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真正和离,而是假意如此
以便这日凌让澈便来到夜薰宫,至于他要用什么办法将思妍给带出宫外,那子晴就不得而知了。
凌澈到夜薰宫的那会儿,思妍并未起身,便问子晴,子晴将昨儿个的事儿和他大致说了一遍,凌澈也算是明白了。
“你好生照顾于她,本王有事,过会儿再来。”话语一落,不等子晴反应,便大步踏出了夜薰宫。
子晴望着他快速离去的背影,明白了他要去做什么,估计是去找皇上讨论了吧。
其实,王爷对思妍也不是没有一点感情不是吗?
**************************************************************
御书房。
“皇上,凌王觐见!”贴身太监王连的声音从殿外传到了殿内。
凌月铭一怔,很快便缓过神,朝殿外答道:“请他进来。”
“遵旨!”王公公得到命令后,退至下了下去。
凌澈推开大殿的门,见凌月铭正坐在龙椅上一只单手撑着额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这让凌澈很是纳闷,莫不是身体不舒服,皇兄不会出现这般的神色,除了这个,该没有其他了。
“皇兄,你不舒服吗?!”不然,为何眉头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
凌月铭抬起头,望着一脸担忧着自己的凌月铭,将手放下,整了整仪容,“没事?!你找朕有何要事?!”
虽然他知晓自己的皇弟会来找自己,除了那件事外,还能有什么事?!
但是他不想直接的挑明,毕竟思妍以往是他的王妃,虽然两人已经和离了,但听到他要昭思妍为妃,心中定是会有些难受,这是可想而知的。
“皇兄,本王找你确实有事,是关于霓裳郡主的。”凌澈望着高位上的凌月铭,虽然两人彼此都看对方不顺眼,但是最起码的戏份,还是要做足的,所以往往只有在两人的时候,他才会称呼凌月铭为皇兄,朝政上称为皇上,毕竟君臣之礼,他这个做弟弟的也不能乱了规矩。
凌月铭对于他的话语,丝毫不在意,只是淡淡地撇了他一眼,道:“哦?皇帝想和朕说些什么?”
“臣弟想跟皇兄挑明,臣弟与思妍并非真正和离,而是假意如此。”凌澈为了救思妍离开这皇宫,便用这个理由说了谎。
为今之计,也只能用这个法子将思妍想就出再说了,他也不知道这个方法行不行,但是总比没有的好,如今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混账,这种事岂可有假意之说。”凌月铭听到他这话,愤怒的大拍了下面前的书案桌。
“臣弟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所以今日臣弟前来,就是想将思妍给带回凌王府,请皇兄恩准。”凌澈躬身行礼后,等待着凌月铭的答应。
凌月铭望着凌澈,眼底闪过一抹不明的光,他微微轻叹了一口气,“皇弟,你是不是对朕不放心,思妍是朕封的霓裳郡主,朕那话只是随便一说,没想到你们真放心上了。”
“皇兄说得是真是假,自然见分晓,臣弟不敢轻言下断论。”凌澈再次朝凌月铭行礼。
那就试试看,本王带不带的走她
凌月铭望着凌澈,眼底闪过一抹不明的光,他微微轻叹了一口气,“皇弟,你是不是对朕不放心,思妍是朕封的霓裳郡主,朕那话只是随便一说,没想到你们真放心上了。”
“皇兄说得是真是假,自然见分晓,臣弟不敢轻言下断论。”凌澈再次朝凌月铭行礼。
凌月铭见他这般多礼,脸上也开始有了些不耐烦,“皇弟,竟然你如此执着,朕也无话可说,只是,霓裳不能让你带走,不管你真意和离也好,假意和离也罢。”
凌澈没有想到凌月铭会这么坚定的态度,他留下思妍,到底想要做什么?
真的只是让思妍做郡主那般,还是有其他的目的?
“皇上果真要如此做吗?”凌澈眼眸瞬间变得冰冷慑人,冷冷地望着高位上的凌月铭,连称呼也瞬间改变。
“君无戏言。”凌月铭对上凌澈冷漠的眼眸,丝毫没有对让半步。
凌澈收回视线,朝凌月铭恭敬俯身,“竟然这般,那么,本王告退了。”用的是本王,而非是臣弟,明显是对凌月铭的生气了。
凌月铭双手负于身后,眼眸也变得凌厉起来,凉凉的说道:“霓裳郡主你不能带走,也带不走。”
“那就试试看,本王带不带的走她。”凌澈冰冷的眼眸对上凌月铭凌厉的眼神,双方两人毫不退让。
凌月铭转过身,一副拒绝再谈下去的模样。
凌澈也甩了甩衣袖,脸上毫无表情的离开了御书房。
************************************************
夜薰宫。
思妍刚刚起身不久,子晴便向她说了凌澈来过此的话。
“郡主,刚刚凌王来过,见你还未起身,便离开了,他说等会儿还会再来。”子晴边帮思妍梳理洗漱,一边观察着思妍的反应。
思妍愣了一会儿,缓过神,道:“是不是你请他来的?”
子晴的那点小心思,她会不知晓吗?
见子晴默不作声的帮她打理着,思妍便更认为自己是猜对了,又道:“你被昨天的事儿给吓倒了吧?也是,你从来没有见过那般的我,会吓倒是再不过正常的事儿了。”
“郡主,请恕奴婢斗胆,奴婢这般做也是为了你好,跟王爷回凌王府吧,这皇宫中,不是你该待着的地方,你在宫中无任何靠山与权力,根本就斗不过她们的。”子晴放下思妍的发丝,眼眸直直地对上了思妍的眼眸,好言相劝。
思妍又何曾不想离开这里,可她离开了,到了凌王府,那就不危险了吗?
