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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全雨     极度尸寒txt下载     极度尸寒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十五章 幻象

    林碧云本以为自己会被汽车撞飞,但是接下来什么都没有发生,她睁开眼睛才发现眼前根本不是什么汽车,而是两张红色的剪纸,不过被剪成了汽车的模样,惟妙惟肖。剪纸飘飘荡荡的落在了林碧云的身上,刹那间她觉得似乎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消失了,是一种束缚,就像冬天回到家里脱掉了厚厚的棉衣一样,浑身轻松。

    没等林碧云搞明白出了什么事,她就觉得眼前景象不停的变幻,山洞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她来到了一片广阔无垠的大草原上。她迷茫的看着四周,心里隐约觉得非常不对劲,但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究竟问题出在哪里。

    “妈妈……妈妈!”

    远远的,一个幼小的身影跑了过来,草丛太深,小小的身影模模糊糊的,让人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是听声音,不是王小山还能是谁?林碧云大喜过望,急忙向着王小山跑过去,边跑边喊:“小山!妈妈在这儿,快到妈妈这儿来!”

    “妈妈……妈妈!”

    王小山大声喊着妈妈,可是却根本不往林碧云这边跑,他径直往草丛里钻了进去。林碧云心急如焚,加快了脚步追过去,但她总是只能见到王小山的背影,怎么努力也追不上他。她挥舞着手臂高喊:“小山!快来啊!妈妈在这儿!”

    王小山似乎听到了林碧云的呼唤,慢慢的站在了原地,林碧云高兴的跑过去一把抱住他说:“宝宝乖!妈妈在这里,不要害怕。”

    王小山在林碧云怀里一动也不动,乖巧的有点诡异。林碧云扶着他的肩膀,仔细端详着他的脸,纳闷的问道:“乖乖,你的眼睛怎么了?为什么是青色的?你的手脚怎么这么凉?”

    王小山张开嘴呵呵的傻笑了一下,露出黑洞洞的嘴巴,里面竟然一颗牙齿也没有。他含糊不清的说:“妈妈,我要吃奶。”

    林碧云当即闹了个大红脸,她虽然早为人妇,对男女那档子事儿看得淡,但是平常都是一铁血女总裁的形象示人,何时有过这样羞怯的模样?看上去真是迷人极了。她尴尬的说:“宝宝乖,你都这么大了,不能再吃妈妈的奶了。不如这样,你想吃什么妈妈带你去吃,好不好?”

    “我不!我就要吃奶!我饿!”王小山躺到地上撒泼打滚的说。

    林碧云看了看四周,荒凉的大草原上除了荒草就只有荒草,一个人影也没有。她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说:“好乖乖,妈妈给你吃奶。你要听话,不要闹。”

    王小山立刻从地上爬起来钻到林碧云腿弯里,用头使劲蹭她的大腿。林碧云面颊绯红,她扒下一半自己的上衣,手伸到后背解开了胸罩扣,顿时两只巨大宏伟的白兔子蹦了出来,白花花的两块肉一抖一抖的几乎要晃瞎人的双眼。她蹲下去把王小山抱到怀里,温柔的说:“乖乖,来吃奶,吃完妈妈带你回家。”

    王小山二话不说,一头钻到林碧云的怀里,咬住了一颗**就使劲吸允了起来。林碧云身子一颤,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自从王文飞死后,她空闺寂寞,已经许久没有被男人碰过了。如今虽然是自己的儿子在吃奶,理智上固然明白,但那种生理上的渴望却无法抑制。

    林碧云使劲摇了摇头,似乎想把不该有的念头赶出去,她定了定神,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脚下的草地上一片殷红,是什么?这时候胸前传来一阵剧痛,她尖叫一声推开了王小山,看清发生的事情之后,她惊呆了。

    王小山一脸诡异的笑,嘴里咯吱咯吱的还在咀嚼着什么。林碧云低头一看,被他吸允的那个**整整少了一块,正在不停的流血,**竟然被活生生咬掉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袭上心头,林碧云手忙脚乱的捂住胸口,不敢置信的看着王小山说:“小山,你在干什么?”

    王小山裂开大嘴嘿嘿的傻笑,一块血淋淋的肉从他的嘴里掉了出来,而且还不停的往下滴着带血丝的口水。林碧云惊恐的后退了两步,颤声道:“你……你怎么了?小山,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王小山的个头忽然拔高,变的跟成年人一样,他用手在脸上一抹,撕下一块皮来,血肉模糊的脸看上去令人心寒。他一边不停的在脸上撕扯,一边木然的说:“碧云,是我啊,我在下面呆的好辛苦,你为什么不来陪我?”

    林碧云身子一僵,一双充满不甘和怨毒的眼睛浮现在她脑海,她发疯一样的指着眼前的人喊道:“王文飞!你不要来缠着我,是你先对不起我,你死有余辜!”

    王小山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虽然脸上的器官残缺不全,但仍旧能看出来他的样子,哪里是什么王小山?分明是王文飞!王文飞声音低沉的说:“碧云,我没有怪你啊,我和儿子都很想你,你为什么不来陪我们?”

    林碧云身体剧烈的抖动,她咬牙切齿的喊道:“刘雨生!你这个王八蛋,把你的幻术收起来,你骗不到我!”

    王文飞的脸一阵变幻,竟然真的变成了刘雨生的模样,他惊叹的说:“真是个女汉子,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差点就吓到我了,可是这个该死的男人怎么会想我?他恨我还来不及!”林碧云冷笑着说。

    大草原消失了,林碧云眼前一花,发现自己仍然站在山洞里,刘雨生不知什么时候从地上爬了起来,看上起精气神十足,一点也不像被打了个半死的样子。虽然那两处枪伤还在流血,可是刘雨生丝毫不在乎,他拄着一把漆黑的油纸伞,有些懊恼的说:“真是疏忽啊,忘了这回事儿了。实在是你太会遮掩,搞的我老以为你们夫妻恩爱,谁能想到你会这么恨他?”

    林碧云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象,她衣衫完好,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想到自己又被刘雨生戏弄,她二话不说就要开枪打死他。可是刚举起手枪,她就觉得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握着枪的手被凭空而来的一股大力强行扭曲的对准了她自己!

    林碧云奋力挣扎,浑身香汗淋漓,可是那枪口依然牢牢的对着她,而且她发现自己的手指在试图扣动扳机!她两眼瞪的圆滚滚的,惊恐到了极点,这种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感觉,实在太可怕了。她的手指一点一点用力,她的精神也一点一点紧绷,终于“咔”的一声!

    林碧云的手指扣动了扳机,可是枪却没有打响,不过她在这巨大的恐惧和压力之下几乎崩溃,无力的瘫倒在了地上。刘雨生挥了挥手里的油纸伞,一个模糊的人影从林碧云身边冒了出来。长发、白衫、无头……

    林碧云刚松下来的精神瞬间又被刺激到了,她尖叫着跳了起来,挥舞着手臂对人影大喊:“怪物,滚开!滚开!”

    刘雨生冷笑着说:“难怪人家叫你人称铁娘子,果然够冷酷、够坚韧。换做一般人,早就吓晕过去了,想不到你还有心思演戏给我看。”

    林碧云依旧在尖叫,似乎真的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刘雨生淡淡的说:“不用拖延时间了,你的手下不会下来救你的。我刚才冒着被你打死的风险,放了我护身阴灵上去救徐静,顺便把他们都收拾了。”

    林碧云的尖叫戛然而止,她慢慢的扭过头看着刘雨生说:“你要找的是浩然,他已经被你害死了,我儿子被你利用,也无辜惨死。我虽然想要杀你,可是也没能得手,你到底想要怎么样?难道要赶尽杀绝?通灵师都像你这样狠毒吗?”

    刘雨生拍了拍手,赞叹道:“演的好!你真该去做一个演员,这话说的,是要讲和吗?这种情况下还想着留得性命以待后日?嘿嘿,说实话我挺对不住你的,我也很想放过你,可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找你的另有其人,他正在赶来的路上。”

    林碧云怨毒的说:“你这样心狠手辣,不怕报应吗?你害死我无辜的儿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刘雨生摇了摇头说:“唉,你浑身的煞气,并不比浩然少,只是你不懂得利用罢了。这些煞气多是血煞,可见你双手沾满了血腥,不知害过多少条人命,说我心狠手辣,你有资格吗?如果不是我用灵车冲煞术冲散了你身上的煞气,到现在都奈何不得你,你以为我被揍的那么惨,打都是白挨的?”

    “什么煞气,是与不是全凭你一张嘴吗?”林碧云冷冷的说,“你有什么资格评判别人的善恶?”

    刘雨生哼了一声,不屑的说:“不用妄想激怒我,更别想着用言语打动我。一个女人能狠下心来谋杀自己同床共枕十几年的丈夫,有什么事情是她做不出来的?”

    林碧云面色一变,有些惊惶的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很快就会明白了,”刘雨生淡淡的说,“王文飞正在赶来,你马上就会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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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鬼山

    山洞里陷入了一阵沉默,林碧云对刘雨生的话显得非常惊惧,她很想从这里逃出去。可是那个白衣的无头女鬼一直有意无意的在她身边飘荡,她不敢乱来。刘雨生闭着眼睛盘膝坐到地上,他的气色好了很多,但是两处枪伤十分严重,虽然他的护法阴灵似乎已经回来了,不过他依然疼的不时龇牙咧嘴一番。

    林碧云心里恨极了刘雨生,却对他的神通敬畏不已。刀枪不入算不得什么,会一点硬气功的江湖人都能掌握到一点皮毛,但是能通晓阴阳,知生死事,这样的手段,已经近乎神灵了。更别说刘雨生还能驱鬼为自己所用,连阴差都要敬他三分,被这样的高人算计,林碧云实在不知是该荣幸还是该悲哀。

    一个中年人的身影诡异的从山壁上走了下来,慢慢走到刘雨生跟前,深深的鞠了一躬。如果章鱼还活着的话,他一定认识这个中年男人,这个人就是在太平间吃死人饭的恶鬼!刘雨生声称关在太平间的恶灵,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刘雨生睁开眼,撇了撇嘴说:“这趟买卖我吃了大亏,受了大罪了!早就说过好人当不得,剩下的事你自己处理,以后不要再来烦我了。”

    中年人默不作声,裂开嘴笑了笑,直接飘到了林碧云跟前。林碧云在这个男人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浑身抖若筛糠,她疯狂的尖叫:“不要靠近我!王文飞,你这个畜生,你死有余辜!”

    原来中年人就是林碧云死去的丈夫王文飞,他抓住林碧云的手,用十分空洞的声音说:“碧云,跟我走吧,小山在等着你,我们一家团聚的时候到了。”

    林碧云被王文飞捉住手的那一刻,浑身都僵住了,她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几乎要把人冻结成冰。她想拼命挣扎,可是却使不出一点力气,就那么任由王文飞把她拉了起来,径直走向山壁。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变的十分轻盈,似乎可以在空气中飘荡,眼看就要撞到石壁上,她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把甩开王文飞的手,恨声道:“王文飞!你这个王八蛋,实话告诉你,撞死你的司机是我雇来的,跟在你车后面的人是我派去的!挡住救护车的人也是我找来的!我就是想你死!我恨你!”

    王文飞怜悯的看着林碧云,温柔的说:“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了。”

    林碧云歇斯底里的喊道:“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知道花天酒地玩女人,你只知道养着你那些蛀虫一样的亲戚,你只知道想法设法的夺走我的权力和地位!天达集团没有我早就倒闭了,你竟然还想解除我的职位,你是自己找死!”

    王文飞微笑着点了点头,语气依然温柔:“我真的知道,我什么都知道。碧云,跟我走吧,我们一家三口过一段平静的日子,我保证不会再有那些烦恼了。”

    “一家三口?小山跟你在一起?”林碧云疑惑的说,“王文飞,你别做梦了!你想报仇的话尽管杀了我,但是我绝对不会跟你走,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让我恶心!”

    “你已经死啦!”一个清脆的声音忽然插嘴道。

    林碧云被这个声音吓了一条,急忙转过身去,然后就看到了她自己。她看到另外一个自己直直的躺在地上,双眼圆瞪一动不动,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她惊惶的伸出双手晃动了两下,颤抖着说:“我……我已经死了?”

    “是啊,现在大家一样都是鬼啦。”那个清脆的声音说。

    林碧云循着声音望过去,只见那个白衣女鬼把头安在了脖子上,正冲着她微笑。她吃惊的大喊:“慕婉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刘雨生和女鬼都大吃一惊,异口同声的问道:“你认识她(我)?”

    林碧云冷笑着对刘雨生说:“难怪你要去金鹰湖,她的尸体找全了吗?”

    刘雨生“腾”的一下站起来,没等他说话,慕婉儿已经一溜烟的飘到了林碧云跟前,冷冰冰的说:“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为什么我不认识你?杀我的那个人是谁?你跟他什么关系?”

    慕婉儿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她脸上的神色越发阴冷,青黑色的气息在她身上若隐若现。刘雨生站在远处,神情凝重的说:“林碧云,不要招惹慕婉儿,你惹不起她。她被分尸的事情你知道的这么清楚,这么说来,你一定知道是谁杀了她,究竟是谁?”

    “哈哈哈哈……”林碧云疯狂的笑了起来,“你是鬼,我也是鬼,我为什么要怕你?刘雨生,你有本事就让我活过来,否则的话你这辈子也别想知道真相!”

    不等刘雨生回话,慕婉儿已经怪叫一声,整个人扑到了林碧云身上,张开大嘴向她咬了过去。林碧云猝不及防被慕婉儿一口咬住,顿时凄厉的惨叫一声,两只女鬼就那么厮打起来。鬼打架什么样?老实说,抛开对于普通人来说可怕的幻象,鬼打架跟人打架也没什么区别,尤其两个女鬼打架,更是惨不忍睹。

    经过初时的晦涩,林碧云对于新身份已经适应的得心应手,她和慕婉儿打的有声有色,丝毫不落下风。两只鬼打着打着,不知怎么就跑到了山壁旁边,林碧云忽然尖啸一声,形成了可怕的声波,把慕婉儿逼退开去,她趁机一头钻进了墙壁当中。

    慕婉儿正要跟着钻进去,刘雨生冷哼一声说:“好了,不要闹了。”

    慕婉儿身子一顿,不满的哼了一声,随即把一只手伸进墙壁,不多时这只手就把林碧云给拖了回来。刘雨生叹了口气说:“鬼跟鬼也是有区别的,你只是一个小小的生魂,怎么可能是血鬼的对手?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不然的话,你下场一定会很惨。”

    林碧云挣扎了几下,没能挣脱慕婉儿的手,知道刘雨生所言非虚,慕婉儿刚才只是在戏弄她而已。她放弃了反抗,冷冷的说:“生死之外无大事,你觉得我还有什么好怕的?这世上知道慕婉儿被杀真相的人只有两个,嘿嘿,从现在起就只有一个人和一只鬼知道了!”

    刘雨生皱了皱眉头,摸出一个破瓷碗摆到地上,淡淡的说:“有的时候活着不如死了,有的时候死了不如活着。我想知道一件事,未必一定要听你说才行,你确定不说吗?”

    林碧云看着地上普普通通的破瓷碗,恐惧感油然而生,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就像动物遇到了天敌。她咬了咬牙,强撑着说:“有什么手段放马过来吧,我就算魂飞魄散,也不会告诉你一个字!”

    刘雨生冷笑了一声,把手放在瓷碗的边缘,正要开口说话,就在这时忽然一阵狂风卷来!这股风来势强劲,卷起林碧云就走,慕婉儿冷哼一声,身子猛然变成一张遮天的血色大幕,整个把风势盖在了下面。狂风转了几个圈,变成了王文飞的模样,他搂着林碧云说:“大通灵师,你答应过我的,要让我带她走。鬼山里的秘密我已经告诉了你,你要言而有信。”

    刘雨生皱了皱眉头,冷冷的说:“王文飞,鬼山的事,希望你没有撒谎,不然的话我一定让你全家魂飞魄散!我有这个能力,你知道的。”

    王文飞淡淡的说:“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至于真实与否,只凭我一张嘴,说破大天你也会心存疑虑,何不亲自前去一探究竟?”

    刘雨生犹豫了一下,挥手道:“放他们走。”

    慕婉儿所化成的血色大幕并没有消失,她的脑袋晃悠悠的飘了出来,怨毒的说:“不!这个女人关系到我的仇人,她很可能知道我其余的尸骨在哪里,为什么要放她走?”

    “放他们走!”刘雨生郑重其事的说。

    慕婉儿见刘雨生来真的,眼中闪过一丝戾气,但又不敢真的把他惹毛,只好冷哼一声收了幻术。林碧云神情激动,还要说点什么,王文飞牵住她的一只手,她顿时像被催眠了一样,痴痴呆呆的站在了原地。王文飞向刘雨生点了点头,拉着林碧云慢慢走向山壁,然后融入进去消失不见了。

    慕婉儿眼睁睁的看着林碧云离开,不满的说:“你为什么要放她走?别跟我装大尾巴狼说你要讲信誉,你这个人有信誉吗?”

