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4章 说服
医院的灯仿佛是年久失修的老旧物，不断闪烁着刺眼的青光，窗外黑漆漆的一片让人不禁怀疑这里是否是现实，耳边不断回响的凄惨风声如同恶鬼嘶吼，一般人在这种环境下难免会联想到一些不干净的地方，然而白井月却好似没事人一样，神色如常地在忽明忽暗的大厅中前行着，还有闲心思趁着灯光闪烁时瞬息而过的光亮打量着周围的场景。
场景布置和医院真正的一楼大厅布置基本一致，只是所有东西都老旧了很多，仿佛这里已经很多年没有使用了似的，加上窗户外的一片虚无，凭借粗浅的魔法知识发现这个入口并擅闯此地的人一定会以为自己被某个结界困住了，他们会疯狂地想办法破除魔法逃离这里，然而最终他们只会发现，这里根本不是什么魔法陷阱，而是一处切实存在的区域。
或许有人能够联想到不同的空间相位，但知道是一会儿事，逃出去又是另外一会儿事，有能耐从不同的空间相位逃出去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可不多，最终那些闯入这里的人只会越来越绝望，要么变得无比疯狂，疯狂到去冲击明显就是绝路的虚无空间，要么彻底在这里沉沦，成为等死的废物，最终和寿命走到终点的整个相位空间一起葬送在虚无之中。
当然，既然作为外界和研究所的出入通道，那么这个相位空间就不可能是绝境，只要闯入者遵循一定的规则行动，就可以被相位空间中蕴含的魔法力量直接传送到下一个相位空间，也就是真正的研究所所在。然而这套规则哪有那么容易找到？最关键的是，这套可以通往研究所所在的特殊规则，是一天一换的秘钥，没有内部人员，是怎么也不可能知道规则的。
不知道具体规则的人，哪怕是走了天大的运气也无法成功通过这里，白井月要是伤势完全恢复的话倒是可以根据自己的能力强行解密，然而在重伤未愈的情况下，他只能找亚雷斯塔这个研究所的boss走走后门。
根据亚雷斯塔告知他的信息，白井月并没有在这里久留，快步走到服务台所在的位置，也不磨蹭，直接打开在这种环境怎么也不可能启动的电脑，在这台电脑的桌面上新建了一个文本文档后，白井月又来到另一台电脑所在的位置，用另一台电脑的键鼠在之前那台电脑的文本文档里面输入了【白井月是个混蛋】的字样。
看着电脑上的那一行字，白井月无奈地耸了耸肩，如果是平时的话或许他会稍微纠结一下为什么吉格琳蒂把最后的密文设置成这个，但现在还是正事要紧，叹了口气后白井月便敲击了回车键。
随着回车键的按下，本来就闪烁不定的灯光在发出灯丝断裂的声音后骤然黯淡，所有光芒就此消失，唯有那台输入了秘钥的电脑屏幕上还泛着光。白井月不慌不乱地扭动着肩膀，活动了一下筋骨后，猛地一拳对着电脑屏幕砸下！
就在那拳头即将触碰到电脑的刹那，电脑屏幕突然放出一道强光，光芒在撞到白井月的拳头后好似云雾般扩散开，最后在白井月面前形成一道一人高的椭圆形门扉。
迈步踏入门扉，白井月离开了这一片空间，待到白井月再度能看到事物时，他已经来到了研究所内部。
回头看了一眼已经闭合的传送门，白井月无奈摇了摇头：“真是把秘钥弄这么复杂干什么，这地方根本没人敢入侵吧。”
“当然是为了防备你这样不请自来的人。”
感觉到空间异动还以为亚雷斯塔有什么紧急情况而赶来的吉格琳蒂看到白井月的身影后脸色骤然暗下来，十分不愉快地哼了一声。
“这次又是什么事？”
“我是来找永琳的，她在这里吧？”
“永琳小姐在实验室里。”
将八意永琳的位置告知白井月之后吉格琳蒂就转身准备离开，这让白井月有些诧异，吉格琳蒂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或许是察觉到白井月心中的疑惑，吉格琳蒂迈开的脚步突然停滞，回头用十分诡异的笑容看着白井月：“亲手打字说自己是混蛋的感觉怎么样？”
随后也不等白井月回答，吉格琳蒂便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白井月无语地看着吉格琳蒂消失在视线中，打定主意要给吉格琳蒂找个心理医生，他本以为吉格琳蒂的心理问题随着时光的流逝已经恢复了正常，哪想到她是越来越疯癫了。
顺着指示牌走向八意永琳专属的实验室，白井月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
在得到了回应之后白井月推门而入，迈步越过十来根放置了实验体的培养管，走到八意永琳的身后，看着穿着白大褂正拿着一份文件阅读的八意永琳，白井月开口问道：“永琳，不去见见她们吗？她们找了你很多年了。”
八意永琳将手中的文件放下，抬头看向眼前的培养管，眼神微微闪动着，轻声说道：“有什么可见的呢？”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多年前，八意永琳背弃月之都，与两个徒弟不告而别是事实，八意永琳很清楚她的离去对两个心中对她无比崇敬的徒弟来说是多么大的伤害。
“她们又不是找你复仇的”
白井月向前迈了几步，从背后抱住八意永琳的腰肢。
“当初月面战争时，绵月依姬听到你名字第一时间的反应不是愤恨而是激动，这么多年来她们从未停止过寻找你的踪迹，这一次她们好不容易抓到点希望，你就这么忍心让她们失望离去？”
忍心吗？
八意永琳思绪回到数千年之前，自己教导绵月姐妹时的场景，那一幕幕景象让八意永琳心头一软。
“好吧，我和你一起去见她们。”
答应了之后，八意永琳想了想，去换上了自己在月之都时的着装，然后和白井月一起朝着出口走去，就在两人即将走到传送门所在的位置时，传送门突然自己打开，一个人影从里面跑了出来。
第2085章 但愿如此
“白井先生？”
进来的人影止住自己仓惶的步伐，扶了扶小框眼镜，好奇地看着白井月，她来到学园都市有好些年了，这段时间一直在亚雷斯塔麾下的这个研究所里学习科学知识并配合师姐吉格琳蒂研究显现装置，自然认识同样在研究所中的八意永琳和偶尔来这边的白井月。
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每一次白井月到这里来都是有要事要说，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
“早上好啊，理香子。”
白井月挥手和一身白大褂的紫眸少女打着招呼，同时看了看少女那略显纷乱的紫色长发。
“怎么这么匆忙？遇到了什么事情吗？”
和白井月关系仅限于认识的朝仓理香子很难在白井月面前放开自己，略微紧张地回答道：“师父让我来通知吉格琳蒂师姐，准备立一个新项目，研究如何用特殊能源令显现装置效果扩大化。”
“亚雷斯塔又想要干什么？”
白井月迷惑地思索着显现装置扩大化能有什么作用，还有所谓的特殊能源究竟是什么，显现装置如果能够扩大化的话，在很多方面都会有不错的成效，那种虚拟替换现实的手段可以让现有的科技再前进一大截，但显现装置范围越大，使用的能源就越多，重点还是朝仓理香子口中的特殊能源。
普通的显现装置能源用的是超能力者的精神力，这种扩大化的装置是肯定不能用超能力者当能源的，没有任何一个人类能够经得起这种消耗，可是能够替代人类心灵的能源，白井月一时间真的是想不出来。
“这个项目暂且放下，我先去和亚雷斯塔谈一谈。”
白井月的话语让朝仓理香子一愣，而后她赶紧点了点头，侧开身子把通道让了出来。
这也是朝仓理香子对白井月一直抱有敬意的原因，那个无论在科学技术和魔法造诣都比她强出很多倍的师父每次提出可能突破普通人道德底线的实验时，白井月都会说出这么一句话，而后在一番商谈后一言决定项目的成立或是废除。
这里面蕴含的信息不多，但足以让朝仓理香子明白这座学园都市是谁说了算。
来到外界后，白井月和八意永琳在医院后门较为隐蔽的地方站立，等待着亚雷斯塔的到来。
“你觉得这个实验有问题？”
“显现装置效果扩大化这个应该没有问题，但是特殊能量源如果亚雷斯塔不说清楚特殊两个字的涵义，我是不会让这个实验立项的。”
“我倒认为不用担心。”
八意永琳又整理了一遍自己的衣着，确保和数千年前在月之都时一模一样的同时对白井月说道：“这些年你和亚雷斯塔之间几次为实验辩论，前几次都是驳回，而后几次却都通过了，说明亚雷斯塔这个人是知趣的，或者说已经探知了你底线。”
对于知趣这两个字，白井月不可置否，亚雷斯塔在他麾下这么多年搞出了不少事情，要不是霜之哀伤和萝拉双重限制，谁知道亚雷斯塔会捅出多大篓子。
不过八意永琳最后那句应该没问题，近期几次项目都是擦着他的心理承受极限通过的，白井月并不认为这是一个巧合。但，他不认为能就此放松警惕。
“亚雷斯塔应该是探查到了我的底线，但这不代表他不会次次都遵循这个底线，况且，人是会变的，我的底线也会变，亚雷斯塔绝不会停止试探。”
如果说亚雷斯塔不会停止试探，那么亚雷斯塔的实验要求应该一次比一次过分才对，然而白井月近几次却都通过了，这到底是亚雷斯塔试探的进度太慢，还是某人的底线下降得太快呢？
察觉到这一点的八意永琳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看了看白井月认真的神情后，没有将心中的疑惑说出口。
这个问题，或许应该先和家里那群少女讨论一下。
因为神话时代的那些经历，八意永琳和白井家那些少女的关系并不算好，但白井月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一些陈旧的矛盾也是时候该放下了，若是白井月继续这么下去后果真的很难预料。
又等了两分钟，亚雷斯塔终于是抵达了，一照面还不等白井月问些什么呢，亚雷斯塔就走了上来对白井月有成竹地说道：“这个实验如果成功的话，我们将能够让学园都市的科技再上升一个台阶，到时候，我们甚至可以制造出一些只存在于科幻小说中的东西。”
“比如？”
“比如可以使用随意领域制造防御或者加强攻击的空中战舰，如果可以的话甚至可以利用随意领域的特性制造出宇宙战舰，将人类的领域扩张到其他星球，或者以此探入科学侧的规则领域！如果”
白井月抬手打断了亚雷斯塔的自卖自夸，眼眉低垂：“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人类几百年就将科技从蒸汽时代发展到太空领域，我不信你们一群顶尖科学家这几千年啥都没做。空中战舰甚至宇宙战舰，你应该早就能造了，只是有结衣的【创世纪】里面的那些机甲在，所以你一直没有拿出来而已，科学侧的规则领域你应该也已经达到了，所以这些接口就别拿来糊弄我了。你真正想要研究的，还是如何用显现装置最大化超能力者的力量，以此发展出超能力者除了打破素养判定之外另一条通神之路。”
被揭破想法的亚雷斯塔也不恼，就这么看着白井月，似乎一点也不打算解释什么，这让白井月有些意外，想了想后，白井月决定还是直接把底线说出，他现在急着带永琳去见那两姐妹，真没时间在这里和亚雷斯塔纠缠。
“我不管你要制造什么，你绝不能把能力者不能把生灵作为能源，亡灵也不行。”
“放心，我需要的特殊能源不会用到这些东西的，我只是需要找到能够和心灵之力产生共鸣的能源就可以了。”
亚雷斯塔说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白井月皱了皱眉后就没有追问了，虽然不知道什么能源具备这种特性，但只要不把生命体当能源，那就可以了。
