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安排
明天学校让开公开课,课件什么都没准备呢,郁闷死……
谢谢可爱夕梨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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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叶眼中闪过一丝阴翳,敢欺负安儿,就要承受他的怒火!他顾不上跟族长汇报,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挥起铁锤般的拳头,朝着海鲨的脸上打去。
海鲨虽然一路上没少被折腾,身体的反应有些迟钝,但是他的经验和眼力还是在的。他身体微微往左边一侧,恰恰避过了这一拳。
鹰叶一拳落空,心中微微一惊,看来这个邋里邋遢的家伙,还真有点名堂。哼!还敢躲?本来只打几拳,让安儿消消气的,现在他的实力被挑衅了,他绝对饶不了他!!
他心头火起,朝着海鲨的肚子,有是一拳。这一拳用了他八分的力道,带着虎虎的风声,比刚才那拳凌厉了许多。
海鲨毕竟是一族之长,在海洋族是数一数二的勇士。只见他上身一弯,恰恰避过这来势汹涌的一招,虽然他的速度也不算太快,但判断得极其准确,估计到了鹰叶出拳的方向。
“好!看你能躲到何时!!”鹰叶惊讶之余,又一个勾拳,朝着他的下巴而去。
海鲨的伤势未愈,又经历了长途跋涉,身体的灵活度大打折扣。这一拳,正中他没能躲开,正击在他的下巴上,仰面朝天,倒了下去!
海鲨见鹰叶还要再进攻,忙出声道:“你趁着我有伤。身体极累的时候跟我较量,即使打赢了,也算不得真正的勇士。有种你等我养好了伤。体力恢复咱们再一决高下!!”
鹰叶有他的骄傲,他冷笑一声,道:“好!就等你一切都恢复后再较量,不过……较量归较量,你居然敢欺负安儿,这笔账我先跟你算算!”
说着,凌空跃起。一个飞踢,把尚未站稳的海鲨,又给踹趴在地上了。这一下。让海鲨疼得冷汗淋漓,抱着肚子,弓着身子半天站不起来。他心中有些惊骇,没想到泰雅部落中还有不输于阿布族长的好手。看来几日后的较量。他得认真对待了。胜负,还是个未知数呢!
“嘿!打得好!!叶,你不知道这家伙多可恶,在墟市的时候,就对安儿不怀好意,说话做事高傲得让人想揍他一顿。可惜肉搏不是我擅长的,否则早就狠揍他一顿了!!”安儿被海鲨用强的事,除了阿布安儿他们三人之外。并没有第四个人知道。阿土是看不惯海鲨那副拽不拉唧的样子,还想杀光他们所有人的险恶用心。才对他深恶痛绝的。
坐在马上的达儿,马上指挥着小虎道:“快!让马儿跑起来,把坏蛋拖着走!”
小虎闻言,高声应了一声“好嘞!”一拽手中的缰绳,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一溜小跑地牵着马儿往前面跑去。可怜的海鲨,疼得肠胃痉挛,躺在地上被马儿拖着在地上滑行。
小雪儿在马儿刚起步的时候,吓得浑身僵硬,紧紧地搂着达儿不敢松手。不过,原始人适应力是相当强悍的。不一会儿,她便感受到骑马的乐趣来,“咯咯咯”笑个不停,还不时地叫着:“跑快点,再快点!”
小虎刚来泰雅部落,自告奋勇帮达儿牵马,就有讨好的意思。听了达儿和他小伙伴的吩咐,自然不敢怠慢。马儿一溜小跑,他迈着大步跟在旁边,马背上的两个小盆友,兴奋地直叫。
可苦了被当死狗般拖着的海鲨了,他本来破烂不堪的兽皮衣服,被磨得更破了,露在外面的皮肤,也被磨破了,伤痕累累。
“达儿,别把人给玩儿死了,以后就没得玩了!”安儿看到本来傲气十足的一族之长,竟沦落到谁想踩都能踩一脚的境地,心中叹息着世事无常的同时,想到自己曾经受过的屈辱,竟没有一丝同情和心软。
阿布陪着安儿,慢慢朝着村落走去,一边问鹰叶道:“这段时间,部落一切都还好吧!”
鹰叶摇了摇头,道:“你们走后不久,临近的迈哈部落,可能秋天收获不佳,曾经来偷袭过。好在听安儿的建议,在几个瞭望塔上,安排了哨兵。有你们留的几把强弩,和连环弩,再加上弓箭,很快就把对方打退了!
为了安全起见,这些日子,我们除了在附近打打猎,查看查看陷阱外,又花大力气把城墙加固了。”
安儿点了点头,道:“叶,你做的很好!这样一来,敌人数量再多,我们也不怕了!!仓库牛皮还有不少,咱们加紧赶制些弓箭出来,把全部落的男女老少都动员起来,练习射击。尤其是那些刚加入的族人!”
现在部落的人口,加起来有近两百人了,除了八岁以下的幼童,其他人的臂力,都可以拉开弓弦。如果都培训出来的话,如果有大部落来袭,一百多人齐上阵的话,守住部落应该没问题。
“还有!竹箭要多准备些,部落中的女人和老人,不是不用出去采集了吗?就都留在部落里做竹箭和弓吧!”阿布补充着。不过,狩猎队还是要出去的,冬天到了,一些不用冬眠的猛兽,还是会出来找东西吃的。他们有弓箭在手,即使遇到兽群,也不用害怕了!
部落里一下子增加了一百来号人,整个冬天消耗的食物,必定会成倍的增加。他被饿怕了,多囤积食物,他才有安全感。
安儿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兴奋了起来,叫道:“阿布,冬天巨螳螂寿命已经终结,这时候去森林内围的话,说不定能捡到巨螳螂的尸体呢!虽然自然死去的巨螳螂的壳,坚硬度比不上猎杀的。不过,用那个做弓箭和长矛的话,比竹子和石头锋利多了!!”
阿布点点头,道:“这个主意不错……不过,安,你怎么知道巨螳螂都冻死了?”
安儿嘴角抽了抽,怎么说,她好歹也是个生物学家吧。了解动物和变异生物的习性,这是最基本的吧。变异螳螂的寿命长一些,有九个月之多,到深秋的时候,寿命就走向了终结。这是末世后人类的基本常识,好不!
她也不知道如何解释,便推说是从“神书”上看来的。阿布信以为真,兴奋地道:“明天,我带着一队勇士进森林内围,多捡些螳螂尸体回来!!”
“族长,算我一个!!”阿土马上跳了起来,说实在的,他除了上次捡到安儿那回,接近森林内围了,还没真正去过内围呢!他自恃射击技术高超,便自告奋勇要求跟进。
“好!就算你一个!!鹰叶,你组织一队五十人的队伍,我们明天进森林!!”阿布对于这次森林之行,很是重视,准备带走部落大部分的勇士参加。
“也……算我一个吧!我虽然不会射箭,不过我有力气,狩猎经验也足!”骆已经安葬好了自己的女人,带着两个腮边还挂着泪珠的小崽儿过来,正巧听到了这次狩猎计划。
安儿考虑到他的心情,忙道:“不急,你刚到部落,先休息两天……”
“不用!我们家现在有四张嘴吃饭,不能让部落白白养活我们!阿布族长,也是刚经过长途跋涉的,还有阿土。难道我连个没成年的少年还不如?”骆眼中的悲伤,被一种坚毅所替代。原始社会,容不得悲春伤秋,他们总得要生活……
阿布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点头道:“好!!鹰叶,这是骆,狩猎的一把好手,能够独自一人捕猎草原狼!明天的狩猎,带他一个!对了,把螳螂骨矛,分给他一把!!”
说话间,不知不觉已经来到泰雅部落村落之中。自从建了这些房子之后,安儿愣是给它起名为“泰雅村”,还说,现在的规模不大,将来她要建设一个,集农业、商业、畜牧业、手工业为一体的,庞大的“泰雅城”。
村子附近的树木,并没有砍伐掉,虽然树上的叶子已经落光了,不过有一棵棵树木的掩映,一座座房子看起来并不那么单调。
村子里的空房子,还有近三十间,阿布他们走后,鹰叶又带领大家建了十来间连在一起的房子,土墙没有干透,不过住进去烧几天炕,很快就能干透了。
安儿坚持陪着阿布分配房子,根据她的建议,一家成员超过三个的,被分配到一个独立的小院子。单身的,则一个大人带两个半大孩子,分在一间里。如果一家人成员不足三人的,则另行选择一个人一同居住。
她还说了,这只是暂时的,开春播种完成后,部落里还会加盖房屋,多是独门独户的小院,对部落贡献大的,或者是组织成新的家庭的,都可以分到一个小院落。
安儿还以自己的院落为例,展示给大家看。当然,围墙只是主子插的篱笆,人力有限,要加盖房屋,自然没有时间打土坯建围墙了。不过,他们两间连着的主房,和一小间厨房加柴房,让大家很是稀罕。部落里的老住户,已经开始模仿他们,用木头或竹子,搭起厨房和柴房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 开源?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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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乎到了下午,才把所有新加入的族人安顿好。安儿推开篱笆门,终于回到了阔别二十多天的“家”!还没站稳身子,一个胖墩墩黑乎乎的影子冲了过来,扑在她的腿上,差点把她扑了仰八叉。好在铭在她身后,适时地抱住了她即将摔倒的身子。
“谢谢你,铭!”安儿站稳身子后,向那个斯文沉默的少年,真诚地道谢。
铭脸红红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安儿的身子好软,好香,那丝滑的发丝,撩过他的面颊,带着让人沉醉的香气,让人真想就这么抱着,永远不放开……
他偷偷地看了一眼安儿,她已经转过头去训斥害她差点摔倒的罪魁祸首——小猛犸象。二十多天过去了,小猛每天守着空荡荡的家,等待着主人的回来。小雪儿曾经想把它带回去照顾的,可小家伙死活就是不离开,像一只看家犬一般,守护着自己的家园。
今天,乍一见主人回来了,小家伙极度兴奋,扑在安儿身上,两条小短腿抱着她的脚踝,鼻子缠着她的腿弯,脑门不住地蹭着安儿的小腿,撒娇似的哼哼唧唧着。小家伙的体型在这二十多天里,并没有长大多少。依然小小的,胖胖的身子圆滚滚的,乌溜溜的眼珠像一对黑宝石。闪烁着晶亮亮的光芒盯着你看,萌极了。
安儿数落它两句,便被它可爱的模样萌住了,抱着小家伙胖墩墩的身子,摩挲着它粗糙柔软的鼻子,从背篓中取出一个小红薯,奖赏似的塞进它的嘴巴里。道:“对不起,把你留在家里那么久。红薯算是我给你赔罪的,你快快长大。以后出远门就可以带上你了!”
红薯,是留足了种子以后,剩下的个头小一点的,数量不多。大多数族人放弃了分配。只有个别家里有很小的孩子的,拿了一些,剩下的全被安儿包圆了。不过,她也不白拿,很自觉地减少了自己猎物的分配,还有从墟市带回来的没吃完的大米,因为是舂过的,不能作为种子。所以 也便宜了她。
小猛犸象尝试着啃了一口红薯,发现甜甜的脆脆的。而且鲜嫩多汁,便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自从入冬后,能吃的果子减少了,只能啃难吃的干草充饥,这个红薯对它来说,无异于不可多得的美味。
第二天,阿布带领着五十人的狩猎队,进入了森林。安儿和部落中的女人老人们也没闲着。因为人口突然翻了一倍还多,部落中储藏的本来十分充盈的食物,就显得有些吃紧了。她得想个法子,补充点库存。
仓库里面各种种子数量可观,不过那是明年的希望,是决计不能动的。还有什么可以吃的呢?她把目光投向了远处那条碧清河……
“娜娜,阿彩!把女人们都集中起来,我们出去采集!”安儿眼中闪烁着点点星光。
“采集?安儿,现在不是采集的季节呀!”娜娜把童童扔给儿子孔孔带,她虽然心中充满了疑问,不过还是遵照安儿的指示,把大家集中在村落正中的空地上。
安儿笑笑,对大家道:“森林中,有一种坚韧的细藤,我们兵分三路去采集,越多越好!”
鹰红诧异地问道:“采集细藤做什么?安儿又想到什么好点子了?”
面对族人们信任和欣喜的目光,安儿觉得压力山大,她咳了咳,道:“由于新成员的加入,我们的食物有些吃紧。你们也说了,冬天降雪的日子,有时候会拉长,那样的话,只怕猎物不够吃的。”
新加入的二十多个女人和三十多少年少女,神情有些惶惶然,生怕到时候食物不够,自己会被赶出去,忙表态道:“分配给我们的食物,可以减半。冬天嘛,不用干体力活,吃个半饱饿不死就行了!”
安儿看了一眼,那个出来说话的女人,摇头笑着道:“你们已经是泰雅部落的一员了,只要有我们一口吃的,就绝不会少了你们的。光节流是不行的,还得开源……”
众人一脸迷惑,开源?节流?到底是什么东东?安儿讪讪地嘿嘿笑了两声道:“很简单,就是食物不足,我们就多弄些食物回来呗?”
“可是……现在已经入冬了,能捕猎的动物减少了许多,到哪儿去弄食物呀?”安循声望去,原来是那个叫离的少年,他站在妈妈身边,带着戒备地望着她。
有些部族,为了捕猎到更多的食物,让俘虏来的其他部落的人,去跟猛兽拼杀,两败俱伤后他们再出现,将力气耗尽受了伤的猎物轻松拿下。虽说泰雅部落到目前为止,对他们这些人还不错,可涉及到本族利益的时候,只怕他们会是被舍弃的一方。离不顾妈妈阻拦,毅然站了出来问出心中的想法。
“等你们采集回细藤后,就知道了!”安儿冲他眨了眨眼睛,卖了个关子。
原泰雅部落的老人,对于安儿的话,没有丝毫的怀疑。她说能弄到食物,就一定能弄回来。新加入的族人,将信将疑,不过也随着队伍一起,去采集那种像绳子一样结实的藤条了。
这世界的森林中有许多神奇的生物,是安儿见所未见的,就譬如这种跟小孩子小拇指差不多粗细的藤条,即使到了冬季,依然保持着它柔软坚韧的特点。用它做的绳套,曾经套住过一头四五百公斤的野牛。
这种细藤在森林中并不少见,很快出去采集的各个队伍,便满载而归了。安儿指挥着大家把细藤集中在一起,然后手把手地教大家编织渔网。因为她的目标是那种超过十斤的大鱼,所以网眼编得比较稀疏,因而编织起来效率很高。不一会儿,一个大大的渔网,在她的手中成型了。
族人们以前也曾经跟她学过编制捕兽用的网子,就连墟市换回来的心泰雅族人,也参与过捕猎野马的网子的编织,很快便上手了。到中午的时候,十几个渔网,便已经编织完毕。
“然后呢?我们用这个去围猎吗?”离曾经看过捕猎队拿着捕兽网出去,回来的时候,带回了十来匹野马。看到渔网,他兴奋地跃跃欲试。
“围猎?就凭着我们这些妇孺老弱?”安儿嗤之以鼻,泼他一头冷水。她不再看那个垂头丧气的少年,对孔孔道:“你拔拔呢?让你拔拔把部落留守的勇士都叫过来,我有事交代!”
“负责警戒的也叫来吗?”孔孔眨着灵活的大眼睛,问道。
安儿摆了摆手,道:“不用,三五个人就够了!”
不一会儿,吉带着四五个勇士过来了,老雷和老罗也跟在后面。安儿见了他们,就问道:“吉,上次扎的竹筏,还有剩的吗?”
“有啊,上次竹子砍多了,便多做了五个筏子。都在岸边码头上闲着呢!”吉看着安儿脚下的渔网,似乎明白了什么。
“走!少年们,姐带你们去捕食物去!”所谓的码头,是靠着山脚下的一块巨石,一半在碧清河中,一边露在岸上,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小码头。五只竹筏横七竖八地躺在岸边。
本来,安儿是打算只带十来个半大少年过来帮忙的,再加上五六个勇士,人手足够了。可是,那些女人们回去也闲着没事,便带着孩子们过来看热闹。几十口子人,浩浩荡荡地朝岸边走去。
安儿看了看那个“小码头”,对吉道:“等河边结冰后,这边也要安置个瞭望塔……对了,可以采集冰块,沿着河岸弄个冰城墙。”从河水中凿出方形的冰块,砌成城墙,再用水泼上几层,这样的城墙比土坯墙坚固多了。
五只竹筏下了水,安儿拎着渔网上了吉撑着的那个竹筏,离见状也跳了上去。离的妈妈,担心地看着竹筏,想要叫住儿子,却又咽了下去。族长的女人,都敢上去,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老雷见几个人站在竹筏上,居然不会沉下去,觉得很神奇,也跳上了安儿的那个竹筏,来回溜达了几步,连连称奇。有了人带头,那些天生具有冒险精神的少年们,各个跃跃欲试。
安儿忙冲着岸边的少年们摆手,道:“我们的竹筏满员了,你们上其他的吧!吉,把筏子撑道河中央!”
吉是撑竹筏的一把好手,他把长长的竹篙往岸边一点,竹筏便平稳地离开了“码头”,朝着河中央缓缓地驶去。其他的筏子就不那么乐观了,他们没人尝试过撑竹筏,半天了,筏子还在岸边打转。有时候,几只竹筏撞在一起,上面的人摇摇晃晃,岸边看得人也惊呼连连。
折腾了好久,竹筏才像驯服了的马儿,晃晃悠悠地朝着河中央驶去。而这时候,安儿所在的竹筏上,却传来一阵欢呼声:“鱼!好大的鱼啊!!”
