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谢文东委褚博佯攻南洪门的堂口,可谓是正中要害,那伟明知是谢文东之计,却不敢不回撤,如此一来,缓解了刚刚抢占三处据点的文东会燃眉之急,也给了文东会站稳脚跟的时间。
这一夜,谢文东几乎一宿没睡,始终穿梭在三处据点之间,巡视各处情况,同时安排手下兄弟加强防守,以防南洪门的反扑。好不容易熬到天色大亮,南洪门已无法展开大规模的反攻,这时候谢文东总算长出一口气。
早上八点左右,他又动身去了警局。凌晨与和字会的一战,虽然吸引了警方的人力,但方天化以及己方十余名兄弟却被警察逮捕,谢文东得去救他们出来,顺便会会南宁的市局长。
谢文东没有带太多的人前往,身边只跟有褚博和袁天仲两人。他们到市局的时候,警察刚刚上班,谢文东三人混在上班的警察中,未遇到任何的阻拦,直接走进市局的大楼内。进来之后,谢文东向路过的警察一打听,很容易便找到了局长的办公室。
谢文东三然到了局长办公室的门口,轻轻敲了敲房门。时间不长,房门打开,开门的是位年纪轻轻的漂亮女郎,看到谢文东等人,他微微一愣,疑问道:“你们找刘局长吗?”
“是的!”谢文东打量女郎一番,猜测这应该是局长秘书。
那女郎问道:“你们是”她正想问清楚谢文东等人的身份,办公室里面传来中年男人的声音:“小娜,什么事?”
女郎急忙转回头,说道:“局长,有人要见你!”
“哦,让他进来吧!”
女郎点点头,应了一声,随即让开身形,将谢文东三人让进办公室里。只见办公室里端的办公桌后坐有一名五十左右的中年人,有些福,略微肥胖,由于保养的好,红光满面的,带着一副眼镜,正低头shen批着文件
谢文东走到办公桌前,笑眯眯地低头看着中年人,也不说话,过了一会,中年人愣了愣神,随即抬起头来,看着谢文东,面露茫然,问道:“你是……”
“想必阁下就是刘局长吧?”
“我是!你……”
“我叫谢文东”
啊?听了这话,刘局长脸色微微一变,广西虽然地处偏远,但作为局长,再孤陋寡闻,,也是听过谢文东这个名字的,先不说他在黑道上的名头如何响亮,单单是谢文东引的公an部**ian动就足以让每个jing方的头头深深记住他了
怔了片刻,刘局长回过神来,他急忙放下手中笔,站起身形,绕过办公室,来到谢文东近前,伸出手来,笑容满面的说道“原来是谢先生,失敬失敬!”他脸上在笑,心里也在默默合计着谢文东突然找上自己是为了什么事
谢文东含笑与他握了握手,寒暄道:“刘局长客气”
刘局长知道谢文东是什么人,可那名女秘书不知道,看着局长对这个年岁不大的青年如此礼遇,心中惊讶不已,在旁不时疑惑地打量他
“请坐!谢先生快请坐!”刘局长将谢文东让到沙就坐,随后有对女郎说道:“小娜,快帮谢先生倒杯茶水”说着话,他做到谢文东旁边,好奇地问道:“谢先生来找我,有事吧?”
他这时故意装糊涂,明知故问,文东会大张旗鼓地进入南宁,他早就听到了风声,文东会与南洪门的争斗,他也一直在关注,这次谢文东登门拜访,十之**与南洪门有关系.
谢文东微微一笑,目光瞄了瞄女郎,刘局长混迹官场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是强项,他明白谢文东意思,哈哈一笑,说道:"谢先生但说无妨/"
随意地耸耸肩,谢文东淡然说道:"我这次来,有两件事,其一,刘局长抓了我的人,我希望刘局长能网开一面,把他们放了吧!"
听闻这话,刘局长倒是真迷糊了,警方有抓文东会的人了吗?自己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啊!再者说,文大系会只是今早凌晨与南洪门生了争斗,但很快就结束了,自己并未派人过去,他琢磨了片刻,摇头说道:"我想谢先生有些误会吧?我并没有逮捕谢先生的人啊!"
谢文东说道:"今早凌晨两点,警方是不是在滨湖路附近的酒吧抓了一批人!"
刘局长想也没想,点点头,说道:"没错!是抓了一批人,不过那是当地的小混混们在火拼,被我们警方逮捕了."
谢文东笑道:"那里有我的人."
"啊?"刘局长暗吃一惊,文东会的目标不是南洪门吗?怎么和滨湖路那带的小混混干上了?他暗暗摇头,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委,不过此事倒是好办,只他一句话的事情,他笑呵呵地连连点头,说道:"既然是谢先生的人,而且谢先生又亲自开口了,这忙我一定会帮的,谢先生请尽管放心吧!"
对谢文东这个具有黑白两道双重身份的青年,刘局长的顾虑还是颇深的,别说他在上面没背景,即使是底子那么深厚的胡灵霞,最终还不是被谢文东搞垮了嘛!前车之鉴就在眼前,他不得不做出让步,这也是他在官场上明哲保身之道
谢文东暗暗点头,这个局长好说话,倒是省去自己不少麻烦,他含笑说道:“那我先多谢刘局长了!”
“哎呀!谢先生太客气了!对了。谢先生说说你的第二件事吧!”
谢文东拿起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随即收敛笑容,正色说道:“我想,刘局长应该知道我来南宁的目的。”
刘局长满面干笑,啊了一声,说道:“这个略知一二!”
“既然刘局长知道,那再好不过了。”谢文东抽出香烟,点燃,吸上一口,幽幽说道:“我和南洪门之间有些个人恩怨要解决,我希望刘局长最好不要查收过问,更不要倾向某一边,不然的话,我有麻烦,我想刘局长也有麻烦的。”
说道这里,刘局长知道谢文东说道正题了,他小心翼翼的说道:“谢先生,能不管的我一定不会去管,但是你也要体谅我的难处啊,南宁是省城,我虽然是市局长,但也是在省领导的眼皮子底下工作,一个不小心或者处理不当,我这个局长职位,恐怕就保不住了!”
谢文东幽幽说道:"可是刘局长要给我添麻烦,你头上的那个局长的帽子也同样保不住."
听了这话,刘局长的脸色顿变,正想开口说话,谢文东摆摆手,继续说道:"不过,我也想请刘局长放心,我与南洪门在这里的纷争不会持续很久,也不会给你带来太多的麻烦,"说着话,他伸手入怀,拿出一张支票,向刘局长面前一递,说道:"这是一点意思,刘局长请收下吧!"
刘局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怔怔地接过了谢文东递过来的支票,展开一瞧,被里面的数字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地急忙将支票递了回去,同时问道:"谢先生这是"
“这只是一点小意思而已!”谢文东没有去接支票,笑呵呵得说道:“我这人很公平,刘局长肯帮我,我一定会感激你的。”在谢文东看来,想让别人为自己做事,最有效的手段就是直接用钱收买,这种金钱关系也最为牢固,而且看这位局长的衣着打扮,一身的名牌,不是靠赚点死工资能买得起的,不用去调查,谢文东便能断定,这人平日里所收的好处绝对不少,是个贪财之人。
刘局长嘿嘿干笑着,搓着手,说道:“哎呀,谢先生的好处我哪里敢收啊……”说着话,他不自觉得瞄了一眼手中的支票,两眼放出贪婪的光芒。
谢文东见状,心中暗笑,将刘局长拿着支票的手向回一推,说道:“刘局长就不用再谦让了,给你的东西,你尽管收下,如果刘局长以后肯继续帮我的话,好处绝不会仅仅是这些。刘局长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明白!”刘局长连连点头。与‘小气’的南洪门比起来,谢文东的出手要显得大方得多,也更诱惑人,再者,他的身份的特殊也让刘局长甚为忌惮,不敢得罪。他笑道:“既然谢先生这么说,那恭敬不如从命,谢先生的礼物我就收下了。”说着话,他看着谢文东,试探性得将支票向口袋里揣。见谢文东笑呵呵得没有反应,他这才放下心来,将支票放进自己的口袋。随后,他探着脑袋低声说道:“谢先生尽管放心,我会尽力控制警方不去插手你和南洪门之间的事!”
“恩!如此最好”谢文东点点头
“对了,谢先生不是说你的朋友在警ju么?我带你去看看,如果真在的话,我立刻就放人”
“麻烦刘局长了”
“哎呀,谢先生太客气了”
刘局长满面媚笑,抢先站起身形,拉开房门,与谢文东向外走去。
第二百零八章
在刘局长的指引下,谢文东来到市局的拘留室。
文东会与和字会的火拼,被抓的人不少,此时都被关在拘留室里,共两个房间,各有十多号人,双方虽然是混管在一起,但阵营依然很分明,文东会的站一边,和字会的站另一边,双方不敢在厮打,不过冷战可没结束,一个个皆用杀人般的眼神怒视对方。
见到谢文东来了,双方的表情截然不同,文东会众人知道老大是来救自己了,自然是欣喜若狂,纷纷从地上站起身,凑到老房门口,抓着铁栏杆,眼巴巴的看着谢文东,而和字会的人则充满惊讶和茫然,不知道怎么回事。
方天化挤在人群的最前面,本想大声打招呼,可转念一想,被抓究竟不是件光彩的事,老脸随之一红,垂下头,低声说道:“东哥!”
谢文东背着手,只是嵬嵬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随即转回身性,伸出手来,指着文东会众人,说道:“这个,这个……都是我的朋友,刘局长放了他们吧!”
“没问题,谢先生!”刘局长点头哈腰的说道:“我这就让手下人去准备手续!”
“恩!麻烦刘局长了。”
“呵呵!小事,小事,谢先生不用客气!”刘局长转回身,对一名同行的警察说道:“把谢先生刚才点的那些人都放了,对了,扣下的东西统统归还。一样不能少,明白吗?”
“是!局长!”那名警员连连点头,随后转身而去,另有一名警察拿出钥匙把拘留室的铁门打开,将方天化等人放出来,临出牢房之前,方天化转回身形,看着田启,说道:“小子,你最好祈祷在牢房里多带几天,等你出来,咱们的帐就得好好算个清楚!”田启暗暗吸了口气一惊,,倒不是因为方天化的威胁,而是对谢文东得到身份惊异不已,堂堂的市局局长在这个青年面前竟然如同哈巴狗一般,而且他说放人就放人,太不可思议了,这青年究竟是什么来头?想到这里,他直咧嘴,看来自己是惹上不该惹的大麻烦啊!
等方天化出来之后,谢文东正想离开,见田启正低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让子,他心中一动,迈步走进牢房之内,见他过来,和字会的众人同时一惊纷纷站起身形,护在田启的近前,充满敌意和顾及的质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谢文东没有理会他们,只是笑眯眯的看着人群后的田启。
田启注意到谢文东炙热的目光,他起身分开眼前众人,走到谢文东近前,苦笑道:“兄弟,你究竟是什么人?”
谢文东一笑,悠悠问道:“听说过文东会吗?”
文东会?若是在以前,田启可能真不知道文东会,但自从文东会南下云南,名头在云南算是彻底传开了,田启当然也不例外,自然听说过文东会的名头也听说过不少文东会和南洪门恶战的事情。
他惊骇地疑问道:"你你是文东会的人?"
"没错!"谢文东背着手,笑吟吟地说道:"我叫谢文东!"
啊?哎呀,田启脸色顿变,谢文东?那可是长江以北黑道上的霸住,文东会和北洪门的双料大哥,就看眼前的形式,恐怕很快就会成为全国的黑道老大,对谢文东这个名字,田启最近一段时间可谓是如雷灌耳,他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苦涩,摇头说道"原来阁下就是谢文东谢先生,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
谢文东被逗乐了,话锋一转,说道:“聚众斗殴,这罪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能关上几天,也可能被判几年,田启,你是想在牢房里过活,还是想出去?”
田启哼了一声,说道:“谢先生实在拿我开心吧?好端端的,谁愿意吃牢房饭?”
谢文东说道:“我可以给你个选择,要么留下来,等着坐牢,要么跟着我干!”
田启一惊,疑道:“谢先生要我加入文东会?”
“怎么样?你愿意么?”谢文东说道:“无论是谁,在文东会里都可以找到他想要的东西,前提他得有相当的能力和付出相应的努力。”
田启眼睛猛地一亮,问道:“谢先生真的打算接受我?”
“当然!”
“那我的兄弟们呢?”田启有些紧张的问道。
谢文东说话时的语气虽然平淡,但始终在仔细留意田启的表情变化,见他这个时候还能想起自己的兄弟,谢文东暗暗点头,此人真是不错!他含笑说道:“可以全部入会,继续在你的手下做事!”说着话,他环视和字会众人,说道:“想加入我文东会的,就统统跟我走!”说完话,他转过身去,走出牢房。
和字会众人愣住,最后,所有人的目光统统都集中在田启身上。田启沉默了几秒钟,突然开口说道:“多谢东哥收留!”说完话,大步流星跟了出去,和字会的帮众们面露喜色,也争先恐后的向外跑去。
出来之后,谢文东直接来到刘局长近前,说道:“刘局长,这些人我也一并带走了。”
由于这些人仅仅是打架斗殴,没有重罪,刘局长也乐得卖个人请给谢文东,并没有多说什么,含笑道:“没问题,谢先生!”
这时,方天化走到谢文东身旁,边瞪着田启边说到:“东哥,这小子狡猾得很,别看他表面上答应你了,心里指不定在打什么鬼主意呢!东哥可千万小心别上了他的当啊!”一场拼杀,方天化与田启的恩怨算是结下了,而且他对田启的头脑也是深有顾虑。
就酒吧外交战的时候,田启设下伏兵,这倒没什么,关键是他把伏兵分成数波,这招倒是十分阴险,如果他的伏兵一起出来,方天化很容易判断出形势对己方不利,会选择立刻逃跑,而伏兵分批出动,会给方天化造成对方人员不多的假象,等他意识到不好的时候,再想逃跑已然对对方死死缠住,来不及了,如果不是警察赶到的及时,方天化以及手下那十几名文东会的兄弟真有可能被田启的阴招阴死。
方天化虽然是压低声音说的,但后面的田启仍听得很清楚,他脸色瞬时阴沉下来,怒视着方天化。
谢文东呵呵一笑,摆手说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田启已决定加入我文东会,那么从现在起,他就是我们的兄弟,天化,我以后不想再听到兄弟之间相互猜忌的话,明白吗?”
“我是!东哥!”方天化自讨个没趣,老脸一红,羞愧的点点头,退后几步,可是他对田启的心结并没有因为谢文东话而解开,反而更深了。
田启对谢文东的这番话十分感动,心里暖洋洋的,同时暗中挑起大拇指,别看谢文东年岁不大,但这份心胸却很让人佩服,称得上是名副其实的大帮之主。想着,他转目看向方天化,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此人与谢文东比起来,何止是天壤之别啊!
想着,他忍不住哼笑了一声,脑袋转向一旁,懒得看他。
方天化见状,勃然大怒,拳头握得咯嘣嘣的直响,如果不是有谢文东在场,他的拳头恐怕早就砸在田启的脸上了.
谢文东这趟市局之行可谓是大有收获,不仅接出方天化等兄弟,买通市局长,而且还收下了一位相当有能力的田启,正一举三得.
回到据点之后,谢文东把田启介绍给手下的众兄弟们,众都十分高兴,只是方天化看田启不顺眼,郁郁寡欢.
谢文东对田启真是做到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程度,在当天召开的核心会议上,谢文东就把田启叫来了,让他一同参与,此举对田启来说无疑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也彻底死心塌地选择追随谢文东,留在文东会,
会上,众人讨论的下一步的计划,究竟是继续对南洪门施展进攻,打对攻战,还是专心防御,先守住目前这三处据点.
在这方面,众人的意见不是很统一,孟旬主张继续进攻,不给南洪门喘息的机会,以强盛的压zhi己方赢得空间,而姜森和刘波则主张暂时稳一稳,巩固三处据点,顺便得云南和东北更多的援军过来,然后以优胜的势力一举击垮南洪门.
