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2 贺妖精上位
其实出手的不是胡定坤,而是他的好友兼下属徐梦来,徐梦来得知思思高调地宴请全校师生,再联想到思思平时的打扮和作派,他心里便有了田新华贪污的想法。
于是他便派了手下匿名写了那封举报信,若是贪污了更好,一举就能扳下田新华,若是没有贪污,那也能乱了田新华的阵脚,而且就他看来,田新华的老婆可不是什么聪明人物,没准就会被纪委的人抓到把柄了呢!
他可是知道纪委的那帮家伙很会挖坑的,徐梦来为自己想到这个主意十分得意,坐在办公室里等待纪委那边的好消息。
不过他并没有等到纪委的好消息,胡定坤沉着脸进了他的办公室。
“老徐,是你让人写举报信的。”胡定坤用的是肯定句。
徐梦来眉一挑,笑道:“是啊,怎么样?姓田的被纪委关起来了吧?”
“关个屁,人家刚才还和我打招呼呢!”胡定坤没好气地说道。
徐梦来惊诧道:“怎么可能?他那个媳妇天天打扮得跟电影明星似的,就他那点工资能养得起?”
“怎么养不起?人家岳父可是赫赫有名的贺家酒厂老板,就是田新华自己家也是办公司的,人家媳妇说了,他们家不差钱。”胡定坤说道。
由此可以看出,胡定坤在黄原县的掌控力确是相当强大,中午才刚发生的事,胡定坤下午就已经知道了。
“贺家酒?贺思思?他娘的。这个田新华艳福可真不浅,找个媳妇不仅有钱还漂亮。”徐梦来又是羡慕又是嫉恨。
“幸好田新华并不知道举报信是你派人写的,老徐,以后你做什么事还是先和我商量一下,像这次,我们就弄得很被动。”
胡定坤对徐梦来是很不满意的,近年徐梦来有好几次做事都不和他商量,说做就做了。
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于他动脑徐梦来动手的办事方法,冷不丁地这样,令他很不习惯。对徐梦来也生了几丝不满。觉得好友太不把放在眼里了。
“知道了,这不是小事么!”
徐梦来漫不经心地回答,他的心里其实也是不满的,他的能力、脑子都不差。凭什么事事都要听从胡定坤指挥呢?
这两个发誓要同生共死的好兄弟自身都没有意识到。他们曾经那坚不可破的友谊出现了一丝细细的裂痕。虽然很细很细,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道裂痕终会变成沟壑。
纪委的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因为纪委是悄悄行动,所以县委大院的人都不知道有这么回事,这倒让思思对纪委的人没那么厌烦了,觉得纪委的人也不全是吴云那种无脑之辈。
至于是谁举报的,田新华说他心里有数,让思思不用担心。
思思当然不担心,她家老公可是被老狐狸云老头亲手教导的呢,怎么可能会弄不过这里的几只小蚂蚱呢!
心大的思思依然还是快乐地过着她的资产阶级娇小姐生活,而且事后她还真的送了两斤好茶叶给纪委办公室,是亲自送到纪委李书记那里的。
送了茶叶思思还特意告了一状:“李书记,监察室那个叫吴云的办事员可实在是.....,我很奇怪像这么没脑子的人怎么就能进纪委这么重要的部门工作呢?难道李书记不怕整出冤假错案吗?”
就冲那天吴云把她当作嫌疑犯看待,她可不会轻易放过吴云,她贺思思向来都是有仇立刻就报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什么的她可不喜欢。
事后思思还特意去纪委串了下门,得知吴云被调到基层锻炼了,思思十分满意地勾起了嘴唇,将带来的点心分给了办公室的人,乐颠颠地走了。
自此以后,县委大院又有了新的传言,副书记夫人不仅打架厉害,而且还睚眦必报,千万不能得罪她。
大家都说‘倒下一个武大狼,上来一个贺妖精’,妖精自然是比大狼更厉害了。
也因此,县委大院的家属们对思思俱都十分客气,比以往对武大嫂还要客气。
思思可不知道这些背后的传言,就算知道也无妨,她又不想要那种和善温柔的好名声,虽然对于田新华来说,有一个温柔敦厚的妻子可能会更适合一些。
可她是真做不来,扮一时半会的贤妻倒还可以,可要让她演几十年的话,倒还不如要她的命呢,她可不想这般委屈自己,好在田新华也没要求她做贤妻,只是让她自己开心就好。
是以,她就是要做一个与众不同的领导夫人啦!
四月很快过去,眨眼间便到了五一,这个时候的五一节可没有小长假,单位都只是放一天假,而且这时放假也不会挪日子,该几天就是几天,。
师专的顾校长倒是挺开明的,今年的五一是星期二,他便把周六的半天和周日的半天抵销了周一的那天,于是师专的师生们就可以放两天半假了,可把思思乐坏了,打定主意要好好出去玩一玩。
思思早就和刘山杏及刘青桃两位女学生约好去她们家里玩,她们家在犁头镇刘村,思思从来都没有去过,田新华便说周日他休息亲自带她去,顺便也可以下乡考察。
周日思思并没有课,也所以她便和放假一般,和田新华两人一觉睡到大天亮,还是老徐来敲门才起床的。
老徐名叫徐品文,看着挺老成,其实他还只有二十八岁,是个光荣的光棍儿。
也因为是光棍儿,放不放假对他来说根本就没啥区别,所以一听领导要去乡下游玩,他便死皮赖脸自告奋勇地要做车夫。
犁头镇比米家镇的地势要平一些,而且感觉这边的绿化面积要比米家镇多,想来应该是这边的镇领导比较重视绿化的缘故吧。
徐品文对这里的路况很熟,三拐两拐便拐进了刘村,刘村的村口有一株郁郁葱葱的大树,上面挂满了一串串嫩绿的果实,绿意盎然。
“这是什么?有点像槐花,可又不像。”思思指着大树问道。
“是榆钱,现在正是吃榆钱的时候。”徐品文瞅了眼便说道。
思思眼睛一亮,初中的时候她记得有一篇课文就叫《榆钱饭》,作者把榆钱写得多么多么地美味,那个学期她把那篇课文起码读了几十遍,馋得她真的好想尝尝这个榆钱饭到底是什么味道?
可是南方没有榆树,自然也就没有榆钱了,也是以这个愿望她前世到死都没有实现,没想到现在她面前居然有这么大一株榆树,还有这么多榆钱!
感谢老天爷!
终于可以吃到传说中的榆钱饭啦!(未完待续。)
443 黄原美食
思思赶紧让老徐停车,还没等车停稳就跳下了车,把田新华吓了一跳,忙跟了上去。
“新华哥,快点帮我多摘点榆钱,等会我们做榆钱饭吃。”思思兴奋地大叫。
田新华宠溺地拍了拍她的脑袋,乖乖地听从指挥爬上树去撸榆钱,堂堂县委副书记便成了为夫人撸榆钱的猴子。
“新华哥多撸点,明天我还要吃呢!”
“这些只能当零食吃,哪能当正经饭吃!”副书记大人轻斥。
.......
老徐本还打算去帮忙的,不过一看自家上司爬起树来比自己还灵活,他也就不去凑热闹了。
虽然听不懂这两口子的鸟语(思思与田新华说的是随城话),可也能感受到他们之间那种甜蜜快乐的气氛,老徐难得地羡慕了。
结婚也是挺美好的事情啊!
要不他也找个对象结婚?
可是他的对象在哪里呢?
田新华哪知道他的助理被刺激得思春了呢!他还在像只猴子一般为老婆大人撸榆钱儿呢。
思思先去的刘山杏家,这两家很好打听,只要说上大学的闺女家,村民立马就知道是要找哪家了。
刘山杏家离村口不远,是在一个斜坡上,有四孔土窑洞,而且还是独门独院,看起来刘山杏家在村里应属中上人家。
果然不出思思所科,刘山杏她爹是刘村的书记,算是村里最大的官了。
刘山杏和刘青桃两个姑娘一早就赶回家了。连上午的两节课都没上,刘青桃直接就在山杏家等贺老师,思思朝她们挤了挤眼:“逃课哦!”
两个姑娘嘻嘻地笑了起来,小声地说道:“贺老师别和咱爹娘说,要不得挨骂了。”
“知道,保证不说。”思思认真地点头。
两人感激地朝思思笑了,这也是她们喜欢贺老师的地方,贺老师很开明,就像她们的朋友一般,不像其他老师那样。一本正经。连打招呼都不敢打。
刘山杏的妈妈一看就是个爽利的妇人,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自己身上也捯饬得清清爽爽,刘书记则是个典型的黄源汉子。高大魁梧。沉默寡言。家里还有两个小些的男孩子,羞羞怯怯的,是刘山杏的两个弟弟。
思思把带来的礼物送上。一大块猪肉,两瓶酒,两块花布,山杏妈妈看向自家丈夫,刘书记微微点了点头,山杏妈妈这才腼腆地收下了。
自家闺女每次回家都会提起这位贺老师,还让她娘特意捏了不少面花带到学校送贺老师,而且这贺老师是个不爱占人便宜的性子,每次都会回厚重的回礼,说起来,倒是他家占便宜了呢!
今天看这位贺老师的打扮,他便知道闺女的老师是不差钱的,也所以他才让山杏娘收下这些礼,大不了等贺老师回去的时候让山杏娘多准备些土特产,据说城里人都爱这些土货。
思思拿出了她特意摘的榆钱,让山杏娘中午给她蒸些榆钱饭吃,山杏娘见那一大袋子榆钱,嘴角不禁抽了抽,这贺老师看着跟电影明星似的,咋爱吃这种野食儿。
不过她还是认真地把榆钱捧了几捧出来,仔细洗干净,拌上玉米粉,搁笼屉里蒸。
“贺老师,半小时就能吃了。”
山杏娘利落地弄好榆钱,便给他们准备午饭去了,思思看着一切都很好奇,跟着山杏娘一道在灶台边转悠,刘山杏和刘青桃都看得嘻嘻笑。
这边田新华则和刘书记聊起了村里的情况,田新华并没有说出他的身份,好在刘山杏和刘青桃她们也不知道贺老师的丈夫是谁。
“比前几年好多了,现在一天能吃上三顿干的,家里还能有余粮,不用担心饥荒,这都要感谢党和政府的政策好啊!”刘书记边抽烟斗边说着,言语间对生活充满了信心。
田新华继续问了一些诸如‘村民们白面吃得多吗?肉一月能吃几回?一年到头能挣多少钱?......’之类的问题。
刘书记虽然对这个贺老师的男人问这些觉得奇怪,不过他还是一五一十地回答了。
听到刘书记的回答,田新华心里沉甸甸的,这里的农村还是太苦啊!
主食倒是由以前的高粱面进化到了玉米面,可白面和肉依然不能常吃,基本上是逢年过节割点肉蒸些白面馍吃,最主要还是农民的收入太低了,一年辛辛苦苦忙到头,也剩不了几个钱,人均年收入只有一百多块。
还是得想办法让农民创收啊!
中饭山杏娘准备得十分丰盛,榆钱饭,白面馍,红烧肉,韭菜炒鸡蛋,野菌汤,拌三样,思思看着像是粉条拌辣椒和黄瓜丝,挺好看的,还有一碗看着好像是炒土豆丝,据刘山杏说是炒洋芋擦擦。
黄原这边把土豆叫做洋芋,洋芋擦擦就是用洋芋在擦擦上擦出来的丝用辣子炒熟,看着红黄相间,吃起来也相当美味,虽然有些辣,可是实在是极好吃,又面又甜又辣,比以前吃过的狼牙土豆还要好吃。
还有那碗拌三样味道也很不错,酸辣可口,十分下饭,只是这里的菜都太辣了,思思吃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嘴唇红通通的,接连喝了三碗野菌汤,再加一碗榆钱饭,这才觉得喉咙里的辣味淡了一些。
榆钱饭果然味道很不错,可大概是她对这道美食的期望值太高了吧,真正吃到嘴里却发现并没有书上描写的那种绝世美味,不过她还是很给面子地吃光了一碗榆钱饭,怎么说也是她想了两辈子的东西呢!
