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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推倒神全文阅读

作者:醉饮桂花酒     快穿之推倒神txt下载     快穿之推倒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625 蛋(十六)月票二十加更

    “是啊,你这机缘也是好,不过就是给二王子送了一件寿礼,竟然引得十一殿下的青睐。”

    “看刚才十一殿下的样子,以后说不定你还有机会到天庭去献艺呢。”

    ……

    林听雨听着这些少女们表面上羡慕、骨子里却各种嫉妒恨的话语,沉默不语。她心中却是波澜不已,刚才那个十一殿下玉渊,到底是谁?

    看他的样子,并没有什么异样,象是真的只是注重她的琴艺而已,并不记得她。

    这样算来,他若真的是某人的某一世,那么,很可能这一世是在遇到她之前,是江逸之前的某一世。

    她已经想明白了。她曾经借破妄珠觉醒了前世的记忆,而这些前世的记忆中并没有半点这一世的记忆,这就说明,如今她所经历的,绝非是她的前世。

    那么,如果她对灵魂之核散发出的气息感觉不错的话,如今她所遇到的他,应该就是他的前世。

    世事无常,没想到,她在有生之年,还能与他再相遇。就算只是他的前世,林听雨也觉得幸甚至哉。

    或者,她以后还有这样的机会。或者,她可以象他追踪自己的转世那样,在时空穿越中去不停地去寻找着他的前世。

    忽( )

632 蛋(二十三)

    不过如今敖恒已经和敖翼一起起事,那铁定也是叛党了,所以他当初有没有象敖翼那样早早地投诚冥王都不重要了。

    想到这里,林听雨突地若有所悟,道:“那应湖音上的法术禁制……”

    敖战老脸上现出几分欣慰,道:“惜儿也长大了,想事情比以前周密了。你猜的不错,太湖龙王所赠的那把应湖音,正是敖翼的手笔,乃是冥王设下法术禁制交与敖翼的。

    只是……也不知道他们将此琴作为寿礼送与我打的什么主意?”说到后来他脸上露出疑惑。

    他们是想夺了你泾河龙王的王位啊!林听雨心道,脑中念头微微一转,她就猜到,那个冥王多半是想以这种方法多拉上几方人马,等时机成熟之后再与天庭宣战。

    但,应湖音的事情败露,那个十一皇子玉渊想来是借应湖音上的法术禁制发现了什么,一直追查到东海西域暗藏的蛟族,以及蛟族身后的冥王。

    如此,冥王这次宣战,恐怕会有点仓促。

    不过,听说那个大阎冥王与地府中那个绝对臣服玉帝的阎王可不一样,他是个实力强横的,修为可能早就超过十重天,估计这天下之大,但除了玉帝、第十金乌和玉渊之外,根本就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敖战道:“除了东海西域,太湖左支之外,另外还有五云山、玄阳洞等等诸多势力响应冥王起事,所以天庭此次已经派出数十万的天兵天将,前往各地剿匪。

    因为起事的各地兵马众多,天庭颇显应接不暇,所以,咱们泾河这样没有战事的龙宫也要派出水兵应战。

    冥王虽是逆军,但手底下强者如林,各部将帅尽是八重天的修为,就算是先锋官,修为也都在五重天以上。我与你母后、王兄此次都被征调去剿匪。

    所以。惜儿……”

    林听雨盯着敖战,一时有点回不过神来。父王母后此次召她来议事,难道是为了让她……监国?

    她就算是脑洞开的再大,也没想过会有监国的一天。她倒不是怕自己担不起这个担子。要知道她曾经穿越成女王罗一君,监国这份工作,她绝对会做得手到擒来。

    只不过,敖期此次也被征调去参战,万一出了事。泾河龙宫将要再次面对没有继承人继承王位的局面。

    她起身说道:“父王,母后,王兄乃是我泾河龙宫将来王位的继承人,他怎么也被征调去了前线?万一他出了什么事,那我泾河将来无人矣。

    若是一定要派出一个王子参战,那,惜儿不才,愿意扮成男子出战。”

    敖期听罢吓了一跳,妹妹“敖惜”这分明是要代他出征之意。他赶紧起身,朗声说道:“惜儿。我堂堂男儿,岂畏战事?又怎能让你一个女儿家替我这个兄长出战?”

    林听雨道:“王兄此言差矣。小妹此举,并不是说王兄战力不强无力出战,而是因为你是我泾河龙宫的期望,绝不能有半点闪失。

    若你有了差池,我泾河龙宫必定先行内乱。而且,恕小妹无能,素来不曾参与政事,于朝中之事一窍不通,整个龙宫只留我下来。怕是你们还未到前线,这龙宫之内就已经乱套了。

    但我若跟着父王母后,身边有他们照顾,自然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那虎虾将忍不住连连摇头。道:“惜公主,大王和王后此次是出去打仗,不是游玩,带你去实在不便。”

    林听雨道:“将军,我敖惜虽是女流,但也自小习练龙族神通。如今修炼二百五十多年,就算没办法与王兄相提并论,但,也不会弱过他太多。我于军中,做个先锋还是没问题的。”

    那龟丞相道:“大王,王后,虽然惜公主不适合随军出征,可是,太子期也要去前线,此事确实不妥。惜公主所担心的问题,可不能小觑。”

    林听雨忙就势说道:“父王,母后,或者其他龙宫也被征调了王子,可是恕女儿直言,其他龙宫的王子世子众多,而我泾河的王子就只王兄一个,实在不该让他冒这样的大险。

    若是万一在战中出事,我泾河将面临无人继承王位的境地,乱的可是我泾河,与其他的龙宫、甚至是天庭都没太大干系。”

    敖期道:“惜儿,为兄又不是不知道自保之人。”

    林听雨道:“饶是如此,却也不能将你置身险地。”

    接着,她又转向敖战和敖广月,“父王,母后,请容女儿向天庭上书请战,留王兄敖期在朝中监国。若是天庭不批,女儿也无话可说,但若天庭批了,也请父王、母后和王兄不要再就此事与我争议。”

    龟丞相道:“大王,王后,惜公主所言甚是,还是让惜公主上书一封,以请天庭示下。我泾河之中,若无大王,就必要留下太子期,绝不能留一个……”

    龟丞相话到这里大概是觉得对公主有些不敬,因此及时打住。

    林听雨则立刻接口说道:“龟丞相所说不差,朝中绝对不能留我一个女流监国。”

    天庭又不是不知道泾河的情况,看过她的上书陈情之后,应该会允准她请战,代替敖期出征。

    那敖期听了妹妹坚定的话语,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他的妹妹一向温柔可人,却因此也不免给人留下胆小怯懦的印象。

    谁想今天的她却完全是另外一番样子,居然这么大义凛然、慷慨陈辞!

    他想要开口反驳,他堂堂一个男子,怎好让妹妹代替自己出征?谁知,他的话还来不及出口,便听高坐在王位上的母后敖广月开口说道:“既然惜儿如此深明大义,又有如此决心,大王,切不可枉费了女儿一番心意。”

    敖战点头说道:“不错。惜儿所虑者,正是本王一直担心的。她从未处理过朝中之事,朝中留她独自监国实是不得已。如今她愿意上书陈情,希望天庭能够考虑我泾河龙宫子嗣单薄,更改让期儿随本王出征的初衷。”

    “父王,母后……”敖期惊呼,怎么可以让妹妹出征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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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3 蛋(二十四)

    她平时与人过招的次数都少得可怜,若真是上了战场,岂不是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敖战却是一摆手,示意敖期不要再说,道:“好啦,此事就暂时这么定下,天庭是否同意让惜儿出征还未可知呢。”

    林听雨立刻做了一篇《陈情赋》直达天庭。

    “殿下,您在看什么看的这么出神?”

    天庭上,十一皇子玉渊所居的长青宫内,锦绣看到十一皇子坐在案几上盯着一篇水族递交上来的奏折看了半晌,不由得纳闷问道。

    玉渊叹息一声,道:“是泾河龙宫递交上来的惜公主的陈情。”

    听到“惜公主”三个字,锦绣脑海中最先显映的,并不是那个看起来柔弱得象是风一吹就倒的女孩儿,而是那或铿锵或沧桑的歌声,好似连绵不绝的群山显映在眼前一般,在她的耳边不绝如缕。

    “惜公主陈情什么?”锦绣好奇地问。

    玉渊道:“你绝想不到。”

    锦绣默了一下,随即笑道:“十一殿下怎知奴婢想不到?”

    玉渊带着几分慵懒地向后一靠,靠到宽大的椅背上,道:“那,你想到了什么,不妨说来听听。”

    锦绣道:“如今天庭与大阎冥王正式开战,东海西域、太湖左支、黑海东游等诸多水族加入了冥王那一方。

    这几处水族因为事先没有想到内部早就出了叛徒,因此没有防备,这一开战顿时应接不暇,因此其他没有战事的几大流域及海洋,也被抽调出大量兵马,前往接应。

    那泾河虽没有战事,但是龙王敖战、王后敖广月和仅有的唯一一个王子敖期都被抽调去了前线。

    可是,大王与仅有的唯一一个王位继承人都被调去了前线,万一这两人在战事中出了什么事,偌大的泾河龙宫将面临无人承位的危机。乱事必将因此而起。

    而此时此刻,那惜公主突然上书陈情,依奴婢看,她所陈情的必是泾河朝廷大势。讲明大王或王储必要留在朝中一个,而天庭若实在人马不够需要泾河龙宫再派一小将,她愿意出征。”

    锦绣看着玉渊面无表情地听完了自己这番话,随即黛眉轻轻一挑,神采飞扬地道:“如何?十一殿下。奴婢说的可对?”

    玉渊轻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锦绣笑道:“十一殿下真调皮。”

    玉渊眼睛一瞪,厉声质问道:“此话从何说起?”

    锦绣道:“您分明早就知道泾河龙宫的情况,而且,这双方开战,若说泾河龙王敖战那样的八重天强者,多一个少一个至关重要,所以才要征调几大龙宫的大王或郡王出战;可那敖期不过一个修为才至五重天的未成年小龙,您却也故意征调他出战,分明是……”

    玉渊俊美的脸沉沉的。绷得象个冰山,道:“怎样?”

    “醉翁之意不在酒嘛。”锦绣说道。

    玉渊冷笑,道:“你又知道什么?”

    “我知道。”锦绣神色中带了几分得意地道,“十一殿下一直觉得那个惜公主很特别,所以,故意这么做,想看看她的反应。”

    玉渊道:“胡说什么?一条小慈龙而已,岂会放在本王的眼里?”

    锦绣一听立刻咯咯地笑起来。

    玉渊愠怒质问:“你笑什么?”

