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动余静 下
能坐在一起吃饭的,有时候,未必就是朋友。
比如昨晚,总统阁下恨不得把枭的脑袋剁下来、敲碎了,喂自己的拉布拉多犬,可最终还是跟夫人请枭吃了饭,丰盛的西餐,香醇的美酒,只是除了枭,其他人都没什么胃口,或者说是强颜欢笑。
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不算完,也不会轻易的完。先不说总统如何对媒体自圆其说,单单是枭的作为,就是打了m国人的脸,抽了执政党和其背后那些利益团体的所有人的耳光。只要他们还是掌权者、支配着,就得讨个说法回来,不仅是给自己解气,也是做给别人看,就如同黑社会大哥被砍了,要砍回去一样,得表现的一切都还罩的住,一旦你罩不住,会失去什么,就得好好想想了。
不是朋友的聚在一起,也可以吃的热热闹闹。
比如今天,英邀请了克里克、妮雅、阿雅、露西四人,结果来了九个,连他正好一大桌。
多出来的五个据克里克介绍,是英未来的同事,想见见英,就不请自到的蹭饭来了。
英当然是好客的,更何况这无人除了一个两鬓飞霜、颇显儒雅的五旬老男人外,其他四个都是俊男靓女,只是看着便觉得赏心悦目,有幸与之成为同事,在一起愉快工作,这当然是好事。
如果是枭在,他最起码能认出其中的两人,昨晚见过,弓箭手5号,圣系法师2号,还有一个,也能从声音上分辨出来,被他差点摧残掉的刺客7号。至于另两个俊男,一个叫拉?曼斯菲尔,也是位天人,另一个叫约翰?史密斯,名字烂的就如同在中国叫张三一般,但人却让英另眼相看,他是五人中惟一不是天人的未来同事。3o岁的年纪,银灰色的头,跟另外四人比起来,他那稀疏的胡茬子,有些忧郁的深邃眼神,再配上洗的有些褪色、算不得有多笔挺的着装,显得有些潦倒落魄,但别具味道。
5号露琪和7号瑞贝卡初见英时有些紧张,尤其是瑞贝卡,就在十多个小时前,死亡曾是那样的接近她,而制造死亡的,正是要见的这个男人,她不可能心情平静。更何况,T小姐的死,就在他们的眼前生,真的很惨,那一幕的凄烈,让所有在场天人都有种重返冒险世界的恍惚。
可见到英,他们才知道,两种如此极端的人格竟能在一个身体**存,这个世界上真的是无奇不有!如果不是事先有心里准备,他们绝对会把英当成是枭的孪生兄弟。那是一种整个感官上给人的截然不同,这种不同更多的是由微末细节体现出来的。
英的笑容,英的谈吐,英的神情,英的动作……都让他象一抹冬日午后的阳光,给人以暖熏熏的亲切之感,说他是艺术家,是文学家,或是还在某所人文气息浓厚的学府考取学位的学子,这都有人会信,而且深信不疑,要说他是动辄让敌人人头落地的终极战士,就仿佛是在说一个秀气文弱的淑女不是以女红织锦为业,而是以屠猪宰牛为生一般,实在让人难以想象。
在接触了不到五分钟后,2号、5号和7号就开始相信,英和枭,从兴趣爱好到个人习惯,绝对区别巨大,甚至说是背道而驰。尤其是当美味的菜肴,一道道从英的手中诞生,端上桌子的时候,那强烈的冲突感让瑞贝卡恨不得一把揪住系着围裙的英的领子,很不淑女的大声喝问:“昨晚,是不是你连着两拳,想要至我于死地?”
英有着典型中国人的谦逊,就是那种明明一大桌山珍海味、美酒佳肴,偏偏要说:啊,略备薄酒,粗茶淡饭,招呼不周,请多海涵……
这一餐准备的极为丰盛,就是八个人吃,也是铁定打包带走的下场。更重要的是,英的厨艺,比之燃,那都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原因何在?意境!他没有燃的杂念,精而专一,所以他做出来的美食更美味。这已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境界。
在场的这些个人,做的好的中国菜不是没吃过,可象今天这么好的,还真没吃过。选料讲究、手法高、看好吃香、味道正宗、再追求更高,那英得回国借助故乡的水土灵韵才成了。
“真没想到,你的中华料理做的这么好!”露西嘴里的鲜辣鸡丝还没有咽下,筷子已经探向色泽晶莹的水晶肴蹄了。“以后可是有口福喽!”
‘口福’,这可是地道的中国词汇,露西的中国话是在认识了英之后才开始学的,没想到今天就用上了一个,这也足以说明,为了亲近英,露西真的是很努力。
“嗯哼!露西说的没错。看来,我们有必要想些办法让你多请几次客了!”克里克也附和着称赞。
露琪和瑞贝卡只是低头闷声吃菜,现在不能想别的,她俩的‘演员’境界还不够高,不能向克里克那样,前一分钟快被方舟的最高那位逼得上吊自杀,下一秒钟还能喜笑颜开的称赞逼他自尽的元凶厨艺了得,并且吃的津津有味。露琪和瑞贝卡,想的太多,只会导致食不知味、浪费美食。
拉和约翰倒是镇定自若的很,毕竟关于眼前这个男人的种种,对他俩来说,都是数字和文字以及图像信息,没有经过现场那种身临其境的感受,终究是差很多。这就好像别人胃疼,疼的死去活来,对于自己来说,却最多不过是,嘶……看样子真的是很疼,到底多疼?……
2号费伦,是所有人中对英最关注的,可以说,英的一举一动、举手投足,都被费伦一丝不漏的看在眼中,记在心中。
同样是生存在这个身体中的意志,做人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嗫?!费伦奇怪的不是这个,费伦活到这个年纪,已经知道务实的重要性,不是他专长的领域,他是不会去操心的。陈燃的身体里就是有亚伯拉罕?林肯或是西奥多?罗斯福的意志,也轮不到他去研究,他关心的是魔法。
昨天晚上枭的表现,让他毫不怀疑其黑暗法师的特质,那是和他的神圣系绝对抵触的魔力体现,没有人能比费伦对之更敏感。所以,最清楚枭是多么强大恐怖的存在的,非费伦莫属。
原子弹的理论是核聚变和裂变,魔法的核心是元素高分子的裂变和聚变。所以说,魔法是种有放射性污染的能量,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理论上,长时间淫浸于某系魔法的法师,再加上研习的需要,身体都会或多或少的体现出该系法术的特性。就好比那些常年在辐射严重的岗位工作的工人,即使防护措施做的再到位,仍是免不了在若干年后出现诸如头脱落、牙齿松动等等症状。
这种特性到不一定非得是修水系的皮肤细嫩水滑,修火系的红光满面那么肤浅,但同为法师,还是可以通过细致入微的观察、以及感应其身体周围元素分子的活跃情况,来大概的猜测出一个法师的属性的。
可这个理论在英身上竟不成立,费伦感应的道,英身体周围的光属性元素非常活跃,活跃的让费伦这个圣系法师感到汗颜,活跃到让费伦怀疑,英这个BT是不是上帝的私生子,或是被哪个光明系的顶级神灵施了圣光祝福,那种感觉,用中国话说,就差百灵鸟儿齐欢唱了!这也是英给人宁静、祥和、亲切、温暖等诸多正面感觉的原因之一,这比那些如同身上涂了蜡、再从背后拿白炽灯一照的圣人的圣光临体更要高一个档次,正是大音希声、大象无形的体现。
这种现象不能不让费伦瞠目结舌,其不可逆转的程度,便如同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看到上帝每天有说有笑的和撒旦大杀三盘五子棋一样。费伦想不通啊想不通!拎着双筷子不动手,瞅着英的眼神炙热的让旁边的拉和克里克都替他不好意思,克里克已经不止一次碰了他的脚,心里骂:“你还有完没完?你当你是gay啊!”
