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 宣乐平
田思思瞧了眼地上一声不出的周娜娜,厌烦地吐了口气,像周娜娜这种人她是最不要看的,得势时势气凌人,失势时便像死鱼一样,一点志气都没有。
刘琪琪朝田思思竖起了大拇指,一脸佩服,以前在学校里她总是被周娜娜这个神经病挑衅,虽然每次都吵赢了,可自己也被气得要死,没想到思思一下子就把她给灭了,思思真厉害。
莫小米是真不想管地上丢人现眼的周娜娜,只是这人到底是她表妹,总不好扔下她一人,莫小米叹了口气把地上的表妹扶起来,周娜娜面目狰狞地看着莫小米。
周娜娜这是把莫小米恨上了,她认为刚才打架的时候如果表姐能上来帮忙的话,她就不会被田思思打倒了,也不会被田思思那样羞辱,回去后一定要和小姨告状,让小姨揍莫小米一顿。
莫小米被周娜娜看得心头火大,她本就不是什么温柔敦厚的性子,在家也是被家人娇宠着的,现在见周娜娜还死不悔改,一副自己没错的样子,她的火气便再也止不住,一巴掌便打了下去。
声音清脆悦耳,周娜娜的脸上立刻便多了一个鲜红的五指印。
莫小米自己的手也麻得不行,不过心里倒是舒服了不少,果然还是揍人最爽了。
她动作极快地从地上团了个雪团,学田思思那样塞进了想发疯的周娜娜嘴里,并且还在周娜娜面前晃了晃拳头。意思她要是再嚷的话,就再来一巴掌。
莫小米得意地冲周娜娜哼了声,转过身朝傻眼的田思思他们斯文地笑了笑,哪还有刚才那女汉子的模样?
田平安他们先告辞回家了,莫小米也同他们道了别,拉着手仍然被缚着的周娜娜跟在后面,看着倒像是牵着一头驴似的,十分滑稽。
胡维新他们看了一出好戏,意犹未竟,特别是表妹田思思及莫小米两人那剽悍的战斗力。真是让他们大开眼界。心里都有一种“越是漂亮女孩打架越厉害”的感觉。
田家宣乐平挺着五个月的大肚子在家织毛衣,不时地看看天色,见两个表妹和平安他们都还没有回来,心里有些担心。便放下手上织到一半的小孩背心。走了出去。
田春生妻子楼金凤在院子用铁锹铲地上结起来的冰块。本来她是要出工的,不过她婆婆前几天受了寒,不好照顾儿媳妇。她便歇下来在家干家务。
此刻她见宣乐平居然走了出来,吓得忙扔下铁锹,抢上前扶住宣乐平。
“乐平你当心点,姆妈还没铲好呢,可别滑倒了。”
对于宣乐平这个儿媳妇,楼金凤满意极了,相貌漂亮,手脚麻利,对她和丈夫也十分孝顺,最主要的是结婚头年就有了消息,再有三四个月她就可以抱大孙子了。
“姆妈你歇会儿,还是等平贵回来铲吧,你腰不好可别累着了。”宣乐平抚着尖尖的肚子,细声细气地劝婆婆休息。
“姆妈不累,姆妈现在可是一身的力气呢!乐平你啥事都不用操心,只管安心养好胎,给我们老田家生一个大孙子就好。”
楼金凤盯着宣乐平的肚子就跟盯着金元宝一般,亮晶晶的。
宣乐平看着婆婆的样子觉得好笑,公公婆婆都是和善人,对她从不摆长辈架子,丈夫也对她百依百顺,她无比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听二姨的话嫁到上海。
见儿媳妇一声不吭,楼金凤拍了下脑袋,暗悔自己不会说话,丈夫儿子早就和她打过招呼,不要在乐平面前说大孙子的话,免得让乐平多想,压力太大,她咋就把这茬给忘了呢。
“乐平啊,姆妈也就是顺嘴一说,依我说孙女比孙子还要好些呢,我以前就是想生女儿,结果就只生了三个儿子,你要是给我生个孙女,我更高兴呢,姆妈天天给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听着婆婆那有点夸张的语调,宣乐平窝心地笑了,“姆妈,生男生女哪能事先知道呢,依我说,不管是男还是女,只要身体健康就是最好不过了。”
“对对对,身体最要紧。”
楼金凤现在是儿媳妇最大,就算宣乐平说明天太阳会从西边出来,她都会点头答应的。
莫小米拉着周娜娜和田平安他们一道回来了,宣乐平见到披头散发、五花大绑的周娜娜吓了一大跳,这是怎么了?
楼金凤也唬了一跳,她还以为是儿子田平安欺负人家小姑娘,虽然她也不喜欢儿媳妇的这个上海小表妹,但到底上门即是客,再怎么不喜欢也得好好招待了,怎么说也得看儿媳妇的面子。
田平安小声地把事情和姆妈说了,愤愤地道:“姆妈,这个周娜娜就是个神经病,以后还是不要让她来我们家了,就是再来你也别叫我去陪她玩了,我可受不了这疯狗。”
莫小米也把事情和宣乐平说了,宣乐平面色阴郁,她是真没想到周娜娜会是这么样的性子,以前还以为她只是脾气差了点,不大看得起农村人,可是没想到周娜娜这哪只是脾气差,这就是条疯狗呢!
“乐平姐,我明天一早就带周娜娜回去,回去就和二姨说,让她以后别带周娜娜来我家了,我可真是烦死这神经病了。”
莫小米和宣乐平的感情最好,比亲姐妹还亲,是以她一见到宣乐平便把满腹的牢骚发泄了出来。
“娜娜,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呢?一点道理都不讲,你若是再不把这臭脾气改过来的话,以后还是少来表姐这里吧,表姐这里是乡下地方,可招待不起你这样的贵客。”
宣乐平也很不高兴,公公婆婆一家对自己很好,就是小叔子和小姑子他们也很尊敬自己,娜娜这样做,让她怎么面对丈夫一家人?
那个田思思家里的情况她早已打听清楚了,说得不好听点,那就是月泉村的地头蛇,得罪了他们会有什么好下场?小姑夫一家不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宣乐平见周娜娜没有像以往那样顶嘴,还以为表妹听进她的话了,满意地笑了笑,让莫小米把周娜娜手上的草绳剪了。
莫小米和宣乐平没有注意到,被缚住手的周娜娜异常地沉默,死死地盯着她们,眼睛就如同毒蛇一般,随时都会喷发出毒汁。(未完待续。)
202 出事
楼金凤虽然也很不高兴,不过她还是安慰宣乐平道:“乐平啊,你不要多想,等会吃过饭我和你阿爹去解释一下,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小孩子间打打闹闹常有的事,你田大爷不会有啥想法的。”
“姆妈,对不起,我真不知道我家娜娜的脾气会这么差,早知道的话,我说什么也不会让她来咱家做客了。”
宣乐平内疚极了,同时也暗自庆幸,幸好是自家表妹被田思思打了,要是田思思被娜娜打了,二叔的会计职位还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呢!
周娜娜听着这些人的话,心里又委屈又气愤,个个都是指责她的,没有一个人来问她的手疼不疼?也没有人替她出头?要是在家里的话,阿爹和姆妈肯定会替她出头的。
哼,这些人不要她来做客,她周娜娜还不想来呢!破乡下地方有什么好的,又脏又破,以后这些人求她她都不会来的。
“咝!”
周娜娜忍不住轻呼出声,莫小米把周娜娜手上的草绳剪了,两只手腕肿得有些厉害,看着挺恐怖的。
莫小米一点都不心疼,把绳子剪开了便懒得理周娜娜,自顾自走了,想把剪刀放回窗台上。
周娜娜低头盯着自己红肿不堪的双手,有几处地方还破了皮,渗出了血丝,而脸上的火辣辣也不时地刺激着她,提醒她今天有多么地丢脸!
她长这么大都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呢!都怪莫小米,莫小米不仅不帮她。还打她耳光,周娜娜仇恨的目标转移了,现在她最恨的是莫小米,恨不得把那记耳光打回来才好。
宣乐平见到一身狼狈的周娜娜,没人搭理她,孤单单的,不禁有几分心软,到底是自家表妹,她这做表姐的也不好不管,宣乐平便笑着朝周娜娜走过去。打算招呼表妹进屋去坐。
就这样。宣乐平朝周娜娜走过去,莫小米则拿着一把剪刀朝着窗台走去,三人形成了一条直线。
事情就这么突然地发生了,周娜娜朝莫小米扑了过去。嘴里还叫着:“莫小米。我打死你。我阿爹姆妈都没打过我耳光,你竟敢打我耳光,我打死你!”
院子里的所有人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就只看见莫小米被周娜娜狠命一撞,手拿着一把剪刀朝宣乐平扑了过去。
“乐平!”楼金凤吓得忙冲过去想拉开儿媳妇,只是她年纪本就大了,又被吓得腿脚发软,根本就跑不快。
宣乐平也吓坏了,她下意识地抱住了自己的肚子,有心想往一旁退,可是臃肿的身子一点都不灵活,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莫小米和剪刀朝自己刺过来。
田平安和田平秀离得太远,待他们反应过来时,哪还来得及救人,也都吓得面色惨白,祈祷老天千万要保佑大嫂和侄子平安。
周娜娜的力气实在是太大,莫小米猝不及防下哪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待她反应过来时,她手上的剪刀离宣乐平只有三十公分不到了。
莫小米心里急得要死,此刻的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能撞到表姐,人在危急关头总是会爆发出巨大的潜力的,莫小米眼看着就快撞到宣乐平时,硬生生地把身体扭到了一边,避开了宣乐平,整个人朝侧面撞了过去。
地上躺着一把铁锹,尖尖的锹面正朝向莫小米,莫小米这么一倒下去,势必就得撞上铁锹。
莫小米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要不撞上表姐就好,不过在撞上铁锹时,她还是下意识地将身子侧了侧,一阵剧痛袭来,莫小米顿时陷入了黑暗之中。
从周娜娜突然发疯到莫小米倒在地上,前后也不过十来秒的功夫,莫小米不省人事地躺在地上,一滩血缓缓地流了出来,越流越多,不多时就流了一大滩。
“小米!”宣乐平惨叫一声,想要上前去看表妹的情况,只是她腿脚发软,眼前一阵发黑,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便软了。
幸好楼金凤及时跑了过来,接住了儿媳妇,她也被突如其发的事吓坏了,儿媳妇倒下了,亲家表妹生死不知,楼金凤脑子就跟灌了浆糊似的,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好在田平安很快回神了,他朝还傻愣着田平秀吼道:“还愣着干嘛,快去灶膛下抓几把灰,替小米把血止了。”
田平秀这才醒过神来,她很快地跑进厨房拿簸箕盛了满满一簸箕草木灰,一把一把地按在莫小米的伤口上,只是莫小米的伤口实在是太大了,血虽然流得小了些,可仍然还在流着。
田平秀看着地上脸色越来越苍白的莫小米,吓得大哭了起来,“四哥,小米姐的血止不住,她流了好多血,小米姐会不会死啊?”
房间里休息的田老太被外面惊醒了,她见到外面的惨剧也吓了一大跳,但到底年纪大经的事情多,很快便恢复了镇定,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大媳妇和孙子孙女干活。
田平安帮着楼金凤把宣乐平一道弄上床,便和田平秀两人兵分两路出去叫人了,他去钟少白家里请钟少白来替莫小米看伤,田平秀则去地里把爷爷阿爹二叔小叔他们叫回来。
田思思他们根本不知道田春生家发生的事情,此刻他们正欢快地在院子看田守华剥兔皮呢。
“琪琪姐,这个时候的兔皮最暖和了,用来做帽子最好,一点都不冷,你拿几块回去吧。”
“好啊,我要白色的,白色的好看。”
“嗯,随便你挑。”田思思十分大方,家里兔子皮可多了。
经过田思思的洗脑,刘琪琪知道原来这些可爱的兔子对山林是非常有害的,它们会破坏植被,还会在山上打处打洞,造成水土的流失,严重还有可能会引起山体塌陷。
咱们吃掉这些兔子其实是在挽救山林,这是田思思的原话,也让刘琪琪觉得自己不吃这些兔子才是罪过呢!
