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 求救
她道:“不管怎么样,为了爷爷,你有什么事要离开的话还是跟我说一声吧。”
影便点了点头,坦承地说道:“我去血溅峰了。”
林听雨身心一震,不无惊讶地瞪视着影。血溅峰,她也很想去,可是她的实力太弱,根本就没能力去那里。
她脸上闪过黯然神色,但很快就被坚韧所取代。展拓用生命给她换来的生活,她一定要好好地珍惜。
但,她还是有些哽咽地问道:“你……可有什么发现吗?”
影无奈道:“血溅峰下透射的灵魂吸力太强,以我的能力也无法真正的下到崖底。”
无法下到崖底,那就更加无法探到崖底的情况了。林听雨心下了然,也就是说,影此行,一无所获。
她问道:“你怎么会想到要去血溅峰。”
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埋下眼睑,低声说道:“我不想看着你一直这样孤独地活下去。”
林听雨心中顿时升起一种难以抑制的悲戚情感。这种情感很复杂,似乎包含着对展拓的思念,又有对影的无奈怜悯和感动。
一时间,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两人陷入了沉默。
半晌过后,影打破了沉默,道:“他留给你的千秋镯,可否借我一用?”
林听雨怔了一下,奇道:“这东西能有用吗?”
小眼与她讲过血溅峰的事,所以她知道血溅峰底下有一个庞大的灵魂磁场,专吸灵魂,无论是生人还是死人,都逃不过。
千秋镯能抵挡住这种磁场吗?
“与其依靠千秋镯,你还不如依靠花精。”小眼传音给她说道。
花精对于灵魂,具备着一种奇特的能力,而且它对于射线有着极为敏锐的洞察力和超强的屏蔽能力。
磁场,就是无数射线的组合。灵魂磁场,应该就是无数的对灵魂有吸噬能力的射线组合在一起而造就的。
所以。小眼才有此结论。
影却只道:“千秋镯是展拓留下的。”
林听雨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不知为什么,听到影说这句话,她脑中闪过一抹亮光。好象有什么想法、观念被一直闭塞住,影的话将闭塞的塞子微微拨开了一点儿。
但,这塞子只是被拔开了一点儿,便又紧闭。所以,林听雨那脑中的亮光都不待她真正的捕捉到就一闪而逝。
她想了想。还是把千秋镯解了血契,递给了影。
影并没直接接过,道:“你信得过我?”
林听雨微笑着点了点头。
影微微一震,一直保持清冷的凤眸居然有些红,另一有抹炙热一闪即过。
影收起千秋镯,并没急于再去血溅峰,而是决定在家里先住上几天。不然展倾绝那个碎碎念,可有得让他受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回来,展无影说什么也不接受影了。影都在家住了一个星期。差不多每天都要花费两三个小时和展无影泡在一起。
这要是在以前,展无影总会被他逗得呵呵直笑,可是这次从血溅峰回来,不管他怎么逗,都是他一靠近展无影,展无影就哇哇大哭。
这种情况很奇怪。
林听雨更是发现每次影接近展无影的时候,展无影的灵魂波动都会突然变得剧烈,好象看到了什么恐惧的事让他惊恐不已。
这一日,影又在林听雨的房间里,无奈地看着被林听雨抱在怀里、好不容易哄好的展无影。
“这孩子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林听雨无奈道。却是不无狐疑地看了一眼影。
影这几天也一直在琢磨着这件事,道:“也许,我应该带个朋友来见见无影。”
林听雨默了片刻,感觉影有时候和展拓一样。思维跳跃得太快——咱俩现在在谈的不是这个问题好不好?
但转念一想,也许影的这个朋友有什么特殊能力。她便道:“你这个朋友是不是有什么特异功能,比方说,拥有读心术什么的。”
可以看出展无影心里在想什么,这样就可以知道这孩子为什么一见影靠近就哭个不停了。
影淡淡地道:“你的想象力还真丰富。”
林听雨暗中直翻白眼。
影却已经起身离开。
第二天,展倾绝又跑来问林听雨。影昨天出门就不见回来,是不是出去办事了。
林听雨这次是有备而来,道:“他说有个朋友要拜访,还说要带他来见无影呢。”
展倾绝一听就放下心来。他上次发现“展拓”居然什么都没跟林听雨说就不见了,怕他们小两口是闹了矛盾“展拓”这才离开的。
要知道他那个宝贝孙子,性子可是别扭得很,貌似除了他这个爷爷,别人很难和展拓相处得来。这也难怪展倾绝会为林听雨和展拓的关系操心了。
不过,今天见林听雨对“展拓”的去向一清二楚,他就放心了。看来前些日子是他多心了。
展倾绝正要把林听雨怀里的展无影抱过来,好好地与小曾孙联络联络感情,突地就感到腰间所挂的传讯令牌震动起来。
有人传讯给他。展倾绝的灵识探入传讯令牌中,立刻就探到传讯令牌中别人的传讯:“我被奸人所害,生命危机,速来救我。”
展倾绝脸色大变。
“爷爷,出了什么事?”林听雨见他脸色有异,忙问。
展倾绝道:“是你姑姑,说有人害她,我得赶过去看看。”
林听雨想起小眼说的“好戏”不由得心中一动,嘴上却道:“那您快去吧。”
展倾绝点了一下头,立刻御风而去。
林听雨心中纳闷,问小眼道:“那个展凝不是被你毁了一魂一魄,变成傻子了,怎么还知道传音给爷爷?”
小眼嘿嘿奸笑道:“我在那展凝的传讯令上做了手脚。这句话实际上是她在莫菲去找她时,她心急情况下发出去的传讯。不过,并不是传讯给展倾绝的。”
展凝想要夺舍展拓也好,盯上展无影也好,当然都不可能让展倾绝知道,不然她还不被有孙控的展倾绝一巴掌拍死?
所以,展凝在发现林听雨的分身找她报复时,想要求救的必定是另外一个人。(未完待续。)( )
608 好戏
林听雨很轻易就猜到了这个人是谁。
能够与莫菲一战,又会出手帮助展凝的,除了展倾绝之外,也就那个只有公孙幽慧了。
可惜展凝的传讯令牌被小眼及时做了手脚,这句求救的话到现在才发出去,而且接收对象还换成了展倾绝。
不知道结果如何?
林听雨有点期待早点儿看到小眼口中所说的那场“好戏”了。
小眼道:“好戏已经开始了,要到现场去亲眼所见,那才有意思啊!”
林听雨道:“我不放心无影独自在家。你和莫菲一块儿去看吧。”
“那还不等于你亲临现场?”小眼嘀咕说道,跟着莫菲一起前往了展凝的闭关之地——山羊洞。
这山羊洞的结界,曾在上次展倾绝带着林听雨离开后,被展凝特别的改动过,已不象过去那般容易被展倾绝通过。
莫菲有紫薇祖碑相助,使用的又是仙灵之力。她的速度还要快过展倾绝不少。所以,她与展倾绝前后脚离开,却较展倾绝早到了大半个小时。
利用这半个多小时的时间,莫菲迅速按小眼说的,将山羊洞外的法阵改变了一下,使其攻防强度与排阵方式,与展倾绝上次来时相差无几。
: 这样,展倾绝到达这里时,花费了不长时间就成功进入山羊洞。
展倾绝不知道有什么人能在山羊洞里伤害得了展凝,要知道这山羊洞外的法阵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破开潜入其中的。
他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山羊洞。赫然就看到公孙幽慧正一脸惊讶地看着洞府正中央盘坐的展凝。
展凝此时也看着公孙幽慧,只是眼神显得呆滞非常,不时地还冲她嘿嘿傻笑两声。
展倾绝进来。就看到两个女人一站一座,一愣一傻对看的情景,再想到展凝刚才发给他的求救传讯,心头登时火起,指着公孙幽慧喝斥道:“公孙老太婆,你对我侄女做了什么?”
公孙幽慧愠怒道:“什么做了什么?我到这儿以后就发现她变成了这副样子,我想靠近她些都做不到。又能对她做什么?”
展凝仍旧和以前一样坐在法阵中央,而她所坐的法阵,一方面有聚灵的作用可以助她疗伤。另一方面也是一套强大的防护法阵,等闲人是近不了她的身的。
展倾绝道:“你和展凝一向交好,她这里的法阵,别人通过不了。你却常常来去自由。”
不然。公孙幽慧通过外面的法阵进入了山羊洞,怎会身上一点法力波动都没有?
而且,展倾绝刚才可是破解了法阵才进来的,当然发现外面的那套法阵根本就不曾启动过,也就是说,公孙幽慧进入法阵时身上必定带了通过法阵的令牌,不然就是展凝停了法阵放她进入。
所以,公孙幽慧持着令牌到达展凝近前。又或者展凝停止了她身下所坐的法阵让公孙幽慧靠近自己都不是稀奇事。
公孙幽慧一听气得直跺脚,道:“展倾绝。你不要血口喷人,我说过,展凝会变成这样与我无关。我进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变成这样了。”
公孙幽慧进来后就一直想要靠近展凝,给她检查一下,看她为什么会变成这般呆呆傻傻的,连人都认不清了?可是,她试了几次,都没办法突破展凝身下所坐的法阵。
她与展凝素来交好,所以担心强行破开这套法阵会连展凝一并伤了,这才不敢贸然破阵,在这里僵持下来。
但是面对此情此景,展倾绝哪里能相信公孙幽慧的话?这个女人就算以前与展凝交好,可是,展拓毁了公孙世家的府邸,令公孙幽慧,甚至整个公孙氏都颜面丧尽,公孙幽慧会不会伤展凝来出气,真是两说。
他想到刚才自己收到的展凝的那个求救传讯,问道:“那好,公孙幽慧,我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到了这里的?”
公孙幽慧道:“一个多小时以前。”
展倾绝一听登时怒上眉梢,不由分说,双掌运起一股强劲的掌风,朝公孙幽慧轰然击去。
“展倾绝,你个老匹夫!”公孙幽慧娇声咒骂,身化残影朝后方飞退,一边亦是双掌横起,掌间有强劲的风法力迸射而出,迎上展倾绝的双掌。
轰隆隆巨响响起之际,地面塌陷,整个洞府都随之震颤不已。若非有法阵回护,这个洞府怕是已经房倒屋塌了。
公孙幽慧脸色发白,展倾绝刚才那一掌,竟似是使出了全力,她虽然勉强接下,却是令内腑受到了震动。
公孙幽慧转身窜出了洞府,到了外面广阔的空间,心中免不了惊骇。上次与展倾绝交手,他二人还在伯仲之间,彼此不相上下,可是这次交手,离上次才多长时间?也就一年多而已,可是展倾绝的修为貌似已略在她之上。
这一年多,公孙幽慧虽然在疗上次十面埋伏造成的伤,可是,对于他们这种修为的修士来说,一年多的时间,就算是全力修行,修为也不可能有这么明显的增长。
难道说展倾绝有什么奇遇?
公孙幽慧心中震撼之时,展倾绝已然追了出来,指着公孙幽慧怒喝:“公孙,你上次与我公然约战无限幻海,可是我按约定的时间到了无限幻海,你却根本就没有去。
我当时就觉得不对,以你那傲娇要强的性子,既然主动约战,无缘无故的,怎么会不去?
敢情你早有阴谋,想要寻机害我侄女。说,你将我引到无限幻海去,是不是就打着分散我的注意力的缘故?”
