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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蛋是怎样炼成的II全文阅读

作者:六道     坏蛋是怎样炼成的IItxt下载     坏蛋是怎样炼成的II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四十一章

    女郎苦笑,无奈的看着向问天。后者点点头,示意她坐回来,然后,豪爽地笑道:“酒台上的酒,李叔喜欢哪瓶,就拿哪瓶!”

    李威闻言笑了,说道:“还是问天最爽快!”说完,摇晃着向酒台走去。

    谢文东看了一眼步履蹒跚的李威,摇头笑道:“向兄,你看看他,哪里还象是个老大,只是一个上了年纪的醉鬼,日本洪门在他手里,早晚都要毁掉!”

    向问天叹了口气,说道:“李叔毕竟是日本洪门的大哥,你使手段把他逼跑,又抬举出一个傀儡取代他的位置,无论怎么说,你这么做都是不对的。”

    谢文东双目一凝,道:“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对与错,成者王,败者寇,如果我能让日本洪门走向昌盛,人们只会记得我的功绩,谁还会在乎我当初用什么样的手段。这是自古以来,永恒不变的道理。”

    向问天摇了摇头,说道:“我做事,只求一样,那就是问心无愧。”

    “所以说你是英雄。”谢文东笑道:“而我,不能和你相比,只好去做坏蛋了。”

    “我不是英雄,更不是好人。”向问天道:“其实我和你一样,都是在黑道中打拼的坏蛋。”

    “哈哈!”谢文东仰面而笑,举起手中的杯子,说道:“让我门为了坏蛋,干一杯!”说着,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为了坏蛋……”向问天一扬头,也将酒喝个干净。

    这时,李威拿着一瓶红酒走了过来,嘿嘿笑道:“好啊,你俩个小鬼头,趁我走了偷喝酒,该罚!”说着,他将酒瓶瓶盖拧掉,给谢文东、向问天以及一旁的女郎各满了一杯。

    女郎咯咯笑了,低声说道:“李叔,不是连我也要罚吧?”

    李威说道:“谁让你没有帮我看好他俩了,该罚!”

    女郎苦笑,不再说话,只是求救地看向向问天。她不和李威争辩,想和一个醉酒的人讲清道理,那只会浪费口舌。

    向问天收到他的目光,对李威说道:“李叔,小珍不会喝酒,它的酒,我帮她喝了!”

    “那怎么成?”李威说道:“她的酒,就应该她来喝,你帮忙喝可不成。”

    “小珍确实不会喝酒!”向问天拿过女郎面前的酒杯,一口喝干。

    “呵呵!”李威笑道:“问天,你可太向着你的媳妇了,既然你帮忙喝,那就连喝三杯!”

    女郎闻言,急忙说道:“李叔,问天身上有伤,不能喝那么多……”

    “男子汉,大丈夫,那点伤算什么?”李威撇着嘴,嘟囔几句,又给向问天倒了满满一杯。女郎面露急色,还想说话,向问天呵呵一笑,轻轻拍了拍女郎的手背,说道:”小珍,我没事!“说着话,又准备喝酒。

    谢文东一探身,将他手中的酒杯抢过来,笑道:”这杯,我帮向兄喝了!“说完,一挥手,将酒倒入口中。

    他的这个举动,让女郎很是感动,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谢文东抹抹嘴角,道:”好酒!李叔,下面的那一杯,我也代向兄喝了吧!“说着,将空杯向李位面前一放,等他倒酒。

    李威先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扭头瞅向另外的两桌酒席,看把,他眼中寒光一闪,仰面叹了口气,半晌,他放下酒瓶,缓缓地说道:”谢文东,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做什么事情,你都抢在别人前头,连喝酒也是这样。“

    谢文东笑眯眯地看着他,虽然,他还没有听懂他话中的意思。向问天也是如此,莫名其妙地眨扎眼睛。

    李威继续道:“抢在别人前头,虽然风光,但却不一定是好事。如果前面有陷阱,你第一个就会掉进去。比如现在!”或者,他摇了摇酒瓶,说道:“在酒里面,我已经下了药……”谢文东、向问天、女郎三人脸色同是一变,惊讶地看着他。李威环视三人,又笑道:“不过,你们可以放心,这里面不是毒药,而是让人使不上力气的软骨散,很管用,我试过。谢文东,我不会让你马上死的,我要一点点的慢慢的折磨死你!”说最后一句话时,李威脸上的醉意全无,两眼充血,瞪得滚圆,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狠声说道,他整张脸已扭曲地变了形,那狰狞的摸样,异常骇人。

    女郎惊叫一声,忙向向问天怀中靠去。

    谢文东愣了一下,接着,仰面大笑,说道:“李叔,你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吧?!”说着话,他站起身,不站还好,这一站,只觉得天旋地转,身子一晃,查点趴到餐桌上。他心中一惊,但表情依然如故,只是双手紧紧抓着桌边,慢慢的又坐回椅子上。

    “怎么样?谢文东,这软骨散的滋味很舒服吧?哈哈!”李威仰面狂笑。

    “李叔,你这么坐是什么意思?”向问天比谢文东也好不到哪去,只觉得手足无力,连脑袋都变得异常沉重,身上的骨头好像被抽空一般,自己变成了一滩肉泥。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报酬!”李威身子哆嗦着,冷声说道。

    “我和你无仇,甚至在你最落魄的时候还收容了你,而你,却也对我下了毒……”向问天目光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

    “收起你那一套吧!”李威一把抓住向问天的脖领子,怒声说道:“向问天,我以前待你不薄啊,当初支持你做南洪门大哥的人,其中就有我一个。可是,现在,我的帮派被谢文东夺走了,你屁都没放一个,更没有帮我讨回的意思,更可恶的是,你竟然眼睁睁看着谢文东在这里对我动粗,你***还是不是个人?!你和谢文东一样,都是白眼狼,谢文东会死,你今天也别想活!”

    李威满面通红,须乱颤,如同一个疯子。

    这时,另外两桌人也都感觉到不对劲,尤其谢文东和向问天的手下,一个个起身,可紧接着,又一个个摔倒在底上。原来,吃饭时,他们的酒,也被李威手下的亲信暗中下了软骨散。就连厨房里的佣人,也被李威的手下用枪逼住。

    这不能说众人太大意,而是李威胆子实在太大了,竟然敢在向问天的家里动手,这是任何人都意想不到的。但有时候,越是看似不可能的事,就越有可能成功。李威是在冒险,不过,他却成功地放倒了别墅里的所有的人。

    女郎没有喝酒,自然也没有中软骨散,但是,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一时间,心中慌乱成一团。她在旁把住李威抓住向问天脖领子的手,说道:“李叔,问天一直都在帮你,求求你,放了他吧!”

    “放了他?去你妈的!”李威一甩胳膊,将女郎的手打开。

    女郎吓得哆嗦,大声喝道:“来人……”她想呼救,把手在外面的南洪门的弟子引进来,可是,她刚喊出口,李威狠狠的一拳,打在她的小腹上。

    扑通!女郎身材娇小又柔弱,哪能收得了他的重击,她躬着身子,倒在地上。

    向问天看在眼里,痛在心上,想大吼,可是,他却只能出低沉的沙哑声。“李叔,有事你就冲着我来,别伤害小珍!”

    李威蹲下身,低头看了看面色苍白,秀眉紧皱的女郎,伸手抓起她的头,向上一提,迫使她的脸扬头,他另只手刮着女郎的面颊,嘿嘿笑道:“我怎么会伤害她呢,心痛还来不及呢!正好,我这几天一直都没尝到荤,今天,就拿她来开开胃!”说着话,他的手向下一移,用力地抓在女郎的胸脯上。

    女郎痛得**一声,泪水顺着脸庞滑落。

    李威在女郎**上柔捏两下,嘎嘎笑道:“看不出来,你老婆还挺有货的!”说着,他抓住女郎的衣襟,猛的一用力,扯下一条衣服,然后,将女郎的嘴巴缠住。他向周围的众亲信说道:“我先来上她,你们一会慢慢的一个一个的上,可别弄上了她,不然,咱们的南洪门大哥可是会心痛的!”

    听完这话,李威的众亲信皆哈哈大笑起来,一个个目露淫光,在女郎的身上扫来扫去,尤其是露在外面那雪白的肌肤,几乎让他们的欲火将所剩不多的理智全部烧化。

    这时的李威等人,已经没有人性,有的只是兽行。

    眼看着妻子受辱,这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忍受的,何况是象向问天这样的男人。

    他怒吼一声,想起身,可是,软弱无力的身体却一头从轮椅上扎到地上。

    “快,快,把他扶起来,这样的好戏,可得让他看个清楚!”

    两名大汉走到向问天近前,拉住他的胳膊,将他又拽到轮椅上。

    李威慢慢地脱掉女郎身上的衣服,**道:“我们来试试,看看南洪门老大的女人,和别的女人究竟有什么不同!”

    女郎又急又羞,拼命去打扒自己衣服的手,可是,她的反抗显得那么的无力。

第二百四十二章

    "李威!”向问天突然嘶喝一声。李威吓了一跳,转头看着他,手上的动作也随之停了下来。向问天沉声说道:“如果你现在罢手,我可以当成什么都没有生,如果你继续错下去,你根本走不出这栋别墅!”

    “你他妈吓我!”李威狂笑道:“反正我也活不成了,左右都是死,还不如死前玩个痛快,多拉几个陪葬的!”

    向问天满面铁青,气得直哆嗦,那么大的一个南洪门掌门大哥,此时竟然在自己家中眼睁睁看着妻子被人侮辱,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谢文东苦笑一声,说道:“向兄,不要和他说了,他现在已经疯掉了!”

    他不说话还好,一听到谢文东的声音,李威的眼眉都竖立起来,甩开身下的女郎,大步走到谢文东近前,挥手狠狠打了一记耳光!啪!瞬间,谢文东的半张脸变得通红,嘴角流出血丝。

    向问天心中一动,谢文东这时候说话,只会让李威的矛头指向他,他这么聪明,不会不明白这一点,难道,他想引开李威的注意力,不想小珍被欺负?想到这,向问天身子一震,眼中带着诧异,难以置信地看着谢文东。

    谢文东挨了李威重重一巴掌,只觉得半张脸都快麻木了,他想抬手揉揉,不过,手臂却沉如千斤,无论如何也用不上力。他还在笑,笑眯眯地看着李威,说道:“李老头,你的力气只有这么大吗?”

    “**的!”李威瞪大血红的双眼,对着谢文东的小腹又是数记重拳,边打,嘴里还不停地狠声道:“我让你笑,让你笑……”

    打在谢文东身上的拳头,倒是让他不痛不痒,他贴身的防弹衣连子弹的冲击力都能抵挡得住,更何况李威的拳头。

    他自己没感觉怎样,但看在旁人眼中,无不为他捏了一把冷汗。隔桌的格桑受不了了,怒吼一声,想从地上爬起,他努力的支撑起身体,可爬到一半,身子又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周围,李威的亲信哈哈大笑,围在格桑身边,你一脚,他一脚的在他身上乱踢乱踹。“这大笨熊,看起来挺有劲的,现在不是也成软脚虾了,哈哈——”

    众人的嘲笑,以及谢文东的被打,让格桑心如火烧,可是又无可奈何。

    过了好一会,李威打累了,双手扶住膝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不过,两眼散出狠毒的光满,冷冷盯着谢文东。

    谢文东也在看着他,两人目光相对,又碰撞出火星,他幽幽说道:“我欠你的,已经在你这顿拳头中还给你了,如果你再打,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他说话的声音低沉,柔和,但听在李威等人耳中,无不倒吸凉气,暗打冷战。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使他们明知道谢文东已没有了力气,但听完他的话,心中还是生寒,背后冒凉风,忍不住倒退两步,纷纷抓起手枪,戒意十足地盯着他。

    李威也是愣了一下,先看看谢文东,再瞧瞧大厅内的其他人,他哈哈大笑,拔出手枪,指着谢文东的脑袋,怪笑道:“对我不客气?你能把我怎么样?你现在还能把我怎么样?”说话间,他不停地用枪口点着谢文东的脑门。

    谢文东缓缓挑起眼目,顿时间,两道精光,如同两把刀子,射在李威的脸上。他的眼睛太亮了,如同两盏小灯泡,李威从来没见过人的眼睛竟然可以亮到这般程度的。他心头大骇,完全是下意识地连退三步,双手颤抖地紧握手枪,尖叫道:“你……你别过来,过来我就开枪了……”

    “哈哈——”谢文东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仰面大笑。

    这时,李威才想起谢文东已经中了软骨散,别说过来,就是动一下都费劲。他老脸一红,又羞又怒,咆哮一声,冲到谢文东近前,扬起巴掌,怒道:“我打死你这小兔崽子!”

    谢文东瞄了一眼他高高抬起的手掌,笑眯眯地说道:“李威,我最后提醒你一次,再敢打我一下,你会死,而且会死得很惨!”

    “他ma的,你还敢吓唬我!”说着话,李威恶狠狠又向谢文东的面颊打去。

    谢文东低下头,叹了口气,淡然道:“动手!”

    他话音未落,空中猛然闪过一道银光,直向李威射去。

    “哎呀!”李威怪叫一声,连连倒退,等他稳住身形,低头一看,埃及的手腕上刺着一根明晃晃的银针,针尖在他手腕另一侧探出好大一截,伤口处的皮肤正在慢慢变青,很快,他的手臂由痛转麻,好象整条胳膊已不再属于他,无力地下垂着。

    银针,是水镜射出的。这时,五行兄弟已从地上站起,呈扇形而站,每人手中,都拿有一把明晃晃的手枪。

    这突然的变化,将李威以及他的亲信都吓了一跳,眼中闪烁出惊骇之色,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五人。

    软骨散这种东西很霸道,即使给一头老虎吃了,老虎也会变成病猫,人就更不用说,可是,看他五人的模样,完全是没有受到软骨散的影响。

    李威张大嘴巴,结结巴巴道:“他们……他们没有喝酒?”

    他的亲信也是大吃一惊,急忙说道:“他们喝……喝了啊!”

    李威叫道:“喝了酒,怎么还能没事?”

    在酒中下药,平常人确实很难察觉出来,但李威不知道,五行中有一位用毒的高手,那就是水镜。当李威的亲信在酒中下完药后,给众人倒酒的时候,水镜第一时间感觉到酒有问题,只是她没有声张,暗中向五行的另外四人使个眼色。五行五人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早已心意相通,无须说话,只要一个小动作,对方就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看到水镜的提示,金眼等人加了小心,喝酒时,并未将酒咽下,而是含在口中,趁擦嘴的时候,将酒吐进餐巾里。

    本来,土山也想提醒格桑,但被金眼制止住,一是酒桌上的人太多,容易引起人家的戒心,再者,格桑性情冲动,一旦知道酒有问题,必定会大叫大嚷,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还是不要暴露的好,他倒想看看下药的人究竟出于什么目的。

    谢文东被软骨散麻倒之后,看到五行兄弟趴在地上悄悄向他使眼神,心中依然明了,知道他五人没事,所以才敢有恃无恐地刺激李威,顺便,卖给向问天一个顺水人情。

    “你的酒金太小,醉不倒我们!”水镜冷声说道:“不过,我银针的酒劲却很大,李威,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到浑身冷?”

    李威心中一颤,因为水镜说得没错,此时,他确实感觉到从脚底升起一股股的寒意,并遍部全身。他脸色煞白,问道:“你……你怎么知道?”

    水镜哼笑一声,说道:“那是你身体里血液循环渐缓的原因。”说着,她抬起手,指间还夹着两根银针,又答:“它上面的毒名叫追魂,两分钟之内,可让你的心脏处于完全麻痹状态,停止跳动。你,慢慢享受死亡的来临吧!”