山杏娘见思思辣得眼泪汪汪,不好意思说道:“不知道贺老师不能吃辣的,要不我给你重做些不辣的菜?”
“不用不用,就是要辣的才好吃呢!”思思忙摆手拒绝,吃的就是要这份辣呀!
田新华本来是吃不了辣的,不过他好歹在这边呆了两年多,早就适应了这边人无辣不欢的饮食文化,不时拿手帕替思思擦眼泪,笑道:“不能吃辣还吃这么多,仔细回去喉咙疼。”
“好吃啊!”思思撒娇道。
老徐早已对上司两口子时不时的秀恩爱见怪不怪了,不过刘书记一家却看得有些难为情,觉得闺女的老师可真是个娇性子,吃口饭都还要男人一边侍候着。
这顿饭吃得思思畅快无比,虽然结果是鼻子眼睛嘴巴都变成了红色,不过她享受到了美食呀!
美食在民间这话果然不错滴!
下午田新华在刘书记的带领下去村里转悠,思思去了刘青桃家,同样奉上了和刘山杏家一样的礼物,只不过刘青桃家的条件没有刘山杏家好,而且看着也没有刘山杏家收拾得整齐干净。
在刘青桃家稍坐了会儿,思思便回到刘山杏家向山杏娘讨教剪纸技巧,
回去的时候还带回了许多山杏娘闲时剪的各种花样,并且带上了一袋子洋芋、一袋子蕃薯及一袋子榆钱儿,满载而归。(未完待续。)
444 这些都是艺术品
田新华这段时间都在思考该如何为当地农民创收的事儿,可一时办会却没想出好办法,田满银的成功致富之路在这边是无法复制的,两地的气候、土地差异太大,操作起来不是太现实。
思思倒是挺开心的,因为刘琪琪给她来信了,信上说她寄过去的面花和剪纸太漂亮了,被这边的英国朋友一抢而光,让思思再寄多一些过去。
思思看得笑嘻嘻,她就知道这些艺术品肯定会有人欣赏的,尤其是那些只知道东方丝绸和瓷器的老外,见到这些用色大胆、热情奔放的乡土艺术品,不喜欢才怪呢!
快乐地哼着小曲为刘琪琪收拾她要求的面花和剪纸,思思拿起一样又放下一样,每一个都那么好看,她哪个都舍不得呀!
肿么办?
“怎么了?看着这些面花发呆?”
从厨房洗碗回来的田新华一进屋便见到自家媳妇坐在炕上发愣,面前摊了一炕五彩斑斓的面花以及红得耀眼的剪纸。
“这些都好好看,哪一样都舍不得送出去呢!”思思嘟着嘴说道。
“阿囡要送给谁?”田新华笑着坐到炕上,把思思揽到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细腻的头发散发着好闻的香味,沁人心脾。
“就是琪琪姐呀,她写信过来说上次寄过去的面花和剪纸都被当地的朋友抢走了,让我再寄多些过去,她的朋友们还要呢!”
“这些东西英国人会喜欢?”
田新华掂起一只笨拙的兔子。兔子上点缀着红红绿绿的色彩,造型不别致,用色也不合理,尤其是那手法,一看就知道没有受过专业培训,就这样粗糙的面人儿,外国人会喜欢?
外国人的眼睛都被面糊了吧?
思思见到田新华那一脸嫌弃的神情不依了,转过身不满地说道:“这些东西怎么了?多好看哪,色彩大胆奔放,造型纯朴。充满了浓烈的生活气息。这才是真正能代表中国的乡土文化呢!比那些挂在画廊里的艺术品要美多了!”
虽然仍是觉得这些东西不咋地,不过媳妇都生气了,田新华立刻便换了口气说道:“嗯,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那么回事儿。是挺好看的。我家阿囡的眼光就是好!”
“那当然。我看的能差嘛,没见琪琪姐说老外都抢着要呢!”思思抬了抬下巴,小尾巴一甩一甩的。
只是她不多时又发愁了。还是舍不得呀!
田新华见不得她那愁样,便出主意道:“索性你都寄过去得了,反正你那学生的娘不是会弄吗?让她再多弄一些,大不了我们付钱好了。”
思思眼睛一亮,“对啊,这样我也可以趁机补贴一下刘山杏和刘青桃家了,让她们家多挣些钱。”
挣钱?
田新华心中一动,心里有了一个模糊的想法,如果这事有门的话,那他这些天愁的事情也许就能解决了。
这可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呀!
解决了烦心事,田新华心情大好,在思思的脸上重重地亲了两口,大爷爷说得没错,阿囡可真是个小福星呀!
“哎呀,滚一边去,别把我的面花压碎了!”
“没事,我们去另一边,不会压坏的。”
布帘刷地拉拢,不一会儿,炕上便传来阵阵娇喘声,满室春光遮不住呀!
又过了几天,香港的末流也来信了,来意与刘琪琪一样,也是来讨要面花与剪纸的。
思思只得又去了趟刘村,从村里收购了一些面花与剪纸的成品,这些东西一般来说农家都会有收藏的。
想着可能刘琪琪和末流还会讨要,思思便让刘村的婆姨们再做一些出来,主要是剪纸,她下次再来收。
这个消息在刘村炸翻了天,面花和剪纸这些玩意儿大家谁也没当回事,黄原的婆姨哪个不会做这些呢?
可没成想有一天这些不稀奇的玩意儿竟然还能卖钱了?就是一张最普通的窗花都能卖两角钱,手巧的婆姨一天就能剪十几张,那可就是好几块钱呢!
这可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呀!
刘村的妇女们一个个似打了鸡血似的,卯足了劲捏面花、剪纸,当然,思思也事先打过招呼,一定要图案精美、生动活泼、色彩艳丽、花样创新等等,总之就是一定要弄得漂亮。
“贺老师,你就放心吧,她们要是敢弄些破落货糊弄贺老师你,我头一个饶不了她们。”山杏娘拍着胸脯保证。
思思把这收面花和剪纸的任务委托给了山杏娘,有村书记夫人的头衔,山杏娘本身又很能干,这事交给她办再合适不过了,而且思思也不是白让她干活,辛苦费自然是要付给她的。
这样一来,山杏娘每个月捏面花和剪纸挣的钱再加上辛苦费,竟比山杏爹的工资都还要高,在家里的腰板都挺直了许多,为此,山杏娘对思思十分感激,特意让刘山杏带了几双她绣的鞋垫送给思思。
黄原的女人真的都很手巧,就连踩在脚下的鞋垫都做得十分漂亮,上面绣上了像‘蝶恋花’、‘喜鹊上枝头’、‘并蒂莲’等精美的吉祥图案,十分漂亮。
绣花鞋垫既可以送给情郎表达爱慕之情,也可以送给朋友表达感谢之意,一双绣花鞋垫就算是最手巧的女人至少也得绣上一整天,十分费心思和时间,算是当地比较隆重的赠送礼物了。
山杏娘送来的鞋垫非常漂亮,上面绣的是平安福和月季花图案,用色十分大胆,看得人眼前一亮,思思第一眼就爱上了它们,根本就舍不得垫在脚底下。
这么美的艺术品应该放在展览室展出的呀,怎么能用脚去踩呢?
没想到黄原这边竟然有如此多的民间文化,真是太令人惊喜了!
思思又让山杏娘再收了些鞋垫,和以前收的面花及剪纸分别寄给了刘琪琪和末流。
田新华在得知末流也写信来讨要时,心里更是欢喜,之前脑中闪过的想法已初具雏形。
只要这事成了,黄原县的经济不愁上不去呀!
等刘琪琪和末流再次写信来讨要时,田新华已经决定要把他的想法付诸行动了。(未完待续。)
445 成功创收
田新华和思思说了他的想法,思思这才想起来,前世她确是听说过这边的剪纸走出国门在外国办过很多次展览,十分有名气,而且也确实是有不少贩卖剪纸的公司,办得非常不错。
只不过那些公司都是二十年后才开始兴办的,没想到田新华竟然这么早就想到了,也难怪他前世独自一人打拼就能闯下那么大的事业,脑子就是转得快!
“新华哥,你好厉害!”
两眼亮晶晶地看着自家丈夫,适时送上崇拜的目光,让田新华相当受用,嘴角弯弯的。
关于收购剪纸鞋垫等工艺品的事,田新华让老徐拟好了计划书,在会议上提了一嘴,当时便遭到了好几人的嘲笑。
“田副书记,你是想钱想魔怔了吧?就这些玩意儿能挣钱?还想卖到外国去?你当外国人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呢?会买这些破烂玩意儿?”
徐梦来笑得前仰后跌,一脸鄙夷,这个田新华真是白日说大话呢!老胡还总说田新华不是简单人物,就这货色还不简单?
嗤!脑子都被屎糊了吧!
其他人虽然不像徐梦来那般轻狂,不过从他们的脸上表达出来的神情也能看出,他们的想法和徐梦来是一样的。
“我知道田副书记你也是一心为了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可是这卖面花剪纸实在是太不现实了,要不再另想个计划?”
胡定坤忍着笑假意劝说,这下他心里是彻底对这个来历神秘的田新华放下戒心了。就这天马行空的脑子,根本就不用搭理他,他自个就能把自个折腾垮喽!
“不必,我觉得这个计划可操作性很大,既然这个方案是我提出来,那我定会跟到底,成与不成现在说了不算,咱们得用事实说话。”
田新华十分平静,眼前这些人的反应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一帮子毫无远见的家伙。到时候他一定会用事实狠狠地打这些人脸的。
“那田副书记打算如何操作呢?咱们黄原县财政局可没有多余的钱扶持这个项目呢!”胡定坤打算在钱上卡田新华。
“不用政府出钱。我已经找好了出资人。”田新华淡笑着说道。
“不会是骗子吧?”徐梦来不屑地嘀咕。
“当然不是,是我老泰山派来的人,我老泰山对我的事业还是十分支持的。”
田新华笑得十分愉悦,灿烂的笑容在众人看来真是刺眼。心里又妒又酸。当谁不知道你岳父有钱呢?
炫富什么的真是太讨厌了!
不过大家随即又开心起来。有个这么败家的女婿,就算是金山也不够他折腾啊!
毕竟在他们看来,田新华的这个所谓卖工艺品的公司将来肯定是要赔钱滴。
田新华的动作十分快。他迅速召来了马小亮,马小亮是马小明的弟弟,两年前田新华让马小明培养一批手下,马小明头一个培养的就是自家弟弟。
马小亮比思思还大一岁,是个十分机灵的小伙子,这两年在哥哥的打磨下,原来的跳脱劲儿也收敛了许多,看着倒是用挺有模有样的。
马小亮干事也很是雷厉风行,不出半个月,兰花花工艺品有限公司便成立了,并在当地报纸打广告,长期收购绣花鞋垫、剪纸等民间工艺品,让当地的家庭妇女们坐在家里也能挣钱。
而这些收上来的工艺品当然是销往国外和香港这些地方了,暂时还只是销往英国和香港,其他的地方慢慢再想办法联系客户,相信只要兰花花在国际上打出了名声,一定会有客户主动上门来提货的。
为此,刘琪琪和诸葛云也十分上心,为他们联系英国的客户,因为有了之前打下的基础,当得知这些美丽的工艺品可以大量收购时,当地的商场及工艺品店都十分感兴趣,立刻便让兰花花公司这边发货,而且价格也订得十分高,算起来比当地的收购价翻了好几倍甚至十几倍。
而香港那边思思索性让穆秀莲直接开了一家工艺品店,专门售卖这些黄原的艺术品,生意也是十分火爆,特别是那些吉祥喜庆的剪纸,当地人办喜事时都会买很多在家里贴上。
就这样,马小亮的公司在大家的看笑话中成立,结果不到两个月,这些看笑话的人就被生生地打脸了,人家兰花花公司生意别提有多兴隆了。
为什么会这样?
