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张保庆的父亲虽然说不给谢文东奖励,但是他在政治部的级别还是提升了一级,这是部长袁华许的诺。
谢文东和袁华见面时已是第二天,后者看起来很高兴,详细问了谢文东与东突的关系,又问了他是如何把东突的大头目成功抓获的。谢文东该隐瞒的隐瞒,该夸张的夸张,将事情的经过大致讲述了一遍。袁华听完哈哈大笑,说道:“如此说来,东突的人到现在还不知道是你把阿里木疆抓获的。”
“没错!”谢文东含笑说道:“他们还以为我在尽心尽力的帮他们,所以,虽然抓获了阿里木疆,但以后我还是可以与东突继续交往的,钓上更多的大鱼。”
袁华摇摇头,笑呵呵说道:“不许要了!这次,我们抓了阿里木疆,从他口中,能得到东突在中国许多计划已经隐藏的人员,这已经做得足够好了。”
听他的话,似乎有让自己和东突断绝关系的意思。谢文东当然不希望这样,毕竟和东突的交易中他赚得大笔的金钱,补充自己的原始积累。他忙说道:“严格来说,阿里木疆仅仅师东突在中国地区的负责人,他被抓,对东突还构不成致命的影响,日后,东突也会派出新的核心人物来接替他的职位,继续搞恐怖活动,我以为还是有必要和东突继续交往下去,以备不测,何况,这次阿里木疆一被抓,我就立刻与东突断绝关系,这样做就太明显了,东突页肯定会怀疑到我的身上,那时,我的处境将变得很危险。”
谢文东的话合情合理,袁华听完,认真思索起来,沉默半晌,方点头说道:“好吧,文东,你可以和他们的继续往来,不过,你也要做好提防,这次的事情不小,小心东突察觉到什么,对你展开报复!”
“呵呵!”谢文东一笑,说道:“只要北京这边不走漏风声,我相信东突师查不出什么的。”
“恩!”袁华看着他微微点了点头,随后,嘴角一弯,仰面哈哈大笑。
谢文东疑惑地挑起眉毛,不解地看着袁华。
袁华笑着解释道:“这次,以杜天扬为的军方想借你来打击我们政治部,结果,我们偏偏抓到东突的大头目,这个嘴巴打得好,打得响,也打得够及时,至少能让军方在我们政治部面前一年半载抬不起头来,哈哈,痛快啊!”
谢文东抓到阿里木疆,能对政治部产生如此大的影响,这也是他事先我没有预料到的。
见袁华心情甚佳,谢文东顺水推舟,笑呵呵地说道:“袁部长,在边境被扣押的东突人员是不是可以释放?这样,我对东突也好有个交代。”
“哦····”袁华沉吟片刻,随即点头道:“也对!我会去知会军方,让他们及早放人,杜老头那边现在已经无话可说了。”
“多谢袁部长!”
与袁华分手之后,谢文东神清气爽,坐车返回到酒店。该办的事情都已办完,他的心情当然轻松愉快。
现在,五行兄弟也到了北京,谢文东是随东方易等人坐军用专机来的,而他们没有这样的待遇,是坐晚上的民用客机来的。
在车上,谢文东先接到向问天的电话,后者的语气十分紧张,电话刚接通,他就急声问道:“谢兄弟,你现在在哪?”
谢文东说道:“我在北京。”
“什么?”向问天一惊,疑道:“你真的被军方抓起来了?”
听了这话,谢文东反而楞了,顿了一会,他问道:“谁说我被抓起来了?”
向问天说道:“现在青帮那边有已经传开了,说你和东突有挂钩,如今事情败露,已被军方扣押到北京了!”
哦?谢文东眯了眯眼睛,青帮怎么知道自己和东突的关系?又是怎么知道最近东窗事的?东突不会说,已方这边也不会有人说,那么……谢文东转念一想,心中明白了大概,韩非和杜天扬的关系非同寻常,他肯定是从杜天扬那边得到的消息。想到这里,他淡然一笑,说道:“向兄不用担心,我没事!”
“没事?没事就好!谢兄弟准备什么时候回南京?”
“很快。等我把手边的事情处理完,就会回去。”
“那好,我等你。我们和青帮之间也该做个彻底的了断了。”
“没错!”谢文东应了一声,挂断电话。
随后时间不长,他的手机再次想起,这回是阿迪力打来的,问他事情办得怎么样。
谢文东语气一转,脸上笑眯眯的,嘴里却长叹口气,说道:“事态严重了,阿里木疆被军方带到了北京,看起来,他没有受住严刑逼问,把自己的身份说出来了。”
过了很久,他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不可能!买买提大哥可是受过专业的训练,不……可能招供的啊……”
“唉!”谢文东叹道:“军方和警方逼供的手段多种多样,对人的身体以及精神进行双重折磨,别说是人,就算是块铁,落到他们手里也能磨平的。”
“那……那谢先生还有办法吗?”
“既然落到军方手里,而军方又知道了他的身份,我也无能为力了。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我已把边境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花费了一大笔钱,总算买通关系,边境那边同意放人。”
阿迪力苦笑,和阿里木疆比起来,在边境被扣押的那几十人根本就微不足道,他急声说道:“谢先生和政府有关系,就再想想办法,把买买提大哥也救出来吧!无论花多少钱,我们都不在乎!”
谢文东摇头道:“这不是钱的问题。我尽量而为吧!不过,你不要报再太高的期望。”
“麻烦谢先生!”
通话结束后,谢文东冷笑出声,嘴角挂着微笑,看向窗外。让自己去救阿里木疆,那简直是痴人说梦,别说自己没有这个能力,就算有,他也绝不会这么做的。
当天晚间,张保庆来到酒店找谢文东。
见面之后,两人象是老朋友似的亲热地握了握手,张保庆笑呵呵地说道:“这次的事情圆满解决,政治部和中央都对谢兄弟更加信赖,可喜可贺啊!”
谢文东笑道:“有件事情我没有搞明白。”
“什么事?”
“张兄为什么帮我?”
张保庆怔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说道:“我们是朋友嘛!”
谢文东笑眯眯地摇了摇头,说道:“若是朋友,就应该说实话。”
他以前是帮过张保庆的忙,不过这并不能成为对方反帮自己的理由,以张保庆这样的**,从骨子里透出一股高傲,想请他们帮忙,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在谢文东看来,张保庆这次肯如此干脆地帮助自己,应该还有别的原因。
在精明的谢文东面前,张保庆难以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
难以隐藏,就干脆不再隐藏。他幽幽地笑了笑,随后脸色一正,直截了当地说道:“我想和谢兄弟成为亲密的伙伴,是相互帮忙、相互提携、亲密无间的那种,你想要的,是黑道,而我想要的,是官场,我帮你成为黑道的霸主,而你助我站到权利的颠峰。世界,本来就是白与黑的,若成大事,自然也需要黑白结合,你我合作,是对对方最佳的弥补,现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啊?一旁的五行兄弟听完这话,皆忍不住暗吸口冷气,想不到,这个看起来傲慢的张保庆野心竟然如此之大。
谢文东倒并不感觉以外,而且他一直都认为张保庆这个人不简单,和杜庭威那样的**有天壤之别。
他目露精光,笑眯眯地看着张保庆,目光犀利如刀。
张保庆也吓了一跳,他从来没有想过人的眼睛辉如此之亮,也从来没见过人的目光会如此凌厉,好象真的化成实质一般,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统统扒掉,看进自己的内心深处。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谢文东仰面轻笑,他对张保庆的说法很赞同,想成大事,无论是在官场还是在黑道,都需要黑白结合,谢文东本身是黑,他一直以来都想找一个能与自己相匹配的白,可惜,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但张保庆的出现,似乎为他解决了这个难题。
不过,张保庆这个人是否值得信赖,他现在还看不出来,这也需要长时间的接触喝交往去印证。
“我相信命运在自己手中,成败由自己掌握,富贵不由天来注定。”谢文东缓缓说道:“我可以以燃烧自己生命的方式来证实我的想法没有错,但,张兄肯吗?”
谢文东和张保庆都是具有野心的人,又都想成大事,但这条路绝不会一帆风顺,会遇到这样那样的危机和困难,他必须得弄清楚,在关键时刻,张保庆会不会具有和自己一样的魄力和坚定不移。
“燃烧生命,来实现愿望,有意思!”张保庆幽幽笑了。
第五十一章
(51)顿了一下,张保庆脸色一正,目光幽深,缓缓的说道:“人的生命,不会永恒,与其如此,还不如将它燃烧。人生的选择就如同一场赌博,我也想知道,我的生命一旦燃烧起来,究竟是会被马上扑灭,还是会成为那燎原之势前的星星之火!”
谢文东闻言,双眼变得更亮,脸上的笑容也随之加深,笑呵呵说道:“这很疯狂,不是吗?”
张保庆含笑挑起目光,对上谢文东的眼神,笑道:“不过,你我都喜欢这样的疯狂,对吧?”
“哈哈!”说完话,谢文东和张保庆二人同时放声大笑。
黑社会充满凶险,而官场又何尝不是如此,甚至它比黑道更加黑暗,在黑道,杀人是见血的,而在官场,杀人是无形的,越往上爬,便越是如此,张保庆想成大事,可是他的力量太单薄了,即便有个常委的父亲也是如此,想从种种的重围中杀出一条血路、踩着别人的肩膀爬上去,就必须得找到强有力的支持和后援,而谢文东是他认为最为合适的人选。
谢文东混迹黑道,做得越大,便越有身在高处不胜寒的感觉,而且黑道毕竟是黑道,被政府死死压制着,生命也无法得到保证,他必须得找到一只强有力的保护伞来做自己的护身符,他找到的是政治部,若是能再多出个张保庆以及他背后的常委父亲,会使他的处境变得更加安全,也就是所谓的双保险,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可以说谢文东与张保庆走到一起,看似偶然,其实有是必然,两人各取所需,各有所得,以己之长,来弥补对方之短。
两个本处于不同世界却有同样胸怀大志的人终于找到了交集,至此之后,其命运也被紧紧的联系在一起。
虽然他二人的交谈不多,也没有直接把话挑明,但是,彼此之间的关系却在无形中亲密了许多。
与张保庆建立伙伴关系,可以说是谢文东这趟北京之行取得的最重要的成果。
在北京逗留一天,翌日,谢文东返回南京,开始着手准备对青帮的最后一击。
听说谢文东平安无事的从北京回来,韩非忍不住仰天长叹,他已经把最后的撒手锏都用上了,可仍不能致谢文东于死地,反而使其在政府的地位更加巩固,这是让他始料未及的。
这时候,韩非终于预感刀,己方的失败似乎已经不可扭转,但是,他没有退路,只能咬紧牙关坚持下去。
比青帮处境更苦的可能算是东突了,随着阿里木疆的被捕,东突在中国的势力等于塌了半边天,上上下下,皆是一片恐慌。阿迪力虽然很想在南京一直带下去,可惜,上面以下令急招他回去,让他解释整件事情的原因和经过。
阿迪力知道,自己这一回去,只怕性命难保,毕竟阿里木疆的被抓和他有直接关系,临离开时,与谢文东得到别更像是生死离别,走的‘恋恋不舍’,令谢文东忍俊不止,好在他的意志力比较强,没有笑出来。
阿迪力的死活,他根本不担心,反过来讲,他觉得东突这些人统统都该死,如果不是和自己有利益往来,还有可利用的价值,恐怕他自己早就对其动手了。
随着阿迪力等人的离开,此事也算终于告一段落。
他这边的事情是结束了,而另一边,政治部的事情才刚刚开始,一是对阿里木疆的突击审问,二是队杜天扬展开的报复行动。
杜天扬是军方的顶级高管,政治部当然不好对其直接下手,但是可以秘密调查他暗中的勾当,比如,他与韩非之间的黑金关系。政治部最拿手的本事就是把芝麻大小的事夸张成天那么打,何况,韩非对杜天扬的近前贿赂数额巨大,绝非小事。
此时,南北洪门皆聚集在城南一带,这段时间,双方竟然能和睦相处,毫无摩擦,倒也算是一件难得的事。
谢文东回到南京的第二天,南北洪门对青帮蓄势已久的联合打击开始了。
青帮以魏东东为的城北据点、以张广为的城东据点、以杜德松为的城西据点同时遭遇到大规模的袭击,青帮根本判断不出来敌人进攻的侧重点在哪,被打得应接不暇,晕头转向,苦不堪言。
争斗一直持续到天色微亮才宣告结束,双方的死伤皆是不小,不过,南北洪门这边有援军在源源不断的祢补,而青帮那边的援军却迟迟不见踪影。
第二天,深夜,争斗再次展开,南北洪门还是三面出击,不停地消磨着青帮的有生力量。
这时候,身受重伤的唐堂对韩非说道:“韩大哥,现在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傲天是不会来救援我们的,我……我们还是撤吧!”
傲天已生判心,韩非又哪能看不出来。他摇头苦笑,反问道:“撤?前有北洪门,后有南洪门以及心怀叵测的傲天,我们还能向哪里撤?”
唐堂剧烈咳嗽两声,喘着粗气,说道:“实在不行,就撤回台湾。”
“我们还能回台湾吗?”韩非叹道:“那些打财阀资助我们如此庞大的资金,却得不到任何的回报,他们还能容忍我们的存在吗?就算回去了,台湾也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了。”
“回台湾至少还有一搏,但留在大6就只能等死!”唐堂原本苍白的面颊此时急得通红,说道:“韩大哥,我们已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只怕……兄弟们就都打没了,到那时,我们真的连回台湾的本钱都没有了。”
韩非仰面哀叹,现在该怎么办?是守还是撤?他现在必须得做出个抉择。
过了良久,他深深吸了口气,说道:“或许,还有一步险棋可以走。”
唐堂一愣,疑问道:“什么险棋?”
韩非正色说道:“我们去杭州,找傲天。”
唐堂大吃一惊,急道:“傲天已有逆心,韩大哥,我们现在躲他还来不及,若是去找他,不等于送死吗?”
韩非摇摇头,说道:“我是青帮帮主,我不在杭州,那里的兄弟或许会受傲天的蛊惑,但我若是去了,我相信会有相当多的一部分兄弟仍会效忠于我。”
唐堂想了好一会,连连摇头,说道:“不妥,无论怎么说,这么做都太危险了!”
“我们现在之后联合杭州那一万名兄弟,才有机会扭转劣势。”悍匪长叹一声,说道:“为了社团的生死存亡,就算有再大的危险,我也应该努力去试一试,啊堂,你说呢?”
唐堂听完,眼圈一红,泪水险些夺眶而出。
想当初,己方初到大6时,兵多将广,上下一心,气势如虹,何等的威风八面,可现在,人才凋零,死的死,伤的伤,反的反,只剩下残兵败将,看着眼前的惨状让人更加怀念起曾经的辉煌。
谢文东说过,再辉煌的过去,终究是过去,人们看到的,是你的现在。而现在的青帮,只剩下一具残破不堪的躯渴。
经的两晚的进攻,第三天,谢文东终于打算真正动手了。
前两晚,北洪门多是以骚扰为主,己方的进攻都是又南洪门展开的,经过两晚的连续撕杀,南洪门和青帮都已疲惫不堪,谢文东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他看中的目标是青帮城西据点。
青帮城西据点的头目是杜德松,虽然身为十把尖刀之一,但却是其中较为平庸的一个,另外,次人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好色,即使在如此紧张的局势下,杜德松扔不忘每天找小姐来供自己消遣玩乐。
谢文东之所以把目标定在城西据点,看重的也正是这一点。
小姐不会听从谢文东的命令去刺杀杜德松,而且也没有那个本事,但是,谢文东身边的人却可以乔装改变小姐的摸样,混进青帮据点里,直取杜德松的姓名。
江娣无疑是最佳的人选。
先她是谢文东身边的新人,青帮认识她的人不多,其次,江娣摸样娇媚艳丽,天时的相貌,确实魔鬼的身材,很讨男人的欢心,再者,她身手过人,问人又冷静沉着,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成功的几率很高。
只要杜德松突然一死,谢文东相信,城西的据点定能被己方攻破。
为了使计划成功,也为了保证江娣的安全,谢文东做了周密的安排。
当天晚间,按照与谢文东的约定,南洪门对城北和城东的青帮据点动进攻而北洪门则对城西起全力的猛击。
北洪门顶在最前面的先锋仍然是任长风和格桑二人,在他俩的带领下,北洪门士气高涨,虽然双方人数相当,而青帮又处于守势,可场面上,北洪门却占有很大的优势。
争斗整整持续了一个钟头的时间,北洪门的攻势渐渐弱了下去,看起来象是前面拼的太猛,后继无力的样子。
杜德松见状大喜,立刻组织人员展开反攻,北洪门也不与之恋战,顺势撤退。
他们的主力是退了下去,但是却有一部分人留了下来,潜伏的据点附近的暗处。那是以任长风为的二十名北洪门的精锐人员。
第五十二章
(52)打退北洪门的猛攻,杜德松心中得意,人人都说北洪门战斗力强,今天得见,确实不假,但是却没有长劲,上来就疯砍了三板斧,接下来就没有本事了。
杜德松别的不行,但吹气牛来却不遑多让,听眼线回报,北洪门已推出城西之后,他暗暗松了口气,心里也越喜悦,满面冷笑地对身边的众头目说道:“北洪门也不过如此嘛!如果不是帮助胆子小,命令我们不要主动出击,我这次非杀他个片甲不留!”
