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乳纹的秘密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332章乳纹的秘密 在光火阑珊的桐城路找地方停好车,两人漫步于街道上,害怕记者跟踪,还特意戴上大墨镜,行踪十分诡异。
‘繁体如梦’西餐厅位于桐城大酒店的顶楼,是一间圆形观景西餐厅,主要经营昂贵的法国宫廷大餐,乘坐电梯到达顶楼,便有穿着笔挺西装,戴领结,动作斯文有礼的侍者上前问好,将他们引领到大玻璃窗边的空位子,这是十层楼,可以欣赏到中海市美丽如画的风景。
“廖学兵,你喜欢吃什么?”慕容冰雨兴奋地朝窗外观察,她不是因为在高档西餐厅用餐而兴奋,而是因为眼前坐着的那个男人。
“不知道,我很少吃西餐的。”老廖很老实回答,却看见玻璃上的倒影反光:“咦,那个人怎么那么眼熟?”
摘下眼睛,揉揉眼睛,扭脸一看,原来是个很傻气的富贵公子,摇摇头:“白脸兄还在欧洲和洋妞交配,怎么可能是他?”
桌子花瓶插着一支嫣红的玫瑰,还沾着如同钻研般晶莹的水滴,大厅里缓缓流淌着用大提琴演奏的《水百合》,客人们低声交谈,优雅,宁静,与世隔绝,仿佛是置身于十八世纪那些节奏缓慢的日子。
慕容冰雨看了看菜单,说:“来一份花椰浓汤,菠萝莴笋,鹅肝酱煎鲜贝,煎牛小排,五成熟,来瓶八二年的红酒,谢谢。”
侍者把目光移向廖学兵:“先生,你呢?”
廖学兵最喜欢架着个大火锅,切几斤牛杂碎,放浓浓的辣椒,与狐朋狗友划拳行令,然后啤酒大口大口猛灌,可是这样一来还泡个屁的妞啊!于是他轻轻合上菜单,优雅的点点头:“我也一样。”
铺上白色餐巾,慕容冰雨问道:“廖学兵,你一个大男人独力抚养女儿长那么大,一定很辛苦吧?”
老廖正调整角度以便利用斜角更好的欣赏她裙内风光,闻言愣了好久才醒悟谙地是慕容蓝落,及时将目光的淫荡转变成忧伤,深深叹息,望向窗外,陷入不知年代的回忆之中:“那是在一个凄苦的雨夜,我们约在街口见面,那是我们最后一次相会,她怀里抱着一个啼哭的婴儿递给我,什么都没说,后来我带着那个婴儿,一晃就是十六年过去了……”
慕容冰雨的鼻子有点酸:“别说了,说得我都想哭了。那你怎么不找个女人照顾女儿?”
老廖的谎言越编越大,渐有收不住之势,只好转回家境上:“我那么穷,有谁肯嫁我?去相亲好几次,人家都嫌我工作辛苦,工资低,唉,一言难尽哪,你看我,整天咸菜下饭,从没吃过一顿饱的,还要供女儿上学,居住在奥水小巷暖气地便宜公寓里,冬天就快到了,都不知道应该怎么熬过去。”
慕容冰雨笑吟吟地看他:“那你怎么会突然有了一辆雪佛兰?还有哦,昨天晚上我粗过奥火公寓,房东说你了大财,已经搬走了,这个怎么解释呀?”
廖学兵立时哑口无言,满头大汗,吭吭哧哧说不话来。前几天搬家,还特意开着宾利去跟房东炫耀,唉,人就是被这种肤浅心理给害了。
慕容冰雨又说:“可不要解释那辆雪佛兰是在路边捡到的哦,你这人就爱胡说八道,真不知道该信你哪句话。”
老廖纵横江湖多年,诈骗无数聪明才智之士,第一次被人戳穿,尴尬无语,正说着,侍者端着盘子上来,解了他的困境,这家伙脸皮够厚,轻松自如将话题换走:“花椰浓汤很不错,挺香的,看来你一定常吃西餐吧?”
“是呀,公司酒会一般都是西餐,还有燕姐请的都是法国厨师,已经习惯了,好吃吗?”
“我更喜欢吃大米饭,猪脚,扣肉,小葱拌豆腐。”
“呵呵,你可真怪,来,我们喝点酒吧。”
两人开始聊一些废话,这是男女互相产生吸引力的前兆。
半小时后廖学兵上厕所,拎着裤头出来时在门口碰到了美艳如花的苏冰云。面对面相碰,来不及思考分析,只好说了句没头没脑地话:“嗨,这么巧啊?”
苏冰云也没想到要质问他“禁忌恋情”的事,一时有些心虚,忙说:“哦,我约了人,听说这家西餐厅还不错,就过来了,你呢?”
“我也约了人,你和谁在一起啊?学校里的打字员颜江女士,还是资料室的陈小姐,教物理的梅老师?”老廖大模大样地问着。
苏冰云低着头不敢看他,说:“是啊,约好学校里的同事。”
洗手间有人来往,霸着门口不太雅观,廖学兵把她拉到一边:“苏老师,你怎么有点紧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对了,我决定星期六就回乡下,把日记本带回来,最近一段时间有家电影公司邀我拍戏,忙得要死要活,而且那女的还是我表妹,都不知道怎么脱身。”
苏冰云听老廖主动说了拍戏的事,算得上是对自己的坦诚,女人通常都不要对方什么花言巧语地解释,只要他坦白,一切过错都能原谅,心底最后一丝怒怼之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娱乐圈里什么绯闻都能炒作,说不定表兄妹恋情也是娱乐公司故意宣扬出来的,而且上次迷失岛说梦话叫的也有可能是我苏冰云,而不是慕容冰雨啊。
顿时,对自己贸然约莫永泰吃饭十分后悔,但事已至此,又不能丢下莫永泰不负责任的走掉,苏冰云神色非常不自然,说:“等下我吃完饭打电话给你好了。”暗想两人除了那次火山岛,还没在一起约会过呢。
“好,记得给我电话啊。”老廖以为这只是敷衍之词,随口答应了,反正和慕容冰雨在一起正开心,其他的可以等以后再说不迟。
两人都不敢告诉对方自己所坐地位子,各自心怀鬼胎告辞。
廖学兵转眼将她抛到脑后,盘算着该与慕容冰雨去哪家酒店更有情调——没拿到手里的总不算自己的东西,再不开开荤还能整天看着美女大腿馋?做人也太没志气了吧。
喝掉半瓶红酒之后,开始动了歪脑筋。“冰雨,你的手真白,让我摸摸如何?”
慕容冰雨娇羞的低下头:“你真坏,不行!”
老流氓已经伸过手去拾在她的手背上:“摸一下又不少你一块皮,那么小气干嘛?来,表哥替你看看手相,哦,当然是先看婚姻线了,两条并行,可知主身不会孤寡无依,并行间距十分均匀,说明双宿双飞,幸福美满,呃,这可奇了,上面一条辅线说你今天晚上得遇真命天子,哎呀,恭喜恭喜!”
慕容冰雨自然知道他在调戏自己,但心中也着实欢喜,轻轻把手抽回,淡淡道:“是吗,手相可做不得准呢。”语气淡漠,那是女孩子羞涩心理使然,其实内心恨不得他多说几句。
廖学兵没什么恋爱经验,闻言一呆:“原来你不相信看手相,我还会看面相、指纹、虹膜、听声线、分析dna图谱,从中判断一个人的生老病死、福凶祸吉、家庭婚姻、事业爱情,以及他上辈子是牛是马,上下五百年,方圆四万里,没什么我不知道的。”
慕容冰雨扑哧一笑:“你真像个神棍,那好,算算我地吧,看你准不准,就先算我生日是几号。”她的生日在各大媒体明星资料库都有纪录,每年都有举办庆生会,只要是她的Fans,几乎没有不知道的,故意提出这个简单地“难题”,一是不想让老廖难堪,二是想看看他有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
嘻嘻笑站,把手伸到他面前,掌心向上摊平。
想不到老廖陷入深深的思考当中,用叉子扒着饭后甜点,撑着额头,眼睛紧盯那只嫩白小手,“难道她地生日在二月二十九日这个比较冷门的时候,或是一月一日不容易猜到的日期?”
但三百六十五选一,概率何其之小,这不是故意为难铁嘴神算子廖诸葛吗?咳嗽一声,正色道:“其实观察掌纹,虹膜并不能准确判断,我需要看你一样东西。”
“是另一只手吗?其实,我三月份的时候会和朋友举办一个聚会哦。“慕容冰雨见老廖不开窍,开始旁敲侧击提醒他。
老廖摇头:”不是另一只手,我想看的是‘乳纹’,每个人**都有独一无二的纹路,我们算命界可以根据‘乳纹’的走向、散密、大小,推断出你的前世今生,冰雨,这里人多眼杂,不如我们找家酒店慢慢研究‘乳纹’吧?”
“不要脸!”慕容冰雨怒了,过了片刻又觉得语气太重,轻声说:“你为什么老想着这种下流的东西,能不能少说几句?这里附近有家溜冰场,你教我溜冰好不好?”
教你溜冰,还不是想怎么揩油就怎么揩油?廖学兵一计不成又生二计:“嗯,嗯,吃饱饭后要多多运动,免得身体胖。”
第333章 我当你女朋友,好吗?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333章我当你女朋友,好吗? 慕容冰雨结账,抓住表哥的宽厚手掌,两人并肩,欢快地朝外走去。
莫永泰正在向苏冰云大谈特谈欧洲见闻,当然他已把相亲经历隐去不提。见这绝色大美人一直微笑看着自己,猜测一定是久日以来的努力起了,音乐优美,环境宁静,气氛旖旎,开始心猿意马起来,此时不表白,还要等到猴年马月么?
在手提包里拿出一件精美的礼品,双目炯炯有神,以平生最帅气的神态,最温柔的口吻说:“苏老师,我一直以来都很喜欢你,答应做我女朋友好吗?”手掌一翻,紧紧抓住苏冰云的玉手。
苏冰云想挣开,无奈莫色狼抓得极为用力,怕两人拉拉扯扯给别人看到了面上无光,又见他痴情一片,不时倒也不忍心,不知該说什么,只好任由他握着。
这时有块黑影挡住头顶灯光,转头一看,廖学兵揽着慕容冰雨腰,表情似笑非笑:“莫老师、苏老师,两位在这里幽会,真是巧得很哪。”
苏冰云的扔刷地一下白了。
男女偷情的本质是一样,但由于父亲社会的道德标准,女人红杏出墙更容易受到遣责,何况廖学兵抱着的还是他名义上的表妹,你苏冰云的手都被人家握住了,还有什么话说?
一时四人心思各有不同,莫永泰先是一惊,再见到慕容冰雨,差点嘣出喉咙的心脏又回到原位,却欧洲旅行的一段时间,还没有得知他俩拍戏上的绯闻,忖道:“小子跟大明星的关系已经火热到这般地步,功夫真是了得,但我管不着,不过看见我正向苏老师求爱,应该没你什么事,还不赶快安静的走开?”遂笑道:“廖老师,冰雨大小姐,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们是时候出云赏月了吧?”言下之意是别不识趣,快走您的吧!
苏冰云脑子暂时停止思考,两眼空洞地直视着他,嘴唇蠕动着,想说什么话终究没有说出。
廖学兵的分裂性人格,思想本来就比别人要复杂得多,这时候心肌一阵绞痛,原来我想玩弄别人的感情,别人也在玩弄我的感情,每个人都是自由的,思潮澎湃:“这世上没有人是情圣,或者说每个人都是情圣。我泡表妹的时候,你也跟莫永泰勾搭上了,闲话少说,老子还是安心教书育人的好,别东搞搞西搞搞,最后搞得两头没着落。”
迅平复下来,拉起慕容冰雨向外走去,说:“呵呵。那就祝你们愉快,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真好!”
苏冰云这才醒返过神,拼了命的将手抽回,踉跄向前奔去,腰部猛烈的撞上桌子,盘子猛然一跳,牛排倒扣在桌子上,汁水淋漓,莫永泰惊叫:“苏老师,你去哪?”
苏冰云追出几步,廖学兵揩同慕容冰雨跨入电梯,门口合上,她心中一急,崴了高跟鞋,摔倒在地。
电梯急下降,慕容冰雨可不是傻子,眼珠一转,笑道:“廖学兵,刚才那女地是你老情人吧?看她的眼神就很不对劲呢。”
“只是同事关系而已,你可别想歪了,刚认识几天的。”老廖急忙撇清与苏冰云的任何关系,妈的,太受打击了,以前常自我吹嘘是情圣,到头来仍然只不是过吹嘘而已。
溜冰场的客人很多,尤其是小孩子们在父母地陪同下玩得很开心,慕容冰雨突然想起孙导对他说的话:“如果你真的很想表哥红成绝世大明星,最好是现在不要公开和他一起露面,保持神秘感,调动公众的胃口,尽可能的刺激他们。”这话慕她深以为然,溜冰的人太多,很容易被人认出,想想还是算了,对老廖说:“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坐坐好不好?”
基本上每句说话都用上征询的语气,像个乖巧讨喜的小妹,老廖地大男人的自尊心很容易得到满足,就没想到其他:“那好,去朱雀街的朱雀桥公园。”反正他也不会溜冰,读书时没钱和同学们去潇洒,踏上社会后溜冰场只是为了收保护费,哪有心思玩那东西。
在公园里聊天,没什么人打扰,朱雀桥那斑驳的青苔和刮痕,以及繁复的雕花,盘棍错节的大榕树,黑漆漆的鱼池,冰凉的石凳,不时出一两声鸣叫的归巢乌鸦,仿佛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
慕容冰雨拉着他,握着那温暖的大手,端详他平和的脸部线条,在夜色中闪闪亮的眼眸,有如清泉流过心间,难得的宁静,好像离舞台地喧嚣,聚光灯的浮华格外的远了,表哥,真是神奇的一个人……
两人既不是开会也不是谈判,彼此间共同的话题实在缺乏得很,但慕容冰雨毫不在意,尽向他述说生活地琐事,录制唱片时的趣事,那个歌迷做出什么行为让她特别感动,也不嫌罗嗦,甚至连小时候因为没钱买书而伤心了好几天地悲惨童年都一一道出,将老廖当做一个可以倾述心事的可靠对象。
廖学兵的生活经历比慕容冰雨起码多了十倍,听着这些看似无聊的往事,竟感到异常温馨,时不进加上一些极富哲理的见解,让对方大为赞叹。
“廖学兵,我们来排练一下明天的戏怎么样?”
“啊,还要怎么排练,我觉得我们已经做得够好的了,到时候直接挥,不会影响孙导他们。”
慕容冰雨笑了笑:“傻瓜,我是说我想练一下……接吻那幕戏……”说着抱住老廖的头颈,嘴唇凑了过去,女神主动献吻,那很关键。
没当老师的时候是个泡不到妞的可怜虫,当上老师以后,美女纷踏而至,世界太奇妙。
云彩遮住月亮,秋虫停止鸣唱,树冠不再摇摆,夜风停止吹拂,时间仿佛停留在这一刻。
“廖学兵,我想当你的女朋友,可以吗?”慕容冰雨仰脸看他。
“好啊。”廖学兵正想趁机提出和她上床的非分要求,可是电话铃声响了,是一段优美的《致爱丽丝》,大煞风景,慕容冰雨万分不情愿拿出手机接起来:“燕姐,我很忙,有事能不能明天再说呢?”
“冰雨,求求你了,我有很重要的事。”经纪人许燕带着一丝哭腔说:“电话里不方便说,你快回家我跟你商量商量好吗?”
虽然很疑惑,也很不甘心,但伴随自己成长的经纪人都这副模样了,慕容冰雨也不好意思拒绝,反正与廖学兵的日子今后还长着呢,歉意地望了眼前男人一眼,低声说:“燕姐,不管什么事,你别太激动,我马上就回去。”
既然有事,老廖只能暗暗熄灭欲火。故作大方地说:“好,你先回去帮经纪人解决问题,我明天早点赶去拍戏。”便宜总是要占占的,抱着慕容冰雨,手掌攀上的她的胸部,淫笑道:“都已经是你男朋友了,那么看一下乳纹没什么关系吧?”