    锦绣道:“您越是这么说,就越证明您心虚。”

    “放肆!”玉渊沉着脸,一掌拍在桌案上。似乎动了真怒。

    锦绣在他身边服侍都有几百万年了,这一招早就看惯了,所以心中并不惧怕,但她向来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忙道:“好好好,奴婢不说了还不成嘛。”

    玉渊脸色稍霁。

    谁知锦绣凑近来,又小声说道:“殿下,你要是对那惜公主有几分好奇,不如把她直接叫过来服侍,就象我一样整天在十一殿下眼前晃悠。十一殿下现在对我可说是比我自己还要了解我呢。”

    玉渊道:“胡闹。她好歹是龙族的公主,本王如何能将她当下人叫到身边来使唤?”

    锦绣噗哧一下笑出声来,这个十一殿下,每每到这种事上的时候就慢半拍。她道:“殿下觉得将她调到身边来当成奴婢服侍不适合,那就不要让她做奴婢嘛。”

    “闭嘴。”玉渊道,“你是不是闲得太难受了?又或者,觉得做本王的掌宫太久腻歪了?”

    锦绣忙道:“恕奴婢多嘴,奴婢这就封紧了这张嘴巴,什么都不说了。”一边说一边屈膝道了个福,退了下去。

    “那个女人……”玉渊盯着桌案上的奏折,眼前却是闪过那个在东海龙宫左殿外行大礼居然在走神的女子,“到底透过我看到了谁?”

    想到那一幕,玉渊就莫名地觉得心里不舒服。他沉默了一会儿,便拿起笔在奏折上批了几笔,遂将奏折放在了一边。

    泾河龙宫很快就收到了天庭的回复,准许公主敖惜代替王子敖期出征,只不过她前往的前线,却不是父王敖战和母后敖广月将要前往的前线黑海东游,而是直接与冥王主部对峙的云荡山。

    这样的回复,令整个泾河都震惊不已。

    “不行,没有父王母后的庇护,不能让惜儿独自前往云荡山。”敖期反应剧烈,他本来就不想让妹妹代替他出征,更何况现在“敖惜”还将要独自去前线,而不是跟父母一起。

    敖战和敖广月对于天庭这样的批复也是震惊非常。他们一直以为,“敖惜”会跟着他们一起前往黑海,到时候有他们的保护和照顾,总不会让女儿面对太大的困难和危机。

    可是,万万没想到,“敖惜”竟然被分配到了云荡山。

    那里是冥王主部所在之地,乃是战事最为激烈的地方,也是所有战场中最为危险的地方。敖惜一个从来没有参加过任何战事,且尚未成年的小龙,为什么不派往水族战斗的地方,反倒被派去了那里?

    “这……这不行,惜儿不能离开我的视线。”想到女儿将要前往云荡山,这简直跟把女儿直接送到地狱没什么区别,一向识大体且沉着冷静的敖广月立刻没了主意。(未完待续。)

634 蛋(二十五)

    敖战也道:“天庭怎会如此荒唐的批复?”

    可是,天庭已经降旨,前次要派敖期出征,他们泾河以王储不好涉险为由,提出由公主敖惜代为出战;如今天庭答应了他们的陈情,难道他们还要再次提出,敖惜不能按天庭旨意前往云荡山,而是得跟着他们夫妻前往黑海?

    如此再次上书,只怕不会得到天庭准许,怕是还要令天庭觉得他们泾河麻烦事太多,不肯真心为天庭出力应战,肯定会惹来天庭的怒火。

    林听雨虽然对天庭居然给出这样的批示而惊讶,但她对自己的实力是了解的,所以并不怎么紧张。

    这批示下来,父王母后竟然没招她前往前殿议事,她就猜想,这敖战和敖广月必是舍不得让她独自前往云荡山,所以在背着她商量对策。

    但,天庭旨意已下,而且这是他们泾河主动陈情后的旨意。这个结果,已难更改。

    所以,林听雨命宫人将自己打扮一番,便前往了议事厅。

    果如她所料,敖战、敖广月和敖期都在,还有龟丞相以及重要的文臣武将。

    “惜儿,你怎么不在寝宫内休息,跑这儿来做什么?”敖战皱眉说道,很为这个女儿担忧。早知道这个结果,当初就不让她去陈情了,还不如直接带着敖期去黑海稳妥。

    想到那道天庭的旨意,敖战肠子都悔青了。

    林听雨朝父母施过礼后就在母后的准许下,坐到了她上回坐的那个位置,笑道:“父王,母后,听说对于女儿的陈情,天庭已经有了批复。”

    敖战却道:“此事我和你母后会处理,你就不要参与了。”

    林听雨道:“父王,天庭旨意已下,您和母后已经无力回天,女儿虽然柔弱。但也不会因为一己之私,而将整个泾河推向深渊。女儿愿意在天庭规定的时限内赶去云荡山。”

    敖战急道:“你知不知道那云荡山是什么地方?大阎冥王就在那里,他那令三界都闻风丧胆的十二鬼战队也在那里。以你的修为,你的战力。你的经验,去了那里就等于送死。”

    林听雨却是很有自信,只要她不是直面那个大阎冥王,别人想要伤她并不容易。

    她道:“父王,云荡山既然是主战场。派往那里去的天庭辖下的兵将岂止惜儿一人?别人不曾退缩,单我泾河的敖惜畏死不敢前往,泾河以后还将怎么在龙族之中立足?”

    “这……”敖战一时语塞。他们龙族本来就是实力强大、神通了得的战力一族,任何战事,龙族都不曾退缩过。可是,让他把尚未成年的女儿送去战争的主战场,还是不舍。

    愣了半天,他只得红着脸怒道:“虽然你说的不无道理,可是,我敖战又岂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进入死地而不闻不问?”

    敖广月也道:“惜儿。此事由母后和你父王处理,你就不要管了,快回你宫中去吧。”

    林听雨摇了摇头,说道:“母后,女儿已经长大了。虽然严格意义上说,女儿这个年纪在龙族中尚未成年,可是许多仙人仙子在这个年纪早就加入到各种战事去了。难道您和父王都觉得,他们的能力比女儿还要强么?”

    敖广月沉默下来。

    敖期道:“惜儿,虽说你有决心,也有魄力和胆量去云荡山。可是父王母后担心的不无道理。那里的战事太强,最普通的小将也都是五重天以上的修为……”

    林听雨道:“但也有修为远远弱于五重天的小兵吧。所以,我只要不去与将帅作战,只找小兵砍杀。性命自然无碍。”

    敖期急道:“可是只怕到了战场,不能事事如你所愿。”

    林听雨道:“王兄,此事其实根本就没什么好争议的。天庭旨意已下,咱们泾河只能遵旨。我就算再弱,但也是龙族中的一员,比那些寻常的天兵天将强过太多。我不明白你们到底在担心什么。”

    龟丞相实在忍不住插言道:“是啊大王,惜公主说的不错。惜公主就算再弱,也是龙族公主,自有神通护佑。天庭既然下了旨,咱们泾河岂能不遵?

    若是大王和王后担心惜公主的安危,不如派出强大的护将保护她,到战场上护她周全便是。”

    敖战和敖广月、敖期都沉默下来。

    林听雨知道他们都已经被说动,也就不再争执,道:“三日后我就带着旨意中所说的五百水兵前往云荡山。父王,母后,您二位的大军开拔之期也在这两日吧,赶紧多准备多准备,不必为惜儿忧心。”

    敖战只得说道:“如此,父王就派虎鳌将军作为保镖保护你。到了战场,你可千万不要让虎鳌将军离开你。”

    林听雨笑道:“好,就依父王之言。”

    三天后,林听雨就带着五百水族小兵和泾河第一强者虎鳌将军,一起前往了云荡山。

    她有些担心,泾河龙宫只留下敖期这个五重天的小辈,万一有什么变故,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在临离开前,悄悄地把莫菲和花精留在了泾河龙宫。莫菲虽然没有龙的肉身,但身上带了美人鱼的鱼鳞,所以并不惧水。

    至于她,除了这副龙躯、小眼之外,还有一个强大的千年老妖相助——宁欣。这家伙被她收入扇子空间后,因为扇子空间整个在她的控制之下,所以,宁欣被她完全控制住。

    林听雨已经强行与她签订了灵魂契约,就算此时宁欣出了扇子空间,一言一行也全都在林听雨的控制之下。

    云荡山位于内陆偏西一隅,从泾河出发,途中要经过数条河流与高山,一个五重天的小将全力驾云而行,也需大半日的时间才能到达,距离泾河不可谓不远。

    何况林听雨还要带着五百名只有二重天、三重天等低阶修为的水族,驾着云车前行,时间大约要花费两天左右。

    行进之初,林听雨故意表现得“初生牛犊不怕虎”似的,兴冲冲地命令云车全力行驶,很快就过了数条河流与高山。(未完待续。)

635 蛋(二十六)

    这让虎鳌将军有些担心,军士们如此疲劳行进,到了云荡山恐怕都累得脱力了,如何还能战斗?

    于是,云车全力行驶到深夜,虎鳌将军赶紧建议林听雨,寻个安稳之地安营扎寨,免得在这夜黑风高夜被个什么擅长夜行的角色偷袭了。

    他们是水族,在陆上作战本就不是他们所擅长。所以林听雨欣然接受了虎鳌将军的建议。

    既然是水族,他们当然要选一处水域休憩了。林听雨已经利用精神力寻了一处非常适合他们这群水族休憩的地方,乃是一条小溪流。

    小溪流虽然不深,但权给他们做暂时休憩之地却是非常适合。

    他们现在所到的地方乃是一座高山之中,虎鳌将军在附近也没发现其他的河流,便只能令五百水兵在这溪流中驻扎。

    这条小溪汩汩流动,向下汇入一条比较宽广的河流。林听雨却是已经在那河流中有了发现。

    并不是每条河流溪溅都有龙族守护,他们驻扎的这条小溪就是。里面没有任何水妖存在,虎鳌将军会答应在这溪流中暂驻,也是源于此。

    一队水兵在溪流中安营扎寨,原本以为可以好好地休息一晚,谁知道林听雨刚刚被小虾女服侍着躺下,就听到外面杂乱声起。

    在休息之前,她可是嘱咐虎鳌将军故意放松军营中的巡逻,杂乱响起也在她意料之中。

    她心中正暗暗好笑,有好礼物自动送上门来,便听门外虎鳌将军朗声说道:“惜公主,有敌军趁夜偷袭,请惜公主速速随末将远离营寨。”

    在队伍开拔之时,林听雨就已经命令宁欣扮成一个随身服侍的小宫女跟在身边。此时,林听雨这副龙躯就算只有区区五重天的修为,但有宁欣这只千年老妖在,她也没什么可怕的。

    所以,她对外面的虎鳌说道:“将军不必顾虑我。既然有人偷袭,赶紧率众将偷袭者首领拿下才是。”

