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春色喜鸟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287章春色喜鸟图 苏冰云讶然道:“你怎么知道,今天收到很多稿件呢,不光是美术社团的同学,还有其他学生,大家的创意都很强,虽然绘画功底有待提高,但足可交差了,上次那个大明星的号召力真强,只是一句话便从者如云,我要能像她那样就好了。”
“哼,慕容冰雨也不怎么样,都是娱乐公司包装出来的。”
“是吗?”
“对啊,那种死女人,白送给我都不要,一点本事都没有,还整天东搞西搞,又唱歌又拍电影,学而不专,能成什么大气?”老廖开始夸夸其谈。
慕容冰雨忠实Fans6诚达可就坐不住了,他不敢对老廖怎么样,只能客客气气说道:“廖老师,其实冰雨小姐很有才华的,她的每一歌都是自己亲自填词作曲,还能唱出空灵,清淡,靡丽,朴素种种风格,号称百变天皇呢。”
“哦,这么说你很对她很熟悉了?”
“那是当然。”6诚达自得的一知,珍而重之的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唱片,说:“这是我花了大价钱在购物网上竞拍得来的冰雨小姐签名cd,每天看上一眼就会觉得精神一振,工作特别有干劲,无论你受了多大挫折,只要听到冰雨小姐的歌声,生活就会充满阳光。”
“疯子。”老廖摆摆手,不再管他,以苏冰云说:“苏老师找我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想请你参与功稿的评选,选出优秀的伤口送审,每一个人的眼光都不一样,我们希望选拔出尽可能多的好画作。”
与苏冰云共事,这真是一个一个令人羡慕的好差事,好几个侧耳窃听的老师都恍然大悟:“怪不得廖学兵当初费尽心思要当什么组委会的负责人,原来是为了接近美女,这招可用对地方了。”
廖学兵拿起讲义翻了翻,头也不抬:“那好,等你们选出来了再叫我一声,由我做最后的把关。”
偷听的男教师又觉得奇怪了:“这个与美女相处的大好机会不利用,留着等死吗?”有的想得更深了一层:“难道廖学兵打算欲擒故纵,苏冰云那么傲气,他不是玩火**吗?”
“不行,你身为班组长,怎么连一点责任心都没有,对大赛的事从不过问,马上跟我一起去美术馆,孙组长,莫老师也在的。”
要再不答应,别人就会以为自己不是男人,关掉电脑,说:“好,那就让我亲自审核审核、”在男教师充满嫉妒的目光中走了。
美术馆的二楼陈列室堆满稿件,有油画,水粉画,钢笔淡作,碳笔素描,卡通漫画,国画,还有版画,石膏雕塑,小手工艺品,电脑效果图,按照内容又可分为消像,风景,静物,写,白描,工笔花鸟等等。
组委会几个人都在冥,时不时交流意见,态度很是认真。
进到门口,廖学兵一伸手握住苏冰云温润软和的小手,苏冰云一挣之下没有挣脱,低声道:“不要闹了,会让别人看见的。”
莫永泰抬眼一看,闪过一丝妒色,他没有做声,展开一幅图卷装腔作势的看了起来,递到孙平海面前说:“这幅花鸟图不错,画得有声有色,还有题诗呢,足可称为上上之选,我就推荐这幅了。”
孙平海说:“是还可以,不过”看到廖学兵来了,知道他是校长跟前的红人,不可冷落了,于是笑道:“廖老师,你看看怎么样,莫老师极力推荐的好画。”
莫永泰叉着腰,不以为然的看他到底怎么点评。
传统国画正是廖学兵的拿手强项之一,不动声色接过花鸟图略扫一眼,笔法巧妙,着色渣,对于一名高中生来说,确实算得上佳作,不过敌人赞成就要反对,于是叹息着摇头:“或许对一名没有经过文化熏陶的体育老师来说,这幅花鸟图很美观,毕竟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幅画要是拿去参赛,只会贻笑大方。”
莫永泰啧了一声:“莫非廖老师看出了哪里不对?”
苏冰云以为他不学无术,又有胡诌,忙说:“廖老师你可看清楚,这位同学的画,功底很扎实,听说他得过李大师的亲口教诲呢。”
恐怖在场的美术教师加起来也没廖学兵对国画的造诣来得深厚,淡淡笑道:“哪位李大师呢?”
莫永泰近段时间都在美术馆厮混,对市内一些画家的名字已是卫熟能说,冷笑道:“中海书画名家李清源,你可能都没听过他的名字吧,难怪,连语文都教不好的人哪还有闲情逸致去关心别的事?”
李清源?李玉中的父亲?尽遇上老熟人了,老廖笑得很矜持:哦,李清源是吗?上段时间我和他谈了半天的书法,他连说受益匪浅,改日再向我讨教。这倒没有吹牛,当时家访,李清源的原话确实有这么个意思,虽然那只是文人的一贯谦虚。
孙平海,苏冰云都暗中摇头:“拿李大师开玩笑,廖学兵太不成话了。”
莫永泰摆明了当做放屁,说:“既然这样,那就请廖大师评选这幅花鸟图,也好让我们长长见识。”
“好,我就让你这个没什么见识的体育老师开开眼界,题为《春色喜鸟图》,画的自然是春天了,不错不错,透视比例都没有问题,但你们看这紫藤花,略重了些,给人一种沉甸甸的感觉,不够轻盈,构图不够空灵,太密太实,缺乏留白,压得人眼花缭乱,色彩处理偏冷,反而不像春天了”罗列一大堆缺点,说得井井有条,观点明确,偏偏有根有据,将这幅外行看着很不错的花鸟图批得体无完肤。
莫永泰等人已换了一副神色,孙平海毕生浸淫西方画技法,眼光自然没他老到,接过画一一对照参详,不住点头,连声道:“廖老师,你真厉害,一眼看出十几个问题。美术大赛虽然讲究创意,是对别的作品而言,如果送审的是国画,那么标准则会改为对技法和意境的评判,这怎么看来,《春色喜鸟图》失败了,幸好没送上去,不然会被讥笑的。”
另一名很有基础的美术老师也凑过来说:“真是这样,廖老师眼光真高,怪不得有资格和李大师平起平坐呢。”
廖学兵说:“是啊,让四肢达,头脑简单的体育老师与评选工作,会让我们学校很失面子,刚才他推荐了什么作品都一概淘汰掉吧。”
这话犹如狠狠抽了莫永泰一记耳光,他怒道:“廖学兵你不要欺人太甚,其实这副画已经很好,你一直在吹毛求庇,哪有对高中生那么严格的?”
“既然是大赛,‘贵在参与’固然是主办方的口号,但择优录取才是最后的葱头标准,即使我们拿一万件伤口去参赛却连安慰奖都没拿到,别人怎么看?你连这道理都不明白吗?”廖学兵振振有词,说得莫永泰一阵红一阵白。
苏冰云知道两人有点争风吃醋,互相较劲的意思,心中欣喜不已:“原来他除了打架好色,还懂得很多东西啊,我不该小看每一个人的。”
接下来廖学兵扬长避短,只选择国画加以评论,往往一语中的,出尽风头,搞得连孙平海有问题也要请教他,莫永泰也找到几幅好油画,象征性的一点颜面。
吕凯翻到一幅消像画,惊道:“咦,这不是廖老师吗?”
大家忙凑过一瞧,纸上用炭笔勾勒线条,层次分明,光暗对经和谐,画中一个被风吹乱头的男人坐在草地斜坡上,面容恢复的望着远方。那轮廓,脸型,服装与廖学兵极为神似,画题叫做《随风而逝的秋季》,落款三年一班李星华。
众人俱都回过头来望着老廖,眼神复杂、
廖学兵心中愕然,马上醒悟过来,哈哈笑道:“奇怪,这人怎么那么像我,哦,是李星华画的啊,上次我答应做她的模特,果然画出来了,感觉真不错,这幅画要不拿特等奖,评委就是瞎了狗眼。”
众人释然,孙平海说:“既然廖老师亲自担当模特,那一定错不了,也送选吧。”
莫永泰不服气,心道:“有女学生画那丑人,怎么可能没有我的?”努力翻找,果然找到几幅作品,一看之下气得差点想把画撕了。一幅是二年二班搞出来的卡通连环画,内容画看王子勇救公主,斩杀恶魔的故事,倒也温馨充满趣味,关键是恶魔画成莫永泰的样子,极尽猥琐之能事。还有一幅是一年级某班女生的作品,铅笔正面肖像画,看得出挺用心的,可惜是个初学者,画得歪鼻斜眼,像个小丑,纸面又脏又乱,偏偏旁边还写着大大的“莫永泰”三个字。
大家善意的取笑一番,廖学兵建议将这几幅画送上去,莫永泰死活不肯。
第288章 预备男主角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288章预备男主角 搞了一上午,成果颇丰,有两个男人的暗中斗争,互相取笑挖苦,气氛十分活跃。
中午放学,莫永泰说:“苏老师,一起去吃午餐吧,圆湖酒店来了位法国大厨,烧的菜很美味。”
苏冰云顺口应道:“好的,忙了一早上,肚子都饿了。”在没见到廖学兵昙花刺青之前,莫永泰常请她吃饭,答应过好几次,但这时情势已经不同,颇为后悔,想要改口拒绝已不可能,歉意的看了老廖一眼,说:“大家都这么累,不如都一起去吧?”
孙平海,吕凯一干人等都受过莫永泰的好处,这时见他泡妞,哪能不主动配合呢,老孙便说:“今天带了盒饭,老婆亲手做的,不消灭干净回去后老婆可饶不了我。”其他人纷纷推托:“你们就自个去吧。”
莫永泰故做大方:“廖老师,一起去吃午餐吧,我请客。”
廖学兵没有看到苏冰云细微的愧疚眼神,心道:“好你个馋踊女人,听到有吃的东西就忘记自己姓什么了。”淡淡说道:“不用不用,我也有盒饭的。”
莫永泰终于赢了一场,狠狠出了一口恶气,陪着苏冰云上了小车。
廖学兵回到办公室,看看表,估算时间:“小蓝落该把盒饭送来了吧,也不知道这丫头今天做了什么菜,手艺有没有长进。”
门口擦出一颗脑袋,鬼鬼崇崇在左右四望,竟然是贝晓丹,现没有其他人后快步进了进来,手里提着一只精致的粉色食盒,盖子上有可爱的卡通小猫图案,不由暗中叫苦:“这回可惨了。”
贝晓丹将食盒送到他面前,双手交叉而立,含着几分羞涩说:“老师,以前我老是见你去二楼餐厅去吃午餐,那里的东西太没营养。分量又不够,怎么能吃得饱呢,这是我亲手做的盒饭,是妈妈教我做的哦,很好吃的。”
老廖看着她小小的胸部:“我想吃奶。”
“没带来啦,明天再带一瓶鲜牛奶给你好不好。”
“我想吃你的奶。”
“你坏人,再这样就不理你了,不要废话啦,菜都快凉了。”贝晓丹紧张一下,回复过来,轻轻揭开食盒,只见各色菜肴围成一个“心”字形,正色道:“看看我做的,有枸杞潭鳗,很补身子的哦,还有酒糟熊掌,蒜蓉蒸鲍鱼,葱烧海参,玫瑰花鱼翅炒蛋,清纯燕窝汤,赶快吃吧。”其中种种皆是名贵材料做成的莫须有,色泽鲜艳,香味扑鼻,显然下了一番苦工。
见老廖愣了一下,带着几分期待说:“老师,不要客气哦,这是我很辛苦才做出来的。”
廖学兵食指大动,肠子咕噜咕噜作响,还有一个问题摆在眼前:慕容蓝落也带了盒饭的!
可是对上小女孩那殷切的目光,他找不到堆却的借口。拾起筷子,夹了一块鲍鱼送入口中。只觉细嫩软润,柔嫩腴滑且软糯,口感绝佳,不由叫道:“好吃,真好吃,小丹丹你可真是我的贴心小宝贝啊。”当下犹如风暴残云,一筷接着一筷。将食盒扫荡得干净,浑然把慕容蓝落抛在脑后。
贝晓丹又惊又喜,乖七的倒了一杯水送上,说:“老师,以后就由我照顾你吧。”
盒饭是她怕心上人挨饭,特意加大了量的。廖学兵摸着圆滚滚的肚皮,一脸满足之色,突然想起了还有一个小蓝落,顿时变作惊惶:“小丹,我们这里不太安全,会被别人看到的,你快走吧,晚上我再约你。”
贝晓丹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羞得退后几步:“不要失约哦。”转身跑出门外,正好在走廊碰上慕容蓝落,两个女孩子虎视眈眈的对瞪一眼,慕容蓝落打鼻子里哼了一声:“贝大小姐一为办公楼干什么?”
“与你何干?少管闲事,不然让你好看。”贝晓丹一扬脑袋,骄傲的走了。
慕容蓝落不去理她,兴冲冲的跑进办公室,叫道:“老师,饿坏了吧,不要着急,小蓝落为你送饭来了,今天有排骨,火腿,我做了好久才做出来的。”
打开饭盒,只闻到一阵焦臭,一团黑糊糊的物体压在白米饭上面,分不出哪块是排骨,哪块是火腿。
“老师,我就在这里看着你吃完吧。”
廖学兵闻言立即想哭了,肚子饿胀如鼓不说,先吃完绝顶美味再吃垃圾,谁受得了?将盒饭推到一边:“我今天肚子不太舒服,胃口不开,你先回宿舍休息,等下我气顺一点再慢慢吃。”
慕容蓝落气鼓鼓的说:“刚才还那么神气,分明是嫌我做的不好,哼,快说,你到底吃不吃?”
“唉,我吃还不行吗?”廖学兵苦着脸夹了一筷黑质糊状物体,硬挤进喉咙,仿佛那是穿肠毒药,又咸又苦,不敢多嘴,直接咽下肚子。
慕容蓝落如同监管犯人的牢头,眼睁睁看着他把所有食物全部吃完,这才展颜一笑,小手摸摸他的脸说:“老师真乖,明天我一定加倍努力,做出更好吃的东西。”
廖学兵肚皮都快要撑列裂了,心道:“你还是一刀杀了我比较痛快。”
送走小蓝落,自己也收拾东西,准备回宿舍睡个安稳觉,慕容冰雨电话来说,约他在桐城路“爱情果实”咖啡馆见面。
“卖唱的,叫我去我就去,多没面子,给个理由好不好?”老廖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哎呀,让你来你就来,废话那么多干嘛,赶快啊,给你十分钟时间,要是没钱的话车费我报销好了。”
怎么会总有一些自以为是的女人呢,没好气的挂掉电话,呸了一口,扶着墙慢慢挨下楼梯,连吃两顿加量午餐,差点胀断皮带,最难消受美人恩,这句话原来是这么理解的。
过了一会慕容冰雨电话又再打来,语气比刚才软了许多,“你要是找不到车,我开车过去接你吧,在哪儿,朱雀街的小巷公寓还是学校?”
算了,这让女人来学校不知又闹出什么风言风语,只好说:“你等着,我一会就过去,最好你有要紧事,不然我非礼你,说到做到,还有不用请我吃东西了。”
慕容冰雨啐了一口:“老不正经的,快点过来。”
老廖慢悠悠的挤地铁,打算像从前一样借机对女乘客上下其手,大揩其油,却现这些女不是年老色衰就是肥蠢如猪,不由大倒胃口,原来不知不觉中审美观已被苏冰云,慕容冰雨,小蓝落,贝晓丹一干绝色美女给养刁了。
“妈的,这帮女人又害我丧失了一项乐趣。”悄悄咒骂着,终于在地铁人群汗徉,鞋臭,腑臭的煎熬中到达“爱情果实”咖啡馆。
原先还以为慕容冰雨寂寞难耐,骚找他幽会,事实大出意料,《枫桥》剧组的正副导演,监制,编剧都在,原来是在商量电影拍摄工作,做为“预备男主角”的他也要参加。
只有慕容冰雨起身相迎,其余的人依旧大模大样坐着,看也不看一眼。
“表哥,你坐这里吧,剧本已经修改好了,正在择日子开拍,导演还想找你说几句。”慕容冰雨指指身边的椰,当着剧组众人的面,她一向是把老廖叫做表哥的。
“就这么定了。”孙博把剧本放下,目光终于移到老廖身上:“廖先生,三天后将举行盛大的开机仪式,我们已经通知媒体进行炒作宣传了,他们对你这位神秘男主角的身份很感兴趣。”
多福传媒并购危机已经成功化解,公司业绩更上一层楼,《枫桥》的开始重新提上日程。
“我只关心剧本的修本幅度,有没有增加我所要求的吻戏,床戏?”