是以,刘琪琪现在已经能够非常淡定地看着田守华将兔子皮肉分离,面不改色,这是在拯救山林呢!刘琪琪不断地告诉自己。(田思思偷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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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 很严重
田庆华把野鸡放进开水里褪毛,今天抓的是公鸡,身上的羽毛非常鲜亮,尤其是尾巴上那几根,漂亮极了,刘琪琪当即便表示要把这些羽毛拿回去做键子,学校里的女同学肯定羡慕死她了。
“琪琪姐,让我爹爹给你做,我爹爹做的键子可好了,又漂亮又结实。”
“好啊,思思,你真幸福,有两个爹爹呢!”
刘琪琪也是到了这里后才知道贺学文是田思思拜的干爹,田满银是她亲爹,最主要的是两个爹爹都对思思特别好,羡慕死她了,她也好想有两个爹爹啊!
田思思觉得好笑,“那你也拜个干爹好了,这样不就有两个了吗?”
“对啊,我回去就让阿爹替我去找干爹,思思,你说是拜一个干爹好还是拜两个好呢?”
“干爹只能拜一个的吧?要不我等会问问娘娘,看能拜几个干爹?”
“嗯,我和你一起问,要是能多拜几个就好了,这样我就有好多个爹爹了,过年时就能收好多红包呢!”刘琪琪童鞋漏嘴说出了她的最终目的。
屋里下棋的张明柳和贺学文相视一笑,听着这些童言稚语,心情不知不觉便会好起来。
“满铜叔,满铜叔!”
田平贵着急忙慌地冲进了院子,差点把地上的热水盆踩翻。
“平贵哥,出什么事了?我小叔去地里干活了。”田守华忙站起问道。
“那我去地里找满铜叔,守华。我先走了。”田平贵立刻便转身往地里跑。
几人面面相觑,都觉察到了田平贵的不对劲,贺学文他们也走了出来,听田守华把事情说了后,张明柳略想了想便说道:“我估摸着应该是那个小伙子家里出啥急事了,需要用满铜的车。”
急事?还要用车?难道是周娜娜吵着要回去?可就算是这样也不至于让田平贵这么着急啊?
“会不会是平贵嫂子肚子有什么不好吧?”
田思思想到前些天见到宣乐平的肚子已经挺得老高了,能让田平贵如此怆惶失色的,怕应该就是宣乐平的肚子了。
“有可能!”张明柳点了点头,旁边的赵老太便急了。
“哎哟,平贵媳妇肚子可有五个月了。要真出事的话。那可不得了。”
“那我们要不要去看看?”田思思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心头沉甸甸的,总觉得应该和周娜娜有关。
“去看看也好,我这就过去看看。万一要真出事了。也能帮上忙。”赵老太是个热心人。边说边解下了围裙,抬腿就往田春生家走去。
“娘娘,我跟你一道去。”田思思想了想便跟了上去。刘琪琪一看好姐妹去了,她便也跟着去了。
田守华见这老的老,小的小,微皱了皱好看的浓眉,扔下了手里的兔子,打水清洗了双手,和田庆华说了声便紧跟了上去。
田春生家门口围了不少人,在门口指指点点的,赵老太的心一沉,果然是出事了,她加快脚步朝大门走过去,大门口的人见到赵老太,都自觉地闪到一边。
“田大姆姆,你也来了啊?”村民们客气地与赵老太打招呼。
“田大姆姆,你也听说了啊,啊哟,真是惨哪,春生家的亲家表妹流了一盆子血,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呢,啧啧,那么漂亮的小姑娘,要是撞成傻子了可怎么办?”
“是啊,真当造孽哟!她爹娘晓得了要多伤心啊!”
..
村民们七嘴八舌,断断续续地把事情经过说了,赵老太一听不是大肚子出了事,心里倒是放松了点,旁边田思思的心却提了起来,亲家表妹?是莫小米还是周娜娜?
田思思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是莫小米,她对莫小米还是很有好感的,不希望她受伤。
院子里聚了很多人,钟伯强和田八斤也在,脸上的神情都很严肃,田春生三兄弟则都沉着脸,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也不抽进去,只是那么过过嘴,似是要把心里的郁气都给吐出来。
地上一滩触目惊心的血看得人头晕,血迹已经变成了暗红色,旁边还酒了不少草木灰,周娜娜则呆呆地站在离血迹不远的地方,两眼无神,怔怔忡忡,没有一个人搭理她。
周娜娜没事,出事的定然是莫小米了,田思思心内一沉,小声对田守华说道:“守华哥,是小米姐姐出事了。”
田思思这时注意到旁边的刘琪琪有点不对劲,脸色苍白,手心冰冷,“琪琪姐,你怎么了?”
“思思,那些血都是小米姐姐的吗?我害怕,我怕小米姐姐会.会.....。”
刘琪琪说不下去了,她从小娇生惯养,家里人就连杀只鸡都不让她看见,此刻突然见到这种事情,一时之间哪受得了。
“琪琪姐别怕,小米姐姐不会出事的。”田思思抓紧刘琪琪的手,小声安慰她。
田守华的脸色也不好看,他没想到这么一会儿功夫,莫小米便会出这么大的事情,流了这么多血,那得是多大的伤口啊?
“让一让,让一让!”
田平贵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和他一起的还有田满铜,田春生见到田满铜,面露喜色。
“满铜,真是麻烦你了!”
“春生哥客套话就别说了,赶紧地把人抬出来,我现在就往市医院赶。”
“行。”
田春生也不多说客气话了,主要是他也没啥心思,亲家表妹这人事不知的,要是有个什么好歹,他可怎么和亲家小姨交待啊?
楼金凤和两个妯娌一道把莫小米用一块门板抬了出来,莫小米头上的血已经止住了,被钟少白用布缠了起来,布上沁着鲜红的血印子,脸色惨白惨白的,看着就像死人一样,没有一丝生气。
怎么会伤得这么厉害?田思思捂住嘴,忍着没有叫出声来,刘琪琪也骇得不轻,牙齿上下打颤,紧紧地抓着田思思的手。
田守华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没想到刚刚还神采飞扬的莫小米如今变成了这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钟少白拿着药箱走了出来,对田平贵交待道:“路上多看着点,小心伤口开裂,我可好不容易才给这姑娘止住血。”
“知道了,我会注意的,谢谢少白叔。”田平贵感激地谢过钟少白便和田平秀一道上了车,不一会儿,车便疾驰而去。(未完待续。)
ps: 莫小米以后会陆陆续续出场的,她与田家很有缘分。
204 内疚
人群渐渐散去,楼金凤这才渐渐回神,让田平安拿水把院子里的血迹洗掉,她自己则招呼赵老太,至于还在那站着的周娜娜,大家都选择性地遗忘了她。
“金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亲家表妹怎么会伤得这么严重?平贵媳妇要不要紧?”赵老太一肚子疑问,抓着楼金凤就问了起来。
“哎!”
楼金凤长叹了口气,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说了出来,末了她朝那站着的周娜娜看了眼,愁眉苦脸道:
“大姆姆,你说我们家这不是天降横祸吗?谁知道这个亲家表妹会突然发疯的,要不是小米她反应快,去医院的就是乐平了,唉,我这怎么和亲家交待呀!”
“疯子!这个周娜娜就是个疯子!”
刘琪琪吓得小脸惨白,她虽然也爱掐尖争强,但平时也仅限于穿衣打扮和成绩上面,哪里会像周娜娜那样,说动手就动手。
“琪琪姐,你以后离这周娜娜远一点,我看她肯定连人都敢杀的。”
田思思皱紧了眉头,这个周娜娜已经不是一般的脾气坏了,她这应该是算是一种心理疾病,而且还有明显的暴力倾向。
刘琪琪听话的点了点头,她是真的被周娜娜吓到了,以后绝对有多远避多远。
赵老太进屋去看过了宣乐平,宣乐平倒是没有大事,只是动了点胎气,钟少白也没开药,让她在床上静养。吃些红糖鸡蛋就好。
老爷子他们都已经回家了,回到家后赵老太把田春生家的情况大致说了说,末了对老爷子说道:“你说那样一个小姑娘,年纪也就比阿囡大个一两岁,怎么会那么恶呢?那可是自家表姐呢!”
赵老太欣慰地摸了摸田思思的脑袋,还是自家孙女好啊!接着她从厨房里翻出了三十个鸡蛋和两斤红糖,让田东华送到田春生家里。
田思思的心里一点也不好受,莫小米的出事虽然是周娜娜的原因,可如果下午在山上的时候,她不那么挤兑周娜娜。也许周娜娜就不会发神经病伤人了。
算起来她也算是间接的凶手了。田思思越想越内疚,真希望莫小米不要有事!
田守华也想到了这一点,如果之前他不袖手旁观,而是阻止阿囡与周娜娜的争吵。也许今天的惨剧就不会发生了!
田守华和田思思的反常引起了老爷子的注意。询问他们有什么事情。田思思便把下午在山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大爷爷,都怪我,我没有看好弟弟妹妹。”田守华率先承认错误。
“爷爷。你不知道那个周娜娜说话有多难听,谁听了都会上火的,只是我没想到会连累小米姐姐,如果当时我忍着一点就好了。”
田思思也承认了错误,虽然她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错,但是千不该万不该,周娜娜不该一回去就把莫小米伤得那么重,很明显周秀娜把对田思思的仇恨转移到了莫小米身上。
“阿囡,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周娜娜她就是一条疯狗,就是今天不发疯咬人明天也会咬的,你不要多想了。”胡维超不以为然,周娜娜自己有神经病,和阿囡有什么关系?
赵老太倒是没想到孙女和周娜娜还有这么一出,她当然不会认为自家孙女不对了,当下便把那个周娜娜骂了一通。
“平贵媳妇看着蛮好的,怎么会有这种神经病表妹的?明天我要找金凤说说,像这种亲戚还是少来往的好,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发疯呢!”
老爷子当然也是无条件支持孙女儿,还问她有没有受伤的地方,最后当然也说了田守华一通,认为他不应该看着妹妹打架不上前去帮忙。
在老爷子田满银他们的安慰下,田思思内疚的心好受了些,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老爷子他们都松了口气,阿囡还是笑起来看着舒心啊!
吃过晚饭后,田思思一直在厅房里等消息,不知道莫小米的结果她就是去睡觉也不安心的,胡维超他们早都去睡了,刘琪琪也陪着她一道等,小姑娘也很内疚,觉得今天的事情都是她引起来的。
田满铜快十点才回来,带进来一阵寒气,田思思本想问莫小米的伤势怎么样,但见到田满铜脸上的疲倦,便改口问道:“小叔,你吃过晚饭了吗?”
