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295)原来就住在医院里的东心雷、任长风、格桑、袁天仲再次看到谢文东,皆咧开大嘴呵呵笑了,格桑笑的最开心,扯开大嗓门,憨声道:“东哥又进来陪我们了!”
谢文住院的期间倒是很轻松,白天有彭铃陪伴,对他细心照顾,晚上还有东心雷等兄弟陪他谈天说地,丝毫不会感到寂寞。但是有一件事却让他放心不下,心理时钟系个个疙瘩,那就是段天杨。
段天杨太狡猾,善用诡计,而且伸手又高强,他的存在,如同骨中钉,肉中刺,令谢文东感觉是对自己的极的威胁,虽然现在有唐寅协助自己,但那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必须得及早除掉此人才能安心,不过行踪缥缈,为人又向来谨慎小心,像抓住他的小尾巴,太难了。
对段天杨,袁天仲多少有些了解,晚上没事的时候,他也和谢文东时常谈起他。
段天杨是谨慎、谨慎到了给人感觉胆小的程度,但有一件事能让他胆子大起来,那就是女色,连最令他畏惧的望月阁阁主焦开洋的孙女他都敢勾引,也算是色胆包天了,所以说要找到段天杨的行迹,应多去酒色之地去查。
袁天仲的话提醒了谢文东,他将此时交代给灵敏,让她搜查段天杨的时候要特别注意夜总会、舞厅、酒吧以及酒店等这样的场所。
当然,想在若大的一座城市里要找到一个人,无疑象是大海捞针,何况北洪门现在在T市的人力很空虚,无法组织大规模的全城搜捕。
虽然一时间查不到段天杨的消息,但金蓉的状况却出现了好转,用医生的话来讲,她此时已经不是深度昏迷,对外界有了一定的感知,当用针尖轻点她的手指时,金蓉的指头会本能的颤动。医生推测,她的好转,可能和这次被劫持有关系,期间受了极大的惊吓,刺激到她沉睡中的神经。得知这个消息,谢文东十分高兴,问医生道:"那蓉蓉是不是很快就能清醒过来了?"
医生摇头,不敢十分肯定,说道:"那还不好说,不过,与以前的状况比起来,她现在苏醒的几率要高出很多,我们对金小姐的治疗也更有信心了。"
谢文东闻言,长长吁了口气,这可能是这段时间以来,他所听到的唯一一件好消息。
这天,彭玲又早早的来到医院里,并带上她褒了整整大半个晚上的人参乌鸡汤,还有其他几样谢文东喜欢吃的饭菜。
对于做饭这方面,彭玲很在行,味道鲜美可口,不用品尝,只嗅其香气就能够让人唾液激增,食欲大开。谢文东吃得津津有味,赞不绝口,也让一旁的默默观望的东心雷等人眼馋不已。一个劲的咽口水。
等他吃完,彭玲出去洗刷餐具的时候,唐寅走到谢文东的床边,笑呵呵道:"彭玲是个很不错的女人。"
他和彭玲接触的日子也有十多天,对她多少有些了解,彭玲不仅外表漂亮,最令唐寅欣赏的是她的性格,既坚强,又不缺温柔和善良,和她在一起,时常会不知不觉的被她所吸引,受她所感染。
"恩!"谢文东含笑点点头,听到唐寅夸赞彭玲,他也很开心。
"想来,金蓉也应该是个好女孩。"唐寅继续道。
"是的!"谢文东再次点头。
唐寅叹了口气,说道:"都是好女孩,你必须得做出选择,不然,对她俩可能都会造成伤害,今天躺在这里的是金蓉,明天可能就是彭羚。说完话,唐寅深深看了一眼谢文东,转身走出病房。
听完他的话。谢文东愣愣呆。而一旁的东心雷等人则账目结社。这话他们都想对谢文东说,可是谁都没敢说,想不到唐寅竟然毫无忌惮地所了出来了。
看看谢文东低头沉思,东心雷先是清了清嗓子,向谢文东那边蹭了蹭,低声说道:“东哥,唐寅这家伙虽然古怪,但是我觉得他这句话很有道理,在感情上,东哥却好似应该快刀斩乱麻了。既然东哥已经和金小姐订婚,吗么和彭小姐的关系也……也该做出个了断。“
谢文东闻言眼睛猛的张开,射出两道金光,看向东心雷。
后者吓的一缩脖。再不敢多言,就是往床上一躺,说道:”东哥算我刚才没说。"
要他和彭羚断绝关系,东心雷虽然只是说说而已,但听再谢文东的耳朵里,还是有一种心脏被突然刺痛的感觉,他舍不得,也抛不下,何况彭羚为了他付出那么多,他有他的责任,也有义务好好照顾她一辈子。
对于其他事,谢文东谢文东向来很果断,但是对于感情,他总是优柔寡断。
“以后,我不想在听到这样的话。”谢文东孩子气的嘟囔一声,身子一倒,也躺在床上,顺便将被子给拉起。罩住脑袋。
东心雷扭头看看任长风,后者也正看着他,二人相视苦笑,皆无奈地摇头。
过了两天,谢文东终于得到了段天扬的消息不过不是从灵敏那里得到的,而是从曲青庭向他通知的。
段天扬现在已经离开T市了,回到了望月阁,倒不是他自己想回去,而是阁主急召他回来,由于段天扬安排上的“失误”,致使望月阁又牺牲掉五名长老,这对本来就损失惨重的望月阁来说,无疑是个沉重的打击。
阁主焦开洋在望月阁里受到很大的压力,以曲青庭为的许多长老本就对他重用段天扬的事意见很大,现在损兵折将,更落人家的口实,焦开洋也是被逼无奈,才急召段天扬回来,让他解释清楚五名长老牺牲的原因。
其实,从总体来说,段天扬的安排没有错,也是对症下药,只不过由于唐寅的横空出现,打乱了他全盘的计划,可是人们看到的永远是结果,而不是过程,不管段天扬如何解释,五名长老牺牲是事实,就算段天扬指挥没问题,但责任还是在他一人身上。
在曲青庭等长老的施压下,段天扬被剥夺了指挥望月阁对北洪门作zhan的权利,另换上一名叫周天的长老。论能力,周天也段天扬相差甚远,但是他为人稳重,稳重到了保守的程度,由他指挥望月阁未必会有好的成绩,但是也不至于付出太大的损失,这也是众人选他的原因。
曲青庭第一时间将望月阁的内幕告诉给谢文东,听他的语气,显得十分兴奋。当然,他有足够兴奋的理由。段天扬的失利,受到影响的不仅仅是他一个人,同时,也牵连到了阁主焦开洋,毕竟段天扬是由焦开洋力排众异提拔上来的,他指挥失利,使阁主的威信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质疑,这自然是曲青庭最愿意看到的结果。
在电话中,曲青庭将谢文东大肆夸赞一番,同时也没忘提醒他,周天这人虽然能力有限,但却保守稳重,他想占你便宜,很难,可同时,你想占他的便宜也不容易。
谢文东听后,哈哈大笑,段天扬被调回了望月阁,对于他来说等于上了一个强劲的对手,绝对是件好事。
段天扬在时,和青帮虽然是**裸的相互利用关系,但双方还能有一定的合作,而换上周天之后,与青帮的联系基本也就断了,周天根本看不起青帮,而且青帮非洪门分会组织,与他们合作,周天认为有失望月阁的脸面,他先想到的是洪门分会。
经过上次一战,十五洪门分会在中国的主力人员被打散了,多名头目或被杀或被擒,损失惨重,周天上台之后,立刻与十五洪门分会的老大取得联系,让他们增派人员进入中国,与望阁团结一致,消灭以谢文东为的北洪门。
望月阁开口,十五洪门分会无法拒绝,而且他们也希望彻底铲除谢文东,让自己身边少一个虎视眈眈的敌人。
双方经过一系列的洽谈,十五洪门分会再次派出大批的精锐人员,这一次,他们都动用了老本,负责带队的,也多是社团里有头有脸排在前几号的人物。
青帮进攻乏力,南洪门按兵不动,黑道上的局势本来已趋于稳定,可是随着十五洪门分会的人大批涌入中国,黑道形势又变得风起云涌,不明朗起来。
得知此事,谢文东暗暗咬牙,十五洪门分会真当自己是软柿子,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来打,如果不给他们一个教训,他们的人员源源不断的进出中国,岂不是和自己纠缠起来没完没了。
现在自己应该来个杀鸡敬猴,给十五洪门分会一个震慑!谢文东前思后想,很快,他就把目标锁定在韩国洪门分会大哥郑龙的身上。
郑龙是对自己成见最大的,也是十五家洪门分会里主张进攻自己最积极的一个,干掉他,可以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再者说,韩国距离东北较近,文东会和韩国的一些黑帮有毒pin上的买卖,利用这从关系,自己更容易找到下手的机会。
第二百九十六章
谢文东准备对郑龙下手。
他给三眼打去电话,询问他是否认识韩国黑帮的人。听完他的话,三眼想了想,说道:“我们和韩国的一些黑帮是有往来,不过,那都是一些不成气候的小黑帮,话说回来,韩国也没有大型的黑帮。”
这倒是实话,韩国地小人少,全国的黑帮组织可能还没有中国的一个省份多,人数过一百的便可以称为大黑帮,全国上下,这些所谓的‘大黑帮’在三十个左右。与中国,日本等地的黑帮比起来,韩国的黑帮组织确实小了许多。
韩国的大黑帮一般不接触毒品,他们的获利手段是要靠经营娱乐场所,看场子,设赌场,放高利贷等,和文东会交易的黑帮,基本都是三,四十人的中,小帮派。
“大小无所谓,能不能先找到一个对韩国黑帮比较了解的人?”谢文东问道。
三眼沉思片刻,说道:“算算日期,最近几天我们也要和韩国黑帮进行交易了。从他们身上或许能探到一些东哥想要知道的东西。”
“哦?”谢文东来了兴趣,问道:“对方的社团叫什么名字?”
“叫清州帮。”三眼想也没想,立刻答道。
清州帮是个三十多人的小帮派,最然是汉城的帮派,但由于社团的大哥,二哥以及主要的成员都是来自于清州,所以就给社团起了个清州帮的名字。
谢文东点点头,问道:“和他们交易的是浩然吗?”
现在三眼等文东会骨干都不在东北,只有何浩然留下来主持文东会的大局。
三眼笑了,摇头说道:“对方只是个小帮派,每次拿不了多少货,我们也不是很重视,和他们交易的一直都是下面的小兄弟们。”
“哦,原来是这样。”谢文东说道:“我知道了。我和浩然谈吧!”
挂断电话之后,谢文东又给何浩然打去电话,让他留意一下,当已方和韩国黑帮交易的时候,把对方的人留住,安排他们到T市来一趟,自己想和他们见见面。何浩然答应得干脆,当即说道:“没问题,东哥!”
没有几天,韩国清州帮的人果然到了东北,带头的人是社团的二把手,名叫李正浩,听说文东会的老大谢文东
竖日,在文东会人员的陪同先,他到达了T市。
谢文东在自己的别墅里接待了他。他的伤势并没有完全好,伤及打哦了骨头,需要时间慢慢调养,住在医院里效果不大。
见到谢文东,李正浩急忙走上前去,躬身施礼,用纯熟的汉语说道:“谢先生,你好,你好!"边说着话,边与谢文东热情的连连握手
清洲帮在韩国就属于小社团,拿到中国来恐怕连入流都算不上而谢文东是中国北方的黑道霸主见到他向来自大的韩国也显的有些低三下四
从何浩然哪里已经知道他的名字谢文东笑呵呵地说道李先生的汉语讲得不错
李正浩是有没有懂,满面的茫然,转头向身边的随后人员看不已。其实。金鹏和谢文东都不是奢去,后者急忙上前,将谢文东的话翻译成朝鲜话,低声说给他听。
原来李正浩并不会中国话,只是学会一些简单的日常用语,比如“你好”、“谢谢”、“再见”等,方便与文东会的交易。
谢文东多聪明,一看他的样子,也就明白了大概,淡然一笑,坐到沙上,随即摆手说道:“李先生请坐吧!”
李正浩慢慢在谢文东的对面坐下,忍不住打量起别墅内的摆设。看了一会,他笑呵呵的说道:“谢先生的住所好阔气啊!就算搬到韩国去,也算是相当少见了。”
由于韩国媒体的扭曲,在韩国人的心目中,中国还生活在晚清时代,甚至很多韩国人都不相信中国会有十层以上的楼房,认为中国到韩国的留学生都是有钱的大地主家的孩子,无知到可笑的程度。因为与文东会的生意往来,李正浩时常到中国来,见识自然比普通的韩国人多一些,不过,谢文东的别墅内的豪华程度还是令他咂舌侈的人,别墅内的布置也并不奢华,但在李正浩的心里已经很不一般了。
写到这里,就顺便多说几句,韩国人最恨的国外人并不是将朝鲜半岛沦为殖min地的人本人,而是中国人,在他们看来,正是因为中国参与了朝鲜zhan争,才使得他们的国家fen裂,直到现在都无法完成同一。直到现在还需要美*的jun事1i量来保护韩国的an全。这个道理很容易理解,如果因为某国的干预而使中国的一部分1ie裂出去,韩国并没有象电影里那么美好,韩国人也并不像电视剧里那么善良和淳朴,相反他们傲慢自大,无知,更要命的是,缺乏教养。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
对李正浩的夸赞,谢文东只是淡然笑了笑,从口袋哭掏出香烟,点燃,说道:“这次找李先生来,主要是想向李先生请教几个问
题。"
"谢先生有话请讲,只是我知道的,我一定如实解答。"李正浩客气地说道。
谢文东点点头,问道:"你可知道,韩国的洪门组织吗?"
李正浩愣了一下,说道:"当然知道!谢先生怎么想起问这个?"
谢文东淡然而笑,道:"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李先生讲讲,韩国洪门组织的情况。"
"谢先生想知道哪方面的?"
"随便哪方面的,只要是你知道的,都可以讲出来。"谢文东看看手表,笑呵呵说道:"今天,我的时间很多。"
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李正浩把他所了解的洪门详细讲述了一遍。
郑龙的洪门在韩国算是个大社团,人员主要集中在汉城,虽然所占地盘很大,但位置并不算太好,同时还有许多韩国的黑帮虎视眈眈,为了争抢和保护地盘,洪门与当地的黑帮经常生冲突,规模不是很大,不过每次的争斗都很激烈,洪门在汉城的立足,也是靠拳头硬拼出来的。
听到这里,谢文东笑道:"如此来说,洪门在汉城的仇家岂不是很多?"
李正浩连连摇头,说道:"现在的黑道,那里有什么仇恨,都是以利益为主,今天可能是仇家,明天为了钱就可能变成最亲密的朋友,颧骨哦的黑帮都在向汉城挤,洪门身为外来帮派,如果不表现的凶狠一点,其地盘恐怕早就被抢光了。"
“呵呵!”这倒是实话。谢文东笑咪咪地看着李正浩,问道:“你们在清州帮与洪门的关系如何?”
李正浩眨眨眼睛,不明白谢文东为什么这么问他,心里七上八下的,小心翼翼地说道:“不算好,可也不坏,平时大家都井水不犯河水,基本没什么接触。”
他知道谢文东是中国洪门的大哥,但他并不知道谢文东与郑龙之间的交恶,生怕说错了话,引得谢文东不高兴。
谢文东低头沉思片刻,又问道:“韩国洪门的成员具体有多少?”
“这个还真不太好说,他们的势力分布挺广的,但凡大点的城市都是他们的人,全体成员数量恐怕不会太少。”
话锋一转,谢文东直视着他,笑问道:“怎样才能杀掉郑龙?”
李正浩啊了一声,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不确定地问道:“谢先生,你说什么?”
“怎么能杀掉郑龙?”
“这个……这个……”李正浩有些蒙,这个了半天也没说出下文。
他搞不明白,谢文东和郑龙同是洪门的大哥,怎么突然要杀他呢?他这么说,该不会是有意试探自己吧?李正浩心中一颤,暗暗咽口吐沫。
谢文东有一双能洞察人心的眼睛。语言可以听不懂,但是李正浩的眼神和不自觉间露出的表情,他能看得明白。悠悠一笑,谢文东说道:“李先生不要误会,我没有试探你的意思,我确实想除掉郑龙,同时,也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
李正浩身子一产,结结巴巴地说道:“谢先生不会打算是让我们清州帮去杀郑龙吧?”
