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辛丑看得暗暗咧嘴,讨道:看对方的架势,谢文东不会把他在上海的手下全部都拉出来了吧?
正如他所料,谢文东确实毫未保留,把能动用的人力都动用上了,全力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杭州,不和南洪门打持久战。同样的,只要把杭州打下来,上海的局势就变得更加稳固,这也是变守为攻的最佳策略。
坐在去往南洪门杭州堂口的车内,谢文东笑呵呵的问身边的张一道:“南洪门堂口里有多少人?”
张一笑道:“应该不会过五百人。”
谢文东仰面,悠然大笑道:“只这么点人,如何能挡得住我们的冲击?!”
闻言,车内的张一和孟旬都乐了,他二人和谢文东一样,皆感觉这次己方进攻南洪门堂口应是轻而易举就能拿下的。
谢文东又问道:“辛丑现在还留在堂口里吗?”
“应该是的!”张一正色说道:“如果辛丑不在,以南洪门目前的形式,人员早就散了,根本凝聚不起来。”
“恩!”谢文东点点头,认为张一所言有理,他脸色随之沉了下来,眯缝着眼睛,双目中射出两道冰冷的寒光,他幽幽冷笑一声,说道:“今天我定要取此人的狗命,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听闻这话,张一神色黯淡下来,眼中也流露出恨意。虽然他很欣赏辛丑的身手,不过他的心腹兄弟却是死在他的手上,要说不恨,那是不可能的。
当谢文东赶到南洪门的堂口时,北洪门和文东会的人已经聚集得差不多了,只等进攻的命令传下来,好一齐对堂口动进攻。
谢文东所坐的汽车开进己方的车队里,没等他从车内出来,任长风先跑了过来,弯着腰,问道:“东哥,可以开始了吗?”
安坐在车内的谢文东微微点下头,说道:“如果能生擒辛丑,那是最好,若是不能擒下他,那就务必致他于死地!”
“是!东哥!”任长风答应一声,随即便向前方走,便拿出手机,快的拨打出电话,简洁的说道:“动手!”
电话刚刚打出去,前方早已按耐不住的北洪门帮众纷纷呐喊一声,率先向堂口的正门冲杀过去。有数名北洪门汉子度最快,冲在最前面,刚刚踏入堂口的院内,便和南洪门的帮众碰撞在一处。双方刚一接触,这几名北洪门的大汉就连续砍到数名南洪门人员,正在他们觉得对方不堪一击的时候,南洪门人员一分,从后面窜出一条灵巧的黑影,瞬间到了几名近前,只见寒光闪过,两名北洪门大汉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胸口各被插了一刀,惨叫着摔倒在地。
这条突然窜出来的黑用不是旁人,正是辛丑。此时敌众我寡,形势危急,他使出了全力,上来就连下杀手,刺死刺伤北洪门帮众十余名。堂口的大门并不宽敞,加上有辛丑在这里阻拦,使北洪门的进攻大大受阻,绝大多数的人员被挤在后面,根本靠不上前。
在前督战的东心雷牙关紧咬,又等了片刻,见辛丑越战越勇。己方前面的兄弟成片的受伤,纷纷败退下来,他受不了了,大吼一声,分开己方的兄弟,轮刀与辛丑战在一处。
辛丑认识东心雷,见他上阵,气势更胜,杀招叠出,与东心雷硬拼之下,非但毫无掠势。反而将东心雷逼得接连后退。交战中,辛丑虚晃一招,纵回己方阵营,冲着东心雷冷笑一声,说道:“你不是我的对手,回去换谢文东上来与我一战!”
东心雷怒级,咆哮一声,挥舞着双刀又冲上来。
论实力,他根本就不是辛丑的对手,现在心中火烧,方寸更是大乱,与辛丑打斗时间不长,被后者一记飞腿,正踹在胯骨上,东心雷闷哼一声,身子不由自主的连连后退,庞大的身躯将后面的兄弟撞到两人才算堪堪稳住,只觉得胯骨好像要裂开般的火辣辣的疼痛,他暗暗咬了咬牙,硬是一生没吭。
这一脚辛丑用上了全力,若是换成旁人,骨头都能被踢碎,好在东心雷身体雄壮,比常人能抗得多,没有受到多大伤害,既便如此,他仍惊出一身的冷汗,如果对方的脚再微偏一点,踢到自己的下体,那自己就废了。
人人都说辛丑功夫了得,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看东心雷被北洪门的帮众搀扶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辛丑仰面哈哈怪笑,故意放大声音喝道:“谢文东,你不要让你的手下人出现丢人现眼了,有本事,你出来与我一战,怎么,你连露面的胆量都没有吗?堂堂的北洪门、文东会的双料老大也不过如此嘛!”说着话,他侧头看向身后的己方兄弟,问道:“兄弟们,你们说谢文东是不是缩头乌龟?啊?”
“是!”南洪门众人倒也配合,齐声呐喊,说完话,一个个又哈哈大笑起来,伸脖子大喊道:“谢文东被辛哥吓得不敢路面了!”“什么狗屁老大,就是只臭乌龟!”“……”
南洪门众人骂开了,而且越骂越难听,说什么的都有。反观北洪门这边,上下人员无不义愤填膺,可是同时又在心里暗暗奇怪,为什么东哥这时候还不出现,只要东哥能站出来,不用上前,兄弟们自然会奋勇杀敌。
谢文东此时正坐在车内,在他感觉,己方的优势实在太大了,攻占南洪门的堂口只是手到擒来的事,根本不用自己出去督战,可是等了片刻,现争斗的焦点还在堂口的大门,己方人员仍没有攻进去,正在他皱着眉头沉思的时候,忽听前方一阵大乱,叫骂声连天,他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放下车窗,问守在车外的五行兄弟道:“前面怎么回事?”
刚刚伤愈复出的金眼在车外看得清楚,也听得清楚,他伏下身来,低声说道:“辛丑和雷哥单挑,赢了半招,现在正叫嚣着要挑战东哥,南洪门的人也跟着起哄!”
“哦!”
谢文东扑哧一声笑了,摇头嘟囔道:“匹夫之勇而已!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谈单挑,让兄弟们不要顾及什么规矩,一起上,干掉辛丑,拿下堂口!”
“哦……”金眼嘴角动了动,露出一副似要说话,又有不好开口的样子。
谢文东挑起眉毛,疑问道:“怎么了?”
金眼小心翼翼地说道:“东哥,现在辛丑士气正盛,把我们的气势压了下去,我觉得东哥应该出面,稳定一下我方的情绪。”
“恩!”谢文东点点头,暗道一声有理。
他伸出手来,正想推开车门下车,突然心脏一阵急跳,隐约中有种不好的感觉。没有为什么,谢文东也没有看到任何的危机存在,但心中就是有种强烈的不舒服感。这种感觉在他身上已不是第一次生了,可是每当他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往往都预示着有隐藏的危险存在。
谢文东的手抓住门把手,本已经拉动车锁,却迟迟没有推开,脸色也随之变得凝重起来。
他的异样,金眼以及车内的张一和孟旬都看到了,几人同时一惊,不明白生了什么事,异口同声地问道:“东哥,你怎么了?”
谢文东回过神来,伸出去的手仿佛被蛇咬了一口似的,急忙缩了回来,眉头深皱,脸色阴沉,微微摇了摇头,疑声问道:“可查过堂口附近有没有埋伏南洪门的伏兵?”
众人同时一怔,随后,张一脑袋摆的想拨浪鼓似的,肯定的说道:“绝对没有!小敏和老刘都已经仔细的查实过了!何况,南洪门在杭州的主力已经被我们打散,他们现在的人力守堂口都不够用又怎么可能会安排伏兵呢?”
是啊!张一的话极有道理,可是谢文东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令人生厌的感觉。他喃喃说道:“这就奇怪了!”
“东哥,到底怎么了?”
谢文东对危险的奇妙预知感是常人所没有的,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也是任何理论都解释不清楚但有真实存在的,张一。孟旬没有这种预知感,自然也无法体会到谢文东现在的感觉。
很快,谢文东将心情稳定下来,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摇头说道:“没什么!金眼,传我的命令,让兄弟们不要理会辛丑的挑衅,合力全攻!”
见谢文东脸色不对,金眼不敢再多言,急忙掏出手机,分给前方的东心雷和三眼打去电话,让他二人不计任何代价,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攻占南洪门堂口。
此时,辛丑连同他的手下人员在阵前叫骂正欢,什么难听骂什么,直将谢文东连同北洪门、文东会骂了个体无完肤。
辛丑编码边张望,始终未见到谢文东的踪影,他在心里暗暗咬牙,谢文东是真能忍啊,自己都把他骂成这样了,他还能沉得住气,愣是连头都不露一下。可是,谢文东不出现,埋伏在楼顶的红叶就找不到下手的机会,自己更难抵御如此众多的敌人,这可如何是好?
正是他苦想的时候,忽听北洪门阵营里有人高喊一声:“兄弟们,杀啊!”
第一百零三章
听到前方喊杀声阵起,车内的张一和孟旬对谢文东说道:“东哥,我们出去看看!”
“恩!小心点!”谢文东点下头,随后又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
张一和孟旬应了一声,下了车之后,向前走出一段,来到一处相对较高的位置,举目观望,此时北洪门和文东会已开始向南洪门堂口动了齐攻,目光所及之处,到处都是北洪门和文东会的人,堂口里身穿白衣的南洪门人员根本就看不到身影了。
辛丑的身手是很厉害,可好虎还架不住狼多,面对如此众多的敌人,他亦是被逼得连连后退。
时间不长,先是主攻堂口后身的文东会人员率先冲入堂口的大院,接着,堂口的正门也随之宣告失守,南北洪门以及文东会的人在堂口内厮杀到一处,叫喊生此起彼伏,整个场面岂是一个混乱能形容。
己方的进攻迅、猛烈又见成效,直将南洪门人员打得节节败退,谢文东非但没有松口气,心里的不舒服感反倒是越来越强烈。他心烦意乱地轻轻敲打着自己的额头,垂沉思了片刻,随后拍下司机的肩膀,说道:“兄弟,开车!”
司机一愣,疑问道:“东哥,我们去哪?”
“不管去哪,先离开这里再说。”顿了一下,谢文东又补充说道:“就去市中心逛逛吧!”
“好!”司机心中觉得奇怪,可也不敢多问,向车外的五行兄弟招呼一声,随机启动汽车。
五行兄弟不明白怎么回事,见谢文东要离开,急忙钻进他前方和后方的两辆车内,打算跟着他走。正在这是,汽车刚刚开出还没有两米元,冷然间一声沉闷的枪声突然响起。
这声枪响,如同炸雷一般,回音久久不散。
枪声来自于堂口的楼顶之上,而开枪之人,正是事先埋伏在那里的红叶杀手。
身在堂口的上方,居高临下,红叶杀手们对整个场面看得比较清楚,也大致判断出谢文东坐在哪辆车里。他们的枪口早已瞄向那辆汽车,只等谢文东从里面出来,好将其射杀。只是辛丑的表现令他们大失所望,因为他根本就没把谢文东引出来,后者始终坐在车里没露头,这让他们难以找到合适的下手机会。
此时,北洪门和文东会的人已经冲杀到堂口之内,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能打到顶楼,加上谢文东所坐的那辆汽车又有要离开的迹象,红叶杀手们实在等不下去了,在被迫无奈的情况下,对着谢文东的汽车展开了盲射。
他们手重的bu枪是狙击枪中威力最大的反器材重狙击枪,杀伤力极大,即使在一公里之外都能打穿装甲车的护甲,何况是打汽车。
开车的司机根本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从上方射下来的子弹直接贯穿他的脑袋,子弹度不减,又将车后坐打出个大窟窿,击穿整个车体,深深丁入车下的地面中。
子弹击穿车后坐的地方距离谢文东的大腿只有几厘米的差距,后者惊叫一声不好,本能的伏下身子。几乎在同一时间,又是一声枪响,随着枪声,轿车的车体都为之剧烈的震动了一下,从车棚到车底又多出两个大窟窿。
“对方埋伏有枪手!”
不知是谁惊呼一声,五行兄弟等一时间毛腰从车里窜了出来,通过枪声,他们都已经判断出对方就藏身在南洪门堂口的楼顶上,纷纷以车为掩体,掏出手枪,向楼顶展开连射。
随着五行兄弟的开枪还击,整个战场已不仅是双方的火拼,更变成了一场枪战。红叶的杀手们站在楼顶的天台,六枝反器材阻击枪架在栏杆上,对五行兄弟的还击视而不见,只市连续的向谢文东所坐的那辆轿车开枪。
尤其是为的那名黑衣服汉子,开枪的度级快,才扣动完一下班级,立刻就拉下枪拴,退掉空弹壳,装弹,继续射击,一连串的动作一气,显然经过这方面的专业训练
由于距离较远,五行兄弟又是用手枪,对他们的威胁不大
这也使得红叶杀手门更有恃无恐的疯狂涉及
时间不长,谢文东所坐的那辆轿车已经变的千创百孔,鲜血顺着轿车的缝隙和被子弹打穿的窟窿里缓缓流淌出来
车内,坐在前面的司机当其冲,尸体被连射下来的子弹穿得体无完肤,鲜血飞溅的满车都是,趴伏在后面的谢文东也未能幸免,被一颗流弹击中的肩膀,狭长的狙击bu枪子弹轻而易举地打穿了他身上的防弹衣,好在没有碰到骨头,不然以子弹强大的冲击力,足可以将他的骨头击个粉碎。
正在红叶杀手盲目乱射的时候,忽听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天台的铁门被人从里面一脚踢开,紧接着,一条矫健的身影窜到天台上。
那名为的黑衣汉子反应最快,他想也没想,双手托枪,掉转枪口,回身就是一枪。
他快,对方的出枪更快,在他转回身的一瞬间,来者已先一步扣动板机。
嘭!嘭!
两个枪声几乎同一时间响起,只是黑衣汉子的一枪仅仅打在对方脚下的地面,而对方的那一枪却直接贯穿了他的脑袋。受子弹的冲力,那大汉的身躯向后一仰,连人带枪,一起向楼顶摔落下去。
“大哥……”
另外五名红叶杀手大惊失色,纷纷弃掉手中笨重的反器材狙击枪,掏出随身携带的手枪,要向来人射击。
可是来者的度太快了,根本没给他们射击的机会,两个箭步窜到众人身前,抡起手中枪,对准一人的额头很很砸了下去。
啪!这一枪把砸得结实,那杀手声都未哼一下,头破血流,两眼翻白,晕死过去。
来这片刻也围停顿,紧接着身子向下一伏,躲开对方的枪口,随后由下而上,连开三枪。精准异常的三枪。
三名杀手的手指已经扣在扳机上,却再没有力气勾动,鲜血顺着他们的脑门流淌出来,身子摇晃几下,相继摔到在地,最后两名还能站立的杀手已被来者奇快无比又凶狠异常的手法给吓呆了,而当他两回够神来的时候,面对的是一只黑洞洞的枪口。
两人提枪的手阵阵颤抖着,目光惊恐地看着来人,颤声说道:“别……别……”
来者是名年轻人,帅气的脸上此时已布满杀机,脸色阴沉得吓人,突然间,他眼中寒光一闪,冷声说道:“活口,留一个就够了!”说着话,猛的扣动两下扳机。
嘭、嘭!
没有任何惨叫,随着枪声过后,那两名杀手亦是脑袋开花,步了前面同伴的后尘。
冲上天台的这位身法极快、枪法有准的出奇的青年,正是刚刚杀掉王克强的褚博。
环视天台一周,确认在没有杀手之后,褚博这才慢慢走到栏杆前,冲着下面大喊道:“这里的杀手我已经解决了,东哥现在怎么样?”
听到褚博的喊声,五行兄弟这才收起手枪,急匆匆的跑向谢文东所坐的汽车查看。
到了近前,看清楚轿车被打的惨状,五人的心同时一颤,七手八脚地将车门拉开。
车门刚被打开,里面立刻涌出浓重的硝烟和血腥味。
之间车厢内都是血,前面的司机已被打得不**形,而后面的谢文东则趴在车厢之内一动不动,衣服上、脸上布满血迹,不知是死是活。
“东哥!”
五行兄弟异口同声的大声呼唤,金眼壮着胆子伸出手来摸了摸谢文东的脖颈,感觉还有心跳,这才急忙将他从车里抱出来,掉头就向停在一旁的汽车跑。
上了车之后,金眼对车内的司机尖声叫道:“开车!快去医院!”
