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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妃子是唐朝女妖全文阅读

作者:乱舞三国     我的妃子是唐朝女妖txt下载     我的妃子是唐朝女妖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四十六章 神医庸医

    这吴三爷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又是烂赌又是听曲的,但是那也不代表梁大夫跟常大夫就可以将他耍来耍去再要了他的性命,韩真阻止两人道:“从现在开始,你们两个要能治病就好好的治,拔罐针灸喂中草药都是没问题的,但是绝不允许再冒充外科医生随便给人家开刀了.”

    吴三爷却道:“没关系,就让他俩大胆的帮我治吧,反正现在我也都感觉不到疼。”

    韩真想起来华佗时候就发明了麻沸散,按照这个来说,常大夫应该是给吴三爷用了麻药了。割开他的肚子放老鼠药,这纯粹属于是无稽之谈,那老鼠药多危险,还不如放几个“铁猫”进去,又或是放几张粘鼠板,猛地一想,这时候哪有这些东西。

    梁大夫问唐甜道:“你想好没有,要是决定了,我可要开刀了。”唐甜这时也没有了主意,向齐鹏偎依了一些要他做决定。齐鹏更是有些不好决定,还是问韩真的意思。

    转了一圈又到了韩真这里,想起先前他跟陈雪就是一直相信那万厄和尚,结果把小慧直接就给治没了,这要是让常大夫跟梁大夫接着治的话,吴三爷多半也是死路一条了。可要现在不让他们治,吴三爷现在已经被他们弄成了这副样子,即使今天不死,明天也得更加痛苦的去死。要不然就死马当活马医,让他们两个试试吧。

    韩真同意后,梁大夫跟常大夫马上就显得很是兴奋,不给诊金两人还能保持这么快乐的医治病人,可想而知,这病人在他们手里就是实验品。

    梁大夫跟常大夫干脆一人捡起一把地上的大刀,一左一右刺向了吴三爷的肚子,一刺之下伤口很大,常大夫拿起一个瓷瓶试着从这伤口放进去,一个不小心,瓷瓶竟然是掉到了吴三爷的肚子里。

    他向常大夫点头道:“嗯不错,有这么大的出口就可够了。”

    唐甜向两人责怪道:“你们将那么大的瓷瓶都放到了我三哥的体内,他能受得了吗,还不快帮他拿了出来。”梁大夫很是轻松道:“那个无所谓,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把那些老鼠吸引了出来,瓷瓶不会要人命的,放心吧姑娘。”

    韩真也有些哭笑不得,样子装作很严肃向梁大夫道:“你这个庸医,废话少说,我没见过医生给病人做手术将刀留在里面还说没事的,要不你把你的肚子打开,我扫一笤帚垃圾装进去好吗!”

    梁大夫不敢反驳韩真,虽然很是不情愿,但也只得将手伸进了吴三爷的伤口处,试着要将那瓷瓶拿了出来,一阵找后突然“啊”的一声大叫了起来。

    常大夫急忙问是什么情况,梁大夫皱眉道:“不好了,我的手被老鼠咬住了,还不是一只,是三只老鼠在互相撕扯,这下麻烦了,我这手应该是保不住了。常兄,劳烦你将我这只胳膊砍了吧。”他说砍胳膊这句时轻描淡写,没有一丝着急悔恨不舍,好似就是要常大夫在帮自己剪指甲一般。韩真突然想起了小梅,她也是这样,那时候为让自己保命,差点四肢都让她给卸了去。

    常大夫也不去犹豫,更是以很平常的态度举刀就向梁大夫的胳膊砍下去。“嗤”一声,常大夫这一刀砍偏了过来,一刀又刺入了吴三爷的肚子上。

    韩真在吴三爷身上打量半天,这样被刀砍来砍去竟然还能不死,怎么可能,是因为他天生的体质特殊,还是因为那几只老鼠管用了?或者说那几只老鼠已经成精,可以以特殊元神保吴三爷不死,他不禁这么奇特的设想着。

    常大夫那么一砍,吴三爷的伤口又大了些,梁大夫的手终于可以拿了出来。这时他的手已经是血肉模糊,他很快拿出伤药布条包扎伤口,在常大夫的帮助下不不一会儿就包扎好了。

    韩真见这时陈雪较为悠闲的坐在椅子上,也不去理会众人,近她些问道:“陈姑娘,对于这件事情你怎么看,我们该不该管这吴三爷?这梁大夫跟常大夫这么做好像太过份了,我们要不管是不是不太人道。”

    陈雪拍拍韩真肩膀道:“那姓吴的跟我们非亲非友,这些人死一个便少一个。姓吴的要被治死了,唐甜跟齐鹏必会为他报仇,姓齐手下八百精兵可以很容易将两个庸医杀掉的。”

    韩真想想道:“那样的话,齐鹏终于就可以跟唐甜在一起了,这也算是他给美女献殷勤的一个机会。不过要是梁大夫跟常大夫死了的话,小慧阿姨万一真的没有死,后续的一些诊治只怕就找不到更好的大夫了。”

    陈雪道:“韩真你真是愚蠢,到这个时候了还相信我娘没有死,我已经想通,这天下没有那么多的古怪事,她是彻彻底底的死无全尸了,现在找到那和尚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将他碎尸万段血债血偿。”

    常大夫见吴三爷伤口足够大了,这就将自身的老鼠药掏了出来,放在手里很多后试着就要向吴三爷的肚子里放去。

    陈雪坐着无聊,上前踢一脚常大夫斥道:“你要是一只老鼠,没有诱饵会单独吃这种毒药吗!”常大夫连连道:“陈女侠教训的是,我本来是一个极聪明的人,但是在您的面前马上就显得跟个白痴一般。”他四下找找,看看有没有可以有吃的可以来做诱饵,找到一边桌子上有一盒茶点,这便拿了过来一些将老鼠药洒到了上面。

    陈雪向他摆摆手,做了个过来的手势,常大夫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战战兢兢的走了前来,瞧了韩真几眼,意在想要韩真帮自己说说情。

    陈雪拍拍常大夫额头道:“这盒茶点本来是给我娘准备的,即便是她现在不在了,我也要是留着给她上坟用的,谁允许你拿它喂老鼠了。”常大夫自知闯下大祸,马上跪了下来磕头认错,说自己不知者无罪,希望陈雪不要生气。

    陈雪将他手里下了老鼠药的茶点拿了过来,趁着他说话求饶的间隙,将这茶点一下子送到了他的嘴里。不及常大夫吐了出来,她将他的嘴巴捏住,再是一推,茶点被常大夫彻底咽了下去。

    常大夫吓得连连大叫,连忙用手刺激喉咙,想要将这老鼠药给吐了出来。

    陈雪向梁大夫道:“你医术高明,还不设法救救他。”梁大夫不慌不忙的走了过来,将常大夫按在地上道:“常兄,不要乱动,你现在挣扎的越是厉害,毒就运行的越快。”常大夫当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只是一时情急忘了而已。

    梁大夫很是平静道:“其实常兄你的病好治的很,就是不知道你信不信我,信我的话就闭着眼睛,什么都不用看也不用想。”

    常大夫点点头道:“梁大夫,咱俩同为神医,在遇到你之前我还是自认为医术是天下第一的,但是自从你出现后,我就永远是第二了。”

    梁大夫道:“常兄,你也不用对我太过夸赞,有些医术我也只是在尝试阶段。就像你现在中毒,唯一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你的肚子割开……”他刚说到这里常大夫马上蹦了起来,赶忙躲到一边激动道:“梁大夫,这给人治病你怎么可以这样呢,这刀一开,人就死了啊。”

    陈雪向韩真轻轻笑笑道:“你看到了吧,这两个庸医根本没有将人命当回事。”

    原来陈雪虽然嘴上说是不在乎这件事,但是心里对常大夫跟梁大夫还是有些愤恨的,所以刚才就找机会收拾了一下常大夫。

    梁大夫做思索状道:“这倒也是有第二种办法的,很简单,以毒攻毒,服下鹤顶红,要他跟老鼠药相克,两种毒应该就可以都解掉了。”

    常大夫一脸苦愁道:“梁大夫,这以毒攻毒毕竟属于无稽之谈,一般都不会真的管用,这服下鹤顶红后我死得很快啊。您这天下第一神医,一定有办法可以将我救活的。真的不能再啰嗦了,我就快要毒发身亡了。”

    梁大夫道:“我想到了常兄,你只要将这毒药吐了出来就可以了。”常大夫道:“我当然知道吐了就可以了,但这一时偏是吐不出来,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催吐的好办法。”

    陈雪向两人道:“要吐你们两个给我出去吐,弄脏了我的屋子我立即就宰了你们。”

    梁大夫不紧不慢道:“常兄,其实这能不能吐了出来主要是看你自己,我想我多半是不能帮到你的。”

    常大夫努力吐着,连连猛烈咳嗽几声,为免陈雪责怪,赶忙又走向了屋子外。不一会儿又回来,继续向梁大夫央求了起来,梁大夫一阵支支吾吾也是没有太好的办法。

    常大夫突然趁梁大夫不注意,将身上的老鼠药一下子向他的嘴里扔了去,梁大夫一说话间,这老鼠药一下子也就咽了下去。梁大夫指指常大夫道:“姓常的,论到这医术我属天下第一,但这说到奸诈你当是头一份了。我中毒怎么了,我就偏是不治,大不了就跟你同归于尽。”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悠闲样子。

    常大夫这时倒显得不慌不忙了,他知道这梁大夫一定是有办法医治此毒的。他向梁大夫故意说道:“梁神医,要不然咱俩还是一起动刀吧,也许之前你说的是对的,只有开刀将毒药拿出才是最好的办法。”

    梁大夫没好气道:“你给我闭嘴。”他迅速跑到外面,不一会儿就找了一根绳子回来,绳子上面还拴着一只蛐蛐。

    正当大家好奇时,他将这绳子栓着的蛐蛐放到了嘴里,费力咽了下去,然后又用绳子扯着蛐蛐在自己体内上上下下。

第三百四十七章 鼠毒难解

    他这么扯了一阵渐觉恶心,赶忙跑到屋外去,一阵吐过后,这体内老鼠毒药总算是除的差不多了.他回来后手里还是提着那只蛐蛐。

    韩真知道陈雪意思,代她向梁大夫责怪道:“这么恶心的东西你拿它回来做什么,陈姑娘的闺房被你这个庸医弄得满是蛐蛐味道,还不赶快将它扔得越远越好。”

    梁大夫将那蛐蛐拿在手中捏捏道:“看到了没有,就是这只蛐蛐救了我的命,没错,我就是将它吞下后又吐了出来。可如今它还是没死,还可以用来救人,可以用它来救常大夫。但是常大夫阴险毒辣,我就偏偏不救他,我一定要看着他活活毒发身亡。”

    韩真劝道:“梁大夫,姓常的虽然是小人一个,不过这要真是死在这里,尸体处理起来也太过麻烦,反正你那蟋蟀闲着也是闲着,扔了也是可惜,不如就给他用一下吧。”

    梁大夫猛烈摇头道:“常大夫如此害我,他哪里配享用我的蟋蟀,随他怎么死吧,这棺材钱我出了。”

    常大夫心想,不就是一只蟋蟀,又什么了不起的,你已经暴露了解这老鼠毒的办法了,就是一根绳子绑一虫子,这有何难我也可以照做。

    他快步跑到外面,也找了一根绳子,绑了一只蚂蚱回来,学着梁大夫的样子,用绳子栓着将蚂蚱吞了下去。一阵后本以为也可以恶心想吐,但是却是没有什么效果,根本没有要吐的迹象。

    常大夫这时已经开始毒发,觉得有些眩晕搅心,在地上半坐着,想要放弃解毒。

    他向韩真交待道:“韩哥,想不到咱俩一同出来,本来是应该情同手足,互敬互爱的,但是没想到我这就要死了。现在好想雨婧啊,你见到她后跟她说一定不要想着为我报仇,因为要报仇她也一定不是陈雪姑娘的对手,我不想因为自己让她受到分毫伤害。”

    他这一番半真半假的遗言倒是让韩真有些担心,他要就这么死了,刘雨婧知道了实情一定会责怪自己的。

    想及于此就向陈雪求情道:“陈姑娘,常小人毕竟跟我是同门,要不然这次就饶过他一条狗命,经过这次的教训他以后也就不敢再造次了。”

    陈雪道:“我又不是大夫,哪里有办法医治他呢。韩真你不要再为他求情了,看到他在你面前安静的死去,难道你不开心吗。”韩真道:“我不希望他这么活活的死在我面前,好像有那么几分残忍,我最希望他能是意外死亡,情理之中,意料之外,老天要收他那种。就是说他三十五岁便可以寿终正寝的离开。”陈雪不再去理他。

    常大夫试着向梁大夫问起道:“梁神医,事到如今我也不怪你了,我只想知道,这能让人吐的秘诀是不是就是你手中那只蟋蟀,别的虫物都不行对吗?”

    梁大夫摆弄着手里的蟋蟀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不告诉你,你这个笨蛋庸医,我跟我这只蟋蟀宝贝就在这里看着你如何去死。”

    韩真近到常大夫身边道:“常宝啊,没办法了,今天真是你的时辰到了,不要再挣扎了,躺下吧,安安静静的等待死亡,做一回英雄豪杰。在场的人,你看谁不顺眼,心里有气就放开口大声骂吧。”

    常大夫无神道:“在场这些人,包括韩真你在内,你们就给我等着,我只要化成了鬼魂一定返了回来将你们全都带走。我第一个骂的当然是陈雪,你这个有娘没爹,缺少教养的贼,竟然对我偷偷的下毒,你不得好死。你给我等着,我要是成了鬼魂后,一定找到你娘的鬼魂,我要娶她为妻,给你当爹……”

    韩真连忙捂着常大夫的嘴巴小声道:“常宝,一直以为你很狡猾呢,现在看来也真是愚蠢,你骂人人家又不疼,可是万一你侥幸死不了,陈雪是不是得将你撕成烤鱿鱼。”常大夫这时才想到此节,一阵后悔,但也只得继续装做强硬道:“我就是这样,面对死亡从来不害怕,有本事你们就给我来个痛快的。”

    常大夫一边说着一边四下瞧着,看看还有没有虫子帮自己催吐。终于在房顶一角看到了一只蜘蛛。这就硬撑着站了起来,将一张桌子搬了过来,踩到了上面,将那只蜘蛛抓在了手中。这蜘蛛呈花灰色,几条腿来回闪动,韩真瞧着它的样子感觉浑身汗毛直竖,向一边躲了去。

    梁大夫不去理常大夫,这就又拿着大刀在吴三爷的身上刺来刺去。齐鹏见唐甜很是担心吴三爷,为替她出气“啪”一巴掌扇在梁大夫脸上训斥道:“我们是要你在这里治病救人的,你在这里左一刀,右一刀是杀猪的吗,就算是杀猪也只要一刀吧,用得着砍这么多刀,凌迟处死吗!”

    梁大夫强忍怒气道:“我给人看了一辈子病了,对我跪地求饶的不计其数,给我重金的也是数不清了,但是还没有人敢扇我巴掌的。哼,看到我手中这只蟋蟀了吗,我中了那么严重的鼠毒,只要一只蟋蟀就可以轻松救命,试问天下间谁能做到。”

    齐鹏马上对着他又是一巴掌,斥道:“不管你有多么的了不起,哪怕你说你是玉皇大帝下凡附身,在我这里一定是没有用的。咱们之间的关系很简单,你要治好了吴三爷,我当你爹一样供着都可以。要是吴三爷被你砍死在手里,我就会让手下八百兵甲将你剁成肉酱。”

    梁大夫见他这番样子,内心害怕了起来,嘴上不软不硬道:“我跟他无怨无仇,为什么要置他于死地呢。这用刀砍人只是我的一种治病方式。你们要是不相信我,我现在就不治了,你们厉害我惹不起我走了。”

    齐鹏将他扯回来道:“不要闹了,安心砍吧,我信你。刚才我的说话方式不太对,你也没有解释清楚,咱俩各退一步,俗话说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现在就算是将吴三爷剁成肉酱炒了菜喂了猫头鹰我都不再多说一句了,只要你说他能活,我们就信你。”

    吴三爷摸摸自己身上的伤口道:“这刀口现在好像有点太大了,藏个人进去感觉都够了,不过我并不感觉到疼,又死不了,砍你们倒是可以随便砍。这些都不要紧,我比较在乎的是,我变成了这般奇怪样子,一时间就没人肯跟我赌钱了,人家一看我长得跟妖怪似的,一定是出千的高手,根本就不敢下注了。”

    齐鹏见他这个时候还提赌钱的事情,这就想要替唐甜教训他一番,一脚向他的肚子上踢去,这一脚下去还陷入了他的伤口深处,脚一下子抽不出来了。

    齐鹏用力猛甩狠踹,吴三爷被折腾的连连又重咳了起来,但齐鹏陷进去的脚还是拿不出来。

    梁大夫举起大刀近向齐鹏道:“将军,如果你要相信我的话,我愿意用刀帮忙……”齐鹏大声打断他道:“停,你现在离我在五尺之外,这刀是能随便用的吗,你这草菅人命的庸医,一刀下来后我这条腿就没了。”

    梁大夫摇摇头走向一边道:“唉,世人就是这样,我这么高的医术根本没有人肯相信我。”

    韩真也帮着齐鹏要拿出脚,他将齐鹏抱着向外扯,这一拽拉之下吴三爷的整个身体也紧贴着齐鹏近了过来。

    韩真又去勒着吴三爷的脖子将他向后拖去,一个用力终于将吴三爷的身体跟齐鹏的脚分了开。齐鹏一阵生气,觉得这吴三爷的肚子里藏着什么东西,完全是对自己不怀好意,拿起一个小板凳向他的肚子扔了过去,“噗嗤”一声这小凳子竟然是完完全全的陷入了吴三爷的肚子里。

    韩真惊叹道:“这……这不是肚子,简直就是垃圾桶了。”

    常大夫将那只蜘蛛吃下去后还是不起作用,没有丝毫要吐的感觉,可能是因为这时候一心只想着解毒,对这些恶心难受什么的都已经置之度外了。

    梁大夫拿着手里的蟋蟀在常大夫面前晃来晃去道:“哈哈哈哈,这是一只可以救命的蟋蟀,但是我偏偏不肯给你,我宁愿将它放生,或者是将它杀了蒸了煮了都不会给你的。”

    常大夫已经没有心情跟梁大夫斗嘴斗气了,用尽最后的力气爬着站了起来,又向韩真近了过来。

    韩真见他突然这么靠近自己,以对他的了解,马上就提高了警惕,向后退退道:“常大夫,事到如今你也认命吧,这就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正当他说话时,常大夫突然将手里的老鼠药向他嘴里洒去。

    韩真快速一躲,老鼠药洒到了别处,幸亏他对常大夫很是了解,知道此人惯用阴招,要不然刚才他也就中毒了。这常大夫的无意算盘倒是打得不错,要是韩真也中了老鼠药毒的话,陈雪必定有办法逼迫梁大夫帮其解毒了,他自己本身就是大夫,这样也能效仿方法给自己解毒了。

    韩真对这常大夫的技俩倒也不生气了,早就见怪不怪了,向一边躲开些不再去理他。

    常大夫又在屋里瞧瞧,拿过一个胭脂盒,打开后将里面的胭脂吞一些下去。

    陈雪掐着他的腮帮斥道:“你这混蛋,谁允许你动我的胭脂了,给我吐出来。”常大夫感觉这胭脂甜甜的,也是没有要吐的感觉,可这胭脂哪里是可以吃的东西,他吞下后觉得喉咙里似火烧般难受。