公孙幽慧听罢眉头皱起。她当初约战展倾绝到无限幻海,还真就是打着这个主意,想着把展倾绝调开两日,好方便展凝对展无影下手。
可谁知,她这边计划明明进行得很顺利,展倾绝成功被她约战到了无限幻海,展凝这边却始终没给她发来成功夺舍展无影的消息。
她不放心,这才急急地赶来。山羊洞外面的法阵虽然厉害,可是,她既然和展凝共谋,展凝自然早就给了她可以平安出入这套法阵的令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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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9 全力逃命
可是,展凝身下的那套法阵,其进出令牌,公孙幽慧手里根本就没有。
想想也能明白,展凝身下的法阵,乃是护持她的最后一道屏障,她现在有伤在身,如何会把自己完全暴露在别人跟前?就算这个人是与她交好的公孙幽慧,也不可能。
可是,公孙幽慧既然能够成功出入山羊洞外的法阵,在别人眼里看来,成功出入展凝的近身法阵,也不算是稀奇事。
最主要的是,公孙幽慧到了山羊洞的时间还在展凝向展倾绝发出求救信号之前,而从展倾绝接到求救信号到他抵达山羊洞的这段时间内,公孙幽慧又一直都在山羊洞内展凝的身边。
而且,展倾绝抵达山羊洞时,也能明显看出,这段时间内,山羊洞内除了公孙幽慧来过,根本就没有其他人进入过山羊洞。
如此一想,展倾绝哪里还不能确定,展凝发出的求救信号中所说的“有人要害她”的那个“人”就是公孙幽慧。
展凝能够发出求救信号,这就说明,在信号发出时她的意识肯定是清醒的,不然如何能够发出那个条理还算清楚的求救讯息?
可是现在,展凝两眼呆滞,看到人只会傻笑,明显已经是大脑受损。
展倾绝那里越想心头越是气愤,祭出他惯用的长鞭,叭的一声长鞭抽在空中,竟是抽开了空间,露出一道黑细且长的空间裂缝,朝公孙幽慧漫延开去。
这公孙幽慧借着家族的疗伤圣药大伤初愈,体力尚有些虚弱,不然她也不会约战了展倾绝却根本不露面了。
这实在不是她的风格,若非实在勉强,她好歹都要露个面,与展倾绝对上几招,也总好过这样约战了别人却不露面。
本来,她先前还对约战时间不露面而有些后悔,觉得这样实在让她这个元婴真君丢尽脸面。可是如今。她却暗暗有些庆幸当时的她没有露面了。
以展倾绝现在的实力,只怕她勉强一战,很可能会再度重伤。到时候,原本就很虚弱的功体更难恢复。
公孙幽慧现在醒悟展倾绝的修为有所提升。不敢怠慢,亦不敢与之硬碰硬;更何况她心知肚明,展倾绝误会是她伤了展凝,她若与展倾绝恶战,岂不冤枉?
说时迟那时快。公孙幽慧已然祭出了自己的飞行法宝,乃是一个嗡嗡旋转的飞盘。她一经跃上去,那飞盘就如电闪一般疾掠远去。
展倾绝长鞭裂开的空间裂缝如影随形,跟着她那电闪一般的身形追踪了几里,这才因法力散尽而散去,空间裂缝重新愈合成一体。
而彼时,展倾绝已经御着他的飞行法宝追击公孙幽慧而去。
“公孙幽慧,你给我站住。”展倾绝气愤不已,厉声怒喝。
这一声喝乃是他以法力释放出去,声震千里。连云彩都震散了,簌簌的落地成雨。
若非他和公孙幽慧是一前一后在高空中追逐,这一声怒喝离地面极远,怕是要将下方的地山峦丘壑都得震塌几座。
而在前方疾逃的公孙幽慧被这一声法力发出的厉喝震得骨子里直冒凉气。
其实,展倾绝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实力并未提升得太多,只不过是借着林听雨给他的那枚元婴提升了一些微。可,关键是,公孙幽慧因为功体受伤刚刚康复,底子尚弱。所以,她和展倾绝的整体战力就有了些差距。
展倾绝一声吼虽然不至于伤到她,却让她的脏腑受到了少许的震动。这让公孙幽慧越发觉得展倾绝的实力已经超过了自己。
修为到了她这个境界的修士,对于世事纷扰已经不太在意。他们最在意的就是修为的提升。就是如何真正地步入长生。
他们活了数百上千年,按理说应该早就活腻味了,却偏偏比寻常人更加怕死,也更加惜命,更加会趋吉避凶,欺弱怕强。
此时展倾绝的实力已经超过自己这个念头一经在公孙幽慧的脑子里产生。就让她对盛怒中的展倾绝有了一种本能的惧意。
所以,她现在全力逃命。
这也多亏她是怕了,不然真要停下来与展倾绝一战,以她现在的功体状况,真心吉凶难料。
更多亏她脚下的飞行法宝了得,这个飞盘可是六级的法宝,就算大乘期修士在这里,御驶的飞行法宝,其品阶也就这样了。
这可是公孙氏的珍藏。它的品阶可是比展倾绝脚下的那条令人恶心、不停在蠕动的大蛇高出不知多少。
这个蛇状的飞行法宝,是与展倾绝修为相当的法宝,御行起来颇为省力,但速度上不免就落后于公孙幽慧脚下的飞盘。
展倾绝追了公孙幽慧近两个小时,就被那个六级的法宝飞盘落了下来。没办法,他的修为现在虽然略高于公孙幽慧,又是鼎盛状态,可是,他脚下的飞行法宝却是四级的,照公孙幽慧的法宝整整差着两级。
其实,若是他的修为能高出公孙幽慧一个小境界,令御驶法宝的速度快上一个档次,估计轻易就能追上公孙幽慧了。
要知道公孙幽慧以四级元婴期的修为御驶六级法宝,耗力甚巨,速度虽然快得惊人,可是不可能持久。
眼见自己与公孙幽慧的距离越来越远,展倾绝也知道是自己脚下的法宝与对方的法宝相差太远的缘故。
公孙幽慧虽然无法长久地御驶那个飞盘法宝,但是,在展倾绝追到她之前,她恐怕已经寻到了安稳之地,起码摆上一套厉害的法阵以逸待劳,静等展倾绝追上来,破开法阵后,才能与她一战还是可以的。
展倾绝猜想今天他想要教训一下公孙幽慧已经有些难了,可是想到自己好好的一个侄女,居然被公孙幽慧弄得跟个傻子似的,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好,就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微一沉吟,他再度祭出了自己的九节长鞭,全力催动之下,这长鞭有如有了生命,化成一条蜿蜒游移而行的长蛇,竟是化成一道电光,倏忽间就窜了出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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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幽慧正在催动着脚下的法宝全力疾驰,灵识却骇然发现身后的展倾绝祭出了他惯用的长鞭。
只是这一次,他催动长鞭的法子与以前有大不同。这长鞭竟好象已经不是长鞭,而是一条展倾绝豢养的灵蛇,自有灵性,灵活非常不说,追击而来的速度也骇人非常。
可怜她功体刚刚康复,如今又御驶着一个品阶高出实力太多的法宝,行进的速度虽然快,可是,她也没有太多的余力来催动攻防法宝了。
有如灵蛇的长鞭眨眼间就游移而至,公孙幽慧虽然明明探到身后的危机,可是因为脚下所御的飞盘不敢稍缓,那样的话,怕就要被展倾绝追上了。
是以,她只能御着飞盘往旁边闪躲,不想那长鞭好似长了眼睛,竟然也跟着往旁边转移了追击方向。
公孙幽慧到底是一个经验老道的元婴真君。她的实力可是实打实的,一点一点修炼上来的,在修仙界闯荡也非一日两日,平生不知道面对过多少致命危机。
当此紧急时刻,她果断地身子一拧,竟是硬生生地将身体从左到右拧了个个儿。
那长鞭瞄准的是她的左胸心口要害,可是这身子从左到右一拧,便听噗的一声响,鲜血飞迸,长鞭结结实实地击穿了她的右胸,径直穿胸而过。
那长鞭击中目标,任务完成,活物一般从公孙幽慧体内抽出,向后飞退。往主人手中驰去。
而公孙幽慧却是不敢转身去找展倾绝算账,此时的她旧伤刚愈、体力未复,却又再受新伤。展倾绝的九节长鞭可是一件厉害的四级顶阶法器,这一击不但击穿了她的右胸,还令她的脏腑受到的震动非轻。
不敢回头,公孙幽慧已借方才长鞭一击之力往前窜出一大截,瞬息间与展倾绝拉开了更远的距离。
展倾绝心知自己脚下的飞行法宝照对方差得太远,也无意再追踪下去,这一记远距离鞭击虽然成功击中对方。却也耗费了他不少的法力。
毕竟离对方太远,九节长鞭能够击中对方已是不易,何况还造成了对方的重伤。
展倾绝倾一身之力而实现这一击。就是要给公孙幽慧点颜色看看,不然他担心这老太婆日后还要再来找展家其他后辈的麻烦。
他御着飞行法宝转身回了山羊洞,现在还得赶紧看看展凝,不知道她到底受了何种伤害。竟至变得呆傻?看有什么法子能够尽快治好她。
展倾绝回到山羊洞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办法破开了展凝身下所坐的近身法阵。这样他才能靠近展凝,给她检查伤势。
让展倾绝失望的是,展凝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内伤外伤都不存在,以他的见识,不是猜不到这个侄女怕是被人伤了元神。