司机看着浑身是血的谢文东已然吓傻了,在金眼吼叫第二声的时候,他猛然反应过来,啊、啊地叫了两声,然后启动汽车,横冲直撞的将车开出车队,冲向距离南洪门堂口最近的医院。
谢文东的模样很吓人,不过身上的枪伤只有一处,就是肩膀上中的那一枪。虽然没有伤及到要害,可是也着实不轻。
北洪门和文东会顺利占领了南洪门的杭州堂,本来是一件喜事,但却由于谢文东的意外受伤,没人还能高兴得起来了。
谢文东被送到医院不久,北洪门和文东会的干部们也纷纷赶了去,到达医院,看到金眼之后,众人齐齐围上前,问道:“东哥伤得怎么样?严……严重吗?”
金眼摇摇头,说道:“现在还不清楚,医生正在急救!”
众人相互看看,皆都垂下头来。
“***^”
东心雷突然怒骂一声,两眼瞪圆,吼叫道:“难怪辛丑那小子一直叫嚷着让东哥出来与他一战,原来他在堂口里早已埋伏了枪手,妈的,这个卑鄙无耻的畜生,我定让他不得好死……”正叫骂着,他话音顿住,环视众人,疑问道:“对了?你们可把辛丑杀了?”
众人相互看看,皆都摇头。
进攻堂口的时候,由于场面太混乱了,众人想找辛丑却没有找到,现在堂口是已方攻占了,但因为谢文东受伤,众人又第一时间赶到来医院来,根本没时间去清理堂口那边的残局和查找辛丑的下落。
第一百零四章
见众人如此反应,东心雷喑叫一声糟糕!辛丑那么狡猾多端,已方的主要干部现在都在医院,只留下面的兄弟在堂口打扫残局,弄不好就给辛丑可乘之机,使他成功逃脱掉。
想罢,他忙对任长风说道:“长风,我们进攻的时候,南洪门并没有人突围出来,辛丑肯定就在堂口里,可是我担心下面的兄弟对付不了他,你马上赶过去,带领兄弟们把他找到。”
任长风当然明白辛丑对已主的威胁,他连连点头,应了一声,快步而去。虽然他也担心谢文东的安危,可是他就算留在医院里也起不到任何作用,不如去抓捕导致谢文东受伤的罪魁祸。
任长风从医院里又急匆匆赶回刚刚被已方占领的堂口,但到了堂口近前一看,任长风有些傻眼,北洪门人员做事度太快,些时,堂口内外已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就连地面上的血迹都洗刷完了,场面上一片安寂宁静,好象什么事情都没有生过似的。
唉!任长风用力地握拳头,快步向堂口走去,到了门口处,看到已负责守卫的兄弟,上前急问道:“南洪门的人呢?都弄哪去了?”
一名北洪门的小头目见来人是任长风,急忙恭恭敬敬地深施一礼,然后正色说道:“任大哥,南洪门的死者、伤者还有俘虏都已经被兄弟们拉往城外去做处理了!”
“啊?!”任长风听完,又急又气,眼前都直冒金星,他急道:“谁让你们自作主张的?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
“这……这……”那小头目被任长风的反应吓了一跳,心中还在奇怪,这叫什么自作主张,已主不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吗?知道任长风脾气不好,小头目不敢反驳,懦懦地伸身向北方指了指,说道:“刚……刚走时间不长,向那边走的!”
任长风什么话都没说,当即转身回到车上,顺着北方出城的道路追了下去。
预感到有事生,那名小头目也没敢耽搁,带上十多号兄弟也上了车,跟着任长风追了下去。
大概追出二十多分钟,只见前方道路上行有数量大货车,任长风精神一振,脚踩油门,全冲了过去,随着他越来越接近,看得也越清楚,很快就确认了这几辆火车正是己方的车辆,他随机连连按动车笛,示意火车马上停下来。
时间不长,几辆大货车靠近路边缓缓停下,接着,车门一开,从车里窜出十多号身穿黑衣的汉子,手中有拎片刀的,还有那铁棍的,下了车之后,一个个杀气腾腾,直奔任长风所坐的轿车而来。
刚到近前,一名汉子抡起片刀,重重砍到车棚上,喝问道:“你***按什么喇叭?给我滚下来!”
咔嚓!任长风推开车门?走了出来。十数名黑衣汉子一齐围上前来,刚要拉扯任长风的衣服,可拢目一看,伸过去的手象过了电似的赶忙收了回去,众人面露惊愕,喃喃说到:“任……任大哥?”这些北洪门的小弟显然没想到追上前来找麻烦的人竟然会是任长风,楞了片刻,纷纷将手中的家伙放下,悄悄收好。任长风没时间和他们废话,伸长脖子,望了望停在路边的大货车,随后问道:“南洪门的人都在车上吗?”
“是的!”众人急忙点头。
任长风又追问道:”里面可有辛丑?“
“哦……”众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纷纷摇头,表示没看到。
唉!任长风暗叹一声,喝道:“把车门都打开,让里面南洪门的人统统出来,你们给我挨个查看,务必找到辛丑,即便是死人也不能放过!”
“是!任大哥!”
见任长风脸色凝重,北洪门众人不敢马虎,分散开来,便招呼其余的兄弟下车边打开货车的后门,将里面的南洪门帮众连拉带扯的拽下来。
任长风正皱着眉头观望着,忽听后方有人叫道:“任大哥!”
听闻喊声,他扭回头,只见数名己方的兄弟正站在最后一辆货车旁指手画脚的讨论着什么。
任长风眉头皱的更深,走上前去,同时问道:“怎么回事?”
走到近前,任长风细细查看,可不是嘛,车门外的车锁已经扭曲的变了形,就连平平的门板此时也向外凸起着,很显然,是有一股极大的力道由车内将车门强行撞开。看罢,任长风眼中闪出精光,他向其他人示意一下,接着退后两步,以唐刀的刀尖慢慢将车门挑开。
开门的一瞬间,一股血腥味迎面扑来,任长风下意识地捂下鼻子,向里观望,只见车内横七竖八躺着十多名南洪门人员,其中有死者,也有伤号,流淌出来的鲜血在车内汇集成一片,好像铺了一层红色的地毯。
任长风看了一会,转目又狐疑地看向周围的小弟们。
此时众人脸上都带着惊讶之色,其中一人喃喃说道:“里·······里面的人都跑了·······”
“什么?”任长风一把将那小弟的胳膊抓住,大声喝问道:“你说什么?车里还有什么人?”
那小弟结结巴巴地说道:“还有一些被我们抓住的南洪门俘虏,可……可是现在都没有了。”
哎呀!任长风一把将他推开,随后纵身跳进车厢里,环视了一周,用唐刀指着一名伤势不怎么严重的汉子,咬牙问道:“车里的人呢?都跑哪里去了?”
那大汉躺在车厢里,五官扭曲,强忍着痛苦冲着任长风出一阵嘿嘿的怪笑声,幽幽说道:“他们都已经跑了……”
“跑哪去了?”
“我不知道”
“辛丑是不是在里面?”
“哈哈……”那大汉只是神经质般的大笑着,并不回答任长风的话。
任长风眉毛竖立,手中的唐刀猛的向前一刺,只听扑的一声,刀尖深深刺去那大汉的喉咙里。他狠声说道:“笑!我Tm让你笑!”说着话,任长风心中余怒未消,顺势又是一刀,将那大汉的脑袋生生砍了下来。
“啊……”
车厢内的其他伤者看罢,直吓得魂飞魄散,哆嗦成了一团。
任长风挥动唐刀,甩掉刀身上的血迹,又将刀锋抵住另一名伤者的脖子,冷冰冰地说道:“如果你不想和他一样脑袋搬家的话,就回答我的问题,跑的那些人都***哪去了?辛丑在不在其中?”
这名南洪门的伤员没有刚才那位骨头硬,看着轱辘到自己眼前的断头,他险些吓昏过去,这人惊恐万分地看着任长风,双手连摇,颤声说道:“我……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去哪了,不过辛大哥确实在里面,也正是辛大哥带着他们跳车跑的!”
嘿嘿,自己还真是晚来了一步!任长风在心里后悔不已,他随口问道:“你们***怎么不跟着辛丑跑啊?”
“我们身上都有伤,车又开得那么快,如果跳下去,就算不摔死,人也废了……辛大哥嫌我们累赘,所以……所以……”
“所以就把你们抛下了!”任长风冷哼一声,又问道:“他们跑了多久时间?”
“大概不到五分钟吧!”
任长风扭头瞧瞧车外,只见己方的兄弟都围站在车门的门口,正大眼瞪小眼地向里面张望。他心中火烧,怒声喝道:“你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快去追啊!快去找啊!”
“啊?啊!是是是!”
北洪门众人如梦方醒,有的去开车,有的打电话,有的向回去的路上跑。
任长风深吸口气,凝声问道:“你可知道辛丑会躲藏到哪里去吗?”
“我也不……不清楚,不过辛大哥刚到杭州不久,对杭州的状况不是很熟悉,既然跑了,应该会离开杭州吧!”
他这话等于没说。任长风暗叹口气,猫腰从车厢里跳出来。
那南洪门伤员颤巍巍地叫道:“大哥,我把我知道的全说了,你……你饶了我吧!”
“饶了你/哼哼!”任长风侧头说道:“干掉这辆车里的人,一个不留!”
“是!”守在车门口的两名北洪门小弟掏出片刀,双双跳进车内,随手将车门关上了,紧接着,里面便传出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任长风动用了北洪门的全部人力,先是将出杭州的主要道路设下暗卡,接着指挥众多兄弟在全城搜捕辛丑。
可是从凌晨三点多钟一直搜到中午十分,硬是连辛丑的影子都未找到,令任长风稍感舒心的是医院那边传回消息,称谢文东经过抢救已安然无事,伤势很稳定,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
折腾一晚,任长风是真累了,他在堂口里找一处空房间,躺下刚想休息一会,突然有电话打来,说己方的一名小头目在刚刚占下的场子里遭遇了袭击,不幸身亡,而出手偷袭的人正是辛丑。
第一百零五章
任长风听完这个消息,急忙从床上爬起,带上一干兄弟,直奔出事的地点。当他赶到时,那名遇袭身亡的小头目的尸体已经被拉走,连带着,还有数名兄弟受了重伤,至于辛丑,早已跑得连影子都看不见了。任长风想不明白,辛丑为什么要冒险出手偷袭这处场子,打完之后,又什么都不做立刻逃跑。
很快,答案就浮出水面。辛丑像是幽灵一样,在杭州城内四处乱窜,只要遇到合适的机会下手,他马上出手,以击杀北洪门低层头目为目的,给北洪门制造恐慌
辛丑似乎也打定了注意,就是药留在杭州和北洪门打游击,暗中搞破坏,让北洪门不得安宁。
一处,两处场子遇袭,对北洪门构不成影响,折损五六名小头目,对北洪门也算不了什么,可是北洪门架不住辛丑没日没夜,没完没了的折腾。一连两天下来,北洪门伤亡在辛丑手里的人员已过二十人,闹得北洪门上下人心惶惶,尤其是下面负责看场子的小头目们。更是一个个惶惶不刻终日。生怕辛丑找到自己的头上来。
这种被动的局面是北洪门难以忍受的,东心雷和任长风气的几乎药疯,但是却只能干瞪眼,对身手高强,头脑机敏同时又来去无踪的辛丑束手无策,就连头脑那么聪明的张一和孟旬一时间也想不出合适的办法,能至辛丑死地。
医院。
今天谢文东的精神比昨天充足了许多,眼神中也透出了光彩,他躺在病床上,伸手摸了摸肩膀上包扎厚厚的纱布,忍不住摇头苦笑,在他印象中,黑带送给自己的那件防弹衣还是第一次被人打穿伤到自己的身体
正在他琢磨这的时候,金眼走了过来,伏下身行,问道:“东哥,你醒了?”
“恩!”谢文东微微点小头。
金眼问道:“东哥现在感觉怎么样?”
谢文东嘴角挑了挑,说到“比昨天强多了。”
“哦!”金眼应了一声,边将窗帘拉开,边说道:“小诸昨天已把杀手的身份确认清楚了,那六名杀手都是红叶出身,后来投到白燕旗下。”
谢文东一愣,疑问“白燕?”
金眼点头道:“是的!”顿了一下,他又说道:“白家的积蓄可能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多得多,另外,东哥还给了她五千万,以白燕现在所掌握的资金,足可以招收一大批一等一的顶尖杀手。现在,白燕是真的成了气候!”
原来如此!谢文东点下头,随后又笑了。最不起眼的人,却偏偏有可能成为你日后最大的敌人。若是以前,谢文东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那个娇生惯养的白家大小姐日后能给自己带来如此大的麻烦和如此之多的事端来。
现在白燕逃到广州,有南洪门的庇护,又有足够多的资金招兵买马,此时再想除掉她,已难上加难了。
说话间,任长风、张一、孟旬、袁天仲等人纷纷从外面走了进来,见今天谢文东的精气神很足,众人脸上同是一喜,围站在病床两侧,又是打招呼又是问候。谢文东仰头环视众人一眼,含笑摆摆手,笑道:“都快坐下吧,别站着了,这样说话,你们累,我也累。”
众人相视而笑,纷纷找椅子坐下,在对手眼中,谢文东是个狡猾难缠的敌人,而对自己人来说,他没有丝毫的架子,和他相处也是件很轻松的事。
简单聊了几句,任长风先切入正题,说道:“东哥,辛丑没有被我们抓到。”
谢文东眨眨眼睛,幽幽说道:“放虎归山,必成后患。”
“现在关键的问题是,这只老虎没有归山。”任长风挠挠头,苦涩说道。
谢文东一怔,茫然的看着任长风。
任长风随即将这两天辛丑如何和己方打游击,如此行踪飘忽不定的偷袭己方场子的事一五一十的讲述一遍。谢文东听后,揉着下巴,略微想了想,笑道:“看起来南洪门对杭州的战败并不甘心,还打算反攻回来嘛!”
谢文东含笑解释道:“辛丑一个人留在杭州搞破坏能有多大的作为?对我们的实力根本构不成消弱,但却能影响到我方的整体士气,导致下面的兄弟们人心惶惶,一旦等南洪门集结完人力,反攻回来时,我们在气势上就已先输了人家一筹。”“哦!”听他这么一说,众人都有种恍然大悟之感。任长风急道:“东哥,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谢文东敲了敲头,说道:“问题的关键还是在辛丑身上,必须得及早把此人解决掉。”
任长风看了看左右的众人,语气中充满无奈地说道:“可是我们根本就抓不住他,甚至连他的行踪都无法掌握,再者说,即使下面的兄弟现了他也没用,以辛丑的身手,兄弟们很难能伤到他,更别提杀他或者抓他了。”
谢文东点点头,这确实比较难办。他看向袁天仲,问道:“天仲,如果你和辛丑交手,可有取胜的把握?”
袁天仲老脸一红,微微摇了摇头。
谢文东问道:“论身手,谁能赢得了他?”
袁天仲想也没想,直截了当地说道:“望月阁的长老,还有就是····唐寅。”
“唔!”
谢文东轻轻挠着下巴,沉思不语。现在望月阁被自己所控制,调动长老过来帮忙很容易,可是有一点,望月阁是不直接插手洪门内部事务的,自己一旦动用望月阁的长老,那望月阁在洪门的声望就彻底破碎了,而自己日后去征服其他地区的洪门组织,还有许多地方需要利用望月阁的声望帮自己造势,不能也没有必要因为一个辛丑而做出如此大的牺牲。既然不能动用望月阁,那就只能找唐寅帮忙了,可问题是,去哪找唐寅呢?
唐寅行踪飘渺,神出鬼没,作为国家a级通缉犯,连全国的精察都找不到他的下落,一时间让谢文东去哪里找他。
见谢文东久久无语,袁天仲已猜出了他的心思,疑问道:“东哥是想找唐寅来对付辛丑吧?”
“恩!”谢文东点点头,说道:“我是有这个打算。”
袁天仲试探性地问道:“唐寅没给东哥留下联系方式?”
谢文东摇头而笑,唐寅的电话经常更换,以前的电话号码哪还能保留到现在?不过他还是示意金眼将他的手机拿过来,他调出唐寅的电话号码,拨打过去,时间不长,话筒里便传回该用户已停机的提示音。
放下电话,谢文东又沉思了半晌,突然眼睛一亮,对任长风说道:“长风,你安排各地的兄弟们一齐传出消息,就说我们在杭州
遇到了顶尖级的高手,身手十分厉害,数百人都捉不住他!”
