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测灵盘
只见那卖丹药的摊点前，摆放的几十瓶聚灵丹瞬间就被抢购一空，卖丹药的男子收好灵石站起身，对着人群道：“今日的聚灵丹已售完，若是还想买，请明日趁早。”
娄筝吃惊地瞪眼瞧着男子手中沉甸甸的储物袋，心中默默感叹一句：丹药真是太赚钱了！一颗就抵得上肖哲整个牧场天牦牛的奶……
娄筝现在真的迫切的想赚灵石，她对金钱的渴求度还从未这么强烈过，到了这个小世界穷的叮当响才发现，身无银两傍身，还真是寸步难行。
存了这样的心思，娄筝逛起小集市来就有目的的多，将那些摊点上的东西看了个七七八八，到最后娄筝才总结出，最赚钱还是“仙家四艺”，便是像那话本子中说的：阵法师、炼丹师、炼器师、制符师。
可是想要初涉此道，必须是修仙之人，且还有众多规定。
娄筝叹了口气，此时觉得她这一身医术到了这样一个世界还真是一点用处也没有……
抬头看向这层广场两边的殿堂，肖哲走之前说过，里面有天蘅派的外门弟子在里面免费授课，就连茶水也是免费的。
她正好要了解些这个世界，就朝着左边的殿堂走过去。
到了殿堂门口，果然见到里面都坐满了人，其中还有不少与她一样的普通人。堂中有两名灰衣杂役弟子走动间免费给人添置茶水和小点，听说这里的茶都是灵茶。点心也是灵植做成的。
娄筝寻了个空位坐下，就有一个样貌清秀的女杂役弟子给她跟前桌上添了杯茶水和一盘小点。
娄筝感激的朝着那杂役弟子一笑，随后喝了口灵茶，虽然她并未喝过所谓的灵茶，但这茶水到了口中确实比一般茶水清甜甘洌，有着一股淡淡的余香。
比之大武朝的“庐山云雾”也不遑多让。
喝了茶吃了点心，娄筝就专心的听讲堂之上一身青衣的外门弟子授课。
这位外门师姐说的乃是“初涉仙途”，因为堂下听课之人多半是修为浅薄的杂役弟子，亦或是普通人，所以这位和蔼可亲的外门师姐语速适中。说的非常详尽。
从仙途漫漫讲到引气入体。而后又分别说了各种不同灵根修炼的初级功法及修炼速度，到后来，她还介绍了修仙四艺的一些内容。
这不长的一堂课，确实是让娄筝受益匪浅。
最后这位外门师姐从自己的储物袋中取出了一个圆盘。这圆盘流光溢彩。青红金蓝黄五色一闪而过。而后就听那位外门师姐道。
“所谓修真，即是学道修行，求得真我。去伪存真，我极东大路一向崇尚修真，即便是父母为凡人，只要是有灵根者必不会浪费，即便是不能入得大派，也不应浪费自己身上平常人求之不得的灵根，就算是伪灵根，修炼后也可强身健体，康健自是凡人所不能及，坐下的普通人，你们可想知晓自己是否存着这有机会站到大陆巅峰的灵根？”
这外门师姐口才极好，一番话已将人说的热血沸腾，期望不已。
很快这堂中的普通人都排了队，想瞧瞧分明自己到底有没有修仙的资本。
娄筝也起了好奇的心思，起身排到了队伍中。
但是有灵根的人毕竟只是少数，单灵根以至于双灵根就更加难求了，快排到娄筝时，那测灵盘上仍是黯淡无光。
前面一人也有些丧气的离开了。
这时轮到了娄筝，外门师姐抬头见眼前的少女清丽脱俗，又玉雪可爱，不禁语气也柔和了一分，“姑娘只要把手掌轻轻放上这测灵盘即可。”
娄筝心中有些激动忐忑，她来到这个世界时，那光团说是私自决定了锦囊的作用，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作用，会不会给了她一个逆天的变异灵根，修炼叫常人快几倍甚至是几十倍？
这么想时，娄筝已经将小手放在了测灵盘上，此刻时间好似被无限拉长，可激动过后，却发现测灵盘上一道光芒也没有亮起，测灵盘分毫都没有变化。
测试的外门青衣师姐很是惋惜的安慰她：“人各有命，即便乃一介凡人，也能活得出彩的。”
娄筝知道，这表示她并没有修仙的资质，连伪灵根也不是。
心中有淡淡的一丝失落，可转头她就将这点点的失望抛却到了脑后，不过她不能像这个世界的人一样修仙，想要帮助肖哲可就要麻烦很多了。
娄筝想着事情，正准备出了这殿堂的大门，却突然听到身后一阵惊呼声，她一转头就瞧见在她手下黯淡无光的测灵盘突然五色爆闪，随后五种颜色汇合成一股刺眼的银白色。
随即她就听到许多人的抽气声。
“天哪，竟然是变异的冰灵根！”
“你们刚刚看到了没有，不是我眼花吧！这丫头竟然是千百年一遇的变异冰灵根！”
……
此种声音一波接着一波。
众多灵根中，以单一各种天灵根为上等灵根，拥有单一天灵根的修仙者，不管是修炼还是学习功法都会事半功倍，但这天灵根也并非是最好的灵根，最适合修炼的乃是比天灵根更高一个档次的变异灵根，如冰灵根、风灵根、雷灵根。拥有这种灵根的人绝大多数都是修炼天才，天衡派万年前有一位已经飞升的祖师就是变异的风灵根。门派纪年簿中有载，这位祖师十岁始修炼，五年后就到了炼气大圆满，而后连筑基丹都没服用就筑基成功。实是变态级别的修炼者。
娄筝没想到，这种百年难遇的变异灵根居然在她眼前被测出来，难免也存了一分好奇的心思。
测试灵根的外门师姐早已没了再测灵根的心思，她将测灵盘收了起来，把测出变异冰灵根的少女护在身边，而后立马吩咐人拿着她的玉牌去总务堂找段金峰的峰主。
听说殿堂中有人被检测出了冰灵根，外面越来越多的人想要来瞧热闹，娄筝被人挤来挤去，只瞧见了一个有些怯懦的灰色粗布衣裙的少女，约摸十来岁左右，正被那外门师姐护在身后，等再想细看，她就已经被人推了出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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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苛刻
站在汉白玉铺成的广场上，娄筝瞧着人头攒动的殿堂，很快段金峰上就来了一群人，领头一人蓄了美髯，道骨仙风，外表看来三十多岁，他身着一件衣袖飘飘的宽大浅蓝色道袍，从一只姿态优美的仙鹤上跳下来。他身后还跟了两名白衣黑边道袍的内门弟子，很快，中年男修就进入了殿堂之中。不用半刻钟，中年男修就领着刚刚被测出冰灵根的少女上了仙鹤，眨眼之间，就消失在天衡派外峰之中。
仿如一阵风一般，中年男修一走，整个广场就议论纷纷。
“刚才那位是不是赤练峰峰主存真真人，天哪，他竟然亲自来接刚刚那个女娃娃，这是要带回去亲自教养栽培？”
“确实是存真真人，敢问金丹之下天衡派还有哪一位真人能够与他相提并论，若不是那件事，他如今不定早就修成元婴，成为元婴大能了！不过这变异灵根的女娃娃如果真能得他亲手教养的话，等百年后，不定咱们天衡派又要多出一位了不得的元婴祖师了！”
……
关于此种议论一层叠着一层，像是浪潮一样。
娄筝听了片刻，无奈地摇摇头，就算那少女资质再好，气运再逆天，那现在也与她没有丝毫关系，以后就算是有出息了，扬名的是她自己，又不是她和肖哲，眼下，还是考虑怎么赚灵石才是正经事。
而去总务堂的肖哲却并不知道广场上发生的一切，他低着头赶路。可总有些心不在焉。
因为杂役弟子领半年俸禄时，有好几天的时间，此时，总务堂门前的人也不太多。
他又是天衡派里有名的“霉煞星”，加上左脸被毁了容，更是没有人会想着去接近他，旁的杂役弟子见到他来到了总务堂，宁愿让他插队先领了俸禄，也不愿意哪怕是与他接近一刻钟。
肖哲低着头，藏在微长刘海下狭长的双眸深的如寒潭一样。他抿着唇就要踏进总务堂。
却被一个尖细的声音冷斥一声。
“站住。这总务堂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原来在总务堂里发放俸禄的师兄突破了筑基中期到达了筑起后期，就被调离了这里，现在负责发放杂役弟子俸禄的是一位刚刚筑基不久的外门师兄。
此人姓王，今年已经四十一岁。身材肥胖。眼睛被脸上的肥肉挤成了一条缝隙。抬头看人时，旁人甚至都看不清他的眼珠子。
肖哲被这么一吼，硬生生止住步伐。浑身僵在原地。
不远处的一群杂役弟子瞧见肖哲的模样，一阵不怀好意的哄笑。
“你这霉煞星，你若踏进这总务堂，我以后还要不要活了，这是你半年的俸禄，拿了给我滚，别让我看了恶心。”
这位新上任的总务堂王师兄竟然连他的身份玉牌都不予登记，就将东西甩出来给了他。
肖哲隐忍的手背青筋直跳，但纵使再高傲的心没有能力那都是白费，只会成为别人笑柄而已。
肖哲身体顿了顿，还是软了骨头，走了两步，将被王师兄扔出总务堂的那个储物袋捡起来，沉默着离开了。
他这番作为，自然又惹来了别的杂役弟子的嘲讽。
离开总务堂，他打开了手中的储物袋，里面却只有五块下品灵石，拿出青色的丹药瓶，只从里面倒出一粒下品聚灵丹……肖哲惨然地冷笑了一声。
杂役弟子，一个月有一颗聚灵丹和五块下品灵石，半年，就是六颗聚灵丹和三十块下品灵石，可他只拿到这些，剩下的还能去了哪里，自是被新上任的王师兄给苛刻了。
虽然这聚灵丹拿到手中他不一定能吃到，但往年的那位师兄却从未在总务堂苛刻他的俸禄。
攥紧了手中的丹药瓶，肖哲只能将这些委屈往心中咽，谁叫他如此命数，但他不会就此屈从于命运，谁说命运强加给他，他就一定要去接受！
收好了灵石和丹药，虽然只剩下了一个月的俸禄，但这些对于身上一个灵珠都没有的肖哲来说，已经是一笔“巨款”了。
他虽然每半年都能领到聚灵丹，但这六年来，他自己却一粒都未吃到过……
只因这聚灵丹一到手就会出各种意外被人抢夺走。而他修为只停留在炼气三层，连一个小小的最基础的法术都不会释放，每次只有被揍的份儿。
站在总务堂向着山下看去，天衡派就如一个小世界，此刻，他却是这个小世界最底端的一颗小石子，任何人都可以肆意践踏他。
他低下头，不再看，朝着山下走去。
空中一个隐蔽处，一个宝船模样的飞行法宝上坐着两名中年男修。
其中一名视线正朝着肖哲的方向看过去，“修能啊，那孩子就是你当初想要收为弟子却又因为天运宗元婴祖师的批命而拒之门外的吧。”
旁边的男修叹了口气，“可惜了他那坚韧的心性，气运断了，却不如安安心心做一个凡人。”
“要我看未必，你看他虽然折腾了这几年，可一心向道的心却仍是通透的，不容易呐！”
“师兄，你看你说的，好似光有坚韧道心不用修为就能飞升一样，你怎不看他到现在还是炼气三层的修为？你若起了这同情之心，何不大发慈悲收了他做弟子？”
“师弟，休要火大，我这不是就事论事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向自由惯了，可不喜欢有弟子约束于我。”
男修冷哼一声，转过头，不想理这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师兄。
“修能，我刚刚听底下的弟子说，存真师兄今日收了个变异冰灵根的弟子，不如我们去凑个热闹看看去？”
男修不爽的冷斥道，“一听到天资卓绝的好苗子，存真那家伙就赶着去了，好像生怕别人抢走了那块肥肉似的，年纪越大心眼越小。”
“我看师弟你是嫉妒了吧，我听说你早想收个天灵根品性好的弟子，寻觅了几年，都没寻到呢！”
“师兄，我这莲花宝船太小了，摇摇晃晃，可容不下两人。”