双方各有各的道理,谢文东也在权衡其中的利弊,继续强攻,十分冒险,弄不好己方打下来的三处据点都会丢失,若是防守,十分被动,己方人力会增加,可是南洪门的帮众也会越来越多,弄不好就会成为消耗的持久战.
等孟旬和姜森刘波等人之间的讨论告一段落时,谢文东看向方天化,问道:"天化,你是怎么打算的?说说看!"
方天化就等谢文东问道自己头上,闻言,他呵呵一笑,环视众人,说道:"我支持孟先生的观点,要继续进攻,而且是全力进攻,和南洪门打一场乱战!"说着,他停顿下来,查看谢文东反应.
谢文东目光幽深地点点头,说道:"天化,继续说下去!"
第二百零九章
方天化说道:“我们可以分成多股兄弟去骚扰南洪门的据点和堂口,南洪门人力再多,要防守这许多地方也终究会有疏漏的地点,只要抓到他们薄弱的地方,我们可立刻集结主力前去进攻,打完就跑,消灭南洪门的有生力量,往返几次下来,我想南洪门就得全面龟缩回堂口了,到那时,我们不仅不用担心南洪门的反扑,而且想怎么打他们就怎么打,优势已牢牢掌握在我们手中了!”
谢文东边听边琢磨,方天化虽然说得头头是道,不过其中也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南洪门的眼线遍布全市,己方稍微有个风吹草动,对方肯定会在第一时间现,己方是骚扰还是主攻,恐怕也瞒不过对方眼线的眼睛。
方天化说完,见谢文东久久不语,他脸上的得意顿时消失,看了看周围众人,用力的挠挠头,随即将头低了下去。
这时,孟旬微微一笑,说道:“天化的计谋或许鲁莽了一些,不过倒也可以一试,按照上次偷袭南洪门堂口的办法,派出小波精锐兄弟,技能瞒过对方的眼线,在交战中还能挥出强大的战斗力,杀南洪门个措手不及。”顿了一下,他又幽幽说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南洪门今天晚上还会反扑我们所占的三处据点,不知道东哥有何打算?”
对于这点,谢文东已经考虑到了,他悠然一笑,说道:“现在我们人手充足,抵御南洪门的反扑不成问题,而且三处据点都位于市区,南洪门的人数虽多,但展开战斗的时间不会太长,只要我们顶住半个钟头,警察就会赶到,南洪门自然会无功而返。”
如果谢文东没去和刘局长打过招呼,他不敢断言警方会来的这么及时,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警方已不会再偏向南洪门那一边,他的信心也足了许多。
孟旬点点头,虽然利用警方吓退南洪门很不光明,也有失脸面,但就目前的形势而言确实是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
田启坐在会桌的末端,本想要说话,可是向左右瞧了瞧,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在场的众人都是文东会的核心干部,而他是初来乍道,觉得自己在这时候表意见有些不太合适。
方天化不像田启顾虑那么多,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他嘿嘿一笑,说道:“东哥,我看我们不如在南洪门来时的路上设下伏兵,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他话还没有说完,田启忍不住嗤笑出来。若是旁人,方天化可能就忍了,但嗤笑自己的事田启,他咽不下这口气。方天化虎目圆睁,怒气冲冲的盯着田启,冷声问道:“田启,你笑什么?”
“我笑你出的主意太白痴!”
“啪!”方天化猛地一砸会桌,拍案而起。
谢文东见状,脸色随之一沉,不满的喝道:“天化!”
"东哥,他"
"坐下!"谢文东皱着眉头,说道:"现在是在开会,你这个样子象什么话?!"
"恩方天化从鼻子眼里哼出一口气,两眼喷火,怒视田启,不过还是慢慢坐回到椅子上.
谢文东向田启扬扬头,笑问道:"田启,你说说看天化的注意有何不妥之处?"
田启正色说道:"东哥.南洪门人多势众,据我所知道,他们在南宁的人力不下两千,主力来攻,我们得设下多少伏兵合适?埋伏的少了,根本不起效果,反而还容易被对方围歼,如果埋伏的太多,又怎样可能骗得过南洪门的眼线?引起南洪门的怀疑,只怕埋伏不成,反被对方袭击!"
谢文东边听边点头,其他众人皆是面露惊讶,好奇地打量着田启。田启是和字会的老大,这点众人都清楚,只是对他并不了解,认为此人只是个小混混,谁也没把他放在眼里。可听完他这席话,众人对这个田启皆刮目相看,不敢再小瞧,就连方天化也是皱着眉头,沉思不语,感觉自己的办法确实有问题,存在着隐患。
过了片刻,谢文东手指轻轻敲打桌面,疑问道:“田启,你可用破敌的办法?”
田启忧郁了一会,低声说道:“有是有,只是不知道可不可行!”
谢文东含笑道:“说说看!我们大家一起讨论嘛!”
田启深吸口气,正色道:“东哥,你看这样行不行,今天晚上,我去找南洪门的头头那伟!”
“啊?”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谢文东心中一动,随之挑起眉毛,来了兴趣,身子微微前探,眯缝着眼睛,说道:“说下去。”
田启将自己心里核计的计谋详细讲述一遍,最后,他幽幽说道:“若是南洪门的人真中了计,就算我们不能杀死那伟,也难呢刚大大削弱南洪门的实力!”顿了一下,他看了看在场的众人,见大家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最后他的目光落到谢文东脸上,不好意思地干笑道:“东哥,这个主意是我刚刚想出来的,我也不知道究竟可不可行。”
谢文东目光幽深,狭长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田启,柔声说道:“办法虽好,不过,这么做对你来说实在是太冒险了吧?”
田启腰板一挺,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和东哥为敌,东哥不仅没怨恨我,还把我从局子里救出来,并收容我入会,回报东哥的知遇之恩是我心甘情愿的,我愿意去冒这个险。”
谢文东微微皱眉,转头看向身旁的孟旬。此时孟旬的眉头也拧成个疙瘩,默默沉思着,过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谢文东在看自己,他抬起头,迎上谢文东的目光。在他二人的眼神中,不约而同地都带着疑虑,见状,两人又都笑了。
孟旬目光垂视桌面,笑容在脸上保持了三秒钟,随即微微点了点头。
见他点头,希望的不再犹豫,对田启说道:“田启,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做,不过,你可务必小心,能行则做,若是看出对方心中生疑,立刻想办法逃走,我会派人去接应你!”
田启脸上闪过喜色,急忙站起身形,重重地说道:“请东哥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
等会一议结束之后,众人纷纷向外走去,只有谢文东和孟旬心照不宣地坐在椅子上没有动。
田启到了会场外,走出没多远,正好看到方天化低着头从自己身边走过,田启眼珠转了转,随后鼻子一提,重重地哼了一声。
方天化现在对田启过敏到了极点,听到他哼哼,方天化立刻收住脚步,转回头,冷冷注视着田启,问道:“田启,你哼什么?”
"我哼你啊!"田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即没本事,又没头脑,就不要在会场上大放厥词,丢人显眼!"
听完这话,方天化的鼻子差点气歪了,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专门来找自己茬的!他手指着田启,怒声道:"如果不是看在东哥的面子上,我现在就揍你个满脸桃花开"
他话音未落,田启探着脑袋,嗤笑着讽刺道:"你敢吗?有种你就打我试试!”
方天化的脾气暴烈,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在东北的时候就少得罪上面的头头,这也是他始终得不到重用的原因所在,现在听了田启这话,他只觉得脑袋轰了一声,熊熊的怒火将他的理智烧得一干二净,他咆哮一声,怒喝道:“我打你又如何?!”说着话,他轮圈胳膊,对这田启的面们就是一记老拳。
在方天化看来,自己这一拳力道虽重,但并不突然,田启肯定能闪得开,自己人,就算在怎么讨厌,吓吓他也就罢了,可哪知道,田启就偏偏没闪开他这一拳,这记重拳,,结结实实的打在田启的眼眶上,只嘭的一声,田启怪叫一声,仰面摔倒,紧接着眼角肿起好高,眼睛随之封了侯。
“呀!”方天化没想到田启这么没用,连自己明晃晃打来的一拳都没避开,他忍不住惊叫出声,疾步上前,看着倒在地上,半响怕不起来的田启,关切饿问道:“田田启,你没事吧?”
田启苦笑,心中暗道:你还真是往死里打我啊!他甩甩混浆浆的脑袋,眼前漆黑,一片金星,他慢慢坐起身,摇晃着摇摇头,说道:“方天化,你这拳我收下了,我欠你的也算我还清了”说着他扶着墙壁,艰难的站起,一步三摇的走开了。
方天化看着田启慢慢远去的背影,愣在原地,半响回不过神来。
会场内。
等众人都离开之后,谢文东看看孟旬,笑问道:“小旬,你也认为田启的计谋可行?”
孟旬点点头,笑了,只是笑的有些怪异,说道:“可行是可行,关键的问题是”
说着话,他顿住,看着谢文东,接着,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关键的问题是此人能不能靠得住!”说完话,俩人先是一愣,随后皆都仰面而笑,谢文东暗暗点头,最了解自己心思的兄弟,莫过于孟旬啊!
孟旬笑道:“东哥认为这个田启能靠得住?”
谢文东眯了眯眼睛,轻声喃喃道:“人心最难测,有时候,也只能赌一赌了。”
第二百一十章
孟旬含笑说道:“既然东哥决定按照田启的计划行事,那我们现在就该动身了!”
谢文东一笑,站起身形,停顿了片刻,说道:“召集兄弟们,准备出!”
方天化一记重拳打得田启不轻,一路走出来,脑袋都是晕沉沉的。到了据点一楼,他边向外走边拿出手机,给医院里的手下兄弟打去电话。和字会与方天化等人的一场火拼,和字会这边受伤的人不少,直到现在还躺在医院里的仍大有人在。田启令那些能走动的兄弟统统出来,约好地点集合。到了相约的地点,田启的那些手下兄弟已到,放眼看去,一个个皆是里倒外斜的,有鼻青脸肿的,有脑袋被打破的,还有胳膊,身上缠着绷带的。
见手下兄弟这幅模样,田启忍不住苦笑了一声,不过他要的也正是这种效果。看田启的眼睛封了侯,和字会众人同是一惊,纷纷问道:“启哥,你也被那帮人给打伤了?”田启刚刚加入文东会,还没来得及告诉医院里的兄弟,所以这些人并不知情。
田启嘴角动了动,刚要解释,可转念一想,又暗暗摇了摇头,顺着众人的话说:“没错!是被文东会的人打得!”
“文东会?”众人皆是惊讶地张大嘴巴,骇然道:“和我们打架的那些人是文东会?”
田启点点头,苦笑道:“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唉!”众人纷纷哀叹出生,都有些泄气了,如果对方只是一般的混混,他们还可以去找对方报复,但人家是文东会的,自己若是找上门去,只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启哥,我……我们是没办法报仇了!”
“还有一个办法!”田启瞪了瞪眼睛,恨声说道:“只能找人帮我们了!”
“找谁?谁敢和文东会为敌?”
“南洪门!”田启说道:“只有南洪门才有实力与文东会抗衡!”
众人听候,无不打点起头,七嘴八舌地赞叹道:“启哥,好主意!南洪门和文东会有深仇,让他们帮我们,肯定没问题的。”“对对对……我们去找南洪门!”
田启带着一干受伤的兄弟前去南洪门的堂口。
刚到堂口的大门处,田启等人就被南洪门的守卫拦住了。南洪门人员皱着眉头,看了看田启众人,心中暗道这是从哪里来的一群残兵败将啊?怎么都伤成这幅样子了?不过看衣着,应该不是己方的兄弟。南洪门守卫没好气地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就往里闯?!”
田启走上前去,露出一脸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兄弟,我是和字会的老大田启,我想渐渐那伟那大哥和尤春平尤大哥,麻烦你去通告一声。”
“和字会的?”和字会虽然只是个三流的小黑帮,但南洪门的守卫还是听说过他们的名字。他满面狐疑地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我有极为重要的情报要告诉那大哥和尤大哥!是关于文东会的!”
“哦……”南洪门守卫闻言一震,低头想了想,没敢耽搁,说道:“你现在这里等一会!说完话,他转回身,快步跑进堂口之内。时间不长,尤春平跟随下面的小弟从堂口里走了出来。
尤春平是南洪门在南宁的堂主,生活在这里有段时间,对于南宁的情况也异常熟悉。他以前倒是见过田启,但并未说过话,更谈不上交情。出来之后,看到眼眶黑青,眼睛封侯的田启,尤春平辨认了好一会才把他认出来。
认了好一会才把他认出来。
尤春平差点笑出声来,走上前来,疑问道:“田启,你这是怎么搞的?”
田启看到尤春平仿佛看到亲人似的,双腿一弯,扑通跪倒在地,鼻涕眼泪一齐流了出来,哭喊道:“尤大哥,看在我们同是南宁道上兄弟的情分上,你得帮我报仇啊……”
“哎、哎、哎?你这是干什么?!”此时天色虽然已晚,但路上仍有车辆和行人,尤春平被田启众目睽睽的一跪弄得也有些慌了手脚,急忙将他扶起,说道:“有什么话,我们进里面谈吧!”
田启擦擦眼泪,默默地点点头,站起身形,跟随尤春平进入堂口之内。
将田启让进会客厅,尤春平看着他,皱着眉头问道:“田启,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把你和你的兄弟们打成这样的?”“是***文东会!”田启咬牙切齿地说道。
“哦!”尤春平一点都不感到意外,他早就得到了手下兄弟的回报,知道文东会与和字会在滨湖路那边展开过一场恶战,最终以双方统统被逮捕而告终。只是田启这么快就被警方放出来倒是挺出人意外的。
他幽幽说道:“这件事我也听说了,对了,你不是被警察抓住了吗?怎么出来的?”
田启连想都没想,脱口说道:“花钱出来的!为了买通关系,我基本已把全部的家当都拿出来了。”
尤春平点点头,他时常和警方打交道,也深知市局刘局长贪婪的本性。他长叹一声,说道:“田启,你说你惹谁不好,偏偏去招惹文东会,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尤大哥,我们同是南宁道上的,你得为我做主、为我报仇啊!”说着话,田启眼圈一红,眼泪又掉了下来。
尤春平苦笑,他何尝不想干掉进入南宁的文东会势力,可是文东会不仅战斗力强,还有个老谋深算的谢文东,与其交手,想取胜实在太难了。他拍拍田启的肩膀,说道:“今晚凌晨,我们会对文东会强占的三处据点起反攻,如果你想报仇的话,就带着你的兄弟们和我们一起去吧!”
田启闻言,连连点头,过了一会,恍然又想起什么,问道:“尤大哥,你说今晚要打哪?”
尤春平正色说道:“我们有三处据点被文东会所占,就在今晚,我们要将其夺回来。”
“不行、不行!”田启听完,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尤春平一怔,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挑起眉毛,疑问道:“为什么不行?”
田启急声说道:“谢文东的老巢根本不在那三处据点。”
啊?尤春平暗吃一惊,急忙追问道:“那他在哪里?”
田启说道:“在我们和字会的地头上!”咽了口唾沫,他又说道:“文东会的主力已把三处据点牢牢控制住,但谢文东可能觉得还是不安全,所以他秘密住在滨湖路那边,遥控指挥。尤大哥就算把三处据点夺回来,也抓不住谢文东,我看还不如直接去偷袭谢文东的住所,只要谢文东一死,文东会也就完蛋了!”
哎呀!田启说的这些是南洪门眼线从未提到过的消息,尤春平惊讶得两眼大睁,一把抓住田启的胳膊,凝声问道:“你是什么知道这些的?”
田启愣愣地说道:“我的底盘虽然被文东会给抢占了,不过我那些跑散的兄弟都还在,对那边的情况了如指掌。谢文东住在滨湖路一带也是我的兄弟亲眼所见的!”
尤春平心中惊叹一声,想不到还有这样的事,如果田启所言不假的话,这倒真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想着,他狐疑地大量着田启,嘴角一挑,露出冷笑,突然,他脸色一沉,冷冰冰地说道:“田启,你是谢文东派过来引我们上当的吧?”