每天跟着那些女人斗来斗去,她也很累,很烦,每天都必须要做作,伪装,那样的日子,她不想在过下去了,太累了。
她原本只想要一个平凡的不能在平凡的生活,有一个疼爱她的夫君,两个孩子,一家四口丰衣足食便罢于,她曾经想过,也许凌澈会为了她而放弃权利,放弃所有的荣华富贵。
可惜,她错了,她被欺骗,被人当做玩偶一般,耍来耍去,自己竟然还乐在其中。
呵呵,思妍嘲讽一笑,脸上尽是苦涩。
拦截
“郡主,你可是身子不适?”子晴见她脸上的神色,不经地有些担忧,不然,为何脸上竟是痛苦之色,难道哪里不舒服?
思妍朝她柔柔一笑,“无碍。”
见思妍脸上恢复了正常,子晴才放下心来,继续着手中的工作。
一切准备就绪后,思妍和子晴正准备出门,这时,凌澈也刚刚从御书房中出来,到了夜薰宫的门口。
子晴见他神色冰冷,一脸冻死人的模样,就知晓凌澈碰了一鼻子灰了。
“凌王。”思妍和子晴两人并肩行礼。
凌澈这会儿的脸色算是好了一点,没有理会子晴,直接拉着弯着身子行礼的思妍,就往皇宫外走去。
“跟本王走,本王带你出宫。”
子晴震住了,很快便缓过神,小跑的跟了上去,王爷这般冲动,可是很容易出事儿的。
思妍愣愣地由凌澈拉着,半天没有缓过神来,等她缓过神时,她和凌澈两人已经被皇宫内的一群侍卫围在了中间。
“王爷,多有得罪了,皇上有令,霓裳郡主不得离开夜薰宫半步。”一名穿着盔甲的男子朝凌澈行礼,口头上虽说恭敬,可动作上,没有丝毫的恭敬。
凌澈冷眼扫了将包围着他和思妍的侍卫一圈,薄唇也吐出冷冷地话语,“是吗?若是本王非带走不可能?”
没想到凌月铭竟然会用这一招,他一时间只想到将思妍带出宫外,没有去思考凌月铭会用哪一招,不过就算现在知晓,也不会太晚,不是吗?
“卑职知晓凌王武功高强,曾经立下过不少汗马功劳,但是尽管卑职很佩服凌王,可卑职现在为皇上受用,只听命于皇上,凌王若是想将霓裳郡主带走,那就从卑职的尸体上踏过去。”那男子话语一落,便将手中的剑从剑销中拔出,锋利的剑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银色凶猛的白光,让凌澈身后的思妍身子颤抖了一下。
可能是凌澈注意到身旁人儿的害怕,握着人儿的小手的大掌有紧了一些,好似在传递着叫她不要害怕,有他在。
思妍抬起头,看着凌澈冰冷刀削的侧面,可能是注意到思妍的注视,凌澈转过脸,对她温柔一笑。
思妍瞬间撇过脸,低下头,只是脸颊已经微微发红了。
“用这招威胁本王,哼,你当真以为本王不敢吗?”凌澈转过脸,又恢复了冷漠的神色,脸上也带着杀意,而他对于那男子的威胁,丝毫不怕,只要能将思妍带出这个阴谋重重的皇宫,就算杀几个人又算得了什么。
思妍一听他这话,瞬间一下子抬起了头,用右手拉了拉凌澈的衣角。
凌澈收敛杀意,再次转过头,见思妍一脸恳求的目光,心一下子软了下来,微笑着拍了拍她的右手,转过脸,朝那名男子道:“日若你并定有一番作为。”
掉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语,凌澈便拉着她重新朝夜薰宫走去,丝毫不在意一群侍卫看着两人离开时背影的错愕的眼神。
离开
回到夜薰宫,凌澈怒不可止,他没有想到凌月铭为了将思妍不能离开皇宫,竟然动作很快地便下了命令,将思妍给困在夜薰宫,连一点自由都没有。
大拍了一下身旁的木桌,凌澈站起身,便往夜薰宫外走去。
思妍见他如此,赶忙拦住他,“王爷,这事儿你便插~、手,我和王爷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凌澈转过身,愤怒的眼眸直视着思妍清澈的眸子,“就算没有任何关系,但作为朋友,本王也不能坐视不理。”
“可王爷你已经超出了朋友该做的范围不是吗?”
“……”思妍的话让凌澈无言与对,她说的没错,他的确越轨了,作为朋友,他管得太多了,可是若是……
“我是你夫君,你的安危本王自然要管。”凌澈搪塞一个不能再用,很烂的理由。
思妍对于他这个理由感觉到好笑,“夫君?人人都皆知,我自个儿亲自要休离,我早就已经和凌王你和离了,这又何来夫君之说?”
眼前的这个男人,让思妍越来越搞不懂,不理解他已经知道她知道他在演戏,在利用她,而那所谓的爱都是假象,为何他还要说这些话让她误会的话?
难道他就非得把她弄得无立足之地才肯罢休吗?
凌澈见思妍最近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知晓晚清的那些话语伤得很深,她不相信不听他的解释,也是情有可原的,如今,不管有什么不能解开的结,离开皇宫,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什么,等出了这个皇宫再来说也不迟。
“本王知晓你已经不再相信本王的任何话语,但眼下最重要的便是离开皇宫,出去后,你爱去哪里,本王绝对不会再管。”
“对啊,郡主,现在的境况不是我们能所挑的,听王爷的,先离开皇宫再做打算吧。”一旁的子晴接到凌澈的眼神,也跟着加入队伍,劝着思妍。
思妍望了一眼凌澈,又望了一眼子晴,垂下头,他们说的没有错,眼下最重要的的确是离开这是非之地,这个皇宫太可怕了,她也不想死在这里,就算有再多的不愿意,她也必须先离开这里,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抬起头,思妍坚定的朝凌澈点了点头,随即又有些担忧的问,“现在夜薰宫被侍卫包围着,我们怎么出的去?”