“呀,你这人,坏死了!”慕容冰雨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张惶地跳起,手足无措,过了一会才说:“那我先回去了,你可千万不要去追别的女孩子哦,以后我会替你照顾女儿的,你看她那么瘦,多可怜,我一定会把把她养得白白胖胖。”
巨大的喜悦充盈心田,依依不舍回头望了好几次才登上一辆出租车。
廖学兵点了一支烟,“妈的,想不到我也有女朋友了,从今天开始离苏冰云远点,那女人真厉害,差点蒙骗我弱小的心灵,还想着回老家拿日记本讨好于她,真是可笑。”
坐上雪佛兰,向前慢慢行驶,拐进圆湖路,经过郁金香高中前面的路段,林荫道的昏黄灯映现几个人影。
“这么晚了还有谁没回家呢?是小偷想要窃取学校财物吗?”老廖转动方向盘打算去看个究竟,抓了小偷也算立功,还能得到董事会的表彰,这样如果以后犯什么错事功过相抵,不至于被开除。
从圆湖路岔进去的长长的林荫道,因为风景好,又在校外,常是学生情侣中集中幽会地之一,缺点就是人来人往容易被其他同学现,优点是一到晚上就没人,在朦胧的路灯下与情人会面,白天的什么缺陷都可掩盖,甚至不用化妆,看上去都是美女帅哥。
三个男的围着一个女的。四个人他基本都认识,男的是三年级特别调皮的几个学生,经常拉帮结派滋扰生事,曾经因为勒索同学要钱还被处分过,其中一个还当过每周一星,女的是学校的资料员杜纱雁小姐,她与三年级教物理的黄老师是一对恋人。
三个男生似乎有些不怀好意,杜纱雁几次三番要走,都被他们扯住手包,难以脱身,这其中好像有点古怪,林荫道上除了悄然落下的树叶,空荡荡的再无别人,尽头学校大门的门卫室已经熄灯。
“抢劫么?学生真够大胆,竟敢向学校工作人员下手,要是我就选别的街上的富婆,杜小姐当资料员也没什么油水可捞啊,不行,得制止这帮蠢货。”
廖学兵在路口停车,借着树影和垃圾箱,树干的遮掩悄悄走了过去。
第334章 强奸未遂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334章强*奸未遂 “杜小姐!暴牙黄做的坏事如今要报应在你身上,要怪就怪他不会做人,哼!”一个名叫郑可会的男生凶神恶煞地说,只是他那还略带稚嫩的脸庞怎么也不会让人恐惧。
杜纱雁慌张地把手包抱进怀里:“黄老师他做了什么了?”你们去女厕所偷看,被他抓住,错的是你们,应该及时承认自己的错误,改过自新,以后还是好学生。”
郑可会怒火中烧,叫道:“那个禽兽老师,要了我们五百块说不告诉别人!可是后来又把事情捅到学校,闹得人尽皆知,就是邱大奇都比他光明磊落,所以,嘿嘿,杜小姐,既然暴牙违背承诺,我们要在你身上收回来。”
要是平时,廖学兵就直接冲上去一个巴掌掴翻再喘到肠子破裂为止,对学校工作人员下手,不是好学生,向敌人的女朋友泄愤,不是好混混,人品下流。
不过他这时刚经历过爱情的滋润,内心充满甜蜜,而且听他们对话,那个黄老师也太不地道,既然已经拿到钱,还要把学生的丑事宣扬给学校方面知晓,没信用,没道德,双方都有错,唯地无辜的是杜小姐。
看看几句学生会怎么对待杜纱雁,轻轻走过去,藏在梧桐树后。
杜纱雁深为不安,用力挥开他们的手说:“请你们放尊重点,不然我要叫保安了。”
“保安正在巡逻,离这里远得很,叫吧,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郑可会大着胆子说完这句话,左右四看,确信周围真的没人之后,放下心来,又笑道:“反正暴牙做了那么多坏事,你当他女朋友就是不对。活该受到惩罚。”
一把夺过她的手包,里面的零钱硬币、小镜子为、化妆盒、钥匙串、书籍、笔记本、眼药水通通掉落出来。杜纱雁惊叫道:“喂,你们到底要干什么,里面还有一份很重要的资料,快把包还给我。”
郑可然打开手包另一侧拉链,翻出一份有待打印的文件,原来是处分学生名单的通知,上面还有郑可然几人的名字。处分理由:行为不端,偷窃女同学如厕,属于重大违纪行为。
他气得马上把通知撕得粉碎,撒在地上,怒道:“你,你助纣为虐!”上前拉住杜纱雁的胳膊,杜纱雁拼命反抗,扭打过程中忽然嘶啦一下扯掉外套前纽扣,露出藏在里面的淡红色乳罩蕾丝边。
杜雁急忙抱住胸口,往后退了半步,羞怒无比,郑可然眼睛直了,“杜,杜小姐,暴牙黄那家伙是个败类,你做他女朋友简直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不如……”猛扑了上去,抱住杜纱雁,处于青春期的男生克制力淡薄,没什么毅力,最受不了刺激,容易冲动,无辜可怜的资料员尖叫起来,声音中,刺破林荫道的宁静。
一个叫何源的男生忙说:“喂,阿郑,我们原来不是说好吓吓她就可以了,喂,你怎么能这样。耍流氓也是要坐牢的!”
郑可会回过头怒喝道:“闭嘴!最多我玩完让你玩一下好了,罗嗦什么。你以为你是正义使者啊?”
杜纱雁年方二十五岁。算得上青春靓丽,也是男学生们的意淫对象之一,郑可然本就是色狼一只,不然怎么会去偷窃女厕所呢,接触到她地粉嫩肌肤,头脑热,欲火攻心,已经不去考虑什么后果。
何源见这家伙如此冲动,开始害怕,又见杜纱雁的表情柔弱无助,突然而然起了一股义愤之心奋力拉开郑可然,把他推倒在地上。
郑可然一骨碌爬起,怒成狂,与平日的同学撕打起来,还有一个同党站在旁边不知该帮谁,急忙上前劝架。
郑可然忽觉后颈剧痛,好像被什么特别有力的东西夹住了,脖子地肌肉、动脉、筋受到压迫,疼痛极其巨大,散到四肢百骸,浑身乏力,不由自主松开扭住何源的手,心里老大一个疑问,何源的左手抓住自己胳膊,右手揪着衣领,那么自己遭到了什么人攻击?
郑可然脖子一紧,那股巨力抵消了地球重力,整个身体悬在半空,脚尖离地面半尺有余,头部血流不畅,呼吸困难,双手胡乱挥舞,艰难地叫说:“喂……喂……放我下来……”
何源与另一名同党后退,同时叫道:“廖老师!”
袭击郑可然的人不用说,正廖学兵,将手里提着的淫棍重重顿下,面色如罩严霜:“小小年纪连毛都没长齐,还敢耍流氓?”
郑可然地一口痰咽到一半,跪在地上,一手撑一手抚摸咽喉,剧烈咳嗽,眼泪鼻涕流了一大串。
杜纱雁见来了救兵出手镇住坏人,惊魂甫定,俯身拾起掉落的物件,不住口的道谢:“廖老师,真是太谢谢你了。这帮学生真是的,才这么小就为非作歹,以后长大了怎么得了?不行,我得报警把他抓起来。”说着拿起手机就要拨出号码。
按这样的行为,定为“猥亵妇女罪”、“强*奸未遂罪”也不过分,只不过,他们还都是孩子。“等等,杜小姐。”廖学兵制止了她说:“如果信得过我就交给我处理,可以么?”
杜纱雁惊疑不定:“不叫警察把他们抓起来吗?坏成这样以后拦路抢劫、杀人放火什么的……”
“嗯,我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可以试一下改造他们的灵魂。”
“这样啊?行么?我怕明天他们又会接着报复我……”
何源忙摆着手说:”不会不会,杜小姐请你相信我们,都是郑可会出的馊主意,本来我们想吓吓你就算了的,都是他,我们根本没有想到他那么禽兽。”
郑可然还在咳嗽,无法辩解,事实上他们刚才的对话行为也证明了一切。
“有我在,放心好了,杜小姐,希望你对今晚上的事守口如瓶,他们以后不会对你不恭敬地。”廖学兵觉得警察本性顽劣的学生没什么用处,或者是用处不大。要是黑社会执行家法,那才真叫够劲,让你往东你不敢往西,让你撵狗你不敢抓鸡。
“这样行吗?”杜纱雁胆怯地看着他。
“以我的人品担保!”老廖拍毒害胸脯,打电话叫出租车公司派出一辆出租车,把她送走。
何源往后挨去,“廖教师人,既然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郑可会慢慢爬起来,也打着准备逃跑的主意,笑道:“哈哈,刚才只是跟杜小姐开个玩笑,你不介意吧。”四下打量,寻找溜脚口的路线。
“站住。”
“还有什么事廖老师尽管吩咐。”郑可会说完,恼怒地瞪着何源:“你小子真不够意思。”在别班的学生们眼中,廖学兵也就是个和邱大奇差不多地货,虽然力气大点,可是只要逃过今晚上,你又没什么证据,以后不怕整不死你,所以他一点不怕老廖,说完这句说那句,尚闲暇威胁何源。
话音刚落脸上就挨了一记耳光,老廖缩回手,笑道:“脸皮还真够厚的。”
郑可然捂着怒问:“你,你敢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廖学兵又扇了他一巴掌,这次稍微加重力道,打得他双眼金星飞舞,脸庞火辣辣的疼,多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就是邱大奇也不敢明着打学生,他不想当老师了么?“我要向董事会告你,给我记住了。”郑可会凶恶的说。
何源也吓呆了,还没见过这么野蛮的老师,急忙劝止:“廖老师,有话好说,他犯的又不是什么大事。”
廖学兵一脚直踹中郑可会的肚子,他向后翻了个跟斗,手肘擦破一大块皮,但精神全集中在老廖身上,没觉得痛。
“意图强*奸妇女,如此卑劣,犯的不是大事么?就算你强*奸未遂,照样其心可诛,勿以恶小而为之,我不代替你父母教训你,天理不容。”他只用三分力气,不会造成致命伤害,但是打起人却非常痛,抓起郑可会的头,又抽几耳光。
郑可会拼命反抗,根本抗不过对方,想拉开他的手,纹丝不动,就像小孩子推大卡车,老鼠与狮子比凶猛,待增笑话罢了,几巴掌下来,昏头转向在,分不清东南西北,眼中射出怨恨的凶光,几乎咬崩牙齿。
“子曰:已所不欲,勿施于人。杜小姐不想理你,你偏偏要纠缠她,你不想理我,我偏偏要揍你一顿,做了好事,留点记号下来,规矩不能废了。”捏紧郑可会的手,略一用劲,“咯”的一声脆响,拗断左手尾指关节。
十指连心,本来就是人体非常敏感的部位,当今小孩养尊处优,忍耐力比古人不知差了多少百倍,郑可会只觉得喉咙苦得像是有把火在烧,脑海中什么事都消失了,剩下唯一一个痛字,滚倒在地,扑腾起漫天灰尘和枯叶,杀猪般嚷叫起来,满脸渗出密密麻麻豆大的汗珠,沾了灰尘之后将脸染得花里胡哨。
第335章 露底照大全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335章露底照大全 何源常跟人说自己是吓大的,但那些“吓”不过是父母的打骂、老师的责备、同学间的争吵而已,这回真的被吓住了,口干舌燥,头皮一阵麻,悄悄摸出电话报警,刚才还怕杜小姐报警,现在已经恨不得全市的警察都把这里包围起来:“喂,喂,是警察局的吗?我,我这里杀人啦……!”
“先生请不要激动,请详细说出凶杀案的地点,我们会马上出动警力,喂?”一个温和呆板的女声,郑可会持续不断的惨叫通过电波传送过去,她觉得那应试不是恶作剧,最天才的演员也不可能出那么凄厉的叫声,事态严重,马上按下按钮,通过定位系统查找手机号码目前的所在地。
廖学兵劈手夺过电话,对着话筒说道:“是圆湖公局吗?请找陈警长,我叫廖学兵,找他有事。”
女警的电话被人拿走了,传来一个不太正经的声音:“老大,是我,斗鸡,有什么需要效劳的吗?”
“斗鸡眼?你不在朱雀街,跑圆湖路干什么?”老廖明显一呆。
斗鸡眼很得意的说:“老大你有所不知,圆湖路分局因为要承担与众学生交流的重任,安排了很多温柔又在耐心的女警,我现在就是来……你,明白?”
“妈的,刚才是因为我在修理个家伙,引起观众不适应,你们就当作玩笑,取消掉吧。”
“哦,好,没什么事了吧?老大仙福永享,老大寿与天齐……”
廖学兵将电话丢还给何源,撇撇嘴:“在旁边看着,我教你们怎么当一个合格的坏人。”
何源震惊,无法动弹,手足冰凉:“怎么,难道打人还有理,警察也不管了?什么世道?”另一个叫袁冠杰的男生一样吓得要死,“廖老师是入学校的杀人吗?”
待过了一会儿,郑可然的剧痛渐渐平复,整个人虚脱无力地躺在地上,抓着手指哀叫唤,满头大汗,咬得太紧的牙关的牙龈渗出血丝,表情楚楚可怜,像是被十名壮轮过大米的少女。
“何源,你帮我一下,把他的裤子扒下来!”老廖说。
这回何源真正面如土色了,老师居然连男的都不放过,他还是人吗?老廖接着拿出啄木鸟说:“意图强*奸妇女,先阉了。”
郑可会弹射似地弹起。身手堪比最灵活的猿猴,动作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大叫一地声:“救命啊!”拨腿就跑。
廖学兵伸脚一勾,他慌乱中没任何防备,身体平衡性又差,俯面摔倒在坚硬的水泥地面,一个极典型地狗啃屎姿势,呜咽着摸向嘴里,掏出两枚断牙。
何源虽然算得上是他的帮凶,但在先前郑可然耍流氓的时候进行了阻止,还能称得上良心犹存,是个可造之才,廖学兵便笑道:“你说说黄老师抓你们偷窃女厕所是怎么回事?”
何源一想反正董事会已经知道。通知都下来了,过不多日便会全校皆知,不敢隐瞒,低声说:“反正就是对那事很向往,以前没见过真的,特别真瞧一瞧,四楼女厕所外面有个排气窗……”排气窗开向楼外,又是在四楼,见老廖不太相信,急忙解释:“可以从文印室的窗子爬过去,虽然很危险,只有不到半米的地方能够站得住脚,而且没有护栏,周围到处都是高压电线,不过,那么大的诱惑,我们也不管了,把心一横,就趁上课时从那里爬过去守着,还准备了照相机想留个纪念。”
廖学兵竖起大拇指:“色胆包天,连命都不要了,你们真是古往今来第一淫贼,佩服佩服,结果呢,偷看到了谁?是怎么被黄老师现的?”
“排气窗开得比较高,是从上向下俯视的角度,什么都没看到。”其实是看到了一个女生地大白屁股,但那是三年一班著名肥婆的,被人抓到就算了,这么失败的战绩怎么可以随便说出来,三个不约而同将这事瞒住了。
何源接着道:“暴牙黄在顶楼不知干什么好事,向下一看就现了我们,后来他就跑到文印室堵我们……嘿,居然知道文印室地秘密通道,我觉得他很可能也偷看过。后来我们怕得不得了。他就问我们此事公了还是私了,我们哪里敢声张啊,给了他几百块封口费,没想到第二天邱大奇马上找我们去谈话,还说学校会严肃处理这件事,***,暴牙简直是个卑鄙小人!**他祖宗十八代!”
老廖摸着下巴点头:“暴牙黄……真有趣的外号,他不是好人,你们就算好人了吗?”
袁冠杰插嘴道:“虽然我们不是好人,可我们敢作敢当,不像他言而无信!”
“报复暴牙黄的女朋友杜小姐,还想要非礼她,你们真敢作敢当怎么不找暴牙黄报仇,反而找个无辜的女人下手?还好意思这么理直气壮,真是服了你,偷窃女厕所也不是什么坏事,我以前也看过,至于怕成这样吗?可是你们……唉,丢人!”老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袁冠杰面红耳赤,兀自想方设法辩解:“我,我们是这样想的,打算从全方位打击暴牙黄,摧残他地意志……呃,先吓吓杜小姐,然后在他抽屉放蛇,再把他车胎气全部放掉,还有,还有喊人揍他一顿。”
“就这么简单?”
“我再想想,还有,用电脑接合**照片到他头上,让他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生!”
廖学兵抹了一把额头汗水,说:“即使我对电脑一窍不通,可也知道,只要请个电脑专家利用什么工具就能分析判断出照片是不是被修改过的,他完全可以向别人声明那是有人陷害,以后你们再耍什么阴招,他只要举出这个例子,别人就都相信他了。”
“哦,我怎么没想到……完了,这回不被开除也是个大过处分,而且,我爸会杀我的,报仇无望啊,”何源,袁冠杰同声叹道,尽是无奈和绝望。
廖学兵把他们三个抓到附近的石椅,拂掉树叶,四人并肩坐下。
拿出河水牌香烟,递给他们,何源摇摇头谢绝,袁冠来犹豫一下,接过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立即换了副悠闲地神态:“河水香烟就是不错,听说连曹氏集团大老板都爱抽呢。”
郑可然嘶哑着嗓子说:“廖老师,你要报警抓我们就抓吧,还要玩什么花样啊?”由于刚才喊得太厉害,几乎撕裂声带,这时候咙肿了起来,说话十分难听。
“我抓你们干嘛?,见你们有胆子偷看女厕所,是块好材料,本来还以为有共同语言地,没想到不长志气,倒打起无辜的杜小姐的主意,真让我失望。”
何源听他言语之中,似是“同道中人”,心绪轻松了颇多:“廖老师,你在意的不是我们偷看女厕所,而是因为我们报复暴牙黄的方法太下作?”