大家都狐疑的看着他:哪有这样的表哥啊,居然想打表妹的主意。
粗壮的编剧熊飞重重咳嗽一声:“廖先生,《枫桥》是纯粹的文艺片,不会靠香艳镜头吸引观众,如果这样会毁了冰雨小姐的清纯形象,这是剧本,你先过目一下吧,拿回家好好研究。”
剧本足有五多万家,每个人面前都摆着一本,熊飞看起来信心十足,说:“这男主角可是我量身为你打造的,不知花了多少心血,你一定要用心揣摩,不能把戏演砸了。”
他把导演准备好的台词给抢了,孙博只好说:“廖老师,你是最合适这部片的男主角,只有你才能让这部片红起来,所以我不希望出什么状况。”
“嗯。”廖学兵无所谓的应道,翻看剧本阅读上面文字。
孙博悄悄凑到监制的耳边说:“看到没有,就是这种气质,一种颓废散漫的情怀,时不时射出冷光的眼神,要是配上低沉凄美的音乐,运用合理的分镜头,以及忧伤的主旋律,曲折的爱情故事,绝对能把他拍得给慕容冰雨还红,那种没脑子的小女生还不迷死才怪。”
监制瞿永胜点头称是:“冰雨小姐的表哥初看貌不惊人,可却有无与伦比的内涵,果然是一同一基因的产物,孙导,你的眼光真不错,唉,我要生得有他一半就好了。”
大家见廖学兵看得入迷,也就没有打扰,继续讨论拍摄上的细节和人物的搭配。
第289章 升级男主角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289章升级男主角 剧本是这么写的,从远镜头拉开,一座仿若十九世纪伦敦老建筑的城市出现在眼前,接着是淡淡的若有若无的忧伤音乐,拿着相机的慕容蓝落徜徉在街头,气息慵懒疲倦。
在剧中她是旅游全国的专门拍摄风景,记录城市美丽瞬间的女记者。她已经漂泊了许久,时刻都想找一个暧昧的港淳,可是现实由不得她做出选择。有一天慕容冰雨新到了一座城市,听说有一美丽的风暴叫做‘枫桥’,接下来理所当然,为了切合主题,在这里遇到了男主角廖学兵,两人相知相识相爱
剧情苍白的很,不过熊飞一再强调这是爱情文艺片,只需要有美至极点的画面,动听至闻者落泪,听者伤心地步的音乐,就已经成功了大半,再配合大明星的加盟,以及还算勉强感人的爱情主线索,想不卖座都难。
廖学兵看到一大堆他不喜欢的台词:“熊编剧,你仔细在琢磨在这里,两人在划船经过枫桥的桥洞后,男主角深情款款的对女主角说‘爱,是早晨升起希望的太阳,爱,是拂过心头的清风’太傻了吧,你当是话剧呢,这么说出来只会让观众觉得很虚假,进而反感。”
廖学兵好歹是富有阅读经验的语文教师,善于分析文字中人物对话对情节的推动和心理的表述,指出他认为不恰当的地方。
熊飞的成果遭人指摘,有些不服气,说:“那你觉得应该改掉是吧?那怎么改呢?”
孙博正与人谈论着,听到争执,翻开剧本找到那一段对话,对照前后情节细加参考,顿时连连点头:“主角这么说确实不太符合我们预先设想的气质,熊飞,你还是认真改过的好。”
导演话,熊飞只好认真想了一想,用笔将那一段话划掉,说:“这么着吧,经过桥洞下,两人相对凝视,男主角说,‘你是我生命中最美丽的瞬间’”
际导和监制可不觉得廖学兵能有什么高见,说:“就照熊飞的办法吧。”
廖学兵无奈,把剧本摊到他面前:“把两人身份对调一下,那句肉麻热情的话换成女主角说的,而男主角默不作声,这样就好得很了。”
几人对视一眼,熊飞在脑中细细模拟一番,击节赞道:“妙啊,我怎么就一直想不出呢,这一对调,确实生动具体了许多,尤其符合两人剧中的身份,廖先生,你可真行。”
这是有关细节方面的修订,在剧组大家常集思广益,很多人都有自己的独特理解方式,孙博只是以为他灵光一闪,并不能因为一个修改意见,就说明能力比编剧强了。
“表哥”得到他人赞同,慕容冰雨也觉得面子上有了几分光彩,总算没丢自己脸面,笑道:“那当然,我表哥可是很有才华的哦。”
廖学兵又说:“这结局,太平淡了,又女主角为主视角,最后她被报社召回,两人分手,一年后回到原地,却再也找不到男主角,空留观察回味,看似悠远绵长,却是极不负责任的处理方工。”
“哦,廖先生又有什么高见?”导演不觉得廖学兵如何,可是熊飞不那么认为,文学上有“一字师”的说法,他浸淫笔尖十年,自然知道看似简单的改动对文章所起的变化意味着什么。
“增加一个**情节,两人银川后女主角到枫桥上生闷气,可是暴雨来袭,河水上涨,枫桥摇摇欲坠,将她困住,这时男主角出现把她救出,自己却被肆虐的河水吞没。”
熊飞犹豫道:“这么一来不就成了悲剧,以后还会有观众肯看我们拍的片子吗?”
“煽情有何不可,最后画面一转,时间跳到几十年以后,枫桥已是修缮一新,有个画外音说,‘这几十年来,我没有一天不在想着他’但女主角的正面始终没有出现,如此种种的思念情话,怎么才能让观众动心,你号称银天金装四大才子之一,还会写不出来吗、”
熊飞说:“好像还行吧,不过剧情大幅度修动,还有那个枫桥的制作成本,又要增加了,孙导是不会同意的”话没说完,孙博高声叫道:“对啊!我一直觉得影片太过平淡,好像少了什么味道,偏偏总是想不起来,没错没错,太正确了,改成悲剧结局就最好了,《泰坦尼克号》不就这样成功的么?冰雨小姐,你表哥简直是天才。”
那监制兀自体会不出味道,傻乎乎的说:“成本声色上涨,劳总会答应吗?”
“增加一点成本,可是票房保证的机率却比以前大了,花一点小代价,换更大的回报,这不是你们生意人最爱做的事吗?”
“孙导,你可是大导演,我就听你的,你看看增加这个情节会多出几百万,最好列了明细预算开支,我好向劳总汇报。”
第一个修改意见还可说是偶然,但第二个意见足或说明了廖学兵的不凡之处,大家纷纷对他刮目相看。
熊飞的编剧能力可圈可点,除了两处不足之处,再也找不出其他缺陷。
孙博说:“上次已经举行过一次开机仪式,但这次完全重拍,我们又可制造新的噱头,三天后的记者招待会,请廖先生务必到场,媒体们对你的身份很感兴趣。如果有空的话,我想请一些专业人士对你进行培训,那场合中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话,都是要十分注意的,千万不能让刁钻的记者抓住把柄。我们正考虑要不要把你和冰雨小姐的表兄妹关系宣扬出去,这事既有利端也有敝端。试想一下,慕容冰雨与她表哥以双出演剧中情侣,该是多让人期待啊,简直是级大卖点,可这种关系也会有人不喜欢,甚至可能做为攻击的对象。”
冰雨的经纪人许燕是知道两人根本不是表兄妹的,考虑着说道:“我觉得可以大作文章,上次开机,你们不记得了?很多Fans都大为不满,说元少武演男主角玷污了他们心目中的女神,还有疯狂歌迷寄来血书威胁,可把我们给吓坏了。这次是冰雨的表哥,完全可以让大家接受,他们觉得表兄妹彼此亲热一点不是什么问题,只会将心思专注于影片本身。”
“嗯,那我们就照这么宣传。”
经纪人心道:“上次歌友会没到场,惹得冰雨抑郁了妯和天的男人就是这个廖先生吧,真的很优秀,怪不得冰雪小姐那么为他神魂颠倒呢。”
因为廖学兵的戏份很重要,导演不敢轻视,说:“片酬方面,由于影片成本不高,大概是五十万左右,如果红起来之后,可能会是今天的十倍,百倍呢。廖先生有经纪人吗,这戏是要签约的,形成一种具有法律效力的约束力比较好,大家都能尽力履行各自职责,你说是吧?”
“我没经纪人,不过我是冰雨的表哥,她的经纪人也就是我的经纪人。”
许燕喜上眉梢:“廖先生确定吗?那我回去拟一份经纪合同,保证会让你的利益最大化。”
戏约是要跟制版人劳朗明签的,孙博也不太着急,几人商量一些其他事务,交代注意事项,廖学兵便告辞了。
下午来到学校,宋玉浩想起廖学兵答应过考试后请客找乐子的话,吵着他兑现诺言,老廖一时兴起,说:“好,今天晚上九点,玉宇琼楼,不见不散。”
写了半个小时的讲义后,宫雪琳例行检查,指责办公室卫生条件差,众人纪律散漫,还拿期中考试成绩说事,这个班级不行,那个班级没长进,开排数了过去,点着姜锋,6诚达等班主任的名字一番数落,说得姜锋四十好几的人颜面无存。
来到廖学兵,没等她开口,老廖两眼一瞪:“宫部长,有什么话要说么?打算奖金吗?没奖金的话就请您尽快离开,别干扰我们正常工作。”
姜锋冷汗直流,心道:“廖学兵这不是自寻死路么?碰上那巫婆还敢耍横,八成活腻了。”
“你你这什么态度?”宫雪琳横眉倒竖。
“别忘了考前你说过什么话,我心里清楚着么,不想言而无信就少说几句,这样吧,过几天我买几副罩罩给你,回忆一下失去了五十年的青春,如何?”用手比了个猥琐的摸奶动作。
宫雪琳七窍生烟,知道在这流氓讨不到便宜,冷冷撂一下句话:“不能光用成绩判定学生,教室纪律和学生素质同样很重要。下周的全体教职员工会议,操行鹿死不择音与班主任薪水挂钩,将会提上董事会议程。”说完皮革噔噔噔的走了。
姜锋大奇:“你以前跟第巫婆说过什么?她那想火又不出的样子真让人解气,不过你可得注意她的报复才行。”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有什么是我搞不定的?”
放学后回到家里,只见隔壁门口大开,几个清洁工在清扫地面,搬运工在搬东西,老廖奇道:“你们怎么乱搬东西,谭小姐呢?”
第290章 女邻意外出走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290章女邻意外出走 一人随口答道:“你是说以前的住户对吧,她早就搬走了,东西一直没收拾,现在又有新住户,房东让我们清扫一下,大概过几天住户就来了。”
谭紫晴走了?什么时候走的为什么连说都不说一声?廖学兵犹如晴天霹雳,好不容易才建立那种即将登堂入室的关系,居然说走就走,连招呼都不打,太让人失望了。
他郁闷了一阵,又想:“天要下雨娘要改嫁,阻止不了,既然谭紫晴觉得这里不适合刀住,我也没资格管别人闲事。”
晚上九点钟的时候,郁金香高中班主任办公室**四大天王聚倣在玉宇琼楼的紫荆花包厢。
房间装修很好,是玉宇琼楼一等一的包厢,专门招待尊贵客人用的,莫老五是股东之一,打个电话就搞定了,而且还可以把账记在他的名下。莫老五求之不得,现在有求于人,千方百计想着怎么讨好廖学兵,就是要分出一半产业,恐怕也得答应——修罗场生死斗输掉的话,将会一无所有,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出。
叫了八个外表清纯,骨子风骚,据说是女大学生赚外快的坐台小姐相陪,淫溅四天王每人两个。八个小姐相貌出众,显然是精挑细选过的,每人身高都有一米七以上,大腿修长,胸围丰满,一进门口就坐在众人身侧态度殷勤姿态低微,性格温柔,姜锋等人一般都只在滚石k厅那种低档消费小店寻欢。何尝见过如此高级货了,当下人人喜不自胜,如同升入天堂,家里的糟糠之妻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当然,喝水不忘掘井人,他们能有这个福分,主要还是老廖的功劳,宋玉浩便想:“拿了小廖的好处,下周的全体教师会议。说什么也要帮他说几句好话,千万不能让老巫婆胡作非为,老子不是白当这几年年级主任的,根基多少也有一点。”
余定楼粗糙大手攀上美貌女郎穿着网眼丝袜的润滑大腿,心道:“吃人嘴软,摸人手软不过我喜欢。”举起杯子大声道:“以后小廖要有什么麻烦事,通通包在我姓余的身上。”
廖学兵心道:“真希望你替我去修罗场玩玩。”与他干了一杯,说:“废话不多说,大家心照不宣,有酒喝,有妞泡,有奶摸,这就够了。”
大家都淫荡的笑了起来,姜锋是个老油条了,手搭上女郎的胸部,说:“响应小廖的号召,我这就摸摸,哎呀,真大啊,小廖,你也试试?”
那女郎娇声叫道:“大哥,你真坏。”
这些小姐虽是色中上品,但比起贝晓丹,蓝落,冰雨,可就差了不止一个档次,老廖皱皱眉头,只好入乡随俗,说:“老姜,我们年轻力壮,每人两个是正好合适,你这么老就别学我们了,当心精尽人亡啊。”
众人对他取笑一烟,忽听门外吵吵嚷嚷,声音大得连隔音效果极佳的包厢内也听得十分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老子这可是贵宾房,怎容闲人来干扰情绪?
啪啦一声,门被推开,冲进来五六个凶神恶煞的男人,神情狼狈的服务生跟在后面怎么拦都拦不住。
“老子就要这间房,里面的人,通通给我滚出来!”一个**上身的大汉挥舞着手里的砍刀叫道。
玉宇琼楼这么大的场子,养有不少打手,其中不少还是莫老五的人,哪容得他们任意叫嚣,老廖安慰不想惹什么事端的姜锋等人,说:“放心好了,他们会尽快把这些矛盾协调好的。”
话音刚落,经理满头大汗的走进来,很为难的说:“先生,能不能麻烦你们换一间包厢?为了弥补您所随的损失,本酒店全减免部分费用。”
那经理不知道廖学兵和莫老五的关系,大概是迫于淫威,看这几个客人不是熟面孔,坐贵宾房太浪费了。
那嚣张的大汉指着另一个赶来劝慰的经理叫骂:“老子就是要搞你们玉宇琼楼,不服气么,叫人上来打啊。”经理唯唯否否应道:“是是是”
“是你妈!”大汉一个耳光刮了过去,将经理抽倒,其他几个人都扑上去拳打脚踢,经理哎哟哎哟的护住头脸。
这到底怎么回事,莫老五看场子的手下呢?连几个小流氓都摆不平,他开个屁的酒店,招呼个鸟毛的客人?玉宇琼楼历来奉行顾客至上的经营理念,任何人只要有钱,就是住上一年就可以,当然不会生因为其他人的无理要求而驱逐客人的恶意行径,今天的事大为反常。
姜锋等人的气质僵住了,见老廖不动声色,那经理有些不耐烦,说:“喂,叫你们快走,听到没有,玉宇琼楼不缺你们几个钱的!”
大汉已经冲了进来,把桌子掀翻,砸坏电视,几个女郎都吓得花容失色,宋玉浩,余定楼说不出话来。
那经理忙上前赔礼道:“大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犯不着这么干嘛。”
大汉把他推到墙角说:“我们柜子会的人今天就是要寻个不开心,兄弟们,把这全砸了。”
柜子会就是龙二所掌握的南城三大黑帮之一,这次是专来砸莫老五场子的,想不到牵连上了廖学兵一大堆无辜的消费者。
老廖正待话,大汉又说:“嘿嘿,这个时机最合适,莫老五刚派了人马上去我们那里搞事,玉宇琼楼人手一空,我们要怎么玩就怎么玩。”听门外那争闹声,走廊似乎已聚集了一大堆的柜子会打手,情况对玉宇琼楼的管理者来说非常不利。
老廖扭头道:“老姜,我们先走吧,今天来的不对,人家黑社会正在火拼呢,我们别惹上麻烦。”
“想走吗,没那么容易,来玉宇琼楼消费就是死罪!”柜子会的人把起身欲行的老廖等的团团围住。
姜锋看了看老廖,可怜兮兮的说:“大哥,行个方便,我们这是第一次来呢。”
“第一次?”打手喝道:“第一次怎么不去南城的‘春色满园’?我干你娘的!”一巴掌打翻老姜,可怜老姜一把年纪只想寻欢作乐,偏要受这种活罪,捂着嘴不敢说话。
嗯?廖学兵招待同事,为的是找开心,现在同事遭受无妄之灾,那耳光就如同抽在他脸上一般。
摸出电话拨给叶小白:“全体人员注意,五分钟之内务必赶到玉宇琼楼的十一楼。”
那大汉怒气冲冲的骂:“混小子,还敢打电话叫人,不认识老子是谁吗?”
