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我不是精神病
刘明回到大-连，但只是去学校打了个招呼，并没有恢复正常的学生作息规律。
上课，已经没有必要了。
小龙龟在吃掉半个书店的教辅材料之后，通过海神祝福给刘明回馈的知识体系，足以让刘明成为史上最强大的高考状元。
全科满分？
即便达不到这种恐怖的程度，但也绝对相差不远。
刘明坐在教室里，就会看到身边郭俏蕾的空位，还有不远处宋馨然的空位，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只想着高考早点到来，或许就能查清她们的具体行踪和下落。
高考的分数不必担忧，但这分数却不能用来震惊全国，而必须贡献出所有超过及格线的部分，让牛笔最大化升级。
刘明明面上的高考成绩，早已确定，750分满分，卷面分数一定是450分，刚好60%的及格线。
这个分数，一本院校是想都不要想的。
刘明并不是一定要上大学，有了牛笔，人生想不牛逼都难，大学神马的，其实无所谓。
但重点是，这个牛笔的升级体系比较蛋疼，它依赖考试分数。
那么，就算脱离校园，也并不能脱离考试，反而会显得特别奇怪。既然这样，那还是找个大学待着，起码参加各种考试顺理成章，那本来就是学生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
既然要上大学，那就要有所选择。
450分，一般来说在二本院校当中也没有过多挑拣的资格，大概就是有个学校可以收，那就得欢天喜地了。
刘明觉得，如果有可能的话，还是给老爸老妈送个惊喜比较好。
他不打算离开大-连这片，那么市内最好的学校，就是大-连理工。没有课业束缚的刘明，倒也没有闲着。今天晃晃悠悠，特意转到大工招生办这边，打听一下如果高考意外失利，是不是有什么补录特招的途径渠道之类。
结果不太乐观，负责招生咨询的老师，有些狐疑地打量了一下这个据说是高三的考生，心想这还没开始考试呢，就琢磨着意外失利，是有多谨慎，或者是多不自信？
不过，多年招生办工作的这位老师，经验丰富，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心态的考生，于是很客气地鼓励了几句，让刘明不要多想，好好备战，争取考一个满意的好成绩，大工的大门永远向他敞开……
这些没营养的话，刘明听出来明显的敷衍之意。离开大工，就想着去隔壁的海事大学碰碰运气，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收获呢。
这两所大学相距非常近，从理工西门出来，过一条马路然后再转一个弯，徒步十几分钟，就算是进入海事大学校园。
在那个转弯处，刘明停住脚步。
大-连市第七人民医院。
一块不太起眼的牌子，一座冷冷清清的建筑，似乎和这个二线城市里任何一家人山人海的医院都截然不同。
刘明当然知道原因，在大-连，第七人民医院之前也叫西山医院，是有着非常明确职能的。在全国各地，负责同样职能的医院，通常习惯于叫青山医院。
没错，就是俗称的，精神病院！
看到这家医院，刘明脑子里当然不可避免地闪过精神病这个词，于是毫无意外地，那个凄惨的女声再一次出现在脑海里，而且音调更加清晰，仿佛就在自己面前叫喊着一样。
“我不是精神病，我不是精神病！”
难道这里就是源头？
刘明早就被这种声音弄得不胜其扰，今天偶然路过这里，既然有可能是声音的源头，索性进去看看，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这声音时不时就传到自己耳朵里，想躲都躲不开。
“有什么事？”
和开放式医院不同，这里一进门，就有人拦住刘明，目光警惕。
“我……找个人。”
“找谁？哪个病房的叫什么名字，你和他什么关系？”
问得很细，刘明败退，支吾道：“是……一个女人，总是喊着‘我不是精神病’，名字我也不知道。”
那前台的中年女护士哈哈一笑，“喜欢喊‘我不是精神病’？那这里可就太多了，你不说出名字，不表明身份，我可不能让你随便乱闯。”
呃！
五分钟后，刘明昂首阔步，踏入精神病院。
杨叔真是太给力了，回头找个机会，还得好好当面感谢一下。在杭-州的事如果不是他帮忙从中协调，恐怕没个三五天都别想从刑警大队出来。现在自己想进去精神病院找个素未谋面的女人，也是大开方便之门。
有个做警察的朋友，很多时候还真是挺方便的，不然自己没凭没据要进入这里，恐怕得大费周章。
为刘明引路的，就是刚才那个中年女护士，一边走一边犯嘀咕，这年头便衣警察都开始录用童子军了？年龄这么小，看起来大学都没毕业呢，居然已经是官方认可的警察，院长亲自打电话过来说配合刘警官的工作，真是人不可貌相。
也对，如果是一眼就能认出来，犯罪分子也方便辨认啊，这不起眼的一个小男生，谁能想到他的真实身份？
哎，说起来行行都不容易啊！我这成天吐槽这里的护士不好干，但人家警察难道就好干了？瞧瞧，连这样岁数小的都成了秘密便衣警察，也是蛮拼的。
不过，这医院里会有犯罪嫌疑人？
是伪装成精神病，逃避法律的制裁吧？这样的例子倒也不是没发生过，不过上一例大概在五六年前了。
“这位……刘警官，我们医院主要分为精神科和心理科两大类住院病人。按照你描述的情况，我觉得症状比较严重，应该是属于精神科的患者。目前住院的病人一共有189名，病房在三楼。”
刘明点点头，跟着这个叫王芸的护士，一间间病房查看过去。
“我不是精神病！”
“我真的不是精神病！”
“我没毛病，我很健康，我要出院！”
果然，这句话简直堪称这所医院里最经典的公共口头禅之一，每过几个病房，都能遇到有人吼上一句，表情十分认真，语气十分严肃，但王芸显然是见怪不怪，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第207章 奇怪的老头
“刘警官，你……今年多大？”
王芸给刘明当向导，终于还是忍不住好奇心。
刘明眼珠转了转，笑道：“21岁。”
“那你警校毕业了么？”
“嗯……毕业前实习呢，快了。”
刘明只能是含糊过去，一间间病房走过去，并没有再听到那个熟悉的女声。
“我们医院里，有嫌疑犯？”
王芸压低声音，紧张兮兮地问道。
“找个人，了解一些情况而已。”
刘明随口应付，看着这些形形色色的精神病患者，也算挺开眼界的。
“他们就这么自由活动，不怕跑出医院么？”
转了几个房间，来到三楼中心的一座大厅里，零零散散有几十号人，或站或坐，一眼看上去倒不显得特别异常。刘明看到这些人的行动都没有任何束缚，不由得有点好奇。
“哈哈！”
王芸显然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问题，回答得很流畅，“社会上遇到行为异常的，就喜欢说是精神病院跑出去的。要是按照外面那些说法的频率，我这里一年到头得跑出去几十万人，这里的围墙每天都得倒塌个几千次……”
“你看到的只是假象罢了，这里看起来管理很松散，只是不想让紧张的气氛刺激患者情绪，实际上防控措施十分严密，如果没有经过标准的流程，是不可能从这里带走病人的。”
刘明微微点头，但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
不可能？
真要是动用一些非常规手段，就算是高墙电网的监狱，也未必能拦住我，何况小小一座精神病院。
“王姐，精神病也是可以治好的吧？是不是出院还得经过你们一场专业的测试，必须通过测试才能放行？”
刘明想起冯小刚电影《大腕》里最后一幕的场景，葛优离开精神病院之前，把整个医院都戏耍了一通，嘴角泛起一丝笑容，随意问道。
“咳，主要倒不是我们的测试，而是送患者进来的监护人，如果他不点头，我们是没权力放行的。”
王芸大概三十出头的年纪，听这刘警官对自己称呼上亲近了些，也报以一个善意的笑容，解释道：“就在去年4月，上-海青春精神病康复院，被一个患者直接告上法庭。这名姓徐的患者精神症状已经基本缓解，想出各种办法想要自证清白，离开医院。但法院审理的最终结果，判了他败诉，也就是说如果监护人不认可，他还是出不去……”
“王姐，三十七床又不吃药了，还得你来！”
远远有个房间里探出一个戴着护士帽的脑袋，是个年轻的女护士，神情有些焦急。
“刘警官，我过去一下，很快。”
王芸匆匆答应一声，跟刘明说道：“有些患者对于行为规律的要求极为苛刻，甚至换个护士吃药，对他们都是天大的改变。不好意思你在这儿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刘明连忙点头道：“王姐你去忙，我这里不急，没关系的。”
可是王芸刚刚离开不久，一个原本坐在角落长椅上看书的老者，忽然站起身子，凑到刘明跟前，低声道：
“这位小兄弟，借一步说话？”
呃？
刘明一愣，看着老人穿了身灰扑扑的中山装，虽然式样老旧，但却干净整洁，光从外表上，完全看不出这是精神病患者。
跟精神病有什么好说的，刘明敷衍地笑笑，就打算躲开这老头。
“小兄弟，你并不是警察，对吧？”
然而老者一句话，顿时让刘明皱起眉头来。
他可是刚刚通过杨文强找到的关系，借了个警察的身份来逛一圈医院，试图找出那个神秘女声的来源。可没想到，竟然有人能一语道破天机？
这是怎么做到的！
中山装老者神秘一笑，不知不觉就把刘明带到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里，沉声道：“时间紧迫，我长话短说！我没有精神病，只是被人陷害才被关在这里。你要是能想办法把我弄出去，必有重谢！”
刘明心中一凛，这话说得倒是条理清晰，难道刚才自己跟王芸护士说话的时候，流露的那点不以为然，都被这老头观察到了？若是这样，这老头可真有点目光如炬的意思，难道还真是被人陷害的？
刚才才听说，监护人不同意，病人就无法离开医院。那么如果真的有监护人出于某些不为人知的目的，把人关进这里，岂不是天大的冤案？
这会儿，王芸已经处理完那个喂药的患者，见刘明跟那老者在说话，笑道：“老李，你女儿来看你了，跟我一起下去吧。”
