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孙瑞惊讶道:“谢先生想换谁来谈?”
谢文东笑道:“换你们的老大,中石油的老总。”
孙瑞愣了片刻,急道:“谢先生……”
不等他说话,谢文东摆摆手,说道:“只有这样,我们才有谈下去的必要,否则,就什么都不要再谈了!”说完话,他站起身形,伸个懒腰,说道:“我累了。”
孙瑞不甘心,还想继续说下去,可是五行兄弟已经走了过来,站在孙瑞的左右,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世道目光冷冷地注视着他。潘洪云见状暗叹口气,悄悄拉下孙瑞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多话了,赶快离开。
其实这两天找上谢文东的国际石油公司确实并不少,其中有两个公司较为重要,其一事美国最大的石油公司埃克森美孚公司,其次是欧洲最大的石油公司荷兰皇家壳牌集团,这两大石油公司都对安哥拉的新油田虎视眈眈,皆希望能以高价购买谢文东手中的开采权。两家公司开出的价码足够诱人,也足够让谢文东心动,可是他却不敢轻易卖出。先安哥拉的民众对东亚银行取得开采权已经表示出强烈的不满,若是他再把开采权转卖给他人,那就太暴露商人的本性,甚至会引安哥拉民众对东亚银行全面敌对的情绪。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中国政府现在看石油,眼睛都是红的,如果他把这么打的油田卖给国外公司,他在国内的日子恐怕也不会太好过了,这是令谢文东最为忌惮,也不得不仔细考虑的。
所以,他没有选择,只能和中石油展开合作,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没有讨价还价的本钱,他要从中为自己牟取最大的利益和资本。
等孙瑞和潘洪云离开之后,孟旬走到谢文东的身边,笑问道:“东哥认为中石油的老总会来安哥拉吗?”
谢文东笑了笑,信心十足地说道:“他一定会来的!而且会来得很快。”
“哦?”
正如谢文东亮相的那样,在他拒绝孙瑞后的第三天,中石油的老总陈中远亲自赶到安哥拉,要求与谢文东会面。谢文东欣然接受,并与陈中远定下会面的时间。当天傍晚,陈中远就来到了谢文东所住的别墅。
陈中远年近六十,但保养的很好,看起来只有四五十岁的样子,他个头不高,精气神十足,说话时声音也洪亮,带着几分领导者的威严。
双峰见面之后,表现得都很热情,握了握手,相互寒暄好一会,陈中远方先嵌入正题,他轻咳一声,说道:“关于安哥拉油田的事,我已经听小孙详细地讲述过,当初,小孙向谢先生请求帮忙的时候,谢先生可是应允下来的,不知道现在为什么又反悔了呢?”
谢文东笑道:“当初我只是同意帮忙,但并没有保证过一定能帮的上忙!”
陈中远一笑,说道:“现在新油田的开权已经落到谢先生的手里,交由谁来开,只需谢先生你的一句话而已嘛!”
“陈总说的没错,但是为了争取开权,我可是花了大精力,大经费,如果白白送出去,岂不是血本无归吗??”谢文东笑呵呵地说道:“不管怎么说,在安哥拉我是个商人,商人没有理由做赔本的买卖!”
“呵呵!”陈中远悠然一笑,明白他的意思,语气平缓地说道:“谢先生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来,如果能满足谢先生的,我一定满足”
谢文东揉着下巴沉吟片刻,说道:“我打算借鸡下蛋!”
“啊?”陈中远一楞,没太弄明白他的意思。
谢文东含笑说道:“我这边也查过一些专家的分析,宽扎河口海域和本格拉海湾海域的油田,大概能划分出四十多处,按照你们中石油当初提出的要求,我可以将其中的五处交给你们来开,至于具体的要求嘛,我们以后可以详谈。”
闻言,陈中远悠悠而笑,连连点头,觉得谢文东不象孙瑞说的那样,对中石头特别厌恶,现在自己还没开口,谢文东便已主动提出要将五处油田交由已方开,他这不是很好说话吗?!
还没等陈中远表态,谢文东又继续说道:“五处油田交由你们开,没问题,但是我也有个条件,你们中石油要向我提供专业的人员和设备,协助我开其余的油田!”
啊?听完这话,陈中远脸色顿变,睁大眼睛,看着谢文东,久久不能说话。四十多处油田,由已方协助谢文东开,所需要的人员和设备是何其的庞大,其资金的消耗更为巨大,谢文东让给已方五处油田的利润恐怕还不够资助他的呢!
陈中远的脑袋摇得象拨浪鼓似的,说道:“这不可能!谢先生的这个条件也实在太强人所难了……”
谢文东摆手一笑,打断他的话,笑道:“陈总先听我说完嘛!我要你们向我提供专业人员和设备,并不是白白提供的,其人员的薪水,由我来出,其购买设备的资金,也由我来支付,对于你们来说,无需掏一分钱!”
“哦?”陈中远心中一动,若是这么说,倒还是可以接受的,同时他又十分的不解,不明白谢文东为什么要这样。他好奇的问道:“谢先生这是……”
谢文东无奈的说道:“石油开采业,是由国家垄断的嘛,我无法在中国注册石油公司,但同时,我也不想去国外注册,而且我想ZhengFu也不愿意看到我那样做,所以就想到借鸡下蛋的这个办法,表面上,四十多处油田都有你们来开,而实际上,你们只对其中的五处有管理权,另外的那些,则由我来管理,赚的利润,自然也由我来支配,不知陈总意下如何?”原来是这样!陈中远心思急转,眼珠转个不停,感觉其中似乎有机可乘,还可以与谢文东继续讨价还价。想罢,他为难的说道:“这种事情,以前可是没有先例,谢先生的要求,也实在令我很为难啊!”
“哈哈!”谢文东仰面而笑,根本不给陈中远讨价还价的机会,说道:“如果陈总觉得为难,那此事就此作罢!我这边会找其他的石油公司去商谈此事,我想,很多的石油公司都会对我的提议很感性区的,比如,刚刚找过我的埃克森美孚和荷兰的皇家壳牌集团。”
本来陈中远还想自抬一下身价,逼迫谢文东做出更多的让步,可一听完这话,他顿时急了,连声说道:”哎?石头是国家的重要资源,谢先生怎能去和别国公司分享呢!谢先生刚才提出的条件虽然令我很为难,但是并不代表我不接受,只是,我……我还需要再考虑。
谢文东笑道:“我是中国人,当然更希望与中国自己的公司合作,可是如果有人想拿这一点来胁迫我什么,或者逼我做出某种的妥协,那他肯定错了,我只能说,中国的公司是我向往的合作伙伴,但这并不是我唯一的选择。”
陈中远这回算是见识到了谢文东的强硬,也理解了孙瑞向他的叫苦,他暗暗搓手,强颜而笑,道:“谢先生请不要误会,我们之间只有公平的合作,而没有谁去逼谁。”顿了一下,他仔仔细细又琢磨了一会,继续说道:“谢先生的要求,我可以接受,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谢文东笑问道。
“我们提供人员和设备,谢先生提供所需的花销,但开采出来的石油要由我们中石油全部收购!”陈中远正色说道。
谢文东略微想了想,点头说道:“当然可以!”
陈中远嘘了口气,又说道:“另外,在价格方向,要比市场价低百分之三十。”
谢文东眯缝起眼睛,无须说话,任何人都能看出他的不满之色。他冷笑一声,说道:“看起来陈总似乎在国内定霸王条款已经习惯了。比市场价低百分之三十,开什么玩笑,我最多能让百分之十,再多一分,我们就只能免谈了!”
“这个·····”陈中远被谢文东说得老脸一红,满面的尴尬,不过话说回来,谢文东能让力百分之十,也算是不错了,这也是白白捡来的利润。他沉思片刻,点头说道:“好吧!就按照谢先生的意思做,我们将以市场价值的百分之九十收购开采出来的石油!”
“恩!我没有意见了。”
“那此事就这么定了!”
“好!”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签署协议?”似乎生怕谢文东反悔,陈中远急声问道。现在石油是抢手货,全世界在看石油眼红,甚至不惜动zhan争,而谢文东表现出来的又是典型的商人本色,一切皆以他自己的利益为出点,陈中远也怕夜长梦多,生不可预知的变故。
谢文东看出他的心思,笑呵呵地说道:“随时都可以!”
“那我明天就带协议过来!”
“没问题!”
通过谈判,谢文东和陈中远将此事敲定下来,这也是谢文东次向石油领域进,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很快他就从中品尝到了巨大的甜头,从此一不可收拾,当然,这是后话。
第三百一十三章
谢文东与中石油的协议很快签署下来,随后,由中石油派出专家,对石油矿区进行全面勘察,重新评估石油储量。他们这边进展得如火如荼,让很多人为之眼红,其中之一就有黑旗帮的康少华。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谢文东让自己拿出两亿美金根本不是做什么政治投资,而是在帮谢文东搞到安哥拉的新油田,现在谢文东赚了个盆满钵丰,而自己连毛都没捞到一根,他心理哪能平衡。这一天,在黑旗党内部的会议期间,康少华先提出此事,他环视周围众人,最后目光落到谢文东身上,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就如何做人这一点,我看我们大家都应该向谢先生学一学。”
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冒出一句这样的话,众人同是一愣,谢文东双手交叉,放在会桌上,含笑问道:“康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先生不懂?嘿嘿……”康少华冷笑一声,说道:“谢先生明明是为了争夺油田的开采权才让我们出钱投资安盟的,现在谢先生的目的达到了,那么多的油田都归属谢先生了,可我们呢?什么都没有!”
闻言,众人不约而同地皱起眉头,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是他们心里也确实都有几分不痛快。
谢文东早就知道自己会受到这样的质疑,已有准备,满面的微笑,沉着应对,笑眯眯地说道:“我想康兄你是误会了!不要忘记,安盟不是执政党,对油田开采权的归属根本没有决定权,我之所以能得到开采权,完全是依赖于我与安人运深厚的感情和关系,和安盟没什么关联。”安盟在国会上支持谢文东的事,外界根本不知情,谢文东也就顺势推了个一干二净,只提安人运,不提安盟,以此来消除众人的不满情绪。
对他的话,众人纷纷大点其头,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何况这并不是先例,以前谢文东已在安人运身上捞得许多不可思议的好处,位于Lu安多的金刚石矿就是最好的证明。康少华脸色难看,虽然心里还存有疑惑,可是没有确实的证据,也无法再妄加推测。他深吸口气,耸耸肩,干笑说道:“我的意思是说,我们现在在安哥拉
已经是一体的,以后谢先生再有类似的好处,也应该想想我们大伙嘛,把好处适当地拿出来一些让大家平分,这样,我想我们的关系会变得更加牢靠!”
“哈哈!”谢文东仰面大笑,连连点头,说道:“康兄所言没错,这也应该是我们日后合作的共识!”说完,他话锋一转,又继续说道:“我在安哥拉的事情已了,而国内事务繁多,打算近期返回国内,所以我才把各位找来,再做一次商议,对我们日后的展方向制定出个大致的计划。”
众人精神同是一振。
王学龙问道:“谢先生有怎样的计划?”
谢文东正色说道:“东亚银行会继续扩大银行方面的业务,争取在银行领域做到垄断,而东亚银行的下属企业,会大规模的投入资源开方面,至于北洪门企业这边,则会继续扩大国际贸易的生产,
我希望各位也能在安哥拉各领域方面继续加大投入,依仗我们和zf良好的关系,挤压和消灭同领域的竞争对手,做到领域垄断的程度,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达到控制安哥拉经济命脉的地步,让我们的利益上升到国家利益的程度。”
“恩!”王学龙重重点下头,笑道:“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是我愿意冒一次险,把我的资产全部搬到安哥拉来!”
其余众人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没错,这么做确实很冒险,若是输了,会输得一塌糊涂,一无所有,但若是成功了,其回报也是不可估量的,他们都不想错过这个可以改变命运的好机会。
谢文东咬了咬嘴唇,嘴角微微上挑,谈谈幽笑,说道:“我们在安哥拉有许多有利条件,只zf支持这一条就是用钱也买不来的,加上安哥拉现在处于Zhan后netg建阶段,百业待兴,没有根深蒂固的商场对手,天时-地利-人和-我们都占了,没有不成功的理由,我有十足的信心xIangxIn,等我下次再到安哥拉的时候,我们黑棋党已经成为安哥拉的第一大经济体系!”
“呵呵——”众人听得心潮澎湃,纷纷相视而笑。
谢文东也在笑,笑得最开心也最灿烂。
会议最后,谢文东又做了交代,也正式向众人介绍马戈伊,说明自己离开之后,他就是自己的
代言人,若有事情,可以直接找马戈伊商议,他的意见和决定完全能代表自己的意思。
众人听后无Bu暗暗吃惊,以前他们根本不知道有马戈伊这么一个人。谢文东的一句话,无疑是让马戈伊的身价倍增,同时也让他成为了在安哥拉举足轻重的一个人。
该交代的事情都已经交代完,谢文东开始为回国的行程做准备。他这次到安哥了,《完美》原计划是待一周的时间,结果足足耽搁了一个月,不过这段时间却大有收获,也算是不须此行。听说谢文东要回国的消息,费尔南多特意要为他举办一场宴会,但却被谢文东婉言拒绝了,他为人比较低调,不喜欢太多风头,尤其是费尔南多举办的宴会,参与者都是社会的名流,应付起来也颇费口舌。
见谢文东回绝,费尔南多随即又将宴会改成家庭聚会,再次邀请谢文东。
费尔南多毕竟是安哥拉的总理,也是目前最具实权的人,谢文东也不好一再驳他的面子,勉强同意了。
总理府。
费尔南多没有食言,与谢文东共进晚餐的确实都是他的家人,除了他的妻子和女儿玛利亚之外,还有他的两个儿子。谢文东和他的两个儿子还是第一次见面,不过印象却很坏,觉得这两人都难成大气。大儿子太懂规矩,整个人看起来死死板板,没有一点的生气,而二儿子截然相反,满面的傲气,眼睛快长到头顶上,一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典型一执跨子弟。
吃饭中,玛利亚突然说道:“谢先生,我打算和你一起去中国!”
“啊?”谢文东一愣。
没等他说话,费尔南多的二子安力kuI嗤笑一声,用西班牙语说道:“中国有什么好去的?无聊!”
虽然听不懂他说什么,不过看他的表情也知道是没说好话,谢文东心里冷笑,脸上可没有显露,对玛利亚笑道:“我离开中国已有一个月的时间,积压了很多要紧的事物需要我去处理,如果你现在随我去中国,我恐怕很难抽出时间陪你游玩!”
他的意思很明显是在拒绝,只是说得非常委婉,不过玛利亚似乎没有听懂,笑道:“我不用你来陪我,你忙你的,我自己逛也可以!”
谢文东暗皱眉头,将目光转向费尔南多,希望他能阻止玛利亚。
哪知费尔南多哈哈一笑,说道:“玛利亚去中国逛逛也好,开开眼界嘛!而且有谢先生照顾,我非常放心,如果谢先生不反对,事情就这么定了吧!”
谢文东苦笑,这都什么跟什么嘛!他看看费尔南多笑呵呵的样子,再瞧瞧玛利亚充满期待的表情,他轻轻叹了口气,无奈说道:“好吧!”
“太好了!”得到他的肯,玛利亚兴奋地欢呼一声,握住谢文东的手,笑道;“你对我真好.”
“---”谢文东眨眨眼睛,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这顿饭,费尔南多一家都次得很开心,只有谢文东吃得很难受,而且坐在他对面的费尔南多从头笑到尾,在别人眼里,他笑的可能很真诚,可在谢文东看来,他笑得却很贼。
第二天,下午.
谢文东起程回国。
他来安哥拉时,身边只有孟旬,五行兄弟六人,而回国时,身边却多了十多号人。玛利亚不是一个人去中国的,身边的随行人员太多了,仅仅佣人就有五六位之多,另外加上保镖,助理,翻译人员等等,足有十七八人之多。
在谢文东眼里,女人一直很麻烦,现在看来,安哥拉的女人更麻烦,甩都甩不掉。
坐在飞机上,谢文东便已在心里默默考虑,当自己回到上海和南洪门交战的时候,这位总理的千金小姐该如何安置。
正皱着眉头琢磨着,他无意中现身边的孟旬面带微笑,而且笑得别有深意。
他疑问道:“小旬,你笑什么?”
