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出了裴子元的房门,谢文东定睛一瞧,眼前哪是什么街道,就是一条又窄又脏的小胡同,地面坑坑洼洼,到处是积水和垃圾,隐隐约约还能看到白色的东西在水边蠕动,空气中弥漫着腐臭,令人作呕的气味。
回头再看,裴子元的家里面已经够破的了,从外面瞧,更是落魄不堪,遥遥欲坠,仿佛风大点就能把房子吹倒,周围的房子也都是差不多一个摸样,这里显然是城镇里最见不得光,正府最不愿意看到的贫民窟。
看罢,谢文东暗暗叹了口气,自己在这里连续住上几天竟然还能活着走出来,真是福大命大啊!在裴子元的搀扶下,谢文东一步步向胡同尾走去,到了进22,果然有个公用电话,一扇破烂的窗户下摆放这一只坐机。
谢文东苦笑一声,刚拿起电话筒,还没等拨打,窗户里突然探出一个脑袋,好奇地将他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翻,然后如同念经一般,一口气说道:“长途八毛,本地两毛,手机四毛,自备零钱,概不找零!”
“恩!”谢文东点点头,向身旁的裴子元扬扬头,后者到是大方,手伸进口袋里,哗啦一声,抓出一把硬币,往窗台上一拍,说道:“你打吧!随便打!”
看他那副“我有钱”的模样,谢文东忍不住笑了,他抱着试试看得心理给金眼打去电话,令他兴奋的是,电话竟然有回音。此刻,别说北洪门众人对谢文东生还已不报多大希望,就连五行兄弟也几乎绝望。电话拨出去好一会,那边才接通,传来金眼语气不善的声音:“是谁?什么事?”
“是我!”谢文东收敛笑容,正色说道。
他说完话,电话那边没声了,过了好一会,放听到话筒里传出呼哧呼哧的粗气声。谢文东眨眨眼睛,故意开玩笑地说道:“金眼,你怎么了?患上哮喘了吗?”
“不、不是!东哥,是你吗?真的是你吗?”金眼激动地语无伦次。
“不是我还是谁?!”谢文东想看看手表,可抬起手腕一瞧,表没了,他敲了敲额头,说道:“我现在在岐口,让兄弟们过来接我!”
“好、好、好!东哥,我马上就过去……我先让岐口那边的兄弟先过去,我随后就到!”金眼说话时,声音颤抖的厉害,随后又追问道:“东哥,你没事吧?这几天你在哪,我们一直在找你,可是怎么也找不到……”
不等金眼把话说完,谢文东打断他,反问道:“你们都没事吧?蓉蓉还好吗?”
“都好!大家都没事!”
“那就好!”谢文东安心地点点头,说道:“其他的话,等见面在说吧!”
“是、是!东哥,你在岐口的哪里?我现在就让那边的兄弟向赶过去!”
谢文东向四周望了望,小胡同里根本没有街牌,他看向身旁的裴子元,问道“这里叫什么街?”
“嘿嘿!”裴子元憨憨地笑了,说道:“这里哪有街名啊?就算有,我也不知道。”
唉!谢文东叹息一声,眼珠转了转,捂住话筒,笑问道:“我的朋友要来接我,我请你和伯母吃饭,你们最想去哪儿吃?”
裴子元愣了愣,疑问道:“去哪儿都行吗?”
“恩!”谢文东点头。
裴子元想也未想,脱口说道:“我最想去‘福聚缘’吃饭!”
“那里是……”
“是岐口最好的饭店,我一直向带我妈去哪里吃顿饭,可是那里实在太贵了……”
谢文东颔而笑放下手,对金眼说道:“让兄弟们到峌口的一家名叫福聚缘的饭店来找我!”
“没问题马上就到!”
等他断电话之后裴子元较过电话费,问道:“你真想请我妈和我去福聚缘吃饭啊?”
“当然!”谢文东含笑说道。
“那你当初承诺给我的钱还给吗?”
“给!”谢文东回答得干脆。
“你是个好人!”裴子元咧嘴笑了。
做好人,很简单,做坏人,也很简单,好与坏只在一线之间,有时候是很难分得那么清楚的。
正如裴子元所说,福聚缘在峌口这个不大的小县城里,的确算得上是比较豪华的大饭店。门前停泊的都是当地高档的轿车。在来此的路上,谢文东和老太太闲聊了许多,对裴子元也有所了解。
裴子元父亲早亡,靠母亲一人拉扯大,没读过多少书,一是他脑袋笨,二是家里太穷,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也不为过。不过裴子元有一身好力气,平时靠帮人打渔为生。本来下海打渔是件很危险的工作,工钱应该很高,可是裴子元的薪水却少得可怜,老板也看出他头脑不灵光,百般压榨,每月总能找出这样那样的借口来扣他的工钱,每月赚的那点钱,只够维持母子俩的基本花销。
闲聊中,老太太最常所的一句话就是:"我儿子脑袋笨,没读过什么书,总是挨人家欺负!"
听着老太太的话,再看看走在前面,乐的嘴巴合不拢的裴子元,谢文东暗暗感叹。
老太太看起来有七,八十岁的样子,实际上,只有五十出头而已,多年的操劳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苍老许多。走路时,她手里还拿着一只大袋子,许多地方都破了,用铁丝系上,每看到路边有空瓶子,都会捡起,小心翼翼的放进袋子中。
边走边聊,谢文东也不觉的时间漫长,不知过了多久,前面的裴子元停住身形,手指前方的一只大牌匾,对谢文东笑道:"到了,就是那里!"说完话,又恍然想起什么,忧心忡忡的问道:"你的朋友一定会来吧?"
谢文东点头笑道;“一定会的!我们进去吧!”说着,他拍拍裴子元的肩膀,直像饭店大门走去。
刚走到大门口,还没等往里面进,忽然听到路边传来一阵急促的汽车鸣笛声,扭头一看,只见一辆黑色的宝马轿车飞开来,谢文东反应极快,身形往旁边一侧,让了过去,但是后面的老太太没有他那么灵活,慢了半步,轿车几乎是擦着她的身体穿过。
嘎吱!在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中,轿车停下,车门一开,从里面走出来一名三十多岁的青年,青年光头,上身白色衬衫,下面是黑色西裤,衣扣未系,露出脖子上粗粗的金项链。下来车后,他先是瞪眼老太太,随后低头查看车身,见车身侧面被划出一道细细的白痕,那是老太太躲闪不及,被他手中大袋子上的铁丝挂的。
“你他妈瞎拉,还是耳朵聋了?没看到车吗?没听到鸣笛啊?”
见车身被挂怀,青年两眼瞪得滚圆,走到老太太近前,指着鼻子,破口大骂。
老太太这时候吓得脸色苍白,哆哆嗦嗦的直往后退。
见状,裴子元不干了,上前几步,挡在老太太身前,对青年怒目而视,气道:“你怎么骂人啊?你不许骂我妈!”
“她是你妈?”青年指指老太太,再看看裴子元,咧嘴笑了,点头道:”那好了,你妈妈把我新买的车挂花了,你赔吧!”
“赔就赔,多少钱?”
“不多!五千!”
若是换成旁人,五千块或许不是很多,但对于裴子元来说,他就算砸锅卖铁也拿不出五千块钱,听完青年的话,他咽口唾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小子,刚才你说话不是挺嚣张的吗?拿钱吧!”
“我……我没钱!”
“没钱?没钱也行,跟我去公安局吧!”说着话,青年拉着裴子元就走。
一听去公安局,老太太和裴子元都慌了,老太太急忙拦住青年,哀求道:“你……你的车是我刮的,别把我儿子带到公安局去……”
你给我滚边去吧!“说着话,青年甩手就给老太太一个耳光,这巴掌打的不轻,老太太只觉得头晕眼花,倒退几步,一坐在地上,半晌起不来。”你他妈敢打我妈!“裴子元这下可急了,两眼通红,一把将青年的脖子抓住,另只手抬起,作势就要打下去。
老太太看的清楚,坐在地上,连连摇手,叫道;”子元,不能打,快向人家赔礼……咳……咳……”话没说话,老太太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妈!”裴子元一把推开青年,抢步跑到老太太跟前,将她扶住,急问道:“妈,你怎么了?哪受伤了?”
老太太只是一个劲的摇头,连连咳嗽,满面充血,已说不出话来。
青年被裴子元推的连连后退,险些趴在地上,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一把捂住自己的脖子,一手指着裴子元,叫道;“小子,你打我?我草你妈的这事没完!”
谢文东眯了眯眼睛,走到裴子元旁边,低声说道:“子元,刮坏敌人的东西,是要赔的!”
裴子元转头看向谢文东,又气又急的说道:“可是我没有那么多钱……”
“我有!”谢文东含笑说道:“他向左右看了看,见路边有只垃圾筒,眼睛一亮,甩手一指,问道:“看到了吗?
第二百一十六章
“看到什么了?”裴子元看看谢文东是手指的方向,随后有茫然不解的看着他。
谢文东笑道:“那个垃圾桶。”
“恩!”裴子点点头,疑问道:“看垃圾桶干什么?”
谢文东说道:“拿起它,砸了他的车!”
扑!裴子元听完,差点吐血,就算他脑子不灵光,可以知道这事做不得,把人家的车刮花了一点,就要五千块,若是把车砸了,那还了得?他脑袋摇的像波浪鼓似的,老太太听完谢文东的话也惊呆了,可也不在咳嗽。
谢文东淡然说道:“去砸!出问题,算我的,天塌了,我顶着!”
裴子元直勾勾盯着谢文东,半晌,说道:“你说的是真的。”
“当让!”
“人家要赔钱,你赔?”
“恩!”
裴子元深吸口气,腾地站起身,大步流星向路边走去,一把将垃圾桶抓住,没见怎么用力,只用一只手便将其提了起来,指向那位不停叫骂的光头青年走去。
“哎、哎?小子,你要干什么?”见裴子元黑着脸,满面凶相的走了过来,光头青年慌了,连连后退,大声质问。
“滚开!”出事有谢文东顶着,裴子元什么都不怕了,挥动手臂,将青年扒拉到一旁,然后举起垃圾桶,对着那辆黑色宝马轿车的车棚,恶狠狠的砸了下去。
“嘭!”随着一声巨响,整辆轿车都为之一振,车棚也顿时间凹下去好大一块,裴子元没有停顿,抡起垃圾桶,对着轿车这同乱砸,时间不长,一辆崭新的黑色宝马轿车已被砸的不成样子。
光头青年反应过来,眼睛都急红了,急忙上去阻拦,可是他哪有裴子元力大,后者只是一甩胳膊,就把他推出好远,见自己拦不住对方,青年气的脸色青,从口袋掏出手机,给见公安局打去电话。
所过时间不长,数量警车飞行驶过来,可当警察倒时,裴子元已将车砸的差不多了,连垃圾桶都变成了一堆废铁,周围围观的群众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本来有所依仗还很嚣张的裴子元见来了这么多的公安,吓得脸色一变,急忙将手中扭曲成一团的垃圾桶扔掉,跑到谢文东近前,颤声说道:“这下可糟了,警察来了,怎么办啊?”
“我说了,天大的事,我顶着,无论谁敢动你,你就拿垃圾桶,杂破他的脑袋!”谢文东笑呵呵的说道。
“那……那能行吗?”
“我的命就是你救得,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吗?”
他的话,狗屁不通,不过裴子元听完却觉得有道理,心里琢磨着:是啊!他的命都是自己救得,怎么可能骗自己呢!想罢,他的底气又足起来,重新把垃圾桶捡起来,站在破碎不堪的交车前,撇着嘴,脸上带着十个不服,八个不忿的表情。
很快,数名警察下了警车,来到近前,先看眼轿车,然后又瞧瞧光头青年,几名警察面露诧异之色,疑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netm的,这小子把我新买的车给砸了!”
“啊?”几名警察大吃一惊,对这位光头青年,他们都认识,家里有权有势,是岐口一霸,他的车竟然有人敢砸,这事倒是新鲜。几人一扭头看向裴子元,将他打量了一番,暗暗觉得好笑,问道:“这车是你砸的?”
“是!”裴子元回答的响亮。
警察一愣,嗤笑出声,说道:“行了,小子,真有种,跟我们走一趟吧!”说着话,一名警察从后腰拿出手铐,要给裴子元带上,这时候裴子元想起谢文东的话,谁敢动自己,就砸破谁的脑袋,见警察走上前来,他猛地把垃圾桶高高举起。
见状,那警察吓了一跳,急忙而退,惊叫道:“小子,你干吗?还想xi警么?”
虽然谢文东说出事他顶着,但出手打警察,还是不太敢,心里虚,垃圾桶举得挺高,却迟迟不敢落下。
这时候,谢文东走上前来,拍拍裴子元的肩膀,,示意他没事,看都没看警察一眼,问青年道:“你的车,多少钱买的?”
“两百万!”光头青年打量谢文东,他早就看出他俩是一伙的,不过看模样,这个白脸清瘦的青年可比那个黑脸的愣头青好对付。他说道:“你问这个干吗?”
“你的车,我买下了。两百万是嘛?我一分钱都不会少给你。”
“啊?哈哈……”光头青年愣了一下,仰面大笑,指着谢文东的鼻子,说道:“小子,你吹什么nB,你有那些钱么?”
“有!”
这话不是谢文东说的。
人群外,突然传来一声断喝,接着,围观的人群左右分开,从外面走进来二十多号黑衣大汉,这些人,一个个都身穿笔挺的黑色西装,为一位。是个身材魁梧威猛的汉子,此时他满脸的激动,快步来到谢文东近前,恭恭敬敬深施一礼,颤声说道:“东哥!”
这名大汉,是北洪门在岐口地区的负责人,身份并不高,他认识谢文东,可是谢文东却不认识他,不过从衣着也能辨认出是自家的兄弟,谢文东含笑点了点头。
“东哥,我们都以为你出了事,现在你安然无恙,实在太好了!”壮汉激动得两手直哆嗦,说话时,不停的抓着裤腿外侧。
“我们事!很抱歉,让兄弟们担心了!”谢文东低声说道。
“哎呀,东哥客气!”壮汉急忙颔说道,顿了一下,他回头瞄了光头一眼,问道:"东哥,他找你麻烦吗?”
谢文东摆摆手,笑道:“没事!”说完话,他越过壮汉,来到光头青年近前,道:“刚才我说过了,你的车,我一分不少,都会赔给你,不过,她使我的救命恩人……”说着,他回手指指仍然坐在地上的老太太,继续道:“你打伤她,就等于打伤我一样,你说得陪多少合适呢?”
“这……这……”
这时候,光头青年有点傻眼了,谢文东是何许人也,他不知道,但是这些北洪门的人他可是见过的。
北洪门的人在岐口不经常露面,黑道上的事,也基本上不参与,不过他们一旦出面,肯定有人要倒大霉,现在这些北洪门的人对谢文东毕恭毕敬的模样,知道自己这回肯定惹到茬子上了。他掩口涂抹,陪笑说道:“这……是误会,是场误会!”
“不管是不是误会,总之,我的救命恩人让你打了,我也不管你要多,两千万,少一分钱,我就在你身上割下一块肉下来!”说完话,他转目看向那些警察,问道:“你们在这里还有事吗?”
“哦……”众警察支支唔唔,说不出话来。
谢文东冷笑一声,向裴子元挥挥手,笑道:“我们吃饭去!”接着,又对那壮汉说道:“接下来的事,交给你来处理,就按我刚才说的办,还有,从社团提出两百万给他!”
“是,东哥!”壮汉躬身施礼,随后向手下人一甩头,分出十多号人保护在谢文东左右。
“小兄弟,你别走啊,有话咱们好商量……”
不等他说完,那壮汉疾步上前,挥手就是一嘴巴,骂道:“你他ma和谁称兄道弟呢?谁他ma是你小兄弟!”
“我……”
光头青年被打得面红耳赤,却一句话都不敢多说,警察在旁边看得清楚,却无一人敢上前去管。北洪门的人,别说是他们,就算是他们局长来了也照样没辙,不敢过问。
若是在平时,破衣烂衫的裴子元想进饭店吃饭,就算有钱,人家都不会让他进,现在好了,没有人能干阻拦,刚才饭店门口生的事,服务员看的清清楚楚,此时见他们进来,围前围后,招呼个不停,就连饭店里的经历都亲自出来,笑脸相迎,热情款待。
坐在饭店里最大的一间包房里,裴子元边好奇的四处张望,边疑问道:“你究竟是干什么的啊?”