    “什……什么?”李威踉跄着倒退两步,身子撞在桌子上,连人带桌,一起摔倒。

    他脸色难看得吓人,一会白,一会青,脸上蒙了一层死灰,嘴唇黑,四肢抽搐,他大叫道:“抢……解药……快……”

    李威的亲信如梦初醒,可是,为时已晚。不等他们掉转枪口,五行兄弟的手枪已经开始怒射。先是金眼、木子、水镜将枪中子弹打光,然后迅退出弹夹,换好新的,火焰、土山两人接着开枪,当他俩把子弹打光时,金眼三人刚好已换完弹夹,从此循环,毫无间断。

    一时间,只听大厅内枪声连成一片。

    李威的亲信一排接一排的倒地。

    其中有人想挟持谢文东,两名青年刚冲到谢文东身后,砰砰两声,金眼的两枪在他二人头上各开了个窟窿。

    扑通!两人双眼圆翻,直挺挺地倒在谢文东的椅子旁,他连眼睛都未眨一下,脸上依然带着淡淡的微笑。

    五行兄弟的枪法太快,也太准,配合得天衣无缝,根本不给李威亲信喘息和还击的机会。

    只是眨眼的工夫,大厅内的十多名青年皆已中弹倒地,有些人的脑袋都被子弹打碎,死状惨不忍睹。

    “东哥,你没事吧!”金眼快步走到谢文东近前,说话间,抬手向旁甩出一枪,一名刚从厨房口处跑出来的青年应声倒地。死时,他连怎么回事都没有弄清楚。

    “我没事!”谢文东低头看着躺在地上快要缩成一团的李威,摇头说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李威,其实向兄已和我谈过,让我把日本洪门还给你,而你,却用这种方式报答向兄,所以,你的死,是你自找的。”

    似乎听到谢文东的话,李威连滚带爬地来到他的脚下,双手抓住他的裤腿,想站起身,可是最终还是没能如愿。他半仰着身子,对着谢文东,脸已变成黑灰色,他断断续续地说道:“谢……文……东,我……不服……”

第二百四十三章

    “谢……文……东……”李威死死抓这种谢文东的裤腿,指甲已扣进肉中,可很快,他的手慢慢松开,人也随之滑到在地,一动不动,呼吸也已停止。

    这时,守在别墅外的南洪门弟子也撞开房门,冲了进来。进来一看,地上横七竖八,躺得都是人,有死的,也有活的,大厅内,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这……这是怎么了……”看到这般景象,南洪门众弟子都有些傻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只听哗啦啦一阵脆响,所以人都把枪掏了出来,枪口一致对着大厅内还能战栗的五行兄弟,其中有人大吼道:“你们竟然敢在这里刺杀向大哥?”

    “把抢收起来,我没事!”向问天扬声说道。

    众人闻言,纷纷一怔,相互看看,急忙走到向问天近前,围在他左右。向问天摇摇头,说道:“不是他们要杀我,反而是谢兄弟的人救了我!”说着,他看向躺在地面的女郎,对身旁的一名青年说道:“阿飞,把衣服脱了,给大嫂披上!”

    那青年顺着向问天的眼神向地面一看,脸色顿时变得通红,二话没说,快地脱下了外衣,将女郎近乎**的上身紧紧裹住。他问道:“向大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向问天艰难地挺挺身,说道:“是李威,他想杀我和谢文东,并在酒里下了药。”。

    “什么?”青年心中一颤,惊讶道:“向大哥,你中毒了?!”说着,他对旁边的人大声喝道:“你们还等什么,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啊?是……是!”有人天的私人医生,通通挂去电话。

    这回倒好,谢文东和向问天二人在广州又住进了同一所医院,两人的病房紧挨着,真成了名副其实的邻居。

    软骨散是江湖中下三滥的,不是什么巨毒,在医院调养半天,谢文东已能自己下床走动。向问天有旧伤在身,体制本就弱,恢复时间要比谢文东稍长一些。

    在病房中,谢文东无所事事,对坐在椅子上的金眼问道:“格桑怎么样了?”。

    “好着呢!”金眼一笑,道:“不过,他现在正生闷气呢!”

    “为什么?”谢文东笑呵呵地问道……

    “他怪我们没有把酒中有毒的事告诉他!”金眼无奈地摇摇头。

    “呵呵,原来是这样。”谢文东漂身下床,拎起外套,穿好,笑道:“我去看看他!”

    格桑的病房不远,与谢文东的病房相距只二十多米。刚进房间,就看到格桑庞大的身躯在里面走来走去,土山也在,靠着窗台边自顾自地削着苹果。

    他两人都是很才高大粗壮的人,站在房间内,使本来不小的病房显得没有那么大了。

    “格桑,你在干什么?”谢文东仰头看着他。他的身材虽然不高,可也不算矮,但在格桑面前,他只到他的肩膀。

    看到谢文东,格桑站定,挠挠头,说道:“没什么。”

    “什么没什么?。土山笑道:”他正闹心呢!“

    “哦?”谢文东笑问道:“为什么?”

    格桑瞪了土山一眼,低声说道:“东哥,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谢文东先是一怔,接呵责,哈哈而笑,正色道:“没有啊,你是我身边最勇猛的兄弟,谁要是敢说你没用,我第一个和他没完!”

    “真的吗?”格桑垂手道:“酒中有毒,他都察觉到(格桑瞄了一眼土山),可我却没有一点感觉……”他的语气酸酸的,让一旁的土山快把肚子笑抽筋了。

    “你就是因为这个生气?”谢文东揉了柔酸的鼻子,将格桑拉到床边,说道:“格桑你还是坐下吧!”

    “东哥,我不累!”格桑闷声闷气地说道。

    “是!但我累。”谢文东翻翻白眼,嘟囔道:“仰着头说话,怎么能不累。”

    “哦!”格桑木然地坐下,沉默片刻,忽然又想起什么,急忙说道:“东哥,我不是因为这个生气,我只是很担心……”说着,他偷眼瞧瞧谢文东,下面的话没好意思说出口。

    “担心什么?!”谢文东抽出烟,叼在嘴里,但没有点燃。

    “我……我担心东哥觉得我没用,会把我和妹妹赶回家。”说话时,格桑低着头,搓着手,好象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这本没什么,但配上他的高壮的身材,就显得十分可笑了。土山扑哧一声,差点把刚吃进嘴里的苹果喷出去,他连忙捂住嘴巴,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

    谢文东倒没有笑,目光一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走上前,拍拍他宽厚的肩膀,一字一顿地说道:“兄弟,放心吧,就算你没做错一百、一千件事,我也不会把你赶回家,就算哪天你边残疾了,没用了,我也会照顾你的后半辈子,当你决定跟我走的那一天起,就等于把你的命运交给了我,我有义务对它负责!除非我死掉了。”

    “东哥……”谢文东的话,不仅让格桑深受感动,即使旁边的土山也为之动容。谢文东不是善于表达自己内心的人,看起来,更象是个冷酷无情的人,但是,只有接触过他,才会明白,他的内心,比烈火还要燃烧,还要灼热。

    “东哥,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格桑咬着嘴唇。

    “我们是兄弟嘛!”谢文东按下他的肩膀,向外走去,临出门前,回头笑道:“我想,今天晚上我们走不了了,好好睡一觉吧!”

    等谢文东走了好一会,格桑才幽幽说道:“东哥对我真好!”

    “嗯!”土山点点头,说道:“其实,东哥对每个兄弟都很好。”

    谢文东出了格桑的病房,本打算回自己的房间,可转念一想,决定去看看向问天。

    向问天的病房外,只有一名青年守卫,但谢文东知道,医院这整整一层的病房都是南洪门的控制之内。

    看到谢文东,那青年深深点下头,必恭必敬地招呼道:“谢先生!”或许是因为谢文东救了向问天的关系,南洪门的人对他的尊敬了许多。

    “我想看看向兄!”谢文东含笑说道。

    “好,请你稍等。”青年转身,敲了敲房门,走了进去,时间不长,他退出来,说道:“谢先生,向大哥请你进去!”

    “多谢!”谢文东走进病房,只见向问天躺在病床上,女郎坐在床边,眼圈红红的,似乎刚哭过。

    谢文东能理解,她受了惊吓,又险些被李威等人侮辱,不委屈才怪了。他回手将房门关好,走到床前,问道:“向兄,身体怎么样,没事吧?”

    向问天笑了,说道:“谢兄弟,这次多亏有你,不然,后果真是不敢想象啊!”

    女郎站起身,让去椅子,低声说道:“谢先生。谢谢……”

    “呵呵,不用客气,嫂子快坐吧!”谢文东摆摆手,然后,对向问天道:“向兄没事,就放心了,你我之间,就算不是朋友,也是熟人,还用说客套话嘛?!”

    “哈哈!”向问天豪爽而笑,谢文东坏,这点他认同,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谢文东却是是条汉子。

    谢文东叹口气,说道:“本来,我是想坐下午的飞机回上海的,看来,要等明天了。”

    向问天道:“何必那么着急,既然来了,就在广州多住几天嘛!”

    “上海也不是那么太平啊!”谢文东道:“向兄不在,我也不在,难免会给韩非留出空挡,所以,我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嗯……也对!”向问天点点头,顿了片刻,他话锋一准,说道:“谢兄弟,你什么时候筹备在广州开银行,我可以帮你选址啊!对于广州,我可比你熟悉多了!”

    一听这话,谢文东笑了,看来,着急挨李威那几巴掌没有白挨,向问天还是决定帮自己了。他点点头,心照不宣地笑呵呵道:“向兄,谢了!”

    “哈哈!”向问天道:“你不让我说客套话,而你自己却又说,单凭这一点,就应罚你一杯,可惜,这里没酒!”

    “如果向兄有兴致,我可以去买。”谢文东接道。

    “什么?”女郎花容失色,惊讶道:“你俩还要喝?”

    谢文东和向问天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前者说道:“嫂子请放心我和向兄只是开个玩笑。”

    “哦!”女郎扶扶胸口,没好气地白了他二人一眼,结果又引得两人一阵畅笑。

    没见到谢文东之前,女郎对他的感觉只是讨厌,毕竟,他自己丈夫的最大竟声对手,冤家对头,但见了谢文东之后,她讨厌感全无,感觉谢文东年岁不大,总是笑眯眯的,象个爽朗的学生,而且对人还彬彬有礼,没有半点黑道中的样子,再加上他豁出性命又从李威的魔掌下救出自己,这更让女郎为之感动,对他的好感也大增。

    她看着二人,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他俩永远都能象现在这个样子,坐在一起谈笑风生,而不是刀剑相向。

第二百四十四章

    第二天,下午,谢文东坐飞机回到上海。此时,日本那边,鲁慧明何王云衫已经与六家帮会打了起来。双方一开始得碰撞就很激烈,一边是要为老大报仇雪恨,一边是想大张旗鼓地将其吞并,很快,双方地交战全面爆。他们双方地地盘本就犬牙交错,搭起来,局势异常混乱。

    鲁慧明何王云衫的实力都非常雄厚,但想对抗六家帮会的联手进攻,还是有些困难。争斗没两天,鲁、王二人各有损失,都有些受不了,双双向谢文东求救,希望他调动日本洪门,帮自己一臂之力。谢文东答应得很干脆,不过,日本洪门却迟迟不见动静。

    激战到第六天,鲁慧明何王云衫再无余力动进攻,只能苦苦防守。反观对方,气势如虹,大有一口气将鲁、王二人吞掉得意思。

    鲁慧明和王云衫皆有些慌了,这时候,如果日本洪门再不援助,他俩可真顶不住了。两人得求救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打给谢文东。

    谢文东并没有闲着,通过刘波得情报,他时时刻刻了解着八家帮派内战得形势。刘波再电话中提醒道:“东哥,我看鲁慧明和王云衫已经把吃奶得劲都使出来了,再不援助,只怕……他俩家要被大跨了。

    “哈哈!”谢文东轻笑,说道:“不急!既然鲁、王二人敢作掉六家帮派得老大,肯定还是有压箱底得本事,再等两天看看。”

    又过了两天,鲁慧明和王云衫只是再苦苦支撑,他俩哪有甚么压箱底得本事,要说有,也是把谢文东当成自己得靠山,现在,谢文东按兵不动,他俩得处境,异常艰难,被六家帮会压着打,元气大伤,毫无还手之力。这时,两人都有些绝望,靠别人,究竟还是靠不住啊!当初,谢文东答应得挺好,但真到开战的时候,却成了座山观虎斗。

    就在二人商量是不是该跑路的时候,谢文东终于给贲宏云挂去电话,让他召集日本洪门的人力,全力援助鲁、王二人。

    接到谢文东的电话,贲宏云不敢耽搁,立即开会。当他把自己的意思对众干部一说,众人都是一愣,在个软弱的老大怎么想起对外开战了呢?这几天,八家帮派打得热闹,日本洪门得人都在看热闹,现在贲宏云主张参与进去,立刻有人站出来反对。其中,外堂得堂主之一得牛金双起身说道:“老大,八家帮派混战,这就是一滩烂泥,我们参与,可能会陷入其中,难以自拔,我觉得,还是静观其变得好。”

    说着,他转头看眼自己上手边得一位青年人。这人三十五六岁得模样,相貌堂堂,身材挺拔,坐在椅子上,腰身挺得笔直,在坐得众人中,他的年纪不算大,但地位却极高,是日本洪门外三堂得总堂主,身份仅次于掌门大哥。他叫胡子峰,手下掌管三个堂口,是日本洪门得绝对骨干,也是最具实权得一个人。

    听完牛金双的话,他面无表情,即没有表示赞同,也没有言反对。

    看他这样得反映,牛金双底气更足,站在那里,脑袋扬得高高的,全然一副没把贲宏云放在眼里的模样。

    见有堂主反对自己的决定,贲宏云有些慌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下意识的看向身旁的刘思远。

    刘思远是谢文东派到贲宏云身边的,一是负责监视他,二也是帮他出谋划策。按照谢文东的意思,贲宏云把刘思远提升为自己的助理。掌门助理虽然没有实权,但却是掌门大哥身边的人,相当于高级秘书。见贲宏云看向自己,刘思远暗暗苦笑,身为一帮之主,竟然会被下面人一个反对就没了注意,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他微微一笑,说道:“牛堂主的话,是有些道理的,但是,也不要太小看我们洪门自身的实力,只要我们洪门肯尽全力,帮助鲁慧明和王云衫打退六帮的进攻不成问题,甚至,与鲁慧明和王云衫联手吞并这六家帮派也不是难事,牛堂主,你说呢?”

    “操!”对于刘思远的身份,牛金双很清楚,洪门绝大多数干部也都知道,他们从心眼里没瞧得起刘思远,甚至对他还有些怨恨。他冷笑道:“刘助理,我们为什么要帮他们,我们能得到甚么好处?”

    “呵呵!”刘思远一笑,道:“这正是我要说的。由于前任掌门大哥的关系,山口组对我们洪门打压的一段时间,对我们的实力造成不小的损失,更主要的是,影响了我们洪门的声望,所以,我们必须要尽快的重建威望,才能保持住华人第一黑帮的地位,这次,八家帮派的混战就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牛金双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去,他拿定了主意,只要是刘思远说的话,他就完全反对,与他抗争到底,势必把刘思远逼回谢文东身边去。他嗤笑一声,正想说话,一旁的胡子峰底呤了一声,淡淡的说道:“金双,听刘助理把话说完!”

    “哦,是!”牛金双对这位自己的顶头上司可是毕恭毕敬。刘思远向胡子峰笑了笑,又道:“八家华人帮派内斗,我们完全可以打着‘维护华人黑道的和平’的口号出战,所以,我们师出有名,现在,鲁慧明和王云衫形势紧张,若我们参战,并能帮助他两人打退另外六家帮会的进攻,这无疑会使我们洪门的威望大大提升,重新回到华人黑道第一的宝座。”

    胡子峰点点头,微微一笑,说道:“刘助理的话很有道理,只是有一点我想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帮鲁、王二人,而不去帮另外六家帮派呢?是他们的老大被杀在先,所以才跳起争斗,帮他们,不是更名正言顺吗?”

    “是啊!”牛金双在旁随声附和道:“按情理,我们应该去帮那六家老大被害的帮派才对,怎么能助纣为虐呢?”

    其他干部闻言,也纷纷点头,认为胡子峰的话很有道理。

    “哈哈!”刘思远环视众人,面不改色,从容说道:“可是,胡总堂主不要忘了,我们混的是黑道,所做的一切当然是以自身的利益为前提。帮鲁、王二人灭掉另外六家帮派,那么,我们三家可以刮分六家帮派的地盘,反过来,则是我们七家帮派割分两家帮派的地盘,那个利益更大一些,相比各位兄弟应该很清楚吧!”

    听他这么一说,众干部皆吸了口气,三家分六家,和七家分两家,最终利益所得当然有天壤之别。虽然众人嘴上没有说,但心里却已暗暗点头,认为刘思远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刘思远又缓缓的继续道:“何况,现在六家帮派占优,我们帮不帮他们,效果都不大,但是,我们若帮鲁、王,二人,效果就不一样了,他两家对我们会感恩戴德,真到分战利品德时候,我们的所得也会是最多的,这和各位的自身利益有关系,不用我再多说了。最后,我希望大家能够明白,我们是黑道,不是警察,我们看重的不是谁对谁错,而是最终的利益。没有好处的事,大家愿意去做吗?”

