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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天道一念     大唐城管大队txt下载     大唐城管大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一章 羊吃人

    李二被突厥莫名的热情搞的有些莫名其妙,他倒现在都不知道为何卖一个羊毛就给突利激动成了这样,不过突利接下来又重申了与唐朝和盟的决心,并且表示大唐进攻劼利,自己绝不帮劼利一兵一卒,就让李二十分高兴,问了问突利进来的情况,李二也很是随意的同意了鼓励羊毛买卖的政策,双方就在如此轻松愉快的新闻联播式的访问中结束了朝会,突利去了商务会所的使馆听命,李二则是回了太极宫。

    “快去把徐阳给朕叫来,这小子究竟又做了什么事,怎么就兵不血刃的解决了突利这个大麻烦,朕现在真的很是好奇。”李二刚下朝就吩咐身旁的白眉去喊徐阳来面圣,他现在特别想知道区区一个羊毛为何会让那些野蛮的突厥人变的如此温顺驯服。

    .........

    对于普通人来说,能够面见天子是一件一辈子的荣耀,很多人甚至会将面圣看成是此生最大的幸福。

    能够听闻天子圣言更是一件让人登临九天的快事。

    可是总有这样一个人,他认为面圣时一件很操蛋的事情,很不幸,徐阳就是这样一个人。

    “徐公公,你看我正给大黄喂食呢,等一会不行嘛,我家大黄吃饭很快的。”徐阳被一个面色铁青的公公拽住衣袖,一边给朝食盆中丢着猪肉,一边对那名公公说道。

    “侯爷,陛下,陛下。可在宫中等着您那。您这狗什么时候不能喂啊。”那名青衣公公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了。现在请徐阳去面圣时越来越难了。

    那只浑身柔滑毛发的大狗似乎听懂了这名公公的话,朝他怒目而视,“汪!汪!汪汪!”,吓的那名公公差点摔倒在地。

    “徐公公,我就说嘛,您老是不让大黄吃饭,大黄肯定记仇的。”徐阳笑着摸了摸那只藏獒的额头,此时的大黄倒温顺的如同一只小狗一般。将头朝徐阳的怀中拱来拱去,尾巴摇的如同风扇,不时还发出一阵哼唧哼唧的声音。

    “侯爷,您就别为难杂家了,杂家真的是急着回去复命啊。”青衣公公面色愁苦,如同死了爹一般的说道。

    大黄没心情管这个絮絮叨叨的太监,埋头将食盆中的肉全都吃下了肚子,徐阳看着它吃完才点了点头问道:“我说徐公公,今天陛下又是为何要见我?”

    说到正题,青衣公公立马来了精神。“回禀侯爷,今早上的小朝会。陛下面见了突利可汗,这突利可汗也是个妙人,居然送来了三百多只牛羊,真乃是奇闻一件,所以陛下下了朝会就喊您过去面圣了。”

    徐阳听闻,面露思索模样,“突利来了啊.....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徐阳突然像是领悟了什么道:“你确定他送来的是三百多只牛羊,而不是三千多只?”

    青袍公公露出惊讶的神色,“这老奴哪里能看错,就是三百多只,哪有可能是三千多只啊?!”

    徐阳一听,突然变的有些义愤填膺,愤懑道:“这个突利,也太抠了!”

    ...................

    承乾殿青烟环绕,数十名女婢将大殿的宫香都点燃,清韵的禅香充满了整个大殿,李二端坐在大殿正中的椅子上,一口一口的饮着清茶。

    “长安县侯徐阳觐见~”宫外,一名太监拖长的长音响起。

    李二停下了手中的杯子,低声道:“宣旨觐见。”

    “陛下有旨,宣长安县侯徐阳觐见~”

    大约数分钟之后,徐阳才一身朝服的进了大殿,“臣徐阳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二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语气调侃道:“徐爱卿,你可是让朕一阵好等啊。”

    徐阳居然也是抬起头笑了笑道:“臣认为重要的好消息一向是需要等待才显得弥足珍贵的,陛下觉得不是吗?”

    李二的茶杯顿了一下,“你小子究竟又有了什么主意,那个突利前两个月还是个桀骜不驯的草原汉子,可是现在市侩的模样居然和你有的一拼,告诉朕你究竟又做了些什么?”

    徐阳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坐起身,懒洋洋的说道:“不知陛下可曾听说过羊吃人?”

    ...................

    十四到十五世纪的欧洲出现了一种新式的生活生产方式:羊毛产业。

    这种产业的利润之高,前景之广,能让所有的资本家垂涎欲滴,马克思在《资本论》就中曾经说过,“资本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会铤而走险;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下任何罪行,甚至被绞死的危险。”当时的羊毛产业利润超过而来百分之百,故因此引发了一场无视道德与生命的惨案——羊吃人。

    人们争先恐后地放弃农业转而养羊,纷纷把耕地变成牧场。他们使用暴力手段占用公用地和农民租地,并把土地用栅栏围起来养羊,这就是著名的“圈地运动”。因为“圈地运动”是由养羊引起的,所以人们把它叫做“羊吃人”运动。那些通过圈地起家的贵族后来成了资产阶级化的新贵族。

    “圈地运动”使大量的农民被迫背井离乡,到处流浪。幸运一点的到工场受雇为工人,更多的人则变为乞丐或沦为盗贼,整个社会的底层充满了悲剧,可是因为羊毛带来的巨大利润,那些掠夺者却依然过着逍遥的资本家生活。

    这就是一场两极分化的斗争,富者更富,贫者更贫,与其说是羊吃人,不如说是人吃人,一旦这种社会模式形成,就会形成一个腐朽落后的政府,如果没有人推翻它,它将会一直会这么腐朽。

    显然徐阳将羊毛生意推给了突利可汗没有安太大的好心,利用羊毛,让突厥的统治阶级过上无比舒适的生活,再让他们的人民没有时间牧马练兵,而是将全部的时间和精力都用来养羊,而大唐,只需要扮演一个收羊毛的人罢了。

    ..............

    听完徐阳的介绍,李二的眼中闪烁的光芒停都停不下来,上上下下重新打量了一遍徐阳,李二的神色有些复杂。

    “这些也都是你师傅教你的?”

    “我师父比我懂的多多了,小子只学了一些皮毛而已。”徐阳谦虚的说道。

    李二摇了摇头,入宝山而空手出,这鬼谷弟子也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是自己也能从鬼谷中学得一招半式,凭借自己的智慧,天下不还都在自己的鼓掌之中。

    “高,实在是高啊。”李二仍是发自内心的拍了拍手,“朕尝闻杀人于无形,今日才得此一见,果真是杀人于无形之中,大局以只手掌控,用你的话来说,这突利现在就是被卖了还在帮咱们数钱?”

    徐阳笑了笑,“陛下的形容十分贴切,运用的也是恰到好处。”

    李二的面色突然一肃穆,严谨的问道:“老实告诉朕,你有没有算计过朕?”

    徐阳愣了一下,难以置信的反问道:“算计陛下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呢?算计突厥是为了我大唐万世永昌,算计陛下,陛下请先为我找一个好处才行。”

    .............

    徐阳走了,李二望着徐阳并不高大的身影摇摇晃晃的消失在大殿的门口,心中感慨万千,有时候他觉得这鬼谷弟子就像是与自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一般,丝毫没有其他人看自己的那股敬畏和恭敬,和自己的说话向来是站在同一位置上,不卑不亢。

    让人无可挑剔的是,他做的一切,似乎真的全都是为了大唐.......

    ......(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考试风波

    萧瑟的寒风从玉门关吹进中原大地,不知何时起,天空中已经飘起了小雪,长安被笼罩在一片银装素裹之间。

    南山书院的大门口,商贩们却腆着笑脸,不知为何,书院的院判大人徐阳居然征得了李二陛下的同意,礼部拨款了三千贯,说是要在书院这一带修建一条商业街。

    小贩们不知道什么是商业街,直到徐阳大人给他们每人分了一块地皮修建小卖部的时候,他们才知道这是一件多么大的恩情。

    长安地价之贵,众人有目共睹,而且颇有上涨之态,这分给自己的地皮,少说也有数贯钱,不得不说,这鬼谷弟子出手就是大手笔。

    ...........

    南山书院阁楼的飞檐上,积雪还未消融,似乎就有冻成坚冰之态,书院的主干道上,两名身穿狐裘袄,却依然冻的哆哆嗦嗦的青年互相挤偎着朝男生宿舍楼下走去。

    “宝林,数学你能过吗?”只见程处默的鼻涕都快冻成了冰棒,晶晶亮亮的挂在他的鼻子上。

    “过个屁。”另一名青年双眼一瞪,“从头到尾就会做一题,明年一定要给俺爹说不上了。”不得不说尉迟宝林还是有几分他爹的果断。

    程处默的面色也有些哀伤,把脖子朝裘袄缩了缩,郁闷道:“原本以为大哥给的答案是原题,可是万万没想到那试卷上的数字居然被李纲先生给改了,我只得把公式给誊了上去,数字不会算那。”

    尉迟宝林面露凶相。“那什么勾股定理的公式老子本来记得还算清楚。结果考试的时候那商贸院的谢龅牙一直在老子身旁晃悠。搞的我全给忘了,等放学了我还要找几个兄弟去揍他一顿。”

    程处默听闻,慌忙拉住他。“宝林,你可不能再冲动了!”咽了一口唾沫,程处默才讪讪道:“你忘了你上次揍南阳先生的事情了?当时你老爹把你关了三天小黑屋,要不是大哥替你说情,我看尉迟叔叔真会把你关上个五天才会放你出来。”

    听到小黑屋几个字,尉迟宝林的身体明显一颤。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那还是算了,这一次就放他一马....”

    小黑屋这种体罚神法乃是徐阳向内务府提出的十大精神酷刑之一,当初是为了审讯那些从倭国来的间谍而提出来的,不知为什么倒是第一时间被程咬金、秦琼、尉池恭他们呢几个大将率先知道了,尉迟恭当初听闻尉迟宝林打了书院的先生,气愤不已,愤然之下大义灭亲,率先拿自己的儿子开刀,命人关他五日的小黑屋。

    当时年少无知的尉迟宝林也是一副死不认错的表情。坚持说是那南阳手管的太宽,自己才揍的他。所以对于关入小黑屋没有丝毫悔改与惧怕,老子连人都杀过,还怕一个黑屋子?

    可是三日之后,尉迟宝林双腿打颤从那屋子中走出来的时候,连续做了小半月的噩梦都没缓过来劲,自打那以后,书院的一个小霸王式的人物居然极少闹事,也是让众人十分好奇这黑屋究竟是怎样的神奇。

    两个人走着走着便沉默了下来,寒风挂的有些刺脸,一张口全都是寒意,还是赶快赶回到温暖的屋子中才是正道。

    推开宿舍的大门,一股子暖意扑面而来,只见一名少年轻松的坐在一张躺椅前,只见他身穿长安最流行的羊毛棉丝袄,靠在煤球炉前烤着火,温暖的火光照亮着他的脸,正是李孝恭之子李崇义。

    “崇义,你怎么回来了。”程处默哼唧道,他的鼻涕被冰冻住,进了屋子直朝下淌,话都快说不出来了。

    靠在火炉旁的李崇义倒是多了几分恬然,悠闲道:“我提前交了卷,自然就早回来了。”

    程处默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你都会做?”

    李崇义靠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反问道:“大哥不都把原题给咱们了吗,怎么还能不会做?”

    程处默面露悲苦,“你知不知道那些数字都换了?”

    李崇义似乎丝毫不吃惊,摆了摆手道:“我知道啊,不过公式原题上不都给了,只要换个数字计算一下不就行了?”

    程处默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个傻瓜,他回想起了当初一起看那张徐阳的给的原题试卷时,就属李崇义和李德謇两人闹腾的最欢,说什么看不懂,可是现在,程处默觉得这个世界充满了恶意。

    “吱呀。”宿舍的木门又是被推开了,隐约间有风雪鼓入,原来是外面又飘下来小雪了。

    屋中的三人盯着门外的那人发呆。

    只见李德謇身上的衣物破破烂烂,左眼通红,像是被人打了一拳,就连鞋子也是掉了一只,整个人都凄凉无比。

    “我说....德謇,你是去考试了还是去打架了?”程处默发呆似的问道。

    李德謇一直忍住的眼泪这一刻才喷涌而出,嚎啕大哭道:“几位哥哥要给我做主啊!.....”

    ...........

    李德謇一向比较守规矩,这一点在长安四大公子中尤为明显,他似乎没有继承李靖丝毫的大将风格,反而整个人的气质一直都是比较阴柔喏喏。

    这一点当初李二到李靖家访问的时候都说过。

    不过也正是李德謇的这种性格,才导致他是长安四大公子中最安守本分的一个,任何打架斗殴,欺男霸女的事情都和他扯不上关系,倒是尉迟宝林和程处默经常被抓住。

    所以兄弟几人对于李德謇身长出现的这种明显是人为攻击的印记都显得十分好奇,急着听他究竟如何解释。

    李德謇虽然人比较柔弱木讷,可是说话还是十分清楚有条理,很快,在他的形容之下,一个十分生动而又老套的剧情被娓娓道来。

    今天考数学,书院所有的学子都早早到了教室,李德謇也是不例外,他一向对自己的数学没有信心,所有今天考试更是心情忐忑。

    这个时候,李德謇看到一名流里流气的青年进了教室,那青年额头前留着一撇长发,整个人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李德謇认识他,是工部尚书蔡晨的儿子蔡康永。

    蔡晨身为工部尚书,可是每次都给自己的老爹李靖小鞋穿,所以李德謇和这蔡永康也算是一对冤家。

    俗话说得好,不是冤家不聚头,这蔡永康好死不死的正好坐在李德謇前面,奈何书院的座位都是随机排好的,李德謇心有不快也不好提出来,只好装作没有看到过这个人。

    考试顺利进行,虽然李德謇不太会,但是毕竟是看过徐阳给他的原题,心中大定,公式写完之后,李德謇想起身伸个懒腰,就看到坐在自己前面的蔡康永鬼鬼祟祟的低头看着什么,伸头一看,这家伙居然在抄小抄!

