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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六道     坏蛋是怎样炼成的IItxt下载     坏蛋是怎样炼成的II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十章

    (2o)谢文东要去上海,韩非此时也遇到了麻烦.数家台湾的大财阀停止资金输入,对于目前的青帮来说,是个要命的打击.韩非紧急联系台湾的各大财阀,通过协商,最终双方决定开一次视频会议来商讨此事.

    按照约定的时间,韩非与台湾那边取得连线,通过电视上的画面,见台湾那边向来支持青帮的几个大财阀的总裁,董事长都到齐了,韩非说道:"我们开始吧!"

    "等一下!"一名瘦弱带着眼睛的老头子笑道:"韩先生不要着急嘛!我们还要再连一个地方."

    "哦?还要连哪里?"韩非疑问道.

    "杭州!"消瘦老头不紧不慢地说道.

    韩非闻言,眉头拧成个疙瘩,连杭州,那就是要把傲天加近来,这帮老家伙加他干什么?韩非想不明白.

    时间不长,电视画面一分为二,一边是台湾方面的财阀头头们,一边是身再杭州的傲天.

    傲天斜靠着椅子上,面向镜头,淡然一笑,说道:"帮主,好久未见了."

    "嗯!"韩非只是随意地应了一声,看向台湾方面,问道:"现在,我们可以谈了吧?"

    那消瘦老头推了推眼镜,拿起桌子上的文件,低头看了几眼,随后说道:"停止对青帮输入资金,是我们几家集团共同商议的结果.我们觉得,现在青帮在大6的进展十分不利,甚至说失败得可能性高达百分之八十,我们已经在你们身上投入太多的资金,可是却收不到任何回报,我们不想再拿出更多的资金白白浪费在你们身上."

    韩非深吸口气,说道:"李总裁,正如你所说,各位在青帮身上已经投入很多的金钱,如果现在突然停止,青帮在大6必然失败,那么你们以前的巨大投入克就真的打了水瓢,请各位三思."

    闻言,台湾那边的几名老头子开始接头交耳,窃窃私语.低声商议了一会,拿消瘦老头抬起头,呵呵一笑,说道:"我们和青帮的关系一直都十分友好的,这一点,韩先生应该很清楚吧!"

    "当然."韩非点点头.

    台湾地区商黑勾结,政黑勾结是很平常的事,做为台湾当地的第一大黑帮,青帮的支持者不少,这几大集团都算得上是青帮的老朋友,老搭当了.

    "我们这次停止资金输入,并不是针对青帮,而是对韩先生你的领导又许多不敢苟同的地方,我们觉得,正是因为你的接连失误,才造成青帮目前在大6的困境."消瘦老头面色阴沉地幽幽说道.

    "李总裁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韩非眼中精光一闪,凝视着画面中的消瘦老头.

    消瘦老头说道:"意思是,韩先生已经不再适合做青帮的领导人,若是继续由你领导青帮的领导人,若是继续由你领导青帮,我们看不到希望,所以将会无限期的停止对青帮的资金援助."

    韩非心中一震,面带冷笑,反问道:"那你们认为由谁来领导青帮合适呢?"

    "傲天傲先生!"

    另一边的傲天突然笑了,装模作样的摇头说道:"李总裁太看重我了,我哪有那么大的能力来领导青帮呢?"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完全不是这么想的。这次几加大财阀一齐停止对青帮的资金援助,正是傲天一手策划出来的,这几个大财阀弹劾韩非,也是他旁敲侧击的结果。

    原来他们是想用傲天来取代我!韩非愣了愣,随后哈哈大笑,说道:“几位,你们似乎忘了一件事,青帮由谁做主,是青帮内部的事情,各位还没有权利过问吧!”

    “当然!”消瘦老头身子向后一靠,说道:“这时你们青帮内部的事,按理说我们是不应该插手过问,但现在形势危急,我们必须得保证自己的投入能收到回报。”

    韩非点点头,问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消瘦老头道:“哪么,我们几家集团与青帮的合作关系,就先告一段落。”

    “你们是在以此来要挟我退位?”

    “可以这么说。我们希望韩先生有自知之明,早日让贤!”

    “你们可知道你们这么做的后果吗?”韩非嘴角慢慢挑起,身子微微前探,目光犀利地说道。

    几加财阀的头头脸色同是一变。

    见事情要闹僵,傲天站出来打圆场,呵呵笑道:“帮主,各位总裁,大家都是合作多年的老朋友了,有问题,可以坐下来慢慢商议嘛!”

    “没什么好商议的!”韩非冷冷说道:“三天之内,我要看到资金,不然的话,各位可就别怪我韩非翻脸无情!”说完,不再给对方答话的机会,直接将视频设备关闭。

    韩非那边黑屏,剩下几名财阀的头头愣愣呆。

    傲天心中暗笑,脸上正色说道:“帮主实在太无礼了,我带他先向各位赔罪!”

    傲天为人寡情傲慢,并不讨几家财阀的喜欢,不过这次他利用韩非在大6作战连连失利的机会,在几个财阀偷偷面前大肆宣扬,制造危机感,随后又大谈自己的见解。几家财阀虽然不中意傲天,但感觉他的头脑确实在韩非之上,青帮由他来领导,比韩非领导更有潜力,更有希望,所以才有了让傲天代替韩非的打算,并以资金问题来做要挟。

    只是,韩非身为青帮的老大,根本不可能因为他们几个财阀制造的压力而退位,这一点早在傲天的算计之内,搞出这次事件,他主要是想破坏韩非与几大财阀之间的关系,而他自己则趁和几大财阀修好和拉近关系。等日后他真与韩非决裂,这几大财阀将可能会站在自己这一边。

    傲天城府极深,考虑得也深远。

    “韩非这是在公然威胁我们必须掏钱!实在是太过分了!”

    “只有投入,却看不到回报,韩非简直在拿我们当凯子!”

    果然,几大财阀的头头都面带怒气,甚为不满,怒声载道。

    “没办法,他是老大,整个青帮都听他的,为了各位总裁的自身安全,现在还不能和帮主闹翻!”傲天不忘在旁煽风点火,又充当好人。

    “韩非,可恶!”

    表面上看,韩非以强硬的态度,把青帮的这次资金危机解决了,而实际上,他却与几大财阀产生了不可祢补的裂痕,也为他日后的失利埋下伏笔。

    谢文东准备前去上海,临离开之前,让张一代替自己,牵制铁ning一众。

    张一这个人,可以算是谢文东在与青帮交战时的意外现,在他看来,整个北洪门里,最能跟得上思路的,目前来讲只有张一。

    他让张一和灵敏,任长风,格桑带领两千人员前去协助淮北堂口的兄弟,并再三叮嘱张一,先不要与铁ning正面交手,先是断他的退路,引铁ning分心,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的缓解前方兄弟的压力,并使铁ning产生后顾之忧,不攻自乱。

    等吧一切都交代妥当之后,他带着五行兄弟以及江娣六人,动身去了上海。

    此时上海,南北洪门关系异常紧张,双方针锋相对,怒剑拔张,火药味十足。

    南北洪门之间似乎一直都是打打停停,分分合合,谢文东对这种状况早已习以为常。

    在北洪门的分堂口里,谢文东见到三眼等文东会的干部,还有北洪门在上海的负责人张国男。

    见到谢文东,众人的表情都是兴高采烈的,只有脑袋缠着绷带的李爽一脸苦相,搭拉这脑袋,不敢正视谢文东。

    他越不敢看谢文东,后者就越能注意到他,上下打量李爽几眼,随后伸手一指他脑门上的绷带,问道:“小爽,你这是被谁打的?”

    “啊?”李爽茫然地看了谢文东一眼,接着马上又垂下头,瞄了瞄身旁的三眼,支支吾吾地说道:“是……是被南洪门的人打伤的……”

    “行了,别他ma扯淡了!”三眼在旁没好气地说道:“东哥,这根本不是被南洪门打伤的,据虎堂兄弟交代,是他自己撞的。”

    闻言,李爽老脸通红,脑袋垂得更低,周围人皆忍不住笑出声来。

    谢文东也笑了,摇摇头,没再多问,对张国男说道:“国男,安排一下,我要和向问天会面!”

    张国男一愣,疑问道:“东哥,现在吗?”

    “是的!”谢文东点头道.

    “好的,我这就给南洪门方面打电话。”说着,张国男要退出去,一名小头目慌慌张张地跑近来,道了张国男身边,低声说道:“张哥,不好了,南洪门的人又打来了!”

    张国男脸色一变,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谢文东,然后低声对小头目道:“我知道了,除去说!”

    “是!”

    张国男以为谢文东没听见,哪知后者耳朵尖得很,将小头目的禀报听得一字不露。

    他笑呵呵地看着张国男,问道:“怎么?南洪门找上门来了吗?”

    “呵呵!”张国男无奈苦笑,点头说道:“是的!”

    “我去看看!”谢文东站起身形,作势往外走。

    张国男急忙上前拦住他,说道:“东哥一路劳累,还是先休息一下吧!这件事我来处理就行了。”

第二十一章

    (21)"没什么"谢文东含笑说道:"我和南洪门的&#o39;老朋友&#o39;也许久没有见面了,这次正好去会会他们。"说着,他甩头笑道:"走吧!"

    张国男无奈,正好在前引路,走出房间。现在北洪门在上海形势堪忧,对南洪门不占优势,张国男不希望谢文东一来就看到已方被动的局面,可是,谢文东执意要去,他想拦也拦不住。

    南洪门这次集结数百号帮众,到北洪门的一家夜总会闹事,由于是白天,夜总会里面基本没什么客人,只有一些服务生和北洪门的看场人员。南洪门的人撞近来之后,大吵大嚷,见什么砸什么,气焰嚣张到了极点。北洪门看场的人不多,见对方来势汹汹,此时都已吓得躲藏起来,没一个敢站出来露头的。

    痛痛快快大砸了一通,南洪门的人这才心满意足,骂骂咧咧的走出来。

    刚到外面,正好和闻讯赶过来的谢文东等人碰个正着。

    见对方的大队人马到了。南洪门不慌不忙,拉开阵势,带队的头目不是正是不久前被三眼打伤的周挺。

    周挺先是打个电话,随后斜叼着烟卷,歪者脑袋走到已方阵营最前列,先是巡视一番北洪门和文东会的这些群众,嘴巴一撇,冷笑说道:"nn的!你们怎么了?终于舍得出来了吗?不tm的做缩头乌龟了?"

    周挺的嘴巴向来臭得很。北洪门和文东会众人听完,鼻子都差点气歪歪了。

    站于已方人群后的李爽脸色阴沉,对身边的谢文东说道:"东哥!这家伙是南洪门里最嚣张也最讨人厌的一个,今天绝对不能轻饶了他!"

    谢文东淡淡然一笑,未说什么,分开前方众人,从人群里缓缓走出来,到了周挺前面,站定,笑眯眯说道:"好久不见,周兄别来无恙啊!"

    周挺正骂得舒畅,突然进谢文东迈着四方步走了出来,骂声嘎然而止,嘴巴张大,瞪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看错了。谢文东现在不是正与青帮交zhan吗?怎么突然到上海来了?自己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呢?过了好一会,他反应过来,张大的嘴巴慢慢合上,嘿嘿干笑两声,说道:"谢先生的行踪可真是飘忽不定,让人摸不着头脑啊!"顿了一下,他看看谢文东深厚的众人,嗤笑道:"也对!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我们把谢先生这几条上窜下跳的疯狗打了,你这个做主人的来上海帮他们主持公道也是可以理解的。"

    "周挺,我netmd——"三眼,李爽等人闻言,勃然大怒,作势就准备冲上前去,谢文东笑眯眯地一伸手,将他们拦住。

    "恩?你们还不服气,想zhang着人多欺负人少吗?"周挺眉毛挑起,冷笑道:"要比人多,你们可差远了!"

    他话音未落,之间街道两头涌出无数的南洪门帮众,这些人显然是南洪门事先安排好的,一个个柃着齐整的家伙,枝高气昂,密密压ya的聚集在街道上,向这边ya了过来。

    北洪门和文东会众人看清楚之后皆吃了一惊,原来南洪门还留有后手,难怪周挺在面对东哥,面对已方这么对人时还赶如此嚣张。

    谢文东脸色不变,两只眼睛笑得弯弯,说道:"你们的人是不少。"

    周挺得意说道:"那是当然。"

    "可是有什么用?"谢文东耸肩道。

    "什么?"周挺没听明白他的意思,扬弃眉毛,不解的看着他

    “他们保护不了你的性命。”谢文东淡然说道。

    他的话刚说完,五行兄弟纷纷将手伸进怀中,姜森和刘波也双背手上前,在周挺距离不远的地方站定,阴森的目光冷地注视着他。

    谢文东断续笑道:“如果真的动起手来,不公你会死,你的手下很多兄弟都会死!”

    周挺脸色微变,下意识地向周围瞄了瞄,想看到谢文东是不是在暗中还设下了埋伏。可是,他什么都没看出来。不过周挺不敢掉以轻心,毕竟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谢文东,是向来以狡猾奸诈著称的谢文东。

    他哼笑说道:“谢先生,你在吓唬我?”

    谢文东说道:“我只是在说事实。”

    周挺心里没底,在谢文东的脸上,他什么都看不出来,正在他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动手时,电话突然响起。

    电话是和向问天打来的。“小挺,你那边碰上谢文东了是吗?”

    周挺看眼谢文东,惊讶的低声说道:“向大哥,你怎么知道?”

    向问天当然知道了,当谢文东现身的那一刻起,南洪门的眼线便把消息传了回去。“不要和谢文东纠缠,马上回来!”

    周挺心中一震,轻声说道:“难道谢文东真的布下埋伏?”

    有没有埋伏,向问天也不知道,他只是知道,既然谢文东到了上海,现在再动手的话,事情将会由地方上的矛盾演变成两个帮派的全面争斗。现在全面开zhan,向问天并不怕,真正怕的应该是谢文东,因为那样一来,他将独自面对南洪门和青帮两个大敌,但是向问天不想这么做,不管怎么说,他和谢文东都是同属洪门,一旦交上手,不仅会让青帮看笑话,而且还会给青帮可趁之机,事态也将变得越不明了。话说回来,北洪门一旦完蛋,南洪门也同样会完蛋。

    周挺心里没底遭殃。

    以前谢文东没在上海,向问天也就由着下面的兄弟们和北洪门、文东会胡闹,现在情况不一样,已也不适合再动手。

    向问天说道:“无论有没有埋伏,你马上撤回!”

    “为什么?”周挺不打算就这么罢手。

    “没有为什么,这是命令!”向问天说完,将电话挂断。

    周挺叹了口气,将手机揣起,冲着面前的谢文东点点头,说道:“算你走运,今天到此为止!”说着话,他挥了一下手,对身后的南洪门人员喝道:“我们走!”

    “走?”李爽冷笑一声,上前几步,说道:“往哪走?你以为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周挺凝视着李爽,没有说话。

    谢文东向李爽使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再多言,随后对周挺笑眯眯说道:“慢走,不送了。”

    周挺深深看了谢文东一眼,咬了咬嘴唇,心不甘情不愿的带着一干南洪门人员走了。

    “东哥,就这么把他放走了?”李爽不服气起说道。

    "不然还能怎么样?"谢文东反问道。

    谢文东根本没有安排什么埋伏,他也不想和周挺交手,他和向问天考虑的一样,他若是一动上手,性质就彻底变乐,必定会引南北洪门之间的全面斗争。现在北洪门好不容易顶住青帮的攻势,刚刚占些上风,如果再把南洪门牵扯进来,北洪门将会又陷入被动挨打的境地,这是谢文东无论如何都不想看到的。

    李爽嘟囔道:"怎么的也要和他打一打啊!东哥,你没看到他那一脸欠扁的样子嘛!"

    三眼瞅瞅颇不服气的李爽,笑道:"你不会是妒忌人家长的比你帅气吧!"

    李爽脸色涨红,大声嚷嚷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才没有那么想呢!"

    谢文东看看争吵不休的二人,头痛地摆摆手,说道:"我们也该回去了!"

