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绝美圣女
夏柳看得吞了吞口水,身上焦躁,关上门如恶虎扑羊似的扑了上去。
“相公……轻点!”
“露瑶,你的**越来越大啦!”
“呜……慢慢点来,我受不了!”
“我已经尽量放慢了啊!”
“可你那东西比昨天又大了一圈!再深点我就疼!”
“又大了?”这东西越来越大可怎么办?
“露瑶,要是相公以后那东西大的塞不进去怎么办?”
“那就把它给剪小点!”
“剪小点?露瑶,你好狠心啊!
“啊——不要插得那么深啊!”
“…………”
“相公才狠心!”白露瑶泪眼汪汪。
隔壁!
“小姐!相公他又——”小湘黑着眼圈,一脸疲倦的看着同样被折磨的不**形的程诗珊。
“唉——”程诗珊猛的把被子蒙在头上,心里也在埋怨,“折腾一晚上都不休息,刚有睡意就被吵醒了,这两人也真是的!”
………………
“大哥!”
“兄弟啊!怎么看你打扮得整整齐齐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夏柳中午起身刚梳洗完毕,就见朱由检锦衣华服的走进院子。
朱由检笑道:“大哥,今天早上我接到一张请柬,是京城珠宝商楚家送来的,请我晚上过去参加晚宴!”
“晚宴?那你拿这请柬到我这来干嘛?”
“你昨天不是说要在京城做香水生意嘛!这个楚家家财万贯,而且势力雄厚,在黄河以北颇有影响力,所以我想让你也跟我一块去,跟楚家套套交情,说不定能对你的香水生意有帮助。”
哦!看来还是个大财团啊!这主意不错,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关系网啊!
“晚宴是什么时候?我准备下就跟你过去。”
朱由检一笑,“一个时辰之后就得赶过去,楚家是巨贾,而且是百年老商号,规矩也多,所以我们越早去越显得礼数!”
“哈哈!没看出来兄弟你还有这心思,好!规矩我不懂,就靠你提醒了!不过是什么晚宴?”
“楚家大东家楚飞的小女儿楚绮雪前几天刚与礼部侍郎万铭的公子万全定婚,楚飞就这么一个女儿,所以特别看重,举办这次晚宴邀请了京城所有官员巨商,大哥你也可以趁机多与其他巨商多结交结交!”
楚绮雪?这名字不错啊!想必人也长得不赖!妈的,又有美女可以搞了,夏柳顿时兴趣盎然。
“兄弟,你准备带什么礼物过去?”
朱由检嘿嘿一笑,“这次主要是为了大哥你的香水,自然是带香水了,不过也还有其他一些珍奇!”
“哈哈!多谢兄弟了!”
“咱们兄弟还谢什么!”
夏柳连忙收拾停当,稍微填了点东西便跟朱由检出去。不过临行前白露瑶又是咬又是叫的,好容易答应晚上一定回来才放手。妈的,都说四十岁的女人是老虎,我看露瑶也不比老虎差,**比老子还他妈强!昨天老子干得爽,忘了采她了,今天晚上再试试,嘿嘿,非把她搞得下不了床!
一路上听了朱由检介绍,夏柳才知道,这个楚家珠宝生意遍天下,不过重点是在北方,皇亲贵族都有来往,而且不仅皇亲贵族给他撑腰,嚣张如魏忠贤者也不敢公然对楚家怎么样!追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楚家已经有一位得到成仙的仙人,三个真人界的真人,武技高手更是不计其数!
妈的,这么强的实力!魏忠贤的锦衣卫果然不能比,人家有神仙啊!伸伸手指都能把整个皇宫都灭了!
楚家很快就到,夏柳跟在朱由检后面下了车,现楚家的大门比朱由检的王府还要高大,门上挂了六只通红的大灯笼,虽然是下午,天还没黑,但那六只大灯笼里的巨烛却在燃烧。夏柳里暗叹,有钱人果然不一样,老子以为自己挺有钱了,但像这样烧还真不敢!一只手臂粗的大蜡烛怎么着也的几十两吧!一天就要烧上百两银子,真他妈疯了!
天还早得很,楚家门口却是车水马龙,客人早就络绎不绝的赶来了,看来早到有礼数的道理谁都懂啊!朱由检看这情形也不怠慢,拉着夏柳挤了过去。
那门房一看是信王,连忙点头哈腰,恭恭敬敬的送两人进去。
这种场面夏柳也曾在王怀莲的生辰时见过,不过感觉上却是截然不同,一进门就现这楚家大院内红艳似火的灯笼挂得到处都是,粉壁鲜亮,连那下人的衣服都是上等衣料。
妈的,这才是真正的有钱人啊!夏柳心里有一种大骂一场的冲动!不过当他看到一个女人的时候,满腔的冲动顿时消失得无踪无影。
如果说这世界上真的有仙女的话,那么这个女人绝对可以称得上仙女中的仙女。那肌肤!那脸蛋!还有那身材!夏柳口水都流出来了!神情痴呆。
痴呆不止他一个,所有人,只要是男人,无不露出猪哥相!
典雅脱俗、冰青玉骨、容颜美丽……世间任何词汇都不能准确的形容她!(情节需要,不妨夸张下,其实就是一女人嘛!不就是长得漂亮点,这夏柳也太没出息了!)
自从那女人从香车上下来,莲步轻移,目不斜视,款款向院内走去。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望着她,摒息凝神,那情形,仿佛一根针落下来都能听到。只有那女人双足踏在地上的那么一点点的声音。说到双足,夏柳脑袋一下子充血!那女人竟是赤足!
两只赤足如白玉般完美无暇,光滑如香脂一般,虽然落在地上,但那双金莲却仍然纤尘不染,没有一丝污浊。
自始自终,夏柳一直盯着她那双脚看,却完全忘了看她的脸了。等到那女人进了内院,才恍然醒悟,但只是抓到那女人的一个倩影而已!
院内的众人渐渐缓过神来,夏柳搂着朱由检道:“兄弟,刚才那女人你有没看清?长得什么样子?”
朱由检一楞,笑道:“大哥!你开什么玩笑,刚才不是都看到了吗?”
夏柳后悔的要死,妈的,老子怎么就盯着她的脚看了!这亏可吃大了!苦笑道:“兄弟,大哥刚才没留神,这,你给我说说,到底长得啥模样?”
“大哥!你真是……那可是近仙级的圣女!听说这圣女轻易不出世!咱们凡人一辈子都难见到,你就这么放过了!真是……”
“兄弟!你别说了!老哥这不是走神了嘛!你说她长什么样儿?我听来也解解谗谗!”
“这模样,还真难描绘,总之不是凡间的女人可比的。”朱由检被夏柳搞得哭笑不得,一个大美女放在眼前他竟然放过不看,竟然还能走神!世间怎么会有他这种男人!
夏柳痛苦揪心,正后悔莫及,忽然机灵一动道:“兄弟,刚才你说那女人是什么人?”
“圣女啊!圣女教的圣女!”朱由检低声道:“圣女教与我们皇族有渊源联系,世人都不知道有圣女教,只有我们皇族嫡系才知道。”
原来是圣女教!王怀莲的师门啊!但这个圣女到底是什么东西?也学着朱由检低声道:“圣女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你刚刚不是说她已经近仙级了么?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圣女教是一个特殊流派,全教都是女人,圣女在她们心中就相当于皇帝,一般都由修为最高者充任!圣女虽然地位崇高,但一般不理教中事务,潜心修炼。楚家定婚她竟然前来祝贺,看来这楚家比想象中的要有势力的多。”
夏柳此时感兴趣的不是楚家有多大势力,而是圣女教全部都是女人!那岂不是比皇宫还他妈纯净!全是女人,我靠,看王怀莲就知道圣女教里的女人素质不会太差!夏柳心里开始打圣女教的主意,要是老子把那些圣女教的女人全弄上肯定很爽!而且她们还有很强的势力,老子以后吃香的喝辣的,连皇帝老子都不怕!**!越想越带劲!一把拉过朱由检道:“兄弟,刚才那圣女叫啥名字?等会还能不能见到?”
“这个圣女的名字只有她们教里人才知道。能不能见我也不清楚,这些人都是神龙见不见尾,昙花一现,说不定现在已经走了。”
走了?一来就走?果然有个性,嘿嘿,老子喜欢!夏柳嘴边留着**的笑容,妈的,管你有多个性,到最后都是老子的女人!
“啊!信王爷!多日不见,近来可好!”夏柳正意淫中,有人走过来跟朱由检打招呼。
朱由检拱手笑道:“郭兄!”
那人四十来岁,宽袍博带,精神奕奕,朱由检叫过夏柳给两人介绍。这人是京城富丰钱庄东家,郭树钦。
郭树钦拱手道:“夏兄,恕郭某孤陋寡闻,这夏姓在京城可少见啊?”
切!郭姓难道就常见么!夏柳在心里顿时把此人贬了一下,面上笑道:“啊!郭兄!我是从江南过来的,这夏姓啊,在江南可是很多的,郭兄在京城不知道也很平常。”
“哦!”郭树钦若有所思道:“郭某也是生在江南,这夏姓听说也不多!夏兄是江南哪人啊?”
群
98 又哄又骗
妈的,这家伙追根问底了,夏柳心想老子要是说西山,这家伙准看不起老子,不如就说好点,想到这里便哈哈一笑某是江南苏州人,郭兄也是江南的?”
“苏州?”郭树钦笑道:“原来是苏州,郭某余杭人士!今日真是有幸,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咱们刚好是苏杭两地人!有咱们在这,此处也可称为天堂了啊!”
“啊!哈哈!是的!是的!郭兄真会说话!”天堂!我靠,这个家伙看不出来,不仅圆滑,口气挺大的,看来这个什么富丰钱庄在京城也很有实力啊!要不然朱由检也不会对他那么客气!老子就勉为其难跟他巴结巴结,以后缺钱花也能找个人垫垫!妈的!不过这种虚套的场面老子还真有点不大习惯!要是前世,喝喝酒,聊聊天!也没什么!都能应付得来。偏偏这是古代,老子又不懂他们的生活娱乐,谈东西没话题啊!
心里嘀咕,脸上却打着哈哈道:“郭兄这钱庄生意很火啊!咱们以后还要多多亲近亲近!小弟的生意要靠郭兄帮衬帮衬啊!”
“哦!夏兄也是做生意的?”郭树钦向朱由检脸上看了看,见他笑吟吟的没有异色,看来这事不假,笑道:“不知夏兄做什么生意啊?”
提到生意,夏柳顿时神气十足,笑道:“嘿嘿,要说我这生意,可是以前都没人做过的,将来也是前途无量,做成百年老字号也很有可能!”
郭树钦来了兴趣:“夏兄这是什么生意?”
夏柳诡秘一笑,这可是商业机密,老子的香水生意在京城还没开张呢!暂时还不能透露出来!虽然说老子有技术产权,但这东西聪明人一看也照样能做,这姓郭的看来也不笨,老子可不能一失足成千古恨!
“郭兄!我这生意还在谋划中,一面世准红火,那钱就像水一样滚滚来,不用一年半载,至少能赚个八千一万的。郭兄要是感兴趣咱们以后再谈!今天是来给人祝贺的,先不说这些!”
夏柳跟郭树钦侃侃而谈,准备把他引上勾!今天就先吊吊他的胃,把他的兴趣吊上来了,再慢慢套钱!你不是开钱庄的吗!嘿嘿,老子就把你的钱给弄来!
郭树钦见他这样就知道是个商场老手,真正做生意的哪能轻易泄露出来,再说还有这个信王也在旁,这笔生意不怕亏!郭树钦也是老江湖了,早就看出信王朱由检跟这人关系不简单,心想这生意看来确实有前途,即便不能赚个八千,五千应该有谱!可比多开一间钱庄要好的多了,想着正想应下来,不料旁边一人早把两人的话听进耳朵内,走了过来道:“信王爷好!郭兄好!”
朱由检笑道:“原来是胡大东家,幸会幸会!”
郭树钦脸色微微一变,但仍然拱手皮笑肉不笑的道:“胡兄好!”
夏柳察言观色,连忙搀和道:“信王,这位胡大东家是?”
朱由检连忙要介绍,那胡大东家自己开口笑道:“鄙人宝泰钱庄胡尘信!刚才听夏兄说有一笔生意,胡某生意还凑和,手里头有些闲钱,正想寻些买卖!”这话的意思就是说你那生意我感兴趣,咱们可以合作一下。
夏柳哪里能听不懂啊!原本只是想找个有钱的主弄点钱花花,没想到又来一个送钱的,哪有不要的道理!连忙拱手道:“那太好了,不过这里人多耳杂,胡东家明天去信王府找我,咱们再细谈!”
信王府!看来这笔买卖既然有信王爷在内,哪能失去!郭树钦眼看这到手的肥鹅要被胡尘信抢去,心里很不爽,更何况有信王做保障!连忙插口道:“夏兄!这笔生意郭某接下来了,今日确实不适合谈生意,咱们明天去信王府谈!”
他这招乾坤大挪移还真绝,硬把从胡尘信手里夺过来话语权,胡尘信跟他斗了几十年,商场上的过招不下千回,也不甘落后,“好!咱们明天再谈吧!信王爷!夏兄!你们刚到,大概还不清楚,楚家摆了四五百桌,京城头面人物全在内院,我带你们过去!”
我靠!这个胡尘信更绝,干脆把人拉走!既拍了两人马屁,同时也把郭树钦给孤立了,自己也能有机会与两人多熟络熟络!使谈成生意的可能性更大!
夏柳看他那副热脸,心里爽得很,妈的,老子就是要这种感觉!不过这次嘴里却没立刻答应,在等郭树钦的表现呢!
郭树钦果然不让他失望的争道:“朝中大员来了不少,听说叶大人、杨大人还有钱大人都来了,信王爷和夏兄不妨见见!尤其是夏兄!他们可都是当朝名流!夏兄从江南来,恐怕还不知道叶杨两人是朝廷肱骨之臣,钱大人则是风采飞扬,江南一大才子!”
我带两位过去!”
“我去!”
………………
两人争的面红耳赤,夏柳觉得一阵心烦,看看朱由检一脸无奈的看着自己,大手一挥,气魄十足的道:“两位别这么客气了!我和信王爷进去看看!你们慢聊!记得明天去信王府找我就行了!”也不等两人反应过来,拉着朱由检进了内院!
回头看看那两人没追过来,夏柳松了口气!妈的,这俩家伙!哪像做大生意的,简直是菜市场菜贩子嘛!
“信王爷!你来啦!”
“呦!信王来了!”
“信王啊!好久不见!”
………………
朱由检很快被人群淹没了!夏柳傻了一会才清醒过来,**!这家伙这么受欢迎啊!看来这信王的称号还真不是虚的!不过这样也好!老子落得耳根清静!也不用跟这些人客套!又拱手又弯腰的,嘴里还不时冒出两句之乎者也!听着就受罪,老子待一边凉快去!
这内院人还挺多,信王朱由检一出场后就被围住,也只有几个人还坐在那里,没来跟他打招呼!
夏柳看着有点意思,朱由检可是那木匠皇帝的亲弟弟!别人争相巴结,你这几个家伙倒像没看见似的!心里觉得有趣,走到那几人旁边,坐了下来。
那几人都是儒生打扮,看起来干净清爽,夏柳凑到一个年纪比较轻一点的身边,指着朱由检的方向道:“兄弟,你认识那家伙不?”
“信王谁不认识!”那儒生说得很轻松,端着茶杯缓缓说道,仿佛就在说自家邻居一样自然。
“认识怎么不过去打招呼?你看那些人像哈巴狗似的拍马屁!你就不想也走走后门?”
“不想!”
“为什么?”
这家伙倒是奇怪了!看他那身衣服不像锦丝,最多也就是比较好点的布料,穷人一个,说不定比老子混得还不行!
那儒生却不回答他,转头向旁边的那人道:“杨兄!楚家云雾茶果然非同凡响!杨兄尝出什么味来没有?”
那人面容清矍,眼珠有神,微微一笑道:“云雾云雾,本就是一团雾!钱老弟静心享受就是!”
儒生仿佛领悟了什么,点头一笑,便不再说话。
夏柳看着这两人,完全不知所云,什么云雾的,乱七八糟,妈的,不说拉倒!老子又不是非知道不可!看几人都在品茶,夏柳心里骂了句,想起今天就吃了两块小甜糕,早就饿了,这一壶茶先填填肚子好了,也能喝个痛快!拿起茶壶,用茶壶嘴灌了下去,一大壶茶水咕噜咕噜下肚!那几人瞧得目瞪口呆!
喝完后,拍着肚皮大叫**!夏柳也不管痴呆状的那几人,一**坐到椅上,抚着肚皮很舒服的笑道:“各位!实在不好意思啊!今天我还没吃饭,等不及开宴了,你们再叫人泡一壶吧!”
几人面面相觑,好一阵一个四五十岁的儒生抚须笑道:“真性情!有魏晋七贤之风流!”
味精?夏柳嘿嘿笑道:“又是味精又是盐的,你以为这是麻辣烫啊!用那么多作料!”
那儒生本来是很欣赏夏柳的,被他这么一句话,顿时呛得不行,咳嗽连连!
夏柳正想在刺激他几句,忽听到后面的女眷院子里有叫声,声音凄厉,好象碰到什么可怕的事!
院内众人都是一楞,夏柳对女人的叫声最敏感,顿时联想到是不是有淫贼?妈的,楚绮雪可是老子预定的,谁动她老子跟谁急!望望四周各人都是一副惊疑的神情,夏柳拔腿朝那院门跑去,拔掉门闩,正想往里探头看看情况,只见一群女人神色惊慌的冲了出来,吓得他慌忙闪到门后。
夏柳心里七上八下,觉得这完全不像是淫贼产生的效果,难道里面出了什么妖怪不成?要不然这些女人怎么吓成这样?等那群女人逃光了,这才偷偷伸头往里看看。
院里站着三个人!一个赤足的圣女!对面一个是白衣女子,白莲教的白阳使者姬醉阳,她旁边一人一身青衣,相貌堂堂,大概就是青阳使者郑舒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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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六目相对,一动不动,就像静止似的站在那里。夏柳的目光全被那圣女吸引了,只觉得心砰砰跳得厉害,当初自己**蓉娘洗澡时也没那么厉害!呼吸也急促起来,妈的,这是女人吗?身材玲珑曲妙!曼妙绝伦,而她的面目全瞧不清楚,忽而感觉清纯可爱,忽而又妩媚多姿!一个感觉就是美!美得没办法形容!夏柳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圣女此时微微一笑,那笑容更令夏柳的鼻血流了下来,而接下来再听到她那轻柔如天籁的声音时,都快幸福的晕了!勉强撑住那最后一点理智,转也不转的盯着她。
“没想到白莲教暗宗竟出了两位这么有实力的使者,幸甚!”
