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啊!鬼也分品种2
“哎哟,蚊子老兄,别嗡嗡地吵啊!千年了,怎么还是老样子呢?都不进化……不,是退化一点,暂时安静些行不?靠!…………%¥###%%%……”接着是一连串骂日本鬼子的八格话。
易菲菲乱骂了一通,感觉舒服多。
人啊,有时就不能委屈自己,想骂就骂吧,憋坏了自己谁也不会心疼。
颓败的半睁着眼睑,那白天的美男在哪里呢?是不是也和她一样在抬头望着天……倏地,她眸子微张,暗吃了一惊!双臂在胸中交叉作十字形,鬼?有鬼吗?再说,十字架这西洋的东西在中国古代管用不?
刚才貌似有一道白影闪过。
眼花了吗?
错愕般迅速地眨着眼,心里希望是眼花了!
不然,大个黑夜吓死去阎王殿也丢人现眼。
过了半会儿,除了巷子的冷冷的墙外,并没有什么动静。
吐了一口气,原来是眼花了!
“妈的,自己吓自己。”转念再想想。
魂刚刚有一点定。
毫无预兆的,一道白影缓缓从檐顶上飘了下来。
披头散发,瞧不清面容。
幽幽月色之下平添了几分鬼气和惊悚。
“啊啊啊……”她忍不住尖叫。
却刚喊没二字又以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心一下子怦怦乱跳,妈妈呀,这是啥生物?!
惊了没几秒,无奈一向胆子比较大的人,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她瞅着眼前的“披头散发鬼”,白影距离不远,却是在月色之下。
再瞧地上的影子时,D靠!
生活太寂寞了,处处是寂寞无处去的人。
消遣,消遣,纯属消遣。
碰上了就是朋友,好吧,就算是鬼也有一个伴。
“唉!……”她叹息了!半晌,对面的鬼不说话,她倒是先幽幽说起,“朋友,你也不用一下子出来吓死人吧?!不对,我已经不是人了……”
“……”不是人?鬼在沉默中。
“呐,朋友,你是那一个品种的鬼?”
“鬼也分品种?”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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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啊!鬼也分品种3
鬼问了出来,嗓音淡淡幽幽沙哑不清,尾音拖得长长……还真有些许地狱的味道。
“哎哟,鬼兄,你OUT了知道吗?”从某一个意义上说,貌似她也是一个“鬼”,而且是一个比较特殊的“未来鬼”。“除了大小官的阶级,还有品种的。我就是一种属于特殊型的,不!是最先进的品种。你呢?”
21世纪来的不是最先进的鬼是什么?
突然她眼中闪过一抹得意,感觉自己太有文化水准。
居然和一个“鬼”在讨论自己是什么鬼的事?
鬼说:“和你差不多……”
倏地,她鄙视地抿了抿嘴,不阴不阳地长长扯出几句,“差得多了,我是名副其实的,你是……一只混蛋扮的鬼而已!纳——兰——槿!王爷是不是当得太无趣了?想陪我一起当夜鬼啊啊啊啊啊……”深更半夜有舒服觉不睡还扮鬼出来吓人?他***!
世上有一句话说得很对——鬼也是人扮的。
纳兰槿惊!意外啊。
想不到刚出来面对她,说了两句话就给认出来。问题是他目前还易着容……不对!好像她压根就没有瞧到他的容貌却知道是他?为什么?从哪里看出来的?!
“女人,你怎么知道我?”
“因为只有你最无聊……”
“??!”咬牙。
“呵呵!”她先笑了,也瞧出纳兰槿的窘态。
“说!怎么知道是我?”
“这个——”话说,真让她说,一时之间也形容不出来。当时听到他开口,直觉就猜到是他了!貌似嗓音吧,前面是掩饰,后面一句忘记了?咦,还有他的身形和……飘下来的动作吧,像在柴房时的样子?
不清楚……真不清楚。
“说啊!”他倒是真好奇了。
“我……是真鬼啊。闭上眼也算得出来。”
“噗……”刚想步到她跟前的纳兰槿动作一下子凝结。
啥跟啥?她还扮鬼上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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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啊!鬼也分品种4
纳兰槿本想吓唬吓唬她,给她点教训,可怎么没有一刻钟就给戳穿了?目前他还是没有想明白,自认自己做得还算是天衣无缝。就算他识出她不是鬼,也不可能认出是他本人吧?但是,眼前她貌似不告诉他真相。
“喂!……”
他在自己的脸上摸了摸,貌似摸出了什么东西收了起来,即蹲到了她面前,青丝飘扬,也露出了俊美的容貌。“你是不是无处可去?”