    能一个电话把周挺叫走地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向问天。

    看起来,向问天也不想和自己交手。回到堂口之后,谢文东琢磨一下,亲自给向问天打去电话,约他晚上出来见面,后者答应的十分干脆,想也没想,便应允下来。

    双方约在明珠大酒店会面,那里也是南洪门的地头。

    听完他们相见的地点,张国男连连摇头,急声说道:"东哥,不妥阿!以我们现在和南洪门的关系,你去它们的地盘上和向问天会面,那太危险了。"

    谢文东呵呵一笑,说道:"放心吧!没事的。向问天不是那样的人,我了解他。"

    "可是,万一……"

    "如果会有万一的话,我早已经败在向问天手里很多次了!"谢文东淡笑着幽幽说道。

    当晚,谢文东如约前往,他身边带的人不多,除了五行之外,便只有三眼,李爽,高强三人。

    谢文东觉得,和向问天会面,自己带的人太多实在没有必要,而且还显得自己小气,以小人之心度人家的君子之腹,让人笑话。

    到达酒店,进入事先定好的包间,向问天笑容面面的迎上前来,主动和谢文东握手。谢文东也热情回应。冷眼看上去,两人象是许久未见又感情深厚的老朋友,但如果留心观察二人的手下,可都是面面戒备,暗含杀气,心怀鬼胎。

    "谢兄弟到上海来,怎么不事先通知我一声呢?"向问天哈哈笑问道。

    "这点我倒是疏忽了。"谢文东摇头笑道:"来的太匆忙,还望向兄不要见怪!"

    "哎,些兄弟说那里话,快请坐!"

    两人相互寒暄,笑呵呵地分宾主落座。

第二十二章

    若大的包间里,摆满菜肴的大圆桌,只有谢文东喝向问天两人在坐,其余的人都恭恭敬敬的垂手站立在四周.

    三眼看着萧方,李爽瞪着周挺,后二人也盯着他俩直咬牙.高强站在一旁,一动不动,面无表情,6寇依然是嘻嘻哈哈的样子,房间里众人神色各异,暗流滚滚.

    "听说谢兄弟刚刚大败过青帮,让青帮损失惨重."向问天随口说道.

    "运气好而已,拣个便宜."谢文东说得轻描淡写.

    "呵呵!"向问天一笑,招了招手.这时,一名身穿酒店制服的女郎走了过来,分别给谢文东和向问天倒满酒.女郎很年轻,也很漂亮,气质出众,近来时没有注意到她,这时谢文东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等女郎倒完酒后,向问天示意她将酒瓶放在这里就行,不用拿走,随后端起酒杯,笑道:"谢兄弟即使不来上海,我这几天也打算过去找你了."

    "哦?"谢文东挑起眉毛,笑问道:"有事?"

    向问天笑呵呵说道:"以前我答应过谢兄弟,和你联手对付青帮嘛!现在,我这边已经准备妥当,资金充足,人力充沛,随时都可对青帮动进攻."

    呵呵!谢文东心中冷笑,暗道一声狡猾!向问天倒是会挑时机,以前北洪门被青帮压着打的时候,她按兵不动,现在已方占优势,击败青帮已是指日可待的事,向问天便跳出来和自己争抢胜利果实.他想要的,不是帮自己取胜,而是和自己分享青帮的地盘.

    向问天光明磊落归光明磊落,但头脑也不是木头疙瘩一块,他对大局观,对时机的把握,远非常人可比.

    谢文东笑吟吟的把玩酒杯,心思在飞的运转,虽然向问天是从来不占便宜的,不过,有难洪门的参战,击垮青帮就变得更加十拿九稳,不仅时间会大大缩短,而且还可以使己方的伤亡降到最低,就算最终被南洪门抢去一些好处,只要己方元气不伤,还是可以在挣回来的。想到这里,他仰面轻笑,问道:“向兄要帮我,那自然是好,不过向兄不怕望月阁对你兴师问罪吗?”

    向问天哈哈大小,刚要说话,目光撇向站在桌旁的几名酒店服务生。

    6寇会意,走上前来,客气的将几名服务生请了出去。

    等她们离开之后,向问天正色说道:“说句实话,在谢兄弟与望月阁没开战时,我也很怕她们,怕他们神秘的实力,更怕他们一呼百应的威望,但是现在我不怕了,这一点我很佩服也很感谢谢兄弟,是你让我知道,望月阁并不可怕,他和我们一样,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可以预见,日后洪门的格局将会改变,望月阁将不会再是洪门的太上皇,我希望我也能成为促成这场变革的一员。”

    “啊!”谢文东叹了口气,为向问天的雄心壮志而叹,也为他的诚恳而叹。

    作为中国最具实力的三大黑帮之一,其老大能当众说出“怕”字,是非常不容易的。向问天就是这样的人。

    “既然向兄这么说了,我实在找不出拒绝的理由."?谢文东问道:“向兄准备什么时候对青帮动手?”

    向问天哈哈笑了,说道:“这次对青帮作zhan,谢兄弟你是主导,什么时候动手,我听你的意见。”

    谢文东也笑了,摇头道:“向兄太客气了。”顿了一下,又到:“这样吧!等我回去之后,看清除形式,在和向兄商议如何?”

    “恩!谢兄弟头脑过人,胜我百倍,由你来筹划,我很放心!”

    向问天十分又分寸,这时候出战,已经是在占北洪门很大的便宜了,他的态度尽量低调,不然就显得太喧宾夺主了。

    果然,对向问天的主动让贤,谢文东非常开心,悠然而笑,端起酒杯,说道:“祝我们能早日根除青帮这个外患!干!”

    “干!”

    二人碰杯,将酒一饮而尽。

    他俩这杯酒下肚,也让周围的众人暗暗松了口气,看起来,双方的关系又和解了,众人现在都已记不清楚,这是南北洪门第几次由决裂走向复合。

    向问天为谢文东和自己再次倒满酒,此时二人脸上的神色都十分轻松,笑容看起来比刚才见面时自然了许多。

    谢文东和向问天边聊边对饮,时间不长,一瓶酒已空,二人脸色红晕,皆微有醉意,但却又意犹未尽,向问天招手说道:“让服务员上酒!”

    时间不长,那个年轻漂亮的女郎端着一瓶酒走进包房。

    再次将酒杯斟满后,谢文东笑道:“对了,向兄,最近兄弟们在上海闹得不愉快,你可知道此时?”

    他是明知故问,这么大的事情,身在上海的向问天哪能不知道?!

    向问天一愣,笑呵呵说道:“谢兄弟来上海,也是为了这件事吧?”

    “没错!”谢文东也不隐瞒,点点头。

    “可能是下面的兄弟们之间有些误会。”

    “哦?原来只是误会,那就是没有问题嘛!”

    “当然没有问题。我一直都认为,兄弟们的事,就让兄弟们自己去解决,我从来不参与。”

    “哈哈!”谢文东大笑,话锋一转,说道:“向兄公司旗下有一位女明星,我的兄弟对她感觉很不错,不知道向兄能不能帮忙为其引见一下呢?”

    一听这话,李爽精神大振,目光唰的一下定在向问天的脸上。

    一旁的萧方则脸色微变,表情变得阴冷。

    向问天愣了愣,随后哈哈笑道:“说起来也巧了,那个女孩,我的兄弟也很喜欢。”

    谢文东说道:“现在是公平竞争的时代。既然大家都喜欢,那就公平去争取嘛!如果因为一个女孩而闹得大家都不愉快,那就不好了,向兄,你说呢?”

    向问天还未说话,萧方忍不住插嘴说道:“谢先生,她是签约在我们公司……”

    不等他把话说完,谢文东打断道:“仅仅是签约,并没有卖身给你们不是吗?”

    “你……”

    向问天沉吟一声,不满地看了萧方一眼,后者深吸口气,气臌臌的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谢兄弟觉得怎么办呢?”

    谢文东一笑,说道:“向兄,其实这种事情根本就不需要你我多说什么,追女孩子嘛,大家各嫔本事,若果非要用强制手段,那就没意思了。”

    向问天点点头,转头看向萧方,说道:“小方,你听见了?”

    “哼……”萧方冷哼一声,一句话也没说。

    谢文东说道:“我的兄弟邀请张小姐去吃饭,后者也答应了,可是,萧兄却横加阻拦,这就不对了,我是就是论事,并没有站在谁的角度上说话,向兄,你认为我说的有没有错?”

    向问天暗暗苦笑,请叹口气,诚言说道:“谢兄弟的话没错.”

    萧方冷道:“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以吃饭做幌子,居心不良呢?”

    这话说得太重了,不仅三眼和李爽受不了,就连向问天脸色也是一沉,正想呵斥萧方,谢文东呵呵一笑,说道:“萧兄对我的这几个兄弟不熟悉,不信任,我可以理解,不知道萧兄信不信得过我呢?”

    “谢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明天由我连做东,邀请张小姐吃饭,萧兄觉得意下如何?”

    谢文东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也算是给足面子了,萧方即使有一千一万个不愿意,这时候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他脸色难看,别过头去,不置可否。

    向问天代其说道:“既然谢兄弟出面,当然没问题了,呵呵,来,我们喝酒!”说着话,端起酒杯,和谢文东欢然畅饮。

    这顿酒宴,只是开始时气氛有些紧张,其余的时候都欢快,谢文东和向问天不仅化解了双方在上海的小规模冲tu,而且还达成共识,联手对付青帮,可谓皆大欢喜,当然,除了萧方之外,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很开心。

    结束时,谢文东和向问天是并肩走出酒店的,到了外面,又向聊了好一会,才各道珍重,打道回府。

    坐在车上,李爽还在嘟哝着:“向问天可比那个臭屁萧方强多了!”

    “是在识大体方面强多了!”谢文东悠悠笑道。

    第二天,中午,谢文东终于见到了这位‘久违’的张梦梦。

    即便是以谢文东挑剔的眼光看来,也无法否认,张梦梦确实是个漂亮出众的女孩。她身上有和金蓉一样的清纯,但没有金蓉那样的活泼,她很安静,不时的流露出腼腆之色,但身上却带有富贵家庭出身所特有的高傲之气。

    她今天穿着白色的连衣裙,仿佛一直盛开的百合花,阿娜多姿,格外的夺目,也格外的出众。

    将她打量了一番,谢文东有种惊艳的感觉,别有深意地看向李爽,点了点头,意思是眼光不错。

    李爽老脸通红,不好意思低下头,手足无措地连连搓着手。

    三眼在旁狠狠瞪了他一眼,低声喝道:“熊样!”

    “张小姐,你好!请坐!”谢文东站起身形,招呼张梦梦坐下,并特意安排她坐在李爽的旁边。

第二十三章

    李爽和张梦梦坐在一起,反差太大,一个胖,一个瘦,一个丑,一个美,对面的谢文东和三眼皆强忍住没有笑,后者急忙拿起茶杯,咕噜一口,将一杯茶水全部倒进嘴里,总算将马上要出的笑声强行压了回去。

    其实李爽只是有些胖,但模样算不上难看,只是和张梦梦在一起,不太难看的人也变得难看了。

    谢文东淡然一笑,先指下李爽,说道:“他叫李爽!”然后又指着三眼说道:“他叫张志东!张小姐已经都见过了。”

    “那你呢?”张梦梦的眼光由三眼脸上移向谢文东。

    “我叫谢文东。”谢文东笑呵呵说道。

    张梦梦不了解hei道,也没听过谢文东的名字,不过看起来,他的身份似乎不简单。奇怪的是,他很年轻,年轻到和自己相差无几。她眨眨大眼睛,身子微微前探,疑声低问道:“你也是hei社会的?”

    谢文东哈哈而笑,说道:“我是做生意。”在心里,他又补充一句,做hei道生意的。

    “那他俩”

    “是我的朋友。”

    “哦!”张梦梦刚开始有些羞涩,但是谢文东平易近人,毫无架子,笑起来即灿烂又真诚,很快将她心中的紧张化解掉了。

    虽然谢文东一直把话题往李爽身上引,但张梦梦对身边的这个小胖子却一点都不感兴趣,始终对谢文东和三眼问东问西,聊个不停。

    看起来他对小爽没兴趣,这下可麻烦了!谢文东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洞察人心,张梦梦对李爽的忽视,他当然能感觉得到。

    谢文东其实也是个思想保守甚至有些守旧的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他挺喜欢也很欣赏张梦梦这个女孩,如果李爽能娶到她,那是再好不过了,从心里来讲,他希望李爽能胜过萧方,把张梦梦追到手,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有些难度。

    见李爽坐在那里像木头桩子似的红着脸一句话不说,谢文东借着喝茶的机会,眯着眼睛,目露精光,直勾勾地瞪着他。

    李爽心中一震,马上明白他的意思,转头瞄了瞄身旁的张梦梦,想说话,可又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咽口吐沫,呵呵干笑。

    他本就紧张,笑声出变了音,连对面的谢文东和三眼听了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张梦梦吓了一跳,身子下意识地向外面蹭了蹭,转过头,惊讶地看着李爽。

    妈的!李爽心里暗骂一声,骂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自己在怕什么?面对人山人海的敌人都不怕,此时面对一个柔弱的女孩怕什么?他自己给自己打气,道理比谁都明白,但就是做不出来。他不敢正视张梦梦的眼睛,低下头,憋了半晌,不知过多久,他结结巴巴地问道:“张张小姐今年多多大了?”

    问完之后,李爽脸色更红,可是久久未闻回音。

    这时,只听对面传来三眼不满的嘟囔声:“别***问了,人家去卫生间了!”

    “啊?”李爽惊讶的抬起头,呆呆地看着三眼。

    三眼手指他的鼻子,骂道:“看到你这副白痴相,别说张小姐了,连我都有想痛扁你一顿的冲动!”

    谢文东揉揉额头,说道:“一会我和张哥会找借口离开,剩下的你就按照张哥说的做吧!直接去表白。我感觉她喜欢的应该是那种干脆利落的人。”

    “东哥,你和三眼哥要走?”李爽哀叹问道。

    “不然留下来当灯泡吗?”三眼没好气地说道:“如果她真的接受你,我估计那也是老天瞎了眼了,不然看你这副窝囊样,谁他妈能瞧得上你啊!”

    “我窝囊?”李爽瞪圆眼睛,怒声道:“我是文东会堂堂的虎堂堂主,是考实力拼上去的,不是靠和东哥的关系”

    “行了!你和我威风有什么用?”三眼说道:“你要是在张梦梦面前也这么威风就不会闹笑话了,让东哥和我跟你一起丢人现眼!”

    李爽鼓起腮帮子,鼻子里直哼哼。被三眼一顿痛骂,他看起来确实比刚才精神了许多。

    谢文东连连点头,在桌子低下,悄悄向三眼挑起大拇指。

    时间不长,张梦梦从洗手间返回,可能被三眼激的,李爽心中的紧张情绪减弱许多,对张梦梦阔声说道:“张小姐,刚才我太失礼了,实在对不起,你想吃点什么?”

    张梦梦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嫣然一笑,说道:“随便什么都好,只要不太油腻、清淡一点的就可以。”

    她这一笑,在李爽心里,简直比芙蓉花开还要美艳。

    他醉了,人没醉,但心已醉。

    这时,坐在他们隔壁的金眼手机响起,接听之后,脸色顿变,随后猛的站起身形。

    木子、水镜四人见状暗吃一惊,急忙低声问道:“老大,怎么了?”

    金眼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紧张,低声说道:“我先出去一趟,去去就回!”说完话,他快步走了出去。

    不到两分钟,金眼返回,手里多了一份报纸。他脸色难看,坐回椅子上,随后将报纸向桌子上一放,伸手敲了敲。

    木子等人不明白怎么回事,纷纷向报纸看去,看清楚上面的内容之后,四人的脸色也都变了。

    过了好一会,水镜抬起头,咽口吐沫,低声问道:“谁的胆子敢这么大?要不要告诉东哥?”

    “此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应该问明东哥的意思!”金眼沉吟一声,走向正在和张梦摩纳哥吃饭的谢文东。

    到了近前,金眼伏在谢文东的耳边,低语道:“东哥,出了点问题!”

    “恩?”谢文东抬起头,疑惑地看向金眼,见他面色凝重,谢文东点点头,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随后站起身形,向对面的张梦梦一笑,说道:“不好意思,张小姐,我先离开一下!”说完话,随金眼走向一旁。

    张梦梦疑惑的看者他二人,眼中满是茫然。

    三眼皱了皱眉头,也随之站起身,说道:“我也过去一趟!”说完,不等张梦梦答话,又对也准备起身的李爽说道:“小爽,你留在这里陪张小姐!”

    等三眼也走后,张梦梦回头看着李爽,好奇的问道:“出了什么事吗?”

