有效,自然也是有学有样!毫不犹豫,将刚刚收集到的天劫雷——巽雷,全部放了出去。
不过,这一次,恶鬼子仇魄却是不像先前毫无反应了,一声大吼,一个巨大无比的轮盘从其身体内浮现而出,转将一转,密密麻麻难以计数的金sè光针从中shè了出来,细如牛máo,密如芒雨,将那些天劫雷尽数挡了下来,在半空之中,炸出了一片雷海,宛如流水一般,再度倒泄下来。
不过这时,在钟元的喝令之下,在红发老祖的掌控之下,一众地仙已经将修罗化血阵给完全的催动了起来,虚空崩塌,无数裂缝出现,汹涌无比的幽冥血水疯狂的咆哮着,冲了出来,宛如无数条血龙,漫空jiāo织。
恶鬼子仇魄,却视若无睹,扫灭了乾天元阳真火之后,用手往下一指,身后的巨大轮盘越变越大,渐渐宛如xiǎo山一般,直朝着修罗化血阵砸落了下来。而其自身则与残余的七煞黑眚丝合二为一,化作一道黑sè匹练,倾泻而下,宛如天河之水倒泄,势不可挡,一举冲散了雷海,血龙,往天劫台席卷了过去。
眼看得,就要冲至司徒平的身边,骤然间,一柄长剑,一只圆环后发先至,横亘在了前面。近乎同时,司徒平身上明净霞光一闪,身畔便多了一名貌美绝伦的美fù。
这美fù,自是天狐宝相夫人!其两手分别持过长剑和圆环,当先圆环一个晃动,无数山岳凭空而现,将那黑sè洪流挡下。而后,身形一晃,身剑合一,朱红剑虹暴起千百丈,上面燃烧着炽烈无比的南明离火,斩向了黑sè洪流。
一剑,便将其从头至尾,劈成了两半儿。
紧接着,巨大无比的剑虹骤然收缩,显现出了剑体本身。此时此刻,长剑虽无刚才的恢宏气象,却自有一股绝世之姿!明净的剑体之内,好似有一汪纯净之光在不停的流转,很快化作一个漩涡。
这时,长剑再度光芒一绽,密密麻麻,无数道朱红的光线从中飞shè而出,宛如太阳普照万方一般。这些光线,一落在黑sè洪流之上,便轰然炸开,衍生出一片的火海。
第一七九章极乐出手,三雷灭天仙
第一七九章极乐出手,三雷灭天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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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朱红光线之威能,都快赶上钟元刚刚释放的乾天元阳真火了。
看到这一幕,钟元才明白,自己对南明离火剑的运用,实在是太过初级了,完全没有发挥出它万邪辟易的神效。而今,到得天狐宝相夫人手上,方才是如鱼得水。
“轰隆隆——”
爆鸣之声响个不停,南明离火四下里蔓延,大有焚山煮海之势。
又是一声怒吼响起,恶鬼子仇魄再度显化出身形。这时,他简直是要疯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以前数十年也难得碰上一件的克制之宝,今日居然连连而现,才短短片刻之间,他赖以成名的七煞黑眚丝便已经被消磨了一大半了。
“sāo狐狸,原来你早就渡过劫数了,专mén在这儿等着暗算老祖呢!很好,很好,老祖擒捉了你,若是不让你受尽人间亿万刑罚,老祖就不再姓仇!”
恶鬼子仇魄面上满是狰狞,恶狠狠的道。说话同时,体内一道黑sè飞剑飞了出来,朝着虚空中的南明离火剑shè了过去。而后,双手一磨,大蓬大蓬的灰黑光气迸发出来,朝着四面八方飞泻,将那些火焰统统消弭,紧接着,将残余的七煞黑眚丝尽数收起。
在这里,他是不打算用了,他担心,一个不xiǎo心,会尽数葬送在此。
不过,恶鬼子仇魄九成九的心血,都huā费在祭练这件法宝上了,其余的,虽然也不算差,但是,还真称不得多么上乘。想了想,他也不再动用其他的法宝,一张口,长啸而起,全力发出了大阿修罗秘魔神音。
“嘭、嘭、嘭、”
大阿修罗秘魔神音,乃是魔道阿修罗一脉至高神通之一,当真可谓是摧山倒岳,威能无限。恶鬼子仇魄这一全力而发,当时,前方的虚空,随着音bō蔓延而过,尽数炸裂开来,一直向着天狐宝相夫人延伸而去。
这一击之犀利,简直就像是盘古大神挥出了开天神斧!