    “啪、啪、啪!”当众人还在回味刘思远的话时,胡子峰却鼓起巴掌,笑呵呵道:“刘助理的分析,大家也都听到了,该怎么去做,想必大家心里也都有数了吧?”

    这时,坐在胡子峰对面的以为四十开外的中年人摇头说道:“张口利益,闭口利益,难道,为了利益,江湖道义就统统不要了吗?虽然,咱们混的事黑道,但是,我们事洪门,门内的宗旨讲究的事忠义,如果为了利益,甚么都去做,那和其他那些见利忘义的黑帮还有甚么区别?我们要么就不参与,要就站在对的那边!”

    中年人叫景天,是日本洪门内三堂的总堂主,地位与胡子峰相当,但资格较大,说出的话分量也更重。

    现在,日本洪门内部的情况非常复杂,由于谢文东的势力延伸近来,众干部都有抵触心里,对掌门大哥贲宏云以及刘思远的敌意就是表现之一,另外,他们内部的干部之间也不合,这时由来已久的,内外两堂之间矛盾重重,明争暗斗,早到了水火不相融的地步。听完景天的话,牛金双哼笑一声,说道:“景总堂主,你的思想已经过时了,现在都甚么年代了,还讲究那些,如果连饭都吃不上了,你还和谁去讲忠义?”

    景天面色一沉,指着牛金双的鼻子道:“现在的黑道、江湖,正是应为你这种人太多才变得乌烟瘴气!”

    “放你妈了个屁!”牛金双鼻子差点气歪了,破口大骂,怒道:“象你这样一只脚已经迈进棺材里的老古董还有甚么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告诉你,这里没人会听你的,掌门大哥和刘助理的决定很正确,我举双手赞同!”

    刚才,他还出言反对,这时,又无比支持,态度变化之快,让人咋舌。

    很快,会议变成了内三堂和外三堂的对骂大会。双方互不相让,针锋相对。

    刘思远叹了口气,拍拍额头,好端端的会议,经内外两堂这一闹,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他斜眼瞧瞧贲宏云,这位大哥象是个没事人似的,满面的轻松自在,只要不把他牵扯进去,只要不是针对他,他倒是乐得清闲。

第二百四十五章

    唉!刘思远再次叹气,他重重咳了一声,摆手道:“各位,不要挣了!”吵得面红儿赤的众人拿会听他的,嘈杂之色依然不绝于耳。刘思远巡视众人,猛然一拍桌案,大声吼道:“不要吵了,听我说!”

    他这一嗓子果然管用,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一道道诧异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他一人身上。

    刘思远语重深长地说道:“各位,洪门现在已是多事之秋,被山口组压伤了元气,如果我们自己再不和。这次八家帮会战乱,对于我们来说,绝对是个大好机会,不仅仅可以提升威望,更主要的是,我们能接受一大片繁华的地盘,还能收纳一大批兄弟,对我们恢复实力至关重要。同时,各堂也都有所收获,每个堂口的场子都会增加,利人利己,还需要争辩吗?”说着,他转头对景天道:“景堂主,你说的道义没有错,我也赞同,可是,只有具备了实力,别人才会和你讲道义,如果洪门一日日衰落下去,你认为黑道中谁还会和我们讲道义呢?我们讲的道义,又有谁会听呢?所以说,这次我们一定要出战,而且要尽全力的,只许胜,不能败,这关系到社团的生死存亡,

    他的一番话,说的在情在理即使思想顽固地景天也暗中点了点,细细一品,确实是这个道理,现在的黑道,实力实在是摆在第一位的,这回,没有人在争吵,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全部都安静下来。沉吟一声,道:“刘助理的话说的有道理,这次,我就听你的,那三堂愿意对六家帮派动武!”

    刘思远心中一喜,转头看向右手边的胡子峰,后者微微一笑,说道:“有利可图,只有傻瓜才会反对,我支持你,外三堂愿意为社团建功立业!”

    两位总堂主都同意了,刘思远暗暗长嘘了口气《他做下来,拉了拉贲宏云的衣角,低声说道、:“老大,该你话了。”

    “啊?啊!”贲宏云明白过来,身子微微欠起,问道:“各位还有什么意见吗?

    内外两个总堂都同意了,谁还会表反对的意见,众人异口同声地说道:“没有意见!“

    “老大英明!“众人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他们都明白,以贲宏云的头脑,绝对想不出这样的策略,不用问,肯定是谢文东的注意,只是他不明白谢文东为什么这么做,但既然对自身有记,也就不管那么多了。

    洪门的突然参战,立刻让八家帮派对战的形式生逆转,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前些日子日本洪门虽然被山口组压的很惨,实力大损,但整体来讲,依然比这八家华人黑帮高出一个档次

    终于得到洪门援助,鲁慧明和王云杉可算长出了一口气,大叹自己无忧了!依仗着洪门做靠山,他俩人也变守为攻,使出全力,冲击六家帮派。

    日本洪门更是憋住了劲,尤其是内外两堂,相互较劲,都希望自己能立功多一些,等到分利益的时候,自己也能多分一些。

    前期占尽优势的六家帮会在洪门参与后,势头大减,先,实力上确实存在差距,其实,气势上也矮了人家一头,打起仗来,缩手缩脚,每家都有所保留,不敢尽力,如此一来,败的更快,六家的“联合部队“被打的溃不成军。先是一家帮派受到重创,被洪门一股气全盘吃掉,接着,有一家帮派临阵倒戈,直接向洪门投降剩下的帮派见大势已去,其主要干部逃得逃,躲的躲,下面的人员也散逃大半,只剩下空壳子。

    这会,鲁慧明和王与云杉可威风起来,连续歼灭两家帮会,洪门也将另外两家打得土崩瓦解。

    太快了,自洪门参与之后,前后作战时间没过十天,六家帮派彻底被灭。其麾下地盘,完全被洪门,鲁慧明和王云杉三家接管。

    日本洪门的实力再次得到了印证,依然是在日本华人黑帮无可争议的龙头老大,这点各堂都深有体会,那些黑帮的老大门见了他们。又变的像以前一样!必恭必敬,洪门的人又觉得像个人物了。

    六家帮派被灭,三家要开会商讨,地点定在市中心的一家日本餐厅,开会的前一天。刘思远让贲宏云找来、胡子峰和景天二人,商讨分割利益的事。

    这关系到两堂的自身利益关系,胡子峰和景天如约而至,到了贲宏云所住的别墅,两人各找一个距对方能够比较远的位置坐下,虽然在打仗的时候,内外两堂能互相配合,但私下里,关系很僵,平时双方也没有任何来往

    别墅是李威留下的现在由贲宏云居住,里面装饰根本没有变化,贲宏云对这里的条件已经很满足了。

    看到他二人到了,贲宏云热情地上前打招呼,哈哈笑道:“两位总糖、主到了,呵呵。真是太好了….…“

    胡子峰脑袋一偏,根本懒得理他,掏出香烟,旁若无人的抽起来。贲宏云对他的态度似乎早已习惯,完全不在意,依然笑呵呵的摸样,让人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

    景天问道:“老大,你找我们来,有什么事?“

    “啊,这个…….“贲宏云挠挠头,说道:”还是让思远和你俩说吧!“说着,他看向身旁的刘思远。

    对贲宏云的个性已无比了解,但刘思远皱了皱眉头,他上前两步,说道:“两位总堂主,明天,我们就要和鲁、王二人碰头,商议六家帮派地盘分割的事,你俩怎么看?”

    胡子峰仰起头,没有马上说话,而是眼角看向景天。

    景天一笑,说道:“歼灭六家帮派,是我们和鲁、王两家联手做的,按情理,地盘应该各占一半,我们占五成,鲁、王两家占五成。”

    “我不同意。”胡子峰喝了口茶,摇头道:“如果没有我们,他两家帮派早就完蛋了,现在分底盘了,我们当然要多一些,依我来看,至少要八成。”

    “开什么玩笑?“景天说道:”我们要八成,鲁、王两人各占了两成,你认为他们会同意吗?

    “管他同意不同意。“胡子峰强硬道:”现在,谁有实力谁说了算。“

    “只怕,即使我们只要五成,他们两家也不会同意,”刘思远说道:“如果他们向我们提出底盘均粉,每家占三成怎么办?”

    “这个。…”景天一皱眉头,摇头道:“刘助理,理、忘二人应该不会这么过分吧?”

    “我是说如果。”刘思远正色道:“如果他们真要这么划分,蜗牛该怎么做?”

    “啪!”胡子峰一牌茶几,冷道:“还反了他们不成。如果他们敢这么过分,哼哼——”他冷哼哼两声,没有说话,只是握了握拳头。

    景天冷静地问道:“刘助理,你认为该怎么做?”

    刘思远道:“依我看,地盘没有必要划分,六家帮派,地盘相连,相互照应,分出一块,那算什么?我看,就不用分了。六家帮派的地方,我们都要了。”

    “什么?”胡子峰和景天是一怔,不约而同地倒吸冷气,刘思远好大的胃口啊!半响,胡子缝仰面哈哈大笑,目露精光,,象是刚刚认识刘思远似的,上下大量他一番,挑起大拇指,笑道:“流助理,好气魄!”

    胡子峰为人精明、冷静、做事周密,滴水不透,是难得的帅才,只是,他的野心也很的,和他的能力成正比,刘思远的这番话,正好对上他的脾气。“

    景天看了二人,连连摇头,道:“六家帮派的地盘我们都要,鲁王而人肯定不会同意。”

    “当然!”刘思远笑呵呵道:“他二人当然不会同意,不过,死人还怎么能开口反对呢?”

    胡子峰两眼一亮,默默点头。景天却是一惊,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问道:“刘助理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明天开会的时候,做掉鲁、王而人,六家帮派的地盘是我们的,他两家的地盘,也同样是我们的!刘思远嘴角挂着阴笑,说道:”这样一来……“

    不等他说完,胡子峰脸上泛起一曾光泽,接口道:“这样一来,我们洪门就拥有了八家帮派的全部地盘,这等于我们的势力扩张了一倍,我们已不仅是华人黑帮的老大,即使整个东京,也是屈一制的大黑帮了!”

    没错!刘思远含笑点头,说道:“东京算什么,我们洪门,早晚有一天要压过山口组,成为日本最大的黑帮!”

    胡子峰神志一荡,挺身站起,直视刘思远,一字一顿地问道:刘助理今天所说的一切,可是谢先生的意思?“

    刘思远对上胡子峰的目光,在他眼中,他看到了一团火,那是一团熊熊燃烧的**之火,他的心弦似乎被膨胀了一下,深深得点点头,说道“没错,这些完全都是谢先生的意思。“

    胡子峰身躯一震,楞了片刻,抬起头,面带正色,幽幽道:“我想见谢先生!”

第二百四十六章

    刘思远目光凝了凝,微微一笑,说道:“当谢先生愿意见你的时候,你自然会见到他。”

    他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让景天在旁边看的张口结舌,过了好一会,他才摇头说道:“你俩都疯了。”说着,他转头去看贲宏云,不看还好,这一看,顿时怒火中烧,只见贲宏云坐在沙上,手里端着茶,正兴致勃彼地看电视呢,好像谈论的事情和他没有半点关系。这样的老大真是难以忍受!景天握了握拳头,说道:“刘助理,我也想见谢先生。”

    刘思远苦笑,说道:“我无法替谢先生做决定,但是,我会向他通禀的,不过,当前还是先把八家帮派的事情解决吧,这对我们自己,对整个洪门,都很重要。”

    “我同意谢先生的策略,明天,将鲁、王二人一起做掉。”胡子峰转头问景天道:“景堂主,你的意思呢?”

    “这么做,不太合适…”

    “如果景堂主觉得不好动手。那你明天就不要去了,我来搞定”胡子峰一仰头,将剩下的半杯茶喝干,对刘思远说道:“刘助理,我先告辞了,回头准备下。”

    刘思远伸出手,想叫住他,谈些具体的细节,胡子峰看出他的意思,摆手道:“我知道该怎么去做,刘助理只管放心好了,明天见!”说完,胡子峰走出了别墅。

    等他走后,景天叹了口气,寻思片刻,站起身,说道:“刘助理,那我也先告辞了。”

    刘思远问道:“景堂主明天会去吗?”

    景天唉了一声,说道:“这么重要的事情,如果我不到场,只怕会引起人家的怀疑啊!”他嘴上这么说,其实还是有私心的,如果明天不去,胡子峰真把鲁、王二人杀掉,那内堂恐怕分不了多少地盘,好地脚的场子都会被外堂强走。

    刘思远一笑,说道:“那我们明天见!”

    “恩”景天摇了摇头,动身走出别墅。

    洪门这边密谋,打算在明天的会议上干掉鲁慧明和王云杉,而他俩也没有闲着,聚在一起,商量明天割分六家帮派地盘的事。二人对自己最终能分得多少地盘心中都没有底,说了说去,决定还是先给谢文东打个电话,探叹他的口风。

    接到鲁慧明打来的电话,谢文东不用问,也能猜到他的目的为何,他笑呵呵的问道:“鲁兄,六家帮会已经平灭,可喜可贺啊!”

    鲁慧明哈哈一笑,忙说道:“这都是托谢先生的福。”

    与谢文东客气两句,鲁慧明先切入正题,说道:“谢先生。明天我们就要和洪门开会商讨六家帮派地盘划分的事,不知道谢先生是怎样打算的?”

    “我怎么打算的?”谢文东哈哈大笑,说道:“这是你们和洪门之间的事情,可不要和我扯上关系啊!鲁兄应该去问洪门,不应该来问我。”

    “谢先生真会开玩笑。”鲁慧明笑道:“谢先生的一句话,不是直接决定着洪门的决议嘛!”

    “鲁兄太高估我了。”谢文东淡然道:“日本洪门的事,自然会有日本洪门的人去解决,我若插手太多,就显得喧兵夺主了,不是吗?”

    鲁慧明闻言,垂下头,久久无语。

    谢文东一笑,是道:“鲁兄放心吧,我已经向日本洪门方面打过招呼了,他们不会“亏待”你和王兄的!“

    鲁慧明心中大喜,喜笑颜开道:“谢先生已经打过招呼了?“那真是太好了。谢谢,谢谢谢先生照顾。”

    谢文东笑咪咪道:“不用客气。我这人很公平,你若帮过我,不用开口,我自然会帮你。”谢文东在笑,只是笑的阴沉,目光如电,放射出丝丝冷光。如果鲁慧明和王云杉能看到他此时的表情,定然高兴不起来了。

    他俩人做梦也想不到,当初用贲宏云的事要挟谢文东,让他调动日本洪门帮助自己,却为二人埋下了祸根,也让谢文东对他俩生出杀机。

    谢文东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你根本看不出来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当时,他虽然满口答应,但是在心里也默默做出了决定,只要六家帮派的事情一解决,之后就是取鲁、王二人的性命,他不喜欢被人要挟,更不能容忍曾经要挟过他的人继续存在,给他们留下第二次甚至第三次要挟自己的机会。

    “谢先生,打扰您了,再见!”

    “再见!”谢文东嘴角一挑,再见的意思是再也不见……….

    第二天,中午。日本,东京,市区,天府餐厅。

    贲宏云、刘思远、胡子峰,景天等日本洪门骨干和鲁慧明、王云杉以及下面的主要头目齐聚一堂,在天府餐厅包下一间最大的包房,餐厅是日式的,地面铺满塌塌米,餐桌很矮,又窄又长,至少有五米左右,两边坐满了人!

    由于昨晚和谢文东通过电话,鲁慧明和王云杉的底气很足,对贲宏云只是礼节性的点了点头招呼也没打,但对胡子峰和景天二人非常客气,主动问好。

    胡子峰眼皮向下一垂,爱理不理地恩了一声,景天却很热情,和他两人客套数句。

    餐厅的服务生来回穿梭,将一盘盘饭菜端上来,众人皆没有动筷,等饭菜上齐之后,将房门拉严,鲁慧明先开口道:“大家都是熟人,我想也没有必要说客气话了,咱们就开门见山的谈吧,六家帮派已灭,留下一块面积不小的地盘,里面的大小场子组有三百多家,呵呵,很诱人啊,不知道洪门兄弟想要多少”,说着话,他挑起目光,看向贲宏云。

    贲宏云现在在这个老大的位置就是由鲁慧明等人抬上来的,在他面前,他在内心里就矮了半头,贲宏云咽口吐沫,笑呵呵地问道:“鲁兄想要多少呢?“

    “哎“鲁慧明一笑,说道:”贲掌们,我在问你,怎么你反而来问起我来了,哈哈!说着话,他仰面大笑,他和王云杉的手下一起笑了起来。

    贲宏云没觉得怎样,但下面的堂主一各个面红耳赤,脸上烧。

    胡子峰和景天这会倒很默契,同时叹了口气,刘思远接话道:“既然鲁大哥问了,那我们也就不再客气了,按照我们内部商议的意思,平灭六家帮派,我洪门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六家帮派的地盘,我们都要了。‘

    一听这话,鲁慧明和往云杉等人无不色变,鲁慧明一咪眼睛上下大量刘思远,向贲宏云问道:“恕在下眼拙,请问,这位老弟是什么人?”