“但愿如此。”
第2086章 不稳定（二合一）
白井月和八意永琳离开了，亚雷斯塔目睹着白井月离去，在白井月的身影完全消失后轻轻摇了摇头。
“真的是情况糟糕啊。”
白井月的异状太明显了，不只是少女们，就连他也察觉到了白井月的问题。要是以往，白井月就算再有急事，也会坚持把他的实验问个通透，确定不会出现什么纰漏再离开，结果这一次就问了这么两句话，如此看来白井月的底线确实是拉低了。
想了想，亚雷斯塔决定还是向萝拉提一提这件事情，或许这会是他们父女关系改善的契机？
另一边，不知道自己的异状已经尽人皆知的白井月带着八意永琳朝着第七学区一栋即将拆迁的废弃大楼走去，根据暗部protect的调查，绵月姐妹现在就在这栋大楼里。
掀开禁止行人进入的封条，白井月率先踏入封闭的大楼，八意永琳紧随其后，空旷的楼道回响着两人的脚步声，清晰地传递到了大楼顶层。
“他们来了。”
站立在窗户旁的绵月丰姬轻声呢喃着，面对这时隔数千年的会面，她感觉很紧张，到时候要说什么呢？
是先认认真真地代表月之都和对方谈论前天引动月光的事情，还是先和老师叙叙旧？
举止是要优雅一点展现自己的成长还是如同以往那样表现亲昵一些？
面对那个拐跑师父的男人是装作陌生人还是上去给一拳？
纠结不已的绵月丰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妹妹绵月依姬和她一样陷入了苦恼之中，和她不同的是，绵月依姬的苦恼集中在另一个人身上。
绵月依姬对见到师父这件事情当然也很在意，只是没有绵月丰姬那么严重，相对之下，还是另一件事情更让她关心。
当年白井月给绵月依姬留下一套剑法，让绵月依姬完全习得后来找他，她自认为是完成了白井月给她布置的任务，但她总觉得自己使用最后的奥义时有种不顺畅的感觉。
所以她想要询问一下白井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自己天分太差达不到要求，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伴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绵月丰姬和绵月依姬目光齐齐转向楼梯所在的位置，等待着白井月和八意永琳的出现。
终于，白井月的身影出现在了她们的视野中，而就在白井月现身后不到半秒，八意永琳出现了。
“师匠！”
八意永琳出现在视线中的刹那，绵月丰姬彻底忘记了之前纠结的内容，整个人扑到八意永琳怀中，八意永琳先是一愣，而后露出柔和的笑容，双手环住绵月丰姬的肩膀，轻轻浮动着绵月丰姬的脊背。
“好久不见了，丰姬。”
“师匠，我好想你啊！”
一边倾诉着心中的思念，绵月丰姬一边扭着头在八意永琳怀中蹭着，似乎为了宣泄这千年来积累下来的不舍和思念，传出嘤咛般连绵不断的啜泣声。
另一边的绵月依姬要冷静很多，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格的举动，但湿润的眼角已然说明了她此刻的心情和姐姐一样难以平静。
“依姬，你也是，好久不见了。”
“师匠！”
这一下，绵月依姬也憋不住了，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一时间大楼顶层回荡着哭泣的声音，八意永琳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最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就这么安抚着两人。
白井月见这情形，耸了耸肩，跑到一旁找了块还算干净的地方呆着，拿出游戏机开始打发时间。
普通人数月见一次都能寒暄半天，这三人都千余年不见了，肯定要耗费不少的时间宣泄情感，正事什么的还是等几人交流完感情再说吧。
让白井月没想到的是，他这还没玩一会儿呢，那边三人的情绪就恢复了，甚至开始商谈起了前天的事情，感慨了一下三人远超常人的情绪调控能力后，白井月将游戏机收起，靠近过去。
“师匠，这次我们下来是调查前天是谁把月华引动下来，又是用来做什么的，不过这次并没有下达任何清除指令，这里又是月之都无法监视的区域，所以师匠你只要随便找个理由给我们就好了。”
绵月丰姬的话语让白井月刷新了自己的三观，这是明目张胆地作假吧？你是月之都的月之公主吧？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白井月这边惊讶还未消去呢，绵月丰姬接下来那句话更是让白井月懵圈了。
“如果师匠还不满意的话，可以把这件事情推到素盏鸣尊身上，反正月之都不可能去找素盏鸣尊求证信息真假，我们也确实是打不过素盏鸣尊，到时候我们伪造点伤势就可以了。”
可以个篮子哦！当他不存在的吗？
他是经常背锅没错，不过他背的那些锅确实是他的，这种某须有的锅怎么也往他身上甩了？当着本人的面栽赃什么的，这操作也太过分了吧？
似乎是察觉到白井月的不满，绵月丰姬扭过头来，眼眉一挑：“怎么？难道我要回去报告说，已经离开月之都的师匠意图窃取月之都的力量？那些月之贤者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的。”
“不允许又如何？”
白井月冷笑一声，眼中隐隐透露出疯狂。
“他们难道还敢到学园都市抓人？当年月面战争我故作失败，那是因为失败对我的计划更有利，现在计划已至尾声，月之都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如果那些月之贤者不安分，我不介意让他们永远消失掉。”
绵月丰姬呼吸猛的一滞，白井月话语中透露出来的一个消息让她感到难以置信，当初白井月和月夜见尊之间的战斗，白井月是故意失败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白井月后半句的威胁还不等绵月丰姬细想，厚如深渊的威压凭空而降！相对月面战争时期更加强盛的神威犹如一只遮蔽天空的巨手缓缓压下！
“月！”
感觉到白井月状态不对劲的八意永琳赶紧出声，唤醒白井月的同时用自身的力量帮助绵月丰姬对抗白井月的神威。
八意永琳的呼喊确实有用，白井月皱了皱眉后将威压收敛，而后轻轻哼了一声。
“我们会配合你们调查，等调查完毕后，你们如实将这些东西汇报回去，顺便把我的威胁也传递回去。”
白井月居高临下地看着半蹲在地的绵月丰姬，眼中寒霜弥漫。
“如果我在学园都市里发现任何除了你们姐妹之外任何一点儿月之都的触须，那么月之都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说完后，白井月也不给众人说话的机会，直接是消失不见，绵月丰姬委屈地看着八意永琳，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她最希望的当然是师匠能和她一起回去，只是她很清楚这不现实，所以她退而求其次，自己能偶尔来找师匠就好，在此基础上，她希望八意永琳的生活不被打扰，所以她才想出来让白井月背锅的点子。
谁都看得出来，这个锅白井月背是最好不过的事情。月之都不敢对素盏鸣尊出手，这一次追查会就此为止，学园都市也可以恢复平静，然而她没想到白井月反应这么大！
白井月不是和师匠之间有特殊关系吗？为什么一次背锅都不愿意？
“他不是不愿意为我背锅，只是不愿意用这种方式。其实如果是他自己提出来的也就算了，但问题是这个方案是你强加给他的。”
“这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是有的，主动和被动的区别对有些人来说差别是很大的。”
八意永琳轻轻摇着头，自己这个徒弟确实很聪颖，但是对人心的理解还是差了些，当然，这件事也不能全怪绵月丰姬。
“月他其实就算不接受你这个方案，也不至于发这么大的火的，只是月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他之前在西方受过一次涉及本源的重伤，以至于他现在的情绪起伏很大，他在说完后就消失不见也是因为他察觉到了这一点，去调节自己情绪去了。”
才知道白井月当年是假败的绵月丰姬对此好奇得很，谁能够让这位在高天原神系中位居顶点的存在重伤？
不过还不等她提问，绵月依姬就开口了，十分着急地询问道：“重伤？伤到本源了？可以恢复吗？要不要”
绵月依姬停止了询问，因为八意永琳和绵月丰姬都用十分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怎怎么了？”
“依姬你不会是”
想了想，绵月丰姬还是没有把问题问出口，徒弟和师父抢男人这种事情，问起来太尴尬了，况且她也没有立场去问这句话，一边是自己的妹妹，一边是自己的师父，对象是刚刚才恐吓自己的素盏鸣尊，这事情她还是别掺和比较好。
虽然绵月丰姬没有问出口，但绵月依姬依旧是明白了绵月丰姬的意思，面对八意永琳那奇异的眼神，绵月依姬连连摆手。
“不不是那样的！我只是有一些修行上的问题要问白井大人，所所以才很关心白井大人的伤势。”
绵月丰姬无奈地摇了摇头，她还以为自己可能是误会了，但绵月依姬这欲盖弥彰的回答，已经说明了一切，为防止自己被可能到来的洪流波及，绵月丰姬悄悄从八意永琳怀中脱离，溜到一旁用扇子遮住半边脸，静静的观察事情的发展。
让绵月丰姬意外的是，面对绵月依姬的自曝，八意永琳似乎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似的，十分平静地回答道：“月的伤势不算太重，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不过或许是修复时本源跃动幅度太大，月最近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虽然他自己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不过这种事情实在是太难以掌控，随时都可能发生。”
“就像刚刚那样，是吗？”
“是啊就像刚刚那样。”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好了。
白井月身上的问题绝不仅仅是情绪难以掌控，但这种问题八意永琳觉得不适合绵月姐妹知道，所以就只说了一半。
至于绵月依姬对白井月那点小心思，八意永琳已经懒得去管了，这几千年来，就因为当初的事情，有多人插队到她前面去了，再纠结这个问题，那她还不如彻底绝了和白井月在一起的想法。
其实，现在放手也来得及，可是在辉夜和白井月绑定的现在，她又怎么可能逃得掉呢？
叹着气摇了摇头，八意永琳对着绵月依姬说道：“有些东西，是需要自己去争取的，一味地逃避最终迎来的只会是悲剧，如果你不想后悔的话，就做你最想做的事情吧。”
“可是师匠”
“如果你还无法迈出最后的一步，可以先尝试迈出第一步，比如说，脱离月之都？”
绵月依姬愣住了，经过八意永琳的提醒，她突然意识到这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机会。