“啊?”任长风听完这话楞住了,过了一会方回过神来,惊讶说道:“东哥,这么传出消息不是长人家威风而灭我们自己的锐气吗?”
“只要辛丑一死,天大的威风也会随之灰飞湮灭了。”谢文东笑悠悠的说道:“我了解唐寅的为人,想引他来杭州,想引他站出来帮我们,就必须得抛出一个能足够让他心动的诱饵。虽然有些夸大其词。”
“哦!”任长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孟旬对唐寅不是很了解,不明白众人为什么会如此看重此人,甚至包括谢文东在内。
按照谢文东的意思,任长风让各地堂口的兄弟们传出消息,称己方在杭州遇到大敌,身手十分了得,厉害的可怕,己方数百的兄弟都围困不住他一个人。
传言一经传开,立刻就走了样,经过重重的添枝加叶,传到后来,成了南洪门请到一名绝世高手,在杭州凭借一己之力,竟抵挡住北洪门和文东会的双重进攻。
传言越传越离谱,很快就传到了南洪门的耳朵里,南洪门虽然知道是北洪门放出的消息,但却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意图,而且这种传言对己方是有利的,至少在气势上取得一定的优势。
事隔仅仅两天,晚间。
谢文东正在病房里与北洪门和文东会的干部们商议接下来的行动时,一名北洪门的小弟敲门而入,快步来到谢文东近前,先是深施一礼,然后恭恭敬敬的说道:“东哥,外面有人求见、”
心中一动,谢文东挑起眉毛,问道:“是谁?”
“他说他叫唐寅”
一句话,让病房里的众人脸色皆是一变。
果然来了!谢文东喜上眉梢,两眼弯弯,忙到:“快请他进来!”
“是~东哥!”
那小弟答应一声,快步走出房间,
时间不长,小弟返回,在他身后还跟着一名青年,这人二十五六岁的摸样,面膛白净,相貌英俊,有意思低是他长得是一种面带微笑的,嘴角天生上挑,即使是他板着脸的时候,也给人一种面带微笑的感觉。
不了解内情的人,会觉得他脸上的笑容很帅气,可了解他为人的人只会认为他的笑容很邪、很冷、很毒……
第一百零六章
这就是唐寅?病房里,只有孟旬对唐寅最陌生,不仅从未见过他,甚至此前里秒年声都未听过他的名字,等唐寅进入病房之后,孟旬将他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感觉此人除了相貌帅起一点外,并没有其他出奇的地方,反过来说,他脸上似有似无的微笑让人感觉很温暖,也很平和。
唐寅显然也没想到病房里会有这许多人,而且大多都是‘老熟人’,他稍微怔了一下,随后看都未看周围众人一眼,直接走到病床前,瞄了一眼谢文东肩膀上包扎的纱布,幽幽说道:“你受伤了?”
“小意思!”看到唐寅,谢文东显得十分高兴,将盖在身上的白被单一撩,翻身坐了起来。周围众人吓了一跳,急忙上前将谢文东搀扶住,纷纷关切地说道:“东哥!”
谢文东向众人摆手示意无事,然后看向唐寅,明知故问地笑呵呵说道:“唐寅,你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来杭州看为了呢?”
唐寅笑道:“北洪门这阵子在疯狂的外传消息,说什么杭州出了个绝世高手,可以以一挡百,以一顶千,世界上哪有这样的人?你知道我喜欢比武,更喜欢和高手比武,故意放出这样的消息,自然是想把我引到杭州来了。现在如你所愿,我来了。”说着话,唐寅身形一偏,靠着窗头柜,半倚半坐。
谢文东笑呵呵地看着唐寅,暗暗叹了口气,如果唐寅不疯的时候,他的头脑实在很精明,竟然能一眼便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他笑问道:“既然明知道我是故意引你来杭州,你还上当?”
唐寅耸耸肩,含笑说道:“你能想到我,肯定有令你束手无策的事。如果还有什么事能令你束手无策,我也很感兴趣。
谢文东闻言,仰面而笑。
唐寅也笑了。其实,只要是谢文东找他,他是一定会来的,他视谢文东为朋友,到目前为止他唯一的朋友,唐寅很珍惜,朋友若是有难处,他一定会出手帮忙。
这时,任长风在旁说道:”虽然传言有些夸大其词,但对方确实很厉害,至少,我不是他的对手。”任长风性格极为高傲,能让他主动开口说出自己技不如人,那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也恰恰证明了对方的不凡。
唐寅双臂环抱,半仰着头,只是轻轻哦了一声,再没有下文,眼皮都未挑一下。在他眼中,任长风的身手根本就不算什么,他打不赢的人实在太多了。
见他如此反映,任长风恨得直咬牙,可是又拿他无可奈何。
袁天仲接道:“我和他交手的时候,他能一边打斗一边嫌我出手太慢。”
唐寅扑哧乐了,看着袁天仲,笑呵呵地点点头,说道:“这倒是事实。”
听完他这话,袁天仲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反映过来,整张脸都变绿了。
没等他火,唐寅问道:“那个人在哪?”
“我们暂时还没查清楚。”东心雷将这段时间辛丑对己方的骚扰大致讲述一遍。唐寅默默地听着,脸上的表情毫无变化,等东心雷说完,他点下头,说道:“我明白了!”说完话,他身躯一晃,挺直腰身,垂看着谢文东,问道:“你的伤,就是他弄的?”
谢文东苦笑说道:“虽然不是他直接动的手,不过算起来应该和他有关系吧!”
“哦?”唐寅一笑,说道:“看伤口的位置,应该不是很严重,如果是我,最多一个月就能痊愈,换成你,可能会稍慢一点。”他说着话,边向外走去。
谢文东问道:“唐寅,你去哪?”
这时唐寅已经走到病房的门口,头也没回地说道:“他既然伤了你,我就去取他的脑袋。”
“你去哪找他……”谢文东还想伸手叫住唐寅,想出个合适的办法引辛丑出来,可后者已经快地走出病房,只转瞬之间,身影便消失在走廊尽头。看着空荡荡的房门,谢文东轻轻叹了口气。
任长风嘟囔一声,“这个笨蛋!他连辛丑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对了,他是不是连辛丑的名字都不知道啊?”
“……”众人无语。
谢文东淡然而笑,说道:“不要小看唐寅,他刚到杭州就能查出我住在这家医院,难道还查不出辛丑的模样和名字吗?”孟旬疑问道:“东哥,他……这能杀了辛丑么?”
谢文东抬起手臂,枕于脑后,含笑说道:“辛丑是很厉害,不过比起唐寅来,恐怕还有点差距。关键的问题是,得看唐寅能不能找得到辛丑。”
唐寅并没有傻到四处去寻找辛丑的下落。北洪门和文东会那么多帮众,黑白两道通吃,如此都找不到辛丑的下落,他只是一个人,如何能找到?他选择了守株待兔的办法,找到一处场子,然后在里面坐等辛丑的出现。只是他选的这间场子很有技巧。
当东心雷当他讲述情况的时候,唐寅记得很清楚,对方偷袭的目的是为了尽可能扩大范围的引起恐慌,所以对一个场子他只会下手一次,另外,对方十分狡猾,而且消息也异常灵通,对北洪门暗暗布置重兵埋伏的场子碰都不碰,所去偷袭的场子都是防守非常薄弱的。
根据这些因素,唐寅找到一间北洪门旗下的小酒吧,先这里从未遭受过辛丑的袭击,其次,酒吧的位置比较偏僻,距离北洪门的杭州堂口也遥远,一旦生意外不适合救援,第三,在这里的北洪门人员不多,可也不少,差不多有二十来号,应该是对方可以应付的范围之内。
唐寅觉得如果自己是辛丑的话,他一定会把这间酒吧作为自己下手的目标。所以,他来到这里,而且一等就是三天。
这三天的时间里,他每天晚上八点准时出现,一直在酒吧里坐到第二天早上六点方离开。天天如此,比上班都准时。
有一次,晚间十二点的时候,就在酒吧南侧一百米左右的夜总会遭遇辛丑的袭击,酒吧里的北洪门人员大呼小叫的向外跑,赶过去增援,可唐寅在椅子上连动都未动一下,他就是要等辛丑找到这里的时候再出手,他就是要证明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当然,他也认为等消息传过来的时候再出去找对方已然来不及了。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冲出去支援的北洪门小弟们隔了时间不长又都回来了,一个个骂骂咧咧,抱怨着对方跑得快,他们过去的时候连人影都没看到,另外,己方这回又有两名兄弟受了重伤等等……
第三天的晚上,凌晨两点。这时候,酒吧里的客他人已寥寥无几,就连酒吧请来的乐队都下班回家了,店方用碟片应付着,酒吧里的服务声和北洪门的小弟们也都提不起精神,三五成群,或玩扑克,或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而唐寅则坐在吧台前,看着手中的酒杯愣愣呆.
几日来,酒保已经认识他了,对他又是好奇有是佩服,他常常看到唐寅保持一个动作能长达两三个小时之久,坐在椅子上,象木头桩子似的动也不动,周围过往的形形色色的人似乎对他构不成丝毫影响,无论是清纯漂亮的女学生还是花姿招展的坐台小姐或者财大气粗叫喊连天的爆户,都不会让他眼皮撩动一下.
或许是今天的客人实在太少清闲得无聊,或许是心中实在太好奇,酒保来到唐寅近前,阁着吧台,边擦桌子边问道:“先生似乎很喜欢来我们这间酒吧。
“嗯!”唐寅轻轻答应一声,目光仍是呆呆地看着杯中的酒。
“为什么?我们这里的条件很一半啊!”酒保不解地小声问道。
“我要等一个人。”唐寅幽幽说道
等人?等什么人需要连等三天?酒保记得很清楚,眼前这帅气又怪异的年轻人已连续三天来这里喝酒了。他试探性地问道:“你等的人还没有到?”
“是的!”
“如果他一直不来,你就这么一直干等下去。?”
唐寅笑了,和他脸上平时挂着的微笑不一样,而是那种很灿烂的笑容。他迎上酒保的目光,语气坚定地说道:“他一定会来。”
说话时,唐寅眼中自然而然地闪烁出精光,那在普通人看来,是非常惊人的.
酒保心中一颤,下意识地垂下头,擦桌面的手也不自然地加快了频率.
顿了好一会,酒保的心情才算山为舒缓了一些,压抑不住心中的疑问,忍不住问道:"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唐寅嘴角挑了挑,幽幽说道:"我只是一名过客."说着话,他垂下头来,又开始看起他手中的酒杯.
过客?这是什么意思?酒保还想追问,这时,酒吧的房门一开,从外面走进来两名衣服打扮普通随意的青年,进来之后,这两人先是拢目环视了一周,然后慢悠悠地走到一处空桌坐下.
第一百零七章
唐寅看了下进来的青年一样便不再多瞧,只看他们走路的姿态,他就知道这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这两名请年向服务生点了四瓶啤酒,然后咕咚咕咚地大喝起来,时间不长,四瓶啤酒只剩下空瓶,两名请年又点了四瓶,喝得依然很快,没过十分钟,这四瓶啤酒也都下肚了.此时,这两位脸色涨红,面露醉态,说话时舌头也打不开卷了,囫囵不清。
其中一人伸长脖子大声叫嚷了几下,见酒吧没人理他,这青年嗷的怪叫一声,一把将桌子掀翻,桌面上的酒瓶、酒杯、烟灰缸散了一地,随即青年破口大骂起来。
原来闲得无聊的北洪门的小弟们正愁没事打时间,见突然有人来找茬,楞了片刻,然后纷纷冷笑一声,站起身形,围拢过来。其中一位不到三时的汉子拍拍那青年的肩膀,问道:“朋友,怎么回事?”
“滚开!”那青年看起来是真喝多了,对眼前十多号北洪门的人员视而不见,一把将汉子的手打开,叫喊道:“你们这样的服务员太差了,我喊了几声都没人理我,我看你们以后就不要再开什么狗屁酒吧了”
“操!”汉子气笑了,不过没有马上作,疑问道:“朋友,那你是怎么个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说着话,青年对他的同伴说道:“我们走!”两名青年晃晃悠悠地就要向外走,一旁的服务生急了,跑上前去,将他二人拦住,说道:“两位先生,还没买单呢!”
“买单?我买你m的单!”青年怒声骂道:“你们就这服务态度还让我买单,去你m的!”说话间,他抡起巴掌,对着服务生面颊就是一嘴巴。
啪!这记耳光打得结实,服务生被打得尖叫出声,踉踉跄跄退出三步才把身子稳住,再看他的面颊,又红又舯,浮现出一道清晰的手掌印,血水顺着他的嘴角和鼻孔流了出来。服务生捂着被打的面颊,又惊又骇道:“你你打人”
“老子就他m的打你了,你能怎样?!”青年气焰嚣张,手指着服务生的鼻子,作势上前,看样子还想动手,这时,周围的北洪门人员受不了了,为的那位招呼一声,众人一拥而上,其中一名北洪门小弟经验丰富地跑到青年身手,提腿一脚,踢在青年的膝弯处,后者站立不住,扑通跪倒在地,其他的北洪门人员扑上前去,不由分说,将其按倒在地后抡起皮鞋就是一顿暴踢,情年的同伴也未能幸免,跟着他一同吃锅烙,被北洪门人员按倒狠揍。
时间不长,那青年已被打得满头满脸都是血,这时候,嚣张的气焰消失的一干二净,他抱着脑袋,缩着身子,不停地大喊道:“哎呀,不好了,杀人啦……”
他越是叫嚷,北洪门人员下手就越用力,只一会工夫,两名青年已被打得浑身是血,奄奄一息,连喊声都不出来。北洪门为的那名汉子见差不多了,再打下去要出人命,将左右的兄弟们喝住,然后冷声说道:“拖出去!”
“是!”数名北洪门小弟答应一声,拽着两名青年的衣服,将其硬生生扯到酒吧外。
那汉子深吸口气,环视酒吧一周,对其余的客人连连摆手,说道:“大家请继续,刚才只是来了两个不长眼的地痞流氓,现在没事了!”说着话,他又走回到座位上,继续和他的手下兄弟玩扑克。
吧台前的唐寅垂下头来,露出一副苦有所思的样子。
两名青年被拖出去后,过了将近半个钟头的时间,从酒吧外又进来一人,这人身材不高,而且十分瘦弱,浑身上下没有几两肉,好象走以外面风稍徽大点就能把他吹飞似的,他一身黑色衣装,相貌看起来倒也清秀。
看到他,唐寅眼睛突的一亮,随即目光下落,看向来者的双脚,停顿那么两秒钟,方收回目光,继续看着他手中的杯子。
如果刚才他还有些疑惑,那么现在他都明白了,刚刚找茬的那两名青年应该是南洪门的人,找茬是假,来探北洪门的虚实是真。这两名青年以挨一顿暴打的代价换来确认北洪门未在此处安排伏兵的信息,然后辛丑便可以放开手脚,有待无恐的实施偷袭。想罢,唐寅仰面无志而笑,这个辛丑,倒确实很谨慎,也很狡猾。
站于吧台内的酒保被唐寅的自欢自笑弄愣了,又凑上前来,小声问道:“先生,你笑什么?”
唐寅深吸口气,接着,取也钱夹,抽出两张钞票,放在吧台上,幽幽说道:“我要等的人,来了。”
“啊?”酒保怔怔地环视酒吧内。
身材瘦小的青年进入酒吧之后,片刻也未耽搁,直奔看场子的那些北洪门人员走去。北洪门众人都坐在墙角处,围坐两桌,一桌在玩扑克,另一桌则在边喝酒边瞎侃,冷热见来了一个陌生的青年,众人同时一愣,茫然地看着他。
瘦小青年在桌前站定,疑问道:“你们是洪门的朋友?”“没错!”坐在桌边的一名青年应了一声,随后站起身形,上下打量一番,疑问道:“你有什么事啊?”
“没事。没事!”瘦小青年突然笑了,连连摆手,说道:“我只是随便问问."
北洪门青年哦了一声,刚要坐下,又突然觉得不对劲,他弯下去的身子又重新挺直,皱着眉头不解问道:”你是什么知道我们是洪门的?”
“哈哈!”瘦小青年双手交叉,仰面大笑,说道:“我就是知道!”