“我知道了!”费伦突然一撂筷子,声音之大,把一桌子人都震的望着他诧异不已。只见平日学者般儒雅的费伦,此刻已面色赤红,双目放光,兴奋的仿佛他现路西法是个女的一般,指着英道:“你不是人!”
噗……在坐的不少人都喷了饭,有这么说话的吗?骂人还是怎的?
费伦显然也现了自己的语病,一脸赫然的致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认为,英先生是完全进化体,已彻底脱离人类这种生物的范畴!”
这回,在坐的人不喷了,都改了吸气,完全进化体的份量,就是再不知轻重,也明白其含义,就是说,人家的状态,已不是他们仅靠想或推测就能理解的了的了。
英用公筷给露西夹了个清炖蟹粉狮子头,笑着对诸人道:“大家,趁热吃,我们一会儿再细谈。”
拉朗声笑道:“确实,美味为重,动作慢的,可别怪我将你那份吞掉哦!”
众人笑,纷纷表示,哪有那么美的事,自己那份,吃不了,也是要打包带走的。话题一下子又扯回到了吃上,不论中外,都是很注重饮食气氛的,一边细嚼慢咽,一边品评,一边听英娓娓道出每道菜的典故和特点,时不时为一些即兴的名头碰杯小饮一口美酒,这一餐吃的可谓宾主尽欢。
将近1第二遍去掉苦涩的雨前龙井,汤色清澈碧亮,香馥如兰,甘醇爽口,化油解腻,绝对是盛宴之后不可或缺的饮品,就连一惯不喜饮茶的妮雅和阿雅在浅嚐后都赞不绝口。
“为什么同样是货架上买回来的罐装茶,今天的似乎要香很多,也好喝很多?”妮雅又轻啜了一小口,疑惑的问。
“除了配合餐食,还有诸如手法、水质的因素在内,当然,心情也很重要,也受一定节气的影响,以我们现在的情况,饮些红茶也是不错的。”英和气且显得相当有耐心。
确实,以英住所的客厅容纳十人,是稍显局促的,象露西,她紧挨着英靠坐在低矮宽厚沙扶手上,小心的双手拖着茶盏,而约翰则倚在壁炉旁的墙上,一手端茶,另一只手还在裤兜中。不为别的,没那么多地方。不过这样也显得热络,充足的午后光线透过明窗纱帘柔和的洒进屋内,茶的清香随着热气飘散,酒足饭饱后的人们觉得暖融融的,还带着那么点倦意,这时的状态气氛无疑是温馨而融洽的。
“英是中国人,我也是在和他去中国城的福州饭店吃饭时才在无意中知道的。”露西向众人简单的叙述着和英的相识。“我记得当时说到那里的中国菜时,英只是笑,现在想想才明白,那里的中国菜味道跟英做的实在差的远,但英又不好意思落老乡的面子,所以才只是笑!”
“英先生有没有想过要回国呢?”拉的眼睛很特别,细长的丹凤眼,悠闲的时候,总是半阖着,配上时常在嘴角翘起的小小弧度,显得气质有很温和,且有些懒散。不过,如果是枭在的话,一定会说,如果那嘴角是向下的弧度,再配上半阖双眼中的精芒,那就不是温和而是阴森了。
英放下茶杯,抿着嘴思忖了一下,道:“有些近乡情怯!故乡留下了太多难以忘怀的回忆,但我现在,你们知道,已不再是原来的那个人……更何况,这类的情感,更多的是属于燃的,我和枭,都缺乏他那种由岁月积累成的刻骨铭心,而仅仅是因为血液中流淌着的一种‘热度’,才会觉得那里,那个国度,是有别于其他地方的。”
“不是特别容易理解!”约翰接过话题道:“也许只有象中国这样的、文明一直延续至今的古国,才会让她的子民产生这种带有浓厚的、民族文化底蕴的归属情节。象我,德裔,曾祖父那一代来到m国,到现在也不过百多年,可以说,在很多习惯上,还留有典型的日耳曼民族的影子。如我这样的人,爱这个国家,或许只是因为她是我们心中期望的‘自由之地’。”
“自由之地!”克里克咀嚼着这四个字的含义,笑道:“m国人的祖先,也许在当年他们的家人眼中,都是一群不羁和叛逆的野孩子,充满冒险精神的开拓民,千里万里的去寻找他们的梦!”