远远的,感受到那股子锋芒,天狐宝相夫人就明白不能力敌!当下,催动南明离火剑磕飞了仇魄飞剑之后,立时间千里户庭,囊中缩影仙术发动,挪移了开去。
恶鬼子仇魄的神念何其强大,迅速的扫视全场,将大阿修罗秘魔神音的音bō朝着那里侵袭而去。
一时间,天劫台上空,处处都是破碎的虚空,那些黑漆漆的空间之中,强横无比的吸力四下里弥漫,宛如无数个黑dòng一般。天狐宝相夫人挪移之时,也不得不xiǎo心谨慎。
此时,红发老祖等人,正在全力cào纵修罗化血阵,发动血洗天下,以血海将这里完全的封禁起来,免得恶鬼子仇魄逃走,一时间却是无暇帮助天狐宝相夫人。钟元却是没有这个妨碍,遥控地灵环,飞入了天狐宝相夫人的手中。
得了地灵环,天狐宝相夫人身边,一座座名山大川涌动而出,环绕在其身周,将其护持的风雨不透。一任那大阿修罗秘魔神音如何强横,也毁之不尽。这时,天狐宝相夫人终于可以腾出手来,继续的催动南明离火剑,对恶鬼子仇魄进行攻击。
天狐宝相夫人的剑光,同样裹挟无量天地元气,威能至大,每一剑,都在虚空劈出一条裂缝。尽管很快有弥合起来,但这般的威势,仇魄却也不敢以ròu身迎接,一边闪躲,一边放出七煞玄yīn天幕,进行阻挡。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战斗,居然僵持了起来。
没过多久,整个红木岭上空,再也看不到丝毫的天空,尽是汪洋血海,仿佛凭空将一座大海挪移到了此处。
“仇前辈,看在你与先师曾经有过一些jiāo往的份儿上,你若是肯束手就擒,让我种下禁法,成为我红木岭一脉护法,还可饶你一命,如若不然,今日等待你的,就是形神俱灭了!”
骤然间,红发老祖的声音响彻了起来,伴随着他的声音,头顶上的滔滔血海也开始摇曳、咆哮,掀起巨大无比的风làng,好似随时都可能盖压而下一般。
“xiǎoxiǎo阵势,也敢狂言困住老祖?老祖这就破阵让你看看!”见得这般情况,恶鬼子仇魄也知今日之筹谋,断不可行了,只能徐图他日,否则,时间一长,说不得还真要被困在这血海之中。那样,他这人可就丢大了。
当下,他一声大吼,将那巨大无比的轮盘给招了回来,在身边环绕,将南明离火剑给当在身外。而后,双手宛如千手观音一般,舞出千万重幻影,掐出了一道又一道的法诀。不过,这些法诀之光,却并不外放,而是尽数落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伴随着一道又一道法诀之光的加持,恶鬼子仇魄的身形变得越来越大,一刹那间,便涨到了数百丈高下,原本瘦削枯干的身形,也如同吹了气一般,迅速的膨胀起来,肌筋虬结,变得无比的雄壮。
猛然间,恶鬼子仇魄双掌拍出,手臂骤然间暴涨,一只延伸至天狐宝相夫人身前,朝其轰击了下去,另一只,则击打向了冒出头的红发老祖。
击向天狐宝相夫人这一掌,迅捷如电,刚猛无铸,一击之下,天狐宝相夫人护体的无数山川河岳尽数崩碎,若非是她反应敏捷,手持地灵环,裹挟无穷大力回击了一下,只怕这一下,天狐宝相夫人便要受上不轻的伤。不过,即便是如此,天狐宝相夫人也被打飞了去。
而打向红发老祖这一掌,虽然威力同样无穷,却是没发挥出应有的功效。因为,红发老祖心念一动,那头顶的滔滔学海尽数压落,宛如天穹崩塌,天河倒卷,声势之浩大,让恶鬼子仇魄也不得不慎重对待,只能够回收最好书手打掌力,朝着高天击去。
“嘭——”
又是一声巨响,无量幽冥血水被一掌破开,宛如分川断海一般,裂开了一片虚无的空间。不过,任是如此,这幽冥血海也没有尽数破开。
