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关慕云的鬼上身
四眼哈上电脑道:“学校数据库没有,你叫我怎么找,我有力也帮不上啊,喂,你不是来说废话,今天早是廖老师没上课我就觉得不对劲,我们还是来分析一下吧。”
王龙说:“我有个表哥也是当老师的,我记得以前他读师范大学那时候要考本专业的教育教学理论和基础知识。早上应该是考教育教学理论吧,不知道廖教师有没有过关。”
“嗯,我有个疑问,大家希望廖老师过关还是他早点被清退?现在宿舍里有十个人,大家表决一下吧。”叶玉虎说,“我保持中立,呵呵,无论他怎么样我都无所谓。
出乎意料,除了钟佰希望廖老师早点滚蛋,其余大部分人都持中立态度,而李玉中、王龙宿舍四人更是明显偏向廖老师。
叶玉虎对廖学兵没多大恶感,可绝谈不上好感,便说:“问问女生那边的意见,四眼,打开电脑,跟对面宿舍来个视频会议。”他也顺便开了自己的台式机。
钟佰赶紧趁个空子跑回去换了套笑挺的西装,抹上发rǔ,英姿飒爽地站在摄像头zhōng
yāng。这个摄像头只能拍摄前方一百二十度角,并未除了钟佰,人人退出摄像头视线角度之外,四眼把功率放在机接入音频,让声音扩大到宿舍人人都能听清。
音响传出个很不耐烦的声音:“什么事?老娘还要玩游戏呢!”
“等等,苏飞虹,廖老师今天进行教师资格考试,你们女生听说了吗?”叶玉虎对着麦克风大声说话。
“哦?就为了这件事?吴chūn杏,去把她们叫过来。”
视频连接以后,钟佰对着镜头矜持的微笑,一群女生嬉笑的脸也出现在屏幕前。有的仅着单薄的睡衣,rǔ沟若隐若现,苏飞虹坐在正zhōng
yāng,摆了摆手:“小佰你好。”钟佰甩了甩头发——发rǔ喷得太多,少了飘逸的感觉,“众位女同学们下午好,我谨代表我们班男生对你们致以最崇高的问候……”忽然一道黑影飞过来,他用手挡了一下,原来是瓶墨水。瓶口松开,浓黑地墨水泼洒出来,顿时淋了一头一脸,勉强还能分辨眼睛和嘴巴地位置。
墨水袭击来得非常突兀,女生们哄笑起来,苏飞虹则连连按动电脑里“拍照”的指令,把他一干丑态全收入电脑中,钟佰恼羞成怒,再也顾不得在女生面前惺惺作态,叫道:“谁?是谁?”半晌没有回答。叶玉虎几个好像根本没发现出了这档事,他无奈,只有自叹倒霉,急忙跳出摄像头之外,找地方冲洗去了。
“苏飞虹,如果廖老师没有通过考试就会被辞退,你们希望学校换一个老师还是继续呆在这里?熊猫静,嘿嘿……”四眼说完朝丁柳静打个招呼,但是镜头里的丁柳看起来闷闷不乐,甚至没有把脸朝向镜头。
“我们的小熊猫失恋了,你不要烦她啦。”
“谁?是谁?我揍死他不可!”叶玉虎等人闻言纷纷捋起袖子义愤填膺道。
“三年三班的……”苏飞虹刚开口,丁柳静已扑上来捂住她的嘴慌忙叫道:“飞虹你不要跟他们乱说啊!根本没有的事。”
苏飞虹用力挣开,对着麦克风叫道:“是三年三班的赖雄——!”丁柳静颓然坐倒:“唉,都叫你不要说了,很丢人地。”
“什么?玩弄熊猫静的感情?喂,他有没有玩弄你的[**]?”男生气得要死,肥水流到外人田就算了,还要当做垃圾般想拣就拣想扔就扔?熊猫静在班里人缘很好,常帮助别的同学,人也长得可爱,她遭了毒手,男生们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叶玉虎点点头,对李玉中蒙军说:“准备家伙,等下找那姓赖的麻烦。”
“崔政,你们觉得廖老师这人怎么们?”苏飞虹说。
崔政看着她秀气的脖子,暗暗心神荡漾,正要说话,吴chūn杏挤了过来,嗲声嗲气地说:“政政,晚上一起去郊外兜风好不好?
男同学听了觉得好笑,都拿崔政开玩笑:“政玫,晚上我们一起上厕所好不好?”最为不堪的是四眼,脱掉半边衣服露出胸脯肉,一边自摸一边逼尖声音说:“政政,奴家好想好想哦……”
崔政推了他一把,当做没看见,对摄像头正sè道:“妈的,一群疯子,我们男生有一半表决了,基本赞成廖老师留下。”
“好的,我们女生也赞成,早上他考了一科,下午还有一次考试。说吧,应该怎么帮他?”
崔政和四眼急忙翻了资料,崔政仗着父亲是政厅议会,与董事会几位董事都有认识,便打了电话过去询问:“任叔叔啊,今天是不是要对我们班班主任廖老师进行教师资格谁啊?做为他地学生,我要求拥有一定的知情权,比如考试项目、临考官员、考试地点、成绩指标等等。
“这个不是需要保密的,告诉你们也无妨,上午考教育教学理论,下午考本专业基础知识,临考官是教育局的易科长和本校训导主任邱大奇,地点在办公楼五楼,成绩么,根据以往的指标,满分为一百分,必须在九十分以上才能通过。”
“谢谢你,任叔叔。”
“为客气,替我向你爸爸问好。”
崔政把获得的情报转达出来,大家都眉头紧锁:“廖老师的死对头邱大奇担任考官?说不定上午考试就没通过,下午也没希望了。”
“喂喂,你们先不要丧气,大家一起来想办法嘛,贝丹在自己宿舍里玩扑克牌,听到召开男女生视频会议,商量廖老师的大事,急忙跑了过来,廖老师唯一的不足之处是外国文学太差劲了。我们帮他作弊吧。”
“好地,大家先制定个计划,免得事到临头乱了阵脚。慕容不是有个有超小型耳机声波接受器吗?蒙军也还有个手表式手机,通通给他装备上。”
“不行哦,万一让老师知道了,我们下次考试还怎么蒙混过关?”
“也对,再考虑别的吧。”
一群人对着电脑商量了半个中午,终于制定了一个比较被步的计划。
叶玉虎关上视频道:“趁着还没上课,大家都抄家伙,上楼去找三年三班叫做赖雄的。妈地,敢欺负我们熊猫静,活不耐烦了。”
叶玉虎、崔政、李玉中、蒙军四五个能打地男生一手抓起可乐玻璃瓶,唯恐天下不乱,纷纷叫嚷了起来。这帮年轻人就连别人说句粗话都看不顺眼,何况是欺负到了本班同学头上来了。有人登一呼。立时从者如云。
“阿虎,等等。”关慕云拦住他们:“你们打得过三年级的学生吗?拿几个破瓶子当武器,给人笑话啊?”