    李爽慢慢摇摇头,胖乎乎的脸上露出令人宽心的笑容,自信地说道“没事!就算有事,也没有什么是我们处理不来的!”话虽这样说,他心里也很奇怪,想弄明白究竟怎么了。

    张梦梦看着李爽,第一次现,他笑起来的样子挺可爱的,给人的感觉很温暖。

    谢文东跟随金眼走到餐厅的角落,这时,三眼和木子等人也跟了过来。

    从水镜手里接过报纸,金眼递给谢文东,说道:“东哥,你看看着篇报道。”

    谢文东疑惑地接过,低头一看,只见报纸的封面上打着巨大而醒目的标题:《中国黑手党:一个普通人可能永远都不会了解的黑暗世界》,在标题的下方,是张句副的照片,由于是黑天照的,图象稍有摸样,但谢文东还是能轻易的分辨出来,在照片正中的两个‘主角’,正是自己和向问天,只是二人的眼睛被黑条遮挡住。

    看照片的背景,明显是昨天晚上,他和向问天在酒店门外聊天时被人偷偷拍下的。

    谢文东眉头凝成个疙瘩,着是谁拍的?自己当时怎么毫无察觉?而且谁的胆子敢这么大?不仅拍了照,还登到了报纸上?!

    他翻了一页,可到报道的详细内容。

    报道里对他的称呼是谢某,对向问天的称呼是向某,文章的开头边触目惊心,将他和向问天的见面描述成中国黑社会头目在上海的一次‘大联欢’,并对他二人的谈话进行详细而又细致的描述,随后列举出种种数字,说明中国的犯罪组织有多少和他们存有关联,中国社会上的犯罪活动又是有是有百分之多少出自他二人之手等等,在往后,是重点介绍谢文东的家史,有些是真实的,真实到连他初中、高中、大学的学校都一一写出来,有些是道听途说的,总之,将谢文东说成是中国北方最大的黑社会头目,也是中国北方罪恶的根源。

    站在谢文东身旁的三眼,只是草草的瞄了几眼,冷hhan便已流了出来。

    将整篇报道从头到尾仔细看过一遍,谢文东脸色难看,挥手将报纸摔在桌子上,怒声道:“着是在往死里写啊!简直无法无天了!”

    听完他的话,众人先是一愣,随后都有些想笑,能令东哥说出‘无法无天’这样的话,这个记者也真是够厉害的,最主要的是,他的胆子实在太大了,简直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提着自己的脑袋来表着篇报道。

第二十四章

    黑社会素来都是‘见光死’的,最怕被暴光,一旦被媒体披露出来,政府会受不了与伦敦压力,即使不想对你动手也不得不对你下刀,许多黑道的头目都是这样着的道,这也是谢文东为什么素来行事低调的原因所在。

    可现在倒好,他的照片,他的名字,他部分经历甚至背景都上了报纸,此事一旦闹大,后果不堪设想。

    “把这个记者给我揪出来,无论使用什么手段,找到他!”谢文东握着拳头,凝声说道,见金眼掏出手机,他又补充一句:“但别杀他!”

    若是吧谢这篇文章的记者杀掉,只会把事情闹得更打更糟糕,甚至可能会不可收拾。

    “是!东哥!”金眼应了一声,给张国男打去电话。

    三眼皱着眉头,凝声说道:“东哥,如果只是一名普通的记者,胆子不应该有这么打,敢写出这样的东西表出来,很可能背后有人在支持他,东哥,你说会不会是向问天在暗中搞鬼啊?”

    谢文东摇摇头,说道:“不会!文章里也有向问天的名字,他不会傻到把自己卖出去。”

    “如果不是向问天,那十之**就是青帮!”三眼语气肯定地说道。

    “恩!”谢文东点点头,他也是这么猜测的。不过现在没有找到人,还不敢百分百的肯定。

    三眼将报纸拿起来,仔细一看,眉毛顿时扬起,说道:“东哥,好奇怪啊!”

    “怎么了?”

    “这个记者竟然很了解昨天晚上东哥和向问天的谈话内容,好像他也在场似的!”

    谢文东接过报纸细看,可不是嘛,有些内容,几乎是他和向问天的原话。刚才他没有注意道,现在经三眼的提醒,心中大吃一惊。

    当时,在场的除了自己的兄弟,就是向问天的贴身手下,自己的兄弟肯定不会出卖他,难道,真是向问天做的?但是这又不合逻辑,如果真是向问天,肯定会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不然自己遭殃,他同样也完蛋,若说不是向问天做的,那包房里就再没有其他的人了。想到这里,谢文东的双眼猛的一亮,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不对,包房里还有其他人,那就是酒店里的几名女服务生。如果不出意外,写这篇文章的记者就混在这些服务生里,或许,他买通了服务生向他提供情报。

    唉!谢文东暗叹口气,这件事,自己大意了,向问天也大意了。

    他将报纸又翻到封面页,向上一瞧,报纸顶端写有“南方早报”四个大字,他暗暗记下,对金眼说道:“查处这家报社的地址,我亲自过去!”

    “是!”

    生了这样的事,谢文东在餐厅里也坐不住了,急匆匆地走了出去,到了外面,坐上汽车,他给李爽打去电话,告诉他和三眼先不回去了,让他和张梦梦好好相处,不要浪费机会。

    李爽忙追问道:“东哥,生什么事了?”

    “没事,只是出了点小意思,不用担心!”说完话,谢文东便把电话挂断。

    看着李爽,张梦梦问道:“怎么了?”

    李爽收起手机,说道:“东哥和三眼有事先走了,让咱两继续吃,不用等他们了。”

    “哦!”张梦梦闻言,低低的应了一声,脸上难掩失落之情。

    北洪门的办事效率很快,时间不长,便将“南方早报”的报社地址告诉给谢文东。

    谢文东直接将地址交给开车的司机,说道:“就去这里!”

    他在车上,还没到报社,向问天打来电话。“谢兄弟,今天的报纸你看了吗?”

    谢文东苦笑,道:“刚刚看过.”

    “唉!”向问天长叹口气,说道:“你我这次都着了人家的道啊!”

    “没什么。”谢文东淡然笑道:“常在河边走,免不了有湿鞋的时候嘛!”

    “谢兄弟打算怎么做?”

    “当然湿去找报社了,这样的东西,一旦再表出来,可就成大问题了。”

    “好!谢兄弟既然去报社,那我就去市政府。希望,那帮家伙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中国目前还没有绝对的言论自由,报社要表敏感的东西,先要知会市政府,只有后者点头了,才恩那个表出来,向问天想不明白,这样的文章,在市政府是怎么通过的,是谁点的头,放的行。

    南洪门在南方绝对是最有影响力的大社团,与各地的政府或多或少都有挂钩,尤其是在上海,与政府的关系更为密切,在向问天看来,是绝对不会生这种事才对的。

    仅仅一篇报道,便把谢文东和向问天二人都惊动了,这可能也算是黑道见不得光的悲哀,不管你做的多大,毕竟是偏门,而非主流,国家一声令下,便能之你于死地。

    轿车在《南方早报》的报社门外缓缓停下,谢文东坐在车里,透过车窗一看,怀疑司机是不是带自己走错了地方。

    在他印象里,报社是很有钱的,即便自己不赚道钱,政府也会拨补助给你,可是这家报社的情况显然不是那么回事,即使没有进去只看外观,谢文东就能体会到他的落魄。

    报社是做不大的二层小楼,很古老,颇有欧式建筑风格,主要的结构还为木质的,墙面还爬着不少草疼,楼体成黑红色,本来的颜色都就看不出来了,谢文东估计,这栋楼房的年岁应该不比自己的爷爷小。

    “是这里没错?”

    “是的!东哥!”

    就是这么一个破烂的报社,竟然写出如此惊天动地的文章!谢文东叹了口气,推开车门,走了出来,直至走到楼门前,才看到门旁挂着白色木牌子上面写有‘南方早报’四个黑字。

    谢文东深吸口气,背着手,走了进去。三眼和五行兄弟随后跟了进来。

    报社的大厅虽然很陈旧,但还算清洁,地面的石砖搽得干干净净。

    坐在门口收室的一位六十左右老大爷探着脑袋,巡视他们,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问道:“你们找谁啊?"

    “找你们的总编,你们这里的负责人!”谢文东说道

    “哦!找总编啊!在二楼,左走!”

    “谢了!”说着,谢文东做事要向里走,老大爷连连挥手,叫住他,说道:“等等,小伙子,现在这里签下名!”

    三眼皱皱眉头,嘟囔道:“这老头子,还真啰唆!”

    谢文东面无表情的走上前去,提起笔来,在小册子上随便写个名字,随后向大爷面前一推,大步走了进去。

    上了二楼,向左看,谢文东很容易便找到总编的办公室。他到门前,深深吸了口气,抬手请敲几下房门。

    很快,里面传出中年男人的话音:“请进!”

    谢文东推门而入、

    办公室很简陋,不仅面积狭小,摆设也多是陈旧之物。向里面看,只见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坐在一张掉了皮的办公桌后面,正用充满疑惑的眼光看着谢文东等人。

    “你们是……?”

    “你不认识我了?总编先生。”谢文东嘴角挑起,笑吟吟的走到办公桌前,目光幽深的注视着中年人。

    中年人注视着谢文东,皱着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喃喃说道:“好像有点眼熟,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谢文东此时有种一巴掌拍在对方那张满是疑惑不解的脸上的冲动,他呵呵一笑,将这种冲动压了回去,柔声说道:“我就是那个‘北方罪恶的根源’!”

    “什么?”他引用报纸上的原话,反而把中年人说得更加摸不着头脑。

    啪!谢文东将手中仍在办公桌上,冷笑道:“自己看!”

    中年人接过报纸,看看封面上的照片,再瞧瞧谢文东,顿时间恍然大悟,急忙站起身形。满面是笑地说道:”原来是谢先生,稀客、稀客,快请坐!“说着话,他从办公桌后面绕了出来,拿起暖瓶,又是倒茶,又是递烟。

    谢文东看着兴奋异常的中年人,简直怀疑他的脑袋是不是有毛病,自己都找上门来了,他不害怕不说,反而如此高兴,难道在他眼里,黑社会和普通老百姓一样?

    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谢文东一句话也没有说,没有喝水,更没有接烟。

    中年人像是没有感觉到他身上的杀气,只是自顾自的说道:“我们这里是小地方,有招待不周的,还请谢先生无比见谅。”

    谢文东差点被他气笑了,说道:“我来这里,并不是享受总编先生热情款待的,你猜猜我是来干什么的?”

    中年人一笑,说道:“肯定和这篇报道有关系吧!”

    “没错!”谢文东问道:“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表这篇文章,又是受谁指示才这么做的?”

    “没有人指示我们!”中年人惊讶地说道。

    “这么说,是你们自己搞出来的?”

    “是啊!”

    “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表这篇文章?”

    “有看点,有观众,我们当然就会表了。”

    “你可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呵呵!”中年人咧嘴笑了,说道:“谢先生不会要找人打我吧?”

    “哈哈!”谢文东闻言,仰面而笑。

第二十五章

    (25)三眼上前一步,顺势将衣襟挑起,露出qiang把,冷笑说道:“恐怕不仅是打你那么简单!”

    看到qiang,中年人脸色微变,挠着稀疏的头,尴尬而笑。

    正在这时,房门一开,从外面又走进一人,一个年轻漂亮的女郎。谢文东回头一看,暗道一声巧了!

    来者谢文东认识,或者说见过,正是昨天晚上,在酒店里帮谢文东和向问天倒酒的那名女服务员。

    那时谢文东便觉得此女气质不凡,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想不到,竟然在报社里又见面了。今天,女郎身上已没有酒店的制服,取而带之的是一身的休闲装,虽然衣着简单随意,但是却难掩她过人的姿色。

    谢文东嘴角挑起,幽幽笑道:“小姐,好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女郎显然没料到谢文东会在这里,忍不住大吃一惊,脸上下意识地露出惊色,可是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目光扫过他,面无表情地说道:“对不起,我不认识你。”

    “哦?”谢文东笑了,双目眯缝着,眼中射出幽幽的精光,说道:“你的记性太差了,我们昨天晚上才刚刚见过不是吗?想不到,你这个酒店的服务员竟然做到报社里来了?”说着话,他回头一指办公桌上的报纸,问道:“‘记者’小姐,这是你写的吧?”

    不用别人介绍,谢文东此时闭着眼睛也能猜出女郎的身份。

    女郎毫无畏惧地走到谢文东近前,脑袋一扬,直视着他说道:“是我写的又能如何?”

    “给我一个理由!”

    “没有理由!你既然能做出那样的事情出来,难道还怕别人写吗?据我所知,谢先生的胆子可是大得很呢!”

    谢文东皱了皱眉头,伸手入怀,女郎虽然表情未变,但那中年人却暗吸了口凉气,急忙上前,连连赔笑道:“谢先生,有话好商量嘛!”

    谢文东笑眯眯地瞄了他一眼,伸入怀中的手慢慢抽出。中年人本以为他要掏qiang,哪知谢文东拿出的只是一只烟盒,看罢之后,他在心里也长长松了口气。谢文东抽出香烟,叼在嘴上侧头点燃,随后,双眼眨也不眨地看着女郎。

    女郎的胆量大得出奇,竟然丝毫不避讳甚至挑衅似的对上他的目光。

    她的身材很高,虽然穿着平地鞋,但却和谢文东的个头差不多,而在气势上,也一点不落谢文东的下风。无论是身材还是性格,她都和普通的南方女人大大的不同。

    谢文东暗叹口气,幽幽说道:“俗话说祸从口出,这个道理,你应该不会不明白吧?”

    “你不用来威胁我!”女郎冷笑说道:“别人或许怕你,但是我可不怕。”

    好个嚣张的女子!三眼心中气愤,冷冷说道:“三八,那你怕不怕死呢?”

    女郎转目看向三眼,嗤笑出生,道:“想杀我灭口吗?那好啊,现在就动手吧!只要我一死,事情就会闹得满城风雨,不,是全国风雨,就算你们能耐再打,我倒要看看,你们是否还能逍遥法外!”

    “你……”三眼被女郎的一句话顶住,顿感语塞,手指着她的鼻子,不知该说什么好。

    “呵呵!”女郎冷笑道:“不要再声张虚势了,你们现在非但不敢杀我,还得时时刻刻来保护我,并向佛祖祈祷,我最好不要生意外,不然,你们也吃不了兜着走!”说着话,她目光一转,又落到谢文东的脸上,说道:“你能只手遮天,可有时候,舆论也可以把天压下来!”

    真是个伶牙俐齿又才思机敏的丫头!谢文东已经好久没碰到这么难缠的人了。正如女郎所说,在这个时候,他确实不好动她,那只会显得他做贼心虚,事情变得更加不可收拾。

    见谢文东脸色变幻不定,那名中年人急忙站出来做和事老,笑呵呵地说道:“有事好商量,好商量嘛!”

    谢文东没有理他,敲敲额头,问女郎道:“你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我只想让公众了解一些他们不曾知道的事情,以及罪恶!”女郎一字一顿,铿锵有力地说道。

    “如此说来,你以后还会再继续写咯?”谢文东眼睛弯弯,笑眯眯地问道。

    “也许会写,也许不会写。”女郎丝毫不退缩地说道:“这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无论是否打算继续,但绝不会受外界因素的干扰。”

    谢文东道:“你没有确实的证据,所写的一切都只是夸夸其谈,甚至是诬陷。”

    女郎扑哧笑了,说道:“多谢你的提醒,不过,这一点我比你了解,正因为没有切实的证据,所以我才没有直接写出某人的姓名,如果你觉得我写的有问题,你可以去法院告我,我随时奉陪!”

    “ma的”三眼再也受不了女郎盛气凌人的样子,回收握住qiang把,大步上前,逼近女郎说道:“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不成?”

    “那就动手吧!”女郎胸脯一挺,目光鄙视地看着三眼。

    “东哥!”三眼已经握住了shouqiang,气呼呼地看向谢文东,只要后者一声令下,他当场便会将这个可恶的女人射杀。

    见状,那中年人又站出来,连连干笑道:“大家消消气,有事好商量,好商量嘛!”

    “商量你妈!”三眼回身一踢,将中年人踢出好远,后者站立不住,一**坐在地上,身子靠着办公桌,脸色憋得通红,半天爬不起来。

    “你们敢动手打人?简直就一群强盗,畜生!”女郎怒斥一声,掏出手机,想打电话报警,谢文东抢一步,扣住她的手腕,淡然说道:“女人,你在玩火,你知道吗?”

    女郎用力的挥动胳膊,想甩开谢文东的手掌,可是,她现对方的力气太大了,就算使出自己浑身的力道,谢文东的手也没有丝毫的松动。

    “你要干什么?”女郎尖声问道。

    谢文东将手伸向三眼,同是勾勾手指,后者会意,将shouqiang抽了出来,交道谢文东的手上。

    他握住qiang,手臂一抬,qiang口直指女郎的额头,眯缝成缝隙的双眼射出骇人的森光,他冷冷说道:“你不想让我好过,你就是我的敌人,只要是我的敌人,无论他的身份如何,哪怕就是天王老子,我也敢一qiang崩了他!你犯的过错,不可原谅,因为不仅你会死,他也会死,”说话时,谢文东指指坐在地上的中年人,继续道:“这里很多人都会因你而死,甚至,还有你、他、他们的家人!”