这里是素盏鸣尊的地盘，她和姐姐可以合理地【被】强留下来，学园都市隔绝了月之都的窥视，里面发生了什么月之都也不知道，她和姐姐若是就此一去不回，月之都也没什么办法，月之都难道敢在两个月之公主无声无息消失的情况下，继续派人来到地面吗？
普通的月之使者那是找死，而月之贤者也没那个胆子。
但是最终绵月依姬还是摇了摇头。
“师匠，我和姐姐都很想留下来，和您一直在一起，但是我们在月之都还有无法割舍之物。”
月之都除了那些不把她们当同伴的月之贤者，还有无数敬仰她们宛若神明的月兔，若是她们姐妹就这么消失的话，那些月兔一定会迎来十分可怕的新上司吧。
她无法用那些敬仰自己如神明的月兔的未来去换取自己的自由。
绵月丰姬没有开口说话，不过那坚定的眼神也叙说了她的选择。
“那就这样吧。”
八意永琳并不意外，和当年故意对所有人都若即若离的她不同，两姐妹在月之都留下的羁绊太多了。
不过总有一天，这一天会到来的。
世界规则已经决定了外界超凡之物消亡的未来，月之都逃不掉的，早晚有一天，月之都会并入幻想乡中。
到那时，面对已经稳定下来的幻想乡，月之都又能掀起多大浪花呢？
第2087章 八剑
“抱歉，之前我有点过分了。”
突然响起的声音，打破了因为停止交谈而诞生的沉默。
三人目光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一身白衣的白井月踏着废旧窗户的窗沿走了进来，此刻的白井月不复之前的暴躁与威严，而是如同邻家男孩一样面带微笑，温煦如风。
见到这幅模样的白井月，八意永琳松了口气，她看了一眼旁边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的绵月丰姬，开口说道：“月，关于到底怎么应付月之都这件事情，我们稍后再谈吧，我先带丰姬去休息一下，正好依姬有点事情要和你说，等你们聊完了再来找我们吧。”
“行，你先带她去休息吧，不过事情就不用谈了，我的决定依旧不变。等休息好了，我带她们去见见辉夜和秦心，月之都也是到表态的时候了。”
白井月的声音依旧温和，但话语中蕴含的意思让绵月丰姬和绵月依姬都不由得感到深入骨髓的寒意，哪怕她们明知道白井月这番话针对的是那些和她们早不是一路人的月之贤者。
八意永琳并不意外白井月的决定，之前白井月脾气确实是不正常，但脾气不正常只会让白井月行动变得冲动，不代表白井月会就此失了智，那些话语应该是白井月早就决定好的，只是在不怎么恰当的场合说了出来而已，白井月又怎么可能会因为一次休整情绪而更改自己的决定呢？
可是理解归理解，白井月也不让她两个爱徒缓缓，就这么在她们面前说这种话，这让八意永琳有一丝不满：“你就不能等之后汇合的时候再说这件事吗”
“我比较倾向于先说坏消息，承受了最坏的消息后，其他消息都会变成好消息。要是她在你那里休息后以为我之前说的都是气话，不把这些话放在心上，那到时候这些话对她的打击更大，不如现在就说清楚，况且还有你照顾呢，我很放心你在她们心中的地位。”
白井月解释得很清楚，但八意永琳还是轻轻哼了一声，随后才带着绵月丰姬离开此处。
在两人离开后，白井月转头看向绵月依姬，目光柔和。
“永琳说你有事情要和我说？”
被白井月注视的绵月依姬面对白井月的询问，脸颊兀得升起一片嫣红，也不知道是想了些什么。隔了有好几分钟，绵月依姬这才缓过神来对白井月点了点头。
“嗯，是关于剑道上的问题。”
随后，绵月依姬将自己遇到的问题仔仔细细和白井月描述了一遍。在说完剑道上的问题后，绵月依姬想起了八意永琳之前对她说的那些话，下意识地想要开口将内心的情感倾诉而出，可是紧接着绵月依姬就想到了她和绵月丰姬的现状。
虽然她们姐妹和月之都已经若即若离了，但她们和月夜见尊的关系，她们和那些月兔之间的羁绊，让她们无法和月之都彻底决裂，而白井月和月之都之间，却是绝不可能调和的对立关系。
想到这里，绵月依姬不禁轻咬着下唇，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摁了回去。
“我的问题就是这些。”
“奥义使用感觉到不适吗”
聆听绵月依姬倾诉的白井月认真地思考着出现这种情况可能出现的原因，所以没有发现绵月依姬神情上的异样，等白井月思考差不多的时候，绵月依姬已经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让自己重新变成了那个严谨认真的月之公主。
“这样吧，你就在这里把一整套剑法使用一遍，从头到尾，包括最后的奥义。”
“这里？”
绵月依姬略微迟疑地看了看四周，她很确定这里就是很普通的废弃大楼，连她一招都扛不住，她在这里试招很容易波及到外面的吧？
“有我在，这个问题不用担心，尽力施展就好。”
想到当初白井月和月夜见尊战斗时那覆盖整个月球的寒冰壁垒，绵月依姬点了点头，而后拔出配剑，从最基本的劈砍开始，给白井月一点点展示自己的学习成果。
随着绵月依姬手中剑刃的挥动，大气不断颤动着，每一次刀刃划破空气都会出现尖锐的哨音，凌冽的剑风肆意地在大楼内部穿行着，在直径两米的承重柱上划出一道道裂痕，只不过片刻的功夫，大楼的内部便已经千疮百孔，顶部的这一层甚至出现了晃动，而这还只是最基础的动作，绵月依姬至今还没有施展那套来自白井月的剑法。
眼看着大楼崩塌在即，白井月伸出手在空中轻轻点了几下，一道半透明的薄膜出现，将大楼和外界分隔开来，随后又是一道薄膜凭空凝聚，挡在白井月和绵月依姬的中间。
“后续的攻击就往这上面打。”
“是！”
得到指令后绵月依姬停下热身，从流月剑法第一式开始一招招往白井月特意竖立的靶子上打去，充斥着月光的攻击撞击在屏障上，让屏障不断产生涟漪，而攻击逸散出去的余威持续不断地破坏着周围的建筑物。
终于，大楼坚持不住了，顶层犹如易碎的玻璃般浮现数百条裂纹，而后骤然崩塌，白井月和绵月依姬就这么随着大楼往下方坠去。
面对弥漫空间的碎石，两人面色如常，仿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似的，绵月依姬还在用手中的刀刃发出蕴含着月华之力的攻击。
第四剑，大楼再度崩塌，这一次发生崩塌的是大楼最上面三层，水泥钢筋在无形的力量下曲折迸裂后在狭窄的空间里弹射，发出丁零当啷的清脆响声。
第五剑，顶部下坠的砖石被无形的力量碾成糜粉，整栋大楼的墙壁布满裂纹，似乎要就此崩碎。
第六剑，大楼的地基开始晃动，仿佛遭到了什么巨兽的攻击似的，浮现数道狰狞的爪痕，大楼的墙壁彻底崩裂，整栋大楼好似被拆散的积木，开始坍塌。
第七剑，伴随着一声娇嗔，一道竖直而下的剑痕贯通整个大楼！大楼彻底支撑不住，变成一堆无意义的废弃材料纷纷落下。
而后，是第八剑。
第2088章 重新开始
一轮圆月，在漫天沙尘中凭空浮现，而后朝着白井月面前已经不到半人高的屏障砸来，连番轰炸之下本就残破不堪的屏障再也难以抵挡攻势，在圆月面前顷刻之间便破碎了。
圆月势不可挡地朝着白井月所在的位置前进，中途那些还在下坠的砖石在触碰到圆月的刹那顷刻化为粉尘飘散，面对这恐怖的一击，白井月却没有丝毫应对的想法，反而站在那里仔细打量起来。
这终究不是战斗，而是一次指导，白井月要的不是战胜绵月依姬，而是找出绵月依姬身上存在的问题。
在观察了两眼后，白井月总算是明白了绵月依姬身上问题所在，而此时那圆月已经濒临至白井月的身前，距离白井月连三米都不到！
这段距离对于绵月依姬的攻击来说相对于不存在，下一瞬间，这足以重创神明的攻击就要命中白井月，然而就连发动攻击的绵月依姬都有些慌乱、思索着要不要收手时，白井月依旧镇定如常。
“缚道之八十一改断空之界！”
伴随着白井月的话语，数百道半透明壁垒在白井月身前凭空立起，短短三米的距离，被这数不清的空间断层彻底填满！
银白色圆月威力庞大，然而面对这堆叠起来的空间断层没有一点办法，前进的步伐就此停滞，刚刚转瞬即至的距离此刻宛如天堑一般无法逾越！
圆月和白井月塑造的断空之界就这么僵持在了这里，数息之后，本就有问题存在的圆月撑不住了，在发出咯吱一声的脆响后骤然爆裂，化为冲天的银白色月光席卷四方，但却被白井月之前设置在周围的结界所阻。
最终，月光消散，周围的结界虽然遍布裂纹但依旧能够运行，而白井月身前的断空之界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撤去断空之界，白井月走到半跪在地的绵月依姬身边，伸手握住绵月依姬的手臂探查绵月依姬的身体状况。
“你是每次使用完这招都会出现这种浑身乏力的异状？”
“是的，每次都是这样，而且总有种不适应的感觉。”
绵月依姬抬起头，希望能从白井月口中得到一个答案，白井月没有立刻给绵月依姬解释，而是先把绵月依姬抱起，朝着隔壁同样被废弃的大楼顶部跳去。
就在白井月和绵月依姬离开后不久，一队警备员便抵达了这里，看着那块被断空之界保护下来的大楼废墟，警备员的带队者面色古怪。
“真是诡异周围拆得这么干净，偏偏这一块留了下来。”
“队长，现在怎么办？”
“不怎么办把这里保护起来，然后联系总部。大霸星祭期间这种明显带有异常力量且实力抵达lv4的事件通通上报总部，对方要么是掌握着其他特殊力量的外来人士，要么是学园都市内部又出现什么幺蛾子了，到时候是我们继续追查还是把事情移交给暗部，要看上面的意思，在那之前，我们最好别乱掺合。”
要是外来人士那还好说，他们只需要在找到对方后强势镇压过去就好，要是学园都市的内部人员，那事情就不好说了，搞不好他们查到最后查到自己上司的头上。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战斗双方都将一栋大楼摧毁成这样了，为什么直到最后那银白色光芒爆发的那一刻监视系统才发现这里有异状？
是结界吗？
警备员的老队长想了想，还是没有做出判断，结界这种东西，外来者可以布置，学园都市也有人可以布置，他几年前和神宫寺家的那群阴阳师合作对付过一次灵灾，就见到过结界这种东西，所以还是别急于判断比较好。
“守好这里，注意所有可疑人员，我回总部一趟，这一次调查可能要申请点特殊的帮手。”
如果是暗部的人也就算了，这件事情暗部自己会负责收尾，如果是外来人员，这件事情确实需要一些专业人士。
警备员队长离去之后，楼顶的白井月收回视线，看向半躺在天台边缘的绵月依姬，解释道：“他们是学园都市光明一面的守护者，我们的事情不适合他们知道。”
“那前些天监视我们的，就是阴影中的守护者？”
“没错，那些人是暗部，隐藏在暗中维护着学园都市的秩序。”
点了点头后绵月依姬便不再提问，她对学园都市守备力量的构成什么的并不怎么感兴趣，她现在只想知道自己练的东西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明白绵月依姬想法的白井月也不绕圈子了，开口说道：“奥义能够用出来，说明你对这套剑法的理解是没有问题的。之所以出现这种问题，是因为融月聚敛的月华和你不兼容。”
“不兼容？”
绵月依姬茫然地看着白井月，她明白不兼容的意思，可是她不理解为什么自己会和月华不兼容，她不是月之公主吗？月之公主和月华不兼容，这是在开玩笑吧？
然而白井月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你体内，已经有月华的存在了，然而这份月华是来自月球，来自月之都的统治者月夜见尊，当你使用融月时，聚敛来的并非是月球上的月华，而是月华这个概念，这两种月华之间产生了冲突。”
