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戏弄出气
常大夫建议就在这个客栈里叫来些吃的东西,韩真却说这里住店是最专业的,但是说到吃的不一定是最好,也不管他同不同意,直接带着他到了外面.
走了一段路,看到一个二层阁楼,韩真指指这里道:“常宝,看到了没有,这里才是这镇上最好的酒馆,里面的东西又贵又好吃。”
进了一楼位置,这里已经人满为患,找了几处都已经没有了位子。店小二热情的招呼韩真跟常大夫,说这里没有位置了,需要坐到一边稍等一会儿。
常大夫不耐烦喊叫道:“等什么等,吃个破饭还要等,爷爷我们有的是钱。”
韩真却道:“不急,我们不饿,可以慢慢等。我们可是穷苦人,手里一共也没有三两银子,也说不定吃完饭打个白条都是有可能的。”
小二态度比刚才有所转变,瞧瞧韩真跟常公公道:“那就请两位暂时到外面等了。还有,我想好心提醒两位一下,我们店里的饭菜贵得很,若是敢有人来吃白食,下场会很惨的。”
韩真掏出一块金砖在店小二面前甩了甩道:“这么贵的店,不知道这块黄金够不够点一道菜呢。”
店小二马上将两人向楼上扯去,连忙说这下面是没位子了,可是楼上的雅坐还给贵客留着的。
上面阁楼稀稀落落坐着几人,店小二将两人引到了最里面的一个包间里。
韩真瞧瞧这屋阁里环境,觉得这里应该算是此店最高规格的地方了。常大夫对着菜单一阵猛点,小二赶快下去准备饭菜了。
过了一会儿,进来三个女子,上来十几道菜。一女子帮韩真跟常大夫一人斟了一杯茶,另两女子向两人微微笑笑。
常大夫要指指两人道:“几位姑娘一起坐下来用膳吧。”一女子道:“两位客官请,我们是来服侍你们用餐的,若有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韩真想想这也太奢侈了,两人吃饭还要三个服务员,先前玩闹归玩闹,这样花刘雨婧的钱似乎不太好。他让三个女子这就退下去,可三人却一直不肯走。
韩真边吃边问道:“姑娘,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就是比如我们在这里吃完饭,然后又没钱的话,一般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常大夫对他轻轻责怪道:“这个时候韩公子你说这话真是有些太杀风景了,咱们两个怎么会是那种没钱的人呢。”
韩真吃了几口就饱了,站起身道:“常大夫,你慢慢吃着,我先到外面透透气。”常大夫连忙将他扯住道:“韩公子,其实你是怎么想的我知道,刚才你老问什么吃白食下场会怎么样,你现在多半是想把我押在这里,然后逃跑看我出丑对吗。”
韩真暗想,这个常大夫果然狡猾,这么快就想到了自己的“奸计”。不过还是强装作很无辜的样子道:“常贼,我最讨厌别人冤枉我了,事到如今我不能让你白冤枉,正愁不知道怎么收拾你呢,现在算是有办法了,你按你说的方法来整你吧。”
常大夫猛地抱住了韩真的一条腿,坚决道:“你哪里都别想去,不结账不要想走。”
韩真将他推开些,叹口气道:“常宝,你是不是抱大腿抱习惯了,我又不是刘雨婧,你跟我来这一套管用吗。我有说过不结账吗……”
常大夫赶快向那三个女子喊叫道:“你们快来啊,我这位老板想要吃白食,马上就要逃走了,快抓住他,他要是跑了我可是没钱给的。”
那三个女子见状很快上前就将韩真给紧抱了起来,用各自的手法将他给牢牢锁了住。
韩真丝毫不得动弹,大叫道:“你们三个死丫头拿我做什么,我像是那种吃完饭不给钱的吗,谁再不放手我便用金砖砸死谁。”
三个女子暂时将他放开,每人都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一女子开口道:“近半年来已经没有人敢来我们这里吃白食了,自从那次有个人被打死以后。”
听到这里,常大夫更是向韩真靠得近了些道:“韩哥,这要在平时咱们闹归闹,有雨婧罩着,什么都不用怕,可现在真的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韩真将常大夫一把推开,斥道:“你这么大岁数跟我这叫哥,你不恶心我还嫌恶心呢。来人啊结账,我要走了。”
常大夫听到结账两字终于松了一口气,摸摸韩真的手说道:“韩哥,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以后我一定好好听你的话,再也不做那些让你费心的事情了。”
韩真觉得这常大夫瞬间就变得跟小猫一样乖,怪不得刘雨婧那么宠爱他呢,弄得自己都不好意思收拾他了,不过越是这样越不能被他的表面所迷惑。
一女子叫了店小二进来,对方算了一阵,一共是八两银子。
韩真掏出金砖道:“给我把这个到银号里换成银子,八两我只付我的四两,另四两你找他要,这就是我们现代人最流行的消费方式,aa制。”他指指常大夫说道。
常大夫一脸苦相,带着哭腔道:“哥,什么唉唉制,你这样放肆,要是让刘掌门知道了,她一定不会饶过你的啊。”
店小二跑了出去,换了许多锭银子回来,拿走了四两,其余的就都给了韩真。
韩真背起包袱就要走,常大夫还是死死缠着他,这次不用韩真将其推开,三个女子已经将常大夫给制了住。
店小二很快出去又叫了七八个壮汉进来,人人手里还拿着武器,韩真笑笑道:“我就说嘛,三个女孩子打人根本不疼,这样才够场面嘛。”
店小二指指常大夫,一群大汉马上就对着他一阵拳打脚踢,那三个女子偶尔也出手相助。
听着常大夫连连惨叫的声音,韩真觉得一阵痛快,积怨在心底对刘雨婧跟常大夫的不满总算是得以发泄了。
打了一阵见常大夫已经没有了声音,韩真连连举起手中一锭银子喊叫道:“不要打了,不就是几两银子吗,小爷我帮他给了。”他手里拿着的是一个十两银子,店小二拿走后又找给他六两,他将六两银子扔到了常大夫身上,算是给他的汤药费了。
韩真过去踢踢常大夫道:“常宝宝,你不要紧吧,跟你玩玩,你可不许生气啊。”
常大夫试着爬了起来,扶扶韩真道:“哥,今天我得谢谢你。是你将我给打醒了,想想这么多年以来,我整日都在做一个不真实的自己……”
韩真打断他的话,在他额头上摸摸道:“常宝,真的假的,你不会是被这些人给打傻了吧。都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要再装下去了。”
常大夫紧握韩真一只手,摇摇头道:“韩哥,真所谓玉不琢不成器,人不打不成才,我就应该被打。以后在刘掌门那里,我再也不敢跟你争了,你是刘掌门的人,我是你的人,你看好吗。”
韩真看到他一副诚恳的样子,心想这种欺善怕恶的小人给他点颜色瞧瞧是对的。也许以后还真就变乖了呢。
两人这就要离开此处,走到下面阁楼时见到众人一时都停止了用餐,不知道在围观着什么。
两人也凑了前去,见到被围在中间的是一个抱着琵琶的女子,女子周围有两个男子叉着腰恶狠狠的对着她。
其中一男子指指脚下的瓷罐道:“爷爷这瓷罐可是三国时候的,是诸葛亮用过的。你偏偏不长眼给踢坏了,要你赔钱你又不陪,如今只有跟我们走一趟了。”
一看这样子就知道这两个男子是在找茬,韩真本想要前去解围,但转念一想,这会不会是一个团伙的连环骗局,暂时就止住了脚步先看了起来。
两个男子见说了许多狠话后均不管用,这就上前开始要对这女子动手。这女子突然飞身而起,拿起手中琵琶巧妙一甩,两男子就被她给打到了一边。两男子躺在地上惨叫个不停,想不到这女子竟然有这般身手。
围观众人也一阵唏嘘之声,有人叹气有人叫好。
很快又已经有七八名士兵来到了此处,一头领指指这抱琵琶女子道:“事到如今也就不跟你费话了,我家老爷想要你回去给他做姨太太,你要愿意以后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要是不愿意就只有死路一条。”
抱琵琶女子站了起来,秀美的眼神中不缺傲然,瞧瞧众人回道:“我娘现在病重,急需要服用上好的人参,请最好的大夫,现在只要纹银三千两,我就可以给你家老爷做妾。”
一领头道:“哼,三千两,你这山野村妇,口气倒是大的很,我家老爷堂堂县令,能娶你过门那是看得起你,你还敢在这里谈条件。”
他一声令下,七八兵士立即上前就要将这琵琶女子抢下,琵琶女子飞身而起,出手狠辣,听得士兵们的阵阵惨叫,一个个都已经被她打倒在地。韩真眼睛看得都有些直了,忍不住拍拍手道:“哇,女中豪杰啊,女侠,就凭你这副身手,你娘的汤药费我可以适当的报效一些。”
这时又从外面进来二三十名官兵,这次众人没有言语便向琵琶女冲了过来,人人手拿刀剑砍向了她。先前几人只是想将他痛揍一通,现在这些人明显是想要要她的命。
看着这明晃晃的刀剑,韩真本能的向后退退,暗想这次这琵琶女一定凶多吉少了。
待众人冲了过来时,琵琶女飞身而起,脚尖踏过房梁,再一闪身已经不见了踪影。
外面领头进来要手下仔细搜查,以防这琵琶女在这里有别的同党。
一士兵指指韩真道:“刚才这个小子跟那女贼有过交谈。”韩真摆摆手道:“我只是想要拿回我的钱,那女贼抢了我不少银子说是要给她娘治病。”
第三百一十七章 特殊客栈
官兵扯着韩真,按着他的头喝止道:“不要废话,我看你一定是那妖女的同党.”
韩真试着摸出一锭银子塞到这官兵手里道:“大哥,这件事情你一定是误会了。我这个人从来不在乎钱的,但是我很有原则,欠我的钱一定要还,那妖女拿走我不少钱,是我们大家共同的敌人。”
这士兵收到韩真的银子,也就放过了他,还跟别的士兵说是一场误会,众人也无暇理他,这就接着去追那琵琶女了。
常大夫拉着韩真一直向外走去,到了人数较少的地方向他说起道:“韩哥,我们还是回东鼎派将这里的情况如实禀告吧,真是没想到朝廷这么快就将这座城池给抢了回去。”
这倒也是韩真的想法,两人这便就要绕着小巷,尽量走在人少的地方,慢慢逃出城去。快到城门时却发现已经出不去了,城门上突然来了很多官兵,守在城门口,对进来的人一一排查,想要进城已颇为不易,再是出城便就更难了。
见走不了了,未免被官兵发现,两人只得向回返去,加快脚步回到了客栈。
回去后,常大夫也不回到自己房间,紧紧守在韩真身边。他倒了杯茶过来向韩真道:“韩哥,刚才走累了吧,喝点茶润润喉咙吧。你腿是不是有些困乏呢,我帮你捏捏吧,我们做大夫的对这穴位经络很有研究的。”
韩真自己躺到床上,向常大夫不耐烦道:“常宝,你不要老是粘着我了,本来我想休息一会儿,你站在这里我哪还能睡得着。我劝你最好躲我远些,否则我生气了可是会打人的。”
常大夫起身将窗户关好,说是风大容易着凉,睡觉时应该注意保暖。见常大夫离去,韩真心里一阵嘀咕,这常大夫对自己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对他的仇恨都快要被他融化掉了。
躺了一阵睡不着,起身想要出去走走,突然听到对面传来重重的咳嗽声。这咳嗽声越来越重,且一阵阵不间断,吵得他有些烦闷,出去想要找掌柜的来换个房间。
刚出门去就看到了先前那个抱琵琶女子,此时她没有抱着琵琶,手里端着一个药罐。她低着头走了过去,其间没有与韩真对视。
韩真不禁觉得好笑,心想自己就是一个十足的通缉犯,而这琵琶女也是本地县令要找的人,到时候官兵要是搜到这里,这家店非得被拆了不可。
这时候隔壁传来的咳嗽声更频繁了起来,听这声音是一个年迈的老太太,对了,那个琵琶女说是自己的娘生病了,看来这隔壁住的一定是她的老母亲。
韩真找到掌柜的,跟他说了要换房间,店小二给韩真换到了另一房间里。他想着这下总算可以安心的休息了,但刚待了没多久就听到对面传来一阵阵的尖笑声,是一女子的声音。笑了一阵不笑了这女子又开始唱起了戏。
他们吵闹的声音更大,韩真捂着耳朵还是能很清晰的听到,推门出去想要跟对方理论一番,让其声音小点,刚推开门就听到“通”的一声,两个男子被摔了出来。刚才那唱戏的女子跟一个花脸男子站在门边,花脸男子指指倒在地上的两男子道:“我们就喜欢在这里唱戏,不服气的给我滚出去。”
两男子的身手明显不是这一男一女戏子的对手,只好灰头土脸跑到了一边。
韩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在这过道里悠闲的散着步,看着刚才被打的两个男子回到了自己房间,他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正要返了回去,不小心就听到了两人的谈话。
“不知道官兵是不是在捉拿我们,昨天刚刚杀了人,今天马上就全城沸腾了。”
另一人道:“以前在这城里我们也经常杀人劫财,从来都没有过这般阵势,我看这次多半与我们没有什么关系,躲一阵也就好了。”
韩真不禁皱眉,又是两个贼人,这家客栈简直就是一所活监狱了,自己还是早些离开的好。想到这里便下到阁楼去找到掌柜说想要退房。
掌柜的拨弄着手里的账本,随意说道:“这位公子可要想好了,如今外面的世界不太平啊,只有我们这家客栈才可以得享安乐。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韩真不与他答话,心想哪家掌柜肯说自己家的店是不好的,爷爷想要走,你就算说是免费住都是没有用的。
掌柜的停止了手里的小动作,向韩真正色道:“那是因为这家店是本地县太爷开的,一,官兵不会来搜查捣乱。二,劫匪也会望而却步。”韩真眼睛一亮,怪不得呢,这里有这么多的逃犯,自己的运气也算不错,歪打正着来到了自己该来的地方。
韩真摆摆手道:“好吧,掌柜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我就接着住下去吧。”转身回去后心情又十分复杂,自己要是真的被朝廷官兵捉到,交到当今皇帝那里,一定会被定个谋反之罪的,到时候就会被凌迟处死。想想就痛的很,那小刀一刀刀……早知道这外面的世界这么凶险,还不如就守在刘雨婧身边呢,有东鼎派的四五十万军队,朝廷算得了什么。又在想,还不如让刘雨婧挥军前去,把这江山夺了来,她要真的当了女皇帝,自己也可以是个一品宰相了,或许万痴可以把她弄得提前驾崩了,自己又做回了皇帝,想到这里忍不住笑了笑。
迎面又跟那琵琶女撞个满怀,这次这女子瞟了一眼韩真,眼神里尽是凌厉之色。
韩真心里骂道,你这个不识抬举的卖唱的,会弹个琵琶就了不起了吗,有县太爷的老婆不做,偏偏喜欢在这里躲着当逃犯。
也可能是有人又要求换房间了,换来换去韩真的对面又传来了咳嗽声,他用被子捂着头,心中骂着,这病痨鬼还缠着我不放了。
快到晚上时,他正觉无聊,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蹬蹬蹬”的脚步声,接着就听到“通”的一声门被踢开了。
韩真很是好奇,忍不住出去瞧瞧,一看之下又是一阵惊异,来人竟然是先前那个古董店的店主。这老者进去之后就跟那琵琶女及那病妇吵了起来,吵了一阵声音便小了下来。
韩真慢慢走了回来,刚刚坐定,门就被推开了,那琵琶女掐着那店主的脖子进了来。
韩真急忙躲到房子一角,这琵琶女手上用劲,只听“咔”的一声,这店主就已经命丧当场了。
韩真大气不敢出一声,静静的坐在一边的地上,装作晕了过去。
琵琶女将韩真扯了过来,冷冷道:“你要喜欢装死的话就永远去死吧。”
韩真赶忙睁开眼睛道:“女侠饶命,我什么都没看到,也什么都不会说,你不会将我杀人灭口吧,我跟你说,完全没有必要的,我连你都样子都看不清楚。”
琵琶女对韩真不是很放心,一手已经掐在了他的脖子上。韩真猛烈咳嗽几声,连连说道:“女侠,你将他杀了我真是太开心了。不瞒你说,这是我最大的仇人,为了表示我的谢意,我愿意拿一块金砖来感谢你。”
琵琶女将韩真放开,问道:“你跟他是什么仇,如实说,只要你敢骗我,立即就送你上路。”
韩真长舒了一口气,说起了他们在古董店的事情。待他说完一遍后,琵琶女又要他再将刚才说过的事情完整重复一遍,韩真暗自庆幸自己没有瞎编,否则便是骗不过去了。
听他说完第二遍后,琵琶女才松了些口气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就是敌非友了。今天凌晨时要处理他的尸体,我一个人恐怕有些困难,到时候就要请你帮忙了。”
韩真硬着头皮点点头,但是转念马上就又道:“女侠,我们没有必要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来运尸啊,就将他从这里扔下去,就说他是在这里看风景,不小心摔下去的不就可以了吗。”
琵琶女道:“哪里那么简单,你以为官府的人是白痴吗,废话少说,就按我说的办。这尸体就先放到你这里了。”
琵琶女跟韩真护报过姓名,她叫陈雪。
这大晚上的无缘无故在自己面前多了一具尸体,韩真还是感觉挺晦气的,想着跟着这个陈雪去埋尸更是没有好下场,还不如现在就逃走了呢。
带好自己的黄金,蹑手蹑脚向楼下走去,见这时外面较为僻静,一溜烟就跑了出去。刚跑没多远,就被常大夫给跟了上来。韩真更是拼命的逃跑,在几个巷子里七拐八拐总算甩脱了常大夫。
刚刚停下脚步想要喘息一阵,一转头竟然看到了那个刚刚死去的店主。韩真“啊”的一声大叫了起来,两腿发软不自禁的倒在了地上。
很快又保持着镇定,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这个世界上一定是没有鬼的,这店主之所以出现,很可能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死,又或者说是遇到了他的双胞胎哥哥弟弟之类的。
店主扯扯韩真道:“终于让我找到你了,本来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找那对贱人母女的,这下找到你顺便将你们一起收拾了便是。”
韩真摆摆手道:“等一下,你杀我可以,但是至少你得让我死个明白吧,告诉我,你到底是人还是鬼?或者是妖怪,还是什么外星生物。”
店主笑笑道:“我就是我自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过你马上就要变成鬼了。”
韩真越来越觉得有些诡异,如果他要是正常人的话怎么会跟自己跟的这么紧呢。
就在这时候,那琵琶女陈雪出现在了韩真面前,她出手很快,将店主掐在手中,眼神中透着狠辣,“咔”一声,店主终于又死去了。
只是这店主死去之后,身体慢慢在发生着变化,逐渐变成了店小二的模样。
第三百一十八章 疑惑妖类
韩真指指店小二,声音有些颤抖向陈雪道:“雪儿妹妹,这是什么情况,你能跟我详细的解释一下吗,我这小心脏受不了,咱还是就此别过吧.”