邻近的一只竹筏,歪歪扭扭地靠过去,筏子上的少年们,伸长了脖子去看,发现被老雷拎在手中的渔网中,有四五条十来斤的大鱼,因为突然离水,而甩着尾巴挣扎着。(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鱼丸和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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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的嘴巴咧老大,擒着一条拼命挣扎的鱼,高高举起来给岸边的妈妈和妹妹看:“鱼!我们捕到五条这么大的鱼!!妈妈,妞儿,冬天我们不怕挨饿了!”
虽然鱼对于原始人来说,吃着不如肉类有吸引力,不过为了生存连树根草叶都吃过的他们来说,能吃饱肚子,比什么都重要。
安儿把撒网的诀窍,大声地讲给附近几个竹筏上的人听。大家便争抢着,抡起胳膊撒起网来。安儿也尝试着撒了几网,网网都不落空,有时候是两三条,有时候四五条。离则拿着妈妈编的网,一网一网地撒下去,有时候网子里的鱼太多,他收网收得很吃力,旁边的老雷和安儿便放下自己的网子,前来帮忙……
很快,放在竹筏中央的三个大竹筐里,已经装满了鱼儿。离和老雷未曾尽兴,催着吉把竹筏靠岸,重新换上空的竹筐,继续捕鱼。其他的几个竹筏上,也各有收获。
到傍晚狩猎队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收拾好,抹了盐巴挂在树上晾晒的鱼,惊讶的嘴巴都合不上了。村子里硕果仅存的树木的枝杈上,叮叮当当挂满了鱼,阿土戏谑地道:“一天没见,咱们村的树,结满了大鱼,真新鲜,没听过有结鱼的树!安儿,这些鱼你们怎么弄来的?不要说是钓的哦!”
“树上结的呀!”安儿冲他挤挤眼,憋不住自己先笑了。小虎也参与了这次捕鱼活动。他拉着阿土叽叽喳喳地诉说着渔网捕鱼的乐趣。阿土也叫嚷着明天捕鱼算他一个!
狩猎队今天的收获也颇丰,捡到两头巨螳螂的残骸不说,还猎到了一头剑齿虎。和十来只森林狼。森林狼比草原狼更狡猾,它们团体活动,若是遇到强敌,不会舍命扑击,而是选择逃逸避开。所以,那么大一群森林狼,见势头不妙。瞬间逃了个彻底,只留下十几头狼尸。
两头巨螳螂中,其中一头显然是近期才死掉的。里面的肉收拾收拾还能吃。另外一头,里面的肉已经被某种动物掏空了,只剩下躯壳。晚上,部落族人们。围着篝火载歌载舞。庆祝今日的大丰收!
第二天,狩猎队分成两队,一队带着弓弩,在附近捕猎碰运气,一队则一大早起来扎竹筏,编渔网,由老雷和骆爷儿俩带着去碧清河捕鱼。
安儿则带领着部落里的女人和少女们做鱼丸!她们每人拿着一把螳螂骨做成的菜刀,在安儿的指点下。把鱼剖杀洗净,顺着鱼肉的纤维纹路刮取鱼肉。然后用洁净的葛布滤去水分。
滤去水分的鱼肉,还要在剁成肉泥,放在一个大陶罐中,加水用木棍顺着着一个方向搅拌,这样才能更好的粘合在一起。等鱼肉成黏糊状之后,放入盐,用力搅打,使之呈透明状。
安儿检查了一下大家手中的鱼肉,满意地点了点头,原始人的悟性挺高的,一点就通。她让每人弄了装了水的陶罐过来,示范着左手攥鱼肉,从虎口挤出圆形丸子,右手轻轻接住,放入陶罐中。她见大家做出的丸子,什么形状的都有,便笑着道:“动作要利落干净,熟能生巧,多试几次。再说了,丸子虽然丑了点,不耽误吃,就是味道可能会差一点!”
女人们放松了心情,不大一会儿,挤出的鱼丸形状便圆溜溜的,光泽度也好。鱼丸在清水中浸上半个小时,便可以煮了。
负责煮鱼丸的,是昨天捕鱼的少年们,竹筏和渔网有限,便留了一部分少年在部落里干瞪眼。用旺火烧开清水,但也不能过度沸腾,否则会把鱼丸冲撞破碎的。鱼丸煮熟后出锅,冷却后就可以收起来了。这几日,气温越来越冷,河面的浅水区,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再冷一点的话,鱼丸就可以放在雪地里,成速冻鱼丸了。
接下来的几天,部落里都在忙碌着。两队狩猎队依然替换着出去捕猎,不过捕到的猎物越来越少了,另一队的则负责撒网捕鱼。部落里的少年们,看着狩猎队捕回来的鱼,心里痒痒的。他们自己跑去砍了竹子,在部落里几个有经验的族人的指导下,扎了竹筏子,拎着渔网也加入了捕鱼的队伍。
由于经验不足,有个竹筏子刚下水没多久,就散架了,上面的四个少年掉到水中,被捞出来的时候,冻得嘴唇发紫脸煞白。在喝了姜汤发了汗之后,很快又活蹦乱跳了。
部落的女人,则马不停蹄地赶制鱼丸。自从尝了一次鱼丸后,鱼丸的鲜味和q劲儿,让大家交口称赞,自此部落里捕鱼和做鱼丸的热情更加高涨起来。
直到河面冰封之后,泰雅的族人们,才彻底地闲了下来……
这时候,已经进入了雪季。
大雪纷纷扬扬地下了起来。飘飘洒洒的雪花,仿佛天女洒下的白色花瓣,无穷无尽的从天穹深处飘落下来;又如同可爱的精灵穿着洁白的裙子,那优美的舞姿让人迷醉。
安儿披着厚厚的兽皮,裹得像一只笨拙的狗熊,缩在烧得暖暖的炕上,用支起的简易纺车,纺着毛线。她掀起炕边蒙着兽皮的窗户的一角,看着外面婴儿拳头般大小的雪花,从天空飘落,给地面盖上一层厚厚的棉被。
她叹了一口气,这样的雪已经下了十来天了。天空好像破了个窟窿似的,雪花从窟窿里漏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这些天,怕冷的她,只有窝在炕上,哪儿也去不了。所以,就用攒下来的羊毛兔毛,琢磨着纺些毛线,给自己和达儿织件保暖的线衣。
“拔拔回来了!!”达儿把小脑袋凑到窗户边,看着推开篱笆们走进院子的那个人影,笑着叫起来。小家伙夏天被晒得黝黑的皮肤,白了不少,穿着领口和袖口镶着毛绒绒兔毛的兽皮衣服,显得可爱极了。
房屋的门开了,一阵刺骨的寒风,卷着雪花,从兽皮门帘的缝隙中钻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进了内室。安儿忙往旁边挪了挪,让自家男人脱了鞋子,赶紧上炕来暖和暖和,又递了杯热茶过去,问道:“怎么样?你把羊毛和兔毛纺线的方法,告诉族人了吗?”
由于夏天和秋天,圈养的动物数量太多,冬天实在没有专门的地方圈养它们,如果放任动物们露天放养的话,只怕没到第二场雪的时候,就冻死得差不多了。
所以,安儿提议,把动物分到每个家庭的手中,成为私有财产,养死了你就当食物吃了,不过来年开春的时候,别人养的动物你就无权去分配了。如果养得好,数量繁殖了,也依然属于你们这个家庭的财产,其他人无权动用。
有的单身汉,分到手后,不会养,干脆就杀掉煮着吃了;有的家庭女人能干的,就用自己分到的肉,去换活的动物回来养。安儿就弄了几只兔子和几只羊,在柴房的角落里,搭个暖和的窝,圈养在里面。另外还有两只小母鸡,用白菜根和一些玉米穗养着,留开春下蛋吃。其余的野鸡,则因为冬天没有草籽喂养而都杀了吃了。
还有仓库里存储的食物,除了一小部分作为共有财产继续储存着外,其他的也都分到每个人手中。这多亏了安儿她想到并带领大家制作的鱼丸,好吃又饱腹,在全部落族人的努力下,制作出数量庞大的鱼丸和咸鱼,使本来不充足的食物,变得绰绰有余起来。
在温暖舒适的房子里猫冬的族人们,望着院子里挂着的琳琅满目的食物,每个人都享受着这种安定的日子。尤其是那些刚从墟市换来加入泰雅的新族人们,短短一个多月,经历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从每天挨饿挨打,被奴役着没玩没了地干活 ;到现在的每天窝在温暖的炕上,尽情享用着丰富的食物,再也不用担心吃不饱穿不暖了。这可是他们以前,绝对没有想到过的好日子。许多人,每天早晚都会跪在炕头上,虔诚感谢上神赐予他们的福气……
阿布把手中蒙着兽皮的大背篓,放在炕头上,掀开露出里面颜色各异的兔毛和羊毛,接过自家女人递过来的热茶,喝了一大口,才道:“那二十几户养兔子和羊的族人说了,他们家养的数量少,积攒的兔毛羊毛纺不了多少线,也怕麻烦。他们知道你怕冷,就让我把羊毛和兔毛都带回来了。”
安儿心中为这些淳朴的族人们而感动,又有一些窃喜地道:“有了这些羊毛,就可以多纺些线,给你和铭也一人织毛一件衣。”
阿布看了看坐在炕头上,扒拉着草药的铭,道:“给铭织一件就行了,我身体壮,不怕冷。省下的毛线给你织条毛裤吧!”
安儿掂了掂背篓里的羊毛,笑道:“这些羊毛和兔毛,可以纺出好几斤线呢,足够我们一人织一件毛衣和毛裤的了!阿布,你带着达儿,把羊毛和兔毛分开,别弄乱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 纯纯的少年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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纺车吱扭吱扭地转着,安儿盘膝坐在炕上,一手捻线一手悠然地摇着纺车,腿上搭着一块雪狼皮。小小的达儿,依偎在她的身边,帮忙把纺出的毛线,缠成团子。高大壮硕的阿布,面前摆着两堆兔毛和羊毛,正在跟筐子里收集来的动物毛发奋斗着。炕下,铺着厚厚稻草的窝里,小猛犸象睁着亮亮的大眼睛,伸长鼻子去够滚到炕边的线团……
铭静静地望着这一家三口,宁静和谐,岁月静好,仿佛没有人能够插入其中,不禁心中涌上一丝凄凉,自己是多余的那个吧?
“铭……铭?”安儿轻柔的呼唤声,打断了他凄然的心绪,他抬起头来,看向那个脸蛋红扑扑的美丽小女人。
“你小子,发什么愣呀?难道……思春了?”林安儿戏谑地上下打量着铭,冲他挤了挤眼睛,问道:“是不是新来的族人中,有你心仪的女孩?看上谁了?尽管告诉嫂子,嫂子帮你牵线!”
嫂子?铭心中酸酸的,这是安儿的世界中对哥哥女人的称呼吧?一声嫂子,就把他和她的关系定位了,他……真的不喜欢。
阿布把弟弟眼中的酸涩看在眼中,心中不由得叹息一声。铭对安儿的心思,在他没有成为安儿的男人之前,就发现了。对于铭的身体状况。在缺少女人的泰雅部落中,的确很难博得女人的喜欢。当他察觉到的时候,他心中就想着。等他取得安儿的青睐,成为她的男人,生下第一个宝宝之后,就帮铭说和,让安儿也把铭给收了。可是现在,他却想要独占安儿的美好……他真是个不负责任的,自私的哥哥。
如果。新加入的那十几个少女中,能够有让铭转移对安儿的心思的人,他当然乐见其成。可惜……
铭幽幽地摇头道:“安儿。我这身子骨,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那个女人会看上我?我都想好了,就这么一辈子与草药为伍。有讨好女人白费力气的时候。不如多研究些草药……安儿,等开春的时候,咱们就照着神书里的步骤,造些纸张出来,我想把自己学到的药理知识,全都整理出来。等我老了,收个徒弟把这些知识全部传授给他,也有个养老的人……”
大雪降临之前。泰雅部落的夜校一直坚持开着。铭是里面学习写字认字最快最用功的一个,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几乎把所有的常用字都会认了,而且已经达到三四年级的写字水平了。他还学会了笔记本电脑的开关机,和搜索使用功能,能够自己从“神书”中找到他想要的东西了。造纸术,就是他无意间在翻看笔记本电脑中的内容时,看到的。
林安儿手中的纺车停了下来,往他身边挪了挪,在大家诧异的目光中,狠狠地拍了两下他的肩膀,道:“臭小子,小小年纪,干嘛这么悲观?开朗些,有我在呢!!你看上谁,告诉我,我帮你做媒牵线。再说了,你是巫医,又不是狩猎者,要那么多肌肉干嘛?像你这样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在我来的那个世界里,还是挺吃香的。”
她像个登徒子似的,捏着铭的尖下巴,用惊艳的目光欣赏着那俊美白皙的脸庞,直到把铭看得脸一阵发烫之后,才啧啧地放手道:“铭,你真不愧跟阿布是一个妈妈肚子里出来的,样貌都是一等一的好。再过两年,长成男子汉,一定能迷倒一帮少女的春心!!”
铭脸红红地低下了头,垂下浓密的长睫毛,挡住眼底的喜悦,轻声问道:“如果……如果到时候,还没有人喜欢我,安儿你……会怎么做?”
安儿哈哈地笑着,捏了他的脸一把,像个调戏良家女子的花花大少,开玩笑地道:“如果到时候你还娶不到老婆,我就当做好事了,勉为其难地收了你……”
铭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猛地抬起头来,此时脸上的红晕是由激动而形成的。他眼中闪着灼热的光彩,整张脸都亮了起来,惊喜不已地轻叫道:“安儿,你……你说真的吗?”
安儿突然意识到自己这玩笑开大了,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期期艾艾地道:“那个……铭,呵呵……你,你这么好,肯定会找到自己喜欢的人相伴终生的,我刚才只不过……”
达儿却从炕上蹦了起来,高兴不已:“安,你收了铭,我是不是就可以有两个爸爸了?阿布拔拔、铭爸爸!太好了!孔孔一直炫耀自己有三个出色的拔拔,哼!我要让他看看,我的爸爸们比他的要强一百倍一万倍!!”
林安儿的表情尴尬极了,她知道史前大多数部落中,由于男多女少,一女多夫的现象普遍存在。就连鹰红,也在冬天到来之前,又接受了部落里一个优秀勇士的求爱,荣升为两个出色男人的女人。娜娜,据说也不乏优秀勇士的追求,不过她还没吐口说要纳第四个男人。
她偷眼看了看阿布,见他脸上并未有什么不良的情绪,便讪讪地回到纺车边。纺车又吱呀呀地转了起来,室内又恢复了一片宁静……
风,呼呼地吼叫着,雪花簌簌地落在地上,阿布踩出来的脚印,早被落雪掩盖住了,院子里白茫茫一片。
突然,两个人影出现在篱笆门外,熟稔地打开门,踩着小腿深的雪,艰难地朝着烟囱里冒着热腾腾烟气的正屋而来。两人高大魁梧的身上,落了厚厚的一层雪,头发上、眉毛上都是的,如果有胡子的话,活脱脱一个圣诞老公公。
“安儿,晚上吃什么?”其中一个人推开堂屋的门,在门前抖落身上的雪花,这才能够辨认出是鹰叶那家伙。后面那个走路有些别扭的,居然是海鲨。因为其俘虏身份,再加上鹰叶是自己一个人住一间屋子,便把俘虏海鲨交给他看管。海鲨的伤势痊愈之后,两个人没少在屋内房外较量。不过,两人旗鼓相当,一直没分出个胜负来。
鹰叶以前就经常到安儿家蹭饭,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不过,冒着这么大的雪来蹭饭,安儿他们还真有些意外。
大雪下了十几天,被安儿养刁了舌头的鹰叶,实在坚持不下去了。他自己的烹饪水平,是连烤肉都能烤糊了的。他尝试着奴役海鲨做饭,谁知道那家伙跟他是一个水平上的。两个大男人,吃了几天白煮肉块之后,终于忍不住了,拎了两块冻肉,舔着脸上门来开始他们的蹭饭生涯了!
两人进入内室,带进一阵凉气,安儿瑟缩了一下,把在炕上焐得热热的兽皮,往肩上一搭,冲着两人没好气地道:“外面还大亮着呢,吃什么晚饭?灶台的草木灰里,埋着几个红薯,自己去挖!”
鹰叶把手中硬邦邦地冻肉,往旁边炕桌上一扔,发出“咚咚”的钝响。这块肉,足足有四五斤重。海鲨一进门,眼睛就像被磁石吸引了一般,紧紧地锁在安儿细嫩红润的小脸上,下面蠢蠢欲动。站在他身边的鹰叶,一拳朝着他的眼睛过去了,口中暴喝一声:“给我老实点,否则割了你下面!!”
海鲨灵巧地避过这重重的一击,拖着用铁桦木链锁在一起的双脚,学着鹰叶的样子,把同样有四五斤重的肉块放在炕桌上。
鹰叶笑着道:“红薯数量不多,留着你和达儿吃吧。我们还不太饿,留着肚子晚上吃好的……安儿,有什么需要我们准备的,直接说不用客气!”
