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恶罚(上)
车队不紧不慢的小跑着,回到王府时,已经是戌末时分了,王府门前灯火通明,丁一带着人,早就迎在了王府大门外。
车子进了二门,郑嬷嬷下了车,扶着李青下来,丁一上前请了安,躬着身子禀报道:
“回夫人,爷去了望乡营地,还没回来,传话说让夫人先歇息着,爷早上走前吩咐过,夫人身子弱,这一阵又心伤劳累过度,请夫人回春熙院居丧即可,爷的居丧之处就安置在外书房。”
李青点了点头,
“辛苦你了。”
丁一躬身谢了,直起身子,小心的打量着李青的脸色,暗暗舒了口气,李青裹了裹斗篷,扶着郑嬷嬷上了两轮车,往春熙院进去了。
日子在白茫茫中安静的慢慢的滑着,李青穿着粗棉丧服,半靠在书房炕上仔细的翻着帐册文书,绿蒿掀帘进来,曲膝禀报道:
“夫人,丁二求见。”
“让他进来。”
李青放下手里的文书吩咐道,绿蒿引着丁二进了书房,李青端正的坐在炕上,丁二请了安,微微躬着身子,低声禀报道:
“回夫人,文大爷的案子,今天早上结了,辰末时分,文大奶奶带着人已经接了文大爷回去了。”
丁二顿了顿,抬头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李青,接着说道:
“苦主那头,是孙义亲自出面说和的,赔了老魏家两万两现银,还有双山城下10晌良田,赔了那媳妇娘家一万两现银,昨晚上孙义就把苦主带回了平阳府,今天一早就到刑部消了案,文大奶奶带着人把文大爷接回府里去了。”
“银子哪里来的?”
李青脸色渐渐阴沉了起来,微微眯着眼睛问道,丁二小心的打量着她,低声回道:
“回夫人话,陈姨奶奶拿了一万八千七百两银子出来,余下的,文大奶奶变卖了陪嫁首饰,还有平阳府边上的陪嫁庄子,这才凑够的。”
“陈姨奶奶的一万八千七百两,都是现银?”
“回夫人,只有八千两现银,余下的都是首饰,还有几十匹衣服料子,两匣子红果。”
李青微微扬着下巴,眯起了眼睛,嘲讽的说道:
“四角俱全,这姑娘死得倒也算是值了!”
丁二看着李青阴沉的脸色,一时没敢接话,李青眯着眼睛看着窗外花架上盛开的紫藤和金灿灿的迎春花,沉默了大半天,慢慢转过头,看着垂手侍立着的丁二问道:
“爷知道这事吗?”
“回夫人,爷知道,昨晚上大少爷亲自禀报的,当时是戊水当值,大少爷说民不举官不究,爷什么也没说。”
李青垂着眼帘,默然呆坐了半晌,才抬眼看着丁二说道:
“你亲自去带周医正过来见我,文大爷身上有些病,我不得不给他治治。”
丁二眼睛里亮了亮,躬着身子重重的答应着,告退出来,急忙去找周医正了。
李青端坐在炕上,仔细的思忖了一会儿,微微扬声叫了绿蒿进来吩咐道:
“请郑嬷嬷来。”
郑嬷嬷掀帘进来,曲膝请了安,李青示意她坐得近些,从几上取了只折成方胜的纸片,递给郑嬷嬷,低声吩咐道:
“这方子,你拿着去庆余堂,苏叶这几天正好在,你让他亲自按方子拣了药出来,只做一粒丸药就够了,这方子,不能流出去,做好药丸,和方子一起带回来给我,我有用。”
郑嬷嬷脸色变了变,直视着李青问道:
“夫人要做什么?”
李青失笑起来,忙拉了郑嬷嬷坐下,将文大爷的事仔细的说了,咬着牙恨恨的说道:
“……这个祸害,不能便宜了他!”
郑嬷嬷抹了把眼泪,感慨起来:
“这姑娘,也是个可怜的,公婆家不去说他,毕竟还是新妇,连洞房还没进呢,可这爹娘,眼里也只有银子?”
李青长长的叹了口气,
“嬷嬷,穷人头上没犟筋,一万两银子砸过去,有几个能扛得住的?人死不能复生,还是银子来得实在,嬷嬷,也没法子多去责备。”
郑嬷嬷长长的一口接一口的叹息了一会儿,才起身告退,匆匆出去找苏叶配药去了。
暮色一点点沉了下来,文大爷悠悠然的眯着眼睛躺在花厅榻上,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丫头半跪在地上给他捶着腿,文大爷眯着眼睛看着小丫头,慢慢抬起上身,手往小丫头衣领里摸了进去。
还没等手摸进去,文大爷只觉得眼前一黑,人就晕了过去。
黑漆漆的屋子里,丁二一身黑袍,裹得只剩下一双眼睛,看着歪在椅子上,已经被脱得一丝不挂的文大爷,转头看着周医正问道:
“准备好了没有?”
周医正瞎子般伸手往前后探着,茫然的四下转着身子,
“准备什么准备?我什么也看不见!”
