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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升职记全文阅读

作者:鲜橙     太子妃升职记txt下载     太子妃升职记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6章 带着太子回娘家!(8)

    屋子里一片冷寂,我觉得头越来越晕,有点天旋地转起来。我用力闭了闭眼,再睁眼,天地照常转着……

    一个娇俏的身影向我扑了过来,高呼着:“娘娘——”

    手里的半拉酒瓶被人夺了去,我转身一把抱住了她的腰,嗯,又香又暖,又细又软……是绿篱,我终放了心,闭上眼笑道:“绿篱,还是咱们俩……睡了吧。”

    说完,我一手沿着绿篱柔美的曲线下滑她的膝窝,用力一抄,绿篱纹丝不动。

    唉,绿篱啊绿篱,你真该减肥了,看着瘦,分量可真不轻。不过,我知道决不能对着女人说胖的,哪怕丰满也不行,于是,我挺明白地选择了闭嘴,只又努了把劲……绿篱惊呼一声,终于被我掀翻,顺便也把我拉倒在地上。

    我哈哈大笑,笑声未止,身体一轻却被抱了起来。

    哎呀呀,女强男弱可不好,于是我反攻,趁着绿篱将我往床上放的空当,一个千斤坠把她拉倒,就势翻身将她压在下面,用手摸着她的脸蛋:“宝贝,我疼你……”

    绿篱初时并不回应,我只当她害羞,俯身从她额头轻轻吻起,流连着往下,时轻时重时缓时急,待吻到唇上时,她终于有了点点反应。

    我暗笑,亲舔啃蹭,摸捏揉掐……十八般手艺轮番上阵,不一会功夫就将绿篱扒了个精光。待到两人**相对,我的手抚上绿篱的胸,顿时大失所望。

    哎呀!被这丫头骗了,这哪是水蜜桃啊,分明是葡萄干嘛!

    不过,咱们是有素质的流氓,断不可以伤害美眉的心灵。

    于是,我趴下去亲绿篱的耳侧……哎?胸部摸起来不大,触感还是很有料的嘛!

    起身,再摸,还是葡萄干……趴下,一蹭,又是水蜜桃……如此折腾几次,我原本就眩晕的脑袋,更糊涂了。

    到底是葡萄干还是水蜜桃?

    我疑惑地看向绿篱,重影之中,绿篱的脸也大了许多,已是眉头轻皱,香汗淋淋……背上的手忽地用力,一阵天旋地转,绿篱竟然反客为主,将我压在了身下。

    我喜欢自力更生的美眉!

    被男人压是一种悲惨,但是,被美眉压却是一种幸福,于是,我幸福地躺下了,头枕双臂,冲着绿篱低低地念着:“comeon,baby!”

    绿篱受到我的鼓励,更是热情起来,俯身冲我亲了下来……我闭着眼,很享受。只是,绿篱美眉,你是真的该减减肥了……

    哎呀,要压死我了!我的手终于枕不住了,只得抽了出来去推绿篱。

    哎?怎么又成了葡萄干了?

    哎呀!现在不是葡萄干和水蜜桃的问题,而是,绿篱,你太沉了,压得我上不来气了!只得喘息着提醒:“轻点,轻点,别激动……唔,唔……别啃,别啃,错了,错了,是坐着,坐着,不是这样……唔唔……这样进不去的啊!……啊!别撞……会撞折的……啊!!”

    ……

    世界终陷入了黑暗中……我又开始做起了梦,这次,没有菜青蛇,没有大甜瓜……只有无边无际的大海和颠簸不止的小船……

    再睁开眼时,屋里还是黑的,虽看不清,但凭着感觉我知道身旁是躺了一个人的,我闭住呼吸,伸出手,手指沿着柔滑的绸缎向那人身上慢慢摸去。

    先碰到的是手,掌心温热干燥,手指修长,骨节明显……

    这不是绿篱的手!

    我噌的一下子从床上弹坐起来,惊愕地“看”着那人。

    那人没动地方,依旧静静地躺着。

    除了太子,谁还能在太子妃的床上如此镇定?

    我还有点不死心,颤着声问:“你……?”

    齐晟没回音,过了片刻后突然叫:“掌灯!”

    床帏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然后外面就亮了起来,红润的光透过帐子照进来,我看清了床里面躺的果然是披头散发的太子齐晟。

    我有点呆了,没什么反应。

    齐晟缓缓坐起身来,柔顺的长发从肩头滑落下来,遮住些他硬朗的线条,昏暗的光线下看过去,这小子的确长得很俊。

    可是,再他妈俊也是男人啊!

    我气急败坏地跳下床来,从床边的衣服堆里摸了条裤子就往身上套,待套上了才发觉这裤子又肥又大,我擦,这是齐晟的裤子。于是,我又他妈手脚利索地脱了下来往床上一扔,弯腰去翻找我自己的衣服。

    我竟然让一个男人给上了,我竟然上了一个男人,我竟然……一时间,我觉得还不如死了算了。

    我实在不敢回头看床上的齐晟,腰带没系好就奔出去了。

    一出门就撞到了绿篱身上,那丫头很激动,上来用力地抱住我,把嘴贴到我耳边低语:“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我被绿篱抱着,挣不脱,逃不掉,欲哭无泪。

    绿篱脸红红地:“娘娘,奴婢给您备了香汤,您泡一泡身子就不痛了。”

    我真想对她喊:泡p啊!老子身子不痛,心痛啊!

    (本章完)(未完待续。)

第17章 带着太子回娘家!(9)

    浴室里水雾氤氲,我垂着头泡在浴桶里,表情很不淡定!

    绿篱替我轻轻地擦着身体,时不时地就要捂着嘴偷笑一下。我知道她在笑些什么,我脖子上和胸口上都有吻痕,星星点点的,绿篱每偷瞥一眼都会羞得满面通红地低下头去。

    我擦,齐晟真是个畜生。

    绿篱的眼光又一次扫过我胸前,又抿着嘴低下头去。

    我实在忍不住了,问:“真这么好笑?”

    绿篱赶紧跪下了,指天发誓:“奴婢绝不敢笑娘娘,奴婢是替娘娘高兴!”

    我觉得自己不应该迁怒绿篱,于是闭嘴,闭眼。

    泡完澡回到内室,齐晟竟然还在。我下意识的便要转身,忽地想我为什么要跑啊?我怕他什么啊?反正上也上了,也就这么一次,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一个屋檐底下的,我又不是大姑娘,又不是贞洁烈女……好吧,我心里还是有点乱套。

    不过,我终究是转回了身,看向齐晟。

    他头发也湿乎乎地披散着,看样子也是刚洗完澡,领口还没掩好,露出紧致结实的麦色胸膛,还有斑斑点点的红色瘀痕,比我身上的要多的多,多的多……

    我愣了一愣,顿时明白过来,好嘛,原来我比齐晟还畜生!就当扯平了吧。

    我在椅子上坐下,抬头看向齐晟,问:“你打量够了没有?”

    齐晟没说话,只沉默地看着我。

    我决定和他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殿下,咱们得好好谈一谈,今儿晚上这事呢,我想咱们两个都不怎么喜欢,只此一回也就够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齐晟突然问。

    他又回到了老问题上,我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实话,告诉他实话又会怎样。突然间,我有些恶毒地想,如果我告诉他,太子殿下你刚才上了一个男人,他会是什么反应?

    齐晟仍在盯着我,目光鹰隼般锐利,只是再配上胸口的那些斑斑点点的红,突地就没了气势。

    他见我目光落在他的胸前,下意识地掩了掩衣襟,然后好像又觉得这个动作太没气势了,便又松了手,仍盯着我冷冷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突然间很愤怒,我擦,你上完了,爽完了,又来问我这个,你上之前怎么不问清楚呢?

    一时我也不想和他来什么开诚布公了,只是答道:“张氏!太子妃张氏!”

    对待这种sb,说多少话都是白费口舌,他只会捡着自己想要的听。

    齐晟低低冷笑一声:“你当我是傻子?”

    我心中陡然一惊,呀!他怎么知道?

    许是看到了我脸上的惊讶,齐晟的眸子更黑更深,蕴起更多的怒气。

    我颇有些无奈,只得问齐晟:“你到底想要个什么答案?”

    齐晟被我问的一怔。

    我又接着说道:“我说我是张氏吧,你不信,我若是说不是张氏,你就信了?再说,我是不是张氏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你的太子妃是张氏不就得了?”

    齐晟更愣。

    我很想告诉他,兄弟,这胸大呢,不代表就一定得无脑,头发长呢,见识也不见得就短了,你别太小瞧人了。

    于是我又威胁道:“楚王已有意求娶我那妹妹,您别整天琢磨我到底是不是张氏了,还不如琢磨一下该怎么做才不会让张家舍弃了你。”

    齐晟神色已是恢复了冷漠,嗤笑道:“张家舍弃了我,便也是舍弃了你,你又有何得意之处?”

    我心道你别吓唬我,我还真不是厦大毕业的。

    我盯着那齐晟,不急不缓地答道:“殿下您坐了帝位,我不过一个不得宠的皇后,还时时碍着别人的眼,怕是长命不了,您坐不成帝位,凭张家的势力,留我条命怕是也不难,不就是寡妇嘛?您放心,我一定能给您守住,别的事我不敢说,偏这事我可以和您保证!”

    齐晟剑眉扬起,显然是已动了怒,我欺他不敢杀我,只是挑衅地看着他,怎么着,兄弟,你现在有胆和张家决裂吗?如果你有这个胆,你至于白天刚听了信,晚上就赶着来睡我吗?

    齐晟看我半天,却突地笑了,就嘴角往上挑的那种,又奸又诈,看得我心里一阵发凉。

    齐晟从床边站起,走到我身边站定,低头俯视我。

    这姿势真他妈让我觉得不爽,于是我便想站起身来和他对视,谁知刚一起身就被他一把搂了过去,用手捏着我的下巴抬了起来。

    我一时被雷得呆了,没了反应,眼睁睁地看着齐晟的脸缓缓地贴近,在离我脸只有一指的距离时停下,轻轻吐着气说道:“你知道我怎么做张家就不会弃我了吗?”

    齐晟的手指在我脸侧划过,顺着脖颈往下,在锁骨处稍稍停了一停,挑起我胸前的衣襟……

    我擦!他敢调戏我!

    他把老子当女人调戏呢!

    我气得晕了,身体都隐隐抖了起来。我想,是先揍他脸一拳,还是先给他下面一脚?

    齐晟嘴角却挑得更高,不屑地笑了笑,收回了手,拂袖而走。

    我愣愣地站了片刻,提起已经握紧的拳头看了看,有些后悔。

    (本章完)(未完待续。)

第18章 能屈能伸方为丈夫!(1)

    第四日,回宫。

    齐晟与我不约而同地都穿了衣领稍高,裹得比较严实的衣服,两人见面对望一眼,齐晟冷冷地别过了头,我想过去抽他几下。

    绿篱攥了攥我的手,我忍下了,只冲着齐晟的背影竖了竖中指。

    张家阖府上下在门外送齐晟与我,当着张家老少爷们的面,齐晟牵起了我的手,我下意识的往回抽,没抽动,这小子攥得还挺紧。

    赵王夫妇,茅厕君,上树君等人得在我们后面走,所以也在门口站着送我们,齐晟的目光落在江氏身上时,攥着我的手松了一松。我转头也看向江氏,今又没穿白,而是身月白衣裙,春风之中轻柔的衣裙随风摇曳着,翩翩欲仙。

    我凑近齐晟,故意恶心他:“哎?你看看,江氏这一身谪仙般的衣裙下面,会不会也是桃花点点?”

    齐晟转头看我,眼神凌厉如刀。

    我偏不怕死地激怒他:“赵王和江氏眼下都泛着青呢,估计得折腾的一宿没睡!”

    齐晟的手指发力,将我的手骨几欲攥折,我忍着疼,咧着嘴笑着。

    齐晟也凑近我,贴到我的耳边:“你别觉得有张家在,我就不敢把你怎样。”

    “那你就把我怎样了啊,赶紧休了我,要不就干脆杀了我!”我激他,我昨夜也是想了一夜,对于齐晟,不能总是这么惯着哄着,他本就瞧不起张氏,我若是再伏低做小。即便以后他真让我做了皇后,也非得踩死我不可。

    我得让他看到我的价值。就如同你得让你的老板看到你的工作能力。

    我俩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交锋着,脚下却都是不停。车驾前,齐晟一脚踹开了趴伏在地上当脚踏的内侍,双手一举将我举到车上,自己也跃上车来,这才低声冷笑说道:“不休你不杀你,你当我就没法了吗?”

    说完,手在我胸前一拍,我便仰面倒入了车内。

    齐晟也紧跟着进入了车内,我立刻便想。如果你他娘得再敢上我,我就弄死你!

    齐晟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仰面半倒着,用手肘支着上身,全神戒备地盯着齐晟,誓与贞洁共存亡!

    结果发现,是我思想太邪恶了,人家冷冷看了我几眼,就从我身边过去了,显然没打算搞什么车震门……

    我怔了一怔。随即便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想想也是,只要不是心理扭曲兴趣变态,没人愿意玩霸王硬上弓的,咱是男人。咱了解这个,一个不好被伤了根本,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齐晟见我笑。又瞥了我一眼,没说话。从壁柜里掏出本书来,又低下头看了起来。

    我心道这车晃悠地这么厉害。你就看书吧,早晚看成近视眼不可!嘿!我还偏不提醒你!

    车驾又慢慢腾腾地从翠山往盛都皇城走,这一路上,齐晟话又少了起来。我觉得很是怪异,觉得车内的齐晟和车外的齐晟简直是两人一般,难不成这小子还有性格分裂症?

    想到此,我又开始戒备起来,生怕这小子一时兽性大发再扑我个措手不及。

    我一路提醒吊胆地防备着,齐晟却一直没什么动静,只倚在车厢一角悠然地看书。我肌肉紧张太久都有些木了,到后面实在忍不住了,只好小幅度地挪了挪屁股。

    齐晟漫不经心地挑了我一眼,扯着嘴角不屑地笑笑,没搭理我。

    车驾到了进盛都入皇城,直到了东宫外才停下。齐晟起身下车,到车门处突回头来了一句:“你可知道我若是死了,你这寡会如何守?”

    我被他问得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更别说回答了。

    不过齐晟像是也没打算让我回答,只是冷笑一声,迈下车去,待我被内侍扶下车,齐晟的身影早就远了去了。

    我这里满心疑惑,刚回到自己殿里,还未来得及问一问绿篱这寡该如何守,院里就来了太医了,殿门也未入,只在院里站了站,就给我下了结论。中医术语咱不需再重复一遍,简单说来就是我得在殿里修身养性,外加清淡饮食。

    我擦,齐晟你大爷的!望闻问切也不是这个望法吧?明显是在整我!

