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礼物
女娲伏羲本就悟性比较高,而且一路勤勤整理,比庄雄少了很多梳理分类的时间,又明确知道自己想要的,将与自己大道不符的都剔除掉,剩下自然就比较简单,所以早早就出关了。庄雄出了关,一眼就望见女娲伏羲在石桌边喝茶,一如六千年前。庄雄不由一阵恍惚,似乎有了一种时空错乱的错觉。一个地地道道的现代人,习惯了那种快节奏的生活,如今却也是一修炼就是几千年上万年。尤其是被困不周山的那无数个元会,庄雄现在想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若是没有开天功德护住心神,自己怕是早就疯掉了或者自杀了,一次次的发狂,一次次的任由开天功德梳理,安慰自己的心神,次数多了,似乎也就习惯了,如今竟然觉得似乎这么几千年过去跟过去的几天没有什么区别。如果不是此情此景与六千年前过于相似,怕是自己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变化吧?
伏羲见庄雄刚刚出门就开始发呆,不由取笑道:“怎么了?憨熊,莫非是闭关几千年憋傻了?连话都不会说了?”女娲闻言也担心的看了他一眼,眼里透着疑问。
庄雄不由释然,心道:“我一宅男想那么多干嘛?既来之则安之。这样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羡慕我的机遇呢,穿越,长生不老,到时候去紫霄宫坐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于是振奋起精神,笑道:“好你个死妹控,竟然敢取笑起我来了。”又转头对女娲道:“女娲妹妹出关倒是早得很,不知道修为情况怎么样了?”
伏羲不由在旁边小声嘀咕道:“我才是最早出来的呢,怎么没见你问问?”可惜,两人都没有搭理他。女娲笑道:“倒真是大有收获,已经进入太乙金仙巅峰的境界了,说起来还真要多谢道友,我兄妹二人苦修数十万年,竟是连天道也没有踏入,直到遇见道友,不过一万多年,竟一路直升到太乙金仙,这可都是道友的功劳哦。”
庄雄面色不渝道:“女娲妹妹干嘛还跟我这么客气?你叫憨哥熊哥,苍熊哥哥都可以,要么就直接叫哥哥,我实在听不得你叫我道友,还要跟我谢来谢去的。”
女娲笑道:“那就不跟哥哥客气了。”
伏羲不由怒发冲冠,大叫道:“不行!我不同意!你叫他哥哥那我算什么?”
庄雄不屑道:“你个死妹控,这里没你什么事,哪凉快哪待会去。”
伏羲大怒,冲上来就要跟庄雄拼命,女娲忙上前架住,劝慰道:“哥哥不必着恼,熊哥也是一时口快,我等兄妹血亲,那是什么时候也变不了的,哥哥有何必为这个生气?”
伏羲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庄雄却是根本没搭理他,道:“其实我也只不过指了个方向而已,能有这么大的提升之能说你们这数十万年来积累的雄厚,所以才能一下子提升这么多。再说,你们也帮我不少啊。”然后又腆着脸道:“女娲妹妹,哥哥这次闭关特意准备了礼物给你哦。你看看喜不喜欢?”说着就取出为女娲炼制的全套装备。那一袭彩裙,美丽、典雅、清新、纯洁,再配上那个华丽精致的手链,立刻牢牢吸引住了女娲的目光,那一脸的喜爱,惊喜的表情,让庄雄大是受用。等女娲看到放在一起的内衣,凭着女性的直觉,立时就知道那是做什么用的了,虽是大为喜爱,也跃跃欲试,然而,出于女性的矜持,一时间也不知道究竟是该不该接受,不由羞红了脸,那俏红的脸蛋直欲滴水一般。
或许是女娲迟疑的时间有点长吧,伏羲见女娲忽然就红透了脸,不由疑惑的望着庄雄手中的衣服,也不由瞬间红了脸,然后瞬间黑化,面目狰狞,大叫着扑了上来。庄雄也想活动活动筋骨,于是随手将衣服放在桌子上,轻松的一退,就已经离开几丈远,不屑道:“粗鲁的死妹控。”
伏羲气红了眼睛,一边四处追打,一边大叫道:“你个死憨熊,我就知道你对我妹妹贼心不死。竟然连那种东西也敢送,说,你怎么知道尺寸的?是不是偷看我妹妹洗澡?哇哇哇,我要杀了你!!!给我死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堪入目的画面,伏羲忽然满脸泪水,竟然有黑化转变为兽化。庄雄不由翻了个白眼,一边暗骂着死妹控,却也不再闪躲,上去开始跟伏羲肉搏。
女娲见二人打得激烈,眼神不由飘忽了一下,然后瞬间转了几个圈,探头探脑的靠近了石桌,并用身体遮住衣服,然后迅速收了起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离开了。
直到女娲已经回到房间了,两个大男人竟同时停了下来,只见伏羲右手推着庄雄的脑袋,手指都已经插进了鼻孔,一只手抱着庄雄的右腿。而庄雄则是一只手拉着伏羲的头发,一只手正狠狠的劈开伏羲的双腿。两人这一停下,也没分开,仍然保持那个姿势,庄雄笑道:“嘿嘿,看来我的礼物女娲妹妹很喜欢哦。用不了多久,你就等着抱外甥吧。”
伏羲不由大怒,道:“就算我妹妹喜欢你的衣服又怎么了?想泡我妹妹,等下辈子吧。”
庄雄笑道:“忘了告诉你了,我手里还有一套男式的衣服,跟女娲妹妹的正好是一套,你说,如果我和女娲妹妹穿上配套的衣服,别人会怎么看?”
伏羲大怒,左手放开庄雄的大腿,扑上去就打,叫道:“我打你个色胚!我叫你打我妹妹主意!我教你不安好心!衣服?!配套?!外甥?!给我死来……”庄雄哪里肯示弱,嘿嘿笑着就跟伏羲扭打起来。
女娲在房里却是羞红了脸,虽然她取衣服很小心,但似他们这等修为,如此近的距离什么举动能逃过元神的扫描?女娲自己也知道那只是掩耳盗铃之举,但心里实在是很喜欢这套衣服,以为二人专注于打架,就算知道他拿了衣服也不会停手,等明天事情也就淡化了,所以取完就直接回房间了。谁知道二人知道他取衣服也就罢了,竟还真就停手,甚至说出那等不堪入耳的话。女娲先是羞红了脸,听着听着就不由满头黑线,再也忍耐不住,大叫道:“你们都给我住嘴!”说着一挥手将苍生印扔了过去,瞬间变作房间大小,直直冲二人砸下。
庄雄伏羲对视一眼,哪里敢躲,不由悲壮的将头一低,随着“砰”的一声巨响,二人齐齐被拍入大地之中,整个世界都清净了。女娲冷哼一声,也不将苍生印取回,用力的关上门窗,休息去了。
知道月上中天,苍生印底下才悉悉索索的爬出两个人来。两人不敢出声,于是伏羲传音道:“我妹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暴力了?好可怕。”庄雄道:“惟小人女子难养也,咱们认识的女性太少了,或许女人都这样吧?”伏羲略一沉思,道:“有理,没道理我的妹妹会这个样子,肯定是别的女人更不堪。”庄雄道:“女娲妹妹虽然有点女王属性,但总体来说还是温柔可爱,善解人意的,估计是我们把他气得狠了,才会偶尔暴力。”伏羲道:“也是,都是你,怎么可以送那么不堪入目的东西呢?妹妹肯定羞坏了。我的妹妹一直那么温柔善良,自从你来了才开始暴力的”庄雄笑道:“这样的妹妹可爱多了,你不觉得吗?”伏羲点了点头,大有同感。随后又道:“只要你别打我妹妹主意,我觉得我妹妹怎么样都是很好的。”庄雄不由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道:“赶紧回去,一会被女娲妹妹察觉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消气,若是惊动了女娲妹妹,我倒没什么事,不知道你那小身板能挨几下子?”伏羲一惊,忙查看了一眼女娲的房门,回头对庄雄点了个头,急匆匆的离去了。
仍旧是日上三竿起床,石桌前已经布好了茶水,庄雄恬不知耻的笑笑,坐下来就就喝,再取出一把灵果分给女娲,自己也取出几个抱着啃,权当是早餐了。至于伏羲,早就被这货习惯性的无视了。伏羲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还是女娲心细,将手中的灵果分给伏羲。
伏羲随手取了几个啃了几口,道:“我说憨熊,要我说咱们现在的修为也算不弱,再这么论道怕是收效甚微,是不是该出发去寻找鸿钧前辈了?”
庄雄嘴里不停,道:“错,不是去找鸿钧,而是三清。鸿钧神通广大,说不定我们现在提他的名字他都有所感应,也能算计的到我们要去找他,如果他想见我们,那么我们就是坐在家里也能见到,如果他觉得还不是时候,那么你费劲心机去寻找也是无用,所以我们把目标放在那么高是无用的。不过,你说我们现在的修为差不多了,这话我同意,以我们现在的修为,洪荒大可去得,缺少的不过是经验罢了。也是时候去找三清了,闭关有什么收获也完全可以在路上交流。”
女娲疑惑道:“这鸿钧当真有这般大的神通?”
庄雄道:“你没到那般修为,永远不知道那个境界究竟有多大的神通,所以你就只管往高了想就是,以我们的眼界,修为,无论你怎么想,他也只会比你想的更高,而绝不会低一分半点。所以我说的都是非常有可能的。”
伏羲道:“却不知这三清如今在何处修行,是什么修为?”
庄雄道:“我查看过了,三清所在的方向在东南,那里有座名山昆仑,三清福泽深厚,当该在昆仑修行。至于三清的修为?话说,你觉得如果我没有被困不周山的话,如今当该是何修为?”
伏羲一愣,想了想到:“怕是当该已经进入传说中的准圣境界了吧?”
庄雄笑道:“也没那么夸张,但估计大罗金仙是跑不了的。至于准圣,没有鸿钧,怕是洪荒无人可以达到准圣道行的境界,或许法力达到的有,甚至有老妖怪修为也可以达到,但道行能达到准圣境界的定然没有。准圣境界神通太过广大,所以天道需要有所限制。鸿钧不教,就没有人可以突破。当然,这只是我的想法,不一定正确。”
伏羲道:“可是你的修为跟三清有什么关系?”
庄雄笑道:“三清每人有盘古开天的一成功德,这个如我一般,修炼不用担心走火入魔,随便怎么试验都可以。而且三人又是盘古元神所化,正宗的盘古后裔,而盘古的意念虽然消散,元神真灵却融入了天道之中,多少对盘古后裔有几分亲近,所以三人悟道却比我等都快了许多。还有,三人有盘古遗留的传承记忆,里面的功法就算不可以直接拿来用,但毕竟是成套的,从低到高都有,修改一下就可以了,不像我们,还要从头草创,你说,就算三清比我晚了数十万年或者数百万年化形,如今的修为又该到了何等境界?”
第十四章 解压后的顿悟
听得庄雄一席话,兄妹二人不由久久无语,这才是真正的天道宠儿啊。亏得自己还为自己达到了太乙巅峰,只差一步就可以迈入大罗境界而沾沾自喜,三清却不知早已经进入大罗金仙多少年了呢。若无天道压制,岂不是一生都追之不及?
庄雄看二人发呆,不由开解道:“其实你们也不必妄自菲薄,那三清踏入大罗金仙是必然的,但也仅此而已,若现在鸿钧还没有给他们开小灶,他们必然已经停留在大罗金仙境界很久了,巴不得有人去论道交流。而我等如今的修为也不低,除了三清之类的天道宠儿,就只有鸿钧那个年代的老妖怪能比我们道行更高一些,其他洪荒中大部分生灵还在迷茫中探寻前路,我们已经领先了一步了,只要我们不走错,那么就能步步领先。我们这样的交流者,正是三清正需要的。“
伏羲不屑的撇了撇嘴,道:“还用你安慰,就这点小事岂能打击的了我?“
庄雄压根不搭理他,对女娲赔笑道:“我就知道女娲妹妹心志坚毅,不会被这点事打击的。咱们也不着急,他们三清有天道眷顾,但我们相信勤能补拙,如今三清被卡在大罗金仙的境界上,正是我们奋起直追的好时候。女娲妹妹你说是吧。”
女娲不由苦笑道:“我才没有被打击呢。我只是在想,三清虽然被卡在大罗金仙境界上,不得寸进,但积累却是越发雄厚,一旦被打开了瓶颈,定然勇猛精进,一发不可收拾。我等虽然可以努力追平,但是后劲却是不足了。”
庄雄不由摇了摇头,心道:“三清再牛,也得等你造人之后才能成圣啊。你注定是后来居上,比三清领先一步的。”当下也不再搭话,道:“咱们说来终究无用,还是赶紧收拾一下出发吧。正好交流一下闭关所得。这一路到昆仑山也是甚远,我等都已经进入太乙金仙顶峰了,说不定交流一下,就突破了。”
女娲不由笑道:“哪有你说的那般容易?”却也知道庄雄只是玩笑话,白了他一眼,回房收拾东西不提……
三人都有各自的空间灵宝,平时就是大多东西都放在各自的空间中,所以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将东西胡乱往空间一丢,就收拾完了。然后各自休息。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三人就踏上了新的征程。当然,这个一早是从日上三竿开始计算的。庄雄早换上了一身酷装,只是没带面具,却见女娲并没有穿昨日送的衣服,不免有些失望,虽然很好奇女娲有没有试穿新式的内衣,却还没有那个胆子去问女娲。
一路下了不周山,洪荒大地的景色却又有些不同,没有了那股雄浑伟劲,却也别有一番风味。尤其是少了那股盘古意念的威压,三人不由觉得心头一松,境界竟似也略有增长。
女娲不由叹道:“自出生以来就一直生活在不周山,平日里一直没觉得,没想到我们竟是一直生活在这股威压之下。”
伏羲笑道:“我现在相信憨熊说的了,说不定我们还真能达到大罗境界呢。你说,如果我们一直在不周山下生活,论道,会不会早已经达到大罗境界了?”
庄雄不由嗤笑道:“是有可能能达到大罗境界,可是若没有了这股威压时时磨练你的元神法力,你的修为能有这般精粹么?修为越是精粹,对将来的好处也是越大。只知道他会压制你的境界,这般好处怎么不说说?”
伏羲不由一愣,恍然大悟道:“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早知道当初应该去爬山了,对元神法力的帮助肯定更大。”
庄雄不由翻了个白眼,道:“我说你不要有一搭没一搭的好不好,一惊一咋会吓坏人的。要么你现在回去爬山试试?只要你不被盘古的威压给压制出心理阴影,好处肯定是大大的有,反正我是没有那种自虐倾向,这般悠闲的修道多好,干嘛自己找罪受?”
伏羲不由怒道:“你是想说我有自虐倾向是吧?说我自己找罪受,你是在说我没错吧?”
庄雄不由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女娲忙道:“你们两个别吵了,不是说好要论道的吗?不知道熊哥你闭关的成果怎么样?”
庄雄笑道:“还不错,境界也是太乙金仙顶峰,修为倒是达到了大罗金仙顶峰。草创了功法,正要请女娲妹妹给参详一番。”于是将乾坤诀大体讲解了一番。
女娲听完后沉思了半晌,笑道:“熊哥草创的功法确实精妙,若不是你我大道不同,我都想改修熊哥的功法了。只是看熊哥功法之中有很多地方我们从未交流过,看起来匪夷所思,想人所未想,做人所未做,不知熊哥是如何想到的?”
庄雄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也不是如何想到的,胡乱试了试,感觉其中另有妙用,就给安排进来了。”
女娲不由目瞪口呆,半晌才嗔道:“熊哥你太乱来了,若是发生了危险却该如何是好?”
庄雄傻笑道:“不会的,我有功德护体,只是试一试没什么问题的。”看女娲已经有些恼怒了,忙改口笑道:“好,以后听女娲妹妹的,再不乱试了。”女娲这才消气。庄雄心下暗道:“我功法已经到了大罗金仙顶峰,是升无可升了,最多等跟三清论道之后修改一下。后面的部分只能等到鸿钧开讲,哪里还用得着冒险?”
伏羲却正在好奇庄雄口中的路行之术,忙道:“憨熊,你那路行之术当真有那般神奇?”