    刘雨生无奈的说:“不是我想放她走,而是不得不放她走,我发过心魔大誓,一定要帮助王文飞这一次。不然的话,你以为我会那么轻易饶过她?”

    “心魔大誓?”慕婉儿惊呼,“你疯了?竟然发这么毒的鬼誓?”

    “王文飞不是傻子,他在商场摸爬滚打那么多年,有点心计实在正常,”刘雨生郁闷的说,“偏偏只有他见过鬼山里的东西,为了得到这个秘密,我只好答应他发下毒誓。”

    慕婉儿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心魔大誓非同小可,她知道刘雨生是绝对不会冒着违背誓言的危险帮助她的。不过多年来苦求而不得的线索就在眼前溜走,总是憋了一口气在肚里,她气哼哼的说:“我算看透你了,无利不早起!谁相信你谁倒霉!这儿的事算完了,你的小情人还在上面等着呢,咱们现在去哪儿?”

    “当然是先去医院,”刘雨生苦着脸说,“伤的这么严重,你当我跟你一样真的刀枪不入啊?”

    慕婉儿化作一阵风架起刘雨生正要离开这里,他忽然说:“等一等!”

    “又怎么了?”慕婉儿不耐烦的说。

    “我答应要给章鱼一场富贵,如今他身死尸残,我就给他换个身份!”刘雨生走到章鱼的尸体旁边说。

    “换个身份?你要?”

    “不错,借尸还魂术!”

    第二卷完。

    第二卷结束了,这一卷总结起来就四个字,挖坑、挖坑。我的人生就是在不断的挖坑当中度过的……嘿嘿,第三卷会有更多更大的坑。譬如鬼山是什么?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慕婉儿的仇人是谁?鬼胎的下落如何?许灵雪的结局如何?刚子的怨灵如何?以后还有林碧云的戏份吗?等等等等。

    反正我只管坑不管埋,大家一定要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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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禁地

    金鹰湖的美景冠绝天下,糊涂山的别墅贵的惨绝人寰,除此之外,t市还有一处远近闻名的地方。位于t市西北约十公里处,有一座奇山。此山常年被云雾所笼罩,山中遍布毒蛇野兽,且怪石嶙峋状皆阴森恐怖,令人见之不寒而栗。所以这座山被人们称作:鬼山。

    鬼山的名头不仅仅来源于山中恶劣的环境,更主要的是因为这里怪事频发,曾经有过很多起人命案子。乡野传闻,这鬼山当中,本来有一座香火鼎盛的寺庙,庙中镇压着无尽的厉鬼。后来一场蹊跷的大火把寺庙烧了个干净,无数的厉鬼就此出世,在这山中徘徊,只要见着生人,必定加以残害。

    各种传闻有鼻子有眼,经常有人声称自己在山中见到了某死去多年的亲人。鬼山的怪异,曾经引起了一阵探索的浪潮,无数喜好猎奇的游客闻风而来,在这鬼山中流连不去。但是这众多的游客,除了发现一些之前从未见过的珍稀的动植物以外,没有遇到任何古怪的事情,仿佛传闻中的那些厉鬼全都消失了一样。

    传闻始终是传闻,不可信,人们都是这么认为的。不过也有一些人固执的以为,没有发生古怪的事情,本身就很古怪。鬼山上的环境十分恶劣,充满了悬疑和未知,但一下子涌进去那么多人,竟然从来没听说过有谁遇到过危险。

    即便那些已经开发很多年的成熟景区,因为游客贪玩不按规定路线行进而引发的事故依然层出不穷,鬼山这样的不毛之地,却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生事故,这不是古怪是什么?

    无论是否有古怪,鬼山都已经火了。很多人是冲着这里珍惜的动植物而来,更多的人是想见识见识这里的原生态,甚至有几个剧组也把拍摄场地定在了这里。鬼山的气氛和环境,简直是拍恐怖片的天然片场,压根儿不用做任何改动。

    t市政府敏锐的发现了一个大大的机遇,趁着鬼山引发的这股旅游浪潮,市政府决定以旅游局牵头,对鬼山做一次系统的规划和开发,力争把这里变成第二个金鹰湖或者糊涂山。但就在计划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鬼山终于出事了。

    鬼山虽然山势险要环境恶劣,但架不住人多力量大,经过那么多人的探索,这山上早就没有了什么秘密。哪里上山是捷径,哪里下山最方便,哪里的景色最原生态,哪里的动物最凶猛,鬼山上的一切都被游客们摸了个透。

    不过,传闻中那座庙,即使被一把火烧成了灰烬,也该有个遗址才对,可是人们从来没有见过哪怕一点点有关于庙的痕迹。

    出事的是四个驴友,他们是外地来的游客,本来想去金鹰湖游玩,但是听说了鬼山的故事之后,一时好奇就半路上改道来了这里。按着热心人标注的记号,四个人很快就爬到了鬼山的山顶。一路上确实遇到了很多平时难得一见的恐怖片场景一样的地方,让人大叹不虚此行。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人实在太多了,让恐怖的氛围荡然无存。

    这四个人也算是奇葩,胆子一个比一个大,四人商量一番,做了一个决定——要在山中过夜。鬼山上的气候十分奇特,昼夜温差几乎能达到20摄氏度,白天还算清凉的天气,到了半夜几乎能把人冻僵。这样的环境,根本不适合野营,所以很少有人在山上留宿。

    四个驴友仗着野外生存的经验丰富,所带的野营装备又十分齐全,因此下定决心要见识见识鬼山的夜晚。

    第二天人们在山顶发现了这四个人的尸体,四具死状奇特的尸体。

    一个人死在了自己的帐篷里,帐篷在被人发现的时候完好无损,里面的温度适宜暖洋洋的让人昏昏欲睡。帐篷是这个人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名品,保暖防风防雨,他的睡袋和帐篷同根同源,也是驴友装备中的极品。除此之外他还配备了space太空金属应急毯和grabber暖贴。

    这种产自m国的space应急毯,是研制航天超级绝热材料的副产品,采用精密的聚酯材料和纯度最高的真空铝沉积物制成,既坚固又耐磨。它的包装只有香烟盒大小,但是完全展开后,长达214厘米,宽达142厘米。它提供了人体最基本的保护,尤其是在零摄氏度以下,可以保持80%以上的人体辐射热量。

    而另一种grabber暖贴,则包含了暖手、暖脚和暖身等几类。不过,这些暖贴与日常生活中的“暖宝贴”不同,它不仅可以提供8-10小时的温暖保护,便携长效,而且还能在封闭的内衣或鞋子等低氧环境下正常发挥作用。

    可是这个人的死因,竟然是冻死的。他的尸体冰冷,四肢屈曲,全身皮肤苍白呈鸡皮样,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诡异到了极点。而且,他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内裤,其余的衣服都被脱了下来。法医鉴定后表示,这是一种“反常脱衣”现象,产生的原因可能是在极低的温度下,体温调节作用麻痹,因此死者有了幻觉热感。

    鬼山中深夜的温度究竟达到了零下多少度?竟然能把一个装备齐全的驴友活活冻死,甚至把他冻的出现了幻觉!

    可是,如果单纯的说这个人是被冻死的,那么另外一个人的死因就无法解释。离这个被冻死的人不远处,同样躺着一具尸体,这具尸体全身一丝不挂,皮肤呈现出紫黑色,有严重的水泡和死皮,并且出现多处白斑。法医鉴定结果是——这个人死于严重高温烫伤——跟之前那个人的死因恰恰相反。

    第三个人的尸体乌黑肿胀,表面上布满了蚊虫的咬痕,像是中毒而死,又像是被水淹死。因为他的皮肤发白,跟那些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尸体一模一样。最可怕的事情是在法医检查的时候,他的肚子忽然爆裂,从里面爬出了无数的蟑螂!

    当时的场面要多惊悚就有多惊悚,要多恶心有多恶心,就连常年跟各色尸体打交道的老法医都差点被吓出了心脏病。

    最后一个人的死法还算正常,但却是死的最惨的一个。前面三个人虽然死的怪异,起码还保留了一个全尸,最后这个人的尸体,是在很多地方找到的。他从山顶上摔了下去,过程中撞到了尖锐的山石,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他整个人四分五裂,肢体零零碎碎,五脏几乎找不齐全,头颅插在一截枯枝上,瞪着大大的眼睛。

    山顶上有他遗留下来的一只鞋子,根据现场情况勘察得出的结论是:这个人半夜起来上厕所,不小心从山顶掉了下去。

    四具诡异的尸体,引起了极大的恐慌和震动。尽管市政府第一时间派人封锁消息,但是最早发现这些尸体并报案的人是不会保密的。四个驴友的死很快被传扬了出去,而且死法被传出无数版本,千奇百怪的各种传闻愈演愈烈。因为这四个人是在夜里死亡,所以鬼山被人说成是森罗地狱与人间的交汇处,白天鬼山属于人间,夜晚就变成了地狱,有无数恶鬼冤魂在其中游荡。

    正当市政府为了四个驴友的事焦头烂额的时候,鬼山又出了新状况。

    有人不信邪,坚持要在鬼山中过夜,他越过了市政府的封锁线,半夜悄悄的爬到了鬼山上。第二天这个人满嘴胡话的走下了山,他一个劲儿的念叨着:“好大一座庙啊,好大一座庙啊,好大一座庙啊……”

    他疯了,就此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嘴里永远只会重复那一句话。而且,被送进精神病院没多久,他就死在了厕所里,死时满脸幸福,就像被天国接引的信徒一样。但他,是头伸进茅坑被屎尿活活溺死的。

    鬼山接二连三的出事,在全国范围内引起了很大的震动,多人的死亡造成了十分恶劣的影响。t市政府无奈执行紧急管理预案,派出大批的警力把鬼山彻底封锁,并毁掉了通往鬼山的公路。

    不过有些人的自信和狂妄来的全无理由,自以为不怕见到鬼,甚至很想见识见识传说中的厉鬼究竟什么模样。在警方封锁鬼山之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先后有十六起失踪案件,报案的人均称事主进了鬼山。

    警方组织了大批人力进入鬼山进行搜救,找到了六具尸体和两个幸存者,还有八个失踪者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连个影子都没找到。

    六具尸体死状更加恐怖,胆子小一点的人连看都不敢看上一眼。被锉刀挫掉了整张脸皮的尸体,被木棍插入肛门一直插穿了肚子从嘴里伸出来的尸体,被扒掉了整张人皮做成雕像的尸体……

    两个幸存者下场也没好到哪里去,全都语无伦次精神失常,一个低头重复着:“好大的娃娃,好大的娃娃,好大的娃娃……”

    另一个人则直直的看着前方,嘴里唠叨着:“烧了,都烧了。烧了,都烧了。烧了……”

    这两个人被救出鬼山不久,先后死在家中,死时一脸幸福,状似解脱。

    鬼山就此成为一个禁忌,人们口口相传,此山已经化成了人间地狱,活人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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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误会

    今年的天气反常,初一入冬就温度骤降,前几天还身着薄衫的人们被逼着翻箱倒柜的找出厚衣服来穿在身上,款式什么的自然也就顾不得了。

    刘雨生穿着一身淡蓝色的羽绒服,下边配了条黑色的裤子,脚上是一双普通的运动鞋。他身后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包,手里提着一个长条形的铁盒子,看上去就跟一个刚入学的艺校生一样。他步子很慢,可是速度却很快,两者形成了极大的反差,不过在这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当中,也不怕被人注意到。

    山路早就荒废了,长满了野草和獾木,人行走在其间,极容易被荆棘刺到。刘雨生不小心踢到了一块破旧的木牌子,上面用醒目的红漆刷了一行字:鬼山危险,请勿靠近。

    刘雨生盯着牌子看了一会儿,皱着眉头若有所思。他摸了摸牌子,眼前仿佛出现了无数的冤魂在呐喊,一具具凄惨而血腥的尸体浮现出来,他猛的收回手,眼里闪过一丝惊惧。

    “这里比我想象的要危险,”刘雨生低声道,“你确定要跟我进去?”

    慕婉儿的声音从长条盒子里传了出来:“少废话,我的尸骨已经找到了那么多,只差最后这一块,交给你来办我可不放心。”

    刘雨生皱了皱眉头说:“我来这里的目的你很清楚,到时候我未必有机会帮你,进去之后全靠你自己。这里这么危险,不如等下次我准备好了再帮你取出那一块骸骨?”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慕婉儿尖叫道,“进去之后谁倒霉还不一定呢,出了事你可别求我救你。上次也不知是谁被打个半死,要不是我打翻阴差的坛子之后及时赶到,说不定某人就要挂了。”

    刘雨生为之语塞,尴尬的哼了两声,迈开步子往山上走去,再也不说话了。倒是慕婉儿不依不饶的说:“你把我放出来,憋死了。这里荒山野岭的,又不怕别人看见,你干嘛老关着我?”

    刘雨生不说话,只管赶路,慕婉儿就喋喋不休的开始唠叨,把刘雨生唠叨的耳朵都起了茧子。他无奈的把长盒子打开,从中取出一把黑乎乎的油纸伞随手扔到地上,不耐烦的说:“你以为我爱关着你?不怕危险你就尽管出来好了。”

    慕婉儿并未现行,油纸伞慢悠悠的飘了起来,遮在了刘雨生的头顶,她用可怜巴巴的声音说:“大通灵师阁下,你不要这么小气嘛。我看你赶路这么辛苦,所以特地出来帮你的,遇到危险你也不能不管我呀。”

    刘雨生叹了口气,指着斜上方一处山崖说:“先带我上去吧,日落之前一定得找到地方落脚。”

    慕婉儿乖巧的答应了一声,油纸伞自动飘起来落到了刘雨生的手里,等他用力抓紧了之后,一股阴风带着他往山崖上飞去。这处山崖并非鬼山的山顶,而是在半山腰上突起来的一块山体,离地几十米高,除了地势险要之外,环境也非常复杂。

    若是一步一步往上爬,没个半天时间想都不要想上去,有了慕婉儿的帮助,刘雨生就轻松多了,不多时就轻飘飘的落到了山崖上。山崖的面积非常大,虽然是通体都是石头,但上面依然长满了各种青黑色的植物。一株株张牙舞爪的怪树,还有那满是黑刺的荆棘和青藤,让人看上去就头疼,这种地方,人可怎么过去呀?

    刘雨生皱了皱眉头眉头,看着眼前遍布的荆棘说:“有法子吗?”

    慕婉儿从伞里露出头来,凝重的说:“我试过了,没用。这里有无尽的煞气弥漫,一草一木都对阴灵有克制,你说的没错,这里很危险。”

    刘雨生叹了口气说:“看来还是得靠自己呀。”

    他说完从身后的背包里摸出一把短柄砍刀,握在手里像开山刀那样使唤,把眼前挡路的树枝、荆条等等全都一一砍倒。慕婉儿见到这把砍刀之后,震惊到无以复加,她哆嗦着问道:“这是那把刀吗?”

    “哪把刀?”刘雨生漫不经心的问。

    “那把刀!”慕婉儿尖声道,“那把在万人坑中深埋了几百年的杀人刀,经过漫长的时间炼化,最终刀煞合一的斩鬼刀!”

    刘雨生嗤笑一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说:“斩鬼刀何等的宝贝,怎么可能会落到我的手里?就算真的在我手里,也必定每天焚香供着,怎么可能拿来干开路这种粗活?是你看花眼罢了。”

    慕婉儿对刘雨生的话半信半疑,她坚信自己并未看走眼。那把刀一出现,凝结成实质的杀意和煞气几乎要把她冻结住,她怀疑如果刘雨生用这刀向她动手,她甚至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乖乖等死。对强大的血鬼都克制如斯,又是短柄砍刀,上面的花纹还如此熟悉,这不是斩鬼刀是什么?

    刘雨生这个人说话,十句有十句都不能信,据说这是他们家的优良传统,他这一脉的通灵师全都这个德性。照他的行事准则来看,他祖上坑蒙拐骗把斩鬼刀搜罗到手里的几率大到了极点,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否认?

    慕婉儿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刘雨生开路的速度极快,短短一会儿就已经把她拉下了十几米远。她咬了咬牙,钻进了油纸伞当中,轻飘飘的跟了上去。

    在这一块山崖前方,其实有一条山道,是之前人们通往鬼山的必经之路。刘雨生的目的就是穿过山崖到达那条山路,这样可以节省近半的时间。至于为什么不直接让慕婉儿带着他上到山顶,一则慕婉儿未必有那么大的神通,把刘雨生带到几十米高的山崖之上已经是她竭尽了全力才能做到,再高就力有未逮;二则鬼山神秘莫测,到处都有未知的危险,在这种地方太过张扬醒目并非好事。

    砍刀砍掉一根青黑色的长青藤,刘雨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抬头往前方张望,只见离那几棵高大的杉树已经不远——这意味着他快要穿越山崖到达山路了。他停下来休息了一小会儿,举起砍刀正要继续赶路,忽然听到前面隐约传来人声!