    大哥说的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李德謇秉承着大哥所说过的对待阶级敌人就不能报以丝毫的同情,直接向监考老师举报了蔡康永的作弊行为。

    书院的老师一向是和李纲先生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嫉恶如仇,直言敢做那是出了名,管你什么工部尚书还是礼部尚书,只要是作弊的,全都以书院甲等罪名处理。

    这蔡康永使出浑身解数都不能改变监考老师收走自己的试卷,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举报自己的李德謇身上,愤愤的甩下一句话,“有种考完别走”,就摔门而去。

    这蔡康永也是人物,在门外的寒风中一直等到考试结束,看到李德謇面色不好的从教室出来,他立马围了上来,带着两个校外带来的仆役,强行把李德謇给带到了书院偏僻的小树林中给打了一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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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鬼谷的能量

    长安四大公子的兄弟被人给打了,这口气绝不能忍。

    听完李德謇的哭诉,程处默,尉迟宝林,李崇义皆是义愤填膺,一个小小工部尚书的儿子就能踩到国公头上拉屎了,大唐还有没有王法了?!

    本来他们几个是决定一起去把这个蔡康永给打一顿的,但是程处默转念一想,似乎大哥当初说过用武力打人绝不是报仇的最佳手段,于是他将这件事交给大哥来处理的想法告诉了其他几个人,没想到宝林、崇义还有德謇都是异口同声的道:“好主意。”

    ..........

    料峭的寒风在屋外肆虐,徐阳拿着手机刷着新闻,屋中一片暖意,加大号的煤球炉散发着阵阵热浪,刘梦璃轻轻揉着肚皮,已经怀孕五个月了,肚子明显开始了隆起,现在她是徐家庄上上下下最金贵的一位,徐阳现在推了一切事务来回庄陪她,只是想让她能开开心心健健康康的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生下来。

    刘梦璃望着坐在一旁的夫君,脸上露出一丝幸福的笑容,这段时间,徐阳对自己可谓是关怀备至,不但命专人照看自己,而且每日都会抽出时间陪自己,这段时间更是不问工厂繁多的事宜,每日与自己在家喝茶聊天,有时还会用鬼谷至宝手机镜给自己放乐曲听,有此夫君,夫复何求?

    “砰砰砰。”房门被轻轻敲响。门外传来刘七的声音,“侯爷,程少爷、尉迟少爷、还有李家的两位少爷求见。”

    徐阳刷了刷手机。自言自语道:“大冷的天怎么都跑来了。听说最近他们不是考试周吗.....”

    刘梦璃面露温柔之色。轻声道:“夫君还是去看看吧,妾身在这里没事。”

    徐阳点了点头,“嗯,你在这安心养胎,我出去看看。”

    迅速的推开门,没有让过多的清冷寒风吹进屋子,徐阳对刘七摆了摆手,“他们现在在哪呢?”

    “回禀侯爷。他们都在偏殿等着呢....”

    ...............

    “大哥。”看到徐阳进了偏殿,程处默等人搓了搓手,异口同声的问好。

    “嗯。”徐阳笑了笑,“什么风又把你们几个给吹来了,我不记得你们现在还是考试周呢吗?”

    几人听闻,都是露出义愤填膺的神色,其中尉迟宝林更是个急性子,指着李德謇就道:“大哥,你看看给德謇,这一次一定要给兄弟们出头啊!”

    徐阳听闻。好奇的朝李德謇看去,只见他的左眼肿了一片。嘴角也有些发青,很明显像是被人打的。

    “什么人还敢打李靖之子?”徐阳很好奇是哪个不怕死的敢打军神的儿子。

    程处默便一五一十的将李德謇的事情和徐阳说了一遍。

    “蔡晨。”徐阳摸着下巴,“区区一个工部尚书就敢欺负我兄弟.....”徐阳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嘴角正好一身火气没地方撒,这个蔡康永,真是又一坑爹二代,这一次他老爹直接会因为他的无知而被坑的体无完肤。

    ...........

    今天的朝堂气氛有些诡异,从一开始就是各种工部机构的失误和延工的折子,似乎工部这段时间出现的错事全都集中在了今天爆发了。

    李二很好奇,工部是怎么了?

    工部尚书蔡晨已经是焦头烂额,他没想到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怎么都被搬了上来,更是有许多是工部机密的文件,可是现如今像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一般,这让他有一种莫名的危机感。

    “启禀陛下,格物院从工部申请的三千吨水泥用于修筑长安水泥路的折子臣认为是有蹊跷,三千吨水泥,就按照鬼谷的最新标准,工人工资加上铺路工钱种种,一吨最多才不过三十贯钱,长安三千吨加起来也不过九万贯,可是工部居然直接批一十万五千贯钱,这多出来的一万五千贯,臣不知道去了哪里,还请工部尚书给臣一个说法。”魏征这一位现如今已经成了朝堂上的当红人物,他现在基本上每日都对李二上谏一条,而且李二还十分乐意的接受,所以说他一开口,朝堂上顿时像炸锅一般,文武百官都对工部尚书蔡晨指指点点,更是有几个大胆的也是蹦了出来要说法。

    蔡晨感觉自己的冷汗已经下来了,他不能说,因为那一十万五千贯,格物院拿了一万贯,而剩下的五千贯全都进了自己的腰包....

    “哦?”李二倒是不管这些,皱了皱眉头,朝台下那个低着头不说话的蔡晨问道:“蔡爱卿,魏爱卿所说的可属实?那一万五千贯用在了哪了?”

    李二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在蔡晨的耳中却如同重鼓击打。

    看蔡晨不说话,李二的面色有些不悦,正了正身子,李二严肃道:“蔡爱卿,抬头告诉朕,这一切都可属实?那一万五千贯用在了哪里?”

    蔡晨刚刚想跪下谢罪,就听见朝堂上一个有些调笑的声音响起,“陛下不用问了,臣这里有一份工部尚书蔡晨贪污受贿的详细资料,现在请陛下过目。”众人皆是朝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徐阳从人群的后面缓缓走了出来,他上朝一向是喜欢站在后面睡觉,所以百官经常忽略了这名不常说话的鬼谷弟子。

    李二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平生最讨厌贪污受贿的官吏,他也曾一度认为隋朝的灭亡就是因为官吏的大肆搜刮民脂民膏才导致的天怒人怨,最终会被起义军所灭亡。

    所以李二在朝堂上的底线就是官员决不能受贿,就连当初他钓鱼执法,让一名官员贪污了一条丝绢他都要杀掉他,最后是长孙无忌劝住了自己,由次可见李二朝堂上的贪污受贿绝对是一条高压线。

    从白眉手中接过徐阳的奏折,李二面色低沉的看着那份折子,接过他越朝下看脸色越青,最后面色居然阴沉如料峭的寒冰。

    “啪。”奏折被李二狠狠的从宝座上甩了下来。

    “蔡晨、蔡公孝!你自己给朕看看,这上面说的可是是实话!”李二居然是咆哮着说出这些话,“炼铁买奴,贪污五百贯;城楼修建,贪污三百贯;账房整理,贪污一百贯.......”李二话说到最后已经带着怒呛。

    工部尚书此时已经趴在大殿下,浑身颤抖着唯唯诺诺的点着头,就像是一个死掉的蚕宝宝。

    “传朕旨意,命刑部和大理寺彻查工部尚书蔡公孝!朕要知道这一个工部究竟能贪污我大唐多少钱财!”李二愤恨的站起身,怒道:“退朝!”

    .............

    三十六卫的速度要比大理寺快的多的多,蔡晨的仆人还没回家禀报就全都被控制住了,让人啼笑皆非的是,三十六卫和刑部的人去蔡府抓人的时候,蔡晨的儿子蔡康永还大声嚷嚷着他爹是工部尚书,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究竟得罪的是什么人。

    蔡家倒了,在事实的证据面前,每一笔帐都有迹可循,古代人的贪污太好查了,他们无论怎样伪装,在现代的阿拉伯计数面前都像是一个脱光了的大姑娘一般,一切都清楚无比。

    李二很少有这么暴怒的时候,直接命人将工部尚书斩首,其家人收押入大理寺,连贬谪的机会都没有,全部贬为奴隶籍。

    如此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也是直接看呆了程处默和尉迟宝林等人,原本他们只是想报胸口的一股恶气,但是奈何实力不够,所以请来了大哥出马。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识徐阳的手段,一个偌大的家族顷刻间被连根拔起,连丝毫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这便是鬼谷的能量......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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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夜袭定襄

    工部尚书的倒台似乎对李二的朝堂没有丝毫影响,就像是一颗投入湖中的石子,涟漪泛起之后一切又归于平静。

    李二最近很忙,所以是谁扳倒工部尚书的事情,他一点都不关心,因为探子来报,突厥的雪灾已经到了十分严重的阶段,劼利也终于是有些底气不足,开始悄悄的调兵回突厥。

    这个时候,朝中上上下下倒是一片安定,根据户部尚书承上来的表册,突利归顺以后,许多中原人口得以大批返回故乡,从户部的钩沉来看,迄今为止,计中原人自塞外归还,及四夷前后降服,共得男子人口一百二十余万口,这是一个十分可观的数字,特别是对于现在这个急需要人力的发展中的大唐来说。

    既然朝中安定,人口增加,大唐一片欣欣向荣,那么李二没有理由不在劼利势衰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所以一套完整的战略方案就直接送到了前线。

    根据多次沙盘演练和实战分析,按照拟定的作战计划,由一直驻扎在朔州的李靖率领一部出马邑,正面进攻驻扎在定襄的劼利,另一路李绩由云中直趋阴山脚下的要塞——白道,打算在此截住劼利可汗的退路,更有李道宗、薛万仞分别率领一部前后夹击。

    贞观四年,正月,天寒地冻,大雪纷飞,大队人马进行缓慢,为了夺得战机,李靖亲自率领三千代号为‘城管’的精锐骑兵,直趋恶阳岭。

    茫茫雪地中,一队身披黑色铠甲。头戴红缨盔的三千名军士骑在马上。踏着积雪朝前飞奔。“这雪可真是够大的。”连续赶了三十多里的路。主将李靖下令全军休息,起锅造饭,一名年纪稍长一些的军士对旁边的一个白袍小将说道,虽然他的年纪大一些,可是他对那白袍小将说话的语气却十分恭敬,看起来很是怪异。

    “万大哥,这积雪乃是我大唐的福音,这积雪越厚。那劼利的日子越是不好过。”那名白袍小将说话间竟有股指点江山的味道,从他的头盔下能看到他棱角分明,英姿飒爽的模样。

    年纪稍长的那名军士刚刚想接话,旁边就有一名传令小厮跑了过来,“薛仁贵,将军喊你去大营议事,还请速速随我来。”

    那白袍小将一听,点了点头,转过身朝年纪稍长的军士抱拳道:“仁贵议事完之后再来找万大哥聊天。”

    年纪稍长的军士有些受宠若惊,急忙摆手道:“不用不用。你去忙你的吧。”

    薛仁贵点了点头,“万大哥告辞。”

    ..............

    临时搭建的行军大帐中。十数名军官模样的人围站在一起,他们的面前站一名中年人,只见他目光炯炯,长髯飘飘,金钢打造的盔甲在烛光中依旧闪着寒光,正是李靖、李药师。

    “薛仁贵还没来吗?”李靖的声音带着磁性,听起来丝毫不像是个征伐杀戮的大将,反而有种淡淡的儒雅之气。

    “回禀将军,已经派人去叫了。”旁边的一名传小厮公急忙回复道。

    “嗯....”李靖点了点头。

    帘幕哗啦一声被拉开,一名浑身白袍白色盔甲的年轻小将走了进来,朝李靖拱手抱拳道:“末将薛万仞参见李将军。”

    李靖淡淡的大量了一眼这名小将,除了长得年轻帅气了一些,没有丝毫特异之处,李靖不知道为何鬼谷徐阳非要把他提拔成‘城管’精英部队的一名权利不小的校尉,而且还为他专门打造了一声精铁白铠。

    虽然心中想了很多,李靖的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表情。

    “这一次来,是召开一下作战会议的。”李靖清了清嗓子,“前方五十里便是定襄城了,那里现在就是劼利的大本营,我们策马行军,想必今夜便能抵达。”

    帐中的众将士摩拳擦掌的说:“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夜袭定襄!”

    李靖点了点头,随即说道:“本将这一次率领的诸位可都是徐阳在鬼谷之地训练出的神兵勇者,本将也参观过一次你们的训练方式,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希望今夜‘城管’部队的名号能在诸位的手中名扬天下!”

    咧咧的寒风吹响帐外挂着的金龙旗,大帐中传出坚定的回答声,“诺!”

    .................

    孤军深入,利在速战,李靖深知这一点,所以布置细作按照原先拟定好的计划,混入定襄城,分化离间敌军,重点策反劼利的心腹番目康素密。

    唐军的异常行动被上报到了劼利那儿,劼利对唐军三千前来对敌不以为意,仍是坐在殿里和侍臣们喝酒烤肉。

    吉杰突突祭祀似乎面露担忧之色,对着大殿上喝酒吃肉的劼利道:“可汗,如今唐军奸诈狡猾,趁我突厥白灾搞些小动作,依臣之见,我们应该加强些戒备,防止唐军偷袭才是。”

    坐在大殿上的劼利面露轻蔑之色,摆了摆手,笑道:“突突不必担心,唐兵不倾国而来,李靖哪敢孤军至此?即便来,也是兵少无能,虚张声势而已。”

    吉杰突突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劼利却丝毫不给他机会,仰头又是灌了一大口烈酒,这从幽州偷偷运出来的‘口子窖’不但酒性烈,而且还醉人,劼利最近心情不好,竟然整日是借酒消愁,每一次宴会完都会喝个酩酊大醉,此时看他满脸通红,显然已经喝醉了....

    ..................

    月亮洒下冷冷的光辉,照的塞外的冬夜格外白亮,马蹄踏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震撼人心的铿铿声。

    今夜月很圆,也很明亮,可是依旧透着一股子蚀骨的寒意。

    训练有素的三千精锐骑兵,在李靖的率领下,绕道悄悄接近了定襄的西门。

    时已二更天,整个定襄城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几盏昏黄的风灯在城楼上摇曳着,李靖率领大队人马刚一接近外围壕沟,就有细作从黑暗中闪出,报告道:“一切准备就绪,城门虚光着。”

    “上!”李靖一挥手,骑兵按照原本分好的四路纵队,迅速的接近城门。马蹄声敲击着地面,发出隆隆的声音,望着黑乎乎的城门,许多马儿也激动的嘶吼起来。城墙上值守的突厥兵警醒起来,连声吆喝,乱成一片,一些冷箭、火箭也“嗖嗖”向下射。

    这时,前哨骑兵已经抵达了城门口,只见领头的是一名白袍小将,手中一把长戟舞的呼呼作响,那些空中射来的暗箭竟然都被挡在身前,碰碰的落了一地。

    白袍小将策马狂奔,转瞬已经到了大门口,呼啦一声将城门撞开,转头朝身后的众多铁骑道:“众将士随我杀进去!”