陈雪也做分析状道:“这全怪你没事到处乱跑,刚才店小二进你房间时发现了那老东西的尸体,然后他就吵嚷着说要将这件事情说了出去。我好言相劝,并答应给他十两银子了事,谁知他却提出别的条件……说要我做他的妻子。”
韩真脱口道:“要不然说这红颜祸水呢,你们女人就是……”他刚说到这里,陈雪就已经将他整个人给抓了起来,然后重重摔了出去。
韩真被摔得浑身疼痛难忍,刚刚爬了起来想要再次逃跑,陈雪就已经过来再次将他扯了起来,一拳狠砸在他的脸上。韩真只觉一张脸被打得麻麻的,一时之间似乎没有了知觉。
由于刚才被摔,这时还有些岔气,想要开口求饶都没有机会,陈雪又已经在他身上连连踩踢了几脚。他感觉自己身上的骨头就似断了一般的难受。
陈雪指指他鼻子训斥道:“有些话是你可以随便乱说的吗,在我面前说话不要油腔滑调,否则我立刻就送你上路。”
韩真这时才有些想起周晴晴、刘雨婧的好,在她们面前放肆惯了,原来不是每个人都这么好说话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只好小心翼翼的应道:“陈雪,对不起,我以后注意一下我说话的方式,刚才你说到哪里了?”
陈雪接着道:“后来我就索性将这店小二杀了痛快。谁知可能是这店小二身上还有一些妖性,一下子附身到了那老不死的身上,老不死的跑到了外面,我就一路跟了过来。”
两人正交谈间,那店小二开始动弹,手脚收缩着好像是要活了过来。陈雪上前一把又掐住了他的脖子。
这店小二两条腿不断的挣扎着,不停的蹬向了陈雪。
韩真瞧着陈雪的样子,心想,这个世界要是真的有什么僵尸之类的东西,它们在这陈雪面前全会变成可怜虫。
陈雪蹬蹬韩真道:“还愣着做什么,按着他的腿啊。”韩真应道:“陈姑娘,这杀人的事情我没有做过,毕竟跟他无冤无仇……”
就在他说话时,店小二已经停止了挣扎,借着周围灯笼的火光,看着他发紫发青的脸,韩真更生恐怖之感。
他试探说道:“陈姑娘,这店小二跟那老不死店主的尸体成了一个人,看来还省去了我们不少麻烦,终于可以不用冒险运尸了。”
突然店小二的尸体也开始变化,他的尸体四下晃动着,韩真还以为他要再次活了过来,谁知对方扭动一阵竟然化为了一只巨大的蝎子,这只蝎子足有半个成人的大小,再看看时蝎子并不会动,所幸已经死去。
韩真用颤抖的手碰碰陈雪后背道:“陈姑娘,你没事吧,看这妖怪的样子应该是死绝了吧。”
韩真内心此起彼伏,暗想也许这店小二没有死绝附身到了陈雪身上,那样她可就变成一只妖怪了。
陈雪拍拍韩真道:“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
两人并肩而行要回客栈里,韩真感觉这一路阴森森的,好像连个路人都没有,为缓解恐惧心里,主动跟陈雪说起了话。
他说话表现的很是礼貌,问起道:“陈姑娘,大家也算是朋友了,不知道我方不方便问,那个古董店店主跟你是什么关系,我好像觉得你们的关系很复杂,那会儿还听到你们在吵架。”
陈雪回道:“他是我的继父。自从我娘生了病以后他就一直说娘生的这不是普通的病,而是被某种妖孽附身了。先是说要找来道士帮娘驱邪,道士做了法后,娘的病并未见好。反倒是服下了些汤药,这病才渐渐好了起来。那会儿,这老东西来到客栈里,说是娘身上妖孽缠身,不能让娘带着妖孽进他家祖坟,为要将那妖孽给杀了,硬是想要逼娘服下砒霜,我当然要出手阻止,所以就将他杀了。”
韩真道:“杀得好,这种愚昧的妄人早就该死了。老婆生了那么严重的病,他却一直不知道关心,整日喜欢装神弄鬼。”
陈雪不再说话,对韩真的话倒也算是表示赞同。
回到客栈,陈雪跟着韩真一起回到了他的房间,还将门关好。韩真不禁有些紧张,她不会是想要将自己也给杀了灭口吧,或者说她本来也是妖怪,会像电视里的妖怪吃人一样将自己给吃掉。
见韩真紧张的样子,陈雪开口道:“韩真,你不用害怕。我要是想杀你的话早就动手了,怎么可能等到现在。我们做笔交易如何?”
韩真好奇道:“陈姑娘你有何吩咐尽管说来,在下很愿意效劳。”
陈雪道:“韩真你是朝廷通缉的要犯,想要从这里逃了出去应该很难。所以你只要帮我治好我母亲的病,我自有办法将你送出城去。”
原来她早就知道自己是通缉要犯了,也是,那些掌柜跟店小二傻乎乎的没注意到自己,以她锐利的目光应该早就发现了。外面满街都是自己的画像,也不知道自己的这颗人头现在值多少钱了。同时又有些担心起来,这常大夫要是彻底放弃给刘雨婧当狗,为了向朝廷献媚领赏金会不会将自己给出卖了。
想到这里他一阵担心,想要起身瞧瞧常大夫,刚在这时常大夫就已经推门而入,向他们两人说道:“不好意思我打扰两位下郎情妾意了,我该死。”
韩真将他拽了进来,在他脸上扇了几巴掌道:“不要乱说话,这位陈姑娘脾气不好,小心她剥了你的皮。”
陈雪不与常大夫答话,一手将他提了起来,“通”一声扔到了外面,然后又将门紧关了起来。
她向韩真问起道:“你为什么会被朝廷通缉,我只想听真的话,骗我是什么下场我想你是知道的。”
韩真当下将自己如何当了皇帝又如何当到了东鼎派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于了她。她听后也觉得很是曲折,想不到韩真如此年纪竟然就已经有了这般经历。
陈雪过去近了些,用纤手碰碰韩真额头道:“刚才你说了那么多的话,怎么眼睛却看向别处。你跟别人说话时应该看着对方才算是礼貌的。”
韩真点点头道:“陈姑娘你说的是,我跟别人说话时也是瞧着人家眼睛的。但是就是到了你这里吧,你的眼神有些锐利,我不太敢与你对视。”
陈雪道:“时间久了你就知道了,我这个人没那么可怕,尤其是对朋友。对了,刚才我说的交易,你可否愿意。”
韩真点点头道:“愿意,我当然愿意,就是不知道照顾你娘我能做些什么,就怕我笨手笨脚的……对了我记得你是需要银子,我那里有好多黄金,你拿去给咱娘治病吧。”
陈雪道:“这么多金砖,要是全给我娘看病了,你不怕你的掌门人会责怪你吗!”
韩真道:“这个只能是以后慢慢再解释了,现在当然是救人要紧了。”
韩真将自己身上发包袱全递到了陈雪手中,陈雪只从里面拿了一块金砖过来,然后又将包袱还给了他。
眼见时候不早了,陈雪便离开了。夜已深,对面依旧传来不断的咳嗽声。韩真心里暗自琢磨着,这陈雪的母亲一定是有些不正常的,这白天黑夜的咳个不停,**凡胎还不得早就被活活咳死了。
想了一阵有些累了,躺下来想要休息一阵,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起身想要到外面去走走,在过道里转了几圈,本想要出去到客栈外看看,刚要下楼梯时却是被吓了一大跳,眼前是那戏子从上面走了上来,她不仅脸上未卸妆,身上还一身戏服。
韩真不禁小声嘟囔着:“这大晚上的想要吓死人啊,哪有晚上好带着妆的,来到这里的每一个像人的。”
这女戏子不去理他,径直向自己屋内走了去。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常大夫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韩真对着他一阵拳打脚踢,常大夫连连说道:“韩公子,我知道,被这病痨鬼一搅,根本睡不着,所以我带你到一个好地方去解解闷。”
韩真问起这么晚了哪里还有好玩的,常大夫悄声道:“这个时候正是赌坊热闹的时候,我们可以去豪赌一把,一赌解千愁。”
韩真摇头道:“我从来就不喜欢赌钱,不去。”常大夫拉拉他道:“走吧,跟我前去见识一下,不赌咱还不许看看吗。”
韩真对这古代的赌场也是有些好奇的,这就跟着常大夫前去了。
到了赌坊后,这里热闹一片,人声鼎沸。常大夫指指赌桌上的大小,跟韩真介绍着这赌博的方法。见韩真还是提不起兴趣,他要韩真拿出一块金砖出来试试。
韩真觉得自己包袱里这么多块呢,拿一块试试就算输了去也无所谓。
这一块金砖拿出去后,不一会儿就赢了一大堆银子。韩真拿着银子就要离开,常大夫硬是将他给拉了回来。说再赌一把,赢个大的再走不吃。
常大夫指指这件赌坊向韩真说起道:“韩公子,你看这间阁楼如此敞阔,敢不敢玩一把大的,将它赢了过来。”
韩真转转身道:“我要它做什么,整天看着这么多赌徒面红耳赤的,还不够心烦呢。”
常大夫道:“话不是这么说的,只要咱们将这间赌坊赢了过来,就算在这里有个落脚地了。然后每个月按时跟县府交够银钱,就没有官兵来这里找麻烦了。”
韩真还是不同意,说自己要找落脚地,用这些金砖买下一间铺面,那样多安稳。这要赌了下去,万一输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正要离开,常大夫突然偷偷解开了他的包袱,包袱一下子就掉在了赌桌上。韩真想要拿回包袱却是不行了,对方一句买定离手,这包金子马上就成了赌物。
第三百一十九章 输光金子
韩真想要将金子拿了回来,身后两个大汉已经将他牢牢按住,一男子恶狠狠说道:“怎么,小子,你想在这里耍赖吗.”韩真暗暗感觉自己这很可能是中了某种圈套了,但是后悔已晚了,这时瞧瞧常大夫闪烁不定的眼神,很是怀疑这根本就是他搞得鬼。
韩真心里一阵沮丧,觉得有些对不起刘雨婧,想着这么多金子马上就要被骗走了,真想刘雨婧在这里,狠狠责怪自己几句也好。
这么一想瞬间觉得刘雨婧的样子似乎一下子慈祥了很多,人家给自己这么多金子,不能就这么被骗走了。他用力甩脱两人,抓起赌桌上的金子就要逃走。马上从后面过来五六人拦住了他的去路,人人手里拿着刀剑。
韩真不服气道:“你们是开赌场的还是劫道的,我要保报官来捉你们。”
一领头道:“报官,这个赌坊就是县老爷开的,你尽管可以去大声喊冤,看看他是向着哪边。”
韩真见理论不过他们,就又抓住最后一次机会,说道:“好,那小爷就陪你们好好玩一把。你们这赌坊不会是只让人输钱不让人赢钱吧。”
领头哈哈一笑道:“真是笑话,我吴三爷的赌场一向公道。只要你肯下注我就敢接,赢了就一定陪得起你。”
韩真指指自己包袱里的黄金道:“我这里这么多的金砖,我想不止可以买下你一个赌坊了吧,这样算下来我岂不是亏得很。”
吴三爷惦掂韩真包袱里的金砖,说起道:“确实如此,我吴三爷也从来都是不欺负人的,如果你赢了,不仅这家赌坊是你的了,还有一个特别的礼物送上。”
他向一边手下使个眼色,很快一会儿一妖艳的女子就站到了韩真面前。吴三爷介绍说这女子名叫唐甜,如果韩要是赢了,不仅这赌坊是他的,唐甜也就顺理成章成了他的夫人。
韩真心想这姓吴的是在跟自己使用美人计,他们这些开赌场的手法多的是,任自己运气再好也是赢不了的。那也要玩他个惊天动地,不妨吓吓这吴三爷也好,反正他也弄不清自己是什么来头。
他捋一捋袖子,向吴三爷说道:“没问题,这个什么唐甜我要了,不过要赌我们就赌大点,谁输了,放下两条胳膊,怎么样,敢不敢,你要是怕的话就别赌了。”
吴三爷上下打量着韩真,心里在犯嘀咕,这少年如此的狂妄,难道真的有必赢自己的把握吗,这江湖上人外有人,须得小心点才好。
唐甜贴了过来,轻轻搂搂韩真道:“这位公子,来到这里赌钱,本来就是开心欢愉的,你怎么这么大火气呢,都把人家吓坏了。”
韩真心想,把你们吓坏就对了,我要不把你们吓坏,你们岂不是就会将我给吓坏。这吴三爷能想到对自己用美人计,那就证明他其实对自己是有三分惧怕的。
韩真闻着唐甜身上淡香的脂粉味道,暗自琢磨,这用的多半跟刘雨婧是一种牌子,淡淡的香雅中透着很甜的味道,猛地感觉还甚是迷人。
唐甜又挽着韩真臂弯,突然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央求道:“小公子,你看你生得这么俊俏,内心也应该很是善良才对啊。万一你输了,没有了双臂那岂不是很惨。再者,要是我们输了,这被砍掉胳膊都就是我了,我要是没有了胳膊,那还怎么来抱你着你做你的夫人呢。”
众人也一阵唏嘘,说韩真应该懂得怜香惜玉,人家姑娘多好,赌钱就赌钱不要总想着打啊杀的。
韩真让众人静一静,然后道:“好了,我们就各退一步,我也不要你的手脚了,你也别一把就把我赌成穷光蛋。这么多金子我没想过要一起下注,要下的话我至多下一半。”
吴三爷正要反驳,手下几名打手也很快就凑了过来,恶狠狠的瞧着韩真。
韩真摆摆手向众人道:“大家看到了没有,这就是一家黑店,见到有钱的来,你不赌吧人家拿刀逼着你赌。”
唐甜向吴三爷皱皱眉,意思让他先不着急对韩真使用武力,这要传了出去名声不好,如此来赌钱的客人必会减少。
吴三爷暂时令众打手退到一边,只是自己站在韩真面前,摇着手里的骰子马上就要跟他比个高低,想着赌一半也可,先赢来一半再赢他另一半就是。
唐甜将韩真拉到近处,还故意说道:“吴爷,你可不能仗着是你的地方就胡乱欺负外人啊。咱们要做到公平合理,这骰子还是由我来摇比较好,你们两个猜大小便是。”
韩真道:“什么大小的小爷我不是很明白,咱们还是赌简单点吧,就用一个骰子,猜单数还是双数,这样最是公平。说到底,这唐甜也是你吴三爷的人,为求公平,她也是不能碰赌具的,我们应该找个局外人来赌。”
唐甜再是贴近些韩真,轻轻捏捏他的脸道:“小公子,你怎么知道你一定就会输呢,人家还盼着你赢呢,你要是赢了,人家不就成了你的人了。”
吴三爷摇头道:“这个不行,来到我这里赌钱的,都是由我们的人动用赌具,怎么可能假手于他人呢。”韩真不服气道:“别的小赌局是这样,可是今天这场世纪之战,关系到这赌场的归属权,说不定一把牌之后,连你都得跟我姓了,所以我们还是公平点的好,免得我输得不服,大家有闲言闲语。”
这吴三爷就要发作,唐甜硬是将他制止了住,向众人说道:“谁愿意来摇这骰子呢。”众人都纷纷来报名,尤其这常大夫最是积极,推开众人闯到了最前面,那赌具已经被他抢先拿在了手中。
这时韩真更加怀疑这常大夫跟吴三爷他们就是一伙的了,一把将他甩开道:“任谁来都不能用你这王八蛋,你这吃里爬外的东西,你耍的这点小诡计以为爷爷我不知道吗。”人群中几个身板较壮的大汉也顺着韩真将这常大夫给推甩到了一边。
韩真挑了一个铁塔般的大汉,说这骰子就由他来摇了,还凑到他耳边悄悄说道:“大哥,只要小弟这把能赢了,两块金砖送于你做见面礼。”
大汉嘿嘿一笑,脸上乐开了花,两手端着赌具,满脸信心,暗想一定要帮韩真赢了这场。
唐甜两只胳膊缠到了韩真脖子上,向他轻声细语道:“小公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真是坏透了,为了想要赢人家还请帮手来。”
韩真支支吾吾道:“我哪有呢,我跟那位大哥一定是素不相识的,这里几乎都是你们的人啊,估计几场下来,我这些金子就算是送给你的见面礼了。”
吴三爷跟韩真已经开赌,韩真赌单数,吴三爷赌双数,这第一把就赌韩真的半数金砖及吴三爷的一半赌场。
那大汉将骰子在骰盅里摇晃了好一阵才放下。韩真心里跳个不停,心想这把自己要真的侥幸赢了,一定是拿着黄金就跑,也不奢求要对方的一半赌场了,在这种地方只要不吃亏就算是占了大便宜了。
就要开牌了,唐甜纤纤玉指就要抓向骰盅,韩真连忙阻止道:“这把还是由我来开吧,我是新手,什么手段都不会,可以做到公平起见,童叟无欺。”
唐甜将手缩了回来,用自己的手抓着韩真的手道:“好吧,那就由小公子你亲自来开吧。”韩真内心很是紧张,手微微有些颤抖,越是这样,这唐甜就抓的他越紧。这时他突然好希望这唐甜要是自己人就好了。
开了牌后是个六,吴三爷赌的是双数,这把就是他赢了。韩真趁对方占了便宜,赶忙将自己包袱里的黄金拿了出来,一共十二块金砖,分了六块给吴三爷,再将其中一块拿向了刚才那摇筛子大汉,自己拿着剩余的金砖这就要离去。
吴三爷先是将那大汉手里的一块金砖拿了过来,又同时向韩真道:“小公子,我们还有另一局没有赌呢。”
韩真摆摆手道:“爷爷我不赌了,你们都已经占到那么多便宜了就别不知足了。”
那大汉也一阵激动,帮韩真说话道:“这位公子说的对,你们开得这是赌坊还是黑店,赢了不让走,不输光也不让人家走。”
吴三爷突然将这大汉抓起来,一下便扔飞了出去,众人过去试探大汉鼻息,发现他已气绝身亡。不少人觉得情况不妙已经不敢围观,暗暗便离开了。其间有人偷偷议论道:“吴三爷已经好久没有亲自出手了,如今这是遇到大买卖了啊。”
韩真将手里剩下的五块金砖全扔了出去道:“算了,爷爷今天倒霉,就当是碰到劫道的了,全都给给你们行了吧,无财一身轻。
