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79、离开之前,我能交你这个朋友吗?
连夕缩了缩脖子,怯怯地看着郝行云,虽然底气不足,但却仍然狡辩道:“你也说了,我这种情况是情非得已,所以情有可原!可是,你那个情况就是不可原谅了!”
郝行云挑眉:“我什么情况?”
“和许诗晴订婚!”连夕稍显激动:“我前一秒才跟你分手,你后一秒就跟人家订婚,你让我怎么想?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你跟我分手了,我去找别人,这犯法吗?”郝行云摊手,一脸无辜。
“你······”连夕一句话堵在喉头,好吧,确实不犯法。
郝行云敲了下连夕的脑袋:“以后不许你有什么事情再瞒着我,智商又不高,情商也不过关,还一个人胡思乱想,你还真不怕出问题!”
连夕无语地翻了翻白眼:“照你这么说,我一无是处了?”
郝行云点点头,笑着道:“所以,我才需要你来互补!”
咚咚咚······
门口一阵敲门声将两个人的眼光吸引了过去。
许诗晴笑着站在门口,望着连夕和郝行云:“我没打扰你们吧?”
郝行云笑着起身:“没有。”
许诗晴望了眼连夕:“我可以跟她单独说几句话吗?”
郝行云耸肩,笑笑:“这个问题,你应该问她。”
连夕不解地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虽然她不知道许诗晴为什么要单独跟她说几句话,但是她感觉到许诗晴没有恶意。
······
“你刚刚可把他吓坏了。”许诗晴嘴角微微泛起一丝嘲笑,是对自己的嘲笑:“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怕过什么东西,可是他害怕的表情却每次都是因为你才出现。”
“可能······可能是因为我比较不让人省心······”连夕抿抿嘴,努力在为郝行云的担心找借口。她总觉得许诗晴的言语里有种说不出的悲凉,让她无所适从,让她······对,让她觉得有丝丝的不忍心。
许诗晴笑了笑,脸上的表情很温和,很从容:“你知道吗?我曾经以为这世上不会再有比我更爱他,比我更懂他的人了。可是,我发现,你的出现打乱了我所有的认知。”
连夕低下头,觉得有些理亏,面对许诗晴,她总是又亏欠的。她看得出,许诗晴为郝行云付出了很多,无论是在感情上,还是在行动上。
可是,她也只能是在心里觉得歉疚罢了。感情跟时间不一定成正比,她和阿行就是很好的例子。这时候,谁都不能让他放弃阿行!
“你还记得上次在大眉山你说的那番话吗?”
连夕摇头:“大眉山?什么话?”
许诗晴笑笑,没有回答连夕的问题,而是继续道:“那番话让我开始对你刮目相看,我开始反省自己,为什么这么多年,我付出的感情没有得到一点回报。我发现,我的想法完全错了,我自以为很了解他,我自以为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他好。可是,却从来没有站在他的立场,用他的角度去看过问题。所以,我从来没有走进过他的心里。”许诗晴摇摇头,深吸了一口气:“可你不同,你和他认识的时间虽短,可是你却深得他心。我想,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吧,命运把你带到他的身边,命运注定你才是最适合他的一个人。”
“许教官······我······”连夕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许诗晴朝连夕伸出一只手:“我就要离开这里了,离开之前,我能交你这个朋友吗?”
连夕愣了一下,笑了笑,爽快地将手递上去:“我们不是早就已经是朋友了吗?还是生死之交哦!”
许诗晴意会过来连夕说的是什么意思,在大眉山上,她们确实是经历了生死劫难的朋友,不是生死之交又是什么?
“你刚刚说你要离开这里?”连夕皱眉:“什么意思?你去哪儿?”
许诗晴耸耸肩:“我原本就是追随行云的脚步来到这个地方,现在我的追寻的那个梦已经破碎了,自然是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了!”
见连夕面露愧疚,许诗晴露出一丝并不在意地笑容:“我也该去找回我自己了。这些年,为了一些不切实际的梦,我几乎都快要丢掉我自己了。”
“诗晴······我可以这样叫你吗?”连夕得到了许诗晴的点头认可后,继续道:“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没有怪我!”
“感情的世界本来就没有对与错,输给你,我也算心服口服。”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和谐而温暖。
“哦,对了,忘了恭喜你,要当妈妈了。你放心,孩子出生的时候,我一定请假过来看你。”许诗晴笑笑后,起身准备告辞,但突然又想到什么,许诗晴抿嘴一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连夕挑眉,表示不解。
“我和行云订婚的事是真的,虽然我们俩现在达成共识,一致认为那个订婚不算数,但是双方父母那边都认真了。所以,你要和行云在一起,他父母那一关很难过,你要小心应对,尤其是行云的母亲,她是个很注重门当户对的人。”
连夕抿抿嘴,她能说,她早看出来了吗?她早看出,要和郝行云在一起,他父母那一关是最难过的!
“我还想知道,你们为什么突然就订婚了?”
许诗晴耸耸肩,一副隐秘的表情:“这个······就要问你了!”
“我?”连夕皱眉,跟她有什么关系?
见许诗晴人已经到了门口,连夕赶紧叫住许诗晴:“喂,你先给我解释清楚再走啊,你这算什么?成心掉我胃口啊?”可是,连夕话还没说完,许诗晴早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V080、把手放下来,我允许你看!
连夕无语地望着门口已经销声匿迹的踪影,抿抿嘴,将被子捂过脑袋,倒头大睡。
刚躺下去几分钟,连夕猛然间觉得被子被人掀开,她被人从床上一把抱了起来。
感觉到抱她的人是她熟悉的人,连夕也没有反抗,直接环住那人的脖子,继续睡觉。
“你倒是放心我!”郝行云见连夕乖乖往她怀里钻,无奈地摇了摇头。
连夕抱着郝行云脖子的手紧了紧:“不放心你放心谁?”
郝行云笑笑,将连夕抱进车里,为她系好安全带。上车后,郝行云望了眼仍闭着眼睛,睡意连连的连夕,好笑地道:“你这样,让我联想到了某个吃了睡睡了吃的生物。”
连夕猛地睁开眼,气呼呼地瞪着郝行云:“我和它差别大了去了。”
······
郝行云将连夕送上了楼后,一直赖在连夕家的沙发上,不是看电视就是翻杂志,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连夕用脚抵了抵郝行云,眨巴眨巴眼睛后问:“你怎么还不走?”
郝行云大手一摊,直接倒在了沙发上,故作疑惑:“走哪儿去?”
“回部队啊!”连夕急了:“现在很晚了,你再不回去,不会有问题?”这家伙到底请了多久的假啊?以前送她回来,刚到就急着走,今天怎么好像在她家赖上了?
“难得放假,你想让我回部队?”郝行云眉毛一挑,故意问道。
“放假?你不是才放过假么?”连夕白了郝行云一眼:“你们部队是有多闲?”
“我这几年攒了很多假期。”郝行云没好气地望了连夕一眼:“有你这样的老婆么?别人的老婆巴不得自己丈夫往家跑,你倒好,我回来了你还把我往外赶?”
连夕脸一红,微微露出一丝羞涩,为了掩饰自己的害羞,她故意瞪着郝行云:“说什么啊!谁是你老婆啊?”
郝行云好笑地看着连夕:“你说呢?”
“我可没说要嫁给你!”连夕白了郝行云一眼,微微将头昂高,摆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所以说,明天必须把这个问题解决了!”郝行云郑重其事地宣布,他不是征求她的意见,而是提前告知一声。
他是了解了,走正常的求婚道路,绝对是一片荆棘坎坷。所以说,他干脆先强卖强买,她拽去民政局再说。
连夕一脸糊涂:“什么问题?”
“明天你就知道了。”郝行云说完,脱了一身的衣服就往连夕房间走。
连夕一惊,在后面大叫:“你干嘛?”
“睡觉!”
睡······睡觉?
连夕惊恐地从沙发上跳起来,飞奔至卧室,可这时候郝行云已经进了浴室了。过了五分钟,郝行云下身围着一块浴巾,上半身完全裸露,昂首挺胸,理所当然地晃到了连夕面前。
“你······你干嘛不穿衣服?”连夕遮住自己的眼睛,一脸尴尬。
郝行云凑到连夕跟前,低沉的嗓音极具诱惑力:“害羞?”
连夕将头埋得更低了,她觉得此刻的自己简直丢脸丢大了,钻地洞都没用了。
郝行云轻笑了一声:“又不是没看过!把手放下来,我允许你看!”
见连夕的头又埋低了几厘米,郝行云忍不住掩着嘴偷笑,他绕过连夕直接走到了床的另一边,利索地钻进了被窝里,优哉游哉地靠在床背上看着连夕的背影。
连夕忐忑地回头,惊恐地瞪着郝行云:“你······你不会是要睡在这里吧?”
郝行云摊手,耸耸肩,疑惑地皱眉:“不然呢?”
“可这是我的房间!”连夕手指了指隔壁:“隔壁才是客房!”
“我是你的客人吗?”郝行云不悦地皱眉。
连夕点点头,弱弱地问:“难道······不是吗?”在这间屋子里,她是主,他是客,这是很显然易见的关系啊!
郝行云无语地望天,算了,今晚跟她纠结这个问题是纠结不出答案的。过了今晚,明天她就会知道他应该是她什么人了。
他不急,一个晚上的时间,他等得起!
连夕一脸纠结,望着郝行云瘪瘪嘴:“好吧,你要是喜欢这里,让给你就是了,我去客房。”说着,连夕还特别不舍得地望了一眼她软绵绵的床榻。
郝行云拉过正准备起身的连夕,将她一把卷进自己怀里:“你的床就在这里,你还想去哪儿?”
“我······你······”连夕眨眨眼睛,不是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好吧?
“给我乖乖去洗澡,然后乖乖回来这里睡觉!”郝行云下着命令,连夕没有抗命的权利。
连夕努努嘴,在乖乖滚去浴室前,轻声嘀咕了一句:“队长了不起啊?就知道命令人!”
连夕轻声的嘀咕声虽然不大,可是足以让郝行云一字不差地收入耳中,他望着连夕的背影一阵无语,哭笑不得。
她难道不知道跟她躺在同一张床上,又不能碰她的那种滋味有多难受吗?