    女郎的冷汗流了出来,不是因为谢文东手里的qiang,而是因为他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眼神阴狠、恶毒的令人心寒,不带一丝的感情,象来自于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象来自于吃人不吐骨头的怪兽,反正,就是不是象人的眼神。

    那一瞬间,她怕了,是不由自主地感到恐惧,仿佛掉进冰窟里,从骨头里生出寒意。

    就在谢文东手指准备扣动板机的时候,他的电脑响起。谢文东慢慢松开女郎的手腕,掏出电话,低头瞄了一眼,犀利的眼神消失,向五行兄弟使个眼色,随后,走出办公室,到了走廊,他将电话接通,问道:“向兄,什么事?”

    打来电话的人正是向问天。

    “我刚才在市政府问过了,这家《南方早报》是个试点。中央政府最近有意开放舆论自由,并在上海和广州设立了几处试点,《南方早报》就是其中之一,他们所表的内容不受地方政府限制,其内容多是宣扬民主和揭露黑幕,地方政府对他们也是极为厌恶,但却又无可奈何。这次算你我倒霉,竟然被他们瞄上了,而且还上了头版头条。”

    “原来如此!”谢文东点点头,难怪报社看起来如此落魄,原来是家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报社,在中国目前的大环境下,宣扬民主,揭露什么黑幕,那是十分难舍难分的,受人di制不说,甚至连自身的安全都是个问题。

    比如现在!

    谢文东苦笑,此时,他明白了《南方日报》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胆量,为什么敢纰漏自己的事,从心里来讲,他甚至有些佩服他们。

    “我知道了,多谢向兄告之!”

    “你那边处理得怎么样了?”

    “有点麻烦。”

    向问天知道,能让谢文东说成麻烦的事,肯定不简单。

    “如果谢兄弟处理不来,我晚点派人过去‘搞定’!”

    “不用了。”谢文东明白他这个‘搞定’是什么意思,淡然一笑,道:“先这样吧!”说完话,将电话挂断。

    收起手机后,谢文东眼角余光扫到走廊其他的办公室里探出许多小脑袋,见他看来,又纷纷缩了回去,他低头瞧瞧手中的qiang,并没有威风八面的感觉,反而突然觉得很难为情,他将shouqiang收起,深吸口气,重新回到总编的办公室里。

    等他进来之后,房间里的众人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他,包括那位惊魂未定的女郎。

    谢文东直接走到那名中年人近前,弯下腰,将他拉起来,随后一笑,说道:“不好意思,总编先生,刚才我的兄弟太失礼了,一会我会派人送你去医院检察!”

    接完一个电话回来,谢文东的态度竟然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别说中年人和女郎大感吃惊,就连三眼和五行兄弟也颇感莫名其妙。

    “东哥……”三眼不解地看着他。

第二十六章

    谢文东摆摆手。示意三眼不要多言,看着中年人坐回到椅子上,脸上让然带着赔笑。谢文东替他感到心酸,他环视左右,敲敲办公桌大面积掉漆的绿色文件夹,说道:“这里的办公环境实在太差了。"

    不明白他说什么意思,中年人干笑说道:”是的,不过我们已经习惯了。

    "总编先生有没有考虑换个好一点的地方?"谢文东含笑问道。

    中年跟女郎同时一愣。过了片刻,后者上前几步,站在谢文东身后。怒声说道:“谢文东,你别想用金钱收买我们”

    谢文东转头,看向女郎。

    虽然他此时的五官很平和,但女郎还是联想到刚才那一幕,暗打寒战,双腿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

    谢文东耸耸肩,淡然说道:“对于刚才的事。我很抱歉。”

    女郎闻言,惊讶地看着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谢文东未在多言,转头对中年人说道:“刚才我的朋友已将贵报社的一些情况告诉了我。”

    “哦!”中年人挠挠头,呵呵而笑,说道:“让谢先生见笑了。”

    摇摇头,谢文东说道:“我很佩服贵报社以及总编先生,淡然,还有这位小姐,我希望能帮得上你们,当然,因为身份的关系。我的能力有限,无法给出太多的帮助,我所能提供的只有两样,一是钱,二是人,希望。能改善你们的工作坏境,不论是物质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他的意思很明显,如果有需要,他可以出钱,甚至可以出人保护报社人员的安全。

    听完这句话,中年人跟女郎都呆住了,不知道谢文东要干什么。

    谢文东的身份不同于别人,经常去往国外,走的国家多了。他清楚的感觉到中国人在国外所受到的其实,为何受歧视,因为国家不强,为何不强,原因有很多,但其中最主要的一点莫过于官场的黑幕与**,如果有人敢站出来接露其中的黑幕,那国家之幸,民族之幸。

    谢文东是不是黑道中人,是不是爱国,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一个中国人,无论走到哪里。这个事实无法改变,到至少不会在国外在看到鄙视,敌方和充满敌意的眼神。

    另外,他也有自己的打算。

    “那……那篇报道。?”中年人的目光落在桌面的报纸上。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我不会在追究。如果你们希望有必要。也可以写下去。”谢文东一笑,说道:“我无所谓。”

    中年人脸上笑容消失,疑问道:“我们纰漏了谢先生您,而你却反过来支持我们。为什么,这很不和逻辑。”

    谢文东仰面想了想,淡然一笑,没有直接回答,说道:”我们打扰的时间太久了,也该走了,总编先生,记者小姐,告辞。”说完,他优雅的笑了笑,随后向三眼的人甩了下头,与身后的女郎擦肩而过,向外走去。

    "等一下!"女郎叫住他,沉声说道:"请你把话说清楚再走。&#o39;

    "你的想象力那么丰富,不会自己去猜吗?&#o39;谢文东笑呵呵地说道:"如果你还想继续写我的哈,这一段请不要写上去!"说着话,他嘴角挑了挑,微微点下头,走出办公室。

    看着他离开,中年人和女郎半响回不过神来,不知过了多久,中年人幽声叹道:"也许,黑社会未必就是十恶不赦,至少这个谢文东不是。&#o39;

    "哼!"女郎冷哼一声,看着中年人说道:"怎么了?这么快就被谢文东收买了?"

    中年人习惯性地饶着头笑了,说道:"我是对事不对人嘛!"

    正说着话,金眼去而复返,走到办公桌前,放下一张精致的名片,向中年人面前一推,面无表情地说道:"这是东哥的名片,他说你如果遇到困难,需要帮助的话,可以打电话给他!"说完话,金眼多一秒也没有耽搁,快步走了出去。

    "哦!"中年人拿起名片,仔细端详,喃喃地说道:"真是一个让人搞不明白的人啊!"

    女郎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出去,同时说道:"我要请假!"

    "啊!"中年人惊讶地看着她的背影,问道:"有什么事吗?"

    "去跟踪谢文东!"女郎的身影已消失,声音在走廊里传来。

    "啊?你不会是还要继续报道谢文东吧?"中年人对着门口大声问道:"你就算写了,我这回也不会再同意表了!"

    可惜,外面已经没有回音。

    不是总编没有骨气,也不是他受不了金钱的诱惑,而是谢文东给出的帮助对于他来讲太重要了。钱是小事,再不济,报社也能通过广告费用来自给自足,可是安全问题是他难以解决的,也是他一直的心病,jie露zf和社会上的黑幕,本身就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自从试点以来,他几乎天天都能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恐吓信,不过,若是谢文东这个黑社会的大投资肯对报社提供保护的话,可以省去许多后顾之忧,做起事来,也大可以防开手脚。

    为了这一点,谢文东做出社党的妥协,他是可以接受的,只不过他不知道那名年轻气胜,刚毕业不久,出生牛犊不怕虎的女记者是不是也会接受。

    出了报社,谢文东坐上汽车,三眼跟了进来,疑声说道:"东哥!我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什么?"谢文东问道。

    "他们要将我们的事公之于众,东哥不但不想办法惩治,为什么还要帮助他们?"三眼眉头拧成个疙瘩。

    谢文东仰面而笑,肯定地说道:"我们的事,他们以后不会再写了。"

    "你怎么知道?"三眼挑起眉毛,奇怪地看者他。

    "因为我开出的条件,对于他们来讲,太具诱惑力了,也是他们无法拒绝的。如果他们还有理智的话。"对他们佩服归佩服,谢文东当然也会为他自己考虑,了解到报社的情况之后,谢文东感觉到这时候用怀柔的手段绝对比强制性手段的效果更好。

    但凡正直的文人都是很倔强很死板的,对他们用强,只会适得其反。但若软下来,他们也不会不讲情面。

    “那如果他们以后还报道我们的事呢?”三眼嘟嚷着问道。

    “呵呵!”谢文东笑了,说道:“若真是那样,不是他们疯了,就是我看错了!”

    他的话刚说话,开车的司机经验老道地瞄了瞄倒车镜,说道:“东哥,后面有人跟踪。”

    谢文东头也没回,有些疲倦地闭上眼睛,说道:“甩掉他,然后回堂口。”

    跟踪谢文东的,正是那位女记者。和经验丰富的北洪门司机比起来,她差了很多,时间不长,便被甩掉,可是她也有自己的办法,掉转方向,直接向北洪门在上海的堂口驶去,她知道,无论谢文东怎么绕圈,最后,终究会回到那里的。

    她的算讲没错。开车到达北洪门的堂口,停在路边,等候时间不久,就见到谢文东所做的轿车快地行驶过来。

    她嘴角挑起,自言自语道:“就知道你会回来!”说着话,将照相机提了起来。

    见她开的那辆破旧的吉普车停在堂口附近,开车的司机眉头大皱,低声说道:“东哥,跟踪我们的那辆车竟然停在堂口这里!”

    “哦?”谢文东慢慢睁开眼睛,转头看向窗外。

    行过那辆吉普车时,谢文东正在看到里面的女记者拿着照相机对自己的轿车猛拍照,三眼当然也看到了,忍不住扑哧一笑,说道:“看起来不是她疯了,就是东哥看错她了!”

    谢文东头痛的敲了敲头,无奈的笑。

    “东哥,我过去把她赶走?”司机问道。

    “算了,随她吧!”等汽车在堂口门口停下时,谢文东推门而出,看向吉普车的方向,他含笑挥了挥手,随手走进堂口内。

    吉普车里的女记者将他挥手的动作拍下,放下相机,看着小屏幕里的图片,觉得谢文东脸上的笑容又得意又刺眼,她鼓起腮帮子,低声嘟囔道:“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谢文东在shanghai并未多停留,此时北洪门与青帮的斗争正处于节骨眼上,他也没有更多的时间在上海放松,当天晚上,便坐飞机去了淮北。

    有意思的是,那名女记者对谢文东紧追不舍,竟然很巧合的和他乘坐同一班飞机。

    当五行兄弟在飞机上见到她时,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谢文东很吃惊,只是没有表现在脸上,笑吟吟的点点头,道:“好巧啊”

    “恩,怎么会这么巧啊!”女郎安坐在椅子上,扬起俏丽的瓜子脸,同样笑吟吟的看着他。

    谢文东没有再多说什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等飞机起飞后,他解开安全带,走到女记者旁边的空座位上坐下,转头头来,心平气和的问:”记者小姐,你想跟踪我到什么时候?”

第二十七章

    (27)女郎若无其事地说道:“我没有跟踪你,我只是在做我的工作。”

    谢文东笑了,问道:“工作?去淮北工作?”

    女郎点头道:“出公差!”

    谢文东看了她一眼,不再多问,只轻声说道:“你要做什么,我不管,也管不着,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妨碍到我,不然,我不敢保证将会生什么事!”说完话,他幽深地一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哼!”看着他的背影,女郎重重哼了一声。

    北洪门淮北堂口。

    此时,铁ning率青帮三千帮众正在淮北与北洪门的顽强抵抗,久攻不下,士气低落,随后,听说己方在x市于同山一带遭到惨败,折损数千之众,青帮上下更是人心惶惶,可是祸不单行,很快,铁ning一众得到北洪门大队人马抵达列山的消息,列山一旦被占,等于断了己方的后路,铁ning不敢大意,急忙分出一部分手下前去支援。可惜北洪门这次来势汹汹,且人员众多,他分出的手下人与北洪门展开一场大战,非但没有取得理想的效果,反而大败而归,损失惨重。

    这时候铁ning意识到问题的严重,立刻向韩非求援,但此时韩非因为种种原因被牵制在南京,而且他手下的人员不多,即便前来援救也未必能起到成效。铁ning无奈,只好放弃继续进攻,打算抽兵回撤。

    也就在这个时候,谢文东抵达了淮北。

    在堂口里,他见到了任长风,灵敏,格桑以及堂口的堂主赵荣。没有看到张一,谢文东问道:“张史现在在哪”

    灵敏说道:“在列山。那里还有表帮的残余势力,张堂主正在清剿。”

    “恩!”谢文东点点头,问道:“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取胜只是时间的问题!”赵荣抢先含笑说道。也不到四十能力在北洪门算不上出众,但也不平庸,为北洪门做事有十五,六年,能熬到堂主的位置也算不容易了,难得见到掌门大哥,赵荣显得十分兴奋。

    已方能不能战胜青帮的铁ning一众,若是由他独自应对,赵荣自然不敢断言可以取胜,但现在任长风灵敏、张一等人带领已方的大队人马赶过来增援,并断了青帮的退路,铁ning形势堪忧,他信心倍增,说话时铿锵有力,显得底气十足。

    谢文东笑呵呵地点头,问道:“张堂主有什么计划吗?”

    赵荣精神一振,说道:“目前,在人力上我们不输青帮,在士气上,我们更胜青帮,我和张堂主在淮北和列山同时进攻,前后夹击定能一举击败铁ning!”

    谢文东揉着下巴问道:“铁ning现在有多少人?”

    赵荣答道:“不足三千!本来是有三千人的,但被张堂主杀伤许多,现在估计应该在二千五左右,而我们这边,堂口里有两千人,张堂主那边有三千人,总人数比青帮多一倍,加上敌人士气低落,一鼓作气打垮他们不成问题。”

    谢文东一笑,点头道:“是啊!一口气压过去,青帮势必惨败。”

    闻言,赵荣更喜,美滋滋地说道:“东哥,兵贵神,属下打算今晚就动手。”今晚谢文东刚刚抵达淮北,赵荣有心以己方的一场大胜作为见面礼,只要给谢文东留下的印象深刻,自己日后的高升也就指日可待。

    谢文东沉思片刻,笑道:“铁ning在青帮不是普通的头目,手下有一批心腹死党,战斗力很强,我们如果直接打过去,胜是一定会胜的,但却可能是惨胜,敌死一千,我亡八百,这样的胜利,还不如不要。”说着话,他看向赵荣,正色说道:“赵堂主,下面的每一个人都是我们的兄弟,他们听命于你我,甚至身家性命也交由在我们手里,正因为这样,我们更应珍惜,更应该为他们着想,要做出决策的时候,务必得三思而行,考虑周全,尽量将损失降到最低,只有这样,下面的兄弟才会拥戴你,才会减少社团不必要的损失,让社团日渐强大。”

    赵荣听完这话,心中一震,看着比自己年轻许多的谢文东,禁不住肃然起敬,躬身说道:“东哥教训的极是,属下受教了!”

    “呵呵!”谢文东笑了,摇头说道:“我不是在教训你,只是说说我的想法罢了。赵堂主是社团的栋梁之才,能以两千兄弟抵抗住铁ning一众,很是不容易啊!”先打一巴掌,在给一甜枣,这是谢文东一贯的手段。

    抵挡住铁ning,确实很不容易,赵荣或攻或守在淮北这里与铁ning一众恶战过数次,每回都是险象环生,徘徊生死边缘,连他自己都承认,如果不是他运气好,早在第一次与铁ning交手的时候自己就已惨死于对方的枪下了。

    谢文东这番话,正说到赵荣的心里去了,回想起连日来的辛苦与艰难,抑制不住激动的情绪,赵荣眼圈一红,垂手哽咽的说道:“多……多谢东哥夸奖……”

    “铁ning来犯,敢主动出击的堂主没有几个!社团需要的就是象赵堂主这样刚硬又有能力的好兄弟!”谢文东拍拍赵荣的肩膀,赞叹说道。

    “为洪门尽力,为东哥尽忠,属下死而无撼!”赵荣深吸口气,震声说道。

    任长风和灵敏在旁暗暗叹了口气,东哥只是几句话,便令一个没见过几面的地方堂主服服帖帖,这就是御人之道的可怕之处啊!

