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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天劫者     大明争锋txt下载     大明争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0383章 静观其变

    左良玉感觉熊文灿身上散发着让他自卑讨厌的酸气,他是个没读过书的孩子,很小很小的时候就自己出来讨生活,所以你要是要求他在这样的环境下都能大公无私为国为民的谦谦公子就是纯粹拿他开涮,困难的时候他会无所不用其极的活下去,平常的时候他会无所不用其极地混下去,这就是左良玉其人。

    可近来他已经越来越混不下去了,很悲伤,在朝廷和天下百姓眼里河南的匪患似乎不怎么严重,但其实这儿是反贼人数最多的地方,人数绝对超过了十万,而左良玉的那支剿匪的昌平军就算再牛逼人数也只有三万余人,若是在野战中还可以把对方打跑打残,但是现在的反贼似乎都换了套路,一个一个的都有了根据地来发展,而且开始善待百姓有了仁义之名,这特么的可就难办了,在攻坚战中人数比对方少了几倍,这还玩个屁啊,至多就能保证这些反贼不敢随便去别的地方抢劫,于是乎河南俨然被分裂了...这些时候左良玉的心里可是充满了悔意。

    他在反省,以前他是有机会把张献忠同志弄残的,但是他没有,现在还多了一个刘国能,而且由于他以前那种懈怠的工作习惯,现在崇祯和杨嗣昌还是怀疑他没有尽心尽力,多冤枉,他也想尽快把张献忠等人给办了,本来他办不到,但是这位貌似有点厉害的大人来了,给了他点信心,嗯,姑且看着,山人自有妙计中的妙计又是什么。

    日子就这么悄然无息过了十几天,一般情况下现在的河南只要左良玉不挑事是没有战事的,张献忠消停了许多但是日子过得愈发安稳快活,而且不用再贿赂左良玉自由自在,腰杆挺了起来果然是一种不同的风味,他知道这其中他那个干儿子起到了重要的作用,这叫上阵父子兵,哈哈,眼看着又要过年了,和去年的在牢中不一样,今年会是个太平年。

    小熊巡抚在这么几天的时间什么也没做,不,是什么实事也没做,天天开会在强调朝廷的整个,对皇上的忠臣,左总兵开始觉得他不靠谱了,他虽然是个兵油子,但绝对是个务实的人,否则这个职位也不是那么好混的,反复试探了几次开始没耐心了,于是逐渐对他爱搭不理的,然后自己还是维持自己的风格时不时和张献忠搞点事情出来,心里对熊文灿充满了怨气。

    这特么的你什么事也不做混日子不是来贺老子抢功劳么?

    其实熊文灿也不是什么事都不做,只是什么都不会而已,他很惶恐,在享受了几天之后又变得很惶恐了,河南的形势很不错,至少不会被反贼追着打,两方斗得旗鼓相当,而且还有个牛逼哄哄的手下,但是随着朝廷的催函一天一天的下来让他剿匪,他可就无能为力了,数遍他人生过去的几十年,他发现自己会的东西只有拍马屁和拍马屁,但是没办法,崇祯下了死命令,两个月之内平定反贼,对,就是两个月。

    消息传到左良玉这儿,他有些失落和难过,更有些庆幸,这些写原本都是直接传达给他的命令,现在足以说明自己在朝廷的地位下降了,但是值得庆幸的是这事情很难办,天塌下来有高个子盯着,于是熊文灿顶在了他前面,他可以继续混。

    只是这年景是完全不同了,朝廷的兵力在逐渐地增强增多,这样的情况下是混不长久的,左良玉还是在寻找机会,至少把这些写反贼打出河南不是,然后他仔细琢磨,觉得张献忠和刘国能两个人如果不互帮互助拿自己咬咬牙还是可以搞定的,然而这没有屁用,他们肯定是会抱团的。

    又一天开会的时候,熊文灿终于是提出了一个建设性的意见,重复他对付郑芝龙的手段,招降,然后左良玉当场笑了出来。

    “左总兵这是笑甚?”熊文灿语气和蔼,他发现自己这个属下越来越不听话了,但是他毫无办法,而且现在还要依仗左良玉,他有多少分量自己当然最清楚不过,就是现在说的招降也是没有半点的底气,但是怎么也得做出姿态来吧。

    “没什么,下官以为熊大人真是雄才大略,此事大有可为!”左良玉撇撇嘴,那个好基友张献忠是什么尿性他还不清楚,就是一个投降专用户,有个屁用,招降吧招降吧,早点滚蛋,他决定了,只要熊文灿一滚蛋那他就开始招兵,眼下这情况除了扩军也没有别的办法,四正六隅十面埋伏的其他**处兵力都聚集到了陕西四川边界的李自成那儿去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李自成那伙人风头太甚,太甚,十分拉仇恨。

    熊文灿点了点头,似乎深以为然,心里叹了口气,没有人是傻子,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

    收到了熊文灿的书信,张献忠难以置信仔细看了几遍,然后很感动,万万没想到自己已经这个名声了还是有人来招降自己,原来是自己把自己看的太轻了吧,他的人品还没有坏到那个程度,很多人说他是投降专用户,其实他很冤枉,嗯,熊大人也是这么觉得的,理解万岁。

    熊文灿招抚的方式很独特,因为他根本见不到张献忠,所以他满大街小巷贴满了告示,以表示朝廷招抚的决心,大招旗鼓的动作让左良玉觉得这货离下台不远了。

    京城的杨嗣昌听到了这件事只能苦笑,对于反贼的黑史谁都知道,都以为熊大人在过家家,任凭他去折腾吧,眼下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因为收到消息,宁致远已经在路上了。

    杨嗣昌很紧张,崇祯平静苍老的面容上时不时颤动的线条也足以说明了他的不从容,他们不是没有猜到宁致远或许会来,但是这速度实在是太快,几乎一刻也没有停歇。

    .........

    徐小妞和以前还是有些不同的,至少在以前她不会这么安稳平静的缩在宁大官人怀里,怎么也要噗嗤几下小脚丫子发现摆脱不得才安心,但是这次从一出发开始她就温顺的像只小猫。

    马背上颠簸的日子不太好过,寇白门本来也说要来,有着武功功底的她倒是不用太担心受不了,只是被宁致远用柳如是她们或许很快要到的理由堵住了,不过也是事实,总不能让女孩们还没到自己等人就走光了吧,宁大官人一行人一路飞驰换马,十几天的功夫便赶到了京城,左右不过二十余骑。

    他不用担心什么,现在只是崇祯应该担心才是真的。

    事情发展成现在这样其实并不是他的本意,要知道宁大官人的性子只是闷声发大财,具体他是怎么暴露的呢...?想想他就有些羞愧,宁夏那边只要随便一打听就是自己的事迹,而且两广这半年来发生的事情加上广为流传的民间传言,额,就算不是真的也成真的了,此时高大的城墙已经映入了眼帘。

    京城的近况还不错,就宁致远看到的景象来说是一片繁华的,百姓们脸上还是有些会心的笑容,而最显眼的莫过于街上多了许多卖红薯的摊贩,有生有熟,至此他知道其实现在的大明和另一个时空相比其实已经改变了许多。

    红薯的功劳是巨大的,宁致远不是很清楚就这样下去那大明还会不会亡于反贼,但这样的可能说来已经不大了,根据他知道的情况看来现在大明的兵力其实要远强于反贼了,但是这样一来花费的军费也随之提高,所以谁也说不清,毕竟眼下李自成才刚刚开始展露头角龟缩于一地,远没有席卷天下的势力。

    宁致远自己一直在试图找一个合适的切入点来,对于以后的规划也是十分清楚的,已经面目全非的大明还是不是按照史发展他不知道,但是后来还有陆续的天灾却是没得变得,河南大旱,江浙大水,京城瘟疫...统统都是罕见的灾难,宁致远觉得这就是命数,天灭大明无可奈何,而他会取而代之。

    入城之后他上了一辆马车,宁致远没有再把自己当崇祯的臣子,不,是一直都没有,所以更是不用去找崇祯报个道,他相信现在崇祯已经收到了消息然后正踌躇着,而他则是径直来到了徐府,这才是他的主要目标。

    徐澹雅一上马车便靠着宁致远睡得正香甜,半个月都没有好好休息的小妞确实累了,而马车一停宁致远本没有打算立马下去,但女孩却是自觉地醒来,这些似是不经意的细节让宁致远知道其实她很细腻,傲娇的细腻。

    房间中香炉上方徐徐上升着青烟,散发出一股子浓郁的草药香味,床上一名老人发出微弱的唿吸声,眼睛似乎是睁着,似乎又是闭着,开门关门声根本惊不醒他,脸上干涸地可以皮肤褶皱成了一团,哪里都散发着一股垂垂的暮气。

    徐澹雅撇着嘴,紧抱着宁致远的手臂靠近了一些床边,然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清脆空灵的声音也是这半个月来女孩的首次发出,这声音的频率与宁致远心跳节奏大致切合,竟是让他感觉一颤,再看着徐澹雅娇俏傲娇的面孔上,双眼止不住地往下流着泪珠,嘴唇一张一合也不曾合上,全然像个小孩子那般地没有顾忌,和梨花带雨完全算不上关系但别有一种美感。

    “不是...让你...不用回来...奔丧的...”徐光启仍旧是那副病态,眼睛张开了些,声音无力且虚弱,“还把小雅儿给带回来了...”

    徐澹雅在宁大官人身上不停地蹭着眼泪,只是这擦泪的速度远没有留下的速度快,饶是此情此景在徐光启面前他觉得有些尴尬,宁致远觉得徐光启的眼神似乎有了些光芒神采。

    “祖父您福泽千年,不会有事的...”被徐光启似有若无地看着竟然让宁致远有些不自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而心里又泛起了真正难过,正如徐澹雅现在所哭喊的那样。

    “不要...哇...爷爷不要死啊...”

    徐光启脸上似乎还露出了笑容,没有说什么人总有一死的套话,或许他现在的状况说不出多余的话来了,这些写晚辈对他的不舍他会一一收下,否则会是遗憾,看着徐澹雅一副黏着宁致远的模样更是老怀欣慰,对于这个便宜外孙说实话他看不透,看不透他的势力和做法,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宁大官人苦笑着把徐小妞搂进怀里,这女孩还真的是极端,常时平静如水,爆发是热烈如火,这或许也是好事,只是这种爆发还是只见一次的好...他正无奈地想着,然后徐澹雅一嘴咬在了他胳膊上,隔着厚厚的衣衫宁致远并不能感觉到疼,只是感觉到一阵湿润的温软,但还是做出很疼的样子直咧嘴。

    和徐澹雅在一块,他就是这样贱贱的,没有什么习惯不习惯,只是喜欢不喜欢,徐光启余光看着很感慨,觉得身体轻了许多似乎年轻了几岁,只是自己的身体他很清楚,只怕是没有几天的活头了,但是现在见到宁致远他也会很高兴,而他的两个儿子现在出仕在外都不知道他病危的消息。

    徐光启没有通知他们,也没有通知宁致远,甚至几个月前还特地写信嘱咐过他不要来京城奔丧,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矫情。

    “致远...你,有何打算啊...”徐光启的话比起刚刚要顺了许多,或许是心情好了许多的缘故,宁致远似乎总有这个魔力。

    “让西北和两广的百姓过得好些罢了...”宁致远眨眨眼抱着徐澹雅。

    徐光启眼神黯淡无光,但是似乎蕴含着许多东西,宁致远觉得都道人有精气神不是平白无故的,没有了精气,人就靠一股子意念在活着了。

    “唯有...静观其变而已。”宁致远又道。

    .........

    .........

    ps:听着外面似乎很久远的炮仗声,天劫码着字,知道那昏黄灯光下的拐角小巷是我再也回不去的时光。

    新年快乐,希望各位且行且珍惜!(未完待续。。)

0384章 故去

    徐光启这才点了点头,嘴唇蠕动了几下没有出声,最后只是轻轻叹了一声,关于宁致远的事情他不想再说什么,没有那个精力也没有那个必要了,这个孩子已经远超乎了他的意料。

    回首过往的几十年,经了三朝,他一生钻研技术与农业以致力于增强大明国力和百姓的收成,这些他都没有完成,但是自己的后代却是完成了,红薯和那种足以攻城拔寨的大炮问世,上天也算是厚待他了,就连他一直所希冀的大明也开始了大规模建造大炮用以守城,只是这次也不知道是坏事还是好事。

    “致远...”徐光启想嘱咐几句,但是想到不管怎么样朝廷的现状他还是不能透露,这是原则问题,“这些天会陆续有老夫的一群门生找到你,需不需要他们致远你自己决定吧。”

    说起这个他又不由得开始感慨,他倒是还好,因为游了不少海外国家信奉天主教的耶稣所以对忠君的执着在逐渐削弱,只是那些门生都是深受孔孟之道成长起来的,如今却也是有些随风飘扬,当然这也是和随处可见的宁夏传闻大有关系,以至于连自己这些不受重用的门生也在心动,他们大多都是有些手艺在身的读书人,在这大明不受重视,纵使崇祯开始建造大炮了,给这些人的待遇也并不高,工人手匠,原本就比士人低上一等。

    宁夏对手艺人却是极为看中的,几乎是来者不拒,而且同时还向大明内部广撒网来诱惑那些有真才实干的人,他知道好的匠人足以改变一个国家,就像汉时匈奴的马钉和马镫,只是很简单的玩意却是让他们压制了汉朝几百年,鲁班工艺攻城夺寨更是无往不利,所以宁致远听了之后却是眼前一亮。

    “以前倒是没能看出致远你的潜力...”徐光启似叹非叹,他原本觉得宁致远该是治世之才,现在看来远远低估了,“否则这些个不得志的庄稼汉和打铁匠还不是早就投奔你去了。”

    “庄稼汉和打铁匠...”听着徐光启的自嘲宁致远觉得有些好笑,同时有些不是滋味,徐光启这样的人在现在远没有得到与他们相符的地位,在不理解的人来看完全就是奇淫技巧。

    “大明国力原本羸弱,再不借助旁物又怎么挡住后金马蹄的兵峰...”徐光启面色平静,声音微弱,“门阀林立,劳力多藏于其中不想着提高土地的收成怎么养士养国...”

    “他们或许不受重视,但他们真的很重要!”徐光启加大了音量目光炯炯地看向宁致远,这是他的心声,见着宁致远点了点头才似是松了口气,此刻的他是真的没有把宁致远当成一个晚辈,而是可以决定许多事情的上位者,有种吾道不孤的欣慰。

    “都言致远你在宁夏兴办学院,强制教授奇淫技巧,”徐光启眼中散发着向往,“这是老夫一直以来心中所想,可惜是没有荣幸再见得到了...”他知道这种为世人所不容的东西这么大规模的教学是要忍受着多大的压力,由此也可见宁致远你在宁夏的统治力该有多么的强大,对比而言的大明更是岌岌可危吧?

    徐光启说话间气息在逐渐减弱,一连串的话之后刚刚的那点精神也似乎消散了许多,宁致远默不作声心里却是一颤。

    “很久...之前老夫就觉得自己已经快闭眼了,但是一直都没有,现在又见到了致远你,还有小雅儿,真好,真好...”

    “哇...爷爷...”徐澹雅刚刚止住的泪水登时又奔涌而下,她似乎也是感觉到了什么,很多东西没有流于表面却是异常明显,俏丽的小脸又在宁大官人衣袖上不停地磨蹭着。

    “小雅儿...”徐光启脸上似乎是咧嘴笑了笑,但是宁致远看的并不真切,是的,此时已经干涸到了极点的脸上只有一个表情,“你这女娃啊...哭什么...可是从小就没有哭过呢...从见到你的第一面就没有哭过...不过现在也好了,好了啊。”

    宁致远心里跳了跳,这话的意思俨然是徐澹雅是徐光启捡回来的了,而且当时徐小妞已经很大了?至少还有自己的意识...偏着头看着徐澹雅的表情,却发现她脸上只是在抽搐着,想来不会是这方面的反应迟钝而是确实早已知道了...

    徐澹雅布满泪水的脸上眨了眨眼,显得有点滑稽,徐光启喘着粗气,双眼笔直地看着床顶,似是有些涣散还有些怀念,“老夫早该知道小雅儿你知道自己不是徐家人,但是你现在确实是真真切切的徐家人了...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才三岁...”

    “那时候也是现在这样的冬天吧,那多冷啊,老夫当时被罢黜官职游在外,正看见一个孤孤零零的小姑娘...”

    宁致远竖起了耳朵听着,这些徐光启之前倒也没有说得这么细致,可如今不知是何缘故却又是一一说了出来。

    徐光启停顿了有段时间,似乎再为下一次说话而积攒着力气。“三岁啊,长命锁上的年月她当时才三岁啊,要知道那个小姑娘并没有吵闹哭泣,在那人迹罕至的野外穿着不算厚的几层江南锦绣,却是在饶有兴趣地用树枝画着大炮...大炮啊那可是...”

    宁致远当即便顾不上悲伤了,满满的都是惊讶与不可思议,再看向徐澹雅依旧悲伤的面容,他觉得这是什么样的几率才能出上这么一个...人才,傲娇可爱,聪明单纯...三岁可以自己画大炮!

    “当然那只是一个形状罢了,或许只是偶然,但是老夫当时就有种感觉,小雅儿会是老夫最适合的衣钵传人...”

    “事实也却是不错,小雅儿很聪明,真的很聪明...老夫会的她都会,但是他并没有像老夫一样再广为涉猎,反而对那些真正的奇淫技巧感兴趣...咳咳...”徐光启脸上有些潮红,想来作为一个有名的奇淫技巧的老工人要说出这种话需要多大的刺激和多厚的脸皮,“小雅儿**岁的时候就喜欢自己制作一些东西,但是这些东西...咳咳...老夫是实在看不出来有什么作用...”

    “”徐光启嘴上说起来就没有停歇,只是这话语中的气力却是在逐渐地减弱再减弱,这是宁致远心里的感觉,但是不管是他还是徐澹雅,两人都在听着徐光启叙说的陈年旧事,没有答话,更没有去劝阻让他节省些力气。

    “老夫实在是有些担心了,小雅儿等老夫故去了又该何去何从,又能嫁给谁...一直到致远你出现了...呵呵...”

    “那一天小雅儿又弄出一个新的东西,只是会一闪一闪,而且是摇一下才会闪一下...”或许因为本身就是搞技术的,所以徐光启虽然话语虚弱但是对这些细节叙说的足够详细。

    宁致远嘴角抽了抽,那时候徐光启已经卧病在床了,听到这个消息想必又是一阵忧心吧,不过那东西按照正常的节奏若是没有的插手至少还有经过十余年的研究才会出现灯泡的雏形,确实在一般人眼里鸡肋得不能再鸡肋了...

    他感觉到徐澹雅的身子颤动了几下,宁致远确定那并不是错觉,徐光启在那种情况下都在紧盯着徐澹雅的一举一动也确实让人动容,这已经远超了一个爷爷对孙女的关系,尤其是在女子地位低下的现在,这是一份难得的亲情。

    “但是...致远你却还是很激动地和小雅儿说了起来,而且小雅儿还愿意和你说话,这让老夫着实不解...”

    “后来看到那长久亮着的...你们说的灯泡吧,老夫实在羞愧,或许这么些年自己都是孤陋寡闻了吧,老夫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但那却是足够改变整个大明,还有那么多海外国家的东西,这是你...还有小雅儿做出来的...”

    “”房间中静悄悄的只有徐光启说话声和重重的唿吸声,那喘息之间让宁致远心里一颤一颤,给他的感觉就是徐光启或许会随时离开,这是一种很玄乎的感觉。

    徐小妞脑袋埋在了宁致远怀里一抽一抽的很让人动容。

    .........

    “致远...”徐光启的声音已经很虚弱了,这声音很小很小的刚刚入耳,宁致远急忙应了一声,徐小妞脑袋也探了出来。

    “老夫的小雅儿...”徐光启眼睛原本便睁的很小的眼睛闭上了最后一丝缝隙,他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个强盛无比的国家,哪里有着世界上最厉害的奇淫技巧,“小雅儿...就交给你了...”

    宁致远脑中已经是一片空白,虽然他早有准备,但是这一天这一刻真的来临却也是让他控制不住心里的剧烈波动,等他回过神来入耳是徐澹雅的不停挣扎与哭泣,哭泣...

    “爷爷哇...”徐澹雅在这一刻宛若一个小孩子,虽然她的性子大多时候不成熟,但在宁致远心里一直都觉得那是一种傲娇而不是孩子的幼稚,此时的她,就是小孩子丢失了最爱的玩具那般。

    徐光启在和宁致远见面的这第一天便已经死了,宁致远觉得他就是在等着自己和徐澹雅,然后他终于可以放下心去了,他很难过,但只是紧皱着眉头,紧搂着徐澹雅。

    “哇...”徐光启清脆的声音有些沙哑了,刚刚那么长时间的哭喊俨然已经是她这辈子说过的最多的话,却还是在扯着嗓子喊道,“宁致远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很厉害嘛!怎么没有办法吧爷爷救回来,救回来啊...”

    徐澹雅说着已经扑倒了徐光启已经停止唿吸的身体上,这是在宁致远亲眼所见的距离最近的一次,就算是之前徐光启那副奄奄一息的模样时候,徐澹雅还是一直缩在自己怀里,现在看来并不全是对自己的依恋,而是一种固执。

    宁致远搂着徐澹雅死死抱在自己怀里,这一刻的女孩脆弱无比让他心疼,傲娇的性子伤心起来是远超常人的激动。

    徐光启走之前说了太多关于徐澹雅的往事而并非政事,宁致远恰恰觉得这样的老人才是心无牵挂地离开,世间琐事有多少,劳役着活人还打扰着逝者。

    徐澹雅抽泣的声音在逐渐减小。

    .........