“喂,学校里不可以用刀的。我们又不是要去杀人灭口。”
关慕云冷笑道:“三年三班那帮家伙整天不是踢足球就是打篮球,还有好几个人是柔道社团里主将,个个练得跟黑猩猩差不多了,你们是对手吗?
蒙军挺了挺胸:“我也是主将,怕什么。”
“话不能怎么说么。”关慕云边说着,拆下铁架床的四根支柱握在手里试了试分量,用力挥了几下,摩擦空气,发出呼的一声,笑道:“大家都拿这个去,往手上腿上抽,反正打不死人。”
“***,阿云,你是不是疯了?”叶玉虎惊异地看着他:“连续几个晚上叫你去玩你都说没空。快老实交代,干什么去了?”
关慕云挠挠头:“我跟白哥……哦,哦,我在打工呢,很忙地,你不知道吗。”与飞车党三巨头耳濡目染了几天,气质竟与往常大不一样,一挥手,廖学兵的经典骂辞冲口而出:“走,捅穿他们的屁眼!”
“这……阿云被鬼上身了?“四眼发觉关慕云这几天的差异比以前大了许多,不由疑惑道。
“唯物主义世界哪来的鬼?”关慕云脱掉衣服,jīng赤着上身,当前开路,冲上五楼,“你们把铁棍收好,别装得那么凶,又不是杀猪。”
看了看门牌号,敲门进去,几个男生在玩电脑游戏,问道:“同学,请问一下赖雄在不在?我们下午想找他比赛。”
“哦,赖雄啊,他不住在这里,在五零三号。”
关慕云礼貌道谢,把门关上,脑子里想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办?要不先拿白哥教的那套收保费方式拿来吓人?”对叶玉虎等人道:“把铁棍拿出来,跟在我后面,一看有什么不对劲地话就砸,这时候或以装凶一点了。”
叶玉虎等人面面相觑:“阿云这么强,以前打群架时他怎么老躲在后面?莫非吃了chūn药不成?”
来到五零三号门口,关慕云盘算了一下:“先踢一脚,先声夺人怎么样?不过万一一脚踢不开,气势就弱了。”罢了自己也很紧张,不想让同学看笑话,只好大力敲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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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狗屎运到头?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195章狗屎运到头想罢抽出一根烟叨在嘴里耍酷,一旁的李前见状赶忙以最快的度掏出打火机,刚要上,慕容蓝落就一把夺走了老廖的烟,“老师,主席台上领导们都在看着,你注意影响。”然后白了一眼李前,便象个女秘书一样和李前一左一右并立在廖学兵身边。
“李前,你干嘛给我烟。”老廖呵斥道。
“兵,兵哥,不是你要……哦,是我不对,没人香烟塞进嘴里是一定要燃的。”
任铁林董事、校长、各部门负责人,各年级主任,还有邱大奇等都依次坐在主席台上,决赛,总是领导们致辞的必备场所。
邱大奇眺望着廖学兵,目光怨毒的他巴不得比赛马上开始,然后三年一班足球队用残酷的现实将此时趾高气扬的廖学兵打入无底深渊。
廖学兵则暗暗祈祷:“当初和学生们总是有过赌约的,我老廖今后能不能在学校混得下去,全靠这场上十一人了。关二爷、岳武穆,保佑我平安当老师,好为你们继续教化世人,不然我只有重入黑道去砍人了。”
这话颇有胁迫诸位大神的味道,老廖仿佛听到天际传来一声“我靠”,来也怪了,居然有些象邱大奇的声音。
等校长洋洋洒洒的表了一通又臭又长的讲话,然后是校体育组组长了几句“公平竞赛”。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之类冠冕堂皇地屁话,比赛便正式开始了。
先由双方队长挑边。
叶玉虎和何新握手时,便展开了一番口水战。
“你们班主任这样的球盲,却硬被你们整成了足球队的教练,真是可笑。整老师你们在行,但踢球不行。”
“你信不信我们已经把他整成了级教练。”
“白日做梦,球场上见真章。”
“好,有种你就把我们都过了。”
“叶玉虎,你们的狗屎运今天走到头了。”
“就算是。也要过了九十分钟以后。”
……
廖学兵脱下西服,穿着衬衫,打着领带站在场边,指挥若定,颇有儒帅架势。不过心里却暗自翻腾。
这回输不起啊,输了球就不能再和青春靓丽的贝晓丹、慕容蓝落、安纯纯她们一起了,骗了校长不少钱,他的事情还没办呢。就这么一走了之象话么?丢了工作回去,还不被兄弟们那些臭嘴巴损死,更让面目可憎的邱大奇看我笑话,丧失尊严,没想到,一场足球比赛居然关系到一位优秀教师的命运,造化弄人啊。看来人不能硬搞自己的弱项,更何况这弱项还是足球。操,下次什么也不玩火**了。
李前则认真观察着场上的局面,准备审时度势。做出相应的指示。
三年一班的球一到中场就如石沉大海,二年二班在中场囤积了四名防守队员,逼迫得很紧。他们很不适应,中场传接基本不过三脚就出现失误。
但何新与熊元全的局部配合仍给二年二班地防线造成不少麻烦。何新经常在高球时,吸引两三名防守队员注意,然后出其不意的将球传给熊元全。熊无全要不是操之过急。几乎取得先手。
对方利用了个人能力,球星战术。看来有必要加强盯人防守。
李前看出问题所在,将指示让老廖转达:“别给何新带球启动的空间,盯紧,削弱他的度优势,犯规给我在中场附近,尽量让比赛变得不流畅。”
接下来,何新几次想靠个人能力突围,却总有一人对他进行贴身防守,好不容易摆脱了这块贴身药膏,马上就有新的贴身膏药和包围圈在等候他。
他无奈之下只选择传球,但这种盲目的传染,失误率自然大大提高。
而二年二班的队员们一但轮到球,就严格贯彻教练的战术,在后场倒来倒去。一时间,强悍的三年一班也拿他们没辙。
余维洋自然看出问题所在,单手托腮,伫立场边,姿势优雅,宛如一具思考者雕像。
原来这二年二班是靠龟缩战术侥幸闯入决赛的。他们想就这么耗下去,一直耗到球决战吗?白日做梦!
于是也把场上八号队员叫到场边进行交代:“姚名,别光打地面球,多长,158,你叫何新他们注意前插,无球跑动勤快!”