“恩?你他妈是来找茬的吧?见来者态度轻狂,青年挑起眉毛,不满地狐疑问道。
瘦小青年毫无畏惧之色,反而含笑点了点头,就在对方愕然的瞬间,他交叉的双方猛的分开,双掌之间多出一根极细的钢丝,毫无预兆,一下套在青年的脖子上,接着倒退一步,用力回拉,只听嘶的一声,钢丝深深嵌入青年脖颈的皮肉中。
青年喘不上来气,双手在脖子上用力地抠着,想吧钢丝拉出来,可是此时哪还能拉的出来?
只是顷刻之间,青年便已双眼翻白,舌头外吐,眼看要不行了。
“啊?”周围的北洪门众人回过神来,纷纷惊叫出声,为的那名大汉反应最快,脱口叫道“是……是辛丑!”说着话,他立刻回手摸向后腰,想要掏道,他快,辛丑更快,后者一把将瘫软在自己怀中的还没有咽气的青年推开,他的目标是对方的头目,而不是这些毫无价值的小弟们。
没等那大汉将片刀拔出来,辛丑肩膀一晃,袖口内落下一把匕,他握住刀把,顺势向前一递,直刺那汉子的前胸。
汉子反应也算是够快的,来不及抽刀格挡。只能将身子尽力的向旁偏了偏。
扑哧!
辛丑的一匕没有刺中大汉的胸口,却深深刺入他的肩膀处。大汉只觉得一股钻心的巨痛袭来,他忍不住哎呀痛叫一声,踉跄而退。可是他刚一后退便被身后的座椅绊倒。连人带椅摔成一团。他正想爬起,忽然眼前寒光一闪。辛丑的匕又快如闪电般的刺来,此时,他是再也闪躲不开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匕刺向自己的脖颈。
正在这个千钧一之际。横刺里猛然扫过来一道寒光,不偏不正。刚好到在辛丑刺出的匕的刀身上,随着当啷啷一声脆响,辛丑刺出去的匕被打偏。连带着,他手腕一嘛,虎口生痛。掌中的匕查点脱手而飞。
啊?
辛丑大惊失色,他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是从哪出来的,甚至不清楚是谁出的手,他心中骇然,下意识的向后连窜了两大步,然后扭头拢目观瞧。
只见在自己刚才所站的地方哪个旁边不知合适来了一名青年,中等偏上的身材,体型匀称修长,向脸上看,面白如玉,剑眉虎目。两眼晶亮,好似朗星,两边的嘴角微微上挑,。似笑非笑。在其手中,有一把残月形状的弯刀,显然,刚才出手阻拦自己的就是此人
出手偷袭过这么多次,辛丑还从来没有失手的时候,想不到今天却被这个奶油小生模样的陌生青年给破坏了。辛丑强压心中的震惊和愤怒,冷声问道:“小子,你是北洪门的人?”
无声无息接近到辛丑金钱的这名笑面青年自然就是唐寅。
他笑呵呵地看着辛丑,轻轻摇了摇头。
“既然不是被洪门的人,那么此事和你没关系,你最好让到一旁去,如若不然……”辛丑从鼻子眼里出一声哼笑,没有把话说完。
唐寅脸上的笑容加深,反问道:“不然怎样?”
辛丑怒道:“不然我就先拿你开刀!”
“哈哈——”
听完他的话,唐寅仰面大笑,虽然还不知道此人伸手怎样,不过嚣张、跋扈的性格他倒是很喜欢。过了片刻,他收住笑声,点点头,说道:“阁下,出招吧!”
“你真想和我动手?”辛丑两眼喷火,满面的狰狞,咬牙质问道。
第一百零八章
没错!”唐寅点点头,说道:‘我必须得和你交手。我在朋友面前已经打下包票,要取你的脑袋。“顿了一下,他耸耸肩,含笑说道:“我不能对朋友食言。”
辛丑闻言,鼻子都快气歪了,听对方话中的意思,好象自己的脑袋就是他说取就取,手到擒来似的。辛丑自出道以来何时受过这样的窝囊气,猛然怪叫一声,另只手晃动,掌中又多出一把匕,看样子他是动了真气,打算要和唐寅拼命了。
这时,那名肩膀受伤倒在地的汉子已被手下人搀扶起来,他看看辛丑,随即又充满感激地看眼唐寅,接着掏出手机,手指颤抖着拨出电话,向堂口那边请求支援。
见状,辛丑暗皱眉头,对方已经请援了,自己若是在此多耽搁,弄不好就会被对方的援军围住,难以脱身。性罢,他恶狠狠瞪了唐寅一眼,退后两步,同时狠声说道:“小子,我集注你了,今天咱们的仇怨算是结下了,,日后我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说完狠话,他再不停留,转身就向酒吧外跑去。
辛丑对自己的身法绝对有信心,出道以来,他还没见过谁能在身法上胜过自己,包括袁天仲在内。他正向外跑着,突然,身后传来嗡嗡的破风之声,而且越来越近,他心中一寒,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飞袭’过来,急忙将身形一侧,然后扭头回望。
在他身后,空荡荡,什么都没有,正当辛丑暗暗纳闷的时候,只听前方有人轻笑道:“阁下可是在找我吗/”
辛丑激灵灵打个冷战,急忙回过头来,定睛一看,脑袋随之嗡了一声,只见在他面前站定一人,正是刚才的那位笑面青年,此时对方两眼弯弯,嘴角高挑起看着他。对方是什么时候追上自己的,又是什么时候到自己前面的,辛丑根本就没感觉,心中男能不惊骇,他两眼瞪得滚圆,盯着对方,张口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
唐寅悠悠说道:“我说过了,我要取你的脑袋,时间有限,我们开始吧!”说话间,他双手自然而然地背于身后。
辛丑喘着粗气,象看怪物一样看着唐寅。当他面对着北洪门高级干部的单挑时,他心中毫无恐惧,当他面对人山人海的北洪门和文东会帮众围攻时,他也依然恩能够从容应对,可是此时面对唐寅,他怕了,那是不由自主,从内心最深处生出的恐惧。
“你……叫什么名字?”
“唐寅!”
“唐寅?”没听过!辛丑心中不解,北洪门什么时候出来一个如此厉害的高手,怎么以前从未听人提起过。现在他已看出来了,哟啊不把面前的这个笑面青年干掉,自己是走不出去酒吧了。想着,他压下心中的恐惧,怒喝道:“你是自己找死,可别怪我下手不留情面了!”说着话,他猛的向前近身,双匕齐出,分刺唐寅的左右软肋。
唐寅背于身后的手未动,身形只是微微一晃,变轻易将辛丑的双匕避开。
暗道一声厉害,辛丑呵斥一声,又使出了怪招,整个人身子半侧,直冲冲向唐寅的怀中撞去,同时右手刀隐藏于软肋下,暗袭唐寅的小腹。
如果真被他撞到,辛丑的冲击力暂且不提,但是他那记暗刀就能把唐寅的肚子挑开。
唐寅也从未见过如此打法,不知其底细,也未敢抵其锋芒,身子再次向旁一闪,避开锋芒,当辛丑直撞过来的身子与他擦肩而过时,唐寅将双腿高高提起,猛然向下一落,脚后跟正砸在辛丑的后背上。
说来慢,实则极快。两人交手过招就是石吼电闪般的度,一旁的北洪门小弟和服务生包括吧台内的酒保此时早已经看傻了,身子僵硬,毫无动作,只剩下呼哧呼哧的喘息。
当辛丑意识到不好的时候,再想躲闪已然来不及,他将牙关一咬,硬挺着挨了唐寅这一脚,只听普通一声,辛丑前扑的惯性加上唐寅这一脚之力,足足飞出五,六米远,然后方重重摔倒在地,其惯性又让他滑出两米多远才停下来。
感觉背后的骨头都要碎了似的,辛丑疼得眼泪差点掉出来,他抬头一瞧,酒吧的大门已就在自己的面前,他趴在地上的身子猛然用力一扑,直接撞开房门,滚了出去。
嗬!本事没有多少,跑得倒是挺快!唐寅暗笑,纵身追了出去。似乎早料到他会追出来,冲出酒吧的辛丑身子刚刚落地,紧接着,手臂向回一甩,掌中的匕疾射而出。
当唐寅纵身出酒吧的时候,飞来的匕刚好到了他近前,若是换成旁人,这一刀是无论如何也别想闪开,但唐寅的反映太快了,动作也太快了,几乎是想都未想,背于身后的手闪电般地抽了出来,残月形的弯刀竖在他的胸前。
当啷啷!
辛丑射来的匕正钉在弯刀的刀身上,匕的锋芒与刀身撞出一团火星,受其反弹之力,匕在谈起好高,然后在空中打着旋,掉落在地。
“呼!呼!呼——”
辛丑站在酒吧门前的街道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脸色也变得煞白,自己出这么突然又这么快的飞刀没有伤到对方丝毫,此人的身手简直已达到了可怕的程度,其反映度似乎已出了人类的极限。
呼!辛丑惊骇,唐寅也暗吐出一口浊气,暗道好险,自己差点还真着了对方的道!他深吸口气,脸上的笑容加深,用脚尖一跳地上的匕,喝道:“还给你!”他话音未落,匕I化成一道电光,直射向辛丑。
辛丑侧身形,大喝道:“来得好!”说着话,伸手将飞来匕的刀把握住,同时,一股强大的力道也随着传来,辛丑不由自主地连退两步,刚把身形稳住,距他数米开外的唐寅也已冲到他近前,手中不知道数米时候多出两把弯刀,上来之间,展开了急风暴雨的强攻。
唐寅的招法并未特别之处,但就是一个字,快!一刀接着一刀,一刀连着一刀,之间毫无停顿,几乎练成一线。
辛丑不得不使用全力进行招架,可即便如此,他仍感觉异常的吃力,感觉招架不像是面对一个人的进攻,而像是三、四个高手的联合合计。
辛丑的身手是不错,但和望月阁的长老比起来,要稍差一些,而唐寅现在的身手,即便是同时鱼两名望月阁的高手过招都未必吃亏,两者的差距也就可想而知。
讨厌抢攻十数招,辛丑也在道路上连退了十几步,见对方在招架的猛攻下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唐寅忍不住大失所望,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冷声说道:“太慢了、太慢了、太慢了,你的出招实在太慢了!只这样如何配做我的对手?!”
嗡!
唐寅用辛丑最常说的话反过来刺激他,辛丑哪能受得了,他觉得脑袋一沉,肺子都差点憋炸了,嗷的怒吼一声,使劲吃奶的力气,连出数刀,化解唐寅进攻的同时,还成功反击了两刀。
见状,唐寅这才面露喜色,边招架边反攻的同时,笑道:“这样还差不多!快点、快点,再快点,只这样是伤不到我的。”
辛丑把十二分的力气都使出来,他堪堪与未尽全力的唐寅打个平分秋色,而如此以来,也是最消耗体力的,辛丑根本支持不了多久.
见对方满面是汗,豆大的汗珠子顺着额头、鬓角直流,喘气声越来越沉重,似乎有力尽的可能,唐寅嘴角翘了翘,突然急出三刀,前两道被辛丑勉强挡开,可最后一刀辛丑再挡不住,只听嘶的一声,他的臂膀被划开一条血口子。
“你只有这么点本事吗?快把你的真功夫使出来!”
唐寅急功三刀之后,又将攻势放缓。
或许是受了唐寅的刺激,或许是臂膀的疼痛将辛丑的求生**以及内在的潜力统统激出来,他咆哮怒吼,双匕施展开来,起了又急又猛的反击。
不错!唐寅暗中赞叹,舞动弯刀,小心应付。
可人的体力毕竟是有限的,时间不唱,辛丑又有力气耗尽的趋势,唐寅猛攻数刀,在辛丑的肋下有挑开一条口子,喝道:“继续!你的度又慢了,快点、快点!”
哎呀!辛丑又痛又急,又恨又气,他这辈子还从未遇到过如此厉害和变态的对手,他了疯似的嘶喊着,再次抢攻。
如此这般,每到辛丑后力不济的时候,唐寅就在他身上划出一条口子刺激他,连续数次,辛丑已被折磨的筋疲力竭,连拿匕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再看他的身子,横七竖八都是刀口,鲜血顺着衣角滴滴答答直向下流只一会功夫,血水就在他脚下汇集成好大一滩。
唐寅与辛丑的交战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交锋,更像是场猫戏老鼠的游戏。
扑通!
又过了几个回合,遍体鳞伤的辛丑实在站不住了,双膝软,重重的跪在地上,手中的匕似乎也变得有千斤之重,无力的垂在地上,支持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第一百零九章
“仅仅如此?!”唐寅看着奄奄一息的辛丑,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时,道路两旁车声阵阵,接着,飞快地行来二十多辆轿车,堵住街道的两头,接着,车门齐开,从里面涌出二百来号黑衣汉子,这些都是被洪门的帮众,看到场上的局势同时一楞,不明白怎么回事。
众人中,为的一名大头目正是辛海,他也弄不清楚生了什么,不过,看到辛丑浑身是伤的跪在地上却令他精神为之一振,随后惊讶地看着辛丑对面的唐寅。唐寅去医院探望谢文东时,他并不在场,所以也不认识他。
那名肩膀受伤的酒吧小头目飞快的跑到辛海近前,急声说道:“海哥我们遭遇了辛丑的袭击,多亏这位兄弟出手相助,不仅救了我,而且还把辛丑伤成这样!”
“哦?”这乐呵呵的笑面帅气青年竟然能把辛丑伤成这样?辛海疑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哦……”小头目想了想,顿了片刻,猛然记起,说道:“他说他叫唐寅!”
哎呀!辛海没见过唐寅,可是却听说过他的名字,原来此人就是唐寅。
场内,见北洪门的援军已到,唐寅不想再耽搁下去,缓步向辛丑近前走去,同时用食指轻轻敲打弯刀的刀身,指甲与刀面碰撞出叮叮的轻响声,他说道:“到此为止吧!该结束了。”
当他走到辛丑面前还有三步远的时候,跪在地上搭拉着脑袋的辛丑猛然大吼一导报,把体内随后一丝力气使了出来,双手齐抖,两只匕象是两支离弦之箭,飞射向唐寅的咽喉和胸口。
没人会想到辛丑在受这么多重伤的情况下还能做出最后一博,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下也几乎没人能把辛丑的最后一击闪开,但唐寅却闪开了,脚下一个滑步,横着飘出小半米远,飞向他胸口的那马由他腋下穿过,射向他咽喉的那刀贴眘他的面颊而过,匕的刀把在他的脸上划出一条红淋子。
出这两刀之后,辛丑的最后一丝力气也随之耗尽,他看着唐寅,笑了,是苦笑,有无可奈何,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无力感。
唐寅抬起胳膊,用袖子在面颊蹭了蹭,承即耸耸肩,在辛丑面前站顶,说道:“再没有其他的本事了吗?”
“你……如果杀了我……会有人找上你……为我报仇……”
唐寅扑哧一声乐了,反问道:“你认为我会怕吗?”
“……”辛丑无言以对,碰上这样的对手,他还能说什么呢?
这时,场外的辛海走了过来,手中提着明晃晃的钢刀,边向辛丑面前走边咬牙狠声道:“辛丑,你也有今天?!你记得当初你是怎么杀害我兄弟的吗?你记得当初是怎么羞辱我的吗?今天我要连本带利讨回来!”说话间,辛海的身子直哆嗦,脸色又恨又气变得煞白。
当他走到辛丑近前,正想着该如何下手的时候,突然,他觉得自己的脖颈一紧,似乎被什么东西死死勒住,他急忙转目一看,只见唐寅一手握着双刀,另只手将自己的脖颈扣住,他心中一颤,惊讶道:“唐寅,你……你这……”
“他是我的!”唐寅说话,掐住辛海的手臂向上一举,一百好几十斤重的辛海竟被他轻易之间单手举到半空,后者脖子被掐住,手脚乱舞乱蹬,脸色由白转青,看样子随时有断气的可能。
“啊?”周围的北洪门众人又惊双愣,现在都想不明白唐寅到底是哪头的。
“你给我回去!”唐寅腰眼用力,手臂顺势向外一推,嗖的一声辛海的身躯向后倒飞出三米多远才重重摔在地上,随之又滚了几滚,才算停下来,当他捂着脖子从地上爬起时,衣服也乱了,手中的刀也摔没了,一张脸时而红,时而白,瞪着唐寅说不出话来。
唐寅没有停顿,扔出辛海之后,回手抓刀,同时一脚踢在辛丑的胸口,辛丑受力,身子后仰,还没等他摔倒在地,唐寅的刀也由半空中劈了下来。只听喀嚓一声,辛丑的脑袋被唐寅一刀削下,如柱的血全顺着断头的腔子喷射而出。
由于他的身子是后仰,血也是向后喷射,没有溅到唐寅身上一滴,却喷在辛海身上不少。
辛海心中的愤怒顿时被惊骇所代替,下意识地连连后退,低头看着轱辘到自己脚底下的断头,他的呼吸也随之变得凝重。唐寅收刀,看眼辛海,柔和的一笑,向地面的断头怒了努嘴,说道:“这才是你的!”