还有七个月,娇妻在怀,他却还要忍耐七个月,一想到这里,他就想抓狂!
【PS:这段废话是免费的!】还好,零点没到,来得及更新!
呜呜呜,我还以为我今天会更不到六千的!呼呼呼,好险!亲们,晚安~
V082、你不想嫁给我?
连夕奇怪的努了努嘴:“什么事?”
郝行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故作神秘地道:“好事!记得一会儿出门把身份证带上。”
······
额?
连夕从车窗外看到了民政局的大门,一脸惊悚地回头瞪着郝行云:“来这里干嘛?”
“来民政局除了结婚,还能干嘛?”郝行云利索地下车,然后为连夕打开车门。
连夕坐在副驾驶座上迟迟不肯下车,她忐忑地看着郝行云:“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郝行云一脸正色:“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
连夕摇摇头,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的,就是因为非常认真,所以她才惶恐。
郝行云将连夕从车里一把拽出来,不给她反抗的机会,直接将她带进了民政局。
他特意请了几天假,就是想把结婚证领了,顺便把之前一直空着的房子装修好,再把连夕带回家一趟。要在几天之类完成这件事情并不容易,所以他需要速战速决,提高效率。
“阿行······”连夕很忐忑:“我们先出去再说吧!”
“你不想嫁给我?”郝行云一脸严肃,很认真地问连夕这个问题。
连夕摇摇头。
郝行云眼睛一瞪,语调上升,有些小激动:“你不想嫁给我?”
连夕发现郝行云会错意,忙摆手:“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就这么结婚是不是不太好?我没有告诉我妈,你也没有告诉你爸妈,我们这样······”
“结婚是你和我结婚,你只要保证跟你结婚的这个人是你喜欢的你愿意的,其他的你都不需要考虑,交给我就好了。”郝行云捏了捏连夕一脸紧张不安的笑脸,笑了笑:“给我一个家,给我一个放了假我能够回去的地方,好不好?”
“阿行······”连夕突然觉得郝行云的话让她止不住的心疼,那话里有太多其他的感情,无奈甚至悲伤。
······
民政局门口的草坪上。
连夕坐在草坪上,将两个小红本摆在自己面前,低着头使劲的端详。就这样两个小本子,将他和她牢牢拴在了一起,以后她的快乐忧伤里都有他,而他的幸福悲伤里也都有她。他们结婚了,他们是夫妻了······
想着想着,连夕突然傻笑了出来。刚刚领证的时候,她从头到尾都是一副紧张兮兮的表情,整个神经都紧绷着,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破坏了那样神圣的时刻。可现在,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她反而能够静下心来好好品味一下这种感觉,这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喜悦,这是一种激动人心的幸福。
“阿行······”连夕叫了声坐在她旁边的郝行云。
“嗯?”
“阿行······”连夕又叫了一句。
“嗯?”郝行云也耐心地再应了一声。
“阿行······”
郝行云好笑地看着连夕,眼底里的温暖如冬日里的一抹暖阳,能褪去所有的冰冷:“怎么了?傻丫头。”
连夕扑到郝行云的怀里,将头使劲往他身上蹭了蹭:“我就是想多叫叫你,能很清楚地感觉到你就在我身边,这种感觉真好。”
郝行云回拥住连夕,揉了揉她的头发,宠溺地说了句:“傻······”
民政局对面是一栋商品房,远远看过去,那栋楼上方浓烟滚滚,阴霾了那一片的天空。街道上人头攒动,也都纷纷往那边挤过去。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人围集得越来越多,场面也越来越混乱。
消防车的声音自远处传来,连夕和郝行云对望一眼,立马起身。
“好像是起火了。”连夕看着前方的那栋大厦,焦心地望了郝行云一眼。
郝行云点点头:“你在这里等我,别过去。”
连夕拉住郝行云:“我怎么在这里呆得住啊?我跟你一起去。”
说着,两个人急冲冲地朝起火的地方跑过去。
消防队已经到了,迅速派了一个小分队上楼救火救人。
郝行云和连夕被拦在安全带之外,郝行云抬头望向上空,楼上的火势越来越迅猛,大火不停地往外喷射,周围的大楼都岌岌可危。万一火势得不到控制,蔓延到其他的大楼,损失将不可估计。
大厦里不断有人抱头蹿出来,都被浓烟熏得狼狈不堪。灭火营救行动还在继续,仍有一些人被困在了大火最旺的那一层楼,生命堪忧。
消防队队长站在消防车外进行指挥,他的对讲机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起火原因查到了,瓦斯爆炸。这栋楼靠近火源处的两个房间总共六名群众被困,我们正在想办法营救,报告完毕。”
“注意安全。”
消防队队长忧心地望了一眼上空不断喷射出火苗的楼层,一双手紧紧握拳。
大家都揪着一颗心等着大火被扑灭,心情紧张又不安。突然,一道突兀的女声打断了所有人焦急的情绪。
女人疯了似的冲开她面前的防线,知道跑到了消防队队长面前,哭着跪地:“我求求你······救救我女儿······她还在里面,你救救她······”
消防队队长急忙拉起女人,安慰道:“别担心,我们会派人去救你女儿的。”
女人哭着摇头:“她一个人在家······你们救救她······”
消防队队长皱眉,心中一惊:“她在几楼?”
“27楼,2708室。”女人一听,快速回答了消防队队长的问题。
消防队队长冲着对讲机问:“3号,报告你们现在的位置。”
“26楼,完毕。”
“马上派一个人去27楼,2708室,救一个小女孩。”
“该死!现在火势太猛,从我这里根本上不去。这边困了六个人,我们人手不够。”
【PS:这段废话是免费的!】消防队的哥哥们原谅我的胡诌乱编!我不专业!我就是为了让我家阿行当回英雄!至于逻辑神马的,我没救过火,不太清楚!
V083、至于心疼成这个样子吗?
消防队队长望了眼泪流满面的女人,想了想,冲对讲机那头讲:“你们专心救人,注意安全,27楼的小女孩交给我。”
他拉开车门,拿住一套装备,准备自己换上,上去救人。
可是车门刚刚拉开,他的手边出现了另一只制止他的手。
消防队队长一惊:“是你?”
郝行云点点头,神色严肃:“你留下来指挥,我上去救人。”
消防队队长望了眼郝行云,点了点头,拍拍他的肩膀:“小心,靠你了。”
指挥员不能少,否则群龙无首,很容易方阵大乱。
连夕紧张地看着郝行云穿上装备,毫无犹豫地冲进了火场。虽然她知道郝行云也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可是面对着这么危险的场面,她亲眼看见郝行云冲进火场,这样的震撼还是很强烈的。
火势虽然已经渐渐遏制住了,但是楼里的情况她完全不知道,危险如何她也不清楚。她只能握着自己的手,提着一颗心,焦急地等着。
半个小时过去了,所有人都已经安全救了出来,除了27楼的小女孩。
一群消防兵经过了几分钟的休息后,计划着上去接应郝行云。就在大家准备再次冲进火场的时候,郝行云抱着一个小女孩跑了出来。
女人见到自己的女儿,喜极而泣,脸上的泪水更甚了,她冲上去抱住自己的孩子,感激地朝郝行云连鞠了好几个躬。
郝行云刚摘下头上的头盔,就感觉迎面飞奔而来一个人。
连夕冲到郝行云面前,一把将他抱住:“阿行·······”
郝行云笑笑,揉揉连夕的头发:“怎么了?”
“我担心你。”连夕望着郝行云吸了吸鼻子,将眼眶里还没来得及落下来的泪水憋了回去。
郝行云将衣服脱下来还给消防队队长:“好久不见了,改天出来聚一聚吧!”
消防队队长点点头,望了眼郝行云旁边的连夕:“看来是该聚一聚了,这么久没见,你小子收获颇丰嘛!”
郝行云爽朗地笑了两声,指着消防队队长对连夕道:“我军校的同学,肖仁。”
连夕笑着冲肖仁点点头:“肖队长好,你们辛苦了。”
肖仁眯着眼睛笑着,故意开玩笑道:“报告首长,为人民服务,不辛苦!”
郝行云拍拍肖仁的肩膀:“行了,你多保重,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肖仁指着远处等着采访的媒体,皱眉问道:“你这是打算做无名英雄?”
郝行云见到媒体,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你放过我吧,我最怕这种东西了,你自己看着办,别提我的名字,你爱怎么编怎么编!”
肖仁无语:“这是第几次了?”
郝行云笑笑,然后拉着连夕迅速离开了那片人群聚集的地方。
“你真没受伤?”连夕皱眉,一副我完全不相信你的样子。
那么猛的火势,抱着一个小女孩,怎么可能没有受伤?
郝行云无语地笑了一声:“难不成你想让我当街把衣服脱了,给你验伤吗?”
连夕没好气地白了郝行云一眼:“你能不能正经一点?”说着,连夕转到郝行云右边,故意使劲按了按郝行云右上臂。
果然,郝行云眉头一皱,右臂下意识地一收。然后,不好意思地看着连夕笑了笑。
连夕瞪着郝行云:“还说没受伤!以为不告诉我,我就看不出来?虽然你一直在极力掩饰,可是你在使用右臂的时候,动作明显不对劲。你真当我是傻子啊?”嘟了嘟嘴,连夕心疼地看着郝行云的右臂:“你肯定是用手臂去挡火,烧伤了······不行,要去医院看看,一点小伤都不能含糊。”
郝行云挑眉,好笑地道:“不至于吧?”
“你就是这样,总仗着自己身体好,对这些小病小伤不在意。我告诉你,你以前这样我不管,可是你以后再这样,你试试!”连夕怒瞪着郝行云,叉着腰,一副十足的悍妇摸样。
“刚结婚就开始管起我来了?”郝行云好笑地努了努嘴:“哎呀,糟糕了,我想退货了,怎么办?”
