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九三章 他是老板？
带头闹事的陈大汉最先被肖遥打倒，打完了都还没能爬起来。原本精神极度萎靡的他听到肖遥说报警两个字，反而精神起来，恶狠狠的对肖遥道：“你打了人，还敢报警？！”
只是他被肖遥打掉了两颗牙齿，嘴里漏风，面相虽恶，说的话听起来没什么气势，反而显得有些滑稽。
“你们过来闹事，还是先动的手，我们只是正当防卫，有什么不敢报警的？”肖遥看着陈大汉道。
“好啊，那你就报警啊！”陈大汉道，“谁说我们是来闹事的？我们只是看到这里烧起来了，过来看看。是你们城里人自己没搞清楚就动手打我们，我们才还手的！你们一个个的好好在这里站着，我们都被你们打成这样了，看看到时候派出所的人是信你们外乡人的还是信我们村里的！”
“报警！狗子，报警！”陈大汉说到这里，反而是对身旁站着的一位青年喊道，“他们不报警，我们报警！让陈所过来看看，这些外乡人靠着有钱，是怎么欺负我们这些老实庄稼汉的！”
肖遥前世也在一些贫穷落后的地方待过。亲身经历告诉他“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虽然不代表所有的“穷山恶水”，但也是有一定道理。这个陈大汉的表现，让肖遥又再次想起了这句话。
“胡说八道！”
“颠倒黑白！”
“太无耻了！”
听到陈大汉的话，剧组的人气坏了，纷纷开口指责道。
“肖导，”执行导演丁成满脸担忧的走到肖遥身边，小声问道，“咱们来这儿拍戏，跟县里乡里的政府部门打过招呼吗？”
“没有！”肖遥摇了摇头，“这地是村里的，事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谁会想到去跟当地更高一级的政府部门打招呼。”
“那你看这件事是不是还是私下处理比较好？”丁成道，“这人姓陈，派出所长也姓陈，说不定就沾亲带故什么的，咱们是不是等村长回来，再跟村长商量一下。”
“一个小派出所，就敢徇私枉法？”肖遥笑看着丁成道。
“明面上偏袒不一定会，”丁成道，“可那人说得没错啊，他们要是一口咬定是我们先动的手，咱们也没有证据，到时候各执一词，而他们被打得更惨，受伤更重，派出所相信他说的咱们也没话说啊！还有，派出所那边偏袒倒是小事，反正咱们有跟村里的协议在手，这些人最多是赔点儿医药费的事情。可他们这些人看起来是弱势群体，万一这事情捅到媒体那里或者是网上，舆论上可能会对咱们非常不利！电影上映时要是再被人翻出来炒作一番，说不定会引起抵制，对咱们这部电影的影响可就太大了！”
“谁说我们没有证据？”肖遥笑道，“咱们是剧组，摆着好几台摄像机，还缺证据吗？”
“可咱们刚才是在走位，还没有开拍，摄像机都没有开…”说到这里，丁成看着肖遥的表情忽然醒悟过来，惊讶的道，“你让人录下来了？”
“是！”肖遥点了点头，“我过去跟他们说话之前，就悄悄嘱咐老王把摄像机打开，对着我，把经过全部录下来了！老王手上那台是数码的机器，都不用洗胶片，直接就能看！”
“你早猜到他们是来闹事的了？”丁成道。
“都听到他喊要我们给钱了，不是来闹事的，难道真是来救火的么？”肖遥道。
“不过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肖遥又接着道，“一个乡镇的派出所，谁知道有着什么错综复杂的关系。这个事，得是越大的地方处理起来才越会对我们公正。对我们来说，媒体是我们的武器，只有在越大的地方，媒体这种武器才能发挥出作用！”
“你还想主动向媒体爆料啊？”丁成问道。
“主动爆料的话，很容易被认为成是故意炒作，而这种炒作，我一向是不屑于用的。”肖遥道，“所以媒体只是威慑作用，如果我们真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才会拉媒体进来！”
“敏仪，报警的时候直接说这里有几十人聚众闹事，乡派出所处理不了，至少请县公安局派人来处理！”肖遥扬声对裴敏仪道。
“好！”裴敏仪对肖遥的话是没有怀疑的，闻言就从身上掏出手机拨了起来。
“哼，以为不去派出所，去县公安局就没事吗？”陈大汉哼了一声，“去县里更好！我被你打成这样，我要去县里的医院验伤，乡里的卫生院还验不了呢！”
“还知道伤情鉴定？”肖遥忽然很奇怪的看着陈大汉道，“你这种人，到底是懂法还是不懂法？”
“大汉，事情弄成这样，也没我们什么事儿了，派出所我们就不去了，先回了！”几位没怎么受伤，还站着的汉子看裴敏仪真的打电话报警了，有些犹豫的对还躺在地上的陈大汉道。
“行，你们走吧！你们没伤着，也要不到医药费！”陈大汉摆摆手道，“等我们拿着钱了，回来请你们喝酒！”
“医药费拿不着，不还有误工费吗？还有，你们一起来的，他们被打了，你们被吓着了，还可以要个精神损失费什么的！就这么走了？”肖遥忽然开口对那些人道。
肖遥让裴敏仪说有几十人闹事，把事情往大了说，自然不希望这些人就这么走了。不过现在架都打完了，他不好再动手把这些人留下来，就只有通过动口来留下他们了。
“还有这种说法？”那些人意外的看了看肖遥，又看了看已经缓过劲却依旧不愿起身，只是坐在地上的陈大汉。
“当然有！”肖遥点头道。
“那我们不走了！”那些人立刻表态道。
这次换陈大汉很奇怪的盯着肖遥看了。
肖遥没有搭理陈大汉，走到了剧组人员中间。
“出了这档子事，今天的拍摄肯定是泡汤了。”肖遥对剧组众人道，“老丁留下来陪我去公安局，其他人收拾东西，先回去吧！”
“不行，”大家纷纷反对道，“肖导，出了事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呢？我们陪你一起去！”
“谢谢大家的好意！”肖遥双手合十弯腰感谢道，“不过这剧组出了事，本来就是该导演和制片人出面解决，也就是该我解决。这又不是去打架，去这么多人也没什么用啊！”
“我们走了，你和老丁两个人留在这里行吗？”杨志清看了那些闹事的人一眼，问肖遥道。
“刚才打架的时候没让你们动手，我一个人就把他们收拾了，您说我行不行？”肖遥笑道，“保护老丁一个人，可比保护你们一群人容易多了。不让你们动手，是因为你们任何人受伤都是我不愿意承受的巨大损失！如果一会儿真的再打起来，你们不在对我反而更有利！”
“杨老师，交给肖遥吧，他能处理好的！”孙婷婷道，“我们先回去！”
“果然是两口子啊，”何莹笑了笑，对杨志清道，“杨老师，婷婷都这么说了，咱们还是听肖遥的，让他去处理吧！”
大家看到肖遥这么坚持，孙婷婷和何莹又开口了，便依言收拾起东西准备离开。当然，在收拾东西的时候，肖遥没忘记从裴敏仪那里拿过自己的手机和从那位姓王的摄影师手里拿过摄像机的内存卡。
肖遥出手不重，那些人受伤最重的也就是陈大汉掉了两颗牙齿，其他都是皮外伤。缓了一阵儿之后，那些被打倒的人基本上都行动无碍了。不过即便可以起身了，那些受伤的还是没有一个人站起来，依旧或坐或躺的赖在地上，似乎是想给来的警察一个悲惨印象。
看到剧组收拾东西准备走人，那些人装不下去了，立刻紧张的站了起来。不过顾忌到肖遥的身手，这些人没有再动手，只是围着剧组的人不许他们离开。
“我这个老板在这里，动手的也只有我一个，我不走，你们怕什么？”肖遥再次站出来道，“你们把他们堵在这里干嘛？”
肖遥往前一站，那些人又是下意识的往后一退。那些人想想觉得肖遥说的也有道理，而且真要打架的话他们似乎也拦不住肖遥，犹豫了一番之后，还是让开了道路让剧组的人离开，只是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肖遥。
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后，两辆警车开了进来，前面一辆普通的国产吉普，后面则是一辆满身灰尘的面包车。
看到这两辆车，肖遥的眉头皱了皱，显然来的这两辆车并不符合肖遥的预计。
两辆车在场地上停稳后，几位穿着制服的警察从车里走了下来。警察看到面前的情形稍微愣了愣：“不是说几十人闹事么？怎么就十几个人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坐在地上？”
不过看着坐在地上抱着胳膊腿哼唧的十来人，显然也是有事情发生过的，那些警察也没有认为是有人报假案，还是走了过来，准备了解一下情况。
看到警察到来，陈大汉那边的好几个人立刻跑了上去，向警察控诉着肖遥的“恶行”。
一番询问，警察也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不过由于陈大汉和肖遥各执一词，那些警察现场也无法判断，只能决定将双方都带到局里进行详细的盘问和调查。不过在了解基本情况的基础上，警察并没有把所有人都带走，只是带走了肖遥和那些受伤的人。这样一来，两辆车倒是可以装得下的。
大河堡乡行政上属于上关县，这些警察来自上关县治安大队，自然也是带去上关县。由于路上陈大汉一直嚷嚷着被打得很厉害，要去县医院验伤，而且他也确实是受了伤，警察在进入县城后也是兵分两路，那辆面包车送陈大汉等人去医院验伤，那辆吉普车则先行将肖遥和丁成带到了县治安大队。
出警的警察带着肖遥和丁成进入治安大队时，一位中年警察看着带两人进来的那位警察道：“小周，大河堡乡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几十人打架吗？怎么就带了两个人回来？”
“李队，的确是有人打架，不过我们去的时候，都已经打完了。”那位叫小周的警察道，“两拨人打架，其中一拨人受伤了，来的路上一直叫着要去医院验伤，陈小军就带他们验伤去了。这两个是另外一拨。”
“胡闹！伤情鉴定是他们打架的人说做就做的吗？”那位李队长瞪眼道，“还有，不是几十个人打架吗？这一拨就两个人？两个打几十个？去验伤的有多少人？”
“有十来个！”周姓警员道，“听他们说，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有几十人，不过动手的时候，这边只有一个人动手，那边倒是有十几个人动手了，有些人没有受伤，我们就没带回来，只把带头的和受伤的那十来个带回来了。带头的那个也受伤了，都去验伤了。”
“一个人打十几个？”李队长不信道，“而且十几个那边的去验伤了，一个人那边的没去？”
“这是他们的说法！”周姓警员指着肖遥和丁成两人道，“另外一边是大河堡村里的人，带头的是陈大汉。陈大汉说他们是个什么剧组，也有几十个人，都动手了，不过其他人趁着我们到之前就跑了，他们只把这两个管事的留了下来。”
出警的警察在现场询问时，也疑惑过双方的力量对比，无论如何都不相信一个人能打十几个人，还把十来个人打伤。听到警察的疑问，陈大汉才感觉上了肖遥的当，立刻改口说那边也是几十个人，动手的不少，只不过听说报警之后，那些人就先跑了，只把肖遥这两个人留了下来。
“陈大汉？”李队长语气不善的道，“怪不得陈小军带他们去验伤！”
“你们是剧组的，在大河堡村拍戏？哪儿来的剧组？我怎么没有听说有剧组去大河堡村拍戏了？”那李队长狐疑着看向肖遥和丁成道。
“哪儿来的剧组？剧组的人，都是来自五湖四海，没法说。投资的影视公司是在申城的，”丁成道，“大河堡村离上关县城一个多小时路程，我们又没有到处宣扬，您没听说也很正常。”
“你剧组的负责人？”李队长问丁成道，“导演还是老板？好像是叫制片人什么的吧？”
“我…”丁成道。
“那这小黑娃子是干嘛的？”不等丁成答话，李队长又打量了一下旁边的肖遥，皱眉问道。
肖遥此时身上穿的还是拍戏时的角色服装，妆也没卸。由于打了场架，身上衣服更加脏乱，看起来比拍戏时的样子还要不堪。
“队长，是他动的手！陈大汉他们就是被他打伤的！”周姓警员在旁边道。
“你打的？”李队长闻言再次打量了一下肖遥，转头问丁成道，“这小黑娃子是你们请的演员还是保安？”
“他不是我们的保安，”丁成摇头道，“他的确是演员，不过他还是剧组的制片人和导演。换句话说，他才是剧组的负责人，他才是老板！”
“什么？他是老板？”李队长和周姓警员都惊讶的道。
第七九四章 没法预防？
“你不知道？”李队长转头问周姓警员道。
“刚才他们都没说，”周姓警员摇头道，“我也是刚知道！”
刚才在现场只是初步了解情况，陈大汉等人就顾着控诉被打，都没顾上说肖遥的身份，肖遥和丁成也没说。周姓警员也是从外表上判断，以为丁成是剧组那边的负责人，而肖遥是动手的人，所以就把两人一起带回来了。
“那你是？”李队长又转头问丁成道。
“我是剧组的执行导演！”丁成道。
“执行导演？”李队长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
“您可以理解成副导演，”丁成感觉李队长可能是不知道什么叫执行导演，简单说明道，“就是我是他的副手。剧组出事，他们那边来了这么多人，我们总不能让剧组的负责人一个人来你们公安局吧？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也在场！最初跟他们那些人接触的就是我！”
“好吧，那你们二位跟我去问询室，做一个详细的笔录！”李队长点了点头，对丁成和肖遥说了一句，又转头对周姓警员道，“等陈小军带陈大汉他们回来，把陈大汉他们带去三号审讯室。这个案子，我亲自负责！”
接到报案说几十人的大规模事件时，治安大队是很紧张的，两位队长也非常重视。不过出警警员在回来的路上就跟队里简单汇报了案情。
警员到达的时候，事情已经结束，双方都有人等在原地，丝毫没有逃跑的意思，现场只是十来个人受伤，而且能走能动，估计没有什么重伤者，警员就在心里将其定性为治安案件而不是刑事案件。收到警员的汇报后，队里的领导就松了口气。
这种看起来没有造成什么影响，性质也不算恶劣的案件，一般是不用队长出马，安排个有经验的警员处理就可以的。可听说面前这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小黑娃子居然是剧组的老板，这个看起来像是导演和剧组负责人的中年男子反而是这个小黑娃子的副手，这位李队长又觉得这个事情里透着股诡异，便打算亲自处理了。
“是！”周姓警员答应道。
李队长将两人带到一间问询室，先让两人坐下，又出去了一会儿，带了一个拿着文件夹的女警员回来。
两人在肖遥和丁成的对面坐下。女警员摊开文件夹，拿起笔来准备记录。李队长则对肖遥道：“既然你是当事人，那就先从你开始！”
“好！”肖遥点了点头。
“姓名？”李队长问道。
“肖遥！”肖遥答道，“小月肖，遥远的遥！”
“肖遥？”那位记录的女警员抬头看了看肖遥，又低下头去，小声嘀咕道，“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年龄？”李队长也停顿了一下，还是继续问道。
“二十三！”肖遥道。
“果然很年轻！”李队长在心里说了声，还是按照程序继续问道，“职业？”
“职业？”这次换肖遥有些犹豫，停了一下。
“怎么？你不是剧组的导演和制片人吗？”李队长问道，“怎么连自己的职业都回答不上来？”
“不是回答不上来，是我的职业有些多，不知道该说哪些。”肖遥笑道，“既然这样，那我就都说了吧，演员、歌手、摄影师、导演、编剧、制片人，还做过配乐师、动作指导、剪辑师、配音演员，另外我还是几家公司的股东，这个算什么，企业家？投资人？对了，我还是学生，本科刚毕业，新学期还没开始，应该算硕士研究生在读吧？”
“这么多？”李队长瞪着肖遥道。
“真的假的？”那记录的女警员有些不满的道，“这么多怎么写？”
“那你随便写。”肖遥道，“我真的都干过！”
“真的都干过？”记录的女警员不屑道，“演员、歌手，不就是混娱乐圈的吗？现在娱乐圈的人真是什么都敢吹，这么多职业都干过，你是天才还是妖怪啊？”
“他还真被这么叫过，”一旁的丁成插嘴笑道，“天才、妖孽都被叫过！”
“天才、妖孽？”那位记录的女警员看了看肖遥，又看了看自己面前记录上的那个名字，忽然惊叫道，“肖遥？你是那个肖遥？！”
“周青，干什么一惊一乍的？”李队长不悦的瞪着那位女记录的警员道，“你认识？”
“队长，大明星啊！”那位叫周青的女警员指着肖遥道，“很出名的！”
“不对啊？”周青又疑惑的看着肖遥道，“肖遥长得还挺帅的，肯定没这么黑，你不是假冒的吧？”
“身份证！”周青表情严肃的对肖遥道。
“我正在拍戏，这是戏里角色的打扮！”肖遥苦笑了一声，掏出钱包，抽出身份证递了过去。
肖遥虽然还是“小铜匠”的布衣布裤，但衣服裤子上是有口袋的。刚才裴敏仪走之前肖遥不只拿了手机，也把钱包拿了过来。
“身份证地址燕京市，出生日期九八年八月一号，真的是肖遥！”周青拿起身份证看了看上面的信息，又将登记照和面前的肖遥仔细对照了一下，终于确定了是同一个人。记录了一些信息后，周青又很热情的将身份证还给了肖遥。
“大明星怎么了？一样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李队长并没有阻止刚才周青要身份证的动作，但是看到周青表情和态度的变化，还是冷着脸道。
“说得是！”肖遥笑着点头。
“那就说说事情经过吧！”李队长道。
“事情是这样的…”肖遥没让丁成开口，自己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队长，那个陈大汉我听陈小军说过，整个就是他们村子里的一个无赖！”周青听完肖遥的讲述后，愤愤不平的对李队长道，“肯定是那个无赖带着村里的其他无赖故意上门闹事！这都可以够得上敲诈勒索了！”
“对对对，这位女警官说得对！”丁成立刻道，“还请李队长秉公执法！”
“闭嘴！”李队长瞪了周青一眼，才转头对肖遥道，“如果事情真的像你所说的，陈大汉带人寻衅滋事，我们当然会严格依法处理！可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听出警的警员汇报说，陈大汉说他们是去救火的，是你们剧组的人霸道，不分青红皂白的就上去把他们打了。我们办案是要讲事实讲证据的，不能因为你是明星，陈大汉的风评不好，我们就相信你说的，判定陈大汉他们是违法的那一方。我们需要进行进一步调查。”
“进一步调查？”肖遥问道，“怎么查？要多久？”
“起码是对双方都进行详细的问询，然后再调查一下当时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目击者，”李队长道，“需要多久，这个不好说。”
“当时没有其他人在场。”肖遥道，“你问我们剧组的人，肯定跟我的说法一样，如果问陈大汉那些人，肯定都是按陈大汉的说法。那么最后如何结案呢？”
“如果无法判断哪方先动手，那就只能安排你们双方坐下来进行调解了！”李队长道，“从结果上来看，陈大汉他们有好几个受伤了，而你们好像没人受伤，所以可能要你们赔偿他们一定的医药费。你们这么大个剧组，赔点儿钱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什么？要我们赔钱？”丁成不干了，对李队长叫道，“明明是他们先动手打人，凭什么要我们赔钱？”
“还是那句话，讲事实讲证据！”李队长道，“你们有证据吗？别说你们有证人。刚才肖遥自己都说了，你们剧组的人有利益关系，证词可信程度有限。除非你们还有其他不是你们剧组的人帮你们证明，可刚才他自己也说了，事发时没有第三方的人员在场。”
“那如果我有证据呢？”肖遥问道，“不是证人，是证据！”
“你有证据？”李队长道，“那当然是证据说话！”
“好！”肖遥从口袋里掏出内存卡，放在了李队长的面前。
“这是？”李队长看着内存卡道。
“内存卡！”肖遥道，“我们把当时的事情经过全部拍下来了，都存在这张内存卡里。把内存卡插在电脑上就可以看到了！”
“全拍下来了？”李队长看着肖遥道，“怎么感觉你是早有预谋？”
“警官，我们是剧组，当时在拍戏，现场本来就架设着好几台摄像机。”肖遥道，“那些人气势汹汹的过来，一看就来者不善，小心起见，把摄像机镜头转个方向留个现场记录而已，算是早有预谋吗？”
李队长噎了一下，拿起内存卡站起来道：“无论如何，先看了再说！你们在这里等一会儿！”
“不，我要求一起看！”肖遥也起身道。
“你现在是案件当事人，不方便去我们机房！”李队长皱眉道。
“那我要求先将内存卡里面的东西备份！”肖遥道，“我是当事人，我不离开，让老丁出去找地方做一份备份，回来再交给你。”
“你是怀疑我会包庇陈大汉，故意销毁证据？”李队长看着肖遥，好笑的道。
“我不能怀疑吗？”肖遥道。
“队长，这种内存卡要读卡器才能插在台式机上，不过小陈那里有台笔记本，可以直接插这种内存卡。”周青小声对李队长道。
“好吧，”李队长坐了下来，抱起手臂道，“那你去找小陈拿笔记本，咱们就在这儿看！”
“是！”周青答应一声，立刻跑了出去。
没过一会儿，周青就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跑了回来。
“可以让我来吗？”肖遥伸手道。
“嗯？”李队长不解的看着肖遥道。
“我们今天上午也在拍戏，内存卡里有一些我们上午拍摄的素材，我不想无意间流传出去！”肖遥道。
“给他！”李队长对周青道。
肖遥接过笔记本电脑，插上了内存卡，将下午的那段视频找到，复制到了电脑上，然后将内存卡取出放回口袋里，才点开视频，把电脑屏幕转向李队长。
虽然隔得有点远，收音不太清楚，但视频的画面非常清晰。这段视频是从肖遥走到陈大汉面前开始，可以清楚的看到陈大汉先出手去抢裴敏仪的手机，后被肖遥抓住手腕，接着陈大汉举起木棍打在了肖遥的胳膊上，后被肖遥踹倒。
只看视频的开头，谁先动手、责任在谁就一目了然了。不过视频还在继续，两人还是坚持着全部看完了。因为这段视频，看起来感觉跟电影片段也差不了多少了。
“哇~那么粗的木棍都能磕断，一个人赤手空拳打他们十几个，肖遥这么厉害？”周青看得津津有味，注意力完全被肖遥力断木棍，一个人单挑一群人的身手给吸引了。
李队长看着视频，也不禁有些动容。
“有了这个，事实已经很清楚了。”视频播放完毕，李队长移开电脑，看向肖遥道，“陈大汉等人寻衅滋事，我们会依法做出处理！”
李队长这句话就是给这件案子定性了，肖遥闻言，终于是轻松下来，露出了笑容：“谢谢李队长，那我们现在是没事了吗？”
“我看你也挨了好几下，是不是要去医院看看？”周青有些关心的对肖遥道。
“没事，皮外伤而已！”肖遥道。
“理论上说还不行！”李队长道，“你打人可以说是正当防卫，但这里还有一个是否存在防卫过当的问题。陈大汉他们既然去验伤了，你又不用去医院，那我们就等验伤结果出来再说。”
虽然出警的警员报告说陈大汉那些人行动自如，看起来没多大事，但是看过视频之后，李队长发现肖遥明显是练家子，在对肖遥的身手惊叹之余，又担心起陈大汉那些人会不会被打出个内伤什么的。