说完话,他弯下腰神,以刀尖挑开辛丑的衣服,找到他口袋里的手机,然后拿起,在电话簿上翻了翻,现有个电话号码被标注成‘大哥’的名头,唐寅一笑,快地出短信,只有六个字:杀此人者,唐寅!
完短信,唐寅一挥手,将手机甩掉,然后转过身形,大摇大摆向场外走去。
过了好半响,辛海和场上的众人才回过神来,看着身异处的尸体,众人心中有同一种感觉,唐寅是真狠啊!多亏不是己方的敌人,不然他得比辛丑可怕十倍、百倍,也要难对付十倍、百倍。
当他们反应过来时,唐寅已经走到场外,看酒吧场子的小头目跑到辛海近前,冲着已走出好远的唐寅扬扬头,问道:“海哥,就这么让他走了?”
“不然还能怎么样?”辛海掏出手绢,厌恶地擦着衣服上的血迹。
“他杀了辛丑,我们……应该感谢一下他吧?!”小头目结结巴巴地说道.
辛海没好气的说道:“你看他那牛逼哄哄的样还需要我们感谢吗?”他边擦着血迹边嘟囔着骂道:“这***混蛋……”
唐寅走出街道,刚转了一个弯,一辆轿车飞行来,在他身边缓缓停下,随后,车门一开,一名青年从里面走了出来。
“唐先生,你好!”对方满面笑容地打着招呼。
唐寅看了看他。微微一愣,疑问道:“你是……?”
青年笑道:“唐先生不认识我了?我们在东哥病房见过的,我叫孟旬。”
唐寅的头脑很聪明,记忆力也强,只是对他不关心的人和事从不记在心理,在这点上,他和谢文东是截然不同的,所以他比谢文东活得洒脱,而谢文东则要比他累的多。可同样的,他与谢文东取得的成就也不能相比。世界是公平的,只要付出努力,就一定会收获回报,而体力的付出也永远没有脑力付出所取得的回报大。
“哦!”轻轻应了一声,唐寅笑道:“孟先生有什么事吗?”
刚才唐寅手刃辛丑的情景孟旬也看到了,实在很难想象,这个总是保持着微笑的青年竟然下手如此之狠毒。他深吸口气,疑问道:“唐先生不准备回医院去见东哥了吗?”
唐寅摇摇头,说道:“他请我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何必还回去?”
孟旬苦笑,感觉唐寅的性格实在是难以理解。明知道谢文东骗他来杭州,他还是千里迢迢地赶来帮忙了,现在事情做完,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要走,搞不清楚他心里在想什么。其实,唐寅之所以不去见谢文东,是不想让谢文东觉得自己在回来讨要人情。他帮谢文东,是因为视他为朋友,既然是帮朋友,他可以不需要任何理由就杀掉辛丑,也不需要朋友回报他些什么。而这些,孟旬确实是无法理解的。
孟旬问道:“那唐先生现在要去哪?”
“机场!”
“现在很难找到车,我送你过去吧!”孟旬热情地说道。
唐寅看了看他,再瞧瞧夜半三更空荡荡的街道,点点头,晃身坐进孟旬的车。
孟旬随后也坐了进去,同时心思急转,眼珠骨碌碌乱转,心里默默打着主意。去往机场的路上,孟旬随口问道:“听说唐先生正受到国家的a级通缉?”
唐寅淡然笑了笑,毫不在乎地说道:“好象是你。”
孟旬好奇地问道:“那你在酒吧里连等了三天,不怕被警察现?”
唐寅摇摇头,说道:“警方没有我的照片,只有画像而已。”说着话,他转头直视孟旬,问道:“你在我的脸上能看到了什么?”
看到什么?孟旬被他说得莫名其妙,看着唐寅俊朗的五官,他什么都没现,琢磨了好一会,他无奈说道:“我只看到你在笑。”
“是啊!我在笑!”唐寅说道:“我即便板着脸的时候,别人也是看我在笑。警方是不会美化通缉犯的,在他们的画像里,我是板着脸,一脸严肃的。这当然和我本人不一样,所以,即使我和警察面对面聊上一天,他们也认不出我来。”
“啊!”孟旬这才恍然大悟,仰面而笑道:“看起来,长一副笑面也是很有好处的。”
唐寅抱以微笑,表示赞同。
当车接近机场的时候,孟旬话锋突然一转,说道:“其实,导致东哥受伤的人并不是辛丑。”
第一百一十章
孟旬正色说道:“是那些埋伏在暗中的枪手们!他们现在虽然死了,不过,幕后的罪魁祸还活着,那个人的名字叫白燕,一个诡计多端又恶毒无比的女人,她现在就躲藏在南洪门的总部广州!”
那么聪明的孟旬抽出时间送唐寅去机场不是没有目的的,他希望能挑动唐寅去广州找白燕报仇,如果他能成功杀死白燕,那当然最好,等于除掉己方一块心头之患,如果不能,或者他被白燕所杀,那对己方也没什么损失,反而还除掉了一个不稳定的因素。唐寅的性格太随意,也太难以驾御,谁都不敢保证日后就一定不会成为己方的敌人,尤其是当谢文东不在或者生意外的时候。
孟旬的思想是有些极端的,在他的观念里,不是自己人,就有可能是敌人,就有可能成为己方的威胁,能解决,当然就趁早解决。他和北洪门的干部们私下商议过,张一是反对的,而东心雷和任长风都是赞同的。这也是孟旬之所以悄悄来找唐寅的原因所在。
白燕!唐寅目光一凝,低头深思,拳头也随之握了起来。
见状,孟旬心中暗喜,又说道:“如果白燕不死,她日后还会派人来暗算东哥,东哥的处境依旧很危险,东哥能躲过这劫,却未必能躲过下一次……”
唐寅哦了一声,停顿片刻,反问道:“可是谢先生让你来找我的?”
孟旬一震,别的他敢胡说,但涉及到谢文东他也不敢乱讲,急忙摇头道:“不是,不是!是我自做主张来找唐先生的。”
“呵呵!”唐寅笑了,说道:“如果当我是朋友,有困难,他自然会来找我,若是不来找我,就说明他自己可以解决,我如果硬要插手,即便是出于好意,也不是朋友所为,更是对朋友的不尊重。”说完话,唐寅点下头,说道:“多谢孟先生送我到机场,告辞了!”说完话,他推开车门,下了车,直奔机场大门而去。
“唐……”孟旬还想伸手叫住他,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对正常人的心思,他能猜测出个**不离十,而对唐寅,他确实看不透,也猜不着。孟旬将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暗暗摇头,心中幽幽自语道:希望,日后唐寅不会成为己方的敌人……
辛丑被唐寅所杀,使北洪门在杭州的形式彻底稳定下来,不再担心有人前来骚扰,可以放心大胆的集中精力应对南洪门的反扑。而辛丑的死,对于南洪门无疑又是一大噩耗,直接导致集结人力反扑杭州的计划流产。
唐寅用辛丑的手机出的那条短信正到向问天的手机上,看到‘杀此人者唐寅’这几个字,向问天脑袋嗡了一声,相隔时间不长,准确的消息就传了回来,眼线只知道辛丑被杀,但却不知道被何人所杀。向问天心知肚明,可是又拿唐寅无可奈何,现在南洪门势力衰弱,加上唐寅行踪飘渺,南洪门已没有那么大的精力和人力去找唐寅报复了。
北洪门这边占下杭州之后,也没有再展开大的行dong,一是需要从后方调集更多的兄弟来保证前方的人力够用,二是谢文东受伤,虽然不严重,但却需要在医院里修养一段时间。
得知谢文东受了枪伤的消息,身在英国的金蓉急匆匆返回国内,赶到杭州探望谢文东。
自金蓉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之后,在国内调养了一段时间便又到了英国继续完成学业,由于落下课程甚多,本来她打算整整一年都不回国的,但知道谢文东受伤的消息之后,她还是忍不住回来了。
金蓉回来的突然,令谢文东十分意外,派人把她接到医院之后,俩人在病房里见面。
此时此景,让谢文东突然生出一种熟悉感,只是角色调换了一下,曾几何时,躺在病床上的是金蓉,而去探望的人是他。
看着一脸关切,从外面疾步走进来的金蓉,不等她先开口,谢文东抢先说道:“蓉蓉,我没事,不用担心!”
金蓉来到病床前,将谢文东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随后面带幽怨地说道:“怎么那么不小心,又受伤了!”
谢文东苦笑,这和自己小不小心是没关系的,势力扩张的越大,仇家自然也就越多,人家要致自己于死地,他也没办法。他笑了笑,安慰着金蓉说道:“以后我会多加注意的。”顿了一下,她又竖起双指补充到:“我保证。”
金蓉被他的样子逗笑了,在病床边缓缓坐下,说道:“这回我向学校请了长假,打算陪在你身边,好好照顾你。”
“啊?”没想到金蓉要留在自己的身边,谢文东多少有些愕然,他随口问道:“请了多长的假?”
“一个月。”金蓉说道:“如果不够,我还可以再多申请两个月。”
谢文东苦笑,自己到杭州又不是度假的,而是要和南洪门做好最后一搏的,自己的处境本就够危险了,金蓉若是留在时间身边,万一出个意外,那还得了?他连连摆手,说道:“一个月的假期就够长了,不用再多申请了嘛!”
金蓉嘟起小嘴,不满地说道:“你就那么不希望我陪在你身边啊/”
谢文东微微摇头,幽幽说道:“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你生意外,我的心也经受不起再一次的打击。”
他的话,令金蓉的心暖暖的,也甜甜的。她轻声说道:“正以为你的处境很危险,我更要留下来陪着你,照顾你。”
了解金蓉的脾气,谢文东知道此时再多说也没用,反而容易激起她的叛逆心情。他只是笑了笑,说得:“好吧,随便你!”
金蓉闻言,喜笑颜开,说得:“以前一直想到杭州来玩,等你伤好了。我们在杭州好好逛逛。”
“好”谢文东答应的干脆。
或许是由于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又或许是年级的增长,谢文东感觉金蓉比以前成熟多了,少了几份刁钻和娇蛮,多了几份善解人意和体贴,感觉仿佛一下子长大了好多,由一个活蹦乱跳的小丫头变成了大姑娘。
金蓉的转变让谢文东甚是欣慰。
谢文东的伤势不严重,而且没有伤到重要的位置,只过了十几天,便能活动自如。不过受伤肩膀那边的胳膊还不能动,绑着绷带。黑带送他的那件防弹衣被打出了两个窟窿,着倒是让他觉得很惋惜,由于制造的材料特殊,无法修补,谢文东给黑带打去电话,希望花钱买一件。不过黑带的答复却让他大失所望,黑带那边再也没有这种贴身的防弹衣,而且也没有制造的材料,谢文东无奈,只好令人简单的将弹洞补上。
又隔了两天,谢文东感觉自己已经没有再留在医院的必要,随即推掉病房,回到堂口居住。
回到堂口的当天,他几乎毫微耽误,立刻召集文东会和北洪门的干部聚到一起开会,商讨对南洪门下一步。
谢文东心里很清楚,现在己方对南洪门具有很大的优势。如果不能抓住机会,留给南洪门喘息之机,以南洪门的基础和势力,很快就能修养过来,将人力天不充足,到时已放再动手,想打败南洪门就变得困难了。
北洪门和文东会众人也都这么考虑的,只是见谢文东有伤在身,没好提出来罢了,现在见谢文东主动说起此事,众人皆大点其头,一致表示同意,认为现在确实是好机会,应马上对南洪门的采取进攻,继续保持强有力的压制。
这种社团性质的会议,谢文东是不希望金蓉多参与的,不过后者这回倒是很坚持,执意要来旁听,谢文东拗不过她,也就同意了,此时金蓉坐在谢文东的身边,还装模作样的拿着一个本子,在上面勾勾画画,记录众人谈话的内容。
谢文东看着她,觉得好笑,用手指支着脑袋,无奈的摇头。
这时,张一说道:“东哥,杭州既然已被我们所占,我觉得我们应该继续南下,去打温州,南洪门在温州的企业也很多,一旦被我们所占,那将会对南洪门的经济造成进一步的打击,也使我们的形势变得更加有利。”
没等他开后,任长风欠了欠身,说道:“东哥,我倒是觉得另一处地方更值得我们去进攻。”
“哦?”谢文东一怔,想不到勇猛过人的任长风也能给自己出谋划策了,他笑问道:“长风,你说的地方是哪?”
“云南!”任长风也没想,脱口而出,继续说道:“南洪门在遇难的势力遭受过我们和金三角那边的联手打击,一直都没有兴盛起来,我们觉得现在去进攻正是时候,而且金三角在云南的势力也会协助我们的,打下云南,就可以直取广西了,而南洪门在广西的势力也是偏弱的,那里少数民族众多,排外的心理很强,以前我们在南京和南洪门作战时,那里就生过动乱,导致向问天不得不去解决麻烦,我们饿若是以云南为基础,联合广西的势力,合击南洪门,那么南洪门在广西肯定站不住脚,广西一没,南洪门就等于后院起火,那时我们既可直捣黄龙,进攻南洪门的总部,也可以趁南洪门主力去救援的机会在其他地方抢占南洪门的地盘,反正主动权已被我们牢牢控制住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任长风一番话,直将在场的众人都说得一愣一愣的,一个人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他,包括谢文东在内。实在难以相信,任长风竟然会有这样的战略眼光,而且还能想出这么一套如此完善成型的策略。谢文东目光一偏,看向坐在任长风身旁的孟旬,只见后者笑呵呵地正微微点着头,似乎在对任长风的计划表示赞赏。谢文东多聪明,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这哪是任长风想出的计划,肯定是孟旬的主意。只是孟旬会做人,又不贪功,把他自己的主意借任长风之口说出来罢了。
见自己一番话说完,众人都象看怪物似的看着自己,任长风心中得意异常,嘴也随之咧开,露出两排小白牙,他笑道:“这就叫做釜底抽薪之计!”
谢文东心知肚明,但也不点破,抚掌大笑,赞叹道:“好一个釜底抽薪之计!”说道话,他转头看向左右的众人,问道:“大家对长风的计划有什么意见吗?”
众人纷纷摇头,皆表示毫无问题,李爽垂头嘟囔道:“计划好是好,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长风自己想出来的。”
他说话声不大,但也够在场每个人听得清清楚楚。任长风老脸一红,没好气地看着李爽,有些结巴地说道:“当……当然是我想出来的,有本事你也想出一条计划说给我们大家听听”
李爽耸耸肩,摇晃着大摇头说道:“我没你厉害,我也想不出来,嘿嘿……”
任长风气呼呼地还要申辩,谢文东摆摆手,将他下面的话打断,他说道:“长风的提议还是不错的,我认为也十分可行。”说道话,他垂下头,敲着额头沉思不语,过了好一会,他方悠悠说道:“既然我们现在占优,就应该把优势挥到最大限度,不然岂不是浪费了?!我看阿一和长风的策略可以一起实施。我们分成两路,一路去占去南,一路南下去攻福州,让南洪门着尾不能相顾,大家认为如何?”
不等旁人答话,孟旬抢先说道:“这个办法虽好,但风险太高!”
谢文东挑起眉毛,扬头说道:“小旬,详细说来听听。”
孟旬正色道:“我们目前对南洪门是占优势,但优势还没有大到能兵分两路而且两路都能轻松取胜的程度。万一南洪门集中主力对付我们其中的一路,恐怕那一路的兄弟就要吃紧,弄不好就要败下阵去,如此一来,我们的优势就消耗没了。”
众人听完大点其头,觉得孟旬的顾虑也是有道理的。
谢文东也点点头,沉吟片刻,笑了,他说道:“分成两路,不一定是将我们的实力对半来分,可以一路强,一路弱。强的那边去进攻南洪门的正面,福州,弱的那边可以去进攻南洪门的后院云南,这样就可以不用担心被南洪门各个击破了”
孟旬说道:“南洪门在云南的势力不强,但也是相对于其他地区而言的,如果只派小股兄弟过去,只怕也难有大的作为。”
谢文东仰面而笑,反问道:“如果我去呢?”