“随便对付了点,家里还有饭吗?我再吃点。”田满铜走到火炉前烤火,可冻死他了。
田思思忙跑到厨房里去捧赵老太给儿子留的饭,都还热着呢,鸡汤加兔肉,香味扑鼻。
田满铜趁热喝下一碗鸡汤,这才觉得全身舒服多了,于是他便边吃饭边把莫小米的情况说了。
“头上缝了二十二针,骨头都看到了呢,医生说幸好处理得及时,要不然小命保不保得住都难说,不过这姑娘也算是命大了,伤口离太阳穴就差两公分,啧啧,差点就见阎王爷了。”
“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啊?”田思思问道。
“应该不会吧,医生说只要伤口愈合就好了,不过那姑娘一边头发都剃光了,成了阴阳头,她醒来后肯定得哭。”田满铜说笑道。
田思思和刘琪琪顿时放下了心中的石头,随即呵欠连天,睡眼惺忪地与老爷子田满银他们道了晚安便去睡了。
第二天田思思和刘琪琪商量着去医院看望莫小米,田思思向老爷子请示,老爷子当然没问题,让田守华及胡维超跟他们一道去,路上照顾好妹妹。
礼物自然由赵老太准备,仍然是三十个鸡蛋两斤红糖,现在这个时候的鸡蛋红糖就跟现在的脑白金一样,无论送什么人都能拿得出手。
随城市比王家镇要大多了,田思思是第一次来,田守华倒是来过几次,不过他也不知道市人民医院在哪里。
路在嘴上,街上随便拉个人一问就行,这时的人都是很热心的,会很耐心地跟你说往哪拐弯,再往哪走,总共要拐几个弯,比地图都还详细。
见到熟悉的建筑,田思思不禁恍然,前世市人民医院有新院和旧院两部分,旧院就是这几栋楼房,不过现在看起来很新,应该是新建成不久,不像后来显得很老旧,她穿来之前有风声说要拆了重建,也不知道后来有没有拆除掉。(未完待续。)
205 权道
莫小米已经清醒了,脸色仍然很苍白,头上缠得严严实实的,欣赏不到她的阴阳头了,她精神还不错,见到田思思他们开心地笑了,让旁边的一个中年妇女拿点心出来给田思思他们吃。
中年妇女与莫小米有几分相似,应该是她妈妈了,莫妈妈是个很热情的人,虽然眉间带着愁绪,但还是笑着把点心拿出来摆在茶几上,招呼田思思他们吃东西。
田思思四人并没有多呆,问候了几句便告辞离开了,毕竟他们与莫小米算不上什么熟识,这次来也不过是因着那点内疚之心。
待田思思四人离开后,莫妈妈问女儿:“小米你怎么和他们交朋友了?”
“没有交朋友,就是一道玩了会儿。”
莫小米把昨天山上和院子里的事情说给了莫妈妈听,莫妈妈越听脸越沉,她也是今早得了田平贵消息才赶过来的,只知道女儿的头被娜娜撞破了,哪知道这中间还有这么多隐情呢!
都怪她,明知道小米不喜欢和娜娜一道,还非逼小米带娜娜玩,幸好田家的人送医院送得及时,要不然小米还不知道是什么后果呢!
以前只知道娜娜那丫头脾气不大好,但没想到会坏到这个地步,这哪里是脾气不好?这是有神经病啊!亏二姐还一天到晚在她面前夸自家女儿多么乖巧多么懂事,真是恶心死人了。
“姆妈,以后你让周娜娜少来我们家。她来了我就走,反正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莫小米在家里也是被捧在掌心的小公主,哪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心里对周娜娜恨死了,其实依照她的意思二姨一家都不来最好,反正她那个二姨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也就她妈和大姨还顾念着姐妹情,看不出二姨的真面目。
“知道了,姆妈不会让周娜娜再来我们家了。你还是再睡会吧。医生说你得多睡觉少说话。”
姐妹情再深也没有母女情深啊,莫妈妈毫不犹豫就把周娜娜列为莫家拒绝往来之类了。
“我爹他怎么不来看我?”
“你爹还在上班呢,下了班就来。”
“让我爹来时给我买肉包子,我想吃肉包子了。”莫小米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嘴里还在念叨着肉包子。
莫妈妈笑着替女儿掖好被角。怜爱地看着憔悴的女儿。心里则盘算着该如何为女儿讨回这个公道。
之后田思思听说莫小米恢复得挺快,没几天便出院了,田思思便也彻底放下了心里的石头。与刘琪琪他们开开心心地玩耍,至于周娜娜那人,听田守华说第二天就被田平贵送回去了,据说莫小米的姆妈和周娜娜的姆妈大吵了一顿,宣乐平的姆妈也帮着莫小米姆妈,三姐妹是彻底闹翻了,周娜娜娘俩当天就回上海了,还放下话说以后再也不来随城!
临近年关,刘琪琪和胡维超他们都回家了,田新华和贺承思并不回来过年,第一个年他们要陪云先生一道过,明年再回来。
田爱国一家今年也不回来过年了,他的部队刚整编,事情很多,腾不出时间回来。
小年夜那天,田思思和庆华东华清华一道在自家院子里放烟花,看着天上绚烂的烟花,田思思不觉想到了前世看过的一句诗,是席慕蓉写的,当时她很喜欢这句诗的优美与情怀,便记了下来。
我们去看烟花好吗?
去看那
繁花之中如何再生繁花
梦境之上如何再现梦境
让我们并肩走过荒凉的河岸
生命的狂喜与刺痛
都在这一刻
宛如烟花
田思思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想到这句诗,她不觉有些怅然若失,也许是因为孤单吧?
庆华东华他们开心地嘻闹,放了一个又一个烟花,田思思独自一人放了几根便没了兴趣,若是田新华在这,他会替她把烟花摆在一个最恰当的位置,再和她一道把引线点燃,会捂着她的耳朵担心她被炮仗声吓到,还会陪着她看那烟花在天空中绽放美丽。
烟花还是那些烟花,只是放的人却不在身边,田思思悠悠地叹了口气,将手上的烟花都给了东华他们,转身回了房间。
她想田新华了,田思思终于意识到,原来田新华在她的心中有着极重要的位置,自从来到这里后,其实陪在她身边时间最多的是田新华,田新华已经渗透到了她的生活中,无处不在。
田思思铺开信纸,执笔写信。
新华哥:
今天是小年,祝你新年快乐!替我向云爷爷、罗爷爷、牛奶奶、贺哥哥拜年!
刚才我和庆华哥东华清华一道放烟花,突然就想起了你,新华哥,你不在我身边,都没人陪我放烟花了。
新华哥,我想你了!
阿囡
田思思收到田新华的回信已是元宵,一道还有贺承思的信。
阿囡:
新年好!
明年新华哥就可以和阿囡一起放烟花了,北京这里的烟花品种比随城多,有一种烟花放到天上会开出好几种颜色的菊花,特别漂亮!可惜邮局不能邮寄烟花,否则今年阿囡就能放了!
我买了好多烟花,下次你来北京的时候我们再一起放,阿囡一定会喜欢的。
我现在已经能挣钱了,先生让我和贺承思一道做生意,有先生的提点,我已经挣了好几千块钱,阿囡,新华哥会挣很多很多钱的,到时候给阿囡用。
阿囡,我也想你!
新华哥
思思妹妹:
新年好!我好想阿爹和思思妹妹啊,明年我们就可以一起过年了,思思妹妹,我挣了好多钱呢,有好几千块,我都存着,到时候给思思妹妹用。
贺承思
田思思笑眯眯地看完了信,抑郁的心情明朗了不少,也不知道田新华和贺承思做什么生意,居然那么挣钱,看来她的理想可以提前实现了呢!
北京
田新华小心地把刚挣来的钱一张一张叠好放进箱子里,云先生笑眯眯地看着他。
“这趟挣了多少?”
“总共三万,我和承思一人一半。”
“瞧你那稀罕劲,我还以为是三十万呢!”云先生一脸蔑视。
田新华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
“过完年你和承思就去学校读书吧,大头都替你们把名报了。”云先生突然飘过来一句。
田新华愕然,“我还要挣钱呢!再说先生您不是在家里教我吗?”
“挣钱的事不急,等你爬上高位,钱不用你去挣,它自动就会滚过来,新华,你以后要走的不是商道,我给你安排的是权道,明白了吗?”
“商道不好吗?只要有了钱什么事都可以办成。”田新华更喜欢做生意。
云先生冷笑,“若是没有权,再有钱照样就会被人一掌灭了,贺家够有钱了吧?可是刘锦衣一个小小的主任,不照样把贺家弄得妻离子散?新华,你要记住,权力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有了权力,你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才能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田新华听得热血沸腾,哪个男人不想成为人上人?但更打动他的则是最后一句话,保护自己想要护着的人。
是的,他要站在金字塔的顶端,拥有无上的权力,这样阿囡就不用对任何人弯腰!(未完待续。)
206 钟玉英的狠毒
岁月如梭,眨眼间便到了1975年元旦,田思思已经13岁了,她来到这里已有三年。
13岁的田思思褪去了三年前的婴儿肥,高挑的身材,漂亮精致的面庞,乌黑亮丽的头发,都足以证明她已经长成了一个美丽的少女。
这几年在张明柳的悉心教导下,田思思通身的气质比那些大家千金也不遑多让,就算是淹没在茫茫人海之中,也会让人第一眼注意到这颗亮眼的明珠。
前些天月泉村发生了一件轰轰烈烈的事情,钟良才的女儿钟玉英逃婚了,并且还偷走了男方给的二百元彩礼钱,悄无声息地走了。
钟良才把钟玉英许配给了镇上的一个傻子,那个傻子比钟玉英大七八岁,生出来就是个傻的,按照现在的说法就是脑瘫,生活不能自理,连话都说不清楚。
不过这个傻子家境殷实,光是彩礼钱就出到了两百块,并且还有四大件作聘礼,虽然财帛令人心动,但是很多人家宁愿把儿女嫁给条件差些的正常人,也不会愿意把女儿嫁给这种傻子的,这可比守活寡还难受啊!
但是钟良才不在乎,不就是一个女儿嘛,舍了一个还有一个呢,有了这二百块钱和四大件,儿子娶媳妇他就一样都不用操心了,还能挣一百块钱,多划算的好事。
钟玉英是在妹妹钟红英的帮助下离开家的,钟红英是个心软的姑娘。在钟玉英的哀求下,去镇上买红布做棉袄的那天放跑了钟玉英,那时离出嫁还有不到一个月。
但是钟红英并不知道钟玉英早已把那二百元彩礼钱偷走了,钟良才把钟红英揍得半死,他倒不是担心没有新娘子出门,他是心疼那二百块钱。
最后自然是15岁的钟红英顶替钟玉英出嫁了,虽然那个傻子父母嫌弃钟红英相貌没有钟玉英漂亮,但钟良才就是个无赖,摆出一副要钱不没,要女儿就这一个的架子。对方也拿他没办法。想想钟红英也是个水灵灵的黄花大闺女,便娶了钟红英回家。
田思思是听钟梅英说的这事,钟梅英与钟红英这个堂姐的关系还是不错的,边说边流眼泪。
“思思。我那个大伯可真狠心啊。就这么把红英姐嫁给了那个傻子。那个傻子连吃饭解手都不会,口水不住地流,二十多岁的人还得在前面围块兜。我看着这样的人饭都要吃不下去了,红英姐怎么受得了?”
钟梅英已经是14岁的大姑娘了,平常听了村里妇人之间的荤话,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有一定的了解,她觉得若是让她与那样的傻子过日子,还不如撞墙死了清静。
田思思也对钟红英很同情,可是这个事情她帮不了什么忙,这时候农村女孩的婚姻还是捏在父母手里的,旁人根本就插不上什么嘴,就是族人也不过只能在一旁提些建议,做不得主。
更何况像钟红英这种情况并没有触犯到族人的底限,这年头因为家境穷,靠卖女儿给儿子换彩礼的情况屡见不鲜,甚至还有把女儿嫁给死人守活寡的,是以月泉村的村民也只不过在背后指责几句钟良才两口子狠心,不会多说什么,更不会帮钟红英说话。
也所以钟红英虽然在出嫁那天跪求钟家族人,但是却没有一人替她出头,也只有钟善才出面说了几句,但是钟良才哪会听他的,只一句“你替我出两百块钱还给人家”就把钟善才顶回去了。
钟善才哪里拿得出两百块钱,就算是能拿出来,他也不舍得拿出来,他自己还有儿女呢!