田启心头一惊,暗叫糟糕,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如果对方真看出自己有问题的话,根本不会和自己废话这么半天,更不会把自己让进堂口之内。尤春平是在诈自己!想到这,田启的心情一下子又平缓了下来,他故意露出又惊又怒的表情,抬起手来,指指自己的眼睛,接着又转身指指手下的兄弟,大声吼道:“尤大哥这么说简直是在羞辱我,我怎么可能是谢文东派来的呢?你怀疑我的话是假的,难道我脑袋上的伤是假的,我兄弟们身上的刀口子也是假的吗?”
田启越说越怒,说到最后,额头上的青筋都绷起好高。
尤春平双眼眨也不眨地看着他,将田启的反映一点不漏地全都看在眼中。隔了片刻,他扑哧一声,冷冷地脸上又露出了笑容,越过田启,走到和宇会小弟们的近前,逐个看了一番,幽幽说道:“田启,你不用着急嘛,我只是在和你开个玩笑!”他话音未落,猛的伸出手来,抓住一名和宇会小弟肩膀的绷带处,接着猛的用力一捏,只听嗷的一声,那小弟疼得差点晕死过去,刚刚缝针包扎过的伤口哪经得住这个,鲜血也随之渗了出来。
尤春平看罢,暗暗点头,没错,的确是刀伤的伤口!他故作惊讶状,将那名小弟搀扶住,连声道:“哎呀,兄弟,我没有看到你肩膀有伤,实在对不住!”
看着装模做样的尤春平,田启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心中暗叹,大社团就是大社团,里面的头目简直都是成了精的老狐狸,南洪门是这样,文东会以同样如此,多亏自己早有准备!
第二百一十一章
一番试探过后,尤春平对田记不敢再怀疑,他倒退两步,眼珠骨碌碌乱转,琢磨了片刻,招招手,叫来一名南洪门的小弟,低声说道:“快把那大哥找来!”
“是!”那小弟答应一声,快步跑出会客厅。尤春平转回身,冲着田启等人笑容满面地招呼道:“各位兄弟,都坐=都侩,别光站着了,坐下来歇歇,对了,大家还都没吃饭呢吧,等会我让兄弟们准备点吃的。”
田启缓缓坐到椅子上,摇晃着脑袋,唉声叹气地说道:“尤大哥我们现在哪还吃得下去东西啊!文东会实在太欺负人了,无缘无故的找到我们头上,打伤这么多兄弟,现在还占了我们的盘,这口气我实在是咽不下去啊!”
尤春平露出一副深感同情的样子,怒声说道:“文东会向来如此,横行霸道,无法无天,如昆真让他们在南宁长久下去,南宁道上的朋友谁都好不了!”说话,他凑到田启近前,低声问道:“田启,你知道谢文东落脚的准确地方吗?”
“知道!”田启连连点头,说道:“就住在我们地盘上一家名叫春兰的夜总会里。”
尤春平精神一振,忙又追问道:“谢文东身边有多少人?恐怕,不会少吧!”
田启应道:“是的!是有很多,夜总会里还有周围,文东会的人得有一百多号,另外,文东会的眼线也都遍布在那一带!”
“哦!”尤春平暗暗皱眉,谢文东身边有一百多号人,估计都是文东会最精锐的人员,若已方前去偷袭,所带的兄弟一定不能少,不过,田启还说文东会的眼线遍布在那边,这就很麻烦了,已方如何能瞒过对方的眼线接近夜总会呢?
正当尤春平默默琢磨的时候,那伟到了,尤春平快步上前去,在那伟的耳边将田启的身份、与文东会的恩怨以及他所提供的情报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听到这个消息,那伟精神也是一振,立刻意识到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走到田启近前,将他打量了一番,看着后者那张肿变形了的脸,那伟点点头,看得出来,对方的这一击简直就是奔着要人命打的,他说道:“你就是田启田兄弟吧,我是那伟!”
“哎呀,原来是那大哥!”只看尤春平对他恭敬有加的态度,田启便已将那伟的身份猜出,不过他还是露出满面的惊讶,急忙站起身形,必恭必敬的施礼。
那伟将他搀扶住,关切地说道:“田兄弟有伤在身,快坐下,不用客气!”那伟虚情假意地把田启扶坐,随后问道:“田兄弟说,谢文东现在就住在你的地盘上?”
“是的,那大哥!”
“他们有一百多人?”
“没错,只多不少!”
那伟点头,这合常理,谢文东是文东会的老大,他身边自然聚集有不少文东会的人员加以保护。那伟又问道:“他们的眼线很多吗?”
田启大点其头,说道:“是不少,应该有十多号左右吧!”
那伟一愣,心中生疑,不解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田启正色道:“滨湖路那一带是我的地头,我对那里的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文东会有多少人,安插了多少眼线,都隐藏在什么地方,别想瞒过我和我下面兄弟的眼睛。”
听了这话,那伟和尤春平同是喜上眉梢,二人相互看了一眼,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笑意。那伟又问道:“你能把文东会的眼线都挖出来?”
田启信心十足地说道:“没问题!绝不会剩下一个漏网之鱼。”
那位急切地问道:“现在就能做得到?”
田启想了想,重重地点点头,说道:“绝对可以!”
“好!”那伟抚掌而笑,说道:“田兄弟,如果你真能说到做到的话,那我今天晚上就能帮你报仇,去杀谢文东!”
“我能!”田启腾地站起身形,迫不及待地说道。
那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沉默了片刻,随后转回身,对尤春平说道:“召集弟兄们,等会开会!”
田启在南宁道上混迹地时间不短,而且与文东会那场火拼也是众所周知的事,加上田启等人的身上的伤皆不是假的,这些令那伟和尤春平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不过,那伟还是谨慎地令手下的沿线前去查看田启所说的那个春兰夜总会,看看谢文东究竟是不是真的住在那里。南洪门的眼线度很快,所过时间不长,就把消息传了回来,称春兰夜总会的情况确实不寻常,里面聚集着极多的文化会人员,另外,眼线还在夜总会内现了五行兄弟中的木子。那伟听后,心中狂喜,谁都知道,五行是谢文东的贴身保镖,既然五行在那里,那肯定不会有错了,谢文东一定在!想罢,他夸赞了眼线一番,随即挂断电话,将手下地干部统统找到会议室,商议偷袭谢文东地计划。
由于情报是田启提供地,而且得要用他去解决谢文东的眼线,那伟破例也让他参与了南洪门这次内部会议。会上,那伟将情况向众人一说,南洪门干部们脸上皆露出惊色,接着又都欣喜若狂,纷纷说道:“那大哥,这次可是个大好机会啊!”“没错!只要我们行动能给快突然,定能一举杀掉谢文东!”“只要谢文东一死,我们不仅把南宁守住了,而且还立了一件大大地功劳!”
南洪门的干部越说越兴奋,一个个皆是嬉笑颜开,不约而同地想那伟和尤春平主动请缨,愿意前去偷袭春兰夜总会。
下面的兄弟士气高涨,自然事件好事。那伟和尤春平都很高兴,环视众人,那伟微微摆了摆手,说道:“各位兄弟,此次前去偷袭,非同寻常,谢文东是文东会的老大,身边的人也都不简单,一个不小心,我们就会有去无回,所以此事一定得慎重!”
众人齐齐点头,异口同声说道:“那大哥,你说怎么办把,我们都听你的!”
那位含笑点头,顿了一下,转身看向另一边的田启,笑呵呵地说道:“此次能否干掉谢文东,田兄弟可是关键啊!”
田启腰板一挺,正色说道:“那大哥有什么安排尽管只说,我田启一定全力以赴配合!”
:“好!”那伟赞了一声,随后说道:“田兄弟,如果想偷袭成功,文东会的眼线必须得解决,只要你能办成这一件事,那你就是居功至伟了,打跑文东会之后,我愿意把……我们据点以东的场子都送给你!”
“哎呀!”田启手忙脚乱地站起身来,说道:“那大哥是帮我报仇,我……怎么好意思向那大哥要回报呢……”
“哎?”那位摆下手,含笑说道:“我们洪门对朋友向来是恩怨分明地,田兄弟肯帮我做事,我自然会给你好处了。”
田启受宠若惊地连声说道:“那我多谢那大哥!”
“哈哈——”那位豪爽地迎面大笑。
得到这么大的好处,田启显得异常激动,他颤声问道:“那大哥要我什么时候去解决文东会的眼线?现在吗?”
那伟凝视着田启,目光逐渐变得幽深,停顿了下,他笑问道:“我想田兄弟的手下对滨湖路那一带也很熟悉吧?解决文东会的眼线,田兄弟就不用亲自去了,让你的手下人搞定即可,你就留在我的身边吧!”
“这……”田启心中暗骂那伟真是狡猾多端,他只稍微犹豫了一下,随后点头说道:“没问题!我这就给兄弟们打电话,让他们去搞定!”
“很好!”
那伟别有深意地看着田启,悠然而笑。在南洪门,能挤进最顶层,成为八大天王之一的,每有一个是泛泛之辈,那伟虽然是以身手见常,可其头脑也不是常人能比的。他虽然相信田启的话,不过还多了个心眼,将他留在自己身边,如果他所言虚假的话,他可第一时间将其干掉。
田启打出电话,但却不是打他给他的手下兄弟,而是直接打给谢文东。
在电话里,他装出和手下人说话的语气,将事情的状况含蓄的讲明,同时也暗示谢文东,自己已被那伟扣下,说完之后,他放下手机,对一旁竖着耳朵细听他通话的那伟说道:“那大哥,我已经和手下的兄弟讲明了,他们会想办法对付文东会的眼线,等事成之后,会给我打来电话。”
“恩!”那伟点点头,目光幽深,沉默无语。
会场之内,瞬间安静下来,人们都在等着和字会那边传回消息。
等待的时间总是最漫长的,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钟头,会场内突然响起清脆的手机音乐声。
唰!会场内南洪门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田启,后者身子也是一震,掏出手机,将电话接通。他拿着电话静听了几秒钟,接着脸色变了,众人见状,心也随之提到嗓子眼,大眼瞪小眼地盯着田启,不知道是不是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变故。
第二百一十二章
等田启挂断电话后,那伟和尤春平异口同声的说道:“出了什么事?”
田启皱着眉头说道:“下面兄弟制服文东会眼线时生了冲突,好在我们人多,又来的突然,没有给对方警报的机会!”
“哦!”那伟和尤春平闻言,长出一口气,和字会的人去制服文东会的眼线,起冲入是很正常的,要知道文东会的暗组人员可是厉害非常,不起冲突才令人奇怪呢!那伟不放心的问道:“田兄弟,消息没有走漏出去吧?”
“绝对没有!”田启信誓旦旦的说道。
“好!”南洪门众人气势如虹,齐声呐喊,在旁观望的田启暗暗担心不已,看来南洪门要动主力前往了,即使文东会那边早有准备和埋伏,但能不能抵御得住,还真是两说呢!
那伟和尤春平将南洪门的主力分成数波,向原和字会地盘上的春兰夜总会潜行而去,前往时,那伟特意将田启留在自己身边,一路上问东问西,了解夜总会内外的情况。
一路无话,很快,那伟所坐的车辆到了春兰夜总会的附近,此时已是深夜,街道上静悄悄,空荡荡,那伟在车里不时的向外观望,隐隐约约中,他总能感到一股肃杀和不详之气,而且越接近夜总会,这种感觉就越强烈,那伟忍不住卡看身边的田启,后者脸上没有丝毫的不安,两眼瞪得溜圆,拳头握的紧紧地,嘴巴一张一合,不知道在嘟囔什么,看他的样子,是即紧张有兴奋,好像恨不得能一下子冲着谢文东近前,好报仇雪恨。
那伟见状,稍微松了口气,他用力的甩甩脑袋,想将莫名的恐惧感甩出体外,他与谢文东交手数次,可以说屡战屡败,从未胜过,现在机会来了,他反而越不安起来。
时间不长,那伟的手机响起,接起一听,是手下兄弟打来的,第一队人员已经到位,随时都可对夜总会展开进攻,接着,第二个,第三个一个接一个的电话纷纷打来,南洪门的主力人员纷纷就位,皆埋伏在夜总会的四周。
那伟探着脑袋,目光幽深,凝视远处夜总会门头上的霓虹灯招牌,久久无语。同车的尤春平见他还不下达命令,忍不住皱皱眉头,凑到那伟近前,轻声说道:“那大哥,兄弟们都已经准备妥当了,我们是不是该动手了?”
呼!那伟回过神来,长长出了口气,他抬起手来,正想下达进攻的命令,可转念一想,他的手有慢慢放了下去,不放心的问尤春平道:“春平,你看这里会不会有埋伏?”
尤春平先是一愣,接着忍不住笑了,摇头说道:“那大哥,这里怎么可能有埋伏呢?再者说,文东会的主力都在那三处据点,就算有埋伏,人员也不会太多,又能把我们如何?那大哥,别再犹豫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动手吧!”
那伟重重的点下头,深吸口气,不在耽搁,沉声喝道:“动手!”
尤春平闻言,立刻将那伟的命令传达下去,隐藏在夜总会周围的南洪门人员纷纷从暗处走了出来,顿时间,夜总会门前的街道仿佛盖了一层雪,白花花一片,不计其数的南洪门人员手持利器,直向夜总会内冲杀过去。
咚!随着一声闷响,夜总会的房门被泡在前面的南洪门人员撞开,紧接着,南洪门帮众如同潮水般涌了进去,几乎在同一时间,夜总会内便传出打斗声以及人们的惊叫声。尤春平拉开车窗,探着脑袋张望了一会,然后缩回头来,满面喜色的对那伟说道:“兄弟们已和对方打起来了,看样子文东会确实是毫无准备,那大哥我们是不是也过去看看?”
那伟对谢文东的忌惮太深了,此时眼看着兄弟们冲进夜总会里,他也想亲临战场去指挥,不过他的理智压住了冲动,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再等等看。”
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尤春平在心里不满地追问了一句,可他嘴上却不敢这么说,他沉默了片刻,说道:“那大哥,我过去看看夜总会的情况,怎么样?”
那伟沉吟了片刻,点头说道:“好!不过春平,你可务必要小心啊!谢文东太狡猾了……"
“那大哥,你就放心吧,没事!”尤春平一笑,正想拉开车门下车,这时候,田启走了过来,急声说道:“那大哥,让我也去吧,今天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手刃谢文东,报仇雪恨!”他的一只眼睛已经封侯,另只眼睛布满血丝,五官扭曲得变了形。
那伟本还想拒绝,可一看他这副模样,到了嘴边的话又收了回来,慢慢地点点头,说道:“好吧!田兄弟,你也要小心点!”说着,他又对尤春平使了个眼色,别有深意的说道:“春平,田兄弟对我们可有功劳啊,你务必要‘照顾’好他,决不能有任何地散失!”
尤春平多聪明,立刻明白了那伟话中的含义,心中暗笑,那大哥实在太小心了,田启根本没有可能与谢文东串通一气嘛!他笑呵呵的说道:“那大哥请放心,我会照看好田兄弟的!”
“恩!那就好。”那伟慢悠悠的应了一声。
田启和尤春平下了车之后,快步走向夜总会。此时夜总会的内外已是一片混乱,人喊马嘶的。
由于南洪门的人员太多,虽然已经进入夜总会内一部分,但还有不少帮众挤在外面进不去,急得直喊叫,尤春平和田启到了近前,前者忍不住皱皱眉头,大声喝问道:“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抓住谢文东?”
一名附近的小头目见堂主来了,急忙跑上前去,正色说道:“平哥,现在还不清楚里面的情况,不过我们已经有很多兄弟进去了,谢文东绝对跑不掉!”
“恩!”尤春平冷笑着点点头,对身边的田启说道:“田兄弟,你放心吧,只要抓住谢文东,我让你拿他开刀!”