“我认识,你是粪坑里的明虫。”廖学兵一脚踢出,正中大汉肌肉纠结的小腹。
嘭的响起沉闷一声,那大汉平时自负身材彪悍,胸口太大石也敢尝试,没想到挨了一脚,就仿佛爆炸产生的碎片,整个人飞到五米之外,身子压住刚才砸坏的等离子彩电碎玻璃,刺得鲜血淋漓,与之产生的疼痛相比,这只是小事。小腹痛得像炸裂一般,哇的一声喷出红艳艳的血液。
“嗯?”钻进紫荆花包厢的几个混混惊觉回头,廖学兵手提酒瓶在最近的一人头上开了花,力道何等巨大,连坚固的葡萄酒瓶也断成两半,暗红色的酒液淌了满脸,那人一声不吭,软软栽倒。
“**的!敢对柜子会的人动手,活不耐烦了!”另外三个人怒喝着,挥舞砍刀一齐冲上,但距离有长有短,人跑得有快有慢,最快的一个人来到廖学兵,其他两人还只刚刚迈出两步而已。
这让廖学兵更方便动手,只轻轻侧身便避开他斜劈而下的砍刀,尖锐的半戴酒瓶插在他脸上,鼻梁,两侧脸,上唇的伤口隐隐形成一个圆圈,涌出鲜血,老廖伸手一拿,夺过砍刀,一刀捅进那人的肚子。
还剩下两人恼怒交加,却是来不及了,廖学兵顺手将那人推倒,摸出沾染无数鲜血的啄木鸟,与第四人的大砍刀相架,刀刃接3触,擦出大片的火花,那人的刀少说也有七八斤重,与廖老师的劲头相比竟然微不足道,虎口震裂,砍刀脱手飞开。
廖学兵手势不停,只一瞬间,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左右肩头一凉,开了十个血口,喷出十道密如头的血箭。
最后一人不能幸免,中了撩阴一脚,滚倒在地口吐白沫不醒人事。
经理兀自手脚冰凉,分不水表这个男人是什么来路,只道他也是混黑社会的,慌乱的说:“大哥,你惹下大麻烦了,他们起码还有几十号人在外头,其他楼层的人就更多,我猜不下四五百人哪,我们这层楼所有客人都被他们骚扰过。生意早就做不成了,蛋黄哥还没赶回来,这下我们玉宇琼楼也保不住你啊。”
“给我闭嘴!软骨头!”廖学兵一酒瓶砸在他脑门上。
玉宇琼楼门外的街道,浓烟遮住天空,原本明亮的路灯显得黯淡无比。一千多辆廖学兵突突突冒着尾烟,将门口围得水泄不通,其他车辆根本无法通行。震耳欲聋的引擎声让整条街道只剩一种声音,地面一直在微微颤抖,扬起无数灰尘。
大堂的客户经理捂着眼睛道:“天哪,什么人来了?”
第291章 交火第一波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291章交火第一波 莫老五与龙二在孟兰盆上的斗得起劲,同时暗地里也绝不闲着,今天你砸我的,明天我砍你的人,斗个不亦乐乎。趁着莫老五把好手派去龙五地盘搞事的同时,柜子会觑准空当,誓要将千嘉顺公司的门面重地玉宇琼楼砸个稀巴烂。可惜他们千不该万不该,挑错日子,碰上陪同事郁金香同事娱乐的飞车党老大廖学兵!
烟尘遮天闭月,密密麻麻的廖学兵堵塞街道,每一辆车上都有一至两人,手提铁棍,腰别砍刀,见了这场面,只有行人绕道,车辆拐弯。
一辆悍马插进来,见道路阻塞,司机一时焦躁,猛按喇叭,那喇叭声在刺耳震天的引擎声显得微弱渺小,副驾驶位摇下车窗,伸出一颗愤怒的脑袋大声叫嚷,可是谁也听不清楚他喊什么。
正在廖学兵群中间的一辆车周围空出大约五米方圆,车上无精打采的坐着一个**上身的男人,身上一道伤疤接着一伤疤,触目惊心。这人正是叶小白,已是晚秋时刻,他没感到一丝凉意,脑袋微微一偏,说:“什么破悍马,弟兄们,给他消消火。”
过了两分钟之后,悍巴车所有玻璃尽碎,以前杠到尾灯的每一寸地方,都坑坑洼洼,漆皮一声接一块弹出,宛若海啸过后的城市,没一处地方是完整的,司机和乘客躺在车轮下抽搐,嘴里塞满坐垫扯下的海绵。
大堂经理惊恐叫道:“警卫,快把大门关了,今天不做生意,先报告上头再做处理!”
警卫已来不及动手了,“哗啦!”大门一整块的钢化玻璃破碎,玻璃渣子四处飞,宽阔的大厅涌进一百多辆摩托车,挂倒了两米多高的常青盆景,泥土全扑出来,满地都是。沙被撞得七零八落,不锈钢垃圾箱滚得哐啷哐啷直响,大厅内地动山摇,连柱子都在颤抖。
大堂经理躲在柜台后面不敢做声,过了他认为漫长难耐的几十秒钟之后,想要伸出头来问问,强撑场面。金属架固定的大理石柜台咿呀一声,突然猛的侧翻,螺丝钉全部崩脱,电脑,电话,记录本,菜单,零食通通掉了出来,把大堂经理活活压在下面,哭叫不已,幸好后面的座椅承受了大半重量,否则非死即伤。
驾驶员纷纷,黑压压的的人群让出一条路线,叶小白吊儿郎当当直走而过,静静的站在正中央,点了一支烟说:“都上十一楼,见人主打,除了强*奸妇女之外,什么都干。”他和廖学兵配合默契多年,老大在电话里短短一句话所包含的信息是别人体会不出来的,而他马上就能知道需要火力支援,是时候出口恶气了。
柜台抽屉被砸开,花花绿绿的钞票散落,几台电脑成了废塑料与电路板的混合体,过道餐车化为废铁,墙壁的油画分折两半此刻的玉宇琼楼成为人间地狱的代名词。一个又一个剃着鸡冠头或是镶金牙,戴金项链的流氓从叶小白身后身后窜出,手里的铁棍拖在地板哐啷哐啷的响,奔向电梯口。
十一楼紫荆花包厢里,六个人倒在地上,没昏过去的都在捂着伤处声嘶力竭的叫喊。八名陪酒女郎由花容失色变成惨无人色,几位同事嗫嗫几声都没让把话得完整。
一个矮小的男人伸头一望,先是脸色一变,缩回脑袋叫嚷几句,紧跟着十多个人冲进来,统一的紧身牛仔衣裤,大皮鞋,冷冷看着廖学兵等人。
咳嗽两声,人群的喝骂声霎时停止,分开一条路,走出一个中等身材,脸部瘦得深小便宜陷了下去的中年男子。
“柜子会在玉宇琼楼清场子,居然有人反抗,了不起,呵呵。”那人做足气势,居高临下的笑道,定晴看了中间挺身而立的老廖一眼,略有诧异的说:“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哦,这不是北城飞车党的老大吗,怪不得能连捧我五名手下,你多少也算得上一号人物了。”
廖学兵同时也认出这个男人,龙二的金牌打手,江湖人称刀疤财的柜子会大哥,中海黑道令人闻风丧胆的五财贵。虽然名字很土,可是人却不简单,龙二早年在半壁江山都是靠他冲锋陷阱打下来的,在龙二意图进政界,商界后他才隐藏幕后,直到这时两方势力争斗到了白热化的地步,才重新出山。
比光头党那个胡吹大气的小瘪三不同,王财贵是真正狂砍七条街的狠角色。
似乎觉得廖学兵身后不错,手指痒,一时动了念头,把手表,项链摘下,说:“给你个机会,要是单挑赢我,就让你和你的朋友完整的出去,我刀疤财说话,绝对算数。”自己这边外面还有几百号弟兄,占足优势,所以才会如此放肆的说话。
廖学兵看了看手表,脱掉外衣,扔给双手颤抖的姜锋,说:“井底之蛙以为天只有井口那么大,我得把这只暧昧给拎出来瞧瞧。”肌肉匀称,充满流线型的美感。身上的伤疤比刀疤财多了十倍不止,横七竖八,纵横交错,不知受了多少苦楚才换得上这一身疤痕,令看热闹的闲人倒抽一口凉气。
想了一想,将带血的小刀倒插进桌子里,哚的一声,没入刀尖一寸有余,还没凝固的血液受了震荡,弹飞开来。那桌子是手艺卓越的工匠用比重大于水的坚硬花梨木制作,便是敲铁钉也得扛大磅大锤用力敲上几敲,廖学兵看似轻松,别人看不出名堂,刀疤财的眼睛却收紧了,赞道:“好手劲,足以做我的对手了。”
“是么?”廖学兵淡淡笑道:“听说你也在修罗场打过拳,赢了几场?”
王财贵捏着手指关节,出噼啪脆响,摇头笑道:“你也在修罗场上下过注吗?我打赢三场输两场,呵呵,身子骨熬不住,退出了。”样子十分得意。
傻看着他们的观众都想:“不知道打什么拳,赢三场输两场的战绩值得夸耀吗?”
但老廖知道这样的成绩居然没死,还能全身而退,在修罗场本身就是一个奇迹,须知那种地方根本就是死亡二字的代称。翘起大拇指道:“好,要是你在我手下撑过三十秒,我就你活着去见家人。”
王财贵笑了:“想不到你也是自信心爆膨,吃屎去吧!”说打便打,话音刚落,镶着金属鞋尖的皮鞋当先踢去,瞄准老廖下腹要害,带着一阵腹风,度极快,以至于惯性作用,腿毛飞出几根,这脚要是踢实了,连小牛犊都能踢死。
狭路相适勇者强,廖学兵跟着出腿,后而先至,两小腿相各,嘎啦一声闷响,因为角度问题,相撞的部位滑开寸许距离,剧烈摩擦,王财贵胫骨仿佛火烧,厚实的牛仔裤磨出一个破洞,血肉翻飞,几欲断折,而老廖只有西裤破损。
廖学兵心道:“竟没把他的腿踢断,这人有点真本事,比陶德霖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王财贵则是羞怒交集,只道自己太过轻敌,激出真火,略出一站好,腿弯微曲,稳稳当当的马步,手肘击向敌人太阳穴。
“好快反应!不愧是赢三输二的人物,要是我,起码也很揉揉伤口再说、”这疾逾闪电,迅如奔雷的一拳,落在廖学兵的眼里慢似蜗牛,迟比乌龟,他微微后仰,手肘仅差半毫,掠过鼻尖,甚至能闻到手上的汗味。
王财贵一击落空,刚刚收热,廖学兵当仁不让,顺着他的手肘一推,用劲巧妙,王财贵控制不住,一拳砸在自己鼻子上,顿时两眼昏花,鼻血长流,踉跄后退半步。
手一挥,想要止住敌人随之而来的进攻,“当!”鼻子上又挨一拳,这次是廖学兵大势沉,犹如雷霆万钧的拳头,皮开肉绽,露出碎成一团的鼻梁骨,鲜血合着鼻涕铺满面孔,已经分不出哪里是眼睛,哪里是鼻子。
廖学兵的攻击犹如暴风骤雨,不给对手停歇求饶的机会,凌空飞起一脚,但这一脚卖弄的成分居多,没用什么力气,只抽在脸上,王财贵带起一蓬血雾,仰后便倒。
“呃,应该没到三十秒吧,可惜,亲爱的刀疤财,你不能活着见到自己家人了。”
“呜哇!”十多名围观的柜子会成员出一声喊,管不了刀疤财绝对算数的说话,分别扑向老廖。
空间不算太大,收拾掉当先两个之后,后面人的刀子全扎的前面两个的身上,大家都在愤怒的叫骂,但是当这间包厢如潮水般涌进一堆飞车党党徒后,一切平静下来。
姜锋几个色*情老师心中叫道:“真***让人激动,亲眼目睹黑社会血斗,比操妞还刺激百倍!廖学兵竟然是无敌打手!”
“老大,这个人很像姥偷袭彦局长的人,那天我好像看到他了。”有手下指着王财贵说。
第292章 单挑之王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292章单挑之王 廖学兵抓起王财贵的头,问道:“怪不得你敢和我单挑,原来是袭击我们飞车党太顺利,以为没人才了吧、”
王财贵双眼一瞪,爆出一团精光,怒喝道:“就是老子干的!”手指猛然一颤,一柄尖利小刀刺向老廖的肚子。
“啊!”
玉宇琼楼残破的大厅墙壁中央歪斜的大挂钟,时针指上,已经深夜十一点了,莫老五的得力手下蛋黄哥带着一大群小弟匆匆赶回。眼前景象几乎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在一个钟头前还金碧辉煌,美轮美奂的玉宇琼楼世纪娱乐中心,变成了废墟。负责人说事态严重,让他尽快赶国顺,他还以为然,然而此刻蛋黄哥相信一定有恐怖分子用集事炸弹轰炸过。
门外公这了七八辆警车和一辆报废的悍马,两辆救护车,警察拉起警戒线,正在调查取证,从大厅到十一楼的走廊溅清茶触目惊心的血痕,腥味弥漫,宛若屠杀生猪的屠宰现场。
一个担架接着一个担架抬出,伤员轻则头破血流,重则折手断腿。
区长雷啸正在现场中央指挥调度,几个大腹便便的酒店合股人一脸难看的站在旁边。
“妈的,是哪个不长眼的报警了?这种事轮到他们插手吗?”蛋黄让小弟们留在原地,径自起立过去,找到雷啸,怒气冲冲的问道:雷警长,“这是怎么回事?””“哦,蛋黄哥啊。”雷啸手拿对讲机,回过身来,把他拉到一边,说:“有人报警,玉宇琼楼生大规模械斗,场面这么大。我们能不出动吧,至少也得给市场一个交代,否则我这位子还怎么能坐下去、”
蛋黄颜色稍霁:“是南城柜子会的人来找麻烦,你让手下人做个样子就快散了吧,这个月的孝敬我多加三成。”
雷啸翻开大堂经理的口供看了看,说:“不单是柜子会的人,飞车党的人也来了,他们她们准备得很充分,刚才从楼上抬下的伤员全柜子会的瘪三,没一个飞车党的人。”
“飞车党”蛋黄摸摸下巴,赶紧打电话向莫老五报告。
莫老五淡淡的笑了:“飞车党的人是吗?那么可以宣布一件事,从今天晚上开始,柜子会这个名字将从中海抹去了,让负责人好好清点损失,过几天龙二会十倍赔偿的。你好好安慰那几个股份大头,让他们安心。”
廖学兵让手下把姜锋等人送回北城,刚到圆湖路,胆战心惊的姜锋便要求下车,让那个面目狰狞的小弟自行离开。
一阵秋风刮过,卷起几片落叶,姜锋猛觉寒冷侵体,原来后背早被冷汗浸湿,两腿软,几乎迈不开步子,摸过陪酒女郎胸部的右手兀自抖个不停:“真是长见识了,廖学兵竟是黑道大哥,明天他还会不会继续去学校上班?我还敢像往常一样随便叫他一声小廖吗?”
“大叔,借点钱花花。”正心思杂乱,身后响起一声问候,回头一看,五六个缩头缩脑蹲在街边的小混混站起,向他围拢。
这几个小混混只有二十来岁,嘴里叼着燃尽的烟头,人造皮革外套污移不堪,染满结了硬块的隔夜酒渍,鼻孔朝天,神色倨傲,手里拿着弹簧小刀,一看就知道是常在街头惹事生非的货色。
姜锋一惊,身上还带着打算带妞开房的四五百块零花钱,碰上这几个人,估计本月的香烟钱都不够了,强作自然道:“喂!深更半夜,你们还不回家睡觉,在仰止头喝西北风吗?”
为头的一人用小刀刮刮指甲说:“正因为这样,所以我想到了不喝西北风的办法,大小,你身上的手表,钱,手机都自觉拿出来,省得我们动手了。”
姜锋还待犹豫,另一个人抬手把他搡了一下,直推人行道边的落叶榕下,背脊碰到树干,震得树叶簌簌而落。
“喂,喂,钱给你们就是了,犯不着动手。”姜锋好汉主吃眼前亏,连忙把钱拿出来,为头那人劈手夺走,打开翻看,登时勃然大怒,叫道:“看你穿得不错,才这么几张,小四,给他点难看。”
名叫小黑的混混脱下皮鞋,对着姜锋的脸抽去。
“哧溜”两辆摩托车拖出长长的尾烟,一甩屁股,停在人行道落叶榕的台阶边。
小四怒道:“什么人,没见过打狗吗?”