    “杀啊!”三千唐骑呐喊着杀入了城内。

    此时的城内已经鸡飞狗跳,喊声四起,正在睡梦中的定襄人不知来了多少唐兵。老百姓都紧紧的把大门顶住,躲在旮旯里听着外面的动静。兵营里更是乱作一团,兵找将、将找兵。善于野外作战的突厥兵,对唐骑突然进城,一点应对的方法也没有。

    明亮的月光下,透着血色的厮杀盛宴开始了,一而且阻挠唐骑入城的势力都如同稻子一般被收割着。

    那名白袍小将的袍子早已经被鲜血然后,那不是他的血,而是突厥兵的。

    “哈哈!爽快!鬼谷子曾经告诉我,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突厥血,今日我就要食你们的血肉,以祭我中原先祖!”白袍小将大吼一声,竟有一种无敌之势,在巷道中左冲右杀。

    此时的城府中,侍卫们慌慌张张的朝劼利的卧房跑去,边跑还边喊着:“可汗,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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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关门打狗

    劼利喝了一晚上的酒,刚躺下睡了没多久,侍卫就闯进门来,急切地把他摇醒:“可汗,可汗,唐兵杀进城了!”

    住在另一间屋里的义成公主闻声也是穿衣跑过来,合力把鼾声如雷的可汗叫醒。

    “有多少唐兵?”劼利一边披挂,一边问拥进屋来的几名心腹。

    “不清楚,但听城内乱糟糟的。”

    “一定是李靖的主力来了。”劼利连胜叫苦,他看着美丽的义成公主,催促几个亲信,“快!快!快带上公主,快撤!”

    劼利扯着义成公主跌跌撞撞的来到殿外,刚要上马,义成公主叫道:“还有萧皇后呢,她住在后苑,快把她带上!”

    “顾不得她了。”劼利一把把公主举上马背,然后翻身上马,在亲兵卫队的护送下,匆匆从北门逃走。

    劼利一走,树倒猢狲散,残存的突厥兵也无心恋战,逃之夭夭,李靖的三千多城管铁骑在一开始稍稍遇到些阻碍之后,没费多少力气就占领了定襄城。搜查定襄劼利行宫的后苑时,在一座院落里,士兵们发现一名容貌端庄的美妇人。美妇人显得凛然不可侵犯,她对搜查的唐兵说:“我乃隋朝萧皇后,速传语李靖,送我归长安!”

    士兵们一听是名闻天下的萧皇后,不敢怠慢,急忙先安排人守卫,保证她的安全,然后飞报主帅李靖。

    萧皇后性婉顺,有智识,好学属文。隋炀帝虽然昏聩。萧皇后却享有后人很高的评价。宇文氏之乱时。萧皇后随军至聊城。宇文化及败,又没于窦建德,突厥处罗可汗在义成公主的要求下,遣使迎后于铭州,窦建德不敢留,遂没于虏庭。然萧皇后到底是中原皇后,唐太宗和隋炀帝又是表兄弟的关系,听闻找到萧皇后。李靖不敢怠慢,火速差人申报朝廷。

    头一仗就袭破劼利的驻地定襄,李靖从朔方差遣军士从朔州带着捷报传用八百里急报送往长安。

    李二接到捷报时才刚刚起床,长孙今天给他准备了一顿丰盛的养生早餐,全都是按照鬼谷菜谱所制,听说什么维生素和各种营养物质都是十分均衡。

    李二正喝着糯米银耳莲子粥,传信的太监就慌慌张张的端着那封加急信呈了上来,当李二听到‘李将军大胜’时,竟然也是少有的愣神了一下,虽然攻下定襄城早已经是囊中之物。可是李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仍是激动的有些战栗,没有人知道渭水之盟后他的压力。面对突厥兵临城下时的窘迫和耻辱,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堂堂一国之君,竟然需要将国库中的金银珠宝拱手送人,这对于李二这位千古一帝向来是一件被列为此生之耻的奇耻大辱之事。

    现在,李二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李靖的大胜,标志着突厥人的溃败,自己也算是一雪前耻。

    缓缓打开李靖寄来的加急信,李二仿佛在抚摸着什么无上的至宝一般,兴奋地说道:“李凌以五步卒五千绝漠,然卒于匈奴,其功尚得书竹帛。靖以骑三千,喋血虏庭,遂取定襄,自古未有之辈,太上皇称赞李靖,说古之韩、白、卫、霍也不能及他。此役足以洗刷朕渭水之耻了!”

    李二激动的有些不能自己,当即传旨道:“晋封李靖为代国公,大赦天下,摆五天庆功酒!”

    见李二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似乎忘了萧皇后的事,一旁的白眉提醒道:“陛下,是不是令李靖把萧皇后送回长安?”

    “送回,送回!”太宗大手一挥说,“她到底是我们中原人嘛!”

    ...............

    李靖大将军大胜的消息传来,举唐震动,虽然现在只是取得了初步的胜利,劼利还在外逃,可是这已经是大唐开国史上一等一的庆贺之事了。

    商务会所这几日频频爆满,《大唐新闻报》恨不得把整篇篇幅全都报道李靖奇袭定襄城,大唐才开国十几年,虽然李渊上位也是做出了一些安抚民心的功绩,但是内忧外患仍然没有解决,可是等到李二登基之后,一切都变的不一样了,不但可以大胜高丽,而且居然将大隋时不得不靠联姻维持关系的强大突厥给征服了,这条消息让大唐的百姓从头到脚的安心。

    毕竟长安再蛮夷无威胁,这日子就再也不会过的提心吊胆了。

    ...........

    李靖大胜的消息也是传到了徐家庄,整个庄子一片张灯结彩,这是侯爷要求的,没有人敢不从。

    “夫君,明明是人家李靖有了功绩,您为何那么高兴啊。”不得不说刘梦璃自从怀了孕,整个人的一颦一笑都充满了一股熟韵,显得风情万种。

    轻轻地用牛角梳给刘梦璃梳着头发,徐阳耐心道:“夫君是高兴我大唐马上又能运来一大批的突厥奴隶了。”

    “突厥奴隶?”刘梦璃有些好奇,“妾身还记得那时在幽州,那些突厥奴不好管教,经常有闹事的,后来还是夫君弄了一个什么制度之后,才没再有人闹事,这一次若是运来了大批的奴隶,夫君可想好怎样管教他们吗?”

    徐阳笑了笑,将刘梦璃梳好的头发匝了起来,及腰的长发乌黑飘飘,看起来颇有种古代女子出尘的美感,“这就不用你担心了,这些突厥奴隶不用管他们闹不闹事,只要力气大就行。”徐阳嘿嘿地笑着,他每次谋划什么的时候都会发出这样的笑声。

    ...........

    李靖出马邑旗开得胜,劼利慌慌张张的撤军绩口,跑了一天一夜,人困马乏,前面就是通往阴山以北的要塞白道。回视追随的兵将,断断续续的也有好几万人。劼利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喘了口气,对部将执事思力说:“幸亏我们突厥战士灵活、马儿善跑,撤退的才这样及时,不然就让李靖的十万唐兵一网打尽了。”

    “李靖有那么些人吗?”执事思力不相信的问,“定襄城破时,怎么听着唐兵的动静不大,咋咋呼呼的倒都是我们的人。”

    “小心为妙,小心办大事,草原上的狼都是要用最小心的眼光去捕猎的。”劼利遥望着前面的隘口说。“过了白道,就不怕他们了,阴山以北辽阔的草原是我突厥战马驰骋的地方。”

    大队撤退的突厥人马逶迤接近隘口,正在劼利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耳边就传来了几声闷雷似的炮响,随即十几股硝烟从两旁的山谷,树丛中升起。紧接着,劼利就看到那些硝烟中有数十个黑色的圆球掉落到了自己的军阵中。

    “嘭!”那些圆球落地开花,好像是巨大的爆竹在火堆中炸开,在突厥方阵中炸开死亡莲花,接着,喊杀声死期,平地冒出了许多手持奇怪武器的唐兵,他们挥舞着战旗,勇猛的朝突厥冲了过来....

    “砰砰砰!”像豆子爆炸声一般,自己的队伍中不断的有人倒下,劼利此时差点从马上惊的掉下来,身旁的执事思力指着唐军的战旗声音发颤的对劼利说道:“不好了可汗。唐军的主将是名将李绩,此人虽是山东一田夫,但通晓兵法,勇猛善战.....”

    劼利急忙命几个酋长:“快!快领着你们本部兵马顶住唐兵!”

    无奈何,酋长们只能骑马接站去了。劼利回头催促亲兵卫队:“快!保护好义成公主,冲过白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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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唐军两路伏兵一同杀出,李绩则是亲率一队精锐骑兵,勇猛穿插,将败逃的突厥兵截成两截。

    阴山脚下一块狭小的战场上,一片刀光飞舞,鬼哭狼嚎。

    面对突然杀出、以逸待劳的唐兵,突厥的酋长们显然无心恋战,三杀两杀,见势头不妙,觉得保命要紧。相继滚鞍下马,扣头求降。而他们的主子劼利,趁着兵乱,凭着兵精马快,勉强冲过白道,狼狈奔绩口而去。

    此役李绩大获全胜,检点了降卒共达五万余人,可谓战绩赫然。

    “快发报李靖,就说我李绩部杀敌一万,受降五万突厥士兵,叫他快些组织一队兵马回来收编,这些可都是我大唐的财富啊!”李绩盯着那些用麻绳拴着的成串、哭丧着脸的突厥俘虏笑道。

    “将军,捷报是否要现在发往长安?”旁边的一名军需官红光满面的将士抱拳问道。

    李绩顿时像想起来什么,大笑道:“发报!发报!就说我李绩又为我大唐大胜一场!”

    ...............

    劼利虽然逃过了白道这一关,却也丢失了这一河套东北通往阴山的要塞。回到绩口的劼利面对众叛亲离、屡战屡败的不利局面,哀叹着对亲信执事思力说:“白道已失去,唐军可长驱直入,绩口不能守,不如逃往铁山吧!”

    执事思力脑子比较好使,想了一下道:“不如派遣使者去长安,谢罪求和。来一个缓兵之计。等我们形式好了。养精蓄锐。再来个大举反攻。”

    劼利一听,也是个办法,顿时眉开眼笑,指着执事思力道:“好好好,就说本可汗愿举国内附,马上命人修国书,由你亲自出使唐朝。”

    执事思力见出使的任务摊到自己头上,面露难色。劼利见状一瞪眼,执事思力只好满口答应,立即前往长安。

    执事思力快马加鞭,抄近道风尘仆仆的来到长安,递上了降表,表示愿意举国内附,请唐皇帝宽恕,李二大人不记小人过,允其所请,乃遣鸿胪寺唐俭、将军安修仁一同前往突厥。抚慰劼利。

    此时李靖已经率军北上,在白道与李绩会师。两人商量下一步行动时,一致认为要乘胜追击,而且徐阳鬼谷当初给他们两个的书信中都写了‘乘胜追击,定灭突厥’的字样,所以李靖决定自己率军正面进攻,李绩军后继,直插绩口,堵住劼利,切断其漠北退路。

    休整了两天后,李靖挑选了七千精锐士兵,还有‘城管’部队的三千精骑,共一万人,携带二十日的干粮,作为先头部队,自白道出发,向铁山方向追击。

    部队临出发前,李靖接到驿传紧急文书,言劼利求和,朝廷已应允,并且派唐俭去安抚,召李靖率兵去迎。

    看到驿传后,李靖和李绩会商,李绩先自笑道:“劼利求和,乃缓兵之计,谁人不知?”

    李靖摸着自己长长的须髯,点头道:“劼利狡猾,圣上早有察觉,遣使和谈,只不过是使劼利放松戒备,以利我军出击。”

    “即使皇上真的允和,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李绩挥手霸气道。

    “好!”李靖一锤定音,“按照当初鬼谷给我们的作战计划,为了不延误战机,不用再向朝廷上奏疏了。”

    ................

    李靖率领万余精锐背道而驰,几天后就离铁山不远了。部队修整一日后,李靖决定对劼利突然发起进攻,他对副将张公瑾道:“劼利虽败,部众尚盛,若走度绩北,后且难图,为今之计,宜乘诏使到虏,发兵掩击,虏以为有诏往抚,必不相防,我军一至,不及趋避,必为我所擒!”

    一万精锐隐藏在铁山不远的山包后,突然发动对劼利的攻击,对劼利极有杀伤力。但张公瑾想到了尚在劼利营中的使者唐俭和安修仁,担心地说道:“诏书许降,使者已往,若我们发兵袭击,我们的使者会因此被劼利害了。”

    李靖站在主帅的大营前,目光深邃的盯着茫茫雪山,声音坚定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韩信破齐,就用此策,唐俭辈为我大唐而死,何足惜哉!”

    使者的性命李靖未放在眼里,当即勒兵向劼利军营进发。

    ...........

    这边,劼利看到唐诏使者到,闻已许降,心中甚为欣慰,正在营中大摆酒宴,款待两位唐使。几个突厥美女披着秀发,在大帐中翩翩起舞,劼利咧着大嘴边看边喝酒,自己的安危得到了保障,他认为只要挺过了今年的白灾,突厥又会变成一只可以吃掉大唐的猛虎。

    劼利摸着脸,时不时的对自己身旁的唐俭恭维道:“我们突厥女子虽然不如中原女子细腻,但却也别有一番野味,诏使此次来,可以多住些日子,好好享受一下我们漠北的美女。”

    唐俭哼哼哈哈,点着头,应承着,内心里却是满腹心事。过白道关隘时他就听说李靖要乘胜追击,若两军开战,劼利一怒之下,必然会加害他和安修仁。正当唐俭思量脱身之计时,但见劼利的一名亲卒急急慌慌的闯进大帐,向劼利报告说:“启禀可汗!南边山谷里突然冒出大队唐军骑兵,正向我铁山疾驰而来!”

    劼利大惊,手中的酒碗“哗”的一声掉在地上,他拔刀在手,瞪着唐俭喝道:“大唐天子既许我归附,为何又到此袭击?你们言而无信,到底玩的是什么招数?!”

