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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六道     坏蛋是怎样炼成的IItxt下载     坏蛋是怎样炼成的II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二卷 第431章

    通过与孟旬的交谈,谢文东改变初衷,放弃直接进攻南洪门总部的打算,他手持棋子,举棋不定,迟迟没有落子,孟旬也在盯着棋盘,眉头深皱,他二人看似在下棋,其实都在考虑如何进攻南洪门总部这件事。

    过了许久,谢文东手中的棋子终于落下,随后长出一口气,慢慢说道:“还是想办法将南洪门和青帮的主力勾出来打为好。”

    孟旬笑了,点头赞同道:“东哥所说没错,勾出南洪门和青帮的主力,一是可以使对方失去地利的优势,决战时有利于我方,再者也能给肖雅创造机会,她完全可以寻找时机毫不费力的攻占南洪门总部,到那时,后院着火,南洪门和青帮自然人心惶惶,无心在战,我们就算不能全歼对手,至少也能把他们打个半残,而失去根基的南洪门和青帮要跑又能跑到哪去呢?”

    谢文东笑不出来,他慢悠悠的说得:“只是,想把南洪门和青帮的主力统统都勾出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孟旬眨眨眼睛,摇头笑道:“这就得靠东哥自己想个好主意了。”

    看他的样子,完全一副将自己置身于事外,谢文东又好气又好笑,低下头,快的拿起棋子,向前一放,说道:“将军!”

    孟旬一愣,眼珠骨碌碌乱转,目光在棋盘山扫来扫去。

    谢文东站起身形,轻松的耸肩说道:“不用再看了,死棋。”

    孟旬没有抬头,不甘心的喃喃说道:“应该还有解。”

    谢文东侧头看向窗外,目光渐渐变得幽深,嘴角轻挑,含笑说道:“此棋无解。”说完话,他吸口气,边向外走边挥手道:“走了,改天陪你再玩一盘。”

    “哎?东哥”孟旬还想叫住谢文东,可后者已快步走出病房。

    离开医院,谢文东返回北洪门据点,随即召集手下的干部们开会,等众人都到齐之后,谢文东问道:“大家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一听这话,众人都以为谢文东准备出手了,精神皆为之大振。齐声说道:“准备好了!”

    李爽大声说道:“东哥,你只管下令,兄弟们随时都可以出击!”

    谢文东点点头,说道:“很好,大家都辛苦了,我们准备”话到这里,他故意拉个长音,李爽性急,接道:“准备进攻,对吧。东哥?”谢文东沉默了三秒钟,然后斩钉截铁的说道:“不!撤退!”

    扑!在座的众人都差点被口水噎到,一各个面面相觑,几乎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李爽下意识的站起身形,双手扶住桌案,探着脑袋,不确定的问道:“东哥,你刚才说啥?撤退?”

    “是!撤退!”谢文东肯定的点点头。

    愣了片刻,李爽冷声爆叫一声,整个人在原地都窜起多高,他瞪大眼睛,质问道:“东哥,为什么撤退?我们现在明明已经占优,眼看着就要把南洪门和青帮一网打尽了,这时候你说撤退,那前面我们死的那些兄弟就白死了?我们费的那些劲都打水漂了?东哥,你今天是不是生病脑子糊涂了?”李爽性情直爽,想什么就说什么,根本不管对方是谁,若在气头上,即使谢文东面前也能出连珠炮似的质问,比如现在。

    在座众人的心情都喝李爽一样,但敢口无遮拦向谢文东问的只有李爽一个。

    谢文东倒是毫不在意,他微微一笑,冲着李爽摆摆手,示意他坐下,同时淡然说道:“小爽,不用着急,这是以退为进!”

    “以退为进?”李爽没明白谢文东的意思,但知道其中肯定还有内情,将火气压了压,重重坐回到椅子上。

    谢文东将孟旬的分析向众人详细讲述一遍,随后说道:“直接进攻南洪门总部,虽然打的痛快,但其中我们无法掌握的变数太多,也可能会导致肖雅放弃倒戈,此为下策,所以我们假意撤退,引南洪门和青帮的主力出来追杀,然后再联合肖雅,歼灭对手,这才是上策。”

    “哦!原来如此!”李爽这才弄清楚谢文东的意图,长出口气,抹抹脑门上刚才急出的虚汗,变怒为喜,咧嘴大笑。

    张一却眉头紧锁,低声问道:“东哥的主意虽好,但我们无缘无故的撤退,必会引起南洪门和青帮的怀疑,他们怎么可能会上当来追杀我们呢?一旦对方不为所动怎么办?”

    谢文东点点头,同意张一的顾虑,他笑呵呵地说道:"这一点我已经想过了,想让南洪门和青帮对我们的撤退信以为真,必须得先制造一点变故。”

    张一忙问道:“什么变故?”

    谢文东双目一眯,幽幽说道:“我遇刺身亡!”

    “啊?”众人听了这话,下巴差点掉下来,呆呆地看着谢文东回不过神来。

    谢文东对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视而不见,转头看向姜森,话锋一转,问道:“老姜,小楮现在在哪,你能找到他吧!”

    褚博已被谢文东驱逐出社团,但姜森可没有放他走,而且褚博自己也不愿意真的就这么走了,姜森在北洪门据点附近帮他租了一间房子,让他暂时住下,等谢文东的气笑了再想办法把他拉回来,此时听谢文东突然问起,姜森不敢隐瞒,急忙答道:“东哥知道。”

    谢文东说道:“把他找来,我要见他。”

    姜森连连点头,问道:“什么时候?”

    谢文东说道:“现在。”

    姜森去找褚博暂且不提,等姜森离开之后,谢文东将他的计划向众人仔细讲述一番,众人边听边点头,脸上的表情也由沉重转变成轻松,最后,等谢文东说完,大家都露出笑容,张一点头曾赞道:“东哥的计划天衣无缝,由不得南洪门和青帮不信,只要他们敢追出去,我们回马一枪,定能杀他们个人仰马翻。”

    三眼没想这些,他关切地问道:“东哥,其中不会有什么危险吧?”他不是怀疑谢文东的计划,而是担心褚博。

    谢文东明白三眼的顾虑,他肯定地说道:“不会。”

    等到会后,谢文东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刚坐下时间不长,门外传来敲门声,接着,姜森带着褚博从外面走了进来。

    被谢文东逐出社团这几天,褚博沉寂了许多,进来之后,只轻声说了句东哥,然后便站到一旁,低着头,不敢正视谢文东。

    谢文东打量褚博,几日未见,感觉他消瘦了许多,也落魄许多,脸上布着一层青青的胡茬,谢文东暗叹口气,见褚博如此模样,他心中也不是滋味,顿了一会,他缓声问道:“小褚,你想不想重回社团?”

    褚博身子猛的一震,急急抬起头来,看着谢文东,嘴巴一张一合好一会,才说出一个字:“想”

    谢文东点点头,说道:“我现在给你个任务,你若是完成的好,你将立下意见大功,我也可以顺理成章的把你重新找回社团,只是这个任务恐怕得受点皮肉之苦,你愿意吗?”

    褚博连想都没想,急声答道:“我愿意!”别说遭点皮肉之苦,只要能重回社团,让他做什么都行。

    谢文东看着褚博,若有所思的眯眼笑了。

    北洪门据点附近遍布着南洪门和青帮的眼线,这两天北洪门和文东会上下齐动,忙作出战的筹备,向问天和韩非也是知情的,他二人在一起没少商议,猜测谢文东的打算,按理说,谢文东刚刚大败,伤了元气,在没有必胜的把握之前,他应该不会再贸然出手才对,那他积极备战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谢文东又有了必胜的把握。

    向问天和韩非心里都没有底,倒是下面的干部们很轻松,普遍认为谢文东那边已坚持不住了,要被迫无奈的与己方开战,

    这天深夜,北洪门的据点动静更大了,大批北洪门和文东会帮众乘坐汽车,出了据点,直向广州而去。

    谢文东倾巢出动,气势汹汹的杀向广州,向问天和韩非得到消息之后都吓了一跳,紧急召集手下兄弟,在南洪门总部里做好了迎战准备。

    可是令人意外的是,北洪门和文东会的人路行一半,不知是何原因,又后队变前队原路返回据点了。

    这下子向问天、韩非以及二人的手下兄弟彻底迷糊了,不知道谢文东究竟在搞什么鬼,这三更半夜的不睡觉,吓折腾什么。

    这一晚,南洪门总部里的人几乎都是整夜未睡,手不离刀,怕谢文东率众突然出现。

    直至天色大亮,向问天和韩非确认谢文东不会来攻,这才令手下人员可以回各自住所休息。

    谢文东那边异动同时也引起向问天和韩非的警惕,两人分派各自的眼线,将北洪门的据点盯得更紧了,而且是全天二十四小时的监视,只要据点里稍微有个风吹草动,他俩能第一时间了解情况。

    向、韩二人的安排并没有不妥之处,可同时他俩已不知不觉地钻进谢文东精心布置的圈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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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2章

    432)两日后,下午。北洪门和文东会还在积极筹备进攻的事宜,据点内上下一片忙碌,随处可见穿梭的人们。就连谢文东也从房间里出来,在麾下的干部们查看己方筹备状况。

    正在谢文东与身边众人慢逛的时候,忽听据点的大门处传来一声尖叫,紧接着一辆轿车从外面风驰电掣般的直冲进来,直奔谢文东这一群人而去。

    北洪门和文东会众人不明白怎么回事,以为有敌人入侵,蜂拥上前,纷纷护在谢文东的身边。

    嘎吱!随着一声尖锐的声响,轿车在据点人群只一米左右的地方停下,接着车门一开,从里面走出一人。北洪门和文东会的帮众神经都紧张到了极点,个抄家伙,目光警惕,戒备十足的看向来人。

    等人们看清楚来人的模样,不约而同的长出口气,原来来者不是旁人,正是褚博。只见褚博衣衫不整,一脸的憔悴,似乎还喝了不少酒,脸色泛着不自然的红晕,离老远都能嗅到刺鼻的酒气。

    他下车之后,冲着站在谢文东前方的众人挥手吼道:“你们都让开,我要见东哥!”

    人们原本松缓下来的神经又紧绷起来,要知道褚博虽然是自己人,但已被谢文东驱逐出社团了,他这么直冲冲的闯进来,这不是自找苦吃吗?弄不好连命都保不住。众人不自觉的露出担忧之色,尤其是文东会的兄弟,紧张异常,有几名青年忍不住从人群中快步走出,到了褚博近前,将他摇晃的身躯扶稳,低声说道:“博哥,你怎么硬闯进来了?趁东哥没脾气,快走吧!”

    褚博丝毫不领他们的好意,不客气的用力一挥胳膊,将几名文东会兄弟齐齐推到一旁,手指他们的鼻子,怒喝道:“这里没你们的事,都给我滚开!”

    东会众人面面相觑,不阻拦褚博不是,上前劝阻也不是,左右为难。

    正在这时,人群中的谢文东分开周围诸人,边向褚博走去边笑呵呵地摆摆手,说道:“大家都让开,听听小褚找我有什么事”

    谢文东说了话,众人无奈,只好退让到一旁,谢文东直接走到褚博近前,上下打量他一番,皱了皱眉头,说道:“小褚,你怎么这么狼狈?”

    褚博没有回答,醉眼朦胧地看着西恩文东,幽幽说道:“我跟随在东哥身边好几年了,南征北战,不知流了多少血汗,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次在和i杀个人罢了,东哥就把我驱逐出社团,东哥这么做是不是太不念兄弟之情了?”

    北洪门和文东会众人默默低头,他们嘴上没说,心里也觉得这次谢文东对褚博的惩罚有些太重了,褚博可是为谢文东立过大功的,别的不说,谢文东能颠覆望月阁,褚博这个卧底居功至伟。

    谢文东听完褚博的话,面色微沉,淡然说道:“小褚,你开始在质疑我的决定?”

    “是!”褚博借着酒劲,大吼道:“东哥这么对我,我不服!”

    啊!周围众人无不倒吸口凉气,己方兄弟还没有人敢这么和谢文东说话的,以三眼为的文东会干部们面色同是一变,姜森和李爽齐齐走到褚博身边,用力拉了拉他的胳膊,低声说道:“小褚,你的话太过分了!”

    既然撕破脸皮,褚博也不在乎那些了,他猛的将李爽和姜森推开,冲着谢文东怒吼道:“东哥忘恩负义,竟然这么对待有功的兄弟,小心要遭天谴的,以后恐怕也没有人肯为东哥卖命了……”

    社团里谢文东的地位一直都是高高在上,不可动摇,何时受过这等的咒骂,谢文东显然也气极,身子阵阵颤抖,脸色微微涨红,表情冷如冰霜,一对狭长的眼睛射出两道寒光,没等楮博把话说完,他猛的大吼:“够了,楮博,正因为我视你如兄弟,当初才没有杀你,可是我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滚~永远都不要回来”

    “你没资格赶我离开,社团不是你一个人的,而是所有兄弟的,你凭什么让我离开?”楮博毫不相让,针锋相对的说道

    “凭什么?”谢文东气笑了,他侧头对周围的众人冷喝道:“把这个醉鬼给我拖出去,还有,以后此人胆敢闯据点,视为入侵的敌人,杀无赦”

    这下楮博可彻底完了,众人心里暗叫糟糕,本来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东哥,气过了,可能会把楮博找回来,可现在看来,已经没有希望了。谢文东号施令,众人不敢不从,数名文东会的兄弟上前,或拉或拽,劝阻楮博离开,不要再让东哥生气

    可就在这时,楮博作出了一件令在场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只见他猛的一震身躯,将周围人撞开,向前一个箭步,同时右手向后腰一抹,抽出一把黑漆漆的手q,没有任何预兆,对准谢文东的喉咙就是一q

    楮博这一q太突然了,而且他与谢文东的距离也太近了,当周围众人意识到不好的时候,在想出手抢救已经来不及了,就连反应那么快的谢文东都未生出闪躲的意识,彭~随着沉闷的q声,谢文东应声倒地

    静!整个据点内一片寂静,时间都仿佛停止了一般,人们甚至都快忘了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人们才反应过来,一时间据点内像是炸开锅,人喊马嘶,乱成一团,三眼等干部们第一时间将谢文东围拢住,防止楮博再次开枪射击,而北洪门众人将一齐将楮博围住,二话没说,先把楮博手中枪打掉,接着,将他按到在地,拳头皮鞋劈头盖脸地向楮博身上落下,

    谁能想到,对谢文东那么忠心耿耿的楮博竟然会拔枪对谢文东突下毒手,不知道谢文东现在伤势怎么样,北洪门的兄弟对楮博一点都没客气,皆下死手,只眨眼功夫,楮博被打的浑身上下都是口子,鲜血淋漓,将周身的衣服都染红,如同血葫芦一般,

    此时已把楮博打的奄奄一息,众人可没有任何停手的意思,再这样殴打下去,楮博十条命要保不住,正在这时,只听人群外传来张一变了声嘶喊:“不要再打了,东哥不行了”

    北洪门兄弟闻言无不变色,纷纷停手,放过楮博,齐齐向谢文东围拢过去,由于三眼等干部们围在谢文东的周围,众人也看不清楚具体状况,只是从人缝中撇到谢文东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脖颈处都是鲜血,将地面染红好大一滩。

    咽喉是人体要害,即使受到拳头的重击都有可能导致丧命,何况是被子弹击中,北洪门和文东会的兄弟都是慌了手脚,尖叫声不断,

    这时人群中间的三眼猛的将谢文东抱起,嗓音都变了,尖叫道:“都让开,我送东哥去医院,”三眼抱着谢文东,甩开两条腿,冲出人群,直奔停在据点门口的己方车辆跑去,而其他人都已经惊的脑中一片空白,意识短路,出去本能地跟着三眼向外跑。

    谢文东伤势如何众人不知道,只看到脖颈的伤口血流不止,三眼跑过之处,地面上留下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出了据点大门,三眼三步并称两步窜上一辆面包车,张一、李爽,高强等人也纷纷冲了上去,汽车启动,直奔附近的医院而去,北洪门和文东会众人也各自上车,紧随其后,人们的叫喊声,汽车的轰鸣和马达声交织在一起,北洪门据点已乱的如同一锅粥,一股前所未有的惊慌和惊恐笼罩在每一个的心头。

    北洪门所生的这一切都被潜伏在附近的南洪门和青帮的眼线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消息第一时间回到向问天和韩非二人那里。

    听闻谢文东遇刺的消息,正在开会的向问天,韩非以及二人的手下干部们都傻眼了,众人足足愣了十多秒钟,会议室里才突然传出一片哗然声。

    人们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谢文东竟然遇刺了,这太不可思议了,正在众人一轮纷纷之时,南洪门负责情报的头目从外面慌慌张张冲进会场,对向问天颤声说道:“向大哥,谢文东被褚博所刺千真万确,现已被送到了医院抢救,是生是死还没有消息,不过北洪门的据点已彻底乱了,人心惶惶,象是世界末日了似的。”

    “好啊”南洪门和青帮干部们都不自觉的站起身形,一个个眼睛倍亮,脸上尽是狂喜之色

    向问天和韩非还算冷静,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道:“这消息是准确的?”