田启满面的兴奋,连声的道谢,他翘起脚来,向夜总会的大门里望了望,只见里面人头涌涌,别说挤进去,就是连个缝隙都找不到。他故意露出焦急的样子,连连搓手,感叹道:“尤大哥,你们洪门的兄弟也太多了,杀掉谢文东,根本不需要来这些人嘛!”
尤春平得意得哈哈大笑,说道:“这点人算得了什么,比这再大几倍的阵势我也见过、经历过!”顿了一下,他又正色说道:“不过谢文东对我们太重要了,只要能杀掉他,便能改变许多事,所以还是谨慎一点的好。”
现在尤春平完全把田启当成自己人,对他没有丝毫的戒心。
田启应了一声,又焦急得说道:“尤大哥,我看正门是进不去了,我们从后门进吧!”
尤春平想了想,点点头,说道:“也好!我们去后门看看情况。”
此时夜总会的周围都是南洪门的人,正门、后门基本都一样,不过夜总会后身的小胡同可比正门要热闹得多,数十名南洪门人员正与从后门冲杀出来的文东会人员激烈的交锋,场面上也显得火爆和血腥。
尤春平见状,精神为之一振,兴奋得对身边的田启说道:“文东会的兔崽子们不行了,想从后门逃跑,哼哼!”他冷笑了两声,随即抽出刀来,快步向双方交战的中心走去。
田启握着拳头,紧紧跟在尤春平的身后,表情阴冷,目光中不时流露出杀机。
到了交战的中心,只见文东会仅有十余人,为的是位彪形大汉,手持钢刀,异常凶猛,虽然被数十号南洪门人员围攻,这大汉仍沉着不乱,而且不时有南洪门的帮众伤在他的重刀之下。
尤春平看着直皱眉,喃喃自语道:“这人是谁?怎么这么厉害!”
“我知道!”田启急忙说道:“尤大哥,这人叫方天化,我眼睛上这一拳就是被他打伤的。”
“哦!”尤春平笑道:“我听说过这个人,原来他就是方天化,看起来,文东会高级干部藏在这里的还真不少呢,今天我们算是来着了!”说着,他高声喊道:“兄弟们,都给我加把劲,谁能杀掉这个人,我奖赏十万!”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听闻尤春平的话,南洪门帮众都来了精神,更是了疯的围攻方天化。
顿时间,方天化感觉周围的压力激增,他突然大吼一声,连出数刀,砍倒正面的两名南洪门大汉,随后左右的十余名文东会人员急叫道:“顶不住了,兄弟们,快跟我撤!”
第二百一十三章
“妈的,你们像往哪跑!”见方天化等人要撒,田启突然嗷的一嗓子,抽刀便追了上去。
“田兄弟,小心!”尤春平看出方天化的身手于常人,急切的叫喊一声,怕他有失,随之也跟了过去。
田启有伤在身,但度倒是快得出奇,如同里弦之剑,穿过南洪门众人,眨眼工夫就到了方天化身后,二话没说,抡刀就劈。
他这一刀运足了力气,挂着劲风,呼啸而至。
方天化听身后恶风不善,来不及细看,身躯猛地向旁一扭,堪堪避开了锋芒。唰!钢刀几乎是贴着他的胳膊划过,将其衣袖挑开一条一尺多长的大口子。方天化又串出两部,这才将身行稳住,回头一瞧,站与自己身后的原来是田启。
方天化勃然大怒,当初在会上田启说的好好地,他要到南洪门那边施展苦肉计,现在到好,自己险些被他一刀劈死!方天化仰天怒吼,想也没想,挥臂就换了一刀,直取田启的脖颈,同时喝道:“我劈死你个小人!”
他这一刀来势汹汹,田启不敢抵其锋芒,急忙抽身而退,他这一腿,正好撞在随后追杀上来的南洪门众人,只听呼啦一声,田启和南洪门帮众摔倒一片,滚成一团。田启身子也灵活,倒地之后,又向弹簧一般串了起来,怒喝道:“兄弟们加把劲,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走方天化!”说这话,他又带头冲了上去,斜肩带背的又是一刀。
方天化又恨又气,压根都直痒痒,他双手持刀,用力向外一架,随着当礑的脆响声,双刀结实。
田启用力下压,同时身子自然而然的贴近方天化,在其耳边用地的不能再低的声音急道:“快跑!”
方天化一愣,怔怔地看着田启。后者暗骂一声笨蛋,不得方天化力,他好像是被强大的力道弹开似的,噔噔噔连连后退,又撞进南洪门的阵营里。此时犹唇平已经追上前来,将田启扶起,见他脸色难看,尤春平说道:“田兄弟,方天化厉害,你不是他的对手,退到后面去!”
田启浑身都直哆嗦,大叫道:“他必杀此人!”说着,他一把将尤春平推开,疯了似的又追杀过去。
尤春平暗叹一声,无奈之下,也只好跟上前去。田启冲刺的度倒是快得惊人,时间不长,又追到方天化的身后。后者此时已然明白田启是在故意给自己制造逃跑的机会,他心生感激,随手回砍了一刀。
就是这随意的一刀,却又将田启震退出数步,后面的尤春平再次来上搀扶,同时劝阻道:“田兄弟,方天化只是个小人物,我们的目标可是谢……”他话还没有说完,向后倒退的田启毫无预兆,对着尤春平的脑袋,冷然就是一记重劈。
尤春平做梦也想不到田启会给自己一刀,他毫无防备,当刀片扫过他的脖颈时,他的脸上还带着惊讶,连闪躲和格挡的动作都未来得及做出。
咔嚓!
这一刀砍得结实,尤春平的脑袋应声而落,扑,鲜血随着无头的身子喷射而出,好像一道红色的喷泉,溅起好高。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别说南洪门众人惊呆了,就连方天化等文东会人员也是吓了一跳,暗道一声好狠!
扑通!随着尤春平尸体倒地的声音,呆站在原地的南洪门众人方如梦初醒,一个个瞪大双眼,满面惊骇地看着田启,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在干什么?怎么……把平哥杀了!”
田启不再停顿,对着南洪门众人冷笑一声,接着,快向方天化跑去,边跑边喝道:“快走!”
直到这个时候,南洪门众人才反应过来,田启根本不是来协助己方的,而是文东会的奸细!可是他们这时候才弄明白既然来不及了,田启跟着方天化,已跑到胡同深处。
“啊——”不知道谁突然怒吼一声,嚎叫道:“杀掉田启这个畜生,为平哥报仇啊!”“杀!”义愤填膺的南洪门众人都急了,两眼充血,拎着片刀就追了下去。
很快,田启和方天化等文东会人员穿过胡同,到了外面一条小街,随后众人在街中央站立住,不再逃跑。
悲愤交加、怒极攻心的南洪门人员已顾不上其他,紧接着追到了近前,数十号人,像潮水一般分散开来,将田启和方天化十余人围在中央。
方天化环视左右,呵呵笑了,满面轻松的说道:“你们给我听着,现在投降,你们还有机会,如若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放你妈的屁!死到临头你还敢大言不惭,兄弟们一起上,统统不要放过,为平哥报仇!”一名南洪门头目扯着脖子尖叫道。对方只有十几个人,而己方有数十号兄弟,他哪会将方天化的话放在心上,以为他只是在虚张声势。
听了小头目的话,南洪门帮众齐声呐喊,随后一点点向方天化等人逼去,包围圈也随之变得越来越小。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街道两侧车灯大亮,黑漆漆的夜幕中,车灯的亮光显得格外的刺眼。南洪门众人被晃得睁不开眼睛,纷纷低下头去,用手挡在眼睛上方,眯缝着双目,惊慌的向前后张望,嘴里不时的说道:“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没有人答话,随着哗啦啦的声响,街道两侧的汽车车门齐开,接着,从里面下来二十多号的黑衣汉子,清一色的黑衣、黑裤、黑皮手套,手在红同是擦得铮亮的开山刀,没人号司令,但黑衣人的动作却出奇的一致,不约而同地向南洪门众人走来.
他们的度不快,但却给人造成一股极大的压力和恐惧感,当黑衣人们距离南洪门帮众人只有十步之遥时,纷纷将缠在脖子上的黑巾撩去,遮于鼻下.
"这这tmd的是搞什么鬼?"那名南洪门的头目慌了手脚,时而看看前面,时而瞧瞧身后,当黑衣人距离南洪门阵营已不足五米远时,那名头目忍不住质问道:"你,,,,,,你们是什么人?"
"文东会,血杀!"
由于黑衣人们的嘴巴都被围巾挡住,看不出来是谁在说话,只是那冰冷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有两名南洪门帮众受不了对方带来的压力,涂炭大吼一声,双双向黑衣人冲杀过去.
他二人刚到黑衣人近前,高举的半空的刀还没有落小秒,只见两道电光闪过,两名南洪门汉子的身子猛然僵硬住,接着,脖颈窜出血,双双扑倒在地.
众黑衣人没有看他俩一眼,一各个面无表情地从尸体上跨过.
"杀啊!"
南洪门的众人惊呆了,反倒是被他们围困住的方天化来了精神,冷然大吼一声,由内向外展开反扑,方天化的吼叫也彻底拉开了双方撕杀的序幕,南洪门数十人不得不分成两波做zhan外围的抵御谈话而至的黑衣人,里面的则与方天化,田启等人展开激战.
南洪门的人是不好,如果单单是围攻方天化等人,或许还能占有一定的优势,可是随着二十多名血杀人员的参战,争斗由一开始就变成了一边倒的局势,血杀人远近身格斗能力极强,而且各个经验丰富,下手也狠毒,时间不长,便以有十多名南洪门人员倒在他们的开山刀下。
血杀在外围打的南洪门损失惨重,使里面的方天化等人压力顿减,方天化这时也来了精神,将手中的钢刀挥舞开来,凭借一身蛮力,倒也是锐不可挡。
争斗没有持续五分钟,数十号的南洪门人员便彻底败下阵来,有二十多号负重伤的人员倒地不起,其余人等直吓得魂飞魄散,无心恋战,四散而逃。
见对方已败,血杀兄弟也不追击,直接走到田启近前,其中一名大汉拉下围巾,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孔,面无表情的说道:“田启,东哥让我们带你去见他!”
“哦!”田启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同时将手中刀上的血迹蹭了蹭,边别在后腰边问道:“东哥现在在哪?”
“跟我们走,你自然会知道!”那名血杀大汉冷漠的说道。
田启暗暗苦笑,不过他知道血杀是文东会内最为锋利的一把尖刀,其中的成员自然也有骄傲的本钱,他没有多说什么,作势就要跟血杀人员走,方天化笑嘻嘻的凑到近前,问道:“兄弟,东哥有没有交代我什么?”
那名血杀汉子看了眼方天化,摇摇头,说道:“东哥没有交代。”顿了一下,那名血杀大汉嘴角挑了挑,说道:“化哥自行作战就好!”方天化现在已今非昔比,贵为龙堂副堂主,血杀人员对他也是很尊重的。
方天化笑了笑,转目有看向田启,心中可谓是酸甜苦辣,五味俱全,他憋了半响,方说道:“田启,这次多谢了!”
在小胡同里,如果没有田启作掩护,方天化等人能不能顺利冲出来还真不一定呢!
听了他的话,田启心中一暖,不过脸上可没有表露出来,看都没看方天化,边跟着血杀人员离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算了吧,你不用谢我,我所做的一切也不是为你,而是为了东哥!”
第二百一十四章
“这该死的家伙!”看着田启远去的背影,方天化大嘴一咧,没好气地嘟囔一声。
田启临阵倒戈,出其不意的杀掉尤春平,血杀的突然杀出将南洪门的追兵杀得大败,这仅仅是战场的一角而已,随着他们这边激战的展开,早已经埋伏在夜总会周围的文东会人员齐齐冲杀出来。
此时,南洪门将春兰夜总会团团包围,而随后出来的文东会则是将南洪门连同夜总会一起围。南洪门人员被突如其来的敌人杀了个措手不及,准备不足,仓促迎战,正个阵营都显得混乱不堪。而文东会这边却是有备而来,加上又是出现在对方的背后,刚上一来就占足了便宜。
由于双方都动用了主力,人员太多,战场也分成了数块,不过在各个战场上,南洪门的形式都不容乐观,尤其是得知堂主尤春平被杀的消息之后,南洪门人员的斗志急下降,人心惶惶,不知的该战还是该撤。
坐镇于后方的那伟在第一时间也听到了田启趁乱杀尤春平的消息,他愣了片刻,猛然尖叫一声:“不好,我们中计了!”他刚想下令撤退,可是话还没有出口,文东会的人就杀了出来,向夜总会方向望去,只见双方人员混战在一处,场面怎是一个乱字能形容,这时候再想全身而退,已然没有可能。
那伟反应极快,权衡一下其中的利弊,立刻意识到现在的形势对己方极为不利,若坚持下去,弄不好就得全军覆没,此时撤退,虽然会遭到对方的追杀,损失必然惨重,但总比让兄弟们都交代在这要强得多。
想罢,那伟拿出电话,拨打给前方指挥作战的头目,传令下去,全体人员马上撤退,不得耽搁。
下完命令之后,那伟探着脑袋,又想夜总会方向观察一会,隐隐约约中,只见身穿黑衣的文东会人员如同下山的猛虎,在霍霍刀光中,身穿白衣的己方兄弟成片成片往下倒。那伟忍不住打个冷战,对开车的司机急声道:“兄弟,调头,快走!”
“是!那大哥!”司机这是亦是吓得脸色苍白,片刻都未敢停顿,听完那伟的命令,立刻启动汽车,掉头想原来撤回己方堂口。
哪只汽车才刚刚启动,突然之间,一辆大型号的卡车从其后方呼啸而来,卡车没有鸣笛,不过马达的轰鸣声以及车体挂风的声响,离得好远都能听得到。那伟耳朵灵敏,扭头一瞧,三魂七魄吓得飞出一半。
后面的那辆大卡车正式冲着他所坐地面包车而来,之间的距离只剩下十几米远,但对方缺没有丝毫减或者避让的意思。暗叫一声糟糕!那伟想也没想,身子前探,一把将侧前方的车门拉开,接着,身子如同一根离弦之箭,直挺挺的窜了出去。
扑通!轰隆——那伟窜出汽车,足足摔出两米多远才滚落在地,几乎同一时间,那辆大卡车已行到面包车的近前,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闷响,面包车像是被射出膛口的炮弹,四轮离地,直直飞了出去。
咔嚓!哗啦啦!由于卡车的惯性太大,碰撞后产生的力道足足将面包车推飞出十米开外,才算落到地上,在一连串的声响中,面包车如同一只破沙袋包,在地上又翻滚了七、八圈才算轰然倒地,这时再看面包车,整个车体都已经扭曲地变了形,破碎的玻璃以及零件散落一地,在车厢铁皮的缝隙中,有鲜红色血汩汩流淌出来。钢铁打造的汽车尚且变形成这样,里面的血肉之躯的人其情况也就可想而知了。
那伟趴在地上,看着残破不堪的面包车,嘴巴大张,半响回不过神来。虽然他是老将湖,虽然他经历过无数次的大风大浪,也有过无数次的死里逃生,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恐惧过。
咯吱!在刺耳的刹车声中,卡车缓缓停下,接着,从其副驾驶座位上跑下一人,下地之后,身子微微有些打晃,他看都未看趴在路边的那伟,快步走到卡车的后方,将集装箱的门打开,接着手指那伟所在的方向,大声吼道:“点子在那边,兄弟们上!”
哗啦啦!在急促的脚步声中,集装箱里至少窜出二十号穿黑衣,手持片刀的文东会人员,这些人下了车之后,提着家伙,直奔那伟冲去。
那伟如梦方醒,吓得急忙从地上站起,摸了摸身上,想抽刀应战,可是突然之间他现片刀在自己跳车的时候已不知摔到哪去了。他心头一颤,见对方已快冲到自己近前,他二话没说,转身就跑。
文东会众人哪肯放他离开,紧随其后,穷追不舍。
那伟以身手见长,此时又是生死关头,自然挥出了全力,他度奇快,几个箭步窜出,便将后面的文东会人员甩出一段距离。正当他想逃离的时候,忽然前方车灯大亮,一行人站在道路的中央,为的一位,不是旁人,正是最令那伟恐惧和忌惮的谢文东。
“哈哈——”谢文东仰面而笑,背着双手,悠悠说道:“那兄,我在这里已等候你多时了!”