钟良才其实也是不舍得把钟红英嫁出去的,他还想着留两年给家里干活呢,可这都逼到节骨眼上了,他也只得舍出去了。
“梅英,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们都帮不了红英,要怪就只能怪她有个狠心的父亲和姐姐吧,希望她能坚强地过日子,熬到出头的日子。”
田思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与钟红英本就没什么交情,只能希望这个女孩自己能够坚强起来吧。
“是啊,希望那户人家能待红英姐好一点。”钟梅英也知道这种事情她们是没有办法的,只是到田思思这儿说说出出气而已。”
“说来说去都怪那个钟玉英,她要逃婚就逃婚好了,竟然还把那两百元钱拿走,她就是存心想害红英姐的,亏红英姐还帮她逃婚呢!真是没良心。”
钟梅英又恨恨地骂了钟玉英几句,便起身去后山拾柴禾了,她就是去拾柴禾时路过贺家才与田思思聊天的。
田思思的心里也极不舒服,原本她以为这一世与钟玉英不会再有什么纠葛,可是现在看来,钟玉英就是一条不折不扣的毒蛇,不光对外人毒,就是对自己的亲妹妹也一样的毒。
她那么聪明的人又怎么会想不到拿走二百元钱的后果?可是她还是偷偷拿走了,并且还让钟红英帮助她逃跑,留下钟红英独自承受钟良才的滔天怒火。
但凡她稍有点良心,也不会拿走这二百元钱了!真是心黑手黑啊!
田思思的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总觉得这一世她仍然摆脱不了钟玉英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想到将来的某一天,她还会与钟玉英纠缠,田思思就高兴不起来。
很快她便不再想这个女人了,未来如何谁也不知道,再说这一世她已经看清了钟玉英的真面目,还有这么多人给她做靠山,若是这样她还要再输给钟玉英,她可真的好买块豆腐撞死了。
哼,将来兵挡,土来水淹,钟玉英是吧,若是安份点也就罢了,若你敢来招惹本姑娘,我一定要让你尝尝本姑娘的厉害!
田思思走到琴房弹了首《将军令》,其实她本来是想弹《沧海一声笑》的,觉得这样才能抒发她心中的豪情万丈。
只是《沧海一声笑》要到1990年才发行,她实在是不好意思窃取黄沾他老人家的心血,再说她有几斤几两,张明柳一清二楚,她还是别招人怀疑了。
一曲《将军令》让田思思弹得杀气腾腾,传到了客厅聊天的张明柳等人耳里,张明柳欣慰地笑了,不错,阿囡又进步了,看来再过两年他没有什么可以教的罗!
“阿囡这是弹的什么曲子,我怎么听得全身痒痒,哎呀,老唐,和我打几拳泄泄劲。”
老爷子起身拉着唐铁山去院子里打拳去了,贺学文与张明柳相视而笑。(未完待续。)
207心眼多的新华
钟玉英自此便从月泉村消失了,村人也不过只是议论了几天,依然如同之前一样该干啥干啥,之后钟玉英这个名字便不再有人提起,想来再过些日子,钟玉英这个人大家都不会想起来了吧。
钟红英倒是回了娘家几次,气色还不错,长胖了些,个子也拔高了不少,身上穿着时新衣服,看着竟比在家里时漂亮了几分。
钟红英回来时也不怎么回自己家,反倒是去叔叔钟善才家比较多,想来她是记着那天钟善才为她出头的情分吧!
钟梅英去拾柴禾时又顺便来和田思思聊天了。
“红英姐说她现在过得挺好的,那一家人都对她很和善,吃得好穿得好,干活也没有家里多,还不用每天挨打受骂,日子过得挺滋润的。”
钟梅英一脸高兴,她是真的为钟红英感到高兴,只是她到底年纪小了点,哪里能明白夫妻之间又岂是吃饭穿衣这么简单的?
田思思也没有说穿,附合着钟梅英说了几句,并还拿了几颗糖给她吃,小姑娘开开心心地含着糖去后山干活了。
田思思伸了个懒腰便去厨房里做梅花清露了,因为她进步很快,张明柳便将每天的课程减了一半,每日只需上午学习即可,下午由她自由安排。
这时候的腊梅开得正盛,自家院子里有就一株茂盛的腊梅树,是老爷子去后山挖了野生腊梅回家来种的,年纪同她一般大。黄澄澄的,十分好看。
而后山上的野生腊梅也都盛开了,整个村子都能闻得清幽的梅香,腊梅花本就有极高的药用价值和食用价值,是以她便想着弄些梅花清露出来,可以留着夏天喝。
自从她弄出清露来了后,家里的老老小小都爱上了这一口,特别是在酷暑时节,喝一口井中镇凉的清露水,别提有多舒服了。
也所以田思思不光要供应北京的那一处。还得供应家里的这一大口人。好在月泉村后山的花多,夏天有金银花,秋天有桂花和野菊花,冬天有梅花。春天有玉兰和桃花。都是用来做清露的好材料。
田思思打算多做一些。今年田新华和贺承思都会回来过年,田爱国一家子也会回来,人一多。若是做得少了的话就不够分了。
院子里晾晒了不少新鲜的腊梅花,都是东华和清华他们用糖果和饼干收买村里的小孩去山上采回来的,基本上把后山的腊梅花给采得差不多了。
田思思今天还打算用腊梅花做一些菜肴,老爷子、唐铁山和张明柳他们这些天的心情不是很好,田思思知道他们是因为那位元帅去世的缘故。
老爷子他们得知讣闻的时候,这位可敬可悲的元帅已经去世将近一个月了,但是上面并没有公布讣闻,而是按而不发,全国人民都不知道这位元帅已经离开了他们。
老爷子他们也是从杨浩元那里得知的,当时他们三人都抱头痛哭了一场,三个老头儿哭得跟个小孩似的,让人看得心酸。
田思思其实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了,是田新华打电话和她说的,不过她并没有告诉老爷子他们,就是担心他们会伤心难过,只是终究还是没有瞒过啊!
其实在她看来,死对于那位元帅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吧,身体和精神的疼痛早已把这位铁骨铮铮的老人折磨得不堪一击了。
在田思思的安慰下,老爷子三人算是止住了悲伤,不过总有些郁郁寡欢,所以田思思才想着做一些新鲜吃食逗三位老人家开心。
田思思打算做腊梅火腿粥,这道粥营养价值极高,很适合老年人吃,她将新鲜的腊梅花在开水里焯过,用笊子将花捞了出来,过了凉水,放在一旁沥干。
“田思思接电话,田思思接电话!”
村委的喇叭突然叫了起来,响遍了整个月泉村,虽然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名字在喇叭里这么广播,可是每次听到时,她还是忍不住会窘迫,接个电话也整得么惊天动地的,真是让人不适应。
月泉村在贺学文和田八斤的努力下,于1974年通了电,也在村里安上了电话,是以田新华经常会打电话回家,当然,打得最多的肯定是田思思,村委的电话都快成田思思的专线了。
田家人当然是乐见其成的,大家嘴上虽然都没说,但都心知肚明,巴不得田新华和田思思能多亲热些才好呢!
只有贺学文有些不乐意,他其实更中意贺承思,他自己心眼多,就想为女儿找个心眼实在的女婿,田新华这人心眼太多了,不如贺承思实诚。
可是这感情的事也不是他说了算,还得看女儿自己的心意,现在看起来,阿囡明显是对田新华更喜欢一些!
想到这里,贺学文又埋怨起贺承思了,这个傻小子一点都不知道讨女孩子欢心,也不知道一天到晚再干什么?
不打电话,也不会送礼物给阿囡,哪像田新华那小子,三天两头一个电话,洋娃娃、邮票、烟花.....这些小玩意就没停过手,要他是女孩子也喜欢田新华了。
河北某军营里训练的贺承思欲哭无泪,阿爹,我这也要打得出去啊!老子都在这个鸡不拉屎鸟不生蛋的鬼地方关大半年了,让我怎么给思思妹妹送礼物啊?
田新华偷笑,哼,我就是故意把你弄到那里去的,等你从河北出来了,再把你弄到新疆去,看你怎么同我抢阿囡?
贺学文哪知道自己的傻儿子被心眼多的田新华给整到山沟沟里去了?不过就算是知道了,他也只得长叹一口气,说一声“傻小子”吧!
女大不由爹啊,好在新华这小子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人品相貌才华都是没得挑,对阿囡也是真心实意的好,再有田老爷子在一旁看着,他倒是不担心女儿会吃亏,只是为什么他的心就这么难过呢!
田思思快步走到村委,田秋生正在打算盘,她笑着喊了声“秋生伯伯”。
没一会儿,田新华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他的时间掐得刚刚好,不早一分也不迟一分。(未完待续。)
ps: 思思同新华哥的感情是水到渠成的,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
208 两小无猜
“阿囡”
田新华的声音恢复了正常,不像上个月还是公鸭嗓子,经历了变声期后,本就好听的声音更有磁性了。
“新华哥,你的嗓子好了呀?”田思思嘻嘻笑,田新华变声的时候她没少取笑他。
田新华无奈又宠溺地叹了口气,“嗯,阿囡在做什么呢?”
“我在做梅花粥呢!”
田思思叽叽喳喳地说着,声音像百灵鸟一样清脆,听得电话另一头的少年唇边的笑容越来越大,像盛开的花朵一般。
“傻样!”云先生不屑地嗤了声,电话机装在客厅里,他是出来泡桂花露喝的。
田新华懒得理越来越顽皮的先生,听完了田思思的关于如何做梅花粥的长篇大论后,他轻笑道:“阿囡,我和承思再有三天后就回来了,到时候你做梅花粥给我吃吧。”
“好啊,那可太好了,还能赶上过小年呢!”田思思开心极了。
两人又磨了小半个钟头,基本上都是田思思说,田新华听,不时也插两句,说的都是诸如田思思昨晚做了什么梦,又或是她新做了什么菜式的生活琐事。
泡了桂花露后就一直没走的云先生缩在太师椅上死不要脸地偷听小辈的电话,边听边笑,待田新华总算是挂断电话后,他笑眯眯地说道:
“和小青梅打电话有意思吧?”
田新华白了云先生一眼,他现在已经彻底看穿云先生的真面目了。就是一只贪吃、皮厚、心黑的老狐狸,真不知道外面那些人怎么会认为云先生是高冷之士的。
“过河拆桥啊!要不是老人家我,你和阿囡可还是哥哥妹妹呢!”
“我和阿囡现在也是兄妹,先生您要是再乱说话,我可就不给您带阿囡新做的梅花清露了。”
田新华虽然已经明了自己的心意,可是被云先生这么当着面说出来,他还是觉得害羞,耳朵尖红通通的,白了云先生一眼便回房间整理行李了。
云先生呵呵地笑了笑,满足地喝了口花露。小伙子还死鸭子嘴硬。当他不知道新华背后搞小动作把承思那傻小子扔到部队里去集训了,要不是他本就为承思安排走从军路线,他哪会让田新华这么顺利?
哼,别想在他老人家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他老人家可是无所不知的云破壁。
田思思愉快地挂断了电话。同笑眯眯的田秋生道了别。脚步轻松地离开了村委办公室。
其实田思思是知道田家人的打算的,她无意中听见了老爷子和贺学文的谈话,老爷子征求贺学文的意见。想让她和田新华凑成一对。
当时她听了后并没有觉得害羞,也不觉得难为情,如果她是原主的话,可能还会因为兄妹的身份而难以接受,可她是田思思,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自己不是田家的孩子。
也知道自己并不是田新华的亲堂妹,在与田新华相处的这些年,与其说她是把田新华当作哥哥,倒还不如说她是把田新华当作了好朋友,一个可以交付真心的好朋友。
好朋友的身份将来有可能变成男朋友,田思思的心情很平静,一点都没有排斥,甚至还有一些雀跃,或是甜蜜,难道自己是喜欢田新华的?
田思思有些郝然,自己这样是不是算老牛吃嫩草?也许是因为田新华表现得太成熟了吧?导致她一直都很依赖田新华,生活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有田新华的痕迹,原来,在不知不觉中,田新华竟已和她系得那么紧了么?
田思思轻笑了声,不再去想这些事情,现在她还只有13岁,爱情婚姻离她都太遥远了,一切都顺其自然吧!田思思甩头抛去脑中的杂念。
北京
好不容易才被放出来的贺承思一进大门就急匆匆地找田新华算账,这个死小白脸,竟敢背后阴老子?看老子不揍扁你!
