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亲密距离
所有的动作,都尽量显得小心翼翼,不是怕他,只是不想打扰正在打电话的他。
黑色宾利车,哪怕再宽大,后排也只有三个人的座位,苍穆坐于一边,一手支在窗上,正打着电话:“我已经到了……”面部没有任何表情,可是话语里却是少有的平和,或者是……温柔?
因为芊芊的坐入,雪落免不了挪到中间的位置,胳膊不小心一碰,就能与身边的男人撞上,而他气息,在如此近的距离内,扑鼻而来。
淡雅的男人味,对于她来说,完全陌生的气息,与以往的木质麝香味不同,感觉更不同。
她闻着她所熟悉的味道时,心里会很平静,会觉得有所依靠,会觉得很安全,而闻到这种味道,却不明所以的慌乱,除了慌乱,只有慌乱,她想,到底是陌生人。
“我知道了,回来再说……”他淡淡说了句,声音里有些疲惫,而那端也很轻,雪落无意去听也根本就听不出对方的声音,只是感觉到他挂了电话,伸手放手机的时候,手肘碰到她的手臂,她忙瑟缩了下,身子往芊芊那里挪了挪。
芊芊却是一把拖过她,在她耳边轻声问着:“雪落,怎么不介绍一下?”
她的话才出口,雪落便瞪她,但已来不及,看到芊芊的视线越过她望向身边的人,并还笑着,她也忙转过头望去。
苍穆微点了下头:“你好,穆.维托.费尔顿……”
“呃你好,我是向芊芊……”芊芊一听到帅哥开口说话,而且声音还那么好听,一下子红了脸,笑得也腼腆起来。
只是后者说了那一句话后,便别开了头,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起来。
向芊芊也没再开口,雪落当然更不说话,一路上,五个人清浅的呼吸声淹没于汽车马达声与喇叭声中。
突然间,车子一下紧急刹车,雪落整个身子也不受控制地向前滑去,她双手还来不及支撑住前面的座位,便觉得腰间有手紧紧箍住,整个身子一下子落入坚实的怀抱中。
另一边,向芊芊结实得撞到了座椅后背,发出尖叫声。
雪落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听到耳边响起沉闷微怒的声音:“干什么?!”
“对不起总裁,前面好像出车祸了……”司机战战兢兢说着,显然也吓出了一身冷汗。
“老大?没事吧?”藤野熏转身问着,在看到后面两人的姿势时,似乎怔了下,但随即敛去了所有的表情。
第三十二章 自大的男人
雪落才发现,他的手还紧紧搂在她的腰间,而她,几乎整个人都窝在他的怀里,意识到自己与他太过于亲密,她忙推开他。
苍穆只是瞟了她眼,伸手开了车门下车,正当所有的人都在纳闷他的举动时,他却是蹙着眉望着车子里的雪落,冷声道:“出来……”
雪落瞪着大眼,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看到她没有动静,他更不耐烦起来:“别让我说第二遍!”
自大的男人!他如此说,她偏就不出来。只是,想法才出来,他便伸手进来攥她,一把将她攥于车子外面。
“喂……”她才开口,他颀长的身子钻进了车子里,坐到了中间的位置,只留她一个人呆呆站在车外,望着边上那个空座位发呆。
前座上,藤野熏也开了门出来,望向雪落的地方:“嫂子,快上车……”见到雪落没有动静,他开口轻唤。
原来他是要和她换个座位,她还以为他要把她赶下车。
雪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以自己的小人之心却度他的君子之腹,可是,他难道就不能明说?
她坐入车里,刚好前面交通也畅通起来,车子又向前行驶。
“雪落,你没事吧?”芊芊一脸担忧,透过中间高大的男人望向她。
“没事,你呢……”雪落摇摇头,也望向她。
芊芊微笑着摇摇头。
“Cary,先送夫人回去……”苍穆突然间开口,前座上的司机忙不迭得应声。
“知道了总裁……”
“老大,这几天你也没睡好,要不你也回去休息一下吧……”藤野熏微转头说道。
“不用了……”他淡淡应声,随后又闭上眼,俊脸上一片疲倦。
雪落虽不知道这几天他在干什么,但看他的样子,真像是好几天没睡觉了一样,如果是别人,她或许也会说些注意休息之类的话,现在是他,她反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才到别墅,芊芊便忍不住好奇地向她打听起来:“喂喂雪落,你住这么大的房子啊?唉那个人是天哥吗?可是……可是你们……是不是已经……结婚了?”她瞪大着眼,仍然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嗯,结婚了,但他不是天哥……”雪落拉过她的行李,淡淡回应着她,现在说起来,居然也能如此平静了,她还以为,她永远也不能说出这句话,可见,时间还是个好东西,她有时候都会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于冷血无情了,才多久,她便真的能从那个人的影子中走出来?其实不然吧,如果能走出,今天在机场,就不会失控。
“啊?不是……那那那,那他是谁?”雪落的话显然惊到了芊芊。
“他不是自我介绍了吗?”雪落瞟了眼,装作苍穆的样子,“穆.维托.费尔顿……小姐,现在可记住?”