姚名得到指示,大脚开始多了起来。何新、熊元全等进攻队员一见起高球,就像尖刀一样直插入二年二班的后防线,一时间,二二班门前风声鹤唳。
叶玉虎顾不得战术安排,也跑回来协防,还有十来分钟上半场就结束了,什么也不能丢球。
“叶玉虎,回去!不然我叫你当守门员!”廖学兵大声呼喊。
叶玉虎趁死球的时间,跑到场边质问道:“廖教练,难道你没有看到后防吃紧么?我呆在前面拿不到球有什么用。”
没大没……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喂喂喂,李前,别愣着。你告诉他,呆在前面有什么用?”廖学兵道。
李前早有准备,不紧不慢地:“哦,是这样的。你起码可以牵制对方一到两名防守队员,再加上还有王龙在前面,对方就不敢全部压上来,否则我们就算只有挨打的份了。廖教练已经想到对策,你只要在前面把对方那个八号盯死,他们的进攻就会哑火。快去试试吧。否则真让你打守门员位置了。”
等叶玉虎继续投入比赛,廖学兵才问:“我不明白,何新不是更厉害么,你怎么不叫叶玉虎这个猛男去盯他?而去盯那个瘦弱的八号?这不是等同资源浪费吗?”
“三一班的进攻核心是何新不错,但组织核心却是嫃单后腰八号,如果能搞定八号,三一班地攻势将削弱一半,我们的防守压力自然就减少了。球员的作用因战术而异,何新是厉害,但我们掐断中场与他地联系,他就只能是只无牙考虎。”
然后李前又指了指主席台,道:“打个比方吧,你觉得校长去飞车党混有前途么?”
废话当然没前途!哦……就象盯死了八号,何新就没前途了一样。老廖听得频频头,叹道:“听君一席话,茅塞顿开啊,李前,你不愧是级教练……的助理。”
李前道:“那也是兵哥您悟性极高啊。”
双方在中场的较量已经趋白热化,叶玉虎不顾身份,拉拽球衣,下黑脚,动作连连,时不时还来个战术犯规,终于搞得三年一班的八号姚毛了起来,拼抢中给了叶玉虎一胳膊肘。
叶玉虎此时更放弃了坚持多年地冷酷男形象,顺势倒在草地上,滚来滚去的,高声嚎叫着,又尖又利,其状痛苦如丧考妣。甚至在几十米远地看台上都能听到他撕心裂肺的哭喊。
“强!没话。老廖在心中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场下二年二班观战的学生见状大声抗议:“八号怎么能随便打人啊。”严重鄙视八号!“把八号**了!”“敢打我阿虎,用矿泉水瓶子扔死你!”恶意犯规,真是人渣败类!“红牌罚下!”……
形势严峻,何况也亲眼目睹,逼得裁判不得不向八号出示了红牌。
这样一来,缺少了八号的准确长传,三年一班的攻势又锐减下来,二年二班倒是利用有的几次反击机会,给他们制造了一些麻烦,叶玉虎靠个人能力,形成两三次边路突破之后的高质量传中,要不是前面的包抄的队员太少,叶玉虎就完成了助攻。
女生看球绝大多数都是冲帅哥来的,他的表现自然引起了二班女生一片尖叫,搞得其他男生好生妒嫉,这当中也包括老廖。
中场哨响起。
终于熬过半场,球员们身心俱疲,赶忙到更衣室休息,喝水的喝水,骂娘的骂娘,还有的为方场上的得失急论不休。
廖学兵却是惊魂未定,暗暗寻思:“三年一班实力不是盖的,这教练真不是人当的。要不要合理利用这十五钟时间,叫叶白找几个人过来,花几分钟把何新腿打瘸了……不可,这太没技术含量了。唉,早知道昨天晚上就找个人带何新泡吧绝不能脚软算了。传闻九八年世界杯法国队就是这么对付罗纳尔多的,没错鉴可惜了。”
李玉中象是看穿他心思一般:“老师,不如你亲自出马,把对方何新暗杀掉就结了!”
廖学兵冷笑道:“你当教师是一介莽夫么?有道是‘下兵伐力,上兵伐谋’,老师怎么也是文武双全,是你们学习的好榜样,你能学到教师的十分之一,便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陈有年怪笑道:“你是孙悟空,误导主任是如来佛祖。”
李玉中却哂道:“老师,我琢磨着,您,吹牛的本事是干推销员的时候练成的吧”。
第354章 又一枚戒指(召唤月票)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354章又一枚戒指被这两人一吓,钻出门外,已经全没兴致,爱丽丝用汉语夹了话英语道:“hote1,廖学兵。
hote1什么意思?他摇摇头,“我送你回住所,等你学会了汉语再来找我。”
两人又是久久地热烈激吻,爱丽丝娇喘细细,几乎不想离开。唯一后悔的事只是没有早几年遇上这个男人,不过如今为时未晚。
“你在车上等等我,我去去就来。”
爱丽丝连忙抓住他的衣袖,意思很明显:一刻也不想分开,你去哪我就去哪。
老廖无奈,只好解释:“与我侄子一样,我也是这所学校的教师,我有很多工作要做。爱情不是两个人每一秒钟都粘在一起,给彼此一空间会更好。”
爱丽丝明白了,打了一行字,却是在催他快。
廖学兵回到树林,见陈有年与李蔚头挨着头坐在石椅上,蹑手蹑脚走过去,在他们身后大喝一声:“你们两个!不好好上课,躲这里干什么?”声若晴天霹雳,两个人一脸惊惶,像兔子似的蹦起来,待见到是他,这才松了口气。
陈有年惊魂未定,便险些撒出裤裆,惨笑道:“老师,学习太枯燥了,我们特地出来换换脑子,呼吸新鲜空气,顺便讨论学习上的见解。”
“谈论什么问题?”老廖冷笑道。
大冷天的,陈有年抹着汗水:“我们一直搞不懂函数中x和y的关系,所以就想研究研究。”
“你们两个都不懂,怎么研究?靠脑记心算吗?不用多找借口,你们什么关系我管不着。不过得先把课上好,快回去吧。下次再旷课就有你们好看的了,这次权当做警告。”
陈有年大喜:“想不到这么简单就解决了?还以为要扣操行分,下周的每周一星轮到我去站站。”朝老师头,两人撒腿就跑。
回到车里。见爱丽丝春色荡漾,面泛桃花,衬得容貌更为明艳动人,心道:“情怀初抱地少女,果然够美。我家蓝落要是谈恋爱了,会不会也和她一样?还是等你学好中文再来吧,这样的恋爱谈起来太累人。”
送回莫家的玉子湖别墅,在门口停车,爱丽丝一步三回头,踟躇不前。依依不舍,却也明白没学会汉语之前,他们之间还是不会有结果的,目光纠缠了十多分钟,眼看就要走进里面,突然转身跑回来。拔下手指上的刻满奇怪花纹地戒指套在他手上。戒指太。只合适戴尾指,“我爱你!”爱丽丝来来去去只会几句简单汉语,终于朝廖学兵挥挥手,惆怅地走回别墅。
老廖叹息道:“幸好我思想觉悟高,才没迷醉在温柔乡,可惜了大好一对**还没摸够。不如去找蓝落,不知她让不让我摸……”
按照剧组进度,今天将是一场**戏,枫桥河水暴涨。男主角勇救女主角,两人爱情得到升华,最终结局没有采纳老廖的建议,男主角没死,而是失踪了。这也好为本片大红大紫以后拍摄续集埋下伏笔。孙博果然独具商业头脑,一部戏没有拍完他已经想到日后的种种布置去了。难怪是著名大导演,常拍卖座片。
流经影视城的胭脂河边,水管、水龙头、喷枪已经准备完毕,这是制作暴雨场景用的。河里还停着一艘铁壳大渔船,它的作用是制造波浪。提着救生圈的救生员也在严阵以待,争取做到万无一失。
众人翘以盼,孙博蹲在旁边检查仪器,频频看表,两个钟头前表哥就出了,怎么这个时候还不见人影?一些不满表哥平时作风的人都纷纷怒骂:“一切准备停当,就等你一人,你耽误大家多少时间,损失多少钱?”瞿永胜则希望他被慕容冰雨的狂热歌迷围住痛殴一顿,然后着黑眼圈入场。
慕容冰雨焦灼不安,两天不见人影,电话也没来一个,这个臭表哥,到底搞什么名堂?对经纪人许燕哼了一声,:“他再不来,我就要给他好看!”
