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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龙城剑士     背着步枪回明朝txt下载     背着步枪回明朝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五十章找点事做

    正文]第一百五十章找点事做——

    太后逝世,所有官员百姓一律披麻戴孝,所有娱乐场所全部关m-n,三个月以内不许放鞭炮,不许有乐器声音。

    各地的王候都纷纷回京服丧,京师到处都是白布陵幔,大街巷人们都不敢嬉笑,一片压抑。

    京师全城戒严,士绅百姓都不允许随意lu-n走lu-n动。

    半个月过去后,戒严稍有宽松,允许人们出m-n了。

    这天午,张述往身穿了一件麻布的罩袍,准备出m-n。想起这事儿他就憋得慌,太后死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才能忙完。不知道得在京师等多久才能等到皇帝召见。

    老在客栈闷着烦得很,出去转转吧。是不能干点什么出来,让皇早点召见。

    张述带着两个sh-卫,背着军用背包,挎着突击步枪街。京师现在是龙潭虎x-e,轻心大意不得,何况他又是要出去找茬闹事,得带齐装备。

    先去杨晔府转了转,临来时杨絮给她父亲带了一大包礼物,叫开m-n送进去。

    这次张述没想着进府,他现在惹了那么多人,怕连累杨晔。

    接下来带着两个sh-卫在京城到处lu-n逛,入眼的都是一片惨白。沉闷的气氛压抑得他恨不得找些不长眼的来痛打一顿。

    结果他在街绕了两个时辰,竟然没有一个人来挑衅的。

    张述分疑hu-,“真是怪了,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们这么健忘?怎么出来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有找麻烦来的?”

    他哪知道,太子被废,为了储君人选,京城里各派系争得不可开交。这时候牵一发而动全身,大家伙都把所有的力量放在了彼此身,哪有闲心来管他这个野官。

    sh-卫奇怪,“大人,你想着有人找你麻烦啊?”

    张述道:“那当然了。得惹点事情出来,皇才能想起有我这么一个人来。要不然这么一直等着,起码得等三个月以后。时间实在太长了。要不,咱去梁芳家m-n口转转?”

    两个sh-卫也是愣头青,“大人去哪就去哪。”

    既然决定了,那就走吧。

    三人特意到梁芳宅子前晃悠,张述啧啧地一个劲称赞:“梁公公这总管府真够奢华的啊,也不知道他老人家要攒多少年才能盖起这宅子来。起来就这大m-n怕也得千把两吧,大内总管真是个f-i差呀。”

    m-n口站着的两个锦衣卫瞅着这三人不像好东西,立刻喝道:“你们三个,干什么的?”

    张述道:“你们两个,立刻进去向梁总管禀报,就从四品游击将军,福州守备张述前来拜访。”

    锦衣卫问道:“有拜帖么?”

    张述很遗憾地一摊手,“不好意思,没。”

    锦衣卫道:“那你回吧。”

    张述大怒,“老子堂堂从四品游击将军,要见你家总管,你竟然敢不通报?你找死啊!”

    锦衣卫也怒了,“从四品算个屁!到总管府m-n前闹事,你活腻了?马滚蛋!否则抓你进诏狱!”

    张述往m-n前一戳,“我倒要哪个不长眼的敢抓本官下诏狱!”

    “这子是不是脑子有m-o病?”两个锦衣卫对视一眼,恶狠狠朝张述扑过来,想要教训教训这个敢到总管府m-n前闹事的白痴。

    张述身子朝后一退道:“你们两个,教训教训他们。”

    次个人都没抓到一个梁芳身边的sh-卫,现在他们有多大的进步。

    两个sh-卫信心足地迎前去,开始纠缠撕打。

    他们都内穿盔甲,外面套着罩袍。不惧怕拳脚。互相之间都用的是擒拿方法。

    张述身边的sh-卫在他教导下,学了不少擒拿格斗方式,出手就是一击致命之类。

    两个锦衣卫根本没见过这种招式,极不习惯,防不胜防。交手以后,没几下就被别住胳膊摔倒在地。

    张述毫不客气地从背后下黑手,对两名倒地的锦衣卫拳打脚踢。

    到外边的锦衣卫吃亏,m-n内的暗哨不干了。

    府m-n大开,从里面冲出来个锦衣卫。领先的一个旗喝道:“都住手!”

    张述又猛踹了地的锦衣卫一脚,随后乐呵呵地转过身去。

    旗冷眼打量他,问道:“你是什么人?竟敢跑到总管府m-n前殴打护卫?”

    张述正s-道:“这个事情不怪我。本官是从四品游击将军,福州守备,名叫张述。前来拜访你家总管。没想到这两子恨得不得了,什么都不给通报,还想来打人。本官只好自卫了。”

    “张述?”这旗脸肌r-u抽动几下。他毕竟是个官,多少听过扫把星的大名,知道这蛮子是总管大人最不待见的人。

    旗问道:“你见总管有什么事?”

    张述道:“没啥事。来串串m-n。梁公公是本官的京城旧识,次还请本官去方珠宝楼选购,这份人情本官一直铭记在心哪。本官离开京师都一年多了,这次专程过来拜会。”

    旗冷冷道:“你等着。”完,走入府内。

    梁芳正在接待镇南大将军,接到通禀后气得当时就把茶杯扔在了墙壁,“好你个张述!欺负m-n来了!”

    旗半跪在地问道:“请总管下令,将其拿下治罪!”

    “让他滚!”梁芳怒喝道:“告诉他本总管没空,让他滚蛋。”

    旗下去了,镇南大将军着梁芳怒气冲冲的样子,问道:“张述是何人?为什么不直接把他拿下治罪?”

    镇南大将军镇守的是安南边境,对张述的事情倒也知道一些,但毕竟离得很远,他也不是很在意。这时候见竟然打m-n来梁芳都不敢抓人,才有了点好奇。

    梁芳叹道:“这jiān贼深得皇宠幸,不能随便抓啊!再也不是那么好抓的。他敢打m-n来,肯定有依靠。”

    “噢,”镇南大将军点点头,“此人确实可恶。”

    梁芳听了顿有知己之感,他立刻道:“这家伙就像只可恶的跳蚤,老是跳来跳去,惹人心烦。现在京师里权贵云集,正是关键时刻,就怕别人找碴给咱家下绊子。咱家暂不和他计较。总有一天让他知道手段。”

    镇南大将军惊奇地问道:“这京中还有人敢给您老下绊子?”

    梁芳道:“不瞒你,咱家在这官场虽然有点份量,可还不是一手遮天。万安那边时不时地就使点坏水,王复那边干脆不买帐。咱家也拿他们没办法。”

    镇南大将军沉y-n一下道:“这京师里的事情,末将帮不忙。我那离福州倒是不算远,要不找个机会替您把那个张述给收拾掉?”

    梁芳心想那张述还能活着回到福州?咱家这次是什么都不会放虎归山了。

    他嘴ch-n动了动,还是忍着没告诉镇南大将军,道:“那敢情好。”

    镇南大将军笑道:“为公公效力,理所应当。”

    旗出府对张述道:“张大人,梁公公没空见你,请回吧。收队!”

    张述无奈地摇摇头,梁芳这老狗居然也把脑袋缩了回去,打m-n来都忍气吞声。

    老家伙不l-头,只好打道回府了。

    俩sh-卫打赢一仗,兴高采烈地提议,“大人,要不去东厂m-n口转转?”

    “东厂?”张述道:“不去。尚铭现在要见皇也费事儿。咱琮是有没有什么卫国公啊,震远候之类的找来吧。”

    三人又在街溜跶,转来转去没人搭理。

    张述很失落,“唉,或许杀人几个儿子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太高估自己了。回!”