    绿篱眼圈又红了,一个劲地问我:“娘娘昨夜和殿下还那样恩爱,今儿这是怎么了?”

    我本没事,一听“恩爱”那两字,差点被嘴里的一口茶呛死过去。

    绿篱看我眼泪都流出来了,只当我是悲苦难言,忙用手绢来替我拭泪,便擦边劝:“娘娘且放宽些心,凡事自有转圜的余地。”

    我抓住绿篱的手,有苦难言,心道:丫头啊,你怎么会懂,他们这是死活要把我往弯里掰啊!

    院门紧闭,我又过上了禁足一般的日子。

    只是,这一次比起上次禁足来还要熬人。出不去门便也罢了,反正外面天又热,出去了也没什么好娱乐的……可是,咱能不能别总青菜豆腐的给我上?我不好歹还是个太子妃呢吗?

    只不过吃了三天,我脸都要绿了。

    老夫子还说过呢,食色性也。我这副身板色是色不了了,难道还要把我的食也给断了?

    我趴在凉榻上,有气无力:“绿篱,我想吃肉……”

    绿篱在一旁给我打着扇子,眼泪汪汪地看着我:“娘娘,您再忍得几日吧。”

    我想了一想,终于决定不再和齐晟耗下去了,于是吩咐绿篱:“给我梳个头,找身衣服来穿吧,咱们去找齐晟。”

    俗话讲得好,胳膊拧不过大腿,总这么和老板对着干,没好果子吃。

    齐晟正在他院中练剑,烈日之下,被汗水浸湿的衣衫贴在了身上,勾勒出他肌肉结实的臂膀,看得我一阵眼红,暗骂果然是sb,这么大的日头,练剑也不知道找个荫凉!

    齐晟一套剑法耍完,收了式立定,早就侍立在一旁的小宫女们忙都围上前去,接剑的接剑,递水的递水,更有人踮起脚小心地替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

    雄性荷尔蒙弥漫的整个院子都是,勾得身边的绿篱都要红脸了。

    我很生气,想炸毛!

    齐晟轻抬了抬手,四周的宫女内侍便都垂着头退了下去,绿篱无奈,也只得跟着下去了,临走的时候还一脸不担忧地瞅着我,用眼神无声地告诉我:娘娘,您一定要忍住啊,不然,晚上咱们还得接着吃豆腐青菜啊!

    为了有肉吃!我忍!

    齐晟这才回头看我,用漫不经心的强调问:“病好了?”

    齐晟,你大爷的!我在心里骂完了,这才回答:“好了。”

    齐晟不冷不热地:“只三天就好了?”

    我不能抽他,我不能抽他,我不能抽他……

    我在心里默念了一百遍,才把这口气咽下去了,点头:“嗯,就三天。”

    齐晟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就好好做你的太子妃!”

    是,我一定会好好做我的太子妃,我以后还要做皇后,然后……总有一天会废了你做太后!

    刚吃上肉不过两日,便到了宫中举行击球之礼的日子。

    击球本是军中之戏,是训练骑术与马上砍杀技术的最好手段。成祖起兵夺得帝位之后,便定下了每年五月赛球的规矩,并要求皇室子女皆要参加,为的便是天下承平不忘练武,又说成祖武定天下,本人就是击球高手,乘骑精熟,驰骤如神。

    更是有野史记录了一段成祖在军中与将领兵士同场击球的场景,成祖一人一骑来往奔驰间如风驰电掣,破门无数,引得士兵高呼万岁之声震天,就连当时军中统帅麦穗也只能望成祖而自叹不如,唯有其身侧一覆面亲卫能勉强与成祖一较……

    我当时看到这一段的时候就想,那麦穗未必不及成祖,只是人家深谙职场之道,不然又怎会做到全军统帅的位置,反而观之,那个连脸都没敢露出来的亲卫,就太嫩了!

    说了这许多击球,其实说白了,就是打马球。

    要说这项运动,我以前也不是没见过,只是咱以前只是属于普通小市民阶层的,马在电视上没少见到,要是牵到我面前来让我骑一骑,倒是有些胆颤了,更别提让我骑马上和一伙子人追着个球跑了……如果换做是用腿跑的足球,咱们倒是敢上场和他们踢上一场。

    绿篱一腔热情地给我精心准备着击球的装备,我很是苦恼,试探地问绿篱:“我能不能不上场?”

    绿篱回头看我,杏核眼瞪得跟桂圆似的:“那怎么行?娘娘乃是东宫之首,怎能不上场?再说,咱们老太爷可是江北军中赫赫有名的拼命张郎,骑术精湛,一人一骑一刀杀得鞑子闻风丧胆,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娘娘是将门虎女,万不可坠了张家的名头!”

    万不可坠了张家的名头!

    唉,我压力好大!看绿篱这样认真的模样,我真不忍心告诉她,你家娘娘现在连骑马都不会了……

    我矛盾着,要不要把这个情况汇报给“老板”呢?

    (本章完)(未完待续。)

第19章 能屈能伸方为丈夫!(2)

    他若是知道了这个情况,又会是个什么表情呢?

    突然间,我有些期待。

    击球赛的前夜,我特意去齐晟殿中寻他,很是琢磨了一番,然后用很是委婉的说辞告知了他这一情况。

    齐晟手中还拿着代为批办的奏折,抬眼看着我,脸上波澜不惊。

    我不由得叹一声好定力!

    齐晟却忽地摔了手中的奏折,从书案后站起身绕过来,二话不说,扯着我的手就往外走!

    我最烦大男人之间这样拉拉扯扯的,又被齐晟拉得踉跄,连忙叫道:“哎!你撒手!这叫什么样!”

    齐晟头也不回,只是低声不耐烦地吼道:“你闭嘴!”

    说完又转头冲院中的内侍喊:“备马!”

    那内侍见齐晟面色不佳,自是不敢耽误,连忙在前面一路跑着去叫人备马。

    因齐晟好武,东宫内专辟了块场地给他用,待齐晟将我拉到东宫内角的练武场之上时,已有两匹骏马候在了那里。

    内侍都被齐晟打发了出去,练武场上空无一人。

    我立刻便明白了,这小子要玩夜训啊!

    夜半天黑,马已困乏,这太……太容易出事故了啊!

    我看向齐晟,劝:“能不能明早再学?”

    齐晟冷着脸,只一个词:“上马!”

    我无奈,牵了缰绳,正想学着电视里那样上马,却又被齐晟叫住了,我回头看齐晟。

    齐晟冷声说道:“把外裙脱了!”

    我一怔。脱裙子?你这是要我上马,还是他妈想上我?

    许是我的眼神把内心的感情透露的太明显了些。齐晟黑了脸,怒道:“穿得这样麻烦。如何骑马?”

    我恍然大悟,连忙跑到场边,麻溜地把身上碍事的都脱下来丢到地上,只穿小衣与小裤又一溜小跑着回来,抓着缰绳,扳着马鞍就要往马上爬……

    姿态虽然不够潇洒,不过也总算坐上了马,我挺直了腰背,得意地回望齐晟。

    齐晟呆呆地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很精彩,难以描述。

    我琢磨着,他是没见过我这么……爽快的?

    我抖了抖缰绳,问齐晟:“咱们……开始?”

    一夜苦训,终换来骑术精湛……这是做梦呢!没听说学骑马一晚上就能这样的,我自问体能技巧都不差,也达不到那个高度。

    不过,倒是也能纵马跑上一跑了,但是纵马奔驰与弯腰击球这两种高难度动作。分开了做是都会了,但若是结合在一起,我就没那个胆量了。

    毕竟,临阵磨枪磨出来的也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齐晟心中虽急,不过面上却没说什么,毕竟我这一晚上能速成这样子也算是十分难得了。

    临天明。齐晟才说了句:“暂且这样吧!明日找个借口不要上场了!”

    我自己没本事,没什么好说的。老实地听话。只是下马的时候才发觉不只腰和屁股都麻了,两条大腿也是磨得生疼。摸了摸竟然沾了一手的血。

    我擦!竟然磨破皮了!

    我连吸了几口凉气,叉着腿往场边走着去穿衣服,刚走没两步,身子突觉一轻,便被齐晟从后面抄了起来,然后身子在空中被他一转,大头往后一趴,竟然被他扛肩上了……

    我急了,这又他妈的玩哪一出?

    我喊:“你他……”

    “你闭嘴!”齐晟冷声道,

    我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选择了闭嘴。

    齐晟将我脱地上的外裙用脚勾起来,往我身上一盖,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我撑起身来辨了辨四周的景物,他这是往我……寝宫走?

    绿篱在殿里守着灯还没睡,眼看着我被齐晟扛进来,吓得小嘴都结巴了:“殿殿……殿下!”

    齐晟二话没说,把我往床上一扔,扭头走人。

    绿篱待他走了才回过神来,飞身扑到床边看我,见我裙上都沾了血,眼泪哗地一下子就下来了,咬着唇哽咽着:“太子殿下,太,太,太……”

    愣是没说出齐晟太怎么来!

    我猜测地:“太好?”

    绿篱泪流满面地摇头,跟拨浪鼓一样。

    我又猜:“英俊?”

    绿篱还是摇头。

    我又试探:“s……”

    我没说完,我琢磨着绿篱不会用这个词。于是我又改了口:“禽兽?”

    绿篱抱着我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边哭边说:“娘娘,我这就去给您备水,你先净身会好受一些……”

    得!看来就是这个词了!

    绿篱哭着从床边爬起来,双手胡乱地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紧忙着要去给我备热水,我自己也觉得身上汗湿湿地确实难受,便由着绿篱去了。

    没一会,绿篱便叫人抬了浴桶进来放在帐外,自己又进来搀我。

    我摆手:“不用搀我,去给我找些伤药来,一会我擦擦。”

    大浴桶里热水这么一泡,嘿,这个舒服啊,我泡着泡着都迷糊起来,只是想睡。

    绿篱还时不时地抹抹泪,我几次想哄哄她,不过见小姑娘眼圈红红的样子甚是可爱,再加上的确是累了,还真没劲哄了。

    洗完澡出来擦了药,爬床上睡了没一会天就亮了,绿篱趴床边温柔地问我:“娘娘,今儿不去了吧,就说夜里受了风寒好了。”

    我却是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大叫:“去!当然得去!”

    不去,怎么对得起我一晚上的辛苦?

    球场设在宝津楼前,老大一片绿茵地,东西两边分别竖大木为球门,门高一丈有余,顶尖刻有金龙,下部设石莲花座,看起来很是气派。

    皇后陪着太后,带着后妃们都在宝津楼上,而大臣兵士等则围在场地四周。

    场中球队分作两支,各有十六人,一队黄衣,一队绿衣,除了皇子皇女、天潢贵胄就是朝中俊才、军中新贵。

    我瞅着身上的这一身黄衣,再瞅瞅对面的茅厕君与上树君的一身绿色,心中颇感欣慰。

    这等场面,自然是由皇帝开球。

    皇帝骑马上场,鼓钹齐鸣,众人策马各至其位。

    上树君专门从一边跑过来,笑着告诉我道:“嘿,可要好好露一手,让咱们看看娘娘的本事!”

    我没说话,默默点头。

    茅厕君与我错身而过,微微一笑,温声嘱咐:“小心些。”

    我依旧是点头。

    齐晟从我身边走过,冷着脸低声吩咐:“跑上一圈就下场!”

    我还是点头……

    赵王与那江氏并辔而来,路过我身旁时还未有所表示,我已是习惯性地先点了点头。

    赵王稍一愣怔。

    江氏轻轻地笑了笑。

    我一时顾不上这许多,一手提缰一手握杖,只专心等着皇帝开球,然后……策马追着球跑上一跑,然后就……找借口下场!

    正全神贯注间,绿篱忽在场边叫了我一声。我转头,绿篱用双手拢在嘴边,对我喊了一句:“娘娘必胜!”

    我顿时无语,再转过头来,那边皇帝却已是开出了球。

    就这么一打岔,我连球在哪都看不着了。没办法,看哪人多就往那跑吧。好容易追到球附近,球却被齐晟得到了,他连击几下,然后一个大打将球击向远处,从我身旁经过时低声怒道:“下场!”

    我点头,刚往旁边一让,刚好与旁侧疾驰的人撞了个正着,那人再急忙勒缰却已是不及……

    我滚落下马时还在想,得!这回总算可以名正言顺的下场了!

    那人急忙从马上滚落下来,护着我躲至一旁,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已经有些发白,只急声叫着:“娘娘,娘娘!”

    我咬着牙忍着疼,仔细地打量了下这人。

    左翊卫将军贺秉则,人说“少骁锐,便弓马”,其父贺良臣,曾因军功位而至上柱国,现任中书侍郎。

    名副其实的**,真正的官二代!

    贺秉则单膝跪在地上,双臂张开在我身侧,想护卫却又不敢碰我,只一脸紧张地看着我,问:“娘娘,可有伤到了哪里?”

    我肩膀子先着得地,摔得生疼,这会却是强忍着,只面带痛苦地说:“没事,胳膊碰了下。”

    贺秉则一听面上更显紧张,连声告罪。

    我这里正欲张嘴说一说拉拢人心的话,那边齐晟已是策马驰回,就在近旁跃下马来,弯腰看了我两眼,手都没伸一把,只扬声唤道:“来人,将太子妃抬下去!”

    一直等在场边的紧急救护队终于派上了用场,几个内侍很是迅疾地抬了一锦彩兜子过来,极其专业地将我抬了上去,然后直接往场外送。

    我嘴里那句话还未说出,极不甘心地回头望过去,就听见齐晟安慰贺秉则道:“是太子妃的责任,与秉则无关……”

    哎!你说这人,他怎么就非得和我抢台词呢?

    等我被抬到场外,这人群才呼啦啦围了上来。太医拎着个小药箱颠颠地过来,从人群中挤过来,先看了看我的表情,这才低头手伸过来给我切脉,嘴里问着:“娘娘,伤到哪里了?”

    我答:“肩膀。”

    太医半眯着眼,一手捻着下巴上的几根胡子,装模作样地:“娘娘气血亏损,兼有瘀滞,宜吃些八珍益母丸,补气养血调经。”

    (本章完)(未完待续。)

第20章 能屈能伸方为丈夫!(3)

    我歪着脑袋,一时没听明白。

    只见四周围的诸人表情各异,皆是默然无语,唯有站在身后看热闹的上树君突然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我向后仰头,那眼角余光瞥他。上树君见我模样,笑得更加欢畅。

    旁边茅厕君手虚握拳,挡在唇边轻咳了两声,然后低声道:“宋太医,太子妃摔到了肩膀。”

    宋太医闻言眼睛猛地睁大,连连告罪:“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善外科的邱太医告了假,小臣临时过来顶替,一时说顺了嘴。”

    我这里总算大概明白了些,难怪说得的驴唇不对马嘴,搞半天是个替班的。

    偏生那惹人嫌的上树君又多问了一句:“宋太医善哪一科的?”