“我看这个非洲姑娘是喜欢上东哥你了!”
“哦!”谢文东对感情有些迟钝,但不是木头,他当然也能感觉的到。“总理似乎也很赞成。”
“恩!”谢文东说道:“他当然赞成,他想拉一门政治婚姻。
让我与他的关系变得更加牢靠。”
想不到谢文东嘴上没说什么,原来心里都明白,孟旬悠然而笑,问道:“东哥是如何打算的?”
谢文东挠挠头,说道:“我只知道结婚是件大事,关系着我后辈子的幸福,没有人可以强迫我和一个我不喜欢的女人结婚!别说他费尔南多,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第三百一十四章
孟旬淡笑道:“我倒是觉得这个非洲姑娘不错。”
谢文东挑起眉梢,笑道:“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帮你撮合!”
孟旬哈哈大笑,摆摆手,道:“免了吧!我怕我无福消受!”
两人正谈笑之时,玛利亚突然走了过来,奇怪地看着他二人,问道:“你俩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看到她,谢文东和孟旬脸上的笑容消失,一本正经地异口同声道:“没什么!只是随便聊聊。”
上海。玛利亚对中国的了解不多,当她从飞机里进入上海机场的时候,忍不住出一声惊叹,她兴奋地拉住身边谢文东的胳膊,笑道:“上海的机场真漂亮,甚至比伦敦的机场还要漂亮!”
谢文东淡然一笑,如果单从硬件上来讲,中国的许多城市都已达到现在化的水平,与欧美那些国际性大都市比起来毫不逊色,甚至高楼大厦还会更多一些。他笑道:“不仅机场漂亮,等会你会现漂亮的地方还有很多!”
正如谢文东所说,当他们坐车进入上海市区的时候,玛利亚的眼睛都快不够用了,看看这,瞧瞧那,觉得什么都新鲜,眼神中不时流露出惊讶和感叹之色。以前,在她的印象中,中国只是人多,现在身临其境才现,不仅是人多,车多、楼多、兴建的工程多,似乎什么都多。
谢文东将玛利亚一行人先安置在香格里拉大酒店,让他们好好休息,等晚点他再过来,随后他与孟旬、五行兄弟回到北洪门在上海的据点。谢文东走时仓促,回来时也很突然,当他站在据点门前的时候,北洪门的守卫们皆都大吃一惊,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一拥而上,将谢文东簇拥到据店内,时间不长,东心雷等人也闻讯跑了出来,看到谢文东,纷纷惊喜地说道:“东哥,你回来了!”
"恩!"谢文东向众人连连点头失意.
李爽从人群中挤出来,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下,乐道:"东哥这次去安哥拉,听说又大横财了!"
谢文东一怔,随后笑问道:"小爽,你是怎么知道的?"
"报纸上都报道了!"李爽笑嘻嘻地说道:"现在谁不知道东亚银行收购了安哥拉新油田的开采权啊?!"
想不到国内的消息如此灵通,谢文东含笑点头,没有多什么,李爽兴趣十足,凑到谢文东身边,好奇地问道:"东哥,这回能赚多少钱?几亿?"
谢文东笑呵呵地摇了摇头,淡然道:"应该不止."
"那是几十亿吧?!"
谢文东笑道:"这道有些靠谱了."说着他看眼孟旬,疑问道:"把那些石油矿全部开采完,利润应该能有几百亿美金吧?"
孟旬摇摇头,笑道:"最少也有这个树木,一百多亿吨的石油储量,加上现在石油价格看涨,天知道其中的利润能有多少."
听了孟旬这话,众人无不喜笑颜开,作为社团中的一员,谁不希望社团能赚些钱,让自己的日子比以前过得更滋润?!李爽搓着两只胖乎乎的大手,笑道:"东哥,等下你再去安哥拉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带上我啊!我现在也想去安哥拉见识一下了。”
谢文东含笑应道:“好!”
边走边聊,众人回办公室,坐到椅子上,谢文东深吸口气,慢慢收起笑容,正色问道:“最近都生了哪些事?”
东心雷上前一步,说道:“南洪门那边除了把人力抽调回分部之外,便没有其他的动静了,不过。警方那边倒是有些意外生。”
谢文东疑问到:“哦?什么事?”
“就在刚才,我听说警方在友谊商场那里找到一名重要的证人,可以证明抽奖的事是由商场的经理故意搞出来的,其目的就是为了陷害李天华,而且还说友谊商场经理的失踪,也和此事有关系,”东心雷小心翼翼的回到。
闻言,谢文东的眉毛拧成个疙瘩,他反问道,:“证人?证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当时不是已经查清楚了吗?没有留下任何的尾巴。”
“是啊!这件事我暂时也没搞清楚”东心雷垂说道。
谢文东又问道,:“那证人有没有说出此事和我们由瓜葛?”
东心雷忙道:“这点倒是还没有听说”
谢文东目光一凝,冷声说道:“不管怎么样,都不能给李天华翻身的机会,也不能留下任何的破绽,想办法,把警察找到的证人挖出来,干掉他”
“明白,东哥!我这就去查!”说完话,东心雷转身就要走。
谢文东眼珠转了转,又把他叫住了,说道:“等一下!”他轻轻敲着额头,默默盘算,己方的兄弟做事向来很小心,不应该留下小尾巴才对,怎么会突然冒出个重要证人呢/他问道:“这消息是从哪听到的?”
东心雷答道:“是由警方内部传出来的。”
谢文东的眉头皱得更紧,喃喃说道:“此事事关重大,警方应该严守秘密才对,怎么可能会对外泄露呢?其中该不会是有诈吧?”
这时,张一站出来说道:“东哥,我也觉得此事不对劲,我估计,可能是警方无计可施,便想出这招来引我们上钩,一旦我们对那个所谓的‘重要证人’下手,被警方抓了个现行,那么一切都暴露了,东哥,这可不能不防啊!”
谢文东眯缝着眼睛,目光幽深地点了点头。
东心雷反问道;“如果警方传出的消息是真的呢?如果确实有这么一个证人,我们若是不管不理,最后的结果不堪设想。”
谢文东再次点点头,觉得东心雷的话也没错,他仔细盘算了一会,说道:“老雷,你去调查此事,但仅仅是调查,不要动手,无论遇到多好的机会,都不要轻举妄动!”
东心雷一笑,觉得谢文东和张一都太小心了!他含笑说道:“我明白,东哥,你就放心吧!”他嘴上是这么说的,可实际上却完全没这样去做。
警方找到一名证人,这令谢文东十分意外,如果是真的,那么事情就严重了‘盗坏蛋是怎样炼成的2吧手打的是小狗’。必须得把这个证人尽快干掉,可如果是假的,那么这个证人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碰的,但现在问题的关键是,他根本不知道此事有没有暗藏玄机。
仅仅靠凭空猜测,是永远也不会猜出个确切答案的。等众人离开之后,谢文东眼珠连转,心思急转,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戴安妮,证人究竟是真是假,她肯定了如指掌,只是不知道她肯不肯对自己说明。
想着,谢文东拿起电话,给戴安妮打去电话。
“安妮,你好!”
突然接到谢文东的电话,戴安妮十分意外,她笑道:“有一个月没见到你了,我还以为谢先生失踪了呢!”
“呵呵,我只是出了一躺差。”
“去安哥拉了?”
“当然!”戴安妮说道:“你的一举一动,都在警方的严格监视之内……怎么回事?为什么刚回来就给我打电话?”
谢文东半开玩笑地说道:“我天天被查场都已经习惯了,一个月没见到警官小姐,突然甚是想念。安妮,晚上有没有空,我想和你见面。”
戴安妮说道:“我今天五点下班。”
“哦,那好,我去接你。”
“接我?到警局”
“警局又不是龙潭虎**,我有什么不敢去的。”
“算了吧,你不怕,我还要避嫌呢,我在时代广场等你吧!”
“好!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和黛安妮通过电话之后,谢文东伸个懒腰,长处一口气,心中有种莫名的兴奋,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楚,这种兴奋是为了能从黛安妮的口中套出情报,还是单单为了能与她见面而高兴。不过,这个时候,他完全把晚上去见玛利亚的事给抛到了脑后。
下午,五点半左右,谢文东来到时代广场和黛安妮约好的地方,等候时间不长,黛安妮也到了。
她今天没穿警服,穿着一身时尚又漂亮的休闲装,少了几分英气,却多了几分妩媚和活泼。谢文东看在眼里,暗道一声漂亮,同时又暗暗警告自己,千万不要陷进去……可是有些事情是理智无法kongzhi的。
“你看什么?”见谢文东笑呵呵地打量自己,黛安妮玉面一红,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襟,没现有什么问题。
谢文东笑了,自内心地赞叹道:“你今天很漂亮。”
听了他的赞赏,黛安妮心里十分受用,脸上却装出不满的样子,反问道:“难道我平时穿上警服就不漂亮了?”
谢文东耸耸肩,说道:“也很漂亮,甚至更漂亮,只不过会给人一种难以逾越的距离感,但现在,这种距离感消失了!”
“嘿!还真没看出来,你还挺油嘴滑舌的!”
“哈哈!”谢文东仰面大笑,甩头说道:“上车吧!我们找个地方去坐坐!”
第三百一十五章
黄浦江的夜景很美,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照在楼体上,使一座座庞大建筑也变的五光十色,仿佛穿了一层光彩夺目的新衣,煞是漂亮。夜晚的黄浦江江边游人很多,谢文东和戴安妮并肩走在人群中,好不显眼。五行兄弟不远不近的跟在二人身后,看起来随意,可是眼睛都没闲着,不时地扫下左右。
“到上
shang海这么久了,我还是第一次来这里!”戴安妮挺住身形,手扶栏杆,遥望对岸,轻轻叹了口气。
谢文东看着目光痴迷的戴安妮,微微一笑,说道:“这里很漂亮的。”
“是的!”
“如果你喜欢,以后我可以经常陪你来逛!”谢文东淡笑着说道。
戴安妮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嘟囔道:“无事献殷勤……”
“哈哈……”谢文东大笑,眨眨眼睛,半开玩笑地说道:“在你身边献殷勤的人一定不会少。”
戴安妮也笑了,说道:“是啊,不多你这一个。”
谢文东耸耸肩,话锋一转,切入正题,他看似淡然地随口问道:“听说,jing方在调查李天华那个案zi时取得了突破,又找到一个重要的证人?”
戴安妮先是一楞,接着,脸上的笑容消失,美目挑起,侧视谢文东,反问道:“你找我出来,主要就是为了弄清楚这件事吧?”
“也是为了见见你!”谢文东并不否认,只是又补充了一句。
“哼!”戴安妮冷哼一声,扭过头去,幽幽看着对岸,没有说话。
谢文东沉默了片刻,恍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摸出一只精致的小盒子,递到戴安妮面前,含笑说道:“送给你。”
戴安妮一怔,打量小盒子,疑问道:“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谢文东含笑说道。
闻言,戴安妮狐疑地接过,打开一看,里面装的是一颗亮晶晶足有指甲大小的钻石。钻石很漂亮,尤其是在夜晚灯光的映射下,亮的勾人心魂。她脸上流露出惊讶之色,看着钻石,久久无语。
谢文东在旁轻声说道:“这次去安哥拉,本来想给你带些特产回来,可是一时间又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就选了这颗钻石,相信你会喜欢的。”
戴安妮回过神来,点点头,说道:“没错!我是很喜欢,但凡是女人,都会喜欢的。”
“那就好!”谢文东笑得开心。
“这么大的钻石,应该很贵!”
“无所谓,只要你喜欢就行。”
啪!戴安妮将小盒子合上,随后抬起头,看向
海城天宏2o:o5:o5
谢文东,令后者吃惊的是,她眼中根本没有喜悦之色,倒是充满了怨恨和怒火,她猛的一挥手,将小盒子直接仍进黄浦江里,怒声说道:“谢先生,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说完话,她眼圈有些红润,握了握拳头,转身就走。
谢文东做梦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效果,楞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他急忙快步追上前去,一把拉住戴安妮的手腕,说道:“安妮
妮,你误会了,送你礼物,是是出于我的本意,并不是为了收买你”
“请你放手!”戴安妮头也没回地说道。
“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贿赂你的意思”
“我要你放手!”
握着戴安妮的手腕,他能感觉到她的身子在微微抖,谢文东正色说道:“你真误会了”话还没有说完,他的手机突然响起。
谢文东从口袋里掏出电话,看来电,随后再举目前望,戴安妮已经走出好远,他抬起腿,想继续追过去,可是犹豫了片刻,又把腿收了回来,现在戴安妮在气头上,他感觉自己再追上去也没用,只会使两人的关系变得更加激化。
他倒退两步,身子靠在栏杆上,轻轻叹了口气。这时,五行兄弟纷纷走了过来,站在谢文东的左右,相互看看,谁都没有说话。
谢文东垂着头,幽幽问道:“我是不是真的很可恶?”
五行兄弟同是一楞,金眼深吸口气,小心翼翼地说道:“东哥没有做错什么,只是只是戴安妮确实比较另类,与众不同。”
水镜白了他一眼,正色说道:“如果我是她,我当时也会很生气。”
谢文东和金眼等人齐刷刷抬头向她看去,一口同声地问道:“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改怎样解释,反正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爱钱的,有些女人更加看重的是感情。”
金眼摇头:“我不懂!”
“你当然不懂了,因为你不是女人吗!”水镜耸肩笑道。
谢文东吁了口气,沉默片刻,才意识到手中的手机还在响个不停,她将电话接通,语气不善地问道:“谁?什么事?”
电话那边停顿一下,才传出声音:“谢先生,我我……我是玛利亚!”
“哦!”谢文东此时心情不佳,心烦地皱了皱眉头。
“谢先生,你不是说晚上要点酒店吗?怎么现在还没有到?”玛利亚是落地问道:“你不会不来了吧?”
谢文东揉揉额头,本想说不去了,可是转念一想,她又忍住,苦笑说道:“不好意思,我被些事情耽搁了,等会我就到。”
“太好了!我在酒店等你哦!”
“恩!”
挂断电话,谢文东向众人一甩头,说道:“我们走吧!”
“去哪?”
“香格里拉酒店。”
木子双手扶着栏杆,谈着脑袋向下四处巡视,说道:“那颗钻石……”
谢文东停下脚步,目光有神,回头直勾勾地看着木子。木子吓得一缩脖,急忙快步走到谢文东的身后。
自黛安妮这一闹,谢文东的好心情都消失的无影踪了,坐在汽车上,一言不,他不说话,别人也不敢多言,车内的气氛十分沉闷。
到达酒店,谢文东刚进入酒店大厅还没等向里走,就听到一旁的沙上有人叫他:“谢先生,我在这里!”
谢文东扭头一瞧,只见玛利亚坐在沙上,正笑盈盈地看着他。在她左右,还各坐有一名黑人保镖。
“玛利亚!”谢文东深深吸了口气,将心情整理一番,脸上露出面具般的微笑,走上前去,笑问道:“在酒店里主的还舒服吗?”
“很好!”玛利亚连连点头,站起身形,字然而然地挽住谢文东的胳膊,说道:“谢先生,你陪我出去逛逛吧!”
谢文东笑问道:“你想去哪?”“随便那里都好!”玛利亚笑道。
谢文东想了想,说道:“酒店后身不远的地方又有家舞厅,我们去那里怎么样?”
“好啊!”玛利亚-完美-答应的干脆。
两人走出酒店,步行向酒店后身的舞ting走去。
虽然此时是晚间,但shang海的街头却热闹非凡,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玛利亚的个子很高,穿上高跟鞋,比谢文东还要高出两指,她的身材也好,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与谢文东并肩而行,常常引来路人的侧目。
“想不到中国会这么漂亮!”玛利亚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严格来说,她的模样并不难看,眼睛很大,鼻梁高挺,笑时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能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唯一令谢文东看不顺眼的就是她黝黑的皮肤——
谢文东笑问道:“在你印象中,中国是什么样子的?”