    过了好一会,赵荣心绪平静下来,必恭必敬地问道:“东哥打算如何进攻铁ning?”

    谢文东说道:“赵堂主有句话说得没错,兵贵神,今晚动手,没有问题,但不要准备一口起压死对方,那只会令铁ning一众狗急跳墙,反扑过来与我们拼个你死我活,进攻时,给他们留出足够的空间,让他们有路可退,逼其钻进死胡同里,然后想办法牢牢困住对方,到那时,我们可采取的手段就很多了,既不用付出太大的损失,又能彻底消灭对方。”

    赵荣精神振奋地问道:“东哥打算将他们逼到哪里?”

    谢文东悠然笑了,说道:“这个就得由赵堂主你来拿主意了,我对淮北这带不熟悉,最好是将其逼到郊外的某处,这样更方便我们出手!具体的细节,赵堂主和张兄去商议即可。”“啊!”赵荣点点头,说道:“东哥,我明白了。”

    深夜,凌晨两点半,北洪门的淮北堂口以及到列山的张一部众联合出击,一前一后,向身在淮北的铁ning一众压了过去。

    列山与淮北相邻,之间的距离太近了,张一反而比与铁ning同山淮北的赵荣先达到,与青帮交上手。

    张一虽然身手不怎么样,但指挥手下兄弟作战还是十分高明的,加上北洪门这边无论在人员上还是在气势上都占有很大的优势,只交战时间不长,青帮就显露出败迹。

    铁ning见难以胜敌,不敢再继续拖延下去,而且手下的眼线已经回报了,赵荣正带着北洪门的大部队赶过来,若是着耽搁,等赵荣一到,已方的劣势就变得更大,无奈之下,铁ning带青帮人员向南方败退下去。

    张一随后紧追不舍,但追得并不急,双方之间始终保持在上百米左右的距离。

    当铁ning率众跑出时间不长,赵荣突然从半路杀出,铁ning心中大惊,连手都没敢动,当即下令,又向东侧撤退。

    在张一与赵荣两股势力的夹击下,铁ning一众撤到淮北的东效区,最后,钻进一处烂尾的工地中。

    到了这里,铁ning立刻组织人员,将工地的大门堵死,以抵御对方的追击,稳住已方的阵脚。随后,他带领一部分走下,向工地后身跑去,想准备好退路,容已方人员随时撤退。

    可是到了工地的后门,还没等他领人出去,只见门口的两旁涌出无数的北洪门帮众,带头的一位,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满脸的傲气,气中提有一把又窄又长的战刀,看到铁ning之后,他仰面一笑,震声喝道:“对不起!此路不通!”

    铁ning定眼一看,大吃一惊,来者不是旁人,正是任长风。

    “任长风!是你!”铁ning惊声说道。

    “是我!”任长风冷笑说道:“东哥交代了,铁兄一路征战,过于新时期辛苦,我们在这里帮铁兄安个家,以后你就住在这里,也不用再出去了!”

    “啊?”听到谢文东这三个字,铁ning脸色顿变,骇然道:“谢文东也来了?”

    “你知道得太晚了!”任长风嗤笑一声,慢慢将唐刀抬起,握住刀把,反手将唐刀抽了出来。

    唐刀出鞘,寒光乍显,周围的北洪门人员纷纷大吼一声,一步步向铁ning等人压过来。

    暗叫一声糟糕!铁ning无心恋战,率队又撤了下去,当他想从左侧向外逃时,碰到了格桑,向右侧逃时,又被赵荣堵了回来,回到正门的时候,只见张一统领人山人海的北洪门人员将工地的正门堵个严实合缝,滴水不露。

第二十八章

    直到这个时候,铁nIng才弄明白,自己已被北洪门团团包围住,或者说,这本来就是北洪门事先挖好的陷阱,而自己却是主动跳了进来。

    这样下去可不行!铁nIng知道,陷入重围的时间越长,对方准备得就越充分,而己方的士气就越低落。他当即下令,全体人员,分成四队,由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分头向外突围。

    他自己选择的是南侧的正门。

    铁nIng带领数百名青帮人员向外突杀,他一手持刀,一手扣qiang,准备趁乱先将敌人的头目一枪干掉,如此一来,敌方阵营必定混乱,自己便可趁机混水摸鱼的带弟兄们逃出去。

    可是打了一阵子,他失望了,北洪门的头目根本就没有出来迎战,不知道躲藏到什么地方去了,眼前黑压压的一片尽是北洪门的帮众。

    张一本就不擅长冲锋陷阵,加上听说铁nIngqiang法精准,百步穿杨,吓得更不敢露头,远远的躲到后方进行“遥控指挥”。虽然看起来很窝囊,但却成功的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北洪门人员极多,铁nIng突围时间不长,便难以抵挡,感觉自己身边的兄弟越来越少,前后左右都是敌人,自己仿佛掉进一望无际的汪洋大海中,他心头一寒,斗志大泄,铁nIng扯脖子大喊一声:“撤!”随后,又向回杀去。

    当他带领一干手下人员回到工地时,当初的六百多名兄弟只剩下四百多人,另外的那些已经被打散了,或死或伤或被俘虏,趁乱跑掉的没有几个。

    望着数不尽的敌人,铁nIng心中忍不住哀叹一声,抽身去查看其他三队人员的突围情况,结果那三队无一例外,皆被外面的北洪门人员沙退回来,损失不小。

    敌人数量众多,分兵人突围,已方力量分散,难以见效,不如集中人力,突击一点,或许还有希望!想到这里,铁nIng咬了咬牙,考虑从哪个方向做突破点,正面的敌人他刚才已经见识过了虽然没有见到对方的主将,但人员的攻击力和配合度却很强,不容易撕开口子,后门的主将是任长风,极为难缠的人物,在他身上难以讨到便宜,工地右侧是赵荣,铁nIng和他交战过多次,感觉此人象是打不死的螳螂,也很难对会。思前想后,铁nIng将突然点顶在了工地的左侧。

    铁nIng做出这样的选择,也是有道理的。

    北洪门在工地左侧安排的主将是格桑。格桑是员悍将,但却不是领兵的高手,带人打群仗,他远远不如任长风、张一和赵荣,铁nIng算了一圈,感觉只有在格桑身上自己还能占得些便宜。

    铁nIng当机立断,集结起全部的两千多人,一起向工地的左侧冲杀。

    工地的左侧是片空旷的大草地,黑夜中放眼望去,黑茫茫的一片。

    翻过墙头,铁nIng站定向四周一看,没有见到任何的人影,他狐凝地皱起眉头,对身后的几名头目问道:“阿强,这里怎么没有人?”

    那名叫阿强的青年正是刚才带人从左侧突围的青帮头目,此时看到这般场景,他也颇感莫名期妙,茫然说道:“铁哥,不对啊!刚才这边至少有上千名的北洪门人员,可……”说着,他四处乱看,迷惑道:“可晃知道为什么,现在竟然没人了!铁哥,其中该不会有诈吧?”

    即使有诈,自己也没有选择了,这是目前唯一的出路!铁nIng向他一瞪眼,喝道:“不要胡说!也许这里的敌人都去其他的地方支援了,我们趁机冲出去!”说着话,他手中的钢刀抬起,向前方一指,喝道:“兄弟们,冲!”

    说完话,铁nIng一马当先,向草地跑去。

    其他的青帮人员见状,急忙跟了上去。

    可是刚到草地的边缘,突然听到里面喊杀声四起,接着,从荒草堆里站起无数的北洪门人员,手中清一色地握着寒光闪烁的片刀,带头的一位身材高大魁梧的汉子正是格桑。

    他大吼一声,像是一头狂奔中的犀牛,从草地里冲了出来,迎着青帮的阵营一头撞过去。

    跑在前面的数名青帮人员被他撞得骨断筋折,惨叫着倒飞出去,格桑进入青帮阵营内后,双臂抡起,左右开攻,周围不时响起令人心里毛的撕叫声以及骨头断裂的声音。

    格桑勇猛,下面的北洪门人员士气更是高涨,没有什么战术可言,就是**裸地正面冲击。

    青帮人员本就成了惊弓之鸟,眼前突然杀出了这许多敌人,一个个吓得惊慌失措,此时被迫无奈,只能撞起胆子,仓促迎战。

    眨眼工夫,双方人员便混战在了一处。

    在人数上,青帮并不吃亏,甚至比北洪门这边多出许多,但是在气势上,他们完全落于下风,心无斗志,并存有顾虑,施展不开手脚,许多青帮人员还没等打几下,就忙着向草地里钻,一心想着趁乱跑出去。

    真正与北洪门在交手的是铁nIng的数百名心腹手下。

    铁nIng知格桑勇猛,对己方的威胁也最大,他不留痕迹地向格桑所在的地方快冲去,还有一段距离,他便看到身高马大的格桑鹤立鸡群的站在己方阵营里,肆无忌惮的横冲直撞。

    他握紧手qiang,慢慢抬起,瞄zhun格桑的脑袋,心中暗叫一声:去死吧!

    嘭!

    铁nIng还没有扣动ban机,qiang声却先响起。

    觉得面颊一热,铁nIng下意识地用手臂蹭了一下,只见手背上全是鲜血。他心中骇然,急忙扭头向qiang声响起的方向望去。

    只见不远的地方,站有五人,无名黑衣人,手中皆提着漆黑的手qiang,为的那个人,qiang口冒着青烟。

    “难怪青帮成不了大气,只知道背后开黑qiang的小之辈成什么气候?”为的那黑人冷笑说到:“你想玩qiang,我陪你!”说这话,黑衣人甩甩手中qiang,随后慢慢踹回到腰间,幽幽说道:“比比你我谁的抢快,谁的qiang法更准!”

    铁nIng心中一颤,暗叫糟糕!来的这五名黑衣人他认识,真是谢文东的五名贴身保镖,五行兄弟。这五人,qiang法都是一等一的,就算自己能杀掉其中一人,另外的四位也会将自己she杀。铁nIng不会蠢得这个时候个与他们比拼qiang法,眼珠提溜一转,身子顺势低了下去,快如闪电的向后滚去,瞬间便消失在请帮的阵营之内。

    “哼!”黑黑衣人耸肩一笑,道:“胆小鼠辈!”

    这时,工地前后两侧的北洪门援军双双赶到,过来之后,二话没说,立刻加入战团。

    请帮人数上的优势转瞬之间便消失得无影踪,面对又突然杀出的这许多北洪门的援军,请帮抵挡不下去,也无心再战,不用铁nIng下令,上下人员开始纷纷后撤。

    敌人越聚越多,铁nIng见已没有机会突围,只好带领人员翻墙回到工地里。

    随着他两次突围,两次失败,再清点人数,原本的两千五百人到现在只剩一千多人,而且不少人身上都挂了彩,鲜血淋漓。

    "铁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啊?"数名头目围站在铁nIng左右,一个个表情慌乱的急声问道。

    到了这种地步,铁nIng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这话他不能说,说了也于事无补,反而会引得兄弟们更加惊慌。

    他擦了一吧面颊上的血迹,轻松得呵呵一笑,说道:"北洪们的人数虽多,但我们也是有援军的,只要我们能顶住北洪门两天,就算帮主不来援救我们,其他那几路兄弟也会过来援救的!"

    "可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我们恐怕未必能顶的住两天啊!"那名叫阿强的青帮头目颤声说道。

    这处工地的占地面积不小,加上青帮人员已剩不多,极难防守,如果北洪门从四个方向一齐进攻,青帮肯定抵御不住。

    铁nIng明白这个道理,他向四周望了望,看到不远处一栋盖到一半的五层楼房时,眼睛一亮,说道:"守住整个工地有困难,但我们只守一栋楼就容易了许多。带兄弟们全部退守到楼里去!"

    "是!"青帮众头目总算又恢复点斗志,齐齐答应一声,带着各自的手下人员,向楼内退去。

    铁nIng带青帮帮众全部退到楼内,这正是北洪门最愿意看到结果,包围可大大缩小,同时各方的防御力量也大大增强。

    青帮退进楼房不久,北洪门的帮众随之大张旗鼓地进入了工地,也不着急强攻,先是将那栋楼房围个里三层,外三层,让里面的青帮人员插翅也难飞。

    东哥。

    在工地大门口的土路上。听着数量轿车,谢文东就坐在其中,赵荣站在车旁,面带微笑的对着车里的谢文东说道:“铁nIng那个笨蛋,带着手下人全部退进一栋楼房里,这是他自己给自己找思路,成了瓮中之鳖,我们现在若是冲进去,定会把他们全歼!

    对这种局面,谢文东一点都不吃惊,偌大的工地,铁nIng根本就守不住。推到一点,虽然被动。却可最大程度上的集中自己的力量,这也是铁nIng唯一的选择。

    谢文东笑了笑,轻声说道:”双方交战,攻敌为下,攻心为上,先派兄弟在外面喊话,招降楼里的青帮人员。

    赵荣问道:“如果不降呢?”

    谢文东笑了,眼中射出淡淡的幽光。

第二十九章

    (29)谢文东含笑说道:“那就把我们抓到的那些青帮俘虏拉过去,当场逼问,投降的,放,不降的,杀,敲山震虎。看楼里的青帮人员如何反应。”

    “啊!”赵荣这才明白谢文东说的‘攻心为上’的意思,他诡笑着琢磨一会,说道:“东哥,现就就把那些人拉过去有点早了。等我们把里面的人困得快要疯时,再试用敲山震虎这招,效果将更好!”

    “哈哈!”谢文东仰面轻笑,暗道一声不错,赵荣性子虽急,又爱表现,但却一点就透,这点他喜欢,他点点头,说道:“就按赵堂主的意思去做吧!”

    “是!东哥!”赵荣乐呵呵地领命而去。

    铁ning一众被困在楼内,短时间还好说,可时间一长,下面人开始受不了了,无论是体力上还是精神上,都已到了崩溃的边缘。经过大半夜的恶zhan,青帮人员都已累得浑身乏力,眼前直冒金星,可是他们却不敢休息,一个个席地而坐,紧紧抓着武器,眼睛瞪得一个比一个大,随时准备应zhan北洪门的冲击,如此一来,身心更是疲劳。

    当天边渐渐放亮时,青帮人员的肚子都开始打鼓了,每个人脸上都是忧心忡忡,痛苦不堪,楼内的气氛也低沉压抑得让人喘不上气来。正常人尚且如此,受伤的人员更是苦不堪言,由于没有药品医治,经过简单包扎的伤口像是撕裂般的疼痛。伤者一阵阵痛苦的呻咛声在静悄悄的楼内显得格外刺耳,让人听后,有种抓心脑肺的感觉,空气中散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气息,死气沉沉,让人看不到希望。

    反观楼外,北洪门的阵营里倒是一片欢声笑语,人们一手拿着烧鸡或者烤鸭,一手拿着面包或者馒头,地上放着矿泉水或者饮料,吃一口,喝口水,三五成群,嘻嘻哈哈,气氛欢快,放佛在开联欢会。

    楼里楼外的气氛形成无比鲜明的强烈反差。

    铁ning站在窗边,看着楼外黑压压的北洪门人员,眉头紧锁,一筹莫展,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己方目前的困境,可是,他却想不出任何有效的解决办法,只靠现在的这点人力,想突破重围杀出去,太难了,也可以说没有可能。

    可是让来救援,谁来救援呢?韩非以及其他的兄弟想要过来,至少需要两天到三天的时间,但以眼前的状况,自己能挺那么长时间吗?他没有信心。更痛苦的是,下面的兄弟们可以把情绪表现在脸上,但他却不敢,而且在兄弟们前面还得强装出轻松的模样,对于铁ning来讲,现在的一分一秒都是种煎熬。

    “铁哥!”

    这时,数名青帮人员提着三名表情惶恐的青年走上楼来,沉声说道:“这三个家伙竟然从二楼跳窗私逃,向北洪门投降,刚才被放哨的兄弟们现并抓住了!铁哥,你说怎么处置他们?”

    铁ning转回身,目光冰冷幽深地看向三名青年。

    那三名青年预感到大难临头,忙跪于地上,求饶道:“铁哥,我……我们实在是太饿了,也太累了,所以才……我们保证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说着话,三人鼻涕眼泪一起流出来。

    看着三人泣不成声的可怜模样,铁ning暗叹口气,心也软件了,可是很快他甩了甩头,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既然已经开了先河,如果不能震住下面的人员,恐怕用不了多久,人就跑光了,到时不用北洪门来打,自己就已先败下阵来。

    “临阵脱逃,当以何罪论处?”铁ning深吸口气,抬头看向站于一旁的那名头目。

    "论家法,该杀!"

    "既然如此,那就执行吧!"铁ning转过身去,看向窗外,冷声说道:"你们不是想跑吗?喜欢跳窗户吗?那就从这里往外跳吧!"