姬醉阳神色凝重,语气冷冰冰,“圣女教终于重出世间了!还造就了你这位近仙级的圣女!幸甚!”
“两位是来杀绮雪妹妹的么?只可惜我们早算到,在此恭候多时了。”
郑舒伯冷哼道:“少说废话!难得遇到近仙级的真人界高手,打吧!”这个青阳使者声音洪亮,最后两个字吼出声来就像轰雷一般,夏柳只觉得两只耳朵嗡嗡直响,郑舒伯在一声大吼之后,身前突然出现一个圆钹,颜色青绿,飞疾转,越转越大,到最后竟像一堵墙似的向那圣女排山倒海似的压过去,那圆钹旋转带动气流,院中杂物也在半空中飞舞,一齐向圣女砸去。
夏柳看得目瞪口呆!这种只有在电视里看到的神仙斗法的场景竟然真实的在眼前出现,怎么都觉得匪夷所思,不敢相信。
在他脑袋里一片空白之时,圣女神色古井不波,葱指微微一弹,一股彩色流光从指尖飞出,击在那堵扑来的绿墙之上,只听波的一声巨响,那绿色圆钹顿时炸开!震得大地颤动,夏柳连忙捂住耳朵,缩在门边,拿眼睛望去。
圆钹爆炸之后,郑舒伯脸色一变,双眸陡然升起一股绿焰,瞳仁突出,狰狞恐怖,夏柳吓得抱头大叫。
姬醉阳俏脸也是失色,却听郑舒伯冲天巨吼道:“快去杀掉楚绮雪!”
姬醉阳神情一怔,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手中白芒一闪,那柄玄冰剑紧握手中,美目湿润,声音却很冷道:“你小心!”说完,飞身投入后院内大开杀戒,寻找楚绮雪。
圣女平静的脸上有了一丝怒意,藕般的玉手缓缓伸出,葱指拈了个兰花指,一字一顿道:“杀戒既开,就休怪我无情!”
“你本来就是无情无心的婊子!”郑舒伯双目中的绿光大炽,身上骨骼格格直响,待圣女说出那句话,嘴张得塞进一个大馒头,声音大得像青天霹雳,夏柳脑袋顿时被针锥一样疼,正想拔腿逃跑,突然一声地崩山摇的晃动,身子被抛向空中!脑子里一下子懵掉了,眼睁睁看着与天上的云朵越来越接近!我不会死了吧?要不然怎么会有升仙的感觉?离天还这么近!
在他濒临绝望的那一刹那,身体陡然失重,感觉到风在耳边忽忽直响,那云朵竟远了!后背忽然撞在什么东西上一阵巨痛,随后耳边听到“哗啦”一声巨响,原来他从空中落下,把房顶砸了个窟窿!身子落在一堆东西上面。
夏柳浑身麻,也不知道自己骨头被摔碎了几根,挣扎着爬起来,望望头顶上的那个大窟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像导弹似的飞上天,又落下来,更稀奇的是,自己竟然没死!
抬头看看身下,是无数个大大小小的礼品盒,妈的,难怪没摔死!有这些东西撑着,再摔一次也没事!
正准备拨开那些礼品盒走出去,突然听到打斗声,心里一颤,偷偷朝外面望去,却见姬醉阳神情狠厉,手中玄冰剑飞舞如雪花朝对面那人而去。他对面那人却是个半老徐娘,打扮的风骚绝代,不过手上功夫也不弱,使的是一条蚕丝彩带,与姬醉阳是旗鼓相当。
夏柳心口乱跳,瞧了一会儿也看不出谁更厉害,反正是眼花缭乱,想到你们打你们的,老子可要趁机逃走,越远越好!什么楚绮雪!圣女!自己的命要紧!
转头正要找出路,忽然瞧见礼品盒堆里藏着一少女,蜷缩成一团,双目可怜巴巴的望着夏柳!
妈的,这准是楚家的丫鬟,不过看情形吓得不轻!夏柳本想自个儿先溜的,但不知怎么突然想了想,终于蹲下身子柔声道:“你怎么在这?为什么不跑?”
少女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他,连眨都不眨,嘴里很是惊慌的说道:“你……你是谁?”
夏柳觉得她有点不对,那眼睛好大,好清澈,却没有神采!不会是个睁眼瞎吧!心里一想,伸手在她眼前晃了几下。那少女一点反应都没有!原来真是个瞎子!夏柳无来由一阵同情,“我叫夏柳,你别害怕,她们都在打着呢!我带你逃出去。”
少女鼻翼一张一合,显然心情紧张,半信半疑的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难道你不怕她们杀你?”
夏柳看这瞎子少女的神情,微微笑道:“当然怕啊!所以我现在就要逃走!我带你出去吧!要不然等那女人杀过来,就逃不掉了。”
提到那女人,瞎子少女顿时神色惶恐,双手乱张,竟被她一把抓住夏柳的胳膊,紧紧抱着道:“我跟你走!我不要被那个女人杀!”
“不要怕!有我呢!”夏柳破天荒的对这瞎子少女没起邪念,竟还如大哥哥般怜爱的抚摩着她的粉背道:“你抓着我走,千万别出声!”
瞎子少女狠命的点头。夏柳抬头望望那边,似乎斗得正凶,带着这少女向门那边移过去。
此时两人都心情紧张,夏柳多带一个人更多了份担心,一步三回头,就怕被打斗中的两人现。不料屋里礼品盒散落地上,瞎子少女慌乱之中一脚踩了上去,听得喀嚓声响,夏柳顿时知道要糟糕。
姬醉阳与那中年女人耳朵敏锐,转头一看,齐声呵斥!姬醉阳离得较近,手中玄冰剑立即飞向两人冲来。
夏柳大惊失色,连忙推开茫然中的瞎子少女,就地一滚,躲过那柄冷如冰的长剑!爬起身来正想抱头鼠窜,突然几声男人的暴喝。那边的姬醉阳神情突变,怨毒的望向夏柳,伸手抓起他的腰身,飞掠出去。
夏柳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吓得脸色惨白,四肢乱舞,被姬醉阳带着凌空飞在空中,又晕又涨,耳边呵斥拦截的声音不断,但都被姬醉阳冲破!
夏柳心里惨呼,完了完了!老子落入这个女魔头手里,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
也不知道飞了多久,反正夏柳刚刚喝了一肚子的茶水是吐了个里外干净!脑袋昏昏沉沉的,眼睛都不敢睁开。直到被姬醉阳狠狠摔在地上,这才疼得哼了声来,躺在地上望着罗刹一般的姬醉阳道:“你……你想干什么?”
这是一间平民小院,看起来很简朴,应该是白莲教的小窝!
姬醉阳手中的玄冰剑已收了起来,但神情却很怨毒,咬牙切齿的道:“我要把你剥皮掏心,祭郑师兄!”
什么?那个青的家伙死了?夏柳吓得大叫道:“我……我又没杀他,我跟你无冤无仇,你没必要对我这么狠吧!”
姬醉阳狠狠道:“若不是你我怎么会杀不了楚绮云那个贱人!”
那是你水平不够,杀不了人找老子算什么本事!不过心里虽然这样想,面上却是不敢有丝毫不满的,可劲的讨饶,“女侠饶命!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飞到那房里去,误打误撞坏了女侠的好事!女侠你大慈大悲,就放过我一次,那什么楚绮云的,我一定想办法帮你杀她!”
“哼!凭你?你算什么东西!今日我们师兄妹功亏一篑,师兄牺牲性命我也没能杀得了那贱人!我对不起师兄!”姬醉阳说到后面,声音哽咽,泣不成声,竟伏在小院里的杏树上失声痛哭起来。
夏柳怔了一下,心里暗道正是逃跑的好机会啊,忍住身上的疼痛,悄悄爬了起来,瞅瞅那姬醉阳似乎没现,心里偷喜,轻手轻脚向小院门外溜去。正准备跨出院门撒腿就跑,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女子声音从门外传来,转头一看,竟是失踪了的依琴!
只见她青衣布衫,手腕上挎着个小柳篮子,里面放着些野菜。明亮的大眼睛透着惊喜,望着夏柳。
“依琴!”夏柳脱口叫道,正高兴,忽然想起小院内还有那个女魔头,连忙拉着她狂奔道:“快跟我走!”
但是已经晚了,话音没落,就看到白影一闪,姬醉阳冷冷的出现在他前方,俏丽的脸上虽然泪痕未干,但眼神却充满怨恨。
“想逃!去阴曹地府吧!”手中冷芒乍闪,就要向夏柳头上劈下。
那度,夏柳连躲的机会都没有,他完全以为自己要歇菜了,脑海里一片空白,眼睁睁的看着半空中越来越近的白色的光。
“姬姑娘!请你饶他一命!”依琴宛如天使般及时的出现在他面前。
姬醉阳眼里微露惊诧,玄冰剑停止半空,“你认识他?”
依琴道:“他曾经救过我一命,他是个好人,我不知道他得罪了姬姑娘什么,如果不能饶恕的话,依琴愿一命偿一命!”
我靠!这女人也太疯狂了吧!我真是太感动了,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女人,稀有动物啊!夏柳看着依琴,感动之余心里无端的有点愧疚,当初自己答应跟那太监进宫,倒有一大半是为了获得她欢心,而她竟然愿意以性命救自己,跟她相比根本是珍珠与烂泥的区别!
夏柳突然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龌龊了!难道老子除了坑蒙拐骗就不会点别的了么?就不能堂堂正正的做人?光明正大的得到女人?
夏柳心里一阵混乱,联想到自从在苏州诱奸了小湘以后,心里一直有块心病,觉得自己本来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人,只能在被地里玩心计,耍小把戏!而面对那么多形形色色的女人,心里充斥着**!整天想的都是占有女人!怎么样获得女人!却从没想过女人在心目中的地位!
离开西山时,白露瑶曾为此事狠狠过一次火,而自己却全然没觉悟,难道自己对她们真的没有感情吗?只剩下可耻的**?那自己又算得了什么?一架**机器?
很多问题一刹那全部涌上心头,一个念头从心底钻出来,我不能再这么下去,当初我穿越过来之时,曾说过,要把前世未曾实现的事情都实现,当时想到的只有女人和金钱!而现在,女人有了,金钱也有了,可老子怎么感觉没当初在夏村时与蓉娘油灯相对时的温馨和快乐!
夏柳一瞬间觉悟了,他知道问题在哪了?自己整天想的都是**,就是**,跟不同的女人**,但却从没在那些女人身上真正获得过快乐。因为没有感情!比如小湘!静妃!秦妃!老子成了**的工具!
夏柳突然有一种痛哭一场的冲动,如果蓉娘在身边,他将会向她忏悔!然而现在,自己身边却没一个可以说得知心话的人!他突然间很想念蓉娘!只有那个女人才是自己真正挂在心中的。
夏柳痴了一般!目光呆滞,傻傻想着。
姬醉阳怨恨的目光转为惊疑,这人不会是被吓傻了吧!
依琴也觉他的不对劲,拉着他的衣袖叫道:“夏公子!夏公子!……”
“啊!”夏柳陡然从脑海中回到现实,看看依琴,又望望姬醉阳,很从容的一笑,那笑容,仿佛看破红尘的老和尚!
“姬姑娘,你师兄的事情我很抱歉!如果你真的杀了我才能泄愤的话,就请动手吧!”
我已经重生过一次,见识了从未见识过的漂亮女人,老天给了一次我重新获得快乐的机会,然而我却没有把握住,在女人身上获得的片刻快活,只是生理上的东西,却没有在我心里占据过一点空间!也许让她杀了,会重新投胎做人!我希望在下辈子,自己能过上真正快乐的日子!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给你一个痛快的了断么?”姬醉阳忽然收回玄冰剑,转身回到小院内。
夏柳看着她孤傲的身影,忽然灿烂一笑!老天又给了我一次重生!而这次,我一定会好好把握!
依琴看着笑得很欢快的夏柳,明亮的眼睛中有一丝迷惑。
“依姑娘!你怎么会在这?”夏柳转过头来望着她道。
“你那天走了以后,我就去信王府报信,回来后就碰上那太监和四个锦衣卫!他们要抓我们母女去大牢,走到半路,姬姑娘出现杀了他们,把我们救了下来。她怕我们再被锦衣卫追杀,就让我们住在这里!”
100 我靠!
听到依琴的话,夏柳心想原来是这样,看来着个冷冰冰的姬醉阳也不是那么绝情嘛!夏柳对这个白莲教的女人有了点改观!帮着依琴捡起地上的野菜,道:“这里孤山野岭的,就你们这一户,住着能习惯吗?平时就吃这野菜?”
依琴脸上一红,“我们又不是什么富家小姐,这点苦算得了什么!”
夏柳心里轻叹,是算不了什么!当初老子穿越到夏村的时候,吃得还是橘子粥!那苦涩的味道现在差不多都忘了,现在想起来还真有点怀念!忽然兴趣盎然的道:“依姑娘,今天咱们吃什么?”
“红薯煮荠菜!”
夏柳看了看那野菜,原来这就是荠菜!听过大名却没吃过,今天可要好好尝尝!想着笑道:“走!我帮你烧火!”见依琴怔,拉着她就进院。
“公子!要不我来烧吧!”
夏柳蹲在地上,捡着身边的木枝往锅底送,脸上全是锅灰,东一块,西一处,整得跟大花猫似的。不过夏柳既然决心要完成有生以来的第一次煮粥大业,是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的,更何况在女人面前更不能丢脸!不为男人的名誉,也得让自己有勇气告诉别人,自己也能煮粥了!
“依琴!你都说了十几遍了,不如找个地儿歇歇!我正烧得高兴呢!”说着,见锅底的火似乎小了点,往里吹了吹,没想到烟灰倒卷,呛得他直咳嗽!
“妈的!老子还真不信了!”夏柳骂了句,猛得往里面又吹了一口,这次更厉害,烟灰把他的眼给迷住了。
依琴又笑又着急,连忙抓住他往眼睛上揉的黑手,“别动,我来帮你吹!”
夏柳被她柔嫩的小手握住,那温暖滑腻的感觉让他心中一荡,连忙收住**的心,在心里拼命告诉自己,这是**作祟!绝对是**!老子绝对不能再做**的奴隶!老子要绝地重生!
依琴纤指小心翼翼的捏着他的眼皮,小嘴圆鼓,轻轻往眼睛里吹气。夏柳一动不动,静静的看着她。
两人的距离只有0.1分米,依琴白净的脸上细细的毫毛都瞧得一清二楚,夏柳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以前自己从来没有这么仔细的看过一个女人!她的肌肤,她的鼻子,还有她略有干裂,但仍然显得红润的嘴唇。除了她身上特有的芳香外,他还能清晰的现依琴明亮的眼睛旁边,有两道浅浅的鱼尾纹,这不仅没让夏柳觉得不舒服,心里反而很亲切!因为这才是现实中的女人!
依琴吹着吹着就觉得不对了,那一双眼睛怎么就像钉子似的锁在自己脸上,她的心仿佛被什么打动一般,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双颊有些烫,连忙退后几步道:“粥该好了!”
“哦!”夏柳也心慌意乱,自己这是怎么了!以前见到女人可从来没这么失神过!
姬醉阳在堂屋内摆起了灵堂,眼睛湿红的望着灵堂上的那件青色衣服呆。
“依琴!这里住着几人?”夏柳看着姬醉阳那伤心欲绝的样子,觉得他们两人关系不简单啊!难道是一对苦命鸳鸯?唉!可惜了!就这么被拆散了。
依琴道:“只有姬姑娘和我们母女!”
哦,这么说还没同居啊!这样更痛苦,青梅竹马,想当初老子初恋失恋的时候,那感觉,贼痛,就想把那男的宰了,虽然老子跟那女孩从没说过一句话。
“咦!那你母亲呢?”
“姬姑娘为我娘治了下,她现在身体好多了,眼睛虽然看不清楚,但已经比以前清楚的多了!正在休息!”
这姬醉阳看来善心还不小啊!对她们母女这么好!但为什么杀人连眼睛都不眨的?有那么大的仇恨么?夏柳百思不得其解,回头看她那样子今晚是吃不下饭了,便招呼依琴把粥盛出来放在院内的小木桌上,趁着下晚凉,喝着红薯荠菜粥,小日子过的倒是蛮滋润的!
自个儿盛了碗红薯荠菜粥,吹凉了囫囵吞下,一碗凉粥下肚,浑身舒爽!不由自主叹道:“我靠!爽!”
依琴奇道:“什么我靠!爽!”
“呃!这个,赞叹的意思,就是表示心里很舒服!很舒爽!”夏柳解释了下这前世带过来的新名词,见她似乎还有些不明白,夏柳想了想,启道:“比如你现在肚子饿了,然后突然有东西吃,那种感觉就是爽!”夏柳说完觉得自己解释的还不怎么到位,正想作进一步的诠释!
依琴却朝屋内走去,眼睛怔怔的望着里面。夏柳觉得有点异样,转头望去,却见姬醉阳神色凝重的立在灵堂之前,身前玄冰剑白光大炽,散着妖异的光泽。
依琴似乎猜出了什么,“姬姑娘,是不是有情况?”
姬醉阳眸子里掠过绝望的神情,冷冷的道:“他们追过来了。”
夏柳一听这话,跳了起来,“谁追过来了?是不是楚家?”
姬醉阳斜眼瞪了他一眼,“怎么!你很开心么?”
夏柳连忙摇头,妈的,自己也太沉不住气了,就算高兴也不能这么快表现出来啊!不过话说回来,那楚家老子也没觉得有多好,反而是这个姬醉阳,要是她不再杀我,我倒觉得她还是不错的,人长得不赖,心地看起来也不差!要是能把她搞上…老子有起色心了!妈的,绝对不能被**控制!
看到夏柳脸色变来变去,姬醉阳也无暇理他,对依琴道:“你快带你母亲离开这里,我以后保护不了你了,你自己小心!”
“姬姑娘!那你怎么办?”
姬醉阳冷酷一笑,“我自有打算!”
依琴很快猜到她要玉石俱焚,要为她师兄报仇,正想劝说,姬醉阳厉声道:“还不快走!”
依琴虽然胆子有些大,但这个姬醉阳一向冷冰冰的,心思变化莫测,只得道:“你小心!”转身朝屋里去。
夏柳见姬醉阳那冷冷的样子就有点害怕,正想跟着依琴后面溜走,姬醉阳冷喝道:“站住!”
夏柳头皮麻,妈的,不会是临死之前杀老子吧!心里想逃得要命,但双腿却不听使唤,硬是抬不起来,转身笑道:“姬女侠有什么吩咐?”
