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往事――宋玉珍的决断!】
他认识我?
朵朵与莫曼云的目光一时间都落到了徐老身上:“您是?”
徐老笑呵呵地看着两人:“省里的官职就不多说了,嗯,二十年前你们都是叫我一声徐爷爷的,还记得么?”瞧着陷入沉思的她们,徐老继续道:“在你***别墅,我还抱你们玩过呢。”
“我想起来了!原来是徐爷爷啊,您好。”朵朵笑脸相迎,她比莫曼云大一些,儿时的记忆自然深刻一点,不过说实话,朵朵也仅仅有一些小印象而已。
辈分在那摆着,莫曼云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叫了一声,“徐爷爷。”虽然她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夏雨荷看气氛不似那么紧张,逐让何远拉过把椅子,给徐老坐下。
这时,韩旭在一旁也打上了招呼:“徐老您好,您今天这是?”
“哦,是来抓人的。”
在宋玉珍的介绍下,韩旭早就与徐老接触很久了,所以看上去很熟悉的样子。顿了顿,韩旭明知故问道:“抓人?是抓谁啊?”
对于这个问题,徐老没有回答。
莫曼云一听,可不干了!
该来的总是会来,还不如挑明了算!
她神色一凝,抬眼直视着徐老细细的眼睛:“徐爷爷,我家阿远犯了什么法?为什么要抓他?”“你们先在外面等会儿吧。”对警察说完,徐老沉吟了一下。还是没有回答。
屋里只剩下韩旭、徐老跟何远一家了。
莫曼云面容一冷:“论关系,您是长辈,是我***好朋友,您觉得这么对待一个晚辈,是件有趣地事儿么?论官职,您比我这个小小的县级市市长大,秉公执法我想您应该明白,我的要求不高,只想您按规矩做到这四个理所当然的字。可以么?”
“云云。”夏雨荷觉得女儿说话有些冲了,赶忙在一旁拽了她一下。
母亲的动作仍然没有制止住她,莫曼云呼了两口气,声音低沉道:“您刚才说二十年前,那么您应该认识我爷爷吧,爷爷当年的声誉在全省都是出了名的,清正廉洁。秉公执法,可以说是清官中的清官,可我不明白,爷爷的妻子,爷爷地朋友。为什么都是这种样子?***这个计划。徐爷爷也参与过吧,否则以单以***势力,不可能在省里还走得开!”
徐爷爷笑得有些苦涩,他轻轻点了下头:“你说得都不错,我最开始是你爷爷的朋友,通过他才认识的你奶奶,她的计划,我也参与了,嗯,但有一点。你猜测的有些问题,我今天可不是来抓他地。”徐老扫了何远一眼。
嗯?不是来抓何远的?
除了何远,众人皆是一愣:“什么意思?”
“都进来吧!”徐老大声拍了拍手,待十几个警察走进后,方从怀中拿出一张文件:“是该秉公执法的时候了,韩旭,你涉险多起命案。这里是通缉令。跟我们走一趟吧,当然。你的手下也是一样的,都带走!”
韩旭不敢置信地干笑两下:“徐老您?”
看了眼愣愣呆地警察们,徐老脸色一板:“我说地还不够清楚么?”
“是!”
刷刷刷……
六把冰冷的手铐将韩旭等人齐齐拷起,韩旭有些乱了:“为什么抓我?不是来抓何远的么?”
“我们本来想去韩帮总部的,但经线人报,你正在来这里的路上,所以我们才到了这儿。”徐老大手一挥:“带走吧,我还有点事,得留一会
临走前,韩旭仍然在那喊着,显然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拼命执行宋玉珍的计划,可到了丰收的时候,为什么却要抓自己?
朵朵凝眉抓了一把神色未变的何远:“你早就知道了?”
何远呵呵笑道:“只是有些预感而已,徐老一来就说起小时候的事,你不觉得奇怪么?”
朵朵白了他一眼:“你倒是聪明。”
“那可不是,唉,看看他要说什么吧。”对于这场突变,何远也未完全理清头绪。
莫曼云瞧着丈夫没了危险,迅即眉开眼笑:“徐爷爷,谢谢您。”深深给他鞠了一躬。
谁知徐老却飞快伸出一只手,拦住了莫曼云,他惭愧地摇摇头:“这声谢,说实话,我可是当不起啊。”
“您为丰阳除去一害,怎么会当不起?对了,韩旭地势力很大,您抓了他,会不会引起……”
“这你放心吧,十几个分会点,我们都在同一时间派去了人,现在应该都顺利拿下了吧,唉,这次省里是下定决心除去这群危害人民生命财产的黑社会,所以从各个省市调动了大量警力,配合行动,我呢,则是这次的指挥。”
“全都抓了?”何远啧啧称奇。
莫曼云有些糊涂了,犹豫着问了一句:“那您和奶奶是?”宋玉珍是黑社会的幕后指使,徐老却把他老朋友的手下给抓了,这……
“有一个故事,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您说。”
徐老背过身,佝偻的背影显得很是苍老……
“那是在很久以前,我们堪堪步入中年的时候,我和莫勋同在官场,且是对黑社会深恶痛绝地人,所以没过多久,我们便成了要好地朋友……”
徐言愤恨地将一叠文件重重拍在桌子上:“这帮可恶的家伙,得寸进尺!”
“老徐。消消气。”莫勋让宋玉珍给他倒了杯茶水,旋即叹气道:“这帮黑社会是太猖獗了一些,你说抓吧,没有确切证据,关不了几天就得放出来,而且就算耗费大量警力取得证据,也是无法从根本上除掉这种团伙,更别说他们还跟警方或官场上地某些人勾结在一起,唉。难办啊!”
“老莫,咱俩得想想招,看怎么从根本上除去这帮家伙!”
“唉,这么想的可不止咱们两个,可最后能有什么办法?”莫勋忽然将目光移到宋玉珍身上:“玉珍,你有什么好的想法?”
宋玉珍浅笑着摇头:“你们都想不出来的东西,我又怎么知道。”
徐言也看着她:“嫂子。您的文化可比大哥高,您就说说吧。”
宋玉珍沉吟了好长时间,旋而一咬牙:“其实我一直有个想法,不过怕你生气,所以就没敢说。”
莫勋点了下头:“但说无妨。”
“那我就说了。你可不许急眼。”
莫勋蹙了下眉头:“罗罗嗦嗦什么。快说吧。”
宋玉珍瞄了他好几眼,方道:“你们以前的方法,总是在他们犯罪后找到证据,再行制裁,可这样归根结底是治标不治本,我的方法就是,以恶治恶,他们恶,你就要比他们还恶,他们狠。你就要比他们还狠,恶到可以将黑社会收在自己旗下,狠到可以把阻碍自己的清官查办,然后……”
“够了!”莫勋一声高喝,制住了宋玉珍的话语。
宋玉珍瞥了眼他,嘟囔一句:“我就知道你得急眼!”
徐言细细考虑了一下宋玉珍地话,咳嗽一声。没再说什么。本心来讲,他确实也接受不了这种观念。嗯,虽然有那么一些道理。
事后,莫勋依旧按照他的苯办法,不断打击着黑社会。
多年以后。
“好不容易出去玩一趟,瞧你,还是板着那张脸!”车上,宋玉珍不满地看着莫勋。
莫勋撇嘴道:“我正忙的时候,你非要旅什么游啊,浪费时间!”
吱……
徒然,剧烈地晃动加上车轮摩擦地面的声响扑面而来!
前方不远,一辆大货车突然冲来,它根本没有刹车的意思,直直撞向莫勋的车子。
一声轰然,奔驰被横着撞出几十米!
奔驰左侧生生瘪下一块,面目全非,驾驶座的司机当场死亡。
“咳咳……老……头子……你怎么样?”宋玉珍捂着不住流血地左臂,忍痛望向莫勋的方向,入眼的情景让她脸色苍白,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
莫勋下半个身子已是和奔驰的碎屑压在一起,血肉模糊。
“老头子!”
强自睁开眼,莫勋的呼吸已渐渐急促,喉咙深处不断有血液涌出,“一定……咳……是那帮黑帮份子……咳……干地!”
“你别说话了,这里是城区,救护车马上就能来!”宋玉珍已经顾不上手臂地伤势,她脱下外套,使劲压在莫勋的腿部,以抑住鲜血的涌出。
莫勋的瞳孔慢慢黯淡下来,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宋玉珍的手:“玉珍……你答应我……一定要让我们的孩子……做官……他父亲没有完成的事……一定要让他……做到……咳咳……他要是不行的话……就让我们的孙子……来完成……”
宋玉珍抽泣着:“别说了,你得保存体力……呜呜……救护车……救护车马上就到了!你再坚持一下!”
莫勋满是血迹地脸庞笑了一下:“或许……我从一开始……就错了……咳……但玉珍……不论如何……都要把这些黑社会……清除掉……你答应我!!答应我!!!”莫勋手臂徒然力,死死拽着宋玉珍。
“我答应,我答应你!呜呜……咱们的孩子……咱们孩子的孩子……我都会让他们当官……呜呜……不管多久……不管用什么手段……不管失去什么……我都会把丰阳的黑社会……”宋玉珍牙齿一合,连嘴唇都被咬破了:“我都会把丰阳的黑社会……斩尽杀绝!!!”
“谢谢你,谢谢……”
身体已失去温度,瞳孔已慢慢无神,这,是莫勋留在这个世界最后的话语。
良久过后,伴随着救护车的鸣笛声,还有一声歇斯底里地悲鸣响彻在丰阳上空……
那是一个哀伤地……憎恨地……坚定的女声。
从那一刻起,宋玉珍变了,那个抱着孙女准备安享晚年地老人……变了。
得到莫勋死讯的徐言,这时才深深察觉到自己的无力,曾经的梦想终归是句空话,它或许只能作为一个籍慰心灵的存在,永远沉睡在心中吧。
再见到宋玉珍后,徐言将自己今后的打算告诉了她:“嫂子,我也快到退休的年龄了,我准备再混些日子,就卸甲归田,回家安享晚年了。”
宋玉珍古井不波地看他一眼:“这些年与黑社会的争斗,我记得官场上还有几个人是和你们一起的,把他们的电话告诉我吧,还有,徐老,能不能请你再晚退一段时间,有很多事,都需要你的帮助。”
徐言面色古怪:“嫂子,您这是要?”
“我答应过老头子,要完成他一直以来的心愿。”徐言也听她说起过这件事,于是赶忙阻止道:“单不说孩子们还小,就是以后做了官,也很可能时时面对黑社会的威胁,唉,虽然这么说您可能不爱听,但我还是要劝您,别让孩子们走大哥的老路啊。”
宋玉珍眼神渐渐冷了下来:“我不会让孩子们插手,这件事,我自己来干!”
第242章【证据】
“呵呵,说到这里,你们大概也能够猜到了。”
徐老慢慢转过身子,望着目光呆滞的几人:“之后,嫂子制定了一个疯狂的计划,就像她曾经说过的以恶致恶、以暴制暴的计划,我当时坚决反对,因为这太危险了,一个不好,很可能万劫不复,但嫂子决心已下,根本不听我的劝,唉,最后为了大哥,我虽然没有切身参与到这个计划中,却也在暗处给嫂子提供很多帮助,派韩旭潜入韩帮,拉拢焦帮、鹰帮,暗中收集他们的罪证,最后将他们整合在一起,形成一个黑社会,引起各方政府的高度关注,再将证据寄到相关部门,就这样,一个布置十年的计划……完成了!”
“怎么会……这样?!”莫曼云呆呆地看着前方,心中已是不再平静,宋玉珍为了更好的实施计划,装作只知道那次是一场纯粹的车祸,她也是这么告诉的子女,可谁曾想,其中竟还有这么个屈折哀伤的故事。
这样的话,宋玉珍的反差就可以解释了,十年前,让宋玉珍这个和蔼老人变化的原因,是仇恨!她铤而走险,舍弃了很多东西,就是为了达成那个与爷爷临死前的约定,就是为了将丰阳的黑社会……斩尽杀绝!!
何远抵住下巴,不住点头:“原来如此,您这么说的话,一切似乎都能解释通了。”朵朵表情变得很复杂,一会儿咬牙,一会儿凝眉,末了。深深一叹,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徐言的目光一直集中在莫曼云身上,他看莫曼云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后,方轻叹一声:“听我说完,你,还恨你奶奶么?”
莫曼云眼皮微微跳了一下,沉吟了一会儿,摇了下脑袋:“我不知道。”余光偷偷瞄了一眼何远,莫曼云没再说话。
徐言叹气,看向朵朵道:“嫂子说过。她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了,当初韩旭确实是个人才,也是这个计划实施的关键,所以为了拉拢他,不得已,才把你……唉,你恨她么?”
朵朵轻松一笑:“我跟我妹妹一样,不知道,呵呵,十年了。我背井离乡,暗中策划着毁掉宋玉珍地计划,没想到却是这么个结局。”说话间,朵朵注意了一下妹妹的表情,旋即很顺地继续说了下去:“但侥幸的是,这些年我没出什么意外,活的也很好,很滋润,所以恨不恨她,我也说不好了。”
这次在家人面前。朵朵说了谎。
她不像莫曼云,最近才知道宋玉珍是罪魁祸。朵朵那早在十年前就埋下的仇恨种子,点点滴滴下,已是生根芽,十年的恨,岂是说没就没的。而且站在局外人的角度想一下,对于宋玉珍这个斩尽杀绝的计划,朵朵本身也并不赞同。唉,为了莫曼云心里好过一些,朵朵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撒谎了。
徐言苍老地脸庞布满沉重。看了看几人,他缓缓起身:“或许我们做错了,但我保证,嫂子从今天开始,一定会是一个好奶奶,嗯,我还要处理一些事。先走了。”
“等等!”何远眼睛徒然一眯。有些冷然意味地盯着他:“照你的意思是,宋玉珍的事就这么完了?因她死去的那些人。就不了了之了?徐老,没有这么简单吧,这世界上因由杀人的有很多,怎么偏偏她宋玉珍可以逃脱制裁?有道是杀人偿命,血债血偿!呵,我不跟你撤什么大是大非,我只站在我的角度看这件事!因为宋玉珍,我干姐姐的父亲死了,现在变得无家可归!因为宋玉珍,我好兄弟的命差点赔上,现在还跟医院躺着,没有苏醒的迹象!因为宋玉珍,朵朵大姐,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就要迫不得已与刀枪、黑社会打交道,这一切……是谁地错?”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何远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也别跟我撤什么民族大义!她宋玉珍的初衷不过是仇恨而已,所以别说什么为国家为人民的话,我看到的,只是她深深伤害了我身边的兄弟朋友和亲人,就是这样!徐老!”何远冷笑地盯着他:“血债唯有血偿,请把这句话带给宋玉珍,当然,这也是对你这个实际参与者说的,不送!”
