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夫君,这般喂药有何不对
因凌老太妃的话,冷思妍便留下来继续照顾着仍旧昏迷的凌澈,这日,王府中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而这位不速之客,让原本昏迷的凌澈清醒了过来,至于是谁,请往下看。
“王妃,熬汤已经熬制好了,是否将其端来给王爷饮用?!”想前两日一样,子晴每日都进入小厨房为凌澈熬制熬汤,今日也是一样,熬制好后,便走进屋子内,望着坐在摇椅上正在研究医书的冷思妍,问道。
自从陈大夫收要收冷思妍为徒后,将一本家中的祖传医书交给了冷思妍,供她阅读,好从中学起一些基本的,还有比较复杂的疑难杂症。
其实这本祖传医术不传外人,可因为陈大夫为娶妻,所以没有孙子或者儿子女儿之类的人来继承他的衣钵,所以他也只能将其传授于其他人,不过他的要求比较高,有条件资格的人才能继承他的衣钵,当他的徒弟,其他人,想当都不可能,而冷思妍刚好是医术介难得的奇才,他自然是心甘情愿的将自己的衣钵将由她继承,更可以将他的医术发扬光大,让更多的人能够得到好的治疗,行医救人,乃是他祖训上一直立的规矩,等他百年之后,医术也正好的有人知晓,这便是他生前最大的心愿。
“端进来吧,王爷也该喝药了。”冷思妍从医书中抬起头,望了一眼软榻上的凌澈,转过眼面对着子晴吩咐道。
子晴听到吩咐后,便退至了出去。
片刻后,便端着药汤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将药汤放在桌上,望着冷思妍道:“王妃,药汤还有些烫,需不需要散凉?!”
“嗯,近来天气有些凉意,放在桌上,过会儿便凉了。”冷思妍从摇椅上站起身,便朝子晴这边走来。
刚走到子晴身前,欣菀这时从屋子外走了进来,“王妃,荣亲王来了。”
冷思妍皱了皱眉头,准时听到了什么风声,这会儿是来看看凌澈的吧。
“请荣亲王进屋。”收敛思绪,冷思妍朝欣菀说道。
欣菀退至了出去,一会儿凌荣便从外走了进来。
见冷思妍时,眼底闪过一丝深意,很快便恢复了正常,望了一眼软榻上的凌澈,问道:“三弟可曾好?!好好的怎生会中毒?!”
冷思妍心中冷笑,则怎生会中毒,不就是那个皇上搞的鬼,不过,这关她什么事儿,她还没有那般无耻,去挑拨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
“本妃也不清楚,不过现下已经解了毒,只要好生调养便行了。”冷思妍端起差不多凉了的药汤,走到软榻边坐下,勺起一勺药汤,吹了吹,在含入嘴中,随之便要将药汤喂入软榻上的凌澈的嘴中,这时,凌荣说话了。
“三弟妹,你这般和三弟喂药?!”凌荣眼眸放大的望着冷思妍的动作,一脸的不可思议,会不会太过暧昧了点,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因为他的心有些揪痛。
冷思妍一脸怪异的望着他,“他是本妃的夫君,本妃这般喂他可是有何不对?!”
不轻易相信人,应该是有其他原因
这还真是奇了,她这般喂他夫君,有何不对,可是得罪了谁,亦或者是有什么损坏了皇家家风的脸,他这般看着她,那表情明显就是再说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
凌荣见她一脸怪异的神色,眼底闪过一丝伤痛,连说都不能说了吗?!
敛下眼眸,再次抬头,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温柔笑意,“三弟妹不必如何表情,本王并未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有些吓到了而已,从来没有见过对三弟这般好过,三弟妹是第一个。”
他记得三弟生下来后,每隔几年,便离开了人世,而三弟自他父亲离开后,整个人都变了,变得不爱笑,不爱哭,全个人完全没有了孩童该有的天真浪漫,有的只是冷漠。
同年龄的孩纸跟他玩耍时,他从来都不理会人家,也不主动找人玩,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冷眼的看着一群正在玩耍的同年人。
或者是因为他母亲的离开,亦或者是因为他是小妾所生,父亲对他太多不在意,让他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打击,从而将所有的事物包括人都拒之心灵外,将自己包围起来,不想过问于外界所有的事情,就连别人对他的关心他都觉得对方是有目的的。
那时他可能也比较小,对于三弟的心里所想,心灵所受到的伤害,他完全不能理解,也不知晓该如何安慰他,毕竟他也只是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孩童而已。
“听二哥这般说,一直都没有人对他好咯。”冷思妍听了凌荣的话语后,心里有些疑惑,凌澈对于她的关系,从来都不曾接受过,或许其他人也是如此吧。
凌荣对视上冷思妍的明亮带着探究的眼睛,没有丝毫的心虚,“没错,对于其他人的关系,三弟都觉得对方是另有目的,就连本王关心于他,他都觉得本王是在利用他,所以很多人见到他,都不曾打过招呼,或者是对他有丝毫的关系,除了那些想攀龙附凤,真正别有心机的人,才会去巴结三弟,关心三弟,可惜三弟想来都不曾理会过,当他们是苍蝇一般,毫不在意。”
冷思妍本想从凌荣的眼神里看出什么,可惜另她失望了,这双眼底,没有丝毫的欺骗,很是坦诚,看不出丝毫在说谎或者是心虚。
如若他不是在说谎,那这凌澈身平是怎生过的呢?!不相信任何人,为何?!什么事儿导致他如此?!连自己的堂兄都不能相信呢?!
而这个时候,冷思妍有种想要了解凌澈这个人,不是那个人人敬仰,洛阳城第一美男,而是那个,真正的,没有被任何包装或者是伪装的凌澈。
望着软榻上仍旧不曾醒来的凌澈,冷思妍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这个男人,到底是经历过了什么,让他变成了这般冷漠,不易亲近人?!