丢下黄金后他这就要离去,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常大夫迫不及待的向吴三爷说道:“大爷,咱们说好的五五分成,我也不要一半了,你多拿一块,这五块归我就可以了。”
韩真更加气氛,先前只是怀疑,原来这个奸贼真的在明目张胆骗自己的钱,一定不能饶了他。
就在这时,只听里面传来“通”的一声,常大夫已经被踢了出来。
韩真冷冷笑笑,大上前踩踩常大夫道:“常宝,你的干爹干娘分你黄金了吗,历史告诉我们,当叛徒的一定就没有好下场。”
常大夫试着扭动着身子,向韩真道:“哥,都是我不好,我也是被他们给骗了,咱兄弟俩的命运好惨啊。”
韩真狠踩了他一脚道:“你这句话说的不完善也不准确,应该是我的命运很惨,想不到你更惨,因为你不仅没有了黄金,这命马上也就没有了。”
第三百二十章 大胆出手
韩真将常大夫痛打了一顿,见他也不敢还手狡辩,只是爬在地上开始向自己示弱.虽然嘴上说是要杀了他,但要真说到动手,这还是下不了手的,想着以后将他的这些罪行慢慢说于了刘雨婧,看着她来杀他才更痛快。
幸好先前银子充足,在那家客栈一下就交足了半月的房钱,这时候还有地方落脚,常大夫自然也是跟了回来。
第二日醒来时韩真觉得肚子饿极,这在客栈里要是叫吃的东西便需要另付银子了,手里已无分文,这时候只能忍着。到了中午时,已经更加难忍,出去在外面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机会可以给人打点短工赚口饭吃。
四下转了转,问了几家店铺,老板都说此处不请人,过了晌午时颤颤巍巍回到了客栈。刚刚不一会儿,陈雪就进了来。看到陈雪后,韩真心里一阵小激动,没准她是来请自己吃饭的呢。想着想着好像还真的闻到了鸡汤的味道。
陈雪向他说起道:“我娘现在又开始不听话胡闹了,说是咳的胸闷不想吃东西,本来刚刚炖好的小母鸡,偏是不肯吃。跟我去试试吧,也许你喂,她会肯吃。”
韩真有些不明白,心想你喂都没用,我怎么就能有用了呢。陈雪马上就解开了他的疑问:“我娘长期患病,神智已经有些不清,有时候连我都不认得了,心里却只记挂着我爹,有时候见到店小二都能误认为是我爹。所以要你前去冒充我爹。”
韩真哪里能说个不字,跟着她前去,看着热气腾腾的炖鸡,更是觉得难受,恨不得马上就将它给吃光,以前怎么没觉得这些食物如此好吃呢。
这锅鸡炖在了一个砂锅里,此时的温度刚刚好,韩真将它端到病床上陈雪母亲面前,做着吹吹的样子道:“阿姨,你吃一口吧,现在不烫不凉,刚刚好,你要是不吃我可要吃了啊。”
陈雪娘推推韩真道:“你爱吃就全吃了,我没兴趣,说过不吃,谁也别想逼我。”
陈雪向韩真又叮嘱道:“你不能叫他阿姨的,现在最好让她觉得你就是我爹。你直接叫她的名字便可,她叫小慧。”她向前推推韩真,又道:“你对她好一点,哄哄她,就像我爹对她那样的好,她也许就肯吃了。”
韩真实在饿得难受,这炖鸡又太过诱人,他吃了一块鸡肉,然后喝了一大口汤向陈雪娘说道:“小慧,你看到了,这么好吃的东西你要再不吃的话,我可就真的全吃光了,不要后悔啊。”
总算是骗了一口吃的,好在陈雪也没有怪他的意思,心里大感侥幸,暗想最好是这小慧一点都不肯吃,然后东西又不能lang费,自己就可以全吃掉了。
见这招还是没有用,陈雪又向韩真道:“韩公子,看来这靠哄是没有用的了,我娘一向怕我爹,不仅怕我爹,还怕我的继父,也是个苦命的人。你现在对她狠辣一点,责罚几句,必要时动手扇她几巴掌,她多半也就会吃下去的。”
韩真有些难为,这样做自己一定是落不了好的,就像是在现代社会里,有的家长见到老师就会说,自己的孩子要是不听话,您可以照死里打,要老师真敢动他孩子点皮毛的话,这老师的好日子估计也就到头了。
他试探着问陈雪道:“陈姑娘,我想问清楚一些,我该对咱娘小慧打到什么程度,真打吗?”
陈雪道:“你放心,只要不打死就可以。我有自己做人的道理,是我让你打的又怎么会怪你呢。不要啰嗦了,真要将我娘给饿坏了,我可真的会不高兴的。”
韩真马上做出一副凶狠嘴脸,自己又吃了一块鸡肉,然后指指小慧道:“你这贱人,这么好吃的东西你还敢挑食,你知道农民伯伯养一只鸡多不容易吗,养了这么久,说杀就杀了,还不都是为了你这个王八蛋,你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贼婆娘,不要让我跟女儿再为你费心了。要想死你就给我早些死去,咬舌自尽,悬梁上吊,砒霜就茶都可以。”
说完这番话后,韩真端着炖鸡的手有些颤抖,瞧瞧陈雪尴尬笑笑,本能的摸摸这炖鸡的温度,脑海里马上有了一副画面,陈雪将这整碗热汤直接浇到了他的头上脸上,然后一脚把他踢到阁楼下面……
陈雪拍拍韩真,对他偷偷竖起大拇指,低声道:“就是这样,最好是动手,放心,我娘被我那两个爹打习惯了,皮厚的狠,以你的手法是打不坏她的。”
韩真顺便又吃块鸡肉,说道:“陈姑娘,我试了这个鸡肉好像有些凉了,咱们是不是应该热一热,凉的东西吃了对身体不太好。”
陈雪道:“不用,你继续喂她就可,看她的样子已经对你产生恐惧了。我娘对我爹一向是又爱又怕,这怕了才能听话的。”
韩真见这小慧的神色开始有些慌张,将被子在自己身上盖得更严实了一些,整个人都蜷缩到了床上的一个角落里,身体还不住的瑟瑟发抖。
他趁胜追击大声道:“小慧,你这贱人,要不就给我痛快的去死,投湖坠楼都可以,要不然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吃饭,再这样半死不活的折腾,我可要对你实行家法了。”一边说着一边将炖鸡送到了她面前,眼神里还透着一种从来都没有的凶狠。
小慧终于接过了炖鸡,终于自己用勺子舀了一口汤喝了下去。再要吃下一块鸡肉时,刚刚嚼了嚼便呸一口吐到了床边。
韩真上前“啪”一巴掌扇在小慧脸上道:“你这贱人,给脸不要脸是吧,不要以为我治不了你。”打完之后,又转过头来一脸无辜的向陈雪瞧瞧。陈雪小声叮嘱道:“你这么打太轻,是没有用的。我这苦命娘的这张脸都被那两个恶汉打出茧子了,她可能都不觉得这有多疼。你还记得我第一次是怎么教训你的吗。就像那样揍她就可以了。”
韩真心想,怪不得这陈雪如此暴力,从小就看着她的爹在打她的娘,落下这么个“病根”倒也属正常。
见韩真还在想着什么,陈雪捏捏他脸道:“我一向喜欢直来直去,让你做什么你就大胆去做,就算是我娘被你打坏了,我都不会怪你分毫的。”
韩真道:“陈姑娘,恕我直言,你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孝呢,怎么说这也是你亲娘啊,你让我打她不就是等于你在打她吗?”
陈雪微微叹口气道:“这个还用你说吗,可是她若不吃饭的话,尤其到了晚上,这咳嗽就会停不了,难道我看着她咳血而死吗,她现在神智有问题,我跟她好说好商量又没有用。”
听她说到这里,韩真总算是理解了,轻轻拿过小慧手里的炖鸡放到了一边的桌子上。然后清清嗓子大吼道:“小慧,你这贱人,敢不吃饭,今天我送你见阎王。”他说着将小慧一把就从床上扯了下来,揪住她的头发将她在地上扯来扯去。小慧虽然挨打但却不敢发出声音,只是在咬牙忍着韩真的毒打。韩真将她甩开,一脚又踢在她的身上,连踢了十几脚。陈雪推推韩真道:“踢身上没有用的,踢脸她才会害怕。”韩真索性也就听她的,一脚就要向小慧的脸踢去,小慧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泣声道:“庄爷,不要再打了,我错了,我不该跟你顶嘴。”
韩真立刻猜到这庄爷自然就是陈雪的亲爹了,难道他是叫陈庄吗?他赶忙收回了脚,向陈雪道:“陈姑娘,幸好这一脚没有踢下去,要不然咱小慧娘可就真的毁容了。”陈雪淡淡道:“我这命苦的娘,那张脸早已经跟铁皮一样经打了。”
这时韩真又端过桌子上的炖鸡送到小慧面前,这次小慧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将整碗全吃光了。
陈雪拍拍韩真道:“韩真,谢谢你。以后可能要多劳烦你了,这样坚持一段时间我娘的咳嗽也许就能好了起来。”
韩真肚子也没有那么饿了,这时忍不住问了起来:“陈姑娘,有句话我想问问,但是吧又觉得好像不该问……”他本来是想问陈雪,她的亲生父亲是怎么死的,其实更想知道是不是陈雪给打死的。
陈雪一下子竟然已经猜透了他的问题,立即答道:“陈庄庄不是我打死的,是自己喝醉了酒跌进鱼塘里淹死的。”
韩真心里偷笑,觉得这陈雪父亲的名字挺有趣,但马上就想要在这个问题上知道的更多,暗想跌进鱼塘淹死,是不是陈雪给设计推下去的呢?
陈雪马上就解决了他的疑问:“他跌进鱼塘里我看到了,虽然不是我推下去的,但我能救却是没有救他,是看着他活活淹死的。”
韩真瞧瞧陈雪,真是没想到她一个女子心肠狠硬到这种地步,但嘴上却不敢说什么。
陈雪又接着道:“既然大家是朋友了,就让你多知道一些也无妨。我爹不喜欢女孩,想要男孩,自我出生之日起他就没把我当成人看,我从小就是偷吃人家剩饭长大的,所以跟他谈不上有恩义。”
韩真过去拍拍她后背,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觉得她如此坚硬的外表下似乎也藏着一颗柔软的心,只是从来没有人让她感觉到温暖而已。
“那你娘小慧对你一定很好了。”韩真又忍不住问道。
陈雪道:“我娘自身都难保,对我也算可以吧。那个时候陈庄庄打我,她虽然不敢出面阻拦,但好在可以陪着我一起哭。”
这时小慧搂搂韩真胳膊道:“庄爷,我错了,我不该惹你不开心。”
陈雪笑笑道:“看到了吧,她就是这副样子,人家怎么打她她都是不会反抗的。只到最后被打成了半个傻子,浑身疾病。”
第三百二十一章 没有退路
韩真还是比较客气的说道:“其实我觉得还是应该用一种比较委婉的方式来对待小慧阿姨,这样长期下去只怕不是办法.我也担心……哪天真的会伤害到她。”陈雪却摇摇头道:“不用担心,以你的手法是打不死我娘的。只要是我让你打的就一定不会怪你,在这个问题上请放心。”
韩真心里暗暗琢磨,这要是老这么打下去真给打死了可就不好了,以后怎么来蹭饭吃呢。想到这里不禁一阵犯愁,在这里混来混去,连吃饭都成问题了。这要是没有陈雪,自己岂不是会被活活饿死。
一直到了第二天,韩真在自己屋里都已经饿得肚子直叫时终于等到陈雪来叫他前去。
过去之后见今天陈雪喂其母亲吃的是肉包子,韩真大感失望,这包子总不能自己咬一口再喂这小慧吧。他拿着几个包子要喂小慧吃下,小慧当然是不肯吃,很是抗拒。
小慧一副就要离开的样子叮嘱道:“不吃就像昨天一样继续打,只要打得重了她就会老实吃饭的。”韩真点点头,心里极度盼望着陈雪能快些离开。过了不一会儿,陈雪竟然是真的走了,还说这里都交给他来照顾了。
待陈雪走后,韩真见小慧依然也不肯吃包子,自己正好饿得难受,这便就将包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刚吃到一半时就见常大夫推门闯了进来,他指指韩真道:“韩哥,你竟然在这里偷吃,这要是让那位女侠知道了,她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韩真装做很是自然的样子道:“你管的着吗,这是陈雪让我吃的,人家母亲不吃,扔了也是lang费。”
常大夫又改了一副面孔道:“韩哥,不用那么紧张,咱俩是同门,我还能害你吗。”他一边说着话一边眼睛在这里转来转去来回打量着。
韩真向他喝斥道:“你可以走了,免得陈雪回来后将你剥皮抽筋,她的手段你可能还没领教过。”
常大夫一副不屑样子道:“走就走,这次我走了之后兴许就再也不回来了呢。”
他离开一阵后,不一会儿又从外面折了回来,这次更是满脸殷勤,向韩真笑笑,手里拿出一锭银子道:“韩哥,你看这是什么,咱们兄弟两个我能舍得让你饿肚子吗,怎么样,要不要?”
韩真冷淡道:“拿着你的钱快些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钱不知道是从哪里偷来还是骗来的吧。”
常大夫做叹气状道:“唉算了,既然你不领情那可别后悔,这银子在我手里放着又不烫手。”
一直到下午时分陈雪才回来,这次她带回来一个大夫,这大夫大概四十多岁,留着一副山羊胡,样子颇为消瘦。看其严肃的面相,医术应该很高。
这大夫姓梁,是附近最好的大夫之一,他近到小慧身边,想要试试其脉搏,小慧狠狠将他推开,大喊大叫很是惊慌。
陈雪向韩真使个眼色,意思是在说,还不动手,愣着做什么。韩真将小慧一下子从床上扯下来,将其摔在地上又是一阵痛打。
这梁大夫见这副场面简直吓坏了,拿起药箱就要迅速离开。陈雪连忙将他拉住,说诊金方面可以再加些,一切都好商量。这梁大夫却是不听她所言,无论如何都要走。
这时韩真踢向小慧时不小心一脚将梁大夫也给踢倒在地,梁大夫连连站了起来一阵踉跄更感害怕。
韩真心想,这要是梁大夫走了,陈雪很容易将他离开的事情怪罪在自己身上,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将他给拉了回来。
上前扯着梁大夫恶狠狠道:“你这大夫,病没看好休想逃跑。再要敢向前一步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梁大夫转身一副凛然大义的样子说道:“我姓梁的看病有一个原则,就是一定要心情好,今天这副场景,就算是你杀了我,我这病也是看不好的。”
韩真将梁大夫紧紧抓住继续装狠道:“爷爷今天也就给你透个实底,我曾经杀人无数,不差你这一个半个的。今天你要能治好我娘,就可以顺利离开,否则你立即就会变成一具尸体。”
陈雪向韩真责怪道:“你在这里乱说什么,再要胡闹下去我可对你不客气了。”韩真将梁大夫一把向里扯去,过去捂捂陈雪的嘴道:“我们男人说话你最好闭嘴,否则牙都给你打掉。”马上又低声道:“陈姑娘,你就放心吧,一切看我的。”
这陈雪刚要发怒,就见梁大夫突然向韩真跪了下来道:“大侠啊,我只是个本分看病的大夫,从没想过得罪人啊。您不要生气,我一定治好你娘的病,诊金方面我一分钱都不收了好吗。”
这梁大夫是陈雪费尽心力求了其多日才请了过来的,她之所以对他不敢有半点得罪,就是因为害怕他在给自己母亲治病时暗使手段,会治得不周。
韩真这时躲得陈雪远了些,生怕她会向先前一样给自己劈头盖脸一阵打。他继续将梁大夫扯扯道:“姓梁的,爷爷告诉你,只要我娘一天不好,你一家老小就别想安生。我娘今后是什么样,你娘以后就是什么样,可以说自这刻起她们两个老太太算是命连一线了。我娘现在神智不清楚,要是以后还不好,我就把你娘也给打成白痴,你信不信吧。”
说完以后,韩真觉得这心中似乎真的有一团火在烧,感觉自己真的是太入戏了。
梁大夫跪了过来几步,扶着韩真双腿道:“这位小哥,咱俩无怨无仇的,你为什么这么大火气啊。您放心,用尽我毕生所学也一定会治好你母亲的。”他说着从身上将一块金砖拿了出来,递回到韩真手上,说这是陈雪给他预付的诊金,现在也不要了。
原本以为韩真会夸赞自己几句,谁知他却一脚将梁大夫踢翻喝斥道:“爷爷让你来是瞧病的,不是雇你在这里演苦情戏的。”他赶快接过金砖放回到了自己身上。
梁大夫赶快近到小慧身边,拉过她的手就要给她试试脉搏,她还是一副厌烦的情绪,跟梁大夫拉拉扯扯起来,站起身来就要向床上跑去,嘴里还说着现在谁都不想理了,想安安稳稳睡觉。
韩真将她又抓过来,用尽气力将她一顿拳打脚踢,直打得自己都有些累了,虽然累了但还是不肯停手,只到再出手时用力过猛不小心将自己也摔跌到了地上。
真是没想到打人都这么累,此时他已经满身是汗,气喘不已。见他这么发作一阵,那梁大夫早已经抱着脑袋,缩到了墙角里。但这小慧被这么一阵打后似乎是感觉不到疼,依然闹着说要离开这里,谁都不想见到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韩真没有胆量去瞧此时陈雪的眼神,暗想对方一定很想要将自己给生吞活剥了。
但是如果自己这么一番闹腾,结果是好的,陈雪母亲的病也能治好了,那她应该也不会怪罪自己了。这就继续将小慧扯了过来,将他踢向梁大夫道:“姓梁的,你是不是觉得命很长,时间很多,你有无限的机会去挥霍,看病啊快!”