    常大夫这下总算是绝望了,黯然道:“陈姑娘,你这么漂亮,死在你手里也好,总比被那姓梁的庸医杀的了好,你动手吧。”

    他越是这样说,陈雪偏偏就又将他放了开,他吞下胭脂难受,赶忙跑到一边将一杯茶喝了下去。

    他用的自然又是陈雪的杯子,陈雪举起这杯子砸到了他头上,意在责怪他乱用杯子。他又被砸得头破血流。

    韩真见到常大夫这般狼狈样,心里再也难以忍受,向陈雪道:“陈姑娘,做为朋友,我请求你,饶过常大夫这一次好吗。如果再有下次,我们可以用更狠的招数来收拾他。”

    陈雪道:“好了,我不杀他就是,你让梁大夫救他吧。”梁大夫听此,向陈雪问道:“陈姑娘,我可不可以不救他也不害他?”陈雪道:“你听不懂我说话吗,我要你救他。”梁大夫有些不情愿,但也只得硬着头皮帮常大夫医治了起来。

    这绑只蟋蟀放到肚子里对催吐比较管用,因为蟋蟀喜欢斗喜欢闹腾,所以吞下后就会感觉更加难受。

    常大夫瞧着梁大夫手里的蟋蟀,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向他陪笑道:“梁神医,还请借你的蟋蟀一用。你的救命之恩,在下一定永生难忘。”

    梁大夫道:“其实我本来也没有那么想让你死,咱俩还要联手干大事呢。这蟋蟀其实没有什么奥妙,这只我吃过了,你就别再吃了,我嫌你脏。我再帮你到外面捉一只吧。”

    梁大夫很快跑到外面,不到一会儿,他就捉了两只蟋蟀过来,分别用绳子栓好,让常大夫顺着绳子吞了下去。

    常大夫吞下蟋蟀后,只觉得喉咙食管极不舒服,有些发痒,一点都没有想要吐的感觉。

    试了一会儿,梁大夫用绳子将常大夫体内的两只蟋蟀拿了出来。他摇摇头道:“常大夫,不是我不想救你,看来今天确实是你的死期,你不吐这又怨得了谁呢。”

    常大夫不服气道:“哼,还说自己是什么医术天下第一,这么简单的鼠毒都解不了,还在这里装什么装。我看秘密就在那只你吞过的蟋蟀里,不想救我直接说就可以了,何必这么虚伪。”

    梁大夫一时生气,将手中一直拿着的蟋蟀猛地放到了自己嘴里,连着狠咬几下子便将这蟋蟀给嚼碎了。

    他一边继续嚼着还不忘向常大夫说道:“不管这只蟋蟀有没有奥秘,我将它吃了,你永远也别想得到。”

    常大夫见他嚼蟋蟀的样子,终于再也忍不住,跑到外面吐了起来。

第三百四十八章 砍来砍去

    这梁大夫嚼蟋蟀的样子真是有些恶心,韩真都觉得很不舒服,赶忙也到窗边透透气.

    一会儿后常大夫跑了回来,最先向陈雪凑了过去道:“陈姑娘,这绕了一圈子我又活了过来了,以前的咱俩的恩恩怨怨都应该一笔勾销了,以后我只想忠心为你做事……”陈雪指指他道:“闭嘴吧,这次不死算你命大,不过很难保证每一次你都这么幸运。”

    常大夫自讨没趣,顿了顿又试探着问道:“陈姑娘,那要是您实在看我不顺眼的话,我还是离开这里吧,不知道可不可以?”

    陈雪摆摆手道:“那就快滚吧,否则我待会主意一变,你要变成了尸体,想滚便滚不了了。”

    常大夫向韩真使几个眼神,意在要他帮自己说说情想要留了下来。韩真不去理他,避开他的眼神,向一边瞟去。

    常大夫见留下无望,这也就要离去,谁知梁大夫向陈雪道:“陈姑娘,在下认为常大夫医术高明,留在这里对你还是有用的。这天下的怪事无奇不有,我也认为你娘并没有死,而是被那万厄和尚以什么障眼法给藏了起来,到时候她要能被救了回来还需要常大夫跟我一起配合对她老人家进行珍治。”

    陈雪想到此节也就暂时同意常大夫留了下来。常大夫一阵欢悦,这样有陈雪保护着,他就不会被外面的官兵给捉了去了。

    他对着梁大夫深深鞠了一躬表示感谢,梁大夫将他拉到一边,两人嘀咕着说了一番瞧悄悄话。

    韩真看他两人一脸使坏的表情就知道没有什么好事,正要上前训斥,陈雪将他劝了回来,说是以后所有的新账旧账都会对两人做个了断的,现在不用着急。

    这时该去医治吴三爷的伤了,梁大夫跟常大夫一人拿起一把大刀对着吴三爷的身体猛砍了起来,随着“噗嗤噗嗤”的声音,吴三爷已经被砍成了不知道什么样子,韩真不忍去看,瞧瞧一边流出来的血,更是觉得过份离谱。

    一会儿后韩真向陈雪道:“陈姑娘,这两个货是把自己当成屠户了,还把你的闺房脏成了这般样子。虽然我们跟那吴三爷没什么交情,但出于人道主义是不是也应该阻止一下。”

    陈雪道:“这里早就不能住了,客房多的是,我随后会换一间便是。他们的事我们不需要插手,我倒要看看这两个庸医会把这场好戏演成了什么样子。”

    吴三爷这时还是试着站了起来,甩甩身上的鲜血道:“两位神医,你们光这么砍,好像老鼠没有伤到,倒把我身上的什么东西给砍坏了。我现在很不解的是,我怎么都这样了还是不觉得疼,你们的药也太厉害了,这要是用在赌博上可就厉害了。还有一点要求,你可以砍我杀我,将我剁成几段再接上都行,能不能让我不要再流血了,这老喷血跟下雨似的,我很不舒服,衣服弄脏了是小事,主要是我不喜欢这种周身太过湿润的感觉,又不是在洗澡。要说洗澡还真像,这叫做血澡,我不喜欢洗这种澡,我喜欢洗热水澡。”

    常大夫从身上拿出些药粉洒到了吴三爷身上,他的血竟然神奇般的止住了,所有的伤口出现了短暂的愈合。

    吴三爷又闻闻自己道:“我这全身上下一股血腥味,真是受不了,我本身是一个爱干净的人,唐甜你还愣着干什么,我死了吗你就哭,还不快过来弄些水浇掉我身上的血腥味。”

    唐甜点头道:“三哥,对不起,是我笨,一时只关心你的伤势,什么都忘了。”齐鹏已经替她跑到下面找了一桶清水,回来对着吴三爷整个人都浇了下去。

    吴三爷擦擦脸道:“我现在感觉不到十分难受,只不过是身上破了几个大口而已,那就不治了吧。我看就我这样的身体,再怎么治也是好不彻底了,今天我们就治到这里吧。”

    常大夫向他道:“吴三爷,待到你身上的麻药劲过了,你很可能会被活活疼死的,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在这里让我们给你医治吧。”

    吴三爷道:“你们治没问题,可这医治的速度太慢了,能不能快快将我治好,我还跟人家约了牌局呢,有这个时间我早已经不知道赢了多少了银子了。要不然我给你们拿些钱,你们治的快些好吗?”

    梁大夫摇头道:“这治病救人是我们大夫的本份,怎么能想着要病人的钱呢。”常大夫也道:“说的没错,你看我们像是那种治不好病就跟人家乱要钱的人吗,要是治好了你随便给拿个几百万两倒是可以再商量。”

    韩真向陈雪说道:“陈姑娘,我现在知道了,这两个庸医是想要借机向这吴三爷狠敲一笔。简直太过不要脸。”

    陈雪回道:“笨蛋,你刚刚看出来吗,敲就敲吧,吴三爷这种人活该。”

    梁大夫跟常大夫说着找来了绳子将吴三爷给牢牢绑了起来,齐鹏问起这是什么意思。梁大夫说这倒不是怕吴三爷的病治好后他不给钱跑了,主要是怕待会麻药劲过了,乱踢乱叫的不好控制。

    吴三爷以稍稍怀疑的目光瞧着梁大夫跟常大夫绑起自己,不过他知道有唐甜跟齐鹏在这里,两大夫不敢对他怎么样的,这才就任他们将自己绑了起来。

    吴三爷还是嫌两人给自己医治的速度太慢,又催促道:“你们两个神医到底什么时候能将我给治好,我再给你们一柱香时间够吗,到时候要还不行我可就走了啊。”

    韩真心里笑笑,暗想你落在他们手里还想要走,真是自信过头了。你的结果跟那小慧应该也差不多,最后可能也是被治的尸体都没有了。不过转念一想,这梁大夫跟常大夫比万厄的火候还是差了一些的,也许折腾一阵这吴三爷起码还能剩一把骨灰,能留下一些他在这个屋里存在过的证据。

    韩真跟陈雪就瞧着吴三爷接下来要怎么被医治,见这时常大夫跟梁大夫嘀咕一阵,相视笑笑,常大夫跑开到了楼下。

    韩真向陈雪笑笑道:“陈姑娘,这姓常的是不是到外面去买把更锋利的刀来呢。”陈雪道:“应该不是去找刀了,刀这里多的是,你没看吴三爷现在已经不怕被刀砍了吗。”

    过了一会儿,常大夫又提着一桶水回了来,韩真大感失望,还以为他能有什么新招数呢,原来又是浇水,这真是希望越大失望便越大,一点新意都没有。

    近了些才发现,常大夫手里提着的是开水,还在向外冒着热气。韩真见这也太过份了,就要出手阻止,“哗”一声,这满桶热水已经对着吴三爷劈头盖脸的浇了下去。

    吴三爷摇摇头上身上的水渍,说道:“咦,这水是不是有点热了,我的嘴好像更麻更木了,皮肤还有些脱落了,还有些耳鸣头晕。”

    齐鹏将常大夫一把扯了过来责怪道:“有拿开水浇人治病的吗,你是不是活腻了。”常大夫做轻松状道:“其实准确的说现在吴三爷被鼠药附身已经不是人了,我们只是用尽各种办法将他身上的妖鼠逼了出来。是你自己说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这个时候又对我这样,好了,我不治了。”

    唐甜也只得无奈道:“两位大夫,是我们不好,不该怀疑你们的医术,你们请继续诊治吧。”

    常大夫马上就要举起了明晃晃的大刀,对着吴三爷又砍了下去。

    韩真向陈雪道:“陈姑娘,你瞧瞧常宝那眼神,比杀猪的还血腥,咬着牙砍呢。我们那个时代有给病人开刀治病的,不过那都是和蔼可亲正规的医生,人家开刀后还能给你好好的缝合。”

    陈雪问道:“原来还真的有大夫给人治病是用刀砍的?”韩真道:“也不是,那都是一千多年之后的新发明,用的是消过毒的手术刀,现在给你说了你也是不懂的。”陈雪更加不解,又追问道:“韩真,你也知道,骗我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你不想我找你秋后算账吧。刚才你说什么一千多年以后是怎么回事,老实跟我说清楚。”

    这下韩真可是确实为难,在她面前自己仿佛一下就丧失了说谎话的能力,要是别人的话大可胡编乱说一番蒙混过去也就罢了,跟周晴晴刘雨婧也不用这么认真,真假一说她们也不会太在意,但是偏偏这个陈雪喜欢将不知道的彻底弄明白。这要是跟她将实话说了,她也是不会信的,也许会像之前劈头盖脸将自己揍一番,又是一阵晕头转向后连她的出拳方向都是没有看清楚,这种挨打的滋味太过不好了。

    陈雪见他沉默半天,更是怀疑他是在编谎话,这就逼问道:“怎么,想好了没,我警告你,说谎话很辛苦的,一个谎话需要更多的谎话来圆,我只要找到一个破绽就能证明你说的全是假话。是真话不用想这么久吧,还不快说。”

    韩真正要开口,陈雪捏捏他脸说道:“看着我的眼睛说,不要说错了。”韩真知道这看眼睛测谎是有些道理的,陈雪倒是深知这里面的事情。

    面对着她似乎严厉又似乎鼓励的眼神,韩真心跳的很厉害,话到嘴边声音抖抖道:“陈姑娘,我要说我是来自未来一千多年的人你信吗?”

    陈雪将韩真一只手握在手中,叮嘱道:“我只想听真话,你说真话我就不会怪你的。”韩真感觉到她手上传来的温度,紧张倒是放下了很对,这就从头说起,将自己穿越而来的事情全说了出来。

    他说完后,陈雪猛地将他的手甩到一边,这对没有看过穿越小说及穿越影视剧的古人来说当然是天方夜谭,不信是很正常的。

    韩真主动拉拉陈雪一只手道:“陈姑娘,咱们都已经是朋友了,有什么误会之类可以好好说,你不会想着再动手了吧。”

第三百四十九章 病体讨价

    陈雪将韩真的这只手轻轻捏捏道:“想不到韩真你也学会扯谎了,看来这天下的人都是喜欢骗人的。”韩真一个用劲,将手从她手里挣脱了出来道:“陈雪,我现在说再多废话也是没有用的,这天下光怪离奇的事情多了,我说的全是事实,你现在怀疑不要紧,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今天说的是真话。”

    陈雪略略分析一阵,想着看韩真一脸的诚恳,眼神又没有像说常人说谎般的那般闪烁,暗自猜测也许他说的就是真的。

    她这就将他的一只手又拿了过来道:“刚才捏疼你了吗?”韩真道:“这倒没有,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这手上功夫当然是些火候的。”陈雪点头道:“这倒不假,你虽然内力近乎全无,身上也没有什么武功,但是这手上的劲道却是有些底子的,想不想再提高一些。”

    韩真连连摆手道:“你们这些学武之人就是这样,拿自己的身体不当身体,一点都不懂得爱惜。你知道我这手劲是怎么练出来的吗,是我师父周晴晴给捏出来的,仗着她学过些武术,把我这只玉手捏得……”

    正说话间,陈雪就又将他的一只手抓了起来,韩真另一只手赶忙掐着她的脖子道:“不是,陈姑娘,咱俩不是师徒名分,你没有权利帮我练手劲的,再说我练它做什么,迟早我都要回到现代社会的,练它用来捏核桃吗,我们那个社会是有核桃夹子的。”

    陈雪将他的手放开道:“你爱学不学,我这不是普通的招式,你要学是不会受疼的。”韩真将手缩了回来道:“我还是好好保护好自己的躯体吧,你们这些人没一个正常的,你看吴三爷都被弄成什么样了。那要是按照这套路,我这只手只要一开了头,全身就都得受罪了,最后被你给整死了都说不定。”

    见韩真这么说,陈雪就偏偏将他的一只手抓了过来,她暗自运气过掌,韩真只感觉自己的这只手犹如处在深火烈焰之中,渐渐就没有了知觉。

    他大叫着:“陈姑娘,刚才是我错了,我不该把你跟万厄及那两个庸医相提并论的,我信你是好人。你这功夫我还是不学了,真是不明白,这又没有通电,你的手为什么会这么烫这么热呢。”

    陈雪不去理他,还是不肯将他放开,再接着他见自己的这只手一闪一闪开始发生变化,皮肉里面的骨架变得清晰可见。这让他很是恐怖不敢再去看,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早已经没有了力气。

    再过一阵见自己这只手已经完全化成了骨架,看上去陈雪捏着的只是他的一只手骨。他此时更是惊慌,大叫道:“陈姑娘,你好狠毒,无怨无仇的你为什么把我的肉给化没了,快将我放开。”韩真瞧着自己的手骨架,想着按照这个套路,接下来该化的应该就是胳膊了,然后再接着是肩膀,四肢,头骨,最后成了一副骨架就会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这个妖女好阴险,她一定是在责怪自己刚才说谎话,这时就要要自己的命。

    人一定不能轻易的放弃自己的生命。他狠狠向刘雨婧的肚子踢去,想要以此让对方将自己放开,但是连连踢了几下子都是不管用。到这时他的手已经感觉渐渐不再那么发烫,慢慢恢复了正常知觉。看着这副手骨架还是有些瘆人,正当他发愁惊慌之时手上面的皮肉竟然恢复了正常,这才稍稍放心了些,原来只是虚惊一场。

    韩真将手收回来后,捏拿一阵发现皮肉确实还在,不禁问起道:“陈姑娘,你刚才那是怎么回事,跟医院里的x光似的,弄得我这一颗小心脏真是有些受不了。不过好在都是误会一场,你也是,大家玩归玩,你虽然有这种功能但是不能胡乱吓我。”

    陈雪要他向后退几步,韩真不解是什么意思但也就照做。后退完陈雪突然一脚踢向了他的肚子,将他踢飞了出去,这一撞直接撞到了此时半坐着吴三爷身上。

    韩真的两条腿被陷入到了吴三爷的肚子里。他向吴三爷斥道:“你这赌徒,咋还把我收到你肚子了呢,快给我滚远一些。”吴三爷试着推推他的双腿道:“这个怪不得我啊,是你自己踩进来的。”

    常大夫举起大刀在韩真陷进去的双腿地方道:“韩公子,你不要乱动,一动的话很容易引来他肚子里的老鼠将你乱咬的,那样你受了鼠毒之咬就变成了跟他一样的病症了。”

    韩真没好气道:“行了常宝,这次我就记你一功,好,我不动,你有什么好的办法救我。”

    “噗嗤”一声,常大夫一刀就已经砍向了吴三爷的肚子,韩真一阵紧张,见那刀砍的位置离自己的一只脚不过才半寸距离。

    常大夫边砍边道:“只要将他这块的伤口再砍大一些,你的腿很容易就能拔出来了。”

    梁大夫也配合道:“常兄,我喊一二三咱俩一起动手。”两人口令统一后,“噗嗤噗嗤”几刀后,韩真的两只脚总算拿了出来。

    赶快到外面去找些水冲了冲脚,暗自庆幸幸好没有被这吴三爷体内的老鼠给咬到。

    回来后,陈雪将韩真叫到身边说道:“来吧,不要乱动了,看这两个庸医不小心将你伤到了就不好了。”韩真对刚才的事情心有余悸,对着陈雪的性格还是有些捉摸不透,甚至连她跟自己是敌是友都判断不清了。

    常大夫将吴三爷给倒着提了起来,来回晃悠一阵又扔甩到了地上。

    梁大夫向吴三爷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还好吗?”吴三爷有些疑惑道:“好倒也不好,我只是觉得,好像浑身无力,手跟脚都不受控制了。怎么会这样呢,是不是因为我体内老鼠的原因?”

    常大夫向梁大夫笑笑,向吴三爷说道:“那些老鼠聪明的很,他们已经闻到了这外面的血腥味,所以现在多半就在你体内装死呢。你浑身无力,手脚不能动弹是因为我们已经以很准确的手法将你的手筋脚筋全给砍断了。”

    吴三爷有些不解道:“这是因为……难道我的手筋脚筋上也生出了小老鼠吗?”