安儿手中纺线的动作不停,朝着用兽皮隔开的灶间伸了伸下巴,道:“那边有热水,你去把肉拿去化冻,然后用骨刀剁成肉糜,我要做肉丸子……可惜没有面,要不然大家围在一起吃饺子,感觉一定不错。”
“肉丸子?是不是和鱼丸一样,不过不是用鱼肉做的,而是用其他肉?”鹰叶把两块肉都拎进了灶间,放进一个大陶罐里,往里面注入热水。天气冷,要不停地换着热水,才能彻底化冻。
海鲨则问了句:“饺子……是什么?”
安儿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问这么多干什么?说给你听,你个原始土著也听不明白!”
转向鹰叶的时候,表情转换得却比川剧变脸还要快:“叶,你说的很对。你们拿来的肉类,我看着一块是野猪肉,一块是野牛肉。一会儿分开剁。这样加上鱼丸的话,就有三样肉丸子了。一会儿再从地窖里取些白菜和芫荽洗干净了,我们烫火锅吃……唉,可惜能够烫的蔬菜太少了……”
“火锅?安,你又要做一种新吃法给我们吃了?”达儿眼睛亮亮的,嘴角挂着垂涎的笑容。
“是啊,大冷天,围着火炉吃热腾腾的火锅,别提多爽了!对了,锅底用浓浓的骨头汤,这个要煮久一些!”安儿停下手上的纺车,起身便要去熬骨头汤。
阿布阻止了她的动作,把她腿上的兽皮重新盖在她膝盖上,道:“不就是熬骨头汤吗?就连达儿都会,还用你亲自动手?你只管动动嘴,其他我们来做!”
说着,穿上毛靴到外面走廊上拎了一个牛腿骨,用雪水洗干净,斩成几段,塞入一个大陶罐中,又取了干净的雪,塞入陶罐中,放在灶台上大火煮着。由于安儿家经常有人来蹭饭,所以分配给他们的陶罐,都是那种大号的。这样一来,安儿也觉得挺方便的,至少烧一锅热水能用好久。(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雪中出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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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室内飘着浓浓的骨头汤香气的时候,安儿披了一件兽皮外套,从炕上下来。开始用炭盆熬制锅底调料,因为调味品有限,她只用牛油炸香了花椒和辣椒,锅底用葱姜调味,加上泡发的蘑菇,还有用海带和紫菜磨制的提鲜的粉末……
弄好了这一切之后,她又让自家男人,从走廊上拎了一条羊腿,一块牛肉和一条肥肥的五花肉进来,用骨刀切成薄薄的肉片,满满地摆了三大盘。盘子是安儿用木头雕出来,用砂石打磨光滑的,直径有三十多厘米长,十来厘米深。原始人的食量大,必须准备足够的肉类和食物。
“对了,海带!海带还没泡上呢!”安儿突然想到屋后的地窖里,还储存着从墟市带回来的海带,大多数族人都不太能吃惯,所以又便宜她了。
铭见屋里的人都忙活着,就他插不上手,便穿上深筒靴,从门边上拿起一块兽皮披上,道:“我去地窖拿……”
“把白菜、萝卜和芫荽也拿上一些,还有红薯……也可以在火锅里烫着吃!”安儿唠唠叨叨地嘱咐着。
蹲在炕边跟小猛犸象玩耍的达儿,乌溜溜地眼睛转了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好香啊……安,我可以邀请雪儿来我们家吃火锅吗?”
这小家伙,什么好东西都忘不了鹰雪的一份!安儿冲他笑了笑。道:“当然可以,吃火锅人越多越热闹。记得把嘘也叫来,他们兄妹俩晚上不用做饭了!”
“我去叫他们……”达儿喜滋滋地就要冲进大雪中,还没出内室的门,就被安儿拎回来了。
“外面雪那么深,你出去连人都被雪淹没了,怎么去叫人?你去看着火。让你阿布爸爸去!”外面地上积存的雪,足足有半米深,能到小家伙腰部以上。她可不放心让他在雪地里行走。
达儿不依地扭动着身子,道:“人家哪有你说的那么矮?我开春就五岁了,个头也涨了不少,雪才不能把我给淹没呢!”
安儿刮了刮他跟阿布一样挺翘的鼻子。又拍了一下他的小屁股。笑道:“外面滑,你要是滑倒了,看能不能淹了你!去,烧火去!!”
达儿心不甘情不愿地接替了阿布的位置,在屋里憋了十几天,他还真抱着想借此机会出去透透气的念头,不过,计划泡汤了。他一边照看着炉灶里的火。一边伸长了脑袋,掀开兽皮窗帘往外面看。
大约不到二十分钟。就见风雪中一个相对高大的身影,怀里抱着一个孩子,身后跟着比他矮了一个头的人影,从院门入院子。
“回来了!安,拔拔回来了,还抱着小雪……咦?他们被人叫住了,不知道是谁……奇怪,这么大的雪,怎么还有人出来玩?”达儿脑袋趴在窗户边,风儿卷着一两朵雪花,从缝隙中钻进屋子。被温暖的热气一熏,很快化作了一汪清水。
“铭!铭!!离的妹妹妞儿生病了,发高烧,你赶紧跟他一起去看看!!”阿布把小雪放在门口,拍净身上的雪,朝着在外间洗菜的铭喊道。
铭二话没说,手往身上擦了擦,拎起自己的药箱,披上兽皮就往外走。离咬了咬嘴唇,看着安儿道:“安儿,你……能不能也跟着去看看?妞儿已经烧了一天一夜了,人事不省,我怕……”
因为他妈妈和果儿的病,是在安儿的治疗下慢慢康复的。所以,安儿给他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一天一夜了?怎么不早点来?不知道高烧会烧死人的吗?”安儿急了,冲着离吼着,一边往身上套熊皮外套,从自己的药箱里,翻出一盒退烧药。
离吸了吸鼻子,带着鼻音地道:“雪这么大,天那么冷,我妈妈怕麻烦你们……”
“生病求医,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走,我去看看!”安儿掀开厚厚的门帘,一股寒风扑面而来,涌入她的口鼻,她差点一口气没憋上来。喵了个咪的!风真大,天真冷!!
她裹紧了身上的兽皮大外套,对达儿鹰叶他们道:“我和铭去看看,火锅底料已经弄好了,放入骨头汤里,然后把蔬菜和肉类在里面烫熟了就能吃了。你们先吃,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达儿摇头叫道:“不,等安回来,一起吃!”
阿布不放心,身上防雪的兽皮还没脱下,又护着安儿走进了风雪中:“我跟你们一起去!你们两个这么单薄,万一被风刮跑了,我好能抓住你们的脚脖子,拉住你们……”
安儿扑哧一声笑了,她有些感动地点头道:“快走吧!妞儿的病不能再耽误了!!”
达儿突然叫住了他们,迈着胖胖的小短腿,朝着灶间跑去,从灶台下的草木灰中扒拉出两个烤得香喷喷的红薯,用叶子包了,塞到安儿的手中,道:“药苦苦的,红薯甜,妞儿吃了药后,吃两口红薯改改嘴巴里的味道……”
嘿!别说,这小子长大后,一定是个很会讨女孩子欢心的,体贴的男孩。安儿接过红薯,弯下腰朝他粉嫩的脸颊上狠狠亲了几口。咬了咬牙,钻进了风雪之中。
尽管有阿布用双臂撑开兽皮,为她挡住了大部分的雪花,可是踩着深深的雪,每迈出一步都费了她很大的功夫。北风,像刀割一样,吹在她的脸上,安儿感觉到自己的鼻头都快被冻掉了。
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哈出的气体变成了浓浓的白雾,这是个滴水成冰的季节。安儿硬着头皮,在自家男人的帮助下,艰难地走完了这不到五百米的雪地。
离他们一家三口,分到了一个小小的套房。一间正房,一间厨房兼柴房。房子周围跟安儿他们一样,用竹子和木头围成个小巧的院子。推开房门,一股热气铺面而来。
安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眨掉睫毛上迅速融化的雪水,朝着炕边走去。宽大的炕上,躺着一个瘦小的女孩,脸烧得红红的,不停地呓语着。她妈妈正拿着兽皮,沾着融化的雪水,帮她擦着额头降温。
见安儿他们进来,两个孩子的妈妈——雅儿,眼底涌出一股泪意,用手很快擦去,轻声道:“这么大的雪,麻烦你们跑一趟,真是……”
“别说了,以后生病要及时治疗,否则小病会拖成大病的。妞儿的身子在前些日子伤了根底,要好好养着,不能受寒……”交换来的那些族人,身子或多或少都有所亏损。
雅儿抹了把眼泪,低声自责着:“都是我不好,孩子懂事,要帮着去附近捡柴禾。我……看她这些日子身子骨好了许多,便带着她出去了,谁知道……本来以为是小病,在炕上躺着,出点汗就好了,可……”
“捡柴禾?你们的柴不够吗?部落没分木炭过来吗?”阿布的眉头轻轻皱起,对于新族人,他们以为有食物就可以了,考虑得还不够周全。
离接过话头,道:“木炭是分了一些,不过妈妈和妞儿的身体不好,必须连天加夜地烧着炕,柴禾不太充足……”
阿布点了点头道:“是我考虑不周了,你们尽量烧,不该省的绝对不要省,等这场雪放晴了,我带着族里的勇士去林子里多伐点树回来。”
安儿已经把带过来的阿司匹林,取出一片碾成粉末,和在开水中给妞儿灌了下去。铭在一边有些不舍地看着她的动作,他也知道安儿手中从家乡带来的神药,吃一片少一片。不过中药退烧的速度慢了些,妞儿的病又不太好,动用“神药”也是不得已。
“铭,你配几副去风寒的药,告诉离煎药注意的事项。雅儿,你继续用冷水帮她降温,我在这儿观察一段时间,等她退烧了再说。”安儿收好剩下的退烧药。
雅儿往旁边让了让,感激地对安儿道:“麻烦你了,上来暖和暖和吧。”
雅儿家的炕,烧的不太热,不过聊胜于无。安儿不客气地脱了靴子,盘膝坐在炕上,教雅儿如何给孩子降温。
原始人从未用过西药,阿司匹林很快起作用了,妞儿的烧不到半小时便退了。她虚弱地睁开眼睛,轻轻地对雅儿道:“妈妈,我渴……”
安儿放下心来,叮嘱道:“多给她喝点开水。铭开的草药,一天三次,喝上三天就能痊愈了。这几天给她吃点清淡的鸡汤,肥腻的东西少吃或不吃……”
阿布和安儿他们,在雅儿和离千恩万谢中离开了他们家。虽然顶着寒风,冒着大雪,不过能够挽救一个族人的性命,他们三人的心中还是很高兴的。阿布给自己定了个目标——今年冬天,不让一个族人因饿因冻而死,救回了妞儿,他离他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你们先回去,我看看新族人家里的燃料能不能撑到这场雪停。”阿布在自家门口停住了脚步,对安儿和铭道。
安儿点点头,又补了一句:“顺道告诉他们,有生病的要及早治疗……”
阿布郑重地点了点头,又转身走入风雪之中。安儿望着被风雪淹没的身影,心中为自己的男人感到自豪。他,是个优秀的族长,他已经褪去稚嫩,羽翼丰满,他会给自己,给泰雅部落撑起一片天空……(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一室温暖(粉红30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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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开兽皮,安儿走入热气四溢的内室:鹰叶对着热气腾腾的骨头汤,手忙脚乱一筹莫展。达儿和小雪,躺在小象的稻草窝里,跟小猛犸象嬉闹着。鹰嘘把切好的肉片,一盘一盘端上炕桌。海鲨躲在一旁,时不时地偷一粒刚做好的肉丸子,放在嘴里快速地咀嚼着,眼睛还不忘四处观察着有没有人注意他……
“安儿,你回来了!妞儿的病好了吗?”小雪儿放开小象的鼻子,从窝里爬出来,齐肩的乌发上,插了两根稻草,那模样挺有趣。
安儿冻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她迫不及待地脱去兽皮靴,爬上的炕,披着兽皮哆嗦着。鹰叶见状,忙盛了一碗热腾腾的骨头汤,塞进她的手中。安儿喝了几口热汤,在炕上焐了半天,才渐渐缓过神来。
“不是让你们先吃吗?怎么还愣着呀!来,来!到炕上坐!”安儿冻得发紫的唇,终于有了点血色,她看着大家都关注地看着自己,忙招呼着。
达儿撇了撇嘴,道:“鹰叶说他不会弄,怕糟蹋了一锅骨头汤,所以等你回来,再加入调料。”
鹰嘘把一个烧着木炭的小炭炉,搬到了炕中央。安儿让他把一边石头做成的空心圆柱状物体拿过来,把炭盆罩在中间。又吩咐鹰嘘把骨头汤盛入一个口宽大的平底陶罐中,放到圆柱状石头上。卡在上面正正好。圆柱的一旁,还开了个炉门,留着添炭火用的。
“爸爸呢?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达儿乖乖地坐在炭炉旁边。对着满桌的蔬菜肉类流口水。
安儿把牛油做的锅底料,放了一半到骨头汤里,一边道:“你爸爸?去体察民情去了……叶,一人发个碗,陶的、竹的都行!这个底料很辣,我只在汤里放了一点儿,谁要是能吃辣的。可以把底料放进自己的碗里。”
说着,首先在自己的陶碗里,放了满满一木勺。又舀了些汤在里面。她夹了一片白菜叶子,在翻开的火锅里涮了涮,又蘸了蘸碗里的调料,呼呼地吹了两口。迫不及待地塞进了口中。
嗯……麻麻的。辣辣的,够味儿!安儿露出了满足的笑意。
海鲨见状,也学着她的样子,放了满满一勺子麻辣调料,然后涮了几片五花肉,蘸着调料塞进口中——顿时,他辣得鼻涕眼泪直流,还不住地咳嗽着。
在他舀了麻辣调料的时候。其他人便放下了筷子,好整以暇地等着看他笑话。果然。当看到他脸上涕泪纵横,呼哧呼哧吸着凉气的时候,那群无良的家伙们,便齐声哈哈大笑起来。达儿更是捧着肚子,在炕上笑得直打滚!
还是鹰嘘比较善良,他指着碗里红红的调料,道:“这是辣椒做成的,第一次吃的会吃不习惯。你还是换个碗,重新舀些清汤吧!”
海鲨在铭的指点下,舀了一碗冷水,咕嘟咕嘟灌下去,才觉得嘴里火辣辣的感觉褪去了一些。他嗖嗖地吸着嘴巴,对那碗红红的调料,又是怕又是爱又是恨。
安儿不管他,张罗着把鱼丸、肉丸放进锅里,然后又把自己喜欢的素菜,烫了一些,闷头大吃起来。其他人见状,也选择自己喜欢的肉类,往火锅里面烫。不过,除了安儿,没有人敢碰一边的红红的调料。即便是这样,火锅里面的辣味,也吃得他们头顶冒汗。
阿布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吃得热火朝天的场面。大家围在一起,脸上挂着满足的笑意。两个小孩子,还故意抢对方烫的肉菜,打起了筷子仗。空气里飘荡着浓浓的香味……
“阿布,快来!我帮你烫了你爱吃的羊肉和鱼丸!”安儿把屁股往里面挪了挪,腾出一块地方,让自家男人坐下。又屁颠屁颠地帮他调了微辣的蘸料,把烫好的羊肉和鱼丸,捞在他的碗里。
达儿伸着自己的小碗,欢快地叫道:“安,我也要,我也要!!”
安儿故意给他捞了一片他最讨厌的萝卜,小家伙苦着小脸,捧着小碗装可怜:“小白菜呀,叶叶黄哪,有了后妈,就有后爹呀——”
鹰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从汤锅里捞出一个鸡大腿,放进达儿的碗里,道:“吃你的吧!火锅也堵不住你的嘴!”
“雪儿最好了,我最爱吃鸡腿了!”达儿的眼睛亮晶晶的,他忙跪直了身子,扒拉着找到另一只鸡腿。
安儿忙把自己的碗凑过去,小家伙夹着鸡腿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看了看小雪,又看了看安儿,脸上满是纠结!最后,他还是把鸡腿放进了鹰雪的碗中,还此地无银的解释道:“小雪是小孩,安儿不会跟一个小孩抢鸡腿吃的,对吧?”
安儿放下碗,捂着脸呜呜地假哭着,靠在自家男人肩膀上,捂着胸口,哀怨地道:“天哪!咱们养了个小白眼狼啊!有异性没人性哪!居然这么小一点点,就只想着自家媳妇……小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
得!这对活宝!达儿小盆友多好的一个娃儿,彻底被这个后娘给带歪了!
不过,有了两人的耍宝,让饭桌上笑声不断。素菜除了安儿、铭和小雪吃了一些,其他人都主攻肉类和各种丸子。肉片切了一次又一次,等切了第五次肉片,才喂饱了这群大肚子汉。
十几盘肉片,三盘子鱼丸肉丸,再加一只小野鸡……全被三个男人两个少年,风卷残云般地吃了个干净,炕桌上还剩了些白菜,和几片萝卜。就连锅里的汤汁。也被几个饿狼给分着喝了个底朝天。
达儿摊开四肢大字型躺在炕上,鼓着小肚子撑得直哼哼。海鲨粗鲁地打了个饱嗝,意犹未尽地咂巴着嘴巴。直道过瘾。小雪儿和她哥哥,吃得红光满面的……
安儿捏了一片脆生生的萝卜,咔嚓咔嚓地啃着,指着锅碗瓢盆,女王般地下命令:“叶,你去烧水;海鲨,你刷碗;嘘。你把炕收拾干净……”
这几个家伙,被安儿的火锅征服了,为了以后能够再来蹭饭。他们乖乖地听命。
“这些白菜怎么办?拿去喂兔子吗?”鹰嘘端起炕桌上剩下的素菜,问道。
小猛犸象蹭地从窝里窜出来,两只胖胖的小短腿搭在炕边上,伸长了鼻子去够鹰嘘的手。嘴里哼哧哼哧地轻声叫着。安儿仿佛没看到它殷切的眼神般。装模作样地道:“真不会过日子,这些白菜明天早上留着煮菜肉粥,鲜得很呢!”