“还有奴隶!他们的后代虽然通过不懈的奴隶,取得了人权上的胜利,但相较,仍是存在差距。至于他们当年,没有浪漫,也谈不上梦想,只是在付出的艰辛方面,要远胜于那些‘开拓民’。”瑞贝卡延续了克里克的话,她的相貌有印欧混血的特点,皮肤白皙、头乌黑、挺直的鼻梁、浓密的长睫毛、大眼睛,身材骨架适中……瑞贝卡的语言中还能听出一些西班牙语的余味,结合她话的内容,英很容易就联想到,这位娇俏的美人,其祖上很可能生活在南美、例如玻利维亚这种国家的。
“这个世界,永远存在不公,压榨,征服,屈服……这让我想到了冒险世界,那里正是将这种对抗,以激烈数倍,甚至数十倍的形态呈现了出来,战斗,不停的战斗,为了生存,变强,算计……”费伦有些感慨,可能是想到了冒险世界中那不堪回的往事,他的神情中有着一丝不安和颤栗。“直到现在,我们也不清楚,主宰到底想要什么!
“那些领域的东西,我们不必去盲目臆测,我想我们需要知道的,仅仅是我们回来了,而且不用再回去,这便足够了。”拉如是说。
“可我是圣系法师,可以说是神力下的一种产物。我必须去研究神,去了解神,去揣摩神的意图,这是我的工作。”费伦回答。
“嗯,能理解,不过我觉得现在就有个人或许可以给你些指点。”一直未说话的露琪向给她添茶水的阿雅道了声谢,对费伦道:“你口中的完全进化体,英先生,以他的角度去看待和阐述这个问题,是不是会对你的研究,有所帮助呢?”
其他人也似乎很赞成露琪的的提议,目光都集向英。
英挠挠头,坦言道:“我可以信手拈来一些古时贤哲的话,诸如泰勒士的‘万物中皆有神在’,又如赫拉克利特的‘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因为无论是这条河还是这个人都已经不同。神即是洛格斯(1ogos,理性)这世上有普遍的理性,来指导大自然生的每一件事’,但实际上,我对眼前的迷局,即主宰、冒险世界,以及其背后的意义,并没有什么明悟。包括这身体,也只是在他转变成目前这种形态后,使用而已,缺乏或许能找到些规律或暗示的过程,所以并不具备言论资格。这个问题,还是留待燃苏醒后回答,更务实一些。”
英又道:“我一直有个问题想要问,那就是诸位是通过怎样的途径回到现实的?积累够了积分?又或者其他的特殊途径。”
英的一句话,让几乎所有的天人都有些尴尬,这种尴尬马上被英感觉到了,他宽容的道:“如果让大家感到为难的话,这个问题当我没有说过。”
“不,不是我们想隐瞒什么,只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最后还是克里克解释的说:“事实上,回到这里的天人,除个别特殊原因的,我们交流总结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被淘汰!”
“被淘汰?”英觉得很不可思议,一直以来,他都认为,主宰法则的淘汰只意味着一种结局,被终结!如果淘汰仅是变的强于常人后被送回来,那应该会有很多人选择被淘汰吧!
“是的!”克里克道:“据我们所知,绝大多数回归的天人都是在冒险中放弃了一切,而选择了逃离任务点,在该世界中长期生活,最后被送回来。至于具体情况,则不一而足,所以,如果严格的去稽纠回归条件,谁也说不死。”
英到现在,了解了这些天人脸红的原因了,克里克所说的‘放弃一切’,并不是特别难理解。例如《猛鬼街》,我不去该镇,直接闪人去梵蒂冈住个一年半载,既然是有魔怪存在的世界,那么看看是一个弗莱杰狠,还是教廷的力量强大。当然,事实并非如此简单,但世事无绝对,就像《星际争霸》的开放式冒险场景一样,一旦缺乏时间约束力,任务本身再概念模糊些,冒险者就完全有将其意思扭曲,或无限延迟的可能。
拉这时问英,“难道你没现,这个世界并非是原来的那个世界?比如昨晚,m国的总统阁下的名字……sorry!”仿佛是无心说漏了嘴,拉突然不说了。
上身比较靠后的露西不喜的瞅了拉一眼,她知道,拉是故意这样说的,不过,这种方式并不怎么高明。
露西自觉已经渐渐理出了英的一些性情,很多事,最好是实事求是的坦然对他说,不要玩花样,因为他的性情是真的好,并不是做作,即使是一些伤害的话,以英的宽宏度量,也不会生气,或放在心上。但如果自作聪明,见缝插针,表演玩的太过,或者太过拿捏,反到会惹英不喜,虽然他不会去批评指责,但这人再想博取英的信任和好感,就不容易了。
英蹙了蹙眉,“昨晚?m国总统?”他坐正了身体,眼神炯炯的扫视了今天额外的五名客人一眼,“是枭吧?他昨晚做了什么?”
在座的哪个不是人精?只看英依次注视的人选,他们马上知道,英已经察觉出来了今天额外的五个客人,并不只是他未来的同僚那么简单。
费伦、露琪和瑞贝卡皆是心中一紧,昨天枭的余威未消,跟这样的强者打交道,想洒脱自若并不容易。
英的眼神也随之一亮,其实,说他有测谎机的能力也不算太夸张,十米之内,目标的心跳、瞳孔的收缩,甚至是皮肤毛孔的涨缩他都能清晰的感知到。英当即猜测出,费伦三人,很可能是昨晚的当事者。
“请大家放心,我只是想了解枭昨晚所造成的损失,另外,曼斯菲尔先生所说的这个世界并非原来的那个世界,又是怎么回事?”英说这话时,明显是对着费伦的。
“昨晚11时许,枭闯入B宫,277名官兵丧命,天人卫士……”费伦将昨晚的事件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
“真是放肆!还对我说什么‘要谨慎,谁也不能保证这世上有多少比我们更强横的冒险者!’他自己倒是随心所欲,竟闹出这样的事件!”英是真的生气了,蓝白色的致密光芒从他身体中不自觉的释放而出,就象《星际争霸》中protoss光明执政官那绕体的心灵能量般熊熊的焚烧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圣气息弥散着,英那张面容此刻已经不再普通,有种神降者的凛然和不可逼视,他的眸光,已完全被炽亮的闪电颜色代替,银也无风自舞,强大的力量逼迫的几个天人都有了拉开距离、做好承受打击准备的心理冲动。至于露西、妮雅、阿雅和约翰,已经连挪动身体都力有不怠了,来自英的压迫感仿佛能够麻痹他们意志对身体的控制力。
“英!”露西惊叫。
“啊?抱歉!”被露西一唤,英觉了自己的问题,急忙收敛气息,“真是不好意思,我在力量的控制上,还欠缺火候。让大家受惊了!”