“给你们个解决的方法,我就不追究了,一,明天诚恳的向杜小姐道歉,求得她的谅解,二,光明正大揍暴牙黄一顿,做到这两伯事我想办法让董事会不处分你们,也不对外公布。”
垂头丧气的三个男生顿时又惊又喜:“真的?”
“哦,差点忘了第三条要求,你们几个淫棍一定常干此事,告诉我还有没有偷看女洗澡房,女更衣室的秘密通道?”
三人几乎绝倒,郑可会摸着带血的断牙,生不出什么气来,挠挠头笑道:“上学期本来是男更衣室挖了个洞偷看的,哪知有柜子挡住,什么都没看到。老师,我家里有很多那种漫画和电影,你要不要?”
一时拍马人人和争先,溜须唯恐落后,何源抢着说:“那算什么,我还有几十张实拍本校女生的露底走*光照片大全,老师,明天我拿来孝敬你。”
老廖大喜:“还有什么好货,通通交出来,找董事会的交流免除处分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袁冠杰急了:“我还有一堆长得特别好看的裸聊女的msn号码,全都是免费自愿的!”
廖学兵笑得合不拢嘴,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好好好,全都送给吧,反正你年纪轻轻也用不着,那就这样,明天找到暴牙黄狠狠揍他,告诉他男人不是这么当的。”
“这……他要告诉上面,我们还不是一样挨批?”
“打到他不敢说为止,除了这个,我不希望再看到你们任何其他的违纪现象。”
站起身要走,想了一想,丢给郑可会几百块说:“去朱雀街看看医生,有个印度阿三的诊所收费很便宜。”
回到月神大庄园,天色已经很晚,别墅大厅光火通明。
又挨了小蓝落一通训斥:“还当不当这里是你家?整天到处浪荡在学校一上完课就跑得不见人影,也不跟我说是去拍戏!”摔出一本《胭脂河娱乐同刊》,表兄妹**的题目在上面醒目得很。
老廖定睛一看,冷汗如庐山瀑布飞流直下,适才教育学生的威风荡然无存,缩着脑袋不敢多嘴,低声嘟哝道:“那……那是演戏需要……”
第336章 小蓝落求吻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336章小蓝落求吻 “演戏还亲嘴?太不像话了,就不能不亲吗?哼,肯定是慕容冰雨那骚狐狸勾引你。”慕容蓝落泄完毕,突然抱着他的腰说:“老师,如果你真要很想亲嘴,那就亲我吧!”
说着,闭上眼睛,嘟起鲜艳、温润、如花瓣般的嘴唇,长长黑黑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期盼多梦的春天,少女的脸庞上开出两朵羞涩的粉色的花。
这是世间最具诱惑力的容颜,便是圣人站于她面前都会理智崩溃,顶礼膜拜。
廖学兵脑子瞬间空白,将与慕容冰雨的男女朋友约定尽数抛却脑后,这时耳边似乎响起一句话,史密斯夫人微笑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老师了。”他突然醒过神来,在慕容蓝落的光洁额头上亲了一下说:“乖孩子,别把事情想歪了,我和慕容冰雨根本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慕容蓝落微微有些失望,又有些暗喜,这招总算试出老师是真的待自己好。理由很多啊,你不亲下去,说明珍惜自己,他拍戏也有好一段时间了吧,但从不带慕容冰雨回家,说明不在乎那个女人,、至少是不看重,班里有好几个女生喜欢他,但严守本分,不受诱惑,这几条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廖学兵第一次扮君子,立即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暗想有便宜不占,人渣中的废柴,畜生中地禽兽。
“老师。你答应我,以后绝对不去找慕容冰雨。”慕容蓝落提出一项看起来很合理的要求。
老廖生来崇尚重言诺,轻生死,岂能轻易答应。十年来第一次有女生主动向他表白,幸福如此珍贵,到手的羊肉怎能松口?否则日后没妞可泡那才叫真正的自掘坟墓。
他故作非常难以割舍,犹豫了片刻,慷慨激昂地道:“其实老师已经与剧组签订合同,你想想啊,大丈夫一诺千金,就是死也不皱一下眉头。何况只是跟那女人拍几天的电影呢?你希望老师是个背信弃义之徒,日日夜夜被人戳脊梁骨唾骂吗?你希望老师辗转反侧,积郁成疾,呕血三升而亡吗?你希望老师被纪录在史书上成为奸诈狡猾卑鄙无耻的典型吗?你希望老师生生世世都被钉在耻辱柱上不得安宁吗?”
慕容蓝落瞠目结舌,目瞪口呆,许久说不出话来,“没,没那严重吧?我只是不想你和慕容冰雨那个坏女人靠得太近啦。一看就知道她是骚狐狸,居然骗你和她亲嘴,太可恶了……”
廖学兵噌地站起,义正词严地说:“这不是什么亲嘴的问题,这关系到正义与邪恶、光明与黑暗、人性与兽性。在当今道德沦丧的社会风气下,人们偷鸡摸狗、红杏出墙、搬弄是非、私生活不检点。就连电影中也尽是暴力色*情,多么让人痛心。为了挽回社会业已失落的光明,我与剧组商量拍摄这部影片,宣扬积极向上,人性地光辉,爱情的美好,难能可贵。而我。甘愿牺牲自己地形象去演了男主角,你可知道我内心有多痛苦?”
慕容蓝落纵使全然不信,此时也被他蛊惑人心的语调搞得半信半疑起来:“那,那我暂时不干涉你,但你以后不准跟慕容冰雨合作了。如果很想找人亲嘴的话,就找我……”
“小蓝落,老师内心有许多迫不得已的苦衷,请你一定要相信我。要知道,老师心里只有小蓝落一个人。”
得到他近乎誓言式地保证,慕容蓝落一颗心好像乘了翅膀,一飘一荡就是落不到地上。她很高兴地伸出手帮廖学兵揉捏肩膀:“老师,你一定累坏了吧。我老是在怀疑你。真不好意思。”
“真不愧是我乖乖的小丫头。”老廖赞道。
第二天是课,潘海成回到学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脸上掌痛仍很清晰,红肿没有消退。脸色尤其阴郁,好像暴风雨之前的铺满天空的乌云,双眼通红,血丝一层叠着一层,时不时吸吸鼻子下的鼻涕,两手插进裤袋,走进教室没有看任何人一眼,来到座位上就呆看着黑板。
他的裤兜里揣着一柄非常锋利的尖刀,手掌紧握刀柄微微颤动,无论是谁,只要惹他一句,他将毫不犹豫地拔出尖刀捅向对方心脏。
杀人偿命没错,谁要敢惹我,我跟他同归于尽!宁愿高傲地死去,不愿卑微地活着!士可杀不可辱,谁碰上我海港小霸王,只有死路一条。
无奈潘海成忘了最重要一条,是他先惹起事端遭受反击才导致自己颜面无存的。
关慕云好歹也算是跑过江湖的人,将潘海成地反常行为一一收在眼里,看见他裤兜里的轮廓,就知道这小子动了杀机,忙向老廖汇报情况。
“潘海成,廖老师叫你去喷泉,他有事找你。”关慕云收到老廖的批示,远远叫了一声。
潘海成缓缓站起:“哼,想教育我还是想羞辱我?”一言不朝楼下走去。
老廖正在喷泉花架下和偷窃三人组碰头说话,手里有一份早上陈警长送过来的有关潘海成的详细资料。
三人没有忘记承诺,郑可然拿了几张盗版黄色光盘,神色鬼鬼崇崇,就和天桥下兜集黄碟的中年妇女差不多。何源腋下夹着一本笔记本,笔记本里有十多和精挑细选画面清晰,角度特别的照片。
董事会地人还没来学校,先收了贿赂再说。
看看左右没其他人了,拿出照片审阅,基本没什么看头,何源的摄影技术太差,镜头里不是膝盖就是后腰,差强人意,唯一一张有收藏价值的是一个女孩的美腿,特别眼熟,居然是丁柳静的。
“好,先不谈这个,暴牙黄那种老师打就打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呃?你们不敢?那你们怎么敢向杜小姐下手?”
“呃,她是女人,所以不太害怕。”
“妈的,真是可笑,你们也算是欺软怕硬之辈了。那么。就耍小手段吧,让他接受背信弃义的惩罚。”
何源沉吟了一阵说:“其实杜小姐是好人,让暴牙黄霸占就太糟蹋了,所以我得想办法让杜小姐看穿他的真面目哪,不如,冒充他的名义给颜江女士写封情书?”
郑可然刚要叫好,袁冠杰急忙拉住他低声道:“喂,你不知道廖老师正在追求美丽大方端庄淑雅的颜江女士吗?”
笑声嘎然而止。何源以为自己得罪老廖,顿时大气不也喘。
老廖怒道:“谁说我追求颜江的?你们没看到昨天的娱乐周刊吗,对比起来,我该选择谁还不清楚?”
何源立即醒悟:“颜江女士是八卦的传播者和谣言的散布者,我想这肯定是她向廖老师示爱不成怀恨在心才出此下策,算了,不谈这个,我们接着策划暴牙黄的绯闻。”
几人窃窃私语,商议完毕,潘海成冷冷地站在他们面前,很生硬的问:“廖学兵,找我什么事?”
“别紧张……呃,别以为藏着刀就很厉害了,我只想和你好好谈谈。”老廖尽量让他放松:“佛家有云,既种恶因,便得苦果。你在海港中学称王称霸,一定做了很多了不得的大事吧,哪知道来到新学校,比你厉害的人多了十倍,原来那种嚣张跋扈行不能了。”
潘海成只哼了一声。
“是不是觉得受了委屈了,想要报复?是不是好像所有人都在找你麻烦,非给他们点血的教训不可?”
潘海成虽然认为他说的不错,但那种居高临下的质问式语气不能让人接受,于是仰看天,当做什么都没听到,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袋子里藏着刀是打算等下有谁对你出言不逊便给他来上几下,对吗?其中也包括我,或者是昨天揍你的关慕云?”
潘海成被看破心事,冷笑道:“你说的没错,谁敢惹我,我就让他好看。”
廖学兵现这小子与十几年前的自己有略微相似,好狠斗勇有得拼,当然气势上差得太远,而且这小子代表的也不是正义,而是一已私怨。“潘海成,我看你就像个可怜虫,与风车搏斗的堂、吉诃德,你的人生已经失败了。”
“什么?”潘海成紧紧了手里的刀,叫道:“你有种再说一遍?”
郑可会三人相对骇然:第一次见到这么猖狂的新转学生,同个字,牛,再加上一个字,逼!
廖学兵拿出刀刃细长尖利的啄木鸟说:“你是一个懦弱的人,不敢面对现实的人,其实你一直生活在自卑之中,每个人都能侮辱你,你没反抗,但是没什么头脑,只好使用最简单的暴力,成功一两次之后别人开始害怕,于是你的心理变得更加扭曲,充满暴力倾向和攻击性。”
“你……你说这些有什么用?跟我有什么干系?”廖学兵说的正是潘海成的心理历程,拜托陈警长调查拿到的,他骤然变得十分慌乱,转身就走。
潘海成以前和夏惟差不多,是个经常挨欺负的倒霉蛋,但在某次忍无可忍的还击后,现对方也是很害怕,于是他走上了一条与夏惟截然不同的展道路,使用暴力对付每一个看不顺眼的人,践踏任何敢于蔑视他的人。
第337章 偷窥女厕事件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337章偷窥女厕事件 “等等,想回教室接受大家的嘲笑然后再捅他们几刀吗?”老廖冷笑道。
潘海成停住脚步:“不关你的事。”
“如果每个人都自内心的仰慕你,爱戴你,视你为偶像,将你比做天上的太阳,那么你会怎么做?”
潘海成的手抖了一下,锋利的小刀险些割破大腿。毫无疑问,这是他苦苦追寻的最高理想啊。
眯着眼睛看了老廖好久,终于觉得除了自己,别人都不可信任,说道:“不怎么做,无聊。”朝天吐了一口浓痰,飞到远处的草地上,晃晃悠悠耷拉着肩膀走了。
何源大为佩服:“这小子很有个性,可惜不合适在正常社会生存。”自然是在骂他不懂人情世故,以后会死得很快。
廖学兵说:“你们也回去上课,暂时先学会克制,给暴牙黄造成假象,做人要有分寸,让对方轻敌大意,我们再趁他骄傲自大的时候,使出致命一击。对了,先去向杜小姐道歉,她心地善良,你们姿态放低一点,估计会原谅你们的。”
拿出陈警长那里得到潘海成的资料,边翻阅着,边向物理教研组办公室走去。
在很久以前的时候,潘海成也是个正常的家伙,没有谁生来就是坏蛋,初中二年级的时候他还曾在《新芽中学生作文精选》年度第四期表过一篇作文,也曾是学校文学神的活跃成员,只是不知道了出于什么原因,最后性格变得十分暴戾,陈警长不是私人侦探,搞到手的资料非常有限,大多是从原校档案里转过来的。
物理教研组里老师不多,大都还在上课,只有组长杨德峰因为承担了一些教务工作,所以课业比其他老师要少,得以悠闲地呆在办公室里。
老廖跟声德峰不是很熟悉,先套套交情再说,在他桌子前找了张椅子坐下,换上平易近人的笑容说:“杨组长,今天天气真好,怎么,没课吗?”
杨德峰正在浏览近段时间的物理教师考勤情况,看看最近大出风头的二年二班主任,问道:“小廖,有什么事吗?廖学兵与邱大奇正面对敌,因为学生藏毒事件闹得沸沸扬扬,无人不知。因为证据不足,邱大奇几乎形成了诬蔑、构陷、诽谤等多重罪名,董事会本是要给他一个撤职处分的,但宫雪琳最终还是利用关系把这事给压了下来了,最后不了了之。
在那件事,以杨德峰混学校中级管理层多年的经验可以看到廖学兵撑腰地是校长和史密斯夫人,后台如此强硬,他可不愿轻易这家伙。笑问:“廖老师是为了你们班的物理学生成绩而来看得出?教你们班的翁老师正在上一班的课,等他下课了我叫他找你。”
老廖叹了叹,摆出一副时间充足,准备闲聊个够的架势,随意拿起桌子上的物理教案翻看,说道:“我们班的物理课成绩总是上不去,真是太伤脑筋了,翁老师地教学水平不错,可是他属于埋头苦干型人才,跟学生们沟通不是很充分。”
“是啊是啊。”杨德峰点头道:“你们班纪律实在太差,能够完整的上一节课就已经算得上非常成功了。”
两人聊了一阵,廖学兵慢慢将话题转到暴牙黄身上:“呃,杨组长,三年级的黄广基,你看怎么样,听说他教育学生一套功夫,我正想请他帮我的学生在晚上有空的时候辅导辅导。”
能教三年级的课程,大都是名校毕业的高才生,本身有底子,杨德峰嗯了一声:“黄老师水平还可以。但是人品不怎么样。”
“此话怎说?”老廖大喜,表面上动声色的随口提了一句。
任何人都是潜在的八卦散播者,杨德峰早就对暴牙黄颇有微词,私下甚为不满他向领导层献媚的行为,这不是打老子组长位子地主意么?因此一机会便大说他的坏话。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小黄这人,媚上欺下,听说前几天还和学生一起偷看女厕所,也不知他是怎么追上资料员杜小姐的。”
“不会吧,还有什么其他恶劣事例?这样的话我可不敢让他辅导我地学生了。
杨德峰也觉得偷窃女厕所事例太过玄乎,不足让人相信,便说了件真实地事:“他班级上个学期的成绩没达到董事会规定的标准,就编造了好几个学生生病的理由,把成绩下滑这件事掩盖过去。”
既然做过弄虚作假的坏事,那么就好办多了,廖学兵敷衍着,暗示以后有机会在史密斯夫人跟前为他美言几句,杨德峰大喜,称谢不迭。
他起身告辞,先去了董事任铁林的独立办公室。
任铁林的排场比校长还大,办公室装修非常豪华,这是给来访的家长一个强烈的心理暗示:“我们学校是全市最好地,你不选择这里还有什么可选择的呢?”当然是针对有钱的家长而言,没有空调,后面的壁炉燃起温暖小火,室外的温度其实也并不错,但他喜欢这样,别人没劝阻止。
廖学兵脱了外套,还是热汗直冒,喝了秘书送来地热茶,说:“任董事,前两天不是抓了几个偷窥女厕所的学生?”
任铁林正是经手此事的人,对这事印象深刻,不解道:“没错,已经拟定了处分细则,准备向全校出通知,以儆效尤,震慑那些为非作歹的学生。”
“学生偷窥女厕,是你亲眼所见的吗?掌握确实证据了吗?”
“是物理组工作黄广基老师亲自抓的,而且犯事的学生已经供认不讳,还有什么疑问么?”任铁林确定廖学兵又是来找碴的,上次藏毒事件的翻案,让他对老廖的能力大为佩服。
“任董事,我们这是学校对吧,学校是干什么用的?教书育人,教人成材,引导他们人生的正确方向,你身为董事,学校就是你的家,学生的家长就是你的衣食父母,你不考虑着为家庭做出点点贡献,反而要颠倒黑白,是什么道理?”