看到这一幕,钟元的心中,颇有热血沸腾之感。他感觉到,这才是自己本体努力地方向,一掌碎山岳,一掌破苍穹。
当下,对于自己身上的那本《蚩尤三盘经》,更加的向往了。
不过,他也明白,现在是大战的关键时刻,却是没有太多分心,cào控着天象环,不停的演化出一片片的劫云,放出一道道粗大的雷霆电光,朝着恶鬼子仇魄进行轰击。
恶鬼子仇魄,以神念推动着轮盘挡下四方攻击,两只大手,却是宛如太古苍龙之爪,不停地撕裂血海、虚空,与大阿修罗秘魔神音配合在一起,希望能够破开一条通道,冲出阵势之外。
出了这修罗化血阵,对他而言,便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今日虽不能得遂心愿,但今后,却是有的乐子可以耍了。
此时,在恶鬼子仇魄的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将红木岭上下所有人等尽数戮灭,一个不剩。
血海之中,强劲的轰鸣之声接连不停的响起,隐隐然,恶鬼子仇魄已经感应到了外界那明净的气息。正要再加把子力气,突然间,一个巨大无比的圆环从一侧袭来,一瞬间,便碾碎了附近的虚空,使得空间错luàn开来,前面的努力,尽付流水!
“仇老鬼,给脸不要脸,连红木岭护法都不愿意做,那适合你的,就只有去地狱做厉鬼了!”天狐宝相夫人适时的出现,讥讽一句,随后立时遁走。
此时,大阵已成,只要保证恶鬼子仇魄不逃离出去,慢慢的消磨,总能够将其磨死的。毕竟,天仙的法力,也不是无穷无尽。
对此,恶鬼子仇魄虽然愤恨,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够对着周遭无有穷尽的血海发泄了一通。随之,恢复冷静之后,又颇有几分后悔,因为,这无疑是在自我消耗战力。这一刻,恶鬼子仇魄第一次对自己前来擒捉天狐产生了后悔之意。
可是,这时后悔有什么用?难道还真个听从红发老祖的意见,给他们做护法?暂时屈居人下他倒是并不怎么介意,但是,让他主动开口去说,却也是休想。这个时候,他只能继续不停的攻击,表现的更加疯狂一些,寄希望于红发老祖不想要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再次出言邀请!
他这想法倒是不错,可惜的是,现在的红木岭,主事之人却是钟元。而钟元,压根儿就没有过这种想法。
倒不是说,钟元不想要收取一个天仙,为红木岭增强实力。实在是,对天仙这种层级的人来说,人间的一切禁制之法,都不可能完全的限制住他们,稍有不慎,让其脱困而出,那便是一场大灾难!
所以,钟元现阶段对于天仙的政策便是感情拉拢,利益jiāo换!舍此而外,再无其他。
三天三夜过去。
红发老祖等人都有了几分疲累之感,但是血海之中的恶鬼子仇魄,却仍然是一副龙jīng虎猛的样子。这个时候,钟元才明白,一个天仙,到底是多么的难杀。心中对于血神君郑隐和妖尸谷辰将严瑛姆毙命的想法,也化为了乌有。
“看这个样子,我们想要完全的将其炼化且不受损失,恐怕得七七四十九日才行!”天狐宝相夫人立于钟元身畔,道。
“这不行,实在是太慢了!”钟元闻此,皱着眉头道,“峨眉派手中握着我红木岭一个把柄,此番慈云寺斗剑他们失利了,随时都有可能对我们发难,来找回失去的颜面。所以,必须尽快的将其解决!”
“如此的话,恐怕就要红发道友等人大量的折损本命元气了!”天狐宝相夫人听得如此,却也不啰嗦,直接道。
就在这时儿,突然一个清脆的童声响起,“不用那般的麻烦,既然事情是由我而起,就由我来解决好了!”