    “肯定没错。不少兄弟都是亲眼所见”情报头目信誓旦旦的说道

    韩非握拳,用力的一砸桌面,强压兴奋,仰天长叹:“真是天助我也”

    向问天深吸口气,将激动的心情一压再压,他冷静地问道:“可是褚博为什么要对谢文东下毒手呢?此人不是谢文东的心腹吗?

第433章

    报头目急忙解释道:“向大哥,褚博原本是谢文东的心腹没错,但上次因为白眼的事他当众杀了我们一名兄弟,虽然此时最后被谢文东压了下来,不过,他还是受到了重惩,被驱逐出了社团,但是褚博也是立下过大的,就这么被逐出去,于情于理都有些太说不过去了,这次他找谢文东理论,非但未得到同情,还遭到谢文东的责骂,心情可想而知,加上又喝了些酒,所以含愤做出射杀谢文东的事也就不足为奇了。跟君在场兄弟们的查探,褚博那一枪是打在谢文东的喉咙上了,以受伤的位置来看,就算能第一时间送到医院,人恐怕也没救了。”

    来如此!”听完情报头目的介绍,众人对事情的始末都算有了大致的了解。韩非嗤笑一声,说道:“正所谓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谢文东这是自找的。”

    萧方要偷苦笑,幽幽叹了口气,说道:“事情真是难以预料,为了杀谢文东,我们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机,牺牲了多少出类拔萃的兄弟,可结果,一次都未成过,想不到这个被我们视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却被谢文东一手栽培起来的褚博轻易做到了,哈哈……”说着话,他出一阵长笑,其中既有欣喜,又有苦涩的自嘲。

    “向兄,我们现在怎么做?”韩非收敛笑容,看着向问天正色问道。

    向问天沉吟片刻,反问道:“以韩兄的意思呢?”

    韩非干脆地说道:“现在谢文东被刺,北洪门总部乱成一团,正是我们出手的好时机!”

    在场众人纷纷点头,这时候动手,北洪门和文东会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向问天皱了皱眉头,目光警惕的环视众人,慢慢说道:“谢文东生性狡猾,诡计多端,这次,不会是他故意引我们出击而演的一场苦肉计吧!”

    非摆摆手,摇头说道:“向兄,我看你是太多心了。”

    情报头目也接道:“向大哥,这不象是苦肉计。三眼把谢文东抱上车时,我们许多兄弟都是亲眼所见,对谢文东的伤势也看得清清楚楚,还有,谢文东被送走之后,北洪门据点是真乱了,其上下人员脸上所表露出来的恐慌和茫然是骗不了人的,还有,褚博行刺完谢文东之后当场被打成了肉酱,如果真是演戏,北洪门和文东会的人怎么可能下这样的死手。”

    听着情报头目的种种细节,就连生性那么多疑的萧方也已对此事深信不疑。只是情报头目所讲的这些,其中难免有夸大其词,褚博是被打的很惨,当场成了血葫芦,但人还活着,并没有象他说的那样被打成了肉酱。

    向问天点点头,在他心里也信了十之,只是他现在出击,他感觉时机不成熟。他看着在场众人,双掌张开,向下压了压,示意众人先不要冲动,随后说道:“这确实是个好时机,只是我们再等等。要知道北洪门和文东会的人员平日里都训练有,应付突时间的能力极强,我们现在去攻,只怕也未必能轻松拿下,我们先静观其变,看看谢文东究竟是死是活,然后再做决定!”

    韩非脑袋摇的像波浪似的,急声说道:“向兄的顾虑太多余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现在谢文东重伤,我们不去进攻,一旦被抢救过来,北洪门和文东会的军心稳住,我们可就没有动手的机会了!”

    向问天垂下头,说道:“我宁愿错过机会,也不想犯过错。”

    对于向问天的谨慎,韩非是持赞赏态度的,可有时候谨慎过了头,就是胆小怕事,会耽误战机的。韩非咬咬嘴唇,沉默片刻,猛的站起身形,说道:“向兄沉稳,不愿冒险,我可以理解,但是我绝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我看这样,向兄留守总部,我带我的兄弟出击,就算是去个试探,如果有可能的话,就一口气将北洪门的据点打下来,向兄以为如何?”

    韩非和向问天的意见并非时常统一,一旦出现分歧,总要有个人先做出退让,韩非已经把话说到这了,向问天即使不愿意可也无在横加阻拦,他思前想后好一会,方开口说道:“好吧,就按照韩兄的意思做,另外让小方随韩兄一起去吧,小方与谢文东交手过多次,对北洪门和文东会也都很熟悉,相信在关键时刻会给韩兄一些帮助。”

    韩非仰面而笑,说道:“如此当然最好!我先走了。”说完话,韩非大步流星向会场外走去,随着他的离开,青帮干部们纷纷起身,鱼贯而出,转眼之间,会场内的人员离席了大半。

    萧方正准备跟随韩非而去,向问天叫住他,低声交待道:“小方,这次你随韩兄出击,一定要看清楚战场的状况,能战则战,不能战就立刻撤退,决不能让青帮出现大的散失,唇亡齿寒的道理你应该明白。”

    现在南洪门和青帮坐在同一条船上,青帮完蛋,他们南洪门也好不了。

    “呵呵!”萧方笑了,点头说道:“向大哥,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问天拍拍萧方的胳膊,说道:“小心一点。”

    韩非统领青帮帮众,倾巢出动,直奔s市的北洪门据点杀去,这次出击,韩非可不单单是去试探那么简单,他动用的青帮的全力,希望能趁这个机会一鼓作气拿下北洪门据点,顺势再将谢文东的势力全部驱逐出广东,逆转己方在全局所处的劣势。

    肖雅身为青帮的副帮主,自然也跟随韩非一同前往,青帮人员士气如虹,车队浩浩荡荡,一路之上未收到任何拦击,顺利抵达北洪门的据点,到了之后,韩非片刻都为耽搁,立刻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青帮人数是不少,但与北洪门和文东会的人力比起来,还是差了一截,而且后者是防守,前者是攻,所以在人力和地里方面都吃了大亏,可是以战场的形势来看,青帮丝毫不处于劣势,反而全面占优,将人数众多的北洪门和文东会压在据点之内,连头都露不出来。

    谢文东遇刺,对北洪门和文东会人员造成的影响确实太大了,这倒不是装出来的,而是人心真的乱了,虽然以往的争斗中谢文东即使不在场北洪门和文东会也能表现出强悍的战斗力,但现在的情况完全不同,此时谢文东不在场是因为遇刺负伤,而且还是致命伤,性命可能要保不住了,这令北洪门和文东会人员都有种大难临头之感,人们毫无斗志而言,也失去了往日里引以为毫的凝聚力,之所以还坚持战斗,完全是出于自身求生的本能。

    在这样的心态之下,北洪门和文东会又哪里是青帮的对手,虽然他们占优的因素有很多,却完全挥不出来,在战场上只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

    韩非,萧方等人都是老(和谐)江湖,一看场上的状况,众人不约而同的慧心笑了,韩非侧头看向萧方,问道:“萧兄,你看对方像是装出故意不敌的样子吗?”

    萧方目视战场,缓缓摇摇头,幽幽说道:“我和北洪门斗了那么多年,他们现在的样子,是我从来没见过的。”

    “呵呵!”韩非冷笑,说道:“谢文东一死,北洪门和文东会的斗志立刻就垮掉了,如此庞大的两个社团,只因为一个人的死活而变的如此不堪一击,不知道这算是谢文东的劳还算是他的过错。”

    萧方若有所思的看看韩非,没有接话。

    韩非深吸口气,侧头对身边的肖雅说道:“小雅,传我的命令,让兄弟们在加把劲,争取在十分钟之内打进北洪门的据点,谁能第一个杀进去,我重伤他五百万!”韩非看的很清楚,现在北洪门和文东会只是在做困兽之斗,一旦防线被冲开,那对方也就彻底失去抗衡。

    大哥!”肖雅答应一声,将韩非的命令原原本本的传达下去。

    重赏之下必有猛夫。接到韩非的命令,青帮上下的斗志被推到了定点,其人员拼命前冲,进攻一波接着一波。这时,北洪门和文东会是真的顶不住了,很快,据点的西侧被青帮突破,大批的青帮帮众顺着缺口涌杀进来,可是他们刚刚进去,迎面杀来一群黑衣汉子,这些人与北洪门和文东会的衣着打扮并无不同,只是一各个黑巾猛面,衣袖上带着刺有血红杀字的黑色袖标。这些黑衣人如同下山的猛虎一般,手中持有清一色的开山刀,与青帮人员接触到一起后,见人就砍,逢人便杀,直将青帮帮众杀的哭爹喊娘,只转瞬的夫,冲进据点里的青帮帮众扔下二十多号重伤不起的兄弟,其余全部被硬生生地逼退出来

    听着手下兄弟的回报,韩非气的直跺脚,明明已经杀进北洪门据点,可又被对方给逼了出来,这仗是怎么打的?

第434章

    键时刻,血杀的及时出现稳定了北洪门和文东会的溃败的局势,但血杀的人数毕竟太少,只能逼退杀进据点里的敌人,却无力开展反抗,双方一个全力围攻,一个拼命死守,斗争变成了胶着状态。

    眼看着北洪门和文东会已经不行了,己方却迟迟攻不进去,这让韩非急的徘徊个不停。青帮干部们站在一旁也是干着急,没办,对方明显是强攻之末,己方只要再多一队人就可能全面冲杀进去,可现在青帮能用之人都用上了,再找不出多余的人力。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众人心里都很清楚,时间拖的越久对己方就越不利。韩非猛的手住脚步,对萧方说道:“萧兄,你给向兄打电话,让他增派一队人手过来,只需要一队即可!”

    萧方当然知道这是战斗的关键时刻,己方若是能增加一队人手,对战场上的局势将会造成天翻地覆的变化。他没有多家思索,点头应道:这就向大哥救援!”萧方给向问天打去电话,希望他能马上派来援军,支援青帮。而向问天却有些犹豫,增派一支援军?那要派多少人合适?北洪门和文东会都不是平常的帮会,战斗力极强,只怕自己一旦派出人手就等于陷进无底洞里,要不停的向前面派增援,到最后等于南洪门也全力参战了,这和他的初衷相违。

    向问天没有马上答应萧方,只是说再等等。他能等,可正在前方浴血奋战的青帮等不了。见萧方打电话求援无畏,韩非又亲自给向问天打去电话,要求他马上派出支援。向问天又以需要再考虑考虑为搪塞,未派增援。

    连续数次电话都未能把南洪门的援军的要出来韩非急了,萧方也同样急了,最后萧方眼睛都红了,再次给向问天打去电话,请求援军,见向问天还要推脱,萧方身子都直哆嗦,急道:“向大哥,我现在就在战场上,对这里的形式再清楚不过了,现在北洪门和文东会的士气真的是已经垮掉,没有阴谋,也没有全套,现在正是消灭对手的好时机,向大哥,算我求你了,派人来增援吧!”

    那么好脸面的萧方用这种急切又近乎哀求的口气与向问天说话,而且以他那么谨慎的性格一再求援,看来战场上的形式真的大利于己方。直到这个时候,向问天的态度才软了下来说道:“好吧,小方,我现在派一批兄弟过去增援你们!”

    “多谢向大哥!”萧方闻言,长长出了口气,向大哥终于舍得派人来增援了。

    没错,向问天是派出两队人手增援青帮,可是却太晚了,南洪门的援军出了广州,还在前往s市的半路上,正在这个时候,大批的警察和武警部队出现在北洪门据点的附近,对机械战斗的双方展开抓捕和驱逐。如此大规模的争斗,警方怎么可能接不到报案,只是反映和集结的度太慢了,争斗足足展开了一分钟的时间才出现。

    随着警察和武警的到来,青帮的进攻也宣告终止,其人员做鸟兽散,刚才还人声鼎沸喊杀连天的战场只转眼夫就变成空荡荡的。

    无而返的韩非坐在汽车里连连咬牙,只要南洪门的援军再早来一会,那怕早来十分钟,那战斗就已结束,己方完全能拿下北洪门据点,哪会是现在这种结局。

    “懦夫!胆小鬼!”韩非咬牙怒骂,虽然他没有指名道姓,可谁都知道,他骂的是向问天。

    同坐一车的萧方一句话没说,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满面的阴霾,心情差到了极点。刚来时,他也担心会不会中北洪门和文东会的全套,可是随着争斗的展开,他很快就判断出来并没有什么埋伏,而是彻彻底底一怒为谢文东的遇刺慌了手脚,这一次争斗可以说是消灭对方主力的最佳时机,却因为向问天没有及时派出增援而毫无所获,怎能不令人委婉叹息。

    方长叹一声,身子向后一靠,慢慢闭上眼睛,幽幽说道:“韩帮主也不用生气,虽然我们这次错过了机会,不过从中也能看的出来,谢文东遇刺这件事不是假的,以后我们出售的机会还有很多。”

    非冷笑一声,说道:“谢文东遇刺当然不是假的,眼线早已查的清清楚楚了!”

    方摆摆手,说道:“谢文东这人心思诡异,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即使亲眼所见也未必是真的。”

    韩非挑起眉毛,疑问道:“萧兄以为这次也有诈?”

    萧方摇头说道:“现在看来,似乎是没错了……”

    韩非白了他一眼,没有再多言,不过萧方有句话说的没错,谢文东遇刺,北洪门和文东会无人主持大局,己方能下手的机会确实将会大增。

    谢文东遇刺的事被洪门保密的严严实实,外界根本不知情,南洪门和青帮派出大批眼线到达医院打探谢文东的具体状况,结果毫无消息。正在向问天和韩非急于知道谢文东是死是活时,北洪门据点有了动静,这天深夜,一批车队大张旗鼓的从据点出,浩浩荡荡的直奔广州,看架势,北洪门和文东会又是打算主动出击了。

    得到这个消息,向问天和韩非立即着急各自手下的干部开会,讨论对方主动出击究竟是何用意。按道理说,这个时候对方应该死守才对,主动出战太反常了。萧方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头喃喃说道:“难道,谢文东没事了?”

    韩非摇头,说道:“即使谢文东保住了性命,他也是受了重伤,无亲自指挥大局,这时候主动出这么多人,实在令人莫名其妙。

    萧方眼珠转了转,说道:“这不会是他们虚张声势的缓兵之计吧?”

    韩非心中一动,正要说话,这时,一名南洪门头目从外面跑了进来,大声说道:“刚得到消息,北洪门据点又出动了一批车队。”

    问天精神一震,问道:“是冲着我们来的?”

    “不是!”南洪门头目正色说道:“走的是反方向,看所有的路径,应该是奔Z市去的、”

    “做众人同时一愣,满脸的茫然走,只能离广州越来越远啊!北洪门和文东会兵分两路,一路来广州,一路奔是要干什么?

    会议室里顿时安静下来,人们纷纷垂下头,默默思考。

    不知过了多久,萧方抬头大喝道:“我知道了!”

    他这一嗓子,把在场的众人吓了一跳,一个个睁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向萧方。

    萧方面带冷笑,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前来广州的那波车队十之是空车,里面根本没人,而对方的真正意图是撤离广东。谢文东的伤并没有好,很可能是恶化甚至已经死了,北洪门和文东会就想出这么个欲盖弥彰的办,一方面假意进攻我们,想把我们托在广州,另一方面则悄悄撤离。”说着话,他看看向问天和韩非,急道:“向大哥,韩帮主,这是个绝好的机会,我们现在应该马上派出主力,追杀对方去往Z市的车队,消灭这波主力,也就等于重创了北洪门和文东会,为我们日后的反击淡定基础。”

    非和向问天同时吸了口气,心中暗暗琢磨萧方这番话。

    萧方的猜测可以说是对北洪门和文东会反常表现的唯一解释,若事情真是如此,那现在不去追杀,可就浪费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了,向问天和韩非机会同时说道:“先派批兄弟去探探前往广州这泼车队的虚实!”