“师弟，好好，师兄知错了，给你赔礼道谢，回头我那灵酒随便你选。”
眨眼，隐藏在空中的宝船就已经不见了。远遁到天衡派的深处。(未完待续。。)
第11章：隐隐的期待
娄筝看了这大半日也没什么好看的了，就寻了个台阶坐下，专心盯着上山的玉阶等肖哲。
这边，肖哲也越来越接近外峰的那处开了小集市的广场，可随着自己的步伐，他迈出去的脚步却渐渐迟疑起来，不知不觉，他的速度就减缓了许多，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他抬头悄悄朝着山下看了一眼，远处广场人声鼎沸，硕大广场上的人群就像是蚂蚁一般。他只敢匆匆瞥一眼，几乎是下一秒就又低下了头，没来由的心跳加快，心情紧张起来。
她不过是想着借着他进入天蘅派而已，不然又怎会今日一大早就等着他了。等到他回到这处广场，她肯定早已离开，又怎么还会留在那儿呢？
是他这六年来太孤独了，连一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所以遇到一个对他不错的，就起了不该起的心思，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是自私的，何况他又是断了气运的人。
她之前对他做的那些恐怕已经到了自己忍耐的极限了，见到了比他光鲜亮丽多倍的外门弟子怎么还可能会记得他呢？说不定在背后，她早就咒骂他千百遍“霉煞星”了。
这么一想，他垂在身侧的双手已然捏紧，左脸上因为极度隐忍，疤痕更加扭曲恐怖。
他将娄筝留在小集市就是给她机会离开，可现在一想到他真的见不到她了，他又压抑不住心里的难受。
到底他也是一个人，经历这么多的世态炎凉后。遇到温暖，尽管外表没表现出渴望，可是心里却早已想着紧抓不放，还是他太贪心了啊！
可再长的路总有走完的时候，即便再不想面对，也总会知道真相。
广场上的人声越来越清晰，但是肖哲却不敢抬起头来找娄筝的身影，他背着竹篓，低着头，步伐缓慢。
都已近黄昏了。娄筝一直坐在汉白玉的阶梯上。朝着上山处逡巡着，肖哲的身影即便是淹没在茫茫人海中，可娄筝还是很快就发现了他。
她站起身就朝着肖哲跑过去，但是却见肖哲边走路边低着头。好像在想什么事情。
她来到肖哲的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微微皱着眉，带着些埋怨的道：“你怎么这么慢，都快三个时辰了。等我们赶回去都天黑了。”
普普通通的一句话落在肖哲的耳中，却像是黑幕里唯一的一道光亮，他深邃的眼眸深处瞬间一道绚丽的光华闪过，而后猛然抬头看向身边的少女。
娄筝眉头微皱，盯着他，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反应这么大，“我吓到你了？对不起，你快去取了天牦牛的奶卖的灵石，我们早点回去！”
少女面庞精致美丽，微微皱眉的模样像是一道小刷子在他心口轻轻瘙过，让他忍不住的一阵悸动，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样高兴的心情了，但常年僵着脸的他，这个时候却不知道要怎样表现出来，又想起自己容颜丑陋吓人，慌忙的又避开娄筝的视线垂下了头。
到最后，肖哲只憋出了个“嗯”字。
娄筝奇怪地歪了歪头，只能一同跟着他去取卖天牦牛的奶的灵石。
当肖哲从寄放的那位外门师兄手中领了一块下品灵石后，娄筝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向那位二十出头的外门弟子。
“明明是……”
她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肖哲一把捂住嘴，用力拖到一边。
到了一处人少的地方，娄筝才挣扎开，怒道：“我亲眼看见的，那些天牦牛的奶一共卖了五块下品灵石，可他只给了你一块，就算要收寄卖费，也不用这么黑心吧！”
肖哲惨然地扯了扯嘴角，“我当然知道那些天牦牛的奶值多少灵石，但若是我去卖，恐怕连一块下品灵石也拿不着，那位师兄肯帮忙寄卖，多收些费用也是应该的。”
“你……”娄筝听了他的解释，只觉得憋了一肚子的火都发不出来了。
是啊，他这样倒霉的人，谁要是知道这东西是他卖的，就算是再好，恐怕也没人敢上手了。
“都怪那什么天运宗的元婴大能。”娄筝火气无处发泄，只好咒骂了两声天运宗的人。
肖哲抿了抿唇，他明白，哪里能怪天运宗的人，这一切都是他的命，可是他不服！
怒骂了两句后，娄筝也平静下来。
同时又暗斥这什么该死的气运，竟然会让人这么倒霉。
“你可还有什么东西要添置的？如果没有，我们就早些回去吧。”
肖哲上下看了她一眼，而后将手中卖天牦牛赚来的一块下品灵石递给娄筝，“你拿着这个去那边摊点买上两身衣裳，剩下的买点吃食，我们带回去。”
娄筝没想到他会把辛苦赚来的灵石给她买东西，有些不敢确信，又有些不忍，想到这块灵石是他大老远背了一竹筐的天牦牛的奶换来的，卸下竹筐时，她都发现他颈部一圈勒红，心中就有些酸酸的。
“我不要，你还是自己留着吧，修炼可是要花很多灵石的。”
“你这身衣服不能穿了，拿去，我今天刚领了半年的杂役弟子俸禄。”说着就将灵石塞到她手中，有些不自在的转过了身子，低下头。
娄筝紧捏了捏手中还带着他手心余热的灵石，再低头瞧瞧自己这一身旧式的男子青衣袍子，忍了忍心中突起的酸涩，“好，那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等娄筝离开，肖哲这才抬起头，悄悄看向少女纤细的背影，嘴角微微扬起。
不管她接近他是什么目的，这个时候，他都已经不想再计较了。
他现在只希望，她能在他身边待的时间长一些，不要让离别来的那么快。
娄筝在广场上的小集市逛了一天，已经清楚了摊点的布局，这个时候直奔买衣裳的摊点，随意买了几身普通的女子穿的道袍，又买了些吃食，本想直接走了，可见到旁边有一杂役弟子正在卖灵植的种子，脚步就顿了顿。
那杂役弟子甚是会吆喝，“上等的聚灵草种子，颗颗颗粒饱满，一年就可成熟。”
娄筝身形一滞，聚灵草不就是炼制聚灵丹的主要灵植？之前课堂上还听那外门师姐说过。(未完待续。。)
第12章：赚灵石（1）
于是娄筝就花了四十灵珠买了一小袋种子，一块下品灵石买了这些东西后，已经所剩无几。
与肖哲会合，娄筝将东西和剩余的灵珠都交给他放在储物袋中。
两人这才朝山下走去。
路上，娄筝与肖哲说了那冰灵根少女的事情。
娄筝留意了肖哲的脸色，见他脸上并无羡慕嫉妒的神情，暗暗点头。更加肯定肖哲虽然早年坎坷，但是性情并不坏。
可娄筝却不知道，肖哲听到这件事后，关注的并非是那个冰灵根少女，他有些迟疑的低声问道：“娄筝，你……可有灵根？”
他现在心里很矛盾，一方面拼命希望娄筝是有灵根的，这样两人就可以一同修炼，漫漫修仙途是何等孤寂，有了她陪伴，他们就能相互扶持。可他又害怕她资质太好，很快就要将他甩开……
提到这件事，娄筝也很郁闷，她有些泄气道：“我也去测了那测灵盘，并无灵根。”
肖哲突然顿了顿，他匆忙看了娄筝一眼，随即就拼命压制住自己的震惊和失落。只因他分明瞧见了娄筝眼里的失望。
他怎么也没想到娄筝会没有灵根……他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来，尽量平静道：“没有灵根也好，不用想那么多，就算是伪灵根，也很少有人能够修炼到筑基期的。”
只有修炼到筑基期，修仙之人的寿命才会延长五十年，否则也与普通人的寿命没甚区别。
可尽管这样安慰了。肖哲还是祛除不了心底的那股失落感。
“我也是这么想的，极东大路虽然是以修仙为上，但是有灵根的人毕竟有限，还有那么多普通人，难道知道自己没有灵根就要消沉下去吗？”
肖哲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看开，听到她略带着些俏皮的话，心里突然没有那么憋闷。
经过这一日，娄筝敏感的发现，肖哲好像不那么排斥自己，甚至还与她亲近了不少。虽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但是这种情况却是她乐见其成的。
回住处的一路上。她也偶尔能与肖哲聊上几句。肖哲也不会像之前那样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
“肖哲，领了俸禄，你终于能用聚灵丹修炼了。”
聚灵丹加上聚灵阵，修炼一个周天能抵得上在自然环境下的四五倍。
肖哲身体一怔。还没说话。娄筝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你别告诉我。你去总务堂连一颗聚灵丹都没领到？”
这时候已经快到肖哲住的小院了，肖哲没说话，只是把一个青色的玉瓶递给娄筝。
娄筝打开。看着里面孤零零一颗青色的丹药，心口又是一股无名火。
“总务堂竟然还克扣你的俸禄！”
肖哲站在暗处瞧着她因为愤怒脸色泛红的模样，反而忘记了今日在总务堂受到的屈辱，心里升起一股融融暖意，原来这就是被人关心的感觉，他已经多久没有体会过了。
见肖哲好似无措地立在一边，娄筝又叹了口气，把青色玉瓶递还给他，“拿着吧。”
两人这才默默回了院子，吴菁房门关着，想必这个时候他不是在休息就是在打坐修炼。
肖哲将娄筝买的东西给她，两人随便在厨房吃了些娄筝买回来的熟食，各自回房休息。
娄筝回房后将买的衣服换上，明明身体已经疲惫，可是躺到床上，她却一点也睡不着。
得想个办法改变肖哲的境况才行，如果只靠着肖哲那点杂役弟子的俸禄和卖天牦牛的奶的灵石，也不知道何年马月才能买到一颗修炼用的聚灵丹。
这么想着，娄筝就将买的那包聚灵草的种子拿出来翻看。想到以前跟在师父身后亲手种植过许多草药，这灵植种子外表看来与普通草药的种子也没什么分别，既然她不能修炼，那试着培养一些草药拿到集市上售卖，总比肖哲卖天牦牛的奶赚的灵石多吧。
打定主意，娄筝就收好聚灵草种子，闭眼酝酿睡意。
实际上，肖哲又何尝没想过各种方法赚取灵石，但因他气运已断，做什么事都磕磕绊绊，到尾，就算是获得些利润也会被别人抢走。
多番尝试下来，他竟然一无所获，他这样喝水都会塞牙的霉运体质，能靠着天牦牛的奶赚点外快已是不易了。
未免夜长梦多，肖哲晚上就将得到唯一一颗聚灵丹给服用了。
他运转体内的灵气一个周天，再睁开眼，竟然隐隐感到自己好似修为精进了一点点。
他平日修炼吸收灵气，几乎任何外物都没借助，猛然服用了一颗聚灵丹，自然收效甚多。
修为长进了，他也忍不住露出了些许笑意，同时又看向手中空掉的青色玉瓶，想到自己下一次服用聚灵丹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心中刚刚升起的那点喜悦顿时又烟消云散。