“夫君这般不轻易相信于人,应该是有其他原因吧,不可能每个人天生下来就轻易相信于人。”冷思妍没有望向凌荣,眼眸继续望着软榻上的凌澈。
凌荣对于她的话,并不奇怪,因为他早就知晓她会这般问,“其实,三弟会如此,本王也不曾知晓,不过有点或许是导致他现在的重要原因,第一,也是因为她母亲的去世的关系,让他不在轻信于人,第二是因为他父母的关系,第三便是她母亲的身世,本王觉得第三是最有可能让他产生自卑,从而性情大变,不易相信于人。”
面对如此环境,是人都是改变的
冷思妍听到凌荣的此番话雨后,这才转过身望向凌荣,一脸好奇的问道:“婆婆的身份?!婆婆的身份很奇怪吗?!”
莫不是来凌澈的母亲什么见不得人的,还是她的身份是不能公开,或者是被人歧视的,所以连带凌澈也跟着受难。
“这倒不是,其实三弟的母亲原本是王府中一名扫地的丫鬟,无意间被凌老王爷看中后,成为了他的第十三房小妾,按理说,三弟他是庶子,没有权利继承王爷的爵位,而刚好或许是因为巧合,前任的正王妃所生的儿子个个都死的很意外,就连其他小妾的也不列外,除了凌澈。”凌荣并没有将以下的一些事情告知冷思妍,他不想让冷思妍为凌澈感到心疼,同情他,这是他自私的地方。
而他也只是记得一点点,当时父皇和母妃两人交谈过关于凌王府个个世子夭折的事情,他们觉得很诡异,为何便便只有凌澈的母亲(曼氏)所生的儿子并未夭折,所以他们断定,这事情可能跟凌澈的母亲有所关联。
本想彻查,不想,没过多久,凌澈的母亲(曼氏)既然离奇死亡了,这让案情更加的扑朔迷离,而凌澈的母亲(曼氏)死前留下了一份遗书,而至于遗书上说些什么,他便不得而知,当时他虽然已经有了十来岁,可毕竟还是个孩童,父皇又怎么可能会让他知晓上面写的是什么。
因为那封遗书的关系,凌澈原本的庶子身份变成了嫡子,名正言顺的继承了王爷的爵位,而对着这封遗书,很多人都是议论纷纷,散播谣言,说什么现下世子的身份和地位,都是她娘亲用卑鄙手段换来的,她娘亲就是杀害了他同父异母的那些哥哥,同时对于凌澈,他们也不会尊敬,凌澈的性子也是从那时候开始转变的。
事情虽然没有现下那般的,凌澈也赢得了很多认可,已经没有人在提起当年的事情,但是凌澈的性子却已经不在如当初那般爱笑,反而变得越来越冷漠,对于任何人,他都不放在眼里,除了将他带大的凌老太妃。(有些是回忆,亲可以无视)
听到这些话,冷思妍也知晓了凌澈以下的处境,而凌澈的身世和冷思妍,现在的她的身世很是相似,她也是庶女,娘亲也是从丫鬟变成小妾,也是有人带大,唯一不同的是,她的母亲去世的比较早。
看来,这凌澈之所以为变成这般,和他母亲确实有很大的关系,而凌澈那些大娘所生的哥哥,会因此而死的意外,八成真的都是凌澈的母亲搞的鬼。
一个母亲,为了自己儿子能过上好日子,不想让任何人瞧不起,欺压,自然是各种手段都用的出来,这就是母亲的伟大,母亲的爱,可这位母亲明显忘记了,她自己的孩子要的不是地位和荣华富贵,只希望母亲和父母的关爱。
“夫君其实也真的不容易,在面对如此的环境,是人都会改变的。”冷思妍突然间的一句
话,让凌荣一时间语言于对——
看不懂也不要骂人,劳资的妈得罪你了吗?!你骂劳资可以,别骂劳资的妈,你没有资格。如果劳资骂你的妈,你会是什么感受,艹,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文笔差怎么了,有本事你写一本,还有,你那只眼睛看我抄袭庶女无忧了,觉得我是抄袭,可以去看庶女无忧,看我抄袭了没有。
可要管好舌头,不要哪天被人给割了去
对于冷思妍的身世,凌荣自然是不知晓,所以冷思妍为凌澈这般说话,他以为有感而发,实际上,冷思妍对于凌澈,开始有了同情,同情这位从小便要受到这般多的折磨,母亲所做的事情让一个那般小的孩童来承受各式各样的流言蜚语,他那幼小的心灵能经得起打击吗?!
她为凌澈心疼,更为凌澈的母亲,她的婆婆而感到羞耻。
凌荣对于她的话,没有答应,而是陷入了沉默。
“哟,王妃又在和谁说话?!这王爷还未怎么得,王妃就找了个相好的啦,上次王妃偷人没抓到什么,这会儿那奸夫可就跑不了了吧。”这时,屋子外传来一个人的声音,嘲沸带着一丝兴奋,一听也知晓这人是谁,除了瑶仙,谁会和冷思妍对着,除非她不要命了。
冷思妍望着望着走进来的瑶仙,嘴角挂着冷笑,“瑶妹妹,你何时看见本妃和人通奸,做苟且之事了?!”