连夕白了郝行云一眼,不管他的反对,坚决要求郝行云上医院处理伤口。
······
军区总院,安夏北办公室。
郝行云觉得挂号排队太麻烦,一点小伤没必要浪费时间,可是又怮不过连夕,唯有麻烦安夏北稍微给他做一下处理。
安夏北给郝行云简单消了消毒,然后擦了点药:“还好,不算太严重,记得这几天不要沾水。”
连夕一直看着安夏北为郝行云做处理,眉头一直紧皱着,眼里是担忧的神情,见安夏北将药水和纱布收好,连夕愣了一下,急忙道:“就这样了?你再看看!”
安夏北无语地白了连夕一眼:“你当我很闲是不是?这点小伤,他还死不了。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至于心疼成这个样子吗?”说完,安夏北露出一个特别嫌弃,特别鄙视的表情。
郝行云将军装外套穿上,搂过连夕,对安夏北眨了眨眼睛:“对我老婆温柔点,她经不住吓!”
安夏北挑眉,一脸狐疑,一副好奇的眼神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将连夕和郝行云分别打量了一便,随即惊讶地张大嘴,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你们······结婚了?”
郝行云很大方地承认,他点点头:“你差我们一句恭喜。”
安夏北惊讶的冲着连夕大吼了一句:“连夕!你丫的,太不厚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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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星期,盏盏好多事堆在一块,今天开始都用不了电脑,也没时间码字,所以我今天赶了一点文出来,后面几天都没办法正常更新,存稿不够,为了不断更,盏盏只能每天一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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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83、至于心疼成这个样子吗?
消防队队长望了眼泪流满面的女人,想了想,冲对讲机那头讲:“你们专心救人,注意安全,27楼的小女孩交给我。”
他拉开车门,拿住一套装备,准备自己换上,上去救人。
可是车门刚刚拉开,他的手边出现了另一只制止他的手。
消防队队长一惊:“是你?”
郝行云点点头,神色严肃:“你留下来指挥,我上去救人。”
消防队队长望了眼郝行云,点了点头,拍拍他的肩膀:“小心,靠你了。”
指挥员不能少,否则群龙无首,很容易方阵大乱。
连夕紧张地看着郝行云穿上装备,毫无犹豫地冲进了火场。虽然她知道郝行云也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可是面对着这么危险的场面,她亲眼看见郝行云冲进火场,这样的震撼还是很强烈的。
火势虽然已经渐渐遏制住了,但是楼里的情况她完全不知道,危险如何她也不清楚。她只能握着自己的手,提着一颗心,焦急地等着。
半个小时过去了,所有人都已经安全救了出来,除了27楼的小女孩。
一群消防兵经过了几分钟的休息后,计划着上去接应郝行云。就在大家准备再次冲进火场的时候,郝行云抱着一个小女孩跑了出来。
女人见到自己的女儿,喜极而泣,脸上的泪水更甚了,她冲上去抱住自己的孩子,感激地朝郝行云连鞠了好几个躬。
郝行云刚摘下头上的头盔,就感觉迎面飞奔而来一个人。
连夕冲到郝行云面前,一把将他抱住:“阿行·······”
郝行云笑笑,揉揉连夕的头发:“怎么了?”
“我担心你。”连夕望着郝行云吸了吸鼻子,将眼眶里还没来得及落下来的泪水憋了回去。
郝行云将衣服脱下来还给消防队队长:“好久不见了,改天出来聚一聚吧!”
消防队队长点点头,望了眼郝行云旁边的连夕:“看来是该聚一聚了,这么久没见,你小子收获颇丰嘛!”
郝行云爽朗地笑了两声,指着消防队队长对连夕道:“我军校的同学,肖仁。”
连夕笑着冲肖仁点点头:“肖队长好,你们辛苦了。”
肖仁眯着眼睛笑着,故意开玩笑道:“报告首长,为人民服务,不辛苦!”
郝行云拍拍肖仁的肩膀:“行了,你多保重,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肖仁指着远处等着采访的媒体,皱眉问道:“你这是打算做无名英雄?”
郝行云见到媒体,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你放过我吧,我最怕这种东西了,你自己看着办,别提我的名字,你爱怎么编怎么编!”
肖仁无语:“这是第几次了?”
郝行云笑笑,然后拉着连夕迅速离开了那片人群聚集的地方。
“你真没受伤?”连夕皱眉,一副我完全不相信你的样子。
那么猛的火势,抱着一个小女孩,怎么可能没有受伤?
郝行云无语地笑了一声:“难不成你想让我当街把衣服脱了,给你验伤吗?”
连夕没好气地白了郝行云一眼:“你能不能正经一点?”说着,连夕转到郝行云右边,故意使劲按了按郝行云右上臂。
果然,郝行云眉头一皱,右臂下意识地一收。然后,不好意思地看着连夕笑了笑。
连夕瞪着郝行云:“还说没受伤!以为不告诉我,我就看不出来?虽然你一直在极力掩饰,可是你在使用右臂的时候,动作明显不对劲。你真当我是傻子啊?”嘟了嘟嘴,连夕心疼地看着郝行云的右臂:“你肯定是用手臂去挡火,烧伤了······不行,要去医院看看,一点小伤都不能含糊。”
郝行云挑眉,好笑地道:“不至于吧?”
“你就是这样,总仗着自己身体好,对这些小病小伤不在意。我告诉你,你以前这样我不管,可是你以后再这样,你试试!”连夕怒瞪着郝行云,叉着腰,一副十足的悍妇摸样。
“刚结婚就开始管起我来了?”郝行云好笑地努了努嘴:“哎呀,糟糕了,我想退货了,怎么办?”
连夕白了郝行云一眼,不管他的反对,坚决要求郝行云上医院处理伤口。
······
军区总院,安夏北办公室。
郝行云觉得挂号排队太麻烦,一点小伤没必要浪费时间,可是又怮不过连夕,唯有麻烦安夏北稍微给他做一下处理。
安夏北给郝行云简单消了消毒,然后擦了点药:“还好,不算太严重,记得这几天不要沾水。”
连夕一直看着安夏北为郝行云做处理,眉头一直紧皱着,眼里是担忧的神情,见安夏北将药水和纱布收好,连夕愣了一下,急忙道:“就这样了?你再看看!”
安夏北无语地白了连夕一眼:“你当我很闲是不是?这点小伤,他还死不了。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至于心疼成这个样子吗?”说完,安夏北露出一个特别嫌弃,特别鄙视的表情。
郝行云将军装外套穿上,搂过连夕,对安夏北眨了眨眼睛:“对我老婆温柔点,她经不住吓!”
安夏北挑眉,一脸狐疑,一副好奇的眼神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将连夕和郝行云分别打量了一便,随即惊讶地张大嘴,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你们······结婚了?”
郝行云很大方地承认,他点点头:“你差我们一句恭喜。”
安夏北惊讶的冲着连夕大吼了一句:“连夕!你丫的,太不厚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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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85、您是说阿行还有个双胞胎兄弟?
华老的话刚落音,郝行云拿筷子的手陡然间顿了一下,神色也微微变得有些不自然。
连夕望着郝行云,她注意到了郝行云脸色的变化,眼底里不禁出现了一抹担忧。
“这件事你不应该瞒着父母,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有知情权。”华老望着郝行云,语重心长地进行教育,可看见郝行云那反应,华老又重重地叹了口气:“这父子间最忌讳的就是没有沟通,有什么事开诚布公谈一谈,他还真能把你给吃了?结婚这件事,你还想瞒着不成?改天,带着你媳妇回家一趟,也别让小夕难做,免得别人说小夕这个做媳妇的不懂事。”
郝行云微微点头,面无表情地道了句:“是,孙儿知道了。”
······
华老家前的大院里。
连夕跟在华老屁股后面,拿着水壶学着华老的样子给满院子的花花草草浇水。
华老回头望着连夕:“你不进去跟那臭小子呆一块儿,往我这个老头子身后蹿干嘛?”
连夕嘿嘿笑了两声,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
“有话要问我吧?”华老挑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连夕点点头:“爷爷,您真是宝刀未老,聪明依旧啊!”
“小丫头片子,就知道拍马屁!”华老将手里整理花枝的剪刀放下,站起来,走到院子里的藤椅上坐下。
连夕赶紧放下手里的水壶,搬了个小板凳坐到华老面前。
“问吧!”华老将卷起的衣袖放下来,好笑地望了连夕一眼。
“爷爷,我就是想问问关于阿行的一些事情,我发现我好像不太了解他的家庭。”本来,连夕是打算直接问郝行云的,但是每次提到他的父母,他们之间的气氛就会突然降至冰点,然后谈话就此戛然而止。原本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她,经过几次试探后,越来越觉得有问题了。阿行似乎跟他父母的关系很差,他从来不会主动提起他的父母,听陈路说,阿行在特种大队当兵五年,从来没有回家过,顶多就是来华老这里坐坐,散散心,其余时间都在部队。
华老叹了口气,眼神望向前方,视线有些飘忽,又有些悠远。
“你看过我桌上摆着的那张照片后,就没有疑问?”华老问连夕,话语里有些苍凉。
“双胞胎?”连夕皱眉:“您是说阿行还有个双胞胎兄弟?那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也从来没有见过?”
“你是没有见过······连我都好多年没有见过了······”华老闭着眼睛,神色忧伤,像是想到了什么让他极为伤心难过的事情,而他正在极力隐忍那抹难过。
连夕一惊,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一个答案,脸上因为这个可能正确的答案而不安而忐忑。
“为······为什么?”
华老睁开眼睛看着连夕,眼底里蕴着一抹伤痛:“这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久到大家都以为我们该忘记,该放下了······现在,这么久过去了,所有人都以为我只有行云一个孙子,其实我有两个孙子,他们是双胞胎。”
“行云的弟弟叫流川,兄弟两长得一模一样,刚生下来那会儿可乐坏了我们一家子。哎呀,我当时啊,对这两个孙子那是喜欢得不得了,只想着只要他们能平平安安长大,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华老说这番话的时候,叹了好几次气:“你是知道的,行云的父亲,我的儿子年轻的时候也是特种兵。大家都说特种兵是个危险的职业,其实他们都不知道这个危险到底来自己哪里。这个危险其实不在于他们本身,而在于他们的家庭,他们的亲人。”
华老深吸了一口气,表情越来越沉重:“那天,是他俩们十岁生日,他们的爸爸好不容易放了假,从部队回来,带着妻子儿子出去玩。就这样,他的家庭曝光在了阳光之下,打他主意的人动不了他,就把目光转移到了他家人身上。他们找机会绑架了那两个孩子,借此来逼他爸爸就范。”
连夕一惊,满脸诧异:“绑架?”