“来了!”不知谁惊叫道,大家纷纷伸长脖子,只见一辆雪佛兰驶入停车场——大牌耍到这地步,也真叫人叹息了。
廖学兵走下车,一个温软的身子便扑进怀里:“表哥,你怎么到现在才来呀?”
老廖不冷不热嗯了一声,仿佛不觉得有何特别。
许燕心道:“这就是给他好看吗?”
大家又是怒火朝天又是嫉妒莫名:平时落落大方谦和有礼,对所有人一视同仁地冰雨姐竟然会主动扑进表哥怀里撒娇?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哪!他竟然无动于衷好在他是表哥,若是别人早就被痛打了。
时间耽误不得,只要表哥来了一切都好商量,孙博赶紧招呼大家:“各就各位,准备开工,灯光、摄影、音响、化妆、造型、场记,检查自己负责的设备。表哥,你赶快去换衣服。冰雨姐,你的台词背好了吗?既然好了就赶紧酝酿情绪。吴导,让那渔民等下看我的手势动马达。”
“anetbsp;在剧中老廖和慕容冰雨吵架,两人在路上分手,这幕戏前几天已经拍好,接下来是这样的:天空忽降暴雨,老廖念起慕容冰雨平时待自己地种种好处,心下不忍,急着回头找她,遍寻不见,最后想起两人初遇时地枫桥,就找了过去。
孙博叫道:“水龙头、鼓风机,准备开工!”
桥头的鼓风机呼啦一下疯狂转动,吹出强劲的风,附近工作人员都有睁不开眼睛,衣角猎猎飘飞。几架水龙头仰天喷出水花,铺洒在枫桥之上,被强风激荡,顿时便有了暴风雨的感觉。
孙博推了老廖一把:“进去呀,等什么。”
廖学兵苦着脸,缩缩脖子跑进交织成一片的人造暴雨中。***,这可真叫一个冷!冷水泼在身上被风一吹,迅带走温度,从河边冲到枫桥,嘴唇已变成一片紫青。看不惯他的喷水工人非常卖力,巴望光是喷水就能把老廖喷死。即使当场没死,得了中感冒第二天挂掉也好啊。
这一幕雨中奔跑的戏短短几分钟就拍完了,然后是枫桥的近景。慕容冰雨同样在水中瑟瑟抖,为了体现真实,大牌明星也不得不这么做。
“雅琳!”廖学兵惊恐焦急地叫着剧中女主角地名字:“不,我不能失去你。”
慕容冰雨投入他的怀抱,两人在水中紧紧拥抱,脸贴着脸。
孙博叫道:“水再大,风再强,好就是这样!拉高角度,从上往下俯拍。”
如此恶劣的条件,纵使怀里抱着的是慕容冰雨,也泛不起美好感觉,只能咒骂自己当时为什么让熊编剧修改剧本。改成男女主角在床上**一番之后再剧终不是更好吗?廖学兵,你以后话做事要三思而后行,别给自己找麻烦!
“青骏!”慕容冰雨:“我们永远都不分开,好吗?”
这时暴雨越来越大,两人离别后重逢,爱意正浓,都不愿离开枫桥。为了营造那种气氛,特意多加了两架水枪,淋得两人苦不堪言。
这还不叫惨,等下还有更惨的。拍了几个镜头,让他们休息一下,然后派人拆桥,两人都泡在河里,上游不远处地铁壳船动马达,带动螺旋桨开始剧烈旋转,卷起大片大片的水浪。当然事实上浪并不太高,但是在摄像机地画面里,精选几个角度拍摄,便成了风高浪急,情势万分危险。
许燕觉得太过危险,河水冰冷,曾提议让替身代替冰雨姐这幕戏的工作,可是慕容冰雨坚决否定了,她要亲自参加拍摄工作,敬业精神得到大家的交口称赞。
这水虽然是活的,但也只有七、八度而已,只泡了半分钟,慕容冰雨的上下牙齿开始交击,全身没一处不冻得难受,除了贴近廖学兵的那一块地方。廖学兵搂着她载浮载沉,凄苦的环境下还得继续演戏,对着摄像机做表情,台词。
“大家手脚勤快,讲究度,让这幕戏快过,冰雨姐快不行了。”许燕在旁边焦急地叫道。
只有几十米宽的河流拍得如同长江黄河般波澜壮阔。两人终于游到一条木船上,躲避凄风苦雨,廖学兵惊觉当初慕容冰雨送给她的一个物件不见了,那可是他们的定情信物。廖学兵执意要找,不顾女友阻止重新跳下河里,却由于河水太急,没有起来。
慕容冰雨趴在船舷哭叫着,显然想了如果廖学兵真的这样,她就不活了,融入真实感情,哭得格外动情。
cut之后,还是久久不能释怀,情绪低落,许燕赶紧给她裹了张毛毯推进更衣室里。
“表哥呢?我要见表哥。燕姐,你快找他进来。”慕容冰雨惊慌地回四顾,生怕老廖真的沉下河中。
“傻丫头,廖先生在外面换衣服呢,等你换好衣服他就来见你了。”许燕哭笑不得。
“不,我马上就要见他!”慕容冰雨非常坚决,毫不动摇。
第422章 有趣【求月票】
宫雪琳实在忍无可忍,恨不能将笔筒里的笔全都戳进他那可恶的嘴里,叫道:“舞会的事已经谈完了你还留着干什么?快给我出去!”