元神,也就是修仙界中,修士经修炼之后变强大的灵魂。这元神一旦受伤。很难医治,而且。展凝的元神到底伤到什么程度,以展倾绝的能力竟然无法探出来。
这实在是大出展倾绝所料,让他震惊不已。
这也不能怪他,展凝修炼过灵魂法门,元神之强早就远远超过展倾绝,如今虽然被林听雨毁了灵魂分身,导致她的灵魂受伤,又被小眼击散了一魂一魄导致痴傻,可是她剩下的二魂六魄,其中所含的灵魂之力仍旧略高于展倾绝。
所以,展倾绝根本就看不透展凝的元神到底受了什么伤,更不可能探出该如何医治。
展倾绝长叹一声,感觉事态有些麻烦。
他觉得此时应该把展凝带回展家大院,想法子找医修治疗展凝。
可是,展凝原本功体有伤,只能借着这山羊洞的特殊环境来疗伤,现在若把她带离山羊洞,她功体上的伤患得不到缓解治疗,怕就要转化成永久性的伤患,让她修为难以再寸进不说,还有可能让她的寿元大大降低。
想了想,展倾绝还是决定把展凝留在山羊洞,只是给家族弟子传讯,唤来了两个筑基期、与展凝同为水木灵根的长老,让他们照顾展凝。
这两个长老的灵根属性,待在山羊洞会更有利于他们修炼;更何况展凝以前性格孤癖,别人进不了山羊洞,但是现在却变得痴傻,他们两个在这里只要看好展凝,一旦有什么人来袭就赶紧给展倾绝传讯,其他的根本就不用干什么,所以他们很欣然地答应留在了山羊洞。
展倾绝安排好这里的事后就离开,去寻找他所结识的医修。
两月后,林听雨听说展倾绝找了数个医修前往山羊洞医治展凝,皆无果。小眼造成的灵魂伤患,岂是几个医修就能够治疗的?除非她的太阳守魂经,否则展凝到死也只能是个傻子了。
某日,林听雨再度穿越。只是这次穿越的情形很有些怪异。
她觉得自己躺在一堆粘稠的液体中,眼睛还无法完全睁开。身旁似乎还紧紧地粘着另一具古怪的躯体。
还来不太整理涌入脑海中的如海记忆,林听雨先行将自己所处的环境探个清楚。因为这种情形,她难以一下子判定出自己所处的形势是否安全。
待探清情况之后,她倒是松了一口气,这个地方是绝对安全的。只不过,这地方让她有些郁闷。
她居然穿越成一个还没有孵出来的蛋,而且还是一个双黄蛋,另一个“黄”就是紧紧挨在她身旁的那个古怪躯体。
既然是蛋,那肯定不是胎生的人了。林听雨也已经探出自己的身躯和旁边那古怪躯体的样子——细长细长的,身上有鳞,不过鳞还没长全。
看起来似乎是蛇,可是看尾巴却又绝对不是蛇尾;而且,她的腹部还有类似“爪”的东西探出来,只是可能还未到孵出来的时候,身子还没长全,那爪子还在肚皮底下含着,尚无法确定这爪子将来会长成什么样子。
再个,这身躯的头顶还长出了小角,面部鼻嘴突出,嘴侧有须。
而且,这个双黄蛋所处的环境,是一个全都是水的温暖秘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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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1 蛋(二)
秘室外有游来游去的尽是水中妖类,或持戟,或拿枪,看样子是守卫。
林听雨猜测,自己这回穿越成的,很可能是一条还未孵出来的小龙。
这个发现,倒是让她欣慰了一些。要是穿越成一个鸡蛋,那她心里可就免不了膈应,而且,保证她以后再也不想吃鸡蛋了。
如今觉得自己是个龙蛋,林听雨心里就舒服多了。龙在传说中可是个尊贵祥瑞之物,鸡蛋跟龙蛋可是没法比的。
她开始整理刚才涌入脑海中的记忆。
她穿越成的这条未出世的小龙,在三年后才得以孵出来。她的父亲乃是泾河龙王,虽然比不得海龙王,但好歹也是个大王,修为很有些了得。
而她的母亲乃是西海的龙公主,身份地位可说是非同一般。西海公主虽然没有海龙王或者海龙王子那般战力强大,但因着血统高贵,血脉中含有许多祖辈传承下来的神通,战力自然非同一般。
泾河龙王敖战,与西海龙公主敖广月,彼此倾心相爱,得以结为连理,也算是平生幸事。可是敖广月嫁入泾河宫中长达两千年之久,才见有孕。
龙族虽然寿命绵长,但,也是有限的,正常情况下活个五六千年,若是修为超强的,寿命也会相对地延长一些,可也只能是撑上七八千年。
而敖广月有孕之时,已经三千三百多岁了,这个年纪就好比是凡人中的四十多岁,已过中年之期。敖战更是已近四千岁,快要步入龙族中的老龄了。
这夫妻两个算是老年得子,哪能不欣喜。而且,这也意味着泾河龙王总算是后继有人,敖战不用总担心自己死后无人继承泾河龙王的位置,导致泾河水族内乱。
夫妻两个对于这颗龙蛋可说是爱护有加。起初他们只是看这龙蛋较普通的龙蛋大些,并没多想,直到三年后龙蛋孵出了小龙。他们才知道原来这颗龙蛋竟是双黄,一下子诞下两条小龙。
敖战欢喜无限地给两条小龙起名,龙王子取名敖期,象征期冀;龙公主则取名敖惜。象征珍惜。
这对双胞胎的小龙就在父母的期待珍爱下成长着。
龙族寿命绵长,其幼年到成年的时间也远比人类长得多。幼龙从出生开始,要经历三百年的成长才能真正成年。
第一个一百年,敖惜和敖期都成长得很顺利。
敖期作为王位继承人,自然得到敖战的悉心培养。无论是文治还是武功,都非常出色,就连外婆家的西海龙王子,也常常被敖期比下去,是家中倍受长辈们关注喜爱的子嗣。
而敖惜身为龙公主,又是龙王和龙王后老来所得,自然倍受宠爱。她不喜吃苦,修炼武功自然不象敖期那般勤奋;她性格活泼,学习文治就打瞌睡,哥哥在苦读的时候她就跑去一边玩儿了。
反正大家的希望都寄托在龙王子敖期身上。对于龙公主敖惜也就只剩下宠溺,就任由她去了。时间一长,敖惜就变得要文没文,要武没武,被哥哥敖期彻底比下去。
龙族多有聚会,聚会时,同辈的龙族子嗣处在一起,就难免对敖期多有夸赞,而对敖惜各种贬低。
敖期倒是非常护着自己的这个双胞胎妹妹,他在场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敢说敖惜的不是。
可是,聚会时,敖惜多数时候是和一堆龙公主龙郡主在一起的,毕竟龙族中也有男女大防。不可能任由龙公主和龙王子混在一起。
那些龙公主龙郡主们哪一个是好惹的?在敖期不在场的时候,她们常常暗中欺负、嘲讽敖惜,使得敖惜渐渐产生了一种自卑的心理,也成就了她有些懦弱的性格。
本来她小时候有父母护着,长大了也会有敖期这个哥哥护着,她一生都不用愁什么。所以敖战和敖广月对她的懦弱性子并没太在意。
可谁知,在敖惜兄妹两个成长到二百八十岁的时候,发生了一场意外。
因着有东海龙宫的王子公主们请他们前往东海做客一事,敖惜兄妹两个在泾河龙宫中回请东海龙宫的王子公主,顺带还请了西海、北海、南海、渭河、黑河、太湖等诸多龙宫的王子公主世子郡主。
按照规制,宴请中,男客、女客会各有聚会场所,并不会在一处。不过中途因着北海龙王子的提议,众龙王子离开了他们聚会所在的东偏殿,进入了龙宫花园,齐赏泾河之景。
这种事,本是聚会中常有的事,哪能让邀请来的客人一直在空荡荡的殿里坐着?既然邀请人家来,当然要带着人家转一转自家的山川美景,以尽地主之谊。
恰逢当时龙公主龙郡主们也在花园里赏景,知道龙王子龙世子们来到了花园里,为免彼此冲撞,引来非议,敖惜作为主人,立刻安排众女客们暂时进入了花园中的休息场所紫轩阁暂避。
敖惜原本打算等着哥哥带着那些龙王子龙世子们离开后,再带着女客出去,可无论龙王子还是龙公主们,都正是爱玩爱闹的年纪。
那渭河龙王子提议,派人来邀请女客们斗琴。
这龙王子提出的斗琴,可与凡人中的斗琴大不相同,不是谁弹得好听就算谁赢了。斗琴,除了比拼琴艺之外,更要比拼武功神通。以法力蕴于琴声之中。
龙族虽有男女大防,可是男客们都下了战书,坐在紫轩阁中的龙公主龙郡主们,哪还能坐得住,纷纷摩拳擦掌,都愿意与之一斗。
双方斗琴,几个轮回下来,却也是平分秋色。当时便有渭河龙宫王叔的世子昭,提出约战女方的主人。
敖惜要文没文,要武没武,可是被人公开叫号,哪能龟缩着不出来?只得硬着头皮出来应战。
谁想比斗中途,世子昭手中的法琴竟然不受控制起来,凝成声音之剑,朝紫轩阁猛射。而当时正与敖昭斗琴的敖惜首当其冲,眼见着强大的声音之剑袭掠而来,压制得她根本连动都动不了。(未完待续。)
612 蛋(三)
哥哥敖期眼见法琴失控,又见妹妹临危,哪里还能坐得住?当下就奋不顾身地冲了出去,全力挡下法琴吐出的强悍法力。
可是,那法琴竟然非同小可,威力极巨,一击之下,竟是将敖期穿胸,心脉俱毁。
花园里突然法力横流,引来敖战和敖广月的关注,但夫妻二人来到花园急救之时,敖期已经身受重伤,难以回天。
他们虽然暂时封印了法琴,但敖期却已是生命垂危,就算敖战夫妻两人遍寻灵药,也难再挽回敖期的生命。
敖战老来得子,居然命丧一场宴会当中,而且追究责任,那法力爆走的法琴乃是泾河龙宫之物,怨不得世子昭。
一场以欢乐喜意开头的宴会惨淡收场不说,还折了泾河龙王太子的命,实在出乎意料,也不能不让人感叹世事之无常。
敖惜为哥哥伤心非常,也很为父王母后难过。要知道敖期可是他们唯一的儿子,也是父王龙王之位唯一的继承人,敖期身陨,龙王一位将来交给谁继承?