    唐俭暗地里思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当机立断,忙起身拱手道:“可汗不必惊疑,我两人奉召从都中来此,未曾到过李总管军前,想是李总管尚未接洽,所以率军前来,我两人即刻奉召书前去拦阻,定可令他回军,可汗勿虑!”

    一众突厥人听闻信以为真,劼利也把太宗允和的诏书还给唐俭,期望他拿着诏书令李靖退军。

    唐俭接诏书在手,一刻也不敢耽误,和安修仁一齐步出帐外,跨马加鞭,竟自驰去。

    劼利听了唐俭的话,心里安定了一些,望着他俩的身影消失在了寨门口,劼利还拍拍手,对不下说道:“好了,好了,进帐篷等他们俩,边喝边等,这仗是打不起来了。”

    又斟了一圈酒,突厥美女在马头琴的伴奏声中重新跳起了舞,已经有几分醉意的劼利也手打着节拍,如痴如醉地看着舞女美丽得脸庞。就在这时,一名亲卒踉踉跄跄的跑进了大帐,指着帐门口,慌忙的报告说:“大事不好了可汗!唐军的精锐直冲我大营而来了!”

    劼利还有些不相信,坐起身道:“你胡扯什么?”

    “可汗您直起耳朵听听——”

    劼利摆手喝止主了乐声,支起耳朵倾听帐外,但觉无数铁蹄敲击着地面,犹如风暴一样的声音从南面滚滚而来........

    .................

    “夫君,挂这红灯笼就不用您亲自弄了,让刘七他们这些下人来做就行了。”刘梦璃仰着头,看到徐阳高高的站在梯子上,将一盏金色花边的红灯笼挂在了大院的飞檐上。

    徐阳裹了裹身上的羊绒袄,挥了挥手道:“夫君这挂的可不是红灯笼,这可是祈愿灯。”拍了拍灯笼,试了试,很结实,徐阳这才从梯子上缓缓爬了下来。

    “什么是祈愿灯啊?”刘梦璃很是好奇的问道。

    “这是鬼谷的一种习俗,说挂这祈愿灯就能心想事成。”徐阳也是侃侃而谈。

    “这么神奇,那夫君祈的是什么愿啊?”

    “夫君祈了两个愿望,一个就是咱们的宝宝能健健康康的诞生,还有一个就是我大唐这一次能灭掉突厥,千万不要和历史上有所偏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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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瓮中捉鳖

    突厥可汗劼利正端坐帐中,听说外面有更多的军队到来,究竟沙场的他一下子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他自知不及整兵迎战,还是走为上策,于是高叫自己的亲兵:“快!快拉过我的千里马,逃命要紧!”

    亲兵拉过千里马,劼利翻身上去,回望寨南,但见无数唐骑浩浩荡荡,疾驰而来。劼利头皮发麻,两腿一夹马肚子,领着亲兵落荒而去。

    一队搜索营的唐骑,按照李靖的命令,直接冲进劼利的后帐。好东西没拽着,倒搜到一个盛装美妇和一个孩子。

    住在可汗后帐的可不是一般人,士兵们二话不说,立刻扑上去,把这两人携上马背,来见主帅。

    一个时辰左右,战斗基本结束,番兵营帐也全都被荡平。检点俘虏,不下数万,一串一串的,全都被绳索捆着,垂头丧气的听从唐兵的安排。

    李靖重新择地安营,帅帐中当先而坐,士兵们推来那盛装妇人和少年男子,一见面,李靖就猜个**不离十,问那妇人:“你是义成公主?”

    妇人一开始默默无语,只是看着李靖。也许是看李靖不是个可以随便糊弄过去的人,所以她心中虽然不愿意说,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而且,大不了是个死罢了,有什么可怕的呢?豁出去了。

    “这是你和劼利的儿子?”李靖的语气有些冰冷,指着那个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少年问道。

    妇人点了点头,旁边早有先自投诚的指认道:“此乃劼利子叠罗之。”

    李靖点了点头。喝令手下把叠罗之打入槛车。即刻押送回京师。

    “你四次嫁人。不觉羞耻吗?”李靖又回头指着义成公主斥道。

    文臣公主听了李靖的话并不觉得难堪,她撩了撩耳边的乱发,侃侃而言道:“开皇十九年,我奉旨嫁给突厥启民可汗,使得隋朝在突厥心目中地位大增。启民曾上书隋炀帝,希望改民族服饰为汉族,给北幸的隋炀帝跪伏敬酒,隋炀帝大悦赋诗。自认为汉朝天子‘空上单于台’更为威风。启民死,我依突厥民俗思安后改嫁他的三个儿子:始毕可汗、处罗可汗、劼利可汗。我始终为可汗的可敦,乃身不由己,没有多么可耻的地方。”

    见义成公主脸不红,心不跳,娓娓道来,李靖大怒,指着义成公主喝道:“你多次怂恿突厥兵侵犯边境,是的百姓离散丧亡,该当何罪?!”

    义成公主微微一笑。道:“要杀便杀,何须动怒?我身为隋朝宗室子女。数请劼利出兵攻唐,为隋报仇,乃是忠于故国家乡,理所应当,何罪之有?”

    李靖的须髯气的都快飘了起来,他镇守朔州,深知突厥的骚扰对大唐的边境的百姓造成多大的损害。

    罢罢,我是说不过你这女子了,反正大唐、突厥都没有了你的立足之地了,我就成全了你吧。——想到这,李靖指着义成公主,命令刀斧手:“拖出去,即刻斩首!”

    义成公主面不改色,一副雍容大度的模样,不待刀斧手近前,已袅袅婷婷先自走了出去,一点也没有惧怕的样子。

    打扫战场的工夫,唐军后续部队已经赶了上来,李靖当即决定马不停蹄,帅领精锐骑兵沿着阴山山道追击劼利。

    .......................

    劼利携万余残兵向绩口方向退却,临近绩口,不想李绩又故技重施,早已在劼利通往漠北的路上设下埋伏。

    此时已经是中午,阴云低沉,唐兵突然伏兵四起,截住了图二觉人的退路。

    前有劲敌、后有追兵,没奈何,劼利只得掉头向西逃窜,陌路穷途的他准备往投吐谷浑,赞求一个安身之地。

    绩口也是劼利的主要据点之一,储藏着许多突厥人抢来的财宝牛羊皮、粮草等。劼利西逃后,绩口不攻自破。

    辛苦多日的唐军长驱直入,大街小巷人喊马嘶,劼利的行宫更是被翻腾的不成样子,谁先来是谁的,无组织无纪律,许多重要的珍宝文书均不翼而飞。

    主帅李靖对一切都看在眼里,但是他没有制止,只是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第二天上午才命各军规整,原地休息。

    这么快攻破强大的西突厥,简直有些难以置信,不得不说徐阳预测的鬼谷之言确实帮了大忙,再加上一个善出奇兵的李靖,还有在其他战场上各部的唐军发起的进攻,配合着主帅李靖。

    除了李绩出通漠道以外,灵州大都督,任城王李道宗出大同道,左武卫大将军柴绍出金河道,酬州都督王孝节出恒安道,营中都督薛万书出常武道,十余万人马,几路并进,江河日下的劼利失败成为必然。

    其中的任城王李道宗战果最为辉煌,战灵州,俘人畜万计,郁射设、萌奈特勒等部首领慑于威势,率所部来降。

    漠北的捷报传至长安,李二激动的在朝会上对群臣说:“往国家初定,太上皇以百姓故,奉突厥诡而臣之,朕常痛心疾首,思一雪前耻于天下,今天我诸将所向无克,朕岂遂有成功乎!”

    再说任城王李道宗正兴奋与自己取得了大胜,结果就接到李靖的通报,知道了劼利正在向西逃窜。

    李道宗不敢怠慢,在通往西方的路上层层设卡,堵截劼利。劼利被逼无奈,只好白天躲藏,夜里赶路。

    大雪封山,食物不好找,劼利这两日已经冻的有些吃不消,头上原本金贵的毡帽现在全是灰尘,一身可汗袍也都是破破烂烂,像是一个乞丐一般。

    “摩达,有没有吃的,本可汗饿了。”劼利虚弱的朝身旁的一名祭祀问道。

    那名祭祀也是浑身破烂,冻的哆哆嗦嗦地回答道:“可汗,您看这天寒地冻的,哪里有食物啊。”

    劼利面色露出一阵凄然的神情,嘟囔着:“本可汗也想喝酒了,真想暖暖身子啊!”

    那名叫摩达的祭祀朝劼利可汗靠了靠,悲惨的问道:“可汗,您说咱们还有希望走出去吗?”

    劼利忽然顿了一下,缓缓抬起头,看着一片白雪皑皑,竟然说不出话来了。

    “可汗!可汗!”有四名亲卫从旁边的树林中跳了出来,劼利还以为是唐军打来了,慌张道:“唐军来了吗?快跑!”

    那四名亲军露出尴尬之色,其中一名慌忙道:“可汗,不是唐军打来了,是我们打回来了猎物,您看——”说罢,还伸出手,两只被提着耳朵的野兔就出现在劼利面前。

    劼利如同看到了什么珍宝一般,嘴角似乎已经有口水留下,急忙道:“快快快,快些生火做饭,本可汗要吃这野兔。”

    不得不说这些劼利的亲兵还是十分听话,三两下就把兔子剥皮抽筋,两人个人去了树林里捡来了一大推的干柴,然后点燃柴堆,围在火堆旁烤火。

    “可汗,咱们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一旁的摩达祭祀试探的问道,现如今通往吐谷浑的道路也被唐军封死,劼利的处境仍是十分堪忧。

    可是劼利似乎丝毫没有听到那名祭祀的问话,他全部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只被烤的油光直冒,散发着肉香的野兔身上了,似乎整个人都像一只随时待发的恶狼。

    摩达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

    “将军,你看那边的山上有炊烟。”一名眼尖的巡逻侍卫指着一座白雪皑皑的山上说道。

    “哦?”巡逻的行军副总管张宝相眯着双眼,朝士兵所指的方向看去,随即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大手一挥道:“快快兵分两路包抄,那人是劼利可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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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唐灭突厥(上)

    一片茫茫雪山,兵分两路的两队唐兵前后夹击,一举捉住了正在啃着兔子的劼利等人。

    张宝相仔细打量着劼利,最后从他的金丝毡帽看出了他的身份,仰天大笑两声,遂命人传报李靖和李绩两位主帅,自己抓住了劼利可汗。

    劼利本来还想狡辩,可是看到事情败露,无可奈何的低下了头,跟随着唐兵被押解回城。

    劼利的被捉宣告了东突厥的灭亡,李二大喜过望,下令将突厥可汗劼利即刻解来京师。

    ................

    “大哥,大哥!劼利被抓住了!东突厥灭了!”内府的大门被人“碰”的一声踢开,随即徐阳就听到大院门口尉迟宝林粗狂的声音。

    “跟你说了多少次记得敲门,你嫂子怀有身孕,经不得折腾。”徐阳板着脸推开门走了出去训斥道。

    “哦...”尉迟宝林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看起来就像是个挨训的孩子。他旁边站着的程处默却倒是仍十分激动,手中攥着一张报纸,兴奋道:“大哥,宝林这么激动也是事出有因,劼利被恒安道行军副总管张宝相抓住了,现在正在押往京师,东突厥被我大唐灭了!”

    旁边的李崇义、李德謇也是神色激动,面色潮红。

    徐阳耸了耸肩,“灭了东突厥岂不是如探囊取物,我大唐骁勇城管可不是说着玩的。”徐阳仍记得那些装备了合金盔甲和枪炮的士兵,再赢不了一个日落西山的突厥,那李靖就可以自尽谢罪了。

    “对了。大哥。陛下似乎要召重臣举办庆祝仪式。大哥你好像榜上有名呢。”程处默恭喜道。

    “哦?”徐阳顿了一下,“那你们的老爹去不去?”

    “他们现在都在秦府喝的酩酊大醉呢!”

    ...................

    贞观四年三月,李二在长安举办了隆重的献俘仪式。作为阶下囚的劼利。被人牵着,道李二家的唐太庙转了一圈,三叩九拜,表示归顺和忏悔,此所谓告俘太庙。而后,劼利又被牵着来到顺天楼。

    顺天楼上、设有御座。李二一身礼服,端坐其上。两边站立着长孙无忌等授有爵位的重臣,徐阳也赫然在列,不远处侍立着身材魁梧的御前侍卫。

    顺天门外的广场上,更是升旗飘扬,人山人海。太宗传旨士民纵观,因而广场外围全都站着看热闹的老百姓。

    往里,排列着数千名从前线归来的战士,更是一身戎装,挺胸昂首。气概非凡,他们身旁飘扬的城管旗帜彰显着他们是大唐训练的最为精锐的一支部队;再往里。是在京的大大小小的文武官员。

    巳时整,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劼利等千余名有官爵的突厥俘虏被士兵们带进广场。所有俘虏均带着镣铐,一块开圆孔的红布穿过头顶,遮胸盖背,一步一挪,到达指定位置后,被吆喝着对着顺天门跪下。

    一个肥胖的太监阔步来到顺天门口,扬起一个特制的鞭子,“唰唰唰”来个净鞭三响,声闻广场。

    广场上喧闹的声音逐渐沉寂了下来。

    净鞭的太监退下,刑部尚书趋步上前,站在门前临时搭建起的台上,手拿一张判决书,高声朗读各个俘虏的罪行,请皇上诏准依律赴市曹斩首示众。

    要把这上千突厥俘虏全部杀了,观众中一阵骚动,那些突厥俘虏更是露出了绝望的神色,眼巴巴的望着顺天门上的李二,期望李二开恩不杀。

    “传劼利入见——”顺天楼上传来联次的传喝声。

    紧接着,过来几个人高马大的虎贲羽林军,抓起劼利就走,连拖带提,入了顺天门。

    进了顺天门,别有一番洞天。

    甬道两旁,红地毡铺地,上面摆满了物件,什么错金硕鼎、铜编钟、战国珑、铜鼓、玉尊、金兽、金虎纹圆屏,个个光辉四射,耀人夺目。这是李二有意向劼利展示大汉族的文明。

    羽林军士牵着劼利,让他缓步而行,仔细观看。劼利也是被晃得眼花缭乱,只顾啄米似的乱点头。

    看了一圈后,劼利被牵上了城楼。

    见他过来,人群自动给他闪开一条路,劼利本认识李二,径直上前,俯伏请罪,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

    李二也听不懂,未待译官翻译,即朗声诘责道:“尔罪有五,尔父国破,赖隋以安,不以一族助之,使其庙社不血食,一也;与我邻而弃信扰边,二也,持兵好战,使 白骨弊野,罪三也;蹂躏我傢蔷,掠我子女,罪四也;朕宽宥你所犯之罪,存你邦国,你迁延不来,其罪五。朕杀尔非无名,顾渭上之盟未之忘,故不穷责罢了。”

    译官俯下身子,逐字逐句的把李二的话翻译给劼利听。劼利听说李二顾念渭水之盟,不杀他,感动的且泣且谢。

    李二完全是一副胜利者施恩于人的姿态,他答应着,不远和劼利多说一句,叫来太仆卿吩咐道:“把劼利引去你们太仆寺住,好生管待,也别委屈了他,他若有什么要求,能满足的就满足他。”

    太仆卿连连答应,这时已有人给劼利除去脚镣手铐,劼利活动活动了手脚,像李二行了个礼,转身跟着太仆卿去了。

    这时候就到了审讯顺天门下面的那些突厥贵族的时候了,李二面色厌恶,对于帝王,他还有最起码的尊重,所以饶了劼利一命,可是对于这些突厥贵族,他没有丝毫好感,大手一挥,“将这些突厥人全都给朕斩了,以儆效尤!”