哎呀!看到谢文东,那伟的脑袋顿时嗡了一声,他向谢文东的左右看了看,除了有五行、袁天仲等其贴身的随从之外,在谢文东身边还站有一人,正是一只眼睛封了侯的田启。
这时候,那伟早已把一切都明白了,田启根本不是被文东会打伤的,他也不是来找己方帮其报仇的,这一切只是一场勾引己方上当精心布置的苦肉计罢了。
“好个卑鄙无耻的田启!谢文东,你好狠、好毒的手段啊!”那伟收住脚步,两眼喷火,气急败坏得大声咆哮道。
谢文东上前一步,说道:“那兄,俗话说的好,兵不厌诈!你落得今天这个下场,完全是你自找的。”
那伟又气又惧,就在他耽搁的瞬间,后面的文化会追兵也到了,呼啦一声,二十多号文东会人员将那伟团团围住,众人相互看了看,随着其中一人的喝喊,二十多名大汉齐齐抡刀,向那伟扑杀过去。
若是在平时,那伟手中若是有u器,应付二十多号人倒也没问题,但现在他中了谢文东的全套,深处困境,心情慌乱,加上家伙丢失,再和文东会的人厮杀起来,便显得慌手忙脚,难以招架。
打斗时间不长,那伟身上的衣服便已划开数条口子,虽然未伤到皮肉,不过模样却是狼狈不堪。谢文东含笑观战,暗暗摇了摇头,说道:“那兄,我敬重你是个人才,可以考虑不杀你,不过,你现在必须马上投降,带着你手下的兄弟们!”
“放屁!”战团之内的那伟边应付四面八方的片刀,边怒声吼道:“谢文东,老子告诉你,我宁死不降……”他话音未落,随着嘶的一声,胸前的衣襟又被挑开一条口子。
那伟吓得脸色一变,再不敢分心去叫骂谢文东,小心翼翼地应对周围如狼似虎地文东会众人。
又争斗了一会,处在漩涡忠心地那伟有些绝望了,之间周围文东会的人越聚越多,而己方的兄弟却一个都看不见,若是这样下去,自己不被对方砍死,也得被活活累死。他正琢磨着,一个不留神,胳膊肘被一把侧面偷袭而来的片刀划出一条口子。
伤口不深,但却疼痛钻心,那伟忍不住怪叫一声,不过疼痛感却刺激起了他的求生**,心思一转,暗道自己这回只能豁出去了!恰巧这时,又一把片刀由他身后狠狠砍来,那伟故作骇然,躲闪的动作稍慢了半怕,扑,这一记重刀,在那伟的身后足足挑开了一条进尺长的大口子,鲜血瞬间将他背后的衣服染红好大一片。
伤口看似触目惊心,但是那伟以避开了要害。他夸张的嚎叫一声,就势向前扑倒,周围的文东会众人见状大喜,一拥而上,一个各高举着手中的片刀,作势要劈砍下去。
如果这些片刀真砍着那伟身上,就是他是神仙也没救了,不过此时谢文东猛然断喝一声:“住手!”
听到话音躺在地上假装奄奄一息的那伟长处一口气,他这是在赌赌谢文东要留下自己活口,他很幸运,还真度对了。
谢文东对那伟没有丝毫的感情,之所以喝住手下兄弟,是因为那伟还有利用价值。毕竟南洪门的人力仍有许多,只要自己抓了那伟,便能不费一兵一卒,轻松取得南宁。
他眯着眼睛,看了看受伤倒地不起的那伟,说道:“把他拉起来!”
“是!东哥!”两名文东会小弟纷纷刀交于左手,来到那伟近前,一个人馋住他一只胳膊,将其硬生生拽了起来。
伤口受力牵动,那伟疼的怪叫一声,冷汗随之流了出来,他耷拉这脑袋,好学身上已一点力气都没有,,任人宰割。
两名文东会小弟相见一笑,接着,拖着那伟走出人群,直射谢文东而去。
第二百一十五章
两名文东会的小弟拖着那伟向谢文东走去,可是刚刚走出人群不远,原本奄奄一息的那伟突然之间一震双臂,两名文东会小弟毫无防备,也没想他受了重伤还能有如此大的力气,二人受力,双双向后退去,借着这难得的空挡,那伟一下子由病猫变成了猛虎,甩开双腿,直向他早已看准了的路边的一条小胡同跑去。
这个突变令在场的众人都有些措手不及,谁都没想到奄奄一息的那伟竟然是伪装的,甚至为了完成这个伪装不惜硬挨一刀。
“不好!”文东会众人反应过来,纷纷惊叫一声,举刀追了过去,五行兄弟此时也拔出抢来,可是方言看去,眼前皆是己方拥挤的兄弟,根本看不到那伟的身影。
生死关头,那伟也顾不上悲伤伤口的疼痛,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直向胡同深处跑去,他对滨湖路这一带的地形并不熟悉,这是不是一条死胡同,他也不知道,现在只能赌运气了。
在黑漆漆的胡同里,那伟高一脚低一脚的跑得飞快,时间不长,便将后面的文东会人员甩出好远。
又跑出好一段距离,前方突然出现亮光,那伟心头一喜,更是使出全力冲了过去,胡同的尽头对这一条街道,那伟出来之后,向前后望了望,这时刚好有两的士经过,那伟想也没想,直接站在道路中央,双臂张开,大吼道:“停车,停车!”
“嘎吱!”随着一声刺耳的急促的刹车声,那辆出租车在距离那伟不足一米的地方停下。接着从车窗里探出一直脑袋,不满的大吼道:“你疯了?站在路上想找死吗?”
那伟没有理会他,三步并成两步,走到车前,一把将车门拉开,直接坐了进去,随后急声说道:“开车!赶快开车!”
司机被他凶神恶煞般的样子吓了一跳,见他身上还有血迹,司机现得更是惊慌,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要去哪?”
“无论去哪,赶快开车!”那伟没好气的咆哮道。
司机显然是个吃软怕硬的人,被那伟一吼,吓得再不敢多言,立刻启动汽车,飞驰而去,当文东会的众人追出小胡同时,只看到了出租车逐渐远去的背影。
这时候,方天化满头大汗的从后面追了上来,见己方的兄弟都站在大道上干瞪眼,他大声质问道:“那伟人呢?”
“方大哥!”文东会众人齐齐凑了过来,纷纷愤愤不平的说道:“算太小子运气好,拦了一辆出租车,跑了!”
“跑了?”方天化又急又气,狠狠的跺了跺脚,这次的计划可谓是及周密又巧妙,主要目标就是那伟,其他的人都是其次,可是己方最想拿住的那伟却偏偏跑到了。方天化长吸了口气,向街道的前后望了望,暗暗摇头。
这不是一条主道,相对狭窄,地角也十分闭塞,此时又是深夜,街道上空空荡荡,即看不到行人也找不到车辆,方天化眉头深锁,喃喃嘀咕道:“怎么这么巧,那伟一出来就能碰到出租车?这是从哪钻出来的出租车呢?”
听着他的自语,文东会众人面面相觑,是啊,此时也太巧了,出租车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就偏偏赶到那伟出来的时候来了呢?
正当众人感到事情诡异的时候,忽听后方有人哈哈大笑。
方天化转回头一瞧,笑的不是旁人,正是田启。在夜总会后身的一战,方天化对田启的印象改变了不少,但心里还是隐约有些厌恶,此时他心情不佳,又见田启笑得开心,顿时火往上撞,怒声喝问道:“田启,你笑什么?”
田启走上前来,冲着出租车消失的方向望了望,悠然说道:"那辆出租车是我派过来的."
"什么?是你"方天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田启.
田启没有理会他,继续笑吟吟说道:"所以说,那伟跑不了!
田启说得没错,那辆出租车确实是他派过来的,他对滨湖路一带太熟悉了,看见那伟钻进胡同里,他马上便知道这天胡同会通向何处,他片刻都未耽搁,立刻掏出手机给手下的兄弟打去电话,令其找辆出租车,到那伟可能出现的地方等候,果不其然,田启的手下人还真把那伟给等到了
且说那伟,坐上出租车,看到文东会的追兵被远远地甩在身后,他长长松了口气,暗道一声好险,自己简直象是在鬼门关转了一圈,想着,他忍不住哈哈大笑,神经质地恨声嘟囔道:"谢文东,你费尽心机想杀我,只可惜我福大命大"顿了一下,他又咬牙切齿地冷声道:"田启啊田启,你这个卑鄙下流的小人,以后我定要找机会将你碎尸万断!"说着话,他背后的伤口被牵动,那伟立刻又露出一脸苦相.
看车的司机小心翼翼地颤声问道:"大哥,你你要去哪?"
"先去医院!"那伟说道:"去最近的年不行,去市中心的医院,快!别给老子慢吞吞的,不然老子一刀辟了你!"那伟吹胡子瞪眼,加上一身血迹,其模样倒也是挺吓人.
司机胆小怕事,被那伟这一吓唬,慌了手脚,连声说道:"哦,好,好!我这就去!"
"快快!"
"是,是,是!"那伟在连翻催促下,司机将出租车看得越来越快,此时夜深人静,街道上的车辆极少,行到路口时,即使看到有红灯,司机见左右无车,便直接冲了过去,那伟对司机的边县很满意,拍着司机的肩膀,柔声说道:"兄弟,只要你能把我平安的送到医院,好处我绝不会少给你的."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司机连连点头.
汽车距离夜总会越来越远,那伟的心也渐渐放松下来,这时候,他才想起手下的兄弟们,自己跑了,尤春平被田启所害,下面的兄弟无人指挥,又中了文东会的埋伏,不知道有多少人能逃出来,想到这,那伟忍不住哀叹一声,他对谢文东东的作风太了解了,一旦让谢文东占了上风,己方的损失一定不会小,看来,这次兄弟们要受苦了
正当那伟琢磨的时候,突然减耳边响起急促的煞车声,那伟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受其惯性,身子前冲,一头撞在前方座椅的靠背上.
"啊——"那伟惊叫一声,抬起头来,怒声喝问道:"怎么回事?"
司机没有答话,而是推开车门,直接下了车,那伟顺势向车外一瞧,这才明白,原来出租车在闯红灯的时候跟另一辆破久不勘的汽车刮上了,只见司机到了那辆汽车近前,对里面的人没好气的叫道:"你怎么开车的?"
对方也不示弱,车门齐开,走下四名青年,将出租车司机围住一各个满面怒气,怒声道:"你倒是会恶人先告状!你知不知道,你闯红灯了!"
"我车上有人受伤了!"
"那关我们什么事?没什么好说的,赔钱吧"
双方你一言,我一语,开始剧烈的争吵起来,坐在车里的那伟哪有时间等他们吵完,他脸色难看,咒骂了一声,推开车门也走了出来,他边向众人走去边不满的喝道:“吵什么吵?你们不是要赔偿吗?我出了!”
几名青年闻言,相互看了一眼,皆都乐了,他们齐刷刷的看着那伟,疑问道:“你能出多少钱?”
“你们想要多少?”
“这个”几名青年低头商议了一下,其中一人装回头,嬉皮笑脸的说道:“不多!五千就行!”
那伟看了看他们的那辆破车,估计拿到二手市场都未必能卖到五千,他们时间也没心情和对方讨价还价,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说道:“明天按照这上面的地址来找我,我会把钱给你们!”
青年狐疑的接过名片,只翻看了一眼,嗤笑一声,挥手将名片甩飞,冷笑道:“大叔,你别用这个糊弄我们,要么现在给钱,要么我就给警察打电话,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那伟三十多岁,被几名小青年叫成大叔倒也没什么,不过对方蛮横的态度令他心中窝火,加上对方就纠缠不放,那伟受不了了,指着青年的鼻子,骂道:“netmdb,你最好少在我面前废话,不然我让你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呦?”青年嘿嘿怪笑,道:“大叔火了!”说着话,几名青年一齐向那伟围拢过来,说话的青年站在那伟的面前,歪着脑袋,掐着腰,一副地痞流氓的样子,笑道:“我倒想看看,你能把我们怎么着?”
那伟哪受过这个气,一把将青年的脖领子抓住,另之手高高举起,作势就要向青年脸上扇去。
这时,另外三个青年纷纷上钱,将那伟搂抱住,那伟心中冷笑,就这样的小混混,别说四个,就算四十个他也不放在眼里,他身躯猛的一震,抱住他的三名青年惊叫一声,纷纷被震退出去,不过,那伟在用力的同时也牵动了伤口,疼得直咧嘴,脸露出痛苦之色.
第二百一十六章
就在那伟吃痛,身子僵硬的一瞬间,位于他身后的青年脸色突然阴沉下来,眼中杀机顿盛,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卡簧刀,对准那伟的后腰,恶狠狠的刺了下去。
这一刀,来得无声无息,那伟毫无防备,只听扑哧一声,青年这刀刺得结结实实,几乎整个刀身没入那伟的身体里。
“哎呀!”那伟疼的嚎叫一声,忍不住向前抢出两步,回手一摸后腰,只摸到一只刀把以及黏糊糊的鲜血。
“啊——”那伟想不到这几个小混混会对自己下如此杀手,他怒极大吼,一把将手中抓着的那名青年推开,接着侧身一拳,直击背后偷袭那人的面们。
必看那伟重伤在身,但出拳的度依然快得出奇,那名青年闪躲不及,被那伟的拳头正打在鼻梁上,随着一声杀猪般的惨叫,那名青年双手掩面而退,鲜血顺着手指缝汩汩流淌而出。
“兄弟们,一起上!”另外三名青年齐齐飞扑过来,有抱那伟大腿的,有搂住那伟腰身的,另有一人抽出bishou,对这那伟的脸就划了过去。
那伟咆哮一声,低头避开锋芒,接着伸手抓住搂住他腰身的青年的衣服,猛地一用力,只是呼的一声,那青年竟被他硬生生的抓了起来,他双臂向外一推,喝道:“gnmd!”
嗡!青年身子横着飞了出去,正撞在一名同伴身上,二人痛叫着双双摔倒在地,半响爬不起来。
四名青年,已倒下三个,最后剩下搂抱那伟大腿的青年,那伟的五官此时都扭曲的不想样子,满面的狰狞,他低头看了看那名青年,提起拳头,对这那人的天灵盖,恶狠狠就是全力的一拳。
嘭!那名青年怪叫着一**坐在地上,两眼翻白,目光呆滞,身子左右摇晃了几下,坐立不住,迎面而倒。
那伟在事先身中一刀的情况下还能击倒四名混混,可见其身手过人之处。这时候,那名在旁惊呆吓傻的出租车司机反应过来,急忙跑上前去,身后扶住那伟,满面惊慌的颤声问道:“大哥,你……你怎么样了?我看到你好像受伤了……”
那伟紧紧握着拳头,环视一圈哼哼呀呀倒地呻吟的四名青年。随后,他身子一软,靠到出租车司机身上,脸上流露出痛苦之色,声音低微说道:“兄弟,快……带我去医院……这次若能就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好好好”司机搀扶着那伟,一步步向出租车走去,可是还没走出两步,那两名碰撞倒地的青年艰难的从地上站起,双双吼叫一声,抓起匕shou又向那伟冲去。
此时,那伟的脑袋已是昏沉沉的,背后呵后腰的伤口疼痛难忍,而且流失过多的鲜血已让他极度虚弱,不过对方又冲上来前来,他只能再次迎战,他轻轻推开身边的司机,拉开架势,但没等他呵对方交上手,原本一脸惊慌失措的司机突然从袖口抽出一把BI,对着那伟的肋下全力桶去。
又快又突然的一刀,也是致命的一刀。
那伟只觉得肋下、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接着半边身子变得麻木失去了只觉。
“你……”那伟难以置信的看着身边的出租车司机,骇然道:“你……为什么要杀我”
“你去问阎王吧”司机没有回答,倒是那两名小混混异口同声的和喊着,与此同时,二人来到那伟身前,双匕齐出,直向那伟刺去。那伟眼睁睁看着双刀向自己刺来,可身体却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无从躲闪。
随着扑扑两声闷响,两把BI双双插进那伟的小腹,两名青年生怕刺不死他,抓着刀把还特其转了转。
“哎呀——”那伟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双手抡起,对着两名青年的面们狠狠拍去。
啪!他的手掌重重拍在对方二人的脸上,两名青年痛叫着倒退出数步,再看他二人,半边脸皆肿的像小馒头似的。
那伟还想继续追击,可是刚刚迈出一步,突然双腿一软,身子不由自主的倒了下去。
他侧卧在地上,脑袋高高扬起,凶光四射的眼神恶狠狠的盯着那两名青年,但是鲜血却不停地从他身下汩汩流淌出来,很快便将地面染红好大一滩。
在那伟的注视下,两名青年只觉得头皮麻,背后生凉风,下意识的连连后退,同时低下头,不敢正视那伟的目光。
不知过了多久,那伟躺在地上,双目圆睁,眨也不眨,仍在恶狠狠的瞪着两名青年,只是他身上的伤口已不再流血。
两名青年和出租车司机相互看了看,互使了个颜色,然后慢慢向那伟蹭了过去。
等他们倒了那伟近前,一名青年低下身形,身手轻轻推了他一下,见那伟毫无反应,双目仍呆呆的注视着前方,青年胆子壮了一些,小心翼翼的摸了摸那伟的鼻息,只觉得手指尖冰冷,没有感觉到丝毫的温度。
青年身子一震,向后一仰,坐到地上,愣了片刻,他举目看向两名同伴,颤声说道:“这……这家伙死了!”