玛利亚说道:“在安哥拉,很少有中国境内的报道,当我在英国的时候,倒是看到过一些,不过都是关于中国哪里哪里生矿难,哪里生灾难的事,所以感觉中国应该是个贫穷落后的国家。”
谢文东点点头,对于玛利亚的话,他能理解,毕竟他也到过欧洲不少国家,那里对中国的报道几乎是没有正面的,就便偶尔出现正面报道,其中也夹杂着一些负面的新闻做陪衬,给人造成的感觉是中国愚昧-落后,zhengfu独才,min众被xi脑等等。
他心有所感地说道:“其实,
哪个国家都有好的一面,也都有不好的一面,你在英国看到关于中国种种灾难的报道,其实大多都是真实的,只是,中国好的一面更多,而外国人不喜欢看到,所以媒体也就不会报道。”
“哦!”玛利亚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不过确实满脸的茫然,她问道:“为什么?”
谢文东耸耸肩,苦笑着说道:“欧洲人一直都认为他们是世jie现在文明的代表,他们看东fang,也一直都是以俯视的姿态去看,如果有一天要平时或者仰视去看时,心里当然有落差感,所以他们不愿意zheng视。媒ti为了迎合min众的心1i,自然也就不会去报导。”
玛利亚惊讶地看着他,笑呵呵地说道:“真令人意外,你懂得东西竟然这么多。”
“哈哈---”谢文东摇头苦笑。
两人边走边聊,前方已隐约能看到舞厅的招牌,正在这时,迎面走过来俩名警察-
本卷完结-
第一章
两名警察身穿笔挺的制服,看样子不是普通的警察,更像是在外出执行任务的警察,腰间都挂有枪套。档双方要擦肩而过的时候,两名警察突然收住脚步,齐齐看向谢文东,说道:“等一下!”
谢文东一怔,不明白这两名警察什么意思,他停下身形,双手向后一背,含笑看着两名警察,并未说话。
两名警察走上前来,其中一位伸出手,面无表情地说道:“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给我看看!”
谢文东微微皱眉,笑问道:“为什么?我有什么问题吗?”
“我只想看看你的身份证!”那名警察板着脸,冷冰冰地说道。
见状,五行兄弟正要上前,谢文东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紧张。她从口袋中掏出钱家,抽出身份证,向那名警察面前递去。警察接过来,低头看了一眼,点点头,但是并未还给谢文东,抬头看向一旁的玛利亚,说道:“她的呢?”
“她不是中国人,没有身份证,只有护照!”谢文东含笑说道。
“哦!”警察应了一声,将身份证递还给谢文东,趁着谢文东收起身份证的空机,哪名警察毫无预兆地回收掏出手枪,枪口向上微抬,对着谢文东的前胸,猛然就是一枪。
太突然了,突然道谢文东毫无准备,即便是站在一旁的五行兄弟都没来得及作出任何的反应。
嘭!
枪声再街头想起,、谢文东身子一震,受子弹的冲击力,不由自主地倒退两步,手中的钱夹也随之落地。打完一枪,那名警察片刻也未停顿,枪口左偏,瞄准玛利亚,作势又要扣动扳机。
可正在这个关键时刻,原本中弹的谢文东猛地一声喝,飞身扑了过来。警察下手饿动作可谓是即娴熟又冷静,可是他做梦也没想到,谢文东在要害中枪的情况下,还能反扑过来,此时再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他本能的将枪口对向扑来的谢文东,又开了一枪、
噗通!谢文东的胸口再次中弹,可还是将那名警察扑到在地,他嘴角挂着血丝,一手将警察拿枪的手扣住,另只手则狠狠掐住他的脖子,将其死死压在身下。另名警察此时也已经吧枪掏了出来,但他没有打向压在同伴身上的谢文东,而是将枪口对向玛利亚。
可是他现在再想开枪,依然来不及了,随着后方一声清脆的枪声,那名警察的警帽飞出好远,后脑中弹,眉心多出一个圆圆的血洞。
整件事情生的太快了,仅仅是几秒钟的时间,玛利亚这时已经被吓傻了,站在原地,表情呆滞,张口结舌。两旁的行人则吓得尖叫连连,四散奔逃,只是转瞬之间,他们的周围已经一个人都么有了,成了真空地带。
“保护东哥!”金眼大吼一声,端着还冒着青烟的手枪,目光警惕地向四周巡视。
木子、土山、火焰也和金眼一样,分别站于四个方向,之间保持三四米的距离,枪口下压,紧张地盯着周围慌乱的人群。那两名黑人保镖这时候也反映过来,三步并称两步,将玛利亚拉到自己的身后,然后急后退,将玛利亚顶在路边的墙壁,他二人则站于她的前方,以自己的身体将她完全护住。
水镜趁机跑向谢文东。此时,谢文东仍死死地掐住那名警察的喉咙,由于用力过猛,指甲都嵌入对方的皮肉里,那名警察虽然挣扎得厉害,但两眼已经翻白,面色紫青,眼看着是不行了。
这时,慌乱的人群里走出一名带着黑框眼镜的青年,他缓步向金眼走去。
金眼目露寒光,立刻将枪口对准青年,厉声喝道:“站住!”
“别……别开枪,我是记者,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青年连连摇摆着双手。
现在情况紧张,金眼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他再声呵斥道:“少废话!给我站住!”
青年对金眼的杀气视而不见,依然慢慢向前蹭,同时说道:“我真的是记者,我有名片……”说着话,他伸手入怀,像是要把名片拿出来给金眼看。
金眼眼中的寒光更威,再不犹豫,对准青年的脑门,猛然就是一枪。
嘭!随着枪声,那青年眉心中弹,仰面倒地,伸入怀中的手也掉了出来,同时一把黑漆漆的手枪也摔在了地上。
其实金眼并不知道对方是乔装的杀手,只是此时他的神经已经紧绷到极点,不管对方是不是记者,只要考前,他肯定会开枪将其击毙。
在青年倒地的同时,不远处的人群中又突然传出枪声,金眼根本没看清楚什么情况,只觉得自己的肚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他站立不住,倒退一步,随后一**坐在地上,低头再看,小腹的衣服已被鲜血湿透。
“老大!”木子距离金眼最近,冷然见他做到地上,小腹都是血,吓得惊叫一声,扭头看向传出的枪声的人群,大喊到:“那边还有杀手,老大中枪了!”
听到木子的喊声,与警察缠斗的谢文东脑袋嗡的一声,身体里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力量,猛然大吼一声,借着一顺间的爆力,抓住警察喉咙的手全力向外一扯,只听嘶的一声,那警察的喉咙竟被他硬生生的撕裂,连脖颈处的肌肉都已断裂。
警察的喉咙血如泉涌,双手捂着脖子,想把伤口按住,可是还哪能管用,身子激烈地抽搐几下,变没了动静。
谢文东手刃警察之后,自己也忍不住,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翻腾,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血箭。
“谢先生——”玛利亚被两名保镖护住,但从二人的缝隙中还是看到了谢文东喷血那一幕,她脸色顿变,吓得惊叫一声,想把前面的两人分开,可是用了几下力气,面前的二人如同铁塔一般,文丝未动。
“你们快让开啊!”玛利亚气极,用力地推搡二人。
其中一名黑人保镖沉声说道:“小姐,现在的情况太危险了,我们比得保护你的安全!”
“我不管,让开,让开……”玛利亚只顾及谢文东的伤势,根本不停保镖的劝阻,像是疯了似的对两名保镖的后面又打又撞。她正着疯,突然面颊一热,好像有一股滚烫的液体洒在自己的脸上,她惊叹地伸手摸了摸,放下手一看,手指上都是血。“啊——”玛利亚吓得连声尖叫,再看她面前的一名保镖已软绵绵地倒了下去,玛利亚脸上的鲜血,正是由他脑袋里喷出来的。
致命的一枪,但是又不知道从哪里打出来了一枪。
该死的!一旁的谢文东看得清楚,顾不上身体中枪部位的疼痛,咬牙站起身形,快的向马利亚窜去。不管他对玛丽娅的印象如何,但他绝对不能让她在中国出事,因为这将直接影响到他和费尔南多的关系。
他刚刚冲到玛丽娅的近前,是脚步还未站稳,只觉自己的后心一阵钻心的剧痛,向前一抢,重重的扑在玛丽娅的身上。
“谢先生,你……”玛丽娅惊讶的看着他,黑面也随之腾的红了,只是她脸红与否,谢文东根本看不出来,而且他也没心思去看了,他感觉自己的双腿软,有些站立不足,他使劲拽住玛丽娅的衣服,拉着她与自己顺势一起倒地。
啪!
就在二人倒地的瞬间,玛丽娅身后的墙壁多出一个窟窿,土屑飞溅,石块溅飞。
“杀手在哪”谢文东趴在玛丽娅的身上,测头大吼。
杀手在哪里,五行兄弟也在找,可是根本找不到,四周都是很乱的人群,而他们确留在空地内,杀手混在人群中,而他们却暴露在杀手的枪口下,仿佛活靶子一般,。
小腹中的金眼躺在地上,对一旁的木子、土山等人颤声说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带东哥快走……”
火焰一咬牙,对着周围的人群胡乱的乱开了数枪,随着几声惨叫,人群变得更加慌乱,火焰趁机毛腰跑到金眼近前,将他向肩膀上一抗,向众人连连招手,叫道:“快走”
他话音刚落,土山又摔倒在地,只见他的小腿处,被子弹硬生生穿出两个血窟窿。
哎呀!五行兄弟的额头都见了汗。他们应该算得上是个中高手,应付过无数次这样的袭击,可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困难过,即便是与cIa特工交战的时候。现在他们只是知道杀手隐藏在人群里,至于具体是谁,大致在哪个方向,一无所知。
木子对火焰吼道:“你们带着东哥先走,我和土山断后。!”
火焰和水镜无奈,这个时候也只能如此,水镜冲到谢文东近前,将他和玛利亚拉起,随后向前方不远处的一条岔道跑去,火焰扛着金眼紧随其后。
剩下的那名黑人保镖也想跟上,可是他的动作还是慢了半步。向前跑出去没多远,后心重担,声都未吭一下,扑倒在地,绝气身亡。
木子爬到土山身边,看了一眼倒地的黑人保镖,暗叹口气,嘴里嘟囔道:“对方究竟是Tm的什么人?!”说着话,他瞄了一眼土山小腿肚子上的枪洞,感觉没有伤及骨头,他暗松口气,拉着土山的衣袖,急问道:“还能走吗?”
第二章
土山强忍疼痛,硬挤出一分笑容,说道:“差不多!”
“走!”木子一手持枪,不时地瞄向左右,一手拉住土山的衣服,
向后急退。两人正往后退的过程中,前方人群中突然快步走出
一人,木子根本没看清楚怎么回事,本能的抬手就是一枪。枪声响
起,对方应声而倒。还没等木子喘口气,人群中又窜出两人,对着
木子和土山连续开枪射击。若是平时,木子肯定早已飞身扑倒,躲
避迎面而来的子弹,但是现在他闪躲不了,因为他不能不管腿上有
伤的土山。
当他把土山推到一旁,自己顺势扑倒在地的时候,只觉得左肩
一麻,接着整条左臂都失去了知觉,木子经验丰富,不用查看也知
道自己的肩膀被子弹打中,他咬紧牙关,趴在地上,冲着对方二人
连开两枪。
嘭、嘭!依然是精准无比的两枪,对方二人不知是谁惊叫出声,
双双仰面摔倒。
“木子,你中弹了?”土山趴在旁边,看到木子身下流淌出
鲜血,惊叫出声。
“没事,小意思!”木子退出弹夹,换上新的,举目前望,人
群已经跑出的更远,整条街道,空空荡荡,看不到任何的敌人,但
却能清楚地感觉到浓浓的杀机,气氛诡异而压抑,让人有种说不出
的紧张和窒息感。
木子喘着粗气,爬到路边的一根街灯后,依靠灯柱而坐。土山
则躲到不远处的垃圾筒的后方,两人侧头,相视而笑,木子说道:“还有敌人!”
“是的!”土山也感觉到了。
“看来我们是走不了了。”木子苦笑着说道。
土山说道:“你我都受了伤,即便是走,也能被他们追上,到时我们完蛋,东哥也有危险,不如”
“不如留下来和他们死拼到底。”木子接道。
“没错!”土山应道。
“叮!两人正在交谈,一颗飞射而来的子弹打在灯柱上,随着一窜
火星,木子的面颊多出一条血痕。如果
子弹再偏一分,恐怕就会
把他的脑袋打穿。木子眼睛都未眨一下,也未管脸上的伤口,探出
头来,对准飞跑过来的数条黑影连开两枪,随后片刻也未停顿,
将枪口向上一抬,嘭的一枪,把头顶的街灯打碎。
与此同时,垃圾箱后方也传出两声枪响,那是土山的还击。
街灯破碎,木子和土山的周围黑暗了许多,远远地,隐约能看
到二人的身影,以及在黑暗中不时闪烁的枪火。
有他二人阻拦,对方一时间确实难以冲上前来,正在这时,一
辆轿车飞行驶而来,接近到木子和土山附近时,没有丝毫减的迹象,直接飞驰而过,可就在穿过的一刹那,从车窗内伸出两把黑洞洞的枪口,没有清脆的枪声,只出一连串‘扑、扑、扑’的闷响声。
木子只觉得手臂以及肋下一阵巨疼,身子不由自主地摔倒在地。
土山大急,怒吼一声,从垃圾桶后站起,对着轿车,连开数枪,在一阵哗啦啦的声响中,轿车的后车窗玻璃破碎,里面同时传出几声惨叫,接着,车头一偏,直冲冲撞在路边的一颗老树上,出轰隆的一声巨响,声音之大,惯性之猛,仿佛连地面都为之震撼。
开完枪后,土山看都没看一眼,跟跄跟跄冲到木子身旁。叫道:“你怎么样?”
木子叱牙咧嘴的躺在地上,为了让土山安心,强挤出笑容,说道:“***,又中了两枪!”
土山低头查看,只见木子左肩、右肩以及右肋都流出鲜血,这样的伤势,就算没伤及要害,光是流血,也能让人失血过多而si。木子是为了搭救自己留下来才身负重伤,土山心如刀绞,这比伤在他自己身上更令他难受。他抓住木子的衣服,强行拖着他一点点的向后蹭,地面上也留下一条触目惊新的血痕。这时,从街道两旁的角罗里齐齐走出数条人影,没有话音,几条黑影仿佛幽灵一般,走在街道上,只有唰唰的脚步声。在路过那辆被撞得扭曲得不成样子的轿车时,几人同时停下身形,对着里面受伤未死的人连补数枪,确认没有活口之后,然后向木子和土山二人走来。“***!”土山看得清楚,对方明显是一伙的,但对自己人都如此残酷,可见其凶狠的本性。他怒骂一声抬起手枪,正要开枪射击,走在最前面的那条黑影却抢先出枪,弹射而出的子弹精准的打在土山的手腕上。
啪!
土山手中枪落地,鲜血顺着指尖一滴滴的滑落在地,但他脸上没有痛苦之色,而是布满了惊骇。五行兄弟的
实力相差不多,都是以枪快见常,正面对敌,一直以来也没有失手的时候,但这一次,他却失手了,而且是在他抬枪在先的情况下失手的。
好快的枪!土山松开木子的衣服,直直站立,难以置信的看着对方。
对方越走越近,土山也逐渐看清楚,走在最前方的那人是个毫不起眼的汉子,三十多岁,摸样普通,身材也平平无奇,但皮肤却黝黑亮,不过他不是黑人,看相貌应该是纯正的东方人。
“你……你是谁?”土山凝声问道。
那人没有答话,走到近前,看看土山,再瞧瞧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木子,他将手中枪向下一落,枪口对准木子的脑袋,用强调怪异的汉语说道:“叫谢文东和码利亚回来,不然,我杀了他!”
不是中国人!只听他的说话,土山立刻判断出来。他喘息而笑,抬起手,抹抹额头的汗水,摇头说道:“不可能!”