龙王之位,向来只有王子继承。泾河龙王仅余的子嗣敖惜就算是公主,却也没有权利来继承龙王之位。
而敖战和敖广月已经身入晚年,难再生产子嗣,导致龙王太子之位继敖期死后就一直悬空。
随着老迈的降临,敖战也好,敖广月也好,再产子嗣的希望逐渐破灭,而敖惜也已经成年,到了适婚的年纪。
敖战决定招赘入泾河龙宫,将王位传给入赘的女婿,到时候将来继女婿之后继承王位的,必定是龙公主敖惜的儿子,身上流的也是敖战的血脉。
一时消息传出,许多龙族世子、以及没有可能继承本族王位的龙王子都前来议亲。
最后敖战选中了性情温和、做事却不乏果断坚毅的太湖龙世子恒。
亲事订下后,敖恒来泾河就来的勤了,对敖惜温柔不说。还体贴入微,再加上敖恒模样俊美,举止潇洒,因此很得敖惜心喜。成婚后。敖恒对敖惜也是百般怜爱,直到敖战和敖广月相继去世。
此时的敖恒才露出他本来的面目,敖广月刚去世不久,敖恒就以成婚数百年敖惜仍旧没有孕为由将敖惜打入冷宫,另娶了东海龙郡主敖可心。
敖可心嫁入泾河龙宫。直接晋位王后,其后便到冷宫探望敖惜。说是探望敖惜,实际上就是去嘲讽敖惜的,敖惜本来性子懦弱,可是也驾不住敖可心几次三番地前往冷宫“探望”。
终于有一次,她对敖可心的嘲讽和虐待忍无可忍,出手反击。当时她已经被敖可心折磨得浑身伤痕累累,只不过还击了一下,给了敖可心一掌而已。
事实上,她的实力比敖可心要弱上许多。当时虽是怒极而发,但敖可心却一副受伤极重的模样,鲜血狂喷,脸色惨白,象是要死了一般。
敖可心“重伤”离开冷宫,找到敖恒。
敖恒立刻怒气冲冲来到了冷宫,扬言敖惜自己生不下子嗣,却将有孕在身的敖可心击成重伤,令他的子嗣滑落,还有何颜面活在世上?当时敖恒赐了敖惜一杯毒酒。
敖惜不肯喝。此时的她才为自己在冷宫的这几年竟然没想过逃走往西海龙宫舅舅家去求救而悔恨不已。
她的修为摆在那里,不肯喝毒酒,却被敖恒强行灌下,结果被毒死在冷宫之中。
大概是龙魂的强大。敖惜被灌下的毒酒虽然其毒无比,导致灵魂都受损散去了大半,但林听雨还是被敖惜的残魂唤到了她还在胎中的时候。
这个时间段,敖惜和敖期都还没有出世,离敖期之死还有二百八十年,敖惜想要扭转哥哥惨死、泾河龙宫落入敖恒和敖可心这对渣男贱女手中的命运。给林听雨争取了很长一段的准备时间。
敖惜被打入冷宫后,其实也听到过不少冷宫看护们的议论。他们说,其实敖恒和敖可心很早之前就彼此心心相印。
但他们两个,一个是没有任何权位的太湖龙族郡王的世子,只是挂着一个富贵的名头,整天要看着太湖龙王的脸色度日。
而另一个,敖可心,也是一个东海龙族郡王诞下的郡主,以她这样的身份背景,想要登上一族王后之位是不可能的,不是下嫁给东海龙宫的部将,就是嫁给其他龙宫的郡王世子,都是要看别人脸色度日的。
敖恒若是向东海龙宫提亲,以他郡王世子的身份,其实是很有希望成功娶得他心仪的郡主敖可心的。但是,这两个人却不想在太湖里看太湖龙王的脸色,敖恒这才想办法入赘泾河龙宫。
敖惜数百年没有子嗣,其实都是敖恒暗中搞鬼。
他真心爱的女子乃是敖可心,根本就看不上敖惜这个胆小懦弱、没有任何才能的敖惜。敖惜若是有了子嗣,他就得按与敖战的约定,立敖惜的子嗣为王,也没有理由另娶敖可心为妻。
敖惜在冷宫中待着,其实还对敖恒抱着一线希望,希望有朝一日这个男人良心发现,回心转意,所以她才没有逃走,没有前往西海舅舅家去求救。
再者她的性情一向懦弱,没有什么主意,想到逃,她心底里其实也是很胆怯的,怕被敖恒抓到给她更惨重的折磨。
但是她的顺从和懦弱,不但断送了自己的性命,还把父王母后留下的泾河让给了敖恒和敖可心。
最让她无法忍受的是,她的残魂在泾河龙宫徘徊的时候,偷听到了敖恒和敖可心的悄悄话。两人当时所谈的,就是当年敖期身死的那场宴会。
那个时候,敖惜才恍然大悟,她一直为之内疚和心痛的哥哥的惨死,其实根本就不是一个意外,而是敖恒在他的父亲太湖左支郡王敖翼的帮助下一手策划,导致泾河龙宫失去了唯一的继承人。
泾河龙宫没有继承人,是敖恒这个远在太湖的郡王世子有希望进入泾河龙宫为王最基本的一个条件。
得知真相的敖惜愤恨得无以复加。(未完待续。)( )
613 蛋(四)
她可以不去恨敖恒对自己的背信弃义和虐待羞辱,甚至毒杀。她知道,这是因为她自己的懦弱无能,才会让敖恒这般的肆无忌惮。
但是,深爱她的哥哥竟然也是被敖恒一手策划而陨命,这件事让她忍无可忍。
敖惜的愿望,就是扭转哥哥被杀、敖恒入主泾河龙宫的结局,而且,要狠狠地报复敖恒和敖可心这对渣男贱女。
林听雨整理好敖惜的记忆和她的愿望,就开始静静地享受这蛋中的宁静生活。
不过,这蛋里的生活看起来平静,实际上却很让她无奈。
因为旁边那个小龙子各种强壮,将这蛋中的能量吸收了大半,只有一小部分才能被林听雨穿越到的这个龙公主的肉身吸收过去。
估计孵化出来后,敖惜的功力与神通一直远远不如敖期,除了是她自己修炼不如敖期刻苦之外,她的功体潜力从出生之初就远不如敖期也有很大关系。
这龙族的身份地位,除了出身之外,在很大程度上是由本身的功力神通来决定的。敖惜之所以会被敖恒那般欺侮,与她本身的实力太弱密不可分。
敖惜当初被打入冷宫,作为泾河龙宫的公主,她连逃都不敢逃,也是因为她的修为太弱。
她能否逃出去是个未知数。
而且,就算她逃出去了,并且成功到达了西海龙宫,找到龙王舅舅求救,那西海龙王是否会为了她而去讨伐战力远比她强过数倍的敖恒,亦是一个未知数。
两个龙王开战,那可不是小事,一旦西海龙王战败,就连整个西海水族,将来对上敖恒,都会自觉低上一等。而且,敖恒还有敖可心在一旁助阵,需知敖可心的实力也是不弱。
想到这一点。林听雨不得不利用自己灵魂中修炼太阳守魂经所得的仙灵之力来滋养龙公主那柔弱瘦小的**。
没办法,因着敖惜对哥哥的感情,林听雨也不能利用敖惜这小小的**去跟旁边那个小龙子争抢龙蛋里的营养。
好在她的仙灵之力对肉身的滋养效果极强,丝毫不亚于强大龙族的祖上传承。所以。渐渐的,她所在的这副小肉身,其强度竟然赶上了旁边的小龙子。
到了三年后龙蛋孵化之际,一雄一慈两条小龙都非常的强壮,潜力也比较相当。
事情的发展和前世敖惜本人在时相差不大。双胞胎兄妹被敖战分别取名敖期和敖惜。
林听雨作为龙公主,每日好吃好喝好玩儿,亦有上好的老师传授她各种龙族战技和修炼功法,还有不错的修炼丹药供她服用,催发这副龙躯中的各种潜能,以期让她尽量多尽量早地觉醒龙族的种种神通。
前一世,敖惜在时,她觉得自己有父母和哥哥的疼爱,一生都会过得很顺遂,对这些修炼资源和老师传授的技艺根本就不在意。
可是。林听雨知道事情的发展演变,当然不敢再象敖惜那般贪玩懈怠,而是每日苦修这副龙族的肉身。
只不过,她想到敖恒、敖恒的父亲太湖左支郡王以及敖可心,他们会盯上泾河龙宫,除了泾河龙王敖战只有敖期这唯一一个王子之外,恐怕还与敖惜的懦弱无能有关。
若是敖惜这个龙公主比个龙王还要强大,敖恒他们是绝对不可能盯上泾河龙宫的。
林听雨有意引出敖恒和其父亲为杀敖期所布的局,所以,仍旧如敖惜在世时那般。表现得懦弱无能,在众人面前,她就是个贪玩儿懒惰的小公主。
她的苦修,都在别人不在的时候。在别人休息的时候。
靠着父王给她提供的大量修炼资源,再加上她自己的仙灵之力,她的龙族神通一项一项地觉醒,体内的法力也提升得很快。
到大约二百五十年后,她的修为丝毫不落后她的哥哥敖期不说,在龙族的神通方面。她还比敖期多觉醒了两项神通。
但是她有小眼和花精帮忙掩盖她的修为,没有谁能够探出她的真实实力罢了。
因为敖期之死与那个泾河龙宫收藏的、在斗琴时突然法力爆走的法琴密切相关,所以,林听雨穿越过来后,就一直在想尽各种办法在泾河龙宫寻找那个法琴。
她发现,在敖惜二百岁之前,这个法琴都是不存在的。
而在敖惜二百多岁的某一天,因为敖战四千岁的寿辰到来,各龙族龙宫送来各式各样的寿礼。那个法琴,直到这时候才出现,赫然是太湖龙王所送之寿礼。
这把法琴,据说名叫应湖音,乃是以冰炉岛玉冰芯炼制而出的宝琴,名震四海。谁都没想到,这把鼎鼎大名的法琴,竟然一直都保存在太湖龙宫之中。
而敖战四千岁的寿诞之后,应湖音便易主成为了泾河龙宫中珍藏的一件宝琴。
虽是如此,可是因为是敖战收到的寿礼,当年无论是敖惜还是敖期,都不知道这把琴的来历。
只是在他们二百八十岁那年的宴会中,因为诸族的龙王子和龙公主要斗琴,敖期和几个要好的王子世子一起在龙宫琴库中找到了这把琴,有人认出这就是闻名已久的应湖音,这才将它拿出来作为龙王子一方的法琴。
至于女客一方,动用的自然也非是凡俗之物,乃是赫赫有名的音波法宝断魂箫。
发现宝琴被敖战收入了琴库,林听雨心里多少已经有点底。这琴乃是太湖龙宫所赠,怕是琴上已经被做了手脚。不过,若不长时间使用的话,可能不会出什么问题。
需知敖惜在世时,男女双方斗琴,已经斗了数个回合,这应湖音都没出现问题,而是在数个回合之后,当渭河世子敖昭和敖惜斗琴时,应湖音才骤然失控。
步入二百岁之后,龙族子嗣虽然还没有完全成年,但已经开始参加各种应酬,为将来成年后的生涯做准备。
林听雨穿越到这个世界约莫二百五十年之久,她和敖期都接到东海龙二王子的邀请,参加东海龙二王子仲凯四百岁的寿诞。(未完待续。)
614 蛋(五)
象他们这些小辈,当然都是以“百”岁为一大寿,过二百岁后就开始在百岁宴时宴请四方宾客了。
而那些过千岁的老一辈,多数都是逢“五百”“一千”这种年纪才算一大寿。不过,分关系远近亲疏,彼此亲近的龙族,会在百岁诞也互相走动。
林听雨因为应湖音的缘故,从小就故意表现出有喜琴的倾向,所以,敖广月就特别请了一个琴艺师傅来教她。
她借着无限妙音之力,对乐感以及音波功都掌握得很快,如今又有了师傅特别来教,她在这方面自然进益极快。
此时的她,在琴艺方面已侵**了一百多年,技艺早已非同一般。
因着接到了东海龙王子仲凯的邀请,林听雨和哥哥敖期都开始准备给仲凯的寿礼。林听雨便前往母亲敖广月所在的广月宫,找到了王后。
“参见母后。”林听雨给正坐在床上看书的敖广月施了一礼,呼道。
“惜儿平身。”敖广月一边说一边忙放下手中的书,含笑走过来扶起林听雨。
她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林听雨的脸上,但见自己这个女儿眉清目秀,琼鼻朱唇,模样很有些明艳,目光中就不自觉地露出喜爱宠溺之意。
“惜儿,到母后这里来可是有什么事?”敖广月拉着林听雨坐到就要边,温和问道。
林听雨道:“母后,仲凯王子发来请帖,让我和哥哥一起参加他的四百岁寿宴,我总不能空手而去。
可是,仲凯王子出身东海,乃是我水族中位于东方的最大土豪,咱们泾河在东海面前实在是小门小户,就算拿出我泾河中的至宝,可是到了人家眼里,怕也看不眼呢。”
敖广月道:“东海虽然地大物博。可是我泾河也有他们东海没有的特产,你就拿些特产过去给他做寿礼好了。咱们几大龙宫经常有往来,谁家什么情况,彼此都知道得差不多。”
林听雨却道:“可是每次送礼都是送那些个特产。别说那些接到礼物的人了,就连我这个送礼的人都送得烦了。我想拿出一些特别的礼物出来。”
敖广月无奈地笑道:“那,惜儿,你给母后说说,想拿一些什么特别的礼物送给仲凯?”
林听雨道:“母后。女儿在琴艺上侵**已久,虽然算不上精通,但是也可说是对音律略通一二,最近新谱一曲,便想以这新谱之曲作为礼物送给仲凯。”
敖广月先前听她说起要送特别的礼物给仲凯,还以为她看中了宫中什么特别的宝物,要拿去送礼给自己充门面,没想到她竟然是想以自己所谱之曲为贺礼,心中大喜。
她道:“怎么惜儿,你如今已经会自行谱曲了?”