“干很多事。”谢文东喝着茶水,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随后道“子元,你的力气那么大,以后跟我啊!”
“跟你?”裴子元一愣,问道:“跟你有什么好处?”
谢文东含笑道:“至少,不用再过苦日子,至少以后没人敢欺负你们娘俩!”
裴子元自己拿不定主意,看向老太太,问道:“妈,你说呢?”
老太太的见识是比裴子元多一些,不过对黑道也不是很了解,但看出谢文东有钱有势,连警察都怕他,儿子跟他,肯定不会吃亏。老太太说道:“子元,人家既然请你,你就赶快谢过人家!”
裴子元大笑,对谢文东道:“我妈让我谢你!”
“哈哈!”谢文东被他的话逗笑了,说道:“我应该谢你才对,你救了我的命,以后,有我一口饭吃,就有你的!”说这,他拍拍裴子元的肩膀,正色道:“从现在起,你是我的兄弟!”
饭店上菜的度很快,时间不长,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被意义送上。
裴子元这辈子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甩开腮帮子,旁若无人的大口吃喝。
第二百一十七章
等饭吃的差不多时,包房外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接着,房门一开,金蓉先走进来,往后面看,五行,袁天仲以及北洪门有头有脸的干部们都到了,放眼望去,包房内,走廊里黑压压的一片。
"文东!"金蓉一眼便看到谢文东,一瞬间,悲喜交加,心中五味具全,惊呼一声,随后飞快的跑到近前,一头扑进谢文东的怀中,放声大哭,把连日来的种种忧虑,担心,痛苦一股脑的泄出来。
谢文东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释然之色,抬起手,轻轻扶住金蓉的肩膀,笑道:"蓉蓉,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文东,我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你"话到一半,金蓉再说不出口,伏在谢文东的怀中,两只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好象一松手,他又会消失不见似的。
蓉蓉!看着金蓉脸上的泪水,谢文东倍感窝心,反手将她的腰身环住,仰起头来,深深地吸口气,周围的北洪门众人见谢文东安然无恙,又惊又喜,想上前说话,可又不敢打扰,一个个站在后面直搓手。
冷然见到近来这许多人,原本还在吃饭的老太太和裴子元都惊呆了,两人下意识地站起身形,想退到一旁去。
谢文东一手轻扶金蓉消瘦的香肩,一手向他二人微微摆了摆,示意母子俩不用紧张,过了好一会,见金蓉哭得差不多了,自己的衣服业已快被湿透,谢文东这才慢慢把金蓉扶起,同时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这里这么对人,哭哭啼啼的还象小孩字,不让大家看笑话吗?"
金蓉玉面一红,回头瞧瞧众人,果然,众人都在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她,金蓉不好意思地将头贴在谢文东的肩膀上,刚要说话,忽然感到谢文东的衣服里有股腥臭难闻的味道,低头仔细一看,差点笑出声来,只见谢文东身上的衣服又宽又大,而且破破烂烂,看起来和街头要饭的没什么区别。
谢文东落海的时候没有穿上衣,现在穿着这件是裴子元的,当然不会合身,而且裴子元的衣服也当然不会好到哪去。
金蓉低声问道:“这件衣服是从哪里捡来的?”
谢文东淡然而笑,还没有说话,裴子元在旁边憨声憨气得不满道:“是我的!”
直到这个时候,金蓉才注意到包房里还有两个陌生人,她打量裴子元几眼,然后皱皱眉头,看向谢文东,问道:“大哥哥,这个人是谁啊?”
谢文东将金蓉向外推了推,然后站起身影,目视周围众人,正色说道:“这位兄弟救了我的命,这位是他的母亲,以后他俩会在T市生活,各位要帮我好好照顾他们娘俩!”
“东哥尽管放心!”众人齐声说道。
谢文东含笑点点头,柔声问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社团怎么样?”
不等旁人说话,金蓉抢先说道:“大哥哥,你不在的时候,许多人都无法无天了,还有人主张向南洪门头像呢!”
一听金蓉这话,以孙健为的妥协派众人两腿一软,都差点坐地上,纷纷垂下头来,汗如雨下,大气都不敢喘。
金蓉不依不饶,伸手向人群一指,说道:“带头的就是……”
不等她把人名指点出来,谢文东先一步将她的小手拉下,仰面一笑,说道:“我出事,大家都以为我死了,社团群龙无,有兄弟主张向南洪门妥协,也不无可厚非的,而且,那也是当时最可行有效的出路,既然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以后,也不用再提!”
“可是,大哥哥……”金蓉还想说话。
谢文东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捏了捏,暗示她不要多言。谢文东可比金蓉掌握分寸,看众人的表情,他就知道,当初主张投降的人不在少数,而且都身居要职,你能惩罚一个,两个,还能把所有人都惩罚吗?何况现在是非常时期,与南洪门交战异常艰苦,正是需要社团内部稳定的时候,如果因为此事闹得人心惶惶,得不偿失。还不如谁都不罚,等到日后再慢慢算帐。所以金蓉要点出人名的时候,谢文东抢先把她的嘴封上,而且表现出毫不在意的样子,让众人宽心。
听完谢文东这番话,众干部们心中甚是感动,无论是不是当初主张投降的干部,都在暗暗点头,赞叹谢文东心胸宽广,有容人之量。孙健暗暗松口气,急步上前,低声说道:“东哥,这里不是讲话之所,我们还是快回总部吧!”
“恩!”谢文东含笑点点头,正准备起身向外走,北洪门在歧口的负责人群中挤出来,虽然他身材魁梧,可这时候也挤得满头是汗,喘着粗气到了谢文东近前,问道:“东哥,魏刚毅拿不出两千万,您说怎么办?”
“魏刚毅?”谢文东挑起眉头。
“就是那个光头小子!”壮汉急忙解释道。
“哦!”如果他不提,谢文东差点把这事忘了。他微微一笑,问道:“我刚才是怎么交代你的?”
“少……少一分钱,就割他身上一块肉!”壮汉边说边暗擦冷汗,两千万,那得割多少刀啊?“
谢文东仰面大笑,随口说道:“割肉,就算了。手打断,腿打折,给他个教训!”
“是!东哥!”壮汉虚口气,若真让他去一刀刀的割肉,他还真下不了手呢!
“东哥,这是怎么回事?”周围的北洪门众人听得莫名其妙,纷纷问道。
“没事!只是小问题!”谢文东摆摆手,与众人出了饭店。
到了外面一看,饭店门前都是汽车,几个停车位早已张不下,许多车辆排到大街上,由于很少能看到这样的场面,过往的行人不知道生了什么事,都站在周围驻足观望,有些人还拿着手机,不停的拍照。
北洪门众人如同众星捧月一般,将谢文东和金蓉围在当中,把他俩护送到车上后,众人才纷纷上了自己的汽车,车队缓缓启动,直奔T市而去。
正当谢文东身亡的消息越传越离谱之时,谢文东回归的消息又随之传来,这时候,前方作战的北洪门和文东会众人简直都快麻木了,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哪条消息是真的,哪条消息是假的?
反观南洪门,那边也搞不明白了,暗暗奇怪,这谢文东究竟在干什么?怎么一会死一会又活的?
很快,双方都得到准确的消息,谢文东确实没有死,而且已经回到T市总部。北洪门和文东会众人兴奋不已,自不用多说,南洪门上下,却无不大失所望,本来以为是老天开眼,让谢文东葬身大海,结果还是空欢喜一场。
谢文东失踪期间,众人都全力搜索他的下落,没有人有心情去查游艇为什么会生爆炸,现在谢文东平安回来,众人提到嗓子眼的心放回到原位,把此事自然也想起来。谢文东刚回到别墅不久,北洪门责任塘沽度假区的周明也随之被带了进来。
周明现在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此事,游艇一直是他负责管理的,上面有炸dan,他的嫌疑肯定是最大的。
进来之后,看到谢文东,不用旁人说话,普通一声,周明跪倒在地,拿膝盖当脚用,跪爬到谢文东近前,鼻涕眼泪一起流出来,说道:“东哥,我冤枉!真的不是我干的啊!”
谢文东被他弄楞了,疑惑地看向周围众人,金眼忙上前解释,“东哥,游艇内安装有炸dan,儿周明一直都是负责管理游艇的,这件事,十之**和他脱不开干系!”
哦!听完金眼的解释,谢文东这才明白怎么回事,看看哭得一塌糊涂的周明,谢文东暗暗好笑,他欠起身,双手将周明搀起,叹道:“周兄受惊了,这边坐吧!”
“东哥,我……”
周明不敢站起,还想解释,谢文东摆摆手,硬把他拉起,让他坐到一旁的沙上。
谢文东对周明虽然谈不上很了解,可也知道此人胆小如鼠,指望不上他做出大事,可他也没有胆量敢暗杀自己,而且就算真是他做的,肯定也早跑了,哪还能被抓。
他微微一笑,说道:“周兄不用担心,我知道这件事肯定和你没有关系。”
“哎呀!东哥明鉴,东哥明鉴啊!”周明做在沙上,本就是搭个边,现在一听这话,身子向下一出溜,又跪倒地上,连声说道。
谢文东叹口气,再次搀起他,说道:“穿上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有炸dan,既然不是周兄所为,那么肯定另有其人,周兄帮忙想想,这个人会是谁?”
“这个……”
周明额头直冒汗,结结巴巴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如果有值得怀疑的对象,他早决来了,哪还会撑到现在,关键的问题是,没有任何可疑的人,直接管理游艇的,一直都是他的心腹兄弟,另外那些工作人员,也都是在北洪门工作多年的老员工,而且这次出海,他们都也被炸身亡,这些人总不可能是自己安炸dan炸自己吧?
“游艇上十六个人,都是百分百可靠,我……我实在想不出谁会干出这种事……”
第二百一十八章
“哦!”谢文东揉着下巴,沉思不语。
一旁的金眼皱皱眉头,疑问道:“十六个人?不对啊!打捞上来的尸体,只有十五具。”
“什么?”周明楞住,喃喃道:“十五具尸体?不可能!那天我是亲自核对过人树的,确实是十六人没错!”
金眼还想说话,谢文东摆摆手,恍然想起一件事,记得那天自己在登游艇的时候,突然慌慌张张跑下一名青年,对自己招呼也未打,急匆匆地擦肩而过,在游艇上的责任人说那青年是游艇里的服务员,社团里的老员工,因为家中生意外,临时离开,自己当初并未在意,现在想来,问题应该就出现在此人身上。想着,谢文东摇头苦笑,对金眼说道:“你可记得,我们上游艇的时候,有一名服务员突然离开?”
经谢文东这么一提醒,金蓉,五行和袁天仲都想起了此事,金眼沉默片刻,倒吸口凉气,连连点头,说道:“没错,确实有这么回事!”
周明精神一振,急忙问道:“那个服务员长什么样子?”
金眼将那青年的容貌详细描绘了一番,周明听完,想也未想,脱口说道:“他叫陈青福,不过,不应该啊!”周明双眉拧成的疙瘩,说道:“他在社团工作,有两年多了,和东哥做掌门大哥的时间差不多,要害东哥,也不至于潜伏这么久嘛!”
谢文东问道:“他的家人也在T市吗?”
“没错!”周明正色说道:“他是本地人,当初雇佣他,也正是看重这一点,知跟知底,容易掌握。”
金眼忙道:“把他家的地址给我,我去找他!”
“是、是、是!”周明连连答应,随后咽口吐沫,说道:“他
的详细资料我都存在电脑里了,得去我办公室去取!”
金眼不敢自己决定,转头看向谢文东,后者微微点了点头。金眼这才带上周明,先去往塘沽,到了他的办公室之后,将陈青福的详细资料提出来,然后再上一群兄弟,又急匆匆的向陈青福家中赶去。
本来金眼并未抱有多大希望,认为此时就算真是陈青福干的,人也早跑路了,结果到了陈青福家中之后,将其读了个正着。不仅陈青福在家,家里还有他的父母以及一个十多岁的妹妹。金眼沉着脸,让其他人等在外面,看好周明,自己只带两名兄弟进去。
陈青福的家并不富裕,里面的摆设也很简陋,无论家具还是家电,看起来都有些年头了。
此时,陈青福及其家人正在吃饭,看到来人是金眼,陈青福的脸色一变,下意识的垂下头来,他的父母都愣了,好奇的打量金眼三人,疑问道:“你们是……”
“他们是我的同事!”不等金眼等人说话,陈青福抢先说道。
“哦!”原来是青福的同事啊,快坐,一起吃吧,别客气!”陈青福的父母年岁已经不小,但为人到很热情,搬出凳子,又添上来新碗筷,招呼着金眼三人一块吃饭。
金眼坐在陈青福的身旁,向陈青福的父母以及一旁的小女孩含笑点了点头,随后,拿起碗筷,大口的吃了起来,另外那两名和他一同进来的北洪门汉子相互看了一眼,皆默默拿起筷子,也吃了起来。
陈青福边吃饭边打量金眼等人,不只不觉间,额头已满是汗水。金眼并不说话,只是闷头猛吃。很快,一碗饭吃的干干净净,一颗米粒也未剩下,这才将碗筷放下。陈青福的母亲笑问道:“吃饱了吗?我再给你盛一碗吧!”
金眼含笑摆了摆手,随后,扭头看向陈清福,似随意地问道:“那是,是你做的吧!"
陈清福脸上的虚寒更多,抬起手臂,用袖口在脸上抹了抹,微微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跟我回去见东哥,向东哥解释”金眼掏出手帕,擦着嘴角。
听完这话,陈清福眼圈红了,他明白,自己这一去,十之**是回不来了,他颤声说道:“我……我的爸妈……还需要有人照顾……”
金眼默然,他慢慢解开衣扣,露出腰间的qiang把,轻描淡写地说道:“你必须得跟我走一趟!”
陈清福目光下垂,看到手qiang,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金眼轻声说道:“兄弟,别逼我在老人跟孩子面前动手。”说这话,他看看手边,站起身形,笑道:“我在外面等你,你有五分钟的时间,”说完话,向另外两名北洪门的汉子一甩手,走了出去。到了外面。他脸上的笑容消失,只剩下满脸的阴沉,严重还透出一丝无奈。
陈清福很准时,五分钟后,从家里走了出来。只见他脸色如同死灰,双眼毫无生气。
刚到外面,还未等生车,两眼通红的周明嗷的怪叫一声,扑了上去。一把将陈清福的脖子抓住,破口大骂:“netmd。我差点就被你害死你知道不知道!”说这话,轮拳就要打,金眼跨前一步,将他抬起的手腕抓住,皱着眉头说道:“周明,有话回去再说,别在这里动手!”
金眼把周明喝陈清福带回别墅,见到谢文东,陈清福身子乏力,双腿一软,扑通,跪坐在地上,颤声说道:“东哥,一切都是我做的,可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他们说,如果我不做,就杀了我的父母还有我的妹妹,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谢文东看着他,柔声问道:“你说的他们是谁?”
“我不知道。”陈青福摇头,边抹着脸上的泪水,边说道:“他们都是外国人,为的,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模样很漂亮,看起来是个亚裔,中国话说的也很好,那些外国人都听她的!”
啊!原来是她!
听陈青福这么一说,谢文东和五行、袁天仲马上明白此时是谁策划的了,对方肯定是cIa,陈青福说的那个女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在广州暗算谢文东未成,化名为“郭凤琳”的少妇。
又是他们!谢文东暗暗咬牙,看起来,cIa是打定主意,要和自己作对到底了。他点点头,看着泪流满面,吓得哆哆嗦嗦的陈青福,说道:
Joy22:32:o8
“他们拿你家人性命做威胁?”
“使得!如果我不按照他们的意思做,他们会杀了我的全家,我是迫不得已才……才暗算谢先生的……”说这话,陈青福忍不住呜呜痛苦出声。
谢文东暗暗叹口气,心生恻隐。
还未等他话表态,孙建进步上前,正色说道:“东哥,此人大逆不道,胆敢某害掌门大哥,无论有什么样的理由,于情于理,都留他不得!"
“没错!”就连脾气耿直的孙习雨夜练练点头,赞同孙建的意见,直言不讳道:“不杀此人,难言家规,身为洪门的人,暗害掌门大哥,是罪不可恕的,东哥万万不能手下留情啊!”