庄雄冷哼一声,道:“不信?那就试试?正好我也想验证一下。”
伏羲道:“好,方向东南,一日为限,先到者胜。”说罢,也不管庄雄答应不答应,双袖一摆,驾云而去,瞬间化作一个小光点。
庄雄不由有些好笑,一日的路程岂差这一半刻?却也不敢过于耽误,回身道:“女娲妹妹,我带你走吧。”说着还不等女娲反对,就将女娲横抱而起,踏步飞奔。女娲羞得正欲娇嗔,却只觉得风声呼啸而过,当真是一步千里,风驰电掣一般。庄雄见得女娲被风吹乱了头发,也不敢自私的体验这种痛快的感觉,忙撑起一个法力罩,将风隔绝起来。继续奔驰不提。
却说伏羲,正在将法力催发到极限,拼命的赶路,就见大地上一条风龙狂卷而来,只见庄雄撑着一个法力罩如导弹一般,迅速超过了他,绝尘而去。伏羲一发狠,不由又加大了几分法力,却见庄雄回头给了他一个灿烂的微笑,速度又加快了几分,那一路随风卷起的土龙反而不见了,庄雄的身影只是闪了闪就不见了,一切都是那么云淡风轻,原来这才是真正的路行之术,刚刚不过是起步加速?还是庄雄想体验一般飙车兜风的快感?伏羲都不由看的呆了,只是闪了几下就不见了,当真好神通。忽然,伏羲忽然想到,刚才,庄雄的怀里,似乎是妹妹?女娲?!?!伏羲简直悲愤欲绝,一身法力都几乎燃烧起来,那云忽然一闪,竟是突破了极限,堪堪达到了一息21万里。
庄雄这一番奔袭,当真是奇快无比,一身法力翻涌,连绵不绝,庄雄痛快的直欲仰天长啸,那脸色竟也是神采奕奕,与平日懒懒的样子截然不同,女娲不由一时看的呆了,竟然忘记了害羞,娇嗔,或是教训庄雄的无礼。只觉得与庄雄相识万余年,竟然还不知道他有这样的一面。或许这才是庄雄真正的一面吧?那霸道的眼神,狂傲的脸庞,肆意的笑容,不羁的乱发,认真奔行的样子,以及宽广雄厚的胸怀,真是帅呆了。女娲似乎是第一天才认识庄雄一般,认真的看着庄雄的每一个细节,甚至眉眼,鼻梁,嘴唇,看着看着却不由忽然羞红了脸,娇吟一声,将头埋在了庄雄的怀里。
庄雄此时却并没有注意到女娲的样子,如果被他看到了女娲娇吟的样子定然是直流口水,然后一顿口花花的调戏。此时的庄雄已经完全陶醉在奔行的快感之中,那痛快,兴奋的眼神中竟是已隐泛泪花,那流落到洪荒的无助,那与亲人相隔的痛苦,那被镇压不周山的压抑,那岁月流转的失落,那庄周梦蝶虚幻真实间逆转的茫然,以及那遗世孤立无知己的无奈,似乎都随着庄雄的奔跑随风而去。庄雄疯狂的奔跑着,属于他本性中的霸道,狂傲,一一被激发了出来,那在现在社会永远无法体会的快感让庄雄陶醉其中,瞬间让庄雄沉迷其中,似乎一瞬间所有的心结,所有的不快,所有的负面情绪都不见了,而天地中似乎在表达着一种无言的信息,庄雄细细体悟,却不知道那道行正以飞一般的速度攀升。并迅速突破了某个瓶颈。
女娲却早已是惊呆了,先只觉得庄雄的法力翻滚,奔腾不息,竟似直欲沸腾一般,不由大惊,抬头一看,却正见庄雄眼角含泪,狂奔中的脸上表情各异,诸般痛苦一一浮现,却又瞬间茫然,而后却又似乎陷入某种体悟,那境界竟是飞速的提高,女娲马上知道,庄雄是陷入一种类似天人合一或是顿悟之类的境界了,只是让她无语的是,庄雄现在可是在奔跑状态!一个人能一边跑步一边顿悟么?虽然觉得匪夷所思,女娲却知道这种机会最是难得,也不敢打扰,于是静静的伏在庄雄怀里,痴痴的看着庄雄那张既熟悉有陌生的脸。这个人,给自己的惊喜还真是多呢。变来变去的,自己竟是看不清了。却也越来越迷人了。
庄雄的体悟竟似不停一般,那天地中蕴含的信息似乎无边无界,取之不穷用之不尽,庄雄一路从早上奔行到月升日落,又奔行到朝阳初起,兀自不停。那道行也是节节攀升,一路突破太乙金仙,进入大罗境界,竟然还在不断提升。女娲一幅见了鬼的表情,若不是亲眼所见,就是打死她也不信有人能这般提升道行。其实,庄雄只是因为来自现代,心中本就杂念颇多,又有了亲人分离的痛苦,盘古开天的心里阴影,镇压不周山的悲苦,以及一时不适应岁月流逝所带来的失落,诸般负面情绪一直都在影响着他,压制的他悟道只有几成的效果,这一朝顿悟,心思竟是前所未有的清明,一些早就该知道的东西瞬间奔涌而来,却是这才是他应该所具有的境界,只是迟来了许久罢了。
却说这伏羲,心里担心着女娲,一路苦苦追寻,一路追到天黑,又追到天明,又是追到天黑,却还是没有追到,不由欲哭无泪,满心的悲愤哀号:“我可怜的妹妹啊,你可小心那个色胚憨熊啊。”心下又狠狠威胁道:“你个死憨熊,要是敢碰我妹妹一根毫毛,我就跟你拼了。”呜呼,可怜天下妹控心啊。
第十五章 庄雄的暴怒
庄雄这一番奔腾,心中当真是痛快无比,忍不住就是一声长啸响彻天际,化作一道优美的尾音,被庄雄甩在身后。女娲只见得庄雄忽然间元力翻滚,五气破胸而出,化作支柱,头顶涌出一片庆云,稳稳坐落在五气之上。那庆云色做金黄,方圆足有数千亩,元力涌动,翻滚不休,似乎连天上的日头也被遮蔽。庆云中三朵花蕾亭亭玉立,含苞待放,此时却仿佛喷了催生剂一般,迅速的绽放,并渐渐凝实,化作三朵斗大的莲花,一为金色,一为玉色,一为翠绿,却正是庄雄的顶上三花,一直在元神紫府之中孕育,今日终于现世,一举突破大罗金仙的境界。随着三花的绽放,庄雄的道行境界也是飞速攀升,由大罗金仙初期,到达顶峰,然后又突破到大罗中期,一步步向着顶峰攀升而去。那三花也随着庄雄的道行攀升,越发的娇艳欲滴,散发出迷人的光彩。一方小鼎,一把折扇,一支长剑分别坐落在三花之上,欢快的跃动,旋转,飞舞着。却正是想的本命灵宝先天至宝乾坤鼎,顶级先天灵宝乾坤扇和顶级先天灵宝乾坤剑,那乾坤棒却只是静静的矗立在庆云之中,守护在三花边上。
女娲虽看的目瞪口呆,眼中异彩连连,却还是不由暗气道:“原来这憨子还有一把折扇灵宝没有拿出来,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庄雄这一路奔驰,却早就忘记了跟伏羲的约定,一路竟直直奔行了三日,这一日,眼看庄雄就要突破大罗金仙中期顶峰,进入大罗金仙后期境界,却忽然飞来一个道人,那道人驾着一片红云,流光溢彩宛若长虹,速度竟是仅仅略逊于庄雄一筹。只听得那道人一声大叫道:“道友请留步。”
女娲不由心下一突,暗道坏了。
那庄雄正在突破之际,元力翻滚,忽然听得这一句“道友请留步”不由大惊,心中迅速闪过“洪荒名言”“封神第一法宝”“准提?”“申公豹?”等念头,心下不由一颤,那道行的提升也是戛然而止。庄雄有如一拳头打在了弹簧上,胸中五气,顶上三花有如受惊的兔子一般,迅速的冲了回来。庄雄不由气息一窒,直被冲撞的胸口发闷,眼冒金花,脚下也不由一歪,忙胡乱踏出几步,总算调整好了平衡,只是憋闷的更加厉害,直欲喷血一般。
女娲见庄雄似乎状态不对,兼且有外人到来,忙从庄雄怀里跳出来,满脸焦急的问道:‘熊哥,你不要紧吧?先调理一下气息再说。我来帮你护法。“
庄雄这才想起女娲却还一直在自己怀中,此时似乎还能闻道空气中尚未飘散的清香,感觉到怀里那绵软温润的触觉,想到那道人不但打断了自己的突破,毁坏自己的道行,又增加了破坏自己跟女娲的好事的罪过,心下不由怒火更盛,道了声:“女娲妹妹不用担心,我没事。”说罢,只是冷眼看着天际那道虹光靠近,满脸暴虐,目光冰冷,杀机弥漫。
那道人的声音热情洋溢,还没等见到人影,就听到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道友好修为,好神通,贫道火云洞红云见过道友。”话音刚落,那红云也已落地,只见他满面红光,一身红袍,笑得跟花一般,甚是灿烂,一股友善的气息铺面而来,那道人见得二人也不由暗暗称奇,却不等二人回话,刚落地就道:“不瞒道友说,我一身所学只有这驾云之术还算拿得出手,今日得见道友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所以一时心痒,忍不住叫停了道友。若道友不介意,我们正可以好好的交流一番。”
庄雄哪里管得他说了些什么,竟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还未等红云靠近,庄雄已经冷着脸踏了一步。女娲不由一惊,忙伸手去拉,却哪里还拉得住。庄雄这一步可踏千里,竟是一下就到了红云面前,也不废话,挥手一巴掌就将红云打翻在地,以红云太乙金仙的修为竟也是嘴角含血,牙齿脱落。庄雄也不等他反应过来,又是一脚踢出,将红云踢得口喷鲜血,直直飞了出去。那红云虽不知道为何挨打,但此时却也不是计较原因的时候,顺势驾起红云,就要拉开距离。庄雄哪里会任由他离开,灵光一闪,竟是用出了移山搬岳之术,就将那红云当作山岳,虚空中一手抓了过去。
庄雄已经是大罗金仙中期顶峰,而红云却不过是刚刚进入太乙境界而已,哪里抵抗的住庄雄含怒一抓,似乎虚空中有一只无形的大手,那红云不由倒飞而回,被庄雄牢牢掌控在手中。可见没有无用的神通,只看你如何去运用。但庄雄此时哪里有时间去想这个?此时庄雄已经进入大罗境界,明悟了本性,那骨子里的狂傲,霸道也一一透漏出来,对天道看的也更加清楚,你红云不过就是个弃子,没了你红云,照样还有鲲鹏,冥河或是什么紫云白云的,紫霄宫中三千客,得大成就成名者不过数十。有你红云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算少,打杀就打杀了,又有什么紧要的?有开天功德护体,谁奈我何?何必如此委屈自己?
却说庄雄暴怒之下,早已起了杀心,却不肯如此便宜红云,双手直直插入红云发髻之中,竟连头皮都扯落几块。庄雄扯着红云的发髻,只把红云当作一个破麻袋,狠狠的往地上砸,左右挥舞,只听得脆响不断,一时间不知道红云被摔碎了多少骨头。那庄雄的肉身本就不凡,又经过无数年打磨,早就是准圣标准,这一顿乱砸之下,那红云也挣不脱,不过十几下,就软的如一滩烂泥一般。庄雄满手是血,甚是不喜,又将红云掼在地上,一阵狂踩踢踹,顿时那红云骨断筋折,口里的鲜血宛如不要钱一般吐个不停。
这一打足足小半日,那红云早已出气多进气少,一幅肉身残破的不成样子,元神飘忽,真灵忽明忽灭,竟似随时可能陨落一般。庄雄虽还觉得不过瘾,却见红云也已无力反抗,于是手掌一摊,那乾坤棒就出现在手中,轻轻一摇,化作手腕粗细,丈余长短,挥起来就直向红云头上奔去。
女娲哪里见过如此残酷的场面,早已经被惊呆了,此时见得庄雄欲打杀了红云,不由大惊,忙上前紧紧拉住庄雄提棒的手,劝慰道:“熊哥,你都把他打成这样了,该出的气也该出了吧?何必还要打杀了他,徒结因果呢?不如就这样算了。”
庄雄冷哼一声道:“打蛇不死,反被蛇咬。便有天大的因果,我这一棒下去也便了结了。反而是今日饶过他,才是结了天大的因果。要论起因果,从他打断我修行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结下了,不如我现在就把他打杀了,了结这段因果。”
女娲气道:“反正我不许你杀人。”又忙回头对地上烂泥一般的红云道:“红云道友,我憨哥脾气不好,你还是先离开再说吧,改日我等登门道歉。”
庄雄大怒道:“道什么歉?莫非你不知道这货毁了我多大的好事?”
那红云一动身子便针扎似的疼痛,以为自己近日必死,本是早已经认命,此时见庄雄被女娲架住,却反而来了胆气,大声叫骂道:“道友你端的是不为人子,我见道友遁法神速,一时见猎心喜,本以为是同道中人,这才上前打招呼,即便贫道有些冒失,却也不该当如此毒打。想我红云交友遍天大,游遍洪荒当真还没见过你这等凶残的东西。”
女娲忙替庄雄辩解道:“道友不知,我熊哥刚才正在顿悟突破,却被道友打扰,坏了道境,还险些受内伤。毁人修行乃不共戴天之仇,也难怪我熊哥如此暴怒。”
红云眼光一闪,却叫道:“我如何知道他正在突破?更何况,道友当时在奔行之中,如何顿悟突破?莫不是你二人联合起来诳我?我今日还就不走了,你二人必须要给我一个说法,我还就不信这天下还没有公理了。”
庄雄怒极而笑,厉声道:“道友敢说不知我正在突破?当时我五气朝元,三花聚顶,三花之气节节攀升,万里可见,道友莫不是在睁眼说瞎话吧?”女娲心思一动,也疑惑的看着红云,却见红云眼光躲闪,哪里还不知道真相。
庄雄大怒,右手任由女娲拉着,却由左手取出了乾坤扇,向下一个扣扇,只见虚空里凭空出现一座大山,狠狠的向着红云压去,却是庄雄不知从哪里移来一座山头,庄雄本是大地之灵,掌控河川大地,移山之事本就再擅长不过了。红云见得这等威势,哪里还顾的上疼痛,忙急速一个翻滚,瞬时闪了开来。那大山轰然砸在地上,引起一阵山崩地裂,庄雄又将乾坤扇翻回一扇,那大山离地而起,向着红云撞了过去。红云一咬牙,竟强忍了撞击,口喷一口精血,施展秘术化作一道虹光逃窜。
庄雄大怒,乾坤扇一扇,那山便轻巧的划了个弧,堪堪挡在红云前面,红云顿时撞了个鲜血狂喷。
女娲虽觉得红云是罪有应得,却不知道为什么,真个不想庄雄杀人,于是忙整个人贴到庄雄背上,双手分别架住了庄雄。大叫道:“红云道友你赶快离开,我拦不住熊哥多久的。”红云闻声忙绕过石山,也来不及辨别方向,瞬间将速度提升到极限死命逃去。
却不知女娲这一声大叫却让庄雄怒火更盛,觉得女娲当着自己的面却去帮不过刚刚认识的红云,让自己心里很是不爽。手虽然被女娲架住了,但乾坤棒却是瞬间化作千丈长短,狠狠的顶在红云腰间,不想怒极攻心之下,虽然伤了红云,却反而让他更远了。庄雄大怒,大手一托女娲的翘臀,将女娲背负在背上,脚下展开路行之术,眼里狠狠的盯着红云就追了上去。
然而庄雄这一追,却惹恼了女娲,小嘴一撅,不由冷哼了一声,见庄雄只顾盯着红云一路狂奔,不由心下有气,狠狠的一口就咬在了庄雄的脖子上。
庄雄瞬间一惊,脚下也是一个趔趄,忙停住了脚步,回头诧异的望着女娲。
第十六章 女娲的心思
却说女娲咬了庄雄一口,虽然也感觉到似乎略有不妥,却正在气头上,也不说话,冷哼了一声跳下庄雄的背,转身就走,眼泪却止不住流了下来。
女娲那梨花带雨的脸色却是吓坏了庄雄,而且红云遁速确实奇快,此时再追,不但惹恼了女娲,怕是也追之不及了。于是忙上前拉住女娲,见女娲就要甩手挣脱,却又不敢用力怕伤了女娲,干脆上前一步紧紧将她抱在怀里,问道:“女娲妹妹,你怎么了?是我惹你生气了吗?”
女娲狠狠挣扎了几下,却没有挣开,只好将头狠狠埋在庄雄怀里,闷声道:“你去追你的红云好了,还理我干嘛?”说着竟是又挣扎起来。
庄雄忙又抱紧了几分,柔声道:“我怎么会不理女娲妹妹呢?那红云跑就跑了,虽然这次没杀他有点可惜,但就算他再修炼几万年,我又怕他何来?女娲妹妹才是对我来说最重要的。”
女娲仍闷在庄雄怀里,闷声娇嗔道:“胡说,我看你根本不在乎我。”
庄雄瞬间目瞪口呆,被雷的外焦里嫩,实在是这句话真的是太耳熟了,却似乎是21世纪恋爱的小男女才会说的话啊?难道?女娲妹妹也喜欢我?庄雄只觉得晴空里忽然掉下斗大一个馅饼,砰的一声正砸在自己头上,只疑是在梦中,不敢相信这竟会是真的。直呆愣了半晌,这才反应过来,忙把女娲拉出来看。
女娲也早就反应过来,羞急的不由着恼,却是不肯抬头,用力埋在庄雄的怀里,却哪里挣的过庄雄的力气,没几下就被庄雄扶着肩膀推开几分,露出头来,却还是不肯抬头,羞红的脸恨不得低到胸口再掩埋起来。只见得女娲眼角含泪,俏脸通红,娇艳欲滴,那羞涩的神情更是平添了几分可爱,庄雄不由大喜,道:“女娲妹妹,你说不追咱就不追,有你这话,你知道么?我好开心,我好开心!我好开心!!!”说着,竟是兴奋过头,仰天大喝起来。
女娲不由白了他一眼,嗔道:“呆子,你喊什么喊?”
庄雄见得女娲那一幅梨花带雨的娇俏容颜,面带羞涩,却又翻了个白眼,竟好似给了他一个媚眼一般,娇艳无比的脸上平添一股妩媚,不由瞬间看呆了眼。
女娲看见庄雄那痴迷的神色,心下不由暗暗开心,却又羞涩的不由有些着恼,嗔道:“呆子,你看什么看?在那瞎开心什么?反正我刚才什么都没说,都是你在那自以为是。你怎么不去追你的红云了?你不是跟他有天大的仇恨,不杀他誓不罢休吗?”
庄雄回过神来,嬉皮笑脸道:“女娲妹妹别生气,其实我追杀那红云,还不是因为我难得能抱一次女娲妹妹,这抱得正舒服呢,却被那贼道给打扰了,不过女娲妹妹大度,不跟那红云一般见识,还肯给我抱,那就听女娲妹妹的,放过他一次好了。”
女娲不由大羞,道:“才不是我肯给你抱呢,是你硬要抱的。”又道:“还说是听我的,刚才怎么就不管不顾的非要追杀不可?我看你是根本不在乎我。”
庄雄心下恍然,原来这病根在这里啊,忙道:“在乎,怎么能不在乎呢?我最在乎女娲妹妹了。所以才硬抱着女娲妹妹不放啊。”
女娲娇哼一声,嗔道:“强词夺理,油嘴滑舌。还不赶紧放开我?”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我看你刚才挺开心的嘛,说说听听,在开心什么?反正别赖在我身上,我可什么都没说。”却见庄雄笑嘻嘻的不说话,也不肯放手,不由有些羞恼,道:“赶紧放开我,笑得那么讨厌。”
庄雄不由微微一笑,反而抱得更紧了几分,一脸享受的笑道:“女娲妹妹的怀抱好温暖,好舒服啊,以后我一生气,如果女娲妹妹不喜欢,只要这么一抱,包管我立刻就能安静了。天大的仇恨也能烟消云散了。”
女娲本是想到劝架时都扑到庄雄的背上了,也没见他停手,就欲反驳,却听见庄雄似乎一声长叹,立时体会出了庄雄话中的几分愁思,不由得心一软,柔声道:“还在担心什么?红云么?”
庄雄心道:“那红云有什么好担心的?虽说他真个是交友遍天下,但能为他出头的,怕是只有镇元子一人,我却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只是真没想到红云竟是一个无赖奸诈的小人,亏得自己以前还为他的遭遇愤愤不平,若是早知如此,不等鸿钧算计他,我也定然早就拍死他了。”嘴里却笑道:“我担心他做什么么?区区一个红云还不足畏惧。只是万年的梦想忽然变成现实,终于抱到女娲妹妹了,只如梦中一般。又想一旦放手,女娲妹妹定然是再也不肯让我抱到了,不免有些惆怅。体会到了这种甜如蜜的感觉,以后定然会觉得每天枯燥乏味,生活哪里还有乐趣可言?想就这样不放手吧?又怕女娲妹妹不高兴。若是放手了吧?自己又肯定会后悔,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庄雄这话几乎就是红果果的表白了,女娲不由大羞,嗔道:“果然是强词夺理,油嘴滑舌,我才不会搭理你哩。你干脆去死好了。”
庄雄不由叫道:“哪里是强词夺理,油嘴滑舌?相处万余年了,我的心思女娲妹妹还不知道么?就算我油嘴滑舌,不也是只对女娲妹妹一人么?你怎么就狠心叫我去死?”
女娲不由更羞了,娇哼道:“又没教你真个去死,一个玩笑你也当真么?”
庄雄嬉笑道:“我就知道女娲妹妹舍不得我死,女娲妹妹,你也知道你熊哥是个啥样的人,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却是庄雄实在词穷了,心下着急,不由就把话挑明了讲。
女娲眼中闪过一丝戏谑,道:“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么?只要你不离开,我跟哥哥是不会赶你走的。”
庄雄一听不由急了,双手扶着女娲的香肩,直视着女娲的眼睛道:“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那种意思,我要的是……”却是急得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才好了。
女娲笑道:“你要的是什么?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庄雄此时方才察觉女娲严重的戏谑,不由气道:“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女娲妹妹,我是真的喜欢你,这万余年来你看的还不够清楚么?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又没有伏羲那个太阳在一旁晃眼捣乱,你就给我个痛快话好不好?”
女娲歪着头想了想,娇笑道:“熊哥哥么?到还不讨厌。至于是不是喜欢?本来我觉得我看的挺清楚的,不过昨天忽然发现自己看到的可能都是假的,所以暂时还不确定该不该相信你的话。”
庄雄不由翻了个白眼,道:“你说,你哪里看的不够清楚?”
女娲俏皮可爱的掰着手指计算道:“你看,你原来是温和、悠然的,脾气好好的,什么时候都懒洋洋的,对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虽然调皮捣蛋却也有分寸的。”庄雄不由又翻了个白眼,调皮捣蛋是用来形容我的吗?只听女娲又道:“你看你昨天,瞒着我们不说你还有一件伴生灵宝,还有,突破的时候霸道,狂傲,肆无忌惮,你跟我说过到了大罗境界应该就是明心见性的时候,难道这才是你的本性?难道你以前表现的都是假的?还有,你突破的时候表情好复杂哦,你以前心里藏了很多事吗?还是因为心里很多事所以才变成那个样子?似乎这些你都瞒着我没有说哦。还有,你看你刚才打架打得多凶,不知道有多吓人,还不听劝,不知道有人会担心么?最终要的是,我发现你很不听话。”
庄雄听着女娲一一细数自己的罪过,心下却很是感动,或许在自己很多没注意到的地方,都很容易给女娲造成困惑呢。当下柔声道:“女娲妹妹,我知道错了,让女娲妹妹担心了,以后我会好好听话的,不要生气了好么?”