“好！”肖遥点头道，“正好我也没打算就这么离开！”
“没打算就这么离开？”李队长奇怪道，“什么意思？你还想干嘛？”
“我们剧组才刚刚开工没多久，还要在这里拍上两个月左右的时间。”肖遥道，“我想知道如何保今天的事情以后不再发生。”
“就算你没有防卫过当的问题，责任全在陈大汉他们那边，”李队长苦笑道，“可你们没有遭受什么财务损失，我也看不出你有受伤的样子，所以这件事只能定性为治安案件，我们只能对陈大汉进行治安处罚。就算往严处理，最多也就治安拘留几天，不可能关他两个月！你总不能要求我们派警察去给你们剧组做保安吧？这种事情，我们只能事后处理，没法预防！”
第七九五章 警车接送
“无法预防？”丁成道，“那你的意思，非得是我们的东西被他们砸了，人被他们打成重伤，你们才能出面处理他们？那我们的损失怎么办？看他们那些人的样子，也是赔不了我们的损失的！”
从那个什么陈大汉的行事作风来看，肖遥一个人打他们十几个都没有把他打服，听说肖遥报警后第一反应是找剧组讹医药费，明显就是一个地痞无赖。今天这事他肯定占不到便宜，那么等今天这个案子处理完之后，几乎可以肯定他会想着对剧组进行报复。
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那个陈大汉显然就是个光脚的，真要耍起无赖来，剧组这边还真是很头疼。
“可他们只是违法，够不上犯罪，我们只能按照《治安处罚条例》来处罚。”李队长道，“我们总不能怀疑他们要去给你们捣乱，就把他们长期关起来吧？我们是执法者，也是要遵守法律的。”
“李队长说得对！”肖遥点了点头。
“什么？”丁成有些惊讶的看了看肖遥，心道，“你是这个态度的话，那最开始的时候又干嘛报警？”
“不过这件事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肖遥又接着道。
“哦？”李队长和丁成都看向肖遥。
“比如我可以给他钱！”肖遥道，“只要满足了他们的要求，他们应该就不会再找我们的麻烦了。那些人也就是村里的地痞无赖而已，眼光和境界都有限，应该不会三天两头的过来找我们要钱。当然，我肯定不愿意这么做，不然也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
“这不又绕回来了么？”丁成苦笑道，“你说这个又有什么意义？”
“我只是简单举个例子，”肖遥看了眼李队长道，“顺便告诉李队长，不用向我提这个建议！”
“你怎么知道我会建议你这么做？”李队长笑道。
“我不知道，瞎猜的！”肖遥道。
治安大队是当地主管治安的大单位，应该不想三天两头往偏僻的乡下出警，所以他们不是没有往这种方向调解的可能。毕竟在一般人看来，总会大明星肖遥很有钱，从大城市来的剧组很有钱，陈大汉这种地痞无赖的胃口也不会很大，万儿八千的在他们那里肯定不算什么。
“哦？”李队长忽然觉得面前的这个年轻明星非常有趣，饶有兴致的问道，“那你猜猜我还可能给你什么建议？”
“比如我们剧组不在这里拍了？”肖遥道，“那个什么陈大汉能给我们制造麻烦，只不过是因为他是大河堡村人，对那个地方熟悉。如果我们换个地方拍，他是不太可能也没有能力追着我们剧组跑的！”
“有点道理，”李队长道，“不过如果你只是想跟陈大汉说这个道理，恐怕是行不通的。有些人，就是愿意损人不利己，他才不在意呢。但如果你真要你换个地方拍，恐怕你也不会接受吧？”
“当然！”肖遥道，“我们前期在这里做了很多准备工作，也付出了很多，转移拍摄地会造成很多额外的损失，时间、人力、物力，这些损失是没人会赔给我的。我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承担这些？”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呢？”李队长问道。
“我们这些外来者对陈大汉那种本地地痞无赖确实没办法。”肖遥道，“就是村里对那种人可能也没有什么办法。虽然陈大汉今天来是趁着老村长不在村里的时候来的，但我觉得他最多是给老村长一点儿面子，并不说明大河堡村的老存在能管得住那种人。不过我不相信你们当地警察对陈大汉这种本地无赖也毫无办法，所以不是我打算怎么办，而是你们打算怎么办？”
“我们？”李队长也露出了苦笑，“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们执法者也必须守法，只能事后处理，无法预防。你这怎么又绕回来了？”
“我当然不是要求你们违法拘禁。”肖遥道，“可地痞无赖也不是毫无顾忌的，总归也有忌惮的人。也许是乡里派出所某位熟悉当地情况、很有威望的老所长或者老民警，也许是县里某位会违规带他去进行伤情鉴定的警察。”
“你说陈小军？”李队长有些意外的看了肖遥一眼，“单凭他们俩都姓陈，你就怀疑他们有关系？怪不得你怀疑我会私下销毁你的证据！”
“都姓陈不一定有关系，毕竟一个在村里做地痞，一个在县里做警察。”肖遥道，“可刚才听你和那位周警官的对话，陈小军带陈大汉去做伤情鉴定似乎并不符合正常的程序，自然就可以猜到了。”
李队长了然的点了点头，又道：“虽然陈小军和陈大汉都姓陈，都是大河堡村人，的确是有亲戚关系，但陈小军帮陈大汉只是看在他们两家上一辈的交情上。陈小军在县里当警察，碰上村里出来的人能帮的都会帮一把，更别说陈大汉的老头儿以前还帮过陈小军家。可陈大汉就是块滚刀肉，陈小军的话，他可不会听！”
肖遥也点了点头，继续道：“就算你们警察拿这种滚刀肉没办法，可他这种地痞无赖小混混，总有害怕的大混混。我的难题，在某些人看来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你这是白道不通走黑道？”李队长有些无语道，“当然，如果只是正常的交际应酬，不涉及违法的事情，我们是无权干涉的，可你当着我的面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别说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根本不认识什么人。更重要的是我可是守法公民，哪里会去接触和认识什么黑道人物！”肖遥道，“我只是知道小混混上面有大混混，大混混上面有更厉害的更大的混混。一般混混大到一定程度，都会有相对比较固定的收入来源，也就是说手里会有产业。咱们国家是和谐社会，再大的混混，都不可能爬到国家政府机关部门上面去。手上有产业，自然会有把柄，能够被你们这些代表国家的政府部门所影响。”
“你想让我们去找那些人来解决你的问题？”李队长惊奇的看着肖遥，“就算你是个明星，也不过是个明星而已。凭什么认为我们会为你去做那种事情？还有这要是传出去，我们成什么了？”
“我的确只是个明星，来这儿拍戏被几个地痞无赖骚扰都没有办法。”肖遥道，“我拿陈大汉没办法，是因为陈大汉就是个没有形象而言的无赖。可陈大汉不讲形象，上关县也不讲形象？朔州也不讲形象？甚至晋省人也不讲形象？”
“什么意思？”李队长皱眉道。
“很简单，我是明星，我够有名，也就有足够的影响力！”肖遥道，“虽然有些明星的名声不大好，但我的名声一向都很不错，而且这件事我完全就是受害者。我的粉丝本来就不少，媒体记者好像也很喜欢报道关于我的新闻，这件事大小也算是个新闻吧？如果我把视频放到网上，应该会有媒体报道，会有很多人为我抱不平吧？而且这不仅是娱乐新闻，还可能成为社会新闻，到时候在社会舆论压力下，你们当地相关的政府还是要帮我解决。”
“嘶~”李队长想象了一下那种情景，不禁嘶声吸了口气，不过想了想，还是疑惑的问肖遥道，“可这关什么上关、朔州和晋省的形象什么事？”
“如果视频公开了，大家肯定会声讨视频里的主角吧？”肖遥道，“可是谁会关心视频里那个打我的人叫什么？到时候网上一讨论，说的多半是肖遥在晋省拍戏，被当地地痞无聊欺负了。陈大汉的标签可能是上关人、朔州人、甚至是晋省人。华夏有些人是很喜欢进行地域攻击的，这件事出来，对这些地方的形象恐怕不会有什么好的影响。”
李队长不禁点了点头。
“我正在拍电影，这种新闻出来，对我的电影宣传绝对是有很大好处的，只是我个人不太喜欢用这种事情进行炒作宣传。”肖遥接着道，“但我只是不喜欢，不是不能。如果实在没办法了，我还是可以选择这么干的。既然最后总归还是要你们当地的政府部门来帮我解决这件事，那么为了你们当地的形象着想，当然是不用公开视频、把这件事捅到网上和媒体那里为好。您觉得呢？”
“这也就是遇上我们肖导这个奇葩，”丁成在一旁帮腔道，“如果别的剧组遇到这种事情，恐怕早就迫不及待的把视频发到网上开始炒作了！”
这个时候，问询室外面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进！”李队长对门外喊道。
门被推开，之前出警的那位周姓警员站在门口向李队长汇报道：“李队，小军带着陈大汉他们回来了。按照你之前交代的，全都安置在三号审讯室了。”
“嗯！”李队点了点头，问道，“那些人的伤情鉴定是什么结果？”
“没有骨折和内伤，都是皮外伤。”周姓警员道，“除了陈大汉掉了三颗牙齿，被认定为轻伤二级外，其他人都是轻微伤。”
“知道了，”李队长对那位周姓警员道，“小周，你去告诉陈小军，这件事基本可以确定是陈大汉他们寻衅滋事，责任全在他们，不用指望可以从对方手里拿到一分钱赔偿。队里不会给他补鉴定通知书，他违规进行伤情鉴定，医院的检查鉴定费用让他和陈大汉他们自己承担！”
“这~”周姓警员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道，“是！”
“去吧！”李队长摆了摆手。
等周姓警员离开后，李队长看向肖遥道：“你连那么粗的棍子都能磕断，可打成那个样子，居然连个骨折的都没有，你下手留了力，有意控制的？”
“一群村里的闲汉而已，拿的都是棍子之类的工具，连把刀都没有，对我的造不成什么威胁。”肖遥笑道，“我知道有种说法叫防卫过当，不想冒任何风险！我可是公众人物，万一留个案底，可比被人敲一棍子的后果要严重得多。”
“当时那种情况，你还能想到这个？”李队长道。
“是开打之前就想好的！”肖遥道。
“你知道一定会打起来？”李队长又问道。
“他们拿着棍子来要钱，我不准备给钱，难道他们还能就那么灰溜溜的回去？”肖遥道，“而且不打起来，我们怎么来这里，我怎么彻底解决这件事？”
“怪不得你把过程全都录了下来。”李队长道，“看你在视频里的身手，陈大汉最开始的一棍子，你应该不会躲不开。你是故意挨他那一下的？既然有视频，那么不管打没打到你，都可以知道是他先动手，你故意挨那一下是为什么？博同情？你连怎么用这个视频都提前想好了？”
“李队长，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离开了？”肖遥不答，转而问道。
“当然可以！”李队长点头道。
对方只有一个轻伤二级，其余的全部都是轻微伤，无论如何都扯不到防卫过当上面去。
“笔录签字！”周青把面前的问询笔录掉了个个儿，推向肖遥面前。
肖遥快速的浏览了一下，发现周青只是记录了案情和证据方面的事情，并没有把后面商量如何处理陈大汉的事情记上。
“那陈大汉他们？”肖遥抬头问李队长道。
“我会处理。”李队长道，“这件案子我会向上级汇报，私下说一句，我觉得陈大汉肯定不会再去找你们剧组麻烦了。”
肖遥点了点头，在笔录上签了字，站起来向李队长伸出手道：“谢谢！”
“不用，应该的！”李队长伸手跟肖遥握了握。
“肖遥，你真厉害！”周青看李队长和肖遥握了手，知道事情算是彻底处理完了，才兴奋的开口对肖遥道，“我就知道，你果然不是那种流量小鲜肉！”
“谁说的？我流量也很大的！”肖遥笑道，“我这是电影里的角色形象，化了妆的。我这么年轻，长得也还挺帅的吧，怎么就不是小鲜肉了？”
“噫~”周青撇了撇嘴。
“你这么喜欢肖遥，那你替我送他们出去吧！”一旁的李队长对周青道，“这里的东西你不用管了，我还得去审陈大汉他们！”
“怎么个送法？送到大门口？”周青问道。
“你想送到哪儿？”李队长问道。
“他们好像是坐周永他们的警车来的吧？让他们自己叫车回去？”周青道，“去大河堡村那种乡下地方，会被司机狠宰的！”
“人家是大明星，还在乎那几个车钱？”李队长好笑的道。
“有钱就活该挨宰啊？”周青道，“李队你该不会是仇富吧？再说肖遥这个样子，司机会不会愿意让他上车都不一定呢！”
“行了行了，知道你想干什么，”李队长摆手道，“你开警车送他们回去！”
“我们不回大河堡村，”肖遥插嘴提醒道，“我们剧组的驻地在清水河县！”
“住内蒙去了？”李队长愣了愣，随即道，“不过清水河县离大河堡村好像的确要近一些。”
“那就送他们回清水河。”李队长又对周青道，“上关到清水河还挺远的，跑个来回，回来也早下班了。你送完他们就直接回家吧，明天再把车开回队里，路上注意安全！”
“是！”周青高兴的道。
第七九六章 还满意吗？
“麻烦你们在那辆车旁边等我一会儿，我去办公室找同事拿钥匙。”周青带着肖遥和丁成出了问询室，指着院子里的一辆警车道。
“好的，谢谢，麻烦你了！”肖遥低头致谢。
“不客气！”周青摆了摆手，快步往办公室走去。
“肖总，是不是打电话给组里说一声，免得他们担心！”趁着等周青去拿钥匙的空档，丁成问肖遥道。
“嗯，”肖遥点了点头，“老丁，你打吧，顺便告诉他们这件事暂时保密，特别是不要通知媒体，让警方解决。”
“知道了！”丁成点了点头，又问肖遥道，“你真不打算拿这件事做做文章啊？”
“我都跟那位李队长那么说了，骗警察乃至地方的政府部门很好玩么？”肖遥看向丁成道。
“不是，”丁成摇头道，“我的意思是可以等这件事过去以后，比如我们剧组杀青之后，再把这件事公开出来。那个时候事情已经解决了，咱们还可以说当地政府部门非常积极的帮我们解决了问题，赞一下他们办事效率很高之类的，那么这个事情就只是一个话题，不会影响到当地人乃至政府部门的形象问题。”
“到时候再说吧！”肖遥想了想，道，“一般情况下，我是真不喜欢拿这种事做文章。拍个戏被当地地痞流氓欺负，说出去还是挺没面子的，我可不想因为这种事情上热搜！”
“好吧！”丁成点了点头，掏出手机正想拨号，却发现周青已经出来了，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准备上车之后再打。
周青应该是队里的内勤文职人员，出来的时候不仅手上多了把车钥匙，身上还多了一个随身女包，看样子真的是打算送完肖遥他们就下班回家了。
招呼两人上车，周青坐到了驾驶位上，开出了治安大队。
出了治安大队，开上县城里的马路之后，周青看了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肖遥一眼，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忽然听到后座上的丁成似乎在打电话，便又沉默了下来。
丁成的电话还没有打完，肖遥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肖遥掏出一看，发现是影视公司法务部门负责人从申城打来的电话。
虽然肖遥是出品人和制片人，但这部电影不是肖遥个人投资的独立电影，而是“年轻人”影视公司旗下的作品，许多事情都是影视公司出面办理的。
在选景的时候，就有公司法务部门的人跟肖遥一起行动。在搭景时，也一直有法务的人在这里负责处理一些合同协议之类的事情。只是电影快开机的时候，各项准备工作就绪，肖遥也没有想到会碰到这种事情，就在电影开机的时候让一些行政人员回去了。
现在出了这种事情，肖遥和丁成去了公安局，显然是要跟警方打交道的。要说跟警方打交道，当然是学法律的那些法务部门的人比较有经验和合适。剧组里的人回去之后，就有人通知了公司里的法务部门。法务部门负责人将电话打到肖遥的手机上，显然是来询问肖遥这件事的具体情况的。
肖遥接起电话之后，也没有什么隐瞒，将事情经过以及自己在治安大队里做笔录的经历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公司的法务部门负责人。对于法务部门负责人派人过来接手跟进这件事后续的提议，肖遥没有拒绝，只是将自己的想法和与警方协商的结果告诉了对方。其实这件事也不需要再派人盯着，只要等着看结果就好。不过有人过来接手处理，肖遥心里也会更加放心和轻松一些。毕竟他在这里的主要任务是拍戏，而不是处理这些场外的事情。
“肖遥，你担心那个陈大汉再去你们剧组捣乱，是不是你们剧组还要在大河堡村拍很久啊？”看到肖遥和丁成都打完了电话，周青才终于开口问道。
“我们昨天才开机，当然还要拍一段时间，怎么了？”肖遥道。
周青做为这件案子的办案人员之一，已经知道肖遥他们的剧组是在大河堡村拍摄，很多东西都可以轻易查到，肖遥也就没有必要在她面前撒谎或者保密。
“过几天我轮休，能不能去你们剧组探班啊？”周青满脸期待的问道。
“当然可以！”肖遥点了点头，“只要不影响我们的正常拍摄，探个班有什么不可以的？来之前告诉我一声就行！”
“太好了！”周青兴奋的道，“我还没见过剧组是怎么拍戏的呢！”
“原来只是想看剧组怎么拍戏啊？”肖遥笑着摇了摇头，“我还以为你是我的粉丝，是想来看我呢！”
上关县到清水河县的路程不近，又有不少山路小路，开车单程都需要接近两个小时。后座的丁成打完电话后开始闭目养神，肖遥怕周青一个人开车太过枯燥无聊，便跟她聊了起来。
周青笑了笑，故意道：“你这黑不溜秋的有什么好看的？我都已经看了半下午了！”
“很好，这句话很有我粉丝的风范！”肖遥笑道。
“怼你的都是你的粉丝么？”周青无语笑道，“你这明星还真是挺奇葩的！”
“你刚才不还说我厉害么？”肖遥道。
“厉害和奇葩这两个形容词放在同一个人身上并不冲突！”周青道。
肖遥正想再说些什么，忽然周青一脚急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
车辆急刹，后座的丁成没系安全带，整个人猛的往前倾了一下，有些奇怪的睁开眼睛问道：“怎么了？”
“麻烦你们稍微等我一下，不要下车，就留在车里！”周青往一个地方看了一眼，神情严肃对肖遥和丁成交代了一句，就有些焦急的开门下了车。
肖遥顺着周青刚才看的方向看去，发现路边一个巷口似乎有群人正在打架。
“虽然警察看见街头打架斗殴不该视而不见，可看她的样子明显就是做文职的，这种事情，开警笛从他们旁边过一下，不就把这群人吓散了吗？干嘛要下车去处理？”肖遥看下车的周青果然是向那群人跑去，在心里嘀咕道。
周青下车，肖遥坐在车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做，自然就透过车窗关注着周青的情况。虽然隔了一定的距离，车窗又关着，听不到那边说什么，但是视线上没有阻挡，看还是可以看得很清楚的。
“我去！现在的街头混混胆子都这么大了吗？老丁，留在车里别下来！”肖遥吓了一跳，对后面的丁成交代一声，就打开车门跑了过去。
在肖遥的预想里，在街头打架的混混都是上不了什么台面的人物。穿着一身警服的周青一现身，那些人应该四散而逃才对，没想到周青过去之后，也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那些混混不仅没逃，反而是将周青围了起来。
周青的身材和颜值都还不错，在肖遥这种见多了美女的人眼中并没有什么，但是在这个小县城的街头混混眼里，绝对是个大美女了，而且还是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大美女。
现在是夏天。虽然晋省的夏天不是那么热，但毕竟也是在夏天。周青穿的是夏装警服，上身就是一件短袖衬衫。一个染着黄毛的青年不知道说了句什么，笑嘻嘻的伸手向周青高耸的胸脯抓去。
周青虽然是个不出外勤的文职，毕竟也是警校毕业的。警校里擒拿格斗是必修科目，不管水平如何，总归也是学过的。周青看起来很年轻，警校毕业也没有多久，即便不出勤没有经常练，但总归学过的东西还记得一些。看到那个黄毛伸手，出手抓住了那人的手腕，就要往后扭。
可周青毕竟是文职女警，擒拿格斗不是擅长的科目，力气也不如面前的那个黄毛青年大，这下没有制住那个黄毛青年，对方的另外一只手又向周青的脸上伸了过来。
旁边的几个青年倒是没有动手，但只是这个黄毛青年，周青显然就应付不过来。眼看着那个黄毛青年的手要摸到周青的脸上，斜刺里一只手伸了过来，抓住了黄毛青年伸向周青脸上那只手的手腕。
“啊！”那只抓住黄毛青年手腕的手非常有力，那个黄毛青年忍不住叫了一声。
“啊！肖~”周青看向那只手的主人，惊叫了一声，差点儿把肖遥的名字喊了出来，不过好在反应很快，将后面那个字吞了回去，只是看着他道，“不是让你待在车上的吗？怎么下来了？”
“帮你啊！”肖遥笑道，“这算不算英雄救美？”
“卧槽！哪儿来的乡下小子？还英雄救美？找死吗？放手！”黄毛青年看清了肖遥的样子，大声叫道。
“他妈的，哪儿来的野小子，跑来城里撒野！”旁边的那些青年也纷纷叫嚣道，看样子就要围上来动手。
“周警官，你们城里人这么厉害啊？警察都不怕。”肖遥松了手，有些惊恐的站到了周青的背后道。
那些青年看肖遥躲到了周青的背后，倒是没有对周青动手，只是嘴里依旧还是在骂着。
“行了，别演了！”周青无奈的叹了口气，对身后的肖遥道，“既然你过来了，那就帮帮我吧！”
“这可是你叫我动手的啊！”肖遥重新站到了周青的前面，接着又皱起眉头，回头问周青道，“可你打算怎么做？把这些人全抓回去？我只有一个人，而且你还要送我回去的！”
“算了，被他们打的人已经跑了！”周青看了看眼前的这些人，叹了口气道，“这些人抓回去也没什么用，我们走吧！”
“周青！”那个黄毛忽然叫道，“我不管这个黑小子是你什么人，但他今天当着这么多兄弟的面让我丢了面子，你别想就这么带他走！”
“原来是认识的！怪不得除了这个黄毛，其他人都没对周青动手！我是不是多管闲事了？”肖遥心道，脑中莫名其妙的出现了许多狗血的剧情。
周青的脸色沉了下来，指着那个黄毛道，“肖，麻烦你帮我把这个黄毛的腿打折，其他人你看着办，只要不拦着就行！”
下午才看过肖遥跟那些大河堡村人打架的视频，周青对肖遥的身手非常有信心。面前只是五六个小混混，肯定是没法跟大河堡村那十几个村里的庄稼汉比的，周青都不准备自己动手了。
“你说真的啊？”肖遥小声道，“你知道我的身份，不会让我惹上什么麻烦吧？”
“放心！”周青道，“我家就是这一片儿的，这几个家伙我都认识，我和管区的派出所都知道他们是些什么人。这件事本来就是他们不对，我保证不会给你惹麻烦。”
“好！”肖遥跃跃欲试的道。