在此之前，白井月也没有想到这两种会产生冲突，然而事实就是如此。
“从等级上来讲，概念上的月华是要比你本身的月华要高级一些的，可是奥义收敛的概念月华量太少了，刚刚进入你的身体就被你体内的月华消灭了。”
这也是每次绵月依姬用完奥义都身体乏力的原因，每次使用奥义她的体内就会出现一场规则级别力量的对决，不乏力才怪呢。
“那这问题要怎么解决？”
“解决方法有两种。”
绵月依姬意外地看着白井月，她相信白井月会有解决的办法，但她没想到居然有两种，她竟是还有选择的余地！
“一是放弃融月，专练前七剑，以后自己琢磨出新的奥义。”
这个方法，不是不可行，绵月依姬自身已有月华，前七剑的威力已有足够的保障，只要她能勤加练习，早晚能够发展出属于自己的奥义。
白井月并不建议这一条路。
第八剑融月是这套剑法里面最至关重要的一剑，也是这套剑法最精华所在。
以身融月，吸收月华之力，而后以月华之力为燃料发动前面的剑法，最终以剑通神，这便是奥义融月存在的意义。
概念上的月华本身便属于规则的一种，而实质的月华终究不过是一种能源而已，二者在层次上就差了好几个档次。
但是白井月不得不说出这一条路，因为第二条路对绵月依姬来说太过苛刻。
“第二条路，废弃你现在体内所有的月之都月华，重新开始。”
第2089章 躺好
重新开始？
绵月依姬先是一愣，然后陷入了纠结之中。
重新开始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真的很不容易。
绵月依姬身上的月华是身处月球数千年积累下来的，早已经融入到她的身体之中，要重新开始，就要将这些几乎和她身体不分彼此的月华全部剔除掉，这意味着绵月依姬要自废武功，将多年来积蓄的力量全部抛弃不说，还会对自己的身体造成十分巨大的伤害，甚至会伤及本源。
一旦这么做了，绵月依姬会陷入长时间的虚弱，不仅如此，概念的月华积累速度是很慢的，这个选择也意味着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绵月依姬无法恢复战斗力，只能依靠自身的凭依能力，虽然使用凭依能力借用的力量依旧属于规则级，但她那虚弱的身体很难把这些借用的能力发挥出来，战斗力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只能在规则级中垫底，顶多就是能够使用的规则多了一些，可以根据情况选择能力罢了。
若是放弃融月，虽然进步空间会变得十分少，但仍有前进的道路，只要持续钻研，依旧可以获得十分强大的力量，起码在这个世界已经足够了。
所以白井月并没有隐瞒这一个选择，将两种选择和其利弊全部说出。
“已经够用了吗”
“嗯，你是月之公主，背后是月之都，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幻想乡外已经没有能和月之都正面对抗以至掀起战争的组织了，那些月之贤者的实力也只有那么几个能够和你相比，你其实没有必要选择第二条路。”
幻想乡的目的是隐居，是妖怪等超凡之物最后的庇佑之所，除非发生什么特殊情况否则是不可能和月之都打起来的，那些月之贤者有月夜见尊压着也不大可能反叛，所以绵月依姬根本没有选择重新开始的必要，就算她成功了，那一身实力也没处用。
“除了幻想乡还有这里吧？”
透过天台的栅栏望了一眼喧闹的学园都市，绵月依姬目光好似看到了多年后的未来：“我不知道他们隐藏起来的那些科技和月之都还有多少差距，但我知道总有一天他们会越过大地与月亮之间的空间来到月球之上，不是几十年前那种粗陋的探测器，而是载满了无数能力者的殖民部队。月之都或许能够阻挡一次、两次，但总有一天，已经停止了发展的月之都会被超越，那时”
那时就是双方规则级战力出场的时候了。
白井月没有辩解这一点，因为这种未来是必然。
航天科技发展起来后，人们必然会想去太空殖民，月球作为地球的卫星，是十分不错的中转站，或许一开始月之都能用各种幻象和结界掩饰自己的存在，但早晚会被学园都市不断发展的科技发现，到那时，双方必然会产生激烈的冲突。
但这不意味着绵月依姬要选择这一条路。
“学园都市里现存的规则级到时候都要和我们一起前往幻想乡的，学园都市内部不存在规则级，就算有，那么一两个也无法对月之都形成威胁。况且，等他们往太空发展的时候，你们月之都不一定还在那里了。”
就如同八意永琳之前说的那样，月之都早晚要并入到幻想乡之中，随着时间的发展，这种趋势会愈发明显，千年之前月面战争时期白井月还特意和月夜见尊说过这个事情，只要月夜见尊没有失了智，到时候必然会提前选择迁移，学园都市和月之都或许会发生一些冲突，但规则级的战斗，应该是不会发生了。
绵月依姬对此还有些不明白，但白井月不愿多说，她也就不问了，反正她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可以慢慢探查，问题是现在的选择。
是放弃奥义融月，还是选择重新开始。
身体恢复得差不多的绵月依姬起身看向四周，街道上人如流水连绵不绝，彼此之间欢笑着欣赏周围的街景，各种表演层出不穷，一片繁荣似锦的景象。
她依稀记得，很多年前，她在月之都也见过这样的景象，那时人们还没有丧失进步的**，身上充满了朝气，各种科研成果一个接着一个，然而不知何时，月之都停止了前进，所有人都认为当前的一切已经是最好，而后逐渐沉沦，变成了现在的月之都。
“我确实可以就此停滞，就像月之都那些人一样，满足现状，但我想要更多！”
绵月依姬注视着白井月的双眸，酒红色的眼睛闪烁着某种奇异的光彩，片刻后，绵月依姬说道：“我选择好了，重新开始那么我要怎么做？现在就散去身上的力量？”
绵月依姬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微微皱眉，她还真的不清楚要如何散去自己身体中蕴含的力量，还是已经和她身体结合如此紧密的力量，她以前根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既然你做出了决定，那后面的就交给我吧。”
在绵月依姬意外的目光中，白井月耸了耸肩。
“你这种情况乱来是会出事的，我怎么可能让你出事，跟我来吧，我们找一个安静的地方。”
绵月依姬深呼一口气，鼓起勇气后没有丝毫犹豫地跟了上去，但这份勇气在跟着白井月来到一处酒店房间门口的时候荡然无存。
虽然很少来地面，但对这种设施的用途绵月依姬还是了解的，虽然知道白井月不是这个意思，但本来就有些想法的绵月依姬难免会多想。
“一一定要在这里面吗？”
“那你要在哪里？你这情况也不适合公众区域，暗部这几天是全力运转，也不适合去叨扰，这种地方是最合适的了，在剔除掉那些力量后你还可以顺势休息一下。”
打开房门的同时白井月简单地解释了一下，而后径直往里面走，带着绵月依姬来到主卧。
“你躺上去，后面交给我就好。”
ps：ig牛比！
ps2：今天嗨到天明！
第2090章 替换
本来脑海中就闪烁着各种不健康影像的绵月依姬当即想歪了，脸颊上浮起一抹红晕，头上似乎可以看到缕缕青烟升腾而起。
白井月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绵月依姬行动，这让他感觉有些奇怪，难道他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回头一看，见绵月依姬整个人都像是煮熟的虾子似的，白井月微微一愣后终于是明白发生了什么。
讲道理，白井月真没有调戏绵月依姬的想法，但事情已经发生了，白井月只能不好意思地咳了两声：“那个，其实坐在椅子上也可以，不过还是躺着更方便一点儿，安心，我不会耍流氓的。”
白井月不说还好，白井月这么一说，绵月依姬更觉得害羞了，况且就白井月的情史来看，这么一个好铯的人说自己不耍流氓，真的可信吗？
不管可不可信，都已经到这里了，绵月依姬总不能选择离开吧？要真的自己去剔除月华，搞不好就能搞出事，还是让白井月来更保险一点，至于白井月会不会动手动脚心里有那么点小心思的绵月依姬一扭头就把这份担忧给忽略掉了。
将随身的剑刃放到桌子上，绵月依姬把被子掀到一旁，然后平躺到了床榻上，身体随着呼吸不断起伏着。
白井月原本是没什么别的心思的，毕竟前不久才去调整过自己的心态，所以现在很冷静，但经过绵月依姬这么一提醒，白井月不由得对此在意起来，此刻见绵月依姬毫无防备地躺在面前，心绪难免出现了波动。
明黄的发带解开后，淡紫色的长发呈波浪状散开，垫在绵月依姬的身下，微闭的眼眸轻轻颤动着，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境遇而担忧，起伏的身躯可以很清晰地看出在微微颤抖，显然绵月依姬对此还是很紧张的，只是不知绵月依姬是因为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而紧张，还是因为白井月这个人而紧张。
如此场景让白井月不禁呼吸加速，虽然论襟，绵月依姬和其他人没什么可比性，但总归是发育正常的女性，尤其在躺下的时候，弧度尤为明显。
不过最终白井月还是将视线挪开了，虽然他是个好铯无耻的人，但他绝不会辜负别人的信任，既然绵月依姬将自己未来的命运托付给他，那他就有责任让绵月依姬安然地度过接下来的危机。
是的，危机。
重头开始真的没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尤其是绵月依姬这种已经将过去的力量彻底和自己身体融合在一起的存在，更是难以重头开始，因为每剔除一份力量就相当于在自己身体上割一道口子，全部剔除几乎就是千刀万剐，这种自残式的伤害完全来自于自身，还无法通过自身的身体素质来对抗，每一刀都是真实伤害，一个弄不好就从散功变成自杀。
这种东西还无经验可言，毕竟谁没事干自己散功玩？
所以白井月决定使用另一个方法来帮助绵月依姬完成这项任务。
坐在绵月依姬的身边，白井月挺直腰板，伸出手按住绵月依姬的手腕，手腕刚刚被抓住时，绵月依姬下意识地就想要把手缩起来，但从白井月手上传递来的力量让绵月依姬停下了动作。
那是月华之力，比她体内的月华更加纯净的月华之力！
之前白井月说她的问题是两种月华对冲，绵月依姬对此是没有多少实感的，毕竟她每次都感觉不到融月聚敛来的月华，只是每次用完融月后都感到极度的疲惫，而现在，她清晰地感觉到白井月的力量在侵入自己的身体后被自己体内的月华自主性反击的过程。
时间静静流淌着，绵月依姬感觉被白井月握住的地方完全失去了知觉，这种异样从被白井月抓住的地方开始逐渐朝着她整个身体扩散，缓慢，却又没有丝毫停滞。
“这是？”
“这是正常现象，你体内的月华正在被我的月华消耗。”
这就是白井月所说的另一个办法。
从绵月依姬多次使用奥义让两种月华在体内对冲却没有伤及身体只是极度疲惫来看，月华本身的温养性让二者的交锋以十分平缓的方式进行，而融月聚敛来的概念月华之所以失败，是因为量太少了，根本无力对抗绵月依姬体内的月华，只能平白无故地消耗掉，但有个人，有着份量比绵月依姬不知道多十几倍的概念性月华！
这个人就是白井月。
他从魔禁世界起就在使用融月了，在窥视到融月真正的秘密后每次练习都会使用，体内不知道积累了多少月华之力，绵月依姬无法自主地用概念性月华替换旧月华，但白井月可以！