    说完话,他俩相视而笑,这是向问天和韩非为数不多能想到一起去的时候。

    向问天随即又补充道:“另外着急我们所有的兄弟,做好准备,随时出!”

    韩非点点头,对手下兄弟说道:“我们也同样如此。”

    正如萧方所料,北洪门和文东会开往广州的车队确实是空车,当小股的南洪门和青帮人员出来迎击的时候,双方还未接触,车队中那些开车的司机就吓的慌了手脚,纷纷逃窜,连车都不要了,等南洪门和青帮人员冲到近前一瞧,数十辆大小不一的车辆,里面空空荡荡,哪有半个人影,消息传回到南洪门总部,向问天和韩非心中狂喜,这时,潜伏在北洪门据点的眼线液传回消息,北洪门据点已人去楼空,不仅人没了,连日常所需的东西也都搬空了

    两个消息和在一起,更加印证萧方的推测完全正确,向问天和韩非再不犹豫,当即下令,让两帮的主力全部出动,追杀向Z市方向逃窜的北洪门和文东会帮众,他二人也打算跟随前往,亲自指挥这至关重要的一战,正在向问天,韩非以及两帮干部纷纷起身离座要向外走的时候,。会场内有人大声说道:“我反对!现在全力出击,太冒失了。”

第435章

    在场众人都没想到到这个时候还会有人出言反对,人们纷纷扭头,寻声看去,说话的是坐在椅子上一动没动的肖雅。犹豫肖雅是青帮的人,向问天只是皱皱眉头,没有多说什么,韩非则不满地挑起眉头,疑问道:“小雅,你认识现在出击不合适?”

    “是的!”肖雅脸面不棉的慢悠悠说道:“这次北洪门和文东会大举进攻广州,可是下了学本的,用了那么多的人力和财力,怎么可能说撤退就撤退呢?即使谢文东真的遇刺身亡,我想北洪门和文东会的干部们有会把谢文东当初制定的政策执行下去。”

    没等韩非说话,一看肖雅不顺眼的孙开河哪快回放过这样的机会,他冷笑一声,说道:“肖副帮主,你太多虑了吧、北洪门和文东会的精锐主力早已被我们打光了,之所以还能坚持,全靠谢文东一个人在支撑,现在谢文东挂了,北洪门和文东会的士气崩溃,以这种态度,他们怎么可能还坚持不撤?”顿了一下,孙开河又暗有所指地说道:“我看倒是肖副帮主你,对我们的敌人太过仁慈了,似乎有……故意放纵的嫌疑啊!”

    肖雅脾气再好,听了这话表情也是一沉,她双眉微皱,冷声问道:“孙先生在质疑我的忠诚?”

    孙开河哎了一声,摇手说道:“我可没这么说,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肖雅不再理他,看向韩非,沉声说道:“我怀疑对方的撤退其中有诈,要么是半路有埋伏,要么是对方想用引蛇出洞的计谋偷袭我们总部……”

    不等肖雅说完,孙开河又急又气的深吸口气,打断道:“什么埋伏?什么偷袭总部?简直一派胡言,肖副帮主以为我们的眼线都是瞎了吗?北洪门和文东会的一举一动完全在我们的监视之内,根本就没有耍花招的机会。”说着,他对韩非说道:“韩大哥,不要再耽搁时间了,要是这样争论下去,北洪门和文东会的人造跑没影了。”

    不仅韩非觉得孙开河说的有道理,其他人都觉得肖雅太多虑也太胆小怕事了。可肖雅心中却在暗笑,他就知道孙开河会和自己唱反调,自己说东,有一定会说西,这次她与孙开河的交恶正好利用上了。

    对众人不满的眼神,肖雅视而不见,继续说道:“反正我觉得现在出击不稳妥,奉先太大,我不会让我的兄弟出去白白送死。”

    仗还未打就开始唱衰,这哪能令人心中痛快。韩非闭着眼睛深吸了口气才勉强把冲到脑门的怒火压下去,用力地握了握拳头,直视肖雅,冰冷冷地说道:“既然小雅觉得此行危险,不愿前往,那你就带着你的兄弟留守总部好了。正好这里也是需要有人看搜的。”他前句是对肖雅说的,后句则是对向问天说的,征求他的意见。

    己方这么多兄弟全部出去追敌而无人顾家,向问天也觉得这样不妥,既然肖雅胆小怕战,强逼她上战场也起不到太大作用,还不如留守的好,想罢,他点点头说道:“那好,就依韩兄的意思,肖副帮主带麾下兄弟留守总部。”

    在众人看来,这是最正确的决定,可是事情的进展很跨ui证明这是最错误最致命的决定。

    肖雅等的正是这句话,她心中狂喜万分,可脸上却毫无表露,依然是副淡淡然的表情,慢悠悠地说道:位要小心一点,如果有变,请在第一时间通知我,我好带兄弟去接应各位……”

    她话音未落,南洪门和青帮干部们已有数人受不了,气呼呼地走了出去。

    韩非看着肖雅暗叹口气,最后还是没有说话,摇了摇头,大步流星向外走去,孙开河则留到最后,看着肖雅,得意洋洋地说道:“肖副帮助,此战定会一战成功,只是等开庆功会的时候,肖副帮主可不要缺席啊!”

    肖雅此次不参战,孙开河是最高兴的一个,他早就感觉到韩非对她的日益不满和不信赖,而这次如此关键的一战肖雅又胆怯不战斗,正好给了韩非口实,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战后肖雅副帮主的职位肯定保不住,而社团内最有资格顶替这个位置的非他莫属,现在,孙开河已开始对他的副帮主美梦了。

    看着孙开河离去的背影,肖雅平淡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心中暗道,庆功宴是会有的,只是由谁来举办可就不一定了!

    南洪门和清帮主力除了肖雅一众外,其余人等倾巢而动,规模空前,气势磅礴,密集而又犹如长龙的车队几乎能铺满街道,隔出好远就能听到阵阵的马达声。

    如此归纳哦的行动,北洪门和文东会哪会听不到风声。

    北洪门和文东会确实是在全面撤退,不仅人员全部撤离,而且还带走了所能带走的一切,他们的目标并不是是打算离开广东,直接退回到广西落脚,至少上面所下达的命令是这样的。、

    花费了那么多时间,用了那么多的精力,流了那么多的血汗,却以这样的结果结束广州之战,这是令所有人都预料不到的,北洪门和文东会人员的士气也跌到谷底,忧郁车少人多,东西也庞杂,车队度缓慢,行在公路上,度如同蜗牛一般。

    车队中一辆破面包车内,三眼透过车窗向外观望许久,慢慢收回目光,然后冲着车尾低声说道:“东哥,兄弟们都是无精打采的,等会南洪门去哪个帮打来,我们开始会吃亏啊!”

    在面包车尾端的青年到是很轻松,惬意地敲着二郎腿,双眼弯弯,浓浓的笑意从眼睛蔓延到整张脸,他幽幽说道:“可能会有损失,可能会有牺牲,不过,这也同样会是我们与南洪门,青帮的最后一战!”

    说话的这名青年不是旁人,正是被褚博所‘射杀’的谢文东,而他原本受伤的脖颈光滑如初,别说伤口,连道伤疤都没有。

    作为被谢文东所重用的兄弟,即使褚博真的被谢文东永久驱逐出社团,他也不会做出射杀谢文东这样的事,而且谢文东也绝不是那么容易被伤到的,可以说整个事都是谢文东与麾下干部们自导自演的一出戏,褚博开的那一枪根本就是空枪,有声无弹,当时谢文东之所以血流如注,可以说第一时间保护在他身前的三眼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不仅挡住旁人的视线,而且还将事先准备好的血袋倒在谢文东的脖子上,当他抱着谢文东向外跑时,他将撒开的血袋垫于谢文东脖下,鲜血流了一地,给人的感觉象是血犹谢文东身上流出似的

    整个过程太突然,而且谢文东,三眼等人也演的逼真,别说南洪门和青帮的眼线被骗过了,就连被用户名和文东会的兄弟也都认为谢文东真的遇刺,所以当青帮来攻据点的时候,两帮兄弟才表现的毫无斗志,战斗力低弱。

    他们自内心的恐慌与绝望更让向问天和韩非对谢文东遇刺一事深信不疑,现在北洪门和文东会全面撤退,久受压制的南洪门和一心报仇雪恨的青帮哪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定会出来追杀,这所有的一切都在谢文东的预计之内,而事情的进展也正是按照他实现预计的那样一步步的进行。

    整个计划,可以说是一环扣一环,周密的毫无破绽,谢文东不仅将敌人的心态算计到了,也将自家兄弟的心理变化算了进去。

    就连当初出言警告的孟旬对谢文东的计划也深感佩服,此时,孟旬也在车内,既然北洪门和文东会已全面撤离,他这个伤号自然也无法再继续留在医院享清福,他看着谢文东,笑呵呵的说道:“东哥的计划很完美,只是苦了褚兄弟!”

    谢文东闻言表情有些黯然,孟旬说的没错,当时围打褚博的北洪门兄弟是真的一点没手下留情,当褚博被送到医院时已经奄奄一息,经过数小时的急救才算保住性命,后来询问急救的医生才知道,褚博的肋骨足足被打折了七根,身上多处骨折,少说也得精心调养半年才能彻底恢复过来,虽然这也是谢文东计划中的一部分,但褚博被打的这么严重却是他始料未及的,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三眼摇摇头,说道:“想引狡猾的敌人上当,总要有些兄弟做出牺牲。”顿了一下,他话锋一转,又道:“东哥,现在是不是可以将你没事的消息告诉给大家了……”三眼见下面兄弟全无士气,心里有些担忧,真怕对方追杀上来,己方兄弟会不堪一击,不受控制,全面溃败。

    谢文东摆手说道:“不好。现在还不是时候,兄弟们情绪的变化容易引起对方的警觉。”

    三眼喃喃道:“我只是担心……”

    谢文东一笑,悠悠说道:“士气低落有时候也未必是坏事,哀兵也常常能挥出强劲的战斗力,关键是看如何指挥了。”

第436章

    以北洪门和文东会车队的这种蜗牛度哪里能逃得过南洪门和青帮的全力追击。很快,在车队的后方传出阵阵的轰鸣声,回头观望,只见远处的公路正飞快地行来一条无数灯光组成的长龙,阵势惊人。

    北洪门和文东会帮众立刻意识到是敌人追杀过来了,原本就低落的士气又掺杂了惊恐和慌乱,后面的人员吆喝前方加,而前方的人员还不明白怎么回事,整个车队已开始有些乱套。

    他们越乱,度就越慢,这让南洪门和青帮的追击变得更加容易。时间不长,对方的头车已距离他们的尾车不足二十米,殿后的北洪门人员甚至能听到对方车内的吆喝和欢呼声。

    负责指挥北洪门和文东会车队的头目也意识到己方逃不掉了,与其让人追着**打,不如停下来拼死一搏。

    北洪门和文东会毕竟是有组织并早已成型的大社团,虽然此时人心惶惶,但对上面下达的命令还是能够马上执行。

    一阵吼叫声中,各车辆纷纷停下,就近的车辆并排横在路中,只眨眼功夫,上百辆的汽车在公路上形成十多道的路障,北洪门和文东会的帮众混杂在其中,做出与敌人殊死抵抗的架势。

    南洪门和青帮的车队位于他们五米左右的地方停下来,接着车门齐开,两帮的帮众纷纷下车,包括向问天和韩非二人。他俩没有走到前方,而是站在一处高地举目张望。看清楚对方的阵势之后,二人暗暗点头,北洪门和文东会已群龙无,又是在溃败的情况下,可反应度仍如此之快,想不让人佩服都难,只是,北洪门和文东会现在所做出的抵抗,在向问天和韩非看来简直是螳臂当车,不堪一击。

    韩非观望了一会儿后,扭头看向向问天,含笑问道:“向兄,可以了吗?”

    向问天漆黑的眼眸边的越幽深,他用力地握了握拳头,接着缓缓抬起手来,停顿片刻,猛地向下一挥,喝道:“杀!”

    随着向问天得这声杀,南洪门帮众率先动进攻,在一声声得咆哮和喊叫中,白花花一片得南洪门人员如同潮水一般向前涌去,这时,韩非也下达了攻击命令,他冲着身边得请帮头目们微微点下头,众人会意,指挥得青帮帮众,紧随南洪门之后也杀了上去。

    顷刻之间,双方得先头人员先接触到一起。

    轰——那是南洪门和青帮人员撞击的车体得声音,冲在前面的人员冲力太猛,纷纷撞在车身得铁皮上,把汽车都撞得连连颤抖,紧接着,众帮众纷纷爬上车顶,想越过汽车,而车后得北洪门帮众不约而同得齐齐出刀,随着闪烁得寒光,爬上汽车得南洪门和请帮人员倒下一片,基本都是小腿中刀,没时间把他们推下来,后面得南洪门和青帮人员又攀上汽车,他们高举片刀,棍棒,向车下得北洪门和文东会人员又砍又砸,时间不长,双方得先头人员已经混战在一起。

    这是一场你死我活得械斗,北洪门和文东会已经无路可退,只剩下奋力一战这一条路,只是负责指挥得头目能力有限,将整个车队分化成十几个路障,看似有效得阻止了对方得冲击,可也同样使己方人员分散开来,被割断成十几部分。

    人力上,北洪门和文东会并不吃亏,可由于指挥得失当,给了南洪门和青帮逐个击破得机会,时间不长,北洪门第一排车辆后面的防守人员就撑不住了,对方人数太多,打到一个,立刻会补充上一群,仿佛永不止境。

    场内,不少南洪门和青帮帮众已经越过第一排车辆,与后面得北洪门和文东会人员展开近身赤膊厮杀,而更多得南,青二帮人员还在源源不断得越过车辆,蜂拥冲杀而来,北洪门和文东会得人是越打越少,而敌人却越打越多,眼看着兄弟们一个个被对方围攻倒地,剩下人员心惊胆寒,再无战意,放弃抵抗,纷纷向第二辆车辆后面撤,有些人来不及跳过车顶,干脆趴到地上从车底爬过去,其状之狼狈,溃败之彻底,简直到了史无前例得程度。

    观望着前方战场,向问天和韩非的脸上不知不觉地都挂起笑容,两人有相同的感觉,此战虽未结束,但己方已稳操胜卷。

    而坐于面包车内的谢文动则是面无表情。现在这种形势,其实正是他想要的,只是对于己方头目的临阵指挥能力,他实在不敢恭维,不用看前方具体的战斗情况,只看己方阵营摆出的这架势,他就知道前方作战的兄弟肯定很苦。

    谢文东不动声色地问三眼道:“张哥,外面是由谁来指挥作战的?”

    “是……”三眼没答上来,而是看向张一。负责指挥车队的头目是北洪门的人,具体是谁,他也不太清楚。张一忙说道:“东哥,是吴昊。”

    “哦!”谢文东皱着眉头应了一声,他知道吴昊这个人,是北洪门的中层头目,只是对其能力不太了解。他又问道;“阿一,是你让他这么指挥的?”