凌澈望了一眼棂窗外边,站成几排的侍卫,转过身,对着思妍轻轻说道:“现在,只能晚上动手了。”
夜晚,皇宫内静的可怕,凌澈将计划安排好了一番之后,又子晴帮他们两人乔装打扮。
而显然子晴的化妆功是那会儿和欣菀学得,还算不错,给凌澈画了一个平常的太监的装束,也给思妍画了一个很老的装束,子晴同样也同样乔装了一番,三人换好衣物后,便朝门外走去,而这出了夜薰宫的大门,途中,侍卫并未有人认出他们。
三人一路上很顺利的出了皇宫,到了宫门外后,便有一趟马车等待了宫外,这是凌澈早就已经安排好的。
三人上了马车,马车的轮子随即也动了起来,渐渐无声地消失在黑夜之中。
******************
推荐蔷薇新文(腹黑霸爱:皇上请温柔)已进入书城,请宝贝们支持哇!
安全逃离
马车驶入了一座较为偏僻的别院,这里是凌澈那十五岁年为了逃避追兵,在此买的地,那年破烂的茅屋,如今经过凌澈的一番投资,破烂的茅屋变成了现在的一间别院,而这里只有凌澈自己知道,其他人并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正因为这里很安全,所以,凌澈才会将冷思妍和子晴两人带到这里。
马车停下后,凌澈带着冷思妍和子晴两人一并下马车,朝这座别院走去。
冷思妍望了望周围的环境,尽管陌生,却很是安静,空气也很宜人。
“凌王带我来这作甚?”她并没有忘记,她是叫凌澈帮她出宫,而凌澈确实帮她出了宫,她以为他会将她放在一个离皇宫较远的地方,没有意料到,他会将她带来这里,难不成这又是他的一场阴谋吗?
凌澈停下脚步,转过身,深邃的眼眸紧盯了思妍许久,才道:“这里很安全,你无需担忧,本王也没有违背你当初的意思,这里不是凌王府,是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只有本王一个人知道,你大可放心。”
这是他的私心,他不希望思妍离开他的视线,那样他会不安,他会觉得思妍离他越来越远,从而成为陌生人,亦或者是消失,他再找不到了一样,那种感觉让他揪心,让他恐惶。
在路上,他思考了很久,才想起自己以前有个别院,那座别院没有任何人知道,只有他自己知道,而这里面的人大多数都是他的心腹,他们对他忠心耿耿,他放心将思妍放在此地,很放心。
而他这样并不违背思妍的意思,这座别院并不是凌王府,所以他才会私下决定,将思妍带入这座别院,好让她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自己也觉得心中踏实多了。
思妍沉默地低下了头,他说的不错,他带她来这里,确实没有违背她的意思,可她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的关系和瓜葛,那样,她会觉得自己再次进入了他的圈套,被他耍弄,那种感觉,好似她永远都逃不开他的魔爪的感觉,让她很不喜欢,她对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不是吗?
她已经知道了真相,他又何必再在她的面前演戏呢?他不累吗?可看戏的她累了,已经身心疲惫,不想再去体会那种被欺骗,被耍弄的心被裂成两半心碎的感觉,太痛,太痛了。
见思妍沉默,凌澈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惊喜,快步走到思妍的身前,修长的手指抓起那被主人毫无怜惜的几乎发白的芊柔,“思妍,不管我们以前如何,目前最重要的是你的安全,你安心住下吧,本王还有事需要处理。”转过身,朝一旁发愣的子晴吩咐,“子晴,郡主就交由你了。”
“是。”子晴收到凌澈的眼神,缓过神,弯身行礼应道。
凌澈趁思妍发愣的时候,放开了她的手,最后深深地看了她几眼后,好似要将思妍的容颜印入他的心中一般,随即转身吩咐妥当之后,上了马车,渐渐的离开了两人的视线,他必须悄悄返回宫中,虽然他不怕凌月铭的知道是他放了思妍,但是,为了思妍的安全,他必须谨慎,他想,他也可以有几日不见她。
PS:抱歉了宝贝们,最近卡文确实厉害了,一个字都写不出来,从新整理了思绪之后,总算是卡出来了。
皇上震怒
凌澈走后,思妍才从呆愣中缓过神来,望着凌澈离开的马车,眼底尽是迷离。
“郡主,其实,王爷对你还是挺好的。”她一直都不相信王爷对思妍是没有感情的,从他的眼神和话语中,可以看出,王爷对思妍,是真心诚意的,没有半点欺瞒,只是……
或许,思妍被表小姐的话语伤得太多深了,也或许是,思妍对王爷的爱太过深了,爱得越深,伤害就越大,而王爷和思妍两人的爱,往往是不堪一击,别人从中一挑拨,就破碎了,他们的爱还不够信任,也不够相信对方,从而让人有机可乘,也许,她或许可以在中间拉条线,让他们彼此都明白。
思妍只是朝她笑了笑,并没有过多话语,是吗?为何她却感觉不到?