姬醉阳望着灵堂,头也不回道:“我要你保护依琴她们安全逃走!如果她们有什么闪失,我绝不饶你!”
原来是为这事!夏柳拍胸脯担保道:“这个姬姑娘放心,就算你不说我也会保护她们的。倒是姑娘你,这个楚家高手很多,尤其是那个圣女特别厉害,你要小心!”既然不甘心做**的奴隶,老子怎么得也表现出点人性来吧!人家都要去送死了,我怎么也要表示些关心,这也是做人的基本道德,更何况又不要什么本钱!虽然有点虚伪了,不过也总算比以前那么明目张胆的无耻没人性要好的多了。
姬醉阳也没料到夏柳竟然会关心起她来,倒是呆了一呆,道:“你走吧!”
夏柳也不多说,看到依琴背着母亲走了出来,连忙跑过去背在自己身上。依琴看他这么热心倒是心里一热,转身向姬醉阳跪拜道:“多谢姬姑娘的救命之恩和这些天的照顾!依琴只是一弱小女子,不能帮姑娘杀敌报仇!只求来生报答姑娘!”说着,伏身拜了几拜!
姬醉阳一动不动,任由依琴跪拜。
依琴拜了几拜后,也不多说,跟着夏柳出了小院子。
这里是荒山野岭的,夏柳也不认识路,反正拔腿就往山下跑,这些武技高手们斗法的场面他又不是没见过,又是雷又是炸弹的,还他妈有那种气功波,把老子震上天!上次是侥幸大难不死,这里到处都是石头,从天上掉下来肯定死得很惨!夏柳是能跑多远有多远,连头都不回的。
大概跑了一个小时,夏柳累得汗如雨下,大口大口喘气,看看眼前的官道,终于歇了下来,把依琴的母亲从背上放下来,心道这次老子真的可以拿马拉松了!还他妈背了个人,从山上跑下来,这也太强了!一边感慨,转头朝山上望去,苍绿色的上头上忽闪忽闪的亮着白光。大概是姬醉阳的玄冰剑在舞动!唉!妈的,希望那冰美人能逃过这一劫吧!
“夏公子!请你先带家母离开吧!”夏柳正在祈祷这个冰美人姬醉阳能平安,依琴把母亲安抚到树下后对夏柳说道。
“你不走?”
“我想去看看姬姑娘!”
我晕!你脑袋秀逗了吧!那边打得火热,你一个女人凑什么热闹!夏柳惊奇又想不通的瞪着依琴,道:“她武技高得很,你去了只能给她添麻烦!再说她们都不是正常人,指不定就能把山都轰塌了,你去太危险了!”
依琴道:“我知道,但姬姑娘救了我们母女,我就这么走了于心不忍,我会小心的,不会靠她们太近,只要远远看到她逃走,我就回来。”
夏柳看看躺在一旁的苍老憔悴的老妪,又瞧瞧眼前这个明净漂亮的姑娘,心里骂了句:妈的,这什么世道!为什么她们这么好心!老子一个大男人看着她们这样折腾,老子这脸放哪儿?但要让自己回头真有点怕!就算不被扔上天,那炸雷一样的声音就能把耳朵震聋!左想右想,一咬牙,妈的,老子就充一回英雄吧!
“依琴!我去看看!你先带你母亲回信王府。”
“你去?可是……”
夏柳摇手道:“你也别罗嗦了,快走吧!我会注意,只要看到她不死就回去。”
依琴见夏柳言辞坚决,便也不再多争,点头道;“那好!公子小心,依琴在信王府等你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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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求医
夏柳望了望光芒四射的山腰,心道这些她们都是法术高强的,老子可要小心翼翼,远远看着就好,千万不能接近!催促依琴背着她母亲走后,夏柳便朝山腰出。越接近,轰轰的声音越响亮,却突然间烟消云散,忽然寂静了下来。
夏柳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向小院的方向望去。小院此时已经被摧毁得只剩下一片瓦砾,尘烟四起,圣女和姬醉阳相距十米,互相对峙!三个男子及一名中年艳妇则分守四角!
圣女身上浮着柔和的水色的光辉,潇洒飘逸,四周仿佛就像在海水中一样,有种晃动绵绵的感觉,夏柳看了一阵顿时像被吸陷进去一样,慌忙硬生生转过头去,心道这圣女教果然是个邪教,《圣女谱》的功夫也太邪门了!
姬醉阳冷面如霜,一袭白衣与手中那柄白色玄冰剑融为一体,散着极寒刺眼的光芒,她的嘴角流着几条血丝,现在刚才与那圣女恶斗了一场,受了伤。
圣女声音柔和道:“姬醉阳,青阳使者催动分血**,把自己炸得四分五裂。现在你已是瓮中之鳖,再无可逃之处!此次你们共来了几人?是不是暗宗教主派你们来杀绮雪妹妹的?”
圣女的话就像水一般绵柔,而姬醉阳则声音冷脆,仿佛一把锋利的匕,“就算我粉身碎骨,也要为师兄报仇!你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
圣女柔柔一笑,道:“姬醉阳!你们白莲教的人各各都是有骨气的,这一点令人敬佩!我只是不想让误会继续下去,那样恩怨之会加深!”
“误会?什么误会?”
圣女道:“你们此次大闹京城,如果我没猜错,一是为了替你们死去的领徐鸿儒报仇!二来是对付魏忠贤!他与你们白莲教有深仇!最重要的则是要杀了绮雪妹妹,得到她体内血珠,使你们教主的圣经**更进一层!达到成魔的境界!”
姬醉阳冷冷道:“果然不愧是圣女!”
圣女仿佛没听到她话似的,继续道:“今日我不杀你,你去给你们教主传个话,前两个原因我不管,但是第三个我却要跟你说清楚!绮雪妹妹是魔体不错,但她的体内的魔珠乃天降之物,并非真人界之人可以降伏化用!只要我在,魔珠你们别想得到!希望你们教主悬崖勒马,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姬醉阳冷笑道:“仅凭你这一面之词我就会相信吗?魔珠百年才出一珠!乃生产之时在婴儿体内下阴形成的血珠!内含极重的魔性,你们圣女教是因为不懂得吸收之法,否则怎么会弃而不取!”
“你既不信,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你转告你们教主,得道成仙才是正途!一旦沦入魔道,若成不了魔神,便会打回原形,成为一具脆弱无比的躯壳,身受各种**折磨,九世不得翻身!”说完,领先而去,其余四人以她马是瞻,便随她而去。
姬醉阳见几人走掉,身上白光陡然消失,身影晃了晃,‘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夏柳从大石后面溜了出来,用力扶着她,
姬醉阳缓缓睁开眼睛,身上虽然无力,声音却很冷冷,“放开我!”
看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夏柳心里一阵气,妈的,老子好心回来看看你,你他妈还这副冷冰冰的,好象谁欠你一**债似的!不过对方毕竟是个女人,不弃不顾的也不像话,只得忍气吞声道:“你受了伤,你看连剑都捡不起来!还是我扶着你去看大夫吧!”
姬醉阳冷声冷气道:“不用你无事献殷勤!你走吧!”说着,挣扎着从夏柳怀里站起来,身形摇摇欲坠,踉跄的向山下走去。
妈的,这女人!老子见过变态的,没见过她这样变态的!杀人放火有什么意思!报仇又有什么意思!难道都比自己快活好么?
他正想着,那边的姬醉阳却再一次倒在山坡上。我靠,夏柳本想不管的,但看她似乎倒下去没反应,连忙跑过去查看。
“这小妞昏迷了!”夏柳看看倒在地上不醒人事的姬醉阳,转头望望乱石嶙峋的山道,喃喃骂道:“**!老子今天是倒了什么大霉!又要让老子背一个人下山!”嘴里虽然大咧咧的骂着,但总不能把她扔在这里吧!那柄玄冰剑在她倒地之时便消失不见。夏柳只好把这个女人扶在背上,一步一步的往山下走去,“唉!原来以为来京城会有什么好玩的,没想到比在太湖那边还惊险,真他妈难混!要是早知道这样老子就该昨天就回去,做什么生意啊!连命都丢了,钱有什么用!难道留给那帮女人么?妈的,老子决定了,以后绝对不惹事,安安静静在家陪老婆!这些玩命的事情,还是留给他们吧,老子一没法术二没时间练,跟他们瞎搀和只有死路一条!……”
夏柳背着姬醉阳,边走边唠叨,越来越觉得自己不是做神仙的料,打打杀杀的实在不适合自己,平安快活的过一辈子才是自己所想的生活!心里想着事情,倒也不知不觉的走道官道上,抬头忽见一驾马车停在路中央,连忙背着姬醉阳高兴的跑过去。
那驾马车却是没人,心里一喜,连忙把姬醉阳放在车内,看她脸色苍白,嘴角血迹斑斑,嘀咕道:“看来伤得还不轻!露瑶那蹩脚医术对付她这种重伤恐怕不行,老子得给她找个好点的大医馆!”说着脱下身上的外衣给她盖上,又伸头瞧瞧马车外面,似乎没人,心道这车是谁的?怎么平白无故丢在这里?
正琢磨着姬醉阳等不得人,是不是要自己驾车先走!从山石后面转过来一个瘦小的马车夫,赫色的粗布上衣,手里还拿着马鞭,正系着裤带走出来。
夏柳连忙跳下来,对那马车夫道:“喂!兄弟!借你的车一用!”
马车夫一楞,上下打量了下他,咧咧嘴道:“有钱么?”
“有!当然有!”夏柳连忙应承,连番拱手道:“兄弟!银子我没带在身上,回头我一准给你!”
“回头?”马车夫眦了眦牙,朝马车内望了一眼,问道:“那是你女人?”
是!她生病了,您行行好!帮我们送到城里最好的医馆!这钱你不用担心,一到那边我就拿钱给你!”
马车夫笑道:“小子!不赖嘛!娶了这么漂亮的老婆!”夏柳以为他答应了,正高兴,却不料马车夫话头一转:“没钱的话就把他给老子抬下来,老子有事!没空理你!”
夏柳一怔!纯粹是古代版无良司机啊!但寄人篱下,也不得不低头,再三打拱道:“兄弟!你就帮帮忙!车钱绝对不会少你一分!”
马车夫嘿嘿一笑,道:“小子不如这样吧!既然你没带钱!身上有没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勉强充你车钱!”
**!趁火打劫啊!妈的,夏柳心里愤懑,正想一脚把这无良车夫踹死!但一想老子识不得医馆在哪!更何况这马车又从来没驾过,万一出来交通意外什么的,那就完了!最严重的是,对方也是个精力十足的男人,真要动起手来还不定谁先趴下!想到这里瞄了眼奸诈的车夫,望身上摸了摸,除了那个紫金开天玉,老子身上能有什么值钱的!
心里本来不抱什么希望的,谁知道竟然被他摸到一件东西,正是白莲教黑暗护法范恒山的那个令牌,夏柳当时从他身上弄下来后就一直挂在腰上,当作衣服的装饰品用。夏柳把令牌从腰上解下来,心想这个淫贼死了之后倒帮了老子不少忙!把那令牌仍在马车夫手里道:“这可是无价之宝!你先收着,等到那边,我还要拿钱赎的!”
马车夫也不识字,盯着那令牌瞧了半天,用牙咬了咬,道:“果然不是普通的铁块!好!这买卖成交了!”把那令牌揣进怀里,跳上车前的驾驶座位上,“小子,快上来。”
夏柳当然也不怠慢,连忙爬上马车。马车颠簸,夏柳只好抱着姬醉阳,不让她颠得太厉害!感觉到她的身体愈冰凉,冷如一块寒冰!看了看她苍白如纸的面容,不禁暗道: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会真的挂了吧!想到自己抱着个死人,顿时有些害怕,伸手试了试她的鼻息,又摸了摸她的脉搏,本来还想再听听她的心跳的,回头一想这女人凶得很,要是知道老子在她**上动手脚,还不把老子大卸八块,终于忍住了没听。不过这也够了,他已经能够判断姬醉阳暂时还没死!
“兄弟!能不能再快点!她快不行了!”
“好叻——”马车夫口中答应着吆喝,马鞭一甩,顿时马蹄声达达急响!
一到医馆,夏柳抱着姬醉阳往里冲,刚才他已经多次检查过她的呼吸了,气息越来越弱,身体也越来越凉,夏柳心想自己平生第一次这么有耐心的救一个人,怎么也不能就这么挂了!
102 小医童
医馆里的人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自有小医童迎了过来。把他带到医馆里的临时救治之地,一名老郎中正帮一个断了手的青衣男子接骨,他们进来后却纹丝不动,全神贯注于手术。
夏柳看他那副样子,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接好,便把姬醉阳放到草席上,一把拽住那迎他的那个小医童,“还有没其他大夫?”
那小医童见怪不怪,“这里的很多大夫都出去外诊了,只有师傅在这!”
都出去了?夏柳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你们这有没懂医术的?”
医童道:“他们都是被人请去急诊,所以恐怕不会很快回来。懂医术的自然有,不过我看你娘子身体都冷僵了,早已死去多时!”
“放屁!”夏柳狠狠的骂了句,要不是看他是个小孩,早一巴掌下去,“快点叫会医术的过来!只要把她救活,老子绝不会亏待你们!”
医童眨着眼睛道:“医馆的人都懂医术,我就会点,据我看,你的娘子真的死了!”
“你!”妈的,老子没空跟你这小屁孩罗嗦,夏柳走出急救房,大声道:“有没会医术的?救活一人老子送一百两!”
医童在夏柳走出去的时候,突然现本来是平躺着的姬醉阳盘腿坐了起来,双手弯成奇怪的姿势,一动不动。
医童一阵奇怪,小心翼翼的走到姬醉阳面前,歪着脑袋打量起来,姬醉阳身上的寒气渐渐凝结成冰,着丝丝的寒气!小医童用手指轻轻碰了下她的衣服,那冷气冰凉透骨,连忙缩了回来。
这小医童在医馆里也见过不少死人,但像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见到,觉得新鲜稀奇!围着她团团转,小脑袋打着问号!
医童正盯着姬醉阳瞧个不停,姬醉阳紧闭的眼睛蓦然睁开,冷光四射,小医童顿时吓得大叫!撒腿往外面跑去。
姬醉阳摸去嘴边血迹,从草席上站了起来,刚才盘腿自我疗伤,这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旁边那老郎中还是全心会神的替人接骨,对身边生的事情恍如未知。姬醉阳冷冷撇了他一眼,向外面走去。
夏柳大声吆喝,起初的一百两银子也升到了二百,夏柳本以为这是绝世好招,谁知道医馆里的不是病人就是打杂的,要找出会医术的还真有点难度,竟拍价格一路飚升!
妈的,老子的魅力难道就这么一点么?夏柳正撇了撇嘴角,正准备割肉,加价!只听身后姬醉阳的声音冷冷传来:“别白费功夫了!”
夏柳惊喜的连忙转过身来,她脸色虽然还有点苍白,但脸颊上已经恢复了两朵红晕,“姬姑娘,你……你怎么……没事啦?”
姬醉阳神色复杂,望了望夏柳,“你走吧!”声音虽然冷漠,但却比先前的冰冷好多了。
“你……你真的没事?要不要再给郎中看看?”总给人有什么重病在身的样子,还是看看医生的好。
“我让你滚!没听到么?”姬醉阳突然厉声道。
夏柳一见她声色俱厉的样子就有点害怕,连忙笑道:我这就走!”嘴里说着,早就溜出了医馆!
姬醉阳望着他远去的方向,呆了一阵,眼睛突然湿润了,狠狠抹了抹眼角渗出的泪水,飞身出了医馆。
夏柳三两步走出医馆,心想那小妞不是个善茬,老子把她带到医馆也算对得起自己这颗不算太坏的良心了,她以后的死活老子也管不着,再说想管也管不了!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老子回家过日子去!
停在门口的马车已不见踪影,夏柳四周看了看,妈的,那车夫一定是卷着令牌跑了!操!老子还真不能做好人!夏柳喃喃骂了句,抬脚就走。其实那范恒山的令牌也没什么用,没了拉倒,大不了回去再找个东西挂挂,这次要换个漂亮有派头点的,至少要比那右护法的名字要有气势!
夏柳回到信王府才知道信王当时也受了点轻伤,连忙过去看了看。信王额头被青阳使者郑舒伯自爆时震飞的砖瓦砸了下,已经请太医来看过,覆了药,正躺在床上养着。夏柳听他所说,这才知道当时的情况,郑舒伯自爆后,楚家乱成一团,来宾伤了一大半,最后是魏忠贤派了锦衣卫和太医院的大批人手赶去,这才把局面控制下来!这次也只有郑舒伯和姬醉阳两人,情况才不至太严重,真正伤于姬醉阳剑下的并不多。
朱由检见夏柳平安回来,放下心道:“刚才依琴姑娘来了,嫂夫人把她接到院里去了,大哥去找的那位白莲教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她……”看来依琴是把什么都告诉他了!夏柳微微一笑,“她已经逃过圣女的追杀,兄弟,你好好养伤,我先去院里。”
“柳哥哥!”夏柳从朱由检那出来,走到自己住的小院门口,小丫头夏菱从院子里溜了出来,喊住他道:“露瑶姐正在脾气呢!你进去当心被她扭耳朵哦!”
夏柳看着这丫头幸灾乐祸的表情,心里有些气得慌,但听到白露瑶在生气,倒还真有点腿软,心想老子今天回来了啊!没违约啊!不会是为依琴吃醋吧!妈的,这就难办了!他想起白露瑶那霹雳手段,还有厉害的小白牙,一时不敢贸然进去,在院门外徘徊起来。
“柳哥哥!你进去啊!”小丫头夏菱看着他害怕的样子,咯咯笑道:“原来你也怕露瑶姐啊!露瑶姐刚摔了一个花瓶,你进去看看嘛!看她还会摔什么嘛!”
放屁!进去不是让她摔!老子才没那么笨!夏柳望了眼小丫头,笑嘻嘻道:“菱妹妹!你露瑶姐为什么生气啊?”
夏菱歪着脑袋想了想,道:“我不知道啊!我刚才出去玩了会,回来后就看到家里多了两个人!那个姐姐也长得好漂亮哦!柳哥哥!那个新姐姐是不是你的女人?”
妈的,看情况还真是吃醋的!连这丫头都这么想的,其他人哪还有不明白的。更何况老子连她的家长都弄过来了,这误会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夏柳道:“你露瑶姐除了生气摔东西,有没有说些什么?”
“恩——”夏菱道:“没说什么啊!就骂你混蛋来着!”