谢文东本有意放人,可听他俩这么一说,反而犹豫起来。
这回,周围其他的北洪门干部意见倒是出奇的一致,都赞同处死陈青福,以正家法。
一人这么说,两人这么说,大家都这么说,谢文东就算想放人也放不了了,他看向金眼,说道;"你看着办吧!”
他把这个难题踢给了金眼,按照他的本意,金眼就算把人放了,有他顶着,旁人也说不出金眼什么,结果,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虽然金眼也怜悯陈青福,但是他暗杀东哥是事实,正如孙建所说,于情于理都留他不得。他回手从肋下抽出手qiang,走到陈青福的身后,暗叹一声,正色说道:“兄弟,我送你上路,你的家人,日后我会帮你照顾,安心去吧!”说完话,对着陈青福的后脑,猛然就是一qiang。
嘭!
qiang声响起,鲜血喷射,陈青福声都未吭一下,脑袋中弹,当场毙命。
谢文东先是一惊,随后眯缝起眼睛,暗暗摇头,连金眼都认为应该处死陈青福,看起来,这次到是自己的心太软了。谢文东的心狠手辣是出名的,不过那要看是对谁,对自家兄弟,他从未做过一件过分,不合情理的事,这也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死心塌地跟随他的原因之一。
金蓉甚少有看到这种血腥场面的时候,下的急忙捂眼睛。
而一旁的裴子元已经彻底惊呆了,也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真正体会到谢文东这群人的本质,他们是黑社会,彻头彻尾,杀人不眨眼、黑到骨子里的黑社会!还好,他的母亲不在场,一到T市就被送到医院,不然老太太看到这样的场面,得吓昏死过去。
谢文东缓缓站起身,指指地上的尸体,说道:“他是死在cIa的手里。我们迫不得已,要自家兄弟相残,这都是拜cIa所赐,以后,我不想再看到这样的事情生。把cIa的人给我挖出来,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样的手段,总之,活我要见人,死我要见尸!”说完话,他一甩袖子,上楼了。
众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虽然谢文东的语气并不犀利,但在场的人都能看的出来他在火。不过,cIa行迹异常隐秘,该如何把他们找出来呢?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筹莫展,谁都拿不出个可行的办法.
第二百一十九章
事有凑巧,合改孙建立功。
离开谢文东的别墅。回到自己住所之后,孙建长吁短叹,不为别的。就为cIa的事犯愁,他在屋中来回徘徊,绞尽脑汁琢磨怎么才能把cIa的人查出来。让自己在东哥面前好好表现一下。谢文东遭袭,他主张投降,虽然谢文东回来之后没有追究此事,可孙建心里一直系个疙瘩,担心以后东窗事,谢文东拿自己开刀,这次正是个将功补过的好机会,可惜,cIa人太狡猾,连负责社团情报部门的灵敏都拿他们没有办法,自己想在他们身上查到线索,实在太难。
正在他苦思良策的时候,手下人给他打来电话,称他弟弟被人打伤,现住进医院。孙建的弟弟叫孙康,在北洪门里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头目,说白了,就是个酒囊饭袋,如果没有孙建,他恐怕连北洪门的边都粘不上,听完手下人的报信,孙建大吃一惊,急忙感到医院,见到他弟弟以后他又好气又好笑,只见孙康鼻青脸肿的躺在病床上,哼哼唧唧,也不知道都嘟囔什么。孙建暗叹口气,他想不明白,明明是一乃同胞,只见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自己怎么就有个这么窝囊的弟弟,不过他又觉得奇怪,在T市,基本没有人敢和北洪门作对,那么谁这么大胆子敢把自己弟弟打成这样呢?
他上前一问究竟,才明白,原来孙康所住的公寓里,同楼层新搬来个女邻居,摸样美艳,身材丰满,很是迷人,孙康见过几次,但双方并未讲话,今天孙康喝朋友喝酒后,醉醺醺的回家,在电梯里,正好喝那位漂亮女邻居相遇,若是平日,孙康即便有非分之想,也不敢表现出来。不过今天不同,哪里知道,这位女邻居厉害得很,出了电梯之后,不仅把他卡油的手的两根手指硬生生掰断了,还将其同扁一顿。
孙建听完之后,鼻子差点气歪了,指着孙康,不知道该骂他点什么好了,怒声道:“你他女马的堂堂一个大男人,被个女人打成这样,你……你……”孙建气的连连跺脚,这也就是自己亲弟弟,若换成旁人,他早上去狠狠甩俩耳光。
“哥,你得替我报仇啊!那个女人不简单,明显学过工夫,可……可他妈厉害了!”孙康叱牙咧嘴,边哭边说道。
孙健见弟弟这个样子,心也软了,同时也觉得就算是他做的再不对,你教训一下也就是了,何必把人打成这样?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是护短的,孙健也不例外。他随口问道:“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住在多少号?”
孙康说道:“她大概三十岁左右,卷,南方口音,眼睛很大,胸也很大……住在我家的斜对面,九零三号。”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听完孙康的描述,孙健暗暗吸了口气,怎么弟弟说的这个女人,和那个cIa的郭凤琳一个模样?不……不会这么巧合,是同一个人吧?孙健甩了甩头,对孙康说道:“你好好养伤吧,这个公道,我会帮你讨回来的!”
说完话,他转身走出病房,给手下的心腹打去电话,让他们统统赶过来,并带上家伙。
孙健现在并不能确认对方的身份,不过把自己弟弟打成这样,肯定也不是一般的女人,现在过去找她理论,还是小心为上。
等一干心腹来到医院的门口之后,孙健带领众人,直奔孙康所住的公寓。公寓位于T市南部,地脚算不上偏僻,可也远离市中心,但大厦建得非常不错,里面装饰得也十分漂亮,总共二十层,每层约有二十家左右的住户,孙康住在九楼。
上来之后,孙健把带来的心腹兄弟安排在楼梯间毕竟对方只是个女人,如果不是郭凤琳,自己带这许多人前来,实在太没面子了。安置完手下人之后,他独自来到九零三室的房门前,深吸口气,脸色阴沉着按动门铃。
时间不长,里面传出女人的话音:“请问,你找谁?”
她的声音很柔和也很甜美,带着南方口音,说不上是哪地方的人。
孙建心中动了动,不耐烦地说道:“我是找你来理论的,刚刚被你打伤的那个人,是我的弟弟!”
咔嚓!随着一声脆响,房门打开。只见房门内站着一个女人,正如孙康描述的那样,女人很漂亮,现在身穿睡衣,将丰满的身材显得更加凸凹有致,引人遐想。看脸上,卷,大眼,鼻梁高挺,下面一张菱形小嘴。
孙建不看则以,这一看,顿时间惊出一身冷汗。他并未见过郭凤琳本人,不过,灵敏和五行等人对郭凤琳的描述,他听得实在太多了,这个女人,和灵敏他们描述的女人几乎是一模一样,无论年岁、身材还是容貌,半点不差。
他在打量女人,女人也在打量他,女人一手扶门,一手背于身后,笑呵呵地看着他,满脸的从容。
两人一个在门外,一个在门内,谁都没有说话,就这么四目相对地干
站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几秒钟,也许是几分钟,又好像有几个世纪那么长,孙建突然尖叫一声,拉起衣襟就准备掏枪,他快,可女人的动作更快,就在孙建的之间接触枪的瞬间,女人背于身后的手猛的抬起,在其白皙纤细的掌中,握有一把黑黝黝的手枪。
“嘭———”
枪声冷然响起,孙建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好像被什么重击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倒退数步,一直撞到身后的走廊墙壁上,他慢慢低下头,只见自己的左心窝上多出个血窟窿,鲜血正流淌出来。
“啊——”
孙健惊叫,声音都变了,身子在倒下去的同时,顺势将手枪拔出,瞄都未瞄,抬手就连续扣动扳机。
“嘭、嘭、嘭——”枪声连续响起,回音在走廊内久久不散。
可是连续数枪,皆为打中女人,那女人在开完枪之后,人已迅地跑回到房间里,并把房门甩上。
这时,孙健带来的一干信服也已听到枪声,知道出事了,急匆匆地跑过来,见孙健倚墙而坐,鲜血顺着衣服直往下淌,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急忙冲上前来,惊骇道:“健哥,你受伤了?”
“别别管我!”孙健咬着牙,艰难地指指关闭的房门,虚弱地说道:“东哥要找的女人就在房间里,无论如何,也也要抓住他,无论死活,必须抓住”
“是!”
众人一听对方是掌门大哥要抓的女人,都来了精神,原本搀扶孙健的两名大汉不约而同的松开手,啪嗒,把孙健又扔地上,随即掏出手枪,大呼小叫地向门前挤。
此时,早有人把房门的门锁打坏,将房门拉开,呼啦一声,争先恐后地冲进去三、四名大汉。
刚进入房间,还没穿过玄关,只见里屋突然探出一只手枪和半个女人的脑袋,对准门外的来人,连开数枪。
精准异常又无比迅猛的枪法。先进入房间的四人,几乎同一时间中弹倒地,有两人当场身亡,另外两人离死也不远了,四肢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搐着。
“哎呀?”见对方一下子干掉已方四名兄弟,孙建这些心腹才感觉对方的厉害。有人大喊道:“点子扎手,快叫增援!”
孙健一众的告急电话先是打给手下人,随后,消息很快传到总部谢文东哪里,听说孙健一众不僸查到郭凤琳的下落,还把她堵在房间里,谢文东大喜,当即派五行兄弟,前去增援孙健一众,并叮嘱他们五行,能抓活口,当然是最好,若对方实在难缠,将其干掉亦可,关键是保护自己的安全。
五行兄弟连连点头,领令而去。
当他们到时,公寓的内部已都是北洪门的人,人山人海的北洪门帮众将整座大厦围了个水泄不通,别说郭凤琳堵在房间里出不来,就算是冲出,也别想再活著走出大厦。
公寓九楼。
郭凤琳的枪法确实很厉害,基本弹无须,每一枪都能命中目标。而北洪门这边就是采用人海战术,仗著已方人多,想把对方活活磨死。
一波又一波的北洪门帮众不间断的向里冲封。可是进去一波,倒下一波。抬出一批,有冲进去一批,很快,郭凤琳的五只蛋夹都打空了,手中仅仅剩下最后一只单夹。
这时候,她也看出来了,自己想冲出去已然不可能,但不管怎麼样,自己绝对不能落入对方之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他打定主意,留下最后一颗子蛋送给自己。
刚刚打退有一波人,还未得到踹息之机,外面脚步声又起,显然,又有人冲杀近来,郭凤琳深深吸口气,猛然探出手臂,想开枪射几,突然间,对方人群中传出有一声枪响,她只觉得自己掌中一麻,手中的枪脱手而飞,弹出好远。
啪!手枪落地,划到墙角处。郭凤琳暗道一声糟糕,急忙把身子缩了回去。
第二百二十章
郭凤林站在门旁,依靠墙壁,刚才拿枪的那只手微微颤抖着,血珠由虎口渗出。刚才飞来的子蛋虽然没打在身上
,可强大的冲击力还是将她的虎口震裂,手掌疼痛难忍。郭凤林喘着粗气,扭头看向落在墙角处的手枪,
目光渐渐变得幽深,想冲过去将其捡起,可是刚刚露出半边身子,门外枪声又起,她忽然觉得肩膀麻,急忙
退了回来,再看肩上。被子蛋划出一条血口子。
哎呀!郭凤林暗暗惊叫,看起来,对方来了极为精准的高手。
“你还是乖乖投降的好,可以剩去很多皮肉之苦!”门外传来阴沉的话音。
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金眼。
见里面迟迟没有动静,他向木子等人一挥手,随后慢慢的走进房间内,金眼在前,木子和火焰在后,
水镜,土山在原地端抢掩护,五人心意想通,配合起来滴水不漏。虽然打掉了郭凤林的枪,但五行不敢确定她
手中已没有其他的武器,所以前进时显得小心翼翼。
当金眼接近屋里的门前时,突然,里面传来一声娇诧声。接着,一道寒光向他胸口刺来。
由于面对的是cIa的精锐,金眼的心一直提到嗓子眼,加足了小心,见寒光射来,他反应极快,身子向旁
一闪,躲了过去。同时侧腿一脚,反踢向对方的小腹,这一脚又快又猛,对方无奈。只得抽身而退。
把对方逼退。金眼站直身躯,举目一瞧,眼前的女人正是自己在广州遇到的郭凤林,那时他身穿又土又
旧的衣服,打扮得土里土气。而现在的模样虽然狼狈,但穿的却是睡衣,打扮的妖艳。看起来性感十足。他嘴角
微微挑起,说道:“郭小姐,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哼!"郭凤玲冷哼一声,将手中的匕一抬,怒喝一声,又向金眼冲去,匕直取他的脖颈。
金眼冷笑,一甩手中的枪,只听嘭的一声,怒射而出的子蛋精准地打在匕的刀身上,郭凤玲惊叫出声,手中的匕也随之落地。
枪没了,刀也没了,现在的郭凤玲身上已没有任何武器。
金眼冷视她片刻,回头向北洪门下面的兄弟扬扬头,喝道:"把她给我拿下!"
哗啦!随着他的话音,涌上来数十号北洪门的汉子。
上来的第一个,被郭凤玲一脚踢在肚子上,翻身倒地,第二个,被她一记手刀砍在脖子上,脸色憋得通红,差点被过气去,可是郭凤玲身手再厉害,也架不住北洪门这边人多,到最后,数十名大汉一起冲进里屋,郭凤玲纵然有浑身的本事,也施展不开了,被大汉们按倒在地,拉肩头,拢二背,捆了个结结实实。
北洪门众人被郭凤玲打惨了,死伤的兄弟加起来快有二十号之多,现在把她制住,哪能客气,拳头,皮鞋一起上,这通乱打,噼啪之声不绝于耳,只眨眼工夫,郭凤玲身上的睡衣都被打碎,人也已浑身是血,如同血人,眼神涣散,神志不清。
见打得差不多,再打下去要出人命,金眼这才命令众人住手,抬起半昏半醒的郭凤玲向外走去。
这次能成功抓捕郭凤玲,孙健功不可没,虽然他险些被郭凤玲一枪毙命。
将郭凤玲带回到谢文东的别墅之后,又专人进行轮番的严刑逼问,想撬开她的嘴巴,得知cIa其他人的下落,但郭凤玲受过专门的训练,意志力坚强得很,无论受到什么样的酷刑,就是一声不吭。后来,五行把姜森常用的水刑也用上了,结果依然不能令郭凤淋开口说话,最后,众人都没辙了,不得以,只好打电话给姜森,向他请教。
接到五行的电话,听完事情的经过,姜森笑了,说道:“每个人的身体都有临界点,当他到达临界点的时候,意志便会崩溃,既然酷刑不通,就换个方式,用写柔和点的手段。”
姜森说的柔和点的手段是不让郭凤琳睡觉。
睡眠是人体的基本需求,一天、两天不睡觉,或许还能坚持,但连续三天、四天甚至更长的时间不睡觉,人的身体便承受不住了,到那时,不吃食物也不觉得饿,不喝水也不知道渴,人就想如同傻子一般。
五行将郭凤琳关在小黑屋子里,周围用强光照射,不打也不骂,按照姜森的意思,就是不让她睡觉,只要她一闭眼,北洪门这边又是浇水,又是用针扎,只几天下来,郭凤琳便被折磨得不**形,到最后,意志恍惚,已分不清楚那些是真实的,哪些是幻觉。
五天过后,受过cIa专门培训过的郭凤琳意识也崩溃了,将她所知道的一切,全部说了出来。
从她口中,五行兄弟得到许多重要的线索,包括cIa在T市隐蔽人员的下落以及日后行动的计划,甚至还得知了cIa在中国的总联络人的联系方式。
弄明白这一切之后,谢文东随即下令,抓捕所有的netbsp;cIa人员行迹隐秘,相互之间基本都是单线联系,好处是难以让外人查出线索,但坏处是相互之间缺少照应和沟通。郭凤琳被抓五天,隐蔽在T市的cIa特工竟然毫不知情,被有备而来的被洪门人员逐个消灭。
北洪门上下齐动,起雷霆之势,只一天的光景,便将cIa在T市潜伏的人员扫荡一空,打死五人,活捉十二人,随后,谢文东又令人通过cIa在中国总联络人的联系方式查出他的具体身份,很快,北洪门的情报部门查探清楚,对方是美国驻中国大使馆的一名官员。
询问谢文东的意思,该如何对付此人。
谢文东想也未想,直接了党地说道:"杀无赦!"