    宋太医微低了低头,很是不好意思地说道:“小臣……善诊妇科。”

    众人顿时皆绷紧了嘴,貌似无意地转过了头,不再看我。

    我一时……很想杀人。

    齐晟从场上下来看我,冷着张脸先将我上下打量了打量,转头问宋太医:“她肩膀可有事?”

    宋太医赶紧转头看我,商量:“娘娘,要不您动动手臂,看看是否碍事?”

    我擦,这就他妈皇家太医?比江湖卖野药的还不如!我心里一边恨恨骂着,一边甩了甩膀子,疼是挺疼,但倒不是动不了。于是很利索地从地上站起身来,说道:“没事,就是扭了点,骨头没事。大伙散了吧。”

    有宫女内侍忙去宝津楼回太后、皇后等人,剩下的人也都散了。齐晟,茅厕君等人登马上场。暂停了的比赛复又开始。

    宋太医抹了把汗,临走的时候又转回身看我,十分地语重心长:“娘娘,您真该吃些八珍益母丸调一调。”

    我抬了抬脚,终忍下了没踹过去,只弹了弹靴面上的尘土,没搭理他。

    我既因伤退出了比赛,便极雀跃地登上了宝津楼,陪着一群老少美人们观看比赛。

    场上。比赛正是激烈时分,齐晟一身黄衣往返驰骋,颇具王者之姿,可茅厕君一身绿衣如劲柳迎风,更显洒脱飘逸。两者之争,已是十分明显。

    正紧张间,忽闻一声娇呼,场上又是一人落马,我好事。立刻站起身来往下扒望,没想到这次坠马的却是那娇滴滴的赵王妃江氏。

    我皮糙肉厚的,摔一下也就摔了,江氏那小嫩葱般的人。这一栽下去岂不是成了“倒栽葱”?我心中一惊,第一个反应竟是下意识地去找齐晟的身影。可场上穿黄衣的十好几个,还真不容易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了。

    正心急间。就见一骑黄色人影果然冲着江氏疾冲而去,我不忍再看。忙别过头用手遮上了眼。

    赵王的声音从球场上遥远地传过来,如嘶如吼:“映月!映月!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你怎么了?……”

    还好,还好,不是齐晟。

    我心里刚一松,放下手又往球场上看去,却见赵王正抱着江氏肩膀摇着。江氏看上去更显弱柳扶风之姿。

    只是,这风也着实太大了些。

    赵王摇得很狂放……

    我看得很惊心……

    又见齐晟也已纵马而至,有些惶急地从马上翻滚下来,几步迈到赵王与江氏身旁,一把将江氏从赵王怀里抢过来,手一抄将其打横抱起,然后疾步向场外而走……

    宝津楼里顿时一片静寂,美人们不约而同地都转头向我这里望了过来。

    我愣了两三秒,只得又别过头,用手遮上了眼。

    齐晟啊齐晟,你还可以更蠢一些吗?

    又闻皇后娘娘在高坐上急声叫道:“快去看看,今儿这是怎么了?一个紧着一个地往下摔,那马刚还好好的呢,怎么就突然惊了呢?”

    内侍忙领命而去。

    我在诸位老少美人的注视下,很淡定地端起了茶水,喝了一口放下,眼角瞥见一旁的沈美人还在眼巴巴地看着我,我犹豫了一下,把手中的茶杯往她面前送了送,问:“您想来两口?”

    沈美人脸上一红,连忙摇了摇头,掩饰地端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两口。我伸手过去,在她惊愕的注视之中,将她嘴角上的一片茶叶沾了下来,手指顺便在她那小豆腐一样嫩滑的脸蛋上擦了一下,然后把手中茶叶示意给她看,笑道:“沈美人,渴坏了吧?喝得这样急。”

    沈美人脸一下子红得更透,竟羞得连脸都不敢抬了。

    我状似无事地转头看向楼下,心里却是大乐,果然还是美人调戏起来有味道。

    江氏离得太远,在楼上看不真切,只见一伙子穿黄着绿的人围在四旁,那宋太医又拎着个小药箱疾步从人群夹缝中挤了进去,在江氏身旁跪下给她诊脉。

    我突然很想问一问宋太医:赵王妃阴阳调和不?夫妻生活过的可好?

    绿篱侍立在我侧,双目微垂,神色虔诚,正双手合十地默默祷告着什么。我倾耳听了一听,只听见“菩萨保佑”之类的几个字,实在没忍住,便转头低声问她:“你向菩萨求什么呢?”

    绿篱睁大了眼,极小心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然后把嘴附到我耳旁:“我求菩萨保佑,摔江氏一个生活不能自理!”

    我一惊,抬眼看向绿篱。

    绿篱却冲我得意一笑,复又严肃了面容,低下头去诚心祷告……

    这丫头!我,我……我很无语。

    那边皇后派过去问话的内侍又小步跑了回来,向太后、皇后禀道:“赵王妃性命无碍,不过胳膊却是折了一处,腿上折了一处……”

    我听得心惊,吓,同时落马,这江氏咋就这样倒霉呢?难不成因她身上肉太少了的缘故?

    又闻皇后问道:“可知因何落马?”

    内侍答道:“已是查到了,马鞍下不知何时被人偷放了钢针,赵王妃俯身击球时,那钢针扎了马,惹得马儿受惊,这才把赵王妃掀下马来的。”

    我这心又是一惊,这就是说是有人故意害江氏了?可她为啥早不摔,晚不摔,偏偏赶在我刚摔了以后紧接着就摔呢?

    我擦,这到底是谁他妈害我?

    皇后仍在质问内侍,颇有些包黑子问案的气势:“皇家的马匹,怎会让人在马鞍下偷放了钢针?”

    那内侍正欲回答,一直沉默的太后却突然开了口:“自己主子的马都照看不好,赵王府的马奴也太不得力了,留他还有什么用,直接杖毙了得了。你出去告诉他们,先把江氏好生地送回赵王府养着,赵王待赛完了再走。”

    那内侍闻言小心地看一眼皇后,然后赶紧伏头应了声“是”,转身又向外小步跑去。

    我这里听得是一怔一怔的,脑子里还没转悠明白,又听那高座上菩萨一般的太后慈祥地叫我道:“芃芃啊,坐过来,让奶奶看看,刚才伤得可重吗?真是吓死奶奶了。”

    我有点囧,芃芃,没错,就是张氏的闺名,张芃芃,一听就是个幼稚的,再听听人家江氏的,江映月,你说说,这能比吗?

    太后终极**oss发话让我过去,我自然不敢不从,只得趁着起身的功夫深吸了口气,将嘴角用力扯向耳朵方向,然后……挺胸,抬头,夹屁股……一步一步地向太后处走了过去。

    还离着老远,太后就从高坐上向我伸出手来。

    我在心里做着心理暗示,美人就是美人,活到九十九也得叫美人,人嘛,要善于穿越时间的厚度发现美的存在……我那嘴角便又扯得更开,将没受伤的那侧手臂向太后伸过去。

    太后将我扯到她身旁坐下,轻笑着叹道:“这击球本就不是女子该玩的,先帝在的时候我就几次劝过,偏生先帝是个定了就不会改的倔性子。”

    我实在应付不来这种场面,只能继续低头做鹌鹑状,倒是旁边的太妃跟着凑了几句趣。太后又转头看我,用手轻拍着我的手背,柔声道:“太子性子像了先帝九成,芃芃没少和他置气吧?”

    我心道,sb才向老婆婆告丈夫的状呢,再怎么着也是你们一家子近,于是,我心里回忆着刚才沈美人的表情,也垂下头去,细声慢语地回道:“殿下待我极好。”

    太后笑眯眯地看了看我,向旁边的众美人赞道:“还是芃芃懂事,先帝果然没看错。”

    终极**oss既然都这样说了,下面自然又是一阵附和之声,顿时便把张氏夸得天人一般,有说张氏性子温顺的,有说张氏贤淑的,有说张氏面相端庄富贵的……

    哎?咋就没说张氏前凸后翘的呢?这才是优点中的优点嘛!

    话题既被太后岔开,楼上注意球赛的人便不多了,不一会功夫忽听外面士兵呼声震天,这伙子早已谈论到衣装打扮的女人们这才惊觉球赛竟然结束了。黄队在太子齐晟的带领下,虽然痛失了两员“大将”,不过还是胜了绿队一球,问鼎冠军。

    (本章完)(未完待续。)

第21章 能屈能伸方为丈夫!(4)

    球场上,黄绿两队分列两旁,皇帝骑马登上高台致辞颁奖,齐晟策马出队,身姿潇洒地跃上高台,从皇帝手中接过锦旗,然后催马来到台前,一手勒缰驭卤立,粱手举着大旗迎风而舞,引得四周将士百官高呼“威武”之声震天……

    此情此景,我不得不承认,齐晟人虽然sb了些,不过武力却是足够BH。

    太后看过齐晟,又转头看我,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低声对我说道:“我十六岁时初见先帝,先帝说会娶我,直到我二十三岁,他终娶我为后,其间足足隔了七年。女子年华,能有几个七年,众人皆劝我不要等了,可我偏不听,他既说了要娶我,我便信他等他。虽然后来他心中有过他人身影,可我知他心中也定然是有我的,所以我不怨不艾,只默默等待,而先帝也终究没有负我。先帝曾说晟儿最肖他,性子虽倔心却聪敏,我信先帝。芃芃既嫁了晟儿,就要信他。”

    太后推心置腹的一席话,说得我几欲流泪。

    老天啊!你对我何其不公啊!我做男人的时候,你不肯让我遇见如此贤惠懂事的女人,而如今我要做女人了,你却要让我做这样贤惠懂事的女人了……

    太后仍期盼地看着我,问:“芃芃,你可肯信他?”

    我眼含热泪,点头:“我信……”

    我信……我信他个球啊?你为毛不先去问问齐晟会不会信我?

    江映月马鞍下被人偷放了钢针,这一场子的人都知道就我和她不对眼,现如今她两处骨折。我就能好得了吗?那sb齐晟能好好地放过我吗?

    我……想哭,太后啊太后。你为嘛不能把齐晟先叫过来嘱咐几句?

    球赛完毕,皇帝陪着太后。领着大小老婆们回宫,大伙收拾收拾也都跟着散了。

    赵王人虽在,心早已跟着江氏飞回了王府,现如今终于可以散了,连声招呼也不打直接纵马飞驰而走。

    茅厕君临走前很是同情地看了我一眼,上树君更是直接过来小声骂我:“你真傻,干吗不找个借口去太后那住上几天再说?”

    我欲辩无词,欲哭无泪,怎么就都认定了是我害那江氏了呢?

    回过头。齐晟正阴沉着个脸看着我,见我看他,冷哼一声拨马就走。我琢磨了一琢磨,还是提着小心地跟在齐晟后面回东宫。果然,到了东宫门口,齐晟还坐于马上等着我,见我到了这才翻身下马,然后连马鞭都来不及交给内侍,只扯着我的胳膊就往东宫里走。

    我一面费力地跟着他的步伐。一面用力地甩着胳膊想挣脱他,心里还一面庆幸幸亏他没扯受伤的那只胳膊。

    齐晟一路走着,我一路只挣扎不发声,心里只念叨一句话:你若和sb讲道理。你就比sb还sb!

    齐晟扯着我走了一段,可能是恼我走得太慢,又或是我挣扎得劲道太大了些。终于不耐烦了,干脆将我往肩上一扛。大步流星地向我殿中走去。

    我大头朝下,终于淡定不下去了。放声大骂道:“齐晟你个sb,你将老子放下来!”

    齐晟已将我扛进了殿里,“哐”地一声反脚踢上了门,然后从谏如流地将我扔到了床上,手中马鞭一挥,只听得“啪”地一声脆响,床边上摆着的瓷瓶就被齐晟抽到了地上,我吓得下意识地闭眼,然后又听齐晟气定神闲地吩咐道:“脱衣服。”

    我一怔,哎?这语气和这内容着实不搭了点!

    我睁眼看过去,齐晟手里把玩着马鞭,斜着个眼角看我,不急不缓地吩咐:“脱衣服。”

    我心跳一时快了几拍,他这是……要家暴?

    齐晟已等得不耐烦,手中马鞭一扬……得!床另一边的瓷瓶也追随着它的另一半而去了。

    有如此激励,我手脚立刻麻利起来,宽衣解带,片刻功夫就将身上衣服脱了个干净,然后用双手提着仅剩的那条短裤,抬头询问齐晟的意见:“这……还脱吗?”

    齐晟的表情……呃,很……精彩?

    我就不明白了,同样一个鼻子两眼睛的,怎么他就能传达出这么多的含义呢?

    惊愕,疑惑,恼羞,愤怒……

    我一时也不明白这位同志是怎么了,不是你让我脱的吗?我利索地脱了,你咋又是这个表情呢?难不成是嫌我脱得太……爽利了?还是说我应该先揪着袄领子喊几声:“呀咩碟,呀咩碟……”

    咱也好歹是做过老爷们的人,那不是忒矫情了点吗?

    齐晟的眼神还落在我的身上,我顺着看过去,顿时醒悟,立刻抬臂把胸前的两点给捂上了。

    这个动作一出,一直定格着的齐晟终于动了动。

    这就没错了,我想,问题果然是出在了这里!

    不过,这也不能都怪我不是。二十多年来,我这两只手已经习惯了只护一个点,你又突然给我多出俩来,总得给我点时间适应不是?

    齐晟还默默地看着我。

    我暗自庆幸着,幸亏脱裤子前先问了他一句,不然这要是都脱光了,我一个人两只手,一时还真没法把这相距甚远的三点都护周全了,也只剩下捂脸这一条道了。

    唉,女同胞们,你们也太不容易了……

    我这里正感叹着,一直沉默的齐晟却突然有了动作,两步跨上前,一把扯过床上的棉被兜头扔在了我身上,恶狠狠地说道:“围上!”

    我无语,觉得这爷们也忒虚伪了点,上都上过了,至于还这样遮遮掩掩吗?

    我颇为吃力地将脑袋从棉被下钻出来,看了一眼齐晟,见他还横眉怒目着,只得老实地将棉被往身上一围,问齐晟:“然后呢?”

    齐晟额头上的青筋很欢快地跳了两跳,也不说话,将我一把摁坐在床上,然后又伸手出来扯我身上的被子。

    这一回,我是真糊涂了,同时,我也很矛盾,他扯我的被子,我是应该嘴里叫喊着“呀咩碟,呀咩碟”的挣扎躲闪呢,还是干脆痛快地松开手?

    我真的纠结了,我以前一直以为只有女人的心思是猜不得的,现在,我承认我错了。

    我手中紧紧地抓着被子,镇定地问齐晟:“你到底想要干吗?”