    在这危险的鬼山,除了刘雨生之外,竟然还有其他人?是什么人?来干什么?难道,也和刘雨生一样是为了鬼山之中的秘密而来?

    刘雨生皱了皱眉头,打开那个长盒子说:“进来,前面有人,不要被人注意到你。”

    慕婉儿一路走过来,饶是血鬼强大而恐怖,可她照样被鬼山之中的煞气给惊到了。这山中的煞气遍布,几乎形成实质,真的像传说中的森罗地狱一样,这里是恶鬼的乐园,是生人的禁地。她此前从未见过这样诡异的地方,即使是坑杀过几十万降卒的万人坑,也没有这里这样大的怨气。

    刘雨生所说的危险绝非玩笑,哪怕慕婉儿是强大的血鬼,在这里也要步步为营,小心谨慎。她二话不说,把油纸伞一收,老老实实的钻到了长盒子里。刘雨生收好长盒子,攥了攥手里的砍刀,深吸一口气继续向前开路。

    不料没走上几步,刘雨生忽然看到眼前一个人影噌的站了起来大声尖叫:“鬼啊!流氓啊!流氓啊!鬼啊!”

    这个人影身材娇小声音清脆,应该是个女孩子,她语无伦次,也不知道究竟是见到了鬼呢,还是见到了流氓?不过刘雨生马上明白了她为什么会这样。因为这个女孩儿的裤子还没有提好,露出了粉红色的小内内——也就是说刘雨生出现的时候,她可能正在方便。

    刘雨生看清了状况之后当即闹了个大红脸,他赶紧转过身去尴尬的解释道:“姑娘别误会!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上山游玩的驴友,抄了近路从那边赶过来,不知道姑娘你……”

    “然然!然然!你怎么样?出什么事啦?”不远处的山路上,几个人一边关切的叫喊着,一边往这边跑了过来。

    被刘雨生惊吓到的女孩儿着急忙慌的整理好了衣服,她打量了刘雨生的背影一番,见他有影子说起话来不太像是鬼,于是一脸羞红的说:“你骗人!那边是悬崖,你怎么上来的?你一定不是好人!臭流氓偷看人家!”

    刘雨生苦笑一声,正要解释几句,这时从山路那边跑过来三男二女,一到这里就把那个女孩儿拉到了一边。几个女孩子叽叽喳喳的说起了悄悄话,三个男人则隐隐把刘雨生围了起来,其中一个看上去挺稳重的男人神情戒备的说:“你好,我叫曦然,我们是一个驴友群里的好朋友。不知阁下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曦然,你没听然然说吗?这货是个臭流氓,他偷看然然上厕所!”一个看上去挺帅气的男人说,“对这样的人客气什么?揍他!”

    曦然挥手制止了另外一个人的动作,对帅气的男人说:“吴穷,事情还没搞清楚,不要冲动。”

    吴穷还要分辨,刘雨生转过身来摊了摊手说:“我是从那边攀岩上来的,来这里是为了见识见识鬼山的神奇。我虽然不是正人君子,不过偷看女人这种事我是不做的,这件事纯粹是误会。谁知道你们会出现在这里?正如你们想不到我会从那边上来一样,大家素不相识,难道我辛辛苦苦爬上山,就是为了偷看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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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营地

    刘雨生的话很有说服力,鬼山人迹罕至,要说他撞到然然上厕所是蓄意为之,实在说不过去。只不过这种巧合让人太过尴尬,所以一行人面面相觑,都有些无所适从,不知如何处理才好。而且刘雨生手里明晃晃的砍刀,让众人下意识的有了戒备心理,场面一时显得剑拔弩张。

    “好啦,大家不要这么紧张,”叫然然的女孩儿俏脸通红的说,“我相信他不是故意的,仔细想想的话,他走过来的时候根本没有看我,而是一直在砍树枝和藤条。如果不是我尖叫一声,或许他还发现不了我呢。”

    刘雨生注意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儿,他识趣儿的把砍刀收了起来,摊开双手开玩笑说:“我说了这绝对是误会一场,我以我的人品保证。要知道我铁口铜牙金不换玉面诚实小郎君的称号,并非浪得虚名滴。”

    一句玩笑话果然冲散了那种无形中的隔阂,再加上刘雨生表现的相当有诚意,众人顿时放下了戒备。曦然笑着说:“其实我们就不该过来,然然这么急着为你说话,看来是对你有好感呀。我们要是不来,说不定还会成全一对野鸳鸯呢。”

    然然羞红了脸呸了一声,众人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能在这深山老林里偶遇,本身就是一种缘分,在这个险恶的环境里,人和人之间相处也容易的多。开过几句玩笑之后,大家很快就熟悉了起来,刘雨生知道了眼前这些年轻人都是从网上认识的。

    这六个人经常在一个灵异群里活跃,互相之间比较熟悉,后来为了亲自体验一下灵异的恐怖氛围,所以他们来到了大名鼎鼎的鬼山。他们已经来到这里两天了,两天才从山脚下爬到这里,一路上的艰难坎坷就不说了,关键是此行的目的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看到。虽然鬼山上的环境看上去确实很恐怖,但没有发生任何灵异事件,这让众人十分失望。

    最后大家决定,爬到山顶过上一夜,一定要亲眼见识见识鬼山上的神秘灵异事件。因为传说中,鬼山上的秘密都在山顶,不到山顶上过夜,是没有机会去体验的。

    刘雨生阴森森的说:“你们没听说吗?凡是到山顶过夜的人,不是死就是失踪,最好的下场就是疯掉。难道你们不害怕?”

    曦然微笑着说:“我们就是喜欢恐怖故事所以才走到一起的,死对我们来说并不可怕。你不也是来鬼山上探险的吗?你怕不怕呢?”

    “我当然不怕了,”刘雨生一本正经的说,“我可是能通阴阳晓生死的大通灵师啊!神通很广大的。”

    众人上下打量一番刘雨生,只见他相貌平凡衣着普通,没有一点高人风范,跟仙风道骨更是不沾边。而且他鞋上糊满了泥土,身上还有许多难看的黑点,想来是用刀开路的时候砍断青藤溅到身上的汁液。这样一个人,说是乞丐的话稍嫌干净,说是扫大街的环卫工,那就**不离十了。无论如何,他跟神秘的通灵师也扯不上边,这个牛皮吹的可有点大。

    “就你?通灵师?还大通灵师?”吴穷不屑的说,“你要是通灵师,我还是阎王爷呢!呔,你这厮,捉鬼驱魂经过我允许了吗?办执照了没有?非法经营,可是要扣阳寿滴!”

    “哈哈哈哈……”

    众人被吴穷假模假式的表演给逗的哈哈大笑,刘雨生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道:“好不容易说回实话,还就没人相信。做一个诚实的人可真难啊。”

    听见他的这番话,其他人笑的更欢了,尤其三个女孩子更是笑的花枝乱颤,让人看的眼晕。众人只当刘雨生是在开玩笑,哪里知道这货竟然真的是一个神通广大的通灵师,不仅如此,还是一个阴险卑鄙无底线无节操的大通灵师!

    笑闹了一番,众人无形之中感觉更亲热了一些,这时候大家才想起询问刘雨生是如何上来的。这处山崖,曦然等人在上山之前曾经注意过,他们也很想直接从山壁那边爬上来,这样起码可以节省一天的时间。但是那山壁太过陡峭,他们又带了太多的装备,最后只能望山兴叹,徒呼奈何。

    刘雨生自然满嘴跑火车,胡乱应付了一番。他说自己其实是一个高级攀岩教练,区区几十米的山崖对他来说太小意思了。大家虽然不相信他的话,但是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解释,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说不定刘雨生就是这样一个攀岩高手,可以不用任何装备徒手爬上几十米高的陡峭山崖。尽管没有看到刘雨生有带任何的攀岩装备,众人还是接受了他高级攀岩教练的身份。

    此时经过一番耽误,天已经渐渐有些发暗,眼看就要黑下来,曦然热情的对刘雨生说:“不如你到我们营地去吧,大家既然有缘遇到,那就应该互相帮助。我们的营地已经弄好了,很安全也很舒适,比你自己再鼓捣要省事的多,大家一起也安全些。”

    刘雨生没做丝毫犹豫,抬头看了看天之后,就爽快的答应了下来。一则鬼山上太过危险,天黑之后他的确需要一个落脚的地方,既然有现成的营地,何必拒人千里?二则眼前这六个人给他一种十分古怪的感觉,他对这些人此行的目的也产生了好奇心。再说还有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陪着,傻子才会拒绝呢。

    这六个人当中,曦然明显比较有主心骨,在刘雨生的问题上一般都是他出面。吴穷长的很帅气,性格跟长相一样帅气,除了对三个女孩子热情一些,对其他人都很冷漠。最后一个男孩子,大约就是传说中的小透明了,如果不是他主动过来帮刘雨生拿包,刘雨生甚至都注意不到他的存在。不过听了曦然对这个腼腆的男孩的介绍,刘雨生心中暗生惊惧,这个男孩叫安尘,他有一个哥哥,叫安森。

    把刘雨生误会成流氓的女孩子叫曲然然,是个非常好动的人,在回营地的路上不时的蹦蹦跳跳,不见她闲着一会儿。另外两个女孩子,一个叫肖宝尔,一个叫幽珀。肖宝尔是个很开朗的人,幽珀则十分安静,据说她的外号叫九儿,其中有什么典故,就不得而知了。

    还没有回到营地,刘雨生就已经把六个人的底细摸了个差不多。除了幽珀已经参加工作,其他五个人全都是学生,这次出来是集体翘课,回去之后指不定要被怎么收拾呢。

    尽管一直都是曦然在出面接待刘雨生,但刘雨生敏锐的发现,似乎幽珀在这些人当中更有威信一些,虽然她很少开口说话。不知是否他的错觉,他老觉得幽珀有些面熟,仿佛在哪里见过,但任凭他绞尽脑汁,总是想不起来。

    到了营地之后,大家七手八脚的帮刘雨生支起了帐篷,然后生起了篝火,团团围坐在一起,准备开饭。可以看出曦然等人家境都很好,来爬山不仅装备齐全,而且做工都很精良,他们带的帐篷、登山包、手电、睡袋等等,全都是刘雨生闻所未闻的奢侈品牌。

    不仅装备精良,曦然等人的后勤工作做的更细致,他们不惜劳累,竟带了满满一大包的食材。除了必备的压缩饼干和生理盐水之外,还有牛肉、大虾、培根、高热能巧克力等等,看的刘雨生目瞪口呆。他指着一地的食材,纳闷的问道:“你们这到底是爬山探险,还是郊游野炊啊?带的东西也太奇葩了,幸好现在天气寒冷,不然还不都臭了?”

    话音未落,吴穷抱了一个小巧的烧烤炉过来,酷酷的说:“你懂什么,我们是高级驴友,我们的世界,不是你这样的土鳖能明白的。”

    “吴穷!”曦然呵斥了他一声,抱歉的对刘雨生说:“对不起啊,他这人说话就那样,你别介意。其实我们都是头一回出来,也不知道到底该带什么不该带什么,为防有所疏漏,就干脆全带上了。要不是这些东西的拖累,我们也不至于两天了才爬到这里。”

    对吴穷的话刘雨生并不在意,人会在意蚂蚁咆哮什么吗?心理层面上的不同罢了。他老实不客气的坐到火堆旁边,嘿嘿傻笑着说:“赶紧把这些累赘吃完吧,不然你们什么时候能爬到山顶上去?我来帮你们吃,不用说谢谢了。”

    “哈哈哈,”曦然爽朗的笑着说,“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欢迎你加入我们的灵异野炊小组。”

    吴穷鄙夷的“嘁”了一声,嘀咕道:“什么东西,还不是馋嘴!”

    安尘默不作声的把肉切成片放到烤架上,使刀的动作熟练之极,刘雨生见状心里又多了一份小心

    这时曲然然微笑着说:“欢迎你,刘大叔。我代表三个女生欢迎你加入我们的探险计划!”

    刘雨生闻言不禁面露苦笑,他不过是二十来岁的年纪,在这些十六七岁的花样少年们心中,就已经是大叔级别的了。不过,据说幽珀也同样二十几岁了呀,为什么大家都叫她九儿姐姐呢?同样是二十几岁的人,这个差距好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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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睡前故事

    “兹兹……”

    看上去鲜美可口的烤肉流出了肥油,油落到火上发出兹兹的声音,让人听着更有食欲。吴穷又拿出来几罐啤酒,众人边吃边喝好不快活。直到吃的个个肚皮溜圆,遍地狼藉,大家才收了烧烤架子。虽然天很黑了,不过众人丝毫没有睡意,就一起围着篝火坐下来聊天。

    曲然然站起来说:“我提议大家每人讲一个睡前故事,要阴森恐怖的,不恐怖的不算。讲不出来的罚守夜!”

    众人轰然叫好,刘雨生也微笑着同意了。聚在一起不容易,他不想扫了大家的兴。曲然然兴奋的说:“那我先来!有一个女人非常自恋,每天都要照很多遍镜子。她在自己家放了很多面镜子每天照来照去,这样还不够,出门的时候,无论走到哪里,只要有镜子的地方,她都要停下来照一照。”

    “你这讲的是你自己吧?”肖宝尔笑着插了一句嘴,“你呀,最臭美了,跟这个女人一模一样。”

    曲然然嘟了嘟可爱的小嘴说:“去你的,你才臭美呢。”

    这两个女孩子清纯靓丽,站在一起各有风情不分轩轾,大家忍不住开起了她们的玩笑。

    曦然笑着说:“宝儿,你跟然然一样臭美,你们俩是臭美界的并列冠军。哈哈哈哈……”

    “不对!”吴穷郑重其事的说,“据我仔细观察,然然的臭美程度还是要稍胜一筹,宝儿只能屈居亚军。”

    幽珀捂嘴偷笑,轻声说:“反正不管谁第一谁第二,没有人比你俩更臭美就对了。”

    然然跺了跺脚,气呼呼的说:“你们真是的,到底还听不听人家讲故事啊?”

    众人见她生气了,急忙收住笑,一个个正襟危坐,齐声道:“听,你讲。”

    然然见状得意的扬了扬下巴,装出一副阴森森的嗓音说:“有一天这个自恋的女人和男人约会,这个男人非常英俊,而且温柔体贴家资巨富,最重要的是父母双亡。女人对男人很满意,她觉得这就是她的真命天子,她甚至已经有了和他结婚的打算。他们在一家非常高级的餐厅吃饭,吃到一半女人要去洗手间,在洗手间里她臭美的毛病又犯了,对着盥洗镜照个没完,把外面的男人晾在了那里。男人等了很久,一直等到饭店打烊都没能等到女人出现,只好自己回了家。因为这件事,男人和这个女人分手了,他实在受不了一个女人照镜子也能这么入迷。”

    然然讲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这个故事的铺垫做的很好,女人和镜子,总能发生点意想不到的事情。她的语气很惊悚,大家听的入了神,见她停下不讲,不由得追问道:“后来呢?后来怎样了?女人是不是被镜子吸进去了?还是镜子里出来了恶鬼?”

    讲故事的时候,最得意的莫过于有一群听众不停的追问结果了,然然一本正经的说:“当然不是!因为这个男人非常绝情的和她分手,她伤心欲绝,过了没多久就在家中吐血身亡。她的尸体就趴在梳妆镜前,吐出的血把镜面整个都遮住了。”

    然然喝了口水,扫了众人一眼,继续讲道:“男人听到女人的死讯之后并没感到伤心,而是很快又交到了新的女朋友。的确,凭他的条件,女人不过是玩物罢了。不过,从那以后他染上了一个怪毛病,不知道为什么,他也开始喜欢照镜子,而且在镜子前流连的时间越来越长。后来他玩够了,打算和当时的女朋友结婚,婚礼当天,他穿着帅气的新郎服在镜子前照来照去,丝毫不理会司仪的催促。当仪式进行到新郎新娘宣誓的时候,他还在化妆间没有出来,于是人们进去找他,但怎么找都找不到,他就那么神秘的失踪了。所有人都没有注意,新郎和新娘的一副巨大的婚纱照上面,女主角赫然变成了早先吐血死掉的那个女人,而新郎的表情也变的十分痛苦和挣扎。”

    然然的语气很阴森,讲的故事也有那么灵异的感觉,大家互相看了看,一致认可了她这个故事的恐怖。刘雨生还郑重其事的搞了搞科普:“这应该是那个女人死后亡魂不散,通过血祭成为了镜灵。镜灵一般都是极端危险的厉鬼,是人的心理阴暗面的折射,非常的不好对付。以后你们照镜子也要小心点,千万不要买那种古董镜子,更不要买带镜子的古董梳妆台。”

    “嘁!”众人不约而同的对刘雨生的故作高深表达了鄙视之情,“大叔,只是讲故事而已,你以为来真的?哪有什么镜灵啊?”