丽日晚间,北京。
那名美国大使馆的官员刚刚参加完宴会,坐车返回大使馆时。在大使馆的门口遭遇袭击,一名潜伏已久的青年手持ak47突然冲出,对着轿车狂扫,将一琐子子蛋全部打光,当大使馆内的警卫冲出来时,轿车里的三人都被打得千疮百孔,血水顺着车门的缝隙流了一地,那持枪的青年没有跑,也没有反抗,见警卫把自己保护,乖乖地仍掉枪,缴械投降了,被押到警车上时,青年用脑袋连连撞着车窗,嘴里疯狂地大喊着为在南斯拉夫被炸死的同胞们报仇雪恨,
青年被逮捕之后,不久,医院开出证明,青年患有严重的精神病,至于枪械是怎么来的,把就不得而知了,青年是精神病,从精神病患者的口重能知道什么准确答案?不过此事一时间也闹的沸沸扬扬。
对中国医院认定青年是精神病的说法,美国政付当然不满意,结果经过检查,复查,最终核查,结论都一样,青年时间精神病患者,闹到最后,此事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不了了之。但是当局者都心知肚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至于那位化名郭风林的女人,以及cIa被捉的十二名特工,统统被北洪门打个包,腰上系了一快大石头,扔进大海,最后落得个尸骨无存
在中国,c1a想和谢文东正面抗衡,那是不现实的,一旦行迹暴露,其结果也就可想而知。
北洪门对c1a的打击,如同风卷残云一般,犀利又疯狂,这也直接引c1a高层的震动,连带着,一批高层被更换,如此一来,c1a对谢文东的态度也有所转变。美国大使馆官员被杀后第三天,c1a派出高级官员,前往T市,来找谢文东,寻求和解。
这时候,谢文东已把T市的事情交代妥当,准备前往上海一带,指挥兄弟们和南洪门作战。
突然听下面兄汇报,一名外国人要见自己,谢文东眯缝着眼睛,细细一琢磨,笑了。暗道;“十之**,是c1a的人来了,估计,他们还不知道被自己抓的那些c1a特工已经葬身大海了。
他含笑点点头,对报信地兄弟说道;”让他进来!”
经过层层的检查,那名c1a官员被带进谢文东的办公室。
谢文东倒是很客气,满脸的笑容,起身相迎,笑问道;“请问阁下是……”
“我叫彼得。昆伯。皆属与美国c1a!”这人三十多岁的样子,身材魁梧健壮,相貌刚毅,虽然西装革覆,但身上自然而然地流漏出一股严肃之气。很显然,他即便是c1a的高官,也是做特工出身,身上有股血腥的味道。
“哦!原来是c1a的朋友,哈哈……请坐!”谢文东大笑。说道“我和c1a是老朋友了,早在安哥拉时就打过交道,建下了深厚的友谊。”
这倒是实话,在安哥拉时,c1a却是主动向谢文东示好,双方那时的关系很融洽,但是后来,谢文东在安哥拉的影响越来越大,这才引起netbsp;彼得。昆伯暗暗头疼,谢文东只说他和cia交好的事,交恶的事却只字未提,这样倒是很麻烦。他正考虑该如何开口的时候,谢文东笑问道:“昆伯先生来此找我,有何见教?”
彼得。昆伯急忙说道:“我是来找谢先生和解的。”
"哦?和解?”谢文东笑道:我们的关系一直都很好啊,何谈和解?”
第二百二十一章
我们对谢先生有过一些过激的行为,可是谢先生也让我们损失惨重,付出很大的代价,双方算是扯平了……”
不等他说完,谢文东摆摆手,脸上笑容渐渐受紧,眯缝着双眼,幽幽说道:”过激的行为?你说得可太轻松了吧?你们处心积虑的想要我的脑袋,现在吃了亏,又来与我谈和解,这实在是很搞笑!”
彼得昆伯说道:”如果我们继续为敌,对双方恐怕都没有好处。”
谢文东点点头,冷笑着说道:”以前,cLd的官员也这么对我说过,可惜,你们言而无信。”
彼得昆伯叹口气,从口袋中掏出一张支票,向前一递,正色道:”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这个,请谢先生收下。”
谢文东没有接,眼帘下垂,只是淡然地撩了一眼,然后看着彼得昆伯,笑而不语。
感觉他犀利的目光仿佛直接看到自己的内心伸出,彼得昆伯暗暗吸气,强作镇静,继续说道:“另外,我们希望谢先生能放了我们的人。”
“呵呵!”谢文东摇头轻笑,说道:“你们的人,不应该向我要,他们并不在我的手里。”
“可是……”
“昨天,我的兄弟看到一群外国人坐船出海,结果船上生爆炸,他们都坠海了,至于是死是活,那就不清楚了。他们不会是你们的人吧?”谢文东笑眯眯地说道。
彼得昆伯听完脸色顿变,过了好一会,方回过神来,暗叹一声,自己还是来晚可一步啊!谢文东已经对他们下了毒手。暗道声可惜,他强颜而笑,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们与谢先生和解的心意是不会改变的。”说着话,又将支票向前递了递。
谢文东目光幽深的看者他,过了一会,突然哈哈大笑,将支票接过,笑道:“昆伯先生替我多谢贵方高层的好意,你们的礼物,我收下,以后大家还是朋友!”谢文东不是冲动的人,既然cIa愿意主动和解,他当然愿意接受,毕竟受cIa追杀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的,无时无刻都得提防,实在令人头痛。
见他收下支票,彼得昆伯很高兴,继续说道:“那安哥拉那边的事……”
这段时间以来以东尼为的武装力量对美国在安哥拉的企业大肆袭击和破坏,打死打伤不少人不说,也使大多数的企业无法正常运做,损失很大。那些企业的幕后大老板大财阀们对此事十分不满,他们所造成的压力,也是成为cIa高层大规模更换的主的原因之一。
安哥拉那边会没事的,大家是朋友嘛,当然一起赚钱喽!“谢文东含笑说道。
彼得。昆柏松了口气,自己这趟总算没有白来,解决了安哥拉那边的事,也算了完成了此行的主要目的,他微微欠身,笑道:“那就多谢谢先生了!"”不用客气!"
几经波折,谢文东喝cIa双方在经过数次的明争暗斗之后,再次言归于好,当然,这种有友好只是暂时的,也是喝你脆弱的,一旦上利益上的冲突,双方还是会随时演变成仇敌。
一番谈判下来,双方皆大欢喜,谢文东令人好生宽带彼得。昆伯,第二天,他便启程前往南京。
本来,谢文东是打算在南京住一宿,先了解这段时间的战况,然后在去往上海,与南洪门的主力作战,可是到达南京之后,他临时改变了注意,不去上海,改去湖口。
在湖口,南北洪门双方的主将分别是孟旬和张一。这两人都是一善于谋略著称,各有所长,前期,双方一直都是势均力敌,谁都在对方身上占不到便宜,可是近端时间,形式去生改变。
张一利用以退为进的战术引南洪门深入,结果孟旬是进来了,可暗中也加足小心,做好堤防,当张一率众展开偷袭的时候,早已做好准备的南洪门从容应战,给了张一迎头痛击,北洪门强攻了几次,非但没有取得进展,反而损兵折将,在混战中,张一也受了伤,无奈之下,北洪门只好选择撤退。
当双方对峙势均力敌的时候,孟旬为如泰山,而现在南洪门占据优势,张一又受了伤,他则如同猛虎下山一般,下令手下人员全面反击。
在南洪门的犀利攻势下,慌乱的北洪门抵抗不住,一腿再退,最后,其主力全部龟缩到堂口内,张一带伤上阵,及时稳住己方的溃败势头,可既便如此,形式仍岌岌可危。
在这种形势下,谢文东来到湖口。
其实,张一的伤势到并不严重,只是肩膀被砍了一刀,缝过针,上过药,做过处理之后,调养一段时间便会没事,可要命的是在南洪门连续不断的疯狂猛攻下,张一得不到休息,只能咬牙坚持,伤势不见好转不说,身体也越来越虚弱。
当谢文东见到张一的时候,被后者苍白的脸色,消瘦的样子吓了一跳,见张一要向自己施礼,他急忙上前将他扶住,关切的问道:"张兄,我看看你的伤口!o39;
“哎?“张一连连摆手,笑道:”不用,东哥,只是小伤而已。”
“哪是小伤?”张一旁边的手下纷纷说道:“张堂主的伤本来是小伤可是缝针之后又崩裂,崩裂之后又缝针,现在……已经恶化得很严重了!”
闻言,谢文东心中一颤,脸色沉了下来,正色说道:“张兄,让我看看!”
见壮,张一无法再推迟,将衣服向下拉了拉,露出肩膀,伤口上包扎着纱布,不过纱布却都是渗出来的血水,红通通的一大片,即便不用拆开,谢文动也能感觉出伤口的严重。他眉头拧成个疙瘩,对下面兄弟说道:“你们带着张兄去医院,不把伤口处理好,就不要回来。”“是!”众人早就有此意,可是他们说话,张一根本不听,现在东哥话,众人脸上都露出喜色。
张一嘴角动了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
谢文东不满地看着他,问道:“你还想说什么?有伤就要治,你这样拖下去,不是在帮社团,而是在让社团出现不必要的损失。”
张一笑了笑,垂下头来,不再坚持,在手下兄弟的搀扶下,去了医院。以前不去,是因为他走不开,担心万一自己不在,南洪门乘机来攻,无人主持大局,情况就糟糕了,现在谢文东到了,有他坐镇堂口,万无一失,他也就不再勉强。
看着下面兄弟送走张一之后,谢文东这才向堂口里的人了解湖口的详细形势。
湖口现在的状况一片混乱,双方的势力犬牙交错,不过从总体上来说,南洪门已占有一定的优势,北洪门的主力全部退缩的堂口
内,另外一部分帮众还在死守各处据点,咬牙坚持着,南洪门攻势
如潮,一到晚间,进攻不断,仿佛永无止境。
边听着下面人讲解,谢文东边点头,做到心中有数,等下面兄弟
讲述完,他低头沉思起来,琢磨破敌之策。
现在所面对的敌人并非平凡之辈,而是南洪门的新起之秀,孟
旬,连张一都在他手里吃了亏,可见其列害之处。
谢文东正在琢磨的时候,负责守卫堂口的兄弟慌慌张张跑近来
禀报,南洪门对堂口的进攻又开始了。
谢文东点了点头,挥手说道:“迎战!”说着话,随众人一同
向外走去,他也想看看,在湖口的南洪门人员战斗力究竟如何。
当他们出来时,双方已在堂口的大门处交上手,南洪门前来进攻的人并不多,说是进攻,倒更像是试探,打了一阵子,见讨不到好处,边仓皇败退下去。
此时,有掌门大哥亲自坐镇,北洪门上下的斗志都很旺盛,见对方撤退,许多头目纷纷枪命,要追杀下去,一扫连日来的窝囊气。
谢文东还未表态,从人群中走出一名汉子,阻止道:“不行!南洪门明显是诈败,故意引我们去追,不追还好,一追出去肯定上当!”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皆都泄气了,一个个张开的嘴巴纷纷合上,脑袋也耷拉下来。
谢文东扭头定睛一看,笑了,这位汉子不是旁人,正是张一对湖口调派的第一波援军的负责人,霍文强。
他暗暗点头,这人倒是机敏,很会打仗,按理说,己方在湖口的实力并不弱。要人有人,要将有将,可张一最终还是吃亏,实在让人费解。他微微一笑。随手指了两名干部,问道:"你俩可看出对方来了多少人了吗?"
"最多一百!"
"恩!"谢文东含笑答应了一声,说道:"你二人各带一百兄弟,前去追击,务必将对方一网打尽!"
"是!东哥!"两名干部听完。精神抖擞,申请激动,偷偷白了霍文强一眼,各自带领一百兄弟,从堂口追杀出去。
哎呀!霍文强暗中惊叫一声,想要阻拦,已然来不及,他急忙转身,对谢文东说道:"东哥,不驮啊!孟旬狡猾,诡计多端,这些兄弟追杀下去,必定会中对方的圈套!"。
第二百二十二章
谢文东肯定地点点头,说道:"是啊.南洪门一定会有埋伏,所以我让他俩带二百兄弟去打头阵,其目的是把对方的埋伏引出来,文强,你带大队兄弟随后跟上,南洪门没有埋伏也就罢了.若是有,尽全力打垮他们,我在后面给你压阵!"
原来如此!霍文强鞠身施礼,正色道:"是!东哥!"
两百号北洪门人员前脚刚走,霍文强带大队人员随后跟去.紧接着,谢文东在五行,袁天仲以及堂口内一干干部们的陪同保护下,也出了堂口.
谢文东和霍文强二人的预料没有错,南洪门的确有埋伏。冲在罪前面的二百北洪门帮众眼看要追上仓皇而逃的南洪门人员时,对方突然停住脚步,一百号人站在街道中央,拉开架势,做出迎战的准备。
那两名受到谢文东指派的干部见状乐了,你一百号人,想和己方二百人打,不是想找死吗?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将手中的片刀想前一挥,高声喝道∶“兄弟们,给我上,东哥交代了,狠狠的打,一个不留!”
“杀——”二百北洪门帮众士气高涨,如同潮水一般,一拥而上,直向南洪门人员扑杀上来。很快,双方便混战到了一团,最后倒在乱到之下。
正在争斗一面倒的时候,突然,周围喊杀声四起,接着,道路的两旁,前后蜂拥跑出无数南洪门人员,放眼望去,身穿白色衣装的人白花花的一大片。北洪门带头的两名干部正杀得兴起,泠然见四周杀出这许多敌人,冷汗同时流了出来,异口同声地叫道:“哎呀,上当了,有埋伏!果然有埋伏!”
是啊怎么可能没有埋伏,梦旬不是傻子,好端端的能让一百兄弟前去北洪门的堂口送死吗?这时候,两百北洪门帮众再想撤退长嘘口气。
完了!看来今天是插翅也难飞了!两名北洪门干部都几乎绝望,眼睛也长长了,一个个脸色苍白,六神无主。
正在他俩考虑是打是降的时候,忽听南洪门的外围喊杀声四起,两人精神大振,双双登到高出,龙目观瞧,只见己方的主力人员在南洪门的后面冲杀上来,直把南洪门打得措手不及,看罢,两人的脸都差点笑开花了,高声呐喊道:“兄弟们,不要慌,不用怕,我们的援军到了!”
北洪门两拨人,一波在外,一波在内,与南洪门展开了大规模的火拼。
谢文东拿着望远镜,在后方观战,场面上,北洪门的人能略微多一些,但优势也不是十分明显,想一口气击垮南洪门并不容易,观望一会,对南洪门的战斗力有所了解,谢文东放下望远镜,叫来一名堂口的干部,说道:“给文强打电话,让他带领兄弟们撤吧!”这种大规模的正面直接拼杀是谢文东最不喜欢的方式,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打到最后,谁都讨不到好处。
“是!东哥!”那人怔了怔,还是点头答应,给霍文强打去电话,让他立刻带领兄弟们撤退。
由于是谢文东的命令,霍文强不敢怠慢,将被困的二百兄弟接应出来,随后,带领手下人退了下去,霍文强很会打仗,即便是退,也不是全退,而是前面的兄弟先退下来,后面的兄弟守在原地不动,以断对方的追杀。
“恩!”谢文东边看边点头,向周围人一挥手,说道:“回堂口吧!”
他以为争斗基本结束了,可是根本没那么简单。
当霍文强带领大队北洪门帮众向下退的时候,突然间,前方胡同里传出一阵呐喊,紧接着,杀出一队南洪门人员,霍文强吓了一跳,急忙带领先退下来的兄弟上去应战,经过一番你死我活的厮杀,终于把南洪门的人打撤了,可向前没走几步,道路的另一旁又杀出一波南洪门帮众,双方再次混战到了一处,最后,把那么精明的霍文强都打得晕头转向,分辨不清东南西北,好在有谢文东接应,不然能不能撤回堂口都是个问题,即便如此,回到堂口内再清点**去的兄弟,打没了四成,这些人基本都是被南洪门的伏兵冲散,不知道躲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为了消灭对方,只想探清虚实,所以没有上前,而直至天色放亮,那些被打散的北洪门人员才三五成群、垂头丧气得败回堂口。
且说谢文东,接应霍文强回到堂口之后,眉头一直微微皱着,他能猜到孟旬有埋伏,却没有料到孟旬在己方的退路还设下层层伏兵,多亏自己的目的不是是留在后方观战,不然,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呢!