雪落笑着一把拖过僵住的芊芊朝屋子里走去。
第三十三章 桥归桥,路归路
芊芊对于雪落刚才的一番话,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只是回国了一趟,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那……他呢?”芊芊望着雪落,小心翼翼问着,雪落在大学里,虽没有外国女人高挑丰满的身材,但她身上那股别有的韵味,不管是东方的男子还是西方的男人,都表示出充分的兴趣与爱慕,但雪落一个都不甩。
开始的时候,她们一度以为雪落清高,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她心里早已有了另一个他,看到她每回说话时甜蜜的表情,她们一堆人除了羡慕还是羡慕。可是,天有不测风云,谁会想到今天,她会和他分离,成为别人的新娘,虽说那新郎也不错,但总是没有心上的那位好。
雪落知道芊芊问的是谁,她想起机场上自己的失控,觉得有些可笑,何必呢!她谈谈笑,望着窗台上绿色的吊兰,随着风微微摇曳着,不知道为什么,让她有了种孤单的感觉。
她轻声道:“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雪落你别骗人了!哪有那么容易就桥归桥路归路的?而且,依天哥对你感情来看,他定是有什么事耽搁了,要不然,哪会放了你……”
“芊芊,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哪怕他真有事,现在,已成事实了,她,已经不是原来的欧阳雪落,她现在是穆.维托.费尔顿的妻子。
芊芊没再说话,但如此一说,大好的心情也一落千丈,雪落带着她参观了小区,到了晚餐时分,心情总算恢复了些。
“呀雪落,完了完了,望了带睡衣了……”正收拾行李的芊芊突然间叫道。
雪落忙从衣柜中探出身:“没事,我给你找找我的……”她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的行李箱,这儿的衣柜中,衣服并不少,而且每周,都会有新款式的衣服送上门来,而她只穿自己带来的,没穿的衣服,全都放在行李箱内。
衣服不是很多,睡衣并不在上面,雪落朝下翻,冷不丁的,有东西掉落地上。
芊芊站在一边,看到掉落下来的东西,忙弯腰捡起,东西放在盒子里,包装得很精致,她不明所以得打开,在看到之时,也顿时瞪大眼:“雪落,这不是……不是他送你的吗?”
原来是蝴蝶胸针。
雪落看到了,忙要伸手去抢,芊芊却一下子笑起来,举起手不让她拿到:“看你,把话说得那么绝,我还真的以为你心如止水了,原来只是唬唬我……”
“芊芊别闹了,快给我……”
“你不是说桥归桥路归路了吗?那干嘛还留着?还是我帮你吧,我帮你去扔了,免得藕断丝连……”芊芊笑得诡异,虽知道她只是开玩笑,可是雪落还是紧张得不行,看到她跑出房间去,她更是急得追了出去。
只是才跑出不远,便差点撞上了前面硬生生止步的人。
第三十四章 一起睡
雪落定睛看,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胸针从芊芊的手里咣当掉落,然后滚到不远处苍穆的脚边,他淡漠的瞟了眼,正当以为他会若无其事走开时,他却弯腰捡了起来。
俊挺的眉头微蹙着,眼微眯,望着手里的胸针,在灯光之下,闪着熠熠光彩。
芊芊想不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回来,心里一紧张,手里的东西也不小心甩了出去,她悄悄望了眼身后的雪落,她一张小脸早已变得惨白。正想说什么,却是看到雪落蹭蹭蹭越过她,走到苍穆的面前,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胸针,然后又不吭一声得转身朝着房间走去。
芊芊忙赔着笑,想要拉住雪落,却还是慢了一步,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总让她有股害怕的感觉。
“珍姐……”
正也想转身离去时,苍穆却开口,叫来了珍姐的同时,也成功让前面两女子停下了脚步。
“给向小姐收拾一间客房……”他对珍姐说道。
“是少爷……”珍姐忙点头,还未转身,雪落的声音传了过来。
“珍姐不用了,芊芊和我一起睡……”
雪落的话才出口,四周围便一片静默,珍姐更是不敢出声,只是小心觑了眼苍穆,而一边的芊芊,也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忙拉了拉雪落的袖子,呵呵笑着:“雪落,我睡客房……”
“那我陪你睡客房……”雪落望着芊芊笑,随后没事人似的,拉着芊芊*房间,后又拖着行李出来,转到另一个房间。
苍穆望着她的动作,只是轻扯唇角,没再说什么,进了书房内。窝入大班椅内,眼前又出现了那亮闪闪的蝴蝶胸针,他伸手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按下一串数字,那端在响了两声之后被接起,声音里似乎还在气喘嘘嘘着:“老大,都这么晚了你还找我有事?”
“我让调查的事,你进行得怎样了?”
“老大你不是说了给我三天时间么?现在一天还没过去……”那端的人不禁哀嚎。
“三天时间不是给你来泡妞的……”苍穆烦心地揉揉眉头。
“谁说我泡妞了?老大,我可是在做苦功……”
“行了行了,明天给我结果……”苍穆打断他,顺手挂了电话,后又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仅止犹豫了下,便按下快捷健。
那端响了三声后接起来:“有事?”
他轻笑,唇角弯成好看的弧度:“过来吃晚饭?”
那端似乎顿了下,开口,声音依旧波澜不惊:“你家?”
“嗯。”
“什么意思?”