那些洋鬼子难道眼睛都被屎糊了?
尽管胡定坤他们心里泛酸,但还是挤出笑容表示祝贺,为田新华能够吸收到好项目带领黄原人民走上致富道路鼓掌。
对于这些成绩田新华并不满意,兰花花公司虽然为当地增加了收入,可也只解决了妇女们的剩余劳动力。
他最想解决的还是那些壮年男劳力,一年到头在地里累死累活也挣不到几块钱。
还是得在这些土地上想办法呀!
思思见不得自家老公烦恼,便扔下正在剪的红纸说道:“这里不是地多吗?让他们多种粮食,卖给我家酒厂酿酒,这样不就能挣钱了。”
“这倒是个好办法,可是这么远的地方运过去成本可不小呢!”田新华先是眉头一松,继而又摇了摇头。
思思歪着头想了想,立时又道:“那就不运过去了呗,让我阿爹来这里再办家分厂,正好这边盛产粮食,而月泉村的那家厂场地已经有些小了。”
田新华眼睛一亮,阿囡的这个办法倒是不错,来这里办厂自己可以给岳父弄许多优惠政策,准保不会吃亏,又可以为当地农民增加收入,真是两全其美呢!
“那这事我亲自和咱爹说,阿囡你不用管了。”田新华说道。
思思不置可否,耸了耸肩,谁说不都一样么。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贺学文本就打算再办分厂,月泉村那家厂的生产力已经供应不上市场需求了,而且周边的粮食也出现了缺口,他需要去其他地方收购粮食,成本增加了不少。
眼下女婿这边地方大,优惠政策又多,而且粮食收购便宜,成本大大降低呀,贺学文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当得知田副书记又找了一个新项目,准备在黄原县办酒厂时,胡定坤他们都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有钱就是这么任性呀!
好羡慕.......(未完待续。)
446 阿爹来了
贺学文来得很快,因为是办分厂的大事,他亲自出马赶了过来,当然他绝对不会说是想女儿了。
跟着他过来的还有末叶,末叶自从结婚后便适时地减少了演出活动,虽然贺学文很支持她的事业,但她并不想再和从前一样忙碌了,否则这结婚同不结婚又有何区别呢!
最重要的是,贺学文每天也忙得团团转,她当然得尽到妻子的义务照顾好丈夫的身体,而且她也不是那种把事业摆在第一位的女人。
本以为她这一辈子会孤独终老,可没想到上天还是怜惜她的,让她遇上了阿囡一家。
阿囡多像她的女儿啊,一样的美丽,一样的年纪,一样的名字,还有那微卷的刘海,若不是亲眼见到女儿死在自己的怀里,她真的会以为阿囡就是自己的女儿呢!
是的,她是先喜欢上了阿囡才会爱上贺学文的,在贺学文求婚时,她首先想到的是将来可以名正言顺地关心爱护阿囡了,当然,对于贺学文她当然是有爱的,贺学文这么一个优秀的男子,她又岂能不动心呢!
嫂子们都说小孩子长得都差不多,还说她定是太过思念孩子的缘故才会对阿囡感到亲切,可是为何她对家中的侄女们没有这样的感觉呢?
不管是何原因,就算是她自欺欺人吧,现在她觉得很快乐很宁静,飘浮了那么久的心终于有地方停靠了,曾经她无数次埋怨上天对她不公。现在看来,上苍还是公道的,虽然前半生凄苦飘摇,可后半生却给了她一个家,一个她曾经无数次向上苍乞求过的家。
贺学文来的时候思思正巧放暑假,闲在家里没事干呢,得知自家阿爹和叶姨要来,开心得忙把客房收拾干净,并且还把客房的炕围上贴满了红彤彤的围花,喜庆得很。
阿爹一定会喜欢滴!
思思看着热情洋溢的炕头。满意地拍了拍手。
思思开车去省城火车站接人。黄原这边不通火车,从省城到黄原还得坐好几个小时汽车,听阿爹说他们两口子带了不少东西,坐车实在是不太方便。
好吧。思思原先只以为贺学文说带了点东西大概也不过是吃食和衣服之类。可在见到出站口贺学文身后那大包小包时。她的嘴都合不拢了。
这么多东西他们俩是怎么上车下车的?
“阿爹,叶姨,你们怎么拿这么多东西?多累得慌啊!”思思帮着把东西往车上搬。心疼地说道。
贺学文甩了甩酸溜溜的手,“要不是我减掉一些,东西还要多呢!你叶姨是恨不得把家里的东西都搬来才好呢!”
末叶白了他一眼,细声细气地说道:“我听说这边有钱也买不到好东西,咱们反正过来,当然要多带些了。”
贺学文摸了摸鼻子没出声,只是朝思思眨了眨眼,思思看得好笑,阿爹自从结婚后性子也活泼了不少,不像以前眉间总是带着一丝轻愁,看着就心疼。
思思他们到家的时候,田新华也结束会议回到了家,帮着一起把贺学文带来的东西搬了下来,彩电、电饭锅、电烤箱等,思思看得眼花缭乱。
“阿爹,吃们自己也生产电饭锅和电烤箱了吗?”思思问道。
贺学文笑着点头,“嗯,这些都是我们自家生产的,你三石叔说要打造全球家电第一品牌,把小日本打倒。”
思思心内暗喜,也许这一世不会再像前世一样,日本的家电产品充斥全中国的商场,中国百姓只认日货不知国货了吧?
这头田新华搬东西,思思带着贺学文和末叶参观自家的窑洞。
“阿爹,这间是我给你们收拾的房间,你看,我还特意贴满了围花呢,好看吧?”思思一脸求表扬。
贺学文看着那些红得刺目的八仙过海剪纸,眼角抽了抽,睡在这么一堆红纸中,睁眼闭眼都是红色,还能睡得舒服吗?
只是这些是女儿的一片心意,贺学文也只得捺住不喜,微微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好看,阿爹你不知道,这边的剪纸外国人可喜欢了,每天都要卖很多呢!呆会我再给你看这边的面花和鞋垫,都十分漂亮。”思思得意地说着。
贺学文撇嘴:就你那欣赏眼光,想来也不会好看的,也不知道大学四年都学了些啥?就培养出这种土了巴叽的审美观了。
末叶倒是很喜欢这些剪纸,得知还有其他的东西,更是欢喜,让思思呆会多拿些出来给她欣赏,回去的时候她要带些回去送朋友。
贺学文一点也理解不了这两个女人为何会喜欢这些玩意儿,话不投机半句多,懒得再听这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叽叽喳喳,跑出去陪女婿摆东西了。
待见到女儿房间也同样贴满了红彤彤的剪纸时,贺学文不禁同情地看了眼女婿,他不过是暂住,可这新华却是长居呀,真是可怜!
这边两个男人忙得热火朝天,两女人也跟着过来了,思思从柜里拿出她的宝贝收藏,通通摆在炕上让末叶欣赏。
“哎呀,这些可真美,阿囡,这套十二生肖我要带走,这些花可捏得真像,我也要拿走,还有这些小动物也好看,哦哟,哪个都好看呀,阿囡,这些都送给我吧。”
末叶看了一个又一个,嘴里不时发出惊叹声,思思不舍地看着这些面花,犹豫道:“叶姨,你拿一半成不?”
“阿囡乖,都给叶姨吧,过段时间叶姨去国外演出给你带那边的工艺品回来。”末叶哄道。
思思眼睛一亮,立刻便道:“行,叶姨都拿去吧,你可要记得带好东西给我啊!”
“当然,忘记谁也不会忘记阿囡你的东西呀!”末叶开心地把这些面花装好,准备带回去摆在家里。
贺学文看到那些五颜六色的面人儿就觉得不妙,待听到妻子竟然都要带回去时,他的眼睛抽得更厉害了,这些东西要是摆在家里,简直是降低他家的格调呀!
“阿囡是怎么回事?到了这里怎么连格调都没了?净喜欢这些土玩意儿?”贺学文小声问女婿。
田新华笑道:“阿爹,你可别小看这些土玩意儿,外国人都特别喜欢,我们县可是靠着这些东西挣了不少钱呢!”
贺学文哼了哼,“洋鬼子的脑子向来有问题。”(未完待续。)
447 又见白莲花
第二天,贺学文便同田新华一道去张罗办分厂的事情,田新华为贺学文拿下了很多优惠政策,让贺学文开心不已,秉着有便宜不占是傻蛋的原则,一气买了六七千亩的地,把整个县城东边都包圆了。
胡定坤及县委一干人均被田新华老泰山的大手笔吓坏了,就算是有优惠政策,买地的钱便宜了一半,可是这几千亩地起来也要将近一百来万了呀,更别提还要造厂房,七七八八算下来,没个两百万根本就拿不下来。
两百万?
他们黄原县一年的财政收入也才一百万不到,人家一人拿出的钱就是他们一个县的两倍。
还让不让人活了!
此刻胡定坤突然觉得自己以前想要把田新华挤走的想法是多么地幼稚可笑,也理解了当初思思在纪委说的不差钱是何意思。
人家果然是不差钱呀!
心酸了会,胡定坤不禁恨恨地骂了起来:他娘的,家里这么有钱还跑这里来和他争高低干啥?
田新华笑:咱是一心为民的好公仆!
这边田新华与贺学文忙于事业,思思则带着末叶四处转悠品尝这边的小吃,只不过这边的人都爱吃辣椒,几乎每道菜都是红通通的,虽然好吃,可辣也是真辣,末叶因为要保护嗓子吃不得辣,是以只敢每样稍品尝一些,欲罢不能。
贺学文和末叶在这边并没有呆太久,只呆了十来天便回北京了。北京那边的爱华家电厂扩建了后,他和杨文斌、王三石三人都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才好,是以这边他一点也不敢久留,而且末叶下个月要去美国表演,也得提前回去准备一番。
这边分厂的一切事情贺学文转托给了袁金,袁金如今已经成为了他的得力助手,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了。
离开前,贺学文又非常严肃地提起了孩子的事情,不过这次是对田新华说的,他看思思一点动静都没有。心里大为失望。同时也对田新华的能力十分怀疑。
“新华,我这次特意带了些养精酒,每天记得喝两杯,你年纪虽然轻。可这身体也得注意喽。怎么会这么久都没动静呢?”
后一句话贺学文说得挺轻的。不过田新华自然听得清清楚楚,额角青筋跳了跳,若眼前这人不是他老泰山。他早一拳头揍过去了!
居然敢怀疑他的能力?
心灵受伤的田新华当天晚上自然是把思思折腾得死去活来,哀叫连连。
第二天早上见到躺在床上像死鱼一般的思思时,田新华这才觉得身心舒畅,神清气爽。
贺学文走了后的第三天袁金便赶过来了,经过这些年的岁月沉淀,袁金身上的吝气消散了许多,虽然还是不苟言笑,可看着温和了不少,不像以往像一块万年冰川似的。
厂里的宿舍还没盖好,袁金当然也是住在思思家里的客房,不过他每天早出晚归,思思这里也就是吃顿饭和睡个觉,平时都是在厂房或是与政府官员打交道。
眨眼间,暑假结束,秋天来临,厂房依然还在如火如荼地建造之中,这边袁金也忙着招工了,虽然总厂那边会派些人过来,不过当地肯定也是要招一批员工的,这也是政府给予优惠政策的条件之一,为当地解决一部分居民的就业问题。
袁金的招工政策在电视台及报纸上接连播放,大学生高中生优先录用,不过思思觉得大学生应该不大可能招得上,现在的大学生可都是包分配的,人家有铁饭碗不去,何必跑到你这私营企业来屈就呢!