僵硬的感觉逐渐扩散，大概半小时后，绵月依姬整个身体都失去了知觉，仿佛整个人都不存在似的，绵月依姬的双眼不受控制地看向天花板，望着映出光晕的顶灯，意识有些朦胧的绵月依姬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绵月依姬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静静地等待着，直到一抹剧痛突然从手腕处传来！
强烈的疼痛让绵月依姬失神地呼喊出声，与此同时绵月依姬完全恢复了知觉，她想要挣扎，却发现整个人都被结界固定住了，动弹不得。
“别慌，我在改造你的身体，彻底清理你体内的积淤，让新的月华入驻，这个过程会很痛苦，但在我的控制下不会有危险的，忍耐一下。”
绵月依姬听完后咬了咬牙，强行忍耐着。怎么说她也是月之公主，疼痛还是能忍下来的，之前是因为太过突然了，没有准备的她才会出现那种失态的反应。
就这么又忍耐了十来分钟，绵月依姬急促地喘着粗气。
终于结束了。
双手颤抖着撑着床板让自己坐起，绵月依姬用迷蒙的眼神打量着四周，然而却什么也看不清，仿佛有东西遮住了自己的眼帘。
“咳咳，你淌了一身的汗，去浴室洗一洗吧。”
白井月的声音将绵月依姬从迷茫中唤醒，她用手将眼帘上的水珠擦拭干净，而后重新观察四周，结果才低头看了一眼就整个人都懵了。
第2091章 进度
究竟发生了什么，让见多识广的绵月依姬出现懵圈这种情况？
其实很简单，就是绵月依姬淌了一身的汗罢了，对身体失去控制后突然迎来遍布全身的剧痛，绵月依姬没有出现什么不文雅的生理反应只是淌汗已经算是很不错的结果了，只是绵月依姬淌的汗有点多。
怎么说呢，整个床榻都被染成水泽之国，仿佛倒上了几桶水似的一碰就能浸出水来。
连床榻都变成这样了，更别说绵月依姬身上的衣服了，此刻绵月依姬整个人就好像是从湖里捞上来似的，衣服好似完全变了一种材质，紧紧地贴在绵月依姬的身上，就如同一些不正常和谐的商店里面贩卖的那种特制紧身衣，将绵月依姬的身体完美地勾勒了出来。
如果只有绵月依姬一个人也就罢了，问题是，在场的不仅仅是绵月依姬，还有白井月。
衬衫此刻已经是半透明状了，幸好外面的背带裙材质要厚实一些，不至于就这么被白井月看光，但这幅模样依旧已经超过了绵月依姬的心理承受极限，她那点小心思还只是小心思，还没有成长为参天大树呢，着实承受不了这种场面，当即起身就往裕室里跑，结果因为脱力，刚刚起身就身体一歪往旁边倒去，白井月在一旁也很尴尬，但他总不能看着绵月依姬就这么摔倒吧？只好伸手揽住绵月依姬的肩膀。
“我送你进去吧。”
说完后白井月也不等绵月依姬反驳，横抱起绵月依姬来到裕室，把已经羞得把头深深埋入口不敢抬起来的绵月依姬放入裕缸后，白井月指了指就在绵月依姬手边的沐裕装置。
“这个你应该会用，我就不代劳了，你现在身体虚弱，行走起来不方便，等洗好后喊我，我扶你去找永琳和你姐姐，至于衣服，暂时就放这里，这里的工作人员会为你清洗的，我先去给你找出来穿的衣服。”
白井月交代完后就离开了房间，绵月依姬没有立刻动手放手，而是先看了一会儿澄亮到可以当镜子用的瓷砖。
片刻后，绵月依姬叹了口气，轻轻褪下自己的衣服，将其放到一旁的架子上后开始沐裕。
她总感觉今天的自己不像自己，就好像是突然失去了理智似的做出了很奇怪的决定，但自己却又并没有对此感到意外，仿佛自己本就该这么做似的。
究竟是她变得不正常了？还是她只是释放了以前被压抑的本性？
看着流水抚过肌肤，绵月依姬不禁回想起在白井月去调整心情时八意永琳对她说的那些话，不由得陷入了纠结之中，职责、个人的私欲、曾经留下的羁绊、还有朦胧的情感，这些汇聚在一起犹如一道坚不可破的囚牢将绵月依姬困在其中，不管她怎么做最后都只是徒劳，在绕了数个圈后再度陷入囹圄。
“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个所以然的绵月依姬最终放弃了，她彻底放空一切让自己浸泡在裕缸之中，放松自己的身体，也不知过去了多久，裕室门外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白井大人您回来了吗？”
“嗯，我回来了，衣服我放在椅子上了，你洗好了出来换就好，我先去门外等了。”
在水中轻轻伸了个懒腰，绵月依姬取来毛巾擦拭身体，为了避免出现某些狗血事件，绵月依姬行动缓慢得像是关节不顺的人偶。
一点点地打开裕室的门，绵月依姬伸出头去四处打量，很快便看到了白井月给她准备的衣服，纯白色长袖衬衫配淡蓝色牛仔长裤，这是一套和月之都风格完全不搭，十分普通的组合。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绵月依姬将衣服拿起后放在衣服下面的另一套贴身衣物。
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原来那套已经湿润得看不出原型的贴身衣物，绵月依姬无奈地放弃了脑海中不靠谱的想法，把白井月留给她的贴身衣物拿起试了试。
果然不愧是传说中的人物，这尺寸把握得完美无缺。
腹诽了一句后，绵月依姬整理好着装，系好发带，拿上自己的武器推开了房间的大门。
“出来了？来，我扶你。”
面对白井月伸出的手，绵月依姬略微紧张地后退了两步：“白井大人，我可以自己走的。”
“你自己走也行，虽然你刚刚置换掉体内的月华，现在整个身体都处于虚弱状态，但只要不剧烈活动就没事，对了，剑放下吧，带着剑耽误时间不说，上街也麻烦。”
“可是”
绵月依姬有些为难，这可不是普通的剑，虽然是仿造品，但也是品质上佳的仿制品，可以承载规则之力的神话级别武器，这种东西乱放很容易出事的。
“安心，打扫房间的人是【专业人士】，他们知道什么东西不该碰。”
有白井月确保，绵月依姬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就这么素装和白井月走了出去，在白井月的带领下，两人逛了两条街道后又来到一家酒店，不同的是这家酒店要更显奢华一些。
来到顶层的套房门外，白井月也没有敲门，直接是拿出一张卡在门上一划，在发出一声嘟的轻响后，门应声而开！
“这是？”
“这里是自留套房，家里人太多有的时候办事很不方便，所以就来这里，永琳虽然还没用过这里，但也有这里的卡，她应该是带你姐来这里休息了。”
绵月依姬强迫自己不去想到底是什么事情不方便办需要到这里来，一头黑线地跟着白井月走了进来。刚进来，绵月依姬就看到了那张大的过分的软榻上坐着的八意永琳和躺在八意永琳身侧、整个头枕在八意永琳腿上的绵月丰姬。
绵月依姬这边还没发表对姐姐偷吃的怨念呢，便听闻八意永琳发出惊呼声：“衣服都换了一套，你们进度这么快！？”
进度？什么进度？
绵月依姬起先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被惊醒的绵月丰姬也发出类似的惊叹后，才理解了两人的意思，顿时脸色涨得通红。
ps：天亮了，溜了溜了。
第2092章 限制
花了近十分钟的时间，绵月依姬总算是解释清楚了自己为什么换上这么一身衣服，在解释的空余时间，绵月依姬抽空看了一眼一旁幸灾乐祸的白井月，气得差点抽刀砍上去。
可惜刀因为白井月劝说放在了之前的酒店里，绵月依姬只能放弃这个想法，憋着怒意和羞意与自己的姐姐还有老师尬聊。
聊了一会儿，在八意永琳确认绵月依姬身体并无大碍、只是需要一段时间的休息后，绵月丰姬凑到绵月依姬耳边，悄声询问：“你们独处那么长时间，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姐！姐！”
绵月依姬鼓着脸，双目瞪视着这位向来性格跳脱喜欢玩闹的姐姐：“我不是说了吗！你想象中那些画面一个都没有发生！白井大人只是帮我把旧的力量替换成了新的力量！”
“这样啊依姬，问你件事情。”
绵月丰姬这么轻而易举地放过这个话题让绵月依姬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她真的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赶紧点了点头。
每次谈论酒店中发生的事情，绵月依姬都会想起白井月给她替换力量时那种无力感逐渐弥漫全身的感觉。对于一个练剑的人来说，那种身体失去控制的感觉实在是让人一言难尽，不安、焦躁、怯懦会一股脑爆发出来，而当时白井月坐在她身边目睹了一切，绵月依姬下意识地想要逃避这个问题，所以对此不愿多谈。
同时，绵月依姬心底还有一个完全不敢说出口的困惑，这个困惑一旦问出口，那一层窗户纸就要被捅破了，而她还没有做好捅破窗户纸的准备，所以她打算快速略过这个话题，不管绵月丰姬打什么主意都行，先糊弄过去再说。
绵月依姬想得很美好，但她还是低估了绵月丰姬，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谁最了解绵月依姬的话，绵月丰姬绝对可以算其中一个。
白井月和绵月依姬一起进门时，绵月丰姬就看出了绵月依姬有心事，种种杂念纠缠着绵月依姬让绵月依姬状态一直很不对劲，好不容易抓到绵月依姬这么失态的时候，她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放过绵月依姬？
在绵月依姬点头表示可以随便问之后，绵月丰姬直接是点明了白井月帮忙的过程中最重要的一环！
“白井大人要帮你把体内的力量剔除，然后换上新的力量，这个过程，是很严谨周密的吧？这么严谨周密的过程，就不用解析一下你身体的情况吗？”
当然是要的！
虽然白井月对绵月依姬说，月华只是从绵月依姬手腕处进入，然后逐渐扩散去浸染绵月依姬的身体，但谁都清楚，在扩散的过程中那些侵入的月华都是受白井月控制的，为了这些月华在和绵月依姬体内的月华冲突时不会暴走伤到绵月依姬，白井月必须要全程控制，那么难免要解析绵月依姬的身体，后面的身体改造就更是如此了，换而言之，绵月依姬对白井月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当即绵月依姬就愣在了原地。
绵月丰姬问的问题就是她一直困扰的问题，其实她早就猜到了问题的答案，毕竟就算白井月再目光如炬，也不可能买到那么贴合她的贴身衣物，就好像是亲手丈量过似的，但那层窗户纸还没有捅破，所以她就装作不知道，想就此把这件事情混过去，然而此刻这一切都被绵月丰姬给揭露了。
面对若有所思的八意永琳，绵月依姬想要辩解却找不出合理的解释，情急之下竟是就这么晕了过去！
看着绵月依姬直愣愣地倒下，绵月丰姬也懵了，她就是想抓住绵月依姬的痛脚开个玩笑而已，哪想到绵月依姬居然会就这么晕了！
伸手接住绵月依姬的同时，绵月丰姬心中不禁生疑，据她所知，她妹妹意志力没有那么差才对，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晕过去呢？
在绵月丰姬迷惑不解的时候，八意永琳一个脑嘣子敲在了绵月丰姬头上。
“师匠？”
“依姬刚刚经过力量替换，此刻正虚弱呢，不管是身体素质和意志力都跌至低谷，你还捉弄她，幸好只是急晕过去，要是真的出事了有的你后悔的。”