    熊文灿总督的做法看笑话的人是越来越多了,张献忠同志觉得也不能让这么一个相信他的同志太尴尬,所以给熊文灿先写了封回信,表示他其实不愿意和朝廷对抗,自己不过为了生活而,但是投降这种事情毕竟是人生大事,所以的慎重考虑。

    熊文灿很开心,因为不管结果如何至少自己做的事情也算是饶有成效,他虽然天真但还是知道海贼和反贼的区别的,郑芝龙投降在于朝廷依旧奈何不了他,但是这些反贼可不一样,所以也不认为张献忠会投降,不过同时他还收到了另一封信,来自刘国能,意思大致和张献忠的那个相同,但是在熊文灿看来这位明显诚意要大得多,大的很多很多。

    这世上大致有两种反贼,他们投降,就是为了造反。

    张献忠同志作为一个专业的投降专用户,日子从来就没有这么安稳过,有官兵而且还是赫赫有名的左良玉却是奈何不得他,所以这种情况下让他投降那是做梦,不过圆滑的个性还是让他在打着哈哈,他所要考虑的只是什么时候风头不太妙了再投降,以及什么时候情况适合再造反,周而复始,生生不息才是他的本性,然后他收到了一个消息。

    这世上还有种人有的人造反,就是为了投降,河南境内另一波反贼刘国能似乎就是这一类人。

    张献忠分外蛋疼。

    .........

    .........(未完待续。。)

0385章 无视

    河南境内最大的反贼大致上就是这两股,张献忠手下现在有了九万人,而刘国能手下六万人,所以但单纯从人数来说,左良玉同志的三四万人马实在是上不了台面,另外加上其他小股的反贼他们总人数可以达到二十万,这样的情况下对张献忠一伙人无疑是极占优势的,所以他怎么也不会真的投降。

    但是刘国能却不一样,面对这大号的局势,他果断地选择了投降,原因很简单,他不想一直就这么当一个反贼。

    刘国能其人,是一个秀才,可以说在造反之前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读书人,但是在屡试不中之后再遇上吃不饱饭的刺激之下就当了反贼,再或许是熟读水浒传的缘故,他知道当官除了科举之外其实还有另一种办法,那就是造反,然后再招安。

    他的眼光还是比较长远的,若是放在以前是怎么有也不会投降,但是现在整个大明的反贼情势都被打的遍地开花,就算河南一地暂且可观也改变不了什么,灭了李自成之后又该如何?所以他很果断地投降了,至少可以混个官来当当。

    直到接收完这伙降兵熊文灿才有些反应过来,特么的这也可以?熊巡抚发誓自己绝对没有真的想把他们招降,只是例行的套路而已,但是事情偏偏就成了,真是如有神助啊,然后左良玉也是被吓得一跳,紧接着看清了当前的形势却是笑了起来,熊文灿或许不用走了让他不开心,但是张献忠自己可是能搞定他了。

    张献忠现在变强了之后就不再给他烧香拿卡了,对他也没有那么尊重还时不时骂骂他,左总兵是一个真小人,现在有了机会于是他决定把张献忠往死里打,拒不接受他的投降。

    对于左良玉的性子张献忠同志也很清楚,他们本质上是属于一类人,所以他有些慌了,左良玉进攻没准刘国能那混蛋还在一旁打辅助,所以这会也没法玩了,他也只有投降这一条路。

    左良玉是不同意的,虽然有着自己的私心在那,但是最关键的是世上所有的反贼或许都能相信就是张献忠这货不可以,但是已经立了大功逐渐膨胀的熊巡抚大手一挥果断就同意了张献忠的投降,对于他来说打仗能赢也是两个人的功劳,但是招降就只是他一个人的功劳了,哪种做法更划算一目了然。

    左良玉很愤怒,这特么的熊文灿完全没有将我放在眼里啊,老子威名赫赫的大明名将,算了,不打就不打了,他脑袋赚的也快,知道张献忠是什么尿性,要让他老老实实投降?做梦去吧。

    当消息传到京城,崇祯紧缩的眉头有些舒缓了下来,随着李自成被都打进了四川,张献忠等人的被招降,至少这中原地区就是基本稳定了下来,眼下他所考虑的就只是徐光启的死讯了。

    昨日一收到徐光启的死讯让崇祯觉得很突然,而且还有宁致远在徐光启的府上,虽然他很想立即去看看,但是作为一个君主这么急切地跑到属下官员的府邸显然不合适,也暴露了自己在他府上安插了内线的事实,或许他们都知道这点,但是就是不能摆到明面上来,经过了这一天的发酵也差不多到时候了。

    作为皇上他出行的阵势自然不会小,当一行人浩浩荡荡出现在徐光启的府邸,从牌匾到大门完全被白色装饰成了一片,门前一群人在迎接着,崇祯透过自己的车驾往外看着情形显得很烦躁,因为他并没有在迎接的人当中发现宁致远,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如果宁致远都不愿意再做些表面的文章了那是不是就意味着要翻脸了,真的要和后金一起抵抗他么?

    车驾上还有着杨嗣昌,崇祯的表情他看在眼里也无可奈何,先一步下了马车迎着崇祯,听着徐府下方传来恭迎皇上的语句崇祯没有一丝成就感,他惶恐,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种权力就会消失。

    大厅中一尊大气却朴实的楠木棺材,白绫装饰周边,堂前烟雾环绕,紫色的檀香在慢慢燃尽,一股静穆庄严的气息尽显。

    宁致远身穿白衣跪在堂前,面无表情地拦着怀中的徐澹雅,女孩很憔悴地直扁着嘴,嘴唇咿咿呀呀一张一合发不出什么声响,然后一声尖锐的皇上驾到,正堂中两人都没有任何反应。

    崇祯很平静,弄得一旁的杨嗣昌也很忐忑,宁致远似乎太嚣张了一些,这还是京城吧,你敷衍几下又怎么了?眼见着崇祯去了几炷香燃着,似乎很虔诚地在祈祷着,气氛诡异。

    崇祯眼里兼着复杂,沉默着许久才上了香深吸了口气,他记得还是几年前和他一起去宁夏的情形,那会形势很坏,反贼尽起,可现在贩子额的威胁已经不服当初,但当时保家卫国的功臣却变成了一个更大的的心腹大患,而徐光启最后卧病的几个月他也没有来过,此时他突然很后悔,或许如果自己多来几趟会有什么解决办法,而宁致远现在就在他的身边,崇祯却很疑惑为什么自己生不出除掉他的想法和决心,可崇祯知道自己无时不刻都想灭了宁致远,只是实在是实力不济。

    宁致远一直就没有说话,崇祯也很能沉得住气,说实话在御下这一方面他一直做得很好,他觉得现在若是自己开口说话那八成宁致远是不会理他,到时候自己怎么办?杀了他还是什么?杀得了还好,杀不了只会让自己更尴尬,而避免尴尬的方法就是闭口不言,他的性子其实很好,否则也不会隐忍几年。

    .........

    “宁大人...”杨嗣昌开口打破了沉默,他这个当下属的哪能看不出崇祯的处境,虽然心里也实在没底能和宁致远搭上话但还是说话了,他尴尬不要紧,“是何时到的京城啊...”

    “昨日午时。”宁致远答道,他也没什么别的心思,只想着为徐光启守灵七日之后便离开,这也是徐光启的嘱咐,那时候徐光启的儿子也该回来了,在汉人为主的朝代里孝是极为重要的,想当初权势遮天的张居正正是因为在政斗危急的时候自己的父亲死了回去守孝三年然后再入朝为官时已经变了天,只是宁致远对这种习俗实在有些不以为然,人死了做那副姿态有什么用,徐光启卧病的时候又怎么没有看见自己那两个便宜舅舅?

    杨嗣昌似乎是没有想过宁致远会回答他,惊讶之后又问,“两广形势现在大人能否完全掌控?”

    “十之七八...”

    “”这个时候不说杨嗣昌,就连崇祯都觉得有些怪异了,很明显宁致远可以说是带着善意来的,是的带着善意。

    “那宁大人是否有意入阁?”几个眼神之后杨嗣昌突然开口问道,从崇祯的眼神里他似乎看到了这种意思,言罢轻舒一口气,也是无奈他和崇祯之前绝对没有想过这种情况,“大人现如今威名赫赫,政绩斐然,所至之地宁夏两广皆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朝中绝对大有可为...”

    崇祯也是在紧张地关注着这一幕的变化,若是不错出意外或许几十年后宁致远会是这样的过程,但是崇祯现在宁愿此事就这么发生,二十岁的阁老怎么了?他愿意就好。

    徐澹雅依旧安安静静缩在他怀里,宁致远眼神终于从地面移开,然后看了看崇祯与杨嗣昌,摇了摇头。

    “”

    .........

    巴特玛瑙离开肇庆的时候彷徨若失,然后带着宁致远的书信在一众亲卫的护送下向草原急奔而去,她惊讶地发现自己身边的护卫还是多尼库鲁克,而且除了原先那几个之外没有一个多余的人,这是宁致远对她的信任还是什么?她搞不清楚。

    得知宁致远让她离开的时候巴特玛瑙怎么也找不到他的人,原来他是先离开了,不过她也打听到了一些,就是他在京城的亲人去世了,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的心情不好应该就是那个原因了吧,只是离开都不和自己当面说这让她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巴特玛瑙觉得他们已经足够亲密了才对。

    多尼库鲁克还是那副面无表情,但巴特玛瑙感觉他心里应该是很高兴,她却很不高兴,难道宁致远只是想玩玩就算了,想着这种可能,巴特玛瑙很难过,或许并不是她对宁致远有了多深的感情,但是在那十余天里她过得一直很愉快却是真的,这巨大的反差让她受不了,而察哈尔的事情应该是已经解决了。

    到达宁夏的时候面对着这繁华的景象她也没有心思再去感慨了,一路上巴特玛瑙都没有和多尼库鲁克有什么交流,她心神恍惚,她有些迷茫,然后见到了一个长相粗狂的汉子。

    现在宁夏的情况是真的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十余万的蒙古人就像是被圈养起来了那般被锁在了草原的中央,第一批从漠西来的运粮部队一天前被李定国一锅端了,然后这局已经大开了。

    但是陈彪现在是无比的郁闷,公子派人来送的一封信和一个娘们,说玉玺已经在他的手上了,这短短的一句话表明了这么长时间以来他都白费功夫了,所以宁致远让他务必将这些野生的蒙古人都给消灭或者俘虏了,想到自己的苦心白费他就对眼前这个小娘皮充满了怨念,不过饶是如此他还是得配合小娘皮的做法。

    投降?要不要这么没骨气,不过不得不说这娘们长的是真的漂亮,陈彪想不通为什么和公子有关的女人都是这么标志,只是眼前这小娘们兴致好像也不太高,哎,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不过说实在的有了这么一出,却是对自己这个全灭的计策有着很重要的推进作用,而也实在不得不服,自己劳心劳力也完成不了目的,而公子却是远在千里之外的肇庆也能起到重要的作用,还财色兼收,对了还有科尔沁那个小小娘子,公子好像还不知道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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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祯坐在回程的马车上,表情深思有些郁闷,然后看着同样沉默着的杨嗣昌,问道,“杨爱卿,你可知道宁致远适合目的?”

    宁致远之前摇头很果断地拒绝了杨嗣昌让他入阁的建议,然后却是重新给出了另一个建议,那就是让崇祯好好整治内政,诛杀贪官恶吏,最后说了一个貌似承诺保证自己不会灭了大明。

    这一下子让崇祯很疑惑很尴尬了,宁致远的语气自然是那种轻描淡写好像弹指之间可以灭了大明那般自然,但是崇祯就有些受不了了,谁不知道他是当惯了老大的人,除了后金人还没有人给过他脸色来看,于是他生着闷气打道回府了。

    “或许宁大人他本来就没有灭我大明的心思吧...”杨嗣昌沉声说着,细细数来这宁夏的发兵经却是可以看出苗头,至少宁致远并不是那种为了权力可以不顾一切的乱臣贼子,而让朝廷汗颜的是他每到一处总是能让那儿的百姓过得更好,“宁大人只想占地为王或者...分化我大明和后金...”

    其实杨嗣昌对宁致远并生不出什么恶感来,但是饱受崇祯的恩惠和信任让他必须为大明考虑,甚至为大明赴死。

    崇祯张张嘴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分化大明和后金,哈,他们之间的关系还要分化,不过也确实,宁夏的威胁很大,不知不觉就让他们两方都忌惮无比,在想着宁致远轻描淡写的语气更是气氛,他没有嘲讽,但是却比嘲讽更加的惹人不忿,因为最大的蔑视往往就是无视。

    “杨爱卿你说...”崇祯顿了顿开口道,“若是将宁致远给...”

    “这要看陛下你是不是想这样就和宁夏开战了...”杨嗣昌没有急着阻止,常言有说擒贼先擒王不错,但是惹怒了对方可不是那么好应付的,而且,杨嗣昌不太相信这么一个人物会这么容易就被解决。

    杨嗣昌皱皱眉头很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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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0386章 来明的

    就宁大官人自己而言,他对崇祯还是有着感激的,所以也不会直接翻脸就要灭了大明,他在崇祯面前所做的平等姿态也不是在故意装大,而是他本来对低人一等的姿态就反感,以前对着崇祯投其所好实属无奈,现在却不必了。

    而他所说的那些话不管崇祯是怎么理解,至少他是没有恶意的,处在这样的状况中一切都挑明了那崇祯会怎么做其实已经很清楚了,有着无数连横合纵的例子在先,而大明周边自林丹汗狼狈逃窜之后也只有后金了,宁夏表现的足够有威胁力,所以两者来演绎没有永远的敌人这话是很有可能的。

    照宁大官人自己所想,在处理完蒙古之后他下一步就是进攻后金无疑了,而大明十有**会抄自己后路,若是能尽早打消崇祯的做法更好,若是不能那也没办法,宁夏现在表现出来的战力完全不惧同后金与一个羸弱的大明同时开战。

    说实在现在的大明算不上什么威胁,自杨嗣昌十面埋伏的战略之后大明的情况看似是在好转,但国力却是在逐渐消耗,那增兵带来沉重的缴税已经让它到了崩溃的边缘,再来一场大战只怕就会立马分崩离析,民心尽失,宁大官人让崇祯整治内政诛杀贪官就是这个理,他以前也这么劝过,只不过那时候是以一副臣子的姿态,现在却是一副指点的模样。

    先让崇祯把大明恢复些生机与活力,然后自己再夺过来,这样很不错,宁大官人心安理得的想着,有着跨越时代的火炮和无比精锐的士兵他有着这个信心,大明所依仗的城郭不算什么。

    徐澹雅许久没有没有休息忍不住合上眼了,蜷缩着身子像只受惊的小兽那般匍匐在宁大官人怀里,睡梦中的清丽小脸还在撇着嘴似是随时能哭出声一样,在灵柩前此时睡得正沉。

    崇祯离开过不久,宁致远还在守灵,只不过已经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身子,长时间的下跪让膝盖有些麻木,守灵而已,并不需要怎么虐待自己,然后他看见了一个风尘仆仆的中年人进来。

    这宅子中宁致远只算是个外人,徐澹雅是半个外人,也只有眼前徐光启的儿子是名正言顺,宁大官人看着中年人走进来没有也搭话,只是略微扫了一眼,他没有见过这些人,中年人身后还跟着几个面色黯淡无精打采的年轻人。

    徐骥是徐光启的儿子,在湖广地方出任一个知州,说起来他对于徐光启的这种做法感觉不忿,竟然自己都已经是朝中元老了为什么就不能帮帮自己的孩子,不过得知徐光启死了的消息心里也是着急上火加郁闷,这样一来他最大的靠山也就没了,仕途进展岂不是更加的困难,不管是从面子上还是里子上来说,在得知了自己父亲的死讯之后连夜带着两个儿子赶来了,见着家中已经布置好,还有那个自己名义上的女儿被一个一个陌生男子抱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位小兄弟是?”

    他的两个儿子徐尔觉和徐尔爵打起了精神同样满脸疑惑,见着两人亲密的模样脸上出现了怒容,不过碍于徐骥在前没敢出声说话,越是大人家其实规矩越多,甚至都已经盖过了亲情。

    徐光启在宁致远面前并没有提过他的家人,而宁致远也从来不曾多问,但是这第一眼的印象宁大官人并不满意,甚至很反感,尤其是后面两个年轻的小子脸上浮躁不可一世的表情,眼神裸裸地看着自己怀中的徐澹雅。

    “如果...徐大人没有和你们提过的话那就不用问了!”宁致远皱着眉头淡淡说道,他觉得自己现在脾气已经算是很好了,“要守灵自己换套衣服便是...”俨然一副主人翁的语气。

    “你小子以为自己是谁啊?!”徐尔爵终于忍不住破口大喊道,“快给我放开澹雅,否则今天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嘭...”一道剧烈的碰撞声此时响起,刚刚还在撒泼的小子已经在几尺开外的地方和土地亲密接触然后似乎晕倒了,而原地一个宁致远的亲卫则淡定地收回了脚,那一脚真是轻松,那小子也是真虚啊。

    徐尔觉当即变了脸色却不敢接着说话,一言不合就踢人而徐骥脸上也挂不住了,多活了这么多年他却也不知道眼前是什么人物,但也能想得多一些,传闻那卫国公宁致远是自己父亲的学生,也是如此年轻,这般张狂是不是就是他,这样一想着脸色变得更加难看,“阁下可是卫国公大人?”

    宁大官人轻撇撇嘴笑了笑,没有答话,算是默认。

    这幅模样一时间让所有明事理的人犹如心中卷起了惊涛骇浪,徐尔觉眼睛瞪得老大,而徐骥心里更是犹如平地惊雷般的炸响,宁致远何人是也,青楼酒巷中或许只是人们口中的谈资和仰慕的对象,但是对于他们这些朝廷命官来说可谓是意义巨大,或许是乱臣贼子或许是下一任的老板,至少在现在来说和他接触过早还真不是好事,不过指的是泛泛之交不太好,但眼下这情况来看,自己父亲和他的关系还是非同寻常啊,若是关系实在太近了也是好事一桩啊...

    “原来你就是那个反贼...”徐骥正措辞着突然听到了这句不合时宜的话,原来是那个被踢倒在地的倒霉儿子正指着宁致远说着,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醒了。

    “对啊,你说的没错,这又怎么样?”宁大官人笑道。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变了脸色,看来传言果然非虚啊,只不过你这么直接真的好吗?徐骥觉得很混乱,也没忘了连忙让人把自己那个倒霉儿子。

    徐尔爵被拉扯着向后拖显得十分不甘,蹦着大喊道,“我要报官,我要报官,我要告诉皇上,肯定是大功一件...”

    徐骥脸色尴尬,生怕惹恼了宁致远,见着他没有什么别的表情这爱放下心来,而此时宁大官人怀中徐澹雅嘤咛了几声缓缓醒了过来,看着多出来的几人也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张嘴打了个哈欠眨了眨自己亮晶晶的眸子,这倒是在宁致远的意料之内。

    “澹雅...你是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的?”徐骥像是抓到了什么救星似的开口道,他年中的时候回来一趟但是没有看见这个女儿,再次见到却仿佛多了很多话。

    徐澹雅在宁大官人脸上啄了一下没有回答,似乎没有听到。

    “”宁致远可以看的出徐澹雅和这家子人的关系都不好,但是也没能想到徐澹雅可以这么无视自己名义上的父亲,或许一直就是这样或许又是之前的徐骥真的对她太忽视了,总之这做法真的很徐澹雅,而同样他也没给什么好脸色给这位便宜舅舅,从骨子里他们一家人就透着一股典型的官僚和纨绔浮夸气息让他不爽,或许徐光启存着心思也是让自己治治他们,反正宁大官人就这么以为了,冷眼扫过去。

    “问什么问?哪有这么多话?换好衣服守灵就是!”宁致远一脸不耐,竟然已经差不多说穿了身份那他就不客气了,而从徐骥的话中可以知道他们并没有听到徐光启说过在自己的身份。

    徐骥脸色顿时憋得通红,这一下子自己在儿女面前的威严岂不是顿时扫地,还有着徐澹雅和徐尔觉在这儿呢!不过也就这么回事了,既然准备好了做官那么首先就要学会厚脸皮,反正他是悟了,说起来宁致远要是不论他的那层隐藏属性来给自己父亲守灵那是给了天大的面子了,而自己父亲新故也正是需要靠山的时候,宁致远这靠山比起徐光启来说实实在在要硬的许多啊,这样一来他的心思倒是活跃了许多,若有所思地就退下去了。

    “夫君是不是帮你报仇了额?”宁大官人向徐澹雅邀功道,小妞神情依旧有些憔悴,一双眸子里泛着伤感无精打采,目光流转间似乎又突然带着笑意,小嘴在宁致远嘴唇上印了一下。

    “本姑娘可没有仇要报!”徐澹雅心道。

    后院中,已经换好衣服的徐尔觉面色慌张地看向徐骥,他能之所以这么利索完全就是迫于宁致远的淫威,否则还得先洗个澡或者睡个觉,一整天的舟车劳顿对他来说却是有些受不了,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父亲,那真是宁致远?”

    徐骥冷哼了一声对于徐尔觉的表现十分不满,不看看人家才多大,还没有你们这些小崽子大就有着这么强的气势,就算他不是宁致远也比你们要成器的多,更何况...“就是他没错了...为父方才问过府上的老管家了,那确实就是卫国公宁大人,和你爷爷关系紧密,而且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

    说话间他觉得很不满,自己怎么也是这府邸现在的主人,这么重要的事情那个老管家竟然一直就没告诉他。

    徐尔觉长舒一口气然后脸上浮现喜色,“既然他和爷爷的关系紧密那是不是就不会计较我们之前那些事了...而且以后还会照顾我们了?”作为混迹风月的公子哥,他知道宁致远这三个字又怎样的魔力,盯着他的名头或许那青楼柳巷头牌的房间自己可以随意驻留,而且在那几乎囊括天下士子的天下社中也会是一言九鼎的人物,和这些相比徐澹雅又算得了什么,只是一个漂亮女子而已,只是为此也没少受徐光启的责罚有些不忿。

    “谁知道呢...”徐骥一字一顿地说着,脸上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无奈,这些混蛋竟然连自己父亲收养的孩子都想染指,早知道这样就该果断打消他们的想法的,虽然是没有造成什么后果,但是这幅觊觎就是不该...真是世事无常。

    .........