    刘雨生自讨了个没趣,摇着头笑了笑不说话了。然然坐下之后对肖宝尔说:“宝儿,轮到你了!咱们三个女生先讲,把他们的胆子都吓破!”

    肖宝尔答应了一声,站起来说:“然然讲的是镜子,我来给大家讲一个蜡烛的故事。有一对情侣非常恩爱,他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可就在这个时候,女孩儿却被查出得了癌症。好好的怎么就得了癌症呢?她平时生活不知有多克制,多规律,发生这样的悲剧,太让人意外了。她非常伤心的来到男人的办公室,准备和他分手,为了他的幸福,她愿意牺牲自己。男人临时有事出去了,她就在他的办公室等着,无意间在他的办公桌上,她发现了一种药物。”

    肖宝尔十分投入的带着恨意说:“这是一种病毒性药物,上面的说明令人触目惊心,可以使人致癌!她哭泣着离开了男人的办公室。几天以后,她的生日,她坐在一块蛋糕前,上面点了三十五根长蜡烛和一根短蜡烛。她哭着说‘你真是瘦了,都不够做三十六根蜡烛的’。”

    这个故事需要丰富的想象力去自行脑补才能明白其中的恐怖,在座的人都不是傻子,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含义。不过明白之后各人的反应却大相径庭,安尘默不作声,幽珀若有所思,曦然跟吴穷大叹女人心思歹毒,刘雨生摇头不语。然然拍了拍手说:“干的好,这样绝情的男人,就该把他做成蜡油!”

    肖宝尔点了点头说:“没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坏男人神马的最讨厌了!”

    四个男人相视苦笑,肖宝尔这个地图炮开的有点大,坏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标准呢?说不定他们四个全都在人家最讨厌的行列里了。曦然聪明的转移话题,他对幽珀说:“九儿姐,既然她们两个都讲了,那你也讲一个吧,女士优先,就让你们三个女生先讲。”

    幽珀微笑着说:“好啊,那我也讲一个。巧的很,也是一对情侣的故事。一对小情侣正在热恋当中,所谓的如胶似漆说的就是他们了。他们一有机会就要亲热,要么在男人家里,要么在女人家里,或者去公园野战,或者去宾馆开房。总的来说,在女人家里的次数多些,因为女人自己住,家里并没有别人。”

    几个男人听到公园野战和宾馆开房这一段,互相挤眉弄眼的做了个鬼脸,本来非常暧昧的事情,在幽珀口中讲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显得那么平淡呢?

    幽珀不理会众人的反应,接着说:“虽然女人家里做事比较方便,但是男人并不喜欢去她家,因为每次去他都觉得那里很潮湿,而且女人也不让开灯,说屋子里养着几株绿萝,怕光。男人从来没见过所谓的绿萝,从来都没见过。”

    “后来有一次,男人去女人家里找她,可是她不在家。男人本来在门外等着,可是忽然肚子疼,于是他用偷配的备用钥匙打开了女人家的门,准备进去上个厕所。女人家里照旧昏暗潮湿,他皱了皱眉头打开了日光灯,灯光亮起来的一刹那,他惊呆了。”

    幽珀顿了一下,吊足了众人的胃口才继续说:“只见女人的家里,到处都是猩红的鲜血,墙上,天花板上,地板上……鲜血在灯光的映衬下,使得整间屋子都是暗红色的。男人大吃一惊,正要离开,就在这个时候女人回来了。在暗红色的灯光下,男人发现女人竟然是他甩掉的前女友!原来女人自己用手术刀给自己整容,所以流了一地的血。男人惊恐万分,想要逃走,可是女人凄惨的笑着,用手术刀隔断了男人的脖子。几天以后,女人家里多了一块地毯,人皮地毯。”

    “呼……”

    众人听的大气都不敢出,直到故事讲完了才感觉到一阵轻松。九儿讲的故事果然惊悚,难得是她讲故事的时候一脸的平淡,丝毫不被故事内容所影响,这更加分。曦然带头鼓掌,夸九儿故事讲的好,末了问刘雨生:“大叔,你知道世间什么人最可怕吗?”

    刘雨生笑着说:“应该是女人吧,女人最可怕。”

    “答对了!”曦然大声说,“那你知道比女人更可怕的是什么人吗?”

    刘雨生想了一下,摇了摇头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难道是太监?”

    “错!更可怕的是前女友!”吴穷大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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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禁忌

    刘雨生闻言哑然失笑,不过想想三个女孩子讲的故事,也就不难理解吴穷为什么这么说了。她们讲了三个故事,故事里的三个男人一个被镶到了镜子里,一个被杀死炼成了蜡油,最后一个更惨,跟自己被整容的前女友热恋不说,最后还被做成了人皮地毯,这通通都是前女友造的孽。

    三个女孩子听了这话可就不乐意了,然然愤愤的说:“你们男人就是坏,怎么只见到男人的惨,看不到女人的伤呢?如果不是被甩掉,不是有刻骨的恨,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呢?恨有多深,爱就有多深你们不懂啊?”

    曦然第一个叛变,站起来表态:“对,然然说的对!最坏的是那些负心的男人,不能怪女人。”

    “嘁!”这货的叛变招致其他三个男人的一致鄙视,不过当着三个女孩子的面,谁也不敢说女人的坏话了。吴穷推了曦然一把说:“别拍马屁了,轮到你讲故事。”

    曦然讪笑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说:“好!我来讲一个真正的灵异故事!有一个人去坐电梯,电梯里只有他自己,当电梯到了20楼的时候,电梯门打开了,门口有两个人往电梯里张望了几眼却没有进来。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他听到门外的人说‘靠,怎么这么多人?’”

    这个故事本身倒也算得上恐怖,究竟电梯外的人有问题还是电梯里的人有问题,这是一个难解的谜题。思索答案的过程中,自然而然的就会感觉到恐怖。可惜这个段子在网上广为流传,就连刘雨生这个几乎不怎么上网的电脑白痴都听说过,他笑着说:“要说这个故事不恐怖吧,那有点冤枉你,没听过的人乍一听,还真有那么点意思。可是,我听过n遍了,这故事稀松平常,一点都不吓人啊。”

    吴穷跟安尘也在一旁出声附和:“是啊,一点都不吓人,曦然,今天守夜的人指定是你了。”

    曦然满不在乎的笑了笑说:“守夜就守夜,我这个队长也不是白当的。本来我知道的鬼故事就少,愿赌服输嘛。不过,死我也得死个清楚明白,你们三个继续讲,说不定有比我的故事还稀松的呢!”

    吴穷看了刘雨生一眼,见他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就推了安尘一把说:“安尘,你来讲,别的不说,一定要把曦然干掉。”

    安尘一直都是一个非常安静的人,总是在默默的做事,很少跟人交流,真不知他是怎么跟曦然他们走到一起的。他腼腆的笑了笑说:“我讲一个听来的故事吧。有一个小女孩被杀人狂绑架了,杀人狂告诉她,只要她能讲几个足够恐怖的故事,就可以放了她。因为杀人狂一直被失眠症所困扰,只有听着恐怖的故事感受到那种惊悚才能睡着。后来小女孩就讲了几个鬼故事,故事很可怕,杀人狂听着听着就进入了梦乡。小女孩小心翼翼的准备逃跑,可是杀人狂突然翻身坐起来对她说,‘我来给你讲另外一个恐怖故事吧’。”

    安尘的表情变的很怪异,声音也变的低沉,他说:“另外一个故事讲的是,杀人狂是一个人格分裂患者,他醒着的时候虽然会绑架人来帮助自己入睡,可是他从没想过杀了这些人。但是他睡着了之后,另一个暴虐残忍的灵魂就会苏醒,然后把他绑架的人杀掉。被杀人狂杀掉的那些人的尸体,都被放到了地下储藏室,他从来没见过尸体,始终以为自己睡着之后被绑架的那些人自己逃走了。”

    “小女孩听懂了杀人狂讲的‘另一个恐怖故事’的含义,她想大声呼救,可是一把锋利的刀砍断了她的脖子,”安尘淡淡的说,“就这样,我的故事讲完了。”

    “呼……”

    众人不由自主的大喘气,安尘讲故事的时候,跟九儿有异曲同工之妙,他们的表情越平静,故事就显得越可怕。吴穷心有余悸的看着安尘说:“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啊,你小子够可以的,平时不显山不漏水,讲起故事来这么吓人!”

    “这不仅仅是故事吧?”刘雨生大有深意的看着安尘说,“听起来很像真的。”

    安尘笑了笑说:“我不知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刘雨生冷笑了一声,没有接着往下说。吴穷咋咋呼呼的说:“大叔,轮到你了。”

    刘雨生摊了摊手说:“我虽然会抓鬼,不过不会讲鬼故事啊。”

    “嘁!”吴穷鄙夷的说,“大叔,不吹牛你能死啊?随便讲个什么吧,我的故事最精彩,注定要用来压轴的!”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一定要刘雨生讲故事。刘雨生被缠的头疼,只好无奈的说:“故事呢,我就没有,不过有一些关于灵异的禁忌,我讲给你们听听吧。”

    “禁忌?”然然眼前一亮,高兴的说,“禁忌神马的最有爱了!大叔你快讲,我支持你!”

    刘雨生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说到禁忌,其实坊间也有很多传闻,老人们多少都懂得一点。我们小的时候也经常会听大人们讲,譬如夜里不能照镜子,家中的镜子大多都是扣着放的。再譬如晚上或者雾天,如果有人叫你的名字,切记一定要等三声以后才答应,最好先听清楚究竟是谁在叫你。能流传到现在的禁忌,一定是有作用的,大家千万不要小看。”

    大家听的都很入神,唯有吴穷面露不屑,刘雨生不动声色,继续说:“半夜起来去厕所或者去其他没有人的地方,一定要大声咳嗽,以提示阴阳互相回避。如果不小心冲撞了亡者,会倒霉的。有人觉得亡者惧怕阳光,所以白天一定安全,但正午时分是一天当中的凶时,这个时候最好不要独自去野外乱走。过去杀人不都在午时行刑吗?就是这个道理了。”

    “下面我提醒大家几点在这鬼山里要注意的事情,”刘雨生慎重的说,“第一,绝对不要站在坟地的上面、下面、旁边或者附近,更不要拿走死人的任何东西。第二,不要大声念诵召鬼的书,哪怕是讲笑话也不行。第三,我们大家要尽可能的一起行动,千万不要单独或者成双出去探险。第四,万一不小心走散了的话,不要惊慌失措,遇到危险的时候用勇敢的去战斗,相信我,战斗的结果绝对比逃跑要好的多。第五,如果你觉得杀死了怪物,千万不要回头去看它死了没有。第六,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千万不要因为好奇而去查看,如果真的去看了,发现声音的来源是一只猫,尤其是黑猫,要马上逃命!”

    “还有,晚上做梦如果梦到有人跟你说话,不要随便答应,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带来未知的后果,尤其是要带你走之类的话,更要加倍小心。如果一个人走夜路,千万不要因为害怕而发足狂奔,有一种冤鬼如同疯狗,什么东西跑的越快它就追的越紧,要是被它追上的话……”刘雨生卖了个关子,讲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

    “被追上会怎样啊?”然然好奇的追问。

    “也不会怎样,它会让你下去跟它玩,天天让你使劲跑它在后面追,直到有一天你跑不动了,嘿嘿,它就会像对付土狗那样对付你。”刘雨生阴森森的说。

    然然纳闷儿的说:“它会怎么对付土狗啊?”

    刘雨生见状举手道:“投降了,怎么你们都不害怕的?”

    “嘁!”吴穷不屑的说,“你讲的这些有什么好怕的?不过你懂的门道不少,大叔,你不会真的是什么通灵师吧?”

    刘雨生无奈的说:“我当然是通灵师,而且是独一无二举世无双的大通灵师!”

    “哈哈哈哈……”

    听了刘雨生的话,众人纷纷大笑起来,显然是对他“大通灵师”的身份一点也不相信。曦然开玩笑的说:“大叔你既然是通灵师,那你能不能教我们一点法术或者神通啊?这里这么危险,我们很害怕哟。”

    刘雨生摇了摇头说:“法术或者神通,不是短时间内能掌握的,不仅需要天赋,更需要长时间的修炼。不过,我这里有一句咒语可以教给你们,如果遇到诡异的危险而身边又没有人帮忙的话,大声念出来说不定会管用。”

    众人虽然一直取笑刘雨生,但是见他这么认真,不仅有些怀疑他说的究竟是真是假。然然兴奋的说:“大叔你好神奇哦,我现在有点相信你是通灵师了,你先教我吧!这个什么咒语来着?”

    “是静心神咒,”刘雨生严肃的说,“怨灵害人一般都是靠幻觉,静心神咒对幻境有极大克制。你听好了,咒语是:太上泰星,应变无停!智慧明净,心神安宁,护我魂灵,急急如律令!”

    刘雨生正经八百的样子感染了所有人,大家面面相觑,然后开始默默的学习咒语。这位大叔神神叨叨的,说不定他的咒语真的有用,就算没用,记下来回去之后也是个谈资不是?在众人都开始念叨咒语的时候,忽然营地不远处的蹿起一个黑影,随之响起一阵凄厉的野猫叫声!

    “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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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恶心

    突然传出来的声音就像骤然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十分凄惨,在寂静的鬼山当中显得异常刺耳。刘雨生第一时间取出了砍刀握在手里,看上去非常紧张,其实他一直在冷眼旁观的留意众人的反应。

    安尘若无其事的往火堆上添了根柴,他就像一个聋子,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任何异常。吴穷站起来双拳紧握,眼神中闪过一丝狠辣,曦然坐着没有动,皱着眉头若有所思。曲然然尖叫一声,一头扎到了肖宝尔怀里。肖宝尔搂住了曲然然,脸上也十分惊恐,倒是幽珀非常镇静,她随手抓起手电筒就往猫叫的地方照了过去。

    一个黑影静静的站在树丛里,被灯光照到之后,大家都看清了它的本来面目。这是一只耳朵尖细的山猫,说它是山猫有些牵强,因为人们从来未见过体形如此巨大的山猫。它站在那里,背后的毛色彩斑斓,体长接近三米,尾巴短而粗,身形十分强壮。这哪里是什么山猫?分明是一只长着山猫耳朵的老虎!

    这只巨型山猫被手电筒的光照到,绿油油的眼睛眯了起来,身子趴伏到地上,发出“呜呜”的声音。山猫性子凶猛,一般以中大型野兽为猎物,尤其这一只如此巨大,它要是把众人当成了食物,那可大大的不妙。

    “把灯关掉!”刘雨生压低声音急促的说。

    幽珀急忙把手电筒关掉,大气也不敢出的盯着那只山猫。刘雨生郑重的说:“大家不要乱动,慢慢靠到火堆这儿来,每人手里拿一支火把。”

    大家不明白刘雨生的意思,不过见他十分严肃,就按他说的全都靠到了火堆旁边。刘雨生小心翼翼的从地上捡起烧烤时剩下的几块牛肉,用力的扔到了离山猫不远的地方。山猫对扔过去的牛肉看也不看,死死的盯着火堆,过了一会儿,它摇了摇尾巴纵身跳到了树上,眨眼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刘雨生松了口气,把砍刀收起来,心有余悸的说:“好大一只猫。”

    “那不是猫,是山猫,又叫猞猁,是一种猛兽,”曦然淡淡的说,“不过这么大个头的确实少见,一般的山猫也就一米多长,这个得有三米了。”

    刘雨生摆了摆手说:“看,我早就说过,这鬼山上危机四伏,像这样的猛兽不过是小儿科,以后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别的危险。大家可一定要小心啊。”

    “嘁,大叔你别显摆了,你说的都是鬼的怪的,哪里提过猛兽啊,”吴穷得意的说,“其实大家不用紧张,这只山猫没冲过来算它聪明,不然的话我一定扒了它的皮做一身衣服来穿。”

    说完他从腰里摸出一把手枪晃了晃,挑着眉毛说:“看到没?有这个东西在,大山猫算得了什么?曦然,把你的家伙亮一亮,让大叔见识见识。”

    曦然皱了皱眉头,似乎对吴穷的做法很不满,但是当着刘雨生的面,他并不想让吴穷难堪。他转身走到自己的包跟前,从里面取出了一把新式双管猎枪,他抱着猎枪对刘雨生笑着说:“大叔,我们虽然年纪小,不过却不是傻子。就像你说的那样,这深山老林的,随时都有可能遇到危险,我们怎么会不多做防备呢?”

    难怪他们敢邀请刘雨生到营地来,在这种地方遇到不明底细的人,竟然随意的邀请人家同行,本来刘雨生还以为这些人太幼稚,如今看来其实是他们早有准备。的确,在普通人的眼里,枪这种大杀器能带来极大的安全感。

    曲然然从肖宝尔怀里站起来,恼羞成怒的说:“有枪怎么不早告诉我呀,害的我被那只大猫吓了一跳!你们……你们太过分了!”