这女儿平时行事木讷得很。言行举止都透着懦弱,学什么东西都比她哥哥敖期慢上好几拍。
她虽然爱琴,可是,自己这个做母后的却是没想到她现今居然可以自谱琴曲了。看来当初她给女儿特别请了一个琴艺师傅是不错的。
林听雨羞涩地一笑,有些憨憨地道:“女儿只是初试,也不知道这曲子谱得如何,所以,想先让母后听一听。若是不好,我还是不要拿到东海龙宫去献丑了。”
敖广月连连点头赞同,道:“你这样想没错。不如现在就就给母后弹上一曲。让母后先听为快。”说罢就转头吩咐一旁服侍的蚌族宫女:“来人,去把我的琴拿来。”
不一瞬,那宫女就举着一把琴恭敬地走了过来,另有宫中太监拿着琴架子跟在后面。二人将琴摆好。
敖广月就给了林听雨一个鼓励的眼神。
林听雨做一副鼓起勇气的样子,走到琴前坐好,伸手轻弹了几下,调了一下音,就开始铮铮地弹了起来。
琴音飘渺而出,好似远山中云雾缭绕。将山林布满神秘的色彩。
不一刻,琴音突地一转,又有如海浪潮升,波涛汹涌,澎湃不休。
再一会儿,琴音又是一挑,声调突兀地调高,好象有强者在高峰上俯瞰着渺小的众生……
嗡!
那敖广月正听得入迷,谁知琴声嗡的一声,嘎然而止。
林听雨小脸上做出惊恐状,口中轻呼:“哎呀!”
敖广月从那旷古绝今的琴声中惊醒,骇然发现她那把上好的琴,琴弦居然断了。
林听雨满脸抱歉羞愧,胆怯地喃喃道:“母后,对……对不起,是我的琴……琴艺不精,弄坏了您的琴。”
敖广月仔细一想就明白过了,这琴虽是好琴,可是刚才女儿所弹奏的琴曲,有一处音调极低,却又突兀地拔高,导致琴弦律动过巨,这才弄断了琴弦。
本来琴曲中这种情况并不少见,可是需要非常高的琴艺才能保证平安地弹奏出这种忽高忽低的曲目。
女儿习琴的时日虽久,但,想来还无法达到这种高超的琴艺。
她并不怪女儿的琴艺不精,女儿能自创出这样一曲精心动魄的琴曲,已经说明女儿在这方面有很高的天赋,现在女儿欠缺的不过是习练而已。
是以,敖广月不但不气,反倒笑得和蔼非常,温声安慰道:“没事,不过就是断了根琴弦,回头母后换一根弦就是了。”
林听雨却是鼓着小脸,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道:“可是,此曲弹奏出来,以我的琴技,竟然会弄断琴弦,如何能在仲凯王子的寿宴上弹奏,若是中途琴弦再断,我岂不是要将咱们泾河龙宫的脸面丢尽了?”
敖广月一听也觉得是。这琴艺想要提高可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林听雨想了想,又道:“要是能有一把琴弦足够柔韧结实的琴就好了。”
敖广月听到这里眸中一亮,笑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了一把琴。上次你父王过四千岁的大寿,太湖龙王送来一把咱们龙族内都鼎鼎有名的宝琴,名唤应湖音。
它的琴弦乃是龙器,就算是以咱们龙族的强**力催动也断不了。”
林听雨立时面露喜色,可是小脸很快又垮了下来。(未完待续。)
611 蛋蛋(二)
秘室外有游来游去的尽是水中妖类,或持戟,或拿枪,看样子是守卫。
林听雨猜测,自己这回穿越成的,很可能是一条还未孵出来的小龙。
这个发现,倒是让她欣慰了一些。要是穿越成一个鸡蛋,那她心里可就免不了膈应,而且,保证她以后再也不想吃鸡蛋了。
如今觉得自己是个龙蛋,林听雨心里就舒服多了。龙在传说中可是个尊贵祥瑞之物,鸡蛋跟龙蛋可是没法比的。
她开始整理刚才涌入脑海中的记忆。
她穿越成的这条未出世的小龙,在三年后才得以孵出来。她的父亲乃是泾河龙王,虽然比不得海龙王,但好歹也是个大王,修为很有些了得。
而她的母亲乃是西海的龙公主,身份地位可说是非同一般。西海公主虽然没有海龙王或者海龙王子那般战力强大,但因着血统高贵,血脉中含有许多祖辈传承下来的神通,战力自然非同一般。
泾河龙王敖战,与西海龙公主敖广月,彼此倾心相爱,得以结为连理,也算是平生幸事。可是敖广月嫁入泾河宫中长达两千年之久,才见有孕。
龙族虽然寿命绵长,但,也是有限的,正常情况下活个五六千年,若是修为超强的,寿命也会相对地延长一些,可也只能是撑上七八千年。
而敖广月有孕之时,已经三千三百多岁了,这个年纪就好比是凡人中的四十多岁。已过中年之期。敖战更是已近四千岁,快要步入龙族中的老龄了。
这夫妻两个算是老年得子,哪能不欣喜。而且。这也意味着泾河龙王总算是后继有人,敖战不用总担心自己死后无人继承泾河龙王的位置,导致泾河水族内乱。
夫妻两个对于这颗龙蛋可说是爱护有加。起初他们只是看这龙蛋较普通的龙蛋大些,并没多想,直到三年后龙蛋孵出了小龙,他们才知道原来这颗龙蛋竟是双黄,一下子诞下两条小龙。
敖战欢喜无限地给两条小龙起名。龙王子取名敖期,象征期冀;龙公主则取名敖惜,象征珍惜。
这对双胞胎的小龙就在父母的期待珍爱下成长着。
龙族寿命绵长。其幼年到成年的时间也远比人类长得多。幼龙从出生开始,要经历三百年的成长才能真正成年。
第一个一百年,敖惜和敖期都成长得很顺利。
敖期作为王位继承人,自然得到敖战的悉心培养。无论是文治还是武功。都非常出色,就连外婆家的西海龙王子,也常常被敖期比下去,是家中倍受长辈们关注喜爱的子嗣。
而敖惜身为龙公主,又是龙王和龙王后老来所得,自然倍受宠爱。她不喜吃苦,修炼武功自然不象敖期那般勤奋;她性格活泼,学习文治就打瞌睡。哥哥在苦读的时候她就跑去一边玩儿了。
反正大家的希望都寄托在龙王子敖期身上,对于龙公主敖惜也就只剩下宠溺。就任由她去了。时间一长,敖惜就变得要文没文,要武没武,被哥哥敖期彻底比下去。
龙族多有聚会,聚会时,同辈的龙族子嗣处在一起,就难免对敖期多有夸赞,而对敖惜各种贬低。
敖期倒是非常护着自己的这个双胞胎妹妹,他在场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敢说敖惜的不是。
可是,聚会时,敖惜多数时候是和一堆龙公主龙郡主在一起的,毕竟龙族中也有男女大防,不可能任由龙公主和龙王子混在一起。
那些龙公主龙郡主们哪一个是好惹的?在敖期不在场的时候,她们常常暗中欺负、嘲讽敖惜,使得敖惜渐渐产生了一种自卑的心理,也成就了她有些懦弱的性格。
本来她小时候有父母护着,长大了也会有敖期这个哥哥护着,她一生都不用愁什么,所以敖战和敖广月对她的懦弱性子并没太在意。
可谁知,在敖惜兄妹两个成长到二百八十岁的时候,发生了一场意外。
因着有东海龙宫的王子公主们请他们前往东海做客一事,敖惜兄妹两个在泾河龙宫中回请东海龙宫的王子公主,顺带还请了西海、北海、南海、渭河、黑河、太湖等诸多龙宫的王子公主世子郡主。
按照规制,宴请中,男客、女客会各有聚会场所,并不会在一处。不过中途因着北海龙王子的提议,众龙王子离开了他们聚会所在的东偏殿,进入了龙宫花园,齐赏泾河之景。
这种事,本是聚会中常有的事,哪能让邀请来的客人一直在空荡荡的殿里坐着?既然邀请人家来,当然要带着人家转一转自家的山川美景,以尽地主之谊。
恰逢当时龙公主龙郡主们也在花园里赏景,知道龙王子龙世子们来到了花园里,为免彼此冲撞,引来非议,敖惜作为主人,立刻安排众女客们暂时进入了花园中的休息场所紫轩阁暂避。
敖惜原本打算等着哥哥带着那些龙王子龙世子们离开后,再带着女客出去,可无论龙王子还是龙公主们,都正是爱玩爱闹的年纪。
那渭河龙王子提议,派人来邀请女客们斗琴。
这龙王子提出的斗琴,可与凡人中的斗琴大不相同,不是谁弹得好听就算谁赢了。斗琴,除了比拼琴艺之外,更要比拼武功神通。以法力蕴于琴声之中。
龙族虽有男女大防,可是男客们都下了战书,坐在紫轩阁中的龙公主龙郡主们,哪还能坐得住,纷纷摩拳擦掌,都愿意与之一斗。
双方斗琴,几个轮回下来,却也是平分秋色。当时便有渭河龙宫王叔的世子昭,提出约战女方的主人。
敖惜要文没文,要武没武,可是被人公开叫号,哪能龟缩着不出来?只得硬着头皮出来应战。
谁想比斗中途,世子昭手中的法琴竟然不受控制起来,凝成声音之剑,朝紫轩阁猛射。而当时正与敖昭斗琴的敖惜首当其冲,眼见着强大的声音之剑袭掠而来,压制得她根本连动都动不了。(未完待续。)( )
6212 蛋(三)
哥哥敖期眼见法琴失控,又见妹妹临危,哪里还能坐得住?当下就奋不顾身地冲了出去,全力挡下法琴吐出的强悍法力。
可是,那法琴竟然非同小可,威力极巨,一击之下,竟是将敖期穿胸,心脉俱毁。
花园里突然法力横流,引来敖战和敖广月的关注,但夫妻二人来到花园急救之时,敖期已经身受重伤,难以回天。
他们虽然暂时封印了法琴,但敖期却已是生命垂危,就算敖战夫妻两人遍寻灵药,也难再挽回敖期的生命。
敖战老来得子,居然命丧一场宴会当中,而且追究责任,那法力爆走的法琴乃是泾河龙宫之物,怨不得世子昭。
一场以欢乐喜意开头的宴会惨淡收场不说,还折了泾河龙王太子的命,实在出乎意料,也不能不让人感叹世事之无常。
敖惜为哥哥伤心非常,也很为父王母后难过。要知道敖期可是他们唯一的儿子,也是父王龙王之位唯一的继承人,敖期身陨,龙王一位将来交给谁继承?