他情不自禁朝着娄筝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中才没那么怅然，不管怎样，自己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有娄筝会陪在自己身边。
翌日，娄筝仍然起的很早，她推门出了房间，东方才微微泛起鱼肚白。小院里静悄悄的，肖哲和吴菁都还在房中。
她已换上了一身普通的粗布衣裙，挽了个方便的道髻，出了院门，打算在小院周围转上一圈。
虽然现在正值深秋，但是深山中节气来的要晚一些，小院周围仍是有很多还未枯萎的植物。
娄筝顺道采了些草药，路过那个粗陋的陷阱，拨开枯枝落叶，竟然发现里面躺了一只已经咽气的灰兔子。
娄筝将兔子一道捡了回来，准备给今日的饭食加菜。
等用昨天在天衡派外峰小集市上买的谷米做了早饭，将将把葱油煎饼烙好，吴菁就从房间里出来了。
他一进厨房就闻到了厨房里早饭的香味，“娄姑娘，你又做了什么好吃的？”
昨天早上的那碗鸡丝粥可让吴菁到现在都还怀念。
娄筝笑着将粥和煎饼端到桌上，“吴菁，我做的多，来，一起吃吧。”
吴菁等的就是这句话，都来不及洗漱，坐到桌边就大吃起来，娄筝坐在他对面，瞧着他狼狈的吃相，一双澄澈的大眼微微眯起盯着他。(未完待续。。)
第13章：赚灵石（2）
大部分修真之人都是苦修，就算是内门弟子，斗法修炼是一把好手，做饭却大部分都是应付了事，因为筑基期后，许多人为了图方便，都服用辟谷丹了，而金丹以上修为的人则可以完全辟谷。
吴菁也不例外，除了去放养照顾天牦牛，剩下的时间他不是用来赚灵石，就是用来修炼，就算吃饭也都是对付了事，满足身体需求，从来都没有认真折腾过。现在吃娄筝做的饭菜自然觉得特别美味。
只要不是和小院里的那个霉煞星接触，吴菁倒是没什么忌讳。
虽不知道娄筝为什么要留在这里，但是他乐的每日有人做饭，再说这是天衡派外围的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也没有东西能让娄筝一个普通人有什么可图的。
“吴菁，我想问你，这附近有什么地方适合种灵植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吴菁抬头愕然地看着她。
娄筝笑道：“自然是想种些灵草赚钱呐。”
吴菁这个时候也吃的差不多了，他放下筷子，好笑的摇头，“你是不是昨日买了灵植的种子？”
娄筝点头。
“你被那小贩骗了，这灵植可不是什么地方都能长的，不然那种子怎么卖那么便宜，必须灵气达到一定的浓度才行，且规矩还颇多，我们住的是天衡派的外围，灵气稀薄，根本就种不了灵植。”吴菁想法子赚钱的时候，也考虑过种灵植。可买了一包种子回来，撒下去，竟然半个月都未发芽……
娄筝想不到这灵植种植的条件居然这么苛刻，一时也有些灰心，可想到那包已经买了的种子，心横了横：“吴菁你就给我说个地儿，我去试试，不行就算了，毕竟那包种子已经买了，不种也是浪费。”
吴菁无奈地摇摇头。“娄姐姐。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罢了，我就带你去一个地方。”
吴菁到底年龄小，想着娄筝又是凡人。赚点灵石不容易。还是起了恻隐之心。
娄筝将剩下的早饭留在锅里。就跟着吴菁出门了。
吴菁给她找的这处种灵草的地方离他们放牧天牦牛的牧场不远，面积不大，半亩地不到。吴菁会点阵法的皮毛，还用几面阵旗简单的帮助娄筝布了个聚灵阵，让这半亩地的灵气稍稍增强一些。
做完这些，吴菁要去照顾天牦牛就离开了。
娄筝一次不敢种的太多，只尝试着种了半笼，而后像侍弄珍惜药材那般，最后浇了山泉水，这才起身回去。
在忙碌中时间总是过的特别快，一转眼就将近中午。
娄筝收拾了，匆匆往回赶。
刚推开院门，就见到肖哲站在院中央，刚刚他那视线好像是在盯着院门，见她推门进来了，就匆忙躲闪地垂下头。
娄筝快走几步到他身边，“今天不用去牧场吗？”
肖哲并未回答娄筝的话，而是哑声反问，“你……早上去哪里了？”连肖哲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喑哑的声音里带了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强烈占有欲。
闻言，娄筝笑起来，“去寻了个地儿，种了些灵草的种子，还不知道能不能发芽呢。”
肖哲怔了怔，才想起娄筝昨天确实是买了一包聚灵草种子，他讷讷道：“下次去的时候叫上我，我可以给你帮忙。”
他从房间出来就发现娄筝不在了，一直等了一个上午，心情起伏变化的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如果娄筝还不回来，他定然再也忍不住要出去寻了。
“好啊，不过现在还在尝试呢，如果那些聚灵草能长出来，就要麻烦你多帮忙了。”
肖哲憋了许久才憋出了一句“不麻烦”。惹得娄筝忍不住“咯咯”的笑出声来。
其实这个小世界除却修真为上，日子却是比末世和星际世界平静安逸的多。就连娄筝都开始不自觉的放下心房，笑容也变得多了起来，安心享受着这难得的平静生活。
两人一起用过了午饭，下午肖哲要去牧场，只娄筝一人留在小院中，肖哲怕她无聊，便将自己储物袋中的书籍都拿出来给她解闷。
肖哲留下的书倒是有些用，杂谈修炼四艺的内容都有，娄筝将采回来的草药处理过后，就回了房中看书，令她意外的是，这些书中竟然还有一本“修真启蒙”，书的封皮已经很老了，外表泛黄，里面的字迹也有些模糊，娄筝瞧这本书特殊，就翻开来看了看，这随意这么一看竟然看进去了。
直到翻到最后一页，她这才意犹未尽的合上，转头往窗外一看，竟然已经黄昏。
娄筝收拾好房间后，做了晚饭，又将晾干的药材收回来，在房间内开始调配起来。
她调配是治疗肖哲左脸疤痕的药粉，虽然不能完全治愈那块疤痕，但是让它淡化、看起来不是那么恐怖还是能做到的。
先回来的是吴菁，用过饭后就回房间休息，肖哲直到了天色擦黑才回来，脸上有些阴郁。
娄筝陪着他吃饭的时候就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肖哲放下碗筷，垂下头，这时厨房的灯火恰好打在他布满伤疤的左脸上，看起来越发的狰狞可怖。
“我管辖的牧场里有一只天牦牛丢了……”
天牦牛虽然不是什么珍贵的妖兽，但是成长却非常缓慢，一只小天牦牛从出生到成年要将近五十年，牧场会定期有外门师兄师姐来检查，如果被他们知道丢了一只天牦牛，除非能赔的起灵石，否则肖哲也别想在天衡派待下去了。
而一只成年的天牦牛市面上的价格就要十块中品灵石，也就是一千块下品灵石……这么一笔巨款，恐怕整个天衡派没一个杂役弟子能拿得出来的。
不得不说，肖哲这次真的是捅了大篓子！
听到肖哲的话，娄筝沉默片刻，安慰道：“你先别急，说不准那只天牦牛走散了，迷路躲到哪里去了，等明早天一亮，我就陪你去找，一定能找到的。”
肖哲抬头匆匆瞥了娄筝一眼，而后又迅速地低下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一句普通的安慰，从娄筝嘴里说出来，他的心情竟然真的就开始冷静下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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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聚灵草
娄筝又安慰他几句，用过饭后，各自回房。
遇到这件事，肖哲自然是一晚上都睡不着，娄筝也好不到哪里。
只能感叹这气运对于修真者来说真是有些邪门，为什么倒霉的事情老是会被肖哲遇到。
轻轻叹口气，她强逼着自己入睡，明日一早她还要陪着肖哲去寻丢掉的天牦牛。
半梦半醒之间，娄筝脑中却突然回忆起今日下午看的那本书中的内容，而后就觉得围绕着她的床边有星星点点的光点在游走，随后全身的毛孔好像都舒张放松开来，那些光点就缓缓朝着自己靠近，竟然进入了她的身体中，随着她的经脉游走，一直流到她的丹田处，而后这才汇集盘旋。
一觉睡醒后，娄筝只觉得浑身舒畅通泰，容光焕发，精神充足，她有些奇怪，昨夜担心肖哲，可是并没有睡几个时辰。
她并没有多想，急忙起身，到了院中，见到肖哲已经站在院门口处等着她了。
两人借着清晨还有些黯淡的天光出发，可找了大半天也没找到那只丢掉的成年天牦牛。
肖哲转身瞧见娄筝脸上细密的汗珠，微微泛红的白腻脸颊，顿时就有些后悔。
祸是自己闯出来的，却还连累她跟着自己劳累。
他用力抿紧了嘴唇，抬头道：“娄筝，不找了，我们回去吧！”
“可……”娄筝话才说出口，就被肖哲拉着手臂朝着回去的路走去。
娄筝盯着他挺的笔直的背影。突然有些不忍，同时也为了他抱不平。
凭什么都是一样的修真者，他就要倒霉，连正常修炼都维持不了，他付出的努力一点也不比别人少。
娄筝觉得心里塞塞的难受。
回到小院，肖哲虽然极力掩饰，但娄筝还是瞧出了他心底的失落。
可现在她却想不到好法子能够帮他。
等傍晚吴菁从牧场回来，也知道肖哲丢了一头成年天牦牛的事，晚饭时，娄筝询问他有什么最快的赚灵石的法子。
吴菁苦着一张脸。“娄姐姐。我要是知道就不会连聚灵丹都吃不起了。”他过一阵子还想冲击下炼气五层，想着存灵石买两颗玉芽丹，连着杂役弟子半年的俸禄，浑身上下笼统也才六十块下品灵石不到。
娄筝失望地抿唇。
“要想赚钱快。无非就是炼器炼丹制符阵盘。可这些无一不是到了炼气十层才能学到的东西。在天衡派还有一事是相对来说比较赚钱的，那便是在段金峰总务堂颁布的任务，只是报酬越高的所需的实力越强。像是肖哲那般只有炼气三层的修为，恐怕最低等级的红牌令都完成不了……”
“行，吴菁，我知道了，谢谢你。”
说来说去，这个修真世界想赚钱就离不了实力，离不了修炼，可她却连灵根都没有。
吴菁瞧着娄筝有些丧气的瘦削背影，无奈叹息，他虽然很想帮助娄筝解决困难，可他能力有限，再怎么同情她也没用。
晚间睡觉，娄筝睡熟后又一次感受到了身周许多浮动的光点进入身体，游走经脉、归于丹田。她的身体就好像是一块极度干燥的海绵，而那些浮动的光点就是水，海绵好像永远都不会饱和一样，贪婪吸着周围的水分。
翌日，娄筝起床后又是神清气爽，虽然奇怪自己身体的变化，但她更加担心肖哲。
今天，她从房间中出来，却已经见到肖哲在院中忙活了。
厨房已有烟火，娄筝进去一瞧，竟然见到已经做好了的早饭。
肖哲进来，看她洗漱过后，就帮她盛了米粥放在她面前，娄筝偷偷观察他神色，而后还是忍不住问道：“肖哲，天牦牛……”
她话还没说完，肖哲就接着道：“丢了就丢了，被逐出天衡派也没什么，你莫要想了，在哪里修炼都一样。”
可就算是这样，肖哲仍然没有放弃修炼。
但又怎么可能一样！天衡派外围的灵气浓度再差，那也比俗世好许多，山下一个修仙小家族为了一块能有些灵气的地方就争个你死我活，而那种所谓修炼良地也就与天衡派外围差不多。
娄筝顿了顿，没有再说什么，只默默地吃面前碗里的粥，吃了一会儿，发现碗底还埋了一个水嫩嫩的白煮蛋……她瞧着那颗白煮蛋就愣住了。