    谢文东向日本洪门派出刘思远的事,鲁慧明并不知情,他俩之间也没见过面。

    贲宏云急忙答道:“他是我的助理。”

    “助理”鲁慧明仰面哼笑一声,应眼角余光看着刘思远,冷笑道:“一个小小的助理,这里哪你说话的地方?!”说着他又对贲宏云道:“贲掌门,你的手下人太没有规矩了吧?”

    他话音刚落,没等贲宏云说话,胡子峰挺身站起来,笑呵呵道:“一入洪门,即是兄弟!请问鲁兄,我们洪门兄弟在哪里不能说话?”

    鲁慧明面色一沉,想要作,但是又强忍住了,胡子峰和贲宏云不一样,后者虽然是掌门大哥,但却软弱好欺,有是又他一手抬起来的,但胡子峰不同,他是日本洪门外三堂的总堂主,手下兄弟数以千计,极有实权,轻易得罪不起,鲁慧明楞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说道:“胡兄弟说的对,是我失言了,我自罚一杯!说着,拿起酒盅,一口将杯中酒喝干。

    “哈哈!“胡子峰大笑,饶过餐桌慢慢走到鲁慧明身侧,说道:“鲁兄不愧为一帮之主啊,遇事沉着,随机应变,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掌门大哥,你可应该多向鲁兄学习啊。做人就应该这么做门!“

    “啊?“是,是啊。是啊!”贲宏云干笑着连连点头。

    他这话,明显是褒暗讥讽,鲁慧明那会听不出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胡子峰挖苦,他心中火烧,脸上表情也不那么自然,他暗咬牙关,说道:“胡老弟这样说就有些过分了吧!”

    胡子峰一笑,也不答话,反问道:“鲁兄还没讲讲刘助理的意见有何看法。”

    “什么?”鲁慧明怔了一下,才反映过来,摇头道:“你们洪门要下六家帮派的全部地盘,这太不合情理,也不合规矩,我无法接受!”

    “既然鲁兄无法接受….”胡子峰笑道:“那我就选择一个让鲁兄接受的办法。”

    “胡兄弟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就是让你去死!”胡子峰说话时,手腕一晃,一把一尺长的尖刀从他袖口中掉落,对准鲁慧明的后脖根,恶狠狠刺了下去。

    噗嗤!这一刀,劲道十足,将鲁慧明的胫骨都刺穿,刀尖杂他的喉咙突起处探出,

    太快了,别说鲁慧明毫无反映,就连他一旁的手以及王云杉都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胡子峰已一刀取了他的性命。

第二百四十七章

    胡子峰抬起腿,对着鲁慧明的后背就是一脚,顺势拔尖刀。扑!血自鲁慧明的脖根喷出,溅了胡子峰一脸。

    王云杉吓得尖叫一声,身子向后一仰,差点躺在地上。他手指着鲁慧明,再指指胡子峰,颤声道:“你你竟然杀了他”

    “没错!”胡子峰掏出手帕,擦了擦脸,冷声说道。

    “谢先生若是知道了,绝对不不会放过你的!”王云杉身子哆唆着,脸色苍白无血。

    胡子峰低身,一把抓住王云杉的衣领子,尖刀向他脖子一架,阴阴一笑,说道:“这,正是谢先生的意思!”说完,手臂一挥,尖刀锋利的刃身瞬间将王云杉的喉咙划开。

    王云杉双手捂住脖子,想按住伤口,可是,已经断了血脉又哪能按得住,鲜血由他手指缝隙中泊泊流出,将衣服染红好一大片,他嘴巴蠕动着,似乎还想说话。可惜,他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王云杉狰狞几下。随后,一头扎在桌子上。两眼圆翻,身子有一下没一下地**着。

    “啊——”这时候,鲁、王二人的手下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大呼小叫,纷纷拔刀。胡子峰手腕一抖,将尖刀扔出。一名离他最近的大汉被刺个正着,胸口中刀。惊叫一声,仰面而倒。

    胡子峰看也没看他一眼,一脚踢开王云杉的尸体,弯腰坐下来,拿起酒,慢悠悠倒了一杯酒,冷声说道:"干掉他们,一个不留!"

    说话间.外三堂堂主连同手下,皆拍而起,亮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偓刀,大吼着向鲁.王二人的手下杀去.一时间.倒的碰撞声,出倒时如野兽般的怒吼声,人受伤时的哀号声,连成一片.不停的有人在刀光中倒下,鲜血将地面的塌塌米染红,可很快.又有新的鲜血将其覆盖.

    胡子锋自呻自吟,嘴角挂着让人心寒的冷笑.

    他能笑的出来,可贲宏云却吓的面无血色.心惊胆寒地看着包房内的撕杀.

    景天瞥了一眼胡子峰,见他满面从容,好象没事人似的.暗叹一声.这小子还真够狠的!事已至此,再考虑其他也没有用了,这里是市中心.必须得战决,不然.等警察来了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他想手下人一甩头,说道:"去帮外堂的兄弟一把!"

    内三堂的人早就坐不住了.只等景天这句话.他话音刚落,内堂的人齐刷刷站起.亮出钢刀.加入战团.

    随着内堂众人的假如.战势已无悬念.变成测定的一边倒趋势.鲁,王二人的手下被杀得哭爹喊娘,但大门又偏偏被外堂的人死,躲.躲不了,逃又逃不掉,正应了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这句话.

    胡子峰唱掉了第三杯酒.含笑看着景天,说道:"我以为景堂主会一直看热闹呢!"

    "哼!"景天哼了一声,说道:"你以为我愿意帮你吗?"顿了一下,他低声道:"只是你完蛋了,我也好不了."

    "哈哈!"胡子峰仰面大笑.

    胡子锋和景天之间的内豆由来已久.李威做老大时,他两就闹得不可开交了,但是,真的到了打仗拼命的时候,二人可一点都不含糊.毕竟都是同门兄弟.

    看了看手表.再瞧瞧战局,胡子峰站起身,对贲宏云说道:"时间差不多了.老大,我们也该走了!"

    "阿?阿.是阿!"贲宏云白着脸,结结巴巴地应了一声.

    "老大请!"胡子峰一侧身,向门外摆了摆手.贲宏云咽口吐沫,小心翼翼地越过地上的尸体.头重脚轻地走到包房外.当刘思远走过胡子峰身边时,后者一笑,问道:"刘助理对这个结果还满意吗?"

    "呵呵!"刘思远笑了,说道:"我只知道,谢先生一定会满意!"

    "喔!"胡子峰了然地点点头,自语道:"那就好."

    鲁慧明和王云杉被日本洪门干掉,两人的势力也开始随之瓦解场子,洪门的实力大增,一跃而成为东京黑帮的骄娇者.

    日本洪门,掌门大哥的别墅,后院.

    刘思远站在树下,而在他对面,还站有三人.分别是姜森,刘波,杰克,"东哥的意思是.在日本洪门内挑出一两个最反对贲宏云的主要干部,然后由我们来干掉,杀鸡敬猴,确保贲宏云在洪门内的绝对权威。”姜森站在假山下,一席黑衣,几乎整个人都融入黑暗中。

    “唉!”刘思远叹口气,摇头苦笑,说道:“你们不知道,现在日本洪门内部的主要干部,没有谁不是讨厌贲宏云的,别说挑出一两个,就是随便一扒拉,也能找出十个、二十个的。”

    姜森和刘波相互看看,不约而同地笑了,这倒难办了,总不能把日本洪门内的干部都杀掉。姜森说道:“其实,吞并八家帮派,东哥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就是确立贲宏云在门内的威信,看来,并没有什么效果。”

    不是没有效果,而是效果生错了地方,贲宏云的威信没确立,但是却把刘思远的地位抬了起来,以胡子峰和景天为的洪门骨干对刘思远的尊敬,要比贲宏云高十倍,甚至百倍。这一点,刘思远也能感觉到,只是,他没有弄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是贲宏云太不争气了?还是他自己的表现太强势了?或者,与这两者都有关系吧。

    他摇了摇头,说道:“现在,洪门刚刚取得大胜,实力扩展了一倍有余,帮内出奇的团结,这时候杀掉主要干部,只会引起洪门内的公愤,只怕,贲宏云的地位更加不保。”

    “真是伤脑筋。”姜森扰扰头,说道:“既然东哥已经派我们来了,总不能让我们空手而归吧!”

    刘思远一笑,说道:“姜兄弟可以带一个人回去,我想,东哥应该很愿意见他的。”

    “哦?”姜森问道:“是谁?”

    “日本洪门的外三堂总堂主,胡子峰!”提起这人,刘思远也忍不住暗暗佩服,称赞道:“这人能力出众,头脑精明,做事果断,是难得一见的人才,若东哥能收服他,让他做日本洪门的老大,那日本洪门日后的展将不可估量。”

    “是吗?”姜森笑道:“日本洪门还有这样的人才,真看不出来。”

    “呵呵!”刘思远笑道:“当然,胡子峰的缺点也很明白,他的野心很大,心胸狭窄。”刘思远是北洪门刑堂出身的,看人极准,观察如微,几句话,将胡子峰分析得入木三分。

    “恩!”姜森点点头,说道:“我会将你的意思转达给东哥的。”说着,他转头对刘波道:“看来,我们这趟日本是要白来了。”

    刘波耸耸肩,问道:“你以前来过日本吗?”

    姜森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当然没来过。”

    “所以嘛……”刘波呵呵笑:“你就把这趟当成一次旅游吧!”

    “哎呀!”姜森恍然大悟地拍拍额头,说道:“早知道这样,我真应该在东京好好转转。”

    当晚,姜森给谢文东打去电话,将日本洪门的现状详细讲述一遍。谢文东听后,暗暗摇头,贲宏云让他很是失望,真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啊!

    临挂电话前,姜森把刘思远推荐的胡子峰告诉谢文东,问道:“东哥,这个人你见不见?”

    谢文东起了兴趣,既然刘思远推荐的,应该不会有错,他点头道:“好吧,老森,你带他来上海。”

    “是,东哥!”姜森挂断电话。

    有刘思远牵针引线,姜森、杰克带着胡子峰回到上海,刘波又选择留下,着手散布和筹集眼线,准备在东京建立他的情报网络,这一次,他做得也特别卖力,毕竟是第一次将暗组的眼线安插在国外,他需要边做边积累经验,度虽慢,却稳扎稳打,不留破绽,在东京的华人很多,做起事来,相对也容易一些。

    严格来说,刘波并不是能力特别出众的人,但是,他的勤劳让他成为谢文东身边最不可或缺的一个人,也为日后暗组情报网成为世界上第一大情报部门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第二天,中国,上海,晚。

    当胡子峰被姜森带着北洪门北部时,他的眉头皱了皱,由外表来看,这里远远不如日本洪门总部豪华,甚至,还不如掌门大哥的别墅,毫不起眼的四层小楼,看起来至少有二十年的历史了。

    大名鼎鼎的谢文东就住在这个地方,实在让人难以想象。

    当他进入楼内之后,眼前却是一亮,楼里的装饰和外表简直是天壤之别,虽然谈不上豪华,但是,却异常精致、清洁,大堂内,铺着厚厚地地毯,天棚是镜面,映着灯光,将大堂照得亮如白昼。

    由大堂到四楼谢文东所在的房间的门前,即使有姜森领路,前后还是遇到五个青年来询问他的身份,可见,守卫之森严。

第二百四十八章

    姜森对胡子峰说道:“你稍等!”说着,他敲了敲房门,走了进去。

    谢文东坐在办公桌后,看着李晓芸传真过来的文件,里面是在广州和上海成立分行的详细计划书,谢文东看得仔细,不时拿起电话给李晓芸询问。

    看到姜森,他放下文件,笑道:“老森,回来了。”

    “嗯!”姜森点点头,然后说道,:“东哥,胡子峰在门外。”

    “哦。”谢文东点点头,说道:“让他近来吧!”

    “是,东哥!”姜森转身走出办公室,对门外的胡子峰甩了下头,说道:“东哥让你进去。”

    “好!”胡子峰答应一声,深吸口气,同事,整了整衣襟,稳了稳心中紧张的情绪。上次谢文东到东京,逗留的时间很短,他没有机会见到,但对谢文东这个名字,他听得实在太多了,尤其是最近在他身边生的事,都和谢文东有关,李威被山口组追杀,落魄逃亡,贲宏云被八家帮会强行推上洪门掌门大哥的宝座,刘思远在他身边进行辅佐,以及八家帮会内斗,洪门将其全部吞并,谢文东如同一只看不到的黑手,在操控着这一切,让人想忽视他的存在都很难。

    他随姜森走进办公室,举目一看,在办公桌后,端坐一名青年,看起来只二十出头,刘海略长,低头时,微微遮住双眼,相貌清秀,平常,双肩消瘦,身穿黑色中山装,倒是给人一种神秘的气息。

    这,就是谢文东?胡子峰大量他半响,心中多少有些失望,面前这个青年实在太平凡了,好象个学生,与他心目中猜想的形象相差甚远。

    “你叫胡子峰,是吧!”谢文东抬起头,笑呵呵德看着他。不等胡子峰答话,他接着又继续道:“听说,你能力……”

    “呵,东哥过奖了。”胡子峰含笑说话,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倒是很受用。

    “不要叫我东哥,我呵你还不是兄弟。”谢文东伸开双指,托着下巴,侧头看了他一会,又道:“不过,我也听说,你是个很有野心的人。”胡子峰脸色微变,不明白谢文东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谢文东突然问道:“你的野心有多大?”

    “哦……”胡子峰沉吟片刻,反问道:“东……谢先生的野心又有多大呢?”

    “哈哈!”谢文东仰面而笑,眯眼问道:“你真想知道?”

    胡子峰说道:“谢先生已经掌管了文东会、北洪门、香港洪门甚至日本洪门,我想,如果谢先生如果还没有满足的话,那谢先生的目标就是全世界了。”

    恩,有点意思,胡子峰这人的心思很敏捷。谢文东暗中点头,笑问道:“你是不是觉得很可笑?”

    胡子峰眼珠一转,说道:“当山口组打压洪门的时候,鲁慧明等八家帮会敢欺负到我们的头上,干涉洪门内政,参与掌门人的选举,但是现在,这八家帮会已经被我们轻易灭掉,想想当初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的八家帮派,其实竟如此不堪一击,也是一件很可笑的事。”

    谢文东点点头,说道:“是啊!世界上很多事情看起来是很难完成的,但当你去做的时候,你会现,那其实并不难,难就难在你有没有下定决心去做。”

    “谢先生是想把分散在世界各地的洪门统一起来?”胡子峰正色问道。

    谢文东一笑,站起身形,说道:“那样一定会很精彩,不是吗?”

    如果是其它人说这样的话,胡子峰会认为他是疯子,但这话从谢文东嘴里说出来,分量自然不一样。胡子峰摇头道:“那基本上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是啊,是很难!”谢文东说道:“所以我才努力去追逐这个梦想。成功了,我能体会到实现梦想的美妙,即使没有成功,我也能享受到过程的快感。”

    “如果谢先生跌倒了呢?”胡子峰疑问道。

    “我的兄弟,自然会扶我起来,何况”谢文东展开手掌,眯缝起双眼,幽幽说道:“我从来不认为我会跌倒。”人的手可以做很多事,可是,当我的手张开的时候,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天下,亦在我的掌中!”

    说话时,谢文东身上自然流淌出一股逼人心魄的气势,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变成实质,压得人心慌,压得喘不上气来,那,就是霸气。

    那是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但在房间里,却真真实实能感觉到它的存在。胡子峰为之心折,即使日本洪门前任掌门大哥李威,和谢文东比起来,也不在一个档次。辅佐这样的人,自己的前途才会不可限量。想到这,胡子峰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想追随在谢先生身边。”

    谢文东点点头,问道:“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胡子峰一震,想了片刻,说道:“权利!”