    常大夫摸摸吴三爷脑袋道:“你看你怎么这么可爱,手筋脚筋上怎么会有小老鼠呢,哪有那么小的老鼠。我是说,你的手筋脚筋被我们砍断了,还有身体各处也是伤痕累累了,那麻药劲道也要快过了,所以接下来我们就该是谈谈诊金的时候了。”

    韩真听到后猛地一阵笑,马上就又愤怒了起来,义愤填膺的向陈雪道:“陈姑娘,你看到了没有,天下还有这么无耻的人,这也配叫做大夫,比刽子手还残忍。”

    陈雪道:“好戏才刚刚开始,这是他们在狗咬狗,你着急什么。”韩真这时一笑之下才觉得刚才被陈雪踢了的肚子此时有些疼痛,有些不好意思向她道:“陈姑娘,这男生确实不该打女生的,刚才我也是情急之下才踢了你的,你不会记仇以后找我算账什么吧。”

    陈雪道:“我们两个都是好朋友了,我怎么会将你的小顽皮放在心上呢。我的原则是有恩报恩,有仇也要必报。先前我被困在水球里,所有的人都逃离现场置我于不顾,只有你费尽力气救我,所以我就将一些小招式教给了你。至于你踢我,那就更不要紧了,我踢你的那一脚虽然只用了一成力,但想来也够你受了。”

    韩真又向前去瞧瞧常大夫梁大夫跟吴三爷的诊金问题谈得怎么样了。这时吴三爷都成了这样了,唐甜跟齐鹏也就不敢动怒了,只得忍着气听常大夫的,以后的事起码等吴三爷的病彻底好了再说。

    看着吴三爷一副闷闷不乐一言不发的样子,明显是不想拿钱出来。唐甜摇摇他满是伤的身体,在他耳边不断劝着,说钱不是问题,以后还可以再赚,他还是不断的摇头,根本不想拿一点银子出来。

    常大夫警告道:“吴三爷,你身上有这么多伤之所以感觉不到疼,那是因为有麻药的缘故。不过我可提醒你,这麻药可要快过劲了,到时候你一定是会被活活疼死的。”

    吴三爷指指常大夫两人道:“你们这两个庸医,说好的不要钱给我治病,这治到一半才提钱,这让我跟很不舒服,算了,我也不跟你们两个小人计较那么多了,我出五文银子,再多了也没有了。”

    韩真见这吴三爷也是一个幼稚的守财奴,他是想将这价出的尽量低一些,好让常大夫他们不好上涨太多,但是这五文钱实在叫得太低,连止血纱布都不够买的。

    常大夫哈哈一笑道:“吴三爷,你这不是在逗我们吗,五文钱待你死后给你买破席子卷尸体都是不够的。”

    他刚说罢,梁大夫一刀又砍向了吴三爷的脖子,吴三爷被砍得不自禁低下了头,想要抬头却是抬不起来。他低着头斜着眼向上瞟瞟道:“什么情况,咱还没谈完呢你们就动手,还有没有点做大夫的道德,盗贼都不会像你们这样。”

    梁大夫用刀抬抬吴三爷的脖子,做失望样子道:“吴三爷,你一点诚意都没有,看来你是典型的要钱不要命。至于你的脖子,不用紧张,是上面的软骨让我弄断了。”

    唐甜间此急忙向常大夫道:“我们出金砖,但是你们一定要将三哥彻底治好,否则我让齐大哥将你们凌迟处死。”

    韩真第一次见唐甜发这么大的火,吴三爷马上反驳道:“唐甜,你这个贱人,是不是翅膀硬了,敢插手老子的事,那金砖我赚得那么费力,你说送人就送人啊。”

    唐甜责怪这吴三爷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视财如命,“啪”一巴掌向他的脸扇了过去,这么不轻不重的一打,吴三爷的脑袋绕着脖子呈三百六十度圆周转了十几圈,唐甜马上就傻眼了。

第三百五十章 脖子转圈

    这人的头怎么可以在脖子上转这么多圈,韩真也觉得有些好奇,以前那个张祖金倒是可以将头拿了下来当皮球一样拍,但他已经是妖怪了,这样做倒也不是很奇怪.但这吴三爷现在还算是人,脑袋怎么可以这么转,而且是这么转都死不了,这都算是特异功能了,在现代社会完全可以上电视去表演了。

    转了一阵才停了下来,吴三爷有些晕头转向,定定神道:“是哪个王八蛋在移动我的身体,这是哪,我的头还正常吗?”

    能将一个正常人弄成这样还不死,看来这梁大夫跟常大夫在医术上还是有几分怪才的,只是两个人不干好事,明明是大夫却干起了这近似于强盗的买卖。

    常大夫对着吴三爷的脑袋一阵猛拍,对方的头又猛烈的转动了起来。常大夫再是用力一按,吴三爷急速转动的头便又停了下来。

    常大夫向唐甜跟吴三爷说道:“你们也看到了,这是头,是脖子,是血肉之躯,哪里经得起这么转,再要这么多转几次,是什么后果。傻子都知道,他这头就会掉了下来。这头要是掉了,任谁都是救不了。”

    梁大夫插话道:“就算是头掉了,本大夫也是有办法给他接了回去的,只不过我没有收到钱心情就会很不好,这心情一不好,就会把人家的头抢走藏了起来。就算吴三爷你再是命硬,怎么受伤都不死,我就不信你没有头还能活。”

    吴三爷低着头闷闷道:“好了我服了,今天我认栽,我出十五文钱,这是我能出的最高价了,不会再多出一文了。你们要就要,不要就将我的这颗头给拿了去,我还正不想要呢。”

    梁大夫对着他一阵猛拍,吴三爷的头又猛烈的转了起来,梁大夫斥道:“你这要钱不要命的东西,喜欢转就一直转吧。”

    吴三爷大叫道:“晕,晕,我什么都看不到了,好了,五十文,五十文总行了吧。”

    常大夫又接着拍拍吴三爷的脑袋,这便转得更快了,韩真看着他俩将吴三爷的头转来转去的,这活像现代社会里的一种健身器材。

    唐甜急忙向常大夫两人吐口,说自己愿意出三块金砖。两人让吴三爷的脑袋停了下来,说这拿金砖才显诚意,大家才有得谈。

    吴三爷马上打破唐甜的话道:“唐甜,你是不是皮肉又痒了,我告诉你,你要敢拿金砖出来,我把你的皮给剥了你信吗!”

    齐鹏见吴三爷训斥着唐甜,心里说不出的心疼,上前也将吴三爷的脑袋拍了拍,他的脑袋又迅速在脖子上转了起来。

    齐鹏同时将梁大夫抓了起来训斥道:“不要在这里说废话了,你们两个庸医要是再不帮吴三爷治病,我马上就送你们去见阎王。我心爱的人被她心爱的人欺负,我还又不能心疼她,我活得很累,所以我现在有个新的想法,不管你们两个庸医是怕死还是不怕死,我想将吴三爷先杀了,然后再将你们两个杀了,最后将我跟唐甜一起杀了。只要这样才可以解除我内心的痛苦。”

    他这么一说,梁大夫跟常大夫倒是真有些害怕,互相瞧瞧对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唐甜突然向齐鹏训斥道:“姓齐的,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你当你是什么东西。还不给两位大夫跪下陪礼道歉。”

    齐鹏马上将怒气收回,向常大夫两人跪下,向唐甜陪礼道:“甜甜,我刚才也是一时冲动,想不到你的脾气也可以这么大,我该死。”说着他还“啪啪啪啪”扇了自己几个嘴巴。

    常大夫笑笑道:“还是唐甜姑娘识大体,我们是那怕死的人吗,有本事你倒是杀啊。”他说着还在齐鹏脸上身上踢了几脚。

    梁大夫干脆一脚将齐鹏踢翻在地恶狠狠说道:“就是,怕死就不当大夫了。以往我给人家看病,人家都是拼命的给我银子金子,我不要都不行,谁像今天这样,还跟我讨价还价,这是在买菜吗!”齐鹏也一直向梁大夫道歉,还不断瞧瞧唐甜,怕她再是生自己的气。

    韩真见这齐鹏说了那么多台词,本来以为这喜剧会出现戏剧性反转,但是没想到齐鹏只是被唐甜几句就训成了这样,想想这男人真是太过没骨气了,女人多的是,只要你位高权重了,或者是家财万贯就可。真是不明白这些情痴都是什么样的心情。

    吴三爷被转的难受,这时终于再也坚持不住了,说自己愿意谈谈拿黄金的事情。

    见他终于肯提到黄金了,这常大夫跟梁大夫也就不折磨他了。梁大夫将他的脑袋扶扶,“咔嚓”一声,他的头就可以抬起来了,还舒服了很多,刚才憋痛的感觉瞬间就没有了。

    吴三爷服软道:“梁大夫,真是名不虚传啊,果真是神医啊。”梁大夫不客气道:“神医也是人,也是需要银子吃饭的。说说吧,你肯拿多少黄金出来?”

    吴三爷一咬牙道:“就当咱们交个朋友,我也就大方一次,我出一块金砖,你们两个换成银子分一分还是一笔可观的数目。”

    梁大夫“咔”一声一扭,吴三爷的脖子又垂了下去。吴三爷立即道:“不要再动我的脖子了,转来转去弄得我有些心绞痛了。金子的事情好说,我们再谈。”

    梁大夫将他的脖子扭回来,吴三爷深深叹叹气道:“五块金砖怎么样,我只有这么多了。”

    常大夫推推吴三爷道:“算了,装了这么久正人君子真是累,这样吧,我们包你身上的病痛全无,你将你手里所有的金子银子,还有那间赌坊全拿了出来。今天我们也不给你啰嗦,就跟你说这一次,你就说行还是不行吧?”

    吴三爷感觉身上的伤口开始发痛想来是这麻药的劲道过了,这种剧痛是那种钻心的难受,他不敢表现出来,强忍着同意常大夫的要求,并要求他再给自己用一些麻药。

    常大夫又对他用了些麻药,他的伤痛才又渐渐减了下去。

    吴三爷身体稍稍恢复了些正常,这才向常大夫说出了实情,自己的赌坊以及那些银子跟金砖已经输了出去,不过待自己的病被治好后,他可以用赌术再将银子跟金子赢了回来以还诊金。

    梁大夫跟常大夫知道实情后倒也不十分生气了,一下子瘫坐到地上,都是满脸的失望,想不到自己费了那么大力气吴三爷已经是一个穷光蛋了。

    梁大夫慢悠悠道:“我的原则是从来不给穷人治病,现在我也不难为吴三爷你了,你就自生自灭去吧。”

    常大夫将吴三爷提抱了起来就要向窗口处扔了下去,唐甜赶忙将他阻拦了回来。常大夫向唐甜道:“我们做大夫的本分是治病救人,没有帮人处理尸体的习惯。这尸体在这里留得久了会有味道的。”

    唐甜扯着吴三爷向常大夫道:“只有吴三爷还有一口气在,凭他的赌术赢再多的银子都是没有问题的,他可以是你们的一颗摇钱树啊。”

    梁大夫眼睛一亮,想想唐甜说的蛮有道理,确实是这样,跟常大夫一个眼神交流,两人一拍即合打算要吴三爷跟别人去赌钱来还自己的诊金。

    梁大夫暗暗琢磨着这要是将吴三爷完全治好了自然是不行的,那样他带着唐甜跑了哪里还能再找到他们。只有将治到一半,待他赌钱赢够诊金后再将他彻底治好。

    常大夫跟梁大夫拿出各自的治伤药用在吴三爷的身上,又让他服下一些内服的药,过了一柱香的时间,这伤痕累累的吴三爷竟然是完全好了起来。

    韩真也是有些难以置信,在吴三爷的伤口上摸索一阵,发现就像是做完手术若干月后还恢复的不错的样子。

    这时韩真又想起来了先前那个被齐鹏用猫头鹰哄走的扇子公子文武杰,也不知道他被猫头鹰给引到哪里了,或者是到了哪里捉老鼠去了,想着他不久肯定还要杀回来找吴三爷要赌债的。

    本来今天梁大夫跟常大夫就要押着吴三爷去跟别人赌钱的,吴三爷却说自己累了,想休息好明日再去赌,两人也就勉强同意了。

    吴三爷跟唐甜住到了一个客房里,齐鹏一阵失落,嘴里说些什么花啊草啊之类的诗词,暂时离开这里回到了军营。

    陈雪又换了一个客房,也在附近,离韩真跟那对戏子的房间也是不远。

    这晚韩真到外面散步,回来后撞到了那对男女戏子,这时两人没有着有戏妆戏服,韩真瞧瞧两人,两个人只是默默走自己的路,没有言语,也没有正眼去瞧韩真,在他身边匆匆而过回到了自己的屋舍。

    照理来说,他们屋子里的鱼不见了,猫头鹰也丢了,他们应该将小二叫了过来大声理论一番的,可韩真一直在走廊里踱步,想要看看两人的反应,待了好一阵都不见两人发出一点动静。

    第二日时,韩真醒来后就听到常大夫在那里大喊大叫,说什么世**都是不讲信义之人。过去一看才知道,吴三爷跟唐甜早已经偷偷逃跑了。

    这也正常,给谁都会跑的,落在这两个毒医手里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想来是昨天吴三爷跟唐甜两人商量一阵,意见达成一致这才想着逃跑的。

    梁大夫半天后才醒了过来,一副慵懒的样子来到常大夫的屋舍,知道吴三爷跟唐甜逃跑了倒一点都不惊讶,随口道:“这种情况下,给谁都会想着逃跑的,太正常不过了,不过不要紧,早饭过后他们就得老老实实返了回来。”

    韩真知道梁大夫的手段毒的很,吴三爷跟唐甜要从他手里逃脱是根本不可能的。只是不知道陈雪最后会怎么收拾这常大夫跟梁大夫。

第三百五十一章 单独逃跑

    韩真觉得这里一下子倒也没有那么无聊了,主要是因为这吴三爷也不是好东西,也不像能死去的样子,梁大夫跟常大夫收拾他这一番真是有趣的很,起码现在看来还是没有一点悲伤之意好戏.

    梁大夫说吃过早饭后那唐甜跟吴三爷就会回来,这一点韩真是深信不疑的,以这毒医这么多年的整人经验要是这么容易就让两人跑了,那他也不会招摇撞骗混到现在还完好无缺了,早就被不知道哪个患者家属给打死了。

    想想也是痛快,之前那吴三爷跟常大夫合谋骗光自己的黄金,如今这不是还得吐了出来吗,哈哈,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吃过早饭后,韩真还给陈雪带了一份肉包子回来,原来他已经晚了一步,常大夫早已经帮陈雪带了包子跟油条还有甜粥。

    陈雪笑笑道:“韩真,看到自己的不足了吗,人家常大夫可是比你体贴多了,伺候主子是很有一套的。”韩真心道,什么主子,你当你真是皇后娘娘贵妃奶奶了吗,还主子,也就那姓常的把你当佛爷一样供着。姓常的天生一副奴才相,只要见个厉害点的他惹不起的就恨不得跪下叫娘叫爹。

    韩真嘴上说道:“陈姑娘,咱俩是好朋友,所以我就没那么做那么周到,那姓常的技俩你是知道的,这一套谁都可以的,只不过我不屑于这样。再说,姓常的不止你这一个干娘干爹,他的便宜父母遍天下。”

    陈雪终于忍不住了,微微一笑道:“看来你对这常大夫可真是了解的很,既然你对他这么的恨之入骨,那怎么在生死关头还帮他求情,你真是奇怪的很。”

    韩真随口道:“这就不看僧面看佛面,谁让我跟他其中一个干娘刘雨婧是好朋友呢。”

    陈雪问道:“好朋友,什么好朋友,是常大夫可以叫你做干爹的那种好朋友吗?”

    韩真连连摆摆手说不是,心想刘雨婧那样的怎么可以跟自己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在她眼里没有什么男子女子,都是奴才而已,只是自己一厢情愿当她是朋友罢了。

    这时外面传来嘈杂的说话声音,有男有女,韩真猜测大概是陈雪跟吴三爷回来了,出去一看果然就是。

    吴三爷此时脸色极为苍白,虚弱的都有些站不稳,唐甜吃力的将他扶着,找到梁大夫要其帮忙诊病。

    梁大夫在屋子里得意笑笑道:“你们两个真是有趣的很,哪里这么容易就能逃出我的魔掌!”韩真见他竟然直接用到魔掌这个词,看来是坏人做惯了,这都已经不背人了,词汇对他来说已经不分什么褒贬了。

    唐甜拍拍吴三爷后背,这就正要哭诉,梁大夫先他一步道:“好了你不要说了,我自己施的毒手,你相公怎么样我当然比谁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他是不是一吃东西就吐,吐完吃的东西以后就开始不断的吐血。如果他要不回来找我,那就只有落得个活活饿死的下场。不饿死也得吐死,总之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常大夫这时也来到了这里,他对梁大夫连竖大拇指,夸他手段高明,又对着吴三爷一阵猛揍,直打得他躺在地上呈奄奄一息的状态。

    韩真将常大夫推开一些道:“这么打来打去有什么意思,你们出来看病不就是求财吗,又不是职业杀手,在这里逞什么能。”唐甜见韩真替吴三爷说话,马上就向他跪下表示谢意,这么漂亮娇滴滴的女子向他下跪,似乎一瞬间就将他的心给融化了一般。

    扶起唐甜后,唐甜向他靠靠,亲切的叫着哥,来到这古代社会,韩真见到女的只忙着叫姐了,这被叫哥的感觉还真是不错的。听着他“哥”“哥”的叫着,又看着她柔弱的样子,猛地更是生出了一种保护呵护她的感觉。

    韩真向梁大夫说道:“梁宝,行了吧,大家知道你害人毒人的技术高明的不得了,我们服了。你还是帮吴三爷解除掉他身上的痛苦吧,万一你整过头把他不小心弄死了,你那银子可是分文都收不回来了。”

    梁大夫这才不急不慢的近到吴三爷身边,给他服下了一粒药丸,服下药丸后倒是见效很快,吴三爷不一会儿就已经精神奕奕,站了起来猛地一下就冲向了屋外,他倒机敏,虽然病体昏沉,但也知道梁大夫此时已经解了自己身上的毒,这时候逃跑当然是最好的时机。

    常大夫赶忙追了出去,将吴三爷扯了回来,吴三爷猛地回身一踢将常大夫踢翻在地,常大夫再是起来时吴三爷已经跑得没有了踪影。

    常大夫回来后一阵气愤,将唐甜抓了过来道:“哼,这叫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你夫君要是不回来,我们就拿你来抵债。”

    韩真将常大夫推开道:“人家只是找你们治病,又没有欠你们钱,现在病不治了自己走了,怎么,这大夫当着不过瘾,想要改强盗吗。”常大夫紧紧扯着唐甜道:“韩哥,我可以依你一百件事,一千件事,但是今天这件事我就万万不可答应。我们好不容易才抓到这条大鱼,这要跑了多可惜。你可别忘了,这个贱人以前也是跟我和谋骗过你黄金的。”说着他马上“啪”一巴掌扇到了唐甜脸上,对她狠得咬牙切齿的样子。

    韩真“啪”一巴掌扇回到常大夫脸上训斥道:“这事情一笔帐算一笔帐的,以前他们骗我是他们不对。可现在事情明摆着的,人家两口子受不了你们两个毒医的讹诈,病不治了还不行吗。”

    常大夫有些着急,摸摸被韩真打的脸,将唐甜甩开,到了梁大夫身边,意在瞧他的意思。

    梁大夫倒了一杯茶,自顾自的喝了起来,随后竟然答应唐甜可以离开。唐甜对着他一阵跪拜感谢,梁大夫动手将她扶了过来,韩真前去阻止,说这男女授受不亲,这对着唐甜抓来抓去不是在占人家便宜吗。

    梁大夫向韩真解释道:“韩公子,我想你是误会我了,我从来不强迫别人做什么,治病是,别的事情也是。我堂堂神医怎么会占人家小女子的便宜呢。我是可以允许她也离开,那些银子金砖自然也是不要了,不过我跟常大夫忙活半天,砍了吴三爷那么多刀,已经将他体内的老鼠控制住了,总得稍稍收点诊金吧。”他说着就去拽唐甜耳朵上的耳坠。