那人面无表情,点点头,枪口一偏,对准土山未受伤的那条腿,冷然就是一枪。
“砰!”
土山庞大的身躯应声倒地,由于腿上钻心的刺痛,连他这么刚硬的汉子都疼得直哆嗦,即便如何,他仍例嘴而笑,摇头说道:“杀吧!你即便杀了我,我也不会也不可能把东哥再叫回来!”
那人耸耸肩,冷哼一声,枪口上抬,对准土山的脑袋,作势要开枪,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只听不远处的岔口有人
悠然笑了一声:“呵呵,朋友,杀个手无寸铁的人算什么本事,有种的,冲我来啊!”
闻言,那人眉头微皱,缓缓抬起头,寻声望去。
只见谢文东等人逃跑的岔口处缓步走出一名二十多对的青年,瘦瘦高高的身材,相貌帅气,嘴角上挑,带着冷笑,不过他两手空空,未拿武器。
见壮,那人身后的数名杀手纷纷抬起手枪,枪口一直对准来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紧随青年之后,岔口处又走出数名大汉,手中皆拿有枪xie,但却很杂,有手枪,也有ak式自动步枪。
那人脸色顿变,眉头也随之皱的更深。他心里明白,这是谢文东的援军到了,此时再想完成任务,已然没有可能。想罢,他暗暗叹口气,人也下意识地向后慢慢而退。
青年现实地头看看木子和土山,狠狠地握了下拳头,随后目光幽深地看着对方,说道:“你的枪很快,我想和你比一下!”
“他俩的枪法很厉害。”
“是的!”
“我刚刚打伤了他俩。”
“是的!”
那人看着青年空空的双手,问道:“那你还想和我比吗?”
“是的!”
青年连说了三声是的,脸上的冷笑变得更浓烈,同时又多了一分鄙夷之色。
平时哪受过这样的轻视,那人眼中闪过一丝火光,可转念一想,又把心中的怒火压了下去,他深深吸了口气,毫无预兆,身子猛的向下一蹲,接着双腿用力前蹬,整个人嗖的一声向后窜去。
“想跑?!”
没见青年有什么动作,只是手腕微微一晃,袖口里掉出一把小巧的八四式手枪。对着那人甩手就是一枪。
“啊——”
随着一声惨叫,倒下去的并不是那人,而是站于他身后的一名杀手,那人的动作奇快,后退时,窜过己方人群的缝隙,然后飞快地向路边的一间小便利店跑去。
青年刚想要追,但剩下的那几名杀手已齐齐端起手枪,对准他的要害连连开枪射击.
青年的身法十分怪异,只见他脚下一滑,斜着穿出两米多远,接着身子就势到地,又轱辘出数米,一颗颗流弹几乎都是擦着他的身体穿过,但就是未能伤及他的身体一下,这时,那青年身后的数名大汉对准数名杀手连续扫射,ak步枪这时候挥出威力,只是顷刻之减,便将几名杀手扫射得浑身枪洞.
当青年从地上爬起时,抬头再看,几名杀手业已齐齐倒地身亡,再瞧刚人,已消失得无影踪。
“跑得还真快!”青年嘟囔一声,向身后的大汉们甩下头,说道:“去便利店里查查,对了,把我们的车也叫过来!”说着话,他走到木子和土山近前,低头看了看他二人的伤势,咧嘴一笑,对还清醒的土山说道:“没事!都没伤到要害,养个一两个月,保证你俩都又能活蹦乱跳的!”
土山认出了来人,咧嘴苦笑,说道:“小博,你怎么才出来?东哥怎么样了?”
这位青年不是旁人,正是被谢文东送到望月阁修武许久的楮博.
“我也是刚到!东哥被老雷接走了,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楮博正色道:“我先送你俩去医院再说!”
第三章
谢文东有防弹衣护体,但情况并不比受伤的金眼、木子、土山乐观,尤其是小腹近距离被击中的那一枪,已伤及到内腑,当东心雷带人赶到的时候,他已处于半昏迷状态。东心雷没敢耽搁,连车都未下,直接把谢文东拉上来,飞去往医院。
前往医院的途中,谢文东再坚持不住,彻底陷入昏迷状态。
到达医院,在急救的过程中,警察也到了。闹事的街头生枪战,而且出现十多人的伤亡,警方不可能不来调查,此时的急救室外面等候的东心雷等人一个个都是心急如焚,看到警察上来询问,哪有好心情应对,双方话不投机,很快就生了口角,如果不是张一阻拦,很可能生肢体冲突,最后,还是警方先软下来,暂时收队,他们对谢文东遭遇杀手的事也很意外,不知道是谁有这么的胆子,敢在中国对谢文东大下杀手。从现场现的尸体来看,杀手们没有任何的身份,也无法判断究竟是不是中国人。不少老警察心中都明镜似的,猜测此事十有**应该是南洪门所为。
警察收队不久,一身便装的戴安妮也闻讯急匆匆的赶到。她与谢文东分手还不到两个钟头的时间就生了这样的事,她又是惊骇又是心急,原本对谢文东的怒火也随之消失大半,在医院的走廊里看到北洪门众人,她迫不及待的问道:“谢……谢先生的情况怎么样了?”
戴安妮也是警察,见她来了,憋着一肚子怒火无处泄的东心雷立刻挑起眉毛,晃身要上前将戴安妮骂走,一旁的水镜急忙拉住他,轻声提醒道:“东哥和她的关系不寻常!”
闻言,东心雷扎扎眼睛,心中暗道:不寻常?什么意思?这个女警察不会成为第二个彭玲吧?!他深吸口气,将怒火勉强压了压,沉声说道:“东哥还在急救,具体什么情况,现在还不清楚!”
“哦!”黛安妮轻轻应了一声,还想继续询问,可是看到在场众人对自己频有敌意,她把到嘴边的话又因了回去,走到墙边,靠墙而站,默默无语。
有她在,众人都觉得很别扭,有许多话无法说出口,但东心类没有表态,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一个个停止交谈,用冷冰冰地目光注视着黛安妮。
不知过了多久,当谢文东从昏迷中悠悠转醒的时候,睁开眼睛,只觉得眼前白花花的一片,他第一反应是,自己要么在天堂,要么在医院,但凭自己的所作所为上天堂是不可能了,所以,只能是后者。
想着,他嘴角抽蓄了一下,这时候,感觉自己的身体紧绷绷的,好像内部在涨,要把皮肉撑裂似的,有种说不出的难受,他忍不住微微呻吟了一声,几乎同一时间,就听旁边有人轻声呼唤:“东哥,你醒了!”随着话音,谢文东蒙蒙陇隆看到一张大脸凑到自己的面前,东心雷的大脸。
他吁口起,张开嘴巴,想要说话,却现自己的嗓子干得厉害,只出呜呜沙哑的声音,他闭上眼睛,深深吸口气,缓了好一会,用尽浑身的力气,声音微弱地问道:“玛利亚……不能有事……更不能让她死(在中国)……”后三个字他无力说完。
东心雷先是一怔,随后理解地点点头,急声说道:“东哥,你放心,她没事,现在已被兄弟们接到据点里了!”
“那就好……”谢文东慢慢闭上眼睛,疲惫地又昏睡过去。
这时,戴安妮也在病房里,本来见谢文东悠悠转醒,她十分高兴,可是随着谢文东的话音,她的心情又跌入谷底。她没有想到,谢文东醒来的第一件事不问他自己的伤势怎么样,反而关心一个叫‘玛利亚’的女人。
她凝声问道:“玛利亚是谁?”
东心雷正擦着谢文东额头上的虚汗,听到黛安妮的问话,不耐烦的随口说了一句:“安哥拉总理的女儿!”
黛安妮咬了咬嘴唇,心中苦涩,同时又一种难以言表的愤怒感,她什么话都未说,站了三秒钟,转身走出病房。
咣当!随着房门呗关死的声音,东心雷才回过神来,扭头看了一眼,现黛安妮已经走了,他莫名其妙的耸耸肩,嘟囔道:“这三八,***什么神经……”
谢文东又是足足昏睡了一整天,才再次清醒过来,不过这次的苏醒可比上次要精神的多,狭长的双目中也有了光彩,脸色已经不象上次那么苍白。他显示喝了大半杯的会,长长叹了口气,随后看向左右,只见东心雷、三眼等一干兄弟都在,而且每个人两眼都挂满血丝,满面的疲惫之色,他歉然的向众人笑了笑,问道:“我睡了多久?”
“东哥,快两天两夜了!”三眼低声说道.
“哦!”谢文东微微点下头,恍然想起什么,问道:“玛利亚没事吧?”
“她没事,只是受了一些惊吓!”
“那就好!她要是死在中国,我无法向费尔南多交代……”谢文东苦笑一声,又问道:“查出杀手的身份了吗?”顿了一下,他又幽幽说道:“我感觉这次杀手的主要目的并不是我,而是玛利亚!”
听完这话,众人同是意境,相互看了看,最后还是东心雷细声说道:“兄弟们查过杀手留下的尸体,没有任何身份证明,身上也没有任何标志,甚至连这些杀手究竟是不是中国人暂时都无法判断。”
这时,灵敏正色说道;“东哥,我刚刚向土山询问过,他说打伤他的那名杀手的手腕下方,好像有镰刀和锤子交叉的刺青,仅仅是好像,由于当时光线很暗,加上形势危急,他也没太看清楚,凭感觉像是这样的图案。但是在尸体身上,没有现这样的刺青,而土山说的那名杀手也恰恰逃脱掉了。
“啊?”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傻眼了,镰刀和锤子交叉的图案,那不是前苏联的标志吗?难道说杀手是来自俄罗斯?
谢文东也皱起眉头,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如果真如土山所说,那事情可就复杂多了……想着,他猛然睁大眼睛,问道:“土山也受伤了?”
灵敏点点头,神色黯然地说道:“土山伤在双腿和手腕,金眼小腹中弹,而木子的伤势最重,尤其是软肋的那一枪……”
五行兄弟竟然伤了三人,这是谢文东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他紧张地问道:“那他们现在的情况……”
“都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伤势很麻烦……”灵敏咬着嘴唇,垂下头来。五行兄弟和她都是同一批的北洪门青年精锐,相识多年,交情莫逆,感情也深厚,现在三人受伤,弄不好还会留下后遗症,她哪能不难过。
“唉!”谢文东痛苦地长叹一声,五行兄弟随他闯过多少的大风大浪,面对过多少次的生死存亡,可都从没像现在这样损失的如此惨重,竟然连伤了三人,这是用多少金钱都无法弥补的损失。
灵敏继续说道:“如果不是小褚带兄弟们第一时间赶到,恐怕,木子和土山的性命就……这次的杀手很厉害,不仅枪法准确,而且奇快无比,土山就是在正面对敌而且在前出枪的情况下被打伤的,对手却安然无事。”
“什么?”众人对五行的枪法太熟悉了,在先出枪的情况下还能被对方打伤,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
谢文东感觉额头一阵阵的刺痛,他喃喃说道:“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杀手?!”
始终沉默未语的姜森突然开口说道:“也许土山确实是看错杀手的刺青确实不是镰刀和锤子。”
“哦?”闻言,众人齐刷刷向姜森看去,包括谢文东在内,他问道:“老森,什么意思?”
姜森苦笑着说道:“那或许是……镰刀与十字架的交叉图案。”
众人眼中皆露惊讶之色。
姜森继续说道:“据我所知,美国有个神秘组织,名叫死神联盟,其组织的Logoo就是镰刀与十字架的交叉。外界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组织,但对其成立的时间、成员及其组织的性质却毫无所知,不过有传言说,美国前zong统肯尼迪的遇刺与这个组织有关系。”
“啥?”谢文东睁大眼睛,反问道:“老森,你的意思是说,当初刺杀肯尼迪的神秘组织现在来中国刺杀我和玛利亚了?”
扑哧!听完谢文东问完,在场众人都忍不住笑了,感觉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谈。
姜森耸耸肩,苦笑说道:“我听说的这些也只是谣传,其真实性也很小。如果不是土山说看到镰刀与锤子的标志,我也不会联想到他们。”
东心雷正色说道:“谣传毕竟是谣传,不可信。据我估计,杀手是南洪门找来的可能性最大,东哥,南洪门已经欺负到我们头顶上来了。我们这次也决不能没所表示!”
谢文东问道:“老雷,你的意思呢?”
东心雷说道:“南洪门把人力都抽调回分部,明摆着是拉式等着我们去攻,我们就硬碰硬强攻它一次,倒要看看,南洪门除了耍些北鼻下流的小花招之外还有什么本事?!”
第四章
张一闻言,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连声说道:“不妥、不妥!现在去强攻南洪门分部,对我们有百害而无一利。先,不管警方倾向谁,反正不会倾向于我们,贸然出手,警方对我们的打击会很大,其次,我们明明知道南洪门的人力已经回缩还去强攻,图一时的痛快,但到最后不知道得死多少兄弟,再者说,我们现在还没有弄清杀手究竟是不是南洪门派出来的,怎能草率判定是南洪门所为呢?”
东心雷听不进去,冷哼一声,正想辩解,谢文东头痛的摆了摆手,说道:“不要再争了。张兄说得没错,现在确实不是与南洪门硬碰硬的时候,至少没有搞定警方之前还不能这么做。”
谢文东话,东心雷无话可说,但心里却不以为然,同时还有不满的情绪,觉得从东哥提升张一以后,对他的意见越来越重视,反倒对自己的意见越来越轻视,虽然谢文东没有明说要张一取代东心雷的位置,但他自己去逐渐感受到危机的临近。
谢文东不是神仙,也不可能察觉处自己身边每个兄弟都在想些什么。他感到有些疲倦,环视左右,问道:“小褚呢?”
“东哥,我在这!”褚博在人群的最后挤了出来。在场众人的身份和地位都比他高,他自己也很识趣,没有向前凑。
谢文东看着他,笑道:“你看清楚那名杀手了吗?”
“是的!东哥!”褚博点点头。
“做出他的画像,传给下面的兄弟,只要杀手还在上hai,就想办法把他挖出来!”谢文东闭眼睛,幽幽说道。
“是!”褚博答应一声。
谢文东想了想,又说道:“抓紧时间,将警方找到那个证人的底细查清楚,此事不宜耽误。”
东心雷忙道:“东哥放心,我已经派人着手去做了。”
“恩!”谢文东点点头,说道:“我累了,大家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是!”众人齐齐应是,东心雷探身说道:“东哥好好休息”
众人相继退出病房,到了外面,东心雷找到张一,试探性地说道“张兄,经过兄弟们的调查,警察对那名证人的保护并不严密,你说直接把他干掉怎样?”
张一愣了一下,反问道:“东哥不是说只查他的底细,么?”
东心雷苦笑,说道:“你也不是没看到,东哥已经伤城这个样子了,有些事我们自己能解决的,就应该尽量自己解决,不用麻烦东哥操心。”
张一想了想,连连摇头,说道:“不妥,这件事我觉得东哥的意思没错,先查明底细,然后在做决定,贸然出手,其中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恩,张兄说得也有道理!”东心雷连连点头,表示赞同。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完全没有这么想,而且更加坚定,就是要把警察找到的那名证人干掉,他想看看,自己和张一的见解那个更正确。
当天晚间,东心雷从北洪门里挑选出十数名精锐的枪手,跟谁也没说,私密向那名证人的住所潜伏而去,据调查,那名证人名叫刘松江,是友谊商场的一名主管,家住新业小区,每天晚上,在其他住宅楼下都有两名警察蹲坑保护。
到了小区附近,东心雷找到埋伏在那里的眼线兄弟,问明情况,确认刘松江已经回家之后,向带来的十数名枪手交代一番xd的计划。
他先派出几名兄弟到刘松江家的楼下闲逛,深更半夜,几名大汉在小区里游荡,力克引起车内两名蹲坑的警察的注意,只是有任务在身,并未出去查问。过了大约半个钟头的时间,一名似乎是刚下晚班的少妇从楼前时,那几名大汉一拥而上,抢过少妇的手包,拔腿就跑,看到这个,两名警察可坐不住了,双双从车里出来,飞快的追了出去。
等两名警察跑开后,东心雷面带冷笑,领着剩下的几名兄弟从楼后转了出来,边向楼洞里走边低声交代道:“等会动手的时候动作都快一点,记住,不准留下活口!”