刘明心想，莫非这个所谓的“女儿”，就是这桩冤案的始作俑者？
既然自己赶上了，倒要会上一会，看看情况究竟如何。
精神病院的会见室，宽敞明亮，一个打扮得体的中年女人等在这里。
“爸，你最近好些了么？”
女人一见那老头，快步走过来，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刘明双眼微眯，仔细观察这女人的一举一动。看上去倒像是很有修养的知识女性，但越是这样的人，越有可能策划出天衣无缝的阴谋。
那老者退后半步，可没有点见到女儿的亲热劲，更是让刘明对两人的关系有所怀疑。
然而，接下来……
“小兄弟，你并不是警察，对吧？”
老者一脸严肃地跟面前的女人说话，语气腔调和刚才刘明听到的那句，完全一致，就像是复读机出品的一样，简直没有半点变化。
我擦？
刘明一愣神，就听老者继续说道：“时间紧迫，我长话短说！我没有精神病，只是被人陷害才被关在这里。你要是能想办法把我弄出去，必有重谢！”
！！！
………………
刘明吃惊地瞪大眼睛，然后就见那女人神色明显有些悲戚，却顺着那老者的意思说道：“是的，爸爸。你说的都对，我一定想办法，早点把你接出去！”
我了个草！
刘明哭笑不得，敢情这套词儿不是专门对他说的，而是对谁都是这么一套？然而他还真就不是个警察，机缘巧合之下，居然诈得自己几乎信以为真。
“哈哈，看你这模样，是被老李蒙住了？”
王芸察言观色，笑着宽慰道：“别在意，有些患者一本正经起来，迷惑性太强了，新来的护士都经常上当，搞出不少乌龙事件呢。”
第208章 巧遇白娘子
这个老李的女儿显然对父亲的病情十分了解，耐心地完成了几段挺荒唐的对话，老者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背着手离开会见室。
“王护士，辛苦你了。”
老李的女儿叹了口气，显然父亲的情况依然还是老样子，没有丝毫改善。
“应该的，老李虽然还是糊涂，但吃得好睡得香，你也不必太担心。”
王芸安慰了几句，见对方目光投向刘明，就解释道：“这位是刘警官，来这里做些调查的。”
刘明苦笑着和那女人互相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也没有交谈的必要。
这段插曲之后，王芸见刘明似乎还有点尴尬，主动找话题道：“这老李挺可怜的，本来是高校里一名挺有名的教授，但却被卷入一桩杀人案当中，被冤枉成凶手，精神上受了很大刺激。后来虽然水落石出，但他这病根却始终没解决。”
“她女儿现在也是高校教师，就在距离这医院很近的海事大学工作，所以时不时就可以过来看看，可惜这都好几年了，老李的病还是没什么好转。一见人就说，你并不是警察，这一套老词儿，我们都听得很熟了。”
刘明现在心里全是呼啸而过的草泥马，万没想到自己今天假扮个警察，却被一个精神病患者唬住了，丢人呐！
“别在意，我们这里的患者，可以说是千奇百怪，啥样的都有。你没接触过他们，上一当也没什么了不起。这里甚至还有人自己扮演老师，把一个年龄小的病友培养成学生，俩人乐乐呵呵地玩了好些年，倒也是与世无争，我们除了正常喂药，并不会去管理这些奇怪的行为，因为你完全不知道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
王芸和刘明一边说一边上楼，继续协助刘明做“调查”，忽然听到走廊尽头的病房里传来朗朗书声。
“听说，杭-州西湖上的雷峰塔倒掉了，听说而已，我没有亲见……”
“你听，就是她们，还是那篇课文！这几年下来，我们全医院的医生护士，全都会背了，说实在的当年读书时都没这个熟练度。”
王芸向前方努努嘴，有些无奈地苦笑道。
《论雷峰塔的倒掉》？
刘明当然知道这篇鲁迅先生的著名文章，毕竟是语文教材里必修的课文。
刚刚从杭-州回来，刘明情不自禁地有些感兴趣，迈步靠近了些，那念诵课文的声音更加清晰，似乎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字正腔圆地念道：
“现在，他居然倒掉了，则普天之下的人民，其欣喜为何如？”
……
“莫非他造塔的时候，竟没有想到塔是终究要倒的么？”
“活该！”
到这里，是文章的最后一句，刘明摇摇头正打算离开，却听另一个似乎年长些的女子声音响起，淡淡道：“小菲，再来一遍吧。”
“好的。”
那学生倒是乖巧得很，清了清嗓子，就准备从头再背。
但刘明却忽然浑身一个激灵，心中狂吼一句：是她！！
这个年长女子的声音，正是无数次无端钻进自己耳孔的那个凄惨的女声，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念叨着：我不是精神病，我不是精神病……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可是这女人到底有什么特殊的本领，用什么法子给自己传音？
刘明神情肃穆，很快跟身后的王芸说道：“我想跟这位教人背课文的‘老师’谈一谈，王姐你把那个‘学生’带离吧。”
啊？
王芸也十分诧异，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住，低声问道：“白小姐就是你要找的嫌疑犯？她……在我们这儿都有最少十几年了，比我来的年头都长，从来就没走出过我们医院，你们会不会是搞错了什么？”
白小姐！
刘明心头一震，再联想到刚刚的《论雷峰塔的倒掉》，忽然就有了一个很奇妙的联想。
难道，是她？
“王姐，我需要和她单独谈谈。”
王芸也就不再多话，人家警察的办案过程，她没资格打听太多细节。
那个念课文的小女孩被王芸带出来，和刘明擦肩而过，倒也是生得唇红齿白，若是在街上遇见，说不定还能多看一眼，实在想不到居然是精神科的患者。
不过现在关心的重点显然不在这里，刘明迈步走进那间病房，里面只有一个白衣女子，背对着刘明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背影显得孤寂凄凉。
“白素贞？”
刘明不用特别在意一个精神病患者的感受，先猜上一句。
白衣女子身形一颤，缓缓转过头来，定定地望着刘明，足有几十秒钟，才幽幽叹息道：“已经有一千年，没人提起这个名字了。”
还真是她！
刘明更是觉得离奇，只不过是偶然路过第七医院，进来查探一下那个神秘声音的来源，万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大名鼎鼎的白娘子。以小青修炼多年的神通法力都没能查到的地方，却被自己这么轻易地找到了？
难怪要教人背诵《论雷峰塔的倒掉》。
对其他人来说，这只是一篇常规语文课文，即便是鲁迅先生的名篇，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但对白娘子来说，这篇文章是名副其实的爽文，比任何网络yy小说都爽得多。尤其是最后一句“活该”，简直就是反杀打脸的典范，估计她是百听不厌。
“或许你错了，这个名字，一直都经常被人提起。”
刘明找了把椅子坐下，“前些天还有个小戏骨版新白娘子传奇，你再次火了一把，不知道的人恐怕还真不多。”
白素贞从刘明身上没感受到任何仙人气息，眉头微皱，迟疑道：“您……是先前使用‘天耳通’的神通，沟通到我这边的那位仙人么？”
“是我。”
刘明估摸着应该是那次使用“耳听八方”时，不知怎地和白娘子这边联通了频道。
“不过你用什么方法，让我耳边时不时就传来那句凄凄惨惨的叫喊声？”
白素贞连忙歉意道：“上仙恕罪，小妖被困此地，法力几乎全部被封印，勉强聚集仅有一点点残余的功力，施展这种传音秘术，希望您能找到这里来，救小妖脱困……盼了好久，终于把您给盼来了！”
第209章 许三多的身世
法海这家伙还挺会玩，居然把白素贞关在这里！
话说法海你是不是普通话不够标准啊，把蛇精和神经病给弄混淆了？
从白素贞口中，刘明得知她早在百年之前就已经被法海秘密带离雷峰塔，雷峰塔倒掉的时候，她其实已经不在了。
后来辗转几个地方之后，大概在二十年前，到了大-连第七人民医院，登记的名字是叫白珍珍，一住就是二十年。
“开始那些年，我也尝试自己逃离这里，跟这里的大夫讲我的事。但他们听说我自称白素贞，反而认为我的病情很严重，有明显的幻想倾向，除了给我加大药量之外，根本没有一个相信我的。”
白素贞凄然道：“所以后来，我渐渐绝望，也不再和人多说什么。法海在我身上的封印极为厉害，可以说是禁锢了我几乎全部法力，让我没有能力作法逃离这里。我拼尽全力，施展那种传音的秘法，只要能听到传音的人，之后每次听到“精神病”这个词，就会在耳边响起我的那句哭喊。但由于我本身残余法力实在太微弱，基本没人能听到我的求救，直到那天，上仙您施展天耳通的神通，这才捕捉到那一点点微弱的传音，让术法得以生效。”
擦，还有这种法门？
刘明听明白了个大概，点头道：“先想办法把你弄出去吧，我也算是完成了对小青的承诺。”
“你见过小青？！”
白素贞惊呼道：“她……还在青城山么？”
“早就下山了。”
刘明摇头道：“为了找到你，她在西湖上空跟法海一场大战……”
“啊！小青怎么这么冲动！”
白素贞顿足道：“千年之前，我们姐妹联手，也不是那法海的对手。如今沧海桑田，法海也必定没有扔下修行，她势单力孤，如何和法海抗衡？”
“那你倒是小看你这个妹妹了。”
刘明顺手捏碎了小青留给他的那个碧玉环，笑道：“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何况你和小青已经千年没见。如今小青在山中苦修多年，神通法力虽然还稍逊一筹，但已经能和法海打成两败俱伤。我适逢其会，也算帮了点小忙，可惜法海那老和尚也是狡猾，见情况不妙，使了个金蝉脱壳的法子，不知逃去了哪里。”
话音未落，屋子里忽然多了一个人，身着绿色衣衫，痴痴呆呆地看着白素贞，四目相对，竟是无语凝噎。