“难道这不是吗?!啊,原来是荣亲王,贱妾还未是哪个男人呢,抱歉,贱妾眼睛有些花了,还请荣亲王不要见谅,莫要生贱妾的气才是。”瑶仙指了指站在冷思妍不远处的凌荣,见凌荣转过身时,故作惊讶的望着凌荣,一脸是她错了的表情。
其实她早就知晓这个人是荣亲王,除了荣亲王,谁还有胆子进入凌王府,还明目张胆的和冷思妍聊天,她就是气不过,什么都人维护她冷思妍,她做错了那么的多事儿都不曾有人怪罪于她,她不过是个丞相的庶女,凭什么得到那么多人的宠爱,就连王爷现下对她也有些怪异了。
冷思妍望着瑶仙如此的表情,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却一脸微笑的望着她,“瑶妹妹这话要是被人知晓了,你可是要受罚的,你污蔑了本妃的清誉,不过,本妃向来心善,不会与你计较的,日后可要管住自己的舌头,不然,哪天被人割了去,可是没有你后悔的了。”
这话可真够毒的,瑶仙不是笨蛋,用怎么会听不出来呢,“王妃放心,贱妾听从你的教诲,好好管理好自己这条惹事的石头。”这些话听起来真的像是从嘴里咬牙蹦出来的,但这确实是瑶仙嘴里一字一句咬牙蹦出来的。
“瑶妹妹知晓便好,本妃是为了你好,可不是在骂你的意思,瑶妹妹是聪明之人,自然不会与本妃计较对吧。”冷思妍望着瑶仙,笑意不减。
冷思妍一番话,让瑶仙陷入了沉默,如若她计较,便不是聪明之人,如若她不计较,也只能得到更多的气受,她不如选择沉默,这般两则都好。
冷思妍见她默不作声,也没有再为难于她,只是道:“瑶妹妹竟然来了,那便将这事儿交给你了。”说罢,站起身,让出位置,让瑶仙上前。
瑶仙自然是求之不得,一脸笑意的走了上去,还故作不小心的将臀部顶了一下冷思妍。
冷思妍对于她的举动,也没有过多的在意,仍旧一脸笑意的对着她说道:“瑶妹妹,既然你在这儿,那本妃就先回去歇着了。”说罢,也不等瑶仙反应和凌荣两人反应,带着子晴和欣菀离开了凌澈住的前院。
凌荣自然也不愿意与瑶仙相处,等缓过神之际,便追上了上去。
而屋子内的瑶仙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算计,想来,又有一场暴风雨不为人知的要来了。
只是想问问二哥,可曾有娶妻的打算
从屋子内出来后,凌荣就一直跟在冷思妍的后边。
冷思妍听到背后有脚步声,才转过身,见身后是凌荣,好看的柳眉皱了皱,“二哥不是来看夫君的吗?!应该在房中才是,怎么出来了?!”
“三弟还未醒,本王到处走走。”凌荣望着冷思妍,随便找了个借口掩饰。
其实他会来这里,一方面是听到三弟中毒,无药可救,怕是有生命危险,二方面是其实是他的私心,才几日不见,他就如隔三秋般想要见到她,刚好三弟出了事,也算是圆了他的想法以及私心。
冷思妍也没有在多问,凌澈确实没有醒,让他和瑶仙呆在一个屋子里,指不定瑶仙又会说些什么话,以其让他呆在屋子内,出来也是好的。
“二哥可有时间到凉亭坐坐,弟妹正好有话儿和你商量。”冷思妍望着不远处的凉亭,便转过身对着凌荣道。
她那二姐交待的事儿,她可是没有说,那时候她都自身难保,哪还有时间管她的事儿,现在想想,她说的那事儿也隔了五六日,今日不是见到了凌荣本人,她倒是真的把这事儿给忘了。
凌荣听到冷思妍的话,脸上有欣喜闪过,“可以,三弟妹这边请。”说罢,用右手绅士的做了“请”的手势。
冷思妍笑了笑,便由子晴和欣菀两人搀扶着往前走,凌荣紧跟着其后。
进入冬季,凌王府后花园的花朵还是如往常一般,绽放的昙花花朵皎洁饱满,光彩夺目,显得那样雍容华贵,妩媚娇丽;颤巍巍,飘飘然,芳香飘溢,恍若白衣仙女下凡。
有的菊花全开了,露出鹅黄的花蕊;有的菊花半开着,像位害羞的小姑娘,尤其是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儿,在绿叶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娇美。
梅花一般都在入冬季节开放,它具有天生的丽质芳姿:花形秀美多样,花姿优美多态,花色艳丽多彩,气味芬芳袭人。
冷思妍和凌荣进入凉亭后,子晴和欣菀便拿着毛毯放在石凳,退至出了凉亭,留下两人。
“二哥,弟妹我找你来也无其他事儿,只是想问问二哥,可曾有娶妻的打算?!”冷思妍坐在后,望着对面的凌荣,没有直接切入主题,而是选择了另一个方式来问。
凌荣听她这般问,心底有些不安,难不成她要给他做媒吗?!
“尚未有?!三弟妹可是有人选?!”凌荣故意避开那有些揪痛的心,脸色露出勉强的笑意。
冷思妍笑了笑,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弟妹我确实有人选,只是不知晓二哥喜爱不喜爱?!”
她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凌荣对她的感情,可惜,她已经嫁了人,没有办法回应他,也不会回应她,而她向来就有原则,既然已经嫁了人就便好生过日子,不会去想那些。
除非,会有其他,否则,就算是死,她也不会再嫁为人妻后,才和其他男人眉来眼去的。
她希望凌荣能得到幸福,毕竟他是一个那么好,那么温柔的人,如若不是她嫁于了凌澈,她或许会嫁他也不定,既然她不行,并不代表其他人不行,不过,这个人绝对不会是二姐。
这位李婉婉和二哥很相配
她希望凌荣能得到幸福,毕竟他是一个那么好,那么温柔的人,如若不是她嫁于了凌澈,她或许会嫁他也不定,既然她不行,并不代表其他人不行,不过,这个人绝对不会是二姐。
除了二姐和大姐,其他人都可以,二姐和大姐的娘亲都不是善类,心机太重,是不好对付的人,如若两人其中一个嫁给了凌荣,那么,凌荣以后的日子会很困难,她不可能将他推入火坑,至于答应二姐的事儿,她有的是办法打发她。
“只要是三弟妹介绍的,自然是好女孩,看看也无妨。”尽管心痛,凌荣还是带着笑意,他努力挤起笑容,不想让冷思妍看出破绽,她已经嫁给了三弟,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就算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是无济于事,若是让她知晓,他们都会难堪,到时候恐怕连朋友都做不成,做不成爱人做朋友陪在她的身边,也是一种幸福。
冷思妍也没有再说什么,朝亭子外的子晴使了使眼色,子晴趁两人谈话间,到屋子内拿了冷思妍要她准备的画像给拿了过来,走进凉亭内,将画像递给了冷思妍。
冷思妍接过,放在石桌上,将其中一副卷起的画像慢慢张开,随之递给了对面的凌荣,说道:“画中这名女子还是李太守李大人的千金,李婉婉,此女子琴棋书画无所不会,且,她刺绣的功夫可说是一流,二哥看看可满意?!”