“废话!”她不甩他。
无处可去还是他给赶出来的?!问个鸟啊!假惺惺。
现在他已经确认了,她不是细作。
没有细作可以做得她这么烂,重点是有点逍遥过分,不合情理。今天就算是她想躲开主人不回去复命,也不会在街道上闲晃一天,那不只是暴露自己任务失败的事,也关系到自己身家性命的问题。绝不会有像她这么爱上哪里就上哪里,爱勾搭谁就勾搭谁,还到处乱问一些有的没有的事。
他换了一句问:“怎么瞧出本王不是鬼?”
貌似今天特别有耐性。
跟了她一天,却感觉特别有意思。
易菲菲翻了翻白痴,有种他很白痴的意味,“王爷!下一次想吓唬人先把影子去掉……”死掉的人才没影。
纳兰槿微微回首看了看街道中央,晚上没有太阳,但有月光。当月影稍斜,必定会在地面投下淡淡的影子。他稍带着一丝称赞的说道:“哦,原来是这一个……你倒有点小聪明。”她的话中还隐藏着贬人的味道,不过他暂时不想和她计较。
“不是我聪明,是你太笨了。唉……”基本是一句找抽的。
纳兰槿眉挑了挑,给她三分颜色还开染坊了?
她就不能对他尊敬一点?有别人十分之一的也好吧……可是她就是不尊敬,他干嘛又犯贱跟在她屁股后面转了一天呢?还东西都没吃一点。
彼时,他想不明白。
悠悠立了起来。
转身轻轻迈步,一句也不说了就像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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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啊!鬼也分品种5
易菲菲微微张着嘴巴想喊人,却……怎么喊啊?
可是,他要离开啊!
那就丢下她一个人了?搞什么嘛,怎么能这样。
好歹她是女生,而他是一个大男人是不是应该照应一下?或者问点什么呢?
她鄙视着他想骂人,可是,见到越走越远……她就越来越紧张!
心莫名的七上八下。
怏怏的,不由自主立了起来。
目光警惕甩着四周,突然感觉不太安全了!
***,这死纳兰槿不出现还好点,他一出来又离开她就觉得周围变成可怕了。
于是,赶紧追了上去。
他可恶,可好歹还是一个人。
有一个人做伴也不至于害怕……
“D,不是害怕,只是……是一个人太寂寞了。肯定是这样……”她喃喃自语。但是,她又没有直接上前和他并肩而行,只是跟在他身后二步左右,时不时还警惕的回头往身后看。
纳兰槿嘴角在轻扬。
动作依然,犹如闲庭漫步。
月色之下,那清冷的背影,令人有些迷蒙和不真实。
易菲菲撇了撇嘴。
骗人的!看是好看,可是自从他打了她二十板子之后,他的印象分已经负了!可是,怎么夜黑风高,寂静无人的时候,出来的不是白天的爷呢?怎么会是他……可恶!她的人生自从碰上他就开始悲催。
可是现在明知道悲催,她却还要跟着他。
他大爷的,这死王爷……
前面的摔锅倏然一顿,说着:“你在心底骂本王?”
“噗……”易菲菲一个踉跄,差点往前摔倒撞上他的背。他居然知道?给看穿了吗?不!打死也不能承认。她以十二万分诚恳的口吻否认,“没!绝对没有。纳兰先生,你是我崇拜的……偶像!”呕吐的对象。在心底补充了一句再继续说道:“你怎么可以随便冤枉人呢?会令人很伤心的。”
她很无辜啊!——貌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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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爷本良人,奈何腹黑1
纳兰槿淡然道:“没有最好。”
“当然,当然。”她赶紧应。
两个又走了一会,沉默中。
半晌,他貌似不解问:“你……跟着本王干嘛?”
“啊,同道同道!咱们刚好同道。”她想死了,居然找了一个这么烂的借口。直接求他不?可是,他赶她出来的时候是多少的坚决。再求他多没面子,但是,面子值多少钱呢?比在外面饿死重要吗?