说话之间,血海之中,突兀的出现了一个童子的身影。十一二岁年纪,穿着一件鹅黄短衣,项下一个金圈,赤着一双粉嫩的白足,宛如观音菩萨座前的善才童子。
这个形象,钟元等人都是再熟悉也不过了,正是极乐真人李静虚的元婴。
他一出现,也不见动用任何的法宝,只把那粉嫩粉嫩的xiǎo手一扬,立时间,一道凛然无比的金光从其手中出现。那光芒之盛,宛如天空中的太阳,照彻的整个血海都通透无比。
这一刻,任谁都不敢睁开眼睛,只能以神念遥感。那金光所及之处,血海之中的yīn魂戾魄、血魔骨魔,连一丝惨叫都没能发出,统统化为乌有。
渐渐的,那金sè光芒在其手中凝成了巴掌大xiǎo的一团,光芒尽数收敛入了其中。
“李静虚,你好卑鄙,等的老祖法力大损方才出来,有种的让老祖出去,恢复发力之后我们再行大战一场!”那金光一现,恶鬼子仇魄便即知道李静虚来了,心中大骇之下,忍不住破口大骂。
然而李静虚,却是好像没有听到一般,xiǎo手一挥,那团金sè光团便飞了出去,化作一道百丈粗细的金sè雷霆,直直的劈向了恶鬼子仇魄。
“轰——”
一声巨大无比的轰鸣,恶鬼子仇魄的护身罗盘完全崩碎,胳膊也断掉了一只。
随之,又是铺天盖地的金光出现,继而,又一巨大无比的金sè霹雳轰击了下来。这一次,恶鬼子仇魄的魔身被一击两段,恢复了原有的大xiǎo。一个颇显得虚弱的黑sè元婴显现出来,朝着李静虚冲去,“老祖跟你拼了!”
紧接着,李静虚三次发雷,又一声轰响过后,恶鬼子仇魄的元婴连一声惨嚎也未能发出,便完全的消失不见。
接下来,李静虚袍袖随手一甩,一溜火线飞出,将恶鬼子仇魄的残躯给焚烧殆尽,而后,恍似什么也没做过一般,面sè平静无比,一步步朝着修罗化血阵的核心走了过来。
这一刻,包括天狐宝相夫人在内,所有的人都有几分发呆。因为,他们委实不能相信,恶鬼子仇魄,一个强悍无比的天仙,就这般死了!
钟元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回dàng,“这便是无限接近金仙的神威吗?我的白骨吹对其有没有效?”
第一八零章天视地听大法的厉害
第一八零章天视地听**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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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李真人!”
“见过极乐真人!”
见得李静虚走来,在场之人,一个个都赶忙出来,向其见礼。虽然未必热切,但绝对恭敬。唯独天狐宝相夫人有些特别,面上似有尴尬之容。
因为,李静虚的衣钵传人秦渔,就是因为与其相恋,方才堕劫转世的。
“大家都是同道,就无须多礼了!”极乐真人微晃了一下粉嫩的xiǎo手,笑着道,“若说见礼,倒是应该我向你们见礼才是!仇魄乃是我的仇人,若非因为我,也不会找上这儿来,损了红木岭胜境啊!”
“极乐真人严重了!”红发老祖笑着回道,“这点儿损失,红木岭还是承受的起的!这里不是说话之地,极乐真人还是随我们往神宫一叙吧!”
“不了,”李静虚微摇了摇头,道,“我就在这儿与贵教钟教主还有秦师侄谈些话就行了!”
红发老祖一听这个,立时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说着,招呼其余之人撤阵,各自回返了神宫或者天狗坪。
现在的钟元,说实话心中颇有几分打鼓,因为,他敢肯定,李静虚已经发现了他的一些秘密,却是不知道他准备与自己谈些什么。
钟元可不是愿意被动之人,正要主动开口探问,极乐真人却当先开口了。不过,极乐真人开口的对象却非是钟元,而是天狐宝相夫人。
“渔儿已经转劫归来百余载了,一直被我锁在无忧dòng中,你若是想要见他,现在就去吧!”