任铁林见他不由分说就是一顶大帽子扣将下来,不悦道:“处分三名学生,以严明校纪校规,怎么不是道理?”
老廖理直气壮:“你有没有想过三名学生虽然行为不端,但至少没有其他大恶,这样羞人的事情宣扬出去,他们的人生将会全面改写,从此在人前抬不起头来,对一个人的思想造成颠覆式的影响,从此自暴自弃,或是危害社会,这是做学校方面,应该做的事吗?把一个本来很单纯的学生变成杀人犯?换做是你最不能接受的**被人踢爆,你又怎么想?会不会生无可恋,一死了结?”
任铁林叹道:“你好像说得也有道理,那我们就不做公告了,私下处置,给他们一个警告。”
“还有那个黄广基老师,经过我的调查取证之后,现这件事别有隐情。”
“哦?你说。”
“他当时曾以此事要挟犯事的学生给他钱,以做为私下了结的筹码,事后现此事能够换取更大的资本,便毫不犹豫向学校方面举报,这样的老师,是不是也该罚上一罚呢?”
“你说的是真的?”任铁林来了兴趣。黄广基的另一个董事会派来的人,如果教训他一顿,也是件好事。
“你尽可以向当事学生求证,注意为了学生的未来,不要过于严格执法,否则会伤害他们幼小的心灵,我就先告辞了。”
到教室上了一节课,潘海成趴着桌子睡觉,他也懒得理会,安纯纯还没来,已经请假快两天,张东馨依然出尽风头,将贝晓丹压得喘不过气来,陈有年私下向同学们炫耀柏幽城的签名照,被廖学兵点名批评之后收敛几分钟,过了一下又悄悄拿出来夹在书本里欣赏个不停,口水流了一桌子。
这一天的学生们十分活跃。
崔政找人商量准备在中午的时候去看望安纯纯,多赚取一点美女的好感,但吴春杏始终摆脱不开,伤透脑筋。
欧阳丽芳原来期待老师帮他介绍一个英俊的男朋友,可是等了这么多天仍没下文,开始在班里大肆散播老师的坏话,说他追求的颜江女士未遂什么什么的,种种丑态可笑之极。
夏惟被断掉财源,彻底成了瘟头鸡,精神恍恍惚惚,别人乍一看去还以为碰上了梦游者。
与之相反,周安非常兴奋,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舞蹈的韵律,连走路都掂着脚尖,看到阳台就想搭上去压腿。
而骤然成了老大的关慕云开始在别班中收保护费,要是牙缝迸出半个不字,立马拉开衣襟露出写在里面的飞车党口号,直到把人吓傻为止。
廖学兵上完课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
他开始对潘海成产生了兴趣,研究学生的性格与精神状态,现在俨然成了他的爱好之一。在对待夏惟那时,终究还是欠缺不少经验,没能让暴户的思想变得太正常,下面的潘海成将是一个挑战。
第338章 兵哥的往事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338章兵哥的往事 输入关键词“新芽中学生作文精选”再加空格和潘海成的名字,找到了当时他所表的作文,这是一篇充满意趣的寓言故事,写一头小猪在学校里获奖后看不起其他小朋友,大家都不理它,后来去游泳溺水,大家齐心尽力把它救上岸来,小猪就很后悔的向大家道歉,说以后再也不骄傲了。
思想肤浅,文笔幼稚,题材老套,好像是在写低年级的小学生作文,但当时他已经是初二学生,这篇文章为什么能刊登?
再一看,是寓言专栏,其他表文章的水平也都差不多,重新搜索,居然还有一篇潘海成的作文,刊登在别地杂志上,文笔要比小猪的故事好得多,《我的理想》,写得有声有色,我的理想就是当一位伟大的文学家……
好小子,有志气……
一个多年前的好学生,还表过作文,理想远大,志趣高洁,突然变成了暴力狂徒,这其中的过程耐人寻味啊。
再也查不到关于潘海成的其他消息,廖学兵关上电脑。
两天以前,在距中海市一百二十公里的瑶台市梨花镇,镇集会所挤满了人,大家都在看热闹,今天的热闹很不寻常,东门街的谢秃头两公婆正和许镇的三个儿子争论东山脚鱼塘的归属。
真是笑话!许镇长三个儿子号称梨花镇三彪,勾结当地警局,蛮横无礼,嚣张跋扈,见鸡抓鸡,见狗撵狗,天天一柄杀猪刀插在裤带上,肚子饿了随便逮上一家饭店吃喝,没有敢收钱,说句实话,在梨花镇,他许氏三兄弟看中的东西没有要不回来地。
自从十年前廖家老大失踪,老二去中海念大家,许家就成了梨花镇真正的霸主,你一个秃头老谢还敢和他争鱼塘,不要命了么?去年为了一包香烟,刘家巷的赖皮刘被许家大儿子捅成残疾,结果关了半个月,什么事都没有就放了出来,愈猖狂,几乎到了人人侧目的地步。
“谢秃子,你他娘的昨天卖的鱼让老子吃坏了肚子,医药费八万四千块,是赔钱还是把鱼塘让给我?”许老大怒喝道,脸上的刀疤一闪一闪,格外狰狞。
人群里三层外三层,人人幸灾乐祸,没半分同情。
秃头谢蹲在地上抽闷烟,他老婆可怜兮兮地哀求:“看在同镇人地份上,就饶了我们吧,昨天的鱼那么新鲜,怎么可能吃坏肚子啊?再说吃坏肚子也花不了什么钱,怎么会有八万四千块?”
许老大一脚就踹了过去,喝骂道:“怎么不用?要不要给你看看医院开的收费清单?”
将近五十岁年老体衰的妇人怎禁得起这壮汉的一脚。抡在小腹上,当场滚倒在地,动弹不得,红艳艳的鲜血慢慢渗出裤子,老谢红了双眼,叫道:“姓许的,你踢死我老婆,我跟你拼了!”猛扑上去,揪住许老大地衣襟。
许氏兄弟一拥而前,拳的拳脚的脚,把谢秃子打得不成*人样。集会所的水泥地面染满鲜血,众人敢怒不敢言,一些尚有正义心的便头不看。
围观的人群当中尚有谢秃头的儿子谢小林抖抖梭梭,缩着脑袋,许老二拉着他的头冷酷地笑道:“小林子,你这个像狗屎一样的爹也敢冒犯我们三兄弟虎威,太不成话,你过来,替我们教训教训你爹!”
谢小林默不作声,许老二一记耳光抽了过去,说:“犹豫什么?天天跟我们吃喝玩乐,嫖娼还替你付账,挺痛快是吧,现在叫你干点事就不肯了?”
谢小林踌躇片刻,踢了生他养他的父亲一脚,许老二又骂:“***你今天没吃奶吗?用力点!”
见谢秃头眼中喷出怒毒的怒火,许老二一泡浓痰地吐到他脸上:“来,老弟,把这两个老不要脸的衣服裤子扒光。”
血色的黄昏下,老谢夫妇光着身子在寒风中颤抖,迎着无数人的目光,他老婆膀胱破裂,尿溶液和血液合着流出下体,谢小林在旁边嘿嘿傻笑着。
天渐渐漆黑,人群才逐渐散去,几个邻居把他们用毛毯包了抬到医院,因为伤势太重,没钱交治疗费,又被赶出来,只好抬回家里,刚念高一的女儿谢如霜接到通知赶回来,老谢夫妇已经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邻居们怕他当场死了,自己不好脱身,反正抬回家里已是仁至义尽,纷纷借口散去,谢如霜见父母忽遭横祸,立即哭倒,泣不成声。
“如霜……”谢秃头脾脏破裂,肋骨断了好几根,咳出鲜血,勉强支撑到现在,蠕动着嘴唇,费了很大功夫才说得出话:“看样子我是快不行了,你不要报警,报警没用的,反而会遭到他们报复……我的枕头下有五十块钱,你明天一早就坐车去中海,找一个叫廖学兵的,让他替我报仇……”说完两腿一直。
谢如霜悲不成声:“爸爸!”
谢秃头突然睁开眼睛,艰难地伸出手:“记得说,你是老谢的女儿,让他饶了你哥……”
“爸,我哪也不去,我要把你治好。”
“没用了,找到廖学兵,拜他做义父……”老谢的嘴边冒出泡沫状的鲜血,脖子一歪,再也没有醒来。
一个小时后,一直昏迷的谢秃子老婆也撒手人寰。
谢如霜呈石化状态在床前坐了一夜,眼泪流成大河,窗外呼啸的北风正猛烈地刮着,年仅十五岁的她从此无依无靠,茫然失措,宛若世界末日来临,悲伤绝望。
与此同时,谢小林与许氏三兄弟在城南大排挡喝酒,划拳行令,似乎下午地时候从没生过什么事。
下午拍完戏,收工很早,老廖三点多就回到学校了,没找到空暇揩慕容冰雨的油,慕容冰雨也着急得不行,可那么多人在场,终归不好意思,于是约了晚上见面。
偷窥三人组的处分通知终于没有公布,看来董事会是认真考虑过自己的意见了。
通向办公室的一路上,很多老师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老廖莫名其妙,脸上又没什么脏东西,演戏的旧衣服也已经换了回来,还有什么好看地?
6诚达夹着讲义赶着去上课,迎面走来,也朝他上下打量,廖学兵怒道:“看你爷爷吧?出了什么事?老子老觉得今天心惊肉跳的。”
6诚达低声说:“早上苏老师来找你好几次呢!可是你不在,真可惜了,还有,刚才又来了一个小女孩,在办公室等你。”心道:“这畜生肯定是私生活不检点,被人家找上门来了,我得偷偷把这消息散布出去,那么小的女孩也搞,败类!”
“不是我们班学生吗?”
“不认识,口音有点怪,好像是瑶台那一带的。”
“啊?”老家来人?廖学兵见这事处处透着怪异,也不多说什么,拔脚就向办公室走去。
一个半陌生只有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坐他的位子上吃一桶方便面,简直可以称之为狼吞虎咽,面目清秀中透着疲惫,两眼空洞,眼袋红肿,头凌乱,鼻子下还流着清鼻涕,所穿的衣服非常破旧,裤子已经短到了脚踝处,起码穿了三年。握着筷子的手掌粗糙,就和老廖的手差不多。
姜锋倒了一杯开水放在桌子上,说:“小妹妹,吃慢点,别噎着了。”回头一看,说:“廖学兵来了,你有事找他就快说吧,等下部长来了可不好看。”
廖学兵带着疑惑走到桌子边问:“你找我?”
“你就是廖学兵?”小女孩擦掉鼻涕问道,说的是带着瑶台市口音的话。
“是的,找我有事吗?”
小女孩眼眶中滑出泪水,丢下碗筷,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
这个动作让办公室的所有人都惊呆了,现代人除了祭祀祖宗,绝少下跪,如果要跪一个活人,除非那人是爷奶父母、是自己的天,是自己顶礼膜拜的偶像,这女孩子当面跪廖学兵,莫非……大家一时脑中充满疑问,停下手里的工作等着看热闹。
“你是谁?打哪来的?”廖学兵扶起她,但一松手,她又跪下去,抱着老廖的大腿哭道:“我爸死了,是被许家人打死的!”
“你爸是谁?”老廖一时摸不着头脑,离开家乡十年,已经有很多事记不住了,这女孩有点面善,可就是想不起是谁。
“我爸叫谢贵宣,叔叔,你一定认识他吧!”
谢贵宣!被许家人打死了!如今孤女找上门求助,宛若一道霹雳,前事缓缓流过廖学兵的心间,把女孩扶回椅子上说:“你就是谢贵宣的女儿?别激动,慢慢说。”
十三年前廖学兵上高中,是谢家用省吃俭用余下的三十块给他买书。
十年前廖学兵踏上中海的行程,是谢贵宣蒸了二十个馒头塞进他囊里。
九年前廖学兵父母同时去世,是谢贵宣召集邻居凑钱买了两口薄木棺材才得以下葬。
老廖捏断了自己的一根指骨。
谢如霜哭得梨花带泪,一把鼻涕一把泪,将事情经过一一述说,同事们听得义愤填膺,个个火冒三丈,姜锋拿起电话:“不行,天下怎么还有如此恶霸,我替你报警,叫法医验尸,将他们绳之以法。”
第339章 兵哥还乡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339章兵哥还乡 “不。”廖学兵谢绝了他的好意:“梨花镇有梨花镇的解决方式。”对小女孩说:“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你爸爸他安葬了么?”
谢如霜摇摇头:“我叫谢如霜,昨天天一亮我就坐车上来了,爸爸还在床上没动,我不认识路,找了好久,才找到这里的。”
她没到过中海,又不认识廖学兵,更没有什么电话,不戴任何行李,五十块钱买了火车票就没剩下什么。刚下火车就有些不怀好意的男女前来搭讪,心中害怕之极,茫然四顾,见人就问认不认识廖学兵。昨天下午碰到一个妇女说认识,就急忙跟着走了,妇女带她走了好远,来到一栋破旧的楼房里,没见到什么人,上厕所时不小心听到他们是拐卖妇女儿童的团伙,跳窗逃跑,躲在一条陌生的巷子里哭了一夜,又累又饿,下午时碰到一个开摩托车的流氓见她长得好看,意图非礼,无意中说了廖学兵的名字,那流氓居然认识,就送到郁金香高中来了。
经历曲折得令人心酸,闻者落泪,听者感怀,办公室人人唏嘘不已。宋玉浩悄悄摘下眼镜抹掉一滴眼泪说:“小姑娘从瑶台市过来投奔小廖不容易,我们给他捐点钱吧。”平时经常得廖学兵请客喝酒,这时该是表现义气的时候了,掏出五百块放在桌子上。姜锋、余定楼也跟着献了几百块钱。
其他人暗骂,你跟小廖感情好,帮上一帮是应该,关我们什么事呀?但话都这么说了,也不好意思小气,俱都拿出十块二十块,还要装出大方无比的样子说:“老婆都把工资收走了,这点钱本来想买烟的,见小妹妹可怜。唉,先拿去吧。”
廖学兵将钱全部收好,摊平,塞进口袋里,说:“各位好意我就不客气的领了,以后有什么困难叫我廖某人一声。”便有人想:“叫你又怎么样,真有事能帮得上么?”
有些事不方便在人前说,拉起谢如霜道:“先和我去吃点东西,洗个澡,再回梨花镇安葬你父亲。”
到二楼餐厅点了几个小菜,叫了一碗米饭,谢如霜吃过方便面只是半饱而已,流着泪也不说话,把饭菜全部吃得一干二净。
“你父亲留下什么话么?”廖学兵坐在她面前,说着点了一根烟。
谢如霜用脏兮兮的袖子擦了擦油腻的嘴唇,对这位刚认识不到半小时的大叔明显有些不信任,红肿的眼睛深邃如一潭死水,盯着空荡荡的盘子呆了好久,反正自己已经成了孤儿,眼前这人是唯一的希望,才迟疑着说:“他要我认你做义父。”
廖学兵哦了一声,没有说话,谢如霜一两岁时不会认人,廖学兵到她家串门。谢如霜叫他做爸爸,廖学兵当时年纪不大,但是思想成熟,做事稳重,与秃头老谢称兄道弟,老谢曾笑着说不如就让女儿认他为义父吧,没想到十三年后事过境迁,物是人非,竟然戏言成真。
妈的。鼻子有点酸,谢家待他不薄,这么多年没回去过。确实后悔了。
带小姑娘到学校澡堂洗了个澡,叫慕容蓝落拿了一套衣服,慕容蓝落见老师问自己要衣服,处处透着古怪,一定是那种癖好又犯了,不过头天
晚上那温存的感动还时时徜徉在心头,不好意思不给,就回宿舍拿了一套。学生中午在学校午休,宿舍里大都留有几套换洗衣服。
洗刷干净地谢如霜宛若出水芙蓉,清丽绝俗,虽然身子单薄,还略嫌稚嫩,但那容光也不是可以轻易逼视的,在小巷子里哭了一夜,没合过眼,此时眼珠中布满血丝,仍是睁得老圆,她什么也不敢多问,什么也不敢多想,就那么怯怯地站在廖学兵旁边,等待他的安排。
“好吧,先回梨花镇。”廖学兵说完给贝世骧打了个电话:“借你几辆车子,给个兄弟送葬。”
五点半钟,天还很亮,太阳没有落山,许家三兄弟在自家院子摆了张八仙桌,请三四个狐朋狗友一齐饮酒吃肉,桌上杯碗狼籍,划拳声不绝于
耳。“你***输了快把酒喝干净,养海豚呢?”许老大指着划拳地输家周斌骂道:“都两天了还没找到谢小林的妹妹吗?”