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手下。杜德松下面的头目听完,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一个个献媚地笑道:“德哥现在可是社团里第一干将,区区北洪门,当然不再话下!”
这样的奉承顺耳的话,杜德松最喜欢听,他仰面哈哈狂笑,拍拍身旁一名小头目的肩膀,说道:“小伍,今天给我找两个小姐,m的,北洪门缩头缩脚,我今晚就在床上玩个痛快!”
“哈哈!”众人闻言,心照不宣地放声大笑。
帮杜德松找小姐,是这名叫‘小伍’的头目最常干的事,几乎成了他的日常工作。他固定去市中心的一家夜总会找小姐,一是那里的小姐年轻漂亮,二是更新换代的比较快。
这次也不例外,在接了杜德松安排的‘工作’后,小伍立刻开车去往市中心,到了夜总会之后,他轻车熟路的找到妈妈桑。小伍早已是夜总会的常客了,和妈妈桑的关系很熟,见到他,妈妈桑十分热情,笑道:“伍先生,今天好早啊!”
平时小伍都是凌晨以后过来,和往日比起来,今天确实早了点。小伍哼了一声,贼眉鼠眼的向四周瞧了瞧,问道:“今天有没有新人啊?你可是几天前就告诉我你们这里要来新小姐了。”
“咯咯!”妈妈桑娇笑,说道:“伍先生来的正是时候,今天刚好新来了十多个小姐,去里面选一选吧!”说着话,妈妈桑把小伍让到夜总会里端的包房,里面或坐或站有十多个年轻的姑娘,小伍眼睛一亮,从众挑选出两名最漂亮的。
“伍年生好眼光啊!把我们最漂亮的两名小姐挑走了,你可得早点把他们送回来啊,不然耽误了生意……”
不等妈妈桑说完,小伍不耐烦地挥挥手,说道:“行了!别那些废话了!”说着话,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钞票,向妈妈桑的坏中一扔,问道:“够不够用?”
妈妈桑拿着厚厚的钞票,估计得到三,四千元之多,顿时间眉开眼笑,连连点头说道:“够了,够了,我就说嘛,伍少爷最阔气了,呵呵……”
小伍带着挑选的两名姑娘向外走去,刚出夜总会,一股香风飘来,迎面走来一位年轻貌美又身材性感的妙龄女郎。小伍眼前一亮,仔细打量,见那女郎衣着暴露,打扮妖艳,凭他丰富的经验判断,女郎十之**是风尘女子。
他嘿嘿一笑,站在夜总会的门口,拦住女郎去路,问道:“哎?你也是这家夜总会的小姐吗?”
女郎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点点头,反问道:“先生有什么事吗?”
“你走运了!”小伍笑嘻嘻的说道:“两千块,买你出台,怎么样?”
女郎闻言,嫣然一笑,点头道:“好啊!”
他这一笑,小伍心中一阵,暗道一声好美,骨头都快酥了。他转头瞧瞧自己身边这两名小姐,比较了一番,点这其中的一位,说道:“你回去吧!我带他走!”
那小姐冷冷地看了女郎一眼,重重哼了一声,头一甩,返回夜总会里。由于她们都是夜总会的新人,并不了解这里的情况,至于有哪些小姐,她们自然也不清楚。
带着女郎和另一名小姐上了车,小伍边往回开,边偷眼打量坐在自己身边的小姐,看着她露在短裙外白皙的大腿,心中一阵痒痒,这时候他有点后悔了,刚才不该把那名小姐赶走,而应该一起带回去,把这两名小姐塞给德哥,而自己把女郎留下,好好玩一晚上。
不过现在再回去,得耽误不少时间,弄不好又要挨骂。想着,他叹了口气,看来自己只能等德哥爽够了再捡漏了。
想着,他一手开车,一只手自然而然的向女郎大腿上摸。
这名女郎,正是乔装装扮的江娣。
见青年的毛手摸向自己的大腿,她双眼顿时射出两道寒光,把偷眼观瞧她反应的小伍吓了一跳,伸出去的手像是被蛇咬了一口似的急忙收了回去,他愣了几秒钟,扭头再看女郎,眼中根本没有寒光,反而是媚眼连连,他暗道一声奇怪,难道自己刚才眼花了不成?
他整嘀咕着,江娣娇声笑道:“大哥,你总看我干什么啊?路在前面,不在我的脸上!”
小伍尴尬地笑了笑,挠挠头,刚刚燃烧起来的欲火熄灭大半,专心开车。
时间不长,他带着两名小姐返回据点。当杜德松看到江娣时,眼珠子几乎要跳到她身上,惊为天人,左一眼、右一眼的打量起个没完。
过了好一会,他才回过神来,抓起江娣的手,来回抚摸,问道:“小姐今天多大了?”
“十九!”
“啊?十九?”杜德松端相着他的面颊,又瞧瞧她的身材,笑道:“看模样,象,看身材可不象,哈哈,我喜欢!”
说着话,他左拥右抱,将江娣和另外那名小姐一起搂回自己的房间。
小伍站在门外,直至杜德松把房门关死,他才幽幽干了口气,连连摇头,感觉这么漂亮的姑娘做小姐,实在可惜了。
杜德松拉着二女进入房间,随后迫不及待的将她二人推到床上,他俩三下甩掉自己的外套,接着象老虎扑食似的跳到床上。
他先压着江娣的身上,边揉捏她的粉腮,边说道:“我们先来!”说着,他手掌向下游动,去解江娣上衣的衣扣。
江娣突然皱皱眉头,娇声娇气的说道:“你下面等到我了……”
“啊?”杜德松愣了一下,才反映过来,他挺起上身,从腰间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匕和一支黑漆漆的shou枪。
看到枪和刀,另外那名小姐吓得花容失色,见状,江娣也装模做样的惊呼一声,露出恐惧的表情。
“呵呵!”杜德松得意的干笑两声,将枪和匕放在窗头柜上,然后说道:“不用害怕,这是用来对付敌人的,对你们嘛,我会有下面那杆枪!”
随后,他又迫不及待地又扑到江娣身上,在她的脸上,脖颈乱吻乱亲,双手也在她身上游动个不停。
江娣现在还不敢确定他身上有没有其他的武器,故作害羞的样字。娇滴滴地手道:“大哥,先去洗个澡嘛!浑身都是汗臭味!”
“这叫男人味!”**熏心的杜德松现在哪还顾得上去洗澡,三下五除二,将身上的衣服脱的干干净净。
他皮肤黝黑,只见他胸前和背后都是大片的文身,黑黝黝,麻压压的,象是穿了一件青色马甲在身上。
另外那名小姐显然刚入行不久,还没见过这个,眼巴巴地看着杜德松身上的刺青,在旁一个劲咽口水。
杜德松自己主动把衣服脱掉,无形中等于向江娣表名,他身上已没有任何武器,这也令江娣的心放下大半。
她装出迎合的样子,双手揽住杜德松的脖子,而后者的手也已伸进她的裙内,摸了一阵,开始脱江娣的内裤。
突然,江娣双臂猛的用力一拉,杜德松的脑袋顿时贴到他的胸口上,后者怪笑一声,隔着衣服,啃咬着她丰满又富有弹性的**。
借着杜德松在自己身上大肆卡油的机会,江娣回手摸向自己的头,将细长的夹摘了下来,接着,毫无预兆,对准杜德松的脖颈,恶狠狠刺了下去。
扑!
这一刺,可谓是刺得结结实实。不过江娣毕竟经验不足,加上杜德松在她胸脯上啃咬,无形中分散了她的经历,使她一记狠刺并未刺中要害。
即便如此,长长的刚制夹刺进肉中,也够要命的。
杜德松痛得怪叫一声,猛的从江娣身上挺起,摸摸深入肉中的夹,难以置信的看着江娣。
一击未要杜德松的性命,江娣也是一愣,不过她反映极快,双腿弯曲,猛的向杜德松胸口踢去。
杜德松躲闪不及,被踢个正着,整个人从床上翻了下去,直撞到身后的墙壁上,出咚的一声闷响。
门外的青帮守卫不知道里面生了什么事,听着动静,众人满脸的坏笑,其中一人低声笑道:“虽然这次来的小姐蛮漂亮的,但德哥也不用搞得这么激烈嘛!”
“就是!”其他人纷纷附和,哈哈而笑。
他们轻松,可房间里的杜德松却苦不勘言,脖子上先是矮了一夹,接着,胸口又被重重踢了一叫,此时他靠着墙壁,脑袋晕,眼前直冒金星。
这时,另外那名小姐惊醒过来,见杜德松脖子,胸前皆是猩红的鲜血,滴滴答答向下淌,吓得脸色苍白,张开嘴巴便要放声尖叫。
第五十三章
“闭嘴!”江娣哪肯给小姐尖叫的机会,她若是一喊,不仅自己的行动失败,性命也保不住了。
她出手如电,瞬间抓住小姐的头,猛的向下一按,只听扑通一声,那小姐被她直接从床上按到地面,脑袋重重撞在地板上,小姐吭哧一声,两眼翻白,当场晕死过去。
没等江娣站起身,坐在墙角处的杜德松反应过来,怒吼一声,飞身向她扑去。
嘭!他两人双双摔倒地上,随后开始剧烈地厮打起来。
杜德松虽然脖子受了伤,但毕竟是男人,在力气上具有先天的优势。他腰眼用力,身形一挺,骑到江娣的身上,双手紧紧掐住她的脖子,咬牙说道:“是谁***让你来杀我的!”
江娣脖颈被卡,呼吸困难,脸色憋得通红,她拼命的想将杜德松的手扳开,可惜,在力量上与其相差甚远,扳了几下,对方皆文丝未动,她心中大急,这样下去,自己得被他活活掐死,她咬紧牙关,眼中寒光一闪,运气全身力气,挥拳向刺在杜德松脖子上的那只夹狠狠击去。这一拳太要命了!原本夹还有一段露在外面,受了江娣的一记重拳后,整支都刺进杜得松的脖子上。
"咯……"杜德松通得想大吼,可是。嗓子里好象插了一根鱼刺,什么都喊不出来,口中知识出低微的咕噜声。
借这对方吃痛双臂软的瞬间,江娣一把将他掐自己脖子上的大手打开。随后急吸了两口气,腰身用力,双腿高高抬起,缠住杜得松的脖子,向外一甩。
杜德松闷哼一声,身子横着扑了出去,一头撞在床沿上,出轰隆一声巨响。
外面的青帮守卫们皆吓了一跳,相互看看,一个个都是哭笑不得的模样:"我靠!德哥不用搞得这么生猛吧?!""是啊!我们都有点受不了了。""不用急!德哥搞完了,就该轮到我们上了!哈哈……"
一旁的小伍没有说话,低着头沉默不语,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股酸酸的感觉,众人的嬉笑也觉得异常刺耳。
房间内,杜德松和江娣的恶zhan还在继续。
这是真正的生死相搏。
杜德松脖侧的伤口不断的流出鲜血,滴在他的身上,看上去几乎如同血人一般,江娣也好不到哪去,头凌乱,本就暴露的衣服在打斗中撕开数条口子,几乎不能遮体,人业已累得娇喘连连,香汗淋漓。
见杜德松脑袋撞到床沿后便一动不动,讲娣快步上前,可是刚到杜渡松的身边,后者突然翻身,一脚踢在她的小腹上,江娣惊叫一声,身子不由自主地连连倒退,一直顶到墙壁才算止住,只觉得肚子火辣辣的疼痛,仿佛要裂开似的。杜德松并不追击,他也没有把握能在赤手空拳的情况下zhan胜江娣,他反身扑向床铺,快地向床头柜爬去,那里有他的qiang和刀。就在他的手指要接触的手qiang的瞬间,身子猛的向后滑去,他急忙回头一瞧,只见江娣不知何时又冲了上来,抓着自己的双褪腿死劲向后拉。该死!杜德松现在喊不出来话,只能在心里怒骂,他借着江娣回拉之力,疯了似的反铺去,两人又倒在地上,扭打在一起。
杜德松力量虽大,但毕竟受伤在先,随着鲜血大量的流失,身体里的力量也随之越来越小,他明白,如果自己不能及早干掉这个女杀手,那么自己的性命不保不住了。
他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手臂上,抓着江娣的头,向他板猛撞,足足撞了十数下,见江娣的抵抗渐弱,最后,不再挣扎,他这才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表情硬化地向房门方向走去。
只走出两步,他双腿一软,人也筋疲力尽地倒了下去,此时,他感觉自己好象掉进了冰窖似的,冷得浑身直哆嗦,那是失血过多的自然反应。他不敢耽搁,求生的**让他咬紧牙关,艰难地向房门一点点的怕过去,随着他身体的爬过,鲜血在地面上拖出一条长长的红线。
短短十几米的距离,此时对于他来说,却有几百,几千公里那么长。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爬到门前,苍白无血的面颊露出一丝喜色,青的嘴唇抽出似的向上挑了挑,他抬起拳头,想要砸门,这时突然感觉身后有人影晃动,他转头一看,之间满头是血的江娣手中拿着自己的匕,默默地站在自己的身后,两只眼睛射出骇人的寒光,冷冷地注视着他。
杜德松吓得魂飞魄散,抬起的拳头猛地向房门砸去。
只是,拳头仅仅挥出一半,江娣手中的匕已深深刺进他的后心。
快如闪电的一刀,也是致命的一刀!
杜德松死了,死的不明不白,也死的不甘心,直到死,他的两只眼睛瞪得溜圆,死死地盯着房门。
近在咫尺的房门,却成了他永远也无法到达的地方,甚至门外兄弟们的谈笑他都能清晰的听见,只要再向前一步,性命就能得到挽救,可惜,差的就是这一步。
看着杜德松的尸体,江娣长长出了口气,片刻也没有停顿,转身走进卫生间,将脸上和头顶的血迹洗拭干净,随后,返回房间之内,用匕将被单切成数条,系在一起,接着,一头系在房间的固定处,一头扔到窗外,江娣跳上窗台,抓着被单,双脚登着楼外的墙体,身子一点点的滑了下去。
杜德松的房间在五楼,对于功夫高手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对于江娣来说,这个高度可是致命的。
她咬着匕,从楼上慢慢顺下来,双脚刚刚接触地面,就听楼房拐角处传出一声断喝:"什么人!"
接着,数名巡逻的青帮人员飞地跑了过来。
江娣没有理会他们,飞的向不远处的院墙跑去。
“站住!站住!”“呜——呜——”
那几名青帮人员边追边喊,同时有人吹响哨子,向其他的同伴报警。
顿时间,青帮据点内大乱起来,无数的青帮汉子提着刀棍,纷纷向这边赶过来。
江娣正向前跑,突听身后恶风不善,没等她做出反应,一把刀片打着旋在她头顶飞过,直接钉在她前面的院墙上,出叮的一声脆响,反弹落地。
她心头一颤,下意思的回头观瞧,只见自己身后已都是青帮的人,黑压压的一片,手中又是刀片,又是钢管,一个个龇牙咧嘴的穷追不舍。
她举目再向前看,院墙足有两米多高,江娣暗暗吸气,全力冲刺,打算借着冲劲窜上墙头翻过去。可就在她跳起的一刹那,一支钢管从她身后飞来,正击在她的背后。
这一钢管的力道不小,直接将江娣上窜的身子打成前扑,一头撞在墙上,反弹跌坐在地。
回头再看马上要追到近前的青帮帮众,江娣暗叫完了,自己现在浑身乏力,想翻过院墙基本是不可能,可是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在青帮的手里,不然,所遭受的折磨和羞辱是非人能想象的。想着,她暗暗咬牙,将叼于口中的匕取下,手腕一翻,锋刃指向自己,打算自我了断。
正在这个关键时刻,忽听头顶传来一阵笑声,接着,浑厚的男人响起:"姑娘!你还在等什么,快上来!"