小猛犸象一听,耳朵顿时耷拉了下来,蔫头蔫脑地回了它的窝,鼻子赌气地卷着一根稻草,往嘴巴里塞,狠狠地嚼着。安儿扑哧一声笑了。亲自把剩下的白菜端了,放在小家伙的面前。
小家伙也不记仇。欢快地叫了一声,扑到木盘边,大口大口地吃着新鲜的白菜。入冬后,它的伙食质量急剧下降,那些干果干草,吃着一点味道都没有。哪像窖藏得很新鲜的白菜,青翠可口?
剩下的白菜,不够它打牙祭的,小猛犸象又把主意打到了那几片萝卜和红薯上。安儿也不小气,把剩下的东西,全给小猛犸象吃了。达儿在一边跳着脚道:“也不给我的小羊留一点!”
鹰嘘兄妹俩和鹰叶海鲨他们,又留在族长家闲聊了一会儿,直到深夜才散去。要知道,以前一个部落都挤在山洞里,即使在缺少食物的时候,大家也还是强打起精神来,热闹地聊天说话。可现在大家都分开住了,入冬后的日子实在是无聊,没有任何消遣,能够像这样聚在一起说说笑笑,谁都不舍得早点离开。
外面的风雪,似乎小了一点。夜色被雪地映得雪亮一片,院子里的一切都清晰可见,就连篱笆门上的竹篾,也能看得到。安儿透过窗户,目送客人们离去,屋子里依然留存着食物的香气。
吃饱喝足闹够了的达儿,已经摊开四肢,呼呼大睡了,一丝晶莹的液体,从他的嘴角滑落下来。小家伙咂巴咂巴几下小嘴,睡梦中露出一丝甜甜的笑意。
铭,已经把东边房子里的炕烧热了。阿布用兽皮把达儿裹得严严实实的,抱回了达儿和铭住的房子里。
重新返回屋子的阿布,从身后抱住了正在铺炕的安儿,轻轻吮吸着她的脖子,轻声道:“安儿,给我生个孩子吧……他(她)一定会像达儿一样活泼可爱,我们陪着他(她)健康成长……”
安儿的心软软的,她轻轻挣开阿布的手,不舍地摇头道:“阿布,再等等好吗?等明年春忙过后,我一定帮你生个可爱的宝宝……”
原始人在冬天,停止了一切狩猎活动,窝在部落里没事干。有女人的,就用那啥发泄自己过剩的体力,因此,冬天是女人们怀孕的旺季,春暖之时,就看到女人们一个个顶着大肚子,去野外采集……
可安儿不行,第一年的春耕,她必须亲临指导。她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如原始女人们强悍,做不到她们大着肚子,还能做各种粗活。所以,她冬天不能怀孕,至少这个冬天不可以!
阿布入冬后,对那事反而要求比较强烈,每天晚上都骚扰安儿。安儿在排卵期,想尽一切办法,才避开男人的骚扰。怕这样还不安全,就要求阿布在做的时候,射在外面……
她知道这样避孕,一点都不安全,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她穿越前没带上充足的套套呢?咳咳,你见过谁出任务,带那么多套套的?
好在,目前为止,她都没有怀孕的迹象,只要熬过春忙,她愿意帮这个爱她的男人生下后代……(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雪中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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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又下了整整一夜,安儿在自家男人的臂弯中,被一阵喧闹声吵醒。她揉了揉眼睛,炕上暖暖的,头天晚上又睡得吃,她打算理直气壮地睡到中午再起床的。可是,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居然一大早跑到他们门前瞎吵吵!
阿布从炕上爬起来,帮她掖了掖兽皮被子,道:“你再睡会儿,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他的话音未落,便听到阿土火急火燎地喳喳声:“族长!族长,不好了!!昨天晚上的雪大,骆家的房顶被雪压塌了!!”
安儿一听,一个激灵翻身坐起,披着兽皮向外间问道:“骆的两个孩子没事吧?这么冷的天,快把孩子们抱到这边来吧……还有老雷,年纪大了,经不住风寒……”
阿土的脑袋,从门帘里伸过来,笑着道:“安儿,这你就放心吧!我家离骆他们家近,昨儿晚上出事的时候,妈妈就让我把孩子们抱到我们家了。现在,两个小家伙睡得正熟呢。至于老雷,他说自己的身子骨比年轻人都壮实,一点风雪不怕什么的!”
安儿哆哆嗦嗦地穿上兽皮衣服,套上毛靴,对阿布道:“我也去看看!估计是房上的积雪太厚,房梁承受不了雪的重量,所以……不过,按理来说,新盖的房子,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的呀!”
阿布看了看外面已经小了许多的风雪,又给她蒙了一层厚厚的熊皮。才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村西头而去。
此时,雪花如柳絮般,轻轻盈盈地随风飘落。肆虐了一夜的寒风,已经渐渐停止,雪花顽皮地落在安儿长长的睫毛上,被她轻轻眨落了。这样的雪,对于史前的冬天来说,已经算是“小雪”了。
骆家的房子前,已经聚集了好些族人了。大多数都是强壮的猎手,闻讯不用人召集,便赶来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了。
“族长来了!安儿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嗓子。一群无从下手的族人们,顿时有了主心骨,朝着这边迎过来,把阿布和安儿簇拥在中间。来到骆的房子前。
房顶塌落的。恰恰是骆一家四口住的正房,是由于一根房梁断裂引起的。里面的东西已经被族人帮助收拾了出来,房梁掉落在炕上,把炕的一头砸出一个大坑。炕下的火已经熄灭,落了一层厚厚的雪,房顶的稻草,横七竖八地掉落一地。
骆为了保护两个孩子,被砸伤了胳膊。幸好没伤到骨头,一同过来的铭。已经过去帮他清理伤口,并敷上止血的药了。
“小心,安,别过去,危险!”阿布见安儿正要走进塌落的房子,忙拽住她的胳膊,把她带离房子。恰在这时,那根一头挂在屋顶,一头搭在炕上的房梁,“哗啦”一声,从房顶彻底掉落下来
安儿惊了一身冷汗,如果不是阿布拉住她,她已经被砸到房梁底下了。事故现场,安全第一……
阿布查看了那根断裂的房梁,发现木头外面虽然完好,中间却被虫蚁蛀过,因为不太严重,在选择房梁的时候没注意,才导致了这场事故。
“阿桑,你去扛两根梁木过来;老罗,去仓库把梯子拿过来;阿土、小虎,你们去草垛抱些稻草过来!!”阿布当机立断,有条不紊地给族人们分配了工作。其他人则自动自发地,帮着清理房里的雪和稻草。
梯子搬来了,阿布和几个有经验的勇士,爬到屋顶,把上面的雪先清理干净,接着把断裂的房梁换下来,然后铺上厚厚的稻草。房顶维修好以后,几个人又从山洞里搬来以前打好的土坯,把破损的炕修复完整。邻近的几个女人,热心地帮着整理好室内,把炕重新烧了起来。
到中午的时候,两个小孩子,已经在自家的炕上嬉闹翻滚了。骆和老雷,感激地看着那些默默离开的族人们的背影,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谢意。
被族人赶出来的他们,以为熬不过这个冬天的。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能够过上如此舒适的日子。院内的树杈上,挂着充足的食物;屋内,温暖如春。即使是在原来那个强大的部落,冬天也要在冰冷的山洞中度过。虽然有火堆燃烧着取暖,可是哪像现在,躺在暖暖的炕上,一觉睡到天明……他们一定是蒙幸运之神的眷顾,掉到福窝里来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安儿看了看两边房屋上厚厚的积雪,有些担忧地道:“这雪,究竟下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呀!我担心,还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阿布,你组织些人手,帮着部落清理房顶的积雪吧?”
阿布很赞同这个决定,道:“下午,我召集人手,办这件事情。”
安儿突然问道:“咱们的木梯,大概有多少?”
阿布想了想,道:“不多,大概有五个吧……”
“让老罗多带几个人,这两天赶制几架木梯出来。然后把族里的青壮年组织起来,分成十组,每组负责五六户房子的清雪和维修事宜。”村子里有五六十座房子,如果都由自家男人带着去清理的话,得忙上好多天,不如化整为零,包干到人,既节省了时间,又保证房屋一个冬天都有人清理了。像这样的雪,要下上几个月,不是清理一次就能行的!
阿布心里默默算了算,七八个人负责五六户房子,一天下来很轻松就完成清理了。这个方法的确不错,顾不上早饭没吃,便挨家挨户地组织清雪小队去了。
在铭的陪同下,回到了家,达儿已经把早饭煮好了。灶间上的灶台上,炖着鱼丸汤,里面煮了几块不小的牛肉。炕边的火盆上,炖着白菜肉丝粥,浓浓的粥香飘得满屋都是。
“安,铭!爸爸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达儿等着一家人吃早餐,等了整整一上午,小肚子饿得咕咕叫,嘴馋地偷偷吃了几个鱼丸充饥。这会儿见只安儿和铭回来了,便诧异地问道。
“你爸爸还有事,叫我们别等他了。”安儿为自己盛了一碗热腾腾的肉粥,也顾不上烫,呼噜呼噜喝了起来。空着肚子在雪地里站了一上午,安儿感觉自己都快要冻成冰棒了,一碗热粥下肚,才觉得身上有些热乎劲儿了。
午后,雪越下越小了,空中阴暗的云层,隐隐有透出亮光的趋势。由阿布、鹰叶、海鲨、阿桑、吉和娜娜的另一个男人索组成的清雪小队,首先来到了族长家。在史前部落里,族长的地位还是比较尊崇的,安儿也没打算打破这所谓的不平等。她来了那么久,看到的都是自家男人无论做什么都带头冲在前面,享受一些小小的特权也是理所当然的。
雪,只上下零星的粉末儿。安儿抱着兽皮热水袋,站在院子里,看着几个男人爬上爬下地清扫着房屋上的雪,间或修补一下房顶的茅草。海鲨脚上套着锁链,不能爬高上低,安儿也不让闲着,指着用木锨,道:“你!院子里的雪太多,我看着不爽。你去把这院子里的雪,全部清理到外面去!”
海鲨可不像阿布和鹰叶那么好指挥,他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第二场雪,还要持续近一个月呢,现在看着雪停了,这只是暂时的。现在清扫出去,没两天又下满了。何必多此一举!”
安儿手中的兽皮热水袋,冲着他的脑袋扔了过去:“人清你的身份!你是战俘,是来劳动改造的,不是来享福的!没理由族人们都热火朝天地忙乎着,你在一边躲清闲!!”
海鲨敏捷地接住热水袋,朝她龇牙一乐,还使坏地拎在两指中间,冲她晃了晃。气得安儿想冲上来,挠他两下子。
突然,他乐极生悲,后脑勺被狠狠地k了一下,扭头一看是一手挟着稻草的鹰叶。手上的热水袋被抢去了,他恨恨地看着“室友”向那个小女人卖好地把热水袋还给她。
海鲨正冲那个高大的身影磨着牙,对方猛一转身,威胁他道:“安儿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怎么这么多废话!到晚上干不完,别想吃晚饭!!”
“你敢!!那是族里分配给我的食物,凭什么不让我吃?”海鲨恨得牙痒痒:只会在女人面前卖好的家伙!!
安儿恍然道:“什么?居然分给一个战俘跟族人对等的食物?不行!冬天食物紧张,战俘的口粮减半……”
“别,别!!我干还不成吗?”口粮减半?那他以后不是每天活在半饥饿状态中?鹰叶那个家伙,又是个精力旺盛的,吃不饱他可应付不了他——咳咳,别误会,是打架打不过他。
海鲨拿起木锨,在院中先清理出一条小路来,然后朝着两边扩散开去。不一会儿,便全身冒汗,头顶散发出白色的雾气。他甩开外面的兽皮外套,露出精壮的臂膀,随着铲雪的动作,肌肉一鼓一鼓的,显示出力的美感。
族长家的院子虽大,却难不倒他,不到半个小时,他便把院中的雪,全部清扫出去了。
雪下是冻得硬硬的土地,安儿看着心中舒服极了。清扫队已经转战到邻近的房子上去了,安儿不打算就这么放过海鲨,命令他把连接每家每户的门前,清扫出一条两米宽的小路出来。这样,大家互相串门子就方便多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捕鸟小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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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阳光,从久雪的天空中撒下金色的光芒。安儿珍惜这难得的雪停时间,让海鲨在村子前的空地上,扫出一片空地,带着附近的几个孩子,在雪地上捕起鸟来。
她也是在穿越前,偶然间翻到一本三百年前的语文书里,看到一段情节,说是久雪初晴,鸟儿们无处觅食,这时候在雪中扫出一块空地,洒下些谷子什么的,用一个浅浅的竹筐捉鸟儿。
以前,末世后的气候,并没有机会让她尝试。她毕竟是个十八岁的少女,有着孩子般的童心。一看到这厚厚的雪地,她便想起了那个雪地捕鸟的片段——试一试能不能成,不成的话,全当是一个游戏了;成了的话,晚餐便多了新鲜的猎物了。
安儿叫达儿去仓库拿来一个宽口浅竹筐,自己从树上折了一截木棍,下端绑着一条长长的细藤。
“安儿,你不是说要带我们捕鸟吗?要筐子和木棍做什么呀?”鹰雪好奇地看着安儿在那片空地上忙乎着,有些不解地问道。
安儿看着一张张迷惑的小脸,故作神秘地道:“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她试着用木棍把竹筐撑起来,在里面撒了一些玉米碜,把绳子整理好,牵在自己的手里。又让孩子们都退到远远的地方,蹲在雪堆里,叮嘱他们不要发出声音。她在雪地上踩出一片可以蹲人的地方。一脸兴奋,也顾不上冷了。
果然,森林里的鸟儿们。在难得的雪停之时,迫不及待地出来找食物了。灰扑扑的斑鸠、拥有彩色羽毛的雉鸡、还有好多颜色艳丽,却不知名的鸟儿……
它们先在半空中盘旋了一会儿,然后试探着靠近竹筐下的谷子,当你觉得它好像好走进陷阱的时候,又机警地退了回来。和安儿蹲在一块儿的达儿、小雪、孔孔和一脸别扭却又充满好奇的鹰嘘,此时都急得抓耳挠腮。达儿小盆友更是小声地嘀咕着:“进去啊。快点去吃呀!!玉米很好吃的……”
安儿忍俊不禁,用冻得冰凉的手,捂着嘴巴闷笑着。
“进了。进去了!!快,快——”达儿突然急切地拉着安儿的衣服,猴急却又不敢把声音放出来,小脸兴奋得通红。
“你们几个。在雪地里蹲着干什么呢!!”阿土洪亮的声音。把好不容易走到竹筐下的鸟儿,惊得四散逃走了。
达儿脸红红的——这会儿是气的,他一下子跳起来,冲着阿土挥了挥手拳头,气哼哼地道:“你赔我的鸟!赔我的鸟!!都是你,早不来晚不来,把我的鸟儿都吓跑了!!”
阿土见大家一脸怨气地盯着自己,有些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犯了众怒了。还是鹰嘘平时和他关系走得近,把安儿带着孩子们雪地捕鸟的想法。解释给他听。
阿土一听,马上兴奋起来,嚷嚷着:“你们也太不够意思了,这么好玩的事,居然不带我一个!!不行,我也要来!!算我一个!!”
安儿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我们这边人够多的了,你就别跟着瞎搀和了。想玩,跟小虎、鹰嘘到仓库拿筐子自己玩去!”
说着,又招呼孩子们蹲下身子。为了取暖,她把小小的达儿搂在怀里,感受着从他身上散发的热气。阿土见没人理他了,小声嘟囔着“自己玩就自己玩,我这么一个优秀的猎手,还能比不过你们这些女人和孩子?嘘,走!咱们也弄筐子捕鸟去。”
送走了这个瘟神,安儿捕鸟的大计并不是那么顺利。山里的鸟儿们,都成精了似的。有时候绳子才刚一动,它们便四散逃开;有时候它们只在筐子的周围徘徊,啄一下玉米便机警地退出来……折腾了半天,筐子里依然空空如也,玉米碜倒是浪费了不少。
安儿有些泄气,不过她也琢磨出一套捕鸟的诀窍:收绳要快,等鸟儿走到筐子深处再拉绳,玉米碜要往里面撒一点……注意了这些,果然在一只肥肥的野鸡,探头探脑地钻入竹筐下吃谷子吃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她猛地一拉绳子,竹筐罩了下来,那只呆呆的小野鸡在里面扑腾着翅膀,成了瓮中之鳖,笼中之鸟……
直到傍晚,天空重新被乌云笼罩的时候,安儿他们才意犹未尽地回到各自的家中。一下午收获颇丰,山鸡雉鸡捉了五六只,鹌鹑、麻雀等小型的鸟类,一般都是成群而来,一捉就是好几只,用绳子捆成一串,至少有三四十只呢!不光如此,她们运气不错地捉到了一只体型庞大,足足有成年老鹰大小的类似火鸡的鸟类,至少有十几斤重呢。
安儿给小雪和孔孔,一人分了两只山鸡,十只小雀,自己跟达儿带着战利品,进入了温暖的房里。这时候,忙着帮族人清雪忙了一下午的阿布,刚刚回到家中,正询问铭她们去哪儿了呢。
这时候安儿推门进来了,带着一身寒气,精神却十分亢奋。达儿拎着一串小雀,炫耀地咋呼着:“爸爸,铭!快看,我们捉的鸟儿!安,带着我们捉的,孔孔和小雪也分到了不少呢!!爸爸,安说晚上给我们做油炸鹌鹑!”