“你年纪不大，多吃点好的，长身体。”肖哲一边收拾着厨房的杂物，一边解释道。
可是被黑发掩盖的耳后根却悄悄红了。
娄筝有些哭笑不得，她都及笄了，哪里还能叫小，可她并未辜负肖哲的好意，乖乖将水煮蛋给吃了。
刚准备出门，肖哲就在她身后喊了一声，“准备去哪？”
娄筝回头，“我去瞧瞧我前两天种下的聚灵草发芽了没。”
“你等等，我与你一起去。”娄筝想着那半亩田离天牦牛的牧场并不远，也就答应下来。
一路上有肖哲帮她拿东西，娄筝甩手走路倒是轻松。
那地方并不远，两人用不了小半个时辰就到了。
娄筝迫不及待的朝着那块跑去，等见到那半笼已经泛起点点新绿的聚灵草，娄筝惊喜叫出声来，“肖哲，你快来看，我种的聚灵草发芽了。”
肖哲听到娄筝的话一惊，这是天衡派外山，灵气浓度不够，根本不适合聚灵草生长，想要在这里种植灵草是根本不可能的，却没想到这聚灵草种子被娄筝种下后真的会发芽。
他走近几步，仔细辨认，确实是聚灵草幼苗。
“真的发芽了。”肖哲喃喃了一句。
“是啊，我也担心它们不会发芽呢！”
因为聚灵草的种子成功发芽，娄筝将剩下的种子全部种了下去，肖哲帮她浇了水，这才去天牦牛的牧场。
娄筝瞧着他瘦削坚毅的背影，心里却仍不放弃要帮肖哲凑足赔天牦牛的灵石。
她问过吴菁，外门师兄师姐每半年才会来牧场检查一次，离最近的一次检查还有四个月的时间，只要有一丝希望，娄筝都不想放弃，她低头看向萌发新绿的聚灵草，只求它们能够长的快一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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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卖灵草（1）
山中无岁月，转眼就过了三个月，离外门弟子来牧场检查登记只剩下了一个月时间。
娄筝每日早起都要去看一遍聚灵草的长势。
这天，她与肖哲站在那半亩地旁边，娄筝笑弯了眼，“肖哲，你看这聚灵草是不是成熟了？”
娄筝怎么也没料想到，就算是天蘅派灵田里培育的聚灵草那也要一年才能成熟，但经由她手细心培育仅仅用了三个月，聚灵草就已经能够收获了。
肖哲的震惊并不比娄筝少，如果不是娄筝连灵根都没有，他定然会认为娄筝是单一木灵根，只有纯净的木系灵根才能够与植物有些微的共鸣，从而催生灵植。
他伸手触碰了一下茁壮的聚灵草，它们细细的叶片翠绿，叶尖有点点银光，仿佛这里稀薄的灵气丝毫不能影响它们的成长。
肖哲转头看向身边笑逐颜开的少女，突然面色冷峻下来，“娄筝，你种植的聚灵草这么快成熟，千万不要和任何人说，吴菁那里你也去叮嘱一下，知道吗？”
娄筝没想到肖哲会这么谨慎，但是经历过两个奇葩世界的娄筝当然明白韬光养晦的重要性。虽然她还弄不明白原因，可聚灵草长这么快肯定不正常。
娄筝点头，便与肖哲一起将先成熟的一波聚灵草给收获了。
因为这半亩地聚灵草的种子能够发芽，后来娄筝又买了几包种子种了下去，差不多将半亩地都种满。甚至还多买了紫灵草的种子，紫灵草是炼制玉芽丹的主要灵植，只是可惜，紫灵草种子种下去后，并没有像聚灵草一样发芽。
娄筝也弄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按道理，聚灵草和紫灵草所需的生长坏境差不多，既然聚灵草能够发芽，为什么紫灵草却没有一丁点儿反应呢？
娄筝回头看了眼那半亩地，摇摇头。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而是尽快出售手中的灵草，给肖哲凑足天牦牛的灵石。
肖哲与娄筝并排走在回小院的山路上。
两人身影一高一矮，两条长长的影子投射在山道上，在昏黄的晕影下。竟然让人觉得分外的温暖。
因为娄筝的坚持。肖哲无奈只好敷用娄筝调配的药粉。三个月下来，虽然见效很慢，但是肖哲左脸上遒结的伤疤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可怕了。就连被伤疤围绕的左眼也变得正常了许多。
修真之人随着修为的提升。能够排出体内的污秽，五官也会变得更加精致美丽。如果能一直坚持敷用娄筝配制的药粉，等到肖哲的修为提升到了筑基后期，他脸上的疤痕就能够被彻底抹除。
这段与娄筝一起生活的日子，似乎可以称得上是肖哲这六年来最为平静的日子。虽然偶尔还会遇到一些不顺心的事情，可都没有伤害到他的根本，他每日白天陪着娄筝去打理聚灵草，而后自己去牧场，傍晚回来与娄筝说几句话，一起用晚饭，而后晚上时间他在房中修炼。
从来没有过的平和心态，竟然让他在一个月前一举冲破了炼气四层。
只要等到他修炼到炼气五层，学一些初级的法术，就算是到时候被逐出天蘅派，他也能够保护娄筝一二。
昏黄夕阳下，两人此刻都把对方放在了首位，岁月悠悠，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回到小院中，吴菁的房门开着不知道在里面忙活着什么。
几个月来，肖哲一直都没出什么意外，吴菁也渐渐撤除了对肖哲的防备，三人偶尔还坐一个桌子吃顿饭，只是吴菁还有忌讳，不大与肖哲说话。
刚刚在路上，娄筝已经与肖哲商量好了，明天下山一趟，去遥镇的市坊出手聚灵草。
肖哲将饭菜端出来，娄筝去叫吴菁一起来吃。
“吴菁，吃饭了。”
“好，娄姐姐，我这就好了。”吴菁将一个布袋子放在门边，擦了擦手就跑过来。
娄筝瞥见灰色的布袋里不时的动两下，好奇问道：“吴菁，你那里装的是什么？”
吴菁挠着头，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不是什么好东西，今天碰运气抓到的两只锦鸡，因为是活的，不能装在储物袋里，明天准备下山将这两只锦鸡和天牦牛的奶拿去遥镇上卖掉，换些灵石。那样我就能凑够买玉芽丹的灵石了。”
玉芽丹是一种浅粉色的丹药，是在冲击炼气五层用的，可以提高一成的成功率，炼气五层和炼气十层都是炼气期小境界，突破的成功率比其它层次难上几倍，所以才有了这玉芽丹，这就与筑基丹和塑婴单是一样的成效。
趁着这些日子，娄筝也了解了有关丹药方面事情的一些皮毛，知晓什么修为需要什么样的丹药。
吴菁为了两颗玉芽丹已经存了一年多的灵石了。
娄筝想着这些，怔愣了一下，没有马上回他的话，吴菁想到自己时常吃娄筝在外面捡回来的野味，而他却将自己打的野味拿出去卖，怕娄筝生气，脸上一红，急切的解释：“娄姐姐，我马上就能凑够买玉芽丹的灵石了，等我买了玉芽丹后，我就将打的野味全都给你做饭。”
娄筝听到他说的话，顿了顿，嘴角弯弯笑起来，明白吴菁想歪了。
“等你突破到炼气五层，请我吃多少锦鸡，我都不会心疼你的。”
吴菁这才开怀。
他脾性不错，其实早前他已经凑够了玉芽丹的灵石，但是家中老父突然病重，娄筝随他去家中给他父亲看病，需要的药材贵重，而遥镇又是出了名的在普通人眼里物价高，把吴菁父亲救回来，吴菁存的灵石也用去了一半。
既然吴菁明日也要去遥镇集市，同院的三人便约好一起，肖哲不适合去市坊，娄筝与他商量好了，让在他遥镇外等候，让吴菁陪着她一同去。
第二日，天色微明，三人就带着东西出发。
一个多时辰三人才到遥镇外围，娄筝从肖哲手上接过储物袋，便于吴菁朝着遥镇走去。
遥镇市坊不大，但该有的东西也都应有尽有。
两人路过一家店面，吴菁盯着那比其它店铺气派的店门，眼睛几乎要粘进去。
娄筝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到古朴的沉香木门匾上用深红色的漆写着“多宝阁”三个大字。(未完待续。。)
第16章：卖灵草（2）
仔细一看，里面的博物架上整齐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法宝。
娄筝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只要吴菁突破炼气五层，就能够使用法器了。
她笑着说，“吴菁，等你突破了炼气五层，就来这多宝阁选一件趁手的法器。”
吴菁被娄筝的话唤回神，脸上顿时黯淡下来，“多宝阁里就算是下品法器也至少要几百块下品灵石。”
他为了存玉芽丹的一百多块灵石就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想买一件法器，还不知道要几年……完全就没有什么希望。
“谁说的，吴菁等你到了炼气五层就能学一些低级法术，还可以去总务堂接任务赚灵石，可是会比现在赚的多呢！”
听娄筝这么一开解，吴菁也跟着开心起来，是啊，自己的实力提升了，能做的事情自然就更多了，到时候赚灵石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只能卖劳力。
遥镇的市坊不大，就在镇上最繁华的西北方。
一整天就连晚上天黑都很热闹。他们卖的东西不多，也就没租摊点，而是由吴菁选了一个不错的位置，在地上摆了一个简陋的地摊。而后将天牦牛的奶、聚灵草、锦鸡摆放在上面。
在这往来喧嚣的市坊上摆摊卖物，娄筝还是第一回，不免有些羞涩口难开，但吴菁就熟练多了，刚整理好地摊，他就开始吆喝起来。
果然，他一吆喝。立马就有人朝着他们的摊点看过来，因为锦鸡肉带着些灵气，所以市坊上并不便宜，加上吴菁抓到的这两只锦鸡又大又肥，很快就被人相中买走。天牦牛的奶也在小半个时辰内卖了大半，只娄筝种的聚灵草还无人问津。
到后来，连天牦牛的奶都卖完了，而聚灵草就只有零星的几个人问过价格，还嫌弃娄筝定的价格贵了，没要。
眼看着两个时辰过去。肖哲恐怕要在遥镇外等着急了。
吴菁见到娄筝脸上一闪而过的焦虑。安慰道：“娄姐姐，毕竟炼丹师稀少，这聚灵草不好卖也正常，不如。我们去长生楼问问？”
“长生楼”是专门经营丹药和符箓的铺子。在极东大陆有许多分号。背后势力既强大又神秘。但是将灵草批量卖给长生楼，定然没有摆摊散卖赚的灵石多，所以吴菁一开始才忍着没说。
见娄筝脸上疑惑。吴菁才把“长生楼”经营的买卖仔细解释了。吴菁一说，娄筝当即就决定去长生楼碰碰运气。
长生楼与多宝阁临街，只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很好寻，门面铺面都比一般的铺子华丽。
这个点儿长生楼里的顾客不多，站在柜台后的是一个玄色道袍的老者，胡子头发都已花白。
见娄筝与吴菁进来，抬头一打量就有些不大高兴，大点的丫头身上连灵气波动也没有，肯定只是个普通人，小点的也不过才炼气四层，而且还一副怯懦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快些离开，这里不是凡人该来的地方，要买聚灵丹，市坊有便宜的，出门左拐，走到尽头就是了。”
要是普通人，听到这老者带着些讥讽的话语，早就受不住转身离开了，娄筝只是皱了皱眉，不但不离开，反而朝着柜台走过来。