    谢文东呵呵笑了,说道:“你很诚实,我喜欢诚实地人。”

    胡子峰两眼一亮,看着谢文东。

    谢文东问道:“你觉得贲宏云这个人如何?”

    胡子峰想也没想,直接说道:“生性懦弱,胆小怕事,已在其职,却不谋其政,难成大事,如果洪门一直由他掌管下去,前程必毁无疑!”

    谢文东含笑问道:“如果让刘思远接替他地位置,你意下如何?”

    胡子峰愣了一下,说道:“刘助理于是果断,新思周密,比贲宏云要强百倍。”

    “恩!”谢文东低吟了一声,说道:“我决定,让刘思远取代贲宏云,做日本洪门地新人掌门大哥,希望,你能支持。”

    “只要是谢先生地意思,我定然全力配合。”胡子峰垂说道。

    “好!”谢文东满意地点点头,又道:“当刘思远位置稳定之后你脱离洪门,另起炉灶。”

    “什么?”胡子峰一惊,没想到谢文东要把自己撵出洪门,他目露惊讶,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不要惊惶。”谢文东摆摆手,柔声说道:“我要地不仅仅是日本洪门,我也要全日本地黑道。山口组是坐大山,我们必须得越他,可是,以洪门现在得实力来说,太难了,而且,洪门树大招风,又是华人帮派,势力展太快,必定会引起日本黑帮得敌意和不满,到时,他们联合起来,一同对付洪门,那就糟糕了。所以,我希望由你建立一个日本人得黑帮,与洪门暗中呼应,清楚障碍,扩充势力,与山口组分庭抗礼!”

    原来是这样意思!胡子峰心中一荡,低头沉思,默默不语。

    谢文东笑道:“你尽管放心大胆得去做,缺什么,尽管开口,我这边,会全力得支持你,甚至,在前期,我可以让赤军援助你。

    “赤军?”胡子峰惊讶道:“就是哪个恐怖集团得赤军?”

    “没错。”谢文东笑道:“当初,也正是他们帮我炸毁了魂组得总部。”

    胡子峰深吸口气,心思急转,眼珠提溜乱转,考虑其中得利弊,半响,他扬头道:“谢先生,我愿意按照你得意思去做!”

    谢文东走到他近前,含笑拍了拍他得肩膀,说道:“现在,你可以不必再叫我谢先生了。”

    “啊!”胡子峰心中一喜,忙改口道:“东哥!”

    “洪门得人,不能随你一起离开。”谢文东坐回到椅子上,说道,“你回日本之后,要全力收服日本得黑帮分子,为日后奠定基础。”

    “东哥,这点我明白。”胡子峰颔说道。

    “这可能会需要大量得资金,你可以向刘思远开口索要,我这边也会招呼他,尽量满足你得一切要求。”谢文东道。

    “谢谢东哥!”

    “这个世界,没有谁生下来就是王者,也没有谁的地位是不可动摇的,你要记住,我们是新的贵族,是征服者,我们要改变秩序,让我们的话,成为新的准则!”

    胡子峰虽然没有接话,但却听得热血澎湃,心中仿佛装了一团熊熊的烈火。

    过后,有人问他,第一次见谢文东时是什么感觉,他说,离远看,东哥是块冰,走近了,才明白那其实是火焰,可以让自己为之燃烧。

    贲宏云这位傀儡老大在洪门大哥的位置上做了还不到一个月,就被赶下台,接替他的是谢文东的亲信,刘思远。

    可能,刘思远在去日本之前,做梦也想不到他自己有一天会成为日本洪门的老大,而且,这一天还来得如此之快。

    贲宏云下台了,按理说应该觉得羞愧、难过、愤怒才对,但他却毫无这个感觉,反而十分高兴,自己总算解放了,终于不用再每天都去面对那些冷嘲热讽和勾心斗角。谢文东并没有亏待他,虽然赶他下台,也给了他一笔不菲的钱财,足够他和他的一家人安安稳稳过完下半辈子的。这让贲宏云对他毫无怨言,反而时常对家人感叹,谢文东待他不薄。

    知足者常乐,别人或许看贲宏云很窝囊,但他也会暗笑,人们只知追逐名利,却不懂享受生活。他的怡然自得,又何尝不是一种福气呢?!

第二百四十九章

    上海,闹市区。

    谢文东和任长风结伴而行,来到一间饭店门前,停下脚步,二人先是仰面看了看饭店的牌匾,接着,又不约而同地环视左右。

    “东哥,我们……进去吗?”任长风问道。

    “好久没来这里了。”谢文东眯眼一笑,只是笑得有些勉强,说道:“还记得刚到上海来的时候吗,我们一大群人挤在这,住在这里,吃在这里,与南洪门拼命!”

    “是啊!这里还是老样子,什么都没变!”任长风感慨地长叹一声。

    “走,进去瞧瞧!”谢文东率先走了进去。任长风跟在后面,心里暗暗琢磨,不知道东哥是瞧环境,还是瞧人呢?

    这家饭店,名叫鲜花饭店,当初,谢文东在上海与南洪门龙争虎斗的时候,正是以这里做为立足点。现在,北洪门在上海有了自己的据点,鲜花酒店,也渐渐被人们所淡忘,恢复到以前的平静。

    “先生,几位?”二人刚进来,马上有服务生迎上前来,脸上带着微笑,彬彬有礼问道。

    “两位!”谢文东打量这位服务生,感觉面生得很,自己以前应该没见过他。他举目又瞧了瞧饭店里的其他服务人员,一个个都是生面孔,他明白,服务行业的更新换代很快,现在,过去一年多了,以前的“老人”也都走得差不多了。景物依然,但人却已面目全非。谢文东忍不住在心中出一声感叹。

    “两位啊!先生,这边请!”服务生机灵地把谢文东带到靠窗户的双人桌这里,笑问道:“两位点些什么?”

    任长风接过菜单,向谢文东眨下眼睛,接着,装模做样地看了起来。他把菜单从前往后又从后往前连翻了三遍,才说道:“来,给我来盘炝土豆丝!”

    服务生拿出小本子,记下,等了好半晌,见任长风不说话,他问道:“还有呢,先生?”

    “没了!”任长风抬起头,睁大眼睛,笑呵呵地说道。

    “哦……”服务生一愣,小声地问道:“两位先生,你俩就要一盘炝土豆丝?”

    “够了!”任长风连连点头,道:“我俩的饭量很小。”

    “啊!”服务生咽了口吐沫,又问道:“那主食要什么?”

    “不需要。”任长风摆手道:“一盘菜够吃了。”

    “那……那要酒水吗?”“不需要,一盘才够吃了。”

    服务生听完,鼻子差点气歪了,整了半天,这俩人就要了一盘土豆丝?看衣装还算不错,原来是俩穷鬼!他强压住心中的不满,脸色沉着,收起菜单,有气无力地说道:“两位请稍等,菜马上就上来。”说着,转身就要走。

    “哎!你等一下!”任长风歪着脑袋,用眼角余光看着他,说道:“看你的意思,似乎很不满啊!”

    “先生,我没有。”服务生厌烦地皱皱眉头,这样的客人最讨厌,掏不出多少钱,事还挺多。

    “如果你没有不满,怎么会这个态度,去,把你们老板找来!”任长风双手掐着腰,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像个大爷。

    一听找老板,服务生有些慌了,忙道:“这位先生,我真的没有对你有不满的意思,你不要误会。”

    任长风还想说话,谢文东忍不住笑了,向他摇摇头,让他不要难为一个服务生。任长风这才挥挥手,说道:“不要再在我面前摆出苦瓜脸,知道吗?去吧!”

    等服务生走后,任长风向谢文东一笑,说道:“东哥,故地重游,我只是开个玩笑!”

    谢文东轻笑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任长风含笑地说道:“不知道,江小姐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像以前那么漂亮。”

    江琳,鲜花饭店的老板,一个外地人,还是个女人,白手起家,在上海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开起一间这么大的饭店,也算是女中强人了。

    “东哥,想见她吗?”任长风问道。

    “随缘吧!”谢文东的口气很平淡。

    对江琳,任长风的印象很好,感觉她十分成熟,做事有分寸,懂得轻重,现在,东哥身边缺少女人,如果非要找个人的话,任长风希望是她。时间不长,服务生把任长风点的土豆丝送了上来。他眼珠一转,拿起筷子,夹了一口,刚放进嘴里就吐了出来,对服务生道:“这菜做得太咸了,我吃不了,拿回去重做!”

    服务生挠挠头,拿起一双新筷子,夹起尝了一口,然后说道:“先生,不咸啊!”

    任长风嘴角一撇,问道:“这菜是你吃还是我吃,我说咸就是咸,重做!”

    服务生觉得自己的忍耐已到了极限,这人根本不是来吃饭的,就是来找茬的。他压了压怒火,说道:“先生……”

    不等他说完,任长风猛一拍桌子,喝道:“哪来那些废话,让你重做就重做好了,不然,把你们老板找来!”

    又拿老板吓唬我!服务生也气极了,冷道:“好,等一会!”说完,气汹汹地走开了。

    时间不长,谢文东身后传来一句动听的话音:“哪位客人觉得咱们的饭菜不好吃?”

    多么熟悉的声音!谢文东不用回头,只听声音,便已知道来者是谁了。

    “就是那一桌!老板,我看他俩就是来找茬的!”“我知道了,这里由我来处理,你去忙你的吧!”

    随着说话声,一位二十六七岁的漂亮女郎走过来,身上穿有黑色的套装,显出一股迷人的气质。

    “两位先生,如果对我家饭菜有不满意的地方……”女郎话到一半,猛然顿住,脸上的表情也是一僵,两眼露出意外、惊喜之色,看着正对着她而坐的任长风,整个人都呆住了。

    “姑娘,我知道我很帅,但是,你用这种含情脉脉的眼光看着我还是让我觉得很不好意思!”任长风笑吟吟地说道。

    “你……怎么是你?”这位女郎,正是江琳。她和任长风太熟悉了,毕竟在一起相处了数月之久。好半晌,她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摇头而笑,说道:“你还是像以前那么狂妄!”

    “哈哈!”任长风仰面大笑,接着,面色一正,向谢文东瞄了一眼,说道:“东哥也来了!”

    这时,江琳才注意到背对着她的谢文东。

    谢文东站起身,转回头,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说道:“琳姐!”

    听到这声琳姐,江琳身躯一震,目光缓缓转动,看到的是一张连眼睛都在笑的笑脸。以前,江琳对谢文东说过,她喜欢看他笑,因为他笑起来很真诚,甚至很独特,笑意最先出现在眼中,然后慢慢扩散到整个面部,那种过程,如同春暖花开。

    “文东?!”江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谢文东是她最思念的人,但他也像是一团迷雾,让自己抓不到,摸不透,自从谢文东在她的生活里消失之后,她以为自己将再也不会有机会见到他,没想到,这个只在自己梦中时常出现的身影,此时竟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

    她红唇微微开启,伸出手,不确定地碰了碰谢文东的肩膀,接触的瞬间,她像是过电一样,将手收了回来,接着,一滴泪水从她眼中滴落。

    她没有抱着谢文东痛哭,也没有兴奋的欢呼雀跃,只是掉了一滴眼泪,不过,这足以将世界上的任何男人融化。

    谢文东不是例外,他觉得江琳的泪像是一根针,在他的内心深处,狠狠刺了一下,他虽然站在原地没有动,但是,只有他自己明白,他是用了多强的意志力才压住抱紧她的冲动。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看着对方,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在二人心中默默流淌。

    “如果天有情,如果梦会灵,可知我的心,不愿意醒……”这时,饭店内响起悠扬的音乐,刘德华的嗓音伤感而又动听。

    那名没有走远的服务生似乎感觉到了不对劲,以为江琳被欺负了,快步走上前来,正想说话,任长风箭步到了他的近前,一揽他的脖子,笑道:“小兄弟,这里不需要外人的存在,我们去那边坐!”说完,也不管服务生有没有听懂他的意思,强行把他搂到一边去了。“你,”不知过了多久,江琳清醒过来,慢慢坐在谢文东的对面,轻声问道:“你怎么会来?”

    她的声音很平静,不过,谢文东还是从中听出一丝思念和幽怨。

    在感情方面,谢文东很懦弱,当他无法面对或者无法控制自己的时候,他会选择逃避。他垂下头,幽幽说道:“我想念这里……”也想念你!只是后半句,他没有说出口。

    以前,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把江琳当成姐姐,不过,现在他又与江琳见面之后,他明白,自己的感觉其实是错误的。

    “仅此而已?”江琳的语气中,有难以掩饰的失望,眼神中,也流露出落寞。

    谢文东心中一紧,他想说不是,可是,他马上又扪心自问,自己能给江琳带来幸福吗?答案是不确定。既然连自己都不能确定,那又怎么能有结果呢?他闭上眼睛,过了片刻,方慢慢张开,仰面而叹,顾左右而言他道:“这里似乎没什么变化。”

    (本卷完结)

第一章

    雄心未曾倒,斗志与天高;天下豪杰事,惟我最燃烧。

    谢文东势力崛起之快,令人咋舌,断断的数年之间,成为掌控一方的黑道霸主。虽然其中也有挫折,被迫流氓国外,但重新回国后的谢文东,展更加迅猛。在接手香港洪门和日本洪门之后,他已成为跨国际的黑道巨头。

    当然,他的敌人与他的展势头一样,有增无减。在国内,有虎视眈眈、雄心万丈的青帮,还有韬光养晦、老谋深算的南洪门,在香港,有势力庞大、神秘诡异的黑旗帮,在日本,有国际性最大的黑道集团之一的山口组,在俄罗斯,,有与他结怨以久的战斧以及附属帮会猛虎帮。若换成旁人,在棉队如此多、实力又无比雄厚的敌人时,定会心慌意乱,但谢文东是个例外,在他眼中,再强大的敌人也有破绽,只要能抓住,哪怕是一次,他就能让敌人在瞬间飞灰湮灭,另外,他也相信,敌人有时候也能成为伙伴。

    谢文东成立的东亚银行自进入国内以来,得到了向问天的支持,展迅猛,短短数月的时间,其收纳的存款额度高大数十亿元。这些钱虽然还不能算是他的,但手中有了这一笔还在不停增加的庞大流动资金,可以去做很多的事,比如,喻张向他要资金援助的时候,他可以很爽快的答应。

    其实,喻为文东集团累积的资金并不少,只是文东集团展过快,大量资金投资在外,或包下政府工程,或筹资盖楼,或兴建厂房,导致集团的资金很紧缺。

    由于有文东会这个大靠山在,喻倒是也不在意,有好的项目马上就接手,集团的流动资金不够,立刻向三眼要。有钱的时候,三眼倒是大方,因为有谢文东当初的交代,喻要多少,他出多少,可一但他手里也没钱的时候,想大方也大方不起来了。文东会的财务由三眼掌管,前段时间,谢文东设立银行的时候,三眼差不多把社团里压箱底的钱都掏出去了,哪还有多余的资金给喻。见在三眼身上炸不出油水,喻将目光一转,直接去找谢文东。

    接到他的电话,听他罗四罗嗦讲了一大通这个、那个项目,谢文东顿感头痛,越听眼皮越沉重,说到最后,他终于明白了,原来喻是来要钱的。要钱就直说嘛,何必拐这么大个弯子?他直截了当地问道:“要多少?”

    “五千万打底!当然,越多越好了!”

    五千万?还打底?这家伙的口气越来越大了。谢文东苦笑道:“阿,你每次开口都是过千万,你当我是开银行的啊?”

    “啊,东哥,咱不是有东亚银行了吗?”

    再大的银行被你惦记上也得破产!谢文东在心里嘟囔一句,说道:“好吧,这两天我会把钱给你汇过去。”

    “呵呵,谢谢东哥!”喻听完,吧嗒一声,心满意足地把电话挂了。

    谢文东敲敲额头,给李晓芸打去电话。他虽然是东亚银行的老板,但负责银行方面事宜的是李晓芸,要动钱,他必须得先找她。听到谢文东要一千万,李晓芸非常干脆地说道:“没有!”

    “啥?”谢文东一愣,疑道:“没有?前段时间,你还向我说过,我们银行的存款过四十亿了,怎么可能连一千万都没有呢?”

    “是的!存款是过了四十亿了,但是,里面有一部分是不可动用的,以应不时之需,一部分是用于在其他城市成立分行的,另外一部分已被我拿出去做投资了,所以,现在可动用资金,根本没有一千万,如果是五、六十万,我还可以考虑借给你。”

    “借给我?”谢文东笑道:“我好象是这家银行的老板啊!”