    那只山猫出现的时候,曲然然被吓的尖叫一声钻到了肖宝尔怀里,面子丢了个精光,又害怕又伤心,她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肖宝尔和幽珀急忙在一旁安慰曲然然,曦然也屁颠屁颠的凑了过去,点头哈腰的赔不是,不知道许了什么不平等条约,才逗的曲然然破涕为笑。

    山猫的事到此就算告一段落,经过这么一打岔,大家也没了聊天的兴趣,纷纷准备收拾帐篷休息。只有吴穷不满的说:“你们都讲故事了,我还没讲呢!我这个压轴的故事都酝酿半天了,你们怎么能不听我说呢?”

    “算了,明天再讲吧,”曦然淡淡的说,“今天大家都没兴趣听了。”

    “不行!一定得今天讲,这个故事可好玩了。再说,我要是不讲故事,那今天晚上到底谁守夜呢?然然说好的规矩,谁的故事不吓人谁就守夜,我连讲都没有讲,这怎么算啊?”吴穷摊着手说。

    “我来守夜好了,”刘雨生自告奋勇的说,“其实我不会讲故事,说的事情也不够吓人。再说,刚加入咱们这个队伍,我也得表现表现。”

    吴穷斜了刘雨生一眼说:“你要真是心甘情愿的守夜,那还差不多,可不能说我欺负新来的。”

    曦然面沉如水,冷冷的说:“不行,大叔初来乍到就让你守夜,这不公平。大家凑过来,听吴穷讲故事,最后投票,投到谁就是谁。”

    “这……”吴穷刚想反驳,看到曦然冷冰冰的眼神,立刻把剩下的话都咽回了肚里。曦然行事一向有着超出他这个年龄的稳重,甚至比很多中年人都要成熟,他做每一件事必定深思熟虑。就像现在,他不同意刘雨生守夜,一定有他的道理,吴穷虽然咋咋呼呼大大咧咧,但是打心眼里对曦然服气,因此也就没再坚持。

    三个女孩子都已经钻进了帐篷里,又被叫了出来,曲然然不耐烦的说:“怎么了嘛?不让人家睡觉,要是有了黑眼圈,你们谁负责?”

    “是这样的,”曦然换了一副温和的表情说,“吴穷还有一个故事没讲完,咱们得听他讲完投票来决定今天到底谁守夜。这不是你的主意吗?我们坚决服从你的领导。”

    “嘁!”曲然然不屑的说,“你们是不是男人啊?这种事你们自己决定就行了,叫我们过来什么意思?哼,难道我和宝儿还有九儿姐姐的故事不恐怖吗?”

    “恐怖,恐怖!绝对恐怖!”曦然苦着脸说,“叫你们来投票,主要目的是从我们四个人里面选。”

    用屁股想也知道,三个女孩子是绝对不可能守夜的,不然四个男人脸往哪儿放?曲然然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那好吧,吴穷你讲快点,我们还要去睡觉。”

    吴穷答应了一声,假模假式的咳嗽了两下说:“有一艘游轮在海上遇到了暴风雨,游轮沉了,船上的乘客被冲到了大海里。有一个女人和三十个男人一起流落到一个海岛上,这个海岛物产丰富,人们吃喝不愁,但就是没有法子离开。”

    “一个月以后,女人自杀了!”曲然然抢着说,“因为她觉得这一个月以来发生的事实在太恶心了!”

    “啊?你怎么知道的?”吴穷惊讶的问。

    “嘁!”曲然然没有理他,转身对肖宝尔说:“宝儿,你来接着讲。”

    肖宝尔红着脸忍着笑说:“又过了一个月,男人们把女人的尸体埋了起来。因为他们觉得,这一个月来发生的事情实在太恶心了。”

    曲然然哈哈大笑着对幽珀说:“九儿姐姐,你来继续!这个故事你懂的。”

    幽珀好笑的白了她一眼,轻轻的说:“再过了一个月,男人们又把女人的尸体挖了出来。因为……”

    她忍不住笑了一下接着说:“因为他们觉得这一个月发生的事情实在太恶心了。”

    曦然和安尘面色古怪,吴穷在一旁瞠目结舌,唯有刘雨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好奇的问:“发生什么事了?什么事这么恶心?为什么要挖尸体出来啊?”

    听了刘雨生的话,大家一起笑了起来,就连吴穷都没忍住,他一边笑一边抢着说:“好吧好吧,原来你们都听过这个故事,那么我来讲结局!又过了一个月,上帝把女人复活了!因为他觉得,岛上这一个月发生的事情实在太恶心了!”

    “哈哈哈哈哈……”

    众人放声大笑,刘雨生在一旁要多没趣有多没趣,他纳闷的自言自语:“什么事这么恶心?难道是尸变?或者海中冤魂制造了幻觉?没道理啊,不管有什么恶心的事,挖尸体出来都只能使事情更加严重……”

    最终的投票结果毫无疑问,吴穷和曦然被罚守夜,二人一个守上半夜,一个守下半夜。这俩货都是从网上听来的段子,没想到别人早就听过了。曦然还好些,起码讲的故事还有点恐怖的意思,吴穷就操蛋了,讲的故事内涵非常深刻,可是,跟恐怖有个毛线的关系啊?

    众人收拾营地,把三个女孩子的帐篷围在中间,其他人的帐篷分散在外围,互道一声晚安就各自休息去了。只有曦然抱着双管猎枪静静的坐在过火旁边,不时的起来巡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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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守夜

    爬山是很消耗体力的一件事,尤其是地势和环境都很险峻的鬼山,爬起来消耗更大。众人钻到各自的帐篷里,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一个个睡的像死猪一样。难怪晚上要安排人守夜,如果没有人在夜里保持清醒,恐怕所有人都会在熟睡中被山猫吃掉。

    篝火烧的很旺,不时传出“噼啪”的火花声。刘雨生悄悄从帐篷里钻了出来,蹑手蹑脚的往黑暗中走去,走到营地外围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大叔,你要做什么?”

    刘雨生身子一僵,回过头来尴尬的说:“曦然,我要上厕所……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脏东西,肚子不舒服。”

    曦然盯着刘雨生的眼睛看了半天,淡淡的说:“大叔真是见外,上个厕所这么小心做什么,搞的我还以为闹鬼了。”

    “哈哈,”刘雨生打了个哈哈说,“曦然你真会说笑,我是怕吵醒了别人休息,不礼貌。”

    曦然随意的看了看营地,漫不经心的说:“大叔,这深山老林里危机四伏,还是你教我们的不要单独行动,我看还是我陪着你去方便吧。”

    “那怎么能行呢?”刘雨生急忙拒绝,“你还要负责整个营地的安全,不能因小失大。我不走太远就是了,有事一定会叫你帮忙的。”

    曦然不由分说的拉住刘雨生的手往回走,边走边说:“大叔你考虑的对,营地的安全最重要。反正也快到轮换的时候了,咱们去叫吴穷起来,他看着营地,我陪你去方便。”

    “啊,这太兴师动众了吧,被你这么一搞,吴穷不得生我气啊?”刘雨生苦着脸说,“不然还是算了吧,我也不拉屎了,撒泡尿就得。你也别那么麻烦了,搅人好梦,我怕落埋怨啊。”

    曦然对刘雨生的话置之不理,径直拉着他来到吴穷的帐篷跟前,拍了拍帐篷低声喊道:“吴穷,吴穷,起来换班。”

    吴穷睡的很死,曦然连着叫了好几遍才从帐篷里爬出来,他睡眼惺忪的说:“喊什么,到时间了吗?我的闹钟都还没有响。”

    “少废话,”曦然不客气的说,“我跟大叔去方便方便,你起来守夜,反正也不差几分钟就轮到你了。”

    吴穷不满的嘟囔了几句,转身钻进帐篷,拿着手枪和一包肉干走了出来,不耐烦的挥着手说:“快滚吧!懒驴上磨屎尿多,真是麻烦。”

    曦然转身看着刘雨生说:“大叔,走吧。这回没事了,你可以放心大胆的拉个痛快。”

    刘雨生翻了翻白眼,不爽的说:“还拉个屁啊,折腾这老半天,屎早憋回去了。”

    他三两步走到离营地不远的树林旁边,解开裤子对着一棵树撒了一泡尿,然后提上裤子转身回了自己的帐篷。吴穷愣愣的看着他的身影消失,不满的说:“我靠,这老小子拽什么拽?”

    曦然眼神冰冷,凝重的说:“你晚上守夜,一定要看好他,这个人的来历十分可疑。我怀疑他跟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我早就说嘛!”吴穷一拍大腿说,“我早就看这老小子不顺眼了,他撒谎也不看看对象。我可是真正的攀岩高手,根据我的经验,那处山崖没有特定的装备绝对爬不上来。他全身上下有哪一样是可以用来攀岩的?还有他那细皮嫩肉的模样,手上连个茧子都没有,还高级攀岩教练呢,我呸!”

    “不错,他绝对不可能是攀岩教练,更不可能是从山崖那边爬上来的,他可能早就留意到我们的行进路线,特地早进山了几天来制造和我们的偶遇。这个人可能真的是一个通灵师。”曦然压低了声音冷冷的说。

    “真的吗?”吴穷惊讶的说,“我说怎么这么巧在这深山老林里遇到一个单身驴友,原来这货是早有预谋啊。你既然早就看出来了,为什么还邀请他来我们的营地,还要他和我们同行?这样会不会有危险?不行,然然她们搞不好都被这家伙给骗到了,不如让我杀了他?”

    吴穷说着亮出手枪就准备去刘雨生的帐篷,曦然急忙阻止了他,曦然淡淡的说:“别着急,既然已经知道了他心怀不轨,以后多加小心就行了。通灵师一般都有阴灵护体,我怕你杀不了他,反而会把他惊动。到时候我们虽然吃不了亏,可是也奈何不了他,万一他逃走了隐藏在暗处偷袭,到时候防不胜防。”

    “然然她们不用你担心,”曦然看了一眼曲然然等人的帐篷说,“宝儿和然然可能会被这个人骗到,她俩不谙世事,阅历太浅。不过,别忘了还有九儿姐姐,她不会看着然然跟宝儿吃亏的。”

    吴穷恍然的点了点头说:“对,打蛇不死后患无穷,确实不能贸然行动。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什么时候才能找机会干掉他?”

    “想杀人,未必一定要我们亲自出手。鬼山上危险的地方那么多,有这个人同行,我们不就多了一个炮灰?他可以替我们逢山开路遇水搭桥,要是真的遇到什么危机,我们在后面推他一把也就是了。嘿嘿嘿嘿……”曦然阴森森的说。

    吴穷听了这番话大为佩服,竖起大拇指说:“太君,高,实在是高。”

    曦然得意了笑了笑,指着刘雨生的帐篷说:“你守夜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看好他,不要给他任何机会耍花样,不管他想干什么,你都要陪着,有任何不对,立刻开枪。刚才他说自己要去方便,依我看肯定是想干别的事情,不过被我给揪住了。只要盯紧了他,相信他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好,你放心吧,我保证他放个屁都瞒不过我。”吴穷拍着胸脯保证道。

    曦然点了点头,回帐篷里睡觉去了。

    吴穷随便收拾一下,就坐到了刘雨生的帐篷门口。他撕开手中的真空包装袋,拿出几块肉干嚼了起来,肉干口感十足,咬的时候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非常刺耳。吃完了一整包肉干,他无聊的站起来围着营地转了一圈。不论走到哪儿,他的眼神始终在盯着刘雨生的帐篷,不过刘雨生很老实,帐篷里一直没有任何动静。

    当吴穷绕着营地转第六个圈的时候,天色就快要破晓,天上的星星全都消失不见。这段时间是一天当中最黑暗的时候,被人们称为黎明前的黑暗,又叫做亡者的归途。最黑的这段时间,也是怨灵凶物最活跃的时间,活跃过最后这一点点充满阴煞的时间,它们就会回到地下,直到下一个黑夜的到来。

    吴穷熬了大半夜,此时哈欠连连,早没了一开始的精神头。不过他牢记曦然的交代,死盯着刘雨生的帐篷一刻也不敢放松。刘雨生好像睡的很死,他的帐篷里悄无声息,没有鼾声,没有梦话,如果吴穷够仔细的话就会发现,甚至连呼吸声都没有。

    “呼……”吴穷又打了个哈欠,正当他准备坐到地上的时候,忽然发现刘雨生的帐篷外站了一个人影!他急忙举起枪低声问道:“谁!谁在那里?”

    人影默不作声,晃了一晃就消失不见了。吴穷大惊失色,急忙追了过去,走近了才发现,原来黑影是一根树枝。因为山风吹的树枝飘来飘去,飘到正面的时候,看上去像个人影,飘到反面时,就只能看到一片漆黑。树枝飘来飘去,看上去就像一个人影若隐若现,不明就里的猛然见到,还真能把人吓一跳。

    吴穷松了口气,转身准备回去,可是刚走了两步,他就僵在原地。今夜他围着刘雨生的帐篷转了不知多少圈,对帐篷周围的环境了如指掌。刘雨生很会选地方,帐篷周围空旷而平坦,连野草都没有,哪来的树枝?

    更何况,只有树枝,树在哪里?

    吴穷咬了咬牙,慢慢转过身,眼前的一切让他迷茫了。他使劲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刘雨生的帐篷,只见帐篷旁边,一棵挂满了藤条的歪脖子树静静的立在那里。这棵莫名其妙出现的树长的奇形怪状,风吹过的时候树枝张牙舞爪显得十分狰狞。

    如果帐篷周围有这样一棵树,围着帐篷转了一夜的吴穷会看不到?他又不是瞎子!那这棵莫名其妙出现的树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幻觉?

    吴穷壮着胆子走到怪树旁边,小心的摸了摸伸出来的树枝。树枝触手冰凉,有一种黏黏的感觉,他用力掰断一根,断开的地方流出了浓浓的汁液。他皱着眉头,对这棵树充满了戒心,正当他准备退回去叫曦然来看看的时候,天忽然亮了。

    东方出现了鱼肚白,人的视野随之清晰起来,吴穷惊恐的发现,怪树断开的地方,流出来的赫然是粘稠暗红的血液!他转身就要逃走,但是怪树上无数的藤蔓忽然疯狂的缠到他身上,让他根本动弹不得!

    他大声的呼喊,希望曦然能来救自己,可是整个营地死气沉沉,没有一点动静。人都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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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幻灭

    藤蔓越缠越紧,吴穷身上被勒出了无数血痕,他感到大脑一片空白,呼吸困难,浑身无力。

    “难道我要死在这儿?”他绝望的想到。

    “吟风,吟风……”

    一个飘渺而又熟悉的在吴穷心底声音响起,瞬间让他的精神崩溃了。往昔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是深埋在心灵最深处的秘密,是任何人都不能碰触的禁忌。

    吟风是吴穷的本名,他原本应该有一个快乐的童年。他的家境富裕,父亲为人温文尔雅,带着一副厚厚的眼镜,总是在微笑;他的母亲美丽善良,任劳任怨的把家打理的井井有条;他还有一个牙牙学语的妹妹,天真可爱到了极点。可是这一切,在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中,统统被毁掉了。

    吟风的父亲开车在闹市忽然加速,不仅撞翻了几个行人,最后还一头撞到护栏上。莫名其妙的车祸,经过鉴定是他重度酒驾所引起,结果导致了两名路人和他本人的死亡,还有一个人受了重伤。酒驾出事,自然要承担大部分责任,吟风的父亲虽然已经在车祸中死去,可是他的家庭却要面临着巨额的赔偿。

    吟风的母亲从那天开始就再也没有笑过,她每天四处奔波,希望能重新调查丈夫的死因。因为吟风的父亲从来都不喝酒,怎么会酒驾身亡?可是她的声音太过微弱,根本没有引起人们的丝毫重视,反倒是车祸中受害者的家属们带着法院的人找上了门来。

    那一幕凄惨的画面,一直在吟风心中定格,他从未忘记过。许多人在他的家里进进出出,搬走家具、家电、首饰等等,甚至他最心爱的玩具都被拿走。最后房子也被查封,他们可怜的孤儿寡母被赶出了家门,母亲一脸呆滞的看着房子默不作声,妹妹躺在母亲的怀里哇哇大哭,吟风握紧了小拳头,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恨。

    为了给车祸受害者的家属们赔偿,为了付清重伤者的医疗费,吟风的母亲不仅卖掉了家中的一切,还用房子做抵押四处举债,最后负债累累,房子也被人收走了。娘仨走投无路的流落街头,母亲似乎一夜之间老了许多,鬓角不知不觉都已经发白。