贺承思还是无意中听见连长打电话才知道他去部队集训竟然是田新华的杰作,想到大半年不能和思思妹妹打电话,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田新华正在房间收拾行李,他给田思思买了不少小礼物,都是一些女孩子喜欢的东西,另外还有一些带给家人的特产。
“田新华,你敢阴老子!”
贺承思二话不说就轰过来一拳,田新华皱了皱眉头,避开了贺承思砂锅一般的拳头,“等会儿,我把这些东西收拾好了,这些可是送给阿囡的。”
贺承思一听是送给阿囡的倒是收了手,不过心里却更火大,老子在部队里出汗出血,你个小白脸竟然挖空心思讨好思思妹妹,哼,气死老子了!
等田新华把东西收拾好,贺承思的拳头又招呼过来了,两人嫌房间太小施展不开,很快便打到了前院。
云先生正在前院喝茶晒太阳,牛二妞则在晒被子,见这两小子打得热闹,都笑着摇了摇头。
贺承思边打边骂:“田新华,你使阴手算什么本事?我告诉你,思思妹妹是我内定的媳妇儿,我阿爹从小就订给我了!没你什么事?”
“贺承思你脑子有病吧?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还讲包办婚姻那一套,再说我可从来没听贺叔说起过这事,怕是你自己做梦呢!”
田新华应付得轻轻松松,他这些年也没落下功夫,与贺承思平分秋色。
“你才做梦呢!反正思思妹妹是我媳妇儿,你小子想都别想!”
“就你那傻样还想娶阿囡呢?你护得住阿囡吗?”
“我当然护得住了,谁敢欺负思思妹妹,我一拳头砸死他!”
“哼!真是一介武夫,你一拳头能砸死多少人?你拳头再硬还能硬得过枪炮?贺承思,你还是多长长脑子吧,别一天到晚七想八想,不干正经事!”
贺承思一听更来火了,什么不干正经事?是谁一天到晚不干正经事呢?他可是大半年都在部队里训练呢!
说不过田新华的贺承思憋着一肚子火,拳头出得更快了,带起一阵劲风,看戏看得热闹的云先生悄悄地将椅子移开了点,免得殃及他老人家。
牛二妞也移得远了点,在园子里锄草的罗大头听见动静出来了,笑呵呵地在一旁出声指点,一会儿为田新华支招,一会儿为贺承思支招,惟恐天下不乱。(未完待续。)
209 地球真小
贺承思窜到田新华后面,想给他背后一记重拳,哪知田新华来了个后旋腿,一脚就把他给踹到三米远外的篱笆上,篱笆上的铁丝刺得他生疼,被激怒的贺承思恨得想再冲上前,却只听“哧拉”一声,他的裤子被铁丝划拉了一道大缝,连同里面的内裤。
他刚参加训练回来,只穿了一条宽肥的军裤,哪成想竟被铁丝勾破了,贺承思只觉得自己的屁股蛋蛋凉叟叟的,身上的血都冲到脸上了。
“哈哈哈!屁股蛋蛋出来透风了!”
云先生忍俊不禁,和罗大头两人哈哈大笑,促狭地取笑贺承思,贺承思的脸更红了,两手紧紧地护着屁股,暂时偃旗息鼓,等他换了裤子再来教训小白脸!
牛二妞的神情突然变得非常古怪,她迅猛地朝贺承思冲了过去,就像一阵风般,很快地便冲到了贺承思面前,田新华这才发现,原来牛奶奶竟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牛二妞一上前便扯掉贺承思的手,将口子撕得更大,露出了里面白花花的屁股蛋蛋。
“牛奶奶,你...你....你撕我裤子干嘛?”
贺承思傻眼了,脸胀得通红,虽然牛二妞是老人家,可也是个女的啊,男女授受不亲,他的清白啊!
田新华也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
云先生当然知道牛二妞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这么做,他和罗大头一道走上前。共同欣赏贺承思的屁股,羞愤的贺承思想挣脱牛二妞的怀抱,可是也不知道牛二妞是怎么抓他的,就是挣不开。
牛二妞看仔细了后,神情异常激动,嘴里不停地说道:“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大头,你来看,这颗红痔是不是和我大哥的一模一样?”牛二妞激动地指着贺承思的屁股问罗大头。
罗大头凑近了看,贺承思的左半边屁股上赫然一颗鲜红的朱砂痔。他点了点头。
“是一样的。不过大舅子的是长在右边屁股上,位置不一样。”
“这就对了,我额娘说我们家的男人屁股蛋上都会有一颗朱砂痔,位置倒是不一定。但只要是男丁就肯定有痔。难怪我总觉得这小子看着亲切。原来是我们家的种。”
云先生听着有点意思,让牛二妞把贺承思的屁股抬高一点,他老人家眼神不好。看不大清楚。
可怜贺承思一个半大小伙子就这么光着屁股被三个大人研究,脸上都红得能滴出血了,田新华看着贺承思的窘样,不厚道地笑了。
“您老三位让我先把裤子换了成不?这大冷天的冻死我了。”
牛二妞噗嗤一声笑了,松开了挟着的双手,贺承思嗖地冲了出去,他也顾不上捂屁股,反正都让人看老半天了,不差这一时半刻的。
“二妞,你真就那么确定贺承思是你们家的种?”云先生问道。
“嗯,能确定,我第一眼见着承思就打从心底里觉着亲热,这见着痔了就更确定了,肯定是我们家的孩子。”牛二妞十分有把握地说道。
“先生,我觉得差不离,承思这小子细看和我那大舅子还是有点像的,特别是那双招风耳,就跟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罗大头也挺确定的。
田新华这时候也明白过来了,贺承思很有可能是牛奶奶的亲人,难怪他总觉得牛奶奶对贺承思特别亲,原来是血缘天性!
月泉村
田思思刚把梅花火腿粥熬好,村委的大喇叭又叫上了,“田思思电话,田思思电话!”
怎么回事?不是刚打过吗?新华哥怎么会又打过来了?会给自己打电话的除了田新华就没有旁人了,贺承思听说是去部队集训,大半年连封信都没有见着。
尽管心里犯疑,田思思还是和赵老太说了声,让她把梅花粥端给老爷子他们喝,自己则小跑着去了村委。
“阿囡,你让贺叔尽快来趟北京,这里有急事。”田新华的声音有些急。
“新华哥,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田思思吓了一跳,不会是出事了吧?
“没有,只是和承思的身世有关,你不要多想。”
田新华简单地把事情说了,最后嘱咐道:“票我会安排人买好的,明天中午12点半的火车,你让贺叔直接去火车站,有人会在车站等他。”
想了想,他又说道:“你让贺叔想想承思身上有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东西,若是有的话,也一并带过来。”
“嗯,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和阿爹赶过来,顺便替云爷爷带些酒过去。”田思思想也不想就决定跟着贺学文一道过去,事关贺承思的身世,她做妹妹的怎么也得关心吧。
田新也没说不让田思思来的话,心里明白说了也不管用,阿囡这丫头看着软和,主意大着呢!
挂断电话后,田思思直接给田满铜那打了个电话,让他明天一大早送她和贺学文去上海火车站。
回家的路上,田思思有些芒然,这事情太突然了,没想到贺承思竟然会是牛奶奶的亲人?
在眼皮子底下一道生活了两年多都没有发觉,可这一打架却露出端倪了,怎么想都觉得颇有戏剧性。不过以贺承思那胎记长的位置来看,若不是那样凑巧,牛奶奶永远都发觉不了也是有可能的。
田思思忍不住笑了,刚才在电话里田新华吱吱唔唔地不肯详细说,只是简单地说是贺承思的裤子勾破了才让牛奶奶发觉的,现在大冬天的,怕得破老大一个洞才能把里面的痔显出来吧?
贺学文正和老爷子他们一道喝梅花火腿粥,喝得额头上都沁出了薄汗,见田思思回来了,贺学文放下碗问道:“新华有什么事吗?”
“阿爹,我们明天得去趟北京,新华哥已经替我们把票买好了,小叔那里我也打了电话,他明早会来接我们的。”
“怎么了?北京出什么事了吗?”老爷子急了,这都要过年了怎么还往北京赶,唐铁山及张明柳也都放下碗筷,等着田思思说话。
田思思大略把事情说了说,“主要就是贺哥哥的事情,云爷爷想问阿爹一些事情,最好是能有什么证明贺哥哥身份的东西,这样那边也能确定贺哥哥是不是他们家的孩子。”
大家都面面相觑,世上还真有那么巧的事呢?不过这是喜事,大家都挺高兴的,贺学文更加开心,他几口把碗里的粥喝完,跑回去找当初老道士交给他的东西。(未完待续。)
210是姑姑
当田思思和贺学文赶到北京已是隔日傍晚时分了,田新华和贺承思两人开了一部吉普车来接他们,田思思与他们还是去年暑假见的面,算起来又有大半年没见着了。
两人都到了发育的时候,个子窜得很快,都赶上贺学文了,绝对在175cm以上,看上去已经是大小伙子了,尤其是田新华。
田新华本就长得清俊,经过这几年的历练,更显得斯文俊秀,雍容闲雅,唇角总是勾着一丝笑,可笑意却不达眼睛,亲切中透着疏离。
贺承思倒还是一副傻乎乎的模样,整个人就跟从非洲回来似的,又黑又壮,他一见到贺学文和田思思便像哈巴狗似的凑了上来。
“阿爹,思思妹妹,我可想你们了!”
田新华白了他一眼,上前和贺学文及田思思打招呼,接过田思思手里的包裹,冲田思思笑了笑,田思思也不客气,把身上的东西都往他身上放。
上车后,田新华便开车往云府驶去,车上贺承思把事情详细地说了说,当然他光屁股那段肯定是一句带过去了,在思思妹妹面前哪能说这么丢脸的事情呢!
“阿爹,牛奶奶非说我是他侄孙子,可我觉得吧,这长痔也不一定非得是牛家人才能长,其他人说不定也能长这种痔呢!所以我就没认,等阿爹你来给我拿主意。”
贺承思其实也是很喜欢牛二妞的,若牛二妞真是他的姑奶奶。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可是他害怕,害怕是空欢喜一场,与其到时候难受,倒还不如就这么处着呢!
“我觉得可能性还是很大的,我这次带了你小时候身上挂着的半块玉牌,如果这能合上的话,那你肯定就是牛家人无疑了。”
贺学文从袋里取出一块碧绿的玉牌,玉牌的玉质并不很好,就是块普通的玉,很明显缺了一半。带着不规则的裂纹。
田思思本想说可以做亲子鉴定的。但想了想还是没说,现在是七五年,就算是美国怕都还不能做dna亲子鉴定吧。
牛二妞在屋里不停地走来走去,嘴里还不住地朝罗大头念叨:“肯定是我侄孙子。我牛佳氏有后了!”
原来牛二妞是满人。满姓为牛佳氏。牛姓是她后来改的,现在满人虽然不受排挤了,可叫了那么多年她也习惯了。最主要是她一女流之辈,也懒得恢复满姓。
可如今不一样了,她大哥有了后人,牛佳氏的香火就能传下去,他们家族的满姓就得恢复了,不好再姓牛啦!