“哦,原来是同道啊。”他停了下来,居然不走了。
而她自然也停了下来。
心里那一个窘啊,他是故意的!
果然——
纳兰槿淡淡然惊异:“咦?你难道也走累了吗?”嘴角噙着一丝浅笑,而月光之下凤眸温柔,如旖旎的湖中的涟漪。
易菲菲垂头丧气,如果有爪子,肯定去爬墙了!
不!现在她就恨不得撞墙。他在故意的整治她!摆明是故意的,他就不能正常一点,爽快一点,再友善一点说:小姐,若无处去可以在我府上暂住,包吃包住,多久也没关系的。
若他能这样说,那多美好啊!
爷本佳人,奈何腹黑呢?
“纳兰先生,不!爷,好吧,我喊你爷了。我错了,我向你认错行不?”她完全是没斗志,焉了!真是败给他了!斗啥?斗来斗去吃亏还不就是她?屁股还痛呢,今天虽然处处碰钉子,可也还没有忘记呢。
“错在哪里?”
“错在不应该骂你……错在不该出卖你。”
“还有呢?”
“嗯?还有什么?”她疑惑问。
貌似除了这两样,她还有什么地方得罪他吗?
可易菲菲的认错,没有能令纳兰槿满意。
转身,又是二话不说往前迈。
“呃?……呃!爷,……哎,还有是不应该拿水泼你。”好像就剩下这一条了吧,再想也想不出来什么了。
易菲菲的小脸都焉成一块了,无精打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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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爷本良人,奈何腹黑2
易菲菲的小脸都焉成一块了,无精打彩。
他可是她目前唯一吃饭的靠山,得罪不起啊!无奈地仰面感叹:唉!世上是不公平的,也不平等的。瞧瞧,眼下他和她就是一个例子!
“爷……”她眨着无辜的眸子试着扯了扯纳兰槿的衣袖。
纳兰槿错愕了一下。
回首望着那闪闪又若人怜惜的脸蛋,居然心猛的动了一动。意识到什么似的,他逃掉似的避开的视线……没有理她,继续往前走。
那一只小手,轻抓住了他的衣袖。
易菲菲见他没有甩掉是越来越胆子大。
前车之鉴,不敢太嚣张。
“爷,话说坦白从宽。我都已经认错了……你还生气吗?”易菲菲再怎么傻也瞧出了纳兰槿目前的心情不错的,一个人心情好的时候,身上也没有了平时的锐利和难以靠近的气息。“不要生气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我保证!下一次绝对不会重复犯错!”
她是女孩子有着地利,貌似现在也有着天时。
撒撒娇,他就是铁石心肠也会原谅她一回吧。
“咳咳!”纳兰槿轻咳了一下,眼角的余光瞟向那一只扯着自己衣袖的小手。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决定,他幽幽叹息,说道:“好吧,我原谅你了。”
“真的?!”
“嗯,不生气了。”
“谢谢爷,谢谢爷!”
“不用客气,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好好保重。”
“爷,这话什么意思?”刚刚闪着亮光的眸子一下子又暗淡了。
“好好保重啊,还能有什么意思?”纳兰槿说得语重心长,“以后,要好好做人,找一个正经的人家嫁了,再平平淡淡过日子。”
什么跟什么嘛?说原谅却让她一个人自生自灭?
这算什门子的原谅?又在消遣她!
易菲菲脑袋一下子垂了下去。
再度的……幻灭了……
纳兰槿却想笑!
太有趣了,逗着她很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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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爷本良人,奈何腹黑3
易菲菲终于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某爷的好心情是从消遣她这一边得来的……真是一个令人蛋疼的问题,如果她有蛋的话。
她撇了撇唇,有点无趣地先一步往前走了!
心里却琢磨着要怎么办呢?
纳兰槿骤然说道:“易菲菲!若你能如实回答本王两个问题,我答应让你回府。”
“什么问题?”她的眼睛倏然一亮,屁颠屁颠的赶紧往回跑,像小免子一样乖巧乖的立在他面前,“快说,我保证会如实回答!”
他凝视着她片刻,平静问:“好,你是什么人?”
“……”
第一个问题就令她头疼了!小脸又一焉,果然是高兴得太早了,就知道他不会有什么好的问题。“爷,不是我不说,而是我说了你会相信吗?”