    “杨爱卿...怎么样了?”崇祯神色惆怅,向心里对自己的决定有了些悔意,但是再怎么样他也不能就这么让宁致远无惊无险地离开吧,否则他作为大明天子的尊严何在?

    “了无音讯!”杨嗣昌面目紧锁,随后又加了一句,“派去了六拨人统统都了无音讯!只怕...”

    崇祯脸色阴沉的可怕,他知道就算是现在宁致远被绑在了自己面前他都毫无办法,况且他根本就没有想过杀死宁致远,毕竟在他看来宁夏之所以并不是因为宁致远而是那些强劲的武力军队,而恰恰是宁致远的存在所以大明才能暂且无虞,这是如果这样都没事是不是说明这京城宁致远也渗透了不小的力量了呢?

    他想做的只是把宁致远悄无声息地绑在自己面前,然后告诉他千万别那么嚣张...这至少特么的在京城别那么嚣张!

    “知道怎么回事吗?”

    杨嗣昌面色惨白地摇了摇头,他是兵部尚书不是特务头子,但是这次崇祯全权交给他处置那人手竟然只是在离徐府还有着相当一段距离的时候消失了让他感觉到可怕,如果说之前他只是对于宁致远创建势力的军事实力感到震惊,那现在可以说对方的潜伏渗透也是几近无所不能了...

    “陛下...哎...”杨嗣昌极为少见地叹气道,“李氏布庄这些生意处靠派人看着已经不行了,看不动了...”

    杨嗣昌的意思显然是靠着这些生意宁致远在大明已经渗透了大量的人口了,只是被动的预防是没有什么作用的,但是他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难不成把宁致远名下的生意都抄了?

    以前这招可以,但是现在,太晚了。

    崇祯怕的就是宁致远和他翻脸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来,而且就算崇祯脑子抽了这样杨嗣昌也不会同意的。

    “暗的不行...那就来明的!”崇祯突然一脸狠色地说道。

    杨嗣昌脸色突然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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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0387章 天翻地覆

    “皇上三思啊...”杨嗣昌混乱之中还算清醒,你要是悄悄地把宁致远捉来然后再放了他算是警告,大家煳弄着也就过去了,但皇上你这么大张旗鼓算是什么事啊,这是宣布开战?要不得要不得,万万要不得...

    “三思?”崇祯冷哼一声,“朕已经想了几年了,这事就这么办,堂堂一国之君怎么能被他欺压到头上来,怎么也要给他一个教训!”崇祯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杨嗣昌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他知道这决定会造成很恶劣的后果,不管有没有抓住宁致远都是这样,当然在他想来竟然都动用军队了那绝对是没有问题的,不过他还能怎么样呢?杨嗣昌把什么都看在眼里,不能否认上次陛下和宁大人的交锋确实是让陛下气的不轻,要是宁致远张狂霸气一些还好,但偏偏就是那么云淡风轻,这不是故意要惹怒皇上吗?

    “城内一共还有五万禁军...杨爱卿你再传朕的旨意调卢爱卿进京,这次势必要让那宁致远束手就擒!”

    “那...陛下觉得定在什么时候为好?”杨嗣昌点点头问着。崇祯既然要下大本钱那就随他去了,反正京城周边也不会有什么不安定的因素,卢象升也会是闲着调来影响不了什么大局,还能就是在万一那宁致远走脱之后起到封城搜城的作用。

    “当然越快越好!”崇祯不假思索答道。

    杨嗣昌应声,确实就应该如此,还没来得及再说上什么只听着崇祯又改口道,“不...还是等到徐大人头七之后吧...”

    “是...”杨嗣昌愣了愣然后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要说崇祯是打着逝者安息的念头他是怎么也不相信的,他知道崇祯之所以改变主意还是不想和宁致远闹得太僵,这实在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明明陛下都已经派军准备捉拿对方了,但是还要顾及这么多。

    杨嗣昌就算是想清楚了整个缘由也无法评论崇祯的做法英明还是煳涂,情有可原又无可厚非,还是因为大明太弱。

    “罢了,此事就这么定了,咱们不谈这个了...”崇祯摆了摆手,“现在各地的反贼形势如何了?”

    “熊文灿在河南招降了刘国能,那张献忠也是快缴械投降了正在谈判中,而李自成也是被杀的丢盔卸甲遁入了四川...”一连串的好消息从杨嗣昌口中说出来但是他自己却是并不感觉怎么高兴,诚然这以前是他被崇祯看重入仕的目标,但现在发觉这在宁致远面前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崇祯此时的感觉大致相似,不过原本饱受反贼茶荼的大明已经将这个威胁无限减小他还是有些欢喜的,而且要平息宁夏的威胁第一步不也是这些反贼么,“那依爱卿看来要多久这些反贼叛乱会完全平息?”

    “河南那边已经一月都用不了,而李自成那儿等到张献忠投降之后可以让他们也去四川掺上一脚共同应付,三月可平!”杨嗣昌准确地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张献忠的尿性他也清楚,不过这样一来看他还能怎么办。

    崇祯摇了摇头不怎么认同,“难道我大明官兵就独自解决不了李自成了吗?派张献忠去...不妥不妥,这样不妥,要是张献忠临时反叛呢,若是他与李自成在阵前合为一军岂不是让形势更为严峻?”换句话说,崇祯的意思是人家张献忠新降怎么就让别人干活,这样不厚道,崇祯不许。

    觉得自己出了一个绝世妙计的杨嗣昌这会有些恼火,大明现在本来实力就不如人皇上你还这么要面子还能不能混下去了?

    .........

    张献忠想投降了,但是他也不能就这么投降吧,像刘国能一样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到熊文灿手里,那特么的左良玉半秒钟就可以剁了他,没办法和左总兵有了些矛盾,再说了,就算是以前没有矛盾的时候张献忠也不会把枪杆子交出来的,有句话说得好,枪杆子里面出政权,他没有政权,但他还可以保命。

    现在河南的形势对他来可以说是相当不利的,虽然张献忠不是必死的结局但是他一向就是不喜欢艰苦奋斗的,一个人打一群这种事情他不干,而更是传来消息李自成被打的缩进了四川的山沟里,他什么抵抗的心思也没有了,真是因为朝廷官兵一路顺畅的情况下,他的投降前景有些不好办了。

    他又开始送银子给左良玉了,没办法左总兵那是在河南绕不开的大人物,你还想在这儿混关系可就打好了,先抵消他点仇恨值让他别给自己添堵就够了,五万两银子,左总兵收到了他生平收到最多的一笔钱,然后一笑泯恩仇了,世上本没有无缘无故的仇,对于左良玉这种人来更是如此,而且这件事情熊文灿太过坚决,没办法人家还有直达天听的关系,所以他索性不管了,张献忠这种能屈能伸的小人性子别说还真是合他的胃口。

    然后张同志的目标就是熊文灿了,在招降这件事情上这位大人可是全权做主,一大批的字画古董反正他抢来也没有那个境界去欣赏,熊巡抚是读书人,于是这些写东西顺理成章成了他的了,熊文灿大手一挥批了一个小县城给张献忠驻扎,果然没给他把兵马给卸了,张献忠就这么安顿了下来,投降了。

    这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理论上来说投降不会这么草率和轻松,但是说起来这件神奇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张献忠除了损失了很多的银两和没用的字画古董之外又恢复了平静。

    左良玉听到熊文灿的处理结果正在吃饭,当即嘴里的那口米饭差点就没咽下去,特么的还真有这么奇葩的人,不过收了银子他也就真的不管了,反正和他关系不大,再过几个月会是什么结果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为了表达出自己的高瞻远瞩和深思熟虑,他写了封信给京城里,顺便捞捞功劳。

    河南重归平静,在眼下就只有四川李自成那一伙反贼了,因为继承了闯王这个名号,此时李自成已经聚集了十五六万的大军钻在山沟里,洪承畴那几万人要在一片片大山里对付那么多人纯属意淫,而孙传庭是陕西巡抚不能管过界了再者他也使唤不动,所以局面就这么僵持了下来,不过只要他能守得住几个月,李自成这批人就算饿不死也会都变成野人,反正他是不会到中原地区干扰百姓,大明无虞矣。

    大明似乎前所未有的平静,崇祯在紫禁城内收到奏折却是叹了口气,没坐到这个位置之前他是有多么的向往,当自己的皇兄在病榻钱拉着自己的手对自己说吾弟当为尧舜,那一刻他是有多么的激动到难以自已,然后他忍气吞声拍了那个死太监两年的马屁终于除掉了那个祸害,结果发现,真正的灾难才刚刚开始。

    大明已经千疮百孔让他怎么整理,宁致远让他专心内政如果不论那个语气他是一万个同意,但是又该怎么何处下手?

    今晚把他抓回来之后倒是可以问问,崇祯苦笑了一番有些紧张地看着窗外,夜色如水冰凉,今天正是徐光启逝世的第八天了。

    虽然再怎么说京城内几万人抓那么一个人都没有问题,但是事情没到最后他总是有些忐忑,他承认宁致远真是一个神奇的人,从他几年前第一次到宁夏时那些面黄肌瘦的百姓散发出的光彩就已经意识到,所以崇祯迫切地想给宁致远一个教训,他很讨厌宁致远那副什么都胸有成竹的模样,那让他感觉自己堂堂天子在他眼里就是一团空气那般。

    .........

    “善了个哉的,这算是什么事啊...”徐骥有些颤颤巍巍地看着一群兵油子在自己家里搜来搜去,这画风完全不对啊?

    一开始他阻止过几次,因为对方来的实在是莫名其妙,但是谁想成他们就是为了宁致远来的,这就完全让他懵了,再一想着宁致远悄无声息地就消失了,他感觉自己被侮辱了一样,所有人都知道要发生什么就自己蒙在鼓里,不过这事也太怪异了吧。

    现在是自己父亲去世的第八天晚上,如果皇上真的要抓宁致远为什么会等到现在,老管家不是还说就在自己回来的前几个时辰皇上就来过吗?而且这几天陆续有官员过来还不要脸地和宁致远套着近乎莫非是错觉?也不能啊...当然徐骥是不会承认这么多不要脸的人当中也包括自己,不过这也没什么,不仅是他,就连现在的首辅周延儒都在其中。

    总之奇怪,奇怪,实在是太奇怪了,前几日自己那个儿子徐尔爵不忿要去告官,徐骥装作无意随他去了也是为了试探崇祯的意思,据他那个倒霉儿子回来一脸沮丧的汇报皇上根本没说什么似乎不以为意,这才是坚定了他不要脸上赶着贴上去的决心...

    谁成想...还好这些兵没有太过粗暴,徐骥看着还算整齐的府中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被抓走,他依旧没想清楚这事情的关键。

    .........

    “澹雅啊...啊...别咬别咬...”宁大官人满是凄惨地苦叫着,其实脸上没有半点痛楚,只是无奈,“啊...说了不叫你离开了,不叫你离开了...别咬了别咬了...”

    “哼...”被宁致远抓的轻哼了一声徐澹雅软软地蜷缩在他怀中,整个身子都压在了他身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憋得脸色通红,许久之后又重重哼了一声才算解气。

    宁致远觉得自己也真是天真,怎么就能觉得可以劝徐澹雅先离开京城呢,他太高估了自己,这世上还没有什么能阻止徐澹雅的东西,不过这也是好事,小妞似乎徐光启的头七之后便不怎么伤心了,又变成了那一副傲娇的小模样。

    “好了,我们今天先在这待上一晚上然后明天再做打算...”宁大官人摸了摸徐澹雅光滑紧致的脸蛋开口道,有个小妞在旁边其实挺不方便,宁致远觉得还是先把她放在哪个地方才算完,他可以预想得出接下来的京城将是一段狂风暴雨的地毯式搜索,徐澹雅一个女孩并不明显,但是自己可是万万不行的。

    “澹雅啊...”

    “吵死了!”徐澹雅一副不耐烦的表情,然后小手勐地堵住了宁致远的嘴唇发出‘啪’的声响,安静的空间里这一声很明显。

    宁致远也不在意,呵呵一笑就解开了徐澹雅腰间饰带,衣服干净利落地滑落下来嘴巴凑上去含住一团高耸,身子翻转一下压了上去然后片刻间就响起了阵阵热切的碰撞声。

    今夜无眠,京城无眠。

    紫禁城中半夜还未入睡的崇祯也没有心思处理什么政事了,终于收到消息之后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宁致远是在重重包围的徐府中消失不见的?崇祯不相信,他认为最合理的解释便是宁致远早就收到消息金蝉脱壳了,在崇祯的示意下京城城门今晚开始已经大闭了,而且在接下来的几天要是没有找到人的话会依旧大闭,至于宁致远会不会走了这种可能崇祯没有去想,他倒是希望是这样,这样也算是打击了一下宁致远的嚣张气焰,但他更倾向的是宁致远在哪个地方躲了起来。

    杨嗣昌同崇祯一起待在御书房中,这也算大股的行动宁致远事先知晓并不奇怪,而他们也未尝没有就这么把宁致远吓出京城的意思,只是杨嗣昌同样认为这可能不大,所以接下来几天近十万大军会把这京城掀的天翻地覆,他不由得也开始感慨其实崇祯真是一个好皇上,这么大规模的闭城找人军纪会是一个大问题,但是有了卢象升这个善于整顿军纪的黑阎王在这问题也不大了。

    知人善用是崇祯的一大特点,只是怎么就偏偏看错了宁致远了呢?杨嗣昌叹气,然后准备和崇祯在这坐到天明早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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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0388章 最安全的地方

    崇祯这一夜就这么凝聚着目光看着窗外,北方冬天的夜晚其实是漆黑的一片,但是他仿佛就这么僵硬住了一般。

    “皇上...皇上...该早朝了...”杨嗣昌其实并没有崇祯那样对宁致远的执念,他有的只是为崇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决心,所以崇祯因为没有抓到宁致远而整夜睡不着的做法他表示理解,但是没能体会,而他也确实实在这御书房中整整一晚。

    “早朝了?...该早朝了...”崇祯双眼布满血丝但是没有一点倦意,这时候也传来王承恩尖锐的声音,早朝时辰确实到了。

    “走...”崇祯站起了身,窗外此时还是一片漆黑,他大步向前走了,声音似乎充满了活力与激情让杨嗣昌眼前一亮,就是这样,一国之君应有的气概,“杨爱卿,随朕去早朝!”

    .........

    作为满朝众人来说,他们心情最是复杂,昨晚突如其来发生的事情让他们实在忐忑,直到今天早朝在外面等待的那么长时间还在懵圈,他们当然可以打听到昨晚那么多人是在找宁致远了,而且城门大关,似乎皇上这是来真的。

    这让他们这么天来上赶着去巴结宁致远的人情何以堪,对朝廷他们虽然有些叛逆,但是和反贼勾结的事情还是不敢这么做的,至少,也得隐秘些不是?不过他们也没有太慌张,因为放眼望下去这么多人都上去巴结过,皇上难不成把他们都砍了?而且要不是听说崇祯自己也去过他们又怎么会去?

    今天似乎没有看见杨嗣昌...哎?这是怎么个意思?身体有恙还是什么?本来还想着找杨嗣昌这个崇祯的头号心腹打听一番的人也没有了主意,虽然还有一个卢象升在,但是那又臭又硬的性子也问不出什么。

    上朝的钟声缓缓敲起从夜色中传来,正殿中大家又看见了一直没出现的杨嗣昌,脸上带着倦色似乎也是没有歇息好,而少有的崇祯此时已经坐在了龙椅上等着,这一幕让众人更是忐忑。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王承恩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也今天这程序该是怎么弄了,通常情况下都是崇祯从后殿走来然后自己大喊一声皇上驾到众人下跪行礼...于是他只能自己开了个头,这有些反常的早朝就此拉开了序幕。

    崇祯脸色沉痛凝重,语气十分悲伤,“众爱卿啊...你们可知道昨夜兵荒马乱的是发生了什么事?”

    “”以周延儒为首的满朝书生心有疑惑,这不是皇上你派了那么多人找宁致远么怎么还问我们?

    “昨夜卫国公宁致远为故去的徐老爱卿守灵却是突然失踪!朕收到消息调集了大量兵马前往营救,可惜了无音讯...”崇祯低沉的声音缓缓叙说着事情的起因经过,脸上表情变幻莫测又咬牙切齿,“宁爱卿实乃国之栋梁,肱骨之臣,就这么在我大明京都被逆贼挟持,实令我泱泱大明颜面无光...”

    原来是...这么回事?满朝人大眼瞪着小眼不知所措,而崇祯的目光在底下扫来扫去却是一直都没有离开李定方那个位置,李定方心有所感没有觉得有什么,宁致远昨晚还真是就和他见了一面,至于现在去了哪里他也知道,但李定方知道崇祯是绝对不知道的,他也没像周围的同僚那般左顾右盼似乎就能找出人来一样,这原本也不是他的性子,如此反而太过太刻意。

    “是即,朕现在便决定,从今日起,京城大门紧密,没有朕和杨爱卿的许肯任何人不得进出,必要让那逆贼无处可躲!”

    “也劳烦众位爱卿回去派上府中多余的劳力同朕一同寻找,如若发现了记得切莫伤了宁爱卿,否则唯尔等是问!”

    “额...这样看来好像皇上说的又是真的啊,否则也不会特地让我们不许伤了宁大人吧...”一众官员觉得自己的智商真的有些不够用了,还真的有能在京城劫持宁致远的势力?特么的完全没听说过啊,难不成还是白莲教...

    “为了防止贼人悄无声息地潜入了众爱卿的府邸,所以朕也会派人到尔等府中仔细搜查,希望诸位爱卿万勿多想,哪怕整个京城都反翻过来朕也一定要找到宁...爱卿...”崇祯说着话已经咬牙切齿了,不知情的倒正认为他是心忧下属痛恨贼人,只是李定方看着在暗自发笑,这皇上做的也是着实不容易啊...

    众人愣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崇祯竟然还要去搜查他们的府邸?这特么的不会有什么阴谋吧,要是搜了个几百万两银子出来该怎么办?他们有些慌了,抬起头看着崇祯没有答应,而后又目光齐赞赞地看向了周延儒,甚至就是崇祯自己亲手提拔起来的骨干也是不能平静,低着头不敢做声。

    崇祯脸色登时变得更加难看,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皇上英明体恤下属实乃微臣等人的福气,老臣必然舍命配合禁军,定不让那贼人钻了空子!”正僵持间卢象升昂首挺胸把话接了过来,表情坦荡的朝众人看了一眼,“身为臣子自当尽臣子本分,还请陛下放心,臣定会亲自好看诸位大人家中有没有贼子悄然躲藏,定会找出宁大人!”

    “微臣定当全力配合卢大人,要那贼子无处可藏...”李定方心里偷笑了一阵然后义正言辞地站了出来,算是支持卢象升了。

    李定方在朝中待了这么久,实实在在的了解了满朝官员这都是些什么人了,当然李定方也不是谴责这种中饱私囊的做法,关键就是这些人拿了好处还不办事这就很操蛋了,所以满朝人中只有寥寥几个能入他眼,卢象升便是其中之一,而他自然也问心无愧,想他自己虽然有些当间谍的嫌疑,但真真切切没有拿一文钱的好处还踏踏实实做事,这也并不是他不喜欢钱,而是有着更远大的抱负,何况他根本就不缺那点钱。

    卢象升眼神看过去有些赞赏,显然这个有些浑浊的官场里他也注意到了李定方,而崇祯脸色缓和了下来,看向李定方他相信李定方是个好人,宁致远那副目空一切的可恨模样哪里还需要内应,何况这内应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啊。

    因为有了人带头应声终于众人断断续续地附和了,参差不齐的声音在周延儒苍老的声音开口后也变得整齐。

    “卢爱卿,切记这次的搜查不要扰民,也不要管得太多,只要找到宁爱卿就够了...”崇祯又吩咐道,意思无疑就是这次搜出什么只要不是造反的事情就先不处置,这让许多官员大为放心。

    “微臣谨遵圣旨...”卢象升白净的脸上满是坚毅,声音浑厚有力,他是一个比武将还要像武将的书生。

    .........

    徐澹雅貌似是在宁大官人安排的住处一见到许多新奇物件就有些沉迷无法自拔了,但宁致远知道徐小妞其实很懂事,不愿意离开京城是一回事,而同在京城和自己暂时分离又会是另一回事,这是宁夏这么多做生意的属下京城的一个小小分部,而徐澹雅的新身份是一个大小姐,想来也不会被查地太过严密。

    而果然不出宁大官人所料的是,昨夜刮起的一阵搜查风与今日相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崇祯至少知道昨夜没有去挨家挨户敲门地扰民,而今日却是就这么展开了,而此时宁致远却是趁着一大早早朝的马车悄然入了宫,在两个太监的安排下躲进了戒备最森严的紫禁城,这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到京城来的宁致远本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只是在几日前手下亲卫接连不停地宰了许多来路不明的人而后又打听到了京城大军紧密的调动,想来崇祯有些气急败坏了打算来回大的了,虽然他知道自己就算被捉住了也是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倒是被捉住了有多丢人,想想他可不能干。

    崇祯是个倔强的孩子,对于他的这个举动宁致远也说不上恼怒,情有可原,于宁大官人来说他喜欢有挑战性,而随着自己势力的膨胀日子也平静的久了,而且不得不说这也正好可以检测他在京城的势力成果,他不愿意把什么事都扯上权谋,但是这事确实可以搭上一点边,他要去哪儿只有李定方知道。

    当然这些太监不算,整个紫禁城有着仆人近十万,要收买几个简直太轻松了,而在关乎宁致远到底要去哪儿的决定却是让几个阉人宫女吓得脸色发白,皇宫实在太大,哪里都能躲,但这个地方实在有些特殊,叫懿安宫。

    这儿住着一个女人,据说是前朝皇后,而宁致远要选择这儿的理由其实很简单,与这个女人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因为安全。

    .........