    三人往回走,快到客栈时见前面围了个圈儿,百姓们都远远站着热闹。

    路被热闹的人堵了,张述他们过不去。

    圈子里,公爷赵信正把泉郡主拦在路,bī问两家的婚事什么时候办。

    要赵信这运气也真够好的,泉郡主刚进城就被他给撞了。

    赵信是等得不耐烦了,这一年拖一年的什么时候是个头?

    姑娘家七岁正是最漂亮的时候,这时候不嫁人,再耽搁下去人老珠黄,还有什么意思?

    泉郡主虽然不喜欢他,可也不愿意得罪他,更何况这事儿其实是自家理亏。也就站在路勉强应酬。

    赵信人长得横了点,又常横行霸道的是有名的京师恶少。

    围观群众见他拦下两名弱女子,立刻就给误会了。人们窃窃sī语,都在非议这位公爷,替泉郡主和她的sh-女担心。

    赵信也不解释,他听着别人的议论反而一脸享受。他认为越是这样越明自己有名气。

    他拦着泉郡主也不怎么话,就是一个劲地盯她。心中早就把她扒光干了无数次。

    这情景更让围观者愤慨,但是人家是公爷,身后还带着两名武大三粗的镖师,没人敢出头。

    张述过来的时候,听到围观的人们正在声议论,

    “嘿,好漂亮的姐。”

    “确实漂亮,那眉眼,那身段。”

    “就是柔弱了点,样子生不了孩子。”

    “那个公爷也不怕良心,大街堵着别人是怎么回事?”

    “强抢民女呗还能干啥?这公爷糟蹋的黄huā闺女多得没个数。”

    ……

    张述只用了一会功夫,就从周围人群中分析出了现在的事情:一纨绔子弟正在调戏良家f-女。

    不明真相的群众言论实在是要命啊!

    张述往旁边窗台一跳,居高临下观察,一就乐了,圈中的不是那位公爷赵信么。

    这位公爷曾经在他手中吃过亏,被揍得昏m-不醒。现在来,tǐng龙精虎猛啊!

    另外还有两名少女,正和赵信对峙。由于是她们是背对着,不知道面目。

    张述正在观察,店掌柜出来了,他使劲拿手拍打张述的tuǐ,叫道:“我这位年轻人,你跳到我家窗台,这也太不像话了。不我这是茶馆么?你这样让客人们还怎么喝茶?”

    张述跳下窗台,一点都不觉得尴尬,他从容地笑了笑,掏出三枚铜板来递过去道:“就当我在您窗台喝了杯茶。”

    然后,对两sh-卫招呼一声,“走,咱见义勇为去!英雄救美女!揍那个当街调戏良家f-女,扰lu-n交通的纨绔一顿。”

    三人挤入人群,他们都是多年习武之人,力大无穷,围观群众被他们挤得东倒西歪。

    “挤啥挤?赶着去投胎呢?”一时间骂娘的人无数,三人也不去管他。

    张述挤进圈子,走到赵信和那两少女身边。

    他们都诧异地扭头张述,不知道这个人挤过来干什么。

    张述扫了那俩少女一眼,唔,长得不错。

    随后,他就把视线投到了赵信身,他可不是来欣赏美女的,他是来揍人的。

    张述大喝一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竟敢当街调戏良家少女!恶少,拳!”

    着话,他揪住赵信衣领子,照着脸就是一巴掌。

    公爷赵信那也是练过的,次被张述打了以后不服气,回去以后更是请了高手教习好好学了一年。

    这会儿被人揪住衣领子往脸揍,他还真有点扮猪吃老虎的爽快感。

    “嘿,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杂m-o,竟敢往爷脸搂巴掌!爷让你死得干脆点!”赵信并没有认出张述来,两人只见过一面,而且当时他以为自己赢定了,根本没好好记住张述的模样。

    赵信按着拳术师父教的擒拿手,双手按住张述揪他衣服的左手腕,身子猛力朝右一转,想借全力扭折张述的左手。

    时迟那时快,张述一巴掌就扇在他左脸。

    赵信正朝右使劲,手还没用力气,这一掌已经打得他飞出去两三米远,扑倒在地。

第一百五十一章侍卫对侍卫

    赵信身后还跟着两个拳师,见小公爷被人当面揍了,而且还打得这么重,都急红眼睛。{www.uu234.com最快文字章节阅读}

    两人冲着张述扑过来,一左一右同时攻击。

    左侧之人一记直撞拳,直击张述的面部。

    右侧的拳师抬腿朝张述的小腹踢起。

    张述身子朝右一侧,闪了一小步,右侧那人已经踢不到,他要继续踢就会和左侧那人相撞。

    闪开那一脚的同时,他抬起挎着突击步枪抵挡左侧那人的拳头。

    咯吧一声脆响,那人的拳头正砸在枪身上。

    张述听声音就知道,这家伙拳骨碎了。

    他把枪身一顺,握住枪,身子朝前送,轻轻一顶,枪柄正顶在那人腰间。

    “呃儿”这个拳师发出一声惨叫,嘴里开始哇哇往外狂吐。

    张述刷地收回枪,免得被那人的秽物沾上。与此同时脚下不停,绕过这人扑向另一拳师。

    那拳师刚踢了一脚就见同伴受了重伤,正不知是救治同伴还是继续攻击时,张述已经冲到身前。

    这名拳师不再犹豫,脚下发力,腾空跳起,身子在空中与地面平行,右脚斜着朝张述肩膀劈下。

    张述不退反进,在他脚劈下之前已经冲到他身下,双手揪住他肩背狠命朝地上一压。

    拳师大惊,双腿收回想落地,但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身子被重重摔在地上,五脏六腑都在翻腾,心脏快要跳出来了。他捂着胸口不停地喘粗气,呼吸困难,面色发青。

    三人的动作都是快如闪电,一眨眼的功夫张述已经击倒二人。

    战斗结束,张述喝道:“像你们这种恶少和走狗,本官见一次打一次。”然后毫不留恋地跨步就走。人都打了,难道还要留下来付医药费吗?

    虽然泉郡主并不喜欢赵信,可是两家并未撕破脸,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

    这会见张述突然冒出来打了人就走,她的侍女不干了。不管怎么说被打的那是小姐名义上的夫君啊!

    侍女叫道:“你站住!怎么跳出来打了人就走?”

    张述头都不回地说道:“姑娘不用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事不平有人管,路不平有人踩。这天底下的道理就是如此……”

    说着话,他已经挤入人群,消失了。

    那个侍女气得面色发白,“这是哪来的混帐!”

    泉郡主沉静地看着张述消失,大眼睛来回转动,若有所思。良久,悠悠叹道:“我们有大麻烦了。”

    她虽然没见过张述,但是看到他的步枪形状、身手、作风等等一分析下来,也知道是他。

    张述现在和陵王关系人所共知,任谁都会以为是她的主意。

    侍女惊问:“什么麻烦?”

    泉郡主无奈地答道:“那人是张述。他为我们出头打了人,国公府一定会以为是我指使。现在大丧,卫国公一定也在京师。他一向护短,哪能就这么算了?”

    侍女说道:“要倒霉也是张述那个楞头青倒霉。哪有他这样的?不分清红皂白出来就打人?郡主哪会有什么麻烦?”

    泉郡主秀气地轻摇螓首说道:“张述不会有事,杀人魔王谁敢惹呀?何况卫国公只会认为他是打手,我们家才是主使。肯定是要冲我们来的。唉,躲也躲不掉,回去等着卫国公登门问罪吧。”

    侍女气哼哼地埋怨道:“都怪那个死张述!莫名其妙嘛!”

    泉郡主温和说道:“怪不得他。人家也是为了帮咱。”

    侍女仍旧一路埋怨着张述,两人回到京师住地。

    泉郡主果然所料不差。

    昏迷不醒的小公爷被抬回公爵府后,卫国公赵策大怒。

    他一边穿盔甲一边咆哮,“谁干的?敢打本公的孙子!给本公备马拿刀,本公去拆了他的骨头!”