“那群亡命分子什么事情做不出来?被逼上了绝路,为了报仇什么事都干得出。”华老叹了口气:“只是可怜了我的孙子,还那么小······”说着,华老一脸忧伤,沉痛地摇了摇头。
“爷爷······您的意思是······阿行被救出来了,可是另一个却······”连夕说不下去了,低头敛眸,难怪大家对此事闭口不谈,原来是这么沉重的一个故事,是这么不忍让人回忆的故事。
“从那之后,我没了一个孙子,他父亲没了一个儿子,就开始对行云百般严厉,甚至从此后对他不再亲近,尽量不将他们曝光在敌人的视线之下,尽量将他隐藏起来。他父亲甚至为他规划好了一个完美的未来,送他出国留学,然后回来接手她母亲的生意。可是,这小子偏偏背着父母读了军校,进了部队,还进了他父亲曾经呆过的黑鹰特种大队,气得他父亲是雷霆大怒,父子俩没少因为这件事吵过架。他母亲也一心希望他早点退役,回去接手家族生意。他啊,是跟父亲母亲都谈不拢,所以就开始拒绝回家,偶尔放假也只是来来我这里。唉······”华老摇摇头:“咱们郝家就剩下他这么一个血脉了,都看得重。”
连夕内心还是有些震撼的,她没有想过阿行跟他父母的关系不好会是因为这个原因。大概是痛失了一个爱子,便希望另一个能平平安安长大,远离那些危险与罪恶。
可偏偏阿行却固执地参军,还当上了特种兵,走上了他父亲同样的道路,这难免会让付出了那样沉重的代价的父亲感到恐慌。
其实,阿行的父亲不是不爱他,而是爱到极致了吧!
“小夕啊!”华老交了连夕一句。
连夕抬头,拧眉应了一声。
“知道为什么你和行云结婚,我一点都不惊讶吗?”
V085、您是说阿行还有个双胞胎兄弟?
华老的话刚落音,郝行云拿筷子的手陡然间顿了一下,神色也微微变得有些不自然。
连夕望着郝行云,她注意到了郝行云脸色的变化,眼底里不禁出现了一抹担忧。
“这件事你不应该瞒着父母,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有知情权。”华老望着郝行云,语重心长地进行教育,可看见郝行云那反应,华老又重重地叹了口气:“这父子间最忌讳的就是没有沟通,有什么事开诚布公谈一谈,他还真能把你给吃了?结婚这件事,你还想瞒着不成?改天,带着你媳妇回家一趟,也别让小夕难做,免得别人说小夕这个做媳妇的不懂事。”
郝行云微微点头,面无表情地道了句:“是,孙儿知道了。”
······
华老家前的大院里。
连夕跟在华老屁股后面,拿着水壶学着华老的样子给满院子的花花草草浇水。
华老回头望着连夕:“你不进去跟那臭小子呆一块儿,往我这个老头子身后蹿干嘛?”
连夕嘿嘿笑了两声,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
“有话要问我吧?”华老挑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连夕点点头:“爷爷,您真是宝刀未老,聪明依旧啊!”
“小丫头片子,就知道拍马屁!”华老将手里整理花枝的剪刀放下,站起来,走到院子里的藤椅上坐下。
连夕赶紧放下手里的水壶,搬了个小板凳坐到华老面前。
“问吧!”华老将卷起的衣袖放下来,好笑地望了连夕一眼。
“爷爷,我就是想问问关于阿行的一些事情,我发现我好像不太了解他的家庭。”本来,连夕是打算直接问郝行云的,但是每次提到他的父母,他们之间的气氛就会突然降至冰点,然后谈话就此戛然而止。原本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她,经过几次试探后,越来越觉得有问题了。阿行似乎跟他父母的关系很差,他从来不会主动提起他的父母,听陈路说,阿行在特种大队当兵五年,从来没有回家过,顶多就是来华老这里坐坐,散散心,其余时间都在部队。
华老叹了口气,眼神望向前方,视线有些飘忽,又有些悠远。
“你看过我桌上摆着的那张照片后,就没有疑问?”华老问连夕,话语里有些苍凉。
“双胞胎?”连夕皱眉:“您是说阿行还有个双胞胎兄弟?那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也从来没有见过?”
“你是没有见过······连我都好多年没有见过了······”华老闭着眼睛,神色忧伤,像是想到了什么让他极为伤心难过的事情,而他正在极力隐忍那抹难过。
连夕一惊,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一个答案,脸上因为这个可能正确的答案而不安而忐忑。
“为······为什么?”
华老睁开眼睛看着连夕,眼底里蕴着一抹伤痛:“这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久到大家都以为我们该忘记,该放下了······现在,这么久过去了,所有人都以为我只有行云一个孙子,其实我有两个孙子,他们是双胞胎。”
“行云的弟弟叫流川,兄弟两长得一模一样,刚生下来那会儿可乐坏了我们一家子。哎呀,我当时啊,对这两个孙子那是喜欢得不得了,只想着只要他们能平平安安长大,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华老说这番话的时候,叹了好几次气:“你是知道的,行云的父亲,我的儿子年轻的时候也是特种兵。大家都说特种兵是个危险的职业,其实他们都不知道这个危险到底来自己哪里。这个危险其实不在于他们本身,而在于他们的家庭,他们的亲人。”
华老深吸了一口气,表情越来越沉重:“那天,是他俩们十岁生日,他们的爸爸好不容易放了假,从部队回来,带着妻子儿子出去玩。就这样,他的家庭曝光在了阳光之下,打他主意的人动不了他,就把目光转移到了他家人身上。他们找机会绑架了那两个孩子,借此来逼他爸爸就范。”
连夕一惊,满脸诧异:“绑架?”
“那群亡命分子什么事情做不出来?被逼上了绝路,为了报仇什么事都干得出。”华老叹了口气:“只是可怜了我的孙子,还那么小······”说着,华老一脸忧伤,沉痛地摇了摇头。
“爷爷······您的意思是······阿行被救出来了,可是另一个却······”连夕说不下去了,低头敛眸,难怪大家对此事闭口不谈,原来是这么沉重的一个故事,是这么不忍让人回忆的故事。
“从那之后,我没了一个孙子,他父亲没了一个儿子,就开始对行云百般严厉,甚至从此后对他不再亲近,尽量不将他们曝光在敌人的视线之下,尽量将他隐藏起来。他父亲甚至为他规划好了一个完美的未来,送他出国留学,然后回来接手她母亲的生意。可是,这小子偏偏背着父母读了军校,进了部队,还进了他父亲曾经呆过的黑鹰特种大队,气得他父亲是雷霆大怒,父子俩没少因为这件事吵过架。他母亲也一心希望他早点退役,回去接手家族生意。他啊,是跟父亲母亲都谈不拢,所以就开始拒绝回家,偶尔放假也只是来来我这里。唉······”华老摇摇头:“咱们郝家就剩下他这么一个血脉了,都看得重。”
连夕内心还是有些震撼的,她没有想过阿行跟他父母的关系不好会是因为这个原因。大概是痛失了一个爱子,便希望另一个能平平安安长大,远离那些危险与罪恶。
可偏偏阿行却固执地参军,还当上了特种兵,走上了他父亲同样的道路,这难免会让付出了那样沉重的代价的父亲感到恐慌。
其实,阿行的父亲不是不爱他,而是爱到极致了吧!
“小夕啊!”华老交了连夕一句。
连夕抬头,拧眉应了一声。
“知道为什么你和行云结婚,我一点都不惊讶吗?”
V087、我儿子是有未婚妻的!
除了那张大床是郝行云选的以外,其余的桌子椅子柜子等几乎都是连夕选的。在挑选家具的时候,连夕的脑子里就勾勒出了一副特别唯美的画面,对这些家具和未来的生活行进了一番有滋有味的畅想。
回到连夕的小窝后,两个人都瘫软在沙发上,郝行云的手臂环住连夕,连夕的头靠在郝行云的怀里。就这么静静的坐着,哪怕一句话也不说,哪怕都闭着眼睛没有丝毫视线的交流,空气里仍然弥漫着一股叫做和谐,叫做幸福的气味,温馨而美好。
“阿行?”连夕睁眼,轻轻唤了一句郝行云。
“嗯?”郝行云闭着眼睛应了一声,听到连夕叫他名字的时候,嘴角微微向上扬了扬。
连夕抬头望着郝行云,双手环住郝行云的腰间,身体往他身边又靠近了一点,整个人几乎都趴在了郝行云身上。
郝行云睁眼,眼带笑意地迎上连夕的视线,伸手捋着连夕鬓间的碎发。
“阿行,我今天跟爷爷说了好多话。”停了一下后,连夕继续道:“我知道了好多之前不知道的事情。”
连夕抿抿唇,看着郝行云的眼里浮起一抹心疼的神色,伸手抚上郝行云的脸庞:“阿行,有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咱们就不要再去想了······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一定要记得告诉我,虽然我不一定帮得上忙,但是我可以安慰你,可以陪着你,你不用一个人难受。”
郝行云的眼里浮起一丝悲伤的情绪,但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笑笑,笑得故作轻松,笑得故作坚强,用开玩笑的口吻道:“说这么感性的话,难不成是想赚我的眼泪?”
连夕虽然知道郝行云的假装和固执,但是仍旧十分配合地瘪瘪嘴道:“赚你的眼泪?那我还不亏死!我都怀疑你有没有哭过!”
郝行云抿嘴轻笑,特别正经地回答:“有。”
“啊?”连夕挑眉一惊,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又好奇又激动:“什么时候?因为什么事情?”
“婴儿时期应该经常哭······嗯,因为什么事情?”郝行云努努嘴,想了想,很认真的道:“大概是因为······肚子饿了?”