呃!骂我混蛋?记得上次骂这两个字的时候是……夏柳忽然想起来了,喜动颜色,上次自己进宫回来的时候她就是这么骂的!那次也是担心我才这么骂!还咬了老子一口!明白她是在为自己担心,夏柳松了口气,心里倒是一暖,不过转念想到白露瑶的小白牙的厉害,倒又踟躇了,可自己今天赶回来了,没算违约,这丫头应该不会咬的吧!心里一时又拿不定主意了。
“菱妹妹!你在门口做什么?”院内传来程诗珊的声音。
丫头夏菱没及时回答,机灵的拿眼睛望向夏柳,听候他的指示。夏柳长吸了口气,心道至多再被她咬一下!没什么大不了。想着,视死如归的神情走进院内。
“你……回来啦!”程诗珊见是他,宛丽的娇容上微微一楞,低声道。
夏柳本来的心情很是悲壮的,不过一见程诗珊,顿时烟消云散。嘿嘿一笑,走到她身边突然探头亲了她一下,道:“小诗诗!你好象有什么心事啊!看见我回来难道不高兴?”
程诗珊脸上飞起两朵红花,低头幽怨的道:“平安回来就好!我……我没什么心事!”
夏柳盯着她脸上,印象中的她总是温文尔雅,身上透着淡淡的书卷气,从容温宛,而今天,她那双水晶般迷人的眸子里仿佛不如平日那么纯净,总是在躲闪我的目光,这小妞心里肯定有事!正想逼问她!
白露瑶从屋里气汹汹的走了出来,夏柳一见她冷着脸,眼神幽怨,好似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连忙先制人的叫道;“啊!露瑶!我今天可回来了!你相公今天可见识了不少东西……”
白露瑶见他那副无所谓的样子,气得撅着嘴,转身回屋里去了。
夏柳一楞,连忙追进去,“露瑶!别生气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白露瑶背着身子,肩膀一缩一缩的,无声的抽泣着。夏柳赶紧轻轻搂着她柔声道:“露瑶!这事不能怪我!谁知道去参加宴会竟然会出人命!这纯粹是意外!我下次一定注意,只要看到不对,撒腿就跑!再也不惹麻烦了。”
白露瑶蓦然转过身来,小嘴咬在他的肩膀上,“啊——”夏柳大叫。
白露瑶嗔道:“我还没咬呢!瞎喊什么!”
夏柳心里松了下,虚惊一场,看着白露瑶破涕为笑,嗔怒的容颜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伸手轻轻擦了下,笑嘻嘻道:“嘿嘿!露瑶,我这不是配合你嘛!”
白露瑶给了他一个白眼道:“什么配合!油嘴滑舌!我问你!你让依琴她们到这里来,是不是又看上依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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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说中了
“我……”夏柳觉得自己还真被她说中了,见她落泪,连忙蹲在她面前道:“露瑶!相公这是……这不是不忍心嘛!她一个姑娘家,那种凶险的地方怎么能去呢!”
“你不忍心!就怎么忍心让我们担惊受怕!”白露瑶俏脸转过一边,呼吸急促。
真的生气了,有史以来的头一次气成这样,夏柳慌忙道:“我知道错了,我以后绝对不再看别的女人!再也不为她们冒险!要是我看她们一眼,为她们做一丁点的事情,就让白露瑶咬我一百下,活生生把我咬死!”
“啊——”夏柳正忙着誓,白露瑶猛的一口咬在他的肩头,疼得嗷嗷大叫,直掉眼泪,但怕她又生气,只好忍着。
白露瑶的怨气仿佛都出在他的肩头,好一阵才抬起头来,双眼怔怔的望着他道:“流血了!”
夏柳苦苦忍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没事!”
“见到骨头了!”
“没事!”
“可我的牙还嵌在你肩膀里!”
“什么?”咕咚一声,夏柳当场昏迷。白露瑶扑哧一笑,贝齿微闪。
晚霞绚烂的光彩照进院内,把平凡的小院映衬得精彩有生趣。
程诗珊坐院内的小石凳上,手中握着书卷,口中念念不绝!小丫头夏菱跟在程诗珊后面念诗,摇头晃脑,脑后扎着的马尾辫摇得像拨浪鼓,声音要比程诗珊清亮的多,听起来倒也字正腔圆,清脆悦耳。
夏柳躺在床上,静静看着窗外小丫头夏菱入神念诗的样子,莞尔一笑,对坐在床边的白露瑶道:“这丫头什么时候跟诗诗识字的?”
白露瑶端着碗药汤,轻轻吹了下,“早就学了,咱们还没搬到王家庄的时候菱妹妹就跟诗妹妹学什么人之初,性本善了。”说着,葱指捏着汤匙在碗内荡了荡。
夏柳转过目光,看着她那样子,真像第二个蓉娘,笑意懒懒的道:“露瑶!咱们回家吧!”
白露瑶奇怪的望了他一眼,不过却也没反对,点头道:“也该回去了,你什么时候好了的?欢喜佛早就被你找到了是不是?”
夏柳嘿嘿一笑,“上次去宫里恰好看到那里有尊欢喜佛,所以相公现在彻底好了!我也可以迎娶你们了。”
听到迎娶两字,白露瑶忽然一叹,低眼望着那微微荡漾的药汤道:“相公!咱们恐怕暂时还不能回家成亲!”
“为什么?”夏柳瞪大眼睛看着她,“你不是一直希望我们正式拜堂成亲的吗?”
白露瑶望了望窗外的程诗珊,忽然幽幽道:“诗妹妹正在为她家里事情烦恼,哪有心情嫁给你!”
“家里?”夏柳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眼外面读诗的程诗珊,突然想起程锦远曾在信王府出现过,难道是这家伙在捣鬼!连忙砖头问道:“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白露瑶放下手中的药汤,看着夏柳道:“今天你和信王爷刚走,程锦远派了个人送了封信过来,诗妹妹看了以后心情一直闷闷不乐。”
“什么信?程锦远那王八蛋怎么知道你们在这里的?”夏柳激动的坐起了身子,竟然还有这事!小诗诗怎么不跟我说呢?难怪进门的时候她那副表情。
白露瑶无奈的摇摇头,“我又不识字,问她又不肯说,只好等你回来让你处理。”
“你问她她没说?”
白露瑶道:“她说没什么事情!但我看她肯定有事!只是不愿说出来。”
夏柳转头望着窗外的程诗珊,眼珠转了几转,起身下床,走到院内,朝夏菱喊道:“菱妹妹!”
夏菱摇着小脑袋,一本正经,“找本姑娘何事啊?”
这死丫头,又神经,真以为自己是读过几车书啊!夏柳没功夫跟她瞎扯淡,“你露瑶姐找你!再不去,把你那小辫给剪了可别怪我!”
夏菱小脸蛋一变,连忙跑进屋里。这丫头,谁都不怕,就怵白露瑶,夏柳这是对症下药。
见小丫头进了屋,院里只剩下程诗珊一人,夏柳走到程诗珊身边坐下,眼睛死命的盯着她看,目光尽一切的散着**的光,程诗珊早就红透了耳根,心怦怦跳,诗也看不下去了,心慌意乱道:“你……你看什么?”
夏柳看着她娇羞的神色,心中一荡,笑嘻嘻道:“诗诗!咱们成亲怎么样?”
“成亲?”程诗珊一楞,眼光跟他对视了一下,忙又低下我还没想好!先不要成亲行吗?”
夏柳虽然早猜到,脸上却故意不高兴的道:“不成亲?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程诗珊连忙摇手,忽然瞧见夏柳那含笑的目光,顿时明白这是承认自己喜欢他吗!顿时又喜又羞,低头嗔道:“你净会戏弄人!”
夏柳往她那边挪了挪,笑道:“诗诗!你是名门出身的大户人家,咱们这个婚礼要做得轰轰烈烈!让别人看看,你程诗珊没选错人!你是慧眼识人!我夏柳虽然一没才,二没势,但对你绝对是真心的,让他们瞧瞧什么才叫幸福!”
“贫嘴!”程诗珊白了他一眼,感觉到他越渐接近的身子,朝旁边移了下道:“我会嫁给你的,但是现在不行!”
夏柳见她尽躲着自己,伸手把她拦进怀里,“是什么原因?”
“我……反正我现在不能嫁给你就是!”程诗珊被夏柳像小宠物似的抱在怀里,这青天白日的,被人看到肯定要丢死了,但夏柳死也不松手,只得低低的哀声求道:“你先放开我嘛!我一定会嫁给你的。如果……你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但是就是不能嫁给你!”说到后面声音低得像蚊子,红透了耳根。
若在以前,夏柳听到这话立马就会把她抱进房里,但是现在虽然心旌摇动,但听在耳内却觉得不对味!难道老子在她们印象中就是这么色!想得到的就是她们的身体么?
“诗诗!你觉得我喜欢的只是你的身体,对么?”夏柳捏住程诗珊的下巴,眼睛直直的望定她,想从她的眼睛里得到答案。
程诗珊一楞,迷人的眼睛里满是迷惑,看着夏柳好一会儿才道:“我觉得……那你喜欢我什么?”
这句话很平常,但夏柳却真正听进心里去了,自己真正喜欢她的什么?身份?相貌?当初吸引自己的,正是她那美丽的容颜,最多再加上甜美的声音。而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自己又是喜欢她的什么?
“从容!宽容!”夏柳想了一阵,终于找到了这两个她身上的优点出来。
程诗珊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幽幽道:“只是从容和宽容吗?”
夏柳无言以对,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她,对不起所有女人!当初自己大言不惭的以为自己在这世界上就是要玩更多的女人!而现在突然感到有点可笑!
程诗珊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喃喃道:“你知道吗?我本以为,自己未来的如意郎君是个才貌双全的才子,他能够陪我读书写字、去游玩,吟诗作对,赏风弄月!当我伤心的时候,他能全心全意的开解我,让我快乐!我生气了,他也会哄我开心!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一定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不仅照顾我,还是让我钦佩的大人物!我熟读诗书,中华千载史册,我们只是其中流萤般的一点,也许在后世的历史浩卷里,根本不会有我们的存在!所以我希望我们能够在历史中留下自己的名字和事迹!那样我们活得才有意义!如草木一般枯枯荣荣,没有自己的生活,那还不如不活!”
夏柳听到程诗珊这么一堆真心实意的话,心头一阵乱,难道自己一开始就错了?不行,我绝对要抓住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快乐才是老子重生后的中心,泡妞与赚钱则是生活中最重要的事情了。
“诗诗!你这想法太过偏激了,历史上不也有很多著名的人物,但他们记在历史上有能怎么样?人死了一切都没得到!”
“是啊!千秋万岁名,寂寞身后事。我现在既然选择了你,也就认命了!但作为一个女人,总是希望自己的相公疼爱自己,在别人面前也能够扬眉吐气的,不是么?”程诗珊抬起眼,一转也不转的望着他。
夏柳还是第一次与她那水晶般的眼眸正儿八经的对视,两人互相望了好久,夏柳才道:“我明白了,诗诗,你是希望我出人头地!是不是?”
程诗珊幽幽一叹,把头埋在他的胸口里,“你呀!琴棋书画,无一会的,更别说读书论文,拜入朝堂了,我现在就希望你能安安静静做事!别出那么多事!老是让人家担心,你不知道那滋味是多难受!”
夏柳在心里微微一叹,自己能碰上这么个诚心实意的对待自己的女人,真是走了大运了!温柔的在她脸上吻了下,低声道:“诗诗!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让你们担心我!我还要做大事!让你们都为我骄傲!等以后你们跟别人提到我的时候就会说,咱们相公是夏某!让他们羡慕死你们!”
程诗珊噗嗤一笑,嗔道:“油嘴滑舌!”
夏柳嘿嘿笑道:“是不是油嘴滑舌你们以后就会知道!说正经的,是不是你哥派人送了封信来?写了什么让你不高兴?”
提到那事情,程诗珊甜美的神色上抹了层乌云,想了想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就告诉你吧!我哥知道我来了京城,他以我爹的名义令我不准透露自己的身份,否则父亲的仕途将受到打击!”
“什么意思?”
“我跟你私奔的消息已经传遍江南!我爹在京城里都说我已被他处死!所以一旦我露面,那么爹就会被揭穿,轻则被百官嘲笑,影响仕途!严重的会治以欺君之罪!所以我暂时不能明媒正取的嫁给你!更不能大张旗鼓的办婚事!”
104 不要脸
哈哈!***,还真不要脸啊!这对父子真是无耻中的无耻!夏柳听程诗珊的身份竟然关系到程志明的前程,不仅又好气又好笑!真想破口大骂,但看到程诗珊的委屈的脸色,顿时咽了下去,脑中灵光一闪,笑道:“诗诗!既然他们都当你死了,那你就不如死去呗!”
程诗珊给他一个白眼道:“说什么呢!”忽然若有所思,眼睛一亮道:“你是说改头换面?”
夏柳赏了她一下,“诗诗就是聪明,我一点就能明白!咱们就来个改头换面!他们不是说你死了吗?那你已经不是程家的人了,干脆重新取一个名字!他们既然当你死了,自然不会再主动认你!你也可以以这个身份嫁给我!”
程诗珊想了好久才点头幽幽道:“也只能这样了!我对他们也算恩至义尽!日后一刀两断!形同陌路!”
见她同意,夏柳喜道:“这样!咱们的婚事就在京城办!反正借我兄弟的地儿!咱们风风光光的搞一场!”经过这么多事!夏柳本来想回西山的,回家好好做生意,陪着几个老婆,小日子照样也过得舒服滋润!但程诗珊既然要改头换面,心想老子的女人受这么大的委屈,怎么也要把面子挣回来,那禽兽父子瞧不起老子,现在就让他们看看,老子要举办个轰动的全京城婚礼!让他们后悔的撞墙!
程诗珊见他要在京城办婚事!心里既高兴又担心,“可这样!我会不会被人认出来?”
夏柳笑道:“你放心,京城这么大!谁能认识谁呀!再说你再打扮一下,比天仙还美!谁能想到你就是程家的大小姐!”
“德性!”程诗珊心里美滋滋的,白了夏柳一眼,从他怀里挣脱出来,道:“既然你说要把结婚办得轰动,那这事就交给咱们了,我跟露瑶姐请教王妃去!”
德性?夏柳惊奇道:“你从哪学来的新词儿?”
程诗珊甜甜一笑,“京城这儿就兴这个!王府里的丫头们常挂在嘴边的。”
夏柳嘿嘿笑道:“看来你跟她们打得火热啊!”
程诗珊摇头道:“我哪有功夫!倒是菱妹妹,整天跟她们混在一处,我也是从她嘴里学来的。”
哦!原来是这个丫头!夏柳点头道:“那这婚礼什么的你跟露瑶去问王妃吧!等会我会跟我兄弟说下!他们一定乐于帮忙。啊!对了,依琴她们母女俩呢?怎么没看到她们?”
“她们在西厢房!不过依琴姑娘背着她母亲回来的,累得不成样子,正躺在床上休息!小湘在照顾她们!”程诗珊说完后,就进了屋内,准备和白露瑶商议下终生大事,心情轻松,脚步也变得轻盈。
夏柳准备去西厢房看看那对母女,依琴竟然把她母亲背回来的,比老子上山下山还强!这么远的路,最起码也有十来里远,真是服了她了。
“老公!”小湘从西厢房内出来,一见夏柳,叫道。自从背夏柳要求这么叫后,她一直这么叫,现在也习以为常了。
“小湘!她们怎么样了?”
“还在睡着呢!露瑶姐开了副安神药,休息下就好!”
夏柳看着眼前这个小丫鬟,这段日子以来,他都没怎么在意她!当初在黑暗的小巷中的那段**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而这个丫鬟也像浑然未觉似的,不过她的身体,却愈见成熟了,隐藏在衣服内的胸脯渐渐鼓胀,不是当初那青涩的少女可比。夏柳觉得有点对不住她!自己偷偷把她搞了,而她不仅不知道,还任劳任怨的把自己当作一个下人!
“老公——”小湘见夏柳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的敏感部位看,顿时脸上绯红,嗫嚅道。
“哦!”夏柳从沉思中拔出来,转念一想道:“小湘!以后你就跟着你们小姐!这些事情让别人干!”
湘低头道:“可是……我不做没人做的!上次王爷要派几个丫头过来,全被露瑶姐拒绝了。”
哦!还有这事?白露瑶这死丫头,肯定是怕老子又起色心!把那几个丫头也坏了,不过这样也好,女人越多越烦!道:“这样吧!这几天你先照顾着,我跟王爷说下,叫两个老妈子过来!以后你就专心跟诗诗在一块,其他的事情你就别管了。”
湘心里又喜又忧,道:“老公!那……那我去跟小姐说一下!”
夏柳走进西厢房,依琴母女俩安静的躺在床上,看他们呼吸均匀,神情安详,夏柳微微一笑,正想转步出去,余光瞥见依琴身上的被子落了一角在床沿,便走过去帮她掖了掖。
看着沉睡中的依琴,脸上被小湘擦的白白净净,皮肤却早失去少女特有的光滑细腻,略显得粗糙,颧骨微微突起,似乎在昭示她开朗明快的个性,然而也同时说明她身体的瘦弱程度。夏柳心里像倒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他决定要保护这个女人,助人为快乐之本,不是么!老子今生第一次心甘情愿的帮人!老子要帮助天下所有的女人!让她们获得在这古代得不到的幸福与快乐!
灵宝天尊在他下这个决定的时刻醒来,“小子!你的梦想不是要玩遍所有的女人么?怎么?改了?”
“嘿嘿!女人多老子开心不假!但在老子开心的时刻也要让她们开心!你说老子是不是很伟大?”
“伟大个屁!这事根本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像你这种人是个花心种!见女人眼开!哪个女人愿意见你一个接一个的带回家!除非她是疯子!”
“哈哈!老子是这样的人不错!可她们跟着老子,总比那些没有情调的男人,或者**她们的衣冠禽兽要好吧!老子对自己的女人疼爱不说,也从来没有打骂过她们!即便是受她们嘲笑欺负,老子也只是在口头上说两句,从来没给她们脸色看过!”
“你是后世来的人,这点你做的确实不错!但你要知道女人这东西很复杂!不是你宠着爱着就行的。”
“那还要干什么?”
“还要陪着!最好一刻都不闲的陪着!你能做到么?”
“呃!这个确实有点难度!灵宝天尊,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是不是有过这方面的经验?”
“放屁!老子贵为三清,怎么可能……”
“嘿嘿!别自欺欺人了,肯定有!灵宝天尊,快跟我说说你那段外遇!怎么个香艳刺激法?”