    我心里琢磨着吧,他要是真要动鞭子,我这被子就还是抓紧点的好,他若是干别的,我轻装上阵反而胜算会更大一些。

    齐晟手抖了一下,然后咬着牙将被子扯落一截,露出我的肩膀来。

    我从马上滚落时用的是肩膀着地,顺势一个前滚翻才卸掉了下落的势道,虽然没折了什么胳膊腿的,不过肩膀却是撞青了一块,同时胳膊扭了一下。

    齐晟仔细地看了两眼我肩上的淤青,然后又抓起我的胳膊抻了抻。

    我疼得吸了口凉气,齐晟见我如此模样,低低地冷笑两声,一边给我活动着筋络,一边讥笑道:“现在知道疼了?摔得时候怎么就不怕摔断脖子呢?也亏得是撞上了贺秉则,若是再换个人,一时控制不住马,那马踩不死你也得踏折你几根骨头!……”

    为了表示我不是假摔,我一直“嘶嘶”地吸着凉气。

    齐晟一直连讥带讽地说着。

    我擦,他一大老爷们怎么也能这么烦呢?

    我忍着,忍到后来干脆连吸凉气的心情都没了,只咬着牙不吭声。

    齐晟却突然说道:“若是疼就叫出来。”

    哪至于疼成那样啊。再说了,我又不是娘们,我叫什么叫?

    齐晟手下突然一重,我顿时疼得失声惨叫了一声。

    齐晟却是笑了,凑到我耳边低声说道:“多叫几声,不然前面的戏都白做了。”

    我斜着眼看他,不太明白这话的意思。

    齐晟又威胁:“你若是不叫,就别怨我真对你动鞭子了。”

    我瞥了一眼他放在床边的马鞭,决定人还是顺势而为才好,于是便说道:“你先容我想一想。”

    齐晟看着我,没说话。

    我便回忆前世看过的那些影音资料,恐怖片看的不太多,爱情动作片倒是不少。

    我转头问齐晟:“你要高音的还是低音的?”

    齐晟依旧没说话。

    我想他可能也是矛盾,便替他做了决定:“挨鞭子应该是高音的。”

    说完,我用手捏了捏嗓子,学着恐怖片中的女主角,猛地尖叫了一声。

    齐晟身上又是一震。

    我转头问他:“行吗?”

    齐晟额头的青筋又跳了两跳,深吸了口气,说道:“稍微低点。”

    老板既然都提出了要求,我一个打工的自然不敢违背,于是又将那音调降了一个八度,阴阳顿挫地喊叫起来。

    齐晟仍给我揉着受伤的肩膀,突然问道:“为什么要撞贺秉则?”

    我没好气地回答:“我背后没长眼,赶上谁算谁了。”

    齐晟没说话。

    我的心却是提了起来,琢磨着难不成他这就看出来我的意图来了,我是有心拉拢贺家的势力,可我这什么也还没做呢啊,他也太神了吧?

    (本章完)(未完待续。)

第22章 能屈能伸方为丈夫!(5)

    我心中惊疑不定,只顾着琢磨齐晟问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嘴上叫喊地便不那么经心了,也不那么卖力了,只漫不经心地“啊啊”应付着。

    自小,老师就教导我们说做事要专心,绝不可以一心二用,我以前还总不当回事,结果这会儿一个不注意一心二用了,于是,立刻就悲剧了。

    待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齐晟的手掌已经离开我的肩膀,下滑到了后背……

    这是一个很微妙的位置,下可攻,上可守。

    我身体一僵,压下浑身的鸡皮疙瘩,扭头看齐晟。

    齐晟的唇微微抿着,眼神有些幽暗。

    我扭头看一眼自己的肩膀,再看齐晟,很镇定地说道:“我后背上没青,不用揉了。”

    齐晟面上表情没什么变化,只额角的青筋很有活力地蹦跶了两下。

    我不说话,看着他,眼神尽量地纯粹,就像我大学时候的那个女朋友。

    那个冬天,我为了追她每天晚上都找借口约她出来谈事情,可那丫头却是个不开窍的榆木疙瘩,对我的百般暗示都是无动于衷,终于在一个寒风嗖嗖的晚上,我又一次无功而返地送她回宿舍时,她很是不好意思地看着我,小声问:“我们能不能晚上不要出来了?天太冷了,有什么事电话里说……行吗?”

    当时,我看着她那纯粹到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睛半天,终于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于是,她很雀跃。我有要掐死她的冲动……

    我想。齐晟现在的心情可能也差不多。

    他的手,就静静地停在我的后背上。距离我的脖子大概有八寸,离腰八寸二分。我静静地看着他。心里还是有些紧张,不知道他这手是要向上还是继续向下……

    齐晟的眸光终又变得清亮,手也离开了我的后背,嘴角讥讽地挑了挑,一言不发地起身离去。

    我总算松出了这口气,趴倒在床上。

    绿篱从殿外急忙忙地进来,看到地上的碎瓷瓶片子面上更慌,几步冲我扑过来,也不看我身上到底有没有伤。只带着哭音叫:“娘娘,娘娘,您怎么了?太医,我去叫太医!”

    我赶紧伸手一把拉住绿篱:“回来!”

    绿篱眼泪巴巴地看着我,想哭又不敢哭。

    我对这丫头彻底无语了,只好唬着脸说:“那太医是能随便叫的吗?你这丫头怎么也这么沉不住气了?也不先看看我伤口再说!”

    绿篱抿着唇屏住气,抖着手将我身上的被子轻轻掀开,半天没有动静,脸上表情很呆。瞪着大大的杏核眼,微微地张着个小嘴,一副惊住了模样。

    呃,小模样倒是很诱人……

    绿篱脸上的惊都变成了喜。低呼:“太子殿下,他,他。他……”

    我用手捂上绿篱的嘴,很正经地告诉绿篱:“太子殿下他用鞭子狠狠地抽了我一顿。太医自然是不敢叫的。我腿上的磨破的地方又出血了,你端水来给我擦洗一下。然后端着水盆进进出出地多走几趟装装样子,再把咱们昨天用剩下的药膏在殿里各处抹抹,弄大点味,最后再把我今天的这身衣服偷偷地抱出去找个僻静地方烧了。”

    绿篱眼中一片迷色,却仍是一一点头。

    我又交待:“这几天,殿里不用别人来伺候,只你一个。”

    绿篱又用力地点头,然后又急忙起身往外走。

    我赶紧又拽住她:“先不忙这个,你先过来帮我揉揉后背。”

    齐晟手虽已不在我背上,可那温度似乎还在,这让我感到心里很膈应,总得想个法子让这感觉没了才好。

    绿篱的小手在我背上不轻不重地按揉着。

    我暗自琢磨着明天谁会先来探病呢?是赵王?还是上树君?

    皇后会派人来吗?这老娘们虽然是齐晟的后娘,可却是茅厕君的亲妈啊。就今儿她问的那些话明显是要找茬啊,幸好被老太后挡住了,不然那把火非得烧到我身上来不可。

    烧着了我,还愁燎不到齐晟身上么?

    我想得有些出神,身旁绿篱却是突然停下手来,我转过头看她,只见她轻咬着唇瓣,面上很是纠结矛盾了一番,这才轻声说道:“娘娘,改日让家里给送些八珍益母丸来?”

    我怔了一怔,反应了一反应,眼前晃过宋太医那张瘦脸,这才明白过来绿篱的意思,顿时想死。

    绿篱在一旁仍苦口婆心地劝着:“娘娘,太子殿下对娘娘与以往大不相同了,娘娘可得抓住了机会,尽早诞下皇嗣才好啊!”

    我抬起身来,指着殿中的红漆描金的柱子对绿篱威胁:“你若再提这事,我立刻便撞这柱子给你看看。”

    绿篱吓得赶紧用双手掩了嘴,含糊不清地嘟囔:“奴婢再不敢了,不敢了!”

    我满意地眯了眯眼,复又趴下身去,漫不经心地问绿篱:“哎?你说赶明谁会先来咱们这?”

    绿篱很是认真地想了一想:“奴婢不知道,娘娘说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答道。

    绿篱与我对望一眼,相互鄙视。

    翌日,果然有人来探病,先到的却是贺秉则的亲娘,中书侍郎的夫人,一代名相林贤的孙女,太后的内侄女……能将老公打得夜宿马棚的母老虎——林氏。

    真真可惜了这么个柔弱的姓氏啊!

    我向来怕这种彪悍至极的女人,听闻她来,愣是吓得从床上爬了起来,规规矩矩地坐在殿内见她。

    论亲戚辈份,我还得喊她一生“表姑”,但是论身份地位,她得遵我一声“娘娘”。

    我久闻此人大名,自然不敢坐着等她给我磕下头去,一见她有那行礼的意思,连忙招呼绿篱把这母老虎扶了起来,让到座上,端上茶去。

    我抽空子打量这母老虎,虽是青春不再,模样却是真不错,不由又叹果然人不可貌相,估计那贺良臣娶她的时候也是被她这个长相给糊弄了,等再要后悔却是晚了,谁敢休那林家的姑娘?官还要不要做了?

    林氏对儿子将我撞倒的事情深表歉意,我装模作样地安抚了几句以示大度。

    两个人正虚情假意地应对着,外面又有内侍禀报杨严来见。

    我倒是没觉意外,茅厕君自持身份不能亲来,必然是得要派这个心腹弟兄过来看看的。

    (本章完)(未完待续。)

第23章 能屈能伸方为丈夫!(6)

    我叫内侍传杨严进来,片刻功夫杨严便一阵风一般从外面刮了进来,待见到座上的林氏却是一愣,原本轻快的表情立时一肃,老老实实地给我行了礼,这才又找了个离林氏最远的地方坐下。

    林氏借机告辞,我叫绿篱送她出去。

    待林氏的身影出了殿门,杨严这才用手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直叫道:“嘿!这母老虎怎么也来了?真是吓死我了!”

    我奇道:“你干吗也这样怕她?”

    杨严一惊一乍地:“哎呀,你是没见着过这母老虎的厉害,她可是真把贺良臣往死里打啊,有次竟是都追到我们家里去了,可是吓死我了,从那我就发了誓,以后就是去当和尚也不娶这种婆娘。”

    我听得心有戚戚焉,顿时对杨严的印象改观不少,能有如此觉悟,想是不会是个太傻的小子。

    心中刚转过这个念头,忽闻杨严小声问道:“哎?你果真……挨鞭子了?”

    我顿时无语,暗叹好个直爽的小子,直爽得都二起来了。

    殿中还有别的宫女内侍在,我只得将人都打发了出去,还不及和杨严说话,又见他探着脖子问道:“这么说是真的了?他也忒不是男人了,你也是真傻,我就说让你去太后那躲躲,你还偏不听。”

    我沉着脸不说话。

    杨严将手伸入怀中掏了掏,递过一个白瓷小瓶来:“那,九哥让我给你的,说是用了不会留疤。”

    我将瓷瓶接过来。随手放在了桌上。

    杨严又道:“你多用些吧,早点好了。还能赶上去行宫避暑。”

    行宫避暑这事我倒是听说过,不过没打算去。跟着皇帝、太后、皇后一伙子凑热闹一般都凑不出什么好来。哪如独自关了宫门和一群小美眉们清凉戏水的好!

    我正暗自思量,却见杨严的眼神一个劲地在我脸上打转悠,时不时地还顺着我的脖子往下走,恨不得扒开我衣领子也看一看的架势。

    吓!想当初我好色也没敢他这样过,这小子是难不成出门的时候把脑子落家里了,只带着胆子出来了?

    杨严突然偷偷摸摸地凑近了我,嘿嘿干笑道:“哎?齐晟鞭法还真是好,你露出来的地方竟然是一点都没抽到!要不是这一殿的药味,我还真不敢信你挨了鞭子的呢!”

    我恼得立刻想变脸。以前只道齐晟是sb,没想到杨严竟是sb中的战斗机!

    杨严许是看出了我眼中的恼意,赶紧把身子往后一缩,笑道:“你还别急,那江氏可比你惨了千百倍,这会子怕是还没能醒过来呢,齐晟竟能忍住没抽你的脸,可见他真是长进不少!”

    我想抽他,忽地记起我昨夜刚被人“抽”过。身手哪能再那么利索,于是又强行忍下了,只在座上老实坐着,半天不换一个姿势。

    杨严眼光从我脸上移开。表情略有些失望,不过这表情却是一晃而过,随即又换上了吊儿郎当的笑容。双手冲我一拱,笑道:“先走了。过些日子行宫里再见!”

    我唤绿篱送客,自己却是依旧端坐在椅上不动。

    绿篱送了杨严出去。顺便又给我带了皇后身边的宫女进来。

    我心里直想骂娘,这太子妃真不是个人干的行当,只要你一天没当上皇后,就算你屁股后面也插了两根长尾巴,你照常连只山鸡都不如!山鸡好歹也能在野地里撒撒欢呢,我能吗?我敢吗?

    我深吸口气,把小腰又挺得笔直,接着应酬……

    就这样,直到日上头顶,这各怀心思的人才走了个干净。

    绿篱关上殿门进来,我仍挺着个腰,忙叫她:“快点过来,快点把这些针都给我拔了,要扎死我了!”

    绿篱慌忙过来,小心地将我衣领后背上暗藏的几个细针一一取下,红着眼圈说道:“娘娘也是,何苦要受这罪,都扎出血了,直接称病避不见客多好!”

    我一边活动着僵滞的脖颈和小腰,一边说道:“这样才逼真嘛,不然怎么能糊弄的过去这些人!”

    若是直接卧床避不见客,那些人指不定还得怀疑我在造假,不如就叫他们过来看看放心的好。

    待到晚间,齐晟才从宫外回来,绿篱劝我借着今天的事把他请过来商量一下。

    对于绿篱的这点小心眼,我表示了郑重的鄙视,什么商量不商量的,不就是借商议之名行苟且之事嘛!我犯得着以“带病之躯”讨老板之欢心吗?

    再说了,绿篱的职场经验还是太少,老板是喜欢勤勉积极的员工没错,但是却不喜欢积极到都上蹿下跳的。我的职业是太子妃,不是太子谋士,身兼数职不代表老板对你的重视,只不过是老板想将你骨头榨出油来而已。

    可惜,绿篱总是不懂这个道理,于是一听我说不去请齐晟,那小脸就拉得有些长,就差把“恨铁不成钢”几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我劝绿篱:“绿篱啊,这男人呢,都不喜欢对自己指手画脚的女人,咱们还是省省吧,有着闲工夫还不如去做点别的!”

    要说绿篱还是个爱动脑筋的孩子,歪着头想了想,立刻语带三分激动地低声向我说道:“奴婢明白了,听人说江氏那贱人摔得挺重,赵王把歇假的邱太医都请了去,足足接了半日的骨,今儿傍晚刚才醒了,咱们想个法子在她药里做些手段,叫那贱人……”

    我惊叹于这女人思维的跳跃性,赶紧摆手:“你这丫头,快省省吧!”