    虎鳌将军原本以为惜公主听到有人暗袭,必定会惊慌失措,没想到这个一直生长在深宫的公主丝毫没有惧意。

    想到先前惜公主居然让他暗中安排兵马埋伏。表面上却故意放松营寨守卫的举动,虎鳌暗暗叹息,大王确实多虑了。

    林听雨先前让他对人马进行安排,虽然没明说什么,但这番安排。分明是料定夜中要有人偷袭。但事未成行,虎鳌将军初时并没放在心下,可是此时真的有人来偷袭了,虎鳌将军不能不对这个小公主兴起几分佩服。

    既然公主都说让他去抓偷袭者首领,他也不再多说,赶紧去捉拿率众来袭的首领了。

    除了大王和王后,这个虎鳌将军可是泾河中的第一人,修为亦入八重天,端的是强大非常。纵使没有龙族的神通,但是靠着实力上的绝对差距。他还是很快就将那个领头的偷袭者抓住了,提着对方的衣领将之拽入了林听雨的营帐。

    这偷袭者脸上带着面具,此时已经被虎鳌将军抓碎了一半,露出后面的半张俊俏的脸来。

    他在虎鳌的大力强按之下,不得已跪在了林听雨面前。

    林听雨早就知道他是谁。说实在的,之所以要白天让兵士们一刻不停地全力赶路,就是为了能够在晚上选在这个区域安营扎寨。

    他们现在扎寨的这条小溪,往前注入的河流,实际上就是太湖的一个分支。此地虽然不属太湖左支的区域,但是离太湖左支也算不上远。而且管辖它的太湖中系郡王懦弱木讷,辖区内乱向常生,叛军会在这里藏匿一点也不奇怪。

    林听雨一早就料定小溪前方的河流中可能会有问题,到了这片区域后自然就用精神力和无限妙音将那条河流探个仔细。果然发现在几处暗道中藏着水族。

    而且那队水族兵士的将领还是她的熟人哦。

    不过,林听雨倒是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这队水族士兵会来偷袭她的营寨。因为小小的一个龙族公主,敌军到底有多大兴趣,林听雨并不能忖度得特别清楚。

    但,她既然知道附近有叛军,不管对方会不会来偷袭。她都要做足准备。何况,叛军的将领还是和她有旧的人,她猜测对方很可能会按捺不住,带兵前来袭营。

    如今,对方被虎鳌将军扔到了自己面前,林听雨笑吟吟的,看着对方,声音仍旧如往日般温柔,好似微风拂柳一般,道:“原来是恒世子,没想到咱们会在这里见面。”

    敖恒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本来他在这附近埋伏的目的,是为了配合他的父王攻进太湖中系流域,成功之后他们就占领了太湖大部分流域,父王登上太湖龙王之位指日可待。

    怪只怪他听到泾河的敖惜公主在附近溪流中安营扎寨,就动了不该有的心思,率人来劫营。

    其实,太湖中系流域的管理一向不好,混乱不堪,盗匪横行。如果劫营成功,那中系流域的郡王也查不出是劫匪干的这一票,还是叛军干的。

    可谁想,区区五百泾河水军,他率领三百精兵暗袭,竟然没有成功。最可恨的是,那个头上顶着虎鳌钳子的家伙居然强得离谱,交战没出三招就把他给拿住了。

    如今还提小鸡一样所他提到惜公主面前,让他颜面扫地。

    “恒世子,您深夜来访,有何贵干?”林听雨明知故问,脸上的笑容依如往常。

    敖恒默了一下,才道:“惜公主,我太湖左支一系已经掌控了太湖大部分区域,惜公主所走的这条路,已经完全在我军的掌控之下。据我所知,黑海、东海及诸多河流海域,也与我太湖的情况相差无二……”

    “哈哈……”他这里话未说完,林听雨就忍不住暴发出一阵笑声,打断了他的话,让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林听雨象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笑得肚子都疼了。

    虎鳌将军忍不住道:“我说这位……恒世子是吧,你该不会是想劝降我族惜公主吧。”(未完待续。)

636 蛋(二十七)

    “你一个俘虏,就算不被杀头,将来也只能为罪奴,居然还想着骗取我们惜公主加入你方阵营,天下愚蠢莫过于你。”说到后来,虎鳌不禁也扬唇,讥讽地笑了起来。

    敖恒其实只是存着侥幸,所以才打算试着以三寸不烂之舌骗得“敖惜”信任,放他离去,或者干脆就加入他的队伍。

    此时听虎鳌点破,另加一番嘲讽,不由得脸色通红,恨不得立刻就找个地缝钻进去。

    站在“敖惜”一旁服侍的一个绝色女子,盯着跪在那里的敖恒,目光居然透着几分怜悯。

    敖恒很快就捕捉到了这道异样的目光,与之相对,顿时为之绝色倾倒,浑身都不觉颤抖了一下。

    “这个敖恒,死到临头了,还色心不死啊!”林听雨心道,当下指了指身边的那个女子,对敖恒道:“恒世子想必还不认识我父王新指派给我的女官吧。她名叫宁欣,其实并不属于我们水族,不过因着父王偶然间救过她的性命,她感恩图报,便加入了我泾河龙宫。”

    那宁欣立刻乖巧地朝敖恒屈膝施礼,声音甜甜糯糯地说了一句:“参见恒世子!”

    虎鳌纳闷地看着“惜公主”和那个宁欣,搞不清都这个时候了,敖恒就是一敌方俘虏,她们两个因何还要如此礼遇敖恒?若说敖恒是个英雄倒还罢了,可是看这敖恒的表现,分明就是个色令智昏、有勇无谋的匹夫。

    他哪里知道,敖恒虽然跟着他的父王敖翼一起反了,成为天庭的敌人,就算不做俘虏,将来也会一直被天庭通缉追杀。

    可是,还有一个人,仍旧稳稳地待在东海龙宫呢。

    那个敖可心能够在东海众多的郡主当中脱颖而出,在东海长公主敖伯雅面前,甚至都拥有较其他几位公主要强的话语权,可见她是个有手段有心机的。

    她自然不会傻到跟着敖恒一起谋反。与天庭为敌。她要的是尊贵的身份和地位,要的是数不尽的荣华富贵,而不是整日被通缉追杀的生活。

    敖恒谋反,敖可心恐怕已经和他断绝了关系。不可能再与他有牵扯。

    可是,林听雨推测,在前世敖惜在时,敖惜有生之年根本就没经历过这场战事,而她穿越过来。事态的发展却与敖惜在时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多半就是出在那把宝琴应湖音上。

    因为,除了应湖音,林听雨并未发现事态发展的其他关节发生了改变。

    十一皇子玉渊在东海二王子的寿诞上发现了应湖音的异常,并且亲自出手替“惜公主”解除了应湖音上的法术。以十一皇子之能,他多半已经发现应湖音上的法术属性,推测出这法术是谁施展的。

    以此进一步类推,应湖音被太湖龙宫送去了泾河龙宫,原由为何?有这等宝琴,太湖龙王不说自己珍藏。反倒送给了泾河龙王做寿礼……

    以此类推查找下去,十一皇子必定会发现此琴实际上来自太湖左支郡王。他再进一步去查太湖左支郡王如何得到的这把应湖音,如此,不难查出冥王与太湖左支郡王已经暗通款曲。

    那冥王本是地府之王,实力却是与玉渊相仿,因此动了非份之想,但被天庭及早发现而获罪。只是他素有手段,及时率亲信逃出了地府,已经近百万年没有消息。

    如今玉渊发现了他的踪迹,当然痛打落水狗。绝对不会给他喘息的机会。冥王不得已,将起事的计划提前。

    这些日子,林听雨各种猜测推理,将自己所在这一世的事态发展因何出现如此大变故的原因推测的七七八八。

    如今想来。这敖恒已经加入叛军,被天庭严惩是早晚的事,所以,找敖恒报仇一事,她根本就不用费力,只要静心等着就行。

    但是那个敖可心依旧安安稳稳地待在东海龙宫。还如往日般受敖伯雅看重,想要找敖可心报仇,林听雨却是还要费一番功夫。

    今天,让她有机会活捉这个敖恒,她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一定要送十一皇子一份大礼,也不枉他居然将她一个水族公主调去云荡山参加陆上战斗的“美意”。

    说起这点,林听雨还真有点搞不清十一皇子的意图。不过,她虽然说不上是某人肚子里的蛔虫,但对他的行事作派也是有相当的了解。

    她觉得,不管那位大人在算计什么,只要自己乖乖地听话,那个十一殿下就不会太为难她。何况,此次事件,她还送上了一份大礼。

    “恒世子被请来我营寨中做客,不可太过怠慢。宁欣,恒世子就由你来照顾,如何?”林听雨问道。

    宁欣含笑施了一礼,道:“公主有命,奴婢岂敢不遵?”言罢,就款款地走到了敖恒身边,伸出纤纤素手将敖恒扶了起来。

    狐族的媚术一经施展出来,更何况眼前这位是只千年的狐狸,那敖恒哪里还有半点反抗之力,被宁欣扶着的半边身子骨已然酥了。

    看着宁欣巧笑倩兮地扶着敖恒出了营帐,虎鳌将军剑眉皱成了疙瘩,他总感觉那个女人身上有一股强烈的妖气。

    “放心好了,恒世子有宁欣照顾,一定会很好很好的。”林听雨淡笑着说道。

    虎鳌将军怪异地看了她一眼,奇道:“我怎么没听大王说过,有这样一个女官跟随公主出征?”

    林听雨抬眼瞥了他一眼,道:“父王的事,你若是全都知道了,那你觉得你还有命在吗?”