    张一连连摇头,说道:“我只是让他负责指挥,具体并未教他怎么做。”

    谢文东笑了,幽幽说道:“这个兄弟,以后绝不能重用。”谢文东的用人标准很简单,一是忠诚,二是能力,不管吴昊对社团如何忠诚,但能力太差,提拔的职位越高,就可能害死越多的兄弟。

    张一老脸一红,缓缓点下头,苦笑道:“知道了,东哥!”人是他选的,现在临阵指挥失误,他自然有责任。

    谢文东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不过此人运气不错,我要的正是这样的效果。”说着话,他向后一靠,慢慢闭上眼睛,静听外面越来越近的喊杀声。

    对方进攻的凶猛出人意料,第一道防线刚刚被冲破,北洪门和文东会的第二道防线又变的岌岌可危。

    轰隆····一辆横在路中的高大货车在青帮人员的齐力下呗硬生生的推倒,出一声沉闷的巨响,车后的北洪门和文东会人员刚吓的纷纷闪躲,可仍有数人闪躲不及,被死死砸在车下,鲜血从车体与地面的缝隙中流出。

    南洪门和青帮人员如同疯了似地,大呼小叫地越过倒地的货车,直扑过来,而北洪门和文东会人员吓的脸色苍白,一个个下意识地向后蹭。没等真正交手,势头已被压下一大截,人数又吃亏,交锋之后如何能抗衡。

    前后的作战没过五分钟,北洪门和文东会的第二道防线又告粉碎,大批的帮众狼狈后撤,想躲到第三道防线后面,可还没等撤,结果撤退的人收住脚步,回头一瞧,敌人已跟着他们冲过车辆,突了进来,结果撤退的人只能继续撤退,而原本防御第三防线的人连手都没动一下,也跟着己方人员仓皇败逃,南洪门和青帮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已连续打下五道防线,诺大的阵营,基本被他们吞噬过半。

    负责指挥战斗的吴昊早已汗流满面,直到现在,他才觉自己的安排有失妥当,给了敌人可趁之机,可是现在后悔依然来不及了。

    他不知道谢文东遇刺一事是假的,更不知道谢文东此时就混在己方的车队里,不然也就不会如此紧张了。

    平日里他觉得指挥兄弟们战斗很容易,只是下几道命令的事,但上面的高层太多,自己苦于没有机会,而现在终于有了这个机会,他才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指挥作战太艰难也太容不得散失,只一个稍小的失误就不知道能害死多少兄弟。

    吴昊的能力是不怎么样,但对社团队谢文东倒绝对是忠心耿耿,眼看着己方溃败之势无法挽回,敌人又要冲破第六道防线,他心中大急,只略微寻思片刻,将心一横,抱着一死的决心亲自顶上去作战。

    他的到来,在一定程度上稳定了北洪门和文东会混乱的军心,不战自溃的势头也终于被抑制住,看着前方迎面而来的敌人,吴昊高声叫喊道:“东哥会出事,南洪门和青帮都是凶手!做兄弟的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也要拼它个同年同月同日死,我们今天可以不要性命,但一定要为东哥报仇雪恨,杀····”

    仇恨能让人忘记恐惧,也能让人变的疯狂,吴昊这番话成功的将下面兄弟的复仇火焰勾了起来,人们不再恐慌,也不再畏缩不前,一个个高举着手中的片刀,扯着脖子相互嘶喊道:“杀····”

    谁都没有想到原本已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北洪门和文东会不仅止住溃败,而且还反杀出来,打了正在追杀的南洪门和青帮一个措手不及。

    谢文东要的是引敌深入,而吴昊竟然鼓动兄弟们展开反冲击,始终观望战场形势的三眼和张一等人忍不住同皱眉头,低声嘟嚷道:“这个吴昊究竟在搞什么?如此劣势的情况下还反冲锋,不是自找苦吃吗?”

第437章

    昊带人反杀出去,刚开始靠这一股冲劲,确实打得南洪门和青帮措手不及,逼到对方连连后退,可时间不长,等这股子冲劲过去之后,立刻陷入对方的重围之中。

    吴昊忽略了一点,他是主将,不是冲锋陷阵的头目,他带人杀出去,无人指挥大局,北洪门和文东会那么多人无协调和调动,相互配合不起来,使己方的局势变的更加混乱不堪。

    等吴昊意识到这一点在想撤回来,已然来不及了,只是周围都是南洪门和青帮帮众,里三层,外三层,将他们这群人围个水泄不通。

    能号司令的主将都被敌人所困,北洪门和文东会人员越慌乱,临时组织起几次进攻,想把吴昊解救出来,可遭到对方强烈的阻击结果都是损兵折将的无而返。

    当突然他们还想再做一次救援时,外面的战斗也已结束,吴昊去的人员一个没跑掉,大部分都成了对方的俘虏,而吴昊自己的下场更惨,当场被对方乱刀砍死。

    争斗还在胶着状态,可主将却被对方杀了,这对北洪门和文东会的士气又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而心气达到顶点的南洪门和青帮帮众再无顾虑,对残余的北洪门和文东会人员展开了最后一击。

    很快,南洪门和青帮连续突破北洪门八道防线,大批的人员如同洪水一般向后败退,而对方却紧追不舍,大有不把他们全歼不罢休的驾驶。

    此时,南洪门和青帮的追兵已接近谢文东所在的车辆,车内人员神经也开始越绷越紧,众人都知道,己方的绝地反击要开始了,人们在紧盯车外状况的同时,目光不时向谢文东飘去,都在等他的下达反击的命令。

    在谢文东毫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他是紧张还是平静,他闭着眼睛,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好像睡着了一般。

    众人相互看看,谁都没有说话,又纷纷向车外望去。己方大批的兄弟从面包车的两侧仓皇而逃,在他们的脸上,看不见斗志,又的只是惊慌失措的恐惧。

    如果这时候再不下令展开全面反击的话,恐怕真就兵败如山倒了,连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三眼嘴角动力动,想要说话,可一看谢文东那平静的没有任何波澜的面庞,他将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没到半分钟的时间,北洪门和文东会人员已从面包车的周围撤离的干干净净,而接下来就是蜂拥而至的南洪门和青帮帮众。

    这时候,车内众人的神经都绷紧到了极点,人们再次把目光集中在谢文东身上,若是等对方杀到近前,把面包车围住,那还了得,自己是生是死不要紧,关键是谢文东也在这里。

    看眼着对方的先头人员越跑越近,眨眼工夫,已到了面包车的近前,片刀的刀锋扫过车身的铁皮,出咯吱吱刺耳的声响。

    正当三眼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眼巴巴地看着谢文东的时候,后者猛然间欠起身形。离开座位的同时从车做低端抽出一把开山刀,猫着腰,几个大步来到车门前,没打任何招呼,拉开车门。

    哗啦啦!面包车的车门应声而开,而车外正在向前飞奔的南洪门和青帮帮众同是一愣,不约而同地收住脚步,无数道目光齐刷刷看向从面包车内漫步走出来的谢文东。

    双方交战已有一会,在前面,北洪门和文东会的汽车里都是空无一人的,南洪门和青帮帮众自然而然地任务对方车辆都是空的,没人愿意浪费时间去刻意搜寻,现在谢文东突然从车里冒出来,将他们都吓了一跳。

    停顿了两秒钟,周围的南洪门和青帮人员反应过来,大声叫喊道:“这辆车里有人!”喊话之间,已有两名大汉向谢文东扑去,手中的刀片直取他脑袋。

    谢文东现在还有伤在身,可应付对方的普通人员还是绰绰有余,他身形微晃,脚下一个滑步,轻松闪过两把片刀的锋芒,随后他突的向前近身,手中的开山刀顺势刺进其中一人的胸膛,不等对方倒地,他已飞快地将刀抽出,横着向外一扫,另一名大汉闪躲不及,脖子被划了个正着,随着哧的一声,血箭喷涌而出。

    谁都没想到,来人竟然如此厉害狠毒,只眨眼夫连续干掉己方两名兄弟,就在南洪门和青帮人员怔住的瞬间,谢文东纵起身形,先是踩住车门,然后等下车窗,身矫捷,好似灵猴,地窜上车顶,接着站直身躯,高声喝道:“我还没有死,你们慌什么?”

    他着憋足力气的一嗓子,在战场内好像平地炸雷,别说南洪门和青帮人员惊得目瞪口呆,就连在前面败逃的北洪门和文东会人员也忍不住边跑边回头,想看看是谁在叫嚷。

    等他们看清楚站在车顶上的人之后,一各个反射性的张大嘴巴,原本奔跑如飞的双腿纷纷停下,抬着头,仰望车顶怔怔呆。

    谢文东手持着还滴着鲜血的开山刀,在车棚的顶端来回踱步,振声喝道:“我的兄弟,向来只有被敌人打倒的,而从来没有被敌人吓跑的,哪怕是只剩下最后一个人!”说着话,他低下头,环视下面黑压压一片的地方人员,冷声说道:“我不需要知道你们是谁,但你们得知道我的名字,我叫谢文东,如果今天你们还能活着离开这里,那就把这个名字记清楚记牢靠了!”

    着谢文东的话音,场内一片哗然,无论是北洪门还是南洪门,无论是文东会还是青帮,都以为谢文东早已凶多吉少,甚至命丧黄泉了,哪里能想到,此时他竟然会活蹦乱跳的站出来,而且没有半点受伤的样子。

    北洪门和文东会人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不少人都忍不住揉揉双目,仔细观瞧,站在车棚之上,身穿中山装的青年不是谢文东还是谁?!

    哥!真的是东哥!”

    哥没事,东哥没事啊……”

    一时间,溃败的北洪门和文东会阵营一片沸腾,所有的恐惧,惊慌,忙乱统统消失,人们的情绪被突如其来的的狂喜和雀跃所代替。

    反观南洪门和青帮,其人员的脸色都挂满茫然之色,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上面明明通知谢文东已经死了,怎么突然又完好无缺的活过来了?

    一个人,在如此大规模的争斗中根本起不到实质性的作用,但是双方之间那种无形的士气却能起到极大的影响。

    谢文东看向又惊又喜的己方兄弟,嘴角微挑,朗声喝道:“你们还在等什么?都给我像个男人,统统回来,今天我们要一鼓作气打回广州,明天回家去和家人团聚!我说过,我既然能把你们来,就能责任也有能力再把你们带回去!”

    对于北洪门和文东会的兄弟来说,谢文东不单单是他们的老大,也是他们的天,是崇拜的对象,谢文东死了,对于他们来说就等于天塌了,而现在看到谢文东还活着,仿佛倒塌下来的天又重新支撑起来,原本荡然无存的士气和斗志重回体内,上下人员仿佛获得重生一般,失去神韵的眼镜瞬间又泛起光彩,浓浓的杀气爬升到脸上。

    “吼……”

    不知是谁率先出怒吼,这好像是起重逢的号角声,北洪门和文东会帮众瞪着血红的双目,抹掉夺眶而出的泪水,一个个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嘶吼着,咆哮着对还处于震惊中的南洪门和青帮动了攻击,致命的反击。

    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交锋,针尖对锋芒的碰撞。北洪门、文东会。南洪门、青帮四大社团的精锐力量基本上皆集中于此。

    狭路相逢勇者胜,在双方势力相差无几的争斗中,比拼的是斗志与耐力。

    当……

    随着双方再次混战到一起,场内铁器碰撞声练成一片,只刚一接触,双方不知有多少人员几乎同时中刀倒地,献血在地面汇集成小河,汩汩流进公路下的水沟里。

    谢文东的突然现身,同样也把在后方观战的向问天和韩非惊出一身冷汗,二人眉头深锁,刚才的得意与欢喜一扫而光,原来谢文东并没有遇刺,看样子,一切都只是他精心策划的假象,那他的目的何在?难道他是故意引己方来追杀?

    想到这里,向问天和韩非同是一咋舌,下意识的望望四周,担心谢文东在这里安排的伏兵,可转念一想,二人又觉得多虑了,眼线已查的明明白白,对方并无伏兵,可越是摸不透谢文东的想他俩越觉得事情诡异。

    韩非苦笑,突然说道:“谢文东花了这么大心思演出这场戏,难道只是想把他们引出来和他来场正面较量?”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向问天激灵灵打个冷战,脱口说道:“会不会真如肖雅所说,谢文东引我们出来是要偷袭我们的总部》?”

    韩非闻言脸色顿变,急忙掏出总部那边有什么异常情况。

第438章

    肖雅没有亲临战场,可是对战场上的情况也了解的很清楚,当韩非打来电话询问时,她一点都不意外,回答的也干脆,说道:“总部这里风平浪静,一点事都没有。”

    “没有现有潜伏的敌人?”韩非疑问道。

    肖雅不答反问,惊讶道:“有敌人潜伏到广州了吗?”

    韩非连连摇头,说道:“不,我只是随口问问,没事了。”说完话,他把电话挂断,然后看向身边的向问天,满面疑惑地说道:“总部那边没事。看来,我们象是多虑了。”

    向问天眉头依然皱的紧紧地,幽幽说道:“如此来看,谢文东只是想引我们出来展开一场决战!”说着,他在后面呆不住了,又道:“此战至关重要,我们不要在这里干看着了,应该去前面亲自指挥!”

    “向兄所言极是!”韩非没有意见,与向问天快步走向前方战场走去。

    恢复了生气的北洪门和文东会可再不是任人欺凌的病猫,其帮众如同换了个人似的,一个个生龙活虎,与南洪门和青帮人员战在一起,丝毫不落下风。

    双方之间的争斗很快由部分交战演变成了全面对抗,街道上到处是车辆,到处都有械斗的人群,挥舞的刀片,猩红的鲜血,撕裂般的叫喊,让身在其中的人们感觉自己仿佛进入了地狱。

    向问天和韩非想不到对方的转变会如此之大,原本已溃败的阵营随着谢文东的出现而迸出强大的战斗力,好在二人也是有备而来,面对北洪门和文东会的反扑,两人沉着指挥,小心应战。

    随着争斗的加剧,双方人员的伤亡都在呈直线上升,可战斗的激烈程度没有丝毫的减弱,反而变得更加惨烈。

    依然战斗的人们都已经杀红了眼,在他们的脑海里早已忘了什么是仁慈和人性,挥舞着手中的武器,象疯子似的殴打、砍杀着对手,不把对方彻底打倒决不罢休。

    这样的争斗根本没有赢家的,即使最后取胜也是元气大伤,可双方谁都不计较这些,更没有停手的意思,他们心里明白,这时最后一站,无论牺牲有多大,只要能取胜,那就会把对方打进万劫不复的地狱中。

    “围攻谢文东,先干掉谢文东!”韩非并不善于指挥大规模的作战,但临阵寻觅战机的能力极强,看到站于面包车上的谢文东处于战场前端,他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手指谢文东的方向,冲着手下人连连喊叫。

    “杀——”

    随着他的喊声,位于他周围的数十名青帮精锐一同涌向面包车,这批青帮人员不仅人高马大,身手也敏捷,作战经验丰富,进入战场之后,很快便冲出一条血路,到了面包车近前,互相之间不用打招呼,默契地将面包车围住,然后开始向面包车上方攀爬。

    他们只看到了车顶的谢文东,却忽视了车里的人,面包车内,不仅有张一、孟旬这样的智囊,还有三眼、李爽、高强等骁勇善战的悍将。

    看着青帮人员不管不顾的向上爬,三眼差点气乐了,这简直就是找死嘛!

    他拎起开山刀猛地将车窗一拉,对着一名青年人员的小腹就刺了过去。

    扑哧!对方没有任何的准备,连点反应都未做出来,肚子已被这刀刺个正着,随着一声惨叫,那名青帮大汉仰面而倒,与此同时,李爽、高强以及五行兄弟也纷纷打开车窗,对挂在车身上的敌人又砍又刺。

    只顷刻之间,爬在车身上的青帮人员被伤到一片,像下水的饺子一般,稀里哗啦的滚落下来。由于有车内三眼等人的出手相助,车顶上的谢文东应对敌人的进攻比较轻松,挥刀砍下两名刚刚露头的青帮人员,然后仰天大长笑,旁若无人地大声喊道:“韩非,你只派这么几人过来,如何能伤到我?我看还是不要让你的兄弟过来白白送死了!“

    谢文东稳站于车顶,对四面八方围攻而来的敌人视若无睹,单单的这份气魄就足够令北洪门和文东会军心大振的。他现在就如同是一面军旗,只要军旗不倒,下面的兄弟就会忘记生死的血战到底。

    听到他的喊声,向问天和韩非脸色同是一变,此时二人都开始隐约感觉到,战局的天平已开始倾斜,己方占优的形势不仅被逆转,反而对方的优势越来越大。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韩非的额头冒出冷汗,此战他和向问天把全部的家底都压上了,一旦失败,连挽回的余地有没有。

    向问天的紧张程度不弱于韩非,他的双拳握的紧紧的,指甲都扣进肉里而不自知。

    见他面色凝重不说话,韩非急声说道:“对方的死**还是在谢文东身上,无论如何,都得先把他干掉。我看这样吧,向兄给侯小云打电话,让他立刻派批枪法精准的杀手过来,先干掉谢文东再说!”

    在出来追杀的时候,向问天和韩非都没想过要用侯小云的力量,而且大规模的火拼也不适合用枪,一旦对方使用了枪械,另一方肯定给与还击,那双方的争斗就会演变成枪战,而两边这么多人,生枪战,不知道得死伤多少。更要命的是影响太大,无论哪方都能取胜,后果都很麻烦。现在的形式太危机,韩非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一心只想着能战胜对手,至于后果如何,他懒得再多考虑。

    韩非打算借用侯小云的杀手除掉谢文东,可向问天却下不了这个决心,不是他不想除掉谢文东,而是觉得一旦用枪后果太严重,到时韩非拍拍**逃回台湾了,可自己怎么办?自己能丢下社团不管一走了之吗?