女娲一皱小鼻子,哼道:“才没有时间跟你生气呢。”
庄雄不由笑道:“话说,女娲妹妹你是究竟喜欢以前的我呢?还是喜欢恢复本性的我?”
女娲沉思半晌,低声道:“恢复本性的你倒是还蛮有气概的,只是我熟悉的却是以前的你啊。”
庄雄看女娲还是在跟他兜圈子,不由急得抓耳挠腮,苦笑道:“女娲妹妹,不管是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最多也就性格和行为方式有点改变,却是更加清楚自己的心性了,对你不还是没有改变么?你就可怜一下熊哥,给个痛快话行不?“
女娲轻轻挣脱庄雄的手,略离开一点距离,看着庄雄沉思了一下,道:“你这人爱强词夺理,油嘴滑舌,而且还有很多事都瞒着我,还不听话,不可信。“略停顿了一下,见庄雄都已经急得快哭了,这才道:“不过,看在你认错态度还算诚恳,而且以前逗我开心,送我礼物,多少有些苦劳,兼且毕竟相识万年,还有几分交情,倒是可以考虑给你个机会。”
庄雄见事情还有转机,将胸脯拍的梆梆响,道:“女娲妹妹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就算是你要天上的星星你熊哥我也给你摘来。”
女娲娇哼一声道:“我要那星星干嘛?这样吧,先给你个考察期,暂定为十万年,如果期间你还算听话的话,倒是可以考虑考虑。还有,把以前瞒着我的事都给我一一交待,还得有个能让我认可的理由,不然就连考察的机会都不给你。”
庄雄不由翻了个白眼,知道女娲的女王属性在作怪,虽然说的认真,却也不必当真,当然,也不能随便糊弄过去,只要把威胁都去掉,把要求尽量做好就可以了。这事基本就算过关了。不过,庄雄还是张大了一张嘴,做夸张状,叫道:“十万年?”
女娲皱了皱眉头,道:“怎么?你嫌长?”
其实对二人这等修为来说,十万年还真算不得多长时间,只是,总得借机弄点福利不是?庄雄垂头丧气的道:“不是,我知道十万年已经是女娲妹妹对我的大度了。只是想到要过十万年味同嚼蜡的日子,不免有些难熬,不知女娲妹妹能不能平时给点福利?”
女娲眼神闪过一丝慌乱,故作不知道:“什么福利?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庄雄厚着脸皮道:“比如摸摸小手,抱抱……”
女娲忙打断他,大叫道:“停!”继而羞涩的低头小声道:“如果你表现好的话,摸摸手还是可以的,至于其他,就不要再提了。”
庄雄虽觉得可以,却也知道适可而止,笑道:“好的,我决定现在就好好表现,将我以前的事都说出来,不知道能不能牵着女娲妹妹的小手,边走边说?”
女娲眉头一皱,道:“已经过了这么久了,我哥哥怎么还没追上来?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事?”
第十七章 伏羲的猜测
庄雄见得女娲担心伏羲,心想:“那个死妹控一直不出现才好呢,让我有更多的时间跟女娲妹妹培养感情。”不过,他也知道,伏羲一定是正在加快速度赶过来,他才不放心自己跟女娲独处呢。于是笑道:“女娲妹妹不用担心,我们这一路奔行三日,片刻未曾停歇,不知超出了兄长几万万里,他哪有那么快追上来?就算他再晚个几日,也定然是有事耽搁了,以兄长的道行修为,这洪荒大可去得,即便是打不过,保命总还是没问题的。反正兄长也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不如我们慢慢前行,一路论道,总好过在这里干等。”
女娲略有迟疑,却也想不出什么理由拒绝,于是道:“好吧。”
庄雄大喜,笑道:“妹妹放心,兄长福大命大,定然无事。不如我先将自己的事情坦白一下,当然,作为奖励,还请妹妹将小手给我拉一下。”说着,也知道这个时候定然不能等答案的,于是就大胆的将女娲温润嫩滑的小手试探性的捏在手里,见女娲只是妩媚的白了他一眼,却没有挣脱,不由大喜,赶紧握实了,驾起他的老爷云,慢悠悠向前飞去。
话说庄雄其实也没少接触过女娲的小手,本不该如此兴奋,只是那时候的他有无数的顾虑,明明很喜欢女娲,很希望能跟她一起生活,却又担心这一切终究是梦,总有醒来的那一天。茫然,焦虑,惧怕,让庄雄不停的小心翼翼去试探,即使看个手相什么的也是一触即止,小手拿在手里,庄雄却在小心翼翼的观察女娲的神情,根本不敢细心体会女娲酥软的小手。直到近日,庄雄进军大罗金仙境界,明心见性,本性中的霸道,狂傲透发出来,却是忽然明白了自己的心事,一时间有了种舍我其谁的感觉。这才放心大胆的去追求。这才能细心体会女娲小手的感觉。再者说了,牵着自家女人的小手跟那种兄妹之间的接触能一样吗?
略过这边庄雄拉着女娲甜言蜜语不提,却说伏羲这时其实跟二人也不过一日间的距离,那伏羲妹控之魂发作,竟突破了自身极限,却也没落后多少,然而却终究不得长久,这日却终于法力不支,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一下。心下却也冷静了,暗道:“那憨熊即便速度比我快上几分,即便能快上一倍,按照当日约定只比一日,我也早就应该追上了啊?是了,定是那货哄骗的我妹妹一路未停,或者干脆劫持了我妹妹?那憨熊早就对我妹妹有不轨之心,我在旁边时就不住口花花,直接无视我,巴不得我离得远远的,这次有机会跟我妹妹独处,肯定希望无限期拉长。劫持了我妹妹也不是不可能的。不过那货虽然嘴上无德,但也算个老实人,当该不会用强,只希望妹妹不要被他哄骗了才好。失策,大大的失策,平日里我对妹妹看护的那般着紧,却终究还是被这憨熊得了机会。怪不得他那日答应的这般痛快呢。也怪我,一下不周山,没有了那盘古威压,一时放松,却被这憨熊钻了空子。下次定然不能这般大意了。”又暗暗发下狠心想:“好你个憨熊,就算一时被你钻了空子,但我可不信你这几日功夫就能得了我妹妹的欢心,只要事情还未成定局,就还有补救的机会。待我见到我妹妹之后,定然寸步不离,每天在妹妹跟前说你的坏话,不给你一点机会,看你还会不会被着我搞小动作,错,是连搞小动作的机会都不给你。”
一番胡思乱想下来,伏羲休息的也差不多了,站起来正要驾云而去,却见得天边一道长虹划了一条长长的弧线,却正落在他身前不远处,红云散去,一个一身红的道人显现了出来,却见得那道人脚方落地,就不由打了个趔趄,竟是连移动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摸索着旁边的一块圆石,缓缓坐下。伏羲放眼望去,只见得那道人一身是红,红袍红靴红腰带,满头红发,竟然连眉毛也是红的,只是道人现在的状况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头皮脱落发处处,露出不少斑秃,鼻子明显是被打得扁平,一眼紧闭,一眼微眯,还在不停的淌着血,眼眶更是早已崩裂,两耳还算安好,只是不知被何物刮蹭出几处碎裂,满口牙齿掉光,下巴也脱落了,看上去甚是骇人。只得一张脸便得如此,那身上更是严重,连脊椎也被打断了,全身骨骼几乎就没有不碎裂的,竟是站也站不稳,浑身处处滴血,只一小会功夫,就在脚下对了一大滩,却正是被庄雄暴打一顿的红云。
伏羲看的直冒寒气,他这是遇到了何等凶残的人物?打杀也便罢了,将人打成这般模样却是如何的深仇大恨?细细感应,竟是连元神,真灵也随时有破散的危险。要知道,似修为到他们这般境界,**破损终究是小伤,只要真灵无碍,便随时可以再成元神,只要元神无碍,身体的损伤片刻间即可恢复。所以当真要打杀一个同境界的高手是很难的,何况也没人会老老实实的站着挨打。一般只有高一境界,或是双方都存心拼命,才能真个打杀。打杀尚且如此,那么打伤只会更难,更何况,那道人这一身伤明显都只是外伤,也就是打击**所造成的,却偏偏能伤到元神真灵,并刻下烙印,让恢复的难度更艰难了几分。伏羲暗自猜测凶手的修为,却至少需要至少需要准圣的修为,可是凭他这般修为如何能让准圣高手如此愤恨?以至受的如此折磨?莫非是猫戏老鼠么?伏羲自顾着的猜测,看着红云的眼神不由多了几分同情。
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红云这身伤却是他所熟悉的庄雄造成的,庄雄虽没有准圣的修为,与他分别是还是太乙金仙顶峰,几日功夫却已是大罗金仙中期顶峰了,足以压制红云,而庄雄的肉身强度却是实打实的准圣级别,而庄雄暴怒之下看似毫无章法,其实已经用上了自盘古开天时所领悟的手段,能直接透过**,打击到元神真灵,在没有施展之前,庄雄自己也不知道武艺还有这般效果,他创立乾坤武诀,只是为了满足心里那执着的武侠梦,如今却当真是意外之喜。说不得以后庄雄就要好好挖掘一下其中的价值了。
其实修行者都看不上肉身神通,就像伏羲所了解的那般,一般的**打击是无法伤害的元神真灵的,没有人愿意去苦苦磨练肉身,与人战斗后才发现,好不容易打杀了别人的肉身,人家却瞬间恢复了。直到巫族大兴,众人才发觉肉身神通也可以打杀修行者,仔细观察后才发现,那是因为打杀的都是只练法力,不修道行之人,只练法力不修道行之人岁法力虽然高超,但元神真灵薄弱,得不到天地认可,肉身破灭后真灵无力聚拢元气,重新凝聚肉身,最后不得不破散,但仍有灵魂遗留,所以才导致洪荒怨气冲天,后土化轮回。这是后话,暂且不提。这肉身神通可以破元神真灵却是直到三清成圣,细细感悟盘古遗留的九转玄功,才发现其中的秘密。这修炼肉身神通不由一时间兴盛起来,被三清当作护教神功。准提却是在巫妖大战时就觉得者巫族肉身神通不凡,于是就搜集起来,时时揣摩,成圣后也是创立了**玄功作为护教神功,与九转玄功并称当世两大奇功。而此时,三清打心眼里看不上九转玄功这等肉身神通,巫族还未大兴,准提也不知道在哪里打秋风呢,庄雄竟是目前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知道肉身神通的神奇并修炼有成的人物。
却说伏羲一看到红云这般伤势,心下不由一惊,心道:“莫非是有大神通者在前方阻路?不知道那憨熊与妹妹会不会遇到危险?不过凭憨熊那般速度,当该没有危险吧?莫非,我这一路没有追上他们是因为他们在躲避危险?”心下终究还是不放心,略沉思了片刻,就向着红云走去,决定打探一下消息。
那红云见得伏羲走过来,不由暗叫苦也,死他这般伤势,竟是连动也不能,若是遇见歹人,却该如何是好?不过,红云毕竟是交友遍天下的人物,眼见的伏羲脚下沉稳,满脸敦厚,眼神清澈,不由暗暗放下心来,心念一转,已是有了想法。
伏羲怕是红云多心,离了几丈远就停下了,远远打了个稽首,道:“道友请了。在下不周山伏羲,不知道长在前面遇到了什么事情,可是有大神通者为难?以致伤势如此严重?我有一妹妹,也在前方不远,心下甚是担心,还望道友告知一二。”
红云笑道:“我还当什么大事呢,当然没什么不可说的。在下火云洞红云,最是乐于交友。本来在前方遇见一人修为甚高,遁速奇快无比,一时心痒,就上前去打了个招呼,谁知那人不管不顾,就将我打成如此模样,却当真是凶残无比。那人身边倒是有一个女子,却不知令妹适合模样,作何打扮?”
伏羲闻言忙将庄雄女娲二人的样貌修为一一说了。却不知庄雄不过数日光景,修为已大是不同,相由心生,那本性激发之下,再也不是那股憨厚的傻气样貌了。
红云眉头一皱,道:“这却奇了,如道友所说,那女子确是令妹无疑,但却没见得道友所说的熊道友,却不知是何缘故?”
伏羲大惊,一时想到是不是庄雄将女娲抛下,自己借着路行之术逃了。一时又想,红云道友也说那人遁速奇快,说不定是庄雄也没能逃脱,却是已经遇害了?一时间心念百转,却是无论如何也思索不出一个结果,心下不由大急,忙道:“道友请了,我实在不放心我那妹妹,这就要追上前去查看一番,多谢道友相告了。”
红云忙道:“道友且慢!”见得伏羲停下,这才道:“我看那道人对令妹却是甚好,说来惭愧,在下能够逃得一命,还要多亏令妹诸般劝阻,多方阻拦,说起来也算欠了老大的人情,我看令妹一时倒是不会有什么危险。而且那道人法力高超,遁速奇快,即便道友赶去,以道友这般修为,又能做些什么?”
伏羲紧皱眉头,沉思片刻道:“受教了,道友何以教我?”
红云微微一笑,道:“在下交友遍天下,如今我那至交好友镇元子却正在昆仑上做客,昆仑山三清都是大罗金仙顶峰的修为,又受盘古余荫,乃是洪荒少有的高手,不如道友稍等我恢复下伤势,一起去那昆仑山,若能请得三清相助,道友救令妹也可以多了几分把握。”
第十八章 男人的见面招呼
却说那红云由于一身伤势过重,即便是一只灵智未开的野兽也有可能令他陨落,只觉得在野外多留一刻便多一分危险,心下不由大急,眼见的伏羲为人厚道,不免动起了心思,虽说也有些疑惑,怀疑那打伤他的便是伏羲所说的熊道友,但见得伏羲却是正派无疑,而此刻只要有人能将他带到似昆仑山那等安全的地方才是最重要的,那管他是不是那凶人的朋友,于是便百般劝说,让伏羲放下就这么追上去的打算,先陪他去了昆仑山再说。
伏羲哪里知道红云的这些心思,心下却也觉得红云说的有道理,当下道:“事不宜迟,道友,不如我们马上就上路吧?劳驾道友在路上修养了。”又道:“到了昆仑山还望道友出言相助。”
红云笑道:“那道人与我结下因果,即便道友不说,我也会跟他做个了解的。”心下却道:“那道人修为甚高,若有三清相助,我就去了解因果,若无三清,我也是莫可奈何,还是你自己想办法吧。”又想到庄雄的凶残,或许说不定跟伏羲有什么关系,忙道:“道友,我等前行却是要绕路一段距离,不然怕是躲不过那道人,以道友的修为和我这身伤势,怕也要遭了那道人的毒手。我倒还罢了,若道友不慎,那令妹还能指望谁去救他呢?”
伏羲忙道:“道友提醒的是。”忙托起一片云霞,将红云背负了,划道弧线向昆仑山的方向奔去……
庄雄女娲一路柔情蜜意,慢悠悠的前进,却是三五日有余都没等到伏羲,女娲不由有些着急了,庄雄细细思索了一番,眼中灵光一闪,却是大概猜到了伏羲的遭遇,于是笑着跟女娲说了一番,女娲仔细想想,也想起红云那天离开的方向了,不由有些释然,知道哥哥心善,定然不会拒绝红云的求助。但心里还是不免着急,连连催促庄雄快行,庄雄也能理解女娲的心思,当下两人加快了速度,向着昆仑上的方向赶去。
一路上虽然风景各异,但两人却也没心思游玩,这一日,却终于到了昆仑上。只见得那山连绵万里,奇花异草无数,仙鹤飞舞,白猿奔走,异兽成群,其高直入云霄,飘渺直欲飞去,其广不知几万万里,端坐不动如山,端的是雄伟壮丽,却又不失清雅怡人,不愧是洪荒第二神山,与不周山却又大是不同,庄雄不由看的心旷神怡。
女娲却是有些着急,拉着庄雄就欲上前去轻击阵法,却正见那阵法一阵涟漪,从中走出几个人来,当先一人正是伏羲,另有面貌清奇的老中青三人,庄雄猜测就是三清了,只见得那老子容貌古雅,白发白须,面容淡然,手提一根孤拐,眼神看似浑浊不堪,却偶尔闪过精光。那原始却是一脸傲气,面露清雅冷肃,双唇紧闭,透漏着一股倔强,眼露质疑之色,手里还在把玩着一根玉如意。通天却是一张阳光脸,嘴角含笑,面貌和善,满脸好奇之色,一把宝剑在手里移来挪去,蠢蠢欲动。旁边却还立着一个道人,青须黄袍,一脸和善,却似乎在思索什么。庄雄这一番观察也不过是一闪眼的功夫而已,正要将脑海里的人物一一对照,搜索那道人是谁,却是忽略了伏羲。
那边伏羲刚一出现,就发现了庄雄女娲拉在一起的手,想到自己白白担心了几天,顿时悲愤交加,眼光直欲喷火,大叫着“我要杀了你个死憨熊!”就向着庄雄冲了过来。庄雄无奈,只好拉着女娲轻轻一退,道:“兄长莫急,有话咱们好好说嘛。”
伏羲悲愤欲绝,叫道:“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个死憨熊,趁我不在就搞小动作,竟然敢打我妹妹的主意?才多久不见?竟然连手都拉上了,还敢叫我兄长?给我死来!!!”说着,又大叫着冲了上去。
庄雄忙拉着女娲有躲闪开来,叫道:“你个死妹控,我给女娲妹妹面子,不跟你一般见识,可不是怕了你。你不要得寸进尺。”
伏羲早已急红了眼,充耳不闻,哪里管得他说什么?二话不说又冲了过来。
庄雄无奈,只好歉意的望了女娲一眼,依依不舍的放开女娲的小手,冲上去跟伏羲战作一团。只见得两个人你抓我头发,我扣你鼻孔,这个来招双龙戏珠,那个来招猴子偷桃,你给我一式黑虎掏心,我还你一招老树盘根,这一场大战,只打得天昏地暗,灰尘四起。
女娲见两人一个大罗金仙,一个太乙金仙,却还如孩子一般如此泼皮无赖的嬉闹,不由有些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摇头苦笑,却也拿二人无法,走上前与三清打了个稽首,道:“小妹不周山女娲,敢问三位可是三清道友?”
三清见得伏羲平日里温文有礼,此时却如莽汉一般,正啧啧称奇,听得女娲问询,老子淡然道:“正是,贫道老子。”原始看了女娲一眼,见得也有太乙顶峰的修为,脸色略缓,道:“原始。”那青须道人却是打了个稽首回礼,微笑道:“贫道万寿山五庄观镇元子,见过女娲道友。”“通天笑道:“贫道通天,女娲道友多礼了,女娲道友的名字我们倒是听伏羲道友说的多了。”说完也不待女娲回话,又问道:“女娲道友可知伏羲道友为何会变作这般?平日里还觉得跟我二哥一般严肃正经,没想到也有这样的一面啊。”
女娲不由瞬间脸色一红,满脸黑线,尴尬的低下了头,心道:“这下子真是丢人丢到家了,真个是没脸见人了。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们。”
原始见得通天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由狠狠瞪了他一眼。老子在旁边接话道:“这般站在外面终究不是个说话的地方,不知女娲道友可否将二人分开,我等上山再谈?”