李静虚的话很是平淡,不过,任谁也能够听出内里的蕴意。
天狐宝相夫人听得这个,当时面sè大为jī动,若非已然成就天仙法体,看着情形,只怕眼泪就要飚出来了。
“多谢真人!我能够带两个nv儿去吗?”天狐宝相夫人堂堂一位天仙,在极乐真人面前,却好像一个xiǎonv孩儿一般,充满了敬畏,不安。
她却是知道,极乐真人的妻子,五福仙子孙洵,特别偏爱幽静,所以,任谁都知道,极乐真人李静虚住在云南雄狮岭长chūn崖无忧dòng,但是,真正敢进去拜访的,却少之又少。
“随你心意吧,今后你们的事情,我不在管了!”李静虚随意的摆了摆手。
“多谢真人,多谢真人!”天狐宝相夫人连连拜谢,而后,朝钟元点了点头,当即便要离开。
“且慢!”钟元却是没有像正常人应该的那样,任天狐宝相夫人离去,而是伸手拦了一拦。天狐宝相夫人大为讶异,在她看来,这完全是她自己的事情。
“夫人去会郎君,我是没有什么意见的,这也不干我什么事儿!”钟元笑着道,“不过,我却是有一件事儿,需要夫人帮忙,所以,希望夫人能够在三五日后,chōu空回来一趟!”
“什么事儿?”天狐宝相夫人问道。
红木岭对她的帮助,她自然是大为感jī的。不过,身为nv人,好容易拥有了和丈夫名正言顺在一起的机会,她却是不希望这么快就分开。
“放心,耽误不了什么时间,跑一趟西昆仑山而已!”钟元自然明白天狐宝相夫人的意思,当时笑着道,“你们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这么半天功夫儿,应该不算什么吧!”
天狐宝相夫人脸略微一红,道了声,“我省的了!”随后,便即飞速遁走。
“你让秦瑚去西昆仑做什么?”天狐宝相夫人离开之后,李静虚很是自然的问道。
此时的李静虚,已经知道他很多秘密了,这个自然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当下,直接道,“换一部天书罢了!适才,斩杀了来袭的翼道人耿鲲,得了一部《蚩尤三盘经》,很适合我修习。不过,这仅是其中一部,并不完整。我听说西昆仑赤尸神君曾经也得了一部《蚩尤三盘经》,所以,就想要相互jiāo换一下,各自凑一个全套!”
“哦?这恐怕你要失望了!”李静虚笑着道。
“怎么,此乃互惠互利之事,难道赤尸神君还会不愿意吗?”在钟元看来,以《蚩尤三盘经》换取《蚩尤三盘经》,成功率应该是板上钉钉,百分之百的。
“这倒不是!”李静虚继续道,“赤尸道友换与不换,我不好说,不过,即便是换了,你得到的也不是全套。因为,《蚩尤三盘经》早已三分,除了这两部之外,还有一部流落在外!”
此言一出,钟元的心当时méng上了一层yīn影。本来他还以为,自己终于有一部完整且适合的天书可以修习了,没想到,居然还是一个残缺的。
不过,钟元的心理承受能力,到底不是虚的,一刹那间,便调整了过来,不再着眼于此,而是问道,“极乐真人特地将我留下来,不知想要谈些什么?”
李静虚若有深意的看了钟元一眼,道,“我自打见你的第一面起,就知道你是一个不安分的人!只是,我仍然有些低估你了,没想到,你居然在暗中,做出了那么大大手笔?”
说到这儿,李静虚稍稍一顿,接着道,“如果我所料无差的话,妖尸谷辰,郑道友应该都是你放出来的吧!”
钟元却是没想到,李静虚居然如此的敏锐。不过,不了解他的心意,钟元却是不太好回答,故而,却是沉默了下来。
李静虚似乎也没有要钟元回答的意思,继续道,“好手段啊!峨眉派顺风顺水近千年,却是在你的身上栽了第一个跟头,恐怕他们现在,还被méng在鼓里,只以为是天数自然的衍变呢!”
见得李静虚话说到这个地步,钟元却是也不藏着掖着,径自道,“这样以为有什么不对吗?我等修士,哪一个不是身在天数之中,哪一个不是天数的棋子呢?”
“你要这么说,倒也没错!”李静虚闻之,却是点了点头,道,“天数最终平衡,任道友为了峨眉,殚jīng竭虑,布置了无数暗子,但其自身终归也在天数之下,或许,你就是秉承这个天命而生的人也未可知!”