凌荣接过画像,眼眸看了看,画中女子一身鹅黄衣裳,寐含春水脸如凝脂,白色牡丹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画的竟是栩栩如生,画中的女人好似真人一般。
凌荣将画像收起,将其放下,放置在了石桌上。
冷思妍见此,才出了声问道:“二哥,如何?可中意?!”
凌荣没有回答,接着便拿起石桌上的其他画像,一一敞开看了一遍,随之又放了下来,才道:“这位董晓晓姑娘倒是很出众。”
冷思妍听罢,以为他是同意,一脸高兴的说道:“好歹也是一名美人儿,自然是比其他人出众些许。”
其实这位李婉婉,便是上次萧木莲说是帮她介绍刺绣的师傅,她见过,这李婉婉性情温和,又出自于大家闺秀,很适合凌荣,所以她便故意和李婉婉说,让画匠师父把她画下来,她想珍藏,以便日后拿出来看看,怀念怀念。
凌荣知晓冷思妍是在帮他做媒,尽管心里已经撕心裂肺,表面上却还是强颜欢笑,“三弟妹觉得她如何?!”
“弟妹我觉得这位李婉婉和二哥很相配。”不然她怎么会选几个不是和出众的女子和李婉婉一起,明显就是打算好的。
凌荣听到她的话,敛下眼眸,眸中闪过一丝伤痛,再抬起头时,眼底还是如以往一般温和,“竟然三弟妹觉得好,那便好吧。”就算再痛又如何?!只要能每天都看到他,他也觉得很开心——
咳咳,后妈了点,无视吧,表怕我,爬走。
醒来
“二哥可是答应了?!”冷思妍见他真的同意,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深。
凌荣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冷思妍一脸愉悦的站起身,子晴和欣菀赶忙上前搀扶,望着坐在石凳上的凌荣,又道:“二哥可有闲情和弟妹在这花园中逛逛?!”凌澈暂时还未醒来,她也不想面对瑶仙,省的两人又看彼此不顺眼,还不如和凌荣在这花园走走,打发打发时间。
“自然是好的。”凌荣站起身,便走出了凉亭。
能够陪她单独一起,是他一直都梦寐以求的,既然她相约,他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不答应。
冷思妍笑了笑,由子晴欣菀两人搀扶着,也走出了凉亭,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后花园其他地方走去,而闲情逸致的两人,丝毫没有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
而凌澈住的前院这边,自冷思妍和凌荣走后,瑶仙将就自己的侍女燕儿给叫唤了出去。
望着软榻上的凌澈,一脸的温柔,虽然她喜爱争宠,喜爱王妃这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但,她最喜爱的还是眼前这个男人,第一眼见到这个男人时,她便生生的被他的容颜给震惊了,从来没有见过比女子还要妖媚美丽的男子,尽管他冷漠,不宜亲近人,她还是深深陷入,无法自拔。
瑶仙用手抚摸着软榻上凌澈的轮廓,眼底含情脉脉,这张脸,是她最爱的,这张嘴,是她最中意的,凌澈从来不喜爱吻别人,就算是在同房的时候,他都不曾用他的唇吻过她。
这个即无情又多情的男人,对房事也相当的淡,很少找她们这些人泄愤,只是她们后院的那些个女人惹了事儿,她们才难得见上他一脸,所以,为了见到他,她向来都喜爱和那些女人挑事,做对,特别是冷思妍,从她嫁进凌王府后,王爷什么都改变了,以前从来不愿意往后院跑,现下就算会去后院,也从来都只是去冷思妍那儿,她们那儿,甩都不甩。
她恨冷思妍,她本以为陷害了萧木莲,自己就能坐上侧妃的位置,便故意去讨好冷思妍,非但没有得到得到她想要的,还被给揭穿了。且,更加让气愤的事儿是,她得到的却是那般的结果,谁都可以,就她不行,她那会儿恨不得将冷思妍给就地正法了,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冷思妍铺路了而已,王爷非但对她开始信任,更加萧木莲一直掌权的王府的大小事务都交由了她处理,这不是正好如了冷思妍的意,因为萧木莲的那件事,根本就是冷思妍所谓,这个女人看似柔弱,实际上心机比谁的都要重。
那个女人,如若现下不处理,日后,必定会更加的棘手。
而陷入沉思的瑶仙,并没有发现软榻上的人眼皮已经动了几下,很快,那双冰冷的眸子睁开了眼,四周打量了一番,见瑶仙正坐在软塌边沿,不知晓再想些什么,而屋子内除了她,并未看到其他人。
挑拨
“怎么是你?!”凌澈冰冷的声音将陷入沉思的瑶仙给拉了回来。
瑶仙没有想到凌澈会醒来,听到他的声音后,一脸高兴的转过脸望着她,笑中带怯,“王爷,你可算是醒了。”
“其他人呢?!”凌澈并未回答她的话,继续问道。
瑶仙心里有些气愤,就知晓王爷找的是那个女人,尽管心中气愤,脸上还是笑面迎人,“其他人都去休息了,就留下贱妾一人照顾王爷,王爷,贱妾可是好几日都没有睡,就是怕王爷突然间醒来,找不到贱妾。”说罢,还故作擦了擦眼角。
凌澈从软榻上爬起,瑶仙赶忙上前去搀扶,却被凌澈无情的给甩开了,“本王还没有那般脆弱。”
瑶仙一脸委屈的望着凌澈,对于对于她如此表情,理也不曾理会,只道:“去把王妃给本王找来。”
瑶仙一听冷思妍的名字,怒火更加窝在胸口上,没地可发泄,她就知晓王爷对那个女人对了动心,冷思妍,走着瞧,她绝对会王爷对他死心,瑶仙在凌澈没有看到的时候,眼底闪过一抹恶毒的光芒。
“王爷啊,贱妾有话要说啊,说了您也不要生气,毕竟这事儿也不是什么好事儿。”瑶仙故作继续擦拭着眼角,一脸为难的望着凌澈。
凌澈见她如此表情,好看的眉只是皱了皱,“何事?!说,本王想要知晓。”他觉得这事儿不会是什么好事。
瑶仙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很快便消失不见,恢复了以往的娇柔,“王爷,王妃她趁王爷迷昏时,既然勾搭上了其他的男人。”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好似真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凌澈向来不喜爱麻烦,瑶仙的表情和细小的声音,更加刺激了他,语气也更加冰冷了几分,“王妃她如何?!大声些。”
瑶仙见凌澈的兴致被自己给勾了起来,心里越发的开心,冷思妍,你的死期终于要到了。
“王妃她趁王爷您昏迷之际,既然勾搭上了相好的,而且还准备私奔。”
凌澈听罢,脸色极为难看,“不可能,妍儿不会这等之事。”尽管冷思妍没有嫁进凌王府多久,他们相处的时日也不是很多,可是他了解冷思妍的性子,依照她那般的性子,是不可能做出如此之事,除非这个女人的心机太重,连他都被骗了。
“王爷,是真的,不信你和贱妾去后花园瞧瞧,现下王妃正和她那相好的明目张胆的在王府里幽会。”瑶仙见他不相信,再次加了一重击。
凌澈开始半信半疑了,瑶仙从来不会欺瞒于他,看她的表情,不像是骗人的,难不成冷思妍真的和其他男人幽会了,背叛了他?!
