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阴招，够狠！
林，第三帝国总理府。
希特勒的心情很不好，意大利在法国趁火打劫后，又动了两条不同战线的战争，但显然意大利人的战斗力非常符合“纸糊”的概念：两边都损失惨重，进攻的一方反而成了灰头土脸的失败者。
去年的10月底，墨索里尼突然致电希特勒：“元阁下开始进军”，同时通知希特勒，部署在阿尔巴尼亚的意大利军队已经开始进攻希腊。希特勒第二天在布伦纳山口同墨索里尼进行会晤，尽管希特勒对意大利的贸然行事非常恼火，但他还是主动提出为墨索里尼的军队提供支援，却意外地遭到了墨索里尼的婉言谢绝，因为墨索里尼把巴尔干半岛看做自己的势力范围。
“墨索里尼这个胖子！拒绝我友好的建议，现在倒像条打了败仗的癞皮狗！”对着面前的戈培尔，希特勒一点也不掩饰自己对意大利人的蔑视。
去年意大利维斯康蒂-普拉斯卡将军指挥的第11、第9集团军的师，兵4向希腊山区大举推进，除了先期取得了一定的进展外，很快就被希腊人打得节节败退，不到两个月就给打回了阿尔巴尼亚。
现在墨索里尼正从意大利本土派兵支援阿尔巴尼亚一线，试图挽回劣势，但希特勒并不看好意大利人，估计等不了多久又会来找自己寻求帮助。
“我的元，意大利军队已经现有英国空军地飞机出现在希腊。”海因里希-希姆莱在一边对正恼火的希特勒煽风点火。
“英国人是想保持他们在巴尔干的影响。开辟个什么第二战场，我绝不容许这样的情况生。我要派我们的山地部队去希腊，必须保持罗马尼亚油田的安全！”
希特勒还是很有战略眼光的，一旦英国皇家空军从自己对英国本土的大规模轰炸中缓过气来，大举进入希腊，对德国地石油供应地威胁是致命地。
在巴尔干，意大利人干的惨不忍睹，在非洲更是一败涂地：去年九月开始。为抢夺英法在非洲的殖民地。意大利分两路进军。一路从利比亚沿地中海岸进逼埃及，一路于7月初从厄立特里亚和埃塞俄比亚出，西攻苏丹和南攻肯尼亚。到9中旬为止，意军已占领了东非肯尼亚的部分地区和英属索马里全境，西部进抵苏丹边境。
在北非，意军企图占领埃及重要军港亚历山大和苏伊士运河，于9月13日越过利比亚—埃及边界。侵占埃及萨卢姆；日占领西迪巴拉尼但是很快，这个盟友又变得软弱无力，鲁道福-格拉齐~奇博尔德-韦维尔临时上将指挥的英联邦军队赶回了利~
希特勒已经感觉到更大的危机，如果任凭英国人在北非追着意大利人穷追猛打，轴心国有可能失去整个北非，这对于第三帝国地整体战略来说是灾难性的。希特勒再次意识到应当出面帮助意大利这个不可靠的盟友摆脱困境——每次都是自己先挑起争端、每次又都打败仗，意大利人简直就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精神”的活广告！
想到那个可笑的盟友，希特勒气都不打一处来：第四次、这都已经是第四次了！
哪四次？第一次在西班牙。意大利的“精锐”干涉军让国际纵队打得鬼哭狼嚎。在法国被战败的法军追的满山跑，现在轮到在北非和希腊上演相同地一幕。
“墨索里尼，你什么时候脑子才会变得聪明些！”狂妄、没有自知之明地意大利统治者都快让希特勒狂——摊上这么个可笑又自大的盟友。对第三帝国而言不知是幸运还是可悲。
希特勒已经开始精心策划对苏联的进攻，战略重点开始隐蔽地向东线转移，在这关键时刻，墨索里尼再次表现出了他“作为一个盟友的充分价值”：不打招呼的进攻为的是挣回在法国丢得一干二净的面子，结果是导致巴尔干形势有可能生巨变——虽然周边的匈牙利和罗马尼亚加入了柏林-罗马轴心，保加利亚也已经同意德军进驻的意大利军队接连败于希腊人之手。
希特勒原有的想法是要希腊同意大利停火，但英国人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希腊，估计不远的将来英军有可能以希腊盟友的身份大规模进驻巴尔干，这会对德国的侧翼造成严重的威胁——墨索里尼这是逼着希特勒在做进攻苏联准备的关口出兵巴尔干。
要不是顾全大局，希特勒都会有宰了墨索里尼的念头！
不像那个一天到晚做着重建罗马帝国光辉梦的胖子，希特勒做什么都基本能把
雨绸缪，虽然自己的算盘老被盟友的冒失行动搞得手希特勒的大脑里已经构建出一副如何解决希腊问题的方案——德军需要从保加利亚出兵，而不是从意大利控制的阿尔巴尼亚，不去同正在和意大利人激烈交战希腊军队主力硬拼，而是借助自身战斗力极强的山地部队，突破希腊同保加利亚之间的梅塔克萨斯防线。
梅塔克萨斯防线是以希腊总理扬尼斯-梅塔克萨斯防线，被称为“世界上最雄伟的防御工事之一”，坐落在马其顿的高山上。它将许多地形险要的山峰和关隘连接在一起，是希腊在老对头保加利亚边境以南构筑的一道坚固屏障。
对于保加利亚人而言，要穿过那条坚固的防线，难度不亚于让一头骆驼穿过针眼。但德军的山地步兵不是保加利亚人，他们有这个能力。但为什么希特勒不打算让部队从阿尔巴尼亚出击？那需要进行一次遥远的战略调动，部队需要穿过半个欧洲，从意大利渡海后才能抵达阿尔巴尼亚，而他手头为准备进攻苏联新组建的几个山地师已经在训练，为的就是东线，可以先用来解决希腊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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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1年1月4日
联合会议结束了上午的议程后，中央决定继续加快国民经济总体进入战时状态的度，各机械化军军长返回各自部队后做好部队训练，但暂不进入三级战备状态。
林俊认为时间还没到，至少还有三个月的准备时间。在下午的政治局常委会会议上，林俊阐述了费科奇诺夫提出的，在南方进行一次试探性进攻和大规模轰炸罗马尼亚油田区的必要性。
“具可靠情报，德军山地部队已进入保加利亚境内，当然他们是以客人的身份受邀请进驻保加利亚的。我们都已经知道，在南边，匈牙利和罗马尼亚都以加入柏林-罗马轴心，在《**产国际加利亚也已经同德国成为实际上的同盟。现在，德国的战略重心开始向东转移，虽然他们的掩护工作很好，但还是没有逃出我们情报部门的眼睛。”
在地图上刷的沿着西部边界虚划了条线：“从北冰洋一直到黑海，边界对面的都已经是**的敌人，等春天来临，德国和它的盟友们随时都可能打过来。”
“安德烈同志，据我所知，我们的航空兵随时都能集结足够的兵力，对罗马尼亚的油田进行几次毁灭性的战略轰炸。在这点上我同意你的观点。”
说话的是伏罗西诺夫，元帅同志早巴望着同德国开战，扫除欧洲的反动势力。
“是，伏罗西诺夫同志。所以我建议在今年四月左右对罗马尼亚油田展开轰炸，先期需要边防部队制造些摩擦。”
亚历山大在对面点点头，示意边防部队没问题，搞点摩擦、找点理由小意思（苏联边防部队属于内务部管辖。）。
“通过两天的会议我们已经很清楚，红军至少还需要近半年的时间才能做好系统的进攻准备，卡死德国人的油料供应，这点上越早摧毁罗马尼亚的产油设施效果越好。“伏罗西诺夫再次表自己的意见——他等不了四个月。
“伏罗西诺夫同志，目前巴尔干的局势非常微妙，德军有可能会在几个月内进攻希腊，而南斯拉夫的局势也不像表面的那样稳定。我估计再过几个月德军一定会大局入侵巴尔干，解决他们侧翼的威胁。如果在德军进攻开始后，把握合适的时机轰炸罗马尼亚，这会完全打乱德军的部署，导致其两头难顾，这比现在就动轰炸实际效果更好，得到的更多。”
“安德烈同志，你的计划有可能迫使德国提前向我们动进攻，我们的准备时间也将缩短。”很少开口的加里宁有些担忧。
这会伏罗西诺夫再次站在林俊一边：“加里宁同志，德国只有几个月的石油储备，我们准备不足，他们的准备更不足，还要面对来自巴尔干的牵制，值得我们一试。”
石油出口的问题很好解决，莫洛托夫只要向德国出正式照会：买卖要公平，没有老欠着的道理！
等到德国将拖欠的那些机械设备加运到苏联，再等苏联“重新启动”原油出口程序，这一来一去没个半年拿不下来！
这就是国于国之间的交易，不是个人到菜市场买菜那样利索，一个小动作就能拖个一年半载——阴招，够狠！
第二百八十六章 布加勒斯特的情报
拉几亚平原笼罩在一片银白中什蒂驶往都布加勒斯特的公共汽车上，一个二十多岁正在低头打瞌睡，一顶有些污渍的高筒呢帽子遮盖住了大半张脸，同车上的其他乘客没什么分别，用瞌睡消磨着无聊的时间。
年轻的尼古拉-齐奥塞斯库和车上的大部分人一样.~油区的工作人员，不同的是齐奥塞斯库刚刚担任油井消防员不到半年，而之前的大半年都被关在布加勒斯特郊区的监狱里。
监狱对小伙子来说就像老家的后院一样熟悉，都已经三进三出：他才23岁，但已经是有5党龄的罗马尼亚**党员，这次是按照上级的指示送一份绝密情报到布加勒斯特的联络点。
汽车艰难的在积雪的道路上行驶，看着正在打瞌睡的齐奥塞斯其实根本没睡着，脑子里一直在想普洛耶什蒂市党委书记同志昨晚将情报交给自己时的交代：“要用生命去保护它，必要的时候就毁了它，绝对不能让它落在安东尼斯库的人手里！”
党委书记交给自己的是一个密封了的小玻璃瓶，要他贴身收藏。瓶子里装着淡黄色的晶体，里面还有一张裹着的纸。齐奥塞斯库不知道那张纸上到底是什么内容，但知道就是牺牲自己的生命也不能让法西斯得到它——用白磷保护的东西就体现出了它地重要。
一旦出现意外无法脱身，他会打开瓶子摇晃。机密就会烟消云散。
路上不会出多大危险，不过现在布加勒斯特的情况比较复杂，街上有巡逻的警察，最大的威胁来自法西斯对秘密接头地点的侦查。
两个小时后汽车抵达布加勒斯特中央车站，齐奥塞斯库拎起行李箱走到城市公共汽车站，登上二路公共汽车。
二哥尼古拉-马林很高兴弟弟的到来，他今天休息想到几个月没见的三弟来了。齐奥塞斯库连圣诞节那天弟弟都没去父母那里。说是油田工作太忙走不开。
“这次休息几天？”马林希望弟弟能在自己这多留几天。
“明天就走。过会借你的自行车用用。”
马林这下知道弟弟一定又是在执行什么任务，也没多说话，跑到厨房去给弟弟准备中饭。
一顿热腾腾地饭菜是齐奥塞斯库需要地，马林在弟弟吃饭时从阁楼地夹层里拿出个小布包，里面赫然是一把精美的德国造鲁08枪和两个装满子弹的弹匣。
“出去的时候带上，最近外面情况很复杂。”
“哪来的？”没想到二哥会有，要知道武器只有核心的同志才配备，而二哥不过还是外围成员。
“你知道我是干嘛的，托人从德国弄地。原本想下次去油田时带给你，我想你们的人需要它。”
马林在布加勒斯特的一家外贸公司里担任职务，老和一些德国和匈牙利来的商人打交到。那些只知道利益的商人暗地里也搞些走私生意，现在时局不稳，很多布加勒斯特的富人都想搞点看家护院的东西。而马林也就理所当然的成了这两类人之间最好地中介人。
骑着二哥地自行车。绕了几个***后在街头的小酒馆把玻璃瓶交给布加勒斯特的接头人，有惊无险地完成了任务，第二天就带着二哥送的礼物返回了普洛耶什蒂。
尼古拉-齐奥塞斯库不知道。他运送的那份情报可能让他这个“消防员”忙死，因为瓶子里装的是普洛耶什蒂产油区几家大炼油厂和油田油井分布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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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6日上午，齐奥塞斯库曾经护送的地图出现在了林俊的办公室：从柏林返回莫斯科汇报工作的武官亲自将它交到林俊的手中。
这是张绘制精密的油田设施部署图，林俊的主要目标是其中的哥伦比亚-阿基拉炼油厂和克莱蒂特尔-米尼亚炼油厂，并要对分散的采油设施也进行轰炸。
想要彻底地摧毁炼油厂分散而众多的设备，先要采取精确轰炸，幸好目前罗马尼亚的防空力量还相对弱小，而德国空军和防空力量目前也还没有进驻罗马尼亚，只要保密工作做得好，德军不会认为苏联会不顾后果的轰炸罗马尼亚油田。
为了达到突袭的
事先就不能对普洛耶什蒂进行空中侦察，这就需要搜蒂产油区的情报，依靠罗马尼亚**的帮助，得到分布图和资料照片（不要奇怪罗马尼亚人会帮助林俊去摧毁他们国家地面上的工业设施，因为这点在非常时期很正常，不能和现在的常规概念比。）
采取低空轰炸，以确保命中率。战术的代价会是什么呢？罗马尼亚炼油工人和自己飞行员的伤亡，但在战争面前这都是小问题，人道主义的事等打完了再去考虑。
英国人43年就没去考虑平民的伤亡，林俊也不会去考让一切所谓的伦理道德都靠边站。
亚历山大已经秘密命令内务部边防部队在同罗马尼亚的边界地区搞点摩擦，这很容易：一直以来两边的巡逻队只要一照面就会气氛紧张，再加点火气就能获得满意的效果。
边境摩擦不断，搞它个几个月，让罗马尼亚当局在度过前一段的紧张气氛和各种猜疑后就会变得习惯成自然。一旦时机合适，突然间一举压上解决问题。
林俊同空军主任阿尔克斯尼斯协商后的意见是：一旦动轰炸就要是一次铺天盖地的空袭，在动用乌克兰特别军区与敖德萨军区空军力量的同时，从莫斯科和乌拉尔地区抽调一批轰炸机支援南方。
在能有效应对北边德军有可能的狗急跳墙、预留足够的力量的同时，林俊手头大概有接近500的轰炸机和近300新式战斗机。
大约250的sB-2200架03和50架刚形成战斗力的pe-8略轰炸机，而护航的战斗机基本以拉格3雅克-1为主，还有30架按照林俊图纸改进而来的米格-3程护航战斗机。
虽然不是一窝蜂的一个编队，但接近800飞机组成的级庞大的机群整体突然出击需要有极其严密的准备，涉及到的机场就有23，在克里米亚半岛至摩尔多瓦共和国之间的广大地区。