在场众人皆是一惊。孟旬眨眨眼睛,喃喃说道:“如果东哥亲自前往,胜算或许能多几分。”
他话音刚落,谢文东说道:“那么,此事就这么定了吧……”话还没说完,他就觉得衣襟一个劲的在动,低头一瞧,只见金荣在旁猛拉他的衣角,同时满面担忧地看着他。谢文东笑了笑,轻轻握住她的小手,微微摇头,表示没事。
他认为没事,可是其他人不这么想。
“我反对!”几乎同一时间,北洪门和文东会的干部们都有人起身表态,认为谢文东只带小股人员去云南和南洪门交战太冒险,更何况,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痊愈。
谢文东理解地看着众人,微微一笑,说道:“想要迅取胜,难免要冒些风险的,何况,这风险还不是很大。正如长风刚才所说,南洪门在云南的势力不强,而且金三角在那边的势力也不能小窥,何况,文东会在那里也是有不少兄弟的,就算是我只身前往,都能和南洪门周旋,何况我还是要带兄弟的呢?!”
他说的倒是实情,文东会在云南确实有些兄弟,那是为了方便与金三角做交易留下的人员,不算多,可也不少,而且个个都是精明强干的兄弟,不怕死的亡命之徒。大家相互看看,有人依然摇头,有人沉默无语。
谢文东深吸口气,说道:“好了,不用再讨论,事情就这么定了,我去云南,只需要带一部分文东会这边的兄弟即可,另外,”说着话,他看向孟旬,轻声问道:“小旬,你随我一同前往怎么样”
孟旬面色一正,急忙答道:“没问题,东哥!”
谢文东颔而笑,继续说道:“至于杭州这边,由老雷和张哥率领两帮的兄弟,向南洪门的福州动进攻。”
“是!”东心雷和三眼双双领令。
虽然他俩也不放心让谢文东亲自前往云南,但同时又毫无办法,他俩人跟随谢文东那么久哪能不明白他的个性,他做出决定的事,旁人是很难改变的。
很快,谢文东将大致的计划敲定下来,会议随之结束。
金蓉跟着谢文东向会场外走的时候一脸关切地问道:“文东,是不是去云南很危险啊?怎么我看大家都反对呢?如果一两个人反对,可能是见解不同,如果人人都反对,那肯定是你有不对的地方了。”
“呵呵!”谢文东轻笑一声,说道:“一件事情,由民主决定的结果未必就是正确的,多数人的意见也未必就是对的,不是有句话吗,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不过这次去云南确实有一定的风险,大家的心情我也能理解。可是不能因为有奉贤我就什么都不去做。”顿了一下,他轻叹口气,幽幽说道:“有些事情,迟早都要解决,有些危险,也迟早都要去面对,早点去做,风险可能会少一些,拖得越晚,奉贤则会变得越大,也来得越凶险。蓉蓉,你明白吗?”
金蓉不明白,她不关心社团方面上的事,也不关心南北之争的结果,她在乎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谢文东。
她疑问道:“那么说,你一定要去?”
“是的”
金蓉深吸口气,语气坚定的说道:“那好!我陪你一起去”
“不行!”谢文东想都没想,立刻拒绝了,他正色道:“你得回英国,或者回T市。
“我不!”
“蓉蓉!?”
“我就不!”
“……”谢文东无言,看着一脸倔强的金蓉,他是没辙了。他能指挥命令手下一个比一个的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兄弟,但是却拿这个二十出头的小丫头无可奈何。
正在二人相持不下的时候,孟旬刚好走过来,见到这番场景,心里明白了大概,他笑容满面的走到近前,打着圆场说道:“金小姐不是想在杭州逛逛吗?这几天社团正好没事,我看东哥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是不是找时间去趟西湖玩玩?”
听闻这话,金蓉脸上的表情缓和下来,偷眼查看谢文东的反应。
谢文东眨了眨眼睛,琢磨片刻,点头说道:“也好!蓉蓉,我看就定在明天吧!”
金蓉喜笑颜开,可随后又故意板起脸来,似心不甘情不愿的嘟囔一声:“好吧!”说着,她可马上补充一句:“玩归玩!但去云南,我一定要跟去!”说完话,她鼓着腮帮子,快走开了。直至走出好远,她才心满意足的露出笑容,背着小手,哼起小曲。
看着金蓉的背影,谢文东轻轻叹了口气。
孟旬在旁小声说道:“金小姐脾气倔强,东哥如果硬是逆着她,效果可能不太好。”
谢文东瞥了他一眼,疑问道:“难道我还真把蓉蓉带到云南去不成?”
孟旬笑道:“东哥可以先稳住金小姐嘛!等去云南的时候悄悄的走,当金小姐现东哥不见了,想追也追不上了。”
谢文东摇头而笑,似问非问的说道:“我怎么感觉像是在做贼啊!?”
孟旬耸肩,表示无奈。
第二天,谢文东带着金蓉去西湖游玩。
全国的西湖共有三十六座,其中最为出名的自然就属杭州西湖了。江南多雨,西湖雨更多。很不巧,谢文东和金蓉出游的整天刚好又下起了蒙蒙细雨。他二人同撑一伞,而五行兄弟。袁天仲等随行人员为了不影响他俩的兴致,则远远跟在后面。
西湖很美,雨中的西湖多了一丝朦胧,看起来则更美。毛毛细雨中,游人的数量丝毫未见减少,走在苏堤上三五成群的游客依然很多,举目望去,熙熙攘攘。
金蓉喜欢人多热闹,更喜欢雨中的美景,神采飞扬,加上穿着一身俏丽的休闲装,整个人显得十分活泼。谢文东倒是很随意,不过看金蓉开心,他的脸上也是笑呵呵的。
第一百一十二章
行在苏堤上,举目远望,先映入眼帘的并不是西湖,而好似一座黑郁郁的打上,在山下才是碧绿葱葱的湖水。金蓉手指远处的山脉,问道:“文东,那是什么?”
谢文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了一眼,眯眼笑了,说道:“是山。”
“我当然知道那是山了!”金蓉小脸通红,急道:“我是问那是什么山!”见谢文东脸上灿烂的笑容,这才明白他在逗自己,气呼呼地重重哼了一声。
谢文东说道:“那是南屏山。”
金蓉一怔,好奇地问道:“文东,你来过西湖吗?”
谢文东轻轻摇头,表示没有。
金蓉好奇地问道:“那你怎么知道山的名字?”
谢文东笑道:“听说过罢了。”刚进入杭州之时,为了抓住辛丑,北洪门和文东会可谓是煞费了苦心,就连南屏山都从上到下地自习搜查了一番,谢文东在地图上看过此处,现在到了实地,与地图一结合,也就猜出了个大概。
金蓉喜欢谢文东的原因有很多,其中有一点可算是谢文东知道的东西又多又杂,好像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了解的,这也让金蓉对他十分佩服。走出苏堤,再向前不远就是岳庙。岳庙亦是杭州重要的景点之一,占地庞大,建筑宏伟肃穆。
当谢文东和金蓉逛到东照壁前,看到墙上刻着的‘精忠报国’四个大字时,谢文东轻轻叹了口气。金蓉在旁好奇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装出一副老成的样子,也轻轻叹息了一声。
谢文东回过神来,含笑看着她,笑问道:“蓉蓉,你为什么叹气?”
金蓉用手指了指尽忠报国的国家说道:“刻字的人不会写字嘛!国字少了一点。”
壁上的字是敏体,国家里面确实少了一个点。谢文东含笑,暗赞金蓉心细,说道:“国地尚未收复,国而不国,国字就自然就少了一点。”
“啊?”金蓉没想到还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寓意,惊讶地瞪大眼睛,注视了好一阵,方点点头,喃喃说道:“原来是这样。”顿了一下,她好奇地问道:“文东,那你又为什么叹气?”
谢文东笑了,不过却是苦笑,转身边向一旁走过幽幽说道:“尽忠报国?!我不知道该为谁尽忠,又该为谁报国……”
如果一个国家的公民在本国都会沦为二等公民,这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外国游客乘坐的火车晚点,铁道部能出车送他们去机场,可是铁道部的大爷们什么时候因为列车晚点而送过中国人去机场?对着外国人摇尾乞怜但却对自己的同胞横眉冷对的民族何谈自强,又如何能在国际上赢得尊重?想不被人歧视,道先得做到不歧视自己。
逛完岳庙,谢文东和金蓉又去了中山公园。二人一直游玩到下午六点多才坐车返回北洪门堂口。
相隔数日,谢文东悄悄开了一次会议,对分头行动的计划又做了详细的说明。这次他不想带太多的兄弟去往云南,人员贵精不贵多,一是怕晚暴露目标,失去了出奇制胜的效果,再者,他认为对付南洪门在云南的势力也不需要太多的人手,不如把兄弟尽可能多的留下,以保持已方对南洪门的正面压制。
他经过深思熟虑,选了又选,决定除了孟旬,五行、袁天仲、格桑之外,再带上褚博以及二百名在望月阁受训过的文东会兄弟,以及姜森和刘波为的部分血杀、暗组兄弟。
他之所以选中孟旬,并非是因为后者聪明,能为他出谋划策,而担心孟旬头脑太精明,使已方在与南洪门作战的过程中突进得太快,反容易陷入被动,这时候,他党风得应重用张一,让他挥稳扎稳打的特点,使已方在推进中能步步为赢,同时也能最大限度的吸引南洪门的注意力,为自己在云南的行动创造机会。
经过这次的会议之后,众人都做到了心中有数,也明白了下一步该如何行动,一系列的筹备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刚过两天,先是任长风带领的大批的北洪门帮众南下,直扑温州,接着,文东会的人员也开出杭州,向温州进,最后留在杭州的只剩下东心雷和张一等北洪门的主力帮众。北洪门和文东会大举南下,直奔温州而来,南洪门那边很快就得到了消息,向问天没敢耽搁,当即派出周挺和那伟二人,前往温州,协助当地的堂口抵御对方的进攻。见堂口里的“熟人”少了好多,金容虽然不清楚他们都去了哪了,但也猜到谢文东可能要开始行动,对他盯得更紧,几乎变成了形影不离,生怕他悄悄前往云南,把自己丢下。
现在己方的兄弟已成功吸引南洪门的注意力,谢文东确实打算动身去往云南。
这天,晚间,谢文东和金容去了天鸿饭店吃饭。
名字叫饭店,其实就是酒店,客房,卡拉ok厅,健身房,洗浴中心应有尽有。这里的油爆虾很有名气,味道也独特鲜美,谢文东帮金容点了许多,见她边吃边赞不绝口,谢文东在旁欣然而笑,随机又点了一瓶红酒,与金容边吃边对饮。
金容的饭量不大,满桌子的菜肴每样只吃几口就饱了,很快,她放下筷子,胡乱抹了抹油乎乎的小嘴,拿起酒杯,咕噜喝了一大口。谢文东在旁看着直皱眉,急忙将她拦住,说道:“慢点喝!”
“渴了嘛!”金容吐吐舌头,红扑扑的小脸更显得迷人,可爱。
谢文东摇头笑了笑,顺手揉了揉她的头顶。
金蓉放下酒杯,看着他问道;“文东,你是不是最近就要去云南了?”
谢文东愕然,这方面的事他没有像金蓉提起过,不明白她是怎么知道的。
见状,金蓉得意的贼笑道;“你是骗不了我的。我看最近楼里一下子少了很多人,肯定他们已经先过去了。”
谢文东忍不住笑了。
金蓉抓住他的胳膊,说到;“你答应我,走的时候一定要带上我。”
谢文东眼中流露出一丝愧意,可很快就消失了,他含笑点点头,说道;“好!”
金蓉笑容满面的说道;“这是你答应的,到时不能反悔啊!”
“恩!”,谢文东点点头。谎言不一定都是别有用心的,有时候也是善意的。
得到谢文东的肯,金蓉心里的一块大石头随之落地,心情更加愉快,与谢文东边聊边喝酒。时间不长,一瓶红酒就放他二人喝个精光,当然,主要都是进了谢文东的肚。可即便如此,金蓉也没少喝,脸色看起来更是红晕,像是一只熟透了的苹果,让人有咬一口的冲动。
谢文东就有这种冲动。
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摇而笑。
见他笑的诡异,金蓉莫名其妙地问道:“文东,你笑什么?”
“没什么!”谢文东急忙摇头。
金蓉探着包带,直勾勾地看着他片刻,随后哼了一声,说道:“不说就算了,谁稀罕知道?!”
看金蓉小女生的憨态毕露,谢文东又是喜欢又觉得珍惜,在被逗得大笑的同时,心里也在默默保证,绝不能再让蓉蓉受到哪怕是一丁点的伤害。这也让他更加坚定不能带金蓉去云南。
饭后,谢文东和金蓉并肩走出饭店。
杭州的晚间并不凉,夜风吹来倒的十分凉爽。酒精见风硣,金蓉被风一吹,倍感头晕,身子也自然而然地靠在谢文东身上。
谢文东伸手将她扶住。
金蓉眨眨眼睛,感觉眼前的东西都在飞地旋转着,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仰起头来,对谢文东说道:“文东,我可能喝醉了。”
她的醉态,吐气如兰,令谢文东的心一阵骚动。他下意思地将怀中的金蓉抱紧,轻声说道:“我送你回去休息!”
难得谢文东有空,金蓉实在不想这么早回去,可是此时眼皮好象吊了两只大铅球,让她怎么睁也睁不开,她无奈地点点头,红晕的面露出无奈之色,撅着嘴,可怜西西地说道:“那好吧!”
被谢文东搀扶上了车,金蓉还在和体内一阵阵袭来的倦意做着斗争。她囫囵不清地说道:“听说云南也有好多的旅游胜地,我们去云南的时候正好能顺便游玩一番。”
谢文东点点头,拉着金蓉的小手,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柔声说道:“会的。不仅是云南,以后有时间,我们把全世界都逛一圈。”
“真的吗?”金蓉勉强地瞪大眼睛,醉眼朦胧地看着他。
“当然是真的。”谢文东用力地点下头。
金蓉憨笑,双手搭住谢文东的腰身,将他抱得更紧,声音低得如蚊音,小声说道:“可不可以……就我们两个人……”
“恩。”谢文东轻声应道。
“那我们先去西藏,然后再去埃及,然后……然后……”金蓉低语着,渐渐地没有了下文。
谢文东低头一瞧,小丫头已在他怀中睡着了。
怕她着凉,谢文东慢慢脱下外衣,小心翼翼地盖在她的身上。
第一百一十三章
回到堂口,谢文东将金蓉抱回她的房间,轻轻将她放到床上,然后拉了一把椅子过来,悄悄坐在旁边,端详着熟睡中的金蓉,默默呆。金蓉睡得沉稳,只是时而嘴角挑动一下,似乎梦到了什么好事。看着她,谢文东不知不觉地笑了。有时候,他也会觉得很累,忍不住想停下脚步,好好的休息一下,不过随着势力越做越大,跟随的兄弟越来越多,这些像是化成了一只无形的大手,在后面推着他,让他不得不继续走下去。这或许也印证了“人在江湖啊,身不由己”这句话。
“大哥哥你得带我一起走”睡梦中的金蓉喃喃地梦语这,小眉头也邹了起来。
谢文东身子一震,慢慢伸出手来,将她邹起的眉头揉平,轻声说到;“等解决完这件事,我一定抽出时间陪你。”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话起了作用,金蓉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小嘴上翘,露出微笑。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谢文东深吸口气,站起身形,将房门打开。敲门的是金眼。他低声说到;“东哥,登机时间快到了。”
“恩!稍等我一下!”谢文东点点头,重回房间,在写字台上找到一张纸,提笔写了两行字;蓉蓉对不起,这次又骗了你!云南我一定要去,但是我不能让你跟我一起走,我也不能让你陷入危险当中。看到你受伤的样子,我的心很疼,这汇总感觉,我只想经历一次
写完之后,谢文东将纸拿起,放到金蓉的枕,站在床前,他边抚揉着金蓉的头,边看着她的酣睡的容颜。楞了半响,谢文东振作精神,转身走出房间,同是将房门仔细关严。走廊里站了不少人,除了五行兄弟,还有东心雷和张一,孟询等人。
见他出来,众人齐齐上前,异口同声地说到;“东哥”
谢文东竖起食指,放到唇前,示意众人禁声,然后又喵了喵金蓉的房门。众人会意,一个个立刻闭上嘴巴,不敢在多言。走出了走廊,下了楼,到了一楼大厅,谢文东这才交代道:“老雷,我走之后,你派些精干的兄弟送蓉蓉回T市,一定要注意安全!”