江娣一惊,抬头一瞧,只见任长风骑在墙头之上,身子前探,大手伸向自己。
如此危难的关头能看到自己人,这种喜悦是难以言表的。
不江娣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挺身站起,一把抓住任长风的手。
任长风也反手扣住他的手腕,臂膀猛的用力一拉,同时喝道;“过来!”
别看任长风并不魁梧,但臂力却大的惊人,江娣身材高窕,体重不轻,竟被他轻而易举的直接拉过院墙,甩到外面。
扑通!
江娣身子重重落在墙外,摔得七昏八晕,半响才反应过来,这时数名北洪门的人员上前,将她扶起。
江娣举目看向墙头之上的任长风,忍不住愣愣呆。
只见任长风,站于墙头之上,轻松踢掉两名正往墙上攀爬的青帮人员,接着,抽出唐刀,向下砍杀。
唐刀出鞘,刀刀入肉,刀刀见血,墙内残叫之声此起彼伏,任长风只一人之力,挡住数十青帮人员,颇有一夫挡关,万夫莫开的架势,那种舍我其谁的风采,夺人眼目。
连续砍杀一阵子,见己方的汽车已到,任长风哈哈长笑一声,唐刀环指下密集的青帮帮众,震声喝道:“你们给我记清楚了,也看清楚,老子是洪门任长风!哈哈——”说着话,他唐刀一挥,打掉一把向自己仰面飞来的刀片,随后,身子向我一仰,从墙头翻了下去。
“走!”下了院墙之后,任长风拉起江娣,飞地钻进停在路边的面包车内。
车上。
看到笑容满面,从骨子里透出高傲的任长风,江娣心中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
任长风和江娣都是性情孤傲的人,相互之间虽然经常见面,但却互不欣赏,甚至很少说话。
见坐在自己身边,衣衫不整,直勾勾盯着自己猛看的江娣,任长风笑了笑,脱掉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现她额角破了,他从座位底下拉出医药箱,默默帮她上药
第五十四章
&1t;54>“谢谢!”感觉任长风的动作很轻,江娣从来没有觉他还有这般温柔的时候。
“谢什么?!”任长风淡然一笑,说道:“你这小姑娘虽然不让人待见,有很讨人厌,但毕竟是自己人,没有办法,就算豁出性命我也得救你出来!”
当江娣陷入重围难以脱身想要自我了断的时候,任长风觉得自己的心里象是被根根刺了一下,当然,这样的话以他的性格是说不出口的,而说出口的话又难听又违心。江娣听完,大翻白眼,对任长风刚刚提升起来的好感顿时间消失的无影踪,她从任长风手中qiang过棉花球,冷声说道:“我自己来就行了,不敢劳你大驾!”
“我刚才说什么了?你这人就是不招人待见!”说完话,任长风脑袋一转,嘴角撇着看向窗外。
“哼!”江娣冲着他的后脑勺重重哼了一声,将头转向另一个方向,
车里,其他的北洪门兄弟突然感觉温度似乎在降低。
外面大乱,守在杜德松房门外的青帮人员还不知道里面已经出了大事。直到一名小弟慌慌张张地跑上楼来,大叫有人袭击的时候,守卫们才急忙去敲门,大声叫道:“德哥,有敌人,德哥,快出来,有敌人来袭击啦!”
喊了一会,里面毫无回音,众人皆是满面茫然,相互看看,随后加大力气砸门。
这时,有人惊叫一声:“哎呀!有血”
众人顺着他目光,低头下看,可不是嘛,鲜血顺着门下来的缝隙正慢慢流淌出来。
“啊?”青帮人员大惊,一名身材高大的汉子强行将房门撞开,众人想里面一看,皆傻了眼了,是见杜德松浑身**又满身鲜血的躺在地上,双目圆睁,摸样凄惨,人也已断气多时。
不知过了多久,众人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尖声叫道:“不好了,德哥被杀了,德哥被人刺杀了——”
一时间,青帮的西据点已乱成一团,人们象是没头苍蝇似的,四处乱窜。
也就是这个时候,原本已撤出城西的北洪门人员全部反杀过来。
北洪门这个回马qiang杀得恰到好处。
杜德松突然被人刺杀,青帮人员群龙无,即使北洪门不来打,也已乱成一窝蜂,此时北洪门大举来攻,那里顶得住。
据点里的两千多人被凶猛而来的北洪门打的溃不成军,时间不长便败下阵来,被打死打伤的人员不计其数,其余的人也是跑得跑,降的降,青帮整个西城据点在顷刻之间就被北洪门顺利攻占,溃败的度之快,令人乍舌,甚至连杜德松的尸体都没来得及带走。
此时,南洪门还在城北和城东与青帮交zhan,突然听到青帮的城西据点被北洪门一举攻占的消息,向问天和麾下的几大天王都有些愣,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谢文东只凭三千多的人力就可以连续攻占青帮的两处据点,而已方数千之众却毫无建树呢?如果说第一次是谢文东的运气,那么这一次还是运气吗?
萧方连连摇头,敲着脑袋,低声对向问天说道:“向大哥,与韩非比起来,谢文东实在太可怕了,他……才是我们真正的敌人,向大哥要早做准备啊!”
他的言下之意很明显,向问天却皱了皱眉头,不满地看着萧方,呵斥道:“现在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而且,我们和北洪门正连手对付青帮,他们取得zhan果,我们应该高兴才对,怎能看着人家眼红呢?”
萧方被向问天说得面红耳赤,不好意思地垂下头,转目看向一旁的6寇。
后者淡然一笑,向他微微摇摇头,暗示他不要再多言。
随着杜德松被杀、城西据点失守,青帮在南京也就等于没有了半壁江山,这时候,韩非等不下去了,若是再拖,已方不是被人家困死与堂口之内,就是被南北洪门各个击破,可不管怎么说,监守下去都不会再有好结果。
韩非开始集中人力,准备想杭州方向撤退。
另一边,北洪门成功占领城西据点,上下一片欢呼雀跃,现在北洪门的每一个人都能感觉得到,已方距离胜利只剩下时间问题。
谢文东坐近据点的办公室里,环视周围的众人,最后,目光落在江娣的脸上,关切地问道:“小娣,你的伤要不要紧?”
“没事,东哥,只是磕了一下。”江娣摸摸额头上的创口帖,满不在乎地说道。
谢文东一笑,看想其他人,笑问道:“这次我们成功打下青帮的城西据点,大家说谁的功劳最大?”
众人楞了楞,最后,皆垂下头,没人言语。
格桑见众人无言,他嘿嘿憨笑,说道:“当然是东哥了!”
谢文东摇摇头,说道:不是我,是小娣!她的功劳最大。
其实,正如任长风所说,江娣在北洪门确实是属于那种不招人待见的女孩,当然不是她的模样不招人喜欢,而是她的性格比较孤僻,又十分高傲,和她一样的还有任长风,但任长风的实力摆在那里,人家高傲有高傲的本钱,谁都说不出什么,但江娣就不一样了,她仅仅是个未到而是的小丫头,加入洪门才短短数月的时间,却敢在洪门与那些混迹多年的老江湖们面前摆谱,自然不招人喜欢,人家觉得她是依仗自己是东哥的秘书,所以才敢耀武扬威,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一直以来,众人也是看在谢文动的面子上才没人和她计较,现在好了,她立下大功一件,成功击杀杜德松,众人这时候皆无话可说,所以当谢文东问起时,除了格桑外,谁都没有言语。
谢文动早就看出了江娣与自己兄弟们的矛盾,正好借着这次机会,将他们之间的问题解决掉。
他含笑继续到:如果不是小娣冒着生命危险潜入敌人内部成功杀掉杜德松,我们想打下这处据点,不知道得费多少周折,得多伤亡多少兄弟,大家说呢?
众人默默地点下头,不过仍没有说话。
任长风暗中叹了口气,看了看左右的众人,说道:东哥说得没错!这次,江娣的功劳确实最大。
想不到他会为自己说话,江娣目光一转,看向任长风,现他此时也正向自己这边看来,她忙把目光收了回去。
谢文东心中暗笑,文道:小娣,你这次立下大功,有什么要求,我都满足。
江娣低声说道:“其实,我没有什么功劳,之所以能这么轻松打下据点,是多亏了东哥的出谋划策,还有那些冲锋陷阵、浴血奋zhan的兄弟们!”
众人闻言眼睛皆是一亮,纷纷向江娣看去,好象刚刚认识她似的。
谢文东仰面轻笑,说道:“有功就是有功,该奖就是要奖,说吧,你想要什么?”
江娣沉思了片刻,说道:“如果东哥一定要给我奖励,那我想出去玩玩,散散心。”
今天晚上,是她第一次杀人,当时虽然没有感觉,但是现在想来却十分后怕,心里也非常不舒服,好象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
她的感觉,谢文东可以理解,毕竟他也是过来人,何况江娣一个女孩子呢!他点点头,说道:“这个要求,太简单了,放你三天假,想去那玩都可以,所有费用,算在社团帐上,另外,”说着话,他嘴角挑起,露出坏笑,说道:“我再安排个人陪你。”
江娣一楞,疑惑地看向谢文东。
谢文东转头看向任长风,说道:“长风,就你吧!”
“啥?我?”任长风回手指着自己的鼻子,眼睛睁得大大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不愿意?和这么漂亮的姑娘同行游玩,可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事呢!”谢文东笑呵呵说道。
任长风瞧瞧江娣,虽然她现在的模样有些狼狈,可是仍掩饰不住天生丽姿。唉!他暗叹,算了,若是让别人陪她,说不定真会半路起色心,不知道会生什么意外呢,自己去,至少能安全一些。
他是这样对自己解释的。
见任长风久久无语,江娣汽呼呼道:“不愿意去就算了,谁稀罕你去!”
“谁说我不愿意去?!”任长风眼睛一瞪,白了江娣一眼,随后对谢文东说道:“好吧!东哥,我接受!”
“恩!”谢文东笑得开心,又补充一句:“如果你们认为有必要,假期也可以加长哦!”
“……”任长风和江娣皆无言。
第二天,天刚刚蒙蒙亮,谢文东不定期在睡梦中,外面传来阵阵的敲门声。
连续几天,谢文东都没有休息好,身子疲惫,今天好不容易可以睡个长觉,结果又受人打扰,患有低血糖的谢文东心情哪里能好!他伸出手来,在床边摸了好一会,抓起手表,眼睛睁开一条缝,见现在还不到五点,他气得咒骂一声:“m的!”
本想不理,可敲门声却响个没完,似乎谢文东不开门就会一直敲下去,他一掀被单,猛的从床上坐起,大声喝问道:“谁?是谁?”
第五十五章
敲门的金眼暗暗吐了吐舌头。他跟随谢文东左右已有数年,深知谢文东的习性,此时后者心情不爽,语气不佳,他当然知道为什么。金眼先是看了看身旁的张一,随后轻声说道:“东哥,是我!”
“有什么事?”谢文东向后一仰,又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问道。
“青帮派人来见东哥!”金眼低声说道。
在床上沉默了几秒钟,谢文东哎了一声,长叹口气,在这个时候,青帮派人来见自己,为什么?难道是来谈判投降的?他甩了甩浑浆浆的脑袋,慢慢下了床,将房门打开。
看到谢文东脸色阴沉难看,双眼布满血丝,张一吓了一跳,他并不知道谢文东有低血糖的毛病,急忙问道:“东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等他说完,金眼暗暗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禁声。不要乱说,张一多聪明,见状,话锋马上一改,正色说道:“青帮的人刚刚抵达据点,说有急事要禀告东哥!”
“急事?”谢文东面无表情,语气冷漠地嗤笑一声,说道:“韩非想谈,就让他来亲自和我谈!”
“哦……”张一沉咛片刻,说道:“东哥,这个青帮的人并非韩非派来的,而是来自杭州傲天的麾下。”
“恩?”是傲天派来的人,这倒是让谢文东颇感意外,眉毛挑了挑,淡然一笑,问道:“傲天找我做什么?”
“对方没有说。”张一说道:“来人的嘴巴恨死,非要见东哥不可。”
谢文东背着手,仰头想了想,说道:“把他带到办公室,让他等我!”
张一出了一口气。急忙点头应道:“是!”
潜力迢迢,身在杭州的傲天连夜派人到南京,十之**是有重要的事情,可是谢文东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重要的事会使傲天找上自己呢,他俩的关系毕竟是仇敌,想不明白的是就不再去想了,谢文东强打精神,穿好衣服。在五行兄弟的陪伴下,走到办公室。
来着是位三十多岁的青年,摸样平凡无奇,但身材健壮。看到谢文东,青年快步上前,深施一礼,说道:“谢先生,你好!我叫李商奇。”
谢文东打量他几眼,随后走到办公桌后坐下,问道:“你是从杭州敢过来的?”
李商奇点点头道:“是的!”
什么事情说吧,谢文东现在是牺牲自己休息的时间来见对方,不想和他多说废话。
“这个……”李商奇抬起头,看了看周围的五行兄弟和张一,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
谢文东笑了,对方的意思他当然明白,他淡然说道:“如果阁下无话可说,那么我可要送客了”
“别,别!”李商奇干笑着摆摆手,上前几步,当他距离办公桌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金眼伸手拦住他,他也不介意,看着谢文东,神秘兮兮地低声说道:“谢先生,我这次连夜赶来,是有个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你。"
"说”谢文东抽出香烟,点燃。
李商奇小声说道:“韩非近日要跑,谢先生早作安排!”
此言一出,张一和五行兄弟皆吃了一惊,眼睛纷纷睁圆,惊讶的看着李商奇。
谢文东也很吃惊,只是在他的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他不露声色的笑了笑,问道:“跑?韩非往哪里跑?”
“杭州!”
“你来自杭州?”
“没错!”
“你是青帮的?”
“是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谢文东冷笑道:“韩非可是你们的老大!”
李商奇耸肩说道:“以前是,但是现在不是了!”见谢文东眯缝的眼睛里射出精光,他心中一颤,忙又解释道:“傲大哥已准备罢免韩非,并接替他的职位!”
谢文东愣了愣,接着大笑道:“你就直接说傲天准备造反好了。”
李商奇一惊,暗暗吸了口气,谢文东是怎么知道的?
谢文东当然知道。当彭真临阵脱逃,跑到杭州的时候他就有所察觉了,接下来,青帮在南京的形势急转直下,岌岌可危,而另一边麾下帮众过万的傲天却在杭州按兵不动,迟迟不来救援,这时候,谢文东就已意识到傲天有取代韩非的意思。现在,他派来手下向自己通风报信,明显是想借自己和南洪门之手除掉韩非,这更加引证了他心中的想法。好个阴险歹毒的傲天啊!谢文东心中暗笑,吸了口烟,幽幽说道:“傲天是如何知道韩非要在近日逃离南京的?”
李裔奇诡笑一声,说道:“傲大哥在韩非的身边,也安插了不少心腹,可以说韩非的一举一动,皆在傲大哥的掌握之下。傲大哥说了,只要谢先生能成功杀掉韩非,那他将会带领青帮全体余众,即刻回到T,并愿意与谢先生和平相处,青帮上下,也将用不再踏入大6半步!”
谢文东揉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李裔奇,嘴上没有说话,心思却在急转。傲天说的这些基本都是废话,韩非若是死了,只凭傲天一人,独木难支,青帮不回T,就得全部交代在大6。至于用不侵犯,和平相处,那更是不着边际的话,先不说傲天不会遵守承诺,单单是自己这边也不会这样做的,一旦等他感觉时机成熟,势力足够壮大的时候,他先老率的就是进军并征服T黑道。T与大6近在咫尺,如果不能收服那里,T黑道对自己来说就是个隐患。他不可能容忍这根“刺”的存在。
心里是这样想的,但嘴上可不会这么说,在薛文东看来,傲天可比韩非可怕的多,也难对付得多。想到这里,他微微一笑,说道:“铲除韩非,没有问题,即使你们不说,我也回这样做的,但现在,我却有被人前着鼻子走的感觉。既然你们那么希望我杀掉韩非,就拿出点诚意来嘛!”
李裔奇一楞,疑问道:“谢先生什么意思?”
“很简单!”谢文东笑眯眯说道:“给我五千万,我给你们韩非的人头!”
“五千万?人民币?”
“美圆!”
“这……”李裔奇连连摇头,说道:“谢先生这是在敲我们的竹杠嘛!不要忘了,韩非也是谢先生的敌人,杀掉他,对谢先生也是十分有利的,我们现在是在帮谢先生!”
谢文东哈哈大笑,扬眉说道:“我需要你们帮忙吗?要灭青帮,要杀韩非,凭我们自己的实力,足可以办到,何况,韩非要去杭州,而傲天又要在杭州自立为王,这不是很有意思的事吗?既然能坐山观虎斗,看着你们自相残杀,我又何必横插一手呢?五千万,换韩非的脑袋,我觉得对你们来讲一点都不亏!好好考虑一下吧,送客!”说完话,谢文东向五行兄弟使个眼色。
随即,木子和土山走上前来,分别站于李商奇的左右,冷着脸说道:“李先生,请把!”