“明白,雷哥,你就放心吧!”几名北洪门汉子含笑应道。
几人进入楼内,坐电梯上到刘松江住的楼层,快步来到他的房门前,东心雷边将手枪装上消音器编向身边的兄弟甩甩头。其中有人上前一步,轻轻敲了敲房门,里面静悄悄的,等了良久都无人说话,那人疑惑的看着东心雷。东心雷眼中射出两道寒光,向那人微微点了点头。那名汉子回手掏出两根细细的铁条,在门锁上捅咕了几下,时间不长,只听咯的一声,门锁应声而开。东心雷顺势拉开房门,一马当先冲了进去,房间里黑漆漆的,他们一行人从客厅搜到卧室,又从卧室搜到卫生间,诺大的房间里,空无一人。
正在他们奇怪不解,不明白为什么没人的时候,突然间,外面警笛声四起,警灯闪烁,透过窗户看了一下,几个人都傻眼了,只见楼下,到处都是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警车以及真枪实弹的警察,将真个大楼围了个水泄不通。
“哎呀,糟糕!我们上当了!”东心雷惊叫出声。可是他这时候反应过来,已经太晚了,只听门外脚步声阵阵,接着,有人用扩音器大喊道:"房间里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刻放下武器出来!”
闻言,众人的冷汗都流出来了,那几名北洪门的枪瘦齐刷刷的看着东心雷,问道:“雷哥,现在怎么办?”
东心雷喘着粗气,牙关一咬,把心一横,将手中的枪抬起,怒声道:“咱们和警察拼了!”
“好!”这些枪手也都是亡命徒,听完东心雷的话,纷纷将Qx上膛,做出要与警方决一死战的架势。
可是还没等动手,东心雷又冷静下来,己方就这么几个人与警方硬拼,最后的下场要么是死路一条,要么是被警方生擒活捉,逃脱的可能性基本上没有。自己死了是小,可是连累到东哥和社团怎么办?
想到这一点,东心雷可真急了,满脑门子都是汗,他眼珠连转,寻思片刻,把枪又放下了,向四周巡视,看到卫生间时,他眼睛一亮,回手从口袋掏出手绢,边擦拭枪上的指纹边说:“这场仗打不了,把枪上的指纹擦干净!”边说这话,他边走到卫生间,扬起头,将上方的天花板搬开一块,然后将手枪扔了上去。其他人纷纷走了过来,疑问道:“雷哥,你这是做什么?”
“别问了!快!把枪先处理掉!记住,都别留下指纹!”
众人不解他的意思,不过还是按着他的吩咐去做,纷纷将枪xie擦拭干净,随后,扔进天花板上,见众人把枪xie都处理完,东心雷又小心翼翼将搬开的天花板挪回到原位,同时叮嘱道:“当警方问起时,要一口咬定我们没有带枪,明白吗?”
“哦……是!雷哥!”
东心雷带着一干兄弟投降了,没做出任何抵抗,一个个两手空空,高举着双臂,从房间里慢慢走了出来。不过他还算聪明,懂得事先将多带的枪xie都藏起来,要知道有钱和没钱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虽然那根本就藏不住。
警方几乎没有费任何的力气,便顺理成章的将东心雷等人生擒活捉,当警察把他们押解到楼下时,胡灵霞在数名警方高官的簇拥下走上前来,看清楚被捉之人是东心雷,她先是一怔,随后咧嘴笑了,悠悠说道:“真没想到,竟然会勾上来一条大鱼!”
东心雷冷笑一声,说道:“胡副部长,我只是过来串门的。你至于调动这么多的警察来抓我吗?”
“串门?”胡玲霞大笑,反问道:“带着枪,敲开门,强行闯进人家的家里串门?要找借口,你也应该找个好点的借口嘛!”
东心雷笑道:“我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第一,我没带枪,第二,门本来就没锁嘛!”
正说着话,有两名警察从楼上下来,手里还提着一个纸壳箱,里面装着的正是东心雷等人藏到卫生间天花板上方的枪xie。
东心雷以及几名手下人已经横下一条心,不管警察怎么逼问,就是不承认枪是他们带来的。而且一口咬定房门是没锁的。
很快,东心雷被警方逮捕的消息传到北洪门的据点,两天没合眼刚刚睡下的众人一听到这个消息,无不大惊失色,睡意全无。
老雷被抓?这还了得?!此事不仅惊动被洪门的干部,也惊动了文东会的干部,不用召唤,两大社团的高层骨干齐齐聚集在据点内的会议室,相互打听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时,灵敏向众人详细讲述,东心雷是去暗杀证人时中了警方设计的全套才被捕的。
听完这话,众人在心里同时暗道一声完了!这可不是小事,好端端的,你去暗杀证人,说明什么,说明你肯定和李天华受贿的案子有关系,东心雷被抓是小,此事向上一查,肯定要算到东哥的头上。
等灵敏说完话,偌大的会议室里静悄悄的,北洪门和文东会全体高层干部,没有一个人说出话来,一个个都在暗擦冷汗,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第五章
不知过了多久,任长风忍不住先开口说道:“这件事,得立刻通知东哥!”
张一皱了皱眉头,为难地说道:“现在时间太晚了,东哥应该还在休息,即便是要通知东哥,也应该等到明天再说。”
“可是老雷怎么办?”任长风急道。
张一吸了口气,沉默无语。这时,孟旬在旁说道:“现在就算通知东哥,也解决不了实际问题,我们要做的是应该先弄清楚老雷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他都和警方说了些什么,只有知道了这些,我们才能想办法应对!”
任长风说道:“警方是有备而来,为的就是抓住我们的把柄,他们怎么可能会让我们去见老雷?”
孟旬正色说道:“警方现在虽然由胡玲霞做主,但不可能是铁板一块,我们有钱,想办法买通下面的警察,查探清楚情况还是没有问题的。”
张一连连点头,赞同道:“小旬的主意没错,我们就这么做!”
正如孟旬所说,花重金买通下面的警员确实很容易,此事由灵敏亲自去办,等到天亮时,情况基本查明,东心雷连同那几名被抓的兄弟嘴巴硬得很,无论警方怎么逼问、怎么引诱,就是咬定他们没有携带枪械,也没有翘门闯入,至于问到他们为什么去那里时,几人都没词了,谁都不说话,沉默以对。
等到早晨八点时,众人又齐齐赶到医院,得知谢文东还在休息,谁都没敢进入病房打扰,聚集在走廊外面,窃窃私语,小声商议。
直到九点,谢文东才醒过来,透过房门的窗户,见到门外人影晃动,似乎聚有不少人,他微微一愣,冲着门外招了招手,示意众人都进来说话。任长风眼尖,看到谢文东已醒,连门都没敲,直接推门而入,进来之后,大步流星走到床前,急声说道:“东哥,老雷……出事了!”
听闻这话,谢文东吓了一跳,两眼睁圆,目光直直地看着任长风。
任长风将东心雷去暗杀证人,结果糟遇警方伏击,最终被擒的事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一遍。说话间,其余的众人也纷纷走了进来,围拢在病闲的左右。
等他说完,谢文东在心里长长嘘了口气。当任长风说老雷出事时,谢文东见他满面的ning重,以为东心雷碰到杀手的伏击,遭遇了不测呢,现在听完,原来是被警方逮捕了。不管怎么样,只要没有生命危险就好。
轻轻叹了口气,缓了片刻,谢文东回过神来,他本想坐起身,可腰眼刚一用力,腹背都传来仿佛要撕裂般的疼痛。他忍不住低低地呻吟一声,抬起的脑袋又无力躺到枕头上。周围众人见状纷纷欠身,扶住谢文东,异口同声的唤道:“东哥……”
谢文东喘了两口气,苦笑着摆摆手,示意众人不用担心。他虚弱地说道:“老雷怎么这么糊涂,我一再告诉他,没有查清楚真相之前先不要轻易动手,唉!”说着话,他仰天长叹一声。
众人相互看看,一个个垂下头来。张一轻声说道:“老雷虽然冲动,但好在最后处理得不错,把枪械上的指纹都擦干净了,而且在警局里一口咬定枪械不是他们的。另外,这次的事也不能全怪老雷,警方实在太狡猾,抓住了我们的弱点。”张一是识大体的人,虽然能感觉到东心雷对他的排斥,但是在关键时刻还是会为他说话。现在他的身份不比从前,是北洪门最具实权的总堂主,如果他和东心雷之间存在不合,搞朋党之争,那么整个社团弄不好都会一分为二。
“哦!”听完张一这话,谢文东轻轻应了一声,若是这样,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
如果换成旁人,就算不承认枪械是自已带去的,警方也可以根据合理的推断而强行定罪,但是东心雷有谢文东做靠山,而谢文东为了保全兄弟和他自已,自然会全力向警言施压,哪怕是耍无赖,也得强行将东心雷这几人保出来。
他躺在病床上,闭上眼睛,心思急转,沉默了好一会,他方缓缓睁开眼睛,对左右的众人说道:“我得去趟警局,现在!”
“现在?”三眼惊道:“可是东哥,你的身体……”
“我若不去,没有能把老雷从警方手里弄出来,迟则生变,这件事拖不得。”谢文东轻叹口气,说道:“就算推,也得把我推到警局去!”
众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
谢文东身负重伤,别说走不了,连起来都起不来,如何能去警局?到最后,还真是按照他的话做了,三眼在医院里找了一台轮椅,众人合力将谢文东抬起,轻轻放到轮椅上,然后推着他走出病房。
由于已遭遇过杀手的袭击,这次北洪门和文东会对谢文东的保护可谓周密,前面的血杀、暗组的兄弟开道,谢文东身边有任长风、袁天仲、褚博等人保护,在其后面,则是从两大社团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兄弟,这许多我,前呼后拥,足有一百多号。
一行人,光是乘坐的大小汽车就不少于二十辆,浩浩荡荡来到市局门口停下,举目望去,在路边排成好长一排,几乎占满整条街道。
在市局门外负责看门的保安人员都有经验了,一看这么大的阵势就知道,不是南洪门就是北洪门的大头目到了。反正不管是哪个社团的人来了,都是他们招惹不起的,两名保安站起原地动也没动,只是瞪大眼睛看热闹。
等前后的兄弟都已下了车,确认周围没有危险之后,任长风才从车队中央的一辆面包车里跳下来,随合搬出轮椅,放好,再将谢文东小心翼翼地从车里抱出来放在上面,推着他直奔警局大门而去。
他们在外面怎么折腾,保安管不着,但见他们向院里走,保安不能再坐视不理,两人硬着头皮双双上前,将道路拦住,没笑挤笑,问道:“请问,你们要找谁?”
任长风冷着脸没有说话。一旁的袁天仲低闲看向谢文东。
后者眼帘低垂,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微微挥了挥手。
袁天仲会意,快步来到两名保安近前,片刻都未停顿,双臂齐出,猛的向外一推,同时喝道:“给我滚开!”
他的出手太快了,别说保安毫无准备,就算是加足小心也闪躲不开。
二人齐齐惊叫一声,噔、噔、噔各自后退数步,然后站立不住,一**坐在地上,满面的惊骇和茫然,看着眼前的谢文东众人愣愣呆。
作为市公安局的保安人员也都是在编的,平时向来是他们欺负别人,什么时候被人家欺负过,而且还是在市局的大门口。对方若是换成旁人,两人早就翻儿了,可现在,这两位连屁都没敢放一声,坐在地上压根就没找算起来,心里还暗暗琢磨着,摔了摔了吧,有麻烦就让上面的人去解决,自已是管不了了。
任长风看都未看倒地的两名保安,推着轮椅,继续前行,缓步走进市局的大院之内。
快要接近市局大楼时,只听里面脚步声阵阵,随后涌出来数十名佩带枪械的警察,一个个快地下了台阶,挡在轮椅的前方。
“呦,我道是谁来了,原来是谢先生,难怪这么大的zhen势,怎么多日不见,你还坐起轮椅来了?这是你们黑道的新潮流吗?”
随着话音,一名警察队长从人群中走出来,站在谢文东面前,看着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谢文东,幸灾东祸的嘿嘿地干笑个不停。
“我cao***!”任长风哪受得了这个,对方讽刺谢文东,这比讽刺他更让他难受十倍、百倍,他没管那么多,当着众警察的面手指那名队长的鼻子破口大骂,咬牙怒声说道:“你***说话给我注意点,小心你的孩子有人生,***没人养!”
此言一出,众警察的脸色同是一变,不少人两眼喷火,将手按在枪套上。
那警察队长倒是能沉得住气,笑呵呵地耸耸肩膀,说道:“zha滓就是zha滓!纯粹的社团败类!任长风,我实话告诉你,别人或许怕你们,但是我不怕,是有人应该小心一点,但不是我,而是你们,你们可千万得小心,别哪天犯在我的手里,哼哼!”
任长风冷笑一声,身子猛的前探,抓住那警察胸前的警牌,看了看他的编号,随后点了点头,说道:“你***给我记住了!”
警察队长面无惧色,不再理他,垂看着轮椅上的谢文东,问道:“谢先生,你带这么多人闯进公安局什么意思啊?要干什么?”
见他们吵完了,谢文东悠悠而笑,声音低沉又微弱地说道:“叫胡副部长出来说话。”
“对不起,现在胡部长很忙,恐怕没时间出来见谢先生!”警察队长含笑说道。
“若是这样,我就只好亲自去里面找她了。”说完话,他脑袋向旁微一侧,后面的任长风推着轮椅就向里面走。
警察队长脸色一沉,一把将轮椅按住,冷笑说道:“谢先生,市公安局可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地方!”
第六章
- 谢文东有伤在身,看起来病泱泱的,说话也是有气无里的,但是他的话可是强硬得很。他嘴角抽搐一下,微微而笑,生硬虚弱缓慢的说道:“别说你一个小小的市公安局,即便是市政府,我也想进就进,想出就出,谁敢拦我?”
警察队长表情一凝,冷冷说道:“可惜,这里不是市政府,而是公安局!”
谢文东笑了一下,侧头说道:“你还是让开的好,我作为政治部的少校,你根本没有权利阻拦我,上次那个警察运气好,没有死,但是我不知道你会不会也象他那么好运!”
随着他的话音,一旁的诸博灵机地从肋下抽出手,必恭必敬的放在谢文东的腿上。他到是想交到谢文东的手里,可惜现在的谢文东连拿枪的力气都没有。
看到枪,警察队长脸色顿变,暗暗打个冷战,立刻想起上次在北洪门据点门口谢文东明明就是黑社会的大头子,但是依仗政治部的身份将自己这边压得死死的,无法无天,作威作福,他实在想不明白,政治部作为国家重要,最享有特权的机关为什么收纳这么一个社会的败类。他站在原地,身子直哆嗦,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左右为难。
看到他此时的表情,谢文东将他的心思也猜出个大概,脸上笑容加深,声音低柔地说到:“你很不服气是吗?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不公平,没地方去讲理。”
警察队长此时的脸色比谢文东还要难看,气得直喘粗气,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正在这时,胡玲霞在市局局长的陪同下从楼内走出来。看清楚谢文东的模样,他暗暗怔了一下,她虽然知道谢文东遭遇sha手袭击的事,知识没有想到他会伤得这么重。
“胡部长!”见胡玲霞来了,警察队长立刻闪到一旁,同时在心里长嘘了口气。
胡玲霞冲着他含笑点了点头,走到谢文东近前,说道:“谢先生的伤势看起来不轻,怎么不在医院里静心治疗,反而跑到我们这里来了?”
“呵呵……咳……”谢文东轻笑一声,随后又剧烈地咳嗽几下,笑容以变成了苦笑,幽幽说道:“我也想留在医院养伤,可是有人却在这个时候给我找麻烦,我在医院里也不能安心。”
胡玲霞不再转弯抹角,直切正题,问道:“谢先生是为了疑犯东心雷来额吧?”
谢文东颚说道:“没错!”
胡玲霞问道:“谢先生想怎样?”