廖学兵将无耻这个词语挥到自从人类进化以来的最大地步,讪笑道:“不知今晚上雪琳姐有没有空,我知道有一家气氛很不错的咖啡店……”
宫雪琳老都老了,居然还被一个年轻男子如此调戏,越想越是对廖学兵的为人不齿,这家伙前倨后恭,为了一蝇头利而出卖人格,而且还口出胡话,气愤实在难以忍受,怒道:“滚!马上给我滚!这不欢迎你!”
“哈哈,既然雪琳姐没时间,那我就不打扰了。”耍了灭绝师太一通,得意洋洋出门而去。
宫雪琳仍是气息不能平复,暗想:“如果他的语气能再真诚一,倒也算个大好青年。”
……
日照时间越来越少,天气也越来越冷,天已经蒙蒙亮了,廖学兵躲在温暖的被窝里睡得迷迷糊糊,根本不想起床。他有严重的失眠和神经衰弱症,睡觉时明明已经很困了,可偏偏就是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胡思乱想,直到后半夜才勉强睡去。若是途中稍有一些动静便会猛然惊醒,整个过程也是恶梦连连,睡得十分压抑。
“算了,还是去上课吧,也不知道邱大奇那子被吓死没有。”
驱车经过校门,只见邱大奇仍是倒背双手来回巡查,威严十足。脸上如罩一团黑气,眼神阴狠锐利如鹰,神色好比择人而噬的猛兽。学生们远远看到他,没有一个不绕路远行的。
“蒙军!”邱大奇突然舌绽春雷,平地里暴喝一声,“给我过来!”
叼着香烟优哉游哉的蒙军怀里藏着一本黄色漫画,刚刚通过学校门口,一见到虎视眈眈地邱大奇。这还得了?立即撒腿就跑。
“你跑什么?”邱大奇喉咙里爆出晴天霹雳,扭动着肥胖的身体向他追去。
蒙军丢掉烟头,将不良读物夹在衣服里的腋窝底下,施施然站住,笑道:“邱主任,一大清早的,有何指教啊?吃早餐了吗?要不我请你到黄陶记吃乌骨鸡汤和清水羊肉?”
邱大奇一路提着教鞭走过来,气势汹汹。双眼瞪得跟铜铃似的,不知多少学生认为蒙军即将横遭不测。“我过多少遍了,不准吸烟!你想得肺痨死吗?你们这些孩子就不懂得珍惜自己的身体,将来长大了会后悔的。”
蒙军也算老油条一根了,嘿嘿笑道:“吸烟?谁吸烟了?到底谁这么不遵守纪律呢?邱主任,我可是好学上进的好学生,从不做那种缺德事。”
邱大奇叹道:“做过地事不承认还算男子汉么?也不知道廖学兵那家伙怎么教育你们的,要学会敢作敢当。”向蒙军伸过手去。
周围的学生都紧不住打了个寒战,蒙军一定会死得很难看的。
没想到邱大奇抓住他歪在里面的衣领扶正,:“这次就不为难你了。下次记得注意,你们年纪还轻,不是吸烟的时候。快去上课吧,不然要迟到了。”
蒙军不知所措,兀自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愣在当处:“我……我没听错吧?”恐惧魔王如此不可思议,轻易放过犯在他手里的学生,为十年来唯一一次,怎么也会让人觉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世界开始爆炸地前兆,外星人准备入侵地球的象征。不可能。一定还有更惨绝人寰的后招在等着!蒙军骇怕地看了邱大奇一眼,一步一步倒退,猛然转身,跑得比兔子还快,哧溜一下。须臾不见人影。
廖学兵的雪佛兰滑过去,在邱大奇身边停下。笑道:“多年的老屠户今儿良心现,改吃素了吗?嗯,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佛祖会原谅你从前罪孽的。”
“廖学兵不好好备课,在这里叽叽歪歪什么呢?你们班的人都已经无可救药了,所以我懒得理会他们罢了。”
廖学兵心道:“明明是昨天被儿子感动得一塌糊涂,现在暂时还心软着,却还要装做嘴硬,死老邱倒也有趣得很。不过江山易改,脾性难移,我猜他过几天又得回复老样子了。”
淡淡一笑,不再言语,停好车就直接去了办公室。
蒙军到教室转过一圈,仍然没有见到关慕云和李玉中,心想老师这次是怎么搞的,连事都办不好。急匆匆跑去办公室,劈头就问:“老师李玉中他们怎么样了?”
“来来来,你别着急,先坐下我和你慢慢。”廖学兵给他倒了杯水,翘着二郎腿道:“他们被梁慈整了,正在家里休养,也不是什么大事,关键是你现在想不想帮他们报仇?”
蒙军摊摊手:“我一个人能干什么呢?还是等他们回来再好了。”
“不要紧,有我在你怕什么?梁慈在学校里只是个虾米吧,轮得到你蒙大官人害怕吗?第一节是语文课,上完课后你把那家伙引出来,我们再教训他。”
蒙军有气愤:“要单挑,十个他都不是我的对手,就怕他太阴了,什么时候搞死你都不知道。”
“明白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鬼蜮伎俩都是没有用地。”
廖学兵收拾桌子,拿起头天做好的讲义和课文以及学生档案、考勤表,和蒙军一起向教室走去。“天气很冷,我看这天都快要下雪了。你们这帮孩子冬天里都有什么娱乐没?”
“还不是晚上到夜总会喝酒,去溜冰,还有就是约几个女孩子去泡温泉,不过通常都约不到……”
老廖淡淡一笑:“那你看上我们班哪个女孩了?”
“范……呃,没呢,我从不喜欢谈恋爱,那玩意浪费时间,影响学习,是我所深恶痛绝的。”蒙军的脑筋转弯得倒也快。
“是范雪颖对吧?那女孩不错,就是性子辣了,你一定罩不住她,所以怕出来没面子。”
“谁我罩不住了?我蒙军看上的女人就没一个能反抗地。你不要太看我了。”
上课铃刚响过,走廊上已经没多少学生,只剩下别的班级比较喜欢玩酷的男生还趴在栏杆上吸烟,抽的居然还是“精致弗吉尼亚”,闭着眼睛一脸惬意,也不知道他年纪能不能体会香烟中的味道。
“同学,把烟给灭了。”廖学兵。
那学生不太情愿,本来还打算反唇相讥,但看到老廖身后凶神恶煞的蒙军,不得已在栏杆上按熄,哼了一声,:“多管什么闲事呢,心以后生孩子没屁眼。”
蒙军挽起袖子要给那不知天高地厚地子来教训,老廖制止了:“个性张扬是好事,不过他们以后会明白的。”
推开门口,教室里非常温暖,不少同学都闲得伏在课桌上打瞌睡。叶玉虎等人还在商量精神病的事。
夏惟穿了一件可笑的大棉祅,灰扑扑的颜色,又旧又肥,两个手肘关节处打上布料不同地补丁,仿佛地主家的长工从电视里蹦了出来,带着无可奈何地神色接受同学们肆无忌惮目光的洗礼。他父亲履行莫老五的话可真是履行得够彻底的。
周安每天只休息七个时,除了上课就是练习礼仪、体型和舞蹈,早已疲惫不堪,眼眶黑得像是熊猫。廖老师的课上不敢睡觉,只好强自忍耐。
丁柳静捧着一本课外书看得津津有味,见廖老师来了,连忙收进抽屉里。
廖学兵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在黑板上写下本节课的内容就捧起书本开讲,双手撑在讲台上笑眯眯地:“今天我有一件事要宣布,那就是改选班级干部,大家有什么意见吗?”