——
第二日,侍女本想进屋叫唤子晴和思妍,见屋子内没有回应,为了看个究竟,便大胆的进了屋,见床上没有半个人影,一时惊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便找来了御林军统领。
经过一番寻找后,并未找到两人的影子,断定了思妍不在宫中,而跟着众人的一传十,十传百,此时冷思妍自皇宫消失的消息,顿时便在整个皇宫中传开。
御书房中,下方跪着一群人,而皇上凌月铭坐于书案桌前,一脸的阴沉望着下方的一群人。
此时此刻,御书房内,气氛有些压抑。
就在众人以为皇上不会说话时,凌月铭却开口了,可语气却是无比的愤怒,“混账,养你们这些废物做什么?连个人都看不住。”
跪在下方的一群人大气也不敢出,就怕再次激怒上方的人,自己的小命可是握在他的手中。
“皇上,郡主当天和凌王在一起过,而且……”跪在最前头的一名御林军统领,话语中有着犹豫,他便是那日凌澈带着思妍想硬闯皇宫时被包围夜薰宫的那名御林军统领,赫比。
凌月铭眼底闪过一抹精光,突然间笑道:“你的话似乎没有说完。”
赫比垂低下的眼睛有些忽闪,不知道该不该事情说出来。
凌月铭见他犹豫不决,故意大怒,啪地一声,身旁的木桌变成了两半,“你是不是不将朕放在眼里。”
下方的人冷汗直流,喉咙中时不时听到有吞吐唾液的声音,心里则是埋怨,大人啊,你就说了吧,我们上有老下有小啊,可不想就这么没命了。
赫比冷汗从额头一滴一滴的滑下脸颊边,头低的更低,经过一番挣扎和思考,为了众人的性命,凌王,我也只能对不起了你。
“皇上,上次您不是派微臣将夜薰宫重兵把守,那会儿凌王便带着郡主想硬闯出宫,被微臣拦截了下来,微臣想,凌王千方百计想将郡主弄出宫,这次郡主的失踪,定和他脱不了干系。”当然,他将凌澈夸赞他的那些话语给直接忽略了。
凌月铭听闻,心里大概明白了几分,整了整情绪,“赫比,朕给你五日时间,务必在这时日中将郡主给带回宫中,好了,没你们的事了,都退下去吧。”
见皇上脸上比方才好了些许,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也为自己方才那差点要跳出来的心肝而感觉到幸运。
“微臣告退。”赫比躬身行礼,便带着几名副队旋身而去。
待赫比一群人离开后,凌月铭将一直守候在殿外的贴身总管请到了跟前,吩咐一番后,才转身离开了御书房,朝养心殿而去。
询问无果
凌澈回到皇宫,便躺在床榻之上,假装入眠,来掩饰自己从来没有离开过皇宫来做幌子,或许是有些累了,才躺了不到一刻钟,便进入了梦乡。
凌月铭会派人来找他,也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所以当凌月铭身旁的总管来找他时,他没有半点的犹豫,便跟着一并去了御书房。
——
御书房。
凌月铭低着头,正审视着手中的奏折,眉头时不时的皱起,想必是碰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
“臣弟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凌澈一进御书房,将下摆的衣裳瞥向一边,随即单膝跪地,声音高昂洪亮。
凌月铭从奏折中抬起头,原本紧皱的眉头,时刻松了开来,望着下方的凌澈,放下手中的奏折,“皇弟平身。”
凌澈也丝毫不客气,直接站起了身立在了一旁。
凌月铭将总管给牵制了出去,并吩咐任何人不便打扰,只留下他和凌澈两人在御书房内。
“如今只剩下我们两人了,皇弟就不必在演戏了,告诉朕,你把思妍藏到什么地方去了?”御书房没有其他人后,凌月铭开了口。
凌澈勾唇一笑,“郡主不是在月薰宫吗?皇上来问本王,意义为何?”
“不要告诉朕,你不知掉她去哪里了?朕的眼线告诉朕,她最后和你在一起,而且,你为了她硬闯过皇宫,以上种种表面,你的嫌疑最大。”看着一脸与我何干的表情,凌月铭心中的怒气就更加不打一出。
“竟然皇上认为是本王将她给偷偷带出了宫,那皇上大可去查,本王行的正坐得端,有何惧?”凌澈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让凌月铭的脸上几乎变成了铁青。
“查,朕一定会查。”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
凌澈拱手行礼,“希望皇上能得到一个好结果,若是无其他事,本王就先走一步了。”说罢,也不等凌月铭同意不同意,便自顾自的踏着步伐离开了御书房。
凌月铭愤怒的朝一旁的木桌上狠狠一拍,木桌啪地一声巨响,瞬间变成两半,散在一边。
守在御书房外的总管听到房屋内发出的声音,以为是皇上出了什么事情,顾不上尊卑和礼仪,快步踏进御书房,见凌月铭一旁的木桌,还有手背上那触目惊心的血迹,脸色大惊,随即又跑了出去,不知道从哪里端来了一碟子药瓶和白色的纱布。
将碟子放在木桌上,拿起药瓶将药粉掉在纱布上,这才走到凌月铭的身旁,本想帮他处理伤口,却被凌月铭一推,脚下一滑,整个人和手上的纱布失去支撑,倒在了地上。
“皇上,奴才的身子不要紧,可您乃万金之躯,若是你有个好歹,这……。”从地上爬起,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总管好言相劝。
“滚……”凌月铭不耐烦的怒吼一声。
那暴怒的神色,吓得总管全身都打着寒颤,冷汗也从额头滑到了脸颊边,猜想可能是凌王惹皇上不高兴了,也不敢再多问,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静静地陪着凌月铭。
有人跟踪
别院之中,冷思妍顿觉自己远离了各种宅斗宫斗,这种偷来的闲暇让她分外珍惜。
不过每日里,凌澈都会过来看她,但是冷思妍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死去,无法再相信这个男人。
这日,凌澈再次来了,可他迫不及待的往别院赶,并微发现有人跟踪。
到了别院之后,见思妍正坐在大厅内。
凌澈脸上有些惊喜,快步走上了前,心里有些激动,本欲想握着思妍的手,来填满自己这几日的相思之苦,却被思妍特地给避开了。