随着英溢出体外的能量卸去,众人都长嘘了一口气,伤势并未完全恢复的瑞贝卡就觉得自己心脏嗵嗵乱跳,暗道:“这个,也是一个级别的BT……”
“那么,B宫方面是否对我有什么要求?”英虽然不象刚才气势迫人,但也不复平时的和煦亲切。在严正凝重的态度下,他给诸人的感觉犹如一座高山,让有亲近之意的人感到厚重,让暗怀鬼胎的人觉得凛然。
拉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被克里克抢了先,“英,这不是你的错,没有任何针对你的要求,相反,我带来了方舟最高负责人尼德?阿弗莱克先生的问候,他也是联合国天人机构的十二位最高议员之一。阿弗莱克先生希望你能参加一个宴会,与会的也都是些天人。当然,是否参加取决有你的意愿,但我个人认为有必要去,因为我在邀请名单上看到了路易?菲奈斯的名字,他是天人中公认的精神领域的权威,与他谈谈也许会对燃的苏醒有所帮助。事实上,我们昨天谈过后,我已让人特别留意菲奈斯的日程安排,本就有安排一个见面机会的意图,只是比起参加一个宴会,可能要曲折一些。”
“非常感谢您,艾修弗德先生!让您费心了。我的情况您也知道,我不知道参加这个宴会,在时间上是否方便。另一个,就我个人的意愿,还是想尽量通过自己的努力,来弥补一些枭造成的损失的。虽然枭可以说是另一个人,但毕竟是源自同一个身体。有时候,我在想,假如在我的时间内将身体中的能量尽可能的消耗,是否可以遏制枭去作恶,但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因为这身体不仅是我和枭的,更是燃的,我有责任和义务保护它、爱护它,过激的方法只会使枭更加变本加厉,还会严重影响到这身体的安全。因此,我想,也许给我安排一些棘手的任务,会是个不错的方法。毕竟,我已是方舟的一员,穿的、住的、吃喝的费用,全来自方舟。”
“英,你积极负责的态度,值得尊敬。但是,我还是要说,枭是枭,你是你,就算B宫、国会、上议院会给方舟施加压力,我们也不能让你来承担另一个人所犯的过错,这是方舟坚守的一个信念,我们勇于承担后果,却也不是容忍所有的责难。至于宴会,是在一星期后,确实是个晚宴,但重要的几位客人可能要到第二日下午才会离去,所以,如果你不介意,可以直接参加第二日中午、阿弗莱克先生的小型家宴。”
“我已找不到拒绝参加宴会的任何理由,艾修弗德先生,请提我先行向阿弗莱克先生表示感谢。”英答应了参加宴会,但在弥补损失的问题上,却固执己见道:“我坚持自己的想法,请为我安排难度高的任务,我有信心去完成它,并让灵魂力量尽快的成长起来。继续对枭的放纵,每多一秒,都是种犯罪。”
“好吧!”克里克显得有些无可奈何,“我尊重你的意见。任务方面,我会跟总部取得联络,安排适合你作息时间的。最快也好到明天一早才有消息。”
“拜托了。”英转过头,望着拉,“那么,曼斯菲尔先生,请你讲解下这个世界的情况,我被你的说法搞糊涂了。这里不是地球?”
拉微笑道:“这里是地球,却不是我们熟悉的那个世界。最重要的一点,我们原来的世界,是不存在天人的。这是经过多位天人数年的研究才论证出的。你知道,主宰空间在选取冒险者的时候,随机性非常强,其中不乏可以接触到我们原来那个世界一些终端机密的人物。”
“那这里是哪里?”
“一个与我们来的那个世界平行的世界。这是到目前为止,达成共识最广泛的一个论断。”拉解释道:“在这个世界,天人的存在,已知的最早的一例是17年前。可以说,从那一刻开始,这个世界有些东西已经被改变。”
“蝴蝶效应?”
“这样解释可能有些不太恰当。人们更习惯用‘质变效应’来解释这个现象。存在于世界的某人,他自身的非正常巨大改变影响了整个历时轨迹的展,这就是质变效应的解释。现在m国的总统是鲁顿?卢卡斯,而不是小布什。”
“既然一切从十几年前就改变,那么这个世界不是应该面目全非吗?可我昨天还在报纸上看到2oo8北京奥运会,基地组织如何如何,莫非拉登也是位天人?”
“这正是所有天人都百思不解的地方之一。这个世界受回归天人的影响,却也仿佛受正常世界的影响,就仿佛两种隐形的力量在对抗。每一个天人就仿佛是一个放射源,他的影响根据个人能力的大小和表现来划出影响半径,他们的交叠会出现更严重的影响。而另一种力量,就象是无处不再的迷雾,它的力量体现是努力将被影响的地方涂抹成原色,这个过程是呈由外向内,包围吞噬的。在天人本身消亡之前,他象一颗永久性的放射源,另一种力量无法将他的影响完全抹削,反之,在一定时间后,一切似乎又能回到原有的轨迹。就好象,这个世界真的是真实世界的水中倒影,天人就是那粒能溅起涟漪的石子,当它沉没,两个世界将难分彼此。”
瑞贝卡接着道:“有人称这个世界为垃圾场,还有的说它是神的另一块试验田。总的来说,神的意志,是我们无法理解和想象的,我们仍是缺乏太多关于宇宙、位面、世界、空间、时间、物质等等方面的知识,所以我们似乎难逃蝼蚁的命运,好在这里完全可以看作是自己真正的家,因为你的亲人、朋友,甚至是家居摆设,都是完全影射自真实的世界,他们都没变,如果变了,也是因为你的改变。”
英沉默了许久,有些沉重的道:“如此说来,这世界上没有人可以通过我们曾经用的方式去到主宰空间的?”
克里克耸耸肩,“这个世界上每一分钟都在有人消失,不过,确实没现有类似真实世界,人物被主宰空间筛选走的例子生,至少我们没现。”
“可燃是一定要回去的!”英晃晃了右臂,上面的主宰腕轮那非金非木的材质散着神秘的光泽。“还能有什么方法?空间之门,就算这种技术存在,坐标呢?”