田新华的车开得极稳,看得出他开车的时间不短,田思思看得手痒痒,前世她开了七八年的车,到了这里后却一回都没摸过,什么时候让田新华把车子给她过过瘾。
赶到云府时已有七点了,天黑沉沉的,牛二妞虽然着急,不过还是把锅里热着的饭菜捧了出来,让贺学文和田思思赶紧吃饭。
待他们吃过饭后,也不待牛二妞问话,贺学文便让贺承思把那块玉牌拿了出来,牛二妞一见那玉牌便哭了。
“是我大哥的玉牌,这本是一块整的,大哥和我分开的时候剖成了两半,他一半我一半,大哥还说以后就算他不在了,他的子孙后代也能和我相认。”
牛二妞一边哭一边背过身子,从颈上解下同样的半块玉牌,两块一合,完全吻合,牛二妞抱着贺承思就不撒手,嚎了起来。
“孩子,我是你姑奶奶,你是我们牛佳氏家的后人。”
贺承思怔怔地看着牛二妞,眼睛也红了,不知不觉便叫出了“姑奶奶”,牛二妞不住地点头,一边笑一边哭。
罗大头笑着道:“小子,你得叫我姑姥爷。”
“姑姥爷。”贺承思乖乖叫人,罗大头算是他半个师父,本就十分亲切,叫他姑姥爷一点障碍都没有。
“牛婶子,您先别急着认,这里还有一封信,您先看了再说。”
贺学文拿出玉牌时便想把这封信拿出来的,可是牛二妞一见玉牌就认上了,又哭又笑的,害得他都没机会拿信出来。
严格说起来是封血书,老道士捡到承思的时候,身上除了一件衣服包着,就只有这半块玉牌和这封血书了。
血书是写在一块破布上的,看得出是从衣服上撕下来的,信上只有寥寥几句话,且写得很潦草,可见写信的人当时定很急。
牛二妞不识字,贺学文便念了出来:“求好心人收养我的儿子,来世必做牛做马报答您!牛佳氏·长顺。”
“牛佳氏·长顺是我大舅子啊!”罗大头率先嚷了起来,古怪地盯着贺承思看。
“那承思应该是牛婶子的侄子了。”贺学文说道。
牛二妞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她大哥比她大五六岁,她还以为承思是大哥孙子呢,却没想到是大哥的儿子,照这算起来,承思是大哥近半百才得的?
“承思,你是我的侄子,你得叫我姑姑。”牛二妞冲贺承思说道。
“姑姑!姑父!”贺承思只得又改口叫人。
从姑奶奶到姑姑,真是神之转折,田思思暗暗好笑,面上还是安安静静的,这几年的淑女培训可不是白上的,张明柳说过,不管心里面在想什么做什么,面上总是要保持淡淡的微笑,这是身为名媛的首要之道。
贺学文接着把当时老道士捡到贺承思的情况详细说了,虽然他并没有亲身经历,但因为老道士说得很仔细,是以他一直记在心里,希望可以找到承思的亲人。
牛二妞听到承思是刚生出就扔在山上的,还被毒蚊子差点咬死,眼泪又流下来了,“我大哥这是造的什么孽哟?怎么能把孩子扔到山上呢?我可怜的孩子!”
被牛二妞抱着哭泣的贺承思也觉得鼻子酸酸的,他也是第一次听贺学文说捡自己的经过,想到自己小时候就那样被他爹给扔了,眼泪也止不住流了下来。
田新华也没想到贺承思会有这么悲惨的遭遇,唉,以后还是少欺负他几次吧,这傻大个也挺可怜的。
“我觉得二妞的哥哥应当是遇到什么危险了,要不然他不会把刚出生的儿子扔到山上,还留下这么一封血书,想来当时的情况一定非常危急。”一直没出声的云先生说话了。
贺学文点头同意,他觉得也应该是这种情况,若不是遇到危险,哪个当爹的愿意把孩子舍下呢?
听云先生这么一说,牛二妞转而又担心起哥哥的情况了,也不知道她大哥还在不在?大家都没有出声,从这血书看来,牛二妞的大哥怕是凶多吉少了吧?
牛二妞也明白自家大哥怕已经不在了,这么多年她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没见到尸体总存着一点盼头,希望哪天能够像承思一样,突然就出现在她面前,不过如今见到了这封血书,她也不再抱有希望了。(未完待续。)
ps: 给贺哥哥安排了亲人团圆,要不然贺哥哥太孤单啦!
211 牛佳氏·承思
牛二妞想把贺承思户口本上的姓给改了,恢复满姓,她和贺学文说这事时,颇有些难为情,觉得自己不太厚道,半道把人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给截了。
哪知贺学文听了后倒是愣了会神,随即便难得地红了脸,小声地表示他因为忙着挣钱,还没来得及给贺承思上户口呢,严格说起来,贺承思就是个黑户,公安局根本就没他这个人。
田思思听得直翻白眼,她阿爹这人在对外做生意上那是真的精明,一分钱亏都不肯吃的,可是在家事上十足就是个白痴,他这哪是没来得及呢,怕是根本就没想起来要上户口吧!
牛二妞倒是很高兴,没上户口好啊,省得改来改去麻烦,当即便让罗大头去公安局把贺承思的户口上了,名字改成牛佳氏·承思,户口就上到他们家,以后等承思娶媳妇了再分出去。
罗大头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第二天便把贺承思的户口上好了,就这样,贺承思顺理成章地成为了牛佳氏·承思,不过田思思依然还是叫她贺哥哥,喊顺嘴了改不了口。
贺承思自己也表示他以后对外还是叫贺承思,也还是叫贺学文阿爹,他可不想和阿爹及思思妹妹生分。
牛二妞挺支持侄子,他们牛佳氏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她还特意和贺学文说明,改姓只不过就是为了牛佳氏的香火考虑,承思依然还是贺家的儿子,以前怎么处往后还是怎么处。
只不过这次过年贺承思不和他们一道回去了。牛二妞嘴上虽说让贺承思同贺学文一道回去过年,可是她眼里的不舍谁都能看出来,贺承思心里也很矛盾,他既舍不得姑姑姑夫,又想陪阿爹妹妹过除夕,脸上现出为难的神情。
贺学文替他拿了主意,表示他和田思思在这里过完小年再归家,让贺承思留下陪牛二妞他们过除夕,头年团聚还是陪着至亲为好!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贺承思虽然还是有些难受。不过阿爹和妹妹能陪着自己过小年。他还是很开心的,现在才十七,离小年还有一个星期呢!
贺学文和老爷子打电话说明了情况,免得老爷子他们在家里担心。而田思思则被云先生抓了壮丁。让她去弹首曲子给他老人家听听。催催眠。
云府本是没有钢琴古筝这玩意儿的,不过云先生听说田思思在学钢琴和古筝后,便让罗大头去置办。罗大头哪懂这些东西,想了想便又跑到那个倒霉的刘锦衣那里去了,把这任务交给了刘锦衣,让他弄台最好的钢琴和古筝送去云府。
刘锦衣哪敢不从,心里还有些窃喜,只要不是金子宝贝就好,钢琴古筝这玩意儿还不简单,他不费多少力气便弄了回来,恭恭敬敬地送去了云府。
据刘锦衣说,这台钢琴是当年一家王府的格格生活窘迫变卖出来的,而那古筝也是这个格格一道卖掉的,都是好货。
货当然都是好货,若是放在现在那就是古董了,不过在罗大头的眼里,再好的货也没有金子好。
也所以每次田思思来云府小住,云先生都会让田思思弹几首曲子,还说是考察她水平怎么样?大家嘴上不说,心里都暗暗好笑,您老人家连琴谱都不认识,考察什么啊?
田思思笑了笑走到钢琴前,打开琴盖,弹了首贝多芬的《月光》,舒缓的音乐淙淙流出,客厅里的每个人都听得如痴如醉,贺学文还不时用手打着节拍,只有罗大头听得不时打呵欠。
一曲弹完,罗大头便念叨着“阿囡这催眠曲还真挺能催的”,便回房间睡觉去了。
田思思看得好笑,罗大头也是个奇葩,每次听钢琴曲都能犯困,就算她弹的是高亢激昂的《命运交响曲》,他老人家也能闭着眼睛睡着,让人不佩服都难。
云先生念着她刚下火车,便只听了一曲就让田思思去休息了,他自己也提着紫砂壶回房间睡觉去也。
自从田思思规定他每晚必须10点前入睡后,田新华就每日督促他睡眠,就算他不在也会让罗大头监督,久而久之,他也就习惯了早睡早起。
离过小年还有好几天时间,田新华和贺承思便带着田思思出去逛街玩耍,吃街头小吃。
田思思以前每次来北京都是夏天,冬天倒还是头一回来,冬天的北京街头更加热闹,尤其还是逼近年关,街上人山人海,都是出来采办年货的人。
现在人采办年货是真正的办年货,一跨进腊月就开始着手了,一年省吃俭用的钱和票都得用在年货上,精打细算,尽量用最少的钱办出最丰盛的年货。
所以经常可以看到供销社或是菜场那里总是排着长长的队伍,大家都在等着购买紧缺的商品,像鱼、肉、蛋等行俏商品,有时候去得晚了还得走一场空,第二天大清早再去排队,风雨无阻。
虽然辛苦,但是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喜悦的笑容,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都非常开心,盼着过年能吃顿好的,街上的年味儿浓浓的,哪都能感受到,就是熟人碰见打招呼,也是问“您年货置办得咋样了?”或是“您年货还差些啥”之类的话题,十分喜庆。
田思思她当然不用操心这些事情,她只管玩好就行,他们三人骑着自行车把北京城大大小小的胡同逛了个遍,还去游了故宫和颐和园。
这些地方以前虽然都来过,不过她还是比较喜欢现在的景致,不像后来被开发得乱七八糟的,破坏了这些古迹本身的美感。
小年夜前一天,贺承思和牛二妞罗大头一道出门了,牛二妞给他大哥弄了个衣冠塚,刚弄好,这不拉着贺承思一道去祭拜。
田思思和田新华便趁机偷偷甩了贺承思出门去了,田新华当然是出自私心不想有人夹在他和阿囡中间。
而田思思却是另有打算,她想开会车过过手瘾,要是贺承思在的话,肯定会和贺学文打小报告,又得听碎碎念,田新华她就不用担心了,他们俩的秘密多着呢!(未完待续。)
212 情窦初开
他们打算好去爬八达岭长城的,车一开出市区,田思思便磨着田新华让她开会车,田新华哪敌得过田思思的磨功,没几下便松了口,答应让她试试。
田新华坐在一旁,惴惴不安地看着田思思的细胳膊细腿,就这点子力气,怕是连方向盘都转不动呢!
他将开车的一些要点说了,田思思先是慢慢地开了会,但很快就开得很顺了,一点也不像是生手。
田新华虽有些讶异,转念想想自己也不过是半天就学会开车,阿囡这么快学会也不足为奇了。
田思思得意地朝田新华抬了抬下巴,似乎在说,“就开车这么点小事,我闭着眼睛都能学会!”
小丫头一脸傲娇,田新华手痒痒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蛋,心里还挺遗憾阿囡长大后脸上的肉都没了,捏起来没有小时候顺手。
“阿囡,你得多吃点,看你瘦得脸上都没肉了!”
田新华忍不住念叨,田思思白了他一眼,娇叱道:“吃多点好让你捏得舒服是吧?”
田新华笑着摸了摸鼻子,见田思思吡牙的小模样,他的手又痒了,终于忍不住又捏了一下,这下可惹火了田思思,这还捏上瘾了?
她把车靠路边停好,一下子便扑到了田新华身上,吡着牙往他耳朵上咬,耳朵上肉最多,咬起来省力,小时候她都是这么回击的。
少女的身体柔软且带着芳香,当那软软的嘴唇咬到他的耳垂时,田新华猛地愣住了,似是被电流触过一般,一种奇异的感觉在身上流淌。
田思思浑然未知,还趴在田新华身上恶狠狠说道:“我让你老捏我脸,看我不把你耳朵咬掉!”
咬了一边又咬了另一边,当然她不会咬得特别重,也就是在耳朵上留几个小牙印,涂点口水儿。
那种舒服又难耐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田新华不像以往那样陪着田思思嘻闹,眸色也越来越暗,看着上方小女孩红艳艳的嘴唇,突然有种冲动想把那嘴唇吃了。尝尝是什么味道。
“阿囡,别闹了,快起来!”
田新华的声音有些哑,听起来还有些痛苦,似是在强忍着什么。只是闹得开心的田思思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还同小时候一样,咬完了耳朵后又咬上了田新华的脖子。
嘴里还嚷道:“不要,谁让你刚才捏我脸了,你求我几下我就不咬了。”
当田思思的嘴唇碰触到他的叫喉结时,“轰”地一下,田新华只觉得眼前一片金星,全身无数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吃了它,吃了它!”