谢文东心思一转,含笑反问道:“你们不敢?”
“不是不敢,而是做不到。"李正浩的额头渗出冷汗,他干笑两声,低声问:说句实话,如果能那么轻易的杀掉郑龙,汉城里许多还没有地盘的黑帮早就动手了,而且,就算我们能杀掉他,我们青州帮也会遭到洪门的报复,以洪门的实力,我们根本抵挡不住,到时候,好处没有捞到,我们反而被打垮了。”
他的话,符合逻辑,看他的样子,也不像说谎,谢文东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没有让青州帮替自己杀掉郑成龙,就算是他们主动请缨,他对他们还不放心呢,之所以这么说,主要是想试探一下郑龙,看他们与郑龙之间的关系如何,以李正浩的反应来看,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是很一般,这个青州帮到是值得信任和利用。
第二百九十七章
谢文东要除掉郑龙,只靠自己的力量是不够的,毕竟他对韩国的情况一点都不熟悉,人生地不熟,到了那边不好做事,如果有韩国的黑帮能做接应,做起事来将容易、方便许多。他悠然而笑,吸着烟,说道:“我只是和李先生开个玩笑,杀掉郑龙的事,我会找人去做,不过,希望李先生能给我们提供帮助。”
李正浩小心翼翼地问道:“谢先生想让我们帮什么忙?”
“很简单,只需要提供一些有价值情报就可以。”谢文东笑呵呵说道:“想必,李先生不会不帮我这个忙吧?”
“哦……”李正浩心思急转,眼珠转了转,干笑道:“帮谢先生的忙,当然是义不容辞的事,不过,这其中的风险也是很高的,万一谢先生的行dong失败,我是说万一,郑龙找不到谢先生的人,自然会找到向谢先生提供帮助的我们,所以说,这件事还是让我们很为难的……”
谢文东只看他说话时的表情,就猜出了李正浩的心思,不外乎是想从自己身上赚取一些好处。他不等李正浩说完,直截了当道:“李先生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口吧!”
李正浩呵呵轻笑,身子向前凑了凑,厚着脸皮,说道:“我们和谢先生的文东会往来已有一段时间,也算是老朋友了,既然谢先生开了口,只要我们能做到的,一定会做到,但是,也希望谢先生在毒pin方面,能给我们一定的优惠。”
谢文东笑眯眯地问道:“李先生想要什么优惠?”
李正浩沉思片刻,说道:“价格方面,谢先生你看能不能降低三成。”
“三成?”毒pin交易,基数很大,价格降低三成,那并不是小数目。此人也真够贪心的。谢文东心中冷笑,脸上可丝毫没有表露,含笑说道:“好,没问题,下次交易,我会在价格上降低三成。
“呵呵……”李正浩闻言,心花怒放,货源这边便宜三成,就等于自己能多赚数十万的美元,想不到谢文东答应得如此干脆,看起来,自己的清州帮对他很重要。他扰扰头,得寸进尺地说道:“我想,谢先生有些误会,我的意思是,不仅仅下次的交易便宜三成,这一次,还有以后的所以交易,都便宜三成。”说完话,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谢文东,观看他的反应,如果谢文东神色不对,他好立刻改口,毕竟这是在谢文东的地盘上,自己的条件太过分,把他惹恼了,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在谢文东的脸上,他什么都看不出来,那笑咪咪的样子,象是一层面具,让人根本看不透谢文东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谢文东笑呵呵地将香烟掐灭,随后身子向后一仰,含笑说道:“我不喜欢别人和我讲条件。”
闻言,李正浩身子一哆嗦,脸色顿变,正想开口说话,谢文东摆摆手,又道:“不过别人若是给予我帮忙,即使他不开口,我也不会忘记他的好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说着话,眯缝成两条黑线的眼睛里突然乍先出骇人的精光,象是两把刀子,直射在李正浩脸上。
李正浩觉得自己的心脏象是被狠狠扎了一刀,神经紧绷,肾上腺素加,下意识地垂下头来,不敢正视谢文东的眼睛。
谢文东呵呵笑了,眼睛中的精光转瞬消失,拍拍李正浩的肩膀,说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近日,我会趟汉城。”
李正浩一愣,疑问道:“谢……谢先生要亲自去?”
谢文东目光幽深,喃喃说道:“这是,我和郑龙的约定!”
他没有忘记,在洪门峰会上,与郑龙临分手时的承诺,他说要去韩国与郑龙会面,当时,他希望能化解二人之间的猜忌和仇怨,不过,郑龙的表现令他很失望,这次前往,他打算和郑龙,和韩国洪门做个彻底的了结。
谢文东亲临韩国,令李正浩更为放心,虽然他不知道郑龙因为什么事而得罪到谢文东,不过,他有个预感,郑龙这次在劫难逃,只要他一死,己方便可趁机抢夺洪门的地盘,同时也能从谢文东那里得到大量的廉价毒pin,这个买卖,己方可谓是赚了,而且是大赚。
“欢迎,欢迎,谢先生若到韩国,我们清州帮一定热情款待,让谢先生在汉城能找到宾至如归的感觉。”李正浩激动的站起身形,躬身说道。
“哈哈——”谢文东仰面大笑,心里却不以为然,象清州帮这些的小社团,他根本看不上眼,他们对自己除了有点利用价值之外,一无是处。
正在这时,彭玲走出来,手里拿着杯子和药片,走到谢文东近前,说道:“文东,该吃药了。”
看到她,谢文东眼中立刻露出柔光,含笑点了点头,接过药片,和着水吃了小去。
彭玲绝对是个漂亮的女人,在中国是,在韩国更是。
她的出现,令李正浩眼睛一亮,呆呆地看着彭玲,象是丢了魂。他**裸的目光,让彭玲顿生厌恶,不过她是识大体的女人,并没有怒,也没有多说什么。
好一会,李正浩才反应过来,目光依依不舍,总算从彭玲美的玉面拔了出来,看向谢文东,含笑问道:“这——这位是——是大嫂吧?”
虽然彭玲和谢文东的关系已经非同寻常,但别人叫她大嫂,她还是有些不习惯,脸色也随之红润起来,过看上去,显得更加美丽动人,也令李正浩有扑上去在她粉腮上狠狠咬一口的冲动。
李正浩失魂落魄的样子虽然让人讨厌,但无疑也从另一个角度肯定彭羚的魅力。谢文东并未放在心上,笑道:“没错!”
垂下头,李正浩眼睛转了转,笑道:“谢先生这次去韩国,可以带嫂子一起去嘛,就当旅游。”
彭羚闻言一塄,转头惊讶地看着谢文东,问道:“文东,你要去韩国吗?”
谢文东暗骂李正浩多嘴,他点点头,说道:“是的。”
“可是你的伤还没有好……”谢文东要去韩国,彭羚闭着眼睛也能猜出来肯定和黑道上的事有关系,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再去做打打杀杀的事,是很危险的。
理解彭羚对自己的担心,谢文东露出另人宽慰的笑容,说道:“这次去韩国,只是游玩。”说着,他看了李正浩一眼,又继续道:“如果你不放心,可以我一起去。”
彭羚眼中闪过迷茫之色,看着他,心中充满疑问,难道,文东真的只是去韩国玩,不然的话,以他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带自己同去的。
谢文东要彭玲同去,李正浩倒是显得十分高兴,连连点头,献媚笑道:“大嫂,韩国是世界上最美的国家,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的摸样把彭羚给逗笑了,她问谢文东:“什么时候动身?”
谢文东说道:“近日。”
李正浩在旁插口道:“谢先生可以和我一起走啊!”
谢文东摇头而笑,道:“李先生先行一步,我随后便到。”
他才不会傻到和李正浩同往,毕竟后者带有毒pin,万一被抓到,连他也会受到牵连,这种错误,心细如丝的谢文东绝不会犯的。
李正浩听后大失所望,深深看了彭羚一眼,随后无奈的说道:“那我只有在汉城恭候谢先生的大驾了!”
谢文东笑眯眯地点点头。
要杀郑龙,谢文东确实不打算由自己动手,先是风险太高,而且他现在身边也没有合适的人选可用,东心雷、任长风、袁天仲、格桑皆有伤在身,在医院里修养,唐寅行踪飘渺不定,不知去了何处,血杀、暗组人员在上海牵制傲天,他身边除了五行兄弟就再没有其他人了。
不过,谢文东有储备实力,那就是远在安哥拉的势力。
杰克在安哥拉训练出一批精锐强悍的保安部dui,谢文东本来并未如何看重,培训他们的目的只是为了节省人力和开支,保护自己在安哥拉的生意,可是在东尼刺sha安哥拉商务部长艾米利奥的行dong中,动用的正是这批保安部dui,并干净利落的完成了任务,令谢文东刮目相看,现在他手边无人可用,正是将这批保安部dui派上用场的时候,何况这批人都是安哥拉国籍,真在韩国出了事,也扯不到自己身上,既实用,又安全。
当晚,他给东尼打去电话,说明自己的意图,后者答应的干脆,想也没想,直接说道:“谢先生,这件事你尽管放心,交给我去办好了。”
东尼为谢文东做事,在安哥拉担当重任,钱源源不断拥进他的腰包,可他现在是有钱花不出去,刚刚经过乱战的安哥拉实在太贫穷了,根本没有像样的娱乐场所,现在有机会去韩国,虽然不是十分中意,但总比安哥拉强多了,东尼当然很高兴。打算借机出去花天酒地一番。
听他的话,他也有去韩国的意思,谢文东皱了皱眉头,笑问道:“东尼,你不在安哥拉,那边的事情谁来处理?”
“有克里思嘛!”东尼哈哈笑道:“累他两天,死不了人的。
第二百九十八章
生怕谢文东不答应,东尼厚着老脸又说道:“谢先生,我在安哥拉的时间已经不算短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好好出去逛逛,实在是要憋死人,这次好不容易又机会,请谢先生务必同意。”
对安哥拉的环境,谢文东在清楚不过了,那里在她看来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如果让他长时间住在安哥拉,恐怕她也得疯掉。东尼的心情,他能理解。谢文东沉吟片刻,说道:”你去韩国,可以,不过,有一点你记住,到哪里不能胡来,我们有‘正事’要办!”
“谢先生尽管放心,这我明白,玩归玩,闹归闹,但我保证绝对不会耽误正经事!”东尼信誓旦旦的保证。
“恩”谢文东满意的点点头,让东尼这个曾经的南美大毒枭说出这样的话应该算很不容易了,她略微想了一会,又补充了一句话道:“还有,通知杰克,让她和你一起到韩国!”
杰克精于暗杀,要除掉郑龙,主要还得靠他。
“是!谢先生!”东尼含笑应是。
汉城,对于谢文东来说是一座陌生的城市,这次到韩国,他带的人不多,除了和他一同前往的彭羚之外,身边便只有五行兄弟和文姿六人。
仁川国际机场。
谢文东和彭玲等人下集的时候。李正浩以及数名身穿黑色西装的青年已在机场大厅等候多时,看到谢文东一行人,李正浩急忙迎上前去,热情的握了握手,说道:“谢先生,你好!”说着话,他转头又对彭玲到:“大嫂,你好!”说着,把手伸到彭玲面前。
彭玲不喜欢这个人,看他的样子便觉得讨厌,把脸扭向谢文东,假装没看见.
李正浩尴尬地笑了笑,也没太在意,伸手顺势指向旁身的一位年近四十的中年人,说道:"这位是我们青州帮的老大,朴永昌朴大哥!"
顺他所指,谢文东举目看去,中年人身裁不高,其貌不扬,衣着随意,矮矮胖胖,满面和气,看起来,和邻家大叔没什么区别.谢文东含笑点头,道:"朴先生"
"谢先生是贵客,我已帮谢先生订好了酒店,外面请!"这位青州帮的老大看起来和气,说起话来也是客客气气,躬身施礼,做出个请的手势.
李正浩举目向谢文东身后看了看,没有现其他的人,脸上露出疑惑之色,笑问道:"谢先生,你就带来这几位兄弟吗?"谢文东手下的人员就算再厉害,但郑龙也不是好招惹的角色,只靠这几个人,其中还有两位女伴,想杀掉郑龙,简直太难了.
谢文东耸肩一笑,随口说道:"我另有安排."
"哦!"李正浩茫然地点点头,不知道他暗中还派来多少人.
坐上汽车,直奔汉城市内而去.
仁川机场位于仁川市内,距离汉城较远,都竟然没有国际性机场,韩国也算市世界少见了.
韩国多山地,汉城也不例外,四面还山.市心中繁华,高楼大厦林立,车水马龙,人潮不断,可是周边地带,平方.土楼也随处可见,但总体来说,城市很干净,接到上鲜少见到杂物或垃圾.
韩国的人均收入较高,但生活水平却很一般,主要市物价太昂贵。
当谢文东和彭玲在青洲帮众人的陪同下吃饭的时候,对这一点便深有体会。
饭店是典型的韩国餐厅,很气派,不过吃的东西却少的可怜,满桌子上摆满了碟,却只有碗口那么大,里面装着一点点的咸菜,正中央摆放两只稍微大一点的盘子和一只火锅,看起来,应该算是主菜了。
如此一大群人围坐在这么一点吃的周围,谢文东等人皆忍俊不止。
李正浩却丝毫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妥,招呼道:“这些都是我们韩国的特产,味道鲜美,谢先生和大嫂请尝尝!”
“呵呵!”谢文东看了一眼彭玲,摇而笑,扬扬头,说道:“吃吧!”
这顿饭,谢文东和彭玲等人都吃的难受,口味不习惯倒也罢了,关键是吃不饱,但酒没少喝,韩国的青酒一般都在二十度以下,不好喝,可也不辛辣,如同请水一般,但是后劲十足,让人不知不觉间便醉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吃的差不多了,时间也已晚了,朴永昌提议请谢文东去夜总会玩乐。谢文东到没什么,但喝了许多青酒的彭玲脸色红晕,略显醉态。
李正浩不失时机地欠身说道:“谢先生,我看大嫂累了,而且去夜总会;多少有些不方便,我先送大嫂回酒店吧!”
谢文东想了想,转头向水镜使个颜色,后者明白他的意思,点头应是,和文姿双双站起身,轻轻搀扶彭玲,向外走去。
李正浩本想跟上,但被谢文东拦住,他微微一笑,说道:“李先生安排一名小兄弟带路就可以,你就不要去了,而且,我也有事情要向李先生请教。”吃饭的时候,谢文东看得出来,朴永昌是清洲帮的老大,但却不怎么管事,主事的人是社团的二哥李正浩,再者,李正浩看彭铃的延伸不正常,他送彭玲回去他还真不放心。
听完他的话,李正浩顿路失望之色,只是碍与谢文东的身份,他没敢多说什么,不过延伸里充满了不满。
在中国,是谢文东的天下,他不敢表路出丝毫的怠慢,但回了韩国,李正浩对谢文东的畏惧少了很多。
夜总会。
清洲帮在夜总会包下一间大包房,进入之后,朴永昌笑呵呵地说道:“谢先生,这家夜总会的小姐是最漂亮的,等会你选一下!”说着话,他台手叫来妈妈桑,刚要让她把小姐都领过来,谢文东摆下手,将他拦住。
朴永昌一楞,问道:“谢先生,有什么事吗?”
谢文东说道:“先谈正事!”
“对对对,先谈正事!”朴永昌一挥手,将妈妈桑打走。随后,他问道:“谢先生想知道什么?”
谢文东淡然一笑,拿出道:“到了吗?”
得到电话那一边的答复后,谢文东将电话挂断,然后说道:“先等我的两位朋友。”
“朋友?”朴永昌和李正浩皆是一楞,莫名其妙地相互看看。
时间不长,包房门突然一开,从外面走进来两名身材高大、金碧眼的欧洲人,在起身后,还跟有数名皮肤黝黑亮的黑人,一个个皆是膀大腰圆的粗壮汉子,上身只着背心,露出鼓鼓的肌肉,只是站那里,就够吓人的。
突然闯进来这许多外国人,朴永昌和李正浩皆是吓了一跳,慌张地站起身形,边摸后腰的shouQIang边疑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其余的青州帮帮众也纷纷围了上来,有的亮出短刀,有的握着酒瓶,摆出一副要打架的样子。
带头的那位欧洲人身着名贵的西装,敞怀没有系扣,露出脖子上挂着的又粗又长的金项链,头抹着蜡,面带茶色墨镜,身上掸有香水,只看外表,就知道此人够招摇的。
看都没看周围的青州帮众人,两名欧洲人直接走到谢文东近前,躬身施礼,恭恭敬敬地说道:“谢先生!”