    绿篱眨着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看着我,半是惊愕半是不解。

    我也纳闷了,这丫头怎么就能用如此纯真的口吻说出如此卑鄙的事情呢?我是该说她善良呢,还是说她恶毒?

    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

    绿篱以为我恼了,吓得赶紧抽身跪在了床边,一连声地告罪:“娘娘莫气,奴婢不去惹那贱人了。”

    我颇感欣慰,忙点头:“就是嘛,江氏离着咱们那么远,闲的去惹她呢!还不如……”

    绿篱眼睛一亮,立刻接道:“还是娘娘明白,现在最先收拾的该是那陈良娣,昨夜里她还装模作样地端着碗莲子羹去找太子殿下呢,明摆着是趁娘娘身子不好去勾搭太子殿下!”

    我半张着嘴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绿篱只道我是气得,又忿忿不平、咬牙切齿地说道:“娘娘这些日子不理会她们了,这群狐媚子便都坐不住了,变着法地去勾引太子殿下!”

    我终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缓缓合上了嘴,可一个没忍住,还是问道:“哎?你怎么就知道陈良娣送得是莲子羹,而不是八宝粥呢?”

    绿篱瞪着一双杏核大眼,终于默了。

    (本章完)(未完待续。)

第24章 行宫里的危机!(1)

    齐晟又是几日未露面,直到五月十九,皇帝带着太后并大小老婆、**、小蜜们去阜平行宫避暑,齐晟这才不得不带着我一同出行避暑。

    茅厕君、上树君、并带着那个曾在元宵晚宴上诳我去捉奸的那个小美女,一个没落地都来了,只除了赵王夫妇。听说赵王妃江氏至今卧床不起,所以,爱妻心切的赵王日夜不眠地在王府照顾媳妇,不肯跟着老爹去避暑。

    皇帝一看如此,索性就叫他留守盛都,在照顾媳妇之余,顺便也帮忙理一理朝中的闲事。

    没了江氏的身影,太子齐晟的脸色有些阴沉。

    众人看向我的眼神中不禁充满了同情。

    没法子,我面上也只能哀怨着。

    贺秉则负责此行的护卫工作,时不时地带着些年少英俊的骑士在我车驾旁经过,那哒哒的马蹄声就像踏在了人心上,直惹得车里的伺候的几个宫女魂不守舍的。

    我听着有些烦躁,心中更有些忿忿,如果老子也有那个身板,戎装亮甲,扬鞭放马,吸引一众小美眉的眼球,那该多好!

    心里一旦起了这个念头,就越觉得车里憋屈。其实这南夏风气颇为开放,并不限制女子骑马,不只不过我对自己的骑术实在没有信心,真没那胆子出去露脸。

    正纠结时,车外又有阵轻快的马蹄声传来,路过我车旁却慢了下来,然后就听见一个清脆娇俏的声音从外面叫道:“太子嫂嫂,太子嫂嫂!”

    这个称呼让我很是无语。直有要便秘的感觉。

    绿篱看我一眼,忙替我打起车侧的帘子。

    朝阳郡主娇艳如花的小脸蛋出现在外面。冲我笑嘻嘻地说道:“太子嫂嫂,外面风景正好。别乘车驾了,出来和我一同骑马吧!”

    我下意识地抬眼看了看外面的天空,真真算得上青天白日。不知道这小妞这回又要把我带到哪里去捉奸,江氏没来,难不成齐晟在前面又勾搭上了别的弟媳?

    小美人仍冲我笑着:“好嫂嫂,快点出来吧,好容易出来一趟,整日里憋在车里多没意思啊!”

    我这人最对美人没抵抗力,心中明知道这丫头不是什么好人。可一听她这样软语相求,骨头一时都觉得酥了,忙不迭地应道:“你等我一会儿,我换了衣服就出去!”

    小美人在外面喊:“好啊,我让他们给太子嫂嫂备马。”

    我在车里一边换衣服一边嚷:“还备什么马啊,我和你共骑一匹就得了。”

    绿篱手脚利落地给我整理着身上的骑装,口中却压低声音说道:“娘娘防着她点。”

    我暗暗点头,将脚上马靴一提,撩开车帘走到车外。

    车驾还未停。小美女骑着高头骏马并行在侧,笑着向我伸出手来:“太子嫂嫂,别让他们再停车了,我直接拉你上来吧。”

    我答:“好啊。”说完扯住小美女的手。借力一跃,直接从车驾上跳到了她的身后。

    小美女的手软,腰更软。抱起来很是受用。

    小美女却是咯咯笑了起来:“太子嫂嫂身手果然还是那么利索。”

    我笑了笑,没有答言。

    小美女鞭子一扬。直接打马向前驰去,行不多远。茅厕君与上树君的身影已经赫然入目,我心中的疑团顿时解开,小美女果然身属茅厕君的阵营。

    而茅厕君,怕是也对我这个“张氏”的真伪起了疑心。

    小美女冲着茅厕君招手,极欢快地叫道:“九哥!”

    茅厕君勒马回望,面上的笑容温文尔雅,却是先冲我说道:“三嫂。”

    我却莫名地打了个寒战。身前的小美女察觉到,很是怪异地回头瞥我。

    我掩饰地冲她笑笑:“天有点冷,哈?”

    小美女表情僵了一僵。

    杨严仰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迷惑地:“不觉得冷啊,今儿天多热啊!”

    唯有茅厕君仍是面带浅笑,替我解释道:“三嫂刚从车里出来,乍一吹风会有些不习惯。”

    小美人听了一笑,说道:“太子嫂嫂在宫里养久了,都快养成赵王妃嫂嫂那般弱不禁风了。”

    我一直没说话,因为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又生怕不知哪句话就落了圈套,所以干脆闭嘴。身前小美人的腰还是那么细软,典型的水蛇腰,可怎么抱都不如绿篱的舒服。

    我正琢磨着怎么能不露痕迹地动一动手,小美人却忽地侧开身子,嘻嘻笑道:“哎呀,太子嫂嫂你手不要乱动,抓得人家好痒。”

    我顿时僵住,无语汗流,这小美人说话着实是口无遮拦,这样的话可是能乱说地吗?更何况,我这只才动了个贼心,没动贼手呢啊!哎呦个我的司命星君,可冤枉死我了!

    偏生杨严还幸灾乐祸地对我笑道:“朝阳最怕人呵她痒了,你呵她的腰侧!腰侧!”

    此话一出可不要紧,我这里手都明明松开小美人的腰了,小美人愣是咯咯地笑了起来,手一按马鞍从马上飞身而起,直落到了杨严的身后,伸手抓着杨严的腰间,笑着威胁:“你敢!先让你尝尝这滋味!”

    杨严显然比小美人更怕痒,左右躲闪了一番,干脆一抖缰绳策马向前奔驰而去。

    这样一场大戏,直把我看得目瞪口呆,MD这是古代好不好?古代好不好?你民风敢不敢再开放点?奸情还敢来得更猛烈点吗?

    一旁的茅厕君轻抖缰绳和我并行,笑了笑,解释道:“朝阳和杨严从小一块玩大的,情分不比别人。”

    “嗯。”我点头,从小一块玩大的奸/情自然不比别人。

    茅厕君斜睨了我一眼,停了停,忽然低声问道:“身上的伤可好了?”

    我心里一惊,一个不留意就把心里想的话给说出来了:“我和你不是从小一块玩大的吧?”

    茅厕君怔了怔,勉强笑了笑,摇摇头,然后和我拉开了些距离。

    场面一时有些冷,可嫂子和小叔子凑一块就得避着点嫌不是?好歹我现在也是一太子妃,未来的国母候选人,怎么也得端庄些不是?

    这样想着想着,心中不由自主地就有些得意起来。

    这心思还没上嘴脸呢,便突然听得茅厕君不急不缓地、轻飘飘地说道:“芃芃,你变了好多,一点也不像儿时的你了。”

    我一时怔了,只觉得下巴有些沉。

    我擦啊,不是说古人都很重视男女之防的吗?不是说男女七岁不同席吗?他一皇子,张氏一闺阁千金,两人就是上幼儿园都不一个校区的啊,怎么就能忆起往昔来了呢?

    待再看到茅厕君脉脉含情的一双俊目,脑中突闪出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来:天理昭昭,因果不爽。

    齐晟啊齐晟,你再去勾搭兄弟媳妇啊,你再去和兄弟媳妇一生一世一双人啊!怎么样?现在遭报应了吧?自家篱笆也被兄弟钻了吧?

    我面容淡定地端坐在马上,内心之中十分激愤!

    怎么老齐家的男人都爱勾搭兄弟媳妇呢?就算是爱泡良,你就不能找个远点的下手吗?你叫宫里那么多年轻貌美的宫女美眉们情何以堪啊!

    茅厕君那里却是莫名其妙地轻笑了一声。

    我心里就有些莫名地发虚,琢磨着吧,我还是找个借口赶紧回车里比较好。

    嘴还没来得及张呢,便又听得前方蹄声阵阵,抬眼一看,竟是太子齐晟从远处飞驰而来。我顿时觉得头皮发紧。

    哎呀呀!齐晟!你这是来捉奸呢,还是来救场呢?

    一人一骑转瞬即到眼前。

    齐晟勒停马,先冲着茅厕君叫了一声:“九弟!”这才又转头看向我,淡淡问道:“身上的伤好些了?”

    这个时候,我充分领会领导意图,忙装出一副病恹恹地模样,用半死不活般的语调答道:“还是不太好,朝阳郡主拉我出来透透气,不成想只在马上坐了这一会就觉得乏得不行。”

    诸位看客,你们瞅瞅,这便是说话的艺术了,只短短一句话,把需要向领导解释的问题都说明白了:

    第一、是朝阳那个小丫头勾搭我出来的,可不是我主动的!

    第二、我只在马上坐了一会,所以,我和茅厕君之间是一点奸/情也未发生的!

    第三、我现在十分想回车里!

    齐晟听了剑眉微皱,面带不悦地说道:“既然身子撑不住,那还不回车里待着,九弟不是外人。”

    我低低应了一声,用眼角余光偷瞄茅厕君,这人脸上又挂了似笑非笑的表情,说道:“还是三哥亲自把三嫂送回去吧,下头那些人粗手笨脚的,着实不能叫人放心。”

    齐晟略点了点头,竟真地亲自送我回去。

    回到我那车驾处,绿篱见齐晟同我一起回来,顿时喜得眉开眼笑,忙命人停了车,把我扶了进去。

    紧接着,齐晟竟然也跟在我后面进来了!

    绿篱脸上带着春光般明媚的笑容退了出去,我的心里却是哇凉哇凉的。

    (本章完)(未完待续。)

第25章 行宫里的危机!(2)

    此时此刻,也顾不得什么男子尊严丈夫气概了,说千道万都不如先保住自己一条小命要紧!

    说时迟那时快!只等那车帘一落,我立刻扑到齐晟身前,学着绿篱日常哭我的腔调叫道:“殿下啊——”

    齐晟却用手一把捂住了我的嘴!他自己口中却是懒洋洋地说道:“我在马上坐了半日了,身子乏透了,芃芃过来替我捏捏吧。”

    呀?这是哪里对哪里?

    齐晟松开了手,靠倒在软枕上。

    我一时却是迟疑了,琢磨着这小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害怕隔车有耳?

    我暗中狠咬了咬牙,上前跪在齐晟身后,把张氏的那一双小手放到了齐晟肩上,一边揉捏着,一边凑到齐晟耳边低声问道:“张氏小时候和九殿下熟不熟?”

    齐晟侧了头,轻声答道:“张氏是深闺女子。”

    他这话答得太过隐晦,我想了想才明白过来,背后立刻多了层冷汗。我擦,去你个太后的!茅厕君果然是在诈我!

    再看齐晟,他那还侧着头斜睨我呢,我干咽了口吐沫,琢磨着怎么和领导汇报刚才的事情,既不能说假话,又得要把责任统统推出去。

    齐晟却是眯了眯眼,突然问我:“老九识破你身份了?”

    我心中一惊,面上却是一片端庄严肃之色,跪直了身体,十分肯定地答道:“没有,绝对没有!他是想勾搭我来着,”眼见着齐晟眼睛眯得更细了。我连忙表明忠心道:“不过已经被我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齐晟转回了头,半天不语。

    我跪在了他的身后。也看不到他的面目,更不知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车中一时寂静的有些迫人。

    我暗道齐晟这厮一定是猜到茅厕君已经看出我这个张氏是个假货了。于是,我这个假货就要十分危险了……

    事到如今,还不如都敞开了说的好!

    “太子殿下!”我转到了齐晟面前,郑重地低声说道:“我现在绝对不能死!”

    齐晟扬眉:“哦?”

    我直盯着齐晟:“我若死了,便表明是你心虚了,要杀人灭口了。”

    “……”

    “我若死了,张家可不会再把二姑娘嫁进来给你做填房?小姨子也不是那么好娶的!”

    “……”

    “我若死了,张家就得改投老九那去了,二姑娘嫁老九。郎才女貌,皆大欢喜!”

    “……”

    齐晟依旧是面无表情,哎呦我个老天,可是要急死我了。

    “我若死了,你以后再娶的太子妃绝不会像我这般前/凸后翘,妩媚妖娆!”

    齐晟一直淡定的面容终于有丝裂缝。

    我心中一喜,正准备再接再厉,齐晟却是突然伸出一指抵在了我的嘴前,低喝道:“够了!”

    他停了停。坐起身子凑近了看我:“你是我的太子妃,好好的,总是扯着死字做什么?”

    我大松了一口气,老子用了这许多排比句。总算是说动了齐晟这小子。

    不曾想我这口气还没吐尽,却又见齐晟把嘴紧贴到我耳边,阴恻恻地说道:“你终于承认自己是个假的了?”

    我身体一下子僵住了。

    齐晟低低地嗤笑一声。重新躺倒在软枕上,不咸不淡地说道:“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下意识地转了转眼球,琢磨着借尸还魂这事怕是得交待了。可我要不要和齐晟说我其实是个……男的呢?

    齐晟微闭上了双目,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架势。

    可我是谁啊,我是混过和谐社会的人啊!谁不知道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啊!

    我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喉咙,决定尽量把神话故事编的靠谱一点。

    “我本是天界的一个小仙,因为……”

    齐晟突然插嘴:“什么仙?”

    我一怔:“呃?……散仙。”

    齐晟挑眉:“散仙?”

    我咬定了青山不松嘴:“对!就是散仙!整日里东飘西荡,无所事事的那种神仙,属于天庭闲散人员。”

    齐晟终点了点头:“哦。”

    我继续往下编:“我本是天界上的一个散仙,因为犯了点事,所以被罚重入轮回……”

    齐晟又插嘴:“犯了什么事?”