“小子,别套老子话!老子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真的没有?”夏柳眼珠一转,不由自主的打起了主意,“你当初跟原始天尊打赌,你除了给他下春药外,是不是也勾搭上女人了?说不定那个女人就在要你陪着她!让你特烦,恩,既然有女人,那应该上过床吧!你说她会不会已经生下了孩子?要是孩子是个女的!嘿嘿……”
灵宝天尊起先听他说,似乎是想什么,沉默不言,但一听到夏柳那**的笑声,顿时骂道:“臭小子!不准你打她的主意!”
“哦!这么说是真的有了!”
“你……”灵宝天尊这才知道自己被这臭小子激将了,露了口风,连忙闭上嘴道:“臭小子,别怪老子没提醒你!你玩女人不关我的事!但你要是敢碰她们一下,老子绝不饶你!非要把你碎尸万段,抽皮剥筋,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呦!这么紧张!嘿嘿,灵宝天尊,要我不碰她们也行!你把你们的那段浪漫史告诉我!也让我这后辈吸取写经验教训,将来碰到这样的女人也好心里有底儿!”
灵宝天尊却不让他如愿,冷静了下来后道:“臭小子,老子不想跟你瞎扯!你现在很危险!极其危险!”
“什么意思?”
“你的女人已经过了你能承受的限度!要是再多的话,连神仙都嫉妒了!”
“切!老子的淫功练得很好,再多的女人也照样推倒!别说神仙,老子就是要让天下所有人、神仙、妖怪甚至地上的蚂蚱都嫉妒!怎么了?有本事自己也去找啊!”
“他们不会自己去找!”
“那嫉妒老子有什么用!”
“他们会来抢!”
“日!”夏柳瞪了半天的眼睛,像咽了一大块的馒头似的噎了下,道:“你说的是真的?”
“废话!老子的话说到这,爱信不信!日后女人被抢走别说老子没提醒你!”嘿嘿!小子,也有老子耍你的一天,让你泡女人!让你得到这么多女人!连老子都看不过去了。老子从今天起就督促你练功,让你没时间去泡!
夏柳却不知道灵宝天尊肚子里打的主意,心想要是真的这样还真有点棘手,那些人挥挥手就能把老子灭了,但要是把老子的女人抢去,那简直是在要老子的命!夏柳想来想去,还是转进了灵宝天尊设的圈套里,“老家伙,快点教我!圣女谱上的淫功我已经练进第二层了,但这东西只能在床上用,有没什么打架管用的法术?”
105 梦寐以求的东西
“当然有!就怕你吃不了这个苦!”
“先说出来看看!老子吃不吃得了再说!”夏柳一面用意识跟灵宝天尊对话,看了下熟睡中的依琴,便回到院里坐下,静心跟他谈。
灵宝天尊道:“嘿嘿!小子!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身体里有股很热的气盘踞在丹田里?”
丹田?灵宝天尊这么一提醒,夏柳还真觉得是有那么回事!自从在宫里跟两个妃子折腾了一番后,夏柳《圣女谱》颇有长进,但那股气却也随之扩大渐热,夏柳道:“这是怎么回事?不会是还有什么麻烦吧?”
灵宝天尊笑道:“这就是真人界所谓的真气!武师梦寐以求的东西,被你小子乱搞一通,竟然得到了。”
“真气?”夏柳听这灵宝天尊的口气,这好象是件好事!兴奋道:“真气是什么东西?”
灵宝天尊侃侃而谈道:“除了武师!修炼的每一界都有一种气!真气,仙气,神气,天气,三清气!这气越纯正,修炼的就越高深!这《圣女谱》上所教的本是武师一般的引调息法!但你小子机缘巧合,得到弥勒佛的那粒内丹,一举突破了武师与真人的界限,在丹田内形成了一股微弱的真气!”
“这么说老子现在也算是个真人了?”
“你的真气是够了,但你由于基本功欠缺,根本不会运用真气!所以要说打架,你连武术师抗不过。”
“那你教我啊!你说我这真气会使了,能不能挥手就可以杀人?”
“愚蠢!修道之途最忌讳这些杀戮,你要是满心要杀人,我看你也别练了,带把刀算了。”
“谁他妈整天想着杀人了?我这不是问你了嘛!老子不去杀人,保护自己的女人总是可以的吧!你都说了神仙妖怪都嫉妒老子了,我怎么着也得弄点护身符,防防他们!”
“行了!你小子也别跟我喘大气,瞪眼睛的,老子现在就教你修炼真气之道。”
见灵宝天尊正经起来,夏柳也不再罗嗦。灵宝天尊寥寥说了几个要点,最后道:“你小子根本就不适合修道!不是这块料!要我说,你还是带着几个女人回家拉倒,安安静静过日子!外面的世界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好混的,更别说京城了!卧虎藏龙,凶险四伏!”
“灵宝天尊!你这是瞧不起老子!老子来京城也有一段时间了,凶险经过不少,但还好好的,说明老子还能混!反正老子最近要结婚!等把她们全娶了,老子立马回西山。”
“小子!别怪我没把丑话说在前头,这真气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容易控制的,要想娴熟使用,没个十年八年更本不成气候!你这临时抱佛脚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我看你也别在京城结婚了,回西山算了。”
“不!老子这次还不信了!难道老子结个婚老天都不跟我过不去?妈的,老子重生以来第一次结婚,绝对要轰轰烈烈!管他什么神仙妖怪!老子大不了拼了命也要斗一场!”
嘿嘿,看不出这小子还有几分血气!既然有这么大决心,那这真气应该能练下去的吧!正想再教他点细节,夏柳却起身道:“既然短期内起不到作用,老子也不浪费时间练这东西了,你还是睡你的觉去吧!老子自己想办法!”
“你……”灵宝天尊这次本想趁机好好逼他修炼,收收色心的,没想到话说得过头了,这家伙反而主动放弃修炼!见他主动回避自己的意识,心想那就算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老子也懒得费心思!
夏柳走出院门,却在脑子里盘算着心思,灵宝天尊说的有模有样,但按理说老子在古代有这么多女人也不算多啊!再多也没木匠皇帝多!为什么偏偏嫉妒老子!妈的,这老小子准是在夸大事情!不过话说回来,老子确实该反省反省!就算是种马也得是有水平,有素质的种马!不能太滥了,以后像那种**诱奸的事情,除非形势所逼,能少就少!怎么也得两相情愿,有情有爱才是真正的**嘛!老子的良心上也过得去。
“兄弟!我跟你商量个事儿!”夏柳心里稳定后,走进朱由检的房内。
朱由检头上绑着布带,坐了起来笑道:“大哥来了!有什么事?”
夏柳把便把迎娶白程二人的事情跟他说了下。朱由检笑道:“大哥真是鸿福啊!竟然一口气娶了两个绝色美人!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我一定做得风光,绝对能把大哥的名头打响,让全京城无人不晓!”
“哈哈!兄弟,那这事就拜托你了。至于洞房,就先在那小院里办下吧!”
“不!”朱由检正色道:“大哥!那小院子怎么能让你成亲!我这就派人去打听地方,另外给你买一块好院落,就当我祝你新婚的贺礼!大哥你来京城一趟不容易,千万别拒绝兄弟的好意。”
这朱由检也是义气中人,出手阔绰!夏柳见他这么豪爽,也是豪兴大,道:“那好!你这份礼我就收下了!至于婚礼,就麻烦王妃多费心!只要让她们高兴,怎么搞都行!”
朱由检正笑着,王妃走了进来,笑盈盈道:“大哥!我已听说了,既然交给我了,那就按咱们京城的规矩来,大哥是个不受束缚的人,可要有心理准备!”
夏柳哈哈大笑道:“王妃,你尽管按规矩来,其实这婚事都是给她们办的!只要她们觉得好,我没意见!”
王妃幽幽叹道:“大哥不仅豪爽,还是个懂得怜香惜玉之人!”
夏柳斜眼望了望朱由检,笑嘻嘻道:“老弟,这王妃的话里可透着醋味!做男人的可不能让自己的女人觉得有委屈,这点你可做的不好啊!”
他这么直白的话,王妃脸上一红,朱由检听得一阵尴尬,连忙道:“是!大哥教训的是!”
“王妃!我可帮你数落他了,下次要是他再有什么不对,你直接找我!我来说他!”
王妃施礼道:“谢大哥!王爷待我很好。”
“哦!”夏柳望了望两人,笑道:“看来我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啦!”说着,贴在朱由检耳边悄悄道:“兄弟,王妃这些话可是给足了你这当王爷的面子,你小子好自为之吧!”说完,哈哈一笑,迈出门去,只剩下房内的两人,四目相对,温情脉脉流动。
“师傅!”
夏柳走出朱由检的房间,正准备回去,忽然听到耳边响起那个小道士虚华的声音。夏柳望望四周,找了个没人的地儿,低声道:“徒弟!你来这干嘛?”
“向你学法术啊!”
法术?夏柳想起前两天让他带信给静妃时答应教他法术的,“喂!我让你带的口信呢?带到了吗?”
虚华道:“早带到了,静贵妃很失望呢!师傅,你是不是**贼?静贵妃怎么会喜欢你的?”
听到虚华竟然堂而皇之的给自己戴上**贼的名号,要不是看在找不到他踪影的份上,早一个爆栗下去,“老子是堂堂花花大神!那**贼怎么能跟我比!小子,遭女人喜欢是靠的个人魅力!**贼能有你师傅这么厉害?”
“哦!那师傅!花花大神是不是神仙?”
“当然……不是!老子要是神仙,早飞天了。”
“可你为什么叫花花大神?”
“呃!这个……喂!小子,今天你的话挺多的啊!师傅怎么教育你的?”
“哦!师傅!虚华不问了!可……你答应教我法术的呢?”
看来这小娃的求知欲还真高啊!竟然追到这里来学法术了。夏柳犹豫了下道:“徒弟!这里不是学法术的地儿!等师傅有空,去你那教你!”
“不嘛!师傅!我都等了这么多天了,今天你一定要教我!”
“学法术很辛苦的,你受不了的。等你长大了再教吧!”
“不要!你说要教我的,师傅说话怎么能不算数!”
“呃!”妈的,这小子看来是卯上了,老子不如就把《黑暗圣经》上的东西教给他,反正老子当初也想学过,虽然书不在身边,凭记忆还是能忽悠人的。想到这里,便道:“徒弟!学法术不同与其他东西,不仅要看天分,而且要一心一意!师傅现在就教你,但成不成就看你自己了。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话你懂不懂?”
虚华很认真的点头道:玄龙木观主教人的时候常说这句话!”
玄龙木?嘿嘿,看来英雄相见略同啊!这老道也准是在糊弄徒弟!自己教不出东西,就拿这个来挡差!想着便咳嗽了两声道:“徒弟,那你听好了,师傅只说一次,能不能领悟就看你个人的了。”说着便把记忆中《黑暗圣经》上的东西给他说了一遍,自己不懂的东西也是一句带过。
虚华听得很认真,中途没插过一次嘴,直到夏柳说完了才道:“师傅,我记下了,等我明白了再来向师傅请教!”
这样最好,老子这么有智商的人都弄不明白,你这小娃娃能明白个啥!回去死命想吧!旦愿你别把脑袋敲破了。
106 天呐!你们在干什么?
“天呐!你们在干什么?”当第二天夏柳从睡梦中醒来时,看到除了自己身上那床被子外,身边的一切都变了。如果不是看到白露瑶大管家似的指挥着,他还真以为自己在睡梦中又穿越回搬家公司了。
没有人回答他这如白痴一般的问话,都在搬着屋内的家具,打扫墙角。白露瑶望见夏柳醒了来,一把把他从被窝里拽出来,“那个谁……跟谁……把床抬出去。”
“老婆!娘子!……露瑶!你在做什么?”夏柳翻着眼,看着白露瑶。
“搬家!”白露瑶的回答简短而有力!
“搬家?”夏柳瞪着眼,怔了半晌才想起昨天朱由检说要送给他一座宅院的,“露瑶,这些东西咱们可以买新的,没必要这么抠门吧!咱有的是钱!”
“当然要买新的,这些是带去给那些下人用的!”
莫非女人都这么抠么?下人的咱们也可以照样买新的啊!夏柳心里话没敢说出来,因为他怕打击这个干得热火朝天的女主人,疯吧!这一生,也就疯一次了。
用青盐刷了刷牙,洗脸吃饭!刚吃了两块烧饼的时候,白露瑶匆匆的拉着他道:“相公!东西太多了,再让信王爷多派辆车吧!”
“人家也很忙,麻烦人家多不好!”夏柳还想回去多吃几块,那葱煎烧饼的味道真香,不知道是谁的手艺!
“你再去说说嘛!一个王爷,不会只有三辆的!”
“是啊!当然不会只有三辆!可你总不至于把人家平时窜门用的小车都用来搬东西吧!”
“小车?小车刚好!我正愁怎么去呢,咱们就做小车去。那些东西就放在大车上。”白露耀挽着他的胳膊,神采飞扬。
“露瑶!我肚子还饿着呢,能不能让我先再吃几块烧饼!”
“这事你说全交给我们办的!你这是阻挠我们!”白露瑶嘟哝着小嘴,那眼神,幽怨得能杀死一头牛,夏柳是头皮麻,连忙点头答应。
白露瑶脸上顿时绽开笑容,灿烂的像朵花!在夏柳眼里,那就是朵美丽有毒的樱栗花!
新家在离信王府不远的一个大宅院内,据说以前是个大官住的,但后来**了,抄没了,结果这么大的院子被皇帝赏给信王了。
夏柳站在这个大宅院的门口仰头看了好一阵,引得白露瑶、程诗珊几人纷纷驻足观望。
“相公!在看什么呢?”白露瑶第一个忍不住问道。
“你们现没有?”
“什么?”
“你们看那匾!”
几人走到匾下,仰头聚精会神的仔细研究起来,“没有什么不对啊!”
夏柳摇头叹息,“有没看到上面有什么?”
“写着xx府!”程诗珊疑惑的说了句。
“这不是重点!再仔细看!”
“匾裂了好几道缝!”小丫头夏菱抢答道。
夏柳仍然摇摇头。
“匾上有蜘蛛网?”白露瑶迟迟说道。
众人从夏柳很遗憾的表情上就知道自己说的都不对,白露瑶道:“到底是什么?”
夏柳正儿八经的伸出手指,指向那门匾,一字一顿道:“那上面有只虫子!赫色的,难道你们都没看见?”
众人顿时皆跌倒!
“唉!这帮女人,没有一点领悟力!”夏柳摇头晃脑的叹息,那神色,仿佛有多大忧国忧民的伟人。可惜的是他这副爱国胸怀不为她们所欣赏,“啊呦!露瑶!你在干嘛!疼……”
白露瑶扭着他的耳朵道:“你刚才说什么?没领悟力?”
“不是!我……”
“你说……到底在看什么?要是说不出个道理,别想成亲!”
我靠!你这也太绝了吧!老子成亲可都是为的你们,反过头来用这个威胁老子!真够……“呦……露瑶,我说,我说!”
白露瑶放开手,一副随时都要再度伸手的样子。
夏柳不敢捂着耳朵,怕白露瑶变本加厉,只是轻轻揉了两下,然后才故意咳嗽了两声镇定下道:“这个……通过这条虫子!咱们可以看到这个贪官的缩影!为什么是缩影呢!你们想啊,贪官其实就是那条蛀虫,不停得啃着那匾,最后怎么样?”说着,走到门下,一把把门匾摔下来,道:“就像这样,门匾掉下来,连自己也摔死了。”
程诗珊笑道:“没想到你还是个很有思想的人!”
“嘿嘿!诗诗这话就说错了!我一直就很有思想,只不过不爱出风头而已!要是我想表现,早成了本朝第一个思想家!”
白露瑶白了他一眼,“大思想家!这门匾被你摔坏了,你得去买个新的来!”
“这点琐碎的事情还用得着我亲自动手嘛!你们去办不就成……”忽然觉得不对,瞧瞧白露耀脸上的神色杀气腾腾,连忙改口,嬉皮笑脸道:“我去……我这就去!”不等她靠近,拔腿跑走了。
妈的,这叫什么事儿!老子堂堂新郎官,跑大街上买匾!说出去还不被人笑死!再说老子现在是今非昔比,什么身份?信王的大哥!有像我这么寒碜的上层人士嘛!夏柳不满的喃喃自语,肩头被人拍了一下。
“呦!郭老板!”这人竟然是郭树钦,京城富丰钱庄东家,“郭老板,你怎么会在这?”
郭树钦呵呵笑道:“夏兄!你是贵人多忘事啊!昨天我们不是在楚府谈好了吗?今日我去信王府找你,结果信王说你今天搬家,这不,我就找来了。”
“哦!郭老板!实在抱歉,昨天楚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加上我又搬家,就给忘了咱们找个地儿好好谈谈!“郭树钦自然不会介意夏柳找什么借口,一脸乐意的跟夏柳走进一家小茶铺。
“郭老板!昨天出了那么大的事!你看起来没受伤啊!”
郭树钦嘿嘿一笑,道:“夏兄!当时我正在茅房,所以……嘿嘿!”
“原来如此!您是有神灵暗中保护啊!难怪今天还这么精神奕奕的!”这家伙是送钱来的,怎么得也要说点好话,让他出钱后心里也舒坦些。
“夏兄!这个生意……”不等他问完,夏柳叫来茶铺小二,让他们上两壶好茶!交代完之后才转头对郭树钦道:“郭老板,生意绝对是好生意!目前已经有很多家找我谈了,我正考虑选择!”
郭树钦急道:“夏兄!我可是绝对有诚意的!不需要再做考虑了。这生意咱们立马就开始!”
夏柳悠哉的道:“立马开始是不可能的,因为必须等我结婚之后。”
“结婚?”郭树钦忽然明白过来,哈哈笑道:“原来夏兄搬家是为了新婚啊!这能等,不知道夏兄的婚礼定在什么时候?”
夏柳嘿嘿笑道:“这我也不清楚,实话跟你说,我这次是一口气娶俩!婚事现在都是她们操办,具体时间也得听他们的!”
“哦!”郭树钦一脸艳羡道:“夏兄真是……让兄弟羡慕不已啊!不仅事业有成,这情场也是风生水起啊!”
夏柳要的就是这话,听着舒服,不过心里却跟明镜似的,不会被他糊弄,得意的道:“所以郭老板要等一段时间了。”然后又故意压低声音道:“信王已经派人准备这件生意了,只要他那边准备妥当,这生意说开就开!”
哦,看来信王果然也有份!这话更是挠得郭树钦心痒难熬,笑嘻嘻道:“夏兄!这到底是什么生意?透露一点,也让我心里有个数!”
夏柳心里奸笑,特意抿了口茶才道:“这个嘛……其他的我不多说,我只告诉你,这生意的利润空间很大,是只赚不亏的买卖,主要针对的女人的。你想京城高官大富的人家多得数不清,咱们要是把她们藏的私房钱都掏出来,那得多少!”