    虎鳌脸色一白,忙道:“是属下僭越了。”

    林听雨点点头,道:“宁欣的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虎鳌不自觉地抬眼看向她。

    林听雨道:“我知道以虎鳌将军的实力,能够看出她并非是普通的女子。”

    虎鳌听出“惜公主”所说的,乃是那女子为妖物的事,当下躬身应道:“是。”那女妖的修为似乎更在他之上,他自然忌惮得很,不敢胡言妄语。

    第二天一大早,队伍再度开拔,启程朝云荡山行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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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7 蛋(二十八)

    不过,此时比出发时多了一辆被掩盖得很严严实实的囚车。

    宁欣已经回到林听雨身边,手里拿了一份敖恒的供状。

    供状上详细讲述了,他父王敖翼献给太湖龙王应湖音的经过、目的以及他们的计划等等。

    其中,他打算在登上泾河龙王王位之后就废了惜公主而另娶敖可心一事,也详细讲来,并且还指出敖可心早就与他私相授受,给他传递了许多东海消息。

    于是,第二天夜间,泾河公主“敖惜”按天庭圣旨率五百泾河水兵准时抵达云荡山的时候,“敖惜”公主便立刻以途中捉到叛党、欲承叛党口供为由,直接求见刚到前线督军的十一皇子玉渊。

    “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居然还有几分本事。”玉渊听到帐外士卫的禀报先是一惊,随即慵懒地说道。

    锦绣眸眼含笑地道:“殿下真是奇怪得很,那惜公主明明是水族龙宫的公主,可是您却调她来云荡山参加陆路的战斗。您不会是故意想要为难那小姑娘吧。”

    对锦绣的话,玉渊不置可否,对帐外禀报的士兵道:“唤她入帐。”

    “是。”士兵飒爽地应了一声。

    林听雨本来就已经在帐外候着,士兵直接朝她使了个眼色,她便微一点头示意,在士兵掀开帐帘后迈步进入主帅大帐。

    这个十一皇子玉渊,林听雨也是到了云荡山之后听说的,据说刚到这里还不到两日,算起来,应该是给她下了来云荡山的旨意后,才出发来到云荡山前线做督军的。

    林听雨控制着自己不要多想,进入大帐后,就恭敬地朝那主帅位上儒将风度十足的玉渊施大礼,朗声道:“臣女敖惜,拜见十一皇子。”

    玉渊看着下面跪在那里、看起来各种柔顺的女子。目光明灭,看不出喜怒。

    这个女人,总是让他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她在进入大帐的那一刻,在看到他稳坐军中帐的那一刻。眸光深深,如渊如潭,再度让他产生此女在透过他看别人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好。

    在这个世界上,他和他在九天之上的那个父皇一样。都是不可替代的,是万物之主,是宇宙之王,是天地之皇,三界之中,没有谁能够理他们相提并论。

    可是,这个女人看到他时,却似乎看到的并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人。

    “女人……”玉渊的声音清冷的响起,不似上回在东海那般。一开口便温和无比,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

    这让林听雨顿生熟悉之感。

    玉渊诡异的发现,下面跪着的那个女人听到自己声音冰冷,不但没有半点惧意,亦没表现出别人常在他面前表现的那种谨慎,反倒嘴角一扯,一抹笑意从嘴角飞了出去,心中微有怒意。

    可是,让他感觉很奇怪的是,这微微的怒意当中。却又莫名地夹杂着一种喜欢。仔细分辨之后,他突地醒悟自己为什么会产生怒意,又为什么会有隐隐的喜欢。

    那怒意是因着他心里明白,那女人的笑意绝对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她透过他看着的那个人;而他之所以会产生一种奇特的隐隐喜欢,却是因为看到了女人的笑容。

    这莫名的感觉让他心情有些烦造。从古至今,不,应该是从他在几百万年之前出生开始到现在,这世界上的事就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而他的父皇——那个九天之上的万物之主,玉帝。也曾经不止一次地教育他,他将来就是这个世界的掌控者。

    这种观念早就在他的脑子里根深蒂固,他也一直都做得很好。天地万物,从毫不起眼的小草,到惊天地泣鬼神的盖代强者,所有的一切,他都掌握得分毫不差。

    可是,见到这个女人之后,发现这个女人总是透过他看别人的时候,他就无法控制自己心里的不舒服。

    “难道在这世界上,”玉渊继续冰冷的开口,“能有谁,比我更加吸引你的注意?”

    正在一旁小心服侍的锦绣听到这句话着实愣住,她不明白十一殿下此话从何而来,而且,在她服侍十一殿下的这数百万年来,她也没见过这样的玉渊。

    好象此时此刻的玉渊,已经徘徊在失控的边缘,好象下一瞬,他就要被彻底击怒。

    林听雨默了一下,立刻就想到以玉渊敏锐到神奇的洞察力,必是已经发现自己看到他时就不自觉地想起展拓。

    她也很清楚地知道,以她这点水准想要骗过玉渊,纯是天方夜谭,所以,好不“坦承”地道:“臣女每次看到殿下,就不自觉地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一个梦。”

    “哦?”玉渊剑眉挑起,“什么梦?说来听听。”

    林听雨正要开口,却听玉渊又再开口,这一次,他的声音中竟然透出一分阴凉。她猜想这家伙肯定是动怒了。

    一个未来的三界之主,大概很不喜欢自己被当成替代品的感觉吧。林听雨想想,就能明白玉渊心怀怒意的原因。

    可惜她也控制不住自己,她无法做到不去想展拓。

    林听雨道:“梦里,臣女并不是什么龙族公主,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待到成年时就嫁给了一个年纪相仿的男子为妻。

    臣女与那男子相亲相爱,本来以为可以幸福地渡过一生,谁知在一次意外中,那男子为救臣女身亡,从此臣女就只能在夜晚孤灯独坐,思念故人。”

    锦绣站在玉渊的侧后方,不停地朝林听雨使眼色,心中很替这个“惜公主”担忧和着急。

    上次在东海见这丫头,感觉她应该是个脑子很清楚的龙公主,知道进退,知道如何讨十一殿下欢必,可是这次,她怎么这么拎不清?跟十一殿讲这种事干嘛?难道是觉得,十一殿下可以成为她梦中的那个男子不成?

    玉渊也确实如锦绣所猜想的那样,听了这番话,心中怒火不但未熄,反倒更盛了。做为未来的三界之主,他无法忍受,自己被一个女人**。(未完待续。)

638 蛋(二十九)

    他道:“女人,难道你觉得,我就是你梦中的那个男子吗?”不但娶了你这个女人,还为了你这个女人不要性命,你以为你是谁?

    林听雨道:“不敢。臣女只是象许多凡间女子一样,对于自己无比尊崇的人有着一种特别的崇拜,因而会产生许多许多奇怪的幻想而已。”

    玉渊听后嘴角不自觉地抽了一下,那绷紧的阴沉的脸险些就被这句很实在的话击得粉碎。

    而锦绣却是埋下头,抿嘴偷笑。看来,她刚才的焦急和担忧真是多余啊!

    玉渊心中的怒火被林听雨的一席话浇得灭个干净,居然对自己产生一种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他闷闷地哼了一声,道:“你不是捉到了那个敖恒,来递交敖恒供状的么?供状呢?”

    是你打我一进来就莫名地发了顿脾气吧,如今这意思反倒还怪我没及时提交供状了!林听雨心中腹诽。

    她将供状拿出来,双手捧着正要递给走过来拿递供状的锦绣手里,忽地手一哆嗦,好不紧张地道:“这供状上的内容……”

    锦绣奇道:“怎么了?”

    林听雨看向玉渊,道:“那敖恒招供之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内容恐怕涉及臣女的名声,所以……”

    锦绣立刻心中了然。

    那玉渊自是了然地点了一下头,道:“这份供状是否会公开,本王会视情况而定。”

    他心中有点奇怪,敖恒跟这个敖惜可说是八杆子打不着,敖恒的供状内容怎么还会涉及到敖惜?

    锦绣已经将交供状呈交上来,并没往供状上瞟过一眼。

    玉渊拿起供状仔细一看,顿时气得脸都青了,一巴掌就拍在案桌上,手一掀又将旁边的笔筒和镇纸等物掀翻到了地上,口中怒喝:“真是岂有此理!”

    锦绣吓了一大跳,这个玉渊向来很有自制力。就算是心中真的怒焰滔天,他也未必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殿下息怒!”她忙道,赶紧将被掀出去的纸笔等物给拾了起来,重新摆好。

    饶是心下对那份能让十一殿下如此震怒的供状好奇不已。她也没往那供状上瞅一眼。做了这么多年的殿下亲信的女官,她知道什么事自己最好一无所知,什么事自己最好假装不知。

    若是不知进退,她也不可能这许多年来能在玉渊身边待得如此安稳。

    林听雨道:“臣女看到这份供状时也是惊骇不已。若非是臣女亲信的女官亲自审问的敖恒,臣女实不敢相信这份供状是真的。”

    玉渊很快就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问道:“这份供状,除了你那个亲信女官,还有别人见过吗?”

    林听雨道:“没有。这供状内容……臣女不敢给别人看的。”说到后来,她不由得替敖惜感觉到委屈,眼圈就红了起来。

    供状上的事虽然还只是敖恒和敖可心的谋划,并且因为应湖音上的法力禁制被玉渊破除而不得不搁浅,可是如若传出去,泾河龙公主敖惜必会成为众人的笑柄。

    玉渊点了下头,道:“此事你做得很好。这份供状就留在本王这里,供状内容不可再对其他任何人提起。”

    “是!”林听雨忙道。

    玉渊会这样想。着实让她感到欣慰。不然玉渊把这份供状拿去给别的将帅看,敖惜也定会颜面散尽,只怕日后在这军中都难以立足了。

    在古代,对于女子来说,这种事虽未成行,却也是一种奇耻大辱,日后说亲什么的都将会受到影响,会影响到女子的一生。

    玉渊已经将那份供状收了起来。

    沉默了片刻,他道:“你能在来云荡山的途中活捉敖恒,实是大功一件。本王即擢升你为庭长青宫近卫女官。今日开始便即上任。”

    近……近卫女官?林听雨听到这个“奖赏”着实惊讶了半晌,目光盯着那玉渊看了一会儿,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之后,又转头看了一眼锦绣。

    长青宫。就是十一皇子玉渊在天庭的居所。所谓的长青宫近卫女官,也就是锦绣现在所在的位置、所做的工作,实际上就是玉渊的近身服侍宫女。

    锦绣朝林听雨眨了下眼睛,对玉渊这样的安排早就有所猜测,所以并没大太惊讶。只是她没想到玉渊会这么快就下了这样的旨意。她原以为起码会在战事结束后,玉渊才会寻个理由将“惜公主”调去天庭的。

    是什么让十一殿下改了主意。即刻就下了这样的旨意呢?锦绣心中纳闷之际,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刚才那份供状。问题多半就出在那份供状上。

    “臣女领旨。谢旨隆恩。”林听雨回过神来,赶紧跪拜接旨,心中不免有些欢喜。

    一旦成了十一殿下的近侍,那她的婚事,泾河龙王和王后就不能做主了,这事必须得十一殿下恩准才行。

    那么,就算那个东海二王子不死心,再说动了东海龙王和王后前来提亲,敖战和敖广月就算再愿意,也不敢轻易答应这桩婚事。

    上次从东海回来之后,果然如林听雨所料的那般,东海的龙王在敖仲凯生辰之后与南海王后,也就是与他的姐姐见了一面,之后,东海答应的要来泾河龙宫提亲一事就此搁浅。

    敖战夫妇和敖期见状对东海和敖仲凯均大感失望,再也没提和东海结亲之事。

    如今林听雨晋升了长青宫近卫女官,这桩婚事就算日后东海主动提起,恐怕也很难成行了,除非林听雨主动和十一殿下提请,自己想要嫁入东海。

    玉渊行事利落,口谕之后即刻就颁布了旨音,先在整个云荡山军中发布,之后又传遍了整个龙族,远在黑海的敖战夫妇一听,便将一直吊着的心彻底放在了肚子里。

    既然是玉渊的近卫女官,那只要在玉渊身边服侍就成了,上阵杀敌什么的,根本就轮不到他们的女儿“敖惜”。

    而玉渊是什么样的人物啊,整个战事中的参战双方,恐怕除了那个大阎冥王,根本就没人能在玉渊手底下过去三招。(未完待续。)