“不过你也稍微留点儿手，”周青看着肖遥兴奋的表情，想起他那恐怖的身手，又拉住他小声叮嘱道，“最多就是骨折，你可千万别把人打残了！”
“行！”肖遥指着那个黄毛道，“你要打断他的左腿还是右腿，大腿还是小腿？”
“卧槽！”那群小混混看肖遥跟周青小声说着什么，还以为肖遥是怕了，准备看周青的笑话，所以才没有立刻动手。现在听了肖遥的话，一群人立刻怒不可遏。
“左腿！小腿！”周青道。
“好！”肖遥答应一声，右脚发力一蹬，就蹿到了那个黄毛青年的面前。
那个黄毛青年看肖遥冲到面前，挥拳就往肖遥打来。肖遥左胳膊一架，右腿一个低鞭腿就扫到了那个黄毛青年的左腿小腿的侧面。
“啊！”黄毛青年惨叫一声，就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左腿叫了起来。
旁边四五个青年的目标不是周青，就只集中在这个黑小子的身上。见到肖遥冲出他们的包围到了黄毛的面前，立刻就转身向肖遥的后背冲去。肖遥打倒黄毛青年后，身后的一只拳头和一只脚也到了。
肖遥侧了侧身，让过了左边的拳头，顺手捞住了那只踹来的脚，伸出右肘在那人大腿上来了一下，然后松手，那人便也抱着自己的右腿躺在地上惨叫起来。
两个人躺在地上大声惨叫，让后面冲得比较慢的两三个人惊讶的停了下来。前面挥拳被肖遥躲开的那人回身之后，也没有再往肖遥面前冲。
看着剩下几人停下来一脸惊愕的看着自己的样子，肖遥举起右拳往上扬了扬。看到肖遥的动作，那几人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抬起胳膊护在自己的面前。
“不打了？”肖遥看那些人没有斗志了，也没有了出手的兴趣，看着他们道。
话一出口，肖遥忽然想起这台词今天好像已经说过一次了。
几个还站着的小混混连连摇头。
“那我们可以走了吧？”肖遥又问道。
这台词好像也说过，不过不是打架的时候，是在治安大队的时候跟李队长说的，味道完全不同。
“嗯！”几个小混混连忙点头。
“那个黄毛，估计是小腿骨折，旁边那个杀马特，大腿没折，估计最多是个骨裂。”肖遥走回周青身边，指着躺在地上的那两个人道，“其他人不打了，我也不好意思再打他们。这个结果，还满意吗？”
第七九七章 化解怨气的办法
虽然周青不久前才看过肖遥打架的视频，对肖遥的身手很有信心，但在电脑上看视频跟现场看到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亲眼看到肖遥在自己面前如此干脆快速就将两个人打倒在地，周青处于极大的震惊中，因此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肖遥。
旁边几个还站着的混混同样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做为街头混混，打架对于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可他们混了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见过只是一个照面、只一下就把人打得躺在地上起不来的。更加让他们震撼的是，他们听到了肖遥说骨折和骨裂。从那两个家伙仍然躺在地上抱着腿惨叫的状态来看，他们觉得那个黑小子应该不是胡说。此时他们无比庆幸自己听到黄毛的惨叫后及时停手，没有盲目的往上冲。肖遥不动，他们也不敢动了。
“周警官？”看周青没有反应，肖遥只能再次出声提醒道。
“啊，”周青终于反应过来，点头道，“可以，满意，走吧！”说着，转身快步向路边的警车走去。
周青走了，肖遥自然迈步跟上。
看到那个黑小子跟着周青离开，旁边几个站着的混混才有了动作，赶紧扶起地上的两个家伙，找地方治伤去了。
周青和肖遥上车之后，周青立即就启动车子继续上路了。不过从周青紧握着方向盘的双手，肖遥看出她心情比较激动，就没有马上开口跟她说话。
留在车上的丁成也一直关注着那边的情况，但是因为视线角度和听不到声音的关系，有些情况并不清楚，便好奇的询问起了肖遥。肖遥也不隐瞒，把刚才自己遭遇的事情经过简单跟丁成讲了一下。
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周青转头问肖遥道：“肖遥，他们真的一个骨折，一个骨裂了？”
“那个黄毛肯定是骨折了，因为我出脚的时候能够感觉得到他的腿变形了，后面那个长毛不敢确定，只是猜的。那么说是为了震慑其他人，我可不想把他们全都放倒在地。打架也很累的！”肖遥道。
“怎么，后悔了？怪我对那个黄毛出手太重？”肖遥看了看周青的表情，又问了一句。
“没有！”周青摇了摇头，“腿断了，消停一段时间也好！”
黄毛看样子是那种很小的街头混混，虽说应该不少跟警察打交道，但常去的地方应该是辖区的派出所，而周青是县治安大队的警察，还是内勤文职，照理说两人应该是差距较大，少有交集的两个人，所以肖遥对这两人的关系还是挺感兴趣的。
“看来你跟那个黄毛之间的关系不简单啊，”肖遥笑道，“有没有故事听？当然，如果你觉得不方便说就算了。”
他们回去要接近两个小时的车程，肖遥也是想找些感兴趣的故事听听，避免路上太过无聊。可他和周青毕竟刚刚才认识，他也不是一定要探听别人的**，所以又在后面补了一句。
“没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周青摇头道，“那个黄毛叫马志强，年纪跟我差不多大。小时候我们两家是邻居，所以认识。”
“又是一个青梅竹马的故事啊！”后座的丁成插嘴叹道，“都是青梅竹马，这差距也太大了一些！”
“什么意思？”周青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后视镜道。
“我们肖导啊！”丁成指着肖遥道，“他跟他女朋友就是青梅竹马，现在不仅是情侣，还在一起拍戏呢！”
“哦，”周青恍然般点了点头，“我好像以前在新闻上也看到过。”
“不过我跟马志强可不是那种关系。我有男朋友的，是我读警校时认识的同学。”周青又接着道，“虽然我和马志强从小就认识，但从小就玩不到一起。他初中没毕业就在外面瞎混了，我一直在学校读书。后来我去省城读了警校，毕业后分回了县里的治安大队，才知道他一直还在外面瞎混。”
“因为知道我是警察，他有几次犯事被抓进派出所，他妈都是到我家求我爸妈让我出面帮忙。我爸妈碍于以前的街坊情谊，让我去帮忙捞过他几次。”周青又叹了口气道，“我其实不太想管他的事，可更不想看他妈到我家求我们家人的那个样子，所以刚才看到他才会下车去阻止他们，免得他把事情闹大了，再进局子。到时候，他妈又得到我家来求我！”
“他平常见到我都是绕着我走的，”说到这里，周青忽然转变了情绪，一脸愤愤不平的道，“谁知道他今天发了什么疯，居然围住我，还敢对我动手动脚！”
“也许是他不想你再去局子里捞他了？”肖遥在心里猜测道，“他妈去你家求你家人，多半不是他自己的意思！”
不过肖遥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并没有说出口，只是点头道，“怪不得你会叫我打折他的腿！”
“肖导，我想问你个问题！”周青又对肖遥道。
“问问题没关系，能不能不要叫我肖导？”肖遥笑道，“老丁是剧组成员，叫我肖导是应该的，你又不是我剧组的，还是直接叫我的名字肖遥吧！我现在还不习惯被剧组以外的人叫肖导。”
“好，肖遥，”周青道，“我知道你是有名的学霸，懂的东西非常多。我想问问你，是不是有人天生就是坏胚子？”
“你是说那个黄毛，马志强？”肖遥笑道。
“从小到大，我好像就没见他干过一件好事！”周青点头。
“个人观点，我不信人性本善，也不信人性本恶！”肖遥想了想，道，“也许智商、天赋这些东西在先天上会有差别，但是在是非善恶方面，每个人出生时都是一张白纸，关键是因为后天的成长环境、个人经历等方面影响而形成的所谓三观。”
“好像也是！”周青点了点头道，“他从小家庭环境就不好。他爸脾气不好，父母经常吵架，有时候还打呢，以前做邻居的时候，我爸妈不知道劝过多少回，后来劝都没用，干脆就不劝了。他小时候还经常挨他爸的打。他爸平时不太管他，只知道每次考试完看他的成绩单，只要成绩不好，他爸就是一顿拳脚！”
“你上的是警校，警校里应该有心理学方面的课程吧？是不是叫《犯罪心理学》什么的？”肖遥道，“你既然知道这些，那么应该很清楚他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那你为什么还会问我刚才那个问题？故意考我？”
“这不是路上无聊，顺便讨论一下吗？”周青有些尴尬的道，“人家都说做导演的学识渊博，我也想见识见识。”
“所以你还是在考我？”肖遥笑道，“我才二十出头，你就敢把学识渊博这种形容词往我的脑袋上安？埋汰我呢？”
“那个，我们听听音乐吧！”周青不答，按开了车上的车载音响。
这是警务用车，所以车上没有什么私人的cd和u盘之类，周青打开的是车上的调频广播。
上关县地处晋省和内蒙的交界处，不是什么经济发达的地方，能收到的电台频道不多，加上此时他们已经出了上关县城，开进了山里，电台的信号也不怎么好。
周青调了几个台，都没有找到什么能听的东西，便干脆关了广播，对肖遥道：“我真有些傻了，有你这么个音乐才子在，还听什么广播啊，能不能给我唱几首歌听听？”
“不能！”肖遥摇头道。
“为什么？”周青不满道，“你这大明星这么大架子啊？我这可是送你们回去，单程就得两个小时，来回四个小时，没功劳也有苦劳吧？让你唱几首歌给我听听都不行？”
“你们可是人民警察，这不是你们应该做的吗？”肖遥道，“就算送我回来是你主动提出来的，可我刚才还帮你解围，给你当过打手呢，也算酬谢了你的苦劳吧？”
“你！”周青瞪了肖遥一眼，忽然道，“你信不信我以故意伤人的罪名把你抓回去？”
“打那个黄毛吗？”肖遥笑道，“你信不信我刚才去帮你解围的时候身上的手机开了录音，把你说的话都录了下来？信不信我把你这警察教唆我打人的音频放到网上去？”
“你~”周青惊讶道，“你真录音了？”
“你猜！”肖遥笑道。
肖遥没有录音，当然也不信周青真的会翻脸以伤人的罪名抓他。只不过比起唱歌来，肖遥还是觉得说话更有意思。两人一路真真假假的斗着嘴，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清水河县。
进入清水河县的时候，车上的两人已经恢复了比较良好的谈话气氛。
周青将肖遥和丁成送到清水河县里剧组下榻的宾馆门口时，时间已经不早，而周青还要赶回上关县，所以肖遥和丁成下车后也没有邀请周青进去坐坐。三人简单告别后，周青就驾车返回了上关县。
尽管丁成在路上就已经跟剧组的人打过电话，但是进入宾馆之后，肖遥和丁成发现剧组里大部分人还是都在宾馆里等着他们。肖遥将剧组里一些比较核心的成员叫到自己的房间，再次跟大家讲述了一下去警局的经过和处理结果之后，剧组的人这才放心散去。
送走了剧组里的人，肖遥正准备卸掉妆后去洗澡，房间门就又被敲响了。
肖遥出去开门，发现孙婷婷拎着一个医药箱站在门外。
“这是剧组的医药箱？”肖遥看着孙婷婷，有些紧张的道，“你受伤了？”
“你才受伤了！”孙婷婷瞪了肖遥一眼。
“我~”肖遥道。
“你确实受伤了！”孙婷婷打断肖遥道，“我刚才看到了，那些人来捣乱的时候，你也挨了好几下。你就是再能打，也不是铁打的！知道那些皮外伤你不在乎，可总归还是上些药才好得快一些。”
肖遥再怎么天赋异禀，也不是什么超人。虽然身体受伤后恢复是比一般人快一些，可也不是瞬间就可以痊愈的，受伤的部位涂抹药物也会起到相应的效果，不然师父刘仲文也不会给肖遥特意配置一些伤药。
不过肖遥毕竟是个明星，很少有与人动手的机会，只在燕京的家里和申城的住处才常备师父刘仲文给他配置的伤药，约好跟周志浩打拳时才会带在身上。这部电影里没什么有难度的动作戏，肖遥也没想到会打架，出来拍戏时也就没有带。孙婷婷知道他的情况，就拎着剧组的医药箱来了。
“你要不说，我都有些忘了。”肖遥立刻笑道，“还是朵儿你细心！果然还是有老婆疼的人比较幸福啊！”
“少贫嘴，谁是你老婆？”孙婷婷白了肖遥一眼，进入房间后反手关上了房门，对肖遥道，“把衣服脱了吧，我见到你左胳膊挨了一棍子，淤青应该不小。就你能，非得一个人打人家十几个！”
孙婷婷知道肖遥下午面对那些人时是为整个剧组的人考虑，也相信肖遥有单独应付那些人的身手和能力，可想到肖遥为此受伤，孙婷婷心疼的同时，难免还是有些怨气。在外人面前，孙婷婷很注意维护肖遥的权威和形象，但是私下里，孙婷婷还是可以毫无顾忌的在这种事上展现自己的脾气，发泄自己的怨气的。
肖遥知道孙婷婷这是因为心疼自己受伤而产生的怨气，也不说什么“担心混战起来伤到孙婷婷和剧组其他人”的废话了，只是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衣服道，“我这个样子，肯定得先洗洗，等我洗完澡再上药吧！”
“行！那你洗吧！”孙婷婷将医药箱放在房间里的桌子上道，“我刚才都看到了，主要就是胳膊腿，背上没有受伤，没有自己够不到的地方。洗完澡自己涂！”说着，就要转身出门。
肖遥赶紧一把拉住孙婷婷，笑道，“我的背上是没有受伤，可刚才情况有些混乱，我担心你身上哪里受伤了，让我检查一下！”
“我好好的，都没跟人动手，哪里会受伤？”孙婷婷道，“你检查什么啊？快洗澡去！”
“不看一下不放心！”肖遥笑道，“要不我们一起洗，互相仔细的检查一下？”
“不要，流氓！”孙婷婷立刻明白了肖遥的意思，尖叫了一声。
“嘘~”肖遥赶紧轻捂住了孙婷婷的嘴巴，小声道，“虽说剧组里的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可你这样叫，给他们听到了还是很不好。”说着，肖遥一把抱起孙婷婷，进了卫生间，顺便勾起一脚就将卫生间的门给踢上了。
没过多久，就有喘息声夹杂在水声中隐隐约约的从卫生间里传了出来。
关于如何化解孙婷婷的怨气这点上，肖遥用得最多的办法不是道歉，而是让她没有力气生气。
第七九八章 你随便挑吧
第二天，剧组照常开工，来到大河堡村的拍摄地继续拍摄。
昨天的事，肯定是没法瞒着村里人的。不过这一天剧组没有再遇到村里人来捣乱，只有闻讯赶回村里的老村长在晌午的时候来了趟剧组。
趁着中午休息的时候，肖遥跟老村长聊了聊，将昨天发生的事情详细告诉了老村长。
通过与老村长的交谈，肖遥也知道了陈大汉的一些具体情况。跟肖遥先前猜测的也差不多，陈大汉在村里就是一个无赖闲汉，属于村里天不管地不收的那一类人。老村长对这个家伙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是尽量管着村里的其他人不被他所煽动，然后号召村里人尽量阻止他再来剧组捣乱。
虽然陈大汉的事情已经交给了上关县的警方，肖遥已经不怎么担心，但是老村长今天赶来的行为和交谈中所表现的态度还是让肖遥感觉很舒服。肖遥也是非常客气和礼貌的感谢了一番。
之后的几天，陈大汉都没有再在剧组的拍摄地出现。倒是那位上关县治安大队的内勤警官周青如她所说的那般来到了剧组探班。
那天回来的时候，肖遥并没有给周青联系方式，但是之前做笔录的时候，警方是记下了肖遥的联系方式的，周青就是负责记录的警员，根本就不需要肖遥另外再给联系方式了。
在来探班之前一天的晚上，周青如肖遥要求的那般提前打了电话。肖遥接到周青的电话之后，也没有做什么特别的安排，只是交代了负责拍摄地外围秩序的两位安保人员有这么回事，然后安排了一位场务到时候接待一下。
剧组里知名度特别高的明星演员不多，周青能叫得出名字的只有肖遥、孙婷婷和何莹三人。尽管如此，周青还是显得非常的高兴和兴奋。当然，周青再怎么高兴和兴奋，也还是记着肖遥的要求，紧跟着接待的场务，没有大喊大叫的打扰剧组的拍摄工作。
肖遥对电影的拍摄是采取保密态度的，开机仪式的时候都没有请媒体，这些天也没有明星粉丝前来探班。这还是第一次有外人来剧组探班，对于周青这个探班者也不免有些好奇。
执行导演丁成是认识周青的，也知道肖遥答应过周青可以来探班，便给几位好奇的剧组成员介绍了一下。剧组里的人听丁成介绍了周青的身份和那天在警局里的表现后，大家对周青也颇有好感。在拍摄间隙的休息时间里，许多剧组成员都主动过来跟周青打了招呼，热情的聊了几句。
大部分的剧组成员过来热情的招呼寒暄，这样的待遇可不是普通的粉丝去剧组探班可以享受到的，就连一般的媒体探班都不一定能够享受到。尽管没有看过剧组拍戏，没有去剧组探过班，周青也是知道这一点的，自然是更加的开心。
一段简短的探班过程，周青拿手机拍了不少照片，也找好几位演员拍了合影，其中当然也包括肖遥。当周青问起能否在自己的网络社交媒体上将照片公开时，肖遥倒是没有阻止，只是要求抹去发布时的地址信息，帮他们剧组保密拍摄地。
人都是有自私的一面的。周青发布照片当然是有想要炫耀的成分在内，可她也不想随便哪个人都来到剧组，享受到她所享受到的待遇。肖遥有这个要求，周青当然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并且严格执行了。
尽管周青严格执行了肖遥的要求，可是在一段时间之后，拍摄地还是有剧组之外的人不请自来。当然，这些不速之客能够找来这里并不是因为周青发布的照片，而是剧组的拍摄地对这些人来说本就不是秘密。
来到剧组的人是赵瑞、朱梓彤、林启三和妮娜.爱依古丽四人。这部电影是年轻人影视公司的项目，他们是年轻人影视公司的老板，自然能够知道拍摄地在哪里。
这四人可没有像周青似的提前打电话通知肖遥，是在某天突然出现在剧组的拍摄地的。
四人到达拍摄的时候，剧组正在拍摄。四人都是演员，知道剧组正在拍摄的时候是不能随便打扰的，便默默站在外围观看，一直到一场戏拍完，剧组进入到拍摄间隙的短暂休息时间时，才出现在肖遥面前。
“你们怎么来了？”看到四人出现在拍摄地，肖遥当然感觉有些意外。
“我们来探班啊！”妮娜.爱依古丽笑着回答道。
“探班？”肖遥抬头看了看，发现除了他们四人外并没有出现助理之类的人，剧组也没有人在发东西的迹象，撇嘴道，“有你们这样空着手来探班的么？”
“什么探班？我们是来视察的！”赵瑞故作严肃的道，“这是我们公司的项目，我们都是老板。你们拍戏花的钱，也有我们的一份，我们来看看钱是怎么花的，还要给你们带东西么？”
“滚，这么关心钱是怎么花的，前期筹备的时候怎么没有见你们关心？”肖遥道，“你们当年拍《夜空最亮的星》的时候，我家还是投资方呢，花的钱也有我家的一份，我去探班的时候可没有那么无耻的说是去视察，一样给你们带了饮料！抠就抠呗，找什么理由？”
“石头，你们都来了！”孙婷婷走过来笑着招呼道。
刚才在拍的这场戏没有肖遥的戏份，有孙婷婷的戏份。肖遥是坐在监视器后面的，四人来了之后就在他附近。而孙婷婷在拍戏，知道得晚一些，过来得也晚一些。
“还是第一次见朵儿穿旗袍呢，真好看！”朱梓彤赞道。
孙婷婷笑了笑，指了指肖遥道：“是林老师和八一设计，敏仪姐和几位服装师专门为我量身制作的。他们这几位出手，穿上肯定差不了。”
“那也得是我们家朵儿身材好！”肖遥得意的道，“旗袍这种衣服，可不是随便哪个女生都可以驾驭的！”
“可是这侧面的开叉是不是开得高了点儿？”妮娜.爱依古丽盯着孙婷婷看了一会儿，忽然小声道。
“也还好啊！”肖遥道，“其实也没多高，真要算起来，还不如你们俩当初跳《seve》时候的那种热裤呢。只不过因为是旗袍，所以整体效果看起来会让人感觉有些高。这是角色要求的，要是开低了，与角色不符。”
“怪不得会有人来剧组捣乱呢！”赵瑞道，“朵儿穿这么一身在这里拍戏，那些山里的庄稼汉们还不把眼睛看绿了啊！告诉你，我们就是听说之前有人来剧组捣乱，所以才过来的。我们不走了，留下来在剧组给你们当保镖！你负责拍戏，我们负责保护朵儿！”
“得了吧？”肖遥道，“那事情都过去多久了，你们要来当保镖，早干嘛去了？等你们过来，我们这里早就被人家拆完了！”
“我们之前都在忙，这不是刚空下来么？”林启三笑道，“从今天开始，你们剧组的保卫工作就交给我们了！”
“你们俩来当保镖还勉强，”肖遥指了指朱梓彤和妮娜道，“可你们带着她们俩来当保镖？出了事，你们保护她们还来不及，能保护谁？”
“别在这儿跟我瞎扯了，有什么事直接说！”肖遥最后道。
“我们就是最近有了点空闲时间，过来看看你们。”赵瑞不再胡说了，笑着道，“要说事情呢，也的确是有，但是不急。咱们也好久没聚在一起了，等你们剧组收工以后，咱们晚上聚个餐，到时候再慢慢聊。”
“行！”肖遥点了点头，也不再跟他们闲聊，带着他们在剧组转了转，将剧组里的人给他们介绍了一下。
这四人跟周青那种探班的粉丝不同，他们是公司的股东，虽然他们没有这个打算，但是把自己的名字放在这部电影的出品人一栏里面的资格是有的。而且他们都是演员，也是在这个行业里的，无论是剧组幕前的演员还是幕后的工作人员，认识一下都是有必要的。
带着他们在剧组里走了一圈，工作人员也做好了下一场戏的准备。休息时间结束，剧组接着拍下一场戏，赵瑞四人便又退到了拍摄区域之外，在肖遥身后安静的看着他们拍戏。
今天的拍摄计划里没有夜场戏，到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剧组就收工了。
回到剧组在清水河县的驻地宾馆时，肖遥才知道这四人其实并不是空着手来的，也给剧组的人带了礼物。只不过他们知道剧组的驻扎的宾馆，先来了宾馆，把东西放在宾馆里，才空着手去拍摄地。
给剧组里的人分发完礼物后，六个人就告辞了剧组的众人，去县城里找了间饭店聚餐去了。这四个人一起过来，赵瑞说有事情要谈，肖遥猜测多半是跟公司的事情有关，所以也没有邀请其他人。
剧组里的人都知道这六人的关系不一般，包括何莹、林景良这种与肖遥关系比较好的人都没有什么表示，其他人自然也很识趣的没有要往里凑。
清水河县位于内蒙境内。既然是在内蒙，那么当然要试试当地的特色羊肉。这地方昼夜温差比较高，现在九月底的白天最高气温有十几度，夜间最低气温已经低到了零度左右。这种温度，羊肉火锅自然就是一个极好的选择。
“这么有空过来看我们，你们手头的事情怎么样了？”众人吃了一轮，身体暖和起来之后，肖遥便主动开口问赵瑞和林启三两人道。
“电影已经杀青了，现在在做后期。”赵瑞道，“我今天就是为这个事来找你的！”
“找我？找我干嘛？”肖遥好奇的道。
“电影配乐的这一块…”赵瑞道。
“等等，”林启三打断赵瑞，“你不会想找八一去给电影做配乐吧？怪不得来之前不告诉我你找八一什么事呢！你们燕电的项目，找八一干嘛？八一可是我们申戏的！”