    唐甜连忙自己将两只耳坠解了下来双手递到梁大夫手中,还说吴三爷不太懂礼数,自己代他道歉了。

    梁大夫又瞧向唐甜胳膊上的两只金手镯,唐甜也是自己拿了下来又给了他。看来这唐甜还是比较聪明的,她知道吴三爷的病没彻底治好之前,这梁大夫是得罪不起的。

    常大夫过来轻轻踢踢唐甜问道:“那我呢,是不是也应该对我有所表示,我这一文钱都得不到,以后见到吴三爷是免不了对他下毒害命的。”唐甜在身上摸索一阵,拿了几两银子出来交到常大夫手里,说这是自己最后的一点银子了,真的再也没有了。

    常大夫却是又将唐甜抓住道:“我不信,你一个女的怎么可能没有首饰呢,只是这两件吗,我不要银子,我只要首饰。”他突然发现唐甜头上插着的凤钗,马上拿了下来,紧紧握在手中,还拍拍自己做懊恼样子道:“这么大一个明晃晃金灿灿的凤钗我竟然没有发现,我真是个瞎子。”

    梁大夫将唐甜的一只金耳坠扔向常大夫道:“常兄,那么大的凤钗我怎么可能放过呢,不要白费力气了,铜的。”常大夫一阵沮丧,用牙咬咬,又仔细辨别一番,果真是铜的。

    凤钗被拿开后,唐甜的头发立即就散开了,整个披头散发的样子。

    常大夫拿凤钗扎扎唐甜斥责道:“你这个堂堂大骗子怎么会用这铜货呢,真是让人失望。”唐甜理理自己的秀发,带着泣声道:“本来是金的,是我爹留给我的,后来金的让三哥拿去赌输了,再以后他赢钱时就又帮我照原样打造了一个铜的。”

    常大夫懒得听这唐甜的陈年旧事,将这铜凤钗也收在了自己身上。

    唐甜脸上滑下一行泪,说道:“三哥说铜的比金的好,不会被人惦记,想不到今天还是没能保住,唉,这也是他送我的唯一东西了。”

    韩真将那铜凤钗从常大夫手里抢了过来,常大夫本来死死抓着一副拼了命谁也不给的样子,但是他发现韩真的手劲现在出奇的大,自己根本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还稍稍觉得被对方抓的这只手有一种灼烧麻木的感觉。

    一番抢夺后,常大夫感觉就像变戏法一般,这铜凤钗就已经到了韩真的手里。

    韩真理理唐甜的秀发,试着帮她将凤钗戴好,调侃道:“甜妹妹,我劝你以后戴凤钗还是换成铁的或者木头的吧,要不然迟早也会被你家吴宝给再输了去,赌徒就是这样的。”

    唐甜擦擦眼泪向韩真道:“韩公子,今天您的大恩大德我永远记在心里。先前骗你的金子实在是不该,那虽然是吴三爷的主意,可我也是同意了的,不过常大夫却也是主谋。”

    常大夫“啪”一巴掌又扇在唐甜脸上,对着她狠狠训斥一番,说她别血口喷人,自己也是受害者。

    韩真扯扯常大夫训斥道:“常宝,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了,以前你是喜欢见人就认干娘的,现在喜欢欺负弱女子了。我从来都不喜欢干这英雄救美的事,因为我觉得这英雄一般都太傻。但是这次是你的恶毒激发了我的英雄气。”常大夫正要向他出言示好,韩真突然从他身后将他的两只臂膀牢牢扭了住。被这一扭他哪里还能动弹得了。

    韩真向唐甜道:“你可以还手了,尽可以将你的怒气全发泄了出来,将你人性中最黑暗最阴险的一面表现了出来吧。”

第三百五十二章 挨打乐意

    唐甜的样子有些小担忧,奴奴嘴唇,稍稍向后退退.韩真向她急切道:“这个时候你就不要装什么大家闺秀了。我知道,你跟着吴三爷这么久,这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骨子里一定好不到哪里去。这么好的报仇几乎还不快快动手,万一常宝挣扎一阵再跑了你后悔也就来不及了。”

    唐甜指指常大夫不断瞪着的两只脚向韩真皱皱眉道:“韩真哥,我不是在装,我是怕这条疯狗的脚会踢到我。”他竟然用到疯狗这个词,韩真不禁觉得好笑,看来她的本性应该马上就要表露出来了。

    韩真将用自己的双脚踩在常大夫的两腿腿上,这样他就几乎是动弹不得了。

    唐甜一改刚才柔弱无辜的表情,秀眉紧皱,眼神喷火直视着常大夫。常大夫却是不以为然,想着你一女子打人能有多疼,我还能怕了你不成吗,真是笑话。

    唐甜将头上的凤钗猛地拿了下来,向常大夫恶狠狠道:“你这毒医,这么想要我这把凤钗吗,好啊,想要我就给你。”

    “嗤”一声,唐甜紧抓凤钗插刺到了常大夫的脸上,常大夫痛得大喊大叫,说些什么最毒妇人心之类的话语。

    他连连喊向梁大夫,希望能救自己,梁大夫倒是慢吞吞近了过来,向韩真劝道:“韩公子,我觉得大家都是好朋友,你们不该做这么冲动的事情。你看常大夫也知道自己错了,要不然就饶过他这一次吧。”

    韩真向梁大夫没好气道:“躲到一边去,这里没有你的事,要是将小爷我激怒了,下一个马上就要轮到你了。”梁大夫摸摸常大夫被插着凤钗的伤口惊呼道:“血啊,好多的血,我一见血就害怕,我好怕,我不敢再看了。常大夫你要保重啊。”

    常大夫开始向唐甜求饶,连连叫着唐姐,韩真想着看这唐甜此时的怒气,你叫唐三角唐烧饼都是没有用了。

    唐甜将他脸上的凤钗猛地拔了出来,“蹭”一声又刺到了他的脖子上。常大夫哀嚎疼痛了一阵后,唐甜终于觉得出气出够了,抽出凤钗跟韩真道别后就要离开,刚走两步,马上又返了回来,抱起一个较大的瓷瓶对着常大夫的脑袋砸了下去。

    常大夫被砸又是痛得连连大叫,不住求饶,生怕唐甜会要了自己的命,任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唐甜那般柔弱样子怎么可能变成了这样。

    待唐甜彻底离开后,韩真才将常大夫放开,常大夫大感委屈,说在这里受尽别人的欺负跟白眼,完全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起身就要离开,说闯也要闯出城去,大不了拼了这条命。

    韩真跟梁大夫也不去理他,他走了后没一会儿,就听到阁楼下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很快,齐鹏带着一众官兵又将常大夫给押了回来。

    齐鹏问起在场几人唐甜到了哪里去了,韩真说刚刚从这里离开,齐鹏马上就带人出去找寻。

    唐甜并没有走远,不多久齐鹏已经将她从外面找了回来。

    梁大夫拿出伤药擦在常大夫的伤口处,上面的血慢慢止住了。常大夫这时哪里还敢再出头,悄悄待到梁大夫身边,生怕这齐鹏为了唐甜出气又会叫手下士兵将自己给揍一顿。

    唐甜小嘴微微一撅,向齐鹏道:“齐大哥,你硬是将我带回到这里做什么,三哥不见了,我本来是要出去找他的。”齐鹏道:“我就是担心你跟着吴三爷一起失踪了,见不到你我会死的。吴三爷你就不要费心了,他只要不出城我就算是掘地三尺也会帮你把他找到的。”

    唐甜还是不买他的帐,说是自己要亲自去找,转身就又要离开,齐鹏忍不住又是拉住她的一只手将其扯了回来。唐甜表情稍稍有些不悦,可能是因为此时吴三爷找不到的缘故,秀眉紧锁,一言不发。

    齐鹏见她不悦的样子赶忙将她的手放开,说道:“甜甜你是不是不开心了,那好我们这就去找,我陪你一起好吗?”

    唐甜没好气道:“不用了,我自己找吧,现在我的心情很不好,齐大哥你理解我一下好吗!”

    说罢她又快步走了出去,齐鹏又紧紧跟随其后,唐甜突然转身回来,将齐鹏向后推推道:“齐大哥,这个时候你就不要给我添乱了,三哥的性格你是知道的,也许我晚找到他一会儿,他的命都已经赌输给人家了。”

    齐鹏将唐甜紧紧抱抱道:“甜甜,你的心情我很理解,你对姓吴的就像我对你的情意一般,看不到你,看到你不开心我会死的,我宁愿去死。”

    唐甜见他这样更是烦躁,粉拳出手,对着他身上一阵乱锤倒也打不疼,齐鹏还是将她紧紧抱着,怎么都不肯松手。

    韩真看着这一幕很是有趣,刚才是幽默情景喜剧,现在是感天动地的偶像爱情戏,一出一出轮番上演。这唐甜是长得虽然是有那么几分姿色,但是也不至于把齐鹏迷成这样。也许这世界上总有一些人注定就是爱情片里的痴男怨女。

    唐甜停了手,向齐鹏镇定道:“齐大哥,你冷静一下,这个时候我们就不要再闹了,你闭着眼睛听我说好吗?”齐鹏很听话,将眼睛闭好,一时不再说话,心里在盼着唐甜能跟自己说一些感动的情话。

    唐甜接着道:“齐大哥,你真好,这么听话。好了,不要睁开眼睛,将我放开吧,你这么一直抱着我,我话都说不了呢。”齐鹏照做终于将她放了开。

    齐鹏还是有些不放心,心想这将她放开了,自己又闭着眼睛了,万一她要逃跑那不是很容易。一阵犹豫后马上就睁开了眼睛,见唐甜还在自己面前,这才放心了些。

    唐甜捏捏齐鹏鼻子道:“齐大哥,谁要你睁开眼睛的,你可是一点都不乖的啊。”齐鹏向她笑笑,连说是自己不好。

    唐甜指指在场齐鹏带来的兵甲说道:“齐大哥,我们两个在这里说些悄悄话,你还带这些士兵,难道你不怕我们的话被他们偷听了去吗。”

    齐鹏赶忙向手下士兵命令道:“听到了没,还愣着做什么,退到客栈外面守着。”见士兵退下了,唐甜又用纤纤玉指捂着齐鹏的双眼道:“齐大哥,我从一数到十,中间你不许睁开眼睛啊,我有惊喜给你。”

    齐鹏早已经满是欢喜,暗想着唐甜也许是被自己给感动了,那吴三爷赌鬼一个,又病得要死要活的,哪里比得了自己呢。

    唐甜一边数数,一边快步向一边去将一个瓷瓶拿了过来。待她数到九时,齐鹏已经迫不及待的将眼睛睁了开。

    见唐甜手里举着瓷瓶,齐鹏很是好奇,唐甜一阵惊慌,马上又恢复平静道:“齐大哥,我想要将这个瓶子送给你,不知道你喜不喜欢。”齐鹏受宠若惊的接过瓷瓶,瞧瞧上面的图案,是几个侍女在拿着扇子嘻戏的场景。他指指这图案道:“这些女子虽然风彩各异,但是她们的美加起来都不如甜甜你的万分之一。”

    唐甜指指瓷瓶道:“齐大哥,你喜欢就好,我刚才还担心好半天呢,万一你要不喜欢可怎么办呢。好了,你将眼睛闭好吧,我还有悄悄话跟你说。”

    齐鹏这次更听话了,将眼睛深深闭了起来,唐甜从他手上拿过瓷瓶,“啪”一声重重砸在了他的脑袋上。齐鹏马上就被砸晕了过去,唐甜拔腿就跑。

    齐鹏晕了好一会儿,头顶上还渗出不少鲜血。韩真捡间地上的碎瓷片自语道:“这可是唐朝的古董,你们这些败家的东西,说砸就砸啊!”

    担心齐鹏这一晕太沉了,韩真找了些凉水将他浇醒了过来。齐鹏醒来后不顾自己的伤势,连忙问起唐甜去了哪里。

    韩真道:“笨蛋,你被她给骗了,她刚才被你砸晕后自己跑了。”齐鹏擦擦自己头上的鲜血道:“我这点伤算什么,甜甜这样做也是有她自己的苦衷的。我一定会帮她找到姓吴的。”他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迈开最大的步伐向外面去,命令士兵回去调集所有人,全城找寻吴三爷。

    常大夫的伤口用过梁大夫的伤药后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他此时更是沮丧,这吴三爷跑了,唐甜也是没有了影子,人财两空自己还受了伤。

    梁大夫却一副神机军师的样子,淡淡笑笑道:“常兄,你不用担心,这笔钱我们赚定了,吴三爷他们是逃不掉的,三天之内他们还是要回来的。”

    接下来几日,齐鹏带着一众士兵在整个城里找了个遍,一直未发现吴三爷的踪影,倒是几次撞到了唐甜。

    这次齐鹏又在酒馆里遇到了唐甜,见她一个人正在闷闷不乐的喝酒,这就又鼓足勇气向她凑了过去。

    唐甜面无表情向他道:“你来这里做什么,找了这么多天都没有看到姓吴的,哼,我看你们男人都是一个德行,全是负心汉。”齐鹏连连说道:“甜甜,你是知道的,我不是那种人,我只想一心一意的对你。”

    唐甜道:“可我心里已经容不下别人了,谁要我非不要脸的喜欢那个王八蛋呢。”

    齐鹏又道:“甜甜,这俗话说了借酒浇愁愁更愁,你还是不要这样对自己了,我会心疼的。”唐甜将一杯酒浇向了齐鹏,带着几分醉意道:“这姓吴的没有找到,你还不快去给我找,在这里啰嗦半天做什么,吴三爷会自己从天下掉下来吗!”

    齐鹏笑笑道:“唐甜,你肯让我为你办事了,这真是太好了,我现在见你其实是想给你道个歉的,那天你砸破我的脑袋确实是我不对,我不该惹你大怒。”

    唐甜突然想到什么,猛地站了起来道:“差点忘了,我知道三哥现在躲哪里了。”

第三百五十三章 算计外人

    原来这吴三爷跟别人豪赌时怕被打扰,有时候就躲在房顶上赌博,这齐鹏只怕是各处都找了,唯独没有上房顶去找过.

    按照唐甜的意思,齐鹏跟她一起,在这城内各处房顶上找了起来,一下午时间终于在一个破庙的顶上找到了吴三爷跟另一个赌客。

    这破庙顶部年久失修,瓦砾破败,人要在上面,也许稍稍不稳就会被摔了下来。不知道这吴三爷跟那个赌客是怎么样在那里呆了这多时日的。

    齐鹏在下面大叫着:“姓吴的,你给我下来,再不下来我可以要放火烧房子了。”上面两人根本不去理他,只传来摇骰子的声音,半天无人答话。

    齐鹏令几个士兵上去将吴三爷拉下来,谁知几人刚到爬到上面,一个没站稳便就摔了下来,上面又抖又滑根本站不住脚。后来上去的一众士兵也是一样的遭遇,刚上去就被摔了下来。

    齐鹏马上令士兵放火,火越烧越大,烧了一阵后那个赌客才带着吴三爷用轻功轻松跳到了下面。

    另一个赌客是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汉子,看他刚才施展轻功的样子武功底子也是不错的。

    吴三爷向他说道:“卫二爷,近来我的手法不知道怎么了,怎么会一把都不赢你呢。反正已经输给你三千万两了,借据我也一张不少的写给你了。要不然我们赌最后一把,我再给你写一张三千万两的借据,咱俩一把清账。”

    卫二爷有些难为道:“吴三爷,你这最后一把都说了几十次了,我真是有些腻了,我们还是不要再赌了,你还是先把账给我结清算了。”

    唐甜有些站不稳,扶扶齐鹏,声音颤抖近乎要哭了出来道:“齐大哥,我没有听错吧,这姓吴的是输了三千万两吗?”齐鹏答说是千真万确,自己等人也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唐甜一时受不了,半晕到了地上,齐鹏赶忙将她扶了着抱了起来。

    吴三爷跟卫二爷央求一阵,卫二爷就是不同意再赌了,说见不到真金白银,光是写借据一点意思都没有。

    吴三爷将两只手在地上砸砸,真是弄不懂自己的两只手这几天是怎么了,一摇骰子时就禁不住偷偷在抖。以前他跟卫二爷赌时一直是稳赢的,这次就是想保险一点才找到卫二爷想短期内赢些现银,谁知却是输了这么多了。

    见卫二爷无论如何都不肯给自己翻本的机会了,吴三爷不禁有些着急,一阵猛烈的咳嗽后又开始不断的吐血。

    卫二爷连忙拍拍吴三爷后背道:“吴兄,不要着急,我们有事好商量,你可一定要保重身体,万一你要死了,我这么多银子该跟谁要呢。”

    吴三爷继续猛咳,血越吐越多,一边吃力说道:“卫二爷,我不给你废话了,我欠你的钱有拖不欠,不管是多少,我都会一文不少还给你。看在我吐血的份上,就再赌最后一把,难道你不想赢到手里六千万两吗!”

    卫二爷只得同意,吴三爷一边吐血一边摇骰子,没一会儿这把三千万的赌局又是吴三爷输了,他倒很是信守承诺,拿过卫二爷提前写好的借据,在上面按了一个手印。

    吴三爷摇摇头做镇定状向卫二爷说道:“近来为二爷你的运气真是不错,你放心,这区区六千万两银子我一定会到别处赢了回来还给你的。”

    卫二爷拍拍他道:“你也不用太过着急,别见银子多了就要跑或者寻思觅活什么的。钱你慢慢还我就可,有十万两便先还十万两,有一万两就先还一万两。以你的赌术及骗人的花招,我想这些银子对来说也不是难事,这几天你之所以输给我,也只是一个偶然。你的病不用担心,我会找最好的大夫帮你医治的。”

    齐鹏将唐甜慢慢放了下来,令士兵将吴三爷押了过来。本以为唐甜会将这吴三爷狠狠教训一番,谁知她却轻轻搂搂他柔声道:“三哥,你怎么那么不听话,输了那么银子给人家,那卫二爷以前可一直都是你的手下败将的啊。你还笑调说他就是你的流动钱庄,没钱了随时去拿便可。”

    吴三爷答道:“我也说不好,最近状态就是不太对。”唐甜接着又道:“你也不用担心,这些银子我们一起还,以你的智谋及我的配合,我们一定可以都赢了回来的。”

    吴三爷满不在乎道:“大不了我把命陪了便是,你不用为我多番担心,我也不会连累任何人。”

    唐甜用手指点点他笑笑道:“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一般,什么死啊活的,六千万两虽然很多,但是只要我们开始还就会越还越少的,你心里不用背着太多的包袱。”

    卫二爷见齐鹏一众官兵在这里气势汹汹的样子,怕惹到什么是非这就先离去了,心想现在全城戒严,吴三爷怎么也不可能逃到城外去。

    齐鹏见吴三爷跟唐甜在一起甜蜜蜜的样子,一阵急躁吃醋后也只好沮丧的离去了。

    吴三爷跟唐甜聊了一阵,两人说到以后的打算,吴三爷的两只手又开始不停的抖了起来,这时感觉更加严重了,无论他如何控制都是不起作用。

    他终于明白了过来,自己的这只手之所以抖得这么厉害,一定是那梁大夫搞得鬼,看来不被他重重敲上一笔,他无论如何都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他只得跟唐甜一起再返了回去,这次找到梁大夫跟常大夫,两人却一致统一口径说再也不管吴三爷的事了。

    无论唐甜跟吴三爷怎么求,两人都是一副冷冷的样子,还在不断的下着逐客令。

    韩真听到这边有动静,觉得又有好戏看,这边搬了一个凳子,进到屋里,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准备再是看一场好戏。这让他找到了小时候到奶奶家里看大戏的感觉,只是这处更加真实精彩而已。

    吴三爷咳嗽几声向梁大夫说起道:“好了这面子我也给足你们了,你们也装够样子了,现在我们就入正题吧,大家都是出来求财的,那咱们就说说银子的事。卫二爷可是本地的大户,他家祖上经商留下了不少银子,我本来想着是待他再肥一些再下手去宰,谁知道这双手还被你们两个毒医弄成了病手。这倒好,我没有将他的钱赢来,倒是被他赢走六千万两。”

    梁大夫跟常大夫一下子来了精神,凑近吴三爷,问起他这卫二爷有多少银子,银子赢来后大家该怎么分。梁大夫将一粒药丸放到了吴三爷的嘴里,吴三爷咽下后过了一会儿手果然就不抖了。

    吴三爷指指梁大夫骂道:“你这个王八蛋好狠,只是小施手段就让我输了那么多银子,你给我等着,这笔账我迟早得给你算。”

    说罢吴三爷拉着唐甜就要离开,梁大夫叹息道:“吴三爷你这么聪明一个人怎么也总是犯糊涂呢。我这么可能一下就会将你治好了呢,手不抖了,不多久你马上就会有别的病痛,这是我一向的风格,都第三次了你还不能领略。”

    吴三爷返了回来,指着梁大夫骂道:“你这个庸医又在我身上施了什么毒。我要有事怎么去帮你赢钱呢。”

    梁大夫道:“放心吧,这次的病痛保证不会影响到你赌钱,还会让你精力充沛。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还是商量怎么分钱的事吧。卫二爷的家产赢来后,我拿五成,常大夫四成,你拿一成怎么样?”