    下人回道:“小公爷是在问泉郡主婚期的时候被人打的。”

    赵策披好盔甲,活动活动肩膀,跺跺战靴问道:“你是说,泉郡主派人打的?”

    下人回道:“小的不知。”

    赵策想了想坐下了,“查!给本公查出那人来路!”

    当时见到张述打人的太多,众目睽睽之下,根本无所遁形,很快就查明了他的身份。

    赵策怒不可遏,“又是张述这个蛮子!陵王,就算是你不喜欢这桩婚姻,推了不就得了,为什么要打我孙子?本公与你没完!”

    陵王和张述来往甚密,这已经不是秘密,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所以听说张述打人,卫国公赵策马上就以为是陵王的指使。

    “既然你们阴谋诡计在先,那就别怪本公手段不够光明了。”赵策说道:“拿本公帖子,去请泉郡主来府上做客!”

    仆人拿着帖子到泉郡主宅院,泉郡主知道卫国公有请后,立刻整理衣装前往。

    赵信被当着她面打伤,毕竟是名义上的夫君,她总得表示一下慰问,另外还得向卫国公解释这事并非自己指使。

    但她没想到的是,卫国公根本就没有见她。

    泉郡主和侍女到了卫国公府后,立刻被仆人领往别院居住,不许她们外出。直接被软禁起来。

    这下她算是没有办法了,她就是再能言善辨,再有理,人家根本就不听她的,连话都不让她说。

    赵策软禁了泉郡主后,等着陵王回京师为太后奔丧。

    要不是正值太后大丧不允许办喜事,他当天就能把泉郡主送进洞房,生米煮熟饭。反正两人是早就定好的亲事,上哪讲理都不怕。

    泉郡主被卫国公请走一去不回,暗地里保护的王府侍卫飞马禀报陵王。

    陵王这时候已经在进京的路上,王府侍卫半途截住他,把泉郡主被赵策扣押一事禀上去。

    “赵策欺人太甚!本王的女儿也敢强抢!”陵王勃然大怒,立刻心急如焚的赶赴京师。

    到京师后,陵王连休息都顾不上,直接带着众侍卫闯到卫国公府上要人,他这次回来带了两百侍卫,个个杀气腾腾。

    进城以后侍卫们把马甲盔甲都装备上,众人盔明甲亮全副武装地在京城街面上狂奔,马蹄铁踏得石板路叮叮作响,沿途的百姓们被吓得四散躲避。

    巡逻的士卒们见他们杀气腾腾地,也不敢上去找死,飞速向巡检司禀报。

    两百多骑兵跑到卫国公府门前,整齐肃穆地停下。

    陵王对着两个看门士卒说道:“去叫卫国公出来说话。就说陵王上门要人来了。”

    两士卒被他冰冷的声音吓了一跳,惊慌失措地跑进去禀报。

    赵策听说陵王来了,笑咪咪地出府门外迎接。抢了别人家的闺女,他得意得很。

    陵王连马都没下,见他出来直接喝道:“卫国公,把本王的闺女还出来!”

    赵策笑道:“王爷远路辛苦,何不进府叙话?”

    陵王大怒,“进府?你想把本王也一起看起来?”

    赵策摇摇头,笑着说道:“王爷这是哪的话来?我怎么敢做这种事情呢?”

    陵王拿马鞭指着赵策说道:“立刻把本王的闺女放了!否则后果你知道!”

    赵策皱起眉头,声音不再那么热切地说道:“王爷这是要做甚?怎么说咱两家也是早就定婚的姻亲。准媳妇儿在我家里住几天有什么大不了的?她身子弱,初到北方不习惯,本公这也是好意。”

    陵王怒道:“本王不稀罕!立刻把人放出来!”

    赵策冷下脸来问道:“依王爷的意思,好说是不行了?”

    陵王喝道:“好说?你把人放了自然会好说!”

    赵策问道:“本公要是不呢?”

    陵王红着眼吼道:“那本王今天就闯闯你这国公府!”

    赵策是武将,国公的爵位是打仗打出来的。从来都是他作出一副野蛮人的样子吓唬别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吓他?

    陵王这么一说,把他的傲气给激起来了。

    赵策吼道:“来人!给本公被甲拿刀!”

    陵王见他准备动手,毫不犹豫地喝道:“打!”

    卫国公毕竟是久经战阵的老将,陵王刚下令他就已经退回府内,速度快得根本不像一个花甲老人。

    他一边退一边高声大骂:“亏你还是王爷!连光明正大的打一仗都不敢,玩偷袭?”

    赵策刚退回府内,两扇朱红大门立刻紧紧关上,把一众仆人兵丁都关在门外。

    陵王身后的骑兵朝上一涌,挥舞起刀剑照着卫国公府的下人们劈头盖脸砸去。

    他们的刀剑都没有出鞘,但那样被打上也不是闹着玩的,眨眼之间卫国公府的下人们已经被打倒在地,横七竖八躺着呻吟。

    陵王怒喝一声,“踹门!”

    哗啦啦一阵声响后,门前让开通道。通道末端两名骑兵打马如飞,奔着大门冲过去。

    跑到大门前时,两名骑兵一勒马缰绳,两匹马都人立而起。

    骑兵再一放,两马前蹄狠狠地踩在大门上。咣!一千多斤的重量狠狠落在门板上。

    咯吱,咯吱,大门一阵乱响。

    两名骑兵左右一分,带马离开。在他们身后的通道末端,又有两名骑兵打马赶来。

    这样的程序重复了三拔,大门虽然吱嘎吱嘎作响,但却没有倒下来。

    有骑兵报道:“王爷,这大门是木板中间夹了钢板,里边的门栓也是铁的。砸不开。”

    陵王怒气冲冲朝府门内喊道:“赵策你个老匹夫,是男人的就出来干仗!”

    府里面没人回应。

    陵王恼了,他喝道:“浇油,给本王放火烧!”

    侍卫们取出汽油倒在木门上,叭叭两下打着火,木门顿时猛烈燃烧。

    弥漫的烟雾青云直上,把附近的衙役兵丁全给惊动了。

    “谁家失火了这是?”他们想跑过来救火,却被陵王府侍卫拦得远远的。

    卫国公府周围的住户都是达官贵人,他们听到外边打得热闹,都站在自家楼阁上往这边瞅。

    有些下人踩着梯子爬在墙头,露出个脑袋来看热闹。

    卫国公赵策怒气冲冲的穿盔甲,一边穿一边咒骂,“陵王真真可恶!许你打我孙儿,就不许本公扣押你闺女?”

    仆人惊慌失措跑过来报道:“公爷,外边放火烧咱大门。”

    赵策狠狠一跺战靴,“欺人太甚!陵王,你以为本公老了是吧?今天就让你看看本公宝刀未老!点兵出战!”

    卫国公府上的家兵都是军中精锐老兵,从战阵上贪污下来的。一声令下,都拿着刀枪列队。

    赵策喝道:“把大门打开,放他们进来!”

    这时大门上的铁栓子都被烧红了,仆人拿杠子小心地拨开,随后打开大门,闪到一边去。

    门扇依旧忽忽地冒着火焰,青烟弥漫。

    院子里,大门进去是个空阔的演武场。

    赵策府内上百兵丁站得整整齐齐,他们手中提的都是沉重的朴刀。这种刀三分之一是刀头,专门对付骑兵用的。就算是重骑兵,那刀抡起来也能把马腿砸断。

    赵策跨马提刀,站在队伍前面。他放声喝道:“陵王,进来与本公决一死战!”

    陵王从小就有金戈铁马的志向,对打仗自然也不外行。看到国公府家兵的武器,就知道赵策想干什么。

    如果真的派侍卫进去的话,重骑兵无法碾压朴刀兵,战局只能是五五开。

    一匹好马比一个士卒都值钱,何况他陵王府的这些战马那是有钱都买不到的。

    他养着这些侍卫,不是用来拼这个的。

    陵王压压火气问道:“再问你一次,交不交人?”