“你如实回答即可。但是,若有一丝欺瞒本王不会再听你任何解释。”纳兰槿也收敛起玩笑心态,很认真也很严肃。
他在等她的诚意。
对于一个不说实话,也做不到诚意的人……他不屑再浪费时间理会。
但愿她不会让他失望。
易菲菲垂眸沉思,少了平时游戏的态度。
半晌——
“那好,我说实话。……我可能是一个死掉的人,但是莫名其妙的又重生的人……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体换了一个。而且,环境从一个时代换到另一个朝代,倒退了几百,甚至上千年,你相信吗?”易菲菲认真的望着纳兰槿的眼睛,那凤眸坦然中隐藏着一丝带着期盼,那是一种渴望有人相信、有人理解的心情。
奈何,纳兰槿沉默不语中,神情有点迷茫难懂。
顿了一下,她有点无奈的移开了视线,详细说,“换一个易懂点的说法。我叫易菲菲,原本是一个生活在未来世界的人。有一天,我路过一条河见到有两个小孩子落水了,当时水流很急,我救了一个上岸,再找另一个时倒霉地碰到脚抽筋了……在水中失去了意识,心想是死定了的。然而,再醒来时——看到你了。”
“未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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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的人?”
“嗯,我不知道距离现在多少年,但我落水的那一天是公元2011年01月21日。现在是公元几年?或者是公元前几年?”她问了,没有吊儿郎当的口吻,很认真很认真。或者说,这是她来到古代……最认真的一次。
倏地,纳兰槿又断然转身离开。
一句不语!
“喂!纳兰槿,我没有说谎,也句句属实,你干嘛不相信?”她突然吼了!心情因为刚才几句话变得沉重。有些事情,她真不想去碰触。
在这里举目无亲,难道真的很好玩吗?
一点都不好玩!
而他每天还欺负她!
忍不住了,压抑不住内心的眼泪。
狠狠咬着自己的唇瓣,强迫泪水不掉落……
结果他还是不相信……废话,还说什么她只要说实话就可以呢,结果,她刚说实话他就当她是疯子了?不相信就不相信!有什么了不起的。
莫名的,她不像以前那样死缠烂打。
因为没有心情!
转身,她转身和纳兰槿走了完全相反的方向。
月色中,清冷的街上,两道截然不同的身影,距离越拉越远。
寂静中隐藏着孤独……
有点凄迷,也有点悲凉。
真的,刚才她真的没有说谎……只是干嘛他不相信呢?难道人活在这一个世上,真的不能再说真话了吗?谁又知道,她轻浮,随意,放任,嬉笑怒骂中,那一种境界,那一种心境,那内心的一种荒凉感?
因为她早拒绝了说实话。
只是,偶尔说一次,想相信他一次,他却不相信?!
“妈的,当是乱说了一通,反正这一个世界都是谎言的世界,继续说谎有什么不好?掉什么眼泪!”说着,她拔脚拼命的往前跑!跑得很快很快!几乎用迟自己的力气在跑。
现在别说是纳兰槿,连白天见的美男也忘记了!
前面一条冷清的道,她除了一片模糊的什么也看不见。
带着疯狂的继续往下跑,会通往哪里……走累了就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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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贼!混混了1
易菲菲正处于暴走之中。
一边跑,一边不断地喘着气!
仿佛下一刻自己要累垮了。
前面看到有灯笼,在黑暗中闪着亮光。
而且,还有琴声,歌声和女人的撒娇笑骂声隐约传来,也有些人影在门口。
她的力气快用尽了,喘息越来越急,渐渐慢了下来,迎面有两三个酒鬼,歪歪扭扭的走了过来,差点撞上了她。她无视他们,可是那些人在瞧到她时……顿了一两秒,再接着听到惊呼……有人喊了一声鬼,即晕了过去!
其余两个惊得酒也醒了,赶紧撒腿即跑!
扔掉晕掉人在路中间……
“妈的!在古代又怎么样?!……终有一天也可以混得风生水起!我发誓!”她吼,愤怒的大吼!
全然没掉理智了。
粉拳握握!凤眸坚定!
吼过之后,稍稍冷静了一点。
易菲菲本来走过了二十余米,疑惑回首。
见到有人躺在地上,像死了?