    吴三爷直摇头道:“你这根本不是一个谈判的诚意,我看这样吧,卫二爷的家产我拿八成,那两成你们一人一成。”

    唐甜凑到他耳边建议道:“三哥,现在咱们只能先向他们妥协,待你的病彻底治好以后钱再慢慢赚。”吴三爷捏捏唐甜耳朵,将他她甩到一边训斥道:“你一女流之辈懂什么,再要多说一句废话我牙都给你敲了下来。”

    唐甜不敢再说话,悄悄躲到吴三爷身后帮他捶捶背。

    韩真见到这般场景倒是颇有感慨,这都是人,齐鹏跟吴三爷怎么会差了这么多呢,这也没见吴三爷比那齐鹏帅气多少。说到智谋,吴三爷也是自作聪明之辈,跟齐鹏算是半斤八两。他身上是有什么魅力将唐甜给迷成了这样,唯一的解释就是赌术,可就是这赌术把他都输成了这般鬼样子。

    梁大夫见跟吴三爷谈不成便马上又下了逐客令,吴三爷本来还不想走,这常大夫已经将他连推向了门外。直到这样吴三爷终于才吐口说自己银子全不要了,只要一个健康完整的体魄。

    梁大夫笑笑道:“就说吴三爷应该不会太愚蠢嘛,知道哪头轻哪头重就可以。事不宜迟,现在就将卫二爷叫了过来,开赌吧。”

    吴三爷有些难为,说这卫二爷现在多半不肯过来,梁大夫说这个简单,让唐甜差齐鹏带兵去将他“请”到这里来便罢。

    一切按照梁大夫的意思去做,齐鹏也按照唐甜的吩咐将卫二爷带到了这里。

    韩真觉得这戏越来越好看了,简直是现实版的香港赌片了。急忙到一边屋子将陈雪给叫了过来。

    陈雪进来后便向众人训斥道:“一会儿都不得安静,你们一个个的在这里吵什么吵,都不想要命了吗!”

    韩真拉着她的胳膊将她扯到一边悄声道:“陈姑娘,这是好戏我才叫你来的,你就当散心好了。咱只能静静看,可不能影响演员们的正常发挥。”他还搬了一张凳子让陈雪一起坐到自己身边。陈雪也就听他的,想要看看梁大夫一众人在这里玩什么猫腻。

    卫二爷向吴三爷问起道:“吴三爷,是不是银子凑齐了,大家都是这么多年的老友了,我倒也不是太着急要。”

    吴三爷道:“卫二爷,这俗话说了,赌债赌还,我们还得接着赌。”

第三百五十四章 遍是花招

    卫二爷当然不同意再赌下去了,自己虽然是赢了这么多,但是一文钱都见不到,这六千万两只怕都是此时大唐国库的总数了,单是这些银子吴三爷就根本是拿不出来的.这要是自己再赢够他一亿两那就更不切实际了,就像是小孩在过家家一般,光是嘴上痛快了。

    卫二爷样子十分坚决道:“吴三爷,我做事有我自己的规矩,这一次就算是你杀了我,我都不会再赌了。”

    齐鹏一声令下,几个士兵将他踩在地上一顿狠揍。卫二爷马上就受不了疼,说这有事好商量,从人群中爬了出来,拉着吴三爷向他求饶。

    齐鹏让士兵们暂时先停了下来,吴三爷整整卫二爷衣领,向其劝说道:“二爷,今天我们就赌这一把,赌注就是那六千万两跟我的性命。我输了,这条命你拿去,你输了咱俩的账一笔勾销。”

    卫二爷一脸难为,愁苦到了极点,用拳头砸砸桌子,一个茶杯“当啷”一声摔到地上碎了。

    吴三爷指指碎茶杯道:“卫二爷,咱们赌钱赌的就是个交情跟朋友,你老以这么暴力的手段吓唬我那可是不行的。”

    卫二爷也不去瞧他,一脸沮丧道:“算了,我今天认栽,秀才碰到恶兵,有理也是说不清的。那六千万两我一文钱都不要了,就留着给你买棺材吧。”

    齐鹏见吴三爷被骂唐甜一定就会不高兴,马上命人又将这卫二爷给狠揍了一通。打到一半,吴三爷向几个士兵出手,将卫二爷护在身前,说是任何人都不可以伤害到自己的朋友。

    卫二爷擦擦嘴角血渍,脸上一副冷漠的表情,头被砸得有些晕,努力扶扶墙,颤颤巍巍向门口走去。刚走了没几步就又被吴三爷给一把拽了回来。

    卫二爷冷冷道:“怎么,姓吴的你想要还我银子吗,哼,爷说过不要就绝对不要了,那钱就当我赏给你了。”吴三爷道:“不行,这欠债还钱是天经地意,这银子我必须还给你。”卫二爷伸伸手道:“来吧,还啊,爷这接着呢。”

    梁大夫前来绕着这卫二爷打量了一番,暗想这人看来是一身傲骨,很不好对付。暗自思量对他用些什么毒药杀杀他身上的锐气才好。

    吴三爷将卫二爷扶到一边坐下,逼其再跟自己赌一把,还连说卫二爷是个小人,赢了些钱就占着好运气不饶人,不给别人一点翻本机会。卫二爷被他说得有些受不了,这就同意跟他再赌一局,说赢就赢个痛快,输就输个精彩。

    吴三爷早就迫不及待的准备好了骰子等赌具,这次他就以自己的命下注,目标就是要先把自己欠卫二爷的六千万两赢了回来。

    开赌之前,常大夫闪了前来,冷不防的将一包绿色药粉全洒到了卫二爷的脸上跟身上。

    卫二爷气愤道:“呵呵,这出千出的是不是也太明显了一点。干嘛不直接将我弄晕算了,又或者派人到我家明抢不是更好。那样我还能看得起你们,好歹算是光明正大的强盗。”

    吴三爷对着常大夫狠狠责怪一番,说以自己的赌术还用得着使这种小技俩,简直是丢人现眼。这时卫二爷全身发绿,脸眉毛跟眼睫毛都是绿色的,看上去极为滑稽。唐甜到下面提了一桶水来,对着卫二爷的脑袋浇了下去,以此来将他身上的毒粉冲洗干净。

    谁知这水一浇,卫二爷的毒却中得越深了,全身的绿色更加明显,好似肌肤也是彻底变成了绿皮一般。

    卫二爷站起身又要离去,吴三爷赶忙将他扯了回来,命常大夫帮他解毒。常大夫又将一些红色药粉洒到卫二爷身上,卫二爷感觉更是难受,浑身发热,赶忙向唐甜求助,要其再向自己身上浇些凉水下来。

    唐甜赶忙照做,又来了一桶凉水,对着他整个人浇了下去。之后卫二爷一直不说话,现场也出现了短暂的凝固。吴三爷先试探问道:“卫二爷,这下你总算舒服了吧,我们是不是该开赌了。”

    卫二爷摇摇头,指指吴三爷道:“你们给我身上下的是什么毒,怎么感觉我周身有种被灼烧的感觉,还有没有凉水了,再向我身上浇一些。”

    唐甜又要到下面去打水来,齐鹏赶忙命士兵多去打一些水过来。不一会儿后,士兵们一个个过来,一桶桶水劈头盖脸的浇向了卫二爷。

    韩真向陈雪调笑道:“这还没有赌呢就先给浇成个半傻子,他又不是太阳花,难道多浇些水就可以让他茁壮的生长起来吗。”陈雪应道:“你家的这个常大夫真是太过阴毒,你须得找个合适机会亲手清理门户。”韩真心道,他算做什么我家的,他是刘雨婧家的,让他雨婧干娘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亲自去杀才最好。

    吴三爷摸摸卫二爷湿漉漉的脑袋道:“二爷,你看大家对你多好,像佣人一般的伺候你。现在感觉舒服多了吧,我们该是开赌了。”

    卫二爷还是感觉浑身有些不自在,身体渐渐由火热感转为冰凉,又过得一小会儿,他已经冷得受不了,说是要棉被来。

    几个士兵将棉被抱了过来牢牢裹在他身上,这才让他稍稍好受了一些。

    吴三爷有些不耐烦了,指指常大夫骂道:“你这庸医,我现在就把话给你说明白吧,以我的赌术想要将卫二爷赢得倾家荡产很容易,你老在这里捣乱,到最后我赢人家就会赢得有些胜之不武,这不是白白被落话柄吗。”

    常大夫也是十分的疑惑,刚才自己用那红药粉就是在解那绿药粉的毒,一点错都没有的,他的毒怎么会解不掉?他哪里知道,这是因为在他之前梁大夫已经在卫二爷身上悄悄施了毒,他们两人所施的两种毒混到了一起发生新的反应,这毒自然就没那么容易解掉了。梁大夫又很在意面子,不愿意承认自己对卫二爷下了毒,这一时之间卫二爷只能是活受罪了。

    卫二爷这便有话说了,说不是自己不想赌,只是身体不太好,不适合再赌了下去了。吴三爷却是依旧步步紧逼,将骰子都已经交到了他的手中。卫二爷将被子裹得更紧了些,半靠在椅子上,说自己实在是疲累,想要睡一会儿。他刚刚趴在桌子上想要睡着就一下子蹦了起来。

    紧接着将棉被扔到一边,在屋子里绕着圈跑来跑去,突然,他的身体开始着火,“轰”一声,整个人已经成了一个火球。

    吴三爷赶忙令齐鹏帮其灭火,在齐鹏的命令下众士兵一桶桶水浇在卫二爷身上,但他身上这火烧得很大很烈,一时难以浇灭。

    吴三爷又向常大夫跟梁大夫责怪起来,说两人对卫二爷使用这种小技俩,传了出去自己也是一样会被耻笑的。

    又是十几桶水浇过,卫二爷身上的火才渐渐灭了下来。吴三爷过去在他身上轻轻一触后立即本能的将手缩了回来,不自禁的大叫道:“卫二爷,你的身体怎么还是这么烫,这也是奇怪了,火都灭了啊。”

    这卫二爷这时全身已经被烧得黑乎乎一片,他支撑着身体就要再次离去,又被吴三爷牢牢抓了回来。

    “卫二爷,这一把你必须要赌,否则你也看到了,就算你化成灰我都不会让你走的。”吴三爷向他劝道。

    卫二爷也被折磨的满是怒气,指指吴三爷气愤道:“好,我今天就用这六千万两买你这条狗命,看看你要输了认不认账。”见他这么坚定,吴三爷倒也有些紧张,这赌起来就更不敢大意了。

    两个摇了骰子赌一阵后,吴三爷终于是赢了,他欠卫二爷的这六千万两终于是还清了。

    卫二爷拖着黑乎乎的身体就要离开,吴三爷又将他拦了下来。卫二爷没好气的向他斥责道:“怎么,姓吴的你还想要我这条残命吗!”吴三爷笑笑道:“二爷,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只是觉得大家朋友一场,不能因为赌钱输了就互相记恨对方。你刚才被烧伤了,我想帮你治治伤,这里的梁大夫跟常大夫可是我们城内的两大神医。”

    卫二爷坐了下来,说道:“好吧,既然你们有这份孝心我就勉强给你们这个机会,那就不要啰嗦了,将黑的我变回白的吧。”

    常大夫用眼神问问梁大夫的意思,梁大夫将他向后推推,意在让他不要再插手了,接下来的事由自己一人来做便可。

    梁大夫将一些药粉向卫二爷洒了过去,这药粉遇到他的身体,不一会儿就被融化成了液体,这药液在他的身体流动一阵,卫二爷感觉舒服了很多。

    卫二爷感觉刚才犹如是被碳烤一般,全身的皮肉都已经麻木了,这时候这灼烧麻木感觉已经转为冰冰凉凉的清爽感觉,十分惬意。

    梁大夫向他问道:“卫二爷,感觉如何,要是还不错的话我可要继续用用药了。”卫二爷催促道:“你自己的手段还用问我吗,多用些药一次将我治好了算了。六千万两我都吐出来了,再是这么折磨我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梁大夫接着对他洒了一阵药粉后,卫二爷感觉自己的身体一半发凉一半发热,眼看着身体从脸上开始,一半已经是变白了,另一半却还是黑的。

    这样一通施药,卫二爷感觉更加难受了,这身体一半是冰凉之感寒彻骨头,另一半却是犹如烈火灼烧如坐针毡。看来这梁大夫是想要以这种方式逼卫二爷拿银子出来。

    卫二爷将吴三爷扯了过来逼问道:“姓吴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赌术不如我这便想要害死我对吗?”吴三爷一脸的无辜,将梁大夫抓了过来一顿打,逼其将卫二爷彻底治好。

    梁大夫虽然已是满腔怒火,但为了能从卫二爷那里骗到银子也只暂时屈服于吴三爷。

    吴三爷将梁大夫的头按在地上警告道:“庸医,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再打扰我赌钱了,否则我会将你杀掉然后再自杀的。”

第三百五十五章 上钩不易

    卫二爷见吴三爷帮自己出气,心情稍好了一些,梁大夫再次施药时已经将卫二爷身上的伤全给治好了.

    卫二爷知道自己在这里讨不到什么便宜,侥幸落得个身体完好已经不易了,这就赶忙要离去。

    吴三爷这次倒没有对他进行肢体阻拦,只是说道:“二爷,既然来了咱们何不真金白银的赌一场呢。”卫二爷转身道:“我倒是想要赌,可这真金白银你吴三爷也没有了啊。”

    吴三爷起身在梁大夫跟常大夫身上搜寻了一阵,找到不少银子珠宝,他将这些财宝押到卫二爷面前,说要跟他赌这一把。梁大夫两人知道自己这些银子要被做赌本,料定吴三爷稳赢的这才很顺利的将银钱拿了出来。

    卫二爷见到银子顿时来了兴趣,这就坐了回来,将身上的银子也拿了出来,一共大概是二十几两。

    吴三爷指指他这二十几两银子道:“虽然二爷你的银子少了一点,不过不要紧,这次就当我吃点亏了,我们面前所有的银子一把定输赢。”卫二爷直呼痛快,两人很快就开赌了。

    一把骰子摇过后,吴三爷竟然是输了,卫二爷毫不客气的将所有银子收了起来。谁也不知道,这是吴三爷故意输掉的。

    梁大夫跟常大夫急得抓耳挠腮,这么多银子怎么可以让卫二爷就轻松拿走,各自拿出药粉想要对卫二爷继续施药。

    吴三爷将卫二爷抓到自己这边,向两人训斥道:“你们这两个小人,能不能不要自作主张,一切按照我是意思行事可以吗。”两人根本不理他的话,猛地将他推开,马上就要对卫二爷施药。

    吴三爷被推倒在地,爬了起来喊道:“你们两个鼠目寸光的庸医,来吧,想要施毒就冲我来吧,看看把我弄死谁还能给你们银子。”

    常大夫向梁大夫建议道:“这吴三爷碍手碍脚没什么本事,不仅输了我们的钱还影响我们发财,我看还是先将他杀了为好。”

    梁大夫犹豫一阵道:“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他不是自己说要我们给他施毒的吗,那就照做,杀不了他先玩玩他。”

    常大夫立即将一些药粉洒到吴三爷身上,吴三爷倒也不去躲避,很是淡然的接受他对自己施药。一阵用药后,吴三爷的全身开始爬起了各种各样的小虫子。

    韩真大觉恶心,后脊有些发凉,向陈雪道:“陈姑娘,下次要再有让常大夫丧命的机会我一定不会再插手相助了。这个人真是比我想象中还要恶毒狠辣百倍。”顿了顿又道:“算了,我还是现在清理门户就将他宰了吧。”

    陈雪将按在手底的两枚银针反了过来让韩真看到,说道:“想要他死还不是很简单吗,这两枚毒针要是刺在他身上一定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可。足可以对他的恶毒达到以牙还牙的功效。只是留着他的命还有些小小的用处。”

    韩真这才点点头道:“那就一切依陈姑娘你的意思了。”他又忍不住多看了她手上毒针几眼,想着刚才自己将她的手抓来抓去,幸而一直没有碰到她手上的毒针,要不然自己可就悄无声息的死去了。看来这个时代的人一个比一个阴险谨慎,谈笑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吴三爷捏捏自己身上不断爬着的虫子故作轻松道:“呵呵不就是几只小破虫子吗,本人见得多了,有本事就再多变些出来,正愁没有玩耍的东西呢。”

    他说话间身上的虫子就已经越来越多,不一会已经呈十倍的数量增加,将他整个人都包围了起来。

    吴三爷还是做满不在乎状道:“很好啊,正好今天外面风大,有这虫子衣服保暖很是不错的。”

    梁大夫过来,也将一些药粉洒到了吴三爷身上,很快那些在他身上爬着的小虫子就如是浑身长满了刺一般向他的身上刺嵌而入。吴三爷受不了疼,不一会儿就被这些虫子给刺晕了过去。

    不及唐甜说话,齐鹏已经令士兵将梁大夫跟常大夫绑了起来。正当齐鹏想要大摇大摆向梁大夫两人训斥时,“轰”一声他的身上也着起了大火,刚才趁他不注意时梁大夫已经施了药粉在他身上。

    齐鹏很是在乎自己的容貌,万一这被火烧坏了唐甜就更不喜欢自己了,连忙命手下士兵帮梁大夫跟常大夫松绑。梁大夫洒药粉解除掉齐鹏身上的大火后马上逼卫二爷交出身上的所有银子。

    卫二爷摆摆手道:“我也不知道那些银子珠宝到了哪里去了,刚才还在我手里呢,谁知只是这一会儿就招了贼了,一文钱都没有了。”

    常大夫跟梁大夫在卫二爷身上找了半天也是一无所获,两人又急又奇,见他根本没有出屋,也没有见其他什么人跟他走过近,好好的财宝怎么就会不翼而飞了,这戏法变得也太高明了一些。

    齐鹏见身上的火灭了,赶快照照铜镜,发现自己的脸倒是完好无损,这才放心。常大夫觉得他最是可疑,就在他身上也搜了起来,同时对着他手下士兵也搜了个遍。忙活一阵,还是没有见到那些财宝,常大夫倒是顺便将齐鹏及几个士兵身上的银子也收入到了自己怀中。

    常大夫在房屋四下找寻个遍也毫无收获,这就偷偷指指韩真跟陈雪向梁大夫说道:“这里所有的人我们都找过了,唯独他们两个没有搜过,我看这银子多半就在他们身上。”

    两个大夫一起来到陈雪跟韩真身边,梁大夫向陈雪陪以笑脸道:“陈女侠,我知道以您的身份肯定不会私藏银两,这一定是卫二爷那混蛋将银子暗自转移到了你身上,不知道我可不可以……”

    陈雪将梁大夫拉近一些道:“不就是想搜搜我的身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干嘛还把自己弄得这般含蓄腼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小女子呢。”梁大夫一阵开心,两手刚要伸了过来陈雪就已经将他整个人抓了起来,同时梁大夫手上的一包青色药粉也洒了出来,陈雪将梁大夫甩在原地,带着韩真闪到了另一边。

    梁大夫本来想防备陈雪对她或施以那青色药粉,这时青色药粉倒是进到了自己眼睛里了,一瞬间,他的眼睛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常大夫将他扶扶,急切问道:“梁大夫,这可怎么办,你怎么还瞎了,你身上一定有解药的对吗?”