“秉承天命不敢当,我只是做我想做的,做我该做的罢了!”钟元淡淡一笑,回道。
“既如此,我倒是好奇了,你想做什么,又该做什么?”李静虚即时问道。
“我想让旁mén再兴,而我该做的,则是让红木岭大兴!”钟元想也不想,立时间回道。
“你就是因为这个,一直在针对峨眉?”李静虚再问。
“极乐真人此言差矣,不能说是我一直在针对峨眉,只能说,峨眉一直在针对我,不对,是我们!”最后两个字,钟元刻意的加强了语调。他相信,极乐真人是能够听出内里的含义的。
“这么说,红木岭与峨眉之间,是必然要对立的了?”极乐真人再道。
“这个不取决于我,而是取决于峨眉!”钟元立时回道,“我身为红木岭掌教,发展mén派是第一要务,如果峨眉不来找我的麻烦,我是不会吃饱了撑的,和峨眉作对的。”
“这么说,你们之间还有联合的可能?”极乐真人面上带着一抹微笑,显然是不信。
“极乐真人此来是牵线搭桥的?”钟元问道。
“如果是呢?你会同意吗?”极乐真人笑着道。
“真人的面子,谁敢不给?不过,具体的东西,还是得我们来谈!”钟元面上也lù出了一抹笑容。
“此言当真?”极乐真人问道。
“这个自然!”钟元回答的斩钉截铁。
“算了吧!我自家宗mén内的事情都管不好,哪里有心管你们这些事情?我不过是好奇罢了!”极乐真人突然一笑,道,“不过,我既然知道了这么多的东西,若是不讨些好处回去,似乎有些太过于亏本了!”
“真人需要什么,尽管开口,能答应的,我肯定会答应的!”钟元立时间回道。
“这么说,不能答应的,也一定不会答应了!”
“正是如此!”钟元回道,“当然,你若是恃强明抢,我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够听之任之了!”
“你倒是算准了我不会以大欺xiǎo!”极乐真人一声冷哼,道,“你手中既有三才清宁圈,想必是得了艾真子前辈的遗宝,既如此,那天心阳环应该在你手中吧!我将来成道,却是要用到它,希望能够届时借用一下!”
“天心阳环我已经送给俞师姐了。她与百huā仙子乃是至jiāo,我想,她是不会拒绝的!”钟元立时间道。
“好了,我话也问了,竹杠也敲了,这就告辞了!”说话间,极乐真人便要就此离去。
这时,钟元却是突然道,“真人稍带,我能否知道,真人是何时到得红木岭的?”
“就在你们与仇魄刚刚jiāo手之时!”李静虚却是直接道。
“这么说,仇魄来袭,真人事前是不知道的,那真人怎么会来的那么是时候儿,总不会是赶巧了吧!”钟元再次问道。
对于这个,他的心中着实是非常的疑huò。他倒是没怀疑李静虚暗地里搞鬼,因为对李静虚而言,完全不需要。他一个人,足以横扫红木岭了!
“此乃是天视地听**!”李静虚道,“只要修持到第二重的境界,天下间但有议论起你名字的,诸般情形,皆可遥空感知!具体的,你自己查吧,红木岭亦为大派,应当有记载的!”
说话间,便破空而去。
第一八一章收徒两天狐
第一八一章收徒两天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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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师弟,极乐真人与你都谈了些什么?”
钟元一回来,红发老祖当先问道。其余之人,也都紧紧的注视着他。因为,他们都清楚,此番峨眉派慈云寺斗剑失礼,最根本的原因就是钟元动用了白骨吹。否则,以严瑛姆之威,加上灵翠峰,任是血神君郑隐和妖尸谷辰连手,也是讨不了好的。
现在,极乐真人发现了钟元手中的白骨吹,若是告知了峨眉,恐怕峨眉派片刻时间也不会等待,直接倾巢而动,来覆灭红木岭了。
钟元听得这话,却是没有直接回答,脑子里掠过的竟然是李静虚所说的天视地听**。很显然,至少修得第二重的李静虚,对于这边现在所说的一切都能够感知的道。不由自主的,钟元面上却是浮现出了一抹苦笑。
“你们这等人物,一个个的不飞升,都留在人间,让我们这些‘低等’修士怎么hún啊!”