    这时候一个男人找到了他们,这个男人是吟风的父亲生前的好友,他收留了母子三人。虽然寄人篱下,但总算不用餐风露宿,吟风感到了一丝温暖。可是在一个雨夜,一切都破碎了。吟风半夜起来尿尿,起来之后不见身边的母亲,他迷迷糊糊的走到客厅里。一道闪电划过夜空,他看到那个男人正站在母亲身后拼命的耸动屁股,母亲趴在沙发上神情迷醉,睁开眼的时候正好跟吟风的视线交汇到一起。母亲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闪电再次亮起的时候,吟风已经不见了。

    从那以后,母亲和那个男人似乎就不再避讳吟风,吟风隐约知道,那个男人一直单身,就是因为对母亲有好感。现在,吟风的父亲死了,他们之间没了阻碍,可以顺理成章的在一起。

    吟风小小的心中充满了愤怒!是对母亲背叛的不满还是对自己无能的痛恨?他还分不清这其中的区别,父亲死了,母亲不应该为他守身如玉吗?怎么可以和父亲生前的好友搞在一起?可是,如果没有这个男人,他们母子三人就要在街头流浪,饥餐渴饮温饱无依。吟风对母亲不满,可是又没有勇气让母亲离开,在种种矛盾的心态下,他对母亲的态度日益冷淡。

    吟风的母亲正大光明的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了,那个男人有了另外一重身份——继父。吟风对继父说不上喜欢,但也说不上仇恨,他更恨的是母亲,更恨他自己。可是吟风的妹妹却对继父很亲热,失去父亲的时候她还很小很小,她以为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她的父亲。

    吟风每天都拉着妹妹玩,给她讲亲生父亲的事,告诉她母亲的背叛。可是妹妹实在太小,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吟风的母亲有几次听到了他的话,却只能流着眼泪默默的走开。

    这个家并不被吟风承认,他对这里也没有任何的归属感,可这毕竟是一个家。如果故事就这么进行下去,或者吟风将会是另外一个结局。但是,继父的公司出事了,先是资金链断开,然后巨额的亏损,最后就是破产。

    吟风的继父从此开始酗酒,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对母亲动辄打骂,母亲总是默默忍受。继父意志消沉,脾气也变的十分暴躁,不仅打骂母亲,甚至还打骂吟风。吟风开始对母亲遭到毒打还感到解恨,可是母亲默默承受了许多,他又觉得不忍,他开始和继父争吵,并被继父痛打。

    暴力成为这个家庭很长一段时间以来的主题,随着吟风渐渐长大,他开始和继父动手。不过他到底身板还弱小,总是被继父打的头破血流。继父破产了,这个家全靠母亲的支持,她每天打好几份工,给人做保姆,做钟点工,努力的维持着这个家。尽管如此,她依然要挨打。

    这个家里,只有一个人不被家庭暴力所困扰,她就是吟风的妹妹。吟风的妹妹出落的像个大丫头了,亭亭玉立,一看就是个美人坯子。继父对吟风和母亲动辄打骂,唯独对吟风的妹妹很有爱心,经常抱着她逗她笑,还给她买零食和玩具。他从未给吟风买过任何东西。

    吟风的妹妹不谙世事,对家中的矛盾感到很迷茫,她不明白为什么哥哥和父亲要打架,为什么父亲要打骂母亲?吟风每天都要给妹妹讲亲生父亲的故事,可是在她的心里,这个对自己很好的男人才是父亲,哥哥说的亲生父亲,人在哪里?

    吟风不去上学了,而且整天不回家,他跟一些小混混一起坑蒙拐骗。他要攒一笔钱,他要带妹妹永远的离开这个家。有一天,妹妹来找他,要他回家,并对他说继父的行为有点古怪。他问妹妹怎么古怪?妹妹红着脸没有说话。

    吟风当时正忙着跟另外一批混混打仗,他忽略了妹妹脸上的羞涩和恐慌,他安慰妹妹说:“不要怕,你先回去。等我攒够了钱,我就带你走!”

    妹妹跟吟风说要留在他身边,可是吟风拒绝了她。跟另外一群混混火并在即,他不能让妹妹留在自己身边,那太危险。妹妹一脸失望的离开了,身影无比的落寞。

    几天后,传来的吟风母亲的死讯,她是失足从楼上跌下去摔死的。吟风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呆在那里很久都没有动。母亲死了?那个一直默默忍受所有痛苦的女人,那个用尽全力要给孩子们一个家的女人,死了?

    吟风发疯一样的跑回家,直到见到母亲的尸体那一刻,他才确认,那个一直默默疼爱他关心他的女人,那个半夜为他盖被子,为他叠衣服的女人,真的死了。在这之前,吟风对母亲充满了恨意,他觉得母亲对不起父亲,对不起自己和妹妹。可是,现在母亲死了,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悲伤,这时候他才明白母亲对自己来说有多重要。

    看到吟风的时候,继父神情有些慌乱,但很快又恢复平静。他大声的赶吟风走,说这个家不欢迎他。吟风冷冷的看了继父一眼,转身就要上楼,母亲已经死了,他要把妹妹带走,谁也不能阻止!他推开了继父的阻拦,冲到了楼上,找了很久才在储物间找到妹妹,见到妹妹的那一刻,他惊呆了。

    妹妹衣衫凌乱眼神呆滞,身上满是淤青和咬痕,她见到吟风的时候,痛哭着爬到他的怀里说:“哥,那个畜生,他不是人!他强奸我,妈妈发现了阻止他,他就把妈妈推下楼……”

    后面的话吟风没有听清,他像风一样冲到楼下,继父却早就逃走了。当他回到楼上的时候,见到了妹妹最后的身影——她从楼上跳了下去,摔的面目全非,流出的血染红了大片的地板。

    吟风发了疯一样的寻找那个男人的踪迹,那个被叫做继父的男人。最后在一个廉价的小旅馆,他把继父堵在一间房里。吟风割断了继父的手脚筋,用麻袋把他装起来带了回去。继父活了一个多月才死掉,这一个月,吟风每天都要从他身上割下一小块肉来生吃掉,他最后被吟风切成了一副骨架。

    杀死了仇人,吟风没有感到开心,他只觉得更加空虚和孤寂。他的人生全无乐趣,甚至连毒品和女人都不能让他有一丝快感,似乎,只有在用刀切割人肉的时候,他才能感到一种幸福。

    吟风所生活的城市,从此开始经常有人失踪,这些失踪的人,过去很久才会被发现,不过,已经成为了一副骨架。

    直到有一天,一个神秘人找到了吟风,他揭穿了吟风所有的秘密。吟风疯狂的想要杀死这个人,可是在这个人面前他根本毫无反抗之力,这个人强大的超乎他的想象。最后吟风被这个人带走了,经过一番秘密的训练,改名为吴穷,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

    这个神秘人是谁?他长的什么样子?吴穷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努力的想要回忆起这些,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脑袋忽然一阵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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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好吃吗

    “啊!”

    吴穷痛苦的抱着头,剧烈的疼痛使他从往昔的回忆当中清醒了过来,他意识到了不对劲。这些记忆深埋在心灵深处,尤其神秘人的事情,更是一个绝对不能碰触的禁忌。他受过特殊的训练,就算催眠师对他进行催眠,也不可能问出这些事情,可是现在他却在不由自主的回想这些,而且是一遍又一遍的想。这是怎么了?

    一定是有人在搞鬼!

    清醒过来的吴穷敏锐的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落入了别人的圈套。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唤醒一个人内心深处的秘密,必定是高级的幻术,而破解此类幻术,就需要……

    吴穷眼神一凝,猛地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口中大喝:“血灵术!”

    血灵术是那个神秘人教给吴穷保命的神通,能破解一切幻术并以血食引诱恶灵,还有许多神奇的功效,不过吴穷修炼的时日尚浅,根本不能发挥全部的威力。饶是如此,随着他一口鲜血喷在空中,眼前狰狞的怪树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就像烈日下的冰雪,瞬间消融了。

    吴穷恢复了行动能力,他气喘吁吁的一屁股坐倒在地,浑身汗出如浆。血灵术看似简单,只需喷出舌尖一口鲜血就能起作用,但这口鲜血是吴穷运用神秘的灵术温养许久才得来的,并非普通的血液。如今一下喷出去,吴穷瞬间整个人都虚脱了。

    不对!放松下来的吴穷感到毛骨悚然,幻境真的破解了吗?如果破解了话,营地为什么还是死气沉沉?曦然他们人呢?如果没破解的话,那么……

    吴穷又紧张了起来,如果连血灵术都破解不了的幻术,那么施术的人要么是高级的通灵人,要么是怨气冲天的厉鬼,无论那一种,都不是好惹的。难道,是刘雨生?刘雨生亲口说自己是大通灵师,难道他并不是在信口雌黄,而是在说真的?如果是真的,那么这个刘雨生就太可怕了,城府之深令人望而生畏。

    刘雨生一边做出一个攀岩教练的样子,一边又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通灵师,偏偏他说话的表情就像是在明白的告诉别人:我在撒谎,不要相信我。人们对自己看穿了的谎言,总会下意识的去寻找一个自认为的真相,所以听到他这番话的人,无不以为他根本就是一个攀岩教练。虽然曦然和吴穷看出来刘雨生有些不对劲,可是他们也没能当时和刘雨生翻脸,一则曦然另有打算,二则他们也不能肯定刘雨生是否真的在撒谎。

    尽管吴穷很用心的看守营地,对刘雨生的帐篷更是重点照顾,一夜之间不知围着转了多少个圈,可是仍旧无声无息的中了招。究其原因,就在于刘雨生事先隐藏的太好了,没有流露出一点点敌意。不过,这些还只是吴穷的猜测,到底是刘雨生在搞鬼,还是有高级的恶灵来袭?他并不能确定。

    一阵山风吹过来,带着逼人的寒气,显得阴气十足。山风吹到吴穷身边,猛的打了个旋儿,竟然停在了那里!起旋的风是阴风,阴风黏人,必定是有怨鬼来了!吴穷见状大惊,他强忍着几乎要晕厥过去的虚弱感,站起来对着阴风破口大骂:“尼玛!混账王八乌龟老鳖甲鱼蛋!冤有头债有主,桥归桥路归路,认错人了有多远滚多远!”

    这几句话听上去十分的无厘头,好像吴穷被吓疯了在说胡话,其实不然。见着旋风骂街,此乃民间历来的传统,尤其是旋风黏人的时候,对着它破口大骂,只要这风中的冤魂和你无冤无仇,多半就会自动散去,不会与你为难。骂人一则让冤魂闻到你的气息,辨认你的身份,二则人在情绪激动的时候,阳气也会格外猛烈,冤魂想要为难你,就得先考虑考虑。

    当然,要想使阳气猛烈,并非一定要骂人,不过这个是最简单也最有效的法子。民间许多传统和忌讳,自有其道理,要知道,空穴来风必有因。

    吴穷一通大骂之后,旋风似乎犹豫了一下,围着他转了几圈之后,旋风中传出一个飘渺的声音:“吟风,不要骂人,要有礼貌。”

    “妈?”吴穷激动的大声喊道。

    旋风渐渐散去,一个人影慢慢清晰了。这是一个女人,饱经风霜的脸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岁月痕迹,斑驳的白发使她看上更显苍老。但即使如此,仍旧难掩她的美丽,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魅力。吴穷难忍心中的激动,他不敢相信,那个日夜思念的母亲,那个让他愧疚一生的女人,真的出现了?

    “吟风,你还好吗?我和妹妹都很想你。”人影轻轻的说。

    吴穷流着眼泪说:“我很好,你好吗?妹妹好吗?你们……你们不是已经死了吗?”

    说到这里,吴穷心里猛的警觉起来,母亲明明已经死了,眼前的女人是?

    “哥哥……”

    女人如同水中的倒影,一阵晃动之后,变幻成了妹妹的样子。她凄然的说:“哥哥,你见到的是我们的魂魄,我和妈妈都很想你,所以特地来看看你。”

    虽然妹妹的样子很逼真,可是怀疑的种子已经在吴穷心里生根发芽。他冷冷的问:“你们是怎么来的?”

    妹妹愣了一下,仿佛对吴穷的这个问题完全没有预料到,她有些局促的说:“就是那么来的呀,你知道的,鬼嘛,飞来飞去的。”

    “可是,你们不是已经被超度了吗?”吴穷疑惑的说,“是圣仙亲自告诉我,你们已经投胎去了!”

    提到圣仙,吴穷的神情猛的一变,感觉整个换了一个人。他冷冰冰的说:“什么东西藏头露尾的迷惑我?是谁?”

    眼前的女人凄惨的一笑,整张人皮竟然开始脱落,而且她身上的肉也在一小块一小块的往下掉。不一会儿,她就变成了一副骨架,她的脸残缺不全,半截带血的牙床一张一合的说:“吟风,我的肉好吃吗?”

    电压不稳的痛苦有谁知道?电脑平均两分钟重启一次,早先还只是用电高峰的时候,现在发展到了全天24小时。嗯,我说错了,凌晨一点以后到早上10点之前应该会好一点。我已经被折磨的要崩溃了,文档因为无法及时保存,几乎每一段都要打两遍,就这几句牢骚我都打了四遍才打完。电脑在不停的重启、重启、重启、重启……天哪,谁来救救我?

    就这么短短一章,我上传了6次!!!整整6次啊!每次电脑打开,作者后台刚登陆上去,b……重启了。我真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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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咒语

    刘雨生最擅长利用人性的弱点,他会仔细的观察目标,发现目标的阴暗面,并挖掘出目标内心深处的遗憾和痛苦。如果林碧云在这儿,肯定会不屑的说一句:“怎么又是这一套?这必然是刘雨生搞的鬼。”

    但不可否认的是,刘雨生这一套心魔幻术相当好用。而且吴穷并不是林碧云,他不知道眼前的一切究竟是幻觉,还是真的有厉鬼来找自己索命。他为了追求那种血腥的满足感,曾经把十七个女人活活剥皮割肉折磨致死,眼前的女人,是其中的一个吗?

    吴穷强忍恐惧,咬破食指猛地把鲜血向面前的女人洒了过去,同时嘴里大声的喊道:“去死吧!”

    心头热血已经用来施展血灵术了,吴穷咬破食指妄图辟邪,但却做了无用功。几乎化作骨架的女人,身上还带着滴血的碎肉,她发出“嗬嗬”的声音,一点一点的靠近吴穷。吴穷站立不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手脚并用的往后退,眼神惊恐的说:“不要过来,不要逼我,不要过来……”

    “嗬嗬……”

    恐怖的残缺女尸骨架有些松散,似乎重心不稳般趴倒在地,她两个血洞一样的眼睛死死盯着吴穷,下颌颤动着说:“吟风,我的肉好吃吗?你吃的还不够干净,你看,这里还有一些,来吃了它。”

    女尸颤巍巍的举起干枯的手臂,上面挂了几块腐烂的肉,发出一股恶臭的味道。她努力的想把肉递到吴穷的嘴里,吴穷极力后退,可是怎么也摆脱不了这个行动缓慢的女尸。他拼命的后退,拼命的后退,残缺的女尸就锲而不舍的追着他爬呀,爬呀。

    “嗵”的一声,吴穷撞到了身后的一块大石头上,匆忙间也来不及思考石头是从哪儿来的,他慌里慌张的就要站起来。可是脚下却忽然一沉,经过这么一耽搁,恐怖的女尸伸出枯骨一样的爪子,牢牢的抓住了他的脚踝。

    “来吧,来吃吧!乖,这是我身上的肉,你不是最爱吃了么?”女尸残缺的牙床上下摆动,竟然发出了似水一般温柔的声音。可是这声音配上那干枯而布满血丝跟碎肉的骨架,更令人毛骨悚然。吴穷被她抓住了脚踝,几乎浑身的力气都在一刹那消失了,他只觉得浑身冰凉,腐朽的尸气刺入骨髓,让他动弹不得。

    吴穷心中充满了绝望,他大声的喊叫,希望能惊动曦然等人,可是空旷的山林里,只有他的回声。他很后悔血灵术用的太早,以至于现在束手无策,只能被眼前这恐怖的女尸玩弄,女尸离他越来越近,他甚至闻到了那种绷带的味道。那是他为了让被割肉的女人死的不要太快,特地去医院买来的上好的医疗绷带,那种味道他刻骨铭心。

    女尸残缺的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她慢慢爬到了吴穷的身上,把手伸到他嘴边说:“乖,快吃下去,吃下去,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吴穷拼命的摇头,可是女尸的力气大的惊人,他根本反抗不得。眼看那恶心的腐肉一点一点被递到嘴边,女尸笑的更诡异了,她嗓子里掉出了几块碎肉,发出嗬嗬的声音:“吟风,你的圣仙呢?怎么不来救你?还有谁能帮你呢?”

    吴穷心中一动,鬼使神差的,脑子里忽然想起了刘雨生的话:“怨灵害人一般都是靠幻觉,静心神咒对幻境有极大克制。你听好了,咒语是:太上泰星,应变无停!智慧明净,心神安宁,护我魂灵,急急如律令!”