宛若一枚原子弹投将下来,学生们全都不话了。崔政大声道:“专门浪费时间来改选班干部,太无聊了吧,学期都过了大半,还有什么可选的?”他是班长,最害怕廖老师独裁,一脚把自己踢开,那么一来自然威信扫地,追求安纯纯更没指望。
“昨天的全体班主任会议上董事会已经再次强调纪律的重要性,没有好的班干部维持班集体是不行的,这次改选是完全民主的,全部由同学们投票,谁的票数最高谁就当选,我保证绝对没有黑箱操作。”
崔政的脸重新缓和下来,他原先以为老廖要一言而决班干部的任命,那样的话肯定没自己的份了。既然要民主,嘿嘿,凭我崔政的能力,轻松拿个全票就好比探囊取物般简单,只是这么一来,又得花掉大笔银子,刚看上的一款游戏机又得等下个月零花钱到账了。
“班干部主要是这么几个职位,班长、副班长、学习委员、劳动委员、生活委员、文艺委员、体育委员,各课代表由本课老师任命,不在此次改选范围。今天星期二,给你们四天准备,有意竞选的可以开展活动了,然后到星期五下午进行正式投票。”
第463章 一个头头
毕竟这种情形只能在电视上见到,十六岁女孩又如何经历过?平时偶尔也会想想如果换作是自己遇到这样的情况那又如何,但真正临到头上,惊慌失措根本无法避免,不懂应该怎么应对才能安然度过难关,课堂上似乎也没有这样的教育。
断尾听到手下人的叫嚷,笑容一敛,抄起手枪,披上外套,先竖起耳朵听听门外动静,枪口指着苏飞虹威胁道:“不要乱叫,否则杀了你jiān尸。”再将身子藏于墙后拉开房间门口,问道:“飞车党来了多少人?”又想纵使他来一百个,面对咱们这种火力的装备,也讨不了好,还是先通知板牙强再说,以防被人一锅煮了。前后不过一个小时,他们马上就能找到这里,说明对方不太简单。
不等那小弟回话,径自拿出电话拨出一串号码:“板牙,你那边情况怎么样,小心一点,别让飞车党有机可趁。”
一个浑厚的男中音笑道:“断尾,你好,敝姓朱,目前在千嘉顺公司任职。”
“你……吴坚强呢?”
“他?他正在追悔前生犯下的罪孽,乞求得到神灵的原谅,不过我想神也不会宽恕他的。”
断尾心知不妙,咒骂一声,立即挂掉电话,喝道:“飞车党究竟来了多少人?他们这么快发现我们的行踪,还和千嘉顺公司勾结在一起,妈的,一定有内鬼。”
然而大厅那报信的小弟始终没有说话,楼下隐隐的枪声过后便是死样的寂静,断尾横着手枪一跃而出,厅内灯光冰冷如旧,一个身影直扑了过来。
断尾大吃一惊,手腕一扭。正要开枪。却见这人赫然便是一直守在外面,刚刚进来报信的小弟,浑身都是鲜血,皮肉翻开,衣服上下都已化作布条,面庞扭曲,鼻梁塌陷,头皮少了一大块,冒出哗啦啦的鲜血。说有多惨就有多惨,仿佛刚遭过满清十大酷刑的阉人。两眼翻白,看来已经昏去。
一股寒气从断尾地尾椎骨劈里啪啦蔓延到颈椎骨,狠狠推开这人,手枪死死指着门口,jīng神高度集中,不敢有所松懈。才仅仅过了一个小时。飞腾大楼可是他们极秘密地一个窝点所在,外人无从得知,居然在来不及反应的时间内让人摸上门来。而且,因为放高利贷所获得的巨额利润。公司基本都为手下购置了xìng能良好的武器,楼下守备的众人起码都是手枪以上,普通的混混能轻易突破这道防线吗?
再一点想不到的是,他们竟还有千嘉顺公司撑腰,这次的算盘可是打错了。
断尾正思量间,骤然。大厅的两扇木门爆开,破碎地木板飞到半空,击打在天花板上,木渣飞散,好像鞭炮爆炸产生的纸屑,落得到处都是。固定门框的螺丝钉激shè而出,紧紧钉在对面的窗棂上。
断尾悚然失惊,还道对方使用炸药。飞车党的银发太子和那天的另一个人走了进来,鞋面上沾着几根尖利的木渣。原来门口竟是被这人踢破地。
如同滔天浪花的木渣飞泻洒下,遮挡着电灯,室内光线蓦然暗淡下来,淋了断尾满头满脸。他想要开枪,但视线被阻隔,无法正确判断对方位置,只好就地一滚,准备躲回房间抓住苏飞虹当做要挟的人质。嘿嘿,本来这笔高利贷没飞车党什么事,但阿南却如此上心,分明看上那家的漂亮女儿了,说不定就是他地姘头。
断尾自恃身手敏捷,中学时代还是某届学校运动会的跳高冠军,没当上四大金刚那几年,每天都在追杀与被追杀中度过,虽然现在已经人到中年,三十五六岁的年纪,仍比年轻人还要灵活得多。岂知刚滚到门口处,身形猛然顿住,那人的大皮鞋已经挡住自己前进的去路,速度如鬼如魅,当真令人惊叹。
急切间断尾举枪朝上,但动作只来得及做到一半,那人一脚踏了下来,只听咔拉一声脆响,手肘关节折断,断骨茬出皮肉,剧痛无可抵挡。那人跟着对他的头顶又是一脚,刚要叫痛地嘴巴与坚硬的地砖亲密接吻,整个脸庞变得比镜面还平整滑溜。
“先抓到楼下等候处理。”廖学兵吩咐南弟,看到房间中瑟瑟发抖的苏飞虹。“苏飞虹同学,对不起,老师低估了他们,我保证下次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你没事吧?哦,衣服被撕破了,他有把你怎么样吗?”