来的这两位,不是旁人,正是比谢文东早到韩国一步的东尼和杰克。
见过礼后,东尼咧开大嘴,对着谢文东嘿嘿直笑,看他的样子,显然提前到韩国的这段时间玩得很开心。
谢文东向朴永昌和李正浩扬头说道:“两位,不要担心,他俩就是我刚才说的朋友。”
“哦,原来是谢先生的朋友!”朴永昌和李正浩这才松了一口气,向手下人员使个眼色,众人纷纷坐回到原位。
随着东尼和杰克等人的到来,若大的包房顿时间显得狭小,许多人没有地方坐,只能站到墙边。
谢文东环视一周,问道:“其他的兄弟们呢?”
东尼一笑,说道:“人多麻烦,我安排在酒店里了,没有带过来。”
“恩!”谢文东点点头,回手指了指朴永昌和李正浩二人,说道:“他们是韩国黑帮的,在动手之前想了解什么情况,尽管问他们。”
“好!”东尼一笑,看向朴,李二人,笑呵呵地说道:“既然大家都是朋友,那我就不客气了,我现在需要枪,很多很多枪!”
东尼说得是英语,朴永昌和李正浩有听却没有懂,青州帮有会英语的人急忙将他的话翻译给朴,李二人。
“枪?”李正浩婶子向后一仰,敲着二廊腿,摇头说道:“韩国可不比其他的地方,枪是很难搞到的。”
“你们没有?”东尼挑起眉毛。
李正浩说道:“有是有,但却不多,而且……”说着话,他转头看向谢文东,笑呵呵道:“谢先生当初也没有向我们提出需要qiangxie的要求。”
“现在也不晚。”谢文东眯缝着眼睛,用牙签挑动盘里的水果,柔声说道:“想办法,搞来一批,需要多少钱,算在我的帐上。”
“好说,好说,既然谢先生开口,那么一切都好说。”李正浩连连点头,说道:“等一会,我会去联系这方面的事情,不过,我先前向谢先生提出的请求,谢先生还没有给我答复呢!”
第二百九十九章
(299)“可以!”谢文东含笑说道.
李正浩一愣,看着谢文东,疑问道:“可以什么?”
“真的?”李正浩大喜过望,两只眼睛放着精光,眨也不眨的直视谢文东。看到谢文东再次点头确认之后,他咧嘴笑了,拿起酒瓶,分别给自己和谢文东倒满酒,说道:“谢先生果然爽快,祝我们日后合作愉快,共同财,哈哈!”
人人都说谢文东厉害,头脑精明,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这么轻易就接受自己的条件了。毒品价格压低三成,对于清州帮、对于他自己的腰包,每年都将获得巨额的利润,他当然有值得高兴的理由。
“对对对,大家一起财,一起财嘛!”朴永昌也端起酒杯,满脸带笑的连连与谢文东碰杯。他是典型的和事老,社团的事情基本都由李正浩负责,说他是清州帮的老大,实际上,李正浩拥有的实权比他大得多。
谢文东给出了令人满意的答复,李正浩显得又热心了许多,将他所了解的关于韩国洪门以及郑龙的一切的详详细细向众人讲述起来。
等他说完之后,大家心中都有了大概的印象,谢文东看向东尼,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东尼一笑,说道:“很简单,我打算去郑龙家里做客!”
李正浩的办事效率很高,第二天一大早,他弄来的一批qiangxie,虽然不少,但品种单一,都是meiguo的shouqiang,其中许多是六七成新的,但价格却一点不便宜,二十多支手松子竟然要价十万美圆,也算是狮子大开口了,谢文东并未和他讨价还价,犹豫都未犹豫,当即买下来。李正浩满面是笑,显然,他从中又捞得不少好处。接过谢文东开出的支票后,他小心翼翼地放在口袋里,随后笑道:"谢先生,你交代的事情我已经办妥了,剩下的就和我们没有关系了!"
谢文东要干掉郑龙,想来免不了要经过一场激烈的交战,他可不想参与进去,洪门内部的事还事少惹为妙,再者说,若是被警察盯上,青州帮和自己的麻烦都大了.
见他要走,谢文东一扬头,身后的金眼会意,快步上前,横身挡住李正浩和随行翻译的去路.后者一怔,转回身茫然地看向谢文东问道:"谢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谢文东幽幽说道:"我决定今天晚上动手."
李正浩眨眨眼睛,反问道:"谢先生什么时候动手和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谢文东笑眯眯地说道:"我需要贵帮帮我引路."
"这个"李正浩犹豫起来,暗暗核计,自己该不该帮谢文东这个忙.
见他脸色变换不定,谢文东摆摆手,说道:"李先生不用担心,动手的事,我不需要贵帮帮忙,我只需要你们出人带路即可."
李正浩想了好一会,点头说道:"好吧!下午我会派来两名兄弟."顿了一下,他眼珠一转,问道:"谢先生准备几点动手?"
谢文东挑目看着他,淡然一笑,说道:"大概在十点左右."
"谢先生准备亲自去吗?"
“我想见郑龙最后一面。”
“那大嫂他…”
“她留在酒店里。”
“把大嫂留在酒店恐怕不太安全,用不用我派些兄弟过来保护?”
"多谢李先生的好意,我想没那个必要。”
“哦!”李正浩脸上露出一丝让你难以察觉的诡笑,点点头,鞠身说道:“祝谢先生马到成功!我先告辞了!”说完话,他绕过金眼,笑呵呵的走出房间,到了外面,看见守在门口的两名小弟,他问道:“我们手里,现在还有没有迷幻药?”
“还有很多!二哥,有什么事吗?”
“晚上,我要用!”李正浩嘿嘿阴笑到。迷幻药是毒品中的一种,服用后,会让人产生各种各样的幻觉,同时还有飘在空中天旋地转的美妙感觉,当然,效果虽好,但它对人体的危害也比同类的其他毒品更大,过多或者长时间服用,可导致人体心脏衰竭而死亡。彭玲的美丽让李正浩垂帘不已,不过碍于谢文东,他不敢太过分,但晚上谢文东要去找郑龙,这对他来说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有迷幻药帮忙,他相信自己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不留痕迹,脑袋中浮现彭玲美妙的身影,李正浩咬要嘴唇,忍不住仰面哈哈哈大笑等到晚上,他要看看谢文东的女人和其他的女人究竟有什么不一样。
等他出去之后,金眼冷笑一声,疑问道:“东哥,这个家伙怎么突然关心起彭小姐的安全了?”
谢文东哼笑出声,悠然说道:“不是有句俗话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五行兄弟闻言,脸色皆变,金眼目光幽深地说道:“东哥,你的意思是说李正浩预谋不轨?”
“呵呵!”谢文东眯了眯眼睛,冷笑说道:“小人物,永远只会用些自作聪明的小伎俩,难成气候。”
下午,清州帮派过来两名负责带路的小弟,谢文东将二人直接交给东尼,毕竟东尼和杰克才是这次行动的主角,他过来只是观战。
郑龙做梦也想不到此时谢文东已经到了汉城,更想不到自己已经成了人家的猎物。
他在汉城有两处住所,一处是他正常的家,另一处是他供养情人的家。
郑龙毕竟混的是黑道,每年的收益都有过百亿的韩币,两处住所都是别墅,装修得豪华。每周他会抽出一到两天的时间去情人那里过夜,但今天,他没有那个打算。
这两癸,他一直很忙碌,五五洪门分会在望月阁的组织下又要对北洪门展开进攻,作为主要起人之一的郑龙自然责无旁贷,要顶力支持,同时也得派出大批的人力前往中国支援,可是,韩国洪门的人并不多,大量派到中国,他自己这边的人力就空虚了,结果若是成功还好,如果还象上次那样,被打得落花流水,损兵折将,血本无归,那将要伤及社团的元气,情况不容乐观。这几天来,郑龙一直为此事犯愁,心情比较压抑,没有多余的心思再用在如何讨好情人这方面。
到了自家别墅门口,郑龙拖着疲惫的身躯从轿车里出来。
“老大!”一名青年从另一辆轿车里出来,到了他近前,低声说道:“望月阁那边已经打过几次电话了,催促我们尽快派人过去,关于这次去中国人员的名单,老大得尽快定下来!”
郑龙心烦意乱地摆摆手,说道:“我知道了。”
青年不放心地说道:“如果再拖下去,我们对望月阁那边将不好解释。”
心情烦躁地郑龙挑起眉毛,两眼瞪着溜圆,看着青年,怒声喝道:“我说蒋彬,你还有完没完,该怎么处理,我心中有数,不用你来提醒我!”
青年吓得一缩脖,再不敢多言,挠头笑了笑,说道:“老大,我陪你进去!”
“不用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郑龙沉着老脸,挥了下手,带着几名保镖,边向大门走边回头说道:“如果你有时间,就给我想想办法,看怎样能在短时间内招收一批新人!”
“老大尽管放心,我会全力办妥这件事的。”青年站在原地,躬身施礼说道。
“放心个屁!”郑龙骂骂咧咧地走进别墅大门,直向院中的白色小楼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青年耸耸肩膀,向剩下的众人一甩手,说道:“走!”
华人在国外生活并不容易,尤其是混黑道,实力弱时经常挨欺负,而实力强了,又遭人嫉恨,时不时的就在背后对你动刀子。郑龙身为韩国洪门的大哥,向来小心得很,出入借带有大批的手下,身边时时刻刻都跟有数名身手和枪法一流的保镖。
郑龙穿过院落,走到小楼的门前,手抓住门把手,刚准备开门,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自己的家今天太安静了,静得有些可怕.
郑龙得手放在门把手上,已经拧动了,却迟迟没有把房门推开.平时自己回来得时候,家里虽然不至于热闹非凡,但负责安全工作得兄弟还是会猪洞上前来和自己打招呼的,七怪的是,今天自己穿过院落,竟然一名手下人都没看到,这是怎么回事?
"老大,怎么了?"郑龙身后的数名保镖见他身子突然僵住,不明白生了什么事,纷纷问道.
"有些不对劲!"郑龙一收握着把手,另只手,从后腰拔出shouqiang.
见状,几名保镖的身子皆是一震,愣了片刻,几乎在同一时间拔出枪来,目光警惕地扫向四周.
郑龙身子向旁侧了侧,慢慢将房门推开,里面没有点灯,黑漆漆的,从外面看,什么都看不真切,郑龙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家如此的阴森恐怖过,好像一只张开嘴巴的怪兽,只蹬人进去将其嚼个稀烂,让他有种自内心不寒而栗的恐惧感.若是换成其他的地方,郑龙这时定会毫不犹豫的转身炮开,躲得远远的,但是这里,他不能跑,因为里面有他的老婆和孩子.
他没有选择,只能进去,他的心急得快要烧起来,如果家里真出现问题,他不敢想象后果会是如何.
第三百章
给蒋宾他们打电话。让他们马上回来,郑龙站在门口的一侧。探头向里面望了一眼,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是老大,一名保镖快的掏出电话,刚要拨打,突然。啪的一声,他手中的电话掉在了地上,接着他身子摇晃两下,直挺挺地摔倒在地。
“啊!老李,你……”郑龙连同其他保镖皆吓了一跳。分分看去,只见那名保镖的额头,多出了一个血窟窿。鲜血顺着后脑流出,将地面染红了一片。
郑龙看清楚以后,身子一哆嗦,大声吼叫道:“大家小心,有敌人。
他的话还没等说完,别墅楼内灯一下子亮了起来,里面同时传出来浑厚的声音:”郑先生,既然回家了,为什么不进来呢?"(英)
对方说的是英语,郑龙听明白了大概,心脏也猛的抽搐了一下。听声音肯定不是自己的兄弟,而且自己手下也没有几个会讲英语的,如此说来,是敌人。
郑龙的身子猛地哆嗦一下,正在他犹豫不决,脸色变幻不定的时候,房内又传出来还痛得叫喊声:“爸爸,爸爸快来救我!”
听到童声郑龙的心顿时提到嗓子眼,再也忍不住。不顾左右保膘的拦阻,蹭蹭蹭几个箭步穿过玄关,直向方厅跑去。几名保镖怕他有闪失,急忙跟进来。
只见楼内客厅沙上端坐一名西方人,看样子四十开外,体型健壮,脸上带着笑容,在他手中抓着一名七八岁大。胖乎乎的儿童,此刻那孩子的小脸上写满了惊慌失措,面颊还挂着泪水,眼神惊恐又有些呆滞,在他的额头,抵着黑洞洞的枪口.
再向客厅四周看,还站有数名身材高大魁梧的黑人大汉,手中皆拿有枪,黑漆漆的面膛毫无表情,在他们脚下,另躺有数名身穿西装的青年,鲜血流淌一地,看样子都已经死去多时。
看清楚房间内的一切,郑龙脑袋嗡了一声,脸色顿变,抢步上前,对着那名坐在沙的西方人大声叫喊:“放开他!(英)”
“放开他,当然可以!”那西方人用枪尖点了点肥胖孩童的太阳**,笑道:“不过,你,还有你的手下得先把枪放下。(英)”
郑龙身子一震,两只眼睛几乎要燃烧起来,恶狠狠地注视着对方,喘息了两下,他凝声问道:“你……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动我的家人?(英,以下略)
中年西方人耸耸肩,笑道:“他们仅仅是棋子,而你才是我的目标。”
“你是谁?”郑龙声矢力竭地叫喊道。
“东尼!”中年西方人笑呵呵说道:“东尼·威克多。”
东尼·威克多?郑龙觉得这么名字耳熟,想了好一会,他猛然记起来了,对方是南美洲一带的大毒枭,活动于美国南部以及墨西哥等地带,不过听说他已被美国通ji,躲藏起来不敢露头,怎么突然来了韩国,还找上了自己呢?
郑龙咽口吐沫,苍白阴冷的脸上露出一丝难看的笑容,说道:“原来是威克多先生!如果你需要钱,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出得起,我一定给你,今天的事我也可以既往不咎,不过,前提是你得先把我的家人放了。”
他误会了东尼的来意,以为他为了躲避美国的拘bu,逃到韩国,想从自己身上弄些钱花。
听完他的好,东尼仰面大笑,现在的他,根本不在乎什么美国的通1e,在安哥拉,很多美国政府办不了的事还得找他来帮忙,至于那份落到他手里的军事机密,美国政fu的人没有在和他提起,似乎也不了了之了。他懒的解释这些,柔声说道:“我只要你把枪放下,不然的话……”说着,他扣动手中枪上的ji槌,出喀嚓一声脆响,只要他的手指在ban机上稍微扣动一下,郑龙的儿子就将一命呜呼。
“哇——”肥胖小孩吓得大哭起来,东尼用枪尖撮了撮他的脑袋,喝骂道:“ma的,给我闭嘴!”
他不说话还好点,这一叫,孩子更受惊吓,哭的也更厉害,张开双手,向郑龙的方向连抓,带着哭腔喊道:“爸……爸爸……”
为人父母,见了这个谁都受不了。儿子的哭声象一只无形的手,在撕郑龙的心,裂他的肺,他踉跄着上前一步,连连摆手,急叫道:“别……别伤害我的儿子,我……我放下,我放下枪!”
“还有他们!”东尼的声音毫无感情,冷冷地瞄了郑龙身后的保镖。
“放下枪!都给我把枪放下!”郑龙转回头,大声吼叫道。
“可是,老大……”这个紧张时刻,保镖们哪敢放下枪,若是没有了枪,也就等于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对方的手上了。
郑龙怒骂一声,抬手给说话的那名保镖一记耳光,喝道:“放下枪!”