闻言,另外二人精神大震,凑上前去,又是探鼻息又是摸脖颈、听心跳,忙活了好一会,三人得出了肯定的答案,那伟确实死了。
呼!三人不约而同地长出一口气,那伟的厉害实在出想象,有伤在身又先中了己方一记黑刀的情况下还能将己方四人全部打伤,这哪里是常人能比得了的
出租车司机先回过神来,向两名青年一甩头,急声道:"那伟已经死了,我们得赶快去找启哥!"说着话,他掏出shouji,对着那伟的尸体胡乱的拍下两张照片.
"恩!"两名青年重重地点点头,然后搀扶起被那伟打伤的同伴,一瘸一拐地上了车,直向春兰夜总会的方向而去.
两辆汽车驶离现场,只剩下那伟的尸体孤零零地躺在路中yang.
谁能想得到,那么厉害,那么骁勇善战的那伟,堂堂的南洪门八大天王之一,最终没有死在北洪门的手里,也没有死在文东会的手里,却被他平时两正眼都不会去看的小混混们所杀,这正所谓是世事难料.
听到手下兄弟的回报,那伟已经被杀,田其心中大喜过望,他很清楚杀掉那伟对他这个初入文东会的o39;新人o39;来说意味着什么,他心中激动异常,身子都直哆嗦,但脸上的表情却出奇的平静,田启找到谢文东,先是恭敬地深施一礼,接着语平和地说道:"东哥,我已经得到了那伟的消息!"
谢文东此时正为那伟的脱逃头痛不已,突然听到田启这话,他精神为之一震,问道:"那伟现在在哪?"
田启深吸口气,正色说道:"就在距离我们这里不远的齐安路,不过"
"不过什么?"谢文东挑起眉毛问道.
":不过那伟已经死了!"田启苦着脸说道:"我的兄弟是想把
他擒住,可是那伟的身手太厉害,我手下的兄弟不是他的对手,最后不得不将他置于死地,没有按照东哥的要求去做,还请东哥见谅!”
其实田启根本不在乎那伟的死活,而且他也根本就没对手下兄弟交代要留活口,他在乎的是如何表现自己的能力,好为自己在文东会内打下一个好的基础。
田启很聪明,当那伟逃进胡同的时候,他明明知道那伟会从哪里出来,但却没令手下人将其堵住,而是先帮其脱身,然后再突然下手暗算他,如此一来,杀掉那伟的功劳自然就全算到他一个人的头上了。
听说那伟被田启手下人所杀,谢文东显示愣了愣,随后幽幽而叹,不放心的追问道:“能确认是那伟吗?”
“绝对没错!”田启自信满满的说道:“我的兄弟已经拍下照片,现在正在赶过来!”
谢文东点点头,杀掉那伟虽然不如活捉他有价值,不过总比被他跑掉要好得多,他微微一笑,赞道“小启,这次你做的很好,我们能杀掉那伟和尤春平,大破南洪门主力,你要记功!”
田启心中一动,急忙躬身施礼,说道:“东哥太客气了!既然我已选择追随东哥,自然会尽心尽力,为东哥效犬马之劳!”田启是这么说的,他日后也确实是这么做的,他对谢文东有足够的忠诚,只是田启为人奸猾,性格阴险,下手也狠毒,即使是他得势的时候,在文东会也并不得人心,至于文东会以外的人更对其恨之入骨。当然,这是后话、
南洪门轻信田启直言,中了人家的苦肉计,钻进文东会事先设计好的圈套里,这一战输得是一塌糊涂,南洪门在南宁的主力不仅被击垮,就连大头目那伟和尤春平都双双被杀,一个没跑掉。
当消息传回南洪门的堂口以及各处据点时,南洪门帮众顿时陷入一片恐慌中,人人自危,皆感大难临头,毫无斗志可言.
反观文东会这边,士气则更盛,绝大多数的帮众都相信己方拿下南宁只剩下一步之遥,甚至很快就能取得整个广西,直逼南洪门的老巢广州。
第二百一十七章
田启的苦肉计令南洪门惨败,那伟和尤春双双身亡,文东会趁机展开全面的反扑。此时人心惶惶的南洪门势力哪里还能抵挡得住,各地的堂口为了保存自己的势力,纷纷将增援到南宁的援军抽调回去,如此一来,南洪门在南宁败得更快。文东会几乎没费太大的力气便一举拿下南洪门的堂口。南洪门所剩无几的残余势力见己方大势已去,一批人员撤出南宁,败回广州,令一批本地势力则干脆向文东会投降。
南宁之战,对文东会而言异常的顺利,不仅抢下广西的中心,而且还除掉了那伟,这无疑是给摇摇欲坠的南洪门要命的一击。另一边,鱼南洪门正面交战的北洪门和文东会势力亦是练练取胜,其势力一击越过温州,向福州一带逼近。张一性情沉稳,做事稳扎稳打,虽然推进的慢,不像谢文东在南洪门的后方那么神,但却是步步为营,令南洪门无缝可钻,同时也给南洪门的正面造成极大的压力。
这一前一后两股势力的深入,如同两把尖刀,深深刺入南洪门的腹地,压的南洪门块喘不过气来。连续一个多月,向问天已未睡过一个安稳觉,整个人看上去都显得沧桑了许多,也消瘦了许多,在南洪门里,没有谁的压力能比他更大,有时候向问天也感觉累得、压抑的快喘不上气来,想干脆放弃争斗,直接向谢文东投降,可是他心里也很清楚,谁都可以投降,唯独他不可以,因为他必须得给手下那些活着的以及死去了的兄弟们一个交代。没有其他的退路,向问天必须的坚持下去,咬着牙坚持!
就在南洪门的形势岌岌可危,谢文东准备一举拿下整个广西,长驱直入打进广东的时候,安哥拉那边的马戈伊突然给他打来电话。经过简单的客套,马戈伊切入正题,低声说道:“谢先生,赞比亚现在正处于极度饥荒之中,社会动荡,我觉得谢先生是该动手的时候了。”
谢文东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击垮南洪门,听完马戈伊的话,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茫然地疑问道:“动手?动什么手?”马戈伊笑了笑,说道:“难道谢先生忘了,以向赞比亚zf提供粮食援助换取我们在赞比亚国内的石油勘探和开采权?”
“哦!”经马戈伊这么一说,谢文东恍然想起此事,他以为道:“赞比亚现在爆饥荒了?”
“是的!”马戈伊点点头,说道:“其实早在两个月前饥荒就已经开始了,只是那时候赞比亚的粮食储备还很足,不顾现在恐怕已所剩无几了,而且赞比亚国内已经连续生很多饿死人的事件了。”
谢文东反问道:“难道没有哪个国家肯提供援助吗?”
马戈伊嗤笑一声,说道:“得不带实质性的利益,谁会提供援助?即使有,也只是做做样子罢了,所提供的自己对于目前深处困境的赞比亚来说,杯水车薪。”
谢文东乐了,马戈伊的中文学得还真不学,成语也用得恰到好处,他揉揉额头,问道:“我们现在要对赞比亚提供援助吗?”
“不行!”马戈伊反对的很干脆,说道:“赞比亚zf十分强硬的,不会因为我们提供资金而低头,这需要安哥拉的军方配合我们。”
谢文东记起当初定好了的计划,当赞比亚饥荒爆的时候,他想办法挑起安哥拉和赞比亚的争斗,然后引安哥拉军队大举入侵赞比亚,帮自己为赞比亚zf制造压力,如此一来,会逼迫赞比亚zf接受自己开出的条件,此事说来简单,但坐起来可不容易,而且每一步都不能丝毫的疏漏,更不能走漏出消息,不然的话,他将会被国际法庭以战争罪论处,别说政治部,即使zgfu也包不住他。
事关重大,谢文东皱着眉头,沉思许久,如果自己真要做此事的话拿他就必须得亲自去趟安哥拉,可他若一走,广西这边
怎么办?但如果放弃这次机会,谢文东又心有不甘,在安哥拉的油田上他已经赚足了甜头,如果能将油田开到赞比亚,他的收益又会大幅增加。一边是利益的诱惑,一边是死敌,谢文东的思前想后,最终还是选择了前者。能有在赞比亚开油田的机会实在太难的了,而对付南洪门的机会还有很多,谢文东权衡利弊,决定亲自去趟安哥拉,至于广西这边的事务,可暂时交由孟旬负责。
想到这里,谢文东乐了,当初他选择将孟旬带在身边,还真是选择对了。
见谢文东久久无语,马戈伊小心翼翼的疑问道:“谢先生的意思是……”
谢文东直接了当的说道:“近期我会去趟安哥拉,帮我和费尔南多打好招呼,我希望到了安哥拉之后,能马上见到他。”
马戈伊面露喜色,急忙说道:“没问题,谢先生!那我就在安哥拉恭迎大驾了!”
谢文东被他的话逗乐了,马戈伊是外交人员出身,善于阿谀奉承拍马屁,不过他做事的能力确实很强,这也是谢文东最看重他的一点。与马戈伊通过电话之后,谢文东立刻将孟旬、姜森、刘波、方天化、田启等人找来,开了个简单的碰头会。
谢文东说明自己要去安哥拉的时候,众人同时一惊,现在己方在南宁取得大胜,使南洪门在广西这边的主力元气大伤,拿下整个广西,只是时间问题,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东哥又要去安哥拉了呢?
孟旬第一反应是安哥拉那边可能出现大问题了。他轻声问道:“东哥,是那里出现什么变故了吗”
“没有!”谢文东含笑摇了摇头,说道:“我此次去安哥拉,主要是为了解决一些生意上的问题,不过是很重要的问题。”见谢文东没有直接说明,孟旬也就聪明的没有在继续追问,点了点头,不在多言,谢文东看着他,说道:“小旬,我离开之后,这边的事情就全由你来负责了,有问题吗?”
孟旬先是一愣,随后摇头说道:“没问题,东哥!”
谢文东又环视众人,说道:“我不在的期间,各位兄弟也要尽心尽力的配合小旬,明白吗?”
“是!东哥!”众人齐齐点头答应。
谢文东想了想,又叮嘱道:“我走之后,你们的表现要像我没走一样,稳定南宁的形势之后,继续向南洪门的其他堂口展开进攻,我想小旬做起此事应该是得心应手了,只要小心一些应该不会有问题,另外,也不要急于求成。”
孟旬面色一正,急忙说道:“东哥尽管放心,我明白我应该怎么做。”
“恩!”谢文东含笑点头,谢文东对孟旬的放心,更胜于对张一。
随后,他又对各方面的事情仔细交代了一番,最后觉得没有不妥之处了,方对众人说道:“好了!会议就到这里,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众人纷纷离座起身告辞,只有田启坐在椅子上没有马上离开。看出他有事,等众人走出会场之后,谢文东笑问道:“小启,你有事吗?”
“哦”田启挠挠头,犹豫了片刻,低声问道:“东哥,难道我们在安哥拉还有生意吗?”
田启在文东会属于彻头彻尾的新人,刚刚加入没几天,对文东会,北洪门以及谢文东的势力范围根本不熟悉,在会议上,他也是有听没有懂,满脑子的莫名其妙.
"呵呵!"听完他的问话谢文东轻轻笑了笑,随即将他在安哥拉那边的情况大致对田启讲述了一遍,谢文东的讲述虽然很笼统,但都是要点,也让田启对安哥拉那边的状况有个大致的了解.
听完之后,田启吃了一惊,他本以为文东会仅仅是个黑道的大社团,谢文东只是黑道的大头头,想不到竟然还涉及到这许多的东西,田启暗擦冷汗,看来,谢文东的势力可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大得多,想明白这一点,田启更加坚定自己的目标,就是要在文东会内打拼下去,努力爬到高层的位置.
想着,他搓着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支支吾吾的.
谢文东笑道:"小启,既然你加入社团,就是自家兄弟,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田启老脸一红,说道“:"东哥能对我说这些,说明对我很信任,我心里十分感激,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东哥能不能答应."
他文绉绉地说了一通,引得谢文东哈哈大笑,问道:"究竟是什么事?"
田启小声说道:"我想陪东哥一起去安哥拉!"
想爬到文东会的高层,就必须得接触到最核心的东西,而谢文东在安哥拉那边有银行,油田,钻石矿加工厂等等的生意,无疑是利益的核心所在,田启机敏地想多接触多了解一些.
"哦"谢文东犹豫片刻,举目瞧瞧田启,见他正一脸期待地等着自己的答复,谢文东笑道:"安哥拉不比国内,而且此行也是危险重重,你不怕吗?"
第二百一十八章
田启身躯一挺,忙说道:“只要能在东哥的身边,天塌下来我也不怕!”
谢文东仰面而笑,略微琢磨了一下,仰头说道:“回去准备一下,我们明天就可能要动身。”
田启闻言大喜,深施一礼,说道:“多谢东哥,多谢东哥!”
谢文东之所以肯带田启,一是他主动请缨,谢文东不忍拒绝,在者田启头脑机敏过人,行事干练,果断,带上他或许真能排上用场。
第二天,一大早,谢文东动身去了南宁机场,随后坐飞机去往伤害,与他同行的人并不多,除了五行,袁天仲之外,再者就是田启。
谢恩的这次前往安哥拉,可谓是低调至极,别说南洪门毫无察觉,即使是文东会内部,绝大多数人也是并不知情,路上无话,谢文东等人风尘仆仆赶到了安哥拉的府,罗安达。
关锋,杰克,马戈伊等人早早的便等后再机场,他们人数不少,仅仅是大小车辆就有十多台,停在机场的大门外,拉成好长的一排,在关锋等人的伴随下,谢文东一行人等快步走出机场,坐进汽车里。
田启是次到安哥拉,看什么都觉得挺新鲜,罗安达并不是繁花的大都市,常年的内战使城市落魄不堪,不过迎接谢文东的车队倒是挺豪华的,随便提出一辆都是价值不菲的世界名车,田启钱观后望,同时咋舌不已,文东会在国内是处处低调,所做的车辆也都是平平常常,但在安哥拉倒是气派的可以,看得出来,文东会在安哥拉这边的势力大得惊人。
车内,谢文东问坐在他对面的马戈伊道:“与费尔南多联系好了吗?”