这两姐妹从还是蛇形的时候就在一起修行，一起历经了数百年岁月，感情极为深厚。这次相聚，真真正正是千年等一回，彼此心中都有千言万语，却已经不知从何说起，将千年后重聚的喜悦，化入无言之中。
凭借小青的手段，接白素贞出院不费吹灰之力，很快就办好了一切正规手续，在医院不远处见到了先一步离开的刘明。
“拜谢上仙相救之恩！”
白素贞和小青携手盈盈下拜，礼数周全。
若是没有刘明，小青在金山寺的那一战，恐怕就是凶多吉少，更不用说从精神病院救出白素贞。
对刘明而言这不过是一次误打误撞的巧合，但在青白二蛇看来，完全是刘明道法高深，这才这么快就打探到白素贞的囚禁之所。
“不用这么客气，今后有什么打算？”
没想到白蛇传最后的结局，自己居然也能参与其中，刘明觉得挺有意思，问道：“许仙早已不在人世，你俩是继续回青城山修炼，求个正果？”
白素贞咬了咬嘴唇，恨声道：“那法海囚我千年，说什么西湖水干、雷峰塔倒才能重见天日。可即使是雷峰塔近百年前倒掉，他居然还是不肯放过我，我被他困了一千年，再也没能和相公相见，这个仇，不能就这么算了。”
“还有，我和相公当年生下的孩儿，如今是否还有血脉留存在世间，也想要查个明白。”
好深的怨念！
刘明本来想着冤冤相报何时了，是不是劝一下这两条千年蛇精，但想到那天法海在高空中卑鄙偷袭的那一幕，觉得那老和尚的的确确不是什么好东西，何苦替他求情。
“许公子的后人，我早已找到了。”
小青突然插口，顿时让白素贞的脸上泛起异样的光彩，急忙问道：“他在哪儿，是做什么的？”
“他叫……许三多，是个挺老实的孩子，对自己的身世来历一无所知。参加了……参加了朝廷的军队，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在军队里有点轴，有点死心眼，挺多人瞧不上他的。我就暗中帮了点忙，后来才混出头了……”
噗！
刘明差点没一口盐汽水喷出去。
许三多是尼玛许仙的后人？在部队里混成兵王，是青蛇在暗中使劲？
还真特么有个许三多啊！之前我以为是电视剧呢……
“吃皇粮了？也还好。”
白素贞喃喃道，看这样子早晚得过去看看这个不知隔了多少代的后人。
“姐姐，你身上的法力封印，我先帮你解掉吧！”
小青惦记着这事儿，很快就双手结成玄奥法印，一道道碧光漫天飞舞，隐没在白素贞体内，却如同泥牛入海一般，看不到任何效果。
过了足足一顿饭的功夫，小青脸色苍白了几分，却丝毫没有松懈，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一道道碧光也越来越密集，几乎将白素贞整个身体都包裹在内，形成一个碧光莹莹的大圆球。
刘明打量一下四周，还好是选在海事大学后山一处人迹罕至的废弃工地里，不然被人看到这一幕，还不得吓出个好歹来。
叮！
破禁时刻，居然是一声脆响，刘明虽然看不到什么，却觉得白素贞身上仿佛一下子少了一重无形的束缚，浑身的气势迅攀升，隐隐有恐怖的威压从身上弥散而出。
相比之下，反而是一旁露出笑容的小青，气息并不外露，看上去就和普通的凡人一样。
刘明知道，经过一千年的修炼，如今小青的修为早已过了白蛇。白素贞现在气势恐怖，只是因为封印刚刚被强行破掉，还没能很好地控制自身妖气的缘故。
“恭喜。”
刘明由衷道。8
第210章 请两位姐姐吃顿饭吧
“小青，这一千年，苦了你了！”
白素贞修为恢复，很快就感受到如今小青的神通法力，已经今非昔比。况且刚才刘明说得明白，小青刚刚和法海大战一场，已经能够和这位生平仇敌分庭抗礼。
很显然，为了救出自己，小青这一千年在深山修炼，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两人如同亲姐妹一般，感谢的话也不必多说。
小青笑道：“姐姐说这么见外的话做什么，别看我现在修为胜过你一些，那只是因为你被法海那老贼秃耽搁了足足一千年。不然凭姐姐的修行资质，我从来都是赶不上的！”
一边说，一边变戏法似的不知从什么地方拎出一个不小的布袋，递给白素贞，郑重道：“这是我这些年收集到的，对姐姐的修炼应该能有些好处。”
什么东西？
白素贞打开袋子，刘明定睛一看，里面居然是各种各样的小动物？
有青蛙、有鸟、有老鼠、还有几只硕大不知名的虫子……这干啥，小动物饲养中心？
白素贞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哽咽道：“两百年道行的沼泽蛙、一百年道行的火翼鸟、四百年道行的啮齿鼠……小青，这都是能大大提升修为的宝贝，你怎么……都留给了我？”
“因为你是我姐姐呀！”
小青刚才解除法海的封印，消耗挺大，此刻灿然一笑，妩媚的风情格外动人。
“这些……都是宝贝？”
刘明看着布袋里的小动物，忽然想起一件事。
“当然。”
白素贞正色道：“我们蛇类平素就是以这些小兽为食，这种修炼有成，甚至有几百年道行的小精怪，是我们修行的大补之物，这布袋里的东西，至少可以抵我两百年苦修之功，小青这份大礼，实在太珍贵了！”
刘明忽然道：“你们跟我来！”
一青一白两条蛇精，跟刘明坐了一回出租车，虽然很诧异这位神秘的道友为何不用飞行之术，但毕竟身受人家恩情，也不好多问，稀里糊涂就被刘明带回了家里。
做什么？
小青有些迷茫，白素贞眼看着都进了卧室，不由得产生了一些天马行空的联想。
毕竟她是曾经和人类结婚生子的白蛇，这家伙不会是想……
嗯，我肯定是不行的！但若是小青能有个依靠，倒也不算坏事，只是这须得两情相悦才好，总不会是要动粗用强吧？
刘明可不知道白蛇想法这么多，只是觉得，或许白素贞会对“金老板”感兴趣。
两百年的青蛙，一百年的小鸟，四百年的老鼠，都让白素贞欣喜若狂，感动得直接掉眼泪。
那我家里这只，可是有足足上千年道行的三足碧眼金蟾！
这玩意在家里很久了，对刘明来说完全是鸡肋，根本没有半点用处。直到今天看到小青给白素贞准备的那份大礼，才想起来，蛇才是蛙类的天敌，应该很喜欢吃这东西的。
“三足碧眼金蟾！”
见到“金老板”，小青和白素贞齐齐惊呼，声音中夹杂着强烈的惊喜。
如今小青的修为更胜一筹，很快就分辨出来，失声道：“这是极为罕见的三足碧眼金蟾，看上去血统还很纯正，没有和那些乱八七糟的低级生物杂交。这一点，光看它两只眼睛碧光幽幽毫无杂色，就能够确定。从身体的颜色看……这金蟾的道行最少有上千年！姐姐，这下发达了！！”
白素贞也是满脸激动，千年道行的碧眼金蟾，那是相当恐怖的存在。真要论起来，若是在深山大泽中遇到，哪怕她和小青联手，也未必能收拾下来，对方纵然不敌，也有全身而退的本事。
尽管小青现在已经有两千年的修为，白素贞也保持着千年前的法力，但双方物种的品质可以说是有着先天的差距。白蛇和青蛇都是最普通的蛇类，在山中苦苦修行得道，哪怕后来可以到万年蛇精，可以凭借妖身修成正果，也改变不了这样的事实。
但三足碧眼金蟾，那是得天独厚的高级妖兽，一出生便与普通的物种不同，一路修行更是顺风顺水。
现在，这只足有千年修为的碧眼金蟾，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面前，青蛇和白蛇不约而同地咽了一下口水，这对她们来说，简直就是无法抵挡的诱惑。
如果能够吃掉这只金蟾，修为暴涨简直是可以预见的，小青甚至可以断言，等到消化了这只金蟾带来的好处之后，再遇到法海那老贼秃，动起手来绝不会再处于下风！
白素贞观察入微，更是从这只三足碧眼金蟾身上，感受到了一丝隐隐的龙之气息，那更是难能可贵。所有的蛇类，可以说修行的最高追求，就是能够化龙，这不是说的变化成人形的那种外形变化，而是指的本体进化成呼风唤雨的真龙。
原本这一步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这金蟾不知什么缘故，身上带有真龙的气息。虽然这点气息只是一丝一毫，但对白素贞的吸引力，完全不亚于千年道行的金蟾本身。
刘明看这两条蛇精，从见到金老板开始，兴奋得连北都找不着了，知道这东西算是投其所好，找到了它真正的归宿。
“初次见面，也没啥好招待的，请两位姐姐吃顿饭吧。”
刘明笑道：“别客气，这东西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处，看起来，你们挺喜欢？”
“喜欢！”
小青尽管经过这又一千年的修行，但性子还是比白素贞活泼些，此刻点头有如鸡啄米。
白素贞却迟疑了一下，犹豫道：“这位道友，我从这只金蟾身上，居然感受到了一点龙之气息，不知从何而来？千年道行的碧眼金蟾，对我们来说，是无与伦比的大补之物。但若是它背后还有更恐怖的存在，我们不敢贸然得罪，那会带来灭顶之灾……”
啊？
小青这才收摄激动的心情，细细观察，脸色也变得凝重了几分。
到底还是姐姐心细如发，这金蟾绝不会无缘无故带有龙的气息，这个问题不解决，乱吃东西是会出事的！
刘明哈哈一笑，点头道：“好眼力，这金蟾之前曾经是二仙山毒龙真人的坐骑，大约是和毒龙真人朝夕相处，才有的这种气息留存吧。”
第211章 千年蛇皮腰带
二仙山，毒龙洞，毒龙真人！
白素贞脸色大变，这可是她们姐妹俩打死也不敢招惹的存在！
毒龙真人要收拾她俩，那简直就是举手之劳。
还好多问了一句，不然这是要酿成大祸啊。
刘明却满不在乎地摇头道：“别在意，这东西在人间为祸，被我撞上，这才禁锢到今天。那个什么毒龙真人也曾经来我这里想要找回场子，还用他那个什么毒龙电光钻跟我装逼，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刘明随手摸出那枚在杭州被法海一招偷袭打得灵力耗尽的紫电龟甲佩，丢给白素贞，随意道：“这玩意就是用毒龙真人的法宝碎片做的，我估计他已经不敢再跟我装逼了。所以，你们放心吃就是，不会有什么麻烦的。”
啊！
小青和白素贞对视一眼，陷入深深的震惊当中。
毒龙真人曾经和这位神秘的刘明道友对阵过，甚至连名动三界的毒龙电光钻都拿了出来，却居然被打成碎片，成了人家随手炼制的小玩意？
这是什么修为！
白蛇和青蛇只是野路子，苦苦修行成千年大妖，根本不敢去想象毒龙真人那个层级，据说二仙山的那两条龙，身后站着的可是道教三清之一的元始天尊！