很多部署在其它地区的飞机需要转场，而所有的飞机按照不同的性能也需要进行系统的统筹安排，以不同的航程和度编组。战斗机和s-2轰炸机将基本以摩尔多瓦、乌克兰黑海沿岸机场作为基地，其中轰炸机将基本不出现距离边境最近的几个机场，大部部署与敖德萨附近。
远程的dB~)场距离目标的直线距离将在680里左右，机队将直接飞跃黑海进入罗马尼亚上空，直线飞向普洛耶什蒂油区，为它们护航的将是米格-3战斗机群。
这些轰炸机将能一次性投送1000吨马尼亚产油区生产陷入半瘫痪，而不同规模的轰炸一旦在启动后将多次出击，一定要在短时间内暂时瘫痪德国的石油供应。
这样庞大的机群出击需要一个经验丰富的空中指挥员，而各分机队也需要有好的指挥员，为此林俊招来了老部下、现在担任第13炸航空兵师师长的费多尔-彼得罗维奇-波雷宁航空兵少将。
“我需要目标区的地图和资料照片，还要尽快集结这些部队，进行一段时间的领航机训练和各分队之间的沟通，排出整个行动各部分的详细出击时间和各自航线。”在得知自己将要指挥一次规模空前的战略轰炸行动后，波雷宁清醒的意识到责任重大，而前期的准备工作就将是个庞大的工程。
在中国那会波雷宁就没让林俊失望过，如果要选空中总指挥，波雷宁绝对是第一人选。
“在确定初步方案后你就去敖德萨进行准备。这次行动我们还没有一个准确的出击时间，我估计会是在四月初。只有明确的目标，保密工作非常重要。地图我们已经有了，照片正在收集之中，你可以做一些炼油厂的模型让各分队领航机熟悉。所有的资料我会第一时间给你送过去，准备工作务必做到仔细，这次我们是在冒险。”
“是，元帅同志！保证完成任务。”
“那好，下午我陪你去趟克里姆林宫，斯大林同志要听听空中总指挥的建议。”
第二百八十七章 轻松一刻
件事是林俊没有想到的：作为一名空军的“爱好者”仅正式任命波雷宁为空袭行动的空中总指挥、将这次行动命名为“闪电”，还提出了一项战术性建议——如何进行模拟攻击训练。
林俊的原有意见是在靶场建造几个模型，但斯大林认为那样效果也许并不明显，干脆让负责分散攻击油井设施、从莫斯科以东调集的几支轰炸机部队先去巴库，用那里的废弃油井作为模拟攻击目标。
巴库有过8000个正在生产的油井废弃油井正待拆卸，只要将那块地方暂时控制起来就是最好的模拟目标。
炼油厂会是个简单目标，规模大设施多，更重要的是到处都是“易燃易爆品”，和露天的军火库没什么分别，只要命中几枚小当量炸弹就一切搞定。而分散的油井就麻烦了：罗马尼亚的普洛耶什蒂产油区经估计和情报显示，油井数量接近
炸了炼油厂能暂时瘫痪德国从罗马尼亚的成品油进口，但德国进口的更多的是原油，炼油厂的瘫痪不是对德国原油供应的最大威胁，必须切断整个链条：油井设施、原油转运站、炼油厂一个不能少。
油井设施作为一个空中目标来说非常小，如果不经过刻意的训练命中率绝不会让人满意。按照波雷宁的建议，林俊削减了dB-3队的数量。再给他调派两个航空团地彼-2冲轰炸机，尽可能对那些油井进行精确轰炸。
水平轰炸机的命中率绝比不上俯冲轰炸机，南边可供出击的机场有限，削减水平轰炸机数量是明智的选择。
“时间紧迫，明天我就动身去敖德萨，没办法参加费科奇诺夫的婚礼了，就请您代我向新婚夫妇送上我的祝福。”离开前波雷宁拜托林俊：后天就是费科奇诺夫结婚的好日子，在中国波雷宁和林俊的参谋们都结下了深厚地友谊。今天刚到莫斯科那会就打听新郎地去向。因为费科奇诺夫正在部队准备开拔地事。两人无法碰个头，做为礼物的一件飞行夹克也只能由林俊转交。
“一定送到！”两人紧紧地握手告别：很快又会见面，林俊就是这次空袭行动的总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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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尼亚产油区的情报不断汇总到国防委员会，不仅有最近一段时间的一些照片，还有曾经到过普洛耶什蒂油田的人也被内务部挖了出来，这也意味着那些人暂时将失去人身自由。
好消息不断，坏消息而紧跟着到：为什么当尼古拉-齐奥塞斯库抵达布加勒斯特送地图时。布加勒斯特气氛别样的紧张？——因为德军开始大规模地进驻罗马尼亚！
短时间内，罗马尼亚**的情报员们不仅从各种渠道得到了德军进入罗马尼亚境内的消息，很多人都亲眼看到了满载德军的列车和汽车队，一趟接一趟、一列接一列。**员们立刻行动起来，组织人手统计抵达的德军数量和装备情况，但谁都知道这不过是冰山一角，很多是情报网无法探知的。
火车站和公路部门的同志统计出一周内进入罗马尼亚的德军番号已过7师，而后续还有部队源源不断抵达。在得到罗马尼亚方面地情报后。中央政治局再次召开会议。林俊大胆地作出了预测：德军最终进入罗马尼亚的军队有可能达到
情况已经很明显，希特勒已经启动他入侵苏联的准备行动，而根据估计德军为此会集结过300地部队。加上仆从军，数量估计在以上！看看地图就能明白，西部边界边界线罗马尼亚占了三分之一多，虽然相对来说北部才是战略重点，但进驻罗马尼亚100德军不是不可能。
德军大规模进入罗马尼亚的情报让斯大林对罗马尼亚油田实施轰炸变得更加迫切，事态紧迫。1月27号的会议后他问林俊：“如果我们起总攻，能不能在短时间内解决德国？”
“不可能，斯大林同志，我们需要做打一场持续三到五年的长期战争准备，德国的战争潜力决定了我们不可能迅获胜。估计就是我们一举押上，很多地区可能会出现胶着、甚至德军进行反攻的情况。”
“这点我们需要做心理准备，会是场艰苦的大战。”
、、、、、、不管艰苦不艰苦，也不论林俊的工作有多忙，1月这天是自己一定要空出来的，参加费科奇诺夫的婚礼。
林俊是当仁不让的证婚人，原本
人要和林俊角逐这个角色——亚历山大也要凑热闹，常“恼火”，一顿“谈判”之后决定亚历山大作为政府代表，获得了宣读那句“你们已经是获得苏维埃法律保护的合法夫妻。”的权利。
按照规定，未婚夫妇要先到莫斯科的民政部门登记，因为双方都是军人，新郎又是内务部的高级军官，虽然结婚登记还是到莫斯科市政厅去办理，但内务部人民委员将代替原有工作人员——亚历山大想要暂时取代“结婚登记员”的角色，莫斯科有哪个政府人员敢唧唧歪歪？！
这“结婚登记员”的工作不单单就是“收钱、给两本结婚证”了事，还有一套程序，为此民政部门特意派出经验最丰富的工作人员，指导亚历山大——这点上谁都不敢麻痹大意。
林俊和亚历山大把自己的坐车都强行借给费科奇诺夫，因为新郎和新娘在到达两人的新家前都需要分开坐车。费科奇诺夫是刚刚担任军长的职务，还没来得及配g_.用的都是特制的g=
公车私用？——还没私车的概念，而林俊和亚历山大本就要参加下属的婚礼，自己的坐车当然会动用，只不过今天自己要挤参谋们的车了。
全世界的婚礼都有相似的地方：新郎不付出点代价别想带走新娘！
林俊做为证婚人，同一群军官陪着费科奇诺夫兴高采烈的到了医院宿舍楼——林俊一身笔挺的空军元帅礼服打头阵，费科奇诺夫紧紧跟随，护驾的是林俊自己的卫队长兰德斯科奇和克里姆林宫卫队长斯诺尔尼克，后面还跟着林俊的参谋和一群没结婚的军官。
费科奇诺夫享受的待遇真是“相当的高”！这也是没办法，不是这么个阵势去迎亲，别想顺顺当当的接到新娘。费科奇诺夫身后两员大将的四只手都没闲着，大包小包——兰德斯科奇干脆就扛了个大亚麻口袋！
这不，一帮子军官在元帅同志的带领下，刚很有气势的冲上新娘所在的三楼，立马没了刚才大有一股作气攻下阵地的气势——“老婆，你也太玩人了吧？！”
一瞬间有这个想法的不仅仅是费科奇诺夫，还有“率队冲锋”的林俊：他老婆今天代表的是新娘娘家人“席代言人”。
三楼楼道里，已经有人用绳子、凳子设下“重重关卡”。你说用凳子设置路障也就罢了，干嘛连柜子都堵了两个！？
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防守第一关的新娘女友们一见费科奇诺夫，虽然有元帅同志在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开始盘问新郎：“你姓什么？叫什么？干什么来了？……”
“真不该答应卡娅让她来这！”林俊见这架势就知情况不妙：要不是有自己老婆在这群护士背后撑腰，自己带队出马那还不帮费科奇诺夫轻松摆平新娘的娘家人！
这不，林俊远远的看见老婆在对面对自己笑。
费科奇诺夫一一回答的着提问，但姑娘们根本没放行的意思。
“同志们，情况很复杂，单靠强攻时不行的！需要侧面迂回战术！”林俊手很有气势的一挥：“兰德斯科奇，上！”
哥萨克立马出现在最前线，当然这次他不是拿起马刀清除路障，而是陪着笑脸拿着大口袋分礼物——里面装的都是大块的巧克力。
好不容易过了第一关，身后的小伙子帮着姑娘们清除路障，抵达第二关。
“同志们，我们准备了最好的伏特加和葡萄酒，就不要为难新郎了吧？”林俊陪着笑脸对防守第二关的两位男同志说。
新娘的男同事可没有护士们那样的底气，担此重任也是传统所迫：手一摊，就差说“我们这是被逼的！”，在一瓶伏特加和一瓶葡萄酒的攻势下立马放行。
第三关简单的横着条绳子，“守关大将”就是武金斯卡娅，她今天是一点没给费科奇诺夫通融：“新郎，跳支舞就放你过去。”
费科奇诺夫眨着眼睛希望得到林俊的支援，但林俊只附耳对费科奇诺夫说了一句，新郎倌很自觉地在大家打起的节拍中挑起“水兵舞”，一时间博得全场喝彩。
林俊说的是什么，能起这么大的作用？——“要不是这身军装，你嫂子会让你跳天鹅湖！”
第二百八十八章 苏联式婚礼
娘的家人都已经从外地赶来，现在正陪着幸福的新娘等到费科奇诺夫一群人“过五关斩六将”般好不容易进入房间，重任再次落到林俊身上
如果按照革命前的习俗，下面将是新郎最肉痛的时刻——用钱从岳丈那“赎”新娘，在以前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只不过这二十几年基本已经丢掉了这个习惯。
费科奇诺夫老老实实的向岳丈申请，希望经过他的允许后带走新娘——找个女婿是位年轻的将军，岳丈大人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新郎很快就得到了岳父母大人的允许，获准带走新娘——在听到岳丈大人那一声“你可以带走我们的女儿。”时，所有人都为费科奇诺夫欢呼，特别是一起来迎亲的军官们，欢呼声震天响！
不容易呀！担任男相的兰德斯科奇感触最深：能让他陪着笑脸说好话的情况可不多！再说担任兄弟男相的机会实在来之不易，同斯诺尔尼克抓阄后才获得这个职位（俄罗斯的中部式婚礼中只有一位男相，也只有一位女相，其他（她）好友就只能算是凑热闹。）
新婚夫妇都是一身军装，新娘库尔金娜并没有穿传统的白色礼服——去过登记处后她就将跟随夫姓:;下楼，免得岳父母大人“反悔”，再说今天要去的地方不少，得抓紧时间！
林俊挽着妻子地手。下楼时抱怨：“卡娅，那些封锁线是不是你的主意？”
武金斯卡娅一个劲的笑：“你娶我的时候太容易让你得逞了！”
林俊也笑，老婆这是借费科奇诺夫的婚礼来为难自己这个证婚人，顺便告诉自己：取个老婆不容易！
楼下的空地上汽车正一字排开，最先的就是两辆“张灯结彩”的gaZ-mI防弹轿车:.了新郎和新娘，每边再塞进6个：g_
费科奇诺夫怎么说也是个将军，好友同志一大堆。光军官就有上百人。而按照习惯一大部分需要参加迎亲。为了避免出现车队过于夸张（怎么说这也是在莫斯科）。林俊帮忙找了几辆大客车来装人。
证婚人今天很忙，先带新娘家人和朋友各自上车，然后才能考虑自己。
和妻子最后坐上列昂诺夫驾驶地g“出！目标幸福宫！”
今天虽然是个大晴天，但气温还是低地能冻死人，但隔着玻璃窗林俊还都能听到车队里其它车上传出的欢声笑语和歌声，一时间感触颇深：“卡娅。我有点感觉自己老了。”
“呵呵，你是心老。怎么？还想再来一次？”武金斯卡娅难得和丈夫开个玩笑。
林俊立马感觉车里的气氛变得异样——开车的列昂诺夫和副驾驶位置的古谢夫坐姿都变得有些僵硬。
“你们两个，对就说你呢！向费科奇诺夫学着点，赶紧给自己找个老婆，免得一天到晚闲着没事做！”
林俊这叫无理取闹，两个参谋也只得当闷葫芦——为长挡子弹都成，还怕林俊让自己背黑锅转移话题？！
“你也多给我这几个参谋想想办法，个个都老大不小。你手下女同志多。多帮着介绍介绍。”
“这得靠他们自己努力，光我说了不算。列昂诺夫、古谢夫，今天陪着新娘的几个姑娘可都没对象。不要错过机会！”武金斯卡娅对着丈夫的两个参谋“下达命令”。
前边两位都只是机械式地点点头，林俊决定再调侃他们一下：“这两小子加上兰德斯科奇早就心里有数，你看，一个比一个打扮的帅气，为了今天都准备了好几天了，古谢夫还专门去买了新靴子，说的不够亮！”
前面两个一对眼，眼神中传递着信号：真的？！
“对了，安德烈，费科奇诺夫送给新娘的花束那里弄来的？”
“你们准备的那些假花不好看，找农科院的同志帮地忙，他们地花卉研究所有个大温室，一年四季都有鲜花，总不能让新娘捧着纸花进幸福宫吧？”
“算你想得周到。”
想要在一月底的莫斯科找到点鲜花不是件容易事，但林俊有办法，虽然农科院那边也不多，但集成一束捧花还是有的，另外林俊还让人准备了不同颜色地两束鲜花，过会也会用的上。
莫斯科市政府幸福宫，同苏维埃的所有城市一样，莫斯科也有一座装修考究、大气典雅的幸福宫——专门为正式登记、举行结婚仪式的场所。除却13外，几乎每个俄历的好日子都会有多对新人在这里举行婚礼。亚历山大和内务部的一
早就等在入口处，在车队抵达后迎了上来。