女娲大是尴尬,心下恼怒,抬头喝道:“你们都给我住手。”却不想二人打得浑然忘我,竟是没有听到。女娲瞬间怒火冲天,不由用上了几分法力,大喝道:“住手!你个憨熊,还不给我赶紧给我制止我哥哥,若是再这般玩闹下去,看我以后还理不理你。”
庄雄正打得兴起,忽然听见河东狮吼,不由大惊,砰的一脚将伏羲踢开,轻描淡写的抓住伏羲的两手一带一旋,就将伏羲拿住了,当真是利索无比。这几下看的三清等人是目瞪口呆,瞬间明白了女娲为什么先叫住庄雄,却原来这庄雄无论法力,道行,修为,或是肉身神通,战斗经验,竟是都在伏羲之上。
那伏羲被庄雄拿住了却还没反应过来,挣扎着大叫道:“你个死憨熊,放开我,我要跟你拼命。”女娲脸上的黑气不由更盛了,庄雄尴尬的笑笑,低声对伏羲道:“赶紧醒醒,女娲妹妹发火了,你想找死也别连累我。”伏羲一厅的“女娲发火”的字样不由大惊,忙悄悄望了眼黑化边缘的妹妹,忙站直了身子,给了女娲一个灿烂的微笑,轻轻挣脱了庄雄的手,庄雄也忙顺势放开。伏羲大笑道:“妹妹别担心,我跟憨熊开个玩笑,好久不见了,打个招呼,顺便看看他身手有没有退步,我们男人打招呼的方式就是这样的,你不懂。”说着又给庄雄打了个眼色,道:“憨熊,你说是不是这样?”
庄雄听到这话不由翻了个白眼,这货还是将自己给拉了进来了。抬头见女娲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不由有些头皮发麻,强顶着女娲那阴森森的目光,尴尬道:“那个,这确是我跟兄长打招呼的方式,虽是特别了一点,却见得我们的感情要好。”见女娲还是面露不信,回头却见伏羲一边冲着女娲傻笑一边连连点头,不由欲哭无泪,怎么就叫我摊上伏羲这么个二货?干嘛非要我说?却见女娲还是死死盯着他,忙干哈哈几声,大脑飞速运转,道:“那个其实这样打招呼最有助于提升感情了,男人一打架,心里就痛快,心里一痛快,感情自然就要好。而且经常这样打闹,有助于缓解压力,心思清明,念头通达,有利于道行提升。那个,通天道友,你说是不是这样?”却原来庄雄此时眼珠乱转,竟然发现了通天,这货听说也是个闲不住的主,最爱热闹,把话题转给他应该没问题。
果然,通天沉思了半晌,遗憾道:“果然有几分道理。只可惜我两位哥哥都是严肃之人,不然我倒也很想试试。”
那庄雄听得通天搭话,不由长舒了一口气,暗自抹掉一把冷汗,道:“你看,我说的有道理吧?连通天道友也认可了。只是你身为女儿身,多有不便,所以我们就没有跟你说,只我们两个这样打招呼。”
第十九章 仙杏和人参果
女娲听得他说自己女儿身,不便什么的,或许是想到了两个人如果这样打招呼的情况吧,不由羞红了脸,瞬间解除黑化,也不再深究了,小声道:“只要你别忘了你曾经说过的和答应我的事就好。”
庄雄忙笑道:“怎么会忘呢?你看我刚才多听话。”
伏羲不由冷哼一声,凑到庄雄眼前阴沉沉的道:“老实交代,你说过什么话?答应过我妹妹什么事?我看你倒是蛮油嘴滑舌的,是不是就这样骗我妹妹的?”
庄雄不屑道:“你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们说过什么话,干嘛要告诉你?别说你不知道我对女娲妹妹的心意,比你这个哥哥称职多了。怎么可能会欺骗她?”
伏羲冷哼道:“随你怎么说,这次是我大意,但以后却是再也不会给你机会了,咱们走着瞧。”说着,也不等庄雄辩解,走过去稽首笑道:“倒让几位道友看笑话了,见到小妹平安,一时心喜难耐,以致言行无状,失礼了,还望几位道友莫怪。”
老子又看了庄雄一眼,道:“伏羲道友客气了,咱们还是上山再说。”通天也叫道:“上山,上山,今日又来了新朋友,理当庆祝。”于是招呼着众人上山。
庄雄本想拉拉女娲妹妹的小手,却不想那伏羲果然一直在女娲身边寸步不离,左插右挡,就是不肯让庄雄靠近女娲,逗得女娲娇笑不已,庄雄苦笑连连,又不能动手,只得闷闷的随着众人上山。
一路无话,众人都有**力,穿过阵法之后,昆仑山虽大,却也不过转眼即到。
三清的道场还不是后来的昆仑山玉虚宫,只有几间普通的茅屋,石桌,石椅,一切都是那么平淡无奇,庄雄却立刻注意到了茅屋前的一棵杏树。此刻那杏树不过三丈多高,零星的挂着几朵小花,稀稀疏疏,看上去毫不起眼,甚至连山间随处可见的普通灵树也比不上,但庄雄知道,这就是先天十大灵根之中的仙杏了。传说中这仙杏在三清分家的时候也被三分,终南山玉柱洞的云中子,不过是在三分之后的仙杏上移植了一枝,所结的果实被雷震子误食之后,竟也能长出风雷双翅,并藉此创出偌大的名头。可见仙杏的不凡。不过,庄雄对这些功用实在并无太大兴趣,他所想的却是不知这仙杏味道如何?
那边通天正在招呼着大家坐下,端茶倒水,忙的不亦乐乎,原始在一边作陪,与众人寒暄客套。老子却是一直在观察庄雄,见庄雄注意到了仙杏,不由眼泛精光,却又转瞬即逝,过来道:“道友请了,贫道三清老子,不知道友如何称呼?我等这棵杏树也养了不知几百万年了,从无特异之处,道友可是发现有何不同之处?”
庄雄笑道:“我却是还没有道号,你叫我苍熊也可,熊道人也行,只是别这么客气就好。你也莫诳我,别人不识,我却是知道,这杏树当该就是先天十大灵根中的仙杏,以老子道友的道行岂能不知?莫不是还要试探我一二?”
老子笑道:“道友果然见识广博,我这杏树就一直立在这里,从来没有人注意,也没有人知道这就是先天十大灵根之一,道友却还是第一个发现不凡,还能叫出出处的。”
庄雄奇道:“那边那位当该就是万寿山五庄观镇元子道友了吧?我记得他手中可是有先天十大灵根中的人参果树,长期接触十大灵根,却也没有认出这仙杏吗?”
老子的笑道:“道友到当真好见识。不错,那镇元子道友也并未认出这仙杏。我这仙杏却与其他灵根不同,不化法宝,不成人形,果实也不增寿元,不长法力……”
庄雄忙打断他,道:“道友莫说了,我听不得这许多话,道友说的我头晕,其实我最想知道的却是,不知这仙杏味道如何,口感如何?”
老子被庄雄打断了话也没有生气,仍旧笑眯眯道:“道友倒是实在,这仙杏结子却是不易,十万年也不过三颗,却只是被我炼丹所用,还没有尝过味道,道友若是感兴趣,我这里倒还有几颗,道友可以品尝看看。”说着,手中就递过来三颗仙杏,红彤彤中透着光泽,一股晦涩的法力波动隐隐透漏出来。那边众人也瞬间注意到了两人的举动。
庄雄却是无知无觉,厚着脸道:“道友莫怪,别说我吃货就好。若道友不介意,我还当真想尝尝这仙杏的滋味,道友可莫要心疼。要说我也生长了无数年月了,却还当真没尝过十大灵根的味道,说不得,日后要在洪荒走一走,总要多尝几样才是。”
老子笑道:“哪有什么介意不介意的,似我等这般修为,灵果也不过是饱口腹之欲所用罢了,难得道友这般乐观豁达,如此修为还有品味之心,区区几颗仙杏,我还不会心疼。即便用之炼丹也不过是兴趣所在,聊以打发时间罢了。”
那庄雄听得老子如此说,哪里还忍得住,忙道声“那我就不客气了”,抄手就将三颗仙杏抓在手里,冲女娲喊道:“女娲妹妹,你也过来尝尝。”
女娲不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只感觉当真丢人,瞬间羞红了脸。伏羲却是不会跟他客气,取笑道:“你个憨熊,就是个吃货,在不周山就见你整天寻找灵根饱口腹之欲,如今竟然丢人丢到昆仑山来了,可还要点面皮么?”
老子忙笑道:“不碍,不碍。”原始笑道:“道友已是大罗境界,不想着提升法力,却独钟于口腹之欲,却也是独树一帜。难得这份赤子之心,到显得我等垂垂老矣。”
通天不由小声嘀咕道:“只是几个果子而已,怎么也有这许多说道?”
那边镇元子也笑道:“倒是难得道友还有这等眼力,那仙杏就立在此处,我等却都没有发现,只有道友一眼便看出不凡之处,道友却也当该吃得。要说道友对灵果感兴趣,却也不算什么,我等修行数十万年甚至数百万年,若没有点自己的小兴趣,却也当真难熬,若道友不嫌弃,我那倒还有几个人参果,道友有时间可以来我五庄观一尝。”
庄雄本被几人说的面色微红,听得镇元子如此这般说道,哪里还顾得羞涩?看小说的知道镇元子的谁不知道他那神奇的人参果啊?谁又不想尝一尝?反正庄雄每次想到都要狠狠的咽几下口水,如今听得镇元子主动邀请品尝人参果,不由大喜,道:“道友这般说我可不客气了,须知我对道友的人参果树是仰慕已久,垂涎三尺啊,改日定要前去尝尝,道友可别心疼果子,将我扫地出门才好。”
女娲在旁边闻言不由狠狠的挖了庄雄一眼,冷哼了一声,庄雄不由讪笑道:“女娲妹妹,你看我就这点爱好。这不也是镇元子道友邀请么?咱们总不好拒绝了道友的一片好意不是?我有什么好东西还不都会跟你分享么?来,女娲妹妹先尝个仙杏。”
女娲娇哼一声,道:“我才不会吃哩。”
庄雄面色不由一苦,自己当面也不敢吃仙杏了,只好先收起来。
众人看庄雄在那边着急,不由暗暗好笑,这庄雄如此修为,是贪吃之辈也就罢了,还如此惧怕女娲,当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万物相生相克当真神奇,太乙金仙也是可以力压大罗金仙一头的。只有伏羲却是怒目而视,把庄雄当作定时炸弹一般,狠狠的盯着庄雄,生怕庄雄靠近一步。那镇元子忙在一边笑道:“却是我邀请道友的,与熊道友无关,女娲道友要怪就怪我好了,到时候还请女娲道友移步,略给我几分薄面,也来尝尝贫道的人参果。贫道扫榻以待,恭迎几位道友。”又回头对老子说:“老子道友却是不厚道,有如此灵果,为何不多拿出几个?大家一起品尝,却为何只给庄雄道友?”
老子苦笑道:“非是贫道小气,只是这仙杏十万年也只结的三个,却是都被我拿来炼丹了,除了熊道友手中的那几个,实在是没有剩余的。倒叫几位道友笑话了,莫怪莫怪。”
通天在一边插嘴叫道:“大兄说的是,那杏树实在是太不耐生长,十万年也只结的三个,我想拿来玩大哥都不肯,今日给熊道友三个已是难得,怕是当真没有了。”通天还未说完,便见得原始狠狠的盯着他,忙住嘴不语。
镇元子若有所思道:“原来竟是这般。我那人参果万年倒能结得三十个,大家改日可来五庄观尝尝,只是这仙杏十万年才得三个这般艰难,效果也当非同小可,却不知有何奇妙之处?”
原始不由嗤笑道:“似我等这般修为,任他有什么效果,又岂能起作用?附庸风雅还可,若是太过,则不免落入下乘。”
原始这话,虽然听着甚不入耳,众人却不由一阵深思,显然是有所感触。镇元子道:“道友说的是,我等无数年苦修,为的是求得大道,不生不灭,永世逍遥,当日日谨记在心,不可片刻松懈,才能有所得。为几颗果子而沾沾自喜,终不是吾辈当为。”
第二十章 话说红云
庄雄却见不得众人这般模样,见众人在那深沉思考,场面冷清,偏偏自己却毫无感触,不免有些无趣,于是对镇元子笑道:“我知道道友的意思,修道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然我等修道为的却是逍遥,如果此时尚且不逍遥,又如何求得逍遥?你诸般求索,就真的可得逍遥么?你如今便可逍遥,为何还要去求道苦寻逍遥?你觉得你此刻不逍遥,那么你得道之后便真个逍遥了么?大道在天地,但我们的道却在自己的心中,苦苦求索,不如问心。心不逍遥,何必求道?”
镇元子不由笑道:“你这吃货,那句修道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说的当真是大有道理,后面几句初听还有几分歪理,一琢磨却是有些狗屁不通了,你若是真有所得,说出来也就是了,大家讨论讨论,何必这般半真半假,好坏不分的丢给我们?若是谁听了你的听了你疯话,误了道行,看他与不与你干休。”
伏羲不屑道:“这憨熊就是个吃货,满嘴胡言,最擅强词夺理,哪里会真有什么道理,我看不过是些疯话罢了。”
老子摇头正色道:“熊道友的话虽是歪理,却也引人深思,我却觉得那句苦苦求索,不若问心,当真说到了重点。我等修道,其实不就是在问心么?不过,还得配合着那句大道在天地,不然只这一句,我等苦修百万年便成了无用功了。熊道友果然好悟性。”
其他众人也不由各有所思,庄雄却笑道:“悟道也罢,吃果品茶也罢,求得是个怡然自得,静心舒雅,即便不是热闹场面,却也不该如此低沉,我这不只是活跃一下气氛嘛。至于逆水行舟,不若问心什么的,不过随口所言罢了,诸位道友不必当真。”
镇元子笑道:“好你个憨熊,随口所言就有如此道理,你是想说我等悟性太低还是想说你高人一等?”
庄雄笑道:“哪里有你说的那般复杂,我不过插科打诨,拖延一下论道时间罢了,且让众位道友稍等片刻,我要吃你那人参果,现在却是需与你先做过一场才行,正好叫诸位道友帮忙做个见证。”
众人不由皆是一愣,女娲急道:“呆子你要干嘛,好好的为什么又要打架?”
镇元子略一思索,不由笑道:“确是当该做过一场。”
通天不由叫道:“镇元子道友你好不公平,我要与你战上一场,你总是不肯,为何熊道友一说你便答应了?”
伏羲也叫道:“好你个憨熊,莫非刚才在山下还没打够?镇元子道友却是个老实人,你要打,我陪你。正好刚才还没打痛快。”
女娲狠狠的瞪了伏羲一眼,伏羲连忙住嘴,满脸堆笑,女娲这才转身面露恳求之色,对庄雄道:“熊哥,不要打架好不好?我不准你打,你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通天忙道:“没事,打吧。打完大家还是好朋友。熊道友不是说打架有助于增进感情吗?我看前山的麒麟崖就是个好地方。”
老子瞪了通天一眼,也是向庄雄投去了询问的眼神,原始却是皱了眉头,道:“不知二位有何因果?难道不能说出来么?总有解决的办法,何必非要动手解决?”
镇元子也不说话,笑呵呵的看着庄雄,示意庄雄做主。
庄雄略一想,不由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各位应该都识得红云吧?”
通天忙道:“认得,当年我与两位兄长正在以顶上三花论道,却忽然被红云冲了进来,当真吓了一跳,若不是有功德护体,怕是要走火入魔了。”
镇元子笑道:“红云有时候就是会这般莽撞。当年我也是正在闭关,苦寻突破之法,刚有所得,却被他给打扰了,数千年努力一朝成空。本来心里还有些不爽,不想与他一番长谈,竟是成了至交好友。说起来,我与三清道友还是因为红云才相识的呢,这几日与三位道友论道,大有所得,却也是弥补了当初的损失了。”
庄雄闻言不由眼珠一转,却正见到老子也若有所思的眼神,不由笑道:“老子道友莫非也想到了?”
老子道:“原来并未与几位道友谈及与红云道友的相识,所以还未想到,不过,今日听得镇元子道友所言,却不由有了几分思虑。却不知道友直欲与镇元子道友做过一番又与红云道友有何关系?莫非……?”
庄雄笑道:“道友猜得不错,确是如此。“
老子若有所思,低头沉思道:“如此说来……?”
通天忙问道:“大哥,你二人究竟在打什么哑谜?”老子只是摇摇头,却笑而不语,通天不由哼了一声,转身向庄雄问道:“我大哥也是个不爽利的人,还是道友告诉我吧。”
却见其他人也是满脸好奇,只有女娲却似乎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悟。庄雄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与红云道友有些因果,镇元子道友乃是红云的至交好友,我若想吃人参果,却须得跟镇元子道友做过一场才行。”
伏羲略一想,不由大惊,道:“红云道友那身伤不是被你打的吧?”
其他人也是一惊,前几日见到红云时可真被他那一身凄惨的模样惊吓不小。通天道:“不会真个是道友吧?那红云筋骨尽断,脏腑如泥,一身法力全毁,便是元神真灵也几欲飘散,如今还在后山修养,我等可当真被吓了一跳,还在猜测是何等凶残人物下的手,看道友哪里也不像个如此残暴的人啊。其中是不是另有隐情?”
伏羲在一旁补充道:“我一路带着红云道友来到昆仑山,他那一身伤经过一路处理已经好了很多了,你等是没见得我初见红云道友的模样,当真是骇人,不过,我看那一身伤至少是准圣修为的人才能伤得,我记得憨熊你不过是太乙金仙顶峰吧?当该不是你做的。”
庄雄不由笑道:“你且看看我现在是什么修为?”说着,胸中涌出五气,顶上显出庆云,那一朵庆云足有数千亩方圆,顶上三花在庆云中摇曳生姿,有小鼎,有玉扇,有宝剑,在三花上沉浮,一根紫玉棒守护在三花之侧。伏羲见得那三花完全盛开,便知道庄雄已经踏入大罗境界,待见的那三花足有斗大,模样或青翠,或温润,或金光闪闪,细细一感应,不由叫道:“憨熊你竟已是大罗金仙中期顶峰?你我分离才多久?怎么会提升的如此之快?”
庄雄冷哼一声,道:“那一日我与你分开,不想或是压抑的久了,奔行之下念头通达,竟是进入顿悟之中,道行一路提升,不过三日光景便达到了如今的境界,我道行提升正速,眼看进入大罗金仙后期,却被那红云给打断了。那时我正天降大道,有若泉涌,若是没有红云打断,我当可一路直上大罗金仙顶峰,都怪这红云生生坏了我的好事。”
众人闻言不由皆是吃惊的望着庄雄,庄雄摇头长叹,道:“罢了,当时的情景我不想讲,女娲妹妹当时也在一旁,就给大家说说吧。”
女娲也看出庄雄心情不好,娓娓将事情讲了一边。
老子在一旁听了,眼里不由精光一闪,冷哼了一声,伏羲通天也不觉得红云的那身伤有何可怜之处了,毁了庄雄如此大的机缘,那所结的因果比后世的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还要更强烈几分,便是当时打杀了也没有人会觉得不对。
镇元子不由叹道:“红云道友确是冒失了。”
老子撇了镇元子一眼,又扫了均是若有所思的众人一眼,没有说话,心道:“也就这个老好人还拿红云当好人,熊道友都说了这般多了,大家信息一交流,谁还不知道红云是何等彻头彻尾的小人?怎的镇元子就反应不过来?”
庄雄也不由一皱眉头,对镇元子正色道:“我知道那红云相识遍天下,至交却仅道友一人,道友想为红云了结因果,我等做过一场也未尝不可。”
镇元子忙道:“我知道红云毁了道友一场天大的机缘,道友要如何了结因果尽管说,我能做到的绝对二话不说。”
庄雄道:“非是我要如何了结因果,怕是那红云还以为我欠他的哩,而且这因果也不是这般好了结的。要知道,与道友的因果还可以说引荐三清道友与你相识,算是了结了,但我那一场机缘足以使我提升至大罗金仙顶峰,由大罗金仙中期提至顶峰,若无机缘,便是数十万年苦修也不可得,这般因果如何了结?那红云莫不是以为只要给自己找个理由能自圆其说,或者死不认账,便可以逃得过天道法眼,不结因果了吗?莫不是天下只有他最聪明?”