“什么燕电申戏的，不都是我们公司的项目？电影成功，我们几个都有好处！”赵瑞瞪着林启三道，“你还真的分这么清楚，要燕电和申戏打擂台啊？媒体那么说是找新闻找话题，我们那么说是自己开玩笑，而且争的是评分，还能跟电影质量和票房过不去？我们那部电影的剧本本来就是从八一给我们燕电毕业生拍的那个静态电影来的，无论好坏都跟八一脱不了干系，怎么就不能再找八一参与？”
“你说的这个道理是不错，可你找我的这个时间是不是不对？”肖遥对赵瑞道，“我这正在拍戏呢！你不会是想要我白天拍戏，晚上给你们做配乐吧？不说我这部电影还有夜场戏，就算没有，你这样使唤我，是不是也过分了一点？当初可是你们一起撺掇我开这个项目，说会全力支持我拍这部电影，其他事不用我管的！”
“我说让你给我们的电影做配乐了吗？”赵瑞道。
“怎么没有？”肖遥道，“你刚才明明说电影配乐的这块儿。虽然被三儿打断了，可这几个字我可听得清清楚楚！你在挑战我的记忆力吗？还有，刚才三儿说你想找我去给电影做配乐，你也没有说不是，只是反驳他你不能找我参与这一点！这不就是承认了么？”
“我~”赵瑞一时语塞，有些无语道，“我那是对三儿的态度很不爽，一时忘了。算了，不跟你扯这个，直接说正事！关于电影配乐这块儿，”说到这里，赵瑞又瞪了林启三一眼，才接着道，“纯音乐方面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目前还没有找到什么合适的主题曲和插曲，所以我想找你要几首歌的版权！”
肖遥的歌，绝大部分的版权都在自己手上。肖遥跟赵瑞等人合伙开公司，并不意外着手上歌曲的版权也转入影视公司，而是仍然在他自己手上。他们那部电影要用，自然还是需要肖遥授权的。
“用我的歌？”肖遥道。
“嗯！”赵瑞点头道，“我知道我们可以直接找依然，可她最后肯定还是得问你。我们这两天正好有点儿空闲，想着来看看你们拍戏，就直接问你了！”
“自家的电影要用，肯定没问题！”肖遥道，“看中了哪首？”
“我们是青春校园题材，当然是用校园民谣。我们要你那几首民谣歌曲《同桌的你》、《那些花儿》、《关于现在关于未来》、《恋恋风尘》，”赵瑞道，“另外，《夜空中最亮的星》、《飞得更高》、《分手的拥抱》、《追梦赤子心》…”
“等等，这都七首了！”肖遥挥手制止赵瑞道，“你们一部电影要这么多歌？”
“要不了！”赵瑞道，“这些都是备选。现在剪辑还没做好呢，暂时还不知道要哪几首，所以就先挑一些备着，等做配乐的时候，再看哪首合适。你要是答应了，我到时候就不用再来打扰你拍戏了，直接找依然签合同就可以了。”
“得，你也别数了！”肖遥道，“我所有的歌，你随便挑吧！”
“行，有你这就话就成！”赵瑞高兴的拍了拍肖遥的肩膀。
赵瑞知道肖遥肯定不会不答应，来找肖遥也就是走个过场，但看到肖遥如此爽快，赵瑞还是很开心。
第七九九章 朵儿也学坏了
林启三见赵瑞那么开心，故意破坏气氛般的对肖遥道：“八一，你对你的音乐作品就那么不在意啊？也不说等他们剪辑做好之后看看再说，万一他们拍得很烂呢？一部烂片用你的歌做插曲，你也会跟着丢人的！”
“我们拍的是烂片？”赵瑞瞪着林启三，举起拳头威胁道，“找揍是吧？”
“干嘛？想打架啊？”林启三怡然不惧的道，“我跟八一学了四年了，现在我可不怕打架！”
“不会，”肖遥摆手笑道，“万一真是烂片，大家肯定也知道我是抹不开面子才把歌曲版权给他的，要骂也不会骂我！”
“你们两个！”赵瑞怒道。
“好了好了，开个玩笑！”肖遥转头对林启三道，“石头找我估计就这么个事情了。你呢？你过来找我什么事？”
“我没事啊，我就是过来看看你！”林启三道，“咱们的那部电视剧已经杀青了，就剩最后两集在做后期。我们后期制作一向都不找你的！”
听林启三说起申戏学生的那个电视剧，肖遥也关心的问道：“对了，我们那部电视剧播到哪儿了？反响如何？”
这部以申戏学生为制作班底的电视剧是七月中旬开播的，播出的时间是每周的周六和周日各播出晚上一集，每周总共也只播两集，基本实现了肖遥边播边拍的设想。
这部电视剧刚开播的时候，肖遥还在给101女团指导歌舞，也关注了一下。刚开播的时候，借着全新人全申戏班底的噱头，这部电视剧的开局表现还可以，引起了一定的关注，收视率还算不错。但一周两集这种类似美剧的播出时间跟绝大多数华夏电视观众的观剧习惯是不一样的，后面忙起电影的筹备工作，特别是来到这里之后，肖遥就没有精力再关注了，也不知道后来的情况怎么样。
“现在已经放了二十集，就剩最后四集还没播了。”林启三道，“总的来说，反响还算可以。毕竟是全都是新人嘛，我们自己和观众的预期值也并不是特别高。这种一周两集的播放时间的确是让国内的观众很不习惯，不少观众有在网上抱怨，但看起来观众似乎也并不是接受不了。电视台那边的收视率，后面比前面要降低了一些，不过下降幅度不大，在电视台和我们可以承受的范围内。视频网站那边要好一些，点击率还比较可观。”
现在华夏观众在网上看美剧英剧的越来越多，有些电视台也开始对某些国产电视剧采取了周播的制度。虽然大部分是每周三四天，每天两集，也就是每周六到八集，比肖遥他们这种一周两集的极端情况要多不少，但毕竟观众的习惯也在慢慢改变。把电视剧当成每周一期的综艺节目来看，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的。
“收视和点击率可以，那评分呢？”肖遥接着问道。
“开播宣传你不去，播到哪里不知道，评分多少也不知道。你是真的一点都不关心啊？”林启三笑道，“这不是你为了你那两位室友开的项目吗？”
“我感谢他们的方式是给他们开个项目，给他们一个担纲主演的机会，不是说非得一定要捧红他们。”肖遥道，“项目开了，幕前幕后的班底帮忙搭好了，我不仅去过剧组客串，还贡献出人脉资源让剧组请了一堆明星去客串，我觉得我做得已经够了吧？我这都在拍电影了，难道还要天天盯着评分看啊？再说我现在问你，不就是在关心吗？”
“好吧好吧，你总是有理！”林启三摆了摆手，“评分还不错。评分网站上的评分在七分以上，视频网站自己评分系统上的评分更高一些，在八分左右。秦昊、徐良跟另外四位主演现在的人气还不错，起码一两年以内应该不用愁接不到戏。”
“哦！”肖遥点了点头。
“说到这个，”林启三又道，“正好后面有些事情也要问问你的意见。”
“什么？”肖遥问道。
“我记得你说过想把这个剧拍成一个系列的。先拍第一季试水，如果效果好的话，还要往后拍第二季第三季。”林启三道，“现在这个情况，你觉得第二季还拍不拍？拍的话什么时候拍？”
“我现在也没法判断啊！”肖遥道，“等剧集全部播完之后，让公司找专业人员做个详细的评估，再看要不要拍第二季。如果要拍的话，肯定得到明年了。所谓一季，是一年一季，争取每年保持相同的拍摄时间和播出时间。”
“从现在的反响来看，这个剧有一定话题性，如果拍第二季，预计收入会比第一季高，应该还是可以拍第二季的。”林启三道，“可是现在幕前幕后的那些人现在都有些名气了，特别是演员方面，片酬肯定会上涨的。如果我们继续用原班人马拍第二季，这个制作成本肯定会往上涨不少，到时候会不会亏钱就不一定了。所以我们第二季是增加投资继续用原班人马，还是另外再找明年申戏表演系的应届毕业生来拍？”
“尽量用原班人马吧！”肖遥道，“我们可以适当增加一些制作预算。不过也要看演员片酬的上涨幅度跟我们预算增加的匹配程度和演员本人的意愿。到时候让人做预案！”
“你们没意见吧？”肖遥又扭头问赵瑞等人道。
如果要拍第二季，肯定也是公司的项目，赵瑞等人也是可以发表意见的。
“没意见！”赵瑞和朱梓彤一起摇头道。
“我也没意见，”林启三也摇头道，“不过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当初还不如直接把秦昊徐良他们几个主演签下来呢！如果是我们自己公司的演员，这方面可就好把握多了。”
“我说我们公司不签艺人，你们当初可都是同意了的！”肖遥笑道。
“知道，”林启三道，“我也就是那么一说。”
不签艺人的原因，肖遥当初跟几位小伙伴都说得很清楚，当时大家确实全都是表示赞同的。
“就算是部头约，我们也坚持一季一季的签！”肖遥又道，“就算我们在拍第二季之前就决定后面还要拍第三季，就算秦昊徐良对这个项目表现得再积极，我们也不跟他们一下子连签两季的合同。”
“为什么？”林启三奇怪道，“如果我们判断要拍第三季，说明我们对第二季的前景也很看好，也就是说他们的片酬也会进一步的往上涨。我们一下子签两季，不是可以更节省成本支出吗？”
“我不想绑住他们，也不想绑住我们！”肖遥道。
“我同意八一的，”赵瑞道，“这件事情，的确是一季一季的分开签合同比较好。谁都说不准那几个人会不会在这一两年内突然爆火，会不会突然有什么特别好的其他机会。有合同在身，就牵涉到合同问题。他来了，可能因为报酬与身价不符或者错失其他机会而有想法，如果不来，就是违约。你让他赔钱还是不让他赔钱？赔钱影响感情，不赔的话，合同的精神在哪里？到时候谁知道会不会让你们之间产生什么矛盾。还是像八一说的，一季一季签，开拍之前再确定档期签合同比较好。”
“好吧！”林启三见赵瑞也这么说，点了点头，“不过现在也不用急着宣布要不要拍第二季，这些事情不急，等过段时间再着手处理也来得及。”
“我们明明是来探班八一，一起聚餐的，怎么感觉有点像是在开股东大会的感觉？”妮娜.爱依古丽忽然笑道。
“我也有这种感觉！”肖遥夹了块羊肉放进嘴里，“就是还缺了个人。你们怎么没有叫上浩子一起？不怕回去他找你们抱怨不带他玩儿啊？”
“又去集训了呗！”赵瑞道，“这也怨不了我们，谁让就只有他是做运动员的。而且他就是在这里，也没什么发表意见的空间。他要想真的完全跟我们打成一片啊，我看得等到他退役，转行进演艺圈的时候才行。在此之前，他什么都不用管，不用操心，就坐等年底分红收钱，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说到年底分红，”朱梓彤道，“现在距离年底也没多长时间了，我们是不是也要搞个公司年终总结大会，甚至搞个公司年会什么的？”
“总结大会肯定是要开的。”肖遥道，“把财务方面做个清楚的统计，让我们心里有数，然后计划一下明年要做的项目。我先声明，明年我至少要开一个电视剧的项目，不是申戏的这个《合租青年》第二季，《合租青年》第二季我连制片人都不做了，打算彻底放手，我要开的是另外一个电视剧项目，到时候会把剧本大纲和大致的预案拿出来在会上讨论。”
“你是最大的股东，你要开项目，还有什么可讨论的？直接开就是了呗！”林启三笑道。
“你又要开电视剧项目？准备拍什么？剧本写好了吗？”朱梓彤也问道，不过她关心的是另外的一个点。
“没有，只是有了一个想法。我说的是年底公司总结大会上拿出剧本大纲，也就是说现在连剧本大纲都没有呢！”肖遥道，“不过题材我想好了，这次我要拍都市偶像剧！而且这次我不做导演，只做演员，要演男主角！”
“你要演都市偶像剧？”其他人都惊讶的看着肖遥。
“你这是实力派做得无聊了，想转型做偶像派么？”朱梓彤笑道。
肖遥目前为止只拍了三部电影，无论是《127小时》还是正在拍的《驴得水》，他扮演的角色形象在大部分时间内都不是很好看，就是那部跑酷电影，他在其中的表现也是被看做动作演员。从肖遥曾经演过的角色来看，他跟偶像派可是不怎么沾边的。
“我想漂亮一回，做次偶像派不行么？有错么？”肖遥笑道。
“当然行，你是大老板，开偶像剧项目自己做男主角，有什么不行的？”朱梓彤笑道，“谁敢说你错？”
“又是和朵儿一起演么？”妮娜.爱依古丽接着道，“你们俩继续演情侣？”
“在这部电影里，我跟他可不是情侣，何莹姐才是他老婆。”孙婷婷先纠正了妮娜，然后摇头道，“他明年的那个电视剧项目，也不是给我开的，是为别的女人开的，女主角都定好了，没我的份儿！唉~”说着，孙婷婷还故意叹了口气。
“什么？给别的女人开的？”其他人都瞪着肖遥。前面那段，他们都知道什么意思，可是孙婷婷后面那句，就让他们大为惊讶了。
赵瑞边撸袖子边道：“肖八一，胆儿肥了是吧？就算你不考虑孙叔叔，也不要忘记了朵儿还有我们这几个哥哥呢！”
“嗯，这事儿，我站在石头这边！”林启三也连连点头道，“别看你能打，我不信我们拉上浩子，三个人还揍不了你一个！”
“就是，肖八一，鄙视你！”朱梓彤和妮娜.爱依古丽也道。
“有意思么你们？”肖遥苦笑着叹了口气，先对孙婷婷道，“那个项目跟你说过了，你当时不仅同意了，还说很好玩很期待的！”
“还有你们，”肖遥又转头看向赵瑞等人道，“装什么装？跟朵儿配合得还挺好的！我以前又不是没跟别人演过情侣，现在还在跟何莹姐演夫妻呢！石头你没跟梓彤以外的人演过情侣？娱乐圈那么多结婚的，都不能再跟别人演情侣了？还要不要活了？”
“重点是你专门为人家开项目，这可不单单只是演情侣那么简单！”朱梓彤道。
“我才刚给我的大学室友开过项目呢！”肖遥提醒道，“能有多么复杂？”
“男的和女的能一样吗？”赵瑞接棒道，“你可别说是给叶阿姨开的！母子演情侣，还是在偶像剧里，那得多让人出戏，能看么？就算你再奇葩，我也不相信你会奇葩到这么玩！”
“我妈？”肖遥无语道，“赵石头，你这脑洞开得比我还大啊！我身旁就没有其他关系好的女演员了？”
“程曦姐？”林启三道，“可程曦姐是你家工作室旗下的艺人，不是我们公司的。就算要给程曦姐开项目，也应该是你家的齐嘉工作室占投资的大头，最多找我们公司合作投资。找你去演男主角没问题，可要是让你做主要投资人，让你来开项目，就不合理了。”
“除了程曦就没人了吗？”肖遥道，“尹不是人啊？尹不是演员啊？我给我姐开个项目不行吗？”
“姐？”林启三愣了愣，随即迅速变脸道，“那你早说啊！给姐开个项目，当然没有问题！”
林启三和妮娜.爱依古丽这几年没少往尹的工作室跑，尹对他们俩也是像对待弟弟妹妹一样的。林启三在模特和时尚方面本来就对尹有一些带着崇拜情绪的好感，这几年下来，看尹也像是看姐姐一样了。
就林启三这些年在尹工作室的观察，他觉得尹对肖遥虽然比自己要更好一些，但同样也是那种姐弟关系，只不过是感情更好一些而已，中间没有其他的感情，自然也不可能会影响到肖遥和孙婷婷之间的感情。肖遥给尹开个电视剧项目，无论是演姐弟还是演情侣，林启三都是双手双脚赞成的。
“你们让我说了吗？”肖遥哼了一声。
“我们这不是被你带沟里去了吗？”林启三道。
“啊？”肖遥诧异道。
“不对，我是被朵儿带到沟里去了！”林启三意识到不对，扭头看着孙婷婷道，“朵儿，你故意的是吧？没想到你也学坏了！”
第八零零章 直白的歌名
“就是，没想到朵儿也跟八一学坏了！”赵瑞和朱梓彤也看着孙婷婷道。
赵瑞和朱梓彤虽然不像林启三和妮娜.爱依古丽一样在申城，但他们也是去过尹工作室好几次，认识尹，知道尹和肖遥关系的。
“我又没干什么？”孙婷婷委屈的道，“我说的都是事实啊！我又没说女主角不是尹姐！”
“可你刚才那下叹气是怎么回事？”林启三道。
“行了行了！”肖遥摆了摆手，先是无奈的看了孙婷婷一眼，“白天拍了一天戏还不够？晚上还要接着演？”
“还有你们，”肖遥又看了看其他人，“你们要真想演戏，找项目接角色或者找剧本开项目去，在我面前演什么？”
几人嘿嘿一笑，也不答话。
“说正经的！”肖遥正了正脸色道，“给尹姐开项目这事，是我自己答应她的，算是我的私事。公司是大家的，我不勉强你们。我会把剧本大纲和项目方案拿到年终会上讨论，如果你们觉得不合适，到时候可以直说。我可以不用公司的资源，用我自己工作室的资源和她的工作室合作。”
“这叫什么话？尹是你姐，也是我们的姐姐。”林启三首先就反对道，“你给朵儿开项目我们都没反对，怎么会反对你给姐开项目？”
“你以个人工作室的名义入股投资童老师的动画公司，合作动画电影项目也就算了，毕竟那是在我们的影视公司成立之前。”赵瑞接着道，“姐的这个电视剧项目本来就是我们公司的业务范围，她那个工作室又不是影视公司，既然你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开这个项目，没道理放着自己公司的资源不用，再让你们去找其他的影视公司。我们又不是只能跟着你一起赚钱，不能陪你亏钱，有什么不合适的？”
“什么亏钱？”朱梓彤道，“肖遥这个妖孽拿出的项目，哪有差的？我看他是想甩开我们，一个人赚钱吧？”
“好好好，”肖遥连忙举手做投降状道，“我就是那么一说，又没说一定要自己去做那个项目。”
“不说我了，说说你们吧？”肖遥道，“以后有什么打算？”
“以后？接着演戏呗，还能有什么打算？”林启三道。
“就没点儿兼职幕后，做导演的想法？”肖遥问道。
“没！”林启三和赵瑞立刻一起摇头道。
“这次的电影项目，我和梓彤两个只是做制片人就已经累得够呛了！”赵瑞道，“把这个项目做完之后，我连制片人都不打算再做了。以后就好好演戏，最多兼职个动作指导什么的。我可不是你，做导演这种事，至少未来十年内，我应该是不会想要尝试的！”
“我也是！”林启三也道，“这个电视剧项目，前面有你在还好一些，后面你跑了，扔给我和妮娜，我和妮娜两人也做得很辛苦。导演和制片人这种事情，我在三十岁以前也不会尝试，还是先好好演戏，有空去做做模特，影视作品的幕后工作方面，我只打算学习和尝试一下美术方面。”
“我没有什么想法，目前就好好演戏！”朱梓彤道。
“我也是！”妮娜.爱依古丽道，“这些人里，我的名气是最小的了，连部代表作都没有呢。还是先好好演戏，把名气提上来再说。”
“我好不容易才从钱伯斯毕业，”孙婷婷道，“除了演戏，音乐这方面还要继续，短期内也没有转幕后的想法。”
导演和制片人的权力自然比演员要大很多，但是相应的压力也会大很多。他们年纪还小，又已经成立了影视公司，并不急于转型获得这种更大的权力。公司的前两个项目基本是全新人的项目，又都是自己学校的同学，难度相对要小一些。在经历过这两个项目的时候，大家感觉有些吃力，对这种幕后工作暂时就都没什么兴趣了。
“这~好吧！”肖遥点了点头，“不过你们就算不做导演制片人，也还是影视公司的老板，不用像其他人那样只能到处去找角色，自己也可以在公司开项目的。如果碰到什么好的剧本或者项目，也可以让公司投资甚至是主导。我们可以找业内资深的制片人和导演来操作。”
“这个当然，不用你提醒！”赵瑞笑道。
“你们这次来探班，准备待多久？”正事说完，肖遥又将话题转向了闲聊。
“我们待不了多久，明天再看看你们拍戏，后天就回燕京了。”赵瑞道，“我们的电影在进行后期制作，我们要回去盯着。”
“你们俩呢？”肖遥又看向林启三道。
“我们就比较闲了。”林启三笑道，“电视剧最后两集的后期制作不用我们管。不过我们也不会打扰你们很久的。我们也准备明天看看你们拍戏，后天离开，只是我们不会申城，我们准备先进内蒙玩玩，然后让妮娜带我去她老家转转。”
“哦！”肖遥点了点头。
一般来说，探班很少有这种连着待两天的。但这几个都不是普通的探班者，而且都是演员，知道剧组的规矩，他们要多待一天，肖遥也没什么意见。
“对了，你们明天要拍哪几场戏啊？”林启三很关切的问肖遥道。
“你们想看哪几场？”肖遥笑着问道。
“当然是那个“我来shui服他”那场！”林启三笑道。
“滚！”肖遥没好气的道，“明天没有夜场戏！”
“那要不剪头发那场？”妮娜看了看孙婷婷，接着道，“那场会用假发吗？你不会真把朵儿的头发给剪了吧？”
他们几个当初都是看过剧本的。虽说不能把整部剧本背下来，但是其中比较特别的几场戏都是记得的。
“剪头发那场还在shui服的那场戏后面，”肖遥笑道，“你要是想知道的话，就一直留在这里等着看呗！反正你们也没什么事！”
“别！”林启三立刻对妮娜道，“我们要是留下来，肯定得干活，还是没报酬的那种！八一这家伙就是想找两个免费的劳力！咱们等着他拍完看素材就知道了，就算看不出来也可以问剧组里的人。那么多人，肯定可以问得到的。”
“我觉得那场戏是不是真剪头发根本就不是重点！”朱梓彤插嘴道，“最大的看点是那一整场戏！我打心底里佩服朵儿敢去挑战那样一个角色，更加佩服的是，八一在第一部戏里就对自己的女朋友那么狠！我很想知道当其他演员演的角色在骂朵儿的角色时，在剪朵儿的角色的头发时，八一会不会受不了，然后出戏！可惜啊，我们还有事，没法在现场看这场戏是怎么拍的，看不到八一在现场的表现！”
“八一，能不能在拍那场戏之前的两天告诉我们一声，让我们过来看！”赵瑞道。
“都是坏人！”孙婷婷笑道。
“你们这么一说，我绝对不会告诉你们！”肖遥坚定的道，“我很怀疑你们看过那场戏之后，会把导演和编剧，也就是我，按在地上狠狠的打一顿！拍那场戏的时间，我不只不会通知你们，还会要求剧组保密，拍的时候我还会封场，不许任何人进拍摄地探班！”
“我去，要不要这么狠！”赵瑞和林启三都道。
“不过明天那场戏你们看看倒是还行！”肖遥道，“明天白天会拍张一曼剥蒜头唱歌的那场戏，那应该是整部电影里最美的画面了。看完之后，你们就都走吧，以后也别再来了！”
“真的？”赵瑞和林启三都道，“长大之后，我们好像都还没正经听过朵儿唱歌呢！看到这场戏也不错，不算白跑一趟。”
“都吃得差不多了吧？明天还要拍戏呢，要不今天就到这儿？”肖遥问道。
“行，那就到这儿吧！”其他人纷纷点头道。
次日一早，赵瑞等四人跟着剧组一起出发前往大河堡村的拍摄地。
林启三对肖遥的判断果然没错，有着四个免费的劳力，肖遥是一点儿都不浪费，直接抓了四人的壮丁，安排他们帮着剧组的幕后工作人员干活。
四人嘴上虽有不满，还是接受了肖遥的安排，帮着剧组做了些事。反正也就只待这一天，帮着干点活儿也不算什么。再说肖遥也只是安排两位男生帮着摄影和灯光组的人搬搬器材，两位女生帮着道具组布置一下道具。活儿不难，也不重。
拍完室内的一场戏后，拍摄组转到了室外，准备拍摄肖遥昨晚说的唱歌那场戏。
两条长条板凳摆好，一篮大蒜头摆在其中一条长条板凳上，一身旗袍的孙婷婷坐到另外一条长条凳上。
一阵微风吹过，孙婷婷头上几根头发随风而起。单单只是这个画面，就让人看着非常舒服了。
“真漂亮！”看着眼前的画面，妮娜.爱依古丽再次忍不住感叹道。
论颜值，孙婷婷肯定比前世原版电影的任素汐要高，气质方面也更优雅一些，但是说到演技，肖遥可不觉得现在的孙婷婷能比得上前世演《驴得水》时的任素汐，最起码在表演经验上就没得比。
在孙婷婷说要演这部电影里的张一曼时，肖遥其实也犹豫过的。不过就算是剧情与前世的原版电影差不多，肖遥也没想过或者说没法拍出一部跟前世原版一模一样的电影来。那么也就不是一定要孙婷婷演的张一曼就是任素汐演的张一曼的那个样子。
所谓电影是导演的艺术，这部电影的制片人、导演、编剧都是肖遥，肖遥有着足够的权力和自由度，孙婷婷又不是不会演戏的花瓶，肖遥不相信自己不能把孙婷婷的这个角色拍好，所以还是答应了孙婷婷。从剧本到拍摄，肖遥为孙婷婷的特点进行了许多细节方面的微调。目前为止，肖遥对孙婷婷的表现都还是非常满意的。
“导演，各组都准备好了！”正在肖遥看着孙婷婷也有些出神的时候，旁边的执行导演丁成小声提醒道。
“好，各部门准备！”肖遥定了定神，盯着面前的监视器，对着手里的对讲机喊道，“预备，action!”