    见向问天脸色阴晴不定,韩非急的连连搓手,说道:“向兄还在顾虑什么?这都什么时候了?不要再耽搁时间了!”

    向问天脸色阴沉,摇头说道:“再等等,看看场上的局势再说。”

    “唉!”韩非从来没觉得向问天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可偏偏在这个时候犯了糊涂,是在要命。

    他二人正低声商量的时候,突然之间,从他们背后杀出一队人,这批人数量不多,皆是黑衣黑裤打扮,脸上蒙着黑色的面巾,奔跑如飞,好似下山的猛虎,直扑南洪门和青帮阵营的背后。

    听闻喊杀声,向问天和韩非心头一惊,不约而同地扭头回望,看清楚来人之后,脱口说道:“血杀!”

    没错,来的这队黑衣人正是血杀人员,血杀不在文东会的正常编制之内,其人员也都不住据点里,和暗组一样,行踪飘忽诡异,让南洪门和青帮的眼线无从查起,现在突然杀出来,确实把向问天和韩非惊出一身冷汗。

    觉察到身后来了敌人,南洪门和青帮反应也快,当即分出一批帮众迎敌。

    只是再与北洪门和文东会的混战中已消耗了他们太多的元气,面对生龙活虎的血杀人员,根本不是对手,双方一接触,南洪门和青帮的帮众就被砍倒一片,血杀如同一把尖刀,直插进对方的阵营里,所过之处,血腥漫天,搞得南洪门和青帮阵营大乱。

    血杀既然来了,搞不好暗组也不远了,现在己方就开始露出败迹,如果暗组人员在突然杀出,那己方连抵抗之力都没有了。这个时候,向问天终于沉不住气了,他将牙关一咬,心一横,掏出手机,给候小云打去电话。

    候小云身上最常带的两样东西,一是枪,二就是手机,电话是从不离身的,每次打她电话接起来很快,但这一次,他却迟迟没有接。

    不是他不想接,而是在没有那个能力去接听了。

    向问天和韩非带走了南洪门和青帮的主力之后,候小云和肖雅一样,是留在南洪门总部的。本来他以为这场战争没自己什么事,他便早早的回房间休息了。哪知刚躺倒床上没几分钟,肖雅就派人找到去小会议室议事。

    自己和肖雅留守总部,有什么事好议的?候小云满腹的不满,可又不敢得罪肖雅这个青帮的副帮主,憋了一肚子的牢骚去了小会议室。

    哪知他人刚进来,还没看清楚里面的情况,周围蜂拥而上数名请帮人员,不由分说将他打倒在地,卸掉他的枪械的同时,也将他捆绑的结结实实。

    候小云当场就傻眼了,他趴在地上,用力的抬起头,看到端坐在会议室正中的肖雅,在其身边,还有王龙堂一干亲信以及满面奸笑的田启。

    “肖副帮主,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把我绑了,我犯了什么错?”候小云连珠炮似的问。

    没有人理他,会议室里寂静的可怕。田启笑嘻嘻地凑到肖雅旁边,低声说道:“肖小姐,候小云向来是东哥的大敌,五次三番想制东哥于死地,而且此人狡猾奸诈,留下来是个大麻烦,应该及早铲除掉才是”

    肖雅觉得田启说的有道理,点点头,问道:“田先生的意思是”

    “现在就干掉他!”

    肖雅想了想,冲着身边的王龙堂点点头。

    后者二话没说,大步向候小云走去,同时将腰间别的匕拔了出来。

第439章

    看着王龙堂满面杀气向自己一步步逼近,侯小云又惊又骇,冷汗直流,看得出来,对方不是开玩笑,而是要真的要杀掉自己。他尖声叫道:“肖雅,你在做什么?你要背叛青帮吗?你现在如果杀了我,你自己也逃不掉,等韩帮主回来……”

    “你认为他还能回来吗?”站在肖雅身边的田启满脸得意,肩膀耸动着怪笑道:“前方刚刚传回战报,南洪门和青帮已由胜势转为败势,东哥仅仅露个脸就把你们吓的屁滚尿流,使双方的优劣逆转,再打下去,你估计南洪门和青帮还有胜利的可能吗??”

    侯小云闻言变色,前方的争斗输了怎么可能?再说谢文东不是遇刺死了吗?怎么他还活着?这突如其来的信息惊的侯小云目瞪口呆,久久回不过神。

    王龙堂可没时间和他耗下去,更懒得向他多解释什么,到了近前之后,冷声说道:“侯爷,对不起了。我来送你上路!”说话之间,不等侯小云作出反应,他手中匕已深深刺入侯小云的胸口。

    扑!这一刀刺的又准又狠,根本没给侯小云留有生还的机会。致直至死,侯小云都没想明白,肖雅怎么会背叛青帮,又是怎么和谢文东搭上关系的。

    那么厉害的侯小云,在杀手界轰动一时的红叶脑侯爷,结果却落个死的窝窝囊囊,不明不白的下场,即可悲也令人唏嘘。

    田启凑到侯小云的尸体近前,看了又看,确认是没救了之后他才咧嘴而笑,对肖雅说道:“很高兴肖小姐做出一个最正确的选择,既然侯小云已死,那么他底下的那些杀手们也一个都不能留。”他这话不像是建议,更像是命令。在他看来,肖雅投靠己方已经成了事实,他作为谢文东身边的亲信和红人,对肖雅也不用再客气了。

    其实肖雅并不喜欢田启这个人,感觉此人更像是古代皇帝身边善于**权术的太监,并无多大的真才实学,但为人却狡猾阴险又毒辣,之所以对他要礼遇客气,只是肖雅为自己留退路的无奈之举。她淡然一笑,说道:田启那么聪明哪会不明白她的意思,尴尬地笑了笑,揉揉鼻子,说道:“我只是想为肖小姐尽一点微薄之力。”

    “多谢田先生的好意。”肖雅脸上在笑,但眼睛里确实冷冰冰的。

    没投靠青帮之前,五湖帮就是台湾排名在前的大社团,人员众多,能力出众的干部也不少,现在肖雅带人留守总部,虽然里面还有不少南洪门帮众,但支付这些毫无防备的南洪门人员,对肖雅来说易如反掌。

    几乎没费多大的手脚,肖雅便轻易将南洪门总部控制住,被俘的南洪门人员被她统统关到总部顶楼,并派专人看守,至于红叶的杀手们,她一点没留情,抓住之后立刻解决掉,对这些人,肖雅也心存顾忌,留下活口,不仅容易逃脱,而且以后找自己报仇的话也是大麻烦。

    肖雅神不知鬼不觉的控制了南洪门总部,不仅动作快,而且没传出任何的风声。再前面正与谢文东交战的向问天和韩非毫不知情。也正因为这样,当向问天给侯晓云打去电话却迟迟无人接听时,他颇感莫名其妙。

    “侯爷没有接电话。”向问天放下手机,眉头深锁地喃喃说道。

    韩非面色阴沉,不满地说道:“搞什么鬼,这个时候竟然不接电话……”说着,他给肖雅打去电话,刚一接通,他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小雅,侯小云在不在总部?让他给我立刻接电话!”

    肖雅嘴角挑了挑,露出一丝笑意,好在韩非现在看不到。她口气凝重地说道:“侯爷现在不在总部,出去迎敌了。”

    “迎敌?”韩非脸色顿变,惊讶道:“迎什么敌?”

    “有一批敌人潜伏到了总部这里,正在动攻击,侯爷带人出去迎战了!”“啊?”韩非大吃一惊,他最怕的就是总部受到攻击,可怕什么来什么,他急忙追问道:“对方是什么人?人数有多少?”

    肖雅说道:“人数是不多,但很精锐,看起来象是文东会的血杀,不过侯爷已经出去迎战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知道了”。韩非应了一声,快地放下天急道:“向兄,总部那边出事了,血杀正在偷袭”。

    向问天身子一哆嗦,血杀竟然潜伏到已方总部那边,这太出人意料了。他足足怔了十多秒钟才回过神,急忙问道:“那总部的情况怎么样?”

    “小雅说侯爷已带人顶出去迎战了,暂时没事。”

    难怪侯小云不接电话,原来是和血杀干上了。向问天握起拳头,锤了锤额头,心中无奈而叹,本以为此战是已方奠定胜利的一战,可是现在的形势已完全脱离已方的控制,再想取胜,以难如登天。想罢,他正色说道:“谢文东花了这么大心思,把我们引出来,其目标应该还是我们的总部,绝不能掉以轻心,现在我们不能再在这里纠缠下去,必须得立刻退回去。”

    退?现在怎么退啊?韩非目视战场,久久无语。此时双方已打成胶着状态,人员混杂在一起,敌中有我,我中有敌,这时候若是撤退,不知道得损失多少兄弟,而且还会受到的对方追杀。但若是不撤,总部那边无人增援,最后可能真会落得一败涂地的下场。

    怎么办?韩非这时候也没了主意。

    见向问天和韩非面色凝重,举棋不定,萧方跺了跺脚,说道:“向大哥,韩先生,以现在这样的形势我们确实不应该再打下去了,一旦总部那边有个意外,我们得不偿失,为了避免对方追杀,我愿意留下来殿后,向大哥和韩先生带着兄弟们先行撤退。”

    闻言,向问天和韩非身子同是一震,有人愿意留下来殿后那固然是好,等于解决了已方撤退的后顾之忧,但留下来的意义就等于是做炮灰,是送死。韩非暗暗咧嘴,没有说话,向问天则连连摇头,说道:“小方,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不适合殿后。”

    萧方确实有伤在身,上次战斗时肚子上曾被划了一刀,他苦笑着说道:“正因为我有伤在身,才应该由我留下来殿后少能让社团的损失降到最低,换成旁人留下殿后,恐怕根本起不到阻止对方追杀的效果,只是白白的送死。”

    患难见人心,如此危机的时刻,萧方甘愿留下做炮灰,这让韩非甚为感动,可同样的,向问天也越加舍不得,现在他身边可委以重任的兄弟只剩下萧方,而且他二人的私交甚厚,向问天哪能忍心扔下他而自己先跑。

    他摇头,干脆地拒绝道:“不行”

    “向大哥!”萧方急道:“现在不是优柔寡断的时候,必须得立刻作出决定,再耽误下去,只怕……”说着,他侧头看看战场,垂手又道:“只怕不仅总部危险,我们的兄弟也所剩无几了。”

    问天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

    “别再犹豫了,向大哥,下令吧!”萧方急得眼睛都红了,直勾勾的看着向问天。

    怎么会这样?从总部出来时,向问天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出现和兄弟生离死别的场面。

    见他还在忧郁,萧方两膝一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几乎是哭求道:“向大哥下令吧!”

    一旁的韩非暗叹口气,拍拍向问天的肩膀,低声说道:“向兄不要浪费萧兄弟的一番苦心,撤吧!”

    向问天握紧拳头,关节都攥的雪白,牙关咬的咯咯做响,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萧方,他是打心眼里舍不得,可是形势逼人,不舍又能如何?

    罢了!

    向问天将心一横,弯身将萧方拉起,他握着萧方的手,幽幽说道:“小方,日后我若是能让社团扭转败局,必会铲平北洪门、文东会,为你报仇雪恨,若我无力改变困境,也绝不会逃走,到时,我们兄弟九泉再见!”

    “向大哥……”萧方眼睛一红,泪水流了出来,他闭上眼睛,嗓音沙哑的说道:“萧方做事,不择手段,惹人憎恶,承蒙向大哥看得起,委予重任,这份知遇之恩,我,肝脑涂地也偿还不清,只是,萧方能力有限,无法辅佐向大哥振兴社团……”说着这里,萧方已泪流满面,说不下去了。

    这时,向问天、韩非以及周围的南洪门和青帮的干部们都哭了。

    向问天的嘴唇已咬出了猩红的血丝,将马上要夺眶而出的泪水硬生生地忍了回去,他一字一顿地说道:“能交下你们这群忠肝义胆的兄弟,是我向问天这辈子最大的幸事!”说完,他再不犹豫,侧头下令道:“撤!”

    南洪门和青帮撤退了,虽然是主动撤退,而非败退,但场面却惨不忍睹。

    双方胶着的混战,哪是说退就能退的,在撤退过程中,不知有多少帮众倒在血泊之中再也起不来了,又不知有多少人被砍的浑身是血,带着满身的伤口往回跑。

    这算是下场最悲惨的主动撤退了。

第440章

    洪门和青帮撤了,谢文东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帮打落水狗的机会,当即传令下去,全力追杀。

    自进入广州以来,北洪门和文东会接连失利,尤其最近一段时间,基本都是被对方压着打,现在终于得到反击的机会,北洪门和文东会人员也终于可以把心中的闷气统统泄出来,一各个仿佛变成了疯的野兽,在南洪门和青帮帮众的后面穷究猛打,不依不饶。

    若是按照这样的局势现下去,南洪门和青帮恐怕没有几个人能脱逃,这时候留下来殿后的萧方一众起到了至关重要的左志勇,让过己方撤退的兄弟后,他们聚集起来,堵在公路的中央,好像一道路障,将北洪门和文东会的追兵隔断住。

    听说对方留下一批人殿后,谢文东忍不住乐了,真没想到,那么重情重义的向问天竟然也会为了自己逃命而置兄弟们的死活于不顾。不过,这批甘愿留下来做炮灰的人倒是也值得尊敬。

    在前方智慧追击的三眼,高强等人也已准备动进攻,谢文东及时出现将他们拦下来。不用问,愿意留下来的人员肯定都是南洪门和青帮的死士,这些人连死都不怕,一旦动起手来,只怕己方兄弟的伤亡也不小。

    他从己方阵营里走出来,在双方阵营的中间处站定。生怕谢文东有失,五行兄弟,袁天仲等贴身人员紧紧围在他的左右。谢文东举目看看对方,感觉大概有二百来人的样子,既有穿白衣的南洪门人员,也有黑衣的青帮帮众。

    他微微一笑,震声喝道:“南洪门和青帮的朋友,你们的老大已经不管诸位先跑了,你们留下来的用途只有一个,就是为弃你们而去的老大们做争取逃命的炮灰。我很佩服各位的勇气,不过,也很看不起扔下各位的老大,跟随这样无情无义的大哥,本身就是个错误,如果你们再为他卖命,那就是大错特错。大家谁都是傻子,其中的道理你们应该比我明白。”说到这里,谢文东顿住,凤眼藐视,打量对方诸人的表情。

    南洪门和青帮人员虽然无人接话,但脸上都流露出落寞和灰心的模样。是的,没有谁会心甘情愿的等死,即使他对社团再忠诚再无二心。

    谢文东嘴角微挑,继续说道:“刚才我说了,我很佩服各位的勇气,我在这里可以向各位保证,只要你们让开道路,我绝不会难为各位,甚至只要你们愿意,我可以无条件的收留诸位,不知你们的意愿如何?”

    谢文东本就重视人才,再加是连年间不断的争斗,北洪门和文东会的人力早已奇缺,严重不足,但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为自己招兵买马的机会。

    他这番话,让南洪门和青帮帮众颇为动心,可是还没等他们表态,人群里突然有人哈哈大笑。紧接着,人群向左右一分,萧方从里面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冲着谢文东连连点头,讽刺道:“谢先生的口才真是好啊,口若悬河,死人都能被你说活了,不过,我不得不提醒谢先生,这里没有人会背叛社团,更没有人会吃里扒外做反复无常的小人。老大平日里对我们亲如手足,现在社团有难,我们做出牺牲又算得了什么?”他这话,即是对谢文东说的,也是说给南洪门和青帮众人听的。

    刚才有些心活的南洪门和青帮人员一听这话,无不面红耳赤,纷纷垂下头去。

    看到萧方,谢文东还真吓一跳,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向问天会把萧方留下来殿后,这等于是让萧方送死啊!向问天还真舍得,谢文东心中苦笑。有萧方在这里,那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了,面前这歇人员基本上不可能投靠己方。不过能除掉萧方这个心腹大患,也算是不亏了。想着,他脸上的笑容渐渐加深。其实他并不着急追杀南洪门和青帮的逃兵,即使让他们逃回了广州也没有问题,正好可以和肖雅一众相互消耗一下。

    他眯缝着眼睛注视萧方,幽幽说道:“萧兄对向兄还真忠诚啊,只可惜这种忠诚是最要不得的愚忠。

    方冷笑,没有说话。谢文东不着急动手,他更乐的多活一会,耽误的时间越久,对向问天那边就越安全。

    萧方的心思谢文东哪能看不出来,不过他也不在乎。

    看着这个强装镇定的心腹之患、己方的劲敌,谢文东心里反而没有多少恨意,倒是生出一丝怜悯,单从能力上说,萧方是难得一见的奇才,从为人的角度上说,萧方对向问天的忠诚令人眼红和妒忌,如果他不在南洪门,那自己肯定能和他成为最要好的朋友,他俩的性格太像了,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求成而不在乎旁人看的人。

    心中暗暗叹口气,谢文东慢悠悠地问道:“萧兄还有什么心愿想完全,先说出来吧,我怕……等会萧兄可能没机会再说了。”

    谢文东佩服萧方,而后者也同样打心眼里佩服他,萧方估计是骂谢文东最多的一个人,最恨他,也最想置他于死地,可正因为这样,也越加证明萧方对他的顾忌鱼在乎,天下能让萧方如此忌惮的人,也只有谢文东这一个了。

    斗来斗去,自己终究还是输在他的手上了!萧方此时又想哭又想笑。他对上谢文东的目光,本想摇头,可转念一想,他眼睛突的一亮,问道:“无论什么心愿都可以吗?”