徐言只能点点头,一言不地离开了……
莫曼云低着头,忽然担忧地问了一声:“你刚才说卓军没有苏醒的迹象,是怎么回事?”
“老卓为了我和你姐姐,独自潜入宋玉珍的庄园调查一些东西,结果被宋玉珍的人现,当时就给了老卓腹部一刀,要不是他逃得快,这条命早就没了,现在,他跟人民医院躺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朵朵是受害人也是宋玉珍的家属,她可以忍下这口气,但何远不行,如果不讲宋玉珍送上法庭,他或许一辈子都不会舒服!
不知何时,莫曼云已拉住了丈夫地手:“对不起。”
何远笑呵呵地捏了捏她:“呵呵,你道什么歉啊,又不是你的错。”
“嗯,你刚才说血债血偿,你准备?”
“这事儿等老卓醒了再说,他是收集证据地好手,一定能找到些宋玉珍与黑帮勾结的证据,大姐,到时候咱们仨再好好干它一场。”
虽然心中也想将宋玉珍绳之于法,但朵朵偷偷瞧了眼面色犹豫的妹妹,最后还是没有作声。
吃完晚饭,一家人正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忽然,何远的手机响了。
刚按下接听键,就传来了柳琴琴喜悦的声音:“何远!卓军醒了!卓军醒了!”声音中还夹杂着稍许呜咽。
何远霍然而起:“老卓醒了?太好了!我马上赶过去!”不由分说地拉起朵朵,两人飞快出了门,莫曼云想了想,跟母亲说了一声,也穿上外套跟着两人去了。
“你们来啦。”卓军横躺在白色病床,面色有些苍白,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
老何兴奋地哈哈大笑:“你小子也忒耸了,愣是昏迷了几天!”说着,就要上前拍他肩膀,然而眼疾手快地柳琴琴却横了他一眼:“卓军刚醒,经不起折腾,还有,这是医院,你可不可以小点声?”
卓军呵呵一笑:“琴琴,我没事了,嗯,我有些话要跟老何他们说,你能不能在外面等一下。”柳琴琴翻了个白眼,悻悻退出门。
何远看她一走,旋即坐到病床上,感慨道:“你小子可美了,有个老婆天天在身边照顾。”
“别贫了,说正事吧。”卓军扫了一眼朵朵跟莫曼云,旋即沉吟道:“跟我说说我昏迷的几天,丰阳出什么事了。”
接下来,何远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告诉了他,甚至连宋玉珍的计划也都说了。
“唉,你们俩没事就好啊。”卓军不是很关心丰阳的局势,只要看到朵朵很老何平平安安地站在这里,就比什么都强了。
“老卓,等你出了院,咱们仨必须得把宋玉珍与黑帮勾结地证据整理出来,哼,要不然我可咽不下这口气。”
“哦,要是证据的话,我已经十天前就收集好了。”说到这儿,卓军立刻感觉到气氛的古怪,何远眼睛一亮,当即就问起证据的下落,莫曼云低着头,没作声,而朵朵则是颇有深意地对卓军打了个眼色。
“老卓,你倒是快说呀!”
卓军琢磨了一下,方告诉了何远藏匿证据的地点,老何怕事情外泄,随即就奔去了那里,朵朵皱了皱眉,也跟着何远一起去了,唯有莫曼云默不作声的留了下来。
“坐吧。”卓军招呼莫曼云坐下,看了看心事重重的她:“老何要是把证据交给政府,那你奶奶可就完了,你不拦住他?”
莫曼云惨然一笑:“作为她地妻子,我没有权利拦他,作为市长,我更不应该拦他。”
“说实话,我不知道你怎么想地。”卓军苦笑着从身后地枕头下掏出一打文件:“但这些东西,我还是觉得给你的话,会好一点,呵呵,其实我一睁眼,就叫琴琴去把证据取来了,只此一份,所以你就是把它烧了,老何他们也不会知道,我和琴琴也永远不会说,怎么做呢,你自己决定吧!”
莫曼云惊讶地接过证据,手指不住颤抖起来,这一刻,她感觉手里地东西……很重很重,重到即使用尽全部力气,也无法拿在手里!
第243章【雨,泪】
“我奶奶伤了你,难道你不恨她么?”莫曼云紧紧闭上眼睛:“我要是把证据毁了,一切就都结束了,这样……真的可以么?”
卓军正了正身子,呵呵一笑:“恨不恨的,我自己倒没什么想法,或许你不知道,在北京的时候,这种伤是经常的事儿,相比之下,我更担心你跟老何的关系,我这个老朋友啊,对待兄弟朋友可是实打实的,说白了就是仗义,这次他想将宋玉珍绳之于法,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和朵朵,如果你既想保住你奶奶,又想继续维持与老何的关系,我给你一个建议,那就是现在烧掉证据,嗯,你决定吧。莫曼云听完,慢慢睁开眼,素臂轻抬,又将证据递还给卓军:“谢谢你,不过我要是这么做的话,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卓军看了看她,面色微笑地点点头,继而给老何打电话,叫他回来。
“老卓,什么意思啊?”何远一进门便皱起眉头。
卓军右手扬了扬那份证据,笑道:“没什么意思,这一醒吧,脑子就不好使了,呵呵,证据在这儿,你拿去吧。”
何远、朵朵是何许人也啊,一听这话,都是若有所思地将目光投到莫曼云身上,瞧她没什么反应,何远才伸手接过文件,仔细翻了翻,上上下下记载的很全,都是宋玉珍与韩旭等人接触的证据,有了这个,何远才算来了些底气,只怕拿着它告到哪里,当地官员也不会袒护宋玉珍了。
“这下就o了,嗯,时间也不早了,老卓你赶紧休息吧。明天再来看你。”
“你们忙你们的,我有琴琴陪着呢,没事。”
“好,那咱们走吧。”何远拉住默不作声地莫曼云。与朵朵一起出了医院。
莫曼云开着宝马刚走了几分钟,忽然在一处偏僻的地方减了,良久过后,她才一狠心,踩住了刹车,将宝马停靠在路边。
“阿远,我有话对你说,能不能跟我下来一趟。”
“什么事车里说吧。”何远奇怪地眨眨眼。莫曼云则是没再言语,径自下了车,朵朵看了看两人,捅了何远一把,示意让他跟过去。
何远挠挠头,也就跟着莫曼云的步伐走到了路旁的树丛中,在离宝马五十米距离后。莫曼云方顿下脚步,挣扎地转过身来,望着丈夫。
何远特意离远了几步,点上支烟抽了起来:“什么事儿啊,神神秘秘的?”
莫曼云咬牙看向他:“你应该看出来了。卓军是先把证据给的我,让我做决定。”
何远笑了笑:“我知道,老卓这人心善。可能是怕这事儿影响咱俩地关系,所以才给你的,不过嘛,他太不了解你了,以你那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格,是绝不会纵容宋玉珍的,再说。她让你姐姐受了不少苦。就冲这点,想必你也会和我是一样地想法。绝不能放过她,我说的对吧?”拍了拍怀中的证据,何远呵呵一笑:“你没有毁掉它,就已经说明了一切,现在呢,要说什么?”
“你很了解我?”莫曼云低下了头。
何远理所当然道:“那当然了,相处了将近半年,连你有几根头我都快数出来了。”
“可这回,何远,你猜错了!”
何远怔了证神,莫名其妙道:“什么跟什么啊?猜错什么了?”
莫曼云抬起头,眼神变得很坚定,徒然,她伸出一只手,手心向上:“我想你把***证据交给我。”
何远心中一惊:“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证据交给我,我要把它毁掉。”莫曼云看着丈夫渐渐犀利的眼神,下意识地躲了过去,另一只手挣扎地攥紧拳头:“求求你,把它给我。”
“莫曼云!”何远啪地扔掉烟头,重重踩了一脚:“你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么?”
“我知道,我也很清醒。”
何远笑了:“呵,方才老卓给你时你不烧,为什么现在又变主意了?成心逗我玩是吧?”
“从看到证据的那一刻,我便决定要毁了它,我没有改主意,如果我直接悄然无息地毁掉它,那么我一辈子也不会心安,所以至少,要让你知道!”
何远咬了咬牙:“你要这么说的话,那从我手里把证据交给你,你这辈子就心安了是么?那宋玉珍夺走地几十条人命,怎么算?老卓的伤,怎么算?珊姐的父亲,怎么算?你亲姐姐的帐,又他妈怎么算?!”
莫曼云无地自容地埋下头,声音颤抖起来:“我明白,我都明白,这只不过是我自欺欺人罢了,但何远,我求求你了,把它给我吧。”
何远气得单手指着莫曼云,怒喝道:“莫曼云,你是丰阳市市长,这些话谁说都可以,唯独你不行!大义灭亲你做不到,那好,我来做可以了吧!我不用通过你来告倒她,我直接把证据递给省里,让他们的人来办,这还不行么?!”
莫曼云使劲摇着头:“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我便不配做市长了,这我知道,几十条人命葬送在奶奶手里,成千上万人因她而受到或大或小的伤害,里面有我认识地人,有我不认识的人,有我的亲人,有我的朋友,但何远你知道么?在我市长身份之前,我是一个人,身体肤,授之父母,她宋玉珍即便再十恶不赦,可有一个事实,却永远也无法改变,她……是我奶奶!”
看着丈夫依旧不为所动,莫曼云哀求的眼神看着他:“你不是也说过么,想要为善,必先为恶,这跟我奶奶实行地计划是一个意思啊,而且***出点,是为爷爷报仇,是想除去丰阳的黑社会,这……有什么错?作为她地孙女,我……能说什么?”
何远脸色渐渐变了:“莫曼云,你真的这么想?”
莫曼云几乎咬破了嘴唇,她狠狠点了下脑袋,可心里,却在流血……
“没错,我是说过和宋玉珍同样的话,我何远没有那么高尚,别人的死活,关我什么事?她宋玉珍怎么折腾,关我什么事?我只要自己活得舒舒服服便足够了!”何远眼神一变:“但莫曼云,每个人都有他的底线,无疑,宋玉珍现在的做法,越过了我的底线,让我很不舒服,我地好兄弟,好朋友,都被她伤地伤痕累累,所以,现在谁也阻止不了我,包括你!”
何远忽然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很温柔,很温暖:“云云,如果你不想一辈子生活在自责地痛苦中,如果你还要当这个丰阳市市长,如果你还当我是你丈夫地话,就收回刚才的话!”
莫曼云终于抬起眼皮,直视着丈夫:“你有你的底线,我也有,所以对不起,让我眼睁睁看着奶奶被你送去监狱,我莫曼云做不到!何远,请把证据给我,求求你!”莫曼云膝盖一弯,重心向下,咬着牙就要给何远跪下。
然而,下一刻,莫曼云的身体便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何远抱住了她,紧紧抱住了她:“如果把它给了你,你让我怎么面对老卓?怎么面对朵朵?怎么面对珊姐?”
莫曼云颤抖着小手,从背后揽住了男人:“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不知何时,绵绵细雨,已是从天而降。
冰冷的雨点打在夫妻身上,一屡彻骨的冰寒侵入肌肤,很冷,很痛……
“给你。”
随着声音落下,一打沉重的文件被何远丢到草地上,泥水飞溅,将两人的裤腿弄得很脏。
何远没再说话,转过身,轻轻消失在树林的尽头……
“谢谢……谢谢……”尽管知道丈夫已无法听到,莫曼云还是对着他离去的方向,不停说着那两个字。
弯下身,莫曼云轻轻拾起那份文件,可双手刚刚碰到文件的一角,她却浑身一颤,娇躯紧绑地愣在了原地。
即便面对丈夫犀利的眼神,莫曼云也坚强地没有哭泣,然而现在,莫曼云像丢了力气一般,瞬间瘫坐在泥泞地草丛,右手猛然捂住嘴巴,哭出了声音:“呜呜……”
莫曼云哭了。
只因那夹杂着泥水的文件上面,赫然躺立着一枚早已暗淡无光的……钻石戒指!
第244章【雨夜】
第244章【雨夜】
原以为雨中漫步是件很惬意、很浪漫的事,可……
无处可去,无家可归,身无分文,这就是何远现在的处境。他没脸去见朵朵,没脸去见卓军,更没脸去见珊姐。
一个人在夜雨中行走,边翻着手机的通讯录,一个电话一个电话地向下翻着,邢伟前几天已经离开北京,朵朵、卓军、何静珊的电话也没脸打,蓦然,何远现,其实自己可以交心的朋友很少很少。
昏暗潮湿的夜色下,何远犹豫再三,拨通了崔依依的电话,老何问她借了些钱,又把自己现在的位置告诉了她,便挂下手机。现在是凌晨了,可以听到电话那头的崔依依声音很犹豫,不过现在,何远可以找到的熟人,也只有这个小徒弟了。
否则,长夜漫漫,浑身湿漉漉的他,怎么熬过去呢?
铃铃铃……
来电显示是朵朵的电话。连犹豫没有,何远瞬间便挂断了,甚至连带手机也关上了。
等待,往往是件很痛苦的事。
香烟无法点燃的情况下,何远唯有找了个避雨的角落,蹲在那里呆。
十分钟……
二十分钟……
徒然,随着远处引擎的轰鸣声,两束强光横扫过街边。
何远眉头一皱,抬眼望去,这个时间,这个路段,这个天气。应该不会有车经过的,而且崔依依地收入。是不可能买得起轿车的。
两秒钟后,一辆马自达六停在路旁,随着车门打开,一身睡衣地齐韵莹窜出了车内,她焦急地四顾而望。当看到窝在角落呆地何远后,胸腹瞬间起伏了一下,显然是松了口气。
齐韵莹看着他,用左手重重拍了拍车门。一扫方才焦虑的神色,脸庞变得很冷:“难道要我去背你么?上车!”