亚历山大然显然些紧张，他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同志们，一切准备就绪，仪式马上开始。”
“亚历山大，干嘛这么紧张，难得哦！”今天敢于调侃“结婚登记员”的也只有林俊。
亚历山大没法，附耳解释：“我们只有20分钟，过会还来登记，我得把地方还给人家。”
林俊没多废话，转头组织队伍。
在门德尔松优美而又欢愉的《婚礼进行曲》的旋律中.挽着新娘，在所有人的簇拥下.由婚礼主持人亚历山大引导，踏着红色地毯步入幸福宫大厅，正前方的墙上是一幅巨大的列宁像。
所有参加仪式的人围成一个半圆.主持人和新郎新娘居中，除过男女相，林俊的位置最靠前。
所有人脸上都显露着笑容，当乐曲停止.亚历山大宣布仪式开始：按照惯例问了几个诸如你们是否真心相爱.是否愿意结婚的问题。
回答当然是肯定的，然后在亚历山大的示意下新郎新娘在结婚证书上签字。
男女相递上结婚戒指，林俊感觉兰德斯科奇是用全部的注意力去递那枚小小的戒指，丝毫不敢大意，连脸上的笑容都没了：虽然现在已经摒弃了一些旧俗陈规，但还是有很多传统保留了下来——戒指是万万掉不得，不管是保管的相还是新人，如果不小心把戒指掉到了地上，将是一个极不吉利的征兆。
据说普希金当年在与娜塔丽娅-冈察洛娃举行婚礼+i了地上，普希金顿时脸色煞白，在场的客人们也开始窃窃私语，说这是不祥之兆。这个凶兆果然“应验”了：数年后，法国人丹特士插足普希金的婚姻，普希金为了捍卫自己的尊严与丹特士决斗，结果身负重伤，不久便黯然逝去。这个说法一直流传到现在，因此，俄罗斯人对这个不祥之兆的看法也一直保留下来。
新郎敢于坦然应对敌人的千军万马，今天对于一个小小的戒指也变得小心翼翼，表情既幸福又严肃。所有的宾客都静静的等待着，看到新郎新娘互相将结婚戒指牢牢的戴在对方手指上时，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费科奇诺夫先和对面的亚历山大紧紧握手，然后转身到林俊面前：“谢谢您，元帅同志！”
“祝贺你们，苏维埃又多了一个幸福的家庭！”
所有人都对新婚夫妇表示祝贺，可惜缺少了点鲜花——不要紧，虽然给新婚夫妇的礼物一般只需要一束鲜花，但现在除了林俊谁也搞不到鲜花，大家送给新人的其它礼物早就堆在新人的新家里了。
车队赶往红场，在列宁墓前费科奇诺夫和妻子分别献上一束红粉相间的和一束百花，这一切都是按照传统。
新婚夫妇的新家在内务部大院的住宅区里，新家无论如何是塞不进这么多人的，为此亚历山大把大会堂整理出来，作为举行婚宴的场所。
现在最忙的人是林俊，作为证婚人他必须跑前跑后，这下出现了奇怪的一幕：一个元帅同志在迎接一堆的普通军官。还好也就是做做样子，很快参谋们就让林俊下岗：惯例就意思一下就成了，难道真要个空军元帅门童式的欢迎大家。
宴会将会持续很长时间，有人唱歌有人跳舞，而最“倒霉”的将是新婚夫妇——在婚宴开始时，新郎新娘要先用一对用红绸带系在一起的酒杯喝交杯酒，然后当众摔碎酒杯并深深地一吻，摔碎酒杯象征着他们的婚姻一生不变。之后，婚宴正式开始，刚吃了没一会一定会有人大喊“苦啊！苦啊！”每当有人带头喊时，在场的所有人都会齐声附和，这时新郎新娘就要站起来，当众深情地一吻。没过几分钟，又会有人大声叫“苦”，新郎新娘便又站起来，再次用甜蜜的吻来平息亲友们的叫“苦”声……这样的“程序”在婚宴上至少要重复十几次亲友们才会罢休。
酒是苦的，不好喝，应该用新人的吻把它变甜。
新郎新娘还没开始和交杯酒时，斯诺尔尼克快步走到林俊和亚历山大身边：“斯大林同志到了。”
斯大林的不请自到让所有宾客都感到惊喜，特别是新娘家的人：斯大林同志亲自来祝贺，这是无与伦比的荣耀！
“结婚是最美好的事，我就来了。”斯大林对林俊说的话简单之极。
入夜，婚宴才结束，整整持续4多小时。而一个星期后，费科奇诺夫就将告别妻子，统帅部队前往里加。
第二百八十九章 “风车”式
大林在为新婚夫妇送上祝福后，只坐了一会就离开了里姆林宫。
“亚历山大，斯大林同志和你提过要亲自来吗？”斯大林走后林俊问兄弟。
“没直接说，倒是询问过一次，问是谁结婚能让我们两个都“请假”。老头子已经很久没有参加婚礼了。”
亚历山大知道斯大林到这来不可能单单是因为费科奇诺夫的原因，这是在告诉所有人：安德烈的亲信也就是他的亲信。
“我们两个的脸有脸盆那样大！”林俊笑着说，亚历山大也乐了：“够大，够大！”。
就是，“结婚登记员”是内务人民委员，证婚人是副国防人民委员，还都是中央政治局常委会委员，这面子大的海了去了！斯大林在这样一次婚礼上出现一下也不算太奇怪。
整个婚礼宴会上新人都要做乖宝宝，除了特殊情况都得老老实实呆着。这边林俊这位证婚人挺忙，而有一项程序让林俊感觉特有意思：内务部的同志（或者说婚礼上帮忙伙计的更确切）交给林俊一份长长的礼单，是双方亲朋好友送给新婚夫妇的礼物清单，需要证婚人大声的当众念出来！
林俊脑子差点短路——“不会吧？！这习俗也太那个了！”
俄罗斯传统婚礼基本都有这一项，其实除了双方父母送给新婚夫妇的礼物比较贵重外，其它朋友都是意思一下就成：一束鲜花是最常见的礼物。当然也有叔叔阿姨一类地亲友送上“小猪一头”的情况生。
现在是41年的莫斯科，小猪小羊一类的礼物当然不会+.会出现恶俗的“送礼”情况生：林俊的大概看了一下清单后，知道将清单念出来无伤大雅，还会很有意思，增加点欢乐的气氛，所有参加婚礼的人都清楚什么样地礼物合适。
“斯大林同志送新婚夫妇格鲁吉亚葡萄酒一瓶！”
林俊开始宣读清单，第一个位置是临时加上去地。全场响起掌声和欢呼声。“普伦雅科夫夫妇。就是证婚人我和我老婆。”
“自己念自己，搞笑！”林俊心里想笑，而下面地武金斯卡娅已经带头笑出声来。
顿了一下，“送新婚夫妇靴子三双，新郎一双、新娘一双，另外一双给孩子。这孩子得一个一个生，以后多了再送。”
全场大笑。这会笑不会是对元帅同志不尊敬，反而有亲和力——送礼要送单，这是俄罗斯规矩。
“亚历山大夫妇送新婚夫妇的礼物是咖啡壶一只，外加赠送说明——别忘了加糖和牛奶！”
又是一阵掌声和欢笑，内务人民委员对自己人是亲切的。
长长一份礼单，最后的结果是新婚夫妇一年之内将不用去买酒，外加万一吵架时可以随意摔盘盘罐罐——礼物不是伏特加葡萄酒、就是大堆的日用品，一切都是实用主义.
得到斯大林正式任命的波雷宁。现在完全没有参加费科奇诺夫婚礼的那些人那样轻松。他在专机抵达巴库后，立刻就开始着手准备秘密训练地事。
阿塞拜疆社会主义共和国内务部已经接到莫斯科关于密切配合波雷宁工作的命令，国家机器全运转起来。石油部门的同志圈出了废油井区。航空部门开始着手准备为即将转场的轰炸机部队腾出地方。
巴库，这座距离伊朗边境只有两百多公里的城市成为了波雷宁的临时总部所在地，训练工作量将极其庞大，为此林俊借了他整整一个智囊组，成员基本都是空军委员会的资深参谋，还有从莫斯科军区空军抽调的几名军官。
有件事是不需要波雷宁担心地：巴库油田虽然距离边境不远，却是苏联最不可能泄露机密地地区之一——历来这里的安全工作是重中之重，完全是国外侦查网络的黑点。“大清洗”在巴库地影响甚至要强于其它地区，整个地区被清洗的干干净净，在这里除了建筑和油井，再没有沙俄时代的残留。
部队可以放心的在油田区展开训练，而且并不需要多少部队做保密性封锁——整个油田区就是
隔绝网络，石油工人和居民就是最好的卫兵——多年围，因为这里是战略要地巴库油田。
在连夜进行协调会议后，从当地政府和驻军领导那里得到的消息也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废弃油井设施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虽然已经有几百座油井停止生产，但石油工人很好的扬了“为苏维埃多生产石油”的精神，那些设施基本已经被拆卸，投入到新油井的建设上。
石油部门的专家也做了介绍：油井外观对于空中的飞机来说很小，就是一个高高的铁塔40年代油井的普遍现象，而不是我们“鸭头”。）而已，除非炸弹几近距离或直接命中，不然效果不会很好。
那怎么办？
不着急，油田里要防备敌人破坏的是设施非常多：炼油厂是最大的目标，而每几个油井都会有一个中转油泵房露在地面，只要摧毁了中转站，油井将停止生产很长时间。还有石油转用站也将是明显的目标，那里密密麻麻的地上管线、阀门和油库一旦被炸，修复不是一周两周就能完成的。
一幅巨大的树枝状示意图展现在波雷宁面前，这是整个生产体系的示意图，专家对每一个节点和终端做了说明，标出哪些环节遭到破坏对整个生产体系最致命，训练计划也按照实际情况做着改变。
中央提供给波雷宁的轰炸机足够多，面状目标将由常规水平轰炸解决，那些小节点会是彼-2的事。油井也不能放过，罗马尼亚油田区油井分布最密集区还将出现一个团的彼-2，
铁路货运车站也归入到轰炸的目标内，这可以一举两得，截断原油运输、拖延德军战略准备。
1941年22日[:弹对高高的井架展开俯冲轰炸——3000高度开始俯冲，以70的俯冲角在低空投下翼下炸弹，然后拉起，再次进入攻击航线，再次俯冲投下机腹弹仓炸弹。而在第三次重复动作时，投下动机后面短仓内的两枚FaB100炸弹。
三次连续攻击，炸弹分三次投放，目标也是不同的三个目标——所有飞行员不用担心是否命中目标，因为每一架彼-2面还有三架——后面飞机的飞行员会进行补充轰炸，除非很早就看见前面的飞机已经摧毁目标，循环才会暂时终止，锁定一个新目标继续。
这个战法并不是波雷宁想出来的，而是从乌拉尔训练结束调过来的彼-2炸机航空团团长的主意，伊万-谢苗诺维奇齐-波尔宾中校和伙子们都参加了哈拉哈河对日作战。从哈拉哈河撤回驻地后接受了整体换装，全团装备新式彼-2冲轰炸机。
这次波尔宾带来了78架轰炸机，提出使用对小型目标催新式“风车”轰炸法，担保全团一次出击一定能摧毁100以上的小型目标。
观看实地训练后，波雷宁这位轰炸专家不得不承认波尔宾的办法好，而且轰炸航空团小伙子们的技术一流——没有一枚炸弹投在井架50米外，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弹着点在半径30米内，几乎一半的中10半径内的绝对摧毁区！
即将前往克里米亚半岛的彼-8型轰炸机也分批到巴库进行转场，绕这么个弯为的是让飞行员们看看炼油厂到底长什么样？——炼油企业的同志们对突然出现在工厂上空的这些庞然大物大声欢呼，热情过后继续工作。
它们来这里干嘛？“这不是石油战线的自己需要考虑的问题。”
在重型轰炸机部队转场后，两个装备彼-2轰炸机航空团继续留了下来，白天持续着相同的训练，而入夜都会进行一次总结短会，并学习熟悉罗马尼亚目标区的照片和地图。这样的训练将持续两周——他们将前往敖德萨以西的机场，为了能满载炸弹出击——那里距离目标区足够近。
第二百九十章 苏维埃功勋女飞行员
周的特别巩固训练后，两个航空团的132彼-2体转部边界附近的3机场驻扎。十多天的时间里平均每架飞机都进行了个架次的出击训练，飞行员们对于油井不再陌生。
和飞行员们训练的轰轰烈烈不同，在两周里军械专家会同石油部门的同志也做了几项试验，现对于油井这样的“危险”点目标使用凝固汽油弹的效果也非常好——一炸就是一大片，200斤级别的凝固汽油弹只要命中半径30米内的油井绝对不能幸免：不用石油废铁一堆！当然，炼油厂还是爆破弹的效果好，一个炸弹下去就是轰轰烈烈一大片，那里的设施里到处都是易燃的油料。
出于后勤的考虑，波雷宁决定在彼-2下混合挂载两枚FaB-破弹和两枚200斤级凝固汽油弹，保证一次攻击就能彻底摧毁目标，并在最后几天的训练中进行了实弹投掷。
大角度俯冲轰炸时飞机要承受巨大的过载，所以彼度俯冲就必须将翼下负荷扔掉，不然拉起会极度危险，否则也不用对一个点状目标一次性投下四枚炸弹。还有一点，无论从技术难度、生产工序还是原料来源考虑，对于苏联空军来说凝固汽油弹的使用成本远远低于普通高爆弹——大部分批量生产的凝固汽油弹使用的是软钢外壳，为了节约铝材。这大概也算是苏联特色。
正因为外壳材料地不同，现在使用的凝固汽油弹不是摔碎的，而是炸碎——一旦炸开，基本原料就算是质量最低劣的汽油也能取得毁灭一切的效果。
转场的重型轰炸航空兵第15旅48彼-2，在抵达克里米亚半岛的两个大型机场后并没有立刻投入训练，他们要先等到后勤部队抵达，当地并没有能维护这些庞然大物地技术和设备。
虽然没有立刻投入训练，但旅长、旅级指挥员瓦西里-尼古拉耶维奇-日丹诺夫也没有闲着。组织飞行员们对手头地资料进行熟悉。
两天后。一个中队地最新式米格-3远程护航战斗机进驻日丹诺夫的机场。显然双方的飞行员对对方的飞机同样着迷——战斗机的小伙子们惊异于彼-2巨大，而轰炸机飞行员们被告知这12架战斗机将为自己这24架护航：全金属制的战斗机可难得见到。
在北方100里外，其它4个米格战[7.地60架米格3目前苏联仅有的、具有战斗力的远程护航战斗机部队，这次将会联合出击。
这60架战斗机就是自48架重型轰03远程轰炸机团的全部护航力量，担任南部炼油设施和中转站攻击任务空中指挥员的日丹诺夫一开始还有些不放心，因为他不知道那些没见过的米格-3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在看到真实的飞机后立刻有了信心。
瓦西里-尼古拉耶维奇-日年参加红军，39年加入**，23年毕了高级飞行战术培训，29年在茹科夫进修，38再次在茹科夫接受高级飞行战术培训，非常受副国防人民委员安德烈同志地赏识。