谢文东直截了当地说道:“我要把他们全部带走。”
胡玲霞摇头,说道:“现在警方怀疑他们犯有私闯民宅,谋杀未遂以及陷害政府官员等数条重罪,谢先生想带走他们不太合适吧?!而且,我们也不会允许谢先生那样做的!”
谢文东深吸口气,淡笑道:“你们警方也仅仅是怀疑而已,并没有确实的证据,不是吗?”
“现在还不好做出这样的判定,案件正在调查当中……”
不等胡玲霞说完,谢文东打断道:“不需要再做什么调查了,这件事,从现在开始由我们政治部接手,今天我一定要把他们带走。”
见胡玲霞还要说话,谢文东继续说道:“如果胡副部长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向我的上面政治部总部去申述,但是现在,你必须把人交给我,别说他们没有杀人,就算有杀人,我们政治要把人带走,你也没有权利阻拦。胡副部长应该是懂得国家规则的人,其余的话,我不想多说了。”
胡玲霞微微变色,警方抓了北洪门的第二号人物,胡玲霞猜到谢文东回来难,只是没有想到他的态度这么强硬,竟全然不管不顾了。她点点头,说道:“当然,谢先生所为政治中的一员,当然可以将嫌疑犯带走,不过我们必须得警告谢先生,你这么做,会给政治部带来很大的麻烦,出了问题,政治部保不住你,甚至连他们自身都难保····”
“呵呵”谢文东笑了,说道:“多谢胡副部长的好意,我现在在做什么。我心里清楚,不过我还是很感谢胡副部长的提醒。”
看着满面病态但又神情坚定的谢文东,胡玲霞沉思了好一会儿,随后猛的一转身,下令道:“把嫌疑犯**来。交给谢少xiao!”说完话,她大步流星向大楼内走去。
“胡部长”
听了胡玲霞的命令,jing方的局长、队长以及下面的警员们都傻眼了,简直不敢相信,堂堂的公安部副部长都被谢文东以政治部的身份逼得没办法,不得不就范。
“不要再多说了,按照我的意思去做!”胡玲霞头也不回地走进公安局的大楼内。
矣!警方众人纷纷在心里哀叹一声,不管他们怎么不满,怎么愤怒,但胡玲霞已经下令,他们只能照办。
时间不长,东心雷以及那几名北洪门的枪手带着手铐,被数名警察带了出来。
东心雷几人眼睛里都挂着血丝,显然在公安局这一晚不是那么好过的。但是几人的精神还不错,本来他们还很奇怪,不知道警方把自己带到什么地方去,等出来之后,看到坐在轮椅上的谢文东以及后面无数的己方兄弟,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用问,是老大来就自己了!
他们几人脸上的颓废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傲气,东心雷哈哈大笑两声,将双手向身旁的警察面前一提,?嗤笑说道:“小子,给老子解开!”咔嚓!警察们为东心雷等人一一解开手铐。
恢复了自由,东心雷更是旁若无人,甩了甩有些酸麻的手腕,笑骂道:“***,你们昨晚把老子带到这里来,现在又把老子放了,是不是闲得没事干了?简直是脱裤子放p,多此一举!”他的话,令在场的众警察们肺子都快气炸,但有谢文东在场,皆是敢怒不敢言,连胡玲霞都拿谢文东没办法,他们还能怎么样呢?
说完话,东心雷快步下了台阶,急行到谢文东近前,恭恭敬敬深施一礼,说道:“东哥!”
“恩!”谢文东的脸上仍然带着淡笑,点点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把手微微抬了抬。
明白他的意思,任长风调转轮椅,向公安局外走去,同时偷眼向东心雷使个眼色,警告他先不要高兴的太早,事情还没算完呢!
东心雷和任长风相识多年,心意相通,只一个眼神就能理解对方的意思,他暗暗打个冷战,抬头瞧瞧谢文东的背影,急忙又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说道:“东哥,这次是我错了,我实在太冲动,太卤莽,才中了警方布下的圈套!”
谢文东到警察局就是强打精神,体力根本支持不住,他虽然是坐着轮椅,但背后的衣服早就被虚汗湿透,头脑晕沉沉的。又痛又涨。连看东西都是在不停的旋转。他已没心思去听东新雷的解释,轻轻摇了摇手指,声音微弱的说道∶“回去在说!”
、
刊登谢文东此时苍白的脸色,布满汗珠的额头,东新雷也吓一跳,急忙伸出手臂民用袖子帮谢文东擦了擦。随后摧任长风,急道∶“快,快,快,赶快送东哥到医院!”
众人看着脸色焦急的东心雷,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如果你真懂得为东哥担心,就不应该在这个节骨眼上惹麻烦,让东哥操心!只是众人碍于东心雷的身份,谁都没好意思把这话说出口。
做上汽车,还没等回到医院,谢文东的电话就响起来了。
任长风帮谢文东掏出手机,见他闭着眼睛,一言不,不知道是不是睡找了,他低声问道∶“东哥,有电话来了,接吗?”
谢文动眼睛并没睁开,只轻轻点下头,喃喃说道∶“应该是ZZ部打来的。”
他身体难受,但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自己以ZZ部的身份强行提走东心雷几人,这事肯定完不了,胡玲霞也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去找ZZ部去说理。
果然,电话确实是ZZ部打来的,而且不是旁人,正是ZZ部部Z袁华
任长风将电话接通,然后放到谢文东的耳边,
没等谢文东说话,里面便穿出大骂声∶“谢文东,你Tm究竟在搞什么鬼?”袁华是军人出生,为人和脾气与他‘圆滑’的名字刚好相反,又暴有烈。
谢文东被他高八度的喊声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忍不只皱了奏眉头,虚弱地说道∶“袁部长,你好!”
第七章
听到谢文东的话音,袁华使分以外,平时谢文东说话都是底气十足,可今天怎么变得有气无力的。他疑问道:“文东,你怎么了?”
谢文东苦涩说道:“我遭到杀手的攻击,挨了两枪。”
“什么?”袁华大吃一惊,惊讶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昨天……”谢文东的身体本就虚弱,加上刻意装扮,简直象是已奄奄一熄的样子。他缓缓说道:“虽然有防弹衣保护,但是距离太近,还是受了重伤,咳……咳……”话未说完,他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袁华愣里会回过神来,又生气又担忧,怒声说道:“都伤成这个样子了,你还给我惹事生非,你……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吧/”
谢文东喘了半晌,才把咳嗽压下去,明知故问道:“袁部长是说我从警方手里提人的事吧?”
“没错!”袁华没好气地说道。打电话时,他还是怒气冲冲的,现在听说谢文东受了枪伤,一肚子的怒火不知不觉中化解掉了一半。
谢文东叹口气,说道:“人是我强行提走的,而且我也必须得提走,我知道这样做会给政治部,给袁部长造成很大的麻烦,我也知道公安部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袁部长这次不用保我,他们对我有什么样的职责尽管冲着我来好了,如果我有事,安哥拉的油田就会有事,以前与中石油谈你好的生意也会随之一笔勾销。这就是我能给出的答复。”
袁华知道安哥拉新油田的事,那是关系到几千万吨的石油储备,为了此事连中石油的老大亲自去了安哥拉,政府对此也是异常重视,谢文东这次之所以敢这么做,胆子如此之大,明显是以此事做依仗,逼迫政府对他挣只眼,闭只眼。袁华说道:“原来你早已经算计好了!可是你知不知道,你以新油田做依仗,国家是不敢轻易动你,但是你这样做,对我们政治部的影响很坏,让我们的处境很艰难,别忘了,你毕竟是我们政治部中的一员!”
谢文东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但是,也正因为我是政治部中的一员,才与中石油展开合作的,不然的话,我早就和那些开处的条件更优厚的国际大公司合作了,怎么会选择它中石油呢?”
这倒是实话!“唉!”袁华无奈而叹。
谢文东继续说道:“而且这次的事,公安部也有些小题大做了,仅仅是几名有私闯民宅的嫌yi犯而已,何况警方还没有掌握确实的证据。”
“你说得倒轻巧,那几个人关系到什么,你比我更清楚。”袁华不满地呵斥一声。
“呵呵,对于给袁部长,政治部带来的麻烦,我再次道歉!”谢文东含笑说道。
袁华无奈挠头,谢文东耍无赖,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一副你爱咋办就咋办的姿态,他也没辙了。憋了半晌,袁华才挤出一句:“只此一次,这次的麻烦,我会想办法帮你搞定,如果下次再给我惹出这种事,你就立刻卷铺盖,从政治部滚蛋!”说完话,不等谢文东答复,他气汹汹的把电话挂断。
谢文东吁了口气,向任长风示意一下,让他把手机拿开。
以新油田做免死金牌,也就只能用这一回,下次恐怕就失效了,政府的忍耐能力是有限的,它绝不会再给你第二次相要挟的机会,这一点谢文东很清楚。本来他打算好好利用这得来不易的本钱,哪知这么快就用掉了,而造成这一切的,仅仅是因为东心雷的一次不必要的冲动。
要说心里不生气,不郁闷,那是骗人的,(盗用坏蛋2吧手打是小狗。)可是又能怎么办呢/“事情已经生了,对东心雷再打再伐也都于事无补。
“唉!”谢文东也出一声长叹。
虽然没有听到谢文东的责骂,但坐在一旁的东心雷心里不是滋味,能感觉到自己给谢文东带来的麻烦。他深吸口气,微微欠身,说道:“东隔,如果我让你难做了哦,我立刻就回去自,把一切都栏下来,随警方处置!”
谢文东看着东心雷,出一声苦笑,揽下来?说的容易,此事是一个人能揽下来的吗?他微微摇头,幽幽说道:“事情已经解决了,以后不要再提了,另外,老雷,希望你这次能长个教训,遇事一定要冷静,看似平常无奇的事,实际上却可能暗藏杀机!”
东心雷连连点头,耸拉着脑袋,低声说道:“东哥,我知道了。”
谢文东不想惩罚东心雷,但眼角余光扫到了张一,心思一动,改边了主意,他说道:“犯错就是要罚的,你说你这次该受到什么样的处罚?”
东心雷明白这回自己闯了大祸,若是不受到惩罚,恐怕难以服众。他正色说道:“无论东哥怎么罚我,我都认!”
谢文东闭上眼睛,寻思片刻,说道:“你收拾一下东西,回T市吧,到刑堂那里,该接受什么样的处罚,就接受什么样的处罚,然后回家好好思过几个月,你的职位,暂时由长风接替!”
哗——坐在面包车里的,都是北洪门和文东会的高级干部,听完谢文东的话,众人一片哗然。什么叫回家思过?那简直就是等于把东心雷开出社团了,这样的惩罚实在太重了。
任长风也傻眼了,谢文东让他去接替东心雷的位置,他是一百二十个不愿意。先他和东心雷是相识最久的兄弟,不好意思去接替后者的职位,其次,他早已随便惯了,不太喜欢负责实际性的事物,相对权利而言,他更喜欢去冲锋陷阵,让他去接替东心雷,每天都要没完没了处理社团的各项事物,他想想就头大。
东心雷也没想到谢文东对他的出能这么严重,坐在车椅上,表情呆滞,愣愣说不出话来。
随着一片哗然过后,车厢里变得鸦雀无声。众人见谢文东伴者脸,一副正在气头上的样子,加上他有伤在身,众人谁都没敢多言。
见状,谢文东反而暗皱眉头,目光扫向坐在前面的张一。
他的意图,在场的众人都没看出来,只有孟旬领会到了。
坐在张一身边的孟旬暗暗而笑,用胳膊肘轻轻推了一下张一。
张一还处于震惊当中,经孟旬这么一碰,他回过神来,不解地看着孟旬。后者伏到他耳边,只轻轻地说了两个字:“求情!”
“哦!对,对!”张一反映过来,急忙从椅子上站起,躬着身,走道谢文东近前,正色说道:“东哥,老雷这次是犯了错误,但是,也不是不可谅解,无法解决的大错误,东哥的惩罚实在太重了,请东哥三思,丛轻处罚啊!”
听了他的话,谢文东暗松口气,他还真怕没人来为东心雷求情,把自己晾在这了,若是真要把东心雷打回家,谢文东第一个舍不得,而且来求情的人是张一,这也是他心目中的最佳人选。
东心雷心汇总的感触比谢文东要多得多,平日里,他对张第态度并不怎么样,即使表面上和气气的,心里也对他充满了排斥感,可是自己现在有难,第一个站出来为自己求情的人就是张一,相对一比较,自己的心胸实在太狭小了,与人家张一比起来,何止天壤之别。
他心中五味具全,眼圈一红,眼泪差点流出来,看着张一,颤声说道:“张兄……”
这正是谢文东想要的效果,借着张一的求情,来化解他二人之间的问题。
“这个……”谢文东故作犹豫,象是在考虑。
见他态度有些轻松,事情似乎还有挽回的地步,众人都来了精神,纷纷欠身进言:“东哥,就原谅老雷一次吧!”“是啊!东哥,老雷对社团有功,功能抵过,东哥就别把老雷惩罚那么重了”“……”
众人七嘴八舌,皆都尽力为东心雷开脱。
东心雷心中感动异常,向众人连连点头,说道:“我谢谢张兄,也谢谢各位兄弟为我求情,这次我确实该罚,没有怨言……”说着话,他又可怜巴巴看向谢文东
嘴上这么说,他心里当然也是希望谢文东能网开一面。
谢文东装模作样,无奈地长叹一声,点点头,说道:“也就是张兄为你求情,看在张兄和各位兄弟的面子上,你就继续留在上海吧!”
“啊?东哥……”东心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满面的惊喜之色。
没等他说完话,谢文东又说道:“但是罚还是要罚的……”他顿了一下,想了想,道:“从现在开始,一直到年底,你的薪水就别要了,全部上交社团,你看行吗?”
“行,行,行!”东心雷连连点头,想都未想,连声答应。
谢文东笑了,随后目光一转,看向张一,赞赏地冲他点下头。
张一这时候也明白了谢文东的意思,他要重罚东心雷,一是为了服众,二也是在给自己创造机会,缓解自己与东心雷之间存在的问题。他暗叹口气,东哥已经伤成这样了,还能顾全这么多,实在不容易,另外他也十分佩服孟旬,感觉在社团里,头脑方面最接近谢文东的就属他了,所以他也最能领会到谢文东的心思。
第八章
这次由东心雷引起的一场风波总算在谢文东的亲自出面下圆满化解,不过众人的心情都不轻松,先,这件事引起了众人的警觉,对胡玲霞这个女人越忌惮,现在无论是北洪门还是文东会的干部都有个一个新的共识,如果不能解决胡玲霞,那么己方在上海将寸步难行,这回倒霉的是东心雷,下次还不一定是谁呢!另外,金眼,木子,土山三人接负重伤,五行折损三人,损失惨重,而那些偷袭的杀手至今还未找到任何的线索,这种隐藏在暗处的危机令人感到压抑,难受.
回到医院以后,谢文东已筋疲力尽,再挺不住,躺在床上昏昏睡了过去.期间玛利亚来探望过他,在房间里坐了良久,见谢文东没有任何转醒的迹象,才失落的离开.
当谢文东苏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
他闭着眼睛,默默躺在床上,感受自己的身体,虽然说不出来具体哪里疼痛,但就是有种不舒服的感觉,而且浑身上下异常的疲倦,用不上力气,他在心里暗叹口气,慢慢把眼睛睁开,扫视左右.
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是在角落里坐着一个人,褚博.金眼三人受伤,水镜和火焰要去照顾他们,负责保护谢文东的重任就自然而然的落到了没有任何实际事务的褚博身上.褚博无疑也是最合适的人选.他是难得的全能型高手,枪法和身手同样的出类拔萃,两方面的技能都达到了一等一的程度,这可是十分少见的.
褚博年岁与谢文东相仿,由于出道时间晚,接触黑道的事务极少,他不像其他人那么老练,身上充满了年轻人的朝气与**,这也是谢文东最喜欢他的一点.看到他,谢文东嘴角挑起,悠悠而笑,轻唤道:“小褚!”
褚博这时正在熟睡,而谢文东的声音又极小,不过他还是猛然机灵了一下,立刻转醒,这种五识常的灵敏可能也是他在望月阁长期卧地养成的.见谢文东正含笑看着自己,褚博立刻起身,走上前来,轻声说道:"东哥,你醒了!