“早上刚去过他家,两老儿躺在床上没什么动静,他妹妹也不见人影。”
许老二说:“我看还是找人挖个坑把那两个老家伙给埋了,不然上头查下来也够头大的,老爹他也吃不住啊。”
许老大笑道:“我就是要把两个死鬼晾晾,让镇子的人看看违抗我们是什么下场。昨天一话,任何人不准葬两个死鬼,谢小林连屁都不敢放,他妹妹溜得快,怕是不敢回来了,真可惜。”
梨花镇镇长许升平从屋子——全镇最豪华的别墅走出来,冷冷瞪了大儿子一眼:“每次都要我帮你揩屁股,你就不会用脑袋想想,打死人有多大麻烦?”
“有什么麻烦?我现在还不是坐得好好的喝酒?许老大不服。
“你忘了,以前东门街姓廖的跟谢秃头关系好得不像话,老谢那废物当时连走路都是打横地,没有敢惹他。”
一时间,满院子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许老大把玻璃摔到地上,骂道:“廖老大失踪,廖老二去外地那么多年,早就死在中海了,他就是不死,我也叫他脱三层皮!”啤酒液混合着玻璃渣泛起白色泡沫。
周斌刚满二十岁,年纪尚轻,问道:“我们镇没有姓廖的啊,谁是廖老二?”能让许家老大如此暴怒耿耿于怀,镇子里确实没有这样的人。
“少罗嗦,过两天你弄台抽水机把东山脚鱼塘抽干,鱼全部网起来,我搞辆车拉到瑶台卖个价钱。”
这时,很远的地主传来鞭炮声,许老二说:“哪个孙子又讨老婆,也不给兄弟献几个红包,周斌,你开门口那辆摩托车去看看,让新娘等下来敬个酒。”再仔细一听,隐隐还有敲锣打鼓的声音,又说:“不对,这是死人鼓的节奏,有谁家这几天死了人?”
许老三放下酒杯:“只有老谢死了,镇子就那么大点,放个屁全城都能知道。不是放出话了吗?谁吃了態心豹子胆替他送葬的?”
正说着,锣鼓声已近。周斌脚步有些踉跄,找开小铁门向外一张,倒抽一口凉气,声音都走样了:“是总统死了吗?”
“别大惊小怪的,丢人。”许家三兄弟好奇心起,跟着走出门外,接着他们看到毕生难以忘记的场景。
许家别墅门外这条路叫做梨花大道,是梨花镇地干道、商业街长两公里,宽可以并排通六辆卡车,两边集中了梨花一半以上的商铺,许氏兄弟每当手里缺钱,找上装修看起来豪华一点的商店转悠几圈,钱就这么来了。
这时的梨花大道从他家门口一直到尽头,一眼望不到边,并行两列整齐地黑色轿车队伍,估摸一算,起码有两千多辆,缓缓而行。
车队最前头是三十二人分别抬着两口青铜棺材,棺材长两米,宽将近一米,重约一吨以上,两侧有繁复难言的镏金花纹,前头一个用银镶上去的“寿”字。光是这口棺材就价值好几十万了,里面躺着的是什么人物,而且还是两个?
两边各有八个青年男女,披麻带孝,搂着个箩筐,箩筐里装满纸钱,每走两步,探进去捞出一把随后就撒密密麻麻,层层叠叠,飘得到处都是,地上铺了厚厚一层,落到树枝上,飞进附近商店里,那些老板也不敢做声。
还有四个人架着一只直径两米的牛皮大鼓,鼓边用黑布包了,鼓手头系白布条,卖力敲击。旁边敲锣、打钹的不计其数,人人左手臂佩带黑纱。稍候一点,是一群九十九名和尚诵度经文,其中夹杂着鱼声。旁边还有几个神甫手拿圣经,嘴里不知念叨着什么。
后面地轿车不时有一辆打开车窗,拖出一卷长长的鞭炮,劈里啪啦,炸着纸屑横飞,火光四射,屡屡浓烟。
最让人奇怪的是,棺材后有一辆牛车,上面放着五个空的竹编猪笼。猪笼体积颇大。专装大公猪用的,好像刚从村里捡来,竹篾边还沾着新鲜的猪粪。
所有的镇民全都从家里涌出来,争睹这千年难遇的奇观。纷纷交头接耳,胡乱猜测,光是青铜棺材就吓人的了。镇长许升平为自己准备的楠木棺材才不过两万块而已,看看这架势,起码五千人不止,塞满整条梨花大道,连街头游荡的野狗也停止争食,商店老板奔出门外看了片刻便互相询问打听。
但是正巧在队伍前的人看到了。
谢家小女儿谢如霜披麻带孝,手里捧着秃头老谢的遗像走在棺材前面,身后有个戴墨镜的男人为她撑着一把黑雨伞,雨伞压得很低,谁也看不清他的面容。
第340章 陪葬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340章陪葬 秃头老谢家中一贫如洗,儿子不成器,连女儿让学的钱都是跟邻居借的,死后两天都没人报丧,落魄至此,却有如此哀荣,让人好奇中隐隐感到一股寒气带着恐惧和愤怒的强猛气势,以青铜棺材为圆心向四周扩散,笼罩着整个梨花镇。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
野狗看了棺材一眼,夹着尾巴呜咽着奔走了。
许家院子铁门前七八个人呆若木鸡。
许老大脖子上、手臂上突然跳出一颗颗鸡皮疙瘩,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是那个人回来了!”
“是谁?”周斌的声调有点抖。
“廖学兵。”
许老二的腿突然哆嗦得厉害。
“廖学兵回来了!”
这句话像暴风似的短短两分钟内卷过小镇,再无任何人交谈说话,廖学兵这个名字炸响在每个二十五岁以上生人的心间。
夕阳殷红似红,缓缓坠落于地平线下。料应厌作人间语,爱听秋坟鬼唱诗!
送葬的队伍停住了,就在许家别墅前二十米处,两口棺材正对着他家的大门口,这是极不吉利的事情,撑雨伞的男人静静抬起半只手,仿佛事先约好似的,所有的鞭炮、锣鼓、喇叭、诵经、引擎声全都倏然停止,被高分贝噪音吵得快要崩溃的众人耳朵还在嗡鸣,梨华镇呈现一片令人心悸的死寂。
周斌向来是许家的一号走狗,抢先拔出从不离身的杀猪刀,这把刀长有一尺,刀刃很宽,质地坚硬,因是杀猪佬常年剁骨斩皮的工具,极是锋利,可用来剃胡子,号称吹毛能断,他狂嚎一声:“哪个叫廖学兵的!滚出来!”大踏步向捧着遗像的谢如霜走去,手中刀子闪着吓人的寒光。
有道是英雄每多屠狗辈,英雄一多,便有狗熊混入其中,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周斌一路奔来,大道平坦,周围既无绊脚石,也没湿滑沙滩,就这么突然仰八叉摔了个四足朝天,震荡从背脊曼延,摔了七荤八素,杀猪刀划破自己的大腿,鲜血喷溅而出,本人则像阉钎似的尖叫起来。
死寂一般的镇子突然爆出这声惨叫,端的让人毛骨悚然,周斌一阵,没来由的恐惧填满胸臆,大腿也不痛了,双手撑起半个身子,慢慢倒拖出一条血路爬回铁门许家兄弟的身边。
许老三跑进院子,抄起电话就狂按了一个号码:“猪肚皮,召集所有兄弟,拿家伙,马上到我家里来!”
听筒里一个兴奋的声音:“三哥,有什么好事?街头这里不知什么人出殡,***真是太壮观了,**,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太夸张了,就是皇帝死了也没那么……”
许老三冷冷打断他的话:“出殡的人是秃头老谢,冲我们家来的。”
“啊?”外号叫做猪肚皮的人明显一呆:“杀了我也不相信,秃头老谢的儿子像条狗一样,有那么大能耐?”
许老三一字一句地说:“十年前砍断你左手四根手指地那个人回来了。”
对方静默了一阵,说:“三哥。我刚吃坏了肚子,可能要去瑶台医院开刀,过几天我再回来。”
电话里嘟嘟的盲音,许老三破口大骂:“去你妈的,上个月谁帮你搞定那笔赌债地?等解决掉廖学兵再砍绝你全家!”
他又拔了几个号码,终于召了一批一谙世事的小年轻,一听许许家兄弟话,那还得了,立即从四面八主往许家别墅赶。
许老大还在门口没动,看着撑黑雨伞的那人,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对了,像是高气压,潜水到十米以下地那种气压,积压整个躯干压得难以呼吸。
后面几辆汽车车门打开,走下几个黑色西装的男人来到黑雨伞男人的旁边。
那男人合拢雨伞,摘下墨镜,略带着疲惫与无奈的神色,两眼眯起,含着孤独与落寞,嘴唇紧抿,胡渣丛生,偶尔眼帘一张,精光四射,他缓缓地转了一圈,好像要把梨花镇所有人和事物全部印进脑海,与他眼神接触的人都情不自禁垂下眼睛,不敢对视。
距廖学兵最后一次返乡已经过了九年,可是许氏兄弟仍然记得,这个人除了多了一点沧桑憔悴,基本没有改变过,他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是雷霆万钧,直到将你打入地狱永世不得生。
廖学兵顿了顿,抬脚向许家别墅走去,脚步细微没有声响,可许老大却觉得那像是敲打在他心坎的丧钟。
几十辆摩托车、小汽车渐渐从镇子四处赶到,车上人的脸大多惊疑不定,涨鼓鼓地腰间都藏了凶器,有的甚至将砍刀绑在摩托车后座,远远围在铁门旁边,不敢进去,绕了个弯从后门拐进,再穿过院子转到铁门,站在许氏兄弟旁边。
许老大哼了一声,转身走进院子内,脚有些飘,竟是的颤抖,廖学兵就在他身后三米处,也跟着走了进去。
短暂的压抑过后,梨花镇的居民已经议论开了,秃头老谢家附近的邻居邱五刚买菜回来,见谢家已经没有动静,女儿不见踪影,又听传闻说老谢死在家里还没殓装,不由找了老婆问话:“你知道谢家那丫头在什么地方吗?唉,真可怜。”老婆摇头,这时他儿子从外面跑进来,大喊道:“不得了了,谢叔叔出殡了!”谢丫头失踪,儿子两三个月没回家,是谁干地?
他们奔出门外,走出街口,只见一长串的车队望不到边际,青铜大棺材,锣鼓、鞭炮、僧侣、神甫、天啊?这是秃头老谢出殡?邱五慌乱中抓了一个人急问:“是、是什么人?谢秃子吗?”
那人看了他一眼,低声道:“小声点,是老谢地兄弟廖学兵回来了,你再秃子秃子这么乱叫,要倒霉的。”
“廖学兵?”邱五呆立于风中:“老谢真是好福气,一辈子有这么一个兄弟就够了。”
老二、老三坐在狼籍的桌子边,手里拿着双管猎枪,夜色降临,看不清什么脸色,周围还有几十个小混混或蹲或站,小刀棍棒提在手里。
这段十多米的路走得好像有几个世纪般漫长,廖学兵的目光如同刺在他背上的针。许老大冷汗浸湿后襟,不是平时那种干活累了细细渗出皮肤的汗液,而是和瓢子泼差不多,淋透衣服,一滴一滴掉到地上,弹起细小的烟雾。
许老大终于走到桌子边的椅子上,一咬牙,擎出杀猪刀嗖地倒插在桌子上,喝道:“廖学兵,你有种放马过来!”
旁边的小混混都有些跃跃欲试的冲动,可是那送葬队伍的级奢华排场带给他们内心的震撼无法磨灭,一时尽皆投鼠忌器,畏畏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上前,要在平常,不用老大话,他们早一窝蜂涌上去了。
廖学兵孤身一人走进许家的院子,也不说话,只是冷冷扫了一眼,便把许家三兄弟的威风压得一丝不剩,在他独霸一方的气概面前,这三个地头蛇、痞子头比起来还真算不上什么。
“话不说二遍,除了许家的人,其他的都马上在五秒钟内消失。”廖学兵站在桌子前正对着那把尖刀,下了第一道命令。
许家的手下混混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想要走吧,许老大可不是吃白饭的,不走吧,这人看起来更不好惹,连许家兄弟都怕得那么厉害,听说还是以前梨花镇的头号人物,传说许老大十年前曾给这人敬烟递茶求饶,一时难以抉择,可是终究没人亲自领教过廖学兵的雷霆手段,那恐惧便淡薄得多,没有出头鸟,便没谁挪动脚步
五秒钟转瞬即逝。
老廖不以为意,笑道:“好吧,既然你们选择陪葬,那就好玩多了。”
许老大朝两个弟弟使了个眼色,蓦地暴喝一声,拨出杀猪刀,许老二、许老三同时横起双管猎枪。
廖学兵踢翻桌子,残余的菜汤、玻璃杯、骨头、盘子向他们三个漫天泼洒,手掌一晃,沙漠之鹰出现在掌中旋了一圈,然后对着许老二连开两枪。
第一枪击中猎枪的枪管,宛若用铁锤砸蚂蚁,力量对比悬殊,相提不可并论,“铛”的爆出一团眩目火星,震裂许老二的虎口,再震断腕骨,猎枪呼地飞开,如同狂风中的碎纸片,直直砸到他身后十米远的墙上,墙体的瓷砖片片碎裂,呈现出蜘蛛网状裂纹,枪管已变成“V”字弯曲。
第二枪横掠过许老二的头顶,铲掉一块头皮,火辣辣的仿佛火焰烧灼,血流如注,空留下一个可笑的型,他从生死缝隙中钻了出来,脑袋空白,双眼目光涣散,连裂开的骨头,已经开始肿得像是馒头的手腕也没觉得任何疼痛,心理比生理的影响更大了一千倍。
第341章 浸猪笼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341章浸猪笼 许老三的手刚刚搭上板机,一只汤碗斜飞而来,倒扣在他脸上,汤汁糊住双眼,耳边只听两声枪响,心中大急,一时分不清东南西北对着正前方就直接抠下板机,正好打在附近的人群里,猎枪装填的是铁砂,杀伤力北,但是攻击面积大,几百粒铁砂喷洒出去,混混们哭爹叫娘,挨中了五六个人。
最中间的那名混混周身上下尽是孔眼,喷出犹如荒草般的几十道血箭,慢慢倒在地上,可是竟然没死,不停地叫唤哭喊。
八仙桌是用极厚重的楠木制作,小镇为了显摆,稍有点钱的一般都喜欢在上面镶整块的大理石,整张桌子分量加起来不下六十斤,庞然大物砸向许老大,劲风压面而来,声势何等惊人,他朝后一跳,但来得太突然,仍是避得晚了,桌子边角压在脚背上,顿时丢了手中尖刀,抱着脚呼痛不已。
梨花大道后面的牛车动了,车头盘膝坐着一个驾车的老头,赶着牛车慢悠悠的过青铜棺材,停在许家别墅门口,老头儿跳下来说:“兵哥儿,你要的猪笼拉来了。”
廖学兵把沙漠之鹰插进腰带里,笑道:“多少钱你到车队那里随便找个人要吧。他们会给你的。”
老头儿急忙摇头:“哪能收你的钱呢,听说你要用来装这三个混蛋的,老汉我是高兴得不得了。咦,怎么拿了五只猪笼,我好像记错了!”
“没错,三只禽兽加镇长许生平和谢家忤逆儿子谢小林,正好五个人。等会我摆几桌酒送送老谢,你记得过来,别忘了。”
老头儿说:“我不急走,我要在这里看看这三只千刀万公剐的畜生是什么下场。兵哥。你放心,我们梨花镇的人就盼着这天!”
一个混混骂道:“死老家伙,前天拿你的青菜不给钱,你是不是不服气啊?”从人群中走出,就要上前掌他耳光。
老头夷然不惧:“兵哥就在这里,我还怕你不成?”
“嗯?”廖学兵的眼皮底下,这么放肆的人已经不多见了。他再次拨出沙漠之鹰,一枪柄直抡了过去,击中那小混混的脸颊。
这可不是教训学生那么温柔,当此情形有一百斤的力气都要使出一百二十斤才算完,那小混混的腮帮骨尽碎,左半边地大牙全部脱出,在口腔中激荡,因为身体站位与头颅角度的关系,颈骨竟被狂暴地击打导致错位,整个躯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飞出四米远,半空中还连着一条妖异的血线。
五千多人前来送葬,只是为了让谢贵宣走得风光一点,廖学兵一点没让他们插手的意思,否则光是一人吐一口唾沫就能把许家淹没。老廖骨子里有点迷信,相信存在另一个世界,否则他只需要找辆车把老谢夫妻遗体拉回中海火葬,再拉十几个飞车党解决许家兄弟,哪用得着这么大的排场?
见了出头那人的惨状,几十个混混按捺住冲动的脚步,这帮鸟人原来只是仗得人多势众欺负人,平时单身遇到人都不太敢单挑,眼下什么优势都丧失了,比人多吗?廖学兵带来的人比你多一百倍,如何嚣张得起来?
“五个猪笼,你们三兄弟自己选,别磨磨蹭蹭的,吉时就快到了,属于你们地坑也挖好了。”廖学兵缓步向前,又踢了当前那出头的混混一脚,踢得他擦着地面滑出十多米远,半边身子掉了一层皮,衣服也只剩下边。
廖学兵竟是要打算将咱哥几个活埋给谢秃子陪葬!是孰忍孰不可忍?