收敛思绪,凌澈便从软榻上下身,瑶仙赶忙搀扶着他,这一次,凌澈并没有直接拒绝瑶仙的搀扶,任由她搀扶着自己。
“王爷,您当心些,您身子刚好,贱妾扶着你。”瑶仙边搀扶着,边说道。
凌澈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她的话。
两人走出了前院,朝后院的后花园前行,瑶仙搀扶着凌澈,一路上都是笑意盈盈。
风云再起
她记得她和凌澈去宫中,一路上都不曾见到凌荣,不知晓是没有请到,还是他没有来参加。
凌荣也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太过尴尬,需要缓解,既然冷思妍先开了口,他也顺带回答。
“那日本王有些事,就没能去参加。”
冷思妍“哦”了一声,便没有再出声,因为没有想到脚下的石子,脚踩到了,一个不小心绊了下,好在凌荣眼明手快,在她摔倒那会儿,将她搀扶着,以免她摔个底朝天。
“谢谢二哥。”冷思妍为了平衡,双手也紧抓着凌荣的衣角,抬起头,对他礼貌的笑了笑。
看似两人是凌荣为了救冷思妍,冷思妍会为了稳住身子,才相互搀扶着,而对于这般的意思,远处刚刚走入后花园的凌澈和瑶仙,却并不是这般想的。
凌澈和瑶仙在进入后花园,正好看见了这一幕,瑶仙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凌澈的脸上却是铁青,额头上的青筋暴露,一副恨不得将两人撕碎一般。
“王爷,你还好吧,身子骨要紧,我们回去吧。”瑶仙偷偷瞧见凌澈的神色,心里越发的开心,脸上则是一脸的担忧。
凌澈甩开她的手,摇摇欲坠的直接就往冷思妍和凌荣两人这般走来,刚刚清醒过了的人,身子骨还未恢复,怎么能走的这般快,还没有走多远,凌澈的身子便开始往下倒去。
瑶仙见此,大声叫唤着,“王爷。”
边叫边快步跑到凌澈的身前,将他从地上扶起,一脸担忧的问道:“王爷,你没什么事儿吧。”
瑶仙的叫唤声将不远处的冷思妍和凌荣两人给拉到了这边,冷思妍比凌荣的思绪快了一步,推开凌荣的手,直接跑了过去,“夫君,你怎么样?!”
凌澈冷冷地推开冷思妍的手,望着同样走过来的凌荣,“二哥,你就这般藐视于本王吗?!”
凌荣听他这话,一头雾水,“三弟,这话怎讲?!”
“本王是身份卑微,是小妾所生,可你们既然这般羞辱本王,在本王的眼皮底下眉来眼去的。”凌澈冷的刺骨的目光直视着冷思妍。
冷思妍身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在瞧见扶着凌澈的瑶仙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心下明白了几分。
“夫君,事情并不是你所想的那般,是有人故意挑拨,您怎么能这般不相信妾身。”冷思妍直视着凌澈冰冷的目光,解释道。
凌澈冷哼了一声,“相信于你,如何相信于你?!”
难道他刚刚看到的是眼花吗?!是他们两人在做戏不成?!
“夫君,妾身是怎么样的人,您会不知晓吗?!你切莫要着了某人的道。”冷思妍若有所指。
她怎么会不知晓,瑶仙是在报复她,只是她不曾知晓她会与这种方式而已。
凌荣见凌澈也误会了两人,便也出声解释,“三弟,二哥听说你中毒,只是来看看你而已,刚刚你所看到的,并不是那般回事。”他虽然有私心,但是他不是卑鄙小人,不会用这般的手段来得到冷思妍。
不要告诉本妃,那会儿你正在凉亭乘凉
“荣亲王,这事我们凌王府的家事,你个外人插个什么嘴。”凌澈没有说话,一旁的瑶仙倒是先说了,顿了一顿,瑶仙又道:“上次那如此丢脸,有辱门风的事儿是太妃压制了下去,你和王妃做的那些事儿,总有人会说三道四的。”
这些话儿明显就是故意说给凌澈的听得,因为上次冷思妍屋子内那般乱,众人都以为她是偷人,而她自己也承认了,今儿个又在这儿挑明,明显就想置冷思妍以死地。
对于瑶仙的话,凌澈也没有太多的好奇,他终于知晓了,为何冷思妍和其他人都不提起这件事,原来是被祖母给压制住了,她们没有提,他自然也不会去提起,毕竟那也不是什么好事,虽说冷思妍是他的王妃,两人之间有点房事,是理所当然,但是出于男人的自尊,他是爱面子之人,怎么可能会自己去说,所以,这事儿也便放下了,今日瑶仙一提起,他才想起这等事。
“如此丢脸,有辱门风的事是何事?!”虽说知晓这事,但是凌澈还是装作不知晓的问出了口。
瑶仙见凌澈对这事儿上了心,一脸得逞的望了冷思妍一眼,道:“王爷您是不知晓,王妃上次既然做出有辱门风的事儿,当众在屋子内偷人,虽然太妃和贱妾们没有抓到奸,但是屋子内那般凌乱的场景,加上王妃全身裸、体的躺在软榻上,就知晓是出了什么事儿。”
冷思妍冷眼的望着瑶仙,一脸迷惑的望着瑶仙,道:“瑶妹妹,你对这事儿还真是清楚,本妃怎么不知晓有这等事儿?!”