“事实上,我们也研究过这个问题。”克里克说道:“只能说,你来这里的方式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你被卡住了。我们认为主宰也不会让你在这个世界长期滞留。原因嘛……”
“原因就是,我的‘放射性’污染实在太过严重!”英替克里克说出了答案。
耸耸肩,克里克道:“不少天人都认为,假设把天人的存在看作是一种放射性污染,那么,当它达到某个不可逆转的极限时,带来的后果很可能是整个世界的崩溃,就像一个黑斑褪的太快的肥皂泡。所以,尽可能的限制异能的使用,是天人组织致力贯彻的目标方向之一。这也是天人作为一种威慑力存在,并且,不予让普通人知晓的原因。我们希望让真实世界的力量来尽量治疗这个世界因天人的存在而受到的创伤。所以,虽然我不知道小布什是谁,但我真的希望现在的m国总统是他,哪怕他象克林顿一样好色!”
众人笑,m国是个言论开放的国家,烧国旗也许有些极端,但谈论下总统的糗事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我替燃感到惆怅,他总是遇到一些难以解决的麻烦,不过,似乎这也是他迅成长的原因,爆或毁灭,冒险者的道路实在不好走。”英摇了摇头,轻笑道:“所以,当我的意志真正被解放,我现,要想独立,强大,崎岖和艰难是必不可少的,每个人都面临着这样的选择,尤其是当他想让自己的生命变的有意义一些的时候……”
对话进行到这里,一些主要问题似乎已经全部谈妥,克里克深知今天的成绩已经是足以让人感到满意,是时候从严肃的问题上退出来了。于是,借英的话题,谈论的中心从人生的意义上跳到人的行为意识上,又跳到艺术上,再回到生活中,而这个时候,露西、阿雅、妮雅终于不需要再当闭口不言的听众了,关于良辰美景,关于风俗人情。关于八卦消息,这些轻松的话题,似乎是每个女人都极为擅长的领域,她们实在是太感性,对于她们来说,宇宙是圆的或是方的,又或者干脆是个马桶形状,目的就是把现有的一切都顺着反臭弯冲走,这些都不重要,也太枯燥,她们要的是感受生活,享受生命,憧憬一种叫做*爱情和浪漫的东西,为之笑的如同一朵花或哭一脸盆眼泪。她们对于男人就好比润滑油于动机,当男人们‘喷’够了的时候,会非常喜欢由女性来领导一下讨论的方向,从而得到放松,得到另外一种不同的精神感觉。
在事后,拉同志受到了克里克的批评,他在把握人性、谈话技巧以及为了达到目的而选择的话题切入点、这三个方面的表现,都还太稚嫩。如果不是克里克,他差点在英说‘B宫方面对我有什么要求’时,用一些并不妥帖的言词去表达一个目的:所有人都希望你去趟阿拉斯加,因为那里有个一直得不到解决的‘疑难杂症’,是另一个强悍的‘放射污染源’,也许你们可以比比谁的命更长一些……
克里克等人回到比华利山庄后的另一件事,就是听露琪?埃利弗特对英的精神状态的评估。这次2号、5号、7号来,费伦和瑞贝卡都是为了确认英的身体状态的,费伦对枭的黑暗魔力最敏感,瑞贝卡则有一项特殊能力,称为‘战斗印记’,是一种追踪、辨伪、锁定用的辅助能力。而露琪,在心理学方面,能过她的人并不多。这到不是因为露琪这方面的理论知识和临床经验扎实的无人可及,而是因为她有着一种特殊的能力,确认灵魂状态,听起来很玄妙,但一个可以射出生命锁定之箭的人,有这样的能力也不算夸张,两者本来就是相辅相成的。
“我能感觉到9种灵魂的存在,其中4个已经消亡,还有两个非常强大的灵魂残余在跟主灵魂融合,这也是那个燃一直沉眠的原因吧!大家都知道,人体正是通过睡眠状态,调整各部位机能的。现在的英和枭,确实是两个相当独立的存在,他们不完全,也不稳定,主要原因一个可能是英所说的,从前一直没有机会意志完全解放,另一个,好像是经过某种难以想象的消耗。那具躯体,很可能曾是一个我们无法想象的战场,整个生命体系都似乎受到重大的刺激,从而有了现在这种状态,也就是费伦说的完全进化体,这种生命形态我以前从未见过,有人类的部分,这是可以肯定的,否则我们现在看到的英,样貌也许是个外星人,还有一种似乎是一种非常古老而神秘的生命,最后一种则干脆是个迷,惟一能确定的就是这个星球上绝对没有。所以,英的一根头或皮屑的价值,应该可以买下整个洛杉矶。不过,我不建议采取行动,英对自己的情况应该是了解的,他有能力解决普通的皮屑掉落等问题,同时,相信也有这个警觉。另外,这个世界最好不要留下他的任何东西,以免造成无可挽回的放射污染。”
“我赞成露琪的提议。”费伦表态道:“完全进化体,这个称呼也许不太恰当,也只是我从魔法本质方面去挖掘、所得到的偶然收获。我不太肯定那身体到底有多么强横,但他绝对已经脱离普通人的范畴,他的细胞新陈代谢以及更替情况绝不简单,如果说我们的细胞是新旧取代的话,他的可能是细胞可修复,也就是说,细胞个体有足够的活力和完善的机能,可以在一定的损毁程度下自我修复,而不是死亡、被新细胞取代。”
“这是不是有点夸张?”拉听后,瞪着眼睛,一脸难以置信。
“哦!或许是我的臆测,但我希望所有人都能保持一个最起码的基点认知,那就是,不要对他的身体打主意。”费伦这样说。
“他应该能制服那个‘感染体’吧?如果相反,那就坏菜了!”瑞贝卡有些担心的说。
“哺乳动物生下的幼崽不可能是古代爬行动物,从来都是高形态侵蚀和改变低形态,我敢保证,英是那个高的。”费伦解释。
“我到希望他被感染,最起码弱点变明显了!”拉咕哝。
“你这样的状态是不适合参加行动的,这次任务,你的资格被取消了。”克里克很严肃的说。
耸耸肩,拉道:“无所谓啦!反正我也不喜欢他,我除了比他看起来帅一些,好像再找不出比他强的地方,太有挫折感!”……
临时的家里,英正在露西的帮助下洗锅刷碗,家务活也是生活的组成部分,对于用心感受生活的英来说,是一种乐趣,之后,他要跟露西拉一份清单,然后去采购些个人物品,英已经确信,自己会有一个任务,他有些迫不及待。而事实上,他远不用如此,因为命运安排好了一切,他跑不掉!