经此一战,谢文东才算真正见识到孟旬的高明之处。
他低头琢磨了一会,抬头一看,只见以霍文强为的干部们都没有离开,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他,似乎在等他的后续命令。谢文东双眉舒展,笑了,说道:“这场仗,我们输了南洪门一筹,今天就到这里,大家都去休息吧!”
“是!”众人相互看看,纷纷低下头,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默默离去。
本来他们都对谢文东报以厚望,认为他来了,己方便能扭转劣势,可哪里想到,谢文东刚到湖口,就吃了败仗,**去的兄弟竟然打没了四成,简直是要命的损失。
众人哪里有心思去休息,私底下聚在一起,长吁短叹,愁眉不展,好在天色放亮的时候,那些被打散的兄弟逐一返回堂口,令众人长嘘口气。
这时,张一也从医院回到堂口,刚回来,就听说了己方惨败的消息,详细听完之后,他悠悠而笑,安慰众人道:“多亏东哥选择在后压阵,若是换成旁人,草率冲杀上去,恐怕就不是损失大小的问题,而是要全军覆没了!”
张一来到谢文东的房间,敲门进来,见谢文东还没有睡觉,正低垂着脑袋,仔细查看着地图。
他微微一笑,走上前了,说道:“东哥,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谢文东抬头瞄了张一一眼,又把头底下,随口说道:“这段时间,我在T市休息得太多了。”
张一闻言,笑而不语。
看着地图,谢文东突然觉张一笑得有些诡异,他再次抬起头来,片刻之后,他也笑了,说道:“在我没来湖口的时候,一直催促你战决,赶快解决南洪门在湖口的势力,现在我到了,反而一来就吃了南洪门的败仗,张兄,你现在是不是很像挖苦我几句?”
“哦,属下不敢!”张一忙鞠躬施礼,脸上却笑吟吟地说道,嘴上说不敢,实际上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谢文东摇头苦笑,手指轻轻敲打地图,说道:“这个孟旬,实在狡猾得很。”
“是!我早已见识过了。”张一点头。
“如此说来,你和他对峙这么久,也是很不容易的。”谢文东挑起眉毛
张一躬身道:”多谢东哥夸奖.”“靠!”谢文东骂了一声,看着他受伤的肩膀,问道:”伤都处理好了吗?”
“恩!”这回缝了二十五针!”张一侧头看着肩膀,轻叹口气.
“刚受伤的时候缝几针?”谢文东抽出香烟,然后拍拍身旁的椅子,示意张一过来坐.
张一坐下,苦笑道:”十二针.”
“……”谢文东无语.为了应付孟旬,张一的伤势一拖再拖,到现在,等于无形中又多挨了一刀.
“东哥,孟旬这人不仅狡猾,而且为人十分谨慎,我们在时刻提防上他的当的时候,想让他上我们的当,也同样不容易.”张一收敛笑容,正色说道.
谢文东恩了一声,问道:”你有何对策吗?”
张一摇头,说道:”能用上的办法,我都用上了,孟旬一直不中计,而正面拼杀,我们又不占优势,这仗很难打!”
“呵呵!”谢文东笑道:”难打也得打,硬着头皮也得上!”说着,他低头沉思片刻,说道:”现在我们不要急于求成了,想一口吃掉南
洪门在湖口的势力,基本不太可能,先稳扎稳打,抢回一些地盘再说.”
“恩!我也这样考虑过,但南洪门在堂口周围安置了大量的伏兵和眼线,只要我们一出动,他们定会察觉,做好准备等着我们,到最后,只怕是派出去的兄弟都会有去无回啊!”张一忧心憧憧地说道.
谢文东轻叹一口气,幽幽说道:“明的不行,就用暗的.”说话是,他眼珠地溜乱转,顿了一会,又道:“我们在塘口外还有一部分兄弟是吗?”
“是啊!”张一点头。
“可以让这些兄弟秘密潜伏到南洪门堂口周围,展开偷袭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逼南洪门抽调在我们周围安置的伏兵回去支援。”
第二百二十三章
张一认真听着,等谢文东说完,他默默地摇了摇头。
谢文东疑问道:“张兄可是觉得不妥?”
张一正色说道:“南洪门的堂口是重地,虽然大批的帮众都派在外面,不过其防守也是非常强的,而我们留在外面的兄弟虽多,不过真正有能力的头目却没有,他们去偷袭南洪门的堂口,只怕起不到逼南洪门人员回缩的目的,反而还会白白搭上性命。”
谢文东一笑,说道:“指派几名干部出去指挥就可以了嘛!”
张一问道:“东哥想派谁?”
谢文东揉着下巴,说道:“两个人。天仲和文强!”
袁天仲和霍文强一武一文,算起来应该是不错的组合。张一考虑半响,说道:“若是这样,或许还可以一试!”
按照谢文东的意思,翌日晚间,深夜,袁天仲和霍文强二人悄悄潜伏出堂口,组织北洪门在堂口以外的人员,上上下下家在一起,大约有五百号人左右,在袁、霍二人的带领下,悄悄向南洪门的堂口而去。
说是堂口,其实仅仅是临时的大据点而已,南洪门在湖口的主要干部都聚于此地,包括孟旬在内。正如谢文东和张一算计的那样,南洪门人员大多都已外派出去,留守堂口的人不过四百。
潜伏到南洪门堂口的附近,袁天仲作势便准备动进攻,一旁的霍文强急忙将他拦住,连连摇头,说道:“不妥,小心有诈!”
袁天仲皱起眉头,充满疑惑地看着他。
霍文强沉思片刻,看看手表,说道:“现在时间尚早,我们晚点再动手不迟,另外,动手的时候可先派出一部分兄弟去探南洪门堂口的虚实,如果里面敌人不多,防守薄弱,周围又没有伏兵,我们再杀出去,反之,还是撤退为好。”
听完这话,袁天仲虽然不以为然,可还是点点头,说道:“好吧!就按你的意思办!”
等到凌晨三点左右,这时是城市里最寂静的时候,万物具寂,一片安静,天色漆黑,昏暗无光,再适合偷袭不过。霍文强见时机已经成熟,向袁天仲使了个眼色,后者点头,先派出一百多号北洪门人员前去进攻南洪门的堂口。
很快,北洪门人员便和南洪门守卫碰上面,双方别无二话,见面就打在一起,顿时间,南洪门的堂口象炸开了锅一般,人仰马翻,叫喊声四起,时间不上,从堂口内涌出数百号南洪门帮众。
袁天仲和霍文强并没有马上出去而是在暗中观望,确认对方堂口的人数不多,周围也没有伏兵后,这才带领其余人员杀出。有袁天仲在前面冲锋陷阵,北洪门这边士气高涨,加上人数上占有优势,势气更是逼人,渐渐的,南洪门这边开始抵挡不住。
谢文东安排袁、霍这波奇兵偷袭南洪门堂口,确实大出南洪门的意料之外,堂口内的干部们这时都有些慌了手脚,纷纷聚集到孟旬的房中,询问他的意思。孟旬不急不忙的穿好衣服,目光一转,看向一名四十出头的中年人,问道:”老王,你说北洪门的人为什么会打到我们的堂口?”
这位被孟旬称为‘老王’的中年人是南洪门在湖口负责情报的头目,听完孟旬的问话,冷汗流了出来,结结巴巴地说道:“孟哥,北洪门堂口的人绝对没有出来……”
“那外面的这批人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这个……”中年人张口结舌,嘟嘟囔囔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孟旬皱起眉头,直勾勾地看着他,问道:“你确定这波北洪门人员不是出自他们的堂口!”
“是的!这点我可以用脑袋担保!”中年人急道:“我手下绝大多数兄弟都潜藏在北洪门堂口周围,他们若是调派出人力,下面的兄弟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我的!”
“哦!”孟旬点点头。
“孟哥!”这时,一名青年从人群中站出,说道:“北洪门来势汹汹,不仅人员众多,而且带队的头目是袁天仲,异常厉害,下面这点兄弟根本抵挡不住,我看……还是把前方的兄弟回撤支援我们吧!”
“呵呵!”孟旬笑了,摇头说道:“谢文东搞出一支奇兵偷袭我们堂口,其目的就是逼我们把前方的兄弟抽调回去,好给他可乘之机,我怎能上他的当!”
“可是,不调回前方的兄弟,只凭堂口里这点人,抵御不住对方啊!”
“抵御不住就撤嘛!”孟旬抬起头,环视众人,说道:“大家现在都去收拾一下,把重要,便于携带的东西都带走,至于其他,就不要管了。”
众干部听后,无不变色,一个个两眼瞪得溜圆,相互看看,异口同声地问道:“孟哥的意思是……我们把堂口让给北洪门?”
孟旬含笑反问道:“不行吗?”
“哎呀!孟哥,万万不可!”数名南洪门干部一起进言,急得脸色通红,连声说道:“堂不仅是我们的枢纽,而且还是我们在湖口的标志,一旦被北洪门得了去,只怕……只怕下面的兄弟们已就无心再战了。”
“哈哈——”孟旬仰面大笑,说道:“你们太小家子气了,这里只是一处落脚点而已,弹丸之地,没有各伴说得那么重要,让给北洪门也无关轻重。”见众人还要说话,孟旬正色说道:“立刻按照我的意思去做,不要再多说,另外,我可以向各位保证,北洪门即便占了这里,在明晚之前,他们肯定还得乖乖还给我们!”
“什么?”堂口被北洪门占去,他们还会还?除非北洪门的都信佛了,不过见孟旬信誓旦旦,而且孟旬料事,向来都精准无比,众人也就将信将疑,按照他的命令,纷纷将堂口内的重要物件简单收拾一番,随后,南洪门上下放弃抵抗,跟随孟旬撤离堂口。
南洪门的人是撤了,吵过在撤退的时候,孟旬又传出命令,让已方人员对北洪门的各处据点展开进攻。
负责情报的头目已说,对方来袭的人员不是出自北洪门的堂口,孟旬想念他的话,若是这样,那么,这波人一定是北洪门堂口之外各处据点里的人员,现在他们都来打自己的堂口,对方各处据点必定空虚,自己不抓住这个机会还等待何时?
以已方的一处堂口,换回北洪门的湖口的全部据点,怎么算都是对方更有利,另外,已方的堂口位于已方的腹地,就算被北洪门抢了去,他们敢留下来死守吗?孤立无援的情况下,死守就等于自欺欺人寻死路,以谢文东的头及,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孟旬头及聪明,将一切都已分析得透彻,也正因为这样,他才敢在众人面前拍着胸脯保证,北洪门就算占了已方的堂口,最终还是会让出来的。
另一边,袁天仲和霍文强带队,对南洪门的堂口展开猛攻,没有想到,南洪门根本不堪一击,打到正激烈的时候,对方泄气了,上上下下数百号人,撤得一干二静,将整个堂口都让给了已方。
袁、霍二人自然喜出望外,对南洪门送出的这份大礼自然照单全收,心安理得地指挥手下兄弟进入,将南洪门的堂口占领,随后,袁天仲给谢文东打去报喜电话,称已方未遇到太大的障碍,已顺利占领南洪门的堂口。
按照常例来说,听闻这个消息,谢文东应该高兴才对,可是袁天仲说完之后,他眉头拧成个疙瘩,慢慢放下电话,长叹一声。
一旁的张一见状,知道事情不妙,忙问道:“东哥,南洪门没有上当?”
谢文东苦笑道:“是啊!南洪门已经弃掉堂口,人员都撤退了。”
哎呀!张一暗暗惊叫一声,随后,垂下头来,沉思不语。过了片刻,他桄然想起什么,惊道:“不好!孟旬既然没有上当,肯定是看穿了我们的计谋,我们在外面的各处据点恐怕要遭到攻击!”说着话,他急忙掏出手机,想给下面的各处据点的兄弟打去电话,提醒他们小心提防。
谢文东摆摆手,苦笑说道:“恐怕来不级了,让兄弟们都撤退把,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张一脸色顿变,深深地看着谢文东一眼,点点头,给已方各处据点的干部们打去电话,令他们立刻带领全部兄弟撤退回堂口。
他的电话刚刚打完,下面眼线一连串的回报便开始了:“东部据点遭到南洪门的袭击!”“南部据点遇袭”“南洪门的大队人员正向北部据点前进。”
听着眼线一个接一个的回报,谢文东摇头苦笑,喃喃说到:“好厉害个孟旬啊,真是静如泰山,动如狡兔,一旦抓住机会,雷厉风行!”说完话,他转头看向张一,眨眨眼睛,笑道:“我们似乎又棋输一招!”
都这个时候了,张一不知道谢文东怎么还能笑得出来,他忙问道:“天仲和文强那边……”
“让他们撤回来吧!”谢文东敲着额头到:“只他们这点人,哪能在南洪门的腹地守住堂口。
第二百二十四章
张一苦笑道:“东哥说的没错,我这就给天仲他们打电话。”说着,他作势要拨打电话。
谢文东转念一想,摇了摇手指,说道:“等一下!”
“怎么了?东哥”张一不解地看着他。
谢文东说道:“孟旬那么精明,能看穿我们的计谋,而且撤退得那么干脆,估计他已经算到我们即便占领他的堂口,也守不住,最终还得撤退。”
张一听完,点了点头,赞同道:“很有可能。”
“既然如此,我们就逆其道而行之!”谢文东笑道:“不调回天仲和文强,坚守南洪门的堂口,只要南洪门强攻三天不下,人心必定动荡,到那时,我们全面反击,能打破南洪门!”
张一暗自苦笑,清了清喉咙,说道:“东哥所言没错!可关键的问题是,天仲和文强手底下只有五百兄弟,一旦逼得南洪门全力围攻,非但守不住,只怕,性命也难保啊!”
这倒是个问题!谢文东眼珠乱转,过了好一会,问道:“如果我亲自去呢?”
“啊?”张一大吃一惊,愣了片刻,连连摇头,急道:“不行!东哥,那实在太危险了……”
谢文东摆摆手,苦笑道:“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在,我们在户口的地盘都已被南洪门抢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堂口一地,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与其全面溃败,不如冒险一搏。我去南洪门的据点,与兄弟们并肩作战,兄弟们自然士气高涨,只要能顶住南洪门攻击,时间一长,南洪门上下定乱,孟旬也不得不把将安插在我们堂口周围的南洪门人员回撤,倾尽全力进攻,这时候,你带兄弟们反攻出来,不仅能抢回我们的失地,或许还可能一鼓作气将南洪门打出户口。”
“东哥的主意是好,可是,你……你怎么能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守住堂口?”张一急问道。
谢文东笑道:“连我这个亲自涉险的人都有信心,你还有什么顾虑?”其实,他心中也没底,可是目前形式危急,如果不去冒险,就不能扭转己方的劣势。
张一默然,沉默半响,说道:“东哥,不如让我去……”
不等他说完,谢文东摆摆手,说道:“你的分量,没有我重,这段时间,你还是在堂口里好好养伤吧!”
谢文东执意前往南洪门据点,协助袁天仲和霍文强等人死守,张一拦不住他,其他干部更拦不住。
晚间一战,北洪门虽然把南洪门的堂口占领,可是他们的大部分据点也已成为南洪门的地盘,各有所得,也各有所失,不过总体来说,南洪门还是占些便宜。不过,堂口是标志,也害死社团在湖口的象征,落入对方之手,南洪门上下多少显得有些慌乱,好在孟旬当初说的好,北洪门人员会在今晚天黑之前把堂口让出来,众人耐心等候,只盼着天色能早黑下来,自己好能返回堂口。
夺下北洪门的多出据点,孟旬忙着安排人力防守,同时,他也不时的追问负责情报的干部,北洪门的人员有没有撤离己方的堂口。孟旬表面上轻松,实际上心里也很紧张,他当然明白堂口的重要性,长时间被北洪门占领,己方的军心必定动荡不安。
他每次问完,得到的结果都是一个,北洪门毫无动静,看不出任何要撤退的意思。
孟旬暗暗吸气,感觉又吃惊又好笑,对方只有五百人,却迟迟不肯撤离,难道谢文东认为这点人能挡住己方在入夜时的反击吗?实在可笑至极。他只是淡然地点点头,也没忘心里去。
时间如流水,飞逝而过,转眼间,表针已指到晚八点,天色业已大黑,可占据在南洪门堂口里的北洪门人员仍是按兵不动,这时候,南洪门众干部都在私底下议论纷纷,这位盟大天王算计的也不是那么准嘛!他说北洪门会在天黑之前撤离,结果到现在也没有看出人家要撤走的意思,看起来孟大天王也有失误的时候。
晚间十点。孟旬组织南洪门干部开了一次碰头会,会上,他环视众人,含笑说道:“各位不用担心,北洪门霸占我们的堂口不走,是他们不自量力,自找苦吃,今晚,我们就给他们一点教训。反攻回去,夺回堂口,谁愿意打这个头阵?”