虽然思思觉得她家的酒厂肯定比那些国营企业要有前途,不过当前的大形势,人们就业的首选依然是国营企业。
袁金开出的工资还是很让人心动的,不比那些国营企业低,是以每天都有很多人前来应聘,袁金没空,就把这些面试的活交给了思思,害得思思每天一下课就跑到厂里的临时办公室干活,每天都要面试几十到一百人,人没挑上几个,一副火眼金睛倒是练出来了。
这天是星期日,思思一早就在临时办公室守着,旁边是跟着她来看热闹的苏萍,得知思思的娘家是大老板,县里两家厂都是思思娘家爹办的,苏萍对思思更加热情,粘思思也粘得更紧了。
今天来面试的人思思一个都不满意,接连十几个都被思思打发了,不禁有些心烦意乱。
“思思,我看这些人都挺不错呀,为啥你一个都看不上?”旁边看得纳闷的苏萍不禁问道。
思思没精神地回道:“人是都挺不错的,可就一点不好。”
“哪点不好啊?”苏萍问。
“不讲卫生,你看这些人的头发上都是油,有些居然还长了虱子,还有他们的手指甲里也都是污垢,这样的人就算是再忠厚老实,我们厂也不会收的。”思思苦笑回答。
“为啥不收啊?招工不就是图人忠厚老实肯干吗?讲不讲卫生有啥要紧的。”苏萍不解。
思思轻笑出声,“苏嫂子,我家办的可是酒厂,做出来的酒可是要入嘴的,味道好坏咱先不管,可这干净可是头一条要遵守的,要不然我们怎么对得起买我家酒的客户?”
苏萍听了不禁啧啧称赞:“就冲你家厂这个讲究劲,你家的酒卖得不好才怪呢!”
“下一位。”思思休息了一会,冲门口新招的办事员小李示意。
走进来的是一位年青漂亮的女人,一身列宁服穿在她身上十分熨贴,看着也干净清爽,思思对她的第一印象十分不错。
只是旁边的苏萍却不大对劲,咬牙切齿,似是见到杀父仇人一般。
怎么回事?
思思也没来及多问,低头看了看手上的简历表,李玉枝,女,22岁,当地人,小学文化。
李玉枝这个名字听着挺耳熟的,不由看向了对面的女人,这个李玉枝似乎也认识苏萍,见到苏萍瞳孔微缩,脚下意识地便想往后退,不过她咬了咬牙,还是坚定地站住了,在思思面前摆着的椅子上坐下。
思思这下想起来这个李玉枝是谁了?就是两年前那朵被朱贤仁救下的白莲花呀!
看苏萍的模样,想来这朵白莲花与苏萍结下的梁子不小呢!(未完待续。)
448 苏萍的苦
问了李玉枝几个问题后,思思就已决定招下她了,虽然这个女人不是太安分,可她是招工不是招保姆,她爱勾引谁去勾引谁,只要不惹到自己头上就好。
李玉枝得到两个月后来上班的答复后,感激地鞠了一躬退下了。
“思思,你为什么要招这种狐狸精呀?你这不是招了个祸害吗?”苏萍不满地说道。
“这个李玉枝有文化,而且人也干净卫生,完全符合条件,我干嘛不招?”思思答道。
苏萍虽然不高兴,但也没有再多说,这也是思思喜欢和她打交道的原因,虽然爱占小便宜,不过为人却极有分寸,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待把外面的人面试完后,思思见苏萍似有些不大高兴,大概是先前的李玉枝让她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吧。
“苏嫂子,你和那个李玉枝怎么了?我看你好像不大喜欢她。”思思问道。
“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枉我以前还觉得她可怜,三番两次地帮她,可没想到竟帮了头白眼狼出来。”苏萍恨恨地说道。
原来两年前苏萍在得了思思无意中的提醒后,她便对丈夫和李玉枝之间的相处上了心,这一上心果然就让她发现不对劲了,丈夫对李玉枝可不就是关心过头了么!
而且丈夫和李玉枝说话可是满脸笑容的,眼睛都弯了,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她家朱贤仁就连和她第一次相亲见面的时候都没有笑得这般开心过。更别提平时生活中了。
更主要的是,丈夫居然还替李玉枝倒潲水!
这个在家连油瓶倒了都不会去瞅一眼的丈夫居然肯替这个狐狸精倒又臭又脏的潲水桶?
凭什么?
苏萍只觉得肝胆俱焚,眼前这人还是自己的丈夫吗?
怒火中烧的苏萍想也不想就冲过去狠狠扇了李玉枝两个巴掌,扇了过后还不解恨,对着她拳打脚踢。
李玉枝也不还手,只是抱着头哭泣,嘴里还哀哀地说朱副镇长好心帮她干活,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私情。
“我呸,自己媳妇在家里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居然有工夫来替你这个狐狸精干活?你糊弄谁呢?”
苏萍不听这些话还好。一听心里就来火。也更觉得委屈,和丈夫结婚时,他还在部队里当兵,她这边又是当爹又是当妈。一人照顾两个孩子及公婆。公婆身体不是太好。根本就帮不上她的忙,家里全靠她一人撑着。
顺当的时候还好,可当孩子生病她独自一人抱着孩子半夜三更跑去卫生所时。心里就委屈得想哭,恨不得打电话把丈夫叫回来,可直到丈夫转业回来,她也从来都没有打过一个电话向丈夫诉苦,就这样自己一人熬了过来。
没想到眼看着日子好过了,丈夫居然这般对待自己,和这个狐狸精勾搭上了?
心里委屈得紧的苏萍手上的力气更大,把李玉枝揍得不住呻吟,旁边立时便围了不少人,女人自然是为苏萍撑腰的,集体讨伐李玉枝,而男人们当然是劝架,没人注意到旁边的朱贤仁黑沉的脸色。
后来还是田新华来了后才把这场闹剧结束,之后田新华立刻便采取措施,把李玉枝开除了,还找朱贤仁谈了场话,具体谈了什么谁也不知道,不过自后朱贤仁也没找苏萍闹,这事就算是抹过去了。
只是自那以后,朱贤仁在家里是更冷了,和苏萍一天到头也不说几句话,有时候就连苏萍生病了他也不会多问几句,让苏萍心凉不已。
“思思,你不知道我这心里有多苦,这两年老朱对我越发冷淡了,有什么事也不爱和我说,家里的活也不干,有时候我这腰疼得直不起来,他也不会来问一句,就像是在家里做客一般。”
苏萍苦笑,眼圈也渐渐红了,这些委屈她不敢和别人说,公婆那里提都不能提,他们心里当然是儿子孙子最重要,就连自己爹娘也不能说。
若是和爹娘说丈夫不关心她,不和她说话,不帮她干活,爹娘骂都要骂死她了。
“哪家女人不是这样过的?女婿当着那么大的官,外面忙都忙不过来,你还想女婿替你干活,还要陪你说话?你咋就那能作呢?闺女,人要知足哩,你看你姐和妹谁有你这般好的福气。”
爹娘要骂什么,她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是啊,在外人眼里,她自己是老师,丈夫当着官,村里的女人哪个不说自己福气好。
可是她累啊!
白天上班做家务带孩子伺候丈夫,忙得气都喘不过来,她的腰因为生孩子时月子没做好,不能久站,也不能久蹲,有时候疼得就像断了似的,可是这些苦根本就没人知道,她若是说多了,别人也只会说她矫情。
而且她也不想和别人说,觉得丢脸,她是个要面子的人,若是让别人知道她过得一点也不好,她的面子往哪搁?
这次思思问起来,她这一时没忍住,在心里憋了许久的委屈就这么宣泄而出。
“你说老朱的心咋就这么狠呢?为了那么个狐狸精,就把我对他的好都给忘了,他怎么就这么没良心呢?”
苏萍边说边流眼泪,在思思面前她也不觉得丢面子了,反正思思啥都要比她强,她有啥丢脸的。
“都怪那个狐狸精,要不是她我家老朱也不会变成这样!”苏萍又恨恨地说道。
思思不禁摇头,世人都爱说狐狸精勾引了男人,可为何就没人说男人自己也有错呢?
狐狸精固然有错,可在思思看来,更大的错还在于男人本身,若是男人意志坚定,坚守本心,又岂会被诱惑?
“苏嫂子,你刚才也说了,在李玉枝没出现之前,你家老朱也不是啥体贴的人。”思思不客气地说道。
苏萍噎了一下,苦涩顿时在口中弥漫,是呀,自家丈夫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的性子吗?从来都不是知冷知热的人,可为何他对那个狐狸精却那般温柔呢?
还替她倒潲水桶?
不知不觉苏萍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思思听得到好笑,直接回答道:“为啥?因为你太能干了呗!”(未完待续。)
449 教唆苏萍雄起
苏萍听得糊里糊涂,不解地问道:“咱们当人媳妇的不就是要能干一些吗?要是做个懒媳妇,会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的。”
思思又叹了口气,这就是女人的悲哀之处了,女人不能干的话会被人说是傻媳妇,女人若是太能干,名声倒是好听了,可是苦的却是女人自己呀!
“走吧,我们去找个饭馆吃中饭,我请客。”思思站起身,拉着苏萍就往外走。
“我不去吃了,还要回去给老朱和孩子烧中饭呢。”苏萍虽然很想吃馆子,可想到家里的丈夫及孩子,便摇头拒绝了。
“你呀,可真是个操心命,你家老朱自己不会做饭哪?还有你家闺女都十二岁了,饭总会烧吧?再说就算都不会做饭,食堂里总能吃吧?”
思思恨铁不成钢,便是这种啥也放不下的性子,所以才会被男人吃得死死的。
在思思的连拖带拉下,苏萍跟着她去了一家饭馆,思思也不看菜单,直接便点了红烧肉、黑木耳炒鸡蛋、炒洋芋擦擦,拌三样四道菜。
“太多了,吃不完多浪费哩!”
苏萍看得咋舌,这手也太松了点吧,一碗洋芋擦擦就要五角钱,五角钱能买十来斤洋芋,够炒多少盘洋芋擦擦了,还有那红烧肉,顶多也就一斤肉吧,可就要卖两元八一碗,两元八能买三四斤肉呢!
思思也不管苏萍心里的嘀咕,待菜上好后。她把碗筷用开水烫过后,便招呼苏萍吃肉,她自己只夹洋芋和粉条吃。
只是苏萍虽大口吃肉,可却显得心不在焉,像是有什么心事似的,思思略一思索便知道她是怎么回事,当下便搁下筷子问道:“你家老朱和孩子是不是没了你就过不下去了?”
苏萍被问得愣住了,夹着一块肉思索了许久,竟是不能理直气壮地回答出‘就是过不下去了’这句话,心里更觉得苦涩。眼前那碗香喷喷的红烧肉也吸引不了她。
“地球少了谁不是转呢。你呀也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说得不好听点,就算你现在没了,你家老朱照样该吃吃该睡睡。过个一两年还能再找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回来。而你两个孩子也以后也会管别的女人叫妈。你信不信?”思思冷笑道。
苏萍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后背也沁出一层冷汗,贴着里衣冷冰冰的。可是再冷却也没有她的心冷。
她知道,思思的话虽然不中听,可说的却是大实话,想到前几天她腰疼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老朱却没事人般,晚上吃过的碗愣是要等她第二天再洗,两个孩子也没想着动手帮帮她。
此刻苏萍的心更冷了,她这般掏心掏肺地对丈夫对孩子,可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为什么?我对他们那般好,为什么得到的却不及我付出的一半?”苏萍的声音嘶哑,充满着不甘。
“为什么?就因为你太能干了,恨不得自己生个三头六臂出来,把里里外外的活都干了,你是把自己当保姆还是当妻子母亲呢?说得不好听点,你家儿子十五,闺女也十二岁了,他们就不能替你干些家务活?”