“只是吃饭而已……”
“我有事!”那端打断他,随即挂了电话。苍穆望着电话笑,尔后又按下健。
“魅影,你在怕什么?”他声音笃直,听起来像是有万分的把握,却又带着一丝隐忍的笑意,那端,沉默了良久,才又听到她清冷的声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有事,你过来……”
“有事明天说,我下班了……”她仍然抗拒,再一次,挂下了电话。
第三十五章 烦躁
苍穆收起手机,脸上仍然有淡淡笑意,以前她就是这样一副冰冷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现在,似乎更甚。
“雪白你别跑……”门外,突然传来咚咚地脚步声,还有那个小女人的声音,随后,越来越远。
他静坐着,姿势都没有变化,也没有开灯,任凭外界黑暗侵蚀进屋内,天边,那最后残缺的一抹红,也被黑幕吞噬。
他忽然间就烦燥起来,扯松了领口,颀长的身子从椅子内站起,走入阳台,向下看,花园里,那个小女人正追着小狗,小狗的嘴里不知咬了什么东西,不一会儿,小家伙突然间转身,扑向那小女人,他的心里突然咯噔了下,差点就要冲下去,下面传上来清晰的笑声,他才知道,原来是在玩。
似乎是吁了口气,可是,却更加烦躁起来。他转身进了书房,拿起桌子上的手机与车钥匙,一刻不停地下了楼。
才下楼梯,珍姐刚好从厨房间出来,看到他忙叫着:“少爷,晚饭就快好了……”
“我不吃了……”他淡淡回道,高大的身子已然出了屋。
“雪白你别咬,好痛的……哇……”雪落正甩开小雪白,这家伙,最近长得很快,也更加粘她,时不时的总是喜欢咬她的裤管衣服,一个没看见,他又去咬床单被褥了。
芊芊一到,小家伙又立马作出敌视,但好在它很听雪落的话,雪落小脸一板,小家伙像是能看懂脸色,立马嚣张气焰小了下去。
芊芊盯着小雪白看了好一会儿,才语出惊人:“雪落,你从哪买来的小藏獒?”
雪落也被她的话吓了一跳:“藏獒?没有啊,它是自个儿跑来的……不会是……藏獒吧?”就算没有见过,她也有听过,藏獒不是很凶的吗?可是她的小雪白,一点也不凶啊,除了长起来快些,时不时会咬她几下,但那都无伤大雅,她知道它是和她闹着玩。
芊芊在看了良久后,下了定论:“就是藏獒!我这次不是回去了吗?我姑姑家是养藏獒的,那些家伙都好凶的,我都不敢接近,你看它,刚才我接近,他就发出那种呼呼的声音……”芊芊站边上对着雪落说着,“不过啊,藏獒也是最忠实主人的,你永远也不用担心,它会背叛你……”
芊芊的话,让雪落听得不知是什么感受,她从来就没有想到过,关于一条狗的忠诚与背叛。
雪落还在所着咬着裤管儿的小雪白,却见到小雪白全身警戒的样子,身上油亮的毛都要竖起来了,鼻子里也发出呼呼的声音,雪落不明所以地抬头望,却是看到苍穆正站在不远处望着他们。
不过才瞟了一眼,他即朝着他的车子走去,雪落忙轻声喝斥:“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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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你咬不过他
黑色的车子一个转身,优美得滑向夜色中,一会儿,消失于她的眼里,雪落望了眼脚边的雪白,它也正望着那消失的方向,她蹲下,轻抚它油亮的毛发:“雪白……”雪落轻唤它,雪白乌黑绽亮的眸子望向她,像是在听着她的话,她笑,俯向它耳朵,“你不能咬他……听到了吗?”
小雪白眨着眼睛,没有动静,似乎还在等着她不让它咬那人的理由,雪落蹙起秀眉,随后一本正经说道:“因为啊,你咬不过他!”
雪白随即呜呜出声,扑向她,伸出舌头舔她的脸,这也是它的爱好之一,尽占她的便宜,雪落咯咯笑,用手推开,却被它咬入嘴里:“啊,坏雪白,好痛!”
雪落伸手轻打雪白,板起小脸:“你再咬,我就生气了!我不要你了!”雪白当真乖乖地停下了动作,蹲在那里望着她,不敢出声。
那样乖那样听话,不禁让她笑出声来,她站起身:“走,看看芊芊姐收拾好了没?”雪白一听,忙追着她向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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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影*茶楼包间的时候,苍穆正坐在榻榻米上低着头认真写着什么。
这是一间日式茶楼,独处于这城市繁华喧嚣的一角,木色氤氲的和室,朦胧半透明樟子拉门,淡雅的空气中正流淌着森山直太朗的歌,仿佛在一瞬间,便让人所有的情绪放松了下来。
魅影走到苍穆前面,他仍然认真挥着笔,没有抬头看她一下,她居高临下望向他,才发觉他是在画着某样东西。
“来了?”他开口,声音轻沉。
魅影坐下:“有什么事?”非要晚上把她拉出来?
苍穆收了笔,拿起面前的白纸眯眼瞧了会,才扬手递给对面的人:“你有见过?”
魅影看到那图时,脸色倏地一僵,透过那纸望向对面面色沉着的人,很快敛下眼去,拿起面前的茶杯饮茶:“蝴蝶?”
苍穆松开捏着纸张的手指,纸片一下子轻飘飘滑落:“我以为,你有见过!”他脸色带笑,性感的唇微扬起。
“你要知道什么?”她美丽的眼望向桌面上的画,一笔一画,线条流畅,仿佛真有这么个蝴蝶饰品放在她的面前。
“你能查出来的是吧?”苍穆拿起茶壶倒茶,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如是问。
“给我三天时间……”
“不用,两天就够了……”他伸手取过茶杯,动作优雅,抬眼望向对面的人,笑,“我相信你!”