“谢先生,这事我们可以再商量……”
“没有什么好商量的,项合作,就按照我的意思去做!”谢文东根本不给他多言的机会,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在木子和土山二人的逼迫下,李商奇无奈的走出办公室,临出门时,他站定,回头说道:“请谢先生给我十分钟的时间,我去去就回!”
谢文东明白他自己不敢做决定,要知会傲天,看傲天的意思。他淡然笑了笑,说道:“好!我就给你十分钟的时间!”
等李商奇走后,张一急忙上前,手扶办公桌,身子前探,说道:“东哥,我觉得和傲天合作干掉韩非,这事可行啊!只要韩非一死,傲天回太晚,争斗就可以提前结束了,省去我们很多麻烦!”
“不着急!”谢文东笑呵呵说道:“其实,傲天比我们还急!”
他连夜派人来向我们通风报信,为什么,因为他怕韩非真的回到杭州,想必傲天的势力还不巩固,手下有相当多的一部分人仍然是效忠韩非的,所以,他比我们更着急致韩非于死地,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如果我们不懂得利用,不狠狠敲他一笔,那就太可惜了。而且,”他含笑着把玩打火机,继续道:“社团现在资金紧张,如果能得到五千万美金的补充,可以帮助我们解决很多问题。”
张一看着谢文东,暗暗打个寒战,很多时候,他觉得东哥不像是黑道大哥,倒更像个会投机的奸商。
他苦笑着说道:“只怕傲天拿不出这样一大笔钱啊!”
“放心吧!T很有钱啊,资助傲天的大财阀们更有钱,只要傲天肯想办法,他是一定能弄到钱的。”谢文东自信地说道。
正如他所料,傲天在得知韩非打算向杭州败逃的消息后,确实很担忧,也很着急。韩非毕竟是青帮的老大,而且为人重情重义,很得青帮帮众的人心,杭州还有相当一部分人对韩非忠心耿耿。傲天虽然早就做好了造反的准备,但之所以迟迟没有展开实际行dong,也正是顾及到这一点,担心自己在取代韩非的同时,会引手下人之间的内斗,为人向来谨慎的傲天当然不想冒这个险。
第五十六章
谢文东狮子大开口,要傲天出五千万美金来买韩非的脑袋。听完李商奇的回报,傲天怒极,骂声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深吸口气,细细琢磨半响,沉声说道:“答应谢文东,这笔钱,我们出了!”
李商奇暗暗吃惊,看来,为了致韩非于死地,傲大哥还真是下了血本。他低声说道:“老大,谢文东明显在敲我们的竹杠嘛!”
傲天嗤笑一声,说道:“即便如此,我们也得答应谢文东,不然,韩非一旦真到了杭州,其中的变数实在太多了,我难以控制。”
“是,老大,我明白了!”
傲天接受了谢文东的要求,同意给他五千万的美金,同时,李商奇把韩非退出南京的详细计划讲给谢文东。正如他所说,韩非身边的头目里,确实有傲天的心腹,对韩非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谢文东边听边暗暗琢磨,考虑应对之策。
上午八点时,谢文东找到向问天。虽然已经知道韩非撤离南京的详细步骤,但谢文东感觉只靠自己的力量即便事先做好埋伏还是不容易对付对方,只有拉上南洪门一起截杀才能有把握,见面之后,他开门见山的将韩非打算退出南京的事告诉给向问天,后者听完也是大吃一惊,忙问道:“什么时候?”
“就在今天晚上!”
“啊?”向问天吸气,顿了好一会,他疑惑地问道:“谢兄弟是怎么知道的?”
“傲天派人来通知我的!”谢文东笑道。
“傲天?”向问天惊讶道:“难道他已经……”
"没错!”谢文东说道:“傲天已经背叛韩非,打算自立为王。”顿了一下,他笑道:“这是个难得的机会,我们必须得抓住,而且,我还打算来个将计就计……”
谢文东和问向天在办公室里密谈了许久,知道中午十一点的时候,韩非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傲天出卖了,一切都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计划紧锣密鼓的进行,晚间十二点刚过,韩非带领堂口的全部人员,悄悄向城东据点而去,同一时间,城北的魏东东一众也向城东进。
青帮在南京的所有人力都集中在城东据点,上下人员加在一起过八千。
到达据点之后,韩非下令,全体人员暂时休息。
等到凌晨两点时,请帮帮众全部登上汽车,分批从城东向外撤退。
城东郊外有南洪门的实力。但人员不多,战斗力也不强,正常情况下,这些南洪门人员根本顶不住青帮的进gong,但是现在,情况已经不一样了。得到傲天的同分报信,南北洪门的人力全部集中在东郊外埋伏。像是一张开口的口袋,只等韩非往里钻了。
当青帮车队由城东出来之后,韩非的心也随之提了起来。下达命令,全体人员做好战斗准备。
青帮在前开路的是张广以及麾下的两千帮众,接到韩非的命令后,他下令手下全前进,打算要一鼓作气,直接冲过南洪门的势力范围。
车队正飞奔驰的时候,前方道路上突然***齐明。再向前看,之间道路中间停满了大大小小的汽车,汽车的前面黑压压的都是人。
张广坐在车时看得清楚,心中一震,暗叫不好,急忙下令,手下人员停止前进。
现在他再想撒退,已经来不及了,在青帮车队停下来的瞬间,道路两旁喊杀声四起,接着,无数南北洪门的帮众从路边的角落里蜂拥而出,许多人都拿着燃烧的汽油瓶,没等跑到汽车近前,汽油瓶已先飞了过来。
在一阵劈劈啪啪的暴响声中,一数辆汽车燃烧起来,里面的青帮人员吓得尖叫连连,仓皇而出,刚从车里跳出来,南北洪门的人也到了,迎接他们的是寒光闪闪的片刀和挂着恶风呼啸而来的棍棒。
只接触的瞬间,青帮便有数十号人被掀翻在地,惨叫声、喊杀声以及汽油瓶的爆炸声连成一片。
张广怒吼着从车里跳出来,举目向四周观望,此时四面八方映入眼中的都是敌人,已方的两千兄弟被对方的分割成数块,各自为战,以寡对鑫,形势危机。他看罢之后,暗中惊叹,掏出手机,给韩非打去电话,刚一接通,他大声喊道:“韩大哥,马上掉头,前方有埋伏,不能再向前走了!”
听完这话,后方的韩非大吃一惊,有埋伏?南北洪门怎么知道自己要撒退的?又是怎么知道自己要从东侧撒离南京的?他愣了片刻,随后急问道:“阿广,那你呢?”
“我已经被南北洪门包围了,韩大哥不用管我,你先想办法离开南京!”张广说完话,直接将手机扔掉,随后拔出片刀,大喝一声,加入战团。
张广是青帮里骁勇善战的猛将,可是怎奈现在敌人数量太多,他的身手虽然高强,却无用武之地。
面对潮水一般的敌人,张广砍退一批,又来一批,好象永无止境,但他身旁的兄弟却越来越少,到最后,只剩下十几人,而且各个都有伤在身。
张广觉得自己的体力在迅的流失,原本轻如无物的钢刀现在也变得好像千斤之重,每砍出一刀都要使尽浑身的力气,他气喘如牛,脸上、身上都是汗水,混合着鲜血,滴滴答答的向下淌。
南北洪门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双方的帮众仍在源源不断地向他动进gong,就在张广感觉自己马上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他身边的一个兄弟突然惊叫一声:“张哥,我们的援军到了!”
张广猛挥几刀,将前方的敌人逼退,接着向后急撤几步,举目往后方观瞧,可不是,韩非的车队像是一条长龙,正向自己这边快的行来。
他心中先是一喜,随后又急又忧的连连跺脚,韩大哥怎么这么糊涂啊!明知道这里已经被南北洪门设下了埋伏,怎么还来向里闯,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他正暗自焦急着,忽听前方传来一声断喝,接着,一名青年从人群中杀出,直向他冲来。
对方的度太快,当张广回过神来的时候,青年已到了他的近前,感觉一道寒光削向自己的脖颈,他本能的提起钢刀格挡招架。
当啷啷!
随着一声刺耳的金鸣,张广只觉得手腕麻,虎口生疼,身子不由自主地连连倒退。
好容易将身子稳住,抬头再看来人,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长的白白净净,细眉大眼,冷眼看出,好像个娇艳漂亮的姑娘,不过对方的力气却大得惊人,张广心中一颤,惊问道:“什么人?”
“md,你连我都不认识,还出来混什么!?”俊美青年冷笑一声,手中的刀片慢慢抬起,刀锋直指张广的咽喉。
这时,张广左右的十多名手下跳出来五位,齐向俊美青年杀去。
俊美青年脸上的冷笑更浓,身形一晃,面对如狼似虎的青帮汉子,非但没有后退,反而冲进人群内,刀片挥舞,其快如闪电,只眨眼的功夫,张广的五名手下便皆倒在血泊中。
张广看得清楚,又惊又怒,两眼也随之变得血红,他怪叫一声,直向俊美青年杀去。
若他在状态正佳的时候,或许还能与对方一较长短,但是现在,他的体力透支的太严重,哪里还是人家的对手。
只打了十数个回合,张广一招不慎,被对方的刀把狠狠砸中太阳**上,他踉踉跄跄横着退出好远,还没等恢复过来,俊美青年飞扑上前,手中的刀片抡圆了,准备一击劈下张广的脑袋。
他的刀片还没有落下,只听身后有人大吼一声:“小挺,住手!”
俊美青年一愣,收刀而退,回头一瞧,只见6寇从己方的人群中挤出来。6寇脸上带着微笑,扬声说道:“你忘了向大哥说过要留活口吗?”
这俊美青年正是南洪门的八大天王之一的周挺。
“哦!”周挺将手中刀缓缓放下,疑声问道:“为什么要活口?”
“不知道。”
“难道留下他不是个麻烦吗?”
“或许是的。”
“今天留下他,说不定明天就会来杀我们!”
“有可能。”
周挺翻着白眼,狠狠地瞪了6寇一眼,沉哼了一声,转身走开了。
随着张广被擒,麾下的帮众败得更快,当韩非带领青帮主力赶到时,场面上已是一边倒的状况。
车队停下,韩非推开车门,慢慢从车里下来,远远的看着前方激战的战场,他忍不住幽幽而叹。张广说不要来救援,可是韩非却不能扔下他不管,他也不是那样的人,只是,他来了又能做呢?这点连他自己都想不清楚。
车里的唐堂有伤在身,活动不便,没有下来,可是前方的战况也已看明大概,低声说道:"韩大哥,我们来得太晚了……而且,也无能为力!"
韩非目光幽深,久久没有说话。
"哈哈!"
正在这时,前方道路上突然传来一声长笑,接着。道路两旁分别走出一名青年,在其身后,各跟有无数的彪形大汉,笑声是由左侧的那名青年所。
"韩兄,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第五十七章
韩非闻声,身子一震,举目看去,走来的两名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南北洪门的老大,问向天和谢文东。
看到前方出现数量众多的敌人,青帮人员纷纷从车里下来,两处家伙,保护在韩非左右,韩非身拍那个的保膘更是如临大敌,一个个神经拉得紧紧的。目光警惕地扫来扫去。
韩非并没有象其他人那么紧张,表情镇定,目光丝毫不乱,慢慢地扫过问向天,最后落在谢文东脸上,他最佳挑起,似笑非笑地点点头,说道:“是啊,很难想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况下相见。"
“你想走!”谢文东悠悠说道:“离开南京,去杭州。”
“是的”韩非微微皱起眉头,直勾勾看着谢文东,疑问道:“但我不明白,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谢文东轻声而笑,向身后招了招手,笑道:“李先生出来吧!现在不用躲躲藏藏了”
随着他的话音,李商奇慢慢的从北洪门的阵营里走了出来,见韩非犀利的目光冷冰冰地注视自己,他心中一颤,老脸一红,急忙低下头,不敢正视韩非,小心翼翼地蹭到谢文东身旁。
谢文东伸手指了指他,看向韩非,说道:“韩兄现在明白了吧?”
韩非没有例会谢文东,目光幽深地盯着李商奇,顿了片刻,他突然小了,先是轻笑,而后是仰面大笑,连连摇头,说道:“李商奇,真想不到,你竟然也死心塌地地跟着傲天造反!”
李商奇老脸更红了,他垂头说道:“只……只有傲天大哥才能救青帮,韩……韩大哥还是早些让位的好……”
“混蛋,住嘴!”魏东东满面怒火,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上前几步,指着李商奇的鼻子,怒骂道;“李商奇,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竟染敢说出这些大逆不道的话,罪该万死!”
李商奇虽然跟了傲天,一心想着致韩非于死地,但现在见到韩非本人,气势全无,如同猫见老鼠一般,吓得身子直哆嗦。这也不能说是李商奇的胆子小,韩非毕竟是青帮的老大,那种威严已深深刻近青帮身边每一个人的骨子里,李商奇并不例外。
听到魏东东的喝骂,李商奇暗打冷战,默默地向谢文东身后躲。
“李商奇,你知道我们的计划?”韩非表情平静,语气平缓地问道。
“是是的!”李商奇点点头。
“为什么?”韩非凝声问道。
“是因为”李商奇缓缓抬起头,目光一转,看向韩非深厚的一名青年头目。
那青年头目见他向自己看俩,脸色一变,下意识地连连退后。可退出没有几步,魏东东一把将他抓住,冷声喝道;“是你出卖了我们,对吗?”
青年面色苍白,连连摆手,慌忙辩解道;“我我是被逼无奈的”
“去你m的!”魏东东一把将他推了出去,周围的青帮人员个个满面怒气,纷纷上前,几下便将其按倒在地,数把片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随后,一齐看向韩非,只等他下令,将这个叛徒斩杀。
韩非长叹一声,心中苦涩,自己对手下的兄弟向来重情重义,可换来的是什么?是无情的背叛。突然之间,他沉得自己很可笑。谢文东看着韩非,淡然说道:“你已经无路可逃了,今天,该是我们做个了断的时候!”
韩非对着谢文东的目光,沉声说道,是的,
谢文东一笑,转头对李商奇道:“韩非已经插翅难飞了,傲天答应我的条件是不是也该兑现了。”李商奇闻言,如释重负,连连点头,说道:”是,是,是,我这就给傲大哥打电话,边说着话,他边往后退,虽然他跟离韩非等人甚远,虽然他就在谢文东身边,虽然他知道自己的处境绝对安全,可是,他的心里仍然感觉阵阵的毛,急于脱离埋非等人的视线。
谢文东嘴角轻蔑地向上挑了挑,向身旁的张一使个眼色,后者会意,拉着李商奇,走向一帝的面包车,进入之后,将车里的笔记本电脑打开。埋非多聪明,心里已经明白了大概,他凝视着谢文东,颖趎问道,傲天相你之手杀掉我,他给了你什么条件作为交换,谢文东不想说得太多,毕竟现在还有向问天在声,若是说出傲天给自己五千万,弄不问天会要走一半,他悠然一笑,说道:“韩兄不用知道这么多,全然不同在该担心的应该是你自己,还有你身后的这些手下兄弟们,一旦动起手来,我敢保证,他们能活着跑掉的将没有几个。
韩非深吸口气,说道:”你想杀的是我,面晃是们们,不是吗?谢文东笑道:“是的!”
我留下,你放了他们,韩非一字一顿的说道。韩大哥,听完这话,青帮上下一片哗然,人们纷纷惊呼,急步上前,围在韩非的左右,许多人的眼圈都红了,带着哭腔说道,我们原意跟随韩大哥,我们就算战死,也没有怨言。手下的兄弟们肯为自己战死,韩非觉得很欣慰,可是,他却不能让这样的事情生,失败已不可避免,如果非要有个人来为此付出生命,他宁愿那个人是他自己,谢文东仰面而笑,摇头说道:“真是感人的一幕啊,说着话,他转头看向向问天。
向问天目光幽深地看着韩非以及在其周围的青帮帮众,没有笑,也没有说话,知识心中有感触地轻轻叹口气。
魏东东怒吼道:“谢文东,你不用太得意忘形,你以为你赢得了吗?如果不是傲天那个叛徒背叛韩大哥,你以为你能赢得了我们吗?”
“哦?”谢文东挑起眉毛,笑咪咪说道:“你说你们输是因为傲天的背叛,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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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给你们证明自己实力的机会!”说着话,他看向韩非,说道:“我和向兄弟与你单挑,打赢我们,你走,输了,你也就不用再说别的了,只需要留下你的脑袋,怎么样?”