许老三拿掉扣在头上的汤碗,重新抓起猎枪对正廖学兵,怒吼道:“姓廖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可是情急之下忘了这种土制猎枪没有连的功能,开了一枪之后还要重新装填火药和铁砂,哒的一声轻轻响传来。猎枪毫无动静,顿时犹如冰水淋头,醍醐灌顶,宇宙万物在他眼中都变得缈虚无起来。
许老三脑子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什么叫做绝望,身体就在说:“你完了。”廖学兵左手弹出啄木鸟小刀,从他的中指到肩膀划了过去,刀子切进骨头里出连绵不绝好似炒豆般的爆响,一整只手臂几乎分成两半,仅剩另一侧面的皮肉相连,若在旁边看去,会以为他的手臂直径突然就那么大了一倍。
鲜血和骨髓、滑渣纷纷洒洒,还弹出一条断筋,搭在外面蠕动着。
许老三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嚎,踉踉跄跄原地踏了几步,过不多时,剧痛越积多,到了脑神经不能了承受的地步,两眼翻白,就地昏迷。
杀猪刀能剁骨头,没听过啄木鸟小刀也能切骨,而且还是直着剖开,混混们倒不是给廖学兵的身手吓的,而是被他那种冷酷以及血淋淋的场面给吓坏了,心中涌出即使千军万马也不能与这男人为敌的感觉,有个靠近后门的人见许家兄弟竟然无力反抗,自己在这里留着也还不是没用,于是悄悄挪动脚步朝后门靠拢,准备滑脚。
廖学兵倒有点像鲁智深刚到菜园那时给一众泼皮无赖的下马威,低沉着声音说:“一个走地,一个死,两个走的,两个不活。”
那混混稍一愣神,立即撞开后门,拨脚夺路狂奔,空留下门口呼啦呼啦摇摆,出咿咿呀呀的刺耳声音,廖学兵呆看着还在捂脚狂跳的许老大,径自点了一支烟,其余的人见老大不太济事,也都生出了逃跑的意思。
一支烟刚吸了两口,后门走进来一个人,不,是两个人,当先的一人手里拖着逃命未遂地混混的头,把他扔在院子中央,对廖学兵说:“兵哥,东郊已经挖好坑了。”
“哦,你先出去。”老廖不耐烦地挥挥手。
见了那混混地景象,三四十人每一人的脊椎骨冒出一股冰冻的寒意,像是结了冰似地遍体凉,短短半分钟时间那混混已经不成*人样,周身没一处地方完好,到处都是血漏子,衣服成了布条稀稀落落挂在身上,瘫倒在地,如同一团稀糊的泥浆。
“一个走地,一个死。”廖学兵一脚踏在那人头上,他不过想吓吓人而已,没打算要那倒霉蛋的命,只是让他更为痛苦,眼珠子险些暴出眶处,模样极为恐怖。
院子外的牛皮大鼓又再擂响,这次没有锣钹喇叭的伴奏,一声连着一声,声波荡漾开去,急促猛烈,节奏强劲,宛若震天战鼓,周围二十米内的人心脏都被震得极为难受。这是为谢秃头送行的战鼓,你生前懦弱无能,一辈子受人欺辱,死的时候就壮烈一点吧。
许老大、老二总算恢复过来,廖学兵可是打算要老子的命哪!不拼了还能束手就缚?再也不能指望那帮见风使舵的手下,互相对视一眼,怒喝一声,一前一后冲了上去,来个夹攻之势,老大尖刀握手,老二抄起啤酒瓶,即使自己死了誓要他陪上一条性命!
如此穷凶极恶极徒,换做是谁也要吓出三分冷汗。
但老二腕骨震断,能这么搏命已是相当勉强,他不是什么置死地而后生的勇士,疼痛影响身体反应度,比老大慢了一拍。
杀猪刀即将触及老廖脑袋,许老大心中一喜:“老子玩电脑游戏时号称‘碎颅者’,不知你和头颅硬还是我的刀够利。”只剩下半尺距离之时,廖学兵仰天一脚,与身体绷成直线,动作极快,没半分阴涩,在空中稍稍一停,暴烈地抽中许老大的狰狞丑脸,杀猪刀便远离了廖学兵。
这一脚何等力道,便是打桩机也不过如此,许老大脑袋受了极重的震荡,视网膜脱落、耳膜破裂、腭骨粉碎,落到地上已陷入深深的休克之中,比他弟弟更为不堪。
而那只是一瞬间的事,许老二的啤酒瓶已临近他的后脑,劲风拂起几屡头,甚至还可闻到啤酒那醇和香甜的味道,然而许老二闻到的只是血腥!
廖学兵反手就是一刀,他的啤酒瓶正好砸在刀尖上,一下滑开,仅以毫厘之差掠过老廖的肩头,击了个空。蓄满的气势茫然无存,打了个趔趄,用力太猛,终于站立不稳,趴在老廖的脚下,啤酒瓶触及水泥地面炸开,玻璃渣和啤酒液溅了他满头满脸,划出一道道血痕。
廖学兵一脚过去,踢断许老二的五根肋骨:“你就是这么踢断老谢的肋骨的吧?一报还一报,不过我这人厚道,还你十倍。”又踢断他的膝盖关节,许老二嘴边涌出白沫,三兄弟终于全部晕倒了。
“许镇长呢?缩在屋子里不敢出来?告诉你,你在梨花镇为非作歹十年,是时候以死谢罪了。”廖学兵一挥手,铁门外冲进一帮人把许升平从别墅里踢出来。
谢小林睁开迷蒙的双眼,只觉得头痛欲裂,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身体一起一伏不停晃荡,再仔细一看,不禁惊骇欲绝,周身衣服全被扒光,手臂反剪绑在身后,人则被塞进一只猪笼里,动弹不得。
他所处的这里是辆一摇一晃的牛车,竖起五根木桩,笼子吊在木桩上,旁边还有四个相同的笼子,每个笼子都有一个浑身浴血的**男人。
第342章 日记的真相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342章日记的真相 他们正被牛车拉着游街!街坊邻居指指点点,都露出一副嫌恶的神气,对旁边小孩说:“你看,要是不学好的话,以后就是这个样子。”
牛车上还挂着一百瓦的大灯泡,下面有个电瓶,将他们照得纤毫毕现,自是为了方便示众。
旁边这个人……虽然脸肿得依稀不成*人样,但还可以勉强分辩出他就是梨花镇三彪之,土霸王许老大,怎么他也……他的笼子还挂着一块木板,上面写着刚劲的毛笔字:“万恶不赦。”再仔细看看其他人,许家三兄弟和许镇长都关在笼子里,挂着“罪该万死”、“祸害千古”等等牌子。自己的笼子前也有木板,可惜看不到写的什么字。
旁边还站着一个冷酷的男人,手里拎着一桶冰水,看到谁昏过去了就往他脸上浇,泼醒为止,谢小林颤抖着问:“大哥,我这牌子写的什么字啊?”
那男人不太想理他,但还是说了:“你的字比较多,看来你比较畜生,上面写的是‘遗臭万年,这就是忤逆子的下场’。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照亮梨花镇的天空,那男人笑道:“冬天也有雷,看来上天早看你这个忤逆子不顺眼了。”
有个二十多岁了还整天游手好闲向家里要钱的年轻人,刚拿了几百块要和朋友去喝酒,见到这一幕,顿时出了一身冷汗,第二在一早什么都不说,去工地里找了一份挑砖的苦活,累是累点,居然每个月还能给家里交生活费,日日对父母嘘寒问暖,尽孝膝头,一家人母慈子孝,过了几年时来运转,被瑶台市的房地产老板看中,从此平步青云飞黄腾达不在话下。
仓促间没找风水先生看块好地方,不过也用不着,有老廖保护谢家的女儿用不着老谢在天之灵再跑出来多事。
墓地在东山脚的鱼塘附近,这里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周围林木葱郁。料想谢贵宣夫妇安葬此处,又有活人殉葬,可以瞑目了。
很少有人在夜晚下葬,不过棺材既然已经抬出来,还是入土为安的好,短短几个小时来不及定制墓碑,只能选一块事先开凿边角花纹图案的石碑刻上名字。自然是以谢如霜的名义,谢家还有子嗣,轮不着他廖学兵出头。
墓碑前烧了香和纸钱,还特意摆上一大盆馒头,正好二十个,迪是老廖念念不忘的,谢如霜不再有眼泪,默默地看着父母双亲地坟头。
“从今天开始,你就跟我一起过吧。”
谢如霜身子一震,跪在坟前磕了九个响头,又转身向廖学兵磕了九个响头,意思很明白,从今以后,她就是廖学兵的女儿了。
“你两天没睡觉,先到车上躺躺,休息一下吧。”廖学兵见谢如霜不做声,又说:“哦,那你就跟在我旁边吧。”
坟墓旁边挖了个深及三米,径长四米的大坑,旁边堆满翻上来地新鲜泥土,虫蚁乱爬。
游街牛车已在梨花大道转了三圈,慢慢穿出城镇,来到东郊,后面仍跟着好几千的居民争睹围观,社会进步后法律逐步健全,这类私斗、游街示众的事件早就绝迹,最多只能在电视电影上见到。如今重新出现,轰动了梨花镇。
当然,在听说廖学兵、谢家、许家的恩怨纠葛后,无人不拍手称快,但他们却没有想到,当时地集会上秃头老谢茫然四顾,人人冷漠旁观,没人向他伸出援手,如今墙倒众人推,大家都在历数许家父子的罪孽,并深切怀念敦厚老实的老谢。
“求求你,饶我一条狗命吧!”牛车上响起谢小林嘶力竭的叫嚷,用脑袋大力碰撞猪笼,由于猪笼吊在半空,立时剧烈摇晃,反把谢小林荡得七荤八素,而许家父子到了这时在,则直接全体昏迷,用冰水怎么泼都泼不醒。
那些聚集在许家别墅的小混混们通通被赶过来逼迫参观活埋典礼。
“把这五个败类都丢进坑里为老谢陪葬。”廖学兵拜祭完毕,命令手下人开始动手,又找到贝世骧的副手交代几句:“明天就去瑶台市解决这件事带出来的影响,别留下什么后患。”财大势大,一言可决生死,还有什么办不到地?解决几个民愤极大的恶霸,即使捅出来,凭他贝家的手段,也可以简单平复。
他不想再看到这一幕,抓起谢如霜的手腕走向中间一辆黑色桥车。桥车开动,向东门街驶去。
梨花镇有些矛盾的家庭,那些对老小不太恭敬的子侄辈,小偷小摸的家伙,个个怦然而惊,回思过去种种,联想今日谢小林的下场,无不汗流浃背,遍体寒。在风波过去几年之后,梨花镇从此安静祥和,上敬下孝,尊老爱幼,邻里友爱,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连续几年都被瑶台市评为十佳模范城镇,甚至有不少记者听说之后专程赶来,向当地老人询问为什么梨花镇能够在道德缺失的现代社会做得这么好,老人总是摇摇头:“你可记住了,不孝子是要遭雷劈地。”
廖家的老屋离老谢家只有半里路,就在东门街的后巷,是从祖上传下来的盖瓦砖房,门锁已被撬坏,前面两间是柴房,当年还存有颇多柴禾,但早就被宵小之辈搬空。外面地巷子静静站着几十名随从,等待他回家缅怀过去。
通过正门后是天井,自来水管已经绣迹斑斑,伸手拧开,用力拍了几下才喷出带着铁锈的浊黄色自来水。
水管边石板上的青苔枯黄,脚轻轻的踩上去,苔藓纷纷剥落,院落里积了不少随风飘荡过来的纸片垃圾,屋檐下挂着一张渔网,还沾连几缕结得很硬的水草,从前每年的冬至节气前后,都会到老谢地鱼塘捕鱼,这个时候的鱼肉最是肥美。
天井后是住屋,门框敦实厚重,加上铜皮大锁,谁也撬不动,门框边是残破的春联,墙壁上的石灰已经泛黄,如今再也没谁会用白石灰粉刷外墙,墙脚下有荒草和野鼠洞,地上掉着一根霉的竹竿,那是曾经用来晾晒衣服的。
满目荒凉,一派凄然,谢如霜说:“我们小时候常跑到这里来玩捉迷藏的游戏,大家都很奇怪为什么总是没人,后来长大就不来了,这里原来是你的家。”
廖学兵叹息一声,打开泛起铜绿的门锁,空气流动,涌进屋内,吹起一阵灰尘,谢如霜不禁打了个喷嚏,摸索着在门外找到开关拉亮电灯,灯泡的接口已经有些老化霉变,但还是亮了,灯光一闪一闪的,电压并不稳定。
一切都没有变,木沙、椅子、板凳、柜子,没有封闭好的东西已经被老鼠全都翻了出来,咬得乱七八糟,正厅向东的墙有一张供桌,上面两个黑边镜框罩满灰尘,镜框前是一个香炉。
廖学兵用袖子把镜框擦干净,放回原位,在桌子上找到一把线香分出五根,点上,插进香炉里,然后对着父母遗像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再对谢如霜说:“过来,给爷爷姐姐上柱香。”
谢如霜依言照做。
廖学兵一阵子呆。走进侧房原来自己居住的房间,床上都是干硬的老鼠屎,到处铺**灰尘,柜子里的棉被因储藏不当而黄。
书桌上还有当年练习书法的字帖和开叉的毛笔,玻璃下压着一张相片,谢如霜拂开灰尘就近一看。是三个人在院子里的合影,两个男孩站旁边,一个女孩站中间,依稀可以认出其中一个是廖学兵,脸很清秀,当年的他少了几分沧桑,多了几份朝气。谢如霜问道:“旁边这两个人是谁啊?”
“那是我的哥哥和妹妹,也就是你大伯和姑姑。你大伯离家出走,把你姑姑也带走了。”老廖轻描淡写,不愿多说以前的故事。梨花镇是个男人至上的社会,廖家兄弟在外头声名显著,他还有一个妹妹却不太有人知道。
掏出钥匙开了抽屉,里面存着当年一些初恋情书和几大本厚厚的日记。突然想起苏冰云的话,找到其中一本慢慢地翻看。
原来以前还有那么多事就忘记了。
十年前廖学兵只有十八岁,刚到中海市东亚大学读书。
一九九七年九月六日,星期六,晴。今天刚到中海,路上很不顺利,钱包丢了,还有辛苦攒下的学费。刚下火车非常难熬,也没找到学校接新生的车子。有个小女孩看我可怜给了我二十块路费,她真大方,那个小女孩最多十四岁,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漂亮的女孩。
九月二十日,星期六,晴。班里的同学都赞助了我不少钱交齐学费。(其实是他勒索学生拿到的保护费)特别去火车站附近转了一圈,想把钱还给那个女孩,可是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可能她不住在这里。
十月四日,星期二,阴。今天我在玄武大街附近又碰到了那个女孩,她在车上,我没能叫住她,大概二十块钱的事她不放在心上。
十一月十七日,星期一,多云,晚上我碰到那个女孩,她被几个人围攻,我上去帮忙,还把她送到人多的地方,她好像不记得我了,我也不敢多说什么,最难受的是忘记带钱,没把钱还给她。
第343章 兵哥的高中时代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343章兵哥的高中时代 日记中最后一次提到那个女孩是在第二年的三月某天,廖学兵从此再也没有碰到那个女孩,不久后生活越来越糟糕,放弃了写日记的习惯,也逐渐将那女孩淡忘了。
廖学兵很少将内心真实的感情表露出来,日记里极为平淡的文字仿佛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过往云烟,但正是那淡淡的文字,却写出他当时对那女孩若有若无我倾慕,就像刚下飞机举目无亲的史密斯夫人获得老廖的帮助,整整铭记三年一样,当时的他只能说是更窘迫,突然一个素不相识的漂亮女孩给他帮助,内心的感激不可言语,具体那女孩为什么帮他,早就记不清了。
“苏冰云原来是这么善良的女孩,没想到当年我还暗恋过她,这么好的女孩万不可让莫永泰糟蹋了。”合上日记本,锁好抽屉,阅读日记沉浸到过往的记忆当中,不知不觉过了两个小时,谢如霜困顿非常,却始终站在旁边,正厅供桌上线香已然燃尽,廖学兵拿黄布包了父母遗像在怀里走出门外。
“你们把这里全都封存起来。”廖学兵吩咐随从办事。
少年人的恋爱最是刻骨铭心,往事一一兜回心头,老廖竟觉得那个骄傲美丽的女教师是那么可爱,一举一动都散着惊人魅力,此时慢慢回想,只觉当初对她的冷漠太不应该。
不,我不会让莫永泰得到你的。
镇里的大酒店摆了几桌酒席,请的是老谢从前的邻居和知交好友。
二千辆送葬的车队已经全部返回中海,此时的梨花大道只剩满地鞭炮纸屑和纸钱,余震没有消退,梨花镇上空一派肃杀之气,受尽压迫的居民额手称庆,作奸犯科地难免惶惶不可终日。不知什么时候,东门街外排了很多人,有男女老少,等待廖学兵看完老屋见他一见。
不少老人都对廖学兵交口夸赞,说他以前如何孝顺懂事,尊敬老人。旁边地众多年轻人亲眼目睹今晚上生的传奇,对这个人极感兴趣,都纷纷询问他以前的故事,那个牛车老头喝了几口酒没到廖学兵有点气闷,也跑到东门街来了。
“你们这帮小娃娃不懂他是谁吧?告诉你们。他以前就住在后巷那老屋里,就是那间没人的老屋,学习成绩可好了,团结同学,尊敬师长,乐于助人……”牛车老头尽往老廖脸上贴金。
古来便有“为尊者讳”的传统,廖学兵荣归故里,还办了这么一桩大事,出入前呼后拥,多少也算得上是尊者,牛车老头便把他从前的那些恶意伤人,打架欧斗的坏事通通隐瞒掉。
一干少年人微微有些失望,以为会听到他热血江湖的大事,没想到老头却轻描淡写而过,有个人问道:“那我听说肚猪皮的左手找指是被他砍断的,那是怎么回事?”