梁大夫这时对韩真的惧怕到了极点,心想这种人发起怒来连自己的母亲都可以这样打,甚至怀疑韩真本来也是头脑有问题的一个病人,陈雪不说,他又哪里能猜到小慧跟韩真根本豪无关系。
韩真踢踢小慧道:“怎么样,能老老实实看病了吗,要不然我只能送你跟梁大夫一起去见阎王爷了。这是我做人的原则,比如修一件东西,费尽心力要还是不能修好的话,那我只能是将它给毁掉。”
这时小慧的眼睛还在转来转去,也不知道是在想着什么,梁大夫要给她试脉搏她倒不那么抗拒了,只是开始不断的哭泣,还用两只手抹着眼泪。
韩真这时终于鼓足勇气向陈雪瞧瞧,见她这时冷静的靠在门边,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样子。心想也许这是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宁静了。又在想反正之前她也是主动让自己出手打小慧冒虚充她亲爹的。可这她授权让自己打跟自己主动殴打人家母亲说起来一定还是有区别的。
韩真向前几步,一直站到窗口,向下瞧瞧,觉得这高度自己要是头朝下的话很容易被摔死的。待会要是小慧的病治不好,陈雪一定会抓着自己的脖子将整个人从这里倒栽葱扔了下去的。
这小慧的病治不治好现在真是成了关键问题,他瞧瞧小慧此时还在抹泪,两手动来动去不太配合梁大夫的治疗。
索性前去,拿起一个茶杯“啪”一下子又拍在小慧头上,训斥道:“你这贱人,哭什么哭,尽让我跟女儿为你操心了,手不要动来动去,听大夫的话。”这一茶杯手上没有轻重,竟然是将小慧的头给打破了,还渗了不少血出来。
陈雪过来拿出手帕帮小慧包扎着伤口,终于开口问梁大夫道:“怎么样,我娘的病能够治好吗?”
梁大夫斩钉截铁的点头道:“陈姑娘,你尽管放心,一点问题都没有。”
韩真躲向一边,这时不敢再多说话,不过见小慧挨了自己这一茶杯后能更老实的坐着,总算有一丝宽慰,眼睛用余光偷偷瞟着陈雪的脚步是不是向自己这边移过来了。
就在这时,常大夫突然推门进来了,他向陈雪抱拳道:“女侠,幸会,有些事情在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定要让你知道。先前,韩真将你给母亲留的包子自己全都给偷吃了。你可怜的母亲直到现在还饿着肚子呢,你一定不能饶过他啊。刚才一番我在外面也偷偷瞧见了,一个饿着肚子的病人,亏他能下得了手。”
第三百二十二章 引来官兵
陈雪向韩真问起实情,韩真便将自己被常大夫给诱骗到堵坊输光金子,以及自己来蹭饭的事情全详细的说了出来.
陈雪的表情由平淡转为愤怒,近了过来,捏捏韩真肩膀道:“以后这类事情要是再发生,最先要告诉我,不许瞒着知道吗,我讨厌被别人蒙在鼓里。”
韩真点点头道:“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陈姑娘生平最讨厌别人说谎,最讨厌油嘴滑舌的人。”
陈雪冷冷笑笑,她这抹笑很轻,但是味道好像要更冷,让韩真心里更是没了底。
她接着说道:“其实我最讨厌当属这种整天喜欢抓人小辫子,天生就是叛徒嘴脸的小人。”
这可让韩真乐开了花,她这不就是在说常大夫吗,哈哈,常大夫的末日这么快就到了,还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这种小人最是贱了,贱得让人喜欢。
陈雪慢慢几步过来,虽然心中满是怒气,但是要收拾起常大夫来却是没有那么着急了,这就好比一家人买了一头活猪来杀着吃,猪已经绑好成瓮中之鳖了,所以就可以不慌不忙了。
常大夫此时有些犹豫,自己到底应该跟陈雪示弱还是强硬到底装英雄。
见这陈雪的性格属于那种直来直去的那种,韩真跟她说了真话,她便可以原谅,那到了自己这里也应该像韩真一样,跟她敞开心扉好好谈谈。
常大夫突然拿出匕首指在自己脖子上道:“女侠,这俗话说士可杀不可辱,我跟韩真是有些过节,在他嘴里我定然不是什么好人。我知道你不仅人长得漂亮,心地还很善良,这善良的人就容易被人利用。”
韩真向常大夫笑笑道:“常宝,你怎么都落到这个地步了,还拿个匕首玩自杀,又不是小媳妇。不是想自杀吗,来吧,我数一二三,开始。”
陈雪不去理常大夫说什么,将他逼到墙角,一手将他手里刀夺了过来。他正要再想说些什么,陈雪用这夺来的刀一刀刺入了常大夫的脖子上。
常大夫被刺了这一刀并未中要害,陈雪只是想教训他一顿,也倒不至于非得要了他的性命。但是这伤口喷出来的鲜血却越流越多,他此时爬在地上不断挣扎着,眼神还一片呆滞。
韩真过来踩了他一脚道:“常宝,你是在这里模仿死亡的吗,这种情况下你应该赶快止血才对。以我对陈姑娘的了解,她要想让你死,根本不会让你挣扎的时间超过一瞬间一霎那的。”
常大夫赶快站了起来,撕下一片衣服包扎在伤口上,觉得脖子疼得厉害,指指陈雪略带怒气道:“你这女子不知好歹,好大的胆子,你知道我的来头吗,说出来可要吓坏你的。”
韩真暗觉得这常大夫好笑,他现在对陈雪的态度是又想示弱又想以强硬的姿态压住对方,一时说的话也矛盾了起来。
常大夫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身上的护卫腰牌拿了出来扔到陈雪面前,说道:“睁开你漂亮的眼睛好好瞧清楚了,我是谁想得罪便得罪的吗。当然之前你不知道,我也就不计较那么多了。这在江湖上当然是以和为贵的,我们东鼎派的原则也是广招天下有能之士的。”
陈雪拿起他的腰牌瞧瞧,“咔”一声竟然掰成了两段。常大夫眼睛瞪得很大,指指她一时说不出话来。陈雪扯着常大夫肩膀问道:“听说你们东鼎派掌门齐潇群的武功是天下第一,我一直很是不信,现在我要问问你,是他厉害还是我厉害。”
韩真心里偷偷乐一阵,倒要看看这常大夫该怎么回答。常大夫面有难色,这个问题确实不好回答,心想不如捧捧对方,讨她欢心也好,这就说道:“其实以现在来看,女侠你的武功应该在我们掌门之上,因为……”
还没待他说完,陈雪就已经将他提着脑袋摔了出去,这一下子就被摔到了窗户边上。很明显,陈雪知道他根本是在说假话。
常大夫赶快站了起来,扶扶自己不断渗血的脖子,指指陈雪道:“你这妖女,简直不识好歹,连我东鼎派都敢得罪。刘掌门一定会给我报仇的。”
陈雪向韩真命令道:“韩真,这么好的机会你还愣着做什么,将这个小人给我从窗口扔了下去。”
韩真劝道:“陈姑娘,这样玩是不是太暴力了些,万一弄出人命可就不好了。”
常大夫赶快过来几步向韩真道:“韩哥,我知道你这个人最是善良了,我也不难为你了,我自己跳,你们谁也别拦我。摔死我算了,反正活着也是得饿死。”
韩真正要说话,陈雪指指常大夫道:“最讨厌你这种虚伪小人了,不是要跳吗,好啊那就快些,否则要我动手的话你可就是头着地了。”她说着将常大夫抓了过来又向窗边扔近了些,喝斥道:“快跳啊,还啰嗦,是不是要我再给你放些血才肯跳。”
陈雪向韩真喊道:“拿刀来,本姑娘要再给他见点血红。”韩真脱口道:“陈姑娘,我这里没有刀。”陈雪厉声道:“你说什么!”韩真马上将身上的匕首送了过去。
常大夫很迅速的爬上了窗户,瞧见下面正有马车经过,想着跳到上面应该是摔不死的,一咬牙跳了下去,陈雪在他身后袭去一掌,这掌法悠长绵厚,常大夫受掌后便飞离了马车方向,“扑通”一声重重摔在了硬实的地上。
韩真从窗口上向下瞧瞧,见常大夫这时还在地上挣扎着,但这次却是在血泊中。心中琢磨着,不管怎么说这常大夫跟自己也算是同门一场,眼见他就这么死了,怎么说也要下去给他收个尸的。心里有些失落,此次出来好像跟东鼎派的缘分越来越浅了,接下来不知道是要被流落到哪里。难道会被这个陈雪带在身边吗,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来头。
陈雪拍拍韩真道:“不用担心,你的这位朋友没有死。”韩真连连说这常大夫不是自己的朋友。陈雪又道:“看你瞧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怜悯,不是朋友故交又怎会如此。”
韩真道:“陈姑娘,不瞒你说,我跟常大夫属于是死对头,但是我最大的缺点就是心软,所以眼神才会那样。依照恶人活万年的常理,姓常的应该是死不了的。人生就是矛盾,我其实是希望姓常去死的,但不是这么残忍的死去,而是盼望着他刚刚四十岁便寿终正寝的自然死亡,哪怕他的丧礼我来出钱都是没问题的。”
这时梁大夫正在用针灸给小慧治病,小慧也不敢再闹腾了,韩真过去站在梁大夫身边问起道:“其实一直以来我就对古代的针灸比较好奇,看上去这跟纹身的区别也不是很大,怎么会那么管用呢。还有,那些穴位你是怎么找到的,万一扎错了会有什么后果?”
就在这时见小慧的胳膊被扎下一针后开始流血不止,梁大夫低声道:“扎错了,找不到穴位,这触到皮肉就会出血的。公子,千万不要出声,要是让那陈女侠知道了,咱俩都没好果子吃。”
韩真道:“扎错了你就该勇敢承认错误,逃避不是办法,这里这么多鲜血也是骗不过别人的。我劝你还是向陈雪自首,只要说真话她是不会胡乱责怪于你的。”
梁大夫摇头道:“这个不行,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知道我失手了,她会打死我的。我就算是医死了这个老太婆,只要说自己尽心力她也不会怪我,但要出错绝对不行。”
韩真瞧瞧小慧半死不活的样子,不经意道:“不过我看这老太太跟活死人没什么区别,随便你怎么弄吧。”
梁大夫见小慧身上的一处被自己扎破流血了,为了掩盖过错,索性将她身上其他几处也扎破至流血。
陈雪见韩真跟梁大夫在一边嘀咕,过来又见到自己母亲身上多处淌血,便问起梁大夫缘由,梁大夫说这是正常情况,只要将小慧体内的毒血放了出来,她就有完全康复的可能。
这时阁楼下一阵躁动,想来是围观的人群多了起来,韩真正要想前去瞧瞧,马上就听到门外楼梯沉重的脚步声,还有些兵戈铁器摩擦的声音。以几人的经验,这是有官兵上来了。
“通”一声,门被踢开了,果然是五六个官兵,其中一人还将常大夫给抱了上来。
一官兵指指韩真几人道:“没错了,这具尸体就是从这里被扔了出来的。”又一人道:“谁扔的,给我站出来。”
梁大夫马上跑到一官兵身边指指韩真跟陈雪道:“这位官爷,这件事情是他们两个干的,与我没有半分关系啊,我只是一个看病的大夫,被他们胁迫到了这里的。”他又凑到这官兵耳边道:“他们手里有不少银子黄金,官爷你可千万不要放过啊。”
一官兵将韩真猛地抓了过来,正要向他身上搜去,他倒大胆认道:“没错,这人确实是从我们这里摔下去的,不过不是我们所为,是他不小心跌下去的。”这官兵冷冷笑笑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人自己把自己的脖子刺伤,然后又跳楼?”
韩真道:“没错,本来他是想要自杀,刺脖子跟跳楼都是他的连续性自杀动作。这人武功高强,杀人越货都是平常事,他想死我们这几个小小的孤儿寡母的怎么拦得了呢。”说着他主动将刚刚到手的那块金砖拿了出来递到这官兵手中。
这官兵收到金砖,脸上笑成了一朵花,过去在常大夫脸上扇了几巴掌道:“想死就死远些,在这里骚扰人家这无辜百姓做什么。”
又一官兵搂搂陈雪道:“其实我倒觉得这凶手应该是这个小娘子,你看她的眼神,多么凌厉,看看凶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要谋杀我这个未来夫君。”
另一官兵也过来捏捏陈雪的脸,向先前一官兵斥责道:“不要乱说话,你懂不懂怜香惜玉啊。”
第三百二十三章 脸现鱼鳞
韩真知道以陈雪的武功收拾这几个官兵应该是很容易的,但要是真的将他们杀了就会引来更多的官兵,自己一众人最后还是会被抓了去,这就上前想要将几个官兵劝走.