看着两眼通红,如同疯了似的郑龙,几名保镖无奈,纷纷将手中枪仍在地上。
就在他们扔掉枪的瞬间,东尼向周围的黑人大汉们点点头。
众人会意,一个个面无表情,齐齐扣动ban机,对这手里已没有任何武器的保镖们冷酷的开huo,连连射ji,顿时,客厅内枪火四起。
精准致命的枪法,冷酷无情的杀手,合在一起,编织成一张死亡之网。
在一串的闷响中,郑龙那几名保镖皆身中数蛋,浑身喷血的扑到在地。
枪声过后,再看几个人,以没有剩下一个活口。
“你们·····”郑龙脸色有红变白,又由白转青,看着倒在自己脚下这些死不瞑目的保镖们,他的精神几乎要崩溃了。
“啊——”
被东尼抓住的肥胖小孩吓得尖叫起来,叫声凄厉,撕声裂肺。
“m的,真是讨厌!”东尼一挥手,用枪重重砸在肥胖小孩的脑袋上,刺耳的叫声随之截然而止,小孩满脸是血地昏死过去。
“我c你m的····”看到儿子受到伤害,郑龙嗷的怪叫一声,分身向东尼扑去。
后者冷然一笑,提腿一脚,正中郑龙的小腹。
“哎呀——”郑龙痛吼一声,身子弯曲,抱着肚子到了下去,泪水也不自觉地流淌出来。
东尼将郑龙的儿子甩开,走到他近前,低头看着满面痛苦、老泪纵横的郑龙,哼笑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上你吗?”
“我、不、知、道!”郑龙抬起头,对着东尼的目光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道。
“真是个笨蛋。”东尼连连摇头,冷笑说道:“难怪你会斗不过谢先生。”
“谢先生?”听到着三个字,郑龙的神智猛然清醒过来,目现惊讶之色,结巴问道:“哪……哪个谢先生?”
“你说这个世界上还有几个谢先生”东尼笑吟吟地反问道。
“是谢文东?”郑龙惊声问道。
“看起来,你还不算太笨。”东尼含笑点点头。
“你……你们……”郑龙脸色顿变,他想不明白,美国的毒袅东尼·威克多怎么会和谢文东扯到一起去了呢?而且还肯冒风险到韩国来为谢文东做事?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看着满面惊容的郑龙,东尼哈哈大笑。
这时候,楼上传出一阵声响,其中还夹杂的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的叫喊声,接着,又传来三声枪响,一切声音都停止了。
郑龙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几名黑人大汉从楼上走了下来,手中枪还冒着淡淡的青烟。
他楞了一下,随后身子猛的一震,脸色苍白如纸,嚎叫道:“你们把我的老婆怎么了?”
"杀了!”东尼轻描淡写地说到:“郑先生,你应该看得出来,我们是不打算留活口。”
“我和你拼了!”郑龙梦的从地上串起,直向东尼扑去。
神智近乎疯狂的郑龙,东尼根本不放在眼里,身子微微一侧,逼开锋芒,紧接着抡起拳头,挥臂把郑龙根根打开。
没等郑龙再从地上爬起,门外传来话音:“郑兄别来无恙啊!”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郑龙身子打个冷战,急忙转回头,只见外面缓缓走进来一人,二十出头的年岁,身穿藏蓝色的中山装,一双狭长的眼睛眯缝两条细缝,但遮挡不住其中精光四射的锋芒。
“谢……谢文东?!”郑龙目瞪口呆地颤声说到。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见到谢文东。
"呵呵!看来,郑兄还没有把我忘记。"来者确是谢文东,在他身后,还跟有两名青年,分别是五行之的金眼还有杀手出身的杰克。
看到谢文东,郑龙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随之破灭,暗道一声:完了!这回彻底完了!谢文东既然找上门来,自己的命运也就可想而知了!
郑龙颤巍巍的从地上站起,头皮吗麻,神经紧崩得快要断开,他目光下垂,凝声问道:“你……你是来杀我的?”
“是!”谢文东并不隐瞒,回答得干脆。
“可不可以给我一条生路?”郑龙问道。
“如果换成是你,你会吗?”谢文东含笑反问道。
第三百零一章
(3o1)听了谢文东的话,郑龙脸色更白,深深低垂着脑袋,看上去,象是已经彻底失去了斗志,而实际上,他的目光正转动个不停,在地面上扫了扫去,猛然,他眼睛一亮,看到自己脚边不远的地方有一把枪.现在,自己想要活命,儿子想要活命,他只有一个机会,那就是挟持住谢文东.以谢文东的性命换自己和儿子的命.他暗暗吸了口气,脸上不动声色,过了片刻,他缓缓地抬起头,目光呆滞,豪无生气地喃喃说道:"今天这个跟头,我认栽了,我在这里,要杀要剐随你便,不过我只有一个要求,你已经杀了我的老婆,我只希望你能放过我儿子,我和你之间的恩怨,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是无辜的!"说着话,他两腿一软,跪在谢文东的面前,别过头,看着满头是血昏迷不醒的儿子,心痛得如同刀割一般,鼻涕眼泪一起流了出来.他这副样子倒不是装出来的.
看着堂堂韩国洪门大哥的郑龙此时却哭得如同泪人,谢文东心有感触,人这辈子可以犯很多的错误,但若是走错了路,选错了对手,那么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他无法对郑龙心慈手软,今天若不杀他,明天他就会用更加残酷的手短施加在自己的身上.
他双眼眯缝着,幽幽说道:"你必须得死,你的儿子,我可以考虑不杀他!"
"谢谢,谢谢谢先生!谢谢谢先生!"郑龙满面的感激,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一旁的东尼嗤笑出声,人在自己或者至亲亲人的生死面前,真的可以做出狠多难以想象的事,比如现在的郑龙,卑微屈膝的样子简直和条狗差不多.
他深吸口气,提起手中的qiang,缓缓向不停磕头的郑龙走去.
就在他准备将枪口抬起,解决掉郑龙的性命时,后者身子猛然向地上一倒,身入皮球,就势滚了出去,接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将早已经瞄好的shouqiang拣了起来,略显肥胖的身躯突然之间变得异常灵巧,似弹簧一般从地上窜起,直接跳到谢文东的身侧,一手将他搂住,同时,枪口业已顶住他的脑袋,目光惶恐地看者四周,大声叫喊道:“不许动!谁都不许动!”
谁都没有想到,刚才还象条狗似的郑龙这时竟然变成了老虎。人们大惊失色,可是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场中的情况又生了变化。
正大喊大叫的郑龙,嗓子里好像突然被塞了鸡毛,叫喊声突然停止,张大的嘴巴轧动着,却一句话音也不出来,喉咙里只剩下让人难以听懂的咕噜声。
啪!
他手中的枪掉在地上,随后,肥胖的身躯左右摇晃几下,接着,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扑通!郑龙仰面摔在地上,四肢还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搐着,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难以置信地瞪着谢文东,似在询问他为什么。
周围众人定睛细看,只见郑龙的心脏处多出一条只有指甲宽的血口子,伤口虽小,但却足够致命的了,难以想像的一刀,直接刺进了他的心脏。
再看谢文东下垂的手中,手指缝隙间夹杂着一把金光闪闪的小刀,血珠顺着刀身缓缓滑落。
谢文东有一双能洞察人心的眼睛,在与他面对面的情况下,想暗中搞小动作又不被他现,那简直太难了。
当郑龙磕头道谢的时候,谢文东就已经察觉出他的不对劲,暗暗加了小心,并悄悄将金刀扣在掌中,当郑龙滚地抓枪,向自己突然难的时候,谢文东已在第一时间将手中的金刀刺了出去,只是他的动作太亏爱了,别说周围人没有看到,就连郑龙自己都没有觉,直到现在,他躺在地上,马上要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他也没有想明白,自己是什么时候受的致命伤。
叹了口气,谢文东走到他近前,蹲下身来,目光幽深的看着他,说道:“我本不想杀你,走到今天这一步,完全是你自己选的。”
“”郑龙想说话,可是却说不出来,嘴里慢是血水,顺着嘴角两侧流了出来。
“不过你可以放心,我说过不杀你的儿子,我就绝对不会对他动手。”说着话,谢文东站起身形,同时将金刀收回到袖口内。
郑龙死了,两眼大睁,带着茫然、愤怒、不甘心的死了。
东尼暗暗吸了口气,心中没有感觉有些寒意。好恐怖的谢文东阿!自己和满屋子的人都没有看出来郑龙企图不轨,但是他却现了,在这样的人面前,一旦处于了劣势,想扳回来,太难了。看着绝气身亡的郑龙,东尼自然而然的联想到自己。
这个时候,他突然体会到一个道理,并在心里默默告诫自己,无论到什么时候,无论在什么情况下,自己都不要和谢文东成为敌人。
谢文东看着冷冷呆的东尼,问道:“那两个清州帮的人解决了吗?”
“啊?啊,是的,谢先生!”东尼回过神来,脸上带着笑,急忙答道:“已经死了!死在楼上,郑龙老婆的床上。”顿了一下,他又问道:“东哥,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嫁祸在清州帮身上,这次,他们可是帮了我们的忙啊!”
“呵呵!”谢文东淡然一笑,幽幽说道:“清州帮贪得无厌,我不喜欢,仅此而已。”
东尼点点头,不再多问,谢文东不喜欢,这个理由足够了。
另一边,不知道大难即将临头的李正浩正在算计着怎样能把彭玲迷倒,以满足他的兽欲。
彭玲倒是没什么,关键是她身边还有个形影不离的文姿,让他感觉碍手碍脚,不好下手。
当他等到晚间十点半左右的时候,机会终于来了,文姿离开彭玲的房间,回到自己房间去睡觉了。
心急如焚、**难耐的李正浩哪能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听完手下人的报信后,他一蹦多高,立刻带上几名手下,急忙进入酒店。
来到谢文东和彭玲的房间门前,他深深吸了口气,稳了稳激动异常的心情,然后轻轻敲了敲房门。
时间不长,房门打开,开门的正是令李正浩神魂颠倒的彭玲。她此时穿着随意的便装,松散、宽大,美言中又增添几分令人着迷的懒散。
李正浩看得心痒难耐,有冲上前去一吻芳泽的冲动,不过他的理性将冲动压了下去,故意探头向房间里面望了望,明知故问道:“大嫂,谢先生在吗?”
听完李正浩身边随行人员的翻译,彭玲摇摇头,说道:“文东不在!你有事吗?”
“是啊!有急事!”李正浩又是躲脚,又是搓手,说道:“我在这里等一会吧!”
彭玲被他的样子逗笑了,身子向旁一侧,说道:“不要站在外面了,进来等吧!”
李正浩等的就是这句话,咧嘴一笑,说道:“那怎么好意思呢?”话虽然这样好所,但他和随行的翻译还是快步走近房间内,其余的清州帮众人则自觉地守在门外,没有跟进去。
这一点,在他们来的时候李正浩就交代过了,生怕人太多,会引起彭玲的戒心,自己不好下手。
进入房间,李正浩没话找话,和彭玲闲聊,过了一会,他走到冰箱前,从里面拿出两瓶饮料,拧开盖子,递给彭玲,接着,若无其事地问道:“大嫂觉得韩国怎么样?”
“不错!”彭玲含笑接过饮料,浅饮了一口,礼貌性的回答道。
“哈哈,我这几天太忙了,没有陪谢先生和大嫂好好逛一逛,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其实汉成的名胜古迹很多,都有几百年的历史……”李正浩滔滔不绝,扯起来没完没了,说话时,手伸进口袋里,摸到手机,在射键上按了一下。
很快,房间外传来敲门声,李正浩精神一震,面露喜色地说道:“可能是谢先生回来了!”
彭玲放下饮料,站起身,向房门走去。
借着她离开的机会,李正浩快地将早准备好的三片迷幻药拿出来,一股脑地放进彭玲的饮料中,瞄了瞄彭玲的背影一眼,紧张地将饮料摇晃几下,随后,轻轻放回到原位。
彭玲将房门打开,外面根本没有谢文东的身影,有的只是李正浩带来的那几名手下。
那几人冲着彭玲叽里咕噜的也不知道说着什么,这时,李正浩走过来,与他们交谈几句,那些人纷纷走开了。
“有什么事吗/”彭玲奇怪的看着李正浩问道。
“没事,没事,只是出了点小问题,我让他们去处理了!”李正浩满面是笑的轻松说道。
“哦!”彭玲应了一声,走回房内。
李正浩又和彭玲闲聊一会,见她没有喝饮料的意思,他忍不住了,将放了的饮料瓶拿起,递给彭玲,随后,脸色一正,说道:“认识谢先生和大嫂是我的荣幸,我知道大嫂不会喝酒,就以饮料带酒吧,和大嫂干一杯吧!”
彭玲接过饮料瓶,虽然李正浩的话说得很好听,可是他火辣辣的眼神却让她感觉浑身不舒服,她看看手表,见时间已晚,说道:“文东可能要很晚才会回来,李先生如果有事,等明天再谈吧!”
第三百零二章
&1t;3o2>彭玲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在下逐客令。
李正浩厚着脸皮,假装听不明白,说道:”我的事情很要紧,必须得等谢先生回来!”顿了一下,他晃了晃手中的饮料瓶,又似笑非笑的说道:”大嫂,我的已经喝完了,你的怎么还没喝,不会不给小弟面子吧?!”
彭玲是警察出身,这种痞子气十足的话是她最不喜欢听的。李正浩说完话,她面露不悦之色,将饮料放下,站起身形,说道:”对不起,我累了,现在我要休息,如果李先生执意要等的话,就请到外面等吧。”
这个该死的女人!李正浩见状又气又急,暗中连连咬牙,可是有不敢表现在脸上,脸色憋得通红。如果换成其他的女人,这时候他已直接冲上去强行将其制服了,但是对彭玲,他不敢,毕竟她是谢文东的女人。
正在他犹豫不绝,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房门外再次传来敲门声。
彭玲和李正浩都是一愣,后者很是奇怪,自己并没有给手下去信号,他们这时候敲门干什么?彭玲则面露喜色,以为是谢文东回来了,急忙向房门方向走去。李正浩皱皱眉头,伸手道:“等一下!”
“怎么了?”彭玲转头疑惑地看着他。
李正浩嘴巴动了动,顿了片刻,又摇头道:“啊,没什么!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又无法说出口。
彭玲深吸口气,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心里的厌烦感更浓,什么都没说,走到门前,把房门拉开,只见门外站着一位青年,即不是谢文东,也不是李正浩的手下,而是五行之一的木子。
木子笑嘻嘻地站在门外,手扶门框,目光越过彭玲,直向房间里面望去,正看到坐在沙上也向自己这边观望的李正浩,他嘿嘿一笑,在彭玲身边擦过,晃身走进房间内,说道:“李先生好清闲啊,这么晚了,还来找彭小姐,有事吗?”
彭玲茫然地看着他,不明白木子为什么没有跟在谢文东的身边,反而到自己这来了。
她奇怪,李正浩更是茫然不解,谢文东不是去找郑龙了吗?他的保镖怎么还在酒店里呢?他内心翻腾,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站起身形,干笑说道:“不……不是!我是有事情找谢先生的。”
“哦?”木子笑呵呵地挑起眉头,问道:“有什么要紧的事劳李先生大老远的跑来?打电话说清楚不可以吗?李先生该不会是忘记东哥的电话号码了吧?”
“没有,没有!我……我刚才打过谢先生的电话,可是没有打通。”李正浩笑得难看,结结巴巴地说道。
“这倒是奇怪了!”木子含笑说道:“我刚刚和东哥通过电话,你怎么会打不通呢?”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李正浩看看木子,再瞧瞧彭玲,心里方寸大乱,搓手说道“对了,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件要紧的事需要我去处理,那我就不打扰了。告辞!”说着话,李正浩向随行的翻译一甩头,快步向外走去。
当他要走过木子身边时,后者突然一伸手,拦住他的去路,脸上的笑容消失,沉声说道:“李先生不要着急走嘛!东哥刚刚交代过,说李先生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以后,也就在这里住下,不用再出去了。”
李正浩没听明白他的意思,眼神中充满了疑惑,茫然地看着木子。
木子冷然间将手抬了起来,在他手掌里,握有一把明晃晃的手qiang口顶在李正浩的胸口上。
李正浩脸色顿变,下意识倒退两步,难以置信地看着木子,又惊有骇地问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彭玲也吓了一跳,满面惊讶地看着木子。
“该说的话,我刚才已经说完了。”木子冷漠的说道。
回想木子刚才的话,李正浩骇然道:“你的意思是说,是……是谢先生要你来杀我?”
“没错!”
“为什么?”