摩托车驾驶员熄了火,对旁边的人说:“哎呀,这不是兵哥的贵客吗,刚才在玉宇琼楼我见过的,快上。”
驾驶员轻快跳下车子,手掌一挥,一柄尖刀刀钉穿小四的手腕,直插在树干上。
混混头子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把类似啄木鸟型号的小刀插进他的右脸,通过口腔,穿过左腮,刀尖磕崩两颗牙齿,鲜血如泉水般涌出,流进喉咙,又甜又腥。
小四一眼暼见那人衣襟前排两行字:“朱雀街以西,飞车党第一。”顿时,脑子轰然作响,惊道:“啊!你是朱雀街的推哥。”
推销员徐浩冷冷的说:“连我们兵哥的贵客也敢动手,你们活不耐烦了。”转头对姜锋点头哈腰,恭敬的笑道:“哈哈,照顾不周,让您受惊了。”忙把他扶到摩托车坐下。
妈呀!踢正铁板了,这精典老头居然是飞车党老大的贵客!混混们个个心如死灰,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另一个飞车党成员踢倒混混头子,皮鞋踏在他脑袋上冷笑道:“通通跪下来磕三个响头,然后脱光衣服和裤子跑到浅水街。”
姜锋惊魂稍定,擦掉脸上污泥,心道:“还是跟廖学兵混算了。”
第二天的中海早报边角处刊登一则小新闻《五名男子闹市狂奔,专家疑为行为艺术》。
在直线距离玉宇琼楼四千米的南城玄武大街,二十多辆摩托车呼啸而过,将沿街的垃圾通通踢翻,路灯,广告灯箱全部砸碎,深宵寂静的街道上响刺耳难听的声音。
紧接着又是十辆摩托车以较紧的度驶过,正中间那辆车的后面系着长长的绳子,绳子另一端有个不成*人样的男子,拖到地上,一道血痕从街头到街尾,没有断续。那人全身只剩零落布条,手上,腿上与泥地相擦,不断磨出碎肉,犹如凌迟的剧痛早将痛昏。
驶到玄武大街尽头,叶小白停下车子,一刀削断绳索,将那人丢进花圃中,说:“给尊敬的刀疤财留条性命,去跟龙二好好汇报。”
廖学兵掏出钥匙打开门口,脱下皮鞋,蹑手蹑脚摸黑走进客厅,正要回房,隔壁房传出一句话:“老师,去哪鬼混回来了?”把他吓得魂不附体。
没想到身手这么灵敏,没出一点声音,还是被现了,老廖抹抹额头冷汗,打了个呵欠:“哎睡了一觉,刚想起床小便呢,蓝落,你还没睡吗,这可不行,明天还要上课呢。”
隔壁房哐的打开,射出明亮的光线,照得手提皮革,鬼鬼崇崇的老廖纤毫毕现。慕容蓝落赤着双脚,身穿睡衣,头凌乱,满面怒容,抱着双手站在门口,说:“老师,你又不是三岁小孩了,怎么还撒谎,明明就是去外面喝酒,还偏要编出这么多理由,我受不了你了。”
老廖挠挠头借此掩饰自己的尴尬,笑道:“哈哈,被以身殉职,我呃,陪学校领导喝酒,你也知道的呀,校长那傻瓜总要拍拍马屁的,班级纪律不好,他屡次威胁要扣我薪水呢,我这么拼命,还不是想努力挣钱养我的小乖乖小蓝落吗?我悄悄回家,怕你睡着,不敢惊动你呀。”
不管廖学兵去泡妞还是喝酒,这么甜这么温馨的话早让慕容蓝落心软下来,只剩半点狐疑:“这是真的吗,你可不许骗人。”
老廖丢下鞋子,一把抱住小蓝落,笑嘻嘻的说:“为了我的蓝落,一定努力工作!”
慕容蓝落手足俱软,反手搂住他的腰,霞飞双颊,说话声音越来越小:“那你以后不准嫌我做的饭菜不好吃。”
廖学兵手掌下滑,在她的小屁股蛋揉了几下:“快去睡吧,时间不早了。”
第二天早上,睁着惺忪睡眼走出奥水小巷,巷口泊了一辆黑色加长型凯迪拉克轿车,“夏惟吗?摆谱摆到老子面前,这简直是自寻死路。”
轿车门口拉开,一个肥蠢如猪的身形走下车子,向着廖学兵张开双臂:“亲爱的,我想死你了。”
老廖厌恶的将莫老五推开,没好气道:“死远点,一大清早见头活猪在面前张牙舞爪,真是晦气。”
莫老五打了个趔趄,重新站好,笑道:“给点面子嘛,来,上车,我带你去看样东西。”
“去修罗场踩点?其实不用那么紧张,你这么坚持?好吧,第三节才是语文课,我跟你去走一遭,今天有比赛吗?”
莫老五将老廖让进车后座:“四天前修罗场已经封场检查维护了,我带你去另一个地方。”
凯迪拉克驶出朱雀街,转眼来到滨海路,眼前一一掠过钟佰的别墅,李玉中的中式庭院,将近到了尽头,这里已经能闻到海风的腥味了。
第293章 混血女管家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293章混血女管家 廖学兵摇开车窗,向外探出脑袋,沿路的成荫绿树让人心旷神怡,宽阔的路面,稀少的车辆证明这里交通状况十分优良。
接过莫老五递来的雪茄,说:“如果没有修罗场比赛的话,你和龙二争斗,大概有几成把握?”
“五五之数。你替我解决掉柜子会,这还是要谢谢你的,刀疤财是龙二的狗腿子,干掉刀疤财就相当于打断龙二的狗腿。”
“不好意思,我留了刀疤财的性命,饶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地方到了。”莫老五微笑道。
车子拐进左侧小路,地势向上,路边开始出现巡逻的的警卫。一片别墅群依山而建,在山上可以鸟瞰大海,景致格外迷人,四周林林葱郁,气象万千。
“这里是月神山,山顶还有座祭拜月亮女神的古庙,距离你所任教的郁金香高中大概三十公里左右,平时十多分钟就能赶到。那里我原来把它叫做‘艾露恩’庄园,艾露恩就晨下希腊神话月亮女神的名字,不然叫做嫦娥,吴刚庄园什么的,让人笑掉大牙,从今天开始,艾露恩庄园的主人改姓廖了。”
廖学兵说:“哦?上次电话里你说的要送给我的就是这地方?”
莫老五十分自得:“中海市大十豪宅,有贝世骧的‘贝金汉宫’,石油大亨的‘空中阁楼’,当然也少不了我的月亮神殿,月亮山整座山都属于私人领地,建筑范围约有15万平米,七十辩个房间,还有一座室内游泳池,一座室个游泳池,网球场,保龄球室,电影院,土耳其浴室,音乐剧院,地下酒窑,直升机坪,还有直达海滩的私人通道。其实这些在中海豪宅来说算不上什么,但是后山一大片接近原始生态的森林和湖泊,还有一处小型温泉一定让你着迷,因为那些都是人的,可以随意去猎,像古时候的皇帝一样。”
廖学兵果然心动,两眼放光,车子停在式样古扑的裸女雕塑喷泉旁边,他不等随从开门,当先跳下车子,叹道:“好地方,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我的了,莫老五,你为了让我打比赛,真是下足血本。”
莫老五跟着下车,一面为他介绍各处建筑,一面带着走向别墅,“这雕塑是月神身边的侍女,十三世纪的文物,前几年在欧洲走私过来。别墅原来的主人买下了,喏,你看那里,网球场,按照国际标准建筑的,平时可以陪你的女明星打打球,欣赏她的胸部的跃动,是多美妙一件事啊。”
“莫老五,你意淫的功力果然很强。”
“呃,那是电影院,里面有最顶级的设备,全世界所有的电影。大概四十张位子吧,我还没去过,最妙的是还有火花和瓜子,碳酸饮料,你知道的,看电影嘴里有零食,带着冰雨小姐一起看《金瓶梅》,《兽欲淫心》是我的至高梦想,可惜让你小子给搅和了,游泳池就是那里,周围很宽阔,完全可以举行容两百人的大型派对。”
莫老五得意的夸耀,两人一齐走一驻别墅前。
“说句实话‘月亮神殿’是我上个礼拜才买下来的,这还是第二次来,不过男扑,女佣,管家,硬是,司机,警卫,工人,通通准备好了,就等你飞车廖入住,走,我们进去吧。”
身后的警卫赶紧一溜小跑,用力推开宛若宫殿的别墅厚重大门,光是镏金大门的豪华程度就足让廖学兵这土老冒瞠目结舌,如果再派几个卫兵把守的话,他会怀疑自己顺到十七世纪的法国王宫。
金碧辉煌的大厅厅内情形足以让没有准备的人吓死,大约一百多人分两列,男左女右,穿戴整齐统一,一齐鞠躬,说:“欢迎主保。”场面蔚为壮观。
这对人的虚荣心是极大满足,莫老五昂挺脸色,带老廖走了进去,左边清一色女性,经销权占了总人数的三分之二,年少的身材姣好,容貌清丽,年长的面目慈详,年中的成熟可靠,右边自然都是男的,虽然从外表上看也都达到模特级别,但实在提不起兴趣。
左边走出一个三十多岁,成熟美丽,施着淡淡妆容的女性,她的衣服比别人不同,是一套高贵典雅的曳的礼裙,露出光滑肩部和修长玉臂,正要向莫老五施礼,莫老五忙指指老廖说:“泰瑞希尔,这是你们的新主人廖学兵,你向他见礼吧。”
没过几天,“月亮神殿”风易其主,但泰瑞希尔没任何失常,神色不变,矮身屈腠,行了个标准的中世纪仆人礼节,说:“尊贵的主人,我是您的谦卑的仆人,大庄园的管家泰瑞希尔,让我给您检阅一下您的领地吧。”
这是个艳光四射的迷人女性,有四分之一的中国血统让这个混血女人看起来简直称得上妖姬般美丽,鼻梁挺直,海蓝色如梦幻般的双眸,上唇微微翘起,带上一点就像小女孩的活泼生动,皮肤光滑细腻,犹如牛奶般白净,细碎的栗色头留在脑后。
天啊,这个女人不去当明星做偶像,居然不管家,真是太糟蹋人才了,她有着让人窒息的美丽,这种性感的美丽比贝晓丹,蓝落的清纯另有一番迷人之处。
美丽是美丽了,廖学兵却怀疑她缺乏管家应有的沉稳,厚重和细致,因为一个女人若是在容貌上占了极大优势,便不会去学习其他的能力。
泰瑞希尔得体大方的微笑着:“主人,除了十名警卫在外面巡逻,您所有的扑佣全都在这里,让我一一为您介绍各人司职吧。”男的分别是十名干体力活的男仆,四名中国厨师,四名不国厨师,四名共创国厨师,六个司机,还有二十名技术工人,负责维修电器,管理电影院,网球场,维护设备等等。
左边的女仆让老廖心跳加快,都是精挑细选,容貌身材上佳的女孩,从小接受正规教育,对主人极为忠心。
“好的,泰瑞希尔,让大家都各自去干活吧,不用留在这里像看猴子似的看我了,你陪我到处走走。”
“是,主人。”在她的指挥调度下,仆人有次序的退下。
莫老五得意的笑着:“小兵,还满意吧,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喜欢,不怕你笑话,这座庄园是专门买来讨你欢心的,足足花掉我三分之一的家产。”
“只要修罗场赢了,你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是输了,准备两口水晶棺材,我们一人一副。”
莫老五叹口气说:“如果输掉的话,我后半辈子只能躲起来,龙二不会给我东山再起的机会,同样,我赢了也不会给他机会。”
泰瑞希尔卑微的垂着脑袋,双手腹下交叉站立,等两位主人说完话,朝她示意,才笑道:“主人,这里是主别墅楼,建于一八六三年,至今经过四次大规模重新装修,收藏有大量珍品,十八个房间,三个餐厅,六间浴室”
这么多人,这么大的住宅,所有设备,全都只为他一个人服务,这是真正的上流社会,真正的贵族生活,老廖激动得举步维艰:“泰瑞希尔,我想尿尿,厕所在什么地方?”
平地里钻出一个妖俏动人,令人望之生怜的女孩,低声道:“主人,我带您去。”
地理课没上到一半,慕容蓝落溜出教室,在便利店里买了一瓶可乐,突然有人拍拍她的肩膀问道:“同学,请问一下你们学校的廖学兵老师,他在什么地方?”
慕容蓝落回头一看,竟然是个十**岁的女孩,一件乳白色毛衣,围着围巾,穿着高统尖头皮鞋,长得十分漂亮,“这种女人来老师、一看就不是正经女人,肯定是老师在外头鬼混招惹上的。”将可乐瓶重重顿在桌子上,说:“不认识,哪有什么廖学兵,根本没听说过,你到郊区屠宰场上去看看,说不定有哪只猪只做廖学兵呢。”
“你哎,算了,我自己找,反正在这学校也读了三年,先去班主任办公室吧。”那女孩说着,在小挎包里拿出小镜头补了一平妆,自言自语道:“这家伙不会骗我的吧,男人真不是好东西,玩了一夜就真的不去找我了。”
“你以前也是郁金香的学生?”慕容蓝落朝她细细看去,有点眼熟,原来是郁金香上一届艳名远播的江雨汐,据说她每天打开储物柜都会掉出三十封陌生人写来的求爱信。
“你是一年二班,现在是二年二班的同学了,我们以前见过,我表弟叫做夏惟,你一定认识她吧?”
“夏惟?你是说那狗势利狗?夏惟那种垃圾,你是她表玥?”而且还来找老师,绝对不是好东西。
表弟被人指责,江雨汐脸面有些挂不住:“你们不是同学吗、他怎么了?”
“你自己去我们班教室,见他你就知道了。”
“算了,我主要是来找廖学兵老师的,他应该是你们班主任吧,你怎么说不认识他呢。”
慕容蓝落见这不要脸的女人老想着纠缠老师,心中愈恼怒:“他上个月因为调戏妇女,道德败坏,已经调去玄武大街小学扫地了。”
第294章 一夜情女生重来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294章一夜情女生重来 “什么,廖学兵真是这样的人?”江雨汐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追问:“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同学,你知道吗?”
慕容蓝落斜了她一眼:“你问来问去到底有完没完?廖学兵企图强*奸宫雪琳和史密斯夫人,因为证据不足没有抓他,在学校肯定呆不下了,他那种懒人找工作不容易,就去了玄武小学打厕所,擦马桶。”
江雨汐满肚子狐疑,说:“廖学兵他怎么可能会那么做,他是我见过最骄傲的男人”可是呆板的提示音传来:“你拨的号码已停机。”不禁骂道:“这小兔崽子穷得连手机话费都没钱交!”
告别慕容蓝落,走向办公楼,途中遇上喜欢八卦的打字员颜江女士,停下脚步问道:“颜小姐,好久不见了呀,你今天气色真不错。”
颜江推推金丝眼镜:“哎呀,是江雨汐同学呀,听说你考上了海大,还没请客呢,这次怎么有空回来呢?”
“我有件事想问问你,二年二班的班主任是不是叫做廖学兵啊,他还在学校吗?”
“廖学兵?”颜江这可来劲了:“他不在学校还能去哪里,据说昨天还跟宫部长吵了一架,好像是因为调戏宫部长的关系吧。”
当第一个人说的时候不相信,但第二个人也这么说的时候,江雨汐就有些将信将疑了,只要多问问有关廖学兵的事求证,说:“他真是这样的人吗?”
“那当然没错,我亲眼见到在办公室里他当众摸宫部长的胸。”其实廖学兵只是做了个比较猥琐的模仿动作,但语言再三流传,什么版本都有,颜江不知听了第几耳,居然大言不惭改为自己亲眼所见。有一次也是这样,姜锋和宋玉浩在一起吹牛,神态比较亲密,但落在颜江眼里,两人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同性恋。
“还有还有,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廖学兵学妄图追求我,当然被我严词拒绝了,哼,那种男人,死在我面前,我看都不看一眼。”
“什么,廖老师追求你?”走廊边上有个人插口道:“他就是瞎眼看上母猪都不会看上你。你瞅瞅自己,满脸黄褐斑,扑多少粉都掩盖不住,都三十好几的老女人了,还整天做白日梦,我猜话应该反过来说才对,是你对廖老师痴心妄想,答应没得商量,廖老师看不上你!”