    铁ning所在的这层是最高层,五楼,足十多米高,下面是水泥以及满地的砖头和石块,这要是跳下去,得当场摔死。

    听闻这话,三名青年哀号一声,一个个向铁ning跪爬而去,上喊道:"铁哥,我们知道错了,你就饶了我们吧!"

    "铁哥,饶命啊……"

    铁ning不敢回头,即不敢看向这三名兄弟此时的表情,也不敢让他们看到自己痛苦的样子。他没有选择,即使心里一千一万个不想杀他们三人,但他却只能这样做。"兄弟,对不起了,这……是你们自己挑的路!"那名头目向手下的兄弟一甩头,周围的青帮人员一拥而上,将三名青年拉起,连拉带拽,硬拖到窗台边,随后,全力向外推去。

    三声连续的惨叫声划破长空,在随着重物砸地的闷响之后,叫声也戛然而止。

    三名青年躺在楼下,已摔得变了形,鲜血顺着三具尸体下方慢慢扩散。

    不远处的北洪门帮众愣住了,楼内从窗户向外探头观望的青帮人员也都傻眼了,同时,眼中还不自觉地流露出浓浓的恐惧。

    "哼!"青帮头目向楼下瞄了一眼,对铁ning说道:"这就是背叛者的下场!"

    铁ning心烦意乱地摆摆手,说道:"没你们的事了,下去吧!对了,顺便给兄弟们传个话,无论是谁,一旦私逃,一律家法处治!"

    "是!铁哥!"表帮头目一甩头,带着众手下下了楼。

    铁ning以家法处死了三名私逃者,确实真情以了稳定军心的效果,把下面的表帮人员都震慑住了,不过,这也仅仅是暂时的。

    困了中午时,北洪门的人开始喊话招降了。

    "表帮的兄弟们,出来投降吧!你们逃不掉,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们,留在楼内,只有死路一条,不被你们的老大杀了,也得被活活饿死,快出来吧,这里有烧鸡,还有烤鸭,只要你们投降,这些统统都是你们的!"

    几名膀大腰圆的北洪门汉子扯着大嗓门,边挥舞手中黄灿灿的鸡鸭,边连声叫喊。

    楼内的青帮人员看得清楚,也听得清楚,就连铁ning都忍不住暗吞口水,其他人也就可想而知。

    有数名青帮人员受不了诱惑,身子晃晃悠悠的向楼外走去,把守大门的青帮头目是阿强,他大喝一声:“站住!你们要干什么去?”

    “强哥,我们受不了了,让我们出去吧”

    青帮人员几乎哀求地说道。

    “我们若是放你们出去,就等于让你们去死!你以为北洪门真的会放过你们吗?”

    “就算死,只要能吃饱这顿饭也行啊!”

    “m的,没用的东西!”阿强一脚将说话的那名青帮小弟踢了出去,同时,将腰间的钢刀抽了出来,冷声喝道:"谁要是再敢往外走一步,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众人听完这话,吓得连连后退,再不敢上前一步。

    这时,众人脚下传来沙沙声,人们目光下垂,看向地面。

    只见一名浑身血迹的青年精神慌惚的一点点向外爬去,所过之处,留下片片的血痕。

    阿强看着这名身受重伤的兄弟,半晌才回过神来,他晃晃手中的钢刀,厉声喝道:"回去!再往前,我……我可要下杀手了!"

    "我……不想死在……这里,不想死……"那青年嘴里嘟囔着,象是没听到阿强的话,仍然在向前爬。

    看着已爬到自己脚下的这个兄弟,阿强手中的刀高高举起,却迟迟落不下去,他声音颤抖着说道:"兄弟,回去,我……真的会杀了你!"

    "我……不想死……不想……死……"青年从阿强的**一点点的爬了出去,嘴里仍然出囫囵不清的呻吟声。

    "该死的你!"阿强牙关一咬,一刀劈了下去。

    咔嚓!他的刀没有劈在青年身上,而是劈在水泥地面上,火星溅起好高,同时,他的眼泪也流了出来。

    他下不了手,对一名垂死的兄弟,他下不去杀手。

    很快,青年爬出楼,向前方的北洪门阵营奋力的爬行。

    青帮众人站在楼门前,眼巴巴地看着他,心情复杂,不知道该担心他,还是该羡慕他。

    镇守楼前方的是张一。对于刚才的情景,他看的清清楚楚,意识到乙方边县的好好机会来了,他哪能放过。

    他微微抬下手,一名北洪门的头目快步上前,低声问道:“一哥,有什么事吗?”

    “帮那个青帮的人处理伤口,然后送到医院去,记住,热情一点就象对待我们自己的兄弟一样,明白吗?”

    “明白!一哥!”

    头目答应一下,挥下手,带上十多名北洪门的兄弟,迎着那名青帮青年快跑去。

    到了近前,他们低头一看,也在暗暗心惊,这青年身上至少有六处刀口子,都很长,只简单的用破布条缠着,能一直坚持到现在,生命力也算够顽强的。

    北洪门的头目蹲下来,关切地问道:“兄弟,你怎么样?”说着话,他向周围的众人扬扬头,众人会意,七手八脚的将青年衣服扒掉,可谓照顾有加。

    等一番,忙活下来,北洪门的头目故意放大声音,喊道:“快送这位兄弟去医院,不要留下什么后遗症!快!”

    在他的催促下,北洪门的人合力将他抬起,抬着他向外跑去。

    等他们走远了,楼内的青帮人员已经看不他们时,一名北洪门的小弟追上前来,说道:“放下他!荣哥说了,我们不用把社团的金钱白白浪费在青帮的杂种身上!”

第三十章

    来的这位北洪门的人是赵荣的手下,而抬青帮伤员的这些人是张一的手下,双方虽然同属北洪门,但一方在x市,一方在淮北,相互之间根本不认识。

    张一手下的头目愣了愣,随后一笑,说道:“兄弟,我们是按照一哥的命令行事。”

    来人走上前来,看了看那名受伤的青帮青年,嘴角一撇,对那头目说道:“我也是听从荣哥的命令。再说,我们有多少兄弟死伤在青帮的杂种手里,现在反而要花钱救治他们,兄弟们哪能服气?!”

    那头目暗暗叹了口气,来人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他随即掏出手机,给张一打去电话,说明原因,张一听完,仰面沉思片刻,说道:“就按照赵堂主的意思做吧!”张一为人颇为仁厚,但脑筋非常灵活,他认为没有必要因为一个青帮的人而损伤到己方内部的感情。

    “是!一哥!”头目听完,松了口气,向手下众人摇了下头,众人会意,纷纷松手,将那青帮青年扔在地上。

    “你们……不能见死不救啊……”那青帮青年恢复了点力气,惊恐地看着众人,大声叫喊道。

    赵荣的那名手下眼中寒光一闪,冷声说道:“妈的,你找死!”说着话,从腰间抽出匕,到了青年近前,对着他的胸口猛刺两刀。

    工地门外,谢文东从车里出来,伸展筋骨,看看手表,已经快过中午,他估计铁ning一众恐怕很难支撑到晚上。他看向五行兄弟,问道:“你们说,韩非会不会来救援铁ning?”

    “一定会的。”金眼说道:“铁ning是韩非手下的大将,现在他危在旦夕,韩非不可能坐视不理的。”

    “恩!”谢文东笑眯眯地点点头,说道:“是啊!韩非一定会来救援的,但是距离太远,当他赶到的时候,只能是替铁ning收尸了,呵呵!”他轻轻一笑,揉着下巴,如果向问天不答应自己出手,他现在就不着急除掉铁ning了,可采用‘围点打援’的策略,围而不杀,打击青帮的援军,但现在没有那个必要了,既然南洪门已蓄势待,自己若不去利用,那就太傻了。

    正在这时,几名北洪门的青年拉着一个女人走了过来,那女人还不时尖声骂道:“你们这些臭流氓,快放手!混蛋!”

    谢文东一怔,举目看去,瞧清楚女郎的模样,他忍不住笑了。被北洪门人员推搡过来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南方早报》的女记者。谢文东在笑的同时,又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这个女人还真是有弃而不舍的精神。

    等女郎到了近前,谢文东含笑说道:“记者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听闻这话,女郎重重哼了一声,几名北洪门人员却皆是一惊,忙问道:“原……原来东哥认识她啊!”说着话,便想将女郎放开。

    谢文东摇摇头,说道:“不认识,仅仅是见过。她是报社的记者,一直想在我身上挖新闻,你们说该怎么办?”

    几名青年本想将女郎放开,可一听这话,手抓得更紧了,其中一人说道:“东哥,那就把她交给我来处置吧!”

    “你们敢杀我?”女郎显然还没有弄清楚状况,冲着谢文东历声呵斥道。

    谢文东摇头笑道:“恐怕,是不单单杀你那么简单。”

    女郎身子一震,扭头看向周围的几名青年,现他们都用怪异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身为女人,她当然明白那些目光代表着是什么。无论她的胆子有多大,但在这种时刻,也大不起来。她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颤声问道:“你……你们要干什么?”

    谢文东不再说话,转过身形,背对着女郎,同时挥了挥手。

    几名青年面露喜色,拉扯着女郎,向工地侧面的荒草地走去。

    女郎意识到要生什么,拼命的挣扎着,可是她的力气与几名健壮的青年比起来相差太远,非但没有摆脱几人的控制,反而被抓得更紧,身上也多许多淤青。她自己挣扎不开,她又向谢文东尖叫道:“谢文东,你不……”

    她话还没有说完,一名青年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破布,狠狠的塞进她的嘴里,叫声也随之嘎然而止。

    进了荒草地,走了一段距离,随后几名青年将她按倒在地,不由分说开始强行扒开她的衣服。

    女郎虽然已经被拉出好远,嘴巴也堵上,谢文东似乎仍能听到她的尖叫声,他向水镜招招手,面带苦笑的说道:“让兄弟们做得别太过火,也不要伤害她,给她个教训就是了。”

    “明白!东哥!”水镜应了一声,快步向草地方向走去。

    当水镜到时,女郎的外衣和外裤已经被扒掉,身上只穿一件白色的小背心以及白色的内裤,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让人看了,忍不住两眼喷火,此时那几名青年就是这样,一个个被欲火烧得满面通红,其中一名青年用力的分开女郎的双腿,半跪在地,将她的腿抬起,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同时又亲又咬,过了一会,青年兴奋得只哼哼,边撕扯她的内裤,边解自己的腰带。

    当水镜走到他身后时,正看到他露出白白的**。水镜别过头,气笑了,接着,提腿就是一脚,踢在他的**上。

    那青年怪叫一声,一头跌在女郎的肚皮上,随后慌张地爬起,叫道:“是他妈谁踢我……”

    当他看到身后的水镜时,剩下的半局骂声咽了回去,提着裤子,满面尴尬地说道:“水……水镜姐,你……你怎么来了?”

    “我来了,打扰了你的好事是吧?”水镜淡然说道:“到此为止吧!”说着话,她拿出钱夹,从里面抽出一沓钞票,递给青年,道:“要消火。等晚上回城里去找小姐!”

    水镜摆摆手,那几名青年拿着钞票,乐呵呵地走开了。

    等他们离开之后,水镜低头看着脸上仍残留着惊恐和泪水的女郎,冷漠说道:“穿好你的衣服!”

    两分钟后,水镜在前,女郎在后,默默地从草地中走出来。

    他二人走到汽车近前,谢文东瞄了女郎一眼,含笑说道:“记者小姐,很抱歉,刚才让你受惊了。”

    女郎竟然惊魂未定,双手抓着衣襟,身子还在哆嗦着,脑袋低垂,一句话也没有说。

    谢文东说道:“今天,你是运气好,兄弟们把你拉过来见我,但是,你要记住,你的运气不会永远都这么好,如果还有下一次,那么刚才那一幕将还会生,而且会是没人打扰的延续下去,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说完,他转头看向水镜,说道:“水镜,带记者小姐回城里,找家最好的酒店,让她好好休息。”

    “是!”

    水镜应了一声,挽住女郎的胳膊,说道:“走吧!”

    女郎站在原地没有动,当水镜第二次拉她时,她猛地抬起头,两只苦的通红的眼睛几乎快要燃烧起来,直视谢文东,咬牙说道:“今天你给我的耻辱,日后我一定会加倍找回来的!”

    谢文东愣住,随后仰面而笑,耸肩说道:“随时奉陪。”

    女郎还想多言,水镜已不给她机会,皱着眉头,宁将他拉走。

    水镜想不明白这个女记者的脑袋里都装着什么东西,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处境的危险吗?难道她就认准东哥不会伤害她吗?那太可笑了,也太天真了。

    看着水镜将女郎拉上车,快开走,金眼叹了口气,轻声说道:“东哥,这个女人很麻烦啊!”

    谢文东笑了,幽幽说道:“无论多么麻烦,中就是个女人而已。”

    另一边,工地内,北洪门对青帮的招降还在大张旗鼓的进行着。

    见喊话和食品引诱都不见效,赵荣老脸一沉,开始使用强硬的手段。

    他让下面的兄弟把抓到的那些青帮俘虏通通押到楼房正前方,分队列排开。

    在凌晨的恶战中,请帮人员逃跑的不少,但真正跑掉的却不多,多数都被北洪门生擒活捉了。

    数百号的请帮人员被捆绑着,在楼前站立数排,赵荣手下的一名头目从第一人开始招降,到了那人近前,大声喝道:“你愿不愿意向我们投降?说!"

    被问话的青帮人员举目望望面前的楼房,只见个个窗户上挤满了脑袋,已方的兄弟都在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他胸中心血一阵荡漾,摇头说道:"不!"

    北洪门头目点点头,冷笑一声,猛然一脚,将他踢了出去.

    青帮人员双手被捆,受了他一脚,身子娘娘跄跄推出多远,最后站立不住,跌倒在地.

    不等他从地上挣扎着站起,那名头目喝道:"杀!"

    随着他的话音,早在一旁准备好的北洪门帮众一拥而上,对着那名青帮人员就是一顿乱刀.

    只眨眼工夫,那人便在闪烁的刀光中被砍得浑身刀口,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不识好歹的人,只能是这样的下场!"北洪门走道第二名青帮人员近前,大声喝问道:"你呢?愿不愿意投降?"

第三十一章

    “我……我……”那名青帮人员脸色苍白,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已有前车之鉴,排在他前面的同伴刚刚在他眼前被人家乱刀砍死,此时轮到自己,他心中恐惧不已,本想点头,可是一看前方楼内的兄弟,他心中一颤,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犹豫不决,但北洪门的头目却不给他犹豫的时间,一脚将他踢了出去,喝道:“杀!”

    “等……”

    那青帮人员趴在地上刚说个等字,周围的北洪门人员上前,片刀齐举,劈头盖脸的恶狠狠砍下去。

    在一阵钢锋切骨的声音中,场上血星四溅,惨叫连连,躲茂于楼内的青帮众看得真切,一个个忍不住喘起粗气,自己的脖子好象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掐住,快要窒息似的,人们在别过头去的同时,也感觉头皮阵阵的麻。

    北洪门头目也在心寒,只是没表露在脸上,接着走到下一个青帮人员近前,冷冷问道:“你呢?,降,还是不降?”

    “我投靠,我愿意投靠!别杀我,不要杀我!”不等北洪门头目把话说完,这名青帮人员已吓得脸色苍白如纸,连连点着脑袋,迫不及待地尖声叫道。

    听了这话,北洪门头目在心里也长出口气,冰冷的脸上带上笑容,抽出匕,将捆绑青帮人员的绳子割断,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这才对嘛!只要肯投降我洪门,大家以后就是兄弟,下去休息吧!”说着话,他向手下一甩头,过来两名北洪门人员,将其领了下去。

    只要有第一个人站出来肯投降,以后的就好说了。北洪门头目看向第一排的其他人,说道:“愿意投降的,站出来一步,不愿意投降的,就在原地不要动了!”

    第一排将近一百人的青帮人员相互看看,其中大半都向前站出一步,只剩下十多人在原地没有动,目光凶狠的死死瞪着那些受不了威吓而选择投向的同伴。

    北洪门头目伸出手指一扫,说道:“前面的兄弟,下去休息,后面的,杀!统统杀掉!”

    十多名青帮人员,被北洪门帮众赶到一起,随后,在喝喊声中,开始了血腥的屠杀。

    看着满场飞溅的鲜血,听着同伴撕心裂肺的哀嚎,楼内的青帮人员本就已经拉得紧紧的神经几乎要崩断。

    “我受不了!”楼内数名青帮帮众实在承受不住,疯了似的向外冲去。

    那名叫阿强的头目拦住他们,大声喝道:“你们要干什么去?”