“我不知道。”木子耸耸肩,说到:“在我的字典里,只有执行,没有为什么。”
冷汗顺着李正浩的双鬓流了出来。谢文东竟然要杀自己!难道,他看出自己要对彭玲不轨了?可是这不可能啊,自己一直都很小心,掩饰得很好,谢文东不可能看出来的,可若不是因为这个,他又为什么要杀自己呢?
李正浩想不明白,干脆也不再去想,现在对方动了家伙,到了生死攸关之际,也容不得他做过多考虑其它。他双手悄悄摸向后腰,同时表情慌乱地说到:“这……其中肯定有误会,我要见谢先生,把事情讲明白!”
木子看着他,突然笑了,说到:“你向阎王爷去讲吧!”说着话,他便要扣动扳机。
这时,彭玲急忙叫道:“等一等!”想不到木子还真要杀李正浩,后者虽然让人讨厌,但毕竟没有做错什么,而且还对己方这些人热情款待,就这么将他杀害,实在太过分,也太说不过去了。
木子转头看向彭玲,不知道她还有什么事。
没等彭玲开口说话,李正浩突然尖叫一声,道:"去死的人应该是你!"说着,已摸到后腰手qiang的手猛然抬起,对准面前的木子就要开qiang。
可惜,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反应极快的木子在李正浩开qiang之前的瞬间扣动扳机,子dan精准地将其头颅击穿,飞溅而出地鲜血将身后地墙面染红好大一片。
扑通!李正浩声都没吭,人便直挺挺地仰面到了下去,躺在地上,抽搐几下,两眼瞪得滚圆,绝气身亡。
彭玲脸色大变,抢前几步,看着脑袋中qiang,神仙也难救得李正浩,她气愤的问道:"这是为什么?"
木子耸耸肩,没有答话,提着手qiang,又向李正浩的翻译走了过去。
那名翻译此时已经脸色苍白,哆嗦成一团。见木子向自己而来,两腿一软,跌坐在地,连连摆手,说道:"别杀我!别杀我!"
"你说,我为什么要杀他?"木子冷冷的问道。
"这……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翻译不打自招,颤声说道:"是……是二哥要**彭小姐的,我可是什么都没干啊!"
原本还对木子怒目而视的彭玲一听这话,眉头顿时拧成个疙瘩,看向那名翻译,凝声质问道:"你说什么?"
"是二……不,是李正浩要**彭小姐,也是他在饮料里下了迷幻药,这件事,真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其实,木子也不知道东哥为什么要把自己和水镜几人留在酒店里,并下令除掉李正浩,不过,现在他明白了,原来李正浩胆大包天,竟然对彭玲起了歹意,单凭这一条,就够他死上十个来回的。
他在心里暗道一声东哥果然厉害!同时转头看向彭玲,说道:“正所谓人心叵测,现在,彭小姐该明白我为什么要杀他了吧?!”
彭玲激灵灵打了个冷zhan,楞楞呆,半晌回不过神来。她呆呆地看着放在桌子上的那只饮料瓶,忍不住一阵后怕,如果,她刚才真把饮料喝掉,后果难以想象。想到这里,碰另的脸色顿时间红成一片。
“别杀我!别杀我!”那名翻译还在求饶,惊慌地连来年说道:“其实,我也是中国人……”
“不好意思,兄弟,东哥不让我留下活口,我也没有办法!”
说着话,木子qiang口一抬,对着那翻译的眉心,冷然就是一qiang。
嘭!
qiang声响,血光现,那名翻译重重撞在身后的墙壁,接着,软软的滑倒。
这时候,房门一开,水镜,土山,火焰和文姿皆从外面走了进来,看了看地面上的两具尸体,文姿跑到彭玲身旁,关切的问道:“玲姐,你没事了吧?”
彭玲先是瞧瞧众人,最后,目光落在文姿脸上,没有说话,默默地摇了摇头。
木子问水镜几人道:“外面的那些人都解决了?”
“恩!”水镜点头道:“没有放跑一个。”
木子看眼手表,对彭玲说道:“彭小姐,我们现在该走了。”
“走?”彭铃疑问道:“去哪里?”
“机场。”木子说道:“东哥已经订好了凌晨一点的机票。”
彭玲幽幽叹了一声,脸色难看起收拾起自己的行李,她不明白,文东为什么明明知道李正浩居心叵测,却为什么不提醒自己呢?
第三百零三章
仁川机场。等彭羚等人到的时候,谢文东已在机场里等候有一会了。
看到彭羚,他含笑走上前去,说道:“韩国实在很无聊,到这里来游玩可能是个错误。”
彭羚冷着脸,没有被谢文东打的哈哈转移注意力。她问道:“你知道李正浩对我别有用心?”
“恩!”谢文东点点头。
彭羚怒道:“那你为什么不提醒我?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
谢文东叹了口气,苦笑说道:“小玲,我不是神仙。”谢文东当然不是神仙,他能感觉到李正浩对彭羚不还好意,但至于他会怎么做,谢文东并不知道。这次他去见郑龙最后一面,也不敢保证李正浩百分百的找上门来,但是他很小心,只带走了金眼,让其他的五形四人留在酒店里,保护彭羚,并叮嘱他们,如果李正浩不来也罢了,他若是来,不论来干什么,直接干掉以及他的手下人员。这也是木子,水镜几人为什么会在酒店里突然出现的原因。
彭羚不解看着他,说道:“我当然知道你不是神仙。”
谢文东笑道:“所以说,我也不敢肯定李正浩今晚会来找你。”
彭羚深深看了他一眼,语气缓和了许多,道:“至少你应该提醒我嘛!”
谢文东淡然说道:“世事险恶,人心难测,这是常识,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轻信于人。我在你身边,可以提醒你,如果我不在你身边,那谁又会来提醒你呢?”说着话,谢文东又笑了,继续道:“也许,这样的事情以后还有许多,你自己也应该要时刻保持警惕和戒心。”
彭玲暗叹一声,虽然她的年纪比谢文东大,但是,谢文东却比她成熟很多。他的说教不是没有道理,李正浩的事是个例子,上次段天扬的事也是个例子,现在连在一起想来,自己确实太容易轻信于人了。
见彭玲一副若有所思,沉默无语的样子,谢文东两眼弯弯的笑了,双手交叉,伸到脑后,目光看向别处,悠悠的轻声说道:“有我在的一天,就不会给别人伤害你的机会。”
他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却让彭玲心中暖暖的,塞满了幸福感,她拉下他的胳膊,紧紧挽住,笑文道:“这么说,你是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了?”
当然!谢文东在心里理所应当的应了一声,不过却不好意思说出口,眨眨眼睛,老脸羞红,看向机场大厅的屏幕,说道:“我们该登机了。”说着,向检票处的方向快步走去。看着他‘落荒而逃’
“这不是去中国的航班!”当彭玲看到检票口上方打出的字幕,她惊讶地看着谢文东,随后急忙将机票拿了出来,打开一看,上面标注是去往法国巴黎的。彭玲看罢,美目忍不住睁得大大的,茫然中又带着惊喜。
“我们是出来旅游的嘛。”谢文东含笑解释。
“可是,不是已经来过韩国了吗?”彭玲问道。
“韩国并不是一个游玩的好地方。”谢文东笑呵呵地说道:“而且,我看你也好久没有买新衣服了。”
谢文东不是奢侈的人呢,但也绝对不小气,而且他确实好久没有抽出时间来好好陪过彭玲了,心里十分过意不去,这次正好趁着出来的机会,带着彭玲去欧洲游玩一圈,弥补他心中的愧疚。
彭玲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不自觉地握住谢文东的手,握得紧紧的。
郑龙死了,死于家中,另外,他的妻子以及数名保镖和负责家中安全的守卫人员无一幸免,都惨死与对方的qiang口下,现场唯一活下来的只有他的儿子。
这件事,另韩国洪门上下一片震惊,在别墅里,还找到两具清州帮帮中的尸体,赤身**地死在郑龙的床上,表面上看,事情再明显不过了
,肯定是清州帮对郑龙下的手。处于悲愤之中的韩国洪门开始了对清州帮一连串的报复行dong。
清州帮很无辜,但百口难辩,韩国洪门也根本不给他们解释的机会,在连续不断的打击下,社团很快就散了,老大仆永昌横尸荒野,死得不
明不白。
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清州帮是被人嫁祸的,他们和韩国洪门远日无冤,近日无仇,怎么可能会对郑龙突然下手呢,而且还做得这么
绝,连家人都不放过。韩国洪门的人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他们无法去找真正的幕后元凶,为了社团的颜面,只能拿清州帮开刀。(谢
文东嫁祸清州帮,他不喜欢是一方面的原因,更主要的一点,就是为了给han国洪门一个宣泄的对象,不然,就等于逼着han国洪门和自己死战到底。也就失去了杀掉郑龙的意义。
本来,han国洪门是打算向中国派出大批人员去支援望月阁对北洪门的打击行dong,可是随着郑龙的死,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有郑龙这个前
车之鉴,新任掌门大哥再也不敢提起什么十五洪门分会联盟的事,更别说对谢文东的联合打击行dong了。
反过来讲,新任的大哥倒是很感激谢文东,如果他不对郑龙下手,自己想坐上韩国洪门大哥的位置,还不知得等多少年呢!
郑龙被杀的消息,很快传到另外十四家洪门分会大哥的耳朵里,也为他们敲响了警钟。没有人不怕死,而谢文东又是个能神不知、鬼不觉置你于死地的恐bu敌人,每个大哥的心里都在暗暗盘算,自己到底还要不要接受望月阁的这次请求,向中国增派人力。
谢文东一记敲山震虎,非但没有激起十五洪门分会的同仇敌忾,而且让各老大心生恐惧,暗打退堂鼓。
这早在谢文东的预料之中,十五洪门分会的联盟本来就不牢靠,许多分会之间并无来往,更谈不上交情,只是碍与望月阁的面子和压力,以及对自己的嫉妒和惧怕才临时组合在一起,一旦出了事情,便会劳燕分飞,各扫自家的门前雪。
在郑龙出事之前,有五家洪门分会想大1u增派了人力,可是郑龙出事之后,便再没有洪门分会派出人力了,而且已派出人员的那五家分会都有将人员在抽调回去的意思,事情竟然演变到这一步,是望月阁方面万万没有想到的。
巴黎是个现代化与古典完美融合的大都市,市区里即有高楼大厦,也有随处可见的带着浓厚古典气息的欧式建筑。
法国人的打扮也很时尚,尤其是年轻人,在街上,很少有见到穿着正装的,到了这里,谢文东的打扮就显得格格不入了。
穿着中山装的谢文东虽然常常引来行人的侧目,但他却不以为然,他感觉没什么,可是彭玲的脸上一阵阵烧,逛到商业区的时候,硬拉着
他去买休闲装,把他着身常年不变的中山装换下来。
彭玲选中了一家装修豪华的guVeRnchy专卖店,里面既有男装,也有女装,还有高级饰品、香水等奢侈品。
guVeRnchy可算是法国最知名的品牌之一,当然,价格也是不菲的,从几百欧元到上万欧元不等。
自谢文东和彭玲近来,商店的服务员就把他俩盯上了,既不上来介绍商品,但又跟在二人身后寸步不离,眼神中时时刻刻保持着浓浓的戒备,看样子像防贼似的。
谢文东本来还有心思逛逛,可是看到这个穿制服的法国女郎的样子,兴致顿减,他和彭玲身上的衣服确实不是很名贵,但也不至于看起来象贼嘛!
他背这个手,环视一圈,问道:“这个g1venchy牌子的商品很好吗?”
谢文东不追求世上,衣服单调,对www.uu234.combsp;彭玲点点头,低声说道:“是法国最好的品牌之一了。”
“你喜欢?”谢文东含笑问道。
彭玲也笑了,不置可否,但无言已代表默认了。
无论什么样的女人,对奢侈品没有不喜欢的,否则,她一定是言不由衷。
谢文东笑了笑,走到一台女装衣架前,衣架上挂有二十多件女装,种类繁多,款式新颖,谢文东随手挑出一件,抬起来在彭玲身上比了比,随后摇头,甩给跟过来的服务员。
她说的是英语,谢文东能听明白,摇下头,回答的干脆,道:“不买。”
服务员沉着脸,拿着谢文东扔来的衣服,在旁冷冷看着他。
谢文东对她的不满视而不见,继续挑选,时间不长,又抽出一件衣服,放在彭羚身前目测片刻,随后又是摇了摇头,甩给服务员。
“先生,你要买这件?”服务员这回懒着看价签,歪着脑袋,斜看着谢文东问道。
“不买!”谢文东依然回答得干脆。
服务员脸色更加难看,她怀疑这个东方人是不是故意进来作弄自己的。
看出谢文东对服务员的不满,彭羚在旁边悄悄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说道:“文东,算了,我们走吧!”
“为什么要走?既然你喜欢,我们就买几件嘛!”谢文东边挑选边用英语回答道。
“就怕你买不起。”不等彭羚说话,服务员在旁不满地低声嘟囔着。她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让谢文东听清楚的。
谢文东一笑,也不理会,再次抽出一件衣服,这回没再彭羚身上比量,只随意地瞄了几眼,便人给服务员。
先生,你究竟要干什么?到底想不想买?如果不想买,我希望你不要捣乱,再这样下去,我要报警了。“服务员终于受不了了。
谢文东笑眯眯地看着她,柔声说道:”除了我挑出的那三件,这台衣架上的衣服我都要了,对了你这里可以送货吧,我住在丽兹酒店。“
第三百零四章
(3o4)从专卖店出来,谢文东和彭玲还清楚记得那服务员下巴都快要掉下来的表情,相视一笑,忍不住笑出声来,彭玲连连摇头,说道:“文东,你怎么还像小孩子似的和人家乱赌气,买了那么多衣服,我怎么能穿得完嘛!”
谢文东双手交叉,枕于脑后,笑呵呵说道:“穿不完不要紧,我只求舒心,”说着话,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新换上的休闲装,问道:“这套衣服合适吗?”
彭玲帮他挑选的休闲装简约,清爽,也很得体,她上下打量几眼,娇笑着说道:“合适!至少比你的中山装合适百倍!”
谢文东耸耸肩,笑眯眯地没说什么,从口袋里掏出那张他和彭玲临离开时专卖店服务员硬塞给他的贵宾卡,抖手甩进街旁的垃圾桶内。
他二人的欧洲之旅也就在这样的欢笑中开始,虽然前后加在一起只玩了七天,但确实彭玲在这段时间里最快乐的时光,充满了欢声笑语,也充满了甜甜蜜蜜,旅游结束之后,谢文东和彭玲先去了极乐岛,在岛上又住了两天之后,谢文东决定启程返回中国。
谢文东之所以要到极乐岛,一是看望许久未见的父母,再者,也是为了送彭玲回来。
现在,中国黑道上的情况太复杂,危机四伏,彭玲继续留在中国,很不安全,而且自己还要分心照顾她,十分不便,虽然他没有把这些话说出口,但彭玲能明白谢文东的心思,没有再强求和他一起回中国,临分手时,一再叮嘱他要小心,照顾好自己。
她的理解与体贴,令谢文东窝心,他喜欢的不仅仅是彭玲的美貌,更喜欢她独1i自主的个性。
从极乐岛回到中国之后,谢文东便开始了让人透不过气的忙碌中,他离开这十余日,北洪门未处理的事务已堆积如山,各堂口的zhan报与请示摆满了他的办公桌,当谢文东忙得抬不起头的时候,越怀念起在医院里调养的东心雷。
这天,谢文东早早起床,简单吃过早餐之后,便一头扎进办公室里,开始了要持续一整天的‘奋斗’。
谢文东有钱有势,黑白两道皆能只手遮天,人们看到的也仅仅是这些,却永远不会看到在这些背后,他所付出的艰辛与努力,还有无数次的徘徊在生死边缘的险境。
正当他查看各堂口的zhan报时,门外传来敲门声,谢文东头也没抬,说道:“请进!”
房门一开,江娣从外面走了进来,没等她开口,谢文东边看文件边问道:“小娣,有什么事吗?”