    韩真大骂这梁大夫狠毒,竟然想要下毒手弄瞎陈雪,要不是陈雪机敏,这一下他们两人都会立即沦为这两个毒医的手中棋子。

    梁大夫从身上掏出几个瓷瓶,向常大夫叮嘱,这些药瓶里有三种红色药粉,其中颜色较深的就是解药。常大夫将药粉倒在手中,仔细辨别下发现有两种药粉都是深红色,这一时就不好分辨,打算赌一赌,随便拿起一种就要向梁大夫的眼睛上洒去。

    梁大夫阻止道:“慢,常兄啊,这可马虎不得,眼睛本来就比较柔弱,经不起这般折腾,为求保险你还是拿一个士兵的眼睛做下试验吧。”

    听他这么说,一众士兵连连后退,梁大夫四下摸索着向齐鹏说道:“齐将军啊,咱俩是敌是友就看这次了,你要是帮我治好了眼睛,以后我不仅不再难为你,而且永远也是你的人。但我这眼睛要是治不好,我自有办法能让你身上的火再次着了起来。到时候你烧成个黑煤炭,我就不信唐甜还能要你,本来你也没有吴三爷俊俏。可我这要成了你的人,听你的吩咐将吴三爷烧成了黑煤炭,他比你可就差多了。”

    齐鹏抓过两个士兵扔到梁大夫面的前道:“不就是让你试试药吗,啰嗦这么半天做什么。”

    常大夫问起梁大夫怎么试,梁大夫让他将其中一个红药粉洒到一士兵眼睛上,常大夫照做,这士兵有齐鹏的命令不敢躲避,眼睛受到药粉后突然迅速变大,就如驴眼一般,一闪一闪看上去很是恶心。

    常大夫见到士兵变成了这般样子,不由自主的笑个不停,梁大夫听到他的笑声就判断出这个不是解药,另一个红色药粉才是。用过解药后,梁大夫的眼睛终于恢复正常。

    吴三爷这时向梁大夫责怪道:“你这个废物,看似本事大的很,可这钱还是一文都没捞着。所以,想骗钱还是得乖乖听我的。怎么样,还想不想要银子啊。”

    梁大夫这次的态度显得很陈恳,赔礼道:“吴三爷,经过刚才的事情,在下对你是心服口服了,以后咱哥俩不是主子与奴仆的关系,而是互相合作的好友,你说怎么做,我跟常大夫一定配合,有了银子,咱们三人平分,你看怎么样?”

    吴三爷这就表示同意,转而向一边的被士兵押着的卫二爷说道:“二爷,你走吧,刚才我们说的话你可不要误会,我们说骗钱可绝不会骗你这个好朋友的钱。”卫二爷这就要高高兴兴的离开,吴三爷突然将梁大夫抓了过来,指指他脖子上的一个饰戴品问道:“梁大夫,这个是什么东西,怎么跟个狗链子似的,刚才我在你身上搜刮一阵都没有拿了去。”

    梁大夫捂捂道:“这个是长命锁,纯金的,我爹娘留给我的,我在它在,我亡它亡。”

    吴三爷摆摆手道:“废话不要多说了,值钱就行,赶快给我拿了下来,卫二爷要一起带走。”梁大夫说绝对不行,自己的命可以赌,这长命锁绝对不行。

    卫二爷见他这么在乎这长命锁,迈出去的脚步也就返了回来,打量一番道:“看这成色确实是好东西,不过好东西有什么用呢,单单将它留着又不会下崽。能让他钱生钱才是最棒的。算了,不绕了,就开门见山跟你说吧,你们以此下注,我拿刚才赢走你们的财宝下注,咱们还是一把定输赢,敢不敢,要是害怕就算了。”

    吴三爷心里暗自得意,这卫二爷总算是上钩了。

第三百五十六章 黄雀在后

    现在大家都在好奇一件事情,这卫二爷到底是将那些财宝放到了哪里,人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只见他竟然是将财宝从自己身上拿了出来.原来财宝一直就在他身上,只是刚才梁大夫他们搜查时他稍稍变变戏法就躲过去了。

    梁大夫跟常大夫自然又是十分懊恼,悔恨自己为什么不再搜一遍呢,那样的话也就不用吴三爷在这里冒这么大的风险再赌这一次了。不过梁大夫心里倒也安稳,他此时一直目不转睛的瞧着那些财宝,万一待会吴三爷输了,赶上前去再是抢了回来就行了。

    这一把赌得很快,吴三爷很容易就赢了,卫二爷十分沮丧,他刚才摇的骰子点数也很高,只是跟吴三爷差了一点而已,越是这样他就越不甘心。

    吴三爷一边点算银子一边劝道:“卫二爷,不要气馁,胜败是兵家正常事,你这把输了,下把没准就能赢呢。不过也没有下把了,你都没钱了我也就不赌了。想想刚才也真是可惜,只是差那么一点点你就赢了,要不然这长命锁及银子就都是你的,唉。”

    韩真看出来这吴三爷是对卫二爷采取心理攻势,利用他赌博的贪念要将其慢慢诱惑。

    吴三爷将所有财宝都拢到一起,向卫二爷道:“二爷,今天咱们就到这里吧,您先请回吧,改日我再上门拜访。”

    卫二爷在自己身上摸索一阵,未找到半文银子,正感沮丧,吴三爷见火候到了就向他说起道:“二爷,我这个人就是豪爽大方,从来不像你似的,赢点小钱就整天说不赌不赌的,咱们这些赌徒有那不赌的时候吗。怎么,看你的意思是还想要赌?”

    齐鹏这时走了前来,很快拿起桌子上一对镯子道:“三哥,既然你已经赢了,这镯子是唐甜的,我们还是先还给她吧,女人的东西让咱们大男人下了赌注,这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吴三爷将镯子抢了回来,摆摆手让齐鹏退到一边去。

    齐鹏很是沮丧气愤,近到唐甜身边低声说道:“甜甜,要不是看你面子,我顷刻就会将吴三给撕烂。”唐甜拍拍他后背道:“齐大哥,我知道你对我好,不过,三哥就是这样,他赌钱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扰。其实私下里他对我还是很好的。”

    齐鹏闷闷不乐不再说话,怒视着吴三爷的赌局,希望他输得倾家荡产,那样唐甜才有可能来到自己身边。

    卫二爷有些手足无措,想要说话但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吴三爷已经将他的心思看透了,他现在是赌瘾犯了,还想要找机会翻本。吴三爷心里美得很,知道卫二爷马上就要中了自己的计,本来他想说可以先借点钱给卫二爷接着再赌,但又怕对方输了会怪自己刻意引诱,这也就撑着不说话。

    终于卫二爷再也受不了了,向吴三爷请求道:“三爷,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我想跟你借点钱,咱们再赌一局,你放心,这些银子我回到家后马上差人给你送来。”

    吴三爷装做一副难为的样子,说道:“这个赌桌上借钱不太吉利,这要一借给你没准就是我输钱的开始。但是谁让咱俩的交情在这里呢,好吧,我就先借你一百两吧。”

    卫二爷一阵欢喜,将一百两银子拿了过来,跟吴三爷迫不及待的又赌了起来,刚几把过后,他借来的银子就全输了出去。

    吴三爷帮卫二爷叹叹气道:“二爷,今天你的运气可能不太好,要不改日再赌吧。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运气好的时候大都也不是我的对手,咱们以后还是别赌钱了,好像感觉我是在欺负你一般。”

    卫二爷本来输了银子就很是不开心,经吴三爷这么一将,心里更是气愤,表面上还是装做一团和气道:“咱们要不然再赌一局,赌得大一点,不知道三爷你敢不敢呢?”

    吴三爷心里已经美到了极点,这卫二爷平时聪明的很,要是运气好能赢钱他就会一直赌下去,但要是输钱他只是输一小部分就会马上收手不再赌,以致吴三爷每次想惦记他的家产都是不能得到。

    吴三爷问道:“好,既然今天卫二爷你有这等雅兴,那在下就舍命陪君子了。不知道你想要赌多大,我这里没有太多的银子,这些珠宝及银两加起来也就不到一千两,要不我们就赌一千两,你给我写我借据就可以。”

    卫二爷欣然同意,写好借据后马上又跟吴三爷赌了起来,一把过后,卫二爷又是输了。卫二爷输了钱,心情极度烦郁,起身就要离开。

    吴三爷说道:“二爷,这一千两银子对你来说也不是小数目了吧,你那米店半年的收入也不过这么多吧。这要是让你夫人知道了,他一定会骂你大半天的。”

    卫二爷装做满不在乎道:“区区一千两,我马上就差人给你送来,这点银子我还输得起。”

    吴三爷推推手里银子道:“难道你卫二爷不想把输掉的银子捞了回去吗。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反正输也输了,一千两跟两千两没什么区别,你要是运气转好的话,一千两的赌账可以赢了回去,无债一身轻多好。”

    以往这卫二爷倒也老是输些银子给吴三爷,但是每次也就是在百两上下,他还都能承受,这次一激动输到千两,这也让他很是心疼,经不住吴三爷的劝,这就又开始赌了起来。

    几局过后,卫二爷已经输到了万两银子,这时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输得整张脸都红了起来,这时心里悔恨到了极点,以前家人多次劝自己不要赌钱,每次都是这边耳朵记住了,另一只耳朵就忘记了,真是没有想到今天会输了这么多。一万两可以说是他家里所有生意的全部银子了,这也不知道回去怎么跟家里人交代。

    吴三爷赢了一万两银子,内心的兴奋已经不自主的表现在脸上,卫二爷这时才更加清楚今天自己是一时大意着了他的道了,只是这后悔也晚了,一万两银子想要从他手里赢回来太难了。

    吴三爷拿着手里的借据,按照银子多少的顺序理一理,问起道:“卫二爷,待会你还是尽快把这银子送来吧,要不然这利钱没法算。”

    卫二爷这时低下头,用手捂捂脸,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接下来的事情,黯然一阵又向吴三爷请求道:“三爷,咱俩也这么多年的交情了,要不然这一万两银子我分段还给你可以吗,我就每年还你五百两……一千两,最多一千两。我一定按时还不拖欠。”

    吴三爷扶扶卫二爷后背道:“二爷,不就是输了点钱吗,当初我输六千万两都没有像你这般难受。好吧,谁要咱们是好朋友呢,我可以最后给你一次翻本的机会。你用你家老宅子及几个铺面下注来赢这一万两,这把你要是赢了,咱俩不就两清了吗。”

    卫二爷摇摇头道:“这个绝对不行,我要是将宅子输了,我的父母妻儿都没有地方住了,他们马上就会流落街头沦为乞丐。”

    吴三爷马上就转为一脸冷漠道:“卫二爷,即使你有老宅子在,那一万两也足以可以让你倾家荡产,就算不做乞丐也差不多,何不拼一把呢。”

    卫二爷犹豫好半天,韩真上前劝他不要再赌了,要他现在立刻就走,可这时他已经听不进去别人的话了。

    梁大夫跟常大夫对着韩真责怪起来,说韩真是在坏自己的好事。两人就要试着对韩真施毒动手。陈雪向梁大夫常大夫警告道:“韩真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你们谁敢碰他一根手指,我即刻就将他化为灰烬。”她的手段众人都见过,这哪里敢再为难韩真。

    韩真将卫二爷推到外面,跟他说只要老宅子还在,以后本分做生意,输掉的钱都会赚了回来。卫二爷本来已经被他说动,吴三爷跟常大夫梁大夫马上又追了出来,吴三爷又劝卫二爷道:“这俗话说否极泰来,也许卫二爷你的运气就要来了,一念之差,一万两银子就可以赢了回去,但是你却偏偏不敢,要赌就要拼到底。一万两赌债你没有几十年根本还不完,几十年的时间都用来还赌债,真是替你感到不值。”

    卫二爷终于被说动,返回来就要跟吴三爷赌这一局。吴三爷手法要更高明一些,卫二爷这把自然又是输了。

    常大夫跟梁大夫欢喜的不得了,一直笑得合不拢嘴。吴三爷向卫二爷不客气道:“卫二爷,限你一日之内将一万两银子还于我,再将老宅子腾了出来。”

    卫二爷失魂落魄走向客栈外,齐鹏命令几个士兵跟在他身后。不一会儿,一士兵回来禀告,卫二爷在回去的途中自杀了。

    韩真颇为震惊,心里很不是滋味,心想刚才自己要早些相劝那卫二爷也许他就不会输光家产,自杀身亡了。本以为吴三爷他们三人见卫二爷死了能稍稍有些恻隐之心,但三人对卫二爷的死却毫不关心,说只要有借据在,带人到他家里要钱便可。

    韩真本想前去阻止,但吴三爷却跟他讲起了道理,说这钱是光明正大赢来的,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至于卫二爷的死也不是自己的意思。

    韩真见说不过也只得任他们去要债。第二日时,见三人欣喜若狂的样子,这一万两银子及那大宅子应该是要到了手里,韩真可以想到卫二爷一家哭泣悲愤的样子。

    接下来的日子,吴三爷跟梁大夫常大夫三人一起配合,在城内各处赌钱,银子赢得越来越多。这吴三爷的名气也比以前大了很多,号称赢遍天下无敌手。

    有了卫二爷的大宅子,梁大夫常大夫吴三爷一伙也就不用住在客栈里,连同陈雪跟韩真也跟他们一起搬到了卫宅里。

    又过了不少时日,城外守将又派了一千精兵交到齐鹏手上,要他加紧搜寻东鼎派的混到城内的奸细。齐鹏却只是表面应付这些公事,整日里只关心着唐甜的一举一动。

    梁大夫跟常大夫及齐鹏按照陈雪的命令,在城中各处找寻万厄和尚,整个城镇都被翻遍了也未找到。

    这日下午,有一人来到了卫宅,说是久闻吴三爷的名号,特来找他赌钱的。见有人送上门来,吴三爷跟常大夫梁大夫自然很是得意。

    来人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男子,名叫蒋纯先,此人与吴三爷连赌几把,虽然有梁大夫跟常大夫在一旁下毒干扰,但这蒋纯先依然连赢了吴三爷十几把。

    到最后一把时,梁大夫施完毒以后,这蒋纯先全身都已经着起了熊熊大火,即便是这样蒋纯先却还是带着一身的大火跟吴三爷摇骰子赌大小,这把又是他赢了,不仅如此,他还将自己身上的火引到了吴三爷身上,吴三爷也一身是火,跑到厨房跳到水瓮里才将火扑灭。

    蒋纯先轻松就将身上的火弄灭,倒也没见他怎么受伤,他刚才几局下来就已经将吴三爷他们这些时日来赢的所有银子都赢到了自己手中。

    韩真跟陈雪只得一起跟常大夫梁大夫回到了原来的客栈。吴三爷跟唐甜自谋出路也不知道到了哪里。

    由于常大夫梁大夫两人身上的银子已经全被吴三爷输光,这住在客栈里连吃饭都成了问题。两人想要吃饭还得向陈雪跟韩真来讨。

    这日早晨陈雪睡过了头,梁大夫跟常大夫早就肚子饿了,进到韩真房间问他今天怎么不给买早饭。韩真没好气说道:“今天早上我听说卫二爷的夫人被活活饿死了。她为什么死,你们两个就是杀人凶手,所以我看今天你们这饭也就别吃了。”

    梁大夫很是不服气向韩真驳斥道:“我们赌钱是自己的私事,你管得着吗。至于吃饭问题,我们现在是在帮陈女侠做事,她就有责任管饱我们的肚子。今天你要敢给我们断粮,我们就离开这里,万厄和尚就靠你们自己去找吧,我们不管了。”

    韩真道:“你们两个倒是走一个试试,我保证陈雪三天之内就会将你们抓了回来化成骨架。”

    梁大夫又改一副嘴脸道:“好了,我们今天这饭也不吃了,大不了无精打采的睡一天,正好也不用出去找那万厄和尚了。”这万厄和尚倒还成了他们活命跟吃饭的筹码。

第三百五十七章 很不甘心

    以往陈雪很早就醒了过来,她习惯到早市上去散步,以找寻万厄和尚。但今天直到这时候她还在房间里,看上去好像有些反常。一直到快中午时韩真还不见她醒来,就猜测她是不是生病了,在外面轻轻敲门呼唤她的名字。叫了一阵后没声音,韩真有些着急就想要闯了进去,大声喊道:“陈姑娘,你有没有事,你要再不出声我可要进来了。”

    里面传来陈雪的咳嗽声,她终于开口说道:“韩真我没事,只是生了些小病。”这见她生病了,韩真赶忙将梁大夫跟常大夫一起叫了来,让他们帮忙看病。

    两人都说自己此时肚子饿得很,根本没有心情看病,提出要先吃些东西才肯去医治陈雪。

    韩真向两人怒道:“你们两个现在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陈女侠生病了,她这一生病,心情自然就会很差,你们是知道的,这孩子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赶上她今天心情不好,我再略进谗言,也许她随便挥挥手,你们连选择死亡方式都是来不及的。”两人对陈雪很是了解,知道他说的这一番话并不是危言耸听,又加之这许多时日来根本没有万厄和尚的下落,陈雪本来就会对他们多番怪罪的,现在还真不是得罪她的时候。

    韩真向陈雪喊道:“陈姑娘,你准备一下,我这就叫这两个庸医来医治你的病。”

    一会儿后听陈雪在里面回道:“你们进来吧。”屋内陈雪和衣而卧,眼神迷离间看上去很是虚弱。

    韩真问起道:“陈姑娘,昨天还见你好好的,怎么今天就突然病了呢,你是哪里不舒服?”陈雪回道:“我只是觉得今天浑身无力,这喉咙也是干得厉害。”

    韩真将他扶起来一些,让其靠在枕头上,问道:“那要是喉咙干的话,我们喝些茶好吗?”陈雪摇摇头说自己不想喝茶。

    韩真见她一直也未进食,这就又问道:“那喝些甜粥怎么样?”陈雪点点头同意。

    常大夫马上过来道:“韩公子,你拿几文银子给我,我负责到下面的粥铺将粥买来。”

    韩真道:“哼,这当然不能让你买,万一你偷喝了怎么办呢,你没吃早饭,这午饭也是到时间了。真是想不到啊,你这昔日的堂堂一代赌王,沦落到现在身无分文,你其实可以把自己弄脏爬到街上去要饭。”常大夫自讨没趣,被韩真耍笑一番又默默站到了一边不再说话。

    常大夫突然抽噎了起来,他不想让韩真看到自己哭泣很快将脸扭向了一边。

    韩真指指他说道:“常大夫,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越来越没出息,我不就是饿你一顿吗,哭什么,你是三岁小孩吗,哭一哭我就给你买糖吃了。”

    常大夫擦擦眼泪道:“哼,区区一顿饭我怎么会在乎。我只是在想,刘掌门那么好,为了让我等办事方便,给我们带了那么多黄金在路上,想不到事情没有帮他办成,这金子还全丢光了,我还落了个这般下场,真是对不起她,我真的好想她。”

    经他这么一说,韩真还真是有些怀念东鼎派,那里衣食无忧,刘雨婧还将最好的居住环境给了自己,潜意识里,那东鼎派早已经被他当成是家了,刘雨婧也是家人了。这次出来遭到朝廷大军的围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平安回去。

    韩真故作坚强向常大夫道:“现在知道后悔了,不是你装赌王的时候了。看好陈姑娘,我要买甜粥去了。”

    常大夫跟梁大夫表示会好好医治陈雪,让韩真放心去吧。韩真瞧瞧此时半躺着的陈雪,又是十分的不放心,万一这常大夫跟梁大夫趁她生病对她施以毒手,自己回来时后悔都是来不及了。

    他将陈雪抱了起来道:“算了,我还是带着陈姑娘一起去吧,将此时的她留在这里就犹如是把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放到狗熊跟野猪嘴边一样。”

    梁大夫摇摇头说道:“这个比喻太不恰当了,我们都是好人,怎么能是那种笨拙凶残的动物呢。有人说我像雄鹰像狮子。”常大夫也道:“以前朋友们说我像百灵鸟像鸽子……”韩真偷偷发笑,让两人闭嘴。

    他抱着陈雪向下面去,买了份粥很快又返了回来。他亲自用汤勺喂陈雪喝粥,整碗都喝下后陈雪感觉喉咙舒服了很多,不再像先前那么疼涩了。

    韩真向梁大夫两人问起这有没有医治陈雪的良药。梁大夫过来对着陈雪的脉搏试了一阵,皱皱眉头道:“不好,这是有妖怪钻到陈女侠的体内了。”

    韩真毫不客气的“啪”一巴掌扇在他脸上训斥道:“有病就治病,不要跟我在这里虚构什么仙侠小说。有没用药可以用的啊?”