639 蛋(三十)

    他们清楚,自己的宝贝女儿待在玉渊身边,可比待在他们身边还要安全呢。≠?网≠≧≥≠┿

    从此之后,林听雨就开始了在玉渊身边服侍的生涯。

    初时锦绣还有点担心,怕她从小在龙宫被人伺候惯了,刚刚开始伺候人的生涯不习惯出了纰漏,给她讲了许多玉渊的习惯、喜好等等,免得她一个不小心冲撞了玉渊。

    林听雨自然将她的话谨记在心。她不想真的能够和玉渊怎么样,但求能够让玉渊舒服开心,就好象某人曾经守护着她一样,她也要好好地守护他。

    于是,玉渊很快就现,当他想要拿什么或者做什么的时候,根本就不需要开口吩咐,只要一个眼神递过去,那个“惜公主”就会立刻行动起来,把事情办得让他感觉极为妥帖。

    莫名的,每一次“惜公主”在他吩咐的话还未出口时,就已经端上了他爱喝的茶,或者爱吃的糕点时,玉渊心里就会不自觉地升起一种甜丝丝的感觉。≮∈网≧≈╊┿

    他并未太留意这种感觉,毕竟是被伺候惯了的,而且以前锦绣照顾他也确实很贴心的,虽然及不上这个敖惜这般体贴入微、善解他意,可是,锦绣也是个极优秀的婢子。

    在他看来,他只是找到了第二个贴心的婢子而已。由此,他决定要把这个敖惜长久留在身边,就象锦绣一样。

    林听雨待在玉渊身边,连枪都不用拿了,更何论要亲身历险,平时只要端茶倒水、磨墨执灯即可。虽然这些事有点琐碎,但是她做起来却非常的开心。

    随着敖恒的落网,太湖左支郡王的人马也被玉渊安排的暗袭人员拿下。?≦∥∧≮⊥∈∈≥∧╃┼╬c┭om因为敖恒的供状中清楚地介绍了太湖左支的详细情况,玉渊简直就跟拿到了一份太湖左支的详细军事图一样,暗袭起来自然方便的很。

    而敖恒供状上曾提起的那个与他一起合谋泾河王位的敖可心,玉渊已经暗中派人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在玉渊看来,这个敖可心实在是个没必要去太多注意、小的不能再小的小角色。所以,并不太上心。

    他所虑者,是敖可心的父王东海北域郡王。开战之后,东海西域就出现了大量的蛟族。很快就被这些一直暗藏、埋伏的蛟族攻占。

    如果东海北域再出现大量叛军,那东海恐怕要应接不暇了。

    不过在亲信监视了敖可心以及整个东海近一年之后,并没现东海北域郡王有任何和叛军勾结的迹象,玉渊这才确定,东海与敖恒勾结的人就只有敖可心。网╊╬┮c┯om

    玉渊派人将敖可心逮捕。押往云荡山。

    当时敖可心还以为是长公主敖伯雅招见,有什么宫中之事与她商议。她象往常一样,打扮得清丽脱俗,前往长公主府。

    她经过多年的苦心经营,已经在东海龙宫有了一定的建树,很被长公主倚重。由此她也得到东海龙王和王后的重视。

    她已经到了议亲的年纪,原本以为自己将来有一天会成为泾河龙宫的王后,但得知敖恒竟然投靠了大阎冥王之后,就彻底地打破了她的这个梦想。

    后来,她听说敖恒居然偷袭途经太湖流域、前往云荡山参战的泾河公主“敖惜”。⊥≡≥╈┮╳结果偷袭失败,反被“敖惜”公主活捉的事,在怒敖恒之不争的同时也开始了她惴惴不安的生涯。

    不知道敖恒有没有把他们昔日暗通款曲一事招供出来。

    但这种不安也只持续了十数天左右。因为她觉得她是被敖恒欺骗,所以才向敖恒提供一些东海的情况的;再者,如果敖恒真的把她招供出来,她现在恐怕已经被天庭的人抓了。

    所以,她觉得敖恒根本就没有把和她私订终生的事说出去,毕竟敖恒很爱她,绝对不会让她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另外,就算敖恒招出她来。她过去也只是敖恒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与叛军没有半点关系。

    天庭根本就不能因为这种来来定她的罪。

    因此上,她在这一日象往常一样接到长公主的招见令之后,根本就没想太多。很快就赶到了长公主府。谁想,她刚一进府,就被从周围窜出来的天兵和水族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直到此时,她才醒悟,自己先前的想法是多么幼稚。既然有天兵埋伏在这里,必定不是因为她在龙宫中的行为获罪。多半是那个敖恒把她给供出去了。

    在惊恐之后,她脸上就闪过愤恨的神色。

    敖伯雅那张怒不可遏的脸出现在她面前,抬手就是给了她数个耳光,怒道:“亏我以前还那么信任你,对你比对亲妹妹还要好些,没想到你是个吃里扒外的。竟然将我东海的消息出卖给叛军。”

    “我没有!”敖可心捂着肿得老高的脸,赶紧强调说道。

    她想要解释,可敖伯雅已经开口道:“你以为还能骗过我吗?那个太湖世子什么都招了。

    父王和母后还一直奇怪,那西域郡王虽然老实,可也是个极可靠的人,对西域掌管得虽然不是特别出色,但也不可能暗中埋伏了那么多的蛟匪而不知。

    敢情是你这个内奸,把所知的西域情况尽数泄露给了那个敖恒。真是……真的是……”

    敖伯雅已经出离愤怒,说到这里气得就再也说不下去,却是又在扬手叭叭叭的,又再一连给了敖可心数个耳光。

    她这几巴掌都是加了特别法术,落在敖可心脸上,全都印上鲜红的血印子,直到敖可心被带到了云荡山大营,她这脸上的印子都没散去,仍旧清晰地印在脸上。

    她原本清丽姣好的面容,此时肿得老高不说,还布满了手指印子,象被人划了脸一般。

    而她被带到玉渊的营帐的时候,就看到那个她曾经以为可以借其登上王后宝座的女子——公主“敖惜”正立在十一皇子玉渊的身侧。

    “敖惜”晋升为玉渊的近卫女官,此事已经传遍整个龙族,敖可心也一早就得知了这件事。可是此时将那个神采奕奕的女人看在眼里。( )

640 蛋(三十一)月票三十加更

    再感觉一下自己脸上不停传来的火辣辣的剧痛,敖可心胸中顿时升起压制不住的妒恨。

    她那双充满忌恨的眸落入玉渊的眼中,他微微转头瞟了一眼身侧的林听雨,却只见对方低眉顺眼,眼观鼻鼻观心的,一副乖巧文静的样子。

    那敖可心一听,立刻就把她如何在一次东海宴请上结识的敖恒、敖恒又如何对她表白、她如何天真纯洁地相信了敖恒的感情等等一一道来,当然是将自己能撇多干净就撇多干净。

    而且她一边说一边痛哭流涕,若非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敖可心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林听雨恐怕都要对她生起怜悯之心了。

    连在一旁看着的锦绣都暗暗叹息起来,各种惋惜地看着敖可心。他轻咳了一声,对敖可心厉声道:“敖可心,将你和太湖左支叛军私通款曲的事一一招来。”

    敖可心忙道:“启禀十一殿下……”话刚一出口,她立刻就一脸委屈,眼泪如决堤之水哗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她脸上的掌痕犹自清晰,看上去本来十分狼狈,可是,配上这未语泪先流的娇柔模样,别说是个男子了,连林听雨都觉得我见犹怜。

    玉渊眉头微微皱了皱。他又不是第一次审问犯人,这些伎俩见得多了,但并未多说,只是盯着敖可心,静等她将话说完。

    敖可心见那个高坐主位的十一殿下居然一点怜香惜玉的安慰话语都没有,只好继续说下去:“臣女是冤枉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太湖左支世子敖恒加在臣女身上的罪名。”

    林听雨听了这话,险些噗哧一下笑出声来。敖可心,十一殿下也没说过是敖恒招供的你啊!她这么说,简直就等于招供。

    那玉渊冷笑一声,清凉凉地道:“怎么,敖可心,难不成你平时都是和那个敖恒暗中联系的吗?”

    敖可心听得一怔,怎么。难道不是敖恒把她供出来的?那是谁,举报她和太湖左支叛军有染,将东海西域的情况汇报给了叛军,使得叛军在东海西域暗藏了大量的蛟匪?

    一看她脸上的表情。玉渊脸上的笑容越发地冷,道:“将你和敖恒勾结,意图谋夺泾河龙王之位的事老初招出来,本王或可念在你是从犯、又是女流,在整件事态中所起的作用不大而减轻你的惩罚。”

    至于和敖恒一起谋算泾河王位一事。她也全都推到了敖恒身上,还说她曾无数次地劝解敖恒,放弃那不切实际的打算。至于她将来会在敖恒得到王位之后,就代替敖惜登上王后宝座的事,却是只字未提。

    说到最后,她哽咽不止地道:“十一殿下,我真的不知道那敖恒竟然是个叛徒,我以为他对我的感情都是真的,根本就没想到他是为了从我这里套取东海的消息才接近我的,我……呜呜……十一殿下。我真是太愚蠢了,居然相信他,呜呜……”

    “锦绣,本王口渴,你去给本王烹壶茶来。”玉渊突然说道。

    锦绣微愣,但很快就明白玉渊的意思,接下来的事怕是涉及到那篇供状,涉及到泾河和惜公主的私事,她不方便再听下去,因此立刻施了一礼。恭敬说道:“是。”言罢就退了出去。

    玉渊盯着兀自跪在地上哭泣不止、一副娇弱可怜的敖可心看了半晌,目光极其冷厉。

    正在努力假扮柔弱、心中却在思虑对策的敖可心终于感觉到这股冷酷无情的目光,抬起头来,就对上玉渊这冰冷得足可杀人的目光。吓得她脸色一白。

    她身心一震,忙又低下了头,整个人都匍匐在地,叩头说道:“十一殿下,臣女说的句句属实,那敖恒罪不可赦。还想拉上臣女垫背……”

    “你现在是带罪之身,应该自称‘罪女’才对。”玉渊的声音冷冷地响起。

    敖可心脸色越发地难看,牙齿都吓得打起颤来。玉渊这话的意思,分明已经是认定了她有罪。

    玉渊接着又道:“本王起初并没说是敖恒举报的你,你怎么就知道是敖恒将你供了出来?”