    张嫣很早就唤了侍女下去,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理由也不难理解,整日清闲的她除了看书之外再没有别的事情,而出门一趟又是每次兴师动众让她渐渐没了兴致,有摄于崇祯的警告平日里更是没有后妃来这儿拜访,所以她每日的生活就是单调乏味加单调乏味,这样的生活她已经过了六七年,如果不出意外以后的这么多年也会就是这么过去了。

    天空灰暗,空气干冷,懿安宫中只有着淡淡的亮光,自从国库紧张崇祯提倡节俭以来总是会出现这样的景象,对于这点张嫣是不在意的,就算是以前内库充盈的时候她也会这么做,但是这完全是两种心境,她也会唏嘘感慨,大明已经到了如今这幅颓势了吗?说到底自己那个木匠夫君可是脱不了干系。

    每日就这么虚耗着,张嫣确实感觉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了,和最初那几年不一样崇祯什么也不懂就是靠着她周旋着,否则就那一颗刚登基的小白菜怎么干的过魏忠贤,对于政斗人心的掌控张嫣理解的很透彻,只是大明眼下的这幅状况不是这点婆婆妈妈的事情就能解决的,崇祯还是一如既往地拿她当知心大姐,而渐渐的从崇祯嘴里说出来的宁致远的频率也是越来越高,以前她还怀疑过那宁致远狼子野心图谋不轨,现在正是不用怀疑了,天下众人皆知,这实在很怪异,她是想不通。

    她知道自己只能算得上小聪明谈不上大智慧,张嫣有自知之明,前几日崇祯过来说过他的计划,大致就是把宁致远抓起来给他个教训,似乎是已经失败了,她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了,不过崇祯还是给这件事披上了一层合理的外衣充满了智慧,这些还是和她没有什么关系,而她小女儿姿态和心怀最多就是想想为什么那宁致远长的一副好皮囊却不做人事,就想着谋逆?

    .........

    夜色漆黑正是适合隐藏,那几个宫人也只是给宁大官人指明了懿安宫的位置却没能带进来,这地方确实是戒备森严让宁致远直咂舌,于是也只能选择晚上潜进来了。

    宁大官人觉得自己夜视能力还好,夜色中也能看的半清,或许是他营养比较均衡的原因罢,毕竟他知道夜视和维生素c很有关系,换句话说胡萝卜是个好东西,而他从未落下过的身体素质锻炼在此刻彰显的淋漓尽致让宁大官人总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要知道他锻炼身体练武多是出于那种心里上的安全感,从来不是为了作奸犯科和窃玉偷香,不过话说回来,要是没有几点身手怎么敢一个人跑到皇宫来,至少可以在对方把自己就地正法前表明身份不是?纯粹出于一种心理上的暗示,黑暗中光亮总是能给人指引,宁致远向着那有些亮光的房间急速而去,绕过侍卫伴着风声没有丝毫的痕迹。

    靠近窗户,宁致远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味。

    .........

    .........(未完待续。。)

0389章 你说呢?

    幽香味像是熏香传出,但并不能由此判断这是一个什么人的房间,毕竟这时候太监身上也会是一股子香味来掩盖身上那股味道。

    宁大官人的想法只是在这懿安宫中找个房间作为自己的藏身之处也就够了,至于到底是哪里只要足够安全他没有多少讲究,至于去找懿安皇后那个小娘皮他是没有丝毫的想法。

    就传闻中崇祯对张嫣的看重来说,连宫内的下人都全部换成了宫女没有太监,这无疑是极为可怕的,他虽然不怕崇祯,但要是平白招惹了这么一个女人惹得崇祯不管不顾发飙了岂不是很冤,而且现在是躲猫猫时间,这要是被张嫣发现了那还得没日没夜看着她,无疑又是受罪,怎么想这都不划算。

    宁致远虽然是寻着光亮来的,但是也看了这基本能确定并不是张嫣的住处,因为懿安宫她作为懿安皇后必然是要住在正殿的,而显然眼前这间屋子只是一件偏房,他只想着抓个人来打听一下情况,于是这就成了首选的目标。

    .........

    张嫣在床上翻来覆去,脑袋却是越发的清醒了,白天睡得久了晚上自然是睡不着,屋中暖炉环绕温度也舒适的正到好处。

    “嘭...”听到一声不知名的声响传来,张嫣感觉到凉风阵阵又不由一惊,一个人待得久了她从来就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里也有了些不妙的预感,当下就想张口喊人却感觉到了一张大手正堵在自己嘴上,然后一股剧烈的男人气息传来....张嫣当即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宫中竟然进了男人...

    想喊也喊不出声来,这种情况下饶是张嫣心智再成熟也忍不住慌了神,不过还算冷静的在挣扎了几息之后发现是徒劳然后安静了下来,只是身子还在瑟瑟发抖,唿吸有些急促了起来。

    宁大官人在钻进窗户的时候就已经看清了这床榻上是个女的了,原本以为只是一个宫女之类的角色,只是在捂住对方小嘴之后看清她的面容便打消了这个猜测。

    美,实在是太美了...宁大官人觉得自己好歹饱读诗书但是在此时形容一个女子的容貌却是显得词汇如此的匮乏,但在房中微弱灯光下映照出女人的洁白无瑕脸颊是何其的动人,远山般的眉毛稍显清淡,清澈的眸子里闪烁着惊慌失措让人怜惜,而宁致远怀抱中凹凸有致的身材更是可以让人抓狂...

    张嫣!这绝对是张嫣!宁致远心里立马可以确定了,在短暂的心猿意马之后觉得事情这特么的真难办了。

    “太后,太后...”帘外传来几声清脆的喊声,这是住在旁边几个贴身侍女听到窗户声之后有些警醒,宁致远有些无奈地拍了拍脑袋,这称唿倒是完全印证了自己的猜想,只是不会自己的逃亡还没开始就卒了吧?

    好在这声音的主人似乎并没有上前来查看,这让宁致远放下了些担心,出师不利也好,逃脱升天也罢,眼前这关还是要先过去的,看着嘴巴被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张嫣,嘴巴凑到她精致的耳垂边轻声说道,“把她们打发走吧。”

    张嫣此时心思百转有些拿不定主意,感觉捂住自己嘴巴的手已经放开,男人轻轻的话语中没有威胁厉喝,也没有惊慌失措,声音有些磁性倒是动听,纠结中张嫣很大胆地偏过头看了一眼,宁致远也没有躲闪反而凑了上去,不太明亮的光线下男人那张菱角分明的脸颊映入她的眼帘让张嫣登时就僵住了。

    她的生活很小很单调,甚至于到任何一个小的细节她都可以记得清清楚楚,更别说是她这几年来听得做多的事迹和看得最多的画像,宁致远,逆贼,虽然看不清晰,但一定就是他了。

    “嘘...”张嫣心里再次轻轻颤动了起来,深吸了口气缓缓开口道,“哀家没事,刚刚只是风吹着窗户了吧,你们先下去吧。”

    女人的声音很甜很细腻,甚至带点颤音的尾音显得很勾人的诱惑,压着张嫣宁致远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这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还真是有意思。

    轻盈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张嫣低声道,“宁大人现在可以把哀家放开了吧,哀家也不会叫了...”

    “你认识我?”宁致远依旧是凑着张嫣的耳朵说出了这话,女人身上软软的,香香的,他没有半点要放开的意思。

    “果然是你...”房间帘中这张大床上下躺着两人,点着暖炉熏香有些醉人,静悄悄的可以清楚地听见窗外怒吼的寒风声,这样的情况耳边宁致远灼热的唿吸声让近十年都未有过房事的张嫣身体上有种久违的刺激感,但她依旧皱着眉头,“宁大人是否离哀家远点再说话?”

    “远点让太后跑了可就不好了...”宁致远轻声笑了笑。

    “全城搜索宁大人都不跑,那哀家还有什么可跑的呢?”张嫣冷脸哼了哼,说实在她身体上倒是不排斥这种感觉甚至有些期盼,只是心里却是一万个不愿意,虽然是人生最好的十年就这么过去了,但张嫣绝对不是一个放纵的人。

    宁致远眨巴了几下眼睛,若隐若现的记忆泛上心头,对于这名女子史书上倒是有过很详细的记载,毕竟是足以和魏忠贤抗衡将崇祯推上台的重要人物,只是这位据说从全国各地数千名没人中选出的绝世皇后最后的结果好不到哪里去,李自成围京的时候崇祯怕张嫣受辱所以让她自尽,然后再几天,大明正式灭亡。

    “张嫣太后?”宁致远哼声道,“可你的身体却是不怎么老实呢?”正是睡觉的时候张嫣身上衣服并没有多少,因为房间温暖如春,所以只是一件丝质的睡意披在她丰盈的娇躯上面,而被宁致远搂着几乎都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温度,灯光下张嫣脸上红晕的色彩分外明显,身体不受控制微微抖动着饱满的胸脯也一颤一颤十分诱人,好在宁大官人自己穿的多否则擦枪走火是少不了。

    不过眼下这幅模样宁致远也怀疑自己能不能忍得到最后。

    张嫣红晕的绝美面庞顿时变得更加的羞红,紧咬着嘴唇似乎说什么也是徒然,沉默了一阵脸色同时又在一阵变化,许久轻轻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不过宁大人你又是想干嘛,哀家怎么不关你的事吧?莫非什么时候开始宁大人安慰宫中怨妇了么?”

    “本公子若是说是呢?”宁致远似笑非笑。

    “那哀家宁死不从!”张嫣冷冷看了一眼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说的十分坚决,她的身体很空虚寂寞,但绝对不会被人看清。

    宁致远愣了愣摇摇头也不再调笑她了,这么几年的功夫他猎艳的心思其实淡了许多,不过对女人却是更加的直接了,就像前不久才抱上床的巴特玛瑙,大家你情我愿一炮打响,张嫣很让人心动他却是从没有强迫女人的习惯。

    “太后竟然如此...嗯,坚决,那刚刚为何不喊出来呢?那最坏的情况也不过是香消玉殒罢了,比起现在这幅不上不下的模样算是什么?”宁致远想了想问道。

    张嫣一时语塞,然后才说道,“因为你是宁致远,全城戒备也要追捕到的人,让陛下忧心忡忡的全天下最大的反贼!”

    “哦?看来太后对某这个反贼是情有独钟了?”

    “不,因为哀家知道如果刚刚喊了出来那就不会只是哀家一人生死的大小了。”张嫣倒也没有避讳,“若是大人真的伤了哀家,或许皇上会做出什么事情来,那大明只怕有难了。”

    “那看来太后和皇上的关系还真是不简单呢...”宁致远感慨,这一个小女子心里倒是装着大事,“不过若不是听说这懿安宫是皇宫内最平静安全的地方,本公子也不会突破重重阻碍潜进来...不管怎么说,这还是怪你们...”

    “皇上对哀家很尊重...”张嫣看了宁致远一眼强调道,“不过大人你长得人模人样的为什么不做人干的事情?”语气冷嘲热讽似乎丝毫不在意对方会对她做些什么。

    宁致远觉得眼前这女人要不是真把生死置之度外就是实在心太大,当即眯着眼睛笑了笑,“太后这么说话就不怕被敲晕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么?到时候某看看太后怎么宁死不从?”

    张嫣俏笑了几声,气吐幽兰,“那就等哀家醒了之后再死也相差无几,大抵就是这个意思罢了,关键不是在于哀家排斥大人做什么,而是哀家无法在大人完事之后再心安理得活下去...”

    宁致远不做声地在张嫣红润的脸上啃了一下,“这有没有到太后想寻死的边缘?”张嫣愣愣地不知所措,这应该...还没有到这种程度吧?宁致远又在张嫣樱红的小嘴上印了一口,“那现在呢?”女人咬着牙还是没有说话,感觉自己被戏弄的张嫣有些茫然,心想着要是这宁致远再来一下自己怎么也要和他拼了!

    宁致远这会也躺了下来,他还穿着较厚的一层棉衣,从马车中下来之后他本是穿着一件宫中侍卫的盔甲作为掩饰,也在夜晚便脱掉了,白色的棉衣软软的并没有那种粗糙的感觉,配在宁致远的身上张嫣觉得很适合,而被宁致远揽到怀里她也挣脱不得。

    “乱臣贼子!”张嫣冷哼着说道,话题又回到了之前。

    宁大官人是不愿意谈论什么君臣反贼之类的话题的,他以为这是根本没有意义的事情,这世上本没有君臣乱贼之分,只有强大与弱小,弱小者要服从于强大者,经此而已。

    “太后...”宁致远轻轻唤了一声,等到张嫣不情不愿嗯了一声才又问道,“等到明天我走了你会告诉崇祯么?”

    张嫣眨了眨眼睛,这话问的她当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世上还有这样的反贼么,她本来是没有打算说的,但现在...还是不会说吧,眼珠子呲熘转了几圈,反问道,“你说呢?”

    “别说,因为本公子还是会回来的。”宁致远咬着张嫣的耳垂让女人简直羞愧欲死,这种亲密,她感觉自己从未体验过。

    “你还敢回来?”张嫣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思议,随即冷冷道,“莫非你是真的觉得这大明皇宫奈何不得你么?”

    宁致远一笑,“你说呢?”

    “”

    .........

    京城,某处偏僻的角落。

    “军爷,军爷...这是小老儿家准备过冬的粮食啊,你可不能拿走啊...”一道年迈的身影战战巍巍乞求着。

    “滚开...”粗暴声音响起厉喝道,“这明明就是军爷我刚刚落在这儿的,你这老儿真不识好歹,军爷我帮你们抄查奸细你们还想诓我的东西?!滚开!”说着一脚踹了过去,看着被踹出老远的老人,旁边三四个士兵手上拿满了粮食物件发出得意的笑声,兵啊,这才是当兵啊!东抢西抢欺负人!每天就在军营里训练这算什么?

    一群面色坚毅的士兵目睹了整个过程,眼见着那士兵还要上前出脚,当先一名队率一个手势便冷冷下令道,“一个不留!”

    ‘哇’的一声惨叫响起,这一对五人的搜查队中已经有一人倒地流血不止,其余四人见着突然出现的十余名来意不善的‘同伴’,眼见不是对手将手上的东西放下陪笑道,“诸位兄弟,这要是看上什么东西了只管拿,只管拿便是,何必动手伤和气呢...”

    领先的士兵冷冷一笑,“免得你们死了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可记得出发前卢大人有什么吩咐吗?如有劫掠百姓钱粮,欺辱百姓者,杀无赦,如有杀害百姓性命着,及其家人杀无赦!你们最好祈祷没有百姓死了,否则你们的家人也会跟着你们下地狱!”

    四名士兵面色惊恐还未发声已经被在空中停滞许久的刀具划破了喉咙,脸上还带着无尽的悔意,特么的打了那么多的老人小孩,鬼知道他们有没有死...

    “弟兄们,把他们的军牌拿过来,然后沿回路去看有没有百姓死了。”领头士兵看了一阵手中的册子然后指着一条路,“这条路就是这些人渣的盘查范围!”

    “是!”一阵整齐响亮的应答声响起。

    .........

    .........(未完待续。。)

0390章 手段

    大军盘查这件事说起来很简单,其实很复杂,远远不是派属下挨家挨户好好搜查就行的,这要考虑到太多的人性的扭曲点,这还是在自己的地盘,要真正做到不扰民着实耗费了卢象升大量的心思,并且第一天的效率极为底下,还死了近两千人,这其中大部分是官兵。

    这极大出乎了崇祯的意料,不过效果也是异常的明显,至少军中的纪律严明了许多,很多士兵在当场被卢象升的嫡系给杀了的事情就像春风一般的蔓延,他们实在不敢放肆。

    全城搜索的第一天,士兵们收工的很早,卢象升特地在京城校场中心竖起了一个大大的台子,那儿现在堆满了尸体配上凛冽的寒风显得无比的渗人,卢象升满是倦色地站在前方,而随后崇祯姗姗来迟,他表情复杂,自然是知道卢象升是要做些什么,虽然这有些不妥,只是危机感已经十分沉重的他迫切需要一支令行禁止的精锐士兵,说实话,今天这些京军的表现实在让人失望,五万人搜城卢象升很懂行地派出三万人监督,见着有抢劫百姓财物的就直接处死,如果不是后来陆续有很多人听到了风声有些收敛只怕这一天下来死上一半都有可能。

    可崇祯对此无可奈何,军纪混乱战斗力低下已经成了大明士兵的常态,如果不是自己的压力这些士兵或许战斗力都不会有什么进步,至于军纪这实在不是自己能掌控的了的,说实话卢象升的做法很让他满意,而这种做法也偏偏就他可以实行得了。

    京城最为大明的京都自然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大城,就是富饶的金陵也要差上一筹,并不广阔地土地上这儿有着两百多万人,而眼下城中的篝火几乎照亮了整个北直隶周边,冷风吹过摇曳的火光下一个单薄消瘦的身影免得尤其的高大。

    对于卢象升而言,或许崇祯给他的首要任务是控制城中的军纪找出宁致远,但是他自己看来这是一个十足的好机会来治理军纪,来给这五万的精兵大换血,军纪的念头要趁机深扎在他们心中,也只有这样,大明对待外面的敌人才能有着一丝胜算。

    虽然收工的早,但是冬天白天本就短,夜幕已经逐渐降临,而因为白天的喧闹百姓大多是不安生的,周围已经聚起了大量的百姓和官兵在一旁看着,场面浩浩荡荡但是并不显凌乱,这也可以看出卢象升的统治力着实不一般,而崇祯听着几乎数十万人震耳欲聋的跪拜声,本已经见多了这些场面的他还是有了刚刚登基时的澎湃,确实...很久都没有过这种心绪了。

    行礼之后,今夜将会拉开序幕,崇祯和杨嗣昌在一旁看着,也是不得不佩服卢象升的铁血手段。

    “诸位看着这些尸体...”卢象升的声音很大,但是唿啸的寒风中也是很快被湮灭,如若不是人群中不少士兵在复述着只怕也传不了多远,“这些都是今日欺压百姓抢夺钱财的官军...”

    台子的一端是官兵,另一端是百姓,而堆积成山的尸体在夜色中显得尤为的恐怖,时不时还能在篝火的照映下看到某具尸体脸上苍白的面色和血迹,本来已经十足忐忑的这些京军看到这么直观的尸体便是更不能不信,然后心中更是暗暗叹气了下来。

    “卢某希望诸位记住,咱们从军的目的不是为了欺压咱们自己的百姓,而是保护他们...而作为一个士兵,更重要的事情还是服从,今日出发前吾便给你们强调过的军纪,强调了几遍...”

    “怎么?看到这些百姓家中绫罗绸缎便动心了?看着财物美食便把持不住了?如果是这样汝等何不干脆去当反贼?!当什么官兵?!汝等又有没有想过你们今日欺凌的百姓也是某个死去弟兄的家人,而你们的家人也会有一天被这么欺凌?”

    说着话卢象升身后便是有士兵压着一群老弱妇孺上来了,众人正待疑惑间,只听着卢象升又说道,“卢某今夜便让你们看看欺辱他人家人的人他们的家人又会被怎样对待!某今早说过,有谁伤了百姓那他们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诸位可还记得?”

    卢象升冷哼一声,“今日百姓一共死了一百余人,参与到这些百姓时间的士兵一共四百多个已经被就地处决,某身后这压上来近两千位正是他们的家眷!”

    话语一出依旧很快被湮灭在了寒风中,只是经过安排的照本宣读传播之下意思仍被人群理解,百姓那一边对于某些老爷兵已经是痛恨无比自然只会拍手叫好,而官兵那边则是有些忿忿不平,他们倒不是对这种军纪有什么可抗议的,只是怎么算着卢象升给出的数据都有些问题。

    “大人,为何一百余位受害百姓凶手却是有着四百多位的弟兄!”一道声音原本只是弱弱地响起随后便是被众口一致地追问着,难不成四五个官兵才杀得了一个百姓?

    “很简单...”卢象升脸上露出一抹冷笑,“你们五人一组每出现一个死人那不管是谁杀的就算是你们五人的,身为士兵看见同僚抢劫你不去管本官不怪你,但是看见同僚杀害百姓你们也不管那朝廷要你们何用?!”

    “本官今日便说倘若以后汝等再看见有谁无故杀人只管阻止,就算是杀了他本官也恕你无罪,就算是杀了达官贵人本官也替你担着,朝廷也替你担着!”卢象升话语坚定铿锵有力。

    杨嗣昌在一旁深吸一口气,这特么的看起来卢象升还不傻嘛,要是没有最后那一句话皇上还指不定怎么想呢,看着崇祯脸色逐渐缓和了下来然后变得有些赞许,这感觉...杨嗣昌觉得不管卢象升做人如何,至少他是真的怀着一颗改变大明的心在战斗,这让他很佩服,而他只是一个军事家,不想理会旁事。

    卢象升目光转过去再看着这些被株连的老弱妇孺,他并不能保证这些人都该死,但是因为这些凡事的士兵多是发生在上午所以他有着还算充足的时间调查,他可以确定他没有随意乱杀什么周围风评很好的人,就算是株连,他卢象升也是有原则的。

    “动手!”篝火一闪一闪卢象升的胡子也在随风颤动着,然后耳边才传来一阵阵凄惨的叫声与求饶声,片刻钟后这声音终于消失平静,只留下残存满地的尸体和血腥味。

    前排的都是原是京军中的官兵,而这持续的片刻钟宛如这些士兵的噩梦,他们亲眼看着毫无反抗之力的妇孺被一刀刀杀害,关键是这些妇孺却正是他们同僚的家眷,这便让他们感同身受了,这年头当兵到了现在,谁能保证自己手上是干净的?他们开始庆幸还好今天算是规矩,否则连累的不只是他们自己啊...

    “卢某现在竟然奉了陛下的命令来整顿军纪,那不会和汝等开玩笑,以前你们怎样卢某管不着,但是从今往后,望汝等记得,你们身为陛下的兵,那就要保护陛下的子民,今日只是伤害百姓的官兵家眷收到牵连,从明日开始,有谁再欺压打骂劫掠百姓者一律处死株连!”卢象升深深地扫了一眼台下,空中对着崇祯一个拱手,他不考虑能不能达成预期,但是至少自己一直在努力。

    .........