第九章 边荒
小型商务飞机冲破云霄,直上五千米,身姿美的象只破枷展翅的鹰,冬阳的光芒肆意挥洒,天清亮、云似雪,更显天际辽阔无垠。
英的目光从窗外收回,对身旁的约翰笑笑,“第一次乘飞机,感觉蛮新鲜的!”
约翰翘了翘嘴角,“我第一次乘飞机,是被从上边扔下去的,跳伞训练,当时怕的要死!”他的眼中闪过缅怀之色。
约翰并不是感觉特别随和的那种人,但在昨天的客人中,英对他的感觉最好。一个不介意说自己糗事的人,英觉得,他最起码是比较磊落、实事求是的。
“据我所知,能进入方舟,都是各领域的精英人士,想必史密斯先生后来的成绩相当优秀。”
约翰摸摸自己泛着银灰的胡茬子,轻笑了一下,道:“也许吧!高空跳伞,我总是因为慌张忘了拉伞绳,频频在低空才拉开伞具,结果被评为天生拥有过人胆魄,已熟练掌握极具实战价值的ha1o技能,并因此而提前结束该科目训练。可见,人生真的是充满了各种讽刺性偶然的。”
英对约翰的言论也很是赞同,“燃年少轻狂的时候,有时候也会抱怨自己生不逢时,也许回到战争或动乱年代,更好一些。偶然间,去了冒险世界,结果想歇都是不能,这种一展所长的方法,恐怕绝非当初所愿,却又不得不承认,愿望实现了。”
“喜欢那种生活吗?我是说你。”约翰问。
英想了想,“总的来说,谈不上喜欢,也不能说不喜欢。时常能看到摩擦、看到阴暗、看到让人酸楚和感动的东西,也正是这样,我们都成长了,找到了自己想要走的路,一个人能够活的不迷惘,我想这是值得庆幸的。你呢?喜欢现在的生活吗?”
约翰后倒,将上身陷进椅背中,仰头望着舱顶,“没有特别去想过,现在向来,延续现在的生活,可能更多的出于一种惯性吧!不出大的差错的话,应该会直到退休,双倍年金,一只纪念金表?还是纪念章。呵呵。”
英也笑,“很朴实的想法。有妻、子吗?”
“有过,分娩时都死了,我当时出任务,不在她身旁……”
“sorry!”
“没关系。”
两个都不太擅长软化气氛的男人,一时陷入了沉默。
就在今天一早,一辆黑色的新宝马x5,将英接到了方舟在洛杉矶的分部。那是一幢毫不起眼的二十层写字楼,内部的安检及设施却是最先进的。在那里,英再次见到了克里克,获得了一些自选的武器装备,含有纳米纤维制造技术的灰白相间迷彩作战服,有头盔、肘膝护具的那种,一把?5oae口径的全黑沙鹰和一把莫斯伯格m5oo式12号无托霰弹枪及弹药若干,其他还有一些诸如‘红绿灯’炸药、急救包、军用背包之类的战备品。
理论上,这些武器装备对英的意义并不大,且有重复携带之嫌。不过英还是欣然接受了,都是登记在册的‘合法’配给,可以‘堂堂正正’的佩戴使用,感觉就如同从黑社会刀手变成了条子,身份扶正了。
领取这些装备是为了执行一个任务,对付一个桀骜不驯的天人,据称他养着一群可怕的野兽,目的地在阿拉斯加。
英对这个任务安排非常满意,不为别的,就为枭实在是太能惹祸了,就在昨天夜里,枭先是硬闯了洛杉矶警察局,从那里获取了大量本地区黑帮势力团伙的资料,然后,重新为洛杉矶地下势力洗牌,用血洗,枭一夜间荡平了半个洛杉矶,手段非常血腥残忍,死亡人数过7oo,整个洛城都轰动了,想必今早,全m国,甚至是全世界都会知晓这件事。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天知道枭还会惹出什么乱子!”这不仅是英的想法,也是政府当局、方舟的想法。
同英一起执行任务的只有约翰,其实说是英一个人也不过分,约翰更多的是扮演向导的角色,天人可不是他能对付的了的。
飞行时间过5小时,午餐只能是在飞机上用,这架专用机提供的午餐,显然要比737、747头等舱提供的要好的多,其丰盛和美味程度,丝毫不亚于一家高档西餐厅所精心准备餐饭。更关键的是,两名服务的空姐不是普通的正点,而且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美酒佳人,看着赏心悦目,胃口自然也差不到哪里。英对这种奢华享受有些微词的时候,约翰却只是简单的笑笑,说:“从事的工作是最危险特别的,享受的待遇也是最好的,这是方舟对待天人客卿的一惯态度。你要知道,比华利山庄的那套别墅确实是为你准备的。”
飞机在布鲁克斯空军基地降落时,已经是14点2o,基地方面为两人准备好了一切,两辆黑色的‘林肯领航员’,备油备胎,还有新式的军用营帐和睡袋、野餐食品、简易营火……准备之齐全,就好像此次两人要驾车直接开往北极而不是m国的北极村巴罗。
在这个空军基地,英再一次对方舟成员所拥有的特权印象深刻。不需要向任何人做任何解释,也没人询问他俩来自哪里,要去什么地方,只是在核对了身份后,将车辆物品交割完毕,然后就完全当他们是透明,想去哪去哪,包括武器库、通讯塔等一些重要设施。英和约翰不是来观光旅游,还有路要赶,所以也不多停留,直接驾车离开位于崇山峻岭间的基地,沿一条崎岖的山路向西北而去。
小镇巴罗,从阿拉斯加布鲁克斯岭出来,还得向北偏西行进2oo英里才能达到,由于那里气候恶劣、也没有现什么原油、矿产等资源,所以周围百多英里荒无人烟,完全可以称作不毛之地上的一颗明珠。巴罗所处的位置如同一个半岛,再向北是海,西边、东边也是海,都属于北冰洋水系,小镇主要产业是远洋捕鱼,虽然有个冰湾港,但因为地理位置不佳,附近海中冰山暗礁颇多,所以非不得以,没有远洋船只光顾。
在洛杉矶,此时只需穿件薄绒衣,但在这里,穿薄绒衣跟穿张纸没什么区别。温度低于零下3o摄氏度,这里是冰雪的世界,再过些时候,还会更冷,再加上地空旷、少林木,海风可以肆无忌惮的长驱直入,经常天不下雪,仍是雪雾迷蒙,所以,除了当地人和极少数喜欢‘自由’的旅客,没人会选择在冬天,来这鬼地方住上过1星期。
今天的风不是很大,以至于天上的积云总是徘徊不走。云层很厚、很低,一片片的,已经有不少了深色。
阳光的力量似乎已被寒风无限的消弱了,只是在偶尔钻出云层时,才会把地上的积雪照出一片瓷光。
道路都埋在厚厚的雪中,惟一的参照物就是蜿蜒远去的电线杆,极目远眺,在视线的尽头能望到蓝色的线和点点银白,那是冰洋的海水和漂浮的冰山。
“这个想法也许比较可行!”看着一路上的寒冷与萧瑟,英想到了一个限制枭危害的办法,那就是置身于荒海中心的一艘船上,十二个小时,枭是没办法到达陆地的,而自己则能通过方舟的卫星定位和直升机便宜行事。“晚上就用这个来让枭做出让步和妥协。”英跃跃欲试。
前边领航的车上,约翰则使用了自动驾驶,正在用笔记本跟总部以文字的形式进行交流,这是比较可靠的一种联络方式,语言是不方便的,英的耳朵可不是一般的好。
“行动进行的怎样?”