“你·······”连夕无语地望着郝行云,表情哭笑不得。
郝行云搂着连夕,突然掩去脸上的笑意,换上一副深情无比的表情:“好了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我说真的,小夕,谢谢你!”
被郝行云的情深似海的目光望得突然不知所措了,连夕红了脸颊,干脆一头埋进郝行云的怀里:“凭我们俩的关系,就不用谢了!”
“明天去医院,陪你做产检。”郝行云突然将手放到连夕的腹部,眼里带着一丝期待的神采:“以后,每个星期我都会抽时间回来陪你去做产检。”
听郝行云这么说,连夕望向他:“可以吗?每个星期都回来?部队能准你假吗?要是实在不行,你别勉强,我可以自己去的。再说了,北北就在医院,你还不放心么?”
“能放心么?我老婆,我儿子,当然要自己看着才放心!”郝行云搂着连夕的手紧了紧:“不出任务的时候,我每个星期都有一天假,只不过以前有假没假对我而言都没区别。但是现在有了你,情况就不同了。你呀,就别操心我了,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
第二天一大早,连夕就被郝行云从床上拉了起来,说是早点去医院做产检,免得排队又要等上很长时间。
连夕虽然极不情愿离开温暖的被窝,但是为了肚子里的宝宝,她放弃了与周公的约会,乖乖爬了起来。
郝行云趁着连夕刷牙洗脸的空档去楼下买早餐,出门的时候忘记了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连夕洗脸的时候,手机不断在震动,可是因为没有铃声,连夕没有听见。
等到连夕洗漱完毕,手机再次震动的时候,手机上已经显示有了七个未接来电。
连夕怕是什么急事,就替郝行云借了电话。
“喂?您好!”
连夕的声音刚落,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几秒后才迟迟地问道:“你是谁?”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听声音应该已经有了一定的年纪,那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悦,一丝质问,还有一丝高高在上不容亵渎的尊贵。
“额······我······”连夕被那道声音吓到了,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这个电话是没有来电显示的,所以连夕并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谁。可是,听这声音,连夕多半也已经猜到了,一时间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
她该说什么?阿行的老婆?
“郝行云在吗?让他接电话!”电话那头的女人显然已经等不及连夕的回答了,她的态度变得极度恶劣起来,说话的口吻里几乎带着一丝命令。
“他现在不在······”
“不在?”没等连夕讲一句话说话,那头的女人带着一丝惊讶的口吻打断了连夕的话:“他人不在,手机却在?你是谁?哪儿来的狐狸精?我告诉你,我儿子是有未婚妻的!你想打我儿子的主意想都别想!等他回来,让她赶紧给我回电话!”女人的语气严厉而带刺,说完后不给连夕一丝一毫反应的机会便迅速挂断了电话。
连夕拿着手机愣了半天,心情复杂无比,她心里一直担心的事情好像就要发生了。
这个女人果然就是阿行的母亲,她和他母亲的第一次对话,就这么不愉快的结束了?
就在连夕望着手机发呆的时候,郝行云提着早餐回来了,看着坐在沙发上愣愣出神的连夕,笑着问:“怎么了?一大清早的望着手机发什么呆?”
被郝行云的声音下了一跳,连夕猛地回过神来:“没·····没有啊······”
V088、我们家可不需要这种名声大噪的媳妇!
见连夕反应不对,郝行云眼睛微微眯了眯,带着一丝怀疑的目光,显然十分不相信连夕口中的没事。他视线瞟到连夕面前的手机,脸色暗沉了一分,拿起电话翻了一下。
连夕见状,忙道:“刚刚······”
“被她说的话伤到了?”郝行云挑眉,没等连夕将后面的话说完,就先郑重地交代:“我再强调一次,谁的话你都不需要理会,你只需要在意我,就够了。”
他不用想都知道自己的妈妈会说些什么话,而这些话对于连夕而言肯定是难以接受的。
连夕抿抿嘴,心里仍旧有些不安:“阿行,我们今天不去医院了,我们回你家好不好?”
“我回个电话给她就没事了,不需要回去。”郝行云揉揉连夕的头发:“别担心,一切交给我来处理,好不好?”
连夕摇头:“阿行,还是回去一趟吧,我们的事怎么着也不能瞒着你父母啊!”
郝行云叹了口气:“小夕······”
“我知道!”连夕打断郝行云的话:“阿行,我知道可能你父母一下子不能接受我,但是正因为这样,我才更要努力去争取他们的喜欢啊。我希望我跟你在一块儿能得到所有人的祝福,尤其你的父母。”
连夕望着郝行云,眼睛里带着一丝丝的祈求。
她不是不明白郝行云不肯让她和他父母接触是为了什么,是因为不想让她受委屈,是为了保护她。可是,结婚并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家庭的事,既然她已经嫁给他了,那么她就必须要努力融进他的家庭里。
郝行云心疼地看着连夕,想了很久,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也许,他应该相信连夕,相信他的妻子。
······
郝家。
郝行云两个小时之前打了电话给郝妈妈,说今天会回家。郝妈妈开心得不得了,这是这么多年以来,她儿子第一次主动打电话说要回家。她挂上电话后,激动了很久,一个电话打给了郝正德,让他回家陪儿子吃顿饭。他们一家人已经很久没有在一张桌子上吃过饭了。
见到郝行云进门,郝妈妈激动地从沙发上站起来,顿时喜笑颜开,作势便要迈腿迎上去,可是见到紧跟着郝行云进门的连夕后,郝妈妈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身体也怔在了原地,脸上写着质疑和惊讶。
她对连夕是有印象的,上次在萧氏的年度舞会上见过,那时候连夕的身份是萧枫的未婚妻,而在这之前,她还曾经是欧成阳公开宣布过的未婚妻。郝妈妈不喜欢这样的女人,她对连夕的定义只有四个字,水性杨花。她冷着一张脸,对于自己的儿子将这样的女人带回家,她显得很不高兴。
郝行云拦着连夕的腰,微微侧头冲她露出一个鼓励的微笑,他知道此刻连夕无比的紧张与不安,他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连夕稍微安心一点。
郝妈妈已经顾不上很久都没回家的儿子了,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连夕身上,两道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她许久。尽管连夕此刻居家的装扮与她想象中的应该的样子相差甚远,她仍旧没有对连夕改观多少,只觉得这样的女人比较会装。
连夕被郝妈妈的视线盯得浑身不自在,那样的目光让她的心紧张得扑通扑通直跳。连夕侧头望了眼郝行云,眼神里明显有一丝无措和不安。
郝行云不悦地皱皱眉,不满地对自己妈妈道:“你这个反应会让我以后都不想回家了。”
因为郝行云的一句话,郝妈妈瞬间就将目光从连夕处移到了郝行云身上,她也一脸不悦:“我儿子回家我求之不得,可是你带着这么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回家,你还要我给你什么好脸色看么?”
郝行云脸色顿时暗沉下来,他搂着连夕的手紧了紧,将连夕的身体往自己身边一带,微昂着头,像是在宣告主权一样对郝妈妈一字一字强调:“请注意您的用词,别把那些不好听的词语用在我老婆身上!”
“你老婆?”郝妈妈眉毛一挑,语气上扬,冷笑一声:“你是有未婚妻的人,怎么着你老婆也轮不到她。”
“呵!”郝妈妈望着连夕冷笑,眼神里尽是嫌弃与鄙夷:“原来那个接电话的人是你啊!怎么?你不是萧枫的未婚妻么?被萧枫玩腻了,就把目光转到了我儿子身上?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成天就想着攀龙附凤,一心想飞上枝头做凤凰,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我告诉你,你打别人的主意我管不着,可是你别想从我儿子这里得到什么好处,我儿子跟其他人不同,我们是军人世家,你玩不起!”
“您误会了,我不是······”连夕开口,急于解释,可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自己该解释什么。她现在是有理也说不清,她一直以为这条路难走,顶多也只是因为她和阿行门不当户不对,可是,她没想到,在他母亲眼里,她会是这种人。
“误会?能有什么误会?前阵子关于你的新闻那可是铺天盖地!”郝妈妈白了连夕一眼:“我们家可不需要这种名声大噪的媳妇!”
“够了!”郝行云低喝了一声,脸上是极力隐忍的怒气,他从口袋里掏出两本结婚证甩在桌在上:“不管你承不承认,她都是我老婆,既然是我老婆就轮不到别人来说三道四,包括我的父母在内!以后,我不希望再听到一句对她不利的话,您是我的母亲,如果您把我当儿子,就请尊重我的选择,尊重我的妻子!”
V089、认识七八个月你们就领了结婚证?
郝妈妈颤颤巍巍地拿起结婚证,翻开看过之后,脸上的表情用惊恐都难以来形容:“这······这······”
郝行云从郝妈妈手里抢过结婚证,然后冷冷地道:“看来您还需要一点时间消化,今天这顿饭就没有必要吃了。”
说完,郝行云搂着连夕转身就准备走。
连夕拉了拉郝行云的衣服,小声喊道:“阿行······”她朝郝行云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冷静下来,不要一走了之。他们来之前,连夕就跟郝行云说好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不管他父母给她多大的难堪,他都不准生气,不准顶撞,不准一走了之。
可是,现在看来,好像情况不受控制了。
阿行是真的生气了!
“你给我回来,给我说清楚,刚刚那个结婚证到底怎么回事?”郝妈妈喊住郝行云,一副几乎被气疯的样子,一直以来雍容得体的形象瞬间覆灭。
郝正德偏巧在这个时候回来了,刚一进门就看见郝行云带着连夕往门口走来,而他的妻子正如疯子一般大吼着。
父子俩在门口相遇,两人对视了几秒后,郝正德开口:“怎么回事?”
刚一问完,郝正德注意到了郝行云身边的连夕,了然地望了郝行云一眼:“好不容易回来吃顿饭,别让你妈白忙活。”
听郝正德这么说,连夕也在这时候偷偷拉了拉郝行云的衣服。
郝行云带着一腔怒火的心渐渐冷静下来,他望了连夕一眼后,点了点头,跟着郝正德身后又回到了客厅。
郝妈妈见到郝正德,好像突然见到一个帮手一般,立刻迎上去,指着自己的儿子开始一番数落:“正德,你回来的正好,他,你儿子,背着我们偷偷跟这个女人结了婚,现在居然还······”
郝正德瞪了郝妈妈一眼:“行了,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能不能让我们安安心心坐下来吃顿安稳饭?”