何远面无表情地直起身,慢慢进到了车内。暖风已开,车厢温度很高,然而那浸入骨髓的凉气,却怎么也消散不尽。
“你怎么来了?”说实话。何远也不太想见到她。
齐韵莹狠狠关上车门,鼻尖里出一声轻哼:“你倒是潇洒,也不等人家依依回答就把电话挂了,崔依依父母早就回来了,这么晚了,怎么可能让她一个小姑娘出来,依依就给我打电话,说你出事了!”齐韵莹轻轻扫了他一眼:“我还以为怎么了呢?哼,出什么事了。说说吧!”
她的态度虽然很哼,但那件睡衣和下车一霎那表现出的焦躁不安,却让何远心中一暖。
“谢谢。”
齐韵莹见他不想多说话,又是气急地拍了下方向盘,扭头,狠踩了一脚油门,马六便向着附近地一家宾馆开去了。
一路上。何远一直处于一种心不在焉的模式。直到齐韵莹反锁上了那家宾馆标准间的木门,何远方是回过味来。
刷!
齐韵莹猛然拉开了浴室门。下巴朝那边扬了扬,言语略带讽刺:“洗澡会吧?”
何远苦笑:“我没招你没惹你,干嘛这么哼啊?”
齐韵莹突然笑了起来:“那你想我怎样?细声细语地安慰你?还是脱光了衣服,用身体安慰你?”
“当我没说吧。”何远哭笑不得地关上浴室门。
不多久,哗哗的流水声响了起来……
齐韵莹幽幽一叹,慢步走到窗边,自言自语地喃喃了一句:“你宁愿给崔依依打电话,也不愿意先联系我么?我在你心里,到底能排在什么位置呢?”
歌声响起……
齐韵莹拿出手机看了看,朵朵师傅?
“师傅。”
“莹莹,何远在你那么?”
齐韵莹看了下浴室方向,旋而奇怪道:“何远?他有将近半个月没去报社了,我也没见过他啊。”
“崔依依说何远给她打过电话,告诉了她地址,而她因为去不了,就把这事告诉了你,莹莹,你们现在在哪?告诉我!”
这是齐韵莹第一次见到朵朵严厉地一面,稍稍失神了一下,方道:“能告诉我生什么事了么?何远他……是不是失恋了?”
“快说!你们在哪!”
“您先告诉我!”齐韵莹毫不退让。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其实我是云云的亲姐姐,现在我妹妹跟何远吵架了,何远一气之下,把结婚戒指给仍下了,所以我必须找到他,让他们俩和好,就是这样,现在能告诉我了吧?”
妹妹?
齐韵莹慢慢吸收了一下。
“莹莹,何远是个好男人,但他跟我妹妹已经结婚了,所以你……”
“我明白。”齐韵莹轻轻一叹:“但现在的情况,最好让何远冷静一下为好,所以对不起,我不能告诉您。”
“莹莹你!”
沉吟了一小下,齐韵莹赶紧挂断电话,也学着何远,关上了手机。
这时,一身浴巾的何远走了出来:“你刚才衣服也湿了一些,不洗个澡?”
“我就不用了。”齐韵莹深深看了看他,忽然问了一句:“失恋了?”
何远一愣,沉默地半躺在床上,轻轻一点头:“算是吧。”
“今后呢,有什么打算?”
齐韵莹的这个问题,何远一直在想,他抬眼瞧着齐韵莹的眼睛:“我想去北京,在那边找个工作,住下来。”
“莫市长呢?你准备把她一个人留在丰阳?”
何远慢慢闭上眼:“那个家,我已经回不去了。”凝了凝神,何远不好意思地望着齐韵莹:“我出来地急,钱包什么的都落家里了,你能不能先借我点钱。”
听他说完,齐韵莹从睡衣的右兜口掏出一张银行卡,丢在了床上:“里面有两万,应该够你花的,密码是我生日。”
“谢谢。”
“准备什么时候走?”
何远想了想,继而又看了看齐韵莹:“没想好,这几天吧。”
沉默了很久,齐韵莹忽然别过头去,不让何远看到自己的表情:“能不能带上……嗯……能不能不……嗯……能不能……算了,没什么。”用杯子接了点热水,齐韵莹默不作声地埋在沙,慢慢喝着水。
何远心中一叹,他听出齐韵莹没说全的几句话了,她应该是想说,能不能带上我,能不能不走。
“对不起。”何远只能这么说。
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两人处于一种无话可说的状态下很长时间,何远方提议睡一会儿。
“我睡沙吧。”
齐韵莹点点头。
天亮了。
房间中却只剩下了齐韵莹一个人,她一直没睡,知道何远几点走的,甚至清楚地听到他出门前的那一句“对不起”。
齐韵莹失神地掏出手机,傻笑了一下,拨去了电话,这个电话……是打给朵朵地。
“何远走了。”
朵朵开车找了一夜,听到齐韵莹这么说,旋即气急败坏地狠狠教训了她一通。齐韵莹就这么静静地听着,待朵朵喊累了,她才苦笑一声:“何远说他近几天要去北京,在那找个工作,安稳地住下来。”
“这个笨蛋!唉,他要是去了可就麻烦了,北京那么大,我上哪找去啊?这个混蛋!废物!”朵朵对何远可就没那么客气了,脏话也不知不觉脱口而出。
“但我看得出来,他或许不是真要去北京,他可能怕我告诉你们,所以瞎说了一个地方,如果你们要找的话,最好去飞机场和附近的长途汽车站。”
“谢谢你了。”朵朵忽然沉默了一会儿,方道:“为什么不跟他一起走?为什么不留下他?如果他走了,你可能永远也见不到他了。”
齐韵莹自嘲地笑了笑:“师傅,我原本以为,为了爱情,我可以抛弃一切,但真到了这个时候,我却现,我根本做不到,我放不下丰阳的父母,放不下珊宇的工作,呵呵,让他带我走,甚至连这句话我都说不出来,我怕被他拒绝,我又怕他点头同意,而我却无法离开这里,人,真是矛盾啊!”
“小丫头。”朵朵的声音忽然严肃起来:“人,不单单只有爱情,为了爱情,我也做不到抛弃一切,义无反顾的地步,但为了亲人,我可以,莹莹,你呢?”
齐韵莹微微叹息一声:“我或许……和您一样吧,师傅,要是找到了阿远,嗯……能不能……嗯……”
朵朵笑了:“你要还是放不下他地话,阿远家旁边有一处别墅,被我买下了,我呢,也要和家人一块住了,所以这套别墅可以,咯咯,可以租给你。”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过,房租可是很贵地,咯咯……”
齐韵莹:“……¥()¥”
第245章【寻】
第245章【寻】
碰!
朵朵气势汹汹地推开大门,刷地将手包丢到一旁,旋而气喘吁吁地瞧着夏雨荷:“妈,我妹呢?”
夏雨荷嘴角撇了下楼上方向:“喏,一直跟她自己屋,就没出来过,叫她吃饭都不下来,唉……”夏雨荷感慨地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愁眉不展:“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了?阿远为了他的亲人朋友必须要将宋玉珍送到监狱,而云云为了她的奶奶,又不得已必须将证据毁掉,到头来,宋玉珍逍遥法外,而阿远跟云云却闹成现在的样子,唉,对了云儿,有阿远的消息没?”
朵朵也正为这事儿烦心呢,气闷地砸了下嘴巴:“本来还有些线索,可现在倒好,一点儿都没了,去向不明,甚至这些天就要离开丰阳。”
“离开?!”夏雨荷一下子就急了,噌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要是走的话,他能去哪啊?哎呀,至于这么严重么?”
“您看来或许就是吵吵嘴的事儿,可据我对阿远的了解,恐怕妹妹的所作所为已经触动了阿远的底线,绝不是道个歉就能解决的问题。”朵朵咬牙一跺脚,踱步向前:“妈,我去看看惜儿。”
“去吧,也别太责怪她了。”
推开房门,朵朵眉头迅即一皱。
清晨,正值阳光明媚之际,然而莫曼云的卧室却黑压压的一片,跟个鬼屋似的,空气中弥漫着潮气,让人一进来就感觉浑身难受。
朵朵冷哼一声,飞快奔到窗边,一把将紧紧合拢的窗帘拉了开,又顺手打开窗户,透透空气……
回头一看。朵朵差点给气死,只瞧得厚厚的被子从中间鼓起一块,显然,莫曼云正埋身在被子下面,不知干什么呢!
“惜儿!”朵朵朝着被子喝了一声。
只见棉被忽而一颤。停顿了两秒钟,里面的莫曼云一个翻身,换了个姿势。然而脑袋却还是没从被窝里露出来。
“从昨天开始。我就一直在骂自己,所以姐,如果你是来骂我的。就不用浪费精力了。”被窝下传出莫曼云闷闷的声音。
听她这么说,朵朵喘了两口气,反倒生不起来气了,她重重叹息一声,缓步到床边:“姐不骂你,站在你地立场,你做的很对,姐现在只想知道。你跟阿远的感情,就准备这么断了?”宋玉珍的惩罚与否,朵朵已然不关心了,现在莫曼云与何远的关系才是真正地危机,才是最需要她来调和的。
莫曼云沉默了好久,忽然,她身子缩成一团。手指紧紧抓住被面:“我是世上最卑鄙无耻的人。我是混蛋,我配不上他!”
“好!好!”朵朵放声一笑。起身就要往外走:“莫惜我告诉你!何远近期就会离开丰阳,永远也不会回来了!你不是配不上他么?那好啊,就让他在别地城市再找个老婆得了!不对!以何远地条件,找一个老婆一个情人才是最低标准吧!”朵朵冷笑:“几年以后,再生一大堆孩子,再……”
“你闭嘴!!”莫曼云猛然掀开被子,秀目含泪地愤然怒视着朵朵。
朵朵随意地耸了下肩膀,轻瞟她一眼:“我只是说事实而已,你要是不甘心地话,就去把他找回来啊?”
莫曼云咬了咬下唇,沉吟了一会儿,徒然躺下身,再次让被子蒙住脑袋:“我没脸见他,更没有叫他回来的资格了。”
“你!”朵朵真是被这死心眼的妹妹给气坏了,抄起一个枕头就砸了她一下,语气已是渐渐转柔了:“你真是个笨蛋!没错,现在地情况很难让你们的关系恢复了,但一个人闷在屋里能解决什么?为什么不去找他?为什么不去试着抓住他呢?!”
“……找到他又能怎么样?”
“当然是叫他回来了!”朵朵轻轻一叹,温柔地扶着被子下的莫曼云:“现在能把他留下的人,只有你了,听姐的话,去找他吧,好不好?”
莫曼云翻了好几回身,最后猛地摇摇头,什么话也没说。
朵朵气得狠狠抄起枕头,犹豫了一下,最终将它使劲儿摔在地上!
“呜呜……姐夫……呜呜……”
门外渐渐传来一阵哭哭啼啼的声响,越来越近……
碰……
哭得稀里哗啦的莫琪冲了进来:“呜呜……妈说姐夫要……呜呜……要走了……呜呜……是真的么?”
朵朵拍了拍莫琪地小脑袋,无奈叹息:“是真的。”
哇的一下,莫琪小鼻子一抽一抽,哭得更使劲儿了:“我不要姐夫走……呜呜……”
朵朵余光瞥了一眼莫曼云,讽刺道:“除了某些人以外,谁也不希望阿远走,琪琪,走,咱俩找你姐夫去!”
莫琪重重一点头:“嗯,找姐夫去。”
两天时间。
朵朵、莫琪都快把丰阳翻了一个遍,最后甚至连夏雨荷都加入进来,可就是没有何远的消息,一家人急得跟什么似的,但却始终没有放弃。
“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夏雨荷摇头叹气:“云儿,就是知道阿远在哪,你有办法留住他么?”
朵朵哼了一声:“多叫几个人,五花大绑给他弄回来!”
“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恐怕云云那边要是不做什么行动,咱们再努力也是白费。”
“可我那傻妹妹她就是不动换!您说能怎么办啊?”
说着,几人也回到了家。
谁知今天莫曼云竟然下了楼,她可能是饿极了,一个人正埋头啃着干面包呢,瞧得几人后,淡淡点了下脑袋:“你们回来了。”
朵朵皱眉问了一句:“决定了么?”
莫曼云沉默了,摇摇头,继续啃着面包。
夏雨荷是以好脾气著称的,可看到莫曼云这么不争气的模样,当真是被气着了,怒气冲冲地一拍桌子:“云云我告诉你!阿远要是找不回来!我夏雨荷就没你这个女儿!”
莫琪也嘟嘴起哄:“姐夫要是走了,我也不认你了!”
莫曼云停下咀嚼,两秒后,仍是无动于衷地吃起面包。
“你!”夏雨荷又是一拍桌子,想了半天,叹了一声,朝朵朵打去个眼色,示意自己没办法了,让她激激莫曼云。
朵朵笑了,她走上前两步,媚笑着坐到妹妹身边:“惜儿,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隐瞒地了,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吧。”朵朵突然翻出钱包,从内侧夹层里取出一张小照片:“自己看看。”夏雨荷、莫琪也是好奇地凑了上来。
照片上是朵朵和何远,两人笑得很灿烂,脸贴在一起,很是亲密地样子。
瞧着莫琪、夏雨荷目瞪口呆的样子和莫曼云霍然变色地表情,朵朵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还记得那次我作为邻居第一次来这儿的时候么,我说过,曾经有个男人跟我住在一起,照顾我,给我做饭,呵呵,没错,他就是何远。”支着下巴想了想,朵朵道:“嗯,我们大概同居了五、六年吧。”
夏雨荷本意是想让朵朵刺激下她,谁想自己先给震住了:“你们是朋友,同居,不,住在一起也是很正常吧。”私底下赶紧给她打眼色,示意女儿不要说下去了!