“东哥,我明白!”东心雷重重点头。
谢文东稍感放心,随即又说道:“等长风在温州和对手交上手之后,你和阿一就开始向福州进,温州和福州并攻,让南洪门忙于应付,这样我在云南那边就好做了。”
东心雷和张一面色一正,急忙答道:“是!东哥!”
把该交代的都交代完谢文东这才带领他挑选出来的众人去了机场。与谢文东同行的有姜森、刘波、孟旬、诸博、五行、袁天仲和,格桑。至于下面的兄弟,则随后坐车赶往云南。
谢文东对云南并不陌生,曾经数次到过这里,也在这里和麻风、南洪门都经历过连番的恶斗,用样,这里还有一个令他感到愧疚一辈子的女人。
没上飞机之前,谢文东先给老鬼打去电话。老鬼与谢文东的交情是过命的,对他也毫无隐瞒,谢文东直截了当的说明自己将动身去往云南。老鬼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兴奋说道:“兄弟,你要来云南?这可巧了,我现在就在昆明!”
谢文东也乐了,说道:“那好!等会我们昆明见!”
老鬼急忙问道:“几点的飞机?”
谢文东说道:“我这边是八点的飞机,到昆明得凌晨十二点。”
“知道了!机场见!”老鬼乐呵呵的挂断电后。
从杭州到昆明,坐火车需要两整天的时间,可飞机仅仅是四个小时便可到达。
昆明巫家坝机场
谢文东一行人等刚出检票口,便看到一身笔挺西装的老鬼带这两名青年站在机场的大厅里,正翘脚张望。
看到谢文东,老鬼离老远就咧开大嘴,哈哈大笑这迎上前来,与谢文东相互拥抱一下,连声说道:“兄弟,我们可是有好久没见了。”
点点头,谢文东含笑说道:“差不多有一两年了。”说这话,他上下大量老鬼。许久未见,老鬼的身材又有些福,肚子向前腆腆这,可能是日子过的太滋润,看起来红光满面,一脸的肥肉。
“仔细算算。可不是嘛."老鬼握着谢文东的手,唏嘘不已,过了片刻,他目光一偏,扫向谢文东身后的人,其中有不少他都不认识,比如孟旬,褚博,袁天中等人。他呵呵一笑,说道:“兄弟这回带过来不少新人啊!”顿了一下,他压低声音,疑问道:“老弟,你这大忙人突然道云南,有什么要紧的事嘛?”谢文东看了看左右,扬头说道:“我们出去谈吧.”
“对、对、对!”老鬼拍打两下自己的脑袋,然后急忙将谢文东等人让出机场。
在机场的大门口,老鬼已把车辆安排好,三两破旧不堪的面包车。面包车在外面看不怎么样,可进入其中会现里面的设备都是崭新的。与老鬼没接触过的孟旬等人都是面露惊讶,不过谢文东明白,那是金三角一贯掩人耳目的手法罢了。
老鬼令人开车,直接去了他在昆明的落脚点。
他们落脚的地方远离市中心,但距离机场倒是很近,车行时间不长,三辆面包车便开进了一座像是仓库的厂房。
厂房里摆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老鬼在前引路,七转八绕,将众人引到仓房的里端,他打开墙角处的一扇小铁门,走了进去,并不时的回头提醒到:“这里黑,兄弟们注意脚下!”
谢文东边小心翼翼地跟着老鬼走边暗暗而笑,老鬼照得栖息之所,通常都是令人意想不到的犄角旮旯,这也是他常年呆在中国的生存之道。进入铁门之内,里面空间不到,有条通向地下的狭窄楼梯。顺着楼梯走到下面,又穿过一条挂满粗细不一铁管子的走廊,眼前才豁然开朗。这处空间像是仓库的设备间,十分宽敞,里面的设备早已被清空,正中央摆放一张大桌子,上面满是杂物,有吃的有喝的,还有用的,地上乱七八糟都是垃圾,向墙边看,摆有不少床铺。
在房间里还有六、七名汉子,有人坐在床上摆弄着抢械,有人则围坐在一起玩扑克,见到老鬼带着谢文东一行人回来,众人纷纷放下手中的东西,站起身形。老鬼向众人摆摆手,然后指着谢文东介绍道:“这位是我兄弟,也是咱们金三角最大的生意合格伙伴,谢文东谢先生!”
“谢先生好!”众人闻言,皆露出笑容,冲着谢文东点头问好。
谢文东念笑说道:“各位兄弟不用客气!”简单客套两句,他和老鬼在桌旁落座。谢文东正色说道:“我这次来云南,只有一个目的,扫平这里的南洪门势力。”
“哦!”老鬼点点头,心里已猜出个大概。
谢文东说道:“鬼兄,我这次带来的人手不多,你得多帮帮我。”
老鬼拍着胸脯说道:“兄弟这么说就太见外了,什么帮不帮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说吧,要我怎么干?”
谢文东笑了,说道:“先弄些抢械来。我身边的兄弟门现在还都没抢呢!”
“这事情好办嘛!”老鬼笑了一声,招招手,说道:“兄弟,把咱们的家伙都搬出来。”
随着老鬼的话音,四名汉子翻身下床,从床铺下拉出两只木头箱子,四人合力,将箱子抬到桌面上,向上一放,出嘭嘭两声闷响,显然分量极重。四人将箱盖打开,里面满满一下都是抢械,其中手抢居多,型号也杂,即有国内生产的,也有国外造的。
看到这么多抢械,姜森,刘波,褚博,五行都来兴趣,纷纷围上前来。
老鬼开着玩笑地说道:“各位兄弟,随便挑,随便拿,不花钱啊,都算在我帐上!”
众人被老鬼的话都逗笑了,挑选各自喜欢又顺手的抢械。
老鬼指指外面,有补充道:“想验抢的话就到外边试试,这里方圆几里都没人,放心大胆的打,没事!”
看着热情招待的老鬼,谢文东悠然而笑,他拍拍老鬼的肩膀,说了声多谢,随后问道:“南洪门在云南的实力怎么样?”
老鬼想了想,说道:“算不上强,可也不算弱,他们与当地的敬方关系还是很不错的,不过话说回来,这边的敬察,谁***给钱多就和谁关系好。”
谢文东冷笑一声,又问道:“他们在昆明的势力应该是最强的吧?”
“嘿嘿!”老鬼怪笑一声,说道:“恰恰相反,南洪门在昆明的实力是最弱的,在些小地方的实力反倒是很强。”
谢文东不解地挑起眉毛,兴趣十足地笑问道:“这是为什么?”
老鬼说道:“一是这里的帮派又多又杂,不少都是亡命之徒,凶悍得很,南洪门想大规模的进来不容易,另外,昆明的敬方不好买通,南洪门在这里有大的动作非常难。”
第一百一十四章
“哦,原来是这样。”谢文东揉着下巴,低头沉思。
老鬼继续说道:“其实,我对南洪门在云南的情况也掌握得不多,兄弟可以抓几个南洪门的人问个明白。”
谢文东挑起眉毛,疑问道:“去哪找南洪门的人?”
老鬼贼笑道:“我知道几家南洪门在昆明的场子,人手都不多,下手十分方便。”
谢文东眼中精光一闪,随后眯缝起眼睛,笑眯眯地点点头。顿了半晌,他恍然想起什么,说道:“对了,秋小姐现在的近况怎么样?”
秋小姐?老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可看到谢文东脸上一闪既逝的落寞时,他立刻明白谢文东说的人是谁了。他说到:“兄弟,你说的是秋凝水吧?”
“嗯!”谢文东点点头。
“呵呵!”谢文东和秋凝水之间的种种瓜葛,老鬼了解的最为清楚。他苦笑一声,说到:“我也好久没有见过她了。不过,我知道他现在已经不做警察了。”
谢文东一怔,忙问到:“那她现在……”
老鬼说到:“秋小姐在莲花池那边开了一间小酒吧,离学府路很近,周围学校也多,生意还不错,大概是半年多前我曾去过一次。”
"哦“原来秋凝水已辞职做了老板娘。谢文东轻轻应了一声,突然说道:“我想去看看她。”
老鬼点头,说道:“没问题。等明天我带你过去/”说着话,他看了看四周,满面尴尬地问道:“谢兄弟,今天晚上你在我这里对付一宿?”他主的地方实在落魄的很,说完话,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谢东东含笑摆下手,说道:“我们如果住在这里,恐怕就得把鬼兄和你的兄弟们都挤出去了。”顿了一下,他问道:“机场附近应该有酒店吧?”
“有机场宾馆/条件还算不错,是四星级酒店。”
“好。我带着兄弟们去那边住。”
这时,姜森来到谢文东身边,轻声说道“东哥,我就不过去了,!我先到市内,去联系我们留在云南的兄弟。”
“嗯!”谢文东点点头,叮嘱道:“小心点。”“明白,东哥。”
从老鬼这里补充了枪械,少坐了一会,由老鬼出车,送谢东东等人去往机场宾馆,而姜森则坐车去了市内。一路无话,到达酒店之后,众人订下几个房间,纷纷住下,老鬼与谢东东又聊了好一会,才带着手下兄弟离开。
等他走后,孟旬笑道:“东哥,想不到金三角的人也都是挺平和的嘛!”以前,孟旬对金三角只闻其名,未见过其人,今日得见,觉得也没什么,一个个和普通人差不多,说起话来也是斯斯文文、和和气气的。
谢东东一笑说道:“他们在我们面前是这样,若换成旁人,恐怕就不会如此客气有加了。”他这是实话,金三角的人大多出身与缅甸散军,性情暴虐,六亲不认,杀人不眨眼,典型的不怕死的亡命之徒,什么人都不放在眼力。他们之所以对谢东东等人客气。那也是看老鬼的态度。
五行在旁大点其头,耸肩说道:“金三角的人做事,可比我们狠毒多了。”
“哦!”孟旬连连摇头,至于从表面上,他还真看不出来什么。
翌日。老鬼早早的赶到宾馆,找上谢文东。此时,谢文东还没有起床,看着神采奕奕、精气神倍足的老鬼,他轻叹口气,说道:“鬼兄,你不用来的这么早吧!”
老鬼不好意思地搓手给给干笑,说道:“我想带你在昆明逛逛,顺便熟悉熟悉环境嘛!”
谢文东边穿衣服边嘟囔道:“对昆明,我知道的地方并不比你少多少。”
老鬼笑道:“我们先吃点东西,然后我带你去秋小姐的酒吧。”
提到秋凝水,谢文东将嘴边的怨言咽回到肚子里,点头应了一声。众人先是在酒店的餐厅简单吃过早餐,然后谢文东只带着褚博一人坐上老鬼的汽车,去往市区。毕竟是去见‘老朋友’,他觉得没有必要弄得大张旗鼓的。
路上,老鬼轻叹口气,幽幽说道:“我觉得秋小姐也是怪可怜的。”
谢文东皱着眉头,不解地看着他。
老鬼愣了一下,连连摆手,说道:“我可没有别的意思,谢兄弟你不要误会。我只是觉得她一个女人独自在外面闯荡,还开酒吧,实在很辛苦,何况她曾经还有过那样的经历……”说着话,见谢文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老鬼暗骂了自己一声笨蛋,赶快闭上大嘴巴,不再多言。褚博在旁听的莫名其妙,可是见谢文东表情阴沉,也没敢多问。
时间不长,面包车开到建设路,在一间门面不大却装饰十分精致的酒吧前停下。老鬼嘘了口气,笑道:“到了!边说着话,他边拉开车门,跳了出去,谢文东和褚博跟着下了车。
站在酒吧门前,举目大量了片刻,谢文东暗暗点头,酒吧门面的装饰和秋凝水的性格很像,即不张扬,又精细别致。看着,他的心跳不自救而地开始加快,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一种紧张感。
老鬼冲着他一甩头,笑道:“兄弟,进去吧!”
谢文东深吸口气,向前走了几步,推门而入。
酒吧不大,而且只有一层,里面装饰的颜色多以暗色为主,显得深沉而又神秘。
此时由于是清晨,酒吧里早已没有客人,处于休业状态,里面的椅子都已搬到桌上,有两名服务生正在清扫地面的垃圾。见到谢文东、老鬼、褚博三人进来,一名服务生直起腰来,无精打采得说道:“对不起,先生,我们现在已经关业了。”
谢文东边打量酒吧的布局边说道:“我想要见你们的老板。”
那服务生一愣,疑问道:“你是……”
“我是你们老板秋小姐的朋友。”谢文东柔声说道。
“哦!”那服务生将信将疑得打量谢文东,在他印象中,老板娘的朋友很少。而且他以前也从来没见过眼前的这个相貌清秀的年轻人。他摇摇头说道:“对不起,先生,我们老板已经回家了,如果你有急事,就打她的电话吧!”
回家了……谢文东的脸上露出失落之色,点点头,说道:“啊,是这样。那不好意思,打扰了。”说着话,他向老鬼和褚博一甩头,转身向外走去。
服务生忙又问道:“请问先生贵姓?等晚上老板来的时候我告诉她一声。”
“不用了!”谢文东头也没回得说道:“我晚上再过来。”说着话,他已走出酒吧。
到了外面,老鬼苦笑说道:“真是不巧啊!”
谢文东耸耸肩,没有表态,看眼手表,话锋一转,说道:“时间还早,鬼兄,你带我去南洪门的那几处场子转转。”
“好!”老鬼将谢文东让上车,冲着司机一扬头,说道:“去客运站那边。”
秋凝水的酒吧在昆明的北侧,而老鬼所说的客运站则在南侧,众人坐车,足足走了半个多钟头的时间才到达。老鬼没有让谢文东下车,毕竟他们人太少,又是在南洪门的地头上,万一谢文东被对方认出来,老鬼也不好保护。
老鬼让司机在客运站附近慢行,走出不远,他手指着路边的一间门面不大的洗浴中心说道:“这是南洪门的场子,我去过两次,里面南洪门的人不多,应该没过十个。”
谢文东边听老鬼的讲解边用心记下。
南洪门的场子比较集中,基本都在客运站这一带,又走出时间不长,老鬼指着前方的一家娱乐中心,说道:“这也是南洪门的场子,不过这里的南洪门人员最多,估计不是他们在昆明的堂口,就是据点。”
谢文东问道:“大概有多少人?”
老鬼耸耸肩,说道:“我没有仔细查过,不过每次到这里,对方都不少于二十来号人,而且人员还都部一样,估计几十号是有了。”说话间,面包车路过娱乐中心的大门,谢文东拢目向里观瞧,别的没看见,只看见人了,只见里面人头涌涌,黑压压的一片,男女老少都有,进进出出,热闹非凡。
谢文东嘴角微微上挑,笑道:“好热闹啊!”
老鬼解释道:“说是娱乐中心,实际上就是游戏厅。里面大大小小的游戏机得不下两百台,其中一部分是正常的,另一部分是赌博机,不然的话,客人哪能这么多。还有,”他喘了口气,又说道:“游戏机其实也仅仅是摆设罢了,真正令南洪门大横财的是里面暗藏的地下赌场。我没进去过,但听朋友谈起过,这里面的赌场规模不小,每天给南洪门带来个几百万收入轻轻松松”
南洪门不碰黄赌毒,但所开设的地下赌场极多,其赚钱的度,要比黄和毒都来得快,不知有多少人在南洪门的赌场里输得倾家荡产。南洪门偌大的规模,如果单单靠正规公司支撑,早就垮台了。
“地下赌场?!”谢文东仰面而笑,幽幽说道:“南洪门除了搞这个,好象也不会别的什么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老鬼把他所知道的南洪门的场子都带着谢文东光了一遍。所走的地方是不大,但南洪门的场子可不少,得有七、八家之多。
逛完之后,谢文东提议去南洪门看场人员最多的娱乐中心转转。
老鬼听完,脑袋连摇,摆手说道:“这可不行!那里是人家的地盘,万一兄弟你被人家认出来情况可就不妙了。”如果谢文东在他的眼皮底下真有个三长两短,老鬼别说无法向金三角那边交代,就连他自己这关都过不去。
谢文东一笑,说道:“放心吧!云南这边的南洪门人员对我不熟,认出我来没那么容易。”说着话,他身子向前一探,从老鬼的上衣口袋里将他的墨镜抽了出来,带在自己的脸上,然后笑道:“这样就更认不出来了!”