两人愕然回头,是二年二班的美腿女生丁枊静,她刚到办公楼,听了颜江的非议,眼中怒火熊熊,真想把这个大嘴巴女人踢下楼梯再踏上几脚,“诬蔑我们廖老师,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颜江背后煽风点火是一把好手,但从不敢与人正面交锋,有点害怕二年二班的学生,匆匆向楼梯口走去:“我有一大堆事要忙,懒得理你。”
“这位同学,廖学兵是你们班的班主任吗?”江雨汐笑道,虽然两人只相处一夜,但廖学兵那深刻强烈气质宛若烙印般打在她心脏。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丁枊静口气很冷淡。
“如果是就好了,我正要找他呢,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不知道。”
“对了,别急着走啊,你觉得廖老师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丁枊静口中出来的,可就全是好笑了,“廖老师么,他是个让人感到安全的人,无论什么时候,在多危险的情况下,你只要见到他,就会全身心宁静下来,他有令人无条件信服的力量,还有无与伦比的魅力,要是选举天下优秀的男人,我一定投他的票。”]
看这女生一定对廖学兵有莫大的好感,江雨汐惊诧中微有醋意,心道:“怎么每个人对他的评价都不相同,走的是两个极端,太奇怪了。”
月神大庄园内,廖学兵随女仆转了五道弯,来到比奥水公寓还大的卫生间。地板是铺的是大理石,墙裙镶的是黑蜮石,水管都埋进墙内,只在需要的地方才会伸出水龙头,镶金嵌银的马桶边铺着一张垫子。“边上放垫子干嘛?奇怪,有钱人家的怪癖夫多,我还是不要问的好。”
令廖学兵热血上涌的事生了,那名女扑跪在坐垫上,双手置于膝盖,犹如羔羊般楚楚可怜的说:“主人,让我服侍您方便吧。”
连拉泡尿也有人侍候?太让人激动了!廖学兵有点不好意思,但最终大男人的思想占了上风,一方面好奇,一方面觉得女孩服侍撒尿,是多大权势才能换来的?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受这种思想驱使他两腿软的站在马桶前。
模样可爱的女仆伸出柔嫩小手轻轻拉开他的拉链,掏出那黑乎乎的玩意儿,脸儿跟着变得通红,小手轻触,这对老廖来说是十足加码的刺激,慢慢的翘了起来。
该死?我怎么这么不中用!老廖面红耳赤,一滴尿都撒不出来,女仆似是有些奇怪,又不敢多问,手指颤抖得厉害。
老廖终于忍不住了,说:“行了,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来就可以的,再搞下去就要折寿了。”女仆如蒙大赦,收拾起坐垫垂着头走出卫生间。
泰瑞希尔静静候在门外,没半分不耐烦的神色,等他方便之后说:“主人,请随我到二楼的会客厅,莫先生和律师都在等着,一些文件需要您的签字。”
律师也是月神大庄园的专属律师,负责打点法律上的纠纷,提供咨询。
桌子上有两杳厚厚的文件,其中包括屋契房产,地产,所有有价值的物品,汽车一共十四辆,直飞机一架,仆佣工人名单,山下的葡萄园收支情况,收藏的艺术品,酒类,每个房间的设施等等等等。
其中每件物品的购买时间,价钱,功能,用途,损耗率,仆佣的性别年龄,身高体重血型,工龄工姿,家庭出身来历,艺术品的购买情况,价钱,别墅的建筑图纸,占地面积,装修结构全都写得清清楚楚,巨细无遗,全部加起来足有四千多页。
廖学兵多看两眼便觉得头昏脑涨,接过莫老五递上的资产合同潦草的签上大名。
“小兵,我名下的资产给你的分成,以后每个月的今天都会按时送来,别担心没钱养活工人,觉得满意的话我先走了,记得多做准备,比赛明天就开始了。”
“好,我也得回去上课,真奇怪了,隔几天不去学校就觉得头昏难受不舒服。”夏惟不是成了暴户了吗,不知他的新家比我的大庄园又如何呢?好,回学校就让夏惟知道人比人气死人的道理。
一辆宾利停在别墅门口,廖学兵搭着泰瑞希尔的手走进车内,说:“事情就麻烦你了,下午五点半派车去接我。”顺手在混血美女的嫩手上捏了一把,这点便宜总还是要占的。
回到学校,在办公室拿了讲义就往教室走,上课铃刚响,还来得及,不让邱大奇那老小子抓住把柄。
“同学们,怎么无精打采的呢,现在开始上课的。”廖学兵眉飞色舞,就像无意中捡到巨额的乞丐,每一个毛孔都在舒张,每一根头都像触了电似的兴奋,连搭在讲台上的手指都情不自禁做着弹奏钢琴的动作。
“我们今天讲解一词,南唐后的李煜的《虞美人》,这词千古传唱,很有特色,我给大家念念,咳!”清了清嗓子,接着朗诵道:“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又东风”声音激动兴奋,把一道原来的婉约凄楚的《虞美人》读得喜气洋洋,宛若打光棍五十年刚娶上媳妇的老汉,又像春节期间电视台节目的主持人。
“这廖老师吃**了吗?”不少同学心中都存了老大的疑问。
“哈哈,此词大约作于李焻归宋后的第三年,词中流露了不加掩饰的故国之思,据说是促使宋大宗下令毒死李煜的原因之一。那么,它等于是李煜的绝命词了。呵呵,不错不错,爽啊!”廖学兵照着事先写好的讲义念道,不自觉又想起泰瑞希尔的惊世容颜和女仆的细嫩小手以及记在他名下的大量财富,竟浑然忘了自己还在上课,心道:“肯定要给小蓝落一个惊喜,让她知道老师其实也是个有钱人。”
他自得其乐,笑得大家都要狂冒冷汗了。
慕容蓝落嘀咕不已:“看他高兴成那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内分泌失调了,哼,绝对是刚才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找到他了,这个好色老师,真是让人生气呀。”
这节课因为教课老师的心情,讲得颠倒错乱,当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中邪的时候,廖学兵看到脸肿如猪头的夏惟,吃了一惊,说:“夏惟同学,你鼻子上那个破口真难受,应该用钞票贴上去才对。”
同学们哄堂大笑,夏惟神色不变。
第295章 贝晓丹P慕容蓝落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295章贝晓丹pk慕容蓝落 “最多三天之内,我会还回来的。”夏惟整整路晚.威登西装衣领,恨恨的想。
“好像好久没写作文了,今天就给大家布置一篇作文做为家庭作业,题目就叫做《我最喜欢的一位同学》,要写真人真事真名,不能抄袭和胡编乱造,得到大家提到最多次的同学,会获得神秘小礼物。”
同学们议论纷纷,神秘小礼物倒在其次,这个“最受同学欢迎”的称号,虽然不是官方认定,可也是巨大本钱啊。
叶玉虎想:“我要是成为最受同学欢迎的人,贝晓丹应该会对我高看一眼吧。”马上短信给几个死党:“作文一定要写上我,晚上我请客。”
崔政也有自己的打算,心道:“为了证明我身为班长的声望,这个称号怎么说了得拿到手才行。”回短信给叶玉虎:“做为交换,你也要写我,中午我请客。”
苏飞虹暗中策划:“我号称二年二班最美丽的女性,不被别人喜欢简直是耻辱,拼了。”
慕容蓝落心想:“要是被大家都写上,老师就会认为我很乖,就这么定了。”
就连田永烈,林小肯那样的边缘人都梦想有一天所有的同学都围着他打转,谁没憧憬过遍身光环,享受万众景仰的情景呢?更何况一大帮对自己自信满满的美女靓仔,富豪子弟,廖学兵一言既出,教室内马上变成总统竞选现场,拉感情的拉感情,显魅力的显魅力,更有人檙收买廖老师希望他暗箱操作,把自己搞上去。
廖学兵没料到大家干劲十足,说:“呃,夏惟同学,这次你打算出多少请别人代劳?”
夏惟脖子一梗,噌的站起:“各位同学大家听清楚,这次作文谁把我写做主角的,奖励一千块,作文中提过名字的,奖励两百块。”
写个名字还不容易么?叶玉虎恨恨的想,到时候那两百块你不给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好,那就下课吧,明天早把作文交给贝晓丹。”
午饭时间到,这是一天当中老廖最烦恼的日子,前有慕容蓝落,后有贝晓丹,吃撑了胃还算不上什么,要是两个女孩撞在一起,银川起来把饭盒扣到他脑袋上,这可就难看了。
想了一下,还是委屈小蓝落,谁叫她做的饭菜那么难吃,倒在地上连狗都不闻。
“蓝落。”老廖严肃的说:“我今天肚子疼得厉害,决定中午这餐就不吃了,你快宿舍和同学们一起玩吧,暂时不用管我。”
“啊,肚子疼?肯定是吃坏了东西,谁让你整天去酒吧的,快走,我带你去看医生。”慕容蓝落一听急了,赶紧揪着他的衣袖往医务室走去。
廖学兵连忙拉住她:“我早上已经去过一次,还做罢了镜检查,医生说消化不良,昨天中午吃的焦排骨还留在里面。她说煮成这个样子的东西对胃的操作非常大,严重的话可以导致胃癌。”
慕容蓝落一下蔫了:“说来说去,还是我做的菜不合格啊,老师,你不会生我的气吧,我给你买药去,还有,中午想吃什么,我让二楼餐厅的大师傅给你做。”
“不用不用,医生已经给我开过药方,她还叮咛说让我中午先不要吃东西,保证让胃得到休息,呃,就这样,你先回宿舍吧,下午放学在门口等我,不要乱跑。”
“疼得厉害吗?去你的宿舍,我帮你揉揉吧?”
“这里人多眼杂,等晚上回家再说。”
就这样,老廖逃过一劫,美美享受了一顿贝晓丹做的好菜。
下午放学,周安提着夏惟的书包,林小肯跟在后面随时准备服侍,他们为到学校大门,夏惟看看手表,不耐烦道:“那个蠢司机怎么客观久还没到?”
其实他完全可以安排时间让接送的司机提前来等候,但为了在全校学生面前摆阔,特意嘱咐司机等放学后十分钟再来,这个时候是学生走出校门人数最多的时刻,不在这个时候炫耀,等到半夜吗?
他看看梧桐树下并肩站立的慕容蓝落和廖学兵,故做洒脱的笑道:“廖老师,地铁离这里还很远呢,如果需要的话,我派辆车送你回去吧。”因为挨了慕容蓝落打,所以选择对她视而不远,也就没联想到两人的关系。
“不用了,你的破车我坐不习惯。”一辆奢华的宾利停在路边,老廖施敦然走进去,还不忘挖苦一句:“夏惟同学,对我来说,坐暴户的车是一件很**份的事。”
慕容蓝落摸摸柔软的坐垫说:“你又跟谁借这么好的车子了?不是想与夏惟斗气吧,真没劲,太幼稚了,又不真是你的车。”
“错了,已经是我的车了。”
“哼,又来骗人,你月薪才三千块,一年三万六,就算不吃不喝拼命攒钱,也要两百多年才能买宾利,当我傻瓜么?”
老廖猛然抱住慕容蓝落兴奋的叫道:“小傻瓜,我财了!”在她嫩滑的脸蛋上亲了一下。
慕容蓝落对两人间的亲昵行为已渐渐习以为常,但被老师亲还是第一次,脸烫得像是火烧,声音细蚊呐:“什么财呀,财就快买一套房子吧,老是住公寓多不好,虽然环境还不错,信户对都我很友好,就是公寓待遇太小,你每次洗澡都不肯关门,真是的。”
宾利渐渐驶入滨海路,慕容蓝落变得有些惊喜,说:“真的买新房子了吗?两层的还是三层的?”
“不是楼房是包括整座山的大庄园后山还有完全属于我们的森林和湖”
慕容蓝落傻了。
汽车绕路而上,经过铁门,古董雕塑喷泉,网球场和游泳池,停在规模堪比宫殿的别墅大门口,泰瑞希尔领着二十四名女扑排得整整齐齐,弯腰迎接。
“欢迎老爷小姐回家。”泰瑞希尔已得到莫老五提供的资料照片,知道慕容蓝落与廖学兵的关系相当于廖家大小姐的身份。
儿时的梦想就是像个公主住在宫殿里,如今这个梦想好像真的是实现了。
第二天的下午,西园的大酒店银天娱乐公司《枫桥》剧组举行盛大的记者招待会,在十六楼足可容纳四百人的大会议厅内,座无虚席,光火通明,保安来回巡逻维护秩序。
现场足有三百多家媒体,各式各样的长枪短炮准备停当,手里捏着笔记本和录音机。之前传出《枫桥》重拍,更换男主角的新闻让众多记者犹如嗅到血腥味的野狗。而当他们听说新男主角就是慕容冰雨的表哥,所有的媒体都沸腾了。这次的记者招待会简直是万众期待,甚至一票难求,不秒媒体宁愿倒贴钱给《枫桥》剧组也要获得这次现场采访的机会。
《南城画报》的记者龙莉莎对身边《中海!您好》杂志的娱乐版主编容小西说:“小西,你觉得他们这次是炒作还是什么啊?冰雨小姐的表哥,那也太惊人了吧,而且两人还会扮演情侣,听说还有吻戏。”
“不管是假炒作不明真新闻,总得来看看吧,我们杂志的电话都被读者打爆了,他们询问的只有一件事,就是问我们冰雨小姐的表哥到底长什么样。唉,你说时间都快到了,冰雨表哥怎么还不出现、”
另一个开着笔记本电脑的记者说:“就是,等得急死了,我们网站采取的是现场直播方式,短短分钟留言的网友就达到好几万,都等不耐烦了,哎呀,有人说表哥再不来就要黑掉我们网站、咦,画面怎么不动了,真把我们网站给黑了!这帮暴徒怎么不去轰炸报社杂志社呢!”
主席台上幕布印着《枫桥》剧组记者招待会几个大字,背景是一座模糊的桥梁,导演孙博,副导演吴杨,监制瞿永胜,经纪人许燕以及其他几名微不足道的配角满员坐在台上。孙博很满意这个效果,看看手表,调整麦克风,说:“好,大家安静,今天是《枫桥》重新开拍的日子,我们对剧本进行了重大的改动,还因此更换了男主角,让我们有请”
幕后走出一位满脸横肉,虎背熊腰,戴着金边眼镜的男人,神气十足,一这走一边向大家挥手:“大家好!大家好!”
“不会吧,孙导不是说拍爱情片吗,怎么变成武侠片了?表哥竟然长成这样,不是他说,我还以为哪家卖猪肉的屠户跑出来了。”众记者哗然,这表哥的形象委实太令人失望,冰雨小姐高高挂起纤纤,斯文秀气,她表哥怎么可以成长这样?不对,一定是基因突变!
孙博接着道:“欢迎本剧的编剧熊飞先生!他出色的才华为《枫桥》奠定了基础,没有一部优秀的剧本不能完成一部优秀的电影和,编剧的功劳最大。”
熊飞得意洋洋就座,突然一个黑影飞了过来,砸在他脸上,孙博定晴一看,一只臭烘烘的皮鞋正搁在主席台上。
一个脾气火爆的记者跳起来愤怒的骂道:“什么破编剧,给我滚!我要看冰雨的表哥!”保安连忙过来将他架住,现场百分之九十的记者和那人心理差不多,都叫道:“孙导,快让表哥出来吧,还玩什么吊胃口,真是的!”
第296章 遗书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296章遗书 意外的插曲让现场空气变得快活许多,不少人已经想好“花絮”该怎么写了,熊飞苦苦压制脾气,为了顾及一贯保持的“知性,儒雅,斯文”的形象,强作欢颜,不然早扑上去对那记者饱以老拳。
孙博若是镇不住场面岂能称得上著名大导演,重重咳嗽一声,一大干媒体记者喧哗的声音都减弱了焉。慕容冰雨的表哥是重头戏,轻易出卖的话还配叫压轴么?活了这么大岁数,混了二十几年娱乐圈还要不懂炒作的话,他这著名大导演脸往哪搁?
用一千多字,五分多钟时间,洋洋洒洒的介绍熊飞,罗列其人简历,从前参与什么获奖电影的编剧制作,UU小说编就的剧情又有多跌宕起伏,获得多少大牌明星。影评家的交口称赞等等光荣事迹。熊飞眉飞色舞,不住向台下观众点头,记者们都咬紧牙关放下手中相机,心道:“留着电池等表哥来了再说。”
“下面有请影片男主角”等记者们屏息静气,个个露出翘以盼的神情,孙博再慢悠悠加上:“之一,元少武先生,大家欢迎。”
元少武由唯一男主角变为男主角之一,何况这个“之一”大有水份,在剧中不过短短十多句台词,比路人甲好一点,心中憋闷可想而知。
但凡做为娱乐记者,想的大都是如何最大限度挖掘公众人物内心的阴暗面,看来这个家里像是死了老娘的晦气气脸元少武,大有新闻可挖啊,当下有人大叫声道:“元少武,请问你为什么不当男主角?”
元少武僵硬着脸,硬邦邦的说:“剧本需要。”
“那你改演的是路人还是死尸?”
孙博见这班记者千方百计要激出元少武的怒火。万一上演一出《元少武不满角色被抢,怒打记者》的丑闻,可也是对宣扬不利的,敲敲桌子说:“请大家少安毋躁,所有疑问等会将为大家解答。”
接着又是其他一些大大小小的配角,光是介绍这批人,再搞些题外话,花掉一个多小时,唯独表哥迟迟未见,连慕容冰雨入场时大家情绪都不怎么样。
慕容冰雨低低对经纪人许燕说了一句话,许燕脸色一变,凑到孙博耳边说:“孙导,表哥他不来了。
“啊!为什么不来?”孙博闻言一惊,忘了关掉麦克风,惊叫声传遍整个会场,记者们炸开了锅,都愤怒地叫道:“表哥不来了?那我们坐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
原来那个网站记者又在惨叫:“妈的,网站又被黑了。”
孙博冷喝道:“请大家安静!按下来麦克风开关焦急的问:“表哥为什么不来?情急中居然也跟着众记者一样称呼廖学兵为表哥。
许燕无奈:“他说记者招待会就是耍猴戏,不想来,冰雨说他这个人性格就是这样,不高兴的事怎么都劝不住。”
“唉……”孙博叹一口气,又说:“落魄、狷狂,倒是极符合剧中形象。这么一来我对他在戏里的表现更为期待了。”
许燕的话让前排的好几名记者都听到了,一时间传回报社、杂志社的文章大都用这么几个词控诉:自大、无礼、口不择言、没文化、炒作……
《枫桥》男主角廖学兵人未现,声名已在娱乐圈中掀起轩然大波。
正在上生物课的慕容蓝落内心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妙的预感,心脏越跳越是激烈,摸着颈下的一枚圆环状物体,想起中午两人相处的情形。
廖学兵给她一条链子,链子上有戒指,说:“蓝落,如果明天早上我没有回家,我就离开月神大庄园,去找贝晓丹地父亲,他会照顾你的。”
“为什么?我才不去呢……啊,你有什么事瞒着我?你不当教师了吗?”
“不是,我地大小姐。”廖学兵轻轻抚摸她的脸:“如果我没有回来,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
慕容蓝落看到廖学兵不像以前那样开玩笑,语气中似乎有些沉重,忙搂着他说:“老师,到底出什么事了,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蓝落已经很懂事了……”
“等你十八岁生日的那天,会收到一封信,信里写有所有的情况,你到时候就会知道。”
慕容蓝落回想到这里,心中猛地咯噔一下,头皮麻,莫非____遗书?