莫曼云扭过头,还是没说话。
“不是您想的那样。”朵朵笑道:“我喜欢他,她也喜欢我,不过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我们分开了,事情就是这样,莫惜!别以为何远只爱你一个人!呵,既然现在你们要分手了,那正好,等找到阿远以后,我就跟他一起走,天涯海角,我都不在乎!唉,本来我还对你有一丝愧疚的感觉,但现在怕是不用了,我想阿远也一定如此,可以安心跟我在一起,不用再受你的摆布了。”
莫曼云的手……在抖。
朵朵看了看她:“惜儿,作为姐姐,我要跟你说声对不起,但作为一个女人,我要谢谢你。”
夏雨荷怒视而起:“云儿你……”
朵朵丝毫不理会:“或许我们俩永远也不会回来了,惜儿,有什么话要我带给何远么?”
莫曼云颤抖着手,将面包慢慢捏成一团,她抬起头,强自露出一个微笑:“祝你们……幸福!”
“谢谢。”朵朵站起身:“那我去找他了,再见。”
当朵朵一出别墅,夏雨荷跟莫琪就分别从两旁抓住了她:“你疯了?何远是你妹夫!你们怎么能……”
朵朵露出一个苦笑:“妈,我尽力了,如果这样还不行的话,我就真没办法了。”
夏雨荷恍然大悟:“吓妈一跳,还真以为你们……呵呵……”
而莫琪却拽了一下朵朵,傻笑着眨巴眨巴眼。
第246章【别丢下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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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莫市长,你这封信是……认真的?”电话里传来男人略显惊讶的声音:“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也查出你是被冤枉的,你怎么还……”
“我已经决定了,待会儿就召开记者布会。”
“唉,那好吧。”
无精打采地将手机丢到床上,莫曼云走到镜子旁,照了照自己苍白的面容,梳了梳头,继而缓步走出卧室。
家中一个人也没有,乱糟糟的一片,两天都没有人收拾过。
莫曼云抓起一个放了很久的面包,咬了两口,这才关上家门。
从昨天开始,别墅后面就开始了叮叮当当的响声,莫曼云有些在意,旋即绕了个弯,走到别墅正后面。
入眼的情景,让莫曼云呆了一下。
秋千,跷跷板,两件大型儿童玩具已然矗立在那里,一瞬间,莫曼云陷入了回忆。那次与丈夫到游乐园时,莫曼云就最中意那个秋千,玩了很久很久,临走时也不舍得离开。
可没想到,它却出现在了自家的别墅。
莫曼云笑了,一定是何远,这是他临走前为自己准备的……最后的礼物!
“谢谢……”莫曼云喃喃了一声,慢慢走到秋千旁,坐了下。
她用尽力气动了动身子,秋千微微晃动,可却怎么也悠不起来,“果然。没了你,连秋千都动不起来,没了你,我什么也干不了。”
默默站起身。莫曼云又走到跷跷板的一头坐了下去,情况没有任何改变,只她一个人的话,根本无法翘到上空,只她一个人地话……
“该走了。”莫曼云自言自语地迈开步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她终于明白了,自己只是个累赘,对何远来说,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和姐姐在一起才是最好的选择。莫曼云默默决定,要祝福他们!
不会后悔!没有迷茫!不再犹豫!
丰阳电视台。
录制室聚集了大量记者。他们都是听说莫市长要开记者招待会才来的,他们以为,莫市长应该是为前一阵子地贪污受贿做一个简单的澄清,可他们都猜错了,几年后,这场记者招待会被称为有史以来最华丽的谢幕。
一身干练的职业装,一脸冷艳的神情。这是莫曼云的标志。
然而今天的她却稍稍有些不同,莫曼云是笑着走进会场的,笑得很灿烂,笑得很柔和。她一边跟记者们打着招呼,一边坐到主位。
看了看刺眼的镁光灯,瞧了瞧七八台摄像机,莫曼云对工作人员问了一句:“这是直播吧?”
“对,是直播。莫曼云点点头:“现在能开始了么?”
“还有一分钟。请您准备好。”
十秒……
二十秒……
五十秒……
最后清了清嗓子,莫曼云扬起一个甜蜜的笑容:“大家好,前一阵地案子想必大家也听说了,嗯,今天我不是来澄清此事的,而是要宣布一件事,早上我已经向上级递交辞呈。辞去丰阳市市长地职位了。”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这是直播,而且是丰阳收视率最高的电视频道!
丰阳多加媒体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后。领导马上决定将本台节目终止,传播丰阳电视台的记者布会!
丰阳乱了,街头的电视,网上的视频,收音机的频道,全部都响起了莫曼云的声音!
大家茫然四顾,整个丰阳似都安静了下来。
老师接到电话后,打开了班级地电视。
领导得到消息后,停止了员工的作业。
莫曼云停顿了好久,淡淡一笑:“这次辞职,不是贪污受贿事件的影响,而是我个人的因素,所以既然不当市长了,我下面的话,便仅仅代表我个人,嗯,我忽然现,我不配做这个市长,真的不配,呵呵,小时候我就很笨,各方面都比姐姐差很多,姐姐听一遍就能懂的事情,我要听十遍,姐姐一天就能理解的东西,我要十天才能理解,说实话,从小开始,我就活在姐姐影子下,永远无法越她,永远也不能!但我不甘心,我一直在努力,想着终有一天,要胜过姐姐。
不过,梦终究是梦,姐姐一个人可以独当一面,我一个人却什么也做不到,十年过去了,我们地差距却越来越大,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我一辈子,也不可能胜过她了
何远,我想过要去找你,甚至想到用假怀孕的卑鄙方法把你留下,留在我身边!可我,还是做不到,我配不上你!那么今天,就让这一切都完结吧!”
朵朵愤然地摔下了手包:“那个笨蛋,在说什么啊!妈,琪琪,走,丰阳电视台!”
大家听着莫曼云惊人之言,渐渐也琢磨过味儿来。
莫曼云释然一笑,动了动话筒,继续平和道:“何远,如果在电视机旁,那么请你听好,我姐爱你,你也爱她!去找她吧!带她走,天涯海角,我姐说她都不在乎!她只要跟你在一起就足够了!能留在你身边的……只有她!能配得上你的……只有她!能让你幸福的……只有她!”
蓦然,莫曼云的目光落在台下的一个记者身上,竟是慢慢呆住了。
刷刷刷,几十道目光,甚至摄像机都朝莫曼云地视线方向打去……
男记者苦笑一声,将压住脸颊地记者帽摘了下来,那熟悉的脸庞,正是何远!
何远耸了耸肩:“无论如何,离开前都想再见你一面,嗯,现在可以了。”慢慢起身,何远丢下帽子:“再见。”
碰!
会场地大门被朵朵一脚踢开,大姐怒然冲进来,旋即就看到何远,惊了一下:“何远?”反应过来后,她一把抓住他的脖子,生怕何远跑掉,琪琪也哭着跑上来,紧紧抓着他,哭着喊着说,姐夫别走。
何远哭笑不得:“大姐,琪琪,我机票都买好了,呵呵,你们就算能留住我一天,可不可能一辈子都抓着我啊?”
莫琪嘤嘤流泪:“呜呜……我就要抓你一辈子!”
莫曼云这时淡淡吸了口气,平静地看着何远:“你要走的话,能不能带上我姐。”
“你……”朵朵愤怒地指着她:“我只问你一遍,你这是真心话?难道你不想何远留下?不想和他在一起?”
莫曼云淡然地摇着头:“我现在最希望的,是你和他在一起。
朵朵咬牙切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姐,我现在很冷静,也很清醒。”莫曼云笑了一下:“这两天我想了很多,竟然慢慢现,我已经快把何远忘记了,呵呵,所以你们不用在乎我的感觉了,一起走吧,你们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祝福你们。”
“好!那姐谢谢你了!”朵朵冷笑着拽起何远:“我们走,离开丰阳,永远也不回来了!”
会场已失去了何远的身影。
摄影机也早停止了拍摄。
会后,莫曼云仍然笑呵呵地回答着记者的提问。
“不好意思,等我喝口水再回答。”莫曼云挂着笑容,端起一只杯子轻轻抿了一口。
滴答……滴答……滴答……
水杯中泛起盈盈波纹。
怎么下雨了?
莫曼云诧异地望了望天花板,见密封良好,继而抬起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旋即恍然一笑,哦,原来……是自己的眼泪啊。
明明已经把他忘记了,为什么……还会哭呢?
夏雨荷叹息着走上来,拍了拍女儿的脑袋:“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们走了,云云,妈想知道,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对何远说什么?”
莫曼云一边笑着一边抹着眼泪:“妈您说什么呢,刚才就是我的真心话,他和姐是相爱……相爱……”
啪,莫曼云再也说不下去了,她**着肩膀,猛然用手捂住嘴巴。
“呜呜……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呜呜……”瘫坐在地面,莫曼云突然用尽全力,用嘶哑的声音抱头大喊道:“何远!别走!!呜呜……我姐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我姐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呜呜……所以……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
身子一晃,莫曼云只感觉身体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抬起头,哇地一声,哭得更厉害了,“呜呜……你怎么没走?”
“笨蛋,别跟这儿丢人现眼了,回家!”
莫曼云紧紧将男子抓在怀里:“嗯,回家。”
第247章[大结局--一群大笨蛋]
自家别墅门前,出现了一副极为壮观的画面。小说*无广告的~顶点*小说~网收藏~顶*点*书城
夏雨荷在前面领路,控制住了何远前进的方向。朵朵提拉着何远左手,指甲恨不得都嵌入了肉中。莫曼云整个身子都傍在何远右臂,双手更是紧紧抓住他。最厉害的还要属琪琪大美女,她也不知道从哪找了根绳子,竟是在何远和自己的腰上打了个死扣,连在一起,一双警惕的小眼睛更是时刻不离都盯着何远,生怕一个不小心,被他给跑了。
“能不能不走?”莫曼云咬着下唇道。
何远苦笑不迭地动了动身子:“我现在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你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回答我。”莫曼云不依不饶地抓了他一下。
朵朵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莫曼云:“你还是别问了,现在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要不要走了。”
何远没说话,随波逐流地向前踏着步子。
莫曼云甚是复杂地偷偷瞄了眼姐姐,凝了凝神,继而不动声色地把何远往自己这边拉了拉,嘴巴不自然地噘了起来。
别墅门口。
当何远抬起头时,却是霍然一惊,一身淡雅装扮的何静珊恬然地站在那里,看样子好像是等了很久。
“珊姐,我……”何远语塞,叹息着闭上了嘴。莫曼云神色挣扎了一下,向前走了两步:“对不起。我……”
“我都知道了。”何静珊淡然地摆了下手,不让她说下去,旋而轻叹一声:“宋玉珍的罪,我记下了,但这跟你没有任何关系。阿远还是我弟弟,你,还是我地弟妹。”
“可是证据被我……”
何静珊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不请我进去坐坐么?”
“请,快请。”
这时,何静珊好似想起了什么事,忽地对着旁边别墅大声道:“他们回来了。”
两秒钟后,朵朵买下的别墅内飞快窜出一个女人,正是齐韵莹,“哟,这不是莫市长么?呵呵。您在电视台的言可真是惊心动魄啊。”
莫曼云脸色猛然冰冷下来:“你来干什么?为什么在我姐的别墅里?”
齐韵莹呵呵一笑:“从今天起我就住在这儿了,你姐嘛。是我的房东。”齐韵莹不理他们愕然地表情,忽而捂了捂肚子。嘴巴一翘:“肚子饿了,能不能请我吃个饭?”没等莫曼云厉声拒绝,齐韵莹就抢先道:“你丈夫问我借了几万块钱呢,我是来要帐的!呵呵,所以我吃个饭的要求,不为过吧?”
气氛一时间显得格外古怪,夏雨荷打开门后,回头苦笑着看了他们一眼,莫曼云。朵朵,何静珊,齐韵莹,呵呵,该到的,看来都到了,这不该到的。也都到了!
“都进屋吧。我还要去文成那里看看呢,就不跟这儿凑热闹了。”夏雨荷找了个借口。让郝言送自己离开了。年轻人的事,还是交给年轻人处理吧。
屋内。
何远无奈地看了看都挺紧张的几人:“我去给你们做饭,先松开我吧。”
莫曼云和朵朵想了想,均是异口同声道:“琪琪,跟住他!”
莫琪立正,敬了一个军礼:“是,长官,本小美女一定圆满完成任务!决不辜负长官们对本小美女的信任!”莫琪敬业地拽了拽绳子:“姐夫同志,请你以一个少先队员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不要试图逃跑,否则本小美女的九阴白骨爪可要沾沾荤腥了!”
何远当即给了她一个暴戾。
莫琪傻笑着摸摸脑袋:“姐夫,我想吃糖醋里脊啦。”
“知道了知道了。”
和厨房相近,客厅内也是刀光剑影!
“姐,你跟阿远,什么时候好上地?”莫曼云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姐姐,话中透着一股浓浓的醋意。齐韵莹也来了精神,暂时放弃了与莫曼云敌对,“是啊,师傅您瞒得可真深啊。”
朵朵咳了一下:“我那是为了激你才这么说地,其实我跟阿远只是普通朋友,对了,我跟何静珊应该差不多,只把阿远当成弟弟看待。”
何静珊抿了口茶,没说话。
停顿了好久,在找不到攻击目标的情况下,齐韵莹又把矛头对向莫曼云:“莫市长,您那些话我可是都听见了,什么祝福你们呀,你们地幸福就是我的幸福呀,呵呵……”齐韵莹竖起大拇指:“佩服!”
朵朵苦笑,伸出手去狠狠拧了把齐韵莹的耳朵:“莹莹,欺负我跟我妹妹,很好玩是么?”
齐韵莹一下就安静了,撅撅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师傅你别说人家,你刚才的话就很值得怀疑!”扑到桌上,菜还没上齐,她就抄起筷子稀里哗啦起来。
齐韵莹媚笑着先给何远加了一筷子菜,然后才自己吃。莫曼云气得瞪了她一眼,也赶紧给丈夫夹菜。最后,两人谁也看谁不顺眼,逐演变成了一场比赛,看谁夹的快!