思思不赞同地说着,她早就看不惯苏萍的教育方式了,对两个孩子太过宠溺,十二岁的姑娘连块手帕都不洗的,一点家务活都不干。
“孩子不是要读书吗?”苏萍弱弱地替孩子申辩。
思思朝她瞪眼:“一天要读24小时书吗?有那玩的工夫不好做家务?再说,还有你家老朱呢,他一个大男人力气比你大,身体比你好,家务他不能分担吗?”
苏萍又不由自主是申辩:“老朱不是要上班吗?”
思思抚额,有些不耐烦,真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的货,她想了想说道:“得了,我也不做那恶人了,搞得我像是要破坏你们家庭和谐似的,我最后再说一遍,女人自己都不爱惜自己,就甭想别人会来爱惜你,说得不好听点,人与人之间可不是你付出多少就一定能得到多少,往往是你对他好十分,他只会还你两分,可如果你对他只有三分好,没准他会还你五分呢!”
说完思思便顾自吃起了菜,要不是这苏萍今天在她面前哭哭啼啼的,她也懒得管别人两口子的事情,话说到这里,能不能领悟就看苏萍自己了。
前世她有个朋友就是像苏萍这样的,把老公孩子挂在心尖尖上,自己却挤到最末位,每天连喘气的工夫都没有,而且她自己的工作也不是很轻松,最后活生生地累成了腰肌劳损,路都不能走了。
后来她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想通了,做了牵引后,她便不再像以前一样操劳了,家里脏了她让老公孩子干,老公孩子不肯干那就让它脏着,下班迟了她懒得烧饭大家就都去饭店吃,虽然钱花了心疼,可她不累呀,最后还是她老公吃不消了,主动拖地,主动买了菜回来烧,慢慢地,家里的晚饭和家务就全由老公包圆了,习惯成自然嘛。
后来这位朋友在她面前感慨万端,说男人可真都是贱皮子,以前对他那般好也没见他说几句好听的话,现在她做甩手掌柜了,反倒是经常能听见男人在她面前说‘老婆你辛苦了’‘老婆你歇着,我来干’这些甜言蜜语了。
思思的话对苏萍触动还是很大的,虽然千百年来‘男主外,女主内’的传统思想在她心里占据了主导地位,可当她回到家里见到家里的脏乱,早上吃过的碗依然放在洗碗池里,朱贤仁和两个孩子都顾自的玩着,见她回来了头句话就是‘饿死了,赶紧烧饭去呀!’。
本来苏萍就是想着赶回来烧饭的,可这时她突然想起了思思的话。
“你是当保姆还是当妻子母亲呢?家务活不好让你男人你孩子分担一些?”
苏萍突地冷笑出声,“我不回来你们是不是打算饿到晚上了?”
苏萍的儿女从未见过妈妈这样说话,一看情况不对,立马缩紧了脖子,不敢再出声了。
朱贤仁皱了皱眉,不悦道:“你发什么疯?这么晚回来不说,回来还发脾气?”
苏萍将手上的包一摔,冷冷地说道:“我回来晚?难道我是牢改犯,就不能出门了?我不回来你朱贤仁不能烧饭吗?家里不能收拾干净些吗?早上吃过的碗就不能洗了吗?哪条法律规定这些家务活就一定得是我苏萍干的?我又不是家庭主妇,我也是有工作的事业女性,不是你朱贤仁请来的保姆。”
说完这些从思思处听来的话,苏萍只觉得心里畅快了许多,把两个孩子轰下炕,自己跑到炕上去睡觉了,反正她中午吃了碗红烧肉,就算晚上不吃也不饿。
朱贤仁被妻子的突然爆发惊呆了,结婚到现在,妻子除了两年前在镇食堂和李玉枝干架外,其他时候都是温温柔柔的,今天她是受什么刺激了?
两个孩子尽量缩着脖子,减少他们的存在感,就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呀!(未完待续。)
450 又见何诗诗
对于苏萍的家务事,思思没什么太大兴趣,也不想知道她教唆的后果如何,不过她从田新华那听说朱贤仁最近经常去食堂吃饭,而且她也去上班时也看到有好几回朱贤仁在院子里打水洗衣服。
看来苏萍也不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呀!
思思甚感欣慰,觉得自己真是太伟大了,挽救了一个深陷泥泞的失足妇女呀!
朱贤仁哭:你可把我害苦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很快便到了酒厂开工的时间,这个时候也已是十二月份,再有两个月便要过年了,而黄原这边也已下三四场雪了。
正拿着相机拍雪景的思思看着眼前一片白茫茫,不禁感慨万端,没想到一眨眼工夫她竟在黄原生活快一年了,时间可过得真快啊!
这日子可真无聊呀!
为什么她的肚子还没有动静呢?
这段时间不仅是贺学文打电话来催,就是云先生也打电话问了好几次,当然云先生是问得极其委婉的,不像贺学文那般直接了当,就差没说她和田新华两人身体有问题了。
她自己也挺奇怪的,明明她和田新华的身体都十分健康,而且除了来大姨妈的日子外,其他时间几乎每天都有努力造人,为什么会没有怀孕呢?
难道是做得太多了?
要不然晚上和田新华商量一下,把数量减半,保证质量?
其实思思没有弄明白,她和田新华的身体都被灵液调养得极康健。也所以他们的精子与卵子质量也是超级棒,这强与强对上了,自然就不会那般容易联手了!
而一旦结合了,那便是强强结合,孕育出来的孩子绝对是精优品种,万中无一了。
这些思思都不知道,她还在想着肯定是数量太多导致质量降低了呢!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找田新华商量这减少数量之事,立马就忙起来了,早把这事给抛到脑后啦!
何春风来啦!
并且还带来了剧组,浩浩荡荡地一大群人。其中包括了利哥和乔兴帮。
让思思想不到的是竟然还有何诗诗这位大小姐。不过看她的打扮,应该是已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前世一样嫁给了李兆基?
前世何大小姐与这位花名在外的李大少爷结婚不过两年就闹得很厉害,那些八卦媒体上每天都会有这两人的头条。两人就这么僵持了十来年。最后还是以离婚收场。之后,这位何大小姐就成了名动香港的社交名媛。
另外还有两名她也是认识的,一位是曾给她做过伴娘的末慧。另一位正是那位十二叔——末情。
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多熟人。
这一行人是侨务办的主任带来的,见副书记夫人与这些香港客人如此熟悉,侨务办主任眼中异光闪烁。
“春风哥,利哥,阿慧,末情,欢迎你们来我这里做客呀!”思思热情地招呼他们。
“还有我呢?你怎么不欢迎我?”乔兴帮瞪眼问道。
“你不是我二哥吗?自家人还欢迎个屁啊!”思思白了一眼。
乔兴帮一听立马咧嘴笑了,是这个理啊,可不就是自家人嘛!
“对了,乔兴帮,你这回又拍什么绝世美男呢?”思思笑着问道。
思思的话惹来大家一阵哄笑,就是不爱说笑的利哥也眼带笑意,末慧掩嘴笑道:“你二哥这回演的可不正是绝世美男么,只不过是个破了相的绝世美男。”
乔兴帮这回演的虽然不是美男,不过他的角色还是蛮吃重的,是男主那被毁了容的兄弟,男主自然是由英俊潇洒的利哥演啦,而女主则是美丽的末慧。
何春风这次来这边拍外景,要的就是黄土高原那种粗犷荒凉的野性美,因为外景只是几个主角的戏份,是以他便只带了这几位主演过来,至于群众演员,在当地随便找些人演就行。
“喂,你那堂妹怎么跟过来了?不会也在你的电影里演戏吧?”思思捅了捅何春风的手问道。
何春风瞟了眼何诗诗,不耐烦地说道:“这位大小姐和李大少爷吵架了,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把我老母哄得开开心心的,我妈让我带她来这边散心,你别管她就行。”
思思当然不可能不管她,毕竟她好歹也是这里的副书记夫人嘛,她当然得表现出主人家的风度啦。
思思把另一间画室收拾了出来,烧上了炕,画室给末慧及何诗诗住,客房则给何春风他们四个男人住,北方的炕足够大,就是睡十来个人也尽够的。
何诗诗不满了,她表示不习惯和别人睡一张床,让思思单独再收拾一间房子出来。
“没了,你要是不满意那就跟着剧组去睡宾馆好啦,那里条件好。”思思摊手说道。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可是客人,有你这么对待客人的吗?”何诗诗本就心情不好,此刻见思思这副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要我什么态度?难道把你当成太后娘娘一样侍候吗?再说又不是我硬拉着你来这里的,你要是不满意就回你自己家去睡好了呀!”
思思可不会给她面子,一点也不客气地回了过去,其他人都笑嘻嘻地研究着火炕,根本就不管她们两人的争吵。
何诗诗只觉得一阵气苦,她本是想着来这边散心的,可谁知道这个鬼地方竟会是这种条件,床是泥巴糊起来的,而且这里的房子是什么鬼?为什么像隧道一样?
这里人生地不熟,还没人帮着自己,何诗诗虽然还生气,可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当下先软了下来,不过还是想再争取一下福利,便说道:“可我和别人挤着睡会失眠的呀!”
“真是好笑,你和你老公都睡一起两年了,怎么也没见你失眠瘦成骷髅呢!”思思嗤笑一声,引得何春风他们哄堂大笑,尤其是乔兴帮,笑得直在炕上打滚。
何诗诗被思思堵得面色一阵青一阵白,有心想跑到宾馆去住,可她又不敢脱离这些熟人,妈咪说过,大陆这边很乱的,还有很多土匪,像她这种美丽富有的女孩子是最容易被下手的,此时的何诗诗万分后悔跑到这个鬼地方来散心了。
可她又不甘心就这样回去向老公求饶,只得委委屈屈地和末慧一道挤着睡了。
思思冷笑:你妈咪是中世纪穿越回来的吗?还土匪?真是搞笑。(未完待续。)
451 神经病?
何春风这次预备拍半个月的外景,是以时间很充裕,思思替他们找了刘村作拍摄基地,因为何春风就是要拍那股子原汁原味的乡村风光。
为了便于拍摄,何春风索性和剧组一道住进了刘村,思思委托山杏娘两口子帮着照顾他们,山杏娘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把何春风及利哥他们安排在了自己家,而另外的演员和工作人员也被安排去了村里干净讲究的人家。
就这样,思思家里一下子又空了。
何诗诗大小姐倒是如了愿,一人能睡一张床啦!
是思思却很不满意,她一点都不想侍候这位大小姐好不好!
只是这位大小姐却脸皮极厚,非赖在她家里不肯去宾馆,她也做不出赶人出门的事来,只得憋屈地一日三餐招待这位大小姐。
何大小姐拉着思思去街上逛了一次后,就再也不愿意去逛了,可是每天缩在家里看电视也不是个事,再说现在的电视频道不多,白天也没有什么好的电视节目看,何诗诗看了五分钟后就嗤笑着说了句:“你们这里好穷哦,电视节目这么贫乏。”
“嫌我们这里穷,谁请你过来了啊?”虽然说的是实话,可思思就听不得何诗诗说这些话,针锋相对地回了过去。
何诗诗恨恨地哼了声,倒也没再说什么,大概是知道在思思这里讨不到什么便宜吧。
“喂,我说你好好的香港不呆。怎么跑到这么个穷地方来了?就是上海广州京都也比这里要好呀!”