江娣一愣。笑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恩!”谢文东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目光依然在文件上扫来扫去。
江娣面色一正,不敢再说笑,轻声道:“东哥,有位名叫张华的人求见。”
谢文东顿了片刻,说道:“我似乎不认识这个人。”
“他说他是韩国洪门的新任大哥。”江娣说道。
“哦?”谢文东终于把手中的文件放下,掐了掐两眼间的鼻梁,伸展着僵硬的筋骨,说道:“韩国洪门的老大?有意思、他来找我干什么?让他进来吧!”
“是!东哥!”江娣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她前脚刚走,五行兄弟随后进入办公室,自动自觉地分站在办公室的墙角,小心戒备。己方和韩国洪门是敌对关系,对方的信任
老大来了,出于什么目的,谁都不好说。
时间不长,几名陌生人在江娣的指引下走进办公室里。
为的一位,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身材不高,其貌不扬,在其身后,跟有两名粗壮敦实的青年。近来之后,中年人直奔坐在
办公室后面的谢文东而去,当他快到近前时,办公室前的金眼一伸手,表情冷峻地将他拦住。
中年人愣了一下,随后连连撮手,笑道:“谢先生,我没有恶意,我这次冒昧的登门拜访,
是希望能化解你我两家的恩怨”。
谢文东看着中年人,打量他片刻,点点头,含笑问道:“张先生是新任的韩国洪门大哥?”
“是的是的!”张华笑道;“对于上任大哥郑龙与谢先生之间存在的误会,我很抱歉,
也希望那些误会能随着郑大哥的过世而一笔勾销。”“呵呵!”谢文东笑了,笑眯眯地注视着张华。
在他犀利的目光下,张华浑身不自在,脸上的笑容也显得有些难看。
他这次来找谢文东,也冒着很大的风险,谈好了,自己能成功化解来自外部的威胁,
若是谈崩了,他恐怕也就回不去韩国了。
在他慌乱的眼神中,谢文东很轻易便看出他的担忧与恐慌,嘴角慢慢挑起,仰面谈然而笑,
"看的出来,张先生千里迢迢到中国来找我,是很有诚意,不过……”他把话顿住,故意没有说完
张华紧张地问道:“不过什么?谢先生有话尽管直说。”
谢文东说道:“不过,我不知道,你的和谈是出于你的意思,还是出于整个社团的意思。”
张华愣了一下,随即松口气笑了,说道:“我现在是韩国洪门的大哥,我的意思,就是社团的意思,这一点请谢先生尽管放心。”
“既然如此,我似乎再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这么说,谢先生是同意和我……我们和平相处了?”
谢文东笑道:“我是不喜欢招惹麻烦的人呢,一直以来,也是贵帮在和我作对。”
张华闻言,立刻义愤填膺地说道:“那都是上任大哥郑龙的意思……”
“不管怎么说。郑龙已经死了。我和他的恩怨,不想再提及。”谢文东说道:“既然张先生想要和谈,那么,就应该拿出和谈的诚意。”
“诚意?谢先生指的是什么?”张华不解地问道。
谢文东说道:“你应该知道,因为受了望月阁的蛊惑,有十五家洪门分会组成了临时联盟来与我敌对,而你们韩国洪门就是其中之一,不知道由张先生接手之后的韩国洪门是否还要继续参加十五洪门分会联盟呢?”
张华想也没想,急忙说道:“当然不!那都是因为上任大哥郑龙糊涂,我们社团上下,都是反对参加什么十五洪门分会联盟的,这一点请谢先生尽管放心,等我回去之后,立刻退出。”
“很好!”谢文东笑眯眯地点点头,看着张华,笑道:“看起来,张先生比郑龙要明事理的多。”
"嘿嘿!"张华干笑道:"以后还要请谢先生多加照顾。"
郑龙生前,可能做梦也想不到,在自己死后,下一任的掌门大哥会把他贬的一无是处,简直如同仇人一般,这就叫世态炎凉,人走茶凉。
韩国洪门主动向谢文东提出和解,等于重根本上动摇了十五洪门分会联盟的基础。
其余的十四家洪门分会大哥既没有谴责张华,也没有赞同他的做法,一个个对此事的态度皆选择了沉默,可怕的沉默。
由望月阁组织起的第二次对北洪门的进攻,就在这种可怕的沉默中,还没等开始便宣告可终止。
望月阁在洪门的威信,也从来没有如此之低过,甚至跌到了最低点,而造成这一切的人,就是谢文东。
黑道并不是江湖,黑道也不再事从前的黑道,当望月阁还抱着老思想不想去与谢文东为敌的时候,才猛然现,他们那一套已经行不通了。
现在,唯一还站在望月阁这一边的洪门大哥只剩下菲律宾的洪门老大,周文才。
周文才之所以要站在望月阁这一边,也是没有办法而为之。
在上海的洪门分会上,只有他和郑龙一直向谢文东难,结果现在郑龙死了,他感到一股由衷的唇亡齿寒,不用问,谢文东的下一个目标肯定就是自己,就算自己放弃与谢文东为敌也没有用,他现在一没有选择,要么协助望月阁干掉谢文东,要么就是自己象郑龙一样被阴死在谢文东手里。
十五洪门分会停止向中国增派人力,只剩下菲律宾一家分会继续不断的派人手道中国来,不过,在谢文东看来,那已不足为虑。
现在他要做的是,就是搞定青帮,然后解决望月阁。
当许多困难一起压来的时候,很多人都会承受不住,并非被困难所压倒,而是被吓倒。但当你咬牙挺住的时候,你会现,应付这些所谓的困难似乎并不那么艰难。
现在的谢文东就是这些,十五洪门分会名存实亡,望月阁元气大伤,青帮进攻势头受阻,锐气大减,停滞不前,现在,似乎一切都在向着北洪门有利的情况展,令谢文东更加高兴的是,东心雷,任长风,格桑6续出院,只有袁天仲的伤势较重,还需要留院休养。
有了这些得力干将的复出,谢文东也终于具备了向青帮展开全面反击的信心。
谢文东站在落地窗前,目视窗外,握紧的拳头轻轻砸下窗框,嘴角微微挑起,幽幽冷笑,青帮,吃了我那么多,现在,也该是叫你们吐出来,加倍偿还的时候了!
第三百零五章
(3o5)医生说金蓉的病情有好转,可是,谢文东却看不出来好转在哪里,金蓉依然沉睡不醒,金老爷子依旧日夜忧心,人渐消瘦,而谢文东依然会每天傍晚抽出时间来到医院,希望自己进入病房的那一刻能看到金蓉灿烂的笑脸,可是,每一次都只是失望。谢文东从来没有过如此强烈的挫败感,他能控制身边的一切,左右一切,可是面对现在的金蓉,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是等无助的等待,等待奇迹的生。
这天傍晚,他又来到洪武医院,先找到医生,了解一番金蓉的情况,然后进入病房,自言自语的陪金蓉说着话。他不知道金蓉能不能听见自己说的话,不过医生告诉他,这样对金蓉的苏醒有好处。
谢文东坐在病床旁边,看着金荣精致但却毫无生气的玉面,轻轻抚摸她如丝似缎的秀,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自己和金蓉曾经度过的一幕幕欢快的时光。想起和金荣第一次见面时她的狼狈和无助,想起她第一次叫他大哥哥时自己心弦上的触动,想起她清澈的不染任何杂志的天真的笑容、那仿佛来自天籁的笑声,谢文东垂下眼目,黯然神伤。
那熟悉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在自己的耳边再次响起。谢文东站起身形,缓缓走到窗前,从口袋中掏出香烟,叼在嘴边,没有点燃,仰望天空的星际,愣愣呆。
当谢文东离开医院的时候,已是晚间十点多。
出了医院大门,谢文东对身旁的五行兄弟说
道:“我想随便走走。”
看出谢文东心情不佳,五行兄弟皆没有说话,默默跟在他的身后,金眼顺便将车钥匙揣回到口袋中。
在街道旁漫步一会,水镜轻声说道:“东哥,前面不远有间酒吧,如果东哥想喝酒,可以去里面坐坐。”水镜在洪武医院看护过金蓉一段时间,对附近的环境很了解。那间酒吧是北洪门的场子,也是北洪门开的,很安全。
谢文东停住脚步,回到看着水镜,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去喝酒?”
水镜一愣,随后垂下头,小声说道:“我看东哥的心情不好,所以……”
“所以我就应该去喝酒?”谢文东笑了一声,幽幽说道:“你认为我是那种会借酒消愁的人吗?”
五行兄弟相互看看,默然无语。水镜暗中咧咧嘴,低声说道:“对不起,东哥。”
谢文东叹了口气,举目向前方望望,状似随意的说道:“那间酒吧在哪?”
“……”
酒吧很新,从里新到外,显然是刚
刚开业不久。规模不小,门面也敞亮,硕大的红色牌匾在夜幕中格外醒目。酒吧是由北洪门的一名小头目开的,也算是北洪门的场子,看场子的都是北洪门的帮众,但他们不认识谢文东,对他的到来,也没有人多看一眼。
进来之后,谢文东和五行兄弟直接走到吧台,里面的酒保含笑问道:“六位,喝点什么?”
谢文东说:“威士忌”
威士忌在酒吧算是烈性酒,谢文东看起来年岁还不大,酒保忍不住多瞄了他几眼,问道:“六杯吗?”
“不!六瓶!”谢文东淡然说道。
“扑!“一旁的五行兄弟差点吐血。
当酒保去拿酒的时候,金眼低声说道:“东哥,我们可喝不了那些。”
谢文东的酒量或许不错,但五行兄弟可都平常的很,他们是杀手出身,又身为谢文东的贴身保镖,五行兄弟在平时是滴酒不沾的,就算要喝,喝上一两杯也就到极限。
“喝不了,可以打包带走。”谢文东挠挠头
,心不在焉的说道。
五行兄弟相互看看,皆低下头,心中暗道:东哥今天有些不正常……
时间不长,酒保将酒送上来,六瓶威士忌,在吧台上摆了一排,十分扎眼。谢文东无视周围人投来的诡异的目光,伸手抓过一瓶,拧开盖子,倒了半杯,一饮而进。威士忌入口辛辣,辣中又带着一股香甜。酒水下肚,谢文东嘘了口气,拿起酒瓶,又倒了半杯。
水镜眨眨眼镜,轻轻推了推金眼,低声说道:“东哥这样喝会醉的。”
“恩!”金眼应了一声,便没了下文。水镜白了他一眼,不满的问道:“你这声恩是什么意思?”
金眼转头看眼谢文东,苦笑到:“东哥不du、不嫖、不xidu、只是用喝酒的方式来松缓心情,我觉得不过分。”
水镜楞了一下,接着,若有所思点点头,不再多言。
一直以来,在周围人的心目中,谢文东如同神一样的存在,无所不能,没有缺点,几乎完美,渐渐的,人们甚至看是忘记了他是一个人,忘记了他也有喜怒哀乐,忘记了他也有需要泄心中郁闷的时候。
谢文东是个大人物,人们理所应当的认为,在普通人身上可以生的事情,在他身上却不应该生。
“多么熟悉的声音,陪我多少年风和雨,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
这时,酒吧里响起悠扬又动听的音乐,一名年轻漂亮的女郎站在台上,唱着《酒干倘卖无》。
看起来,她不是专业的歌手,只是一名到酒吧来唱歌的普通客人,身着随意普通,声音略显沙哑,常常会跟不上音乐的节奏,但是她唱得很用心,嗓音也动听,听在谢文东的耳朵里,原本忧郁的心情更加忧郁。
多么熟悉的声音,陪我多少年风和雨,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这句歌词,让他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金蓉。
他端起酒杯,一口将里面的威士忌喝干,随后,目露忧伤地拿起酒瓶,给自己的酒杯倒满。
时间不长,那女郎一歌唱完,下面想起阵阵掌声,谢文东也在鼓掌,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巴掌。
女郎从台上走下来,直接向坐在吧台前的谢文东而去。
到了他旁边,坐下,看看他面前的一排酒瓶,她问道:“一个人?”
不等谢文东答言,她接着说道:“几个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喝酒。”
“对!”谢文东点点头。“我陪你啊?”女郎说道。
“你也想喝酒?”
“不然我为什么来这里。”
谢文东又点点头,觉得自己问得喊白痴,他笑道:“正好!我这里的酒很多。”
女郎淡然道:“不过却未必能够。”
“你很能喝?”谢文东挫着酒杯,挑起眉毛。
“至少会比你能喝。”女郎说道。
谢文东转过头,看着女郎,这是他第一次仔细打量她,她不是那种很漂亮的女孩,但是却很健美,身材修长,在一米七五左右,浓眉大眼,相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她的五官稍微有些粗糙,少了几分柔美,却多了几分英气,给额外内一种中性的独特美。
他摇摇头,他不相信,这个女人的酒量会大过他。
女郎看出他的心思,说道:“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
“赌谁能最先醉倒。”
“如果我赢了呢?”
“今天晚上,我陪你过夜。”
“如果你赢了呢?”
“今天晚上,你陪我过夜。”
谢文东怔了怔,说道:“很公平。”说着话,他抓过一只九凭,向女郎面前一推,“沙”的一声,酒瓶在吧台上滑到女郎面前。
女郎性格豪爽,片刻也没有停顿,拿起酒瓶,倒满的一杯酒,一仰头,一口将其喝干。放下杯子之后,面不红,气不喘,好象她刚才喝的不是酒,而是一杯水。
现在,谢文东明白了,女郎为什么敢信心十足的和自己打赌。
他赞叹一声:“好酒量!”说着,他也倒满一杯酒,象喝水一般倒进口中,喝得干干净净,一滴不剩。
就这样,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对饮起来。
先是一只酒瓶空了,接着,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
两人的豪饮很快将周围人的目光吸引过来,甚至已有人开始为两人加油助威。
一旁的木子无奈地拍拍额头,小声嘀咕道:“东哥今天真是疯了,有意思的是,竟然还碰上一个女疯子。”
金眼目光幽深地ning视着女郎,没有说话。
一个小时过去,六瓶威士忌都变成了空瓶,谢文东和女郎的脸也变得通红。
“你醉了!”女郎秀目朦胧地看着谢文东,说道。
“没有。”谢文东淡笑道:“虽然我很想醉。
“你为什么想醉?”
“为了一个女孩。”谢文东看着手中的空杯子,反问道:“你呢?”
“我也想喝醉,不过,却是为了一个男人。”
谢文东默然。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里?”
“不知道。”
“为了你。”
“我?”
“对!他说,只要我杀了你,他就会回到我身边,过我们自己想过的生活。”
“可是你并没有这么做,而且,你也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他让我在床上找机会。”
“哦。这个男人很混蛋。”
女郎突然站起身,拉住谢文东的手,说道:“我们去开房吧!”
谢文东醉眼朦胧的看着她,问道:“现在?”
“现在!”
“我不会和不认识的女人上床。”谢文东深深看了女郎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叫焦娇。现在,我们认识了。”女郎绯红的面颊带着快意的笑。
“嗯!认识了。”
“那么,走吧!”
“好!”“扑通!”谢文东应了一声,随后眼皮一垂,一头趴在吧台上,睡着了……
第一章
(1)随着十五洪门分会的瓦解,望月阁的衰落,北洪门的外部压力减少许多,对青帮的反击也随之准备展开。
要反击青帮,谢文东先想到的是x市,因为韩非在那里。韩非手下有大批的青帮帮众,只要能将他打败,不仅对青帮的整体士气是个沉重的打击,还会大大的削弱青帮的有生力量,同样的,想打败韩非这支青帮分队比打败其他的青帮分队要难得多。
不过谢文东并不怕,现在东心雷、任长风、格桑都已经伤愈出院,T市总部这边的事情完全可以交由东心雷来代理,而他自己也可全心全意的去与韩非交zhan。
谢文东在T市并未耽搁几日,便带上任长风和格桑去了x市。
上次,他离开x市的时候可谓是狼狈不堪,身受重伤,现在返回,伤势虽然还没有彻底痊愈,但情况已不可同日而语。
青帮向北洪门动全面进攻,只能zhan决,若拖到持久zhan,青帮根本不是势力根深蒂固的北洪门对手。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北洪门的人员在源源不断的补充上来,地方上的黑帮势力也逐渐向北洪门靠拢,反观青帮,就多少显的有些孤立无援了。
x市堂口。
以堂主张一、副堂主于虎为的堂口干部们热情的将刚刚赶到x市的谢文东等人迎进堂口里。
现在的堂口和以前已大不相同,墙壁经过重新的粉刷,地面也擦得油光铮亮,找不到一片杂物,不管张一和于虎是不是为了迎合谢文东的喜好而临阵磨qiang,总之干净的环境让人感觉很舒服。
走进办公室,坐在椅子上,谢文东含笑摸了摸办公桌的桌面,没有任何浮沉,他笑问道:“张兄,x市这边的情况最近怎么样?”