老何还没动筷子,碗里就盛满的东西,弄得他有些哭笑不得。
席间,也不知道是谁问了那么一句:“你还会走么?”
一下子,几人都安静了。
一个个眼巴巴地瞅着何远,心里七上八下。想必,她们谁也不希望何远离开吧大概的事情,她们都或多或少的知道了一些,莫曼云为了亲人不得不从何远手中拿回证据,何远因为莫曼云触动了他的底线,而不得不离开。
朵朵先道:“你不用觉得没脸见我,我想小卓也是一样,既然你把证据给了我妹妹,那我们就支持你地选择,难道你忘了在北京的时候,决定性的命令都是你来下的么?”
何静珊也道:“我也是,父亲的仇我会亲自报的,跟你没有一点关系,所以不用觉得对不起我。”
齐韵莹微微一笑,用筷子点了一下碗面:“这不是挺好么?谁也没有怪你,所以你不用内疚了,留下来得了,呵呵,恐怕你走了,她们才会怪你吧!”
“问题……不在这里!”何远失笑一声,旋而摇了摇头:“你们怪不怪我,那是你们的事,可我自己……却原谅不了我自己,不说了,吃饭吧。”何远地意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还是会走!
几人叹息了一声,迅即各自转起眼睛,思索着把何远长久留下地方案。
捆绑?滴蜡?
等等等等……
全文字版小说阅读,更新,更快,尽在!饭后,餐桌上几个女人悄悄讨论着捆绑技术,而何远则是与朵朵一起坐在另一头的沙上,悠闲地看着电视,莫琪绑上地那根绳子,已然攥在了朵朵手里。
朵朵拽了拽绳子,忽然,她就这么轻轻将绳子的终端丢给了何远。
何远一楞:“你不抓着,我可走了?”
朵朵似笑非笑地努努嘴:“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何远迅即露出一丝苦笑,静静靠在沙,一动不动。
“你从抱住云云的那一刻起,就决定要留下了对不对?”朵朵咯咯笑着:“这根绳子,拴不住你的身体,但却能拴住你的心,当然,这是你自己将你自己……拴住的!”
何远没作声。
“为什么留下了?”
沉寂了好久好久,何远感慨地叹了一声:“记得很久以前,我答应过云云,她说的话我都会听,所以当她叫我别走的时候,我只能留下来。”
朵朵嗤然一笑:“还有别的理由么?”
何远呃了一声:“这个,你不觉得让一个女人流泪,是件很不男人的行为么?所以我才留下的。”
朵朵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再换一个?”
瞧着闷不作声的何远,朵朵甜甜地笑了起来:“想走的话,一个理由就足够了,若是不想走的话,要多少理由都会有的,阿远,你真是一个笨蛋。”
笨蛋?
何远细细咀嚼了一番,看了看朵朵、莫曼云、齐韵莹、何静珊、莫琪,忽然,何远捂住脑门哈哈大笑:“没错,我是个笨蛋,一个不折不扣的笨蛋,但大姐你现没有,你,我,云云,珊姐,莹莹,琪琪,咱们这些人,咱们这群人,咱们这帮人,其实……都是笨蛋!”
朵朵看向餐桌前的女人们,自嘲地笑了笑:“是啊,咱们……都是笨蛋!一群……大笨
全剧终
第13章【响在身侧的女声!】
“没有没有。”我忙摆手解释:“绝对没有。”
“不碍事。”邹月娥chún角泛起苦涩的笑意,用白酒润了润嘴chún,她抬起腕子看看表:“不早了,得洗洗睡觉了,等明天有空再帮你拾掇核桃吧。”
“嗯,那您慢走。”
我可受不住那种尴尬的气氛,巴不得邹姨早些回去呢。
送她出了房间,正赶上东屋mén吱呀一响,怀抱搪瓷盆和máo巾的邹nǎinǎi像是要去水龙头洗漱,见邹月娥出来,她脸sè沉了沉,“你大半夜跑小靖屋干嘛去啊,还喝酒,哼,赶紧回去睡觉。”乡下人,说话比较直。然后,邹nǎinǎi看向我,眼神有点怪。
第二天从chuáng上爬起来,我继续起这项看似简单,实则工作量极大的工程。
抓起一个核桃,跟其他二百个一一对比,放下。
再抓起一个,周而复始。
到了下午,我基本已是头晕眼huā了,róuróu眼睛,捻着t恤衫抖了抖汗水,我决定休息俩小时,不然这么下去真会出人命的。到厨房拿了个炖ròu用的不锈钢调料盒,去母亲房间装了玫瑰huā瓣和几味中yào,这是老妈从中医养生书里学到的,说洗澡时放点对皮肤有好处。
“洗澡啊?”我妈我爸还在睡午觉,“别用太多水,一会儿我洗头。”
“知道了。”
南屋没有安装热水器,只是跟小商品时常淘换了两个大黑袋子,搁在房顶,吸收太阳的热量以达到加热水温的目的,是tǐng原始的小手段。刘婶搬走后,两袋子水都被我家占据,夏天的时候,我们三口人几乎天天都要洗澡,现在邹月娥住进来,分了一袋子,我和爸妈也就不能洗得那么勤了。
用钥匙捅进锁眼,咔嚓一声开了mén。
我走前两步,将调料盒丢进半人高的大木桶里,拧开闸mén放水,试试水温,便脱掉cháo乎乎的衣服坐进木桶里,挤了些海飞丝洗发水,眯眼搓着头发。
身心松快之际,眼前的一件东西突然勾住了我的目光。
在我正对着的窗户下面,摆着个冬天生火用的铁炉子,上面的粉红sè塑料盆里,居然搭着件文xiōng和内kù,纯黑sè,带着妖yàn的蕾丝huā边,一看就是邹月娥的。我估计是邹姨昨晚洗过澡后换掉的脏衣服,临走前却忘了拿,才落在了这里。
纵然我是个正经人,但毕竟也是个xìng取向正常的男xìng,看到这种nvxìng的贴身物件,难免心有砰然。
胡思luàn想了一阵,我蜷着身子抱起膝盖,干脆闭眼假寐起来,眼不见心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
我无奈地发现,自己越想静,却越静不下来。
我不止一次地想睁眼再看看邹姨的内衣,甚至于,都想把它抓在手里。
唉,谁让邹月娥长得那般妖媚呢,她要是再年轻几岁,我都想追她了。
呸呸,她是我妈领导,我瞎想什么呐!
也不知过了多久。
正对面的房mén突然咚咚作响,一个人影印在huā布窗帘上,看发型和身高,好像是邹nǎinǎi。
“还没洗完呐?”声音很不耐烦。
我眨眨眼,感觉有点奇怪,邹nǎinǎi虽是农村人,但还是tǐng和善的,按理说,她不会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啊?
我迟疑了片刻,张嘴作答。
“……快了,您干吗?”
“洗个澡还磨磨蹭蹭的,刚才我翻了翻你的行李箱,找出不少脏衣服来,你也真是,脏兮兮的东西不尽快洗,哪有往箱子里藏的啊?”
“这不是急着搬家,没来得及嘛。”
“开开mén,我给你拿来了。”
“……先放外面吧,待会儿我自己洗。”
“我放外面干嘛啊,赶紧开mén,非等我拿钥匙去啊?”
“等一会儿都不行啊!来了来了。”
我已经彻彻底底地愣在了当场,因为,跟邹nǎinǎi对话的人,居然不是我!
屋里有人!
是邹月娥!!
我倒吸着冷气侧头看去。水声哗哗,眨眼间,围着浴巾的邹月娥已踩着塑料拖鞋啪嗒啪嗒走出屏风,然后,她看到了我。
那一刻,我们俩的表情都很jīng彩。
她目瞪口呆地望着我,像见了鬼一般。
我也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大脑一片空白。
天!邹姨怎么在屋里?她什么时候进来的啊?
“这死丫头!”邹nǎinǎi在外面嘀咕道:“磨磨唧唧的,我去拿钥匙!”
听得邹nǎinǎi渐渐远去的脚步,我呆呆道:“您怎么在这儿?”
邹月娥róu了róu眉心:“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我拍了脑mén一下:“我明白了,您刚刚是不是睡着了?”我找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邹月娥有嗜酒的坏máo病,极可能是在洗澡桶里睡着了,才没及时阻止我进来。嗯,八成是这样了,不然没有其他的解释。
“不说这个了。”邹月娥呼了口气,板脸看了我一下:“你把衣服收箱子里,先找个地方躲一躲,等我妈撂下衣服走了,你再出来。”不断有水珠自邹月娥浴巾下摆流出,擦着丰润大tuǐ落入塑料拖鞋中。
躲?
为什么要躲?
“利索点!”
“……哦。”
我在南屋洗了几年澡,当然知道这里没有能藏人的地方。箱子里不行,满满当当全是杂物。屏风后面不行,最底下是空的,能被人看见脚。我的木桶也不行,它正对着大mén,即便我弯身进水里,邹nǎinǎi也只定能瞧见。
“别看啦!到我桶里去!”邹月娥催促地推推我。
我来不及多想,披上浴巾,藏好衣服和鞋子,极为尴尬地跃进了邹月娥的洗澡桶里。
咔嚓。
mén开了。
“洗完澡了?”
“嗯。”
“瞧你那kù衩脏的,赶紧洗了。”
“知道啦。”
“哼,内衣还nòng得huāhuā绿绿的,怪不得人家说你呢!”
“谁说我了?”
木桶里的我没敢把脑袋lù出桶外,窝着身子,背对母nv俩的说话声,一动未动。邹月娥的洗澡水已不是那么热乎了,玫瑰香、中草yào、酒jīng、nv人体香缭绕在鼻尖,我不自觉地脸热了一下。
“还不是从北京回去的那几个老乡,知道他们怎么跟家里人说你吗?哼!反正我没听见一句好话!你给我留点脸行不?”
“我到底怎么了?”
“我不管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昨天那么晚,你上小靖屋干嘛去了?哼,小崔两口子人不错,我告诉你,你别祸害他们家儿子,知道吗?”
晕,怎么说到我了?
第14章【丢在脸上的衣物!】
“妈,你说的那是什么话啊,我祸害谁了我祸害!”邹月娥好像气得不轻,声音都略有点抖:“小靖帮了我大忙,我跟他道个谢不行啊?你别听回去的那帮人luàn嚼舌头,我出去应酬,还不是为了工作,再说,我也没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啊,我邹月娥陪过人家喝酒,陪过人家吃饭,但还从没陪过人家睡觉,呼,算了算了,懒得跟你费嘴皮子。
我从声音的方向上判断,母nv俩应该是在另一个木桶附近。
吵吵闹闹了一会儿,邹月娥开始往外轰邹nǎinǎi,让她去菜市场买菜。
“买菜着什么急,去,你先洗衣服,我再跟你说说话儿。”
脚步声响起,我感觉母nv俩离我越来越近了,我忙矮了矮身,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月娥,不是我不相信你,你岁数不小了,该找个男人结婚了吧?”
“我又不是没男朋友。”
“哼,一提他我就来气,去了日本七八年,我连面都没见过他几次,你说说,这么多年只靠着电话联系,你们俩还能有什么感情?你啊,赶紧跟北京找个对象行不行?别让我着急了!”
“您甭cào心,我有分寸。”
我正听得认真呢,忽地,脑袋上稍稍沉了一下,好像有东西落到了头上。我狐疑地眨巴眨巴眼睛,翻着眼皮向上一瞅,首先过来的是股子nv人的味道,当我看清该物时,呼吸顿时一滞,差点咳嗽出声。
那是一个yàn红sè的蕾丝huā边!
它懒洋洋地趴在我的头顶,看不真切,但我可以肯定,那不是内衣上身就是内衣下身!
“唉哟,妈,你瞎扔什么!”
“叫你洗你也不动换啊!”
“那您也别往我洗澡桶里扔啊!那是脏水!一会儿我接干净水洗!”
“你行啊,来城里蹦?了几年,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吧,洗澡水怎么了,咱家以前穷得叮当响,我哪次不是用洗澡水洗脸水给你洗衣服的?就说现在生活富裕了,那也不能瞎糟践啊,嘿,还站着干什么啊,得,你不洗我洗!我洗行了吧!”
“别,别,唉,我洗,我洗还不行吗?”
呼,一件轻飘飘的东西晃啊晃啊,缓缓飞到了我的左半边脸蛋上,我屏住呼吸一抬眼睛,我晕,是丝袜,是一件ròusè的丝袜。我半个鼻子被丝袜盖住,隐隐渗出的一股怪怪气味,让我心脏不自觉地狂跳起来。
我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反正心情tǐng复杂的。
“说了别瞎扔!都给我吧!”
“嗯,内衣啥的归你,那几件掉sè的衣服我洗。”
“唉,您别管了行不,买菜去吧,我自己会洗的。”
“哪那么多废话,洗去啊,看我干吗?”
“知道了知道了。”
有塑料盆挪动的声响,估计是邹nǎinǎi在不远处已经洗起衣服了。洗澡桶里的我略一仰头,正好看到邹月娥一连无奈的表情,她回头瞅瞅母亲,垂目看看干笑不已的我,皱皱眉,用食指和大拇指捻起我头顶的内衣和脸上的丝袜到水里,然后,拖着衣服的手臂向前一拱,呼啦,七八件五颜六sè的东西一股脑倒了进来。
非礼勿视几个字,我还是知道的,匆匆忙忙闭上眼。
但最后那一瞥,足够我看清许多东西了。
“你们公司有没有条件不错的,别跟一棵树上吊死。”
“您说的条件指什么?”
“当然是有车有房了,哼,你这销售经理听起来好听,可不照样还得月月租房住吗?”
我没了听母nv俩闲聊的心思,只因为,邹月娥已在我xiōng前的洗澡水里洗上了衣服。雕牌洗衣服的香味不停窜入鼻子头,xiōng口偏左一点的位置,一团物体上上下下摩擦着我,很痒痒,很滑溜,八成是在洗丝袜。
我是生理正常的男xìng,这种状况下,自然而然起了些反应。
纵然洗澡水上飘着一层féi皂沫,我相信,邹月娥也应该发现了。
虚掩着眼皮悄悄chōu下了邹姨的表情,她正俩眼盯着水下,眉头微蹙。
太丢人了!