这话显然是打死不承认,故意让瑶仙难堪,让她的话不能再继续说下去。
“哎哟,王妃真是记性差,才没有过多久,王妃就将这事儿给忘了,上次王妃屋子内乱的好似被打劫了一般,衣裳到处乱飞,王妃又光着身子睡在软榻上,那明显就是偷了人。”瑶仙这娇气的声音,让冷思妍及其凌澈都厌恶。
冷思妍嘴角勾起冷笑,“瑶妹妹难道不知晓,本妃向来喜爱裸睡,天气热,本妃睡不着,所以将衣裳给全部脱了,这样叫偷人?!且,本妃倒是向问问瑶妹妹,你那仙月楼离本妃那月影阁可是有二三里路吧,这二三里路有多远,不用本妃说,妹妹也知晓。”顿了一顿,冷思妍又道:“妹妹会不会太过巧合了呢?!还是说妹妹是在那儿欣赏风景,如若本妃没有记错的吧,那周围除了本妃这月影阁的后花园,便没有其他地方可欣赏风景的,不要告诉本妃,那会儿你正在凉亭乘凉?!因为哪天天气比较凉,凉亭有些凉风,不可能有人会笨到在那儿乘凉,除非是傻子。”后面的这段话显然是在说某人,只不过没有直接指出而已。
瑶仙没有想到事儿没有让凌澈发怒,反倒让冷思妍给将了一军,还指明骂她是傻子,是笨蛋,如若她真的承认,那便是笨蛋和傻子,如若她不承认,那这事儿就证明她的嫌疑最大,好个会能言会道的冷思妍,既然将她逼入了死胡同,承认也不会,不承认也不是。
重大三十大板,入住落月楼
瑶仙哑口无言,只能低下头,默默地扶着凌澈,没有再出声说什么。
“二哥会来此,是因为夫君中毒,他出于关心,来看看,这事儿也让人给挑起,本妃刚刚才给二哥做了媒,二哥也甚是喜爱,准备向皇上赐婚,这也让人落下话柄了。”冷思妍继续用冰冷的眸子盯着瑶仙,再道:“刚刚是本妃不小心,踩到了石子,二哥出于好心,扶了本妃一把,这事儿也能让人挑事,本妃不得不佩服瑶妹妹。”
对于冷思妍的话,瑶仙只是将身子往凌澈的身后缩,因为冷思妍说的全部都是对的,而她冰冷的目光让她心虚。
“仙儿。”凌澈听了冷思妍的一番话,觉得很是有理,心里的气愤也消平了,便冷声叫唤着身后的瑶仙。
瑶仙的身子缩了缩,还是从凌澈的身边站了出来,望着凌澈,眼泪汪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王爷。”
“重大三十大板,入住落月楼。”说罢后,凌澈便推开了她的手,想直接往回走去。
冷思妍见此,赶忙上前搀扶着他,以免他再次摔倒。
凌澈望了一眼一旁没有在出声的凌荣,便由冷思妍搀扶着,没有理会瑶仙那楚楚可怜的表情,直接往回走。
瑶仙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尤其是望着冷思妍的背影,眼底闪过恶毒的光芒,入住落月楼,和休离没有多大的差距,今日本想摆冷思妍一道,没想到却被她弄到这个地步,她发誓,她会为今日的事儿,让她付出几倍的代价,等着,她绝对会。
凌荣看着两人如此温馨的背影,眼底则还是闪过一抹伤痛,很快便恢复了温和,他希望她能幸福,既然三弟能够给他幸福,他就知足了。
……
瑶仙打了三十打扮后,便带着伤入住了落月阁,而冷思妍也又一次将一个狠角色给处理掉了,不过,令她很不解的是,瑶仙被迁走了,萧木莲倒是回来了。
凌澈会知晓萧木莲怀孕,可能是某个比较多嘴的人到他那儿说的,不然,她将事情压制了这般久,没有让事情传播出去,怕影响了凌王府的门风,所以便没有告知凌澈。
没想到某些人既然会在凌澈的耳边嚼舌根,凌澈不是向来都不喜爱嚼舌根之人吗?!怎么这次非但没有处罚那人,还将萧木莲给弄了出来,或许是因为他对她还顾念旧情,亦或者是,这些小妾包括她当中,只有萧木莲才能打动他的心,且,上次萧木莲是将她软禁在了连月楼,并没有将她入住于落月楼,明显对她还是怀念旧情的。
甩了甩头,将脑中的思绪给甩了出去,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凌澈喜爱谁,宠爱谁,管她何事?!她只要过她的日子便成了,其他的事儿不用去管,爱怎样怎样,只要不惹到她便好了。
收敛思绪,天色也不早了,明日还有其他事儿要忙,冷思妍便叫子晴和欣菀两人准备好热水,供她沐浴更衣,好早些上塌安歇,凌澈已经醒了,没什么大碍,只要让他的贴身丫鬟香菱好生伺候,每日熬药给他便可以了。
她也不用再每日都跑到前院去,倒是轻松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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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萧姑娘记恨本妃,不肯以本妃姐妹相称
次日,冷思妍才刚刚准备好出门,去看看店铺,近来店铺生意异常的火爆,店铺内的货有些少,位置也较小,存不下多少货批,有时候生意好,甚至连货都没得卖,她现下有些时间,准备去找比较好,比较大的地皮来开第二家店铺。
“王妃,萧姑娘来了。”屋子外,传来欣菀的禀报的声音。
至萧木莲被冷思妍禁闭在连月楼后,虽然凌澈没有给她休书,但是经过那件事儿后,想必她要恢复身份很难,且,她现下又怀着身子,王爷更不可能给自己带绿帽子,将她的身份恢复以往。所以,她的身份却已经不再是侧妃,所以这些个下人们见到她,也不再叫侧妃夫人,而是萧姑娘了。
冷思妍脸上没有多大的表情,只是摆了摆手,道:”请萧姑娘进来。“
一大清早的就来,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事儿。”是。“欣菀应了一声,便将站在屋子外的萧木莲给请了进了屋子。