    吴穷抱着万一的希望,奋力扭过头去大声说:“太上泰星,应变无停!智慧明净,心神安宁,护我魂灵,急急如律令!”

    随着咒语声响起,吴穷身上似乎放出无量金光,被这金光一照,女尸猛的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即身上冒出浓烟,而且还发出兹兹的声音。天空的阴霾都被这金光冲散了,整个营地都变的明亮起来。女尸的惨叫声越发高亢,吴穷的耳膜被震的生疼,他不由得捂住耳朵闭上眼睛趴倒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都平静了下来。吴穷睁开眼睛,发现他趴在刘雨生的帐篷附近,女尸不见了,所有的异常都消失了。幻境消失了吗?明明过了那么久的时间,为什么天色还这样早?看看东方,天际刚刚出现鱼肚白。吴穷记得,在发现那棵诡异的怪树的时候,天就已经快要亮了,难道幻境和现实中的时间流逝都不一样?

    尽管看上去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吴穷仍旧不敢掉以轻心,他快步走到曦然的帐篷外轻声喊道:“曦然,曦然!”

    “嗯,怎么了?”曦然在帐篷里低声问道。

    “呃,没什么。我想上个厕所,你起来替我一下行吗?”吴穷到嘴边的话,不知道怎么出口就变了样子,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就是那么自然而然的撒了谎。

    曦然在帐篷里磨蹭了一会儿,晃晃悠悠的钻了出来,看了看天说:“夜里怎么样?刘雨生有什么动静吗?”

    “没有,他老实的很,一晚上都没见他出来过。”吴穷有些慌乱的说。

    “嗯,我想他也不会这么早就露出马脚,”曦然扫了吴穷一眼纳闷的说,“你怎么了?很紧张?”

    吴穷摸了摸肚子,苦着脸说:“不是我紧张,是我的屁股紧张。屎快拉裤裆里了,不然我也不用叫你起来。”

    曦然皱了皱眉头,有些厌恶的说:“赶紧滚你的蛋吧!真恶心。”

    吴穷二话不说,立刻钻到了营地旁边的树林里。曦然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掏出手机看了看,慢慢走到三个女孩的帐篷旁边轻声说:“九儿姐,然然,宝儿,该起床了。”

    帐篷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曦然无奈的大声喊道:“走水啦!快起床救火啊!”

    帐篷里依旧没有反应,三个女孩睡的像小猪一样。曦然叹了口气,捏着嗓子说:“王冰莹来签名卖唱片啦!”

    “呼啦”一声,帐篷里像开了锅一样,一阵乱七八糟之后,三个衣衫凌乱的女人全都跑了出来。然然激动的喊着:“王冰莹在哪儿?王冰莹我爱你!我爱你!”

    肖宝尔和幽珀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激动和眼中的期盼,也说明了她们对这个王冰莹的喜爱。曦然转过身抱着头,哭丧着脸说:“王冰莹这么大的腕儿,怎么会来这阴森森的鬼山啊?我不过是想叫你们起床而已。哎哟,先说好,不许打脸啊!哎哟……”

    刘雨生被外面的吵吵闹闹给惊醒了,穿好衣服从帐篷里出来,第一眼就看到曦然正在被三个女人暴打。三个女人一边拳打脚踢,一边还愤愤然的说:“叫你撒谎骗人!叫你说冰莹坏话!叫你……”

    “住手!住手!怎么了这是?有什么话好好说嘛,怎么还动上手了?”刘雨生急忙上前阻止道。

    三个女人打了半天也累了,见刘雨生过来拉架,三人仰起头骄傲的哼了一声,转身进帐篷里整理衣服去了。曦然捂着脸慢慢站起来,苦笑着说:“多谢你了刘大叔,要不是你,我非得被这三个女魔王给揍个半死。”

    刘雨生不解的问:“到底怎么了这是?她们为什么打你啊?”

    “唉,一言难尽,”曦然叹了口气说,“天都亮了,我想叫她们起床,可是她们左叫也不起,右叫也不起,我就撒了个谎。”

    刘雨生大为好奇,追问道:“是个什么样的谎话这么招人恨?看你惹的天怒人怨的样子,这种事情你没少干吧?”

    曦然尴尬的笑了笑,揉着后背吸了口冷气,龇牙咧嘴的说:“嘿,三个丫头下手还真狠啊。刘大叔,你知道王冰莹吗?我就是因为她挨的揍。”

    “知道啊,就是那个红遍中土,事业已经冲向全世界的宅男女神?”刘雨生疑惑的说,“她跟你挨打有什么关系?”

    “唉,她们三个是王冰莹的脑残粉儿,一天到晚吵吵着想见人家。每次她们赖床不起来,我就说王冰莹来啦,这招绝对好使,她们立刻就会起床。不过我就惨了,少不了一顿胖揍。”曦然郁闷的说。

    “哈哈,难怪。这世上最没有理智同时也最可怕的就是那些明星的粉丝了。”刘雨生深有感触的说。

    曦然点了点头道:“谁说不是呢。不过我每次挨打也不是白挨的,大叔,她们听到王冰莹的名字就会发疯,跑出来的时候穿的衣衫不整。虽然身上挨打了,可是我的眼睛却享福了,都是男人,大叔你懂的。嘿嘿嘿嘿……”

    刘雨生:“……”

    众人起床之后把营地整理了一番,收拾停当之后,正准备向山顶进发,安尘忽然疑惑的问:“吴穷呢?他怎么不见了?”

    安尘这么一问,曦然才想起来,果然半天都没见到吴穷的影子。他脸色一变,沉声道:“吴穷早上起来说是要去厕所,离开了营地之后就一直没回来!你们呆在这里,我和刘大叔去看看他出了什么事!”

    ups、稳压器、宽幅电源,嗯,各种解决方案都很美好,但是在我这里行不通。唉,每天绞尽脑汁累死累活的码字,在家人的眼里,其实我在不务正业。写网络小说这件事,在他们眼中等同于“玩网游”。前面早就说过,我待业在家,为了两个儿子,变成了啃老一族,囊中羞涩啊。要是因为玩电脑再多花几百块,一则我身上没有这么多钱,要等下个月发工资才行。二则,电压有问题就少玩一会儿嘛,有那时间不多陪陪你儿子!这是父母的原话……

    写书至今,一分钱稿费都还没有挣到,再为了电脑跟父母伸手要钱,实在有些张不开口。电压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就为码这一章电脑不知又重启了多少回。各位亲爱的书友,如果某一天老夫断更,不要惊讶,肯定是电压惹的祸。但请放心,我保证这本书绝对不会太监!!!断更一天,第二天我会努力补上两更的。大家一起期待清凉的秋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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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上山

    曦然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在盯着刘雨生,希望能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在曦然心中想来,吴穷不出事还倒罢了,如果出了什么事,最有嫌疑的人就是这个神秘的刘大叔。不过刘雨生表情惊愕,似乎和大家一样对吴穷的失踪感到很意外,看上去没有丝毫破绽。

    “安尘,你保护好她们!”曦然冷冷的说。

    安尘默不作声的走到三个女孩子身边,静静的站在那里,虽然他很安静,可是却忽然给人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就像一只即将奔袭猎物的豹子一样。刘雨生眼神一凝,心里对安尘多加了一层戒备。咬人的狗不叫,越是这样沉默寡言的家伙,就越是心狠手辣,绝对不好惹。

    “大叔,你跟我一起去吧,我们去找找吴穷。”曦然对刘雨生摆着手说。

    刘雨生点点头说:“好,鬼山十分危险,大家一定要互相帮助,互相依靠。我和曦然去找吴穷,你们在这里小心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刘雨生丝毫不把自己是个外来人的身份放在心上,反而处处发号施令,仿佛他是这个探险小组的领导者。曦然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刘雨生姿态摆的高,在没有抓到他的把柄之前,曦然并不想贸然撕破脸。

    刘雨生对曦然那黑的像锅底的脸视而不见,拍了拍他的肩膀问:“吴穷往哪个方向走了?”

    曦然不着痕迹的推开刘雨生的手,指着营地左边的树林说:“他说他肚子疼,然后匆匆忙忙的就往树林里去了。”

    “走吧,咱们进去找找。”刘雨生一马当先往树林里走去,曦然犹豫了一下,随后跟上。两人堪堪走到树林边缘,忽然听到身后曲然然尖叫一声:“啊!”

    曦然听到曲然然的叫声,如同受惊的猫一样,“噌”的一声,转身就冲了回去。刘雨生见状,只得无奈的跟上。二人跑回营地,只见曲然然正双手叉在腰间说:“你这个混蛋,知道错了吗?神出鬼没的,以为你是007呀?害得人家脚都崴了!你真是……”

    被曲然然好一通数落的男人,人高马大帅气逼人,不是吴穷还能是谁?也不知道吴穷究竟怎么惹到曲然然了,就那么低着头任由她指责,也不辩解,也不求饶。曦然见到吴穷出现,心中就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他走过去拉开曲然然,不满的说:“怎么回事?为什么吵架?也不怕外人笑话?”

    曦然所指的外人,自然就是半路上杀出来的刘雨生了,众人听到他这么说,都拿眼看刘雨生。刘雨生摊了摊手说:“是啊,这么吵架,我会觉得你们很幼稚。”

    曲然然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理刘雨生,肖宝尔和幽珀白了刘雨生一眼,把曲然然拉到一边安慰去了。曦然若无其事的说:“吴穷,怎么回事?你刚才上哪儿去了?收拾营地都不见你人。”

    吴穷坐在地上,低着头一言不发,对曦然的话置之不理。曦然被弄的很没面子,脸色一沉就要发作,安尘见状不对,急忙拉住他说:“吴穷没去那边树林,是从这边走过来的,他精神不大好,来了之后就没说过话,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曦然看了看正襟危坐的刘雨生,冷哼了一声说:“走吧,我们得加快速度了,刚才我用手机上网看了一下天气预报,未来几天可能有大暴雨。我们得在下雨之前赶到山顶,然后尽快下山去,不然很可能会被暴雨困住。等下你们把没用的东西清理掉,轻装前进。”

    安尘点了点头,拉着吴穷去收清理背包了。曦然转身看向刘雨生,刘雨生笑着指指自己的背包,曦然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刘雨生似乎想说什么,但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说出口。

    吴穷神情木然,走起路来跌跌撞撞,一副拉肚子伤了元气的样子,让人禁不住的畅想这货究竟吃了什么才能拉成这样?很明显,安尘就是这么想的,他一直在偷偷的观察吴穷,想看看他的背包里到底放了什么逆天的东西。

    吴穷的手臂很僵硬,抓起背包哗啦啦往地上倒了好大一堆,然后他又开始一点一点的往回收拾。他的背包里,除了一些登山必需品之外,大部分都是真空包装的肉干。不过,这些肉干全都没有商标,没有任何品名和产地等信息,根本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肉。吴穷把水壶、备用衣服、防潮垫等必需品重新收回背包,一地的肉干却一包都没有拣,就那么扔在了地上。

    吴穷爱吃肉干是出了名的,打从几个人互相认识开始,他就一天到晚的在嚼这些东西,好像肉干就是他的命,一顿不吃都不行。如今这是怎么了?发什么神经,竟然把他最爱吃的肉干都扔掉?安尘这么冷淡的性格都忍不住了,他好奇的问:“吴穷,你怎么把肉干都扔了?”

    吴穷表情十分生硬,他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笑的比哭还难看,显得非常诡异。他慢慢的说:“坏,吃,肚子,疼。”

    他说话的时候,好像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从嗓子眼里往外蹦,而且声音有些嘶哑,腔调也十分怪异。安尘先是疑惑的啊了一声,虽然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哦,你是说这些肉干坏了?吃了肚子疼?哈哈,你可真逗,肚子拉成那样了还有心思开玩笑呢。”

    吴穷恢复了那个木讷的表情,背上自己的东西蹒跚的向曦然等人走了过去。安尘在后面冷笑了一下,却没有再嘲笑他。他对吴穷的装腔作势有些看不惯,不过刚才说这几句话已经是破天荒了,要知道他一直以来奉行的原则都是少说多做。

    安尘把自己的东西收拾整理好了之后,正准备追上吴穷的脚步,可是路过吴穷扔掉的肉干那一刻,他鬼使神差的停了下来。

    “这是真空包装啊,包装没有破损,也没有膨胀,肉怎么会坏?”安尘拿起一包肉干研究了一会儿,自言自语的说。他小心翼翼的撕开一袋肉干,从中捏了一小块放到嘴里,眯着眼睛咀嚼了一会儿,眼睛慢慢瞪大了。

    看了看四下无人,安尘狼吞虎咽的把一袋肉干吃光,然后七手八脚的把地上所有的真空袋全都装到了自己包里。

    “神经病!这么好的肉干竟然说坏了?你不吃我吃!”安尘愤愤的说。

    说实在的,探险小队里三个女孩子的背包,应该清理的东西最多。各种化妆品、小镜子、小零食、杂志,甚至还有一个玩具熊。但是最后她们清理出来的东西却最少,当曦然想跟她们讨论一下这个问题的时候,她们振振有词的说:“我们的东西每一件都是必不可少的!”

    曦然指着玩具熊说:“这个东西对爬山有什么用?”

    曲然然抱着小熊得意的说:“爬山会累呀,累的时候就要休息,休息的时候它就可以陪着我了!”

    曦然很想说其实我们也可以陪着你,不过看着三个女孩子杀气腾腾的眼神,这话到底也没敢说出口。最后的结果,当然是他灰溜溜的败下阵来,男人们整理背包的用途,就是可以再多为女孩子们分担一点重量了。

    一行人收拾停当,女孩子们的行李给几个男人分配完毕,再次清点人数,这回一个不少。于是众人开始向山顶进发,大家排成一条直线,刘雨生被曦然安排在最前面开路。表面上是因为他手中的开山刀十分锋利,干这个活儿最合适,至于真实的缘由,当然就不会那么简单了。不过刘雨生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下来,挥舞着砍刀在前面干的十分卖力。

    曦然紧紧跟在刘雨生身后,三个女孩子在中间,吴穷和安尘殿后。七个人互相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三米,谁都不能爬的太快,也不能掉队,大家得保持稳定的速度。鬼山当中太过危险,山猫都像老虎那样大个儿,谁也说不好会不会还有别的猛兽。三米已经是最低的警戒距离,一旦有人出事,其他人也来得及救援。

    得益于刘雨生的加入,众人爬山的速度较之前快了许多。他开路的速度不是盖的,原来困扰曦然等人的灌木、藤蔓、树枝等等,统统在他的刀下化为碎屑。

    不过,众人慢慢的都发觉到有些不对劲。太安静了。

    一路爬上来,除了刘雨生砍树的声音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动静。众人甚至听不到互相的脚步声,如果不是扭头就能看到对方,大家还以为这路上只有自己一个人呢。这种安静绝对不正常,虽然鬼山危险重重,但是这里的环境也很原生态,那些生活在这里的动物哪去了呢?时常可以见到的那些叽叽喳喳的鸟类呢?甚至就连本来让人非常讨厌的蚊虫都不见一只,鬼山真的名符其实了。

    三个女孩子之前还有说有笑,不知道什么时候感受到了这种诡异的宁静,也都默不作声了。众人在这种气氛下爬了很久,忽然,开路的刘雨生站立不动了。

    曦然见状挥了挥手,示意后面的人暂停,他走到刘雨生身后问道:“刘大叔,怎么了?”

    刘雨生默默的伸出手指向前方,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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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幽冥路

    曦然往前走了两步跟刘雨生站了个并排,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顿时也惊呆了。

    只见崎岖的山路到前方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平坦而整齐的青石板路。石板路蜿蜒悠长,似乎没有尽头,在人们的眼前呈现的只是其中一部分。路一直向前延伸到一片浓雾之中,人们根本看不清浓雾里面的景象。

    刘雨生和曦然看着石板路半天没动静,后面的人不耐烦了,三步并作两步爬了上来。见到眼前这条诡异的石路之后,全都呆住了。

    鬼山是一座孤零零的山头,它很高,也很险,但是却绝对不宽广。这条石路出现的实在太诡异了,不是向上,不是向下,而是平平向前延伸开去。按照正常的思维来说,石路的尽头,应该是悬空的。那么,它究竟会通向哪里?无论哪里,反正答案绝对不是鬼山的山顶。

    众人盯着石板路研究了半天,曦然慎重的说:“你们看,这条路出现的完全没有道理,一定有问题,我建议大家走别的路。”

    “哪还有别的路呀?不往前走的话,我们就只能下去了。”曲然然摇了摇头说。

    曦然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曲然然说的没错,石板路莫名其妙的出现,占据了眼前所有的视野。除了往前走这一条路,就只剩下原地返回了,哪还有什么别的路?他紧紧皱起眉头,心里十分犹豫。理智告诉他,赶紧下去,离这条路越远越好!可是,来到鬼山,为的不就是探秘吗?眼前这条路如此诡异,必然隐藏着惊天的秘密,说不定跟那件事也有关系,到底要不要走过去?