他指指先前拿自己金砖的那官兵道:“在下那块金砖分量沉的很,即便是你们五个人分,落到手里都是一大笔银子。女人哪里没有呢,你们可以拿这些钱去哄哄别的小女孩。不瞒你们说,我这个妹子脑子有病,属于半个疯子,要是被你们惹怒了,她可是会吃人的。”
其中两个官兵瞧瞧陈雪奇怪的眼神这就要离去,另三个人却还是不依不挠,还对着陈雪拉拉扯扯。正当韩真又想要说什么时,他突然觉得整个屋子似乎被一阵强劲的热气笼罩,五个官兵的身体受到这热气袭击,全都开始融化起来。
韩真马上想到这一定是陈雪出招的结果,猛地向她的手上瞧去,只见她纤细的手掌刚刚由爪状握回拳状,这下更确定是她出招无疑了。
没一会儿,这五名官兵的身体已经全被融化至了白骨,几件衣服还飘在外面。韩真先前还真是低估了这陈雪的本事。
来到古代后怪异的事情见得多了,倒也不十分害怕了,过去捡了一个骨头过来,在陈雪面前晃晃道:“这个是你弄的?陈姑娘,你的脾气不太好,这几个贪得无厌的家伙遇到你那也算是倒霉到家了。”
常大夫这时自己爬在地上,已经可以慢慢移动身体,他尽量向前挪着,看样子是想要离陈雪尽量远些。
韩真在他身上轻轻踩踩道:“常宝,你这爬来爬去跟丧尸似的干什么,制造更多的恐怖气息吗。以后可要老实做人,今天陈姑娘的手段你也看到了。有句话叫吃人不吐骨头,人家这叫杀人不见血,宰人不见肉。”
常大夫干脆一动也不敢动了,不经意间瞧见身边一官兵的头骨,一时忍不住就要吐了出来,陈雪马上就他抓了起来从窗口扔了下去。
陈雪将窗户关好后,自语道:“这个无赖,差点弄脏了我的屋子。”
看来这爱干净是所有女人的“通病”,韩真本来瞧着一个官兵的骨头还可以忍受,但见另外几个头骨也向这边滚落了过来,一时也是忍不了想吐,连忙爬向窗边,干呕几口没有吐了出来,咳嗽几声觉得稍稍舒服了些这才返回到屋内。
看来这陈雪对自己还算是客气的,没有直接给扔了下去。又想到常大夫,这么第二次摔下去的话很可能已经丧命了。
在向下仔细瞧瞧时,常大夫这次竟也不挣扎了,见围观众人越来越多,不多久就已经将他严严实实挡了住。这就想着下去看看,这次多半要真的给他收尸了。
刚要走下去时,就听到楼梯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韩真心里琢磨着,看这样子来人多半又是要来自己这间屋子的。不知道是什么人,听这脚步声是一个人,又想不管是什么人在这陈雪的面前都只是送死的份。
很快来人已经进到了屋子里,原来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和尚。这和尚一脸严肃指指四周道:“刚才小僧见到有凡人从这里跌下,闻到他身上有些妖气,这妖怪应该就在这个屋子里。”他看到了这地上的衣服跟白骨,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问起韩真道:“死了这么多人是哪个妖怪干的。”
说到妖怪,韩真马上就想到了陈雪,她一个女子有此神通,定然属于是妖术一类的。但马上又想到自己其实也算是画妖了,也不知道这和尚是要收自己还是收陈雪。
他向和尚回道:“这里没有妖怪,你一定是看错了,这些白骨是猪骨头,不是人的骨头。”和尚拿起一个头骨,在上面敲敲,然后凑到耳边听听,皱皱眉道:“依照小僧的经验,这一定是人的头骨,还较为湿润,应该死了没有多久。”韩真心想怎么看他这样子倒像在挑西瓜一般,嘴上也就不与他搭话了,一时更没有人理他了。
和尚绕着陈雪转了几圈,拿出佛珠在她的脸上跟脖子上拂来拂去,韩真看着觉得好笑,这和尚这不是等于在摸老虎的牙齿吗。和尚在陈雪身上搜寻摸索了半天,这才终于离开,近到韩真面前,离这韩真近了以后,马上大是皱眉。
韩真有些不自在,将和尚推开道:“这位大师,你怎么跟宠物狗似的,对谁都闻来闻去的。我忠告你一句,趁着这屋子里还没有人发火,你还是快些逃走吧。”
和尚摇摇头道:“你身上是有一种奇怪的妖气,但是又隐隐有一种仙气,小僧有些分不清,刚才在下面那被摔伤的施主身边的妖气却是一种纯阴的妖气,很是厉害。我现在就是想要找到那只妖……不好,是两只,根据我的判断,应该是一男一女两只妖怪,年龄在二三十岁,这两只妖的法力高得很。”
韩真跟陈雪根本没有将这和尚的话听了进去,韩真更是一边将他向外推去一边劝道:“大师啊,阳光明媚,星光灿烂,现在你要走还来得及。”
和尚猛地又返了回来,快几步近到床前,将陈雪母亲小慧给扯了下来,拿着手里的木鱼在小慧头上敲敲道:“这个老妇是谁,我一看她的样子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再用法器一测果然属于妖类。”
韩真向陈雪低声道:“陈姑娘,这个和尚看来多半是个傻子,我觉得以你的容人之量不会为难一个疯子的对吗,我这就让他走吧。”
见陈雪不说话,韩真很是摸不透她此时在想什么,只得过去将和尚用力向外扯。
这时梁大夫躲在房子一角一动不动,就如是一具雕塑一般,看他这副样子韩真也觉得好笑,你这样难道陈雪就能将你整个人遗忘,将你的过错给忘掉吗,太可笑了,这就是典型的掩耳盗铃。
小慧有些害怕的样子,指指和尚道:“庄爷,你不要生气,我不跑,你打我我也不会跑的。只要你不要再打女儿,我什么都听你的。”她此时又把小慧当成了自己的丈夫陈庄庄。
韩真偷偷向陈雪瞧瞧,见她这时眼睛里已经有些亮晶晶的东西,再差一步就是泪花了。
她轻轻白了韩真一眼道:“看什么看,还嫌我没有将你打够吗!”韩真心里骂着,不能因为你遇到个恶毒的父亲就对所有人都这个态度啊,我们又不是你的亲爹。
和尚硬是将小慧从床上拖了下来,将穿在外面的袈裟一下子披在了她的身上,嘴里还在不停的念着经。
韩真推推和尚道:“你这是在为即将死去的你提前超度亡灵的吗,再说一遍,你给我离开这里,滚得越远越好。”
和尚一脸严肃指指小慧向韩真道:“这位小施主,她要不是妖怪,我把脑袋砍成两半给你当瓢喝水。”韩真听他这么说,不经意向一边的头骨瞧瞧,一时又觉恶心,赶忙跑到窗口,一阵干呕又返了回来。
韩真向和尚说道:“你这样对待小慧阿姨,根本不用自己把头砍成两半当瓢,陈姑娘一定可以帮你这个忙的。”韩真也很是纳闷,怎么都这么半天了也不见这陈雪动手诛杀这老和尚,难道又是应了那句话,上帝要你灭亡,必先让你疯狂。
和尚这时又用袈裟将小慧的头给彻底包了起来,然后拿着木鱼锤在她的头上开始敲击了起来。
韩真将梁大夫扯了过来,催促命令道:“你前去给这和尚把把脉,看看他是不是也属于白痴一类的,这越玩越不像话了简直。”
梁大夫战战兢兢的向前去,想要将和尚的一只胳膊拿了过来,和尚突然将袈裟猛地从小慧头上拿了下来。
韩真看着他这个动作,马上想起了外国人变魔术的样子,又或是西班牙斗牛。正当他又次调笑时,小慧的身体突然开始发生变化,本来正常皮肤的面庞开始变得越来越粗糙,一下子好像又老了几十岁的样子。韩真等人目不转睛的瞧去,见到这小慧的脸又接着变化,渐渐的好像开始长出鱼鳞,随着这鱼鳞越来越多就更能确定了。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变成了一条鱼,她的脸虽然是这副样子,但是身体目前来说还算正常。
陈雪终于将和尚给扯了过来,皱眉道:“你这贼和尚,我娘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和尚本来的拳脚功夫很是一般,在陈雪手里根本不足以反抗,他的样子倒不是十分惊慌,很是冷静向她说道:“这位女施主,你一定要听我的劝,你娘已经不是你娘了,她早已经被妖怪附身了,要不及时让此妖现出原形的话,你迟早会被他害死的。”
陈雪掐着和尚的脖子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娘是鱼精吗,怎么她的脸变成了这般样子,快些给我变回她本来的面目。”
和尚被掐得连连咳嗽,似乎是想要说什么。韩真连忙上前劝道:“陈姑娘,你先冷静一下,要是你把这和尚弄死了,阿姨的脸可能就永远不能恢复正常了。”
陈雪听此暂时将和尚放开,又一脚将他踢到了小慧面前,意在要他赶快医治小慧。
和尚用尽力气向小慧的脸上捏去,想要将这些鳞片全都给捏了下来,但费了半天力气,只是有很少的鳞片掉了下来。
和尚向韩真说道:“施主,给我拿把刀过来。”韩真很是不解,回道:“你连中医都不算,在这里学什么西医,还想要手术刀。想都别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想拿小慧开刀做实验吗。”
和尚连连几次要求要刀,陈雪向韩真点点头,暂时就尽量满足他,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第三百二十四章 治人误伤
韩真捡起地上一把匕首送到了和尚手里,和尚直摇头,将这小匕首扔到了一边,说要菜刀.
韩真很不明白,心想这菜刀是剁菜做饭用的,难道你要用这菜刀刮人家小慧脸上的鱼鳞。看到陈雪同意,他只得跑到厨房借了一把菜刀过来。
和尚接过菜刀以后果然毫不客气的在小慧的脸上刮起了鱼鳞。韩真近了些,目不转睛的瞧着,向他问道:“大师,你用菜刀把鱼鳞刮完,接下来是不是马上就该考虑这条鱼是红烧好还是清蒸好了呢。”
和尚根本不去理韩真,用菜刀很用力的刮着小慧的脸,其间不少鲜血溅到了他的脸上身上。将小慧脸上的鳞片刮完以后,和尚又向韩真要起了火折子。韩真拍打着他训斥道:“你真想要吃烤全鱼吗,想不到你出家人一个,竟然可以如此狠毒。”
正当韩真对着和尚拳打脚踢时,小慧将火折子拿了过来,递到和尚手上,很客气的笑笑道:“大师,我相信你,请继续。”
小慧这时才敢稍稍有些抗拒,向和尚说道:“庄爷,你为什么要用刀割我的脸,我好难受,求求你饶过我这次好不好。”
和尚哪里听得进她说的话,将火折子点亮在她脸上烧了起来。小慧尖叫一声喊道:“烫,庄爷,我说真话,小雪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小雪是野种,是我跟隔壁楚大哥所生的。”这让韩真跟陈雪更加惊异,陈雪更是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父亲总是毒打自己,原来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她心情坏到极点,将和尚再次扯了过来,双目喷火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奢求你能救我娘了,反正我也不是亲生的。我定不能饶过你的狗命,怎么杀你才能解我心头之恨呢。”她转而问韩真,韩真也不知道用何种死法可以让和尚更痛苦。
梁大夫向陈雪献言道:“在下倒是有一个小小的办法,可以让这贼和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可以将他的头割下来,然后换成一个牛头或者是猪头上去。”
韩真大吃一惊,那不就是换头技术吗,他显然是在这里吹牛,这个社会里的医术根本不可能到了那个地步的。
和尚举着菜刀喊叫道:“你们不要在这里打扰我治妖医人,要是错过这最佳时机这位女施主就永远没有做人的可能了。”
韩真向他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对小慧的尸体这么感兴趣,这要在现代社会,你一定属于那种医学院里面的高材生,真是生错了时候,你要再晚生几百年该多好。”在韩真眼里,这小慧已经都是一具死尸了,只是可以这么想,说了出来时不太好,不禁又偷瞟了陈雪几眼,不知道她要发作起来会不会将在场这几人全给杀了。
陈雪许是气极了,也许是知道自己母亲索性是治不好了,不妨死马当活马医,让这和尚将他的手段全使了出来,到时候医不活也可以让他死得心服口服。她突然脸现微笑,向和尚和颜悦色的说道:“好吧,这俗话说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你已经治到一半,再是打扰你倒成了我们的不是了,你还是接着治吧,不论你怎么去做都不会再有人打扰你了。不过有一点你要记住,我娘生你生,我娘死你死。”
和尚点点头,还一副很有信心的样子,抓着小慧的两只脚让她的头着地,一直拖到了一边的墙角上。韩真看他这完全是拖死尸的样子,马上又紧跟了过去。
见他拿着火折子又继续在小慧的脸上烤了起来,韩真忍不住道:“大师,我活了这么多年,在网上报纸上见过不少庸医江湖骗子,能假冒到你这个份上的倒还真是没有。这是脸,不是燃料,你能告诉我你这样做目的何在。”
韩真一边说着话一边抓着和尚肩膀摇来摇去。过了一小会儿,小慧的脸已经由被烧伤变至被烧焦。韩真啪啪几巴掌扇在和尚脸上,意在责怪他,这人都已经半死了你就不能用这种方式再折磨了。
和尚却是绷着脸不与韩真答话,就在这时,一条蜈蚣竟然从小慧的嘴里爬了出来。这时韩真明白了,原来和尚拿火烤小慧的脸是要将这蜈蚣给逼了出来。这蜈蚣出来后还很活灵活现,生命力很强,在地上爬来爬去。韩真最是烦这种小昆虫,看这有些瘆人,一脚上去就踩向了蜈蚣。这一脚是将蜈蚣给踩死了,但是蜈蚣身上的毒也却溅在了他的腿上,很快他腿上的皮肤就开始发生变化,渐渐变至了粗糙的昆虫外皮,还像蜈蚣一样呈一节一节状,紧接着就向身上延伸,直到他的胳膊跟脖子也已经变成了昆虫外皮。
他将和尚抓了过来恶狠狠道:“我怎么变成蜈蚣了,是不是中了毒了,有没有可解的办法,快些帮我解毒。”和尚将他推开,又继续凑向小慧,这次却不用火烧,他将小慧提着脚,让其头着地,使劲在地上甩来甩去。
韩真明白了,他这是要将小慧体内的毒虫妖虫继续给甩了出来。但无论自己怎么央求,这和尚就是对自己不管不顾,接着他的脸也已经变成了蜈蚣外皮的样子。他试探着向自己脸上摸去,一阵害怕,险些尖叫了出来,想不到自己也会变得这么恶心。
此时心中更是着急便又将和尚扯了过来一顿拳打脚踢,直到将和尚打得满脸满身都是血,但即便如此和尚还是不去理他。他这就学着陈雪的样子,一手掐在和尚的脖子上,恶狠狠训斥道:“贼和尚,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要是再不帮我医治蝎子毒,我就送你上西天。”
和尚将韩真用力推开,回道:这位小施主,你不要冲动,你的毒最多是让你相貌有异,不会危机你的性命的。我现在先治这位女施主才更为要紧。她体内的妖物太多,很明显她的身体已经支持不住了。若要不将他体内妖物逼了出来,她想要正常存活,就必须一天服下一颗千年老参。否则这些妖物就会吸食她的身体,近来她的脑袋部分已经被吃掉不少了。”
韩真一脚飞踢了出去,想要踢到和尚,但却被他轻松躲了过去,和尚这时也更确定他是跟自己一样,也是不懂一般拳脚功夫的。
韩真连连几次攻击都是没有效果,这便开始向和尚投掷东西,“啪”一声一个茶杯不偏不依砸在了和尚头上。和尚头上虽然流血,但却不焦不燥,用手擦擦自己额角上的鲜血道:“以小僧看来,适当时候放放身上的血也非坏事,因为这可以更有效的流走我体内的有毒物质。”
韩真不动声色,这次慢慢近到和尚身边,一划向了他的脖子,他的脖子开始不断向外渗血,韩真的手劲要大过这和尚,这一下掐着他的脖子,对方又被他制在了手中。由于和尚脖子被刀划破,在韩真这么掐挤下,伤口变得更大了些,血越流越多。
和尚被掐得受不了,吃力道:“这位小施主,你这样很不好,我是说过流一些血对我可能有好处。但是流了这么多,很可能会伤到我的元气的。”
韩真道:“这不是伤元气的问题,而是你棺材是红木还是楠木的问题。既然到了这个份上了,小爷我就给你普及一下现代文化知识,人的血液只有五千毫升左右,要是流完了就会死亡。照这么流了下去,你离死应该就不会很远了。”
和尚看着自己伤口上汩汩流出的鲜血,先是变得十分惊恐,接着突然又有些呆滞了起来。韩真见他由惊慌变至了平静很是不解,心想难道他这么快就已经到了休克状态。
他腾出一只手砸在和尚头上道:“不要放弃求生的机会,你现在还没死呢,做为一个和尚面对生死的考验也更不应该自暴自弃了。只要你答应先帮我解毒,我便可以考虑饶过你一命。”
和尚皱皱眉,目光集中,瞧向自己滴在地上的血,说起道:“我突然发现我的血滴落在地上的声音很好听,更为重要的是我从此得到思路,人离了这些血就会死,那么反过来说,只要有这些血就可以活,只是某些条件成立就可以,那么……”
韩真摇晃和尚身体道:“贼和尚,看你的样子是不是来自未来,你不要一副火星博士的样子了,也不要说什么滴血的声音很好听很押韵,冒充什么文艺片导演。就最后问你一句,帮不帮我解毒?”