站在椅子旁边的丁一笑出了声,急忙低声说道:
“得点起灯,太黑,他看不见。”
丁二也笑了起来,转身取了灯盏火石,点了灯,周医正长舒了一口气,几步走到椅后前,推了推文大爷,取了银针出来,仔细比量了一个穴位,冲丁二点了点头。
丁二和丁一上前,架着晕迷不醒的文大爷直起上身,利落的捆到已经拆了后背靠板的扶手椅上,拉起帘子挡了椅子后面,隐着周医正,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周医正隐在椅子后,丁一上前开了门,鬼魅般和丁二隐入了黑暗的角落中。
一个畏畏缩缩的男人带着个姑娘小心的进了屋,关上门,两人四下团团鞠了躬,姑娘走到文大爷前面半跪着,用手托起文大爷软软的阳物,熟练开始用嘴品起箫来,不大会儿,文大爷晕迷着兴奋起来,阳物暴着青筋昂立着,人也禁不住兴奋的轻轻颤抖起来,男人低低的说道:
“火候到了。”
周医正在后面急忙把银针往文大爷脊柱上的穴位深深的刺了进去,文大爷仿佛被定住般,定在了兴奋的顶点,男人和姑娘急忙起身退了出去,丁二关了门,闪身过来,捏开文大爷的嘴,把手里的药丸塞了进去,手法利落的在文大爷后颈重重一拍,药丸就滑了下去,丁二慢慢运着气,在文大爷胸前轻抚下去,帮助他化着药丸,过了半盅茶的功夫,丁一仔细看了看文大爷,轻轻点了点头,示意周医正和丁二差不多了。
周医正从文大爷身上起出银针,把银针放进针盒收好,抬手抹了把汗,轻轻舒了口气。
三人头抵着头,围着文大爷,睁大眼睛,仔细看着文大爷胯下青筋显现,昂然直立的阳物,丁二寻了根棍子,轻轻拨动了几下,周医正眨着眼睛,不自在的咳了几声,低低的嘟嚷着:
“这法子,也,太损了点。”
丁一横了他一眼,周医正嘿嘿干笑了两声,低声解释道:
“对这种祸害,就得这样,就得这样!”
第二天,文大爷府上夜里闹鬼,恶鬼索债的传言就飞满了整个平阳府,茶馆、街头、坊间,大家议论着、惊讶着、好笑着、脸红着,流传起种种版本和越来越细的各种细节。
文家正房东厢房里,林宏坚满脸阴郁的坐在旁边的扶手椅上,周医正陪着满脸笑容,小心的禀报着:
“大少爷,下官仔细诊了脉,从脉象上看,文大爷身体上都妥当,这阳物……这个缩不回去,下官实在是想不通,下官医术浅薄,实在,想不通,太医院大周太医擅长此科,有家传秘方,下官这就找他过来看看。”
“那还不赶紧去!”
林宏坚焦躁的训斥道,周医正急忙答应着,躬着身子急步退了出去。
不大会儿,周医正领了几个太医进了东厢,几个人轮流诊了脉,商量了一会儿,又仔细的查看了一遍,又商量了一会儿,一个个摊了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筹莫展起来。
一群人围在榻旁,看看、听着直挺挺躺在榻上的文大爷扯着嗓子的、已经嘶哑起来的嚎叫声,好笑着,可怜着,却是无法可想,周太医轻轻咳了一声,往站在床边的文二爷身边蹭了蹭,低低的建议道:
“文侯爷,是不是……是不是,找几个女子,出一出……”
“找过……找过了。”
站在床边的文二爷有些不自在的解释道:
“昨夜里,闹了一夜了,换了几个姨娘,都磨出血了,这火也没能出来,今天一早又请了万花楼的几个红姑娘,品……品箫,套弄,凡能想到的,都试过了,就是出不来,人跟疯了一样,皮都磨出血了,还不让人停……唉!”
文二爷脸上紫涨着,满身不自在起来,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恨恨的低低的说道:
“真是有辱祖宗脸面。”
几位太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周医正轻轻咳了一声,
“那,北寺那边?”
“大少爷让人去请过了,苦寂方丈说,佛门净地,这样的病患闻所未闻,无法医治。”
“文侯爷,令兄长这病,实在是古怪,古怪得很。”
周医正苦笑着,低声说道。
.........................
作者:薄荷雨
书名:小姬快跑
书号:1911685
简介:穿越成鸡那就是一个意外,老大们可以饶了我吗?我不是烤鸡啊!快跑,小姬!
第二百九十九章 生之悲欢
平王眼神闪烁着,急忙紧紧搂着她,温和的安慰着她,
“哪里是这样的?你看看,咱们府里,生过那么多孩子,哪有一个不好的?没事,没事,我这就打发戊一过去看看,你不用担心。”
李青伏在平王怀里,闷声闷气的说道:
“不用了,郑嬷嬷在那里,绿蒿也被我打发过去了,还有木通,不用再打发人过去了,我不过就是……心里不安。”
平王温柔的圈着她,下巴抵着李青的头顶轻轻磨蹭着,温声软语的安慰着她:
“没事,你放心就是,爷说了没事,肯定没事。”
“爷又没生过孩子,怎么就你说了没事就没事的?”
李青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平王胸口,闷闷的说道,平王窒了窒,嘿嘿的笑着,揽着李青坐到榻上,正要说话,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水苏的声音在门外兴奋的响了起来:
“夫人,夫人,秋月姐姐生了!生了!”
李青“呼”的一声站了起来,水苏奔进屋里,满脸笑容的曲了曲膝,连笑带说的禀报着:
“禀爷,禀夫人,秋月姐姐生了,生了个儿子!杨老夫人已经打发杨元嶂过来报喜了,一会儿就到了。”
“秋月怎么样?秋月好不好?”
李青着急的问道,水苏笑着回道:
“回夫人,秋月姐姐很好,看着人给小宝宝裹的包被,还担心婆子裹得太紧了呢,我回来的时候,秋月姐姐正吃着红果汤呢。”
李青长长的舒了口气,软软的坐到了榻上,平王忙伸手揽过她,水苏眼风扫过,曲了曲膝,悄悄退了出去,平王抱过李青,笑着说道:
“你看看,我说没事就没事吧。”
李青斜了他一眼,笑了起来,懒懒的伏到平王怀里,打了个呵欠说道:
“我累了,这一天里,就没一会儿安心的时候,等会儿杨元嶂进来,爷让人打发了他吧,我是累坏了。”
平王目光闪烁着灼热起来,抱着李青起身往内室走去,
“外头自然有人打发了他,用不着爷安排,咱们……一起练练功去,嗯?”