    敖可心听得心头一颤。她刚才答话时只想着如何脱罪,却是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就泄露了真相。

    玉渊又道:“还有,你刚才的供词只说敖恒如何找上你、欺骗你,但你自己被敖恒找上时是如何想的,如何应对的,却是只字未提。

    身为龙宫郡主,婚姻大事本该由父母或者大王、王后做主,岂容你与敖恒私相授受?敖恒既然向你表白,你就该让他回去请太湖左支郡王向你父母提亲、下聘,订下你们二人的亲事。

    可是你并没有这么做,甚至从没跟任何人提起过你和敖恒有情,只和敖恒暗通款曲。由此可见,你们所谈所做之事,分明都不是能拿到明面上来的事。

    本王不明白,那敖恒是太湖叛军的首领之一,除了叛逆一事,他和你,还会谈什么?

    至于谋夺泾河王位,只是他们反叛天庭的一步棋而已。刚才你虽然没有说,要是敖恒却已经坦承,将来谋夺泾河王位之后,就将立你为王后……”

    敖可心急忙一头叩到地,道:“冤枉啊!十一殿下明鉴,这只是敖恒自己一个人的想法,臣女,不,罪女虽然有罪,可是却从未想过要当泾河王后……”

    如今那个“惜公主”已经是十一殿下面前的红人,她就算心里再恨,却也不敢承认自己曾一心想要待敖恒他日登上泾河王位后就将“敖惜”取而代之。

    玉渊道:“你想没想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这个女人,尚在人微言轻时就已经如此祸害得几大龙宫都乱了套,若是再任由你胡作非为下去,这水族岂不是都要反上天去了?”

    敖可心急道:“十一殿下,罪女全是被那敖恒蛊惑,可是,我本人并不曾有过半点反叛之心……”现在的诸多龙宫之所以会出现许多叛军,这事与她就更没有关系了,那都是冥王搞出来的,这个十一殿下怎么把罪责都推在她身上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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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1 蛋(完)

    林听雨也没想过十一皇子居然会把几个龙宫乱套的事赖在敖可心头上,这分明是在加重敖可心的罪责。

    只听敖可心接着说道:“罪女已经把知道的全都说了,求十一殿看在罪女坦白招供的份上……”

    “本王刚才确实说过,你坦白招供,本王就会减轻你的惩罚,可是,你并没坦白吧。”玉渊悠悠地说道。

    “你说的这些事,一来,是本王已经知道的;二来,你根本就是在给自己漂白。你以为你说你是被敖恒欺骗了感情,才误入歧途的,这话能有几个人相信?

    所以,你不要觉得可以因你说的这些就能被从轻发落了。相反,你说的话一直都是在给自己脱罪,扰乱本王判案的视角,给本王造成了极大的困扰,更该重罚才对。

    来人!”

    言罢,他也不给敖可心狡辩的机会,直接一拍桌案,就把外面的守卫给唤了进来。

    玉渊厉声道:“将罪女敖可心拉出去,拔了她的舌头,挂在云荡山山碑之处示众七七四十九天,以此警示那些世子郡主们,以后都放老实些,不要觊觎不属于自己的身份名利。

    这些人一生衣食无忧,享尽荣华富贵还觉得不够,真是贪心不足,居然敢加入叛军冥王一方。让世人看看,凡是敢于加入到叛军阵营的,就是这样的场。”

    那守卫没想到十一殿对这个敖可心竟然如此动怒,当只敢应了声“是”,就赶紧上前来把敖可心给拉了去。

    “殿,十一殿,罪女冤枉!冤枉啊!”敖可心仍旧不死心地喊冤。声音已越去越远。

    “惜儿,你说本王这样处置敖可心,如何?”玉渊突地问林听雨,仍旧笔直地坐在主位上,没有转过身来对着林听雨。

    林听雨道:“殿向来明察秋毫,这样处置自然是再合适不过的。”

    玉渊哈哈一笑,道:“小姑娘。你还真是没心没肺。”

    林听雨嘴角抽了抽。她哪里不知道玉渊是为了给她出气,才这般重罚敖可心的?

    拔了舌头就算了,还要挂在云荡山石碑处示众。要知道那里可是云荡山的入口,天兵也好,冥王的人马也好,进出云荡山的时候。都会看到那块石碑。

    而且,这天庭的示众可与凡人界的示众不是一个概念。那些接受天庭“示众”这项惩罚的罪人。除了会挂在众人面前,还会每天接受天上降的雷电鞭打,一天不说脱三层皮也差不多。

    更何况敖可心要示众七七四十九天。

    此时整个战事已经接近了尾声,大阎冥王的人马几乎已经溃不成军。他因为应湖音之事事发。不得不提前起事,难免有些准备不足reads();。

    再加上玉帝和玉渊恐怕早就防着这个从地府逃出的盖代强者,也算得上早有准备。应对他的起事颇显游刃有余。

    所以开战一年多以后,大阎冥王之败势就已经充分显示了出来。不久后大阎冥王见大势已去,暗中率领残部逃往北极海,不想中途被骤然出现的玉帝截个正着。

    这场战事,天庭一方都是玉渊在阵前,玉帝一直都稳坐天庭,从未露过面。谁能想到大阎冥王在潜逃途中被玉帝截着,被玉帝以莫大神力击了个魂飞魄散,使得这场战事彻底结束。

    剩的零星叛军四散逃去,被天庭各方的人马杀得片甲不留。

    敖可心归案,敖翼也在人马散逃时被击毙,那个关在天牢里的敖恒依罪被推往南天门外处斩,灵魂被剥去二魂六魄,只余一魂一魄,还以重罪之身被押去地狱服刑。

    不知道多少年后他才得以转生,但以他这一魂一魄,最多也只能从畜生道开始转生,慢慢再休养出全部的三魂七魄来,才可能开始转生凡人。

    敖可心被雷电霹了整整四十九天,魂魄就算没完全散去,但也微弱不堪。她又身负叛逆天庭的重罪,被押入地狱后被判了数百年的苦刑。

    她虽然没象敖恒那样被活活剥去二魂六魄,但在地狱服刑却不是什么好事。有好几次她都差点因为忍受不了艰苦的劳作而痛苦得差点散去了魂魄。

    等到熬到了苦刑的年头,她的灵魂早就虚弱不堪,也只能从畜生道开始轮回了。当然,她因为灵魂是完整的,第一交轮回的畜生是猪,要比敖恒轮回的蚂蚁好得多了。

    叛军成功剿灭,玉渊率领大军班师回朝,论功行赏。

    其后林听雨就一直带着她的亲信女官宁欣生活在长青宫。身为十一皇子的近卫女官,她又本是龙族公主出身,因此允许有自己的女官或其他服侍宫人。

    她在长青宫一直生活了数百万年之久,始终没有成婚。

    到她离开那个世界时,当时的泾河龙王已经不知是敖期的第不知多少代孙了。这个龙王与敖战可不一样,他有十数个王子,所以泾河龙王之位不用担心落入其他人的手中。

    作为龙族的子弟,她其实是没有那么漫长的寿命的,但是十一皇子因为她服侍得极尽心力,所以几次赐她长寿丹,以至于让她的寿命不断地延长。

    到她离开时,她不但是龙族中活得最长的元老,亦因为修炼的时间最长,成为了龙族中最为强大的人,就连几大海域龙宫的龙王王后,对她都极尽恭敬,惟命是从。

    她是继锦绣之后,又一个得十一皇子赐长寿丹药的宫廷女官,其在十一皇子身边服侍的年岁甚至还要远远超过锦绣。因为锦绣在她到来之后大约一百万年时已经因为一个姻缘去转世了。

    而她,却将遇到的所有姻缘都放弃了,一直在十一皇子身边待了达九百万年之久,远较锦绣的四百万年还多出五百万年。

    她觉得,其实她可以在玉渊身边留得更久,只要小七允许。可是某一日,小七把她的灵魂招回了花花世界。

    可能是在那个世界生活得太久了,她刚回到花花世界时都有一丝的茫然。(未完待续。)( )

642 仙魂成

    老实说,林听雨和玉渊,虽然没有真正的成婚,但是亲密程度早就远远超过了普通的夫妻。

    她有时候都以为,她会永远这样和玉渊生活下去。虽然她知道,这只是她的错觉。

    虽然玉渊早有意将她纳做自己的皇妃,可是玉帝和王母娘娘却一直没有发话。

    林听雨清楚的很,玉帝和王母娘娘之所以一直没同意她和玉渊的婚事,其实是因为她太弱的缘故。要知道玉渊的寿命足有十亿寿,他要找的皇妃虽然不需要有这么长的寿命,但至少也得有一亿寿才行。

    能陪着玉渊走过一段足够长久的岁月,至少要能达到这样的条件,才能成为他的皇妃。

    林听雨的寿命可是靠长寿丹才能活到百万年以上的,并不是她自己真的有一亿寿。早晚有一天,她的身体会因为数次服用长寿丹而对这种丹药产生抗体,长寿丹再也不能延长她的寿命。

    所以,她这许多年来,除了尽心服侍玉渊之外,还在拼命地修炼。可是,龙族的寿命最长就只有数千年,肉身所能承受的极限根本就比不得寿命无比漫长的树族、石族和灵 族。

    她能活到九百万岁,连她自己都觉得惊奇。

    “你已经回到花花世界了。”小七看到她茫然的目光,有些无奈地说道。

    “嗯!”林听雨恍然,淡淡地应了一声,遂道:“我觉得,我在那个世界还能……”

    “你再在那里待下去就要逼玉帝对你下手了。”小七苦笑说道,“玉帝和王母早就为玉渊选好了结婚的对象。玉渊虽强,但终究还不是玉帝。

    我想,你不会希望看到玉渊与他父皇为了你反目吧。若是现在的玉帝和未来的玉帝反目,那个世界将面临崩溃的危险。”

    林听雨有些恍然,道:“你的意思是,我再留下去,会影响那个世界的发展进程?”

    小七道:“你能理解就好。”

    林听雨本来就是穿越过去的。是不属于那个世界的人。她完成任务后继续留在那里只是因为她的私心。如果不会影响到那个世界的大势,她可以永远地生活在那里。

    可是,如果会影响到那个世界前进的态势,那她就必须得离开了。

    虽然她能理解小七把自己强拉回来是事出有因。也清楚自己继续留在那里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但是林听雨想起自己和玉渊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又想以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遇到他的转世,不免有些伤怀。

    她道:“能不能告诉我,他在我走之后。过得还好吗?”