郭树钦听得两眼放光,拍腿叫道:“夏兄果然有远见,这女人的生意确实是个赚钱的买卖!她们花钱从来不动脑子,就像我家里那几个女人,买一大堆的胭脂水粉,多少钱都肯花!”
“所以说,生意郭老板别担心,但你也知道,我是刚到京城不久,没带多少银子,这段日子一直住在信王府,吃喝拉撒全信王包管,这次搬出来,也不好意思向他伸手要银子,我正为这个愁呢!买家具,买下人,置办洞房,还有这酒席唱戏的,要花大把大把的银子!”
原来是想向我要钱!郭树钦心里暗骂夏柳果然是奸诈,看他那副装出来的愁样子,心里一阵恼火,但这笔定赚的生意飞了也不舍得,再说他跟信王亲密,以后说不定还要长期合作,想到这里,郭树钦一咬牙,笑道:“夏兄!这你放心,咱们既然是一块做生意了,就是朋友,再说你新婚,我怎么也得送份大礼才行,这样,你需要多少银子?我来出!”
嘿嘿,冤大头来了,夏柳心里偷乐,面上却装作一副感动的样子道:“郭老板果然是个豪爽,讲义气的人!王妃说了,这事要按照京城里的规矩来办!估计最起码也得这个数!”说着伸出八个手指!本来想十根指头全伸出去的,回头一想做人要厚道,便减了两根。
“八百两?”郭树钦拍着胸脯道:“这你放心,我还是能够出得起的。”
夏柳却摇摇头。
郭树钦一怔,心惊肉跳的道:“不会是……八……千两吧?”
“八千两?好,就八千!本来我是想说八百八十八的!既然郭老板这么痛快,我也不推辞了,回头我就跟王妃说,这婚礼有郭老板的八千两作后盾,有多大的排场就搞多大!使劲花!”
郭树钦在心里悔死了,八百八十八呀!自己为什么想到是八千呢!一想到这八千与八百八十八的差距,脑袋就仿佛被大鼓锤了一下,嗡嗡直响,在夏柳热情横溢的招呼声中,他迷迷糊糊的付了茶钱,然后迷迷糊糊的买了个大匾送给他,最后又迷迷糊糊的替他给了回家的车钱。
107 死性不改
夏柳终于尝到了搬家带来的痛苦!
白露瑶摇身一变成了管家婆,指东指西,朱由检派来帮忙的下人们在她的英明指导下,忙得团团转!刷墙的搬来梯子,扫屋子的弄了个大笤帚,一时间是热火朝天,尘土飞扬。夏柳心里就奇怪,按理说没这么急着要搬过来的吧!至少要先派人把这里弄得干干净净了,再把东西抬进去,急匆匆的来,搞得现在要现打扫!这白露瑶也太过兴奋了吧!不过夏柳自然是不想让她的积极性受挫,说什么就干什么,甘心做了一天的排头小兵,到了晚上,早累得不**样!
夏柳现她越来越像蓉娘第二了,难道跟蓉娘时间长的缘故?
夏柳刚冲了个凉水澡,腰上裹着衣服,赤膊露腿的,像个深山里的野人的打扮,懒懒走到正坐在院里的白露瑶几人面前。
“露瑶!今晚咱们睡哪啊?”经过一天的折腾,这宅院也焕然一新,朱由检派来的下人都回去了,只剩他们几人。虽说人走茶凉,不过倒也清净!
白露瑶道:“就在下人的房间睡吧!”那些家具床榻都搬在下人的房间,下人没来,新家具也没到,也只能勉强凑合了。
夏柳挨在几人身边坐下,道:“你们商量的怎么样了?日子到底定在什么时候?”
白露瑶望了望程诗珊,两人交流了下眼神,道:“我们准备把蓉姐姐接过来,等她一到,咱们就结婚!”
“蓉娘?”夏柳点头道:“是啊!这事也该让她参加!我请兄弟派人去接她吧!反正他是王爷,派去的人比我还保险!”
“还有!你这些天不准再乱走,要陪我们买新家具,至于下人,就让蓉娘从西山带几个过来,京城里的人我总觉得不可靠”白露瑶严正警告他道。
“行啊!反正以后家里的事情你们说了算!我没意见!”说着揉揉酸疼的胳膊,道:“我先去休息了,要是再来一天,肯定要累趴下。”走出没几步,忽然想到什么,“哦!有件事我要跟你们商量下,依琴母女还住在信王府,过两天把她们接到咱们这来吧!她在信王府人生地不熟的!”
“好啊!你想接就接呗!”白露瑶嘴里答应,脸色的神色却有些不如先前那么喜悦了。
夏柳连忙嬉皮笑脸道:“露瑶!我这完全是出于伟大的爱心,她们母女怪可怜的,咱们帮帮忙也算是积德对吧!”
“什么伟大的爱心!还不是喜欢上她了,死性不改!”
“露瑶!我错了行不!咱们香水要在京城做开,我只想让她帮我打理。”
“在京城做香水?”白露瑶瞪眼道:“你不是说结婚后就回家的吗?”
这不考虑到这方面嘛!所以相公要找个信得过的人在京城管理生意,咱们帮依琴一下,她一感激我们,就会死心塌地的帮我们,我也可以安心回家,你说对吧!”
这个解释倒还合理,白露瑶点头同意,小手却拧着他的耳朵道:“我告诉你,她来了以后,你不准跟她私下约会,更不能有亲近的行为,要是被我看到……哼!”
夏柳耳朵拽在她手里,哪有不服从的道理,连忙应声道;“绝对不会,除了生意上的事情,我绝对不跟她多说一句话!”
“哼!这还差不多!”白露瑶得意的松开手,道:“滚吧!明天记得陪我们去买东西!”
夏柳哪还用她吩咐滚开,早溜进卧室里了。妈的,这死丫头,动不动就拧老子耳朵,老子的耳朵迟早要断在她手里。
躺在床上暗自揣度,照这样下去老子迟早会成妻管炎,不行!老子得想个办法治服她!但她跟老太婆学过什么口诀,手段不是一般的厉害!左右想想,嘿嘿,老子现在也不是当初的小混混,怎么说也有了真人界才有的真气,等到老子把那真气练成了,老子就用强的!想到这里,睡意全消,按照灵宝天尊所教的修炼之法,练了起来。
这个真气源自于《圣女谱》和白莲教的黑暗护法范恒山的春宫图,后来又经过弥勒佛那内丹的融合,不比一般的修道之人的真气来得纯,夏柳按照灵宝天尊所教的,试图去控制它,但那东西仿佛有灵性似的,你指东它偏偏往西,就像一只滑腻的泥鳅,你不碰它还好,一碰了,就在体内乱窜,撞得夏柳是眼冒金星!
我日你妈的弥勒佛!什么鸟内丹!夏柳早把弥勒佛的十八代祖宗给骂遍了!最后只得唤出灵宝天尊。
“小子,这就是你心不纯的缘故,我早跟你说了,修道不是你能做的,还是早点放弃算了!”灵宝天尊一副幸灾乐祸的口气。
夏柳气道:“**!当初是你让我练这鸟东西的,现在又他妈让老子放弃,你耍老子是不是?”
灵宝天尊听惯了他的出口成脏,不火不恼,笑嘻嘻道:“小子,对我有怨气是不是?”
“怎么了?老子就是有怨气!你惹我!”
“有怨气好呀!你试着把这股怨气泄到墙上看看!”
“放屁!老子才没那么笨!拿自己撞墙!”
嘿嘿,你本来就是个蠢货,老子这么点拨都不明白!要不是想靠你打动那女人,我才懒得教你这废柴!
“老家伙!怎么不说话了?”
“你都不听说,我还有什么话可讲!”灵宝天尊很是无奈。
夏柳心思一动,这老东西有时候的话虽然不正常,但偶尔还是能应验的,老子不妨试试!想到这里,嘿嘿一笑,“老家伙!这次就听你一回。”
灵宝天尊早把他的心思摸透了,很是不屑的嗤了嗤鼻子,没有回答。
夏柳走下床来,摸了摸那墙,看来还不是很坚硬,有的地方都软塌了,嘿嘿,老子先捡软的试试!想着握紧拳头,向墙上软的地方捣去!
“啊!”夏柳疼得大叫,手指骨痛得像断了一样,“**的灵宝天尊!你敢耍老子!”
灵宝天尊捧腹大笑,道:“蠢蛋!刚才跟你怎么说来着?要用你的怨气!要我说你什么好!就一个字——笨!”
你妈的,又说老子笨!夏柳肺都气炸了,狠狠一拳击在墙上。
“咦!”夏柳惊异的现那墙软软的被他搞出一个洞来!瞧见异宝似的盯着自己的手,这……这还是我的手吗?不对啊!老子能把墙捣出个窟窿?灵宝天尊那家伙说的是真的!哈哈!夏柳高兴的大叫,“灵宝天尊!你这个混蛋!老子爱死你啦!”
灵宝天尊听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小子!不管是怨气,怒气,都能在爆的一瞬间把真气运用出来,老子睡觉去了,别再跟老子说那些恶心的话啦!”妈的,这家伙果然是个神经不正常的孽种!这么恶心人的话都能说出来。
夏柳被这喜悦冲昏了头脑,哪还管灵宝天尊的唠叨,跳跃着奔出房间,冲进白露瑶几人的房内,一个接一个的香吻!
几人都被夏柳异常的行为吓傻了,呆若木鸡的望着他,白露瑶口吃道:“相……相公!你……你被傻吧!”
夏柳见她那衣衫不整的样子,我见尤怜,狠狠在她腮上吻了下,道:“相公当然没傻!相公好着呢!”
“那你……”
“哈哈!相公我今天正式成为真人!夏真人!”
“真人?”白露瑶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喃喃道:“没烧啊!怎么尽说胡话!”
夏柳抓住她的手,很郑重的宣布道:“你相公没烧!什么事情都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能把一堵墙打穿!那就是真气!只有真人才拥有的真气!”见众人都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夏柳拉着她们走到那自己的房间,指着那堵露着大洞的墙道:“你们看!这就是我打穿的!”
几人都是一副夸张的表情,瞪大了眼睛望着这个墙洞。
“确实被打通的!”
“跟拳头差不多大!”
“恩,墙土还很新鲜,应该是刚弄的!”
“那咱们分头找找!”几人散布在夏柳的房间内,一丝不苟的寻找。
“你们在找什么?”夏柳被搞糊涂了。
十来分钟以后,白露瑶走到那洞前,摇摇头。程诗珊走到洞前,向白露瑶摇摇头。小湘,夏菱自然也不例外的摇头!
“什么意思?”夏柳看着干瞪眼,挠破脑袋就是不明白她们是在找什么东西!
“你说!东西藏哪了?”白露瑶一脸恶狠狠的凶像,指着夏柳的鼻子道。
“东西?”夏柳举起双手表露自己的清白,“我没藏什么东西啊!你看我刚洗过澡,身上衣服还没穿,正想在床上睡觉,忽然领悟到真人才有的真气,不小心就把这墙打了个洞!”
“还胡说!”白露瑶鼻子里狠狠的哼了声,道:“要是睡觉都能领悟真气,那这世上也不知道有多少修道的人要自杀了!”
“嘿嘿!自杀倒不必了,拜我为师不就得了嘛!你相公教他们!你们也能过过师娘的瘾!”
“油嘴滑舌!问你话呢!东西藏哪了?”
“什么东西啊?我真的没藏!”
“没藏?没藏你用什么把墙敲个洞出来!我告诉你!既然是你弄出来的,你自己负责把它补上!别想别人帮你!”
“嘿!”夏柳一听这话,倒吸了口凉气,“好!我补!”妈的,连自己的女人都不相信,混到这份上老子干脆一头撞死得了。
“你们不相信,我现在就表演给你们看看!”
“好啊!”白露瑶好整以暇的望着他,程诗珊几人立马闪出墙面。
“嘿嘿!今天老子就让你们见识下我的天马流星拳——啊呦!”一声响彻的惨痛之后,夏柳充满信心的一击,换来了手上传来的巨痛!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白露瑶几人又忍不住大笑,程诗珊抿着嘴,连忙撕了块布帮他包扎好破皮的手!
“活该!”白露瑶不屑道:“你以为修道是件容易的事?马奶奶修了一辈子才不过是个真人!”
夏柳心里的委屈又有谁能知道!
108 圣教
夏柳的手伤了,伤得并不严重,但却没人再逼他干活了,连白露瑶都不了,因为毕竟是新郎官!结婚那天再绑着绷带,还不笑掉大牙!
虽然是为了不在结婚那天让别人笑掉大牙,这几天白露瑶几个女士的肚子却笑得够疼了!一见夏柳就会笑,笑得差点都抽搐了。
夏柳为了照顾她们的身体,尽量减少公众场合出现的频率,蒙在房间里研究那一拳的奥妙!
怎么会这样呢?老子当时明明是充满了斗志啊!
夏柳这几天一直在自言自语,这句话成为他嘴里频频出现的台词!
灵宝天尊自从那天出现过后一直消失不见,也不知道在做什么**的春梦!怎么叫唤也不出来。夏柳无奈之下只好自己琢磨了,不过却再也不敢以身试法了,伤痛是小,成为笑柄事大!这面子有时候还是很需要的。
“师傅!”
夏柳抬起头来,望着梁上那黑糊糊的东西,实在不能跟他与人体联系在一起,然而事实上那确实是一个活物!只不过猥琐了点!
印鉴轻飘飘落下来,“师傅!您在念叨什么呢?”
夏柳觉得自己收的这两徒弟都是神出鬼没一类的,不知道啥时候就能冒出来!要不是自己心理素质高,冷不丁儿就能被他们吓死!
“徒弟!让你查的事情办好了?”夏柳想起上次这个印鉴淫道士是来求自己出马对付圣女教的女人的,凭这家伙飞来飞去的功夫,查点东西应该不算难吧!
“办好了!那狐猸子是圣女教京城分坛的坛主,叫梅婷花,淫功已经练到第二层,叫什么止泄固元,把魏忠贤的那些手下勾得魂都没了,只要被她勾引的人,精气神都没了,那狐猸子却反而越来越骚!整天跟那些锦衣卫鬼混。据说她那淫功能吸男人的精气,使她的淫功更上一层!妈的,老子的阴阳双修**也没这么厉害!”
嘿嘿,练到第二层的止泄固元,就可以控制自己的**了,能够不断吸取男人的精元为己所用,哪是你那下三滥的狗屁阴阳双修**可以比的。
夏柳把受伤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徒弟!为师现在不能立马解决那狐猸子!这几天还要结婚,你小子找个地儿藏几天,等老子婚也结了,手也好了再来找我!”
“结婚?”印鉴笑嘻嘻道:“师傅,您淫功这么厉害,还结什么婚啊!想要女人还不简单!”
“这你就不懂了!师傅以前就跟你说过,淫功最高层是达到双淫的境界!双淫是什么?那就是双方都全身心投入到里面去,获得身心的快乐!光用春药是不行滴!你还得有疼爱女人的手段!那样女人不仅心甘情愿把自己给你,而且还会配合你!”
“真的?”印鉴听得口水直冒,“师傅,那您说这疼爱女人有什么手段?您教教徒弟!”
夏柳摆出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第一,你要真心对她好,她高兴了,为她欢呼,她伤心了,陪她伤心,还要想办法让她开心!”
“这个……也太有难度了吧!”
“说难就难,说不难就不难!”
“怎么说?”
“她高兴了,你也给个笑脸,最多再说几句好听的话,这很难么?至于伤心的时候,这就更容易办了!你就想想你的父母死了,你很伤心!最好眼泪也掉下来,这样更显得你真诚!”
“可我没父母!根本没什么好伤心的。”
“哦!那真是大幸了,有父有母也会被你气死,还不如没有!反正啊,装作很难受就行了。你要是再会讲两个笑话什么的,哄她开心,这事就搞定了。”
印鉴奇道:“这真的行?”
“你可以怀疑我,但不能怀疑我对女人的研究成果啊!”
徒弟冒犯了!那后来呢?”
“后来?”夏柳想了想道:“后来水到渠成的两人就在一块了啊!怎么去跟女人搞还用老子教你吗?”
“呃!”印鉴汗如雨下,“师傅教训的是!可是……师傅,我是个淫贼啊!哪有功夫陪那些娘们笑笑哭哭的!”
夏柳摇头叹了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所以说你只能做个低级的淫贼!要想真正做到淫中至尊是不可能的啦!”
印鉴抗住夏柳的批语,百般无奈,“那师傅,我这就回去等您消息?”
“恩,回去等吧!期间千万别来打扰我,为师正在练功的紧要关头,不能分心。”又找回了做师傅的感觉,夏柳感觉心里很是爽快,他决定要趁着这股爽快劲儿,再试一次真气!
“徒弟!先别走!”
印鉴打开窗户,正准备跳出去,听到夏柳有话说,便退了回来,“师傅!您有吩咐?”
“你那阴阳双修**有没什么秘籍之类的东西?”
“这个……”印鉴绿豆眼溜溜转,这**师傅不会是想偷老子的修炼之道吧!
夏柳不用看他那样儿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一脸不屑道:“为师是要研究一下你那双修**,好找出你为什么进步不高的原因!这样才能对症下药!指点你淫功!”
印鉴一听是这样,连忙从怀里掏出本书,双手奉上,“师傅请研究!”
夏柳故作其事的随便翻了翻那阴阳双修**秘籍,上面淫秽的图片极少,字排得密密麻麻,难怪这淫道修炼不高,要图文结合才行嘛!不过上面的话却也很特别,说得头头是道,要在两人交媾之时,精气相互流通,互惠互利!双方都可以得到成仙!妈的,说得容易,那书上还写着怎么样运用,如何调气,有鼻有眼的。夏柳心想这倒还不错,有空跟她们练看看,反正又不吃亏!
想到这里,合上秘籍,一本正经道:“徒弟,你现在很危险,极其危险。”
看夏柳说得很严重,印鉴吓得脸色白,“师傅……危……危险?”
“是的,就是因为你每次做都用春药,违反了书里自愿原则,这就是你进步不快的原因!我问你!你已经是初级真人,你那真气是什么感觉?”
“徒弟……徒弟这是没办法!要是不用春药谁跟我做呀!这个真气,还不是那样,很微弱的,虽然不能跟那些真人高手比,但飞檐走壁还是可以,一般武师根本抓不到。”
“就是说你可以随心所欲的控制真气,能用它?”
“当然啦!”印鉴绿豆眼瞪得贼圆,仿佛有什么错!
夏柳心里很郁闷,“小子,你暂时先别练这垃圾东西了,等师傅我找出你的原因,再教你更快更有效的方法!”