犹豫了几秒,她决定先回去看看。
慢慢走近看时,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长相很大众,痞痞的,浑身酒气。倒退再长的时间,这个社会也不会少了这类型的人物。
混混啊,流氓啊!
“喂!”她轻踢了他的腿一下,“死了没有?”
见他的胸口还会起伏,应该死不掉吧。
她看了看周围,除了前面……那种地方,她不用想也是什么青楼妓院的。这个人八成是刚从那边出来,喝得醉生梦死。
“酒鬼!色鬼!啊啊啊……无聊鬼,可恶鬼!”她又仰天乱叫了!
哼,懒得理。
转身她要自己走人,却走了几步——眼中闪过坏坏的表情。
贼贼再往周围一瞧,没有人?!真的没有人?!
下一刻,她警惕地蹲了起来,心怦怦啊。
虽然她无耻过,也流氓过……那是对帅哥而言的,但是,真正当贼,还是第一回。
紧张又谨慎地往周围看了看,双手赶紧往酒鬼腰间摸索。
摸啥?自然是银子呗,还有值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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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贼!混混了2
易菲菲搜了一遍,没有搜到值钱的玉佩之类,却有一个钱袋子。
“幸好没有倒霉到碰上一个穷光蛋。”钱袋子上有几块碎银子,还有十几个铜板,那银子有几两她不清楚,但至少能暂时熬多些天吧。
撤!拿了银子赶紧撤!
于是,她又跑了!
这一回不是愤怒,而是偷了东西在逃跑路中。
暗处,纳兰槿在挑眉。
处处不一样,透着古怪的女子?居然还是一个小贼?
要再给她一次机会吗?
啊,貌似他心里很想给……
纳兰槿心里也闷啊。
本来他不相信她说的,但直觉又在犹豫当中。当发现她走了和自己完全相反的路时,不由自主的即掉头暗中跟着她。望着那不断狂奔又乱吼的纤纤素影,脑袋就回闪着她刚才说话时那一双和印象中不一样的认真眸子……
认真?不一样?
但是,就算这样,他还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去相信她的话。
未来的人?简直乱掰的!
纳兰槿的犹豫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他亲眼见识过她乱掰的本事,像勾搭皇兄一幕,现在仍记忆犹新,应该说是耿耿于怀!
莫名的,他很想问她第二个问题了。
第一个若是在乱掰,苦于没办法证实。
第二个她有没有说谎?他是知道答案的。
纳兰槿刚想上前,却也瞟到刚才二个给吓跑的流氓去而复返,重新来把那一个躺在地上的酒鬼带走!他隐约听到他们的谈话。
有一个混混慌张道:“二哥!快醒醒,那女鬼走了!”
“不、不太像鬼……是不是她还没有死?”另一个混混猜测着。
两个人也没有再说啥,架起那倒地的男子就赶紧撤。
纳兰槿皱眉。
听他们的口吻貌似……认识她?
刚想去追上那三个人,却又听到前面一阵熟悉的尖叫!
该死的,这女人又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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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贼!混混了3
纳兰槿顾不上找那三个混混问话,施展轻功,身影一闪即直接冲声音的来源。
可当他到了百娇楼前,不由驻足,负手眉目轻挑,眼中闪过一抹有趣。
因为——
她正愤怒着小脸,拳打脚踢的,狠狠地揍着一个肥猪似的中年男人。
她是一边踢一边骂人!越骂越上瘾:“你这头猪,我让你手贱!让你嘴贱,让你眼睛贱!你***贱,你爸贱,你妹也贱……你祖宗十八代都贱!……靠靠靠!你回去靠你娘!***……”
莫员外抱头打滚,嘴里喊着:“女侠饶命……饶命!”
“哼,敢摸我!没死过!……”继续扁!
摸了她?!纳兰槿薄唇轻抿。
神情浮出一丝不悦……
很自然的反应,或者,连本人也没有察觉。
这时。
从灯火通明的花楼中步出了一个老鸨,正花技招展的扭着大屁股,腻着嗓音挺呕吐的,“哎哟,莫员外!你怎么啦,哎哟,那水灵灵的美人是哪里的?……哎哟,有话好好说!”
易菲菲一瞧,赶紧撤!