闻言,韩非,唐堂,魏东东等青帮人员皆楞住了,不知道谢文东是不是吃错药了,在他们明显占优的情况下,竟然傻到要来单条,实在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魏东东眼珠转了转,看向向问天,问道:“向先生也同意吗?”
向问天微微点下头,说道:我没有意见!”
魏东东吸了口气,谢文东突然神经,怎么向向问天也同样如此呢?难道,其中有什么阴谋不成?他对韩非低声说道:“韩大哥,事情不简单!”
韩非摇头一笑,仰起头,毫无畏惧地振声说道:“好!我接受,我们单挑!你们赢了,我随便你们处置,若是我赢了,我只希望你们能放走我的兄弟!”
“哈哈!”谢文东大笑,说道:“韩兄果然爽快!”说着,他向路边一指,说道:“哪里有处空地,我们到那里解决。”
“好!”韩非应了一声,摇身便要走过去。
魏东东急忙拦住他,担忧地说道:“小心有诈!”
“事情已经这样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呢?!”说完话,韩非擦过魏东东,大步走了过去。
魏东东无奈,连同韩非的保镖,准备一同跟过去。
谢文东摆摆手,含笑说道:“为了公平起见,我们只带一个人作见证就好,带的人多了,万一单挑变成群殴,那就不好了。当然,若比人多,我是不在乎的。”
韩非愣了愣,对众周围众人说道:“你们留下,小魏随我过去就可以了!”
“韩大哥……”韩非的贴身保镖们闻言大急,可韩非不给他们多言的机会,摆手将他们的话打断,正色道:“这是命令!”
众人无奈,迈出去的脚慢慢收了回来,眼睁睁地看着韩非和魏东东消失在路边的树林中。
谢文东和向问天互相看了一眼,接着,前者带上格桑,后者带着消防,也走近树林之内。
在里面,确实有片空地,面积虽然不大,但足够两三个人打架用的了。
林中无灯,异常昏暗,借着夜空惨淡的月光,勉强能看到五米走油左右的地方。
韩非站在场中,看着漫步而来的谢文东、向问天四人,说道:“你们谁先来?或者还是一起动手?”
“我不喜欢以多欺少。”谢文东笑咪咪地走到一块木桩前,提裤坐下,对向问天笑道:“向兄先动手好了!”
向问天也不谦让,走到场中,韩非面前两米左右的地方站定,随后说道:“刀枪无眼,我们还是在拳脚上分个个高下吧!”说着八华,他拉开架势。
韩非伸出手来,示意他先等一等,他眉头拧成个疙瘩,疑问道:“我想知道,你们究竟在玩什么花样,为什么非要引我到这里来单挑。”
向问天一笑,说道:“我对韩兄仰慕已久,难得有交手过招的机会,我不想错过。”
“哈哈!韩非大笑,问道:“你俩就这么自信一定能赢得了我个?”
谢文东一愣,看了看向问天,接着,收回目光,淡然说道:“不能赢,才叫怪呢!”
“希望,到最后你能说出这样的话!”韩非脸上笑容收敛,直视向问天,冷声说道:“动手吧!”
“小心了!”
向问天断喝一声,抢先出拳,直击韩非的前胸。
第五十八章
场周的格桑。萧方。魏东东三人皆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场上的争斗,无论对于谁来说,韩非与向问天的单挑,实在是太难得一见了。
谢文东做在树桩上,悠闲轻松地抽出香烟,点燃,边吸烟边笑眯眯地看着场上打得不可开交的二人。
韩非和向问天的身手都很高强,二人也很是以力量见常,打起来度极快,常常是艺人打中对方的同时,自己也被对方击中,正因为这样,场面上更加激烈。看了一些,谢文东没有瞧出谁处于下风,他向格桑招了招手,后者一楞,走到谢文东近前,低声问道∶“东哥,什么事?”
谢文东在他耳边低语几句,格桑边听边点头,等谢文东说完,他晃身向树林外走去。
一旁的魏东东和萧方皆没有漏掉这个细节,后者心中暗笑,不知道谢文东又在搞什么鬼主义。萧方能沉得住气,但魏东东可忍不住了,大步流星走到谢文东近前,冷冷看着他,语气不善地问道:“你要做什么?”
谢文东扬起头,笑眯眯地看着他,反问道:“你认为我要做什么?”
魏东东深叹口气,顿了一会,恨声说道:“我希望你能遵守承诺,如果你想玩阴的,可别怪我不客气!”
“呵呵!”谢文东笑出声来,问道:“不客气?你能把我怎么样?”
魏东东脸色一变,下意识地把手深入怀中,摸向衣内的手qiang。谢文东见状,微微摇了摇头,说道:“算了吧!你出谋划策,或许还可以,但论去动刀动qiang,你差得远呢!”魏东东的qiang法或许不怎么样,但谢文东也绝对不在行,可是他有一个出类拔萃的本事,那就是飞刀,他有自信,在魏东东拔qiang的瞬间,他致他于死地。
看着自信满满的谢文东,魏东东确实没有把握,慎入怀中的手又慢慢抽了出来,重重哼了一声,站到谢文东一旁,希望自己能起到一点点的威慑作用。
向问天和韩非足足打了五分钟,两人身上也各挨了对方不少拳头,鼻尖皆见了汗。向问天急出几招,将对方逼退,随后并不追击,反而倒退数步,急喘了两口气,哈哈而笑,说道:"痛快!我们打得差不多了,算是不分输赢吧!"
他能这么说,韩非当然再高兴不过了,毕竟一旁还有个虎视眈眈的谢文东,他必须得保持足够的体力用来对付他,如果向问天与他死拼到底,韩非还真就很头疼,就算最终能胜过他,也肯定不是谢文东的敌手了。
其实,向问天也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才停手的。
韩非深深看了一眼向问天,只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转目看向谢文东,说道:"谢先生,该你了!"
"不着急!"谢文东笑呵呵地招招手,说道:"过来坐,什么时候休息好了,我们再什么时候动手,我可不想占你的便宜!"
"哈哈!"韩非豪气冲天的仰面而笑,傲然说道:"对付别人,或许还用谢谢,对付谢先生嘛,我看没有那个必要了。"
"扑哧!"萧方听完,毫不掩饰,笑出声来,为韩非的这句话暗暗喝彩,虽然韩非是己方的敌人,但是谢文东也绝对不是什么好饼,而且他比韩非更加可怕。
谢文东脸上表情丝毫未变,仍然挂满笑容,他含笑站起身形,边走向场中,边将衣扣解开。
谢文东很少有亲自动手的时候,即便有,对方多半也都挂了,而且,他的奸猾狡诈太深入人心,所以很多人都自然而然地认为谢文东的头脑恐怖,但是身手却很一般,韩非轻视他,也是常情。
他走到韩非面前站定,没有紧盯着对方,反而举目望天,说道:“今晚的月亮,好圆!”
韩非想不到他的出场白竟然是一句这样的狗屁话,查点笑了,不过还是抬起头,举目望天,天空的月亮并不圆,新月如钩,和圆粘不上边,他正想出言讽刺谢文东几句时,后者突然动起来,象是一道黑色的闪电,直接向韩非窜去,同时膝盖高高提起,猛掂韩非的小腹。
想不到,即便是单挑的时候谢文东也时诈,韩非多少有些以外,反应不及。对方来得太快太猛,没有办法,他只能竭尽全力的抽身后退。
似乎早料到他会退,谢文东一膝顶空,小腿也顺势踢了出去。
这下韩非再闪躲不开,被他脚尖踢了正着。
只觉得肚子象是着了火似的,火辣辣的疼痛,韩非下意识又倒退数步。
谢文东并未追击,站在原地笑咪咪地看着韩非,说道:“你知道你为何会输给我吗?因为你台太大意,也太自信,给了我很多次的机会。”
韩非脸色变了变,过了片刻,他脸色怒色消失,点点头,正色说道:“你说得没错,我有时确实太自负了,给了你翻盘的机会。”
“可惜,现在才明白这一点,实在太晚了。”谢文东淡然说道:“事实不能改变,过去不能重来,对于很多人来说,机会只有一次,浪费了,便不会再有了!”
“受教了!”韩非心悦诚服的一笑,随后目光一偏,看向谢文东深厚的魏东东,脸色未变,急道:“小魏,不要……”
“闻言,谢文东暗吃了一惊,扭头一瞧,只见魏东东好端端地站在自己深厚,并未抽刀,也未拔qiang,他暗叫一声不好,再转回头时,韩非已到他近前,同时,还有他的拳头。
“嘭!”
面对当胸打来拳,谢文东连退避的时间都没有,只是本能反应的将身子向旁侧了侧,避开要害。韩非这一拳,虽然没有打在他的胸口,却重重打在他的肩膀上。
这的力道很大,谢文东站立不住,踉跄着倒退两步。
韩非也并未追击,笑吟吟地看着谢文东,说道:“以彼之道,还使彼身!”
谢文东揉了揉肩膀,眨眨眼睛,侧头看相向问天,突然哈哈大笑,说道:“什么叫痛快?这才叫痛快!哈哈……”
着了韩非的道,挨了韩非一拳,谢文东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身神采飞扬,脸上写满了兴奋在大笑声中,他箭步上前,与韩非打在一处。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和谢文东交上手后,韩非大吃一惊,谢文东的力气比自己想象中大得多,更可怕的是,他的爆力强得惊人,当他猛然攻击时,自己竟然很难能硬接得下,就算接住,手臂也被震的阵阵麻。
好的厉害的谢文东啊!韩非收起轻视之意,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小心,拿出真本事与谢文东对决。
谢文东的身手很杂,有些是在实战中积累出来的招事,有些是向袁天仲学的正统工夫,有些则是向格桑学得摔交和擒拿,样样都会,但也样样都不就精,对付工夫高手当然不行,但和韩非打,还算是不吃亏。
韩非与谢文东的争斗,可比韩非也向问天打斗时还要激烈,甚至是激烈很多。
若问韩非最害怕的人是谁,当其冲,就是谢文东。想除掉心中最深的那道阴影,先就是打败你最害怕的敌人。在策略上,韩非打不败谢文东,他希望在身手上,可以将谢文东痛痛快快大扁一顿,正是出于这种想法,他把自己所有的本事全部施展出来。
可谢文东也不是白给的软柿子,韩非想在他身上占到便宜,太难了。
在争斗开始的前十分钟,两人还能一招一式的施展,招法有板有眼,过了二十分钟,招式都变了形,等三十分钟之后,随着二人体力透支严重,打斗也变成了缠斗,不时地在地上翻滚,和普通的地皮无赖打架无异。
向问天、萧方、魏东东以及刚回来不久的桑格在旁看得皆大皱眉头,做为中国黑道的三大巨头的中两位,打成这个样子,实在太有**份了。
萧方蹭到向问天身旁,含笑低声说道:“这才叫狗咬狗,一嘴毛呢!”
向问天狠狠瞪了他一眼,萧方吐吐舌头,不敢再多说风凉话。
虽然打得难看,可场中的二人一点都不轻松,韩非的两只眼眶皆被打黑,衣服也被抓得到处是口子,谢文东并没好到哪去,鼻孔窜血,头凌乱,以前,他只是和高山清司打得这么艰苦过。
又不知缠斗了多久,韩非抓住机会,翻身压到谢文东身上,随后提起拳头,对着他的面颊就是一拳。
啪!
谢文东的嘴角顿时流出血来,当韩非打断再打第二拳的时候,谢文东的爆了再挥作用,他猛的一收腿,膝盖重重顶在韩非的后背上,他感觉自己像是被火车撞了一下似的,身子前扑,一头抢在地上。
接着这个难得的机会,谢文东翻过身来,扑到韩非的背上,用手臂死死簕住他的脖子。
韩非互相困难,本能的将胳膊肘向后拐。
嘭、、嘭、、彭!
谢文东的软肋连续遭到打击,痛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他越痛,手臂久勒的越紧,他勒的越紧,韩非久越喘不上气。胳膊肘回击的也就越频、越重。
第五十九章
(59)谢文东虽然压在韩非的身上,用手紧紧勒住他的脖子,可后者的胳膊肘也在连击他的软肋。谢文东暗暗叫苦,这样下去,他就算能把韩非勒死,自己的肋骨也得被打折,想到这里,他眼中精光一闪,另只手手腕一抖,金刀脱落,他双指夹住刀锋,猛的顶住韩非的后脖根,同时冷声说道:“你输了!”
韩非觉得后颈凉,扭头一瞧,大吃一惊,怒声道:“谢文东,你不讲信用!”
谢文东一笑,反问道:“我什么时候不讲信用了。”
“我们明明说好不用u器,只比拳脚的,你现在却动了刀子……”韩非岔岔不服地说道。
不等他说完,谢文东仰面大笑,问道:“和你约定的是向兄我可从来没有说过不可以动家伙,输了就是输了,难道韩兄想要耍无赖不成?”
韩非闻言,脸色顿变,细细回想,谢文东刚才确实没说不可以动用u器的话,自己只是把向问天提出的约定自然而然地加在谢文东身上了。
他摇头苦笑,幽幽长叹一声,想不到自己到最后还是着了谢文东的道,他语气平淡地说道:“你说得没错,我确实输了,我的性命,随便你拿去,不过,按照约定,你要放过我的兄弟离开!”
谢文东笑了,两只眼睛弯弯,从中却射出骇人的精光,另人感觉不寒而粟,他小眯眯读地说道:“不可能,你要留下,你的手下,一个也别想走!”说着话,他手臂微微一提,接着,全力向下刺去,与此同时,魏东东惊叫出声。
此时,树林外面的三方人员还在苦苦等候着,无论是青帮人员还是南北洪门的人,脸上都满是担忧之色,因为谢文东。向问天。韩非三人是单挑,靠得是真才实学,谁都不敢保证己方的老大会没事。
众人正耐着性子苦等的时候,突然之间,树林里传出一声震耳欲聋的baoz声,众人先是吓一跳,随后脸色顿变,纷纷惊呼一声,想冲近树林里查看个究竟。
这时,树林内的人影晃动,时间不长,谢文东,向问天以及格桑。萧方。魏东东几人从树林里鱼惯而出。看到谢文东和向问天平安无事的归来,南北洪门的众人哗的一声,暴起一片欢呼,反观青帮众人,一个个表情呆泄,眼神慌乱,因为他们没有看到韩非的身影。
唐堂在两名青帮人员的挽扶下从车路出来,目光左右扫动,最后,落在魏东东的脸上,他颤声问道:“韩……韩大哥呢?”
魏东东喘息凌乱,两眼通红,垂下头来,一句话也没有说。
将壮,唐堂的脑袋嗡了一声,一把将左右的手下人推开,走到魏东东近前,伸出将他的脖子抓住,厉声喝道;“我问你,韩大哥呢?”
魏东东仍然没有说话,垂着头,任凭唐堂摇摆,只是眼泪以簌簌流淌下来。
看他的表情以及麻木的反应,傻子也能感觉出来生了什么事,时间不长,青帮里阵营里传出哽咽声,接着,哭声四起,许多人已心灰意冷,浑声乏力地坐在地方,放声哀号。数钱人的青帮阵营,哭声连成一片。
韩非的头脑,或许真的没有傲天那么精明,但是,他有情有义,可为身边的兄弟两肋插刀、赴汤蹈火,这样的老大,哪会不得人心,此时见韩非已死,青帮众人彻底失去了主心骨,一个个哭得泣不成声。
唐堂慢慢松开魏东东,表情不然地点点头,喃喃说道:“我……不相信韩大哥死了,我不相信!”说着,他摇摇晃晃地向树林中走去。
魏东东没有回头,却反手抓住他的衣袖,摇头道:“不要去……”
唐堂哪会听他的话,猛的一甩臂膀,将魏东东的手弹开,接着,一步一晃地走进树林内。
看着他蹒跚的身影,谢文东嗤笑一声,双手插兜,仰面望天。
五行兄弟围上前来,见他脸上还挂着血迹,水镜急忙掏出手帕,想将其擦干净,谢文东微摇下头,轻声说道:“不用了!”
当唐堂进入树林不久,里面忽然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声,青帮众人皆市一惊,纷纷想树林里冲去,可是,他们进入得快,出来的更快,许多人出来时都是边哭边吐,因为在树林里,根本找不到韩非的尸体,有的只是被手1ei炸成碎快的血肉。
看着青帮众人在林边哇哇呕吐,谢文东厌恶地皱了皱眉头,将头转向一旁,这时,张一快步上前,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东哥,傲天答应给我们的钱没有到帐!”
谢文东目露寒光,温暖道:“可查清楚了?”