    谢文东点点头,正色说道:“只要我能做到的。”

    “祸不及家人!”萧方斩金截铁底说道。

    他的亲人都已经不在身边了,无牵无挂,但是向问天有家人,有深爱着他的女人,一旦社团全面失败,萧方担心以谢文东冷血残酷的性格会对这些人下毒手。‘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是谢文东最常说的话。

    谢文东闻言,嘴里有丝苦涩的味道,明明已死到临头,竟然还在考虑别人,真不知道该骂他还是该夸他。他没有多加思考,点头应道:“可以!”

    萧方笑了,有时候仔细想想,谢文东这人也是有可取之处的,他淡然说道:“还有最后一件事!”

    “妈的,你还啰嗦起没完了!”三眼咆哮一声,向前垮了几步,来到谢文东身侧,急声说道:“东哥,我看这小子,就是在故意拖延时间,让我过去解决他!”

    谢文东摆摆手,不满的低声呵斥道:“人家有话要说,就让人把话说完嘛!”

    三眼撇撇嘴,心里不以为然,但嘴上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萧方脸上笑意更浓,他慢慢解开衣扣,将外衣脱掉,只着衬衫,随后从身边的兄弟里接过一把刀,对谢文东说道:“我想再和你堂堂正正的单挑一次!”

    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态,如果没伤,与谢文东单挑的输赢可能会有五五分,可是现在有伤在身,元气消耗太多,能取胜谢文东的机会微乎其微,不过在一定要死的情况下,死在谢文东的手里更能让他接受。

    没等谢文东说话,三眼,李爽等人都气笑了,纷纷用刀指着他,怒声喝问道:“萧方,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谈条件,还有什么资格和东哥单挑?想单挑可以,先过了我们兄弟这关再说!”说话之间,三眼等人作诗就要冲上去与萧方拼命。

    萧方没有动,甚至都没多看他们一眼,只是面带笑意的看着谢文东。

    谢文东伸手将三眼等人拦住,应道:和你单挑!”说完话,不顾周围众人的反对,慢步向萧方走去。

    萧方心中一阵颤动,他明白,这是谢文东能给他的最大尊重。他压住澎湃的心潮,仰天长笑一声,接着,大喝道:东——”随着话音,他单手持刀,迎着谢文东冲去。

    当啷啷!

    刀与刀的碰撞,在漆黑的夜里溅起刺眼的火花。

    谢文东和萧方不约而同的各倒退两步,随后又战道一起。

    萧方身上带伤,而谢文东身上的伤就从来没有好过,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加上日积月累的劳累,早已把他折磨的筋疲力尽,之所以还能指挥作战,还能坚持战斗,全靠常人无比拟的意志力在支撑着。

    转瞬之间,两人你来我往打斗了十余个回合,这是谢文东体力的极限。

    趁着二人各自收刀的空挡,他左手腕微抖,金刀坠落,谢文东一气呵成的甩动手臂,金刀瞬间化成一道金色的闪电,直刺萧方的劲嗓咽喉。

    萧方早就提防他使用金刀这一招,不过当金刀袭来时,他还是惊出一身冷汗,太快了,快的让人根本没有思考时间。

    他下意识的将手中刀向上一提,只听当的一声,金刀正钉在刀身上,别看金刀不大,但强劲的力道却撞的萧方手臂麻,身子不由自主地倒退一步。

    他是防住了谢文东上面的飞刀,却未防住后者下面的扫堂腿。

第441章

    (方被谢文东的扫弹腿踢个正着,站立不住,随着扑通一声闷响,仰面摔倒在地,没等他从地上爬起,谢文东的刀业已架在他脖子上。

    方心中暗叹,慢慢抬起头来,对上谢文东的目光,面无表情的幽幽说道:终还是赢不了你……”

    谢文东点点头,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初见萧方的情景,那时候的消防意气风,风采绝伦,而现在,人业已消瘦成皮包骨,脸色苍白如同白纸,与当年判若两人。

    他缓声说道:“萧兄,该尽的力你已经都尽了。你太累了,是到该好休息的时候了!”说话之间,他手中刀由萧方脖颈侧移,手臂,猛然刺了下去。

    扑哧!

    随着血光迸射,萧方两眼翻白,感觉身体里的力气一下子被抽干似的,软绵绵的瘫软在地,鲜血好似水晕,在他的身下慢慢扩散开来。

    谢文东毫不客气的将刀从消防身体里拔出,向前一指,振声喝道:“杀!”

    “吼——”

    谢文东刺方,令北洪门和文东会人员的士气更是大振,上下一心,齐声呐喊,冲着对面那二百来号人全力冲杀过去。双方的人数相差悬殊,整体实力更是天差地别,这使得斗争的毫无悬念,成了一边倒似的杀戮。

    流下来断后的南洪门和青帮人员虽然明知不敌,却无一人临阵逃脱,也没人向后退却一步,知道最后一人不知体力倒下,已整整拖延了半个多钟头的时间。

    见大局已定,指挥作战的三眼退回到谢文东身旁,他低头瞧了瞧血流满地的萧方,眉头拧成个疙瘩,低声以问道:“东哥,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谢文东刚才刺的那一刀,看似刺在萧方的胸口,而实际上却避开了要害,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瞒不过经验丰富的三眼。“此人不除,终究是大患!”三眼不放心的提醒谢文东,他心里也不清楚为什么东哥会对消防心慈手软。

    谢文东将手中刀交给三眼,接着双手插丨进口袋里,耸耸肩,说道:“萧方若是死了,就真的再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三眼听的迷茫,没明白他的意思,疑问道:“挽回的余地?什么意思?

    “那么大的南洪门,怎么我们是想吞下就能吞下的,那么多的帮众,怎会是我们想杀光就能杀光的。如果向问天真横下心里与我们死战到底,对我们并没有好处,最好的办是逼迫向问天举帮投降,接受我们的吞并,而萧方若是被我们杀了,那这个可能就基本没有了。”谢文东解释的很详细,像是在说服三眼,其实更实在说服他自己。他做事向来干脆果断,不给敌人留下余地,但是这一次,他却奇迹般的心软了,竟然不忍对萧方这个心腹大患下毒手。这一点,连他自己都感觉很好笑。也许能令自己头痛的敌人越来越少,自己的乐趣也就渐渐消失了吧!

    三眼的心情远没有谢文东这么复杂,在他眼里,敌人就是敌人,朋友就是朋友,他把两者划分的很明确。谢文东的解释并不能令他心服,不过他也没有提出异议,一直以来,谢文东做出的决定,他都当成自己做出的决定来看待。

    “就听东哥的,先留下他的狗命!”三眼冷笑一声、

    谢文东遥望广州的方向,喃喃说道:“按向问天和韩非的度,现在已经到了s市了吧?”

    三眼在心里默默算了算,点头应道:”即使没到,也差不多了。东哥,我们现在追击么?“

    谢文东轻轻晃晃手臂,淡然而笑要急,让兄弟们先休整一下,另外,把这里的残局顺便清理干净,受伤的兄弟全部送到医院。“”明白!“三眼应了一声,说道:“我这就去处理。”说完话,大步走开了。

    谢文东环视周围,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狼藉,散落的片刀,满地的献血,还有冒着青烟着火的车辆……

    北洪门和文东会人员办事的效率极高,时间不长,公路上的残局便被打扫的差不多了,只有地面上的片片血迹还在证明者这里刚刚生过一场惊心动魄,你死我活的恶斗。

    谢文东拖着疲惫的身躯坐回到车上,留在车内始终没有出去的孟旬轻笑出声,谢文东扭头看向他,后者笑道:“不管形势有多不利,我们前期吃了多大的亏,结果我们还是赢了。”

    “是啊!”谢文东身子向后一靠,心里又补充了一句:“只不过是惨胜!他们现在的优势完全是靠着兄弟们的血汗硬生生换回来的。”东哥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谢文东想了想,说道:”青帮不能留,必须彻底消灭,而南洪门……若是能完整合并下来就再好不过了。”与反复无常的青帮比起来,他更能信赖南洪门。

    孟旬颔而笑,悠然说道:“对一边是坚决消灭,对另一边是怀柔合并,这无疑会让处于绝境中的青帮和南洪门相互猜忌,产生矛盾和分裂。

    谢文东眼中精光一闪而逝,笑看着孟旬,半开玩笑道:“小旬,我心里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说着无意,听者有心,孟旬心中一震,脸上虽然还挂着笑,但已聪明的不在多言。谢文东能洞察人心,但不代表他喜欢被别人洞察到他的心思。孟旬是个极为聪明又敏感的人,即使谢文东没有直接说明,甚至连他自己可能都还没意识到这一点,但孟旬已开始加了小心。

    南洪门和青帮可谓是兵败如山倒,半路上毫不停歇,一口气直接败退回广州境内,确认谢文东没有率众追杀上来,众人在心里才长长出了口气,此战是双方硬碰硬的对抗,没有大的赢家,南洪门和青帮人员折损严重,而北洪门和文东会的损失也小不到哪去,直到这时,向问天和韩非扔有信心能扭转困局。可是,很快他们的信心就遭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他们刚退回到广州,时间不长,前方的眼线便传回消息,负责殿后的萧方一众已全军覆灭,而萧方自己在与谢文东的单挑中力战而亡。

    这个消息,就像是在向问天的头顶上狠狠敲了一闷棍,虽然早就做好心里准备,但是亲耳听到萧方被杀的消息,向问天再忍不住,坐在车内,抱头痛哭。他和萧方不单单是上下级的关系,更是交情莫逆的知己,眼睁睁看着亲如手足的兄弟死于敌手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对向问天而言,这种痛苦是他难以承受的。这个时候,他喀什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究竟是对是错,为了社团,让身边的兄弟一个个离自己而去,究竟值不值得?

    只是这个问题,他自己也回答不上来,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向问天还未从萧方被杀的噩耗中恢复过来,前面先撤回总部的人员又折了回来,同时还带回个更令人震惊的消息,肖雅严闭总部大楼,拒绝他们入内。

    心情本已糟糕到极点的韩非一听完这话,怒火攻心,暴跳如雷,当即给肖雅打去电话,质问她是怎么回事。

    接到韩非的电话,肖雅丝毫不紧张,用着一贯不紧不慢的语气说道:“韩先生,现在我方大事已去,肖雅并不想与韩先生同归于尽,只能自私的先为自己找条后路了。”

    韩非气的身子直哆嗦,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这是什么意思?”

    “韩先生那么聪明,怎么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呢?”肖雅心平气和的说道:“我已经投靠了谢文东谢先生了,换句话说,我现在已经是谢先生的人了。”

    “啊——”

    韩非一口气憋在嗓子眼里,差点没上来,险些背过气去。

    “你你你”韩非脸色铁青,你了半天才说出下文:“肖雅别忘了是谁把你带到大6的,又是谁让你一步登天坐上青帮副帮主的宝座的,现在你竟然敢背叛社团,你”

    不等他把话说完,肖雅悠然而笑,淡淡说道:“韩先生,不要把自己说成是我的恩人,你青帮有今天的成就,我出力多少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不欠你什么,当然,我也没奢求你会觉得欠我什么,投靠谢文东,是我自己的选择,你我之间也没什么好谈的了,希望,韩先生不要再浪费时间打我的电话。”

    直到这时,韩非才算体会到什么叫女人心,海底针。他想不明白,肖雅好端端怎么就突然投靠了谢文东了呢?而且什么时候投靠不好,偏偏赶到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不是要自己的命吗?

    见肖雅有挂断电话的意思,韩非吞口吐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下来,他声音颤抖又低沉的说道:“小雅,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如果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提出来,但不要拿着社团的生死开玩笑。”

    肖雅乐了,心中却满是苦涩,在她印象中,韩非似乎还从未如此低声下气的与自己说过话。

    心中轻叹一声,严格来说,韩非是个十分厉害的人,也是个令人敬佩的好大哥,只可惜他生不逢时,或者说他崛起的太晚了,如果他的崛起在谢文东之前,那现在可能完全是另外一个格局,世事如此,肖雅也没有太多的选择余地,为了生存,她只能抛弃一些东西,包括良知。

    “对不起,韩大哥,这也是最后一次叫你韩大哥,既然我已经做出选择,你我就只能在战场上见了!”说完话,肖雅再不犹豫,干脆的将电话挂断。

第442章

    肖雅?肖……韩非还想说话,但肖雅没再给他机会。

    “这该死的女人!”如果肖雅现在就在韩非面前得话,他会毫不犹豫的掐死,韩非猛得将手机摔倒车窗上,深吸了两口气,转头对向问天说道:“向兄,我得人背叛是我的过错,这件事由我来处理!”说完话,不等向问天应言,他对开车得司机喝道:“停车!”、

    此时韩非脸色阴沉吓人,目光几乎能冻死一头大象,司机得心都就成一团,一句话没敢多问,当即将车停到路边。

    韩非推车就要出去,向问天伸手将他拉住,疑问道:“韩兄打算怎么做?”

    “向兄不用多问了,我自有办法!”肖雅得背叛等于是在韩非得脸上很很大了一记耳光,令他在想问天面前颜面尽失,他嘴上说有办法,其实也没什么良策,不过他打定了主意,就算拼光手下的所有兄弟,也要把南洪门的总部夺回来,将肖雅这个女人碎尸万段。

    韩非下了车后,立刻做上青帮的车辆,带领青帮一众全向南洪门总部赶去,路上无话,当他带领人抵达南洪门总部之后举目一瞧,正如刚才返回得兄弟所说,总部已经被肖雅所控制,大门紧闭,里面都是肖雅得手下人员,一个个横眉冷目,手中皆提着家伙。

    韩非没有停顿,汽车刚停他就串了出来,便向大门大声喝道:“我是韩非,我命令你们给我立刻开门!”

    肖雅得手下还穿着青帮得衣服,只是他们已经在不听韩非这个老大的命令了。

    “哈哈哈——”随着一声长笑,内门人群中站出一人,振声喝道:“韩先生,对不起,兄弟恕难从命!”

    韩非拢目观瞧,说话得这位不是旁人,余干禾山人手打正是肖雅得亲信之一,王龙堂,不看到他韩非还好点,一见到此人,韩非火往上撞,他和肖雅之间会出现种种矛盾,此人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他眼中杀机顿现,咬牙说道:“王龙堂,我定要你不得好死!”

    “哈哈!”王龙堂早就受够了青帮对自己得指手画脚,现在撕破脸皮,他在无顾虑,昂面大笑,说道:“那你就过来试试吧!”

    韩非又气又恨,牙根都痒痒,头脑热,不顾一切得就准备冲过去,旁边得孙开河心中一颤,连忙将他拉住,低声提醒道:“韩大哥小心,提防有诈!”

    韩非并不笨,经孙开河这么一说,立刻收住脚步,目光扫视左右,最后看向王龙堂,沉声说道:“王龙堂,让肖雅出来见我。”

    王龙堂本打算激韩非靠近过来,他好突下杀手,不过却被孙开河破坏了,他心中暗怒,脸上可没有表露出来,傲慢地大笑道:“韩先生,你认为你现在还有资格见我们帮主吗?别做白日梦了,如果我是你的话,现在最先考虑的是如何逃命。”

    气死我了!韩非脑袋嗡嗡直响,险些被过气去。孙开河见韩非似要失控,忙到:“韩大哥,别和这个小人过啰嗦了,我们一口气打进去,将这些叛徒统统杀光!”