魅影也笑,伸手拿过桌面上的纸,第一次,看得如此认真:“你一直都相信我的,不是吗?”
她的话让他不置可否,这么聪明美丽的女人,他怎么能不动心?他为何不动心?
他低下头去,望着面前小小的茶杯:“天道帮的事,你查得怎样了?”他问得漫不经心,只像是随口说说。
魅影望了他眼:“没有任何动静!”
“你就只管这个吧,天道帮的事,就交给青鹤吧……”没有任何征兆,他突然间说道。
第三十七章 震惊
其实这本不是她的事,是她自己自愿接的,但是……
她抬眼:“我可以当作……这是你的特别对待吗?”
苍穆的手顿在杯子边,没有开口,亦没有抬眼望她,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做完这个之后,我能休假么?”魅影似乎并不等他回答,或许早已深知没有答案,她又问道。
“为什么?”他淡淡问了句,她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提出过想要休假。
“只是累了……”她将纸折叠好,放入包内,站起身,“没事我先走了……”
苍穆没有回答她,只是晃着手里的杯子,朝门外走去的人在拉开门的刹那,又顿住了脚步,并没有回答,但声音却徐徐传来:“你什么时候……这么关注她?连一枚胸针都不放过?”
“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他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感情。只是这样的毫无感情,对于她来说,实则寒心。
她微微笑了下,她真是太自不量力了,她只是一名下属而已,什么时候,有这种越矩的权力?
“对不起……”魅影轻声道歉,随手拉开门,头也不回出去。
如果失去是苦,你还怕不怕付出,如果堕落是苦,你还要不要幸福,如果迷乱是苦,再开始还是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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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在雪落这儿呆了三天,第三天,她要去布鲁克林哥哥家,雪落这儿,只是顺道来看看她而已。
“你什么时候回学校去啊?”芊芊问她。
“还不知道,再看吧……”雪落陪着她坐在机场大厅,三天时间好快,眨眼就过,就如这些,没有了他的日子。
“雪落……你……真的能忘了天哥吗?”身边,芊芊突然轻声问着,话语里带着犹豫与彷徨。
雪落没再说话,只是下意识得伸手去抚左胸口,却又听到身边的芊芊低低的声音:“雪落……我……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听到芊芊的欲言又止,雪落转头望她,自从昨晚*和Aaron通过电话后,雪落就觉得她像是有心事,老是时不时看着她,却又不说话。
“你说吧,是发生什么事了?”
“昨天,我不是和Aaron通电话了吗?Aaron回了趟拉斯维加斯……听说……听说……天哥死了……”向芊芊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甚至不敢望向身边雪落的眼,她知道她所说的桥归桥,路归路,都是假的,哪能这么快,说忘就能忘了一个人?
“什么?”雪落紧紧盯着芊芊,连眼都不眨一下,好像刚刚芊芊所说的话,像是天方夜谭般可笑,她根本就没有听到过,“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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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五脏俱裂
“雪落……我也不相信的,可是……可是Aaron说了,他在拉斯维加斯的报导上有看过,七月底的时候,他还特地去网上查了下,一开始有好多,后来,他再查,就什么都查不到了……还有……还有……天哥那么爱你,他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失踪呢?如果……如果不是出事了……他又何必在你嫁给别人时,还不出现?雪落……我本不想告诉你的,可是我不能看着你……看着你……唉雪落……雪落……”芊芊的话还没有说完,雪落一下子站起身朝着服务台奔去,她忙跟在她身后。
“小姐,请给我一张去拉斯维加斯的机票……”
“好的小姐,请出示您的身份证……”
“身份证……”她慌乱的手将身上所有的口袋掏了一遍,哪儿都没有,又记起应该在包包里找,可是,包包里东西不多,没有找到,雪落索性蹲地上,将所有的东西全数倒出,芊芊看到了,忙奔过来一把抱住她。
“雪落,雪落你别这样,别这样!你先打个电话,先打个电话再说……”
对,先打电话!她忙不迭的从地上一堆物品中拿起手机,迅速拨了号码,听到那端的声音,她才像是突然间醒悟过来,一直都是这样,这两个月,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她没有能力去抓住那么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她只知道被他宠在手心里的感觉,却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突然间放手,她摔下来会是什么样子,现在,她尝到了,好疼,疼到五脏俱裂!