    小七道:“他如玉帝和王母所安排的那样,娶了他们心怡的女子为妃,近亿年后,这个妃子逝去,他又另外娶了几个妃子。他在二亿二千岁的时候登上了玉帝之位……”

    他一边说一边挥手在虚空中显示出一方画面出来,正是玉渊头带玉帝宝冠的样子。接下来又是一连串的画面闪过,玉渊登上帝位后,除了王母之外,还另立数个妃嫔,她们的样子都很象敖惜。

    可是。如此过了几千年,王母和妃嫔们都诞下了子嗣,玉渊又只留下了王母一人,剩下的妃嫔就送她们去转世了。

    从此后,玉渊身边就只王母一个女人,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三亿年,直到玉渊五亿岁时,泾河龙宫再度诞下一位公主,成年后样貌和敖惜极象,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当时的王母已经过世。玉渊将这个龙公主召入宫中,千年后立她为王母,奇怪的是,玉渊对这个新王母。只是喜欢看,很少与她行夫妻之事。

    这个龙公主在玉渊赐丹之下活了近一百万岁后肉身逝去,被送去转世。

    从此后玉渊身边再也没有过女人。但是他却经常暗中微服前往地狱,查看生死薄……

    林听雨看到这里,不免眼圈一红,玉渊一定是想要在生死薄上查到她的消息。好找到她的转世。可是,她不是真正的敖惜,她根本就不是那个世界的人,玉渊是永远也找不到她的。

    玉渊在她之后另寻了那么多的女人,想来也都是想要在她们身上找到她的影子吧。

    小七道:“我在把你的灵魂召回来之时,以你的名义留给玉渊一封书信,告诉他你不想继续耽搁他,长寿丹在你身上的作用越来越小,再服用也不会有什么效用,所以,你想要寻个稳妥的地方逝去,让他不要为你伤心。”

    虽说如此,他又怎么可能不伤心呢?林听雨无奈地想,道:“你没让我看到他我刚刚离开时的画面,想来是不想让我看到什么吧。”

    小七嘴角抽了一下,道:“玉渊虽然爱你如狂,可是,你该知道他并不是心志软弱的人。”

    林听雨点了点头。既然她离开是必须的,她也没必要纠结。这次任务,她能够陪在玉渊身边数百万年,还有什么可遗憾的呢?

    小七道:“这次的任务奖励就是那把法琴应湖音。另外,你的灵魂在那个世界修炼了数百万年,早就已经相当的强大……”

    林听雨灵魂中的太阳守魂经已经修炼到了仙境,其灵魂已经蜕变为仙魂,吐出的再也不是灵力、仙灵之力,而是纯正的仙力。

    可是,这样的灵魂回到现世中的修仙界,可能会有些问题吧。林听雨也曾想到这个问题,便仔细听着小七的话。

    小七接着说道:“你这样强大的灵魂,想要回到你现世中的那副肉身已经不可能,所以,需要在你的灵魂上套一个仙力束环,以收束它内里的仙力,让它表面上呈现出与你肉身相匹配的强度,这样你的灵魂才可以再重新回到那副**上去。”

    林听雨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便见小七手一抬,一道银色光环就朝她头顶套来。

    林听雨立刻就感觉到自己灵魂之中澎湃的仙力倏忽间就被压制、收缩,最后这仙力只凝聚在丹田的一角,缩成一团,无法再在整个灵魂体内流动。

    “好啦,回去吧。”小七道。(未完待续。)

643 尴尬的职业

    林听雨眨眼间就回到现世,发现自己正仰面躺在床上,睁开眼就看到天花板。

    这是她在展家大院的房间。可能是灵魂这次离开得太久的缘故,她懵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现在所在之地。

    林听雨听到旁边的孩子传来的“啊啊”叫声,转头就看到展无影一只手攀着抬得老高的小脚丫,另一只手则含进嘴里,因为还不会说话,他只能发出一两个音节。

    不过,看他的表情也能猜到,这孩子现在很悠哉轻松兼快活。更何况林听雨现在的无限妙音已经在先前的任务中锻炼的很强了。

    她清楚地感觉到展无影的魂体中充满了快活、幸福的元素。

    这让林听雨也跟着幸福起来。

    她坐起身来,就看到不远处的桌上放着一把琴,正是她这次的任务奖励——应湖音。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修炼?”小眼问。

    要知道林听雨现在的灵魂中可都是仙力,已经远远不是过去那仙灵之力所能比。

    林听雨道:“以我现在的肉身,能够承受仙灵之力已是极限,仙力,怕是丝毫也承受不了的。况且,我若利用灵魂中的仙力将肉身提升到仙境,还能继续留在修仙界吗?”

    小眼道:“这个时空已经处于末法时代,仙界已经暂时封闭,你就算整体修为都步入了仙境,也是没办法飞升的。而且,因为空间法则的限制,你的修为会倍受压制,会一直止步于大乘期。”

    林听雨道:“如果我的肉身修为能够步入仙境,是否能够象小七那样,以肉身在不同的时空中穿梭了?”

    小眼则道:“就算是步入仙境,你的肉身强度也还差得很远。而且,时空行者是一个非常尴尬且无奈的职业,相信我,你绝对不想要干这行的。要么象你这样魂穿。要么就象小七那样做神者,掌管一个时空版块,这样才好。”

    林听雨道:“那我岂不是永远都去不了血溅峰了?”

    小眼道:“你去血溅峰干嘛?难道你以为连影都无法深入的血溅峰底,你可以进的去?”

    林听雨沉默。

    小眼接着说道:“如果你真的想去血溅峰。那就好好努力吧。其实,只要你的肉身实力足够强,就算只做魂穿者,不做时空行者这个行当,有一天你也是有可能成为小七那样的神者的。不过。就算到了小七那样的强度,你也没办法深入血溅峰。”

    林听雨沉默半晌,突地说道:“小眼,你说我以后在执行任务魂穿的时候,是否还有可能再遇到展拓的前世?”

    小眼道:“这事很难说啊!”

    林听雨道:“我求小七给我走走后门,你说能成吗?”

    小眼想了一下,却道:“第一,小七所掌控的时空版块,其中到底有多少个时空有展拓的前世,这点你不知道。如果只有玉渊那个时空。那你就不可能再找到展拓的前世了。

    第二,就算小七管辖的时空版块中存在许多个展拓的前世,他想要安排你穿越过去,也要看时机。至少得有敖惜那样的人能够联系到花花世界,可以给小七机会,把你的灵魂送入那个世界才行。

    你不要以为小七身为神者,就可以不顾时空法则任意行事了,这是不可能的。”

    林听雨想了一下,遂贼兮兮地道:“小眼,你说我是否可以在不违背时空法则的情况下。带些东西给展拓的前世,提醒他将来要发生的事?”

    小眼道:“这恐怕不行。你看,你当初遇到展拓时,是刚刚开始魂穿吧。

    可是展拓却什么都没对你说过。而且,有些可能会涉及到时空穿越的记忆,他还特意将之抹去了,就是怕你的记忆时间轴出现问题,从而导致疯魔。

    而且,若是你的行为万一导致时空的进程发生大的变化。还很可能会导致你和展拓在整个世界中的消失。”

    林听雨眉头皱了一下,道:“可是我在做敖惜的时候,已经令那个时空的进程发生了很大变化。敖惜在的时候,并没遇到那场冥王反叛的战争,但是我在的时候却……”

    小眼道:“敖惜在的时候没遇到那场战争,但不代表那场战争就不存在了。必定是在敖惜死后,冥王准备充分后才反的。而你的到来,也只是将这场战争提前了一些时间,总体来说,时空的进程并没改变多少。”

    其实,以林听雨现在的能力,想要对时空进程有大的影响还不可能。

    但是,如果她遇到的转世是玉渊那样的超级强者、世界之主;如果她对这个世界之主做了什么,导致的世界进程变化就可能会非常巨大。

    到那个时候,小七就会强行把她的灵魂招回花花世界,她根本就不能成事。

    小眼怕林听雨不重视这件事,又重重地强调道:“记住,如果你强行改变时空进程太过巨大,就会导致你,甚至那个时空的另外一些人受到时空法则的屏蔽而消失掉。

    这些人当中可能就有展拓的前世哦。如果是那样的话,你在现世中可能根本就无法遇到展拓,或者遇到的‘展拓’已经完全不是你所遇到的展拓了。”

    林听雨无奈地叹息一声,郑重说道:“我知道了。我绝不会胡来的。”

    林听雨仔细回忆和玉渊在一起的细节,悠悠地说道:“小眼,你说,为什么我感觉和玉渊的经历,有点象我前世为蔓珠沙华时那个阎君的经历?不过,那个阎君虽然也在未登基前遇到了他心怡的女子,却不似玉渊那样永远思念着那个女子。”

    小眼翻着白眼哼了一声,一副鄙视的样子,道:“这有什么奇怪?世界本来就在不断重复着相似的故事。”

    好吧,连歌中都有唱“不断重复着昨天的故事”,林听雨知道,她在自己无数次的穿越生涯中,会遇到类似的经历不应该感到惊奇。

    更何况,这两件相似的经历是发生在不同人的身上,而这两个不同的人,因为性情大异的关系,处理的方式也很不相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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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4 怕极了

    “无影那么喜欢乐曲,我就用应湖音试着为他弹奏一曲,看他喜欢不喜欢。”林听雨兴致上来,拿起桌上的应湖音,十指微挑,开始弹奏。

    房间内立时就传来铮铮的琴音,传遍了几乎整个展家大院。

    展倾绝听到这铮铮琴音,着实身心一震,脸现骇然之色,匆忙就来到了林听雨的房间门外。

    他伸手敲门,急问道:“听雨,出了什么事?”

    咦,爷爷为什么这么问?林听雨心中纳闷,感觉好象她这里出了什么大事似的。

    她赶紧息了琴音,挥手解除了房间的禁制,走去开门,道:“爷爷请进,我正给无影奏琴,看他喜欢不喜欢。”一边说一边将展倾绝让进房间内。

    展倾绝进屋后仔细打量了整个房间一番,松了一口气,道:“你没事就好。我听那琴音虽然未催动法力,却非是普通的凡人界琴能够奏出来的音色,还以为是有什么人闯入你的房间,所以赶过来看看。”

    林听雨怪异地看了他一眼,道:“爷爷,这里可是展家大院,有展家结界守护着,外人哪能轻易闯得进来?”

    展倾绝脸色却是好难看。

    林听雨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道:“爷爷,难不成……当今的修仙界,还暗藏着什么能够闯入展家结界的强者?”

    展倾绝道:“拓儿能借展家祖上传下来的‘十面埋伏’毁去公孙氏的府邸,有人闯进咱们展家的结界,又有什么奇怪的?”

    顿了一下,他又有些无奈地道:“我说听雨,拓儿到底去哪儿会友去了?怎么这么多天还不回来?他自己惹了一堆祸事出来,他可好,拍拍屁股就不见人影了,整天让我这个爷爷给他擦屁股,哼!”