    我被他截话截得一肚子气,也只能强压下了,回答:“小事。”

    齐晟又问:“什么小事?”

    哎?你们见过有这么听故事的吗?这人怎么就这么讨人嫌呢?

    我有点想抓头,只能现编:“芝麻绿豆大点的事,就是吧,有一天吧,玉帝叫大伙一块去参加个晚宴,参加晚宴吧,我多喝了两杯,一不小心就把手里的琉璃盏给打碎了,然后王母就怒了,就要发落我了。”

    齐晟嗤笑:“这事是够小的,打破个杯子就受罚,你这神仙做得也够窝囊的。”

    我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王母娘娘人小气嘛!”

    齐晟却没再笑,只静静地瞅着我。

    我硬着头皮往下编:“我就被罚重入轮回了,结果,因为之前和司命星君那厮闹过点气,那厮便公报私仇,故意将我魂魄多扣了一会,叫他一远房亲戚占了我这一世的肉身十几年。后来,天庭里查账,司命那厮怕我这事被查出来,这才吓得他忙将这肉身还给我,我与那张氏二人将肉身换了回来。我来的时候正好赶上张氏落水,然后再一睁眼,我就成现在这模样了。”

    我噼里啪啦一口气说完了,然后看向齐晟。

    齐晟又是半晌不语。

    我猜着他这是没听明白,还是压根就不信?

    却听齐晟突然问道:“神仙不都是无欲无求的么?也是这般勾心斗角,公报私仇?”

    我突然就想起那许多爱得死去活来的仙侠小说来,不由嗟叹:“天庭和这人世差不哪去,这算什么啊,你没见着一伙子这仙那神的整日里扯皮,为了情啊爱的要死要活,都排着队要跳诛仙台殉情呢!”

    齐晟眉头隐隐皱了皱,问:“你上一世……可曾嫁过人?”

    我一怔,电闪火花间就明白了齐晟想问什么,丫不就是想问我还是不是处/女嘛!我立刻用真诚无比的眼神看着齐晟,指天盟誓道:“殿下,别的我不敢说,只这一条我却是敢保证的,我上一世绝对没嫁过人,也没喜欢过任何男人!”

    许是我表情太过真诚了些,齐晟自感头顶的帽子从未沾过绿色,终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心中这块石头总算哐当一声落了地。

    齐晟嘴角微微地挑了挑,但很快又扯平了,仰回到靠枕上去闭目养神。

    我没指望着他能信我的说辞,不过他不再追问我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我僵坐了片刻,实在忍不住便偷偷地挪了挪已经麻痹的屁股。

    齐晟突然轻声说道:“你过来。”

    我头皮有些发紧,迟疑地向前挪了一小步。

    齐晟伸手一把揽住了我的腰,把我拉倒在他身上,注视着我的眼睛说道:“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人,你只记住现在是我齐晟的太子妃,以后还会是我的皇后,这便足够了。”

    我强忍着没把齐晟推开,心中只默念着:我以后还会是太后,是太后,是太后……

    齐晟静静地看着我,放在我腰间的手却慢慢地向下滑去。

    我一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事就是他妈叫我做太皇太后我也忍不了了!

    我回手一把攥住了齐晟的手。

    齐晟原本有些眯的眼帘微微颤了下,我就看见那里面漆黑的瞳仁极快地收缩了一下。

    我突然察觉这情形有些不对。他的手只是往下滑动,却没用力揉捏,这不合常理啊!

    要说咱也是做个二十多年男人的,男人的那点心思手段还能不了解,若齐晟真的是色令智昏绝不是这个反应才是!

    我心中一惊,猛地就明白过来了,然后满脑子都在想自己若真是个女人,此情此景下应是如何反应?

    我飞快地把我以前调戏女友时的情景都过了一遍。

    我第一次调戏小丽时,小丽甩了我两个耳光,骂了我一句“臭流氓!”

    我飞快地睃了一眼齐晟,实在没胆子去抽他。

    赶紧pass!

    我第二次调戏小丽时,小丽羞红了脸,却是含羞带怯地地看着我。

    我再看齐晟那方正阳刚的脸,且不说“红脸”实在是个技术活,只说叫我对着个大男人脉脉含情,我连死的心都有了。

    还是pass吧!

    我第三次调戏小丽时,呃……其实那是个误会,我没打算调戏她来着,我只是在她身后过,不小心蹭了她屁股一下,她便回过头来娇滴滴地对我说:“讨厌!你摸人家小屁屁干嘛?”

    时隔许久,我想起来那声调来仍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齐晟把另外一只手也揽了过来,低声问我:“怎么?冷?”

    我决定还是矜持些好。

    我推开了他,正色道:“请你尊重我!”

    齐晟一怔,看了看我,又往下瞄了瞄。

    我顺着他视线看过去,我的一只手还老实不客气地摁在他的大腿根上。

    (本章完)(未完待续。)

第26章 行宫里的危机!(3)

    我立刻抬起了手,坐直了身体,很是正经地说道:“虽说我这肉身曾是你的太子妃,可我毕竟还有一部分前世的记忆,你也是知道的,神仙是都讲究戒情戒色、清心寡欲的,所以……”

    我没把话说完,只是瞄齐晟。

    齐晟弯着唇角笑了笑,半撑起身体,用手扯了我一绺头发在指头上绕啊绕啊的,用低低的暧昧的声音说道:“可我看你上次的表现却不像是戒情戒色清心寡欲的……”

    我是真的真的想掐死这人啊!

    我深吸了口气,保持微笑不语。

    齐晟又将唇贴到了我耳边,低语:“而且,我们不行夫妻之礼,怎么才能叫你怀上皇嗣呢?”

    行夫妻之礼?行你个头啊!我只觉得脑门子上青筋跳得厉害,只想先弄死这人再说,可等拳头都举起来了,再瞥到齐晟一脸似笑非笑的模样,我头脑一下子就冷静下来了,丫是故意在激我啊!

    我不上当,我偏不上当!

    我心里默念着,然后用手将胸口衣襟一扯,就义一般闭着眼仰面倒在了毛毯上,决然地说道:“你上吧!”

    齐晟半晌没动静,我掀开一条眼缝瞄他。

    好嘛!那脸黑的,都赶上锅底了!

    我赶紧又加一把火:“殿下不和我行夫妻之礼了?”

    得,锅底燎得更黑了。

    齐晟没说话,沉默片刻后突然高声叫道:“停车!”

    车驾很平稳地停了下来,齐晟二话没说就下了车。

    我坐起身来。很是得意洋洋,小样吧。和我比脸皮,你还太嫩了些。

    绿篱掀开车帘从外面进来。待看清了我,突然低呼一声扑了上来,低声叫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我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教育绿篱:“绿篱啊,我可告诉你,以后在男人面前可别一下子脱得太光了,半遮半掩欲迎还拒,刚刚好!”

    绿篱却一直低垂着头,默默地帮我整理着衣襟。

    我有些诧异。侧过头看她,见这丫头竟然又红了眼圈。

    我很是无奈:“绿篱啊,这又是怎么了?”

    绿篱咬了咬唇,半天才答:“娘娘性子这样温柔和顺,竟然还讨不得太子殿下高兴,奴婢替娘娘委屈。”

    温柔和顺?我?还是以前的张氏?这都不靠谱啊!

    我仔细地看绿篱脸色,一派自然,不像是奉承说谎的模样。

    啊啊啊,这丫头到底是怎样的三观啊!

    此后几日。很少见到齐晟,据说是经常被他那皇帝老子留下伴驾。于是乎,小道消息便又出来了,太子齐晟重获圣宠。甚被皇帝信任依仗。

    绿篱回来和我说这事的时候,兴奋地眼睛都要能冒出光来。

    我听了却不以为然,被皇帝信任依仗?拉倒吧。皇帝要真这么信任齐晟,至于度个假也捎着这国之副君在身边吗?早留家里替他暂理朝政了!

    这些事和个小丫头也讲不清楚。我干脆也不费那劲,只闭着眼在马车里装死。

    这两天。我身体极不舒服,手脚冰凉腰酸腿软小腹胀痛……照女同胞们的话来说,那就是——张氏的大姨妈来了。

    我恨这个突然造访的大姨妈!

    绿篱凑过来,轻手轻脚地往我怀里塞了一个小小的手炉。

    我睁开了眼问绿篱:“你说这大姨妈来之前不能先打个招呼?说一声再来?能不能少来几次,半年来一次,哪怕一次多住些日子也成啊!”

    绿篱满脸迷茫之色:“娘娘,您这说谁呢?哪个大姨妈要来?”

    咦?不是叫大姨妈么?是我记错了?难不成是叫二姨妈?

    绿篱可能以为我是疼糊涂了,一边用汗巾给我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低声劝:“娘娘,等回去了还是用些八珍益母丸吧,好好调一调,也好早日诞下皇嗣。”

    绿篱一说皇嗣,我立刻觉得心脏也跟着抽了一下,眼前只不断闪过齐晟那张脸来。

    得!还是叫大姨妈常来常往好了!

    又在路上慢慢悠悠地走了十来日,这才总算是到了阜平的避暑行宫。

    阜平避暑行宫兴建于成祖初平年间,依山傍水,环境很是不错。不过据说当年成祖选此地建行宫却不是因这里风景好,而是这里面朝宛江,与江北第一大城泰兴仅一江之隔。

    刚在行宫里安顿好,我这里还没来得及四处转转看看,销声匿迹了好几天的“战斗机”杨严同志突然又冒了出来。

    杨严压低着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哎?我带你过江去泰兴转转吧,那边有波斯商人开的珠宝铺子,里面很多新奇好玩的小玩意。”

    哦,原来是邀请我去泰兴一日游啊。

    我没理他的茬,只冷眼打量他,跟你去泰兴?怎么着?当我是傻的?

    “我家就在泰兴,那里我熟得很,咱们早去早回,不等夜里关宫门就回来了,放心,太子那绝对不会知道。”杨严仍不死心地鼓动着我。

    我转头低声问绿篱:“绿篱啊,桂花糕蒸好了没有?”

    杨严听了一怔,屁股立刻在椅子上坐不住了,起身正色向我说道:“我琢磨着还是不去的好,你身子骨还没大好,还是等全好了再说吧。”

    我忙点头:“也是,反正还要在这里住好些日子,等以后再去吧。”

    杨严也跟着点头:“不错,那你先歇着吧,我先告辞了。”

    说着转身便向殿外走。

    我装模作样地起身留他:“别着急走啊,我叫她们蒸了桂花糕呢,这就要出锅了。”

    “不用,不用,下次来了再吃!”

    杨严嘴上说着,脚下生风,片刻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绿篱见左右无人,忙在我面前跪下了,一脸急色地劝我:“娘娘,您可千万不能跟着他私下出去啊,万一叫太子殿下知道了,咱们有嘴都说不清啊!”

    绿篱一说齐晟,倒是突然提醒了我一点,杨严邀我去泰兴自然是别有用心的,恐怕紧接着还会有别的行动,作为皇城股份有限公司第一分公司的总经理生活助理,我是否也该把今天这事知会一下总经理齐晟?

    “去请太子过来一下。”我吩咐绿篱。

    绿篱立刻破涕为笑,又惊又喜:“娘娘,您终于想明白了?”

    吓,看这丫头说的,好像我一直糊涂着似的。

    我张了嘴,刚要说话,又听绿篱接着说道:“娘娘早就该向殿下服个软了,若不是您性子一直这么倔,别说生个皇嗣,怕是小殿下都要会跑了!”

    我嘴张了半天都没能合上。

    哎?我说绿篱,你妇产医院的吗?怎么三句话不离生孩子呢?

    得!你还是别去了,回来吧。

    我招呼绿篱回来,谁知绿篱脚下比杨严还利索,我这里还只刚说了个“别”字,她人影竟都看不见了。

    我顿时有些心慌起来,像是又回到了学生时代上考场的情形,刚出了厕所没三米便又感到了强烈的尿意……

    绿篱去得快回来得也快,只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回来了。

    我探头一看,呀?齐晟没来啊!这下好了,尿意立刻全没了。

    绿篱一直垂着头不说话。

    我纳闷了,问:“怎么了?”

    绿篱抬起头来,露出明媚而忧伤的神情,迟疑着看向我。

    我赶紧给绿篱比划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停!要么明媚,要么忧伤,别两个一起上,那玩意难度太大,你玩不了。”

    绿篱立刻换了副神情,口快舌利愤愤不平地说道:“番邦给皇上献了几个舞女来,正好太子殿下伴驾呢,皇上就分了两个给太子殿下。”

    我听了不由一怔,嘿!这爷俩关系倒是铁,有美人都一起泡!哪个番邦送来的美人?欧美系还是日韩系?我只一想,就觉得头上的血一下子全往身下涌了过去……不曾想却没能找着能去的地方,呼啦一下子,这满腔的热血又都反涌了上来。

    顿时胸中热血沸腾,面上热火如烧,经脉逆转血液倒流也不过如此了吧!

    我强压着激动的音调,问绿篱:“你见着那两个美人了?都长什么样?”

    绿篱估计是被我面红耳赤的模样吓着了,惊骇地看了我片刻,忙冲上前来扶我的手臂,叫道:“娘娘,娘娘,您可千万别急,都是奴婢不会说话,虽然太子殿下把那两个番邦女人带回了春好居,却什么也没做。”

    啊!都把美人带回他寝殿了,还说什么也没做,骗鬼呢吗!!!

    我抓着绿篱的手便有些止不住地抖,一下子两个啊!还是番邦美人啊,齐晟这小子要玩重口味的啊!苍天啊!司命星君啊!你为毛不叫我穿到齐晟身上啊!!!

    我四十五度仰望房顶,内牛满面……

    绿篱急得眼圈都红了:“娘娘,太子殿下真的没动那两个美人,还嫌那两人胸脯子露的太多,叫人给她们拿了衣服换呢!”

    啊,敢露的那都是有料的啊!没料的叫她露也不敢露啊!

    不过,露胸脯?这么说是欧美系的了?

    (本章完)(未完待续。)

第27章 行宫里的危机!(4)

    哎呀!齐晟啊齐晟,这样的美人你怎么能叫她们穿这些袍啊裙的啊!亮点就在胸和屁股啊!裹这么严实你还看什么啊!

    齐晟啊齐晟!你真是扶不上台面,没见过世面啊,你也就配和江氏那干柴棍子混!

    我很想捶胸顿足,只恨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

    绿篱这小丫头怎会知道我心中的苦,嘴里还兀自喋喋不休着:“娘娘,殿下现在虽不能过来,可也是说了,叫娘娘好好养着,过两日他空闲了就会来看娘娘的!”

    我只痛心我的两个“番邦美人”,现在要是还在东宫里多好啊,毕竟我也混了多半年了,好歹也熟了,美人又归我管,少不得能沾点便宜。

    可这是避暑行宫啊!老子第一次来啊!老子连齐晟那个春好居在哪个方向都不知道啊!