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亦忘了有没有和芊芊告别,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暗,珍姐看到她满脸焦急,只是,怎么叫她,都像是木偶般。
雪白也过来舔她,她没有理会,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看到房间内打开的试衣间的门,她又呆呆的走入,然后拿出行李箱,翻出那枚胸针。
只开了床头一盏小小的灯,在昏暗的灯光下望着胸针发呆,然后,一颗一颗,硕大的泪滚落洁净的脸颊。
她将胸针使劲捂于胸口,从刚开始的呜咽到后来的号啕大哭,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能流那么多的泪,好像要把这房间都给淹没了。
可是,明明说好了不再伤心,不再难过,不再记起,明明说好了桥归桥,路归路的,明明她现在的身份,已经不能容许她为了另一个男人如此哭泣,可是,泪水还是一个劲滚落,止也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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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穆*房间的时候,就看到雪落小小的身子趴在床边。床边昏黄的灯光,印染了她周身一圈晕黄。他居高临下,面色冷漠,望着正闭眼沉睡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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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我不是那个人
她*的皮肤在灯光下范起细白绒毛,犹如婴儿一般,只是脸颊上那明显的泪痕,犹为刺目,能看出她哭过了,哭地不轻,因为那垂至脸颊的发丝都浸透了,湿湿的粘在一起。
这是他的老婆,他娶了快一个月的老婆,纯洁得像是一张白纸。别人都这么以为,而他,也是这么以为。
他完全不了解她,也永远不想去了解她,这桩婚姻,于他,一点意义都没有。冷落了一个星期,若不是义父叫他带着她回家,他还真的快忘了,在他的某一住处,还有这样一个女子存在。
或许,人本生就有种逆反心理,他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从没有人敢忽视他的存在,不把他放在眼里,而她,就有那种本事,让他觉得他在她的面前,一文不值。
他认为,这是女人的欲擒故纵。他从来就讨厌这样的伎俩。只是到现在才明白,她是真的不把他放在眼里,只因为,他不是她心中的那个人。
他不稀罕,可是,他却忍受不了他娶了别人的女人,这样子的感觉,让他像是吃了绿头苍蝇般恶心。
他能容忍一个陌生女人进驻他的地盘,却不能容忍一个别人的女人当他的老婆,他算是什么?捡了别人的破鞋?还未成为事实就被人戴了绿帽子?
他这一辈子,还从来没有如此可笑过!!
他嘴角范起一抹冷笑,狠命攥紧了身边的拳头,酒精在胃内燃烧,直达四肢百骸,让他觉得全身都像是火在烧,胸口憋着一口气,撑得他浑身都痛起来。
她哭什么?嫁给他,就这么委屈么?现在,该哭的应该是他!
他真应该,一把攥过她,将她扔出大门外!
床边的人动了下,紧攥在手心里的东西露出了一角,那瞬间的光彩,一下子灼痛了他的眼,他蹲*子,捏住那露出的小半截胸针,她却像是有感觉般,攥得更紧。
他几乎是蛮横地从她的手掌中抽出那胸针,丝毫不顾胸针边缘会不会刮伤她细嫩的手掌,而雪落,也一下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醒。
有丝恍惚,她望着面前的人,还以为是他回来了,只是,她的梦还没有继续下去,便被他无情冰冷的声音打破:“别拿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不是那个人!”
雪落猛地一惊,才发现他离自己过于近,慌忙向后退去,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因为蜷得太久而麻木,整个身体一下子又摔下去,撞到了身后的床头柜。顾不得腿上的疼痛,她只是瞪大着眼睛望着前面缓缓站起来的人,他刚才说什么?什么那个人?那个人是谁?他知道了什么?
苍穆只是面无表情望着她,那眼神中,有冷漠,有嫌恶,更有讥讽。
举起左手,眼神转到那枚胸针之上,他的声音平静无波:“谁送的?”其实已不用问,他再明白不过了不是吗?
雪落看到他手里的胸针时,唯一的反应,便是扑上去抢:“还给我!”
他却并不如她所愿,人微偏过,手举起,便让她扑了个空,可是,她哪里能放过,仿佛他偷了她最心爱最宝贵的东西,她发了疯似的拼尽了全力,哪怕弄得伤痕累累,也非要把它夺回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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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亲爱的们,闹洞房闹评论哈*
第四十章 缠斗
“你还给我!”
“谁送给你的?你那么紧张?”他却也执着起来,非要问出她。
而她红着眼,口气也冰冷:“不关你的事,你还给我!”
他突然间冷冷笑,说得近乎咬牙切齿:“你可别忘了,你是我的老婆!别住着我的房子睡着我的床还想着别的男人!”
“我想想谁就想谁,你管不了!”雪落强硬得顶撞他,仍然要去夺他手里的胸针。
她的话惹到了他,她越是这样,他越是不给,用力甩手出去,胸针叮地一下,直直摔在墙壁上,而后又反弹出来,掉到了地上。
过于重的力量,让胸针上的钻石撒落几颗,随后,便静静滚落于角落中,残碎不堪。
雪落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怔住,那破碎的胸针犹如此刻她破碎的心,疼得都喊不出声音,她大口喘着气,好不争气的,眼里的泪又流了下来,一把推过面前的人,想要过去取胸针,却谁知,手臂传来一阵紧痛,下一刻,整个身子只被一股力甩了出去,跌到了床上。
她被摔得头晕眼花,只听到耳边他恶狠狠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决绝:“那我倒要看看,我管不管得了你!!”
雪落还来不及挣扎,早已被高大的身躯覆住,他带着满满的酒味,侵向她。她此时才感觉到他的可怕!