    林听雨心知他是在为展凝的事忧心;而且看展倾绝的样子,貌似修仙界还有什么大事让他担心。这事多半还跟展拓毁去公孙氏府邸有关。

    她道:“爷爷,姑姑可好些了?”好不好她自然比谁都清楚,但这事不能让爷爷知道啊!

    展倾绝道:“那孩子也是命苦的。年轻的时候就遇人不淑,被个渣男给骗了。搞得性情大变,阴戾得很;如今还被公孙老太婆这个过去一直交好的朋友给害成这般模样,真的是……唉!”

    说到最后,他无语得只能摇头叹息了。

    小眼暗中翻着白眼,哼道:“她命苦也是她自己找的。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能赖谁?她连自己的子侄至亲都不放过,要行那夺舍的无耻之事,落得这样的下场已经算是轻的了。”

    展倾绝又道:“不过她身体上并没受到什么伤害,她又是个修为高的,寿元还长着,早晚有一天,爷爷会找到法子治好她的,你不用担心这事。”

    林听雨点点头,一脸关切地道:“那好。爷爷,有什么好法子治疗姑姑。你一定要提前告诉我一声哦,也让我跟着高兴高兴。”

    小眼偷笑,道:“呵呵,清清,其实是你想在展倾绝之前跑去在展凝身上做手脚,免得她真被展倾绝治好吧。呵呵……”

    林听雨不置可否。

    展倾绝那里已经爽快地答应了林听雨,连连点着头“嗯”了一声。

    展倾绝兴奋地逗了展无影一会儿,那展无影对这个曾爷爷欢喜得紧,不时被他逗得咯咯地笑出声来。林听雨都感觉出这孩子的灵魂中透出的欢喜。

    只是,这孩子突兀地嚎的一声大哭起来。把林听雨和展倾绝都吓了一大跳。

    “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展倾绝脸色好不难看地道,“听雨,你快哄哄他。”一副抓瞎的样子。

    林听雨赶紧把孩子抱了起来,无限妙音居然感觉到这孩子灵魂深处透出来的恐惧。不知道是被什么给吓到了。

    以林听雨现在的灵魂强度,如果这孩子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她应该也能看到才对。可是……

    忽地就见展倾绝对着她身后说道:“哇塞,拓儿,你回来怎么也不打声招呼?这位道友是……”

    展倾绝警惕地打量着对方。

    林听雨已经转过身来,就看到影带着一个身材瘦长、隐隐透着一股书卷气的清秀男子站在不远处。

    影看了一眼她怀里正哭得声嘶力竭的孩子。转头看向那个男子。

    那清秀男子眉头微皱了一下,转头朝影点了一下头。

    “这位是我的好友,常野。”影淡淡地指着身边的男子介绍。

    林听雨一颗心顿时漏跳了一拍,影前几天是说要去找一个朋友,还说要带到家里来,可是,她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花花世界里的另一个神尊常野。

    展倾绝并不知道常野的神通,还以为他也是修士,只不过展倾绝发现自己无法探出对方的修为,刚才才有些警惕,想来是觉出对方的修为在他之上吧。

    他道:“原来是常野道友。”

    既然“展拓”没有说这位是“常野前辈”,而只是淡淡地介绍对主是自己的好友,那,他就没必要点破对方是修为强大的前辈,免得坏了人家的兴致。

    当然,他也不好象面对与展拓同阶修为的小辈时那样自称“前辈”。

    常野冲他点了点头。

    影道:“爷爷,我们有事要与听雨谈,请您先回避一下。”

    展倾绝看了一眼常野,低头走出房间,嘴里却有些不愤地嘟囔着:“什么事还要瞒着我这个爷爷啊?”

    常野好笑地传音道:“你们这个爷爷还真是个活宝。”

    影道:“不必理他。他就是闲的……”

    这话,还真是象展拓说出来的。林听雨有些无奈且嗔怒地瞪了影一眼。

    影轻咳了一声,沉默。不过,没忘记使法术锁了门,并且在房间里设置了厉害的结界。

    展无影已经哭得声嘶力竭,可还是在哭,小脸都哭得红了,两只小手紧紧抓着林听雨胸前的衣裳,一副怕极了的样子。

    “这孩子怎么回事?”林听雨奇道,“好象比上次见到你怕得更厉害了。”

    影道:“我想,应该是常野在这里的缘故。”

    林听雨看向常野,奇道:“到底怎么回事?”(未完待续。)

645 天眼

    常野沉吟道:“我曾经下过血溅峰两次,而影下过血溅峰一次。我听影说,这孩子看到他回家后,不象过去那样欢生,反倒吓得直哭,所以,就过来看看。”

    林听雨吓了一跳,惊道:“你们觉得是?”

    影道:“这孩子可能继承了你的神灯技能,但,花花世界并不能感觉到他觉醒了神灯技能。”

    林听雨道:“我问的是,这孩子为什么见到你们,不,应该说,是感觉到你们已经靠近就哭?”

    真是奇了,以她现在的灵魂强度和无限妙音强度,刚才影和常野到了她身后,她都没发觉,可是在展倾绝看到他们之前展无影就哭起来了,难道说,展无影的无限妙音之强更甚于她不成?

    常野道:“我们下过血溅峰,虽然没能真正到达崖底,但是,身上恐怕都沾上了不该沾的东西。”

    影道:“为保你们,或者说这世界的安全,我和常野会消失一段时间。”

    林听雨道:“你们是去清除身上沾的东西?”

    这两个神尊应该在此之前都没发现自己从血溅峰带了东西出来。可是,他们发现不了的东西,展无影一个婴孩怎么可能发现?

    常野道:“去佛门圣域,那里可以渡化一切枉死之灵。”

    林听雨点了点头,遂又问道:“这孩子的无限妙音有多强,你们……能看出来么?”

    常野道:“这孩子是你和展拓的骨肉,而展拓已经是一个神尊,这件事你应该早就知道了。他的血脉……”

    这事,还真是不好说。

    有的神尊的孩子,打一出生开始,就传承了神尊血脉中的强**力;有的还发生了变异,衍生出许多史上还未出现的古怪神通等等。

    影道:“他的神灯技能,花花世界无法感应到,有两个可能,一是他因为还是婴孩。天眼还开着,并不象成年人那样天眼闭合;二就是可能他的神灯技能很强。”

    花花世界都无法感应到展无影的神灯技能,他和常野作为花花世界的神尊,自然也无法感应到。所以无法探出这孩子的神灯技能到底是强得离谱,还是被天眼屏蔽了。

    因为天眼开着,再加上神灯技能,展无影会感觉到他们二人身上沾着不该沾的东西,也是有可能的。

    林听雨道:“孩子出生时带着的天眼有这么厉害?”

    影解释道:“单凭天眼。是不可能这么厉害的,但若是有神灯技能在身,就不一样了。”

    常野道:“这孩子是展拓的血脉,神通肯定是了不得的。只不过现在有天眼屏蔽,我和影全都探不出来。婴孩要到三岁以后,天眼才会彻底闭合,到时候说不定就能探出个所以然了。”

    影道:“我和常野要去佛门圣域接受洗礼,到那里,有佛法高深的高僧,或许能‘看’出我和常野身上到底沾染了什么东西。”

    林听雨点头说道:“你是想说。你们要马上启程吧。”

    既然连他们都无法感知到的东西,必定是非常强大的。而小眼说过,血溅峰崖底全是怨灵,万一遗落在这个时空,可能会将这个时空带入彻底的毁灭。

    所以,他们前往佛门圣域是必须、且马上要做的事。

    常野失笑,挑眼睑看了一眼影。

    林听雨发现,影的脸居然有些红。

    “这个影,除了样貌,性子还真是象展拓啊!”小眼的声音慵懒地响起。“跟他一样闷骚。”

    林听雨想起展拓,想起玉渊,一颗心怦然而动。也不知道以后她还能不能有机会,再与展拓的前世相遇?

    影走之前。说了一句:“我这一去恐怕要许多时日。你在花花世界的事,我已经做了安排,放心就是。另外,嘱咐一下外面正在想尽办法偷听的那位,我不会有事的。”

    林听雨噗哧一下笑出声来,道:“我知道了。”

    常野也不禁莞尔。和影一起闪身消失不见。

    他们走了一会儿,展无影的哭声终于越来越弱,把小脸贴在林听雨胸口,憨憨地睡着了。

    林听雨打开门,发现展倾绝果然正在那里趴门缝,令她险些再度笑出声来。

    “拓儿呢?”展倾绝往林听雨身后找了一圈,问道。

    林听雨道:“他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

    展倾绝道:“他有没有说,那个常野是什么来历?”

    林听雨摇了摇头。

    展倾绝眉头皱起,沉默起来。

    林听雨奇道:“爷爷觉得他有问题?”

    展倾绝道:“我觉得他很可能是修为远超于我的一代大能前辈。也不知道拓儿知不知道他的实情。他这样的前辈,和拓儿这样的结丹真人平辈论交,是简单的想交个忘年之交么?”

    林听雨笑道:“爷爷,展拓办事一向有他自己的方法和原则,我看,您就不用替他操心了。”

    展倾绝点头说道:“也是,这破孩子,我就算为他操碎了心,他也还是我行我素,我苦口婆心全白搭啊!”说到后来难免一脸苦相。

    他看到展无影躺在床上睡得安稳,不由得纳闷道:“这孩子先前到底为什么哭?是饿了还是怎么?”

    他有灵识在,早就探到展无影先前大哭时并没拉尿,因此肯定不是因为**脏了不舒服,所以才猜测是不是饿了。

    林听雨点头说道:“嗯,是饿了,我喂他吃过奶,他就睡着了。”

    展倾绝这才放下心来,道:“唉,这孩子!我还没见他哭得这么厉害过呢!”

    祖孙两个又聊了几句,展倾绝这才离开。

    林听雨挥手间就在房间设下一道结界,转头盯着展无影看了起来。

    小眼道:“你在琢磨什么?”

    林听雨道:“我想知道这孩子刚才在影和常野身上到底感应到了什么。小眼,你能帮我探一下这孩子的记忆么?”

    小眼道:“你知道刚才影和常野这两大神尊在这里,为什么没有提要探无影的记忆么?”

    林听雨道:“难道无影的神灯技能真的可能强到影和常野这两个神尊无法探测的程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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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推倒神介绍:
屌丝女快穿翻身旅。
因贫寒而被恋人冷漠抛弃的医女;
因爱上渣渣总裁而彷徨的白领;
因无法改变命运而茫然寻求救助的孤魂;
因丈夫出卖而被四处追杀无路可逃的小狐……
各种穿越归来,林听雨真相了——穿越是个技术活啊!
额,神马?你说推倒神?
那个,推倒个神,只是顺便,顺便啦!嘿嘿……
快穿之推倒神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快穿之推倒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快穿之推倒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