绵月丰姬低着头，十分谦逊地聆听八意永琳的斥责，在八意永琳说完后脸上也是露出悔意，但很快她就恢复原状，跑到白井月身边。
“白井大人~你觉得我妹妹怎么样？”
“别和我绕弯子了，你无非就是想要我在她的虚弱期庇佑她罢了。”
绵月丰姬或许是不知道绵月依姬这么容易就晕过去，但她应该很清楚绵月依姬现在急需修养才对，如果只是为了开玩笑，绵月丰姬完全可以等绵月依姬恢复了再去聊这些内容，而不是急呼呼地在绵月依姬身体不适的时候说这些问题。
绵月丰姬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要试探出绵月依姬到底虚弱到了什么程度，而后再依此决定后续的行动，绵月依姬这么快就晕了过去，超乎绵月丰姬预料的同时应该也让绵月丰姬在某件事情上下定了决心。
白井月也算是经验丰富了，一眼看出了绵月丰姬的想法：“你想让你妹妹就此叛逃月之都，在我这边渡过虚弱期是担心那些月之贤者趁着依姬虚弱的时候对她下手？没想到你们关系已经恶劣到这种程度了。”
“谈不上恶劣，我们之间的关系本就是互相监督，这就是【公主】的作用不是吗。”
绵月丰姬轻摇折扇，说了这么一句话，虽说是解释，但也算是默认了白井月的那些猜测。
“好吧，就算你们立场对立，但他们应该不敢对你们下手吧？况且月之贤者，应该也不是铁板一块。”
“他们当然不敢直接对我们下手，但他们肯定会借机来限制我们的权力，或者想办法给我们加上什么限制，这一点他们可是意见十分一致。近些年来他们一直在逼迫我挑一个月之贤者结婚，只是被我拖住了，如果这次回去后他们发现依姬的异状，他们可能会将目标转向我妹妹。”
第2093章 传话
对于现代很多女性来说，嫁人并不意味着托付一生，如果感觉不合适离婚就是了，但对于一些很传统的女性，尤其是自小在月之都长大的绵月姐妹，婚姻便是一辈子的事情，无论嫁得好还是坏都只能认命，就算她们想要反抗，她们所处的环境也不会允许她们反抗。
月之都便是打算利用这一点，为绵月姐妹套上枷锁，他们也不需要绵月姐妹和他们的丈夫之间有什么感情，只需要有婚姻这个结果就好，等日后两人有了孩子，那么这些孩子便是他们手中最好用的武器。
为了达成这个结果，对信仰系统有所了解的月之贤者们故意在人世间散步关于绵月姐妹的神话传说，只要人们对这些传说深信不疑，那么早晚这些东西会影响到在月之都的现实。
如果绵月姐妹脱离月之都，和那些信仰断绝所有联系，倒是能够免疫这些信仰之力的影响，但这怎么可能呢？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把这个选项考虑在内。
“所以，如果你一个人回去的话，他们一定会暴怒，同时也会担忧你是否会选择同样的道路，并决定立刻为你套上枷锁，到时候月夜见也不会站在你这一边，因为她也要防备这一点。”
注视着用扇子遮住脸颊的绵月丰姬，白井月神情严峻：“你应该也知道回去后会面临这个结果，所以你是打算用自己的未来换取依姬的自由吗？你有没有想过，依姬知道这一切后会怎么想？会怎么做？要真的这么发展下去，神话传说中的那些事情真的会变成现实。”
绵月丰姬没有回答白井月的问题，而是先就白井月之前说的信息反问道：“白井大人，你刚刚说人类的信仰会影响到现实？”
“人类的信仰凝聚神格，神格决定神明的职责，这也是神职一说的由来，是这个世界信仰类神明诞生的基础，神明又可以用信仰之力去改变现实，两种原理延展开来，便是人类的信仰影响现实。”
白井月简单解释了一下信仰，而后点出了问题的关键：“因为层级的问题，人类的信仰只能够影响神明的现实，无法再进一步和世界交换改造周围的现实，但终究是可以造成影响。虽然这种影响没有神明去实现愿望的速度来得快，但潜移默化之下足够隐蔽，基本上不会被当事人发现。”
听到这里，绵月丰姬已经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神话级别的折扇在她手中竟是发出咯吱的申吟声。
“难怪这种流言作为神话流传下来，我们想要干涉他们总以不能耽误信仰的获取来制止。”
绵月丰姬原先还真的以为那些月之贤者是为了越来越难以获取的信仰，没想到那些月之贤者是为了这个目的！
白井月耸了耸肩：“你不知道很正常，毕竟你们姐妹不是真正的神明，普通神明都很难察觉到这种变化更别说你们了。实际上依姬虚弱的事情有好几种解决方式，你下意识地选择牺牲自己而不是借助我和永琳的力量，就是受到了影响。如果你真的就这么一个人回去，那可就真的跌入火坑了。”
神明因人类的信仰改变自我这种事情太多了，这么多神明都没有察觉到这个问题，也不怪绵月姐妹中招，要不是白井月身份特殊，他也不敢在诸神黄昏后重新接手素盏鸣尊的神位，信仰之力这种东西，真的是很恐怖。
“没有解决的办法吗？”
绵月丰姬真的是有些慌了，八意永琳自小教导了她很多知识，但唯独没有教导神明应该掌握的技巧，毕竟她和绵月依姬并不是神明。如今面对月之贤者们诡秘的手段，她真的是束手无策，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就是灭口，但以她们姐妹为原型塑造的神话传说如今随着网络的发展早已经被整个世界所知，就算想要灭口也已经来不及了。
“这个东西，解决起来也很容易。最方便的就是脱离神籍。放弃神位后，针对神明的一些东西就会自动无效，从诸神黄昏中活下来的神明九成都是选择了这条路，不过这条路对你们没有用。”
绵月姐妹都不是神明，之所以这一招对她们有用，纯粹是因为她们是月夜见的神裔又生活在月夜见的神国里，被世界默认为了月夜见神国的一部分。
“所以你们要想脱离这种影响，只有两种可能。”
“两种？”
绵月丰姬有些意外，之前听白井月说得这么严重，她还以为这事情有多麻烦呢，结果白井月随口就说出来两种解决方式？
“对，两种。第一种就是脱离月之都，只要你们脱离月之都便会被神话系统剥离在外，你们以后就不再是传说中的丰玉姬和玉依姬，而仅仅是绵月丰姬和绵月依姬。”
绵月丰姬张了张口，还是没说出一个字。
脱离月之都这个选项八意永琳之前就对她们说过，但当时她和妹妹两人都选择了拒绝，此刻就算知道了月之贤者们的阴谋，她仍旧是下不了决心，终究，她在月之都留下了太多东西。
或许第二种方法更好一些呢？
“第二种方法，就是带着我的问候回去。”
“啊！？”
绵月丰姬惊讶得差点把手中的扇子掉在地上，带着白井月的问候回去？这是什么方法？
“信仰之力能够影响神明，但这种影响是有极限的，有些存在，信仰之力是无法影响到的，起码现在这么点量的信仰之力不行。”
虽然这话有些自卖自夸的嫌疑，但白井月说的是事实，别说身份特殊的他了，那些凡是抵达了神王级别并开始向世界级发展的强者，没有一个会被这点干扰影响到自我。
被世界规则用信仰之力推上神座的神明，和开始自行研究规则准备制造小世界的神王，这二者之间的沟壑是旁人难以想象的。
绵月姐妹自己确实是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但白井月却可以轻松改变二人的命运。
“你们只要把和我还有永琳之间的关系说一下，然后把我之前的话传过去就行了，那些月之贤者不敢有异动的。”
第2094章 正事
之前的话？
绵月丰姬回想了一下从见面起白井月所说的所有内容，总算是明白白井月指的是什么了，正是白井月要她带回去警告那些月之贤者的威胁之语。
这是本来她作为调查人员就应该传递回去的东西，但将这份威胁放在介绍她们姐妹和白井月的关系之后说，其中的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这表示不仅仅是八意永琳和辉夜，她们两姐妹也被列入了白井月的保护名单。
当着那些月之贤者的面说自己被别的人保护了，这可以说是明目张胆地表示她们两姐妹和月之都不再是一条心了，这种相当于背叛的行为一定会让月之贤者和绵月姐妹之间的矛盾彻底爆发。
要是一般的组织面对这种和别人勾结的内部人士走到脸上嘲讽的情况肯定是不管对手是谁，立刻对两姐妹动手，但这些月之贤者敢吗？
或许是敢的，毕竟他们的印象中，白井月败在了月夜见尊手里，绵月姐妹背叛已成事实的情况下，月夜见尊肯定是站在他们那一边的，有月夜见尊撑腰的他们根本不惧白井月的威胁。
但月夜见尊也不敢。
无知者无畏，有的时候知道的越多，做起事来就越束手束脚，那些月之贤者可能感觉不到，但月夜见尊察觉到了白井月之前和世界意志的一战，面对白井月这么一个敢和世界意志对战还安然回归的男人，月夜见尊能怎么办呢？
尤其是在已经知道外界超凡存在必然消亡，只有幻想乡是最后出路的情况下，月夜见尊根本不敢去得罪白井月，只能服软。
这些月之贤者可以或明或暗地继续抵制绵月姐妹，但想对绵月姐妹动歪心思，月夜见尊会是第一个出手镇压的。
只要绵月丰姬回去这么做，在不确定白井月的想法之前，没人能逼迫绵月姐妹做任何她们不愿意的事情。
绵月依姬担心的婚姻问题也会迎刃而解，只要绵月丰姬别到时候自己吵着要嫁人就行。
如果白井月不提醒的话，绵月丰姬或许会因为这种神话传说的影响突然看上某个月之贤者然后和其结婚，但白井月都如此明白地提醒过了绵月丰姬，她要是还中招就罔顾八意永琳徒弟的这个名头了。
绵月丰姬不清楚白井月的具体实力，也不知道为什么白井月这么自信能一个人镇压整个月之都，但她相信八意永琳。既然八意永琳没有对白井月的方案提出异议，那么这个方案就是切实可行的，白井月确实有着可以镇压整个月之都的实力。
只是她不明白，白井月要如何让那些月之贤者也相信这一点。
想了片刻后，绵月丰姬认为关键还是在月夜见尊身上。
或许那些月之贤者不知道白井月的具体实力会轻视白井月的威胁，但亲自和白井月战斗过的月夜见尊一定会重视白井月的意见，而月夜见尊在月之都便是不可违逆的王者，在月面战争时展现过那无人可挡的实力后更是如此。
她能够预见到自己回去说出白井月的威胁后，那些月之贤者会如何得暴跳如雷，而在关键时刻月夜见尊一定会出面发声，在那些月之贤者难以置信的震惊之中站在她们这一边。
在大概理清了情况后，绵月丰姬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白井月的这个方案，虽然这个方案会让她们姐妹和月之贤者们的关系彻底破裂，但本就烂到透风的关系再烂一点也无所谓，只要那些月之贤者不能趁着绵月依姬虚弱的时候搞事就好。
只是她仍旧感觉有些不真实。
“只要这么做就可以了吧？”
“嗯，这样做就足够了。”
白井月十分自信地点了点头。
只要月夜见尊不犯傻，那这事就稳了，就算真出了什么意外，在为绵月依姬梳理身体时特意留下了一个印记的白井月也可以瞬间开启传送门抵达月之都和那些月之贤者们好好谈谈心。
两人刚刚谈完，绵月依姬正好是醒了过来，起身后，绵月依姬第一眼便看到了白井月和绵月丰姬诡异对视的场景，不清楚情况的绵月依姬意识还停留在眩晕之前，看到两人的情况后下意识地以为绵月丰姬是在为自己质问白井月之前检查身体的事情。
联想到当时的场景，绵月依姬当即脸色泛红，身体不禁摇晃了两下，让人不由得认为她又要昏迷过去，好在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后，绵月依姬的身体恢复了不少，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她上前拉着绵月丰姬的胳膊，轻声说道：“姐姐，这件事情不怪白井大人，白井大人只是在帮我替换力量而已。”