    韩非顿了好一会才把心绪平缓下来,默默考虑一方眼前的形势,现在总部被肖雅所控,后面还有谢文东的追兵,一旦等追兵赶到,哪一方将会面临腹背受敌的困境。

    必须得在谢文东的追兵赶到之前把总部重新夺回来。想着,他振声喝道:无论用什么手段,无论付出多大代价,半个钟头之内,我要看到肖雅的脑袋!”

    “是!韩大哥!”左右的青帮头目闻言,齐声应是,随后,纷纷呐喊一声,带领各自的兄弟对南洪门总部展开了猛攻。

    洪門Ω精英メ血天使

    非常时刻,青帮的进攻也异常凶猛,上来就使出了全力,只不过想打近南洪门的总部却并不容易。

    肖雅一众的人力并不少,而且皆为原五湖帮成员,并非乌合之众,无论战斗力还是战斗经验,都很令人头痛,再者青帮那边刚刚与北洪门和文东会展开过一场大火拼,损兵折将,人员疲惫,士气低落,而肖雅这边处于守势,以逸待劳,虽然人数上比不过青帮,但场面上并不落于下风。

    很快,双方由短兵交接演变成全面混战,两边人员不仅在大门处杀得你死我活,总部周边地带也都成了战场。

    孙开河虽然心胸狭窄,但打起仗来确实是好手,骁勇善战,敢闯敢冲,颇有不要命的劲头,他带领的那部分青帮人员由总部的正门冲击,给肖雅这边带来极大的压力。

    王龙堂最恨的就是此人,以前没有机会与其动手,现在机会终于来了哪能放过。他嗷的怪叫一声,迎着孙开河杀去。

    他二人碰上,正应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那句话,谁都没有多说一句,立刻恶战到一起。

    总部外面打的昏天暗地,而总部内的寥寥无几。

    五湖帮得人力基本都顶出去战斗了,留在总部内得寥寥无几。

    肖雅站在一楼大堂的中央,面部表情,默默注视着外面的战斗,在她身边只有几名贴身的护卫。田启则站在大堂靠里的位置,离战场远远的,由于谢文东不再,目前肖雅主事,他觉得这场斗争自己没有必要去表现什么。

    他不想表现可不代表他不紧张,如果肖雅一众失败,他的下场绝对要比肖雅悲惨的多。

    越是观望,他的心就越往上提,就他的观察的形势来看,青帮简直已到了般疯狂的状态,其群众不顾生死拼命的往前冲,不少人员拼杀的浑身是血,可仍在战斗,其状如同厉鬼一般,直看的田启心惊胆跳,冷汗直流。

    他艰难地咽口唾沫,好不容易将目光从战场上抽出来,慢慢蹭到肖雅身旁,干笑着低声说道:“肖小姐,我肯正门哪里的形式不太妙啊,是不是多向那里抽调些兄弟?”

    肖雅背着手,看都没看田启一眼。她嘴上没有说什么,可心里却如同明镜一般,按时间推算,谢文东的追兵已经到了,但现在却迟迟不见踪影,很明显,谢文东是在故意拖延,想消耗自己与青帮的实力。

    只是她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要抽身而退也已来不解了。仅仅是青帮来攻,已方就已难以招架,等会南洪门再杀上来,自己如何能抵挡得住!谢文东如果不是诚心想害死自己,那就是他太高估自己的实力了。

    恨屋及乌。听了田启的建议,肖雅心中冷笑一声,悠悠说道:“我已无人可调,倒是田先生,现在情况危急,你是不是也应该尽点绵薄之力呢?”

    “啊?”田启一愣。

    肖雅看着正门的战场,说道:“正门的情况确实不乐观,随时都有失手的可能,田先生与其站在这里观望,不如亲自上阵,带领兄弟们战斗。”

    “这……”田启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暗骂自己不该多嘴。

    真放在他琢磨该如何回绝肖雅的时候,战场上生了变化。青帮久攻不下,本不打算插手的向问天终于等不及了,下令南洪门帮众参战,协助青帮作战。随着南洪门的加入,战场上变成一边倒的形势,五湖帮人员再抵挡不住,被逼得连连后退,原本完整的防线被打的千疮百孔。

    肖雅看的清楚,但是仍文丝未动,静静的站在大堂只内,脸上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

    旁边的田启和傻眼了,冷汗顺着鼻凹鬓角不停的滚落,嘴角也已咧到耳朵下面。他偷眼瞧瞧身边的肖雅,心中感叹,这个女人兼职就象块石头,难道不知道己方已大难临头了吗?

    “咳!”他干咳一声,颤声道:“肖小姐……”

    没等他说完,萧雅打断他,侧头藐视,平平淡淡地说道:“田先生不应该在多废话,而是应该马上给谢先生打电话,让谢先生加快度,如果来得及,或许还能保全你我的尸体完整,”

    扑!田启险些吐血,这叫什么狗屁话,她想死,他还没活够呢!不用萧雅多言,田启慌慌张张地跑道大堂里端,掏出手机,给谢文东打去电话,压低声音说“|东哥,萧雅这边已经顶不住了,东哥赶紧来救援吧!”

    田启当然也知道谢文东有意

    拿萧雅一众消耗南洪门和青帮,可问题是现在已变成一边倒的状况,根本抵御不住对方。

    萧雅这边的形势如何,谢文东虽然不在场,可掌握的却清清楚楚。接到田启的告急电话,他只是微微一笑,说道:“慌什么?萧雅还能顶得住。”

    听谢文东的话,仍没有立刻救援的意思,田启脸上的汗珠更多,他急声说道:“已经不行……”

    谢文东打断道:“仅仅是外围失手嘛,还可以撤回到楼内继续死守。小启,不用急,要沉得住气,我想,现在萧雅肯定闭你沉稳得多,”

    “这……”田启回头瞧瞧萧雅,是啊,萧雅确实比他沉稳,站在那里,简直象块风化的石头。田启苦笑,他并不认为萧雅的表现是沉稳,更觉得这女人是被眼前的战局虾傻了。

    不等田启在多话,谢文东又道:“你只需记住,我不会把兄弟仍在险境儿不顾的,关键时刻,我会让老森协助你们,就这样吧!”说完话,将电话挂断。

    洪門Ω精英メ血天使

第四百四十三章

    谢文东的援军未到,而肖雅这边又确实无力抵挡,无奈之下,肖雅终于下令让己方人员全部退回到楼内防御。

    放弃了外围,防守的地方大大缩小,这为肖雅一众争取了难得的机会,只是战斗依然惨烈艰苦,不想腹背受敌的南洪门和青帮人员杀红了眼,拼命向楼内冲击。其人员倒下批马上又填补一批,大有不成功便成仁的架势。现在。即使那么沉稳的肖雅已把心提到嗓子眼,她很清楚,自己现在完完全全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除了破釜沉舟一战,再无它策。

    紧张归紧张,但肖雅的表现却异常沉稳,指挥手下兄弟也有条不乱,可以说将五湖帮有限的人力挥到了极致,也直到这个时候,田启才算是真正见识到肖雅不平凡的一面。

    两方都横下一条心,一方死守,一方猛攻,此时就连不轻易出手的向问天和韩非都亲自上了战场,带领手下兄弟战斗。

    总部本就是南洪门的,向问天对这里的环境再熟悉不过,他没有选择在地面进攻,而是带领一部分南洪门帮众去了地下的停车场,由那里通往一楼的楼梯甬道展开冲击。

    五湖帮将防御的重心都放在正门和后门,向问天突然从楼梯甬道进攻,打的五湖帮措手不及,加上向问天亲自参照,南洪门人员所表现出来的战斗力极为强悍,很快,防御楼梯甬道的五湖帮人员便抵挡不住,扔下十余名受伤的兄弟,仓皇而退。

    听手下传报楼梯甬道失守,向问天正带领南洪门帮众冲杀上来,肖雅脑袋嗡了一声,暗叫糟糕,五湖帮的头目都感觉大难临头,己方已再无招架之力,有些人甚至已绝望的放下手下武器。

    肖雅没有多做的停顿,当机立断,放弃一楼的防守,下令全体兄弟向二楼撤退。她沉着有力的命令有效抑制手下人员的悲观情绪,人们心里又生出一丝希望,跟随着肖雅纷纷向二楼撤退。

    五湖帮放弃一楼,看起来让南洪门和青帮顺利杀进总部大楼,可是接下来的战斗却更难打了。由于肖雅应变太快,撤退的也干脆,手下人员的损失并不大,主力还在,撤回到二楼,防守的区域再次缩小,使人力更加集中,抵抗的也越加顽强。

    韩非一直都知道肖雅的能力很强,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难对付,而且她的这个‘难对付’没有用在敌人谢文东身上,反倒是用在自己身上了。眼睁睁看着肖雅指挥五湖帮那点人力抵御己方猛攻这么长时间,不停的消磨己方的战斗力,他急得快要抓狂,可是又拿对方毫无办法。

    南洪门和青帮已经忘记他们在楼梯间内对二楼动过多少次冲锋了,只知道冲上去一批,便被对方打下一批,仅仅被送往医院急救的兄弟就整整三车之多,这样耗下去,肖雅一众会完蛋,可他们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面对眼前的局势,向问天和韩服一筹莫展,最后还是南洪门的头目出个主意,建议内外齐攻,一边在楼内的电梯间继续进攻,一边分出一部分兄弟到外面爬楼进攻。爬楼攻击虽然会出现极大的伤亡,但五湖帮人力少,无法全面顾及到,战斗中肯定能抓住破敌的机会。

    向问天和韩非未作过多的考虑,立刻采纳,分出一批精锐人员到楼外,展开双管齐下的攻势。

    如此打法,还真出乎肖雅的意料,五湖帮准备不足,很快便有几个窗口被攻破,南洪门和青帮人员顺势冲杀进来,在走廊里与五湖帮展开混战。

    一旦失去地利的优势,就等于是对人力缺少的五湖帮宣判死刑。肖雅自然不会真傻到拿自己的兄弟去与对方硬碰硬,再次果断的下令向三楼撤退。

    这时候,五湖帮的人力也仅仅剩下六、七成左右,而且大多数的人员都挂了彩,一个个早已拼杀的精疲力尽,到了强弩之末的边缘。肖雅估计,以对方这样凶狠不要命的进攻,己方恐怕最多还能坚持十分钟。

    她无法再等下去,待人撤到三楼后,终于给谢文东打去电话。

    “谢先生真准备看着我被南洪门和青帮一步步逼死吗?”此时,肖雅的语气已不再平稳,强硬又尖锐。

    肖雅能坚持这么久才给自己打来电话,谢文东还真是有些意外,同时也忍不住暗暗佩服肖雅的能力。在尔虞我诈、你死我活的黑道中,能令谢文东感到佩服的没有几个,尤其是女人,肖雅算是第一个。

    “小雅,再坚持半个钟头,我的人就能抵达!”谢文东对肖雅的称呼不知不觉由肖小姐变成了小雅。

    “半个钟头?”开什么玩笑,自己能再顶住十分钟就谢天谢地了!肖雅下意识的握紧拳头,手机的机身被她攥的咯咯直响,如果她的力气再大点,手机恐怕都得被她捏碎。她心中怒极,嘴上却扑哧一声笑了,悠然说道:“好啊!再过半个钟头,谢先生如果幸运的话或许能见到我的断手断脚或者断头!”说完话,她没有挂断电话,直接把手机摔在墙壁上,随着啪的一声脆响,手机支离破碎。

    谢文东一众其实业已进入广州,只是前进的度十分缓慢,没有直接冲向南洪门总部,而是在广州市内兜圈子,绕着弯子走。

    话筒里随着一声巨响,接着只剩下嘟嘟的茫音,谢文东知道肖雅已气的摔了手机,他不怒反笑,慢慢收起电话,喃喃说道:“这女人估计是要气疯了!”

    车内的三眼等人面面相觑,心中都颇感茫然。他们耽搁的时间已经太久了,就算有意消耗对方,现在也差不多了,不明白东哥为何还不赶快救援,仍是不紧不慢的。

    李爽最为好战,南洪门总比那边战斗激烈,而己方却在观望,他急得把抓揉肠,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道:“东哥,我们是不是该出手了?”

    “不着急!让肖雅再顶一顶!”谢文东老神在在的说道。

    “还顶!我看再等会儿这女人真就要死翘翘了!”李爽不满的说道。不管肖雅为人如何,既然投靠了己方,那就是己方的人,让一个女人在前面作战,而他们这些大老爷们儿在后面坐享其成,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谢文东对肖雅的感觉与别人不同,虽然只是个女人,但能感觉得到,在她柔弱的外表下却有着不凡的实力,至于肖雅的能力到底有多强,他暂时还看不出来,这次正好是个考验,顺便也考虑下日后自己该不该花心思收拢和重用肖雅这个人。

    “没事,老森代人已潜伏在南洪门总部附近,一旦情况危急,老森可以抵挡一阵。”谢文东笑眯眯的说道。

    “哦!”有姜森在,李爽多少放心一些,点点头,不再多问。

    南洪门总部内的争斗还在继续。得不到谢文东的增援,肖雅只能带领手下孤军奋战。眼看着敌人在楼梯甬道内源源不断的蜂拥而上,机房逐渐难以招架,肖雅反应极快,马上令人去各办公室手机那种由实木打造的办公桌,合力向下砸。

    实木办公桌分量极重,由上而下的抛下来,力道何止千金,给南洪门和青帮人员带来极大的上海,往往前面一排被砸到,后面也跟着倒下一大片。可是他们人多,倒下一批,立刻填补上一批,并利用扔下来的桌子做挡箭牌,高举着继续往上冲。

    之间场上南洪门和青帮人员抬着桌子的一段,合力向上顶,而肖雅这边挤住桌子的另一端,全力下压,双方由火拼一下子演变成力量对抗。可是肖雅这边虽然居高临下,但毕竟人少,拼力气吃了大亏,很快,五湖帮人员便被对方定的节节后退。

    肖雅暗暗苦笑,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本以为利用桌子能阻挡对方一会,结果反而给了对方可乘之机。肖雅应变能力也强,不等事态继续恶化,又果断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五湖帮人员在肖雅的带领下又撤退到四楼。他们的上网并不大,但人们的斗志却越打越低,南洪门总部就那么多楼层,无法支持他们无限制的撤退,现在可以说他们每退一步,就离绝境近了一步。

    这个道理肖雅自然也明白,只是现场的战局容不得她多想,除了撤退再无别的办法。

    到了四楼之后,肖雅故技重施,继续令人搬来沉重的会议桌,只是这回她又多加了一条,在会议桌上洒满汽油,点燃之后推下去。

    这招立刻起了效果。楼梯甬道本就不宽,一张熊熊延烧的会议桌堵中间,在多人也冲不上来。可南洪门的反应也不慢,见对方用火,他们这边马上收集灭火器。

    打到这个时候,双方已不再单纯的比拼武力,而演变成了斗智斗勇。

    正在双打得不可开交之时,忽听楼下一阵大乱,指挥作战的向问天和韩服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想叫人下楼去查看,一名南洪门小弟从楼下慌慌张张地跑了上来,见到向问天之后,急声说道:“向大哥,不好了,北洪门和文东会的主力已经到了总部的门外!”

第444章

    谢文东追上来了!向问天和韩非心里同时大惊。他俩明白,谢文东是早晚会追上来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或者说肖雅会抵抗他们这么久。如果总部里没有内乱,他们横下一条心合力御敌,防住谢文东不是没有可能,但是现在总部里面有肖雅这个叛乱未能解决,他们得一边攻击肖雅又得一边防御谢文东,两边作战,分心分力,基本没有成功的可能。

    韩非暗暗挠头,余干禾山人手打实在不甘心就此放弃,他沉吟片刻,对向问天说道:“向兄,你马上带南洪门的兄弟下去,抵御谢文东,我留在这里继续剿灭肖雅那个叛徒……”

    没等把话说完,向问天摇头苦笑,疑问道:“以我们目前所剩的人力,合力抵御谢文东都成问题,现在两线作战,韩兄认为还能防得住吗?”

    韩非心里暗暗叹息,难道,只剩下撤退这一条路?他没有把话说出口,反问道:“那依向兄的意思是……”

    “撤退吧!”向问天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只知道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现在对方刚到,还没能来得及将总部包围,这时候撤退出去应该不算难。”

    “呵呵!”韩非突然笑了,只是笑得比哭还难看。他混迹黑道多年,经历过的争斗也不计其数,但何时被逼的如此之惨过?只有与谢文东交战时才会落得这样的窘境,第一次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韩非痛苦地敲敲额头,喃喃说道:“就依向兄之见吧!”