他话音刚落,呼啦一声,下面站出来数名壮汉,纷纷请令道:“孟哥,我去!”“孟哥,让我去吧!”
见兄弟们斗志高涨,孟旬心里十分高兴,笑道:“对方的头目是袁天仲,此人出身于望月阁,伸手十分厉害,我担心各位请令积极,去了却白费力气!”
此言一出,南洪门干部们的脸面都有些挂不住了,众人心中愤愤不平,一个个沉声说道:“孟哥尽管放心,此战如不成功,夺不回堂口,我们提头来见你。”
孟旬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只要大家的心气激起来,不怕袁天仲的身手高强,就算他浑身是铁,又能碾碎几根钉?他点点头正色说道:“我先预祝各位能马到成功,若能顺利得回堂口,我会给各位记忆大功,若是能取下袁天仲的脑袋,我会向掌门大哥申请,让各位提升一级!”
哗——听了这话,南洪门干部们的士气被激到了顶点,摩拳擦掌,恨不得马上就过去与袁天仲拼命。
孟旬看看手表,说道:“现在是十点,大家先去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日凌晨三点,准时集he!”
"是!"众人齐声领令而去.
南洪门堂口内.
袁天仲和霍文强都未想到谢文东能秘密前来,看到他之后,两人截大吃一惊,异口同声地问道:"东哥,你怎么来了?"
谢文东和五行的手都未闲着,每人拎了两只大帆布包,说话时,袁,霍二人急忙上前,将谢文东手中的帆布包接过,感觉沉甸甸的,打开一看二人皆笑了,里面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都是些吃和喝的.
袁天仲一咧嘴,问代:"东哥,你带这些做干什么?"
谢文东笑呵呵地说道:"我是来协助你们与南洪门做战的."
说着话,他指指帆布包,继续道:"今晚恐怕不会太平,这些东西是大家的夜宵,添饱肚子好有力气与南洪门做战.
啊?!霍文强忙问道:"东哥认为南洪门今晚会进攻?
"一定会的."谢文东正色到:"而且他们不来则以,一来必定犀利异常."
"既然如此,东哥更不应该过来!"霍文强看看谢文东身后的五行,说道:"而且,东哥只带来五行几个兄弟,实在太危险了.
谢文东摆摆手,淡然一笑,说道:"兄弟们在前面出生入死,我怎么能安心呆在后面坐想其成,而且这次防守很重要,我必须得赶过来与各位并肩做战.
他的话,令众人都十分感动,心里暖洋洋的,有种说不出来的舒坦,别的老大,一有危险都躲得远远的,而自己的这个老大却不一样,哪有危险往哪去,怎么能不让兄弟们死心塌地的跟随?!
555见谢文东眼睛有些红,知道他肯定也没有休息好,袁天仲体贴地说道:“东哥楼上有现成的房间,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谢文东点点头,对众人笑道:“凌晨两点之前,应该不会有事,大家趁这段时间也赶快去休息。”说完,他又轻轻叹了口气,道:”后半夜的日子,只怕不会好过。”
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晚上无事,风平浪静,知道凌晨两点时,众人纷纷起床。谢文东和五行带来的吃喝不少,可是架不住五百张嘴,大家一分,便什么都不剩了。
凌晨两点半,袁天仲和霍文强来到谢文东的房间,见他正站在窗前,目光幽深地向外观望,从他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心事,两人悄悄走上前,低声说道:“东哥,现在还没有现南洪门有什么动静。”
“恩!”谢文东点头,看着窗外的黑夜,幽幽说道:“我有预感,南洪门的人就在外面,他们的进攻,快要开始了!”
袁天仲和霍文强相互看看,随后一齐将目光投向窗外,拢目仔细瞧,可是目光所及之处,尽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待总是难熬的,这个时间,众人的心情比火拼还要紧张。
过了一会,谢文东看看手表,转过身形,对袁天仲霍文强二人说道:“走,我们下楼看看去!”
“是!”袁天仲和霍文强纷纷答应一声,跟随在谢文东身后,向楼下走去。
到了一楼大堂,这里都是北洪门的人,一个个都已经吧片刀亮了出来,有些人干脆将片刀系在手上,做好拼杀的准备,见到谢文东下来,原本或蹲或坐的众人齐刷刷站起来,挺直腰板,躬身施礼,齐声道:“东哥!”
谢文东摆摆手,示意众人不用客气,看着眼前这些生龙活虎的小伙子们,他暗暗感叹,今晚过后,不知还能剩下几人。
第二百二十五章
谢文东心有感触,走到人群中央,环视周围的众多兄弟,正色说道:“这次战斗,非同往常,我们不占任何的优势,敌人的数量回事我们的几倍,一旦交上手,我们只有一条路,就是坚守到底,没有其他退路。”
此时,大堂内人数虽然多,但却鸦雀无声,人们都在默默听着谢文东讲话。
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这场争斗将会出想象的艰苦,不过,我会与各位兄弟并肩作战,坚持到底,听过这关,我们兄弟在酒桌上见,若过不去这关,我们在黄泉路上再见,来世还做兄弟!”
听完这话,北洪门众人又是心惊,又是感动,心中五味俱全,纷纷低下头。
霍文强心中以颤,振声说道:“东哥尽管放心,我们定将倾尽全力,以报东哥知遇之恩!”
谢文东微微点了点头,看着众人,见大家情绪有些低落,扑哧一声笑了,问道:“各位兄弟可是害怕了?”
众人身躯一振,皆摇头说道:“东哥,我们不怕!”
“那你们比我厉害,我现在倒是很害怕!”谢文东笑呵呵的半开玩笑道。
“哈哈——”众人闻言,都被都笑了,气氛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谢文东朗声说道:“只要我们能在这里坚持三天,不让南洪门踏进堂口,外面的兄弟便会展开全面反攻,到那时,必顶能大胜南洪门,我们究竟是成功还是成仁,就在此一战了!”
“我们愿与东哥备战到底!”“对!有东哥在,我们什么都不怕!”
北洪门众人的斗志被激起来,群情激动,纷纷大声说道。
正在这是,从外面慌慌张张跑进来一名北洪门的而小弟,到了堂内,快步走到谢文东近前,躬身施礼,随后急声说道:“东哥,外面现了南洪门的人,大规模的南洪门帮众!”
果然来了!谢文东眯了眯眼睛,振声喝道:“各位兄弟,准备迎战!”
“是!”北洪门帮众齐声回答,各抄家伙,纷纷向外走出去。
南洪门的人确实来了,而且正如谢文东所说,不来则已,一来便是主力。谢文东走到堂口门前,向外观瞧,之间塘口之外,密密麻麻拍了数十辆大小不一的汽车,在车队两旁,白花花的一片,皆是南洪门的帮众,而坐在车内没有出来的,还不知道有多少人。
没等动手,南洪门表现出来的气势就够惊人的。
正在他观望的时候,南洪门阵营中走出一名大汉,来到堂口门前,挑脚大骂,不找旁人,指名点姓让袁天仲出来送死,手里一把比普通刀片大三号的砍刀挥舞得霍霍生风。
论单挑,袁天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冷笑一声,分开己方的兄弟,从人群中缓缓走出,在那壮汉三米开外的地方停下脚步,将对方上下打量了一番,嘴角挑起,冷声问道:“你找我?”
“你就是袁天仲?”袁天仲在打量壮汉,后者也同样在打量他。
壮汉没有见过袁天仲,但对他的名字却如雷贯耳,常常听说此人的身手如何了得,在他想来,袁天仲就算没长三头六臂,也必有惊人之处,可今天一见,原来只是个二十多岁、相貌俊俏、身材细高的普通青年,打心眼里没看得起他,认为传言难免言过其实。
“正是!”袁天仲干脆答道。
“小子,我奉劝伱,还是乖乖地让出堂口,带领你手下的兄弟缴械投降,我们孟天王向来仁慈,也许一善心,就把你们饶了,不然,只凭你们这点人,哼哼,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你们统统踏平!”壮汉脑袋仰的好高,用眼角余光扫视袁天仲,堂而皇之的开始劝降。
袁天仲被他的话气笑了,摇头说道:“朋友,要动手,就尽管来吧,说这些废话干什么?!”
“这是伱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旁人了!”说这话,壮汉猛然咆哮一声,高高举起大砍刀,直向袁天仲冲去,到了近前,双臂用尽全力,恶狠狠的一刀劈了下来。
“啊?”
北洪门众人在后面看着无不倒吸口冷气,即使离得这么远,应能听到场上传来的刺耳破风声,可见壮汉的力道之猛,这一刀的分量之重,众人不自觉地握起了拳头,暗暗为袁天仲捏着一把冷汗。
可是他们的担心无疑是多余的。
见对方凶猛的一刀砍来,袁天仲不慌不忙,将身形微微一侧,轻松避开锋芒,壮汉还未来得及收刀,只见袁天仲肩膀一晃,手掌在腰间一划,顿时间,掌中寒光乍现,软剑已被他抽出,紧接着,袁天仲将手中的剑向前递出。
太快了!这一剑简直象是一道利电,壮汉根本没看明白怎么回时,剑尖已割破他的肌肤,深深刺进他的喉咙里。
“咯……咯……”壮汉瞪大双眼,眼神里充满着迷茫和难以置信,嗓子里出不自然的声,随后,庞大的身躯摇晃几下,带着一股血箭,轰然倒地。
袁天仲抖动手腕,将剑上的血珠甩掉,收剑,转身,头也不回地向己方阵营走去,同时冷声说道:“收尸吧!”
哗……这下子,南北洪门的阵营同时炸开了锅,那骇世惊俗的一剑令北洪门上下一片沸腾,欢呼声此起彼伏,而南洪门那边除了吃惊便只剩下惊骇,一个个觉得背后生风,从脚下板开始冒凉气。
“兄弟们上啊!为刘大哥报仇!”
几名南洪门干部最先反应过来,他们看出,论单挑,己方这些人谁都不是袁天仲的对手,干脆就群殴吧,没必要舍长取短,更没必要讲什么道义。在他们的命令下,南洪门的帮众一拥而上,与北洪门人员战到了一处。
这一场厮杀,双方都拼尽全力,也都下了死手,而且同样的双方都没有退路可选。
南洪门这边堂口被人占领,必须的及早夺回,不然时间一长,下面的兄弟将失去斗志和信心。而北洪门这边更是已破釜沉舟,背水一战,而且连掌门大哥都亲自前来参战,并抱着一死的决心,下面兄弟哪还会有贪生怕死,无不豁出性命浴血奋战。
这一场大厮杀已不能用激烈来形容,简直就是惨烈,充满了血腥和死亡的气息。
堂口的大门成为双方你争我夺的焦点,之间场中刀光剑影,鲜血喷射,喊杀之声与惨叫声连成一片,冲在前面的人员一批批地倒了下去,后面的人员源源不断的填补上,这中硬碰硬的攻坚战毫无投机取巧可言,双方都在用鲜血来争取最终的胜利。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之间,已激战了十多分钟,见己方兄弟被挤在外面死活冲不进去,南洪门的数名干部都急了,额头冒汗,两眼通红,他们在孟旬的面前已信誓旦旦地许下承诺,若攻不下堂口,将提头去见,这要是攻不下来,有何脸面再去见孟旬。
“哎呀!”一名青年跺了跺脚,牙关一咬,大喝一声:“我去前面指挥兄弟们进攻!”说着话,提着刀便向堂口正门而去。
见状,另有几名南洪门干部也沉不住气了,纷纷上前,喊到:“我们一起来!”
随着几名南洪门干部的亲自参战,南洪门这边的进攻变得犀利许多,北洪门帮众渐渐招架不住,被逼得慢慢后撤。
大堂内,五行兄弟看得真切,见己方形式不对,齐声向谢文东说道:“东哥,我们去支援前面的兄弟吧!”
谢文东目光幽深地盯着战场,微微摇了摇头,说道:“不用着急,再等等!”
五行兄弟长处是用枪,对这种近身的撕杀并不在行,何况还是大规模的群欧,另外,五行兄弟一现身,无疑预示着自己也在堂口之内,这么快就暴露自己的行迹,谢文东并不希望这样,另外,现在的情况也没危机到非要用五行上阵那么严重。
见谢文东反对,五行无奈,只好耐着性子在后面默默观战。
且说指挥大局的霍文强,见南洪门的攻势变得越来越凌厉,心中不解,定睛一看,明白了,原来是南洪门的数名干部混在人群中,正大声吆喝着,指挥和督战南洪门的群众。他脸色阴沉,侧过头来,对袁天仲说道:“袁兄,南洪门的几名干部加入战常,对我们的威胁很大……”
不等他说完,袁天仲冷笑一声,道:“我去干掉他们!”说完话,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袁天仲的身法绝对是一流的,只是在人数众多的混战中难以施展,所以他并不喜欢参与这种群仗,但是现在没有办法,也没有其他人可用,他只能硬着头皮上阵,这时候,他倒是怀念起群敌之中犹如无人之境的格桑,只可惜格桑现在正在上海养伤。
“冲,冲,冲!兄弟们加把劲,北洪门要顶不住了,夺回堂口,人人有攻!”那名最先上阵的南洪门青年混在己方的前面,不时地向周围帮众大声叫喊,手中的片刀一个劲得向前指。
袁天仲两眼紧盯着他,挤出己方人群,直奔青年而去。
第二百二十六章
南洪门的人那里能让袁天仲靠近。见他冲杀过来。立刻有五。六名大汉举刀向他猛砍。袁天仲皱皱眉头。脚下一滑。侧身从众人之间的缝隙中穿过。同时手臂左右甩动,掌中软剑好似灵蛇。点在俩人的软肋处。
啊——随着两声尖叫声,那二人手捂肋下。琅呛而退。
虽然伤了两人。却引来更多的南洪门人员围杀。穿过率先难的几名大汉。袁天仲身子还没站稳。冷然间迎面又砍来一刀。他身子提留一转。衫到一旁。软剑顺势由下向上挑出。只听扑哧一声。对方持刀的手掌被他一剑斩断o39;
袁天仲这回使出了全力。软剑施展开来。左拼右杀,只是转瞬之间。伤在他剑下的就有十多人o39;
这边的混乱。引起那名南洪门青年干部的注意。他定睛一看。原来是袁天仲突杀到己方阵营之内o39;
他先一惊。随后大喜。暗暗叫道:这是你自己找死啊!想摆。他并不逼让。反而向袁天仲那边挤去。大声叫喊道:兄弟们。围住他。别让他跑了。谁能砍下他的脑袋。我重重有赏o39;
袁天仲剑法犀利,好象杀人的魔王。即使没有奖赏。南洪门帮众为了自保也会倾尽全力。现在听了他的话。更是大呼小叫的向他这边围攻。人员越聚月多。袁天仲渐渐显得有些招价不住。时间不长。已只剩下招架只功。毫无还手之力。鼻凹鬓角都是汗。
青年干部都看得清楚。心中更是喜出望外,心道:这可真是合该自己立下大功。
本来他的位置就靠近袁天仲。现在他见他快要不行了。生怕被旁人抢去功劳。更是猛得劲的向前挤。很快。他就到己方人群的边缘。看着气喘吁吁的袁天仲,他两眼放光,舞动着手中片刀。大叫道大家在加把劲。杀掉袁天仲。他一死。北洪门这点人也就完蛋了!快!快杀了他!
袁天仲虽然不善于打群价,但体力也不至于如此不济,他狼狈的模样仅仅是装出来做样子罢了,其目的就是为了吸引对方靠近自己,现在见时机已经成熟,他猛然大喝一声,软剑在身体周围划出几道电光,随着叮叮数声脆响,将周围砍来的片刀一一挡开,随后,身形如剑,直向青年干部射去。
青年干部身前战有两名南洪门人员,这两人还就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只觉得脖颈一凉,接着眼前闪现出红光,那是从他俩自己脖颈处喷出的血雾。
随着二人摇晃倒地,袁天仲一个箭步冲到青年干部近前,手软剑,探左手,一把将青年的喉咙扣住,向上一提,将其举到半空中,厉声喝道;”谁敢再上前来,我就杀了他!”