为啥?那老鸨的身后可还带着几个护院的。再说,那老鸨目光中的算计可不是什么善良人。D,这时不闪还待何时?本想赶紧路过这边,却让这只死猪给骚扰上了一会,气不过才扁他的!
易菲菲一逃,更是显得心虚。
那老鸨何许人,一眼就瞧出这小丫头片子是逃家的,或者是正无处可去。衣着普通,像是丫鬟仆人什么的,若是逃出来的就更好!特别是相貌比百娇楼的头牌还要美上几分,到时把她弄进了百娇楼,随便让她签张卖身契还怕她不乖乖赚钱?
难得的一只大肥羊,怎么能随便放过?
于是,她使了使脸色。
那些护院刚想去追——
“全给本王站住!”纳兰槿望着跑得快消失在夜色中的女人,冷声喝道。
阴影之处,他在众目睽睽中,缓缓地踱步而出,衣袂轻扬。
随便一站,也天生贵气迫人,气势卓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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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影之处,他缓缓的踱步而出,衣袂轻扬,
随便一站,也天生贵气迫人,气势卓绝。
看似无意的漠然一瞥,也令这些人大气也不敢喘。
“七、七王爷吉祥……”那老鸨赶紧颤危危跪下行礼。
大人物,他们可得罪不起。
“好好做你的生意,别随便打歪主意。一个人坏事做多了迟早会遭报应的,明白吗?”纳兰槿绷着俊脸,冷冷警告。他清楚百娇楼的后台很硬,有某皇兄在暗中撑腰。这些狗腿子经常有持无恐的欺压着这一带的善良百姓,还经常闹出抢人家闺女的事。
迟早有一天,他会把百娇楼给抄了!
“是是是!谢谢七王爷教诲,草民一定铭记在心,永生永世也不会忘记。”讨好的马屁出来了。老鸨也是看米下水的人——对着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态度。
纳兰槿欲去追易菲菲,刚想动时却想起了一件事。
“这只猪……长得太胖了,占着地儿。本王瞧着不太顺眼,你把他拖下去,重责五十大板,一下也不能少,一下也不能留情。若有隐瞒……哼!清楚吗?”纳兰槿居然在离开时,还冲着老鸨下了一个无比变态的命令。
无视众多跪在地上惊愕的目光,折扇一收,大摇大摆离开。
传言七王爷喜怒无常,行为怪异,原来并非虚传!
打一个人,理由居然是因为人家太胖占地?
窘……于是乎,京城在往后一段为时不短的日子里,刮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减肥风。
易菲菲跑累了,大气直喘。
“呼呼呼……”一边跑还一边看身后有没有人追。见没有人追上才放心了。凭着月色,看了看周围,居然到了白天的井亭。
她顺便打起了水,大大喝了一把,再洗了洗脸。
接着,倒在井旁喘气。
半会儿,她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
全身出汗了,若一天不洗澡肯定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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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菲菲想洗澡,可这里毕竟是在街道旁边,担心会有人突然出现。
若撞上即丢脸到家了。
而且,刚才狂奔了一阵,暂时也不想动了。
趴着石基,心里一个灰暗呐。
“唉!……天苍苍,夜茫茫啊!这悲催的日子还要过多久啊?!”才一天就让人郁闷难受,兼十二万分之不适应。在七王府环境不怎么样,也从早忙到晚,可时间好像过得很快。感觉半个月比这一天过得更快。
垂头叹气的。
无意中往腰间一摸,空的?
神情错愕,刚做贼抢来的钱袋呢?
易菲菲赶紧翻身起来找,找遍了井亭却没有找到!
“呜呜,别这么衰啊……钱啊!这么快就不见了?”易菲菲苦恼,小脸焉了。想往原路折回找找看,再过不久天亮了就更难找了!
她刚踏出井亭,这时有一个慵懒的嗓音在亭顶上响起。
“哎,真苦恼……刚才捡了一个钱袋是谁的呢?”
易菲菲一听这嗓音嘴角就抽了。
阴魂不散!
真的,她直接就想到阴魂不散这一个词。
不搭理他,再怎么搭理他也不会乖乖把钱给她。
瞧样子他好像知道她抢人家的钱了……难道他一直跟着她吗?