“是的,东哥,帐户上根本没有钱。”
点点有,谢文东嘴角一挑,阴阴而笑,柔声问道:“李商奇呢?”
张一转回有,向后一挥手,喝道:“把他带过来!”
话音刚落,数名被洪门大汉押解着李商奇,快步走来,到了谢文东近前之后,众人合力一推,李商奇站立不住,一头摔倒在谢文东的脚下,后者粘满血污的脸上挂满狞笑,柔柔地说道:“李先生,你竟然在欺骗我,这让我很失望。”
李商奇的脸色此时也惨淡的如同白纸,他当然知道接下来会生什么事,身子一翻,跪在地上,双手连摇,结结巴巴道:“谢……谢先生,你听……我解释……”
谢文东没有理会他的话,伸出手来,手指钩动,周围人员会意,只听哗啦一阵声音,数把手qiang、片刀递到谢文东手前,他随后从中拿一起把手qiang,双掌一挫,将qiang上膛,随后qiang口微微抬起,顶住李商奇的眉心处。
“别……别啊,谢先生,别杀我,你听我解释……”李商奇吓的小便失禁,裤裆流出水来,尖声叫道:“傲大哥……”
正说着话,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李商奇先是一楞,随后象是见到救星似的,急声说道:“电话!肯定是……傲大哥的电话,他、他有话对谢先生说!”
谢文东脸上挂着笑,眼睛却冰冷得几乎能冻死一头大象,伸出手来,含笑说道:“那就把电话给我吧!”
李商奇手掌哆嗦着伸进怀中,只是一个简单的掏电话的动作,却足足用了十秒钟的时间,他双手捧着电话,颤巍巍地递给谢文东。
谢文东一把将电话接过,然后接通,说道:“喂?”
电话那名的人闻声命令一楞,顿了片刻,笑呵呵地问道:“是谢先生吧?!”
“我是!”谢文东含笑说道。
“我是傲天。”打来电话的人,确实是傲天,他笑问到:“不知道,谢先生那边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谢文东眯了眯眼睛,说道:"韩非已死,可是,我却没有看到我的钱。"
"哈哈!"傲天大笑,道:"谢先生不要着急嘛。"顿了一下,他疑问道:"韩非真的死了?"
"当然!"
"呵呵,哈哈——"傲天先是轻笑,随后畅快的大笑起来,韩非已死,等于除去他一块心头大患,日后的青帮,将再没有人和自己竞争,青帮也将是自己的天下。他开心,得意,兴奋,笑了良久之后,他问道:"剩下的那些人,谢先生准备怎么处置?"
"杀!一个不留,以绝后患!"谢文东答得干脆。
傲天一愣,暗暗打个冷zhan,他沉思片刻,说道:"谢先生,我们再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
"你把韩非的残余手下统统交给我,我再给你加三千万的美金,三日后,你把他们带到杭州,连同前面的五千万,我当面一起交给谢先生,怎么样?"
谢文东嘴角慢慢挑起,冷笑出声,反问道:"我如何能相信你的话?"
傲天笑道:"谢先生必须得相信我。因为我这里还有谢先生的五千万,我的手下兄弟们都很贪心啊,这笔钱,他们可是随时都会花掉的。"
谢文东目现精光,笑问道:"你在威胁我?"
“哈哈,谢先生,韩非一死。你已是中国最大的黑道大哥,我怎么敢威胁你呢?我更不敢欺骗谢先生,只要你三日内把韩非的手下送到杭州,我一定兑现诺言,八千万,一分不少的交给谢先生你!”
韩非虽然死了,但是,韩非手下有一大批心腹还在,比如唐堂、魏东东等人,这些人,在傲天看来也是隐患,必须得铲除,另外,那些大批的帮众倒是可以收为己用,补充自己的实力,等回台湾之后,使自己的称霸道路更加平坦。
当然谢文东能把这些人送来时最好,若他不敢来,结果也不错,自己可以名正言顺的生下5ooo的资金,不是他不讲信誉,也不是他不给,而是谢文东不敢来拿,在道义上,别人挑不出他的毛病。
傲天狡诈,不是浪得虚名的。
谢文东多聪明,细细一琢磨,也就将傲天的心思想明白了,他心中怒极,嘴上却哈哈大笑,说道:“好!三天后,我们杭州见!”说完话,他将电话挂断,随后扔于地上,一脚踩过细碎,还没等李商齐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谢文东手qiang抬起,对准他的脑袋,;冷然就是一qiang。
第六十章
嘭!枪声响起,李商奇声都未坑一下,眉心中弹,鲜血从脑后贱出好远,当场身亡。
谢文东看都没看一眼,将手枪向身旁兄弟一扔,冷声说道:“把尸体处理掉。”
“是!”两名北洪门壮汉拖着尸体,走进树林内。
“谢文东!”随着一声怒吼,唐堂从树林中跑了出来,两眼圈睁,直向谢文东冲来。
看他疯了似的跑向自己,谢文东冷哼一声,侧头喝道:“拿下!”
随着他的话音,格桑箭步上前,挡住唐堂,后着报仇心切,哪还管前面的是人是谁,手中的钢刀恶狠狠劈了过去,格桑一笑,抬起胳膊,以护腕轻松将这一刀接下,随后,大手顺势向前一身,直接便扣住唐堂的脖子,将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在空中停顿数秒,然后向地上一摔,吼道:“绑!‘
数名北洪门人员上前,将唐堂按在地上,将其捆个结结实实。
见唐堂被擒,有十多名青帮人员从悲痛中清醒过来,纷纷提起片刀,咆哮着冲杀过来。
可惜,这几人哪是北洪门帮众的对手,只一会工夫,又都被人家生擒活捉。
谢文东背着手,环视如临末日的青帮众人,朗声大笑,大声喝道:”想活命的,就乖乖投降,想死的,我也可以成全你们!“说话间,他微微点下头,张一会意,双指伸入口中,嘴里想起尖锐口哨声。随着哨音,树林两旁人影晃动,草木哗啦啦直响眨眼工夫,从中涌出无数的黑衣青年,这些人,皆是南北洪门帮众。
韩非已死,唐堂被擒,魏东东麻木得如同行尸走肉,青帮人员彻底失去了核心力量,在被南北洪门重重包围的情况下,几乎是没有任何的反抗,全部缴械投降了。
这是一场未流血的歼灭战,青帮上下,八千之众,全部做了那北洪门的俘虏。
看着青帮这些被俘的帮众,南北洪门的干部们皆颇感头大,要养他们,不知道得花费多少钱。张一想谢文东建议,留下青帮的主要干部,至于下面的数千帮众,该当就都放了吧!谢文东摇头,含笑说道:“我要送他们去杭州。”
张一不知道谢文东和傲天之间的约定,闻言,他大吃一惊,忙问道:“为什么?杭州可是傲天一系的所在地啊!”
“呵呵!”谢文东笑道:“傲天可是开出三千万美金的高价来买他们的脑袋,我怎能不配合呢?”
随着韩非一众的全军覆没,南北洪门与青帮之间长达两年之久的连续争斗也终于告一段落。
在这场全国性的黑帮争斗中,三大帮派皆死伤无数,你争我夺,血流成河,其中涌现出无数的英雄豪杰,可同时也陨灭了无数的风云人物。
这就是黑道。本是毫无瓜葛的人们被联系到了一起,为各自不同的立场、理想、目标而战斗,没有谁是正义的,也没有谁是邪恶的,有的只是**裸的撕杀和利益关系。
南京事情已了解,谢文东和向问天都没有在南京过多耽搁,休息一晚后,各自统领全部手下,带上青帮附录,马不停蹄的想杭州进。南京距离杭州虽然不算近,可也绝对不远,当天傍晚,车队抵达杭州境内。
青帮的眼线很快将消息传给傲天,后者哈哈大笑,说道:“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此言不假,想不到谢文东这么快就来了,看来八千万的美金动力果然很大!”
彭镇在旁担忧地问道:“小傲……”
闻言,傲天眼中闪过一道利电,冷冷地注视着彭真。后者吓了一跳,急忙改口道:“呵,傲……傲大哥,你说韩非真的死可吗?”
听彭真叫自己‘傲大哥’,傲天眼中的精光渐渐消失,他耸耸肩,说道:“李商奇那个小子不知道在干什么,我现在打不通他的电话。”
彭真咽口吐沫,担忧说道:“希望不要生什么变故才好!”他根本不关心李商奇的死活,他真正在乎的是韩非。
傲天一笑说道:“放心吧!谢文东把韩非一众全部俘虏是事实,韩非如果不死,谢文东怎么活捉这些人呢?”
彭真吁了口气,默默地点点头。
傲天不再理他,看着眼线,问道:“谢文东带来多少人?”“足有三千之众!”眼线必恭必敬地说道:“另外,向问天也带来大批的手下向我们这里赶来。”
“哦?”傲天微微皱眉,嘟噜道:“向问天也来了?他来做什么?”
彭真脸色顿变,紧张地说道:“谢文东和向问天不会是来联手消灭我们的吧?”
傲天握了握拳头,沉思半晌,摇摇头,说道:“应该不会!我已经和谢文东讲明,韩非一死,我立刻就会T,我们对他已没有威械,他现在没有必要再来和我们拼个两败俱伤!”
“那……那他们来这些人干什么?”
“也许只是为了壮胆!”傲天笑呵呵地说道。
傲天这次还真猜对了,谢文东和向问天前来,确实不是为了来和傲天打仗的,带来全部的手下,只是想对傲天起个威慑作用。
又思虑片刻,傲天向彭真扬扬头,笑道:“老彭,你代我出城,去迎接谢文东和向问天,另外,把韩非那些手下也一并带晋城里,对了,至于南被的人可不能让他们进来,必须得留在城外。
彭真听完,暗暗咧嘴,奥田硕得倒轻松,可做起来却太危险了,万问谢文东和向问天是为了消灭已方而来,自己出去迎接,不等于羊入虎口吗?
见他久久未语,傲天扬起眉毛,笑问道:“怎么?老彭你还有什么顾虑吗?”
彭真苦笑,摇头说道:“我怕我会有去无回啊!”
傲天嗤笑一声,歪着脑袋,目光犀利地盯着彭真,数落道:“你听听你自己说得这叫什么话?堂堂青帮的十把尖刀之一,竟然胆小到这种程度,你那一身本事,我看真是白学了,如果你不想去,可以,那就给我立刻滚蛋,回家去抱你的老婆孩子好了!”
他当中训斥,一点情面也不留,彭真被骂得面红耳赤,几度想翻脸,最后都忍住了,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现在杭州是傲天得天下,他若是是傲天翻脸,只怕会死得很惨。
这时候,彭真有些后悔了,早知在傲天手下受这份窝囊气,还不如跟随韩非,哪怕是最终战死,也终也能落下个好名声。但是现在他后悔也晚了,他领到杭州的那些手下早已被傲天收入己有,此时他是光杆司令一个,毫无资本。
将心中的怒火压了再压,彭真强颜欢笑,说道:“呵呵,傲大哥真会开玩笑,我去!马上就去!”说完话,彭真转身向外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傲天冷冷哼了一声,轻蔑道:“没用的东西!”
傲、天!彭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傲天的办公室,他拳头握得咯咯直响,恨得牙根直痒痒。
当谢文东和向天问抵达杭州郊外的时候,彭真带领一部分青帮人员已在那里等候多时。
看着南北洪门一眼望不到尾的长长车队,彭真在心底里打个寒战,如果对方预谋不轨,自己今天就得交代在这了。
很快,车队在苦力彭真十米开外的地方缓缓停下,随后时间不长,谢文东和向天问二人在各自保镖的保护下,向彭真走来。
见状彭真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向下放了放,从对方的表现来看,似乎不象是与己方为敌来的。虽然傲天这人的人品不怎么样,但其眼光确实很厉害!彭真深吸口气,大步迎上前去,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说道:“谢先生,向先生,两位好!”
“哈哈!”谢文东悠然而笑,说道:“我道是谁来迎接我们呢,原来是彭兄,久违了!”
彭真尴尬地干笑两声,说道:“我是按照傲大哥的意思,在这里恭候两位,轿车已经安排好了,两位老大请!”说着,他客气地一侧身,指了指身后的一辆豪华轿车。
谢文东摆摆手,说道:“彭兄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还是觉着坐自己的车舒服些。”
彭真一愣,举目望了望南北洪门为数众多的大小车辆,随后笑道:“谢先生,你们这么多人,这么多车,全部进入杭州,恐怕有些不太妥当吧!而且,也太引人注意了,恐怕会生事端。”
谢文东耸耸肩,看向向问天,笑道:“向兄,人家说我们带来的人太多了,太吓人了,你看怎么办?”
向问天故作沉思地想了想,说道:“那就留在城外好了。”
谢文东含笑点头,道:“我听你的!”
闻言,彭真大喜,连声道谢,顿了一下,他又问道:“韩非手下的那些俘虏都在那里?”
谢文东回头弩弩嘴,说道:“都在车上!”
“哦……我是否可以检验一下?”
向问天含笑说道:“当然可以!”说这话,他回头叫着萧方,说道:“小方,你带彭兄弟去看看那些青帮的俘虏们!”
“是!”萧方应了一声,随后白了彭真一眼,仰头说道:“跟我走吧!”
第六十一章
&1t;61>彭真带上两名手下提心吊胆的跟在萧方的身后。在萧方的指引下,先是走马观花地大致看了看被俘虏的青帮小弟,随后萧方在一辆面包车钱站定,说道:"那里面,有你最想见的人!"
"是谁?"彭真疑惑地问道。
"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萧方含笑说道。
彭真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走到面包车前,慢慢将车门拉开,随后本能地倒退了两步,弯腰向里面一看,车里坐着的都是o39;老熟人o39;,为的正是青帮副帮主唐堂,其后两位分别是魏东东和张广。看到彭真,三人齐声怒吼,后者吓得一哆嗦,几乎是本能反应的转身要跑。
这时,面包车里的南北洪门人员纷纷欠起身形,对着唐tang三人quanda脚踢,同时大声喝骂道:"他m的,都给我老实点!"
看到这,彭真才现唐堂几人早已被捆绑住双手,不会对自己构成威胁。他暗暗吁了口气,缓缓上前,走到车门旁,冲着里面的几人强颜欢笑道:"唐副帮主,小魏,阿广,好久不见了!"
"去nm的!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叛徒!"张广又怒又气,满面通红,大声咆哮道:"韩大哥一直待你不薄,可是在最需要你的时候,你竟然背后下刀子,暗算韩大哥,伱tm的还是个人吗?"
彭真被骂的面红耳赤,低着头,无言以对,也无话可说。张广说得都是事实,在心理上,他对韩非确实有一种愧疚之情,尤其是现在。
不知过了多久,彭真低声说道:"良禽择木而栖。我们提着脑袋出来混饭吃,当然要为自己选个好东家……"
张广怒吼道:"伱他m的还好意思说?你跟谁不好,偏偏跟上了傲天,你认为他能容的下你么?我可以告诉你,傲天素来无情,早晚有一天,你会死在他的手里!你这个大笨蛋!”
他虽然是气话,可是彭真听完,却忍不住倒吸口气,从他到杭州这几天来看,傲天确实对自己百般刁难,处处提防,也许,正如张广所说,傲天确实容不下自己。
彭真正低头沉思的时候,萧方笑呵呵地走上前来,在后面拍拍他的肩膀。彭真吓了一跳,打个激灵,回过神来,转头看着萧方,疑问倒:“萧先生有什么事么?”
萧方笑问道:“我想问问,你是不是检验完了,再耽搁下去,天可要黑了!”
“哦!是、是!”彭真连连点头,深深看了一眼车里的唐堂、魏东东、张广三人,嘴角动了动,可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他长叹口气,返回谢文东和向问天的近前,表情冷漠地说道:“谢先生言而有信,令人佩服,城里请吧!”
此时,彭真对谢文东反而心生不满,感觉他为了区区的三千万,竟把唐堂、魏东东、张广都抓来给傲天,三人的命运,恐怕皆是凶多吉少,现在他打心眼里看不起谢文东。
谢文东和向问天返回自己的车里,各带领数十名的心腹人员,进入杭州。至于青帮的那些俘虏,也被彭真一并带入城内,他突然良心现,虽然有心想私放唐堂等人,但是,他却没有那个胆量。
一路无话,车队顺利进入杭州,直向青帮在杭州的总部驶去。
远远的,坐在车里的谢文东看到青帮总部门前人山人海,到了近前之后,他一眼就看到站在人群前的傲天。傲天穿着一身崭新的西装,脚下皮鞋擦的铮亮,意气风,英姿飒爽,精气神倍足,背着手,脸上挂满浓浓的笑意。
谢文东看在眼里,笑在心上,暗道一声,看你还能笑多久?等车队停下之后,谢文东推开车门,重车里走下来。
看到谢文东现身,傲天笑容更浓,在无数青帮人员众星捧月般的簇拥下,漫步上前,含笑说道:"谢先生,傲某有失远迎,还请见谅哦!"