    “没有人说你不是老板”李晓芸翻翻白眼,说道:“但老板也不能随便动用银行里的钱啊,会影响到银行正常运做的,如果你不希望东亚银行那么快就倒闭的话,你只能听我的。”

    唉!谢文东叹了口气,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个老板看上去挺美,其实也挺苦的。

    由于李晓芸不松口,大话又让他先说出去了,谢文东没有办法,只好从自己的腰包里掏出一千万,给了喻。

    马上就要过年了,各地都是喜气洋洋,每逢这个时候,黑道都是很平静,一是黑道的人拼杀了一年,到了年底,也想过个安稳年,再则也是国家打黑的力度加大,年底时,严打又开始了,没人愿意这时候顶风上。

    谢文东把帮会的事情安排妥当,准备过几天去往澳大利亚,然后会吉乐岛,与家人一同过年。几个月来,东心雷的伤势已痊愈的差不多了,生龙活虎的,和以前一样。谢文东可以放心大胆的把社团交给他来照看。

    一月,二十五,腊八。

    谢文东定下机票,两天后准备起程。下午,张靖给他打来电话,约他见面。谢文东想了想,手边没有事情需要他来处理,也就欣然接受了。

    上海的通天比北方缓和得多,在这感觉不到冬天的气氛,更看不到雪。见面之后,张靖亲密地挽着他的胳膊,笑呵呵说道:“走,我领你去个地方。”

    谢文东看她兴高采烈地样子,自己也受到感染,笑呵呵问道:“去哪?”

    张婧道:“去我家。”

    “啊?”谢文东一怔,问道:“去你家做什么?”

    “我爷爷还有爸妈很早就想见你了,正好今天他们都在,你就一起过去看看他们吧!”张婧摇着谢文东的胳膊,生怕他同意似的。

    “哦……”谢文东沉吟一声,面露难色,没有马上说道。

    “怎么了?”张靖撅起小嘴,失落地说道:“你不愿意去吗?”

    谢文东笑道:“我只是在想,应该带什么礼物去!”

    一句话,顿时让张靖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她喜笑颜开地拉着谢文东的手又蹦又跳,兴奋的象个小孩子,“文东哥,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你是最棒的——”

    “呵呵!”看着她高兴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谢文东的心情变得开朗很多。他带着浓浓的笑意,很真诚,看上去,好象连眼睫毛都在笑,脸上自然露出一层容光。当他的笑自内心的时候,灿烂又挚热,无疑是很迷人的。张靖在旁,一时有些看呆了,她第一次现,谢文东的笑,会给人春暖花开的感觉,虽然,现在还是冬季。

    谢文东很少给人送礼物,贿赂官员时,他大多都是很直接,送的是钱。不知道该买些什么好,询问张靖,她也说不清楚,谢文东胡乱地在市里买了许多水果。

    张靖的家很大,也很漂亮,三室两厅。平时,她和爸妈住在一起,有时爷爷也会过来住几日。

    谢文东到时,张靖的家人很热情,尤其是张靖的爷爷,拉着谢文东坐下,仔细端相他的模样。看了好一会,老爷子连连点头,说道:“象,你和你大太爷爷长的很象啊!”

    “是吗?”谢文东见过太爷爷,但那时他还小,根本不记事,早已经想不起太爷爷是什么样子了,那时人们生活很贫困,也没有留下任何照片。

    张靖的家人不了解谢文东的身份,问长问短的,比如家里的生活怎么样了,日子过得如何,东北还象以前那么贫困吗等等。

    在老人心中,东北好象还是数十年前的东北,并一再叮嘱谢文东,如果家里遇到困难,不要客气,尽管过来。最后,张靖实在听不下去了,被他们一说,好象谢文东是从贫民窟里出来的,她十分清楚,谢文东的身价不是几千万、几亿能挡得住的。她不满地娇声道:“好了啦,不要再说这些了,人家好不容易才来一次嘛!”

    “对对对!”张靖的父亲笑道:“文东啊,大家都是自己人,以后再来,就不要买这些东西了,太浪费。”

    “好的,张伯父!”谢文东笑呵呵地点点头,他并没有感觉到张靖的家人罗嗦,反而感觉很温暖。

    张家人留他在家里吃饭,谢文东客气几句,便爽快地答应下来。张靖的母亲还特意去市场买了许多海味,有螃蟹、海虾、扇贝等等,边做的时候还边说:“东北不临海,平时都吃不到这些吧?”

    张靖听完,小脸顿时变得通红,谢文东却仰面而笑,点了点头。

    吃饭时,谢文东与张靖的家人边吃边闲聊,突然电话响起,他颇有礼貌地站起身,笑道:“对不起,我去接个电话!”说着,他掏出手机,走向凉台。

    “哎呀,真是没有想到,文东这孩子这么出息……”看着谢文东在凉台打电话的身影,张靖的父母对他赞不绝口。

    谢文东在凉台,将电话接通,“东哥,日本这边出了一点事。”

    打来电话的是胡子峰。

    “什么事?”谢文东脸上的笑容又变得面具化。

    “无名,被山口组的人抓了。”胡子峰低声说道。

    “嗯?”谢文东心头一震,问道:“怎么回事?说清楚点。”

第二章

    原来,胡子峰按照谢文东的意思,脱离洪门,日立本派,在日本成立了纯日本人的黑帮。万事开头难。成立帮派的起步工作是很困难的,需要人手,需要资金,需要声望等等,还好有洪门这个靠山在,资金方面不是问题,但人员方面却是最让胡子峰头痛的事,他想招收精简,但是,真正去做的时候会现,那太难了,有些能力的人早已帮大黑帮吸收,社会上散杂的黑帮份子要么是能力平平的小混混,要么是臭名昭著、无人愿要的反骨仔,墙头草。

    为了解决这方面的问题,谢文东给无名打去电话,让他帮忙。

    现在,谢文东可算是赤军的大财主之一,给予赤军的经济援助极多,加上无名和谢文东私交甚厚,他亲自开口,无名无法拒绝,而且还是尽全力的帮他。

    无名带着一部分赤军份子潜回到日本,将赤军人员先借给胡子峰,任他调派,同时,又为他提供了不少黑帮人员的资料,供他接受和挖墙脚。

    在无名的大力配合下,加上日本洪门在暗中源源不断提供的大量资金,胡子峰手下渐渐增多,帮会初步成型。两月后,他剔除掉一批相对平庸或不可靠的人员,然后,正式宣布社团成立,取名为“血天使”。

    社团以赤军人员为骨干,配合上胡子峰的统帅力,整个帮派组织、纪律严明,极具战斗力。很快,在胡子峰与无名两人的领导下,血天使横扫三家小型黑帮,在东京打下一块属于自己的地盘。

    血天使的突然崛起,很快便引起山口级的注意,当他们调查血天使的底细时,将无名一并挖了出来。

    山口级和日本政府关系亲密,而做为日本第一大恐怖集团赤军的骨干无名,自然成为山口组的要目标。他们设计将无名擒下,准备交给政府,并以此邀功,将势力渗透到东京。所谓的渗透就是吞并,而吞并自然会产生黑道的战争,在其他地方还好说,但作为日本府的东京,他们也不敢草率的行动,必须要得到政府的默认,当然,有无名在手,就等于有一个重要的筹码在自己手中,可与政府讨价还价。

    山口组虽然在东京没有据点,但散布的人员还是很多的,无名被山口组抓到,胡子峰一时间没有办法。他不可能去找日本洪门求援,因为表面上,他已和洪门再无瓜葛,也就等于与山口级为敌了,以现在血天使的势力来说,惹上山口组,等于自取灭亡。

    所以,他想到了谢文东。谢文东与无名私交甚好,这并不是私密,所以,他有救无名的理由,而且,谢文东和山口组的关系早就势不两立,无须在意志因为此时而得罪他们,再者,谢文东不在日本,也不怕日本政府的报复。

    在无名被抓之后,胡子峰第一时间找上山口组的人,说明自己和赤军没有任何瓜葛,与无名也只是泛泛之交,自己只是欣赏他的能力,才将他收为旗下,并不知道他还有赤军人员的身份。

    他的主动示弱,让山口组很是满意,同时,有了吸收他和血天使的意思。山口组的一位若众亲自接见了他。(若众,在山口组集团内属于中层干部,名义为山口组组长义子,每人皆有属于自己的帮派,山口组内,若众共有七十多人。)

    这位若众名叫江口光,源清田会会长。他三十出头,为人颇有城府,在组长众义子中,也算是其中的佼佼者。

    与胡子峰见面之后,他直截了当说出了自己的意图,希望胡子峰能带着他的血天使加入山口组。他这样做,一是可为山口组收纳一个不错的人才,另外,是帮山口组在东京顺得取得一席之地,虽然这块地方相对山口组面议小了点,但有总胜于无。

    胡子峰没有马上否决,只是说自己先要考虑考虑。怕引起他的反感和抵触,江口光倒也没逼他,只是一个劲的向他讲述加入山口组的好处,甚至还拍着胸脯保证为他在组长面前进言,让组长收他为义子。

    对江口光的保证,胡子峰嗤之以鼻,但脸上没有表露出来,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连连感谢。

    别过江口光,胡子峰回到血天使的总部后,立刻给谢文东打去电话,同时,将自己的应急说法也一一说明。谢文东听完以后,暗暗点头,称赞一声好个精明的胡子峰,懂得轻重,颇有大气!他点头说道:“做的好!”如果胡子峰真冲动着去找山口组拼命,不仅他自己性命难保,连自己为他成立的社团而投入的大量资金就全打水漂了。他深沉思片刻,说道:“这件事,你不用管了,由我来处理!”

    和无名相处那么久,胡子峰十分欣赏这个人,觉得他做事周全,为人又真诚,虽然世界观古怪了点,但还是值得深交的。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东哥会想办法救出他吗?”

    “当然,他是我朋友!”谢文东是将无名当朋友,但救他还有其他的原因,自己和赤军联系,都靠无名这条线,无名英雄若落入日本政府手里,那自己和赤军就断线了,失去这样一个重要的伙伴,实在不是他想要的,于情于理,他都有去救无名的理由。

    胡子峰问道:“东哥准备怎么救他?”

    谢文东苦笑,挠挠头了,说道:“我也正在想!”

    挂断电话之后,他又象没事人似的回到饭桌旁,与张婧和她的家人共进午餐,只是这顿饭他吃得并不香,脑子里都在考虑如何解救无名的事,海鲜吃进嘴里如同嚼蜡。

    吃过饭后,他向张婧讲明自己有事要处理,不能久留,然后,又向张婧家人道别。

    张婧送他到楼下,有些不舍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再来?我能看得出来,我爸妈都很喜欢你!”

    谢文东沉默。好一会,张婧眼珠一转,突然兴奋地说道:“对了,就快过年了,你在上海无亲无故的,不如来我家吧!”

    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和光彩,谢文东实在不想扫她的兴,不过,有些事情是不能按照他的意愿能够解决的。他摇头道:“过年的时候,我也要回家!”

    “这样啊!”张婧脸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落寞,她问道:“文东哥,你什么时候走,我去送你!”

    “我不喜欢离别,所以也不喜欢别人送我。”谢文东脸上又露出灿烂的笑容,摸摸张婧的脑袋,说道:“我会很快回来的。”

    他这个无意间的动作,是出于一种亲情,但是,给张婧的感觉却完全不是这样。

    看着他离去的背景,她站在原地,久久未动,半晌,她才轻轻说道:“文东哥,我等你!”

    回到北洪门总部之后,杜小凤召集众骨干,开个小型会议。

    等众人都到齐之后,他开门见山地说道:“这几日,我要去趟日本。”

    东心雷一愣,说道:“东哥,今天是腊八,还有六天就过年了,你不是要回吉乐岛吗,怎么又回日本了?”

    谢文东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无名被山口组的人抓了,我要去日本救他。”

    “什么?”众人闻言,大吃一惊。东哥和山口组的关系已到了势不两立的地步,躲还来不及呢,怎么能送上门去呢?东心雷脑袋摇得象拔浪鼓似的,说道:“东哥,那太危险了。山口组抓你还抓不到,你却主动往人家嘴里跑,这……这不是……”

    “这不是自寻死路,是吗?”谢文东说道:“关于这点,我也考虑过了。那里毕竟是东京,不是山口组的地盘,他们的的势力还不是秀强大。如果我准备充足的话,还是有机会的。”

    姜森在旁揉着下巴道:“若是让日本洪门配合东哥,那确实有机会。”

    谢文东摇摇头,说道:“此事不能扯上日本洪门,我不想日本洪门再被山口组打击一次。”

    刘波冷静地说道:“如果不把日本洪门的因素考虑进去,东哥成功的希望恐怕不会过百分之三十。”

    他在日本成立了情报网,尤其是东京,他对那么情况很了解,山口组在东京确实没有大的据点,但是闲散人员可不少,大致在二百人左右,这只是个保守数字,如果山口组在捉了无名之后又增派人力,其力量更是不可低估的。

    “百分之三十的希望……”谢文东笑眯眯道:“这应该足够我去为了冒险了。”

    “只是个为了一个恐怖分子无名?”东心雷急得直搓手。

    “他是我的朋友。单凭这一点,我就没有理由不去救他。”谢文东柔声说道。

    东心雷叹道:“我一直以为东哥和无名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谢文东笑道:”以前或许是的,但当他帮我炸毁魂组总部之后,就不是了。”

    东心雷默然垂,其他人相互看看,也都不再说话。

第三章

    谢文东退了去往澳大利亚的机票,改程去日本。

    他带的人不多,除了五行兄弟之外,还有姜森和刘波以及十数名血杀的精锐。他这次去日本,主要目的是就无名,而不是去和山口组拼命,其行动也是要靠偷袭,以隐蔽为主。为了避免暴露目标,我没有带格桑,毕竟后者的身材太扎眼了,只要被山口组的人看到,很难不被注意上。

    一月二十六日。日本,东京。

    山口组在东京的人数现已经过四百号,与谢文东这二十几人比起,占有绝对的优势,但是,谢文东也有优势,山口组不知道他已秘密潜伏到东京,这给了他出奇制胜的机会,另外,刘波在东京的情报网挥出了作用,将山口组的详细情况一一掌握,包括,无名被他们关押在甚么地方。

    谢文东等人在东京南部的一家不起眼的小旅馆住下。房间里,谢文东和姜森、刘波坐在一起商讨。

    刘波说道:“无名被山口组关在东京北郊区的一座荒废电站里……”

    谢文东脑中对东京的地形没有概念,他问道:“老刘有没有地图?”

    刘波应了一声,从背包里掏出一张东京旅游地图,展开,然后拿笔在上面画个图,说道:“荒废电站大致位于这里!”由于地图上没有显示出电站,刘波也只能凭感觉来判断。

    谢文东低头仔细看了看,点点头,又问道:“那里有多少人?”

    “准确数字不清楚,不过,大致在二百人左右。”刘波说道:“其中一部分是山口组本部的人,另外一部分是源清田会的人。”

    见谢文东挑起眉毛,他又解释道:“这次,山口组负责抓捕无名的是‘若头’江口光,而江口光同时又是源清田会的会长。”

    “哦!”谢文东又问道:“那里的环境如何?”

    “很偏僻!”刘波答道:“附近没有住宅区,离公路也很远!”

    “着倒不错!”谢文东一笑,道:“比较适合我们动手。”

    刘波也笑了,不过,笑得勉强,他用手指了指他刚画的圆圈旁不远的地方,说道:“这里,有一处农庄,里面住有大批的山口组人员,江口光也在那里。”

    “有多少人?”谢文东侧头问道:“距离电站具体有多远?”

    “相距两里地左右。”刘波说道:“人数在五十往上,基本都是山口组源清田会的人,皆属江口光的亲信,这批人的战斗力应该是非常强的。”

    “恩……”谢文东柔着下巴,沉思不语。两处地方相距只有两公里,如果开车,只是踩两脚油门的事,如果在自己救无名的时候,这批人赶到,将会十分麻烦。

    他边沉思着边随口门道:“他们的武器如何?”

    刘波一笑,说道:“武器多倭刀,在日本,尤其是在东京,敢用抢的黑帮很少,杀手除外。”

    谢文东拍拍腰间,说道:“这方面,我们应该有优势,思远能为我们提供枪械。”

    姜森点点头,问道:“东哥,你准备甚么时候动手?”

    谢文东仰头想了想,接着,笑眯眯说道:“就今天晚上吧!”