“很安静!”张一正色说道:“最近一段时间,青帮一直都没有对堂口展开有规模的进攻。安静得可怕。”
谢文东哦了一声,说道:“如果你是韩非,现在会做什么?”
张一笑道:“当然是打了!不管能不能打得下来,总之是要打的,不然拖得越久,对青帮越不利嘛!”
“是啊!”谢文东淡然说道:“以目前的形势来看,青帮是应该主动出击才对,韩非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他却没有打,那么,只有两个原因可以解释,要么青帮内部出现了变故,使韩非无暇向我们动手,要么就是韩非在酝酿着什么阴谋。”
“如果青帮生变故,我们不会听不到一点风声的。”张一看看灵敏,说道。他对北洪门的情报部门有信心,或者说,他对灵敏的能力有信心。
谢文东道:“没错!所以,应该是后一种情况,韩非应该在背地里预谋着什么。”
张一和于虎脸色是一变,相互看看,前者喃喃说道:“现在,我们已经放弃了x市的大部分据点,人力都集中在堂口内,青帮不论使用什么样的手段来打,都难以占到便宜,韩非能预谋什么呢?”
谢文东笑了,摇头道:“鬼知道。”韩非这个人头脑机敏,行事不拘一格,他现在按兵不动,谢文东也算不清楚他在玩什么花样。沉思了好一会,谢文东眉毛皱起,问道:“青帮和我们对峙的人员数量有变化吗?”
不等张一说话,灵敏摇头道:“应该没有!我这边没有现青帮人员的异动。”
谢文东揉着下巴,又问道:“韩非还在x市吗?”
“这个……”说到这一点,灵敏不敢确认了,按道理说,韩非应该是在这一带的,毕竟他的手下都在这里,可是由于青帮始终没有动过像样的进攻,韩非也一直没有漏过面,至于他究竟在不在x市一带,灵敏也不敢妄加推测。她摇摇头,说到:“这个,我现在还不清楚,东哥,我会尽快查处来的。”
张一眨眨眼睛,脑中灵光一闪,惊讶地问道:“难道东哥认为韩非已经离开了x市,改去另外的地方了?”
谢文东轻叹一声,说到:“只是由这个可能,我也使猜测而已。”顿了一下,他悠然而笑,说到:“想知道韩非究竟在不在x市,一试便知!”
于虎精神一震,问道:”东哥打算怎么试?”
谢文东笑道:“我们主动打青帮一次,看看他们反映如何。”
于虎闻言大喜,连连点头,赞同道:“这个办法好,我喜欢。”
张一和于虎二人是个相对完美的搭档,一个主谋,一个主武,一个沉着老练,一个充满**,后者性情急躁,也绕用善zhan,这段时间别在堂口里,张一没觉得怎样,于虎却要疯了,现在谢文东主张出zhan,他实在赞成不过了。看着张一,嘴巴笑得合不拢嘴。
当天晚上于虎带领数百名北洪门帮众浩浩荡荡、大张旗鼓地从堂口里出来,直向距离堂口较近的一处据点而去。
谢文东点点头,话虽然是这样说,但已方的人员已经派出去了,这时候若令他们撤回,太伤士气,他转头对身旁的任长风和格桑说道:“长风,格桑,你俩带些兄弟去接应于虎一下,能打则打,不能打就掩护他撤回来。”
“是,东哥!”
任长风和格桑都是善于争斗的悍将,在医院里躺了那么久,也是憋得够戗,现在终于有能一展身手的机会,二人心中自然喜悦,在堂口里各带上二百名兄弟,紧随于虎之后,向青帮据点压去。
于虎等人虽然步行,但度级快,他冲在最前面,胳膊里夹着一点报纸,当他快要接近据点的时候,看到前面黑压压的一片,据点门前的街道上站满了人,他仔细一看,乐了,回头笑道:“这群青帮的小狗崽子们不在据点里呆着,还敢出动站出来,纯粹是找死,兄弟们下手都别客气,今天咱们要让青帮明白明白谁才是中国黑道的老大!”
“是!”数百名北洪门帮众斗志昂扬,齐声呐喊。
由于虎领队,最不缺少的就**和士气,他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即便前方是火坑下面的兄弟也敢跟着往里跳。
当距离青帮阵营只有二十多米远的时候,于虎将夹着的报纸甩掉,从中抽出闪烁着寒光的钢刀,向前一指,同时大喝道:“杀!”
话音未落,他自己先窜了出来,双手持刀,如同一只犀牛向青帮帮众直冲过去。
哗啦——数百名北洪门人员在于虎的带领下,高举片刀和棍棒,紧随其后,如同潮水一般,蜂拥而上。
面对这种阵势,青帮即便人数占优,可心里也在暗暗打鼓,不自觉地生出怯意。没有交手,青帮这边的士气就被对方压过一头。
青帮带队的头目不甘示弱,站起人群中,高声叫道:“兄弟们,不要给我们青帮丢脸,上!狠狠的打!”
他嘴上说得虽好,可是人却没动,更别提象于虎那样冲在最前面了。于虎打zhang敢害出命去,但他却没有那个魄力。
青帮帮众在那名头目的指挥下,迎着北洪门冲杀过去。
双方方阵象是逆向而驰的滔天大浪,在街道的中心地段碰撞在一起。当双方接触前的瞬间,于虎将度也提升到极至,同时把刀锋上提,将刀把对准前方,与青帮人员撞在一起时,刀把也随之重重磕在对方的面门上。
于虎经验丰富,双方前冲的力道都太大了,如果刀尖向前,固然可以把对方直接刺死,但自己的刀也会深深留在对方的身体里,不容易拔出,这时左右再有人来攻击自己时,抽刀不便,恐怕就得吃亏。
随着一声闷响,被刀把击中面门的青帮人员满脸是血,惨叫着倒飞出去,于虎片刻也没有停顿,手腕一翻,正手提刀,左右挥舞,向周围的青帮人员猛砍猛杀,只见于虎的身侧两旁,不时喷射出一道道鲜血,并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这是一场针尖对麦芒的直接冲突,争斗打得不仅激烈,而且惨烈,双方人员象下饺子似的,不时有人哀号倒地,地面上到处都是血迹,随处可见被活生生切下来得残肢断臂。
如此血腥得场面,会让局外人看得心惊胆跳,不顾一切的把手中u器向对方致命的要害抡砍,劈刺,直至对方浑身是血的倒地,不动为止。
这就是黑道之间的斗争,**裸的杀1u,人命在这时候显得分文不值。
第二章
(2)随着争斗的激化和继续,青帮的援军最先赶到。
数百名的青帮人员冲进战团之内,青帮这边的士气高涨起来,叫喊连天,凭借人数上的绝对优势,将北洪门人员压得节节后退。
于虎虽然勇猛,但好虎架不住狼多,双拳难敌四手,面对人山人海的青帮帮众,于虎连对方的头目隐藏在哪都找不出来,根本没有办法扭转己方的劣势。就在他暗自琢磨该不该带领兄弟们撤退时,任长风和格桑带领四百名北洪门兄弟到了。
离老远,任长风和格桑还没看到争斗的现场,已先听到传来的阵阵喊杀声,二人的精神同是一振,纷纷加快脚步。
转过一处街角,看到五十米开外街道中心的混zhan,任长风两眼放光,嘴角挑起,下意识地把唐刀握得紧紧的。
格桑没有武器,向左右瞧了瞧,正好看到街道上停着一辆轿车,他大步流星走过去,一把将车门拉开。
坐在车里的一对青年男女吓了一跳,女的尖叫一声,男的瞪大眼睛,看着身材像小山似的格桑颤声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格桑双手抓住车门,猛地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轿车的车门应声断裂,被他硬生生折了下来,他单手提着车门,对里面的男青年嘿嘿一笑,说道:“借你的车门用用!”说完话,转身向争斗的焦点方向跑去。
“啊——”等格桑走后,女青年的尖叫声更大,男青年则惊慌失措地掏出手机,想要报警,他的手机刚拿出来,还没等拨打,随后跟上的一名北洪门大汉走到车旁,用手中钢刀指着青年的鼻子,冷声喝道:“net的你敢打电话报警,我灭你全家!”
“咣当!”青年手掌一哆嗦,手机掉落在车底,满面的惊骇,目光呆滞,半晌回不过神来。
距离交zhan地点越来越近,任长风冲前的度也随之越来越快,手中的唐刀慢慢提起,等到了近前时,反手握住刀把,呛啷啷一声金鸣,精光乍显,唐刀出鞘,他臂膀晃动,唐刀挂着一道劲风,在一名青帮人员的胸口划过,任长风身形毫不停顿,直向zhan场的中心地带冲去,所过之处,总有鲜xue迸射,惨叫连天,他冲出五米开外的时候,身后中刀的人才纷纷倒地。
见状,北洪门的人员先是一愣,随后神采飞扬,精神振奋到了极点,齐声咆哮,纷纷呐喊道:“我们的yuan军到了!兄弟们,杀啊!”
格桑拽着车门到了zhan场上,见到三名青帮人员正在追砍一个己方兄弟,他大步上前,无声无息地将手中车门猛抡出去,只听咚的一声闷响,一名青帮帮众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人已横着飞了出去,格桑片刻不停,抡出去的车门顺势向回一收,咔嚓,车门的边缘将另外青帮人员的脑袋切了下来,滚烫的鲜xue溅起好高,断头坠地轱辘出好远,最后那名青帮帮众,吓得怪叫一声,再不敢耽搁,调头就跑。他想跑,可格桑哪肯放他离开,双手将手中的车门举起,对着那人的背影,恶狠狠砸了过去。
嗡!车门挂风,去势之快,如同闪电,结结实实砸在那人的后背上。随着撕裂般的叫声,那人口喷鲜xue,向前抢出数步,一头栽倒,再也没能爬起来,格桑三步并两步,冲到近前,低身拣起车门,低声大吼一声,杀进青帮的阵营之内。格桑打zhang最有特点,只挑没有已方的地方钻,他的招试凶猛到极点,大开大合,附近有自己人很容易被他误伤,他自己打起来也缩手缩脚,感觉不痛快,有经验的北洪门人员在战场上看到格桑,都离他远远的,无论是敌人还是自己人,在他附近站着,都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
随着任长风和格桑以及四百北洪门帮众的加入,刚才还形势占优的青帮立刻被人家逆转。
随着前方成片成片的帮众被敌人砍倒后,后方的人员吓的魂飞魄散,根本不敢上前,如此以来。阵营前后中断。更加不是北洪门的对手。
很快,青帮的溃败之势已成定局。下面的帮众被打悲惨至极,鬼哭狼嚎,青帮头目见形式不妙。急忙下令撤退,向据点撤退。
这时候向据点撤退,绝对是个致命的错误。
如果场面上占有优势,向据点撤退没问题。可是现在场面已经不由他们控制。形式危机,战斗焦灼,撤退的命令一下达本就无心恋战的帮众急急如丧家之犬,相互拥挤向据点跑去。北洪门随后掩杀,青帮刚刚退到据点内。北洪门的人也随后跟了近来。
青帮这一退,等于给自己挖了个坑,退进了死胡同。
双方在据点内又展开了一连串的撕杀。打到最后,青帮实在难以抵挡,带队的青帮头目在打无可打,逃已经不可能了。无奈,选择投降。
这一场激烈的大撕杀,最终,竟然以青帮的投降而结束,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当青帮其他据点的援军赶到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无数的警察正在封锁现场,对这场大规模的械斗,展开调查。青帮的援军被迫调回头,退了出去。
处理这样的事情,北虹门经验丰富。直接将投降的青帮人员转交给了警察,一是利用他们当替罪羊,再者,也是让警方对外界好有个交代。
双方心照不宣,配合“默契”其乐融融,北洪门赢得了实惠,警方赚得了功劳,不难想象,第二天的报纸会将警方如何英勇,捉拿数百名黑帮分子的事件大肆宣扬一番。
那名青帮的头目被北洪门人员带到堂口,在审讯室里,谢文东见到他。
这名头目三十多岁的样子,体形肥胖,皮肤黝黑,牙齿教皇,身上有大片的纹身,一看他的样子,就不像好人。
谢文东在打量着他,他也在打量着谢文东,只是谢文东表情平淡,而他神色慌张,黑脸苍白,满是虚汗。
“你叫什么名字?”谢文东随口柔声问道。
“……”青帮头目嘴巴张了张,欲言又止,最后一个字也没有说。
“c你m的!”一旁的北洪门人员挥手给了他一记耳光,厉声喝道:“东哥问你话呢,没听见吗?”
青帮头目早已认出他是谢文东,也正因为这样,他的脸色才难看的吓人。挨了一嘴巴,他嘴角流出血水,壮着胆子,大声叫喊道:“你们要打就打,要杀就杀,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谢文东掏出手qiang,顶在青帮头目的膝盖上,随后就是一qiang。
“嘭!”
随着一声qiang响,那头目痛的嗷的一声怪叫,可惜他的双手双脚都被绑在了椅子上,动弹不得,只能咬牙硬挺着。
谢文东qiang口一偏,又顶着他的另一只膝盖,语气依然平淡的说道:“我再问你一遍,说不说,随便你。”
说话时,他扣动手qiang的击chui,出喀嚓一声脆响。
青帮头目吓得一哆嗦,张大嘴巴,大声叫喊道:“我叫李友财。”
“t人?”
“是……,是的。”
他有点大舌头,口音生硬,只听他说话,谢文东便能猜出一二。
谢文东点点头,直截了当地问到:“韩非现在在哪?”
帮头目脸色一变,结结巴巴道:“这……这个我不清楚。”
谢文东暗叹口气,手指扣动ban机,作势要开qiang。
那名青帮头目吓得怪叫连连,尖声叫道:“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已有十多天没有见到过大哥了!”
谢文东扣动ban机的手慢慢松开,盯着那名青帮头目的眼睛一会,随后直起腰身,将手中qiang收起,问到:“你们在x市以及同山
还有多少人?”
“在x市有三千多人,在同山有两千多。”青帮头目颤声说道:“加在一起应该有六千左右。”
谢文东在心里默默算了算,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以前的人数要比现在要多。”
青帮头目连连点头道:“是的!后来被大哥调走了一些。”
“调到哪里?”
“我……我不知道。”
谢文东深吸口气,双手插进口袋里,对左右的北洪门人员说道:“好了,我想问的,都已经问完了,他就交给你们处置了。”说完话,他转身走出房间。
青帮头目预感到了什么,看着谢文东离开的身影,急声呼喊道:“谢先生,我把该说的都说了,我真的没有骗你,你就放过我吧……”
谢文东没有回头再看他一眼,于虎走到他面前,冷笑道:“正因为你把该说的都说了,所以,你也就该死了!”说着话,他抽出匕,在青帮头目的脖子上块色的划过。
出了房间,来到走廊,谢文东边向办公室走边对身边的张一说道:“韩非现在肯定已不在x市和同山。”
张一也有同样的感觉,他问道:“东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谢文东说道:“立刻对青帮的据点展开进攻,如果,还能来得及的话。”
第3章
&1t;3>张一应了一声,可还没等传令下去,灵敏的电话先打进来了。“东哥,青帮在x市据点的人员正向同山方向撤退。”
“哦?”打过一场仗,青帮损失惨重,不图谋向自己报复,反而主动撤退了,明显是心虚,如此看来,韩非应该确实不在x市。那他现在在哪呢?谢文东眉头拧个疙瘩,沉吟片刻,问道:“现在从堂口出去,能否追上?”
“东哥,恐怕是来不及了,青帮各据点人员的撤退度很快,而且是同时进行,现在他们的车队已经快要接近同山境内了。”灵敏说道。
谢文东盘算了一下,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继续紧盯他们的举动,有异常情况,立刻告诉我。”
灵敏应道:“是!东哥!”