“一切顺利!”
“他察觉到了什么吗?”
“不太清楚,现在他驾车在我车后数十米之外,我们正按照预定路线前进,到目前还未曾与任何镇民相遇。”
“很好,车不要太快,或者再带他看看日落,为了以防万一,17点之前不能进巴罗。”
“明白!我想确认下,行动的另一部分有把握吗?”约翰又输入一行字。
“放心,‘夜鸟’已经引船抵达位置,只等夜晚到来,你只需按计划行事,www.uu234.combsp;通讯结束,约翰望着车窗外的世界,心情并不平静。他不是为自己的安危担心,如果是,上边也不会派他来执行这次任务。他只是为未来将生的事感到不忍,除掉那些会因放长假离开或旅游的人,巴罗仍是个有着3oo住户,人口过千的小镇,就这么完了?有将有多少人,象他一样,失去至爱的人!约翰的心在挣扎,他想:“也许,自己可以做点什么!”
车在冰雪荒原上行驶了2个多小时后,约翰在一处写着‘阿拉斯加巴罗欢迎您——距巴罗镇二十英里’的大铁牌子下停了车,后边的英自然也停了下来。
“怎么了?”戴着狐皮领兜帽,一身深灰色太空棉保暖服,穿着厚牛皮翻毛雪地靴的英从车上下来,问咯吱、咯吱踩着雪、向一面缓坡上行去的约翰。
“一起上来看看吧!”约翰望了一眼英,扬声说,然后继续向坡顶走。
英登上坡顶,入目的是一片荒海冰山,即使是早落的夕阳光芒,也丝毫不能缓解这里的冰冷寒寂,那是一种壮阔的、苍凉的、生命绝迹的美,就仿佛世间万物都已被冰冻、尘封、掩埋,等待着某一日新的生机复苏、新的开始。
眺望了片刻,英已经从扑面而来的第一感官中解脱出来,他走到约翰的身边,见约翰仍是目光炙炙的望着远方,用力的呼出口呵气,问:“你喜欢这样的景象?”
约翰双手插在兜里,没有看英,过了一会儿,才缓缓的摇了摇头,“我只是想再多看看太阳,因为我再见到它的机会已不是很大。”
“不必这么悲观。我今晚会和枭谈一谈,我已有一定的把握约束他的行为。”英以为约翰是担心晚上会遇到枭,怕枭现自己来到这不毛之地,心情不快,拿他泄气。
约翰转过头,很认真的看了看英,带着几分感慨和涩然道:“你是个好人!值得尊敬,值得信赖!可即使这样,你仍不适合存在于这个世界。”约翰转过头,继续眺望远方。
听约翰这么说,英知道,他还有后话,虽然英已有不好的预感,还是耐下了性子,没有催促追问。
果然,又过了一会儿,约翰突然问,“英,你知不知道极昼、极夜?”
英心里一颤,极昼与极夜的形成,是由于地球在沿椭圆形轨道绕太阳公转时,还绕着自身的倾斜地轴旋转而造成的,这种自然现象,了解一些科普知识的人都知道。
约翰再次转过头,神色平静的望着英,“你应该已经猜到了,没错,巴罗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出现极夜现象,3o天。”
英的眉头一下子紧锁,沉声道:“你们都骗我!你们早有安排!你们知道这样做意味着什么?”
约翰似乎根本没有在听英说什么,他继续用一种平淡的口气叙述:“天上有三颗军用卫星在日夜不停的监视着你和我,任何企图躲避、逃离或是让他们感觉有危险的举动,都会换来精确的核打击,就像对付十几年前的那个天人一样。”
“你们!”英紧攥着拳头,他还是太一厢情愿、感觉良好,低估了一个政体的无情,也高估了自己的价值,事已至此,大错已酿成,他除了寒心,无话可说。
约翰也不看英,而只是凝望着冰冷洁净的冰海,“能制造放射性污染的,不仅仅是邪恶,还有光明,这个世界不崩溃的重点在于它无限等于真实的世界,我们不知道真实的世界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但那里绝不会是天堂。所以,你是人,你是正义的化身,但你的‘净化’终究会伤害到别人,伤害到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就好象走在钢丝上的舞者,向左、向右的拉力都是不需要的,它只需要平衡,只需要在所有人都能承受的变迁下延续。这是方舟高层对你存在的评价,我记了下来,告诉你。”
“于是你们就这样对我?”英怒气冲冲,不仅是因为被信任的人背叛,更因为事实向他证明,他想找到值得守护的情感,实在不是种普遍存在的东西。更讽刺的是,当他真诚的向别人‘示爱’时,别人却说,你的爱会伤害到我……
“英先生,也许你现在已经不愿再相信任何东西。但我还是要叙述一些事实。内容同样不再任务安排之列,只是希望你听听。”约翰仍是那般平淡,现在,似乎用平淡已不足以形容他的状态,而应该用无畏这个词。因为受到刺激的英,强大的‘势’已不可抑制的在释放、弥散!