过了大半个时辰,两人才又起身沐浴换了衣服,李青懒洋洋的躺回床上,闭着眼睛推着平王,
“爷去吃饭看文书去吧,我累了,我要睡着了。”
“吃了饭再睡。”
平王温声哄着她,半拖半抱着拉了她起来,李青吃了半碗粥,就放下了碗筷。
两人吃了饭,平王拖着李青一起,靠在东厢榻上看着文书,李青伏在平王怀里,又闭上了眼睛,平王放下手里的文书,低头看着她,张了张嘴,想了想,又咽了回去,拿起文书,怔怔的思量了半晌,暗暗叹了口气,这事一定得早说才行。放下文书,抚着李青的后背,低声说道:
“京城传过信来,说……”
平王顿了顿,低头仔细看着闭着眼睛、似听非听的李青,接着说道:
“皇帝给了咱们韩地一个大恩典,封……文氏和顾氏为从一品夫人,赐戴七翟冠,衣用凤纹。”
李青睁开眼睛,转过头,微微皱了皱眉头,盯着平王看了一会儿,神情慢慢又松驰了下来,懒懒的打了个呵欠,又窝进了平王怀里,慢腾腾的说道:
“只比我这个王妃低半级,还是凤纹,看这样子,这是沈青叶明悟过来了,嗯,一次封了两位夫人,这是爷的荣耀。”
平王低着头,听着李青平淡得有些懒洋洋的话语,皱了皱眉头问道:
“你不生气?”
“生气?生什么气?这也不过就是想给爷添点乱,给我添些堵罢了,爷都不生气,我生什么气?”
李青搂着平王的腰,又打了个呵欠,
“这事,歪打正着,倒是正正对上了爷的心思,也没什么不好,这是爷的事,爷看着处置吧。”
李青嘟嚷了几句,往平王怀里又挤了挤,把自己放舒服了,闭上眼睛,自顾自睡着了。
平王低着头,怔怔的看着窝在他怀里,转眼就睡着了的李青,眨了眨眼睛,思量了一下午,精心准备的那些劝解的话语,竟是一句也没用上,硬生生的全部闷在了喉咙里。
京城二皇子府正院里,沈青叶端坐在榻上,慢慢喝了一会儿茶,才放下杯子,目光冷冷的扫过恭恭敬敬侍立在榻前的四个小丫头,都是十六七岁花一样的年纪,个个生得娇媚妖娆。
沈青叶眼角微微抽动了下,盯着四人,慢腾腾的说道:
“往后在这院子里好好当差吧,做得好,我自然不会亏待了你们。”
四人曲膝恭敬的应承着,沈青叶微微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斥退了四人,端着杯子,面无表情的喝着茶。
天色晕暗下来,正院到处挂着通红的明晃晃的灯笼,二皇子背着手,慢慢踱进了正院,往正屋走去,今天是初五,逢五是要住在正院王妃屋里的。
沈青叶曲膝迎了二皇子进去,奉了茶,陪坐在榻几对面,笑着问道:
“爷沐浴过了没有?”
二皇子垂着眼帘,慢慢点了点头,沈青叶眼睛里带出丝鄙夷来,飞快的上下扫了一遍二皇子,笑着说道:
“那我让丫头侍候着你歇下吧,你也累了一天了。”
二皇子放下杯子,点了点头,四个花一样的小丫头穿着月白上衣,淡蓝裙子,微微有些胆怯的上前给二皇子曲膝行着礼,二皇子眯着眼睛,挨个看着四个小丫头,嘴角紧紧抿了起来,转过头,看着沈青叶,淡淡的吩咐道:
“不用她们侍候了,我就在你房里歇一晚上就是。”
丫头侍候着沈青叶洗漱换了短衣裤出来,二皇子已经半躺在床上,正翻着本书,见沈青叶进来,把手里的书递给了旁边侍立着的小丫头。
沈青叶站在床前,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神清冷的看着二皇子,笑着说道:
“要不,爷还是歇到暖阁里,把刚才那几个丫头叫一个过来侍候着爷。”
二皇子坐直了身子,脸上隐隐浮出层难堪和怒气来,渐渐怒气越来越重,阴着脸,慢慢起身下了床,沈青叶转过身,正要吩咐小丫头,二皇子从背后抱起她,用力把她推到了床上,屋里的小丫头一时呆住了,二皇子转过头,冷冷的吩咐道:
“都滚出去!”
小丫头哪里还顾得上其它,只跌跌撞撞急忙出了屋,带上了房门。
沈青叶急忙翻身,从床上坐起来,指着二皇子,愤怒的叫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你竟敢……”
二皇子站在沈青叶面前,眯着眼睛,阴阴的笑了起来,弯下腰,推倒沈青叶,一把扯下沈青叶的裤子,一只手把她按倒在床上,站在床前,褪下自己的裤子,动作粗暴的直接顶了进去,沈青叶咬着嘴唇,痛楚的叫声从牙缝里渗了出来,明亮的烛光下,二皇子盯着痛楚得脸都扭曲了起来的沈青叶,从心底猛然涌起股极度的亢奋来。
二皇子盯着沈青叶满脸的痛楚,看着她唇间咬出的血珠,一股莫名的、极度的欢愉从心底涌到头上,涌进了身体的某一处,亢奋着粗暴的往沈青叶身体里顶进去、再顶进去,双手用力扯开沈青叶的上衣,抓着扭着她胸前的丰盈,狠狠的用力揉捏着。
沈青叶痛楚的扭动,让二皇子极度亢奋着,她的痛楚、她的哀叫、她的挣扎,让他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高亢到令人颤栗的欢愉,在他身下痛苦扭动着的沈青叶,让他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强壮、强硬和持久。
二皇子亢奋的叫着,终于浑身颤栗般喷涌而出,从沈青叶身体里退了出来,满脸潮红着慢慢直起身子,俯视着双腿垂在床下,死一般赤裸着躺在床上的沈青叶,慢腾腾的说道:
“爷今天玩得爽,逢五,爷再过来。”
说完,提起裤子,径直往净房进去了。
沈青叶仿佛死了一般扭曲着身子,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门外传来低低的焦急的禀报声:
“夫人?夫人?”