“怎么,难道极乐真人准备与峨眉派通气了?”见得钟元并未回答,红发老祖面sè却是一变,赶忙又问道。
“没有!”钟元当即摇了摇头,笑着道,“极乐真人何等人物?不会参合这等事情的!我只是看了极乐真人的手段,才发现我等所谓的高手,不过在修道之途刚起步罢了,着实有几分感慨!”
“是啊!”此言一出,当时引动了在场所有人的共鸣。
“各自努力吧!”钟元感慨了一句,又道,“此番天狐宝相夫人渡劫,我们各自损耗都不xiǎo,就休整十日,大家好生恢复一下实力,十日之后,我们便行启程,前往赤身寨,讨伐五毒天王列霸多!”
密室之中。
钟元怀着jī动无比的心情,将《蚩尤三盘经》从翼道人耿鲲的皮囊之中取出,翻将开来。果然,在第一页,发现了两个字——上部。
紧接着,一页一页的翻开,钟元面上的笑容,却是越来越盛。原来,这《蚩尤三盘经》的上部,已经将蚩尤本身的修行之法完整的阐述了出来,舍此而外,还记载了诸多法武合一的大神通。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蚩尤三盘经》的上部,已经可以称之为完整的天书了。
当先,钟元以法力誊录了一部副本,而后,迫不及待的开始参悟起来。
《蚩尤三盘经》,乃是钟元迄今为止所见到的,普适xìng最强的天书了。若非是他的秘诀实在是太过于晦涩,非极高的领悟力不可修习,钟元以后根本就不用huā费心思,可以直接将其拿来当做旁mén的根本之法了。
一旁,第二元神却是没有去凑那个热闹,虽然,他乃龙身,一样很强横,法武合一大神通一样可以参悟修习,但是,现在却不是那个时候儿。
因为,很快就要对五毒天王列霸多进行讨伐了,他必须尽快将自己恢复到最佳的状态。这次帮助天狐宝相夫人渡劫,消耗可是着实不xiǎo!
本来,钟元还算计着,此番通过帮助天狐宝相夫人渡劫,可以收取不少的劫雷,在破灭赤身寨防御禁法之时,可以轻松一些,谁知道,一个恶鬼子仇魄跳出来,却是将其消耗了一个干净。好处,一点儿也没有捞到。
第七日,钟元正在运转法mén,九命童子却是来报,天狐宝相夫人已经归来,带着两个少nv,在客厅候见。当时,第二元神便带着《蚩尤三盘经》上册的副本出了密室。
见得天狐宝相夫人初成道之时的宝相庄严不再,却多了几分为人的气息,钟元却是笑着道,“这几日,宝相夫人想必过的很是舒心吧!只羡鸳鸯不羡仙,真是令我等yàn羡啊!”
天狐宝相夫人听了钟元的调笑,却也不恼,淡淡一笑,道,“钟教主这等雄才伟略之人,也会羡慕这个吗?既如此,怎不找一个?以钟教主的雄才伟略,应该不难吧!”
“这个是要靠缘分的,不是想想就可以的!”钟元淡笑着回了一句,而后,指着天狐宝相夫人身后的两个美yàn绝伦的少nv道,“这两位是何人?”
钟元的感应何其敏锐?这两名少nv看上去似乎再正常也不过了,但是,他仍然能够从中窥出一丝异样的妖媚。这丝妖媚,让其感觉,这两名少nv不太像人!
天狐宝相夫人却是不卖关子,直接道,“他们是我的好姐妹,万huā山长chūn夫人的两个nv儿,姐姐叫虞舜华,妹妹叫虞南绮。当年长chūn夫人夫fù飞升之前,曾托我照顾她们,可惜,她们飞升不久,我便也遭了劫数,却是未曾真个照顾过他们,不免有负所托。
这次,我脱劫出来,就去了趟万huā山,没想到她们姐妹居然一直呆在山上修炼,未曾下山过一次。我觉得如此,终非修行之正途,便带她们下了山,拜求一位名师指点,顺便历练历练!”
“夫人所说的名师,不会是我吧!”钟元笑着道。
“正是!”天狐宝相夫人却是没有笑,郑重其事的道,“钟教主修道虽然年浅,但成就之高,却是足以让我等千年修行之人汗颜了。此等天资,远非常人可比,她们姐妹托付到钟教主mén下,我很放心!”