“哗~~~~”
这个变故太突然,直把南洪门众人吓得满面惊恐,不自觉地连连后退。
那青年干部人在半空,喘不上气,脸色憋得涨红,他使劲浑身的力气
小弟弟17:35:51
,将手中的片刀向袁天仲脑袋砍去,后者冷笑。软剑抢先出手,不偏不正,刚好点在青年的手腕,后者吃痛,闷哼一声,片刀随之脱手落地。
请帮被擒,引得南洪门阵营一阵打乱,前方作战的人员也都慌了手脚,如此一来,给了北洪门反击的机会,不禁止住退败之势,而且还趁机反压出来,直将南洪门帮众冲杀的连连后退。
有南洪门的青年干部在手,袁天仲的压力顿时小了喝多,喘了几口粗气,提着青年,一步步向乙方阵营退去,怕伤及青年的性命,南洪门帮众不敢阻拦,纷纷退让,眼睁睁
地看着他离开。这时,另外及名南洪门干部看清情况,不约而同的纷纷喝道;“拦住他!不能让他跑掉!”
“可……可是,我们的人还在他手上呢!”
“不能管那么多了!总之要杀了他,必须得杀了他!”孟旬当初说的好,谁砍下袁天仲的脑袋,谁便可高升一级,这个诱惑力太大了,南洪门的干部已顾不上兄弟的死活,一个个声失力竭地连连大吼。
听到他们的命令,南洪门帮众无奈,只要再次围堵上来。
袁天仲偷眼关瞧,见自己距离以方阵营已经不远,他冷笑一声,用力将手中的青年向前一仍,喝道:“你们接着吧!”
眼看着青年的身体挂着劲风向自己飞来,南洪门帮众皆不敢退让,咬牙准备硬接。
哗啦拉!青年飞来的力道极大,直接将众人砸倒一片,趁着南洪门阵营混乱之机,袁天仲身如鬼魅,一溜烟地串出重围,回到已方阵营之内。
再看那青年干部,被众人七手八脚地扶起之后,脑袋不自然地想一旁的耷拉着,众人壮着胆子一探他的鼻息,人已绝气身亡,哪里还有半点呼吸,原来,他在被袁天仲甩出的瞬间,胫骨被后者硬生生的捏碎,死得无声无息。
“啊?”看明情况,南洪门帮众无不大惊失色,一个个站在原地,半晌回不过神来。
其他几名南洪门干部挤到近前,定晴一看,又急又悔地连连跺脚,这下好,非但没杀掉袁天仲,还把已方一名兄弟性命搭上了。过了一会,几人反应过来,见周围帮众还在干站着,他们一起怒吼:“你们还站在这里赶什么?快给我上啊!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啊!是!”南洪门帮众回神,各操家伙,又加入站团。
这一晚上,双方打打停停,停停打打,大小的撕杀能有十多起,可南洪门以优势的人力就是冲不进堂口半步,一晚上拼杀下来,伤亡不少兄弟不说,还折损两名干部。南洪门的干部们皆是长嘘短叹,满面的愁容,对方明明只有五百人,可为什么就这么难打呢!
他们愁,北洪门这边更愁。
一夜的拼杀下来,五百兄弟,折损过半,没伤的和轻伤的人员只剩下二百五、六十号。看着大批的伤号,谢文东觉得一阵阵头痛,这仅仅是第一个晚上,已方就减员这么严重,接下来还怎么打?另外南洪门这晚进攻受挫,下一次,肯定会调派来更多的人手,进攻也将更加犀利,已方剩下这点兄弟还能挺得住吗?
他心中忧虑憧憧,可是并未表现在脸上,他知道,如果连自己都慌了,下面兄弟也无心再战了。
等天亮之后,谢文东令人将受伤的兄弟送往医院,并派人去买些食物、衣服、药物等必须品。
这时候,街道上人来人往,南洪门也不敢再动大规模的拼杀,看着北洪门的车队从堂口出来,南洪门大多数人都名字,那是对方在向外运送伤号。
送走受伤的兄弟,堂口内一下子冷清了许多,经过一晚上的激战,兄弟们都已疲惫不堪,各找地方休息去了,堂口内安安静静,只是偶尔能听到鼾声。谢文东、袁天仲、霍文强、五行几人在堂口内漫步巡视。
前前后后看过一边只后,霍文强低声说到:东哥,我们现在只有二百多兄弟,今晚这仗,恐怕……很艰难!”他本想说乙方为必能挺过今晚,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谢文东理解地点点头,轻叹口气道:“是啊!”
霍文强沉吟半晌,说道:“不如东哥趁现在天亮,南洪门不敢难先离开此地吧,我坚持到最后!”
谢文东转过头来,眯缝着眼睛看着他。
霍文强心中一震,急忙将头低下。
谢文东看了他一会,笑道:“我走之后,你能守得住堂口?”
“哦”霍文强正色说道:“虽然未必能守得住,但是我愿与堂口共存亡。我若战死,并没有什么大不了,也无关大局,但东哥不一样,你若是在这里有个三长两短,恐怕整个社团都危急了!”
“兄弟,人命没有贵贱之分,你的命和我的命一样值钱!”谢文东拍拍他肩膀,正色说道:“我冒过很多次险,但从来没有退缩过,这次也不会例外,我会与大家坚守到底,而且南洪门想打败我们,并不容易。”说这话,他诡异地笑了笑。
闻言,霍文强先是一愣,随后精神大振,疑问道:“东哥,你还有其他的安排吗?”
“哈哈!”谢文东仰面而笑,悠然说道:“天机不可泄漏!”说完话,他笑呵呵地背着手,走开了。
袁天仲和霍文强都傻眼了,看向一旁的五行兄弟,疑问道:“难道东哥还有后手不成?”
无形兄弟也很奇怪,现在己方唯一的援军就是张一正了,可是张一正正被困在己方堂口内,根本指望不上,哪还有什么后手?无形兄弟默默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另一边。
南洪门强攻堂口一晚,毫无进展,孟旬听闻消息之后,暗暗吃惊,亲自赶到堂口这边,和下面的兄弟们汇合。
来到之后,他先是巡视了一番,看名下面兄弟的状况之后,眉头大皱,下面兄弟不仅减员严重,而且士气低落,一个个都是愁眉苦脸,毫无斗志而言,这样下去,别说一个晚上打不下来,就算十个,二十个晚上也别想夺回堂口。
他眉头拧成个疙瘩,面色冰冷,将几名南洪门干部统统找来,开门见山地问道:“各位,这场仗,你们是怎么打的?”
第二百二十七章
孟旬为人平和,说话也斯斯文文,在手下人面前向来少有火的时候,可现在,他脸色阴沉着,面沉似水,说话时的语气也十分冰冷。众干部听后,纷纷把头低下,没有人说话,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
当初他们可是夸下海口的,而且在他们看来,北洪门只有五百人,自己看着众多兄弟一走一过就把他们踏平了,可哪里想到,这五百的北洪门人员竟然这么难打,整整一个晚上下来,毫无进展。
见众人无语,孟旬深吸口气,强压怒火,又问道:"现在下面未受伤的兄弟还有多少?"
“只……只剩下八百左右。”一名大汉壮着胆子说到。
孟旬握了握拳头,有种想骂人的冲动,他吹下眼目,顿了好一会,才把心情平静下来,点点头,说到:"从其他据点再点七百兄弟过来,今天晚上,无论如果,给我拿下堂口,我亲日督战,如果有必要,我亲自上阵也可以,期望各位兄弟也都能尽全力应战!”
众言一出,众干部们羞臊得面红耳赤,好象今天凌晨一战他们没有尽全力似的,其实,他们都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只不过对方的斗志太强,战斗力太猛,自己确实毫无办法。等孟旬说完话后,众人的脑袋垂的更低了,相互之间偷眼瞧瞧,皆在暗暗咧嘴。
孟旬亲自参战,非同小可,一声令下,上下齐动。
当天傍晚,南洪门从各处据点抽调过来的七百号帮众便已到位,与原来的八百号人汇集到一处,工有一千多人,人员之多,势头之猛,气势之强,都如日中天,就连那几位打得快要失去信心的干部们也来了精神,觉得这回一战,势必能把北洪门全部歼灭,顺利夺回堂口。
南洪门积极准备,北洪门那边却很安静,上上下下都在抓紧一切时间休息,储备体力,好应付凌晨即将展开的新一轮争斗。
晚间无话,凌晨两点,孟旬下达攻击的命令。
这一次,南洪门没有强攻一点,而是将人员散成两次,一在前,一在后,采用两面夹击的策略。
为了应付对方的进攻,背洪门这边也不得不把本就不多的兄弟分成两部分,一守前门,一守后门,如此一来,人员的调配上更显得捉襟见肘。
谢文东安排袁天仲带五十兄弟看守后门,后门相对来说好守一些,又有袁天仲坐镇,虽然人数不多,但却比较稳固,反倒是前门的压力很大,本不擅长争斗的霍文强业已上阵,顶到最前面,亲自指挥下面的兄弟作战。
这一场撕杀,直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短段十分钟的时间,双方伤亡都不少几十号,坐镇后方观望战局的孟旬悠然而笑,看起来,北洪门在前面作战的人只有二百号左右而已,而且一旦出现伤亡,没有后续的补充,招这样展下去,对方最多还能顶住一个钟头就算不错。
想着,他招招手,叫来南洪门的干部,含笑说道:“各位,你们统统顶到前面去,一鼓作气,给我冲破北洪门,杀进堂口!”
“是!孟哥!”由于己方占有绝对的优势,几名南洪门干部这时候也是士气高涨,纷纷振喝一声,提刀而去。
他们的加入,使南洪门的进攻更具威力和侵略性,只剩下一百多号的北洪门人员再也坚持不住,被逼的齐齐向后溃败。
霍文强急的满头是汗,却毫无办法,他指挥作战的能力虽强,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双方在人数上的差距实在太大。
他的嗓子几乎都快喊哑,但对战局的影响甚微,正在他打算以死抵挡南洪门前压的时候,突然感觉身后有人拍他的肩膀,他急忙回头,定睛一看,原来是五行的金眼站在他的身后。金眼满面从容,说道:“东哥有令,让你带着兄弟们退回大堂!”
“啊?”霍文强大吃一惊,退回大堂?那岂不是把堂口的正门拱手让给南洪门了吗?那样一来,就等于让南洪门的一只脚踏进堂口,己方的形势也更加危急。他艰难地咽口唾沫,结结巴巴地问道:“这、这是东哥的命令?”
“是的!”金眼回答得干脆。
“为什么?”霍文强惊道:“难道东哥打算放弃堂口了吗?”就算是放弃,现在也晚了,此时外面都是南洪门的人,己方要撤,也没地方可退啊!
金眼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别问我为什么,这是东哥的命令,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我只需按照东哥的意思去做即可。”
霍文强足足愣了几秒钟,突然想起谢文东在白天说过他还留有后手,难道,这是东哥的计谋?想罢,他不再犹豫,将手一挥,大声喝道:“各位兄弟,随我撤!”
一声令下,哗的一声,北洪门人员放弃大门,全部退回到大堂之内。
他们说退就退,反而把南洪门这边的人员弄愣了,好端端的,不知道北洪门帮众为什么要撤退。那几名南洪门的头目,站在堂口的大门前愣愣呆,心中正琢磨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北洪门在玩什么花招吧?
“大哥,北洪门的人都退了,咱们冲进去吗?”老大没有话,下面人也不敢私自决定,拥挤在堂口门前,齐刷刷地看着那几名南洪恩干部。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名大汗眉头皱着,看着近在咫尺毫无防守的堂口,低声嘟囔着。
“也许北洪门的人在故弄玄虚,我们冲进去看个明白!”另一名大汉沉声说道。
“不妥,小心有诈!”
“哼!北洪门就那么几个人,有诈又能如何?!”那大汉转头瞧瞧另外几人,说道:“你们若是害怕,就留在外面好了,我带兄弟们进去!”说着话,他向身后的南洪门众人一甩头,喝道:“兄弟门,随我冲!”
说着话,他率先窜了出去,他是进去了,可后面却无人跟上,相反的,南洪门的干部以及帮众们都在想后退,一个个两眼瞪着滚圆,呆呆地注视着堂口的台阶上,两只脚不自觉地一个劲后蹭。
见身后没有动静,大汉转回头一瞧,鼻子差点气歪了,怒声喝骂道:“你们都他妈聋了吗?跟我上啊!”
没有人答话,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似的,人们的目光都集中在前方的台阶上,脸上有吃惊,也后骇然。
大汉皱皱眉头,慢慢回过头来,举目一瞧,只见台阶之上,不知何时摆放了一张椅子,而椅子上,端坐有一人。
这人二十出头的年岁,相貌清秀,身材消瘦,身穿笔挺合体的中山装,看起来毫无出奇之处,只是一双狭长的眼睛明亮得吓人,漆黑的眼眸转动之间,自然折射出道道的寒光,好像一把把形的刀子,另人心寒。
看到这位青年,大汉的脑袋翁了一声,暗叫道:“我的妈呀,是谢文东!?
他冲近来的快,退出去的更快,不过冲近来时气势十足,出来时,几乎都连滚带爬出来的,不过此时没人看他的笑话,人们的注意力都落在端坐在椅子上的青年身上,众人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谢文东为什么会在这里,其中究竟暗藏着什么玄机?
人的名,树的影,谢文东的出现,一瞬间便震住了南洪门所有人。
他的忽然显身,呆板后面观战的孟旬都吓了一跳,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可定睛仔细再看,那不是谢文东还是谁?
哎呀!孟旬在心中惊叫,难道下面兄弟打不下来堂口,原来谢文东在这里,这……这……
这时候,连孟旬都心里没底了。
端坐在椅子之上的确实是谢文东,他居高临下,俯视下面的众多南洪门帮中,谈谈染的一笑,摆手说道:“你们不用近来,我等的人也不是你们,你们回去,换孟旬过来!”
他说得随意,可南洪门众人却听得心惊胆寒,谢文东言下之意,明显是堂口里有埋伏,自己这些人,人家根本看不上眼,他想要的是孟旬的性命。
听完这话,南洪门帮众不近反退,一个个面如土色,又惊又骇。包括刚才那位自告奋勇的大汉。
足足退出堂口大门五米开外的地方,南洪门才算稳住阵脚,上下人员,纷纷回头,把目光都投向了孟旬。
如此一来,孟旬想站不出来都不行了。
他暗暗吸气,挺身而出,分开己方的众人,缓缓走到堂口的大门前,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谢文东的脸,想从也的表情上看出一些蛛丝马迹,可惜他失望了,谢文东笑眯眯的脸上,幽深如无底深渊的眼睛中,看不出任何的东西。
“谢先生,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孟旬不卑不亢地点头施礼。
谢文东含笑看了看他,也点了点头,招手道:“孟兄不是想夺回堂口吗?现在堂口就在你面前,我拱手相让,你近来接收吧!”
呀?孟旬吸气,目光机警地扫视左右,产在原地,面色微变,良久不语。
好一会,他嘴角微微挑起,脸上挂起从容的微笑,幽幽问道:“谢先生的这招空城计,倒是挺高明的。”
第二百二十八章
谢文东仰面而笑,连连点头,说道:“孟兄好厉害的眼力,竟然能看出我用的是空城计,不过,我却敢打赌,你不敢踏进堂口。”
“哈哈!”孟旬大笑,朗声说道:“明明是故弄玄虚,耍的空城计,我为何不敢进堂口?!”
谢文东笑眯眯的说道:“那你就进来试试啊!”
孟旬注视着谢文东半响,哼笑一声,抬腿就要往里进,可脚是提起来了,却迟迟没有落下,心中灵光一闪,猛然打个冷战,暗道不对!现在谢文东明显是在用激将法,激自己进入堂口,他为什么敢如此有恃无恐,难道其中当真有埋伏不成?