    赵策狂笑道:“打赢本公便交!怎么着,你两百人都不敢对我一百家丁吗?”,

    大战不可避免,陵王再也压不住火气,他怒吼一声,“举弓!”

    一声令下,他身后的侍卫全部把刀剑挂在马鞍上,抄起了弓箭。

    他们这些侍卫训练有素,前面能看到院里情况的人已经高声通报,“正对大门六十步,百人两排队。”

    顿时那些看不到院子的侍卫也把弓箭仰起,对着院里瞄准。

    赵策大惊失色,他没想到陵王竟然不愿意拼士卒,直接要放箭。

    没等他说什么,陵王已经吼着下令,“放!”

    两百侍卫一齐放箭,箭雨刷地一下冲上半空,随后一掉头猛扎下来。

    那一百家兵拿着沉重的朴刀,身上只能穿皮甲,被这一波箭雨扎倒三十多个,血流如注。

    卫国公身上也挨了两箭,但他穿着精钢铠甲,没有负伤。

第一百五十二章夜入国公府

    正文]第一百五十二章夜入国公府——

    赵策大骂道:“陵王,你这个卑鄙人!不敢堂堂正正作战,放冷箭算什么英雄?”

    “你扣押本王的闺nv就是英雄了?”陵王恼怒地完,亲自挽起强弓,照着赵策瞄准。|www.uu234.com超速更新文字章节|

    赵策见状心中冷笑,你个养尊处优、不学无术的王爷也会sh-箭?

    他不闪不避,原地冷眼盯着陵王。

    陵王虽然暴怒,但也未失冷静,如果这一箭把卫国公sh-死,那就麻烦大了。

    他把弓力拉得足足的,照着赵策座下战马就是一箭。

    崩!箭在空中现出一道白芒,瞬间便飞到赵策马前。

    赵策挥动战刀猛劈下去。

    “叮”刀头挡开这一箭,但是他的刀没劈中箭身,箭支被d-ng开后仍旧朝后飞去,正刺中一个家兵的面m-n。那个家兵嗷地叫了一声后,倒地而亡。

    赵策大惊,他没想到箭支来得这么快,更没想到陵王的臂力如此之大。

    他盯着陵王,心中惊疑不定。这是五石强弓的力量!他怎么可能拉得开?这还是养尊处优的王爷吗?难道陵王一直在演戏?

    sh-卫们sh-了一拨箭后,没有再放。两班人马远远地遥视着。

    府内,倒地的家兵们强忍疼痛一声不吭。卫国公没有发话,其它人也不敢救治。

    陵王沉声问道:“卫国公,你放不放人?”

    赵策心中思索,两家已经刀兵相见,现在更不能放人了!

    若是孙子强娶了泉郡主,就算是再不待见那也是姻亲,他陵王行事总要有所顾忌。若是现在放人,那么陵王回头退婚,以后再报复,后果难料。

    想到这里,赵策道:“王爷,我赵策无意于你兵戎相见。不管怎么,咱也是姻亲。现下我府中家兵伤了这么多人,您也该出完气吧?”

    听赵策服软,陵王冷哼一声道:“本王来此只为带回我的nv儿!是你要带兵抵挡,本王才出的手。既然你无意与本王为敌,那就放人吧。”

    赵策道:“泉郡主已经,超出婚龄。民间nv子如果到这年纪还不嫁人,是要治罪的。我赵策再不济,也是堂堂钦封的国公。我家孙儿再不成亲,岂不是颜面扫地?陵王您也落个管教无方?”

    陵王不发一语,心中暗恨。他这七nv儿许配卫国公,是宪宗皇帝的钦赐。

    泉郡主天x-ng聪明,又善解人意。陵王一直想把nv儿留在身边,他并不喜欢这桩婚姻。所以泉郡主拖来拖去,他也乐得放纵。

    赵策见陵王不话,他也豁出去了,他把刀挂在鞍道:“我这孙媳f-是收定了!等到太后大丧过去便完婚。王爷您要是不满意,一箭sh-死我。老夫绝不抵挡!”

    陵王一语不发的拉弓搭箭,赵策把眼一闭,他就不信陵王真敢sh-死自己。

    崩!利箭飞出,赵策座下战马一声长嘶,栽倒在地。利箭正中额头,眼是不能活了。

    赵策惊慌地跳下战马,抚mō着马尸悲痛万分。他不停地叫马的名字:“雪huā,雪huā……”

    陵王打马缓缓进入卫国公府,身后的众sh-卫也都跟着鱼贯而入。

    赵策就像没有见似的,仍旧在悲伤自己的马匹。

    王府sh-卫进了院子里排成一排,陵王道:“sh-死这些家兵,然后搜查寻找郡主。”

    “遵命!”sh-卫们答应一声,抄起弓箭。

    赵策怒吼一声,站起身来,“陵王你想清楚!搜查国公府,你有圣旨没有?一但杀死这么多人命,你的王位还保不保得住?n-ng个两败俱伤,于你有什么好处?”

    陵王沉默了,他也犹豫。带兵回京杀人行凶,闯国公府,这都是大罪。就算是有找nv儿的理由,群臣攻讦的时候谁还管你有什么理由呢?他们巴不得板倒以后瓜分财产。

    “圣旨到!圣旨到!”就在两人僵持沉默的时候,街道外面有人高声大喊。

    随着喊声,兵部尚书王复打马过来了。他知道陵王带兵到卫国公府时,就火速进宫面圣,请了道圣旨。

    “吁!”马跑到m-n前,王复从面跳下来。

    他跑得着急,没等马停稳就跳,被带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王复三步两步跑进还冒着火焰的大m-n,高声吼道:“陵王接旨!”

    陵王跳下战马,跪地接旨。

    圣旨里,宪宗皇帝批评陵王进京不先去服丧,却跑到卫国公府胡闹。最后到,宣陵王立刻进宫见驾。

    接完圣旨,陵王带着队伍走了。

    卫国公赵策对王复感jī不已,“尚书大人,要不是您来,今天这事儿就没法收拾了。”

    “唉,”王复着满地的伤兵叹气,“怎么好好的n-ng成这个样子?这么一来,姻亲也不亲了。”

    赵策道:“都怪我太心急了,想把泉郡主早点娶过m-n。我那孙儿被陵王派人打伤,一时气不过干了糊涂事。”

    王复摇摇头:“多事之秋啊!”

    皇宫,陵王被引至御书房。

    宪宗皇帝哀声叹气,“皇叔啊,你怎么这么冲动?要是真闹将下去,你怎么出得了这京师?”

    陵王拱手道:“皇,卫国公赵策竟然敢扣押臣的nv儿,实在是太过嚣张!七就算是再不值钱,她也是朱家的人。皇家怎么能受这种奇耻大辱?要是以后人人效仿,公主郡主还敢出m-n吗?”

    宪宗皇帝头疼地晃晃脑袋道:“皇叔有所不知,自朕登基起,朝中就局势复杂,各派系尾大不掉。朕这个皇根本没有多少权威可言。手底下要人没人,要兵没兵,要钱没钱。动不动群臣就全体进谏,三不五时还冒出几个死谏的愣头青,朕这位子难做啊!”

    陵王一愣,他早就被封到南京,无事不得进京。这些年来进京次数屈指可数,对宪宗皇帝也不怎么关心。

    原来他以为群臣猖狂是因为宪宗皇帝宠着,现在听宪宗这么了才知道皇帝也有他的难处。

    但他还是有点不解,问道:“皇打算如何处置?”