傲天故意停顿,留在后面,目光一转,带着疑问,看向彭真。
彭真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急忙上前,轻声说道:"韩非的手下都已经带到了,另外,唐副……唐堂,魏东东,张广三人都在那辆面包车上。"说着话,他回手指了指。
傲天听完,笑得开心,点点头,说道:"很好!带他们进来!"
"是!"
交代完后,傲天快步追上已进入据点的谢文东核向问天,在笑脸相陪。傲天将谢文东核向问天二人带进一间会客厅,随后,相继坐下
了傲天,你认为他能容的下你么?我可以告诉你,傲天素来无情,早晚有一天,你会死在他的手里!你这个大笨蛋!”
他虽然是气话,可是彭真听完,却忍不住倒吸口气,从他到杭州这几天来看,傲天确实对自己百般刁难,处处提防,也许,正如张广所说,傲天确实容不下自己。
彭真正低头沉思的时候,萧方笑呵呵地走上前来,在后面拍拍他的肩膀。彭真吓了一跳,打个激灵,回过神来,转头看着萧方,疑问倒:“萧先生有什么事么?”
萧方笑问道:“我想问问,你是不是检验完了,再耽搁下去,天可要黑了!”
"傲兄客气,我哪敢劳你大驾啊!:谢文东不冷不热的说道。
向问天此时也走下车来,傲天哈哈大笑,说道:"今日杭州真是群英聚会啊!两位都是稀客,快里面请!"说着,他侧着身形作出个邀请的手势。
眼前的青帮总部可算是青帮在大1u最后的老巢,里面拥有的帮众数以千计,但谢文东核向问天二人皆毫无惧色,也不客套,昂挺胸的走了进去,
“哦!是、是!”彭真连连点头,深深看了一眼车里的唐堂、魏东东、张广三人,嘴角动了动,可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他长叹口气,返回谢文东和向问天的近前,表情冷漠地说道:“谢先生言而有信,令人佩服,城里请吧!”
此时,彭真对谢文东反而心生不满,感觉他为了区区的三千万,竟把唐堂、魏东东、张广都抓来给傲天,三人的命运,恐怕皆是凶多吉少,现在他打心眼里看不起谢文东。
谢文东和向问天返回自己的车里,各带领数十名的心腹人员,进入杭州。至于青帮的那些俘虏,也被彭真一并带入城内,他突然良心现,虽然有心想私放唐堂等人,但是,他却没有那个胆量。
一路无话,车队顺利进入杭州,直向青帮在杭州的总部驶去。
远远的,坐在车里的谢文东看到青帮总部门前人山人海,到了近前之后,他一眼就看到站在人群前的傲天。傲天穿着一身崭新的西装,脚下皮鞋擦的铮亮,意气风,英姿飒爽,精气神倍足,背着手,脸上挂满浓浓的笑意。
他自然而然的坐在上手位。现在的傲天已今非昔比,在他看来,自己已算是青帮名正言顺的老大,可与谢文东、向问天平起平坐的一帮之主。
看了看谢文东二人,傲天笑了笑,随后正色说道:“由于我帮上任帮助韩非的愚蠢与自大,与谢先生、向先生之间生了许多摩擦,也使我们三帮陷入常年的争夺之中,彼此死伤无数,对于此事,我感到十分抱歉,好在,罪魁祸的韩非已死,麾下派系也随之灰飞烟灭,这是好事,不仅对于洪门来说,还是对我青帮来说,都是天大的好事。日后,我将领导青帮,退回苔湾,并且保证,绝对不再涉足大1u,并愿意与洪门之间,永久友好相处下去!”
傲天的场面话说得很漂亮,同时,也把青帮与南北洪门长达两年的纷争说得与自己毫无关系。
谢文东深深看了他一言,随后仰面哈哈大笑。
傲天暗暗皱眉,脸上则笑问道:“谢先生笑什么?”难道不相信我做出的承诺?”
谢文东摆摆手,说道:“你做出什么样的承诺,和我没有关系,我只在乎的是,傲兄什么时候把我的钱还给我!”
“哦!”傲天恍然大悟,笑道:“原来是这件事!”顿了一下,他笑呵呵地问道:“谢先生说过,韩非已被杀。”
“是的,我说过。”
“我想看到他的尸体。”
“对不起,不可能了。”
“怎么?”
“尸体已被炸得粉碎,如果我把它收集起来,想必傲兄也不会多看一言。”谢文东笑咪咪地说道,向问天在旁大点其头。
傲天眼中闪过精光,竟然没有尸体?他脸色微变,表情也随之阴沉了许多,耸肩说道:“谢先生交不出尸体,让我如何能相信?”
谢文东淡然笑道:“如果韩非没死,你认为唐堂这些青帮核心干部能让我活捉到吗?如果含非未死,他那些手下能悉数投降吗?”
见傲天蒙头紧锁,似还有话要说,谢文东挥下手,一笑,继续道:“当然,为了避免麻烦,我还特意留下一个韩非已死的证据。
“啊?”傲天精神一振,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谢文东。
谢文东微微抬手,打个响指。
站于他身后的格桑晃动身形,走上前来,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巴掌大小的黑色皮袋,递给谢文东。
谢文东将其捏起,向傲天一甩,同时说道:“证据就在里面。”
傲天伸手借助皮袋,狐疑地看了两眼,没有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随后,慢慢将上面的拉锁打开,向里一看,里面有缠卷起来的塑料袋,将其取出,展开,这才看到,塑料袋里装的竟然是一只血淋淋的断指。
即便是见多识广的傲天,看到断指,仍是脸色一变,他大皱眉头,定睛细看,只见断指上还带着一只戒指,断指他或许不认识,但是这枚戒指他可认识,那正是丁洁送给韩非的戒指,也是韩非最珍爱之物,在傲天的印象中,好还从来没把这枚戒指摘下过。
看罢之后,他脸上的阴沉消失,顿了几秒钟,哈哈大笑,说道:“谢先生做事,我当然放心了,谢先生的话,我当然信得过了,谢先生是守信誉之人,我傲天也不会食言的辈,快跑出会客室,时间不长,端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跑回来。
傲天笑呵呵地将电脑打开,登入银行帐号后,点击转帐,随后向谢文东问清楚他的帐号后,输入进电脑,同时打上八千万美金的数额,他手指按在回车上,却迟迟没有落下去,隔了片刻,他目光转动,又落在一旁的指上,眼神幽深,沉思片刻,慢慢看向谢文东,笑问道:“谢先生不会是弄的假手指和真戒指来骗我吧?”
谢文东和强同时一愣。
傲天笑容渐冷,说道:韩非手指细长,而这根断指,却并不是那个样子的。”
谢文东眯缝着眼睛,严中涉出批逼人的精光,没有回答傲天,反问道:“难道傲兄想反悔不成?”
“谢先生想弄假来骗我,怎能怨我不守承诺呢?说着话,啪的一声,傲天将笔记本电脑合上。
第六十二章
“谢先生想弄假来骗我,怎能怨我不守承诺呢?”说着话,啪的一声,傲天将笔记本电脑合上。
谢文东冷笑出声,面露气愤,幽幽说道:“人死之后,尸体都会生变形,何况断指。这是常识,傲兄不会不知道吧?如果想在这方面抵赖,那我们之间也就没话可说了!恕不奉陪,告辞!”说着话,谢文东腾的站起身形,作势就要向外走。
傲天始终注视着谢文东,想在他的表情上找到破绽,可惜,他失望了,谢文东的脸上除了气愤,再没有其他的东西。见他要走,傲天急忙一笑,伸手说道:“谢先生不要生气嘛,我只是随后问问而已。”
他当然不能放谢文东离开,他明白,谢文东一走,八千万是省下了,可是,自己的性命恐怕也得交代在杭州,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没有把握抵挡南北洪门以及文东会的合击,而且,到最后自己还会落得个言而无信的骂名。在黑道上,名声还是很重要的,尤其对于正准备做青帮老大的傲天而言,名誉更显得至关重要,这涉及到他能不能服众。
其实,傲天根本看不出来这跟断指究竟是真是假,之所以那么说,完全是在试探谢文东。
谢文东闻言,面带冷笑,慢慢地坐了下来,两只眼睛幽深的盯着傲天。
傲天老脸一红,笑道:“对于谢先生的为人,我还是很信任的,既然谢先生说韩非已死,我百分之百的相信,”说着话,他重新打开电脑,这回他没有再由于,将八千万的美圆干脆利落的转到谢文东的帐户上。
转完之后,傲天拍拍巴掌,说道:“好了,谢先生现在可以放心了吧!”说着,他将电脑一推,转向谢文东。
谢文东对傲天并不信任,微微回头,向张一使个眼色,后者会意,快地取出电脑,查核帐户,看傲天转过来的钱有没有到账。时间不长,张一眼睛一亮,伸着脖子贴近电脑屏幕,仔细看了好一会,他暗暗咽口吐沫,像谢文东点点头,示意没错,钱已到账。
张一这辈子还没有看过这么多的钱,虽然,那仅仅是一长串的数字。
看罢张一的示意,谢文东微微一笑,说道:“傲兄果然讲信用。”
“哈哈!”傲天仰面大笑,伸出手来,说到:“与谢先生合作,十分愉快,希望日后能继续友好交往下去。”
“日后?”谢文东淡然笑道:“傲兄准备回台湾吗?”
傲天点点头,说到:“没错!”
谢文东问道:“什么时候?”
傲天想了想,说到:“慢则一个月,快则二十天。”顿了一下,他又补充道:“毕竟请帮在大6还有许多烂摊子需要我去收拾,急也急不来,二十天已经是我能给出最短的时间了。”
谢文东耸耸肩,不置可否,转目看向向问天。
向问天哈哈大笑,说道:“傲兄其实不用着急,可以留在大6,慢慢处理,想处理到什么时候就处理到什么时候。”
傲天一愣,不解地看着向问天和谢文东,不知道他俩人在玩什么花样。按道理说,请帮的存在对南,北洪门来说是个不小的威胁,即便现在韩非已死,但实力依然不小,若假以时日,实力得到补充,依然能在大6作大,他俩应该希望自己越早离开越好,怎么突然又给自己这么充裕的时间了呢?实在令人费解。
看着他脸上的疑惑,谢文东在旁笑眯眯地说道:“其实,向兄说得并不准确,依我们的意思,傲兄就留在大6好了,也不用再回t了。”
“什么?”闻言,傲天大吃一惊,目光渐渐变得幽深,嘴角挑起,笑问道:“谢先生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你不要走了。”
“你要我留在大6?”
“不是我让你留下,而是另有他人。”
“是谁?”傲天凝声问道。
他话音刚落,突然,会议室的门外传来一阵刺耳的噪杂声,叫喊连天,还不时伴随着‘扑通,扑通’的闷响。
在坐的都是老江湖,不用仔细听也能察觉到外面打起来了。傲天以及身旁的手下人员同是一变。
在己方的总部竟然有人打起来,实在太不可思议了,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南北洪门的人?不可能!除了坐在会议室里的谢文东和向问灯!火-书城天以及他俩的随行人员之外,其余的人都驻留在城外,不能无声无息的杀到总部里。是自己人打起来了?那就更不可能了,手下的兄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那究竟会是谁呢?
傲天脸色难看,转头对这身旁的一名手下杨头道:“出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是,傲大哥!”
应声的哪么青年点下头,右手自然摸向后腰,快地向外走去。
谢文东和向问天相视一笑,倒是满面的轻松,似乎早知道外面会生争斗似的。
那青年刚刚走到门前,没等将房门拉开,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一名青帮人员直接从外面撞了进来,扑在地上,满面是血的晕死过去。
别说那青年吓了一跳,即便是傲天也下意识的站起身形,看了看晕死过去的兄弟,随后慢慢挑起目光,向外望去。
只见房门外的走廊里,横七竖八倒下大片,大多都是己方人员,还有一部分手下兄弟脸色苍白,吓得贴墙而立,冷汗直流,双腿乱颤。
向走廊中间看,黑压压的走来一群人,为的是名壮汉,虽然赤手空拳,但身上却流露出令人心寒的杀气。
看清楚此人的相貌,傲天惊呼出声:“张光?”
“哈哈!”
随着一长窜的笑声,那名壮汉已走进会议室里,不看别人,双眼直勾勾的瞪着向问天,喘着粗气说道:“傲大哥,我的好兄弟啊,想不到你竟然还能认识我张广!”
没错,来着不是别人,正是青帮十把尖刀之一,在南京被洪门俘虏的张广。
“啊——”
傲天手下的那名青年猛地将后腰的刀片拔出来,大吼一声,随即举刀,对准张广的脑袋恶狠狠的劈了下去。
张广冷笑出声,非但未退,反而前冲两步,同时手臂抬起,一把将青年持刀的手腕扣住,几乎不分先后,他的另只拳头也随之重重的打在青年的软肋。
咔礤!伴随骨骼折断的声音,那青年怪叫一声,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双手捂着塌陷下去的肋骨,疼得满地打滚。
“别让你的手下出来丢人显眼了,傲天,你还是亲自上来还了!”张广满脸的鄙视,一步步地向傲天走去。
傲天下在彻底蒙了,他想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张广不是连同唐堂、魏东东一起被幅率了吗?怎么现在又突然跑出来了?而且,他后面的那些人眼生的很,不过看衣着,又是己放人员没错,明显是韩非的麾下,他们又是怎么进入到总部的?自己的手下为什么不阻拦他们?
心里有太多太多的不解,他深吸口气,双眼凝视着张广,顿了片刻,他哈哈而笑,说道:“阿广,为了救你出来,我可是花费了三千万美金,难道……”说着话,他指了指在地上嚎叫的心腹手下,又道:“这就是你对我的回报吗?”
“少***和我来这一套?”张广的两只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地说道:“你预谋篡位,策划兄弟反目,见死不救,谋害帮主,置社团的利益与不顾,你……不仅不再是我青帮的人,简直就***不是人!青帮上下,向来团结,怎么就出了你个白眼狼!”
张广越说越气,猛然长啸一声,从肋下抽出钢刀,直奔傲天冲去。
不等傲天出手,他左右的心腹随从同时亮出武器,将张广拦住。
看着手下人与张广战在一处,傲天脸色阴沉的吓人,猛的一转头,毫无掩饰怒目看向谢文东,厉声喝道:“谢文东,是不是你在搞鬼?”
谢文东淡然而笑,柔声说道:"这是你们青帮之间的事,与我和向兄没有关系,有什么话,等你吧自己的事情搞定之后再说吧!"说着话,他和向问天齐齐站起身,又道:"我们在外面等!"说着,便迈步向外走去。
"站住!"傲天怒吼,阴声说道:"不把话说清楚,今天谁也妈都别想离开!"
不等谢文东和向问天答言,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浑厚的话音:"傲天,你究竟还在执迷不悟道多久!"
多么熟悉的声音,傲天听到这个声音,整个身子都僵硬住了,脸上表情又是震惊,又是惊骇,又有茫然,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脖子机械性地慢慢扭动,看向会议室的房门处。
只见,房门那里站有一位青年,身材瘦高,相貌刚毅,脸上棱角分明,一双虎目,射出明亮又灼热的光芒。
看清楚来人之后,傲天的身子一晃,差点跌坐回椅子上,好在双手及时按住桌案,总算将身子稳住,目视对方,嘴巴张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六十三章
&1t;63>来的这个人,正是傲天忌惮最深、也最想铲除、甚至开出五千万天价买其人头的韩非。
韩非命名已被炸得粉身碎骨,他的断手还摆放在自己身旁的桌子上,可韩非此时却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完好无损。这对于傲天而言太震撼了,也太难以想象了。不知过了多久,他表情呆滞地说道:“你……:还没有死?!”
“你就那么希望我死吗?”韩非面无表情走了近来。此时,与张广交战的那几名傲天心腹也纷纷停手,一个个又惊又骇地看着韩非,表情慌乱,随着他一步步走来,他们下意识地连连后退。
谢文东脸上的笑容更深,与向问天走到含非身旁,淡然说道:“韩兄,这是你们的家事,我和向兄就不插手了,希望,尽快解决。”说完话,他与向问天带着各自手下,并肩走出会议室。
看着谢文东和向问天离开,傲天身子一震,凝声问道:“谢……谢文东没有杀你?”
韩非冷漠地说道:"事实摆在你的眼前!"
傲天吸了口气,颤声问道:"为什么?"