凌澈一时间既然觉得有些尴尬,故作咳嗽了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王爷,你还未曾用膳吧,不如在这和我们一并用了。”见气氛有些压抑,子晴先打破了沉闷。
凌澈自然是求之不得了,几日才不见思妍,他这心中就很是想念,往往他来,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今日子晴难得留下他来,他若是拒绝了,岂不是太过虚伪和做作了,其实,就是子晴不说,他也想留下来,原因很简单,他为了能快些见到思妍,连用膳都顾不上了,便急急地赶来。
“那……”虽然子晴让她留下来,可正主儿还没有发话呢。
思妍见凌澈一脸的期待,也不好扫了他的性子,况且,她也有话要和他说。
“那便留下来吧,正好,我也有一些话要和王爷你说。”
凌澈见她答应,心下自然是高兴不已,可在听到思妍说有话要对他说时,他的直觉便告诉他,思妍要和他说的话,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子晴很是高兴,她欲想凑合思妍和王爷,她想要她最亲,最信任的人得到幸福,她更想让思妍得到幸福。
将大厅留给了两人,子晴便下去准备膳食了,虽说这里的厨子做的菜味道着实不错,可思妍却不知道为何,既然吃不惯,她是穷苦人家出来的孩子,对于膳食这一方面,她还是比较懂的,她做的膳食和菜色,思妍看似还蛮喜爱的。
大厅内,两人默默无言,思妍坐在一旁的高椅上,望着屋外发着呆。
凌澈则坐在思妍的对面,眼眸一直都盯着坐在他对面的思妍身上,眼底深情,宠溺,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眼前的男子对女子的爱有多深。
思妍刻意忽视那道射到自己身上那灼热滚烫的目光,就算现在他做什么,她都不会再有丝毫的感动,因为,早在听到那些话语后,她的心就已经碎了,已经死了,破碎了的心,怎么可能在完整。
两人之后,仍旧是无尽的沉默,谁也没有打算要开口的意思。
很快,子晴便将膳食准备好了,见两人如此,只是摇了摇头,她是尽力而为了,其他的,就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将菜碟和用膳准备的用具一并放好后,子晴这才走到两人身旁,轻轻地叫唤了一声,“王爷,郡主,该用膳了。”
凌澈将目光收回,站起身,待思妍走到饭桌边坐下后,自己才走了过去,坐在思妍的身旁。
子晴看着凌澈无意间的动作,叹了一口气,其实,王爷那一点点清微的小动作,就能看出,他对思妍的感情,可惜,思妍已经被那些话伤得太过深了,根本没有心思注意到这些。
PS:把男主写的太过深情和痴情了,把女主写得太过无情和冷漠了,啊啊啊,坑爹了我,宝贝们,骂蔷薇吧!呜呜呜,蔷薇接受了。
有人跟踪
两人坐下后,见子晴站在一旁,没有要上座的意思,思妍便道:“子晴,这里不比其他地方,不讲究尊卑,你我两人情同姐妹,自家人,不必拘束,坐下一并吃吧。”
子晴听闻,望了一眼坐在思妍身旁的凌澈,见他脸上很是淡然,便也大胆地坐下了。
“凌王,我想离开洛阳城,去其他地方安定。”用膳到一半的时刻,思妍放下碗筷,一脸坚定的看着凌澈。
这个地方,太多伤心事,太多虚伪,太多太多……
“不行,现在外面很危险,你一个孤身女子,又无半点武力,若是出了事,如何是好?”闻言,凌澈断然拒绝,他不会放手让这个女人离开自己的世界的。
子晴也放下碗筷,快速地将碗筷收拾好后,便离开了大厅,再次将大厅留给了凌澈和思妍两人。
思妍站起身,眼眸躲避凌澈那深情的目光,“现在离开了皇宫,我相信,皇上已经将我给忘了,凌王你太过多虑了。”
“哦?你真这么认为?”凌澈的眼眸仍旧紧盯着她,反问。
而此刻正当二人说话的时候,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你不能走!”原来是王府的老太妃来到了别院。
凌澈见到老太妃出现虽然吃惊,但细想一下就知道老太妃是如何知道这里的了,所以没有多说,而冷思妍见到老太妃后,便对凌澈说:“我与老太妃有话要说,还望王爷行个方便。”
凌澈知道她的意思,便走了出去,让这二人单独谈。
凌澈一走,老太妃便坐了下来,“妍儿,事情并非你想象的那般,老身相信澈儿。”
思妍朝她笑了笑,神情尽是苦涩,“太妃,真又如何?假又如何?红尘之中,真真假假不过是过往云烟,浮云罢了。”停顿了一会儿,她又道:“况且,我的心早在那会儿就已经死了,现在我只想寻一处清净地,远离以前的人和事,还忘太妃成全于我。”
“这……”她知道,晚清的那些话语,把思妍伤得太过深了,现在想要挽回她,恐怕还是要靠澈儿自己了。
也就在老太妃陷入两难之时,别院外突然间发出大部分脚步奔跑的声音,而就在老太妃和思妍两人疑惑间,别院的大门被人从外撞了开来,随即一队侍卫也冲了进来。
老太妃和思妍两人脸色突变,两人相互对视,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而就在两人疑惑间,也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皇上凌月铭这时从别院的大门走到大厅内。
望着大厅内的两人,并未没有说话,只是笑眯眯的看着两人,但是他的笑容却异常冰冷,“朕就知道你的失踪绝对和凌澈有关联,就算他百般否认,也不能排除他的嫌疑最大。”
思妍知道,凌月铭的这番话,是针对于凌澈,也是在警告自己,如若是自己不随他回宫,很有可能就会牵连整个凌王府。
所以为了保全凌王府,冷思妍无奈之下,做出了决定,“皇上,我们回宫吧!”
返回皇宫
“不行,你不能回宫。”思妍的话语一落,磁性的声音也随即响起,人也跟着走进了大厅内。
思妍听到这声音,脸上一惊,随即一脸淡然地望着凌澈,“凌王,我为何不能进宫,我乃皇上亲自赐封的霓裳郡主,皇宫便是我的家,我这是回家,有何不妥?况且,凌王有何权力说我?”
凌澈衣裳下的手紧握成拳,骨间因为太多用力,几乎成了透明的白色,松开了拳头,抬起头,望着对面的思妍,“你知道你一旦进宫后,便再也不可能出宫吗?”