我羞愤难耐,掩耳盗铃般地闭眼装死。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邹nǎinǎi终于道:“洗完了,你拧一拧晾上就行了,我去大棚买菜。”
吱呀,开mén关mén的声音。
我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怕看见什么不该看的,没睁眼,“邹姨,怎么样了?”
“你受累再闭会儿眼,等我穿衣服的。”
“行,对了,我进来之前,我妈还说要洗头呢,嗯,可以的话,您能不能尽量快一点?”
“嗯。”
十几秒钟后,房间里突然蹦出咣的一声响。
我以为邹姨磕了碰了呢,问了句:“怎么了?”
“给你kù衩和袜子,该换新的了,嗯,你洗澡怎么不锁mén啊?”
我惊吓般地霍然张开眼,离我最近的邹月娥正半luǒ着身子,两手背后挤着文xiōng扣,她好像也吓到了,弯着腰一动不动。屏风的右端,竟隐隐显出老妈的手臂,她正在反手关mén:“都跟你说了咱家以后的洗澡桶是靠mén的这个,你怎么还用最里头的啊,下次长点记xìng,那是小邹娘俩的桶了。”
我,我,我日!
连我这么好脾气的人都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我绞尽脑汁凝练着语言,想着用最简短快速的话跟老妈解释清楚。
我还在想,眼前却骤然一黑!
噗通!
煞那间,巨大的重量死死压在我身上,震得我气血翻滚,险些晕厥过去!
晕晕乎乎地睁开双眼,我看到了我一辈子也难以忘记的画面。
邹姨也跳进到桶里了。
mygod!!
“咦,这满屋子怎么都是衣服啊。”我妈推了下屏风,朝我走过来:“还是湿的。”
跟我挤在一个桶里的邹月娥对我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满嘴的酒气吐在我的前xiōng,她挪挪身子,扒着我的腰,让我骑到她的tuǐ上,她自己则是尽量沉下水,避免头发被我妈看到。我坐在邹月娥软软呼呼的大tuǐ上,心脏起起伏伏,蹦蹦跳跳,脸都有点白了。
我不晓得邹姨采取的紧急措施正确与否,但她既然下了水,我就已经没了选择。
“问你话呢!哑巴啦?”
木桶因为两面受力,发出嘎吱嘎吱的木头响声。我擦了把额前的虚汗,强笑道:“哦,我进来时就那样,可能是邹姨之前洗衣服呢吧。”我见我妈越走越近,就前倾身子,两肘横搭在木桶边缘,盖住邹月娥的脑袋。
老妈四下瞄了瞄,“诶?怎么还有高跟鞋?”
感受着大tuǐ和肚子上féi美柔软的触感,我强自保持着平静:“妈,您待会儿再洗头吧,我这儿还没洗完澡呢。”
老妈把我内kù丢到松木箱子上,嗯了一声:“那你快点,好了回屋叫我。”
许是想起了什么,拉开屋mén的老妈突然回头看了眼我的木桶,表情变了变。我顺着她的眼神侧头一瞅,天,洗澡桶后边,居然搭着一条邹月娥的文xiōng!
我不清楚老妈此刻联想到了什么。
片刻过去,母亲正sè地看着我:“我丑话说撩在前面,姓邹的大了你不少岁呢,别打她的歪主意,不然打烂你屁股,听见了没有!”
我冤枉啊!
这就是黏在kù裆上的黄泥巴,不是屎也是屎了。
木桶还在嘎吱嘎吱的响。
我怕老妈察觉古怪,迅速用对天发誓的语气道:“我真没有,邹姨是您同事啊,我就是再hún蛋,再不是东西,再禽兽不如,也不可能跟邹姨……”
蓦然!
喀嚓一声巨响!
水声呼啸!
短短几个眨眼的工夫,保护着我和邹姨的木桶已经四分五裂,只剩了光秃秃的底盘和几段劈柴般木条。
然后……
我,老妈,邹月娥,我们仨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傻眼了!
第15章【吵吵打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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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衣服擦干头发的我近乎崩溃地拍拍额头,走前两步,恶狠狠地踩了脚四分五裂的木桶,伪劣产品害死人啊。我一边拿捏的语言,一边犹豫再三地推开南屋mén走出去。院子里很热闹,坐在石墩上的老爸攥着拳头,脸sè非常不好看。我正yù解释,手执扫chuáng用的笤帚疙瘩的老妈便一个箭步窜上来,对着我屁股蛋子就是一通暴打。
“你个小王八蛋!我今天要是不打死你!我就不姓崔!反了天了!反了天了你!”
我捂着屁股满院子luàn跑:“妈!不是那样!你听我说!先听我说!”
老妈要多气愤有多气愤,大叫道:“都被那狐狸jīng勾搭到一个洗澡桶里了!还说个屁啊!”
“您别瞎说!”我忙跑到老爸身后,拽拽他后背的白衬衫:“爸,您快劝劝我妈呀!根本不是那回事儿!”
老爸沉目哼了一声,对老妈道:“打!往死里打!”
我冤枉死了都,飞快扫了眼不远处的水池子前,那边的动静也不比我这里小多少。
香椿树下倒着一个菜篮子,白菜、水萝卜、蒜苗已被邹nǎinǎi扔到了地上,她抡圆了膀子追着邹月娥打,巴掌雨点般落到邹姨身上,啪啪啪啪,下手那叫一个狠,嘴里还嚷嚷道:“我!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死丫头!告诉你别祸害小靖别祸害小靖!你成心要把我气死是不是?你俩差着辈分呐!”
邹月娥同样气得发抖:“你听我说行不行?”
“说?还说什么呀说!”邹nǎinǎi破口大骂:“你个没心没肺的玩意儿!你想男人了!去哪找不行啊!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比个禽兽都不如啊!呼!呼!看我不打断你的狗tuǐ!把你打残废了!也省得给我满世界丢人现眼去!造孽啊!造孽啊!我都一把年纪了!怎么摊上这么个事儿啊!我也不活了!明天就找个小河沟跳下去淹死!”
邹月娥咬牙切齿:“您想跳就跳!没人拦着!”
我可不敢效仿邹月娥,再怎么误会,爸妈终归是爸妈,他们要打我,那我就得挨着。
老四合院里吵得热火朝天,引来不少人围观,大开的院mén外,都是熟悉的老邻居。
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好面子的母亲一看,踹了我一脚,蹬蹬走过去把mén关好。
院里迎来了一片难得的沉静。
不多时,老妈斜眼瞥瞥邹月娥,转身走向北房:“……回屋说!”
大家各回各屋。
在爸妈的卧室里,我终于得到了说话的机会,“爸,妈,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本来下午我是去洗澡的,但邹nǎinǎi突然跟外面敲mén,我才发现,邹姨居然也在南屋,后来我知道,她是中午喝了酒,洗澡时睡着了。”
靠在mén框上的老妈咯咯磨着牙:“那也不能洗到一个桶里!编!接着编!”
“谁说不是呢。”我把十根手指chā进头发里抓了抓:“可邹nǎinǎi非要进屋洗衣服,邹姨就让我躲到她洗澡桶里暂时避一避,她在外面应付邹nǎinǎi,但她老人家刚一走,您就进屋了,邹姨那时正穿衣服准备出去呢,怕解释不清楚,就跳到我桶里来了,妈,我说的可都是真的。”
“长本事了你!”老妈不为所动:“也学会说瞎话了?”
被冤枉的感觉着实不好受,我压了压火,正襟危坐道:“我对天发誓,真的没骗您,这就是个误会,我跟邹姨什么事儿也没有。”又死乞白赖地澄清了一会儿,但爸妈都无动于衷,死活不肯相信我。
这时,玻璃碎掉的声响在院里溅了起来。
好像是碗碟被砸了,是邹月娥东屋传来的。
我站起来透过开着的窗户看去,邹nǎinǎi拿着一条皮带从屋里追了出来,一鞭子一鞭子地打在邹月娥身上!
我xiōng口一热,迈开步子就要出屋。
老爸却从背后喊住了我:“给我坐下!人家邹大妈教育nv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没入ròu里。
啪!
啪!
啪!
邹nǎinǎi边打边骂:“那几个老乡的话我本来还不愿意相信!邹月娥!今天算是让我重新认识了一遍你!你个兔崽子!成天就知道找男人!我一把屎一把niào地养了你这么多年!我为了什么啊我?就为了让你去勾搭男人?你给你妈争点脸行不行啊?呼!你以后也别叫我妈了!我当不起!”
邹月娥也不说话也不还手,就这么静静站在那里挨着打。
啪!啪!
“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了!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了!”
嘴chún因痛疼微微颤抖,邹月娥一双眸子紧紧盯着母亲的眼睛,一语不发。
她那倔强而委屈的背影让我再也压不住xiōng膛的火气,轰然爆发了。
“你给我回来!”
我不理母亲,跑出了北屋,嗖地一下横身在了邹月娥与邹nǎinǎi中间。
老爸老妈也追了出来,邹nǎinǎi见状,依然抡起皮带要绕过我去打邹月娥。
刷!
没等她鞭子落下,就被怒气冲冲的我一把抢了过来,重重一甩手,将其丢到水池子里。我皮糙ròu厚,如果爸妈打我,我绝对不会还手,如果邹nǎinǎi打我,我也不会说什么,但邹姨是无辜的,她一个nv人家,不应该受到这样的侮辱!
邹nǎinǎi道:“小靖,你起开,没你的事儿!”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啊!?”我咬牙切齿地看着邹nǎinǎi,看着父亲母亲:“我跟邹姨已经解释过原由了!信我们一次能死吗?”
老妈板脸指着北房:“你给我回屋去!”
我回头看了眼面无表情的邹月娥,喘了两口气,狠狠一脚把地上的水萝卜踩得稀巴烂,“这也不信那也不信!我就不明白了!你们到底想听什么?这样吧,你们想让我说什么,就归纳在一张纸上,我照着读一遍给你们听,行了吗?”
邹nǎinǎi一声轻哼:“你敢说你俩没问题吗?”
“这就是你们想听的?”我气道:“好,我俩有问题,我喜欢邹姨,特别特别喜欢她,今天是我偷看她洗澡的,我这么说行吗?满意了吗?”
老妈瞪着我:“别胡说八道!”
“您也知道我是在胡说呀?”我摊摊手:“可我们说实话却没人信啊,您给我指一条活路行不?”
第31章【横冲直撞的钱串子!】
“小靖,叫你同学吃饭吧。
听老妈在院里喊,我应了声,将几乎没变样的翡翠máo料和磨刀石藏进chuáng底下,与蒋妍一起去到老妈房间。芝麻烧饼,酱牛ròu,松仁小肚,jī蛋西红柿汤,基本都是熟食,很简单。吃完午饭,迫不及待想去寻找元青huā的我就想把买电脑的事情暂时放一放,等日后有工夫再去,但蒋妍却死乞白赖地拉着我出了四合院。
“你电脑都那个德行了,还拖着不换呐!”她鄙视地瞅瞅我:“说说吧,想买个什么配置的,我帮你出出主意。”
我道:“我也不怎么玩游戏、看电影,配置就行。”
“我想想啊……”她左右手忽而一拍:“有了,要不别去中关村了,你买台笔记本怎样?”
我略有心动:“本子?”
“是啊,现在的薄本价钱也不是很贵,配置适中,拿着方便,多好。”
“嗯,也行。”蒋妍的话倒是提醒了我,倘若以后我买古玩需要金额数目较大时,银行转账无疑是首选,有个笔记本确实方便些。
我俩先去了前mén的国美电器,店小,笔记本款式不多,价钱也很贵,看了看不行,我们又坐车去了牛街的大中电器,就跟宣武医院对面,是这边最大的电器商城了。在蒋妍的推荐下,我huā了一万多块钱,买了台配置不错的索尼12寸薄本,唯一一点小遗憾是,这款本子刚刚停产了。
一回家,我便chā上电源,满怀新鲜感地摆nòng起它来。
无论外观还是内里,本子各方面表现都不错,tǐng合我心意。
连上网络,我从百度上查找着qq、迅雷、千千静听、卡巴斯基等一系列软件,下载到计算机。
那边,三星手机传来一阵悦耳的铃声,是《哥只是个传说》。
靠在我被子上休息的蒋妍接起电话,右tuǐ轻搭在左脚上,“喂,小姨啊,什么事……我在同学家玩呢……哦……好像有,等我回家给你找找吧……你急着用吗……那行,过两天一准给你……我办事你还不放心么……嗯嗯,我挂线了啊……小姨拜拜。”
跟蒋妍在一起时,我总会被她那份骨子里溢出的活力所染,心情变得很好。
安装完卡巴斯基,nòng好注册码,我合上sony笔记本,挨着蒋妍坐到chuáng上,“吃完晚饭再走吧?”
“我靠!”她无比郁闷地用小脚丫踢了我大tuǐ一下:“我怎么从你的语气里听出了不情愿三个字?你这是念完经打和尚啊!是不轰我走呢?”
我汗,你太敏感了,“……没那意思。”
蒋妍哼哼唧唧了几声:“忘恩负义!早知道就不帮你选电脑了!”
正说着话呢,蓦然,chuáng单上一道快速移动的小影进入了我的视线范围。
那是只有很多条tuǐ的细长型虫子,比圆珠笔芯还细上许多。
“钱串子?”
我比较腻味虫子,条件反shè般地往后一躲,回手拿起苍蝇拍,重重扇了过去。蒋妍不明所以地顺着我的目光一看,发现了它,见我一拍子没打上,她不以为意地撇撇嘴,抬起脚,朝着钱串子一跺。
我忙阻止道:“别踩!那玩意儿有毒!”
“毒?”蒋妍下意识地停了下脚,谁曾想,速度极快的钱串子竟是顺着chuáng单爬上了她另外一只tuǐ,“我靠!得寸进尺是不是?”蒋妍一巴掌落到大tuǐ外侧,啪,白嫩的皮肤立时浮起一抹红,却未命中目标,吱溜一下,钱串子的身影消失掉了。
“哪去了?”我举着苍蝇拍走过去瞄准,心想晚上得打打yào了,不然我怎么睡觉啊?