冷思妍坐在座椅上,手里端着一杯子晴刚刚泡制好的菊花茶,见萧木莲走进了屋子内,抬起头,一脸笑意的望着她,道:”萧姑娘大清早的找本妃何事?!“
萧木莲听到她叫自己为姑娘,又见她的笑意,心里恨得咬牙切齿,觉得她真的很像是笑面虎,人前对人笑,人后露出她的本性,她很佩服这个女人的演技。”凌王妃有礼。“微微欠身,虽然心里不服,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作的。
冷思妍放下茶杯,站起身,快步走到萧木莲的身前,伸出双手,扶住她弯曲行礼手的两只手戳上,道:”萧姑娘无需多礼,毕竟咱两以前是姐妹,一同服侍过王爷,虽说你现下已经不在是侧妃,不再服侍王爷,但我们还算是姐妹,难道萧姑娘记恨本妃当时对你的处理,不肯以本妃姐妹相称?!“”不,王妃切莫这般说,小女子如今只是一名普通的女子,能和王妃姐妹相称,且,能和王妃姐妹相称,便也是是小女子的荣幸,怎敢记恨王妃。“萧木莲站起身,一脸恭敬的说道。
冷思妍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的萧木莲,或许她真的觉得自己如今的身份卑微,不能和她姐妹相称,亦或者是,她心有不甘,故意演戏给她看,不管是哪一种,反正她不碍着她,她爱怎样便怎样吧。
冷思妍一脸亲切的将萧木莲拉到座椅上,自己也随之坐到了她身旁的座椅上,子晴机灵的将两人身边的茶杯都倒溢满,才退至到冷思妍的身侧,不再有任何的动作。”萧姑娘昨儿个刚从连月楼出来,几个月不曾出个屋子,可曾习惯,想必也对外边有些陌生了吧!“冷思妍端起茶杯,准备放入唇角饮用时,说了这么一句。
萧木莲抬起头望了冷思妍一眼,见她的眼眸并没有望向自己这边,心里也算是安心的些,她总是觉得,冷思妍的眸子太过平静,让人琢磨不定,也太过凌厉,明明是在笑,可给人的感觉却冰冷刺骨,好似等着被人凌迟一般,让人不敢直视。
这玉镯算是给外甥的见面礼
“多谢王妃关心,小女子如今虽怀着身孕,动作有些不便,正好适合出屋子呼吸新鲜空气,也好借机熟悉下环境,虽然小女子对于凌王府的一切都熟悉,但好歹小女子也几个月未曾出过屋子,王府就算没有什么变化,可也还是有些生疏了,所以,小女子昨儿个一出屋子,便叫丫鬟带着小女子逛了一圈,了解了下。”萧木莲一脸微笑的望着冷思妍,语气中的讽刺,更带着一丝炫耀的意味。
冷思妍转过眼,望了一眼萧木莲微微弓起的肚皮,道:“萧姑娘身子有几月了?!”
“再过几日,便是二月半了。”萧木莲垂下头,望着微微弓起的肚皮,随之用手附上肚皮,一脸慈爱的模样,每次做母亲的,都会露出如此神情吧。
虽然萧木莲当时对于自己怀孕有些难以接受,甚至于有想过打掉他的念头,可经过冷思妍的一番劝说后,她也想了很多天,孩子毕竟是无辜的,她不能没有等他见到这个世界,便剥夺了他的生存力,更不能自私的为了她自己,虽然王爷现下已经对她不再信任,甚至于死心,但是她有信心,一定能再次赢得王爷的宠爱和信任,王爷那般疼她,只要她哄哄便好。
不过,她现下的这些思想也太过幼稚和天真,也不可能再实现,只要有冷思妍在,凌澈也不会在注意到她,因为冷思妍现下已经想法设法的想将她和凌澈两人隔开,最好是不要见面。
冷思妍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朝一旁的子晴使了使眼色,子晴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屋子,不一会儿,子晴便走了进来,原本空着的手,此刻拿着不知道装着什么的金色木盒子。
“萧姑娘,如今你算是来我凌王府过客,我这个当家主母,也没有什么好相送的,这个玉镯便相送于你了吧,算是本妃给未曾出生的外甥的见面礼。”冷思妍从子晴的手中拿过金色木盒子,打开盒盖,将木盒子递到了萧木莲的眼前,又道:“这点东西,不是很贵重,一点小意思,还望萧姑娘莫要嫌弃才是。”
萧木莲望了木盒子中的东西,想起了冷思妍没进王府几日,便将自己给打了三十大板子,其后也送来同样贵重的东西,她觉得她别有用心,便将那东西赠与了瑶仙,一方面图个姐妹情分,另一方面是想陷害于冷思妍,让瑶仙和她两人相对,自己好从中捞起些好处。
今儿个冷思妍用送于她这般贵重的东西,表面上看起来是一脸的诚意,可背地里打得什么主意,可想而知。
“真是漂亮的玉镯,可惜小女子无福消受,王妃如此心意,小女子谢过了,可这礼小女子万万不可收,王妃还是拿回去自个儿用吧。”萧木莲从木盒子上移开眼,随之将木盒子推还给了冷思妍,拒绝了冷思妍的好意。
冷思妍笑意不减,对于萧木莲的举动,没有丝毫的发怒,也没有为难她,将木盒子交到了子晴的手中,才道:“竟然萧姑娘不收,本妃也不好再多加强迫,等外甥出生,本妃再相送也不迟。”
为了外甥才这般做,萧姑娘无需觉得不好意思
“王妃这般说,小女子也不便多说,先替未出生的孩儿多谢王妃了。”萧木莲也没有再争论什么,为了一件礼物争来争去,也没有什么意思,反正她孩儿出生还有几月,倒是冷思妍在不在这凌王府都不知晓,她何必与她去争。
冷思妍端起茶杯,放在唇边拧上了一口,才道:“萧姑娘院子里可曾缺奴才?!”瑶仙已经入住了落月楼,没必要用那般多的奴才了,她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够多了,她喜爱清静,不想用那般多的奴才,搞得她的院子里热闹非凡,让她觉得碍眼。
萧木莲现下正好回来,她院子里的奴才也不多,茜儿已经被她给迁走,如今便只有萧木莲被禁足在莲月楼,一直伺候她的那个丫鬟了,反正她多几个也不多,这便送给她了吧。