“是的,谢先生!”马戈伊答道:“昨天我就已经打过招呼了,看得出来,费尔南多总理对谢先生的到来也很高兴。”
“呵呵!”谢文东轻笑一声,他明白,费尔南多最希望看到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口袋里的钞票,他转头对关锋说道:“去总理府,现在。”
“是!”关锋答应一声,转回身敲敲身后的隔窗,对开车的四级说道:“兄弟,去总理府。”
谢文东过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又问道:“阿峰,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早就弄好了,东哥。”关锋答应一声,从身边的皮包里拿出一只精致的木头盒子,递交给谢文东,后者接过,将木盒打开,里面白花花的一片闪亮,只见木盒之内,整整齐齐的摆放有八颗大小一致的钻石。
这八颗钻石都在四卡拉左右,做工精细完美,在光线的隐射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此类的钻石,在市面上的价值不低于六十万,另外木盒里还夹着一张支票,谢文东将其展开,坐在他身边的田启快的瞄了一眼,别的没看清楚,只看到一长串的零。
看过支票和钻石,谢文东慢慢将木盒合上,深吸口气,幽幽说道:“我们未来在赞比亚获得的利益最好能值得上这些!”
马戈伊闻言急忙一笑,说道:“谢先生尽管放心,赞比亚有许多为勘探和开采的油田,那些就是金矿,只要我们能进入其中,我想很快就能收到翻倍的回报!”
谢文东眯缝着眼睛,幽幽说道:“希望如此。”
车行快,时间不长,便抵达了总理府,谢文东有费尔南多颁的特殊通行证,不受总理府守卫的盘查,可直接进入,至于其他车辆便没有那样的特权,只能在总理府外面等候。
谢文东带上马戈伊,关锋,田启等人进入总理府,不用找人询问,有工作人员主动迎上前来,笑容可掬的用英语说道:“谢先生吧?!总理已等候多时。谢先生请随我来!”
由总理府的工作人员引路,谢文东来到会客厅,随后敲门而入。
会客厅是总理府内迎接贵宾的小型客厅,虽然面积不大,但装饰十分豪华,放眼望去,金碧辉煌,此时会客厅里有两人,一位自然是总理费尔南多,另一位则是总理千金,玛利亚,没想到玛利亚也在这里,谢文东微微楞了一下,随即含笑走上前去,笑道:“你好总理先生!”接着他又向一旁的玛利亚点头示意。
对于谢文东的到来,玛利亚显得很幸福,只是碍于父亲在场,不好直接表现出来罢了,她看着谢文东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跳动的喜悦的光芒,压低声音关切的问道:“谢先生,你身上的伤没事了吧?”
上次玛利亚跟随谢文东到上海,受到杀手的袭击,为了保护玛利亚,谢文东身上挨了两枪,他轻轻摇头,说道:“早就没事了,多谢玛利亚小姐关心。”
费尔南多哈哈大笑,说道:“在中国。谢先生舍身保护玛利亚,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谢先生呢!”
谢文东笑眯眯的说道:“总理先生太客气了。”
经过一番寒暄,费尔南多转身看向玛利亚,说道:“玛利亚。你先出去一下,我和谢先生有点事情要谈。”
玛利亚答应一声,深深的看了一眼谢文东,慢慢向外走去。当
她路过谢文东身边的时候,他低声又快的说了一句:“我在外卖你等你!”
谢文东听候暗暗摇头,一个费尔南多就多难缠了,现在又加上一个玛利亚,更是令人头痛,他正琢磨着,费尔南多正色问道:“谢先生,你这次来找我,是有事情吧?”他这是明知故问,谢文东此次前来的目的,费尔南多其实很清楚。
谢文东一笑,缓缓坐到沙上,随即说道:“我是来和总理先生谈我们上次已经谈过的了的那件事。”
费尔南多故作一怔,然后笑了,说道:“是关于赞比亚的吧?”
“没错!”谢文东直截了当的说道:“我需要总理先生配合我,出兵进入赞比亚境内。”
费尔南多倒吸扣凉气,随之皱了皱眉头,喃喃说道:“出兵进入赞比亚,那等于是入侵,这需要一个理由。”
谢文东笑眯眯的说道:“这没问题,理由我去制造,总理先生尽可以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合理入侵的理由。”
费尔南多一愣,疑问道:“谢先生打算怎么做?”
谢文东一字一顿的慢悠悠说道:“偷袭边防站!”
“什么?”
谢文东身子后仰,侧头看向身旁的马戈伊。
后者明白他的意思,立刻说道:“总理先生,我们与赞比亚的交界处有摩擦,也生过几次交锋,如果赞比亚士兵突然偷袭我边防站,打死打上我国士兵,这样,我们就有非常正当的理由进入赞比亚了!”
费尔南多听完,忍不住笑了,他反问道:“赞比亚会偷袭我国的边防站?简直是笑话,那绝不可能!赞比亚国内现在已经乱成一团糟,怎么可能还敢主动挑衅我国呢?”
马戈伊阴笑着说:“没错!赞比亚现在确实没有这个胆量,所以,我们得自己偷袭自己吗嘛!”
“啊?”听完这话,费尔南多大吃一惊,张大嘴巴,说道:“自己偷袭自己?什么意思?”
“这件事由我们来做。”马戈伊正色说道:“我们会出任化妆成赞比亚士兵,然后对一处边防站真开突然袭击,期间可能会有一些上网,不过这样以来,我们也就有了合理的入侵赞比亚的理由,以赞比亚目前的国力,根本不足以与我们的军队抗衡,战争用不了多久赞比亚ZF便会主动求和,等到谈判时,我们可以提出很多要求,不仅把谢先生的事办妥了,而且还能为我国争取不少的实际利益,比如领土方面的事宜。”
费尔南多做梦也没想到谢文东会向自己提出这样的要求,他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似的,连声说道:“不行,不行!我们不能为了那一点点的利于而去牺牲边防士兵的性命,何况,战争一旦打起来,还不知要死多少人,不行,绝对不行!”
这次费尔南多的态度倒是异常坚决,不是他不想帮忙,而且事情实在谈重大了,一个不好,不仅自己总理的位置保不住,恐怕还会给整个国家带来难以想象的灾难。
谢文东明白费尔南多的顾虑,他幽幽说道:“总理先生可是怕消息走漏出去吧?!”没等费尔南多答言,他又继续说道:“这点总理先生可以放心,此时只有我们知道,绝不会被第三方听到风声,而且此时重大,为了我自己的姓名和前途,我是肯定不会对外传扬的。”
“唉!”费尔南多叹了口气,担忧的说道:“谢先生,这次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战场上的变数太大,一旦战争展开,到时想收都收不住”
第二百一十九章
谢文东微微一笑,反问道:“总理先生认为现在的赞比亚还能与安哥拉的军方相抗衡吗?”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赞比亚自身难保,总理先生若是出兵,对方根本抵御不住,何况,我也不是要总理先生与赞比亚全面交战,只要能制造适当的压力就可以了。”
“哦……”非人安多皱着眉头,低头沉思,沉默不语。
见他那副做作的样子,谢文东心中冷笑一声,抬起头来,看向关锋,同时招了招手。
关锋明白他的意思,立刻将早已准备好的小木盒拿了出来,放到费尔南多面前的茶几上。费尔南多一愣,怔怔的看着谢文东,后者一笑,说道:“这时送给总理先生的一点小礼物,总理先生收下吧!”
“哈哈!”费尔南多仰面而笑,摆手说道:“哎呀,谢先生实在太客气了!”话虽然是这样说,不过费尔南多还是将木盒慢慢拿了起来。将其打开,他的眼睛顿时一亮,八颗闪闪放光的大钻石令他的眼睛有些花。愣了好一会,费尔南多才反应过来,随后将里面的支票拿起,展开看了一眼,眼睛又是是为之一亮。谢文东出手大方,他送出去的好处,一定会令人心动。费尔南多含笑将木盒合拢,向谢文东面前一推,笑道:“谢先生的礼物太贵重了吧!?”
谢文东笑道:“只是小意思,还望总理先生多多帮忙……”
他话音未落,费尔南多连连挥手,说道:“你要做什么,我不管,也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不过赞比亚军方真敢偷袭我边防站的话,安哥拉征服也绝不会坐视不理,我一定会倾尽全力,让zf向赞比亚讨回公道。”
听了这话,谢文东和马戈伊皆都笑了,相互看了一眼,后者会笑说道:“总理先生的意思我们已经明白了,请总理先生放心,事会办好得很妥当的!”
“呵呵!”费尔南多笑呵呵地拿起木盒,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将木盒放进去,随后小心地将抽屉关好,长嘘口气,抬起头来,看着马戈伊,幽幽说道:“那是你们的问题,
无需对我说明。”说着话,他会心地轻笑一声。
谢文东成功说服费尔南多,等于得到了安哥拉军方的支持,这为他日后进入赞比亚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出了会客厅,谢文东等人正要往外走,这是,玛利亚快步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微笑,问道:“谢先生,你和我父亲的事情谈完了吗?”
谢文东点点头,轻声说道:“谈完了。”
“结果怎么样?”玛利亚好奇地问道:“我想以我父亲和谢先生的交情,父亲一定会帮谢先生的。”
谢文东笑了,如果自己口袋里没有钱,如果不能给出令费尔南多感到好处,再多的交情也显得微不足道了,他含笑说道:“没错!总理先生确实帮了我很多忙!”
听到谢文东这么说,玛利亚显得十分高兴,欢快地说道:“晚上过来一起吃饭吧!”顿了一下,她又低声补充道:“只你和我两个人。”
谢文东眨眨眼,委婉地拒绝道:“我这次到安哥拉的时间很紧,但事情又很多,恐怕不能陪你吃饭了。”
玛丽塔听完大失所望,疑问道:“那伱什么时候会有空呢?”谢文东含笑客气道:“等把要紧的事情忙完之后再说吧!”
这只是谢文东的推托之词罢了,中国人不习惯直接拒绝别人,会将拒绝的话说得很委婉,对方听后也就心领神会了,不过玛利亚不懂这些,听完谢文东的话,她笑呵呵得说道:“那好,我等你!”
看着笑得开心的玛利亚,谢文东暗叹口气,没有再多言,只能随她去了。
离开总理府,坐进车内,谢文东问关锋和杰克道:“我们手里有黑人的保安是吧?”
杰克只微微点下头,没有多言。关锋笑道:“杰克训练出一大批黑人,无论近身格斗还是远程射击,都可算得上是出类拔萃。”
谢文东嘴角挑起,幽幽说道:“这回倒是可以真派上用场了。”说着话,他对马戈伊说道:“马戈伊,有办法弄到赞比亚的军装吗?”
马戈伊连声说道:“这很简单,今天晚上我就能找得到。”
谢文东点点头,说道:“若是这样的话,今天晚上就可以安排人手去往安哥拉和赞比亚的边境。对了,谁熟悉那里的环境?”
马戈伊精神一振,说道:“谢先生,此事就交给我来办吧!我会安排得很好,绝不会有疏漏。”
“哦……”谢文东犹豫着没有说话。对于此事,他确实不好亲自出面,不过让马戈伊去做,他还有些不放心。谢文东倒不是不信任马戈伊的能力,只是他毕竟是搞外交的,做这种事恐怕未必在行。坐于谢文东身边的田启十分机敏,立刻意识到谢文东的顾虑,暗道一声机会来了!他腰身一挺,对谢文东毕恭毕敬得轻声说道:“东哥,让我和马戈伊先生一起去吧,我只是从中协助马戈伊先生,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出头露面的.
谢文东琢磨了片刻,暗暗点头,如果有田启前往,此事办起来将会更稳妥一些,他微微一笑,说道:"好吧!小启,你随马戈伊一同前往,不过行事必须得小心,一切要听从马戈伊的安排,对边境那边的环境和情况,他比你熟悉的多."
他这么说,令马戈伊和田启都很高兴,在马戈伊看来,谢文东让自己做主导,那是对自己的重用,更是对自己的信赖,而田启则认为自己刚刚进入文东会,谢文东就肯安排自己做这么重要的事,这等仪是让自己插手入文东会的核心,对自己日后展至关重要.
两人皆是面露难色,异口同声地说道:"谢先生(东哥)放心,我们一定做好!"
谢文东环视二人,悠然而笑,说道:"那好,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谢文东等人坐车回到他们在罗安达的别墅,而马戈伊则去了军方部队驻扎的营地,通过他广泛的关系,很容易便搞到二十多套赞比亚的军装,然后找到杰克,询问他人员准备的怎么样.
杰克此时早已将人员安排的怎么样.
杰克此时早已将人员安排妥当,一公二十名能力出众的黑人保安,这些人都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各方面的能力都十分强,他只是将这些人召集过来,但具体要做什么事并未告诉他们.
看着马戈伊,杰克面无表情得指指手下人,说道:“马戈伊先生,你看看这些人怎么样?”
马戈伊环视了一圈,这二十名黑人汉子,都是个顶个的结实粗壮,身上的肌肉鼓起多高,往脸上看,其表情都和杰克差不多,漠然、冰冷。正在马戈伊观望的时候,田启也来了,和马戈伊、杰克打过招呼,然后看了看黑人大汉们,暗暗点了点头,疑问道:“这些就是为我们做事的人?”
“是的!”马戈伊含笑点了点头。他不知道田启的身份,不过见他在谢文东身边,想来也不简单,对田启的态度倒也非常客气。说完话,他看向杰克,微笑着说道:“杰克,我有些话想单独说一下!”
杰克是杀手出身,话不多,但心思十分周密,闻言,他对那些黑人汉子甩甩头,用西班牙语简洁地说道:“你们先出去!”
二十多名黑人没有一个说话的,但却齐齐转过身形向外走去。
等他们离开之后,马戈伊向杰克进去凑了凑,低声说道:“这些人靠得住吗?”
见杰克面露疑色,马戈伊继续说道:“此事事关重大,甚至能直接威胁到谢先生,所以消息必须得封锁。”
杰克点点头,等他继续说下去。田启也探着脑袋凑了过来,想听听马戈伊究竟要干什么。
马戈伊皱着眉头说道:“为了安全起见,事情做完之后,这些人都得想办法铲除掉。”
杰克和田启脸色同是一变,后者暗暗咂舌,目光怪医地看着马戈伊。这人看起来总是笑呵呵的,不过却是够狠的,连自己人都要下毒手。杰克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这些黑人汉子都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对其也是有感情的,现在听马戈伊说要等事后除掉他们,杰克心里哪能痛快。
马戈伊继续说道:“所以,你还得再给我准备一批人,埋伏在半路,等我们回来时,将他们统统杀掉。”
杰克深吸口气,疑问道:“这是谢先生的意思吗?”马戈伊笑着摇摇头,说道:“虽然不是谢先生的意思,但我想,谢先生会同意这么做的。”
杰克说道:“他们是我的手下,我们相信他们绝对不会传出任何风声。”
马戈伊耸耸肩,针锋相对的说道:“世界上,只有死人最能守住秘密。”
杰克默然,在理智上他赞同马戈伊的做法,可是在感情上,他实在舍不得将自己一手培训出的这么多优秀‘学生’全部杀掉。
第二百二十章
见杰克久久无语,马戈伊有些着急,不过他也理解杰克的心情。他轻声说道:“杰克,不要再犹豫了,时间紧迫,你要尽快做出决定。”
杰克思前想后,最终把眼睛一闭,幽幽说道:“就按照你的意思做,我会再给你安排一批人手给你。”
马戈伊呵呵笑了,摇头说道:“我做这个不在行,杰克,还是由你亲自动手吧!”