而这刘明道友，莫非……连元始都不放在眼里？
这已经是她俩想都不敢想象的级别。
小青明明记得，和这刘明道友并肩作战时，似乎他并没展露出什么了不起的神通啊，除了那个能让自己无限续航的符箓的确相当给力。
可现在看来，人家或许根本只是当成玩耍一样。能把毒龙真人法宝打成碎片的存在，那得是多恐怖！
既然有了这样硬的靠山，或许这东西……真的可以吃？
青白二蛇犹豫片刻，终究还是抵不过强大的诱惑，决定一人一半，把这只碧眼金蟾分而食之。
或许，凭借那丝龙的气息，两人距离化龙又近了一步，这是任何蛇妖都完全不能抵抗的光明大道。
刘明撤掉了金老板的禁锢，那碧眼金蟾知道死到临头，虽然还想挣扎一下，但毕竟这段日子被禁锢在圈圈里不能吸纳天地灵气日月精华修炼，状态处于最低谷，面对早有准备的两只蛇妖，道行本来就远远超过它，还是物种上的天敌，终于没了抵抗之力。
很快，一只足有篮球大的碧眼金蟾，就这么变成了白蛇和青蛇的口中食，刘明也总算把这没啥用的东西送了人情，省的在家里占地方。
青蛇和白蛇吃掉金蟾之后，齐齐盘膝打坐，双目微微闭起。
不过没用多久，小青就率先睁开眼睛，起身向刘明深深一躬，由衷道：“先生屡次赐予恩德，小青感激不尽……”
“小青，要知恩图报，永远也不能忘记先生的恩情！”
白素贞也跟着补充了一句，似乎意有所指？
我勒个去！
刘明听着忽然觉得有点耳熟，瞬间蛋疼。
知恩图报？
这白蛇的报恩方式，自己是知道的呀！
一言不合就以身相许，这才有了白蛇传的故事。听白素贞这个口气，好像是打算让小青学习她的报恩风格，跟自己来一段说日就日的情缘？
这可不行，除了许仙之外，其他人对日蛇还是没什么爱好的。
尽管面前这个小青倒是千娇百媚，但终究是人妖有别，报恩这种事还是算了。
小青当然听懂了白素贞的暗示，向着刘明盈盈一拜，声音中有些压抑的悲凉，“我和姐姐自青城山修炼以来，都是无依无靠的两条小蛇。一路相依为命走到今天，因为没有靠山，才让法海害了姐姐足足一千年。之后，我想尽一切办法提高修为，为的是有朝一日去找法海论理，让他释放姐姐。”
“但结果……您也看到了，就算我修炼再苦，也比不上法海随意找的一个帮手。甚至就算不考虑那个龙王太子，法海本身的修为，还是超过我一线，要谈报仇雪恨，只是痴心妄想。”
“所以，我和姐姐希望能够追随先生，不知……有没有这个福气！”
小青倒是耿直，根本没有绕圈子，找靠山的意思说得很明白。
白素贞也反应过来，还是小青这条路选得对啊。她俩哪怕修行再多几千几万年，也根本不可能和毒龙真人相提并论，在人家眼中也只是蝼蚁一样的存在。
虽然这金蟾是因为得罪了刘明仙人，被毒龙真人放弃掉的，但日后被他知道金蟾最后的下场是被她们两条小蛇分着吃掉了，一旦找起麻烦，那就是泼天的祸事！
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跟着这位神秘强大的刘明仙人，那才是抱到了大粗腿，随便指点一二，就能让两姐妹修行突飞猛进，有朝一日化为真龙，也未必没有机会。
呃，追随我？
刘明挠挠头，心想这两条加起来得有三千多岁，叫姐姐都是我占了好大便宜，现在居然有为奴为婢的意思，这可真是……
真是挺不错的嘛！
有这两条蛇精在身边，这可是两个极为强大的金牌打手。
最最起码，若是再遇到在西湖小船上那种场景，对方身手远超自己，当着自己面抢走宋馨然，也就不会一筹莫展。
你武功再高，能斗得过千年蛇妖？
不过，这两个大美女寸步不离地跟在身边，可太扎眼了。
世上最牛逼的富二代，也不会上大学还随身带着两个侍女吧？
仿佛猜到了刘明的心思，青白二蛇对视一眼，身形一晃，化作一青一白两道光芒，在空中紧紧缠绕，渐渐分不清青色和白色。
最后，刘明看着自己书桌上的一条青白相间的腰带，有些发愣。
这俩蛇妖，很是善解人意呢！
刘明伸手抓起这条蛇皮腰带，虽然式样不算新，但试了试还挺合身，尤其是有一股凉丝丝的触感，一入手就传遍全身，连精神都振奋了几分。光是这点好处，这腰带就是了不起的好东西。
“不错不错！”
随着刘明点头赞叹，腰带在桌上自行扭了扭，重新变成青白两蛇，在空中一个转身，再度凝成人形，一起向刘明躬身施礼，不知这位刘明上仙，肯不肯收。
“既然愿意跟着我，那就这样吧！”
刘明笑道：“为了方便，以后我就叫你们小白、小青，平时没事儿的时候就变成腰带好了。嗯……既然跟了我，没点见面礼可也不像话。过几天吧，带你们到处转转，类似刚才那只蛤蟆一样的东西，或许还能找到那么三两只。”
小青小白齐齐道谢，再次化作青白两色相间的腰带，蛇头刚好变成两边的腰带扣，根据刘明的腰围自动收缩成最合适的长度，紧紧贴在腰间，那种凉丝丝的触感，令刘明浑身都惬意舒服，精神清明。
只是，这个位置……
刘明想起白素贞和小青化作人形时，那娇艳的樱桃小口，再看看腰带扣下方……一不留神就想歪了。
第212章 瞬间切换地狱难度
“老大，明天有一场考试。许老太太刚刚安排的，说是找到了一些押题的知识点，给大家最后操练操练。”
这天上午，蔡小超给刘明打电话，“你不是说有考试就通知你么，明天过来考个试，顺便中午一起吃个饭？说实在的你最近不来学校了，咱班都还挺想你的呢。”
“语文考试？行吧，我明天上午过去。”
刘明刚走进海事大学的综合办公楼，笑道：“你给学子餐厅的苏哥打个招呼，明天中午咱班聚餐，让他留出场地来，我请客！”
“得嘞！”
挂掉电话，刘明坐电梯上了三楼，那是海事大学招生办公室所在的楼层。
理工既然不太成，就来海事碰碰运气也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除了有考试时回去随便赚几点经验值之外，刘明最近的生活挺悠闲，对家里美其名曰高考前的减压有助于提高成绩，但事实上并没有什么正经事儿。成天到晚也就画画祛病符，试试在心境随意的状态下能否碰运气出那么一张半张的上品符箓，那都是治病救人的好东西，可不嫌多。要么就是把腰带解下来变出两个美女，一起斗个地主什么的。
“你找谁？”
招生办的屋子挺大，但只有三两个人，距离高考还有半个月，这里很快就会忙碌起来，但现在算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家里有事的都去办事了，只留下了几个清闲的留守人员。
靠门边的是一个戴眼镜的文静妹子，抬起头推了推眼镜，有些诧异地打量着刘明。
“嗯……我是想了解一下，海事大学高考招生的一些细节问题。”
刘明冲那个大概20出头的女孩点头笑了笑，措辞很客气。
“有什么事，说说看。”
解答考生疑问，算是招生办的工作内容之一，不过通常都要到了高考之后，才会迎来大批的咨询者，现在稍嫌早了些。
戴眼镜的女孩显然是刚刚工作不久，态度很端正，还特意给刘明拖了把椅子，一本正经地准备答疑。
“我想知道，如果我高考发挥失常，但还是想报考海事大学，有没有什么非常规的渠道或者说补录的方式。”
刘明知道自己高考分数妥妥的就是450，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又不太甘心混个二本院校，最好是有什么特别渠道可以入学，哪怕当场出卷子再考一场也行啊，一丢丢经验值自己还是损失得起的。
“非常规渠道？”
眼睛女孩皱皱眉头，觉得这个问题好奇怪。
从2014年开始，辽-宁省高考的规定就是先考试，等分数出来之后，再填志愿啊！
这种情况下，填志愿之前，发挥是不是正常，早已经尘埃落定。
你没考好，那就上不了我们学校啊，这还问什么，哪有什么非常规的渠道。
“这位考生，别想太多了。还有半个月才考试呢，等分数出来了，根据海事历年的分数线，自己也就有个大概的评估，欢迎报考我们海事大学。”
又是中规中矩的官方答案，显然没有给刘明开绿灯的可能性。
当然，刘明现在随时随地都有青蛇白蛇两只大妖相助，如果想用点超自然的手段，比方说直接控制住学校高层甚至是更高层的领导，直接把自己安排入学，那也并不为难。
但那样一来，就是纯粹的暗箱操作，刘明觉得有点别扭。
最好是能采用那种光明正大的非常规录取渠道，走后门就没啥意思了。
实在不行，让小青小白想个法子，直接修改试卷吧，也比走关系强。
自己答的卷子，交卷时会被牛笔吃掉相应经验值，对卷子进行一次神秘的修改。就是这次修改，保证卷面得分剩一个及格分，其他分数转化为经验值。
那么其实可以在经验值吃完之后，再通过手段二次改动试卷，到时候不管是想考哪个学校，也都毫无压力了。
然而，还是有些令刘明尴尬的地方。人家青蛇白蛇，是追随自己修行的，把自己当成是有道高人。结果最开始给她们的任务，居然就是改卷子作弊？这逼格……简直低得没眼看。
丢人那！
“流若，今天有没有什么……咦？”
刘明和那个眼镜女孩简单聊了几句，门口却又走进来一个人，还没进屋，声音先到了。
怎么有点耳熟？
刘明抬起头，和那人打了个照面，瞬间就认出了彼此。
“是你？”
李如月惊奇地瞪大眼睛，这不是几天前自己去第七医院看望爸爸时，遇到的那个年轻警官么！
当时自己还有点奇怪，怎么这么小的年龄就当了警察，还是便衣。
现在怎么居然找到这里来了，莫非我这招生办也藏了嫌疑犯？
戴眼镜的女孩叫刘流若，一个有点绕嘴的名字，不知道父母起名字时具体是什么思路，总之熟悉的人全都自动省略了姓氏，而直接叫她流若，这倒是悦耳上口得多了。
流若实际上还没毕业，是海事大学法学院大四的一名女生，招生办的一个老师跟她有点亲戚关系，叫过来熟悉一下业务，准备等过几天招录工作开始，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来临时帮个忙，这种帮忙也算是实习资历，对应届毕业生来讲是个不错的机会。
听到招生办主任李如月的问话，流若赶紧站起身来，小声道：“这位同学来打听关于高考招录的问题，我接待了一下。”
学生？
李如月更加奇怪，到底什么身份。
刘明也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那个精神病院里李老头的女儿，苦笑道：“李老师，我是这一届的高三考生，之前你看到的……是个误会。”