“多谢王妃美意,小女子院子里的丫鬟婆子确实有些过少了,但这些丫鬟婆子王妃你需要,还是留下来给王妃自个儿用。”萧木莲自然是满心接受,表面上却拒接了冷思妍的好意。
她院子里确实清淡了,就和她和现下伺候她的丫鬟柳儿,什么都人没有,那般大的院子,一点热闹的气氛都没有,有些怪诡异的,而且,她做侧妃的那时,丫鬟婆子可是满院子都是,还一个丫鬟,她怎么可能住的惯呢。
她本就想和冷思妍讨要丫鬟婆子,冷思妍现下自己要给她丫鬟婆子,也省了她要讨好冷思妍她一番。
冷思妍自然是听出了萧木莲的话语中的意思,她并未有丝毫的怒气,依旧笑面迎人,“萧姑娘现下有身子,身子不容以往,一个奴才服侍怎么会够,等会儿在本妃这儿领几个奴才过去便是了。”
“如此,那便多谢王妃了。”萧木莲一脸笑意的望着冷思妍,算是达到了目的。
冷思妍笑了笑,“萧姑娘晌午便在本妃这院子里用膳,本妃也好替萧姑娘接风洗尘。”又朝一旁的子晴吩咐了下去,“子晴,朝厨房吩咐下去,今儿个加菜,本妃那儿还有些燕窝,让厨房给炖了。”
“是,王妃。”子晴应了一声,便退至了屋子内,直接朝厨房走去。
“王妃无需如此费心,这燕窝王妃还是自个儿留着慢慢吃,小女子实在无福消受。”萧木莲见拦不住子晴,便对着冷思妍道。
冷思妍望了她一眼,温和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本妃是为了你肚子里的外甥才这般做的,萧姑娘无需觉得不好意思。”她以为她是为了她吗?!那就太过自作多情了。
萧木莲听到她这话,脸色微变,却又不好发作,只能将那股怒气窝在胸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脸上还得带着笑容,让她实在是很想掀桌子。
“萧姑娘是不是身子不适,怎么脸色这般难看?!”冷思妍望着她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表情,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表面上还是一脸担忧。
萧木莲缓了缓心神,笑了笑,“没事儿,多谢王妃关怀。”
两人交谈间,时间也过得很快,这会儿子晴也将午膳准备好了,就等着两人享用。
一场午膳,在两人各怀心思下完成,萧木莲本想来搓搓她的锐气,让她觉得她还有威胁力,没想到没有成功,反而被她给摆了一道,真的是气煞她也了。
萧姑娘可是怕本妃下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萧木莲走后,冷思妍躺在摇椅上,一脸笑意盈盈,身旁的子晴并不知晓她在想些什么,自然她也从来不会过问关于冷思妍的事儿。
“子晴,你过来。”冷思妍朝一旁的子晴摆了摆手。
子晴疑惑的走到冷思妍的身前,微微躬身,将耳朵凑在她的唇边,恭敬的问道:“王妃有何事?!”
冷思妍淡淡一笑,附在她的耳际,嘀咕了一句。
子晴脸色微变,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冷思妍抬起头,朝她微微一笑,子晴点了点头,退至了出去,便去照办了。
半盏茶的功夫后,子晴回来后,手中提着冷思妍交待的东西。
“王妃,药买好了。”子晴将手中的药包递给了躺在摇椅上的冷思妍。
冷思妍接过,放在鼻尖闻了一闻,随之抬起头望着子晴,子晴知晓她的意思,点了点头。
冷思妍满意的点了点头,便将药包递给了子晴,道:“那便去办吧。”
“是。”子晴欠了欠身,便再次退至了出去。
冷思妍从摇椅上下来,朝着屋子外喊道:“欣菀,你进来一下。”
很快,欣菀便推开门,走了进来,朝冷思妍欠了欠身,恭敬道:“王妃,叫奴婢何事?!”
“你去把萧姑娘请来,说本妃炖了补品,请她前来饮用。”
“是。”欣菀欠身应道,便转开离开了。
半盏茶后,萧姑娘便被丫鬟柳儿搀扶着走进了屋子,望着坐在座椅上喝着茶的冷思妍,欲想欠身,却被冷思妍快速扶住了。
“萧姑娘无需多礼,你如今有着身子,这礼就免了吧。”冷思妍扶起她,一脸的笑意。
萧木莲顺着她的搀至,站起了身,冷思妍便朝欣菀使了使眼色,扶着萧木莲坐到了座椅上。
“不知王妃叫小女子有何事?!”待坐下以后,萧木莲望着隔着一张小茶桌,坐在那儿的冷思妍。
在听到冷思妍叫唤她来时,她有些犹豫,不知晓这冷思妍又在搞什么鬼,可这人面功夫还是需要做,现在还不易得罪了她。
欣菀将沏好的茶水端了上桌,将两人的茶杯倒满,和子晴昨日一般,再在冷思妍的身侧,等待着吩咐。
冷思妍拿起茶杯,笑了笑,“方才本妃让子晴炖了些补品,想让萧姑娘一起过来和本妃享用。”
“昨儿个小女子已经吃了王妃的燕窝,今儿个再喝这补品,怎可成?!”萧木莲一脸恭敬的朝冷思妍说着,心里却在想,无功不受禄,谁知晓她是不是在那补品里下了什么东西,虽然她昨日为感到到不适,并不代表她今日不会再下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还是防范比较好。
冷思妍自然知晓她的顾虑,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深,“萧姑娘可是怕本妃下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被冷思妍说中心中的想法,萧木莲脸色露出一丝诡异,摆了摆手,道:“王妃想到哪里去了,小女子怎会怀疑王妃,只是,无功不受禄,王妃对小女子这般好,让小女子受惊若宠,小女子真是无以为报。”说罢,还不忘留下几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