田新华往日的冷静自持都没了。眼下他只想着如何灭了心中的那团火,本能驱使下,他一个翻身便把田思思压在身下,危险而又诱惑地笑道:“阿囡,这是你惹我的!”
当田思思觉察到不对劲时,田新华已经咬上了她的嘴唇,是真的咬,就像是咬糖葫芦一般的咬,咬得她的眼泪都出来了。
好痛!田思思欲哭无泪,心里悔死了。她这个大傻瓜,怎么把男人的敏感地带给忘了,男人的耳尖和喉咙就如同下面的**一般,一点就着啊!
田新华贪婪地啃咬着田思思的嘴唇。味道如同他梦中一样美好,又软又甜,只是他也只是个刚开情窃的大男孩,哪知道那些**的手段,只会顺着内心的本能,不住地吃着田思思的嘴唇。
“新华哥。你咬得我疼死了!”
田思思娇嫩的声音在田新华耳边响起,提醒了火势越烧越旺的男孩,突地冷静下来,自己一根手指头都舍不得碰的女孩儿委屈地躺在椅子上,小嘴红肿肿的,还有一些牙印,他的心里顿时便懊恼无比。
“阿囡,对不起,是新华哥不好!”
田新华真想打自己一巴掌,他这是怎么了?怎么能这样对阿囡呢?阿囡还只有13岁呢!要是吓坏了阿囡怎么办?
田新华不敢看着田思思,目光躲躲闪闪,眼里满是自责。
田思思素来见到的都是田新华冷静成熟的样子,从来都没有见过他现在这种手足无措的模样,心顿时便柔软了。
说起来也是她自己惹的田新华,以他的脾气,他怕是在心里恨死自己了吧!
田思思下意识地便不想让田新华难受,她轻轻地喊了声“新华哥”,凑了上去,在田新华的脸上亲了一下。
“阿囡,你不怪新华哥了!”
田新华瞬间从地狱飞到天堂,内心狂喜,阿囡不怪他,阿囡还主动亲他了,少年摸着被亲的地方傻乎乎的笑着。
田思思脸红红的,前世今生她还是第一次主动吻男孩呢,就是前世她和前夫也只是接过一次吻,还是前夫主动的,只是那一次过后,她就再也不让前夫吻了,嫌恶心。
有人说,真正相爱的人接吻时会觉得甜蜜又幸福,而不相爱的人自然就会觉得恶心了。
想来她其实并不爱前夫的吧,只不过是恰好到了结婚的年纪,前夫又恰好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而她也就顺势完成任务与那个男人结婚了。
想想也挺悲哀的,前世她到死都没有体会到过爱情的滋味,这一世她会尝到吗?她与田新华之间到底是爱情还是亲情?
田思思没有时间再考虑,因为初尝情滋味的田新华童鞋在田思思那一亲的鼓励下,再次吻了过来。
这一次他吸取了教训,不再是咬了,吻得又轻又柔,但渐渐地他便不再满足,动作激烈了起来,甚至还无师自通地把舌头伸了进来,霸道地攻占城池。
田思思眼前一阵阵发黑,脑子却想着,不恶心,还甜甜的,那么她应该是喜欢眼前这个男孩的吧!
“阿囡,你是我的!”
终于结束了一场长长的吻,田新华霸道地宣告自己的主权。
田思思顾不上害羞,白了他一眼,撒娇道:“我才不是你的,我是爷爷娘娘爹爹姆妈阿爹的!”
“呵呵,阿囡是我的媳妇,大爷爷和大娘娘他们都和我说好了的。”
田新华已经恢复了往日的俊雅,拥着田思思取笑,看着小丫头的脸红得似血一般地缩在他怀里,心里无比满足,这就是他的小媳妇儿,是他一辈子的珍宝。
他爱怜地亲了亲田思思的额头,紧紧地抱着她,两人就这么相偎着靠着。
PS:
写着写着耆老羊就忍不住就让新华哥吃了思思,不要说老羊摧残祖国花苗哦!
213 越来越好
接下来的行程甜蜜又短暂,捅破了窗户纸的两人时不时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或是傻乎乎地笑着,就跟两个傻子一般,不过是两个幸福的傻子。
田思思总算是了了宿愿,把八达岭长城爬完了,不过是趴在田新背上爬完的,若是以前她还会不好意思,可现在她可一点都不会觉得,都让你亲这么久了,怎么也得拿点利息出来吧?
也所以,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一对新出炉的小情人儿幸福地爬完了长城,甜甜蜜蜜地回家了。
他们到家的时候刚过午时,贺承思还没有回来,贺学文陪着云先生在前院晒太阳下棋,空气中飘着桂花的幽香,想来云先生又忍不住偷偷泡桂花露喝了。
田思思的嘴唇还有一点点肿,她怕呆下去被云先生和贺学文发现异样,便推说去厨房做小点心走了。
云先生意味深长地打量了逃窜的田思思一眼,再看了眼春风得意的田新华,心下了然,高深莫测地冲田新华笑了笑,轻抬手腕便将了贺学文的军。
“唉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守住这里呢?先生棋艺非凡,学文甘拜下风!”贺学文懊恼地拍了下脑袋,笑着认输。
云先生得意地笑了笑,一语双关道:“防不胜防啊!你就是守得再牢,总会有缺口的!”
贺学文愣了愣,总觉得云先生这话大有深意,刚才他********在棋上。根本没注意到走进来的田思思和田新华,哪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已经被大尾巴狼叨走了呢!
田新华悄悄瞪了云先生一眼,示意他少说两句,阿因回来之前可是特意交待不可以让贺叔知道呢!
云先生摸摸鼻子笑了笑,倒是不再说了,把棋盘摆好,拉着贺学文又下起棋来,贺学文被棋局吸引,也不再多想,专心致志地与云先生厮杀。
田思思在厨房里做了梅花火腿粥。盛了四碗。装在食盒里拎了出来,刚才在厨房里她用冷水敷了敷嘴唇,红肿消了许多,现在只是看着有些红罢了。
田思思出来时。贺学文又被云先生将了一军。他苦笑着摇头道:“先生。和您下棋实在是太伤我自尊心了,下次还是让新华陪您下吧。”
田新华的棋艺十分高明,虽比不上云先生。不过十回里还是能胜个四五回的,不过云先生不爱与田新华下,他就喜欢那种把对手虐得一塌糊涂的感觉,多爽啊!(贺学文哭)
“云爷爷,这是我新做的腊梅火腿粥,您尝尝看,好吃我再给您做!”田思思拎着食盒脆生生地说着,把贺学文从被虐中解救了出来。
田新华忙把棋盘和棋子收好,帮着田思思一道把粥摆在石桌上,梅花的幽香缓缓升起,混合着火腿和大米本身的香味,令人馋涎欲滴。
云先生率先捧起一碗粥喝了起来,边喝边点头,确实不错,又好看又好吃,小丫头的手艺又进步了。
田新华边喝粥边看着田思思,还不时悄悄地冲她笑笑,田思思娇嗔了他一眼,脸蛋红红的,也不知道是被粥的热气熏红的,还是被田新华火辣辣的眼神羞红的。
云先生重重地咳嗽了声,好嘛!当他老人家不存在了是吧?光天化日的就打情骂俏起来了,啧啧,世风日下啊!
田新华和田思思忙正襟严坐,乖乖地喝起粥来。
云先生同情地看了眼对面顾自喝粥毫不知情的贺学文一眼,唉,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啊!还是他老人家有先见之明,不结婚也不生孩子,要不然辛辛苦苦养大的娇花就那么“卡嚓”一下让人给采了,他老人家岂不得难受死了!
第二天的小年夜云府过得极热闹,不同于以往的冷清,云先生的兴致也来了,嚷嚷着要写春联,田思思和田新华一个裁红纸,一个磨墨,共同侍候这位大爷。
这位老先生喝一口桂花露,气沉丹田,运笔如飞,笔走龙蛇,龙飞凤舞地写了无数幅春联,田思思的手都磨酸了。
老人家兴致完了,仙风道骨地挥了挥手,让田新华他们把云府所有的门上都贴上春联,一处都不能落了。
不得不说云先生这人还是挺有才的,这么多春联,就没一幅重的,像:
绿竹别其三分景,红梅正报万家春横批:春回大地
民安国泰逢盛世,风调雨顺颂年华横批:民泰国安
天地和顺家添财,平安如意人多福横批:四季平安
......
而且云先生写的居然是方正谨密的颜体,笔画横轻竖重,笔力雄强圆厚,气势庄严雄浑,看得出来云先生在书法上浸淫了不少年头。
真是让人想不到,她还以为以云先生的性子,肯定是会练飘逸灵动的草书呢!像她自己,张明柳让她练的是卫夫人的簪花小楷,清婉灵动,十分适合女孩子书写。
田思思偷偷地藏起了几幅春联,准备回去后贴在自家门上,村里可找不到写得这么好的春联。
贴满了春联的云府喜气洋洋,田思思还和田新华一道做了好些小灯笼,用丝线挂在园子里的花草上,十分喜庆别致。
牛二妞是最开心的,认回了侄子,牛佳氏有后,她再也不用担心以后去了地下无法同阿玛额娘交待。
罗大头也是开心的,先生的身体越来越好,已经和正常人差不多了,今年冬天连手炉都没用过,照这样看来,先生肯定能够活到一百岁。
田新华自然更开心,甚至还大度地邀请贺承思和他们一道挂灯笼,阿囡都已经是他媳妇了,他还怕这个傻大个什么?
晚上牛二妞使出全身本事烧了满满一桌菜,田新华拿出一坛酒,为桌上每个人满上,大家都看着云先生,希望他来个餐前发言。
云先生还是头一回和这么多人一道过小年,颇有些不适应,他站起身说道:“今年喜事连连,二妞与承思亲人团聚,新华....”
云先生顿住咳了几声,他本是想说新华抱得美人归的,不过还是很快转过弯来,改口道:“新华学业有成,先生我身体越来越好,相信以后大家都会越来越好,来,干杯!”
“干杯!越来越好!”
大家的酒杯撞出清脆的声音,每个人都开心地笑了,喝尽了杯中的美酒,都对未来充满了希望,深信将来一定会越来越好的!(未完待续。)
ps: 不好意思,老羊出去会朋友了,刚刚才回来,没来得及更新,现在补上。
214 团圆
田思思他们回到月泉村已是廿五夜晚,月泉村灯火通明,家家户户的烟囱都冒着烟,大家都在忙着炸油豆腐、剪皮卷、做清明果,准备年货。
甚至还能听见零星的炮竹声,以及小孩的吵闹声,整个村里都趟着年味儿,暖暖的。
贺学文来之前就已和田满银打过电话,是以田满铜的车一开进村口,田满银便迎了上来,冲车里的田思思开心地笑着。
“爹爹,你在外面等多长时间了?外面多冷啊!”
田思思忙把田满铜拉上车,这个傻爹爹,大晚上的多冷啊!
“不冷,不冷,爹爹一点都不冷!”田满银乐呵呵地笑着。
田新华也叫了声“四叔”,田满银惊讶地看了眼田新华,“嗳呀,新华都赶上四叔一样高了,成小后生了!”
田新华笑了笑,往里移了移,依依不舍地把田思思旁边的位子让给了田满银。
田家今年特别热闹,田爱国一家也从内蒙赶回来了,比他们早到一天,也是田满铜去上海接的,田满铜的三个儿子也让他给送到乡下来了,王秋梦这几天供销社特别忙,没有时间管三个孩子。
田爱国三兄弟都长得像老爷子,国字脸,浓黑的眉毛,相貌堂堂,只是田爱国更高大结实一些,再加上经历过血与枪炮的洗礼,自然而然地散发出凌厉的气势。
“三伯伯,三姆姆。新年好!”田思思和田新华一道向田爱国和许倩文问好。
“新年好,阿囡和新华都成大姑娘小后生了,这要走到街上,三伯都要认不出来了。”
田爱国也是知道他爹娘的打算的,见到面前两个如玉般的壁人儿,心里也不禁大为赞叹,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贺学文还是第一次与田爱国见面,他走上前笑着打招呼,田爱国当然知道贺学文是谁,也知道贺学文的能量。此刻见到本人。不禁也为贺学文的风采折服,面上的笑容更加真诚了些。
“学文兄弟,你的大名我可是慕名已久啊,如今一见。果然是一表人才啊!”