“我要~你在我身旁…”孙婷婷看到场记在摄像机前打板之后，弯腰伸手在面前里的篮子里拿起一颗大蒜头，边剥边开口唱了起来…
“好听诶！”站在肖遥身后的赵瑞和林启三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读出了相同的信息。
这场戏不是孙婷婷饰演的张一曼的独角戏。从她剥大蒜头唱歌开始，中间会有裴魁山这个角色的加入，后面两人会坐在一起聊天，整场戏剪辑出来后估计应该有三分多钟。
三分多钟的一场戏，是分为几个镜头来拍摄，包括张一曼唱歌的那一部分，也不是长镜头。但是由于不想孙婷婷唱歌部分出现中断，肖遥在孙婷婷唱歌的那一段没有分镜头，还是按照长镜头的要求来拍的。
这一部分的戏不仅有远景的移动全景镜头，也有两人的半身中景镜头，还有孙婷婷的手部特写镜头。由于肖遥按照一镜到底的长镜头标准来拍，这些镜头就不是分开拍摄，而是由几台摄像机同时拍摄的，最后再剪辑到一起。
肖遥面前也摆着好几个监视器，分别显示着不同几位摄像机拍摄的画面。能够一心多用的肖遥能够同时注意几个监视器上的画面，也大大的提高了拍摄时的效率。因为他在拍摄的时候就能注意到问题，而不用每次都等到这一段拍完之后看回看时才能发现问题。
孙婷婷唱歌的这段只有一分钟出头，不过孙婷婷还没唱完，肖遥就喊了停。
肖遥喊卡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孙婷婷唱得不好，这个本来就是可以后期通过配音补录的，而是因为其中一位摄像师拍摄的画面出了问题，晃动幅度太大。
拍摄现场是一片坡地，不好铺设导轨，所以平移镜头是由摄像师扛着机器人力完成的。肖遥知道人的移动无法跟导轨相比，允许画面有一些细微的上下晃动，但这个晃到的幅度太明显，被人一眼就看出来也是不行的。
调整了一下之后，剧组很快又开始了第二条的拍摄。第二条的拍摄没有什么问题，很顺利的通过了。
在整场戏拍摄完成之后，剧组进入了短暂的休息时间。
赵瑞和林启三也走过来问肖遥道：“刚才朵儿唱的那首歌也是你写的？叫什么名儿啊？整首歌是什么样的？”
“当然是我写的。”肖遥笑道，“怎么样，好听吧？”
“别得意了，你写的歌，有哪首我们会说不好听的！”赵瑞道，“歌名叫什么？”
“歌名叫《我要你》！”肖遥道。
“我去，这么直白的歌名啊！”赵瑞和林启三一起道。
第八零一章 杀青
“这么直白的歌名，听起来简直跟那句“我要说服你”一样的生猛了！”林启三嘿嘿笑道。
“滚！”肖遥翻了个白眼，“这首歌你们都已经听了一分多钟，歌词都已经听得差不多了，哪有什么“生猛”的东西？两个污力满满的老司机！你们怎么不学学女生，多看看美好的事物不好吗？”说着，肖遥抬手指了指朱梓彤和妮娜.爱依古丽。
朱梓彤和妮娜.爱依古丽也听到了孙婷婷清唱的那一段歌，同样也觉得很好听。不过比起歌曲来，她们更加被后面孙婷婷抛起大蒜皮当下雪的那个画面所打动。这场戏拍完之后，她们没有缠着肖遥问歌曲的事情，而是跑到了拍摄场景中孙婷婷的旁边。
这场戏最后是孙婷婷拿着装大蒜的篮子回了屋里，拍完之后，孙婷婷就拿着篮子出来了，准备交还给道具组的人。朱梓彤和妮娜.爱依古丽两人则把她给拦了下来。
孙婷婷手里的篮子里还有大半篮子的大蒜皮。在问过走过来打算整理道具的工作人员，知道后面的场景中不再需要这些大蒜和大蒜皮之后，朱梓彤和妮娜两人将那个篮子要了过去，轮流学起孙婷婷抓起篮子里的大蒜皮抛向空中，站在里面感受起刚才那场戏中孙婷婷的感觉。
下一场戏没有孙婷婷的戏份，孙婷婷暂时不用做什么准备，就陪她们俩玩了起来，还拿着两人的手机分别给她们在大蒜皮的落英缤纷中的样子拍照。
“别说，这画面还真的是挺美的！”赵瑞和林启三顺着肖遥所指的方向看去，看着三个女生在大蒜皮飞舞中的样子，不由点头感叹道。
在这一天的拍摄结束以后，赵瑞等四人按昨晚所说的那样离开了。
自赵瑞四人离开后，剧组就再没有迎来探班的人，甚至连肖遥和孙婷婷两人的父母都没有来剧组探望过。肖遥的父母是早就习惯了对肖遥的“野生放养”、“不闻不问”，而孙婷婷的父母不来，则是孙婷婷的要求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剧组的拍摄也在一天天进行。没有外人打扰，剧组的拍摄工作进行得还算比较顺利。
在电影剧组的拍摄现场，导演是权力最大的那一个，要操心的事情很多，压力也是最大的一个。很多导演的脾气都不怎么好，有不少导演甚至被称为片场暴君。让这个剧组里的人感觉幸运的是，肖遥不是。
倒不是说肖遥年纪小，又是第一次独立执导，在一群前辈面前缺乏威信，要求就放低，不敢说或者不敢发脾气。剧组有人犯错时，肖遥一样会说，甚至连杨志清这种老艺术家的表演没有达到他的要求时，他一样敢让老人家来来回回的演上十多条。
只是肖遥大部分时间看起来都相当自信，也确实有本事。无论是有人出错还是跟人出现意见分歧，肖遥总能心平气和的说服别人，从不靠大吼大叫来显示自己导演的权威，剧组里的人压力相对也就没有那么大。
在拍摄工作中，肖遥的表现是严格而成熟的，而在拍摄时间以外，肖遥偶尔也会显现出符合年纪的活泼。
比如在拍完四位老师在学校门口跳舞的夜场戏后，肖遥没有急着收工，而是就着难得的户外灯光场景号召全剧组的所有人员下场，临时搞了一场剧组的联欢舞会。
剧组里很多人都知道肖遥会跳舞，更是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肖遥在音乐方面的成就。无论是剧组里的人起哄让肖遥和孙婷婷跳舞，还是起哄让肖遥给大家唱歌，肖遥都是毫不扭捏的满足了大家的要求。当然，肖遥自己表演完了之后，也没放过起哄他或者是他知道的有才艺的人。即便是何莹和杨志清这样的人，在肖遥带着整个剧组的人一起呼喊的时候，也都不得不出来给大家表演。
剧组里的人一起经历过陈大汉那群恶汉拿着木棍来骚扰。虽说最后是肖遥一个人出手，大家都没有受伤，但怎么说也算是共过患难的了。再加上这种一起玩耍的愉快经历，剧组里的人的关系自然是迅速拉近，相处得格外融洽。整个剧组里的气氛是非常好的。
剧组里的人关系融洽，气氛好，对工作效率自然是有好的促进的作用。
不过即便剧组里的人关系一直都还比较好，但却不是一直那么欢乐的。拍摄计划基本是按照电影剧情发展来的。由于拍摄内容的影响，越拍到后面，剧组里的整体气氛就越来越压抑。特别是拍到赵瑞等人期望看到的“剪头发”那场戏时，这种压抑气氛几乎到达了顶点。
那场戏是讲小铜匠借特派员要他配合演戏骗美国人的机会借势报复，让学校老师轮流言语侮辱张一曼，后来还发展到扇耳光和剪头发。可以算得上是整部电影里让人看着最不舒服的几场戏之一。
这场戏不仅出场人物多，冲突也很激烈，拍起来不仅总体调度的难度比较大，单个角色的表演难度也很大。在所有演员中，孙婷婷的表演难度无疑是最大的。而由于肖遥与孙婷婷现实中的关系，对饰演“小铜匠”的肖遥的考验也同样不小。
虽然孙婷婷不是专业学表演的，但她的父母都是资深的演员，父亲还是教表演的老师。从小在这样家庭长大的她，演起戏来也是有股子不疯魔不成活的劲头的。她扇自己耳光的那几下，不仅是真扇，而且下手还都不轻。拍摄剪头发的镜头，她也没有用假发，而是真的让人剪掉了她的长发。为的就是表演时能够更加的真实和投入。
孙婷婷从小在剧场长大的她，对表演本来就不陌生，甚至有可能不比专业科班出身的演员差。自扇耳光，剪掉头发这些真实体验的刺激下，孙婷婷演得非常投入，完成得也相当不错。特别被剪掉头发的镜头，非常顺利的一条就过了。
剪真头发这事儿，短期内只能发生一次。如果第一条没有拍好，那么后面重拍的时候要么修改镜头，要么就只能戴上假发再拍了。没有用到假发，孙婷婷对自己的表现也是相当满意。
不过孙婷婷演得爽了，肖遥可就不太妙了。
肖遥可以做到一心多用，在感性的体验入戏时，还能理性的监督自己的表演，把握和拿捏自己的表演程度。一般来说，这种能力是非常有利于演员的表演的，对演员来说是难得的好事，甚至是梦寐以求的天赋，但是搁在这里，却成为了肖遥表演的一大障碍。
他可以不介意饰演周铁男的演员在孙婷婷的脸上轻轻摸上一把，但是当孙婷婷盯着自己的眼睛，边一步步的朝自己走来边扇自己的耳光，当看到孙婷婷的头发被剪掉时的眼神时，肖遥却很难保证自己的情绪不产生波动。
好在这虽然是一场戏，但是分镜头不少。
对肖遥心理影响最大的是孙婷婷自扇耳光、被剪头发、之后照镜子以及躲进桌子下面等几个动作和表情。除了孙婷婷自扇耳光时两人不仅同框，而且距离较近，又是近景镜头清楚显示两人的表情外，孙婷婷后面的几个动作要么不与肖遥的角色同框，不在一个镜头中，要么肖遥的位置处于远景，看不到表情。
孙婷婷后面几个镜头拍摄时，虽然对肖遥的心理产生了很大影响，但对肖遥的表演却是没什么影响的。可单单就是近距离对视时扇耳光的那一个镜头，肖遥就感觉苦不堪言了。
肖遥的表情不对，那就只能重拍。而重拍一次，孙婷婷就得再扇自己耳光。而且为了表演的连续性，孙婷婷可不是只在那一个镜头中扇一下，之前走过来时边走边扇的单人镜头即便完成了，她也还是没有省略，又结结实实的来了一次。
这个镜头拍下来，剧组里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孙婷婷给了自己多少记耳光了。以肖遥的记忆力，倒是可以数得清楚，可是以他当时的状态，又哪里有心思去数孙婷婷扇了自己多少记耳光。
好不容易把这个镜头拍下来之后，肖遥破天荒的在一场戏的中途叫了暂停。然后他自己跑出了拍戏的屋子，不知道去哪里发泄了一通，回来后黑黑的脸上都有些发红，叫来化妆师给他补了妆，才继续后面的拍摄。
这样的一场戏，总共拍了十几条，足足拍了一个下午才拍出来。拍完这场戏，太阳还没有下山。下一场戏还是在同样场景里拍的，道具布景什么的都不需要动。按照以往的惯例，肖遥是会趁着天色还早继续拍几个镜头的，可这天下午，肖遥却是宣布了提前收工。
虽然提前收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但肖遥宣布之后，剧组却没有一个人欢呼。别说欢呼了，甚至露出开心情绪的都没有。一方面，是下午的这场戏拍得让剧组里的人也都挺难受，另外一方面，大家也都看出导演的情绪不好，这个时候说笑肯定是极为不合适的。大家只是默默的收拾东西，返回了驻地。
回到剧组下榻的宾馆之后，肖遥的情绪也一直不太高。肖遥的这种情绪不高，显然不是那种进入角色无法出来的状态，而是明明知道演戏是假的，还是非常不爽的一种情绪。
这样的肖遥，无形之中有了一种难以靠近的气场。除了孙婷婷之外，其他人都不想去接触肖遥了。
到了第二天，肖遥已经基本恢复了正常。不过他却没有叫剧组一早开拔，去拍摄地继续拍摄，而是取消了上午的拍摄计划，放了剧组半天假，下午再去拍摄地开拍。
按照拍摄计划，下午要拍的戏跟昨天下午是在同一个场景里，剧情也是连贯的。严格意义上说，应该算是同一场戏。只不过是因为难度大，时间长，分镜头多，才被肖遥分成了两天拍。考虑到光线角度等原因，这后面半场戏，也是放在下午的时间来拍的。
在原本的拍摄计划中，今天上午本来是要拍一些其他场景的戏。但昨天拍过上半场之后，肖遥不只自己心里很不爽，也感觉到了剧组其他人的情绪也受到了影响。不过剧组里的人跟自己不同的是，肖遥的不爽，是因为自己现实中的身份，而不是角色的情绪，而剧组里其他人的不爽，则是来自于昨天下午拍摄的那些内容。
肖遥认为保持这种情绪是有利于今天下午这后面半场戏的拍摄的，所以便取消了上午其他几场戏的拍摄，继续让大家带着这种情绪进行这场戏后半段的拍摄。
吃过午饭之后，剧组便启程出发，来到拍摄地继续拍摄了。
后面这半场戏依旧会让人看得很不爽，但这后半场不爽的重点不是因为孙婷婷所饰演的那个角色所遭遇的侮辱，而是来自于周铁男这个角色在面对枪口时的态度变化。
在拍摄这后面半场戏时，不涉及到演员之间的私人感情，相对来说也就容易了一些。特别是肖遥，自导自演的情况下，表现又恢复了以往切换自如的状态。
连着两天拍完了这一大段比较难的戏份后，肖遥再次宣布放假一天，让大家的心理放松一下。这一次，剧组里的人终于是肆无忌惮的欢呼起来。
昨天才提前收工，今天上午又放了半天假了，结果明天又继续放假一天，大部分人还没碰到过放假如此频繁的导演和剧组。不过想想目前的拍摄进度和肖遥宣布的预计拍摄周期，大家又觉得肖遥这么放假并没有什么不妥。
只有一天的假期，大部分的剧组成员都没有选择回家。他们住的清水河县位于内蒙境内，便集体跑去草原上玩了一天。
放假回来，拍摄工作继续。
大河堡村的位置比较靠北，十月份晚上的最低气温就低过了零下，其间晚上还下过雨夹雪。不过雨夹雪的雪基本上是落地就化，白天太阳一出就看不到了。
到了十一月份，当大河堡村的草地变黄，真正的第一场雪落下之前，剧组终于成功杀青了。
第八零二章 不是废话
电影杀青，意味着拍摄部分结束，接下来就是进行后期制作了。
电影的后期制作人员跟拍摄时的人员是不同的。除了肖遥自己这个制片人兼导演和可能需要后期补录配音的演员外，剧组的其他人都是不需要参与到电影的后期制作中的。肖遥就近在清水河县举行了一场杀青宴，剧组就就地解散了。
后期制作的合作公司和人员是肖遥之前就已经谈好了的，进行电影后期制作的地点就在申城。剧组成员各奔东西，肖遥则带着拍摄的素材和属于影视公司的制片组人员以及孙婷婷返回了申城。
虽然已经联系好了后期制作的公司和人员，但是在西北地区连续拍摄了接近两个月之后，人还是比较疲惫的。肖遥并不急着马上着手进行电影的后期制作，打算休息两天再进入工作状态。回到申城之后，他先是将拍摄好的素材送回了公司，就给自己放了几天假。
肖遥等人回到申城的时候，不仅是林启三和妮娜.爱依古丽已经结束游玩返回申城，赵瑞和朱梓彤正好也在申城。
这个时候已经是十一月中旬，那部由燕电新人为班底拍摄的电影已经完成了后期制作，并且已经过审。赵瑞和朱梓彤这个时候来到申城，就是来影视公司跟公司宣发部门的人商量选择合作的发行公司、影片档期以及宣传计划等一系列事情的。
肖遥的剧组杀青返回申城，公司的人是知道的，赵瑞他们四位小伙伴自然也知道了。听说肖遥回来之后就给自己放了假，当天晚上，赵瑞等人就又找到了肖遥在申城的住处。
赵瑞等人是打着给肖遥和孙婷婷接风洗尘的旗号来的，但他们所谓的“接风洗尘”，却不是请肖遥和孙婷婷出去吃饭，而是带来了一堆食材，要在肖遥的住处聚餐。
一群小伙伴中，朱梓彤、林启三和周志浩三人是完全不会做饭的，妮娜.爱依古丽和赵瑞算是会做，但是手艺一般。要说厨艺，几人中手艺最好的是继承了孙之皓厨艺的孙婷婷，其次就是肖遥。按照赵瑞等人的说法，孙婷婷和肖遥两人的厨艺都不比外面餐厅里的厨师差了。去探班时是在外面没办法，这都回家了，当然是在肖遥家里吃比较舒服和自在。除了味道不差，还不用担心八卦记者和被普通人认出来后围观。
对于赵瑞等人的无赖行径，肖遥和孙婷婷两人也早就习惯了。看在他们还算自觉的不仅带了一餐的食材，还帮肖遥的住处添了许多食品储备的份上，肖遥和孙婷婷还是满足了他们的这个愿望。
肖遥和孙婷婷两个人单独在一起时，一般是孙婷婷做饭肖遥洗碗。这次六人聚会，劳动量比较大，肖遥便跟孙婷婷一起动手了。至于吃完之后洗碗收拾的活儿，肖遥准备让赵瑞和林启三这两个家伙干。
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晚饭。酒足饭饱，收拾停当之后，大家自然还是要坐在一起聊一聊的。这一聊，很自然的就又聊到了工作上。
申戏新人班底的那部电视剧已经全部播放完毕，收视和评分的情况都要稍稍好于开播前外界的预期，目前正在联系一些次一级的地方电视台准备进行二轮播放。公司的市场部门也进行了分析，给出了应该继续拍摄第二季的分析结果。
这个结果跟之前那次探班时林启三的预计差不多。当时肖遥就已经给出了意见，就算要拍第二季，也是要等到明年再开机，尽量使用原班人马，但也要看到时候主要人员的薪酬上涨幅度。当时赵瑞等人都在场，都是同意了的，所以这个话题很快就过去，也没有什么好多说的。
电视剧的事情之后，接下来就是燕电新人班底的那部电影了。目前这部电影已经完成了后期制作和送审的程序，正在找发行公司和确定档期、定宣传计划。
说到后期制作完成的事情，赵瑞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问肖遥道：“想不想提前看看成片？”
“当然想！”肖遥还没有回答，孙婷婷就抢先回答道。
孙婷婷也看过燕电这部电影的剧本。在拍摄了那样一部黑色幽默的电影之后，孙婷婷很想用一部校园青春题材的电影来换换脑子，洗涤一下心灵。
“你舍得让我们提前看？”肖遥则是看着赵瑞道。
虽说肖遥是影视公司的最大老板，有权力要求提前观看公司出品的作品。但这部电影毕竟是有着燕电和申戏两方竞争味道在内的，赵瑞知道肖遥不会主动要求，一般情况下赵瑞也不会给他们来个内部放映。
“这有什么不舍得的！”赵瑞道，“你也是出品人之一嘛，而且还是排第一位的，本来就有权提前看！”赵瑞道。
“是啊，”林启三也道，“我之前跟石头说过想提前看看他们的成片是什么样子的，他也没有拒绝，只是说等你回来后咱们一起看。”
“你要是愿意，我当然想看。”肖遥点了点头，伸手接过了赵瑞手里的u盘。
肖遥的住处有大背投，音响设备非常好，沙发也非常舒服，观看体验绝对是几人家里最好的。肖遥开始播放后，大家都在沙发上找了舒服的姿势，看了起来。
虽然几人看过初稿的剧本，知道大概的内容情节，肖遥更是还为剧本贡献最原始的创意以及一个片段的细节，但看剧本和看电影完全是两回事，大家看得还是非常投入。
接近两个小时的电影，不知不觉就看完了。
“感觉如何？”电影放完之后，赵瑞很自然的问起了肖遥的感受。
“不错！”肖遥点了点头，“让我评分的话，可能在七分左右，对于新人导演新人演员来说，已经是很好了！”
“那有没有不好的地方？”赵瑞接着问道。
“要挑毛病的话，肯定也能挑出一些。”肖遥道，“不过都是一些细微末节的问题，现在你们后期都做好了，也没法重拍进行修改，而且你又不是导演，也暂时没有做导演的意思，跟你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就这么上映，我感觉已经很好了。”
“剧组都解散了，重拍有困难，影像方面的问题是不好改了，那么配乐和插曲呢？”赵瑞道，“这些方面做些调整，还是可以的。”
“啊？”肖遥看着赵瑞道，“我听说你们的成片都已经过审了，不是在联系发行商，商量上映档期和宣传计划吗？你还要调整？那是要重新再送审一次？”
“重新审一次也没什么。”赵瑞道，“只是修改配乐或者插曲的话，总不会有什么违规的地方导致二次审核不通过吧？确定档期跟宣传计划这些跟二次送审并不冲突。有些电影还没过审就公布了档期和开始宣传，结果审核不过导致改档或者撤档，我们总比那种电影靠谱吧？”
“我看出来了！”肖遥笑道，“你这是听说我的那部电影后期要过几天才开始做，我要给自己放几天假，就又想要抓我的壮丁了！”
“我何止是想抓你几天壮丁？”赵瑞道，“我还想要你参加电影的宣传，跟我们一起去跑路演呢！”
“你没意见？”肖遥转头看林启三道。
“我能有什么意见？”林启三摊手道，“上次就说过了，就算电影是他们燕电拍的，可总归是我们公司出品的作品。电影成绩越好，我们几个收益越高。”
“你念念不忘的竞争意识呢？”肖遥好笑道，“不怕他们的电影评分比我们的电视剧高？”
“我们的电视剧都已经播完了，成绩已经定下来了，收视不差，口碑上不算烂剧，我已经满足了。”林启三道，“电影和电视剧毕竟是不一样的，没有太强的直接可比性。我只是不想外面说燕电拍的是好片子，申戏拍的是烂剧。现在没有这种可能，就算燕电的电影评分高一点儿，我也不在乎了。”
“好吧，”肖遥笑道，“不过你们在乎也没有用！这部电影的配乐方面已经做得不错了，就算是我重新做，也不一定会比原来的好。还有，我就只是一个出品人，连制片人都不是，你就想让我跟你们一起去跑路演？我连我自己主演的电影都不想跑路演！”
“这个我知道，”赵瑞道，“我也只是打个比方。知道你不大可能去跑路演，所以我准备退而求其次。”
“什么其次？”肖遥问道。
“电影的首映式！”赵瑞道。