何诗诗与思思相对无语了半天,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沉滞的气氛,率先出声打破寂静。
思思放下手里的剪刀,有这个何大小姐在一旁打扰,她也静不下心剪了。
“我老公在这里工作,自然是要跟着过来了。”
对方好好说话,她当然也好好回答了,何诗诗听了后不屑地扁了扁嘴。
“你眼光也太差了点吧,放着那么多有钱有势的男人不嫁,偏偏找了这么位穷小子。还要跑到这种穷地方来生活。真是想不清。”
思思冷笑,“你男人倒是有钱有势了,那你干嘛也跑到这个穷地方来啊?”
何诗诗脸色一白,气得哼了声。扭过身子懒得再与思思说话。只是心里却微微发涩。贺思思找的男人虽然没有李兆基有钱,可也不是太差呀,听说是这么大一个地方的大官呢!
而且贺思思老公对她那么好。一点都不花心,哪像李兆基,外面的女人多得数也数不清,每天回来身上都会有别人的香水味和口红,头几回她还和李兆基吵闹,可现在她连吵都不想吵了。
她累了!
到底什么是幸福?什么是美满的婚姻?
妈咪说只有男人有钱有势才能让女人幸福,婚姻才会美满,可是她一点都不幸福,她的婚姻也一点都不美满。
反倒是贺思思,她的男人虽然没有李家那样有钱,可是贺思思却十分幸福,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头一回,何诗诗对于她母亲灌输的婚姻观产生了怀疑,也对自己的人生开始了否定。
思思哪知道她的话会刺激到这位何大小姐呢?
只是为何这位何大小姐看起来有点忧伤的样子?
不会是被她的话伤到了吧?
“喂,你不会这么脆弱吧?几句话而已就难受成这样了?”思思忍不住问道。
何诗诗闻言顿时挺起胸膛,拿出何大小姐的气势,回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脆弱了?”
得,是她自找骂!
接下来的几天,闲极无聊的何诗诗硬拽着思思去刘村看何春风拍戏,虽对去刘村的路无比痛恨,但何大小姐依然乐此不彼地跑刘村。
思思只得每天陪着何诗诗去刘村当观众,当然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也很感兴趣啦!
刘村的村民们每天都会来看拍戏,大家在一边指指点点,就跟看西洋镜似的,甚至还有不少外村的人赶过来看热闹,他们对于如何把这些真人拍进那个小黑箱子里无比好奇。
有一个人几乎每天都会来报道,从早看到晚,比剧组的工作人员都还要敬业。
这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瘦高身材,白白静静的,不怎么爱说话,而且身上有一种与周围村民十分伪和的气质,一点也不像是这里的村民。
男人穿着一身青色的大袄子,虽然打了几个补丁,可却拾掇得极干净,头上也没有扎着白毛巾,最主要的是,他好像每天都不用干活,极为悠闲自在。
旁边的村民们也不爱同他说话,见了他连招呼都不打,其他人都热热闹闹地聊着天,惟独这个男人冷冷清清地站在一边,自成一界。
思思总觉得这个男人有些不太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明明这个男人从早到晚一句话都不会说,甚至位置也不会移动半分。
“婶子,那个男人是谁啊?”思思小声问山杏娘。
山杏娘顺着思思手指方向看过去,瞟了那男人一眼,同情地说道:“那人叫刘春山,可是咱村里头一个大学生呢。”
“大学生?那他为什么不上班,整天在村里呆着。”
思思也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有如此大的来头,难怪他身上有一种与村民格格不入的气质,只是六十年代的大学生为何还混得如此落魄?
“唉,这个刘春山也是个命苦的,好不容易考上大学,分到了省城里工作,本来咱们都以为春山爹娘可以享福了,可没想到一年不到,春山就被打倒了,说是走资派,斗得可狠了,差点没把命送了。”
山杏娘边说边叹气,接着又道:“前几年倒是给他恢复了工作,还找了个媳妇,大家都想着这下可算是苦尽甘来了,可好日子过了没几年,他媳妇死了,自己也回村里了,说是身体不好回来养病,厂里每月发他生活费,倒是勉强能糊口。”
病退?
看着不像啊?
“可我看他身体蛮好的啊,是哪里生病了?”思思又问。
山杏娘神秘兮兮地说道:“啥病我也不清楚,不过听我家那口子说,这个刘春山脑子不大好,干不了活。”
“神经病?”
思思陡地后背一紧,觉得阴风阵阵。(未完待续。)
452 当西瓜剪了
人群中的刘春山眼神闪烁,朝她们这个方向看了好几眼,只是思思正与山杏娘在聊天,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而何诗诗更是不会注意到了。
山杏娘听了思思的话,忙摆手说道:“不是,不是神经病,就是说脑子不大好,不能累着。”
不是神经病就好,思思松了口气,她可是最怕与神经病打交道的了,神经病就是一张最大的王牌,干任何坏事都不会犯法,没见后世那么多有背景的人在杀人后都是以精神病结案吗?
“那可真是可惜了,好不容易考上大学,结果却这么废了。”思思同情地说道。
“可不是吗?这刘春山爹娘可真是没福气的,本还打算享小儿子的福,可现在却还得他们俩老养小儿子,啧啧,没福哟!”山杏娘叹息道。
思思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索性沉默以对,山杏娘似是被思思勾起了话匣子,左右看了好一会儿,这才神秘兮兮地在思思耳朵边小声说道:“贺老师,你知道刘春山媳妇是咋死的不?”
思思愕然,人家媳妇咋死的她咋知道呢?她也没亲眼见着啊!
不过她还是很配合地问道:“病死的?”
“不是!”
山杏娘果断地摇头,脸上还带着丝兴奋,也不待思思问下去,便说道:“被刘春山杀死的。”
杀死的?
是个杀人犯?
思思觉得后面的阴风又开始刮起来了,且还越刮越大。
似是发觉思思的脸色不对劲。山杏娘安慰道:“贺老师你别害怕,刘春山不是有意杀死他媳妇的,是梦里面杀死的,他不是啥坏人。”
什么意思?????
思思只觉得越来越听不明白了,什么叫梦里面杀死的?什么叫还不是坏人?
是她思想太狭隘,还是刘村的村民们心胸太宽广?
山杏娘很快便为她解惑了,“就是有一天大清早,刘春山醒来发现自己被血糊了一身,被子也让血给浸透了,再一看他媳妇就这么躺在他身边。脖子上一个血窟窿。旁边摆了把大剪刀。”
明明今天阳光明媚,照得人全身暖洋洋的,思思只觉得全身发冷,耳边只听见山杏娘的声音不断地响起。
“后来公安局来人了。查了半天说是刘春山梦游的时候把他媳妇当成西瓜给剪了。刘春山自个也说晚上做梦在瓜地里剪西瓜。谁成想竟把自个媳妇给剪了,啧啧,真是作孽哟!”
“他媳妇死了后。刘春山就脑子不好使了,成天神神叨叨的,活也不好好干,他厂里的领导索性就让他回来养病了。”
“你们就不怕他?”思思深呼一口气,把心里的寒意吐出去了些,忍不住询问道。
山杏娘不以为然:“这有啥好怕的?刘春山从小就在这村里长大,他是个啥样人咱们能不知道?虽说话少了点,可不是啥坏人!”
不是坏人能杀人吗?
思思只觉得和山杏娘无法再沟通下去了,这么个危险人物住在村里,居然没人觉得害怕?
心也太大了点吧?
再说什么梦游杀人她可真不怎么相信,就算是真的梦游杀人吧,这刘春山也是个危险人物,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又梦见剪西瓜了呢?
而且她总觉得这个刘春山有一种奇怪的伪和感。
不行,得把何春风他们叫回去,不能把他们留在这个危险的地方,反正戏也差不多快拍完了,思思耐着性子等了半小时,待何春风喊‘cut’时,便跑了过去,在他耳边说了起来。
何春风也没想到这个村子竟然还有这种人物,把自个老婆当西瓜剪了,想想都不寒而栗,立刻便萌生了退却之意。
他下意识地朝刘春山站着的地方看了过去,却见那边是空的,刘春山不在那里。
也许是去解手了吧?
何春风也没在意,打算接下来抓紧时间把剩下来的戏拍好,当天便回县城。
知道何春风的决定,思思也放下了心中的石头,站回原处继续看何春风拍戏,不过她下意识地朝刘春山那边看了过去,见他依然还和平常一样站着,双手笼在袖里,两眼眨也不眨一下。
见刘春山人没动过,思思竟舒了口气,心里也不觉得好笑,她这是怎么了?竟如临大敌似的,要是让何诗诗知道的话,定又会嘲笑她的。
想到何诗诗,思思这才想起来,何诗诗居然坚持了快两个小时没来吵自己,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思思抬头朝何诗诗那边看了过去,却见她的椅子空着,人却不知道去哪了。
心头一紧,思思忙走到了何诗诗的空椅旁,找了离椅子最近的一位大婶问道:“婶子,这位姑娘去哪了?”
那位大婶见是思思,有些难为情地回答道:“不知道哩,没注意那么多。”
大婶似是觉得自己没能回答出思思的问题,觉得十分不好意思,思思虽然有些失望,不过她也知道这位大婶不清楚才是正常的。
何诗诗不喜欢身边围着太多人,说这些人身上有股狐臭味,熏得她脑门子疼,村民们大都纯朴,见贵客不开心,他们也就不凑上去了,离何诗诗远远的,也是以,何诗诗周围最近的大婶离她也有四五米远。
“她去上茅房了,还是我替贵客指的路哩!”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怯怯地插话。
上茅房啊!
思思心松了下来,不过还是问道:“小妹妹知道她去多久了吗?”
小女孩歪了歪头,不确定地说道:“大概有一顿饭的工夫了,不对,比一顿饭的工夫还要长,咦,怎么上茅房要这么久的?”
一顿饭的工夫?
那至少也得有十五分钟了吧?
思思放松的心又提了起来,让小女孩带她去茅房那边,小女孩似也觉得不大对劲了,忙小跑着在前面带路。
村里所谓的茅房其实就是在隐蔽处挖了个大坑,搁上两块木板,再搭个简陋的草棚,扯块布帘子遮挡,这便完事了,小女孩扯开布帘子一看,里面是空的,连人影子都没有瞧见。
思思只瞟了一眼,便觉得早上吃进去的东西在胃里不停翻滚,这种茅房别说是娇滴滴的何诗诗,就是她也踩不下去好不好?(未完待续。)
453 何诗诗失踪
也许何诗诗见这茅房太恶心,跑到另外隐蔽的地方去解手了吧?思思在心里安慰着自己,拉着小女孩四处寻找何诗诗。
只是她们把周围大大小小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没有发现何诗诗的踪影,小女孩急得都快哭了,贵客是她指的路,要是出了啥事,她爹娘非得揍死她不可。
前前后后找了十几分钟,思思的心越来越沉,心里也已确定何诗诗定是出事了,香港客人在这边出事,而且还是她接待的,县委那帮人肯定会拿这事做文章搞田新华吧?