    姜森一怔,惊讶道:“这么急?”他们刚刚到日本,还没有熟悉地形,这时就动手,显得太草率了。

    谢文东明白他的意思,说道:“现在,不允许我们去熟悉环境,那里山口组的人太多了,一旦我们暴露目标,别说救无名,即使我们自己能不能平安离开日本都是个问题。何况,我也没时间在这里和山口组的耗下去,过年之前,我必须回到吉乐岛。”

    姜森点点头,问道:“那东哥可有计划吗?”

    谢文东敲敲脑袋,说道:“我还要再仔细斟酌一下!”说着,他转头对刘波道:“老刘,帮我把电站周围的详细情况画出一张草图出来。”

    “是,东哥!”

    刘波画得仔细,几乎将那些着椅角旮旯的细节位置都画上了,毕竟,今晚上的救人行动是关系到东哥以及自己这些人的性命,不容有失。

    谢文东拿着他画好的草图,认真的琢磨起来。姜森趁机带上血杀的兄弟出去,与刘思远暗中碰头,下为提供的枪械以及四辆轿车。刘波也没闲着,筹集批一批留在东京的暗组兄弟,虽然人数不多,但个人能力却能强,直到关键时刻,也能派上用场。

    谢文东把地图分析个仔细,脑海中大致以有初步的计划。他背着手,在房中慢慢踱步,脸上毫无表情,但他的大脑却在飞旋转着,将计划象电影一样在脑海中一一播放和演练,若现破绽,他立刻对其进行修改,直到无懈可击为止。这是他的好习惯,谢文东做事想来心细如斯丝,小心谨慎,事先策划好步骤,等真正做去做的时候一环扣一环,毫无漏洞。

    他思考的时候,喜欢走来走去,他相信,只有人在行走的时候,思维才是最活跃的。

    看着他走动的身影,五行兄弟坐在一旁,相食而笑,似乎东哥已经好久没有这么认真过了。他们并不去想晚上该如何行动,因为他们明白,自己再怎么努力的去思考,想出的计划也绝对没有东哥的周全。

    他们的任务只有两个,第一,是保护东哥的安全,第二,是杀掉企图伤害东哥以及东哥要杀的人,仅此而已。

    旁晚,姜森返回,同时,还带回两个大帆布袋子。将其打开,里面是清一色的枪械和倭刀。五行兄弟纷纷上前,那出里面的手枪,在手中掂了掂分量,然后退出弹夹,上膛,听声音是否清脆。五人摆弄一番,金眼点点头,说道;“不错,还算可以!”说着,将手枪别近后腰,问道:“老森,就这么多吗?”

    姜森苦笑道:“在日本搞到枪很困难的,思远能拿出这些,已经算不错了。”他转头对谢文东道:“东哥,思远给我们提供了四辆汽车!”

    “好!”谢文东满意地点了点,走上前来,拿起一把稍短的倭刀。拔出看了看,嘟嚷道:“这和长风的堂刀也没什么区别嘛!”

    时间不长,刘波也回来了,说道:“东哥,这边我招集了二十名暗组的兄弟,可随时听从调派!”

    谢文东恩了一声,说道:“暗组的兄弟能不用就不用,毕竟潜伏到日本不容易。”说着,他低头看眼手表,说道:“现在是六点,老刘,一会你去顶凌晨十二点的机票。”

    “不管去哪,只要是十二点的就好。”谢文东又道:“我们今晚九点从这里出,其中两个小时是路程时间,一个小时是救人时间!凌晨之前,无论成功与否,我们都要坐飞机走人,不然,我们恐怕就很难再走出去了。”

    “是,东哥!”众人对谢文东的安排绝对放心,他说这么去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谢文东正详细讲述计划时,电话响起,是胡子峰打来的。他已经知道谢文东到了日本,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动手,他不放心,特意打来电话询问。谢文东并不隐瞒,因为,在他的计划之中,胡子峰也是其中的一部分。他说道:“子峰,我需要你在今晚十点左右时,赶到江口光的住所,和他谈你加入山口组的事。一旦当他知道无名被劫时,你要想办法拖住他,在你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能拖多久是多久!”

    胡子峰心头一震,惊问道:“东哥要在今晚上十点动手?”

    “恩!”谢文东点头道:“事不益迟,久则生变。我在日本耽搁的时间不能太长。”

    “东哥,我明白了。”胡子峰很聪明,一点就透,以谢文东与山口组的关系,一旦被人家的眼线现,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同时,他也能理解自己拖住江口光的重要性,东哥救人的时候,他能多拖江口光一分钟,东哥在那边成功的希望就多一分。

    挂断电话之后,他沉思起来,思前想后,将心一横,召来自己手下的那十几名赤军人员,说道:“今晚我去见江口光,你们要随我一同去。带上你们的家伙!(日)”

    谢文东等人在旅馆内闭幕养神,差五分钟九点时,不用谢文东招呼,众人不约而同的爬起身,从背包里套出黑衣,套在身上。

    随后,一各个默默无声地走出旅馆。

    谢文东等人上了车后,直奔北郊区开去。

    一路无语,车行五十分钟,先接近了江口光所住的农庄。

    谢文东眯眼向外望了望,夜幕中,农庄四周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楚。不过他敢肯定,那里一定暗藏有山口组的眼线,监视过望的车辆。

    他向前探身,伸手按住开车的金眼,柔声说道:“不要加,就按现在这个度,开过去!”

    金眼心中是有些紧张,不过,谢文东的话却让他的心情迅平静下来,他沉稳地驾驶汽车,不急不慢地在农场前驶过。

第四章

    谢文东的猜测没有错,农庄的附近确实有山口组的眼线。由于此处偏僻,背静,过往车辆不多,突然看着四辆轿车经过,山口组的眼线还是提高了警觉,本打算向江口光禀告,突然,道路车光一闪,又行来三辆轿车。

    这三辆轿车不是路过农庄,而是直奔农庄而来。很快,汽车开到路边,度放缓,下了公路,开近农庄的土路上。

    见状,两名山口组眼线从暗处跳出,拦住轿车去路。两人暗暗戒备,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来,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日)”

    轿车车门一开,胡子峰从车内走出来,面带微笑,说道:“我找江口先生!(日)”

    且说谢文东等人,在跃过农庄之后,又向前开出不远,刘波向路旁左侧一指,说道:“东哥,那个就是关押无名地电站!”

    谢文东举目望去,黑夜中,隐隐约约能看到电站地影子。那是一座比较老旧地电工厂,厂房矮平,其中竖立几根高高地大烟囱。他点点头,说道:“开过去!”

    金眼经验老道地继续前行,直至开出电站五百多米之后,他关掉车灯,将汽车缓缓开进路边下地树林中。另外三辆汽车跟随在后,也纷纷在树林中停下。

    众人下了车,纷纷从口袋中抽出黑布,系于鼻下,然后,打开汽车地后备箱,从中抽出狭长地倭刀。

    谢文东看眼众人,说道:“我们地目的是为了救人,能不暴露,就不暴露,明白吗?”

    众人默默点头。谢文东又向血杀地众人问道:“你们谁会日语?”

    一名血杀地大汉怯生生举了下手,说道:“东哥,我会!”

    谢文东打量他两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东哥,我叫许安!”那大汉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好!”谢文东点了下他,说道:“许安,你跟在我身边。”

    “是!”这名叫许安的大汉面带喜色,清脆地答应一声。

    从人一路步行,向电站小心翼翼地潜伏过去。刘波和姜森走在最前面。刘波是侦察兵出身,潜行对于他来说得心应手。快要接近电站时,他局下手,身形急蹲下来,其他人也纷纷蹲下,谢文东悄悄来到他身旁,问道:“老刘,怎么了?”

    “那里有眼线!”刘波向前方一指。

    谢文东眯起眼睛,举目望去,果然,在前方土坡地一块空地上,蹲有二人,他俩黑穿黑衣,四周又都是荒草,无声无息的蹲在那里,在夜幕中,如果不仔细观瞧,真的很难现。

    看罢,谢文东点下头,在刘波耳边低声说道:“杀一个,留一个!”

    “恩!”刘波答应一声,右手一垂,从小腿上拔出一把将近尺长的匕,刀身漆黑,隐隐散出森光。姜森说道:“老刘,我和你一起去!”刘波一笑,说道:“只是两个小脚色,我一人足可以搞定!”说着,他爬伏到草地上,快地向那两名暗哨爬去。

    他地动作标准规范,爬行时,出地声音极小,但度却很快,而且整个身子完全隐藏于荒草中,让人很难现。

    唆唆――刘波渐渐接近二人,衣服摩擦草枝出轻微地声响。

    其中一个暗哨脑袋一抬,问同伴道:“你听没听见,好象有什么声音。(日)”

    “在那?(日)”“好像……好象就在我们身边!(日)”另外那暗哨伸起脖子,向四周望了望,眼中看到地只有随风舞动地杂草,再看不到其他,他瞥了同伴一眼,暗中嘲笑,嘴上说道:“这里荒废很久了,草地里有几条蛇也不是什么怪事!(日)”

    “蛇?(日)”那暗哨脸色一变,腾的从站起身,脑袋连摇,两只眼睛转个不停,目光在地面扫来扫去。

    “哈哈!”另外那暗哨看他惊惶失措地样子,仰面大笑,摇头道:“真是个胆小地家伙!(日)”边说着,他从怀中拿出一只小酒瓶,宁开瓶盖,咕咚,喝了一大口。

    看出他取笑自己,那暗哨狠狠瞪了他一眼,又慢慢蹲下,说道:“哎,给我喝一口。(日)”

    仿佛没听到他地话,另外那暗哨仍然咕咚咕咚地喝着。

    “妈的,给我喝一口!(日)”说着,他伸手推了推同伴。他不推还好,这一推,那暗哨地脑袋一载歪,酒瓶落地,喉咙里出呱呱地怪声,向下看,在他地脖颈处,竟探出一只刀尖,鲜血顺着喉咙,汨汨流出。

    “啊……”

    这暗哨心中大骇,刚要惊叫,另外那暗哨身子一歪,倒了下去,一条黑影在他身后窜出,象是一头捕食地黑豹,飞扑到暗哨地身上,同时,伸手按住那人地嘴巴。

    扑通!两人摔倒在地,不过,黑影却重重地压在暗哨地身上。

    暗哨吭哧一声,连摔带压,差点背过气去,他两眼瞪得溜圆,惊骇地看着身上地这人。这人嘴上蒙有黑布,看不清楚他地模样,只是一双眼睛又黑又亮,散出寒光。

    “呜——呜——”暗哨地胆子本就不大,在同伴神秘被杀之后,又冷然冲出去一人,直把他吓得魂不附体,他想大叫,可是,嘴已经被人家死死捂住,他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这黑衣人,正是刘波。他一手捂住暗哨地嘴巴,同时,用膝盖压住对方地胸口,直起上身,向四周看了看,没有现任何动静,他这才向谢文东等人地方向招招手,同时,将冰冷地匕压在暗哨地脖子上。

    看到那把还粘有同伴鲜血的刀,暗哨更慌了,他剧烈地摇晃着脑袋,象刘波的手甩开,可是,他的力气与刘波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

    见他还不老实,刘波将匕往地上一插,握紧拳头,对着暗哨的肚子,狠狠的打了一拳。

    扑!暗哨五官扭曲,整个身子都缩成一团,如果不是嘴巴被捂,定会出杀猪班的嚎叫。

    时间不长,谢文东、姜森等人赶到。

    谢文东大量他两眼,对许安说道:“告诉他,不要叫,不然,他会死得很惨!”

    许安将谢文东的话用日语翻译给暗哨。那暗哨听后,惊恐地点了点头。刘波见状,慢慢将手送过,不过匕又随之顶在暗哨地脖子上。

    “问他,无名被关到什么地方?”谢文东面无表情地说道。

    听完许安地翻译,暗哨连连摇头,嘴里叽哩咕噜的说了一大通。刘波听不懂他说什么,不过看他的样子,肯定是说他不知道,又恳请自己放过他。他呵呵一声冷笑,伸手又把暗哨的嘴巴捂住,同时,匕在他脖子上一划。

    “呜——”

    暗哨两眼圆睁,双脚乱蹬,拼命的挣扎着。刘波向许安杨下头。后者会意,再次问道:“告诉我们,无名被你们关在这里?(日)”

    暗哨双手捂住被匕划过的脖子,掌心都是血,他脸色苍白,看了看众人,结结巴巴地说道:“我说了,你们会不杀我吗?(日)”

    许安点点头,说道:“可以!(日)”

    “他……他在电厂最北面的那间小白房里!(日)”暗哨喘着粗气说道。

    许安将他的话翻译给谢文东,后者点点头,举目向电站里望了望,随后说道:“我们过去!”说着,他率先向电站的方向移去。

    刘波再次将暗哨的嘴巴捂上,还没等后者明白怎么回事,他手起刀落,将暗哨的心脏刺穿。抽出匕,在暗哨的衣服上擦了擦,快地向谢文东追去。

    众人没有马上进入电站,而是在外围慢慢地绕行,来到电站北侧之后,透过钢丝网,果然现有一间白色地房屋,不过,这房屋却一点都不小,占地面积因该在五百平以上,铁皮大门紧紧关着,左右并没有守卫。

    谢文东向众人点点头,然后指了指白房,低声说道:“我喝老森带一部分兄弟进去救人,老刘,你带一部分兄弟守在外面。”

    “东哥,还是我去吧!”刘波说道。

    “不妥!”谢文东说道:“你留在外面接应关系到我们能不能成功逃脱,至关重要!”说着,他拍下刘波的肩膀,说道:“小心一点!”

    “是,东哥!”刘波点头答应。

    别看这电站荒废已久,但四周的铁丝网墙却依然坚固,还好,刘波随身带了老虎钳子,这本是想用来掐断门锁的。

    他动作娴熟,眨眼功夫,将铁丝网折出去一个半人高的大窟窿,谢文东、姜森,五行兄弟以及血杀等人一次钻了进去。

    几个人步步为营,小心翼翼地接着白房,众人一边不停地巡视周围的动静,一边静静聆听白房里的声音。

    听了一会,里面静悄悄的,谢文东摆了摆手,带着众人,向白房的正门慢慢移动。

    一行人都很小心,没有出半点声响,顺利来到铁皮门前,谢文东上下看了看,这是一个拉门,很陈旧,上面生满铁锈,他先轻轻拉了拉,铁门纹丝未动,如果不是里面上了锁,就是铁门太沉了。

    正当谢文东考虑该怎么做的时候,突然听得哗啦啦一声,铁门竟然在里面被人打开。

第五章

    那大汉连具体情况都没弄清楚怎么回事,胡里胡涂地死于非命。谢文东将他倒下的尸体抓住,轻轻放到一旁,然后挺身走进白房内,其他人随之鱼贯而入。白房里面破破烂烂,地面杂七杂八,堆满垃圾,在里端,还坐有十余大汉,围在一起,正玩扑克赌钱。或许是太尽心,也或许是精力太集中,他们并未看到进来的谢文东等人。而在这些人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人被铁铐锁在墙壁上,身上衣服凌乱,并粘有血污,谢文东看着真切,此人正是无名。

    他心中一喜,提刀快步冲了过去。

    等他快到近前时,一名亲年闻声抬起头,突然看到这许多黑衣人进来,他为之一怔,问道:“你们是谁?(日)”

    此言一出,其他人也纷纷抬起头,向谢文东等人看去。看清楚来人的模样,他们皆目露疑惑。直到此时,他们也没认为这是敌人来偷袭,在他们思想里,有一中更深蒂固的想法,那就是向来都是山口组去打击别人,而别人没有敢主动来打击山口组的。

    谢文东也不答话,只是几个箭步到了这些人身前,抡刀就砍。

    扑!一人闪躲不及,被谢文东一刀斩在胸口上,他惨叫一声,仰面而倒,至此,山口组众人才终于明白过来,一个个脸色大变,无不惊骇,大呼小叫地喊道:“是敌人!(日)”说话间,他们纷纷抽出倭刀,可是,这时候拔刀已经晚了。

    谢文东、姜森、五行兄弟、血杀众人,没有一个是好惹的角色,即使在他们准备充分的时候,也抵抗不住,更何况他们此时还是仓促应战,有些人连刀都没来得及抽出。

    十数把钢刀,闪烁寒光,直向山口组那十几人袭去,一时间,血光飞溅,参叫声,呼救声连成一片。

    将最后一人斩于刀下,谢文东大步走到无名近前。后者也正惊讶地看着他,谢文东微微一笑,将蒙于嘴上的黑布现下拉了拉,说道:“是我!”“谢君?”无名做梦也想不到,谢文东会来到日本营救自己。“你……你怎么来日本了?”