    梁大夫摸摸被韩真打疼的脸说道:“其实钻到陈女侠体内的……”

    韩真马上又举起手掌道:“你要废话我这巴掌可不认人啊。”梁大夫赶忙说道:“韩公子,你应该听我把话说完。我的意思是陈女侠之所以生病是因为有妖气进入到她的体内,这妖气其实也不是别的什么东西,就是凉气风寒之气,多喝些热水姜汤去去寒就好了。”

    韩真松了一口气向梁大夫道:“这就对了,以后能说人话的时候你就不要给我在这里装神仙,小心我把你当妖怪给打死。”

    梁大夫给陈雪写了一个治病的方子,常大夫出去开了些药回来,韩真根据陈雪的计算给他的银钱一文不多一文不少,他根本没有机会多贪到手里一文钱。

    陈雪服下药后好了许多,韩真向梁大夫跟常大夫训斥道:“好了,这里暂时不需要你们两个废物了,还不退下去。”

    常大夫低声嘟囔着,说韩真这是在过河拆桥,病都看好了,早饭跟午饭也没有着落。

    韩真大概听到常大夫的埋怨内容,这就将店小二叫了过来,向他要了两个馒头。

    梁大夫样子倒是很坚决,看到是馒头嫌食物差,向常大夫说道:“我们宁愿不吃,这只有馒头没有菜,是给人吃的吗,简直太过份了。”

    韩真将馒头做一个扔的动作,常大夫跟梁大夫马上就跳了起来。他先将一个馒头扔了出去,常大夫快一步抢在了手中,赶快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韩真将剩下那一个馒头在自己嘴里咬了一口,向梁大夫说道:“本来这个是给你的,但是看你这么的有骨气,无论如何我都不敢再抛了出去了。所以你就只能很有气节的再饿一天了。”

    韩真为气梁大夫,快速将自己手里的馒头吃光。梁大夫这时饿得有些发晕,在陈雪的屋子里四下找寻了起来,还真找到一盒糕点。

    他打开盒子就要取出里面的糕点。韩真在一边用悠长的声音说道:“你给我放那,那是给人吃的,你那爪子弄脏了人还怎么去吃啊。”

    梁大夫很是生气,但又不敢不照做,将食盒猛地向桌子上一个摔放,里面的糕点掉了一些出来,他又忍不住去捡。

    韩真很快过去,将这桌子上抖落出来的碎糕点拍到了地上。

    梁大夫向陈雪说道:“陈女侠,您凭凭理,我没有别的要求,只是想填饱肚子而已,我又没有像以前一样胡乱的出来害人。这……这简直是在逼我。我大不了违抗你的命令,到外面诊治些患者,然后赚钱丰厚诊金,一样可以生活的很好。这不就是为了帮您找母亲,找万厄秃贼我才留在这里受罪的吗。”

    陈雪轻轻咳嗽几声,向梁大夫说道:“看来梁大夫你满是怨气啊。韩真做得确实有些过份了。不过我喜欢他做事的方式,起码可以说他这个人是嫉恶如仇的。听着你刚才的口气,好像想要反我们,你过来,离我近些,我要跟你好好说说话。”

    梁大夫很是紧张,连连向后退几步,向韩真求饶道:“韩公子,我还是觉得你比较好说话,有什么还是咱哥俩说吧,你让陈雪姑娘消消气,好好养病,千万不要因为我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雄狮性格气伤了身体。”

    韩真不去跟梁大夫废话,将他一把狠拽到陈雪身边。

    梁大夫正要再说几句好听的,陈雪突然一掌击向他的肚子跟胃的部位,这样他本来肚子就空,受此一掌更是痛不欲生,立即就飞出了一边,爬在地上不敢起来。

    韩真拿过几文钱扔到常大夫身边道:“快去买些吃的给他吧,你们俩成了这般样子也怪不得别人,全是自做自受。”

    梁大夫跟常大夫捡起地上铜钱很快就跑了出去买吃的。韩真跟陈雪商量了起来,这逼死卫二爷,害他全家流落街头的,不仅仅是这两人,吴三爷才是罪魁祸首,只是那卫宅输了以后就一直没有见到他,也不知道是又躲到哪里害人去了。韩真建议将他找了回来一块收拾,陈雪却说现在还不到时候,吴三爷还没有最落魄。韩真想想也是,最好是等到吴三爷哪天跟人赌博输得毛干爪净欠所有赌客一大笔账时再将他带了回来。

    梁大夫跟常大夫受到刚才的待遇,心里真是苦到了极点,两人商量着要找到吴三爷,再跟那蒋纯先狠赌一场,将自己几人输了的钱财全都赢了回来。

    两人背着陈雪跟韩真偷偷逃跑,知道就算到时候被捉了回来,陈雪也会以他们还有利用价值而饶过其性命。

    找了好几个赌场,终于见到了吴三爷,此时见他正是赢钱的时候,他见到常、梁两人就随便扔了些碎银子给他们。

    两人对他一阵感谢后这就说起了自己这些时日来的遭遇,吴三爷得意洋洋道:“呵呵,真是想不到一个小小的陈雪就把你俩变成了这样,我现在有的是银子,完全可以请一个杀手轻松要了她的命。”此时唐甜守在他身边,用手指暗暗点他几次,意在要他不要乱说话。

    梁大夫说起了自己的打算,还想要三人一起找那蒋纯先赌一场,这次提前布局,一定可以稳赢。

    吴三爷也知道这些时日来,这城中赌得最出风头的就是自己跟那蒋纯先了。他知道自己远不是蒋纯先的敌手,所以每遇赌局时尽量避开对方。

    常大夫见吴三爷此时还是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劝说道:“三爷你一直对蒋纯先躲避也不是长久之计,只要你还想在赌界吃这不劳而获的饭,那就总有一天会跟他遇到的。我看我们只有先下手为强才好。更为重要的是面子问题,那日你输掉卫宅的事情已经闹得满城皆知了。”

    他们所处的是城内一间较大的赌坊,众赌客忙着豪赌,一时吵闹,吴三爷这就跟两人一起到了外面商量,看来他是被两人给说动了。

    唐甜也跟了出来,向吴三爷劝道:“三爷,我们现在有花不完的银子,何必去冒那个险呢。蒋纯先要是那么好对付的话,你第一次就不会输给他了。”

    吴三爷觉得唐甜说的也有道理,自己现在已经赢够了银子,待他日小城解封后带着银子跟唐甜离开这里换一处地方就是,他做赌徒是为求财的,又不是为了跟人争勇斗狠。

    常大夫又急切说道:“吴三爷,想必我们两位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上次是事出突然,准备的不充分才让那蒋纯先占了便宜,我们的钱我们的大宅子凭什么让他住。他已经把这个小城内赌徒的钱都赢走了十之**。我都听乞丐们说了,他手下现在已经有八处大宅,五家赌坊,这么条大鱼要是放过了以后到哪里去找呢。”

    常大夫正说着话,突然“啪”一巴掌,唐甜就已经向他扇了过去,骂道:“你这畜生,给我闭嘴。我三哥要是被你害死了,你也别想活着。”

    常大夫向梁大夫身后躲躲,扯扯他道:“梁大夫,你倒是说句话啊,别只让我挨打,你只落得偷偷吃肉。”

    梁大夫向唐甜说道:“嫂夫人,你相信我们,这次将蒋纯先收拾了,你就是这城内最有钱的少奶奶。”

    唐甜指指他道:“你给我闭嘴,本姑娘不稀罕。”

    这吴三爷其实早已经被说动,蒋纯先现在那么有钱,他当然十分垂涎,若是到别处,即便有那种富商巨贾,可人家又不爱赌钱,那么多的银子也是没机会算计了来的。

第三百五十八章 不急不躁

    吴三爷示意唐甜不要说话,向韩常大夫、梁大夫说起道:“好,男子汉大丈夫就要做大事,我们一定要设法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姓蒋的给赢个精光,有两位的相助,我对付他就会容易的多了.”

    唐甜也马上转变刚才的态度,向吴三爷说道:“三哥,这次我们一定要布局周密,不可再输给那姓蒋的,这不仅要靠你的赌术,更要指望两位神医相助了。”

    梁大夫跟常大夫见这唐甜的态度转变的这么快,也大是吃惊,不禁也羡慕这吴三爷虽然其貌不扬,烂赌成性,却是有这么一个痴情女子愿意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几人很快就聊在一起,唐甜对刚才对梁大夫两人的态度表示歉意,两人欣然原谅他。

    几人经过三日的部署,这日终于准备充足,就要前去找蒋纯先赌钱。

    来到卫宅见到蒋纯先后,吴三爷很不客气的开门见山说道:“姓蒋的,这俗话说了,一山不容二虎,今天来我是跟你要赌家产的。我们双方下注的不仅仅是银子财宝地契房契,还有我们两个人的命,不知道你敢不敢赌。”他是想要在气势上先压倒对方。

    蒋纯先悠闲的坐在院子中的太师椅上回道:“蒋某这辈子没有别的嗜好,但只要是说到赌钱,我一向的规矩就是来者不拒。”

    吴三爷迫不及待说道:“那还啰嗦什么,开始吧,我这宅子借你住了几日,也是该我收回来的时候了。”

    院子仆人找了一张桌子放到院中,两人还是赌最简单的,以骰子大小一局定输赢。

    吴三爷这几日来赢得银子已经听从唐甜的意思,全都换成了地契,在这古代有地契当地主才能是最有钱的,且以后也能衣食无忧。

    蒋纯先瞧瞧这些地契,跟自己手里的比比,不禁一阵摇头道:“吴三爷呀,这几日来我也是久仰你的大名,知道你那一场虽然输给了我,但在后来跟那些小虾米赌时可是赢得风生水起的,不过这比起我来就差远了,你这些地契的价值连我的一半都不到啊。咱们这一赌局根本不对等。”

    吴三爷道:“这个还不简单吗,将你的一半财产拿了出来,咱们先赌一局,之后……”

    蒋纯先打断他道:“何须这么麻烦呢,你们这里不是一共有四个人吗,如果你输了,你们的命就是我的了怎么样,要赢了,我的所有财宝地契房契你都可以拿走。”

    唐甜也已经记不清楚这是吴三爷第几次将自己给押到赌桌上了,从第一次的哭闹到现在早已经慢慢习惯了。

    唐甜向蒋纯先提出道:“哼,这俗话说了,人命大于天,就凭你的那些银子就想换我们四条人命,你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够响的。你也要把你的命押在这里,这样才算是公平。你要输了就让三哥亲手结束了你的狗命,以报他一箭之仇。”

    蒋纯先笑笑道:“这位漂亮姑娘,你马上就是我的人了,可不要这么大的火气,小心我不喜欢将你卖给了别人。我是说要你们押上性命,可并没有说你们输了我会杀掉各位啊。你们输了,以后就是我的仆人了,我只是这个意思。”

    常大夫跟梁大夫心里都在想,这有时候人会这么形容一个人,说是别人把你卖了你还帮人家数钱呢,到了唐甜这里就更加厉害,这就是别人要把你卖了,你还帮忙砍价呢,还是甘心情愿的。

    吴三爷将骰子交到蒋纯先手中道:“客随主便,你就先摇吧,我吃点亏不要紧。”蒋纯先接过了这骰子,正要将它放到骰盅里时,突然发现手沾到这骰子后立刻就肿了起来。他赶忙将骰子扔到一边,但这只手却越肿越大,直到像一个脸盆般大小。

    这是因为常大夫跟梁大夫早已经在这骰子上施了毒,蒋纯先中毒是很正常的事。

    蒋纯先本能的将骰子甩到了一边,依照赌场的规矩,他已经接触到骰子,这落地便做数了。吴三爷过去瞧瞧地上的骰子,见是个三点,这样他的赢面就大得很了。

    蒋纯先向吴三爷说道:“咱们本来是以赌会友,你们用这般卑劣的手段将我的手弄成这样,这赢得也未免有些胜之不武了吧。”

    吴三爷摆摆手道:“蒋老爷,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的手出了毛病这怎么可以怪我呢。”

    接着蒋纯先肿了的这只右手开始向胳膊肿去,他的小半边胳膊都肿了起来,他觉得这些肿涨部位有些麻木无知觉,心想要是照这么下去,全身都肿了那不就会跟瘫痪一样了,十分果断要仆人拿把菜刀来。

    “咔嚓”一下,他就用菜刀将自己的这只胳膊剁了下去。常大夫跟梁大夫等见此一幕都是大惊,想不到他有这么般的狠劲。由此看来他极不好对付,应该再对着他多施些毒,最好是以短时间内能结束他的性命才是上策。

    吴三爷眼里没有这些,以往他赌博时见过不少砍手砍脚的,如今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忙着去拿那掉在地上的骰子就要摇了起来。

    由于之前常大夫跟梁大夫早就在他手上用了解药,故此他可以随意将这下了毒的骰子拿在手中。

    他对自己的手法很是自信,摇晃一阵骰盅这就要开牌,暗想要不出意外这次一定是六点,只要这六点一落地,自己就会赢得蒋纯先那众多的赌注。

    这时蒋纯先用另一只左手轻轻碰碰赌桌,吴三爷打开骰盅后,本来要开出的骰子这时候却依旧骨碌碌转个不停,一直都不肯停了下来。

    见这蒋纯先没有了一只胳膊都不是显得特别痛苦,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梁大夫斜眼盯着他,想着要在他头上施些毒的话,就不信他还能将头也给剁了下来。

    一阵以后骰子本来要落定,以吴三爷多年的经验,自己这次摇得是个一点,他赶忙出手推推桌子,将这骰子推扔到了地上。再偷偷一瞧,这落到地上,骰子还是一点,连忙用脚踩住,说这把桌子不稳,不论多少点都是不能做数的。

    蒋纯先笑笑同意,说可以跟吴三爷再赌一局。吴三爷这就不禁问起了蒋纯先刚刚被砍掉的胳膊,说这伤势怎么恢复的这么快,难道是对方有什么奇药。

    这时常大夫一直不说话,暗暗躲在蒋纯先身后,还尽量紧贴着他。他突然猛地拿起刚才蒋纯先放到一边的菜刀,“咔嚓”一声将蒋纯先的另一条左胳膊也砍了下来。

    蒋纯先站起身道:“吴三爷,这就是你养的狗,一点教养没有,简直太过卑鄙无耻。”常大夫为自己辩解道:“蒋公子,你有所不知啊,我砍掉你的胳膊是为了救你的命,经过我多时的细心观察,你的这只左胳膊也是中了剧毒的,要不及时砍了下来,只怕你性命不保啊。”

    蒋纯先冷冷笑笑道:“那好,如此一来在下就多谢几位的救命之恩了。”

    吴三爷见这蒋纯先两只胳膊都没有了,很是得意,但表面还是装做难为道:“蒋大老爷,这下你没有了胳膊,我们还怎么来赌,你接下来是不是得乖乖认输了。其实就算你不认输,胳膊还都在,哪怕你是像哪吒一样长出三头六臂,那三点也太好追了。”

    蒋纯先回道:“吴三爷,你是不是得意的太早了,想要赢我银子,哪里那么容易啊。我已经摇过了,没错,就是三点,你来追吧。”

    吴三爷摇摇头道:“刚才你摇得三点做废,那一局根本就是意外,我需要你重新来摇。”

    这时梁大夫拿起一根长长的大针,冷不防的从蒋纯先的脑袋刺了进去,鲜血马上就顺着伤口涌了出来。

    蒋纯先向吴三爷说道:“三爷,你也是算是堂堂一代赌王,我这胳膊都没有了,你还是这么的不自信吗。能不能要你的手下先不要再帮我解毒了,这伤痛是小事,关键问题是我这个人太爱干净,不喜欢这鲜血沾的哪里都是。”

    吴三爷摆摆手让梁大夫跟常大夫向后退去一些,不要再打扰自己两人赌钱。

    梁大夫将一包绿色药粉一下子全洒到了蒋纯先的头上,常大夫也紧接着将一包灰色药粉全盖到了他的头上。

    蒋纯先抖抖头上的毒粉,向两人问道:“怎么样,手段用完了没用,想用的话就继续。我要是连你们这些雕虫小技都对付不了的话,怎么能在江湖上立足这么久。”

    常大夫说道:“蒋公子,你头上的毒我们刚刚帮你解了。不过要是现在用水清洗一番的话,你就能彻底好了。”

    蒋纯先摇摇头向吴三爷说道:“三爷呀,你的这两个手下真是狠毒之中带着一些调皮,当我是不知道吗,施完毒再用水的话,毒粉就会变成毒液,浸入到我体内的速度就会更快。”

    常大夫被揭穿,马上感觉很是没有面子,躲到梁大夫身边不再说话。

    蒋纯先随后却令仆人将一桶清水浇到了自己头上,众人不知他这是何意,他自己马上就解释道:“浇水后,大家应该可以更加清楚的看到,此时我的脸加速了中毒,变成了黑灰色。这点就证实了我刚才的推断是正确的。这种情况一定不能用水。那有什么好的办法来解毒呢,自然两位神医是不肯说的,也更不会把解药给我。”

第三百五十九章 脏水解毒

    蒋纯先说着说着自己就站了起来,瞧瞧院子中一个坑洼处,那里是一个水坑,前日刚刚下过雨不久。他走向这水坑,爬到地上,将整个头都放到了水坑里。

    吴三爷向梁大夫问起道:“刚才你是不是这毒下的有些猛了,把他给弄成疯子了,这怎么好呢。要真疯了咱们倒还不好把银子给拿过来了。传了出去十分有损我的名声,想我堂堂赌王能骗这一个疯子的钱吗。”

    蒋纯先将头埋了一阵才终于又将头探了出来。

    常大夫向梁大夫问起道:“难道这是他的另一种解毒之法,我倒是没有听说过。”梁大夫说这可能属于是一种解毒的偏方,自己很早之前倒稍有耳闻,现在几乎是忘了个干净,要说到解毒还是用他静心配制的解药比较稳妥。

    蒋纯先用水坑里的脏水泡了一阵脸后,又将头伸入到水里,咕噜噜一阵,这次他是在喝这些脏水。他喝下很多脏水后,头探到外面时已经基本将毒给解掉了,脸色也由灰黑色变至了正常。

    这时,韩真扶着陈雪来到了这里,常大夫假意关心陈雪的病情,一副关切的样子说道:“陈女侠,您的病还没有好呢,这贸然出来要是再感了风寒可就严重了。”转而又向韩真责怪道:“韩真,你这奴才是怎么当的,陈女侠要是有了什么闪失,你担待得起吗!”