镇元子不由苦笑无语,摇了摇头,张嘴想要辩解,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庄雄又道:“我也不怕告诉道友,我与三清道友四人每人均有一成的开天功德,得天道护佑,与我等结了因果注定要得天道惩处,我四人却竟是都被他破坏过机缘,你知道这是何等大的因果么?那红云想如何了结?能如何了结?”
第二十一章 因果论
却说这边庄雄正在与镇元子分说红云所结的因果,当说到关于四人均是身负大功德的时候,那老子本就对庄雄暗自上心,此时听得他也如自家兄弟一般身负盘古一成开天功德,不由又是深深看了庄雄一眼,暗暗记下。
庄雄却是一声长叹,继续对镇元子道:“我这里还好说,毁我机缘虽大,却也是有数可循,若不论功德之数,真个想要了结却也有可能,那三清道友却是不能,即便三请道友不欲跟他计较,这笔因果也难以了结。”
镇元子忙道:“却是为何?”
庄雄道:“盘古开天身化万物,有大功德于天地,洪荒众生多少都跟盘古大神有点关系,受盘古造化之恩余荫,而三清道友乃盘古元神所化,盘古正宗后裔,当代盘古受众生供奉膜拜。那红云与三清道友结下如此因果,不啻于欺师灭祖,为天道所不容,即便三位道友不知,或是不欲与他计较,怕是也免不了为天道所算计,注定了陨落之局。”
镇元子听得此话,不由被骇退了几步,满脸惊慌失措,眼色茫然。老子原始通天三人却是若有所思,伏羲女娲也是恍然大悟。
镇元子许久才回过神来,道:“我知道友见识广博,不知可有办法化解?”
原始冷哼道:“欺师灭祖之罪,可有法化解?”
通天也瞧不上红云这等人,难得跟原始见解相同,道:“二哥说的不错,红云却是当该陨落。”
庄雄见得镇元子如此为红云求生路,不由略有感动,这镇元子当真是个可以深交的朋友,那红云毁他数千年苦修,镇元子不但未曾怪罪,反而与他成了至交,此刻也全心为他求生路,以那红云的不堪行径,能得如此朋友也算值了,当下却只是摇头不语。
庄雄见得众人一时间心思各异,镇元子也真个乱了方寸,不由心下暗暗好笑,这可是聚集了将来的四位圣人,以为圣皇,还有一位与天同寿的地仙之祖,竟是都被自己吓住了,此事当真可以大书特书。嘴里却笑道:“各位道友想那么多干嘛?便有天大的因果,也是别人的,何须如此深思?以各位道友的修为见识,听听就可以了,何必在意?便是不慎结了因果,打杀了便是了,哪里有这许多顾虑?”
众人不由一愣,恍然而笑,神情都轻松起来。那镇元子却是真个乱了方寸,顺口就道:“打杀了便可了结因果么?”
庄雄不由笑骂道:“好你个镇元子,若非在座诸位道友都深知你的为人,怕是这句话就不能让你生离此地。怎的还想打杀了我等不成?”
众人也却是都知道镇元子的为人,知道他只是一时乱了方寸,为他对红云的一番顾虑感动的同时,却也不由暗暗好笑。通天眼珠一转,却是上前就抓住了镇元子的衣领,叫道:“好你个镇元子,我等与你相交论道,你心里竟还存了这等心思,那红云是你的好友,我等便不是了么?来来来,待我先与你做过一场。”
镇元子不由苦笑,长长一辑到地,道:“确是在下口不择言了,在这里给众位道友赔礼了。”又对通天道:“贫道自知失言,却是不敢与道友动手,不若我不还手,任由道友打骂便是了,总叫得道友出了口气便是。”
原始不由斥声道:“通天,莫要为难镇元子道友了,他是何等样人你岂是不知?”
通天不由大感无趣,恨恨的放开了镇元子,气道:“我岂是不知镇元子道友,只是见机会难得,一时手痒难耐,本想与他打斗一番,却不想竟是个不还手的?那还有什么意思?罢了罢了,我不怪你就是了。”
庄雄却是正色对镇元子道:“且不说红云的修为能否打杀了我等,便是能打杀,但我等有大功德在身,得天道护佑,与我等结下因果便是与天道结下因果,便是在心里算计我等,为天道所知也是天大的因果。更遑论是打杀?”
庄雄见得镇元子还在愁眉苦脸的苦思,不由笑道:“好你个镇元子,当真还是个老好人。那红云一身所伤确是我打的,你乃红云至交好友,便来与我做过一场,以尽朋友之义。”
镇元子苦脸道:“如何敢于道友动手?岂不是又加深了我那好友红云的因果?再说,道友已是大罗金仙,我却还是太乙金仙,也不是道友的对手啊。何必要战?”
庄雄叫道:“我与你做过一场,却与那红云有何干系?你与那红云乃是至交好友,不与你做过一场,让你尽那朋友之义,我却如何还好意思登门?又如何品尝你那人参果?此举只为消除你我二人之间的芥蒂,却与那红云并无关系。莫不是道友心疼人参果?怕我上门吃多了?还是打心眼里不欢迎我上门?”
镇元子听得庄雄如此说道,知道也是实话,只好应下了。
女娲却道:“既是为消除芥蒂,却是不好太过,点到即止即可。二人修为,神通,法宝,道行一一对阵,分出个胜负也就罢了。既全了镇元子道友的朋友之义,却也不伤和气。二位以为如何?”
老子笑道:“大善。”
镇元子苦笑道:“最好不过。我以太乙金仙战熊道友大罗金仙,本就已经输了一阵,还正怕熊道友过于认真呢。”
庄雄笑道:“我可是也对镇元子道友的神通大感兴趣,正要好好见识一下。”
通天在一旁等得不耐,大叫道:“要战便战,这般啰嗦却是为何?”
庄雄笑道:“通天道友此话在理,如此还请道友带路,就去那麒麟崖吧。”……
那麒麟崖却也是个后世有名的所在,那原始后来讲道便是在此处,封神之后那云霄也是被原始擒来镇压在麒麟崖之下。此时虽未建道场,那麒麟崖也仅仅还是一片巨大的山崖,却也是灵气浓郁,如雨如雾,庄雄虽不懂风水灵脉,去也知道此处当真是个不凡之处。想着是不是趁众人不注意,在哪里刻上“庄雄到此一游”六字?
还未等庄雄寻到机会破坏环境,众人很快退至周围,场中却只剩下他与镇元子二人。那边通天又叫道:“熊道友,快快打给我看,我倒要见见你把红云打成那般模样的手段。”
老子原始不由均是瞪了通天一眼,通天不由缩了缩脖子,讪笑不已。
庄雄却不由翻了个白眼,这通天,莫非竟当我是耍猴的了么?你看镇元子哪里又像一只猴子了?伏羲却在一旁忙道:“不可不可,憨熊道行本就高于镇元子道兄,我看当将憨熊法力压制在太乙金仙境界方才公平。”
庄雄听得此话,却不由豪气顿生,叫道:“好,莫说压制在太乙境界与镇元子道友战上一场,便是不用法力,仅凭法宝肉身与道友战上一场又有何妨?却要看道友有没有神通能迫得我用法力了。”
镇元子虽是老实人,却也见不得如此奚落,好战之心顿起,道:“好,那便请道友见我神通,若如此还要输掉,镇元子无话可说,人参果任道友吃个痛快。”
庄雄一手背后,一手身前平摆,笑道:“请道友赐教。”
镇元子知道自己与庄雄有所差距,也不客气,左手身前平伸,顿时地书在手中浮现。庄雄也甚是好奇,仔细看去,却见地书与后世打开的大字典一般,看上去平平无奇,但全书透露着土黄色的光晕,书面并无半个字,细看却如泥潭沼泽一般,直欲将人整个都吸进去。
第二十二章 战镇元子
那镇元子一书在手,也不见作势,瞬时土光一闪,一个房间大小的灵气罩便将镇元子护住。一股气势散发出来,吹得周围灵气四散。
庄雄心下好奇,存心想试下地书的防御,当下右脚在地面微微一旋,灵气涌动,顿时见得镇元子脚下一阵地动山摇,一座山峰竟是无端拔地而起,顶着地书的防御罩向上升去,刹那便有数十米高,却还在拔地而起。镇元子微愣,反应却也不慢,冷哼一声,脚下一顿,那山峰生长速度便降了下来,随着“咯吱”几声令人牙疼的声响,终于停了下来,竟是只拔高不过百余米。
那边伏羲大叫道:“憨熊你耍赖皮,说好不用法力的,怎么又反悔了?”
女娲不由白了他一眼,道:“熊哥只是略微试探一下,你不见那镇元子道友所站的地方却是一片平整么?两人还未真个动手,哥哥你不要乱叫了,熊哥有分寸的。”
伏羲心下委屈,那憨熊有分寸,我就是乱叫?不由恼怒向庄雄道:“憨熊,你以这般小手段试探镇元子道兄,莫不是瞧不起他么?”
庄雄微微一笑,也不在意,手一晃将乾坤剑拿在手中,笑道:“道友这龟壳倒是坚硬,我用剑来试试。”说着,挥剑发出一道剑气向地书防御罩砍去。
镇元子知道这必然是庄雄的伴生灵宝,定是不凡,哪敢真个让他砍中?挥手一兜衣袖,竟将那道剑气收了,却正是镇元子的袖里乾坤神通。镇元子不由笑道:“道友如此小技便来试探我这防御,莫非当真是瞧不起我镇元子么?却是不敢生受了。”
庄雄本就没用几分力气,也不在意,见得镇元子果然如传说中的那般,防御无双,好一手袖里乾坤神通,却不知有何攻击手段。当下笑道:“我修为本就高于道友,却是不好占先手,还是道友来攻我吧。也让我见识一下道友的神通大道。”镇元子笑笑,挥手取出一把剑来,庄雄不由恍然大悟,镇元子乃是地仙之祖,地仙中道友大半都是用剑的,镇元子用剑也不足为奇。
剑本轻灵,那镇元子用剑却是不同,庄雄只见得他一剑刺出,虽也是凌厉刺骨,流光划空,却是席卷着一股风沙滚滚而来,顿时天地间飞沙走石,烟尘滚滚,大地轰鸣,端的是气势惊人。庄雄脚下腾挪,间而挥剑抵挡几下,心下却是好笑:“这镇元子剑术虽好,却怪不得后来不用剑而改用浮尘了,却当真是丢不起这般面皮。”
那边三清也都是懂剑术的人,尤其是老子通天,一个是记名弟子创下了偌大威名的蜀山派,一个是名传天下的诛仙剑得主,原始虽没有这般注重剑术,却也是不差,一个玉鼎真人也将剑术耍的有模有样。此时见得镇元子这般剑术,都不由摇头叹息。通天却是憋不住话的人,点评道:“这镇元子道友剑术却是不差,怎的却是……却是……却是如此不像剑术?”竟是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才好了,不过所言倒也差不太多,镇元子确是剑术不错,但自己用来却怎么都不像剑术,所以后来也是只教别人剑术,自己不用,所幸后来对敌,不是用法术便是修为差他太多,是以后来虽然有人猜测他教得好,定是会一身好剑术,却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剑术自己用来却如此惊人。
镇元子早在用出剑法的时候便知道会是这般结果,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只是面色微红,装作充耳不闻,剑法却更加凌厉了几分。那庄雄与镇元子道友对敌却是另一种感受,镇元子这股气势非因剑法,也非神通,竟是地书赋予,自身所带神通,只如随身携带一个主场一般,甚是不凡。当下只是镇元子还未体悟通透,若能随心变化控制,到哪里都有一个主场,则天下大可去得。庄雄不由暗暗心惊,见得那镇元子又增加了几分力气,也不由认真起来,瞬时一道剑光划破苍穹,那漫天风沙,甚至天地,时间都瞬间静止,一时天地间一片昏暗,似乎竟是只有那道剑光一般,将所有人的心神都吸引过去。
镇元子大惊,忙一声大吼,瞬间将法力催发到极限,滚滚注入地书之中,刹那间。天地元气滚动,那飞舞在空气中的飞沙走石,四散的灵气都瞬间在镇元子周围聚集起来,一个宛如铜墙铁壁的元力罩立时成型了。
庄雄微微一笑,也不在意,将剑光继续压下,流光破空,只听“嗤”的一声轻响,剑光消失,镇元子却是一退十几丈,待得灰尘散去,才见得镇元子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浑身上下并无半点伤,却是被骇的不清。
镇元子见得庄雄仍立在原地未动,不由面色微红,道:“好你个憨熊,当真吓我一跳,我那地书防御竟是一剑被破开了八成,连元神都略有损伤,若是再来一剑,我岂不是呜呼哀哉?却不知这一剑叫做什么名堂?”
庄雄笑道:“哪有什么名堂?是道友你胆子小罢了。如今可不是论道的时候,若要论道,等打完再说。”
镇元子苦脸道:“如今却是如何再打?你一剑下去,我小命都丢了半条,不打了,不打了。”
通天一时也被那剑光唬住了,竟是没有嚷嚷着上阵替换。
庄雄略一沉思,笑道:“罢了,我不用剑便是,我换个武器吧。”说着,将乾坤剑收回,却是取出了乾坤棒。伏羲不由翻了个白眼,无限鄙视庄雄,没见过庄雄用剑,但这棒却是常用,怕是比用剑更顺手几分吧?换棒不过是给一会保留几分实力找个借口罢了。
镇元子是个厚道人,闻言不由面色一红,却也不好说什么了。当下也将剑一收,换了一把浮尘出来,只兜空一刷,庄雄便觉得一股风沙扑面而来,天地间一片晦暗。正欲寻觅方向,却觉得一股剑气冲霄,直刺脑后,忙一个跃起回身,挥棒挡住。
那场外众人却是只见得天地间一片飞沙走石,将整个麒麟崖团团罩住,一时间天昏地暗,整个麒麟崖模糊不清,只听得其中不断有兵器交击只声传来,去世半点身影也不见。众人都有大神通,自是不会被这点小事难住,法力在眼前运转,霎时看清了场中的形势。却见那镇元子浮尘作剑,气势如虹,一剑刺出只如蛟龙出水一般,携雷霆之势想庄雄攻去。庄雄一时尚未适应场中的变化,只是左支右挡,也不还手,一时间两人倒是占了个旗鼓相当。
镇元子乃戊土化身,掌地书,为地仙之祖,却是最擅土行法术,而庄雄为先天大地之灵,也擅土行,两人倒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不一会,庄雄便适应了场中的变化。
其实也是庄雄战斗经验过少,尤其没有法术对敌经验,仅有的两场打斗,对燃灯时是压倒性的胜利,对红云时却是暴怒之下,根本没给红云还手的机会,此时方当真算是第一场对战,一时确是有些不适应。此时一适应过来,庄雄却是开始发威了。只听得庄雄仰天一声长啸,“嗷呜……”乾坤棒挟着万钧之力向镇元子压去,风声呼啸,气势恢宏。
镇元子大惊,忙一卷浮尘,闪了开去,却仍被刮的面门生疼,不由更加小心。
庄雄这一棒挥出,只觉得痛快淋漓,一时间热血沸腾,直欲将乾坤武诀全都施展一边,当下也不管镇元子,竟是自顾自的舞起棒来。场外众人之间庄雄那乾坤棒舞的密不透风,风声呼啸,卷起一股长龙,随着想的动作时而腾空而起,时而撼得大地轰鸣,席卷长空,竟是数里之外都觉得面皮隐隐作痛,众人忙撑起法力防护,只有通天,不屑防护,任由那风沙在你满是兴奋之色的脸上不时卷过,两眼竟是眨也不眨的望着庄雄舞棒。
伏羲见状不由翻了个白眼,嘀咕道:“人来疯。”女娲却心道:“这个呆子,又跑题了,不会是忘记自己在做什么了吧?”