阿布接过安儿手中的猎物,把她冷得像冰块的手,暖在自己的大掌中,轻声责怪道:“想吃鸟雀告诉我,我去捉就是了。在雪地里蹲了整整半天,冻坏了怎么办?”
安儿嘿嘿干笑着,这才感觉到身上从头冷到脚后跟,一连打了好几个冷战。阿布见状,忙把她抱上了烧得暖暖的炕,脱去她的毛靴,和外面带着寒气的兽皮外套,用被炕得热热的熊皮被子把她裹紧了。看到她的脚,被冻得通红,心疼地用手帮她揉搓着,在手心里焐着。果然是万年难遇的超级好男人哪!
铭把达儿也抱上了炕,自己拿着猎物,到外间收拾去了。达儿挤在安儿的怀中,犹自叽叽喳喳地诉说着雪地捕鸟的乐趣,还糗了一通阿土和鹰嘘。
原来,他们在给鹰雪分配猎物的时候,看到来接妹妹的鹰嘘,手中拎着已经死翘翘的猎物,上面还有个箭孔,往下滴着血迹呢。经他一解释,才知道三个少年缺乏耐心,最后放弃了用竹筐捕鸟,而是拿起弓箭,把鸟儿当做了练习的靶子了……
安儿她们把三个少年取笑了一通,阿土还强词夺理说:“管他怎么捕到的,我们终究捕到了猎物。再说了,我们的战利品,未必没有 你们的多!”
达儿活灵活现地学着阿土的语调和表情,然后笑得在炕上打滚儿。安儿趁机呵他的腋下,小家伙的笑声更响亮,在宽大的炕上滚来滚去,躲避着安儿的“偷袭”,还偷空伸出小爪子,给安儿来个反击。
晚上的时候,安儿用刚捕到的山鸡和鹌鹑,给家里几个馋猫做了“叫花鸡”和“香酥鹌鹑”。
她把猪肉和发好的香菇,剁成馅,塞入腌渍好的两只小野鸡腹内,然后裹了一层带着清香的叶子,再用泥巴厚厚地糊起来,塞进炉膛里面。达儿奇怪地道:“炉膛里的火那么旺,野鸡不会被烤糊掉吗?”
“不会的,外边不是裹着厚厚的泥巴呢吗?”安儿示意小家伙往炉子里塞了一根木柴,把火烧旺,开始做另一道“香酥鹌鹑”。
外面,雪又下了起来,先是轻盈的羽毛状,不多时又变成了乒乓球大小的小雪球,伴着呼啸的北风,在天地间肆虐着。
安儿轻轻叹息一声,回味着下午难得的雪晴时光,手上做菜的动作没有停。
“香酥鹌鹑”的做法有些繁琐,鹌鹑收拾好洗干净后,要先用刀拍松——这个步骤,当然不用她亲手完成。然后放入小陶罐中,加入种类不多的调料,搓匀后,腌渍半个钟头左右入味。然后上屉蒸熟,沥去汤汁和调料渣,再把所剩不多的玉米粉,均匀地撒在鹌鹑上,沾匀。
然后炉子下改为小火,把猪油烧至七成热,把一个个鹌鹑下入热油中,炸至酥脆焦黄,捞出装盘。
猴急的达儿,闻着油炸鹌鹑的香味,口水流了老长。迫不及待地从盘子里拿了一只,手烫得嗷嗷叫,却还是舍不得放开。
他轻轻咬了一口,顿时觉得齿颊生香。鹌鹑干香酥脆,肉烂香浓,吃得他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吞进肚子里去。一只鹌鹑被他三两口就解决掉了,就连炸得酥脆的骨头,也被他嚼碎了吞进肚子里去。
小家伙欲罢不能,又伸出小爪子,拿了第二只,却被安儿拍了回来:“等我烧好了蛋花汤,叫花鸡也该好了,到时候一起吃!”
达儿不好意思地笑笑,道:“鹌鹑太好吃了,体型又小,可以当零嘴儿,不占什么地方的。”
安儿白了他一眼,心道:就十来只鹌鹑,都给你吃了都未必能填饱肚子,别人还能尝鲜吗?
好在“叫花鸡”很快新鲜出炉了,香酥鲜美的鹌鹑,金黄澄亮,肉质鲜嫩酥软,香味浓郁的叫花鸡,再加上清淡的紫菜蛋花汤,阿布一家四口吃得是满嘴流油。
入冬后,安儿总是变着法儿给他们做好吃的,这才十几天,每个人脸上身上都长了些肉肉,要这样下去,等到开春不知道会肥成什么样子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 久雪初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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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第二场雪,一直持续了一个半月。听阿布说,往年的第二场雪,最长也就一个月,大多数都是二十五六天的样子。可是今年却比往常的时候,延长了近一倍。而且河水冰冻的厚度也比往年增加了,说明今冬的气温,要冷上许多。
说到这儿,阿布唏嘘不已:今年的冬天,很可能要延长了。这样一来,不知道有多少部落的族人因食物不足,而饿死冻死呢!若是没有安儿,只怕他们的部落,也难逃厄运……
安儿倚在自家男人的怀中,透过窗户看着窗外的落雪,静听他对往年冬天部落艰难求生的诉说,心中隐隐有些心疼。阿布,小小年纪就扛起了一个部落的生计,她似乎看到了去年冬日飘雪之时,一个英俊瘦削的少年,一脸愁绪地望着天空飘落的雪花,为部落愁得一嘴燎泡的模样。
“别担心,咱们部落的食物多着呢,即使冬天延长一个月,也不会饿着族人们的!”安儿轻轻拍着自家男人的大手,不停地宽慰着。不过,只能再多坚持一个月,如果再长的话,只怕也会面临饿肚子的境地。安儿咬了咬牙,如果那样的话,就先把仓库里储存的种子拿出来充饥,只要人在,推迟一年她的农牧大业又何妨。
阿布见怀中小女人精致嫩白的小脸,被愁绪所覆盖。忙反过来安慰她道:“放心吧!从来没有冬天能够延迟一个月那么长的,即使食物紧张了,我也不会让你饿肚子的……”
安儿把小脸埋在自家男人温暖又宽阔的胸膛里。一种莫名的安全感,笼罩着她,心中充满了感动。
“放晴了!!!太阳出来了!第二场雪结束啦!!”外面传来一阵鼎沸的人声,那声音里充满了极致的喜悦。那声音如江河般,越聚越多,越来越洪亮,最终汇作一片汪洋……
依偎在男人温暖怀抱中的安儿。迷迷瞪瞪地钻出来,揉了揉眼睛,掀开兽皮窗帘往外一看。果然天空一片雪亮,久违的太阳突破云层,把阳光和希望,博爱地撒播向大地万物。
达儿从东厢房冲出来。刺溜钻进了安儿和阿布的房间。大声欢呼着:“爸爸,安,放晴了!第二场雪过去了!!”
原来,史前的冬天,一般下三场雪,第一场雪不大,持续时间也短,好像冬天的预演一般。告诉大家——冬天来了,赶快准备猫冬吧!第二场雪。一般持续二十几天,雪量大,气温低,对原始部落的族人们,是一大考验。熬过第二场雪,会有一个月的晴日缓冲,然后再是第三场雪。
第三场雪一般持续时间更长一些,不过雪量不大,这时候会有一些动物出来觅食,有些缺少食物的部落,也会趁着两场雪的空档,和第三场雪的初期,出来狩猎。不过,这时候的野兽都饿红了眼,且成群出没,很是凶猛。再加上饿了这么多天,秋日储存的肥膘都消耗光了,身上净是皮包骨头,并不是狩猎的最好时机。
安儿跟在一脸激动的阿布身后,出了房门。果然,天上的乌云早已散尽,露出明镜湛蓝的天空。太阳没有任何阻拦地直射大地,照在雪地上,亮得逼人的眼。阳光照在人的身上,暖暖的,很舒服。
安儿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久违的暖意,被阳光照得通透明亮的小脸上,绽开一抹令冬阳为之逊色的笑容。太阳温暖地照射,身上的黑色兽皮大衣,吸着阳光,如果不睁开眼睛的话,让人以为仿佛春天已经提早降临一般。
村子里族人们都走出了房子,踏着大腿深的雪地,在阳光下手舞足蹈地欢呼着。对于原始人来说,熬过第二场雪,就等于熬过了半个冬天,这的确是个值得庆祝的事。
正午,阳光更猛烈了,气温升上来了,周围的雪也开始了融化。泰雅部落的族人们,在山洞前的空地上,清理出一块雪地,像节日庆典一般,在阳光下载歌载舞。笑声震彻山林,惊起几只觅食的鸟儿,那一张张笑脸,带着真诚的喜悦……
猫在炕上一个雪天都没出门的大巫,头上郑重地带着插满羽毛的帽子,脖子上、手腕上也缠绕着五彩斑斓的骨头、石块和羽毛。他手中拿着骨杖,双臂乍向空中,直视着那耀眼的太阳,口中念着古老的语言,似乎在进行一项庄严的仪式。
狂欢过后,安儿搬了个椅子,在已经把雪清理干净的院子里,懒洋洋地晒太阳。一个半月没见太阳了,她感觉身上都快要生霉了。看到铭把屋里的兽皮拿出来晒,她像只慵懒的猫儿似的,伸了伸懒腰,阻止道:“雪刚开始融化,空气里的水分浓度增加,不适合晾晒。”
的确,兽皮晒在外面,接触到潮湿的空气,肯定会吸收水分的。这样一来,就达不到晾晒的效果了。
铭听了她的话,默默地把兽皮又抱了回去,然后从屋里拿出以前采集的草药通风。
这样的好天气,一直持续下去。阳光仿佛拿出积攒了一个多月的能量,把热度播撒下去。四五天后,地上积存的雪,已经融化得差不多了。晚上还好,气温低,被雪水浸湿的土地,结了冰,踩上去硬硬的。可是太阳出来后,尤其是午后,一踩上去脚陷进去老深,抬起脚来,还会带起沉重的烂泥。
兽皮做的靴子,防水性不太好,出去一趟整个靴子里都灌满了黏糊糊的烂泥,脚丫子在里面又冷又难受。安儿在这二十多天里,已经把家里大小男人,和自己的毛衣织出来了。还用剩的线,每人织了一双兔毛的袜子。每次达儿小家伙出去,都会淌了两腿黄泥回来。雪白的袜子糟蹋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安儿看着又心疼,又头疼。
她决定帮家人弄一双出门穿的毛窝子。毛窝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农村雪天最常见的一种芦花草绳编制的鞋子。底为了防潮,是用木头削成的,而且很高,跟清朝旗人女子穿的花盆底有异曲同工之妙,下雪的时候穿上。雪只要不深,不会湿了脚。不过,毛窝也有个致命地缺点。就是底子太高,一不小心就会有崴了脚摔倒的危险。
不过,为了出门能够保持脚的干爽,她决定编两双出来先尝试一下。她让阿布帮她弄来几块木头。用匕首削成倒“凹”字的形状。用来做木底,边上打了一圈眼儿,然后用芦花和蒲草,在上面编着。
开始时,她编了拆,拆了编,怎么都不满意。渐渐地,她掌握了编制的方法。慢慢熟练了起来。只见一双雪白的小手,在膝头上放着的木底上。上下翻飞地编织着,那动作那神态,优美如掌上舞蹈……
她先尝试编的是达儿的小小毛窝,很快一双深帮圆头的毛窝便在她那双灵巧的手上诞生了。她又剪了块兔皮鞋垫,垫在毛窝里面,把自己的手掌塞进去,挺暖和!
这时候,达儿带了两脚黄泥进来,脱了鞋子,便要爬上炕。安儿嫌弃地看了一眼他沾满烂泥的脚丫子,把他看不出颜色的袜子给脱了,又用葛布沾了热水,把他的小脚丫子擦干净,才一拍他的小屁股道:“好了,可以上去了!!”
跟着达儿在外面疯玩了一上午的小猛犸象,见到安儿兴奋地用沾满黄泥的两只前腿,抱住她耷拉在炕边的小腿。顿时,安儿浅色的雪狼皮裤子上,沾上一道道扎眼的泥印子。安儿气得要拿棍子抽这个毁了她最喜欢裤子之一的罪魁祸首,达儿忙抱住她的胳膊,喊着:“小猛,快跑!!”
小猛犸象不知道自己闯了祸,眨巴着迷蒙的大眼睛,奇怪地看着炕上拉扯的一大一小,以为两个人在玩闹,也兴奋地往炕上扑,蹄子上的黄泥,弄了炕边到处都是。
安儿彻底无语了……
达儿见她没有要惩罚小象的意思,便放开抱着她胳膊的手,指着炕桌上小小的毛窝,问道:“这是什么?很奇怪呢……感觉像草鞋,不对!草鞋没有这么高的底儿……看大小,应该是帮我做的吧?安,这是给我的吧?”
安儿点了点头,拎起他的小脚,把达儿掀翻在炕上,拿起一个毛窝帮他穿上,道:“这叫木底毛窝,是冬天降雨或降雪时穿的,穿上这个不容易弄湿脚和袜子!关于木底毛窝,还有个谜语呢:‘远看是座桥,近看是个猫,别看猫儿小,驮着人儿跑!’”
“木底毛窝?嘿!这底子还真像个桥呢,上面圆圆的,毛绒绒的,还真有点像猫儿呢!毛窝子穿在脚上,不是驮着人跑吗?安儿,你这谜语编得太形象了!!”达儿踩着木底毛窝,在炕上走了几步,差点没站稳摔了下来。
安儿看出木底上的弊端,让他脱下来,在前面的木底上,切了一个斜坡下来,就像松糕底的鞋子,鞋底前面有个弧度一般。达儿重新套上,走了几步,果然比刚才好走多了。他踩着毛窝,在屋里嘎达嘎达地练习走路,安儿则继续坐下来编制着属于自己的毛窝。傍晚时候,这一大一小,便神气地踩着毛窝,到处显摆去了。
你还别说,有了这毛窝之后,安儿感觉出门方便多了。达儿也因为踩着高底的毛窝,走路注意了许多,不会每天弄两脚黄泥了。第二天,便有手巧的女人,来安儿家请教这毛窝的做法。安儿在家里开起了小小毛窝编制辅导班。再后来,泰雅部落大部分族人,都穿上了木底的毛窝,走起路来,嘎吱嘎吱,别有一番韵味……
ps:姽婳小的时候,穿过外公编的毛窝,小小的,笨笨的,很暖和,就是当时年龄小,穿上经常摔跤……(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外敌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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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在十点左右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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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出了六七天大太阳,向阳处的积雪已经融化殆尽,村子里经常走的地方,也被踩出了几条坚实的小路。安儿盘算着,在春忙之后,带领大家在村子里修几条石板路。这样,无论是夏天雨季,还是冬天雪融,就能避免一出门踩两脚黄泥回来了。
雪融后,部落城墙外经常有野兽出没。泰雅部落即使是在第二场大雪之时,也未曾放松过守备工作,成年勇士们两两一组,轮流负责警戒。城墙边高高的瞭望台,如同一个小竹楼,里面烧着旺旺的炭火。只要负责警戒的勇士,时不时掀开四面窗边的兽皮,往外查看情况就行了。温暖的瞭望台,还可以在火盆里烤肉,还有族长送来安儿亲手做的美食……一时间,抢着要求排班的人,都快打破头了!
在负责警戒的守卫,再一次发现林中出来觅食的野兽时,泰雅部落的狩猎勇士们坐不住了。一个半月的第二场雪,让这些勤劳的泰雅人们闲得快要发霉了。他们自发地组织了狩猎队,来到族长家请命,要求出去狩猎。
阿布也正闲得蛋疼,于是,大家伙儿一拍即合,一队三十多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开进了原始森林。在离开之前,阿布族长安排鹰叶负责部落周围的警戒,并且嘱咐关上厚厚的城门。小心提防周围某些部族的进犯。
每年第二场雪和第三场雪中间的空档,都会有一些食物消耗过快的部族,抢掠一些小的部落。如果抢到的食物少。还会把抓到的俘虏当做储备食物。
安儿则带领着老弱妇孺们,张罗着做开春使用的农具,甚至用螳螂骨和铁桦木,制作出简易的犁和播种机。所谓的播种机,就是上面一个漏斗,下面一个细细的管子通到地上,走动的时候漏斗里的种子。会通过这个竹管掉落前面铲子留下的沟里,后面跟着个人埋土就行了。她对自己的这项发明,感到很骄傲。
正当大家干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从城门方向传来一声悠长沉闷的号角声。顿时,大家的脸色变了,这是有敌人来攻的讯号。负责巡视碧清河边方向的巡逻队,在吉的带领下。朝城门方向疾奔而去。负责城门防守的鹰叶。已经带着自己的小队,攀上了城墙后的竹台。几个射箭好手,已经在诸葛连弩后面准备就绪,泰雅部落的勇士们,人手一把弓或弩,紧盯着从森林外围悄悄靠近泰雅部族的敌人。
部落之间的战争耶!安儿有些坐不住了,她虽不像若娅那么好斗,不过对于惩戒那些恶徒。她还是很乐于参加的。再说了,族长不在。她这个族长夫人,应该亲临战场,为自己部族的勇士们打气!