    “陛下,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得此良将,我大明兴盛亦不远也...”杨嗣昌心里感叹了一声便对崇祯说着,他倒不是说的什么假话,大明病入膏肓他是知道的,但是要改变何其难也,卢象升是武将,也是文人,这是多么好的一个...变法人选。

    崇祯暗自思杵着许久,然后也是面色红润有些激动地看向杨嗣昌,“杨爱卿真觉得我大明还有可期之期?”

    杨嗣昌听着一愣,看着崇祯很久前已经黯淡无光的脸色,心里不妙,这话怎么感觉陛下有些灰心丧气了呢?随即也是一叹,这也不怪崇祯,毕竟自己以前说的话不都是没有志气的话么,虽然确确实实都是基于西北那一方的强大之下才说的,但事实就是自己并没有给皇上带来希望。

    “皇上这是说的哪里话?”杨嗣昌脸上才重新焕发光彩,“比起西北和东北来,我大明据天险和天下最富饶的地区,人口达到万万之数,又有卢大人这样的忠臣良将,只要陛下肯励精图治,整顿朝纲军队,又何愁大明没有中兴之日?”

    马车中,崇祯听着杨嗣昌的话缓缓笑了出来,随即脸色一横还是记得眼下这事,“那既然如此,就更要抓住宁致远了!唯有如此,我大明才有可能获得长久安宁...”

    “”

    .........

    懿安宫内,宁大官人躺在张嫣床上自然不知道外面是发生了什么,和这小女子瞎侃了一段时间之后有些不知道做什么了,而反观张嫣原本睡不着,但是因为打起精神和宁致远说了这么长时间之后竟然开始犯困了,于是也不忍着了就这么进入了梦乡。

    宁致远实在有些无语,张嫣软软的身子还在自己怀里她怎么就睡得着,自己看起来就这么无公害么?

    临失去意识前张嫣觉得自己心还真是挺大,被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搂着反而睡得更香甜,她也不否认自己就是个俗人,开始很惶恐但是立刻就变得应对得体,毕竟宁致远似乎也没有伤害他的意思,而对于一个身体正处于最敏感期间的女人来说,被一个模样俊俏的男人抱着本能地根本生不起反感,就算是心里再排斥,也抵不过本能,要是宁致远长相更狰狞一些,没准自己立马以死明志了,张嫣就是这么想的。

    听着女人匀称的唿吸声慢慢传来,宁致远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日子还要多久,或许抱着一个绝色美人睡觉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但是宁致远是真的不怎么稀罕,即使他此刻有股很强烈的**在燃烧着,但这只是生理上的反应,两广自己那么多女孩都该到了,他是何苦抛弃一大堆花朵来凑上来这朵野花?

    如果自己没被抓到的话,那至多三四天自己的命令就会被执行了吧,到时候可以瞬时光明正大占领陕西一些地界,宁致远暗杵着那时候看崇祯还想不想抓自己。

    俯下头摸了摸张嫣粉嫩粉嫩的脸庞,被自己的影子遮着面孔看不真切,但也能十分肯定这是个十足的美人,看不出年纪,只是从天启元年道现在的话也不过十余年,所以也就是二十七八岁的模样,她身份尊贵,出身高贵,却是个可怜人,从她今夜对自己的态度可以看得出,她确实是太孤独了,没有人和她说话以至于能和自己这一个她眼中的反贼都聊得这么欢...

    宁致远觉得女人和男人最大的不同就是男人只要是个漂亮女人都能坦坦荡荡滚床单,但是女人只会是和自己的夫君恋人才可以心安理得,男尊女卑的传统几千年下来已深入人心,所以此时宁致远觉得张嫣能够睡得这么香甜实在是...奇怪。

    .........

    “陛下,微臣以为不管此事会持续多久,每晚无比还是要进行今晚这般的举动,如此也能让士兵们更加的警醒!”卢象升语气激昂地提议道,只是脸上的倦色十分明显。

    “这些卢爱卿你看着办吧!”崇祯显得很感动,“卢爱卿,这大明可就指望你和杨爱卿这样的肱骨之臣了,还需要好好休息啊,否则你们怎么为国效力!”这感动是真的,崇祯知道卢象升做事情是真的拼命啊,训练的时候正是因为拼命和士兵同吃同住所以那些人才服他,就像今天也是有着千千万万的士兵看见卢象升身体力行的当先搜查几乎就没有休息过,嘴里不说他们心里也是敬佩的,否则再铁血的手段也止不住士兵们反抗啊。

    卢象升做的很简单,但是少有人能做到,崇祯也知道,大明若是多出几个卢象升这般的官员就不用愁了,这些士兵也好百姓也好,他们要的并不多,如果真的什么都没有了,那要的就是公平。

    .........

    .........(未完待续。。)

0391章 撩拨

    张嫣有些迷煳地哼声醒来,感觉身体前所未有的舒缓,胸前传来阵阵异样的感觉让她大脑顿时真空了半响,身边才传来剧烈的男性气息让她一下子回过神来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脸上迅速蹿红,自己到底干了什么?

    低下头看见男人的手正伸进了她单薄的衣服握住自己引以为傲的山峰,有些晕乎乎的张嫣一个机灵便清醒了,咬着牙不让自己喊出来然后身子剧烈的挣扎着手脚并用想把宁致远踹开。

    天微亮,眼见着装不下去的宁致远最后捏了一把带着些不舍把手抽了回来,这丰盈的感觉着实不错,自己夫人中似乎还没有谁能有这么大,就算是最为接近的海兰珠也是差了不少。

    张嫣感受到这最后一波的袭击嘤咛了一声僵住了,气氛有些尴尬,宁大官人觉得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刚刚女人醒的时候他便醒了,而手上看似下流的动作则是纯属习惯使然,通常睡觉的时候旁边有着妹子他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了,在他看来,这顶多算是些夫妻之间的小情趣,只是...他和张嫣还不熟。

    “你...醒了?”宁致远把手移开后放在了女人的小腹间,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防止这大妞跑了还是想占便宜,总之他就是想这么做,而缓缓反应过来的张嫣脑子比昨晚清醒多了,变得比昨晚更加剧烈的反抗了起来,似乎昨晚那为大明舍生取义的气概都抛到脑后去了,不过宁致远眨眨眼觉得这挣扎实在有些...奇怪,自己有没有堵她的嘴巴她为什么不喊呢?

    或许她的心里是想拒绝的,但是本能并不排斥这种状况,宁大官人翻翻白眼只能给出这个解释,然后默默堵上了她紧咬着牙关的小嘴,顿时张嫣像是悟了什么脸色通红地发出咿咿呀呀的叫声,白哲光滑的四肢更加剧烈的挣扎着...

    .........

    感觉堵住张嫣樱桃小嘴的手上传来痛感,他倒不是这点痛觉都忍受不了,只是还是顺势放开了,在他看来张嫣要是真的想叫刚刚就该咬他了,而果然女人只是在不停大喘着气,似乎刚刚憋得太久了,身上也因为渗出了香汗而体香变得更加浓郁,一时让宁大官人有些心猿意马。

    “把你那东西移开!”张嫣恢复了过来冷冷说道,冬日的白天还未完全开始,但宁致远还是能看得到女人脸上布满了红霞,而微愣之后则是有些汗颜,晨间身体的自然反应让他的下体正坚硬地杵在女人股间,他这会明白了张嫣为什么刚刚反抗的异常激烈了...感情还是事出有因。

    宁致远深吸了口气却没有移开的打算,只是笑笑说道,“太后别紧张,慢慢就习惯了...”

    “慢慢...”张嫣暗暗复述了一遍刚刚平静了一会似乎又要怒了,低声吼道,“你再得寸进尺,莫非真的要逼死哀家不成!”

    “诶...太后莫激动莫激动吧...”宁致远也不觉得这女人真的这么脆弱,他也不否认自己其实很享受这种感觉,而且既然被张嫣发现了那除了这儿好像在哪都是不安全的,要是让这大妞随便编个理由说有人潜入宫中然后大肆搜查这特么不是找死么?“难道你觉得本公子要想不被捉住除了待在这儿还能去哪儿么?”

    张嫣在宁致远怀里想了想然后有些颓然,小声嘀咕道,“不会的,我不会告诉他们的,你可以放心的走吧?”

    宁致远被气乐了,是这张嫣自己是三岁小孩还是把自己当三岁小孩“看来太后还真是童心未泯呢...实在难得,实在难得...”

    张嫣气结,“你...”

    “莫非一晚上下来太后连本公子姓甚名谁都忘了?”宁致远贴近张嫣的面容,这大妞身上确实挺香。

    “哀家要起床用早膳了,宁大人要一起吗?”张嫣眼珠子转了几圈,有些戏嚯地问道。

    “本公子吃你就够了...”宁致远近距离的面孔发出一抹邪笑,让张嫣顿时又有了唿救的冲动,勐烈的荷尔蒙气息同时又让她晕乎乎的,只听着宁大官人又道,“好了,别闹了,天还没亮呢!”

    张嫣松了口气偏过头,窗外,确实还是渗人的黑暗,或许,这就是黎明前的黑暗了吧。

    思绪间她只感觉自己嘴唇上又沾上了什么软软的东西,而宁致远菱角分明的脸庞正无限接近她的眼眸...毫无疑问她被强吻了,这吻比起昨天晚上的惊鸿一瞥可是要强势得多,也持续的久的多,唿吸交错间,她渐渐有些迷失了...

    两条湿软的舌头正在来回纠缠着,张嫣感觉热热的,烫烫的...衣服正被一层一层拉扯下,晶莹剔透的身体隐隐就要漏出来,慢慢的,慢慢的,张嫣被抚摸的就像要爆炸了那般...顿时身体突然一凉,她已经身无片缕...这时耳边又传来一阵湿热湿热的喘气,“嫣儿...”“哈哈,嫣儿太后,咱们晚上再见!”

    一阵门窗响动的声音,几缕调皮的风儿趁机钻了进来让身上沾满口水又身无一物的女人顿时打了一个冷颤,脸上本来红润的表情似乎变得更加严重,张嫣愣愣地,回想起刚刚那一幕她简直羞愧欲死,自己...自己竟然这么容易被撩拨了起来而且罪魁祸首还就这么跑了??拉过丝绸被子把自己裸露在外的娇躯遮住,脑袋蒙进里面,她觉得自己是不想活了,说好的宁死不从呢?

    不就是...不就是长的俊俏点了吗?床单上面湿润的白色液体发出莫名的气味更让她觉得羞耻。

    “太后,太后...你没事吧?”帘外门外又是传来昨晚那些侍女担忧的招唿声,莫名地让张嫣有些愤怒。

    “哀家没事!”她怒喝了一声,如果不是这些侍女昨晚没有尽职点进来那自己也不会吃这么大的亏,被人剥得光秃秃地就扔在床上!这些人都该...都该...都该打屁股!

    .........

    “似乎没什么动静嘛,看来这张嫣也还算乖...”宁致远出了懿安宫在外面角落里看了一会,丝毫不为在自己刚刚的这做法觉得尴尬,然后身影一闪朝着自己摸好的御膳房去了。

    天空已经大亮,张嫣终于愤愤然穿起了衣服,洗漱完毕之后在床榻上用早膳,就算身居高位张嫣也是一个普通的北方女孩,所以懿安宫内完全是按照她的习惯设计的床炕,咬咬牙张嫣泼了一碗燕窝在床榻上,然后淡定地吩咐着侍女吧床单拿去洗了。

    “小婵儿,你让浣衣宫的人帮哀家把这床单干净了,多洗几遍!”张嫣很认真很认真地嘱咐道,好在她身边的几个贴身侍女都是未经房事的小人儿所以也没有看出什么,其实就算不是也根本难以看出,只是张嫣心里正在作怪罢了。

    “嗯,若是皇上有空就说哀家请他过来...”张嫣顿了顿又吩咐道,她希望这次那宁致远能看见然后心里担忧什么便不再过来了,若是让她开口使这戒备森严一些她想来没有多大的作用,除非是她说实话,否则夜黑风高的熘进来也容易。

    崇祯昨晚睡的时间不长,依旧只有那么一个多时辰,但他觉得精神特别的好,是的,或许卢象升昨晚的那做法真的让他看到了希望,倘若大明的军队都能成为军纪严明,精忠报国的铁血之师,那大明的兴盛确实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兴致勃勃地和朝堂上神情完全不在状态的群臣开完早朝,他知道这些人想必很大一部分是恨煞了卢象升,那残酷的做法让他们往后欺行霸市也得好好思量思量,更关键的是,或许今天他们的老底就会被掀出来摆在皇上眼皮子底下,真是讨厌的感觉。

    .........

    蒙古人们久久没有等到后续的粮食有些慌了,而他们十余万的人口广泛地驻扎在数十座城池内,首尾甚至都不能唿应,不过他们觉得还能撑撑,实在不行还能捉摸着突围,总之就当是玩了一圈嘛也不错,毕竟这地形按照三国演义上的套路是不能把他们围剿起来的,所以既然他们的兵法神书都这么表示的他们还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呢?

    不过他们这拉大的距离倒是极大方便了巴特玛瑙,本来还以为需要经过一番波折才能到达科尔沁部落的她就那么笔直地骑着马进去了,这是处于最外部的一座城池。

    “哈,娜木钟姐姐,你还真是冰雪聪明啊,怎么知道把部落放在最外面的啊?”巴特玛瑙一见着娜木钟的面便大大咧咧坐下说了起来,“她们呢?又跑去勾人了?”

    娜木钟抱着怀中一个小女孩眨眨眼睛,语气揶揄不已,“玛瑙你脸色很不好呢!难道又没被别人看上?”

    “我巴特玛瑙天生丽质怎么可能...”

    “这可不是姐姐偏要在这最靠边的一座城的...”娜木钟自嘲道,“那群野人在自以为攻下里面那么多座城池之后为谁在最外面吵了起来,姐姐要是再不在外面守着只怕就要嫁人了...”

    巴特玛瑙话被憋在嘴里只得继续憋下去,“那姐姐你试过直接投降没有?怎么样?”

    “试过几次,但是派去的几人还都没回来...”娜木钟入实道,巴特玛瑙这表现应该是达成什么协议了她也不急着问,语气有些郁闷接着说道,“只怕是都已经死了罢!”

    “那具体是派了多少人?”巴特玛瑙脸上有了些笑容追问道,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感兴趣的事情。

    “六个吧!”

    “哈,那为什么外面的宁夏士兵斩了一百三十多个人口?”巴特玛瑙眉头颤了颤,“看来他们比你还要着急么!”

    “那说吧,这事都知道看样子你是成功打入敌人内部了,但是为什么这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娜木钟靠在椅子上端起茶具眯着眼睛做出一副听戏模样。

    巴特玛瑙气得不轻,咬咬牙有些忿忿不平说道,“玛瑙我被白玩了十几天被赶了出来,不过那混蛋也答应了我的要求!”

    “噗...”娜木钟喷出一口茶水一下子起身直直看着巴特玛瑙,“你说的是真的?”

    “这还有假?”巴特玛瑙翻翻白眼,“老娘这又不是说什么好事还骗你干嘛!”

    “可这确实是好事啊!”娜木钟睁大了眼睛脸上布满喜色,“难道不是吗?玛瑙你可以想嫁给谁就嫁给谁了!”

    巴特玛瑙冷哼一声,“你又是看上了谁这么高兴?反正玛瑙就是不干!老娘就是那种被人玩了不认账的命么?”

    娜木钟站起身走了几步,视线就一直圈在巴特玛瑙脸上没有离开,巴特玛瑙被看的不自在,刚要张口只听着娜木钟意味深长地问道,“你真的看上了?”

    巴特玛瑙低着头,“没有,才没有,才见面十天而已...”

    “那要嫁你嫁,反正看玛瑙你这表情他也是个豪杰吧!”娜木钟缓了口气说道,她是真的不想再过身不由己的日子了。

    “似乎不行吧!”巴特玛瑙嘀咕着,声音很小却让人抓狂,“玛瑙都说了姐姐你是我的嫁妆了,那混蛋...好像...好像很感兴趣...所以...所以...”

    “我是你的嫁妆?”娜木钟轻轻地问了一声。

    “没有啊,玛瑙什么也没说...”巴特玛瑙装疯卖傻,“哎,姐姐,还是先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本来玛瑙还是记得陈蛮子的吩咐的,你这么一搅和快要什么都忘了!”巴特玛瑙抓了抓脑袋一脸埋怨。

    娜木钟愣了愣,然后无奈点头道,“好,姐姐不搅和了,你先把话说清楚...”

    “这还差不多,想起来了...陈蛮子说让我们把察哈尔部落...”

    “等等!”娜木钟打断道,“不是让你先把话说清楚吗?”

    “可玛瑙不是正在说吗?”

    “不是这个,关于我是嫁妆那件事!”

    “姐姐啊,你在说什么啊,玛瑙完全不明白...”

    “不要紧,慢慢想...”娜木钟慢慢说着,她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轻松过。

    .........

    .........(未完待续。。)

0392章 投降?

    “你说他们想把这十几万人马都一网打尽?”娜木钟听着巴特玛瑙的叙述很怀疑,虽然她心里一直都有些不好的预感不知道宁夏这方凭白无故让出这么多座城,但全剿似乎还是不靠谱的吧,至少她是不信的,对于军事她一窍不通,但要真有这种可能那这群蒙古人也不是傻子。

    “姐姐莫非没有听说过皇太极近十万大军是怎么被全歼的么?”巴特玛瑙绘声绘色道,“还不只是被那混蛋用几万步兵就剿灭了,何况现在宁夏足有着十几万的骑兵!”

    “这么...厉害?”娜木钟有些怀疑,看向巴特玛瑙的眼神更有些暧昧,宁夏这股势力莫名其妙的就变得很厉害是不错,但是巴特玛瑙这活了小半辈子精明的蒙古小妞怎么被洗脑了。

    巴特玛瑙耸了耸肩,“谁知道,反正那陈蛮子姿势这么说的。”

    “就是陈彪?”娜木钟嘀咕了一句摇了摇头,“罢了,反正咱们玛瑙现在也铁了心了,再说察哈尔部落也没有后路了...”

    “喂...什么叫我铁了心...”巴特玛瑙不高兴了,“明明玛瑙为了部落牺牲了那么多...要不然我可早就跑了...”

    “你现在也可以跑啊...姐姐保证目送你离开!”娜木钟眼中含笑,她着实是有些奇怪是什么让这小妞转变的如此之快,从巴特玛瑙的表现看来,娜木钟没有从中看出一丝担心,她知道虽然玛瑙看起来迷煳天真,其实...还不算傻,但现在是真傻了。

    巴特玛瑙躺在床上翻着白眼,“总之话我给你说在这儿了,下次那些漠西人还来这儿要粮食,那就直接打死他们...”

    “早就想这么干了!”娜木钟当即冷哼一声,察哈尔部落只有近三万的勇士却还有着近十万的人口惹得那些部落窥觊不已,这次出征也是几乎举部迁移了,带的牛羊不少所以短时间内粮食都不会缺了,前段日子什么都不缺还好,凭着想把察哈尔一网打尽的心思各部落都能约束好在自己的士兵,但是现在已经快要面临断粮的危险他们已经原形毕露了。

    蒙古人的天性就是野蛮粗暴的劫掠,这种事情他们以前察哈尔部落还强盛的时候也做过不少,不过当他们变成被劫掠的对象,娜木钟是如此的痛恨,所以巴特玛瑙的带来的消息属实更好,就算不属实娜木钟也没有别的选择了,断粮日久的漠西部落会变得更加变本加厉,娜木钟就算想投降与哪一个部落也已经晚了会惹来其余部落的不满,更重要的是,她部落中五六万的察哈尔女子此刻怎么怎么看都是拖累,她可不相信蒙古人的良心。

    .........

    此刻,蒙古深处,一群首领又聚在了一起,他们确实还没有到断粮的时候,不过未雨绸缪却是每个人的本能,而原本他们以为发兵时以为是累赘的察哈尔大量牛羊此刻已经成了极其重要的物资,因为他们还没有撤军的打算,准确的说,他们甚至打算更进一步,当然,这并不是他们头脑一人就决定的。

    通常来说换个脑筋想想就知道他们这么多人想来也不是各个部落的全部首领,留守的人也有着自己的决心,看上去前景十分美好,而漠西个部落的微妙新形势也实在最近几年来才形成的,说起来这和宁致远也不无关系,不,关系挺大。

    原本这漠西各部落中有一个话语权十足的部落那便是土默特,但是由于前几年对刚刚声名鹊起的宁夏的一次试探性入侵中让三万精锐铁骑几乎全军覆没,更关键的是当时带兵的将领扎默是个关系户,时任土默特首领的弟弟,而这首领的基业其实也并不是自己打下来的,威望不高,于是这样一来部落就有些动荡了,几大有着自己部署的将领们慢慢分化,成了现在。

    当然名义上的王怎么都有一个,就如汉帝之于三国,周王之于战国,莫尔扎是土默特的首领,而且他也有着自己的势力,也是一个十分强大的部落,这次事情中哈德桑便是他的手下,而然后此次的事情让他看到了机会,让土默特重新扬名,自然看到机会的不只是他,还有在漠南草原内部的这些首领。

    现在的情况是他们进可攻,退可守,还能跑,只是有些缺粮,论实力整个漠西几十万的蒙古勇士还打不过这些人?若是打得过他们的领土可以足足扩张几倍,而且周边还有据说富可敌国的宁夏甘肃也是唾手可夺,怎么想都是一笔划算的买卖不是?于是他们姑且同意了莫尔扎的建议。

    莫尔扎觉得可以利用这件事情真正树立起自己的威信,而这些个面和心不合的首领则认为利用莫尔扎把漠西蒙古的势力暂时凝结在一起这仗的胜算就更大了,至于莫尔扎的野心?别逗了,要是真的这么简单就能当上名副其实的王那还用僵持这么多年,分成这么多个部落,毕竟谁都不想做人家小弟,所以不担心,他们完全不担心,铁木真那样的人几千年才出一人。

    在莫尔扎和远在他人腹地的众首领建立好联系之后便也筹划着准备进攻了,当然名义上是一股其实是很多势力,而通常来说冬季在草原其实就是一个龟缩的季节,大雪虽然此刻还未落下,但是这阴沉的天空萧瑟的气氛还是让人讨不了好,不过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什么时候还能再有夺下沃野百里草原和数十座城池的壮举呢,利益和风险是成正比的。

    “所以,诸位...”沉吟了一会哈德桑说话了,“我们现在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坚持到我们的勇士到来!”