“那你能不能说说，去医院是做什么？”
“我……找个人。”
李如月眉头紧锁，并不接受刘明的这个说法。
去精神病院找什么人，如果是亲戚，那没必要冒充警察。如果不是亲戚，那更是目的不纯。
她本来就不喜欢说谎的学生，何况这已经够上行骗的范畴了。
“小小年纪，不知道哪句是实话！我看你也不用打听了，我们海事大学，不欢迎你这样的学生，和你的成绩无关！”
一句话，李如月就给刘明判了死刑，看样子只要她在招生办的一天，刘明想混进海事，已经是地狱难度了。
第213章 体育特长生
刘明尴尬地落荒而逃。
实在是太巧了，自己偶然冒充一次警察，居然就被人戳穿，悲了个剧的。
得，大不了不去海事了，还是多努力努力大工那边，毕竟是985高校，比海事的211还要略胜一筹呢。
从学校出来，看看时间到了中午，就近吃点东西再说。
学校周边，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小饭馆，刘明很快就找到一家新疆大盘鸡，迈步走进去。
“同学，来点什么？”
饭店老板很自然地把刘明当成是用餐的大学生，迎上来热情地问道。
“就大盘***两碗米饭，一瓶冰红茶。”
刘明吃饭的固定套路，基本是两碗饭配一瓶水，点什么菜则是根据饭店的特色变化。
“好嘞，马上！”
这种学校小馆的快餐，效率一向很高，很快就端上来一盘热气腾腾的鸡肉，跟土豆炖在一起，只是看看就觉得食欲大振。
刘明提前感受了一下大学伙食，虽然不是食堂，但也颇具代表性。
快吃完的时候，大概是刚好赶上下课，大盘鸡饭馆开始顾客盈门，三三两两地占了各自的小桌。
“老板，一份大盘鸡盖饭！”
“老板，馕包鸡小份，一瓶雪碧。”
“我们还是老规矩，小盘鸡加三碗米饭，再来个呛土豆丝，快一点。”
男女都有，声音此起彼伏。
刘明反倒不急着吃完，饶有兴趣地观察着传说中的大学生活，看着这些师兄师姐们，虽然还不是一个学校的，但也能感受到一点亲切。
这，就是一年后自己的样子？
“哥们，这儿没人吧？”
当小饭馆渐渐被挤满，刘明这张只坐了一个人的桌子，很快就成了稀缺资源，门口闯进来几个身材挺高大的男生，过来跟刘明搭一句话，虽然是问句，但已经基本笃定刘明只是孤身一人。
刘明一点头，那几个人顿时拖了凳子坐过来，一张小桌拥挤得令人皱眉。
算啦，反正也快吃完了。
刘明无所谓地低下头，估摸着不等这些人上菜，自己都可以结账走人了，没必要在高峰时期硬要独自占桌子。
“队长，下午对大工的比赛，咱们怎么搞？”
饭还没上来，一个肌肉结实的男生，旁若无人地问道。
“正常打呗，还能怎么搞？”
就坐在刘明身边的一个男生，看上去倒是瘦一些，笑了笑，语调很淡定。
“正常打，打不过吧……”
先前那个肌肉男，苦着脸说道。
“那咋整？要不你先偷偷去把他们主力给揍一顿，让他们上不了场？”
那位队长揶揄道：“就是一场友谊训练赛而已，你搞那么紧张干啥，怎么想的？”
“我……我女朋友下午要去看比赛，我合计着咱最好能赢，那就……”
“最好再由你打入几个球，那就完美了，是不？”
队长没好气地笑骂道：“别想那么多啦，咱们纸面实力就不如大工，只要尽力就好。”
“可是再有四个月，cufa就开赛了，去年咱们就败给大工，没能打出省，今年……”
肌肉男身边有人插嘴道：“队长你觉得咱们有没有希望出线？”
cufa？
什么鬼？
刘明想了想，结合语境判断，大概是说的某种球类。
那么，如果猜得没错，应该是chinese-university-football-association，中国大学生足球联赛？
刘明摇摇头，对足球向来不感兴趣，高一高二课程稍有闲暇，他一般也是打篮球居多。
正要招呼老板结账走人，忽然心中一动，想到一个可能性。
听这几个人的说法，对这什么cufa还是很重视的，想要争取打出辽-宁省，去全国的舞台上一展身手，但实力又有所欠缺。
这或许正是自己的机会啊！
马上六月高考，九月入学，算时间应该刚好赶上这足球联赛。如果自己表现出高人一等的足球能力，是不是就可以以足球特招生的身份，大大降低录取分数线？
这不就是自己期待的光明正大的非常规录取渠道么？
哈哈，走起！
刘明一拍脑门，顿时有点小激动，连忙问道：
“几位师兄，下午的比赛是什么时间，在哪儿？我去给你们加油助威！”
“嗯？”
那肌肉男笑道：“就在学校足球场啊，还能在哪儿！你哪个学院的，上自习上迷糊了吧？”
虽然是调侃的话，但语气却很温和。吃个饭都能给球队拉粉丝，得算是好兆头。
刘明吃完饭，很容易就找到了海事大学的大体育场，标准的跑道和足球场地，不少学生在里面活动，随便一打听，得知下午2点整，这里要进行海事vs大工的足球友谊对抗赛，也是为了几个月后的cufa练兵。
做个体育特招生倒也不错，这就没人再去介意自己考试成绩是450，还是350了，总之为了参加各种各样的比赛，各个大学都会为一些特长生开绿灯，在赛场上帮助学校争取荣誉。
所以在全国大赛上战到最后的队伍，不管是足球、篮球、田径还是其他一些项目，实力已经颇为强悍，甚至可以比拟职业青年队的水准。
刘明选这个渠道入学，既不耽误自己在大学里继续混牛笔经验值，又能够名正言顺，是很令人满意的方式。
那么现在就只剩下一个问题——如何快速提高足球能力。
刘明目前的足球水平，基本停留在知道足球是圆的，知道上场的需要11个人，知道界外球、角球的基本规则，连越位都有点稀里糊涂的……
争取特招名额，代表校队参赛？
哪怕他现在身体素质相当不错，那也是远远不够。就好比在西湖小船上的那一战，尽管力量速度都不虚，但还是没法和经过特种兵精锐训练的邱天云对敌，技巧方面相差太远，很难弥补。
“小白小青！”
瞅了个没人的地方，刘明召唤出两女，一左一右依偎着走进体育场看台，前排位置坐下。
第214章 今天的足球场，就是战场！
“我想加入足球队，但水平不行，你俩能不能帮我想点办法？”
刘明指着场上踢球的几个大学生，开门见山地说道。
在青白二蛇的眼中，自己乃是得道仙人，这印象并不是轻易能够扭转的。之前不管是祛病符，还是三足碧眼金蟾，都已经完全征服了小白和小青。
现在就算表现得弱势一点，估计她俩自己就会脑补出合适的理由，根本不用刘明这边费脑筋。
果然，小青和小白对视一眼，姐妹俩心灵相通，想到了同样一种可能性。
传说中某些修为通天彻地的大能，在达到某重境界的关口时，神通法力都已经足够破关，但就是心境上还需要锤打磨练。这时候，据说这些大能就会暂时放下修行，甚至将浑身法力自我封印，转而游戏人间，在红尘中体会凡俗的生活，来让自己的心境更加贴合道法自然的真意，往往就能够豁然开朗，一举突破桎梏，修为再度突飞猛进。
现在，刘明仙人分明道法通玄，却要参与这些凡人的玩意，而且似乎不打算动用本身法力，多半就是这种情况了。
尤其是小青，亲眼见过刘明被法海一招偷袭就打落遁光，但事后看来却根本毫发无损，而且画的那种神奇符箓，简直就是逆天级别的存在，这些都完全符合某大能自我封印法力，混迹人间的特点。
“敢问上仙，是说的下面那种……蹴鞠之术么？”
白素贞，也就是小白轻启朱唇，对这种一堆人追着一个球的运动，似曾相识。
“别用这称呼了，怪别扭的。”
刘明纠正道：“你俩以后就叫我……明哥就好了。”
既然小青小白是自愿追随，刘明倒也不能自贬身价，只好托个大，把这两条加起来足有三四千年道行的蛇精强行认作妹子。
“明哥，这个不难。”
小青很快就从善如流，随意看了看踢球的人们，轻松笑道：“我看这东西无非两点，一个是能抢到对方的球，一个是自己的球别让对方抢了去。”
唔，好像还要射门，射门才算得分吧？
刘明想纠正，不过转念一想，小青的这个看法倒也很精髓。只要你的球不丢，对方的球又可以随便抢过来，那已经是立于不败之地，射门只是一个形式罢了。
毕竟是千年蛇妖，很快就给刘明提供了堪称完美的解决方案，凭借她们的道行，要搞定一个小小足球比赛，那真是牛刀小试，易如反掌。
不多一会儿，刘明就看到了刚才在饭馆里偶遇的几个人，那个队长打头，身后跟了十几人，从体育场的门口鱼贯而入，穿着整齐的运动服，显得很有威势。
下午1点30分，足球场开始清场，为即将开始的比赛做准备。
很快，大工足球队也全队到场，穿着火红的球服，和海事大学的海蓝色对比鲜明。
“加油！”
刘明现在胸有成竹，完全是以俯瞰的姿态看这两支队伍，大声吼了一句，先混个存在感再说。
事实上，别说是大学生的队伍了，有青白二蛇的帮助，就算是面对世界超一流的球星，又有何妨？
“擦，这小子倒是来得很早嘛。”
孙赫循声望去，很快认出刘明，跟身边的队长魏麟说道：“我带小茜去找个座位。”
靠近了，孙赫有点发呆。
我勒个去，这哥们……很牛逼啊！！
刚才吃饭的时候还很低调，这才多大一会儿功夫，身边就多了两个堪称校花级的美女？
孙赫今年上大三，海事大学轮机学院的学生，也是学校足球队的主力前锋。
在海事大学这样一个男女比例大概3:1的荒芜之地，能找到叶茜这样一个七八分的小美女做女朋友，在哥们弟兄面前那都是抬起头走路的，时不时还要小虐一下单身狗，秀个恩爱什么的。
可这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中午偶遇的这家伙，身边的两个全是女神啊，一个端庄典雅，一个小家碧玉，风格并不相同但无疑都是一等一的容貌。
现在刘明坐在中间，虽然没有左拥右抱，但距离之近，明显也超过了平常男女同学间的界限，亲昵的意味一览无余。
就凭这俩美女，放在海事大学里，都足以争竞校花水准。哪个男生能获得其中一位的青睐，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居然有人可以一次带两个？
兄弟玩得6！
叶茜也知道自己没法和这两个女孩相比，赶紧拉了男朋友坐下，稍稍有些紧张。
但所谓天生丽质难自弃，随着看台上的人越来越多，小青和小白的清丽娇美，迅速吸引了大批荷尔蒙过剩的男青年，同时也帮刘明稳稳地拉了一波仇恨。
这哥们哪个学院的！
多拿多占遭雷劈啊，本来我们学校资源就不富裕，你丫的还要双开？
老子忍你很久了……
大家都在打听这两个女孩的一切信息，似乎没在校园里见过，难道是外校过来找男朋友的？