做为林俊重视地一名空军指挥员。他的15航空团最先换装彼.担任这次突袭的分队指挥。
林俊对这45岁地中年指挥员的评价是：具有一名空军的所有优秀品质和能力，同波雷宁一样优秀！快，尽在feiteng文学网
林俊一点也没有夸大日丹诺夫的能力，历史上他和波雷宁一样都成为空军上将。是实战派的空军指挥员，一样的勇猛，在担任空军第八集团军司令时都曾经亲自升空指挥部队执行任务。虽然显得有些脱离岗位，但交给他的任务就没有完不成的！
那些米格3引起了日丹诺夫的兴趣，为此他在战斗机中队长德米特里-鲍里索维奇-格林卡向他汇+=.问米格3的情况。
“对不起，我只能告诉您很少的资料，和您的轰炸机一样，米格3于机密。它装备两门23米航跑和两挺12.7毫米机枪，火力强大，性能完全能满足这次任务的完成。还有，所有驾驶米格3飞行员都是有丰富经验的优秀飞行员，没有新手，基本参加过哈拉哈河作战和北方战役。”
英俊的小伙子只能说这些，他不能说出自己的飞机航程都快接近3000公里！而机动性在三分之二燃油以+
纪律——战斗机的性能需要绝对保密！谁会想到航程公里多点范围内的苏联战斗机家族里，突然出现个航程接近3000里的怪物？！
中国的飞行员曾经在重庆上空吃了错误估计日军零式航程的大亏，长的航程是战斗机部队的法宝之一！
在得到团里的命令前，格林卡只能说这些，如果要向日丹诺夫透入米格3性能，那命令就得由林俊或阿尔克斯尼斯来下达，连波雷宁也没这个权利。
空中指挥员需要了解自己所指挥部队的所有飞机的性能，林俊没有忘了这一点，在调动的部队基本到位后，几名分队指挥员同波雷宁都拿到了参加行动的所有部队的装备参数，让他们能实际的进行有效部署。
那些彼-8米格3可是林俊的[~飞行员也都是优秀中的优秀，虽然没有像谢尔盖那个团那样出色，但也算出类拔萃。就像德米特里-鲍里索维奇-格林卡一架老式侦察机，但林俊这道这个年轻人的潜力——历史上个人战绩50架！而且这还是官方记录，和波克雷什金和阔日杜布一样，格林卡也常常将自己的战果让给部下。
历史上格林卡的战绩中41架是用相对笨拙的p-39击落的，而现在他手中的米格3不是美国人嘴里的笨鸭子了！格林卡还有一样值得称道：历史上他是两次苏联英雄，而姓格林卡的苏联英雄不单单德米特里一个，还有一位，那位苏联英雄也是一名战斗机飞行员，就是德米特里的兄弟！
1941年212，一个航空团的dB-3落在日丹诺夫所在的的机场上，这下这座规模庞大的永备机场也变得满满当当——日丹诺夫亲自去迎接新抵达的航空团团长，那位自己的“暂时下属”让他心里有点说不出的味道，因为那位团长虽然去年底才提拔为远程航空兵团长，但在38年就已获得“苏联英雄”称号，在空军中名气非常响亮。今年只有三十一岁，却已经是一名资深飞行员和指挥员，家世在苏联空军里也是响当当，父亲是俄国批飞机设计师和飞行员之一的格里佐杜博夫。
到底是谁？这位团长是名女同志——苏联功勋女飞行员、经作为机长，同马林娜-米哈伊洛夫娜-拉斯科娃和波林娜-杰尼索夫娜-奥西片科一同驾驶“祖国”号飞机，完成了莫斯科至远东的不着陆飞行，创国际女子远距离飞行记录（26小时29钟飞行6450里。）的瓦连京娜-斯捷潘诺芙娜-格里佐杜博
波林娜-杰尼索夫娜-奥西59年因公殉职，而拉斯科娃大尉现在就同格里佐杜博娃中校在一起，担任航空团领航员。
两名著名“苏联英雄”的抵达（两人都于38年11月2日获得“苏联英雄”称号。），日丹诺夫不自觉的要去亲自迎接，表示对功勋女飞行员的尊重，而不是等着她们来报道。
现在虽然还没有专门的女子航空团，但已经有很多优秀的女飞行员、女空勤人员在苏联空军中服役，这和这近十年来苏联航空事业的蓬勃展分不开，各空军、民航的飞行学校每年都会招一批女学员，培养人才，而格里佐杜博娃和拉斯科娃就是她们中的代表和佼佼者，在一个男人为主体的航空团中担任了最重要的职务。
这次将从克里米亚半岛出击的远程航空兵轰炸机的总领航员并不出自日丹诺夫的航空旅，而将有拉斯科娃担任——这是林俊和波雷宁的统一意见，手头能够拿出的领航员中没有比这位女同志更出色的，其他优秀的男领航员所在部队并不适合参加这次行动。
停机坪上，从领队的dB-3炸机的机舱里钻出两名女飞行员，看到日丹诺夫就在前面，同时向他敬礼：“您好，日丹诺夫同志，远程航空兵第22轰炸机团前来报道，我们齐装满员，团长瓦连京娜-斯捷潘诺芙娜格里佐杜博娃。”
“你们好，格里佐杜博娃同志，拉斯科娃同志。”日丹诺夫接受指挥权。
在当天的联系会议上，所有男军官不自觉的将目光多注视在了两位女同志身上，这并不是因为格里佐杜博娃和拉斯科娃都是标准的俄罗斯美女，而是因为两人胸前那枚金光闪闪的“金星勋章”——那是每一名飞行员都想要获得的荣誉！
第二百九十一章 目标——一万两千米！
往常一样，这里一片百茫茫，只有压雪车正在压实昨晚一场大雪留下的礼物——厚达30多公分的积雪。
这铲雪的度比扫雪的要快，只能采取压实积雪的办法保证机场的正常运行，还好这里驻扎的都是战斗机，能凑合。
一早，瘦小的米洛诺夫中尉叫上潘克拉托夫就奔汽车库，两人鼓捣了半天才把那辆该死的老爷车动机来。
“该死的美国货！”看着直冒黑烟的排气管，米洛诺夫对着眼前这辆六轮小卡车就是一脚。
“米洛诺夫，你就省点皮鞋吧！我们还得靠它去火车站，坏了你去农庄借马车！”车前盖上动机盖的潘克拉托夫一点也没给中队长面子：两人是老朋友了，平时就这样。
“汽车当拖拉机用，还能想怎么样？”身材高大的潘克拉托夫挽起袖子看了下手表：“抓紧时间，火车过会就到站。”
两人钻进驾驶室，潘克拉托夫挂上档驾驶卡车开出了车库，直奔托宾卡火车站。
今天这个小小的托宾卡机场将迎来新的指挥员，一名副大队长，刚刚从明斯克的航空学校进修完毕：机场原来的少校指挥员调去博布鲁伊斯克了。
从机场到火车站还有个十几公里，疾驶的卡车一出机场就变成了“牛车”，要不是车轮上的防滑链估计会寸步难行。
早晨9点。列斯特地军用列车抵达托宾卡火车站，从唯一的一节客车厢上走下一名身材魁梧的少校，手里提着个大皮箱。
从温暖的车厢到冰冷的站台，波克雷什金不自觉的拉了拉军大衣的领子。左右看了一下，只有几名车站搬运工在忙碌，没见着军人。
波克雷什金去年已经离开战斗机109团，在明斯克接受了三个月的战术指挥训练，并学习了改进型米格1地驾驶技术。前线缺少有经验地指挥员。自己就被派到这个靠近布列斯特地小机场担任指挥员。不再回英雄的109团。
不回109团也无所谓。虽然托宾卡机场只有一个中队的架战斗机，但职责非常重要：不仅担负着托宾卡这个铁路中转站的防空任务，距离布列斯特要塞也只有50几公里，是军区最一线的机场之一。
嗅觉敏锐的波克雷什金已经预感到自己来这里是正确的选择。
正想向工人同志询问如何去机场，两名军官出现在站台上——“挺准时！”
“您好，波克雷什金同志，欢迎来托宾卡。我是中队长米洛诺夫。这是副中队长潘克拉托夫。”小个子中尉向波克雷什金敬礼。
“你们好，米洛诺夫同志、潘克拉托夫同志。”汽车就停在站台外，潘克拉托夫把波克雷什金地大皮箱放在后车厢，三个人挤进小小的驾驶室（可不能和几十年后那些具有宽大驾驶室的大卡车相比。）。
“不好意思，中队里就这么辆能开动的老爷车，其它几辆小家伙这会出机场就趴窝。”.拉托夫开车，米洛诺夫对挤在一起的副大队长说。
“呵呵，总比在后面喝西北风舒服。”波克雷什金根本不在意。
“我想尽快去趟团指挥部。如果可以能不能先到那去一趟？”
米洛诺夫手一摊：“这会不可能。波克雷什金同志。团指挥部在韦尔霍维奇，到那的公路都让这该死的大雪堵了快一个礼拜了，要不您可以从天上走。”小个子戏剧性的指了指天空。
“算了。到时先打个电话，反正也没什么重要情况。”
驾驶战斗机去报个到？——这不是波克雷什金地风格。
“牛车”艰难地行驶在积雪的简易公路上，波克雷什金很快就和自己的两个部下混得很熟，称呼也从“您”变成了“你”。
卡车摇摇摆摆地往前开，一路上经过了几个小村庄。三个人在驾驶室里左摇右摆，乘这功夫波克雷什金询问了一些部队的情况。
现公路上不仅有自己这辆福特小卡车留下的印记，还有履带式车辆的车辙印：“米洛诺夫，里面还有其它部队？”
“机场附近有个雷达站，去年年底刚完工，我们那就有通雷达站的直线电话。那东西真是神奇，天上的飞机它都能看见，是我们的眼睛。”
“新技术。”波克雷什金念叨了一句：在培训时他了解了雷达这个新式装备的一些情况，现在还在保密阶段，显然部署在
部队已经知道它们的存在。
“看，副大队长，那就是我们的机场！”
顺着潘克拉托夫指点的方向，波克雷什金看到了高高的指挥塔：这显然只是一个规模很小的野战机场，“在这里应该建造一个大型永备机场才对。”他心里想。
给团里打了电话，团长伊万诺夫在电话里算是接受了波克雷什金的报到，告诉他等道路恢复后再到团里汇报一下就成。
营房就是一片原木构筑的排屋，看这些还算新鲜的材料，估计就是从机场北侧的那片白桦林里就地取材造的。还算工程队考虑的周到，火炉是有的，不然真的够呛。
认识了机场里的所有人，有去看来看那些装备没多久的战斗机——这些飞机换装了功率更大的动机，明斯克的技术员说能抵达过一万两千米的高空！
吃饭时波克雷什金同米洛诺夫一道到了饭堂：木头劈出来的桌子，长条凳子也一样。
“副大队长，别看我们的饭堂条件不怎么样，伙食还不错，新来的炊事员参军前就是个厨子，手艺一流！”
波克雷什金左手拿着个茶缸，里面是半茶缸子的红菜汤，帮厨的同志在他右手拿的大碗里翻上两勺子炖菜，看着像是土豆炖牛肉，香气扑鼻。
“不错，看着就有胃口。”
硬面包就在桌子上放着，自己动手随便切。
坐下的波克雷什金先乘热喝了两口菜汤，“味道不错！这汤改为我们的炊事员同志赢得一枚勋章！”
边上传来飞行员们的笑声：列兵德拉贡斯基同志的手艺不是吹出来的！
“副大队长，你的刀很有特色。”坐在边上的潘克拉托夫看到波克雷什金从腰里拔出把刀切面包，嘴里不闲着嘟嘟囓囓的说。
切下一大块硬面包塞到嘴里，顺手把刀交给好奇的潘克拉托夫。
“芬兰刀？”
刀柄包裹的好像是树皮，手工的好东西，造型精美、刀口锋利，潘克拉托夫以前在画报上看到过。
“我以前的团长谢尔盖-伊万诺维奇-格里采韦茨同志送的，北方战役那会我是他的僚机。”
苏维埃第一王牌送的东西，这下饭堂里的所有人都围过来，大家传递着看那把芬兰刀。一顿中饭就在波克雷什金的“北方战役故事”中过去了。
下午，波克雷什金具体的了解了一下机场的情况，打算明天驾机起飞一次。但他也现一个让自己有些不满意的地方——架战斗机中只保持着四分之一的随时可飞率，而且没有一架飞机的机炮和机枪里有弹药。
这可不行！虽然和平时期这符合规定，但波克雷什金已经习惯了团的作风——只要是保持可飞状态的飞机，谢尔盖要求满弹药准备。
汽油在油箱里储存时间过长不好，所以很多飞机虽然状态良好、一切正常，但需要经过加油后才能飞——波克雷什金立刻让军械员给装满油的四架战斗机装上弹药。
“和平时期，在不影响飞机保养的前提下，我们还是要尽量按照战时的情况处理，尽可能的加强战备。”
也许是老天爷不让波克雷什金白忙乎：第二天上午，值班室接到了雷达站的电话，当时波克雷什金正打算过会驾机同潘克拉托夫一起到天上转转，熟悉一下情况。
“有个目标正向边境靠近，在布列斯特方向。”得到报告的波克雷什金立刻跑到机库，米洛诺夫和潘克拉托夫正在那检测飞机。
简要的将情况一说，那边通信兵也跑进了机库：“我已经联系上团部，团长要我们立即升空，他正在同军区空军司令部联系，要让我们上去再说！”
“只有两架能用，那边两架正在换油。”
“潘克拉托夫和我一起上去，机械师，把飞机推出去！让其它飞机也准备好！米洛诺夫，保持同团部的联系，有情况立刻告诉我！”
在跳进驾驶室的波克雷什金的大声命令下，所有人立刻行动起来，两架战斗机最快度的起飞，急爬高。
“一点钟方向，一万两年米，潘克拉托夫，跟着我！”
“是，副大队长！”
潘克拉托夫心中没底，雷达报告那架德国飞机高度已经过了一万两千米，而自己的这架改进型米格1理论升限最多也就一万二多点。
第二百九十二章 极限攻击——挑战“不可能被击落的神话”
两架米格1腾空而起的同时，托宾卡机场也以最高机械师和飞行员以最快的度做所有备用飞机的起飞准备，加油、装弹——军人的直觉让所有人都不能确定接下来会生什么，做好最坏的打算总不会有错。
几十公里外的韦尔霍维奇机场，伊万诺夫上校终于接通军区空军司令部的电话：“司令员同志，雷达现布列斯特方向有一架德国飞机可能越境，我们已经起飞两架米格1。”
“越境了没有？立刻给我确切的情况！”话筒里传来科别茨少将沉着的声音。
团部办公室的另一部电话正连同着雷达站，两秒钟之后，科别茨得到了确切的回答：“是的，司令员同志，德国飞机已经越过布格河，正在布雷斯特要塞上方，高度过一万两千。”
人在明斯克的科别茨听到这个高度，脑子在技术层面上转了一下——“一万二！”
“告诉飞行员，一定要把德国人打下来，但必须保证入侵飞机坠落在我们这一边！你的团立刻进入一级戒备状态，如果德国空军大举进攻，苏维埃要求你们英勇的去战斗！”他清楚的记着空军元帅安德烈对自己的交代。
“是，司令员同志，一定把它打下来！”
科别茨在挂下电话的同时，立刻命令身边的参谋们：“命令军区空军立刻进入一级战备，预防德军的入侵！”
整个指挥部都被动员起来。科别茨地命令以最快度下达到西部特别军区的所有机场、高炮部队和雷达站。于此同时，科别茨通过电话向军区司令员朱可夫大将汇报了获得的情况和自己采取的措施，朱可夫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命令军区所有部队进入一级战备，同时将情况向莫斯科做了汇报。