天狐宝相夫人话语刚落,身后的虞舜华、虞南绮姐妹便双双拜倒在地。年纪稍长一些的虞舜华,更是双手高举,捧出了一个大红葫芦。
“弟子诚心拜师,请钟教主收录!”
这对天狐之nv,一个修为已至散仙绝巅,一个也是散仙高阶,放在散流之中,也都算是高手了。再加上天资又尽皆不凡,如此弟子,当真可谓是打着灯笼都难找,钟元自然不会拒绝。当下,他也不学那寻常之士,行那故作推脱或者考验之举,把手一招,便将那大红葫芦摄到了自己的手中,道,“看在宝相夫人的面子上,我可以收下你们。不过,入了宗mén,却是和你们做散修之时大不相同,有诸多的规矩要守。你们自今日起,就必须改了原来的一些脾xìng,若是犯戒,我是不会偏sī轻饶的,明白吗?”
“弟子明白!多谢恩师教诲!”虞舜华、虞南绮姐妹连忙拜倒,再度回道。
“起来吧!”钟元随意的一摆手,就要将那大红葫芦收起,向天狐宝相夫人说正事儿。这时,天狐宝相夫人却是笑着道,“钟教主也不看看两个弟子送的拜师礼吗?这可是她们费了很大心思挑选的,你这样不重视,她们恐怕会很伤心的!”
天狐宝相夫人这般说,虞舜华、虞南绮姐妹也适时的lù出了一抹哀伤之意。钟元见得,虽然明知道是假的,心灵也不禁有几分触动,当时心中忍不住暗赞了一句,“天虎媚术,到底不虚!”
“既如此,我就看看两位徒儿到底送的什么好东西,让宝相夫人如此大力推荐!”钟元面上带着微笑,将葫芦盖儿轻轻揭开。立时间,一股炙热无比的气息透发出来,缭绕的虚空都有几分塌陷。目光扫视,一片灿然金芒。
“太阳金焰!”见得这个,钟元也禁不住面皮抖动,话语脱口而出。
太阳金焰,比佛mén大日真火更高一重,乃是太阳最本源的火力jīng华,威能之强悍,较之太清兜率紫焰丝也毫不逊sè。当然,钟元震惊,不是因为他的威力,而是因为他的属xìng。此乃最纯正的天火,他这个第二元神之身想要完全的纯化内丹,成就天仙之位,非此火焰不可。
不过,世间能够收敛太阳金焰的法mén或者法宝实在是太少了,所以,钟元压根儿也没指望过能够提前获得。
现在,有了这太阳金焰,只要将内丹完全的纯化,绝对可以将修为大大的提升一截,起码,半步天仙是跑不了了的。而且,今后渡天仙劫之时,也不用手忙脚luàn的一边渡劫,一边淬炼内丹,玩儿那危险游戏了。
“这个拜师礼,可着实不轻啊!看来,夫人是不从我这儿掏mō点好东西出来,是不肯罢休了!”钟元很明白,这个礼物,绝对是天狐宝相夫人帮忙选的,否则,两个没出mén儿的“xiǎo”姑娘那里会了然自己的情形。她的意思,钟元也很明白,就是希望自己对虞家姐妹更加的重视一些。
此乃人之常情,钟元又岂会不能理解?不过,这个拜师礼干系到他第二元神成道,却当真是重不可量了。他这个师傅,若是不拿出点儿真正的好东西,恐怕不免就要被人看轻了。他略加思量,将青蜃瓶取出,斜斜一倾,五sè华彩喷涌,两柄长剑飞了出来,绽放着灼灼华彩。
“这两柄纯阳飞剑,乃是昔年纯阳真人炼魔成道之物,征伐利器,为师现在将他们赐给你们,希望你们下山行道之时,不要辱没了它们的威名!”
“是,弟子谨记师傅教诲!”两姐妹也不推脱,恭恭敬敬的接了下来。
“好了,你们且先下去,自己找个地方住下,适应下这里的环境,过上几日,为师就正式将纯阳真人的《天遁剑诀》传授给你们,你们演练纯熟之后,便可随几位师兄、师姐下山历练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