“怎么不说话?”有一道人影从亭上飘了下来,嘴角噙着笑意。
易菲菲翻了翻白眼,现在她可不是他的奴才,才不用看他的脸色……哼哼!于是没好气接话:“干嘛要和你说话?”眼睛都不甩他,懒洋洋就坐在了井亭的台阶上。
钱爱还不还随他高兴,反正那些钱又不是她的。
虽然……心疼,有那些钱可以撑很多天!
纳兰槿挑眉。
瞧她这无礼的态度,再想起白天她勾搭皇兄的态度,简直是天壤之别。想到这一点心情莫名憋闷了,让他想狠狠摇醒她一顿,稍嘲笑说道:“哟,听你这口吻,好像……本王没利用价值了?”
他也不明白,自己干嘛要和她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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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槿也不明白自己干嘛非要和她计较?
既然知道她不是细作,明知道她没地方去,又干嘛不痛快点带她回府呢?
迷茫之中……
内心挣扎一番,在他决定带她回去时,偏偏易菲菲不耐烦说道:“有啊,只是你又不肯给我利用?凭什么要讨好你。浪费时间!”顿了顿,她又继续说:“对了,纳兰先生,有点小怀疑你今天怎么回事呢?跟着我有什么企图?别告诉我是看上我了?……哼嗯,别乱想了,我看不上你的滴!”
她越说越离谱,越说越来气。
想起给他整治她的日子,真的真的一肚子窝火。
反正现在决定不投靠他了,谁怕谁来着?!!
或者天生他和她八字不合,在一起必定有倒霉的事发生,往后还是离他远点!
话说泥人都有三分性,何况是易菲菲?而纳兰槿也的确惹她生气了。很多时间,有些人性子一上来也容易冲动,后果都不顾忌了更别说他人的心情。
说完,她哼哼地想甩甩衣摆离开,蓦然,却让他伸手一拽,冷不防给推到了亭子的柱前。
背一下子撞在柱子上,隐隐生痛。
易菲菲暗暗皱眉,也喊衰!
“我的人生碰到你果然就只有一个字:衰!”
易菲菲脱口一句,令纳兰槿的脸色更糗!
长得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当面对他这样说话,越说越过分!
“女人,把刚才的话收回去,本王饶过你——”
倏地,她拧紧的眉一舒,轻浮浅笑,神情很不在乎:“收什么话?收那一句?”
“收——”那一句?那一句貌似都伤到了他!
心狠狠揪着,这一种感觉太陌生了!
陌生到他想掐死她!
只是正当把她迫在眼前,他又下不了狠手!
该死的!
情势好像有点变化。
首发
变化!突然变善良的人更可疑1
情势好像有点变化。
之前她缠着他,想跟他回府,唯唯诺诺的,姿态放得那么底……只那么一回,他仅不相信她一次即转身变了!而且变化的速度是这么快,令他一时之间适应不过来!
“怎么啦?纳兰先生,你——干嘛跟着我?”
“……”
倏地,纳兰槿松开了她,迷茫中退了一步。
干嘛跟着她?他也想问自己答案!她对他都没有好脸色过,他干嘛要跟着她?既然她不是细作,也已经离开了王府,和他还有什么关系?什么关系也没有。
凤目微敛,绷着的俊容也渐渐缓和了下来。
最恰当的发展,是她走她的阳关道,他过他的独立桥。
事情发展和他追上她的本意不一样。
人生果真是难测,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变成怎么样。
纳兰槿默然地取出了钱袋,也从身上拿出了几张银票,同时交到她的手中,淡淡伤感道:“等天亮了自己到钱庄拿钱吧,这些钱节约一点用也够你过完下半辈子。若以后有什么需要也可去七王府找本王……”其实,他一直不是难相处的人。
碰上她……干嘛要和她过不去?
即便是细作,他也从未恶待过他们。
反正,他也没有算计过谁,也没有心去争什么帝位。
皇兄们再派细作过来又能查出什么?
监视吧,随便他们监视好了……他依然过自己无聊的日子。
易菲菲小手紧紧握住银票,说不上心中的怪异感觉。
心情也由刚才的烦躁转了三百六十度弯。
他、他又在玩什么把戏?
突然变得这么好心……太惊悚了!是不是有阴谋?这不能怪她多疑,谁叫他的花样太多,而她又是玩不过他的类型呢?事实早已经证明,她往往会给他耍得团团转。
传说中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望着渐渐远去的修长背影。
月色中,有点寂寥和凄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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