龙王之位,向来只有王子继承。泾河龙王仅余的子嗣敖惜就算是公主,却也没有权利来继承龙王之位。
而敖战和敖广月已经身入晚年,难再生产子嗣,导致龙王太子之位继敖期死后就一直悬空。
随着老迈的降临,敖战也好,敖广月也好,再产子嗣的希望逐渐破灭,而敖惜也已经成年。到了适婚的年纪。
敖战决定招赘入泾河龙宫,将王位传给入赘的女婿,到时候将来继女婿之后继承王位的。必定是龙公主敖惜的儿子,身上流的也是敖战的血脉。
一时消息传出,许多龙族世子、以及没有可能继承本族王位的龙王子都前来议亲。
最后敖战选中了性情温和、做事却不乏果断坚毅的太湖龙世子恒。
亲事订下后,敖恒来泾河就来的勤了,对敖惜温柔不说,还体贴入微,再加上敖恒模样俊美。举止潇洒,因此很得敖惜心喜。成婚后,敖恒对敖惜也是百般怜爱。直到敖战和敖广月相继去世。
此时的敖恒才露出他本来的面目,敖广月刚去世不久,敖恒就以成婚数百年敖惜仍旧没有孕为由将敖惜打入冷宫,另娶了东海龙郡主敖可心。
敖可心嫁入泾河龙宫。直接晋位王后。其后便到冷宫探望敖惜。说是探望敖惜,实际上就是去嘲讽敖惜的,敖惜本来性子懦弱,可是也驾不住敖可心几次三番地前往冷宫“探望”。
终于有一次,她对敖可心的嘲讽和虐待忍无可忍,出手反击。当时她已经被敖可心折磨得浑身伤痕累累,只不过还击了一下,给了敖可心一掌而已。
事实上。她的实力比敖可心要弱上许多,当时虽是怒极而发。但敖可心却一副受伤极重的模样,鲜血狂喷,脸色惨白,象是要死了一般。
敖可心“重伤”离开冷宫,找到敖恒。
敖恒立刻怒气冲冲来到了冷宫,扬言敖惜自己生不下子嗣,却将有孕在身的敖可心击成重伤,令他的子嗣滑落,还有何颜面活在世上?当时敖恒赐了敖惜一杯毒酒。
敖惜不肯喝,此时的她才为自己在冷宫的这几年竟然没想过逃走往西海龙宫舅舅家去求救而悔恨不已。
她的修为摆在那里,不肯喝毒酒,却被敖恒强行灌下,结果被毒死在冷宫之中。
大概是龙魂的强大,敖惜被灌下的毒酒虽然其毒无比,导致灵魂都受损散去了大半,但林听雨还是被敖惜的残魂唤到了她还在胎中的时候。
这个时间段,敖惜和敖期都还没有出世,离敖期之死还有二百八十年,敖惜想要扭转哥哥惨死、泾河龙宫落入敖恒和敖可心这对渣男贱女手中的命运,给林听雨争取了很长一段的准备时间。
敖惜被打入冷宫后,其实也听到过不少冷宫看护们的议论。他们说,其实敖恒和敖可心很早之前就彼此心心相印。
但他们两个,一个是没有任何权位的太湖龙族郡王的世子,只是挂着一个富贵的名头,整天要看着太湖龙王的脸色度日。
而另一个,敖可心,也是一个东海龙族郡王诞下的郡主,以她这样的身份背景,想要登上一族王后之位是不可能的,不是下嫁给东海龙宫的部将,就是嫁给其他龙宫的郡王世子,都是要看别人脸色度日的。
敖恒若是向东海龙宫提亲,以他郡王世子的身份,其实是很有希望成功娶得他心仪的郡主敖可心的。但是,这两个人却不想在太湖里看太湖龙王的脸色,敖恒这才想办法入赘泾河龙宫。
敖惜数百年没有子嗣,其实都是敖恒暗中搞鬼。
他真心爱的女子乃是敖可心,根本就看不上敖惜这个胆小懦弱、没有任何才能的敖惜。敖惜若是有了子嗣,他就得按与敖战的约定,立敖惜的子嗣为王,也没有理由另娶敖可心为妻。
敖惜在冷宫中待着,其实还对敖恒抱着一线希望,希望有朝一日这个男人良心发现,回心转意,所以她才没有逃走,没有前往西海舅舅家去求救。
再者她的性情一向懦弱,没有什么主意,想到逃,她心底里其实也是很胆怯的,怕被敖恒抓到给她更惨重的折磨。
但是她的顺从和懦弱,不但断送了自己的性命,还把父王母后留下的泾河让给了敖恒和敖可心。
最让她无法忍受的是,她的残魂在泾河龙宫徘徊的时候,偷听到了敖恒和敖可心的悄悄话。两人当时所谈的,就是当年敖期身死的那场宴会。
那个时候,敖惜才恍然大悟,她一直为之内疚和心痛的哥哥的惨死,其实根本就不是一个意外,而是敖恒在他的父亲太湖左支郡王敖翼的帮助下一手策划,导致泾河龙宫失去了唯一的继承人。
泾河龙宫没有继承人,是敖恒这个远在太湖的郡王世子有希望进入泾河龙宫为王最基本的一个条件。
得知真相的敖惜愤恨得无以复加。(未完待续。)( )
613 蛋6(四)
她可以不去恨敖恒对自己的背信弃义和虐待羞辱,甚至毒杀。她知道,这是因为她自己的懦弱无能,才会让敖恒这般的肆无忌惮。
但是,深爱她的哥哥竟然也是被敖恒一手策划而陨命,这件事让她忍无可忍。
敖惜的愿望,就是扭转哥哥被杀、敖恒入主泾河龙宫的结局,而且,要狠狠地报复敖恒和敖可心这对渣男贱女。
林听雨整理好敖惜的记忆和她的愿望,就开始静静地享受这蛋中的宁静生活。
不过,这蛋里的生活看起来平静,实际上却很让她无奈。
因为旁边那个小龙子各种强壮,将这蛋中的能量吸收了大半,只有一小部分才能被林听雨穿越到的这个龙公主的肉身吸收过去。
估计孵化出来后,敖惜的功力与神通一直远远不如敖期,除了是她自己修炼不如敖期刻苦之外,她的功体潜力从出生之初就远不如敖期也有很大关系。
这龙族的身份地位,除了出身之外,在很大程度上是由本身的功力神通来决定的。敖惜之所以会被敖恒那般欺侮,与她本身的实力太弱密不可分。
敖惜当初被打入冷宫,作为泾河龙宫的公主,她连逃都不敢逃,也是因为她的修为太弱。
她能否逃出去是个未知数。
而且,就算她逃出去了,并且成功到达了西海龙宫,找到龙王舅舅求救,那西海龙王是否会为了她而去讨伐战力远比她强过数倍的敖恒。亦是一个未知数。
两个龙王开战,那可不是小事,一旦西海龙王战败。就连整个西海水族,将来对上敖恒,都会自觉低上一等。而且,敖恒还有敖可心在一旁助阵,需知敖可心的实力也是不弱。
想到这一点,林听雨不得不利用自己灵魂中修炼太阳守魂经所得的仙灵之力来滋养龙公主那柔弱瘦小的**。
没办法,因着敖惜对哥哥的感情。林听雨也不能利用敖惜这小小的**去跟旁边那个小龙子争抢龙蛋里的营养。
好在她的仙灵之力对肉身的滋养效果极强,丝毫不亚于强大龙族的祖上传承。所以,渐渐的。她所在的这副小肉身,其强度竟然赶上了旁边的小龙子。
到了三年后龙蛋孵化之际,一雄一慈两条小龙都非常的强壮,潜力也比较相当。
事情的发展和前世敖惜本人在时相差不大。双胞胎兄妹被敖战分别取名敖期和敖惜。
林听雨作为龙公主。每日好吃好喝好玩儿,亦有上好的老师传授她各种龙族战技和修炼功法,还有不错的修炼丹药供她服用,催发这副龙躯中的各种潜能,以期让她尽量多尽量早地觉醒龙族的种种神通。
前一世,敖惜在时,她觉得自己有父母和哥哥的疼爱,一生都会过得很顺遂。对这些修炼资源和老师传授的技艺根本就不在意。
可是,林听雨知道事情的发展演变。当然不敢再象敖惜那般贪玩懈怠,而是每日苦修这副龙族的肉身。
只不过,她想到敖恒、敖恒的父亲太湖左支郡王以及敖可心,他们会盯上泾河龙宫,除了泾河龙王敖战只有敖期这唯一一个王子之外,恐怕还与敖惜的懦弱无能有关。
若是敖惜这个龙公主比个龙王还要强大,敖恒他们是绝对不可能盯上泾河龙宫的。
林听雨有意引出敖恒和其父亲为杀敖期所布的局,所以,仍旧如敖惜在世时那般,表现得懦弱无能,在众人面前,她就是个贪玩儿懒惰的小公主。
她的苦修,都在别人不在的时候,在别人休息的时候。
靠着父王给她提供的大量修炼资源,再加上她自己的仙灵之力,她的龙族神通一项一项地觉醒,体内的法力也提升得很快。
到大约二百五十年后,她的修为丝毫不落后她的哥哥敖期不说,在龙族的神通方面,她还比敖期多觉醒了两项神通。
但是她有小眼和花精帮忙掩盖她的修为,没有谁能够探出她的真实实力罢了。
因为敖期之死与那个泾河龙宫收藏的、在斗琴时突然法力爆走的法琴密切相关,所以,林听雨穿越过来后,就一直在想尽各种办法在泾河龙宫寻找那个法琴。
她发现,在敖惜二百岁之前,这个法琴都是不存在的。
而在敖惜二百多岁的某一天,因为敖战四千岁的寿辰到来,各龙族龙宫送来各式各样的寿礼。那个法琴,直到这时候才出现,赫然是太湖龙王所送之寿礼。
这把法琴,据说名叫应湖音,乃是以冰炉岛玉冰芯炼制而出的宝琴,名震四海。谁都没想到,这把鼎鼎大名的法琴,竟然一直都保存在太湖龙宫之中。
而敖战四千岁的寿诞之后,应湖音便易主成为了泾河龙宫中珍藏的一件宝琴。
虽是如此,可是因为是敖战收到的寿礼,当年无论是敖惜还是敖期,都不知道这把琴的来历。
只是在他们二百八十岁那年的宴会中,因为诸族的龙王子和龙公主要斗琴,敖期和几个要好的王子世子一起在龙宫琴库中找到了这把琴,有人认出这就是闻名已久的应湖音,这才将它拿出来作为龙王子一方的法琴。
至于女客一方,动用的自然也非是凡俗之物,乃是赫赫有名的音波法宝断魂箫。
发现宝琴被敖战收入了琴库,林听雨心里多少已经有点底。这琴乃是太湖龙宫所赠,怕是琴上已经被做了手脚。不过,若不长时间使用的话,可能不会出什么问题。
需知敖惜在世时,男女双方斗琴,已经斗了数个回合,这应湖音都没出现问题,而是在数个回合之后,当渭河世子敖昭和敖惜斗琴时,应湖音才骤然失控。
步入二百岁之后,龙族子嗣虽然还没有完全成年,但已经开始参加各种应酬,为将来成年后的生涯做准备。
林听雨穿越到这个世界约莫二百五十年之久,她和敖期都接到东海龙二王子的邀请,参加东海龙二王子仲凯四百岁的寿诞。(未完待续。)( )
615 蛋(六)
她一脸担忧地道:“既然是法琴,那,我这点修为,能弹得动它么?”