    宪宗皇帝抬眼陵王,道:“七的事儿,现在n-ng成这样是始料未及啊!朕不好出面。毕竟这桩婚事是朕的赐婚。当时是为了拢住卫国公,他手下兵卒众多,结了这姻亲与皇叔你也有利。现在闹成这样,你要实在不愿意,就把人偷着抢回去,然后再给朕个折子,推了这桩婚姻便是。”

    陵王听宪宗皇帝的意思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连忙道:“谢皇。”

    宪宗皇帝道:“等过了大丧,让佑樘和你一起回南京去吧。他现在被封为苏王,路有你照应,朕放心。”

    陵王道:“臣遵旨。”

    从皇宫出来,陵王直奔张述所在的客栈。陵字号商铺在京师并非只是老老实实做买卖,他早就打听清楚了。

    他一边走心里暖暖的,“毕竟是一家人啊,皇对本王并不寡情。这么来,次那些大臣们攻讦我的时候,皇他也是没办法。”

    陵王这么想着,心情好多了。

    到了客栈,张述迎接出来时,陵王乐呵呵地道:“少尉,咱们以后要做一段时间邻居了。”

    张述笑道:“求之不得!”

    两人走入屋内,落座茶。

    陵王道:“我那nv儿七被卫国公那个老匹夫给扣押了。少尉你一向有能为,给本王想个办法。”

    张述诧异地问道:“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陵王用手点指着他笑道:“你呀你呀!还不是次你在路打了那个赵信,才惹出来的麻烦。”

    张述这才大悟,他尴尬地道:“原来次在街边那姐就是泉郡主。真是抱歉,我不知道会这样。给王爷惹麻烦了。”

    陵王摇了下头道:“道什么歉?用不着。你想想办法,怎么把我闺nv给n-ng出来。带兵强抢可不行啊!不能让人逮到把柄。”

    张述点点头道:“王爷放心。事情由我而起,定会把泉郡主好好地带回来。请问王爷有卫国公府的地图么?还有泉郡主被关押在什么地方?有多少兵力守?带出来的话送至什么地方?”

    陵王道:“这些情况都需要探查,本王在京师的人手不少,但是像国公府这种地方还真伸不进手去。难啊!”

    张述道:“王爷不用烦忧,我想西厂应该知道。”

    陵王为难地道:“西厂本王也不熟,和他们没打过jiāo道。”

    张述道:“我和汪公公见过几次,这次试试吧。”

    他们住的这家客栈是西厂的,找店掌柜了下想知道泉郡主的情报,店掌柜表示立刻报去。

    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卫国公府的地图到了张述的手里。一起送来的还有泉郡主亲笔字条。以证实情报的可靠x-ng。

    陵王大喜过望,“没想到这么快就办了。少尉你和西厂的关系匪浅啊!”着,他展开字条念道:“nv儿在此一切安好。唔,确实是七的笔迹。”

    张述在卫国公府的地图,府内两重院落,外院是护院和下人的居所,赵策一家住在内院。

    内院中间是个大huā园,泉郡主被关在huā园西面的阁楼里。

    国公府西面是街道,没有m-n。如果从西墙直线进入,救了泉郡主以后原路返回,估计不超过五分钟。然后骑马逃走,国公府即使发现也拦截不及。

    张述心中筹划一会,觉得没问题,道:“王爷,人可以救出。但是郡主要受点委屈。”

    陵王奇怪地问道:“什么委屈?”

    张述道:“我的计划是这样的,从西m-n翻墙进入,救了泉郡主以后原路返回。郡主她不会爬墙,只能是我背着下。要执行这个计划,就得把郡主捆在我背。”

    陵王沉y-n了一会,不动声s-地下打量张述几眼,心中思索:我nv儿这么一来,名节算是给毁了。要是让这子给本王做个nv婿,倒也是件美事。到时候他敢不认帐?赖也得赖死他。

    这么想着,陵王心中jiān笑,面部平常地道:“救人要紧,顾不得那么多了。”

    张述没有多想,见陵王同意,出去准备去了。他准备了一个半人高的口袋和结实的布条,让装泉郡主用。弓箭,绳子,马匹这些也都备好。

    临行前张述又问陵王要个信物,以便让泉郡主相信他是受陵王指使来救人的。

    陵王从身解下一块y-佩递给他,让拿这个当信物。

    天黑下来,张述带着两sh-卫骑马到了国公府西侧街道。

    他抬手了下表,点多,不到行动的时候。几个行人打着灯笼路过,好奇地拿灯笼晃晃他们三个。

    张述他们身洒了酒,满身的酒气让行人以为他们是喝醉了,没怎么怀疑过去了。

    如果原地不动会引人注意,他们缓缓地赶着马从西侧街道走过,边走边观察地形。

    国公府的院墙四米多高,顶覆盖着琉璃瓦。院里种着一排梧桐树,离墙不远。

    隔着一条街道是另外一家官员的府地,同样的大墙。这段街被两堵高墙夹在正中。

    梆梆梆梆,随着更夫的打更声,巡检司的军队开始在城里巡逻,宵禁了。

    这时候不允许任何人在街道行走,如果被军兵逮着就得去衙m-n里过夜。

    好在这条街道并不是主要街道,巡逻的士卒不过来。

    张述他们早过来一段时间正是因为要避开宵禁。

    京师里静下来,万籁俱寂。现在已经是四月末,没有月亮,黑乎乎一片。

    一队巡逻士卒从街头走过,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张述他们靠墙躲在yīn影里,马也被勒好了口,巡逻士卒没有发现异样,从街头过去了。

    “行动。”张述轻一句,随后戴夜视镜,拿绳钩朝院里的梧桐树一甩,试了试感觉差不多后,顺着绳子爬去,轻捷得像只猿猴。

    爬墙头张述没有着急地下去,他倚着墙等候。

    达官显贵之家很少有不养狗m-n的,他满身酒气朝墙头一爬,肯定会惊动家狗。

    片刻后,顺着墙根悄无声息的跑来两只大狗,这些狗都是jīng心训练过的,遇到人不叫,直接扑去咬个半死。

    两只狗一左一右跑来,在不远处停下不动了,它们在等待。

    张述戴着夜视镜得清清楚楚,他扔下一只喷香的jītuǐ,jītuǐ有西厂提供的麻y-o,狗吃了以后会昏m-不醒。

    但是那两只狗都不jītuǐ,仍旧在原地蹲守,眼中透着凶光。

第一百五十三章府中劫人

    张述有点失望,“看来国公府的狗吃得很好,也很饱。这是两头训练有素的大狗。”

    麻药不行的话,那就得硬杀了。

    他考虑了一下,如果动用弓箭的话声音实在太大,而且也未必能无声无息地杀死大狗。

    “还是得浪废一颗子弹啊!”他心中微叹一声。

    他有消声器,可以保证开枪的时候只有微小的声音,但是子弹如果打碎狗头再钻入砖地的话,音量肯定会非常惊人。

    “拿掉点火药吧。”他从包里取出一颗子弹,用力拧下弹头,小心地把里面的火药倒出一部分,随后仍旧照旧装好。

    把这颗子弹上到枪膛,慢慢地给枪口拧上消声器,他照着左面的那只大狗的脑袋开了枪。子弹壳嗒地跳出,他伸手接住。

    扑!一声微不可察的声音后,子弹钻入那只狗脑袋。

    大狗发出一阵轻微的呜咽声,用爪子在地面挠了几挠后倒地死亡,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

    张述满意,药量很准确,既打死了狗,又没让穿透过去。

    只剩下一只狗了,没必要再浪费子弹。

    他收起突击步枪,手持单刀从墙头纵身跳下,轻飘飘落地,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剩下的那只恶狗刷刷奔跑过来,离他还有四五步的时候就腾空扑上,嘴巴直奔他的咽喉部位咬去。