和尚也不去正面回答韩真的问题,又自言自语道:“小僧又想到一个问题,就是一个人要是死了,身上马上就会流不出血来,那么只要能让他的血液不停的在体内行走,人是可以重生的。”
韩真苦叹一声,用自己的头狠撞向和尚道:“大师,你研究外太空生命体征那是你的事,现在最要紧的是帮我……”
就在这时,一直不说话的陈雪终于走了过来,将韩真抓向了一边,他刚要说什么,陈雪就说道:“韩真,你不要着急,只要这和尚将我娘治好了,接下来我一定要他帮你解毒。看你中的毒短期内不会致命,你看小慧现在已经被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韩真哪里敢向她反驳,这就呆呆站到一旁看着和尚继续医治小慧。
和尚这时也不去医治小慧,自己走到窗边向下瞧瞧,说起道:“这么多人,也不知道让谁更合适。”
梁大夫瞪大眼睛瞧着韩真的怪物样子,陈雪突然“啪”一巴掌扇在他脸上道:“看什么看,有这么稀奇吗,韩公子的脸要是治不好,我就用小刀一刀刀将你的脸也刻成这般样子。”
第三百二十五章 除妖治病
梁大夫赶忙将眼睛移向了一边,但是没过多久就又偷偷瞧向了韩真,这次陈雪一下子闪到他面前,一刀划过,他的脸上马上就是一道血痕.本来只是一道普通的刀伤,梁大夫却害怕的尖叫了起来,一阵大喊大叫后又说道:“太欺负人了,我不活了,我要跳楼去,这俗话说士可杀……”他刚说到这里,陈雪提着他后腰将他从窗口扔到了阁楼下。
韩真向陈雪道:“陈姑娘,我谢谢你能为我出头,不过这也怪不得别人,我现在这副样子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奇怪的。”陈雪快几步下楼将摔落下去的梁大夫及常大夫一手一个都抱了回来。
和尚这时将小慧整个人给抱了起来,将她的身体翻来覆去的在地上摔来摔去。韩真看他这样子,又想起来了那些摊大饼的厨师,暗想这和尚多半是出生在厨师世家,这一会儿刮鱼鳞,一会儿又摊煎饼,那要按照这个套路,接下来是不是该红烧排骨了,真不知道他这作死要到什么地步。明知小慧是治不好了,他根本是在以这种方式延长他的生命里程,多活一分钟便赚了一分钟。
韩真有些看不下去了,近前踢踢和尚道:“宝啊,都到了这个份上就不要再装了,现在要是及时承认错误,你还能死得痛快点。你是不是在拖延时间,然后趁我们不注意时想要逃跑啊。有陈姑娘在这里,你根本逃不了的,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吧。”
和尚皱皱眉叹气道:“麻烦了,这件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这麻烦越大风险就越大。”转而终于才跟韩真答话道:“小施主,快去帮我找把更大的刀来。”
韩真哭笑不得道:“什么,更大的刀,你咋不让我给你找来一个火箭炮呢。你现在是不是想要解剖尸体了,这里不是实验室,我绝不允许你做这种事情。”
陈雪心中已经气愤至极,但还是对和尚笑脸相迎,问起道:“大师,你要多大的刀呢,不知道用刀要做什么?”和尚马上答道:“这刀当然是越大越好,最好是那种杀猪宰牛的。”
陈雪捡起匕首在其母小慧身上刺了一刀道:“大师是怕我娘死得不痛快,所以要换大刀吗,你想要杀她用小刀也是可以的。用小刀刺要害也是可以让她瞬间毙命的啊,这种事情我是可以代劳的。”
韩真见陈雪的样子已经失去了理智,赶忙将她拦到了一边,劝阻道:“陈姑娘,你不能放弃小慧阿姨的,她现在还有呼吸,刚才那蝎子也确实是从她嘴里跑了出来的,我们就再给和尚些时间吧。”
陈雪长舒一口气,眼睛喷火瞧向和尚,一边又到厨房找来一把更大的刀递于他,倒要看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这把刀是典型的杀猪刀,不仅刀锋大,而且很是锋利。和尚接过这把刀眼前一亮,向陈雪夸赞道:“没错,要的就是它,这种刀我知道,它本来是用来剁骨头的。”
韩真又忍不住向和尚道:“大师,你这么作死,我真怕陈姑娘一时忍不住便将你打成了骨头或是骨灰,你这个物质在宇宙消亡之前可不可以先给我把毒解了,我代表被你害过的所有人到你家祖坟前三叩九拜好吗。”任他怎么说这件事,和尚都不与他正面答话。
韩真摸摸自己脸上昆虫般的厚皮,也感到绝望了,想着自己要真是不能恢复原貌,那就只有服毒自尽了。
和尚举起大刀一刀就砍向了小慧的脖子,这一刀砍下去之后,对方脖子上的鲜血立刻就喷涌而出,要这么流了下去没多久血就要流干了。他又举着刀在小慧身上的其他地方砍来砍去,直砍得小慧满身是血。
韩真踢踢和尚道:“这是什么情况,你想要拍黑帮警匪片吗,黑道砍人吗。你一古人老是想在这里模仿现代手术人,再说现代社会里的医生虽然开刀但也不是你这副样子,你这完全是在杀猪啊,可在你面前的是活生生的人。”和尚叹口气道:“小施主,我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我没有砍人,这个人不是那位女施主,你一定要信我。”韩真冷笑道:“虽然我的皮肤被你害成了这般样子,但是我的眼睛并没有瞎掉,小慧阿姨活生生的一个人已经被你砍死了,你说你没有砍过她。我是不是还得找你的律师谈呢。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今天说的话将会成为千古遗言。”
陈雪过来跪到小慧面前,擦擦眼泪道:“娘,女儿不孝,本来想着要治好你的,谁能想到您在临死前还要遭此酷刑。女儿虽然不是你亲生的,但是养育疼爱之恩大于天,你放心,女儿一定帮你手刃仇人,为你报仇雪恨。”
和尚猛地摇摇头道:“错了,全错了,你们全都不相信我。这位女施主真的没有死,我就快要将她给治好了。刚才我听说什么报仇雪恨,不会是要将我给剁了吧,这个无论如何都是不行的啊,这杀猪刀岂能给人用。”
韩真没好气的推推和尚道:“大哥啊,你的心理素质真是不错,这要在现代社会,你适合干的工作有法医、医生、心理医生、律师,还有就是劫匪了。这人都被你砍成这样了,都死了好久了,阎王都跟小慧都快成故交了,你还在这里嘴硬。有意思吗,看来你很幽默,喜欢说冷笑话。”
和尚见跟韩真说不通,这就向陈雪说道:“这位女施主,你就再信我一次,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我们不能半途而废啊。”陈雪擦去眼泪,气极反笑,说反话道:“和尚,你说的所有话都很有道理,先前全是我错了,都是我不好,全怪我。好,看在你马上就要到黄泉路上陪我娘的份上,你说吧,提什么要求我都尽量满足你。”
和尚将手里的杀猪刀递到陈雪手中,叮嘱道:“这妖怪骨头太硬,我砍不动,我会的只是少林的一些粗浅功夫,只有你用此刀将这妖怪的头跟四肢全砍掉。只要它的四肢脑袋分离他就活不了多久了。他一死,你娘就可以重生了。”
陈雪点点头道:“好,和尚,本姑娘闯荡江湖多时,见过不少恶汉毒夫,这要说到胆色你当属第一人。”和尚摇摇头道:“这位女施主,你怎么可以这样呢,咱俩应该和和气气的,你虽然不是出家人也应该戒怒戒嗔的,不要老想着吵架,或者是打啊杀的,咱们都是人,共同的敌人是妖怪。”
韩真知道接下来陈雪很快就会要了和尚的性命,急忙快一步挡在和尚面前道:“和尚,你作孽太深,今天这死亡是避免不了了。你可以将我治好,然后多积点阴德,到了阎王那里还能少判几年。”
和尚捂捂脸,很是沮丧道:“你们怎么一个个都是这样,我在帮这位女施主治病除妖,分文不收,你们不感谢我也就算了,还老是盼着我死。”
韩真摇摇和尚身体道:“大师,我还是别叫你大师了,你更像雨夜屠夫,杀人狂魔。这个时候你还在强调医患关系已经过时了,我只是希望你在死的时候能好事多为,治好了我你的罪孽会轻一些。”
和尚又不去理韩真了,催促陈雪道:“女施主,你怎么还不动手,砍吧,用尽你的内力砍下去,一定要能达到五马分尸的效果,你知道的,这些妖怪顽强的很,就怕将它们被砍不死再被砍急了就麻烦了。”见陈雪半天还不动手,和尚又摆摆手道:“算了,我知道你是怕砍力太大,骨头崩了出来被伤到。那只有先烧了,拿些火油先把你娘点着。”
韩真又责怪道:“和尚,你这一套工序下来,最后就只剩下火化了,你还是不放过。在这个年代不流行火葬吧,应该是土葬比较普及。”和尚不去理众人,自己到下面找了些火油。
韩真紧跟着他,生怕他会跑了,这一下去把下面的人都给吓了一大跳,所有的人看韩真这副样子都是尖叫惊呼,躲得远远的。和尚找好火油后,两人向楼上走来,快近到屋里时碰到了先前的两个男女戏子,这两人此时已经卸下戏装,见到韩真这副样子竟然毫不惊慌,很平静的在他们面前走过去了。
和尚脱口道:“哪里来的妖气,怎么会越来越重呢。那女施主身上的妖物已经被我收拾的差不多了啊。”
回到屋子后,和尚将找来的半桶火油都浇到了小慧身上。然后用火折子点着,“轰”一声,火很快就烧了起来,越烧越大。
陈雪继续跪在其母身体前,忍不住又哭泣了起来。韩真心想,这和尚将人家的病母从刮鳞到砍到杀到火化,简直就是一条龙服务,接下来就是风光风光半个葬礼帮忙超度了。这倒不用另外再请和尚了,他自己就可以。
烧了一阵之后,果然见和尚又说道:“待火烧、刀砍将这位女施主体内的妖怪都除掉之后,接下来我们就该多请些和尚道士帮她好好做一场法事了。那样其他小妖就不会再找到机会附到她身上了。”
韩真道:“你这贼僧,把人治死了就在这里卖好,葬礼的事我们自己会办的,不用你操心了。”和尚一脸苦相道:“不是葬礼,这女施主马上就要好了,接下来她每天都会神采奕奕的,法事跟葬礼不是一个意思。”
随着火越烧越大,小慧身上不断有各种妖虫跑了出来,有小蛇、蜈蚣、蝎子等,最后还出来一个四不像的小怪物,看样子像是一条小鳄鱼。
韩真看着自己昆虫皮粗糙的手掌也就不怕这些东西了,将那手掌大的小鳄鱼拿在了手中。
第三百二十六章 活吞小妖
前几次见到过不少小妖物突然变大的情况,韩真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也担心自己手中这个小鳄鱼一不小心就会变成了庞然大物.拿着小鳄鱼在和尚脑袋上放放,问起来这属于是什么妖怪,会不会变大。
和尚瞧瞧小鳄鱼,从韩真手里将它给夺了过来,这小鳄鱼在韩真手里时倒较为温顺,但是到了这和尚手中就变得急躁起来。和尚两只手一起用力才将他它给按了住,突然,他竟然一口将鳄鱼吞进了嘴里,接着稍稍嚼嚼便咽了下去。
韩真这次更加确定了,这和尚根本就是一个变态杀人狂,试问正常人哪里有吞吃活物的。
他指指和尚道:“你这妖人,口口声声还说自己降妖,谁能想到你……”韩真偶尔又照过铜镜,更加看清楚了自己现在的恐怖样子,一种寒毛直竖的感觉。将和尚拽了过来,在他脸上猛扇起来:“快给爷爷解毒,否则我便将你毁容。不对,按照这个套路来,你爱吃怪物,是不是最后会将我也给吃了。”
和尚向他解释道:“这位小施主,你误会了,我不是妖怪,也更不是吃人狂魔,是这样的,这些小妖从那位女施主体内出来,如果我不将它们彻底吃掉彻底灭掉的话,很有可能它们会危及到别的凡人。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这些个小妖小怪物不是寄生在这位女施主体内,而是寄生在女施主体内的巨妖上,这巨妖马上就要被我烧出来了。”
韩真当然不信他所说,继续道:“狡辩这么多有用吗,想吃活物直接说出来就行,是不是觉得见不得人。你怕这妖物再伤人,你可以将它砍伤烧伤,用尽你的各种手段,只要让它死就可以了,不一定就非得吃吧。”
和尚摇头叹气道:“要是真能这么简单就好了,这种妖物没那么容易死的,即便是死了它的复生能力也很强的。”
韩真见此时小慧身上的火越烧越大,并且发出“滋滋”的声音,这下更确定这和尚根本就是欺世盗名之辈了,难道等到小慧变成一堆骨灰后,他还要大家冷静,说这小慧一定能活吗。
陈雪本来很是怒燥,但见到母亲已经去世,一时之间也是悲伤盖过了愤怒,跪在原地很是失落。
韩真见这小慧的火化已经差不多到了一半了,知道再怎么补救也是没有用了,那就让她干干净净的去吧。谁知烧到一半时,和尚突然拿起袈裟一下子捂向了小慧,这么大的火一下子就被他扑灭了。韩真对他这袈裟起了兴趣,暗想这衣服质量真好,待会和尚死了以后可以把这袈裟带回去送给万痴。
他有些不解,向和尚问道:“既然都已经火化了,为什么又停了下来,想要中途改土葬,那好歹也得问问人家陈姑娘啊。”和尚拼命摇头道:“这位小施主,你怎么从始至终都喜欢乱说话,这人还活得好好的,你非得说她死了,她真的没死,被烧伤的是她体内的妖怪。”
韩真摆摆手道:“什么妖怪,我看不到,我只看到你把一个大活人变成了烤全猪。你这个妖僧,刚才见你吃鳄鱼不吐骨头,现在是不是想要将这小慧吃了下去,我警告你,你要敢在我面前做这种事情,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和尚又不去理韩真了,双手和十向陈雪说起道:“施主,你现在可以听我的了,用那把杀猪刀将你娘砍成几段,记得一定要用尽全力。”
韩真向和尚斥道:“你这秃驴,还有脸在这里做什么佛家手势,你还配做这个动作吗。瞧瞧你这一身鲜艳的衣服,普天之下你见过哪个杀猪的将袈裟当成工作服的。”
陈雪见韩真一直怒对和尚,也是帮自己跟母亲讨回公道,对他印象一下子又好了很多,这时将他轻轻推到一边,自己前来应付这和尚。
她捡起地上的杀猪刀,将刀猛地放在和尚的脖子上,眼神里透着一种出奇的冷静,问道:“大师,接下来我应该怎么砍,砍成几段我娘就可以复活了,是大卸八块呢,还是碎尸万段。”
和尚将搁在自己脖子边上的刀推开些,指指小慧的身体说道:“碎尸万段其实也没有什么必要,那样你免不了耗费太多的内力,我觉得就是剁成十几块就可以了。接下来的事情我会想办法。”
他说着上前开始翻动着小慧的身体,用脚踢踢她的脸,用手捏捏道:“很好,都烧烂了,这下我看这妖怪多半也是元气大伤,这次我很有信心打败它。”
韩真又忍不住道:“秃驴,假设你是真的在降妖,我明白你这一条流程,你的意思是妖怪附到了小慧体内,你要杀妖怪就得把小慧牺牲掉,这就是强迫别人跟妖怪同归于尽。我们的目的是不同的,我们是想要你将小慧的疯病治好,但你是为了降妖。要单纯为了让这妖怪跟小慧同归于尽的话,我们也可以做到,直接将小慧活埋了生煮了都是可以的啊,用得着你在这里找成就感,显示你高明的降妖技术吗。”
就在这时,小慧体内一条小蛇又窜了出来,韩真直接将小蛇抓了过来,让和尚张开嘴,他想要将这小蛇放到对方嘴里去。和尚紧闭着嘴,快速闪到一边,显然是因为这小蛇是条毒蛇,他有些不敢服下了。
陈雪也关切韩真安危,这就要上前将这毒蛇从他手里拿开。韩真却是将这毒蛇缠在自己脖子上道:“我都这副德行了还有什么可怕的,这么厚的皮,毒蛇都是咬不透的。”正说话间,这毒蛇一口就咬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只感觉如蚊虫叮咬一般,没太大的疼痛感觉,微微苦笑道:“看到了没有,我现在属于是蛇都不爱啃的怪物了。”转而又向和尚说道:“秃驴,你就不怕这小蛇变成什么妖怪,又附到凡人的体内作乱吗。来吧,快过来伤害它,你再不伤害它,我可要让它伤害你了啊。”
和尚不再躲避,慢慢走了过来,将韩真手里的毒蛇接在了手中,一边瞧着一边说道:“这位小施主你刚才是误会了,小僧倒不是怕这毒蛇,只是这每种妖物的处理方法不太一样。有的吃掉以后,就死去了,有的比如这小蛇,它即便被我吃下也是死不了的,它在我体内会越养越肥,甚至幻化成人形跑了出来。”
韩真不他搭话,只是一直看着他会如何处理这条毒蛇。和尚四下看看,将梁大夫给抓了过来。梁大夫自然是十分机敏,知道在和尚手里一定落不了好,刚被他抓住就甩开他逃到一边,这就要向门外跑去。
陈雪一把将他抓了回来,训斥道:“你这庸医想要逃到哪里去,咱们的恩怨解决了吗,我让你活着离开了?”陈雪掐着他的脖子一下子向摔了过来,这一下便将他给摔晕了。
和尚上前捏捏梁大夫人中,叹气道:“不行啊,他必须得保持清醒状态,否则我接下来的事情无法进行。”韩真端起一脸盆凉水对着梁大夫的脑袋浇了下去,这么浇还是没能将他给浇醒。他踢踢梁大夫道:“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娇气,不就是被轻轻摔了一下嘛,还晕死这么久,你又不是林妹妹。”
陈雪前几步,将梁大夫整个人给提了起来,对着窗户将他给扔了下去,只听下面“啊”一声惨叫,梁大夫应该是被摔醒了过来。
被摔晕了再给摔醒,这也只有这陈雪可以做的出来,这叫二楼掉下个梁妹妹。韩真想着阁楼上总是有人摔了下去,时间久了别给将更多的官兵引了来。
他近到窗口瞧瞧,见梁大夫被摔醒后吃力的站了起来,然后四下看看就要向一边逃跑。
他赶快返回大叫道:“陈姑娘不好了,这梁大夫想要逃跑。”陈雪飞身一跃从窗口跳下,抓着梁大夫又从下面跃回了窗口处。韩真心想这古人有人轻功就是好,不用走楼梯,也不用支梯子。
梁大夫这时双腿一软爬到了地上,呼喊道:“在下行医这么多年,不论到了哪里都是被人尊敬,何时受过今天这般奇耻大辱……”陈雪很快站到他身边,一脚踩在他手上道:“梁大夫,你这贪生怕死之辈,刚才在官兵面前出卖我们时怎么就不见你如此的大义凛然。”
梁大夫想要将自己被踩的手拿回,同时又话锋一改,接着刚才的话说道:“直到今天,让我遇到了陈姑娘,经过她的多番教诲我才认识到了自己身上的缺点跟不足,以后……”刚说到这里,和尚已经迫不及待的将他拽了过来。
梁大夫看着和尚手里的毒蛇,吓得浑身发抖,向和尚劝道:“大师,这俗话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你可不能坏了规矩啊。你是想要用这毒蛇来咬我吧。”和尚对他说的话一句都没有听进去,拿起手里毒蛇一下子就放到了他的脖子上,这毒蛇一口就咬了下去,梁大夫马上就大叫了起来。喊叫了一阵他就变得浑身无力,躺在地上看上去很是虚弱。
韩真踢踢梁大夫道:“宝啊,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再装小可怜小柔弱了,你是大夫这么简单的道理就不用我来教了吧。赶快将你伤口处的毒血吸出来,兴许你还能有一条命在。”说完后才觉得有些好笑,这伤口在他脖子上,他想要给自己吸都是不行的。这个人人缘太差,没人会帮他吸毒血的。
梁大夫不甘心就这样被毒死,用力的挤压着自己脖子上的伤口,想要将毒血全给放了出来。他一边按压同时还拿出医针插入伤口解毒,伤口的血由先前的深黑色渐渐变成了红色。
第三百二十七章 又医一个
韩真上前在梁大夫伤口处用力按压一阵,戏谑道:“梁宝,有两下子啊,不愧为大夫啊,不对,叫大夫简直是折辱了你了,你应该算是一代神医.”梁大夫冷哼一声道:“这小小的伤算得了什么,再难一些我都是可以治的。在我这里毒蛇咬来就像是蚊虫叮咬一般,都算是给我挠痒痒了,即便是我的头被砍下来我都可以将他接了回去的。”
韩真拍拍自己的脸道:“那你就想向办法将我身上的蝎子毒解了,小爷我这副样子真是太恶心了,以后哪里还有脸再见人。”梁大夫眼珠转动,支支吾吾道:“这个毒属于妖毒,要说解我其实真的是有办法的。”
韩真拿匕首在自己脸上狠狠划了一刀,对自己这副样子实在太感恶心,催促着梁大夫快些帮自己医治。梁大夫嘴上说的痛快,但做起事来又开始有些慢吞吞,显然是想要跟韩真提些条件。
韩真自然知道他的心思,瞧瞧陈雪道:“梁宝,这样吧,你要能帮我解毒的话,我接下来让陈姑娘赏你个全尸好吗。”梁大夫一脸烦愁,猛烈的摇头道:“想想我马上就要死了,哪还有心情给别人看病。我当然是希望在我死时,给我陪葬的人越多越好啊。”
就在他摇头晃脑稍有几分得意时和尚又拿着毒蛇近到了他的面前。韩真不知道这和尚接下来会有什么举动,稍躲远些了静静瞧着。
和尚突然放出毒蛇又咬向了梁大夫的脸上,梁大夫本来想要躲开,可这速度哪里又能及得上这毒蛇。这次他被咬后身体是彻底虚弱了,静静的躺在地上,试着打了几个挺想要挣扎坐起来,但还是失败了。
和尚又连连让毒蛇在他身上多咬了几口。梁大夫起初每被咬一口时便惨叫一声,直到后来便已经是沉寂状态了。
韩真过去在他身上踢踢,又摇摇他的身体,希望他能活了下来,起码要先帮自己治好伤再死去也行。梁大夫用很微弱的声音向韩真说道:“小哥,我一定帮你解毒,这个你就放心好了,你也不用怀疑,我肯定是有这个能力的。但是我也有个小小的要求,你可不可帮我将身上的蛇毒全给吸了出来。”
韩真瞧瞧他满身的伤口,从脸到脚全是血淋淋的,这要吸多少血才能救他呢。更何况都是大男人,对着他的脸吸血像什么样子。但是以他的医术名望应该是可以帮自己解毒的,若他死了,自己岂不是永远都会变蜈蚣精了。想想倒也可以请求那和尚帮忙解毒,但马上觉得这和尚更是指望不上,就瞧他给小慧治病的套路,人都死了还在那里多番的研究尸体说没死,自己就算是做一辈子蜈蚣都是不能让他动手来治了。
那又总不能真的给梁大夫吸血,一时没了主意就忍不住四下瞧瞧,这时看到了常大夫,心里一亮,这也算是废物利用,用这常大夫来治梁大夫,两个庸医斗来斗去才更有意思。
常大夫现在好像也是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韩真干脆将他给抱了起来,拍打着他的脸部,他渐渐睁开了眼睛,向韩真问道:“韩哥,你的脸怎么成了这样了,完了,你这是化妖了啊,这要回到东鼎派,你一定会被大家砍死的。还有我这是在哪里呢,是不是已经来到了阴曹地府?”韩真捏捏他脸道:“不要在这里给爷演什么偶像剧了,再说你要撒娇找我也没用啊,刘雨婧又不在这里。现在我命令你,帮梁大夫吸掉他身上的蛇毒。”
这时那和尚已经停止了“鞭尸”动作,韩真问起道:“大师,你是主演啊,怎么现在反倒当起了观众。我只是个配角,算是支线。你不是喜欢鞭尸解剖吗,接着处理尸体,进行医学研究,这看着我干嘛啊。”
和尚又是做阿弥陀佛状,责怪韩真乱说话了。韩真指指和尚道:“大师,拜托你一件事情,以后在我面前千万不要做这个标志性的和尚合手动作了,刚才已经跟你说过了。要不然以后我见到别的和尚这样,总以为他是要杀人的前奏,我幼小的心灵都被你扭曲了,人生观都被你影响了,现在我的性格还比较多变,受到你的熏陶成了杀人狂魔那就很不好了。”
和尚解释道:“这事情得一件一件的来做,经过我多次的试探,这条妖蛇很是厉害,先前我是低估它了,所以我决定先把它最大限度的害死,然后再医治那位女施主。”
韩真随心一笑道:“和尚,看到了没有,说话间都已经暴露了你的人物性格了,你不说把这毒蛇除掉,而说是害死,证明被你害死的生灵不知道得有多少了。再者是这样,那小慧阿姨现在已经被你折腾成一具焦黄的尸体了,可以说是正儿八经的死无全尸了,你还说要医治,改个词好吗!”