“不!你放开我!混蛋!”她奋力保护着自己,可是那么一点小小的力气,怎能和他的强劲蛮横相比,本就穿着单薄,那丝质的裙子,在他的手劲之下,三两下,便已撕碎。
她听着耳边布料破碎的声音,仿佛看到了即将破碎的自己,她大哭着,挣扎着,嘶咬着,像畜生一样与他缠斗着,哪怕两个人身上,都伤痕累累,可是,他就是不愿放过她,他像是铁了心,非要把她降服不可。
她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却仍然逃不脱他的魔障,他狠狠*的那一刻,她真想就此痛得晕过去,可是,哪怕那么疼痛,痛到四肢百骸均像断裂了一样,她却仍然清醒的,清醒地感受着他的*。
她知道他喝了酒,她知道是她惹了他,她知道她是他老婆,她知道这是她的义务,可是……她不要这样子的结合,这对于她来说,太肮脏了,太痛苦了。
她为了另一个男人保守的清白,在这样子的凌辱之下,被这个男人夺去,她不怨,不恨,在答应结婚的那一刻,她便料得到有这一天,可是,那般疼,疼到可以死去。
她死死咬住自己的*,不让自己再发出任何的声音,她感觉到他的动作有了犹豫与缓慢,似乎还带着小心翼翼,或者,与一开始的粗暴相比,简直可以说是温柔,可是,这又如何,她仍然疼。
他的吻朝着她袭来,没有先前的残暴,没有噬血的惩罚,他濡湿的舌舔舐她的唇,她听到他低声的呢喃,带着隐忍的痛苦:“雪落……”
她闭上眼,仍然浑身僵硬,仍然泪珠滚落,只是不再抗拒,就那么承受着他缱绻的吻,承受着他轻轻的抽送,他的嘴里全是酒的味道,*地,还带着些苦,他的大掌带着灼热,一寸寸,抚*曼妙的tóng体,她觉得全身的毛孔都在收缩,而随着他一下子又加快的动作,她又疼得几乎晕过去。
终于,一切全都平静下来,她只感觉到*火辣辣的疼,她推开身上沉重的躯体,都不顾自己裸着身就奔了浴室。关上门,整个身体便滑落下去,再也没有力气迈开一步,可是又想到自己身上的肮脏,她又不甘心似地朝着浴缸爬去。
*
洞房篇,超多字数大放送*嘎嘎,偶闪*乃们,批斗老大去吧*
第四十一章 同归于尽
耳边传来响亮的关门声,苍穆才像是突然清醒了般,进去的一刹那,他才知道自己错的离谱,看着身下因为疼痛而紧咬着*的她,看着闭眼还一个劲流着泪的她,他真觉得自己是个大混蛋,哪怕她真是他名义上的老婆,他这样做,又和**有何区别?
他真是喝多了,不是觉得她肮脏吗?不是觉得不稀罕她吗?为何要在这么*之下要了她?既然以为她是别人的女人,他就更不应该碰,哪怕她拿着话语来激他,他也应该自持,应该无视,应该用言语来反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他承认那一刻,他的自制力崩溃了。他也承认那种感觉,太过美好,他舍不得退出,更舍不得放下,他知道她疼,他尽量放慢了一切的动作,他温柔地去吻她,小心翼翼地抚着她,但是,从一开始,他早已被判了死刑,哪怕再做过多的弥补,都已无济于是。
她的僵硬和死板,无一不指责着他犯下的错,他只觉得自己像是禽shòu,玷污了最最纯洁的心灵。
他望向床边,被他撕破的裙子,头似乎更痛了起来,突然间,浴室内传来砰地一声,他一把抓过睡袍披上,冲向浴室。
打开门,却是看到她跌坐在浴缸边上,头发,身上,全都**地,一副狼狈的样子。而她雪白的身子上,都有大大小小的於痕,他知道,这是他造下的孽。伸手拿过一边的浴袍,想要包裹住她,却是被她一把推过,而他一个不留神,也和她一样跌坐地上。
此时,才看到她里面的小腿肚上,那触目惊心的红,他一把抓过:“哪儿划破的?”
“不要你管……你滚!”她还有残存的力气,狠了命得推着他,他不动不移,硬是将浴袍裹于她身上,尔后又伸手抱她,她仍然抗拒,不让他碰触,反应似乎比先前更大。
“不要碰我,你滚你滚!不要碰……”她叫声嘶哑,带着一股凄厉,听得人心惊,但他决意不放开,硬是要将她抱起,她挣脱不开,低头就咬了下去。
手腕处,顿时传来锥心的痛,他只是紧蹙眉头,任由她狠狠咬着,她似乎还不解气,伸手拖过浴缸边上的洗浴用品,就朝着他砸过来,他微偏身,东西在身后砰地掉落,看到她还想要去抓什么,他顺手箝住她的手臂,她却因此反抗更加激烈起来。
“欧阳雪落……”他紧紧抓着她的手腕处,她却像是疯了般,不顾自己腿上的伤,似乎非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才肯罢休,而他亦不敢回手,生怕又伤到了她哪里,她那么用力,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没有推倒他,没有打垮他,只把他当作最最仇恨的人,想要与他同归于尽。
第四十二章 老大禽兽了
“你滚啊……我不想见你!滚开……滚开……”她一个劲推搡着他,也不顾身上他刚披上的浴袍滑落香肩,露出胸口那一片雪白,他觉得心底那股火又蹭蹭燃了起来,手臂一用力,便将她整个拖入他怀中,抱得紧紧地,不让她有任何反抗的空间。
“不要碰我……不要……啊……”雪落仍然尖声叫着,不知道是不是他抱得太紧,或是她反应过于激烈,只觉得眼前一黑,一下子便晕厥过去。
“欧阳雪落?雪落……雪落……”苍穆一下子便着急起来,抱起她朝着楼下奔去。
腿上的伤口缝了几针,胳膊上擦伤了点,额头上也有於青,但这些都只是外伤,从昨晚送进医院到现在,她便一直处于昏睡状态,低烧38度,再怎么用药都退不下去。
宫允修撞了身边的藤野熏一眼,压低声音道:“我很想问一句话……”
藤野熏瞟了他眼,一大清早便接到老大的电话,让他送衣服过来,当时他正和神龙在吃早餐,一度还以为是不是自己听错了,送衣服去医院?刚想问出什么事了,老大却又说了句,再拿套雪落的衣服过来。
于是,他那问题硬生生和着早饭一起吞了下去,神龙自然也要探个究竟,他也刚好省了挑选衣服的麻烦,待到医院,却是看到老大只穿了一件睡袍,而病床上的人儿哪怕只*了一张小脸,单从那苍白的脸色与额头上那刺目的於青看,多少也了解了一些。
宫允修瞟了眼卫生间,确定苍穆此刻还不会出来,他凑近藤野熏:“我想问,老大是不是禽shòu了?”