镇元子不由觉得面上无光却也哭笑不得,这庄雄说好跟他比斗,结果一时兴起,却是自己舞起棒来了,莫非当我是个不存在的?镇元子不想被无视,一时间却还真找不到机会插手进去,那庄雄舞的气势惊人,虽不知道究竟有多大威力,但镇元子却不想自己亲身去尝试,就算真灵无损,肉身随时可以恢复也不想试。
那庄雄却是几乎真个忘记了比试的事,舞的兴起,竟是足足大半个时辰才将一套棍法打完,也发现了在旁边如看客一般的镇元子,乘势大喝道:“道友,且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也不待答话,那棒便卷起一条长龙凌空扑了下去。
镇元子却不想再肉身相搏了,左手托地书撑起防御,右手浮尘在地上一卷,就是一座大山拔地而起,仅冒出个头就方圆足有里许。那庄雄却是不管不顾,抡棒一挥,只听得轰然一声巨响,竟是将那山头又打了回去,一时山崩地裂,碎石乱飞。
镇元子不由嘴角一阵抽搐,连忙浮尘连点,连起八座大山,自己却抽身后退,待得抵挡了他这次攻击,再图其他吧。
那庄雄却是似乎根本不打算给镇元子一分机会,将一根乾坤棒抡圆,左右挥舞,只若疯魔一般,将八座大山或是击飞,或是拍回地下,或是当场粉碎,一时地动山摇,乱石穿空,几座山头破空而去,满场巨石横空。
那通天不由大叫道:“好威风,好霸气,好痛快,真恨不得即刻下去战上一场。”通天这边正兴奋地手舞足蹈,不想几块巨石破空飞来,气势凌人,忙手忙脚乱的拂到一边,撑起防御,这才细心观看起来,嘴里还不是喃喃自语着什么。
女娲见得庄雄发威,眼中也不由异彩连连,小脸泛红,痴痴的望着庄雄,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伏羲见状不由冷哼了一声,嘀咕道:“满脑子肌肉的家伙,真不知道你如何骗了我妹妹的。这样子有什么好的?明显是脑筋短路了嘛。真不明白妹妹为什么会喜欢?”莫非伏羲不知,每个女孩子心中都有一个英雄梦么?庄雄虽然平时挺不靠谱的,此时做的也不算什么英雄事,但见得场中烟尘滚滚,庄雄气势如龙,却当真有几分英雄风采。也难怪女娲喜欢。
庄雄是个冲动起来就忘乎所以的家伙,此时却并不知道大家的想法,那几棒抡起来石破山开,所向无敌,那种棒棒踏实的感觉,当真痛快无比,一时攻势不由更凌厉了几分。
镇元子此时却暗暗叫苦,那连起八山却连庄雄片刻也没能阻拦,再看庄雄那状若疯魔的眼神,气势不由弱了几分,当下不敢硬挡,只能边退边阻拦,心下却也有了几分怨气,当下一发狠,浮尘连刷带点,将一手搬山拿岳之术用的是出神入化,只见得天上凭空而落的是山,地下拔地而起的也是山,还不时有几座自虚空中忽然出现的也是山,一时间满场山峰乱飞,竟是看不到人影。三清和伏羲女娲不由看呆了眼。半晌,通天才喃喃道:“可不能欺负老实人啊,老实人发起狠来也当真可怕。却不知今日会毁去洪荒多少山岳。”
原始不由冷看了他一眼,道:“熊道友攻势如此凌厉,镇元子道友却是连真个拿山的时间也没有,此刻不过是用本命神通随手拘来的罢了,每次所取不过山之百分之一,毁不得几座山的。”众人这才大悟。
那镇元子一时拘来如此多的山石,却也当真阻住了庄雄片刻。庄雄见得如此多的山石,也不去管镇元子了,兴奋的大叫着就冲着山石冲了过去,那一根乾坤棒舞的浑圆,逢山必砸,遇石必是击飞,看的众人脸上都不由黑线连连。
镇元子此时得了空闲,却终于有时间准备反击了,于是干脆一发狠,浮尘长长划过一道道迹,顿时天空凭空裂出一道裂缝,一座山峰凭空出现,向着庄雄砸来。众人见得,这山峰才是当真的山峰,方圆数千亩,高不知几万丈,高耸巍峨,气势雄壮,那一股下压的气势扑面而来,令人直欲窒息。天空一片晦暗,竟是连太阳也遮住了。众人心中不由又默念了几遍“老实人果然欺负不得,老实人发狠当真可怕。”很明显,众人心中的老实人就是镇元子了。
第二十三章 老子的发现和庄雄的无耻
却说那镇元子拿来一座真正的山峰,向庄雄镇压下来,看的众人目瞪口呆,庄雄却不惊反喜,大叫一声:“来得好。”那一根乾坤棒直击长空,瞬时变作三丈粗细,千丈长短,一头立在地上,一头将那山峰下冲之势阻住,只听得那乾坤棒与地面交界之处轰然作响,竟是直直被压入地面十余丈,密密麻麻的龟裂纹四散开,庄雄却恍若不觉,满脸兴奋的大喝一声,赤手腾空向那山峰冲去,远远便是一拳击出,众人只见得似乎有一条万丈巨龙随拳头击出,狠狠撞击在山峰之上,刹那间仿佛时间凝固,万物静止,继而彻底爆裂开来。那极静极爆之间的对比给人一种极光般的错觉,似乎在那刹那连思维都随之停止,爆发,悚然间已是漫天碎石巨峰,如一场石头雨般倾盆而下,众人不由骇然,虽是各具神通,并无人受伤,却也不免一阵手忙脚乱。
待得众人灰头土脸的再向场中望去时,却见那庄雄却已经稳稳立在乾坤棒的顶端,随着乾坤棒渐渐缩小,渐渐向地面靠近,却是居高临下问道:“镇元子道友,可还有山峰拿来,给我舒活舒活筋骨,这几棒打得是当真痛快啊。”
镇元子气得脸都绿了,歪着鼻子看向庄雄,却是一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见得庄雄离自己不过几丈远,大袖一扬,便向庄雄罩去,却是用上了传说中的袖里乾坤神通。却也是庄雄一时大意,根本未注意到镇元子已经被气得脸绿鼻子歪,竟是根本未曾防范镇元子,结果被镇元子兜个正着。众人不由一脸黑线,伏羲却是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脸同情的看着镇元子。
那镇元子也是有些懵了,以庄雄的修为,便是任他去装,只要下盘扎稳,镇元子也是决计收不动的,刚才用出袖里乾坤神通不过是老实人发威,我打不过也非要恶心你一下,看你还欺负老实人不?却不想庄雄得意忘形之下竟是被一收收个正着,却当真是意外之喜了。
那镇元子还在发懵,庄雄忽然发现眼前变作一片灰暗,却是气坏了,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一时大意,后悔终生啊。那镇元子的袖里乾坤神通乃是本命空间类神通,虽然本命神通大都不凡,就比如妖族的法地相天,一般妖族都有这个神通,对一般妖族来说,这也是最大的神通,所以很多妖族打架时都喜欢将身体变作很大,却是施展了法地相天神通,然而,对庄雄镇元子这等大神通来说,本命神通并不是什么稀罕玩意,或许有逆天神通存在,但大多对这个级数的人并没有多大作用了,尤其镇元子那袖里乾坤空间神通不过是个业余,庄雄有本命顶级先天灵宝乾坤扇,那空间神通绝对是专业的,暴怒之下也不用法宝,只是双手虚空向两边一撕,顿时将空间拉出了一条大口子,庄雄跳了出来,也没注意镇元子正在发懵,直接将乾坤棒变作棒球棍,挥手就来了个全垒打,当真是潇洒帅气。
众人不由抹了一把冷汗,满头黑线,只见得那镇元子根本连一点反应的时间也没有,就被庄雄打飞了出去,瞬间化作一个小光点,虚空中随风传来了镇元子愤怒的大吼:“死憨熊你下黑手,你不厚道,我还会回来的……”众人又是大汗。
庄雄刚才打得痛快,这时却也回过神来,看见众人一副冷汗淋漓,宛若见鬼的表情不由尴尬的笑笑,道:“那个,实在是镇元子道友刚才摆的那个姿势太帅了,我忍不住就是一棒挥了出去。让大家见笑了。”
伏羲不由一哆嗦,道:“似我这等帅的惊天,酷的骇地,笑一笑沧海桑田,留滴泪海枯石烂,无时无刻不在无意中摆出最帅的姿势的天下第一帅,岂不是时刻都要防备你的棒子?”
众人恶寒,皆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伏羲。女娲羞得简直无地自容,低下头暗自责怪伏羲。庄雄也是满脸黑线,恶狠狠道:“住嘴!现在,你来选择,是准备去陪镇元子道友还是继续你的恶趣味?”
伏羲立刻将嘴闭上了,庄雄挟大战气息归来,还未完全收敛,那一身气势本就骇人,再加上刚才给镇元子那一棒对大家的心理阴影,伏羲虽然不忿,却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惹他。
女娲不由白了庄雄一眼,气道:“就算哥哥不对,也不准你这样威胁我哥哥。”
庄雄忙赔笑道:“是是是,听女娲妹妹的,不吓唬他。他那点胆子也不值得我吓唬。”
众人看的一愣,这庄雄也是个人才,那一身气势竟是在瞬间消失个干干净净,反而一副讨好的嘴脸,真个神奇。
女娲有气道:“也不准说我哥哥胆小。”
庄雄忙道:“是,女娲妹妹不让说,那我就不说,他是兄长,我们应该尊敬他。”
女娲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给了他一个微笑,伏羲早旁边却是不干了,叫道:“住嘴,不准你这个憨熊叫我兄长,我也不需要你的尊敬,与你也没有这般亲密的关系?叫我道友就好,叫我妹控我也不会生气了。”
庄雄忙笑道:“这个怎么可以呢?多没有礼貌啊?还是叫兄长显得亲切。要不叫哥哥?”
伏羲叫道:“休想!!!”继而柔声劝道:“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但我妹妹……”
后面的话伏羲却是没说出来。因为还没等他说出来,庄雄就脸都绿了,眼睛也红了,好你个死妹控,竟然想代女娲妹妹给我发好人卡?就算你是未来的大舅哥也饶你不得。庄雄瞬间冲了上去,将伏羲后面的话卡在了嗓子眼。伏羲也忘记了是自己乱发好人卡,一时犯了庄雄的忌讳,见得庄雄竟然听不得好言相劝,不由也是大怒,瞬间连拳带脚,跟庄雄战作一团。一时间飞沙走石,烟尘滚滚,又是一团大战。两个男人开始用他们独特的方式打招呼。
女娲只觉得这一生也没有今天丢人的次数多,不由尴尬的要死,只好又将头低下了,却是几乎急得哭出来了。
老子见状,忙干笑道:“两位道友感情深厚,估计还得再打一会招呼,不如我们先回去等吧。等我们泡好茶,采些灵果,估计镇元子道友也回来了,正好一起论道。”
三清对视了一眼,均是苦笑,于是也不管伏羲庄雄两人,转身便走。似乎多看片刻心脏便要承受不了,那一口鲜血直欲喷出一般。女娲不由恨恨的看了两人一眼,懒得理二人,便也跟了上去……
茅屋依旧,杏树依旧,石桌依旧。
女娲似乎是还没有从尴尬中走出来,只觉得三清看她的眼神都透漏这怜悯,似乎在说:“摊上这样的哥哥,这样的恋人,当真是辛苦你了。”于是也不说话,竟连三清的眼神也不敢看,只是低头喝茶。
三清也没有说话,包括通天。老子依旧淡然,原始似乎在思索,通天却有些茫然。一时间气氛竟是出奇的寂静。
首先打破寂静的竟是镇元子,只见得他气急败坏的冲上山,嘴里大叫道:“憨熊你个吃货,下手当真够黑,竟是足足将我打出近万里,真灵都险些被你给震散了!你今天要不给我个说法,定然不与你干休。”
老子不由心头一动,只觉得镇元子方才的话中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却被自己忽视了,仔细回想,却有不知道有哪里值得自己注意的。
通天却在一旁取笑镇元子道:“道友莫急,刚才熊道友也说了,主要是道友刚刚摆的那个姿势太帅了,估计熊道友也是处于嫉妒之心,这才对道友下了黑手。”
镇元子却是个老实人,也没听出话中有什么不对,只是大致知道庄雄后来跟他们说过,自己某些地方太好了,惹得他羡慕嫉妒恨,所以才打了自己一棒,这一想,气势却是不由弱了几分,却仍是叫道:“那也不该下如此黑手啊。那一棒几乎震散我肉身,元神也有所损伤,连真灵都有所影响,受了震动。岂是区区几句夸奖就行的?”
众人先是见得镇元子气势稍弱,知道他有所误会,不由暗暗好笑,却谁也没有说明,后来见他说的夸张,虽是吃惊,却也只以为他夸大其词,没有当真。只有老子,却是沉思不语。
女娲见得镇元子仍然生气,忙柔声道:“镇元子道友,你莫要生气,我那憨哥就是下手没个轻重的,倒也不是有什么坏心,平日里跟我哥哥也总是打闹,可能是一时战的忘乎所以了吧,所以才一时失手……”
女娲这边正在跟镇元子帮庄雄解释,却忽然听得老子一声大叫:“是了,就是这里。”说着也不管众人惊异的眼神,开口就向镇元子问道:“镇元子道友刚才说熊道友那一棒却是伤到了你的元神,连真灵都有所影响,可是当真?”
原始却在旁边皱眉道:“大哥,你平日里最是守身自律,清淡寡言,方才镇元子道友不过随口说说,你何必如此大惊小怪?那熊道友不过是神力惊人,却是没用法力,如何伤得到道友真灵?莫不是大哥也乱了方寸?”
镇元子闻言不由皱眉道:“原始道友此言差矣,我镇元子却是个老实人,那庄雄道友确是伤得我元神真灵,刚才我却并没有半分假话。”
原始还是一脸不信的表情,老子却道:“道友莫急,我信道友所言。我刚才看的清楚,熊道友却是没用半分法力,道友却说伤到了元神真灵,此事与我等平日所知背道而驰,还请道友将方才的情形告知一二,此事与我却有大用。”
镇元子正要开口,却听得身后传来声音道:“还是由我来说吧。我发现此事很久了,正要跟几位道友探讨一下。”却原来是庄雄和伏羲也在这个时候回来了。两人身上除了多出不少碎石灰尘,以及头发乱**窝一般外,却与平日并无太大不同,(其实已经很狼狈了是吧?)显然是已经在路上整理过了,说话的却正是庄雄。
那镇元子见得庄雄出现,顿时跳了起来,怒道:“好你个憨熊,做下这等黑心事,竟然还敢在我面前出现?”
庄雄却是微微一笑,道:“镇元子道友莫急,我敢回来见道友,却也是有原因的,道友想听真的还是假的?”
镇元子不由一愣,原因也有真假之分?于是道:“我镇元子是个实在人,当然听真的。”
庄雄道:“好,真正的原因就是,反正我已经是大罗金仙境界了,你不过是个太乙金仙,我回来看看你想怎么样又能如何?若是要求不高,勉强答应你也没什么,若是感觉为难不想做,我便是不搭理你,你又能拿我怎么样?这样说道友可还觉得满意?”
众人不由大汗,瀑布汗,成吉思汗,深深为庄雄的无耻所折倒。更为他敢说出口而拜服。
镇元子先是一愣,继而不由大怒,叫道:“好你个憨熊,这般无耻的话你也说的出口?”
庄雄无辜道:“是道友你要听实话的。我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说了,道友不满意么?还有,道友莫要说我无耻,我可是有一口雪白的牙齿哦。牙好,胃口才好,我平日里就很注意保养的。”说着便亮出他那一口白牙给镇元子看,那无辜纯真的表情顿时气得镇元子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怒视着庄雄,直欲把他吃了一般,上前就要动手。
三清目瞪口呆,伏羲却在旁边看的不忍,忙上前拉住,安慰道:“道友别急,这憨熊就是这般无耻,还专捡熟悉的老实人欺负,习惯了就好了。”
众人被雷的外焦里嫩,顿时无语,镇元子也不由气急:这也叫做安慰么?什么叫做习惯了就好了?习惯什么?他的无耻还是他的欺负?谁要习惯这个啊?
第二十四章 庄雄的本体
却说众人都被庄雄的无耻和伏羲的安慰给雷到了,女娲急得都快哭了,却也不由有些恼怒,心道:“你们两个在不周山弄的乌烟瘴气也就罢了,毕竟还是在自己家里,如今竟然丢人丢到昆仑山了,还有没有面皮了?日后可还怎么出门?”心下知道伏羲只是与人交流经验少,不太会说话,也是被庄雄刺激的脑筋有些短路,不好责怪对自己甚好的哥哥,庄雄却是有些故意的嫌疑了,于是只对庄雄大叫道:“你个呆子,还要丢人到什么时候?再不给我赶快解决,别怪我不给你一丝机会,以后都不理你了。”
这女娲也是个不会骂人的,一时也想不到狠话,威胁竟也说的软绵绵的,透着一股娇嗔,说完竟是自己也忍不住又低下头去。庄雄不由看的一呆,伏羲却是大喜,忙乐颠颠的跑过来对女娲道:“妹妹说的是,这憨熊好吃懒做,无耻之尤,咱们跟着都一起丢人,不如以后就当作不认识他,不必理会他了。”
女娲满脸黑线。庄雄也回过神来,见得女娲恼了,也顾不得反驳伏羲,忙走到仍呆愣的镇元子面前,一躬到地,见镇元子已经回过神来,忙正色道:“镇元子道友,刚才却是我失手了,本以为道友有地书防御,天下无双,这一棒当该伤不到道友。却不想恰逢道友走神,也是我一时大意,这一棒失算伤了道友,终究还是我的错,还请道友莫气,若有怪罪,在下任打任罚,但凭镇元子道友处置。”
镇元子本就是个厚道人,见得庄雄认错,有个台阶下就好,也就不生气了,摇头苦笑道:“道友失神却是被我袖里乾坤装了一装,丢了面皮,我一失神却是挨了道友一棒,伤了身体,也算是扯平了吧。不过,我虽是失神,但地书的自动防御却是还在,即便不如全力防御,却也总有个三五分,道友却是一棒震散防御,兼且伤到了在下元神真灵,却不知这一棒有何名堂?”
那边伏羲眼见得镇元子竟这般老实,几句话便跟庄雄和解了,不由急道:“镇元子道友切莫被这憨熊给骗了,你忘记了他刚刚说的那番无耻话了吗?”
女娲不由满脸黑线,眼见得局面刚刚好转,伏羲竟是又要挑拨破坏,不由大怒,小手一挥大喝道:“闭嘴!”然而,随着话音和女娲小手落下的,还有磨盘大的苍生印。
于是,世界安静了,庄雄对女娲面露微笑,心里却在鄙视伏羲。三清镇元子无语。女娲反应过来后,继续面红耳赤的低头装鸵鸟……
略过尴尬不提,却是一阵手忙脚乱之后,众人终于能稳定情绪,坐下来好好品茶论道了。
庄雄终于能跟三清论道了,心下不免有些兴奋,见得气氛有些静谧,首先开口笑道:“早在我现世之初便想着跟三位道友论道,今个终于能实现了,还请三位不吝赐教。”
老子笑道:“便是道友不说,我也早有很多问题想问道友了。早在道友未来之时,就听伏羲道友说熊道友早在不周山就知道我们兄弟三人,下了不周山就一路直奔昆仑而来,而且道友见识广博,能识得仙杏,也知道镇元子道友的人参果,后来又听得道友说与我三兄弟一般身负开天功德,一番因果论闻所未闻,老道心下百思不得其解,不吐不快,还请道友为我解惑。
庄雄听了不由一愣,却也不慌,这货早在刚脱困而出的时候就想过来找三清论道了,拉交情这种21世纪行走社会的必备手段岂能不知?早就在心里准备好了说辞,等着三清上套呢。当下庄雄也不推诿,不隐瞒,一番话说的并无虚假,只是避重就轻,笑道:“此事听来不解,说穿了却也没什么,道友几人怕是还不知道我的跟脚。我本体乃是先天四灵中的大地之灵,得大机缘,于盘古开天之时就有了真灵,与盘古结下因果,故盘古许下我开天功德,助我成就肉身。”
伏羲却在一旁轻声嘟囔道:“虽然早就听过了,但每次听还是忍不住嫉妒这货的狗屎运。”女娲听得他嘟囔不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伏羲立时老实了。
镇元子却不由苦笑道:“不想熊道友是大地之灵之身,怪不得方才与我打斗之时在那般环境竟如鱼得水,混无半点不适,我还以为是因为道友修为远高于我的缘故呢。”
原始通天也是一愣,诧异的望着庄雄。老子轻轻点头,道:“却不想道友还有如此出身,我等算是盘古后裔化身,却也说的上是与道友有所渊源了。道友有幸观父神开天,知道我三兄弟却也不足为奇。只是道友为何还是这等修为?这般广博的见识却又是哪里得来的?”
庄雄不由苦笑道:“非是我资质差,不肯苦修,只是我凝聚肉身之时,恰在盘古大神脚下,因身怀大功德,无意中吸收了三千神魔的部分精华,结果肉身过于巨大,所以在盘古大神身化万物之时,被不周山镇压。只好苦修无数岁月,直到化形而出,方才在万年前掘洞脱困,一身元神法力虽是积累打磨的浑厚精粹,道行却是没怎么增长,故而只是这般修为。”
众人听到这里不由齐道了一声“道友好毅力。”老子又道:“那不周山乃盘古父神所化,当真的天下第一神山,坚若金石,又有父神意念凝聚威压,道友能脱困而出已是大幸,也不怪得这般修为,当真是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
伏羲在旁边叫道:“话说还真没见过憨熊你的本体。你说的那般巨大,不知有何神通?不如变来看看,也让我等开开眼界。“
庄雄苦笑道:“非是我有意隐瞒,不肯给你们看,实在是真身过于巨大,多由不便。”
女娲不由娇哼道:“你都没有跟我说过你的本体的事,给我看看也不行么?”
原始,通天,镇元子也均是好奇的望着庄雄。
庄雄不由摇了摇头,苦笑道:“天地初开时,高有九万万丈,盘古大神身高八万一千万丈,老熊不才,身高两万七千万丈,化形脱困后道行增长,几番凝练,如今却也还有一万八千万丈,如今凝练到极点,却是又有了增长的迹象。若是我回复真身,除了不周山与昆仑,便是镇元子道友的万寿山,在我眼里也不过是个小土包罢了。若以真身行走洪荒,不是徒结因果无数,便是寸步难行,实在不是有意隐瞒。叫诸位道友失望,老熊失礼了。”
众人闻言不由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幅画面,一只巨大无比的灰熊,抬头望望不周山,与昆仑比了比身高,一脚落地,无数山川破碎,河水倒流,生灵死伤无数。几步间行遍四海,数日间踏平洪荒,大地只如一个房间一般。众人想得心惊肉跳,不由又齐齐打了个冷战。均用异样的眼光看向庄雄。
庄雄苦笑道:“各位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了。凝聚肉身之时我也是身不由己,有如此真身也实非我所愿。只是一切已成定局,我也莫可奈何。平日里便只好以化形之身行走。”
通天道:“怪不得道友不愿说,也不肯变回真身。有如此大的真身,确是多有不便。”
女娲也羞涩道:“却是我错怪憨哥了。”
伏羲本用怜悯的眼神望着庄雄,此时听得女娲此话,瞬间变作愤恨,小声道:“变态。”
老子若有所思,转移话题道:“道友真身如此惊人,却不知有何神通?”
庄雄略一思索,笑道:“只是皮糙肉厚,力大无穷,却也没什么大神通。倒是生就三眼六耳,可查遍天地之间诸事,聆听天地间各种声音,倒也还算有趣。”
镇元子不由叫道:“天地之间均任由你查探,这等神通还不满足?只说个有趣?”