沈青叶恍过神来,麻木的用力支撑着身子坐起来,仓惶而茫然的转头四顾着,零乱的不知所措的一只手拢着上衣,一只手忙乱的整理着床铺,却是越理越乱,灯光亮得刺目,浑身都在痛,不知道哪里最痛,胸口里塞满了冰凌和火焰,分不清是冷还是热,是哀伤还是羞愤,下身从未有过的敏感,一直不停的往外流着他留在她身体里的那些肮脏东西。
饭团探书
沈青叶低头看着自己赤裸而肮脏的下身,浑身颤抖得如狂风中的树叶,双手抱着头,拼命咬着牙,不让自己尖叫出来。
六月的平阳府,达官贵族中间最重要的一件喜事,就是金川府布政使杨元峰长子的满月礼。
各府里早就精心准备了满月礼,挑好了那天要穿的衣服,要戴的首饰。
满月礼前几天,王府里流传出信儿来,王府那位深居简出、几乎从未露过面的王妃,那位把寒谷寺带到韩地、传奇般存在的护法,要去参加杨家的满月礼。
第三百四章 心与意
沈青叶微微有些畏缩的曲膝迎着二皇子,二皇子笑着看着她,温和的说道:
“你身子不好,我到外面暖阁里去睡就行,免得吵着了你。”
沈青叶暗暗舒了口气,人也舒展了起来,迟疑了下,低声说道:
“我叫两个丫头过来侍候爷。”
“嗯。”
二皇子点了点头,转身去了外间暖阁里,沈青叶叫了丫头进来吩咐了,片刻功夫,两个娇媚的丫头被带了进来,跪倒在地,给沈青叶磕了头,起身去了外面暖阁里。
小丫头侍候着沈青叶躺下,放下帐子,熄了灯,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沈青叶默然躺在床上,只觉得身上心里,如针刺般痛楚着。
只隔着一道百宝格架的暖阁里,动静越来越大,丫头娇媚婉转、拼命压抑着的痛呼声,二皇子恣意而痛快的喘息,叫喊声,仿佛混着冰凌的巨浪,抽打淹没着沈青叶。
沈青叶强压着胃里的翻腾,悄悄起身,赤着脚出了门,小丫头急忙取了双鞋子过来,侍候着沈青叶穿上,又取了件长衫过来给她披上,沈青叶脸色苍白着问道:
“爷那边,可有人送了折子文书过来?”
“回夫人,送过来两大包,锦葵姐姐亲自接着,放到东厢书案上了。”
“嗯。”
沈青叶垂着眼帘,胡乱穿了衣服,径直往东厢过去了。
东厢的灯亮了一夜,卯正刚过,二皇子起来洗漱,沈青叶脸色青白的从东厢出来,侍候着二皇子穿了衣服,二皇子温和的笑着,低头看着她,伸手抚了抚沈青叶的面颊,怜惜的问道:
“你看了一夜文书折子?可都看完了?”
沈青叶垂着眼帘,点了点头,二皇子眼睛里满是笑意,伸手揽在沈青叶腰间,温和的低声说道:
“你这一阵子病着,爷也没让人拿这些事过来扰了你,如今你虽大好了,可也不能这样过份劳累着,若再病了,爷心里,可是疼得很呢。”
沈青叶身子僵硬着靠在二皇子怀里,声音有些不自在的转着话题,
“钱启明那个密折,皇上既然发到爷手里,让爷自辩,这事就无碍……”
二皇子满眼笑意的微微眯起了眼睛,低头看着沈青叶,手下微微用力把她往怀里搂了搂,下身紧贴着沈青叶,一只抬着她的下巴,低头在她唇重重的吻了吻,仿佛不经意的笑着说道:
“这些事,等会儿再说也不晚,先让爷怜惜怜惜你,爷心里最疼的,就是你。”
四皇子府后花园里,湖中的水阁敞开着窗户,凉风掠过满湖的荷花,带着清新的荷香许许吹着,水阁中舒适宜人,琳琅和四皇子袒着衣衫,并肩躺在水阁中的罗汉榻上,小厮丫头们远远站在水阁外的九曲桥上,垂手侍立着等着传唤。
四皇子侧着身子,痴迷的盯着琳琅均称纤瘦却力度十足的身体,看得移不开眼睛,手指温柔的轻轻划着琳琅胸前白皙的肌肤,琳琅懒洋洋的眯着眼睛,双手交叠着枕在头下,面无表情的仰面躺着,
四皇子挪了挪,侧着身子枕到琳琅胳膊上,脸贴着琳琅的脸,安静得的躺了半晌,突然轻轻笑了起来,
“琳琅,那些东西,你要是早些给我就好了,我和三哥赶在苦河那件事的时候抛出来,老二想做掉苦河,就没那么便当了,真是可惜了!若是咱们再联手老大,那一次就能打得老二翻不得身!可惜了,那么好的时机……如今,不过臭了他的名声,伤不得筋骨,倒折了个钱启明。”
四皇子悠悠的叹息着,琳琅轻轻皱起了眉头,声音冷淡的说道:
“我告诉过你,不要多管这些事!那东西,若不是却不过七姑娘的情份,不好负了亡人心愿,我也不会给你!”
四皇子坐直了身子,撒娇般用力推着琳琅,
“什么情份?你和那个七姑娘,到底是多大的情份?你到现在,还掂记着那些女人?”
琳琅满脸的不耐烦,拍开了四皇子的手,
“胡闹什么?早给你?要多早给你?你也要多想想,你若是真敢把二皇子鸩杀广慈大师这样的丑事捅到外面去,皇上自然要严惩二皇子来交待天下人,可皇上也绝对饶不了你!那东西,你偷偷给了三皇子也就罢了,还出这个头做什么?二皇子哪是好惹的?看看现在,折也是折了你的人不是?你想想,往后不管谁承了位,左右少不了你一个亲王的位子,你只顾好自己就是,何必多管闲事,趟这趟混水去!”