藤野熏差点让自己的口水呛死,缓过神来,他也凑近他:“如果你不想去越南……”
“啊……老大,你换好啦?”宫允修一下子叫出声,迎着一张笑脸望向面无表情的苍穆,因为一夜没睡,此刻脸色差到极点,下巴处新生的胡渣,让他看起来更颓废不堪。
苍穆不理会宫允修的话,兀自走到床边,盯着那细白的脸好一会儿,才伸手探*额头,还是那股温温热热,不肯退下。
可能是他的触碰,让她微动了下,他忙收起手,望向床上的人儿,她只是紧蹙着眉头,*因为烧而变的红红的,张嘴似乎在说着什么,却又含糊不清。
“呃……嫂子是不是醒了?”宫允修探上前,藤野也一起跟着上前去。
然后,便听到了自雪落嘴里发出的一声呓语:“天……”
“天?天是什么?”宫允修才出声,顿感觉左侧腰间传来闷闷的撞击,他不明所以地望向藤野熏,他只是瞪了他眼。接触到藤野的视线,他也顿时闭上了嘴,再看向苍穆,一张脸更沉。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转身便走出了病房,只剩下宫允修与藤野熏两人面面相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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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最爱
两人才想着要出去,碰到医生推着换药车进来,于是又停了下来。看到医生揭开被单,替雪落腿上的伤换药,宫允修不禁又凑近藤野。
“怎么腿上也有伤?”
藤野也蹙眉望着,仔细辩别着伤口的类型:“是摔的吧……”
“无缘无故怎么会摔?”
“摔还要理由?”
“用你聪明的脑袋瓜子想想,大清早的,两人怎么会衣衫不整地出现在医院里?”
藤野熏不禁望了他眼:“你想说什么?”
“我不想说什么,我现在可以充分肯定……”他顿住,看到藤野望向他,才得意洋洋道,“老大一定禽shòu了!”
藤野定定望着他,随后,视线慢慢穿越过他,望向他身后,恭敬地叫了声:“老大……”
宫允修顿时倒抽一口冷气,慌忙转身看,苍穆不知何时又出现在门边,看着医生为床上的人儿包扎伤口,仿佛没有看到他俩的存在,更没有听到刚才他的话。
宫允修暗暗吁口气,却是听到苍穆开口:“你俩还站在这干什么?”
“啊?”两人都惊了下,随即动作迅速得朝门口走去,而苍穆却在他们之前转身离去。藤野熏与宫允修又对望眼,正想问难道就这样走了?却看到珍姐从走廊那端匆匆过来。
“少爷……”
“嗯……醒了给我打电话……”苍穆轻声说道。
“知道了少爷……”珍姐忙应声。
走向前去的身影突然间又停住,似乎有丝犹豫,却又像是无比坚定地说道:“不用了,醒了直接出院回家,不要打了……”他说完,大步朝着电梯而去。
身后的两人忙也跟上他的步伐,匆匆离开医院。
*
帝集团顶楼办公室
苍穆窝在大班椅内,眼神定定望着手中拿着的胸针,上面的钻石掉落了几颗,但剩下的却仍然发着熠熠光芒。
他想起那天魅影给他的结果:这是两年前,伊迪南-桑德斯特别叫Guardianangel珠宝公司定做的,他亲自设计,全世界只有这么一枚,上面由四十六颗黑钻和五十五颗粉钻雕琢而成,加起来共一百零一颗,寓意,最爱!曾被Guardianangel公司作为新一期的封面,轰动一时,也有人说,见到蝴蝶,犹如见到天道帮老大,更有人说,这蝴蝶是天道帮的标志,只是,后来这枚蝴蝶到底去了哪里,谁都不可得知……
他纤长的手指抚上胸针,嘴角忽然就绽开一抹笑,最爱!最爱……
怪不得,婚礼上,她都带着它!
神龙带来的消息,更让他怒不可遏:她是……她是天道帮老大伊迪南-桑德斯包yǎng了四年的女人……
第四十四章 修爱
他愤怒地找义父理论,要不是当初他协迫他,他也不可能答应,而费尔顿,却是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维托,干嘛这样激动?你要记住,男子汉大丈夫,不能拘泥于小节,她是桑德斯的女人不是更好?你们帝集团,不正在找桑德斯的下落吗?现在控制了他的女人,你还怕他不出来?”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她是谁了?”