“掌柜，我们并非是来买聚灵丹的，而是想问问你这里收不收聚灵草。”
娄筝声音如银铃一样清脆，又不卑不亢，举手投足毫不怯懦，虽然一身朴素的衣裙，但气质却如大家闺秀一样。老者见她这样，也忍不住对她起了一丝好感，又听她说是要卖聚灵草。想到铺子里正缺这种低级灵草，便也放柔了声音问道：“姑娘有多少聚灵草？”
“现在有两百株，不知掌柜能够给什么样的价格。”
瞧少女穿着，老者以为她顶多也只有十几株聚灵草而已，没想到一开口就说有两百株。
老者有些不信，眼前的丫头可只是个普通少女，并非修真之人，老者忍不住笑道：“哦？两百株。这灵草也分好坏丑次，你可否先拿一株出来给我瞧一瞧。”
娄筝转身让吴菁从储物袋中的玉盒里拿出了一株恭敬放到了掌柜手中。
掌柜见到这品质上层聚灵草，眼里也是一亮，“姑娘手中聚灵草可都是如这般？”
娄筝颔首，同时又取出了几株给他查看。
“这聚灵草市价原本三十灵珠一株，我也不诓骗你这小姑娘，你这些聚灵草当属上品，我便以四十灵珠一株来收你的聚灵草，如何？”
四十灵珠一株，两百株也就是八十下品灵石，这比肖哲卖天牦牛的奶不知道多赚多少。
娄筝与吴菁来前也打听过聚灵草的价格，明白这位老掌柜说的不假。点头答应下来，将所有的聚灵草都取出来给了掌柜，掌柜的将一个装着灵石的储物袋递给娄筝。
同时掌柜也检查了娄筝的聚灵草，见确实是一株株都是上品，这才满意微笑着叮嘱娄筝：“姑娘下次若还有聚灵草可直接拿到长生楼来，我还给你四十灵珠的价格。”
娄筝自然谢过，吴菁顺便在长生楼买了两粒玉芽丹带走。
出了长生楼，吴菁脸上满是遮不住的欣喜，“娄姐姐，没想到聚灵草能赚这么多灵石呢！”
娄筝并不如吴菁那般兴奋，她轻轻地舒了口气，这看起来赚的好像是挺多的，那也不过是对于他们这种穷的连聚灵丹都吃不起的人来说而已。不说筑基期修士，单说炼气期的高阶弟子，随便在总务堂接一个任务都比这个赚的多。
不要忘了，这些聚灵草可是她整整悉心呵护三个月才长成的，那半亩地还剩下一大半聚灵草，还能收获两次，就算每次两百株，满打满算也才二百四十块下品灵石，离一千块的下品灵石可是遥不可及……
八十块下品灵石，连抢劫的也不会在意，也正是因为聚灵草便宜，所以娄筝并不忌讳多拿出来一些。
“吴菁，一头成年天牦牛多少灵石？”
吴菁刚刚还兴奋的满脸通红，听到娄筝这句话，瞬间就低落起来……
天牦牛……可是要十块中品灵石，他长这么大，连中品灵石长什么样都没见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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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聚灵散（打赏+）
长生楼里的老者让伙计将聚灵草收好，摇摇头，长叹一声，可惜了那小姑娘只是个普通人，若是能叩得仙门，也不定将来就不会有一番作为。
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老者一时有些失神，堂中来了人也没在意，直到柜台前被人轻敲了两下，才回神。
老掌柜一抬眼，猛然一顿，竟有些不敢相信，把浑浊的双眼又睁了睁，这才受宠若惊的从柜台后绕过来行礼，“存真真人，老朽年纪大了，不中用，竟然没认出您，老朽罪过罪过。”
“老掌柜不必多礼，不知你这里可有聚灵草？”
老者一听，急忙吩咐伙计去拿，“不知存真真人需要多少？”
“你便有多少给我拿多少来，还有那紫灵草，也拿五百株。”存真真人好似颇急。
掌柜想到前几个月传的神乎其神的天衡派存真真人收了一位变异灵根冰灵根的弟子的事情，这位高高在上的真人竟然亲自来收取灵草，而且都是低级炼制聚灵丹和玉芽丹的主要灵草，难道是给他这位天资纵横的弟子学习炼丹而用？
可那弟子是冰灵根，一般冰灵根的修士都不适合炼丹。
老者不敢再随意猜想。
他赔笑道：“今日正好有一批上好的聚灵草，真人恰巧能够用上。”
聚灵草和紫灵草交到存真真人手上时，存真真人随意瞥了两眼，老掌柜说的没错。倒真是上品的聚灵草。想必给他那徒儿炼丹，也能多几分成丹的胜算。
想到自己那天资聪慧的小徒儿，存真真人这样一个冷性的人，脸上也多了丝柔和，冰灵根的体质已叫他满意非常了，没想到还天生身怀异火！当真是天降的炼丹好苗子，指不定百年后，天衡派就会出一个七品炼丹师！名震极东大陆！将炼丹宗那帮心高气傲的都给比下去！
“掌柜，若是下次还有这上品聚灵草就都给我留着，我会派弟子定期来取。”
留下一句话。存真真人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老掌柜一直将存真真人送到门口。见他驾着飞行法宝如一道流星一样转眼就到了天边，喃喃道：“没想到这存真真人竟然收了那样一个弟子，也不知道这是真人的福气，还是那小弟子的福气。”
冰灵根呐。光是天衡派就已经百年没收到过这样资质好的弟子了。
只希望仙途坎坷。这位天资纵横的女弟子不要早折了就好。
不管是存真真人也好。还是这位天纵的修炼奇才也好，现在都与娄筝和肖哲毫无干系。
肖哲心中急迫，想着能在天衡派剩下的一个月中突破炼气五层。学些粗浅法术，可他心情越是急迫，修炼反而越不顺利，两个月才来，竟然一点精进也没有，另一边娄筝正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赚到一千下品灵石。
到了遥镇外围，老远就见到肖哲站在上山的那颗歪脖树边，翘首期盼地望着他们的方向，仿佛已化成了一尊“望妻石”……
看到两人身影，肖哲急忙迎过来，把娄筝拽到一边就有些愠怒的询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娄筝也知道他等急了，安抚地拍了拍他拽着自己手臂的大掌，“聚灵草市坊上不好卖，我们是在长生楼里才把聚灵草卖掉的，所以耽搁的晚了些，不过聚灵草都卖完了，而且是四十灵珠一株，比我预想的还要多十灵珠呢！”
肖哲瞧见娄筝开心的笑容，先前升起的那股怒气就被无形打散了，“既然卖完了，我们赶紧回去。”
三人在天黑之前赶到了所住的小院中。
娄筝正要去厨房做饭，却被肖哲抿唇拦住，让她去休息，自己接过娄筝手中的菜蔬，去厨房忙活。
这几个月，肖哲跟着娄筝后也学了几个菜，做的有模有样，并不比娄筝做的味道差，自从他会做饭，一天里，娄筝自己动手已经做不到一顿了。
除非肖哲傍晚回来的迟一些，才会轮到娄筝下厨。
他的理由就是娄筝是普通人，而且是女子，不能这么劳累。
可天知道，娄筝觉得自己上山下山卖灵草忙了一天，竟然一点也不觉得疲惫，反而好像是还有使不完的精力似的。
不过娄筝却没阻止肖哲的表现，她将今日卖聚灵草得的灵石收好，数着手中的灵石，娄筝淡淡的黛眉就皱起来。
她瞥见桌旁放着的给肖哲做好的去疤痕的药粉，突然一个念头浮现在脑中。
其实炼制一炉聚灵丹只需要五株聚灵草，而一般聚灵丹成丹率大概在百分之五十左右，一炉丹药如果没有失败的话就会有十二颗，那就算是五成成丹率也有六颗，一颗下品聚灵丹十块下品灵石，普通的一炉丹药就是六十下品灵石，而成本最多不超过十下品灵石。
可以预见其中的利润，可是想成为一个炼丹师首先必须得是有灵根的修士……
而娄筝最重要的条件都满足不了……
不过她虽然不能炼丹，可她会制药啊！如果用聚灵丹的单方制一位聚灵散，会不会也如聚灵丹一般有效呢？
如果真的能成，根据效果，把聚灵散的价位调整到聚灵丹的一半，到时不愁人来买。
这样的话，赚的可比直接卖聚灵草要多十几倍……那赔偿天牦牛的灵石就指日可待了。
娄筝是一个想到就做的人，当即就从肖哲给的那群书本中找到了聚灵丹的单方，将现有的一些东西准备好。
刚刚整理了一半，肖哲就将饭菜端到了她的房中。
娄筝停下手中的事，有些奇怪的问道：“怎么不叫吴菁一起吃，今日多亏了他帮忙呢，不然聚灵草都卖不出去。”
肖哲给娄筝盛了米饭，他低垂着头，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是低声道：“他吃了一粒辟谷丹就迫不及待闭关去冲击炼气五层了。”
炼气期弟子身体还未发育成熟，如不是必要是最好不要吃辟谷丹的，但是遇到要闭关或者一些紧急情况那就没办法了。
娄筝想想也是，吴菁等玉芽丹等了一年多，好不容易得到，自然是第一时间冲击瓶颈，避免夜长梦多。
听肖哲这样一解释，娄筝也不再多想，坐到桌边，开始用饭。
低头的肖哲偷偷瞥了娄筝细白的小脸一眼，心虚地抿了抿唇，虽然吴菁不过十来岁，但是今天看到他与娄筝有说有笑去遥镇的背影，他几乎嫉妒的发狂！刚刚回到小院中，他就提醒了吴菁闭关一事，恨不得他这个人立刻在他面前消失！哪里还能容忍他与娄筝一个桌子吃饭！
可是这样的想法，他是怎么也不敢让娄筝知道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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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售卖聚灵散
几日后，娄筝笑着将一个青玉瓶递到肖哲面前。
肖哲不解地接过，疑惑地看向她。
娄筝嘴角微微弯起，“聚灵散，兑水服下就行，你回去试试看有没有用。”
肖哲吃惊的打开青玉瓶，而后在瓶口轻轻嗅了嗅，他立即感觉到了淡淡的灵气波动。
“这是聚灵草制的？”
娄筝点头，“我把单方改良了一些，而后又添加了几味益体的中药，也不知道有没有聚灵丹的作用，不过却是对人体无害的。”
即便是超品丹药，也会含有少量丹毒，长年累月服用下来会在身体内累积，尤其是对炼气期的修真者来说，他们身体稚嫩，更容易被丹毒累积在体内。
尽管这几个月来，肖哲已经知道了娄筝不一般，但他怎么也想不到娄筝会用聚灵草制作出类似于聚灵丹效果的散剂。
看来，他还是太小看她了。
“好，我回去试试。”
第二日一早，肖哲推门出来，他双眸晶亮，快步走到娄筝面前。
娄筝瞧他表情也猜测出恐怕是自己做的聚灵散是有作用的，脸上也被传染了笑意，“怎么了，这么高兴？”
肖哲将青玉瓶递给她，激动道：“这聚灵散竟真的有用！”
虽然效果只有聚灵丹的一半，但是灵气温和舒缓，而且并不用服用者将丹药内的灵气匀散开，因为是和成汤剂饮用的。灵气被引入经脉中时均匀和缓，显然这聚灵散更适合低级炼气弟子服用。
亲耳听到这个消息，娄筝自然是高兴非常。
制作这聚灵散并不大废工夫，与炼丹相比，可是简单多了，所需要的其他辅助草药，这山中就有，不需要浪费灵石。
一份聚灵散只需要一株聚灵草，就算是一份聚灵散只卖两块下品灵石，那也比直接卖聚灵草划算的多。
“真的！那我再去配几份。等吴菁闭关出来。也让他试一试。”
娄筝不知道，自己一提到吴菁，肖哲原本还带着些喜色的面庞顿时冷静下来。
他偷偷抬头瞧了一眼娄筝高兴的眉眼，最终还是死死压制住了心底嫉妒的感情。