    张述眼睛紧紧地盯着大狗,直到它已经扑到身前,才狠狠一挥手中单刀。

    长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匹练般的孤形白光,正切中那狗咽喉,划了个大口子。

    血滋滋地往外冒,狗身仍旧去势不减地扑过来,张述闪身避过。

    恶狗扑在地上,站立不住,四蹄发软栽倒在地。它经过的地方,留下一道深红色血痕。

    收刀入鞘,张述顺着梧桐树爬上去,把绳头拴在树干上面。

    这样的话就相当于设置了一个定滑轮,一会外面的人拉他上去时可以省一半力。

    他顺着树干滑下,辨认一下方向,朝泉郡主所在的阁楼走去。

    夜幕下的厅院里黑压压地,四下静悄悄,偶尔有阵微风吹过,檐角下的风铃发出叮叮的清脆响声。

    平时卫国公府里到处都有岗哨轮值,但是今天伤了三分之一的士卒,人手紧缺。

    张述很容易地就绕过这些家兵,到达阁楼外面的小院子。

    院里有座箱房亮着灯光,张述猫腰前进到达窗下,侧耳细听,里面有两人正在闲聊。

    一人怒气冲冲说道:“小公爷真是倒霉,怎么就被皇上许了这么一门亲事?这陵王也太霸道了,直接敢来咱府上杀人。陵王杀了咱那么多人,咱们兄弟还得在这里保护他女儿,真他娘的憋气!”

    “有啥办法?”另一人懒洋洋说道:“人家是金枝玉叶的郡主!咱兄弟不上着点心行吗?再说了,那可是未来的小公爷夫人,听说过了大丧就成亲,怠慢不得呀。”

    先前那人冷笑道:“夫人?这女人还没过门就勾搭野汉子打小公爷,要过了门还不得是个潘金莲?”说话间他打个呵欠,“真是瞌睡得要死,还他娘的得给她守夜!”

    张述听明白了,这两人是看守泉郡主的。这个房间卡在从阁楼向外的必经之路上,周围都是院墙。

    这两人要不要消灭?他计算了一下阁楼和这里的距离,发现只要自己不弄出太大的动静,这边是听不到的。离开的时候可以翻墙,没必要进行无谓的战斗。

    张述正准备离开,房间门开了,他连忙缩在墙角隐蔽。

    一人从门内走出来,到墙角直接掏家伙准备小便。

    这下张述不能忍了,他快如闪电般伸手,掌刀已经击在对方的咽喉上。那人被打得咯儿一声,像是打了个饱咯。

    击完这掌,张述左手跟上扶住对方脑袋,五指用力左右扭了下。清脆地咯吧声响起,那人颈椎断裂,倒地身亡。

    屋里的人听到外面声响,奇怪地问道:“老何,你在外边干啥?”说着话,他谨慎地拿起腰刀来朝外面走。

    出门前,他先拿刀左右划拉两下,发现没有动静,这才走出来。

    借着窗纸透出的昏暗灯光,他看到那个老何在墙边站着。笑骂道:“你也太能睡了,出来撒泡尿都能睡着。”

    他往那边刚一走,张述已经从身后扑上,长剑在夜空中划出一道圆孤,正砍在他脖颈上。

    劈喳,声响过后,那人脑袋被一剑砍掉,手中腰刀落地。发出咣啷一声。他的刀是提着,离地面并不远,声音不大。

    解决了这两人,张述侧耳倾听,没有发现其它动静后,立刻朝阁楼走去。

    他顺着阁楼外面的突起物小心地爬上二楼,据情报显示,泉郡主住在靠窗的房间。

    伸手捅破窗户纸,张述朝里面观察。幕帐重重,罗帐中似乎睡着一个人影。

    叫人?张述犹豫了下,否决了。等泉郡主起床不知道有多麻烦,又怕她出声惊动别人。

    这里毕竟是险地不宜久留,直接把人弄出来带走就行了,免得节外生枝。

    他无声地抽掉窗栓,慢慢把窗子打开,翻身进屋。

    屋子里有一股浓郁的檀香味,靠墙的神龛前还有一柱香在燃烧。

    张述闻了闻,是安息香的味道。这种香料有助于入眠。

    他走到床前,帐子里侧卧着一个柔弱的少女。

    她乌黑的长发披散在枕头上,瘦削的瓜子脸,小巧的小口,洁净的面容,整个人纤弱的仿佛一不小心就会碎掉,令人忍不住心生呵护之意。

    张述轻声叫道:“郡主!郡主!”

    叫她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泉郡主稍有不对,他就会迅速捂住她嘴巴。

    泉郡主头缓缓地动了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她以为是自己在做梦,闭上眼睛又想继续睡觉。

    张述无奈地叫道:“郡主!”

    这一声泉郡主听得真真的,她大惊失色,帐子外面有人!而且从声音听出是个不认识的男人!半夜三更有男人跑到她闺房里来……

    她不敢再想下去,本能地张嘴呼救。

    张述早就防备她惊叫,见状闪电般地伸手捂住她嘴唇,把她的一声惊呼捂了回去。

    这下泉郡主更是恐惧无比,她只觉得心脏跳得越来越快,越来越重,好像要撑破胸膛跳出来一般。

    她觉得心脏部位血液**辣地发烫,呼吸困难,憋闷的难受令她恨不得马上死去。

    她本来就体弱多病,深夜被这么一惊吓,立刻就神智模糊,什么都不知道了。

    张述急急说道:“郡主莫要惊慌,我是奉陵王令来的。”

    说完以后,发现掌下的人没有动静。仔细查看才现她已经晕了过去。

    “惊吓过度导致晕厥,心脏供血功能不足。”张述很快就诊断出她的病因。

    掐人中治晕厥无疑是个好办法,但那样容易损坏她的皮肤,直接造成毁容。

    张述不敢怠慢,立刻给她做推血过宫按摩,双手抚住她胸口推拿。

    片刻后,泉郡主悠悠醒转。她醒来时觉得一双大手在自己胸部推来推去,顿时又羞又气想要惊叫。

    张述一把捂住她嘴急急辩解道:“陵王派我来的。陵王!”

    泉郡主听到父王的名号,情绪稳定了一点,不再挣扎抗拒。

    张述缓缓地松开手说道:“我是张述,陵王派我来接你逃脱。有信物和纸条。”

    他从口袋中取出打火机,点燃以后让泉郡主观看字条和玉佩。

    泉郡主就着昏暗的火光看到玉佩,彻底放松下来。她用微弱的语音说道:“抱歉,张大人,我不知道是您。”

    张述问道:“现在你感觉怎么样?能起来行走不?”

    泉郡主试着起了下身,却觉得浑身无力,软得轻飘飘的。

    她轻轻地摇了下头,说道:“我起不来。”

    张述迟疑了一下说道:“郡主这病是心脏供血功能不足,需要继续推拿按摩才能解决。事态紧急,对不住了!”

    他没有问泉郡主的意思,因为他知道没有一个姑娘会同意按摩胸部。

    张述伸出双手,缓慢而稳重地按在泉郡主胸口。

    黑洞洞的夜里,张述透过夜视镜看到泉郡主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她认命了。

    张述缓缓地推拿着,顾不得去感受指掌间那柔软和弹性。他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邪念,他在尽一个医生的职责。

    随着张述的推拿,泉郡主感觉到心脏一阵阵温暖,随后暖流慢慢扩散,好像是一条条小河流一般顺着经脉血管传遍全身。

    “原来他真是在给我治病。”泉郡主踏实了许多,却又羞不自胜。这种按摩方式闻所未闻,却又效果这么好。

    两分钟的推拿以后,泉郡主沉沉地睡着了。

    张述没有立即叫醒她,“让她睡会儿吧,现在正是恢复正气的时候。”

    他停止按摩,给她盖好被子起身离开。

    看了下表,十一点二十分。

    他知道耽搁时间越长就越可能被人发现,可是现在泉郡主的身体状况实在太糟糕。如果直接叫醒带走,她将会大病很长时间。为了不影响她的健康,只能是等半小时了。

    张述站到窗前,打量周围环境,夜依旧沉沉的,四下一片静寂,国公府里没有什么动静。

    他干脆关掉夜视镜,席地而坐,闭上双目养精蓄锐,为一会要进行的逃脱做准备。

    半小时后,张述起身走到床边低声叫道:“郡主!郡主!”