前来帮忙制作农具的少年们,早就跃跃欲试了。早在第二场雪来临之前,就有泰雅的神射手们,手把手地教授这些少年射箭技术了。当然,用来练习的弓箭强度比那些成年勇士要小一点。部落里的女人,只要感兴趣的,也可以参加射击训练。有了安儿这个带头的,倒是有不少女人,也学会了拉弓射箭,有几个准头还不错,已经超越了安儿这个师父了……
安儿搓了搓手,振臂一挥,道:“拿起大家练习用的弓箭,去给咱们的勇士助威去!杀敌最多的,奖励强弩一把!”
因为制作强弩需要的材料比较难得,目前部落里只有二十二把,其中二十把都有了自己的主人,剩下的两把,部落里有好些人早就虎视眈眈了。少年们对于那些拥有强弩的勇士,崇拜得不得了,觉得能摸一摸都是一种荣耀。现在听安儿一说,杀敌最多的那个,能够拥有一把强弩,顿时少年们热血沸腾起来。
安儿见状忙又加了一句:“杀敌最多,还得保证自己的安全才行。要不然,有命挣没命使……”
“放心吧,那些狗东西,不值得我们拼命!”离是所有少年中,射击技巧比较纯熟的,他经常和阿土混在一起,很虚心地请教,进步很大。虽说算不上百发百中吧,但十之**绝对没问题!
安儿带领三四十个娘子军加童子军,雄纠纠气昂昂地开赴战场。当她们到底城门的时候,战斗已经拉开帷幕。弓箭发射时的嗖嗖声,敌人受伤的惨叫声,双方战士的狂吼声……交织成一曲壮烈的战地之歌!
少年们既紧张又兴奋,纷纷握紧手中的弓箭,等待着安儿发布命令。安儿仔细观察了城门两边的城防,见鹰叶所在的那边,人数上有些吃紧,便给少年童子军们下达了命令:“离,你带领十五个战士,从那边上城墙,剩下的跟我来!”
自己被称为“战士”,少年们颇为自豪地挺直了胸膛,高声齐应道:“是!!”
离点了十五个人,快速地加入了战场。安儿见他们虽然脸色紧张,拉弓射箭的动作却慎重而沉稳,便放下心来。她带领着另一队约二十人的杂牌军,攀上了城墙内的竹台。因为条件有限,城墙只是一座厚厚的土墙,为了增强防御,城墙里面用竹子和木头搭成了两米宽的台子,此时防御的勇士们,就是站在竹台上朝着敌人射击的。
敌对部落似乎是有备而来,人数足足有三四百人,是泰雅部落人数的两倍,而泰雅部落能够参与战斗的成年勇士,满打满算不过六七十人,其余都是老弱妇孺。早上,族长又带走了近一半的战士,剩下的四十多人,虽有城墙和弓弩,面对如雨而来的石矛竹矛,还是有些吃紧。
安儿带来的四十多人,虽然射击的效果差了些,却也解了部落勇士们的燃眉之急。鹰叶手持一架诸葛连弩,怒吼着朝敌人密集的地方发射。诸葛连弩虽然笨重,不适合单兵作战,不过它一次能发十支箭,火力很强。每发射一组弩箭出去,敌人便躺下好几个。四架诸葛连弩齐发,压制住很大一部分敌人的进攻。
安儿手中持着的,是自己的那把光波弩,它的射程比一般的弩箭高,而且威力也大了许多。由于勤加练习,安儿此时的射击技术,比刚来的时候,有显著的提高。有时候,射箭不单单凭着眼力,还要靠感觉。
安儿此时感觉来了,手中的光波弩箭无虚发,专门捡着己方射程以外的敌人射击。
野狼族的族长,看着自己部落的勇士,一个个地倒下,心中的怒火被勾了起来。他举着那柄象征着族长权威的骨矛,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大吼着:“给我冲!!泰雅族只不过凭着武器精妙,其实没几个人的!给我朝城墙上扔石矛……”
他的话音未落,紧挨着他站着的一个勇士,突然间倒下了。他吓了一跳,仔细一看,那位族人额头上插了一柄小巧纤细的弩箭。登时,他浑身被冷汗浸透,好强的射程,刚刚如果偏了那么一点,只怕送命的那个就换成他了!!
他身边的几个勇士,把族长护在中央,其中一个惶惶然道:“族长,往后撤一点吧,您可不能有事啊!”
野狼族族长打了个冷战,惊慌失措地点头道:“对,对!往后一点——你们给我顶上!!扔长矛,给我使劲扔——”
“嗖——”一柄长矛,擦着安儿的脸蛋,飞了过去,她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鹰叶这才发现,安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城墙,他气急败坏地把诸葛强弩交到旁边一个勇士手中,拉过安儿,紧张地上下检查她受伤了没,急切地道:“你怎么来了?受伤了没?”
在确认安儿没有受伤之后,他不容反驳地道:“这里太危险了,你赶紧回去!!”
安儿甩开他的手,朝着敌人一边瞄准,一边道:“我知道现在很危险,我不来,难道你们区区三四十个人,能对付十倍的兵力吗?再说了,如果万一被敌人攻破城门,我呆在部落里就安全了吗?别唧唧歪歪的了,给我专心杀敌!!”
又一箭射出去,只废掉了敌人一个胳膊,安儿有些不满意地皱了皱眉头,不过对方伤的是右胳膊,也算是失去了战斗力了吧!
敌人投过来的长矛,密集如雨地朝着城墙上而来。泰雅部落的伤亡渐渐开始增加,铭作为部落的巫医,已经准备好了止血的草药,在孔孔几个七八岁的大孩子的帮助下,努力地救治着受伤的族人。
野狼族来的人毕竟占了绝对优势,很快便有一队敌人冲到了城门边,开始用蛮力冲击着木头做的城门。城门是用水桶粗的木头制成的,开关起来虽然很笨重,不过在抵御外来侵扰的防御性能上,还是很不错的。
“老瓜,老雷!!用圆木顶住城门,绝对不能让这帮兔崽子们,把们给撞开了。勇士们!想想我们身后的女人和孩子,给我狠狠地射!!”鹰叶的手臂上,被敌人扔过来的长矛,刮伤了,鲜血顺着手臂流下来。他却感觉不到疼痛,手中的强弩,发射出带着愤怒的弩箭!
听到他的声音,泰雅部落的勇士们,哪怕已经受伤,只要能拿起弓箭的,都咬碎银牙,拼命地射箭、射箭、射箭……
安儿带来的娘子军们,此时也被燃烧出熊熊的怒火,手中的弓箭愤怒地拉响了……少年射手们,在战斗中迅速地成长起来,相信经过一役,他们当之无愧“勇士”二字……(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战地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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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泰雅部落面临的一次极其惨烈的战斗!
野狼族出动了三百多勇士,他们以为一个小小的只有几十人的部落(以前泰雅部落的人数),不消花费多少力气,就能够拿下。他们的目的,不仅仅是如此,泰雅部落不过是顺手而已。
野狼族的族长,万万没想到,在他心中弱得如同蝼蚁一般的小部落,居然不大一会儿工夫,就让他们损失了上百个英勇的猎手。而他们的勇士,却连人家的大门都没有进入。
野狼族族长怒了,他发了疯地发号进攻的命令。可是,对方城墙高大坚硬,他们扔过去的长矛,即使到达上面,也丧失了大半劲力。再加上泰雅部落在建造城墙的时候,上面仿照了长城上的垛口,泰雅勇士们在垛口处射击,安全又多了一项保障。因此,在野狼族损失了大批军力的时候,泰雅部落除了几个重伤,倒也没有造成多大的伤亡。
野狼族族长身边一个勇士,看清了眼前的势头,觉得这样强攻下去,肯定会付出更惨烈的代价。他不顾族长杀人般的目光,直言劝道:“族长,对方的武器太过强大,若要攻下泰雅部落,只怕会有更多的勇士们死亡。您觉得只有几十人,连女人都上战场的泰雅部落,即使我们攻下来,能够给野狼族带来多大的好处呢?不如及早撤回。奔赴下一个目标……”
“撤?那我们的 勇士不就白死了吗?不行!一定要攻下泰雅族,杀死所有的泰雅族人,给我们的勇士报仇!!”野狼族族长已经杀红了眼。他顾不上嗖嗖的箭雨,夺过身边一个勇士的长矛,上前几步,瞄准城墙后面杀了他不少勇士的敌人投了过去……
野狼族族长宝刀未老,的确有两把刷子,他扔出去的长矛,穿过垛口。正中目标的胸口。野狼族族长狰狞地一笑——去死吧!!杀了我们那么多人,用你的命来偿还!!
“嘶——”鹰叶捂着胸口被长矛投中的部位,脸色煞白……
“叶!”
“鹰叶!!”
周围的泰雅族人。惊恐地看着被长矛射中左胸的鹰叶,握着弓弩的手变得颤抖起来。对于泰雅勇士们来说,鹰叶在族里是仅次于族长和神女安儿的领袖人物。而这场战斗,正因为有鹰叶这个人在。所有的勇士们。才有了主心骨,爆发出超凡的勇气和潜力。可是,如果他倒下去,只怕人心就散了,失败是迟早的事!
“叶!你怎么样?”不远处的安儿,听见族人的惊呼,转眸望过来,也倒抽一口凉气。因为鹰叶手中攥着的长矛。正正射中了他的心脏。顿时,她的脸一点血色都没有。
她扑到鹰叶的身边。眼中的热泪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她颤抖着手,探向那柄长矛,不敢轻易动它,嘴里颠三倒四地道:“叶,别怕……我会治好你的,我不会让你死的……我是天神派来的使者,我不准你死——听到了没有,你不许死!!”
见安儿为他焦急担忧的模样,鹰叶竟咧开嘴巴笑了,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好!好!!你不让我死,我就不死……”
安儿的眼泪掉得更多了:“这时候你还能笑得出来?你受伤了……伤得很重!呜呜呜……你会死的,我不要你死……”
鹰叶见安儿哭得鼻子都红了,忙伸出手帮她擦去腮边的泪水,抚摸着她低垂的小脑袋,连声道:“别哭,别哭!!看到你哭我的心好疼……”
“心?疼??该死的长矛,射中了你的心脏,当然会疼了。叶,你别死,以后我天天做饭给你吃……”安儿哽咽地喃喃不停,说一句抽噎一下。
旁边投掷骨矛,一脸狂热的海鲨,撕下衣角的一块兽皮,往胳膊上的伤口上用力一扎,看着面色红润一脸欣喜的鹰叶,又看看真心为鹰叶受伤难过的安儿,心中很是不爽,踢了鹰叶一脚,粗声粗地道:“死了没?没死赶紧起来杀敌。xxoo滴,劳资好久没杀人杀这么爽了!!”
因为他的俘虏身份,射箭技术肯定不会教给他的。这次战斗,他拿着竹矛和骨矛,一投一个准,杀了不少野狼族的敌人。不过他采取的是不要命的打法,只进攻不防守,身上增添了不少伤口。海鲨是个战斗的疯子,他血液中流淌着好斗野蛮的因子,即使身上伤痕累累,他却越战越勇,越打越兴奋!
安儿抬起朦胧的泪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叶伤得这样重,命都要没了,你还让他杀敌,你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怎么这么狠?”说着,想到马上要失去一个熟悉的朋友,一个英勇的战士,她趴在鹰叶的身上,抱着他的肩膀嚎啕大哭起来。
鹰叶此时温香软玉抱满怀,而且是被自己喜爱的女人抱着,幸福得都要晕过去了。他用手颤抖地搂着怀里纤弱香软的女人,急喘几声,问道:“安儿,你……是在乎我的,是吗?打退敌人后,我……做你的男人,好不好?”
“是!是!!我不想失去你……叶,你别死,只要你不死,你说什么都好……”安儿以为他激动得有些断断续续的话语,是临死前的遗言,哭得更伤心了。为了让他走得没有遗憾,她努力地点头,表示他说什么她都答应。
鹰叶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冲击得头昏昏的。他咧开大嘴,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抱着安儿在“枪林弹雨”中,转了两个圈,口中兴奋地高呼着:“兄弟们!你们听到了吗?安儿她接受我了,安儿选择我做她的男人了!!!”
安儿和周围的泰雅勇士们,嘴巴张成了“o”型,不敢相信被长矛射进心脏的人,居然能够活蹦乱跳,还能把人抱起来——不会是回光返照吧?
鹰叶傻了般地哈哈大笑,抱着安儿的手,舍不得放下。安儿答应了!安儿终于接受他了!!哪怕下一秒就死去,他也觉得这辈子值了。
安儿被他转得头晕,轻轻拍打着他的手臂,道:“放我下来,快把我放下来……你,不是受伤了吗?怎么……”
鹰叶小心地把她放下来,像对待易碎的陶器一般,嘴巴自始至终保持着咧开的状态。他一把扒拉开胸前的兽皮衣裳,露出一面的金蛙皮缝制的护甲,笑得像个幸福的傻瓜:“这是安儿帮我做的第一件衣裳,我连睡觉都舍不得脱下来。嘿嘿……安儿,是你救了我一命。”
上次猎杀巨型金蛙,安儿用剥下来的蛙皮,给自己以及家里的两大一小三个男人,都做了一件贴身的护甲,既保暖又能起到防护作用。因为当时鹰叶经常来她家蹭饭,她就顺手帮他把分到的蛙皮也做了。没想到,这傻瓜时刻贴身穿着,反倒在关键时候,救了他的性命。
安儿抹了一把眼泪,瞪了他一眼。这家伙,穿了防护皮甲也不早说,害她浪费了那么多眼泪。
她这含嗔带娇的一眼,看得鹰叶心都酥了,除了傻笑什么都不会了。还是安儿啐了他一口,道:“既然死不了,还不去杀敌?敌人都杀到城门跟下了!!”
“是,是……嘿嘿……安儿,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敌人,进入泰雅部落的城门的!!”鹰叶浑身仿佛充满了无穷的力量,他手持诸葛连弩,继续朝着敌人射出愤怒的弓箭,不时大吼一声,极其振奋人心。
泰雅部落的勇士,也被带动起来,杀起敌人来,仿佛不要命似的。野狼族的勇士,瞬间又被收割了不少性命。
“族长,退吧!!你想看着我们的勇士,全部都送命在泰雅门前吗?”野狼族族长身边的勇士,看着族人们的尸体一个个倒下,攥紧了拳头,朝着族长猛吼着。
一个肩膀上插着羽箭的高大野狼族人,从前面窜到野狼族族长身边,愤怒地大叫着:“族长,就是他们!!上次抢走我们猎物的就是泰雅部落的人!!没想到,弱小的虫子,居然敢在雄狮的身上叮一口!!”
说话的是失去了族长继承资格的狼岩,数月前他带着一队野狼族勇士狩猎猛犸象,被人莫名其妙地劫了,死了不少兄弟,他侥幸逃回去,却被族人们所摒弃,也从继任族长的热门人选中被挤了下来。
当时,他只看到杀死族人的武器,并不知道是哪个部落所为。直到现在,他终于认清了害他失去继任族长资格的罪魁祸首是谁了!听到狼辉说要撤退,他睁大了猩红的双眼,极力反对。
狼辉是目前族里最热门的族长继承者,狼岩又是愤恨又是嫉妒,经常跟他唱反调。狼辉冷冷地看着有勇无谋只会凭蛮力办事的狼岩,讥讽地道:“狼岩,不撤退,你是想我们的勇士,今日都丧生在此地吗?”
狼岩拳头攥得嘎嘎响,他不忿地道:“敌人的武器的确是厉害,不过每个部落的武器,不可能是无限量的。我们消耗了对方这么多武器,说不定对方的武器正在吃紧,很快就要用尽了。我们如果就这么撤退了的话,对方说不定在庆幸,还会笑话我们没种!受到一点失败,就灰溜溜地逃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舍身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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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那狼岩你说怎么能弄开他们的城门,攻进泰雅族的营地?”狼辉冷笑着,眼中闪烁着阴狠的幽光。
狼岩噎了一下,眼神流露出一抹心虚和怯意,却犹自硬着头皮道:“我又不是族长继任者,干嘛让我想办法?狼辉,原来你是个懦夫!你没看到泰雅部落,连女人和孩子都参加战斗了吗?据我所知,泰雅部落的成年勇士,顶多不过三十多人,若是咱们再坚持久一些,肯定会打败他们的!”
是泰雅人害他失去了参选族长的资格,狼岩心中怒意难平。他们野狼族这次出动了三分之一的狩猎队伍,如果这次不把泰雅部落踏平了,以后只怕很少再有这样的机会了。不行!他绝对不能让族长发布退兵的命令!!
狼辉见族长表露出对狼岩的支持,心中叹了一口气,道:“族长,想要攻进对方部落,也不是不可能。不过,要付出更多勇士们的性命。而泰雅部落储存的食物,对于我们的部落来说,解不了燃眉之急。您觉得,这值吗?”
族长已经被狼岩的话语煽动了,他眯起满是血丝的眼睛,点头道:“既然狼辉你已经有了攻进去的办法,就说出来吧!!我们已经付出了那么多人的性命,如果无功而返。只怕回去也不好向部落里其他族人们交代!!”