“既然这样。我们先去将那些剩下的聚灵草收获了。”
采集好的聚灵草放在专门放置灵草的玉盒中。并不会坏掉。就算是放上几月乃至几年都可以保持新鲜度。
肖哲帮着娄筝收获了半亩地中剩下的四百株聚灵草，而后又重新种上新的种子。两人才回了小院。
吴菁四日后就出关了，两颗玉芽丹终于让他突破到了炼气五层。
他从房中走出来时。皮肤上一层污秽，脏臭不堪，大老远都能闻到难闻的味道，吴菁推门出来后欣喜不已就要朝着娄筝报喜，还没到娄筝面前，就不知被从哪里冒出来的肖哲拦住，见到肖哲都难以忍受地捏着鼻子。吴菁终于反应过来，高兴的喊道：“我先去洗洗，你们等着，我马上回来。”
娄筝瞧着他急切的模样，“扑哧”一声笑了。
炼气五层才能学习简单法术，吴菁修为突破，排除体内秽物，又不会用净物术，一身脏污只能靠自己去清洗。
等吴菁清洗后换了干净的灰色道袍回来，三人才坐在一天聊天，娄筝将聚灵散的事情与他说了，同时让他帮忙试试这聚灵散的作用。
吴菁低头摸着手中的玉瓶，呆若木鸡，他从来没听说过一个散剂竟然能有丹药的功效！
他比肖哲还急，当下就拿了这瓶聚灵散回房间试验去了。
事实证明，这聚灵散的确是有聚灵丹的功效，尤其适合低级的炼气期弟子服用。而且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的伤害。
得到肯定后，娄筝就打算做一部分聚灵散去遥镇售卖，刚开始怕别人不能接受，娄筝做的并不多。只堪堪五十瓶，她又拿了两百株聚灵草打算仍卖给长生楼。
准备好一切后，三人又一次下山。
仍是肖哲在遥镇外围等候，她与吴菁进入遥镇。
吴菁现在进入到炼气五层了，要为后面的修炼做更多的准备，法术倒是不用担心，天衡派有一套不错的可以供所有弟子学习的低级法术，但是法器和丹药，甚至于一些防身的符箓和阵盘却是要自己想法子了。
杂役弟子和外门弟子都没有正经的师父，即便入得了大派，受到了门派的庇佑享受着良好的资源，可门派之中也如一个小世界一般，若是没有师尊，那任何事也只能靠自己罢了。
炼气五层后的修炼需要的聚灵丹更多，可以驾驭低级法器了，势必也要攒着灵石买上一件，修为进步了，到了更高一个台阶，反而需要考虑和面对的也变多了。
娄筝与吴菁朝着市坊走着，一路上，吴菁在多个售卖法器的摊点上都逗留了，可是问问价格，却都望而却步。
买了两颗玉芽丹后，他身上可是只余下几块下品灵石。
一回生二回熟，两人这次很快就找到了一个摊位，因为这次卖的是聚灵散，是这市坊上从来没有的东西，所以这次娄筝花了一块下品灵石租了一个摊位，只半天时间。
吴菁将聚灵散从储物袋里取出来，摆了半个小桌子，因是在院中早就商议好的，摊位一收拾好，吴菁就熟练的开始吆喝起来。
他声音洪亮，又带着少年特有的清脆，很有穿透力。
“聚灵散，聚灵散，今日头一天优惠，一瓶只卖一块下品灵石！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大家快来瞧一瞧！”
这市坊人本来就多，他们租的摊位地理位置也不坏，吴菁这么卖力一喊，顿时就有不少人朝着他们摊点看过来。
但这聚灵散的名字却从来都没听说过，往日里只听说聚灵丹的，哪里有什么聚灵散。但正是因为从来都没见过，才让人勾起了好奇心。
一些看热闹的人纷纷都围了过来。
有些人就耐不住大声询问了，“以前只听过聚灵丹，可从未听过聚灵散，这聚灵散和聚灵丹又有什么联系？”
娄筝和吴菁正等着这些人这么问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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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波折
娄筝闻言微笑着当着这群人的面解释。
这群人一听这聚灵散竟然可以当做聚灵丹使用，而且没有丹毒，又比聚灵丹便宜不知道多少，即使心中没有十分相信，也有大多数人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买了。
要知道，最次的下品聚灵丹也要十块下品灵石一颗呢，更不用说中品了，但是眼前这聚灵丹现在只要一块下品灵石就能买上一瓶，就算是效用不如聚灵丹，那也总比没有好。
有一些买不起聚灵丹散修即刻都掏了灵石买了一瓶准备回去试试。旁边更是有一些人在犹豫着。
吴菁是市坊上的常客了，他也明白这些人想买又纠结的人在在意什么，因为自己以前也像他们一样，为了攒钱买聚灵丹修炼，恨不得将一块灵石掰成两块花。
“各位想买的赶早啊，因这是我们第一次来卖聚灵散，特别优惠才是一块下品灵石一瓶，若是下次再来，可就不会是这个价了。”
吴菁这句话一说，那些还在纠结买不买的，咬咬牙，纷纷买了一瓶回去。
可毕竟是第一次售卖，许多人的接受度都是有限的，可以说聚灵丹已经在修真者中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地位不可动摇，所以猛然出现一位聚灵散，大部分都认为是假货，认为娄筝和吴菁是骗子。
买的人，不是好奇心理就是买不起聚灵丹修炼的。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娄筝的聚灵散也不过只卖出了四十瓶左右。她也明白做什么事都不能一口吞下一个胖子，要慢慢过度。
两人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收了摊，这聚灵散是好是坏，等到他们下次再来遥镇摆摊，那些人试过自然就会明白，到时候就不怕别人怀疑了。
路过长生楼的时候，娄筝将带来的两百株聚灵草交给那老掌柜，换了八十块下品灵石。
离开遥镇时，娄筝又去铺子里买了装聚灵散的玉瓶。三人这才回了天衡派。
皑皑云雾中。厚载峰若隐若现，峰顶翠绿掩映，气温适宜，灵气浓郁。根本没有山下冬日萧条的模样。若是凡尘人误闯进来。定然认为这是一处桃花源。
峰顶之上，一颗粗壮的迎客松旁，一广袖宽袍风流倜傥的年轻男子正在品茗观景。他身前就是万丈悬崖，悬崖半腰丝丝云雾，坐在这厚载峰的顶端能将偌大的天衡派大半景致都收入眼底。当真是一处不可多得的观景台。
只是这品茗观景的兴致却被身后不远处桃林中两个小弟子的窃窃私语声打搅，年轻男子微微皱眉，声如一阵清风就传入了那叽叽喳喳的小弟子耳中。
“元白，将东西送到我面前来。”
正与厚载峰的师兄说的津津有味的元白身体一僵，一张包子脸立马就皱了起来，他怎么也没想到峰主这个时候会在这里。不然就算是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在此大声喧哗。
对面的师兄满脸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而后拍拍他的肩膀，让他自求多福，同时临走前还不忘交代：“若下次还碰见这聚灵散给我也带上几瓶，我家还有个小妹才刚刚引气入体。”
撂下这句话，师兄就飞快的离开了。
元白垂头丧气的朝着峰顶的观景亭走去，到了亭外，恭恭敬敬叫了一声峰主。
男子一只修长的玉手执杯，一手却朝着元白面前伸来，峰主的是元婴大能，他不敢有任何隐瞒，何况想隐瞒也隐瞒不过去。
他从储物袋中将一个普通的青玉瓶放在男子好看的手上。
男子放下茶盏，将青玉瓶打开，而后挑出一些粉末放在手中，他静默如潭水眼眸有光华一闪而过，但是元白并没有看到。
“这是什么？哪里来的？一一道来。”
峰主是什么脾气，元白在厚载峰待了好几年了，当然有所耳闻，他待说实话之人从来都非常宽容，但是谁若是在他面前说了一句假话，不让他发现也就算了，一旦他发现，那么你就可以卷铺盖走人了。
被内五峰赶出来的人，与被逐出天衡派没什么区别，就算你是百里挑一的内门弟子那也无用。
元白不敢有一句隐瞒，“这是族中表弟今日在山下买着的，因瞧着新奇，就买了两瓶，我午间去外门办事碰到他，他便给了我这一瓶玩，只没想到这叫聚灵散的散剂真有聚灵丹的效用，方才遇到师兄，这才多嘴与他说了两句。”
“嗯，你着人去打探下这聚灵散是谁配出来的。”
元白连忙答应退下了。
年轻的男修，瞧着手中的玉瓶，突然很想见见这位配置聚灵散的人。
能有这样巧手和心思指不定能在炼丹一途有所成。
整个天衡派，谁人不知，厚载峰的峰主是天衡派的炼丹第一人！
年轻男子将这瓶小小的聚灵散收入储物戒中，外面匆匆来了一个禀报的弟子，“峰主，存真真人找上门来了。”
“你便说我不在。”
那弟子有些为难，还没等年轻男子再说，通往观景台的鹅卵石小径上落下了一位真人，存真真人两步就来到了观景台边上：“师兄这清闲可是躲的好啊，连师弟也不见了！”
年轻男子叹口气，这才邀存真真人一起坐下。
四五日过去，离外门弟子来盘查的日子越来越近，娄筝算了算，若是这次下山卖聚灵散能够顺利，那在这之前存够十块中品灵石应该没什么问题。
而这几日肖哲服用娄筝的聚灵散，修炼速度越发的快，加上他越加急迫的心情，这两天他竟然不顾娄筝的劝阻，要冲击炼气五层的屏障！
娄筝瞧他执意坚持，也不再拦阻，在他闭关的这两日，给他房间桌上留了便条，就与吴菁下山去遥镇卖聚灵散。
果然，上回大家都得了聚灵散的甜头，一见又是他们两人来卖聚灵散，一时间小摊被围的水泄不通，这次聚灵散娄筝卖了四块下品灵石一瓶，这是上一次就说好的，可虽然价格翻了四倍，但是半个时辰内，娄筝带来的将近两百瓶竟然都卖光了。
如果不是为了给肖哲凑赔天牦牛的灵石，娄筝是不愿意这么出风头来卖聚灵散的，毕竟这个世界处处暗藏危险，枪打出头鸟，他们还处于这个世界的最底层，根本就保护不了自己。
收好了灵石，娄筝和吴菁一点时间也不敢耽搁，就飞快的回去，这次连长生楼都没去。
娄筝早已想好，以后就算是做了聚灵散也不会再拿来市坊上贩卖，宁愿少赚钱灵石，也不能这般抢眼。
不得不说，娄筝的想法很对，他们这边虽然进展的顺利，回天衡派的小院时，也成功避开想要盯梢的一些歹人，可肖哲一人在院中可就不太平了。
谁也没料到，外门弟子的盘查这次居然提前了！(未完待续。。)
第20章：清瑶小师妹
按照总务堂历来的规矩，天衡派外门产业盘查每半年一次，也就是每年的一月与七月，修真之人，追求的是长生大道，迈得仙门，早抛弃了凡俗那套，是不过新年的，时间只不过已经成为了一个漫长的计时单位。
届时从初一开始，分批盘查，由总务堂安排，往年约莫都是在十一十二才盘查到肖哲和吴菁负责的天牦牛牧场。
不知为何，今日才初五，盘查的外门弟子就到了。
也不先打肖哲的住所过，直接好几人就朝着天牦牛牧场过去。
这一行都是穿着青衣道袍的外门弟子，但是却年龄不一。
其中修为最高的乃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青年，筑基中期，而另外的修为最低却只有炼气五层。
这当中一个十来岁的女孩瞧着最是显眼。
那女孩小小年纪，眉眼精致，尤其是一双水灵的大眼如一汪清泉般，只要盯着谁瞧，不用半分钟，那人准得心软，恨不得答应她的一切要求。