可男朋友这东西，总不会是公用的吧？
一个找男朋友，另一个陪闺蜜？还是不太对劲的组合啊，总之这小子有点邪门。
即将进行比赛的两支足球队，主力加替补，一共接近三十人，都是精力旺盛的小伙子，没女朋友的最少占了半数。球员们也同样不能免俗，或者大大方方地直视，或者躲躲闪闪地偷瞧，总之看着刘明身边的这两个祸国殃民的女神，各种垂涎三尺。
而中间那个长相普通的家伙，则怎么看怎么碍眼，恨不得赶紧让他滚蛋，把自己代入进去。
不会的，不可能都是这家伙女朋友的！
大家基本得到了同样的结论，这样的女神，能入手一个都是奢求，谁能这么光明正大地左拥右抱？
所以，我们还有机会的！
马上就是一次绝好的表现机会，既然过来看球，想必多少也是对足球感点兴趣。只要待会儿在赛场上大杀四方，说不定就能获得女神的注目，甚至可以再进一步发展友谊、有意、游弋、优衣……这是层层递进的发展思路！
来吧妹子，优衣库海景双人试衣间我已经预订好了，我们……一起去试个衣服？
本来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场友谊对抗赛，却因为青白两条蛇妖的魅惑倾城，还没开战就已经火花四射。
雄性为了雌性而战斗，这是动物界通行的准则。人类进化到今天，归根到底也没法脱离这条自然法则。
第215章 花式足球，秀翻全场
这场比赛从一开球，就已经不像是最普通的友谊交流赛，完全就是最后争取冠亚军，或者是久有宿怨的复仇之战！
双方球员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嗷嗷叫着拼杀酣战，根本不去顾惜体力，甭管脚下有球没球，跑动都是相当积极，光从这一点上看，连某些素养不高的职业球员都未必可以做到。
刘明看了几眼就放心了，知道自己今天上场的机会，很容易争取。
不过是大学生足球队而已，这么个跑法，不用下半场，就得全变成软脚虾。
事实倒是比刘明预测的，稍稍晚来那么一会儿。
直到上半场结束，足足45分钟时间，全场仍然保持着旺盛的战斗力，没有人愿意在心仪的女神面前表现出颓势，双方争夺的已经不再是比赛的胜负，而是力图把自己最完美的竞技状态，毫无保留地向看台上那两个美女展现出来。
仿佛为了配合这场不同寻常的战斗，老天也帮了个小忙，让比分始终停留在0比0，尽管两边都厮杀得刺刀见红，但都没能得到最终破门的机会。
中场休息10分钟，刘明知道现在别说是10分钟，给1个小时他们都恢复不过来，反而会因为一下子歇了下来，由荷尔蒙催化的肾上腺素过劲之后，下半场堪忧。
于是，刘明乐呵呵地下了看台，就在球场边上随意找了个足球，开始旁若无人地秀球技。
他哪有什么球技，不过是凭借着小青和小白的法力操控，才能完成一系列花式的表演。
场上比赛进入下半场之后，简直和刚才那45分钟判若两人，尽管双方教练都换掉了几个体力消耗最剧烈的球员，让替补上场保持一定冲击力，但换人名额终究是有限的，三两个人轮换，也改变不了场上萎靡的局势。
跑不动了！
这不是偷懒，是真真正正的跑不动了。如果还有一分潜力，他们也会不遗余力地在女神面前表现出来。然而上半场几十分钟，为了争取率先破门的机会，双方都是打光了最后一发子弹，现在的状态堪比梦游，虽然心有余，但的确是力不足了。
渐渐地，刘明炫目华丽的表演，吸引了越来越多的目光关注。
刘明仿佛只是在很随意地玩着皮球，和球场周围一边看球一边脚下捣鼓几下的观众并没有什么两样。但他玩得……太秀了！
双**替颠球，眼睛却看都没看脚下，时不时还要把花式足球中那些难度极高的技巧随意展现，虽然看上去有点似是而非，但动作的流畅轻松，相比场上萎靡不振的表现，显然是更具备关注度。
“卧槽，你们看那小子！”
“这……都玩了多长时间了，从没掉过球，不带失手的？”
“球感也太好了啊！是不是哪个职业球员啊？”
“我勒个去！这足球怎么就跟粘在他脚上似的，怎么做动作都能回得来，自带磁铁感应系统吧！”
“花式足球，这绝对是花式足球！其实吧，这种纯粹个人表演性质的玩法，未必能适合上场比赛，只能用于观赏……”
看台上说什么的都有，但共同的一点是，大家都不怎么看球了，刘明才是目光焦点。
没办法，现在场上的比赛实在太糟糕了，一个个呼哧呼哧气喘如牛，就算明知看台上有女神，也无力再去表现。
“好！好！”
“这个动作酷！”
“66666！”
然而看台上好些人都站了起来，两眼放光，拼命叫好。
最开始，场上的球员们还觉得有点羞愧。尤其是海事大学一方的，毕竟是自家主场，更多观众毫无疑问是本校的学生。现在他们的表现，连自己都无法满意，却还能得到观众球迷们不遗余力地支持，实在是很难得。
于是，孙赫就想着过去致意一下，表示感谢。
已经足足六七分钟没有有效跑动的孙赫，鼓起一点力气，跑到近一点的位置，却听到……
“太秀了，我擦我也想去练足球了，好华丽！”
“漂亮！还可以这么玩？这小子浑身上下，还有哪个部位不能用来玩球的？小腿肚子都能玩出球感来，这尼玛我是真服了！”
“世界级的表演啊！没想到在学校体育场里，还能看到这种级别的足球秀，今天真是大饱眼福！”
“是咱们学校校队的人么？还是大工的？”
“别闹了！咱们学校要是有这种人才，随随便便一上场，早就虐翻对面了，还用踢成这副爷爷不亲奶奶不爱的样子？”
孙赫呆住了，这才注意到在球场外圈，花式玩球的刘明。
一系列高难度的控球技巧，让孙赫都有点眼花缭乱。别说是现在体力消耗过度，就算是完美状态，自己也肯定玩不出来。别说是自己了，就算是把整个辽-宁赛区cufa所有的球员绑在一起，也找不到能这么玩球的人。
竞技体育，和表演性质的花式足球，追求的方向并不一样，这样比较本身就不太公平。
“加油加油！”
孙赫很快就听到了自己女朋友叶茜的叫声，小女生早就站起身来，挥舞着白生生的小手，满脸都是兴奋膜拜的光彩。他和叶茜谈恋爱半年时间，都没见过这种发自内心的愉悦和激动。
而很多时候，女人对男人的感情，恰恰是从崇拜开始的！
孙赫心中猛地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忽然收紧，连呼吸都觉得氧气不够。
随着刘明的表演不断，闻讯赶来的学生越来越多。距离这个球场不远，就是海事大学的学汇楼和图书馆，被一个电话、一条短信、一段微信朋友圈视频吸引过来的学生，如过江之鲫。
但是，令场上比赛的22个人，还有台下若干替补球员伤心欲绝的是，所有的这些人气，所有的这些喝彩叫好声，和他们无关。
他们明明是占据了体育场内偌大的草坪空间，却像是几十个小丑一样，得不到任何关注度。
这种比赛，还踢个屁！u
第216章 或许，这是能改变足坛的人！
火候差不多了？
刘明一边玩着球，一边看了看现在的看台。虽然暂时还达不到座无虚席，但按照门口疯狂涌入新观众的速度，再有十来分钟，这里就能像是举办顶级赛事一样，坐得满满当当。
不玩了！
刘明嘿嘿一笑，脚下足球玩了一个极其干脆漂亮的动作，将足球用脚后跟一磕，居然都可以磕出明显的小弧度，绕过头顶，不偏不倚落在手中。
“哎！怎么不玩了？？”
“别啊，老子刚来啊，课都逃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大神，再来一段呗？你是咱们学校的吗，哪个专业的……”
“卧槽，刚才那个收尾动作，录下来了没？”
“录了！已转发朋友圈，一大-波点赞正在靠近！”
刘明向围观者笑了笑，“只是随便玩玩，大家还是好好看比赛吧。”
比赛？什么比赛？
很多人这才扭过头看足球场上。
哦，好像是有比赛来着，海事和理工的对抗赛。
这……踢的什么玩意？足球的精髓什么时候在于静止了？卧槽，瞎了老子的氪金狗眼，还好哥已经录下来刚才大神玩球的视频，这波不亏。
“哎，可惜来晚了啊，就看到个结尾，不过那个动作太炫了，怎么做到的？”
“应该是用旋转制造的弧线吧，不然还能怎样。”
“可是，就那么点距离，那么强烈的弧线？这又不是乒乓球啊！别说还是用脚后跟磕出来的呢，这简直……神乎其技！”
刘明可不知那么多，他心念一动，便由小青凭借一道法力，把球送回手里，这个动作也成了他这一系列花式表演的收尾，亮爆全场。
场上比赛的球员，更加跑不动了。
这回，不完全是因为体力原因。应该说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大家的体力有所恢复，不敢说保持和上半场一样的战力，起码体面地打完这场比赛还是可以做到的。
但现在……还打个毛线啊！
黑压压来了这么多观众，就算是cufa辽-宁赛区总决赛，都未必能有这个上座率。然而，几乎没人看场内的比赛，全被那个该死的花式杂耍给吸引了去。
这就好比盛装打扮，准备赴约的女孩，刚出门却发现男朋友和家门口卖红薯的乡下姑娘打得火热，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帮人都不懂球啊！花式足球有什么鸟用，就是个人表演性质的，根本就不是竞技体育，自娱自乐还差不多。
知名球星，哪个是玩花式足球起家的？
可是这番话，他们能说服自己，没法说服全场观众啊！
尽管人家都不玩了，身边还是密密麻麻围了好些人，最为稀缺的妹子资源也一抓一大把。
反观足球场上，他们正正经经的比赛，没人关注。
这是何等可悲！
“这尼玛！都是些球盲！”
孙赫恨恨地吐了口唾沫，郁闷道：“怎么让这些人认识到，花式足球并没有什么卵用啊？”
“那只有一个办法。”
队长刘卓目光闪烁，咬牙道：“就是把他拉到场上来比赛！”
对哦！
孙赫眼前一亮，所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花式足球和竞技足球不能比较，但如果这家伙到了球场上，面对凶狠逼抢的压力、承担全场跑动的体力消耗，还能这么潇洒自如，嗨翻全场？
到时候原形毕露，又可以把现在这么多观众的注意力重新吸引到绿茵场上，真是一举两得的好主意。
“这小子能答应么？”
孙赫只是担心这一点，人家又不是双方球队中的一员，甚至都还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学校的，这能行？