这会正在驾机急爬升波克雷什金不知道：自己的决定已惊动了莫斯科，整个苏联都紧张起来，无数的部队开始动员，西部边境各部队进入掩体严阵以待。
高4000，飞机仍然在高爬升。“潘克拉托夫。使用氧气！”
“收到！”.拉托夫带上氧气面罩。接通了氧气开关。
耳机里传来团长米洛诺夫中尉的声音：“波克雷什金，团长转达了科别茨司令员地命令：一定要把德国飞机打下来！但必须保证入侵地飞机坠落在我们这一边！”
“明白，明白！能不能给我目标地确切位置和动向！”
“我们已经接通渔网的直接信号，将由渔网为你导航。”
“渔网”是雷达的代号，雷达操作员正在重新测量入侵飞机高度：“高度一万两千五，度大约300，.东方向运动。”
“明白。明白！”
波克雷什金意识到那架飞机可能是想沿着铁路线进行侦查，正逐步深入苏维埃领空。
“潘克拉托夫，迎角不变，航向转
“明白，航
潘克拉托夫也能听到雷达站的报告，立刻就明白了副大队长意图：要还是按照原有航线，自己这两架战斗机和入侵飞机就是在迎头飞，很快就会交叉而过。自己飞机要抵达12000的高度还需要爬升时间。也需要距离。副大队长这是要借助改变航向，折线型获得爬升的时间和距离，最后从侧翼或后方靠近目标。
“现目标，10点方向！高度大约高出我们3000！”随着潘克拉托夫的呼叫，波克雷什金透过座舱盖看到左上方上空有一个黑点——一架飞机正以一条直线飞行。
低头看了一眼高度表：
目标已经进入苏维埃领空过30公里，只要这会把它干L不会掉到布格河西边去！
“潘克拉托夫，航向转到270，
第二百九十三章 你敢来，我就敢打！
为主管空军的中央委员，林俊反而是委员里最后一个侵飞机消息的，但他一点也没责怪和生气：为什么最后才通知自己？！
因为他根本不在办公室或家里，他骑马去了。
受伤之后就再没骑过马，昨天同布琼尼讨论莫斯科军区空军新装备换装训练情况，闲话说到了“暴风雪”的事：林俊的“暴风雪”已经做父亲了。这让林俊有些汗颜，自己这个主人都一年多没去马场，再不去估计“暴风雪”都不认识自己了。
抽个半天时间还是有的，没想到“暴风雪”看到林俊就欢叫跳跃，显然没忘了自己这个不尽职的主人：它比前年更加神俊，已经真正的成熟，全身上下给林俊完美的力量视觉冲击。
马场为“暴风雪”挑选的“妻子”是研究所里最好的一匹白色母马，也是“布琼尼战马”，现在“她”正和一匹纯白色的小马驹在“暴风雪”隔壁的马厩里。
研究所主任希望由林俊为小马驹取名，“飓风，以后就叫它飓风！”林俊一眼就喜欢上那匹公马驹，它将来一定会像它父亲一样神俊！
林俊是在“暴风雪”的背上听到随员的报告，急忙告别爱驹赶回莫斯科城区，没回国防委员会直接前往克里姆林宫。
中央政治局常委会委员和国防委员会委员基本都在，他们都接到来消息。一见林俊穿着一身骑装进入自己办公室，斯大林和其他所有人都知道安德烈同志有多抓紧时间！
“安德烈。现在要进行紧急协商。中央已经向西部几个军区出一级战备的命令，部队正在集结和展开。”斯大林一见林俊就说。
“大规模地战斗还不会出现，德国人现在不可能在摸清我们的底细前仓促开战，可以将部队的戒备级别下调一下。这次只是个开头、或者说就是试探，这样的空中越境行动应该还会多次出现。”
斯大林听取了林俊的意见后，问身边的莫洛托夫：“外交人民委员会有什么应对措施？”
老成的莫洛托夫一点也不急，“最好的选择就是什么也不说，先看看德国人会不会继续采取这样地越境侦查行动。在合适地时间再做出反映。”
莫洛托夫地意思就是在外交上就像今天的事根本没生。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合适时机要斯大林来决定。
这会伏罗希诺夫开口了：“先看看德国人的动作，估计他们先会稳不住。”
林俊借用一下办公室的电话，接通西部特别军区，直接将电话打到科别茨的作战室：“科别茨，情况怎么样？”
“元帅同志，半分钟前我刚刚接到最新报告，铁路局地民兵们刚刚抓获一名德国飞行员。还有一个摔成了一堆碎肉，德国飞机的残骸也已经现，我已经让技术同志去那。”
“尽量封锁消息，从德国飞行员那尽量多的榨出点有用的情报，可以让明斯克的内务部审讯专家配合你的工作。”亚历山大在边上点点头，“部队保持戒备，德国人的侦察机还会来，有可能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出现。”
“是。元帅同志！只要德国人越境。我们一定把它打下来！”
“有新的命令莫斯科会通知你地，还有，向击落敌机地飞行员表示祝贺。”
就在半小时前。组织起来的铁路民兵在一片树林里现一名德国飞行员，一阵短暂的交火之后活捉了胳膊受伤、来不及自杀地飞行员——立刻送到附近的军营。而另一波巡逻队在距离树林两公里外的雪地里现了一个奇怪的圆形浅坑，研究了一会后才搞明白这是一个人从高空掉下来砸的：在撞击生的一刻，飞行员的衣物和血肉就像弹片似的飞散，勉强还能现一具又扁又碎、还不完整的人体骨架。
整个坑就像是一颗陨石造成的效果，只是坑浅的多——人总没石头硬，这个死法实在够惨！
带队的民兵队长望望蓝天，再看看眼前的浅坑，对着边上的人说：“活该！”
这个倒霉蛋在摔成一片浆糊前应该没有了恐惧，从一万多米的高度跳出飞机，还没等到达有足够氧气的高度就已经昏迷，他根本就没打开那个现在已经摔得到处都是的降落伞。
波克雷什金和潘克拉托夫一直等到地面搜索队到达德国飞行员
树林后才返航，一降落就受到机场所有人的欢呼。击前正在换油的那两架战斗机这会正准备起飞，而其它飞机正在装弹。
“团部要我们派出两架飞机进行巡逻，机场做好一级战备。”洛诺夫向他报告，“雷达显示你们击落敌机时高度已经在一万两千米以上，副大队长，你和潘克拉托夫创造了新的世界记录！”
波克雷什金倒没像米洛诺夫那样兴奋，德国侦察机根本没现自己，那样的高度它也基本没机动能力，也看到德国人没有自卫武器，就像教科书式的解决了对手。不过胜利也算是来之不易，自己在出击前来不及让机械师放油——在这样短距离出击、目标又是在自己座机的临界高度，满油绝不是最好的选择。
在那样的高度冒险使用急跃升是迫不得已，但这次也让波克雷什金对自己的新飞机更有信心——如果自己的燃油再少一些，米格1能飞得更高！——现在，米格1就是世界高空之王！
“让机械师准备四架只装三分之二燃油的飞机，弹药也只要装一半，可能用的上。”
听到副大队长的命令，米洛诺夫没有疑问，立即去准备：他知道副大队长这是为有可能再次出现的高空任务做准备，减重后的飞机一定能飞得更高。
“副大队长，团部电话。”通讯员跑过来报告。
“干得好！波克雷什金，科别茨司令员要我转达克里姆林宫和他本人对你的祝贺！”伊万诺夫的声音有些激动。
“谢谢，团长。德国人的飞机应该是容克86的高空改进型，我没看到自卫武器，度也不快。”
“好的，我会把情况报告上去。机场要做好戒备，德国人有可能再来，我们团只有两个中队装备了米格1，雅克飞不了那么高。我这的米格1中队要借给沃尔科维斯克的10从托马绍夫到鲁扎内之间的高空都是你的防区。”
“是，团长，我已经让机械师去准备，给飞机减重。只要德国人再来，它就别想回去！”
“好，有情况就报告。”
英雄的109团离自己并不远，但谢尔盖团长手里的全是拉格5，碰到自己刚才的情况只能干瞪眼，拉格对德国人能飞那么高的侦察机一点办法也没有。明斯克也知道一线部队的情况，临时给109的几个机场增调一个米格1中队，而最简单、快的应急办法就是从伊万诺夫的团里借调。
中午，林俊得到了明斯克的初步报告：德国人的侦察机就是那种让英国人一筹莫展的Ju86p-2空侦察机。有米格1、有米高扬和格列维奇！
就像后世的u-2，一猖狂。大概这也是苏联人曾经将“高空高”的理论挥到极致的原因——“落后”的米格25基本达到了“双三”（升限三万米:+三马赫）的疯狂标准，理论上能对sR-71构成威胁，无意中（米格是针对“黑鸟”才设计的。）和s-200一
参与拦截飞行员的名字也出现在报告中，这让林俊非常高兴：“亚历山大-伊万诺维奇-波克雷什:.
这次林俊没有来个“因功升职”一类的举动——作为二战同盟国反法西斯力量一方的二号空中王牌、最著名的“空中战壕级指挥员”和新战术创造者，还是先让波克雷什金留在“战壕里”再待会更合适。
经过前方技术员的检查，飞机残骸得到确认就是德国的Ju86p-力竟然是柴油动机。可惜已经是废铁一堆，不然也许能给苏联一直可靠性糟糕的航空柴油动机提供点技术支持。至于俘获的德国飞行员，已经押往布列斯特进行审讯，有内务部的人在那，应该能得到些有价值的东西。
拿起电话，接通了明斯克科别茨的电话：“给两名出击的飞行员授勋，就授予战功奖章，派人去机场授勋，不要叫到明斯克。”
“是，我去准备。”
一万两千五米——为这新的世界记录就值得授予奖章。
第二百九十四章 “豪猪和狼獾的组合”
值班军官罗第昂-塞门约克少尉和往常一样，一早上全连12门高炮的情况，在得到一切正常的结论后，进入堡登上设立在教堂屋顶肩部的连对空观察所。
指挥所视野极佳，在这里能看清大半个要塞的情况，远处的情况也一清二楚，最重要的是这里有接近360的无遮挡视野，是对空观察的最佳地点。整个中央堡垒区大概也只有自己左侧头顶钟楼上的观察哨能比这风景好，唯一能挡住自己视野的也就是那个高的出奇的钟楼。
斯诺维奇下士比自己先到，：“少尉同志，情况一切正常。”顺手把桌子上的记录本递给塞门约克。
看了一眼昨晚的记录，没有问题，塞门约克接通了下面大口径高炮阵地的电话：“听得见吗？我是塞门约克。”
“声音砰砰脆，少尉同志。”
挂下电话，远远地看到阵地上有个人走出安防电话的小屋，向自己挥挥手，然后又走了回去。
一连是三九三高炮营的大口径高炮连，装备的都是去年才换装的新式85毫米高炮，而二连和三联装备的都是37米高炮，四联的都是14.5毫米大口径机枪。布列斯特要塞高炮部队的两个营和一般配属在野战部队的同行不同，装备都是以连为单位混合编制。这样大概更能挥作用。这些85毫米地大家伙射程远、射高大、射快，但后坐力也无法像其它几个连的“小兄弟”一样配属在城墙上。
12门大家伙为了能获得足够的射界，司令部把二连的阵:u.堡垒内防卫圈外、在护城河内侧胸墙里的一片大开阔地上。这样的布置让那些高射炮有了足够开阔的射界，和三九二营地85毫米高:.合，能防卫整个要塞地中高空空域。
“斯诺维奇，东部堡垒地那些巨无霸又在训练了。”用望远镜转着看了一圈后，对正用测距仪观察西部空域的下士说。
“哦。”接过少尉递上的双筒望远镜。对准了东部要塞。看到一群人在轨道上忙乎。一门巨大的大炮正虎视眈眈的蹲在那。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听听那些巨无霸的吼叫，我到这来后就没听说那些大家伙开过火。”镜，语气里有些调侃的味道。
“大概是为了保密。”
下士点点头，又回到了测距仪前。
这里纪律严明，中央堡垒里地人、除了一定级别的军官，一般人都不知道那些口径大的吓人的**存在。估计在其它堡垒的人也不是都知道东部堡垒的“小秘密”。
“高高在上”的观察哨能看到，但被明确告知不能将那里的情况告诉部队里地其它人，不然纪律委员会一定会找自己去“谈话”。
这时电话铃响了，塞门约克接起话筒，“教堂对空观察哨，我是司令部。渔网通知有德国飞机往要塞方向靠近，高度非常高，注意观察。要严密监视！随时报告情况。”
“是。司令部，观察哨明白！”
放下电话地塞门约克没了再同下士同志闲聊的心情，接过用测距仪观测的工作。严密注视着西部地高空。
一会功夫，空中远远地出现一个小点，经过测距仪20倍门约克确定那是一架高空侦察机，正在向自己接近。
心中计算了一下，还没说话就听到斯诺维奇的唠叨：“应该有个一万二，这鬼东西怎么能飞这么高？！”
和自己一样，老兵已经用眼睛大概测出目标的高度。
“我们的高炮威胁不到它。”
85毫米的大家伙虽然能把炮弹打到那个高度，但没有实.[
眼神不错、正在城墙上的人都已经能用肉眼看到那架飞机，目标还是直的往自己这边飞。
塞门约克向司令部出了警报，一时间整个堡垒都忙活起来，一场训练多次的“隐蔽大战”高开动——东部堡垒拉到建筑物外的那门38毫米臼炮立刻被拖回隐蔽部，堡垒侧翼的几个炮兵阵地倒不用忙乎，伪装网都还遮在那
城墙上的小口径高炮大半用伪装物罩着，也出不了纰漏。
从去年底开始德国人的侦察机就常常沿着布格河的西侧飞行，
卫者们早就练就了一副伪装的好本事，就是飞机到了摄距离也拍不到布列斯特的真正情况，但没像这次一样飞得如此之高，也没这么近！
塞门约克越观察越觉得不对劲，从目标航向的动向看，它似乎根本就没转弯改变航线的意思，而它也快到天顶了——12000米高度，飞机要非常接近天顶位置才说明它已经越境，塞门约克通过垂直投影（不是影子的意思，专业术语，和时间、太阳的角度无关。）的计算得出：德国人要越境。
这时电话又响，还是司令部打来的：“继续监视，不要拉响空袭警报，重复，不要拉响空袭警报。”避免不必要的暴露，机场已经接到通知，将派出飞机。”
“是，司令部！”
要塞司令部为什么要做出这样一个决定？因为一旦拉响空袭警报，整个要塞的防空力量都会动员起来，到时候天上的德国人就会看的一清二楚——既然打不下来，那干脆藏起来了事。
“不抵抗”的副作用的是明显的，那会极大的影响士气，所以司令部在得到后方机场将派出战斗机的消息后，把这个情况告诉一名小小的少尉，这是要所有要塞的守卫者都明白：苏维埃的领空绝不容许受到侵犯！
布列斯特要塞驻垒区司令彼特尔-米哈伊洛维奇-扎里洛夫上校这会也已经走到指挥部的门口，仰头通过望远镜看着头顶上的那架德国飞机。整个堡垒都已经隐蔽完毕，就是那架侦察机兜着***拍上一车照片，也不会知道布列斯特要塞的真正实力。