和尚被韩真噎得说不出话来,又拿着手里的毒蛇向梁大夫凑去。韩真摸摸和尚手里的毒蛇,叹道:“和尚,我也理解你,把小慧玩死了,没意思了,现在改玩梁大夫了是吧,行,你就大胆玩,我倒要看看你最后是怎么收场的。”
数落了和尚一顿,韩真又将常大夫抱了起来扔到梁大夫身边,命令他给梁大夫吸蛇毒。常大夫的两只胳膊做颤抖状,然后由半坐着躺在了地上,四肢全都抽动了起来。
韩真猛地踢踢常大夫道:“你这是扮螃蟹还是装乌龟呢,在我面前卖萌有用吗,再给你说一遍,我不是刘雨婧。”说着上前两只脚完全踩在常大夫身上,连着跳了起来,剁了他好几脚。常大夫被踩得连连惨叫,只得向韩真求饶道:韩哥,我不装了,我好了,咱哥俩有什么好好说,都是同门你不要这么狠辣。”
他只得爬了起来两手在梁大夫身上伤口处挤挤,挤了不少鲜血出来,只是这伤口太多,一时根本起不到作用。
梁大夫已经呈昏迷状态,吃力向韩真说道:“算了小哥,你们尽力就好,我自己是大夫我知道,让蛇这么咬,怎么也是活不了了,现在蛇毒差不多已经攻到我的心脏了。你们谁也不要动我了,还是让我在这里安静的等待死亡吧。”
韩真连忙抓着他的一只手急切道:“梁大夫,这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行也善,你能不能在等待死亡的同时顺便将我的毒解了。我也不是倾国倾城的姑娘,你要我陪葬没什么意义啊。大不了你死了我多给你烧几个纸人就是了。”
梁大夫似乎已听不到了韩真的说话,渐渐的闭上了眼睛,常大夫为讨韩真欢心,用重拳砸在梁大夫身上想要将他砸醒了过来。见砸了几拳没有效果,又掏出匕首在他的伤口处刺了几刀,见他还是没有醒来,瞧瞧韩真摇摇头表示自己已经尽全力了。
韩真回头怒视着和尚,一字一顿道:“妖僧,看到了没有,又一条人命,你是不是想要将我们几个全都给玩死才罢休呢。我告诉你,我临死前一定会拉上你当垫背。”
和尚紧握小蛇脑袋,皱眉瞧瞧梁大夫道:“不可能这么快就死了,正常人哪里这么不经折腾,我看他多半是装死的,最多是晕过去了。”韩真指指他道:“你给我闭嘴,一具尸体还会跟你玩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吗。跟你认识的时间很短,但是我却好像很是了解你,万痴见了你都得跪下拜师。未请教你的法号是什么,待你死了我给你立碑时好歹也得写个名号吧。”
和尚道:“小僧法号万厄。生平救人无数,但是总是先被人误会,但我坚信孔子的一句话,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韩真有些哭笑不得,回道:“怪不得呢,这真是相由心生,人如其名啊,万恶,你是够恶的,还有,你这种人不配在我面前提什么孔子孟子庄子的,从古到今,普天之下,真是没有见过比你还可恶狡猾的人。”和尚马上道:“小施主,你看你又误会小僧了,我的法号叫万厄,不是万恶,是厄运,不是恶毒。师父给我起这个法号意在让我帮世上千人万人渡过厄运。”
一直不说话的陈雪这时终于有所行动,她静静的走过按着万厄的脖子扔到了自己母亲小慧面前。接着冷冷道:“贼和尚,临死前先给我娘磕几个头吧。”万厄嘴里尽力的说小慧根本没有死,但倒也听话,对着小慧“咚咚咚”磕起了头。
韩真担心陈雪一出手就会将万厄跟梁大夫全给融化掉,连忙劝道:“陈姑娘,你可以先把和尚融化了,暂时留下梁大夫的性命要他帮我治伤,要不然我这副样子很难见人的。”
陈雪暂时不理韩真,捏着万厄撞向其母小慧的身体,责问道:“这位高僧,我现在问你,我娘是死了还是活着的?”万厄眉头紧锁,一脸苦相道:为什么你们所有的人都不相信我,这位女施主真的没有死,我一定可以将她救活的,再是差一点,她体内的妖怪就会跑了出来。到时候我们需要齐心合力对付妖怪,现在不应该窝里斗。”
韩真连连几脚踢到和尚的身上,从陈雪手中将他扯了过来,又几拳将他打在地上。有陈雪在一边看着,韩真向他打去,他倒也不敢还手了。只是后来有些受不住了,便绕着屋子跑来跑去。陈雪一下子将他抓在了手中,他这便再不能躲避逃跑了,韩真接着狠很向他踢了去,这时更是气愤,心想你这贼僧犯了这么大的错还敢逃跑,但是这一脚用力过猛没有踢稳,一脚踢在了陈雪的肚子上,知道这下闯了大祸了,依照陈雪的套路很可能会将自己一下子从这阁楼上扔下去了。暗暗叫骂,这破客栈设计什么二楼,万一待会自己这被摔个骨折都没地方做手术。
第三百二十八章 医坏两人
韩真心里十分忐忑,向陈雪道歉道:“陈姑娘,对不起,这都怪我学艺不精,把你踢伤了吧.”陈雪轻轻笑笑不语,心想你这身手要能将我踢伤的话,以后我也就不用在江湖上立足了。韩真瞧着她的面容,也摸不透她这一丝笑容是冷笑还是微笑。
知道她喜欢听真话,这就说出了自己的内心动态:“陈姑娘,其实我一向佩服你的武功身手,女子能有如此武术造诣,我欣赏的人有三个,第一个是我师父周晴晴,第二个是东鼎派掌门刘雨婧,第三个就是你了。可现在除了对你敬重之外还有一点小担心,不知道你会不会将我从这二楼给摔了下去……”
陈雪近了他些,指指自己身上被他刚踢得脚印道:“还愣着做什么,把灰尘给我拍掉。”韩真一阵放松,赶忙上前用劲拍拍自己踢踩在她身上的灰尘。同时马上接着向万厄狂揍了起来,打了一阵觉得自己的手脚被震得一阵阵的疼才暂时停了下来。自己刚才猛打一阵都不曾见万厄喊叫一声,看来这和尚倒还很有骨气,不像那梁大夫,捏他一个手指就跟要杀他一般。
万厄见韩真好不容易停手了,正感庆幸,陈雪将他放下一拳向他的脸上击去。这一拳虽然只用了两三分力,但万厄却“啊”的一声尖叫,在原地绕了几圈然后飞摔了出去。本以为这也就罢了,但见万厄躺摔在地上猛地吐了几口血,然后整个身体开始向上弹了起来,弹到一人高时又摔到了地上,接连这样弹了几十次才停住。再沉寂了好一阵后长长舒了一口气,不断呻吟了起来。
韩真有些好奇,这陈雪的一拳难道是含有病毒吗,都快把万厄给打成了精神病了。那照这么说,先前她打自己时定是手下留情了,看万厄的体型要比自己胖些的。
陈雪近去在万厄身上碰碰道:“你这贼和尚倒是有些道行,这化招的本领倒不小。”万厄向陈雪竖起大拇指道:“了不起啊女施主,你师承何派,看你的身手应该在我们方丈之上。”陈雪不屑道:“哼,你们方丈算是什么东西,少林寺本来就是武林的一个笑话,还自封什么泰山北斗。”
陈雪刚才出手虽然击到了万厄的脸上,但其击打目的却是想要将他脸上的骨头,锁骨及肋骨全都给击断,本是想着让其先难受一阵,第二招时再要其性命为自己母亲报仇,但一试之下才发现万厄的骨头竟然完好无损。
见她马上就要再次动手,万厄赶忙拦道:“这位女施主,不要冲动,以你的身手想要杀我太容易了,不如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要是真的不能将你娘医好你再动手不迟啊。”陈雪道:“我多次允许你将我娘的尸体动来动去就已经是不孝顺了,此刻起绝不可能了。这次我打你时功力再加一成,倒要看看你的化招本事有多高。”
万厄猛地蹦了起来做逃跑状,眼见就要从窗户上跳了下去,他的速度竟也快得惊人,陈雪一个大意,他竟然就从窗口跳了下去,陈雪紧追其后,一掌击到外面墙壁上,这掌力的回弹之力将摔落到地上的万厄又从窗口给回弹到了屋内。
万厄有些晕头转向,一个站不稳又险些倒在地上,韩真上去扶扶他,他刚说了声谢谢,就被韩真扶着拉到了陈雪面前,原来扶他是怕他再次给跑了。陈雪的纤纤玉掌略向前一闪,夹杂着一股强大的气流就又击向了万厄。万厄这次被击打倒地,很快蹦了起来,本能的将韩真给抱在了手里,两个人一上一下弹着化招。陈雪恐伤到韩真,不敢贸然出手相救。万厄抓着他撞向了房顶然后又砸在地上,连续十几次都停不下来,韩真被甩晕了过去。万厄不敢有一丝一毫停顿,否则化招不尽马上就会丧命。这样弹撞了好一会儿终于将韩真给甩了出去。陈雪快速出手将韩真接在了手中。韩真终于保得平安,但是身上被撞出的伤口溅了一些毒血在陈雪脸上。陈雪的脸接触到毒血马上开始发生变化,直到变至跟韩真一样,也是蜈蚣外皮的样子,紧接着她的全身也都已经变成了那般样子。
韩真心里倒有些心小兴奋,暗想这陈雪变成了这个样子她一定会想尽办法解毒的,那自己的毒顺便也就能解了,说到对付这万厄和尚跟梁大夫,她一定是会有更好办法的。
即便是万厄如此用费力化解陈雪击来的招式,这次身上的肋骨还是被震断了几根。他强撑着站立原地,一副失望的表情瞧瞧陈雪,嘴里还在小声嘀咕叹息着,大概是在怪陈雪恩将仇报,不相信自己。
陈雪瞧着铜镜里的自己,也觉一阵恶心,马上将万厄扯了过来斥问道:“我的脸跟身体上的皮肤还能不能恢复正常。”
万厄点点头道:“一定可以恢复的,这次还需要你要相信我。”陈雪“啪”一巴掌重重扇在他的脸上责怪道:“能治的话你刚才为什么一直在韩真面前卖关子,你自己说你这种小人是不是该打。”万厄一脸难为道:“不是这样的,小僧并非故意悬着那位小施主的病情,只是因为你娘的情况更糟一些,我只忙着医治她了。”
陈雪向他冷冷道:“好了,现在我娘不需要你来医了,你只要将我跟韩真中的毒医好便罢。”她话音刚落,万厄就将一包绿色药粉洒到了她的脸上,然后很快的拿出一个白色瓷瓶,打开盖子喝了一口瓶里的药水,再“噗”一声将药水全喷在了陈雪的脸上。
看来这陈雪发话还真是不一样,万厄这混蛋这么迅速就给她解毒了,不过韩真瞧着他这解毒的方式,又知道他肯定会被怪罪的。果然见陈雪“啪”一巴掌又扇在了万厄的脸上,清脆的声响后,他的嘴角被扇出了鲜血。韩真见过许多的巴掌,要是论到力道跟速度,陈雪的出手当属第一。
万厄捂着嘴角一脸的委屈,陈雪用玉指点点他的额头数落道:“这种解毒方式你不觉得恶心吗,我的脸是你想吐就吐的,要是这次我有半分闪失,在你死之前我会将你身上所有的骨头弄断,让你足足痛够几天再慢慢死去。”
韩真仔细瞧着陈雪脸上解毒后的变化,盼望着她能快些好了起来,那自己也就有希望了,不就是被万厄那秃驴吐一脸水吗,无所谓,就当是到动物园看海豚了。
瞧着瞧着发现陈雪的脸确实开始发生变化了,原来甲壳类的皮肤一块块慢慢脱落,从头到脚。待这些恶心的皮肤脱落完后,本来以为可以恢复原来皮肤的,谁知道这些皮肤掉光后,她的脸上又生出更多怪异的皮肤,韩真再近些,瞧得清楚了,这次长出的是鳄鱼皮。
他长谈叹一口气,这就是万厄的风格,将活马医成死马。过去摸摸陈雪的脸,提醒道:“陈姑娘,这和尚简直是吃了豹子胆了,连你都敢耍笑。你现在……长出了鳄鱼皮,比那蜈蚣皮还要更粗糙。咱俩是不是永远都是怪物了。”
陈雪一手掐着万厄的脖子将他像抓小公鸡一般稳稳提在手中,一边向韩真说道:“如果真的永远无法恢复人的相貌,我是不是很丑?”韩真如实答道:“如果是那样的话,陈姑娘你虽然没有以前漂亮了,但是你的身材依然还很好,好到可以到现代社会里当模特,也还可以算做是这一类怪物里的美女。不过,我们还是要想办法做回人,看来你还是对万厄这秃驴太仁慈了,应该加重些手段,这秃贼属于不见棺材不掉泪的那种人。”
万厄连连求饶道:“这个解毒需要一个过程,你们不要着急,你们要是一味的不信我,然后不断的折磨毒打我,这毒可就永远解不了了。”
陈雪捏向万厄的肩膀,将他的一边肩膀“咔”一声变错了位。万厄声音带着哭腔道:“施主,不要动手,要想保得相貌,就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就一次!”陈雪将他的肩膀回了位,他惊魂未定道:“小僧的最后这个办法对付妖毒很有一套,不过需要你们吃些苦头,两位谁先来啊。”
韩真催促道:“你就先拿爷爷我开刀吧,不就是喷水吗,来吧,我一点问题都没有。”
万厄将一瓷瓶拿了出来,倒了些药水在手上,然后在韩真脸上涂抹了一阵,在韩真感觉就像是在涂护肤品一般。任他涂完后韩真的脸也开始发生变化,蜈蚣皮褪去后竟然渐渐长出了黄色的毛,就如是老虎或者是豹子一般,身上也是一样的变化。照照镜子见自己成了这副样子倒也在意料之中,这猫科动物好些,没有蜈蚣甲虫类的东西那般恶心瘆人。但想想还是生气,自己跟陈雪那么恶狠狠的态度都没能将这万厄吓服,他还是在耍笑自己。
陈雪抓过万厄一只手,“啪”一声掰断了他的一根手指,万厄痛得连连尖叫,想要自己试着将手指接好,但是却越弄越疼。这还哪里敢再啰嗦,又从身上掏出一种药粉洒到了陈雪脸上,这次的药粉呈浅蓝色。陈雪的脸沾到这蓝色药粉后,渐渐褪去了外面的鳄鱼皮,恢复到了正常人的皮肤。
韩真终于可以松一口气,数落万厄道:“你这贱僧还真是不打不成器,还愣着做什么,难道要我一直以虎毛示人吗。”
正在这时,突然见陈雪的身体开始向小的缩去,无论她如何用力都是控制不了,直缩到五六岁孩童的大小。
第三百二十九章 终见巨妖
陈雪变小后试着出手,觉得自己的功力已经几乎减至无.韩真猛地掐着万厄的脖子逼问道:“贼僧,说吧,我们几个全被你设计所害,什么人派你来的,你目的何在,我们与你有何仇怨?”万厄还是一脸无辜的样子说道:“你一定要信我,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我尝试一下……”韩真觉得真是可笑,这些话简直就成了这万厄的口头禅了。一时之间觉得极是恐怖,后脊有些发凉,这么一个陌生的和尚突然到访,本来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自己几人还一步步中了对方的圈套,直到现在任他摆布。连陈雪那么好的身手都成了这般样子,看来接下来自己只有任他宰割的份了。
他将万厄放开,无神的坐到地上,苦叹一声道:“万厄秃驴,爷爷们一共就这么几条命,想要拿你就痛快的拿走吧,不要在这里玩什么猫捉老鼠的老套游戏了,大不了逼急了老子自杀便是。”
万厄摸摸自己脖子,向韩真轻责道:“你们就是这样,从来都不能好好的信我,只要信我,大家都能好好的得救。你们这里除了我之外一共有四个人,有三个人经过我的医治,身体是出现了一些小小的变化。但是这些都是意外,我很有信心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治好你们的。”
韩真气到极点,呵呵呵冷笑了起来,抱起陈雪,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自语道:“贼僧你数学比我还差,我们这里一共五个人,四个人拜你所赐,身体都发生了一些变化。小慧阿姨由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尸体。梁大夫被你手中毒蛇咬得全身是伤口,他死得好惨啊。我现在变成了动物园里的老虎,也可能属于是野豹还是野猫。要真说起来这陈雪还算是最好的,她也算是返老孩童了。”说着捏捏陈雪的脸问道:“小朋友,你还记得叔叔吗?”陈雪的思想好在还没有退化,向韩真道:“不要拿我开玩笑,我们就算是死也一定要带上这妖僧。”
万厄又将身上的一些药瓶拿了出来,犹豫一阵,又全都放了回去。暂时不去理韩真跟陈雪,走到梁大夫身边将他抱起来看看道:“被蛇咬了还睡得这么死,赶快醒醒。”
韩真这时才看这万厄的说话有些怪,怀疑他就是一个十足的精神病,想想这也是一件比较可笑及恐怖的事情,一个精神病妇人躺在床上等待治疗,突然半路杀出个秃头精神病说能治她的病。然后把正常人变死尸或是怪物的过程。
万厄摇晃着梁大夫,还大声喊叫道:“你没有断气,不要在这里装了。”他在梁大夫身上不知道哪里捏捏,竟然真的将他捏醒了过来。这倒让韩真跟陈雪很是惊诧,梁大夫被蛇咬了那么多次且又过了这么大一会儿都没有死吗,这也太不合常理了。