狼辉对于族长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做法,打心底里不赞同。不过,他目前还只是族长继承者。没有权利越过族长做出决定。他蹙着眉头到:“让勇士们,砍伐出一棵大树来。选出几十个以力量著称的勇士,抬着树干去冲击城门。对方大部分人力,都在城墙上面,他们的木门虽然坚固,不过却敌不过我们数十人力量的冲击。不过,那么多人暴露在对方的攻击之下。只怕会损失不少人的性命……”
族长和狼岩露出兴奋的表情,他们自动忽略了狼辉最后的一句话,马上下达命令。狼岩亲自带领一队人马。去用石斧砍伐一根水缸口粗细的巨树,挑选出四十个勇士,抬着树干朝着城门猛冲过去。
在树干出现在泰雅部落族人的视野中的时候,安儿脸色一变。心中暗叫不妙。嘶哑着嗓子高声喊道:“不好!敌人要硬功城门!!大家注意,分出两架诸葛连弩,专门对付抬攻城圆木的敌人!!”
喵了个咪的!谁说原始人头脑简单?对方在这么短的时间,就琢磨出攻打城门的圆木,这智慧简直逆天了。安儿都怀疑对方的队伍中,是不是有像她一样的穿越者了。
鹰叶和泰雅勇士们,虽然对于野狼族弄来一根大木头,不知道做何用的?听到安儿紧张的命令。忙朝着另一边吼道:“左边靠近城门的诸葛连弩,注意瞄准抬圆木的敌人。只要进入射程,给我狠狠地打!!”
那边隐隐传来吉的高喊:“知道啦!!放心吧!!”
两个多小时过去了,战斗依然在继续。抬圆木的野狼族人,由于比较集中,在吉和鹰叶两个人的诸葛连弩的高强度火力下,换了一批又一批,始终没有机会接近城门。狼辉看着己方的勇士,一个个地倒下,脸上现出不忍和心痛,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扎进手心中。
“叶队长!弩箭已经消耗殆尽,竹箭也所剩不多了!!你看怎么办?”一个满脸血迹的泰雅族人,从那边的竹台下来,向鹰叶嘶吼着报告。
鹰叶看着身后本来堆积如山的竹箭,此时已经还有薄薄的一层,心中焦急万分。如果竹箭消耗完毕,只怕那时便是泰雅部落末日来临的时刻。
安儿抢过牛角做的号角,鼓起腮帮子,用力吹响了两声号角。当她揉着酸涩的腮帮子,面对族人们疑惑的目光时,挤出一抹带着疲惫的笑意,道:“我过来之前,让留在部落的老罗,带着老弱妇孺,加紧赶制竹箭。我还把自己的匕首,留给老罗用了……”
“哈!安儿,你真是太厉害了!好像能够预见一切似的,提前做了安排!!”泰雅族人对于安儿更加信服了,看中闪着崇拜的光芒。
“兄弟们!!竹箭很快就送到,继续射野狼族这些王八羔子!!”一个三十多岁的泰雅族人,异常亢奋地大吼着。以前的泰雅部落,经常被野狼族的欺负,这次能杀死对方这么多的族人,真解气!!
“呜——”一声沉闷嘹亮的号角声,从森林中隐隐传来,好像是在呼应刚刚安儿的号角信号。
安儿和鹰叶脸上现出惊喜的表情:“是阿布(族长)!!大家加油!!狩猎勇士们回来了!!前后夹击,打他个瘪三王八羔子!!”
久攻不下,野狼族族长头上冷汗淋漓,带来的勇士们,剩下不到一半人马了,却连对方的城门都没法接近。听到身后森林中,熟悉的号角声,他和狼辉的脸色顿时变得灰白起来。
他们不会忘记,野狼族三百多勇士,即将靠近泰雅部落时,就是这样一声号角声,对方城墙上很快涌出手持神兵的勇士们。就是那为数不多的勇士,却让野狼族三百多勇士,迟迟不能靠近泰雅部落的城门……
“族长,撤吧!!泰雅部落的援兵快到了!!”狼辉不想自己带过来的勇士全军覆没,心急如焚地劝着族长。
野狼族族长暴跳如雷,朝着狼岩就是一脚,大喝道:“你不是说泰雅部落顶多有三十多个勇士吗?城墙上就不止这个数了,为什么咱们背后还有?”
狼岩眼中闪着惊惧,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由来。他的心中也很诧异,什么时候泰雅部落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壮大如斯了呢?
“族长,再不撤,等对方的狩猎勇士到了,只怕再撤退就难了!!”狼辉看着幸存的一百多勇士,心中沉痛无比。他也想帮兄弟们报仇,可是目前的情况,凭着一股蛮劲,只怕会损失更多的兄弟……
犹豫间,一根弩箭从森林中飞射而出,把象征着族长威严的彩色羽冠射了下来。野狼族族长差点吓尿了,他抖了一下,腿软地差点坐到地上。要不是狼辉及时扶了他一把,他早就摔下去了!
“撤!!快撤!!”族长被那一箭下破了胆子,颤抖着声音喊着。
狼辉和狼岩一人一边,搀着族长,快速地向森林外撤去。身后勇士们的惨叫声不绝于耳,狼辉咬碎满口牙齿,这一次他们可踢到硬石头了!!自此一役,要好长时间才能恢复元气。野狼族被泰雅部落的神兵吓破了胆,再也不敢轻犯。
看到敌人退兵,泰雅部落的城墙上,一片欢呼声。森林中首先窜出的是阿布,让野狼族长吓破胆的愤怒一弩就是他射的。本来,他带着三十多勇士,进入森林内围狩猎,追踪一群野牛,正准备大开杀戒的时候。突然他的右眼跳个不停,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在他的心头。
他放弃了狩猎,带领心有不甘的勇士们,一路疾奔,返回部落。走到半途,便听到安儿吹响的两声号角,狩猎队的勇士们脸色大变。一般,部落里在两种情况下会吹响牛角:一种是重大的庆典,另一种便是敌人来犯。显然,号角的奏响是属于后一种。
听到号角声,阿布更像疯了似的,甩开两腿向部落飞奔,后面的勇士几乎跟不上族长的步伐,渐渐落在了后面。阿桑忙把挂在胸前的号角吹响了,是想告诉留守的族人们——再顶一下,我们来了!!
阿布最先来到部落前。冰封的护城河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数不清的尸体,血流成河!他极目往城墙上一看,安儿那娇小纤细的身影,在垛口若隐若现。阿布心急如焚,生怕自己捧在手心呵护的女人,会受到伤害。
擒贼先擒王,他在人群中搜索到那个野狼族长,朝着他发出了愤怒的一弩。可惜距离太远了,弩箭飞出的轨道发生了一些偏差,只射掉了对方的帽子。如果再低上那么一点点,对方的脑袋就会开花了!阿布深感遗憾。敢趁他不在,欺负他的女人和族人,不给点教训难消他心头之恨!
在敌人大面积撤兵之时,他隐藏在森林中,朝着后面的野狼族狩猎者,射出一支支复仇的弩箭。阿布是部落里数一数二的神射手,在他的手下,收割了不少野狼族的性命。
待野狼族长逃到安全地带的时候,一清点,带出来的勇士,只剩下三分之一了。付出了那么多的代价,毛都没得到。野狼族的勇士们,心中憋着一股劲儿,横扫了另一个部落,抢走了对方储藏的所有食物。
好在那个部落的族长做事谨慎,并未跟这群野狼一般的家伙们硬拼,带着族人们避了出去。即使这样,他们也损失了一些勇士,和不少跑不快的老人和孩子……
而此时,泰雅部落的城墙后的高台上,安儿正为手臂被竹矛戳穿的鹰叶做急救。这一根竹矛,本来是冲她而去的,当时被阿布即将回来的兴奋冲昏了头脑的她,暴露在敌人竹矛的射程之中。如果不是鹰叶伸手把她护在胸前,只怕那根竹矛就钉在了她的脖子上……鹰叶是为了她而受伤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大战过后的兽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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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得知安儿遇险,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安儿是他手心中呵护的宝贝,哪怕蹭了一层皮,他都会心疼个半天。一想到那根深深插在鹰叶手臂上的长矛,差点钉在了安儿的脖子上,他的呼吸几乎都要停止了。
对于野狼族,阿布的心中种下了深深的仇恨种子,刚刚就不应该轻易放他们走!总有一天,他要以牙还牙,冲进野狼部落,践踏着野狼族人们的性命!!他发誓!!!
当笨重的城门一打开个能够挤进去的缝隙,阿布便一阵风一般地冲上了竹台,把安儿紧紧地拥在怀中,身子因为后怕而颤抖着。
“放……放开我!阿布,我正在给鹰叶做缝合呢!!”安儿被阿布的气息包围着,像个在外被欺负的孩子,见到自家家长一般,鼻子酸酸的,眼睛被泪水迷蒙了。不过,她正在给鹰叶做治疗,刚清理好伤口,准备缝合呢。她用沾了鹰叶鲜血的手,用力拍了拍抱着自己的男人,吸了吸鼻子,冷静下来。
阿布不舍地放开她,捧着她的脸狂风暴雨般印上了无数个吻,才在她的抗议下放手。安儿羞红了脸颊,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蹲下身子继续帮鹰叶缝合。
麻醉剂给阿布用了之后,还剩下一些。她在鹰叶手臂上狰狞的伤口上喷了一下,然后手中飞针走线,娴熟地帮他把伤口缝上。
满身细碎伤口。浑身血迹的海鲨,诧异地看着她把鹰叶的皮肤当做兽皮缝制,插嘴问道:“为什么要缝起来?鹰叶,你牛!她用针缝你的肉,你居然面不改色!我算是佩服你了,换成我的话,嘶——”他龇着牙吸了一口冷气。换了他,他可做不到。
他哪里知道,喷了麻醉剂的伤口。鹰叶根本没有任何感觉,好像胳膊不是他的一样。
鹰叶望着胳膊上那道带血的蜈蚣般的缝合,笑得好像中了五百万大奖似的。他控制不住得意的情绪,朝着阿布的腹部瞟了一眼。拍了拍自己的伤口。好似那是一个勋章,道:“嘿!阿布,我身上也有安儿的印记了——安儿答应收我做她男人了!等安儿生下你的第一个宝宝,我就去猎杀妲鲁兽!”
阿布神色动了动,他的视线集中在安儿的脸上,似乎在等待着她的解释。安儿的脸突然涌上浓浓的血色,她瞪着鹰叶恣意绽放的笑脸,结结巴巴地道:“我……我什么时候答应要收你做……了?我……我怎么不知道?”
鹰叶脸上的笑意僵住了。马上换成了可怜兮兮的表情,像一个被主人遗弃的小兽:“安儿。你……你明明同意了的,大家都看到了的!”
周围有几个人,在鹰叶被长矛穿刺胸口的时候,是在旁边的,纷纷点头附和着。当时安儿以为鹰叶要死了,他说的什么也没注意听,就拼命点头答应了。哪想到会是这档子事啊。
有这么多人作证,她想赖也赖不掉啊!可是,同时拥有两个男人……她有些心虚地偷偷瞄了阿布一眼,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躲闪着对方的眼神。
阿布在族人七嘴八舌的解释中,大致了解了当时的情况。安儿不过是为了了却一个“濒死者”死前的心愿而已……再说了,鹰叶救下了安儿的性命,他心中虽然不情愿,却也默默接受了对方。史前社会的男多女少的现状,让阿布这个土生土长的史前人,比安儿更容易接受一妻多夫的家庭模式。
在阿布心目中,安儿是那么的完美,不可能只属于某个人。只不过,他心中还是有些酸酸的。安儿以后的生活里,不只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了……
阿布憋在心中的一股气儿,悄悄地呼了出来,他郑重地握住鹰叶没有受伤的手,道:“谢谢你救了安儿,以后……我们一起守护她吧!”
得到阿布的承认,鹰叶的眼睛顿时亮了,他咧开嘴傻乎乎地道:“谢什么!男人为自己的女人受伤,是应该的!!嘿嘿……”
什么?阿布居然同意了?安儿脸上的热度尚未褪去,她偷偷抬起头来,飞快地看了阿布一眼,跟他的视线对了个正着,马上又如受惊的小兔子般躲开了。天哪!以后她就要像娜娜和阿彩她们一样,拥有多个男人了,这……真够震撼的!
“那个……我去帮铭救治伤员去!”面对着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安儿七手八脚地收拾好药箱,跑去城门另一边的高台上!
阿布望着鹰叶,朝他伸出收去,问道:“你的伤怎么样?耽误打扫战场吗?”
鹰叶借着他的力道,从地上站起来,若无其事地抬了抬胳膊,道:“男人哪有不受伤的?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走,看看外面的尸体怎么处理!!”
野狼族留下了一两百具尸体,搬运起来也是很大的劳动量。再加上,泰雅部落的族人,要回收那些射出去的弩箭和竹箭,估计得忙到半夜了。他们的动作要快,要不然这浓重的血腥气,引来附近饥饿的兽群,只怕会引起不小的兽潮呢!
每年冬天,都会有小面积的兽潮,侵扰森林周围的部落,以前就有小型部落,在兽潮中灭族。这可不得不防!
安儿那边已经清点了泰雅部落的伤亡情况,死亡5人,都是正当年的成年勇士,重伤十人,轻伤嘛——除了她和铭,上了战场的族人,或多或少都带了点伤。
望着躺在地上,永远不可能睁开眼睛的族人,安儿眼中含着泪,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道:“给那些狗..日的收什么尸?扔在那儿让狗啃就是了!!要不是那些兔崽子,他们也不会死……”
这无人中,有最早她来到时的泰雅族人,也有从大鹰族救回来的病人,还有刚从墟市换回来,还没享几天福的新族人。这些人,就在昨天还参与制作农具,询问耕种的事宜,每个人的脸上,绽放出对生活充满憧憬的笑脸。可是……他们永远看不到他们津津乐道地春耕和秋收了!
想到这儿,安儿恨得浑身发抖!她抹了一把眼泪,冲出城门,对正在挖掘埋尸坑的阿布,道:“不要挖了!我有个方法,能够用这些尸体,换取更多的猎物!!”
“尸体……换猎物?”阿布表情诧异,可很快就明白了安儿的意思。想了想,点头道:“你的意思是,用这些尸体,引来兽群,我们藏在城门内射杀猎物?”
跟聪明人说话,不需要多费口舌。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泪花,手上的血渍在嫩白的小脸上,留下了一绺暗红。安儿握紧拳头,愤恨地道:“不错!他们浪费了我们那么多竹箭,又伤了五个兄弟的性命!即使死了,也不能白白饶了他们!!”
阿布朝着运送竹箭过来的老弱妇孺,和伤势比较轻的勇士们,高声叫道:“快速回收可以使用的弩箭和竹箭,男人们,把距离远一点的尸体,往城墙边抬!弓箭手们,在城墙上找到自己的位置……速度要快!要赶在兽潮之前,完成竹箭的回收和站位!!”
“是!!”史前勇士们,血液中流淌着好战的因子,尤其是那些和猎物擦肩而过的狩猎者们,一听有猎物可杀,像吃了激素一般,兴奋得不可自已,抬尸体的动作也变得轻快起来。
当竹箭和弩箭,回收的差不多的时候。森林深处响起一声长长的狼嚎,继而是几声虎啸和兽吼,与之相呼应。
泰雅部落众人的脸色一变,手中的动作加快了。阿布更是大声道:“快!必须在半个小时之内,把自己手中的工作完成!快快快!!”
在尸体间穿梭寻找竹箭的孩子和老人,脚步迈得更快了!一些孔武有力的部落女人,也参与了抬尸体的阵容。泰雅部落的城墙外,族人们忙而有序地做着自己的工作。
然而,兽群比他们预料的来得还要快。泰雅部落族人们,还在城门外忙碌之时,森林中已经窜出了野兽的身影。兽群们因血腥气而变得疯狂起来,它们朝着城门外忙碌的泰雅族人们扑了过去!!
“兽群!!兽群来了!!”本来有序的劳动阵容,变得慌乱起来。孩子们尖叫着,朝城门奔了过来。
“勇士们,拿起你背上的弓箭,对准兽群,掩护孩子和女人们进城!!”阿布嘶哑的狂吼声,盖过了所有的声音。他不慌不忙地取下背上的强弩,朝着扑向族人的一头野兽,射出了弩箭……
慌乱的阵容又恢复了,如雨的竹箭,暂时阻止了兽群扑向众人的步伐,为孩子、女人和老人们赢得了充分的撤退时间。腿脚快的,搀扶着腿脚慢的,女人们顺手捞起附近的孩童,背在背上,撒开脚丫子,风一般地逃向了城门处。
当老弱妇孺退得差不多的时候,兽群越聚越多。箭雨虽然让它们感到威胁,可是对食物的渴望,血腥之气的引诱,让那些饥饿的野兽们,不顾死亡的威胁,朝着泰雅族人们扑了过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所获颇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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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带着勇士们撤回来!!”安儿站在城墙上,手中的弩箭不停地连射着。城墙上,刚刚参与了一场战斗,在血与火中成长起来的少年们,手中的弓箭满满地拉起来,朝着射程内的野兽们射了出去。
阿布带着族人们,边射边退,在城墙上箭雨的掩护下,渐渐退到了门边。兽群已经扑到了野狼族尸墙前,面对着充足的食物,大部分兽群放弃了对泰雅勇士们的追击。阿布带着勇士,顺利地退进了城门,两个大力士,用力地关闭了厚厚的木门,用圆牢牢地顶住。
城墙外,野狼族人的尸体,被野兽们撕扯着。有的被掀翻了头盖骨,野兽舔食着花白的脑浆;有的内脏被野兽扯了出来,几头森林狼争抢着里面血糊糊的肠子;有的大腿上的肉,被啃食干净,露出白森森的腿骨……
安儿站在城墙上,血腥气冲鼻而来,望着炼狱般的墙外,她干呕了几下,吐出嘴巴里的酸水,咬着嘴唇朝着一头皮毛发亮的剑齿虎,射出了弩箭!