想到这里,孟旬倒吸口冷气,根据自己对谢文东以往所作所为的研究,此人用计,阴险诡诈,神鬼莫测,若其中真有埋伏,自己进去,无疑是羊入虎口,同时还会连累许多兄弟搭上性命。他眉头深锁,寻思半响,抬起的脚又慢慢收了回去,倒退两步,目光幽深的盯着谢文东,点了点头,什么话都没有多说,转回身形,挥手喝道:“撤!”
军令如山倒。她一声令下,南洪门帮众如同潮水一般,哗的一声,退了下去。
看着孟旬带着南洪门帮众撤走,站在谢文东身旁的霍文强跺了跺脚,摇头说道:“东哥,孟旬竟然撤走了,实在太可惜了……”
“是实在太险了!”谢文东虚了口气。
“什么?”霍文强睁大眼睛,疑惑的看着他。
谢文东慢慢站起身形,走到她近前,贴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孟旬猜得没错,我确实用的是空城计,其实,没有什么后手,更没有什么埋伏,多亏她撤了,不然,我们恐怕统统都要做南洪门的俘虏了。”
说完话,他轻叹口气,笑眯眯的走开了。霍文强站在原地久久未动,脸上还挂着残留的笑,冷汗却顺着他的鬓角滴滴答答流淌下来。
孟旬撤退,回到己方的一辆面包车里,沉默无语。他手下的众干部们纷纷跟上来,坐到孟旬的周围,想要问话,但见他脸色不对劲,谁都没敢开口,一个个皆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孟旬低着头,没有看众人的表情,也知道大家心里在想什么,他淡然说道:“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
“孟哥,难道谢文东真在堂口内设下了埋伏了?”负责情报的中年头目小心翼翼的问道。
抬头看了他一眼,孟旬说道:“这个问题,我应该问你才对!北洪门当初来攻堂口时,只有五百人,后来有没有增援进入,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
“哦……”中年干部心中一颤,沉吟半响,说道:“孟哥,不是我对下面的兄弟没信心,而是谢文东实在太狡猾,而且以往也有过很多次的教训,明明眼线没有查处北洪门的人,但到关键时刻,北洪门的大队人马却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所以……所以下面的兄弟虽然没有查出北洪门有过增援的迹象,但是我不敢确认就真的没有。”
“是啊!我也是这样考虑的。”孟旬苦笑着点了点头,他闭上眼睛,心思急转,过了好一会,他说道:“想知道谢文东用的究竟是不是空城计,唯一的办法,就是进里面去试探一下!”
听完这话,众人皆忍不住一哆嗦。
试探?怎么试探?去的人少了,根本试探不出来,如果去的人多了,万一有埋伏怎么办?去试探的兄弟恐怕一个都出不来。
众人心里琢磨着,脑袋垂得一个比一个低,生怕孟旬点到自己的名字。
看到大家心惊胆寒的模样,孟旬又好气又好笑,不过他也理解众人的心情,没有谁会和自己的性命过不去,就连自己都不敢踏进堂口一步,更何况其他的兄弟呢?!这个狡猾的谢文东真是给自己出了道难题啊!
孟旬这回是真动了心思,眼珠提留乱转,考虑应对之策。
“孟哥,我看咱们就放一把火,把谢文东这群人统统烧出来,看看他究竟有没有伏兵!”一名干部说道。
“烧?你想把消防队引来嘛?而且你别忘了,堂口是我们的,你见过有自己烧自己堂口的嘛?”令一名干部针锋相对的嘲讽道。
“既然你这么说,那你出个主意!”
“我没有主意,但是我也不会出馊主意!”
“……”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激烈的争论起来,孟旬被他两炒得头大,摆摆手,不满地说道:“要吵架,你俩就给我出去吵,别再我面前制造噪音!”一句话,把两人都说得没词了,双双闭上嘴巴,不敢言语。
孟旬看向中年干部,微微一笑,说道:“你和湖口当地的警方关系不错,是吧?”
“是的,孟哥!”那中年干部急忙点头。他是负责情报的头目,和警方的公关也属他的职责之一。他正色道:“为了获得警方的支持,并从他们那里得到情报,我没少给湖口警方高层好处。”
“恩!”孟旬含笑说道:“让我们兄弟去试探谢文东,那太危险了,而且也没有谁愿意去!”说着话,他笑呵呵地环视周围众人。南洪门的干部们皆红着老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剩下干笑。孟旬继续说道:“不如,让警方出任进去试探,由于这里最近常有大规模的火拼,警方前来调查,再正常不过,谢文东阻拦不住,警方进去,定能探明北洪门在堂口里究竟有多少人,不知。,大家认为这个主意如何?”
等他说完,数名干部一齐翘起大拇指,心悦诚服地赞叹道:“高!孟哥实在是高!”
中年干部连连点头,笑道:“孟哥,这个主意可行,我这就去联系公安局长,让他出人!”
孟旬颔:“度要快!”
“明白!”
南洪门做起事来,也是极有效率的,并不比北洪门差。那名督责情报的中年干部马上给警察局长打去电话,说明此事,请他帮忙,虽然这么晚被吵醒,局长很不高兴,但还是满口答应下来。
俗话说的好,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他收了南洪门不少好处,现在人家有事相求,他哪能拒绝,而且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难事。
局长答应的干脆,可是当警察到堂口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多,天边泛起鱼肚白,有了亮光。
孟旬对警方的来迟很不满,但好在还是来了,他让中年干部交代几名警察一番,然后坐到车上等消息。
他考虑好了,若是堂口里真有埋伏,自己从长计议,另做打算,若只是谢文东虚张声势,那么不管是不是天亮,都要一口气打进去,不管旁人,先把谢文东生擒活捉,也算是报了掌门大哥的知遇之恩。
警察旁若无人,横着棒子走进堂口之内,南洪门的人则在外面拉好架势,做好准备,随时待命,要一鼓作气冲杀到堂口里。
警察来了,北洪门的眼线早早的就把消息传到堂口之内。
袁天仲,霍文强皆是一愣,警察怎么突然来了?不过他们来倒也好,至少南洪门不敢明目张胆地动进攻,这晚总算能安然无事地挺过去。
听完消息他们还挺高兴,谢文东却冷笑一声,说道:“这些警察,来者不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孟旬找来的。”
“啊?”众人惊讶地张大嘴巴,原本心中的喜悦顿时消失的无影踪。
谢文东说道:“孟旬心中没底,不知道我们究竟是不是在用空城计,他又不敢派南洪门的人进来试探,就把警察找来了。!”
哎呀!众人听完这话,无不变色,原来其中还有这样的玄机,那己方的处境岂不是危险了?现在警方站在南洪门这边,若是硬往堂口里闯,己方根本拦不住,真被他们探出虚实,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候,众人都急了,纷纷问道:“东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谢文东一笑,说道:“警察要来,拦是拦不住的,那就大大方方的让他们进来好了!”
“可是,他们进来之后,我们岂不就露馅了嘛?”霍文强急出一脑门子的汗。
谢文东笑道:“不用担心,我有办法!”
霍文强眨眨眼睛,实在想不出谢文东会用什么办法遮住警察的眼睛。
时间不长,数名警察来到堂口门外。
由于此时堂口大门已无人看守,警察畅通无阻,直接走了进来,上了台阶,到了大堂之内,举目一瞧,皆吓了一跳,只见大堂内黑压压的都是人,至少也得有上百号之众,虽然手里没拿家伙,单一个个对他们怒目而视,倒也挺吓人的。
“你们这多人再这里干什么?非法聚会嘛?谁是你们的头,让他给我出来说话!”说话的警察已四十开外,肩章上两杠三星,是位级别不低的队长。
“警察先生,我们都是合法的生意人,并不是非法聚会!”随着话音,霍文强从人群中走出来。
“生意人?”几名警察皆嗤笑出声,那名队长看着他,冷声问道:“你就是这里的负责人?”
第二百二十九章
霍文强笑道:“是的!”
“你们这么多人聚在这里干什么?”
“开会。”
“开会?大半夜的开什么会?”警察队长横眉冷目地说道:“我们接到举报,这里生殴斗,所以要进行搜查!”说完话,他大步流星地向楼上走去。南洪门那边交代的好,让他进来详细查看里面有多少人。只在大堂里就聚集了一、两百号之众,楼上只不定还有多少人呢!他要上去亲自看个清楚。
霍文强哪能容他上去,急忙跨步,将其拦住,含笑说道:“警察先生,这里是私人地方,你强行向里闯,不妥吧!”
警察队长一挑眉毛,冷声反问道:“有什么不妥的?你给我让开,想防碍司法公证吗?”说着话,他猛的一推霍文强的肩膀,后者站立不住,踉踉跄跄退出好远。警察队长冷哼一声,旁若无人地继续向楼上走。
刚上到台阶,还没走几步,只见楼上下来一群人,为的是名青年,背着手,大咧咧地站在楼梯中央,将他去路拦住。警察队长没把在场的任何人放在眼里,到了青年近前,话也没说,还想把他推开,哪知后者笑眯眯地一伸手,轻松地将他手腕扣住。
别看青年身材消瘦,但力气却大得出齐,警察队长感觉自己的手腕象是被铁钳夹住一般,疼痛欲裂。他暗暗咬牙,瞪着青年,怒声问道:“你想干什么?快放手!”
青年笑道:“我倒想问你要干什么?”
“我要上去搜查。”
“搜查什么?”
“参与斗欧的罪犯!”
“不用搜查了,我可以告诉你,楼上一个人都没有。”青年含笑,轻描淡写地说道。
警察队长急了,怒道:“你给我让开,我就是要上去看看。”
“对不起,那做不到。”
“小子,你很嚣张嘛,难道你要袭jing不成?”警察队长呲牙咧嘴地说道。
“袭jing?哈哈,打你又能如何,给我滚下去!”青年话音刚落,下面冷然一脚,直接踢在警察队长的前胸上。
“哎呀!”警察队长惊叫一声,略显肥胖的身躯像是皮球一般,从楼梯上直接摔滚下去,到了下面,又轱辘出好远才算停住,这时候再看这位队长,警帽摔没了,额头破了,鼻子也出血了,模样狼狈不堪,周围的北洪门众人见状,不无哈哈大笑,拍手称快。
在几名警员的搀扶下,警察队长勉强站起身,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散架,浑身上下,没有不痛的地方,他连续了好几声,算是把这口气缓回来,随后勃然大怒,回手将枪抽了出来,尖声叫道:“我netbsp;他刚把枪伸出去,抬头一瞧,青年已经从楼梯上走下来,到了自己近前,他脸上仍带着微笑,两眼精光四射,仿佛两盏小灯泡。青年打量一眼情绪激动近乎于疯狂的队长,再瞧瞧其他几名愤愤不平的警员,微微一笑,问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特么管你是谁?!”队长说话时,用枪尖连点青年的脑门。
青年看都未看他手中的枪,笑眯眯地说道:“我叫谢文东,隶属中央政治部,你现在用枪指着我的头,我随时都可以以判国罪将你就地正法!”
他说得轻写淡写,可那警察队长听完这话,手掌一哆嗦,啪的一声,掌中枪掉落在地,同时,脸色如灰,身子僵硬,两眼睁得又大又圆,嘴巴张成‘o’型,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青年,半晌回不过神来,也忘了身子上的疼痛。
谢文东?北洪门的老大谢文东?他……他怎么在这?警察队长暗中叫苦,另又大骂南洪门不是东西,他们根本没有向自己交代过谢文东在这里!谢文东不仅仅是北洪门的老大,而且还是中央政治部里的官员,自己只是一名小小的警察队长,哪能惹得起政治部?正如谢文东所说,他现在真要把自己杀了,那也是白杀,没地方讲理去。想着,他惊出一身冷汗,打骨子里冒出一谷寒气,两只腿颤抖得厉害,怎么也站不直
輖氵羊珜
,好在左右有警察扶着他,不然,这时候恐怕得坐到地上。
脸上依然是笑眯眯的样子,谢文东慢慢将衣襟撩起,亮出肋下别着的手枪,含笑说道:“你最好马上离开,不然,你恐怕会死得很惨!”
警察队长抹抹脸上的汗水,想赔笑,却笑不出来,五官扭曲在一起,比哭还难看,他嘿嘿干笑两声,急忙说道:“走,我走,谢先生不要生气,我马上就走!”这时候涉及到他自己的身家性命,哪还顾得上帮南洪门试探什么虚实,推开左右搀扶他的两名警察,连连向后倒退,同时还满面惊恐地看着谢文东,生怕他突下杀手。
当他快走到大门时,谢文东冷声说道:“等一下!”
完了,就知道谢文东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警察队长暗暗咽口吐沫,抬起头,没笑硬挤笑,问道:“谢……谢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谢文东指了指霍文强,含笑说道:“他是我朋友。”
“是,是,是,我知道了!”警察队长连连点头。
“而你刚才却打了他,我若是这样放你走,太对不起我的朋友了。”说话时,谢文东的眼神冰冷下来,双目如电,冷冷注视着警察队长。
警察队长打个冷战,忙快步走到霍文强近前,躬身施礼,说道:“朋友,刚才多有得罪,还望你千万别见怪。”
此人刚才还耀武扬威,眨眼工夫,变得必恭必敬,转变的也太快了!霍文强有些不知所措,还没等他接话,谢文东仰面大笑,说道:“如果犯了错误,只一句道歉就可以了事的话,那这个世界上也就不需要你们警察了。”
警察队长汗如雨下,满脸的为难,不知道谢文东究竟要怎样处治自己。
谢文东淡然说道:“当年,韩信能受**之辱,你今天何不效仿古人呢?”
“我?”
听完这话,警察队长差点哭出来,谢文东言下之意,是让他钻霍文强的**,自己是警察,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去钻黑社会的裤裆,这……以后还怎么混啊?他哭丧着脸,大嘴都快咧到耳朵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急得直搓手,不知道如何是好。
看着他那副为难的样子,连霍文强都有些过意不去,杀人不过头点地,东哥让一名堂堂的警队队长钻自己的裤裆,实在有些过火了。他清清喉咙,干咳一声,正想说话,谢文东看出他的意思,摆下手,用眼神制止他。
他看着队长,笑呵呵的抽出手枪,双掌交错,将手枪上膛,随后幽幽说道:“看起来,你的脸面比你的性命更终于,那好,我就成全你!”说着话,手臂向前一伸,枪口对准警察队长的脑袋,作势便要扣动扳机。
扑通!警察队长两腿一软,不争气地跪倒在地,双手上举,大声喊道:“别开枪,我钻,我钻啊!”
在生死面前,警察队长丢掉脸面,在周围北洪门众人无数道目光的注释下,他手脚并用,在霍文强的**钻了过去,随后老脸羞如红布,什么话都没说,逃也一般向外走去。正在这时,一名北洪门人员从群中走出,来到霍文强旁边,问道:“强哥,天就要亮了,我们现在可以订餐了吗?”
“恩!”霍文强点点头。
“还是八百份?”
“好!”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那名已经出了大门的警察队长正羞臊得无地自容时,听完这番对话后,精神为之一振,北洪门订八百份餐,不用问啊,肯定他们有八百号人藏在此处。自己没有能力找谢文东报今日的**之辱,只能指望南洪门帮忙了。
想着,他牙关咬着咯咯作响,出了大堂,他边下台阶边把警帽带好,顺势将帽檐向下压了压,挡住额头上的伤口,然后再把鼻子下的血迹擦拭干净,感觉一切都正常之后,他方对身后的几名警员沉声说道:“今天的事,你们就当什么都没看见,明白吗?如果谁给我传出去,小心你们身上的警皮!”
“队长,你放心吧,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说的!”几名小警员哪敢得罪自己的顶头上司,纷纷表态。
“恩!”警察队长满意地点点头,出了堂口,直向南洪门的车队走去。
此时,南洪门众人都在等他们的消息,见警察们出来,中年干部最先迎上前去,急切地问道:"怎么样?查到了吗?"
"查清楚了!"警察队长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说道:"那里面,北洪门的人不下一千之众,如果你们想打败他们,我看最少也得需要两千人。"
"啊?"中年干部惊得倒吸口凉气,暗暗惊叹,谢文东可是神通广大,还竟然真的神不知鬼不觉把增援弄进堂口里去了。他不放心地问道:"可是你亲眼所见?"
"当然!我是亲眼看到的,难道你还不信我吗?"警察队长哪好意思说自己在里面根本没上到楼上,而且还受了人家**之辱,他只是根据北洪门的定餐数,然后又夸大了一些,希望南洪门能集结起足够的人力,将北洪门一网打尽,同时也把那该死的谢文东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