“首映只要半天时间，我肯定会参加的！”肖遥道。
“你当然要参加！”赵瑞道，“而且你不只要参加，还要做为主创成员上台呢！”
“什么？”肖遥立即摇头道，“虽然出品人也算主创团队，但并不是经常在首映式上亮相的角色。我根本就什么都没干，才跟你们上台呢！我只去给你们站台，不上台！”
“不行！”赵瑞道，“即便不算出品人，这部电影的剧本是从去年你帮我们拍的那部静态电影来的，即便我们同意了你不在编剧栏署名的要求，在我们眼里你也仍然算是主创团队的。”
“这算什么主创啊？”肖遥苦笑道，“只听说过改编的电影请原著小说作者做为主创的，我随便拍了几张照片怎么就成了主创人员了？”
“不跟你扯这个了，”赵瑞摆了摆手道，“即便除去这些，我们电影的主题曲是用的你的歌，你还是我们电影的主题曲演唱者吧？到时候首映式上要表演主题曲，你总要上台去唱歌吧？”
“这个，”肖遥想了想，点头道，“那我只上台唱歌，唱完下台，不参加后面的采访问答环节行不行？你们这部电影的前后期我都没有参与，真的是没什么可说的。你要让我参加后面的现场采访，小心我把你们的电影首映式变成我的《驴得水》的宣传发布会！”
“行！你上去亮个相就行！”赵瑞想了想，答应了肖遥的要求。
电影首映式肯定有媒体，采访环节更是曝光的大好机会。公司最大的老板也是最大的利益获得者，肖遥跟赵瑞更是感情深厚的好哥们儿，如果换了别的公司，别的人，恐怕早就迫不及待的答应，恐怕早就谈妥了，而肖遥却在这里跟赵瑞讨价还价，争得不亦乐乎。
这也就是旁边的人都是肖遥身边比较亲近的人，比较了解肖遥的性格和行事风格。要是换了其他人，恐怕又要大呼看不懂肖遥了。
“这个我答应你了，”赵瑞又接着对肖遥道，“不过你也得答应我，首映的日子确定下来之后，你得多找些大咖明星来首映式上帮我们站台！”
电影的制作班底都是新人，在人气方面自然是弱项，那么在首映式多请大咖明星来站台，自然就是一种有效的弥补手段了。这个道理肖遥懂，对此也没有意见，只不过…
“你和梓彤都是星二代，你们两个再加上你们家里，在圈里的人脉资源比我厉害多了吧？”肖遥道，“而且这是燕电学生的作品，圈里那些燕电出身的大咖明星们应该也都愿意支持。就算你们不想家里长辈出面，就只凭你们两个人，应该也不愁请不到大咖明星去首映式吧？”
“我们俩的人脉资源是不差，但基本上都集中在影视圈。”赵瑞道，“在音乐圈子里，我们四家加起来也不如你家吧？甚至都可能不如你一个人。我们俩倒是不怕打着你的旗号去请音乐圈的前辈，可这总比不上你亲自出面去请显得有诚意。”
“也行，你说想请谁吧？”肖遥点头道。
“你自己看着办吧，”赵瑞道，“肯定是越大牌、越有把握的越好！”
“我爸肯定会去的，这个不用说。”肖遥开始合计道，“晓东哥的性格，无缘无故应该是不会往电影首映式上凑的，我出面应该也请不来了。要不梁雪莹？她这几年倒是给不少电影唱过主题曲，电影首映式去得多，应该比较适应。虽然这部电影的主题曲不是她唱的，但请她来亮个相应该不难。洪玮老师…”
说到这里，肖遥眼前一亮，对赵瑞道：“你说电影的配乐和主题曲方面可以改？”
“是的，”赵瑞点点头，奇怪的道，“可你不是说就是你自己重新做，也不一定比现在的好，其实是没什么可改的了吗？”
“配乐是没什么可改的了。”肖遥道，“可是主题曲可以改。就算效果是一样的，可现在的主题曲是我的老歌，如果用一首新歌做主题曲，起码宣传上也可以多一些噱头啊！”
“新歌？你写啊？”赵瑞下意识了说了一句，又自己接着道，“这个肯定是你自己写。你当初说在拍电影，没时间和精力给电影做配乐，可现在你的电影拍完了，后期制作暂时还没开始，我们的电影你也看了，趁休息的这几天专门给电影写首主题曲应该没什么问题。”
“是这个意思！”肖遥点头，“对我来说，写歌并不影响休息。”
肖遥现在感觉疲惫是因为拍电影拍的，写歌可以让他换换脑子，跟他想要放松的目的并不冲突。
“那还是你自己唱？”赵瑞又无意识的问了一句，接着又自己道，“废话，你写的歌，肯定还是你自己唱！”
“这可不是废话！”肖遥道，“我写的歌可不全是自己唱的。我不只给别人写过歌，还给影视作品写过主题曲片尾曲，而且是给别人唱的！”
“这一次，我也不打算自己唱！”肖遥道，“我打算写首歌给洪玮老师唱。这样，首映式的时候可以请洪老师上台表演，我就不用上去了。”
第八零三章 主题曲演唱者
“你为了不在首映式上台表演，所以才写首主题曲给洪玮老师来唱？”朱梓彤看着肖遥道，“你是多不待见我们这部电影啊？”
“他不是不待见你们那部电影，他是懒癌发作就没救了！”林启三道，“你们的这部电影，他好歹还愿意写歌找洪玮老师来唱呢，我们的那部电视剧，他可什么音乐都没做，更别说找知名歌手来唱主题曲了。我们那部电视剧里面的几首歌，都还是找别人写的，找我们学校音乐剧专业的同学唱的！”
“那还不是因为我们燕电没有音乐剧专业？”朱梓彤道。
燕电、华戏和申戏虽然是华夏最著名的三所影视院校，但是这几所学校的院系专业设置是不同的。华戏和申戏都叫戏剧学院，都有音乐剧、歌剧表演这种兼顾唱方面的专业设置，燕电叫电影学院，是没有这种专业的。
很多学校会根据系别和专业在学校内分出一些二级学院。申戏虽然没有跟燕电一样设立一个表演学院，但表演系是一个大系，申戏的表演系也不属于任何一个学校内的二级学院，而是跟学校内的二级学院平级。申戏的音乐剧专业属于音乐剧中心，并不跟表演系在同一个二级学院内。但由于音乐剧专业也涉及到很多舞台表演上的内容，两个专业的学生有一些课程是相同的，有时还会一起上课，所以彼此之间也比较熟悉。
肖遥他们当初设立这两个项目的时候，目的都是尽可能的提携学校里的毕业生同学。音乐剧专业的同学在流行歌曲的演唱上也是具有相当水平的。既然申戏有音乐剧专业，肖遥和林启三就把剧集中的主题曲插曲这些都交给了音乐剧专业的同学来唱。燕电没有音乐剧歌剧之类的专业，赵瑞才会找肖遥的歌做电影主题曲插曲，跑去找肖遥要歌曲版权。
“你们这部电影是我们公司的项目，都知道我是这部电影的出品人之一。”肖遥道，“电影主题曲插曲都用我的歌，让我来唱，是不是在很多人的意料之中？咱们请洪老师来唱电影主题曲，是不是更有看点？我这么做对这部电影更好，你们还考虑我是不是犯懒，愿不愿意上台干什么？”
“好，”赵瑞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洪玮老师那边，你去搞定！”
“我给洪玮老师写歌，我肯定要出面的。”肖遥道，“但说到底最重要的还是请洪老师做这部电影的主题曲演唱者。我只是出品人，不管事的，你这个主要制片人得跟我一起出面，配合宣传方面的事情，得你去跟她谈！”
“一起去没问题！”赵瑞点头道，“只要你别写首歌出来甩给我，让我自己一个人去找洪老师就行！”
“这种事情，肯定是当面说比较好。”肖遥掏出手机道，“我现在洪玮老师打个电话问问她的行程，要是她有空的话，我们明天就回燕京找她去！”
洪玮的家和唱片公司总部都在燕京。正常情况下，洪玮应该是在燕京的。
“等等，明天？”赵瑞道，“就算你再怎么是音乐才子，你和洪老师的关系再好，洪老师也得看了你的东西才会决定答不答应吧？你歌都没写呢，明天拿什么去找他啊？”
“不就是青春题材的歌曲吗？一个晚上足够了！”肖遥道，“我今天晚上就可以把词曲写出来。洪老师的唱片公司也有录音室的。编曲配乐什么的，到时候直接在洪老师的录音室跟洪老师一起弄！我都去了燕京，总不好再让洪老师跟我回申城来录音。”
歌曲的制作，肖遥自己肯定是要参与的，但是肖遥可不敢像支使阿梓一样支使洪玮。而且肖遥也有很长时间没有回家了，也想趁这个机会回燕京陪陪家人。
赵瑞没有意见了，肖遥便掏出手机给洪玮打了电话。洪玮这段时间正好比较空，听说肖遥有事找她，便跟肖遥约了明天下午在她的唱片公司见面。
跟洪玮约好之后，几人就开始订机票了。申城和燕京都是华夏的超一线大城市，互相之间的航班很多。如果不考虑价格舱位这些因素的话，就算是提前几个小时都不愁订不到机票的，提前一个晚上更加不在话下。肖遥他们，自然是不需要考虑机票价格的，所以很快就订好了次日上午飞回燕京的机票。
由于要更改电影的主题曲，那么宣传计划便要做一些调整。赵瑞要跟肖遥去燕京找洪玮，朱梓彤也没必要自己一个人留在申城。孙婷婷的家也在燕京，拍完戏之后也是计划要回家休息的。所以除了林启三和妮娜之外，四个人全都订了回燕京的机票。
次日上午，肖遥等四人从申城的机场出发，中午便到达了燕京。
洪玮那边，肖遥和赵瑞两个人去就可以了，孙婷婷和朱梓彤都不打算同行。从燕京的机场出来之后，四人就暂时分开了。赵瑞和朱梓彤自行活动，肖遥则送孙婷婷回家。
几年前肖遥跟孙婷婷刚确定恋爱关系时，肖遥曾经有一段时间都不敢进孙婷婷家的门。不过自从那年春节之后，那种情况就不存在了。但是这一次，肖遥又是只把孙婷婷送到了家门口，没有进去跟孙之皓夫妇见面就跑了。原因嘛，主要就是因为孙婷婷现在一头非常短的短发。
虽然孙婷婷的头发是因为拍戏剪的，也是孙婷婷自己要求真剪的，但一向看惯了孙婷婷长发的人，乍见孙婷婷的短发，特别是这种接近于寸头的短发，都会有种不适应，甚至很不爽的感觉。
昨天赵瑞等人刚见到孙婷婷时，就被孙婷婷的短发样子吓了一跳。虽然他们都看过剧本，知道孙婷婷的头发是因为拍戏剪的，但仍然是不管不顾的把肖遥按在沙发上锤了一顿。孙之皓夫妇肯定不会像赵瑞他们那样对肖遥动手，可肖遥还是不想看见孙之皓夫妇看见孙婷婷新形象的眼神和表情。
送孙婷婷回家之后，肖遥也回了自己的家。
知道儿子要回来，肖思齐夫妇也在家里准备了丰盛的午饭等着他回家。肖遥在家里吃了午饭后，也没有马上出门，一直留在家里陪父母说些最近的情况。一直待到差不多快到跟洪玮约好的时间，肖遥才告别父母出门。
在路上汇合了赵瑞，肖遥和赵瑞一起出现在了洪玮的唱片公司。在前台通报了一声，两人很快就被带到了洪玮的办公室。
“来了！”见到两人，洪玮很热情的从办公桌后迎了出来。
“洪姐好，这是我哥们儿，赵瑞！”肖遥问了声好，然后先给洪玮介绍了一下身边的赵瑞。
“知道，”洪玮点了点头，“赵涛老师的儿子，你的发小儿，很不错的年轻演员，很优秀的年轻人。”
“洪玮老师好！”赵瑞也礼貌的弯腰问好道，“您过奖了！”
“不用谦虚，跟肖遥一样叫洪姐吧！”洪玮摆了摆手，将两人让到会合沙发上，“坐吧！”
“找我啥事？”助理给三人送来咖啡离开后，洪玮直接开门见山的问肖遥道，“昨天电话里问你还不说，又想跟我整什么幺蛾子？”
“什么叫整幺蛾子？”肖遥苦笑了一下，从身上掏出两张纸道，“就是最近写了首新歌，想请您帮着看看，给点意见，指点一下！”
“你这音乐天才写歌，什么时候需要别人指点了？恐怕你爸都没这待遇吧，还需要我来给你意见？”洪玮瞥着肖遥道。不过说归说，她还是把肖遥手里的两张纸接了过去。
“人家拿音乐作品来找我，都是拿demo来给我听的，也就是你，拿着两张纸就来了。”接过两张纸后，洪玮又忍不住加了一句。
“您不是专业水平高嘛，”肖遥笑道，“有曲谱，您就能知道歌曲是什么样子的。编曲配乐我还没做呢，还没来得及做demo，而且也不准备做。您知道我写的歌，一般都是自己编曲和制作的。如果您觉得还行的话，我准备借您的录音室做编曲，直接录正式版！”
洪玮是知道肖遥有自己的录音室的。肖遥这句话一说，洪玮立刻从中听出了不少的信息。
“在我这儿录？那就是说这首歌不是给你自己写的了？我说你写歌怎么会要听我的意见呢！”洪玮笑道，“你给我看这首歌，也就是说要把这首歌的版权卖给我？那我可得好好看看！”
“是！”肖遥也不隐瞒，点头承认道。
洪玮拿着两张纸看了一会儿，轻声哼了一遍，又低头想了想，才对肖遥点头道：“歌不错，我喜欢。你愿意卖的话，我肯定要买下来。”
“不过你准备让谁来唱？阿梓？”洪玮接着笑道，“不会是因为前段时间我发微博还有打电话给你吐槽你弄了四组女偶像艺人去你练习室的事情，你就真的拿首歌过来给阿梓赔罪吧？”
“您觉得我是那种人吗？”肖遥也笑了，“这首歌阿梓的确也能唱，但我更倾向于请您来唱这首歌。”
“我来唱？”洪玮稍微有些意外，“这首《青春》，我唱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肖遥道，“以您的唱功，什么风格的歌曲不能驾驭？您又不是没有过青春，怎么就不能唱了？您不是常说我都没给您写过歌，我们都没有合作过吗？就这首怎么样？”
洪玮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拿着手里的曲谱再次看了起来。
“好吧！”洪玮考虑了一会儿，才再次抬起头道，“我听说你写的歌，至少原唱的歌手的都是你指定的，我也就不在这个上面跟你抬杠了。这首歌我也不是不能唱，既然你愿意把这首歌给我，那我们就用这首歌合作一把！”
“行，”肖遥点头，又接着道，“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
“还有什么要求？”洪玮瞪着肖遥道。
“洪姐，您应该知道我开影视公司的事情了吧？”肖遥问道。
“当然知道，”洪玮撇嘴道，“虽然你们公司成立时没有请我，但网上报道得那么热闹，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洪姐，我们公司成立的时候只是跟家里亲戚朋友什么的庆祝了一下，没有大搞，连媒体都没请。我们不只是没有请你，好多人都没请！”肖遥道，“您不能因为这个怪我吧？”
“好了好了，”洪玮摆了摆手，“不说这个，说你的要求吧，怎么又扯到影视公司上的事情去了。”
“就是跟我们的影视公司有关啊！”肖遥道，“您看过我们影视公司成立的新闻报道，应该也从新闻报道中我们影视公司成立后就开了两个影视项目。其中一个项目是电视剧，已经播完了，另外一个项目是电影，现在已经拍完了，后期制作也差不多了，很快会排期上映。你手上的这首歌呢，是我给那部电影写的主题曲，会被用到电影中去。”
“我说呢，你要是专门给我写歌的话，怎么会写这么一首歌？”洪玮道，“原来是给电影写的！”
“就算是给电影写的，您也还是歌曲的原唱啊！”肖遥道，“我们的电影主题曲，肯定也是用您演唱的这个版本。您是电影主题曲的演唱者，等电影宣传的时候，我们需要您配合进行一些宣传活动了！”
“配合电影做宣传，这就是你的要求？”洪玮看着肖遥道。
“是的！”肖遥点头。
“怪不得说我比阿梓更适合呢，”洪玮恍然道，“原来你是看中我的名气比阿梓大！”
肖遥给网络歌手写过歌，给女团偶像写过歌，他挑合作歌手的确是不看歌手名气咖位的，但是对于一部电影来说，主题曲演唱者的名气和咖位的影响还是有不小区别的。洪玮做为主题曲演唱者，显然比阿梓是主题曲演唱者的影响力要大很多。
“我也不否认有这方面的考虑。”肖遥很光棍的承认道。
“拿你一首歌，还要给你的电影做宣传！”洪玮瞪着肖遥道，“你这小子果然是好算计！”
“但是反过来说，电影火了，您的这首歌也肯定会更流行啊，对您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肖遥道，“最多这首歌我不要收益分成了，您演唱的版本，我让您买断，不过翻唱权我肯定是要留着的！”
“算了算了，我也不差你这几个分成。”洪玮道，“唱个电影主题曲也挺不错的，配合宣传就配合宣传吧，总归还是有首好作品比较重要。”
“行！”肖遥高兴的道，“那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宣传计划有了吗？到时候需要我做些什么？”洪玮问道。
“这个，暂时还没有！”肖遥指了指赵瑞道，“赵瑞是这部电影的制片人，宣传的事情，由赵瑞来和您商量。我只负责跟您一起把这首歌录好！”
“原来你今天带他来是这个意思啊！”洪玮看了看赵瑞，对肖遥道。
“洪老师，其实肖遥也是这部电影的出品人。”赵瑞趁机吐槽道，“只不过这家伙懒，能扔给别人的事情，自己就尽量都不沾手。”
“看出来了！”洪玮点了点头，“当初阿梓还是他介绍到我公司的，后来帮阿梓出过单曲之后，就甩手不管了！”
肖遥无奈的苦笑一声，摸了摸鼻子，不接茬了。
第八零四章 牺牲一下
看到肖遥的反应，洪玮知道至少这次帮阿梓找肖遥邀歌是没什么希望了，便揭过了这点，对肖遥道：“你刚才说要用我的录音室做编曲？后面没什么事的话，要不我们现在就去？”
“好！”肖遥今天确实也没什么安排了，点头答应道。
“赵瑞你呢？”洪玮又问赵瑞道，“要跟我们一起录音室还是？”
“你们编曲录音，我就不去凑热闹了。”赵瑞摇头道，“你们忙吧，我先走了。等你们的歌录好了，后面的宣传计划定下来，我再来找洪老师。”
赵瑞要走，洪玮也没挽留。待赵瑞告辞后，洪玮叫来助理送赵瑞出去，就拉着肖遥去了录音室。
肖遥给洪玮的这首歌叫《青春》，是前世一位叫做冷碗碗的年轻女歌手创作的歌曲。她参加选秀节目时表演这首歌被当时的导师韩红看中，韩红将其买了下来，出了一个自己的版本，后来还成为了电视剧《致青春》的主题曲。
考虑给赵瑞他们的那部电影写主题曲的事情时，肖遥在脑子里搜寻的是前世同类型的影视歌曲。同时青春校园题材的影视作品，肖遥记得前世有一个电影《致青春》和一个电视《致青春》。电影主题曲是王菲演唱的《致青春》，电视剧主题曲是韩红演唱的《青春》。相比较而言，肖遥更喜欢的是后者，便拿出了后者。
肖遥拿出这首《青春》，脑中自然也有前世韩红版本的编曲配乐，但这次录音是跟洪玮一起合作，肖遥没有直接把完整的编曲配乐拿出来，而是把前世韩红版本的编曲配乐做为参考，跟洪玮一起商量着来的。因为洪玮不只是一位只会唱歌的歌手，也是一位优秀的音乐创作人，作词作曲编曲制作都有涉及，两人合作商量进行编曲配乐，说不定能弄出更好的编曲配乐。
洪玮的录音室里乐器很齐全。洪玮和肖遥都是编曲师，也都玩得一手好乐器。虽然洪玮会的乐器种类可能不如肖遥多，但钢琴、吉他这种比较常见的乐器，洪玮玩得是不比肖遥差的。两人商量着配乐，谁提出的想法有感觉了就进去录音室里演奏出来实际听听，这种做配乐的方式也是让两人玩得非常开心。
两人做编曲配乐的过程中，当肖遥拉完一段小提琴后从录音间回到控制间时，洪玮没有说配乐的事情，忽然问起了肖遥的私事：“肖遥，我听说你女朋友是钱伯斯小提琴演奏专业毕业的，你还说过她是你眼中最好的小提琴手，那她的小提琴一定比你拉得好了，是不是？”
“是啊，”肖遥点头道，“人家钱伯斯毕业的，演奏会都开过了，现在不仅是我眼中最好的小提琴手，至少应该算是她那个年龄段中华夏最好的小提琴手了吧？小提琴当然拉得比我好！”
“她现在人在燕京吗？”洪玮问道，“我们请她来帮我们录这段小提琴怎么样？”
“在倒是在，她今天中午跟我一起回燕京的。”肖遥道，“可就算我拉小提琴的水平不如她，应该也不算差吧？给您这首歌录个伴奏的水平还达不到？非得让她来吗？”
“哟，你这是心疼女朋友了还是吃醋了？”洪玮笑着道，“倒不是说非得让你女朋友来不可。你没见我先问她在不在燕京吗？要是隔得远了，我也不会就为了录这么一段小提琴的伴奏要你大老远的把人叫过来。可既然在燕京，那不就是顺便的事情吗？我早就听说你这位女朋友了，却一直没有见过真人，想趁这个机会亲眼看看。”
当年参加《歌手》的时候，肖遥唱《红玫瑰》时弄了个孙婷婷的3d投影在舞台上伴奏，洪玮就对孙婷婷很感兴趣了。孙婷婷回国后，单独或者跟肖遥一起出现在新闻上的次数不少，两人之间的一些过往也经常被媒体提及。洪玮了解了两人伴着成长史的恋爱史后，对这位能跟肖遥这个小妖孽顺利度过长达三年异地恋、这么多年一直在一起的女孩就更感兴趣了。
只是由于各种原因，洪玮都只是在新闻和视频中见过孙婷婷。当初孙婷婷开演奏会，洪玮也是想过要去现场听听的，只不过没有抢到票，依旧没能如愿。现在看肖遥拉小提琴，洪玮再次想起孙婷婷，便想趁这个机会亲眼见见这个跟肖遥这个小妖孽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的女孩。
“这样啊？也行！”肖遥明白了洪玮的意思，也就没有拒绝，但还是接着道，“不过她已经有好几个月没回家了，今天中午才回来，现在时间也不早了，现在叫她过来不合适。不如让她在家跟她爸妈好好的待一晚上，明天我再带她过来怎么样？”