魏麟皱眉道：“可以试试，我先去问问对方大工的意见，别到时候挑咱们的理。”
这一步很顺畅，憋屈的可不止是海事一方，大工足球队在场上的十一个人，也早就已经倍受屈辱。
甚至有阴谋论的想法，这个球场外玩花式足球的家伙，是不是你们学校故意请来的表演高手，来扫我们面子的？
于是，双方一拍即合。大工足球队队长周洋甚至很兴奋，表示等那小子上来，必须好好虐爆，来发泄一下刚才被无视的怒火。
来找刘明的，是海事大学校足球队的教练兼领队刘卓，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年轻时也曾经打过甲a的比赛，现在退役了，执教校足球队已有数年。
他来找刘明，可不光是为了球员们的撺掇，而是早有此意！
刚才那十几分钟的表演，他当然注意到了，而且看得无比专注。
这场充满了表演性质的花式玩球，给刘卓带来的印象只有两个字——震撼！
毫无疑问，刘卓是见过场面的，眼界不是这些刚上大学的小球员可比。
当年打职业的时候，虽然并非球队主力，但好歹也跟着球队南征北战，连国外的许多球星，也是有过切磋交流的。
虽然花式足球看不出更多的竞技能力，但有一点是可以一览无余的。
球感。
虽然不知道这个小家伙的名字，但他对于足球的控制，简直到了一个妙到毫巅的地步。有许多动作，刘卓已经完全不能理解，根本就不讲道理地让足球围绕着他小小的身躯翩翩起舞，像是自带动力装置的遥控玩具一样，想到哪儿就到哪儿。
可这只足球……就特么是他们球队的训练用球，能有个锤子问题！
这种就像是把足球当成身体一部分的球感，刘卓生平所未见。哪怕同样是花式足球吧，他倒也见过一些，但能做到这么挥洒自如轻松写意的，同样是绝无仅有。
所以，刘卓其实比他手下的那些球员更着急，着急看看这小家伙如果真的上了比赛场，他那种无与伦比的球感，能有怎样的表现。
如果……只是说如果！如果他身体素质勉强跟得上，都不用太好，稍稍加以训练，这就是绿茵场上的一把可怕的尖刀。凭借这种超强的球感，做任何高难度动作那都是信手拈来，假设可以适应高强度比赛节奏的话……
第217章 这真的是足球？
“这位同学，你好。”
刘卓走到刘明跟前，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唔，你是……”
刘明心知肚明，却故作不解。
“我是海事大学校足球队的教练，我叫刘卓。这位同学怎么称呼？是我们学校的在读生么？”
“不是。”
刘明摇头道：“我还上高三，没高考呢。”
噫……
围观的吃瓜群众，顿时发出一片惊叹的嘘声。
“怎么样，我就说不是我们学校的吧！不然早就入选校队了！你记得，三食堂的鸡腿，连续一周，老老实实给我放碗里！”
“卧槽！你得意个屁的！你看刘教练的意思，明显是要拉人，或许过不了三两个月，他就是海事的了！”
“那也改变不了你输我一星期鸡腿的事实。”
“尼玛……”
刘卓果然有这个意思，球感好成这样的少年，简直是国宝级的。只要其他方面没有恐怖的缺陷，那这个人才就完全值得培养。
至于具体表现如何，光靠十几分钟的花式足球玩法，是看不出来的。
竞技足球，归根到底还是要着落在绿茵场上。
刘卓指了指绿色的草坪，笑道：“有没有兴趣，去场上展示一下你刚才的球技？”
“没兴趣。”
刘明摇头道：“他们都不会玩球，有啥意思的？”
呃！
刘卓被噎了一下，也不生气，“他们的玩法和你不一样，或许你也未必能适应他们的节奏呢，不试试怎么知道？如果真的不够玩，我保证你接下来会遇到越来越好玩的对手，怎么样？”
“那……行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刘明很快就替换海事大学中的一人出场，连裤子都没换，只是象征性地套上了代表海事蓝的那件球衣。
号码：十三。
刘明一上场，双方的球员，眼睛全都红了。
这尼玛是仇人啊！
就是这个人，刚才在场下玩什么花式足球，别说女生的注意力了，连男生都没给我们剩下啊！
太欺负人了！
理工那边就不用提了，就连海事这边的队友，也都是一脸嫌弃，刚才那波仇恨拉得实在太稳，忽然成了队友，大家都有一种打网游打到一半，boss忽然叛变，跟自己并肩作战的那种感觉，怎么看怎么别扭。
开球！
刘明很快就得到一脚传球，与此同时，对方的球员凶狠地逼过来，顿时感受到强大的防守压力。
卧槽，吓我啊？
就算之前打篮球的时候，刘明也没进过校队，只是自己随意玩玩。海事和理工足球队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年龄比刘明大两三岁，长期比赛竞技更是养成了一种杀气，这是平时几个好基友之间打打球所完全感受不到的气氛。
每个层次的比赛，都有相应层次的压力，如果适应不了，那就说明你段位不够。
把一个青铜五的玩家拉去钻石局，他百分百会连北都找不到在哪。
这也是许多cba风生水起的球员，去了nba万年板凳的原因，适应不了高强度的比赛竞技节奏，谁敢用你上场坑人？
刘明看了对方肌肉爆炸的模样，二话不说拔脚就跑。
是的，什么带球突破，什么虚晃传球，刘明表示不太熟，但不管怎么说，跑步总是会的吧？
他不是掉头跑，而是绕开面前那个防守球员，向开阔地方跑就是了。
经过龙血龟鳖丸的改造，刘明的身体素质极好，跑起来是完全不虚的。
但最令人目瞪口呆的是……这球……怎么玩的？
刘明一边跑，足球一边跟着他，只是随意触碰几下，那球就跟被拴了根线似的，寸步不离地跟在刘明脚步前后。
“卧槽！这个带球！这个突破……66666啊！”
“怎么看上去那么不真实啊，怎么做到的？感觉他出脚的方式没什么奇怪的啊，那球的轨迹怎么这么飘忽？”
“你管他呢，你能做到你也入校队了，好好看着就是！”
没有道理，事实就是道理。
刘明轻而易举地就摆脱了防守队员，凭借的仅仅是更快一步的移动速度罢了。
至于球的事，有小青和小白帮自己操心，刘明现在可真是传说中的眼中无球，心中也无球的至高境界。
对别人来说这是足球场，对他来说这是一个躲避游戏，只要绕开对方防守的球员，那就可以了。
“再上个人！包夹他！”
理工足球队有点毛，完全看不懂这个过人是怎么发生的。
但总不能就让这个人大摇大摆入禁区，很快就有一个防守能力更强的人迎上去，如临大敌地摆开了架势。
三秒之后……
“卧槽，拦不住！这小子的球怎么抢不到，自己会拐弯么？？我好像太累，眼花了！”
从中场到后场，短短十几秒钟的时间，刘明在对方球门左翼，成功吸引了超过三名球员的防守，护球依然严严实实。
一共八只脚，跟蜘蛛似的一顿乱飞，然而自始至终，能碰到球的，只有刘明一个。
其他人最多只能踢到刘明的腿，然后发现，这尼玛完全就是踢到了铁板啊，整个脚前尖都隐隐作痛，对方却浑若无事的样子。
刘明当然可以直接闯入禁区，不管对方是两三个人，还是五六个人，只要小青和小白在看台上作法不停，哪怕22个人全过来，也抢不走他脚下的球。
但……那终究还是太夸张了。
一言不合就1v22，这已经不是足球了，这完全是魔法的范畴。
刘明觉得，两三个人的防守，已经足够体现自己价值，没必要搞得太恐怖。
走你！
刘明轻轻挑起脚下的足球，一记凌空越顶，横跨数十米的距离，不偏不倚刚好落在己方球员孙赫的脚下。
孙赫这会儿……其实正在看球，用他踢球近20年的球商，拼命琢磨着刘明是用什么了不起的技巧，在三个人抢球的局面下，还能护住脚下皮球的。
猝不及防一发冷箭，等孙赫反应过来，球已经在脚下了。
然后，面前不足十五米，就是对方的球门，除了一个同样有点发蒙的守门员之外，一马平川！
这局面，傻子都知道怎么做啊！
孙赫的动作仿佛是条件反射一般，吐气开声一脚怒射。
这……就进了？
皮球将白色的球网轰出一片涟漪，孙赫再次陷入了发呆的节奏中。
上半场45分钟，下半场20多分钟，加起来一个多小时的厮杀奋战，都没能取得任何战果，现在自己只是在场上切换成了看球模式，还没看出所以然来呢，忽然脚下多了个球，随便一伸脚……
然后自己就得分了？
孙赫脸上泛起不知是哭是笑的尴尬表情，不断地追问自己：快告诉我，这是足球么？这真的是足球？！
第218章 刘明的选择
我不进球，我只是足球的搬运工。
刘明知道保持低调，也并不会每次都让自己独立面对三个人以上，还能牢牢护住球，那样的话，恐怕特招资格没混上，先被送到研究所里切片解剖，是否外星人入侵地球，打算先从足球入手，策反全世界的球迷。
一个人在禁区左翼或者右翼，吸引那么两三人防守，然后趁对方后防空虚再把球传出去，至于是谁得分，他并不关心。
即便如此，短短20分钟的剩余时间，也让比分最终变成了15比1，大工其实还是进了一个球的，刘明反正在前线，才懒得来回跑动耽误工夫。
但这已经是海事和理工交锋，有史以来赢得最大一次比分了。
海事大学的教练刘卓，理工大学的教练韩晨，赛后几乎是同时冲到场上，表达了想要招收刘明入队的意愿。
“来我们理工吧，专业随便挑，成绩无所谓！”
韩晨自诩理工的牌子还是比海事响亮一些，尽管这是在海事主场，这场比赛也是跟自己踢的对手，但并不影响他伸出橄榄枝，已经有点不惜代价的意思。
“海事可以给你奖学金，毕业后留校任职！”
刘卓也是拼了，甚至这个承诺都有点超越他的权限，不过好歹在校队效力这么多年，加上一点特殊的理由，他还是有这个底气的。
“除了担任校队队员之外，其他一切自由，我可以帮你争取不用上课，甚至不用参加考试，就能够顺利毕业！”
韩晨知道这些体育特长生最头疼的是什么东西，赶紧先一步抛出底牌。
然而刘明却顿时有点不爽。
他可没有一个真正体育特长生的自觉，从来都觉得这帮家伙平时优哉游哉晃荡，就能够回避考试，凌驾于其他人之上，实在没道理。
更何况，不考试可是万万不行的，不考试还上什么大学？
正要说话，忽然身后有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
“年薪两百万，先签一年合同。如果一年后表现出色，续签年薪五百万起步！”
突如其来的天文数字，把许多人都吓了一跳。
百万？
这……这是很多职业球员都难以达到的数字啊！