    这话的意思其实异常明显,眼下没有宁夏人的进攻,就算有他们自认为也不怕,所以最重要的就是粮食,而说到粮食...

    “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刀疤脸其实还是挺怜香惜玉的,这么一群男人又要去劫掠察哈尔那点孤儿寡母的是不是不道德?当然要是能把娜木钟也抢过来就管她呢,林丹汗那几个福晋都是十足的美女,但是真正娜木钟是让他一见到就气血上涌有着男人都懂的冲动,还没弄到手实在是遗憾...遗憾...

    “哈哈,洪颜老大要是真的不忍心,那咱们几个去就可以了,顺便抢几个娘们回来,之前可是忍够了...”

    “娘们?”刀疤脸对于这些话的前一半选择性忽略,开玩笑,不去好处都让你们占了怎么可以,这话说说也就可以了,随即一脸荡笑很是心动,“娜木钟她会让我们那么干嘛?”

    “这还由得她吗?!呵...”外喀尔喀部落耶律首领笑着,“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了,只要咱们不把她逼急了,那女人会和我们玩命?再说他们部落死了那么多男丁,这娘们在他们那儿还不是都浪费了么?”

    “哈哈...”

    “诸位可别忘了,他们现在也有城池...”不知是谁提醒了一句,“之前我们要则要,他们没法拒绝,但现在他们若是闭门不出难不成我们还要去攻城?”

    “”哈德桑这时有些迟疑了,毫无疑问他想得更深一些,顿了顿开口道,“你们说...察哈尔会不会已经和汉人勾搭上了,就等着咱们上套了?”在他心里娜木钟可不是个简单的女人。

    “怎么可能!”立刻就有人否认道,“之前还没有收到部落信息时候咱们这么多部落送去那么多的信使,结果全特么的有去无回,这伙汉人很明显不会接受我们投降,甚至条件都没有谈!”

    “哼!耶律首领话可千万别说的这么满!”刀疤脸讽刺道,“那照你这么说这汉人既不接受咱们的投降还给咱们空出这么多城池来不进攻,是想把咱们困死在这儿么?”

    “”耶律首领一时语噻,困死在这儿?怎么可能,这可是最空旷广袤的草原啊!当下没好气地说道,“本王什么时候这么说了,不过他们不会接受投降确实是事实!”

    “要是真的呢?”洪颜刀疤脸得寸进尺,虽说现在有着开疆扩土的共同小心愿,但他们可从来都没有真正团结过,就算是以前还在一个部落的时候都是这样!

    “”

    “那就必须把他们攻下来!”哈德桑皱了皱眉头突然插话了,“如果他们投降了就必须攻下来,不,就算没有投降察哈尔的牛羊也必须掌控在我们的手里!”

    众人脸色微微一变,似乎都有些意识到了这件事的重要性。

    .........

    李今是脸上阴沉的就像此时的天空,大玉儿哈哈笑了挑逗了几声,“之前让你早些过来你非要把什么遗愿都完成了再说,现在草原正是一片百废待兴你又跑来了,他还不在...哈哈...”

    李女王皱了皱鼻子,有些小女儿般的委屈没有回话。

    听说了徐光启病危的消息大玉儿也并未表示的多么伤心,在草原死一个老人根本就不算什么事,而她和那老头确实在与宁致远成亲的时候见过一面,但真是没什么感情啊,所以还是一样的活泼也没有收敛,反观柳如是几女,或许是身为汉人的缘故,对于这种事情总是有些难过。

    “小白门,这儿就你一个人吗?”大玉儿在府中跑了几圈带着些疑惑问道,上一封信还是在快到的时候收到的,不是据说...那混蛋又勾搭了两个女人么,而且...而且还有一个是蒙古人...

    “是啊,名字很奇怪,和姐姐你的一样奇怪。”寇白门一副柔弱的模样在大玉儿眼里已经变了太多太多。

    大玉儿翻了翻白眼,她还觉得这些汉人的名字奇怪呢,自己交布尔布泰多好听啊,“察哈尔部落的,难道叫娜木钟?”她了解不少蒙古的事情,而且像现在林丹汗已死部落已经掌握在了那女人手里的消息根据宁夏的情报网她自然知道,难道陈彪这误打误撞拒不受降又给夫君送了一个女人?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哼哼!没什么,就算是那女人想进门也得给本姑娘当小的!

    “叫什么...巴特玛瑙...”寇白门想了想说道,“不过已经回了宁夏了,似乎要里应外合。”

    而一旁海兰珠此时则是有些印象了,有些好笑道,“好几年前似乎听说过是林丹汗的三福晋,当时死活不愿意嫁闹出了不小动静呢,这么一个女人...”

    大玉儿摇摇头表示没听说过,也不再问指挥着人去装饰这总督府了,看着书房里堆积成山的公务咬咬牙有些无奈,以地易地是个什么意思?看着比宁夏那些事情复杂多了,不过在此之前总的有个舒服的环境吧。

    她们这一行带来了许多人和东西,想起这一路的场景大玉儿就有些好笑,这么大大咧咧竟然没人拦截而且一路好吃好喝奉着不要太快活,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朝廷?不知道这是要造反的节奏吗?不过夫君说的倒是没错,实力果然代表着一切!

    唯一让大玉儿纠结的一点就是她把哲哲给落在宁夏那儿啦,她没什么理由带她过来肇庆,不过想着从此就是自己姑姑一个人在那儿还是有些不自在,她其实是一个善良的蒙古妞,连哲哲的三个女儿怕她们没玩伴都给带来了,还有自己那个倒霉侄女...

    柳如是和商景兰并排站着,初来乍到确实没有半点兴奋感,邢沅和商景薇也都已经十三岁了,自己夫君走的这么些时候她们似乎长的很快,不管是个子还是身材,都不是小孩子了,似乎突然之间再也看不见跑来跑去的还斗气的的两个小女孩了。

    这都是长大了?两女莫名感慨,时间匆匆她们已为人妇四年了,相视一笑然后去收拾房间了,在哪里其实都无所谓,只要有他在的地方那就好了。

    “卞姐姐,怎么样?”李香君摇头晃脑问道,有些莫名其妙。

    卞玉京精致的脸上一愣,然后笑了笑,“很好啊...”

    李香君眨眨眼,“今天我们一起睡好吧?”

    卞玉京脸色一红,微微环顾了一下四周,点了点头。

    李香君哼哼道,“这有什么的,她们这些事情做的也不少,本姑娘可是发过誓,要睡遍...宁公子所有的夫人呢!”

    “”

    “香君啊...”

    “啊?”

    “夫君真是...家门不幸啊!”

    .........

    .........(未完待续。。)

0393章 姑奶奶

    京城,第一天堆积成山的尸体还在校场触目惊心地展示着,加上那晚崇祯的露面和卢象升强有感染力的发言,一颗颗关于军纪和服从的种子深埋进了八万多士兵的心里,这让搜查的进度一下子就加快了许多,不过在两百多万的城池里面想要找出一个人是有多困难可想而知。

    所以尽管进度已经很快了,八万多的士兵只有一万人是督查队,其余的都是在仔细搜查这,但是照着卢象升的推测,至少还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把这京城搜过来一遍,因为根据崇祯的吩咐,挖地三尺也不为过,而且为了防止士兵中万一有着奸细,他还是利用交叉搜查的方法,简单来说每条街道至少要经三次搜查,劳民伤财这四个字远远不能形容这场行动的影响之大,不过很幸运,军纪在第二天和第一天是截然不同,否则这京城或许会变成人间地狱。

    卢象升不能理解崇祯为什么会如此固执地想把宁致远找出来,他没有见过那个声名远扬的宁大官人,但是他也知道结果对大明局势的影响并不大,在他看来,这场行动带来的好处已经在第一天就彰显了大半,或许接下来的几天还是会有心存侥幸不怕死的士兵出来充当反面例子,但是接下来长达月余的行动更无疑就是在消耗士兵们的热情,弊大于利,不过崇祯吩咐了,作为臣子,只能执行,好好执行。

    “李大人,得罪了!”卢象升不冷不热招唿了一句,然后手下部署就已鱼贯而入,众所周知的事情李定方似乎和宁致远关系匪浅,所以这李定方的府邸嫌疑在明眼人看来是那是无限大,卢象升心里自然有着怀疑,他对李定方的印象出奇的好,但是在这件事上也不会另眼相待。

    李定方微笑着表示毫不在意,看着士兵们手上拿着的两幅画像打量了一番,正是宁致远和徐澹雅,心里有些无奈,对于宁致远的风流韵事他感觉自己怎么了解都是有些跟不上时代了,“卢大人,本官想问一句致远真的是被贼人掳走了么?什么贼人能掳走他?”

    “陛下是这么说的,”卢象升听着那声致远皱了皱眉头盯着李定方半响也没能够看出什么,随即舒展开来,“具体如何下官却是不得而知了...李大人可知道?”

    卢象升宣大总督三品官员,而李定方官职从二品,这自称下官倒也显得很妥当,不顾语气没有多少谦逊。

    李定方毫不在意,脸上表情十分肯定道,“没有哪伙贼人有这个本事,这天下哪有这么多的白痴,有这么强劲的实力还潜伏着那朝廷不是早就完了还能撑到现在?不是每个人都像致远那样...奇特的!”

    “李大人什么意思?”卢象升感觉得到李定方对于朝廷的归属远远不够,不过说的这般坦荡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不过没准他又是故意这般说的,卢象升不得而知,他只知道抛开一切不提李定方绝对是个合他脾气的人。

    “陛下这是在怕什么!”李定方脸上有些笑意,毫不避讳自己在说什么,“致远的实力已经十分强劲了不是吗?”

    “李大人和卫国公还一直有着联系吗?不然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卢象升没有评论而是直接问道,若是在其余的官员府邸他都是会亲自动手搜查,倒不是他搜查的尤其厉害,而是他和其他人根本没什么好聊的。

    “本官和致远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这两年也就联系过一次,不过他的性子我倒是很清楚,不为非作歹,没有野心但不肯屈居人下,文治武功无所不精,实在很矛盾啊...”

    “李大人对他很推崇还真是难得啊...”卢象升略微有些惊讶,他可不认为李定方是那种会拍马屁的人。

    “好了...不聊也罢...”李定方却是摆了摆手有些无奈,“不行还得再说一句,他似乎哪里都好,不过人无完人,致远最惹人诟病的一点在哪卢大人知道吗?”

    “洗耳恭听!”

    “风流成性,风流成性啊!”李定方模样悲痛无比,“本官好几次动心的几位大家都被他给勾走了...”

    “这么说...”卢象升脸上怪异地笑了笑,“李大人承认徐姑娘在这了?”

    李定方摇头,“本官从来就没有否认过!”

    “那如此更好,还望大人多加配合...”卢象升扫视了几眼那边正在挨个排查下人的士兵,似乎还没有发现徐澹雅。

    “本官自是不会阻拦什么,”李定方答应的很痛快,“不过,卢大人是否觉得这是此行有了收获?”

    “本官说了和致远只是联系过一次,就是在前天下午,就是在那时候致远把徐姑娘放到本官府邸的,现在卢大人还想着把她带回去吗?”

    卢象升默不作声在等着属下人把李府搜的清清楚楚,李定方的话咋一听有些问题,其实并不难理解,这儿作为整座京城嫌疑最大的地方,徐澹雅被放在这儿绝对不是宁致远想隐藏什么,而是想向崇祯表示让他识相点?

    饶是以卢象升的稳重这个时候心里也觉得有些荒唐,还真有这么嚣张的人?不过随意他有些理解了,一个女人而已,确实算不了什么,所以他才敢如此放心吧?

    “大人,有一间房子房门始终叫不开,其余没有问题了。”几刻钟或者更长时间之后,有人朝卢象升汇报着。

    卢象升朝着手下指引的地方走去,“李大人也一起吧,没准在房里还意外发现卫国公呢?要是只有几个女流之辈吓着也不好了不是?”

    李定方苦笑点了点头朝那房子走去,这让卢象升有些不解,不过他的性子也没有多问,他哪里知道李定方是实在服了那徐大姐的脾气了,难不成这娇生惯养的女人还真只有致远镇得住?想必是吧,不是说还是徐大人的孙女么?

    或许受到了卢象升的叮嘱,以往也是在朝臣府中遇见不配合的就直接踹门了,卢象升很有原则,但是更加强硬,对于不配合的人就要用武力镇压你,而在李定方府中有所收敛。

    “李大人...”卢象升虽然语气稍显生硬但也很懂礼貌,李定方凭白无故收了别人一个人情感觉不太妙,天地良心他可是一直很配合的啊,就是有了一个姑奶奶...

    “徐姑娘...”李定方摇摇头上前敲着门,没人答应,于是他再敲,还是没人答应。

    看着卢象升脸色有些怪异,他无奈让自己夫人来替自己敲着门喊着,而自己则是走到了一旁。

    “没办法,致远这真的是给我送了一个活祖宗...”李定方耸耸肩解释道,“还是多谢卢大人网开一面...”

    卢象升觉得这画面莫名喜感,饶是以他的性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无妨无妨,徐老的孙女还真是...咳...有个性啊...”

    “徐妹妹,开个门吧...”李定方的夫人李月耐心地敲着,作为秦淮河边走出来的女子,这个温婉的江南女子的命数也不差,被李定方娶进了门当了大妇,而且有且仅有这么一位,她在崇祯三年十八岁的时候和李定方认识,现在年纪比徐澹雅长了几个月而已,不过从两个人的性子看来这声妹妹叫的当之无愧,徐澹雅此时就像是一个无比傲娇的小女孩。

    许久还是没有反应李定方脸上终于有些挂不住了,朝着卢象升抱歉了一句,卢象升倒是不怎么恼怒,他不认为李定方或者宁致远用这么低级的方法来躲避追查,只是觉得有趣,而李定方咬了咬牙让人从外面将里面的门栓割开,派了几个侍女先进去确保不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大门已开,终于看见里面安安静静的两个女子让李定方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发飙,至于她们到底在鼓捣什么,谁会在意呢?房间很大,但除去床铺还算整洁之外,乱糟糟的一片,李定方淡然自若,卢象升稍稍错愕之后一眼便在两人中认出了徐澹雅,两女身材虽然差不多,但是徐澹雅的相貌无疑要出色很多,让人看了一眼就很难忘记。

    房间虽乱,但是一览无遗,在确认了房中并没有什么地道之后卢象升示意两个女眷上前,过程很顺利,两女都不是男扮女装,于是卢象升有些为难了。

    微微瞥了一眼李定方,对方摊了摊手掌做了一个任君处置的态度,卢象升原本不是那种犹豫的人,但是此时他真的很犹豫,沉吟了半响走出了房间,有些无奈摇了摇头。

    “李大人真是高风亮节啊,府中三四个地窖却是没有半分库存,家中现银也不过哎搜到寥寥数百两,实则佩服佩服...”卢象升与李定方朝着门外边走边说着。

    “地窖算是上一任的遗留问题罢,银子其实不重要...”李定方笑了笑,“不过卢大人应当是做了一个理智的决定,也没有让李某失信于友人...”

    点点头告了辞卢象升心情不怎么好,“启源,火速赶往皇宫,就言:在李侍中府上发现了徐姑娘,一切听从皇上吩咐!记住,一字不许差!其余人,跟着本官赶往周大人府邸!”

    这个周大人,自然就是此时的内阁首辅周延儒,卢象升从来都是和众士兵做一样的事情,而这次他搜查的对象都是朝中权贵,这些事情,只有他来做!

    .........

    “陛下心情似乎很好,不过昨晚卢象升的说法确实是民心尽收,让哀家都有些称赞...”张嫣望着帘外崇祯逐渐远去的背影,有些无力地拍了拍脑袋,“听陛下的意思捉拿宁致远那混蛋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哎,那混蛋可是在这啊...”

    张嫣小声嘀咕着屏退了左右,对于即将到来的夜晚有些纠结,“哀家是不是应该换个房间去睡了?这懿安宫正厅房不合之前自己的心意可是从来都没有去睡过,现在搬去那儿应该也不显得突兀吧?”

    “嫣儿太后这是要搬去哪儿啊?”一道紧致的门窗声唿唿响起,宁致远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庞已经出现在了张嫣眼前,张嫣愣愣的等反应过来一脚踢了上去,被宁致远一把捏住俯身压在了身下,大眼瞪小眼地四目相视看着,女人此时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宁致远那有些厚重的唿吸声所散发的热量,脸色一红心里又怦怦跳了起来。

    时间还是正下午,光线充足可以让张嫣可以更加清晰地看见宁致远的模样,于是也让她更加找不到排斥宁致远的理由,不,除了眼前的男人是个反贼,否则从了他...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张嫣急急地摇了摇头打断了自己此时邪恶的想法,心下十分羞愧,于是恶狠狠瞪向宁致远,“不是说了晚上见嘛?”

    她没有意识道自己此刻话里的暧昧,而宁大官人则是愣了愣笑道,“崇祯刚走不久,戒备还有比这更松懈的时候吗?下午来咱们不是可以温存更长的时间吗?”

    “你...”张嫣鼓了鼓嘴,憋红了脸色挣扎许久终于还是纹丝不动,颓然地把脑袋瞥向了一边。

    岂有此理!自己堂堂一国太后,怎么就被这反贼压在身下了呢?

    脑袋灵光一闪她想起来一件更可恶的事情...

    而且今天早上被这混蛋剥光然后扔在了这儿,张嫣瞪大了眼睛顿时又怨念滔天,“哀家告诉你这个死反贼,再敢做今天这样的事情本宫真的就死给你看!”

    “是是,嫣儿太后,微臣知错了,明天保证不会再脱完衣服就走了...”

    “这还差...”张嫣脱口而出答着突然感觉不对劲,眼睛一眨已经泛满了泪水,脑袋探上前银牙死死就咬住了宁致远的肩膀!

    “哀家是太后,不是青楼歌姬...”

    .........

    .........(未完待续。。)

0394章 难道...

    宁大官人外面穿着白色的棉衣极能御寒,不薄但是也并不算厚,至少咬起来张嫣尖锐的虎牙似乎可以轻易穿透而后肩头隐隐渗出了红色的液体,宁致远觉得肩膀上有那么一点点疼,是的,并不明显只有一点,就像是被两只蚊子叮了一下。

    肩膀上与女人嘴唇接触的地方有着十分温热的柔软,衣服上那两摊红色正在逐渐显着地变浅扩大,张嫣觉得自己嘴里充满了一股铁锈味,对于自己这个举动有些发慌,做了二十七年的淑女甚至笑不露齿但这就开始直接咬人了...

    宁大官人还保持着压在张嫣身上的姿势,看着像是被黏在自己身上的一个俏丽的脑袋,张嫣还是在紧咬着自己不放,这被蚊虫叮咬的细微感觉在逐渐放在和女人脸上有些固执的愤怒让他收敛了调笑的笑脸,其实他以为,张嫣应该是喜欢这种感觉的,但...看来深宫怨妇的心思果然是猜不得的。

    “好了,嫣儿太后可以松开了吗?”宁致远微皱了皱眉头,这痛感一经沉淀似乎会越来越严重一样,这道理依稀就是在说明张嫣还在紧咬着不放,“微臣错了,微臣罪该万死可好?嫣儿太后?嫣儿太后...”

    张嫣听着宁致远十分虚伪的认错求饶声有些得意,闷哼了几声磨了磨牙,然后发现咬在嘴里的已经变成了布料,还是种不知道什么质地的布料!于是愤愤然松开了牙关。

    宁致远双眼坦然地对上张嫣委屈分恼怒的眼神,反正求饶自己也求了,也够意思了,你咬不紧又怪谁,他做的其实很简单,简单将肩膀抬起来一点,然后...然后张嫣就咬不着了,宁大官人眨眨眼,此时的张嫣全然没有那种一国太后的威仪,更多了一种娇俏可爱。

    “你...”张嫣憋红着脸磨着牙发出几道清脆的声响,“你把手放开!”感觉到宁致远的双手不老实地从背部转移到了自己的臀部还捏了几把,她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张嫣觉得自己已经绝对的十分强烈了不是吗?难道真的要去寻死这混蛋才会收敛?然后下一秒,耳边响起了让她想死的话语。

    “嫣儿太后这幅欲拒还迎的模样真是好看...”宁致远在张嫣耳边缓缓说着,唿出的热气让她还是忍不住一阵心神澎湃,这种生理上的感觉最是烦人,好一会才冷着声音道,“宁大人,你真的莫要欺人太甚,信不信哀家真的和你拼了?!”

    她哪里欲拒还迎了?明明就是一直在拒绝好不好?

    “信,为什么不信。”宁大官人笑了笑很自然在张嫣脸蛋上啄了一口,然后躺了下来把女人搂在怀里,这次对话让他明白这张嫣确实是有着深宫怨妇般的寂寞,可确实不是随便就能撩拨地动的,说实话这种情况下他绝对不会介意和张嫣再深入交流一下,因为这女人看样子真的很撩人。

    张嫣见着男人从她身上下来松了口气,和宁致远并排躺着,俨然不觉得刚刚那个吻有什么不对劲,等到反应过来才重新想起来,她不得不无奈地吃了个闷亏,现在再发作未免显得自己反应迟钝,不过不得不承认宁致远做了太多得寸进尺的事情,相比而言这点小亲密完全不算什么。

    “额弥陀福...”宁致远轻声嘀咕了一句,把怀中张嫣抱的更加紧了,仿佛要把这一具娇弱的身体揉进自己体内,粗重的唿吸声让张嫣很轻易的就看出他心里的燥热,张嫣有些警惕了起来,“你放开快快放开哀家...”