万厄在自己身上摸索一阵,将刚才毒梁大夫的那条小毒蛇给拿了出来。原来他一直是将这小毒蛇带在了身上,都以为他已经将它放走了。
梁大夫虽然醒了过来,但也是呈奄奄一息的状态了,猛烈咳嗽几声道:“你这贼僧,真是狠毒,我跟你无冤无仇,你竟然以这种方式来致我于死地,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万厄声音缓慢悠长回道:“这位施主,你根本不懂小僧我的良苦用心,我是为了将这条小毒蛇身上的毒液祛除干净。这种小蛇妖要是短期之内吐毒过多的话,它身上的蛇毒就会全释放掉,所以我才会让它拼命咬你,将毒全洒到了你身上,毒都吐给你了,那么以后它便不会再害人了,只会是一只无害的小蛇妖了,难道我这不是在做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吗。
梁大夫反驳道:“哼,佛口蛇心,满嘴谬论,以救人的借口跟理由来杀人,这样你就没有罪过了吗,简直是可笑。你死后会被堕入十八层地狱的,你这妖僧会不得好死的。”
骂万厄时,梁大夫的样子有些回光返照,看样子是用了最后的力气,骂完之后猛咳嗽几声便又要晕了过去。
万厄摇摇梁大夫道:“不行,你不能死,我是想要借你的身体释放蛇毒,但是没想过要你死啊,我一定会治好你的,请你相信我。”梁大夫双眼闭合,看样子是要永远沉睡了下去。万厄更加猛烈的将他摇晃一阵见不起作用,这就又将手里的小毒蛇再次放到了他的脸上。小毒蛇又在他的脸上一口咬去,梁大夫被疼痛一激,马上醒了过来,发出极响亮的惨叫声。万厄见这招有些效果便继续用了起来,让手中小毒蛇又不停的在梁大夫身上咬来咬去,直到将他咬得四处爬来爬去躲避,直至最后站了起来在屋里蹦来蹦去。他这是用疼痛活活将梁大夫给激醒了。
见梁大夫恢复了精神,万厄这才将小蛇收了回来。梁大夫一阵疼痛惊恐之后不再有昏迷之意,拿出身上的银针,向自己身上的伤口医去。
万厄收回小毒蛇后很是兴奋,知道自己总算是成功了,看手中毒蛇后来咬梁大夫的样子,证明它已经变成了无毒蛇妖,只要无毒就算寄生到人的体内对人的伤害也不会太大。马上就要将小毒蛇放走,突然想到什么,很快就又将小毒蛇给捉了回来。
他紧抓着小毒蛇到了韩真跟陈雪身边,向两人道:“来,两位,咱们闭着眼睛做个游戏。”
韩真冷冷道:“秃驴,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做游戏,你这也太明显了吧,你不就是想要趁我们闭着眼睛时放蛇咬我们吗。告诉你,休想,爷爷们就算是死也不会沦为你的玩物。”
万厄突然趁韩真不注意,将小毒蛇一下子扔到了他的嘴里。韩真正要将小毒蛇拿开,但还是慢了一步,小毒蛇一口就咬在了他的脸上,被咬之后他觉得自己脸上的虎毛好像越来越少了,再过不多久时照照铜镜,发现自己整张脸及整个人终于长回了本来面目。这是因为小毒蛇在咬他时吸走了他身上的毒。
韩真这才开始有些相信万厄,急忙催促他放蛇咬向陈雪。陈雪被蛇咬后,身体也慢慢的扩大,直至恢复至了本来的大小及面目。而这时那小毒蛇却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韩真问万厄道:“大师,那小蛇怎么突然便……”万厄打断道:“这小蛇吸入的妖毒过多,已经死了。是它救了你们两个的命啊。这种小蛇妖我很是了解,其实它是无害人害物之心的,它属于被迫寄生在巨妖的体内,然后得我解救终于才逃了出来。它出于报恩之心,我让它做什么它就做什么了。”
韩真上前抚摸着那小蛇的身体,心里深深说着,蛇兄弟,愿你天堂一路走好。转过头来瞧向小慧被烧得焦黄的身体,开始有些相信也许这万厄真的能让她给活了过来。
陈雪也满是疑问,到母亲身边试探其鼻息,发现她竟然真的还没有断气,原来这万厄和尚不是坏人,只是一个救人的怪僧罢了。
她转身回来碰碰万厄断了的肋骨跟手指说道:“大师,刚才是误会一场,本姑娘对你多有得罪。不过不用担心,你身上的只是些小伤,很容易就能康复的。”她撕了些床单制成长长的布条,绑在了万厄身上的各处断骨,叮嘱其百天之内不要做太过剧烈的活动便可康复。
万厄倒也放心自己的伤势,接下来他的表情变得很是谨慎,甚至藏着一些恐惧,拿起杀猪刀递到陈雪手中道:“姑娘,以我的经验,这只妖怪很是厉害,不过我领教过你的功夫,对你很有信心,能不能将你娘恢复正常就在此一举了。”
虽然陈雪已经看到了万厄的本事,对他也已经很是相信了,但接下来毕竟是要将自己亲娘砍成几段,万一她体内没有妖怪,那岂不是将她给真的砍死了吗。
韩真知道陈雪心中的担心,又问万厄道:“大师,你可以百分百确定小慧阿姨体内藏有巨妖吗?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还有这么砍下去真的不会将她砍伤?”
万厄双手合十道:“别的事情我也许可以有几分马虎,但这可是人命,若非千真万确我怎能让人家女儿伤害自己的亲娘,那不是多添恶孽吗!”
陈雪不再犹豫,用足内劲,不敢去看,只凭着自己的判断砍了下去。韩真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倒要看看这小慧体内的巨妖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陈雪砍完以后,果然见到小慧已经不是本身的样子了,被她砍成几段的是一个黑色的怪物,这怪物的头跟四肢被砍开后还在四下动着。韩真看他的身体倒是有些像大猩猩,但是头却不是猿类猴的头,而是一个奇怪的类似于马头驴脸之类的东西。
看着他四分五裂的身体挣扎个不停,陈雪心中终于痛快,原来就是这么一个东西藏在自己母亲体内。可是这时只看到妖怪却不见了其母小慧,正要向万厄问起,那黑色怪物的身体突然重组了起来,“轰”一声,跳了出去,然后又闪了回来,长长的爪子既快又狠的向陈雪抓来。陈雪飞身而起,一掌重重击在了怪物的肩膀上,这一次他用了十成力道,只听到“咔嚓嚓”的声音,怪物受掌的骨头被她击至粉碎。但马上又传来“咯吱咯吱”的怪响声,这是怪物将碎了的骨头又重新组合了起来。
陈雪不再近距离出招,身形闪来避去准备要出招将怪物融化掉,一个稍稍不小心,怪物一爪子就已经挠破了他胳膊上的皮肉,这一挠直接就将她的皮肉抓烂,手臂骨头一时就露在了外面。
第三百三十章 不肯医治
万厄拿出木鱼开始急速敲击了起来,想要以法术降住这黑色怪物.他闭着眼睛禅坐在地上,很是聚精会神,虽然这黑色怪物根本不受他的影响,但是却能感觉到他是在对付自己,所以就暂时不去理陈雪,转过头来开始对付万厄。见它马上就要抓向万厄,韩真急忙大声提醒,万厄却是不慌不忙不去躲避,对自己的法术很有信心,觉得有木鱼的“法声”护体,黑色怪物是近不了他身的。谁知黑色怪物一下子就将他顺利抓在手中,“啪”一声将他向房顶摔了出去,它这一下子力量大得很,直接就把房顶给砸了开,万厄破屋顶而出,很快就又摔了回来。
陈雪闪身而过又一掌击向了黑色怪物,她这一掌力道惊人,这次一掌直接削掉了黑色怪物的半边脑袋。
韩真赶忙捂着眼睛道:“太血腥了,我真有些看不下去了,简直是在虐待妖怪,可以让它死,但是这种场面能少还是尽量少些吧。”
只剩下半边脑袋的黑色怪物并没有立刻死去,如此伤痛让它瞬间发疯似的嚎叫了起来,这叫声简直震彻整个客栈,韩真几人急忙捂着耳朵。
韩真虽然已经将耳朵捂得很紧,但还是被这叫声震得几乎晕了过去,心中尽量克制着不让自己晕倒,担心一晕了过去待会想跑便跑不了了,被黑色怪物吃了都是不知道的。这怪物还在不停的喊叫着,韩真已经有些站不稳渐渐倒在地上,为抵制这叫声,他自己也大声嚎叫了起来,他也这么乱吼乱叫,一通下来倒有些管用,觉得似乎整个人似乎是舒服了一些,但是再持续下去就又受不了了,更何况他的精力有限,喊叫了一阵便再也叫不动了,觉得喉咙喊得难受,一时有些口干舌燥,很想要喝水,又想想现在的场景属于动作玄幻大场面,自己难道站起身到一边倒茶喝吗,这也太文艺了些。向一边瞧瞧去,那边放茶杯的桌子确实还侥幸未倒。管不了那么多,这就边跑边爬到了一边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倒了一杯觉得没解渴,本想着直接端起茶壶直接灌了下去,但是想想这样很雅观,弄得自己的样子像是稀罕这茶水没喝过一般,所以就还是将茶水慢慢倒到茶杯里喝着。
站着喝茶根本喝不舒服,干脆到一边找来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一杯一杯斟着喝,样子好像还很悠闲。这怪物的叫声比之现代社会里的电锯还要尖锐厌人,韩真突然觉得手里的茶杯有些碎了感觉,再一模竟然真的碎了,简直不可思议,这混蛋怪物竟然震碎了自己喝茶的工具,看到桌子上幸好还有别的茶杯,接着又拿了一茶杯过来,这时才想到,别的茶杯没有碎,那就说明刚才那碎了的茶杯不是被黑色怪物震碎的,而是被自己情急下给捏碎了,什么时候自己的手劲这么大了,看来这人的潜力真是无限大,能徒手捏碎这瓷治的茶杯,自己也算是武林高手了。
再想喝些茶水,听着这怪物的尖叫声怎么也喝不下去了,这就想着要让这怪物先闭嘴才是,它的马头被陈雪削掉一半,那到底是被削走的一半在叫,还是剩下的一半在叫,过去找找,看到黑色怪物被削掉的一半头就掉在床边,辨别清楚是这掉了的一半在叫,这就将这一半头拿了起来,向窗户外扔了出去。
这样从外面传到屋里的叫声一下子就小了很多。这下应该问题就解决了,怪物只剩下半边头多半也就活不了了。
见这时万厄还坐在地上不停的敲着木鱼,韩真气不打一处来,刚刚稍稍清净了些,这“咚咚咚“的木鱼声也显得颇为烦人,他大声向万厄喊道:“不要敲了,和尚,你这敲来敲去一点都不起作用,最后还不是靠人家陈姑娘硬桥硬马的招式才救了大家的。”
万厄根本不去理他,敲得很是入神,双眼禁闭,什么都不管的样子。韩真连说几次都不管用,干脆一脚将他踢倒在地,万厄的身体呈躺着的状态但是还是敲个不停。韩真训骂道:“你这秃贼,是不是癔症发作了,要你停下来听到了没有。”万厄哪里肯停,韩真又在他身上连踩了几脚还是没有作用,最后只得将他手里木鱼抓了过来,向一边扔了出去。
万厄终于睁开眼睛,双眉紧锁,向韩真警告道:“小施主,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胡闹,刚才我可都看到了,大敌当前你还有心情在那里喝茶,真是不知轻重缓急。我这木鱼要是停的话,怪物就会继续吃人的。”
这时黑色怪物没有了半边头,整个身躯倒也没有倒了下去,而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犹如被点了穴一般。
万厄将被韩真摔在墙角的木鱼拿了回来又继续敲了起来。韩真也懒得再与他计较了,想着他敲就敲吧,这木鱼声总比刚才黑色怪物的嚎叫声要柔和悦耳一点。谁知这时陈雪指指万厄,也要其不要敲了。她这一说,万厄才终于停了手。韩真心想,这和尚倒不傻,知道自己是打不疼他的,所以才无所畏惧。韩真这时才留意陈雪胳膊上的伤痕,见她的一节小臂这时已经是鲜血淋漓,依稀能看到里面白色的骨头。不禁大惊,过去到她身边,有些手足无措,撕下自己一片袖子,赶忙帮她包扎伤口。
陈雪秀眉微微一皱,数落韩真道:“你浑身抖个不停做什么,我都不怕,这点伤就将你吓成了这个样子。”韩真一边包扎一边道:“陈姑娘,我这抖不是害怕,只是有些心疼你,想不到那怪物的爪子竟然这般锋利,骨头……你那漂亮的骨头都已经……这又不是壮骨产品做广告呢,正常人的骨头怎么可以露在外面呢,咱们得去医院赶快动个小手术……”说到这里才想起来这在古代哪有什么手术跟医院。
说到请大夫,这里不就有现成的吗,梁大夫跟常大夫,两个呢,由于常大夫的小人特质实在是太明显了,韩真一度都已经忽略了他的大夫身份。这时见两人都蜷缩在墙边一角一动不动,赶忙要将两人喊了过来。喊了半天,两人依然一动不动。
韩真一阵气愤,心想这时两人还在装死,一点忙都帮不上,直接过去,一手一个硬是将两人给拖了过来。梁大夫先开口道:“在下现在浑身发软,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伤,整个人都麻木了,连动都动不了。可能不再适合医治别人了。”常大夫也道:“韩哥,经过这一番折腾,我感觉自己身上的骨头似乎都已经散架了一般,我只怕是活不过今晚了,只能劳烦你将我埋了吧,事出突然,棺材我也就不要了。”
这时外面那黑色怪物的半截头还在街道上嚎叫个不停,只是声音远了才感觉没有那么刺耳。韩真向梁大夫跟常大夫警告道:“咱们都不是什么好人,我很可能会以恶治恶的,你们若再不帮陈雪治伤,我马上就下去将那怪物的半边头拿回来,看看你们谁能受得了。”
梁大夫一副无神的样子道:“韩公子,咱们有什么事好商量,我觉得在这个时候你不适合去做这么冲动的事情。陈姑娘的病我今天不治,明天不治,半个月后还不治,但是待一个月后我修养好了,我一定会设法帮他医治的。我们做大夫的心思你不会理解的,每个病人都是我们的亲人。”
常大夫却道:“韩哥,我现在的样子跟一具死尸已经毫无分别,你就算是将那怪物的半截头拿回来让它继续叫,也算是给我办丧礼奏乐了,我只能跟你声谢谢。”他知道韩真说的只是吓唬之言,断不敢将怪物的半截头拿回,那样在场谁都受不了的。韩真也猜透了他的心思,见两人根本不肯医治陈雪,心里马上就有了别的主意。
他叹口气道:“罢了,我也理解你们,这自己都还是病人呢,怎么给别人治病呢,算了,你们好好休息吧,我到外面给你们开些药回来。”转而向陈雪道:“陈姑娘,麻烦你先将这俩大夫的穴道先点了吧。”两人刚要想逃脱,陈雪出手很快,已经点了他们的穴道。
常大夫警惕道:“韩哥,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大家是都是好朋友,不是敌人……”韩真拍拍他,装作很平静道:“看你们都这样了我还能说什么呢,这就比如一个医生让车给撞成了全身粉碎性骨折,然后强求他给另一个骨折病人做手术,肯定是行不通的。你看我这一脸慈祥,像是要伤害你的样子吗,根本不像啊。你能说,你爹长得很像你爹自己吗,因为不是像,本来就是。”
常大夫听出韩真话里的意思了,知道他不知道又憋着什么坏水想要折磨自己,连连道:“韩哥,有事好商量,你不要生气,你行事一向狠辣,我都这半死状态了,希望你不要再伤害我了,逼急了我,大不了咱俩同归于尽,你被我气死,然后我咬舌自尽到阴间陪你。”
韩真在他身上踢踢道:“好,我就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有什么好办法来治好陈姑娘的伤。”梁大夫脱口道:“韩公子,我也想喝口茶,就像你刚才一样,喝完后我就尽快帮陈女侠治伤。”韩真心中气愤,脸上却笑笑道:“这个很容易啊,那你说说看,你是想喝龙井还是铁观音?”
梁大夫应道:“我给人看病时,一般情况下都是先喝大红袍提神的,这么多年的习惯了一直没有改变过。”
韩真又问常大夫道:“常宝,你呢,有什么要求?”常大夫道:“什么都不求了,把那块金砖给我,咱们一切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