    旁边的一名羽林军总官抱拳就要下去执行命令,这个时候徐阳突然站了出来,数千个劳动力,搁一个工厂里都够满足全部人员了,要是在这里杀了可都是全都浪费了。

    “陛下,臣以为不应杀掉这些突厥人。”徐阳站出来道,旁边长孙无忌等人皆是十分好奇的看着他。

    “哦?徐爱卿为何认为不该杀掉这些有罪之人?”不得不说现在的李二还是对徐阳十分客气,毕竟两次都预测对了大唐的重大国事,面子一定要给。

    “正是因为他们是有罪之人,所以臣才认为不应该杀掉他们,应该让他们将功赎罪才是。”徐阳的双眼漏出一丝精光。

    李二也是反映了过来,很是随意的端起旁边侍女准备的一杯御酒抿了一口问道:“那依徐爱卿所言,该如何处置这些突厥贵族呢?”

    “最近徐州、淮北等州发现了不少煤矿,而且那边缺少煤矿开采工人,臣以为让这些突厥人去采煤是极好的.....”

    ..............

    献俘仪式结束了,李二颁下诏令,顺天门外的四千多名突厥贵族赦免,同时派遣他们去为大唐将功赎罪,即日出发,同时要负责绘图的人将西起阴山,北至大漠的广阔地带统统都绘入大唐版图。

    顺天门举行隆重的献俘仪式,住在大安宫的太上皇李渊也是惊喜交集。这时候他对儿子已经没有了怨恨,他站在殿前廊下,倾听着来自顺天门方向的欢呼声,不知不觉流下了热泪,仰天叹道:“汉高祖白登被围,耻未得雪,仇不得报,今朕子擒获劼利,灭突厥,朕托付得入,复有何忧!”

    太上皇李渊正对天念叨着,一个小近侍从宫外飞奔而入,叫着:“太上皇,太上皇,皇上来了!”

    话音刚落,大安宫门口呼啦啦出现一群人,给寂寞的大安宫平添了一份热闹。

    李二一脸喜悦,迈步走上台阶,来到太上皇李渊面前。面对李渊,他正要行跪拜礼,早有近侍把他搀起,爷俩两代皇帝说说笑笑并肩走进了大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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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唐灭突厥(下)

    龙椅上坐定,李二详细地向李渊描绘了一下献俘仪式的盛况,李渊十分高兴,赞许额看着儿子,扼了扼不管大事的手腕说:“当年朕率两千骑兵与突厥激战,至今历历在目,敌强我弱,建国伊始,百废待兴,不得不软硬兼施,七次阻止额突厥的进攻。种种艰难与屈辱,想来真令人感慨啊!”

    看太上皇这样兴奋,李二乘机道:“不如明日置酒凌烟阁,召诸王、妃、公主还有几位大臣共聚一堂。以庆贺胜利。”

    “好!”李渊一挥手,“明日好好地和几盅,可老长时间没有如此值得高兴得事了。”

    ...............

    第二天上午,凌烟阁里一派喜庆的气氛,巨大的宫灯高悬,飞阁流丹,青烟渺渺。御膳房使出了拿手绝技,还有从鬼谷子那里得到的异域菜谱,什么豹胎、鲤尾、虎爪、猩唇、熊掌、羊脂等八珍一应俱全,还有红烧土豆、蒸玉米等海外食物,全都用精美的牙盘装着。

    参加宴会的有数十人,这些人可以说是整个大唐的精英和高层,有太上皇李渊的两位妃子、李二和长孙皇后,还有杨妃、阴妃四妃,任城王李道宗以及好作诗的长广公主等人,再就是李二带来的长孙无忌等几位大臣及他们的家眷,引人注目的是徐阳也把已有五月身孕的刘梦璃给带来了。

    魏征这段时间是李二面前的红人,虽然是个刚正不阿的谏臣,却也喜欢喝酒凑热闹。此次宫宴。魏征特地带他亲自酿造的名为“糯绿”、“翠涛”的两种酒。

    此是小范围的宫廷宴饮。都是皇亲国戚。为了庆贺胜利而开心取乐。

    刘梦璃有些拘束,毕竟没有参加过什么高端的酒会,所以一直跟在徐阳身边,不多说一句话,徐阳也对她照顾有加,喂她吃桌子上的美食。

    太上皇特意指定聪悟的长广公主为酒使,一个小型的音乐班子在殿旁演奏着,这是大唐商务会所中知名度最高的一班乐队。也是深受太上皇李渊的喜欢。

    随着铿锵而悠扬的琵琶声,大家开始举杯,纷纷为太上皇祝寿,同时,这宴会也是在祝贺大唐终于征服了不可一世的东突厥。

    魏征酿的酒置于罐中储藏,十年都不会坏掉,虽然酒性没有口子窖烈,但味道极佳,饮之四体融融,包括太上皇。你一杯我一杯的饮着,一会便觉得醉意袭来。长广公主在殿中给诸位官员敬酒,大家都受宠若惊,毕竟是李二的亲姐姐,这辈分放在这,虽然李渊可以拿她当孩子,可是长孙无忌他们明显对这位长公主尊敬有加。

    徐阳的在朝中辈分比较低,毕竟只是一名新人,虽然为大唐做出了几件轰天动地的大事,可是仍是一名小辈。

    长广公主给长孙无忌、房玄龄这些老臣敬过酒之后,性子开始活络了起来,频频和大臣还有他们的家眷调侃起来。

    走到魏征身边的时候,长广公主就笑嘻嘻的对着魏征说道:“听闻魏卿是我大唐铮铮铁骨之人,不过听说您在家却十分怕家中的这位,是不是真的啊?”说罢,还偷偷瞄了魏征身旁的裴氏两眼。

    旁边的裴氏端庄的朝长乐公主笑道:“公主姐姐可错怪夫君了,国事自然由他说了算,家事须得听我的,这一点说不上什么怕不怕的。”

    长广公主听闻也是满脸笑意,看魏征的脸色有些拘束,长广公主调侃道:“既然这位妹妹都如此说了,那魏卿就作诗一首吧,就说说您这亲自酿的翠涛酒吧。”

    魏征有些无奈,前些阵子陛下要赏赐自己女人,自己家中内人裴氏就以死相逼,留下个吃醋的名头,现在又一次被拿出来调侃,脸色有些发红。

    不过魏征毕竟是一届御史,才情也不差,说诗句也是张口就来。

    “糯禄胜玉兰,翠涛过玉白。

    千日醉不醒,十年味不败。”

    也不管这诗作的好不好,大家齐声叫好。长广公主也是点了点头,算是饶过了魏征,继续朝下面敬酒,几个小辈的官员都被她闹了个大红脸,不得不说,一个御姐的调侃能力果然非同一般,一般人根本镇不住气场,最后都被她弄的十分尴尬。

    悄悄拉了拉徐阳的衣摆,刘梦璃有些担忧的小声说道:“夫君,这位姐姐说话如此刁钻,您等一会该如何是好?”

    看着刘梦璃蹙颦的担忧模样,怜爱的抚了抚她的发髻,徐阳自信地轻声道:“放心吧,夫君鬼谷数千年积淀都在这呢,不用怕她。”

    刘梦璃这才转忧为喜,露出一丝笑容。

    长广公主调侃了一番,到了最后,终于是来到了徐阳一桌的前面,此时的长广公主已经是脸色微红,虽然酒的度数不高,可她毕竟是个女子,而且之前也确实喝了不少。

    看到刘梦璃,长广公主大胆的走过去拉着刘梦璃的手,看着她的肚子,笑道:“这位妹妹好生可人儿,现在还怀有身孕,想必就是鬼谷之妻了吧。”说罢还眨着眼睛看着徐阳。

    刘梦璃有些娇羞喏喏道:“妾身正是夫君的正妻。”

    长广公主拉着刘梦璃的手,却看着徐阳,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坏笑,随即道:“久闻鬼谷才情之高,天下无双,现在就请这位鬼谷子给在场的诸位来上一篇祝酒词,也算是给这妹妹肚子中的孩子一个祝愿了。”

    这一个要求不可谓不‘歹毒’,用孩子的祝愿来做要求,徐阳要是想随便祝酒搪塞一番肯定是不成了。

    这一要求顿时吸引了大殿上的所有人的注意,徐阳一直号称自己是文鬼谷,可是却是没有什么大作出世,更多的都是些什么商贸活动,所以也一直让朝堂上的人误以为鬼谷都不会文笔诗歌,所以也心中暗暗也有些鄙夷。

    李二、李渊、长孙皇后、长孙无忌、李道宗、魏征等等,所有人的目光这一刻全都集中在了徐阳身上,大殿上一时间变的有些沉寂,似乎连乐队的声音都霎时间低了下来。

    只见徐阳缓缓站了起来,一甩袖袍,朗声道: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两句一出,整个大殿上刹那间一静,在众人的脸上皆是出现了震惊的表情,如此大气磅礴的开头,确实足以震撼住所有人。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圣天子,太上皇,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徐阳最后一句,“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似乎仍在大殿上回响,果真是绕梁三日,余音不绝。

    刘梦璃此时已经崇拜有加的看着身旁站起来的夫君,此时的她真觉得夫君有万丈高山一般高大。

    不知何时大殿上的音乐已经停了下来,众人皆是回味着这一片震古烁今的祝酒词。

    愣了一会,李二才第一个反应过来,拍了拍手,满意地看着殿下得徐阳,点头道:“好一篇祝酒词!如此狂傲之篇也只有鬼谷能做出来了!”李二顿了顿,“只是这文中多有抒发空怀大志之感,难道是朕给你的职位还不够高吗?”

    徐阳急忙抱拳道:“只是臣直抒胸臆所作,感叹人生之短,及时行乐,并非抱怨报国无门。”

    李二听闻,满意的点了点头,“如此甚好,传朕旨意,将此篇表文装裱起来置于乾元殿,供后世传诵!”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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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大唐第一才子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圣天子,太上皇,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这一期的《大唐新闻报》上,赫然刊登着这么一篇文章,一篇《将进酒》迅速风靡了长安城的大街小巷,无论是平康坊的灯红青楼还是各个坊间的茶馆酒楼,无一不传颂着这么一首祝酒词,鬼谷徐阳的名号一时间名闻天下。

    “啧啧,老李,你来看看你们书院的这名院判的文章,果真是奇人一枚啊。”陆德明身为报社的社长,马周将这一期《大唐新闻报》刚刚排版好就送到了他的办公室供他过目,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陆德明也被这期新闻报上的这篇名为《将进酒》的文章给狠狠震惊了一把。

    李纲此时正坐在向阳的窗台前品着一杯香茗,阳光洒在他檀木的书桌上,看起来充满着书卷气息。

    看到陆德明推门而入。李纲摸了摸胡子。笑道:“老陆。什么文章让你这三朝通儒也这么看中?”

    陆德明知道自己说话不顶用,将手中的报纸递了过去,摇了摇头叹道:“你自己看吧。”

    李纲也很是好奇的接过报纸,能让久读文章的陆德明称赞,那说明这文章确实有几分过人之处。

    展开报纸,一股子油墨的气味就扑鼻而来,这是书院最新研发的一种印刷墨汁,听说是鬼谷提供的技术。不但制作方便,成本低廉,而且能将字迹保存的时间更久不会掉色。李纲十分喜欢这种油墨的味道,因为每一次闻见,他就会联想到天下又会多了许多的书籍,就会有更多的士子通圣人礼,得以教化。

    闭上眼,轻轻嗅了嗅油墨,李纲这才睁开眼朝报纸的正中看去,顿时整个人如遭雷击。竟是愣在了那里。

    .................

    芙蓉帐暖,粉色的帘帐遮不住一副倾城容颜。

    刘梦璃睁开双眼。看到窗外的阳光微亮,自己居然睡过头。

    “醒啦?”

    刘梦璃被旁边的声音吓了一下,随即便听出是夫君的声音,面色露出笑意,温婉的朝帘帐外说道:“夫君难得起的这么早。”

    徐阳一身羊毛卷袍袄,这是他特地自己定制的一套冬装,穿起来人特别精神,同时和唐朝的传统服饰差别也不是特别大。

    拉开粉色的帘幕,徐阳探头,看到刘梦璃还像是一只鸵鸟一般,整个人都缩在被窝里,只露出白皙精致的脸庞。

    “夫君起这么早还不是给你准备早饭去了。”徐阳笑道,“昨天睡得怎么样,冷不冷?”

    刘梦璃露出一丝幸福的表情,开心道:“妾身昨夜一点都不冷,夫君做的这羊绒被真是暖和。”

    徐阳露出得意的神色,“那是,夫君是谁啊,大唐第一才子呢。”

    刘梦璃听闻,伸出一只白皙的小手捂住了嘴巴,偷笑道:“夫君也真会自夸,大唐第一才子,嘻嘻,不过妾身喜欢。”

    徐阳装出一副不悦的神色,夸夸其谈道:“你个丫头还不信,看,报纸上都写着嘛。”

    ................