“哪里哪里。小弟我才是对田大哥久仰大名呢!果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哈哈。我们就别互相吹捧了,快坐下吃饭,可就差你们了呢!”
田爱国忙招呼贺学文他们坐下吃饭。田新华本想回家去的,被老爷子叫住了,让他就在这里吃了再回去,这么晚田八斤那肯定没留饭。
赵老太和朱艾青早已去厨房把饭菜捧了出来,摆在两张桌子上,许倩文则大喇喇地坐着,也不上前搭把手。
房间里生了两只火炉,田思思穿着大棉袄就吃不消了,她解下身上的大红棉袄,挂在衣架上,只穿了里面的粉色带绒卫衣。
这大红棉袄是牛二妞特地为她坐的,用的是她收藏了好些年的缎子,十分光滑,据她说这缎子以前只有格格才能穿呢!
牛二妞的手很巧,袄子做得很合身,小立领,腰间还收了一点,穿着一点也不显得臃肿,很衬身材,田思思穿上水灵灵的,就连云先生也夸好看。
“阿囡还是再加件薄外衫,这样穿着可别感冒了。”田新华在她旁边说着,非让她再去穿件衣服。
赵老太和朱艾青也让她去穿衣服,朱艾青说得更好笑,“爱得俏冻得叫,你才多大就爱俏了!”
田思思翻了个白眼,朱艾青和她前世的妈妈钟菊英真的很像,就连有时候说出来的话都是一模一样的,一字不差,她有时都会忍不住怀疑,朱艾青会不会就是钟菊英的前世呢!
田思思瞪了田新华一眼,只得乖乖地跑到二楼去加了件薄外套,田丽丽看见她下来了,轻轻地哼了声,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
田思思也懒得理她,她和田思思就是前世的冤家,若是哪天田丽丽给她好脸色了才怪呢!
今年田爱国的大儿子田中华并没有回来,田爱国说中华去年春天去了兰州那边当兵,在田光华的手下,田光华现在已经升到连长了,田朝华也在兰州,和田光华一个军区的,不过不在一个团,现在也升到排长了,前途都很好。
田朝华和田光华今年过年仍然没有回来,自从他们当兵后,就从来没有在春节的时候回家过,田家人都早已习惯了。
晚餐十分丰富,鸡、鱼、兔、肉等十分齐全,满满当当地摆了两桌子,许倩文看着桌上丰盛的菜,心里一点都不得劲,昨天他们回来的接风宴可没这么丰盛,老太太偏心也偏得太过了点吧!
“阿囡,侬可得好好谢谢侬阿娘呢,侬阿娘从早忙到夜,辛辛苦苦地弄出来这么多菜,啧啧,姆妈可真心疼阿囡呢!”
许倩文实在是忍不住了,一个捡来的女孩当成个宝一样,自己家的嫡嫡亲孙女儿却当成根草,哪有这样的道理?真真是老昏头了。
田思思叹了口气,自从出了周娜娜那事后,她现在一听见“侬啊阿拉”就头大,可是现在面前的是三伯母,是长辈,就算是再不喜欢也不能像对付周娜娜一样骂过去!
“三姆姆,我是娘娘的宝贝孙女儿,娘娘疼我不是应该的吗?再说我也很疼娘娘的,每天都给娘娘捶背呢,娘娘,是不是呀?”
田思思冲着赵老太撒娇,赵老太瞪了许倩文一眼,高兴地应道:“是呀,阿囡是娘娘的心肝宝贝,娘娘烧再多的菜也不累,好了,好好吃饭,不要说什么废话!”
赵老太后一句特意看着许倩文说的,并且还加重了语气,许倩文心里一阵气苦,只觉得满桌的好菜都似在嘲笑她一般。
哼,偏心眼老太婆!许倩文化怨气为动力,眼明手快地将盆里的两根鸡腿都抢了过来,一根给女儿,一根给儿子田卫华,田丽丽挺开心,欢实地啃了起来,田卫华则尴尬地笑了笑,把碗里的鸡腿夹给最小的田振华。
赵老太这才欣慰地笑了笑,孙子是好的,是他们老田家的品性,只是孙女儿却被大儿媳妇养歪了,哼,还是个老师呢,自个闺女都不会教,教得跟她一样眼皮子浅,叫她怎么喜欢得起来?(未完待续。)
215 唉
田思思第二天睡到太阳上山才起床,这几天老是坐火车,听多了“咣当”声,昨晚躺在床上也总觉得有咣当声在耳边响,一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起床后她没有先回田家,田家的房间让给了田丽丽睡,她则回了贺家的公主房睡,田思思去厨房烧了些热水,拎到浴室里,在地面上洒了些水后便拎着桶进了空间,空间里不冷不热,还有沐浴露和洗发露,比在外面洗要方便很多。
贺家院子里,张明柳及唐铁山在给花坛锄草,唐秋白则在洗衣服,要说这一世的唐秋白确实是个好同志,勤快、孝顺、大方、能干,上得厅堂,入得厨房,算是个模范男人了,但田思思还是对他敬谢不敏,只是面上的客套。
“张爷爷,唐爷爷,唐哥哥,早上好!”
“阿囡起床了啊,快去吃早饭吧,你娘娘给你留着呢!”唐铁山大声地笑道。
“那我去吃早饭了,再见!”
田思思快步朝田家走去,田家院子里老远就听见振华清华他们的嬉闹声,田思思一走进院子,许倩文尖酸的声音就飘过来了。
“啊哟,阿囡总算是起床了啊!侬是来吃点心饭(中饭)的吧?”
许倩文穿了件朱艾青的绿袄子,系着赵老太的围裙,正拿着一块抹布擦门呢,一看见田思思,便挖苦了起来。
田思思摸了摸鼻子,许倩文今天是怎么了?大清早这么大怨气?田思思不知道。赵老太今天一早起来便安排两个儿媳妇干活,许倩文在家里掸尘(大扫除),朱艾青和她一道折果。
以前这些掸尘的活都是赵老太和朱艾青做了的,今年她存心让许倩文干,谁让这个女人一天到晚闲得慌,整天净乱说话呢!
这不,许倩文一肚子怨气没地方撒,正好田思思撞了上来,被许倩文一顿冷嘲热讽。
田思思也懒得理她,自顾自地进厨房吃早饭。厨房里赵老太和朱艾青正在折果。箩箕上已经摆了密密麻麻一溜碧绿的果,折果的清明草是去年采的清明草用水氽过,再用石灰水泡着,到春节时仍然碧绿碧绿的。
随城人都用这种法子保存清明草。不过后来有了冰箱后。大家就都把氽好的清明草用保鲜袋包好系紧。放进冷冻室冻着,也能存好几个月。
“娘娘,三姆姆怎么了?大清早就不顺心。”田思思捧出锅里热着的青菜年糕吃了起来。边吃边问赵老太。
“甭搭理她,让她干点活就不是鼻子不是眼了,哼,东华姆妈,这几天洗菜洗碗的活你都不用干,我会安排你嫂子干的。”
三个儿媳里,赵老太惟独对这个大儿媳看不顺眼,为这她没少在老爷子面前抱怨大儿子,私自做主娶了这么个尖酸刻薄的女人回来,也因此,她对于许倩文生的田丽丽喜欢不起来。
主要是田丽丽和许倩文长得太像了,也是一脸尖酸刻薄的样子,当然这是赵老太的说法,其实许倩文和田丽丽都是瓜子脸,挺漂亮的。
朱艾青笑了笑,没有出声,婆婆和嫂子之间的战斗她还是避得远点吧,两边都不参与。
田思思笑了,顿觉解气,娘娘真是太给力了,这么快就给她报仇了,哼,让你说我,都不用本姑娘出手,自有人替本姑娘收拾你!
早饭吃饱饱,田思思想帮着折果,被赵老太拦下了,“去去去,这里有我和你姆妈就够了,你去外面玩去,用不着你小孩子干活。”
田思思笑嘻嘻地在赵老太脸上亲了口便上楼去了,她想去换双布鞋,贺家那里的都是皮鞋,在家里还是穿布鞋舒服。
楼上田丽丽不在,床上被子也没叠,皱得像咸菜干一样,衣橱里也乱七八糟,她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都被翻乱了,就跟进了贼一样。
唉,田思思叹了口气,自从田丽丽母女俩回来后,她叹气的次数成倍增长,再这么下去,她非得抑郁症不可。
田思思重新把衣服叠好,床上则没管,反正等田丽丽走了,她得把床打扫除一次。另外她把一些自己比较喜欢的衣服收进了空间,再拿了几件衣服下来,床上的洋娃娃她也拿下来了,这是阿爹给她买的第一个洋娃娃,她可不愿意让田丽丽碰。
下来时特意去了趟厨房,和赵老太朱艾青说了声,她得把这些衣服放到贺家去,要不然等田丽丽他们回家后,她这些漂亮衣服也剩不了几件了,以前可是有过血淋淋的教训的。
许倩文正在厅房里擦桌子和柜子,见田思思抱了那么多衣服,还有一个大洋娃娃,火气又上来了,昨晚她去丽丽房间看了看,没想到这个阿囡有那么多漂亮衣服和鞋子,而且竟然还有大洋娃娃,这是在养公主呢!许倩文若是知道这里只是田思思一半的衣服鞋子的话,恐怕她的火气更大了!
自家丽丽这个嫡嫡亲的孙女儿都没有这么好的待遇,凭什么她一个捡来的孤女过得像公主一样?是以从昨晚上许倩文就对田思思憋着的火突然爆发了。
“阿囡,侬把这些衣服和洋娃娃抱走是什么意思?是把丽丽当贼骨头啊?”
许倩文索性放下手里的抹布,拦在田思思面前,大有一副你不说清楚就不许离开的架势。
田思思又叹了口气,按捺住内心的火气,轻言细语道:“三姆姆,你误会了,我不是把房间让给丽丽姐了吗,我每天跑回来换衣服也不方便,就只好带几件衣服过去换洗了。”
“唉哟,是三姆姆误会阿囡侬了,不过侬这个洋娃娃就不要带了,侬丽丽姐蛮欢喜这洋娃娃,不抱着洋娃娃睡不着觉!”
昨晚上田丽丽一看见这个洋娃娃就喜欢上了,非让许倩文把这娃娃要过来,她要带回家去,是以,许倩文才会这么说,在她看来,这洋娃娃肯定是老头子和老太婆买的,哼,老头子老太婆的钱不就是田家的钱,田家的钱不用在嫡亲孙女身上还能用到哪里去?
“不好意思,三姆姆,这个洋娃娃是我阿爹送给我的礼物,我不好转送给别人,丽丽姐要是喜欢洋娃娃的话,三姆姆可以买一个给丽丽姐,我想丽丽姐应该会很高兴的。”
许倩文被顶得说不出话来,她也想买啊,可这种高级洋娃娃可是只有华侨商店里才有得买,要用外汇券或是侨汇卡才买得到的,而且这种洋娃娃并不便宜,起码得要好几十块钱,她哪舍得买?
赵老太走了出来,威严地问道:“中华姆妈掸尘掸好了没有?”
“还差一点,马上就好!”许倩文在赵老太面前还是很听话的,没办法,她要是敢不听话,丈夫田爱国绝对立马下她脸子,她可没有那个胆子敢惹田爱国生气。
田思思笑着朝赵老太做了个鬼脸,转身便去贺家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