“谢谢师傅!”印鉴连忙跪地磕头。
有什么好谢的,你小子被老子阴了还磕头感激,难怪进步小,原来是缺根筋!夏柳把那阴阳双修**的秘籍揣进怀里,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道:“行啦!快去吧!等下次来我就把这东西还给你,顺便指点指点你。”
夏柳等他走后,歪着脑袋苦思不解,他都能随意控制,老子为什么就不行?你妈的,一定是弥勒佛的那个内丹的问题!
涉及到这种专业性比较强的问题,夏柳只能是很郁闷的一筹莫展,唉声叹气的走到印鉴跳出去的窗户边,想透透气!
依琴正坐在院内剪着红纸,穿着身竹布衫裙,长盘束在头顶上,露着白嫩的颈子,夏柳这无意中的一瞥,心怦怦直跳。
几条青丝随意的垂落在耳边,专心的剪着红纸,时而葱指轻轻掠一下,放在耳后。她那侧面,鼻尖俏如刀削,精致漂亮,夏柳怔怔的望着她那美丽的侧面,一时呆了。
依琴许是剪得累了,放下剪刀,揉了揉皓腕,捏着脖子正想扭动下,转头看到夏柳的痴呆样,微微一楞,脸上瞬间布满红晕,低下头去。
夏柳一下子醒悟过来,面上有点烫,还真他妈尴尬,见依琴低头坐在那手中抓着红纸不知道怎么办的,看来她也是心慌意乱。
跳出窗子,走到她身边,捻起依琴剪得一半的红纸,没话找话道:“呃……依琴!你这是是在剪什么?”
他这问话冲淡了下两人间的尴尬,依琴也是个爽朗的人,很快从女儿之态里走出来,从容的笑道:“这个是鸳鸯!”
“鸳鸯?你还有这手艺?”夏柳一阵惊奇,瞥了她一眼。
依琴笑道:“什么手艺啊!小时侯跟娘学的,剪这个卖几个钱。”说着又叹道:“我娘那才叫手艺,世上任何东西她都能剪出来!可惜老来眼花了,剪不动了。”
“你们以前一定吃了不少苦!”夏柳坐下来道。
依琴微微一笑,“苦是苦了点,不过日子过得很开心自由!我娘经常带我去京城各地走,也见了不少世面,也学会了种花。”
夏柳沉吟了下,“依琴!我跟你商量件事!我想开个花圃,你帮我打理怎么样?”
“花圃?”依琴明亮的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他,“好啊!只要公子不嫌弃,依琴可以为公子种花!”
夏柳摇摇头道:“不止种花那么简单!种花是第一步,我还要炼制香水,而且要以京城为中心,在黄河以北的地方销售。”
“香水?”依琴眼睛一亮,“就是那种带着香味的水?露瑶送过我一瓶,我一直没舍得用,那东西可以做的?”
“当然!”说到香水,这可是夏柳最为得意的成就了,自然是毫不客气的承认!
依琴高兴的道:“当然可以!公子,依琴本也想把花圃做大一点,但一来没本钱,二来要照顾母亲,如今公子要做香水,依琴一定把花种好!”
“你母亲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会给你派个丫鬟照顾,你不仅要负责种花,我也会教你制作香水,以后京城这地方的事都要交给你。”
“多谢公子!可依琴毕竟是个女子,种花还可以,其他的事情恐怕做不来。”见夏柳竟然要把香水交给她,不禁有些担心。
夏柳笑道:“你不用担心,我可是看好你的,再说这香水做的都是女人的生意,你不用跟什么男人打交道,只要能把京城所有的女人兜里的私房钱赚出来就行。”
依琴听他这么一说,很爽快的答应下来道:“那好!依琴在此多谢公子了。”
“呵呵!有什么好谢的!你靠的是能力吃饭,天经地义,根本不欠我什么。再说你要是把我的香水生意搞砸了,我可饶不了你!”夏柳很喜欢她的这种性格,全然把她当作了自己人,开起了玩笑。
依琴很爽朗的笑道:“依琴做得不好,公子尽可以责罚!依琴绝无怨言!”
两人这么你谈我笑的,正高兴着,却激怒了院门边的一个人。
109 殃及池鱼
“啊呦!”夏柳正笑得欢,不提防耳朵别人揪住,不用看就知道是白露瑶,连忙告饶道:“露瑶!露瑶!轻点!”
白露瑶狠得牙痒,哪能轻易放手,“轻点?我跟你说过的话当了耳边风是吧?哼!死性不改!”
妈的,这女人肯定是吃醋了,老子不就是说了几句话嘛,再说谈的都是正事,又不是在谈情说爱,值得生这么大的气么!
“露瑶!我听你的话了,真的!”
“听我的话?你听什么了?我怎么看你越来越没记性了?”
“我记得!记得!我跟依琴正在商量香水的事!没谈别的!你不信问她!”
白露瑶望向一边很茫然的依琴道:“依姑娘,是真的?”说着还朝她挤了挤眼。夏柳疼得眦牙咧嘴,哪能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依琴与白露瑶这段时间处得很融洽,都是姐姐妹妹的称呼,早成了闺中密友,就夏柳整天闷在屋子里,什么都不知道。
依琴听她忽然称呼依姑娘,心领神会,抿嘴一笑道:“是啊!公子除了跟我谈香水之外,还要派人照顾我母亲,对依琴可是照顾有加,依琴都不知道怎么感激呢!”
“你……”这都是事实不错!可你也不用这么坦白吧!还用一副以身相许的目光看着我,她听了不气疯了才怪!白露瑶不出他所料的果然是勃然大怒,拽着他的耳朵进了房间,狠狠的道:“你说!是不是喜欢上她了?还帮她照顾母亲,无事献殷勤!”
“我……我这不都是为了生意嘛!”
“胡说八道!你说是不是喜欢她?”
“没有!绝对没有!”
“说实话!不说实话我绝不饶你!”
看来老子要是再犟下去,这耳朵肯定要被他撕掉,只得答应道:我说实话!”
“好!你说!”白露瑶嘴角露出得逞得笑意,松开手,坐到床边。
夏柳偷眼望望外面的院子,依琴早就走得无影无踪,看着白露瑶一脸得意洋洋的表情,心里浮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趁她不留神的当儿,一个恶狼扑羊的,把她压倒在床上。
白露瑶被他偷袭得逞,正想把他踢下床,夏柳魔手一把抓住她的胸口,那一缕魔气透入身体,一阵**传遍全身,提不起一点力气。
夏柳一不做二不休,趁她分心的时候,又趁机输入了几道魔气,充分挑动她的**,白露瑶在迷迷糊糊中入了夏柳的圈套,任他摆布。
夏柳这次学聪明了,用起《圣女谱》上的淫功,吸收了白露瑶的数次精元。
白露瑶达到数次**之后,昏睡过去。
夏柳吸收了她的精元觉得精力异常旺盛,与先前在宫里的感觉一样,而更为奇怪的是,那精元与真气融为一体,使真气更为粗大。夏柳一阵欣喜,原来这种淫功能练习真气!那老子以后不是可以靠这东西练习,成为神仙么?
正当他觉得自己很快就能成仙的时候,忽然听到院子里有声音,这时他的耳朵变得特别敏锐的一声虽然轻微,但却逃不过他的耳朵。
是谁翻墙进了老子的院子?难道又是徒弟印鉴?但是不可能啊!他到哪里都是轻手轻脚的,像猫一样,根本不可能出一点动静。妈的,难道老子家遭贼了?
夏柳还真怕土匪强盗来抢劫,自己虽然有了真气,但时灵时不灵的,很不靠谱,根本斗不过对方。望了眼熟睡中的白露瑶,偷偷溜到门边,向外瞧去。
只见院里的地上躺着一个人,浑身是血,头散乱根本看不清眉目,也不知道是谁。夏柳看了半天,见他一动不动的,鼓足胆子蹑手蹑脚走了过去,那人身上破了好几道口子,鲜血染红了身上的布衣,那些伤口深到见骨,看来是被利器所伤。夏柳看得心惊肉跳,仔细瞧了瞧那人的样子,眉目好象有些熟悉,但记不起来在哪看过。
夏柳正歪头想着这人是谁,突听耳边几道风声,抬眼一看,吓得跌倒在地上。
几个锦衣卫手持利剑指着他,白晃晃的光亮刺得他眼睛生疼,这也算了,尤其可怕是对方竟然凶神恶煞的对着自己。
“你……你们想干什么?”
锦衣卫冷冷道:“叛党逆子,抓回去。”
天呐,老子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竟然被杀人不眨眼的锦衣卫抓住,完了完了!夏柳想喊救命,喉咙里却向被东西塞住了一般,想叫也叫不出。再看一眼那几名锦衣卫阴森的目光,夏柳浑身颤栗。
“把杨涟与这小贼带回去。”
阴森的深牢大狱,呻吟声此起彼伏,夏柳躺在着腐臭的乱草上,那种屎尿混合而成的异味熏得他吐了无数次,连苦胆都吐出来了。
旁边躺着那叫杨涟的家伙,自从两人被一同关进这牢里以后,就从没出过声,估计是被锦衣卫打得残了,连哼得力气都没有。
“喂!姓杨的,你可不能死啊!你还得替我洗刷清白呢!”
夏柳一边说着,软软的走到他身旁,现他虽然一动不动,但眼睛却炯炯有神,夏柳舒了口气,“姓杨的,你到底是谁?锦衣卫为什么抓你?”
杨涟瞄了他一眼,认出他来,道:“原来是你!”
“你认识我?”夏柳惊奇的叫了起来,朝他脸上仔细看了看,忽然想起这个人来,拍着脑袋大叫道:“原来是你这个臭读书的!”这人正是在楚家晚宴时碰到的那几名儒生中的一个。
杨涟苦涩一笑,“臭读书的,唉!本来就是个读书人!”
“喂!姓杨的,他们为什么抓你?还把老子牵扯进来了,老子要是被他们砍头,死了也不会放过你!”
“那时恐怕我也死了,你去阴曹地府找我不成!”
对啊!那时候都死了,还报个屁仇啊!夏柳眼珠儿转了转,“姓杨的,他们到底为什么抓你?真的会被砍头?”
杨涟道:“魏阉现在权势如日中天,对我们东林一派早就怀恨在心,此次他借皇上之手,在朝廷排除异己,给我们戴上叛逆的罪名,大肆杀戮朝臣,我与他从来不假以颜色,被他列入名单,必死无疑!”
**!又是姓魏的老太监!妈的,他跟老子是不是前世冤家,怎么老来坏老子的事!妈的,那帮锦衣卫肯定认为老子是他一伙的,这次完蛋了,朱由检都救不了老子,怎么办?谋反叛逆的大罪谁都说不上话的。
“姓杨的!老子这条命可是你杀的,你快给老子想办法!要是老子死了,我诅咒你祖宗十八代!”夏柳破口大骂,都死到临头了,也没什么好怕的。
杨涟灵光一闪,不动声色的笑道:“你出去也行,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哦!”夏柳一听他说能出去,连忙闭了口,“什么条件?”
“你要答应我杀了魏阉!”
“嘿嘿!原来是这个!没问题,只要老子活着,那姓魏的迟早会死在老子手里。”老子早就想杀魏忠贤这老东西了,还用你吩咐!
杨涟沉声道:“你先个毒誓!”
妈的,竟然不相信老子,这不是瞧不起我么!夏柳很是不满的撇了撇嘴,举起双手道:“十年之内,我一定让姓魏的死!要是他不死,老子就死!不管是天打,还是雷辟,随便!”
这个誓虽然的乱七八糟,不过意思也通,杨涟勉强点头通过,抬眼望了望地牢,悄悄道:“我这里有张仿制的人皮面具,你拿去,等会可能就要刑讯,快则直接砍头,反正你瞅准机会把人皮面具戴上,混出去。”
人皮面具?夏柳摸了摸下巴,嘿嘿笑道:“有这好东西,拿出来看看!”
杨涟低声道:“在我鞋底,你自己拿,是一张薄皮。”
看来这家伙倒还蛮小心谨慎的,夏柳瞧瞧地牢四周,没什么人注意他们,便坐在杨涟脚边,一边佯装睡觉,一边伸手在他脚底摸索,果然摸到一个薄薄的软皮,嘿嘿,连忙揣进怀里。
正准备找个地方看看是啥模样,地牢外面一阵脚步声,连忙又揣了进去。
他现在早就适应了地牢内昏暗的光线,这个地牢虽然阴暗潮湿,但地方却很大,关押着不下二十来个犯人,分别用铁栏杆圈着,而他们所在的那一间栏杆尤其粗壮,有手腕那么粗。看来这个杨涟还真是个重要人物!
脚步渐渐走进,直冲他们而来。一名太监在锦衣卫的簇拥下过来,夏柳眯起眼睛仔细看了下,没见过,反正不是不魏忠贤就行,松了口气,心想要是被那魏太监看到老子这个样子,身份不仅穿帮,命更保不住了。
那太监走到栏杆外面,尖着嗓子笑道:“杨大人!听说杨大人武技不错啊!竟然与他们周旋了半个多时辰!”
杨涟眼睛布满血丝,咬牙切齿道:“一群走狗!告诉魏阉,他祸国殃民,诛杀忠臣,迟早会被老天惩罚的!”
夏柳见他这么激动,连忙缩在一旁,怕这太监老羞成怒之下一刀把他宰了殃及池鱼!
那太监却不动怒,看来是习惯了这类忠臣的慷慨激昂,笑嘻嘻道:“杨大人!洒家可不是来挨你骂的!皇上已经下旨,明日斩示众!你好自为之吧!”
110 结下梁子
“哈哈——”听到这个太监说明天就要把他斩,杨涟忽然大笑,“皇上受魏阉愚弄,已经不是一日两日,我这颗赤胆忠心,皇上迟早会明白的。我是为了国家社稷而死,死而无憾!”
汗!好伟大!夏柳真是太佩服他这视死如归的精神了,不过感动是感动,他的头是埋得更深,老大,你死就死吧!干嘛还叫得这么大声,难道是害怕别人不知道你要死么?人都要死了,还要那不怕死的名声,果然是死要面子的强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咦!另外一人是谁?”那太监终于现蜷缩在一角的某夏。
“回公公!此人是杨涟一伙的,杨涟本想逃到他家求救,结果被我们生擒!他的家人全部捉拿归案!”太监身边的锦衣卫邀功似的回禀。
这几句话轻飘飘的,但听到夏柳耳朵内却是五雷轰顶一般!她们全被抓了?这……夏柳蜷缩在墙角忽然冲到那栏杆前面,抓着那太监的衣服,“你说什么……”
此时夏柳眼睛里透着杀人的凶光,脸上的肌肉一颤一颤,纠结成一团,极其恐怖,加上头上插着几根乱草,仿佛一个疯子,养尊处优惯的太监哪里见过这么可怕的人,顿时吓得脸色煞白,战战兢兢道:“你……你想干什么?快放手……”
那几名锦衣卫连忙七手八脚把那太监从夏柳手里抢出来,“她们全被抓了!”夏柳一声大吼,朝罪魁祸杨涟身上扑去!
“都是你的错!我**的,你害了老子就算了,还连累她们!老子要杀了你——”
那太监惊甫未定,忽然瞧见夏柳要杀杨涟,连忙尖声叫道:“快!快阻止他!千万不能让他今天死了。”
夏柳红了眼,双手掐着杨涟的脖子死不松手,口中还连续不断的乱叫,完全精神失常了。那几名锦衣卫竟然拗不动他。
那太监骂了声废物,“把他打晕了!”话音落下,夏柳软绵绵倒在地上,那锦衣卫惊奇的瞧瞧手上的铁条,“还没敲就晕了!”
那太监却不管,冲进牢房分别给了几名锦衣卫几个大嘴巴,“废物!都是废物!魏都督让你们抓杨涟的同党,你们抓个疯子进来!快把他给我抬出去。要是行刑之前杨涟再出什么事情,唯你们是问!”
几名锦衣卫是有苦说不出,那小子好好的怎么就疯了呢!只好唯唯诺诺答应了。
在一间小小的房间内,那几名锦衣卫捂着红肿的脸,你看我我看你,然后终于把目光都投向躺在地上的夏柳。
“怎么办?竟然弄了个疯子进来!”
“宰了算了,丢进万人坑拉倒,反正也没人会现多个人!”
经过几人举手表决,夏柳终于可怜而又如愿的被活埋进了万人坑。
夜黑风高,阴风凄惨!
响着呜呜鬼声的万人坑内,出现了一只手,接着又是一只,然后在手中间冒出了个人头来,最近流行盗墓,然而今天却很奇怪,竟然没见一个盗墓者,夏柳本想玩个装鬼吓人的游戏的,看来是玩不成了,懒懒的从万人坑的土堆里爬上来。
今天在牢狱里那一场疯子的表演,既是出于机灵一动,也是确实恼怒,平白无故遭这个灾难,真他妈郁闷!杨涟这个王八蛋,要不是看在他明天就要死的份上,老子给要把她闺女**了,虽然可能他没闺女。
“妈的,幸亏那真气有闭气的作用,临时挥了出来,否则老子还真能被活埋死!”夏柳喃喃骂了句,吐了两口嘴里的泥土,看看四周环境。
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今天的月亮也不如平时那么圆亮,附近林里风吹得呜呜直响,仿佛鬼魅乱窜,夏柳缩了缩肩,妈的,不会真的有鬼吧!老子还是赶快溜的好!
这里丘陵起伏,黑影憧憧,夏柳一刻也不敢多呆,妈的,老子这次又可以说是死里逃生一次,可不能还没喘几口气,就让厉鬼给逮着了。
夏柳走了一段就觉得背上阴凉一片,早出了身冷汗,妈的,老子到底在哪?四周光线模糊,即便如他现在的目力也瞧不清楚,山石凌乱,脚下动不动就要被绊一下,身后好象一直有什么东西在催着自己似的,夏柳心惊肉跳,也不敢回头望,快步小跑,想当初自己跑‘马拉松’也没这么快!好不容易觉得自己踏在平地上了,再定睛一看,竟然到了一条平实的路上,真是心花怒放,夏柳拔腿就跑,妈的,老子今天就算累死,也不能被鬼给吓死!