懊恼地拍了拍头,思思抿紧了嘴唇,拉着吓得六神无主的小女孩回去通知何春风。
“我不回去哩,回去我爹娘要打死我哩!”小女孩却不肯走了,似是还想跑到山坡上去躲起来。
思思没想到这个小女孩吓成这样,当下便柔声安慰她,保证她爹娘绝对不会打她,在思思的保证下,小女孩这才怯怯地跟着她回去了。
小女孩的身子黑瘦,脸色也菜黄菜黄的,一看就是平时没吃过饱饭。
而且这个时候本应是上学的年纪,可这个女孩子却留在家里干活,想来定是早早就辍学了的,村里的村民们大都认为女孩子是赔钱的货,都不会花钱花力培养她们,。
而且就算是男孩子,一般也顶多读个小学毕业便回家干活了,家里供不起呀,像刘山杏和刘春桃她们之所以能上大学,也是因为刘山杏爹是村书记。刘春桃的爹是村会计的缘故。
思思又和小女孩说了几句话,得知小女孩名叫刘三妮,没上过一天学,十一岁了,思思摸了几颗奶糖递给三妮,香甜地吃着思思递给她的奶糖,刘三妮心里也不害怕了,对思思的话有问必答。
只是思思越问却越惊心,村里孩子失学的情况比她想像的更严重,她的心里有了个大概的想法。只是现下得先把何诗诗的事情解决了。其他的事情只能以后再说了。
思思回到拍戏的地方,下意识地又往刘春山处看过去,刘春山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盯着片场,如同雕塑一般。眼睛都没眨过似的。
她也顾不上会影响何春风拍戏了。冲进片场打断了何春风。话要说出口时她鬼使神差地用上了粤语。
听了思思的话,何春风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他虽然不在意这个堂妹的死活。可毕竟是他带到这边来的,若是何诗诗在这里有个好歹,还不知道香港那边的报纸会如何说呢?
“春风哥,我去和这个村里的书记打招呼,让他带着村民们一道帮咱们找。”思思说道。
何春风点了点头,思思说的办法是最有效的了,他让工作人员收拾好,今天不拍戏了,全体去找人。
刘书记听说贵客失踪了,吓得三魂去了两魂,忙跑到村委用喇叭召集了全村人,把贵客失踪的事情说了,发动全村人一道寻找。
思思怕这些人不上心,忙在喇叭里申明,提供线索者奖励50元,找到人的奖励300元。
听到这些钱的数额,整个村子顿时哗然,本打算随便找找糊弄过去的村民们立刻精神焕发,地里的活也不干了,全村男女老少都跑出去找人。
思思率先把50元钱给了三妮的爹娘,说三妮提供了线索应当奖励,三妮的爹娘本吓得要死,打算回去就揍这个女儿一顿,这一见50元钱,眼睛都眯了,不断地说着感谢的话。
“你们别谢我,要谢就谢你家三妮,这些钱给了你们,也让三妮吃几顿饱饭,儿子是你们的孩子,女儿也是你们的孩子,别太亏着闺女了。”
思思见了三妮身后白白胖胖的男孩,忍不住就对三妮的父母多说了几句,也不知道这些话他们是否能够听进去。
见到三妮她爹手中的五张大团结,村民们眼睛都绿了,也不需思思多说,大家都卯足了劲找人,而一些人绞尽脑汁也回忆起了一些线索。
“我也见到贵客往茅房那个方向去了,后来一直没回来过,得有一个小时了。”
“一个小时还得多,我为啥记得这般清楚,那是因为那时我也想去茅房解手的,见贵客去了,我便找了个隐蔽地儿解决了,这段时间那边正好拍了两回。”
思思照例拿了十张钱,一人分了五张,把周围的村民们刺激得眼睛都红了,只是他们一点线索都提供不了,只得眼巴巴得看着别人挣这松快钱。
“这段时间还有其他人离开这里的吗?”思思问道。
“有,刘二蛋离开过。”有人大声叫道。
“大宝家的也离开过。”
......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说着,一个又一个地提供人名,思思小声地对旁边的末慧说,让她把这些人名记下来。
思思有些失望,她知道这些都是普通地村民,应该不会和何诗诗失踪有何关联,其实她最怀疑的是刘春山,可刘春山一直都站在那里看拍戏没有离开过,他没有作案时间呀!
“刘春山也离开过。”有人大声嚷道。
思思精神一振,盯向了刘春山,刘春山不慌不忙地说道:“我把早上拾的柴禾背回去。”
“春山每天早上都要拾一筐柴禾回家烧的。”旁边有人帮着解释。
不管如何,这个刘春山在这段时间离开过,那么他就肯定有时间作案,不知怎的,思思下意识地就觉得何诗诗的失踪与刘春山肯定有关。
也不知道何诗诗会不会有危险?
这个刘春山是把何诗诗藏了起来还是把她........
思思不敢再想下去,这时何春风、利哥他们都回来了,一无所获,思思把她刚才的发现说了出来,因为他们说的都是粤语,是以周围的人都听不懂,傻乎乎地看着他们。
“我也看见刘春山离开过,就是思思你过来和我说他杀了人的时候。”何春风激动地说道。
“谁杀人了?”乔兴帮不解问道。
思思把刘春山的事又说了一遍,大家都听得毛骨悚然,末情严肃地说道:“我觉得这个刘春山应该是个精神变态,而且他有着极高的智商和心理素质,否则就不会骗过警察了,何小姐如果真是被他劫持了,怕是麻烦。”
“何小姐现在应该不会有危险,附近并没有发现血迹,刘春山应是把她藏了起来,只要我们时刻盯着刘春山,应当能够找到何小姐。”利哥说道。
“可是这个变态劫持何诗诗做什么呢?难道是劫色?”乔兴帮不解地问道。
“谁知道呢?也许财色都劫呢!”何春风没好气地回答。
“春风哥你不要太着急,我已经给新华哥打电话了,公安局马上就会来人,何诗诗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思思安慰道。(未完待续。)
454 为何找不到
公安局来得很快,田新华也跟着过来了,同时跟来的还有徐梦来,不过看徐梦来的神情,他来看热闹的成分偏大。
“香港客人要是在我们黄原县出了事,可怎么向上级交待呀?”徐梦来幸灾乐祸地说着。
“徐副县长是不是巴不得客人出事呢?”思思忍不住刺了他一句,田新华不好说他,她一个女人可没那么多顾忌。
徐梦来被思思这么一堵,当下便想骂回去,被他身边一个绿色制服的中年男子拉住了,示意他稍安勿躁。
那个中年男子是黄原县公安局副局长兼刑侦队长段红军,与胡定坤关系极好,也是部队转业回来的军人。
这次来刘村破案,胡定坤事先就给他打了电话,让他全力配合田新华,万事要以大局为重,不能搞私人恩怨,是以,刚才他才会劝住徐梦来,同时他心里对徐梦来也有点看不上,真是太幼稚了!
香港客人出了事,他们所有人都得挨批,老徐以为上面就只会罚田新华吗?
思把先前记下的名单交给了段红军,并把她对于刘春山的怀疑说了出来,重点说了刘春山的前史。
对于这个刘春山,段红军是知道的,虽说案子是在省城发生的,可他一个战友当时就参与了这个案子,他的战友说当时那现场看着真是渗得慌。
而且他的战友也怀疑这个刘春山心理不大正常,正常人能把媳妇当西瓜剪了吗?可是当时他战友只是跑腿的。说话没分量,最后这个刘春山便被认定是梦游杀人了。
有了怀疑对象,段红军立刻便传唤了刘春山,只是这个刘春山心理素质极高,不论段红军问他什么问题,他都是同样的一句话:“我就是把筐里的柴禾背回去。”
这句话他反反复复说了几十遍,就连语调都没有起伏,而且他的面部表情也是始终如一,瞳孔、心跳、脉博等都丝毫不变。
“问不出什么来,这个刘春山自始自终都说他只是去背柴禾。”段红军挫败地对田新华说道。
“那就先把他关押起来。不能让他有机会逃跑。其他那些离开过的村民也单独隔开来。”田新华冷静地说着。
刘春山被段红军单独关在了刘书记家的柴房里,其他村民则是被关在了村委,虽然段红军对外说是公安了解情况,可这些老实的村民们还是被吓得面无人色。只有刘春山却依然该吃吃该睡睡。冷静得不像是个正常人。
“我觉得最有嫌疑的还是这个刘春山。只是这个片场周围的山坳和坡地我和兄弟们都搜索过了,没有一点线索,按理说一个小时应该不会把人藏得太远呀!”
段红军皱着眉头。突然,他似是想起了什么,起身招呼手下往外走,让刘书记带他去刘春山的家里看看。
一行人往小山坡上走去,柴房里的刘春山站在窗下,悠悠地盯着段红军他们,嘴角微弯,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透着几分诡异。
刘春山家挺大的,独门独院,一人住了三孔窑洞,背靠着小山坡,前头一个极大的土坪,十分开阔,只是离村子远了些,感觉像是与村庄隔绝了一般。
“春山回来后就掏钱窟了这三孔窑洞,说是在住在山上空气好,他一人住在这里,和村里人也不来往,这里也就他爹娘空时来坐坐,就是他自个大哥都不来的。”刘书记介绍道。
“公安同志,你们是不是怀疑春山啊?我觉得春山不是这种人,他虽然性子冷了点,可每天都规规矩矩,不会干坏事的。”刘书记替刘春山求情。
“是不是他干的得查过才知道。”段红军冷冷地打官腔,把刘书记吓得立马闭嘴。
三孔窑洞收拾得十分清爽,并不像是一个单身汉的房子,左侧的窑洞是书房,里面摆了一张书柜和桌子,书柜上放了一些书,桌子上还有一些纸笔,中间一孔是睡房,旁边则是厨房兼客厅。
段红军带着几名手下小心地搜索三孔窑洞,一无所获,眼看着太阳都快落山了,何春风的脸也越来越阴沉。
在刘春山家里无功而返,段红军都有些怀疑是不是他一开始追寻的方向就错了,可是除了刘春山,其他的那些村民就更不可能了啊!
秉着不错过的原则,段红军依然还是去了另几家调查一番,那几户人家吓得哭哭啼啼的,不待段红军多问,把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只是这些都是与案子无关的事,但也更加确定,这几人与何诗诗失踪是没有关联的。
这天他们都没有回县城,而是住在了刘书记家,思思打电话向学校请了假,何诗诗生死未知,她也没那个心情去上课。
羁押了刘春山他们24小时后,段红军不得不把他们放了,其他几人走出村委时,腿都软了,抱在一起哭了起来,只有刘春山依然还是同平常一般,笼着袖子,不紧不慢地走回去。
距离何诗诗失踪已有48小时了,这两天他们重点盯着刘春山,刘春山的生活十分有规律。
早上八点起床,刷牙洗脸后便去灶台烧早饭,八点半吃好早饭他便背起大竹筐去山坡上拾柴禾,十点半拾好柴禾回家,十一点半烧中饭,下午一点午睡,两点半起床去书房看书,四点半烧晚饭,晚八点准时睡觉。
每天都是如此,一分一毫也不差,就如同一个上好发条的机器人一般。
“他娘的,这个刘春山真是个变态,何诗诗肯定是被他藏起来了。”乔兴帮看得全身发寒。
大家都知道刘春山肯定与何诗诗失踪有关联,可是他们没有证据,既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而且在刘春山家里也没有搜到何诗诗。
何诗诗到底被刘春山藏到哪去了?
段红军从公安局调来了警犬,嗅过了何诗诗的衣服后,警犬却在片场周围不停地打转转,最远的搜寻地也只是距离茅房十米远的一个小山坳里。
看来这里应当是何诗诗最后出现的地方,显而易见,何诗诗定是被人转移去了其他地方,可是为何警犬却找不到了呢?(未完待续。)
455 有地道
警犬也发挥不了作用,段红军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自他搞刑侦来,还从没有碰到这么棘手的案子呢!
最后他们的重点还是放在了刘春山身上,只是离案发过后已有三天,刘春山的生活作息依然同从前一样,一点都不受影响,甚至有时候还会冲他们诡笑,看得人寒毛直竖。
何诗诗绝对是被刘春山藏起来了!