推进城内,迅速攀上竹台的阿布,见安儿脸色煞白,表情极其痛苦,关心地问道:“安儿,你还好吧?”
安儿摇了摇头,小脸上露出坚毅的表情,斩钉截铁地道:“ 没事!只不过不太习惯眼前的血腥而已,很快就好了!快。阿布!我看中那头剑齿虎的兽皮了,很鲜亮,做褥子一定很暖和!”
冬天。野兽们的皮毛厚重丰满,才能抵御史前漫长的寒冬。这时候猎杀到的皮毛,御寒效果更佳。
安儿右手边不远处的鹰叶闻言,眼睛亮亮的,手中的强弩,瞄准了另一头个头更大的剑齿虎,嘴角含着笑。扣动了扳机……
然而,他低估了剑齿虎皮毛的防御能力,他射出的骨箭虽然是螳螂骨磨制而成。不过射到剑齿虎的身上,却未曾留下半点儿伤痕。安儿眼角瞥到他的动作,气急败坏地道:“叶,不要往剑齿虎身上射。要射它脑壳正中央那块蓝色的斑点!不要乱射。射坏了皮毛,我可不饶你!!”
果然,那头剑齿虎脑门正中央,有块巴掌大的蓝色斑纹。如果距离近的话,巴掌大的目标很是显眼,不过,那头剑齿虎距离射程太远,而且被他刚刚那一箭惊吓。退得更远了!!
不过,鹰叶并不气馁。他一边暗暗留意那头剑齿虎,一边射杀着城墙附近进食的野兽们。他无论射击技术还是狩猎技巧,在勇士们中间有是拔尖拔尖的,他有这个自信,只要那头剑齿虎,走进他的射程之内,他一定能够成功猎杀掉它。
那头剑齿虎,先是在远处,以绝对实力,抢食着野狼族人的尸体。可是,毕竟没有被泰雅部落族人搬运到城墙附近的尸体数量不多,又有那么多同类或者其他野兽争抢,哪里能满足它的口腹之欲?
很快,它放松了警惕,仗着自己皮厚肉粗防御力强,不怕那些射出来的竹箭,便越来越靠近城墙尸体多的地方。鹰叶一直在关注着这头皮毛油光水滑的剑齿虎,见它越靠越近,便选择了一个最佳角度,朝着它头顶的斑纹,射出了手中的强弩……
一声凄厉刺耳的虎啸过后,那头剑齿虎头顶插着着一根弩箭,朝着森林疾跑了几步,最终摇摇晃晃地倒下了。它琥珀色的大眼睛,睁得老大,它到死也没弄明白,那些愚蠢弱小的人类,是怎么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发现它的致命弱点的。
一只只野兽倒在了箭雨之下,泰雅部落大多数人,虽然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地厮杀,此时心情却极度亢奋。那一头头身上插着竹箭和骨箭的野兽,可都是食物和衣物呀!部落里存粮目前虽然还够,不过族长也说了,今年的冬天极有可能延长。有了这些猎物,他们就不用担心食物不够了!!
至于食物的储存,他们就更不用担心了。看着山洞那个天然的冷藏箱,再加上安儿教会他们制肉干的手艺,猎物再多也不会浪费。
安儿制作的肉干,孩子们都喜欢吃,哪怕不到饭点儿,也会翻出一小块,放在嘴巴里嚼着当零食。
史前的娃儿们以前挺可怜的,平时除了一些野果子,几乎没有什么零嘴儿。不过自从安儿降临泰雅部落,不但是孩子们,就是大人们,现在也有口福了呢!
兽潮持续了两三个小时,才渐渐退去。野狼族人的尸体,被吃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具具带血的骨架。先头被射杀的野兽,也被兽潮啃食了一些,不过相对于同类的皮肉,野兽们更喜欢人类的尸体。
这样一来,打扫战场难度又增加了。安儿面对全须全尾的尸体还行,要让她对着那些血肉模糊的残骸,她不吐死才怪。因为累和精神高度紧张,她的脸色本来就不好,她装作腿软脚软马上要昏倒的样子,马上就被族里的少女们扶着回村休息了。
后来,她听阿布说,那些野狼族人的残骸,被深埋在森林中。而野兽留下的尸体,足足有两三百头呢!哈哈!用野狼族人的尸体,换取猎物的方法,给泰雅部落带来了巨大的收获,全族人都沉浸在大丰收的喜悦当中。如果不是太累了,只怕族里会举行庆典庆祝这次的胜利呢!!
不过,目睹了那些野兽啃食人尸的画面,安儿发誓就是饿死,也不会吃那些恶心的猎物的!
鹰叶狩猎的那头剑齿虎的皮毛,当晚他就扒了下来,半跪着真诚地奉送给安儿。安儿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里屋阿布送的,还没硝制的虎皮,迟迟不肯伸手去接,只是偷偷地看阿布的脸色。最后,还是阿布帮她接了过来。
从那以后,鹰叶除了晚上睡觉,其余时候都赖在安儿家,帮她熟皮子、砍柴、做家务……还把自己分配的猎物,全拎过来了,理所当然地占据了饭桌的一角,把自己彻底当做了家庭中的一员。
而那个被他看管的“战俘”海鲨,也以自己不会做饭为理由,经常来蹭饭,被打回去几次后,依然厚着脸皮上门。脸皮厚,吃块肉!倒也让他成功了几次……
晴好的天气,一直在持续。因积雪融化而润湿的土地,也被太阳晒干了。就连碧清河上两三尺厚的冰,也只剩下薄薄的一层,漂在河面上。
安儿褪去了厚厚的兽皮衣裳,不再整日躲在屋里缩在炕上。她最喜欢搬了做得歪歪扭扭的小木凳,坐在院子里晒着暖暖的太阳,美其名曰“杀菌加补钙”……
然而,这种清闲没持续两天,就被沉闷地号角声打乱了。安儿紧张地冲进屋子,套上防护衣,扛上自己的药箱,骑着枣红马,冲向了城门的方向。
号角声再次响起,在泰雅部落中引起一阵轻微的慌乱。那些被留下的老弱妇孺,面面相觑,心中嘀咕着:怎么又吹响号角了?这才两三天的时间,难道野狼族不甘心上次的失败,又结集了大批人马反攻了?
不过,经历了上次一役,泰雅族人们对自己部落的防御很有信心。上次部落里只剩下一半的勇士,都能战胜十倍的敌人。更何况今日所有的勇士都在呢?
那一战之后,部落里正式成立了女子防护队和童子军。每天,防护队的女人和童子军队里的少年们,都会花上半天的时间,跟勇士们学习射击技术,和一些简单的搏斗技巧。
安儿从电脑中扒拉出一套二十一世纪军队里的格斗术,在全民兴起的学习热潮。现在,即使不用弓箭和弩箭,和敌人肉搏厮杀,泰雅部落的勇士们,以一敌三绝对不成问题。
二十多位手持强弩的先锋骑士们,最先抵达城门。阿布登上城墙,负责瞭望的是娜娜的男人索。他见族长到了,马上简洁地汇报:“族长,有一队不明人士,已经在城门外的森林里盘旋许久了。据观察,大概有一百多人的样子……不过,人群中老弱妇孺都有,不太像是进攻的,倒像是……”
“倒像是什么?”阿布把右手挡在眉毛上面,往远处看去。泰雅部落城门外,安儿特意让族人们砍出一片视野比较开阔的空地,这样敌人来攻的话,能够及时观察到敌情。空地大约有六七十亩,后面便是密密扎扎的森林了。
果然,森林靠近空地的地带,能够看到绰绰的人影。
森林中,老弱孩童们被一队面有菜色的勇士,保护在正中央。他们围坐在一起,透过林木望着远处高大的城墙,目光里有期待、有畏惧、有惊讶、有担忧……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族……族长,刚刚那是什么声音?野兽的吼叫声?”号角声的响起,让一个女勇士流露出一丝怯意。
她面前那个身材健壮的女族长,澄澈的目光中,带着欣慰的喜悦,她遥望着泰雅部落高大的城门,和坚固的城墙,咧开嘴巴笑道:“不是!没听到是从泰雅部落中响起的吗?一定是安儿弄的新鲜花样!”
“族长,你说……泰雅部落会收留我们吗?毕竟,我们鲁鲁部落有一百多族人,而且手中一点食物都没有……”一位面容俊秀,身材高大的勇士,站在女族长的身后,有些担忧地问着……(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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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眺望着远处那座高大的城门,和绵延数公里的巍峨城墙,惊叹着泰雅部落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史前原始部落,能够用兽皮搭建聚居的帐篷,已经算是不小的进步了。
大多数部落,只是跟以前的泰雅部落一样,处于穴居状态。随便找个山洞,用简陋的工具整修一下,就算是不错的聚居地了。譬如从墟市归来,途中避雪的灵蛇部落。
用土坯砌墙,泰雅部落是首创,算是引领穴居人类,步入一个新的时代。身为鲁鲁部落族长的桃子,对比她还小一点的泰雅阿布族长的智慧,发自内心的崇拜。她以为泰雅的发展,源于阿布族长超凡的头脑和过人的能力。哪里想到,这一切都是那个柔柔弱弱,让人一见就有保护欲的安儿弄出来的呢?
在墟市的时候,桃子就听达儿洋洋自得地向新加入的小原始人,炫耀自己家独特的“房子”。看到眼前的城墙,她终于能够想象到“房子”的模样了。当桃子对着土坯砖垒成的城墙赞叹不已的时候,又哪里想到,安儿早已计划着,等来年春耕过后,烧制出砖瓦来,建造更加宏伟的城墙,和更为舒适的房屋呢!
“族长!泰雅部落的城墙上,好像增加了防守。会不会……把我们当敌人了?”她身边的俊朗男子,隐隐看到城墙上人影闪动。心中的忧虑更甚。
桃子嘴角挂着信任的笑容,道:“以安儿的性格,一定会同情我们的遭遇。说服阿布族长收留我们的!”
俊朗男子皱着眉头,不乐观地道:“可是,我们毕竟不是一个人两个人,或者十个八个人。鲁鲁部落从野狼族手中逃出来的人数,老少加一起,足足有一百二十八人。你确定泰雅部落有足够的食物分给我们吗?”
如果泰雅部落存储的过冬食物,仅仅够他们自己吃的。哪怕泰雅的族长,再宠爱他的女人,也不会允许女人的胡闹。影响全族人的性命的!这是他存在心中,未曾说出来的。
桃子脸上自信的笑,渐渐淡去。泰雅部落储存的食物充足,她是知道的。但是。第一场雪来临前。泰雅部落从墟市中带回了一百多口人。想想,那些食物应该尽够这些人吃用的。
可是,正如阿郎所担心的,冬天还剩下一多半时间,鲁鲁部落一百二十八口人,所需要的食物,可不是一个小的数目。她自认安儿跟她的关系,跟一个麻麻肚子里出来的一样。安儿在族人心中的地位固然不错。可是,当他们的存在。给泰雅部落造成生存危机的时候,只怕连阿布也做不了主。
敛去唇角的笑意,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如果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也没有机会抓住的话,只怕整个鲁鲁部落,会面临灭族的危机。鲁鲁部落,凝聚了她拔拔一生的心血,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它走向毁灭!
都是该死的野狼族,在猝不及防之下,攻进了部落。当时的野狼族有一百多人,跟她们部族里的人数差不多。可鲁鲁部落这一百多人中,有一半是老弱妇孺,没有什么战斗力。若是硬碰的话,最终结果是食物被抢族人被俘……她果断作出了断尾求生的决定,放弃部族里的一切,带领族人迅速撤退。
族人是保下来了,可是,失去了食物的他们,又面临着重大的生存危机。为了族人,她甚至带领族里的勇士们,冒险进入森林,去猎杀凶猛饥饿的猛兽。只凭着手中的石矛和竹矛,要想杀死防御力惊人的猛兽,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幸好她手中有安儿送的螳螂骨刀,这三天里倒也猎杀了几头野狼。
可对于一百多族人来说,几头野狼还不够塞牙缝的呢。三天下来,望着族人们带着菜色的脸庞,桃子急得满嘴燎泡。
在森林里一个废弃的陷阱中,捡到一只死了不知多久的野牛时,她终于想到了,很久以前,在一个陷阱旁,一位纤瘦白皙的小女人,对她的承诺——如果你活不下去了,就来泰雅部落找我吧!
泰雅部落,是她最后一丝希望。哪怕最终面临被拒绝的命运,为了她的族人,她的部落,她也要去尝试一下!
“族长!我们在附近的陷阱中,又发现了一头猎物,腿上还插着一根细竹矛,刚死没两天。应该是从附近部落狩猎者手中逃走的,却误入陷阱,便宜我们了!!”鲁鲁部落的狩猎队,在小队长森的带领下,一直盘旋在附近的森林中,看能不能侥幸猎到一些食物。森,是跟着桃子去墟市的五人之一,跟泰雅部落也算是有些交情的。
阿郎看着那头巨大的森林狼,脸上并未像其他族人一样绽开笑意。他道:“族长,这附近是泰雅部落的地盘,咱们没有经他们同意,就擅自取用他们陷阱中的猎物,会不会引来他们的反感和敌意?”
桃子也知道,落入陷阱中的猎物,已经是属于泰雅部落的了,他们无权擅自动用。可是,当她看到部落中孩子们吞着口水,眼中流露出的渴望时,心中如被长矛穿刺一般的疼痛。她闭了闭眼睛,对着扛猎物的族人一挥手,道:“把猎物收拾出来,分给那些早上没有吃东西的族人——泰雅部落那里,我会去解释。如果他们要怪罪的话,我身为鲁鲁部落的族长,理应一力承当!!”
由于食物严重不足,鲁鲁部落的族人一天只能吃一顿饭。早上吃过东西的,晚上就不能再领取食物了。即便这样,他们每天到嘴的食物,也是很有限的一小块。长此下去,很难维持族人们的性命。更何况,第三场雪虽然雪势不大,可持续的时间长。在雪中狩猎难度更是成倍增加,猎取到猎物的机会更是少的可怜……不行,即便引起安儿和阿布的反感和仇恨,她也要去试一试!!
“阿郎,森!你们俩跟我一起去泰雅部落!其他的人,原地待命!”桃子把兽皮衣的领子紧了紧,握紧手中的骨刀,朝着泰雅部落的方向,大步而去。
后面的族人,七嘴八舌地叫着:“族长!多带点勇士过去……”
她回头灿然一笑,道:“带那么多人干什么?咱们又不是去打仗!放心吧,即使泰雅部落人拒绝收留我们,也不会为难我的!”她对自己跟安儿的姐妹之情,依然充满着信心。
鲁鲁部落的族人们,望着族长决然的背影,心中祈祷着奇迹的发生。希望上苍大神,能够听见他们虔诚的期盼,帮助鲁鲁部落渡过这个难关。
“族长!森林中走出三个人,其中一个好像是个女人!!”瞭望台上的泰雅勇士,向阿布报告着他的新发现。森林中的那伙人,隐藏了三四个钟头后,终于沉不住气了吗?不过,他们只出来三个人,是想来交涉什么呢?
安儿凑到阿布的身边,把冷冰冰的小手,塞进自家男人热乎乎的手心里,伸着脑袋往远处那三个身影望去,小脸皱了皱,道:“阿布,我怎么觉得那个带头的身影,有些面熟呢?”
阿布的视力比安儿要好上许多,加上那三人的速度不慢,他已经认出带头那个女人来。桃子?鲁鲁部落的族长?她怎么会在这里?阿布眉头皱了起来,心中充满了谜团。
对于桃子这个总是霸占住安儿注意力的女人,阿布从头至尾没有一丝好感。可是,安儿似乎很喜欢她呢!总是喜欢黏在她身边叽叽喳喳说笑不停。他承认,桃子对安儿也像妹妹一样的照顾,而且也会如他一样放纵她的一些小毛病小缺点。可是,他就是看她不顺眼,哼!
“耶?是桃子!!阿布,你看!走在前面的是桃子呢!!”安儿眯着眼睛,终于看清了对方的样子,脸上绽开了一抹发自内心的笑靥。真的是桃子!
自从墟市回来分开后,已经有两个月了没见了,她知道鲁鲁部落距离森林不算很远,也在分手的时候许诺过去鲁鲁部落看桃子。可是她哪知道大雪一下就是一个多月,她连门都出不了。本以为再有机会看到桃子,会是在春暖之时,没想到这么快又能见面了!
“桃子!!!桃子!!”安儿把身子从城墙的垛口处,使劲往外探着,小手拼命地挥着。阿布在一旁紧张地拉着她的另一只胳膊,生怕她的重心不稳从墙上栽了下去。
穿越前,安儿习惯了若娅个大姐姐在身边保护她照顾她。穿越到史前后,虽然有阿布在身边,可她心中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总在不经意间觉得,若娅应该陪伴在她的身边,这样才能增加她的安全感。
自从遇到桃子之后,桃子猎杀巨熊时的矫健身手,面对她时的信赖和不自觉中的保护,弥补了她心中一直以来的缺失。也就是说,她把桃子当成了若娅的替代品,而桃子似乎也若有若无地担任着这个角色。她喜欢桃子在身边的感觉,尽管她说不出一个真正的理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