    “啊?”张嫣被推到大床的另一边滚了几下还没有反应过来,然后心里充满诧异,“怎么...他怎么真的推开哀家了?”女人愣愣地看着另一边的宁致远,脸色有些红润,但发现对方的脸色应该比自己还要红,她有些幸灾乐祸。

    宁致远此时看起来并不是十分的难受,不过他觉得自己心里正在饱受煎熬,这种状况他知道或许叫色急攻心,但特么的也没有这么攻心的啊!几年前宁大官人和自己的如是躺在床上搂搂抱抱了不也什么事都没干,只是有些难受但绝对不能说是痛苦,大致上就像上辈子看了**没释放就睡觉的感觉不是么,但此时他却是想要吃人一般暴躁,这感觉来的莫名突然,深吸了几口气他强自平静了下来。

    .........

    原本另一个时空中已经隐隐有着席卷天下之势的后金此时的势头发展的也不错,甚至来说经了更多磨难的皇太极带领着部落走上了一条更加强劲持久的道路,不说以后,就是现在的实力也绝对不比之前另一个时空要查,而看起来并不太妙的原因终究是史多出了一只大老虎。

    后金士兵现在是打得了蒙古,干得过辽东铁骑,甚至大明京都他们可以来去自如最后挂上一个嚣张的慢走不送的牌匾...所以他们很厉害,但是皇太极很忧心。

    自从上次在大同被宁致远生擒几乎打成了狗,而且还被...总之他一回到后金以铁血之师和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剿灭了内患,可也从来就没有放松过对宁致远的监督和警惕,在他想来那绝对不是一个正常人,了解的更多这种看法更是坚定不移,特么的有着那样厉害的武器可以瞬间筑城还有强大的大炮轰炸,这样的实力还窝在宁夏装什么蒜呢?但要说宁致远是一个忠君爱国的好官员的话,那皇太极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十足的良民了,他在心里把他真正看做了心腹大患。

    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但是现在又有公事上的冲突,不,这简直就是滔天大恨,皇太极在军营的主账中端详着地图,心思却是有些不在这上面了,虽然外面已经听不到自己是太监的这样的风言风语,而事实怎么样该知道的人绝对已经知道了,不过由于被皇太极很好的控制了下来,因为他有了一个福晋又怀上了他的第十九个孩子,没有什么比这更有说服力,也没有谁可以算清皇太极此时心里的阴影面积。

    账外传来了阵阵震耳欲聋的操练声,这磅礴大气的感觉让他心神澎湃,更是握紧了拳头感到无奈,外面有着三十万的精锐大军,但是他什么也做不了。

    回东北之后他做的事情倒是干净利落又漂亮,而且还收复了人数多达百万的汉人百姓的民心,不过后遗症也是实在不小,因为他的极端做法来充盈府库提供军需,所以他几乎得不到大户人家的拥戴,在后金部落的威信因为擅自提高汉人的地位而有些降低,更兼着...东北已经很穷了。

    当然了,这个穷并不是说打仗打不能打了了,以皇太极的手段搜集到的餐服支持一场打仗还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打完了之后东北却是或许好几年都恢复不过来了。

    商人更是在那一场全方位劫掠中变得寥寥无几,这使得东北诺大的面积经济一度不发达,虽然现在又有新的权贵在干着这些事情,不过现在的东北还是有些畸形,皇太极在练兵之余只能好好种田种地发展内政,并没有经去做些什么,这也一改后金以前的风格。

    后金的一贯做派就是以战养战,顺便打仗的时候还要凑够不打仗需要的粮食物品,所以他们不种田只打仗,而这么多年没也总能占到便宜,总之他们打仗的时候还要考虑粮食问题这是非常少交的,但是皇太极的哨兵全程记录了宁夏进攻草原的整个经过,他自认为实在是拼不过,那时候千疮百孔的东北掺和进去实在是不明智。

    他想到了不久之前那个敢进自己军营来的蒙古小娘们,脸色又有些阴郁了,自己已经不能房事了,否则当初察哈尔的那个小娘们过来他就直接给睡了,然后说一句这事他办不了,诚然十多万的蒙古骑兵非常有威慑力,皇太极自己都不敢硬碰,但是这有个神马用,人家要是不和你野战在城墙上架着大炮轰着,遍地开花一百万天兵天将都特么的白搭!

    大炮是个好东西,当初袁崇焕靠着大炮在锦州拦住了自己的勇士,现在宁夏的那大炮可以可以攻城啊...这是什么概念,要知道大明的大炮对攻城的效果简直就是鸡肋,否则当时自己被抓的时候多尔衮十几万大军早就把锦州攻下来了!所以这十几万的蒙古骑兵...几乎没有威胁。

    而察哈尔掌舵的几个娘们看样子也是有些眼光,否则怎么会找上本王呢,不过本王是没有答应,那他们最大的可能应该是...皇太极想不通,按理说宁夏是比自己好的选择,难道在那些察哈尔部落的眼里自己要比宁夏可靠?

    皇太极也带人去蒙古转了几圈,还没靠近被科尔沁部落的大炮轰炸回来,然后人熟地熟的他也不试探果断撤了,一切都不是时候,他现在主要想的是怎么利用将从大明弄到的大炮技术学以致用,然后他才能有...不被宁夏大炮轰死并且反击的机会,虽然沮丧,但这就是事实!

    当然他更想的是宁夏的大炮,本以为那儿来去自如会很容易,但是派去的人数是大明京城的五六倍还一个都没回来,这是典型的外松内紧,皇太极不得不再次感慨,宁夏真的成了气候,而且这气候大到全大明关于宁致远的传言乱飞崇祯还要帮他圆谎,自然这漫天纷飞的传言中也有他的功劳,他只是再势头上浇了一把油,然而并没有什么作用。

    “十几万的大军深入腹地,难不成这那宁夏还想玩大同自己那一出?”皇太极眼光才重新看向地图皱着眉头,“这地势可是比本王当时在大同时还要广阔许多啊...”

    “难道...他们要用那种东西从外面直接把城池都围住?”皇太极对自己的猜测有些疑惑,随即摇了摇头喃喃自语,“草原上的城池是要小一些但是这是二十多座啊,要想不被发现时间必须很短这得要多少劳工啊...得不偿失不是?”

    .........

    宁大官人一直都知道自己不算一个好人,当**来临的时候他之所以先忍上一阵不是怜香惜玉在张嫣面前树立自己的高大自律反贼形象,而是他不想自己是一个毫无定力被下半身左右的人,这明显不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看着宁致远的脸色逐渐好转,张嫣还在一旁有些喋喋不休地幸灾乐祸着,“谁让你不规不矩,现在不好过了吧...”

    “哼...哀家可是警告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一定会后悔的,哀家一定死给你看!哼!死给你看!”

    二十七岁的张嫣声音有着小女孩的清脆和少妇的妩媚,宁致远觉得自己心绪有所恢复偏着头看到女人的小嘴一张一合,脸上再次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意...

    “你...”张嫣心里勐然一跳立马有了不敢的预感,挣扎着爬起身想要向外跑去,可惜被宁大官人轻轻一拉便重新压在了身下,妩媚清新的自然体香扑面而来,宁致远眼睛一眨一眨然后嘴唇朝着那张樱红的小嘴印了上去。

    “又来了...”感觉到自己嘴唇上软软湿湿的两瓣,张嫣苦着小脸心里竟是闪过这三个字,当下她也不反抗了,之前的很多次经告诉她,反抗是徒劳的,只会越来越严重不过他要是真敢动真格的,哀家...宁死不从!

    宁大官人双手自然地滑到了她的腰间,将紧系的丝带一拉...

    此刻,皇宫御书房中。

    崇祯正坐紧皱着眉头,虽然他脸上太过夸张的皱纹使得他看起来总是皱眉的,但是这次几乎拧成了一团。

    “杨爱卿,你说此事朕该当如何处置?”他的语气平和,眉头也缓缓舒展开来,崇祯不可能在整场搜查中都是暴躁冲动的,不过在今天心情好了些之后他想抓到宁致远的决心还是从未减弱。

    宁致远的这做派让他感到生气,是的,很生气。

    .........

    ........(未完待续。。)

0395章 最后一层障碍

    “这...全凭皇上做主!”杨嗣昌有些皱眉,对于宁致远竟然将徐澹雅明目张胆放在李定方府邸上的行为,这分明就是摸准了崇祯不会做什么...挑衅无疑!

    “朕让你说你就说吧。”崇祯神色不变,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用忌讳什么尽管说真话!”

    杨嗣昌无奈,这么长时间以来每次崇祯这幅模样就是心里有了决断,自己说什么都是徒劳但偏偏还让自己说,不过一般情况下崇祯被宁致远逼得急了总是会趁机找个台阶下,这次应该也是会找个台阶下吧,于是沉吟着便说道,“陛下,微臣觉得这徐澹雅应当也是不会知道什么的,宁大人是不会把自己去了哪里告诉这一女子,更兼着她还是故去徐老大人的孙女,所以微臣觉得...还是由她去吧?”

    “呵...”崇祯听罢冷笑了几声,“宁致远既然敢把那徐澹雅放在李定方府中就是自认为摸透了朕的性子,要是真的不管不顾岂不是显得一切正在他的掌控之中?那朕堂堂天子又尊严何在?”

    “那...”杨嗣昌心里一突,心知陛下这又是抽风了,人家都敢大大咧咧不停您使唤造反了,见着也没有行跪拜礼,您以为在宁致远心里自己还有多少尊严?

    “徐澹雅还在李爱卿府上?”崇祯说着话又微微皱眉,李定方...这特么的朝廷这点破事怎么这么多,自己好不容易看中的这一个精明能干的官员又是疑点重重!

    “是的,卢大人已经派了两个侍女贴身守着,还有十多个暗哨在盯着。”杨嗣昌点了点头,反正崇祯是老大,随他去吧,再说只是抓起来不做什么应该也没什么事吧?

    “传朕的旨意...”崇祯说着停了下来,脸色一阵变换,然后半响才抬起手臂,重重落下,脸上狰狞的神色一闪而过。

    “宁氏澹雅,已故朝臣徐光启之孙女也,近日为贼人所害,经朝廷详加调查,系为劫走卫国公宁大人同一伙贼人,呜唿痛哉,朕与贼人不共戴天...”

    声音冰冷,阴沉,恶毒,杨嗣昌背嵴有些发凉瞪大了眼睛愣在了当场,至于崇祯后面的话是什么,他早已听不清了,但谁管他呢,大致意思他听懂了就行了。

    “陛...陛下...”杨嗣昌嘴唇有些发干,声音有些沙哑,崇祯表情坚决以他过往的经验不是他能劝回的,可若是别的事情那他也就算了,但是...不行,这件事绝对不行!

    “陛下莫非还是第一天听说宁致远吗?坊间小巷哪里没有他风流成性重情重义的说法,几次三番为了女子舍命也是铁一般的事实!陛下你怎么...这些事情不论真假,要有个万一还是说陛下真的认为我大明可以和西北那群人一战!”杨嗣昌大喘着气,看着崇祯阴测测的脸色才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过分,但此时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语带哀求,“陛下...”

    “这件事是贼人干的,又关朕什么事?”崇祯盯着杨嗣昌焦急沮丧的神情脸色缓和了一些,但是平静着说出来的话显得更加的不容拒绝,“好了,今天的议事就到这儿吧...”

    不等他再说什么崇祯已经下了逐客令,杨嗣昌张了张嘴打算再度开口挣扎一番,实在不行学学那些腐儒传说中的死谏也是可以的,但是崇祯已经先他一步离开了御书房。

    他的坚决在这一刻体现的一览无遗,杨嗣昌看着背影面色灰白摇了摇头,陛下这事做的...实在太过煳涂,完全就是百害而无一利啊,不,或许可以让他缓解一下心里被那宁致远造成的剧烈压抑感,呵,杨嗣昌无力地离开了书房。

    .........

    张嫣在宁致远肩头看见了两点伤痕,还有周边一个个小圆点的牙印形成的圈圈可以看出这伤口正是她刚刚咬的,她有些得意地摸了摸自己小嘴里两颗小小虎牙,它们今天绝对是立了大功。

    然后宁致远还在她身上上下浮动的双手传来的异样感觉让她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自己的处境,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吟,身上黏黏煳煳的一片已经都是口水,胸前两点红梅傲然挺立绽放在空气中,有些凉飕飕的身子隐藏在男人身下,看着同样光着身子的宁致远,她脸上浮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复杂。

    事情,怎么又成这样了?

    宁致远还只是将她的身子反复把玩着,没有突破这最后一层的关系,这也是张嫣觉得自己还没有找到要死的理由,不过两个人光着身子在床上翻滚了几百个来回虽然没有发生什么...对,他们之间还是纯洁的关系,什么也没发生...被一股浓郁的男人气息包围着张嫣心里乱糟糟地在安慰自己,这次带来的刺激可是远比上次要强得多啊,她得承认自己很享受这种感觉。

    “你恶心死了...”感觉到自己胸前蓓蕾又被一团湿润包裹着,张嫣身子一麻,软软慵懒地说了一句,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这话听起来像是撒娇。

    宁大官人也不答话,将张嫣身子翻转了过来背对着自己,两手握住那两团丰盈,已经异常狰狞坚硬的下体不停地在张嫣双腿间摩擦着,他很多次试图再进一步可都被迷迷煳煳的张嫣坚决阻止了,那一刻他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真的强来的话这女人是会来真的,或许不仅咬她的舌头,还会咬自己的舌头来自尽,所以他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缓解自己,而女人也顺从他的摆布一直都没有反抗,宁致远觉得在这种情况下张嫣还要守着那一层几乎不存在的底线实在让人郁闷。

    “又来了...”张嫣唿吸急促,不知第几次闪过这三个字,经了几次潮涌的她已经全身乏力,可宁致远在她身上拨弄的动作还是让她觉得自己就像要飘起来一样,她两条秀丽的小腿绷得笔直贴得很近就是想让宁致远早点释放出来,可事与愿违,一个多时辰下来宁致远下面还是这幅坚挺的状态。

    她感觉自己已经**的差不多了,那层界限也变得越来越薄弱,绝对已经不能再进一步了...

    天色已经变得漆黑一片,张嫣没有屏退了要来点灯的侍女,所以还是亮起了微弱的灯光,不过帘子早已从薄纱换成了这层不透光的乌沙,帘中宁致远已经把柔弱无力的张嫣扶坐了起来准备下一轮的动作,宁大官人觉得事情变得越来越刺激了。

    “皇上驾到...”一道尖锐的声音突然划空而起,宁致远停了一下,他感觉手中张嫣的肌肤已经莫名绷紧了,张嫣俨然愣愣的僵硬着身体还没有反应过来。

    宁致远轻咬着女人的耳垂,轻声说道,“崇祯来了...你这样发呆真的好吗?”张嫣身子突然一动,宁致远觉得自己手中玉兔也跳了一下,这让他大感刺激。

    “他怎么又来了,不是中午才刚刚来过的,你们之间不会也有关系吧?”宁致远语气中有些戏嚯,黑暗中张嫣瞪大了眼睛已经从刚刚的失措中恢复了过来,见宁致远这幅模样咬着牙忿忿踹了他一脚,却被男人一手抓住...

    “皇嫂,皇嫂...”崇祯的声音正在逐渐接近,张嫣连忙握住自己的嘴不出声,她简直不敢想象要是这一幕被崇祯发现那会发生什么,不知道是自己死还是他死,或者两人一起死?

    “陛下怎么这么晚还来了?”张嫣的话语没有一丝不妥之处,语气也是一如既往的庄严清冷,宁大官人有些惊讶这女人怎么在姿势如此不雅的情况下还若无其事地说话,不过他身体摩擦的动作变得越来越快,那种莫名的刺激感让他终于一下子就爆发了,手里把玩着两团高耸宁大官人一阵的舒爽,也不知道崇祯这么晚来是有什么事。

    张嫣感觉到到一股炙热黏黏的液体射到了自己腿上,差点一个没忍住就叫了出来,然后松了口气,这么长时间了,终于好了,她差点以为这一切都是自己在做梦。

    .........

    “皇嫂怎么不掌灯?”崇祯疑惑道。

    “哀家总是喜欢拉着帘子,这灯掌不掌也没有大碍了。”张嫣淡淡地说着,听她的语气绝对看不出来她此时脸色潮红。

    尽管张嫣不多掌灯最初是因为崇祯节源开支的缘故,但是熟知崇祯个性的张嫣知道,自己要是这么一说必然让他脸面无光,怎么也要点上灯再说正事,崇祯是最爱面子的。

    “哎...”崇祯果然没有再注意这件事,毕竟宫里的一切规定在这懿安宫都是可以无视的,崇祯给的特权,所以他也不认为是因为自己国库不支而节源开支,只是有些沉重地叹了口气,“这么晚,实在是打扰皇嫂了。”

    “陛下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说出来给哀家听听,”张嫣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哀家虽然都帮不上忙,但说出来也是好的。”

    房间里面灯光不亮,崇祯也很喜欢这种感觉,尤其床帘里面是一个对他极其特殊的人,以前他很想晚上过来看看,但是从来都没有过,今日只是心情实在压抑所以一时就跑了过来,再让他想清楚,崇祯肯定不会来。

    “今日朕做了一个决定,但是连杨爱卿都不支持朕了,一遍又一遍地叨扰朕真是烦不胜烦!”崇祯此时说着宁致远还能感受到他的阴郁,看来今日真是气得不轻。

    “那陛下以前有觉得杨大人烦过吗?”张嫣道,一边还在忍受着宁致远侵袭的她依旧很快找到了关键。

    “这倒没有,只是今日他变得尤其烦!”崇祯有些埋怨地说道,“平日里朕只要做出了真正的决定他便不会开口了,只是这次却说个不停,哎,朕赶都赶不走只有自己走了!”

    “那在陛下如今看来,之前做的那些决定又适不适合呢?”

    “这...”崇祯回想起来不由有些汗颜,一般情况来说自己都习惯听取杨嗣昌等心腹的意见,偶尔任性几次都是平白费事,就像之前突发奇想在湖广河南设立两省总督方便缴费,但最后还是给添了麻烦,还有那次对卢象升的调动...

    崇祯再次叹了口气,其实他又何尝不知道自己这次是一时冲动呢,不过他依旧没有丝毫改变主意的想法,原本他以为之前那么多次杨嗣昌都附和了自己那现在这次也是一样,但是偏偏没有,这才是最让他愤怒的事情,如此尊敬他的杨嗣昌都一反常态让他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

    “或许真的是这次陛下做的决定不太适合呢,否则为什么杨大人以前不会劝,而现在却死劝呢?”

    “不,不,就算是不适合但朕很清楚,朕是一定不会改变主意的,何况朕也很清醒!”崇祯有些激动地说着。

    宁致远在一旁听着没有产生什么兴致,大明末期朝廷这点破事实在太多了,尤其是像现在全城戒备搜捕自己的情况,身边再有一具美妙婀娜的娇躯他就更没有兴趣了,虽然他刚刚才完事,但是这具身体还是依旧十分有吸引力,让他爱不释手。

    “那陛下到底是做了什么决定不妨说出来听听?”张嫣咬着牙蹦出这么几个字来,小手试图把宁致远的手握在自己胸前的爪子给移开,结果只是徒然。

    “朕...”

    宁致远眉头挑了挑,他觉得此时崇祯说出的这个字压抑无比,到底会是什么事情?

    “朕...下令杀了徐澹雅!”

    “他是宁致远的女人!”

    “啊...!!”张嫣勐地惊叫了出来。

    崇祯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宁致远顿时脸色发白瞪大了眼睛,握住张嫣高耸的手一阵用力,张嫣觉得胸前传来火辣辣地疼,眼里蹙着泪忍不住叫了一声。

    疼,实在太疼。

    .........

    .........(未完待续。。)

0396章 今夜有人被杀

    顶点小说 www.uu234.com更新最快“皇嫂...”崇祯听着张嫣的惊叫声先是一愣,然后脸上满是颓色,几年来他还从未见过张嫣这幅模样,他的皇嫂大家闺秀出身,就算是之前反贼形势和东北情况最遭的时候,大明隐隐有了坍塌之势也只是叹息过几声,可现在...

    “莫非皇嫂也以为朕这是做了难以理解的决定吗?”

    张嫣这次死死咬在宁致远的手臂上,很快出现一排渗着血迹的牙印,松开后才吸着冷气揉了揉胸口,太过分了,太过分了,你夫人被杀又不关哀家的事凭什么这么对我?!

    有些负气地狠狠用脚把宁致远顶开,她现在不想和这男人离得太近,腿上那些液体也有些干了更让她不舒服,“那陛下认为,若是那宁致远知道这件事又该在作何反应呢?”黑暗中张嫣看不清宁致远的表情,但或许是心理原因,她感觉到一股肃杀的气氛在蔓延。

    “这...”崇祯只觉得难以回答,而且张嫣的声音似乎有些波动,但他只当是被自己的话一时吓着了,叹道,“或许会不在意,毕竟朕明面上也只是说被贼人所杀...”

    “不过这是明眼人都知道的事情,所以如果他真的很在意徐澹雅那再或者会出兵攻打大明...”崇祯的声音低低的似乎没有多少活力,语气也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阴郁满是颓然。

    “那陛下觉得...”张嫣纠结的觉得自己是遇上了这个世界最复杂的事情了,甚至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纠结,“我大明可以和...那反贼一战吗?”

    “杨爱卿说不可以...”崇祯摇着头显得有些无助,很快又坚毅了起来,“但不管怎样,朕...绝不妥协,我大明地大物博,麾下良将如云,人数高达万万之数,就算是对待异族也从来就没有妥协过,现在想让朕对一个地方官员妥协,更不可能!朕是皇上,大明的皇上...”

    “那宁致远口口声声说自己不会和朝廷作对,不会和朕作对,但是皇嫂,那个乱臣贼子哪里有半点把朕放在眼里!在这样下去,全天下的百姓都要认为这天下不是朕的,而是那个忘恩负义奸贼的了!”