    随着谢文东的到来,向问天和韩非放弃进攻肖雅,带领各自的手下人员匆匆撤退。

    当他们退到一楼大堂的时候,向外一瞧,之间总部的大门外黑压压的一片,车挨着车,人挤着人,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北洪门和文东会的帮众。对方还未展开进攻,单单是列开的阵势就已经压过他们一大截。

    向问天和韩非一阵心寒,不敢走大门,当即下令,全体人员由后门撤离。

    正如向问天说的那样,北洪门和文东会帮众刚刚抵达,还未展开包围,后门外一片平静,连敌人的影子都没有。向,韩二人稍微松了口气,混在已方的人群中,急步向外走去。

    南洪门和青帮虽然损员严重,但所剩下的人力还是极多,这么多人想神不知鬼不觉的逃离你南洪门总部又怎么可能,很快,他们的撤离行动便被潜伏在暗中的北洪门眼线所现,紧接着,大批的北洪门和文东会人员开始冲杀过来

    此时的向问天和韩非赵依静无心恋战,只分出一小部分兄弟前去阻挡对方,其余人员等则全撤离。

    由于没有车子,他们只能步行。正在他们向前急跑的时候,之间前方路面的两侧突然窜出无数条黑影,看不清楚对方的具体莫言,但是能看到对方手里提着的清一色的钢刀,在月光的映射下,射出油油的蓝光。

    “啊!”向问天和韩非同是一愣。

    “前面有敌人,向大哥,我们冲过去嘛?”一名南洪门的头目颤声问道。

    向问天来不及细想,甩头喝道:“冲过去!”

    随着他一声令下,南洪门人员开始加,直向前方的众黑衣人冲去,他们快,对方的度更快,迎着他们夜冲杀上来,只眨眼工夫,对方的先头人员便接触到一起,随着一阵叮叮当当的铁器撞击声,接着惨叫声四起,场上血光飞溅,南洪门最前面那以整派的帮众几乎同时中刀倒地,伤者滚在地上惨叫哀号,砍到他们后,前面的黑衣人连看都不看,直接从他们身上跨过,迎向后面的敌人,而随后跟上来的黑衣人则反手持刀,将受伤倒地的南洪门人员一一刺杀,手法赶紧利落,夜残忍冷酷到了极点,这些人好像没有感情。只是一台台活动的杀人机器。

    在黑衣人近乎疯狂的进攻面前,已熬战一整夜、身心疲惫到极点的南洪门人员终于崩溃了,在向问天的眼皮子底下崩溃,大批的帮众尖叫着、不管不顾地向后败逃。

    向问天倒吸口凉气,正想喝止逃命的手下人员,突然间黑衣人中有人高声喝道:“向问天,你的死期到了!”随着话音,数条黑影仿佛离弦之箭,穿过南洪门人员,直奔向问天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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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问天举目一瞧,对方带头的那位他认识,正是血杀的老大,姜森。哎呀!向问天暗叫不好,姜森在这里,不用问,这些黑衣人肯定是血杀的主力。此时己方士气低落,人员疲惫,碰上谁不好,怎么偏偏碰上了血杀?!

    其实,以南洪门和青帮现在的人力是可以与血杀一战的,只是后面有谢文东的追兵,一旦被血杀拖住,等谢文东的大队人马赶到,向问天和韩非恐怕谁都跑不了。来不及细想,向问天一拉韩非,急道:“撤!”

    不愿与战斗力强悍的血杀交战,向问天和韩非无奈之下只能带领手下人像侧方的岔路败逃。

    正所谓兵败如山倒,这一逃,南洪门和青帮一口气跑出三条街,到了一条路面相对狭窄的街道。这时候后方的喊杀声渐弱,显然血杀没有追上来,向问天和韩非这才收住脚步,长长吐出口浊气。

    他俩累的都上气不接下气,手下的兄弟更是凄惨,整夜的激战已把他们消耗的筋疲力尽,再加上这一路的狂奔,南洪门和青帮人员一个个脸色煞白,衣服被汗水湿透,累的身子都直突突,不少人停住脚步后直接躺在地上,再不想爬起。

    向问天和韩非对视一眼,心中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以手下兄弟这样的状态,别说与敌人交战,仅仅是逃命都成问题。韩非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异常凝重地问道:“向兄,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韩非现在是撤离没辙了,南洪门的总部已丢,广州对于他们来说也已不安全,他实在不知道该向哪撤为好。

    该怎么办?向问天也想找人问问,他苦笑着摇头不语,歇了片刻,他抬起头向四周望望,突然感觉这条街区的环境很熟悉,仔细再敲,向问天忍不住笑了,是苦笑。

    这条街名叫海心街。就在一月左右之前,也就是在这里,向问天和韩非合谋将谢文东主力引到海心街,以南洪门和青帮两大帮派之力,困住谢文东的主力,围而歼之。当时是大败谢文东,将北洪门和文东会的精锐主力消灭殆尽,逼的谢文东如丧家之犬仓皇逃窜,可是谁能想到,仅仅相隔一个月的时间,向问天和韩非再次来到这里,但形势却已完全逆转,他俩反而被谢文东逼的如同丧家之犬。

    不知是巧合还是天意。向问天笑得苦涩,久久说不出话来。

    嘎吱!

    刺耳的刹车声突然响起,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在街头的道路中央停下。

    “啊”南洪门和青帮众人惊叫出声,刚刚放下的武器又重新拿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向着面包车看去。现在他们如同惊弓之鸟,稍微的风吹草动都能引得他们如临大敌。

    哗啦啦!面包车的车门拉开,从车内缓缓走出一名青年。

    这青年中等消瘦的身材,身穿笔挺合体的中山装,往脸上看,相貌清秀,一双狭长的眼睛笑的弯弯,只是流转之间闪出精光令人不敢正视。

    “谢文东!”

    向问天和韩非下意识地同时脱口惊呼。他俩万万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会与谢文东碰上,一下子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呵呵呵!”谢文东轻笑出声,他双手插(百度和谐)进口袋中,侧身而立,悠悠说道:向兄、韩兄,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吧!

    刷!向问天和韩非的脸色同时由白变红,此时谢文东的客套话对于向问天和韩非来说就是最大的讽刺。

    韩非紧紧地握着拳头,猛地向前跨出一步,怒声喝道:“谢文东你在得意什么?你以为自己真的赢了吗?”

    谢文东笑眯眯地看着韩非,同时摇了摇头,在他看来,韩非能问出这样的话说明他已经失去了理智。

    他含笑说道:“韩兄,当年我可以放你一次,现在如果你求我,我还可以再放你一次,你知道你为什么吗?像你这样的对手,即使放你一百次,对我也够不成威胁!”他说的是反话,象韩非这样的人,他是绝不可能再给他机会的。

    韩非气的血气上涌,脑袋嗡嗡直响,一张红脸已憋成酱紫色。他怒吼一声,叫道:“老子劈了你!”说话间就要冲上去与谢文东拼命。

    向问天可比韩非冷静得多,正确来说他现在是心死大半。他一把将韩非的手腕扣住,低声说道:“韩兄冷静,不要中了谢文东的诡计!”

    “诡计?什么诡计?”韩非用力的将向问天得手甩开,怒视谢文东,说道:“现在他只是一个人,这时候不除掉他还等待何时?”

    向问天叹息,喃喃道:“韩兄,如果谢文东只是一个人在这,他敢露头吗?”

    没等韩非接话,谢文东抚掌而笑,说道:“看来还是向兄比较了解我!”说话之间,他连拍三下手掌。

    啪啪啪!清脆的手掌声在寂静的街区显得格外响亮。

    随着掌音,街头和结尾同时想起混乱不堪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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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 第445章

    南洪门和青帮众人听闻轰轰的脚步声惊的前后张望,只见街头和街尾的两侧缓缓走出无数黑衣人,远远望去,黑压压的一大片,手中清一色的片刀与他们穿着的黑色的衣装形成鲜明的对比。

    哎呀,中计了!这时候,向问天和韩非的心里同时惊叫不好,可是此时再想撤退,已然来不及了,不计其数的黑衣人将街道的两头围堵的严实和缝,别说是人,就算只苍蝇都别想出去。

    好半晌,向问天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慢慢将目光落在正前面谢文东的脸上,苦笑着说道:“被褚博刺杀,只是你自编自导的一长戏?

    没想到向问天会突然问这和,谢文东含笑点头,应道:”是!“

    向问天摇头说道:”为了让这出戏逼真,竟然牺牲身边的一名贴身助手,谢兄弟的做法实在令人心寒。“陷入绝境,力敌难以取胜,向问天选择攻心战术,”这次谢兄弟为了取胜,牺牲了褚博,那么下一次不知道谢兄弟又要牺牲谁呢?“说话之间,他目光四扫,巡视北洪门和文东会每一个人的脸。

    攻敌为下,攻心为上,向问天也是深识此道!谢文东哪能看不穿他的心思,忍不住仰面大笑,悠悠说道1:”向兄多虑了,褚博是我的兄弟,我又怎能让兄弟白白丧命呢?“说话之间,他背后的人群向左右一分,让出一条道路,从里面漫步走出一名彪形大汉,手里还推着一张轮椅,在轮椅之上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被打得鼻青脸肿,身负重伤的褚博。

    褚博伤势很种,谢文东本不打算让他前来,但是这次是与南洪门和青帮的最后一战,褚博坚决要参与,即使不能亲身参战,也要坐看南洪门和青帮完蛋,谢文东拗不他,最后只好顺着他的意思让他来了,

    侧头看眼褚博,谢文东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明月光也开始变的

    犀利,如同两把刀子,在南洪门和青帮众人的身子扫来扫去,说道:“我的原则向来都是兄弟的伤不会白受,血不会白流,要从敌人身上加倍索取回来,现在,就是各位坏债的时候了”

    向问天和韩非脸色同是一变,不是因为谢文东的话,而是因为楮博的出现,根据他们的情报,楮博当时就变成肉泥了,怎么现在还好端端的活着,看来只是受了些伤呢?情报人员的失误啊向问天忍不住暗暗咬牙

    “拉拢肖雅,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既然到了现在这个地步,韩非也想把话说明

    “是”谢文东颔应道:“没有肖雅这个内应,又怎么让你们轻易放弃总部呢”

    见韩非脸色难看的吓人,握拳的双手直哆嗦,谢文东又道:“其实肖雅的背叛,韩兄脱不开干系,虽然你给了她显赫的地位,但是从心里来讲你没有信任她,也没有重用她,放任手下兄弟与她矛盾加深,俗话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恰恰是你对他的态度才给我可乘之机”

    谢文东的话字字如刀,刺在韩非的心中,他明白,谢文东的话有道理,只是他难以接受,再者说现在他想后悔也来不及了。韩非怒极咆哮,厉声喝道:“谢文东,我还轮不到让你来说教”

    “呵呵”谢文东在轻笑,耸肩说道:“在你眼中那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在我看来是一块无价之宝呢”他这话即是对韩非的刺激,也是说给混在人群中肖雅的人听呢

    谢文东感到南洪门总部,向问天和韩非领人撤退,肖雅被困之危机自然化解,只是对谢文东姗姗来迟的怨恨并未消失,见面之后一句话感谢客套的话都没有,谢文东打算让她与自己同车前来,肖雅也很不给面子的当场拒绝了,他知道肖雅对他有意见,说出此话,也有讨好之意

    果然,躲在人群中未现身的肖雅,原本冷冰冰的心理仿佛有一股暖流流过心灰意冷,失望之至的情绪也平缓了许多。透过人群的缝隙,在看谢文东,好像也没有刚才那么讨人厌了。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像肖雅这样的女人,当然会合谢先生的胃口了!”韩非语气阴森的说道。

    “哈哈……”谢文东大笑。对韩非的讽刺欣然接受。

    韩非在耍嘴皮子,而向问天则在旁叹息,现在他又一次深深体会到,鱼谢文东交手,绝不能出现任何哪怕是一丁点的疏漏,韩非与肖雅之间的矛盾并不明显,连他都未放在心上,但却偏偏被谢文东抓住机会得以利用,使己方陷入绝境。

    他再次向街道的前后望望,感觉街头和街尾的敌人聚集的更多了,以己方这些正处于强攻之末状态的兄弟,想突围出去难如登天。他看看谢文东问道:“你是故意放我们到这里的吧?”虽然谢文东没有说,但是向问天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谢文东眼睛一亮,对上向问天的目光,赞赏地点下头,说道:“在哪里跌倒,我就要在哪里爬起来。上次,向兄和韩兄把我引到这里,害我险些丧命,兄弟折损无数,今天我也想让你们尝试一下我当时的滋味。”

    向问天扑哧一声笑了,被谢文东这番类似孩子气的话气笑了,他幽幽说道:“谢兄弟还是那么记仇,不过,这到也符合你的个性。”

    谢文东咧了咧嘴,露出两排小白牙,无声而笑,只是笑的很得意。

    他和向问天之间的关系很复杂,从社团上说,两人是不共戴天的死敌,从私下的角度上说,两人又是彼此了解我朋友,战场上,两人使出浑身的解数都要置对方于死地,而见面之后,种种的仇恨又仿佛一下子被冲淡了许多。

    “上次谢兄弟被困,虽然伤势惨重,但随后还是跑掉了。”向问天另有所指的提醒道。

    谢文东先是一愣,马上明白了向问天话中的意思,他笑眯眯的说道:“可这点我可以保证,向兄和韩兄今天无论如何也是泡不到的。”

    向问天笑问道:“谢兄弟就这么有把握?”

    谢文东表情未变,眼中却闪过一丝茫然。他对向问天太了解了,后者是不是在虚张声势,他自信一眼便能看出来,只是现在的向问天信心十足,不像是故弄玄虚,难道他还留有后手不成?可是不应该啊,南洪门和青帮所剩不多的人力都聚集在这里了,不可能还有援军解救,那他凭什么还能如此自信?谢文东倒是真有些迷茫不解了。

    别说是他,就是与向问天同站在一条战线上的韩非也没弄明白向问天的信心是从哪冒出来的。

    以为向问天只是在诈谢文东,韩非并未多想,他冲着谢文东大声喝道:“谢文东,这次我承认败了,是输在头脑不如你,不知道你有没有胆子再和我比比身手,让我败得心服口服。”目前形势,与谢文东单挑是制服谢文东的唯一机会,也是他们退困的唯一机会。

    狗急跳墙之计!谢文东在心里默默嘟囔一声,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别说是和韩非或者向问天打,即使南洪门和青帮随便挑出一个普通的帮众都够让他头疼的。

    谢文东耸耸肩,说道:“想单挑,当然可以,我手下的兄弟有很多,他们愿意奉陪韩兄。”

    韩非恨得牙根痒痒,故意问道“怎么?谢文东谢先生你不敢出来与我一战吗?

    “哈哈!”谢文东傲然而笑,慢悠悠地挖苦道:“你有什么资格向我单挑,手下败将而已,让我的兄弟奉陪已经是给你天大的面子了”

    韩非何时受过如此的羞辱,一听完谢文东的话,老脸涨红,暴跳如雷,后手从身边兄弟那里抢过一把片刀,作势就要冲上去与谢文东拼命。

    向问天眼疾手快,急忙将他拉住,低声说道:“不要冲动,一会跟我跑”

    跑?韩非所剩无几的理智将心中的冲动压了下去,疑问道:“往哪跑?”

    向问天没有答话,反而看向谢文东,笑呵呵说道:“谢兄弟和我赌一次?”

    “赌什么?”

    “赌我能逃掉!”

    谢文东挑起眉毛,直勾勾地看着向问天,笑道:“如果这次真能逃掉,我可以放弃追杀,并保证你平安离开中国,不过向兄若是逃不掉呢”

    向问天想也没想,直接到:“哪我的命就是你的,另外我会把洪天集团的股份全部过户给谢兄弟的名下!”

    洪天集团的股份?谢文东心中一动,洪天集团是成立已久的大集团,旗下产业庞杂,资产众多,向问天所掌握的股份价值可是天文数字,想着,他悠悠笑道:“这个赌,倒是有点意思,好吧,我就和向兄赌一局,现在可以跑了!”

    谢文东眼巴巴地看着向问天,他其实也很想知道,向问天究竟要怎么跑,又为什么如此有把握。

    洪門Ω文東メ暗组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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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蛋是怎样炼成的II介绍:
黑道作品的颠峰之作!六道笔下的谢文东,他颠覆了传统,制造了独属于他的规则。最后成为带领大家走出迷茫中的英雄。黑道生活的扑朔迷离,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让书友们为之沸腾。《坏蛋II》---王者归来,2oo6年底您不得不看的一部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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