“行，那就明天吧！录伴奏也不急在这一个晚上。”洪玮点头同意，又看着肖遥道，“你应该也有好几个月没回家了吧？你说你也是今天中午才回来的，怎么就没想着好好在家陪陪爸妈，下午就跑我这儿来了？找我唱电影主题曲的事情，好像也不急在这半天吧？”
“我是男孩嘛，总归没心没肺一些！”肖遥笑道，“再说我中午回来，也是陪他们聊了两个小时才出门的！”
“你也知道自己没心没肺？”洪玮白了肖遥一眼。
“我这也就是在您面前说，”肖遥正色道，“换了别人，我这就是好男儿志在四方，还有男孩比较坚强！”
“还有，”肖遥又看着洪玮道，“刚才说完电影主题曲的事情后，可是您拉着我来录音室做编曲的，我可没说下午马上就开始做。回去我爸要是问起来，我就说是您拉着不让我走，不让我回家团聚的！”
“唉哟我去！”洪玮瞪着肖遥道，“你这是将来让老肖怪我了是吧？”
“您下一句是不是就要开口让我滚蛋了？”肖遥看着洪玮的样子，笑着猜测道。
洪玮咬了咬牙，把嘴边的一个“滚”字咽了回去，改口道，“反正恶人的名声已经担了，我还就偏不让你走了。不管你想溜回去陪女朋友还是回家陪爸妈，都得给我把这首歌的编曲做完再说！”
“嗯，听您的！”肖遥低头应道。
洪玮看了看肖遥的表情，发现他似乎根本就没打算在配乐做完之前走。回头想想跟肖遥之间的这段对话，洪玮发现自己打嘴巴官司好像根本就说不过他，也就不再跟他废话，专心回到了编曲配乐的事情上。
因为不是肖遥拿出前世编曲的版本，而是两个人现场合作完成，即便洪玮和肖遥的编曲做得比较顺利，远比普通一首歌的编曲配乐的时间少，做好这首歌的编曲也花了好几个小时的时间。当他们做好这首歌的编曲时，外面已经是夜幕降临了。
对于肖遥这么一个年轻小伙子，洪玮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编曲配乐做好之后，洪玮就让肖遥自己回去了。
晚上回去之后，肖遥就跟孙婷婷联系说了帮洪玮的新歌录小提琴伴奏的事情，孙婷婷自然是不出意料的答应了下来。
次日上午，肖遥开车去孙家接了孙婷婷，带着孙婷婷去了洪玮的唱片公司。
去孙家接孙婷婷的时候，肖遥依旧没有进孙家大门与孙之皓夫妇想见，只是等在外面，为的还是怕孙之皓夫妇说起孙婷婷头发的事情。但是到了洪玮的唱片公司之后，肖遥还是因为孙婷婷的头发被洪玮给骂了一顿。
燕京地处北方，十一月的气温也比较低了。孙婷婷出门的时候，头上戴了一顶毛线帽。洪玮和孙婷婷刚见面的时候，孙婷婷的头上还戴着帽子，洪玮没注意到孙婷婷的头发，只顾着跟孙婷婷寒暄聊天。可录音室里是开着空调的，孙婷婷在录音室里待的时间长了，感觉有些热，便取下了头上的帽子。当洪玮看到孙婷婷那一头短发时，立刻就惊到了。
洪玮虽然以前没有见过孙婷婷，但是在新闻、视频中可看到不少。见惯了长发飘飘、气质优雅的孙婷婷形象，再看这假小子一样的寸头，洪玮很是接受不了。听说是因为拍戏剪的，洪玮一脸心疼的直夸孙婷婷演戏专业，舍得为戏牺牲，可再一听这戏的导演和编剧都是肖遥，立马就将枪口对准肖遥开始喷了起来。尽管孙婷婷也解释了剪真头发是她本人坚持要求的，肖遥也依旧没有躲过洪玮的口水。
洪玮骂过肖遥，也跟孙婷婷认识之后，三人便回到了正事上。洪玮和肖遥昨天晚上就已经把编曲做好了，配乐伴奏方面也把除小提琴之外的其他乐器音轨都录好了，就只差孙婷婷的小提琴伴奏。
孙婷婷练习了几次，很快将歌曲所需要的小提琴伴奏给录好了。再接下来，就是录洪玮的演唱了。
肖遥昨天就把歌词曲谱给了洪玮。昨天做编曲配乐弄了半个下午加半个晚上，洪玮对曲子已经很熟悉了，昨晚做完编曲回去后又拿着歌词看了好久，对整首歌都已经非常熟悉了不说，晚上在家也练习过。
洪玮是华夏乐坛的顶级实力歌手，对歌曲又足够熟悉，录起歌来有种举重若轻、游刃有余的感觉，自然就录得非常顺利了。肖遥和孙婷婷两人是上午来的，中午不到，这首歌的录制就完成了。
像洪玮这样的歌手，后期需要调整的东西不多，而且洪玮自己就能做，所以在帮洪玮录好了她演唱的人声部分后，肖遥就带着孙婷婷告辞了。
“看了洪老师的表现，你现在明白我这几天为什么不进你家了吧？”离开洪玮唱片公司的路上，肖遥想起刚才洪玮骂自己的情形，苦笑着对孙婷婷道。
“我爸妈才不会跟洪老师一样呢！”孙婷婷皱了皱鼻子道，“洪老师是音乐人，我爸妈都是演员，他们知道这种为角色做出的牺牲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我昨天回家的时候，我爸妈看了我的头发，可没有骂过你！”
“你以为洪老师真的不懂吗？”肖遥摇头道，“你看刚开始的时候，洪老师只是心疼你，夸你能为角色牺牲，是个认真演戏的好演员，可没有骂过导演和编剧，只有听到导演和编剧是我的时候，才开始针对我的。你爸妈肯定不会真的在心里怪我，但要是见了我的面，你妈不好说，你爸八成还是会拿这个事情数落我一顿！”
“别说你爸了，我要是带着这样的你去我家，去石头家，去三儿家，去浩子家，”肖遥接着道，“只要是跟我们关系近一些的，那些长辈们估计都会少不了喷我一顿！而且都根本不会听你说什么这是你自己要求的！”
“好像也是啊！”孙婷婷想了想，笑着点了点头。
昨晚在申城见面的时候，赵瑞等人一见到短发的孙婷婷，就不管不顾的把肖遥按在沙发上锤了一顿。
“我就奇了怪了，”肖遥忽然叹气道，“为什么大家都是总恨不得找个理由教训我一顿才爽似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呢？”孙婷婷笑着问道。
“难道是因为我从小到大的表现一直太好，没怎么让人逮着训过，所以才让他们看我这么不爽？”肖遥摸着自己的下巴自语道。
“切~臭美！”孙婷婷表面上撇了撇嘴，不过心里却在想是不是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
“拜托你件事！”肖遥忽然一脸郑重的转头看了孙婷婷一眼。
“什么事啊？”孙婷婷问道。
“这段时间你最好别出门，”肖遥道，“就算出门，也千万戴好帽子，把头发遮起来。”
“为什么？”孙婷婷奇怪的问道。
“我几个月前就在综艺节目里说过要找你做女主角拍电影了。”肖遥道，“你现在这个形象跟以前的形象相差那么大，而且明显跟你本人的气质不相符，一看就能猜到是因为拍电影才剪的，跟我这个导演脱不了关系。万一你短发的样子被媒体记者或者是认识你的粉丝路人拍到，传到网上曝光。不管是你的粉丝还是我的粉丝，甚至可能就连普通的网友，都会因为这个骂死我的！”
“哈，你也有怕被骂的时候！”孙婷婷开心的笑道。
“要真做错了什么被骂我也认了，”肖遥道，“可别说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错，甚至都不是我的主意，我可不想因为这个成为被全民调侃的对象！你有没有听说一句话叫“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我可不想被贴上这样的标签！”
“有这句话吗？”孙婷婷愣了愣，随即道，“不对，我还不是你老婆呢！”
“迟早的事，没区别！”肖遥笑了笑。
“迟早？那到底是什么时候？”孙婷婷心里一动，还是压下了将这句话问出口的冲动，转而笑道，“我觉得你刚才那句话说得很有意思啊！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宣传我们电影的好办法么？都不需要花钱做什么广告，只要我自己在微博上发张照片，再配上你那句话，妥妥的可以上热搜！”
“你不会真准备这么干吧？”肖遥惊讶道。
“为了我们的电影，我都牺牲了我的头发了，你难道就不能牺牲一下，让网友们调侃一下吗？”孙婷婷笑道，“反正都知道我是拍电影剪的，又不是你真的虐待我！”
第八零五章 赞助商和出品方
孙婷婷在微博上发一张这么短头发的照片，肯定会引来网友的好奇和围观。明着是在“控诉”肖遥这位“虐妻”的导演，实际上是告诉大家拍新电影了，提前给大家一个印象。
明星以这种方式为电影做宣传在娱乐圈已经不是稀奇事了，肖遥虽然没打算拿这个用这个来做宣传，但对这种宣传方式也不是不能接受。
虽然电影的后期制作都还没有开始，上映档期都没定，正常的宣传计划别说开始了，连制定都还没有制定，但即便过了一段时间后这个话题的热度消失，等到电影正式开始宣传时，这个话题多半又会被人重新提起来，所以提前弄出这么一个热门话题，也的确是对电影的宣传很有好处的。
不过以肖遥对孙婷婷的了解，他觉得孙婷婷并不是，起码主要不是为将来的电影宣传考虑，想这么干的原因多半就是为了好玩。
肖遥自己本来就是一个爱玩爱搞事的人，自然也不会阻止孙婷婷偶尔也这么玩一玩，何况人家还拿出了电影宣传这么一个听起来无比正当的理由。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肖遥无奈的苦笑点头道，“你想发微博，那就发吧！反正这种事情也不是什么真正的黑点，就是让大家拿我娱乐一下而已。平时我也没少被自己的粉丝吐槽，换个全网吐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放心吧，不会让你被黑成炭的。”孙婷婷捧了捧肖遥的脸颊，笑着道，“当时剧组那么多人呢，就算我不说，到时候肯定也会有人站出来帮你说话的。”
当天晚上，孙婷婷就在微博上发了一张自拍照，并配上了肖遥说的那句话。然后不出所料的，孙婷婷的这条微博很快就成为了网友们热议的对象，成为网络上的热门话题。
洪玮将那首《青春》的后期制作完成后，赵瑞和朱梓彤要跟电影的后期制作人员一起重新修改一下后期，将新的主题曲更换进去，然后将新的版本重新送审。
赵瑞和朱梓彤的那部燕电毕业生拍摄的电影就是燕京拍的，后期制作的公司也在燕京，送审也是送去燕京的广电总部审核，所以赵瑞和朱梓彤近期都需要留在燕京。不过这些都跟肖遥没什么关系。帮洪玮录完那首《青春》之后，肖遥在燕京暂时就没有什么工作任务了。
录好那首歌后，肖遥陪孙婷婷在燕京玩了一下午，晚上又各自回家陪了各自的父母一晚上后。第二天，肖遥就返回了申城。
一般的电影后期制作工作，自然不需要做为演员的孙婷婷参与，但《驴得水》这部电影中的主题曲就是孙婷婷在影片中唱过一小段的那首《我要你》。肖遥回申城做电影后期，包括了电影主题曲的录制工作。这首歌的正式版还没有录制，孙婷婷这位演唱者当然也跟肖遥一起返回了申城。
电影的后期工作，包括剪辑、配乐、字幕，有些还涉及到特效等方面，种类和工作量都是不少的。导演一般都会参与到后期制作中，但一部电影的后期制作人员有剪辑师、配乐师等各个部门和工种的人员，也并不需要每件事都由导演亲自动手。导演一般是跟各个后期部门的负责人商量后期制作的方案，观看效果，最后拍板。
肖遥自己也做过不少后期方面的工作，但这部电影，肖遥可没打算什么事情都自己一个人干，也是请了剪辑师、配乐师等相关后期人员的。
回到申城后，肖遥便去合作的后期制作公司，召集了后期制作各个部门的负责人，开始了电影的后期制作工作。
主题曲这一块儿是由肖遥自己负责的。后期制作的人不可能二十四小时连轴转，肖遥也不用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待在后期制作的工作间。空余的时间，肖遥和孙婷婷也开始了主题曲的录制工作。
两人回到申城后开始录主题曲的第二天，肖遥接到了尹的电话，说是要请肖遥和孙婷婷两人吃饭。
肖遥的行程，自然是不用向尹汇报的，但肖遥在申城录歌，肯定是用自己的录音室。肖遥的录音室是在尹工作室的副楼，他来录歌，尹想知道的话，自然很容易就能知道。肖遥接到尹的电话并不奇怪，尹也经常找理由请他吃饭，肖遥和孙婷婷都很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吃饭的地点是在申城一家比较私密的餐厅。
这两天网上因为孙婷婷的那条微博而热闹非凡，尹也看过孙婷婷微博上的照片。不过看照片和看真人，这感觉还是很不一样的。当尹见到孙婷婷的时候，还是感觉非常的震惊。
“婷婷这头发，真的是你剪的？”三人落座后，尹看了看孙婷婷，问肖遥道。
“不是！”肖遥立刻摇头。
“我知道不是你动的手！”尹道，“可网上有人说婷婷这头发是因为拍戏剪的，你是那部戏的导演，所以是你叫人剪的！”
“也不是我叫人剪的！”肖遥道，“是她自己要求的！”
“你自己要求的？”尹转头看向孙婷婷。
“是我要求的！”孙婷婷点了点头，“可是电影的剧本是他写的！”
“拍的时候，他的确也说过那个镜头可以用假发代替。”孙婷婷又接着道，“可是姐，我虽然不是表演系科班出身，好歹也是演员家庭，在片场长大的。那种场景，假发和真发的效果肯定不一样，我可能同意他用假发代替吗？所以，我变成这样最根本的原因还是他，我可没冤枉他！”
“我听启三说过，你们这部电影是从你的毕业大戏改编来的。当初是先确定了让婷婷来演女主角，你才开始写剧本的。”尹惊讶的看着肖遥道，“你都定了婷婷做女主角，肯定也知道婷婷的身世和性格，写剧本的时候还写出这样的情节，那就是故意的喽？你对婷婷这么狠啊？”
“是不是想起了我答应你的那个电视剧项目，怕我也对你下狠手？”肖遥笑看着尹道，“现在是不是庆幸我不做那个电视剧的导演，甚至希望我干脆连编剧都不要做了？”
“切~”尹撇了撇嘴，“你能对我下什么狠手？夏天拍冬天戏、冬天拍夏天戏、淋雨？这些我又不是没试过。”
“我拍戏不喜欢用替身。”肖遥道，“比如跳个楼啊，往着火的屋子里钻啊，你也没问题？”
“这~”尹愣了愣，还是点头道，“你不管怎么下狠手，总不会不顾演员的人身安全吧？就算你安排我不用替身亲自拍跳楼或者往火里冲的戏，只要你敢让我上，我就真敢自己亲自上！”
“至于形象问题嘛，”尹看了肖遥身边的孙婷婷一眼，接着道，“我早就想摆脱原来的花瓶形象了。别说剪婷婷这种短发，就是让我剃光头，我都不在乎！”
“我又没说形象的问题！”肖遥笑道，“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做模特时还以寸头的形象走过秀，你会在乎光头么？不过如果是演乞丐，趴在灰土里吃那种混了灰的东西呢？”
“你！”尹瞪着肖遥道。
“姐，你这次请我们吃饭，是不是想关心一下八一的剧本写得怎么样啊？”孙婷婷插嘴道，“那个剧本八一还没开始写呢，估计怎么着都得明年才能开拍。不过他跟我说过，他和你的那部电视剧，打算拍都市时尚类型的，充分利用你们工作室的时尚资源，你的角色应该是个漂漂亮亮的都市白领丽人，不用担心形象的问题。”
“我有说过吗？”肖遥转头问孙婷婷道。
“有！”孙婷婷很认真的点头道。
“你小子！”尹看了看两人，拿起筷子敲了肖遥一下，“又来故意消遣我！”
“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想逮着机会训你一顿了吧？”孙婷婷叹了口气。
“说真的，那部电视剧真的得明年才开啊？”尹问了一句，又接着道，“我知道你现在在做你们那部电影的后期，等到上映结束，怎么着都得明年了。我是想说，估计得到明年什么时候啊？我提前知道，也好调整档期做些准备。”
“这个还真说不准！”肖遥想了想，摇头道，“现在白天做后期，晚上可以写写剧本。如果在年底前把剧本写完的话，那么今年就可以开始筹备了。现在的这部电影，我肯定不会放上很长时间，电影后期做完，我就会尽快安排上映。在我现在这部电影上映前，我肯定是不会进组的，那么如果筹备得快，可能电影上映一周左右，我想就可以开机了。但问题是，我现在还说不好这部电影会定档在什么时候。”
“好吧！”尹点了点头，“那我就等你的消息好了。”
“对了，”肖遥又对尹道，“我们影视公司今年年底会开个总结会，你也一起来参加吧！”
“影视公司是你们几个小家伙开的，”尹道，“我又不是你们影视公司的股东，我去干嘛？”
“不管剧本写得怎么样，我都会在公司年底的年会上把这个电视剧项目放到会上谈。”肖遥道，“你的工作室是这个项目的合作出品方，到时候可以顺便谈一下合作的事情。”
“我不是演员吗？怎么又成了合作出品方了？”尹奇怪的问道。
“咱们的这个电视剧项目，你当然也得出资啊，”肖遥道，“我还打算利用你名气和时尚资源来拉赞助呢！”
“贡献时尚资源拉赞助都没问题，”尹道，“我的工作室肯定也会出资，但我想的是以赞助的形式，不是共同投资。你们影视公司的项目，不都是自己是唯一的出品方吗？”
“我们前三个项目都是独立投资出品，并不表示所有项目都是独立投资出品，就算是国内顶级的影视公司，也很少这么干的，何况我们这个刚成立的小公司？”肖遥笑道，“前三个项目都是独立出品，是因为这三个项目的制作成本都不太高，加上一些赞助，我们可以承担下来，就不找联合出品人了。咱们这个项目，预计成本应该比前三个项目都要高，找个联合出品方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这不光是找我一起拍电视剧，还要带着我一起赚钱？”尹笑道。
赞助商和投资方是不同的。赞助商是纯掏钱，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打广告。而投资商掏钱是为了赚钱，也就是如果这部电视剧将来赚钱了，尹做为投资商也是能够获得收益的。
“一定赚钱么？”肖遥笑道，“你对我们俩演的电视剧就这么有信心？也许是拉着你一起亏钱呢？”
“就算亏钱，也收获了名声啊！”尹道，“我虽然转型做了演员，可我的工作室还没有做过影视作品的出品方呢！”
“那是因为你太小心了！”肖遥摇头道，“既然你都做了演员，为什么不做出品方？你的工作室联合出品过优秀的影视作品，你以后接戏也容易一些。”
“人家那些科班出身的演员都经常被媒体爆料被网友骂是戏霸呢，”尹道，“我这个模特转型的野路子，要再是投资方，戏份稍微多一点儿，还不被人说成是凭着投资方身份乱改剧本，胡乱加戏的戏霸啊？本来演技就一般，名声再差了，岂不是更加难接到角色！反正我们有品牌，工作室也不缺钱，就拿品牌去赞助也挺好的了。”
“这~”肖遥和孙婷婷互视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
“过犹不及啊！”肖遥看着尹道，“以前你做模特的时候不是挺洒脱挺有性格的吗？我现在还记得我十岁那年去伊娃秀后台做摄影师时你在伊娃秀后台是怎么对我的，怎么做了演员，反而变得这样的谨小慎微，连投资都不敢，只敢拿我们的那个共同品牌去做赞助了呢？”
第八零六章 年底
“我就一个工作室，又不是影视公司，做什么联合出品方？”尹道，“反正我手里有个品牌，做做赞助，给品牌打打广告不好么？作品出来，好坏都不影响我们品牌本身的口碑，没有风险！”
“这个品牌可还有你的一半！”尹看着肖遥道，“咱们这个品牌，你都多久没管了？每次去我那里都是去录歌。倒不是不让你录歌，可你好歹对品牌的事情也上点儿心好不好？你不管，我不就得多做点儿么？”
“当初成立品牌的时候，不是都说好了我不管事的吗？”肖遥苦笑道，“你要真嫌我不干事，那我把退出，把那一半所有权卖给你好了！”
“想得美！”尹瞪着肖遥道，“咱们当初是说好了经营的事情不用你管，可宣传和设计方面你得关心吧？你是明星，还挂着个设计总监的头衔呢！品牌刚成立的那年你上《快本》和《歌手》的时候还知道给品牌做做宣传，特别是在《歌手》上，那效果还真不错，可后面这几年，怎么就完全不在意了呢？”
“那时候是品牌刚成立嘛，”肖遥道，“有了个人品牌，去哪儿都想着打打广告，做做宣传，也可以理解。可如果一直去哪儿都只推销自己的品牌，很遭人烦的！至于这个设计总监…”
“你敢说辞掉设计总监试试？”尹拿着筷子指着肖遥道。
“设计总监不是你强塞给我的头衔吗？”肖遥道，“我就算不辞，设计总监也只看设计师的作品，不用负责设计衣服吧？”
“不用负责设计衣服，也该帮忙出出点子吧。”尹道，“咱们的第一个特色系列是灯光服，那本来就是你的点子，用的你的专利。品牌成立的那一年，你还给出了第二个系列音箱服的创意，设计师们也都按照你的想法开发出来了。虽然没有第一个系列那么惊艳，可在那些街舞爱好者中也有一定市场。现在都两三年了，咱们的第三个系列呢？”
“这个，创意也不是说有就有的。乔姗她们都是干什么吃的，都指着我啊？”肖遥无奈道，“你也知道我的情况，嫌我要忙的事情还不够多吗？”