四皇子眼神柔媚如丝的斜着琳琅,轻轻伏在了琳琅身上,温柔的说道:
“我知道,这世上,只有你真心对我好,琳琅,你不知道,生在这皇家,就跟生在狼窝里一样,你不咬人,就得被人家咬死,你看看,我们兄弟四个,从不懂事就开始争斗,老二若承了位,我就只有死路一条,只怕连个高墙圈禁都落不得,只有三哥承了位,也许能放我这个畸零人一条生路,让我做个富贵闲人。”
四皇子悲伤的低声说道,琳琅微微抬起头,怜惜的看着伏在自己胸前的四皇子,伸手温柔的抚着他的头发,低声安慰道:
“皇上春秋鼎盛,这两年精神越发的健旺,这些,还早着呢。”
四皇子妩媚的笑着点了点头,伏在琳琅身上,用手指慢慢划着琳琅的肌肤,低低的说道:
“你说得极是,还早着呢,咱们且及时行乐,琳琅……我来侍候你,好不好?”
“嗯。”
琳琅温柔的答应着,翻身压着四皇子,轻轻咬着他的嘴唇,温存的吻了下去。
平王借着修春熙院的游廊,干脆让人将春熙院和西院之间的园子也圈了进来,重新修整布置了,作为春熙院的后花园,工程由修一条游廊变成了修一个园子,直修到七月中,总算收尾完了工,郑嬷嬷带着人忙了大半个月,才将各处打扫干净收拾齐整,侍候着李青搬回了正院。
韩地的八月,太阳一落山,凉气就浓重了起来,酉时时分,平王和李青吃了饭,两人一左一右靠在东厢炕上看着文书,水苏托着条月白素绫夹被进来,抖开来,轻手轻脚的给李青盖在了腿上,平王穿着身轻罗衣裤,转头看着已经穿了夹衣的李青,无奈的笑了起来,
“要不,你还是跟着我练些吐纳功夫,你这身子,还是太弱了些。”
李青拉了拉夹被,盖到腰间,懒懒的说道:
“我看书里说,这内力是可以抵掌相传的,要不,爷干脆传几口内力给我好了,我身子这样弱,光吐啊纳的,三年五年也纳不起一星半点什么内力来。”
平王“扑”的一声笑了出来,放下手里的折子,挪了挪,靠到李青身边,哭笑不得的说道:
“你这又是从哪本闲书上看到的?爷还是头一回听说,这内力还能相传!若是真象你说的那样,内力可以抵掌相传,那天下居上位者,只管派人去练了内力,然后一个个抵掌收了来,岂不是个个都天下无敌了?”
李青窒了窒,歪着头想了想,也笑了起来,
“你说得也有道理,我以前一直以为这内力真的可以传来传去的呢,掌心对着掌心就能传,还有啊,据说最高深的,是头顶对着头顶传,下面的人盘膝打坐,上面的人和他头顶着头倒立着,然后这几十年的内力一下子就传过去了!”
李青比划着,平王大笑了起来,伸手抱过李青,点着她的额头,轻轻摇着头,边笑边说道:
“你这脑子里,稀奇古怪的事装得也太多了些,前天问我能不能凌波渡水,今天又说抵掌就能传功,这功夫练得再好也是人身肉体,又不是神仙,能上天入地,腾云架雾的?”
李青伏在平王怀里,脸上泛起丝绯红来,伸手拉了平王的耳朵,用力往下扯着嗔怪道:
“我也是看到书上是那么说的,不过问问你真假罢了,你就这样笑话我!”
平王被李青扯得歪着头,忍着笑陪礼道:
“好好好,是我的错,我错了,不该取笑你,青青,你还看到过哪些个这功夫的说法,干脆一起说来我听听,你说的这些,真真是有趣得很。”
李青松了手,轻轻的“哼”了一声,
“不跟你说了,回头我问丁二去!”
“是我错了,我再不笑你了就是,丁二功夫差了些,他懂什么,你说就是,我跟你解释。”
平王满眼笑意的低头看着李青,温言软语的哄着她,李青斜睇着他,慢腾腾的说道:
“那你说说,你那个功夫,是怎么个功夫法?”
平王窒了窒,为难的眨了眨眼睛,想了片刻,笑着慢慢解释道:
“你说的那些个神奇处,一样也没有,所谓的功夫,不过就是身体好些,力气大些,反应快些,从小吃得苦多,比常人跑得快,跳得高,能多忍耐些,如此罢了。”
李青怔怔的看着平王,轻轻皱了皱眉头,慢慢叹了口气,低声交待道:
“唉,原来是这样,那以后爷再带兵出征,千万不能冲到前头去,身边更不能离了人,不能以身犯险!”
第三百十六章 祸水
二皇子神情木然的端坐在慈安寺地藏殿里,呆呆的看着前面灵床上一大一小两具黑漆漆的棺木。
四皇子和琳琅一身素服,并肩进了大殿,四皇子收了手里的折扇,递给琳琅,走到灵前,鞠了两躬,接过温嬷嬷递过来的香插到了香炉里。
琳琅有一下没一下的转着手里的折扇,眯着眼睛看着温嬷嬷,四皇子上了香,回身从琳琅手里接过折扇,慢慢摇着走到二皇子身边,微微躬着身子,盯着他看了一阵子,直起腰,打了个呵呵说道:
“二哥也不要伤心太过了,总是自己的身子骨才最要紧,二哥丰华正茂,往后广纳姬妾,这子嗣自然多的是。”
二皇子呆呆的看着两具棺木,仿佛没听到四皇子的话,四皇子怔了怔,弯下腰,仔细的看着二皇子,伸手在二皇子面前晃了晃,二皇子抬手打开了四皇子的手,四皇子舒了口气,直起身子,背着一只手,摇着折扇,笑了起来,
“二哥还是赶紧回去吧,你也守了快一天了,再怎么说,这样也是太越礼了些,要是让父皇知道了,你就有了不是,说起来……”
四皇子用扇子掩着嘴,妩媚的笑了起来,
“说起来还是我最明白,前儿礼部的姚大头又过来跟爷废话,搬出圣人之言,让爷成亲成家,我呸!爷如今多少逍遥自在,万一象二哥这样,一不当心娶了个丧门星回来……”
四皇子猛然顿住,急忙往后退了两步,连连摆着手说道:
“二哥就当我胡说八道,我真是胡说八道,二哥洪福齐天,自然是百无禁忌,百无禁忌!我先告辞了,晚上还有个文会,二哥保重。”
说着,转身拉着琳琅,匆匆离去了。
二皇子眼珠转了转,呆呆坐了一会儿,才缓缓起身,径直往慈安寺后院寻方丈宏严大师去了。
入夜的二皇子府,还笼在一片春节的喜庆中,大红灯笼在风中晃动着,灯光闪动处,透出股鲜红的凄厉来。
二皇子阴寒着脸,大步跨进正院,直冲进了正屋,小厮惶恐的捧着盖了红巾的托盘,紧紧的跟在二皇子身后。
沈青叶扶着丫头迎了出来,二皇子停住脚步,眼神阴阴的盯着她,慢慢抬起手,轻轻挥了挥,
“都出去!”