青帮共有六千多人,就算刚吃过一场大败仗,也有五千之众,无论韩非在不在,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实力都不能小瞧,若草率让兄弟们追杀过去,恐怕讨不到便宜不说,还会吃对方的大亏。
值得冒险的时候,谢文东肯定会铤而走险,可不该冒险的时候,他也肯定不会急于求成。现在即然已经知道韩非不在这里,就没有必要再着急行事,稳扎稳打,青帮人数虽多,但不难将其击破。
有件事张一想不明白,韩非此时不坐镇x市,指挥数量众多的青帮帮众,跑到别的地方去干什么?他说出心中的疑问,随后,不解的看向谢文东。
谢文东笑了,说道:“作为进攻一方,深入敌人腹地,久攻不下,停滞不前,势必影响己方的势气,如果我是韩非,我也会另谋他策。”
张一一楞,问道:“东哥的意思是,韩非已开始转移阵地?”
可是,还有这么多的青帮帮众没有被他带走啊!”
谢文东揉着下吧,考虑片刻,说道:“也许这时韩非的障眼法,不想让我们知道他开始转移目标。”
张一问道:“东哥认为韩非会将目标转到那里?”
谢文东仰面而笑,摇头说道:“我个,我就猜不出来了,不过,万变不离其中,韩非位的最终目标是T市,无论他转移到什么地方,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
“恩!”张一点点头,正色说道:“既然韩非从明初转移到了暗处,东哥应该早做准备,以防不测。”
“不用担心。”谢文东幽幽笑道:“如果韩非真在暗中突然难,我们正好就借机和他们打个对攻战。”
“对攻战?”张一茫然地问道:“我们打青帮的哪里?”
“同山。”谢文东笑眯眯地说道:“青帮在同山留有五千之众,可算是青帮的主要力量之一,韩非一旦去攻打我们的其他堂口,我们就去打他的同山,以地盘换人力,我们不吃亏,当前要做的是,想办法先把同山的青帮人员困住。”
张一边听边点头,表示赞同谢文东的策略。
谢文东看了他一眼,突然问道:“有办法吗?”
张一怔了怔,沉思半晌,说道:“办法是有。同山的斧头帮老大王懿可以利用。”
上一次,张一按照谢文东的意思,在同山策反当地的黑帮,给青帮造成极大的麻烦,后来韩非带队杀回,扫平当地的大小黑帮,只有几名受到张一庇护的老大幸免遇难,而王懿正是其中之一。
王懿是同山土生土长的黑道人物,在黑白两道皆能吃得开,由他来配合北洪门做事,将会事半功倍。
谢文东点点头,说道:“这件事,你去办吧!”“好的,东哥。”张一点头答应。
韩非现在确实不在x市,也不在同山,而是秘密去了北京。
魏东东和彭真打下南京之后,为了守住这里,将周遍地区的青帮人员全部抽调到南京内,后来魏东东被调走,只剩下彭真一人镇守,由于他手下的青帮人员众多,死守南京堂口和几处大据点,北洪门轻易是攻不进去的,但是北洪门很快将到其他的办法,将青帮势力已变成真空的南京周遍地带迅占领,把彭真这波青帮势力死死困在南京城内,短时间被困还好说,可是时间一长,难免人心惶惶。
青帮成员主要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是T势力,都是青帮T的帮众,一部分是dL势力,是青帮在dL各地招募过来的。相对于T势力而言,dL势力比较松散,人心也不是很齐,大多是些小混混,乌合之众,之所以要加入青帮,一是为了出风头,而青帮一旦失势,先打退堂鼓的就是他们。被困在南京之后,dL势力先开始摇动,许多成员怨声载道,嘟囔着要退出青帮,打道回府。
彭真是名功夫高手,也是一名骁勇善战的猛将,不过,他却不是一个好统帅。
下面的兄弟怨声让他慌了手脚,生怕真生大规模的私逃,结果不堪设想了。他当机立断,向北洪门占领的周遍地区动进攻
他不出来,北洪门还打不进去,他带领青帮的大队人马杀出来,北洪门趁机对南京展开进攻。刚刚打到一半的彭真听说南京受到袭击,吓得又急忙带队返回,前前后后一折腾,青帮非但没有打开局面,自己反而损失不小。
如此一来,下面的埋怨声更高,渐渐的,已出了彭真的控制,事态变得异常严峻。
南京的困境,可以说是由彭真和魏东东一手造成的,本来韩非是打算他俩利用南京来牵制北洪门,谁知道,现在己方数千名弟兄被困于此,不能不救,反而成了己方极大的负担。
不得已,韩非只好亲自前往南京,去解彭真的燃眉之急。韩非很小心,此行到南京市秘密前往的,调派的人员也是分散走的,他担心自己离开的消息一旦传进北洪门的耳朵里,对方会趁机来攻占自己的便宜
韩非离开x市去往南京,消息封锁的很死,别说北洪门的人不知道,就连他的心腹手下都没几个知道的。
可是,韩非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谢文东会在这段时间突然返回x市,并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判断出他已不在x市。
不过韩非还是很聪明的,在得知己方在x市的一处据点被攻破之后,立刻意识到谢文东可能已经看出他不在x、市,生怕己方实力被对方各个击破,他当即下令,让其他据点兄弟撤退,全部退回同山一点,集中力量,以抵御北洪门的进攻。
同一时间,他自己在南京加快部署,准备先将北洪门的包围圈打破,然后再组织人力,利用南京这一点,继续向北洪门的腹地插进。
现在韩非有个最大的优势就是北洪门的人不知道他在南京,还以为己方在南京的负责人是彭真。
他令彭真继续向南京周围地带的北洪门动进攻,因北洪门的人来打,而他自己则带领一部分兄弟潜伏在堂口周围,只等北洪门的人上钩,将其全部歼灭。
韩非的策略简单有实用。
当彭真带领大队的青帮人员又向南京周边地区动进攻时,北洪门的人果真有打进来了,目标依然是几处大据点和堂口。
北洪门这边的负责人正是刘有力,和三眼等文东会干部配合了一段时间,他也长了不少见识,围困南京的策略就是他自己想出来的。
和彭真交手过几次,觉得此人勇猛有余,但智谋不足,渐渐的,刘有力异不把彭真放在眼里。
这次听说彭真又去进攻南京的周边地区,他心中一喜,暗道一声机会来了!他带着一干北洪门帮众杀进南京,直奔青帮的据点而去
由于人力被调走很多,青帮据点内人数不足,寡不敌众,抵挡不住,败退下来。
刘有力的理不饶人,随后追杀,将青帮帮众打得满城乱窜,顺便又攻下两处据点。
形式虽然占优,可刘有力留了个心眼,没敢轻易向堂口方向进
他倒不担心哪里有埋伏,主要是怕自己深入,等一会真退回来,自己不好抽身。
以前生过这样的事,彭真在外面打到一半,听说己方进攻南京,便急匆匆地退回来,刘有力先入为主,以为这次也会同样如此,那知道,彭真恨本没有退回来的意思继续在外厮杀,看样子,是打算向外突围。
见状,刘有力大喜过望,彭真突围是件好事,他只要一走,就等于南京都是自己的了。
刘有力从来没有想过把彭真以及他手下数千之多的青帮人员困死在南京,他也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他只想把被青帮夺走的南京重新抢回来,向东哥好有个交代。
现在,机会终于来了!
刘有力压不住心中的兴奋,边让手下的眼线紧盯彭真的一举一动,边带领北洪门的大批帮众向南京堂口全冲去。
由于彭真带走了绝大多数人,堂口空虚,刘有力未费吹灰之力便成功将其打下来。进入堂口之内,看着堂口里熟悉的环境,刘有力倍感亲切,掩饰不住心中的激动,热泪盈眶。他那里知道,噩梦也正向他步步逼近。
第四章
从新回到熟悉的堂口,刘友力激动的心情还没有平静下来,突然,外面想起铺天盖地的喊杀声,时间不长,一名北洪门的小弟跌跌撞撞跑进来,尖声叫道:"力哥,力哥!不好了,外面突然杀出青帮的人,已经把把我们包围了!"
"啊?"刘有力听完手下人的汇报,身子猛地一震,脑袋嗡嗡作响,青帮的人杀来了?从哪里来的?他强装Zhen静,nIng声问道:"你慌什么?!请棒的主力都已经被彭真**南京,我们根本不用怕!告诉我,di人有多少人?"
"多!很多!"那小弟结结巴巴的颤声说道:"保守估计,也得在两千以上!"
"你开什么玩笑?!"刘有力气的想骂娘,根本不相信下面小弟的话.青帮在南京总共才三千人,听眼线说,都已经被彭真**了城,现在正与周边的兄弟作Zhan,青帮怎么可能还有两千多人留在城内呢?他狠狠瞪了那小弟一眼,气呼呼的说道:"在敢胡说,我割掉你舌头!"说着话,他转身走到窗台,低头向外一看,只见堂口外面,黑压压的都是青帮帮众,将整个堂口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看罢之后,刘有力傻眼了,正如下面小弟所说,以眼前的阵势来看,青帮的人数确实在两千以上,可是,青帮哪来的这么多人啊?他们不是都已经被彭真带走了吗?刘有力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些青帮帮众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他愣愣呆,下面的小弟可及的直搓手,在他身后焦急的小声问道:"力哥,我我没有胡说,我们现在可怎么办啊?"
刘有力带进城里的总共才一千多人,由于攻占了几处据点,人手又分了出去一些,现在在堂口里,还不足八百人,如何能抵御住两千多青帮帮众的围gong?
刘有力这时候也慌忙了手脚,站在窗前,脑中一片空白,不知过了多久,在身旁人连连的呼唤下,他终于反应过来,忍不住打了个冷Zhan,急忙叫道:“快,快去堂口大门,把青帮的人给我顶住!”
不用他说,北洪门的人已经这么做了,可是,面对又韩非亲自压阵如狼似虎的青帮帮众,北洪门的人哪能顶得住。
激Zhan仅仅过了十几分钟,堂口大门便被青帮gong破,黑压压的青帮帮众像潮水一般用了近来,在堂口内部,与北洪门人员展开更加激烈的短兵交接。
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争dou,场面上也是一边倒的形式,北洪门人员被对方冲杀的溃不成军,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其实,刘有力和他看不起的彭真就是半斤对八两,说白了,谁都不是在谋略方面特别出色的人,韩非未到时,刘有力还能凭借全局策略的优势站得主动,可是韩非以及手下帮众一道,刘有力立刻吃到了致命的大亏。
刘有力虽然谋略不怎么样,但为人却刚烈,面对数倍于己方的敌人。他带领一批手下浴血奋Zhan,只可惜双方在数量上相差太大,就算刘有力浑身是铁,又能碾碎几根丁?!
时间不长,他身上已经全是刀口子,鲜血淋淋,惨不忍睹。
“北洪门的朋友,你们还是Tou降吧!在抵抗下去,你们一个也活不成!”青帮帮众手上打着,嘴里也没闲着,不停地向刘有力和他身边的手下人员劝降。
“去n妈的!老子宁死不降!”刘有力两眼长的滚圆,咆哮着挥舞着手中的片刀,当他又砍到两名青帮人员之后身上也随之多出两条血口子,见他已经支撑不住,周围的手下人员将他硬拖了出去。
从堂口的一楼,他们一直退到顶楼的天台上,到这里,已实在无路可退。
看了看身边已所剩无几的兄弟,刘有力仰天悲叹一声,可恨啊!自己非但没有把堂口夺回来,反而连累无数兄弟折损与此,这全是因自己的失误造成的,就算死,也低偿不起啊!他双手持刀,向地面一戳,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子,低声说道:"各位兄弟,你们投降吧!"
"力哥,那你呢?"
"我?呵呵"刘有力黯然苦笑,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这时候,天台门被人撞开,冲上来数以百计的青帮帮众,一个哥手持片刀利刃,直向刘有力这边压过来.
刘有力已抱着一死的决心,上前几步,吼道:"青帮的gou崽子们,来吧!"
"哈哈——"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青帮阵营左右分开,从里面走出十余人,带头的一位,是个身材高瘦的青年,浓眉虎目,鼻直口方,相貌堂堂,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威严喝霸气.青年打量刘有力几眼,点点头,说道:"我敬佩你是条汉子,可以不杀你,不过,前提是你放下uqi,投降!"
"放你ma个p!"刘有力不知道来者是谁,现在他也不在乎那些了,咬牙说道:"洪武门下,还没有怕死的孬种!"说着话,他大吼一声,伦刀向青年冲去.
"你找死!"青年一动没咚,在他身后的一名大汉沉喝一声,纵深窜了出来,拦住刘有力的去路,同时双拳齐出,分击后者的左右胸口.
这大汉的度快的出奇,别说刘有力已受了重伤,就算没伤的情况下能不能闪躲还不一定呢!
只听咚的一声,刘有力被对方打个正着,身子后仰,连连倒退,当他退到天台边缘时,才算勉强将身子稳住,胸口闷,嗓子眼甜,一口血水涌了上来,顺着嘴角缓缓流出.
"给你三分颜色,你还开起了染坊?你到底降不降?"大汉冷哼问道.
"不!"刘有力身子摇晃着,从牙缝总挤出一个字.
"找死!"大汉脸色阴沉,斜过身形,猛的侧踢出一脚.
这一记侧踢,力道极大,刘有力本能的用双臂格挡,虽然护住了要害,可是强大的冲击力还是将他震了出去.
刘有力本就已经快到天台边缘,这一飞,直接飞了出去,随着他一声长长的尖叫,从楼顶直接坠落下去,只听楼下啪的一声闷响,尖叫也随之戛然而止.
那大汉揍上前来,低头向下望望,之间刘有力身子扭曲地躺在下面的水泥地面上,身下的鲜血流淌好大一滩.
"哼哼!"大汉哼笑,退回到青年身后,低声说道:"大哥,他死了!"
"嗯!"青年背着手,只是淡然地点了点头.
"大哥,这些人怎么处置?"大汉回手一指旁边的那些北洪门残余人员,疑声问道.
"暂时先扣押起来!"顿了片刻,青年又说道:"给彭真打电话,让他彻底消灭南京周遍地带的敌人,不要留下任何的残余."
"是!"
北洪门在南京的惨败以及刘有力zhan死的消息当天晚上便传到谢文东那里.
对刘有力这个人,谢文东没有多少印象,只是听三眼提起过,可是已方在南京一带的势力被青帮扫平,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北洪门在南京那带的势力并不弱,zhan斗力也很强,与彭真对峙那么久都没有吃过亏,而且稳稳占据着优势,怎么突然之间被人击垮了呢?
谢文东多聪明,眼中不容沙子,细细一琢磨,立刻反应过来,肯定是青帮又去了援军,攻其不备,出其不意,使已方吃了大亏.
可是青帮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呢?傲天依然在杭州,智囊魏东东正在其他地方与已方作zhan,除了韩非,谢文东再想不出其他的人了.
原来,韩非是去了南京!
想明白这一点,谢文东眯了眯眼睛,目光变得幽深而犀利,本来,他还打算将同山彻底封锁住,然后再对青帮的主力展开进攻,现在砍来,已经来不及准备得那么周全了,必须得现在久打,不然一旦等韩非回来,这样的好机会可就再难找到了.
深夜,谢文东召集北洪门的干部们紧急开会.
先,他将南京的形势向大家大致讲述一遍,众人听后,皆是大吃一惊,已方在南京的势力被打垮?那么青帮在南京的势力将不受牵制,等于又多了一支能向已方腹地纵深的力量,现在可震是多事之秋啊,刚解决完一边,另一边又出现了问题,这可什么时候能是个头呢?!
任长风钢牙咬的咯咯作响,握起拳头,猛的一砸桌面,怒声说道:"东哥,我们打吧!"
众人义愤填膺,纷纷点头。
谢文东环视众人,说道:“打!当然要打!”
“我去订机票!”任长风是急性子,说着话就要出去。
“订机票干什么?”谢文东奇怪地看着他。
“当然是去南京了。”任长风理所当然地说道。
谢文东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我说打,打的不是南京,而是同山。”
任长风瞪大眼睛,急道:“什么?打同山?东哥,我们在南京死伤那么多兄弟,不去找青帮报仇,打同山干什么?”
谢文东淡然说道:“不要忘了,青帮在同山可是留有五钱多人,如果能打垮这波主力,也够让青帮元气大伤的。”
“那南京我们就不管了?”
“先取同山,再谋南京。”谢文东斩钉截铁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