国内身价最高的几个足球运动员，身价也就是堪堪上千万。
现在只是在海事大学的体育场内，一场业余大学生的交流赛，而且这个叫刘明的高中都没毕业，只在场上表现了20分钟而已。
谁这么拼，不讲道理直接用钱就砸过来了？
“老胡？”
刘卓一打眼，很快认出来人，惊奇道：“你怎么在这里？到大-连来，也不给我打个招呼，瞧不起兄弟啊？”
“哈，没有没有。”
胡文华笑呵呵地上去跟刘卓握了个手，笑道：“只是过来有点小事，时间太紧，就没打扰你。谁知道，你这儿藏着宝贝啊！我刚在朋友圈里看到有人转发视频，急匆匆打车过来，还是没看到比赛，只好直接下手抢人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是他？这回没戏了……
大工的球队教练韩晨苦笑一声，虽然知道这个叫刘明的，早晚不是池中之物，区区一个校足球队哪能容纳得了。可也没想到，居然刚刚崭露头角，就进入到了职业圈的视野。
胡文华是国内颇有名气的飞天足球俱乐部的主教练，之前跟刘卓也做过几年队友，韩晨却和他没什么交情。
“算啦，老刘，咱们都空欢喜一场，还是好好准备咱们的cufa吧。”
刘卓沉默了一会儿，却居然摇头道：“我还是想试试。”
“还试什么啊！”
韩晨冷笑道：“你和我加起来，也开不起百万年薪。老胡代表的是飞天俱乐部，一出手就是两百万，而且刘明还只是不到20岁的高中生而已，未来发展不可限量。踢球不就是为了钱么，咱们没戏的，别挣扎啦，其实按照刚才他的水平，在大学联赛混也是埋没人才，咱们还是别耽误人家孩子了。”
刘卓依然是不为所动，索性谁也不看，只是盯住刘明，郑重道：“专业任选，文化课成绩都好说。其他的，我只能尽量帮你争取。海事大学足球队欢迎你加入。”
似乎他冷静下来，条件反而不如刚才那么优厚，更没法和另一边两百万的天价年薪相比。
韩晨不屑地笑了笑，似乎是在讥讽刘卓的不识时务。
胡文华表情也有点难看，心想这个老刘，退役这么多年，脾气还是那么古怪。
我这边都开出这样的价格，可以说对于一个还没正式进入职业圈的少年来说，是史无前例的高价。关键是刚才朋友圈那段不到1分钟的视频，实在是太震撼人心了，可以说中国国内，就缺少这样能控住球，在乱军之中进退自如的勇将。
你一个大学校队的教练，跟我别什么苗头，这不是自取其辱么！
还抱着你那些为了兴趣踢球，不要计较收入的思想？
可是在中国社会，没钱你是寸步难行啊，金钱的诱惑又有谁能够抵挡？
韩晨已经放弃，剩下刘卓和胡文华两个人，等待刘明给出一个最终的答案。
然而这一刻，没人知道刘明的真实想法。
他第一个排除的，恰恰是一出手就两百万砸过来的胡文华，那个什么飞天俱乐部。
原因自然非常简单，一句话，飞天俱乐部有考试么？
上大学是必须的，至于做职业球员，刘明想都没想过，根本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至于两百万……
只要刘明愿意，一颗龙血龟鳖丸，卖个两百亿轻轻松松。
健康，对于真正站在世界财富顶峰的那些人来说，愿意为其倾尽所有，付出任何代价。
所以刘明虽然现在也谈不上有多少钱，但已经提前达到了钱就是一个数字的思想境界。
那么剩下两家，海事和理工。
其实原本刘明还是有点倾向理工的，一方面理工大学的确牌子更响亮一些，另一方面他刚刚在海事大学的招生办和那个招生办的女领导有些龃龉，也并不愿意再和她有什么接触和交集。
然而，刚才韩晨的一句话却让刘明很不认同。
踢球只是为了钱？
难怪中国足球混成今天这副模样！
刘明暗暗摇头，淡淡地对他最终选定的刘卓说道：“刘教练是吧？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具体谈谈么？”u
第219章 这次的经验，不给了
什么？
胡文华不可置信地失声惊呼道：“你……你拒绝我们飞天俱乐部的邀请？”
“是啊，有什么问题？”
刘明很平静地反问道。
“你、刚才没听清楚？我是两百万一年的合约，而且只是第一年，后面还可以翻倍式增长！”
胡文华觉得是不是哪里出了沟通的问题。
“听清楚了，可我想上大学。”
刘明懒得跟他废话，直接转向刘卓道：“刘教练，你不是打算就在这儿聊吧？”
“跟我来！”
突然被大馅饼从天而降砸在脑袋上的刘卓，这才如梦方醒，一把攥住刘明的手，比初恋的男生抓女朋友还紧，急匆匆挤出人群，直奔海事大学综合楼的方向。
呵，看来大学的问题，算是彻底解决了。
刘明对足球兴趣不大，何况这种依靠青白法术的搞法，更是足以杀死任何比赛，使其变得索然无味。
不过，这块敲门砖，应该足以解决自己的入学问题。
海事么？
倒也不错的。
只是专业方面，自己该选个啥？
要不，计算机吧？曾经刘明对黑客技术挺感兴趣的，还特意买了本介绍黑客的书回来研究了一番。
然后发现……要成为一个真正的黑客，需要的各种门类知识实在是太复杂了，那些推荐的书目，光是看一看都觉得头皮发麻。
现在，有了龙龟的存在，理解掌握任何书籍上的知识，都是信手拈来。应该刘明现在成为一名技术过关的黑客，已经不存在任何障碍。至于能否成长为名动一方的超级黑客，那还是得看看天赋之类的。
刘明想起自己曾经的梦想，略有些心动。
没想到，刘卓在招生办似乎人头很熟的样子，那个上午和刘明有不对付的李如月不在，居然也不耽误刘明办好了简单的手续，按照体育特长生的身份，填了几个表格。
“欢迎加入海事大学校队！”
刘卓到现在还跟做梦似的，实在无法想象居然会真的有人愿意无视高薪的诱惑，坚持读大学。
多好的学生啊！
“李主任不在，不过估计问题不大，计算机学院在我们队里也有两三个人，回头你们可以好好亲近亲近。对了，刘明同学你啥时候可以跟着队伍训练，要不明天就……”
“等开学以后吧！”
刘明赶紧阻止，这刘教练还是个急性子，我可没工夫成天混足球场。
搞定入学的事儿，也就差不多了。了不起之后球队打关键比赛的时候，帮着赢一下，也算是对得起这份情谊了。
距离高考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刘明提前把学校和专业都定了下来。
当然，现在信息如此爆炸，这事儿是瞒不了人的。
当天晚上，得到消息的刘善友和陈月华，以一桌好菜来表达了他们的欣喜之情。
原本觉得儿子也就是二本左右的成绩啊，最近一考一个及格，虽然够稳，但还是让人心中没底。
现在好了，居然混了个足球特招生，给力！
学校那边更是引起轰动，第二天刘明一到班里，气氛顿时从热闹转为安静。
包括老师在内，所有人都行注目礼。
放弃两百万的年收入，被海事大学以特招生的身份提前录取！
“老大！你踢球那么牛逼，之前难道都是在装逼？”
关系最近的蔡超，率先打破了宁静。
他是最想不通这事儿的，明明刘明之前跟大家踢过球啊，别是价值00万的天才少年了，就算给班级足球队打个替补，都还嫌有不够呢。
这到底是变的什么戏法？
网上流传的视频，大多数人也都看了，那神奇的控球，那飘忽的走位，让这些同窗三年的同学都目瞪口呆，简直是判若两人。
“淡定，成绩不好，混个大学而已。”
刘明看语文老师许燕已经进门，笑道：“先考试，大家先考试。”
我擦！
全班都有晕，好的已经提前录取海事了呢？
就算最后的高考还是要走个过场，但这随堂考试，你要不要这么严肃认真啊！
连一向严苛的许燕老太太都有不适应，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惊讶的笑容，随即重新板起脸，训斥道：
“看看刘明同学！已经确定了毕业去向，还是这么认真对待每一场考试，你们这些还前途未卜的，有什么理由不把握好最后冲刺的这十几天？”
“刘明，你好好看这张卷子，有不少知识都是你上次考试犯过的错误，这回可得仔细。”
刘明就有感动，自己已经连续几个月只拿及格分，加上现在连学校的去向都定了，可许燕老师别看平时不苟言笑严厉苛刻，但对任何一个学生，都从来不会放弃。
这张卷子本来就是根据本班的情况，查缺补漏知识为目的的，针对性极强的一套题目。
没想到许老师还记得我上次模拟考试时的那些错题，并且特意列在这卷子当中。
那些错误具体是什么，刘明自己都不知道，总之都是牛笔吃掉经验值之后，通过神秘的手段更改的卷面。
既然不知道，那么很有可能，这次还是要继续犯错的。
这样的话，苦心孤诣的许老师，会不会很失望？
刘明忽然有些不忍心，看着讲台上已经有五十多岁的许燕老师，大家平时叫她许老太太，都挺怕她的，但现在才发现，许老太太越看越可爱，完全不舍得让她失望。
或许这一届，已经是许燕带的最后一届毕业生了吧，后年退休，按照学校的一贯风格，就算还在教学岗位上，应该也是随便带带高一的班，相对轻松一些。
那么，让我送给许老师一份礼物吧？
至少这张语文卷的经验，不给牛笔了，也算是自从记忆力增强，龙龟发威之后的，第一次真实成绩呈现！
“老师，我不会再做错啦！”
打定主意的刘明，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很笃定地道。
许燕一愣，随即微笑着头。其实很多学生都会在高考之前因为出国、保送、特招、提前录取这些方式，高考对他们的意义已经不是太大，能像刘明这样还保持着认真态度的，算是绝无仅有。
“交卷。”
刘明还是提前十几二十分钟，就完成了这张语文卷。
毫无意外地，脑中微微一震，牛笔的画卷上，出现了一道提示。
“经验值+.59，是否接受？是/否”
.59么？那根据今天的考试人数，这张卷子自己大概答了19分？对语文这一科来，绝对是极为强大的高分了。
刘明对这分数很满意，眼睛微微眯起，第一次选择了“否”。
修改整理，今天更新放在晚上。
我还以为是足球那里出了大问题呢，原来是因为对郭俏蕾的处理。
最近情绪不稳，敏感度降低，这错误不该是已经入行两年的写手还会犯的。
大家说得都有道理，那里写得的确有些不对劲。
我修改了部分内容，包括用圈圈护住郭俏蕾，还有打发青白二蛇去找线索等细节。
整理一下最近的剧情，可能让更新时间比较紊乱，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