你知道你一旦进去了,本王可能会再也见到你。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里腹诽。
“皇弟,你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思妍总是要嫁人的,她若是嫁了人,便随意出宫,怎会一辈子都待在皇宫呢?”一旁的凌月铭望着两人,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精光。
凌澈听闻,这才将目光转向凌月铭,“竟然皇上这般说,那若是本王娶了郡主,她是否就能离开皇宫了。”
虽然知道凌月铭会给他什么答案,但是他还是想最后做一些补救,哪怕这补救是无不足道。
“这……”凌月铭没有料到凌澈会突然间这么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思妍见凌澈拼命的想让自己离开那个随时可能会要了人命的皇宫,心中难免有些感动,但是于爱无关,而凌澈的这番举动,无比是想将自己陷入更深的藻泥之中,他疯了吗?就算他不会了自己想想,也该为了年迈的老太妃想想。
“凌王,本郡主何时说要嫁人了,就算皇上亲自下旨赐婚,本郡主也不会嫁于你,我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了吧,免得将自己的性命给搭进去,可是怪为可惜的。”
她想让凌澈因为她的话而将退出去,不要将自己陷入到这中间来。
听到思妍这些狠心的话语,凌澈的眼底闪过一抹痛色,呵……妍儿,你以为你的伪装能瞒得过本王吗?虽然本王与你相处的时日不多,但你的神色,动作早就已经印入了本王的心中,你这么做,全是为了凌王府那八百九十五条人的性命吧,你还是真不是一般的善良,宁愿牺牲自己,也不愿连累别人,本王最中意的就是你这一点,大爱无私。
“朕想,时辰也差不多了,朕要将霓裳带回宫了,太妃,朕就先走一步了。”凌月铭没有错过凌澈眼底的那抹沉痛,从心爱人的嘴里说出这些话,心想必很痛吧,可是就算如此,他也不会将思妍放回他凌澈的身边,他还需要思妍为他做很多事情。
太妃只是点了点头,虽说见得世面多,可在面对今日的状况,连她也变得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既然时辰不早了,皇上,那我们便回宫去吧,你政事繁忙,让你特地出宫接我,霓裳真是过意不去。”思妍听闻凌月铭的话,便催促着他,那有些焦急的神色,出卖了她。
凌月铭也并没有戳~、穿她,点了点头,“回宫。”
遂在凌澈的注视下,思妍便随着皇上回宫去了。
而凌澈望着思妍那离开的背影,只觉得心都被挖走了一般痛苦。
返回皇宫
思妍和凌月铭离开后,子晴也厨房刚刚出来,见此场景,也没有多说什么,望了一眼处在忧伤当中的凌澈,收到他的眼神后,朝凌澈老太妃行过礼,便也跟着思妍身后离开了大厅。
三人回到皇宫中,凌月铭亲自将思妍送回了夜薰宫,三人一进入夜薰宫,凌月铭便把子晴给牵制了出去,说有事和思妍单独谈谈,尽管子晴有些不放心思妍和皇上两人相处,但碍于自己是个丫鬟的身份,不好多插~、话,临走前时不时回头思妍,眼底满是担忧,收到思妍一记放心的眼神,子晴这才不得不离开。
思妍坐在高椅上一脸的忐忑不安,其实,她是希望子晴留下来陪她的,毕竟两人一起,她的心会没有那么怕,也好给她壮个胆,可人是凌月铭迁出去的,她若是说些什么,只怕会迁怒于他,就算心中想,嘴上也不敢说出来。
而凌月铭的话,让思妍搞不懂他在掩饰,还是策划什么。
“想必受惊了吧,朕吩咐御膳房给你做些补品,压压惊。”
思妍听闻,猛地抬起头,望着脸上带着笑意的凌月铭,她以为他会责备,亦或者是治她的罪,不曾料到他会关心她,安抚她的情绪。
见思妍只是望着他,不回答,凌月铭眼神更加温柔,好似滴出水来一般,“既然你不出声,那朕当是你默认了。”话语一落,转过身,朝殿外叫唤,“来人,吩咐御膳房给郡主做些滋补养颜提醒的汤药。”
殿外应了一声是后,便又脚步声渐行渐远了。
“皇上,不必了,我……”思妍本欲想回绝他,话才刚出口,便被凌月铭给堵了回去。
“怎么?思妍可是有话要对朕说,若是客道话,那到不必了。”
思妍将头垂下,看着自己的脚尖,尽管凌月铭对自己万般温柔,但是她却感觉不到一丁点他的柔情,反而觉得这个男人更加可怕。
凌月铭毕竟是一国之君,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他去操劳,不可能一直都在这里和她说话。
“朕还有事要忙,就不便多陪你了,等御膳房送来药汤后,你给喝了,走了半日的路程,想必也累了,好生休息,切莫再生出逃跑之心。要知道这天下都是朕的,你就算是逃了,朕也能将你抓回来。”凌月铭丢下这句话后,和殿外的侍卫交代了几声后,便直接朝御书房的方向而去。
思妍知道,这是凌月铭对她的警告,警告她不要妄想从这个皇宫逃出来,就算她逃到天涯海角,他也不把她给抓回来,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岌岌可危,自由也受到了限制,自己的逃走,想必会让凌月铭对她更加防范和谨记起来吧。