小厮急忙将托盘放到旁边的高几上,跟着丫头婆子仓皇着急急忙忙的退了出去。
沈青叶挺直后背,脖子微微有些僵硬的转头看着高几上盖着红巾的托盘,二皇子眯着眼睛,盯着沈青叶看了片刻,背着手,缓缓转过身,阴阴的说道:
“我总要给银叶一个交待,你自己选吧。”
说完,也不回头再看沈青叶,只抬脚径直出了正屋。
沈青叶眯着眼睛盯着二皇子的背影,看着帘幔垂下来,不停的晃动着,耳边听着二皇子阴狠的吩咐:
“把门锁了,没有爷的话,任谁也不准打开,若有敢抗命的,立即乱棍打死!”
沈青叶缓缓垂下眼帘,脚步稳稳的走到高几前,掀起了红巾,托盘里放着一卷白绫和一杯酒。
沈青叶轻轻的无声的笑了起来,这么快就轮到自己了么?就是她,也不过只是这一卷绫,一杯酒,就足够了,青青说得对,就算是皇上,也不过睡一张床。
沈青叶眼底酸涩难忍,却流不出半滴眼泪来,要是那一年,听母亲的安排,嫁给那个敦厚包容的男子,又会怎样?
这样沤心沥血着,孩子没了,沈家败落了,父亲死了,玉叶和银叶……
沈青叶趔趄着倒在榻上,心如死灰的仰面躺在榻上,眼睛干涩着瞪着雕画精美的屋顶,万千繁华都成了土……
不知道躺了多长时候,沈青叶手臂颤抖着支撑起身子,站起来,摇晃着往后面净房走去。
沈青叶缓缓脱了衣服,用棉帕子沾了水,仔细的一寸寸擦着身子,身子擦干净了,沈青叶抬起手臂,散开发髻,握着满手的长发却怔住了,她不会洗头发,不会梳发髻,沈青叶轻轻笑了起来,渐渐笑得前仰后合,原来她是这样的无用!
沈青叶笑够了,光着身子出来,从柜子里取出一件件衣服,抖开看看,再皱着眉头扔到一边,直到从最下面找出件陈旧的绣着折枝芙蓉花的衣裙来,才满意的笑了起来,取出衣服,从里到外,仔仔细细的一件件穿戴整齐。
沈青叶光着脚,步履舒缓的走到高几前,端起托盘,转到南窗下的榻上,放下托盘,盘膝坐好,理好衣裙,抬手仔细的理好了满头飘散着的长发,轻轻笑着,端起杯子举了举,用袖子掩着,优雅的一饮而尽。
平阳府,王府银杏院欢欣喜庆着,林宏坚和柳轻扬靠在炕上,已经半醉,林宏坚满脸笑容,跟姐夫请教着诗名学问,柳轻扬神采飞扬着,和林宏坚志趣相投的谈着诗论着文,旁边侍立的小丫头不停的将酒注满两人的杯子。
平阳府柳家别院门口,孙义带着两个身材高桃,形容俏丽异常的丫头进了院子,婆子禀报了,出来引着三人往内院去见林红敏了。
孙义笑容满面的磕头请了安,垂着手恭敬的禀报道:
“回夫人,大少爷跟柳爷谈诗论文的,这会儿谈兴还正浓着呢,让奴才来跟夫人禀报一声,大少爷今晚就留柳爷在府里,抵足而眠,要谈一夜的诗文呢,柳爷的学问,大少爷佩服极了。”
林红敏眉梢扬了扬,脸上露出丝得意之色来,孙义仔细的看着林红敏的脸色,笑着说道:
“大少爷前一阵子得了两个极擅推拿的丫头,一手推拿绝技说是在健身养颜上最是有用,大少爷掂着夫人的身子,让奴才把两个丫头给夫人送过来,若能侍候得夫人高兴,就是大少爷的心意到了。”
两个丫头跪倒在地,恭敬的磕头请了安,林红敏仔细的看了看两个丫头,满意的点了点头,孙义恭敬的告退出去了。
林红敏沐浴洗漱了,懒懒的躺在床上,叫了两个丫头进来吩咐道:
“给我推拿推拿试试吧。”
两个丫头对视了一眼,左边的丫头曲了曲膝,声音微微有些低哑的禀报道:
“回夫人,奴婢们这推拿是祖传的绝技,略微有一点小讲究。”
林红敏支起身子,转头看着两个丫头,不耐烦的问道:
“什么讲究?”