“正德······”
“有什么事吃了饭再说。”说着,郝正德望了连夕一眼:“你也别拘束,刚刚要是他妈妈让你觉得受了什么委屈,我跟你道歉,你也别放在心上。”
听了郝正德的话,连夕顿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她连忙摇头摆手:“没有没有······您严重了······”
这顿饭吃的连夕战战兢兢,虽然一直端着饭碗,但是她几乎没吃什么东西。
吃完饭后,郝正德望着连夕道:“跟我进书房,我有话问你。”
连夕诧异地望了眼郝行云,心里有些忐忑。
“爸,有什么事问我就行了。”郝行云担心郝正德会为难连夕,急着替连夕开脱。
郝正德不满地瞪了郝行云一眼:“你急什么?我想问你自然会问你,用不着你来提醒!”
郝行云握住连夕的手,不放心地看着她,真想就这么把她带走,免得她在这里受委屈。
连夕微微摇头,冲郝行云淡淡一笑:“没事的,别担心。”
······
书房。
郝正德坐在办公椅上,带着一道探究的视线打量着连夕,而连夕站在书桌前,微微低着头,脸上有着一丝紧张与不安的情绪。
“别紧张,我就是随便跟你聊一聊。”郝正德摊手:“你跟郝行云认识多久了?”
连夕抬头,看着郝正德:“嗯······没多久······七八个月······”
郝正德微微蹙眉,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七八个月?认识七八个月你们就领了结婚证?”
听出了郝正德言语里的意思,连夕原本不安的心情越发忐忑了。
“可能您觉得七八个月就结婚有点草率,但是我和阿行是真心相爱的,这跟时间没有关系。”连夕急着解释:“七八个月的感情,您或许觉得不太牢固,但是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我们认识了很久很久一样,我很清楚我对他的感觉,他就是我想要奋不顾身去追随一辈子的人。”
“你可知道身为一名特种兵的妻子,将要承担一些什么吗?”郝正德面带严肃地看着连夕。
连夕怔了一下,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想过。她只知道那个人是郝行云,仅仅是郝行云而已。她从来没有想过,阿行的职业会让她承担一些什么,因为这不是她在乎的事情,她在乎的是他身边这个人,仅仅是这个人而已,为了这个人,她什么都不怕,什么都可以承受。
“既然你们结婚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事实,那么我希望你明白,你不仅仅是郝行云的妻子,还是我们郝家的媳妇,你要承受的或许比你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连夕不安地看着郝正德:“您是怕我做不好吗?”
郝正德摇摇头:“我相信我儿子的眼光,但即便这样,我还是有必要先提醒你一句,这条路不好走,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我就希望你能一路走到底,别在中途后悔,我们郝家不会要这样的儿媳妇。”
“我想跟他在一起,不管什么,都不会改变我这个想法。”连夕很郑重地看着郝正德,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做好,但是她会尽力,为了阿行拼尽全力。
郝正德满意地点点头。
沉默了几秒后,郝正德突然想到什么,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连夕:“这张照片上打了马赛克的女人是你吗?”
连夕接过照片,眼睛瞬间放大,一脸惊讶,她不可思议地回望郝正德,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V090、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爱胡闹!
这张照片连夕再熟悉不过了,虽然女人的面部被打上了马赛克,可是连夕很清楚,这个人确实是她没错。
可是,这些东西不是都被她毁掉了吗?
为什么这张照片会出现在阿行的父亲手里?
郝正德不等连夕给他答案,他双手一摊:“看到你的表情,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连夕忐忑地看着郝正德,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她是否应该解释一下?
“他真是胡闹!”郝正德脸色微怒。
“这件事情跟他没有关系,我·······我可以解释的!”连夕怕郝正德将这件事情归咎与郝行云身上,急着想向郝正德解释清楚。
“罢了罢了······”郝正德招招手,一脸的无可奈何:“还好,他没对那许家丫头做什么不可挽回的错事,否则你说说这婚事我要怎么给他退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爱胡闹,他自己做的事情不敢承认,还让别人替他挡罪名,我都替他感到害羞。”
连夕听得一脸糊涂,皱着眉头,疑惑不已。
后来,经过连夕的询问,她这才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阿行和诗晴突然订婚真的是有原因的。
连夕想,其实她才是罪魁祸首,若不是刚好那天她要跟阿行分手,也不至于阿行到了部队,见到了那张照片后百口莫辩,更不至于让许诗晴去替他解围。
想来,她自以为自己毁掉了那些照片,其实是她太过于单纯了,欧成阳那里的备份想来有不少,怎么可能让她轻易找到,再轻易毁掉呢?
还好,一切都回到了正途,她和阿行并没有就此错过。
“郝军长,那都是我的错,不怪阿行。”
“既然已经是我郝家的儿媳妇了,这声爸爸还是要叫的吧?”郝正德也不打算再去追究过去的事情了,既然他已经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而他儿子已经带了一个媳妇回家了,那么许家那边的工作他好好去做做就好了,大不了道个歉陪个礼,还不至于太严重。
连夕有些受宠若惊地看着郝正德,她没想到郝正德没有一丝一毫反对她和阿行在一起的意思,这让她有些难以置信,反倒觉得不太真实了。
“怎么?不愿意叫我一声爸爸?”郝正德好笑看着一副像是受了惊吓的连夕。
连夕忙摇头:“不是,当然不是······”连夕脸颊一红,微微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唤了一句:“爸爸。”
······
郝行云只放了三天假,三天很快就过去了,虽然再舍不得分开,终究还是要分开。郝行云回部队后,连夕向警局请了几天假,忙着将她和郝行云的新居好好装修一番,忙活了两三天,新居已经焕然一新,很有家的氛围,温馨又和谐。
客厅的家具基本上都是纯白色的,是连夕喜欢的颜色和风格,客厅的墙纸和每个房间的墙纸都是不同的,连夕根据每个房间的家具风格挑选了不一样的墙纸,比如客厅的墙纸就是绿油油地草原和一片无际的蓝天,走进大门就像是到了宽广的大自然一样,让人顿时觉得浑身都舒畅不已。
客厅的沙发背上的墙壁上不规则地挂了好几个相框,各式各样,横竖不一,连夕特意挑选了好几张她的照片,还有几张郝行云穿着军装的照片挂在上面。由于两人没有合照,连夕特意留了两个大相框,想着哪一天等阿行回来,出去照几张合照,这样挂在客厅里,才算完美了。
连夕站在新居的客厅里,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脸上的笑容静谧而幸福。
“小夕,你们家的床单敢不敢换个颜色?”安夏北从新居的主卧室里出来,对卧室里那张大床上面的灰白色床单嫌弃不已。
连夕瘪瘪嘴,一脸不以为意:“那颜色挺好看的啊,简洁又大方!那床单是阿行选的······”
安夏北仰头翻了一个大白眼:“果然,我就说你的眼光什么时候这么干练了······好吧,这个风格确实比较适合他。”说着,安夏北指了指连夕布置的房间:“你这样,确定不会把他吓着?”
“为什么会把他吓着?”连夕不解地眨眨眼睛,她把家里布置得多好看,多温暖,哪像她刚进来的时候,冰冷得都能感觉到吹来的阵阵阴风。
连夕叉着腰认真地观察了下厨房餐桌的摆放,她左望望右看看,怎么都觉得不对劲:“不行,这个桌子要换一个方向。”说着,连夕便挽起袖子,作势要去搬桌子。
安夏北像触电了一样,猛地跑过去拖开连夕:“我的姑奶奶,您怀着孕,能不能注意点儿?搬桌子这事儿我来,您给我好生到沙发上歇着去。”说着,安夏北无语地摇摇头,一番感慨道:“你说说,你这几天在这房子里忙活得那叫一个欢乐无比,幸福非常,可怜的我跟着你屁股后头担心得不得了,生怕你一不小心出了什么问题。你说有你这么当妈的吗?到底你是亲妈还是我是亲妈啊?”
连夕没心没肺地嘿嘿笑了几声:“第一次怀孕,不是没经验么!”
安夏北没好气地瞪了连夕一眼:“弄得好像我经验丰富一样!”说完,安夏北照着连夕的指示,一点一点移动桌子,然后边对连夕道:“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产前妈妈培训课程吗?下午三点上课,你别忘了去啊!”
“我懒得跑,可不可以不去?”连夕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要不,你给我培训培训呗?”
V091、我可没本事当你妈!
“连夕!”安夏北直起身板,叉着腰,怒瞪着连夕。
连夕的表情立刻弱了下来,耷拉着脑袋,机械地点点头,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好吧,我去。”
其实她也不是不愿意去上课,就是大冬天的,外面风霜雪雨,多冷啊!
安夏北帮连夕收拾完屋子,就赶着去医院上班了,出门前千叮咛万嘱咐,让连夕一定记得要去上课。
看在安医生如此为她操心的份上,连夕乖乖在两点钟的时候出门了。
可是,刚一开门,连夕就被站在门口的人吓了一跳,她愣愣地看着手伸到了一半,准备敲门的林青梅,一脸尴尬。
林青梅挑眉,不悦地将停在半空中的手放下,冷眼瞥了连夕一眼,不等连夕开口,径直走进了屋里。
连夕愣愣地望着林青梅高傲的背影,吐了吐舌头,默默地关上了门。
看来,她今天是上不了课了。
连夕内心忐忑无比,天知道,她现在最怕见的人就是阿行的妈妈了。
林青梅踩着七厘米高的高跟鞋在连夕刚刚才布置好的房子里转了一圈,高跟鞋踩着地板发出笃笃笃的声音,一下一下撞击着连夕的心,让她无由来的紧张。
林青梅转身,望了眼连夕后,直接坐到了沙发上,微昂着头,带着高傲的眼神看着连夕。感觉好像此时此刻,她是主,连夕是客,而她主宰了一切。
连夕抿抿嘴,双手放在背后死死地拽住,站在林青梅面前像个木头人一样,紧张得都不知道该怎么站着才好了。
林青梅看了连夕许久后,将视线往下移,落在了连夕微微隆起的肚子上。
自从怀孕后,连夕一直喜欢穿宽松的衣服,以至于四个月的身孕了,肚子在宽松的衣服下仍然看不出太大的端倪。
连夕被林青梅的视线盯得有些不自然,她急于想打破这种诡异的氛围,再这么沉默下去,太考验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妈,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连夕挤出一个完美又得体的微笑,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就是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媳妇。
可是林青梅似乎一点都不领情,她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语气讽刺地道:“叫谁妈呢?我可没本事当你妈!”