    谢文东掏出手枪,对着锁住无名的铁链就是两声,将其打断,然后伸手将他扶住,微微一笑,随口说道:“为了就你,我不得不退掉回家过年的机票!”

    他这话玩笑的成分居多,谢文东当然不会在乎几张机票钱。不过,无名听后却大受感动,除了赤军里的同伴之外,他再没有一个象谢文东这样能为自己拼命冒险的朋友。他心中百感交加,胸口一热,眼圈红晕,声音哽咽地说道:“谢君……”

    “想谢我,等我们出去之后再谢!”谢文东笑眯眯地向他点了点头,将手中的枪向他前面一递,说道:“拿着!”无名重重地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咬了咬嘴唇,默默接过枪。谢文东低头看了看他身上的血污,问道:“身上的伤严重吗?”无名摇头道:“只是皮外伤!”谢文东拍拍他肩膀,笑道:“那就好,跟我冲进去!”

    他们在白房里的厮杀,很快就惊动山口组的岗哨,尤其是谢文东那两声,更是如同平地炸雷,电站内喊声连天,人影闪动,无数的山口组成员从各个角落里冲杀出去。

    谢文东刚从白房出来,现刘波已带人与山口组的数十人交上手。此地是人家的地盘,不易久留,他大声喊道:“老刘,快撤!”

    刘波倒是也想撤,只是他要是一退,山口组的人追杀上来,更加难办。他挥刀砍翻一人,倒出空档,叫道:“东哥,你先走,我断后!”

    谢文东举目望了望,只见前方人潮汹涌,山口组的人越聚越多,若把刘波留下,那还有机会逃出去。他对姜森说道:“你先带无名上车!”

    “那东哥你呢?”

    “我留下陪老刘断后!”“那怎么行……”

    “不要说了,你赶快走,把车开过来接我们!快!”说这话,谢文东将衣服撕下一条,连同刀把,一同系于手上,直向刘波的方向冲去。五行二话没说,纷纷提起倭刀,跟了过去。

    见状,姜森急得一跺脚,可是,此时也容不得他再多考虑其他,他将心一横,拉着无名,道:“走!”说着,他低身钻进铁网下面的大洞,向藏汽车的道边飞奔而去。

    山口组的人实在太多,刚开始,只有几十号,可是没有两分钟,已聚集到一百多人,而且人数还在不停的往上增。

    谢文东与刘波并肩对战,砍退一波,可敌人接下来还有第二波、第三波……进攻如同潮水一般,仿佛永无止境。

    其实,象这样近距离的格斗对谢文东这边很吃亏,五行兄弟的枪法群,但近身格斗的本事只能说不错,血杀众人也是以枪法、偷袭见长,短时间的近战很是强悍,但时间一长,后劲不足,众人中,只有谢文东和刘波的近战最为出众,经验也最丰富,但好虎也架不住狼多,面前黑压压的山口组帮众,谢文东等人根本招接不住,边打边退。

    当谢文东等人快退到铁丝墙的时候,山口组的攻势突然减缓,人员向两旁一分,一分身材高壮的大汉从人群中走出。这大汉有一米九零左右,在山口组众人中,如鹤立鸡群,光是个头高不说,身材也肥胖,估计上枰称一称,体重不在二百五十斤以下,站在那里,好似一面墙。看到他,谢文东突然想到了日本的相扑运动员。

    这壮汉瞪着两只小眼睛,在谢文东等人身上看了看,随后,从后腰拨出一把大宽刀,吼叫一声,直向谢文东冲去。

    他跑起来,向前毛着腰,地面呼通通直响,好象成了精的狗熊。到了谢文东近前,他举起宽开,对准谢文东的脑袋,立辟华山就是一刀。

    刀刃破风,与空气摩擦,竟出嘶嘶的尖叫声,可见其力道之大。谢文东不敢碰其锋芒,急忙抽身闪躲,他刚刚跳开,只听喀嚓一声,壮汉的宽刀砍在他刚才站立的地面上,顿时间,火星四溅,水泥地面被他硬生生劈出一条裂痕。

    见一到不中壮汉怒吼一声,提刀一挥,又向谢文东拦腰扫去。

    象这样只有蛮力却没有技巧的进攻,谢文东还不放在眼里,他嘴角一挑,淡然笑了笑,双脚猛的一蹬地面,人向后射出。

    “嗖——”宽刀的刀尖几乎是擦着他的小腹处的衣服横扫而过。谢文东的灵巧,让壮汉有力使不出,这让他更加愤怒,他大吼着,又向谢文东冲去。

    谢文东冷笑一声,不再避让,迎向壮汉,也飞扑过去。

    当两人之间的距离不组两米时,壮汉两眼大瞪,斜肩带背又是一刀。

    谢文东这回没早早的闪避,前扑的方向不变,等是等宽刀快到自己近前时,他身形好象一条泥鳅,突然向旁一滑,避开刀锋,冲到壮汉的臂下,倭刀由下而上的刺出。

    扑哧!这一刀,狠狠地刺进壮汉的小腹中,大半截的刀身都没入其中。若是换成旁人,这一刀足可以致命,哪知那壮汉只是痛叫一声,一巴掌拍在谢文东的肩膀上,将他打开。

    谢文东心中一惊,跌身后退,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只觉得自己的左肩又麻又痛,整条膀臂都快失去知觉。

    壮汉用手捂了捂小腹,猛然间,怪叫一声,举刀又向谢文东砍去。

    谁都没有想到,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他还能出刀。包括谢文东在内。如此近的距离下,他无处躲闪,将牙关一咬,双手握住刀把,横刀招架。

    其实他的刀并未是平水横着的,而是刀尖一头向下,刀把一头抬高,他看出对方力大无穷,自己硬接难一接住,所以他使出个巧劲,刀身倾斜,可将对方的力道斜掉许多。

    只听当啷啷一声刺耳的金鸣,双刀碰撞,火星乍现,虽然谢文东是斜刀招架,可仍被震得连连后退,整条胳膊酸麻的抬不起来,就连将刀把系于手上的布条都被生生的震断。鲜血,顺着他的虎口流到刀把,又由刀把滴落在刀身,他脸色难看,苍白得吓人。

    刘波大吃一惊,急忙上前,问道:“东哥,你没事吧!”说着话,抽刀就要上前,与壮汉决一死战,但谢文东一把拉住他,两眼眯缝成一条缝,冷冷地盯着壮汉,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他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来!”

    说罢,他回手扯掉粘满鲜血的步条。将偓刀交到左手,反握刀柄,身子前探。向壮汉走去。刚开始是走,可他的度越来越快。最近,几乎是象前冲刺,那壮汉虽然小腹受了重伤。却好象没事人似的。见谢文东又冲来,他鄙姨地哈哈一笑。抢刀又向谢文东劈去。

    这势大力沉的一倒,有疾又狠,破风声刺人耳膜。刘波等人看得真切。无不惊呼一声。

    就在壮汉自信慢慢地以为自己能一刀把对方錾成两截的时候。谢文东脚下突然一滑。以不可思议的度加上更不可思议的动作,神气般的从刀锋下闪过。一直冲过壮汉的左液下。随后。反手一刀刺出。

    扑哧,只见寒光一闪。刀锋结结实实的刺在壮汉的腋窝下,锋芒在其两跟肋骨的缝隙中穿过,直刺近壮汉的心脏。

第六章

    谢文东抽刀壮汉随之倒地。好快,好狠的一刀!不仅山口组的人看得目瞪口呆,即使姜森等人也是一怔,或许是最近谢文东许久没有动过手的原因,让他们差点忘记他还有一身出类拔萃的本事。这一刀,不仅仅靠的是快、准、狠,更主要的是,需要有大量实战经验的积累。谢文东打过多少仗,可能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楚了。

    “还愣着干什么,走啊!谢文东挥臂,甩了甩倭刀,向姜森等人大喊一声。

    姜森等人这才如梦方醒,纷纷弯腰,由铁丝网的洞口钻了出去。

    山口组的人哪肯放他们离开,见他们要逃,齐句战刀,冲杀过来。

    三名血杀成员横刀挡住对方,回头叫道:“东哥。快走!”

    当谢文东从低身钻出去,回头一看,那三名血杀兄弟已淹没在人海中,放眼望去,铁丝墙都是山口组的人。他心头一痛,回手一刀,将一名跟着爬出来,只露出半个脑袋的山口组青年斩于刀下。

    这人刚死,后面的众人就把他的尸体踢了出去,接呵责,又有一人向外钻。

    谢文东想也没想,竖刀猛刺过去,那人身在洞口,无处闪躲,惨叫一声,也步了刚死那名同伴的后尘。

    连死两人,山口组的人终于学聪明了,不再钻洞,而是改由搭人墙,从铁丝网的上面翻过去。

    谢文东看罢,冷笑一声,退后两步,接着,猛然前冲,同时很踢了一脚。

    只听得铁丝网呼啦啦一阵乱响。刚刚爬到上面的几人失去平衡,怪叫一声从下面横摔下来。有两人还算好运,摔进铁丝网内,只是被同伴踩了两脚,另有一名大汉刚好摔到谢文东的脚下,没等他爬起身,谢文东两眼一眯,手起刀落,将那人的胸膛刺穿。

    虽然连杀数人,但山口组的人实在太多了,过二把余众,只见人头涌涌,黑压压的一片,难分个数。

    就在谢文东观望的瞬间,又有五名山口组的人翻过铁丝墙,抡战刀冲来。

    无行兄弟将刀一收,掏出手枪,一起开火。五人的动作一致,枪声几乎在同一时间响起,那五名山口组的成员声都未吭一下,皆仰面摔倒在地,在五人的眉心处,各多出一颗指甲大的血窟窿。

    紧接着,五人枪口一转,又开三枪,爬到铁丝网的山口组成员扑通、扑通纷纷跌落,如同下饺子一般。

    “他们有枪!(日)”山口组的人群中有人惊叫一声,阵势开始骚乱,可是时间不长,又恢复正常,继续冲杀。

    山口组的执着让人心惊,即使明知道对方有枪,而且枪法还极准,但还有大批人员象不要命似的向前冲锋。

    这就是一个帮派的纪律性和组织性的表现,当命令下达之后,前面即使是坐大火坑,下面的人员也会义无返顾地往里冲,这种精神在战斗中一旦表现出来,那就是最最可怕的战斗力,不仅能对付对方的实体进行打击,更重要的是,会给对方造成极大心理压力,往往不战自战。山口组作为日本最大黑帮,绝对有他的过人之处。

    又连开数枪之后,五行兄弟飞弹没把山口组的人打退,反而让他们变得更加疯狂,每个人都睁大血红的双眼,嘴里出野兽般的嘶吼声,踩着同伴的尸体拼了命的往铁丝网上爬,有不少人已脱掉外衣,赤膊上阵,自上咬着战刀,四肢并用地翻过铁丝网。

    谢文东这些人,都算得上是经验老道,杀人无数的老江湖,可是看到这个场面,仍忍不住暗暗吸气,心惊不已。

    “该死的!”木子皱着眉头道:“他们究竟还是不是人?!”

    俗话说一夫拼命,十人不敌,这上百号山哭组成员拼死命来,声势如宏,也着实够吓人的。谢文东眼睛眯缝着两条弯弯的黑线,目光凝聚,当机立断地说道:“撤!”此时再不走,一旦等已方的子弹打光,再想走,恐怕就来不及了。

    一行人等,甩开双腿,直向汽车停靠地方向跑去。

    哪知,刚跑到电站前门附近的时候,门内传来一声大喝,二十多名山口组帮众手提倭刀,大呼小叫的仰面袭来,五行兄弟各开两枪,放倒数人,再开枪,已没有子弹。

    五行人相互看了一下,前行的身子好毫不停顿,不约而同的断喝一声,五把枪脱手而出,砸在三人的面门上。“哎呀!”那人臂口窜血,掩面而退,五行兄弟趁机拔刀,跑到近前,挥刀就刺。

    扑、扑、扑!可怜那三人还没有看清楚情况,就命丧黄泉。谢文东等人与剩下的十余名山口组大汉战在一处。

    这十人,当然挡不住他们,不过,被他们这一耽搁,后面的追兵也到了,将这十余人砍翻之后,谢文东等人再看自己周围,已被对方团团围住。

    到了这时候,谢文东也只能拼了。他扯开领口的口子,双手握刀,对着离他最近的一人挥刀就斩。

    那人横刀招架,当啷一声,对方被谢文东的爆力震退数步,与身边的人撞在一处,不等他稳住身形,谢文东舞刀而上,寒芒一闪,刀锋将那人的胸口划开一条尺长的大口子。

    “啊……”那人痛叫,仰面而倒,正在这时,谢文东的左右和前方,各劈来一刀。他手中战刀连挥,将三刀档住,没等他喘口气,由有数刀从不同的方向或砍或刺,向他身上的要害袭来。

    谢文东左拼右档,但扔招拦不住,时间不长,身上的衣服被划开数条口子。他尚且如此,其他人的情况也就可想可知,而且,他有黑带送的防弹衣护体,可其他没有,没过两分钟,血杀兄弟已倒下四人,姜森和五行身上也是挂满了鲜血,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他们自己的。

    急出数刀,将周围的敌人逼退,谢文东抽空喘了口气,想看看其他的情况,可是,敌人接下来的进攻又到了。

    他牙光一咬,运起全力,对着他正面的大汉猛的怒劈一刀。

    只听得咔嚓一声断响,谢文东手中的倭刀应声而断。其实,经过连翻的撕杀,他的刀刃早就已变锯齿形,这次和对方硬碰硬,刀身再承受不住,声断裂。

    他的刀突然断了,把对方也吓了一挑,半截刀身是擦着他头皮飞过的。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脑袋,暗叫一声好险,可他分心,谢文东却没有,后者拿着半截倭刀,一个冲刺,将倭刀的断刃刺进那人的眼睛里。

    他的劲道太大了,半截刀身完全没入进去,只留着刀柄在外面。

    那人声都未吭一下,直接倒地而亡……

    不过谢文东也没有占到太多的便宜,在杀掉这人同时,他的后背又中两刀,虽然未伤到皮肉,却也砸得他筋骨隐隐做痛。

    正在谢文东等人苦苦支撑,马上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六波和无名等人开着四辆汽车终于赶到了。

    四辆汽车直冲过来,山口组的人即使再不要命,也不敢站在这里静等着汽车来撞。山口组日呢员向潮水一样向两旁分开,刘波借机加足马力,开车直冲进战团内。

    进来之后,再看谢文东等人,刘波差点哭出来,他们几人已经浑身是血,找不到一处干净的地方,一各个,如同个血人,如果不是嘴上还蒙有布条,他根本认不出来。

    刘波推开车门,大喊一声:“东哥,老森,上车!”

    谢文东等人闻声一震,扭头一瞧是老刘来了,众人心中一喜,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将左右的敌人逼退,连跌带撞的扑进车中。

    等他们上来之后,刘波猛的一脚踩在油门上,汽车直冲冲射了出去,直奔公路而去。

    直至四辆汽车上了主道,后面仍有山口组的人在拼命追赶,不时飞过来的倭刀砍在车身上,叮当作响。

    谢文东坐在车上,连连喘着粗气,歇了好一会,再清点人数,除了姜森和五行之外,血杀的兄弟只剩下可怜的两位,本是跟在他们身边的许安也没有回到车上。

    他眯眼摇了摇头,半转回身,望向夜幕中的电站,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谢文东营救无名,与山口组展开一场恶斗,由始至终,江口光都没有出现,如果战斗中他能带着农庄内五十帮中赶到,指挥下面人作战,谢文东等人能不能挺到刘波开车过来还真不一定呢!

    是江口光不知道这里生的事吗?答案是否定的。当谢文东救出无名,被山口组的人现之后,他们已第一时间通知了江口光,而后者确实向赶过来,但是,一个人的出现,却让他再也没有离开农庄,这个人就是胡子峰。

    来时,谢文东的车刚刚经过农庄,胡子峰带人也到了。见有探子档住去路,他从车里出来,报上名号,并称要找江口先生,有要事相商。

    由于江口光很看重胡子峰这个人,下面的眼线不敢怠慢,让他稍等,遍快步回了农庄内向江口光禀报。

    江口光一听胡子峰来,他哈哈而笑,说道:“快请他进来!”

    眼线答应一声,又快跑了出去。经胡子峰这一打岔,眼线把刚过去的四辆轿车的事也忘说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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