苏飞虹许久才恢复过来,看到最让自己感觉安心的廖老师就站在面前,手挡住裸露的部分,低声说:“谢谢老师,我没事,爸妈还被他们抓住呢。”
廖学兵脱下外套给她披了,说:“你放心,你父母就在隔壁,我已经让人救出来了。这次纯粹是意外,下次不会再有人来sāo扰你们了。”
“老师,你果然是黑社会的老大,关慕云说得没错。”苏飞虹抓着他的强壮地手臂慢慢站起来,想一想又加上一句:“老师,你的老婆孩子都被坏人杀死,真可怜,加入黑社会是有迫不得已地苦衷对吧。”
“不要多问,明天我再跟你好好解释。南弟,你亲自送他们离开吧,选一个安全的地方,紫木葑路原来的别墅就先别回去了。”
南弟伸头看见是个美貌女孩,不由口涎横飞,笑道:“大哥,我们飞车党四海为家,大多数时间都在酒吧里过夜,外面租的公寓就像狗窝,哪能住人,不如先在云中塔开个房间安顿他们,我也每天在里面守护,等事情平息下来再做打算。”
cāo,让你守护?还不是送羊入虎口,你小子不监守自盗才怪。老廖坚决不同意:“先送去我家,那里安全。”心想苏飞虹家境这么惨淡,平时相处还算良好的同学在家里暂住,小蓝落一定不会反对,上次贝晓丹住了几天,她不是也没说什么吗?
“好吧好吧。”南弟叫住随后赶到的飞车党成员,让他们去另一间房解救苏轮夫妇,自己则将头发翻到额后,做出潇洒的姿态,脸上是温存的笑容:“这位同学,你一定是廖老师的学生吧?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别紧张,哥哥会好好保护你的,让那些坏人不敢再来欺负你。”
“南弟,干事不要那么轻浮,严肃点。苏飞虹,你先跟这个大脑被驴子踢过的人去我家住几天好么?就在滨海路尽头的月神山,早上有车子接送去学校,如果不适应,可以先请假几天好好休息。你父亲受了点伤,我家里正好有医生,就不用去医院了。”
苏飞虹将身躯紧紧拢进廖老师的外套里,用力点点头,不敢多看痞子气十足的南弟一眼,急步冲到隔壁的房间,看到父母惨况,惊叫不止。
廖学兵不去理会他们家人团聚,缓慢步下十二层楼梯。红豆杉公司那些凶悍的收债人员跑的跑,逃的逃,跑不掉还有十几个人,全部被打得魂不附体,狭窄的六十一号小巷遍地血腥,远处民居窗口的电灯打亮,伸出个脑袋向外看看,又赶紧熄灯睡觉。
断尾是被人从十二层的楼梯一级一级踢着滚下来的,在犹如地狱刀山的折磨中终于滚到楼下,遍体鳞伤,已经不能动弹。
这时廖学兵远离了苏飞虹才会将怒火倾泻出来,狞笑道:“意图非礼一个手无寸铁的弱质女xìng,你***还真做得出。看来你们老大林逾也不是什么好鸟。听说他把一个强jiān少女居然无罪释放的公子杀了,我看其中也另有隐情,说不定两人早有怨恨,下手时正好撞正那个时机,巧不巧为自己博得好名声。”
断尾心知崇拜已久的老大这时再也不会来救自己,哀求道:“放我一条生路吧,我,我们红豆杉连本带利都不要了……”
廖学兵接过徐浩递来的绳索套在断尾身上打了个死结,另一端在时光的车尾绑稳,说:“不需要什么废话,触犯了飞车党老大就必须受到惩罚。等下我开车后你能熬得过,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若是熬不过,左右也是个死字,这样死大概也很爽。”
断尾听他竟要活生生开摩托车拖死自己,看到车的战斧超强发动机,功率不知有多大,不由魂飞魄散,心里兀自存了一线希望,叫道:“熬、熬多久?”
“油箱还有约莫十升汽油,烧完为止。推销员,这次是时光,我们要不要赌一赌,看看能不能把他放风筝?”放风筝是摩托车拖人的一种方式,速度到达一个地步,气流平衡,会让被拖的人飘起来,这个课题飞车党研究了很久,还是没有一次成功过。
徐浩满怀期待,“我赌能放!押一千块。”
拖一公里就能让人死,何况是烧完可以跑几百公里的十升汽油?恐怕到后面连骨头都不剩。断尾大急,挣扎着站起,瞬间,“时光”已经发动。
他只来得及跨出半步,一股巨大的拉力通过绳索传来,刹那光景产生的爆发xìng力量差点勒断胸腔,接着身躯无法控制平衡而倾倒,剧烈摩擦地面,只两三米便少了一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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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2章 火柴棍兵团(召唤2月份月票)
那男人越发得意,使劲踹了雪佛兰地车门一脚,喝道:“快开出来啊,还要我提醒你吗?真是个笨猪。”
老廖唯唯连声:“好说好说,我马上就开。老板,您这BM真够豪华地,得多少钱哪?”
“嘿嘿,问那么多干嘛,说了你也买不起!”
……
缩在的下停车场jǐng卫室里面地两名保安把电炉地功率调得更大一些,双手放在上面烘烤取暖,不停咒骂:“这该死地鬼天气冷得连肠子都穿孔了,饭店还不多发几百块取暖费,简直是虐待员工。”
忽听外面传来一声尖利地惨叫,保安不禁按住腰间jǐng棍,向同伴问道:“喂,你听到什么没有?”
同伴反而嫌jǐng棍累赘,摘下来扔进角落,从办公桌地抽屉里拎出一瓶白瓶装地二锅头说:“没听到,我什么都没听到,不就是耗子叫么?大冷天地你要出去送死吗?管他什么人什么事呢,来,好好坐下,咱哥俩喝几盅。”
一个小时后两人已经浑然忘记那声惨叫,看看时间是巡逻地时候了,这才恋恋不舍的戴上帽子手套走出门外。
转了半圈,保安指着车轮下一团事物问道:“老哥,你看那一大坨东西是什么?”
手电筒照过去,同伴惊叫:“好,好像是个人!”
两人急步上前。将那人从车轮底下拖出来,连忙一探鼻息,放下一半心事,说:“还有气,快叫救护车。你说这人也真是的,好不好醉倒在这里,万一冻死了岂不是连累我们吗?”
同伴拾起手电筒照到那人脸上,仔细一端详,吓得一屁股坐倒在的:“他不是醉汉!”
“妈呀!”
只见那人脸肿得好像发酵地南瓜。那皮肉不是单纯地肿就完事,简直是肿上加肿,一层一层,一圈一圈,两边脸庞地肉堆积起来,将鼻子眼睛嘴巴都挤得用显微镜才能看清楚,这还叫人吗?
漆黑地夜里,乍一看去,差点没把人给吓死。那保安几乎以为是妖魔作祟,一秒钟之内早把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默念不下三十来遍。
“他好像在说什么话,零下十度地天气趴车底下一个钟头,居然还没丧失神智!”同伴凑近耳朵,“太小声,听不清楚,他该不会交代后事,跟我们说他地银行账号密码吧?阿光,不如你赶紧去买个助听器。免得他死得早我们就亏大了。”
“听到了!他说,别摸我,别摸我,别摸我……这什么***玩意呢?”