    韩真没好气道:“常宝,我现在怀疑一件事情,你祖宗十八代都是干太监的。你们的家训就是太监处事的奴才哲学之道。你们家之所以有后代是因为你的祖先会先将孩子生完,然后再进宫,所以即便你们代代是太监,但却代代相传,经久不衰。不过,到了你这一代就已然是没落了,你想进宫当太监,苦于没有门路,所以就退而求其次到东鼎派当了太医。”

    常大夫向陈雪说道:“陈女侠你看,这是我跟他的事,他却侮辱我的祖先,要不是看你的面子,我今天非得撕烂了他的那张破嘴。”

    陈雪微微笑笑不语,觉得韩真刚才说的话甚是滑稽,这常大夫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经过韩真一调剂却是成了开心果一般。

    韩真命蒋纯先的仆人给陈雪搬张椅子来,可他的仆人也不知道韩真是敌是友,一时犹犹豫豫不去做。常大夫这就跑了出去,催促着一个男丁将刚才蒋纯先坐的太师椅搬到了陈雪面前。

    韩真想要戏弄一番常大夫,自己坐到了太师椅上,向他说道:“你这职业奴才,当初你的祖先是怎么培训你的,这里有两个主子,你却弄来了一把椅子,怎么坐,难道要我抱着陈姑娘坐吗。”常大夫指指他瞪大眼睛道:“你胡说什么,陈女侠是随便可以让你乱抱的吗。”韩真一只手轻轻搂搂陈雪道:“这不是抱了,你管得着吗。”常大夫试着拽拽韩真,向陈雪说道:“陈女侠,这本来是你的宝坐,这韩真太不要脸,要不然你给他一掌,将他打飞出去,这把椅子就是你来坐了。”

    陈雪不去理他,只是轻轻靠着韩真。常大夫只得又去搬了一把躺椅过来,这次陈雪倒是可以半躺在上面休息着。

    韩真向陈雪说道:“陈姑娘,你还说无聊的时候我们去听戏,那听戏多无趣啊,这里可是现场直播玄幻仙侠大剧,还又是众明星友情出演,咱俩还是一样不用门票,哈哈。”

    见到蒋纯先这时又钻到水坑里喝水,梁大夫也是有些不明所以,这毒都解了怎么他还在喝,难道他还真是渴了不成?

    越想越是好奇,这就走近问起蒋纯先他这样做的原因,蒋纯先探出头来很平淡道:“梁大夫,都说你是一代神医,我看也不过如此嘛,我这毒刚刚解了,万一反复复发怎么办,我不得好好巩固一下吗。”

    韩真更是不解,见蒋纯先喝脏水,这也就过来瞧个仔细,问起道:“蒋公子,为什么你会喝这种水,难道是因为你比较注重环保,珍惜水资源吗。不应该啊,在你们这个时代还不会有这种思想意识的。我知道了,你这是一种病,在我们那个时代里也是有的,比如有人就喜欢吃碳吃土。这水是不是越脏你就会喝得越兴奋呢。”蒋纯先不去理他,继续爬在水坑里咕噜噜的喝个不停。

    韩真笑笑道:“这就跟驴似的,见水就喝啊。”突然他这时才发现蒋纯先的两只胳膊已经没有了,一阵惊慌向后退去。

    他向蒋纯先说道:“蒋赌王,你的胳膊呢,是不是输了,有那么多银子你还输胳膊,真是……人家是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你这儿三日不见,四条腿哺乳动物变两只脚鸟类了。”

    蒋纯先又喝了一大口水这才又将头探了出来道:“我的胳膊当然不是赌输的,是被那两个庸医给算计没的,这笔账我就先记在心里了。”

    韩真做叹气状道:“你记在肺里都没是没有用的,以你的手段应该玩不过那两个庸医,这俗话说,明贱易躲,暗贱难防,以他们两个的低贱程度,接下来你们要再斗下去的话,你的两只脚一会儿可能也就没了。到时候你连鸟类都是不能做了,直接变无脊椎动物了。”

    蒋纯先扭扭脖子,又将前全身的筋骨松了松,他的两只胳膊竟然是神奇般的长了出来。现场之人无不惊呆!

    韩真过去在他胳膊上大胆摸了摸,发现确实完好无损。梁大夫跟常大夫这时候才感觉到这个蒋纯先真是不太好对付。

    蒋纯先握握自己的拳头,伸伸胳膊,一副得意的表情暂时离开了这里进到了屋内。

    吴三爷跟着他几步喊道:“我们还没有赌完呢你这是要跑到哪里去呢?”蒋纯先不去理他。

    两个仆人将吴三爷拦在了外面,其中一人向他说道:“我们蒋爷要洗澡了,你躲远些。”

    韩真拍拍手大叫道:“不错啊不错,魔幻片啊。”

    这是蒋纯先的习惯,不论做什么事情一点儿都见不得赃,何况他沾到那么脏水,所以当然要去洗澡了。

    这时梁大夫、常大夫跟吴三爷又商量起了对付蒋纯先的办法。唐甜隐隐感觉到这次赌局吴三爷多半是会吃亏的,这时劝他还是离开为好。吴三爷被她一阵劝,也是准备要走的,可梁大夫却说道:“吴三爷,咱这么大张旗鼓地来了,然后呢一文钱没有赢到就灰溜溜的走了,传了出去会被人笑掉大牙的。”

    唐甜说道:“你们虽然没有赢到人家的钱,但是却那般狠毒,要人家丢掉了胳膊,也算是出尽了风头。看来今天我们的准备还是不够充分,想要赢钱只能待改日再议了。”

    吴三爷还是觉得唐甜说的话更有道理,这就要决定还是离开。梁大夫连连将他拦住继续劝道:“我有几百种下毒的方法,我就不信这姓蒋的能一一解除。既然来了,我们就跟他死拼到底算了。看看这宅子本来是咱们的现在却让他白白住着。就连他现在洗澡的那间屋子也是你以前住过的房间。”

    唐甜拉着吴三爷就要离开卫宅,梁大夫跟常大夫还是不依不挠的想要将着吴三爷给拉了回来。唐甜拿出匕首猛地一刀刺向梁大夫肩膀,向他呵斥道:“你这庸医今天是不是活腻了。”梁大夫的肩膀被刺破,一时生气就将唐甜掐住脖子挟持了过来。

    吴三爷指指梁大夫急切道:“你想要干什么,你要是将甜甜伤了,一文银子我都不会分于你。”韩真在一边想着这怎么一会儿魔幻喜剧片突然就变警匪片了呢。还有这唐甜的性格起落也太快了,简直不能让人适应。这种场合好像帮谁都是错,让他们顺着剧情发展才是最好的结果。

    唐甜对梁大夫没有丝毫惧意,表情很是轻松,竟然然笑笑说道:“梁大夫你的手抖什么抖,是不是都吓得尿裤子了呢。”声音放的更大了些又说到:“想要刺本姑娘就快些,我等不急了,反正三哥对我又不好,我正不想活呢。”她心里清楚得很,梁大夫是为了求财,真要是将自己杀了他便一文钱都得不到了,料定他不敢对自己下手,虽然此时自己处于被挟持的状态,但却突然出手,“啪啪啪”几巴掌扇在梁大夫的脸上。

    梁大夫将匕首扔到了一边,摸摸自己被扇疼的脸说道:“唐姑娘,本来我是跟你闹着玩的,你出手不应该这么重。想我给人看病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受人尊敬,要有那个敢扇我巴掌的话,他也就死到临头了。不是跟你在这里说大话,即便是县官老爷知府大人都不曾敢动我一根汗毛。”

    韩真听他说话的意思,又细瞧他的表情神态,猜测他可能在唐甜向他扇巴掌时给对方下了毒。

    果然如韩真所料,唐甜的一只手这时候已经变成了黑色。

    吴三爷问道:“唐甜,你怎么样?感觉哪里不舒服?”韩真在一边补充道:“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手不舒服了,都黑成这样了,比熊掌还要黑!这个时候你当然应该找梁大夫拼命,保护自己的女人。”

    吴三爷向梁大夫愤怒说道:“甜甜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那份钱我全分给了常大夫。以后再有分钱的事你想也别想了,让你活活受穷一辈子。

    梁大夫说道:“吴三爷,大家本来都是好朋友,我也不想闹到这个地步,只要你能答应待会儿跟那蒋纯先接着再赌,嫂子的毒我敢不解吗,我得罪谁也不敢得罪你这棵摇钱树呀。”

    唐甜突然呵呵笑笑,指指梁大夫说道:“你还是先瞧瞧你的脸吧。”

第三百六十章 不服不行

    此时梁大夫的脸黑一块儿白一块儿,明显是中毒之象.韩真此时看这梁大夫的脸有点像她小时候玩的那种黑白花纹相间的皮球。心里有些纳闷儿,这唐甜什么时候也开始玩儿起了毒药,想来也是,她也知道这梁大夫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就对他处处提防,如今对他用毒也算是以牙还牙了。

    梁大夫倒丝毫不以为意,他自认为是这用药用毒的老祖宗,想要解掉唐甜的这个毒当然是再轻松不过了。他摸摸自己的脸,辨别着这毒药的种类,很快就拿出了一种解药擦在了自己脸上。擦了一阵感觉毫无效果,这脸上毒药的颜色依然还在,赶忙又试了另一种解药,还是不管用。常大夫也近了过来,连连拿出几种解药在梁大夫脸上试去,一样没有任何解毒的作用。

    梁大夫跟常大夫这时才开始着急,吴三爷偷偷问起唐甜她这到底是什么毒,唐甜莞尔一笑,说是要保密。

    常大夫向唐甜服软道:“唐姑娘,大敌当前,我们自己人应该团结一致的。真是没想到这你也是这用毒的高手。你跟梁大夫还是互相解了对方的毒吧,否则闹到最后你们都没有好下场。”

    梁大夫这时候觉得脸上有些灼烧之感,一时更感害怕,暗想这连他自己都解不了的毒肯定非常厉害。为表诚意他先过来将唐甜的毒解掉。接着他十分紧迫的要唐甜来解他的毒。

    唐甜在身上拿出一些药粉擦在梁大夫的脸上,梁大夫闻着有些香香的味道,怀疑是胭脂一类的东西,但也不好多问。唐甜又在梁大夫的脸上摸索了一阵,说道:“还可以,再差一步你的毒就可以完全解掉了。”梁大夫急忙问她还差哪一步,他向一边的水坑指指说道:“将你的脸放到脏水里洗洗就管用了。”见到刚才蒋纯先就是这么解毒的,梁大夫也更是深信不疑,这就赶忙将脸放到了水坑里。

    湿了好一阵后梁大夫才返了回来,问起唐甜自己脸上的毒解得如何了,唐甜要常大夫回答他。

    常大夫瞧瞧此时梁大夫的脸已经白白净净了,告诉他这毒终于是解了。

    梁大夫总算得以轻松,他一直以药毒来害人,深知这毒药对人的危害自是不浅,所以就格外的担心自己会沾到某种毒药,有些奇怪的毒药性状较烈,根本没有解药,除了可以将人致死之外还可以让人半死不活更加难受,比如致瘫致傻致盲致残等。

    他这时摸摸自己的脸还心有余悸,忍不住向唐甜问起道:“唐姑娘,真是想不到你也是我用毒的同道中人,在下真是佩服。以前多有得罪。还有,我的脸以后不会有后遗症之类的事情,比如在某个夜晚突然被毁容,脸上的皮肤突然就没有了,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韩真觉得这梁大夫真是害人太多了,导致自己有些小问题马上就心虚了,这是不是该叫做什么被迫害妄想症。

    唐甜一脸正经向他说道:“这脸上毁容是小事,就怕从脸开始烂,一直烂到五脏六腑,这样你是会被活活疼死的,七七四十九天不能进食不能睡觉,直至第五十天的时候被疼死。”

    梁大夫更是紧张,恨不得现在立刻就将唐甜这个心腹大患给杀了但又想着要是杀了她,日后自己身上的毒要发作起来便无人能治了。

    他只得耐着性子向唐甜继续问起道:“唐姑娘,大家都是这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不会这么害我的对吗,你还是将我的毒彻底解了吧,免得大家伤了和气,你是知道的,我用毒杀人的方法也是狠辣无数的,我要真成了你说的那样,临死前一定也不会饶过你的。”

    唐甜笑嘻嘻向他说道:“梁大夫,这大白天的你就吓人家,我好害怕呀,你怎么可以这么坏呢,再这么坏我可要对你不客气了啊。”转而马上改了一副严肃嘴脸道:“狗东西,这中了我的毒,有把柄在我手里还敢跟我耀武扬威,讨价还价,你给我跪下,向三哥磕头陪不是。”?常大夫也试探着帮梁大夫说话道:“大家都是朋友,这样伤了和气以后怎么联手对付外人呢。唐甜姑娘,咱们还是和气生财的好,你不许再闹了。”

    唐甜指指常大夫道:“对,差点忘了你这个败类,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你也给我三哥跪下。以后你们两个就是我三哥的下人,不要总想着利用他,或者对他吆五喝六的。”

    常大夫向吴三爷说道:“三爷,您倒是说句话啊,这夫人这么凶悍,是不是该管管。”

    吴三爷也没有想到唐甜可以将梁大夫这么容易治住,这时候故作难为状,不再言语,只是向唐甜假意劝道:“甜甜,差不多玩玩就可以了,你可别给搞出人命了。”唐甜娇声道:“好了,这里就没有你的事了,不要耳根子发软了。”

    梁大夫犹豫一阵,觉得不能跟唐甜硬碰硬,自己脸上的毒若再次复发的话那也真是了不得的,这就抓着常大夫一起向唐甜跟吴三爷跪下认错。

    唐甜问起道:“两位神医,那以后咱们的钱该怎么分呢,是不是还是平均分?”

    常大夫说道:“这个银子的事咱们其实平均分最好,不过以后我们会对两位像主子一般的尊重。”

    韩真见这边一会儿之间就是这副场景,更加近了过来些瞧瞧,看了一阵,走到唐甜身边悄悄说道:“梁大夫眼神不对,你最好小心点。”唐甜搂搂他胳膊柔声说道:“韩哥哥,就属你对我最好了,谢谢你。不过你放心,我的毒也绝不是假的,他不敢对我怎么样的。”

    梁大夫说起道:“这银子的事我们以后也不想着要了,你们两个愿意给多少都可以。”

    吴三爷扶扶梁大夫问道:“那怎么好意思呢,我要是一个月只给你五十文,还不得把你们俩饿跑了啊。要不这样吧,我就大方一次,每个月给你们发一两银子,然后吃饭管够。”

    梁大夫跟常大夫连装都装不起下去了,耷拉着脑袋不说话,神色黯然到了极点。

    突然,梁大夫一下子就由跪着跳了起来,扑到唐甜身上,将她抱了过来,在她脸上一阵施毒。唐甜的一张粉嫩白皙的脸瞬间就变成了可怖发蓝的鬼脸样子。

    这时吴三爷跟韩真都有些着急,唐甜也许就会这样被梁大夫给毁了容。?韩真向梁大夫说道:“姓梁的,你阴险毒辣可以,但是对一女子下手也太过卑鄙了。你就算是不怕吴三爷,齐鹏你总该怕了吧,他现在手下有两千精兵,即便你再会用毒,这唐甜要有半分闪失,吴三爷瞬间就可以命人将你给剁成肉酱的。”

    吴三爷瞧瞧唐甜这副面容,没好气向她说道:“你说你一个女人家家不老老实实的,总喜欢强出头,咱们跟梁大夫斗,斗得过人家吗,根本不是对手啊。快向人家陪个不是。”

    唐甜不去理吴三爷,这时倒是不紧不慢的向梁大夫说起道:“好,你这庸医,这是要跟我同归于尽是吗,我的脸要是毁了,你的脸也一样保不住。我一女子无欲无求死了就死了,只是你有些可惜啊,待会三哥赢了财宝,你可是没有命来享用了。”

    梁大夫一阵紧张矛盾,皱眉问道:“我的脸会怎么样,多久会发作?要不然咱俩换怎么样,我再次帮你解了毒,你将我脸上的余毒彻底清除掉。”

    唐甜“啪”一巴掌扇在梁大夫脸上斥责道:“不早就跟你这个混蛋说了吗,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不会在你脸上下毒。你为什么总要想着反我呢。我八岁时就成了孤儿,这江湖上的风lang什么没见过,看我一介女流就好欺负吗。不就是毁我脸吗,告诉你,不用你毁,这脸我不要了。我自己将它一刀刀割掉。”

    她说着拿出身上匕首向自己这蓝色怪脸上狠划了一刀。还做愤怒状道:“我要把这整张脸都割了下来。”

    梁大夫跟常大夫连忙将她拉住,劝她不要冲动,有话大家好商量。常大夫也赶快催促梁大夫道:“梁神医,你好好的演这出戏干什么呢,还不快帮人家解毒。”

    梁大夫无奈只得拿出解药洒到了唐甜脸上,没一会儿,她的脸皮就恢复了先前的白皙正常模样,只是上面多了一道红色的血痕。

    常大夫笑笑道:“唐甜姑娘,这就好了,你的脸还是你的脸,梁大夫也没受伤。”

    唐甜向他道:“你两只眼睛全瞎了吗,我脸上带血的疤痕你看不到!”

    梁大夫拿出自己秘制的伤药擦到了唐甜的脸上,说是三日之后她这新的疤痕就可以褪去。

    唐甜扯扯梁大夫说起道:“梁神医啊,既然你这么真诚,我也就不难为你了。你不是想要将脸上的毒彻底解掉吗,好办的很,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

    梁大夫脸上兴奋,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唐甜要他到后院猪圈抱一只猪过来。梁大夫虽然不明所以但也只得照做。

    吴三爷向唐甜悄声说道:“甜甜你最好对梁大夫好一点,咱们是玩不过人家的。”唐甜捂捂他的嘴,示意他不要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梁大夫抱了一只小猪崽过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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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妃子是唐朝女妖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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