    “强哥,我受不了了,我想向北洪门投降!”

    “不投降,我们也会和他们一样,死在乱刀之下!”

    “”

    众人说什么的都有,阿强怒道:“混蛋!你们要是出去,就中了北洪门的诡计,都给我滚回去”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众人蜂拥而上,猛地将他一把推开,随后运起全身的力气,飞的向北洪门阵营跑去,同时还挥舞双臂,大喊道:“我们是来投降的,我们投降了”

    阿强坐在地上,看着那些逃跑的己方兄弟,他无力的哀叹了一声。

    在目前的这种极度困难的局势下,青帮内部一旦出现私逃,就像瘟疫一般,急的蔓延开来,无法抑制,无法制止。刚开始还只是几个几个的跑,到后来,是十几个,甚至几十个的跑,当生死攸关的时候,当精神都要崩溃的时候,什么社团,什么荣誉,什么忠诚、义气统统成了狗屁,人们所想的就是活着,让自己活下去。

    楼内,五楼。

    “铁哥,刚刚现,又跑了三十多名兄弟,我们现在,只剩下五百多人了……”一名青帮头目站在铁ning的身后,声音颤抖的向他做着汇报。

    “哦!”铁ning淡淡应了一声,说着:“我知道了"

    “铁哥,我们……”青帮头目满面难色,欲言又止。

    “我们怎样?”

    “我们是在支撑不下去了,兄弟们都已经到了极限,又累又饿,再这样下去,恐怕……恐怕所有的人都会跑光的……”说到这里,那名青帮的头目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

    铁ning转回头,默默看着他,过了半晌,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甩手扔给青帮头,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

    青帮头目拿着手帕,抽泣着摸着眼泪,低声道:“铁哥,我们……我们投降吧……”

    虽然早就想到兄弟会这么说,但听到投降这两个字,他的身子还是一震。铁ning问道:“你跟我多久了?”

    “七年!在青帮四年,在狱堂三年。”青帮头目低着头说道。

    “七年!”铁ning氧面长叹一声,过了许久,他话锋一转,问道:“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去哪吗?”

    “树下不知道。”

    “回台湾!也许,我们这次到大6,本身就是个错误!”铁ning舔舔干裂的嘴唇,掏出烟盒,现里面只剩下一根香烟,他苦笑着抽出,点燃,深深吸了一口,轻声说道:“投降吧!我们把兄弟们从台湾**来,就应该再把他们送回去。”

    “啊?”青帮头目张大眼睛,惊讶地看着铁ning,虽然他无比盼望铁ning能给出这样的答复,但是真当铁ning说出口,他还是大吃一惊。

    铁ning转过身去,斜叼烟卷,双手扶住窗台,说道:“没有别的选择了,只能投降。阿仁,你带着兄弟们走吧!”

    名叫阿仁的青帮头目先是一喜,可看着铁ning的背身,脸色又瞬间黯然下来,说道:“铁哥不会投降……”

    “你跟我七年,应该了解我”

    “我……属下知道了。”阿仁深深看了一眼铁ning,转身走了下去。

    傍晚黄昏之时,苦苦支撑十多个小时的青帮终于彻底崩溃,缴械投降了,大批的青帮帮众垂头丧气的从楼内鱼贯而出。

    听到这个消息,谢文东笑了,不战而屈人之兵,己方未费一兵一卒便逼迫青帮人员全部投降,这事最理想的效果。他问道:“铁ning也投降了?”

    “在投降的青帮人员里,并未现铁ning。”

    谢文东听后,点点头,叹道:“是啊!身份青帮十把尖刀之一的铁ning怎么可能会投降!象他这样的人,一旦失败,要么逃走,要么战死,现在既然逃不掉,他只剩下一条路。"

    “东哥!”五行兄弟上前说道:“我们去取下铁ning的脑袋。”

    “恩!”谢文东环视四人,叮嘱道:“要小心。”

    “明白,东哥!”五行四人检查一番枪xie,接着块步向工地内走去。

    工地里此时十分热闹,青帮的大队人马都出来投降,接受他们是件很麻烦的事。

    楼外沸沸腾腾,可楼内此时却冷冷清清。

    铁ning原来以为手下人员都已经走光了,忽听身后传来脚步声,他扭头一瞧,原来是阿强、阿仁等四名青帮头目。

    他眼中露出疑惑,问道:“你们怎么还不走?”

    “铁哥不走,我们怎么走得了。”阿强苦笑说道。

    “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铁ning说道。

    “跟随铁哥这么久,出生入死,我们一直都没有怕过,这次也一样。”阿仁坚定地说道。

    “唉!何必这么傻呢?”铁ning长叹口气,幽幽说道:“你我职责不同,你们可以选择,但我不可以,趁着现在还有机会,快走。

    “不!”四人相互看看,齐齐摇头,说道:“铁哥不走,我们绝不会离开。”

    铁ning看着众人,心中感慨万千,有一群这样的兄弟,是件值得庆幸的事,可是现在,他却有大骂他们一顿的冲动。“你们这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四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铁ning。

    “你们应该听他的话!”

    正在这时,楼梯间传来话音,接着,五行兄弟慢慢走了上来。

    环视铁ning五人,金眼说道:“上来时,我已经查看过了,楼里只剩下你们五个人。”

    阿强四人见敌人上来了,纷纷抬起手中的刀,护在铁ning身前,眼神中充满着恨意,冷冷地看着他们。

    铁ning暗暗吸了口气,轻轻拍下前面兄弟的肩膀,让他站开一些,然后说道:“谢文东让你们来杀我?”

    “是!”金眼面无表情地说道。

    要杀铁哥,得先过我们这一关!“阿仁怒吼一声,抡刀向金眼冲去。

    金眼瞄了他一眼,冷哼出声,将手中的枪收起,随后身形一晃,闪过对方的一刀,赤手空拳的与之战在一处。

    五行兄弟的身手虽然不是强项,可也比青帮这几个头目强很多。

    只打几个照面,金眼上面虚晃一拳,下面随即一记横扫,将其踢翻在地,没等阿仁起身,他箭步上前,一脚踩住阿仁的脖子,挥起手臂,对着他的胸口狠狠打了两拳。

    这两拳打得结结实实,力道极大,阿仁忍受不了,痛叫出声,手中的刀下意识地向金眼面门划去。

    可惜他的动作太慢了,至少对于金眼而言是这样的。

    金眼眼中寒光闪动,先一步将他的手腕扣住,同时用力向外一拧,顺势将他手中的刀夺过,接着毫未停顿,,向下一插,只听扑哧一声,刀锋深深刺进阿仁的胸膛。

第三十二章

    (32)沙!金眼抽刀,随之一股鲜血从啊仁的胸膛射出,喷起好高。

    金眼抹了下脸上的血迹,慢慢站起身来。冷冷地注视着铁ning。

    看着阿仁被杀,阿强三人受不了了。纷纷撕吼一声。抡刀向金眼砍去,没等金眼动手。木子,土山,火焰迎上前去,将对方三人拦住,双方并不话多,上来就各下死手。恶战在一起。

    铁ning对上金眼的目光。慢慢将衣襟拉开。在他的衣服下,漏出了qiang把。

    见状。金眼挑起嘴角。甩手将刀扔掉。同时解开衣扣。右手下垂。手指微微颤动着。随时可以用最快的度拔出qiang来。

    "你不应该杀他。"铁ning冷声说道。

    "他的死是因为你。"金眼默然说道:“如果你能投降,他就可以不用死。”

    铁ning说道:“在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投降两个字。”

    金眼说道:“那我只能送你和你的兄弟一起上路。”

    铁ning忽然笑了。身子稍微躬着。双手帖在大腿外侧。问道:“你认为你的qiang一定比我快吗?”

    金眼摇摇头,冷笑道:“不知道。所以才要试试。”

    铁ning不再说话。两只眼睛慢慢张大。眨也不眨。地盯着金眼,金眼也同样如此。面对铁ning。这个用qiang高手。他也不敢丝毫大意。不过。他和铁ning不一样的是,前者看的是他的眼睛。而他凝视的是铁ning的手。

    两人相对而站,皆沉默无语,但周围的空气却在急的升温,似乎要燃烧起来,浓浓的火药味充斥在二人之间。

    仿佛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他二人同时动了。

    快!很快!两人拔qiang的度都快如闪电,好像变魔术一般,qiang瞬间出现在他们的手里。

    “嘭!”“嘭!”

    两声qiang响生在同一时间。

    再看金眼,血珠顺着他的鬓角流淌下来,铁ning在左肩上多出一个血洞。

    两人都一愣,随后,金眼抢先难,身子向下一低,猛的向铁nIng朴去,后者来不及开qiang,更来不及躲闪,被金眼狠狠的撞倒在地,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抓住对方握qiang的手腕,在地上来回翻滚、撕扯、较劲,qiang声不时在二人身侧响起。

    铁ning力大,,自己无法挣脱他的控制,金眼扬起头,猛然大叫一声,接着,脑袋用力的向铁nIng肩膀的伤口狠狠撞去。

    “啊……”

    想不到金眼会用这招,铁nIng痛得失声尖叫,手上的力气也一下子小了许多,借着这个机会,金眼将浑身的力量全部运在拿qiang的那条手臂上,在手腕被铁nIng牢牢抓住的情况下,艰难的将qiang口一点点地对准nIng的脑袋。

    铁nIng想阻止,可是肩膀上疼痛欲裂的qiang伤却让他用不上力气,眼睁睁看着金眼的qiang口慢慢移向自己的脑袋,他心中大急,连声怒吼,踢起膝盖,猛掂金眼的后腰。

    嘭、嘭、嘭——金眼的后腰挨着对方一记记的重击,痛得他两眼直冒金星,感觉自己的内脏都快被对方击碎,可是此时以管不了那么多,一心只想着杀掉铁ning。

    终于,他的qiang口对准铁ning的脑袋,禁言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该结束了!”说着话,手指猛了扣动ban机。

    啪!他的qiang出空响,原来在与铁ning的缠斗中,qiang中的子dan已经打光了,只是情形太紧张,他没有现罢了。

    铁ning本已准备等死了,可听到qiang械顶针空撞的声音,他的眼睛顿时睁开,看着表情惊愕的金眼,哈哈怪笑一声,身子不知从哪来的力气,腰眼用力,双脚抬起,一下绞住金眼的脖颈,喝道:“给我下去!”

    金眼受力,原本压于铁ning身上的身子侧滚出去,铁ning哪肯放过这个机会,抬手就要开qiang,金眼大惊,滚出去的身子又扑了回来,将铁ning的手臂连同受力的qiang一同压在身下,同时,他反手握qiang,以qiang根狠狠za向铁ning的脑袋。

    铁ning吓了一跳,qiang把可是实铁,真被他砸中,脑袋得立刻开花。

    他暗中吸气,急忙一晃脑袋,额头是躲开了,但金眼的qiang把却重重砸在他的锁骨上。

    “啊!”铁ning痛叫的同时,挥拳猛击金眼的面颊。

    两人单手相互厮打,在地上滚来滚去,时间不长,二人都已鼻青脸肿,身上脸上都是血迹。

    铁ning身手并不弱,甚至他的爆力比金眼还要强,但他吃亏在肩膀中dan受伤,力气大打折扣,即便如此,扔与金眼大的不分上下。

    仅仅过了五分钟,两人都已气喘吁吁,汗如雨下,原本沾满血污的脸水被汗水洗出一条条的白痕,看起来象是两张大花脸。

    两人的摸样可笑,但场上的局势却一点也不好笑,甚至已经到了疯狂凶残的境地。

    拳头已经完全破了,使不上力气,铁ning张开大嘴,一口咬在金睛的肩膀上,牙齿深深刺入他的皮肉。

    "ma的!"金眼痛得差点流出眼泪,使劲的向外挣扎,不挣扎还好,这一挣扎,铁ning顺势将他肩膀上的一块皮肉连同衣服一齐咬了下来。

    "啊!"金眼痛呼,两眼血红,脑袋向下一低,上牙钉住铁ning的眉梢,下牙刚刺入近他的眼睛里。

    刺杀眼睛的疼痛不是常人能忍受得了的,铁ning也是人,眼睛上传来的巨痛让铁ning几乎崩溃,出撕心裂肺的惭叫,身子剧烈地颤抖着,鲜血和眼珠破碎的血水顺着金眼的嘴角汩汩流淌出来。

    在旁人看来,这很恶心,可是恶战中的金眼根本感觉不到,打到这种程度,不是对方死,就是自己亡。

    他抬起头来,又向铁ning另只眼睛咬去……

    当谢文东在任长风、格桑、张一、赵荣等人陪伴下走近来时,看到的就是这般场景。

    瞧着血肉模糊的金眼和铁ning,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动容,暗吸冷气,谢文东皱起眉头,对木子三人扬下头,说道:“够了!拉开他!”

    刚刚把阿强三人解决掉的木子、土山、火焰快步上前,将仍死咬住铁ning眼睛的金眼硬拽了起来。

    金眼此时已筋疲力尽,使不出一点力气,再看铁ning,双目已瞎,两眼成了两只黑洞,人也已经昏死过去。

    谢文东对木子说道:“送金眼去医院!”

    “是”木子应了一声,背起金眼,快步走了出去。

    “东哥,他怎么办?”赵荣走到铁ning进前。摸摸他的脖子,感觉还有脉搏,抬起头向谢文东问道。

    谢文东想也没想,冷漠说道:“杀!”

    赵荣用力的点点头,抽出匕,架在铁ning的脖子上。这时,张一说道:“东哥,就这么把铁ning杀掉。太可惜了,我们或许能用他从韩非那换取一些利益。”

    “没有那个必要”谢文东一笑,说道:“何况铁ning已经成了非人,利用价值不大。”

    张一扭头看了昏迷中的铁ning一眼,探了口气,点点头,不在多言。

    赵荣冷笑一声,手下加力,匕的刀锋在铁ning的脖子根根划过。

    铁ning战死,麾下帮众多半投降,对于情况本就不太乐观的青帮而言,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到了这个时候,青帮已经没有人再相信自己一方还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也就在这个时候,以向问天为的南洪门突然难。数以千计的南洪门人员压向南京。

    以韩非手下目前的人力,根本顶不住南洪门的冲击,无奈之下,他只好将各路的手下人员纷纷抽调回南京。

    青帮当初深入北洪门腹地的六支主力到现在只剩下四支,其一是以唐堂为的一众,人员也最多,在三千左右,其二是以魏东东为的一众,人员有两千左右,其三是以艾晗为的一众,人员同样在两千左右,其四是以张广、杜德松为的一众,人员在一千五六上下。

    这些人加上南京目前的近三千人,以及傲天那边的数千之众,可算是青帮的全部人力了。

    韩非把他们调回啦,一是集中己方的人力,做出与南、北洪门在南京决一死战的架势,二也是怕谢文东再采用逐个击破的手段,铁ning的死就是个前车之鉴,目前的青帮已不能在承受这样的损失。

    随着青帮四支进gong主力的回缩,青帮也由主动进gong阶段转向被动防守阶段。

    对于北洪门而言,成功抵御住青帮的进gong,将其全部逼退,可算是大获全胜,但谢文东并没有任何就此住手的意思,他一边指挥手下人员收复被青帮攻占的己方各处堂口,一边带领张一一众向南京进,与向问天汇合。

    南京。是谢文东与问向天正式交手的第一处地方。南北洪门在这里你争我夺。死伤无数。而现在,他二人又要在这里联手。共同对付青帮。事情就是这样的有意思。

    青帮目前的处境虽然被动。但人力毕竟过万。实力不能小看。何况,还有韩非,唐堂,魏东东等青帮的核心人物都在这里。加上身在杭州的傲天虎视耽耽。想要彻底击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第三十三章

    (33)谢文东最为顾虑的人,其实不是韩非,而是傲天.

    傲天为人机敏狡诈,城府极深,善于用计,而且做事不择手段,如果己方在与韩非zuo战时,傲天突然从背后杀出,后果将不堪设想,正是出于这种顾虑,他才不敢将文东会的兄弟从上海撤出来,不然,傲天不受牵制,将更加难以控制.

    即便如此,谢文东仍感觉不放心.

    与向问天在南京郊外会面的时候,他直截了当地问道:"向兄,以目前的局势来看,我们如何能破青帮?"

    向问天笑了,说道:"青帮在于谢兄弟zuo战时,减员较多,暂时还没有得到补充,现在的人力以不足两万,你我合力,在人数上压倒他们,不成问题."