牛车老头笑说:“哪有呢。兵哥是个斯文人,多半是有人栽赃陷害。故意诬蔑他的名声。”
另一个中年人说:“老牛头!你可不要瞎说,那事我亲眼所见,廖学兵快意恩仇,没你说的那么懦弱。”
少年人纷纷问道:“王大叔,快跟我们说说,猪肚皮的手是怎么被砍的?”
“想来也有十多年了,那时廖学兵还念高中呢,年纪是小,但谁也不敢惹他,那天我在梨花大道的向阳杂货店帮忙装修玻璃窗,刘家巷的寡妇翠也在杂货店里买调料,猪肚皮那混混就带着两个人进来,他娘地,猪肚皮太横蛮了,把我的椅子撞到,害老子摔一跤,唉。我当时也不敢吭声,就想等他走了再干活,猪肚皮直接拿了一瓶酱油,店主也不敢说,寡妇翠就多嘴了一句,“小弟,你怎么不给钱啊?”这下可惹怒猪肚皮了,打了她几巴掌,本来以为这事就算了,没想到猪肚皮突起色心,要脱寡妇翠的衣服摸胸脯,引了不少人围观。”
少年人知道猪肚皮一向霸道,纷纷点头:“那廖学兵呢,他在哪里?”有个人有点不服:“寡妇翠那么老他也搞,真是瞎了眼。”
姓王的中年人当场就变了脸色:“小子,你可别乱说胡话,要是让廖学兵听到,你这条舌头可就不保了,他最恨别人调戏妇女,恃强凌弱。再说,那是十几年前,寡妇翠当年可俊得很,呃,我再问你一句,如果是你妈被人侮辱,你还能说了这样的话来?”
那年轻人顿时脸色讪讪住嘴:“大叔你继续吧,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廖学兵刚刚放学,正好经过杂货店,被他看见,二话不说冲上去一顿暴打,顺手拿了店里贩卖地菜刀一刀下去,猪肚皮的左手五根手指就断了,那时候断肢再植地技术也蛮达的,不过廖学兵再加上几脚把他的断指全部踩扁,就没什么希望了。”
“年轻人齐齐倒抽凉气:“好狠的人哪!”
王中年得意洋洋:“从此我对廖学兵心服口服,再没二话。”
这时巷子里走出一个黑色礼服的人说:“各位父老乡亲,你们不用再等了,廖先生已经走了。”
“走了?他刚才说要和我一起喝酒的,这小子又耍赖。”牛车老头不满地嚷道。
年轻人十分失望,终于没有见到梨花镇最富传奇色彩的人物,太可惜了,否则明天学校一吹,保证吸引所有目光。
打开车窗,夜风呼啸着灌进车内,卷缩在后座气角睡觉的谢如霜一阵哆嗦,廖学兵扔掉烟头,合上窗子,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这个娇弱无助的女孩子从此就是他的女儿了。
如果是慕容蓝落,一定毫不犹豫趴在他大腿上睡觉,可是谢如霜十分怕生,虽然廖学兵帮她报仇还答应收留她,内心对这义父开始感到信任,但信任归信任,关系还没有熟悉,甚至除了他的名字以外,什么都不知道,谢如霜心里一片茫然。
连累劳累两天,惊慌,伤心,难过,痛苦通通加诸于这可怜地女孩身上,让她难以承受,踏进汽车放松心情便立即倒头大睡,沉浸在黑色的梦乡,时不进惊得身体抽搐,面露痛苦之色。
都天黑了老师还没回家!他到底想干什么呢!慕容蓝落做完作业,派出仆人去东城片场查探,不久后仆人回报剧组早就收工了,老爷不知去向。小蓝落一想,不对劲啊,下午老师拿了我的衣服,有什么不良企图不成?
反正他经常夜不归宿,已经习惯了,便约沈芷卉和艾紫莹去看电影。刚换了一套衣服,只听楼下的女管家泰瑞希尔说道:“啊,老爷您回来拉,我马上让厨师准备饭菜,今天地菜是您最爱吃地参汤炖上鸡,啊,这位小姐……”
慕容蓝落耳机一竖:小姐?
老师的声音说:“哦,她是我女儿。”
慕容蓝落心中一急,牛仔裤没拉上拉链,急步窜下楼梯,只见老师身后跟着一个怯生生的女孩,她还穿着自己的衣服!这,到底怎么回事?
老师回过头温柔地对那女孩说:“如霜,这是你姐姐。”
女孩犹豫着上前低低地叫了一声:“姐姐。”样子很柔弱可怜,慕容蓝落对她好感大生,问老廖:“她是?”
老廖朝前一看,小蓝落的白色小内裤还留在外面,不由得热血沸腾,什么事都忘得一干二净,艰难地吞下一口唾沫,盯着那个部位就是不说话。
慕瑞稀尔轻轻提醒:“大小姐,你衣服地扣子没扣好呢。”慕容蓝落顺着她的目光一看,顿时大羞,返身咚咚咚跑回楼上。
廖学兵暗骂:“没事你多什么嘴啊!”吩咐道:“让厨房准备饭菜吧。二小姐第一次回家,弄丰盛点。
泰瑞希尔点头去了。
月神大庄园的奢华程度早让谢如霜如痴如醉,惊骇万分,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暂时忘记父母双双去世的悲伤,睁着疲惫的眼睛望个不停。
廖学兵爱怜的摸摸她的头笑道:“等下吃点东西就好好休息,这两天我再安排你上学的事情。”
大庄园厨师花一个小时做出来的宴席也没太多花样,但那三四十道喷香地鸡鸭鱼肉仍让谢如霜感觉到了心酸,要知道在梨花镇她可是一餐两个馒头再加咸菜呢。
慕容蓝落推掉了沈芷卉的约会,坐在旁边看着这个莫名其妙突然出现的妹妹,满肚子疑问,见她吃相狼狈,神态可怜,就没多问,给她来了几筷肉。
吃饱饭洗个澡,在女仆的引领下去二楼的空房房间休息。
慕容蓝落这才抓住廖学兵问道:“老师!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突然多了个妹妹?”
廖学兵于是将前事一说,当然,为了博取同情,把那事情说得凄惨了十倍,他编故事地口才了得,什么老谢从前待他恩同造,与世无争过了一辈子却忽遭横祸,孤女上门寻求庇护,说得仿佛电视剧里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时而惊险万分,时而哀伤莫名。
慕容蓝落一面哭一面听,说:“老师,你一定要好好对她,知道吗?”
“好,来亲一下,呵呵,我地乖乖小蓝落。”廖学兵捧着她的脸叭哒亲了一口,慕容蓝落已有心理准备,但还是禁不住红晕满脸。
第344章 苏冰云的误会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344章苏冰云的误会 第二天就让谢如霜在家里好好休息,让泰瑞稀尔安排了两个女朋友照顾她,廖学兵则和慕容蓝落赶着去上课。
经过一整夜的思索和对从前的回味,老廖决定对苏冰云展开攻击!
办公室里同事都在询问昨天那小女孩的故事,老廖何许人也,随便编了套说辞就搪塞过去了。
备好讲义,暂时没课,廖学兵成竹在胸,雄赳赳气昂昂向学校美术馆出,特别刮干净胡子,头梳得油亮,西装笔挺,神采奕奕,走在路上就连颜江女士也主动向他打招呼。
与上课上到一半跑出来的玩耍的李玉中当面碰上,老廖刚要火,李玉中已谄媚着笑脸迎了上来,两眼放出奇异的光彩,张口便叫:“天啊!这是二年二班的班主任吗?太英俊了!太潇洒了!太迷人了!廖学兵,再这样下去,全校的女生都被您迷住了!廖老师,你就可怜可怜我这孤寡儿童吧,留个妞给我吧!”
老廖明知道这早故意拍马,却禁不住的欢喜,一甩头,冷酷地说:“小子,多学着点,看看什么才叫做帅哥中的至尊。”
“对对对,”李玉中翘起大拇称赞:“老师您是人中龙凤,世所罕见,呃,我还有点事就不奉陪了,拜拜。”
“好,你就去忙你的吧。”过了几秒钟,老廖醒悟过来,跳脚大骂:“臭小子不好好上课,居然还敢玩我。”猛一回头,李玉中早就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还是好好分析一下苏冰云如今的心理状况吧,那天晚上在“繁华如梦”西餐馆她的手被莫永泰握住,6诚达说昨天她去办公室两次都是找自己,这到底怎么搞的?
老廖最不能容忍好端端的她为什么和莫永泰那么亲热,女从红杏出墙就是罪大恶极,他身为男人当然是以男性思维角度思考问题,觉得自己招惹几个女人没什么。但是女人不忠就实在太不像话了——这也许源于初恋情人的背叛产生的偏激。
管那么多,先把握现在才是关键。
踏进美术馆,便听到莫永泰爽朗,廖学兵感觉却是刺耳的笑声,好小子,没事双来找美女搭讪了,真有你地。
在二楼的画室,孙组长正和美术大赛组委会成员们讨论哪副作品获奖的可能性比较大,具体集中在《随风而逝的秋季》和《火鸟》,这两幅画都是得到书画名家李清源先生以及教育局长夸赞过的好作品,昨天早上的《中海早报》还在某版的角落进行过报道。
廖学兵一向吊儿郎当,啥事都不过问,大家开会自然就懒得通知,如今见了这家伙油头粉面地走进教室。都不禁一呆。
莫永泰当做没有看到。径自对《火鸟》赞不绝口:“苏老师培养的学生能画出这么有深度的作品,当真令人叹为观止,看看这线条。看看这色彩,多么协调,多么生动具体,说句老实话,当天我见了这幅作品就已经呆住了,传世之作啊!反观什么《随风而逝的秋季》,先不说名字丑得可怜,基本功法也不好,尤其是画上面的那个人,简直是大煞风景,破坏了整体美感,亏难李大师会觉得好。我看充其理拿个安慰将也差不多了,我们就把精力集中在宣传《火鸟》上面吧,别理会什么秋季冬季了。”
苏冰云在旁边点头:“我看也差不多吧,没什么可比性,如果我们学校连拿两个大奖,那也是很好的啊。”表面上帮做矜持,其实心里也蛮希望自己的学生获得更多殊荣,那将是她的能力的肯定。
孙平海说:“嗯,你是对地,如果连拿大奖,家长对美术课地热情会加倍提高,因为他们可以看到在这方面上子女也照样能够成材,于是家长会影响学校,而董事会就会在高中来说可有可无的美玉组进行重视。”
吕凯也很兴奋:“什么时候我们音乐组才有出头之日啊,最好是市里也举办什么钢琴大赛。”想起以前教二年二班弹钢琴学生在板凳上放胶水的事,不由打了个寒噤。
慕永泰这家伙几天没见,什么时候学会颠倒黑白的功夫了?老廖先笑呵呵朝孙组长打了个招呼,再对苏冰云大美女说:“苏老师,请放心好了,两幅作品都能获得大奖的。”
苏冰云淡然看了他一眼:“是吗?我很期待,不知廖老师会有办法呢?”
莫永泰丢下《火鸟》复印件站到老廖面前笑道:“廖老师,你说拿奖就拿奖吗?美术大赛又不是你家举办的。”
“那我们就赌上一赌好了。如果两幅作品都获奖,要特等奖才算,其他小奖都不用提,那你莫老师就脱光衣服裤子在学校里跑上三圈,表演一下行为艺术给我们欣赏,如何?”廖学兵淡淡笑道。
莫永泰脸色一变,他已经听孙组长转述过李清源夸赞两幅作品的原话,知道获奖的可能性极高,不敢冒这个险去做意气之争,说:“廖老师太小看人了吧,我是真心我校能出出风头,让董事会看看美术组的厉害,苏老师的学生那么优秀,他们不可能忽视。”
苏冰云站在莫永泰旁边,却与廖学兵远了,说:“我觉得还是利用这个机会多培养一些美术人才才最重要,其他获奖什么地只是为这打基础。”
突然之间,苏冰云就与自己疏远了,从老廖敏感的内心可以察觉得出,她在刻意淡漠两人彼此的距离。
接着闲聊几句,一时没什么话,廖学兵觑准苏冰云出去上厕所,也跟着出去,不理莫永泰的眼光,在楼梯口叫住她。
长长的走廊滑别人,两边墙壁挂着学生地美术作品,一如既往的宁静。
“苏老师。”
苏冰云已经听到身后地脚步声,对这个声音并不觉得突然,轻笑道:“什么事呢?能不能等一下,我还要上洗手间。”
“哦,我已经找到日记,明白那天晚上生什么事了。”
苏冰云身子一滞,缓缓回过头来,直视廖学兵的眼睛:“对不起,今天是十一月十八号了,”说着转身欲走。
“什么?”老廖不可置信,十年你都这样过了,何必在乎一天光景呢,“苏老师,日子对你来说很重要么,你心里有什么想法可不可以告诉我?”
“我知道你就是曾经救我的那个男孩,从看你腰上刺青那一天开始就知道了,可是我不明白你的内心,我不想费尽心思和一个并不爱我的人在一起,那样大家都不愉快,昨天从早到晚,我一直都在等着你,还去办公室找过你两次,我并不在乎你能拿到什么日记,我只是想确认你是是不喜欢我,可是你没有,你连一个电话都没有给打过给我,对不起,我真的不想再受这样的折磨。”
“这个……这个……”昨天在梨花镇处理事务,根本就没心思顾及其他,如果说出来当做解释,对方只会认为那是一个可笑的借口。廖学兵没有面对这种感情的经验,可也明白满口胡诌那是派不上用场的,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廖老师,真心希望你能找到一个更好的女孩。”苏冰云平淡的语气下充满黯然神伤,一步一步走下台阶。
看着她的背影,廖学兵想挽留,可是那句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呆了片刻,索性蹲在楼梯口点了一支烟。“我真的不想再受这样的折磨,不会是莫永泰搞的鬼吧?这小子一直都在一遗余力打击本人形象,很可能是他撺掇苏冰云,迷惑其心志,欺骗其感情,说尽老子坏话,女人疑心重,最听不得流言。
“五爷,嘿嘿。”老廖觉得先解决情敌是为重要,拨通了莫老五的电话:“你那犬子去欧洲相亲,找的什么对象啊?”
“哦,当初只是想让他去欧洲避祸,不过也找了一个女人,避祸之余如果谈成了也算不错,为我莫家添子添孙,是欧洲的史密斯家族,与我常有生意上的往来,我和那家族的关系很密切,他正好有个女儿叫做*爱丽丝,今年刚二十岁,挺中意小犬,不过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小犬不喜欢那个洋妞,我限定的时间一到他就急着回来了。”莫老五不知道廖学兵突然询问这事是何用意,但还是如实说了。
廖学兵大惊失色:“史密斯家族?那可是几辈子攀不上的福分啊,老五,你太傻了,一定要促成此事才对,为了我们的事业着想,断不可放弃,马上让那什么爱丽丝乘飞机赶来中海,我来负责撮合他们,你知道的,我和你儿子在同一学校共事,有办法。”
“你真的保证能成?”莫老五有些踌遗躇:“万一再谈不成我和笑话可就大了。虽然得罪史密斯家族不是什么大事,但起码断了一条财路啊。”
史密斯家族在欧洲有颇大的影响力,半白半黑,势力遍及欧盟各主要成员国,如能借机开拓那边的事业,对盂兰盆会上的展也是一个极大的助力。
第345章 再度云雨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345章再度** “操!我不能保证还敢放这个话?你马上向史密斯家族出邀请,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通通翻成英文德文法文,就说莫永泰对那个女的相思刻骨铭心,邀请她同游胭脂河,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喂,我儿子的婚事可开不得什么玩笑,万一永泰那小子又闹什么别扭,我这老脸往哪搁?”