“回夫人,奴婢们这推拿,不能让外人看着,恐被人偷了艺去,断了奴婢们的生路。”
丫头恭敬异常的低声禀报着,林红敏拧眉想了想,挥了挥手吩咐道:
“真是麻烦,都退下去吧。”
屋里侍候着的丫头婆子曲膝答应着退了出去,两个丫头相互看了看,一个丫头脚步轻盈的走到门口,轻轻关了门,另一个丫头笑着曲了曲膝禀报道:
“夫人,奴婢且宽了外面的大衣服,等会儿推拿起来才更好些。”
林红敏不耐烦的点了点头,两个丫头褪了外面的大衣服,一个丫头上前一步,站到床前,弯下腰,手法老到的在林红敏后背上轻轻按揉着,带着笑柔顺的说道:
“夫人,这灯光若太亮,一会儿只怕夫人睡得不好,奴婢熄灭几盏可好。”
林红敏舒服享受着,轻轻“嗯”了一声,另一个丫头轻手轻脚的熄了灯,只留下屋角的一盏,再一层层放下绡纱帐来,床上顿时笼出层迷离的朦胧来。
两个丫头缓急有度的按揉着,渐渐褪去了林红敏的亵衣,俯下身子,用舌尖在林红敏身上滑动着,林红敏不安的扭动着身子,一个丫头用舌尖裹住林红敏胸前的小小丰盈,微微用力吸吮起来,林红敏喉咙里透出浅浅的呻吟,另一个丫头俯下身子,舌尖如蛇般探进林红敏下身,探弄着吸吮着,林红敏面色潮红,喘息着推开两人,声音软得说不出话来,
“你们……”
“夫人,这是奴婢们祖传的法子,夫人从心到身血脉畅通起来,就能容颜永驻。”
丫头贴近着林红敏,低低的温柔的解释着,
“夫人是不是觉得极难受又极舒服的?夫人,这还早着呢,奴婢们的法子,能让夫人享到极乐之境呢,夫人且放宽心。”
林红敏迷惑着,心底升起股警觉来,可下身如潮水般涌上来的快乐飞快的淹没了那丝警觉。
两个丫头微微松了口气,抚摸亲吻着林红敏,另一个丫头取了个瓶子出来,用手指沾了沾,轻柔的探进了林红敏下身,不大会儿,伴着股热流,林红敏下身流出淡淡的血渍来,那丫头松了口气,用棉帕子小心翼翼的擦拭干净了,收好帕子,低头看着神情迷离,渴望的扭动着身子的林红敏,褪下衣裙,露出昂然挺立的阳物来,轻轻上了床,仔细看着林红敏,温柔而快速的顶了进去。
烛光摇曳的绡纱帐内,林红敏茫然而惶恐着,被从未体会过的愉悦淹至没顶。
欢愉褪去的林红敏,裹着被子半靠在床上,脸上青红不定的变幻着,茫然无助的看着赤裸着跪在床前的两个俊美少年。
...............................
推荐好书:
鬼鬼梦游的书,药医的悠然生活
第三百三十二章 情浓
李青伏在床上,有气无力的抬了抬手指,
“爷这喝浓茶的法子,还不如不喝,车子来了,让丫头把我的药拿进来吃。”
平王又笑了起来,手掌温暖着轻轻抚过李青的后背,
“车子一会儿就该到了,我已经让人给你准备好了沐桶,热水也该烧上了,等会儿,你沐浴洗漱干净,就能舒服些了。”
李青扬了扬眉梢,转过头正要说话,戊天在帐篷门口恭敬的禀报道:
“禀爷、禀夫人,夫人的车子到了。”
“把夫人的药拿进来!”
平王扬声吩咐道,绿蒿和水萍下了车,拎着包袱,掀帘进了帐篷,曲膝请了安,平王低头看着李青,低声说道:
“让她们侍候你沐浴洗漱吧,我出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陪你。”
“嗯。”
李青点头答应着,平王起身,径直出了帐篷,绿蒿和水萍屏着气,眼角扫见平王出了帐篷,急忙扑到床前,带着丝哭腔颤抖着说道:
“夫人,吓死人了!那些……”
李青抬手止住了水萍的话,微笑着安慰着她:
“没事了,都过去了,绿色绣梅花的荷包里是安神的药,你们两个一人吃一粒,也给我一粒吧,我也吓坏了。”
绿蒿急忙取了药过来,水萍从旁边的暖窠里倒了水端过来,侍候着李青吃了药,两人也各吃了一粒,床榻后面的帷幔里,微微有些响动,不大会儿,戊一在帐篷外禀报说热水准备好了。
绿蒿和水萍忙碌着,指挥着戊生和戊水从车上取下行李送进了帐篷,急急忙忙散开行李,取了衣物用具出来,侍候着李青转进后面的帷幔里沐浴洗漱。
李青在热水里舒舒服服的泡了小半个时辰,出来擦干身子,换上件紫绫小袄,一条浅紫绣花曳地裙,转出来,平王已经回到帐篷,正坐在床前的扶手椅上,翻看着军报,见李青出来,忙扔下手里的军报,站起来接过水萍手里的大棉帕子,笑着说道:
“来,爷给你绞头发!”
李青点着头笑了起来,踢了鞋子坐到床上,平王侧着身子坐在李青身后,手势笨拙的用棉帕子包着头发胡乱揉了起来。
绿蒿和水萍微微低着头,紧紧抿着嘴忍着笑,绿蒿悄悄拉了拉水萍,两人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李青转过头,眯着眼睛看着平王问道:
“爷知道我要来?”
“嗯。”
平王正专注的用棉帕子包着李青的头发揉着,李青猛的转过身,狠狠的扯着平王的耳朵,用力往下拉着,
“你知道我要来,自然也知道我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连个平安信也不递给我?!”
平王被李青扯得歪着头,干脆扔了棉帕子,伸手搂住李青,低声求着饶,
“青青,你轻一点,轻一点,你看,我要是送了平安信,你也许就不来了。”
“哼!”
李青冷哼着松开平王的耳朵,别过了脸,平王把脸凑过去,陪着笑低声解释道:
“你一向性子清冷,若不是担心我担心极了,必不会扔下政务,就这样跑来不是?照你这脾气,若看到我的平安信儿,只怕立即就转头回去平阳府了,青青,你反正也出来了,就不要急着回去,我都半年多没见你了,想你想的心都碎了……”
平王低下头,嘴唇炽热的吻着李青脖颈间,李青伸手拍着平王的脸,
“你故意把我骗过来的?”