    “哎?绿篱,你说齐晟会把那两美人捎宫里去不?”我突然问。

    “不会!”绿篱回答的既干脆又肯定,生怕我不信似的,拍着胸部保证:“娘娘放心,那两个贱人绝对不会跟着咱们回宫的!娘娘想想啊,那可是番邦献的舞女,只是一些卑贱之人,没什么高贵的出身,又是异族,殿下怎么会把这样的人带回宫去!别说是殿下,就是皇上也不会带回去的,咱们宫里就从来没有过番邦的妃子!”

    绿篱一番话说得我悲愤无比,这么说齐晟享用完了就要随手丢这里了?老子连个便宜也沾不着了?

    我这里足足郁闷了两天,做了无数的自我安慰,和一群宫女美眉在水池子里戏水了多半日。这才把那番邦美人撂下了。

    然后,齐晟突然就来了。

    我还带着好几个美眉在殿后的水池子里泡着。

    绿篱从外面轻快地跑进来。又惊又喜地告诉我:“娘娘,太子殿下来了。马上就到了。”

    一池子的人都怔住了,我第一个反应过来,赶紧大声叫:“穿衣服,都赶紧穿衣服!”

    四周的宫女美眉呼啦啦一下子围了过来,二话不说架着我就往池边走,绿篱手里撑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迎了上来。

    我大急,哎呀!错了,错了!我是叫你们赶紧穿衣服,千万别露了春光给齐晟那厮看!

    还有。绿篱,你手里拿的那是蚊帐布吗?

    绿篱给我裹着蚊帐布,嘴里还念念有词:“娘娘身姿可比那俩番邦婆子曼妙多了,定要殿下好好瞧一瞧不可!”

    哎!绿篱,咱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我糟心的差点喷出一口血来,不曾想嘴刚一张,一块胭脂纸便填到了唇间,绿篱低声催促着:“娘娘,用力抿一下。抿一下。”

    抿你妹啊我!我推开了绿篱的手,很是冒火。

    突闻外面传来宫女娇呖呖声音,“殿下。”

    我转头,见齐晟人已经进了殿门。

    绿篱带着一伙子宫女美眉冲着齐晟行了个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退了出去。换句话说就是我这里还没得及再找件袍子裹一裹,殿里就只剩下我和齐晟两个人了。

    我抬眼瞄了一下齐晟,觉得有些尴尬。

    齐晟目光在我身上停了一下。乍有些愣怔,紧接着便是有些幽暗。

    哎呀!绿篱害我!我心中警铃大作。身为资深男人,自然知道这样的眼神代表什么。更知道女人在这个时候不论做些什么,看到男人眼里都会有别样的诠释。

    把袍子裹紧些吧,那是你娇羞,欲迎还拒;

    直接解了袍子吧,那是你狂放,热情如炽;

    就连你喊几声“别过来别过来”,他都可以理解你是要玩些刺激的……

    你说你浑身上下只裹一薄纱在他面前晃悠,然后高呼:“我不是勾引你,我不是勾引你!”

    谁信啊?啊?谁信?不勾引他你裹一蚊帐布干嘛?

    总之,事情到了这个时候,基本上已经不取决于你的表现了,而在于他到底想不想。

    但是,人的血量是一定的,所以,男人大头和小头一般很难同时工作。

    同时,鉴于我现在生理上的优势,我的脑供血情况显然比齐晟更好一些,所以,我的反应就比齐晟快了一点点。

    “殿下,杨严来过了。”我很是淡定地说道。

    齐晟愣怔了一下,轻轻地哦了一声,转身在水池旁的竹榻上坐下了。

    我我心里顿时一松,只要血液还能回流就成!于是赶紧再接再厉:“他邀我去泰兴游玩。”

    齐晟那双吊翘眼微微眯了一眯,问:“你怎么想?”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齐晟垂目沉默了片刻,突然说道:“今日父皇忽地问起老九的亲事了。”

    我怔了怔,问:“怎么着?”

    齐晟轻轻地嗤笑一声,说道:“皇后娘娘说出京前便已经相看好了几家的小姐,只等着叫老九自己挑一个随意可心的。”

    我心中一动:“里面可有张家的二姑娘?”

    齐晟斜睨了我一眼,眼神之中略有诧异,答道:“不错,正有张家的二姑娘。”

    茅厕君屡次试探于我,杨严又要邀我去泰兴游玩,皇帝忽地提起给茅厕君娶媳妇,这媳妇候选人里又包含了张家的二姑娘……我脑中迅速把这些事情都过了一遍,正常情况下,张家是不可能把两个女儿嫁入两个敌对阵营里去的,除非,他已经不得不舍弃了一个。

    而这个要舍弃的人,就是我了?

    我忍不住问齐晟道:“张家这是要舍弃我?”

    齐晟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我。

    不应该啊,上次我回张家的时候,那张家老太太还逼着齐晟赶紧宠幸张氏,好生下皇嗣呢啊!这么快就要变了风向了?为毛啊?只因为我现在还没能怀上?

    想到这,我不禁打了个冷战,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齐晟。

    齐晟忽扯着嘴角笑了笑,说道:“子嗣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老九已向张家暗示你这个太子妃是个假的,真正的张氏上次落水已死,现在的这个是我暗中培养的替身而已。”

    (本章完)(未完待续。)

第28章 行宫里的危机!(5)

    我皱眉:“张家就这么信了?”

    齐晟摇头:“自然不会轻易地相信,所以皇后娘娘才下旨,宣那候选的几家小姐前来避暑行宫游玩,说是要借机察看众女的品行容貌,实则是为了能叫张家的人名正言顺的前来。”

    齐晟这么一说,我心里顿时亮堂起来。

    难怪杨严想要把我忽悠出行宫去,若是在这宫内,张家的人便是来了,碍于身份尊卑之别,她们也不敢上前来验我这个太子妃的真假。可若是出了宫……

    我问齐晟:“张家谁跟着来了?”

    齐晟眉梢微微扬了一扬,似笑非笑地答道:“你的亲娘,范氏。”

    我暗呼一声“完了!”

    若是别人还能想想法子糊弄过去,可这张氏的亲娘一来,神仙也糊弄不过去了!

    我心急火燎地在水池边上转了两圈,回头问齐晟:“你说怎么办?”

    齐晟这会子却悠闲自在起来,把腿也抬到了竹榻上,半躺在那里问我道:“你可是我培养的替身?”

    我一愣:“不是!”

    齐晟笑了:“那你慌什么?”

    我擦,这不是只脱光了在范氏面前转两圈就能了的事!我这个身体是真的有个屁用啊!

    我走到齐晟眼前蹲下,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齐晟:“我问你,张氏在娘家的时候最喜欢吃的是什么?最喜欢穿的是什么?喜欢什么颜色?什么香粉?怕冷啊还是怕热?几岁上生过什么病,和几个人吵过嘴,什么时候挨过训?这些你可都知道?”

    齐晟没答我。眼神反而有些飘忽。

    我一下子火大了。

    哎!我指我鼻子呢,你眼睛往下瞄什么!

    我强压着火。伸出手挡在了齐晟的眼前,很真诚地对他说道:“兄弟。咱能先把眼前这生死存亡的问题解决了,再考虑那骄奢淫逸的事情,成么?”

    齐晟半晌没动静,我正想骂一句“你大爷的!”

    齐晟突然攥住我的手腕,把我的手拉了下去,没头没脑地说道:“我带你去豫州。”

    我一愣,听齐晟又接着说道:“不等范氏到,我便带你去豫州的江北大营,只留下绿篱应付范氏。绿篱里里外外都是真的,总可以消范氏几分疑心!”

    我在心里迅速合计了一下,把货真价实的绿篱小姑娘留在这里的确是个不错的法子。不过这却是个治标不治本的法子。

    “那二姑娘怎么办?如此一来,张家可还会把她嫁给老九?”

    齐晟挑着唇角笑了笑:“他们一日定不了你的真假,便一日不敢冒然把赌注转投到老九身上去。”

    这么说就是要拖了?可这得拖到什么时候才算一站?我有些狐疑地瞄了齐晟一眼。

    齐晟的视线还在我胸前流连。

    我愤恨却无奈,一边用手去遮掩,一边暗自咒骂:看!看!再看就叫这两块肉长你身上去!叫你整日看个够!

    齐晟唇角含一丝讥讽的笑意,从竹榻上站了起来,说道:“皇上命了贺秉则回盛都。好一路护卫这几位世家小姐前来行宫。”

    贺秉则?我脑子里突然闪现出那个棱角分明的俊脸来,还有被杨严称为母老虎的贺夫人。呀!竟叫了那小子去接人?

    齐晟俯下身来逼近我,轻声问:“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还是年少英挺肆意洒脱的?”

    呀!齐晟啊齐晟。你这个问题可是问错人了,老子我是什么样的男子也不喜欢的啊!

    他的面庞离我极近,呼吸几乎可闻。狭长明亮的眼睛虽微微眯起,可那上扬的眼梢却不带一丝柔意。只有那嘴角轻轻勾着,带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直视着齐晟。答道:“我只喜欢殿下这般的。”

    “哦?”齐晟扬眉。

    我越发地镇定起来:“更何况,我喜欢什么样子的男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张家二姑娘会喜欢什么样子的男人,她与老九本就是旧识,怕是早已芳心暗许,就从盛都道阜平这短短一段行程,可会轻易地叫那贺秉则就撬了过去?更何况一路上人多眼杂,监守自盗的事情也不是那么容易做的!”

    齐晟定定地看着我,轻声问:“你有何妙计?”

    为了自己的小命,我豁出去了,道德良心先一边凉快一会去吧!

    我用拳一砸掌心,沉声说道:“不过几位小姑娘,路上护送的人必定多不了,少不得会遇到帮不开眼的劫匪啊毛贼啊什么的,然后,贺秉则趁乱救了二姑娘出来,两人便有了独处的机会。”

    齐晟微微眯着眼,听得很是专注。

    “然后,叫贺秉则一定要记住了,一定要趁着这个机会将张家二姑娘拿下!”

    齐晟直起身来,缓缓走了几步,略点了点头:“先私自定情?这主意不错。”

    我叫道:“哎呀!都这时候了,还私定什么情啊,要先把生米煮成熟饭才是正道!”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只恨得想抽自己两耳光。

    果然,齐晟转回身来神色怪异地看着我。

    我勉强地扯了扯嘴角,干笑道:“非常时刻行非常之事嘛!”

    齐晟淡淡笑了笑,没说什么,转身出了殿门。

    直到此刻我才大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用手拍着胸口直叹凶险。拍着拍着,我忽觉得有点不对劲,哎?我怎么要拍胸口?为什么会用这么“娘”的一个动作?

    难不成是大姨妈来过的缘故?我的性别意识也要被这具身体同化了?

    我正呆愣愣地坐着,绿篱从殿外快步进来,跪在我面前小声而急促地唤我。

    我抬了眼看她片刻,问:“绿篱,你过来叫我抱一抱。”

    绿篱闻言眼圈立刻红了,跪着膝行到我身前,温柔地把我揽进怀里,忍着哭低声说道:“娘娘,您心里难受就哭出来吧,千万别压在心里。”

    我搂着绿篱的细腰,整张脸都埋进她胸前的柔犬间,却是哭不出来。

    没了,真的什么都没了!美人在抱,我竟然一点感觉都没了。

    真正的欲哭无泪啊!

    (本章完)(未完待续。)

第29章 茅厕君的许诺!(1)

    六月中,齐晟代皇帝北巡江北大营。

    宛江岸边,齐晟头束金冠,身穿玄色暗绣金丝龙纹的窄袖劲装,外罩精钢镀金薄甲,在万众瞩目之中龙行虎步地登上了阜平水师的船舰。

    我穿着一身灰蓝色的普通水军衣装,躲在船舰底舱之中,扒在窗缝前贼一般地往外探望着。

    差距,这就是差距!

    齐晟说北巡大营是不能带女眷的,所以只能安排我变了军装,提前藏身到船舰之上。

    其实穿什么衣服,怎么上船我倒是不怎么在意,反正我现在这副前凸后翘的身板就是穿上了龙袍那也不像皇帝。问题是,明明是齐晟叫我一同去江北的,可却要做出一番他毫不知情的无辜模样!

    如此一来,这事的官方版本便成了:太子代帝北巡,太子妃张氏竟私自出宫易装随行,直到过泰兴之后,太子才发现张氏竟也在随从之中。太子大怒,狠狠地斥责了张氏一番,可事已至此,无奈之下也只能带张氏随行。

    简单地说,太子形象将一直是光辉高大的,坏事那都是太子妃张氏做的。

    他当我傻?

    齐晟当时只刚这么一说,我立刻便举了手反对。

    齐晟却是眯了眯眼,不紧不慢地说道:“张氏早已有任性骄纵、肆意妄为的名声在外,再添上这一桩也不算什么,皇后那里看热闹还来不及,顶多是做做样子地斥责你几句罢了,只要我不追究。你怕什么?”

    啊——呸!

    这事若要是真这么做成了,就将成为张氏太子妃职业生涯上的一个污点。这是要记入档案的啊!你现在说不追究,日后你要是变了卦。我找谁说理去?

    “不行,不行!”我赶紧摆手,“就我这模样,穿了军衣也没人信啊,如果有人要查我的身怎么办?我能让他查吗?”