“没说指着你，”尹道，“不是给你布置任务，只是让你没事的时候，偶尔也考虑一下！”
“明明是我吐槽她的，怎么就变成我挨训了。”肖遥歪着脑袋，小声对孙婷婷道。
“谁让她是你姐呢，”孙婷婷也小声笑道，“你还真想跟她争赢她啊？”
“还有，”孙婷婷又小声提醒道，“品牌你占一半，她的工作室你才占多少？好意思说她么？”
肖遥听了孙婷婷的话，瞬间明白过来，点了点头。
“小两口嘀咕什么呢？”尹道，“当着我的面还说悄悄话啊！”
“没什么！”肖遥立刻低头道，“朵儿说你说得对，让我听你的！我觉得你们俩说的都对，以后有空的时候，我会多关心一下品牌的事情的。”
“嗯，这还差不多！”尹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顿饭之后，肖遥并没有改变工作重心，在时尚品牌的事情上投入多大精力，还是把主要精力放在电影主题曲和后期制作的各项工作中。
肖遥目前在影视和音乐方面发展得都很好，尹其实并不愿意，也知道不可能把肖遥困在品牌的事情上，要的只是肖遥当时口头上的一个态度。她知道肖遥目前最主要的工作就是他和孙婷婷的那部电影，也不在意他的“阳奉阴违”，没有再来找肖遥麻烦。
肖遥在申城做着电影《驴得水》后期的时候，赵瑞和朱梓彤也在燕京忙着他们担任制片人的那部电影的工作。他们那部燕电毕业生的电影在进度上可就领先肖遥的那部电影很多了。
不到一周时间，电影更改主题曲的审核结果就出来了，结果当然是毫无意外的通过。在这段等待二次审核结果的时间内，赵瑞就已经确定了合作的发行公司。二次审核的结果一出来，赵瑞和发行公司就约了院线代表进行了看片会。
尽管是一部几乎全新人班底制作的电影，院线代表看过之后对质量还比较满意，对票房前景也还比较看好。最后三方很有信心的将电影的上映日期订在了元旦左右这个小黄金档期。
定档元旦，那么十一月份就可以陆续开始进行电影宣传了。肖遥说过只参加首映式，那么这些电影的宣传活动，自然就跟肖遥无关，除了在微博上帮着自己公司出品，自家兄弟制片的电影吆喝两声外，还是继续埋头于自己电影的后期制作。
一个影视作品的后期制作所需要的时间并不一定。长的能做几年，短的几天也不是不可能。主观上，跟导演、制片方的要求有关，客观上，跟电影拍摄素材的多少、成片时长、特效要求等有关。
肖遥的这部《驴得水》是从前世的电影基础上修改来的。他这部电影的成片也只有一百分钟出头，在心中有成品做参考的条件下，拍摄的素材并不是特别多，这也是他们只拍了不到两个月就杀青的原因之一。
剪辑方面，这部电影拍摄的素材不太多，那么后期剪辑时的工作量自然少了不少。
配乐方面，这部电影中有背景音乐的地方也不是很多，歌曲方面更是只有主题曲《我要你》这唯一的一首歌曲。
特效方面，这部电影几乎没怎么用到特效，这方面的工作几乎可以说是没有。
综合起来，这部电影在后期制作上所需要做的工作是比一般的电影要少很多的。加上肖遥心中本就有个成品做参考，做决定时容易很多，也少了很多来回试验效果的重复工作，所以这个后期制作的周期并不算长。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肖遥就将这部电影的后期工作完成，做出了成片的样片。
这个时候还是十二月中旬，赵瑞他们的那部电影还没有上映。如果赶一赶的话，说不定肖遥的这部电影还可以跟赵瑞的那部电影前后脚上映，在上映日期上有一些重叠。不过肖遥照常将电影成片送审后，却并没有急着进行后续的工作。
肖遥不想有两部自己公司出品的电影同时上映。即便一部是上映期的尾声，一部是刚开始上映，一部是青春校园题材，一部是黑色幽默的喜剧，在上映时期和影片类型上都不同，对彼此的票房影响有限，肖遥也不想。
赵瑞那部电影选在了元旦档，那么当电影下映的时候，也就到了明年的二月份。二月份要过春节，也就是所谓的春节档。
春节档是全年的大黄金档，大片扎堆，竞争非常激烈。肖遥倒不是怕进黄金档跟大片竞争。他这部电影的制作成本不高，宣发方面也不会投入太高，基本上票房不用过亿就可以保证不亏本。在春节这种黄金档，肖遥对这部电影取得过亿的票房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只不过这部电影虽然是喜剧，却是一个黑色幽默的现实题材喜剧，看过是会让人很难受的。肖遥不想大过年的让观众闹心，便将理想的上映日期放在了元宵节以后，也就是要在二月底以后。
如今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肖遥自然就不用怎么着急了。
十二月中旬已经是公历的年底了。即便电影上映的事情不用着急，可以暂时放一放，肖遥此时也是清闲不起来的。
往年的年底，肖遥也不一定就非常忙，但是今年的情况有些不同，主要就是因为肖遥今年跟赵瑞等人合伙开了这个影视公司。
一方面，年底是各个公司开年会、搞年终总结的时候。肖遥虽然有着模特公司、乐器公司、时尚品牌这些企业的股份，但年终总结并不一定会去。就算去了，不管事的他也只带个耳朵听听而已。他不主持，不发言，也就谈不上准备。
可今年肖遥和赵瑞几位小伙伴开了影视公司，肖遥是最大的股东，而且他一个人占股的比例比其他人都要大得多。做为最大的老板，他可不能再做个旁听者了。虽然影视公司有专业的经理人和行政人员打理，同样可以不用肖遥去主持，但是肖遥打算在年会上做一些明年进行项目的规划，就不能不做些准备了。
另外一方面，年底是演出的旺季，除了商业演出，各大电视台一年一度的跨年晚会也都在积极筹备中。
肖遥身上没有代言，往年的年底演出旺季，商演肖遥是肯定不会接的，各大卫视的跨年晚会，他也不是每年都会参加的。可今年影视公司出品了两部作品，肖遥的态度也跟往年有了些不同。
年轻人影视公司出品的电视剧已经播完，秦昊徐良等几位主演算是成功进入观众的视野，有了一定的名气，但说到底，他们仍然是新人演员，基础还是比较弱一些。年底四大卫视的跨年晚会是一个非常好的宣传平台，秦昊徐良如果能上跨年晚会上露露脸，对他们巩固名气还是非常有好处的。不过就因为他们俩还是新人，即便是有一些名气，想上四大卫视的跨年晚会还是存在一定难度的。
虽然秦昊和徐良不是影视公司旗下的艺人，但他们还是肖遥的室友，肖遥当初开那个电视剧项目就是为了报答他们俩大学期间的帮助。虽然那个剧集成功让他们小火了一把，但后期肖遥在电视剧项目中参与得并不多，基本上是扔给了林启三。现在能让他们巩固一些人气地位，肖遥是不介意出面帮帮忙的。
赵瑞他们的那部电影定在元旦档上映，那么跨年晚会自然是一个极好的宣传平台。这部电影不是肖遥主导，上映的一些环节自然跟肖遥主导的电影不太一样。比如电影的首映式就不是定在正式上映的前一天晚上，拖到凌晨零点给参加首映式的观众放电影，而是提前了两天，进行了一个带有点映试映性质的首映式。这样的安排，也不影响电影的主创人员参加卫视的跨年晚会。
洪玮是电影主题曲的演唱者，她上任何一家跨年晚会上去演唱电影主题曲都是没有问题的，也能起到不错的宣传效果。但赵瑞并不满足于只让洪玮一个人上跨年晚会宣传，同样想要两位主演登上某家卫视的跨年晚会。
这部电影的主创班底都是新人。因为电影还没有上映，主演们的名气甚至连秦昊和徐良都不如，单凭主演的两个小透明，肯定是没有丝毫上四大卫视的跨年晚会的希望。这部电影是赵瑞负责的，赵瑞也准备带着这两位主演去争取跨年晚会的演出机会。
以赵瑞的名气，单独争取一家跨年晚会的演出机会是不难的。可要带着两个小透明演员去宣传电影，就并不是那么容易了。不过不容易不代表完全没希望，只是人家要对他们的节目进行审核，必须他们的节目足够精彩，能对他们的收视率有好处，才同意赵瑞带着两个新人上跨年晚会，并让主持人在晚会上介绍他们的电影。
赵瑞演戏不差，可跨年晚会的表演主要是唱歌跳舞，这方面赵瑞可就比肖遥要差远了。肖遥说过除了首映式之外不参与赵瑞那部电影的其他宣传活动，赵瑞在宣传期也的确没有找肖遥出面参加什么宣传活动，但肖遥能给电影写主题曲，出面找洪玮演唱，能发微博宣传，也说明肖遥并不是真的对这部电影不管不顾。
肖遥只是不想出面跟着他们参加节目或者到处跑，在幕后出谋划策还是没问题的。赵瑞带着两位同学来到申城找肖遥帮他们准备个比较有看点的节目，肖遥也不好拒绝。
于是，公历年底的最后半个月内，肖遥一边准备着公司的年会，一边派出了方依然代表影视公司出面跟几家卫视的跨年晚会节目组沟通商谈，一边还要给好几个人准备跨年晚会的节目。
第八零七章 定规矩
年轻人影视公司的七位大股东有六位都是明星演员。年尾的最后一天，六人要分别去两家不同的地方卫视参加跨年晚会，而赵瑞他们那部电影的首映式安排在了正式上映，也就是元旦的前三天，十二月二十八日。跨年晚会要彩排，首映式也要做一些相应的准备。为了不影响这六位明星老板的这两项工作，年轻人影视公司的首个年会就安排在了公历新年前一周的时间。
肖遥等七人都是公司的大股东，但没有人在公司担任具体的行政职务。公司行政方面，是聘请的行业内经验丰富的专业人员来担任的。其中几位顶层的高级管理人员，除了薪水外，也获得了少量的公司股份做为激励。
年轻人公司没有年会，只有年终的总结会。这个总结会不是全员大会，而是集合了公司股东和高管的一次会议。肖遥等七位大股东虽然全数出席，但前期发言的却并不是他们几个。关于公司各项工作的总结，是由各个部门的负责人来进行汇报发言。
这个影视公司是在今年五月份成立的，到目前总共投资制作了三部影视作品。七个月的时间投资制作三部影视作品对于一家影视公司来说不算少，当然也不算多。但是考虑到这是一个刚成立不到一年的新公司，就显得很难得了，特别是这三个项目还全部都是这家公司独立投资的，就更加显得难得了。
在财务方面，目前公司今年投资的三个项目只有一个电视剧项目在电视台和网络上播放，另外两个电影项目还没有上映。这也意味着投资了三个项目，现在只有一个项目有收益进账，那么这个财政年里公司肯定是处于一个亏损状态的。
年底总结，公司整体上没有赚钱，年底自然也就没有什么股东分红。肖遥他们几位大股东对此当然是没什么想法的，那些有着股权红利的高管们，对此也并不怎么在意。
虽然今年公司整体上没有赚钱，但在完成的单个项目上，公司没有亏损，反而是有盈利的。考虑到今年是公司成立的第一年，更重要的是还有两部电影没有上映，即便没有分红，公司员工也并没有看衰公司的前景。
已经完成的工作总结完成后，接下来就是对公司新一年工作的规划了。从这个地方开始，就由肖遥出面接手了整个会议。
“非常感谢各位在过去一年里为公司的付出！”肖遥先是感谢了一下在座的公司高管们，然后直接提到了钱的事情，“虽然今年没有分红，但是公司的财政还可以，年终奖全部按照两至三个月的标准发放。最少两个月，最多三个月，具体多少由各个部门的负责人决定。你们这些拿年薪的高管，按照年薪除以十二个月的标准算。在农历春节前全部完成发放！”
“谢谢肖总！”公司高管们全都笑着鼓掌道。
“好了，”肖遥摆了摆手，等大家安静了一些，才接着道，“说完了福利，下面我说一下明年的工作计划。”
“首先，我说一下明年确定会进行的几个项目。”肖遥道，“第一个，我们公司会投资一个电视剧项目，制片人是华夏戏剧学院的徐飞和陈晓婷，剧本由他们负责，幕前幕后的大部分的工作人员会是华戏的毕业生。我们公司除了出钱，也要负责一些行政方面的事情。”
“肖总，你这是光燕电和申戏的新人竞争还不够，还要再拉上华戏的新人，凑齐华夏的三大影视学院毕业生作品？”有人笑着问道。
“是啊，你们燕电和申戏打打擂台就算了，”有人接着道，“咱们七个大股东里三个申戏毕业的，两个燕电毕业的，还有一个是燕电老师的女儿，可没有华戏的人哪！”
“没办法，这是我们几个答应徐飞和陈晓婷的。”肖遥耸了耸肩，“当初成立公司的时候没有找他们一起，这种事情不好不带他们。”
“不过，”肖遥接着道，“我们做这个项目，跟公司的利益并不冲突。华戏的这个项目，由我们公司和他们两个人联合投资，我们是出品方，他们两人是联合出品，影视作品的著作权归我们公司。我们申戏毕业生的这部电视剧不是赚钱了吗，找华戏的毕业生拍戏也不一定会亏钱。华戏的项目预计在五六月份开始，我们已经进行过类似的项目了，跟新人合作有过经验，希望这个华戏的项目，能比我们申戏的那个项目做得更好。”
“两个个人出品人也出不了多少钱吧？这差不多也算是我们单独投资了！”有人问道，“肖总，我们公司目前投资的项目都是独资，这其实不大符合行业内的常规操作，是不是风险太大了些？”
“是！”肖遥点了点头，“所以我并不打算以后所有的项目全部都独立投资。”
“我们公司投资的前两个项目都是全新人班底的项目。”肖遥接着道，“一方面是新人没名气身价报酬低，我们可以单独负担得起，另一方面是新人没名气，没有号召力，这种项目也不太被别人看好，只有我们愿意为他们买单。当然，有了我们申戏的那个例子后，可能会有公司愿意跟我们合作，但是为了保持这三个项目的一致性，我们还是单独投资！”
“找毕业生做主创班底拍戏，我们是第一个这么干的，以前没人敢跟我们合作尝试，那么这个荣誉或者说噱头，我们也不找其他人分享。”赵瑞接着道。
年轻人公司的前两个项目计划公布后，接到过徐飞和陈晓婷电话的不只是肖遥，赵瑞也是被两人电话抱怨过的。这个项目早在当时就跟他们商量过了。
“但是独立投资不是我们公司的传统，别的项目并不是都这么操作，”肖遥拿起面前的文件夹扬了扬，“比如这个！”说着，肖遥又示意负责会议记录的一位行政助理将旁边的一堆文件夹分发给其他人。
“这是一个电视剧的项目计划，会是我们公司明年的第一个项目。”肖遥接着道，“大家面前的文件是我写的剧本大纲。这个项目，我准备跟尹工作室合作。我原本是想拿在会上跟大家讨论是不是要投资这个项目的，但是因为赵瑞还有林启三几位股东都已经同意了这个项目，所以就省略了审核这个步骤，变成了通知大家。不过大家要是感觉有什么问题的话，也可以提出来。”
“剧本大纲写好了？”赵瑞等人都是知道肖遥要跟尹合作的计划的，拿到了文件夹后，都立刻打开看了起来。
“经常请吃饭的漂亮姐姐？”林启三看了个标题，就忍不住吐槽道，“你这什么名字啊？也太直白了吧？怎么感觉像是日韩剧的名字？”
这个剧本大纲的确是肖遥按照前世的一部韩剧写的，连名字都没换。不过肖遥现在只是写了一个剧本大纲而已，套用了大致的人物关系和剧情走向，没有打算按照前世的那个韩剧全盘照搬，写详细剧本完善细节的时候肯定会做一些本土化的修改。
“这就是个大纲，后面我还要找人帮我一起完善剧本的。要是有更好的名字了，也不是不能改。”肖遥对林启三道，“要不你帮我起个名字，起得好我就换！”
“我连这个大纲都没看完，大致的故事内容都还没看呢！”林启三道。
“那你就快看呗！”肖遥道。
“尹工作室？那不还是肖总你占股的公司吗？”高管方面则是有人笑道，“那就是还是跟自己人合作了？”
“嗯，”肖遥点了点头，“除了是自己人，还因为这是部都市时尚剧，可以充分利用尹工作室的时尚资源。”
“都市时尚剧的话，跟尹工作室合作的确是一个好选择。”几位高管都点了点头。
“剧本大纲看起来还不错，都市爱情剧是个很普遍的题材，姐弟恋也一直是个话题，这类剧总有不少感兴趣的观众。”大家看完剧本大纲后，高管中有人问肖遥道，“肖总，演出人员方面，尹小姐是不是也会出演？”
虽然这家公司的最大股东是肖遥他们七位，他们都同意了的项目，不太可能砍掉，但也不说明公司的其他高管们不能发表意见。有些他们认为不妥的地方，还是可以争取进行局部的调整的。当初肖遥他们要做那两个毕业生的项目时，公司高管们也是发表过意见的。
“是的。”肖遥道，“我演男主角，尹演女主角。其他所有角色都待定！”
“尹小姐演女主角？会不会有点儿冒险？”一位高管问道，“虽然尹小姐已经转型做演员有几年时间，也演出了一些作品，可还从来没有担当过女一号，是不是演男主角的姐姐更好一些？”
“不，”肖遥摇了摇头，“尹演女一号，这个不会改。虽然她以前没有演过女一号，但不代表她演不了女一号。演技方面，我觉得她足以胜任女主角了。具体写剧本的时候，我也会按照尹的自身情况来设计完善这个角色。”
“咱们公司前两个项目，分别是找申戏和燕电的毕业生，也就是你们五位的同学来演主角，第三个项目是孙小姐演女一号，第四个项目是尹小姐演女一号，这样下去，无论圈里还是观众，都该说我们公司的主角全是关系户了。”一位高管摇头笑道。
“只要选的演员有实力有演技，我们公司出来的作品质量过硬，就算被称为关系户也没什么，只会成为一种美谈。”肖遥笑道。
“说到这里，我顺便宣布几条规定！”肖遥又接着道。
“规定？”其他人都看向肖遥。
“不是行政方面，这些交给诸位，我们不太管，我说的规定是针对我们公司影视项目的工作而言的。”肖遥正色道，“以后我们公司不是只单独投资影视项目，也会跟其他公司合作。如果是联合出品方，我们没有太大话语权，这个不做要求，但只要是我们公司主导的项目，那么必须做到这么几点。”
“第一，”肖遥伸出一根手指道，“演员在拍摄期间不许轧戏，必须保证在拍摄期间只拍我们的戏，这个写在合同里，不同意的宁愿换演员。当然，这个只针对主角和大配角等主要演员，小配角、龙套、客串、群演这些不算在内。”
“第二，”肖遥又伸出一根手指道，“无论是电影项目还是电视项目，主要是针对电视项目，演员使用原声，后期制作时基本不另外找配音演员。拍摄时一律采用同期声收录，现场收录效果不好的，也必须是演员本人在后期进行补录。这也意味着，别说那些数字先生数字小姐了，就是愿意说台词，但是台词功底不好的演员也不要。同样，只针对主要演员，小角色不在这个范围内。”
“第三，”肖遥伸出第三根手指，“不管多大牌的演员，除非是涉及到演员自身安全的危险动作戏或者是一些专业的动作，正常的文戏不使用替身；除非是后期特效要求，正常场景不许抠图，一样写到合同里。”
“这么严格？”其他人惊讶的看着肖遥。
“还没完呢，”肖遥继续道，“不过后面这几条不是针对演员的，是针对幕后的。第三条是关于电视剧项目的拍摄，摄像师、拍摄器材，全部按照拍电影的标准来。第四条是关于道具和布景，无论是电影还是电视剧项目，必须要让每一个场景都有可信度。第五条是关于后期的。字幕方面，绝对不能出现错别字。”
“最后一条，包含了摄影、道具、服装以及后期各个方面，那就是不许出现穿帮。”肖遥最后道，“网上有很多人喜欢找影视剧里的穿帮镜头，有时候看了也挺欢乐的，但我不希望网友们的这种快乐来自于我们的疏忽。如果有任何一个我们公司出品的作品出现在这些穿帮镜头的帖子或者视频集锦里，该项目的负责人自己出来受罚！如何惩罚，麻烦各位给拟定一个标准。”
“啊？”听完肖遥的规定，在座的人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肖总，虽说这些都是应该的，但是真要全部做到，实在是太难了一些，是不是有些过于严格了？”有人对肖遥道，“别说我们了，恐怕没有哪个影视公司可以做到吧？”
“是有些严格了，但别人做不到，不代表我们也做不到。”肖遥道，“前面两条，一个是演员的态度，一个是演员的业务水平，选角环节做好就可以保证了，大不了就是多花点时间选角。第三条和第四条是拍摄期的要求，无非就是多花钱和多用点心的问题。后面两条，虽说人没法保证百分百不出错，我也没有要求百分百不错，只是错了要罚，罚了以后，出错的几率自然就会变小了。”
“这样的话，我们选择演员的范围就会少了很多。同等级的制作水准的项目，成本也会高上不少。”朱梓彤皱眉道。
“演员的选择范围是会少，但马上都2022年了，科班的、非科班的，现在一窝蜂想要做明星的演员多，真正的好演员也不少，总还是能选到合适的演员的。”肖遥道，“制作成本的话，再怎么增加，恐怕也不如一两个明星演员的片酬高吧？”
“真要能保持下来的话，”赵瑞笑道，“我们这个专门找关系户做主角的公司反而可能成为影视行业里的一股清流。”
“我们七个人里六个演员，五个科班出身，五个家里长辈是圈里的前辈，”肖遥笑道，“我们的公司不提高点标准，不比其他公司做得好一些，怎么对得起我们这些人的出身和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