她虽然也穿着一身外门弟子的道袍，但她腰间别着的鹿形红玉却精致非常，瞧着就不像是凡品，若是有些见识的人仔细观察都会发现那块红玉光华流转，透着一股强大的灵气，分明就是一件法宝！
不错，是一件法宝，并非是法器，是比法器高一个等级的法宝，而且还是一件中品的防御法宝，在被人攻击的时候。并不需要主人花费灵气驱动，而是会自动防御！
女孩自身的修为不过刚刚突破炼气五层达到了炼气六层。
这群外门弟子走在山路上，却隐隐将她护在中间。
“清瑶小师妹，还有小半时辰就到牧场，到时候你就能见到天牦牛的模样了，那成年的天牦牛有两只威武的大角，但是脾气却格外温驯，新鲜的天牦牛的奶做出的苏茶更是遥镇一绝。”
女孩一双轻灵的双目中光华一闪，而后抬起一张小脸，满眼惊奇的样子。“丰裕师兄说的是真的吗？到时候我们带些回去。做了苏茶，让师尊也尝一尝。他老人家肯定也会喜欢的。”
“那好说，到了牧场只需吩咐那里的杂役弟子一声就行了。”
“那就麻烦丰裕师兄了。”
“小师妹哪里这么外道了。”
走在丰裕身边的另外一男一女趁着女孩不注意，狠狠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好像是在控诉他。
丰裕不以为然。反而与女孩走的更近了一些。
笑话，存真真人收的小徒弟，天衡派百年来唯一的变异冰灵根修炼天才。谁蠢谁才不会去巴结！没看到这位段清瑶小师妹一出手就是一瓶中品的聚灵丹嘛！
在这几个外门弟子暗自较劲的时候，这位年纪颇小天资逆天的师妹脸上的天真瞬间都褪去，取而代之是满脸的犹如成年人一般的镇定。
不多久，就到了天牦牛的牧场，整个牧场上散放着三三两两的天牦牛，牧场面积虽大，但是清点天牦牛的数量却很方便。
天牦牛能识别一种特殊的声音，只要发出那种声音，天牦牛便会寻着声音来集合。
专门来这里的外门弟子当然有所准备，很快牧场的所有天牦牛都聚拢了过来，原以为一切都会顺利的外门弟子们，却惊讶的发现这个牧场的天牦牛少了一头……
其中一位女弟子问道，“这牧场好几年都没出事了，怎么就这次少了一头，还真是麻烦。师兄查查这牧场是哪个杂役弟子在照管着。”
丰裕在记录的账本上翻阅着，不一会儿就找到了这里管辖的杂役弟子，瞧见上头的名字他就笑了，“果然是他，这个霉煞星！”
站在一旁观察天牦牛的女孩不解的转头询问，“丰裕师兄，什么霉煞星。”
于是丰裕好耐心的将肖哲霉煞星的事与段清瑶说了一遍。
段清瑶眉眼不染世俗一副天真的模样，惊道：“世上真的有这么倒霉的人吗？”
“那还有假，天运宗的元婴大能亲自批的命，清瑶小师妹，你可要离这个肖哲远一些，小心被他传染霉运。”
段清瑶好似有些害怕地点点头。
另外一位外门弟子抱怨道：“早说遇到这霉煞星没好事，你看我们这么快就被绊住了，这次非要这霉煞星尝点厉害，将他逐出天衡派，省的以后他成为天衡派的污点！”
段清瑶眼神闪了闪，也跟着这群外门的师兄师姐朝着肖哲和吴菁所住的小院而去。
这群人没有修为低于炼气五层的，而且是外门弟子，并不像杂役弟子那么寒酸，就算是一张普通的低级御风符都要小心珍藏，留在救命的时候用。
几人运起体内的灵力加诸在脚上，使用起御风术赶路，不用片刻，就到了肖哲小院的院门口。
为首男弟子一脚就将院门给踹开，而后两步进入院内，大声道：“此间杂役弟子速速来见，我乃外门弟子丰裕！”
丰裕这一声喊看似平常，却掺杂了灵气在里面，别说是这间小院，就算是方圆一里地的人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可是声音落下，小院内还是安静一片，并没有人出来相迎。
丰裕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他虽外表看起来二十多岁，实际上已经快四十了，在外门也有一定的地位，今日要不是为了陪段清瑶，他也不会亲自来这里盘查牧场。谁知这牧场的两个杂役弟子竟然一个个连人影都找不到！
他眯起眼睛，突然他感觉到了这院中某一间房内有波动的灵气，于是，他带着人几步就到了房门前，袍袖一挥，木门就被强大的灵气撞开。
而后，站在他身后的所有人就瞧见了盘坐在床上的清逸少年。
肖哲是侧身对着他们的，所以他左半边脸的伤疤就隐在了死角中。
段清瑶视线一扫进来，一眼就看到肖哲脊背笔直的盘坐在床上的蒲团上，如一棵不折的劲松，侧脸俊逸，薄唇紧抿，鼻梁挺拔，黑黑的浓眉像是一把锋利出鞘的剑斜飞入鬓。段清瑶瞬间就觉得她呼吸都慢了半拍，修真之人不乏外表俊美漂亮的男女，但是像肖哲这样俊逸的外貌，段清瑶还是第一次见。
不对，是两世加一起第一次见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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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解围（1）
段清瑶跑神跑的厉害。
肖哲刚刚正在冲击炼气第五层，他本就是强行突破，不像别人那样水到渠成，更不能被外界打扰。
但是他是个穷光蛋，连一个聚灵阵都买不起，更不用说闭关时用的防御阵法了。
刚才，就在他突破最紧要的关头时，被丰裕在院中的一阵大喊差点震的走火入魔，现在又被人强行闯入房中，虽然他极力压制住了体内灵气的乱窜，但最后还是没撑住，笔直的身躯朝前一扑，一口鲜血呕了出来。
随着他身形微微一侧，段清瑶终于看清了他另外的半边脸。
饶是段清瑶两世为人，也被肖哲另一边脸上遒结的伤疤吓到，之前她有多惊艳，现在她就有多失望。
没办法她就是个颜控，在现代的时候就是。
不得不提的是，如果肖哲没有了脸上的伤疤，那张脸在天衡派当中，恐怕厚载峰的峰主都比不上。
之前因为肖哲外表俊美非凡，段清瑶还起了一丝怜悯了心思，但是发现他“貌如无盐”后，已经平下了心态。
“肖哲，你还有心思在这里修炼，你可知牧场的天牦牛少了一头，牧场的规矩想必你也记得，你选一条来吧！”
要是一般的杂役弟子根本没得选，上交十块中品灵石的赔偿和被逐出天衡派，唯有后者一条路。
一个杂役弟子就算将他整个人都卖了，恐怕也换不来一块中品灵石。更不用说十块了。
这哪里有的选，分明就是要将肖哲逼上绝路。
肖哲闭关被打扰，体内灵气乱撞，还提什么修为突破，修为没有倒退已经算是不错了。
他此时胸腔内如火烧一般，他抬起头张嘴刚要说话，就被旁边的一位外门女弟子打断，“丰裕师兄，你也太看得起他了，你看房中连一个聚灵阵都没有。这样的人像是能拿出十块中品灵石的吗？还是莫要与他啰嗦了。打一顿，逐出师门，清瑶小师妹可是还等着呢！”
段清瑶站在这群人身后看着，听到这位外门师姐的话。纤细的眉毛皱了皱。可是终究没有开口阻止。
丰裕瞥了眼趴在床上喘息的肖哲。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蝼蚁，他是筑基中期的修为，何止比肖哲高一个档次。他轻轻地一挥袖，肖哲就撞到了墙壁上，原本就像是沸腾的胸腔，又涌出一口血来，血丝顺着肖哲的嘴角流下，因为与墙壁剧烈的撞击，他束起的发髻也被撞散，此时恰好有一缕滑落下来，遮挡住了他的左半边脸。
肖哲眼神深沉，死死盯着丰裕，仿佛一只处于暴怒边缘正在压抑的猛兽。但是他这个模样却增了一份狂放和妖魅，让段清瑶整个心口惊艳的一窒。
她就要上前一步，按住丰裕想要再次出手教训肖哲的手臂，小嘴张开也正要为肖哲说情，身后却突然传来一身清亮的喊声。
“住手，你们做什么！”
娄筝匆匆跑进来，就见到肖哲痛苦地捂着胸口，蜷缩在地上，他的嘴角还有鲜血溢出。
其实根本就不用猜，这些人穿着外门弟子的道袍，这个地方又在天衡派最偏僻的外围，一年之内，别说是外门弟子了，就算是别的杂役弟子也见不到一个，现在出现在这里的外门弟子只会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每半年一次的盘查。
娄筝以为还要过几日这群人才会来，没想到这群人破天荒提前来了！
娄筝顾不得会不会得罪这群人，急忙跑到肖哲身边，探上他的脉搏，片刻后，娄筝才松了口气。
肖哲虽然外表看来凄惨，但是并未伤到根本，她将肖哲扶着靠坐在墙边。而后走到肖哲面前，挡住他，亲自面对这群外门弟子。
丰裕眉头首先皱起来，眼前少女不过十五六岁，身上没有丝毫的灵气波动，看来就是个普通人，只是少女脸上的愠怒和责怪他却看得一清二楚。
“你是谁，我正在教训我派违犯门规的杂役弟子，让开！”
所有的修真门派中几乎都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修真之人的恩怨不殃及凡人。这样的规定有利于极东大陆的平衡，毕竟在极东大陆中，没有灵根的凡人是占据大部分的，凡人生命脆弱，寿命也短，与修真之人差距太大，所以这样的规定也是对凡人的保护。
在天衡派中，就有门规规定，天衡派弟子若是杀害无辜凡人就要被逐出门派！
所以尽管娄筝拦在肖哲面前，让丰裕脸色难看至极，他也没有出手袭击娄筝。
娄筝早已猜到这些外门弟子为了什么而教训肖哲，但是她此时却不能表现出来，她让自己冷静了片刻，但却并未走开，“你们为什么要这样殴打他？”
旁边的外门女弟子“嗤笑”一声，“天牦牛丢了一头，你说我们为何要教训他，想叫我们不教训他也行，你若是能拿出十块中品灵石，我们就放过他！”
外门女弟子也知道娄筝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凡人，穿着一身粗布裙，打扮的比天衡派的杂役弟子还寒酸，也就那张小脸能看点了。
一个凡女，手上能有几十灵珠已是谢天谢地，怎么可能能拿得出中品灵石？
不过这些人对娄筝的身份和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并没有什么怀疑。
外门的杂役弟子没有规定不可以带凡人上山，有的人家为了让选上杂役弟子的儿女安心修炼，甚至会派遣家中无灵根的儿女跟随，帮忙做事打理生活，这种现象很是常见。
此时娄筝大概也被归为了这类人。
娄筝嘴角紧抿，向着眼前的几位外门弟子看了一遍，“好，不过你们若是反悔又如何？”
丰裕一脸看鬼一样的眼神看着娄筝，让他相信娄筝能拿出十块中品灵石他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他心思电转，认为娄筝这是在故意刺激他们。
他嘴角一翘，就举手发了心魔誓。
而后满眼嘲讽的盯着娄筝，像是想要看她的笑话。
这个世界心魔誓可不能乱发的，修真之人修身修心，修为越高，道心反而占的地位越重要，谁也不想以后真的道心受损，所以发了心魔誓的鲜少有不遵从的。
娄筝这才放心下来，她朝肖哲投过去一个安心的眼神，而后走到缩在角落的吴菁身边，从他那里接了一个储物袋来。