    “我听说过这条路,”刘雨生压低了声音说,“这条路是幽冥之路,是地狱和人间的通道。听说路的尽头,是消失了的神庙,也不知是真是假。”

    听到“神庙”这两个字,曦然眉头一扬,转身正要询问刘雨生,没想到曲然然抢在他前面兴奋的问道:“大叔,你说的是真的吗?这条路是幽冥路,那里面一定有鬼啦?鬼长什么样子你见过吗?我还从来没见过鬼呢,真想见一见!”

    刘雨生摊了摊手说:“有没有鬼,我不知道,我跟你们一样也是头一次来。见鬼什么的,我建议你还是别这么好奇了。你别问我为什么,问我也是白问,我不会说的。”

    曲然然失望的撅起了小嘴,不满的说:“大叔真是讨厌,看你鸡贼的样子就知道,你肯定是藏了秘密不想跟我们说。”

    刘雨生无奈的苦笑,没有反驳曲然然的话。曦然盯着他的眼睛问:“大叔,既然你听说过这条路,那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是往前走,还是退回去?”

    “我不知道,”刘雨生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是我个人建议大家退回去,这条路被传的有鼻子有眼的,空穴来风必有因,其中一定有古怪。我们贸然进去,可能会遭到莫名的危险,甚至可能见到鬼怪。”

    “大叔你不是通灵大师吗?鬼怪对你来说有什么好怕的?”曲然然撇着嘴说。

    刘雨生正要说话,曦然拦住了曲然然的话头说:“人鬼殊途,大叔说的对,鬼怪什么的,还是不见为好。既然大叔这么说,那咱们就原路返回,等下去了再找别的路上山。”

    曦然内心非常挣扎,他很想沿着幽冥路一直走过去,看看尽头到底是什么。但是刘雨生给他的感觉太诡异,他总觉得这条路的出现,跟刘雨生有某种莫名的联系。所以,他决定试探一下,没想到刘雨生并不怂恿大家踏上幽冥路,反而建议大家下山去。这样一来曦然对自己的看法也有了动摇,难道这条路并非刘雨生搞的鬼?

    他始终难以释怀,所以干脆就着刘雨生的话头让大家下去。如果刘雨生出言反对,那就一定要下山去。如果刘雨生不反对,那就证明这条路跟他没有关系,到时候再找个由头回来就是了。他一直以队长的身份发号施令,大家也都很配合,这次也不例外。虽然曲然然有些不情愿,嘴里嘟囔着想要进去见识见识,不过被肖宝尔和幽珀拉着,也没多说什么。

    大家好不容易爬了这么高,没想到被一条路给吓的要回去,说不沮丧那是假的。众人正准备转过身下山去,没想到吴穷忽然蹿了出来,踩着路幽冥路上的青石板一阵狂奔。他的速度极快,一点也没有之前那种笨拙的感觉,眨眼就钻进浓雾中消失了。

    众人被这个变故惊呆了,纷纷看着曦然,等他拿个主意。曦然犹豫了一下,随即就做出了决定——追上去!做这个决定并不为难,虽然不明白吴穷发的什么疯,竟然擅自行动,但他属于这个小团体,大家一起来到这里,自然要共同进退。再者刘雨生的表现,也在一定程度上打消了曦然的戒心。

    一听说要走上幽冥路,曲然然高兴的直跳脚,她一脸激动的念叨着:“我要见鬼!我要见鬼!我要看看鬼长什么样子!”

    一行人小心翼翼的走上了幽冥路,脚跟刚一接触到青石板,立刻感到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息。那是一种苍凉、驳杂、充斥着古老和血腥的气息,这种气息言语无法形容,它并非实际的存在,但众人就是切实的感受到了。

    曦然带头领着大家正准备沿着青石板走过去,忽然听到后面安尘冷冷的说:“大叔,你在做什么?”

    曦然心中猛地一惊,怎么把这个人给忘了?他急忙转过身去,只见刘雨生站在原地,根本没有踏上幽冥路半步。安尘正死死的盯着刘雨生,他的肌肉紧绷,手放在后腰上,看样子如果刘雨生不能给出一个合理解释的话,一定会有很不好的事情发生。

    刘雨生对安尘视若无睹,他直直的看着地上的青石板,眼神中充满了恐惧。曦然走过去说:“大叔,你怎么了?怎么不走?”

    “这是厉鬼冤魂的超度之路,不是给活人走的路!不是!”刘雨生忽然歇斯底里的喊道。

    刘雨生的话音刚落,众人就感到一股寒风吹了过来,吹在身上刺骨的冰凉。大家都被他的话给吓住了,不由自主的往鬼山上靠近了几步。曦然扫了众人一眼,回过头微笑着对刘雨生说:“大叔,你不要乱开玩笑,会吓着女孩子们。”

    刘雨生的手颤抖起来,他指着远处的浓雾说:“一旦走进那片雾,生死就不再由你自己掌握。这里实在太危险,我们还是快下山去吧。”

    之前刘雨生还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变成这样了?曦然狐疑的看着他,心里盘算了一会儿,神情凝重的说:“大叔,你究竟想到什么了?为什么忽然这么说?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刘雨生默不作声的低下头,对曦然的问题置之不理。曦然沉默了一下,猛地掏出枪来指着刘雨生说:“大叔,我们有一个同伴已经进去了,我们不会抛弃他!我希望你把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不然的话,我也只有不客气了。”

    刘雨生就像傻了一样,曦然拿枪指着他,他却没有一点被威胁的反应。他只是低着头,嘴里喃喃的嘟囔着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曦然面色一沉,把枪口顶在了刘雨生的胸口说:“大叔,别演戏了!我这把枪见过血,你不要逼我。”

    刘雨生依旧没有反应,曦然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他给安尘使了个眼色。安尘会意,走到刘雨生身后使劲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到了幽冥路上。刘雨生脚踩到青石板上,就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猛的跳起来就要跑出去,他大喊大叫,说的都是些莫名其妙的话。

    曦然和安尘两个人把刘雨生按住,曦然用枪顶在刘雨生的脑袋上说:“大叔,我知道你听得见,如果你再挣扎,我一定会开枪,我发誓。”

    “你们够了!”曲然然忽然走过来拉开了曦然说,“大叔虽然讨厌,可是不像什么坏人啊。他不想进去,就让他回去好了,干吗一定要逼他?”

    曦然声色俱厉的说:“然然,你不要乱发同情心!这个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我们在鬼山上逗留的时候,他就来探险了。这真的是巧合吗?还是说他别有用心?他的样子你也看到了,很明显他对眼前的幽冥路很了解。吴穷已经走进去了,我们说什么也得把他找回来,如果没有一个知根知底的人引路,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

    “可是,”曲然然看着刘雨生犹豫的说,“可是大叔他一早就解释过了,遇到我们说不定真的是巧合呢?他看上去好可怜,你们不要逼他了好不好?”

    “然然!别的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但是这件事不行!”曦然斩钉截铁的说,“刘雨生一定要跟我们一起进去,我不管他对这里究竟了解多少,总之,我们安全,他就安全,我们危险,他第一个死!”

    曲然然还想说点什么,一旁的幽珀拉住她淡淡的说:“然然不要闹了,曦然做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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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神庙

    远处的浓雾看上去离的很远,可是刘雨生一行人在幽冥路上没走几步,身边就已经雾气弥漫,才走了几分钟的路,可见度就已经不足两米了。曦然在最前面开路,他让大家尽量靠近一点,三个女孩子紧紧挨在一起,安尘抓着刘雨生的胳膊走在最后面。

    刘雨生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不大好,他呆呆的任由安尘拖拽着往前走,嘴里不停嘟囔着:“我们都会死的,我们都会死的……”

    这条路上本来就安静的可怕,浓雾让人心烦气躁,刘雨生的唠叨更添了几分惊悚的味道。曲然然不停的左右张望,兴奋的说:“好恐怖呀!”

    不过,在经过了最初的新鲜之后,曲然然慢慢感觉到了无聊。不止她一个人觉得无聊,所有人都开始觉得厌倦。因为这条诡异的幽冥之路,似乎永远走不到尽头,他们一直不停的走,不停的走,可是除了脚下的青石板,就只有身边无尽的浓雾。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很久,期间众人停下来吃过一次饭补充体力,并且休整了一个多小时。但是无论众人走多久,情况都没有丝毫的好转,依然只有寂静的石板路和无尽的浓雾。前后左右,全都被浓浓的雾气包围,这种让人窒息的安静和重复,一点一点的折磨着众人的神经。众人也曾经产生过放弃的念头,可是往回走的话,跟往前走一模一样,来时的路似乎消失了。

    “九姐,”曦然忽然停下来开口说,“这里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地方,你看?”

    幽珀淡淡的说:“想怎么做尽管动手就是了,不用问我。”

    曦然转身走到后面对安尘说:“这么走下去不是办法,迟早大家都得发疯。不能再拖下去了,动手吧。”

    安尘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曦然,同时两手食指交叉,做了一个隐秘的手势。曦然回头看了曲然然一眼,犹豫了一会儿之后,给安尘使了个眼色,俩人拉着刘雨生就走进了浓雾。等到远离的曲然然等人的视线,确信她们一定看不到这里发生的事情之后,曦然对安尘说:“本来想用肖宝尔做祭品,不过这个刘大叔来的正巧,就用他来代替肖宝尔吧。这样也好,省的我因此跟然然吵架。”

    安尘点了点头,把刘雨生按倒在地上,用枪指着他的后脑,手慢慢摸到了扳机上。曦然伸手阻止了安尘,他低声说:“别用枪,动静太大。用绳子。”

    安尘随手把枪收了起来,从兜里掏出一根结实的尼龙绳,一脸平静的慢慢走向刘雨生。刘雨生对眼前发生的一切视若无睹,只是低着头傻傻的看着地上。曦然见状叹息道:“刘大叔,不管你是真疯还是假疯,总之都难逃一死。不怕老实告诉你,我们有幸遇到过一位真正的通灵大师,跟他学过一门血祭的通灵术。本来吴穷和肖宝尔都是我们血祭的对象,现在你可以很荣幸的替他们去死了。”

    刘雨生依然痴痴呆呆的,跟一个傻子一般无二。曦然接着说:“这门血祭通灵术,需要以一个活人的性命为血食,引出地狱的巡查使者,到时候无论什么邪魔厉鬼,都要被巡察使者带走。这条路不管是什么在作祟,我相信它绝对逃不过巡查使者的手心,到时候幻象破除,我们就能找到传说中的神庙了!”

    安尘忽然出声打断曦然的话,他冷冷的说:“干吗跟个要死的人这么多废话?快准备仪式吧。”

    曦然愣了一下,疑惑的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特别想说话。不管了,准备开始吧。”

    安尘把绳子套到刘雨生的脖子上,刘雨生也不知道反抗,就那么任由他摆布。曦然拿了一把小刻刀,开始在地面上刻画一些奇怪的符号,他拿的刻刀非常锋利,尽管地上全是青石板,但仍旧很轻松的在上面刻出了图案。

    忙活了半天,曦然累的满头大汗,他停下来喘了口气,抱怨道:“这里的石板太硬了,血祭需要的符号又太多,这么弄下去仪式还没准备好,我就先累死了。”

    安尘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曦然也只是随口抱怨一下,并不是真的想停下来。他稍微休息了一会儿,正准备继续,可就在这个时候,一直老老实实的刘雨生忽然开口说话了。他惊恐的指着远处说:“血!血!血……”

    曦然皱了皱眉头,以为刘雨生又在发疯,就没有理他。但是安尘却伸手拍了拍曦然的肩膀,然后示意他往前看,曦然顺着安尘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心中一惊。安尘手指的方向,是在幽冥之路的范围之外!

    本来众人也曾经尝试过往路边上走,但是青石板之外的地方,竟然是悬空的!也就是说,幽冥路就像是建在了山脊上,除了路面之外,其他任何地方都走不成。为了探寻路两边的情况,曦然还差点掉下去,当时真是被惊出了一身冷汗,谁知道掉下去会是什么结果?会不会被摔的粉身碎骨呢?

    可是,现在在安尘手指的方向,离幽冥路还有很远的距离,路面之外的地方,竟然出现了一块平整的土地。这块地呈现出不寻常的颜色,暗红而发黑,就像有无尽的血液渗透过一样。更怪异的是,无处不在的浓雾对这块地退避三舍,地面上的状况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地面上血迹斑斑,还凌乱的散落着一些东西。曦然伸出手指做了几个手势,示意安尘呆在原地看好刘雨生,他则慢慢的往那块凭空出现的地面上走了过去。脚踏到地面上的时候,曦然先是一只脚试探性的踩了踩,待确定了安全之后,他慢慢的从幽冥路上走了出去。

    地面上散落的东西让曦然大吃一惊,除了暗红而粘稠的血液之外,地上还扔着一把枪。枪的保险已经打开了,而且子弹被打的精光,枪的周围满是弹壳。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褐色的登山包以及一只沾满了血的登山鞋。

    曦然捡起包和鞋子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结果让他的脸沉了下来。登山包和沾满血的鞋子特点十分鲜明,分明就是吴穷的东西!吴穷所有的东西,都会在隐秘的地方刻上他的名字,这是他一贯的作风。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吴穷遭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他的子弹都打光了,包掉落在这里,鞋子也掉了一只,那么,他人呢?是死是活?地上的血迹,是属于吴穷的吗?

    曦然愁眉不展,眼前的一切让他感到危险似乎正在靠近,但他怕的并不是危险,而是根本不知道危险从何而来。这种神秘的未知,才是人类恐惧的根源。

    “咻!咻咻!”

    远处的安尘发出声音,询问曦然事情的详细。曦然站起来正准备走回去跟安尘交流一下,可是抬头的一瞬间,他呆住了。

    远方的天际,一座宏伟的寺庙浮现了出来,透过无尽的迷雾传来了钟声。随着钟声响起,迷雾渐渐散去,钟声的范围一直影响到了幽冥路旁边才停止。当一切安静下来的时候,除了幽冥路上依然浓雾翻滚之外,其他的地方全都清晰了起来。

    曦然看着眼前的一切目瞪口呆,这种神奇的超出了人类想象力极限的事情,让他的心被彻底震撼了。奇怪的是,安尘就站在离这块地不远的地方,可是他却对这一切毫无察觉,两个人就像身处两个不同的世界。

    曦然可以听到安尘的声音,安尘也能看到他的动作,可是他在这里看到的寺庙,听到的钟声,以及那浓雾散去显露出来的神奇世界,安尘却看不到。幽冥路就像一面贴了膜的玻璃,曦然在里面,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的安尘,安尘在外面,就只能模糊的看到曦然,其他的一切都看不到。

    “咻!咻咻!”

    三个女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安尘汇合了,安尘发出焦急的讯号,催促曦然回去。曦然依依不舍的看了看远处的寺庙,转身向幽冥路上跑了过去。

    “怎么了曦然?那里出了什么事?”曲然然焦急的问道。

    “出了大事!”曦然兴奋的说,“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是神庙!一定是神庙!就在那里!”

    安尘皱了皱眉头,疑惑的说:“你发的什么疯?在那儿站了那么久,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曦然愣了一下说:“我在那里站了很久吗?”

    “何止很久!”曲然然不满的说,“我跟宝儿还有九姐姐在那边等了你们一个多小时了!你们连个招呼也不打,我还以为你们出事了。”

    曦然闻言呆住了,他走过去查看吴穷留下的东西,再到钟声响起,充其量也就过了5分钟,何来一个多小时?可是当他疑惑的看向众人,所有人的反应都是一样的,这证明他真的在那里呆了一个多小时!

    是他被幻象迷惑了,所以忽略了时间的流逝?不!绝对不是这样!曦然可以肯定,他看到的一切绝对不是幻觉,而且他对时间有着清晰的意识,从幽冥路走出去到走回来,时间肯定不超过十分钟!但是其他人信誓旦旦,又不像是在撒谎,他们也没有理会合起伙来骗曦然。

    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了——幽冥路之外的时间流逝,和幽冥路上的时间流逝,速度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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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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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11944/ 第一时间欣赏极度尸寒最新章节! 作者:全雨所写的《极度尸寒》为转载作品,极度尸寒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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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尸寒介绍:
一个太平间守尸人的香艳人生。 刘雨生语录1:深夜上厕所的时候,假如感觉到脖子后面有东西轻轻地划过,千万不要用手去摸,否则会把自己的头给推下来。 语录2:晚上千万不要随便上你自认为是末班车的巴士。 语录3:晚上一个人不要上电梯,特别是光亮如镜的电梯,镜子里会发生些什么,是你无法预知的。 语录4:深夜一个人在家浏览网页,就像看这本书一样,一定要注意身后的动静,警惕性要高些以免有鬼站在你背后你都不知道…… 友情提示:本书凶险,香艳刺激口味极重,胆小者慎入,心脏不好的人最好不要看。极度尸寒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极度尸寒,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极度尸寒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