“我保证会改变你犬子的观念的,快出邀请函吧,正式一点,言辞恳切一点,务必要让爱丽小姐明天之前赶到。”妈的,水越浑越好,我就不信你莫永泰不娶洋妞做老婆。’
“好吧,暂且相信你一回。”
廖学兵布置完毕,索性不回画室了,找个空闲的地方准备安排同学们让亲爱的莫老师好好出丑,大大的露乖。
他刚走到草坪想找块平坦的地方晒太阳,突听身后脚步响起,一个湿软的身躯抱住了自己。
背上压着两团柔软的肉,绕到身前的两只手白皙细嫩,百分之百可以断定,搂住自己的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年轻女人,宫雪琳那种就不用想了,要真的是灭绝师太,他就一记太极拳反扫过去。
短短半秒钟,廖学兵闪地无数念头,是贝晓丹还是慕容蓝落或是苏冰云突然现自己的英雄之处,特地跑来投怀送抱?甚至是钟佰终于模仿不了自己,美腿妹妹丁柳静前来表白?
他回过头闻到一股似曾相识的幽香,抱着自己的那人丝被风吹起,拂在他后颈,竟是痒得十分舒服。
一张俏丽的脸蛋映入眼帘:“廖大哥!”
廖学兵定一定神才让自己继续呼吸下去,瞬间已恢复正常,淡淡笑道:“江雨汐同学,这么巧遇到你了,不在海大好好念书,回母校来缅怀过往吗?”
抱住他的正是暴户夏惟的表姐江雨汐,一个多月没见,长相愈动人,笑容甜美,娇艳的嘴唇让人一看就想啃上一口。
“我想你!特意跑过来的!”江雨汐一开口便直接倾述想思之意。
试问有个如花似玉的女孩眼中冒着倾慕与向往的光芒,仰着脸对你说“想你”,这世间谁能抵受得住?——陈有年之辈不在其中。
当然,同样除了有点变态地老廖,做什么事都要讲究心情,没心情就吃不下饭,没心情就不干活,没心情就不泡妞。
他轻轻推开江雨汐说:“同学,这是公共场合,请注意检点行为。”
江雨汐一愣。随即笑道:“廖大哥,上次我说的那句话你是不在不高兴了啊,求你不要生气好不?其实我后来想通啦,还来找过你几次,都找不到。”
第一次来碰到慕容蓝落,小丫头自然不会说。第二次直接去了教室问几个男生,男生一见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找廖老师,太糟蹋了,纷纷推说不知,第三次则找表弟夏惟,夏惟正被剥夺了暴户的资格,心里十分不痛快,就不理她,直到今天看见垂头丧气的廖学兵,一时高兴无比,就扑了上去。
老廖赖在草坪的斜坡上,两手枕头,看着远处踢球的学生,说:“嗯,你想通了什么?”
江雨汐坐在他旁边,拢起双眼,现出极具诱惑力的曲线,笑道:“我以前思想不成熟,不会考虑问题,后来才知道你很优秀啊,我所遇到地男人没一个能比得上你的。”
该死,不会是看了那期不伦之恋封面的杂志吧?那可是老子有生以来拍得最完美的照片,迷住个把无知小女生也算应该,但你江雨汐就不该有这样的念头了吧?廖学兵吐出一口烟圈说:“是我地性能力比较强还是什么别的方面?”
话中隐含挖苦之意,江雨汐却没能听出来,以为廖学兵已经原谅自己,把他地话当做情人间的调笑,抓住他的手狠狠捏了一把娇嗔道:“你呀,就是光想着这种东西,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老流氓的心思立即活跃起来:“***,送上门的妞儿不要白不要。”伸过手去按在江雨汐的大腿上:“晚上你找我电话,我们去酒店里好好畅谈诗词歌赋,顺便聊聊做人的道理。”
第一节课后李星华走出教学楼,正好在楼梯碰到苏冰云,点头问候一声:“苏老师早上好。”
苏冰云见了李星华,眼神有点复杂,这女生以廖学生做为绘画的主题,而廖学兵似乎很维护她,还帮她说过好话,两不知什么关系,“李星华同学,我有事跟你说说,你有空吗?”
“好的,您说吧。”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着,不知不觉来到中央喷泉,“李星华同学,你地画很优秀,很有希望在美术大赛上获奖,连教育局长和李清源先生看了你的作品都赞不绝口。”
李星华笑得开心极了:“真的啊,这都是因为有苏老师您的指导,我才会有这样的进步。”
苏冰云却知道不是那么一回事,李星华的风格与自己的风格相差很大,并非自己指导的功劳,而是因为廖学兵认为李先生和教育局长,那幅看起来很平庸的作品才会获得赏识。
她不好点破,为了鼓励学生,笑道:“如果真获得大奖,可能还会需要几幅你的其他作品,做为典型进行竖立,我们也打算在学校的美术馆为你举办一次个人作品展。”
李星华跳了起来:“太好了,苏老师。我以前还画过很多油画呢,这下一定会让同学样吃惊的。”
苏冰云交代了其他一些事情,突然看到对面的草地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咦,这个背影很眼熟。”
李星华顺着她地目光看去:“廖、廖老师!他、他怎么和一个女的在一起?”不光在一起,还亲热得很,她名义上未婚夫廖学兵正牵着别的女孩的手!
两个女人同时泛起酸溜溜的滋味,苏冰云刚拒绝了廖学兵,毕竟那么多的感情不是说抹去就能抹去的,心里比谁都在乎,说不准刚才老廖追上去说一通软话她就答应了,酸、甜、苦、辣、咸各种味道一齐在脑间激烈回荡,暗想:“我永远不相信这个混蛋了!”认定廖学兵是个玩弄女人的爱情骗子,一回过脸已变成浑不在意地神色笑道:“原来是二年二班的廖老师啊,他还不去上课呢,真悠闲,李星华同学,没其他事了,你记得多准备一些画稿啊,我先回美术馆了。”
“哦,好的。”李星华随口答应,心思已不在个人作品展上面,忖道:“前几天他抱着他们班的女学生,今天又换了一个,这家伙到底玩什么花样呢。家里死老头子说他好,我可一点不觉得,该怎么样才能让他把项链还给我呢,他不会要挟我让他摸胸部吧?算了,过几天再说。”
晚上回家,与谢如霜交流感情的计划暂时搁置,让慕容蓝落带她四处逛逛就可以了,嘿嘿,云塔订了房间,江雨汐在等着呢,猫不偷腥还能叫做猫啊?色狼不劫色,淫贼不采花,那是童话吧!
洗个澡,陪两个小丫头看看电视,说了几个小故事,就找机会溜之大吉,驾着雪佛兰兴致勃勃地出了。
凭借盂兰盆会主席代理人贝世骧的面子,以乡下旅店的价格订了一套总统套房,江雨汐只有在电视中才见过如此奢华的房间,连柱子都是镏金的,还有价值百万的雪豹皮沙,单峰驼绒地毯,花梨木桌子板凳,毕加索的画作,几乎不敢相信是真的。
曾经见老廖开过宾利,所以订了总统套房也不太惊讶。
“哥”江雨汐亲昵地叫着廖学兵:“这么豪华的房间,一夜该要多少钱啊?”
“十五块,我让他便宜一点,那个经理死活不肯,最后给了他十三块,他都快要哭了。”
“呵呵,你真幽默,快说,到底有没有想过我啊?”江雨汐玉后一张,缠住老廖的脖子。
“你有**让我的深深着迷,你的大腿时刻牵动着我的心,你的屁股世间最美妙的所在。”老廖敷衍着,打开电视,里面正在播放007的影片。
“呵呵,你真色!”两人没有急于上床,连闲聊着边看电视。
“好啊,这台词真是经典。”老廖暗暗记住影片中077冷酷迷人的对白,伸手脱下江雨汐的外衣,开始蹂躏她的胸部。
……
温存一夜之后两人依依不舍的告别,并约好下次见面时间,廖学兵赶到学校,心不在焉上了一节课后就赶到美术馆寻找苏冰云,当初梨花镇有事,已经跟剧组请了两天假,所以现在自由得很。
获奖通知已经下来了。《随风而逝的秋季》和《火鸟》果然名列其中,而且还是最高殊荣“金向日葵奖”。美术大赛举办多年,从没有哪一届会有两部作品同时获得过金向日葵奖,看来今年的高中生人才辈出啊。——其实是教育局长为了讨好廖学兵,暗中下了不少功夫。
第346章 洋妞爱丽丝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346章洋妞爱丽丝 美术馆里一派欢腾景象,孙平海喜气洋洋,从不抽烟的他怀里揣了一包好烟,见人就派。美术组出头的日子终于来临了,从此以后每个家长都会哭着求他孙平海好好栽培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成为大画家,董事会那帮鸟人还不给老子海涨薪水?
苏冰云和莫永泰检视着每一幅参赛伤口,回忆当初为了这个大赛付出的种种艰辛,心中无比喜悦、莫永泰对美术不感兴趣,但美人陪在身旁,自然也高兴得要死。
廖学兵走进美术馆先给莫老五打了电话:“你的儿媳妇爱丽丝小姐来了没有?”
“小兵,我昨天了一封邮件过去,史密斯家族的负责人很高兴,称很希望看到两家联姻,而且爱丽丝对永泰那臭小子情有独钟,已经整理行装出了,大概下午一点钟到达中海蓝云机场。你一定要搞定永泰啊。”
“到时候通知我一声,我亲自去接机。”
“喂,你不是看不上我儿媳妇了吧。”
“开什么玩笑,我对洋妞不感兴趣。”挂了电话,只见莫永泰和苏冰云几乎靠在一起,彼此相差不过几公分,先让你猖狂几个钟头,等洋妞了你就会知道什么是人间天堂。
自从看到日记那时候,连廖学兵也不明白自己对苏冰云存在的是什么样的一种感情,牵涉到少年的情怀,感激,对美色的向往、对从前岁月的缅怀,还有与莫永泰地意气之争,交集在一起十分复杂。
他学昨夜看的电影。冲上去不由分说抱住苏冰云,然后霸气十足的对所有人京“这个女人是我的!“浑身是英雄气概,眼神中射出坚毅而深情的光芒。让苏冰云死心塌地爱上自己。________然而这不是在拍电影,你要真这么做了,恐怕不是一个傻字就能形容的。
苏冰云抬着望了他一眼,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重新低下头去看莫永泰挑衅似的向苏冰云凑得更近了。看来两人的关系比以前接近了许我,毕竟当初苏冰云肯与他一起去迷失岛也不光是莫永泰的单杨思而已。
留在这里自取其辱么?老廖不是蠢人,回到办公室。安纯纯已经养好脚扭伤前来上课了。还特意去向他道谢。
廖学兵借口检查伤处,又趁机摸了几分钟她的嫩白小脚。一则安纯纯心里单纯好骗,二则是老廖装出那种悲天人的气势不是当盖的,若不是办公室还有其他人,恐怕他大腿都要摸了。
中午下班,见晓丹送来盒饭,享用了一顿美餐。他已经严禁慕容蓝落给自己做饭了,否则那种狗都摇头地食物吃了会死人,现在地小蓝落每天回家都会直奔厨房学习托。以期有一天能够得到老师的认可。
上了一会儿网,莫才五的电话来了:”小兵,爱丽丝小姐将于十五分钟后抵达中海蓝云机场。永泰还不知道这件事,我派了助手朱襄过去。他认识爱丽丝小姐。等下你帮忙想个借口解释永泰为什么不去接机原因。记住,一定要促成此事,要是以后生个儿子。我让他认你当做干爷。”
咦,当他孙子的干爷爷,也就是莫永泰的干爸爸了,这主意不错。
老廖赞道:老五,你活了半辈子,就今天最壑智。”
蓝云机场附近一带都是毒蛇团伙地地盘,一伙人盘踞于此坑蒙拐骗、掳掠烧杀,作恶多端,而且专向外地客下手,严重败坏了中海的名声,自从响尾蛇向叶小白效忠后,已经收敛了许多,偶有零星打闹,已民不会造成大的影响。蓝云治安所也凭空得了不少好处,上头夸他们治安有方,打击犯罪团不遗余力,奖金了不少,所长还去其他区域地警局做了几场报告。
老廖刚停好车子,便有个壮汉走来敲敲他的窗子:先生,这一带的治安不太好,如果您能多付五十块钱治安费,我担保绝对不会有人骚扰您。
您的车子,人都是绝对安全的。”
“嗯,些许怎说?”原来毒蛇团伙地犯罪行为被叶小白禁止后,响尾蛇这么个主意来增加心入。
“先生,”壮汉还是很有礼貌,但腰间的刀柄出卖了他的身份:“我再强调一次,蓝云机场地治安非常糟糕,如果您不想车子被破坏,或是在人多的地方被盗窃钱包财物,我建议您采纳我的意见。”他甚至拎了拎左臂的红袖章,上面写着“蓝云机场治安管理协助员。”
“如果我被偷东西,遭遇抢劫勒索,那又怎么算?”
“不可能。”壮汉很坚决的摇头:“如果生这样的问,我们会退还给您十倍的保安费。”
“咦!你看!”廖学兵一指远处,一个鼠头鼠脑的人将手伸向了坐在椅子上打瞌睡的人,“那个交了治安费没有?”
壮汉皱着眉头,在怀里拿出一本等记本翻了翻:“哦,这人交了治安费的。腿甀,你们去把那家伙赶开,别让他惊扰客人。”于是马上有人从后面窜出,上前抓住那小偷赶走。
这倒是个生财的好办法,可惜费用收得太贵,如果降到十元、五元的合理阶段,那也不错。廖不宾摸出了五十元丢给他:“不用找了。”
在候机室碰到朱襄,他还带着一百名随从,显示接机规格极高。
失襄先是一大堆马屁奉上,再说“廖先生,你的岳父李宙倒真是个人才,市场眼光极准,我们刚宣布投资,做了一点小宣传,日本、欧洲就有
不少经销商前来考察,洽谈合作,那几个国家老龄化严重,患心血管病症的几率较大,市场前景广阔。只要研制成功,疗效达到百分之七十,不出两三年就能收回成本。”
“这是好消息,不过李宙那人有点见风使舵,你小心点驾驶。”
“是,是,廖先生的岳丈老人,我们怎能亏待呢,对了,您什么时候摆酒瓶啊?”暗想老廖有岳父也不对公布,应该是情人才对,不欲让别人知晓。
这时广播传来和悦的女声:“第一百三十次航班已经抵达……”前方的大屏幕闪烁出{法兰克福至中海“的字样。
朱襄忙说:”爱现丝小姐应该到了,您说刀子和泰少爷会有会有戏?”
“就是没戏也要有戏,如果联姻成功,将对于于嘉顺有莫大好处。朱总,实话跟你说,莫永泰那小子不太愿意,不过我们要想办法促成他们的美事,你明白否?”
头脑机灵的朱襄立时想起五爷交代的言辞种种,就明白了,马上进行融会贯通:“当然,据说爱丽丝小姐很希望下嫁我们莫家,关键在于泰少爷的态度。唉,他整天在外头瞎混,也不愿意帮忙管理公司事务,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入口处走出来七八个人,最前面是个金碧眼的年轻女孩,身材高挑,初看之下已达到了安纯纯和高度,黑色的外套,白色围巾,灰色裙子,面庞秀丽,站有着一个微微翘起来的很可爱的鼻子,嘴唇较薄,眼眶不是太深,倒像是混血儿。朱襄悄悄说:“史密斯家族常与其他家族联姻,
爱丽丝小姐的母亲也是东方人种,所以长相比较符合我们的审美观。”
跟着爱丽丝史密斯的还有一个才管家,一个秘书,其余都是仆人。
千嘉顺公司的随从立即驱散其他还在候机室的客人,在通道口整齐排成两列,夹道欢迎,排场非常壮观。
朱襄说着与廖学兵一道迎了上去。
爱丽丝小姐见了朱襄,叽里呱啦誻一堆外语脱口而出,洁白整齐的牙齿,艳红的嘴唇,淡淡的雍容的神情,无不显示这是个受过良好家教的女孩,他娘的,这么好的洋妞莫永泰居然不要,真是良心被狗给吃了。
负责接机的一百零二人面面相觑,谁也听不懂她的话,朱襄暗骂自己粗心大意,先向爱丽丝小姐鞠了个躬,再对老廖沮丧的说:“完了,我忘了找翻译,没有人听得德文,这可如何是好?”
廖学兵说:“那么英语他们总该听得懂吧?”顺化向爱丽丝笑道:“hi!he11o!houareyou!,呃,呃……hourdoyoudo!ninetbsp;爱丽丝见一个陌生人对她说着乱七八糟的英语,莫名其妙,愕然地看着他。手打身后走出一个高大英俊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用音调扭转的蹩脚汉语说:“先生们,你们好,呃,先生朱,你好。我是爱丽丝小姐私人秘书及翻译官,她很高兴您前来接机,但她有一个小小的疑问,为什么没
有看到先生莫!”
朱襄纠正了他的语法错误:“中国人习惯性氏放在前,称谓在后。莫先生他……”为难地看了老廖一眼。
老廖笑道:“秘书先生,为了接待爱丽丝,莫先生在家里准备盛大的宴会,他还决定亲自为爱丽丝小姐做一个蛋糕,请原谅,这是中国人表达情感的一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