“恩”谢文东微点下头。问道:“你在这里守了一夜?”
“{是的!”褚博含笑应道。
“{辛苦了,”“东哥客气!对了。昨天玛利亚来探望过东哥。不过东哥那时还在睡觉。”
“哦!”谢文东只是轻轻点点头,顿了一下。话锋一转。说道:“小褚/帮我把小敏。叫来。我有事找她商量。”
“{是!东哥!”褚博拿出手机。调出灵敏的电话号码。给她打去电话。
没过多久。门外便传来了窍门声/得到谢文东示意。褚博快步走到门前。拉开一看,来者正式灵敏。这几天。北洪门和文东会的骨干们大多数都留在医院里。在谢文东所住病房的同层又包下几间大病房。一是为了更好的照顾谢文东,再者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
灵敏走进病房内。先是施了一礼。随后问道:“东哥/找我有什么事”
谢文东喘了口气,问道:“我让你调查的事情做得怎么样了?”
灵敏先是一愣。然后明白了他所指的是什么。不过她还是小声地问道:“东哥是说调查胡玲霞的事!”“恩!”谢文东道:“兄弟们在北京那边调查了这么久。有没有结果?”
灵敏苦笑。摇头说道:“真凭实据的结果还没有。不过谣传道是听说过一些,但那都不可靠。”谢文东哦了一声,有些失望,沉默片刻,她好奇的问道:“都听了哪些传言?说来听听。”
灵敏笑道:“都是一些关于胡玲霞的八卦消息。说她作为一个女人,又只是四十多岁,能做到了副部长的职位,肯定和公安部的于部长有一腿,另外还有传言说,胡玲霞为人十分轻浮,为了打通关系,和许多高官都存有权色交易,还有说她保养男人,找男妓什么的。”
谢文东听完,颇感头大,这种消息,基本不用分析就可判定是假的,再者说,就算是真的也没有,因为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抓到胡玲霞这方面的证据,他嗤笑一声,挑眉看向灵敏,颇感兴趣的问道:“女人应该最了解女人,小敏,你认为胡玲霞是个什么养的女人?”
灵敏沉思一会,摇摇头,说道:“东哥,我也感觉不出来,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想找出他的把柄就更不容易,除非……”
“除非怎样?”
“除非是能敲开她亲信的嘴巴。”灵敏正色说道。
闻言,谢文东暗暗点头,胡玲霞的亲信……谁是他的亲信?谢文东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黛安妮的样子,下意识的喃喃道:“安妮怎么样?”
灵敏笑了,脑袋摇得象拨浪鼓似的,她说道:“就我感觉,戴警官和胡玲霞的关系应该不深,否则的话,这次警方大换血,戴警官应该得到重用才对,而她的职位似乎并未变动。”
“恩!”谢文东觉得灵敏的分析有道理。他问道:“小敏,你认为谁会是胡玲霞的亲信?”
“新任的代理局长,庞柳青!”灵敏语气肯定地说道:“我对庞柳青这个人做过详细的调查,此人出身得低,要能力没能力,要文凭没文凭,要背景没背景,以前只是个帮胡霞玲开车的司机,过来两年一步高升,成了胡霞玲的秘书,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得到大学深造的机会,弄了个法学系专业的文凭,再后来,庞柳青仕途顺畅,平步青云,先是下派到地方做分局的副局长,再到局长,直到今天,已成为了上海市的代理局长,准厅级官员。一个这样的小人物,又没有过人的能力,却爬升得如此之快,我想和胡霞玲的大力提携肯定有直接的关系。”
谢文东连连点头,在中国,这样的例子并不少见,要知道与政府官员关系最亲近的人就是他的司机,官员的一举一动,作为司机是了如指掌的,包括一些见不得光的秘密勾当,有些事情,连官员的直系亲属都可能不清楚,但其司机却可能知道,也正因为这样,高官们的司机都被他们看成自己的贴心心腹,到最后也极可能得到重用。“嗯!”谢文东长吐了一口气,觉得灵敏的分析和注意都不错。只是如何能翘开庞柳青嘴巴这件事确实比较棘手,也很难办。
栽赃李天华,谢文东已经惹来一**的麻烦,现在又要对庞柳青下手,找到证据还好,若是找不到,无疑是等于把自己又推到风口浪尖上,弄不好连政治部都不会在袒护自己。
可是不从庞柳青这里下手,自己又确实难以搞垮胡玲霞,胡玲霞不完蛋,那吗自己的势力就势必会在上海完蛋,打败南洪门也就成了天方夜谈。
哎呀!谢文东忍不住邹起眉头,左思右想,权衡其中的利弊。
想到最后,他的脑子乱糟糟的,没有个头绪,也拿不定主意.
看出谢文东的为难,灵敏急忙安慰道:“东哥,此事急不得,而且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可以慢慢的想办法!”
谢文东摇头,幽幽说道:“我们的时间恐怕不会太多,我对警方越是强硬,他们的反击力度就会越大,如果因为这次的事,警方那边真的急了,弄不好会联合南洪门向我们难,如此一来,我们在上海将再没有立足之地!”
听了这话灵敏倒吸口凉气,垂下头来,沉没无语.
谢文东深深吸口气,强迫自己的心情平稳下来,不再只考虑两全其美的办法,而是沉思事情的重点,如此一来,他很快就住了问题的核心,南洪门,只要南洪门还在,对自己就是一个莫大的威胁,家门口卧着一只这样虎视耽耽的猛虎,那么自己在外面根本不能放开手脚,所以必须得打败南洪门,不计任何代价,但打败南洪门,上海一地是重中之重,所以自己必须得取得上海,而现在唯一的阻力就是胡玲霞,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把她扳倒.
想清楚这一点,他心中也就明朗了许多,自己必须得有所行动,哪怕是冒再大的风险,也得及早扳倒胡玲霞这个人,想到这,他将心一横,不再犹豫,斩钉截铁地说道:“想办法,务必擒住庞柳青,不计任何代价!”
听闻此言,灵敏和一旁的楮博皆大吃一惊,灵敏想了想,觉得其中的风险实在太大,她不好直接说这样做不妥,而是转了个弯,轻声说道:“东哥,此事事关重大,是不是先和张兄和小孟商议一下,然后再做决定?”
第九章
谢文东摇头说道:“不需要,按照我的意思去做即可!”顿了一下,他又叮嘱道:“行动要快,也要**,不要留下线索,更不能让外界知道庞柳的失踪和我们有关系,至少,没有证据表明和我们有关系。”
“我明白了,东哥!”灵敏见谢文东主意已定,无法更改,脸色一正,点头应是。
谢文东想了想,又补充道:“此事让老森和老刘配合你去完成,他俩都很有经验。”
“好!”
该交代的都交代完,谢文东又感疲惫,缓缓闭上眼睛,说道:“去做吧!我等你们的结果!”
“是!东哥!”灵敏答应一声,扎身离开病房。
出来之后,灵敏片刻也未耽搁,立刻找来姜森和刘波二人,商议此事该如何行动。听完灵敏的话,姜森笑了,他说道:“这事简单,只要你和老刘能给我提供准确的情报,由我自己去做就能轻松搞定!”
对于血杀的实力,刘波和灵敏都很了解,姜森的话虽狂妄,但并不夸张,血杀也当然有这个实力,刘,灵二人点点头,后者寻思半响,说道:“我打算早上动手,趁庞柳青上班时半路下手,将其劫走!”
姜森想了想,点头说道:“我看可行,就按照小敏的意思做吧!你俩给我庞柳青上班时的详细路线以及时间,我在中途好设下埋伏!”
“没问题!”刘波和灵敏异口同声地答应道。
他们三人都是性情干脆之人,三言两语便将事情敲定下来,灵敏和刘波算是老搭档了,彼此之间配合过多次,异常默契,而且调查庞柳青并不难,形迹很好掌握,只用了两天的时间,二人便将他平时上班时的路线以及具体时间查得清清楚楚。
两人将调查的结果交给姜森,后者仔细看了一番,随后哈哈一笑,说道:“两位放心,这件事,我包下了!”
这天清晨,庞柳青象往常一样,按时出了家门,坐上汽车,直奔市局。
刚刚行过一条大街,前方出现两辆白色的面包车,并肩而行,偏偏度又极慢,挡住前方道路。为庞柳青开车的司机是名二十出头的青年,年轻气胜,加上庞柳青是市局长的身份,司机有所依仗,更养成了暴躁的脾气,此时见两辆面包车在自己前方慢悠悠地缓行,他颇感不耐烦,一个劲的按喇叭,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嘟囔着。
但前方的面包车依久,似乎根本没听见他的鸣镝声,正在司机气得想骂娘的时候,两辆面包车突然齐齐停下,司机见状,更是心中火烧,停下车子,放下车窗,探出脑袋,大声叫骂道:“你们不走就赶快让开,***别挡别人的路!”
司机看得清楚,抱怨的骂声戛然而止,两眼大睁,表情僵硬,顿了片刻,他惊叫一声,反应过来,几乎出于本能的向后倒车。可是还没等他踩住油门,身侧的车门应声而开,冷然间伸进一只大手,抓住他的衣领,像伶小鸡似的将其从车里硬生生地拽出来,随后向地上用力猛摔。
“哎呀!”青年司机痛的怪叫一声,爬在地上,半晌没站起来。此时再看车内的庞柳青,似乎明白自己遭遇了偷袭,吓得哆哆嗦嗦掏出手机,想打电话告急,只可惜他刚刚按出一个号码,一只冰冷的枪口已经顶在他的脑袋上,同时传出一声更加阴冷的话音:“庞局长,如果你不想死,就乖乖给我把电话放下!”
“啊——”庞柳青哪见过这个,他这辈子还没被用枪顶过脑袋,吓得脸色颓废,尖叫出声,手掌软,手里的手机也随之掉落下来,他结结巴巴的颤声问道:“你……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没有人答话,两面的车门同时被人打开,接着,庞柳青被两名大汉一推一拉,强行扯下汽车,接着有人上前,将他的西服底部拉起,顺势向他的脑袋上一罩,连退带拽的拉上前面的面包车,然后几名大汉齐齐窜回到面包车内,疾驰而去。
这群黑衣人的动作之熟练,配合之默契,简直令人乍舌,前前后后的时间加在一起还没有过一分钟。当那名司机呻吟着从地上爬起时,庞柳青已被人掳走,再看那两辆面包车,已开出好远,没了踪影。
遭了!青年司机这才明白过来,对方是冲着庞柳青来的。堂堂的市局长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掳走,这还了得?!青年司机急得脑袋嗡嗡直响,仓皇拿出手机,打出报警电话
掳走庞柳青的黑衣人不是旁人,正是以姜森为的血杀组织。
做这种事,姜森确实很有经验,行动起来,轻车熟路,滴水不漏。
两辆面包车开出一会,随后拐进一条相对狭窄偏僻的单行道,这里早有一辆拦着集装箱的大卡车在路边等候。见面包车行来,守在卡车旁边的身穿工厂制服的青年立刻弹飞手中的烟头,三步并成两步,来到卡车的后方,将集装箱的大门打开。他这边刚将铁门敞开,面包车也到时了,前面那辆度不减,继续前行,而后面那车刚在卡车旁边停下,脑袋被西装死死蒙住的庞柳青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回事,糊里糊涂的被几名黑衣蒙面的汉子推下车,直接塞进集装箱内。
工厂制服的青年片刻也未停顿,将集装箱大门关好,然后用力拍了拍箱体的铁皮,卡车缓缓启动,行出几条街道,又在一家酒吧门口停下,几名黑衣蒙面汉子将庞柳青拉下车,快步跑进酒吧里,多一秒都未停顿,直接穿过酒吧,从其后门出来,在后门的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几人将庞柳青塞进去,随后纷纷坐进车内,飞驰而去。
前后两次换车,一连串的动作紧凑而不慌乱,并且成功摆脱了警方的追踪。
等黑色轿车开到大道上,不再急行,和普通的行车一样,红灯停,绿灯行,走得不急不慢。
直到这时,庞柳青脑袋上的西服才被扯下来。
终于恢复了视力,庞柳青脸色苍白,左右巡视,这时他才弄清楚,原来自己并不是在面包车里,而是在一辆轿车里,在他的左右,还各坐有一名蒙面的汉子,手里握有明晃晃的手枪,j警察专用的64型号手枪。
庞柳青艰难地咽口吐沫,没等他说话,他右手边的蒙面大汉伸手将头上的面罩扯掉,露出一张pin凡还略显憨厚的脸。那汉子冲着庞柳青咧嘴一笑,声音平缓地说道:“庞局长,你好,以这种方式请你,实在很抱歉!”
“是你?姜森?!”看清楚对方的相貌,庞柳青惊叫出声。
“没错,正是我!”那汉子含笑点点头。
“姜森,你好大的胆子!”弄明白对方是谁了,庞柳青的胆子似乎一下子大了许多,怒声吼道:“我现在是sh市公安局的局长,你竟敢明目张胆的绑架我,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吗?”
姜森耸耸肩,笑道:“刚才我已经向庞局长表达了我的歉意!”
见他语气柔和,庞柳青的胆子更大,呵斥道:“道歉有个p用,你现在马上给我停车,放我离开,不然,别说你脱不了罪,你的老大谢文东也会和你一起倒霉!”
姜森摇头,说道:“我们是要放庞局长走的,但不是现在,我们有几件事需要向庞局长问个明白。”
“少说废话,我现在就是要走,给我停车!”说着话,庞柳青一把将姜森的脖领子抓住。
他的身份是很吓人,当然,吓唬旁人可以,但吓唬不住姜森,姜森脸上的笑容不减,一挥手臂,将庞柳青的手打开,随后欠起身,猛的掐住庞柳青的脖子,另只手晃动,手中枪在他掌心旋转半周,变成枪把在前,然后对准庞柳青的脑袋,恶狠狠地连击数下。
这几枪把砸的,直将庞柳青的脑袋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后者的惨叫几乎不**声:“哎呀我的妈呀,打死我了!打死我了……”
见再敲下去,庞柳青的脑袋就要开花,姜森这才住手,他喘了口粗气,将枪把上的血迹在庞柳青的西服上蹭了蹭,笑呵呵说道:“庞局长,说话不要那么大的火气嘛,我们有事好商量,嘿嘿,好商量!”
庞柳青满面是血,双手抱着脑袋,尖叫连连。
“闭嘴!”姜森皱起眉头,说道。
庞柳青根本听不进去,依然嘶喊个不停。
姜森再次欠起身,猛地拉下庞柳青的双手,将qiang简直塞进他的嘴巴,冷声道:“netm的,再叫一声我让你脑袋开花!”
看着满面狰狞、目现杀机的姜森,庞柳青傻眼了,直到这个时候他才体会到,谢文东的固然可怕,但他的手下人却更加恐怖。
他的嗓子出咕噜噜的怪响吓得说不出话,只是呆呆的点点头。
姜森脸上的狰狞消失,取而代之的又是笑容,他笑呵呵得平和道:"这才对嘛!你听话,我省些力气,你自己也少受些皮肉之苦,何乐而不为呢?呵呵……"
第十章
黑色轿车在市区里东拐西绕,最终在一家舞厅门前停下。由于是早晨,舞厅还没有开业,加上地脚比较闭塞,门前冷冷清清的。轿车在路边静静等了一会,车门才打开,从里面走出两名黑衣汉子,向四周巡视了一会,然后将车门拉开,随之又走下来两名黑衣青年,然后从车里拉出一名手脚被制,嘴巴塞着破布条的中年人。几名黑衣人的动作极快,拖着中年人像是一溜烟似的闪进舞厅的大门里。
舞厅虽然是关业,但里面的人可不少,为的是一对青年男女,这两位不是别人,正是刘波和灵敏。
看到姜森以及被他虏回来的庞柳青,二人会心而笑,齐赞一声:“老森,干得漂亮!”