绵月依姬的劝解让在场三人都差点没憋住笑，这话估计绵月依姬自己都不信。
“依姬，你想多了，我并不是在问责白井大人，而是和白井大人商议一些事情。”
毕竟之后绵月依姬是要和绵月丰姬一起回去，所以在平复心情之后，绵月丰姬赶紧给绵月依姬解释之前发生的事情。为了不让绵月依姬担心，绵月丰姬并没有说要她留下来自己回去顶罪的事情，只是将她们姐妹回去后以白井月的名义威胁月之贤者的事情说了一下。
“这样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在你昏过去的时候，我们已经商谈过了，师匠也支持这个计划。”
听到八意永琳也支持，绵月依姬就没有对这个计划表示任何异议了，白井月提出、八意永琳认可、绵月丰姬也同意的计划，绵月依姬认为不会有任何问题。
在确认两人达成共识之后，白井月轻轻咳了两声：“那个，时候不早了，我晚上还有紧急事务要处理，所以我们赶紧办正事吧。”
正事？
绵月丰姬和绵月依姬俱是一愣，而后两人总算是想到了自己的正事是什么调查大霸星祭第一日是谁在引动月之力，又是为了什么。
两人的目光不由得看向了八意永琳。
如今已经可以确认做这件事情的就是八意永琳，只是不知道八意永琳为什么做这件事情。
第2095章 即将到来的会面
“别看永琳了，这件事情她只能算是帮忙的。”
见绵月姐妹将视线聚焦到八意永琳身上，白井月就知道两人在想什么，当即摇了摇头否定了两人的猜测。
帮忙的？
白井月这边还没有细说，绵月丰姬和绵月依姬就猜出了幕后之人是谁。
能让八意永琳心甘情愿冒着和月之都对抗的危险引动月之力的貌似就两个人，一个人是虽然站在这里但并不需要别人帮忙自己就可以引动月之力的白井月，而另一个人显然就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当年和八意永琳一起离开月之都、曾经的月之公主蓬莱山辉夜！
看两人一副纠结的神情，白井月就明白两人应该是猜出来了，索性直接公布了答案。
“嗯，就是辉夜，具体的情况稍微有点复杂，等我们见到辉夜再说吧。”
说着，白井月推开房门走了出去，看这样子是要带两人一起去见辉夜，绵月丰姬和绵月依姬互相对视一眼后跟了上去，然而等她们跟上来却发现，八意永琳居然留在了房间之中！
“白井大人，师匠她？”
“你们去找辉夜是公事，永琳夹在中间不怎么方便，所以这次去见辉夜就你们两个，等你们和辉夜谈完了，再来和永琳寒暄吧。”
白井月所说的公事当然不是主要原因，毕竟调查引动月光真相这件事情，在白井月对月之都的高压威胁和绵月姐妹急需自保的需求下已经算是到此为止了，只要两人听辉夜将为秦心晋级护法的事情从头到尾描述一遍就好，不存在任何波澜，八意永琳也不需要为此为难。
白井月之所以让八意永琳脱离这件事情，还是因为绵月姐妹和辉夜过去的积怨。
说是积怨可能有点过了，但绵月姐妹对辉夜确实是有着很深的怨念的。
在绵月姐妹心中，自小教导她们的八意永琳有着很高的地位，然而突然有一天，她们敬重如母的八意永琳居然跟着被月之都定性为罪人的蓬莱山辉夜一起离开了月之都，之后更是做出了杀死月之贤者这样形同背叛的事情，就此和月之都分道扬镳。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千余年了，但白井月不认为两人会把当初的事情忘却，从今天见面起绵月姐妹对八意永琳的态度就可以看出，八意永琳在她们心中的地位丝毫不减，那么理所当然的，绵月姐妹对辉夜的怨念也不会有半分消退。
虽然这件事情和白井月也有很大的关系，但在拐跑师父这件事情上，显然在绵月姐妹心中是辉夜的锅更大一些，而白井月更像是一个外人。
在白井月这么个和两方都有些关系的【外人】面前，绵月姐妹和辉夜之间可能还能保持镇静，但要是八意永琳在场，搞不好就会形成另类的修罗场。
八意永琳和辉夜之间的关系不必多说，早已经是比亲人还亲的关系了，而和绵月姐妹之间的关系也是难以言明。
她们之间是师徒，而师徒关系在古时候本就是很神圣的关系，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八意永琳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绵月姐妹的母亲。
当年突然离开月之都，八意永琳自认为是愧对绵月姐妹的，从今天见面后，哪怕是在白井月面前八意永琳也是时时维护绵月姐妹就可以看出这一点。
八意永琳的到场，很可能会引起战火，而八意永琳自己又很难处理，白井月只好让八意永琳脱身事外，让他来处理这件事情。
带着绵月姐妹在学园都市的街道上前进的同时，白井月打通了辉夜的电话，将他和绵月姐妹准备过来的事情说了一下。
“永琳来吗？”
辉夜的第一句话，就让白井月暗暗心惊，果然八意永琳是两方人之间最大的火药桶。
“永琳她在酒店里待着，等你们谈完了带她们一起逛逛学园都市。”
“等我们谈完是吧？看来我们要谈很久呢。”
白井月顿时一头黑线。辉夜这想法他是一听就听出来了，为了不让永琳和两姐妹相处，辉夜这是打算在谈论正事的时候拖时间啊。
“别闹，我晚上还有事情要办呢，而且她们也确实是很久没有和辉夜见面了。”
另一边正看着秦心在运动上驰骋的辉夜挥舞着荧光棒的手停滞半空，而后轻轻一叹。
“妾身知道了，我们会尽快把正事谈完的。”
辉夜也知道当年八意永琳和绵月姐妹之间的关系的，虽然她每次问八意永琳是否后悔八意永琳都会否认，但她能够看出来八意永琳对两姐妹那份关爱的情感，而两姐妹对八意永琳的态度就更不用说了。
所以最终，她决定退让一步。
不管怎么说她现在也是有房有车、有丈夫有孩子、有亲人有闺蜜、有游戏有同好的人生赢家。
在得到了辉夜的承诺后，白井月挂了电话，而后稍稍松了口气。
“她在哪里等我们？”
虽然监听不到白井月在和谁通话，但猜也能猜出来电话对面的人是谁，绵月丰姬轻摇着折扇，目光凌冽地看着白井月手中的电话，就好像马上要去打一场战争似的。
“别那么大的火气啊。”
好不容易把那边火苗扑灭了，白井月当然不能让这边着起来，当即劝说道：“我让你们会面是让你们谈正事的，不是让你们打架的，学园都市可不是各种秘术加持的月之都，经不起你们折腾，而且还有小孩子在场呢，吓到小孩子就不好了。”
“小孩子！？”
绵月丰姬和绵月依姬都愣了，她们和辉夜谈事情，为什么会有小孩子在场？
等等孩子！？
绵月姐妹不可置信地看向白井月，她们虽然知道白井月和辉夜之间有着十分深入的关系，但她们真没想到会有一天见到辉夜的孩子！
她们可还都是黄花大闺女呢，她们过去的熟人辉夜居然都有娃了！？
“呃，总感觉你们有什么地方想岔了，不过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第2096章 女儿
寂静在房间中蔓延。
哪怕窗外的欢呼声震耳欲聋，房间内依旧安静得如同一潭死水，一丝涟漪都没有。
屋内，绵月姐妹用十分不爽的目光盯着辉夜，然而辉夜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逗弄着身边的小秦心。
听闻着耳边观众的欢呼声，绵月丰姬微微皱了皱眉，她本来以为白井月会带她们到一处比较隐蔽的地方和辉夜见面，毕竟她们要谈的事情也算是机密了，结果没想到白井月会把会面地点选在这么一处到处都是普通人的体育场内。难道白井月就不怕她们的谈话内容给被别人听去？
似乎明白绵月丰姬的诱惑，顺手把门带上的白井月走到辉夜身边，解释道：“秦心正好在这边有比赛要参与，辉夜也在这里，我就把这里选择为会面地点了，我已经在周围布置了结界，你们随时可以开始。”
秦心就是白井月之前说的会在场的小孩子？
绵月丰姬和绵月依姬的视线不由得看向辉夜身边和她玩闹、怎么也算不上小孩子的少女。
白色的短袖运动衫和短裤穿在少女身上，清晰地展露出少女姣好的身段，虽然没有成熟女性的吸引力，却有一种难以忽视的青春活力。樱粉色的长发如瀑般倾洒而下，在那让人注视的樱发顶部有一个奇特的面具，面具上散发的气息让绵月丰姬很是在意，这种波动，她貌似以前感受到过。
“秦心是辉夜你的女儿吗？”
出乎意料的，绵月姐妹问的第一个问题居然是这个，更让人意外的是，问出这句话的不是对话代表的姐姐绵月丰姬，而是在一旁站立的绵月依姬。
就连辉夜也是一愣，她还以为两个人第一目标一定会选她来着，结果绵月依姬居然先问秦心？
打量了一下衣服换成了长袖衬衫加牛仔裤的绵月依姬，作为过来人的辉夜若有所思，而后将秦心拉过来放在自己腿上，双手轻轻搂住秦心的腰肢，好似要将秦心揉进自己身体似的拥抱着秦心，脸上露出十分幸福的笑容。
“是啊，小秦心是妾身最爱的女儿。妾身和月的女儿哦~”
绵月依姬嘴唇微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看到秦心在辉夜怀中轻轻挪动着小脸蹭来蹭去的模样，绵月依姬最终还是一句话没说，在原地轻轻叹了口气。
一旁的绵月丰姬看不下去了，她又看了一眼秦心额头上的面具，确定自己之前的感觉没错后说道：“她是你和白井大人的女儿？别开玩笑了，神与神结合怎么可能诞下付丧神？”
“付丧神？”
绵月依姬一愣，而后仔细打量秦心，这一次静下心来观察，她总算是发现了秦心身上独属于付丧神的波动，如果她没看错的话，秦心额头上的面具便是秦心的本体！
这下她有些混乱了，正如绵月丰姬所说，神与神之间的子嗣只能是神裔，神裔可能是人类外形，也可能是各种奇形怪状，但绝不可能是付丧神！毕竟付丧神是拥有本体的妖怪，而神裔本身便是一种生命！
“付丧神怎么了，秦心是付丧神没错，但同时她也是我们的女儿啊。”
辉夜一点也没有被揭穿的窘迫，甚至十分骄傲地承认了这一点。
秦心确实不是她和白井月的亲生女儿，但她亲眼目睹了秦心的诞生，并从秦心诞生起就一直养育着秦心，她和秦心之间和亲生母女又有什么区别呢？所谓的血脉吗？
这种养儿育女的感觉，真的让辉夜很是沉醉，不是亲生的又如何呢？在她心中，秦心就是她的女儿，而白井月就是秦心的父亲！
“辉夜说的没错，秦心就是我和辉夜的女儿。”
白井月也适时站了出来承认了这一点。
他至今也有好几个女儿了，每一个都是收养的女儿，和他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不管是少女们还是他，都是真心对待这些女儿的。在这方面，白井月不会有任何迟疑和犹豫，必然会站在父亲的角度力挺自己的女儿。
辉夜脸上她们从来没有见过的坚定神情和白井月的出面，让绵月丰姬和绵月依姬都沉默了，养育孩子这种事情是她们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是她们的知识盲区，所以在这方面她们没有任何底气和白井月还有辉夜争辩。而且看这样子，不管她们说什么都没有用，在白井月和辉夜心中，这个名为秦心的付丧神就是他们的女儿！
“好吧，你们的女儿很可爱寒暄到此为止，让我们谈谈正事吧。”
见这方面无法帮助到绵月依姬，绵月丰姬只好赶紧步入正题：“辉夜你让八意大人引动月华这件事情和你的女儿有什么关系吗？”
之所以提到秦心，那是因为绵月丰姬不认为白井月和辉夜让秦心在场就是为了炫耀自己有个好女儿，肯定是她们之间要谈的事情和秦心有关，只是目前还不清楚到底有什么关系罢了。
“当然有关系，你们难道没看出来吗？妾身女儿的实力？”
实力？什么实力？