她突然站起,膝盖撞在桌子边角,把桌子带翻,课本作业本全都散落在地,膝盖一片淤青,竟没感觉任何疼痛,生物老师惊问:“慕容同学,你怎么了?”
慕容蓝落一言不,紧抿嘴唇,向外跑去,对她的反常行为,教室里地同学俱都奇怪的已。
从教室冲下楼梯,噔噔噔噔跑到学校大门,上了宾利车,赶回月神大庄园,找到泰瑞希尔询问,大家都瞠目不知,电话铃响,拿出一接,是慕容冰雨打来的:“蓝落,你爸爸呢,今天记者招待会他怎么不来。”
“爸爸……离家出走了!”
这里是中海市临近西区的路段,传说古时候皇帝出巡驾临此处,所以这条街叫做御街,但是经过千百年的岁月,除了留下了一个名字,御街所有的事物都与古迹名胜沾不上关系。
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行人穿梭如织,坐落于此地全市规模最大的嘉享赌场已经停业长达一个礼拜之久,让无数一夜暴富的赌徒,挥金如土地豪客怨声载道。
而今天,似乎有点意外,大门敞开,铺着红地毯,大量警卫荷枪实弹,上空盘旋两架直升飞机,停车场内尽是豪华名车,有人探头探脑想看个热闹,巡逻的警卫已拔出警棍向他抽去。
从大厅进去。一直通过中厅、后厅,有六部电影,电梯有些奇怪,不是通往楼上,而是通向地下的。
在深及四十米的地下,一个面积宽广的大厅,天花高约十米,除了照明灯具,没有任何装饰,四周密密麻麻的空座位,正中央一座12*12平方米的大擂台,高出地板一米左右。
台下坐着二十多人,衣冠楚楚,或是交头接耳,或是面无表情,虽然空调开得十足,温度适宜,但仍不自觉从脚下有股寒气蔓延上来,仿佛这里就是地狱的入口。
是地,修罗场历来就有活地狱之称。
掌控中海乃至整个南方所有政治、经济、能源、科技、教育、警察、黑道的盂兰盆会上层会议十一巨头齐聚于此,今天他们要见证第十二人的产生。
到底是西城教父莫老五还是南城龙王爷龙二?
因为两人彼此争斗,互相攻伐,拉拢其他成员。愈演愈烈,动不动就是大规模械斗,看守所人满为患,闹得普通市民人心惶惶,对中海正常的经济展造成极大影响,连其他十一人也都分成中立、莫派、龙派,趁机报着陈年积怨仇限或是夺取更大好处,秩序大乱,到处一片乌烟瘴气。
事态越严重,在波及更多人的利益之后,议会不得不进行紧急嗟商,最终达成妥协,并在双方同意的情况下决定了选举方式,那就是,依照黑道方式解决,在修罗场来一局真正的生死斗,胜者入选,输地永远逐出中海。
龙二手下王牌谢子微,三十一岁,来自溪谷县今年四月份进入修罗场参加格斗,已经连赢二十七场,未尝败绩,他的瞬间出拳力量最高可达到一千公斤以上,可以轻易击倒一头大水牛,每次下场,他都浑身浴血___敌手地血,通常要把敌人打得全身没一块完整的时候才会罢休,因其拳风灵动诡异,别人把他叫做“血妖”!
而莫老五这边,出战的人选名字迟迟没有透露,让“莫派”的成员万分焦急,你没有把握就别答应搞什么生死斗啊,输了不要紧,连累老子可是大大不妙。
巨头之一,警察局局长贾朝阳向来是中立派,两派都给他送了数目不菲的金钱,偏颇哪一方都对自己“公平、公正”的名头有损,反正事情都这样了,你说哪边胜算较高?”
窦太章唯恐乱说话得罪别人,但表面又得装出无惧任何人的气势,说道:“从手上的资料上看,龙二占了较大赢面,他那个血妖谢子微绝不简单。
“前年龙二为了给自己的赌场吸引人手气,曾重金邀请美国重量级拳王霍利菲尔打了一场一下拳,当时他地对手正是名不见经传的谢子微。”
“哦?”贾朝阳来了兴趣:“这可是段秘辛哪,你快说说。”
“当时我也有参与下注,我下地是霍利菲尔德,赔率为一赔一点七,就是说零利菲尔德的赢面相当大,规则按照美国拳击,不能用手肘、脚、膝盖等,有计时,霍利菲尔技术出众、体力充沛、抗击打强、冷静聪明,连泰森都败于他拳下,呼呼相当高,但是我们所有的都没有想到,他败了,而且还败得很惨,谢子微的攻击力宛如暴风骤雨,电闪雷轰,令我们绝不敢想像,在第四个回合,将他一拳打到台下。”
贾朝阳倒抽一口凉气:“连……连拳王都不是对手?而且还是压倒性的胜利?”
“或许霍利菲尓德老了,毕竟他已经四十多岁,或许他只想拿了酬金就走了,反正这是地下黑拳,对他的职业声誉没任何影响,总之,谢子微赢了。”
第297章 中海公主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297章中海公主 当时没有摄制录象,具体情形只有当事人和现场的观众得知,窦大章讲得也不够详细,但贾朝阳光凭想像就知道“血妖”谢子微有多强悍,“那莫老五准备派什么人出战呢,全国比谢子微厉害已经不多见了吧,他仓促间上哪去找那样的人才,而且这是生死斗,只能有一个人活着,不仅考验力量、度、反应神经,还有耐力、韧力、头脑,不讲究规则,不限制时间,甚至指甲牙齿都可以做为武器,我看谢子微赢定了。”
窦太章刚上位不久,也懒得去驳斥,说:“大概是这样的吧。不过,我听前两天坊间谣言说莫老五请的人是北城小黑帮飞车党的老大,一个名叫廖学兵的无赖。”
同样保护中立的军工集团总裁康国栋接过手下递来的烟,听了他们的谈话,淡淡笑道:“其实还有两个人单打独斗的实力过谢子微,不过以莫老五的身份,怕是请不起他们。”
“莫老五除了名分之外,实力与我们已没什么差别,什么人连他都请不动?窦太章惊问。
“以后你会明白的。”
地下室左侧的休息室内,东西收拾得干干净净,桌子放着各类药品保健品以及闪着幽光的针管,廖学兵懒洋洋的躺在椅子上,身后有人为他按摩肩膀。“我说,就不能换个漂亮的女孩替我按按?”
莫老五有点紧张,自从二十五年前第一次给女孩子写信,十年前正式控制西城,他还没过这样的情绪,“这是全城最好的按摩师,还有十五分钟就开始了,我安插在龙二身边的卧底终于起了作用,他刚利用上厕所的机会冒死给我传来一份数据,有关谢子微的,你赶紧看看,有什么弱点可以抓住。”
廖学兵接过一份很缭乱的文件,逐字逐句阅读,越看越是眉头深锁,字打印得很小,而且没有分段,错别字迭出,文理颠倒错乱,还在仅有的几处空折用铅笔加上注解,阅读十分困难,多亏老廖经常批改作业,这种高中生水准地文件对他来说不是难事。
谢子微是身世是个谜,自从前年龙二现这个人才后,就成了他最后的王牌,为了今年地盂兰盆会选制声势,才在修罗场打了比赛,对每一个对手都是压倒地的胜利,他不需要度,不需要头脑,因为他有绝对的力量,只要给你一拳就够了!
身高一米**,体重八十八公斤,臂展一米九六,每天要训练十四个小时以上,食谱大多为米饭和鸡肉、青菜,不过鸡肉很有讲究,是养得极健壮的大公鸡、至于阉鸡,那是万万不行,早上他会绕玄武大街慢跑三十公里,然后再游泳,没什么朋友,甚至实行禁欲主义,不近女色,平时娱乐只多只是看看报纸,不看电视,没什么感兴趣的话题。
只有这么清心寡欲,心无旁鹜的人才会练到这个地步,两年来他身体条件每一天都保持在巅峰状态。
廖学兵将文件揉成团扔百角落,说:“你的属下冒着性命危险传来的资料都是废话,只会让我变得更郁闷。”
贝世骧走了进来,看看他俩说:“老五。机票我准备了,直接飞往旧金山,那里有我的人接应,如果廖学兵死了,,你马上就走,十年后再回来。”]
“嘿嘿,你说我会死?不过也难说得很,毕竟这四年来每天都在胡混,身体状况大不如前,目前只有三分把握,对了,贝先生,我有个亲人牵挂不下,要是真地完蛋,你庇护她,十年手她会替我报仇的。”
莫老五插口道:“就是那个跟你住一起的小丫头?她有什么能耐?”
“她是我廖学兵的女儿,除非我不死,只要我死了,十年之内,她定会席卷整个中海,成为所有人都仰望的女皇。”
“兴奋剂打不打?起码多一层把握。”
“不用,相信我。其实派你的间谍给谢子微下泻药更好,廖学兵站起身,走到关二爷的神像前上了三柱香,“二爷,借点你的神力给小弟用用如何?”
“他们警觉性那么高,根本不可能,细致到每一粒米饭每一滴水都用仪器检测的地步。”
“还有三分钟,下面是入场的时间。”
只听主会场“当”的一声钟响,东西侧休息室各自静静走出一伙人,没有想像中如潮水般地掌声,没有鲜花铺路和美女的尖叫,没有闪光灯和记者的话筒,没有观众挥舞着双手喊你的名字,只剩下无尽地杀戳和流淌的鲜血。
莫老五到底是个跌爬滚打几十年的老江湖,能够保证良好的心态坦然面对一切,低声道:“废话不多说,我先到观众席去。”
廖学兵淡淡笑道:“真有点后悔当初为什么轻易答应你,搞得我现在骑虎难下。”
从休息室到擂台短短四十米的距离眨眼便过,光线明明暗暗,空气时冷时热,无数往事模糊的片断掠过心头,随即宁定下来:“我怎么会输呢,说不定精神分裂被他打上一拳就好了,再也不会像以前那么失眠健忘。”
站在宽阔的擂台上,目光如电,转头巡视台下十二巨头,军工集团康国栋猛然看到他腰间刺青,吃了一惊,站起身指着他叫道:“你是……暗……”
廖学兵冷冷扫了他一眼,康国栋竟然说不下去,软软坐倒,笑道:“莫老五竟然你请来了,人生果然是充满了波折。”
康国栋当了三届盂兰盆会上层会议成员,老成持重,势力极大,关系网编得密密麻麻,全市几乎名个要害部门都有他地人,又兼之贩卖军火,手上的财富不计其数,他要你三更死,阎王不敢留你到五更,这样地人物竟为了一个飞车党的无赖而惊得站起,不熟悉内情的人都纷纷猜测。
在中海市与贝氏家族平起平坐的曹家主事人曹生潮看了廖学兵一眼,说:“真是的你来了?四年不见。你倒什么都没变,不过这已经是所有成员都已经决定地决议,不可更改,你站在这个台上就是打手,活着下来再说吧。”
窦太章心道:“看来莫老五早有准备,请的人很有来头,连曹家的人都认识他,这下鹿死谁手可也难说。”
谢子微也站到了台上,又高又瘦,古铜色地皮肤,身上也是伤疤密布,目光漠然的逼视着老廖,不带一丝憎恨或是仇视的感情,仿佛他即将面对不过只是木偶而已,老廖身高只有一米八十,体重七十五公斤,比谢子微矮了一截,瘦了一圈,优势对比不太令人乐观。
两人唯一护具都牙套,除此之外只穿一条棉布质短裤,没有上衣、拳套、鞋了。
裁判员威尔斯是国际散打协会特级裁判。一向以公正无私著称,在双方人员的陪同下进行了身体检查、头、指缝,短裤都是有可能藏匿锐利物品的地方,不能光凭眼睛判断。
整整领结,咳嗽一声,说:“下面宣布规则,除了不能使用身体之外的武器,没有任何规则,没有时间,回合的限制,不能认输,除非已经丧失生命,你们唯一的权利是仅有一次叫停的权利,时间为十分钟。”
曹生潮站起来朝大家点点头,说:“我也宣布一条观众守则,任何人不能拍照摄影录音,一经现,后果自负,好吧,裁判先生,可以开始了。”
事已至此,莫老五倒完全放下心来,反正输赢都是人生,一切已不可逆转,他走到对面,那是几名“龙派”聚集的地方,一个温文可比贝世骧、儒雅盖过李清源地中年人坐在第二张椅子上,面部线条硬朗,嘴里叼着一支雪茄,穿一件黑色西装,没系领带,衬衫解开几枚扣子,打扮和莫老五差不多,可是两个人形象却差远了,这人是莫老五的宿敌龙二,与他坐在一起的还有机械工业集团总裁罗乃华、亿联集团总裁周黎明。
“老五,你说他们谁的赢面大?”龙二笑问,两人当面曾有过激烈的对骂,但胜负即将决出,反而平静下来。
莫老五耸耸肩:“武侠小说不是常有么,傻大个不中用,真理掌握在平凡人的手里,谢子微长得挺高,完全符合这条规律。”
“呵呵,硬扯上什么武侠小说,你还真够无聊,我今天就跟你掏心窝子说话,保守估计,谢子微只用半个钟头就能解决问题,再算上叫停地十分钟,你的打手还有四十分钟可活,放心,到时候我会让你安全走出中海,没谁敢动你莫老爷一根毫毛。”
他的潜台词依靠是:出了中海你就等着草席裹尸吧!
莫老五笑道:“你也放心,我现在做出郑重承诺,会让你跟家人说几句话再上路的。”
“当!”威尔斯敲响正式开局地铃,所有巨头都停止说话,朝擂台望去。
廖学兵深吸一口气,沉腰扎马,双手下垂,表面毫无波澜,眼睛却死死盯着谢子微。
“小蓝落,过了今晚,你就是中海的公主!”
第298章 修罗场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298章修罗场 古有黄泉路,今有修罗场,这话一点不假,打从嘉享赌场建立至今,就经历过无数次腥风血雨,数不清的人因为它而一夜暴富,但却有更多的人倾家荡产,输光内裤,在修罗场擂台下,每一位观众都曾为拳手的每一次挥拳欢呼呐喊,为下注选手的倒地面声嘶力竭,一切为了财富、权力和……兽性。
三十年来每个礼拜和周六和周日都会有比赛,雷打不动,不管风云变幻或是时间推移,从地下一楼至三楼,每层楼都有不同层次的比赛,分别为普通级,最低下注一万元、恶梦级,最低下注十万元、地狱级、最低下注一百万元。
在普通级还只是程度只比国际正规赛事激烈那么一点,讲究规则时间的一楼,二楼完全变成了非死即伤的残酷,而地狱般的三楼决斗几乎必死无疑!只有能有一个人活着走下擂台,这里才是真正的修罗场,当两名拳手开始搏斗,分个你死我活,鲜血染红擂台,那引起衣着华丽,披着貂皮大衣的贵妇人,那些衣冠楚楚的绅士,那些道貌岸然的政客都会像疯子般叫嚷,只有欣赏这样的场面,才会给他们平淡苦闷的生活带去一点刺激。
眼下的修罗场没有绅士和贵妇人,有的只是冷眼旁观暗中盘算自身利益的盂兰盆会巨头,一场围绕中海市黑道主导权的生死斗即将展开。
“两个人还有看什么呢,没见过吗?”约莫一分钟之后,台上廖学兵还在与谢子微虎视眈眈的圣礼,警察总局局长贾朝阳忍不住叫了起来,“难道又想玩一出英雄惜英雄的把戏?”
窦太章总算有点眼光:“局长,你看,他们是在相互忌惮哪,就好像……呃,武林高手那种以对决,看谁忍不住先露出了破绽了。”
性格决定一切,廖学兵抢先出手了,他是个崇尚绝对力量,以雷霆钧之势特压碎敌人的人,只有他欺负别人,断没有别人威胁他的道理。
左脚踏前一步,借着前冲之势,右拳紧握,仿若突破大气层剧烈燃烧的陨石,挥向谢子微的面门,这拳蓄满力道,不留增半点余地,摩擦着空气,似乎周围的气温都跟着升高起来,他早有后着,拳头在右,谢子微只能向左闪避或是朝后退却,到时候依靠是撩阴一脚,让你断子绝孙,反正你清心寡欲,不近女色,留着也没用。
谢子微不退反进,倒冲上来,同样向着他的脸庞击出一拳,谢子微手臂较长,要是双方都击实了。吃亏的肯定是老廖。
电光火石一刹那,廖学兵匆忙忙变换方向,迎向对方,拳头交击,压迫关节,出咯啦一声脆响,两人各自到退一步,从指关节到腕骨、肩部,廖学兵只觉得整条手臂的骨头都要炸裂开来,骨髓仿佛在沸腾。
他娘的,这人委实太过恐怖,他的力量简直不是人类能出的,要知道廖学兵十成十的力道,足可打塌金牌陶德霖的脸庞,打断刀疤王财贵地半边肋骨,打傻散打明星张伟的脑袋。
谢子微也不好受,神经如同受了电击似的麻痹,两人退了一步,重新疑视起来。
龙二对身边人惊道:“北城小帮派混混竟有如此实力?上次那只泰国猴子号称无敌东南亚,连谢子微一拳都没撑过。生怕罗乃华不知道厉害,用手比了比大概的样子,说:“也是像刚才那样对拳,泰国猴子的和直接震脱臼。
“看来两人是棋逢对手,旗鼓相当哪,警察局长又说开了:“不过我看廖学兵吃了点亏,他的身体条件没有血妖那么好。”
窦太章点头赞同:“身材比较高,所能挥的力量相对就大,因为他是自上而下,带了重力加成的优势。”
“哈,想不到你挺有研究,还能说出道理,对,这搏击也是很讲究物理学,比方说什么惯性、万有引力,大气压强等等,一点点地细微之处就能要人老命。”
他们几个大谈特谈,廖学兵再次动手,这次仍是右拳当面门出击,而谢子微也是像刚才那般还击,竟要与他在力量上分个高下。
眼看两只拳头就要相撞,不知是谁骨头硬,莫老五紧张地捏了自己肚皮的肥肉一把,暗道:“你要跟他斗力,不是以短击长么?妈的,不动脑子的废物!”