蒋妍也掰着大tuǐ左右寻找着,徒然,我看到她脸sè大变,噌地从chuáng上一跃而起,一边破口大骂无耻,一边在我错愕的眼神下撩开牛仔裙,那画着粉sè梅huā瓣的白内kù边缘,钱串子正没头没脑地向上攀爬,接着,被蒋妍一个手指头按住了身尾,挣扎着无法动弹。
就在她松了口气时,我突然想起了钱串子的特xìng,“赶紧nòng下来,它会自己脱节!”
为时已晚。
只见钱串子居然放弃了下半截身子,嗖,一头扎进了蒋妍的内kù里。
“你不早说!”蒋妍气急败坏地又把手追到内kù下。
我没好意思再看,扭过头道:“你小心点,它天生就喜欢往有dòng的地方钻,我原来就被这虫子钻过屁眼儿。”听那边半天没动静,我奇怪道:“怎么样了?蒋妍,说话呀?”
“我日!你敢再晚说一会儿吗?”
我悄悄回头看了一眼,只瞧她通红着脸颊,一手伸在内kù里,羞愤yù死地盯着我:“已经他妈钻进去了!”
我晕!
倒吸了一口冷气,我问道:“那现在怎么办?去医院吧?”
“还没完全进去,被我压住了尾巴一点,你,你先转过头去!别瞎看!”半晌过后,她急急道:“不行,一个指头抠不出来,快给找点油来,做饭的huā生油就行。”我刚要去厨房找油,却又被蒋妍叫住了:“啊,来不及了,它正往里爬呢,我靠,要进来了!”
我也着急啊,“我给你叫我妈过来吧。”
“你还嫌我不够丢人呀!啊!妈的!又进来一点!我快抓不住它了!镜子!快!把被子给我盖上!”
“盖被子?”
“别管了!快点给我盖上!”
等我躲闪着视线,用薄被遮挡住蒋妍腰部以下后,她龇牙咧嘴地跪在chuáng上:“又疼又麻!还真有毒啊!撑不住了撑不住了!快!你给我扒着那里!我去把它抠出来!”
我一下就惊了:“什么意思?”
“里面已经塞着我一根手指了,指甲正压着虫子,我还得进去一根,连带它脑袋一起挖出来!”
“那……那你挖不就得了?干嘛要我扒着?”
“我靠!你以为我屁眼儿是耗子dòng啊!没有油!怎么进去两根指头!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快!给我往外把扒开一点!我试试能不能进去!”
迟疑片刻,我一咬牙,撩开她tún部上的被子,把手探了下去。
第32章【抠!】
被窝里热乎乎的,前伸十几厘米,我mō到了一块略显粗糙的厚布料,是蒋妍的牛仔裙,确定了位置,我手掌往下挪动。~~
“使点劲儿!明白了吗?”
我喉结涌动,会意地嗯了一声。
我从未想过能有一天和nvxìng这般亲密接触,心头火热之余,也非常紧张。
“啊!疼死啦!咝!再往外扒一扒!口太小!还是进不去!啊!”她嘴里骂骂咧咧道:“该死的虫子!别让姑nǎinǎi抓到你!否则一定把你碎尸万段!碎尸万段!啊!疼!”忽地,蒋妍身子骤然一抖,脸sè煞白地呆呆回头看了我一眼:“……完蛋了!我指甲没抓住它!这回真进去了!”
“它现在到哪了?还抠的出来吗?”
“我也不知道啊!那里都肿了!麻得厉害!感觉不出来!”
我暗道不妙,小时候钻我屁眼儿的钱串子可没有这只这么大,那我还跟医院住了很多天呢,要是这只大个的真进了蒋妍肠子里,后果不堪设想,“赶紧想想招儿啊,别等它进肚子里啦!”
看得出,蒋妍也有点怕了,额前不断浸出汗珠儿,趴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
两秒钟后,她矮下身子,下巴往枕头上一搭,双臂同时捂在tún部上,破罐子破摔道:“我自己用不上劲儿!来!我给你扒着!你抠!”
她是豁出去了。
我汗下来了:“你都抠不出来,我就更不不行了。”
“这都什么时候啦!哪那么多废话啊!快点!人命关天懂不懂!”毕竟是nv孩儿,蒋妍脸很红,而后凶巴巴地瞪瞪我:“把手伸过来!快!”
手?
我疑huò地把手递了过去,只见她抓住我的手腕拉到她眼前,朱chún轻启,一低头,han住了我右手食指,跟吃冰jī凌似的上上下下tiǎn了tiǎn,还用小香舌绕着我手指卷了好半天,从嘴里吐出来,“滑了!抠吧!”
我有些血脉喷张,不过时间紧迫,已是顾不了许多,我看了看那根沾着蒋妍晶莹唾液的手指,脸一热,飞快伸到被子下面。
蒋妍一声惨叫:“你怎么没剪指甲啊?快!再进来一点!咝!疼疼疼!啊!就是那儿!刚刚虫子就被我按在这个位置的!是不是不在了?”
我感觉了一下,眼眸一动:“还在!我好像mō到它了!”
“再往里来来!咝!拿指甲盖给它抠出来!啊!轻点!”
“那你再扒开点!太紧!进不去了……”不久,我眉头一舒:“碰到了!”
“小靖!”mén外,老爸的嗓音毫无征兆地挤进了mén缝:“刚才谁喊呢?什么事?”
我和蒋妍齐齐定住,大气都不喘一口。
不得不说,我俩此刻的姿势真是要多难看又多难看。实在,嗯,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某些事件。蒋妍脸颊憋得通红,好像死的心都有了。
“大海,怎么了?”这是老妈的声音。
“哦,我刚买菜回来,听这边有人喊,不知道是不是小靖屋。”
我保持着这个尴尬姿势对外面道:“爸,妈,没事儿,我跟蒋妍看电影呢,刚才开的声音大了点。”
mén没锁,我真怕爸妈推mén进来。
“哦,看一会儿记得歇歇眼睛。”我妈嘱咐道:“别买了新电脑就没日没夜地玩。”
“知道了。”
等爸妈的脚步声远去,我与蒋妍同时呼了口气。
十分钟后,一条虫子尸体被我摔在了水泥地上,“好了,身子应该都出来了,不过,可能有几条tuǐ还留在里面,我带你去医院?”
“我站都站不稳,怎么去医院?”蒋妍表情痛苦地一把把抹着汗,依旧劈着tuǐ跪在chuáng上,或许这个姿势舒服一些,“钱串子的毒厉害不厉害?会不会死人?我现在那块又疼又痒又涨!难受死了!”
“没到死人那么严重,可是那也得去医院解毒啊。”
“得了吧,我丢不起那个人!”蒋妍恨得牙痒痒:“受不了了,快去yào店给我问问!”
我灵机一动:“对了,我想起种yào来,专治虫毒的,等等,我去给你买。”
“快去快去!”蒋妍把被子盖严实了些:“别忘了锁mén。”
南通蛇yào片,老一辈人都知道,很有名气的yào,清热,解毒,消肿止痛,用于治疗毒蛇毒虫叮咬。我记得我家许多年前曾买过一盒,现在应该还跟chōu屉里放着呢,不过早已过期,肯定不能给蒋妍用。
在水池子前把手指上的脏东西和血迹洗干净,我不觉又想起了先前的一幕,摇摇头,不再瞎想,我骑着自行车往东去,拐进了大栅栏步行街外的一个胡同,这里有两家yào店是挨着的。
可是我问了南通蛇yào片,服务员都说没有,最后,金象大yào房的一人给我推荐了一款季德胜蛇yào片,说效果是一样的,专治毒虫叮咬。我将信将疑地买了三盒,回到家,按照说明书上的使用方法,先给蒋妍口服了20片,旋即用小茶杯接了点水,把yào片打碎成粉末,用筷子搅拌溶于水中,让她外敷于患处。
别说,见效还tǐng快。
下午四点来钟,蒋妍试探着扭扭屁股,慢吞吞地从chuáng上爬起来,伸个懒腰,如获新生地仰天长啸:“我胡汉三又回来啦!”
我关心道:“还疼不疼了?”
“还有一点,不是很明显了。”蒋妍避开了我的目光,脸蛋浮起火辣辣的红霞,言罢,她转移视线般地一脚脚踩在钱串子的尸体上:“你个王八蛋!害我丢了这么大一个人!我踩不死你的!小样儿!以后别让我看见你!见一次我踩一次!”
呃,人家早死了,你还怎么见它啊?
发泄过愤怒,静下来的她蔫巴巴地坐到chuáng头,偷看我一眼,脸更烫了,“……我,我,我回家了。”
蒋妍那副难得的小nv人态让我砰然心跳,“那你把yào拿着,记得按时吃。”
“……咳,嗯。”
第103章
本来,我是觉得这么冒充邹姨男友是不太合适的,很心虚,有点对不起老妈似的,但实话实说,我又不想别人白白占了邹月娥的便宜,一迟疑,就尴尬mōmō头发,“邹姨,那我该干点啥?”
邹月娥的手指肚在白衬衫的第二颗扣子上一抹,扣子便嗖地一下被丰硕的xiōng脯挤了开,lù出xìng感十足的rǔ沟,她手臂一指电脑前的黑sè真皮办公椅,“你不用说话,不用动窝,只要安安稳稳地在椅子上坐一会儿就可以了,好吧?”
我说了声好,绕过写字桌坐下去,椅子热乎乎的,好像还残留着邹姨的体温。由网友上传==
我对面是一台安着windowsxp系统的电脑,没耳机没麦,有个像素不高的摄像头。屏幕上,正是一个qq聊天对话框,看样子,在我进屋前两人就在jiāo流了,那头是一个昵称叫“韦”人,肯定是韦斌了,而让我大跌眼镜的是邹月娥的qq昵称,她居然起了个“我是狐狸jīng”的名,也不清楚她到底怎么想的,干嘛叫这个呀?
“等我nòngnòng头发的。”邹月娥许是为了让韦斌后悔,特意补了补妆,还拿发卡盘上了头发,nòng得很jīng神。
趁着这个工夫,我看了眼两人的聊天记录。
韦:月娥,你是什么人,没人比我更清楚,我知道你还爱我。
我是狐狸jīng:您的话把我nòng出了一身jī皮疙瘩,呵呵,拜托,当初你追我的时候,我就是看在你还算诚恳的份上答应的,压根没对你动过感情,这你是知道的,我还是那句话,我没喜欢过你,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请您先把这个问题搞清楚再说吧。
韦:给我一次机会。
我是狐狸jīng:我已经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你说日本那边工作紧,回国办签证时也没时间跟我见面,好,我不埋怨你什么,你又说工作太累太忙,只有周一周五夜里才能跟我在qq上聊聊天,好,我也不埋怨你什么,你知道我的xìng格,我不在乎这些,哪怕你身无分文地从日本灰溜溜地回了国,你说一句‘咱们结婚吧’,我也会毫不犹豫地跟你去民政局登记,不是因为我爱你,而是因为我知道你爱我,可现在……
韦:现在我也爱你。
我是狐狸jīng:呵呵,甭说这个了,会让我觉得好笑,嗯,我已经有了一个很爱很爱我的男友了,所以,你也好好跟你nv朋友过日子吧。
韦: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是狐狸jīng:别有俩钱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你口口声声说了解我,那你就该清楚钱这个字在我邹月娥心里排第几位。我现在想要的,就是你不要再来烦我了,ok?
韦:别演戏了,我知道你没有。
我是狐狸jīng:用不用我让他跟你视频一下?你也看看我俩般配不般配?
韦:他在你旁边?
我是狐狸jīng:是啊,正搂着我呢。
我是狐狸jīng:呵呵,不信?那等我调下摄像头让你瞅瞅我男人。
“别luàn翻聊天记录。”梳完头发的邹月娥整个人显得清爽了许多,看我一眼,就把后脑勺背对着我,mōmō发卡问道:“正不正?”
指指电脑显示器:“那头发来视频邀请了,我点不点确认?”
“不着急,让他心里先闹腾去吧。”邹月娥tún部往写字桌上一靠,膝盖微屈,眨了眨涂着睫máo膏的弯弯睫máo:“小靖,邹姨这副打扮,能不能让他看一眼就mí得死去活来?后悔的不行?”
汗,他mí不mí的我不清楚,反正我快被您mí死了,“能,咳咳,肯定能。”
“那就好,记得上次跟他视频,还是一年前呢,嗯,我应该比去年漂亮了不少吧?”说罢,邹月娥噗嗤一笑,“呵呵,我怎么感觉自己有点老不要脸了?”
“没有的事儿。”呃,您脸皮确实比一般人厚些,我苦笑道:“邹姨,你qq干嘛叫这个名字?”
邹月娥轻轻一耸肩,“大家sī底下都叫我狐狸jīng,呵呵,狐狸jīng就狐狸jīng呗,我倒认为是个褒义词,行了,准备开视频吧。”她走过来,一努下巴磕:“屁股往那边挪挪,手搭椅子背上。”
“哦……”我怕给她西服压出褶子,就将她衣服拿到写字桌的最右端,把手一搭,心中怦怦跳着。几秒种后,左胯骨处徒然一软,挤进了邹姨féi硕的ròutún里。邹月娥调整了下摄像头的位置,让其只对准她的脸,却没有照我,旋即点击了接受视频邀请按钮,让她自己mí人的脸蛋和上半个身子出现到qq消息框的下端,对方没有摄像头,视频框里空空的。
韦:你又漂亮了,他呢?
邹月娥侧身让出我在她身后的手臂,欠身打字道:搂着我呢。
其实我没搂她,只是从正面看去,我像是在搂她而已。
韦:他是你从茶叶城卖场拉来的员工吧?你手下?
我是狐狸jīng:不是。
韦:我明白,你是随便拉来一个人糊nòng我的,月娥,我不是傻子,看得出来。
我是狐狸jīng:这也叫看得出来?我有点怀疑你的智商了。
接下来,邹月娥就打字说她和我多么多么恩爱火热,多么多么如胶似漆,可偏偏,对面的韦斌就是不信。
韦:别装了,让你员工走吧,我想单独跟你说话。
“这家伙向来jīng明,看来是不行。”邹月娥嘴角的弧度跳了几下。电脑没麦,不怕对面听到。
我眨眼道:“那我回去?”