这时一名参谋走到他身边：“司令员，后方空军通知我们，他们一定会把德国佬的侦察机打下来，希望我们不要暴露防空火力。”
“恩。”
扎里洛夫刚才的决定很正确，看来空军方面的同志还是比自己的思维慢了一点点。这一年多来自己指挥的要塞区已经建设成一个坚不可摧的级堡垒。去年得到通知，德国人有飞行高度极高的侦察机，有可能在今年会出现在边境，今天还真来了。
一来就大摇大摆的飞到自己头上，兜了一圈继续往东，根本没把苏维埃的防空力量放在眼里。如果是一般的飞机，只要越境，要塞的防空火力十有**能把它揍下来，低空入侵更是没幸免的可能：现在还是和平时期，但要塞的防务已经按着接近战时的制度执行。
扎里洛夫牢牢的记着副国防人民委员安德烈同志的嘱咐，整个要塞从法国战役结束后就严阵以待，所有的岗位随时有人驻守值班：他明白，一旦德国人进攻，要塞将要承受的就是排山倒海一般的攻击！
“等着吧，德国佬，放你进来才是要你命！”
自己这个上校估计是全军部下最多的上校，整个要塞区的部队已经过两万！整个步兵42师和步兵第6师的大部，加上大量特种装备部队和第17内务人民委员会边防总队都归属于要塞区。
扎里洛夫明确的知道中央非常重视布列斯特的情况，加上安德烈元帅的特别照顾，自己才会有如此雄厚的实力。
要塞不是一味只守不攻的地方，驻垒区有如此多的部队，要好好的利用，而不是一味的只训练如何防守。既然自己的部队足够和火力群，经过批准，扎里洛夫从去年开始就特意重组了要塞部队的编制，在步兵第6师一部的基础上组建了一支有8000人的特别支队，有强于机械化旅的突击能力，驻守在要塞侧翼驻垒区。
用扎里洛夫的比喻是：要塞是浑身长刺的豪猪，特别支队就是豪猪边上的一只狼獲，只不过这狼獲是和豪猪一伙的——就算你德国佬是猛虎，要是小看了“豪猪和狼獲的组合”，就等着吃大亏吧！
德国飞机飞远了，没过多久，要塞接到紧急通知：驻垒区进入一级战备，严防德军可能采取的军事行动！
要塞立刻行动起来，枕戈待旦！而到了午饭后时间，军区司令部通知扎里洛夫，可以将警戒级别下调一个等级。入侵飞机已被击落，俘获的德国飞行员将被送到要塞审讯，内务部的审讯专家将很快抵达。
其实在军区出一级战备的命令时，扎里洛夫就知道那架德国侦察机一定是被揍下来了。
第二百九十五章 到德国佬头上去
塞原本就驻有内务部的部队，第17边防总队就有接受练、熟悉德语的军官，被要其他要塞的守卫者暗地里称为“没有笑容的同志”。基本上所有人对“大清洗”都记忆犹新，不过那些挂着内务部军官衔的同志在布列斯特倒不怎么恐怖，平时碰到也很友好，因为大家都是要塞守卫者。
平时那些直接向明斯克负责的内务部军官也不会给彼特尔-米哈伊洛维奇-扎里洛夫司令员添麻烦，有政工方面的工作需要一声就行，比其它地方的“特殊同志”要好相处的多，从不挑战扎里洛夫的权威。
司令员知道那些内务部军官为什么会对自己态度友好，这都是普伦雅科夫元帅的原因：元帅给了自己要塞的绝对指挥权，而到了自己这个级别，也听说了一些元帅同志同内务部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整个内务部系统就是元帅同志的背后助力，在安德烈同志的间接指挥之下。
选择布列斯特做为审讯俘虏的地点，在扎里洛夫看来上头一定是急于了解德国人的意图，内务部的军官还通知自己将还有明斯克的人来，那些才是真正的审讯专家。
今天要塞在接到明斯克一级战备的命令时，所有部队进入阵地，布格河沿岸的所有碉堡和防御工事严阵以待，特别支队的坦克和装甲车辆整装待，后方炮兵人员、弹药到位。隶属于要塞驻垒区的一个侦察观测机中队也在后方机场准备随时起飞——这一切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还不说所有一线工事里一直就有人在驻守。
扎里洛夫很满意部下地效率，一年多的训练没有白费，要塞等待着！
并没有进攻的德军，观察哨报告布格河对面的德军驻垒地域一切正常，能看到的几个炮兵阵地也和往常一样，德国人似乎还在过平常的一天。
命令需要执行，但大中午的显然不是进攻的好时机，扎里洛夫一点也不紧张。他清楚德国人只是在试探而已——果然。很快地他就接到了将战备等级下调一个档地命令。
要塞从去年开始一直执行地就是“准三级戒备”。除了没有正式命令外，一切都比“三级戒备”还要严格：一线阵地人员齐备、机枪弹链就挂在枪上，所有观察哨24小时有人盯着西边。现在下调一级警戒级别，对与要塞守卫者来说早就习以为常——吃饭准时，就是没的外出休假而已。
扎里洛夫在布列斯特执行的是“内紧外松”的制度，平时在管理上一切按照红军的各种条令制度执行，该休假的休假。该娱乐的娱乐，但各类值班制度上就有些土政策了。
部队最担心地是在有紧急情况生时没有有效的指挥、找不到指挥员。要塞不需要担心会出现那样的被动局面——早就制定出详细的应急制度，一旦各部队主官不在也不会乱套，就是部队编制乱了也没问题：军衔高的同志将担任最高指挥员，如果有平级的就自己推举任命。要塞的地形决定了一旦生大规模交战，可能出现开战一段时间后在几块驻垒区形成各自交战的情况，要塞司令部那时将无法有效地指挥各要塞，这就需要各要塞都有有效地指挥作战预案。
布列斯特要塞已经做好准备。有些士兵在接到一级战备的命令进入掩体后。急切的渴望着战斗，但显然对面地德军一点也不配合，年轻士兵们甚至感到有些可惜。
年长些的同志对战争有着了解。知道它的残酷饿血腥，所以没有“可惜”的感觉。但不论是谁都清楚的告诉自己：德国人想要进入要塞，唯一的机会就是从自己的尸体上过去！
、、、、、、
就在布列斯特的守卫者们撤销一级戒备的命令后不久，在波罗地海特别军区、西部特别军区、乌克兰特别军区和敖德萨军区的边境线上，半小时内有7架德军的高空侦察机入侵苏联领空。
苏维埃空军一点没对这些不之客客气，除了一架侵入乌克兰中部空域的侦察机返航比较快外，其它6架全部被击落。
“德国人当我们是柿子？！”还在克里姆林宫的林俊在陆续得到前线的报告后，用汉语骂了一句。
莫洛托夫和亚历山大就在他边上，虽然不知道林俊话里的具体意思，但也知道决不是什么好话。
“给德国人一份正式的外交照会，对他们的入
提出强烈抗议。”莫洛托夫说。
这是常规的方式，但林俊明显感觉出莫洛托夫这家伙话里有话——“外交部长”显然不满足于口头上的抗议：要是把莫洛托夫只看做一位外交家就大错特错！
林俊不知所谓的笑了笑：“既然德国人这么不讲规矩，当我们不存在，那我们也该还给他们点颜色！”
亚历山大一声不吭，但眼神里显然赞同林俊的建议，而莫洛托夫竟然难得的眨了眨眼睛，默认了林俊“给点他们颜色看看”的提议。
现在南部地区空军部队正在集结，如果让德军的侦察机大摇大摆的进入这一区域当然不行，只做拦截也不是办法——就是最严密的防空体系也会有漏洞。
“你要玩，那我就陪你！”
三位中央委员拉上“好战”的伏罗希诺夫元帅，集体向斯大林提议：既然德国人派侦察机，那我也派！
斯大林和加里宁考虑的更多些，今天德国人吃了暗亏，看来是不想和苏联来交涉，那自己这边也按着这个游戏规则走一段——只要明天天亮之前德国人还保持沉默，那明天一早就派出侦察机到西边转转。
说实话，斯大林也急于想了解边界西侧的德军到底在干些什么，正好乘这机会得到些情报。当夜，林俊向西部边境附近的几个侦察机中队出秘密指令——明天凌晨，派出最新式的米格1高空侦察机侦查边境西侧100里范围内的军事要低情况，每架侦察机要有四架战斗机护航，飞行高度不得低于一万一千五百米。
德国人在昨天之前还以为自己的容克86是不可能被击落联高空战斗机的高空性能已经暴露，那干脆就“大方”的到德国人头上去，那他们看个够。
德国人现在也拿不出能达到米格1极限巡航高度的飞机，他们的梅塞斯米特109g型还没投产呢，林俊一点也不用为米格侦察机的安危担心。再说米格1不是慢吞吞的容克86，就是哪个技术优秀的德国飞行员也采用急跃升到达那个高度，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前线机场开始连夜做准备，为了给米格侦察机获得更好的高空性能，飞行员们自己要求拆掉机上唯一的那门23毫米机炮，并一切不需要的设施，连座椅上的防弹装甲板也没留下。侦察机飞行员对自己飞机的高空性能有信心，对将为自己护航的同志们更有信心——战斗机部队将派出最好的高空战斗机和飞行员。
波克雷什金也在当夜接到了护航侦察机出击的命令，要到布列斯特要塞西边去逛逛——团里要求派出最好的飞行员，他当然算上了自己。
在明斯克，科别茨基本一夜没睡，他清楚克里姆林宫的命令像是在玩一个危险的游戏，德国人有可能对自己明天的行动暴跳如雷，也可能闷声不响，万事皆有可能。
可以肯定的是德军的地面部队还没有做好进攻苏维埃的准备，那克里姆林宫的命令有可能会导致一场不列颠式的空中较量。
午夜时朱可夫到了军区空军司令部，他也接到了莫斯科的通知。地面部队经过一天的部署，很大一部分已经真正的进入二级战备，如果德国人仓促动地面进攻，吃亏的一定是德国人，大将同志不担心地上的事。但莫斯科的命令有挑起一场空中大战的可能，朱可夫要颗定心丸。
“科别茨，你的部队做好准备没有？”一见面就问。
“是的，朱可夫同志。如果德国人要和我们打一场空中大战，他们不可能捞到什么便宜。”
对于科别茨，朱可夫是信任的，如果他说行就一定行。两个人在明斯克也已经共事了一段时间，变得很熟悉，作为安德烈同志信任的核心军官，朱可夫和科别茨基本无话不谈。
朱可夫脱下大衣，坐在椅子上：“科别茨，你对中央的决定怎么看？”这样的话也只能在两人之间谈论，“在西班牙时元帅同志就是这样，不会吃一点亏。”
“安德烈同志是要打乱德国人的阵脚，希特勒乱了，我们的压力就会减轻。”
“一个受刺激的对手，总比一个调理清晰的对手好对付。”两人都能理解中央的意图。
第二百九十六章 饱受刺激的元首和帝国元帅
1941年217日下午，柏林，第三帝国航空部。
帝国元帅戈林办公室外戒备森严，航空部的工作人员都自觉地避开这里，就是几个要向林汇报工作的将军一看这阵势，也很自觉的前往休息室等待。
平时德意志航空部戈林的办公室前就有卫兵，但今天完全不同，严密警卫的并不是元帅卫队的成员，而是元旗卫队的护卫小分队——希特勒今天在航空部。
办公室的大门开了一扇，守在门边的希特勒私人副官奥托-京舍听到希特勒正大声的在对戈林说话，语气非常严厉。希特勒的管家海因茨-林格推着辆小餐车走了出来，关上门，顺手把餐车推给边上的卫兵。
“情况怎么样？”京舍问林格，他感觉元今天的情绪非常糟糕。
林格耸耸肩膀，表示无奈：“元正在脾气，咖啡也没喝，这会最好谁也别进去。”
京舍和林格都知道元为什么会情绪不好，都是一个小时前来自东部边境地区的几份电报造成的：林格知道电报的内容，帝国航空部送来的紧急文件都经过他的手。看今天这架势，他已经把生在东边的告诉林格，反正林格也有自己一样的权限，由他手转交的电文也不少。
希特勒今天不火都不行，昨天的东线侦查行动彻底失败。派出地8高空侦察机只回来一架，显然苏联人已经有了性能出己方预计的高空战斗机——有飞行员在被击落前通过电台呼叫：“俄国人的战斗机，他飞得和我一样高！咬上我了，就在我后面！”
希特勒急着找戈林，但帝国元帅在今年已经将部队的实际指挥权给了下属，而昨天他竟然在巴伐利亚自己的私人猎场打猎。
暴跳如雷的希特勒急令戈林返回柏林，没想到今天上午戈林的专列还在路上，苏联人的侦察机就越过边境。十几批飞机从无法拦截地高空大摇大摆地在己方上空兜大***。最后都毫无伤地返回东边。
帝国空军前后派出了两百多架战斗机拦截。但根据飞行员报告，自己的飞机根本无法抵达那样的高度——俄国飞机的入侵高度达到了惊人的一万两千米！
虽然去年开始的不列颠空战中帝国空军损失不小，但军队里对空军的战斗力还是非常信任地，已经调往东线布防的部队基本上就没打算做防空的准备，谁都不相信俄国人的飞机能突破帝国空军的拦截。这下纵深100里范围内的地面情况估计被俄国人看的清清楚楚——造成这一后果的另一个原因是：从元到驻守在布格河边地德军普通士兵，没人想到俄国人敢于大胆地进行越境空中侦查！
希特勒在得到消息后立刻进入了歇斯底里的状态，破天荒的没有在总理府等戈林。而是先到帝国航空部——帝国元帅这是第二次让希特勒感到羞辱！
不列颠地挫折并不能全部责怪戈林，希特勒自身的战略决定有很大原因，虽然没有像戈林宣称的那样仅靠空军就击败英国。但这次德国的脸实在丢大了，不仅在战术的层面上，在战略上也先失一招——俄国人竟然能在骄傲的帝国雄鹰脑袋上随便飞。
京舍也对东部的消息感到不可思议，元执掌德国以来，可以说今天生的事是排的上号的失败。
“俄国人的战斗机能飞到我们的头上，而我们的高炮和战斗机机对它们毫无办法。元正在里面询问元帅应对的措施。”
林格知道京舍这是委婉的说法：戈林刚到那会、门都还没关他就听到元的咆哮。显然元是气坏了。
希特勒这会情绪已经相对稳定下来——让戈林主要去负责帝国经济方面的事物是自己的决定，不能完全将两天内的失败的责任全算在戈林的头上。但帝国战斗机的高空性能不如俄国已经是事实，这是难以容忍和接受的。戈林对此富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戈林也不好受，昨天接到东部报告时就知道情况不妙，帝国情报部对俄国人航空技术方面的最新情报还是38年那会在西班牙得西，这两年多基本就是空白一片。要所这两年有点什么，那只有从东京得到的消息：在中国生的空战，通过驻日本的使馆倒是得到了一些新情报。
俄国人有了新式战斗机，能和日本人最新的零战抗衡，这不奇怪，日本人的技术水平戈林是心中有数（显然他低估了零式的性.