连夕顿时一脸尴尬,她微微低头:“对不起,我······”
“别以为怀孕了,你的位置就牢固了!”林青梅不屑地嗤笑了一声:“你以为你大着一个肚子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入主我们郝家?我告诉,想都别想。”
说完,林青梅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张早已经写好的支票递给连夕:“等你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之后,我还会给你一笔钱,这两笔钱够你吃穿不愁了。”
见连夕不肯接过她手里的支票,林青梅也不说什么,将手里的支票放在茶几上后,又从包里拿出几张纸放在茶几上:“只要你签了这份离婚协议书,生完孩子后给我主动走人,我绝对不再为难你。否则,你半点好处都得不到。不要以为傍上了我儿子就算傍上了大款,我告诉你,我儿子现在就是一名军人,仅此而已,如果我不让他继承我的财产,他顶多就是个穷光蛋,你也一分钱都拿不到。”
连夕看着茶几上躺在的一张支票和那份离婚协议书,鼻子顿时一酸,眼睛里瞬间蒙上一层水汽,心底里又气又委屈。可是,尽管如此,尽管她想发泄出来,但这个人是阿行的母亲,她只能将委屈吞进肚子里,继续和颜悦色地去尽力讨好她。
“不管您怎么看我,我跟阿行结婚不是为了他的钱,我们结婚的理由很简单,就是因为我们彼此都爱着对方,这比什么都重要。我知道,您有您的道理,您也有您的立场,我理解您,也体谅您。但您不能因为对我的误会,就对我下一个莫名其妙的定义,至少您应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和一个为自己辩驳的机会吧?”
她尊敬阿行的母亲,但是不代表她不懂得维护自己的利益。她不想冲撞林青梅,但是她也决不允许她真心付出的感情被人如此污蔑,如此看不起。
连夕为自己的辩驳在林青梅眼里就是强词夺理,她噔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脸上是被激怒的表情:“你倒是理直气壮!我不想跟你在这方面纠缠不休,你只要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一切都好说,否则,我不仅不认你这个媳妇,我连郝行云这个儿子我都不认!”
连夕惊了一下,她没想到林青梅会说出这样的话。
视线瞟过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连夕的脑子里瞬间浮现出好几句郝行云的话,想着想着,她嘴角微微上扬,原本眼里委屈的神色换成了幸福的柔光:“我不会签这个东西的,我答应过阿行,不会有任何事任何人成为我离开他的借口和理由。虽然,我很希望得到您的祝福,很希望我们这段感情能得到您的肯定,但是,如果您真的没有办法接受,那么,也没有关系。我有他,就够了,其余的,真的不重要。”
连夕的话说完,林青梅的身体很明显的怔了一下,眼神里闪现片刻的诧异之色。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么就不要怪我太无情。”林青梅拿起自己的东西,冷冷地瞥了连夕一眼后,又踏着七厘米的高跟鞋笃笃笃地离开了。
连夕顿时松了一口气,林青梅刚一走,她就瘫软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双臂抱着沙发上的抱枕,将头死死地埋在抱枕里,好像这样能让自己得到一丝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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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跟一群疯子通宵K歌去了,所以弄得今天一天都没精神~呜呜呜,我去养足精神,明天好好码字!
V092、她相信他,百分之百相信!
连夕并没有将林青梅来找过她的事情告诉郝行云,虽然郝妈妈不肯接受她,可日子该怎么过照样该怎么过。只是,连夕将她和郝行云结婚的事情告诉给了连妈妈,连妈妈虽说十分惊讶,但是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说过几天就来B市照顾连夕,让连夕不要有心理负担,好好安胎。
昨天郝行云打电话回来,说这个周日会回家,连夕高兴坏了,自从房子弄好后,阿行还没有见过呢,他们俩也有十几天没见过了吧!
今天周六,连夕和安夏北都放假,连夕便约着安夏北去购物。
经过一家婚纱店的时候,安夏北突发感慨:“小夕,你说你们就这么结婚了,难不成连个婚礼都不办么?”
连夕愣了一下,望着婚纱店门口橱窗里的模特穿着的那身如梦如幻的婚纱,眼底里露出一抹羡慕期待的神色。
随即,她的眼神一黯:“不就是结婚嘛,有个结婚证就不行了?”说完后,连夕的视线又不自觉地飘向了婚纱店里的婚纱,那身雪白洁净的衣服是所有女孩儿的梦啊,她多想穿着那身最美的衣服嫁给自己最爱的人啊!可是,现在,她的婚姻都没有得到阿行父母的认同,她还能有那样的婚礼吗?
安夏北看出了连夕表情的变化,心疼地摇了摇头,也不再说什么了。
就在连夕望着橱窗里的婚纱出神的时候,手机响了。
“喂?阿行?”连夕看了下来电显示,嘴角微微抿出一丝浅笑。
电话那头出现了一个连夕并不太熟悉的声音:“嫂子,仙阳刚刚发生大地震,我们队长临时被派去抗震救灾了,他让我个您说一声,他明天不能回去了,还让我提醒您记得去医院做产检。”
“地震?”连夕一惊:“他把手机留下来了吗?”
“不是,我和队长在一块,只是他现在很忙,没时间打电话,怕您担心提前跟您说一声。对了,嫂子,一会儿就要把手机关机了,所以您就别打过来了,打来了队长也接不到。放心吧,我会替您好好照顾队长的。”
“哦,那麻烦你了。”
挂上电话后,连夕握着手机许久,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八级地震!而他肯定是被派到最前方去的,那该有多危险?
安夏北撞了连夕一下:“怎么了?接个电话把魂都接丢了?”
“仙阳发生地震,阿行被派去抗震救灾了。”连夕声音有些哽咽,也有些失望。她哽咽是因为她担心,她失望是因为她又要有好长时间不能见到他了。
“别担心,他会没事的。你也别想太多,好好安胎,你现在要保持心情舒畅,否则对宝宝不利。”
连夕挤出一丝笑容,点点头:“我知道。”
······
连夕和安夏北刚刚走出商场没多久,安夏北愣愣地望着前方,一张脸惊讶无比:“小夕······你确定······行云去抗震救灾了?”
连夕没有看到安夏北所看到的那个人,她皱眉,不明白安夏北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他没事儿骗我干嘛?”
安夏北抿抿嘴,一脸地郁闷,她望了连夕一眼,然后示意连夕往马路对面望:“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骗你,但是我确定我没有看错人!”
连夕顺着安夏北的视线望向对面,她脸上也出现一抹不可意思的表情,那个人虽然没有穿军装,但是确实是阿行无疑。
连夕觉得奇怪,阿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旁边还有一个跟他看似很亲密的女人?
女人脸上是很幸福的表情,小鸟依人般的挽着郝行云的胳膊。
“小夕······”安夏北弱弱地换了一句连夕的名字,一脸忐忑地望着她,生怕连夕看到这一幕会受刺激。
连夕呆了几秒,然后使劲摇摇头:“不是的,我们看错人了。”
“怎么可能?”安夏北瘪瘪嘴:“我又不是老花眼,那分明就是郝行云!”
“就算是他,那也是有原因的,他或许是在执行什么特殊任务,说不定就跟上次他假结婚一样,任务需要而已······”连夕也不知道到底是解释给安夏北听的,还是解释给自己听的,总之她就是不相信阿行会做对不起她的事。
她相信他,百分之百相信!
阿行绝对不是三心两意的人,这件事一定是有原因的,阿行不告诉她,一定有他的理由。
安夏北一副你没救了的眼神瞪了连夕:“你对他还真放心!最好如你所想,否则,到时候出了什么事,你就算哭死也没人同情你!”
“别挑拨离间看看!”连夕不满地瞪了安夏北一眼。
“你······”安夏北无语地望天:“我活该替你瞎操心!”
就在安夏北和连夕斗嘴的期间,原本在马路对面的郝行云搂着那个女人已经过完了马路,正朝着连夕正面走来。
连夕紧张地看着他,想着到底该不该打个招呼,或者不要打扰他执行任务,乖乖离开?
可是,正当连夕纠结的时候,郝行云已经靠近了她,直接忽视了她,从她旁边擦身而过,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对她的态度,完全就像是在大街上见到了一个陌生人一样,激不起任何涟漪。
连夕错愕地望着郝行云离去的背影,嘴里喃喃地道了一句:“阿行······”
V093、或许,郝流川根本没死呢?
安夏北看上去比连夕还激动,她忿忿不平地骂了一句:“靠,什么人啊!打句招呼会死啊!”
连夕望着郝行云离去的背影,眼底里露出一抹疑色,刚刚他从她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连夕的心顿时沉了一下,那种感觉不像是阿行会给她的感觉。虽然他们长得一样,但是很明显,他们的表情和他们周围的气息是不一样的。
连夕猛然间想到郝行云还有一个双胞胎弟弟,他们都说十几年前的那次绑架,阿行的弟弟死了。可是,他们也说,谁都没有见到郝流川的尸体,他们只是认为在那次爆炸中,尸骨无存了。
或许,郝流川根本没死呢?
脑袋里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念头,连夕心中一喜,拔腿就朝前方追去。
她要找到他,问问清楚,说不定那个人真的是阿行的弟弟。
见到连夕二话不说像个疯子一样往前跑,安夏北傻了,在后面喊道:“喂,你干嘛去?你当心点!”说着,安夏北也跟着追了上去。
连夕跟着郝流川来到了B市著名的酒吧一条街,这个时候正值下午三四点,酒吧都还没有开始营业,连夕越发觉得奇怪,这个时候,他来酒吧干嘛?