辉夜的询问让绵月丰姬有些疑惑，在她的感知中，秦心也就是半规则级的程度，连规则级都没有踏入，有什么奇怪的吗？
等等！半规则级！？
绵月丰姬察觉到了问题所在。
如果说秦心是白井月和辉夜的直系子嗣，是神裔，那么在成长期内实力为半规则级这很正常，只要等其再度成长，就会理所当然的成为规则级的强者。
但秦心只是付丧神，还是并没有多少底蕴的面具付丧神！
绵月丰姬不知道秦心已经有多少岁了，但看其模样就知道其心智并不高，顶多就和十多岁的小女孩差不多，秦心既不是那种出生就有规则级的超级妖孽，也不可能自行解析规则，那么就只可能是在外力的帮助下获得现在的实力。
“所以，这就是你们引动月华的目的？为了帮助秦心突破？”
“没错，就是这样！”
第2097章 比试
绵月丰姬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让八意永琳时隔千年再度引动月华，甚至引来了月之都的调查，就为了让养女提升一下实力？
没有当过母亲的绵月丰姬实在是无法理解辉夜的心态，只能轻轻摇着头将辉夜说的话全部记载下来，等回去后把这份报告甩给那些月之贤者分析了。
然后绵月丰姬就愣在了那里，在辉夜没有丝毫拖延的情况下，一切都已经水落石出，调查居然就这么突兀地结束了！
不管那些月之贤者分析出来什么，在白井月的威胁下那些月之贤者什么也不能做，既不能对她们姐妹撒气，也不能对学园都市动手，甚至新一批的侦查人员他们都不敢派遣。
白井月的威胁说的很清楚，只要发现月之都除了她们姐妹外的侦查人员，就会对整个月之都动手，而那些月之贤者敢把已经表示和月之都不再齐心的她们姐妹派出来吗？
顿时，绵月丰姬有些迷茫了，她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根据之前的调查指令继续在这里探听基本不可能用到的学园都市情报，还是现在就回去和永琳共处？
看了一会儿眼前被她们姐妹很长一段时间里当作宿敌的人，绵月丰姬想了片刻，开口说道：“我们还有一些问题要问，不过我们希望能够单独询问辉夜。”
说话的同时，绵月丰姬的目光看向白井月，意思可以说很明显了，白井月耸了耸肩，用探寻的目光看向辉夜。
“没事，夫君和小秦心先出去吧，妾身留下来和她们好好聊聊。”
辉夜丝毫不在意地笑着同意了绵月丰姬的请求，她把秦心放下来，指了指白井月示意秦心跟着白井月。
秦心点了点头，听话地走到白井月身边，白井月牵住秦心的手，对着房屋叹了口气。
“我说你们，聊天归聊天，千万别打起来，我在周围只布置了隔音结界，这里禁不住你们折腾的。”
“爸爸，妈妈要和这些大姐姐打起来吗？”
秦心在学校学习了那么久，也不是什么都懵懂无知的孩童了，听到白井月的话不禁对辉夜担忧起来，白井月轻轻摸着秦心的头发，安抚道：“别担心，她们不会打起来的，只是要谈一些事情而已，还有，这两人你不应该喊姐姐，而应该喊阿姨。”
白井月知道这话可能会引起绵月姐妹的不快，但怎么看秦心都应该这么喊，毕竟秦心是他和辉夜的女儿。
果不其然，听到白井月提到阿姨两个字，绵月姐妹两个人脸色都不禁难看起来，她们怎么说也算是青春靓丽的少女，就这么平白无故地被外表看起来也不算小的少女喊阿姨，着实是让人感到微微不快。
不过秦心的回答让两人的面色稍微平复：“哦！是阿姨啊！可是她们都好年轻啊！不像是阿姨呢。”
“因为她们是你妈妈的亲戚，所以你应该喊阿姨。”
两姐妹依旧是嘴角抽动，虽然白井月说的是事实，可是这一点她们两真的不想承认，如果是从永琳的徒弟角度介绍她们会很乐意，但以辉夜的亲戚这一角度介绍，她们两是真的很不爽。
可是白井月都已经说出口了，她们也没有让白井月改口的能力，只能轻轻哼一声表示不满。
让人没想到的是，秦心居然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后说出这么一句话：“就像是家里的其他阿姨一样吗？”
家里的其他阿姨？
绵月姐妹这边还没反应过来，白井月便感觉到了一股森严的注视，不用转头白井月就知道这是辉夜的视线，当即摇了摇头反驳道：“不，阿姨和姨娘还是有些不同的，家里的是姨娘，也算是你的妈妈，阿姨就只是阿姨。”
“唉~是这样嘛~”
秦心眨了眨眼，而后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白井月见状赶紧带秦心离开这里。
原本他以为八意永琳才是辉夜和绵月姐妹之间的火药桶，此刻他才发现，貌似秦心和自己也可以成为火药桶，感觉着辉夜和绵月姐妹的注视，白井月决定赶紧溜，他要是再留下一会儿肯定要出事！
离开后没一会儿，白井月便感觉到那间房间被专门用来防护的结界笼罩了，看这情况白井月就明白，辉夜和绵月姐妹之间的火药桶还是被引爆了，只是不知道在他和秦心离开后她们之间又谈了什么，又是因为什么导致最后发展到了战斗的地步。
摇了摇头，白井月便将脑海中的担忧扔到虚无之中，辉夜和绵月姐妹之间积怨已久，这么打一场也好，可以把过去的怨气打散不少，至于会不会出事情，白井月倒是不担心，毕竟她们之间的积怨还达不到决出生死的地步。
“秦心，你今天还有比赛吗？”
“还有一个比赛，场地在常盘台体育馆。”
“行，我这就送你过去。”
离开之前，白井月打了个电话让永琳过来善后，之前他不让永琳过来是担心永琳会引爆三人之间的火药桶导致三人之间发生战斗，现在都已经打起来了这方面也就无所谓了。
至于他自己？还是早早离去吧，作为直接点燃火药桶的因素，他这时候还是别随便靠近比较好。
在白井月把秦心送到常盘台的室内体育场之后，白井月接到了永琳的电话。
“那边已经结束了？”
“嗯，已经结束了，她们算是比试了一下吧。”
“比试？”
白井月略微有些意外，居然是通过这么温和的手段吗？也不对啊，如果仅仅是比试，能够控制住能量的情况下她们应该不需要再添加结界才对。
在白井月疑惑的时候，八意永琳的解释到了：“嗯，她们决定一边出两个题目进行比试，结果辉夜四战全胜。”
永琳轻轻安抚着在怀中悲伤得抬不起头的绵月姐妹，略微无奈地看了一眼不远处哼着歌的辉夜后，向白井月汇报了战况。
听到这个结果后，白井月整个人都懵了。
“四战全胜？”
第2098章 凄惨
辉夜四战全胜？
对这个结果，白井月很是诧异。
据他所知，辉夜和绵月姐妹之间的实力应该是很相近的，就算绵月依姬状态不好，绵月丰姬可是状态完好可以实力全开的，在这种情况下，绵月姐妹居然一场都没有获胜吗？
“她们双方各自出了什么题目？”
“辉夜先和丰姬比试，丰姬提出的题目是全力对战。”
听到提到自己，绵月丰姬将自己的头埋得更低了，回想起刚刚的对战，绵月丰姬只觉得没脸见人，她多么希望永琳不要在继续说下去，然而她根本无力阻止。
“对战的时候，辉夜利用须臾之力一次性拿出一堆结衣的道具，直接把丰姬砸得找不着北，丰姬还没弄清楚情况就被打败了。”
白井月顿时一头黑线，别说绵月丰姬了，就连他也没想到辉夜居然会这么做。
结衣的道具那是什么都有的，自然包括了能克制绵月丰姬能力的道具，以辉夜对绵月姐妹的了解，估计来这边之前就已经做好了相应的准备，绵月丰姬的对战要求可以说是正好撞枪口上了。
怎么说呢，也算是绵月丰姬不严谨吧，这种对决起码也要附带一个不能借用其他人道具之类的要求吧？当然这也不怪绵月丰姬，毕竟谁也没料到当年的温婉优雅的辉夜姬居然会用这种小手段。
理论上来说绵月姐妹最有可能胜利的一局就这么被绵月丰姬葬送，后面的战斗其实永琳不说白井月也能猜出来大概，不过出于好奇，白井月还是继续聆听，想要得知辉夜和绵月姐妹后面又比试了什么。
“丰姬和辉夜的第二场，是辉夜出题目，辉夜的题目是对战游戏。”
“应该是有附加条件的吧？”
绵月丰姬可是从来没有接触过游戏，哪怕她接受能力强、学习能力快，在辉夜数千年的游戏经验面前依旧是处于劣势。
所以为了比试公平，肯定会有一定的限制。
“嗯，全场不能使用除了手之外任何力量，且丰姬的游戏角色生命是辉夜的十倍”
永琳还没说完，白井月便隐隐听到了些许啜泣声从电话另一边传来，白井月只好为悲惨的绵月丰姬默哀。
不使用任何特殊能力，单论游戏技术的话，辉夜的实力可是在整个白井神系都排得上号的，虽然明面上辉夜只有一千多年的游戏经历，但要知道辉夜有永远与须臾之力，谁也不知道辉夜真实的游戏时间是多少。
哪怕绵月丰姬对游戏再容易上手，短短一小会儿的练习根本无法填平这由游戏时长带来的巨大沟壑，哪怕她的游戏角色生命值是辉夜十倍又如何？不过是血量比较厚的血包而已。
果不其然，这场对战的结果极其惨烈：“丰姬贸然出手被辉夜抓住机会顶到墙角，无限连直接带走了”
想想绵月丰姬在屏幕前不断控制着手柄却没有丝毫作用、只能看着自己的游戏角色生命值缓缓下降的模样，白井月就不禁微微一叹，感慨了一声：“真的惨啊。”
永琳轻轻咳了一声，提醒白井月这边注意言辞。
她可是开了免提的，白井月这些伤口撒盐的话语那边几个人可是都能听到的，原本被她安慰得快重新振作的绵月丰姬在白井月的连连打击下再度自闭，让永琳很是无语。
“好吧，不提丰姬了，后面呢，依姬和辉夜之间是什么情况？”
“依姬提出的也是战斗，这一次倒是提出了限定条件，不允许使用任何道具”
永琳的沉默，让白井月有种不好的预感。
“辉夜是不是又做什么呢？”
“她在比试开始前用通讯水晶联系了幻想乡。”
幻想乡？
需要辉夜联系幻想乡又和这场比试有关系的
“辉夜她该不会是联系小玉了吧？”
“嗯依姬的凭依能力失效，又没办法拿起刀刃战斗，只能告负。”
白井月没有听到绵月依姬的哭声，不过他估计绵月依姬的心情应该和绵月丰姬差不多，两个人都是一身实力都没用出来就莫名其妙地败了，相对于绵月丰姬，绵月依姬的情况还要更惨一点，起码面对辉夜的道具轰炸，绵月丰姬还能拼尽全力反抗一下，然而绵月依姬却连反抗都做不到。
在身体虚弱的情况下，绵月依姬彻底放弃近战，禁止使用任何道具，显然是要用自己的凭依能力借来一些高位神明的力量来和辉夜战斗，这本身是完全没有问题的，然而她怎么也想不到辉夜居然选择场外求助！
白井月口中的小玉，全名玉藻前，另一面名天照大御神！是整个高天原神系的统治者！
绵月依姬的凭依能力，是引动神话中的力量来加持己身，然而整个高天原神话都归玉藻前所有，她十分轻易地就禁掉了绵月依姬对整个高天原神话的感应力，在这种情况下绵月依姬根本无法发动自己的能力。
这么说其实并不准确，毕竟月夜见尊已经算是脱离高天原神话另立门楣，自身在统合了所有神域的月亮之后也算是神王级，只是没有将月之都从高天原的神话体系中剥离罢了，如果她愿意的话，其实可以强行破开天照的力量给绵月依姬输送力量，但，她敢吗？
绵月依姬调查学园都市的时候想要使用凭依能力结果被天照禁掉能力，只要稍稍联想便能得知学园都市就是白井月的地盘，虽然白井月现在还没有威胁月之都，但那有如何？她敢真的和天照和白井月撕破脸皮吗？
所以绵月依姬只能自认倒霉。
“第四场辉夜出题，题目是两人同时直播，看谁在十分钟时间里直播间人数多”
结果已经不用问了，虽然限定了辉夜不能用自身能力和任何场外力量，而绵月依姬可以用任何手段，但辉夜的粉丝基数摆在这里，哪怕辉夜不开播，直播间里的人数也是绵月依姬开播后的几倍，更被说她开播认真玩游戏了。
甚至每次辉夜开播时，其他所有直播间人数都会骤降，这种情况下绵月依姬没有任何可以翻盘的机会。
就此，辉夜四战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