老鬼的墨镜是黑墨镜,谢文东带上,显得多了几分帅气和神秘。老鬼无奈摇头,拗不过他,不满地嘟囔到:“好、好、好!如果不让你去,你说什么都不会死心的。”说完之后,他弯下腰,从车椅底下拽出一只黑兜子,打开,在里面掏出两把手枪,别再后腰,然后整了整衣襟,小心地把抢这盖好。
三人下了车,直向娱乐中心内走去。正如老鬼所说,娱乐中心就是间大型的游戏厅,只是现在的游戏机和谢文东所熟悉的那些已完全不同,大多的都是仿真机。射击、竞技、模拟类和跳舞机受到年轻人的追捧,而聚集在赌博类机器周围的大多都是三十岁以上的中年人。
赌bo机也是众多游戏机里吃钱最快的,只见不时有人将一把把买来的游戏币投入机器里,时间不长,一个都没剩下,被机器吃了个干净。人人都明白,玩这种赌博机十赌九输,可是为了那百分之一甚至是千分之一独赢的机会依然会奋不顾身的向里砸钱,而数千越多的人砸钱的程度就越狠。赌博像吸毒,此话不假,一旦陷入其中,多数人都将会丧失理智,只想着一心翻本,变得难以自拔,不可理喻。
老鬼与谢文东并肩而行,在他身边轻声说道:“现在的赌博机做的都象休闲游戏似的,其实变标不变本,性质都一样,这么多机器,我觉得一天给南洪门带来个十几二十万的收入不成问题
谢文东点点头,看着赌博机钱黑压压的人群,又有说道:“有时候人如飞蛾,明知是火坑,还要偏向里面跳,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们要送钱给人家,谁都没办法。可是话说回来,如果没有这些人,我们拿赦免大横财?”说着话,他眯眼而笑。
谢文东是靠文东会起家,而文东会正是靠着毒和赌迅累积起雄厚的财力。
老鬼闻言也笑了,点点头。
有多少人在此赌博,这不是谢文东关系的,他想弄清楚的是南洪门在这里究竟有多少人力。
他让褚博换了一把游戏币,然后再娱乐中心里四处乱逛,同时仔细留意其中的看场人员。
逛了两圈,谢文东基本掌握了大概情况。南洪门在这里看场子的人员分为两种,一种是明面上穿着制服的保安,人数不多,只是六,七个,另一种是穿便装的南洪门帮众,分散在娱乐中心的各处,表面上看起来和普通的客人差不多,但仔细留意,还是能现他们的不同。这波人数量不少,单单是谢文东能辨认出来的就有二,三十号人之多。只是在明面上便已有这血多人,暗中的人数好不知道有多少,看起来,此地确实是南洪门在昆明的一处大要点。
谢文东,老鬼,褚博三人只是在游戏厅里闲逛,并不玩游戏,很快就引起了保安人员的警惕,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意图,一名保安人员不不近的跟在他们身后,盯着三人的一举一动。
褚博最先现,心中一颤,在谢文东身后紧张的低声说到;“东哥,对方把我们坠上了。”
谢文东先是一愣,随后悠悠而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老鬼拉紧神经,眉头紧锁,悄悄说到;“兄弟,我们还是快走吧……”
不等他说完,谢文东耸肩到;“如果现在走了,不就恰恰说明我们有问题吗?”他满面轻松的向老鬼使个眼色,说到;“既然来了,就好好玩玩嘛!”说着话,他带头走到赌博机前,稍站了一会,见有人垂头丧气的离座,他马上接了上去。
在这里,想赢钱不容易,想输钱那是挡都挡不住。
只一会的工夫,谢文东让褚博帮他换的游戏币已输的一干二净,随即,他故作不满的拍拍机器,又让褚博多换些游戏币过来。
老鬼在旁看得暗暗吐舌,身为南洪门死敌的谢文东,身边只带一名兄弟,却敢在南洪门帮众云集的地头上轻松自在的玩得兴高采烈,实在是一件很难想象的事,这种胆魄也是常人远远达不到的,如果让向问天知道此事,恐怕下巴都得掉下来。
不过谢文东的这招很快见了效果,那名保安在远处默默注视了一会,随即咧嘴笑了笑,默不作声地走开了。
又少玩了一会,谢文东将褚博第二次换来的游戏币也输了个精光,随后“气愤”得离坐而去,带着老鬼和褚博走了。
等出了娱乐中心,上到自己的面包车,老鬼长长嘘了口气,抹把额头的冷汗,随后看向神态依旧的谢文东,问道:“兄弟,你看这里怎么样?”
谢文东找掉脸上的墨镜,还给老鬼,笑道:“是南洪门的要点,如果要动手,先就打这里!”
老鬼吸了口气,担忧地说道:“南洪门在这里的人可不少啊,而且周边都是南洪门的场子,增援的度将会很快。”
“是啊!”谢文东笑道:“所以这就需要我们得好好想个稳妥的注意了,现在,先要坐的是……”
话到一半,他顿住。
老鬼急问道:“先要做的是什么?”
谢文东两眼弯弯,悠悠笑了,说道:“先是把肚子添饱!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老鬼听完差点吐血,低头一看表,现在还真到中午了。他摇头苦笑,不无担忧地提醒道:“谢兄弟,南洪门在昆明的实力虽然不强,但你也不能等闲视之啊!”
谢文东说道:“重视对手,不是表现在脸上或者嘴上,而是要在这里。”说着话,他指指自己的胸口,随后身子向后一仰,双手枕于脑后,悠然说道:“我们先去吃饭吧。”
老鬼带着谢文东,就近找了一家清洁干净的东北餐馆,只是味道令人不敢恭维,好在谢文东对吃的东西不挑剔,只要能添饱肚子,吃什么都无所谓。
饭后,姜森给谢文东打来电话,称已经联系上了已方的兄弟,问谢文东要不要过来看看。
谢文东想了想,既然下午无事,过去和兄弟们见一面也可以。他点头应允,又向姜森要了地址。
文东会在昆明是没打旗号的,行事异常低调,当地的黑道也不清楚文东会的势力有近入昆明。文东会的人在昆明西南部的新农村开了一间规模不小的旅店,紧挨着二环,并非是以赢利为目的,而是为已方前往边境与金三角做生意的兄弟提供一个安全的住宿场所。
不过由于旅店的位置极佳,生意一直十分兴隆,客源不断。
当谢文东等人到时,姜森和几名文东会人员迎了出来,将他们接进旅店之内。
进来之后,老鬼不时地打量周围的摆设,啧啧称奇,连连摇头,说道:“想不到你们还在这里开一家旅店,口风守得可真严啊,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
谢文东笑道:“鬼兄,别说是你,我也是刚刚知道社团旗下还有这么一间旅店。”
旅店的负责人是名三十多岁的汉子,他边在前引路边必恭必敬地小声说道:“买下这座旅店,是三眼哥的意思,主要目的是为了给过往兄弟一个方便,万一出了事,也还有个照应。”
谢文东点点头,暗赞一声三眼心细,他问道:“这么这里有多少兄弟?”
汉子答道:“共有二十五人。”
“哦!”谢文东应了一声,随后看向姜森,问道:“老森,等兄弟们到了昆明,安置在这里怎么样?”
姜森想了想,说道:“应该没问题。不过,我倒是觉得让兄弟分散开来更好一些。另外,这里是不是暂时不要暴露的好?”
谢文东摆摆手,道:“没有必要再隐藏下去,一但和南洪门交上手,我就是要让他们和当地的黑帮知道,我们文东会已大张旗鼓地进入昆明了。”
老鬼皱着眉头说道:“谢兄弟,我不得不提醒你,昆明黑道的格局在已定了型,你一但高调进入,恐怕会被不少黑帮敌视,到时候不仅和南洪门为敌,还会受到其他黑帮的排挤!”
谢文东冷笑一声,幽幽说道:“谁挡我的路,我就灭了谁。何况现在还有鬼兄你在帮我,我没什么好怕的。”
老鬼暗暗苦笑,谢文东就是这样,表面看起来沉闷低调,而实际上,也是有张扬的一面。
第一百一十六章
老鬼看着谢文东,连连摆手,说道:“兄弟,你也别把我捧得太高,让我帮你打打下手还行,但是要我帮你应付社团方面的纷争,这我可就不在行了。”
谢文东笑呵呵地说道:“有鬼兄帮我打下手,就足够用了!”
“……”老鬼耸肩无语。他心里清楚得很,论头脑,谢文东比自己聪明得多,他怎么交代,自己怎么去做就好,至于其他的事,自己也不用过多操心。
谢文东转头对姜森说道:“老森,给老刘他们打电话,让他们退掉酒店的房间,都到这里住。”
“是,东哥!”姜森答应一声。
谢文东喃喃嘟囔道:“既然有自己的地方,就不用在外面花那份冤枉钱了……”
老鬼直勾勾地盯着谢文东,憋了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兄弟,你还真省啊!”
谢文东心安理得地含笑道:“用钱的地方有很多,该花的要花,不该花的能省就省嘛。”
他的话,老鬼理解不了,摇头说道:“如果我是你的话,早就找个好地方安安稳稳地享清福去了。有那么多钱,还争什么名,争什么利?”
“所以,你不是我。”谢文东笑呵呵地眨眨眼睛。
下午,刘波,孟旬等人赶到旅店。
找了一间阁音比较不错的房间,谢文东将众人聚到一起,然后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地图,边勾画,边讲解南洪门各处场子的位置。
都标注清楚了之后,他点了点娱乐中心的位置,说道:“这里我刚刚去探察过,应该是南洪门的一处要点,要对南洪门动手,我打算先进攻这里,各位兄弟怎么看?”
众人围拢在左右,纷纷低头看着地图,沉思无语。娱乐中心在南洪门各处场子的中心,一旦受到袭击,周围的场子都可以在第一时间赶过来增援,这点倒是比较麻烦。过了好一会,刘波先开口说道:“要攻击这里,先得想办将南洪门其他场子的援军阻挡住。”
姜森慢慢摇了摇头,说道:“我们这次带来的兄弟不多,想堵住这么多的路口,恐怕不太容易。”
这时,孟旬伸出手来,仔细数了数标注出来的场子数量,一共是八家,他说道:“如果这些是南洪门在昆明的全部场子,那事情好办,堵路口阻止对方的增援,这是下策,我们的人手虽然不多,但却精良,完全可以对八家场子一齐展开进攻。但问题是,如果南洪门的场子不止八家,当我们动手时又钻出来援军,那情况可就不秒了。”
恩!谢文东暗暗点头,觉得孟旬的顾虑很有道理。他揉着下巴,幽幽说道:“看起来必须得抓几个南洪门的人问个清楚了。”说着话,他看向刘波,说道:“老刘,这件事就交给你了,等暗组的兄弟赶到昆明之后,想办法弄几个俘虏,将情报搞清楚。
“明白。”刘波重重的点下头。
随着谢文东等人的到来,旅店对外挂出停业的牌子,在自己的地头上,众人显得轻松了不少,来回走动时,有手有笑,身上也不必时刻都揣着硬绑绑的家伙。
等到晚间,谢文东带上老鬼和褚博二人又去了秋凝水开的那间小酒吧。
当他们到时,天色业已大黑,这时的酒吧可比白天时热闹得多他早已练就了喜怒不行于色的本事,心里乱糟糟的,可脸上没有丝毫的表露,老鬼看不出来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是苦笑地摇了摇头.没有多言.
门面招牌上的霓虹灯不停的闪烁,门前还停有几辆小轿车,看得出来,酒吧的生意很兴旺.
谢文东三人下车,慢步走入酒吧内,和想象中的一样,酒吧的生意很好,虽然地方不大,但里面的客人少说也有六,七十号之多,几名服务生不停地在人群中穿梭.
刚进来,就有一名年岁不大的服务员迎上前来客气地笑问道:"先生,请问你们几位?"
这个服务生不是早晨谢文东来时碰到的那个,自然也不认识他们.
谢文东点下头,说道:"三位!"
"先生这边请!"服务员服务很到位,将谢文东三人领到一处空桌,然后问道:"三位先想点什么?"
谢文东随意地点了三杯啤酒和几盘小点心,服务生一一记下,随后说了一句先生请少等,作势要走,谢文东将他叫住,问道:“小兄弟,你们老板来了么?”
服务生必有深意的看着谢文东,点头说道:“来了!先生要找我们老板么?”
“不!”谢文东一笑,说道:“我只是随便问问”
“哦~”服务生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走开了
老鬼看着服务生的背影,疑问道:“谢兄弟,你不是要找秋小姐吗?”
谢文东暗叹口气,摇头说道:“不急,我想坐下来先等等……”这么长时间没有简单秋凝水,谢文东不知道她现在已经变成什么样子,更不知道自己见到他时候该说什么好,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早已练久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心里乱糟糟的,可脸上没有丝毫的表露。老鬼看不出来他心里想什么,只是苦笑低摇了摇头,没有多言
时间不长,服务生将谢文东点的啤酒和点心送上来
谢文东一手拄着桌子,一手端起酒杯,听着酒吧里清还悠扬的音乐,默默地喝酒呆
不知过了多久,坐在旁边的老鬼急忙拉他的衣袖,说道:“来啦,来了”
“什么来了?”谢文东回过神来。不满地看着老鬼,后者向吧台方向努努嘴,说道:“秋小姐来了”
闻言,谢文东精神一振,抬起头来。顺着老鬼的目光望去。
吧台前稀稀拉拉坐在好几位客人,在最里端,有名女郎半靠着吧台而战。她穿着合体的衣裙,亮面的高跟鞋,一身黑色使本就修长的身材更显得挺拔、‘匀称,她衣着并不暴露,但是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性感和神秘。向脸上看。瓜子脸,白面如玉,黛眉弯弯,大而明亮的杏核眼透漏出几份懒洋洋的感觉,而这眼色恰巧能刺激到男人身上某种神经,激起磁性的占有欲
这名性感漂亮的女郎不是秋凝水还是谁?
那一瞬间,谢文东觉得自己的整个心都燃烧起来,血液流转加,望向秋凝水的眼色也由幽深变得炙热
只可惜秋凝水没有现他的存在,对周围那些火辣辣的眼色她似乎早已经习以为常,她此时端着高脚杯,神态懒散,慢悠悠地喝着其中的红酒。
见谢文东看着秋凝水呆,老鬼贼笑了一声,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了他,小声说道:"怎么了?兄弟,你也看直眼了?我和你一样,觉得现在的秋小姐可比以前漂亮多了,有种说不出来的韵味,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关系,我早就去追她了,嘿嘿"
谢文东从失神中惊醒过来,缓缓垂下头,同时长长嘘了口气.
顿了片刻,他点点头,幽幽说到,没错,她确实变化了许多,我几乎快认不出来!"说着话,他仰头,将剩下的半杯酒一饮而尽,虽然只是远远看着,虽然她的模样并没有太大变化,但旗帜已完全不同,现在的秋凝水却让谢文东有一种陌生感.
老鬼抽出香烟,点燃,正色说道:"人总是会变的嘛!在这种地方,要应付行行色色的人,如果她还能象以前一样,这才出鬼了呢!"
这个道理,谢文东当然明白,只是心中还是有些失落,尤其是看到秋凝水对那些不怀好意,上前搭讪的男人笑脸相迎的时候,他心里隐隐做痛.
老鬼多聪明,只看谢文东那对阴森的眼色,就基本明白了他的心思,他拍下谢文东的肩膀,说道:"兄弟,你是不是觉得秋小姐不应该在这种地方?"
谢文东疑惑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老鬼说道:"我有个主意,可以让秋小姐放弃这家酒吧."
谢文东一怔,疑问道:"什么主意?"
老鬼笑道:"很简单,你把她娶回家,由你来养她,自然就不需要在外面抛头露面了."
听了这话,谢文东老脸顿时红了,没好气的斥道:"乱讲什么?!"
老鬼收起笑容,凝声说道:"我一直都觉得,她不单是你的朋友,更是你的一纷责任,她受到的伤害,有由你造成的,是男人,就应该承担起来."
我"
谢文东语塞,他不是怕承认责任的人,他当时也对秋凝水说过同样的话,可是后者并没有依靠他.
这时,有服务生在他身边走过,谢文东伸手将服务生拉住,说道:"小兄弟,再拿三杯啤酒."
"好的,先生."
"才三杯啤酒?我看你是要少了."老鬼贼笑着向前方努里努嘴.
谢文东举目望去,只见一名年轻帅气的青年不知何时站到秋凝水的身旁,两人态度亲密的有说有笑.
没见到秋凝水的时候,谢文东对她的感觉只有怀念,可是现在,他心里突然有种酸溜溜的味道,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忍不住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