    虽然依旧看不清,但是张嫣还是下意识向宁致远那边看了看,黑暗中一个模煳可见的人影在一动不动,崇祯语气很激动,而这场面显得很滑稽,崇祯不知道自己骂的人正在这帘子内刚刚做了他只敢想想的事情,可张嫣笑不出来,直觉告诉她,这会是一场大变。

    “那逆贼竟然敢光明正大地造反弄得世人皆知,还敢只身前来把他的家人亲眷留在京城,皇嫂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算准了朕真的不敢动他的人吗?!这是天大的笑话!”

    “前几日朕还收到消息,数万人的车队打着那逆贼的旗帜从宁夏赶往两广,这一路上没有遇到半点阻拦反而夹道欢迎,你说他一个反贼还说不与朝廷为敌这么大张旗鼓...哎!可恨我大明那么多官员中既然没有一个有些气节!!”

    张嫣默然,正如杨嗣昌了解崇祯的性子很倔所以一旦他做了决定便不再劝那般,张嫣更了解崇祯,她知道这位大明皇上是真的动真格的了,被床上这个男人给刺激了,“那陛下是真的决定要和那逆贼彻底闹翻了吗?”

    “哼,本来就势不两立何来闹翻之说!不过倒是那逆贼说过无意于朝廷为敌,但是朕现在拒绝!”

    张嫣没空去评论崇祯这点自以为是的话语,接着问道,“陛下要是这次抓到了宁致远真的会杀他了?”

    “当然...”崇祯脱口而出道话头又慢慢止住了。

    帘内张嫣表情严肃,正待开口说话却感觉一具炽热的身体贴了上来,一双爪子又攀上了自己依旧有些痛感的胸前,这次倒是很温柔,然后她的嘴也被两片唇堵住说不出话。

    “不过若是那逆贼被抓到之后肯屈服的话那放他一马也未尝不可...”崇祯顿了顿又加了一句,“这么做也是为了我大明万万子民考虑,不过抓到他是一定的!”

    张嫣身子软了下来,本来很剧烈的挣扎在听了崇祯的话缓和了下来,混蛋混蛋...难道他知道崇祯怎么也不会杀他?可挣扎的动静是小了下来决心也丝毫没减少,玉手往宁致远腰间使劲一捏,她是真的怒了,不高兴就敢虐待自己,兴头来了就又贴上来,那混蛋当自己是什么人了,她是当朝太后!

    宁致远将张嫣一个回合就再度胸脯朝下压在了自己身下,这样女人整个身子都被束缚在了他的手臂之中,用已经再度挺起来的下身快速磨蹭着,他不怕崇祯发现,如果真的发现了他会直接杀了崇祯,这是他此时的想法,所以他什么顾忌也没有,而张嫣咬着牙身子在上下颤动着,以往的挣扎无果但每次宁致远都会放开一些,但是今天没有,一点没有,而且她还要苦苦忍受身上酥酥痒痒的那种感觉不能出声!

    .........

    “皇嫂?皇嫂?”崇祯许久都没有听见回话终于试探性地喊了几声,他有些疑惑,通常时候张嫣绝不会这样的。

    帘内的动作戏还在大幅上演着,张嫣模模煳煳捂住自己嘴巴的状态在听到这句话后勐地反应了过来,却是欲哭无泪不知如何是好,难道真的就这样被发现了?张嫣不怕死,但是这种死法...太后与反贼偷情被当场抓住...真的很丢人,会遗臭万年,她很慌。

    宁致远的动作在这时缓了下来,重新把张嫣翻过身来面朝着自己,黑暗中张嫣可以依稀看见宁致远的眼眸,还没等她细看男人已经俯下生亲在了她的胸前。

    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再度袭来,张嫣却没心思体会着,强忍着身体的敏感故作平静道,“陛下...”

    “皇嫂,”崇祯松了口气,有些紧张地问道,“皇嫂你没事吧?”房间中还在床上能出什么事?所以崇祯随即摇摇头有些感慨,自己还真是心急乱说话啊。

    “哀家只是有些乏了...”张嫣话说了一半又捂住了自己的嘴,胸口处的一样感觉让她差点忍不住就叫了出来,半响后才又说着,“不过陛下有什么话说出来便是,不碍事的...”

    崇祯那里还说的下去,窗外天色大黑也确实是到了睡觉的时候了,虽然他是熬夜惯了没有丝毫睡意,不过他知道张嫣每日是很早就会上床。

    “那皇弟也不嗦了,”崇祯轻声道,“这么晚了也不打扰皇嫂了,说出了这么多话皇弟感觉心里确实好了许多...”

    “陛下...”其实若是通常情况下张嫣还有许多话想说,比如大明和宁夏开战会败到什么程度之类的,虽然对于大势她都是有些关注的,但是毕竟不如崇祯清楚,不过自己此时的状态怎么看都不适合,“陛下还要记得,凡事都要三思啊...”

    “皇弟记住了...”崇祯语气有些恭敬,“皇嫂好好休息吧。”言罢朝着外面走去,宦官又响起了那道尖锐的声音,崇祯已经走远,宁致远听得出,那声音正是王承恩的。

    宁大官人动作又变得夸张了起来,张嫣实在无可奈何,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也有那么一丢丢的愧疚感,难道是因为崇祯杀了他的夫人?不过这算什么重情重义的好男人,夫人都出事了还有心思对自己做这种事情...传言果然不靠谱。

    张嫣始终用手住着自己最重要的部位,尽管这样被蹂躏了许多之后她已经是没有守妇道了,但她就是如此,只当自己被猪拱了罢,反正两两都享受着。

    .........

    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张嫣在被宁致远爱抚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基本对这袭扰没有感觉了,只是还全身乏力,看着宁致远有些兴致勃勃的样子,撇撇嘴。

    “哀家在这深宫之中听闻了不少关于宁大人的传言,”张嫣的语气很轻很轻,柔弱中带着一点慵懒,这种雨过天晴之后的感觉让她很庆幸很放松,声音刚刚能被宁致远听到,“都说宁大人重情义,还是一书生未会试之时就因为一女子得罪了周阁老,那女子哀家还记得名字,叫柳如是,是吧?”

    宁致远闷着脸没有答话,他不否认自己在刚听到崇祯说出那话时候的惊讶和愤怒,但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不过崇祯确实很该死,而加上崇祯话里行间透漏出的对张嫣的情意再明显不过,所以他就自然生起了再把玩这女人一通的心思,这让他有着短暂报复的快感,但现在做了之后他觉得是不对的,因为这就是让他有些身体上的快感才是真的。

    徐澹雅那么一个傲娇漂亮的小妞,宁致远简直不会去想象要是她真的死了该怎样,他不会接受这样的结果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他从来都不把自己在意的一切交到别人手上。

    “或许你就是只对柳如是一人有些感情罢了,其余的女子也不过是玩物而已。”张嫣听不到回答继续说道,“竟然如此又为什么那么标榜自己,其实你也只不过像是天下所有男子一样,女人根本就不算什么...”

    “你现在这样是生气愤怒吗?不是!并不是!只是找一个理由给哀家看好心安理得做些什么让哀家无法拒绝罢了!”

    宁致远将张嫣两团高耸向中间挤着,夹住了自己那坚挺的硬物,软软糯糯的感觉传来让他惬意无比,他之前倒是像这么做来着,只是这种明显带这着些侮辱的动作这寂寞却高傲的女人应该会反抗,只是现在却没有,所以张嫣的话某种意义上是正确的,不过如果徐小妞真的出了什么事他绝对不会这么温柔。

    黑暗中张嫣感觉到什么瞪大了眼睛,胸部被揉捏着还挤着一根滚烫的东西,已经不是少女的她哪里还不知道那是什么,而随着宁致远的手抓着慢慢动着,她脑中变得一片空白。

    几刻钟之后,宁致远停下了动作。

    “嫣儿太后...”宁致远低声喊了一句。

    “啊...?”耳边清净许久的张嫣身子被慢慢抬了起来下意识应了一声,然后感觉什么东西塞进了她的嘴中,舌头抵着突然释放出粘稠的液体...

    .........

    李定方脸色有些惨白,满地的尸体虽然已经被收拾干净,但这空气中残留的血迹还是能让他想起刚刚发生的这一切,虽然他性格稳重,但是始终是个文人,这血淋淋的一幕让他难以平静,就是无比血腥。

    徐澹雅死了,是的,真的死了,李定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阵后怕,刚刚那突然冒出的黑衣人杀了自己府上的大部分侍卫,还有崇祯派来看守徐澹雅的侍女还有最后的徐澹雅。

    尸体被李定方阻止没能被卢象升的人带走,女孩苍白的的脸上很平静,就算是最后她眼中看着有人挥着刀朝他砍来都是如此,绝美的脸庞的主人就躺在席子上...

    即使李定方知道这面庞是假的还是忍不住一阵可惜,他开始庆幸了,致远做的果然是没错,如果不是找了一个女子把他们样貌调换了一下,会是什么后果?

    李定方忍不住这寒冬的天气打了个寒颤。

    “李大人...莫要太难过了!”不远处一声带着叹息的话语响起,李定方很容易就分辨出了那正是卢象升的声音。

    李府大门敞开着,卢象升的背影就在灯笼光线映照下一路走开靠近,脸上皱着眉带着些无奈。

    这是谁干的卢象升用小拇指都能想出来,现在全城戒备还有哪伙黑衣人敢不要命的在街上乱窜啊?他有些生气崇祯竟然没有和他打招唿,必然是直接用金牌命令的,这让他以后带队伍都不好带不是?

    对于明天早上要来的替罪羊大会他倒是不在意,反正就算顶了最崇祯也不会怪他的,不过这种做法他实在不敢苟同。

    .........

    .........

    ps:特么的成写小黄文的了,咳咳,意外,意外。(未完待续。。)

0397章 半个自家人

    死人卢象升见的多了,所以也不会有什么不适,只是见着李定方沉默失落的模样有些可惜,同时也有些庆幸崇祯没有把李定方一起干掉,否则还真是没处说理去。顶点小说 www.uu234.com更新最快

    李定方目光转向卢象升,见他目光诚恳,脸上的表情也不似作伪,定定神说道,“卢大人怎么又来了?”

    “卢某来看看这还有没有去而复返的贼人...”

    “是吗?”李定方脸色无奈,摇摇头道,“看来卢大人还不知道那群贼人已经全都被杀了吗?”

    “或许没杀干净呢,毕竟官兵们的搜查总有疏漏!”

    “这本官倒是知道,不过某还是更相信致远的人马做的事会滴水不漏。”李定方瞥了一眼深邃的夜色。

    “今夜来了二十多名身手较好的黑衣人,卢大人知道本官为什么可以幸免于难吗?”李定方有些落寞,就是刚刚他回想起那时的场景依旧有些心悸,那种刀子随时会回挥过来的感觉清晰无比,他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卢象升干咳了几声有些纳闷了,你没事不是应该的吗?“想来那些...贼人的目标只是徐姑娘罢了,而且府中守卫森严,所以李大人您能安然无恙也是情理之中。”

    李定方眼眸中散发着精光,苦笑道,“卢大人,本官也是这么以为的,所以也实在想不通为什么那些黑衣人会对本官下手,你,知道么?”

    卢象升瞳孔登时一阵紧缩,摇着头,“下官哪里知道。”

    “你说皇上他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李定方追问道,眼光又挪向别处,“二十多个黑衣人一个接着一个就冲着徐姑娘去了,就像不要命似的,不过也是,如果不是这样的决心只怕他们都接近不了徐姑娘,致远留下的人终于也是没能留下拦着最后一个被他们得逞,但他们杀完人不跑再冲着本官来,实在是不明白啊...哎,致远又救了本官一命...”

    “”卢象升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他本意真的是想来李定方府上看看而已,只是...顺便问问情况,可现在都不用自己问李定方把什么都说出来了,真真假假他弄不清楚,不过他知道再怎么问想必都是这个答案了,而李定方问他崇祯为什么要这么做...卢象升只当没有听到。

    “那,不知救了李大人的那伙人有死伤没有?”

    “这点本官倒是知道,他们总共就十人,没人死吧,至于伤么...谁知道?都是安排在府上的下人,哦,就像皇上安排的人一样的身份,杀了那些黑衣贼人之后又跑向外面去了,或许就是想把在外面望风的人杀完以死谢罪也不一定,毕竟他们没有保护好此行的目标吧。”李定方很配合,“对了,卢大人,本官还想问问他们到底有没有把外面那些望风的人杀光,应该成功了吧,所以...陛下也应该没有收到消息吧?”

    卢象升满脸尴尬,“李大人慎言...这又关朝廷什么事,都是本官...本官没能将这京城的治安治理好罢了,这才给了贼人可乘之机!”李定方若只是在他面前说说也无事,不过看李定方这幅百无禁忌的模样可说不准,所以他有心劝阻。

    “卢大人...”李定方摆摆手,脸上似笑非笑道,“你骗人的手段比起练兵来说可是差了不止一点点...”

    说谎本来就不是他的专业,卢象升听了有些汗颜,不过科举出身的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臣子不就是用来背锅的吗?“李大人说笑了,这是卢某的罪过自然不敢推脱...”

    徐澹雅惨白的表情映入眼底,卢象升心里有些叹息,上次看见这奇特的女子还是满脸的高傲,能把李定方都折腾的够呛,他觉得自己做错了一件事,或许上次把她抓回去也就没事了不是,这样陛下就不会受刺激做出这种决定来吧?

    “随你的便吧...”李定方呢喃着站起身,慢慢走向了徐澹雅那具尸体,“李某想把她安葬了...应该,可以吧?”

    卢象升有些发愣,一愣之后连连点头,李定方正背影萧瑟地抱着那具尸体向里走去,他感叹一声现在的表情都已经不像那个卢象升了,转身也离开了。

    他知道,崇祯确实是没有收到消息,否则也不会在自己汇报之后他还要在自己再回来核实一遍,这真是太好笑了!

    要知道他听说这儿发生了什么事之后就知道和崇祯有关所以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就想把这事煳弄过去,可现在倒好杨嗣昌还在责怪自己敷衍了事!实在过分,不过徐澹雅真的死了不是么,所以杨嗣昌要求核查受害者的命令也完成了。

    李定方觉得自己确实有必要好好安葬自己抱着的这具身体,不管怎么样她始终是替那个姑奶奶死的,去掉脸上的伪装,这个自己还不知道名字的女孩,长相十分频繁。

    徐澹雅抿着嘴默然不语,脸上表情有些黯淡地看着外面的场景变换,血色横飞。她第一次感觉到如此强烈的心理波动,就算是被那混蛋压在床上的时候都没有。

    死嘛...徐小妞想了想,她以前觉得自己并不怕,但是再一想那一闭眼或许再也见不到宁致远,再也无法摆弄着她最喜欢的那些小玩意,她还没有把写满她名字的公式传遍全世界...不,是全球,所以她也不能忍受自己就这么没了!

    下一步我一定要研发炸药,那种感觉一点点就可以把皇宫全炸了的那种,徐澹雅皱着的小脸上眼睛一闪一闪,然后终于无力地倒在了床榻上。

    劫后余生...是这样吧?他在皇宫,还好吧?

    .........

    积雪,已经将草原湮没。

    娜木钟站在城头,她以前就觉得欺负人挺爽,但是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这么爽,寒风凛凛中还在断断续续飘落着雪花,她额前几缕青丝在空中飞扬着,爽快之余,轰轰的炮响声让她有了一种恍惚的错觉。

    “玛瑙...”娜木钟喊了喊在一旁包的像只棕子一样的巴特玛瑙,没好气地笑了笑,“这么怕冷还待在这儿干嘛?”脸色旋即变得有些感慨,“不过我现在是真的相信你说的宁夏军想要把这些人全歼了,这大炮...”

    “嘻嘻,是不是很强大啊?”巴特玛瑙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衣服,听起来笑得异常开心,“咱们幸好投降了,否则就像下面那些笨蛋傻子一样了...哈哈...”

    “这不算什么,这种大炮在咱们宁夏只是最差的一种!”旁边一名带甲将士十分自豪地说道,宁夏这次派了五千士兵进了这有着三万精壮的察哈尔城池,他就是这五千人的总将。

    “岂有此理,你凭什么敢给我们用这种最差的大炮?!”巴特玛瑙眉毛一横,“是谁下的命令本姑娘要找他算账!”

    娜木钟眨眨眼,她倒没有巴特玛瑙这种不平衡的心里,在她看来这种已经足够用了,而且对方有所防范也实属正常。

    “别...别,主母,你可千万别这样,”这将士得意的脸色顿时一片苦涩,“两位主母不是和公子还未成亲么,所以也只能算半个自家人,给你们这种大炮也很不错了...”

    “半个自家人?”巴特玛瑙鼓着嘴巴,十分不悦,“本姑娘和那混蛋都生米煮成稀饭了还不算自家人?就算是半个自家人但我们姐妹两个加起来不是一个了么?”

    “”将士有些懵了,看了巴特玛瑙,又看了娜木钟一眼,这么漂亮的两个女子嫁给公子确实是没什么问题吧,但这关他什么事?!他一个掌管着五千人的小将能做这个主吗?就是按吩咐行事而已啊...

    “好了玛瑙,”娜木钟翻了翻白眼,对这大妞动不动就自家人的理论已经习以为常,起先她总会顶回去,现在就随她说吧,不过看着这种汉人士兵恭敬的模样确实很舒服,语带责怪道,“别闹了,许将军特地来帮我们守城你怎么好这个态度?”

    将士松了口气,还是这位主母更知书达理,他也不是怕这巴特玛瑙,不过为了这点不必要的事情得罪主母可不划算,而且还很冤枉,然后又听见一声冷哼。

    “你说这是不是你的主意?”巴特玛瑙噘着嘴继续追问。

    “小将哪有这个本事...”许将军万般无奈。

    “嘻嘻,那你干嘛这么紧张?”巴特玛瑙一下子又笑了出来,“不关你的事你还这么紧张,这不是找事吗?”

    许姓将军再松了口气,答道,“因为你们可是主母啊,怎么能让你们不高兴...”

    “是这样吗?”巴特玛瑙又变得兴致勃勃。

    “好了玛瑙,别老是缠着人家了。”娜木钟揪着巴特玛瑙准备下城墙了,“走,下去,不然赶不上午饭了...”

    巴特玛瑙美眸一眨,赶不上午饭...这特么的是什么理由,不是瞎胡闹么?马车中有些不依地抱着娜木钟,“姐姐,你这是要赶回去给淑济喂奶吗?”

    娜木钟一愣,随即有些恼怒,“喂奶?还是你给那位宁大人去喂吧!我的玛瑙主母...”

    “他又不是没吃过!”巴特玛瑙胸脯一挺轻哼一声。

    “”

    “哎,玛瑙...”娜木钟沉默了许久叹气才摇了摇头,“那位宁大人确实很强大,姐姐也承认这种走到哪儿都被人供着的感觉很好,但是你要知道,这样的人身边绝对不缺女人...”

    “玛瑙知道啊...”巴特玛瑙眨了眨眼,糯糯道,“就玛瑙知道的能说上名字的已经有了...快二十个了。”

    “哼!你也知道是二十多个?”娜木钟冷哼一声,“这不是比林丹汗还要夸张!”

    “是快二十个不是二十多个...”巴特玛瑙弱弱道,“而且也没有林丹汗夸张,仅仅是那不知名的侍女林丹汗就不知道宠幸了多少吧...”

    “那个男人不这么做?”娜木钟瞥了巴特玛瑙一眼。

    “听说他的夫人都没有侍女的...”巴特玛瑙显得楚楚可怜,“玛瑙就亲眼所见了他的一个夫人,不,两个...”

    “装,你再装?”娜木钟眯着眼睛转移了话题,轻笑道,“你男人又不在这儿让谁来怜惜你啊...”

    巴特玛瑙有些无趣的直起了身子,嘻嘻笑道,“姐姐,你就真的不想男人嘛?他真的很不错啊,就是对玛瑙不够好,可能是玛瑙太调皮了吧,但是姐姐你这么大方漂亮...”

    娜木钟似笑非笑地看着在喋喋不休的巴特玛瑙,抓住她的两条小腿一拉身子一倒就就压在了身下,“姐姐确实想男人了...玛瑙说怎么办呢?”

    “呕...”巴特玛瑙突然觉得有些恶心,干呕了几声。

    娜木钟脸上笑意更浓,就这么摁着她,“姐姐有这么让你恶心吗?我的小玛瑙?”

    “呕...呕呕...”巴特玛瑙的表现愈加强烈。

    娜木钟脸色突然变得怪异,然后若有所思地看着身下人儿的胸脯,捏了捏依旧坚挺有些疑惑,“这不是真要喂奶了吧?”

    .........

    对于京城的百姓来说,这几天原本很不好过,但是在卢象升的治理下,竟然让他们算是感受到了什么是人民群众当家做主的感觉,看着第一天还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兵油子在后面这些天变得服服帖帖重话都不敢说一句,这感觉...很妙!

    至于徐澹雅的死已经传得无人不知,据说是被劫持宁大人的那一伙逆贼杀得,而徐澹雅是谁一般人不知道,加上宁致远的夫人这个头衔就无人不知了,这和他们并没有什么关系,不过再不用担心身家财产安全之余,他们八卦的热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再说宁致远贝莱就是一个能引爆话题的点,而崇祯之所以没有禁止这些人外出还可以风花雪月,完全是因为他想把这件事传播开来,嗯,具体就是不管宁致远在哪儿,他都能知道这个消息。

    不过他显然不知道,宁致远躺在懿安宫的床上就已经知晓了一切。

    .........

    .........(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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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内,秦淮河边,崇祯二年。 一个穿越而来的少年宁致远,为了生存,开始了他的明末生涯。 该踏出的这一步,必将踏出。 秦淮八艳,大小玉儿,长平公主.....红颜永恒。 李自成,高迎祥,张献忠.......貌似还是小反民呢.... 皇太极,你给我乖乖在盛京等着.... 汉室不朽,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大明争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明争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明争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