型高战斗机，但根本没想到俄国人的高空战斗机能抵达一万两千米以上的高度。
己方在东部边境附近的观察哨常常能看到东边天上飞的俄国人飞机，但从没飞这么高的，显然俄国人留了一手。
“赫尔曼，我要求你，三个月内必须解决高空战斗机的问题！必须解决！”希特勒用拳头敲着桌子大喊。
“是，我的元，三个月内一定拿出能击落俄国高空战斗机的新式飞机。”
“你让人把梅塞斯米特找来，还有，我们的190斗机什么时候能够投产？”
戈林只能对希特勒的要求说“是”，他心里有盘算——梅塞斯米特109g型正在试验中，只要向工厂和研究所施压，三个月虽然困难，但半年内装备应该有可能。上次设计师向自己做汇报时就提到g型应该有出现有战斗机的高空作战能力，应该能和俄国新出现的的高空机型对抗。
“我已经通知梅塞斯米特博士赶来航空部，福克190斗机去年十月已经进行试生产，正在对不足的地方进行修改，它将会是一种性能非常优秀的战斗机，中低空性能将非常优异。但要得到最好的高空性能，还是要靠109，我会让梅塞斯米特博士加快最新式g型的研制度。
“俄国人已经在我头上，我们在东线的备战计划将处于很不利局面，部队调动和部署要做全新的准备。我们的一切都让俄国人看的清清楚楚，那个斯大林什么都会做的出来，要最快的挽回不利局面！”
希特勒生气归生气，倒还没到失去理智的地步：现在苏联能轻轻松松的侦查德军动向，在战略上掌握了主动，而德国这边的侦察机越境基本等于自杀。希特勒无法忍受这样单方面的不利局面，感觉自己就如同**的、毫无遮盖。
林格报告维利-梅塞斯米特教授求见，希特勒立刻
梅塞斯米特不是胖子戈林，不会一味奉承希特勒，技术上的问题不是靠打压能够解决的，109g型的研究现在才起了个头，F型也刚刚投产——三个月？不可能！
希特勒不会把教授怎么样，他需要这样的优秀设计师为帝国服务。教授的介绍让希特勒陷入思考，不是歇斯底里的暴怒：希特勒清楚，靠火解决不了问题，只能冷静下来全面考虑对策。
“意大利人也没有高空战斗机，还是得靠109！”
“尽一切可能，最快度制造出能同俄国高空战斗机抗衡的新式飞机，帝国空军的荣耀现在就期望在你们这些设计师身上！”
“是，我的元！我们一定尽一切努力，最快度研制出高空战斗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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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科这会也气氛紧张，中央在等待这德国人回应，但柏林似乎铁了心要装聋作哑。这是斯大林最想得到的效果，显然德国人是急于找出应对的方法，而不是和自己来一场口水大战，那样只会更僵。
林俊急于知道侦察机到底拍到了什么，前往侦查的机组一落地后就取出胶片盒，最快度洗出来进行研判。边境以西的情报流水一般传到莫斯科——在罗马尼亚边境地区，德军的装甲部队正在抵达；在波兰，有重炮部队运动的迹象；在捷克，火车站物资场的物资堆积如山——
总的研判需要在国防委员会进行，各地空军派出专机将照片送往莫斯科，空军的照片研判专家们已经等着。
昨天击落了7架德军侦察机，俘虏3名德军飞行员。经过突击审讯，到昨天午夜前，能够得到的消息已经传到莫斯科内务部总部。
飞行员们只交代出自己的预定侦查目标等战术信息，省略了“误入苏联领空”一类的瞎话，内务部的审讯专家不是笨蛋：和林俊推测的差不多：飞行员不可能了解上层的具体计划。
俘虏也只会知道这些，对于其它的林俊也不指望。亚历山大的手下倒是没要了那些德国人的命，突击审讯之后全部送往莫斯科——从他们的嘴里已经不可能了解到什么，但3飞行员本身就具有一定的价值，需要他们活着。
德国人会急着想得到新的高空战斗机，现在第三帝国的领空，只要处在米格1作战半径内的都已经敝开，这将逼迫德国放缓备战的度，至少是在希特勒找到有效的对策之前。
林俊的赌博下对筹码了。
第二百九十七章 波克雷什金的烦恼
军几年来，波克雷什金还是第一次执行对侦查机进行务，这比在芬兰护航轰炸机去赫尔辛基扔面包篮还要刺激。团部的命令里清楚的指出：除非侦察机受到德军战斗机的实质性威胁，否则不得先跳起争端。
空中看着几十家梅塞斯米特109蜂拥而至，在自己编队下方一千多米的地方像一群愣头苍蝇一样乱转，却对自己毫无办法的样子感官上实在够刺激，从一开始的有些担担心到后来的看热闹：这样的心态并没有让波克雷什金感觉好笑，反而变得有些担忧。
整个越境侦查过程中他和其它几架僚机一直注意着德国人的情况，那些109是“全程陪同”，好几架德国飞机试图飞得更高，但都尝试失败——从德国战斗机的动作里波克雷什金清楚的意识到在中低空，德国战斗机的性能应该是非常出色的，他们的飞行员的技术也属于出列拔萃一类。
返航时德国人并没有越境，米洛诺夫还在抱怨德国人为什么不跟着来，这样自己编队和几个机场上严阵以待的机群就有活干了。
圆满完成任务，返回机场的波克雷什金没有像其它飞行员那样高兴，他已经意识到将来的战斗将极其艰苦——德国人非常出色！
“副大队长，你怎么好像有心事？”在休息室换衣服时米洛诺夫问：今天任务完成的不错，他干嘛这么严肃？！
“米洛诺夫。今天我们遇到地德国飞机比我在芬兰碰到过的北方佬要难对付的多。我们刚越过边境它们就到，说明德国人有非常完整的对空监视体统和很高的战备素养，从它们的动作能看出都是些老手，基本和我们的优秀飞行员在一个水平上。”
换上厚实的外套，刚才在高空就是有加热器、隔着厚厚地飞行服都还冻得全身僵硬，坐在火炉边暖和暖和。
潘克拉托夫把手放在火炉边，无所谓地说：“随便了，他们敢来就把他们揍下来！对了。副大队长。团里有没有新地任务？”
“没。只是要我们做好警戒工作，估计会空上几天。”
“上头大概想看看德国人的反映，这天气还不适合大打仗。”
“现在不是战争状态，要是每天你来我往的，那过不了几天就得真打起来。”米洛诺夫看似粗枝大叶，其实内里还是有点战略水准的。
一到托宾卡就忙于工作，都两天了波克雷什金都还没有好好的整理自己的东西。回到宿舍后从床底下把手提箱拉了出来。
大大的一个皮箱，还是在列宁格勒买地，装的全是单身汉的衣着用品。新的呢子制服、新裤子、几件旧衬衣、两块手帕、一打毛巾……还有就是几本小说和航空绘图册。
压箱底的东西也被翻了出来，“这是什么东西？”
波克雷什金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显然对自己很不满意——那是去年冬天在明斯克给妹妹玛丽亚买的衣料，竟然没有寄出去！这是他准备在开春以前送到妹妹手里的礼物：印花地白丝绸，还有带白点儿地中国黑色绸，玛利亚一定喜欢！
这会米洛诺夫走进波克雷什金的房间。一看副大队长正在整理内务。手里拿着块漂亮的印花丝绸在呆，“我说波克雷什金同志，是不是想老婆了？”
中队长站在门口贼贼地笑。波克雷什金憋了一眼，没好气的说：“老子还是快乐的单身汉！这是给我妹妹的。”
“呵呵。”尬的笑了笑。
看波克雷什金都已经有个二十七八岁，长的也算一表人才，还是苏维埃姑娘们最喜欢的飞行员，没想到是“困难户”一个！这真的让米洛诺夫没想到：二十八岁的单身汉在苏联绝对已经是大龄青年。
“什么时候给送去？”
“只能等战备等级降下来后到托宾卡去邮局寄回去，我都快四年没回家了。”说着把两块衣料折起来放回皮箱里，“玛丽亚比我小两岁，在兄弟姐妹里她是唯一的女孩。小的时候，玛利亚比我们弟兄几个辛苦得多，很小的时候就要帮着家里做家务活，还得赶着去上学。我们兄弟几个都把她当宝贝，学校里谁要想欺侮她，那绝对办不到的！不过，玛利亚就是有委屈也从来不跟我们说，我们这几个哥哥的拳头都没地方用。”
思念妹妹的情绪让波克雷什金的心飞回到了老家——遥远新西伯利亚市。37年离开新西伯利亚，到现在都
回家一趟。
波克雷什金的心已经被热爱的飞行占有，他热爱飞行生活，竭力争取当一个好飞行员，“家庭会分散飞行员的精力，难以完全献身于自己热爱的事业，所以到现在都还是光棍一条！”
说着把整理好的箱子又推回了床底，转头问米洛诺夫：“你怎么样？娶老婆没？”
中尉同志手耸耸肩膀，一脸的郁闷像，但立马好像又想到点什么：“波克雷什金同志，下次去托宾卡时你叫上我，在带上潘克拉托夫，我们玩上—天怎么样？我认识很多那里的姑娘，多的是呢！”
波克雷什金这下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中尉同志，没想到这位小个子还有这么一手？”怎么，你常去？”
“得，当我没说。”一看情况不妙，米洛诺夫立马改变立场——干嘛这么热情，还没搞明白新领导到底是怎么号人，拿出纪律一类的大道理就算自己倒霉。
“算了，大概是我有些古板，只不过不想同志们把经历浪费在那些无聊的事上。走吧，光棍汉，还得开个会。”
拿上记录本，还得到餐厅简单介绍一下今天看到的情况，让其它飞行员心中有底。
“看来和109团还是有些差距，不能对他们太严格了。”波克雷什金边走边想。
英雄的109团有铁一般的纪律，从某些方面来说109团的人就像一群只为战争而生的机器，无论是谁到那个集体里，都很快就会被同化。就像谢尔盖一样，所有人关心的只是有没有仗打、能干掉多少敌人的目标，其它问题都被不自觉的忽略了。
波克雷什金已经习惯了109团和训练队里的习惯，生活中基本就见不到女同志：训练队的生活就像图表，而109团做为空军最具战斗力的歼击机团，常常要转换驻地，也没认识驻地附近姑娘们的机会。用谢尔盖的形象比喻是：马上要打仗，在中央让我们回家之前，同志们，我们都是中性的！
在一个“中性”的团长强有力的领导下，下属们也个个是“中性”，到了托宾卡才让波克雷什金意识到，现在自己管理的这些飞行员可都是一腔热血的小伙子。
俄罗斯的小伙子都是性格奔放的好小伙，就是有些问题当领导的得把握住了，不能让他们瞎来——政治部的人不是只会闲着翻翻档案。
在到109团前自己当中队长那会，手下的一个飞行员就不怎么安分，虽然没犯什么大错误，但让他这个中队长无比头疼：今天把一个女大学生给勾引得恋恋不舍，部队换防的时候姑娘到机场哭得昏天黑地；到了新的驻地，没几天那个飞行员又把一个机场边农庄里的姑娘弄得个神魂颠倒。
对于感情这个太为复杂问题，波克雷什金实在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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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克雷什金为感情生活过于丰富的部下在愁，林俊在莫斯科也在头疼——德国人的行动打乱了自己的南线计划。
218，大半天的功夫林俊和阿尔克斯尼斯都在空军委员会的作战室里研究，在熬过了一个平静的白天后，空军主帅和空军元帅同志才算松了口气。
两个空军的最高指挥员同参谋们一同对送到莫斯科的照片进行了研判，国防委员会正在等待这些照片得出的结论：德国人到底将进攻准备进行到了怎样的程度。
从照片看，德军现有的东线兵力还远没有到达有效进攻苏联的准备程度。一整天西边无情况，看来德国人并不会狗急跳墙和自己来一场空中大战，只想将事态暂时平息下来。
如果不是这样：德国人今天前来报复侦查，那苏联空军势必要大举反击，然后德国人也反击——要不了多少天，双方就得真的大打出手，而这是林俊和希特勒都不想生的。
从研判出来的情况看，德国人虽然还没准备好，但如果苏联因为“侦查”为起因先期进攻，也不可能胜，那样在战略上是莫斯科最不想出现的情况。双方较劲，德国人会现乌克兰的异常，对罗马尼亚油田的大规模突袭轰炸计划就会失去突然性。
还好，德国人还不想现在就开战，莫斯科也不想在开春之前就和德军在地面上大打出手：空中侦查还要继续，但不是今天，要有缓冲的时间，比如每周不定时逛一圈，不能把希特勒逼急了。
第二百九十八章 空中马戏团
+?日，白俄罗斯西部空域，两架里-2输机在斗机的护卫下，正飞向沃尔克维斯克。机身上明显的红色特别标示表明，这两架里-2不是一般的空军运输机，直属于苏维埃国防委员会。
林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透过机窗注视着雪后晴朗的天空，左翼四架拉格保持着队形，就像四支轻巧的燕子。这次离开莫斯科的最终目的地是敖德萨，去那实地指挥空袭罗马尼亚的准备工作，并最终决定出击时机。因为时间上还相对宽裕，先到白俄罗斯一趟。
昨天在明斯克同朱可夫和科别茨进行了商谈，今天上午天刚微亮就动身前往老部下谢尔盖-伊万诺维奇-格里采韦茨的109团看看，计划在沃尔克维斯克吃过中饭再去布列斯特视察一趟。
布列斯特要塞一直是林俊心里的一块心病，看汇报彼特尔-米哈伊诺维奇-扎里洛夫把要塞搞得不错，自己的特别照顾算是.:
“大队长，想飞了？”
坐在林俊对面的是西部特别军区空军司令科别茨少将，这次他将一直陪同林俊到布列斯特，然后才会返回明斯克的司令部。原本林俊不想他离开指挥岗位，但科别茨坚持自己的决定，林俊也就同意了，反正指挥系统就是暂时缺了司令员也能照常正常运转。
“废话，我都两年没飞了。怎么着，你给安排一下？！”林俊瞪了一眼老部下。
“不敢，上头会直接把我塞到西伯利亚的。”少将在那装傻充愣。