“不是,青青,我真是没想到,你性子冷,这样不管不顾的过来找我,我高兴,高兴极了!我也极想回去看你一眼,好多回,都骑到马上了,天天晚上,一闭上眼睛就是你,早知道你这样担心着我,我四月里就把你骗过来……”
平王也不理会李青的拍打,低着头,目光炽热如火的看着李青,有些零乱的解释着,李青手从平王脸上滑下来,挽在平王脖子上,往平王怀里扑了进去。
“青青!”
平王声音微微有些发颤,低头重重的吻着李青,一只手急切的褪着李青的衣服,李青热情的回吻着他,两人缠绵着倒在床榻上,平王紧紧贴着李青,搂着她用力耸动着,这世间,没有什么事,能比他和她在一起更美妙、更让人愉悦了。
行军帐里,春意浓浓,李青脸上泛着淡淡的粉色,伏在平王怀里,声音软得仿佛滴出水来,
“我要去沐浴,我累坏了,要睡一会儿。”
平王低声笑着,手慢慢在李青赤裸的后背上滑动着,
“我侍候你去沐浴。”
李青微微抬起头,眼波妩媚流动着横了平王一眼,平王手下用力揽紧了李青,笑了起来,吻着李青的耳垂,低低的说道:
“一会儿再去,让我再进去一次……”
“唉,你?”
李青感觉平王下身的硬直,手脚酸软的推着他,
“不行,我累了!”
这拒绝绵软柔媚,平王闷声笑着,侧过身子,搂着李青压了过来,
“让我进去,进去就行,我不动行不行?”
“你说话算数?”
“嗯,”
平王支撑着身子,温柔的顶了进去,手滑到李青腰下,托着她的腰臀,低头吻着李青,滑到李青耳边,声音含糊着说道:
“里面真好,不动……咱们两个一起,慢慢的,嗯?”
李青圈住平王,紧紧贴着他的下身,平王缓缓的律动着,渐渐用力起来,紧紧搂着李青,带着她一起再一次沉入令人炫晕的欢愉中。
李青重新沐浴出来,夜幕已经笼住了大地,戊天和戊一提着提盒送了晚饭进来,绿蒿和水萍侍候着平王和李青吃了饭,平王揽着李青,笑着建议道:
“我带你出去看看?”
李青想了想,点了点头,平王接过绿蒿捧过来的斗篷,给李青披上,揽着她出了帐篷,大帐周围钉子般钉着几十个黑衣卫,军营里亮着稀疏的火把,李青随着平王走了几步,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
平王关切的低声问道,李青嘟了嘟嘴,仰头看着平王,低低的说道:
“腿酸,走不动了。”
平王怔了怔,立即明白过来,扬着眉梢笑了起来,渐渐越笑声音越大,李青恼怒的看着纵声大笑的平王,抬起脚,往平王脚上狠狠的踩了上去,平王伸手扶着李青,拉着她站到自己脚上,俯在她耳边低低的调笑道:
“你腿酸,哪有力气踩痛我的?”
说着,伸手搂起了李青,
“别动,没事,爷抱抱夫人,谁敢多看?嗯,想看就看去!”
李青扬着眉头,哭笑不得看着平王,
“爷这脸皮,什么时候这么厚的了?”
平王也不答话,笑着指着不远处的瞭望塔建议道:
“我带你到那上面去看看,那是营地里最高的一个望塔,视野极开阔,能看到晋营的火光。”
李青随着平王指的方向看过来,瞭望塔用原木搭成,有两三丈高,上面黑漆漆的看不清楚,不等李青说话,平王弯腰抱起李青,纵身跃了出去,借着望塔两侧突出的原木,飞一般跃到了望塔顶端。
正在望塔上面当值的士卒张着嘴,傻怔怔的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平王和李青,平王轻轻放下李青,冷着脸吩咐道:
“你先下去,等爷走了再上来。”
士卒急忙答应着,慌乱的沿着软梯飞快的下了望塔。
平王舒展着身子,从后面抱住李青,指着西南方向,绵延极长的隐隐约约的点点灯火,笑着说道:
“那里就是晋军的大营,可惜这三家谁也信不过谁,都想着最后拣个便宜,哼,爷的便宜岂是他们能拣的到的?”
李青紧了紧斗篷,往平王怀里挪了挪,躲避着寒意十足的劲风,平王用斗篷把李青裹了进来,李青转头看着不远处的镇远城,微微拧着眉头低声说道:
“晋军倒不是大事,爷这样和庆、晋三方僵持在这里,这僵局要如何打破去?”
平王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
“韩地能调的兵都在河北府、荆州府和这里了,咱们腹地空虚,这里必不能僵持太久,我一直在想法子,若还能有支劲旅,袭击晋地或是庆国后腹,就能解了这僵局,一鼓作气取下洛南府,或是晋地,唉!”
平王重重的叹了口气,李青目光闪烁着,抿着嘴垂下了眼帘。
平王搂着李青沉默了一会儿,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下,笑着说道:
“没事,有我呢,咱们肯定有办法解了这僵局,你先不要回去平阳府。”
平王顿了顿,慢慢叹了口气,温柔的低声说道:
“福生传了信来,平阳府不会有事,你先不要回去,我舍不得你走,在这里陪我一阵子好不好?”
“嗯。”
李青温顺的笑应着,仰头看着平王,
“我也舍不得你。”
平王眼睛闪着亮光,低头抵着李青的额头,仿佛叹息般说道:
“青青,有你,我这辈子满足得很,再无所求!”
李青仰起头,满眼依恋的看着平王,掂起脚尖在平王唇上飞快的点了下,笑盈盈的说道:
“我也是!”
平王笑着抱起李青,在狭小的望塔里转了个圈,放下李青,把她拥在怀里,看着天幕中点点星光和远方黑暗中闪烁的烛光,低低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