    谢文东点点头,道:"在人数上,我们的确不吃亏,但是青帮的主力都聚集在南京,人数过万,我们像打败他们,得用动用更多的人,如此大规模的械斗,无论对于青帮还是对于你我来说,都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恩!"向问天明白他的意思,过万人的厮杀,简直如同战zheng,政府一旦严查下来,大家都要遭殃.这个问题也是令向问天较为头痛的.

    谢文东又道:"何况,在我们背后还有傲天,如果我们与青帮打到最关键的时候,傲天突然杀来,你们的处境将变得很被动."

    向问天皱起眉头,问道:"谢兄弟有何打算?"

    谢文东摇头笑了,说道:"就是因为想不到太好的办法,所以才来合向兄商议."

    向问天搓着额头,沉思半响,说道:"青帮人员虽多,但是真正的中坚力量却很少,大半都是从大6各地招燃的混混,战斗力不强,对青帮也不是很忠诚,我觉得谢兄弟在x市的战术可以借鉴,想办法煽动青帮内的大6实力倒戈."

    谢文东怔了一下,随后仰面而笑,连连摆手,说道:“离间计!那是因为韩非不在x市,所以才侥幸成功的,向兄可不要小看韩非这个人,我们能想到的,他同样也能想到,何况吃过一次亏,韩非必定会小心防范,再用,恐怕就很难成功了。”

    一旁的萧方正色说道:“韩非一个人,就算再厉害,也没有多大的作为,如果我们能除掉他那几个心腹手下,再找青帮的漏洞就容易得多了。”

    “哦?”谢文东和向问天闻言,皆被勾起兴趣,一起看向萧方,后者说道:“小方,详细说说。”

    萧方说道:“韩非的重要手下,有傲天、唐堂、彭真、魏东东、艾晗已及张广和杜德松等人。傲天现在虎居杭州,暂时可以不考虑,剩下的几人都在南京,若是能想办法将这些人除掉,等于是断了韩非的左膀右臂,就算韩非再了不起,也必败无疑。”喘了一口气,见谢文东和向问天都在认真的听自己讲话,萧方继续道:“唐堂是青帮的副帮主,为人向来谨慎,身边的高手也多,不好下手,彭真身手高强、魏东东机灵狡猾,张广和杜德松也都各有所常,这些人里,弱点最大就是艾晗。艾晗虽然颇有能力,但为人却好大喜功,而且他是青帮十把尖刀中出现空缺之后才选上来的,一直以来都想以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实力,所以,在他身上找突破点也相对容易一些。只要艾晗一死,和铁nIng死掉的效果一样,会令青帮伤晋动骨,青帮内部乱上加乱,随后趁机攻打过去,不愁青帮不破。”

    萧方说道:“根据下面眼线的回报,艾晗现在镇守的是南京的北部,我们派人去攻,交战时,故作不敌,诈败而退,以艾晗的性格定然不肯轻易放我们离开,会主动主来追杀,到时我们把他引进包围圈里,那是无论是杀掉他还是生擒他,都易如反掌。”

    说着话,他的脑袋扬得高高的,脸上带笑,满面的得意。

    看着她的样子,谢文东乐了,艾晗是不怎么样,但别忘了,南京里还有韩非,还有唐堂,还有魏东东这样的智囊,你用‘引蛇出洞’的策略,他们会看不出来?简直当这些人的脑袋是木头疙瘩。

    这话他懒得说,更懒得去与萧方争辩,他眼珠转了转,暗暗而笑,摇头说道:“恐怕未必。”

    萧方脸上笑容一凝,疑问道:“谢先生认为艾晗不会出来追杀。”

    谢文东点头道:“是!”随后,他又别有用心地加了一句:“据我所知,艾晗为人谨慎,不是个急功近利、急于求成的人。”

    他这是睁眼说瞎话,他和艾晗交手数次,深知此人性情孤傲,好大喜功。

    听完他的话,萧方仰面大笑,说道:“谢先生,你这回看错人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艾晗就是急功近利的人!”

    谢文东坚定地摇摇头,说道:“我认为他不是。”

    萧方嗤笑一声,探身说道:“我们打个赌如何?”

    谢文东挑起眉毛,问道:“打什么赌?赌什么?”

    “赌艾晗会不会上当!”萧方信心十足的说道:“至于赌注嘛”说着话,他目光不会好意的在谢文东身上转来转去。

    同为男人,被对方这么盯着,谁都会不舒服。谢文东被他看得有些毛,忍不住笑出声来。

    最后,萧方的目光落在谢文东的头顶上,说道:“谁输了,谁就提个光头,谢先生觉得如何?”

    谢文东哈哈大笑,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大头,道:“这个赌注太大了!”

    萧方得意的一笑,晃着脑袋问道:“谢先生可是胆子小,不敢和我赌?”

    激将法!萧方这个家伙就是想看自己出丑嘛!谢文东深吸口气,说道:“好!我和你赌!”

    萧方大喜,转头看向向天问,问道:“向大哥,你没意见吧?”

    向天问感觉他俩就像在儿戏,无奈的摇了摇头,低声嘟囔道:“这都什么和什么嘛!”

    未等向天问表态,萧方抢先说道:“那就这么定了!”

    说完话,有看向谢文东,伸出手来,道:“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谢文东和萧方击掌三下,算是立下君子协定。

    击完掌后,萧方放声大笑,得意洋洋的说道:“谢先生要剃光头,这可是难得一见,只可惜,出来是我没有带相机,不过没关系,一会我就找人去买一台,要像素最高的那种!”

    “呵呵!”谢文东气笑了,反问道:“萧兄觉得自己赢定了?”

    “没错!”萧房丝毫不客气地说到。

    谢文东摇摇头,同时站起身形,意味深长地说道:“攻打艾晗时,萧兄最好不要亲自上阵,不然,只怕会有危险啊!”

    萧方嘿嘿笑道:“多谢谢先生提醒,这种冲锋陷阵的事,我当然不会参与。”

    “恩!”谢文东应了一声,对向问天说道:“向兄,我先告辞。”

    “谢兄弟!”向问天追上前去,哭笑不得地看着谢文东,说道:“小方喜欢开玩笑,谢兄弟怎么也和他一起胡闹啊!”

    “这可不是胡闹。”萧方在后面说道:“谢先生和我可是击掌盟誓的。”

    谢文东耸耸肩,对着向问天摊了摊手,没有再多说什么,走了。

    出了南洪门的落脚点,谢文东坐上汽车,身子前探,看着倒车镜,边摆弄自己的头边问前面的金眼道:“你说我要是真剪了光头,会变成什么样子?”

    在淮北,金眼的肩膀被tiening咬了一口,现在伤还没有愈合,扭头不是很方便,不过听完谢文东这话,他下巴差点掉下来,疑声问道:“东哥,你认为自己会输?”他跟随谢文东这么久,见过谢文东赌过无数次,还从没有见他说过自己会输过。

    谢文东乐了,点头说到:“正如萧方所说,艾晗那个家伙,急功近利,好大喜功,南洪门的人去打,若是打到一半撤退,他肯定会

    去追!”

    金眼吃惊道:“既……既然如此,东哥为什么还要和萧方赌?”

    谢文东苦笑道:“我就是要让他们去打!”

    金眼不解的看着他。

    谢文东说道:“艾晗虽然不是头脑精明之人,也未必能看的出来南洪门的诡计,但是不代表韩非,唐堂,魏东东这些人看不出来,南洪门向引蛇出洞,最后的结果一定是偷鸡不成反坐米,有去无回。现在,虽然已于青帮展开决Zhan,向问天等人也亲自到了南京,但是南洪门却没有用处全力,只来了几千人而已,让他们吃一个亏,南洪门也就不得不调动更多的人过来,可最大限度的分担我们的压力。”

第三十四章

    (34)金眼听完,这才恍然大悟,不过他还是不明白,这和与萧方打赌有什么关系。

    看到他脸上的疑惑,谢文东笑了,解释道:"明知道有去无回,我不会让我的兄弟去送死,和萧方打赌,只是为了让南洪门自己去干别和我们扯上关系."现在南北洪门已经联手,要去进攻青帮正常情况下当然要南北洪门一同出人前去,和萧方打了赌,北洪门就可以置身于事外,如果谢文东直接说明乙方不参与,恐怕会引起向问天和萧方的疑心.

    金眼叹了口气,苦然说道:"东哥,为了兄弟们的性命,你要把头输掉了."

    谢文东仰面而笑,反说道:"与兄弟们的性命比起来,输掉头又算什么."

    金眼心神荡漾,心里觉得暖洋洋的,谢文东对待敌人和异己,绝对称得上冷酷无情,但是对乙方的人员,确实视如己出,亲如兄弟,无法否认,他残忍恶毒,但跟随这样的老大,也是件十分幸福的事.

    谢文东没有看到金眼脸上的感叹,他扭头看向窗外,笑眯眯地说道:"萧方有句话说的没错,艾晗这个人确实是青帮里最容易干掉的对象,南洪门去打,会给我们制造出机会,干掉艾晗."

    金眼一愣,疑惑道:"东哥,会有这样的机会?"

    谢文东眯缝着眼,目光幽深又精亮,笑而未语.

    萧方和谢文东打赌,看起来像儿戏,像玩笑,但萧方可异常重视,能找到一个羞辱谢文东的机会,太难得了,他不会轻易放过.

    几日来,他派出南洪门大量的眼线去侦查南京城北的状况,了解到艾晗的手下人员大概在两千左右,驻守在城北的据点,若在算上各场子的闲散人员,大概在两千五百上下,萧方查得很细,甚至连艾晗手下有多少个小头目、两个人的特点如何都查得清清楚楚。

    三日后,他指定出进攻计划,让南洪门一名中层头目黄梁举带领一千帮众前往去南京城北挑衅,如果能把艾晗从据点引出来,那是最好,若引不出来,就长驱直入,直接去进攻艾晗所在的据点,对方人多,己方肯定不敌,见形势不妙,立刻撤退,以艾晗的性格,必定会出来追杀,黄梁举引艾晗往北郊跑,萧方在那里事先安排了周挺和张居风两名天王以及己方全部的帮众,只要艾晗钻进包围圈里,便插翅难飞。

    他的计划详细周密,把每一个细节都安排好,然后给谢文东打去电话,说道:“谢先生,我准备今晚动手,如果你有时间,就来看场好戏吧!”

    谢文东兴趣缺缺地说道:“我没时间。”

    萧方哈哈而笑,道:“有没有时间都不要紧,重要的是,谢先生可别忘了你我之间的约定。”说完话,他将电话挂断。

    收起手机,谢文东暗暗叹了口气。南洪门那边在开会商议进攻计划,北洪门这边此时也在开会。谢文东看了看周围的众人,呵呵一笑,说道:“萧方要在今晚动手。”

    任长风问道:“东哥,那我们怎么办?”

    “我们?”谢文东笑了,说道:“我们去南京。”

    “啊?”听了这话,众人皆大吃一惊,惊讶地问道:“东哥,我们去南京干什么?南京现在是青帮的天下,我们去了,不等于羊入虎口吗?”

    “哈哈!”谢文东仰面而笑,信心十足地幽幽说道:“谁是羊,谁是虎,那还不一定呢!”

    谢文东真的去了南京,而且身边只带了八个人,除了五行兄弟外,就是任长风、灵敏和格桑。他们一行九人,坐着一辆白色面包车,悄悄潜伏进了南京城里。

    很快,在谢文东的指示下,面包车开到了青帮在南京城北的据点。看到据点,以及据点外进进出出的青帮帮众,任长风目光阴冷,咬了咬牙,冷哼一声,说道:“这里本是我们的地盘,现在却被青帮霸占着……”

    谢文东淡然一笑,拍拍任长风的肩膀,说道:“不要着急,拿了我们的,终究是要还回来的,而且还要加倍偿还。”

    “嗯!”任长风重重地点下头,他对谢文东的话一点都不怀疑,一直以来,只要东哥说能做到的事,还没有什么是做不成的。“东哥,我们现在去哪?”

    “去吃饭!”谢文东揉着下巴,笑眯眯地说道:“等着看一场好戏!”

    在据点的左侧,有条不宽的街道,街道两旁皆是一家挨一家的大排档,虽然到了晚间,但还是十分热闹,各家小吃生意兴隆红火,顾客络绎不绝。

    到大排档的街口,谢文东让开车的金眼将车停下,随后拉开车门,作势要下去。任长风急忙拦住他,满面顾虑的看了看不远处的请帮据点,低声说道:“东哥,请帮据点距离这里不足二十米,太危险了!”

    “如果你是艾晗,你能想到我会到这里来吃饭吗?”谢文东笑问道。

    任长风摇摇头,说道:“绝对想不到。”

    谢文东乐了,说道:“连你都想不到,艾晗就更想不到了,不是有句话嘛,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说着话,他从容地下了车,漫步向大排档里面走去。

    众人见状,暗中直裂嘴,感觉东哥的胆子也太大,竟然跑到人家的门口来吃东西。他们不敢大意,急忙跟了出来。

    走到大排挡的中心位置,谢文东站定,看到路边一家规模最大的烤肉店,他问灵敏道:“艾晗平时最喜欢到这里吧?”

    灵敏点点头,说道:“没错!艾晗几乎天天都到这家烤肉店吃东西。”几天来,她已将艾晗的习性摸得清清楚楚。

    谢文东笑道:“如此说来,这家的烤肉肯定有特色,我们也去尝尝!”

    众人听完,差点一齐吐血,现在己方这么点人,跑到人家的地头上,躲还躲不急,怎么东哥偏偏要向对方最常去的地方凑呢?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正如灵敏所说,艾晗确实天天到这里来吃饭,他也喜欢这种市井的小吃,一是味道独物,二是价格便宜(台湾人大多是比较小气的),最主要的一点就是比较随意,在这里他可以招呼手下的兄弟们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大声吆喝,没人管得了你,也没人敢管你,不象大酒店那么受拘束。

    烤肉店里的生意不错,数十张桌子大概坐了七成的客人,由于没有空调,里面又闷又热,许多客人都是光着膀子吃喝。

    跟随谢文东近来之后,任长风、灵敏等人目光机警地扫动,打量每一桌顾客,看在座的有没有扎眼的人。

    谢文东一笑,侧头对他们轻声说道:“放心吧,现在青帮的人不会到这里来的,因为他们要全力去应付南洪门的进攻。”

    他的话虽然让众人松了口气,但还是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巡视四周。

    由于他们人数较多被店里的服务员请到二楼,在一处靠窗户的位置坐下,谢文东一口气点了十多盘猪、牛、羊肉,另外还有十瓶的啤酒。

    等就和肉都上来后,谢文东见众人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他笑呵呵地招呼道:“大家放心大胆的吃,这顿饭我请客。”

    无论由谁来请,在青帮的地头上,而且距离青帮据点只几十米的地方吃东西,谁的胃口都不会好。当然,格桑是除外的,听完谢文东的话,他咧嘴笑道:“东哥,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话,提起筷子,夹起一片生牛肉,只在辣椒上蘸了蘸,大嘴一张,直接塞进口里,大嚼起来。

    “恩!肉很新鲜,不错,不错!”

    看着狼吞虎咽大吃生肉的格桑,众人更没了胃口。

    谢文东倒是不在意,慢条斯理的将肉片放在烤盘上,不紧不慢地吃着。

    众人纷纷用佩服的目光看着他,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还能吃得下东西。

    另一边,南洪门的进攻开始了。

    黄粱举虽然只有三十出头,但加入洪门的时间较长,在南洪门算得上是老辈分了。与北洪门的交战中,南洪门八大天王折损四名,向问天一直在考虑选新的得力干将把四个空缺填补上,而黄粱举就是候选人之一。

    这次他负责引诱艾晗,自认为是表现自己的最佳机会,自己日后能不能飞黄腾达,就也在此一战了。

    他亲自从南洪门帮众中挑选出一千名精锐,都是膀大腰圆一个赛一个的壮汉,在得到萧方下达进攻的命令之后,立刻带领着千名精英,作者早准备好的数辆大卡车,向南京城北而去。

    现在整个南京都在青帮的控制之下,想找到他们的场子太容易了,进了城之后,黄梁举指挥手下人员,对青帮的场子大打出手,这帮南洪门异常凶猛,只把青帮各处的看场人员沙的四散奔逃,毫无抵抗能力。

    南洪门北杂场挑衅,消息很快传到城北据点艾晗以及堂口韩非那里,

    对方打上门来,以艾晗的意思,就是直接杀出,与对方硬拼一场,可是韩非那边下达命令,让他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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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作品的颠峰之作!六道笔下的谢文东,他颠覆了传统,制造了独属于他的规则。最后成为带领大家走出迷茫中的英雄。黑道生活的扑朔迷离,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让书友们为之沸腾。《坏蛋II》---王者归来,2oo6年底您不得不看的一部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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