“你有时候就是不够果断，学学谢尔盖，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敢干。我到他那就是想飞一次，在其它地方不好保密。”说着警告飞机里地随员们：“要是谁敢打小报告，以后就别跟着我了！”
古谢夫几个一直在注意两位长的谈话。这下忙着点头。就差说“俺们都是您的死忠派。打死也不说！”
林俊和科别茨之间的交谈完全不像一位空军元帅和空军少将间的谈话，就像中队长和下属间的调侃。对于这种情况林俊的随员们都已经习惯了，倒是让科别茨的两个参谋长了见识：”司令员和元帅同志地关系真是铁打地！比传说中地还要紧密。”
“大队长”——这是当年援助西班牙第一战斗机大队最初的那批飞行员的特权，林俊喜欢这样，不想当年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见面后只看军衔和职务。第一大队是苏维埃航空史上的神话，活下来的人现在都在重要的岗位上挑大梁，“大队长”不仅是亲热地称呼。还是种荣耀！
苏维埃作战部队中，还没有一个大队出过那样多的“苏联英雄”、有如此多的空中王牌，第一大队是一种精神！一般大队是没有自己的战旗的，而第一大队有，现在它就保存在空军委员会的荣誉橱窗里。虽然部队番号已经撤销，但它在激励着所有飞行员——做为战斗机飞行员，就要有第一大队那种悍不畏死的精神，一往无前、无可阻挡！
其实林俊一直有个想法。想将第一大队的军旗重新授予某支部队。如果这样做，谢尔盖地团会是最好地选择，这次也是要问问团长同志的意见。
别的军官称呼林俊一般得老老实实地叫普伦雅科夫元帅、副国防人民委员、元帅同志什么的。平级或级别更高的几位同志能叫自己“安德烈同志“，亲切一些就叫”安德烈”。元帅终究是元帅，必须得到尊重，所以在相对正式的场合，连安德卢普夫和科别茨都是称呼自己为“元帅同志”。
“前段时间有没有去谢尔盖那边看看？”
“年前去过一趟，好部队！看着就舒服，就是谢尔盖这小子有些太惯着他的那些飞行员了。”说到自己这个老战友兼下属，科别茨还真有点没办法——谢尔盖的部队在日常工作中违反条令的地方一大堆，自己这个军区空军司令员也拿他没辙：人家两次“苏联英雄”、老战友、苏维埃第一王牌，跟自己耍起无赖自己能把他怎么着？
“怎么回事？”林俊知道谢尔盖有些事一定很出格，让作风相对严谨的科别茨又爱又恼。
“零配件他的团消耗度第一，汽油也一样，训练比其它任何部队都排的多，远远出条令里的规定数量。这也没什么，后
意见，完全能满足部队的要求，平时多训练打仗的时些。就是他这家伙把您的特许给无限制的扩大化，整个团搞得像马戏团一样，看着都眼花。”
“呵呵，你是说我的那架战斗机是吧？算了，他想怎么着就由着他。我也接到过报告，说他团里的飞机都是违反条令的个性涂装，这先例是我开的，仅限于109团，就当没看见。”
科别茨笑笑，他也是闲聊牢骚，今天这可不算告状，不然追查起来第一责任人就是元帅同志！
谢尔盖的座机一直采用林俊曾经用过的整机鲜红色涂装，除机翼上下、垂尾上的六枚红星标示和座舱盖下的战绩绘制区是黄底外，整架飞机如同一团热情的火焰，机身两侧还有用金漆绘制的两条大大的中国神龙。
如果是在空中，大老远就能看到谢尔盖的座机，这显然是违反条令的——整一个级显眼的目标！而109团的飞行员们在得到团长的默许后，也把自己的座机搞得“个性鲜明”：写上苏维埃常用的口号倒是条令里默许的，但109团的口号标示面积级大，这都还是年轻飞行员的做法。那些个王牌各有自己的高招，努力向团长学习，画什么的都有，充分挥了自己的想象力——一大队的飞机干脆清一色半个机身涂红色！
“一战时德国的那位里希特霍芬男爵把自己的飞机涂成红色，他的大队也是画什么的都有，外号红魔鬼和空中马戏团，我倒喜欢红男爵的叫法。敢于这样涂装的部队一定是底气十足的部队，要让敌人害怕自己，而不是要看不见。不过109团只能是特例，其它部队不能这么干，不然得不偿失。”
林俊也同意科别茨的理解：一个实力强的王牌部队能这样干，但其它部队还是需要按着科学来，涂装能多隐蔽就多隐蔽：“德国人已经在传说我们有一支新的空中马戏团，谢尔盖的照片都上过柏林的报纸了。西边的德国空军估计就想着和谢尔盖一较高下，能把他打下来就是种荣耀。”
“想打下谢尔盖？难！”科别茨了解自己的老战友，飞行技术和空战经验已经达到顶尖的顶尖，“他的那些部下基本都是老手，德国人就是参加过西班牙内战和不列颠空战的部队对上109团也没好果子吃。”
“和那个红男爵不一样，谢尔盖没有什么绅士风度，他热爱战斗，喜欢看着敌机爆炸燃烧的样子。整个部队就像一群空中的狼，凶狠、好斗！这样的部队才适合现代战争，绅士风度已经过时了。战士，就要有战士的样子。”
“据说那个红男爵严禁部下向已经坠落的敌机继续射击，我们的谢尔盖在西班牙那会可喜欢把对手打得空中开花才罢手。”
林俊看着科别茨：“你那会还不是一样。空战讲规则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消灭敌人才是真理。”
这时机长报告：前方出现一个己方机群，是从沃尔克维斯克前来迎接的109团战斗机。
只一会，架涂装鲜红的拉格5经将林俊座机编队围在中央，透过机窗看到为的就是谢尔盖的那架鲜红色战机。
林俊看到谢尔盖推开座舱盖，向自己的座机敬了个军礼。
“这家伙，就是爱显摆！让他在机场等也不安分。”还好，科别茨知道如果是战斗的命令，谢尔盖一定会不折不够的完成，不会像今天这样抗命。
“有时候真羡慕谢尔盖，能飞多好。”
林俊自言自语，科别茨不敢插话：“也许如果能自由选择，大队长会宁可自己不是空军元帅，还是做自己的战斗机大队长。”
科别茨看了几眼那架红色的拉格，座舱下那密密麻麻的红星标记在整机红色的映衬下并不显眼，但他看着眼热：要不是自己的职务，一定也能在自己的座机上绘上那么多的红星！
战绩标志多，对手心里会，但谢尔盖这架显然不需要——等到能够看清那些红星的距离，估计对手也就离完蛋不远了。
“元帅同志，我们10分钟后降落。”喇叭里传来机长的报告，前面就是沃尔克维斯克机场。
第二百九十九章 王牌僚机专业户
科别茨，你的那些后备野战机场什么时候能够投入使落还有一会，林俊想到件事：白俄罗斯和乌克兰有很多备用野战机场，多年来只有在机密地图上才能够找得到。那些机场附近的集体农庄都已经把它们当成了养草场和牧场。
在苏联西部平原区域那一类机场是星罗棋布、遍地皆是。只不过在这一类机场上，可能多少年来就从没有一架飞机落下来过。有些人就以为这些机场都是废弃不用的了，但是现在军用飞机终于需要它们了：西部几个军区需要这类机场将部队分散配置，而不是集中在几个永备的大型机场，那样目标过于集中。
“已经派人去查看过，开春就会组织人员进行修整，把通讯后勤体系建立起来，尽快把部队分散开。”
“尽快吧。”
在林俊座机降落时，编队原有的护航战斗机和前来迎接的109团飞机大部分飞机继续在机场上空盘旋，只有谢尔盖的座机在林俊座机前面降落。
当林俊走下舷梯时，谢尔盖已经和欢迎队伍一道列队。
一身飞行服的谢尔盖大步走到林俊面前：“元帅同志，科别茨司令员，欢迎来沃尔克维斯克。西部特别军区空军战斗机第109团列队完毕，请检阅！团长谢尔盖-伊万诺维奇-格里采韦茨。
林俊和科别茨潇洒的回了个军礼，检阅一队由飞行员组成地仪仗队。
例行公事之后。下面的话题就轻松了，大家都是老熟人，就是那些飞行员也很多在哈拉哈河战役时见过林俊。
“谢尔盖，你的部队够花哨的！刚才在天上上我们还在说你，把部队搞得像个马戏团。”
谢尔盖耸耸肩膀：“这样能让飞行员们有信心，让对面的德国佬看着心里虚。”
“不远了，用不了多久就有大仗打，有你的小伙子们立功的机会。”林俊这话没有大声说。谢尔盖在那里点点头：他心里拎的清。
“这几天我地这些小伙子都憋坏了。从南边借来地那个米格中队都到对面地比亚韦斯托克（波兰东北部最大城市。比亚韦斯托克省府。）逛了两圈，可我们团都还呆在地上看热闹。”
“怎么？不满意？！”
“呵呵，就是想什么时候能真刀真枪的干一场。看着别人能捞着任务心里痒痒。”
谢尔盖是在林俊这牢骚，他当然知道护航高空侦察机一类的任务不适合自己部队，拉格5本到不了那样的高度。
“我们的飞机还没到比亚韦斯托克，德国佬的战斗机就有上百架来迎接，你的团一窝蜂地过去。想打一场空中大战？！”科别茨算是捞着机会损损谢尔盖这个刺头：你要那么干，明天就得爆全面战争。
谢尔盖听得出司令员同志是在大队长面前损自己、出口闷气，但一点没有自觉性：“司令员同志，比亚韦斯托克的那点德国飞机还不够我塞牙的。百来架梅塞斯米特，保证30分钟解决战斗！”
“都已经是指挥员，别寻开心了。”林俊制止了两个老部下的斗嘴，要是让其他人看见影响不好。
刚想“回击”的科别茨硬生生的把话憋回肚子里：他和谢尔盖平时当然不会这样，还是很有高级指挥员的素质修养的。今天不过是在林俊地面前。似乎又回到了马德里两个中队互相竞争那会。
难得寻下开心，林俊不会真地责备两个部下，反而有些高兴。
“你现在有多少能够作战的飞机？”林俊问谢尔盖。
“全团132拉格5型战斗机。还有6架里-2输机，一直保持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用率。”谢尔盖变回严肃地表情，知道林俊是要谈正事。
“你一个团就有相当于一个航空师的实力，其实你这个上校团长手里的筹码比一般的航空师长还要雄厚，现在驻比亚韦斯托克的德国空军是不是你的对手。但我要告诉你：很快，整个白俄罗斯正面将面对的是拥有一千架以上飞机的德国空军，你的对手最有可能会是德国精锐的第二航空队的战斗机部队，很多和109团一样都是经历过实战的优秀部队。”
这些话林俊还是第一次和一名团级指挥员说，“把脑子里的轻敌思想扔掉，我们在战略上可以藐视对手，在战术上必须重视！你这里的担子很重，从空军来说比布列斯特要塞正面还要艰巨。”
，大队长，我们一定重视对手的情况。”
“科别茨给你增派的新飞行员训练的怎么样了？有没有跟上你们这些老鸟的水平？”林俊问：上个月军区给109团增加了一批新飞机和飞行员，到团里后分配进各个中队，都是今年才毕业的新手。
“小伙子们不错，我让他们担任老鸟的僚机，我自己就带了一个，这一个月的加强训练已经出了些成绩。再过段时间应该都能成合格的飞行员，缺的就是实战的考验。只要挨过第一次战斗，他们都会成空中杀手。”
“你在芬兰时的僚机这次干的不错，第一个打下德国的侦察机。”
“波克雷什金，他有成王牌的潜质，有头脑，是块好材料。”谢尔盖目光转向科别茨：“有点像科别茨，能打，还有当指挥员的潜质，比我强。”
科别茨知道波克雷什金，但这会从谢尔盖嘴里听到这么一段，心里有些不爽：没办法，自己虽然是谢尔盖上级的上级，但骨子里两人都一样——座机上的星星最能说明谁是“空中的老大！”
这不是摆明了在说：“司令员同志，您虽然官大，但这天上你嘛——不如我！”
科别茨当然不服气！
“好了，再说下去是不是要到天上干一场再说？”林俊看出苗头有些问题，“你们两个，别再像马德里那会争来争去，今天没你们争高下的功夫。谢尔盖，给我弄套飞行服来，看着飞机我手痒，借你的飞机用用，你们两个过会都给我当僚机！”
林俊是真要飞，科别茨和谢尔盖也拦不住，只得约法三章：只能在机场上空转转，绝不能过于往西。
在更衣室，林俊和科别茨换上飞行服，看到几个109团的飞行员也在换衣服：谢尔盖一定要多派几架飞机。
林俊似乎觉得有个年轻飞行员很眼熟，问谢尔盖那人是不是新来的飞行员。
“我的僚机驾驶员伊万，很有潜质。”
林俊向年轻人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你叫什么？”
年轻人“啪”的一个立正：“伊万-尼基托维奇-阔日杜布，普伦雅科夫元帅。”
“真是乱套了！不在丘吉耶夫卡的歼击机航校担任教员，你跑这来干嘛？！”林俊心里想，味道有些怪怪的。
“跟你的团长多学习，能够成为格里采韦茨同志的僚机机会难得，有很多东西是你这样刚从学校里毕业的飞行员需要学的。”
“是，普伦雅科夫元帅！”小伙子显得有些紧张。
林俊示意他可以走了，阔日杜布再次敬礼后才走在自己的衣柜前继续做准备。
“伊万很有天赋，脾气和我一样，将来一定会成为优秀的飞行员。”
林俊今天要驾驶的就是那架级显眼的红色拉格，谢尔盖自己去借了一架。准备完毕走到停机坪上，林俊注意到阔日杜布走向一架编号为“13”的战斗机！
13，这个数字在苏联人心中可是极度不吉利的数字，不姓，就是很多部队里都习惯性的把它给省略了：坦克部队没有13坦克、空军部队没有编号13的飞机，但显然这个阔日杜布不信
科别茨也注意到那架编号13的战斗机，飞行员就是刚才的那个阔日杜布，“大队长真是非常人，随便注意一个人就一定有特色的地方。13，~
“阔日杜布不信邪，选编号的时候就要这个13。**战士不信邪，可要让我用那个编号，呵呵，心里还是毛毛的，他那架飞机只有他自己敢飞。”
林俊走到13号战斗机旁，对已经在座舱里的阔日杜布说子，我送你个战斗编号——雄鹰13，以后就用它。”
“是，普伦雅科夫元帅！雄鹰13。”
林俊亲自给的编号，也许阔日杜布会用上一生。
简单的熟悉了一下拉格5拉格3之间的不同，很快就驾中编队那会，远远的看到13号战斗机，又瞄了一眼侧翼的两牌驾驶的战斗机，觉得很有意思：“到底谁才是王牌僚机专业户？我？还是谢尔盖？”谢尔盖、科别茨——阔日杜布、波克雷什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