庄雄道:“我本体乃大地之灵化身的大地苍熊,立于大地本就能探查洪荒诸事,三眼六耳不过是叫我查看的更清楚一些罢了,洪荒此时平静,一些小妖也没什么好查看的,不值浪费时间,修行有成之人又能自隐气息,看不真切,看一眼便被察觉,徒然生事。也就平日里用来查看哪里有灵根异果却还有些作用。算不得什么神通。”
老子摇头笑道:“却是如此,我等修为到了,便是不用查看,也可推算与自身相关之事,与自身无关之事,却是看也无用。洪荒这般大,便是查看到什么,等赶到的时候也晚了。倒是道友的肉身,本就巨大无比,兼且力大无穷,若是使用法地相天神通,虽然听起来一般,却当真惊人,难逢敌手。”
伏羲不由惊叫道:“若是憨熊你恢复本体,岂不是洪荒无敌了?”
镇元子也道:“若是道友恢复本体,不说皮糙肉厚,单是那巨大的身躯就让人望而生畏,无从下手啊。若是道友再有什么护身法宝,却是当真再无后顾之忧了。”
女娲和伏羲却均是想到了庄雄的乾坤鼎,不由惊喜的忘了庄雄一眼,庄雄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二人沉思片刻,却也是没说什么。
原始却道:“修行终究还是道行,境界,法力,法宝。与身躯大小无关。虽战斗能逞得一时之快,却终非大道,于修行无益。熊道友得天眷顾,也不过是安全无虞,可无后顾之忧行得更远罢了,切莫忘形,忘了根本。诸位也不可妄自菲薄,徒然羡慕,入了歧途。”
庄雄笑道:“原始道友此话在理,在座诸位可以说都是天道宠儿,化形稍晚却是跟脚深厚的缘故,三族大战清扫了开天余孽和无道的三族,将来的洪荒却是各位的舞台了。”庄雄说完,心下不由暗想:“我这话可是半点也没有掺假,将来这就是四位圣人,一位人族圣皇,一位地仙之祖了,却不知道我会是何位置?说不得,便是不要面皮也要争上一争。却也不知道将来还有没有机会几人这般和气的坐在一起,喝茶论道了。”
镇元子不由笑道:“熊道友与三清才是天道宠儿,我等可不是,没有大功德在身。”
伏羲忙在旁边附和道:“不错,你等得天道眷顾,所以是大罗金仙,我等是苦出身,却是太乙金仙,原来不是我等不努力,悟性不好,根源却是在这里。”
庄雄不由哭笑不得,通天却是这时候方才回过神来,笑道:“熊道友当真惊死我了,我与两位哥哥却是曾在三族大战边缘行走过,当时大战真个惊天动地,让人忍不住热血沸腾,近日听得熊道友说本体,就不由套入三族大战之中,一时有些痴了。听得二哥一番话才算醒悟。我只顾得战斗,好勇斗狠,却是不肯苦心悟道,与两位哥哥渐渐差距拉大,却是险些误入歧途,误了道行。如今想来,却是大谬,任肉身神通如何惊天,却不过是表面功夫,毁去肉身皮囊,却与元神真灵无碍,这般逞一时之快,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修行终究还是得看道行,若道行不够,便有万般神通,也终究是无根之木,有若浮云,通天受教了。”
众人不由齐齐惊异的望着通天。原始笑道:“三弟知道便好,如今醒悟,却也还是不晚。以三弟悟性,定能奋起直追,迎头赶上。”
伏羲却是好奇道:“通天道友这番话说的却是在理,不过,我还是想问一句,通天道友你走神多久了?”
通天不由茫然道:“你们怎么知道我走神的?我平日里总被二哥说教,练得一身走神不被察觉的本事,自以为天衣无缝,你怎么看出来的?还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原始闻言不由满头黑线。众人却是齐齐捂嘴偷笑。心道:这个通天,有时候也傻的蛮可爱的。
第二十五章 神通和三花
却说通天一时失言,说出了自己在原始说教的时候走神,原始听得满头黑线,庄雄和女娲捂嘴偷笑,伏羲恍然大悟的在那嘟囔“我就说通天怎么如此老实,都没有叫嚷着插话呢。”老子用怒其不争的眼神看了通天一眼,却也是无奈。还是镇元子为人厚道,解释道:“方才在说熊道友本体之前,提了一句肉身神通也可以伤人元神真灵,只是略提几句话题就被转开了,通天道友许是没有注意到。”
通天闻言不由大喜,对原始道:“二哥你听,这话是在说到熊道友本体之前提到的,我都知道熊道友的本体了,可见我并没有走神,只是没注意到罢了。”
原始无语,与老子无奈的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通天却又茫然道:“怎么我就不记得这句话了呢?莫非是在第四次走神的时候说的?怎么我刚想明白肉身神通是小道,还以为能讨二哥欢心呢,熊道友那边就可以肉身神通伤元神真灵了?”通天却也是个妙人,走神还能计算次数,话说,通天究竟走了多少次神了?
老子闻言不由瞬间将头低下去了,默默的喝茶。
庄雄不由笑着小声对女娲道:“通天道友真可爱。”女娲不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心下却道:“你犯起傻来也不比他强几分。”
原始却是大怒,叫道:“你给我闭嘴,在旁边好好听着就是了,哪里有这许多废话?”
通天却是缩了缩脖子,小声道:“还不是你们平日里论道沉闷无比,不走神怎么呆得住,哪想的今日论道竟是如此快速,这么短的时间就说了这许多问题?若是三花论道还好,这般用嘴说,我却是听得昏昏欲睡。”
镇元子见得原始又要发火,忙劝解道:“原始道友莫气,平日里谈话却是有些闷气,与通天道友本性不符,我有时都听得头昏脑胀,也怪不得通天道友不喜,今日有熊道友在此,气氛却是欢快灵动了不少,通天道友当不会走神了。”
通天闻言忙道:“就是,就是,若是我听你们说的有趣,哪里还会走神?”
原始不由瞪了通天一眼,正要训斥,老子却是不由叹了口气,道:“好了,你们兄弟就不要再争执了,平白叫道友们笑话。”
通天闻言,忙正襟危坐,做乖宝宝状,原始不由无奈的摇了摇头,却也不再说什么。
老子道:“方才听得镇元子道友说,熊道友仅以肉身神通便伤到了元神,震动真灵,不知却是何原因?”
庄雄笑道:“我本也是无意中发现的,当初创立功法的时候,想到了盘古大神开天的景象,兼且我肉身神力无双,不由觉得丢弃了可惜,便创立一套肉身法诀,却也仅作娱乐之用,没做他想。当日与红云争斗之时,为了出口恶气,便没用法力,仅凭肉身争斗,不想却仍将红云伤得那般模样,当时盛怒之下没有多想,后来却觉得蹊跷,于是常常推演,练习,对其更是上心,却仍旧百思不得其解。后来却想到,盘古大神那般人物,何以斩杀三千神魔、开天都只用神雷之术和肉身神通?定是肉身神通有何不凡之处,而我等却未发现。于是便想到了三位道友,三位道友得盘古大神传承,当知道此事吧?”
镇元子不由翻了个白眼,插话道:“如此说来,我岂不是遭了无妄之灾?”
庄雄忙道:“我近日想的大多都是此事,不时便演练一下,却是一时顺手,多有得罪了。”
镇元子不由苦笑道:“罢了,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还提他干嘛?还是听听三位道友的见解吧。”
老子不由苦笑道:“哪里有什么见解?我兄弟三人虽得了父神传承,但传承所得却并不能直接修炼,或是熊道友也知晓,混沌神魔的神通均是天生神通或是本命神通,非本人不能直接修习,我等也需要整理参悟才有所得,那信息本就杂乱,我等又只以为混沌神魔不修道行,能被肉身神通打杀也并无出奇之处,是以对肉身神通并无研究。”
庄雄心道:“早就知道你们没研究了,要不然以盘古大神的神通传承,便是有天道压制,何以只堪堪到达大罗境界?岂不是负了那天道宠儿的名号?要知道,盘古一身神通,最擅长之处便是肉身神通和都天神雷,你等却只修道法,当真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原始也是略有所思,与老子对视一眼,道:“如此说来,我等却是选错了路?”
通天也道:“原来还有如此说法,却是当时我等因小失大了,如此说来,我等还需重修肉身神通不成?”
庄雄笑道:“三位道友乃是元神化身,偏爱道法也是人之常情,证道之路无数,我等也看不真切,孰知谁对谁错,不过三位道友此时均是大罗金仙巅峰,若是暂时不明前路,却是不妨修炼试试,也许能有什么发现也说不定,总好过在一条路上苦求。以三位道友如今的修为,便是重修肉身神通也费不了多少时间,何况更可以将一些无用的战斗手段暂时先舍弃,待看得前路再修不迟。”
三清互相对视了一眼,均是对庄雄稽首道:“谢过道友指点。”
庄雄忙闪开身,笑道:“哪里是什么指点?不妨对三位道友直说,我却是对这盘古大神传承的肉身之术垂涎久已,早就想跟三位交流一番,若是三位道友不介意,正好可以一起研究研究。”
通天不由笑道:“道友修炼肉身时间无数,却是比我三兄弟有经验,如若重修肉身神通,却是少不得道友指导。”
老子笑道:“三弟说的不错,道友肉身神通也是观父神开天所创,与我等传承也算同源,如今重修肉身也是多亏道友指点,一事不烦二主,正要跟道友好好交流。”
原始也在旁边笑着道了句:“大善”。
庄雄不由心道:“老熊我的肉身基本就是一个字,磨!无数岁月打磨出来的。所谓神通不过战斗之法,这次却是捡大便宜了,还可以眼看着九转玄功的出世,又能完善自己的功法,当真好造化。
不说庄雄在这里沾沾自喜,三清虽然不知庄雄在想什么,但三人又其实傻的?岂不知庄雄占了便宜?庄雄观盘古开天终究是外在,以庄雄的修为,见识,所创的功法又岂能比得上盘古传承?不过万年左右的经验,又能指导的了三清多少?三清答应他的参与,一是感谢庄雄的提醒,若真是在修炼中有所得,道行提升,却是庄雄的功劳,再一个就是庄雄身负开天功德,又有那般跟脚出身,有那般本体也无陨落之虞,无数岁月之后,便是水磨工夫,也定当成就不凡,如今打打感情牌却是怎么都不亏,至于能得到多少好处,却要看庄雄自身了。
镇元子三人在旁边眼见几人谈得兴起,竟是直接无视了他们,不由相视苦笑,伏羲却是不耐,不满的叫道:“你们几个大罗金仙跑去谈肉身神神通了,却是叫我们几个小太乙金仙做什么?莫不是瞧不上我们?不屑与我等论道?”
庄雄不由苦笑,老子忙道:“却是一时过于入迷,忽视几位道友了,见谅见谅。”
女娲不由瞪了伏羲一眼,笑道:“道友多礼了,我等旁听虽是无聊,却也有所得。”
镇元子道:“不错,我本是戊土化身,这一身力气可也不小,如今见得熊道友神通,却也有些羡慕,正欲了解一番。”
老子道:“如此便好。我等初见新路,却是心痒难耐,正欲与熊道友三花论道,三位道友可在一旁感悟,当有所得。若是三位无聊,昆仑山的景色也还不错,三位道友游山论道,也是不错。却是不必顾虑我等。”
镇元子、女娲齐道:“正欲见识几位大道。”
当下三清也不客气,寻一片开阔地,便席地而坐。庄雄忙给了女娲一个歉意的眼神,也上前坐下。三人只是对视一笑,顿时五气腾空而起,三花透顶而出,好一片庆云翻滚。只见得庄雄那一片庆云足有六千丈,虽不及另外三朵宽广,却是遍体金黄,其中掺杂着混沌之色,霸气凛然,最是引人夺目,那庆云中并无半点点缀,却傲气自生,三朵斗大的莲花分金色,玉色,翠色三种,娇艳欲滴,正中的金花上一座迷你的古朴小鼎上下沉浮,散发出阵阵无形的威压,玉花上漂浮着一把折扇,随风而舞,而绿花上却是一把锋利的宝剑剑气冲天,正是庄雄的本命灵宝——先天至宝乾坤鼎和顶级先天灵宝乾坤扇、乾坤剑,那一根霸气的乾坤棒却是矗立在三花左前,如尽忠职守的侍卫般,笔挺刚直。
女娲庄雄却是早见过了庄雄的三花,此时均向三清顶上看去,只见得那老子头上却是一片华丽无匹的紫色,高贵典雅,方圆万丈的紫色庆云中悬挂着无数紫色的小灯,若隐若现,正中却矗立着三株紫色花朵,每朵均有磨盘大小,贵气逼人,那中间的花上沉浮着一座迷你玄黄小塔,正是天地玄黄玲珑宝塔,另外两花上却分别漂浮着一剑一扁拐,却是此时老子还未得到先天至宝太极图。那扁拐正是老子的本命顶级先天灵宝,也是后来老子的成道法器,看上去却仍是古朴无奇,不知有何神通。那剑却是紫气浩然,当是不凡,但庄雄却竟是一时猜测不出。不由暗叫纳闷,后世也没听说过老子有什么宝剑啊?
原始的庆云却是通体玉色,便是不足万丈也足有九千丈,庆云上遍开金花。庆云温润,金花耀眼,宛若大地回春。中间的三花也是玉色,看上去光滑无比,珠圆玉润,透漏着一股正气,当真有君子之风,那玉花有磨盘大小,原始此时也没有得到盘古幡,那正中的玉花上却是一柄与玉花同样温润的玉如意滴溜溜的转着,左边的玉花上竟然也是一把不知出处的宝剑,那剑寒气逼人,正义凛然,却又温润如玉,端的是怪异无匹,庄雄一时也不甚明了,另一便却是一杆小旗,那旗庄雄却看的分明,那一股土黄色,和其中透漏的气息,却分明是封神中大大有名的玉虚杏黄旗,庄雄不由心下诧异,传说中原始的这件法宝却是紫霄宫分宝时原始自分宝崖所取,怎么现在就在他手中?莫不是传说有误?还是作者实在不知道该给原始安排什么法宝,不得不提前把玉虚杏黄旗拿出来?
庄雄这一诧异,却不免多看了几眼,却又被老子注意到了,不免疑惑顿生。
庄雄再细细看去,那通天的庆云却只堪堪八千多丈,一片青色,生机勃勃,其中点缀着无数玉珠,一眼望去,轻灵可爱。三花碧绿,却是足足比老子原始二人小了一圈。那中间的绿花上剑气冲天,却正是通天的成道法宝青萍剑,一边的绿花上沉浮着紫电缭绕的紫电锤,那另一侧的幡状法宝却是不由让庄雄目光一凝,瞳孔紧缩,连心跳似乎也漏跳了几拍,只见得那法宝却是一面黑气森森的大幡,幡有六尾,其上密密麻麻的布满奇怪的符咒,透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摄人心魄,只一见便让人心不安,庄雄立时便想到了六魂幡的名号,不由的小心肝都是一颤,暗暗心生戒备。
镇元子女娲伏羲三人却是知道自己早晚也会走这一步,多有体会也可以少走弯路,而且顶上三花显现后,笼罩之处天道也更明朗几分,此时却是机会难得,体悟天道也是事半功倍。当下三人也不客套,自寻了一处舒适地便坐下体悟。
却说老子见到庄雄见到原始通天的法宝面露异色,不由笑道:“熊道友莫非连我两位兄弟的法宝也都认识?他二人一向少在外面行走,名声不显,那宝却是未曾用过,不知道友却是从何处知晓?我这好奇心一起当真不吐不快,连论道也无心情,还望道友为我解惑。”
第二十六章 论道三清
听得老子如此一问,庄雄不由一愣,略一思索便明白了老子的想法,不由笑道:“好你个老子,却是对我这般多疑,莫不是还怕我欺骗你兄弟不成?这法宝我没见过,但其本源我却是知道。盘古开天之时,将一朵混沌青莲打得粉碎,更毁坏三千神魔的兵器法宝无数,如今洪荒中的大多法宝却均是来源于此,顶级灵根更是来源于青莲之藕,我见过那青莲本体,知道他特有的气息,认识这许多法宝有何奇怪?比如原始道友那杏黄旗,却是青莲五叶之一所化,虽衍化灵宝后气息有所不同,但本源气息却是还在,我定然不会认错的。”
老子不由恍然大悟,笑道:“却是贫道多疑了,还望道友莫怪。”说完就忙转移话题道:“我看道友这三花颜色各异,却也是不凡,当另有神奇。”
庄雄见老子转移话题,也不由暗舒了口气,心道:“老子就知道平白认识这许多东西有好处却也麻烦,幸好早就想好了对策,不然还真被他给问住了。不是说这老子沉默寡言,清静无为么?怎的偏生对我如此多多疑?话说,后世传说中庆云当为五色,今日所见竟没有一个是五色的,莫非纯色才是主流,五色均是盗版?或是神通越大,颜色越纯,我的庆云貌似颜色不怎么纯啊?还是说五色只是阳光反射之后的效果?话说哥这三花颜色可有点奇怪,竟然不是一色,是不是有点不妥?还有,要不要也在庆云中加点点缀呢?老子有紫灯,原始有金花,就连通天也有玉珠,我该点缀点什么呢?”
庄雄在这边还在胡思乱想,却忽然觉得庆云颤动,忙回过神来,却见通天正在向他挤眉弄眼,神念传音道:“我以为只有我会走神,没想到道友也不差。是不是被女娲道友教训的多了,却又不得不听着才学会的?”
庄雄不由翻了个白眼,也懒得搭理他,忙抬头想老子原始看去。却见原始抬眼望天,老子却是垂头顺目,眉眼不抬,道:“道友却是想通了?如此我们开始论道吧。”
庄雄不由心下暗自腹诽:“好你个老货,装什么装,在座就属你心眼最多,还生性多疑小心眼。”嘴里却道:“道友说的是。刚刚想到老大一个难题,不想却耽误了三位的时间。如今却正好想通了,咱们就开始论道吧。”
通天却好奇道:“不知道熊道友想的却是什么问题?以道友如此智慧都被难住了?”