“哈哈!”姜森笑得开心,耸肩道:“小菜一碟!”说话间,他向身后的血杀兄弟甩甩头,几名青年领会他的意思,将狼狈不堪的旁留情拉扯到舞厅的楼上,然后将其推到走廊最里端的包房里。
这间包房算得上市这家舞厅内最为豪华的一间,不仅设施齐全,装饰豪华,而且隔音效果也好。就算里面闹翻了天,站在门口都未必能听清楚。时间不长,姜森刘波灵敏鱼贯而入,看着一头血一身汗的庞柳青,三人悠然而笑,纷纷在他面前落座。
姜森打个指响,令人将塞进庞柳青嘴巴里的破布条拿掉。
庞柳青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惊恐地看着四周,最后,目光落在姜森三人的脸上,他脸色苍白,嘴唇哆嗦这颤巍巍地问道:“你们究竟要干什么?想把我怎么样?”
“把你怎么样?"姜森乐了,笑道:“那就看要庞局长你自己的表现如何了!”
整说着话,外面传来的敲门声,江森起身,将房门拉开,从外面走进一群黑衣青年,他们手里都没闲着,有林水桶,有端火盆的,还有拿着各种各样奇奇古怪东西的,等他们都进来之后,江森将房门管好,看了看摆再地上的各种用具,再看看脸色更加难看的庞柳青他轻声说道:庞局长希望你不要让我们难做,不然的话这些东西统统用在你身上。
庞柳青又惊又还,早已经吓的说不除话来,只剩下连续喘息的声。
江森见状,满意的一笑,冲着灵敏点点头,后者起身,来到庞柳青近前,正色道“庞局长,我问你第一个问题,你和胡灵霞是什么关系。
再众人里,庞柳青最能看顺眼的就属灵敏,不管怎么说,灵敏是个女人,和周围这些相貌凶恶的大汉比起来,她简直就是天使,而是是个漂亮至极的天使,庞柳青掩口涂抹,颤声道“没····没关系,我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
不对吧,灵敏宛然一笑,说道,据我所知,你们的关系可不是哪么简单,以你的能力,做到上海市局长的职位,应该和胡灵霞胡部长的大力提携脱不开干系吧,按照灵敏的意思,是打算让庞柳青承认他是胡灵霞的心腹,如此一来,己方就找到了胡令霞滥用职权,徇私舞弊的证明,这也是一中变相的渎职罪。
哪知庞柳青的反应比他想象的要强烈的多,连连丫头,几声说道:”不是····不是!不,不是~我能做局长,是和胡部长的提携有关系,但是私人方面,我和胡部长绝对是清白的,没有任何关系
哦?此言一出,姜,刘,灵三人都楞住了,灵命只是问庞柳青和胡灵霞什么关系,但是没有问他两再私人生活方便有什么勾当,而他却答非所问,他究竟再急于表白什么呢?想到这,三人的眼睛同时一亮,看起来,这回倒是挖到了新东西,庞柳青和胡令霞之间可能还有更深层,更亲密儿又不被人知道的关系
姜森、刘波、灵敏这三位都是机敏到极点的人,任何的蛛丝马迹都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灵敏眨眨眼睛,心思急转,笑呵呵地看着庞柳清,语气肯定地摇头说道:“庞局长,你没说实话!”说着,她倒退两步,转目看向姜森。
“唉!”姜森叹了口气,先是走到摆成一排的工具前,从头到尾的扫视一遍,随手拿起一把刀子,冲着庞柳清比画几下。后者吓得尖声怪叫,身子后仰,连连倒退,可刚退出没几步,周围的黑衣汉子一拥而上,将其按倒在地。
姜森摇摇头,把刀子放下,又拿起一把铁锯,看到这个,庞柳清的叫声更加惨烈,鼻涕眼泪也随之一起流了出来。姜森再次摇头,把铁锯放下,抓起一把锤子,这回他点点头,拎着锤子走到庞柳青近前,含笑说道:“庞局长,我建议你还是说出实情的好,不然……你肯定不想知道后果会怎样!”
庞柳清手脚被大汉死死按住,身子不能动弹分毫,他嗓音喊得沙哑,用乞求的语气哭叫道:“我……我真的和胡bu长没有任何关系,真的没有关系--”
不等他把话说完,姜森无奈摇头,对一旁的黑衣汉子说道:“兄弟,把他的手张开!”
那汉子答应一声,强行将庞柳清的手指搬开,按在地上,姜森又问道:“我最后一次问你,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没...没关系,真的...”姜森冷哼一声,举起锤子,对这庞柳清的手背,恶狠狠砸了下去。
啪!
这一锤子下去,可谓是砸的结实,骨骼破碎的声音清晰传出,庞柳清嚎叫一声,两眼翻白,当场晕死过去。“真没用!浇醒他!”
随着姜森的话音,一名汉子提起水桶,冲着庞柳清当头浇下。
哗...冷水淋头,庞柳青激灵灵打个冷战,幽幽转醒,同时呻吟道:“哎呀,疼死我了……”
姜森伸出手抓住庞柳青的头,用力一提,使他的脑袋高高抬起,然后将沾满血迹的锤子在他面前晃了晃,问道:“说,你和胡部长究竟是什么关系?”
“没……没有……真的没有……”庞柳青这时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可是态度依然坚定。
姜森咬了咬牙,冷声说道:“这是你自找苦吃,怪不得我了!”说着话,他抡起锤子对着庞柳青那只骨头已断的手掌,连续砸。啪啪啪……在一声声的脆响声中,庞柳青的掌心变得血肉模糊,白森森的指骨都支出皮肤,触目惊心的场面,任谁看了都会打心眼里感到毛。虽然对这种事情见得多了,不过灵敏还是别过头去,不忍心看。
当庞柳青再次清醒过来时,姜森手中的锤子已经变成了一只黑色的布包,在他面前像是书卷一般慢慢展开,展开到尽头时,庞柳青看到里面包着的又是手术刀又是小钩子、小挠子的,
那是给人做手术用的,本来是救名的东西,现在在庞柳青的眼里,那简直就是镰刀、死神手中的镰刀。
姜森将手术刀等物品一样样的抽出,同时笑道:“你说,你是准备让我先挖你的眼睛,还是先翘你的指甲?”
嗡!庞柳青脑袋一沉,险些又昏死过去。
他像是了疯似的,声嘶力竭地连声叫道:“我说,我什么都说!**你妈的,我都说啊——”
当日中午,姜森,刘波,灵敏三人齐齐赶到医院。在谢文东的病房门口,见聚集了不少己方的兄弟,三人同时一怔,询问道:“生了什么事?”
一名小弟急忙答道:“警方的人刚刚离开,他们来找东哥询问事情,看样子,好像是出了大事。”
下面的兄弟不明白怎么回事,可姜森三人心里都明镜似的。相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笑,灵敏问道:“东哥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正在病房里休息呢!”
“哦,知道了!”
刘波低声说道:“东哥现在休息,要不我们等会再找东哥?”
姜森和灵敏齐齐摇头,说道:“此事耽误不得!”“恩!”
三人分开己方兄弟,走到病房门前,轻轻敲了敲房门。
时间不长,房门打开,开门的正是褚博。
看到灵敏,褚博露出笑容,低声问道:“敏姐,事情办妥了?”
“恩!”灵敏点点头,随后侧身向里望了望,见谢文东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他问道;“东哥还在睡觉?”
“没有!进来吧!”
这话不是褚博说的。躺在病床上的谢文东突然睁开眼睛,含笑冲着灵敏三人招了招手。
三人急忙走近病房内,站在床边,一个个皆是满面微笑、
见状,谢文东心中明白了大概,他哈哈一笑,轻松说道:“刚才,胡玲霞像是疯了似的来找我,问我究竟是不是我把庞柳青掳走的。看来,她对庞柳青这个人很看重的嘛!”
姜森咧嘴大笑,说道:"当然很看重,而且在床上会更看重他呢!”
“哦?”
听闻这话,谢文东两眼一亮,双目射出两道精光。
第十一章
姜森笑道;“经过审问,庞柳青把他知道的都说出来了。他和胡玲霞之间竟然还存有不正的男女关系,看起来谣言也不一定都是假的,无风不起浪嘛!胡玲霞在私生活方面确实比较混乱,根据庞柳青的交代,胡玲霞真的跟她的顶头上司于部长有一腿。”
“原来如此!”谢文东幽幽而笑,良久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他不放心地问道:“庞柳青交代的这些都是真的吗?”
姜森,刘波,灵敏三人齐齐点头,说道:“他不敢说谎,而且他的说辞很有条理,前后连贯,不可能是临时编出来的谎言。”
谢文东点点头,正色说道:“给我电话。”
灵敏忙掏出手机,递给谢文东。后者接过,沉吟了片刻,按动号码,给东方易打去电话。时间不长,电话接通,话筒里传出东方易心不在焉地疑问声:“喂?什么事?”
“东方兄……是我……谢文东……”谢文东脸上是笑呵呵的,但说话时声音却异常微弱,断断续续,好像随时要短气似的。
听闻他的话音,东方易吓了一跳,忙问道:“谢兄弟,你……你这是怎么了?”
谢文东两眼弯弯,嘴角上挑,虚弱地说道:“你还不知道吗,我遇到杀手的伏击,中了两枪,这两天伤势恶化,恐怕……是不行了,你马上到上海一趟,我有很多事情要向你交代……咳……咳……”话未说完,他开始激烈地咳嗽起来。
东方易的脑袋翁了一声,他是知道谢文东遭遇杀手袭击的事,只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严重有性命之忧的程度。一时间,他也慌了手脚,结结巴巴地说道:“只……只是挨了两枪而已,怎么搞的这么严重……
听了他自言自语的嘟囔声,谢文东的鼻子差点气歪了,“只是”挨了两枪,感情东方易把自己当成神仙了吧?!他继续演戏,颤声说道:“快……晚了,东方兄恐怕就……见不到我最后一面了……”
“好,好,好!我这就去上海!”
挂断电话,谢文东把手机还给灵敏,笑骂道:“这个家伙,知道我挨了两枪竟然还嫌少了!”
姜森等人皆忍俊不止,感觉谢文东不仅头脑厉害,演戏也是一流。灵敏不解地问道:“东哥,你把东方易骗到上海来干什么?如果被他看到你安然无事,他可能不会善罢甘休的。”
谢文东一笑,说道:“庞柳青在我们手里,他交代的事情由我们对外说,没人会相信,包括政治部在内,让东方易过来,就是让他来做个旁证,他的一句话,比我们的一千句一万句都管用!”
说着话,他悠然笑了笑,又道:“利用庞柳青这个人,完全能搞垮公an部的正,副两个部长,这是政治部最想要的结果,东方易就算有天大的气,也生不起来了。”
灵敏连连点头,赞道:“东哥英明!”
得知谢文东伤势严重,有性命之危,东方易真是急了,于公于私,他都和谢文东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两人之间的感情一直都很不错。接完谢文东的电话之后,他片刻也未敢多耽搁,推掉身边的一切事务,带上几名随行人员,第一时间坐上飞机前往上海。
当他赶到医院,进入谢文东所在的病房时,里面空空,竟无一人,再看病床,似乎预感到什么,他头脑晕沉,眼前黑,哀叹一声道:“谢兄弟,想不到我还是来晚一步啊……”说话间,他还留下几滴眼泪。
正在他心头感慨万千的时候。忽听身后传来问话声:“先生。不找谁啊?”
东方易扭回头一瞧。只见自己身后站着一位年岁不大相貌平常的青年女郎,这个女人他认识。正是谢文东的贴身保镖之一的水镜。水镜受里伶着水壶。睁大眼睛。奇怪地看着他。当他看清楚来人是东方易时。脸上流露出惊讶之色。连忙笑道:“原来是东方先生。快里面请!”
睹物私人!现在东方易是睹物思人。看到水镜。他自然想起了谢文东。他满面哀色。叹道:“水镜小姐。我==我还是来晚了一步。没见到谢兄弟的最后一面啊——”
扑!水镜文言。差点吐血,不明白这位政治部的高官今天什么神经。突然跑道上海不说。还静说莫名其妙的话。若是换成旁人。水镜早或了。但是碍于东方易的身份。他强压怒火。厕身越过东方易。走进病房内。将手中的水壶重重防在桌子上。皱着眉头说道:“东方先生说的是什么话?东哥现在正在医院后身的花园里!”
“什么?”东方易傻眼了,谢文东在花园里?他没有死?愣了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急声说道:“水镜小姐,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废话!这种事情怎能开玩笑!”
“那——那你带我去看看!”
水镜无奈地叹口气,甩头说道:“跟我来吧!”
医院后身确实有个小花园,不大,有凉亭也有座椅,供住院的病人休息散步用的。
远远的,东方易就看到谢文东神采奕奕地坐在轮椅上,正探着身,笑呵呵地看人下棋,在他左右,还站有几名青年和汉子,显然是负责保护他安全的人员。
看罢,东方易脸上的悲情和惊讶一扫而光,取儿代之的是满面的
愤怒,两眼都快喷出火来。没等到近前,他嗷的怪叫一声:“谢文东!”
唰!这一嗓子,把在场的众人皆吓了一跳,包括下棋的那两位病
人。众人齐刷刷转头,无数道目光一起落在东方易身上。
看到他,谢文东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连声说道:“呦!东方
兄,你来了,好快的度啊!”
东方易一溜小跑,直向谢文东冲去。
在旁保护他安全的袁天仲.褚博等人同是一惊,纷纷上前,将
东方易阻拦住。东方易正在气头上,哪还管面前的人是谁,一把将
袁.褚等人推开,众人脸色都沉了下来,正要火,谢文东沉吟一声,适宜他们不用紧张,全部让开。
东方易来到谢文东近前,将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
,怒声喝道:“谢文东,你不是快死了吗?”
“啊!是啊!”谢文东笑道:“给你打电话时,情况挺危险的,不过现在已经好了!”
“放你娘的屁!”东方易为人向来沉稳,斯斯文文,可这时候
也又急又怒的骂了娘。他双手掐腰,歪着脑袋,斜视谢文东,咬牙
道:“你装得还挺象嘛!你怎么说的来着,‘快快来,不来
就见不到我最后一面了’,***狗屁最后一面,你活得比我还活蹦乱跳!”
“嘿嘿!”谢文东出一连串的干笑,悠悠说道:“病危是假
,但是急事找东方兄缺是真!”
“什么急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东方易喘着粗气,不耐
烦的怒声喝道。
谢文东向左右望了望,帮他推轮椅的那名大汉立刻会意,推着他走向花园深处,到了一块周围没人的地方方停下来。东方易脸色阴沉,默默跟在后面。
“咳!”谢文东先是低咳一声,随后说道:“我抓了一个人,庞柳青!”
“那关我屁事····”话未说完,东方易突然顿住,怔了片刻,他双目大睁,惊骇道:“你说什么?你抓了谁?庞柳青?那个····上海市的公an局局长?”
谢文东含笑点头,说道:“是的!”
东方易脸色顿变,连眉毛都竖立起来,伸手指着谢文东的鼻子,嘴巴一张一合,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顿了半响,他猛的俯下身来,双手按住轮椅,贴近谢文东,压低声音急道:“你疯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你抓庞柳青做什么?”
谢文东脸上没有任何的紧张,反而轻松说道:“当然是帮政治部做事了!”
“别!别把这件事扯到政治部身上!”东方易脑袋连摇,说道:“这是你自己做的,和政治部没有任何关系····”
谢文东打断他的话,连续说道:“我在庞柳青身上挖到许多重要的信息,比如他和胡玲霞之间存在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比如,胡玲霞和于部长的关系也不象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纯洁,等等诸如此类,当然,如果政治部没兴趣,那么就算了吧!”
“等等!”东方易满面惊讶,忙将谢文东拦住,兴趣十足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胡玲霞和庞柳青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她和于部长竟然也……也有那种关系?”
“呵呵!”谢文东笑了,说道:“东方兄,你不是对这些不感兴趣么?”
东方易扎扎眼睛,干笑着说道:“那……那到不是,听听也无妨!”
谢文东仰面而笑,随即将庞柳青交代的所有密闻一五一十向东方易讲述一遍。
东方易越听越紧张,也越听越兴奋,不知不觉,汗也流了出来,等谢文东讲完,他迫不及待地问道“这些都是庞柳青亲口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