敖广月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就算是凡人来了,也能弹得动它,不然它也当不上‘宝琴’二字了。来人,去琴库把那把应湖音拿来,让公主试弹一下。”
“是。”旁边服侍的宫女立时恭敬答应,退了出去,不一会儿果然就又举了把琴过来。
将琴在琴架上放好,宫女就恭敬地退立一旁。
敖广月示意林听雨过去弹。
林听雨便坐到琴前,伸出纤纤十指,先试着弹了两根琴弦,皆是低音,但感琴音袅袅,余音绕梁,不由得惊叹道:“真是一把好琴。”
敖广月笑道:“怎么样,母后没骗你吧。这把应湖音虽然是一把法琴,但若没有法力的凡人使用起来,它就是一把凡琴。你就算没有半点法力,也是可以弹它的。”
林听雨道:“这把应湖音真是绝妙,母后……”她脸上一红,拽着敖广月的衣袖摇了起来,恳求道:“母后,这把琴这么好,老是把它放在琴库里岂不是明珠蒙尘?不如把它送给惜儿吧。”
“这个……”敖广月有些犹豫,毕竟这把应湖音是一把法力奇强的法琴,她的女儿敖惜论起神通和法力可都弱得很,估计这应湖音就算是到了女儿手里,也只能当成一把普通的乐器,这跟让应湖音在琴库里蒙尘可说是没什么区别了。
“母后,你就把它送给惜儿吧。”林听雨摇着敖广月的衣袖不放。口中撒着娇,连连恳求。
敖广月被她摇得骨头都软了,再听着女儿娇糯的求恳。心都快软化了,道:“好好好,给你!给你!你快试着用应湖音将刚才那一曲弹上一弹。”
林听雨欢喜得咯咯一笑,施了一礼,甜甜地道:“多谢母后赏赐。”说完,她就再次坐到琴边,铮铮地弹了起来。
这一曲。虽曲调仍旧是先前的曲子,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应湖音乃是宝琴的缘故。这次林听雨信手弹来,竟象是荷露飘香,隽永非常,让人闻之有如饮下千古佳酿。唇齿留香。
一曲弹罢。那敖广月的耳边竟是曲音不断,始终萦绕不去。
林听雨十指轻轻按在琴弦之上,免得琴弦继续嗡动。
忽地就听门口处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子声音,深沉说道:“没想到我们惜儿竟然能弹奏出如此精美绝伦之曲。”
林听雨忙转头,便见一个身材异常高大、龙袍加身、头戴王冠、年入中年的男子站在那里。
他的身侧落后一步的地方,则站着身材同样高大、身穿金丝云袍、面容稍显幼稚的少年人。除去高大的身材和男子的阳刚气质,可以看到他的面容竟然和林听雨穿越到的这副肉身的面容极为相象。
那头戴王冠的男子正是泾河龙王敖战,刚才的话就是他说的。而他旁边的少年人便是敖惜的哥哥敖期。
此时无论是敖战还是敖期。看着林听雨的目光都有些殷殷的,透着希望与喜爱。
“参见父王。”林听雨起身忙施礼道。然后低眉顺眼地立到了母后的身边。
敖广月此时方才从琴音中惊醒过来似的,起身迎上了敖战,也是行礼道:“参见大王!刚才广月听惜儿弹琴,不想深陷琴音之中难以自拔,是以迎驾来迟,还望大王莫怪。”
敖战哈哈大笑,道:“王后不必多礼,咱们惜儿刚才那一曲,我只听到了后面一点儿,就已经有些魂不守舍,何况王后听了整曲,有些失神是正常的。”
敖期那里也给敖广月行了礼,便忍不住赞道:“没想到几日不见惜儿,惜儿的琴艺已经到了如此惊世骇俗的地步。”
林听雨忙脸露愧意,羞涩地道:“王兄别耻笑我了。这曲子,若非是用应湖音这把宝琴来弹,换作别的琴,我定要是把琴弦弹断的,不信你看看母后的琴,就是方才被小妹我弹断了一根琴弦。”
敖广月道:“此曲有几处高低音太过突兀,弹断琴弦有什么奇怪?你在这方面有如此天赋,只要加以时日,定能随手拈来。”
敖惜这个女儿一向不似敖期那般自信,有点文不成武不就的样子,如今她好不容易有一个擅长的方面,敖广月当然使劲鼓励,以期女儿在这方面肯多下苦功,以后有个技能,说不定也能由此练就一身强悍的音波功。
敖战老来才得一子一女,无论是儿子还是女儿,都是他的心头肉,此时听到敖广月的话,立刻就醒悟妻子这样说的意图,便跟着附和了几句。
敖广月不无骄傲地道:“大王,想必您还不知道,刚才惜儿弹奏的那一曲,乃是她自己亲手所谱。”
敖战一听不由得大惊,不可置信地道:“哦?此曲有如此惊天地泣鬼神之妙,难道竟是惜儿自己所谱之曲?”
林听雨神态微赧,道:“女儿试着谱的曲子,也不知道好听不好听?是想着那东海龙王的二王子寿诞将至,将它拿来做为寿礼送给那二王子的。”
敖期听罢不禁说道:“仲凯兄当真是个有福气的,竟然能得妹子如此重礼。我看他收了这份大礼,真是不枉此生啊。”
林听雨噗哧一笑,脸却已经涨得通红,道:“王兄就会取笑我。这不过是一首琴曲罢了,送给人家,人家不嫌礼轻看不上眼就不错了。”
敖期呵呵笑道:“惜儿,为兄说的可是真心话,不信你问问父王和母后,这一曲是不是大礼?”
敖广月沉吟说道:“此曲余音练梁,我耳边至今还缭绕不散,说不准会传世的。”
敖战道:“若真是那般,那可真算是难得的大礼了。那东海王子仲凯将来还礼的时候,怕是有的难了。哈哈……”说到后来不由得仰天大笑起来。
一家子又聊了一会儿,林听雨便捧着应湖音告辞而去,敖期也回了自己的寝宫,敖广月这才将女儿央求着把应湖音要去了的事告诉了敖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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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6 蛋(七)
敖战不重音律,于音波功方面也没什么涉猎,所以对那把应湖音一直都没太在意。
听说女儿敖惜要了那把应湖音,他便爽快地道:“她要是喜欢,给她就是了。咱们这整个龙宫,将来不也是他们兄妹两个的嘛,何必去在意一把琴。”
敖广月见丈夫没有为自己擅自将他收到的寿礼送给女儿而动怒,心下对敖战更增加了几分爱意,甜甜笑道:“我是想着那应湖音乃是旷古绝今的一把宝琴,法力滔天,惜儿法力弱得很,根本就无法发挥出它真正 的威能。”
敖战道:“宝琴也是琴,得用来弹那才叫琴。要我说,惜儿能弹出那般好听的曲子,应湖音给了她,才不枉这应湖音存世一回。”
几日后,林听雨便拿着那把应湖音与敖期一起前往东海龙宫。
他们的身份地位虽然比不得龙王和王后,但龙王子龙公主出行,还是有规制的仪仗的。两人身边除了服侍的一堆宫女太监外,另外还有泾河龙宫的禁军两千人,加在一起至少有两千五百人,全是虾兵蟹将。
东海龙宫离泾河不可谓不远,但大家都是水族,各自拥有一定的法力,驾着云车在云层中驰行,不两日便到达了东海领域。
中途还曾遇到不少游玩的散仙,见是龙王子龙公主出行,纷纷让路。
龙族天生寿命绵长,又拥有各种神通在身,非是一般的小神小仙能够惹得起的。再加上龙族种族庞大。整个水族都在龙族的掌控之下,这么庞大的势力,就算是稳坐天庭的玉帝。也不敢小觑。
所以三界各处的小神小仙对龙族都异常的恭敬。
到了东海,早有负责知客的太监等在了那里,专门负责接待、引领来给二王子贺寿的其他龙宫的王子公主。
林听雨和敖期到的时候,已经有好几个龙宫的王子公主们到了东海,他们二人被知客太监引到东海龙宫二王子所居的寝宫——蓝水晶宫。
东海地域广博,物产丰富,东海龙宫自然不是一般的富有。整座龙宫都以为水晶筑就。故称水晶宫,可是远比泾河的龙宫大上不知多少倍。
宫内各个宫殿依水晶颜不同而各自命名,而光光二王子所居的这个蓝水晶宫。就能挺得上泾河整个龙宫的大小了。
所以,来客虽多,可是被分别安排在蓝水晶宫不同的院落中,一点也不显得拥挤。
按规制。女客和男客们分开居住。但,同一龙宫的又会被安排在相同的院子里。敖战本就没有嫡亲的兄弟,而他所出又只有敖期和敖惜这对龙凤胎。
敖期和敖惜不可能分别占一个院子,所以,敖期被安排跟渭河龙王子、世子们居在一个院子中。敖惜也被安排和太湖龙宫的公主住在了一起。
虽说是住在同一个院子里,但因着院落足够大,故而被安排在不同的厢房和阁楼中,彼此也不大会互相干扰妨碍。
这和前一世敖惜在时的安排并没什么分别。
也正是因为和太湖公主住在了一个院子里。那太湖世子敖恒来拜访太湖公主,住在对面阁楼上的敖惜才初次见到那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对这个敖恒有了很深的印象。
敖惜自卑懦弱,当初只敢在阁楼上,通过窗子偷看从外面潇洒走进院子里来的敖恒。可是林听雨既然已经知道 事态的发展,当然不会做这无用的事。
而且,她猜测,那个敖恒当时多半已经知道 敖惜在阁楼上偷看他。此子阴险得很,他谋夺泾河龙王王位的计划,至少是从太湖龙宫送出应湖音就已经开始了。
所以,此时他到这个院子里来拜访,很可能也是他的计谋,好让敖惜这个龙公主对他敖恒有个初步的印象,而且还是风度翩翩、气质优雅从容的好印象。
林听雨知道 他的到来,立刻 避嫌一样的深居,没有靠到窗口去,而且,还闲极无聊似的命人拿出琴来,开始边弹边唱。
这把琴却并不是应湖音。
要知道 这龙宫富有非同小可,何况这次招待的来客不是其他龙宫的公主王子,就是郡王的世子郡主,都是水族中极为尊贵的来客。
因此,各个房间内都备齐了器物家俱,而且无一不是精品;亦在每个房间内都备上了书籍乐器,以供公主王子们无聊时翻看弹奏。
所以,林听雨此时弹奏的琴只是这房间里一早就给客人备好的琴。但琴音传到同一个院子里的另一幢阁楼上,却是轻而易举的事。
就连隔壁的院子里也能听到她的琴音和歌声呢。
她所弹奏与演唱者,是她在现世流行的歌曲《卷珠帘》,曲调优美哀婉,歌声飘摇空灵,既透着女子孤等的苦涩寂寞,却又有婉转动人的曲调,让人百听不厌。
林听雨本身就因着无限妙音这项神灯技能对乐感有着惊人的把握力,何况她还曾经得到过“唱”这项技能,歌声配着琴音飘扬而出,令四周都有些惊动。
“……细雨落入初春的清晨,悄悄唤醒枝芽……谁在烟云处情深长……”
那太湖公主敖静正正襟危坐在榻上,接待前来拜访的世子恒,忽地就听到这幽幽转转的歌声传了过来,心中顿时一动,连话都不忍说了,只是竖起耳朵倾听。
那敖恒也从没听过这样动听的歌曲,不自觉地也有些留恋,自不会去打搅敖静,只是待在客位上,静心聆听。
没一会儿,这歌声停了,敖静脸露倾慕之,道:“这么动听的歌,不知道 是谁弹唱的?来人,快去给本公主打听一下。”
敖恒道:“歌声传过来的如此清晰,想必她弹唱的地方离公主所居的这幢阁楼不远。”
敖静立刻 点头称“是”,让太监先从近处寻找打听。
不一会儿,那打听的人就回来禀报说道:“启禀公主,刚才的歌曲乃是对面阁楼上的泾河龙宫公主敖惜闲来无事所弹唱。”
“原来是惜公主弹唱的。”敖静惊讶非常地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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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7 蛋(八)
她过去早就听说过这个敖惜,据说这个泾河公主,文不成武不就,没有一样才能,是个真正的无能懦弱之辈。
“没想到这个惜公主竟然有如此才能和雅兴,弹得一手好琴不说,又有一副好嗓子,唱出的歌竟是婉转有如莺啼,让人听得欲罢不能。”敖静不无赞叹地说道。
敖恒听说刚才的歌是敖惜弹唱,竟是有些失神。他一早就已经计划好了,这个敖惜将来成了他的王后,他就寻个缘由将她费了,另立他所深爱的东海郡主敖可心为后。
可是此时,他却心有所动。若是那敖惜竟然能唱出这样美丽的歌声,他也不介意将来留下敖惜,聊以给他慰藉闲情。想那敖惜软弱无能,到时候他再另纳敖可心为妃,料想敖惜也不敢不答应。
敖静见他出神心中冷笑。她这个堂兄,向来心思深沉,喜怒不形于色,整天价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父王也曾说过此子谋虑深远,让她和王兄时刻小心。此时这个恒堂兄只怕不知道又在算计着什么呢?