杰克挑起眉毛,冷冰冰地看着马戈伊。马戈伊见状,急忙解释道:“你训练出来的人都很厉害,我如果对他们下手,弄不好他们死不了,我倒死在他们的手上。我死是小,万一消息走漏出去,问题可就大了。”
“呼!”杰克长叹口气,点头说道:“好吧!这件事情,我会来处理。”
“那就好、那就好!”马戈伊满面带笑地连连点头。
当天晚上,深夜,马戈伊和田启带上杰克派出的二十名黑人大汉直奔安哥拉与赞比亚的交界处而去。他们去的是安哥拉东南部宽多省的亚纳区,那里也是安哥拉内战结束之后,那里一直很太平,虽然时有摩擦,但两国的边防军没有再生过大规模的火力交锋。亚纳区是一片巨大的原始森林地带,也是安哥拉的禁猎区。
刚出罗安达的时候,道路还比较好走,可是越往南部的内6去,基础设施就越简陋,当过了宽多省府梅农盖之后,基本上已看不到公路,所行的都是崎岖不平的土路和山路。好在马戈伊对这边的环境很熟悉,在经过梅农盖的时候特别更换了吉普车,路途虽然颠簸,但车辆总算没有出现大的问题。
他们坐车进入亚那区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中午,天气闷热,连风都是热的,令人喘不过气来,在广西生活惯了的田启十分不适应,半卧在车里,满头是汗,要命的是马戈伊找到的这几辆破旧吉普车都没有空调,只能开着窗户外面成片的蚊子不时飞进车内,令田启苦不堪言。刚开始的新鲜感已彻底消失,现在田启肚子里剩下的只有诅咒了,诅咒这见鬼的地方,还有这见鬼的天气,以及周围这些见鬼的黑人……
吉普车行到森林深处,快要接近到军事区时,为了掩人耳目,避开军方的视线,连车都不能坐了,在马戈伊的安排下,将沉着的吉普车隐藏好,然后靠步行穿过余下的森林,接近边境。
对于田启来说,坐在车内还勉强可以忍受,但步行穿梭在原始森林里,他实在有些受不了了,不仅又累又热,而且周围还有成片蜂拥而至的蚊子,咬在身上,又痒又痛,他身上涂抹的除蚊液对这些森林中的吸血鬼根本不起任何的效果。
看出田启的苦不堪言,马戈伊走了一会,在一丛草堆前停住身形,仔细看了两眼,接着揪下几片草叶,放在嘴里胡乱嚼了嚼,然后吐出一团绿绿又黏糊糊的东西,向田启面前一递,咧开嘴巴笑道:“把这个涂在身上,可以起到防蚊的效果。”支持坏蛋是怎样炼成的2吧手打堂手打
田启低头看了一眼马戈伊递到自己面前的东西,眉头大皱,觉得一阵恶心,他狐疑得问道:“这东西可以防蚊?”
“你试试就知道了!”
田启咽下一口吐沫,将马戈伊的手推开,低声嘟囔道:“我自己来吧!”说着,他向草堆努努嘴,说道:“给我找几片!”
马戈伊笑着又揪下几片草叶,递给田启。后者学着他的样子,将草叶塞在嘴里,只嚼了两口,一股涩涩的滋味传来,紧接着,田启整个嘴都麻木了,他呜的惊叫一声,急忙将口里还没嚼烂的草叶吐出来,囫囵不清得叫道:“这……这是什么东西……”
看到他的样子,马戈伊和周围的众黑人汉子都忍不住笑了,马戈伊将手上的东西揉了揉,然后不由分说得抹到田启的脸上。田启觉得体内的肠胃一阵翻腾,差点吧早上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他刚想把脸上那些恶心的东西擦掉,可突然现那些围绕在自己身边的蚊子突然不见了.
咦?田启啧啧称奇,惊讶的看着马戈伊,心中暗道这黑鬼弄得东西还真管用啊!
马戈伊凑上前来,笑问道:“怎么样?田先生,我并没有骗你吧?!”
前期苦笑着摇了摇头,不知道该骂他还是该感谢他,他耸肩说道:“不错!确实管用!”
马戈伊一笑,随后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军事地图,展开之后,铺在地上,伸手一指,说道:“我们现在在这,而边防战在这里,之间只有两到三公里的距离,我们现在就得准备一下了!”
田启点点头,随后问道:“边防战有多少人?”支持坏蛋是怎样炼成的2吧手打堂手打
马戈伊正色说道:“边防战的人倒是不多,不过一旦生交火,差不多只需要十分钟,大批的边防军就能赶到。所以,我们的时间最多只有十分钟。”
“哦!”田启揉着下巴,低头看着地图沉思,同时幽幽说道:“现在是该准备了。”
他俩的对话是汉语,周围的黑人汉子们并不懂他们说什么,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的干看着。马戈伊的口风狠紧,直到现在,他仍没有将此行的目的告诉众人。那些黑人皆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是见他带自己来到边境,心中还以为马戈伊想带自己这些人偷渡过境呢。
马戈伊深吸口气,挺直身躯,对众人用西班牙语低声说道:“把你们背后的包袱都放下!”在梅农盖更换汽车的时候,马戈伊便给了众人每人一只军用的帆布包,由于他有言在先,严禁众人私自打开,黑人汉子们不清楚里面装的是什么,只是感觉沉甸甸的。
听完他的话,二十名黑人汉子纷纷将帆布包从背上拿下来,放到地上。
马戈伊又扬头说道:“里面有衣服、鞋子、帽子以及Q械,你们现在马上都佩戴上!”支持坏蛋是怎样炼成的2吧手打堂手打
黑人大汉们同是一惊,相互看了看,没明白马戈伊的意思,不过还是按照他的要求做了。将帆布包打开,正如马戈伊所说,里面有全套的军装、q械和d药。众人快地将身上的衣服脱掉,换上背包里的衣物,等他们都穿好了,相互一看,皆是大吃一惊。
俗话说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他们没接触过赞比亚的士兵,可是在电视、报纸上却没少看到,对其军装也异常熟悉,现在,他们身上穿的恰恰就是赞比亚的军装。一名黑人汉子瞪大眼睛,惊讶地疑问道:“马戈伊先生,你让我们传赞比亚的军装干什么?”
“你们不需要知道那些,只需要按照我的意思做就好。”顿了一下,马戈伊怕自己压不住众人,又补充了一句:“当然,这也是你们杰克队长的意思。”杰克是负责安全方面事务的,其表面上的职务也就是保安人员的队长。
对众黑人大汉而言,杰克的名字确实比马戈伊要管用的多。听他提到了杰克,众人的面色皆是一怔,再无一人多言询问。
马戈伊心中暗笑,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叫众人围拢过来,将地图摆放在众人中间,手指边防站所在的地方,正色说道:“我们来次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偷袭这处小边防哨卡。这处哨卡相对较小,位置也偏僻,驻扎的士兵不会太多,至多不会过十人。你们的下手要快,以杀伤里面是士兵为主,尽量不要把人打死,至少不能把全部都打死,你们明白吗?”
众人做梦也没想到,马戈伊把自己这些人千里迢迢带到安比边境,竟然是为了偷袭自己的国家的边防站。听完马戈伊的话,众人都有些迷糊,显得不知所措
马戈伊挑起眉毛,凝声问道:“都听明白我的话了么”支持坏蛋是怎样炼成的2吧手打堂手打
“是的”刚才说话的那名黑人汉子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可是。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马戈伊暗叹口气,语气不善地说道:“我再说一编,你们的工作是只管去执行命令,而不是追着问我为什么,从现在开始,若干再有人敢多问一句,我对他会不客气的。”说着话,他拍了拍腰间别着的手q
他的强硬起到了效果,众人虽是满腹狐疑,但还是不敢再继续问
见众人都被自己震住,马戈伊十分满意,他环视众人,说道:“把你们的q械都准备好,现在出,记住,jiao火的时候,能留下活口就尽量留下活口”
“是”众人齐齐答应一声
正如马戈伊所说,他指的这处边防站确实不大,在山林中的土路边搭建了一座十分简陋的房屋,路上设有简单的路障。马戈伊和田启等人隐藏在边防站不远处的树林中,用望远镜默默地观望着。
第二百二十一章
透过望远镜,马戈伊和田启将边防站的情况看得很清楚,在边防站的外面站有两名士兵守卫,由于这里地处偏僻,加上又不大,士兵看起来也很懒散,歪戴着钢盔,身上的军装没戏口子,里面**,露出黝黑的胸膛。这两名士兵依着门口的栏杆而站,正一边抽着香烟一边说说笑笑,不知道在谈论着什么。观望了一会,马戈伊放下望远镜,看着田启呵呵笑了,低声说道:“边防站的士兵毫无防范,我看我们直接冲过去就行!”
直接冲过去?田启慢慢摇了摇头,如果直接打过去,己方就算能取胜,恐怕也会出现死伤,一旦有人死了,肯定不能把尸体留下来,得搬运出去,那太影响己方撤退的度了。想罢,他说道:“正面冲锋,不妥!”说着,他退后两步,向后面的那二十名黑人汉子招招手,将他们统统叫过来,然后向马戈伊要来地图,展开铺在地上,随手捡起一根草根,伸出两只手指,用草根点点边防站的门口,接着又伸出五只手指,点点边防站的后侧……
田启和黑人们的语言虽然不通,但手指对方是能看明白的。他的意思是先出两人,悄悄潜伏过去,拔掉门口的两名士兵守卫,剩余的人分成三队,五人绕到边防站的后方,出手偷袭,另外两边则潜伏在边防站的两侧,见机行事。
众黑人看完田启的手势,纷纷点头,表示已明白了他的意思。马戈伊笑呵呵地点点头,安排打仗不是他的长项,而且其中的风险也大,有田启出面安排,就算出了问题,也无须由自己来承担了。
按照田启的安排,二十名黑人分成四组,第一组两人悄悄潜伏出树林,接着草丛的掩护,爬伏在地,一点点向边防站的正前方爬去,与此同时,另外三组也纷纷行动,小心翼翼地由三个方向接近边防站。
另外三组由于避开边防站的正方,暴露的几率小了很多,关键是第一组,他们潜行的过程中一直都处在边防士兵的视线之内,一旦被人觉,就失去了出奇制胜的效果。田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显得十分紧张,手里端着望远镜,紧盯着边防站门口那两名士兵的反应。
两名黑人汉子的身手十分矫捷,在草丛中的爬行度极快,时间不长,便已接近到边防站前土路对面的草丛边缘。这个时侯,田启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又是兴奋又是紧张,在他看来,如此近的距离,就算黑人的qiang法再差,击中对方也是十分轻松地。可是那两名黑人汉子却迟迟没有动手,而是进一步的继续向前慢慢移动。不知道他俩要干什么,田启大急,放在望远镜,对身边的马戈伊怒声问道:“这两人要做什么?为什么还不开火?”
马戈伊知道的并不比田启多,他拿着望远镜,满面的茫然,喃喃说道:“是啊!他俩要做什么?再往前爬,可就要钻出草丛了……”
说话之间,边防站那里生了变化,原本正聊天说话的两名士兵似乎听到草丛里出的异常声音,二人先是一愣,随后双双将垂于地上的ak端了起来,相互看了一眼,接着,探着脑袋,不停地巡视着对面的草丛。
两名黑人大汉身上都穿有迷彩军装,脸上涂抹着一条条绿纹,混在草丛中,即使走到近前都不容易现。两名士兵端QIang观察了一会,没看出个所以然了,其中一人说了一句什么,另外那位士兵大笑,随即将手中qiang又放了下去。
正在这时,草丛中又传出一阵哗啦啦的声响,这回,两名士兵都紧张起来,不再驻足观望,而是双双向出声响的草丛那边走去。
该死的笨蛋!该死的黑鬼!远处的田启通过望远镜看得清楚,心中咒骂连连,早知道黑人如此不中用,当初就不应该带他们过来。不过现在后悔也晚了。田启干着急,帮不上忙,只能端着望远镜看着场上形势的变化。
时间不长,两名边防士兵走到草丛近前,翘起脚来,向里面张望,两人正四处巡视的时候,突然之间,草丛向两旁一分,从里面窜出两条黑影,这两道黑影的度太快了,简直如同猎豹扑食一般,两名士兵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便被黑影扑倒在地.
他俩刚要张嘴大叫,只见压在他们身上的黑影齐齐伸出大手,将他二人的嘴巴捂住,同时另只手飞快地在二人的脖子上划过,随着两道寒光,那两名士兵的喉咙齐被挑开,血管和气管一同被锋利的军刺割断.
说是迟,按是快,整个过程只是一两秒钟的事,再看那两名士兵眼睛瞪的又大又圆,满面的茫然和恐惧,嘴巴大大张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带着气泡的血水顺着二人的嘴角和喉咙,汩汩流淌而出.
从草丛里窜出来的两天黑影不是旁人,正是那两名潜伏过来的黑人汉子,这二位不仅出手快,下手狠,配合也默契,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杀掉二另士兵之后,他俩不约而同地抓住士兵的尸体,然后拖进草丛之内,当他们再走出来的时,纷纷转回头,向田启所在方向做出个成功的手势.
呼!田启长长出了口气,原本提到嗓眼的心一下落回了一半,他点头连连赞叹道:"厉害,厉害!太厉害了!"说着,他看向马戈伊,挑去大拇指,说道:"这些黑人兄弟的身手,技术,经验都没得说,你们是从哪找来的?"
见田启满面的佩服之相,马戈伊得意而笑,说道:"是我们自己培训出来的."说完之后,他急又补充一句,道:"杰克是他们的老师!"
"哦!"田启直到这时才弄明白,为什么马戈伊说要等事成之后除掉这些黑人时,杰克当时的表情那么难看,原来这些人都是他培训出来的,不简单啊!田启心中感叹一声.
本来他对黑人没什么好感,觉得一各个都傻乎乎的,现在见识了他们出类拔萃的身手,田其对其印象大为改观,同时也觉得真把这些人统统除掉,那实在太可惜了.
且说边防站那边,两名黑人汉子将守卫的士兵除掉,这时候,早已潜伏到边防站周围的黑人大汉们纷纷从暗处出现身形,之间的距离相隔在五,六米左右,呈环形一点点响边防站的小屋靠拢。
时间不长,众人便已悄然无声的接近到边防站的近前,二十名黑人汉子站在小屋的四周,没有一人开口说话,场面寂静的可怕。不知过了多久,一名黑人猛然出一种类似鸟类的叫声,声音很动听,不过却拉开了交火的序幕。
随着他的叫声出,二十名黑人汉子齐齐出动,有的破窗,有的撞门,紧接着,枪声连成一片,其中还夹杂着人们惊慌失措的尖叫声以及临死前的哀号。
事情生的太快太突然,屋内的安哥拉士兵毫无防范,不少人还躺在床上糊里糊涂的便被倾射进来的子弹打成筛子。
枪战生的快,结束的更快,几乎没用上半分钟,屋内已听不到任何的动静。
黑人汉子们熟练的换下弹夹,然后小心翼翼的走进屋内进行检查,似乎要巡视有没有留下活口。
此时屋内倒出都是尸体,鲜血染红地面,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硝烟味。
正巡视着,一名黑人汉子现墙角处有一名受伤的士兵装死,他是腿部中弹,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过受伤的退却不受他控制,微微颤抖着,那黑人汉子眼中凶光闪动,作势就要抬抢射击,这时,他的一名同伴走了过来,一句话也未说,只是像他轻轻摇了摇头。
见状,那黑人汉子立刻反应过来,端起的枪又缓缓放了下去。
环视一遍,众人没有现o39;活口o39;,然后将桌子上的一些文件拿起,接着,鱼贯而出.
到了外面,一名黑人招呼一声,众人纷纷向边防站对面的草丛冲去,到了近前,一起钻了进去,时间不长,便没有踪迹.
在远处观望的田启原来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虽然他没有进入边防站的小屋子里,不过只听声音便知道交火的激烈程度,他暗暗咧嘴,这些黑鬼不会把边防士兵都杀了吧?若是那样,也等于是整个行动失败了.
他心里七上八下地琢磨着,突然减,他现边防站的小屋里有人影晃顶,接着,门口探出一只黑黑的脑袋,前后左右张望一番,接着方慢慢爬了出来,那是一名浑身粘血的安哥拉边防士兵.
啊!田启看罢,立刻转忧为喜,暗道一声不错!这些黑人还记得命令,没有将士兵都杀光,如此一来,事情已经算是成功了.
过了五分钟左右,执行任务的二十名黑人汉子纷纷返回,整个行动,时间加在一起没过二十分钟,连窝端掉一个边防站,竟然未死一人也未伤一人,看着这些黑人,田启是打心眼里感到[佩服.
这时,土路的远方传来一阵阵马达的轰鸣声,而且是由土露两端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