见连夕要进一步跟上去,安夏北赶紧拉住连夕:“你疯了?你跟着干嘛?万一他真的在执行任务,你这不是在靠破坏么?”
“放心,破坏不了,他不是阿行,这也不是在执行任务。我就是想弄明白一件事。”
“你挺着一个大肚子胡闹什么?万一出什么事了怎么办?”安夏北没好气地瞪了连夕一眼:“赶紧跟我回去,你要是出了问题,我把我头砍下来都没办法跟行云交代。”
“不行。”连夕果断拒绝,态度坚决:“这件事对阿行来说很重要······不对,这件事对郝家所有人都很重要。”
连夕看着郝流川站在堕落酒吧门口像四周望了几眼,那神情警惕而机敏。连夕越看越觉得奇怪,一般人进酒吧之前,何必如此戒备四周的环境呢?连夕想,绝对有古怪,这个郝流川的身份很可疑。
果然,几分钟后,街道另一头朝这边走来三个人,穿着打扮就是一街头混混,他们跟郝流川打了一个照面,一起走进了堕落酒吧。
连夕问身边的安夏北:“你刚刚看清楚他们递了什么东西给郝流川吗?”
“一包白色的粉末?”
“我怀疑他们贩毒。”
连夕的话一出,安夏北顿时一惊,诧然失色。
“北北,你打电话报警,我过去看看。”连夕交代了一句,就准备往前走,却被安夏北拉住,安夏北急着道:“人家贩毒,你去干嘛?”
“里面的人是阿行的弟弟,我不能让他走错路,万一他真的参与了贩毒,你让郝家怎么接受这个事实?我去看看,看能不能把他带出来。”
“行云的弟弟?”安夏北一脸莫名其妙,刚刚那个人分明就是郝行云啊?哪个弟弟能跟自己哥哥长得一模一样?等等,双胞胎?安夏北更加惊讶了,为什么她从来没有听说过郝行云还有一个双胞胎弟弟?
安夏北抿抿嘴,看着连夕,一脸忐忑:“你要怎么把他带出来?”
“我自然有办法。”
······
连夕推开堕落酒吧的大门,由于没有开灯,门内一片黑暗,连夕压下内心的忐忑,大胆的走了进去。
酒吧里的服务员都已经到位了,有的在搬椅子,有的在擦杯子,为几个小时后的营业做准备。
其中一名服务员见到连夕后,立马道:“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我们酒吧还没有开始营业。”
“啊?”连夕假装糊涂:“可是我刚刚看到有人进来了啊!”
“那是我们老板的朋友。”
“我就是跟他一起的,他们在哪儿?”连夕无害地笑笑,曾经不知道用这张脸,这个表情骗过多少人,并且屡试屡胜。
“在我们老板办公室。”服务员虽然心里有点疑惑,但是也没对连夕存什么警惕之心,因为连夕这个样子看上去实在太无害了。
连夕点点头,笑着说了一声谢谢后就往那名服务员所指的方向走过去。
连夕推开办公室的门后,屋里的谈话戛然而止,所有人都诧异地看着连夕,一头雾水。
“老公······”为了缓和这种诡异的气氛,连夕笑着咧开嘴,张开双臂扑到郝流川怀里:“我刚刚在看到一个人好像你,就跟上来了,没想到真的是你。”说着,连夕笑着往往大家,然后冲郝流川眨眨眼睛:“咦,他们都是你的朋友吗?以前怎么没听你提到过?”
连夕没有给其他人反应的机会,也没给其他人说话的机会,她先入为主,化被动为主动,笑着冲大家招招手:“你们好,我叫文静,我是他老婆。”连夕说着话的时候还指了指身边的郝流川。
郝流川双眼微眯,冷着一张脸打量着连夕,他并没有立马就揭穿连夕的谎言,而是等着连夕的下一步行动。
突然之间冒出一个女人,还自称是他老婆,这游戏会不会玩得太大了一点?
“江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正对着郝流川的男人迟迟才开口,虽然嘴角挂着一丝笑意,但是眼底里确实刺骨的寒冷。
站在他身边的小弟在见到连夕后就已经有些蠢蠢欲动了,原本放在身前交叠的手都纷纷放在了背后。
连夕仍旧没有给郝流川开口的机会,她拉着郝流川的手,笑得十分体贴:“老公,对不起哦,好像我打扰到你们了。既然你们要谈正事,那我乖乖听话,在我外面等你好不好?”说着,连夕拉着郝流川的手放到自己肚子上:“你别忘了,你还要陪我去做产检呢!”
V094、先吃再说,你请客!
郝流川眼睛微眯,冷眼瞥了眼连夕微微隆起的肚子,视线里闪出一抹危险的凌光。突然,他伸手揽过连夕的肩膀,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一抹笑意。
他望着这个酒吧的老大,也就是他今天的目标,叶志文:“不好意思,大概是我老婆见到我身边这位小姐,吃醋了,所以跟了过来。”
连夕倒也配合,堵着一张嘴,十足一副委屈的样子:“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就是······”
“你就是不放心我?”郝流川挑眉,说完朝叶志文耸耸肩,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意:“没办法,平时太宠她了,弄得她都无法无天了。”
“女人就是拿来疼的,这没什么错。”叶志文望了身边的手下一眼,示意他们将背后已经拿起的枪收好,然后笑着对郝流川道:“既然你答应了陪你老婆去产检,就不要食言,我们的事还是改天再议。”
说完,叶志文走到办公室门口后,停下来又转身望着郝流川补充了一句:“老婆放在家里宠着就好了,出来办事最好是别带着。”叶志文的视线转移到连夕微微隆起的肚子上,冒出一句阴阳怪气的话:“怀了孕就别到处乱跑,否则出了什么事,可没人担得起这个责任。江先生,您说是不是?”
叶志文的话让郝流川眼底里闪现一抹不悦,表情一凛,但是瞬间这些情绪却又被很好的盖过,他抱歉地笑笑,点点头:“是,叶先生教训得是,回去之后我一定会好好告诉她,以后什么地方该去,什么地方不该去。”
······
从堕落酒吧出来后,连夕长舒了一口气。其实她刚刚也只是大着胆子赌一赌,她赌她的出现会打断他们的交易,她也赌她假装郝流川的老婆,这群人不会立马将她怎么样。就算等他们查清楚,也需要时间,而那时候她早带着人走了。
“小夕······”安夏北一直在酒吧不远处等着,她也不敢走近,怕因为自己的失误连累连夕,她也不敢离开,怕出了什么事,连夕会孤立无援。
她刚刚已经报警了,孟常安应该很快就到了。
“北北,我没事。”连夕拉着安夏北的手,笑了笑。
郝流川在一旁一直冷冷的打量着连夕,她实在猜不透连夕是什么身份,也不清楚她到底想做什么。第一次有个人站在他面前,却让他有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这种挫败感让他的自尊心极大的受挫。
连夕感觉到了郝流川朝她投来的目光,她回头,毫不畏惧地迎上那道目光:“如果你不介意,我们一起吃顿饭吧!”
郝流川眉头微皱,眼神里闪烁着一丝疑虑。虽然连夕的这个邀请让他觉得有些突然,但是实在没有什么理由让他拒绝这个邀请,因为,目前为止,他对面前这个女人太好奇了。
她的出现出乎了他的意料,他非常想弄清楚这个女人的来历。
郝流川撇嘴一笑,然后也不回答连夕的问题,酷酷地转身朝前走。
连夕无语地望天,屁颠屁颠的跟上。
“小夕······”安夏北追上连夕:“一会儿常安来了见不到人怎么办?”
“打个电话给他,让他不用来了。”她让安夏北报警完全是出于以防万一,万一她暴露了,万一她有危险,好歹有人可以救她。不过,现在看来,她的计策还算成功,所以,孟常安也就不用跑一趟了。
只不过,望着郝流川的背影,连夕瘪瘪嘴,这个弟弟跟哥哥的风格也相差太远了吧?整个就一冰窟窿啊!敢不敢不要这么惜字如金?明明答应了,就不能回答一句?留个她一个装酷的背影,算什么?算起来,她好歹是他大嫂好不好,以后得好好教教他什么叫尊老爱幼!
······
本来连夕打算随便找个地方吃个饭,地点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目的是要弄清楚到底这个人是不是郝流川。
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郝流川直接走进了一家五星级酒店,一个电梯坐到了这家五星级酒店的顶楼餐厅。
连夕神色纠结地跟在郝流川身后,她回头默默望了安夏北一眼,哪只安夏北只顾着欣赏五星级酒店的景色,完全忽略了她投过去的目光。
在五星级酒店吃顿饭,这得多少钱?连夕抿抿嘴,她钱包里躺着的几张红色大钞够买这里的一道菜么?
顶楼餐厅四周都是透明的玻璃,能够将外面的景色看得一清二楚,郝流川走进餐厅后直接找了一个最外面的位子坐下。
坐下后,郝流川靠在椅子后背上,看着连夕的眼里头透着一丝傲慢与不羁。
“先说再吃,还是先吃再说?”郝流川开口,说话的语气带着一丝强烈的压迫感。
连夕无语,白了郝流川一眼,结果服务员递来的菜单,爽快地点了好几道名贵的菜肴,然后笑着看着郝流川:“先吃再说,你请客!”
郝流川挑眉,也不反对,只是有点好笑地看着连夕:“好像,刚刚要请我吃饭的人是你吧?”
“诶,错了,我刚刚只说要不要一起吃饭,没说我请你吃饭,别诽谤我,我有证人的!”说着,连夕指了指身边的安夏北。
“嗯?什么?”安夏北以为连夕再叫她,突然回过神来,却不知道之前两个人说了什么,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窗外的景色上了。
连夕额头泛起一阵汗意,这年头,不靠谱的人真的是太多了。
突然间发现连夕不禁临危不乱,口才也十分了得,不禁对她更多了一分好奇。郝流川点点头,故意带着一丝调侃道:“丈夫请妻子吃饭天经地义,这一顿,我请你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