“这是上面的命令,但是维托,你应该相信义父不是吗?义父有害过你吗?这么多年,义父哪一样不是为了你着想?”
“如果你真为了我着想,你当初也不必拿翠姨来逼我!”
“傻孩子,翠姨还不是为了你好?你以为,翠姨当真那么听我话?我当真有那么大本事能把你翠姨骗走?”费尔顿永远都是这样一副不愠不火的样子,哪怕是他愤怒的时候,苍穆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和他谈下去,谈来谈去,也只是面前这样一副局面,他一声不吭转身走人。
是的,义父永远知道,他的软肋在哪里。
苍穆疲惫地闭上眼,将那胸针紧紧攥于手心中。桌子上的电话突然铃声大作,打断了空间的宁静,他望了眼电话,才伸手拿过,那端,是魅影冷凝的声音:“查理先生电话……”
“接进来吧……”电话很快切线,那端传来查理的声音:“最近有收到消息,有个名叫弗瑞德-康顿的人涉嫌贩毒……”
查理的话还没说完,苍穆便打断他:“查理检查官,不好意思,最近不想接案子……”
“费尔顿先生,你还是考虑一下吧……”那端的查理丝毫不被苍穆直接的拒绝而恼怒,口气反倒更加笃定起来,“如果我说,这事和天道帮有关系,你还会拒绝么?”
苍穆顿了三秒,虽说很不满查理那副嘴脸,但天道帮……“把资料传过来吧……”他说完,未待那端的查理说话,径直挂了电话,随即又按下内线:“魅影,叫风影进来……还有,你也进来一下……”
“嗯……”她轻声应,挂了电话起身朝总裁办公室走去,他看起来有些疲倦,像是一夜没有睡。听神龙口气,好像是在医院见的他,还有他那新婚小妻子,当然,她没有权力去过问他什么,她只是他的下属而已。
她站在一边,听候他的吩咐,却是看到他手上拿着那枚他曾经画出来的胸针,她多少有些了解,也有些猜到,可是真正看到这胸针时,还是惊了下。胸针……是在那个女子身上?
“替我找Guardianangel公司,把这个修好……”苍穆将手中的胸针推过去,眼望向魅影,她似乎是顿了下,随即接过:“知道了……”
“还有事?”看到她未离去,苍穆望向她问。
“叫风影……是又有新任务了吗?还是我去吧……”她如是说道。
苍穆蹙眉,望了她好一会儿,声音冷然:“你出去!”
所有的人里面,夜狼,蓝狮,银狐,赤鹰,紫凤,还有神龙青鹤,包括她手下的风影鬼影,他都有派任务给他们,就是不派给她,她应该珍惜这样子的特殊待遇,可是,她现在不想要。
没有任何反驳,她还是转身出了门。
第四十五章 翠姨来了
珍姐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下午了,当然不是因为夫人醒了,而是因为翠姨来了。
她什么时候醒的,什么时候出的院,哪怕珍姐真的乖乖听话不打给他,他亦知道得一清二楚。她在当天下午清醒,昨天一早出的院,还是有点低烧,可能是因为受了惊吓的缘故,所以这几天,他尽量不回家,以免再惊到她。
他什么时候成洪水猛兽了?
他不禁自怜的笑,挂了电话,拿起外套手机,看到桌子上那蓝色的手饰盒,不禁拿过打开,里面静静躺着补好钻石的蝴蝶胸针。其实他根本不用这么做,让她拿着这枚胸针再去想念那个男人,真是可笑!
将手饰盒合上,拉开抽屉,扔入其中。
回到家时,却是看到她也坐在客厅中,不知道和翠姨在说着什么,脸上绽开一丝微笑,带着小女人的羞涩,他顿在门口,听到翠姨的声音,也带着笑意:“你别看穆现在老是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其实小时候他很爱笑的……而且特坏,老是喜欢捉弄人,有次啊……”
“咳……”苍穆忙出声阻止,“翠姨……”
“呀,穆,你回来啦?”翠姨一听到身后的声音,忙转身望去,脸上眼里,全是一片宠溺。
雪落正笑着,忽地听到声音,抬眼望去,看到是他,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随即低下头去,不敢望向他。
身边的雪白似乎能感应到主人的心境,顿时呼呼起来,雪落忙用脚碰了碰它,雪白转而望向她,气焰小了下去。
苍穆进来,望了雪落一眼,两人均没有说话,翠姨望了望苍穆,又望了望雪落,总觉得有哪儿不妥,她一把拉过苍穆,盯着他问:“你们……怎么了?是不是吵架了?”
难道他们之间看起来很好么?他笑笑:“没有……”
“那……雪落的伤,是怎么来的?”翠姨继续试探,眼没有离开过他脸上,苍穆不禁望向沙发那端的雪落,正好她也抬眼望他,两人的视线触及,她随即又低下头去。
“她没跟你说吗?”他回问翠姨。
“她只说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可是我觉得不像……还有,听说你这几天都不回家?”翠姨的话让他不得不看向她。
“翠姨,您哪来的消息?”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穆,既然结婚了,就得好好的……”
苍穆却突然间打断席翠颖:“我不想结婚的!”声音波澜不惊,脸上亦平静无波,话语,却听得面前的人怔住。
翠姨想说什么,却只是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