    “好词,好词啊。”许久,李纲才把目光从报纸上移开,整个人像是沐浴一般,变的气质出尘。

    “此词篇发端就是两组排比长句,如挟天风海雨向人迎面扑来。“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黄河源远流长,如从天而降,一泻千里,东走大海。如此壮浪景象,定非肉眼可以穷极,此子是想落天外,“自道所得”,语带夸张。上句写大河之来,势不可挡;下句写大河之去,势不可回。一涨一消,形成舒卷往复的咏叹味。

    接着是这“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恰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悲叹人生短促,而不直言自伤老大,却说“高堂明镜悲白发”,一种搔首顾影、徒呼奈何的情态宛如画出。将人生由青春至衰老的全过程说成“朝”“暮”之事,把本来短暂的说得更短暂,与前两句把本来壮浪的说得更壮浪,。以黄河的伟大永恒形出生命的渺小脆弱。这个开端可谓悲感已极,却不堕纤弱,可说是巨人式的感伤,读起来惊心动魄,让人喟然长叹,正所谓诗有大开大阖者,此可谓大开之极,真乃千古奇篇!”

    不得不说李纲不愧是文人出身,短短的开篇两句居然能被他分析的如此透彻。

    “老陆,你刚刚说这是我们书院的院判所著?”李刚现在显然有些激动。

    陆德明点了点头道:“你看看下面的署名。”

    李纲的目光迅速的向下滑落,‘大唐第一才子,鬼谷徐阳’几个字就落在了他的眼里。

    .................

    吃早饭的时候,刘梦璃一直咯咯的笑,手里端着个报纸,怎么都不愿意撒手,还好现在和刘栋良分开吃饭了,要不然她指不定又要被刘栋良的那房正妻给训斥一顿,吃饭都没个正行。

    “别看了,快吃饭,再不吃鸡蛋都凉了。”徐阳亲手剥好了一个鸡蛋,递到刘梦璃面前说道。

    “嘻嘻,不嘛,夫君,妾身就是想多看两眼这些士子是怎么夸你的。”刘梦璃接过鸡蛋一边吃一边看着报纸道。

    “你要是想看,夫君天天都能在这报纸上发表文章,让这些士子们拍马不能及。”徐阳耸肩道:“你先吃了饭再看。”

    不过刘梦璃显然忽略了徐阳后面的话,两眼放光的盯着徐阳问道:“真的?”

    “什么真的?”徐阳也是有些发愣。

    “夫君刚刚说的您要在《大唐新闻报》上每天都发表一篇文章的啊!”刘梦璃盯着徐阳,像是一名追星的少女一般。

    “啊,哦,怎么了?”

    “妾身这就吃饭,可是夫君也要君子有言哟~记得每天都要在报纸上写文章哦,妾身现在就收集了您写过的两篇文章,一篇《潼关怀古》,还有一篇这《将进酒》,妾身很是期待夫君还有其他的什么大作问世呢!”刘梦璃说着,眼中似乎都全是小星星.....

    ..............

    有一种速度叫倚马可待,有一种文章叫才思涌泉,还有一种人,叫作鬼谷。

    鬼谷徐阳火了,火的一塌糊涂,原本《大唐新闻报》就占领着长安报纸的半壁江山,更是大唐官方承认的合法报纸,受众十分多普及,现在每一期的《新闻报》上,全都出现了同一个名字,鬼谷徐阳。

    当初徐阳创作出的《将进酒》一文推出的时候,有好事者便推崇徐阳为大唐第一才子,其中的中流砥柱便是书院的马周、牛师赞、骆宾王被后世书籍洗脑的青年,大唐的主流对这一封号向来是嗤之以鼻,仅凭一篇文章便想在人才济济的大唐封为第一,天下间的士子可没有几个能答应的。

    不过现在没有几个人干跳出来指责了,一篇《水调歌头》就震慑住了大唐所有的士子,听说《水调歌头》刚一出来的时候,平康坊的烟花之地多少女子愿意千金买醉,只求能见这鬼谷徐阳一面,更不用说《静夜思》,《桃花源记》等等这些,大唐第一才子的名号一时间响彻整个中原.....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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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论功行赏

    大唐似乎还没有转变过来自己的地位,塞北的大漠,横跨阴山以南,尽数没入唐国版图,这种事情以前只有在梦中才出现过,可现在,它就真实的出现在眼前,让人恍如梦中。

    东突厥既已灭亡,余众或入西域,或北附薛延陀,而来降唐者尚有十余万口,怎样安置这些降唐的突厥人,成为了当下一大问题。为此,李二专门在太极殿召开了御前会议,讨论一个妥善的解决方法。

    参加会议的人很多,最近风头正盛的徐阳也在其中,此外,还有一些来京办事的都督。

    与会期间,大家议论纷纷,各抒己见,多数人认为:突厥扰中原已久,今幸而破亡,非慕义自归,可悉数迁到充、豫空闲地带,使习耕织,这样百万之虏,由是中国有加户,而漠北遂空也。

    中书侍郎颜师古不同意在充、豫等地安插这些突厥人,只见他一袭白衫,和他老爹颜之推一样,腰杆挺得老直,在大殿上傲然道:“突厥、铁勒,自古以来,未能使其臣服。请置于河北,分立酋长,领其部落,可保永世无虞也。”

    礼部侍郎李百药听了颜师古的话,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他端起袖子,上来奏道:“突厥虽云一国,但以种族群分,各有酋首。今宜就其离散,各遣还本部,置其君长,互不臣服。国分则弱而易治,势均力敌则难以相互吞并。各自保全则不能与中原抗衡,臣以为印在定襄设置都护府,作为统奴。才是安边长策。”

    旁边站着的夏州都督窦静来自地方。最了解突厥人。上来奏道:“戎狄之性,犹如禽兽,不可以刑法威,不可以仁义教,首丘之情,外易忘也。置于中国,有损无益,恐一旦生变。犯我王土,西起部落,使其权弱势分,易为不羁,这样才能使其长为藩臣,永保我边塞。”

    这三人都是官职较高的,说的也都是有自己的道理,长孙无忌便总结道:“徒突厥与充、豫之间,离其本土,有违物性。非御化之道。若驱逐塞外,亦非王道也。使其东汉光武帝之办法,置降匈奴与塞下,圈起部落,顺其民风,使之为中国拱卫。”

    长孙无忌的意见比较全面,而且切实可行,李二点了点头,刚要表示认可,现任秘书监魏征出班奏道:“突厥世为寇盗,与中国寻仇不已,今幸得破亡,陛下因他降服,不忍尽诛,此为妇人之仁,日后必为中原之心腹大患。往事明鉴,请陛下三思!”

    魏征的从谏是出了名的,要不然李二也不会这么看重他,短时间内就从御史大夫升至秘书监监使。

    “魏爱卿所言也是有其道理....”李二坐在大殿上的宝座上思衬道,“诸位爱卿可还有什么其他意见?”

    前面颜师古、魏征几人所说的已经算是很全面了,所以朝堂上的那些大臣也都没了什么意见,都在大殿上低头颔首不说话。

    李二皱了皱眉头,他不喜欢这样死气沉沉的朝堂,他喜欢激烈从谏和讨论的朝堂,所以面对此情此景,李二大声道:“有什么意见皆可悉数提出,朕不计较对错,建议者皆有赏。”

    可是就算李二这样说,朝堂上的大臣们依旧只是在大殿下小声的议论着,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李二正要发怒,忽然他像是想起来了什么,脸色突然一缓,竟是有几分兴奋,朝殿下的群臣朗声道:“鬼谷徐阳在不在?快站出来给朕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徐阳本来在大殿下愉快的打着酱油,拿手机玩愤怒的小鸟,结果就被李二点名了,差点被一口吐沫给呛着。

    只见他身旁的人群快速的消散,很快他身边三米远的地方就没有一个人了,大家都是看着替罪羊一般的看着他。

    “额.....啊?”徐阳不好意思的挠着脑袋,以缓解尴尬。

    李二倒是丝毫不在乎徐阳听不听他的讨论,仍是面色和蔼的笑着问道:“徐爱卿的才情最近举世闻名,对于这突厥的安置有何好的建议?”

    徐阳有些不明所以,尴尬的挠了挠脑袋,“不是像突利一样都弄去养羊卖羊毛吗....”

    ................

    徐阳的羊毛理论一语点醒梦中人,李二坐在宝座上居然很是失态的大笑了三声,边笑还边抚掌赞叹不愧是鬼谷弟子,让满朝的大臣都面面相觑,不知道李二究竟是发了什么疯。

    御前会议开到这里,可以说,徐阳发了言之后,李二再也没有询问过其余大臣的意见,一人拍定了将那些降唐的突厥人派去漠北养羊拔羊毛。

    可是让朝中诸多大臣不明所以的是,长孙无忌、魏征,这些一向不服人的顾命大臣在徐阳发言之后也全都保持了沉默,这让这些大臣都十分好奇,养羊拔羊毛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举措。

    其实也难怪他们不知道,对于放走突利,让他在西突厥推广汉风,养羊售毛一事,只有朝堂上最核心的一批大臣是知道的,这也和李二想试验一番有关,可是没想到效果居然这么好。

    突利控制的一个小小的西突厥,仅仅和大唐交易了两个月的羊毛就变的百依百顺,丝毫没有了突厥人往日的剽悍和匪气,反而多了一些铜臭和精明,对此李二也是喜闻乐见,这些突厥人最好能一直这样下去,那么他们的战斗力将会直线下降,大唐再无堪虞。

    ..............

    御前会议还没结束,李二的圣旨就马不停蹄的发往朔州,赐予那些降唐的突厥子民大唐五等公民的身份,并且按人头分发土地,把李靖李绩等将军所俘或的数万头羊按照人头一一分配。

    突厥的降俘都安排好了,东突厥一事告一段落,接下来就到了封赏时间,让人目瞪口呆的是,这一次出征突厥功劳最大的主帅李靖居然没有得到大的封赏,反而是受到了李二的一顿批评,原因就是在攻破定襄城之后,纵容部下在城中掠夺。

    其实这一点说大不大、说小基本上就不是个事,毕竟是大胜强大的突厥,士兵们庆祝一番,掠夺些城内的东西也是情理之中,不过李二抓着不放,李靖自然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唯唯诺诺的应承着。

    徐阳站在李靖旁边,嘴角翘起一丝冷笑,帝王的御人之道果然是这样,李靖的遭遇和当初自己新罗大胜归来何其相似,都是奇功一件,都是俘虏过万,可是结局也都是十分凄凉,非但没有奖赏,还会因为一点小过被大肆批评,还好当初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到这朝堂上来报功,要不然还不知道自己要受些什么鸟气,依自己这火爆脾气,那不就得和李二正面刚起来。

    李二训斥李靖当然也只是做做样子,大棒加甜枣这种高位惯用手段李二也是得心应手,封给李靖食户三百,赏金百两,绸缎五百卷,李靖感动的就差五体投地了,低头叩首拜谢退了下去,看的徐阳一阵皱眉头,当臣子的不容易啊。

    李二此时的心情倒是很好,大手一挥,就开始了漫天的封赏,李绩封为龙安道云风都督,赐百亩良田,绫罗绸缎百匹,柴绍为金河道左武卫大将军,赐银百两,绸缎百匹,薛万书,王孝节这些此次在攻打突厥中有所战绩的全都受到了不小的封赏,众人也都是眉开眼笑,喜不自收。

    让人惊讶的是,一切封赏结束后,李二居然站起身,朗声喊道:“传国县侯徐阳何在?”

    “臣在。”徐阳很好奇李二叫自己干嘛。

    “朕感念鬼谷助我江山社稷之大功,特此加封两级,为传国郡公,以召天下!”

    ......(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败者为寇

    自李唐天下开创以来,传国爵位一向十分稀少,除了长孙无忌、房玄龄一批老人以外,没有人的功劳能堪居传国侯之上。

    长孙无忌的爵位是传国国公,可以说就算是帝国荣誉最高的一个职位,当初李二封他为宰相,长孙皇后就一直反对,所以李二为了表示自己对长孙无忌功劳的感谢,才封了他这样一个虽无实权但荣耀极高的爵位。

    现在,徐阳居然也有幸获得这样一个爵位,在外人眼中,这份荣耀已经高过赏赐千两黄金。

    “臣...谢陛下厚恩。”让朝堂上的众臣大跌眼镜的是,获得如此荣耀的徐阳,表现的没有像他们想象的那班感激涕零,反而表情淡然,似乎只是赏赐了一百匹布一般。

    李二看着殿下跪旨谢恩的徐阳,嘴角翘起一丝笑容,这鬼谷弟子果真是宠辱不惊,自己给了他这般天大的荣誉,可他依旧是一副外物皆可抛的模样,不过,这才正是自己最欣赏他的一点。

    俯视朝堂,有梅花风骨的、有处事圆滑的、有溜须拍马的、有真才实学的,不过这些人都有一点一模一样,那就是对自己的尊敬或者说是畏惧,唯一一个特例魏征,必要的时候也会屈从自己的意志。

    可是只有徐阳与众不同,和他交谈,犹如在和后世之人对话一般,俯仰之间,皆是些连珠妙语,而且这徐阳说话既没有文臣的那般书卷气,又没有武将那般粗狂,有的是远见卓识和一股子游戏人生的逍遥之意。只有在面对他的时候。李二才会忽视掉自己帝王的身份。忘乎所以的与他平起平坐的讨论天下大事。

    ................

    御前会议结束,诸位官员皆是从两仪殿上鱼贯退出。

    因为此次许多将领受了封赏,所以两仪殿外全是恭贺之声。

    徐阳是有点受不了这个的,要是像牛进达这样关系比较好的上来向自己道喜倒没什么,心情也会很高兴。不过就怕那些自己认识都不认识的人,上来就恭贺自己,搞的跟有十几年交情一般,每次徐阳都特别不适应。最后得出结论,自己果然不适合官场。

    出了大殿,果然有不少官员在等着自己。

    “恭喜鬼谷、贺喜鬼谷,传国郡公之位可堪比国公啊.....”

    “恭喜恭喜,择日在下必带上礼物去徐家庄拜访鬼谷....”

    “听说鬼谷之正妻怀有身孕,在下不才,家中有一支益气补血的百年何首乌,还有不少阿胶,红枣,改日定送到鬼谷府上....”