廖学兵拳头突然翻开,变为手掌,抓住谢子微的拳头,左手食中二指分成剪刀形状,插进谢子微的眼眶!
待见廖学兵左肩晃动的时候,谢子微已有不防备,但变故来得太快,仅能靠长年练就的反射神经向后一仰,手指刚触碰到眼球,已被避开,饶是如此,仍被戳得双眼昏花,金星在空中飞摆。
廖学兵得势不饶人,蓦地矮身,一百八十芳的扫堂腿扫中谢子微的小腿。
谢子微从十岁开始每天就都提石锁站在木桩上练扎马步,下盘极是稳当,即使是行驶中的摩托车也不一定能撞翻,老廖地扫堂腿扫得实在,他却纹丝不动。
廖学兵当机立断,单手下压,猛地撑起,凌空打了个翻身,这个姿势连奥运会体操冠军看了也得流冷汗,完全违反了自然规律,拍武侠电影根本不用吊钢丝,另一只甩起来的脚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抽打在谢子微的脸上。
“啪!”如同冲击礁石的巨浪,谢子微左脸扭曲,耳朵一阵轰鸣,侧飞出三米之外,廖学兵不待观众反应不及的眼睛,甫一站好,立即扑了过去,高高跃起,手肘撞向他地鼻梁,借作贾朝阳刚刚提过的万有引力搏击概念,整个身体的重量集中在手肘尖角的点,只要撞正了部位,鼻梁不碎的话,这场生死斗就不用打了。
血妖的诡异风格果真没有惨假,短暂的头昏脑涨过后,马上觉醒,双手后压,长腿弹出,踢出半空中无可借力的廖学兵,竟是著名地“兔搏鹰式”老廖肩膀挨了一脚,滚倒在了。
两人重新站起,眼中带了强烈的戒备。
这几下相斗,兔起鹃落,迅捷飞快,双方互有胜负,精彩之至,巨头们大呼过瘾,充当了临时解说员的警察局长叫道:“硬是要得!输赢都是五五之数,看得我都想加入战斗了。”
窦太章笑着说:“局长,这次你又掘出什么对武学上的高见。”
“两个势均力的高手对决、通常都会久战未下,决定胜负在于关键的细节,比如空气的温度湿度,光线的折射角度、空气流动的强弱,还有地面的摩擦度。”
窦太章这会儿倒是虚心讨教了,“摩擦度是什么意思?”
贾朝阳找到卖弄的机会,得意洋洋笑道:“是人就得站在地上吧,如果没有摩擦的话,你说会怎么样?所有物品都会成匀直线运动,永不停止,如果打斗途中,其中一方突然踩到摩擦度较低的地面,脚下一滑,你说对战局造成多大影响?”
贝世骧和莫老五多添一层信心,坐得更安稳了,龙二却有些不安,恼怒地质问手下:“你们怎么打探情报,他那个身手是敲诈勒索混饭吃的流氓就能练出来的吗?”
随从低声道:“二爷,您这段时间太忙,前天有件事忘了跟您说,柜子会地王财贵玉宇琼楼砸场子,碰上飞车党的人,结果……”
“结果怎样快说,别吞吞吐吐的。”
“王财贵在包厢里和他单挑,两三下就被打残了。”
“妈的,怎么这个时候才告诉我,看来他不简单,何况曹生潮和康国栋都认识这人,来头一定不小。龙二愤怒的拍了一下椅子扶手。
生命不息,战斗不止,修罗场内的空气越来越凝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巨头们的眼中冒着激烈地火花,不经意间投入到比赛当中,情绪为台上打斗双方的节奏所探听探听操控。
你来我往,谢子微的咽喉中了一戳,几乎闪过气去,廖学兵肚子又挨了一脚,胃部翻腾,喷出甜腥鲜血,两人越打起慢,彼引僵持了半小时不下,老廖单纯靠一股强的爆力支撑,此时耐力耗尽,渐渐感到疲惫,而对方地精力似乎无穷无尽,拳头仍还是那么有力,如同狂奔中的犀牛,每一拳都能让他老眼昏花。
廖学兵开始使用刺拳,刺拳在拳击比赛中是一种类似坦克的防兼备的有利武器,既可以佯攻,为自己后续地进攻创造机会,同时也可以干扰对手的进攻,进行积极性的防守。
刺拳既有挑衅性又有试探性,虽然次符合老廖的性子,但吃了几次苦头之后他不得不收起暴躁的脾气,毕竟留得住性命以后想怎么嚣张都可以。
谢子微不可在乎他微弱地试探,借助力量上的优势,一腿甩开,抡向老廖。
老廖等地就是这个时刻,用肋骨硬抗大腿的冲击,险些又喷出鲜血,手臂下压,夹住他的大腿,谢子微万料不到他用这个笨办法,另一条腿借力飞起,誓要抽断廖学兵的颈椎骨。
然而他借力的时候一脚踏在廖学兵刚吐过的鲜血滩上,赤脚接触黏糊糊的血液极易打滑,另一只脚又被抓住,任你再扎十年的木桩马步,也不禁打了个趔趄。
这就是贾局长搏击理论之二:摩擦度!
第299章 杀戮机器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299章杀戮机器 廖学兵最令敌人胆寒的地方是他疯狂的爆力,一头受伤的暴龙,你能指望他能干什么?唯一剩下的只有破坏与毁灭!
“**你全家!”平地里暴喝一声,声若霹雳,犹如贯穿耳膜的魔音,震得空气为一滞,照明灯为之一暗,十一大巨头仿佛有种错觉,以廖学兵身体为中心,向外涌出无与伦比的狂潮,扑得所有人似乎都不自觉像是化身为独木小舟在海啸中翻腾覆灭,就是这个时刻,廖学兵一脚背抡中谢子微的下阴要害!
龙二差点就被他的魔音震傻,嘴巴张得老大,波涛汹涌的口水滴湿了衣襟,廖学兵是咸蛋人?是光凭愤怒就能提升战斗力的级赛亚人?是蜘蛛人、蝙蝠侠、圣斗士、葫芦娃还是哈利.波特?
中海市藏龙卧虎,能人无数,看来还真是小觑天下英雄了。
谢子微摇摇欲坠,止不住势子后退一步,险些摔倒,为了控制身体,腰盘下压,打了个转,后背空门全部卖给对方。
廖学兵纵跃到他背上,双腿夹住腰部,两手伸出,左手抓住谢子微脸庞,右手按紧后脑勺,猛一使劲,竟是生生把敌人的头颈扭断!
搏斗双方只有实力对比悬殊、单方面力量极强大,才可能采取这么极端的方式震摄人心,效果果然明显,巨头们心中都生出一个词汇:杀戮机器!
“咯嚓”一声脆响,谢子微地头颈呈九十度转弯,脸部对着肩膀成了直线,虽然是见过无数大场面、经历血腥与暴力的巨头,仍禁不住缩了缩脖子,打了个哆嗦。
莫老五和贝世骧相视一笑,赢了!
“二爷!”龙二身后的随从轻呼了一声。
龙二已恢复平静,冷笑:“死不了他!”
谁也没有想到,谢子微根本滑丧失活动能力,反手一个肘子击中廖学兵鼻子,打下后背,他甫一脱困,就地翻了个跟头,已在擂台另一端站稳,双手扶住脑袋左右扭动,活动关节,那必杀地攻击一点都没造成影响。
廖学兵惊疑不定,莫非这人练的是金钟罩、铁布衫?连下阴被踢也像个没事人似的,令人可畏可怖。
观众席上众人看得如痴如醉,就连龙二、莫老五也浑然忘了这是一场事关中海黑道前途的生死斗,纯从欣赏性角度来说,任何使电脑特技的功夫片都不能与之比较,台下响起一议论,贾朝阳连道几声精彩,说:“度、力量、气势、场面均是一流,我以前也看过几场修罗场的比赛……”
窦太章插嘴道:“以前的比赛也很好看,就比如有一场是印尼猴子挑战越南狒狒,比这场也毫不逊色,东南亚的地下拳坛世界闻名,从中挑选而出地拳手哪一个没沾满血腥……”
贾朝阳打断他的话:“幼稚园小孩拿木枪木棒耍着玩,能和真枪真炮比较吗?”
康国栋对贾阳的话深表赞同:“可惜不能摄像,你们可记好了,这种对决说不定漫漫人生只能欣赏仅此一次,因为台上站着的不是别人……”
“康总觉得谁的胜算比较大?”
“提到胜算,有些言之过早,廖学兵已经气喘如牛,而血妖也受了沉重打击,接下来可能更会小心翼翼。康国栋心里加了一句:两败俱伤是最好的结局。”
廖学兵擦去鼻血,觉得周身骨架都快要散掉了,每一块皮肉仿佛被火焰烤,疼得不像是自己身上长出来的东西,谢子微带有割裂性的拳头不光造成内伤,还能撕裂皮肉,从大腿到头脸,破出一道道血肉模糊地口子,鲜血流满全身,染红短裤,血妖果然名不虚传。
他看着谢子微手腿肌肉都在颤抖,心道:“你小子也好不到哪去。再坚持几分钟就能解决了,来吧,爷爷等着你。”
这个时候,谢子微精瘦的肌肉突然高高鼓起,二头肌、胸肌、腹肌,爆现出一条条青筋,皮肤变成赤红,本来高高瘦瘦地人好似吹气球般,肌肉纠结着青筋暴胀,毛细血管渗出一丝一丝血丝,就连面孔也在扭曲,委实让人惊怖。
如同从死人堆里爬救起来的魔神,凝聚出来的气势当真有“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那擂台仿佛了在微微晃动。
“喝……”谢子微喉咙了一声低沉的若闷雷地叫唤,身手快如闪电,一脚扫中廖学兵的软肋。
生受着那撕裂性的拳脚,廖学兵左肋部位的皮内炸裂开来,伤口深可见骨,几乎震碎五脏六腑,飞着撞向擂台栏杆有弹性的系带,倒弹在地上,喉头一甜,呕出一滩红艳艳的鲜血。
谢子微猛扑上去,膝盖压住他的小肚子。
罗乃华鼓掌笑道:“不愧是血妖,真正地生死斗才刚刚开始。”
龙二淡淡地说:“不,已经结束了。”勾勾手指头,让随从凑了过来,低声道:“吩咐骷髅团所有成员,准备接收千嘉顺公司的财产和女人。”
天空中乌云密布,却迟迟没有下雨,狂风大作,刮得月神大庄园内的树木花草此起彼伏,枯枝落叶纷纷扬扬,山雨欲来风满楼,气氛压抑到了让人疯狂的地步。
慕容蓝落回家之后就没有去学校,在她那间装饰豪华的宽阔卧室里来回踱步,从柜子到地板摆满毛茸茸的小布熊和可能的洋娃娃,老廖为了讨好丫头,特意吩咐下人买地,床头的铂金质相框内有一张照片。那是慕容蓝落和廖学兵在迷失岛的唯一一张合影,照片中老廖戴上墨镜,穿着花衬衫和短裤拖鞋,揽住她地细腰,笑容格外憨厚。
突然一道长长的闪电划破阳暗的天空,跟着一道怒雷炸响,连窗户也被震得籁籁而动,暮秋时节的雷尤其巨大。慕容蓝落立足不稳,险些摔倒,想道:“心跳得好快,莫非老师出什么事了?”
捏着脖子上的戒指项链向上天祷告,生平第一次这么虔诚:“求求你,让老师快回来吧,老师小蓝落很乖很听话的,你不要丢下她不管。”
“小姐,今天晚上吃西餐还是中餐?”泰瑞希尔轻轻推门走进去,脚步踏在柔软的地毯上轻微不出一点声响。
“哦,爸爸最喜欢大鱼大肉和大米饭,就要中餐好了,还有,最好的香烟和啤酒也都要准备,他回来要喝地。”
“是。”
在西园大酒店《枫桥》剧组记者招待会现场,由于有孙博和大明星慕容冰雨的压阵,气氛已经比原来好多了,既然来都来了,总不能因为表哥不在而中途退场吧,反正新闻的噱头卖点已经够了,他到不到场都无所谓。
“冰雨小姐,据说您和表哥在电影里将会有吻戏,请问您怎么看。”《中海。你好!》杂志容小西提出一个大家都想知道的问题。
“表哥?”慕容冰雨连虚假的笑容也收敛起来了,面无表情地立:“没什么看法,剧本怎么写就怎么拍。”连记者招待会都不来,还离家出走,是可忍孰不可忍!亏我一个大明得放下身段,整天帮他说好话,太不成样子,天下怎么会有这么不知趣的男人?
不过……说真的,他挺有男人味,甘于贫苦,从不张扬,天论嬉笑怒骂都那么触人心弦,慕容冰雨想着想着,好像看见一滩鲜血正逐渐蔓延扩散,顿时心脏狂跳不止,“怎么回事,我好像有种凶险的预感,命运似乎已走到了尽头地奇怪感觉。”
郁金香高中二年二班教室里,收齐《我最喜欢的同学》家庭作业地贝晓丹手忽然没来由的一抖,作文本哗啦一下全撒在地上,叶玉虎赶紧帮她拾起,看到贝晓丹那苍白如纸的面容,不禁问道:“小丹你没事吧,看你脸色很不好,不如我送你去医务室?”
“没……没什么,不用管我……”贝晓丹缓缓坐回位子,头伏在桌面上,整颗心仿佛被撕裂了,难以呼吸……是老师吗,他好像在叫我的名字%
谢子微五指撮起成尖,好似突击步枪一般,连续不断戳在廖学兵身上,仿佛长了八只手臂,动作之快令人眼花缭乱,一起一落总会带出一篷鲜血和碎肉。
贾朝阳情不自禁站了起来,说:“天,胜负已分,廖学兵丧失了还手地能力!
莫老五冷汗迭冒,大声叫道:”停!裁判,我叫停!”
裁判威尔斯赶紧吹响哨子,谢子微收手后退,廖学兵轰然栽倒。
龙二怜悯地看着他笑道:“你也算得高手了,可惜跟错人而已,趁着最后十人分钟多回味人生的美妙,不然就没机会了。”
两名保健医师跳上去把廖学兵扶回休息室里,莫老五和贝世骧跟进去。
一张包裹他身躯的白色毯子瞬间变红,医生脚不停地处理伤口,进行止痛消炎止血,规则是不能包扎的,只能简单涂抹一些修罗场批准的药水。
从头到脚,到处皮开肉绽,肿胀难当,血肉翻滚,不少地方甚至露出白骨,脸肿得不成样子,便是猪头也没那么难看。
莫老五看了看廖学兵,急得直搓手:“怎么办怎么办,这回真地完蛋了,世骧,局面看样子无可挽回,唉,真不甘心。”
廖学兵缓缓睁开眼睛,精光四射,吐出一口带他血的唾味,惨兮兮地笑道:“兴奋剂上来吧,我要大剂量地。”
第300章 王者诞生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300章王者诞生 莫老五吓了一跳,差点瘫倒,“你***,还以为你不行了。兴奋剂虽然对身体有极大的副作用,但现在只有这个办法,唉,医生,用什么药品比较合适?”
廖学兵妈难的抬起手揉揉嘴角的淤伤:“只要留得命在,什么都有可能。”
保健医生看看他们说:“刚才比赛我一直全程观看,那个谢子微也用兴奋剂抑制了痛感,所以抗击打能力极强,下面我为你注射苯丙胺,可以缓解疲劳以及强化行为,这是一种中枢神经兴奋药,成瘾性很强,只使用一次的话问题不大,第二天适度休息就可以了,注意,静脉注射之后你会处于强烈的兴奋状态,具有极强的攻击性,还有可能会出现纪觉。”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副作用?”
“副作用当然会有,通常表现为不安、头昏、震颤、话多、烦躁、头痛、寒战、面色苍白或赤、心悸、心律不齐、心绞痛、血压升高、血压降低或循环性脱虚;厌食、恶心、呕吐、腹泻、腹部绞痛;严重的可产生惊厥、脑出血、昏迷致死。不过你是第一次,效果不会太明显,最多就是第二天极度疲乏吧。”
罗里罗嗦一大堆,真是吓人得很,幸好最后一句话垫底,老廖又问:“除了药物,还有什么方法可以达到兴奋的目的?”