    泉郡主被叫醒,按摩以后的睡眠让她感觉浑身舒服。她清醒了一下说道:“张大人,我这便起来。”

    张述转过身去离开,等着泉郡主穿衣。

    泉郡主在黑暗中摸索着穿衣,所幸她平时并不喜欢繁琐的衣物,这会摸黑穿得还算顺利。

    穿好衣服以后,她起身下地,说道:“我好了。请问怎么走?”

    张述说道:“我背你走。”

    “背我?怎么背?”泉郡主很奇怪。

    张述走到泉郡主身边,说道:“我带了一个袋子,把你绑缚在里面,然后背你出去。”

    泉郡主怔了一下,随后幽幽叹道:“要不是玉佩和字条都是父王之物,我真不敢相信你是来接我的。”

    张述说道:“事急从权。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泉郡主说道:“我还有个侍女。我们不带她走么?”

    张述一边整理袋子一边说道:“我只能背一个。你走以后卫国公留她没用,自然就放了。”

    袋子放在地上,泉郡主跨步进去,蹲在里面,她觉得很尴尬。

    张述纠正了几次她的姿势,总觉得不合适。说道:“如果就这样背你出去的话,一是会极大的消耗我的体力,二是路上万一发生战斗,你会负伤。”

    泉郡主警惕地问道:“您又有什么主意?”

    张述温和地说道:“不要紧张。还是按我原来的计划,把你捆起来带走吧。”

    “……”泉郡主稍一沉默,随后点头答应,“好的。我不给您添麻烦,按您说的做。”

    张述伸手把泉郡主抱到床上,板住她的两条腿对折回来。然后用结实的布条沿着膝弯和身体缠好。

    紧了容易影响她的心脏以及呼吸,松了又不起作用。他缠得不松也不紧,尽量不让泉郡主感到难受。

    缠好以后再把泉郡主抱起来装入袋子,他看到对方脸上的紧张神色,安慰道:“不用多想,一会就到家了。”

    他背起袋子,再拿宽大的布条一圈圈把自己和泉郡主缠在一起。

    做完这些以后,他试着走动几步,感觉虽然有点重,但是两人已经联为一体,不至于影响行动。

    张述说道:“郡主,从现在起就不能再说话了。”

    泉郡主小声嗯了一声。他这才打开房门,迈步下楼。

    深夜里寂静无比,张述小心地一步步踏过去,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虽然情报上显示说这座楼阁里只有泉郡主和她的侍女住,但暗地里有没人监视保护就难说了。

    木制的楼梯很容易发出声音,张述缓缓地从楼梯上下来,走到底层房门前。

    慢慢拨开门栓,再一拉门,木门年代已久,传出轻声的吱呀声。泉郡主紧张地心咚咚跳。

    张述依旧平稳地打开房门,走到院子里。

第一百五十四章成功

    四下扫视一下,没人。[www.uu234.com无弹窗小说阅读!]张述心中略安,没人发现最好了。他顺着花园径朝西墙走去。

    沿路躲过几个值班岗哨,他眼就要摸到西墙根入口处。

    这时,前面却有人了。两个家兵顺着墙根走着,声地不停叫:“猛虎,猛豹……”

    卫国公府里的狗晚是有宵夜的,让它们吃得饱就不会贪外人扔下的食物。这么做是防贼的需要。

    这会儿正是喂食的时间,平时那两条大狗都会自动跑去吃食,今天却不见了,所以他们出来寻找。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墙外张述的两个侍卫听到有人靠近,连忙安抚三匹马,免得它们乱动发出声音。用手抚马脖子,向它们示意不要乱动,三匹马都安静下来,一动不动。

    这两个国公府的家兵没有听到异常,仍旧朝前走着。突然其中一人道:“你闻到什么味没有?”

    另一家兵使劲吸了两下鼻子,疑惑地道:“血味?”

    原来那人还有点不太确定,听他这么一马知道不是自己的错觉。

    这句话一出,两人同时变色,“不好,肯定是出事了。”

    他们立即分开,打着灯笼四下查。

    狗尸体已经被张述拖到花草丛中掩盖,他们一时没找着,但却发现了狗的血迹,“血迹,!”

    张述刚走到附近,就见前面有人,而且那俩家兵已经发现危险,有了警觉性。

    “这两家兵都没穿盔甲,可以对付。”他快速地四下扫视一眼,发现附近没有其它人后,立即决定强行冲出。

    张述从花园径的鹅卵石地用刀撬起一块圆石头,随后起身朝二人靠近。

    两个家兵已经抽出刀来,一手打着灯笼,一手拎着刀查。

    他们都是军队中退下来的老兵,知道多大距离可以扩大搜索范围,又可以相互支援,两人离得并不远。

    张述朝离他最近的那人走去,快接近灯笼范围时,照着他脑袋抖手便是一石头。

    那名家兵虽然没有到攻击,却本能地感觉到危险,这是他在战场搏杀过的本能。

    他拼命地一个侧转身,想要避开不明来历的攻击。但是已经晚了,石头狠狠砸在他脑袋,把他击倒在地。

    这名家兵手中刀当啷落地,灯笼也掉在地熄灭了。

    旁边的那名家兵突见这边动静,立即高声吼道:“有贼!快来人哪!”

    张述击倒这人以后,毫不迟疑地冲着那人跑过去。他背着一个人,跑得不快。

    那人听见动静,把手中的灯笼朝地一扔,熄灭光亮,藏身黑暗中。他不知道进来多少人,不敢和张述搏斗,想拖到其它人来支援。

    扔掉灯笼以后,他朝旁边躲了几步,随后就以为别人不到他,安全了。

    张述朝他这个方向走过来,那人听到动静心中欢喜,“这下可以暗算掉一个了。”

    他缓缓抽出刀来,等到脚步声到近前时狠狠削了一刀过去。

    他这一刀贴着地面直削腿,黑暗中无声无息。他心中正暗算得意,以为必中,却不想削了个空。

    那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脑袋已经吃了一刀背。

    他被这狠狠地一刀背击倒在地,昏迷不醒。

    张述打倒这人以后,迅速朝自己进来时的梧桐树跑去。前院脚步声震到响,已经有人正快速朝这边奔跑。

    他跑到墙根下,把自己腰间的钩子朝绳子一搭,道:“拉!”

    外面的两个侍卫听得明白,两人一起用力拉绳子,把张述拉墙头。

    绳子的一头拴在院内梧桐树,另一头搭在墙。张述的钩子挂在墙头和梧桐树中间绳子。相当于一个定滑轮,可以节省差不多一半的力气。

    张述到墙头,胳膊使劲翻去。毕竟是背了个人,他翻得相当吃力。

    泉郡主在袋子里感觉到自己腾空老高,吓得心呯呯直跳。

    已经能到院内家兵的灯笼,他不敢耽搁,抓着绳子勉力滑下。累得呼呼直喘气。

    稍事休息了几秒钟,他踩蹬翻身马,三人打马离开。

    国公府内家兵听到外边有马跑的声音,知道人已经逃出,都纷纷跑去牵马追击,只是却已经来不及了。

    各处清点后发现丢了泉郡主,卫国公暴跳如雷,“陵王竟然耍弄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劫人,真是气死老夫了!”

    随即他把一腔怒火都倒在那些家兵身,“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连个女人都不住,今晚值夜的都重责大板!”

    吼完以后,他也只能干瞪眼。陵王把人劫了回去,难道他还能再把人抢回来?