    果然来了。徐阳拍了拍额头,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一堆抢着给自己送礼的,自己也拒绝不了。

    “诸位列一列。”这时候人群中一个儒雅的声音响起,众人转头看去,没有犹豫,竟然迅速的列出了一条路。

    徐阳很好奇谁能有这面子,这么多官员都对其客气有加,结果就看到了房玄龄那熟悉的一身紫色朝服。

    “徐公,请借一步说话。”房玄龄露出了少见的担忧之色。

    “哦哦,好。”徐阳点着头,赶忙跟了上去。

    ............

    “什么?杜如晦病重?”在一处偏殿的走廊处,徐阳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房玄龄一直淡泊的脸上此刻倒是忧色重重,轻声叹道:“如晦的病乃常年辛劳,为我大唐殚精竭虑,现如今又感染了风寒,已经是回天乏术,就连陛下亲召的太医都无能为力,我尝听闻鬼谷医术天下闻名,心愿你能救如晦一命。”

    徐阳点点头,“房相与杜相乃是陛下的左肩右膀,而且杜相以前也曾照顾过徐家庄,我鬼谷于情于理都不能见死不救,不过我鬼谷虽然医术比寻常医术高明一些,不过也不是灵丹圣手,没有十分把握能救得了杜相。”

    房玄龄的眼中闪过一丝希翼的光芒,和杜如晦一起打拼了这么多年,虽然没有武将的出生入死拼杀,可以都算是同生共死的好友了,看到有一丝希望,顿时更个人都兴奋的作了一揖道:“生死有命,成败由天,还是多谢鬼谷了。”

    徐阳摆了摆手:“房相与我交情已久,这种感谢的话就不用多说了,快些备好马车,一同去杜相的府上看看吧。”

    ...............

    长安城很大,大到它容纳了众生百态。

    宏安坊,长安一百零八坊中的一个普通的坊街,这个坊市很大,其中东南角处时一片大大的宅院群,那里就是杜家府邸。

    由于杜如晦病重,杜府上上下下一片愁云惨淡,李二对杜如晦的病情很是关心,不但派了御医来给杜如晦诊病,而且自己还亲自来看望了两次。

    奈何杜如晦疾病太深,再加上唐朝的医疗条件实在不高,所以导致现在就剩下一口气吊着,随时都有可能撒手人寰。

    和阴云密布的杜府不同的是,杜府对着的长乐坊却一片红红火火的气象。

    长乐坊是一座宫廷六部下达的坊间,居民很少,大多都是些外放的政府机关,杜府对面的就是太仆寺的外部机构。

    太仆寺的主要职责是掌管宫内的车辆、马匹等事务,东突厥灭亡后,太仆寺又多了一项任务,奉旨好好安置原突厥可汗劼利。为此,太仆寺专门扩建了宾客舍,拨出一个庞大的院落供劼利及家人居住,现在正在做最后的翻新,所以这才有这一处红火的场面。

    劼利虽然兵败被俘,但毕竟做过一国之可汗,本质上他原来的阶层属性和李二是一样的,所以李二才对他高看了一眼,这一点无关成败,只是帝王之间的尊重罢了,再者,从民族团结的大局出发,李二对他也是比较优待,饮食享受丝毫不亚于那些王亲贵臣。

    不过‘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一向纵马驰骋在辽阔草原上的劼利,哪里习惯宾客的生活,每每望着高墙屋檐唉声叹气,虽然住的房舍都已经翻新,可心情依旧不好,弄的人也变的日渐消瘦。

    见劼利郁郁不欢,祭祀摩达心里也不好受,向劼利建言道:“可汗住屋子不习惯,咱们可以在这院里搭起帐篷,搬到里面去住,借以此消释思乡的痛苦。”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闲来难受的劼利当即表示同意,鲛人找来绳索、羊皮、粗布、长杆,在宾舍前的草地上摆开架势,劼利亲自动手,小半天的功夫就扎起一大两小三顶帐篷。

    夜幕来临,帐篷前升起一大堆篝火。悠扬的马头琴声中,手持酒囊的劼利边喝酒边随着乐曲跳起舞来,家人为了逗他开心,也围成一圈跟着跳了起来...

    酒能醉人,何况是大唐生产的高度口子窖,再加上故乡草原熟悉的马头琴声更是让人心醉。八分醉意的劼利舞到酣处,一把把牛皮酒囊给扔了,扬手高叫:“备我的千里马,我要到星空下的草原上奔驰一圈!”

    这事可难以办到,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办,劼利大怒,窜过去飞脚把篝火踢飞,两只胳膊张着,拨开人群,四面乱撞,疯子一样叫着,找寻着他的千里马。

    摩达祭祀见状,上去抱着劼利的腿,伏在地上哭了起来。劼利被哭声惊醒,他望着周围黑乎乎的高墙和屋瓦,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也跟着哭了起来。

    “愧对列祖列宗啊!想我突厥以前是多么风光啊!”劼利边哭边朝天大吼,“成王败寇,成王败寇!我劼利败了啊!拿酒来!今天我要喝个天昏地暗!”劼利高叫一声,接过酒囊猛灌了几口,又扬手把酒囊扔出去,与家人一起围着残存的篝火,且歌且舞且泣.......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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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劼利的一些举动早已经由太仆卿上奏到李二那,李二想试一试劼利的心思,这天特地宣他进宫问话。劼利面色憔悴,一步三摇,短短十几天就瘦的不成样子,李二见了,叹了一口气,流露出一副怜悯的神色,对劼利道:“听说卿不喜欢住在屋中,常设有穹庐以居之,是不是他们招待你不周啊?”

    “禀食很好。”劼利叩首答道:“只是臣自小住在帐篷中,住的惯了,一时间难以改掉。”

    李二又关切的说道:“卿形如枯槁,原来是在京住不惯的原因,朕听说密州地多麋鹿,可以游牧,卿如果愿意去,朕不妨任命你为密州刺史,也好借此消遣,安养天年。”

    这倒是个好事,去密州当刺史比在京城自由多了。劼利刚想要答应下来,但又猛然想起自己乃是一亡国之君,若外放为官,久必会引起猜疑,再说李二这样问说不定仅仅是为了试探自己呢,想到这里,劼利的额头渗出一丝冷汗,下拜道:“臣乃有罪之身,仰蒙陛下洪恩,才得以在京城居住,以后能得以保全骸骨,已经是万幸,所有其他特别的照顾,臣是万万不敢接受了。”

    李二听了,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伏在殿下的劼利说:“南越酋长的冯志岱来了,过几天要在未央宫举行一个御宴,你也过去吧!”

    .................

    昨夜在杜府辛苦了一夜,可给徐阳累坏了。

    杜如晦也真是个大神,不但本身就每日长时间的批阅政事。导致积劳成疾。而且他自己一堆生活上的毛病要改。

    高血脂、高血压。动脉硬化,这个老家伙基本上把这些能得的全得了个遍,心脏也不是太好,最后还喜欢熬夜。

    徐阳当时向他的家人询问之后,不禁感叹这家伙能活到现在也真是不容易。

    杜如晦在家中喜好吃盐,顿顿无盐不欢,每一锅饭菜都要放大量的盐,不然他老人家吃不下去。而且这位大佬饮食极没规律,有时候批阅奏章耽误了饭点就不吃了,什么时候饿什么时候就扒拉几口然后回去继续批奏,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徐阳觉得他要是死了也就真是圆了这句话了。

    没什么特效药,杜如晦是感染了风寒,加上以前积压的疾病全都到了现在爆发,所以才会一病不起,徐阳给他吃了几片从孙思邈那弄来的感冒药,这玩意现在还在试验阶段。有没有疗效不好说,但至少是无毒的。

    吃了感冒药。本来喘的像是个风箱的杜如晦逐渐安静了下来,随后便沉沉睡去,他现在被病魔折磨的不轻。

    当天夜里,徐阳给老杜的家人列了一系列的要求,全都要强制执行,不容杜如晦反抗,徐阳甚至说出了,如果不安上面说的,那么杜如晦只有死路一条。

    看到鬼谷给自家主子吃了药之后,主子便有好转的迹象,整个杜府上上下下无不对徐阳客气有加,一个个极其听话,叫往西绝不敢往东。

    “第一点,晨起给他叩耳梳头三次,勤换被褥,多晒晒,保持新鲜。第二,一定要少让他吃盐,对现在的他而言,盐这东西一天只要过五克就变毒药,第三,等他能下床了,每天的饮食一定要准点准时,不允许吃油腻的肉食,全上素菜,最后,就是一要让他有充分的休息时间,等过段时间他能下地了,让他到书院来一趟,看看书院的先生们都是怎样生活的,朝堂上的职务从现在起,他碰都不要在碰了。”

    杜府的大院门口,徐阳对杜如晦的正妻余氏语重心长的说道:“能做到以上几点,我想杜相日后还是有大好的日子能过的。”

    余氏已经是哭得梨花带雨了,哽咽的说着多谢鬼谷,徐阳摆了摆手,潇洒的和房玄龄一同上了马车。

    .......

    “辛苦了一夜,总算是忙完了。”徐阳瘫在马车中的坐椅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房玄龄则是目光炯炯的盯着他看,一句话都不说。

    徐阳还没发现房玄龄的异样,只是自顾自的自言自语道:“这老杜也真是的,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乖乖,比后世的上班族都努力,也不怕过劳死,不知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吗.....”徐阳想转过头看看,突然发现房玄龄在盯着自己,眼神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额.....”徐阳耸了耸肩,问道:“我脸上有花?”

    房玄龄这才恢复了他那古井无波的表情,只不过一双眼睛还是看着徐阳,好奇的说道:“在鬼谷身边待了一天一夜,种种神气之处,觉得徐公真是不同凡人。”

    徐阳轻笑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房相想多了,在下就是一届屁民,多了些底蕴罢了,不足为奇。”

    房玄龄听闻却满脸严肃,认真的说道:“非也,非也。你给余氏的四点建议,一看就是养生之大家能有此之论,而且徐公说话,经常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不过又让人能听的云里雾里。”

    “额....何以见得?”徐阳也是醉的不行,自己不论说什么总是会被这些人想当然的给高端化了,自己说的真是再平常不过的话了啊!

    “比如刚刚徐公所说的上班族,还有什么是过劳死?最后什么叫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

    南越的酋长冯志岱来拜访唐国,有降服的外夷酋长侍寝,李二特地去了大兴宫请来了太上皇李渊,让他也来享受一下四夷来贺的喜悦。

    虽是寒冬腊月,再过半月就是元宵,长安的气氛很明显的在逐渐变得热烈,御宴在未央宫的九宝亭举行,冯志岱虽然只是一个蛮夷酋长,但地位显然要比亡国之君劼利高。他坐在李二的身旁,李二似乎在特备高看他一眼,开宴后频频赐酒,而坐在下首的劼利几乎没有人去搭理。

    “冯爱卿年龄不大,对兵法却特别的有研究。”李二向上座的太上皇介绍道:“四方酋长中,像他这样有悟性的人几乎没有。”

    李渊几杯酒下肚,人也显得活法多了,他捋了捋袖子,手指着远处天际的一朵云彩,考问冯志岱:“云彩下的山里有贼兵,现在可以对他们发起进攻吗?”

    冯志岱手搭凉棚,瞧了瞧云朵,答道:“可以出击!”

    “何以知之?”太上皇果然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

    “云形似树,日晨在金,金能制木,击制必胜!”冯志岱侃侃而谈道。

    太上皇李渊一听,大为惊奇,嘴里“啧啧”地赞个不停,冯志岱也不客气,上来奏道:“臣不但通晓兵法,还会吟诗呢!”

    “好好,快快吟诗一首给朕听听。”

    冯志岱摇头晃脑,迅速口占一诗,曰:“溪云我本住天涯,万里北上拜中华。龙鳞奉殇请恩泽,轻歌曼舞粉如麻。”

    “嗯,嗯......”太上皇频频点头,接着指示乐工:“普上曲子,唱给朕听听!”

    一个月女亮开夜莺一样的嗓子,行云流水的唱了起来,太上皇眯着双眼,手打着拍子听着,又嫌不足,对下座的劼利道:“你也别闲着,还不去跳个突厥舞蹈,以娱朕心?”

    积累一听让他和一个月女一块歌舞,气得不轻,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客客气气的推辞道:“臣的舞蹈跳的不好,不敢污太上皇圣目。”

    “跳,你跳——”太上皇懒的多说话,只是指着桌前的空地催促着。

    劼利见无法推辞,只得起身下阶,办着歌舞扭起突厥舞来.......(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劼利之殇

    红尘滚滚,众生百态。

    有人嬉笑、有人怒骂、有人悲伤、有人高歌。

    可正如同世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一般,世上也没有人能真正的理解另一个人的悲伤。

    劼利死了,死在了长安城临近新年的元旦日。

    没有人在乎太仆寺中劼利家人的悲祐恸哭,更没有人在乎这一个小小的亡国之君去世的消息,甚至《大唐新闻报》上只是在靠近角落的地方,用一个小篇幅报道了这件事。

    人总是会选择性的遗忘那些从高处跌落的人,自古如此,劼利自然不能免俗。

    其实劼利早已经死了,从他选择败逃开始,历史上的那个叱咤风云的突厥可汗就已经死了,在未央宫的大殿上那个跟着乐曲给李渊跳舞承欢的不过是劼利的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不难想象,从一国之君,到阶下舞童,劼利的内心究竟是经历了怎样的心路历程,听着冯志岱的诗歌,看着劼利的蛮夷舞蹈,李渊兴奋的指指点点道:“胡越一家,为从古所未有之事啊!”那个时候,劼利究竟会想到什么。

    突厥曾经是个强大的帝国,全盛时期,其疆域东至大兴安岭,西抵西海,北越贝加尔湖,南接阿姆河南,中原人莫敢直视,只能向突厥俯首称臣,可是现在,这一切全都在自己的手中毁掉了,用中原人的话来说,就是败光了先祖留下的积蓄。

    一个亡国之君这样活着,确实没有多大意思,所以劼利在御宴结束之后。便失魂落魄的回到了住处。唉声叹气。怏怏成病,卧床不起,短短几日便一命呜呼。

    太仆寺的宾客舍挂起了白帐,李二命以突厥的风格,焚尸安葬。追赠归义王,谥曰荒。

    劼利的儿子叠罗之非常孝顺,父亲死后,他哭得死去活来。李二听闻后,感慨的说道:“天禀仁孝,不分华夷,不要说胡虏没有独具至性的人啊!”