终于在朦胧的夜色下,夏柳盼见了那高耸的城墙!“哈哈,老子总算是赶到城里了……”高兴劲儿还没缓过来,夏柳很不幸的自个儿累得倒在路上。
天渐渐亮,城厢外住着个剃头匠,是个孤老头,喜欢早起。这一天正把家伙什准备的妥妥当当,挑上剃头挑子进城给有钱人剃头去,不巧被他看到昏迷中的夏柳,连忙把他给搬回家中。摸摸他的额头,竟然滚烫,嘴里喃喃念叨了句:“真是可怜啊,这么年轻做了乞丐,身上的衣服这么寒酸,都快入秋了,夜里凉着呢,竟然在路上睡觉,不冻着才怪!”说着转身去锅灶里烧着姜汤。
夏柳躺在床上,异常的舒服,在梦里仿佛回到了家中,蓉娘正为她熬着橘粥,还一边朝他甜甜微笑。睡梦中的夏柳嘴角也露起了笑意……
毛糙的房顶,上面染满了蜘蛛网,床边有扇小窗户,窗纸脱落下来,被风吹得剥离剥离直响。夏柳环顾了一周这破落的小屋,还以为自己真的回到当初的那间茅草屋了。不过再仔细瞧瞧,他现身上的被子没家里的干净,屋里的橱柜却比家里那几个木头架子要大的多。尤其是那墙上,还挂着幅很奇怪的图,光头男人,不是和尚,因为头顶上没香疤。图前插着三支细香,像是在供奉。竟然还有人给秃头烧香,也算是稀奇了。
“这是哪儿?”夏柳看清了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小屋后,惊奇的问了句。
没人回答,因为剃头匠出门给人剃头去了,这可是他赖以生活的工作,不工作,就没饭吃。
当然夏柳也没指望有人给他答案,掀起被子想起身,突然打了几个喷嚏,妈的,感冒了!抽了抽鼻子,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换了件打满补丁的衣服,不过倒还干净,洗得浆白。望望床上,还有两件,随手不客气的套在身上。使劲裹了裹,妈的,这里可没感冒药,老子要是病倒了还得喝露瑶熬的药汤。
想到露瑶,夏柳忽然想起她们都被关进牢里去了,猛的拍了下脑门,连忙奔出小屋。剃头匠的小屋在城门边,交通很方便,夏柳跑了半个小时就赶到那朱由检送的新宅院前。
那崭新的油漆大门贴着封条,本来是喜气洋洋的,现在没有一个人影,死寂。只有门前的两盏灯笼在风中乱飘。
虽然心里知道她们已经被捕,但夏柳面对眼前这一事实的时候,心还是仿佛被锤重重击了下,伫立在门前呆了很久。忽然掉头朝朱由检的信王府奔去。
看门人见鬼似的看着夏柳旋风一般跑进府里,还没开口,夏柳已经消失得无踪无影,揉了揉眼睛,“这……刚才是人还是鬼?”
“大哥!你……你竟然没死?”朱由检看着他突然出现在眼前,惊异得张大了嘴巴,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连忙把他拉进屋里,把门关上道:“大哥!你不是和杨大人一起赴刑场的吗?”
“兄弟,废话别说这么多了,露瑶她们是不是被抓进牢里了?”夏柳急喘着紧紧抓着他的手问道。
朱由检面显难色,叹道:“大哥,魏阉这次是破釜沉舟,要把东林党赶出朝廷。那杨涟是魏阉最痛恨的,你这次刚好触了霉头,魏阉这次是必杀之而后快的,我今天上午刚从宫里回来,你是以从犯的身份被斩。昨天你刚被锦衣卫带走,东厂就派人把你那宅院封了,嫂夫人她们都被抓去了东厂。我正想办法营救。”
“这么说是真的了?”夏柳身体摇摇晃晃,脑袋一阵针刺的锥痛,强忍着道:“兄弟,你一定要替我想办法救他们!我们正要结婚呢,她们怎么能去做牢?还要被砍头?”
朱由检第一次见夏柳如此失神,连忙把他扶到椅子上道:“大哥!你放心,她们只是家眷,我求求皇兄,把她们放回来应该不难!问题是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是不是越狱的?”
越狱?夏柳一阵苦笑,老子要是有《越狱》里那家伙的头脑,早就不会混成这样!把昨天的经历说了下,然后忿忿道:“我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他们竟然也判了老子的刑!妈的,这还有没法律了!操!“朱由检虽然不习惯骂出口,但也陪着他叹道:“如今世道就是如此,大哥性情粗爽,确实不适合在京城,等我把嫂夫人她们救出来,大哥还是回江南吧!京城现在危机四伏,眼见风雨将至,连我这个王爷都朝不保夕,更没有能力保护你们了!”
“什么朝夕的!老子还真不信了,兄弟,我的事你别操心,你负责把她们救出来,这是大哥求你的最后一件事!”
朱由检见夏柳坚决的脸色,失声道:“大哥!你不是去做傻事吧?”
“嘿嘿!兄弟,大哥虽然有时候头脑热,喜欢做些没头脑的事,但这次绝对不会!我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你就当我消失了。把她们救出来之后,告诉她们我会回去见她们!派人送她们回江南。”
“那大哥你?”
“兄弟,她们的事情就拜托你了,至于我,自有安排,说不定哪一天我们还能再见面的。”说着,大步踏出门去,暗里狠狠挫了下牙齿,魏忠贤!老子跟你的仇算是结下了!舌尖似乎有一丝的腥味,夏柳露出有史以来第一次残忍的冷笑,随后,那抹冷笑掩在人皮面具之下……
111 小鱼钓大鱼
“篦头喽——”夏柳走出信王府没多远,忽然听到巷子里传来挑着剃头担的剃头匠的吆喝声。
夏柳想了想,走到那剃头匠身边,学着剃头匠的声音道:“大爷!帮我篦个头!”
(明代即称剪为‘篦头’,清代称为‘剃头’,辛亥革命以后,人们的头上没了辫子,于是又称之为‘剪头’或‘推头’,直到解放以后,‘理’一词才时兴起来。)
“你?”剃头匠正是救了他的那个孤老头,坐在小木凳上,瞧见夏柳身上的衣服后,很是不高兴,“你是谁?为什么穿我的衣服?”
“你的衣服?”夏柳看着眼前这个瘦巴巴的剃头匠,又掉头瞧了瞧他那个剃头担子,忽然看到担子上贴着一副画,跟那间破屋的墙上贴的一样,明白过来,笑道:“大爷!您不认识我啦!我就是您救的那人啊!”
剃头匠瞄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下他,最后还是把目光盯在他脸上,“这身材头倒是挺像的,可这张脸……”
夏柳摸着那张伪装起来的脸,“大爷!您救我的时候是早上,天还没亮堂,所以可能没瞧清楚,您捏捏我这身子骨,看看这乱蓬蓬的头,都一样!”
剃头匠朝他头上瞧了瞧,出于职业敏感,他当时对夏柳的头是记得最清楚,尤其是里面有股恶臭味儿!一闻这味儿就知道是真的,而且绝对假不了,剃头匠咧嘴笑了起来,“原来是你啊!”指着他身上的衣服道:“你怎么把我的衣服全套上啦?”
夏柳嘿嘿笑道:“大爷!这得多谢您昨天把我抬回去,要不然我今天准爬不起来。这不是冻着了嘛,所以就多穿了两件!”
剃头匠脸上沟壑纵横,皮肤呈酱紫色,温煦一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一凡!”
“一凡?怎么这么奇怪?”
“呃!我就是一平凡的人,所以就叫一凡啦!大爷,我还不知道称呼您呢!”
“哦!”剃头匠听了他的解释倒也没起疑,听到问自己姓名,不禁呵呵直笑,道:“我呀!姓秦,别人都叫我秦三。”
“三爷!您这篦头的生意做得还行么?以后我跟着您混吧!”夏柳是理师出身,对剪头理这一门手艺倒也很熟悉,大致看了看这秦三爷的家当,虽说简陋了点,不过五脏俱全,围布脸盆、小火炉倒也是一样不缺!
秦三爷听他竟然要跟自己学剃头,不禁一楞,出于谨慎,问道:“一凡!你家里还有人么?”
既然要重新换个头脸,怎么也得装得像点,夏柳深吸了口气,道:“我是个孤儿,从小跟着赌鬼叔叔,后来叔叔死了,我就一个人四处流浪!”
秦三爷点头叹道:“也是个可怜人!你要是不嫌弃就跟着我学学这手艺吧!将来也能混口饭吃。”
夏柳见秦三爷答应,也不客气,一**坐到那专为顾客准备的小板凳上,“三爷,您先帮我把这头收拾一下吧!”
秦三爷爷瘪着嘴摇摇头,“你这头!怎么搞的?是不是钻了猪圈里去了?这么臭!”
猪圈?难为你夸奖,那地方比猪圈还他妈臭!夏柳嘿嘿笑了笑,“三爷!走南闯北的,昨天又在乱山冈走了一天,也不知道沾了什么东西,您就勉为其难一下吧!”
“你这小子!”秦三爷笑着从小火炉上的锅里倒了些热水出来,用手试了试道:“小子,既然要进咱们这一行,我先教你洗头!”
洗头?夏柳心里笑,老子可是一流的理师,竟然还要你来教这最简单的洗头?瞥见夏柳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秦三爷不动声色的笑道:“别以为这洗头简单,这里面可是有门道的。”
“有什么门道?”
“洗的水有要求,而且洗有很多技巧。”
夏柳心道这当初自己开理店的时候可是研究的很深的,便嘿嘿一笑道:“三爷,我说给您看看!”不等秦三爷说话,便接着说道:“这洗的水,必须是温水,太烫不行,头皮受不了,头也挨不住烫。凉了不能使头皮上的皮脂、头屑、污垢迅脱落,虽然可以用手辅助下,但毕竟耗时耗水,所以这水,最佳选择是温水,大概是四五十度左右吧!”
秦三爷听他讲得头头是道,在一边不住的点头同意,没想到这流浪汉竟然懂得这么多东西,我做了一辈子虽然这些都知道,但要讲出来还真没他这么顺当。不过听到最后一句,不禁问道:“温水是对的,你说什么四五十度?”
“哦!这个……度数是表示水温的冷热程度,开水一般是一百度,大冬天的冰就是零度。我家乡啊,都是用这来说天气和其他一些东西的温度的。”
秦三爷一辈子没出过京城,也不懂他说的家乡到底是哪儿,问道:“一凡,你家在哪?竟然有这么特别的算法,不过这样用起来也挺方便的。”
“我的家……嘿嘿!在很远的地方,叫中华人民共和国,我们那的东西与这里的有些不同,咦!三爷您别楞着啊,水温够么?”夏柳见秦三爷呆,似乎在想着这个叫中华人民共和国是什么东西!夏柳却忍不住头上散的臭味了,伸手试了试水盆里的水温,恩,差不多,便一头扎了进去。
“哇靠!爽!”夏柳酣畅淋漓的洗了个温水头,自从穿越以来,他还真把自己的本行给忘了,洗头洗澡也从来没想过用什么以前在理店的那一套,现在被这剃头匠秦三爷给提醒了,头脑里一个想法钻了出来。
这古代的人剪头的少,而夏柳从穿越以来压根儿就没想到过还有剃头这事儿!长长的头都是用布带扎着,不管不问,这次进了趟大牢,沾了牢里的腐臭,这才觉这么长的头还真是麻烦,也确实脏得可以!
夏柳一盆一盆的温水下去,费了半天工夫才把这头长洗干净。秦三爷看他这么大手大脚的用水,疼得直咧嘴,今天这生意还没开张呢,水倒是被他用得快见底儿。
“三爷!这地儿好象不怎么热闹!人气不旺啊!这顾客也少,要想做大,得找个好地段!”夏柳把头都绑在脑袋后面,觉得神清气爽,望望这条小巷,来往的人也不多,便道。
秦三爷收拾着小火炉,又重新烧起一壶水,口中答道:“哪一行都有规矩,虽然说咱们篦头的都是小手艺,但也有行规,那些好地段儿都是罗教的地盘,要交月钱加入罗教才能去,我一个孤老头养活自己就不错了,拿有钱交给他们。”
“罗教?三爷,这罗教是不是篦头这一行的行业组织?”
组织这俩词倒是新鲜,不过秦三爷自然是理解成他的家乡话,明白了意思道:“每一个行业都有祖师爷,木匠是拜鲁班,我们篦头的就拜罗祖。那些有点势力的人就动人搞了个罗教,每月要教一两银子,然后才有机会去京城繁华的地段放挑子篦头。”
妈的,这不是搞垄断嘛!不过既然是有点势力,肯定是三爷得罪不起的,一般剃头匠哪有权利跟他们争地盘。
夏柳心里却在想老子可不是软蛋。这次老子是冲着魏忠贤装作另外一个人的,不把这老太监扳倒,老子绝不走人。虽然说没读过什么书,也不知道用什么三十六计,但老子也是几百年之后来的人,抢地盘也不会比古代人差。
正想着,秦三爷的剃头小挑子来了个顾客,一身绸缎长服,脑满长肥,看样子是个做生意的有钱主,夏柳心思一动,拦着秦三爷向那人招呼道:“这位大爷,你请坐!”
“呦!秦三!收了个徒弟啊!”那人瞄了眼笑嘻嘻的夏柳,口中道。
秦三爷呵呵点头,“成爷,最近生意可好,您有些日子没来啦!”
夏柳动作迅的把那小板凳擦得蹭亮,笑道:“成爷,小的叫一凡,虽然是三爷刚收的徒弟,但这手艺也学了几年,最近才到京城来,看来您是三爷的老顾客了,小的给您篦头怎么样?换换人,尝尝鲜儿,包您满意!”
成爷笑道:“小子眼力劲儿不错,嘴也甜!好,这次我就看看你的手艺!要是弄不好,我可不给钱的。”
“您放心!”夏柳拍着胸脯答应,“我要是不服侍得您舒舒服服的,您砸挑子!”老子怎么说也是个一流的理师,还不能把你治得服服帖帖的,也不用混了。
成爷**底下的是红漆长方凳,凳腿上有三个抽屉,最上面的是露着小孔的钱罐,下面两个抽屉分别放置围布、刀、剪之类工具。
夏柳粗略看了下这些工具,还可以,不算是太落后,虽然说没有现代化的电吹风等一些东西,不过对付这些古代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成爷,您是要把头剪短啊,还是想刮刮两边的鬓角?”
“都要收拾,你把头留得够戴方巾就成,虽然说身体肤受之父母,但这生意来来往往,留这么多麻烦!难受得很!”成爷脸上的赘肉一颤一颤的,夏柳心道要是现代还行,这古代来来往往做生意的有你这么肥也算怪了!
心里虽然觉得好笑,脸上也得陪着笑,秦三爷立在一旁跟这成爷套近乎,夏柳则把前世所学的理技术挥了出来,运刀如飞,看得秦三爷连连走神。成爷跟秦三爷还没聊上几句,剪这一道工序已经完成。收拾鬓角部分夏柳没有推子之类的工具,心里倒有些紧张,不过很快稳定下来,用刮胡刀细心轻刮,很快搞定。
“成爷!我再帮您洗个头!”剪完后,夏柳迅把热水兑温。
成爷惊异的摸摸头,“小子,有两下子,比你师傅可快多了!”
夏柳嘿嘿一笑,“成爷!我这是年轻力壮,有的是使不完的劲儿,您再试试我的洗头功!”
成爷和秦三爷都是惊诧,“洗头功?”
“这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成爷,您试试就知道,包您喜欢!”
等成爷坐定后,把头伸到那水盆内,夏柳松了松手指,大言不惭道:“每个人都以为洗很简单,都会洗,不需要什么技术,其实大错特错!洗包括洗和洗头两部分,这两部分都有不同的洗法和作用!如果不懂这些,会损害头还有头皮!”
成爷低头伏在水里,叫道:“小子,这些东西以前怎么没听你师傅讲过?”
“嘿嘿!我师傅是真人不露相!您瞧好了!”说着,把松开筋骨的十指抓进成爷浓密的头里,通过手指甲对头皮进行抓挠揉搓。前世为了开理店,他曾在专业性的培训机构学了两三个月,洗头之中还包含了按摩,当时自己弄不清那些**位之类的东西,自从理店开起来后,也很少亲自动手了,也就更生疏。不过这毕竟是练过的,再说古代人哪曾受到过这么好的待遇,夏柳左捏右拿,手指不停变换方位,那成爷舒服的出呻吟来。
秦三爷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自从夏柳展现出刀技以来,他就傻子一般看着夏柳不断的出现新花样,什么洗头的分类,按摩的技巧,更是从来没想到过的。
温水从成爷的头顶流下,让他感觉很舒爽,但同时也结束了享受洗头之旅,似乎还有余意未尽的感觉。
成爷亲手接过手巾布擦起头来,“一凡是吧!你从哪学的洗头功?舒服!”
“成爷!舒服就成,您是我第一个顾客,这次就算免费送您,不收一分钱!”夏柳知道自己的现代手艺在古代成功了,又耍起了小鱼钓大鱼的手段。
成爷道:“别!都是做买卖,这帐可不能欠!你这洗头功没得说,绝了!京城也找不出第二家!”说着从兜里掏出两个铜钱塞在他手里。
“哈哈!成爷,那我就收下了,以后您要再篦头,支一声,我立马就到。”夏柳也曾做过有钱人的,这两个铜钱在他看来是不值一提,自然不把这点钱放在眼内,不过这是自己凭手艺挣来的,多少有些汗水,心里也是得意。
成爷摸着舒爽顺溜的头顶,很满意的踱着步子去远了。夏柳拿着两个铜钱正想在秦三爷面前显摆显摆,秦三爷却是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罗祖显灵啦!秦三有眼不识泰山,请罗祖降罪!”
夏柳连忙把他扶起来,“你这是干什么?什么罗祖?”
秦三爷薄薄的嘴唇不停哆嗦,两眼充满敬畏的望着夏柳道:“你……你不是罗祖下凡吗?”
“我?”夏柳指着自己的鼻子,笑道:“三爷!你说笑了吧!我要是神仙,还这副德行!”
秦三爷拿眼仔细瞧着他,道:“你真的不是罗祖下凡?”
“当然不是!”
“可你怎么懂得洗头?还把成爷伺候得服服帖帖的,你这揉捏的手艺,别说是全京城,放在大明朝也找不出来,不是罗祖下凡是什么?”
“这手艺是我在家乡学的,三爷,别说是洗个头,我家乡还有专门研究剪写书的,这可是门精深的学问。”
秦三爷见他说得认真,眼睛眯成一团,“看来你家乡跟我们这里还真不一样啊!连咱们这个篦头的都成了学问了,还有人写书。”
“三爷!你刚才不也说了么!篦头看似简单,里面有很多道道呢!”
秦三爷点头称是,忽然想起什么,面露惊喜道:“一凡,你以后有了这手艺,咱爷俩就不愁吃喝啦!”
夏柳笑道:“哈哈!那当然!三爷,篦头虽然是小手艺,但也照样能做大,咱们先积攒些本钱,然后把这些家伙什换上好的,找个象样的街面开个门面,这以后啊!您就等着享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