    一路穿大街过巷避开巡逻兵丁,三人回到客栈。

    门虚掩着,这是特意吩咐掌柜让留下的。

    他们推门进去,陵王还在焦急地等待,听到响声走出院子迎接。

    张述翻身下马,把马匹交给两名侍卫,朝陵王走过去。

    黑洞洞的陵王不清楚,他慌忙问道:“怎么样?人带出来没?”

    张述点头道:“已经平安带回。”

    陵王兴奋地道:“好!快进屋。”

    张述背着泉郡主进屋,陵王乐颠颠地跟在后面。

    泉郡主从袋子里露出头来,羞怯地道:“父王。”

    陵王呵呵笑道:“回来就好啊!”

    张述坐在床,把身缠的布条解开,起身道:“王爷,我这就告辞了。”

    陵王道:“好好,你回去休息吧。劳累了这么长时间,早点休息。”

    张述回到自己房间睡觉。

    陵王笑着问宝贝女儿:“被人背在身很难受吧?”

    泉郡主脸红了,“多谢父王关心。”

    见泉郡主仍旧呆在袋子里不出来,陵王奇怪地问道:“你怎么不出来?”

    泉郡主脸色更加绯红,像是要滴出血来一样,半天不吭气。

    陵王等不及,把袋子扯开才发现宝贝女儿竟然被布条绑得结结实实的。

    他目瞪口呆,“这这……”

    泉郡主见陵王的模样,连忙解释:“张大人这样可以保证女儿的安全,而且这一路女儿并没感觉到难受。他背着女儿还打倒两人,又要翻墙,确实有必要这样做。”

    陵王一边给女儿解绑绳,一边大摇其头,道:“话虽如此,不过你这云英未嫁的女孩子家被人捆成这样,名节!名节啊!”

    泉郡主心想:您是不知道,他还给女儿做了推拿按摩,摸了女儿的胸口很长时间。

    她不敢出来,怕惹陵王生气,道:“这事只有父王和他知道,不出去就是了。何况又不想嫁到他卫国公那边,名节不名节的有什么重要?”

    陵王拿指头戳了泉郡主一下,道:“什么傻话呢?你总是要嫁人的。就算不嫁他国公家的,别人家的也得嫁。总要有个归宿。”

    泉郡主问道:“那您的意思呢?”

    陵王叹口气道:“你今晚被他救回,这种事情是瞒不了人的,很快就会众人皆知。既然已经这样了,要不你干脆嫁他?”

    一边着,陵王心地观察女儿脸色。他知道这个宝贝女儿极有主见,不是那么轻易服的。

    泉郡主大眼转了一下,道:“可是他已经有一位杨姐了。难道要女儿过去做妾么?”

    她对张述极为了解,印象也不错。年纪轻轻已经是一方大员,又立下赫赫战功,长得也不难,而且还和父王极为亲近,要是能嫁个这样的夫婿她也是极为满意的。

    陵王连连点头,道:“唉!你的对,这是个麻烦事。父王的脑子不如你好使,要不你想想办法?怎么解决。”

    泉郡主摇摇头道:“在这件事,女儿没有办法。总不能坏人家婚姻吧。”

    陵王急道:“我可提醒你啊,像他这样的人多少年就只有一个。你要是不嫁过去,以后可别后悔。当父王不知道你什么性情?心高气傲,等闲的男子哪个放在眼里?要是以后再拿张述和别人比较,那就更不了。”

    泉郡主低下头,声如蚊呐,“要不,女儿给他做妾?”

    陵王立刻否决,“那怎么行?哪有郡主给别人家做妾室的?除非他娶了公主!”

    泉郡主道:“那女儿没办法了。他对那位杨姐极为宠爱,两人柔情密意,琴瑟相和。若是使用阴谋诡计强行拆散,那就是给他添堵了。女儿不愿意做这种事情。”

    陵王道:“我也没让你使阴谋诡计啊!难道除了暗中使坏,就真的没办法了?比如给杨姐点银子,让她自己退出?不是两全齐美么?”

    泉郡主抬头向陵王,柔柔道:“您知道那样是行不通的。以前侍卫们传来的消息您也知道,杨姐宁愿死都不肯离开他的身边。他们两人立的誓言,要生生一块,要死死一块。”

    陵王摇头叹气,“唉!这么好的女婿,怎么就有主了呢?不行,我明天去见万岁,让皇推掉和卫国公家的婚事,改赐张述。”

    “那样只怕适得其反啊!就算是皇命张大人不敢违,但若是他心生芥蒂的话,女儿嫁过去也是受气。”泉郡主道:“要不您再去见见清乐公主,杨姐是她赐给张大人的侍女,她要是愿意从中合,让杨姐做妾室的话,或许能行。”

    陵王点点头,“好吧。就依你,明天先去见公主。不行的话再去见皇。哪怕就是他张述再不满,也得先占住再。”

    商议完毕后,两人分别休息。

    第二天,陵王前去拜会清乐公主。他是有钱人,带了一大堆稀奇有趣的好玩意儿。为了宝贝女儿的亲事,他又一次下了血本。

    西洋的精巧钟表,历经千年的古玉,拇指肚大的珍珠……琳琅满目一大堆珠玉摆在桌子,把清乐公主给惊呆了。“皇爷爷,您这是干什么?”

    陵王苦笑,“不瞒公主,这次来是有事相求啊!”

    清乐公主道:“爷爷有事请吩咐,要是颜儿能办到的,一定尽力。”

    陵王道:“这事儿真是……难以企齿啊!我那七女儿被卫国公关在府里,昨晚张述去把她给救了出来。要是寻常的救人倒也罢了。这个……这个……他救人的时候是把七绑在背背回来的。知道他是为了救人,也不是抱怨他。只是这么一来,七的名节算是毁了。”

    清乐公主惊奇地瞪大眼睛。

    陵王着摇摇头,继续道:“张述那人还是很不错的。七嫁他也不算委屈。可是公主以前不是赐过他个侍女么?要是嫁过去谁大谁不好安排。所以想请公主给情。”

    “我……”清乐公主脸满是为难。她心中惊奇:怎么七姑姑也了张述呢?

    陵王连忙道:“七也算是郡主,做个正室。杨姐委屈一下做个侧室。这样的话,咱皇家和和他张述就是正式的姻亲,对张述以后的前途也有帮助。”

    他想用替张述着想的方式来通清乐公主。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一岁的姑娘,已经在替自己的终生大事考虑了。

    清乐公主心中也有自己的算盘,杨絮的身份是她的侍女,就算杨絮嫁给张述,只要公主愿意,仍旧可以把张述收为驸马,那样杨絮就是个通房的侍女。是完全可以得过去的。

    但是如果泉郡主嫁过去做了正室,那就很难周转了。

    清乐公主打定主意,道:“对不起,这个忙颜儿帮不了。您的这些礼物也都带回去吧。”

    陵王震惊,他急急问道:“为什么?”

    清乐公主不肯理由,只是道:“抱歉,我实在帮不了您这个忙。真的对不起。”

    陵王问不出原因,黯然离开。

    清乐公主一件礼品都不肯收,非让陵王全部带走。

    陵王走后,清乐公主沉思一会,立即前去见宪宗皇帝。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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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11751/ 第一时间欣赏背着步枪回明朝最新章节! 作者:龙城剑士所写的《背着步枪回明朝》为转载作品,背着步枪回明朝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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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步枪回明朝介绍:
穿越的时候救了个小公主,一不小心得罪了所有大臣。锦衣卫老想弄死他,东厂想替他保管财产,皇帝想磨磨他的棱角。不会混官场?那就打上司。冷兵器没有?造个火药厂。在这个皇权没落,朝中结党营私的时代,他站在了皇帝这边。不为别的,只因为有个小公主缠着他,有个少年太子信任他,有个皇家郡主要嫁他。以最简短的语句讲故事,文笔什么的都是浮云。背着步枪回明朝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背着步枪回明朝,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背着步枪回明朝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