    劼利死后,其忠心耿耿的仆从摩达祭祀哀恸得不能自己,乃至自杀身亡。太宗对此更是惊异万分,追赠摩达为中郎将,和劼利一起被葬于灞东,诏命中书侍郎岑文本作墓志铭,为其树碑立传。

    劼利去世的消息在大唐仿佛是投入水池中的一颗石子。连涟漪都没泛起就被悄然遗忘。

    死人有死人的祭奠,活下去的人更有活人的追求。

    长安城愈发的热闹。长安的百姓生活也愈发的充实,各个坊间的超市已经变成了巨大的连锁市场,每日骑着自行车来其中购物的人络绎不绝,商品买卖往来更是缤纷繁多,长安东西两市如今已经变成了各种古玩字画、金银玉器的交易之所,吞吐着黑烟的蒸汽公交车依旧在连接这东西市的玄武干道上昼夜奔驰,商务会所夜夜笙歌、一片盛世景象。

    没有人知道大唐究竟在经历着何种变化,甚至许多长安的贵族还不太明白大唐的版图每日究竟都在发生着怎样的扩张,这是一个日新月异的时代,更是一个大唐最好的时代....

    ..................

    “这是海外最新的版图,老虞,你来看看,这钓鱼岛是最新收录进来的,今天给改一改。”姚思廉手捧一张巨大的海图,递给了旁边的一名中年男子。

    “钓鱼岛?东南亚那边的海岛不全都被收录探索过了吗,怎么又有新岛屿了?”中年男子本来在用朱笔批示着什么,听到姚思廉说话,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好奇的问道。

    “这一次不是东南亚的海岛,乃是琉球群岛那边的地界。”姚思廉笑道。

    “琉球?”中年男子接过地图,“琉球那个弹丸之地本来就够小了,怎么还会有新岛屿?”说罢,他的目光便朝那张海图上看去,随即便发出一声轻笑。

    “我说老姚,这么个小岛也要上报,那些海外探索的商人们想要奖励想疯了吧。”中年男子指了指海图,“全长不过两里地,在这上面能干什么?”

    姚思廉耸了耸肩,“这我哪知道,当初鬼谷院判就是要求咱们再小的岛屿也要标记清楚是我大唐地界,这个规定没人敢动,上次不是有一个渔夫发现了一个菲律宾小海峡湾不还都发放了奖励了吗?”

    锗亮听闻,笑着摇了摇头,“要我说,这种小岛只乃鸡肋而已,食之无用,弃之可惜。”

    “锗公如此所言那真乃大错特错了——”

    突然听到门口传来声音,锗亮和姚思廉一起抬头望去,便看到了秦琼神采奕奕的站在门外。

    “原来是叔宝先生,快快请进。”姚思廉对于秦琼还是十分尊敬。

    关上了门,屋子中的蜂窝煤炉又开始散发出热量,将整个屋子的温度给提升起来,秦琼身后跟着的一名书童急忙将秦琼身上披着的大衣外套脱下,挂在了旁边的衣架上。

    秦琼面色温蕴,笑道:“刚刚在门外就听到了你们两位的对话,正巧要进来询问询问海外事宜,所以便没有敲门,这一点是在下失礼了。”

    姚思廉急忙道:“秦先生过谦了,书院谁人不知您军事学院讲座教授的身份,您能来海图部指点一二,那可是蓬荜生辉,哪有什么失礼之处啊。”

    秦琼听见恭维,也不欣喜也不恼怒,满脸淡然的说道:“刚刚听到锗亮兄台说道这新发现的小岛是鸡肋,这一点可就大错特错了。”

    旁边的锗亮拱手抱拳道:“还请秦先生明示。”

    秦琼端了端坐姿,面色突然变的严肃道:“当初在下就与书院的创始人鬼谷徐阳对于疆域进行了一次极为精细的探讨,其中徐公最为注重的便是海上之势力,当时他列出岛屿的价值有三,一,岛屿及其周围海域具有的经济开发价值。不论是捕鱼还是海下的珍宝,这一点鬼谷比较精通,我就不多阐述,二,乃是岛屿在海洋划界中将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这一点是我大唐疆域之根本,马虎不得。三,就是或多或少的潜在军事价值,这一点有时仅仅凭借一处地势便能左右一场战局,这一点秦某挥兵数十年,理解的不可谓不深刻,故此,这岛屿虽小,可不能拱手送人,以祸及子孙后代。”

    锗亮听闻,面露恍然大悟之色,行了一个文人的大礼,躬身道:“秦将军所言极是,锗某受教了。”

    秦琼笑着点了点头,“锗公与姚公都是弘文馆转入南山书院的栋梁之才,一点即通,还希望二位能为书院多多做些贡献,他日我大唐子孙定会用计二位之功劳。”

    “哎呀,那可不敢当,不敢当........”正当姚思廉和锗亮谦虚的时候,大门又被推开,这一次走进了人可让众人惊呆了,居然是当朝宰相房玄龄。

    “哈哈,我就说亮兄也在,思廉兄,真是好久不见了啊。”房玄龄的眼睛眯成了缝,笑嘻嘻的和锗亮、姚思廉打着招呼,这个时候突然看到坐在一边的秦琼,房玄龄也是愣了一下,随即又是摆出了一副友好的神色,“没想到秦将军也在,失礼失礼。”

    秦琼也是十分惊讶,看着房玄龄,顿了一下才问道:“房相日理万机,今日怎么有空来书院凑一凑热闹了?”

    房玄龄听闻,哈哈一笑,转头看了看身后,只见徐阳这才慢腾腾的从门口走了进来,只见徐阳面色有些疲惫,进了屋一瞪眼,来了句:“有这么多人啊。”

    房玄龄笑道:“久闻鬼谷的书院声名远播,在下还没能抽出时间来看过一次,这一次正是为了弥补下遗憾而来的。”

    徐阳耸了耸肩道:“别问我,所以我又成了一个带路的.....”

    .....(未完待续。。)

    ps:  第一卷写的真是不好,当初为了好玩才开的一本书,现在如鲠在喉,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第二十五章 房玄龄访问

    自从上次在杜如晦家给杜相看过病之后,房玄龄就一直对徐阳口中的书院好奇不已,所以也是早早发了一封拜帖,想择日请徐阳带着去书院参观一圈。

    房玄龄来书院巡视,本来应该是徐阳带路,可是到了书院,房玄龄一听昔日在弘文馆的好友,锗亮、姚思廉都在书院的海图部任职,便大感兴趣,喊着要去见好友一面,这才有了前面在航海部见面一事。

    “老锗,思廉,在这书院怎么样?有没有弘文馆当初谈天论道之气氛?”房玄龄好奇的问道。他还记得以前弘文馆十八学士的盛况。

    “玄龄有所不知,这书院和当初的弘文馆截然不同。”姚思廉的话比较多,凑过来道:“想当初陛下创立弘文馆,秉承着以文会友,言史论道之意,我们最早的一批弘文馆学士在其中只是读些圣贤书,到了书院才知道世界之大,当初咱们所讨论的也只不过是沧海一粟,不值一提。”

    房玄龄听闻,大惊失色,没想到昔日的老友会发出如此感叹,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他们说出在弘文馆的日子不值一提。

    “我发现自从来了书院,谜团没解开,倒是越来越好奇了。”房玄龄啧啧一声道:“几位老友可否带为兄一同参观参观?”

    姚思廉摆了摆手道:“当然可以,咱们老友许久未见,今天去教室食堂吃点好的。”,锗亮也是露出笑意,频频点头。

    .................

    书院的考试周已经结束。书院的学子们又一次迎来了难得的清闲时光。书院招收的第一批学子。大多出身不俗,分别有皇室的亲属,宰相和散官一品、身食实封的功臣、从三品以上的京官、中书、黄门侍郎等达官显贵的儿子。

    走在书院的主干道上,一路上看到的尽是些年轻朝气的年轻人,房玄龄不禁感叹道:“真是羡慕这些充满活力的年轻人啊,不像我们,现在都老了。”

    旁边的锗亮倒是摇头晃脑的回答道:“非也,非也。房公我等已经是大唐的中流砥柱,这写年轻人是我们的后辈,还需要我等教导才是。”

    没等锗亮说完,迎面走过来几名学生,朝姚思廉和锗亮点头喊道:“姚先生好、锗先生好!”

    姚思廉和锗亮脸上都是露出一丝笑意,回道:“同学们好。”

    让人惊奇的是,这些学生看到他们身后的秦琼,顿时惊喜的叫了一声,皆是为了上去,顿时就把秦琼给包围了起来。

    “秦教授。您能说说您上次课讲的那个我大唐占领东南亚的军事意义吗,我听了您的课简直是热血沸腾啊....”

    “秦教授。您写的《帝国海论》我已经读完了,真是一部大作,其中对于航海之事写的鞭辟入里,您什么时候有时间,学生想到您的办公室请教请教.....”

    “秦教授......”

    徐阳好不容易才从秦琼身旁的人群中挤了出来,看着旁边仍在发呆的房玄龄,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别看了,老秦在书院就是这么受欢迎,毕竟讲的是军事课,太受士子们的喜欢了。”

    房玄龄有些唏嘘,又有些感叹,“每日独有后生可教导,老夫也有些羡慕了....”

    ......

    等了好一大会,秦琼才把身边的那帮子学生给摆平完,见徐阳他们还在等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姚思廉有些醋味的说道:“秦先生讲的军事课还真是受人欢迎。”

    秦琼摇了摇头自嘲的说:“姚先生谬赞了,只是这些学生比较好奇我大唐的强大军备罢了,幻想着日后也能建功立业,所以才这么热情。”

    四人一路向前,只见前面一座二层的阁楼建筑群,飞阁流丹,红漆黑瓦,看起来十分具有文雅气息。

    房玄龄很是好奇,指着那建筑群问道:“这就是士子们上课的地方?”

    姚思廉摆了摆手,“这里就是图书馆了,房公请随我来。”说罢,还第一个带头朝里面走。

    ..........

    “这个月我大唐的税收可用阿拉伯数字统计出来了?还有户部的人口普查、礼部的各项开支,全都统计好了?”一个留着小胡子,长相丑陋但身穿教师长袍的中年人对着十几名士子问道。

    “回禀欧阳先生,全都统计完毕了,这个月还多增加了工部所有的支出和收入。”士子中一个代表站了出来回答道。

    “嗯....”欧阳询点了点头,“都放到正月的资料区备份好了吧?”

    “回欧阳先生,全都备份好了。”

    “嗯。”长相丑陋的小胡子摆了摆手,“那就没你们什么事情了,退下吧。”

    “诺。”

    .....

    “颜先生,您看,这是本月统计好的大唐税收、户部折子的人口普查、礼部的开支、还有工部的各种收入支出。”欧阳询谄媚的将一份报告递给了一位坐在高台上的老者。

    只见那老者正在悠闲的翻阅书籍,瞥了一眼欧阳询,淡然道:“放在那吧,最近你也是辛苦了,图书馆现在一堆事情需要处理,也多亏了你,才能把这些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

    那小胡子一听,脸上虽然喜不自胜,嘴上仍是客气道:“颜老先生您太客气了,能待在图书馆里管理图书资料事宜,这简直是在下梦寐以求的差事,在下做的都是本分而已。”

    ............

    正当小胡子还想再说什么,就看到门口进来了几个熟悉的身影,而变更是传来了姚思廉的声音。

    “欧阳兄,快看看今天谁来了!”

    定睛细看,欧阳询有些激动的走了上去,拱手抱拳,“原来是房兄!许久不见,房兄身体可好?”

    房玄龄看着这个当年文学馆的一位活宝,顿时又回想起了自己年少轻狂的青葱时代,握着欧阳询的手说道:“好好好,我身子还好,没想到你现在也是在书院当了先生啊!”

    欧阳询笑道:“什么先生,现在就只是在图书馆帮忙管理一下,还没正事开始授课呢。”随即,他像是想起了些什么,疑惑道:“房兄现在贵为宰相,日理万机,今日有时间来书院逛逛?”

    房玄龄也是轻笑道:“久闻鬼谷所创书院之奇妙,今日便寻个时间来看看,没想到昔日好友居然都在这。”

    欧阳询也是笑了,指着后面的那一排排的书架,道:“那些上面可都有许多我们当年文学馆十八学士写过的文章呢,我都给一一整理出来了,要不要去看看?”

    “好啊。”房玄龄眼神一亮。

    ..............

    看着在图书馆群情投入,不时还慷慨激昂的发表一番大论的房玄龄,徐阳坐在一旁彻底无语了,自己这个带路的也太不容易了,不但大清早的要爬起来,而且现在还要在这里听这些人不知所云的长篇大论。

    房玄龄不过是一起回忆着他们几人当初一起在文学馆谈论天下大事的情景....

    捅了捅一旁听得津津有味的秦琼,徐阳悄悄道:“等会房公问起来,就说我有事先走了哈。”

    秦琼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抱拳道:“徐公慢走不送。”

    ......

    这唐人的生活就是枯燥乏味,徐阳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才早上十点多,吃午饭还早,回去补个回笼觉得了,自家媳妇快生产了,这段时间自家还是少朝外面跑才是。

    刚刚走到图书馆门口,就听见身后一个苍老的声音,“徐郡公匆匆欲往何方啊?”

    扭头就看到颜之推柱个小拐棍,站在一个书架旁笑眯眯的看着自己。(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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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11907/ 第一时间欣赏大唐城管大队最新章节! 作者:天道一念所写的《大唐城管大队》为转载作品,大唐城管大队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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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城管大队介绍:
“大唐城管是我国秘密发展的准军事化组织,平时管理城市,锻炼游击战术;战时可编入正式军.是一支可冲锋,可侦察,能吃苦,能忍耐,能奋战的优秀后备军。”徐阳整了整衣冠,道:“作为大唐新闻发言人,我庄严承诺我国对外绝对不首先使用城管。” “在我们眼里,突厥骑兵如果是尘埃的话,我们就是沙尘暴” -----摘自《城管的优秀历史》前言 “对不起,我只能回答你我不知道,因为这已经牵涉到大唐帝国最高机密” -----城管队长回答记者关于城管训练问题 “你一定没见过城管..如果见过..你不会这么完整的站在这里..” -----一名伤残回纥刀兵 “当城管出现在战场中时,我知道,我们的末日来了” -----前日本皇帝木川封一 “大唐城管,天下第一”-----阿拉伯、新罗、天竺、波斯、大食皇帝联名上书。大唐城管大队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唐城管大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唐城管大队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