“血液红细胞回输技术。可以短期内增加血红细胞数量,从而达到增强血液载氧能力。供氧量地增大也会让大脑产生极强的兴奋,而且副作用不明显,除非供氧量过荷载,大脑就会偏瘫变成白痴。”
“妈的,别说那么多了,马上动手,两样都要!苯丙胺和血液红细胞回输技术。”
“马上就好。”光泽幽暗地针管扎进老廖静脉。
“莫老五,从前两天开始就没见到你儿子,把他送出去了吧,你到是未雨绸缪。一切都安排好了。”
“骗他去法国相亲去了。我唯一儿子说不定十年后也会为我报仇。”
“你儿子不是那块料,ok?”廖学兵捏捏肩膀:“谢子微同学,洗干净屁股等着被蹂躏吧。”
擂台下各巨头们交头接耳,纷纷交换看法,曹生潮几个中立派已经着手安排人员应付分出胜负之后的混乱局面,无论是莫老五还是龙二,哪个不是枭雄式的人物?万一失败,他们会甘心束手就擒?连狗急了都能跳墙,大凡人一无所有之后都会拼个鱼死网破,他们可不想今夜的中海变成恐怖之都。
“贾局长,让你的部下都出来,妈的,要是让他们乱搞的话,明天股票肯定会下滑。”贾朝阳不以为然,对窦太章说:“仔细研究人体骷髅结构对搏击会有不到的好处,比如说你的腕骨和关节,其实就是杠杆原理产生的作用,怎么运用才最合理,以最小的能量出最大的力,我从前当刑警地时候也学过这一课。”
“哦,原来是这样,贾局长,你可真是专家,接着还有生理解剖学呢,该怎么解释?”
他俩的对话引得几名巨头和随从都忍不住侧耳倾听,康国栋说:“我认为谢子微地极致力量已经完全忽略了杠杆作用。”
贾朝阳有些不悦:“如果在势均力敌的情况下,细微处能产生致命的用场,当然他们两个力量对比的不平衡暂时不在我地话题中,还有人体生理,充分了解人体的每一处弱点、反射神经,就好像士兵开战,必须了解他手中的武器,射程、火力、子弹、人体也是这样,打个比方,我击你的胸口,那里肌肉厚实,打上去没什么事,但是我打你腋窝,打你下身呢,又该怎么样?这就叫以长击短,用最硬的拳头去打对方最软弱地部位,不赢都不行。”
“等等,人出来了!”
罗乃华问同盟周黎明:“庆功宴摆好了吗?啊!廖学兵出来了,他还能站得起来?”
廖学兵扔掉裹在身上的毛毯,在擂台淡淡站好,手脚都有些抖,大家认为那是力气用尽地疲劳现象,莫老五几人却知道兴奋剂已经挥作用。
“当!”比赛钟再次敲响。
谢子微捏紧拳头,心道:“这家伙的精神好像突然变旺了,难道说他也注射毒品?他的眼睛……”
是的,廖学兵的眼睛向外铺散嗜血的光芒,几乎淹没整个修罗场!
鼻翼箕张,缓缓喷出一股浊气,处于极度兴奋状态的廖学兵头皮麻,一种触电的感觉从大脑劈里啪啦蔓延,扩散至尾椎骨,伤口不再疼痛,空气仿佛变得轻盈,只需一挥手就能飞起来。
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在舒展,不进冒起一颗鸡皮疙瘩又平复下去,青筋根根暴起如同蜘蛛网般密布全身。
谢子微看出不妥,台下龙二却叫道:“小谢,快给我打死他,别拖延时间了。”谢子微只好准备抢攻,廖学兵已如弦之箭弹了起来,对着他的鼻梁一记暴裂膝撞。
贾局长搏击理论之三:以人体生理结基础,攻敌弱点,廖学兵最有威力的一招,在他膝盖下不知倒下多少敌人,强如谢子微也不例外。
纵跃之势如同奔雷,谢子微被主子一叫,临时疏神,而他也没有杨到廖学兵地度突然间比刚才快了一倍不止,身形如鬼如魅,根本无从闪避,眼睁睁看着膝盖越变越大,直倒碰上鼻梁。
木棒砸西瓜,流星袭地球!谢子微鼻梁尽碎,眼睛暴出眼眶半寸,倒飞向护栏,仍止不住去势,头朝后仰,一个翻滚,颈和胸部与系带绞在一处。
“哗!”所有人都大声惊呼,站起身来,廖学兵重返擂台犹如君临大地,第一击就震摄全场,气势狂猛无俦,自认为沉着的曹生潮心脏扑通扑通,“很好,很强大……”
廖学兵随即展开暴风骤雨的攻击,张开双臂抡内谢子微地太阳穴,这家伙被系带缠住,丧失绝大部分优势,刚刚恢复正常的眼睛再一次凸起,涨满血丝,与此同时他一脚反蹬将廖学兵踢开,只是这脚没有着力点,也就没多大杀伤力。
趁机脱出系带的束缚,抹掉脸上开花般的鲜血对视线的影响,右脚闪电踢出。
廖学兵身上的精力仿佛在膨胀,再不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就会爆炸,源源不断的氧气由红血球输送到脑部,神经既亢奋又清晰,谢子微地右脚度落在他眼中慢如蜗牛,左手曲起抓住敌人脚踝往后一带,谢子微再次冲向另一端的护栏。
动作神,抓住谢子微还掉在后面的手腕一扭,谢子微整个人凌空翻滚起来,摔到地上,头先着地。
大逆转,真的是惊天大逆转,暗中支持莫老五的人又惊又喜,而龙二巨头脸色已完全灰暗。
“停!停!停!龙二叫道。在这个情况下我他不得不叫暂停,再搞下去就没得玩了。
裁判吹哨,廖学兵收手。
由于谢子微太阳穴遭到攻击,耳膜连绵不绝的轰鸣,暂时丧失听力,而且他也服用了兴奋剂,连续的过度用力产生幻觉,竟然没有听到主子的吩咐和裁判的哨声,一个旋身将没有防备的廖学兵蹬下台下,他跟着跳下去,两人搂头搂颈,如同地痞氓般互欧。
“喂!喂!怎么回事!”不是已经叫停了吗?裁判连忙叫道。
龙二冲到旁边嚷道:“谢子微,你疯了吗?既然叫停,恶意触犯规则是不能被其他成员容忍地,万一最终赢了莫老五也有可能不认账,须知一个团体不管如何,最注重的就是规则的遵守。
廖学兵再次抓住谢子微的脸和后脑,全身地力量都集中在手臂上,血流加涌动,血管炸裂,两只手臂就像刚捞过染缸,红得刺眼。
骨骼杠杆作用和人体生理构造学相加,双手交错,颈骨断开,谢子微人生最后一眼终于亲眼看到了自己的后背,他无力地躺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
全场寂静无声!一股巨大的浪潮冲击所有人的思绪,血腥味蔓延开来,有人的香烟落到地上。
廖学兵步上擂台地阶梯,照明电器轻轻摇摆,传出极轻微的电流声,在这噪音中,廖学兵听到许多模糊而熟悉地声音。
“老师,老师,我多想成为一个公主,每天在漂亮的花园里玩,吃饱了就睡,多好啊。”
半个月之前,慕容蓝落看完一部电视剧摇着他的手撒娇。“其实身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内心的快乐。”老廖摸摸她的头。
那么你现在就是公主了。
“廖学兵,你这个样子也刷不好油漆!快离开公司吧,别拖了大家的后腿!”这是四个月前他任职的装满公司经理对他咆哮。
不,我现在不再需要刷油漆。
“我们还是分手吧。”十年前的大学女朋友对他说:“我不太喜欢穷人。”
这是你明知的选择。
无数的声音在廖学兵的脑海回荡,他终于站在擂台中央俯视盂兰盆会所有巨头。
有人奇怪地看上去:“他只是一个打手,得意什么?莫老五呢?我看莫老五快要不可一世了吧。”
“不,从今天开始,中海整个黑道都将在他脚下颤粟。”
中海市上空的北风呼啸着,新的王者即将延生。
第301章 王者之争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301章王者之争 郁金香高中误导主任邱大奇的皮有点痒,上个月去找浅水街老军医治疗,觉得不太保险,壮着胆子跑邻城市的正规大医院进行检查,才现受了老军医的欺骗,回浅水街一找,那老军医见了他如见了鬼,忙不迭将医返还。
自学身体无恙,收敛一段时期之后,禁不住回味起那风骚女大学生,“丝袜捆绑”游戏向来是邱大奇的最爱,既然上次都没有什么事,这次最多戴个保险好了,反正期中考试过后还了一点小奖金,足够痛快玩上一夜。
至于那间滚石k厅,是不敢去了,邱大奇慎重考虑,选择桐城路最红的“门外汉”酒吧,据说那里是一夜情的滋生处买春胜地,不仅价格便宜,坐台小姐漂亮,更胜在安全,绝对不会有警察突击检查。
可惜他今天走的是华盖运,刚点了一杯芝华士,不慎上隔壁桌的一名脸上长有一颗黑痣的壮硕汉子,酒全淋在他脖子,隔壁桌几乎全是男人,个个面目凶恶,生得五大三粗,有人腰间涨鼓鼓的似乎还别着凶器。
大脑受酒精刺激的人总会比平时多带几分攻击性,顿时满桌子七八个看起来不像善类的壮汉将邱大奇围住。
酒吧闹事的人多,一时别人也懒得去管,只当做热闹看待,那帮人坐着时像暴徒,站起了也还像暴徒,谁没事抓虱子放头上呢?
“兄弟,我这件阿曼尼工作服就这样被你毁了,你说该如何赔偿?”黑痣男痣抖抖身上的那件沾满油蓝色工作服,在边的袋子上还锈着个翔达车行的标志。
邱大奇自吧倒霉,连连后退:“各位,我这里还有几百块钱,你们都拿去喝酒吧,就算我请你们好了。“情急之下把钱包拿了出来。
黑痣男劈手夺过,抬手就给了他一记耳光,众目睽睽受此羞辱邱大奇又惊又怒,却是毫无办法,他多想像个英雄般打倒这几个恶霸,然后接受众人仰慕的目光,可惜无能为力。
黑痣男翻开钱包,不满的叫道:”才这么几百块?老子的阿曼尼至少几万,把你卖了都不够!”其他人拍拍邱大奇的头,捏捏他地脸,或是高声恐吓,极尽羞辱之能事,黑痣男又找到了一本工作证,打开一看,念道:“郁金香高中……嘿嘿,还是个老师呢,你为人师表,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邱大奇哑口无言,向周围投去求助的目光。
郁金香高中?附近一张桌子喝酒的长头男人站了起来。这人男人长相非常俊朗,眼神冷峻,放下喝了一半的啤酒走过去轻轻推开黑痣男。问道:“你真是郁金香高中的老师?”
邱大奇点点头又摇摇头,足见其内心十分复杂。
几名壮汉马上把那长男人挤了出去,叫道:“小子,别管闲事,你会死得很快的,别以为长头就能唬人……”
他地话嘎然而止,几名惹事的壮汉骇然现,那看起来拽拽的小子白色弹力背心上写着“朱雀桥以西,飞车党第一”。
“郁金香高中……老大的同事……”看到几名壮汉都吓得说不话来,长男沉吟道:“几位,给你们个忠告,以后见到郁金香高中的人,最好远远绕路。”
“为……为什么?”黑痣男的声音开始颤。
“因为我是飞车党的薜暮秋。”
车神秋!混在北城的人都知道飞车党最近有多劲爆,他们想玩残个人随便动动手指头就可以了,连黑龙堂都在他们的淫威下土崩瓦解,陶德霖至今还在医院,翔达车行的壮汉们闻言脸色惨变,鼻涕横流,黑痣男嗫嚅道:“秋……秋哥,我不是故意的,放过我们吧……”
薜暮秋捏着男痣男胸前地牌子:“翔达车行?你们那里搞事的人挺多的,我们飞车党廖大哥吩咐,从今天开始,任何人得找郁金香高中的麻烦,现在,把东西还给这位大叔,跟他道个歉,结清酒吧的账赶紧爬走。”
邱大奇又惊又喜,喜的是终于解围,惊的是,从那所谓的“秋哥”口中推测,飞车党地老大是郁金利的老师,而且姓廖!郁金香高中姓廖的老师除了廖学兵还能有谁?
翔达车行壮汉的态度马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姿态谦卑,几乎连爷爷都叫出口,不光还钱,黑痣还把腰包掏出来的硬塞了一千多块给他,笑容比哭还难看:“大叔,是我们不懂事,您压压惊……”
天哪!长男看起来不过是廖学兵的小弟而已,竟然单靠一个名头就能把那么多的壮汉吓成那样,邱大奇震惊、失落、彷徨、捏紧钞票,久久没有说出一个字。
“大家出,小白哥刚来电话,是收获的时候了。”
半个酒吧的人全都站起,这些人或是染或是剃成鸡冠头、纹身、穿鼻、戴着耳环,胸前敞开几颗扣子,腰带半系不系,连内裤都露了出来,有的穿拖鞋,有的穿皮鞋手里拎着片刀,眼中散凶光,人人凶神恶煞,脸上写满嚣张。
“哗啦”,邱大奇手里的钞票通通撒落下来。
今夜的中海,注定血雨腥风。
修罗场的灯光仍那么明亮,已经有不少人向莫老五伸手祝贺:“恭喜恭喜,宴席摆好了吗?我们可得去喝一杯庆祝。”
刚刚晋级巨头之一的银天娱乐总裁劳朗明一直坐在台下没有说话,自从廖学兵出场他的心中就填满了诸多滋味,既不敢向他人询问,也不敢高叫出声,直到廖学兵威风凛凛地踏着谢子微的尸体,才万分庆幸,好在没有为了巩固地位而把慕容冰雨出卖——在些之前,盂兰盆会位子的诱惑确实比公司台柱慕容冰雨的合同大得多。
更多的中立派不知该向谁靠拢,因为做为打手出面的廖学兵看起来比莫老五掌握更大的势力。
龙二面如死灰,手脚冷,嘴唇蠕动,他的几位盟友也都呆在当场无法做声,大势已去,奈何一江春水向东流。
“龙二,前几天派去砍我手下的是什么人,通通交出来,我让你活着回去见见家人,说几句话。”廖学兵与龙二冷冷对视,龙二的眼神倔强而孤独。
强势的人一般都有强大的精神和意志,廖学兵的头脑一点没受双重兴奋剂的影响,思路异常清晰。
曹生潮分开众人站到他们面前,严肃地说:“廖学兵,虽然你已经赢了,但规则规定只能将他逐出中海,不能伤他性命,任何人都要遵守规则,连你在内!”
曹家与贝家在各行业都有竞争,房地产,能源,股市,信贷,银行,方方面面,不光是为了利益,还有……第一家族的荣耀!表面上保持中立,其实暗中支持的是龙二,而接下来,只要成功压制贝世骧的盟友廖学兵那因胜利随之而来的威势,让大家明白,谁才是中海真正的话事人,他的声望就能更上一层楼,甚至有竞争盂兰盆会主席的资格。
王者之争现在才刚刚开始!
明白廖学兵身份的几句巨头本待劝解,但在曹生潮的眼神逼视下,只好选择不说话,贝世骧静静地看着好戏,选择廖学兵让他得到了巨大的好处,坚信廖学兵在其他事情也不会让他失望。
“曹生潮,请你退后三步……”廖学兵摸摸肿成鸡蛋大小的眼睛,“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
此言一出,全场静默,呈现出一片令人心悸的死寂。
罗乃华手中电话不合时宜的响了,犹豫片刻,拿起接听,听着听着,额头汗水大颗大颗往睛滴:“龙二,‘春色满园’外面围满了人,全都骑着摩托车。好像是北城飞车党的人。”
“春色满园”夜总会外的街道足有一万多平米,方便找不到车位的顾客停车,小小的飞党能有多少人,居然用“围满”这个词?
龙二自忖尚有困兽的犹斗的能力,就算莫老五把所有人手集中起来,也不过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而已,何况自己有曹家,警察局长暗中撑腰,还想在众人面前用事实说明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并不是真理,说:“柜子会的人都在春色满园,怕个逼毛,廖学兵,你擂台打得好,我服,不过……”罗乃华急急打断他的话:“春色满园有多少柜子会的人?”
“起码五百人以上。”
罗乃华缓缓放下电话:“飞车党有一千多人。”
龙二抓紧拳头,转头向贾朝阳道:“贾局长,你的特警部队还不出动吗?”
贾朝阳秉承胜者为王的墙头草的原则,哪边强就倒向哪边,暗中打算等他们的手下势力打完分出胜负再确定支持谁,只把他的话当做没听见。
曹生潮冷笑道:“莫老五、廖学兵,你们要是不遵守规则,也别怪我不客气。”
“你是规则守护者吗?谁给你这个资格?”廖学兵说。
曹生潮带来的两随从突然从腋下拔出手枪,分别顶着廖学兵和莫老五的脑袋,乌黑的枪口透出一股寒气。曹生潮摇摇头:“没有人有资格,不过,我也不允许有人触犯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