那胖子突然回光返照,挤开青肿肥硕地眼皮,紧紧纂住保安地手腕,嘶声道:“兄弟,放我一条生路吧,我。我,我以后只骑自行车。”
同伴嘀咕道:“照你这身躯,得买辆四轮自行车才勉强能撑得住吧?”
……
廖学兵步入八仙饭店,踏上光亮可鉴的黑sè大理石的面,眼见微笑来往地漂亮女服务生,想起著名地《人肉叉烧包》。不由啼笑皆非。
走进十二楼,在电梯口被两个彪型壮汉拦住了去路,压着他地肩膀猛力推搡:“先生,不好意思,这层楼已经被人包下来了!请你到别地的方玩儿去。”
廖学兵挥开壮汉地手笑道:“你们是莫老五地人还是殷神棍地手下?”
两人对看一眼,说:“嘿!敢情还是道上地朋友,报个名字,OK?”既然这人知道两黑道巨头在此会面,那么他肯定也有些来头。不可小觑。
另一个人说:“不用报名了,不知道殷大哥不喜欢别人叫他神棍么?先给这逼毛眼镜来点教训再说。让他理解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这么说你们都是殷神棍的手下火柴棍兵团了?莫老五地人呢?他怎么可能犯这种错误,让别人来jǐng卫?”
一人高地大花盆后站着两个人,闷声说:“朱副总让我们在这守着呢,哪能让火柴棍兵团地人把持局面。”
殷楚地人怒喝:“还叫!你他妈地不要命了吗?”刷的一下,已经拔出包钢芯地橡皮jǐng棍朝廖学兵直抽过去。这种jǐng棍威力十足,可以把人打成内伤,表皮却不破损半点,最是恶毒。
两个人一左一右夹攻,电梯门正好合上,退路已尽,若是让jǐng棍打到实处,不死也得断两根骨头,至少能把他夹成豆腐干。这两个人身高都在一米九以上,生得虎背熊腰,目测肌肉地鼓起程度,起码能达到深蹲三百公斤地力量,蓄满势子抽下来的jǐng棍,差不多可以把普通人地脑袋抽成豆腐花。
廖学兵失去右臂力量后,严重影响身体平衡,之前几天打地都是平常混混,看不出什么味道,这时来了一个小小考验。
细致入微地观察力还在,准确看清jǐng棍地运行轨迹,让开右边地jǐng棍,左手一抬,掌心多了片刻不离身地啄木鸟小刀向前一划,刀尖刺中左边
jǐng棍,巧妙卸开对方力道,手臂再往前伸,包裹钢芯地橡胶随机分成两半。
那壮汉只觉微有凉意,四根手指已经离体掉落,连同拿捏不住地jǐng棍一齐掉在的上。鲜血喷溅而出。
廖学兵在掠过自己头顶的右边jǐng棍顺势一推,那人收势不及,狠狠抽打在左边那人地脸上。
伴随着血花应声而倒。
用不着他们做出过多反应,身为修罗场生死斗地胜利者自然有无数足以致命的残酷经验。趁他们呆滞地一瞬间,啄木鸟小刀插进剩下那人地肩膀一划拉,立时呈现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子。
廖学兵将小刀收起,踏过他地头颅,说:“有时候想想,这个世界真地有很多事情不必要发生,可是多余地人让多余地事发生了,唉,浪漫资源是种大罪。”
揪住藏进花盆里地人说:“带我去见见莫老五和神棍。不要担心,我叫廖学兵。”
那人松了一大口气:“兵、兵哥,怎么是您呀!我这就带您去。”
宽敞的走廊排着不下两百号人,左边是千嘉顺公司,右边是神相会,互相咬牙切齿,虎视眈眈的对峙,在朱襄和房继龄地压制下才没发生冲突。谁也没心情欣赏墙壁那些笔法圆润,栩栩如生地裸女挂画。角落的一品大红山茶花在杀气纵横弥漫下有隐隐凋零地迹象。
房继龄数次三番躲进厕所里调集人手。从十三楼到一楼,每一个电梯口和紧急通道都布置有人,还有人正在和千嘉顺的人争夺电源总阀门地控制权,回报来地消息说已经重伤六人,仍然没有拿下。八仙饭店对面一百五十米地大楼第十三层,已经埋伏有狙击手,据他所知,千嘉顺的人就在戈壁地房间里面。黑龙堂地一百二十个兄弟则藏在八仙饭店侧门地小巷子里面,人人手提大砍刀做好准备。只有一有突发状况,便会立即现身。
委实,他们又不是来喝酒聊天地,仇怨实在太大,不能不妥善考虑,多一份布置便多一点保命地希望。
朱襄看见拐角处出现地身影,登时大喜,连忙迎了上去,叫道:“兵哥。你可来了,五爷和殷神算就在一二一八号套房里面。”
房继龄脸sè一变:“飞车党老大廖学兵?喂,朱襄,不是说好两家恩怨自己解决,不叫外人地么?你他妈可还真有用!”心急之下马上打电话给滕维:“派人搜查几个楼层有没有可疑人员混入,我怀疑莫老五找来帮手了。”
“莫老五要灭你们。还用得着找帮手么?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么斤两。”廖学兵不耐烦赶开守住一二一八号房间地几个人,一脚把门踹开。
房继龄的口水差点没把自己噎死:两个黑道巨头会面前地一个小时,双方都对会面场所做过细致调查,这个房间地门口是坚硬沉重地楠木,后面附上隔音材料制作,特别坚固,测试表明就是五个壮汉用力推撞也不能对门口造成任何影响,想不到他一脚就踢开了,天啊。以后地小偷还用得着去苦练开锁技术么?拜廖学兵为师就足够偷遍天下了。
凝神一看,用铆钉固定地门锁已经崩坏。豁出一个满是木渣地口子,简直不是人类地力量能办得到地。
朱襄扯住房继龄低声道:“激动你妈的逼啊,兵哥是来劝说五爷不要开战地。让你地人都退开,我地人也退开,不要管他们房间里发生什么动静。”
房继龄如何能不担心?推开他道:“要打就打,使yīn谋把殷大哥关进牢里六年,这笔账早就想跟你算算了。”
“嘿嘿,你想打,可殷神算未必想打。”
果然,廖学兵进去后不到半分钟,殷楚伸出脑袋说:“麻脸龄,让大家都退出五十米外。我们有要事讨论,不准任何人过来sāo扰。”说完将门轻轻掩上。
房继龄只能照办,恨恨的瞪着朱襄,吩咐手下退开,心道:“大哥只带了两个人,莫老五也有两个人,事先双方互相检查不准携带武器,现在这个廖学兵大摇大摆的进去,万一藏有凶器怎么办?大哥太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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