所有人都极肯定。
可是人藏到哪里去了?
这种明知道对方就是凶手,可却拿他没有办法的感觉真的很不爽。
都三天了,何诗诗会不会饿死呀?
思思脑中灵光一闪,兴奋地说道:“刘春山他不管是劫财还是劫色,他都不会让何诗诗死的,那么这三天他肯定要给何诗诗送食物和水,否则饿死了何诗诗,他岂不是白费心思了?”
“对呀,只要查出这三天刘春山都去了哪些地方,我们就能推断出何诗诗藏在哪里了?”段红军眼睛一亮。
大家一道分析刘春山的形踪,他每天的生活都非常有规律,除了去山坡上拾柴禾,就是呆在家里了,而那个拾柴禾的小山坡他们早已搜寻过无数遍,就算是藏了只苍蝇也能找到了。
那么,最后的地方就只剩下家里。
“可你们不是搜过一遍了吗?根本就没有找到人?”乔兴帮撇着嘴说道。
段红军的脸有些发红,让香港客人见到他们这边的刑侦能力这么弱。真是太丢脸啦!
几人商量了一遍,最后大家都同意何诗诗是藏在刘春山家里,只是为何他们却没有找到人。
“也许刘春山家里有暗室?”末情提醒道。
这倒是有极大的可能,段红军回县里申请了搜查令,带着一干人再次去了刘春山家,因为何春风他们与失踪者的特殊关系,也跟着去搜查了。
这次依然带上了警犬,只是警犬在刘春山家里也仍是打转转,并且还有些焦躁。
刘春山的父母都是老实人,看见公安带了这么多人来搜房子。吓得不停颤抖。站都站不稳了,刘春山却还是老样子,不喜不悲。
思思一进门就看到了放在院子里的大筐,那只筐比一般的筐要大许多。思思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个筐怎么这么大啊?”段红军指着筐问刘春山。思思闻声也看了过去。
“大筐背的柴禾多一些。”刘春山不紧不慢地回答。
这么大的筐怕是连人都能背起来吧?
刘春山把何诗诗制服。塞进这个筐里,上面盖上柴禾遮掩,这样便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运走了。
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可如果这个筐背过何诗诗,为何警犬却闻不出来呢?
思思走近大筐,弯下身子闻了闻,上面有一股呛人的花椒味道,而且这个院子的空气中似乎也有一股子花椒味,难怪警犬会闻不到何诗诗身上的香水味了。
“为什么会有这么浓的花椒味?”思思又问道。
“我前几天晒了一筐花椒,味道还没散透呢!”刘春山不慌不忙地回答。
段红军听到了思思的问题,他使劲嗅了嗅,确实有股子花椒味,顿时便明白了为何警犬找不到人了。
真是个难缠的对手!
段红军更加确定何诗诗就在这里某个地方藏着,否则刘春山根本就不必想方设法遮掩这里的气味了。
几人又查了一遍,仍然没有找到暗室的入口,而且这三孔窑洞看起来也不像是有夹层的样子。
刘春山看着这一行人如无头苍蝇般找来找去,嘴角勾了勾,似是心情极好。
段红军的脸色也越来难看,这要是再找不到香港客人,他段红军别说是升迁,怕就连原职都保不住了。
思思也着急,她拉着田新华一道帮着找寻,嘴里抱怨道:“就这么三孔窑洞,就是全扒了也就巴掌大的地方,可为什么就找不到何诗诗呢?难道是钻地底下去了?”
地底下?
两人对视了几秒后,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思思恨得都要拍死自己了,前世那么有名的《地道战》她怎么就不记得了呢?
两人也不去通知段红军了,就这么在窑洞里找了起来,在窑洞里一边走一边拿木棒敲,刘春山见他们的作派,突地面色微变,不过很快又恢复了老僧入定的模样。
段红军他们见了田新华与思思的动作,也明白他们是在找什么了,跟着一道敲了起来,只是把三孔窑洞的地面都敲遍了,都没有找到地道。
难道真是他们想错了?刘春山是被冤枉的?
刘春山看着这些人颓废的模样,垂着头得意地笑了。
“还有一个地方没找过?”
思思回想起《地道战》里的一个场景,有一处地道的入口就在灶台下,上面烧着熊熊的大火,下面却是深深的地道,藏着一个村的百姓,日本人怎么搜都没有搜到。
此刻段红军也想到了,他率先朝灶台冲了过去,灶台连着炕,此刻正烧着火呢,没人注意到刘春山的面色登时灰白。
“这下面怎么可能会有地道?”乔兴帮怀疑地说道。
利哥瞪了他一眼,跟着段红军一道把火熄了,抽出了灶台里的柴禾,露出了下面幽深的洞口。
“就在这里了!”
利哥高兴地喊了声,此刻段红军已经跳了下去,他想了想也跟着跳了下去,而刘春山的父母却一脸懵懂的样子,似是还没弄明白他们的儿子家里怎会有个地道的。
不多时,段红军率先跳了出来,脸色十分难看,似是憋着一团火似的,冷冷地对手下说道:“将刘春山看牢了,他手上可是有好几条人命。”
其他人听得莫名其妙,不就是失踪案吗?为何会牵扯到好几条人命了?
段红军也没多解释,找了把锄头把洞口扩大,不多时,利哥抱着何诗诗跳了出来。
何诗诗似是受了极大的惊吓,死死地抱着利哥不肯放手,身子不停地抖动,哪还有以前那何大小姐的威风?
想到她遭受了这无妄之灾,思思也挺同情她的,说起来何诗诗这人也不是什么坏人,除了说话难听点,喜欢拿乔了点,又爱作了点,她好像也没干过什么坏事。
看在她这么惨的份上,以后还是不骂她了吧!(未完待续。)
456 结案
刘春山被公安局带走了,段红军留下了几人将刘春山家里封锁了起来,刘春山的父母一看小儿子被抓走了,立马便晕死了过去,而刘村的村民们也吓得够呛,没想到还真是刘春山把贵客藏起来了。
何诗诗则被送去了医院治疗,她倒是没受什么伤,只不过受到的惊吓太过,心神俱损,需要静养,不能受任何刺激。
何诗诗自出事后就极为依赖利哥,任何时候都要跟在利哥身边,就跟要糖吃的小女孩一般,利哥倒是耐心极好,也随她这么跟着,只是何春风却一点都不高兴,有心想把何诗诗赶走,可想到她现在情况特殊,也只得憋屈地忍住了。
刘春山的案子审理得十分快,刘春山一点都不隐瞒,把他的事情都交待了出来。
原来刘春山家的地道里居然有六具干尸,也难怪那天段红军的脸色会那么难看了,而何诗诗也才会被吓得那么惨,任谁同六具尸体在一个黑压压的地道里关上三天,精神绝对不会太愉快的。
六具干尸都是成年男性,据法医鉴定死亡时间都不相同,死亡时间最长的一具死于四年前,最近的一具则是半年前,六名死者年龄最大的约55岁左右,年龄最小的约15岁左右,死者身份都还没有落实。
六具尸体都有一个共同特征,那就是他们的男性器官都被人割了,而且大腿、臀部等部位都有被利器切割的痕迹。
据刘春山交待,这些死者都是一些来刘村乞讨的流浪汉。被他用馒头便引去了家中,再把他们制伏杀死。
而他杀死这些男子的原因便是为了割下他们的生殖器官,听到这里,乔兴帮大为奇怪问道:“难道这个变态有阉人的爱好?”
其他人也觉得应是如此,只是田新华却停顿了几秒,看着身边的几位女士颇有些为难,思思看得火大,催他赶紧说。
田新华只得说道:“这个刘春山在动乱中被造反派斗得太狠,伤了根本,他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打听来的偏方。说是以形补形。吃啥补啥,于是便........”
“呕!”
末慧及何诗诗都不约而同地干呕起来,何诗诗更是紧紧地挨着利哥,惊弓之鸟一般。
“那他割了那些大腿肉干啥用?总不会煮煮吃了吧?”思思忍着恶心问道。
田新华脸上浮现出奇怪的表情。说道:“刘春山把这些肉腌了熏成腊肉。送给村里人吃了。”
“呕!”
这下是思思吐了。她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在刘山杏家里吃过好几顿饭,不会.........
田新华似是知道思思在想什么,忙又补充道:“阿囡你放心。刘春山没送过刘书记家腊肉。”
思思这下才放下了心,只是何春风他们却提起了心,末慧忍着恶心问道:“我们借住的人家有送过吗?”
“没有,你们住的人家都没有,刘春山送的都是平时对他冷嘲热讽的人家,据他说是故意恶心他们的。”
听了田新华的话,大家这才放下心来,暗暗感激山杏娘替他们找的人家都是些纯朴人。
“可是刘春山为何要劫持何诗诗呢?她可不是男人,没有刘春山想要的东西。”何春风想起来问道。
田新华的表情又变得奇怪起来,欲言又止,何诗诗催他说出来,说她并不会在意的。
田新华清了清嗓子说道:“偏方上说需要吃六个男子的生殖器官才能治好隐疾,刘春生认为他已经好了,于是便想找个女人试试,可他又看不上村里的女人,觉得村里的女人不好看,提不起他的兴趣,正好这个时候何小姐便出现了,刘春山便打上了何小姐的主意。”
“这个死变态眼光还挺高!”何春风哼哼地说着。
何诗诗气得白了他一眼,何春风看在她受了委屈的份上,也不同她计较了。
田新华没有说出来的是,其实刘春山一开始相中的是末慧和阿囡,但因为末慧和阿囡都没有落单过,是以他便朝何诗诗下手了。
思思插嘴问道:“那刘春生的媳妇真是他梦游杀死的吗?”
“这个还没有确定,不过段红军说刘春生因为有隐疾,他媳妇便与其他男人有染,被刘春生发现了,他很有可能设计制造出梦游杀人案。”田新华说道。
“什么梦游杀人?”何诗诗不解问道。
何春风好心地解释给她听,本已有些恢复心神的何诗诗听了后,又吓得花容失色,只要一想到自己竟然被这种变态杀人魔肖想过,她就觉得毛骨悚然,粘利哥粘得更紧了,把何春风气得真哼哼。
因为出了不愉快的事情,何春风仓促地拍好了剩下的外景便带领剧组回香港了,何诗诗经此一事后,似是改变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样事事掐尖,与思思也不再针锋相对了。
用何诗诗自己的话说:
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总是会想明白很多事情的。
临走时,何大小姐居然小声地对她说了谢谢,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用谢,怎么说我也是主人嘛!”思思客气道。
她这算是与何大小姐不打不相识么?
不过一切都是思思想得太美好,何诗诗依然还是那个不讨喜的何大小姐。
“以后你来香港我也会好好招待你的,别的不说,至少床肯定比你那泥巴床要舒服。”何诗诗抬着下巴,小模样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我还用你招待么?我自己家没床睡呀!”思思一点也不客气地回了过去。
何诗诗气哼哼地甩了甩头,昂首挺胸地朝车子走去。
刘春山的案子在黄原县闹得挺轰轰烈烈的,七条人命加绑架,算是十分严重的刑事案件了。
怎么着也得判死刑了吧?
思思本以为刘春山判死刑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可最后却有了神一般的转折,刘春山的父母站出来说刘春山有精神病。
而最让人不能接受的是,司法鉴定机构居然也鉴定刘春山确实是有精神病。
听到这个消息,思思气得只想骂娘,不过幸好这次全县领导难得地一致同意对这个刘春生严惩,揪住了刘春生在行凶时并没有精神病发作的一点,仍然对刘春生判处了死刑并缓期两年执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