谢文东为什么没有杀韩非?其实很简单,在他心中,傲天比韩非更加可怕,青帮在韩非的领导下,自己还能有所控制,若是在傲天的领导下,以后会变成什么局面,他想象不到。
无法否认,谢文东十分看重傲天的能力,甚至将他视为能与自己势均力敌的对手之一,也正因为这样,他才更不能容忍傲天的存在。
在南京郊外的树林中,谢文东那一刀并未刺死韩非,也没有伤他。激战过后,谢,向,韩三人在树林中密谈了许久。谢文东和向问天答应韩非,帮他铲除青帮的叛徒傲天,作为回报是,韩非带领青帮,离开大6退回T,结束纷争局面。
当时的韩非本已万念俱灰,抱着一死的决心,想不到,谢、向社人竟肯放自己和上面兄弟一条活路,还肯帮他对付傲天。虽然要他领青帮残部返回台湾,但这对含飞来讲,无疑是个可接受的条件。何况,以现在的青帮实力以及黑道的形势来看,青帮也无法继续在大6立足。
二人很快便达成共识,安排含非诈死,以迷惑傲天,然后再出其不意的杀他个措手不及。
可是韩非心存顾虑,他知道傲天这人生性多疑,若是看不到自己的尸体,肯定不会相信自己已死。
这一点,谢文东早就想到了,与含非单条争斗之前,他曾吩咐格桑出去一趟,其他是让他带回两样东西,一是尸体,二是手雷。谢文东将尸体的一根手指切掉,再套上韩非的挚爱戒指,然后将兽类绑在尸体身上引爆,将其炸个粉碎。
当谢文东和向问天等人从树林里出来的时候,韩非其实一直都隐藏是树林内,看到手下兄弟得知自己“死”后悲上欲绝的样子,他又是感动又上心疼。由于魏东东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他很难表现出悲哀的模样,干脆就装出悲伤过度已麻木的样子,骗人耳目。
谢文东等人倒不是有异要对唐堂等青帮核心干部隐瞒真相,但现场毕竟人多眼杂,谁都不敢保证青帮阵营里还没有傲天的眼线,一旦走漏消息,事情就前功尽弃了。
本来,谢文东与韩非合谋,打算让青帮信得过的帮众装扮成残兵败将,逃到杭州,假意投靠傲天,然后再来个里应外合,将傲天一众彻底消灭。
哪知,傲天却先打来电话,让谢文东将青帮的俘虏全部送到杭州,如此一来,就给了他将韩非等人名正言顺地带到杭州去的机会,事情变得更加简单,谢文东顺水推舟满口应允下来。
谢文东和向问天进入青帮总部之后,唐堂,魏东东、张广以及暗藏在青帮帮众里的韩非顺理成章地被彭真带进总部的院内。
当彭真安排人员把唐堂等人带下车时,原本被捆住双手的张广突然将绳子挣开,嗷的一嗓子向彭真扑去。
彭真哪里想到会生这样的变故,吓得脸色顿变,边后退边抽出刀来,准备与张广一战。
正在这时,忽听身后大乱,只见那些被俘虏的韩非手下连同看管他们的南北洪门人员纷纷铃着片刀从车里跳出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韩非从人群中走出,冰冷的目光直视着他,冷声问道:“彭真,你还认识我是谁吗?”看清楚来着是韩非,彭真傻眼了,满面茫然,原本抬起的刀又慢慢放了下去,身子哆嗦着问道:“帮……帮主,你……你没有死?”
“哼!”韩非背着手,冷冷哼了一声,并未说话。
这时,总部里的青帮人员现院内大乱,不明白怎么回事,纷纷举着家伙从总部里冲出来,到了近前之后,他们一眼就看到了韩非,一个个惊若木鸡,也都呆住了。
傲天是背叛了韩非,但是青帮大多数的帮众可没有背叛。
本来他们都已听说韩非已被洪门所杀,但现在突然见到帮主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许多人喜极而泣,急忙放下手中武器,纷纷施礼问好。
此时,彭真也反应过来,双腿一软,扑通跪倒在地,低着头脑,泪水横流,低声说道:“帮主,我……我……"
"你与傲天密谋ZF,背叛了我,也背叛了社团!"韩非声音依旧冰冷。
"我……"彭真想解释,可是,又实在无话可说,他看看韩非,再瞧瞧周围众人鄙视的目光,他哀叹一声,说道:"帮主,我……错了!"
韩非深吸口气,说道:"如果你是真心知错,那你就站到一旁,如果你想将功补过,那就和我一同去找傲天!"
彭真猛的抬起头,不敢相信地问道:"韩大哥,你……你原谅我了?"
韩非幽声说道:"我一直当你是兄弟!"
扑!彭真听完这话,再忍不住,放声痛哭。
没有生任何械斗,几乎毫无阻拦,韩非带领众人,一路畅通无阻,直接进入总部大楼。
只是,在去往会议室的走廊里,遇到傲天心腹手下的阻拦,双方展开交战,不过,傲天的手下毕竟太少,被打倒过半之后,便都吓得闪到一旁,无人再敢上前动手。
这就是整件事情的经过。可以说韩非的诈死,就是谢文东一手策划出来的巧妙骗局,就连向来以头脑精明著称的傲天,也被蒙骗其中。
当然,如果傲天不是太贪心,想霸占韩非的全部手下,后者就不会那么顺利混进杭州,甚至青帮的总部;如果傲天能对彭真和颜悦色并加以重用而不是处处提防和排挤,后这也不会见到韩非就倒戈,使其那么轻松的进入总部。
傲天的ZF,是因他的性格所致,而他的失败,也正是败在他性格的缺陷上。那就是寡情。
现在。
“为什么?”听到傲天的问话,韩非仰面而笑,摇头说道:“这话,你应该去问谢文东,而不是来问我。”
说话间,韩非的手下人员大批地走进会议室内,其中有不少是杭州本地的请帮人员,他们此时已经知道傲天企图借洪门之手害死帮主,密谋ZF,一个个皆是义愤填膺的对他怒目而视力。彭真也恰恰站在人群中。
看到这里,傲天明白,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都毁了,只因为一个人,韩非,或者说,是隐藏在韩非背后,安排这一切,刚刚骗走自己八千万的谢文东。
他环视众人,仰天长笑,过了片刻,他目光垂视,喃喃说道:“谢文东,想不到,我最终还是输你一筹!”
韩非语气低沉的说道:“你不是输给谢文东,你是输给了你自己。”顿了一下,他幽幽说道:“谢文东毕竟是个外敌,只要社团上下团结,还可以想办法应对,而你密谋ZF,分裂社团,使兄弟相残,才是直接导致我们失败的原因所在!”
“哈哈!”傲天疯狂的大笑,说道:“韩非。现在好了,你可以把社团失利的责任都推到我傲天一个人身上,可是,我要告诉你,就算我不ZF,社团也打不赢谢文东,只是我比你更早看清楚这个事实而已,如果继续下去,整个社团都会毁在你的手里,我之所以ZF,只是想让我们青帮一脉得以延续。”
哧!闻言,许多青帮干部都冷笑出声,嗤之以鼻。
韩非没有笑,看着傲天,落寞地说道:“这话你可以直接告诉我,而不是可以成为你ZF的理由。”
“告诉你?你会听我的话吗?”傲天怒道“当初我不让你对北洪门动手。你听吗?当初我不让你忌禅文东会,你听吗?当初……有太多的当初,我也有太多的进言可是你从来不听我的话,你刚腹自用,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做什么都是对的!除了ZF,我再想不出其他的出路,因为,我不想和你一起死在这个见鬼的地方!”说到最后,傲天几乎是咆哮的怒吼着。
韩非有些惊讶,他从来不知道傲天对自己竟有这么大的怨气,他一直都没有察觉这一点。他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在你眼里是个如此不堪的老大!”
第六十四章
&1t;64>"老大?"傲天大笑,摇头说道:“我从来没有把你看成是老大,本来,老大的位置是属于我的,是你,是你抢了我的一切,我造反,只是要拿回那些原本属于我的东西,这有什么错?”
韩非默然。他加入青帮的时间确实比傲天晚许多,老帮主将帮主的位置传给他,他自己也很意外。
这时,堂堂上前几步,沉声说道:“傲天,你知道当初老帮主为什么不把位置传给你吗?没错,你或许是比韩大哥有头脑,有心机,但是,你也有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无情无义,在你的心里,只有你自己,从来都容不下其他的人,一旦真由你做了社团的老大,那么,社团只会灭亡的更快!”
“哈哈!”傲天仰面狂笑,说道:“成王败寇!你们现在当然说什么都可以了!今天我傲天败了,但你们要知道,我并不是败在你们的手里。我现在就在你们面前,由什么本事,就统统使出来吧!”
张广满面怒火,冷哼出声,抬起手中的钢刀,作势要向傲天冲去。
韩非伸出手来,将他拦住,面无表情地对傲天说幽幽说道:“世界上许多事都不会十全十美,每个人都会由怨恨的时候,你知道你和我最大的不同在哪吗?我的恨,全会表现在脸上,恨过之后,就没有了,而你的恨,一直都埋藏在心底,越积越深!”
傲天闻言,脸色微变,凝视着韩非,久久未语。
韩非继续说道:“如果你早把这些话说出来,事情就不会演变成今天这种地步。”
“现在说这些还由什么用?”傲天仰天长叹,道:“由始至终,我只是算错了一个人。”
韩非知道他指的人是谁,脸上露出苦笑,是啊!想弄明白谢文东这个人,确实是件很不容易的事。他沉默片刻,说道:“傲天,你现在还有最后一次机会,随我回苔湾,你究竟是对还是错,长老们自有公断!”
傲天嗤笑出来,说道:“随你回苔湾?是以一个叛徒的身份随你回去吗?呵呵,韩非,你实在太小看我傲天了!”说着话,他双手抬起,放到衣谨上。
以为他要动手,韩非身后的青帮帮众一拥而上,呈扇形想傲天逼去。
眼看着如此众多敌人逼进,傲天身边的那几个心腹手下此时早已吓得面无血色,一个个身子哆嗦着厉害,其中一名青年偷眼瞧瞧傲天,随后猛的向韩非跑去,不等到近前,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百年前向跪爬边求饶道:“帮主饶命,帮主饶命啊!我是受傲天的鼓惑和利用才鬼迷心窍,跟他造反,做出这种大逆不道、天理难容的事,我现在知错了,帮主饶命……”
韩非看都没看他一眼,一句话都没有说。
唐堂皱皱眉头,冷喝一声:“拿下!”
呼啦!左右的青帮众人上前,将那名青年按倒在地,捆绑起来
见青年投降后没有被杀,傲天的其他心腹手下随之纷纷上前,跪地求饶,向韩非缴械投降。在这个关键时刻,傲天手下的那些所谓心腹兄弟竟然没有一个愿意与他同生死、共患难的,这本身就是一件很讽刺的事。
看到手下人一个个的去求饶,傲天没有阻拦,反而忍不住笑了起来,严重尽是鄙视,同时也隐隐流露出一死哀色,或许正如唐堂所说,自己性格上有着致命的弱点,所有才导致做人如此的失败。
他的双手紧紧抓着衣襟,指尖泛白。
韩非看着他,正色说道:"傲天,如果你还执迷不悟,那么,你只剩下死路一条。"
傲天身子一震,手指慢慢松开,一步步的向后倒退。当他退到窗边,再无可退的时候,才将身形稳住,他的目光环视,看着向自己一步步逼来的青帮人员,自己曾经的兄弟们,他突然仰面大笑,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垂下头,仔细地讲衣服上的扣子扣好,随后拉了拉衣角,将衣服整板正,昂起头,振声说道:"没有人可以能杀得了我!"说着话,他身形一纵,直接跳上窗台。
韩非见状,脸色顿变,急上前两步,伸手叫道:"傲天,不要……"
"哈哈!"傲天站在窗台上,幽幽长笑,低头看着一个个面露降压的众人,他笑道:"除了我自己,谁都杀不了我!"说着话,他猛的向后一仰,身子如同断线的风筝,从窗台上急坠落下去。
"傲天——"韩非飞身上前,向把他拉住,可惜,还是慢了一步,抓到的只是一把空气。
谢文东,向问天以及二人的手下此时都站在楼下。
向问天问道:"谢兄弟,你说韩非会不会杀傲天?"
谢文东一笑,反问道:"若是向兄,会如何去做?"
向问天认真想了想,摇头道:"我不会杀他。这样一个人才。杀掉太可惜了!"说完,他挑目看向谢文东。
谢文东悠悠笑了,仰面说道:“若是我……”他话只说了一半,接着,身子急向旁闪了闪。
向问天等人还没弄清楚怎么回时,只觉得前眼黑影一闪,接着,嘭的一声闷响传来,其中还伴随着骨头破碎的声音。
众人皆是面露惊骇,纷纷低头一看,只见傲天正砸在谢文东刚才所站不远的地方,他双目圆翻,身子不自然的弯曲着,鲜血慢慢从他身下扩散开来。
啊?看罢,无论是南洪门的人还是北洪门的人,皆倒吸口冷气。
众人中最镇定的可能就属谢文东了。
他低头看着傲天的尸体,没有笑意,也没有悲色,冷漠地继续他刚才未说完的话:“若是我,无论傲天会不会造反,我都会杀他!”
众人回过神来,哗的一声,纷纷围上前来,萧方蹲下身子,摸了摸傲天的脖颈,再向楼上望了望,最后看向向问天,微微摇摇头,低声道:"向大哥,他死了!"
"唉!"向问天幽叹,苦笑说道:"看来韩非还是容不下他!~
他对会议室里生的事情并不清楚,不知道傲天是主动跳下来,的,还以为他是被韩非扔下来的。
谢文东耸耸肩,说道:"象傲天这样的人,是不会容忍自己以一个背叛者的身份被捉的,死对于他来说,或许是个解脱!"说着话,他淡然一笑,看着傲天的尸体,喃喃说道:"即便死,你也想拉上我一起上路,对吧?!"
向问天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傲天死了,他生前寡情,死时也是众叛亲离,下场甚悲。青帮上下,对他没有惋惜,有的只是唾弃。
他的死,归根结底是选错了对方,与谢文东合作,无疑是与虎为谋。
随着傲天自尽身亡,南北洪门和青帮之间在大1u的纷争也彻彻底底的画上一个句号。
数日后,青帮退出杭州,大1u派系的人员基本全部解散,苔湾派系人员跟随韩非,返回苔湾。
两年前,当韩非雄心壮志踏入大1u的时候,可能做梦也想不到会有今天这个结局。
那时的青帮,人才济济,雄心勃勃,资金充足,如日中天,可是现在撤回苔湾的时候,十把尖刀竟然仅仅剩下三人,帮众更是折损无数,甚至与背后支持他们的大财阀也生了裂痕,现在的青帮,即使回到苔湾还能不能成为苔湾的黑道霸主都是个未知数。
青帮撤离,大1u的黑道也总算是安稳下来。
当然,这种平静也可以是山雨欲来的前兆。
借着青帮这次对北洪门的全力猛攻,各地方堂口暴露出来的种种弱点,谢文东开始对北洪门进行大刀阔斧的整顿。
在他手里,有一本细帐,当青帮全力进攻时,各地方堂口表现得如何,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将从傲天那里骗来的八千万美圆拿出一半,对这些应用作zhan甚至已死的堂主以及兄弟们进行重奖,并派巨额抚恤金,而对那些能力平庸、贪生怕死的堂主统统撤掉,换上更年轻更具有才华和胆魄的新人。
如此整顿,虽然花费甚大,又引得那些被撤职得地方堂主不满,却使整个社团更具有活力呵凝聚力。由于巨额得抚恤金的派,使下面普通的帮众们没有后顾之忧,更加死心塌地地留在北洪门,由于奖罚分明,有能力者上,无能力者下,使帮众们更具有积极性,也使他们明白只要自己肯努力,便有无数晋升地机会。
随后,谢文东又将北洪门所控制地势力范围划分为四大块,并增设四名总堂主,协助总部管理各地方的堂口。
其实,北洪门以前是设有总堂主的,那是以省为单位,但随着谢文东的上台,他将总堂主全部取消了,不是他感觉设立总堂主不好,而是觉得不容易受自己控制。
他是以一个外人的身份坐上北洪门掌门大哥的宝座,地f难免不服,而总堂主quan力太大,管辖地区也太大,一旦生乱,甚至反叛,他的地位不仅难保,整个北洪门都可能会f裂成数块,这个责任,是他难以承担。
现在的情况呵那时完全不同,他在北洪门的地位已经根深蒂固,异己呵北洪门的老人死的死,退的退,可以说现在的北洪门就是他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