兄妹两个又聊了一会儿,敖恒起身告退,经过“敖惜”的阁楼时,他忍不住抬头往阁楼上看了一眼,却只看到窗口内空空的,没有半丝人影。
他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他原以为,以他的样貌、气质和举止,进入这个院子,必定能引起敖惜公主的好奇,引得她躲在窗口偷看,可谁知,对方竟似根本就不知道有他这么一号人物到来似的,还闲得无聊在自己房间里弹曲唱歌。
他正要离开院子。忽地又听旁边阁楼内传来一男一女说笑的声音。而且,声音由远及近,好似说话者正往门口走来,引得他不得不好奇地扭头去看。
果然便见阁楼里走出一男一女两个人。
那男子高大英伟,生得剑眉凤眼,好不俊美。而且,那一双眸子。亮得有如星子。着实地引人注目。
此子敖恒认的,刚到东海时曾得此人招待,正是此次宴会的东道主、寿星——东海龙宫的二王子仲凯。
而那明显相送仲凯出阁楼的女子。身姿婉约,面容姣好如月,眉如远黛,妙目传情。琼鼻如脂,朱唇似樱。浑身上下透出一股柔婉的气质,让人见之就不觉酥入骸骨,难以自持。
这女子,单看样貌。敖恒却只在画上见过,竟是那泾河龙宫的公主敖惜。
敖恒想到自己的计划,又想到刚才那婉转动人的歌声。此时看到“敖惜”竟是如此娇媚无方,一颗心竟有如千万头草泥马轰隆隆地奔驰而过似的。难以平息。
“惜公主就送到这里吧。”东海龙宫的二王子仲凯有礼地说道,还抱拳朝林听雨深施一礼。
林听雨微一福身还礼,见院门口另外立着一个男子。她当然知道这男子就是祸害了敖惜一世,并且霸占了泾河龙王王位的敖恒。
但,“敖惜”既然没有关注敖恒的到来,当然不知道这个男子就是敖恒。所以,对于“敖惜”来说,此人是一个陌生的男子。
因着男女大防,林听雨便应了仲凯王子“送到这里”的请求,道:“有外客在此,惜儿不方便送王子到院门口了,请王子见谅。”
那敖仲凯当然也看到了敖恒,而且还发现敖恒一双色眼很是失态无礼地盯着“敖惜”公主,心头老大火气,只不过无论敖惜还是敖恒,都是他这次寿宴的客人,他不好发作。
所以,他赶紧说道:“惜公主客气了,请回吧。”
林听雨就坡下驴,又朝敖仲凯福了福身,转身回了阁楼,很快消失在阁楼深处。
敖仲凯走到了敖恒的身边,唤了一声:“恒世子!”声音却不免有些冷。
敖恒赶紧抱拳深施一礼,道:“参见仲凯王子。”他心中愤恨,若非他只是一个王族世子,此时,敖仲凯必定也得象刚才对待敖惜那样,与他互相施礼。
可是,就因为两个人一个是嫡系王子,另一个却只是世子,如今他和敖仲凯偶然遇到,就只有他施礼的份。对方却冷然站在那里,受了他这一礼。
敖仲凯道:“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恒世子。”
惜公主琴音悠扬,歌声动听,让人听之难忘,这个敖恒也是如他一般,偶然听到那婉转的歌声,忍不住到这个院子里来的么?
敖恒道:“我到这里来探望堂妹,公主静。”
敖仲凯听罢暗道:“原来他不是冲着惜公主来的。”心情稍稍好转,可是又想起这个敖恒刚才站在这里很是失礼地盯着“敖惜”看,心中又不爽起来。
他道:“恒世子,虽然静公主是居在这里,但这里毕竟是女客居所,男女大防,恒世子以后还是少来这里为妙。毕竟这里居住的可不仅仅是您的堂妹静公主。”
一席话说得颇为直白,也明显地表现出他这个主人的不喜。
敖恒哪能听不出敖仲凯的意思?心中越发地愤恨,但脸上却扬起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道:“仲凯王子说的是,此后我会尽量少来这个院子。”
敖仲凯的脸色这才稍霁,甩着袍袖施施然地走了。
敖恒克制着自己唾弃咒骂对方的念头,心中冷哼。看起来这个敖仲凯竟似是对“敖惜”起了念头。可是他不想想,他一个东海的嫡系王子,东海的龙王和王后怎么可能允许他迎娶一个小小泾河所出的龙公主?
虽然“敖惜”是嫡公主,母后又是出身西海,但,她本人出身是小小的泾河龙宫,这一点是最重要的。
东海的嫡王子,就算是排行老二,不大可能继承王位,但他的郡王妃也必定是来自其他几大海洋的龙宫公主,这样才是门当户对。
敖恒并没把敖仲凯放在心上,仍旧为自己和父亲联手策划的计划谋算,中间若是没有太大变故,那敖惜必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如此一想,他不禁又回想起刚才见到的那个女子,对方那柔婉的风骨着实让他回味非常。(未完待续。)( )
618 蛋(九)
一时间心头灼热,他恨不得现在就将那女子娶来洞房。
林听雨刚才是故意踩着那个时间段送敖仲凯出门的,好“碰巧”遇到正要离开的敖恒。敖惜性子柔弱怯懦,气质上自然显得柔婉。这一点,林听雨因着有了敖惜的记忆,所以做出来也很象。
她知道许多男子都喜欢这样的女人,不过,会让敖恒一脸惊艳地愣在那里,倒是有些意外。
如此看来,敖恒与敖可心那所谓的真爱,真心不知道是在骗谁。
敖仲凯的寿宴还在两天后,这两天里,另还有许多来给贺寿的同辈宾客到来。
林听雨静心待在阁楼里,偶尔哼歌轻唱,偶尔又奏琴弹唱,颇显怡然自得。而她极其擅长琴音唱歌的消息,就被她不时地如此做为而传了出去。
到了寿宴那一天,一大早林听雨就起来,命宫女将自己好好地装扮一番,只等宴会开始后好好地表现一番,定然要叫那把应湖音在这次宴会中大放异彩。
谁知她刚刚穿戴好,就见有一个梳着仙女头的女子带着两个宫女模样的少女走进了这个院子。
对方的举止看起来身份很不一般。
单看她身后服侍的宫女,模样俊俏,行为端谨大方,目不斜视,走起路来有如轻风拂叶,曼妙无方,却又悄然无声,就知道她们的主子并非是普通的郡主公主。
林听雨正在猜测此女是哪一海的公主时,那女子带着的一个宫女已然到了她的阁楼下叫门。
林听雨赶紧命宫女去开门。她不认识对方,自然不好将那女子直接引进自己所居的阁楼,而是先由宫女问清对方的身份来历。
那宫女回来禀报,林听雨听得一惊。
这女子竟然并非出自哪一个龙宫,而是来自天庭的仙女,名唤锦绣。听这名字,似乎也不是天庭的公主郡主,倒象是一个丫环的名字。
那般的人儿,难道仅仅是一个丫环?
“可问清对方因何来访?”林听雨一边问一边赶紧起身。打算亲到阁楼外面去迎接了。
龙公主虽然尊贵,但与天庭的公主郡主们相比,身份上却又差了一层。对方就算不是正牌的天庭公主郡主,但想来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宫女脸上神色透着惶恐。道:“锦绣仙子说她是天庭服侍十一皇子的丫环……”
十一皇子?林听雨不禁愕然,脑中倒是有些关于天庭中几个皇子的传闻。
据说,当今玉帝共诞下皇子十一个,而前面的十个皇子都来自前一任王母,早就化身十大金乌。后来在后羿的箭射下,如今只剩下最小的第十金乌。
因为十大金乌只剩下了一个,所以这第十金乌只能每天挂在天上做太阳,好令百姓四时有序,免得世界崩坏。
如此,这前任王母诞下的十个皇子,死了九个,剩下的最后一个也必须谨守其职,根本就不可能继承玉帝之位。
因此上,这当今王母诞下的第十一皇子。则成了玉帝之位的唯一继承人。
“十一皇子的丫环来找我做什么?”林听雨纳闷地道,“她刚才可说了?”
宫女道:“她说,是奉了十一皇子之命来专门拜访公主的。”
林听雨匆匆到了阁楼门口,道:“锦绣仙子,快请进来。宫女不知您是贵客,怠慢了您,您可千万不要见怪。”
她一边说一边暗中打量锦绣,却见这个女子身形纤细,面容清丽,举止大方得体。脸带温婉笑容,让人见之自然而然就生起亲近之意。
锦绣忙朝她行了一礼,道:“惜公主见笑,我奉十一皇子之命冒昧来访。该请公主原谅才是。”
两人进到阁楼的厅内,林听雨赶紧命宫女上茶点招待这个锦绣。
林听雨这才好奇不已地问道:“锦绣仙子,不知十一殿下命您来找我有何事?”
锦绣的目光在林听雨微一打量,便情不自禁地噗哧一笑,道:“十一皇子虽然早就接到了东海龙宫二王子的寿宴请帖,但因着已经开始替玉帝理事。所以公务繁忙,昨日晚间,十一皇子才带着奴婢到了这东海龙宫中。
不期刚刚安顿好,就听到这间院子里飘出来铿锵有如战鼓的琴声歌韵,竟令十一皇子喜爱得很。是以今儿一大早,十一皇子就派奴婢前来,让奴婢替他见识一下那唱出那般好听歌儿的女子到底是何等样子。”
啊?这又让林听雨愕然了一下。
敖惜所在的前一世,她来给东海二王子贺寿之时,确实也听说,那十一皇子很给东海龙宫的面子,来参加了寿宴。不过,对方是男客,只在男客那一边露了回面,据说也只是说了一句贺辞,便匆匆告辞而去了。
这天庭的十一皇子身份了得,将来更是三界之主,到来之后就被东海龙王诚惶诚恐地请进了龙宫主宫殿——金水晶宫。他并不曾住在这蓝水晶宫中,如何能听到她的歌声?
见到“敖惜”公主脸上的愕然神色,那锦绣微一寻思,大概就猜出了对方为何这般惊愕,便说了一句:“十一皇子乃是玉帝嫡亲血脉,天赋异禀。”
林听雨一下子了然,这个十一皇子,定然是有诸多神奇诡异的神通,非是一个龙族公主所能想象。
她淡然一笑,道:“原来如此。”
锦绣又道:“没想到昨晚唱出那等铿锵霸气之歌的女子,竟是这般温婉娇人的模样,我若回去如实禀报十皇子,怕是要被十一皇子说我欺诳他呢。”说完就捂着嘴咯咯娇笑起来。
林听雨脸色一红,道:“锦绣仙子取笑我呢。昨日所唱的那曲《破阵子》,我只是凭词中意境猜测着唱来,哪里能称得上铿锵霸气?
我从不曾上得战场,亦不曾参加过任何战事,就连平时修炼和别人对招的次数都有限,‘铿锵霸气’四个字于我来说,只是空洞的几个字,我实在无法深解其中之味。”
“公主谦虚了。”锦绣咯咯笑道,“我过去虽确实曾听说,泾河龙宫中的惜公主温婉娇弱,可今日一见,温婉倒是真的,这‘娇弱’二字却是与公主完全不搭嘎的。”(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