老子原始不由翻了个白眼,心道:“通天你个傻货,那憨熊不过是找个借口,你也相信?”庄雄却是打了个哈哈,干笑道:“通天道友客气了,却是我的个人问题,与道友无关,也与论道无关,不值得一提,咱们还是论道要紧。”说着,也不待搭话,便闭目端坐,只见得庆云翻滚,顶上三花大放毫光,竟是自顾自的开始显化道法。
三清也忙各自做法,一时间庆云涌动,遍布天空,三花绽放,整个昆仑山都笼罩在各色毫光之内。
此时的洪荒遍布先天灵气,随处可见如雾如液的灵气,有些地方甚至聚成湖泊,修炼之法也与灵气匮乏的后世不同。此时的生灵皆是天生便开紫府,化形时便开始凝聚一颗金丹,这金丹便是自身的全部,其中蕴含自己的元神真灵,本命神通,诸般道法,直到金仙境界时,方才开始凝聚庆云,不过此时的庆云不过里许,仅仅是在孕育之中,还并无大用,到了太乙境界时庆云的极限是千丈方圆,而此时便开始显现花蕾,衍化诸般道法神通,直到大罗境界时,庆云的极限也达到了万丈,而此时三花尽开,诸般道法神通也开始趋于成熟。那庆云却是自身蕴含道行法力的体现,便如老子一般,大罗境界有万丈庆云,便已是达到极限,若是想要提升,一是突破道行,一是打磨精炼法力,如今却还有了一个选择,锻炼肉身,让肉身中也蕴含诸多法力,却是平白比别人多出一样手段。那庆云却也不是都一般大小的,不是每个大罗金仙都能有万丈庆云的,太乙境界极限为千丈,大罗境界的入门却也是千丈,却也有大罗金仙后期,庆云不过三千丈的存在,甚至后世没有庆云,也照样可以成就大罗金仙。庆云的大小却是与是跟脚的深厚,资质好坏,机缘大小,以及悟性,毅力,打磨积累的时间有关,当然,庄雄庆云此时不过六千丈,却不是他的缘故,只是他不过大罗中期,却还没到顶峰那个境界罢了。
到了大罗境界,论道却是不须言谈交流了,大道有时候是神文显化,却非语言所能形容的,口口论道却是容易词不达意,效率低下,而大罗境界的三花却是蕴含着自身的诸般神通,道法,毫光绽放之时,便以庆云一一演化,庆云相接,不但能看的清楚其中的轨迹,便是思想也能探知一二,却是大罗论道的不二法门。
此时四人庆云相交,庄雄却是个不懂行的,进入大罗境界不过数月,竟是毫无经验,女娲境界此时却是比他还要低些,也无人教他,不知道只需元神遮掩,便是可以只是显化自己想论的那一部分道的,还以为只需将心神完全放开,沉浸进去便是。竟是当真毫光顿开,也无半丝遮掩,将自身的道行,神通都一一显化。
此时的女娲三人不过太乙境界,便是庄雄放开心神,也不过在边缘略体会一二罢了,虽是大有所得,却是体会不得核心。三清却是不同,那庄雄庆云中林立的诸般道行以及庄雄的种种神通却是看的清清楚楚,混无半丝遮拦,不由目瞪口呆。既吃惊庄雄那不分伯仲的道行,也为庄雄对三人的信任感动,老子也不由暗暗愧疚,熊道友对我等如此信任,我却对他总是疑神疑鬼的,当真对他不住。他都可以有如此胸襟对我等全部开放胸中所学,我等却也不能小家子气。这般想着,那顶上三花不由毫光更盛,竟是全部放开了诸般道法神通,也任庄雄参观,挑选。原始三人本就是亲兄弟,又相处数百万年,自是清楚老子的想法,也为庄雄的胸襟深感佩服,不由全是放开三花,全力交流起来。
却说四人全力放开所学,毫光大放,却是让镇元子三人苦恼起来,既为这难得的机会而高兴,却又为不能加入其中而感到遗憾,这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让三人更加拼命的吸收起其中蕴含的知识,道行飞速的提升起来。
此时的庄雄却并不知道,因为他的一时无知而造成了三清的误会,大家却都是在其中获得了巨大的好处。三清兄弟早已论道无数次,自家兄弟的道法除了自己不感兴趣的倒是基本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此时却也先论盘古传承的肉身神通,竟是齐齐进入了庄雄的道行之中,老子瞬间便发现了目标,却是庄雄那由残缺的道德经和后世不知道哪里看来的道经中领悟出来的,老子却是发现与自身的思想竟是出奇的相似,瞬间沉入其中,不可自拔。原始却先是对庄雄的基础玉清仙诀感兴趣,后来却是进入庄雄那一团乱麻似的因果论中,体会着因果循环,顺天应人的思想。通天却是四处闲逛了很久,竟是将元神几分,体会不同的道法,其中不乏甚多不入流的小术,只觉得通天似乎竟是来猎奇了一般,所幸庄雄道行本就整理的甚杂,有什么都不肯丢弃,三人竟是各有所得。
庄雄却是暗道:你们组团来我家逛,说不得我也要去你三家都逛逛。当下庄雄就是兴冲冲的冲进三人的庆云,先是将三人有关盘古肉身和雷法的传承都复印了一遍,这却是他最感兴趣的,三人竟是只交流了雷法,那肉身神通却是每家都不一样,庄雄不得不连跑三家,仔细查看了一番,却是混乱无比,知道也是一时无法悟透,毕竟此时庄雄也到了大罗境界,却是不好什么都拿来直接修炼,需要取其精华,融合自身方才是自己需要的。
庄雄这边盗窃成功,却见老子三人竟还是在体悟自身道行,一时竟无论道的想法,不由无语,当下也不客气,细心体悟气三人的道来。
三人这一悟道竟是有千年之久,三人均是大有所得,那道德经本就是老子后世所著,庄雄截取的不知哪里的思想也是在其基础上发展起来的,自是让老子大有收获,大罗金仙境界本就开始探索自己的道,那老子一身道行大多都凝聚在一部道德经中,当然其中并无修炼之法,仅仅是道行,体悟,但到了他们这等境界,最需要的却是这个,老子细细体悟,竟是朦朦胧胧的看到了自己的前路,不由大喜,更是投入了几分。那原始的道行却全在一个“顺”字上,阐明天道,顺天而行,庄雄有关与因果的诸般想法隐隐中透出一股顺天而行的味道,原始也不由参考着思索天道的规则,行事的准则等,通天却是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也或许是什么都感兴趣,也或许是对每种道行的其中某一部分都感兴趣,竟是东截一块,西截一块,忙的个不亦乐乎。看的人不由满头黑线。
这一日,庄雄仍在细细的体悟着三清的道行,自身的道行也随之缓缓增长的,无意中竟是突破了大罗金仙中期,那庆云立时如长鲸吸水一般,疯狂的掠夺着昆仑山的灵气。那一股冲天而起的气势,让庄雄的心灵不由万分痛快,一时间老子的静,原始的傲,通天的霸气在心中流过,竟是让庄雄又找到了那天顿悟时的感觉,一瞬间竟是仿佛与那日顿悟接续上一般,竟是再次进入顿悟之中。只见得庆云瞬时汹涌澎湃,翻滚不休,三花也放出万丈毫光,竟是将三清都瞬间推了出去。
三清不由摇头苦笑,却也暗叹庄雄的好机缘。镇元子,女娲,伏羲三人也不由被惊醒了,看的那般景象,不由久久无语。
镇元子不由叹了口气,道:“熊道友倒是好福缘,好悟性。”
伏羲不由酸溜溜的道:“他哪里有什么悟性,走狗屎运倒是真的。”
女娲却是皱眉看了许久,思索着迟疑道:“我倒是觉得憨哥似乎是在那天的顿悟上继续了。也许是天道至公,觉得憨哥那天丢了大机缘实在可惜,所以今日特意为他再续前缘吧?”
那边三清既被惊醒,推出了论道范围,也是走了过来,听得女娲此话,通天不由疑惑道:“这顿悟也可以重新接续上么?”
老子沉思片刻,不由苦笑道:“也只能说是如女娲道友所言,是天道眷顾了。这熊道友也当真不愧是天道宠儿。”
伏羲不由在一边恨恨的嘟囔道:“你是天道宠儿。你这般又憨,又傻,又笨,暴力,无耻,还敢打我妹妹的注意,一个本体是狗熊的吃货,竟也能成为天道宠儿,为什么就不是我呢?难道天道现在都眷顾他这等货色了吗?“
原始却冷哼一声,道:“还有一种可能,便是熊道友身负天道某种职责,得天道眷顾,提升自是容易,但若当真如此,那红云与天道的因果也便更深了。”
镇元子闻言不由瞬间变了个苦瓜脸,低着头不知道去想什么了。
此时却见得庄雄他庆云仍在不住的吸收灵气,增长之势只若风沙过境,不过盏茶时间,便由六千丈增至七千丈,还在不断增大,那三花也是不住变大,颜色也是更加娇艳。而除了乾坤棒依旧稳立不动,另外三件法宝却均是欢快的上下沉浮,散发出阵阵威压,那乾坤鼎竟然还不是喷吐出一股股混沌灵气,融入庄雄的庆云三花之中。
庄雄这次顿悟却是在昆仑山中,不虞被人打扰,索性彻底沉入心神,细心的体悟天道传下来的那如海一般的大道,竟是足足悟了又是三日,众人也足足看了三日。
这一日,那庆云竟是也已涨到了万丈方圆,三花也有三丈大小,只似刚被雨浇露了一般,清新淡雅,娇艳欲滴。庆云三花之上还不时有若隐若现的神文出现,煞是神秘。老子见状不由笑道:“熊道友这般悟道也该结束了,究竟是否接续上次悟道,却又是何原因,我等却是直接问熊道友便是,不必在这里无边猜测了。”
第二十七章 闭关
庄雄此时也确实到达了顶点,修为已提升到了大罗金仙顶峰,似乎已经接触到了那一层摸不到,看不见的壁障,那如海一般的天道讯息也只剩余湖泊大小,此时却瞬间齐齐涌入庄雄的元神。一时间忽然接收如此海量的气息,那种饱胀的刺痛感瞬间让庄雄清醒过来,退出了顿悟的境界。
而众人看到的却又不同,只见得那庆云翻滚,瞬间将三花的气势推向一个顶点,那一阵耀眼的毫光,饶是几位不是大罗金仙就是太乙金仙,也被晃得一阵刺痛,眼前一阵光明,浑然看不清场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待得毫光如水般倒流回去,却只见得只有庄雄还立在场中,一脸茫然。
老子首先笑道:“恭喜道友,一朝顿悟,进入了大罗境界顶峰。”其他众人也忙道恭喜。
通天笑道:“熊道友也是好运道,我等进入大罗境界乃是日日苦修,百万年积累所得,却被道友三日顿悟给迎头赶上了。”
庄雄不由翻了个白眼道:“你只看见我三日顿悟,却忘了我被镇压的无数岁月吗?”
镇元子却是有些等得不耐,忙插话道:“却不知熊道友此次顿悟是否就是上次顿悟的继续?我等也很是好奇。莫非这顿悟也可以暂时停顿,然后下次在来么?”于是又将众人的猜测一一告诉了庄雄,笑道:“究竟是何原因,还望道友不吝告知。”
庄雄不由笑骂道:“好你个镇元子,当真还一心为红云谋起生路来?”却也不吊他胃口,说道:“这次顿悟是继续上次的没错,不过却不是各位所猜测的原因,要说我本来在开天之初便已化形,修行时间比各位都要多出几倍,便是每天都在挖坑掘洞,也该本能的体会出挖坑掘洞的道了,不过却是我杂念过多,思虑过重,诸般所得和天道赐予一直都被蒙尘,不得见天日,上次也是奔行起来,一时痛快,遁入空灵,所以才能顿悟,但释放不多,便被打扰了,虽然进入大罗境界后会明悟本性,但终究还是有所杂念。直到这次,与三位道友论道时却是再次遁入空灵,也无人打扰,那积累无数岁月的体悟都被一一释放出来,这才一步踏入大罗顶峰。”
老子笑道:“若是如此,道友却是应得,无数岁月的积累换来大罗的境界,却也说不清是喜是悲了。”
镇元子笑道:“这个我却是不管,只要与我那红云道友的因果无碍便行了。”
原始不由冷哼道:“便是与他无关,莫非以他如今的因果便可无碍了?”
庄雄也是摇头叹息,道:“道友也不必太过劳心,老子原始通天三位道友怕是还不屑与红云计较,如今我再次顿悟,看在道友的面子上,也就放过他便是了。道友不必多虑。”
镇元子忙躬身道:“如此多谢道友了。”
庄雄转首对女娲笑道:“女娲妹妹,这次悟道可有所得?”
女娲笑道:“确是大有收获,待好好体悟一下,当可进入大罗境界。”
伏羲在旁边不由叫道:“你个死憨熊随便顿悟就进入了大罗境界了,那知道我们苦修突破境界的辛苦?”有上前神神秘秘的拉着庄雄,小声道:“憨熊,莫不是你有什么诀窍?进入顿悟境界会容易些?”
众人都是大神通,哪里会听不见他说什么?女娲不由娇嗔道:“哥哥,哪里听过顿悟还有诀窍的?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好不好?”
伏羲理直气壮道:“原来我们还以为肉身神通无用呢,如今却是怎样?谁就敢说顿悟没有诀窍?这憨熊运气好的让人嫉妒,说不定真的会有所发现也不一定。”
庄雄笑道:“若说是顿悟,当真还有一种办法。”
伏羲立刻叫道:“看吧看吧,我就知道。”众人也均是用好奇的眼光看着庄雄。
庄雄笑道:“若是你也像我这样,从开天之处就积累到现在,却就是不突破,定然也能进入到顿悟境界的。”
众人一愣,都不由笑了,伏羲却是大怒,叫道:“好你个憨熊,莫不是耍我?”
庄雄冷哼一声,道:“怎么?你还想跟我练练?”
老子直接无视了二人,道:“我等悟道千年,各有所得,如今还是闭关体悟,巩固一下才是。所幸这昆仑山也够大,各位可自寻场所闭关。”
众人都点头道是,女娲见庄雄伏羲二人还在对视吵闹,嗔道:“好啦,别闹了行不行?大家都闭关去了,你们难道想就这样对视下去?”
庄雄冷哼一声,道:“我听女娲妹妹的,闭关去,莫非你是嫉妒我顿悟,收获甚多,所以不让我闭关?哼,我才不会让你得逞呢。”
伏羲也不甘示弱,叫道:“憨熊你莫得意,我也就是不想我妹妹生气,等我闭关进入大罗境界,定要与你做过一场。让你知道境界提升过快与苦修的差距,须知我伏羲也不是好惹的。”
于是二人又凶狠的对视了半晌,却默契的各自转身离去,寻找闭关之所去了。女娲看着向相反方向离开的两个人呆愣了半晌,不由有些头疼: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可以和平相处呢?
却说众人各自闭关,那庄雄也挑了一个灵气浓郁之地,随手开辟出一个山洞,开始闭关体悟论道,以及顿悟所得……
表面上看,似乎这次悟道是庄雄所得最多,但其实大家所得各不相同,实在难以拿出来一一对比,老子原始在庄雄这里得到了各自以后的道,与将来有深远的影响,而通天也满足了自己的猎奇心里,念头通达。庄雄却是得到了垂涎已久的盘古传承,又进入顿悟,达到了大罗金仙顶峰境界,所取不同,所得自然也是不同,实不能比较。
庄雄得了垂涎已久的盘古传承,自是首先拿出来细细体悟,吸取其中的精华,融入自身,创出自己的神通道法。那盘古的传承却当真是混乱无比,毕竟很多神通对盘古来说,就相当与本能一般,而庄雄却要在其中搜寻有价值的东西。饶是庄雄已经整理过一次自己的混乱道行,也不由暗暗头疼,果然是一山还有一山高,一家更比一家乱啊。庄雄无奈,却也只能一边怀念着度娘,一边耐心搜索,如此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把盘古传承彻底融化吸收了,全新的乾坤武诀却与原来不同,不再是仅凭着**力量战斗或者用法力推动,而是有了自己的系统,却与三清后来创立的九转玄功不同,毕竟庄雄**已经打磨到准圣境界,不可能再一转一转的去重修,只是开辟了全新的运行之道,庄雄取名叫做混元玄功。而战斗武技也重新梳理了一边,毕竟当年庄雄虽观盘古开天,但所见不过外在,如今有了盘古传承,也重新完善了一下,更是声威赫赫,那一身**力量武技,竟完完全全是准圣境界。而雷法也根据盘古的传承和自己的体悟,创立了乾坤神雷,与那太清神雷,玉清神雷和上清神雷却并无不同,其实便是传说中的紫宵神雷也是出于此处,只是那鸿钧掌造化玉碟,体悟便比几人更深了几分,所以紫宵神雷便硬是比四人的雷法高了半筹。当然其实庄雄也蛮想直接练习盘古传承的雷法的,传说中的混沌都天神雷啊,开过天,斩杀过无数混沌神魔,想想也够威风了,可惜,他想练成都天神雷也只是想想而已,连三清都无法修炼,何况他。
除了肉身战斗之法和雷法,庄雄却还在盘古传承中悟出许多的其他小神通,比如与本身属性相合的大地轰鸣,此处却不是形容什么的,而是将雷法孕育在大地之下,瞬间爆发,形成巨大的杀伤力,不过,这些神通终究无法与玄功和雷法相比,也就不一一细说了。
却说庄雄在盘古传承中得了天大的好处,终于心满意足,开始细心的体悟与三清论道所得和顿悟中所得的天道讯息。庄雄已到了大罗金仙境界,却是当该走出自己的道了,而不能像以前一般有用没用都留下,本想等到鸿钧开讲的时候再做的选择,此时却不得不提前提上日程,所幸到了大罗境界以后,明悟本性,便是自己尚不明朗自己的道,三花也可以根据本能帮他做出选择。
修行不计年,庄雄终于是整理出了自己道,从入定之中醒过来,先掐指算一下自己究竟闭关多长时间了,恩?竟是已有万年之久?庄雄不由翻了个白眼,话说自己脱困似乎也不过万年,这么一闭关就又是万年过去了?洪荒的时间还真是不值钱啊。
其实万年对他们这种人来说并不算长,随便哪个人不是修炼了数十万年数百万年?闭关万年已经算是短的了。也就庄雄被镇压了无数岁月,此时刚得自由不过万年,所以会觉得多长,但是以后也终究要适应的,习惯就好了。
庄雄细数自己闭关所得,自己的道却是确立了,将那些无用的道都删除或是化作一些常用的小神通,却是以后只作为手段使用,却是不再深究其根本。不过,庄雄的三花分三色,道竟是也有三条,莫非这三花有几种颜色便是有几种道么?庄雄见的三花连自己在内也不过四个,也不知道老子三人的道是不是只有一条,传说中是一条,但似老子这等老油条说不定就有所隐瞒也说不定不是?却说庄雄那三花中正中的金色莲花却是霸气冲天,其中蕴含的道行竟是上次闭关便有所得的厚德载物之道,庄雄不由连翻白眼,我?霸气?厚德载物?让我霸气的厚德载物?不要连小朋友都吓坏了才好。庄雄只觉得这金花简直就是吐槽结合体,立时便决定将它深深隐藏起来,话说这哥也终于知道怎么隐藏自己不想给人看的道了,也终于知道自己当时办了件傻事,不过想想所幸自己也没吃亏,反而还占了大便宜,也就由他去了,就当哥大方了一回。
那绿花却是傲气冲天,蕴含泽被苍生之道,庄雄不由有些茫然?苍生?话说我还没见过多少生灵呢?再说,泽被苍生当该是像镇元子那般老实厚道的人做的吧?我是那么伟大的人么?庄雄想到自己鼻孔冲天,傲气凛然,一边对人说:“唔,你好,有什么我可以帮助你的吗?”或是默默无闻化解着外星人侵犯什么的?想到这庄雄不由被自己麻的一哆嗦。心道:反正我对巫妖二族也没什么感觉,说不得只好跟女娲妹妹合作,赶紧造人出来,去泽被人族好了,看来我跟女娲妹妹果然是天赐良缘啊,她造化苍生,我泽被苍生,正好一对。那么这绿花便只给女娲妹妹看好了,还可以拉近感情。
那玉花却是最得庄雄喜欢,竟是逍遥之道,我心逍遥,不染尘埃,却是与庄雄此时的性子最为相符。本来庄雄就是宅男一只,也是见不得世上杂事,无奈的窝在屋里而已,实际每个宅男都是心向逍遥,如今来到洪荒,修炼有成,那心事便被无限放大,却也是成了庄雄的道,而且庄雄自认为与另两种不靠谱的道比起来,也只有这条道才正常一点,估计以后也就只有拿他示人了,有对比才有差距,自是满意无比,也对其更加看重起来。
庄雄又望了望自己的三花,金花居中,为主,绿花玉花分立两侧,为副。一主二副三朵莲花,却不是以最适合自己也是自己最喜欢的玉花为主,却是想起了原始说的关于天将降大任的话,不由心里掠过一丝阴影,皱眉想了想,自己虽已是大罗境界,对天道来说却是连蝼蚁也算不上,却是浑然摸不着头绪,即便被他知道天道的安排,却又如何反抗的了?罢了,想也无用,由他去了,天塌了有高个顶着,船到桥头自然直。
想到这,庄雄也不由自嘲的笑了笑,自己还真是爱多想啊,天道哪看的上自己这颗小卒子?于是又乐观起来,决定出关了。这货却是忘记了,盘古开天之后,这货算是天下第一高个子了,若天真个塌了,难道他不顶却让鸿钧三清女娲去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