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思妍的双脚有些忍不住发抖,看过无数的宫斗,皇帝的无情,等到自己亲生去体验,才知道感触并非一般,观众终究是观众,是用观众的眼角去看,没有多大的感想,而演戏的演员,只是把那些神态动作给演化出来,同样没有大多的感触,自己亲生去经历,恐惧、不安、绝望,而最大的感触便是,自己可能会死在这个皇宫之中,尸骨无存。
所谓的服侍,不过是监视罢了
皇上凌月铭离开后,子晴才从殿外走了进来,见思妍整个身子都快趴在地上了,心中大致明白了几分,只是默默地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怀中,轻轻说道:“思妍,你要坚强,你不能柔软,你也不是一个人,你还我这个妹妹。”
思妍没有说话,只是将头深深地埋入了子晴的怀中,寻找安慰和暖情。
子晴用手轻抚着她的发丝,感觉自己的胸口戳热,心中很是明白,思妍外面坚强,其实内心却是不堪一击,她这样的性子,根本就不适合待在这种到处都是争斗,危机四伏的皇宫,可命运往往捉弄人,原本好好的,因为一些人的有意挑拨,让事情演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这又能怪得了谁,怪也只能怪老天爷的捉弄了。
“奴婢是来给郡主送汤药的。”这时,殿外传来一个细小的声音。
子晴拍了拍怀中人的背部,用帕子帮她把脸上的泪痕给擦拭了赶紧,确定没有任何破绽后,这才转过身走向殿外去。
思妍整了整思绪,坐在一旁的高椅上,一会儿便将子晴领着一名身穿宫装的女子端着一拨汤药走了进来。
“郡主万福。”女子弯身行礼,一脸乖巧的模样,巴掌大的脸蛋衬托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俏挺的鼻尖,红润的小嘴,倒是有几分小家碧玉。
思妍摆了摆手,“不必多礼,起身吧。”
子晴从女子手中接过药汤,放到一旁的木桌子上,将砂锅中的药倒置在小瓷碗中,用嘴唇在瓷碗中轻轻靠了靠,表面是测试药汤的温度,实际上是别有用意,皇宫人心险恶,处处都是危机,若是太过掉以轻心,这下场恐怕……
“郡主,药汤不算太烫,趁热喝下吧。”一番动作后,子晴感觉到身体没有过多的不适,才将药汤递给了思妍。
思妍接过药汤,凑到唇角边,一口气喝了下去,随即用手中的帕子擦了擦嘴角的残留的水渍,望着站在一旁的女子,“本郡主已经喝了,你可以回去交差了。”
从女子进来开始,她就知道,这名女子是凌月铭的人。
“回郡主的话,皇上让奴婢来是来服侍您的。”女子语气虽恭敬,可她那忽闪的眼神却出卖了她。
服侍?!想必是来监视她的吧!思妍勾唇一笑,觉得这话很是好笑。
表面上不动声色,“既然皇上心意,那你便在这夜薰宫了吧,她是子晴,一直跟随着本郡主,你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向她讨教。”
“是,奴婢嫣红谨记郡主的话。”名叫嫣红的女子再次朝思妍行礼,垂下的眼眸闪过一抹阴冷。
子晴将思妍手中的药婉接过,放在一旁的木桌上,便上前搀扶着思妍,“郡主,你劳顿半日,还歇息歇息了。”
思妍朝她笑了笑,任由着她搀扶自己朝内堂走去,“确实有些乏了。”
两人之间的默契,嫣红看在了眼底,只是她的唇角在两人看不到的地方,微微勾起,那笑意,让人刺骨,好似要将人吞入腹中一般。
又来示威吗?
内堂,子晴掀开珠帘,将思妍搀扶到床榻边沿坐下,随后快步走到房门口,左右张望了一眼,确定四下无人,才走到思妍身旁,“思妍,这个叫嫣红的,神色有些怪异,依我看,她定是哪个宫派来的奸细。”私底下,思妍都让她称呼自己的名字,说那样亲昵,两人曾经结拜过,虽说身份不同,但感情却比亲姐妹还要来得好。
思妍整了整下~、身的裙摆,脱下绣鞋,身子便躺了上去,眼睛盯着床帘的上面,“奸细倒不是,不过是来监视的罢了,不用理会她。”
子晴从木箱中拿出一床棉被,抱在怀中,走到床榻边将怀中的棉被铺放开来,拉到思妍的身上,“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去出去了,有事叫我。”
她知道思妍话中的意思,便没有再多话,皇上的性子多变,思妍这次逃走,估计是惹怒了皇上,才会私下派人来监视。
思妍望了一眼离开屋子内的子晴,轻轻叹息,随即闭上了双眼,她的确有些累了,赶了一路的路程,加上情绪有些不佳,整个人很是疲惫。
子晴关上内堂的房门后,便打算先去忙别的事儿,可没有想到冷思雅这个时候会来到了她的宫中。
“奴婢见过淑妃娘娘。”子晴见来人是冷思雅,心中虽然不解,尊卑礼仪却不能少。
冷思雅斜视了她一眼,直接想饶过她,“本宫是来找你家郡主的。”
子晴张开双手,便拦下了冷思雅,“娘娘,郡主已经安歇了,请娘娘改日再来。”
“大胆,我家娘娘肯特地来相见,已经算是给她最大的恩惠了,她既然闭门不见。”
冷思雅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她身旁的丫头倒是护主,一脸凶悍的望着子晴,嚣张跋扈。
子晴丝毫不惧为她那嚣张的气势,神色淡然,嘴里仍旧是方才那句话,“郡主真的已经安歇了,还请娘娘改日再来。”
冷思雅面对她的态度,已经到了无法忍耐的地步,她现在已经是皇上的妃子,身份尊贵高贵,这个小小的丫头既然不将她看在眼里,一怒之下,一巴掌就将子晴扇倒在地,“贱奴才,凭你也敢和本宫这般说话?”