她嗯了一声:“只能改天再换招儿了。”
滴滴滴,韦斌的信息跳出来:月娥,说点实际的,我可以一次xìng支付你十万块钱,或者,你需要一辆车?
我是狐狸jīng:你什么意思?
韦:你明白。
我是狐狸jīng:想跟我睡觉?
韦:嗯,而且我保证,就一晚,以后都不会再缠着你。
我顿时有点火冒三丈,包养还好说,可以当做是你在乎邹姨,可这算什么?把邹姨当妓nv了?你比之禽兽都有所不如吧?
我愤愤从椅子上站起来,不想让那些肮脏的字迹污了我的眼,“我回卖场了,嗯,邹姨,我觉得你还是报警吧,这种人……”
“别走,我改变主意了。”邹月娥许是也给气坏了,脸上挂着冷笑,把我按回座位后,就将摄像头向下调整,对准了我脸部以下的位置。
我狐疑地怔怔,还在琢磨她改变了什么主意,下一刻,我眼前骤然一黑,裹着ol裙的丰腴美tún呼地一下从天而降,煞那间压在了我那两条不算很结实的大tuǐ上,然后,一句让我惊为天人的话儿打邹月娥嘴里吐出来:“……m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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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我汗,您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但是,“……我,那个,mō您?”
实话说,邹姨屁股这么一压,我立刻就起了反应,我清楚,邹月娥也是感觉的到的,毕竟都陷进她的ròu里了,但她好像装作没有察觉,甚至,坐在我tuǐ上的她还把成熟的身体微微后靠,后背紧贴在我怀里,“mō我,快点!”
韦斌的qq消息杀了过来:月娥,你在干什么!?
我是狐狸jīng:你说呢?呵呵,没办法啊,我男人看了你的话,非常非常的不爽,就要在办公室跟我亲热。e^看送完这句消息,与他斗上了气的邹月娥眯眼斜了我一下:“磨磨唧唧的等什么呢?赶紧的,别让他看出破绽,又不是没mō过我。”
“哎呦喂,您就别提上回的事儿了。”我都晕了,胆战心惊道:“我,我怎么mō?”
想了想,邹月娥缩回手臂,捻住肚子前的衬衫往外揪揪,让第四和第五颗扣子间的空隙大了些,“……一手抱着我,一手从这儿伸进去。”
喉结涌动,我颤抖着胳膊慢慢从前面环住了邹姨的腰,好一阵迟疑后,一咬牙,对准了衬衫敞开的缝隙伸过去。衬衫俩扣子间隔距离比较短,我手又大,费了好半天劲,才吱溜一下钻进了她cháo乎乎的衣服里。惯xìng使然,手指肚与邹姨没有赘ròu的腹部相接触,感觉到一丝抖动和几珠细密的汗滴。
就在本着助人为乐心态的我想按照邹姨指令进一步róuróu她的肚皮时,她却道:“别真mō,意思意思就行了。”
我靠,你倒是早说啊!
视频窗口没有照到我俩的脸部,只能清楚地将邹姨略微鼓起的衬衫显示出来。
韦:月娥!别这么作践自己行么?
我是狐狸jīng:跟我男人亲热就是作践自己?你这什么理论?
韦:他是谁?
我是狐狸jīng:呵呵,那我就不能告诉你了,反正吧,他比你年轻,比你有钱。
韦:呵,比我有钱?有多少?
邹月娥一通猛吹:不多,几百万吧,哦,是美元。
韦:那是tǐng有钱的,不过月娥,你也别编得太离谱行不行?刚刚我看见他衣服了,huāhuā公子的?但商标上那只兔子耳朵似乎有些问题啊,动物园买的假货吧?huāhuā公子本就不是太贵的衣服,他还要买身仿冒的,这就是你所说的有钱?
邹月娥脸sè不太好看,侧头瞥瞥我。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妈跟西单明珠给我买的,四十五。”唉,谁让你吹得这么邪乎。
顿了顿,邹月娥发送道:谁说有钱人一定得穿正牌衣服?我男人比较低调,不希望别人知道他有钱,这你都不明白吗?
韦:不明白,我只知道,他要不是你手下员工,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来茶叶城找你?别把我当傻子了。
我是狐狸jīng:自以为是。
韦:让他把手拿出去,月娥,别叫我看不起你,你若觉得钱少,咱们可以再商量,你开个价吧,多少钱能上你?
我就感觉大tuǐ上的tún部一颤一颤的,好像邹姨被气得喘气加快了,“……手别停!”邹姨的身子很软,抱在怀里极为舒服,等我在她衬衫里虚空晃悠了几下手掌后,只听邹姨又加了一句:“这回可以真mō。”
“真mō?”我呃了一嗓子:“mō哪儿?”
邹月娥chún角挂着不自然的笑:“……你想mō哪儿就mō哪儿,随便,不用问我。”
呃,您这回答实在是……
她说是这么说,可我哪敢得寸进尺啊,便紧了紧抱着她的手,右臂下压,将掌面贴在了邹姨的肚脐眼上,咳嗽一声:“邹姨,我可真mō了啊?”听她淡淡嗯了一声,我就压制地狂跳的心脏,捏捏她嫩嫩的肚皮,上下左右róu了起来。
qq那头的韦斌好像急了:为了跟我赌气,你就从卖场随便拉来个员工mō你?
我是狐狸jīng:也不动动脑子,他要不是我男人,我能让他这么玩吗?
回头瞄了我一眼,邹姨面如止水道:“靖,换个地方那一声亲昵的“靖”叫得我心痒极了,别看只差一个字,但“小靖”跟“靖”显然是有天壤之别的。
“呃哪呢?哪都行么?
我心cháo澎湃,也没把手拿出来,而是松开她肚皮,划过肚脐眼慢慢下探,指甲盖直接戳进了邹姨的裙子边,隐约mō到了丝袜的最上端kù线。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没有尝过nv人的男人,裙子下面显然是我的第一选择。
邹月娥身子一动,笑眯眯地转过头来:“你觉得,这里能mō吗?”
“呃,不能,我换个地儿,呵呵,换个地儿。”我了个晕,刚刚是你说想mō哪儿就mō哪儿的。
我把手指从她腰上的裙子里chōu出来,一阵苦思冥想后,徐徐上探,小心翼翼地扣到了她文xiōng的边缘,但没等我做出其他多余的动作时,邹月娥的话儿再次丢了过来:“……你认为,mō这里合适吗?”
“咳咳,好像是不太合适。”这也不让那也不让,你给我指条明路行不?
邹月娥在我tuǐ上稳了稳屁股,继而翘起二郎tuǐ,颠了两下尖尖的高跟鞋,“……还是mōtuǐ吧。”
“嗯呼了口气,右手一绕,略显紧张地抚上了邹姨大tuǐ外侧的ròu丝袜。
我是个比较在乎视觉享受的人,她后背挡着我的眼,无法看到我自己手上的动作,定定神儿,便伸出脖子,试探着让自己的下巴磕搭在邹姨肩膀,脸几乎与她贴在了一起。余光注意了下邹月娥的反应,她眼角跳跳,斜过眼珠子看看我。我讪讪一笑,就想抬起下巴坐回原处,可邹姨睫máo一眨,眼神又挪回到电脑屏幕上,没说什么,并恰如其分地把摄像头对准了她的下半shen。
我胆子大了些,垂眼瞅着她那两条被丝袜绷住的美tuǐ,手在上面抓了抓。
她大tuǐ很饱满厚实,随着线条向下,渐渐变细变顺,是那种最完美的tuǐ型。
捏在手心的感觉,嗯,好细腻,好ròu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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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这回跟上回的偷偷mōmō截然不同,是邹姨命令我调戏她的,我也少了许多心理负担,把她和老妈的姐妹关系、她和我的年龄差距通通抛到脑后,又搬出一个“我在帮她”的借口自欺欺人,便开始在邹姨裙子边到膝盖的位置间上上下下luànmō一气。捏啊,róu啊,抓啊,揪啊,蹭啊。nòng到最后,我呼吸都有点luàn了,情不自禁地搂住她,把邹姨的身子使劲往怀里紧了紧,让她更靠近我些,接着,干脆两只手都伸出来,同时在她翘着的二郎tuǐ上拿掌心前前后后磨蹭着。
我发现,邹月娥眼眸透着一股水汪汪的媚态,抿抿嘴,她很不自然地侧了下头:“……暂停,换个地方!”
我就跟她肩膀上趴着呢,她一说话,一口香气扑哧打在我脸上,我心跳不迭,立即刹车道:“……干嘛换地儿?”我很不理解,这里应该是最合适的地方了吧,即不会占她太多便宜,又能达到气人的效果。
“你说呢?”然后,就看她放下了脚,紧紧并拢,jiāo错着一蹭,没过几秒钟,又翘起僵硬的tuǐ,再过几秒钟,又挪了下去,膝盖紧紧夹住。停顿了许久,邹月娥双tuǐ慢慢松弛,吐吐气,水润的眸子微微一眯:“别mōtuǐ了,其他哪儿都行。”
我哦了一声,四处寻了寻,很不好意思道:“呃,那个,屁股行不?”
邹月娥沉默了一会儿,“……嗯。”
我清清嗓子,把手拉回后面来,动动五指,一把捏在邹姨左半个美tún上,隔着职业裙掐了掐,入手尽是片滑腻腻的小ròu儿。
可能是怕韦斌看不到,邹月娥特意扭扭胯,将鼓囊囊的tún部冲着摄像头。
然而还没过半分钟,我就感觉她身子好像又是一僵,俩tuǐ再次并拢到一起。片刻后,她垂目瞅瞅我:“……这里也不行,再换个地儿。”想了想,她站起来,高跟鞋向后一抬,屈tuǐ把脚反跪在我屁股旁的椅子面上,扶住椅子扶手,另条tuǐ也照做一遍,不多时,邹月娥就用一个很怪异的姿势跪坐在我的tuǐ上,“……小tuǐ和脚随便选,但别碰大tuǐ,知道吗?”
这大费周章的是干嘛呢?
我也没多问,看了看左右胯骨旁的两只高跟鞋,伸唧,丢到地上,眼巴巴地瞧了眼那jīng致的小脚,轻轻捏捏。
滴滴滴,好久没有动静的qq再次传来消息。
韦:他叫什么?做什么生意的?
邹月娥笑了两下,欠着身子打字过去:怎么?告诉你他是谁,你想要打击报复吗?呵呵,不好意思,我看我男人不打击报复你就不错了,谈到钱,你比他差得远呢。
韦:说到底,你还是喜欢他的钱!
我是狐狸jīng:你不用跟这儿挑拨离间,我俩恩爱着呢。
为了体现这句话,邹月娥火热热的身体在我怀里靠靠,chōu回键盘上的手,轻轻拉住了我正在mō她脚丫的手。我眨眨眼,也反握住邹姨五根修长的手指。
韦:那天给你打电话时,你说你们才刚刚谈对象,你跟他睡过觉了!?
邹月娥瞧我一眼,敲击键盘道:是啊,昨天晚上让他狠狠折腾了一顿,能玩的地方都被他玩了,现在还疼着呢。
我脸一烫,心说邹姨说话可真够那啥的。
我估计韦斌被气炸了,qq那头又没了声响。
邹月娥呵呵一笑,对我道:“姓韦的去日本前就想碰我,结果我没让,现在听我跟一个才认识没几天的男人睡了觉,肯定得气个半死。”她挪动鼠标,点击关闭了视频,过了会儿,好气地斜眼看看我搭在她小tuǐ上的手,“……还没够呢?要不您再多mō会儿?”
我忙正襟危坐:“不是,咳咳,那个,我没看见你关视频。”
等邹姨从我身上站起来,我也赶快理了理皱巴巴的衣服,低头一瞅,不动声sè地迅速拽拽鼓起kù子,见邹姨看过来,我顿时有点尴尬。
滴滴滴,qq叫了叫。
正穿高跟鞋的邹月娥抬头望电脑上一瞧,我也凑过去看了看。
韦:算我看错人了!
邹姨冷笑一声,拉拉椅子坐稳,打道:这话我应该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你跟外面有了nv人!还是我的错了?还不许我跟男人上g了?您以为地球都得围着您转?您是太阳?
韦:臭婊子!
我是狐狸jīng:你嘴巴放干净点!忘了你当初去日本留学的钱有一部分是谁出的了?事儿别做的太绝了!对谁都不好!
韦:贱货!
碰!邹月娥气得重重一拍键盘!
我沉着脸道:“邹姨,犯不着跟这种忘恩负义的hún蛋怄气,把他黑名单吧,估计他以后也不会纠缠您了。”
韦:我当初瞎了眼!怎么找了你这么个**!
你丫没完没了了是不?我急了,扒开邹姨的手就想打字骂回去!
但邹月娥却拦了我下,嘴角的笑容微微发抖,看着屏幕上不断飞来的咒骂,她啪地一下点开了视频邀请,等对方接受后,邹姨飞快打去一行字:“不是骂我贱货吗?好,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你曾经的nv朋友有多sāo!多贱!多婊子!”
没待我琢磨过味儿,身子便被突然发力的邹月娥呼地一把扑到了椅子上!
我懵了下:“您这是干嘛?”
话音刚落,在我目瞪口呆的视线下,邹月娥掠着冷笑的嘴chún便落到了我的xiōng口,t恤衫被她急哄哄地从下面撩了上去,chún齿微分,吐出滑溜溜的小舌头,跪在地上,勾着舌尖,wěn在我xiōng口。
一股说不出滋味的瘙痒感瞬间杀致全身每一个细胞!
我了个乖乖的!您这是怎么个意思啊?为了赌口气,也不至于这样吧?
我看着有点心疼,伸手按住她肩膀:“邹姨,别这么糟践自己,我知道您是好nv人。”
“老老实实坐好!”邹月娥不理我,嘴巴雨点般地亲在我肚子上。
我打了一个jī灵,腹肌痒痒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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