而另外一边，段清瑶，已经捏着手中的两瓶丹药准备等娄筝拿不出灵石后替肖哲说情，其中一个瓶中装的是一粒上品玉芽丹，而另外一个玉瓶中装的是上品聚灵丹，两瓶丹药的价格何止十块中品灵石！(未完待续。。)
第22章：解围（2）
娄筝将储物袋递给丰裕，“这是一千块下品灵石。”
丰裕猛然抬头盯着眼前穿着寒酸的小姑娘，而后接过娄筝手中的储物袋，迫不及待的打开查看。
片刻后，丰裕才极力忍耐住脸上不甘的表情，而那外门女弟子已经满脸不信的问出口了，“丰裕，你看好了，里面真的是一千块下品灵石？”
丰裕此时面子也下不来，但是娄筝当着所有人的面拿出了赔偿，先前他又发了心魔誓，现在他想反悔也不行。
他脸色铁青，瞪了眼身旁这位外门师妹，“我亲自查看的，还能有假！既然拿出了赔偿，今日的事情就算是了结了。只是肖哲，我警告你，这样的好事可不会再有第二次！我们走！”
段清瑶皱眉盯着眼前突然“杀”出来的凡人少女，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对她就是不喜，她再次看了眼靠坐在墙壁边的肖哲，垂在身侧的双手动了动，将手中准备给肖哲说情的两瓶丹药轻轻地放在了旁边的木桌上，而后转身就要随着丰裕一行离开。
娄筝瞥见了她的动作，顿了顿，还是将段清瑶默默丢下的两瓶丹药拿起，追了出去。
“这位仙子请慢一步。”娄筝追上段清瑶。
段清瑶一张还略显稚嫩脸转向她，可是那双深沉的带着探究和不喜的眸子却莫名的让人有些胆寒。
“你有什么事。”
娄筝将两瓶丹药递到段清瑶面前，“仙子。你的丹药落下了。”
段清瑶突然眼神变得犀利，里面像是有万道寒光闪过，可是下一秒，她又成了那个天资卓绝人人都护着的小师妹。
“方才丰裕师兄也不是故意打扰到你家少爷闭关的，这些丹药权当做赔偿吧！”
“仙子的丹药贵重，所谓无功不受禄，肖哲的伤势养上几日就好了。”
段清瑶没想到眼前这个少女软硬不吃！自进入天蘅派，又学会了炼丹以来，她的丹药虽然都是低级的，但是无论是用在什么地方。都是无往不利。没有人会拒绝免费的丹药，可是今天，却在这个凡女身上踢到了铁板！
段清瑶非常不爽！
她轻“哼”一声，“这丹药可不是给你的。你没有权力替你们家少爷决定！”
娄筝却不再吭声。只是举着丹药的手一直没有收回来。
下一秒。手中的丹药就被人一把夺了去，丰裕脸上满是气愤，“清瑶小师妹。这种无礼之人，不配得到你的上品丹药！”
段清瑶眯着眼盯了娄筝片刻，终是没再说什么，离开了这座平日里都无人问津的小院。
娄筝见这群人离开，才暗暗松了口气。
方才那十来岁的女孩虽穿着一身外门弟子的道袍，可是娄筝一眼就认出她是那日在外门广场被人测出冰灵根的修炼天才。
她出手的丹药自然不是凡品。
虽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扮成外门弟子来盘查，但是这样的人还是不要与她扯上关系为好。
他们现在能力不足，若是真的攀上这个女孩，不知道要惹多少人嫉妒，而肖哲又是那样的体质，一切都要求稳求妥。
况且，这女孩刚刚的眼神，哪里像是一个十来岁孩童，她故意这样接近肖哲也不一定是好心。
今日承下这个情简单，但是他日要还这个情就不会这么容易了。
等这群高高在上的外门弟子离开，娄筝转身回了肖哲的房中。
此时，肖哲已经被吴菁扶上床半躺着，娄筝取了之前在山下买的简易药箱帮他扎针。虽然凡俗的医药对修真之人作用不大，但总比什么也不做好。稳住了肖哲体内气血的波动，娄筝才开始低头收拾药箱。
其实，像肖哲如今的伤势，一粒下品回春丹就能恢复个七七八八，但是此时几人身上都没有这类的丹药。
房间内很安静，吴菁已经去张罗晚上的饭菜了。
娄筝停下手中的动作，这才抬眼看向靠在床头，气息虚弱的肖哲：“那两瓶丹药没征得你的同意就被我送还回去了，你后悔吗？”
娄筝睁着澄澈的大眼看着他，眼眸里隐隐透着一股紧张。
肖哲胸肺气血翻腾，闻言，微闭着的双眼缓缓睁开，见到娄筝的表情后，他突然笑起来，像是乌云密布的天空瞬间转晴，道道温柔带着暖意的阳光穿透幕布洒向大地。
他这样的反应，娄筝都有顷刻的失神。
“你把你几个月来辛苦赚的灵石都用来替我赔了天牦牛，你后悔吗？”
娄筝当然摇头。
“你都不后悔，我又有什么后悔的。”
听到肖哲毫不作伪的回答，娄筝脸上的笑容也变得真切起来。
“这件事终于过去了，等你养好伤，就安心修炼，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好吃的，晚上再给你多做个药膳。”
肖哲现在受了内伤，需要静养，娄筝扶着他躺下，就拿着药箱出去了。
房间的门被娄筝带上，室内瞬间就暗下来，肖哲躺在床上，闭上眼，嘴角却弯起来。
天蘅派这处偏僻的外山，本应是无人问津的，但今日却一反常态热闹的很，肖哲所住的小院上空，一个年轻男子坐于一个青竹形状的飞行法宝之上，他身边是一位穿着内门道袍的半大少年。
元白暗暗抹了额头上的汗珠，目送着存真真人新收的爱徒离开这小院，而后偷偷朝着身边不动如山的峰主瞥了一眼。
只见峰主连眉峰都没动一下，过了许久，元白才听到峰主询问：“聚灵散是那穿着粗布裙的丫头炼制的？”
元白为了这件事在山下遥镇居了几日了，苦着脸道：“具体的弟子也不知，只知这次去山下售卖聚灵散的是那丫头和一位半大的炼气五层的小子。”
“我知了，元白你回去吧！”
元白一听震惊了，他朝着远处内峰的方向眺望了一眼，一张有些婴儿肥的脸顿时就皱成了一个包子。
年轻男子没听到他回答，有些不悦哼了一声，“没听到我的吩咐？”
元白顿时吓了一跳，就这么直直就从飞行法宝上跳了下去。
幸好有一张无形的灵气网将他接住，又将他稳稳的放在了地面上。(未完待续。。)
ps： 妹纸们，七夕快乐！
第23章：赖上了
下一刻，隐在半空之中的峰主就已经消失不见。
元白苦着脸，只能在鞋子上拍了一张神行符，自己回内门。
早就知道，峰主不能得罪，没有飞行法宝，就算他是筑基期修为，回到内门厚载峰也得用一个时辰。
傍晚，吴菁关院门时突然发现了门前不远处的空地上像是躺着一个人。
吴菁虽觉得奇怪，但还是走过去看了。
一走近，吴菁才发现躺着的是一位衣衫褴褛、狼狈不堪的老者。
他骇了一跳，急忙伸手试试老者的鼻息，发现他还有微弱的呼吸后，松了口气。
他扶起老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这老人弄到了院中。
娄筝刚给肖哲送了晚饭，一出门就见到吴菁扶着个人进来，惊道：“吴菁，这是谁？”
“娄姐姐，先别问了，救人要紧。”
娄筝急忙去自己房中拿了药箱，吴菁将老者扶到自己床上，先用净化术将老者破烂衣裳上的污垢去除，而后又去厨房烧了热水。
回来时，娄筝已经给老人施好了针，正在收拾药箱了。
“娄姐姐，这老人家怎样？身体可要紧？”
老者身上没有灵气波动，与娄筝一样是一个凡人。
“一会儿你给他用热水擦擦身，养上两日就能痊愈，这老人家没什么病症，只不过是冻伤了而已。”
说完娄筝看了一眼吴菁的房间，眉头微皱了起来。
吴菁憨憨地抬手挠了挠后脑勺。“娄姐姐，今晚就让这老人家住在我的房间，我去隔壁睡，反正我们修真之人能够御寒，而且晚上我基本上都是修炼的。”
娄筝点头，叮嘱吴菁半夜的时候再去房间看一次那老者，就回房休息了。
房间内，娄筝将药箱放到木桌上，而后坐到床边，昏暗的灯火打在娄筝的脸上。她一张精致的小脸在灯火的映照下却表情严肃。
吴菁这个时候在门外救了一位老者回来。不得不让她怀疑。
先不说这里是天蘅派，上山是要有身份玉牌的，单就这个地方如此偏僻，都不应该会出现外人。
一个老者出现在他们小院前。而且还被冻伤了。恰好被吴菁出去关门遇到。这一切不是太过巧合了吗？
但是娄筝诊脉又瞧不出任何异样，不过就是因为这老头装的太像了几乎没有破绽，才惹得娄筝怀疑。
如果她猜测的是真的。这人究竟是有什么目的。
这个小院中，一个倒霉蛋，一个凡女，加上一个修为低微的杂役弟子，根本就没有任何可图的东西。
可即便是这样，娄筝还是不敢大意。
考虑了半夜，娄筝也找不出来个合理的解释，干脆也不再想，躺到床上睡觉。
一月份，就连天蘅派所在的范围也处于寒冬之中，峰顶积雪，寒风阵阵，黑夜遮掩下的小院很是安静，有雪花簌簌飘落。
吴菁的房中黑漆漆的，躺在床上的老者突然睁开眼睛，而后从他体内飞出了一个迷你精致的小人穿过了房门在小院的上空飞速转了一圈，最后朝着娄筝的房间飞去。
小人身上穿着精致华美的道袍，身周都被一层柔和的白光包围，但是面容却笼在一层薄光之中看不清晰。
这小人穿过娄筝的房门，就飞到了娄筝床边的木桌上，小人在木桌上盘着腿，一条短粗的小胳膊撑着下巴，盯着床上的少女。
小院中的灵气波动就是从这间房间中传出的，身边床上躺着的少女周围都是金色的光点，而后这些光点飞速进入她的身体中，金色的光点越聚越多，而后进入少女身体中的速度也明显变快。
小人儿眉头皱起，他伸出肥胖的小手，上下翻飞，不一会儿，就捕捉到了几枚光点，金色的光点绕着他的手指飞了一圈，而后变为点点亮光消散在空气中。
小人一愣，有些不敢置信，这些金色的光点不是其他东西，而是凝聚的灵气，因为密度极高，几乎要成为液态，而眼前这个少女在睡梦中，身体竟然在不自觉的吸收着灵气！
可她明明只是个普通人，连灵根都没有！
小人浮起来，更靠近床上的少女，而后从他肥胖的小手上伸出一根细细的银丝轻轻地缠绕在她手腕上。
银丝被轻微的挑动，但是小人的眉头却越皱越紧，片刻后，他收回银丝更加疑惑起来，即使是这样查探，眼前少女也是普通人的体质，完全瞧不出她也是能够吸收灵气的！
这一切都太蹊跷了，小人逗留了片刻才离开。
几日后，天光晴好，下的雪也化的差不多了。
娄筝盘算着把之前采的用作制聚灵散的药材翻晒一遍，她在小院中来来去去，身后却总是跟了一条尾巴。
老者笑嘻嘻地背着手跟在娄筝身后，“丫头，今日午饭吃什么菜？我看前日你做的那个叫花锦鸡就不错，再配上一壶雕花酒。”
娄筝不理他，只顾着整理手中的药材。
这老者自从身体好起来后，就硬是赖在这里不肯走了，娄筝怕他瞧出破绽，连聚灵草都没去照顾，每日也只做些普通的药剂。可她不管是去做什么，这老人家都不落下一步，恨不得她上茅房都要跟着。
娄筝翻了个白眼。
“好嘛，好嘛，小丫头脾气真是大的很，老头子知道抓锦鸡不容易，算了，不吃叫花锦鸡了，那就做那个糖醋的藕片好了，最好是用那灵藕，脆脆甜甜的，回味无穷。”
娄筝翻晒好药材，转过头，皱着眉头，“老人家，你现在身体好的很，上下山一个来回都没问题，想吃什么，厨房就在那边！”
“丫头真是心狠呐，想我老头子辛苦了一辈子，拉扯了十个儿女长大，年轻的时候一口好的都没吃过，临老也不过就是好一口，可是你瞧我这手抖的，哪里能拿得住锅铲，怕是菜都炒不了。哎，罢了罢了，老头子不烦你就是，不吃了，老头子忍着！”
娄筝嘴角抽了抽，她看他酒杯就拿的稳的很，枯枝般的手端了满满一杯酒，硬是一滴都没撒出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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