屋子内刚刚才闭上眼睛的思妍听到屋子外有些动静,睡意也一下子全无了。
从床榻上起身,下榻穿上原本放好的绣鞋,站起身便朝房门口走来,依稀能听到子晴的声音,还有一个声音也很熟悉,这会儿回来的,除了后宫的那些妃子还会有谁,可她向来和后宫的人接触不多,唯一有可能的,便是她的大姐亦或者是二姐,从声音来看,这人应该是她的大姐冷思雅。
不过又是来□□的,她本欲不想理会这个女人,可在看见她打了子晴,她便有些忍不住了,子晴和她亲同姐妹,她从来都不舍得骂她,更加别说打她,她这般打了子晴,就好似打在了她的脸上一般,那嚣张的气势,那高傲的神态,让思妍很是厌恶。
刻意相救
用手打开房门,便见子晴整个身子跌坐在地,左脸颊上通红,似乎有些肿了。
几人见房门打开,一时间有些呆愣,最快缓过神来的,便是打了子晴的冷思雅。
以往她敬畏冷思妍的身份,现在冷思妍不过是个郡主,而她是皇上的女人,身份比她高上一节,便也无需想往日那般,因为她的身份打压。
望着眼前的思妍,冷思雅一脸的冷笑,而后狠狠的奚落了一番冷思妍:“不要以为自己是个郡主就能怎么的,想要跟本宫争皇上的宠爱,简直做梦,本宫原以为你会死在外面,没想到又厚脸皮的回到宫中。”
冷思妍知道此时此刻知道自己需要隐忍,不能与她起冲突,所以一直隐忍不发,冷思雅见她这幅默不作声的模样,更加趾高气昂,“算你有自知之明,本宫大度,便不与你计较了。”
说罢后,便踏着步伐,高傲的离开了。
看着冷思雅离去的身影,冷思妍才明白原来自己根本就没办法离开,她没有办法放下父亲的死,也没有办法放下自己失去孩子的恨。
握紧的手将她的掌心刺破,鲜红的血液如同鉴证她的重生一般,染红了她的眼。
子晴在一旁看到了她的变化,站起身,顾不得自己脸上的疼痛,将思妍搀扶进了房,打来清水,默默的为她清洗手掌,但是此时子晴的内心也坚定了起来,也确定了她跟随冷思妍的决心。
——
宫中的生活表面上看起来异常平静,但是却四处危机四伏,而这些危机都是一个人带来的,那就是凌月铭。
凌月铭时常到冷思妍的宫中坐坐,二人只是闲聊或是下棋,也不见皇帝要纳她为妃的动静。
同时,凌月铭也会赏赐各类珍奇异宝给冷思妍,这让整个后宫都对冷思妍嫉妒羡慕恨。
一日,冷思妍心中有些烦闷,便领着子晴在御花园中随意观赏游玩,恰巧就碰见冷思雅在责辱一名女子。
“不过是个民间大夫的女儿,既然敢无视本宫,今日不好好让你长长记性,你还不知晓尊与卑的区分。”凉亭内,冷思雅坐在石凳上,纤细的手指玩弄着套在手指中间那绿色的板子,脸上虽带着笑意,可那笑容让人觉得刺骨,周边的所有都给冰冻了一般。
她的对面跪着一名穿着妃子宫装的女子,看不清楚的女子的脸蛋,可以从她那微微有些颤抖的身子看出,她的脸色想必很是苍白。
女子脸色苍白无色,紧咬着下唇,许久之后,她才放开那自虐的唇,缓缓开口,“淑妃姐姐误会了,妹妹没有无视你的意思,妹妹只是没有看到你罢了。”
“这般说,你是有眼无珠了。”冷思雅用手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杯,望了对面的女子一眼。
女子听闻,脸色更加苍白,几乎要变透明,嘴里的话语也变得结巴,半天说不出话来,“我……”
冷思雅继续着手中的动作,没有再看女子一眼,好似在等待她的下文一般。
女子咬了咬毫无血色的唇瓣,眼泪从眼眶中流了下来滑到了脸颊边。
刻意相救
冷思雅本欲还想狠狠羞辱女子一番,被走过来的思妍给堵在了嘴边。
“淑妃娘娘,你也有闲情逸致赏花。”走进凉亭,思妍下意识的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女子,这一近看,才知晓正是沁昭容。
沁昭容生的一副柔弱的模样,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靥之愁,妖袭一僧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那跪在地上摇摇欲坠的身子,倒是让人有几分怜惜。
“本宫还当是谁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霓裳郡主,真是失敬失敬。”
听到冷思雅讽刺的话语,思妍只是皱了皱眉,没有在意的笑了笑,“淑妃娘娘说笑了,我只是一个郡主,怎能和高贵的您相比较?”
这话虽然是在夸赞,可另一层意思却是在贬低,完全的不同的意思。
冷思雅自然听出了这话里的另一层意思,握着手中的茶杯差点被她给捏碎了。
站在她身旁的丫鬟明显感觉到她的怒气,不用看,她也知道此时自己主子的脸上有多难看。
“倩儿,我们回宫去。”冷思雅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叫倩儿的丫鬟诧异的抬起头,见主子脸带微笑,一只胳膊伸了过来,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凑上前去,搀扶着冷思雅离开了御花园。
沁昭容同样诧异的望着冷思雅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半天都不曾回过神来。
而她总归也算是被思妍给救了下来,心中也大大的松了口气。
“多谢霓裳郡主。”沁昭容缓过神,有些不好意思的望着思妍,她仍然在救命恩人面前失神了,真是太不应该了。
思妍走上前,将她从地上扶起,也许是跪了太久缘故,脚在撑起的时候,又软了下去。
子晴乖巧的上前,搀扶着沁昭容的另一只手,两人终于是把她从地上给扶了起来,将她按在石桌上坐下,随即自己也走到她对面的石凳上坐下,“容昭仪,你怎会和淑妃一起?”
“这两日身子有些不适,丫头便带我来御花园走走,散散心,一时大意,没有看到淑妃,所以……”沁昭容叹息了一口气,语气中尽是无奈。
后面的话,思妍大致明白了,无非是冷思雅见沁昭容不将她放在眼里,于是发怒,便看到了她方才来得那副场景。
思妍朝一旁的子晴使了使眼色,子晴会意,便转身离开了御花园,朝思妍所居住的夜薰宫方向走去。
“容昭仪,难得在此遇上,不如到我夜薰宫坐坐,听闻昭仪是医学世家,我正好懂些医术,想向昭仪讨教讨教。”待子晴的背影消失不见后,思妍这才对着沁昭容说道。
沁昭容有些诧异的抬头望了思妍一眼,随即低下头,好似有些不好意思一般,“郡主莫要拿昭容开心,昭容只是一介小小的医女罢了,怎可让郡主讨教于我。”
她是害羞之人,性子也比较内向,思妍如此这般说,她当然不好意思了。
思妍听她这话,脸上有些不高兴了,“容昭仪不把我当朋友吗?既是朋友,又何来尊卑之说?”
沁昭容有些胆怯的点了点头,“既然郡主这般说,那就走吧。”话语一落,人便站了起来。
思妍这才脸上挂着笑意,勾起沁昭容的手臂,在沁昭容诧异的目光下,无所事事的拉着她便朝夜薰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