    齐晟目光深邃,默默地看了我片刻,说道:“我给你一张我的手令,这样你可是放心了。”

    他如此说便是看破了我的心思,不过这也不怕他什么。我点了点头。笑道:“若是如此,我心中稍稍能踏实些。”

    齐晟扯着嘴角嗤笑一声,又沉声吩咐:“一个侍女都不能带,只你一个人。夜里你想法将绿篱支开,我叫人来接你,安排你趁夜登船。”

    于是乎,当天夜一黑我就把绿篱支到行宫内的佛堂里去替我诵经一宿。

    绿篱问我要向菩萨求什么,我看着绿篱那期盼的小眼神,违心地说那就求齐晟能对我情深意重。不离不弃。

    绿篱听了二话没说,带了大把的香烛经卷,精神抖擞地出了殿门。

    宫门落锁前,我随着一个小太监模样的人偷偷地溜出了行宫。在宛江边由一艘小舟渡着,上了齐晟的主舰。

    在底舱里猫了半夜,终等来了齐晟登船的时刻。

    主舰上的炮火轰轰地放了几十响。然后船便缓缓离了岸,往江对面地泰兴城而去。

    泰兴。南夏江北第一大城,与阜平一北一南夹击宛江互为依存。跨越宿襄两州,控扼南北,自古以来为兵家必争之地。

    成祖初平三年,南夏大军岭南平叛之后立即挥军北上,就是在此北渡,困泰兴,攻豫州,与麦帅的江北军一南一北两路夹击北漠南侵大军,终得光复江北。

    张氏祖父护国大将军张生就是于此战中发迹的,据绿篱说,时任江北军骑军统领的张生奉麦帅令强攻豫北关塞小站,两千骑兵几番进退,打得只剩下了几百,这才强攻下了小站。从那以后,军中再无人敢轻视这个姓张的跛子。

    没错,如此一员勇猛神武的战将却是位残障人士,实在让人大跌眼镜。我曾在张家看到过张生几幅年轻时候的画像,都是在马上的,看着是个面容英俊身姿矫健的马上将军。

    从他身上再次证实了老人们常讲的那句话:跛子爱骑马,龅牙爱打扇。

    我正胡乱寻思着,船舱里有人进来了。我回头看过去,发现正是带我出宫的那个姓李的小太监,只不过此时已是换做了侍卫打扮。

    李侍卫先小心地冲我行了个礼,递过来一套侍卫衣服,低声说道:“娘娘,殿下有令,一会儿到了泰兴码头,叫娘娘扮作侍卫随着小人下船,千万不要叫人识破了身份。”

    事到如今我也没得选择,只能听话地再次变装,用白布将胸口缠紧后,小心地将齐晟给我的那纸手令卷成了细卷,塞了进去。

    船又行得片刻,便到了泰兴城外。泰兴城守杨豫带领众多官员早已在码头等候多时。鼓乐声中,齐晟被众人迎上了岸,上马往泰兴城而去。

    我跟着那李侍卫混在人群之中趁着乱也下了船,刚提心吊胆地走了没两步,忽闻有人在一旁失声惊道:“娘——啊!你怎么也来了?”

    我抬头,果然见杨严正立在不远处,目定口呆地看着我。

    我冲着他嘿嘿一乐,问道:“令堂何在啊?”

    杨严明显地噎了一噎,却是没有答话,抬脚就往我这边走了过来。

    身后的李侍卫忙凑近了我身边低声说道:“娘娘,此刻万不能徒生事端!小人看咱们还是先避一避,不要与他纠缠的好。”

    我一时没多想,跟着李侍卫急忙向人群里扎,只想着趁乱躲过杨严去。谁知杨严却偏不肯放过我,一边扒拉着身前碍事的人,竟在后面追了上来,嘴里还兀自叫着:“等一下,等一下。”

    等你个老母啊!我心里暗骂着,脚下却迈得更快。李侍卫带着我在码头上绕了个大圈子,最后又兜回了江边,眼看着杨严还在后面紧追不舍,干脆带着我跳上了一条停在江边的小渔船,急声吩咐那渔夫道:“快些开船。”

    那渔夫立刻手脚麻利地扯开了拴船的缆绳,小船顺着江岸顺流而下,顷刻间就划出了老远。

    杨严晚了一步,在江边急得跺了跺脚,还犹自不死心地冲着我招手。

    我心里大乐,也冲杨严举高了胳膊,比了比中指。

    杨严见了精神一振,手挥动得更加卖力起来。

    江面有风,船速极快,行了一会不见杨严追上来,我终于松了口气。转回身看那李侍卫,问:“咱们怎么着?是转回去,还是找个别的地下船?”

    李侍卫答道:“这会子转回码头怕是不太周全,不如找个隐蔽的地方下船,再转去泰兴去寻殿下得好。”

    李侍卫言辞恭谨,神色镇定。

    我想想也是这么回事,便点头道:“还是你考虑周详,就这样办吧。”

    舟子在船后淡定地摇着撸,对我与李侍卫之间的对话充耳不闻。

    我心里突然一突,猛然间想透了点事,立时便觉得头皮发紧,后背发凉。我强撑着走到船头处坐下,装模作样地用手扇了扇风,说道:“今儿这天可真热啊。”

    一边说着一边脱下了脚上的靴子,也不顾李侍卫与那舟子惊愕的目光,连带着脚上的袜子也一并扒了下来,又抬头看李侍卫,问:“怎么?你没觉得热?”

    李侍卫忙转过身避过了视线,摇了摇头。

    他这一举动却叫我犯了嘀咕,若是想要害我性命,按理说不该派这么一个面皮薄的人啊,难不成是我疑心太重了?

    我一时有些犹豫,这水到底还要不要跳?谁知这一犹豫可不要紧,差点连小命都丢了。就这么一个面皮薄的人,出手倒是极为又快又狠,我再反应过来的时候,这小子的刀尖已是到了我的面前。也幸亏我坐得靠边,不及多想便仰身向后翻了过去,饶是这样,还是觉得胸口处一阵刺痛,已是挂了彩。

    水中立刻泛出红色的水花出来,我顾不上许多,憋足了一口气潜在水下拼命地向远处游去,只隐约听得船上李侍卫气急败坏地嚷道:“赶紧把尸体捞出来,她身上还有太子的手令!”

    我下意识地用手摁了摁胸口,见那卷手令仍在,更加拼命地往江边游了过去。

    事后总结:

    第一,人不可貌相,杀手也可能是见了女人就脸红的纯情男;

    第二,人不可貌相,身为女人,事业线深了果真是大有好处的;

    第三,人不可貌相,齐晟果然不是个好玩意!

    幸得这段江流平缓,江边还有大片的芦苇荡可以遮人身形。我以前武侠小说看得不少,生怕船上那李侍卫在真是什么武林高手,在我背后再来一镖什么的,所以只闷着头往芦苇丛里钻。

    在芦苇丛中东突西拐地转了许久,再跳下了水,小心地逆着江流往上游游去。

    我琢磨着吧,经我这番虚虚实实的遮掩,对方定不能再寻到我的行踪,谁知这世上偏有傻人,只知道守着一个地方傻等,可老天偏偏还就眷顾这傻人,就让他等着了。

    我没觉得自己是自作聪明了,只觉得是老天真不开眼!

    (本章完)(未完待续。)

第30章 茅厕君的许诺!(2)

    游了这许远,我连上岸的力气都没了,干脆一屁股坐在了水里,冲着岸上的杨严喊道:“过来拉我一把!”

    杨严嘿嘿地乐了一乐,利索地脱了靴子挽了裤脚,趟着水走到我面前,用双手撑了膝盖,弯着腰看我,很是得意地对我说道:“我就知道你还得回来寻我!”

    你大爷的!老子要是知道你还在这,咬牙也得游过江去了!

    我还喘着粗气,没理他的茬,只是冲他伸出了手:“拉我起来。”

    杨严拽住了我的手,一边拉我一边得瑟道:“九哥说得对,做贼就会心虚,不用我们做什么,齐晟自己就会先乱阵脚。就你这女人傻,还把他当好人,傻啦吧唧的换了装跟他过江,他要真想带着你,法子多了去了,用得着……”

    我本就因为自己这么轻易地上了齐晟的当而懊恼,听他还没玩没了的揭我的短更是恼羞成怒,忍不住使了吃奶的力气扑向杨严,掐住他的脖子就往水里按。

    杨严最开始没提防,倒是喝了两口水,反应过来后腰间一拧就把我压到了低下。

    我死命的挣扎,却不能撼动杨严胳膊半分,这就是力量的差别,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差别。

    杨严摁着我,怒道:“你这女人怎么喜怒无常的,又发什么疯?”

    我这女人?是啊,我现在是女人啊,可我一好好的大老爷们,怎么就成了女人了呢?我突觉得心中悲愤异常,似压了一团恶气在胸口。四下冲突却怎么也寻不到出口,只憋得我心胸欲裂一般。只能回头吼道:“我就是喜怒无常,我就是发疯。你当老子愿意做这个女人!”

    杨严被我吼的一愣,手下的劲不自觉地收了些。

    我终于挣脱了他的手,胸中那股气却也翻腾而上,化作一股热浪直逼眼眶。我不想让杨严这小子看轻了自己,干脆转了身一头扎进了水里。

    过了一会,杨严提着我的衣领把我拎出水面,歪着脑袋看了看我,低声问道:“你哭了?”

    我默默地瞥了两眼岸上,然后瞅杨严:“和你这么个蠢货搭伙。我能不哭嘛?”

    杨严皱了皱眉,神色疑惑地看着我。

    我冲着他身后抬了抬下巴,问:“哎?你一个能打过他们这许多吗?”

    杨严愣了下,急忙回身,岸上那十余个执刀的黑衣人已经散成了扇形,一步步地向着岸边逼压了过来。

    杨严眼睛瞅着他们,口中却是问我:“哎?你还能接着游吗?”

    我想了想,回答:“还能游一阵。”

    杨严缓缓地点了点头,转过脸来用前所未有的真诚目光看着我。问:“那么再多带上一个人呢?”

    我怔了怔,这才明白了杨严的话。我擦,你个大爷的!

    我转身就往后江里跑,一边跑一边叫道:“杨严你个sb。还不快跑!”

    杨严几步冲到了我的身边,扯着我的胳膊就往江中狂奔,一边跑一边还不忘嘱咐我:“我会狗刨的。就是游不快,你在前面带着我点就行!”

    说着就死死地扯住了我的腰带。

    我无奈。奋力划水的空当和他商量:“咱能别这么抓吗?我把腰带解了,你抓着一头成不?”

    杨严想了想。松了手。我把腰带解下来,一头系在自己胳膊上,一头扔给了杨严。

    后面的黑衣人也已下了水,里面似也有会水的,竟然追了过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拼了老命的划水,却意外地发现后面的阻力极大,让我几乎动不了地方。

    我回头,果不其然地看到杨严也在后面拼命地划着水。

    我气急,怒喊道:“杨严你丫能装死别动吗?”

    杨严身子僵了僵,终于停止了挣扎,身体反而浮上了水面。

    我转回身再划水,速度果然快了许多。

    待游到江中,水流愈加湍急起来,我双臂似灌了铅,每一次扬起都得使出十分的力气。即便如此,身子还是不由自主地顺着江水往下游漂。

    就听杨严扯着嗓子在后面给我鼓劲:“坚持,再坚持一会!”

    我连回头都懒得回了,干脆停下了身,一边踩水一边解胳膊上的腰带扣。

    后面杨严的声音一下子高昂了起来,“哎?你干嘛?你不带这样的啊,做人得守信用讲义气啊!”

    我不理会他,仍低着头和胳膊上的腰带较劲,腰带已浸透了水,又是打的死结,这会子解起来十分地费劲。

    杨严换了个声调,继续喊:“姐姐,姑姑,姑奶奶哎!你不能这样啊,你再咬咬牙,努把劲,我早就给九哥传了消息的,他一定会使船来接应咱们的,你这半道上把我扔了算什么事啊?”

    我抽空子回头:“没事,你反正也会狗刨,沉不了的,你先顺着江漂,我要是遇到了楚王,我叫他沿着江找你。”

    杨严身体在江面上沉沉浮浮的,一听我说这个立刻急了:“不成不成,没这种玩法,这天眼瞅就黑了,能找着才算奇了!”

    我真心实意地劝他,“我是真没劲了,再这么下去,咱两都得玩完,不如你先在江里漂着,我过去送信,再说了,你全身放松点,只把口鼻留水面上,理论上是沉不下去的!”

    “真的?”杨严问道。

    我忙保证:“真的,真的!”

    说着就把解下来的腰带松开了手。

    后边的杨严顿时被水流冲出去了一段,杨严大叫一声:“姓张的,你别后悔……”话没说完,人已是消失在江面之上。

    我心中终归是有些不忍,忙叫道:“后悔了我再去捞你!”

    天色渐暗,我身体的力气也渐渐用尽,看来即便没了杨严的拖累,我怕是也无法游过江去。此刻却有些后悔了,暗道刚才还不如不丢了杨严,不然就是沉了水底,好歹也有个作伴的不是?

    这样一想,身上的气力立刻又被抽去了两分。

    眼瞅着就打算也去找杨严的时候,却忽见江面上有艘大船越驶越近,远远的只望见那船上雕梁画栋,流光溢彩,映得船下清波漾漾,人影绰绰。

    这样的船显然不会是刺客们用的,我心中一喜,只拼了老命向那船游了过去,还离得船老远,便扬着胳膊高声叫道:“救命啊,救命啊!”

    船上立刻有人打了灯笼照了过来,冲着我晃了一晃,便回身冲着船里喊道:“公子,人找到了。”

    我一怔,顿时忘了踩水,不小心又灌了两口水。

    正忙乱间,眼前有根竹竿伸了过来,我抬眼,顺着竹竿看过去,穿一身天青色锦袍的杨严神清气爽地蹲在船舷处,大红灯笼的映照下,那张脸上贼笑嘻嘻。

    杨严冲我抬了抬下巴:“哎?你顺着江漂得也不慢啊!”

    我一口气赌在胸口,差点被气晕了过去。

    杨严用竹竿敲了敲我面前的江水,问:“想上来不?”

    我十分想骂脏话,可身体的力气实在是耗完了,这个时候一张嘴只能是再多喝几口江水罢了。

    我不说话,发狠地瞪着杨严。

    船舱之中又缓缓走出一人来,白色锦袍,发束金冠,温声说道:“杨严,别闹了,江水中凉,快些拉她上来。”

    杨严却是回头说道:“九哥,你不知道,这丫头可是在江中央扔得我,心狠得很,我怎么也得叫她多在水里泡泡再说!”

    我听了这话却觉得十分可笑,忍不住放声大笑了几声,这一笑不要紧,口里又是进了几口水,更是有水窜入了气管,呛得我眼泪直流。

    我扬着脖骂杨严道:“杨严你个怂蛋,老子辛苦带你渡江你不记恩,却只记得当时弃你之仇,你分明会水,却叫个女人为你拼得个力竭,你拍着胸口问问自己,若不是受你拖累,老子独自一人可是能游过这宛江?”

    越骂越是觉得这世道可笑,我仰头看向茅厕君,骂道:“你也别来做什么好人,齐晟不是好东西,你也不是,你们几个,文不能定国武不能安邦,只会对着个女人耍点阴谋诡计,你们还算是男人吗?你们身上零件都长齐了吗?老子都替你们觉得丢人!”

    我拼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拼力向上跃了一下,冲着船上骂道:“啊——呸!”

    再沉入水中时,我放弃了踩水,任着身体向江底沉了下去。

    老子这个女人做够了!老子不陪这伙子王八羔子玩了!

    ……

    再醒过来已是在床上,被褥松软,温暖干燥。我长长地叹了口气,转过头看立在床边沉默不语的茅厕君和杨严。

    杨严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我便坦言道:“我就知道你们得救我上来,你们哪舍得我这么死了啊,所以我得趁着那个机会狠骂你们一顿,过了那村就没那店了。”

    杨严又张了张嘴,还是欲言又止。

    我又爽快承认道:“没错,我就赌这一骂一沉,你们心里没准还能觉得我性格刚烈,反而能对我高看一眼。”

    (本章完)(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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