很多人都用‘神恩如海,神威如岳’来形容那种带着圣洁气息的浩荡威势,那么现在,这里,就有一个很好的诠释和展现,衬上迷尘般的、随寒风起舞的飞雪,真的是有种神罚即将降临的震撼。
“艾修弗德先生,费伦、露琪、瑞贝卡、露西,甚至不少你从未谋面的天人,都做出了相当大的努力,才换取了一个机会。所以,我才能在这里跟你说这些,而不是核弹直接落下。”约翰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我现在想通了一些事,想通了他们选我来执行这个任务的目的。他们知道,我会说这些给你听,他们要的是把你先关进‘笼子’里,然后还希望你能做些他们想要看到的事,并且不会对把你关起来这一事实,有出太多的仇视心理。”
“那你,有为什么要向我说这些?”英盯着约翰,约翰只觉得那目光仿佛能将他的心思完全看透。
“不知道!”约翰坦然的说:“人是种很奇怪的生物,不是吗?特工、间谍,是我的职业,说谎是我的工作,我也没想过,有一天会向一个可能会杀了我的人,说些真话。”
“约翰?史密斯,这不是你的真名吧?”
“布鲁斯?杰格,nsa武装特工。”
“ha1o技能并不是阴差阳错的收获吧?”
“高空域极限度突入,以躲避敌方巡逻机和雷达侦测,每一次都有送命的危险,他们确实称我胆魄过人。”
“妻子和孩子呢?”
“分娩时死了。”
“sorry!”
“没关系!”
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不过跟上次比起来,心境却大不相同,英是陷入了混杂与纷乱中。而约翰,不,应该叫布鲁斯或杰格先生,他此刻则有种解脱的畅快,作为一个老特工,能有这样感觉的时候并不多,他知道,这种感觉,往往伴随的,是死亡临近!
“死吗?不知道会不会见到丝黛勒……”约翰再度远眺,没有了刺眼的光亮,金黄中带着晕红的太阳,仿佛是悬挂在天边,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通道,“中国的夸父曾经追日,他是不是也试图穿越到世界的另一边看看呢?”
良久之后,英先开了口:“好吧!我承认自己即使被蒙骗捉弄,仍是找不到足够的理由来拿你出气,我也没有把握在核爆中生存。所以,让我们回到正题上,这次,我们究竟要来做什么?”
按照上级指令,约翰给了英一个事先准备好的戒指,‘灵魂之戒’,名字听起来挺玄奥,实则它惟一的作用是通过跟人的灵魂相连,绑定真身,从而确定使用者的确切位置,同样是炼金术的产品,用来监督英和枭,防止他俩张冠李戴、找替身金蝉脱壳。
英不得不接受,科学的进步使得监控卫星拍摄到的图片清晰度不必从二十米空中拍摄到的效果差,耍花样只能是逼迫对方使用核弹。
布鲁斯的神情始终很平静,仿佛英的选择已跟他无关。他继续以叙述的口吻道:“先从艾修弗德先生的谎言说起吧。路易?菲奈斯不是心理学方面的专家,而是有着特殊的能力,这个能力跟灵魂有关。阿弗莱克先生邀请的宾客中有你,但没有他。他便是我们今次要对付的天人,人类的公敌,狡猾残忍的凶兽。”
“为什么要选择极夜?不要告诉我这只是个巧合!”英虽然不完全相信布鲁斯的话,但核弹没有直接落下的确是事实,这最起码肯定了一个事实:一切还有些回旋的余地。或者说,他还有利用的价值。
“在3o天的极夜,享受丰美的鲜血盛宴……对于菲奈斯来说,这是次难得的享受,当然,也是方舟布置了多年的一个饵。本来是要派天人组合来解决他的,现在改由你代替,也可以说是枭。他显示的实力,让很多人都对确定最后的胜方,充满信心。”布鲁斯回答。
“以牺牲一个小镇上的全部镇民为代价?”
“这是必须的!巴罗将3o天与世隔绝,这里会成为菲奈斯和他的追随者的乐园。但你来了,一切也许会有所改变。不过,我不建议轻易采取行动,打草惊蛇,再抓菲奈斯无疑变的更加困难。这件事,我想你需要跟枭协调,以你的性情,很难看着那些‘野兽’为害而坐视不理,他们今晚就会来。”
“方舟这么处心积虑的对付菲奈斯,到底是为了什么?”
约翰道:“因为菲奈斯的特殊身份!他是吸血鬼,他和他越来越多的爪牙,造成的是瘟疫一般的永久性污染,这个世界绝不能让吸血鬼象影片《刀锋战士》中那样泛滥。”
“哼哼!”英颇有些无奈的干笑了几声,“吸血鬼!应该能猜到的!恐怖片中确实少不了这个系列题材!有吸血鬼回归并不奇怪。不过,似乎直到现在,这类影片也没有一个严格的设定,不知道这个菲奈斯又是怎样的?”
“最厉害,最可怕的那种!”
“变狼、变蝙蝠,可以雾化,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吸食人血的精纯度以及数量,变得越来越强大,且有了属于自己的特有能力。这些?”英从燃的记忆库调了些肤浅的认知。
“木桩、银制武器只能使他受伤,而不能致死。圣水、十字架、大蒜根本没有用处,头砍下来也不会死,他的机体是经过数次强化的,力量、敏捷、强韧度,远高于一般意义上的吸血鬼,据说,甚至可以呼风唤雨……”
英蹙了蹙眉,沉声道:“如果真是这样,到确实是个难缠的角色!”
北边的天际,大片大片的乌云翻卷涌动,风已渐起,英可以轻易嗅到冰冷和一丝丝的潮起,他知道,这是暴风雪降临的前兆,这个夜,将很难平静。
第十章 风雪
林奇和比利开着他们的‘治安官坐骑’一辆有些老旧的奔驰m135o,从小型机场往回走。
十几分钟前,3o天内最后一班飞机载着回乡和度假的旅人消失在日光只剩下一线的天际,机场已经挂牌停飞,工作人员在关闭了最后一组设备后,纷纷驾车回家享受假期生活。
林奇和比利的工作却远没有结束。暴风雪来临之前,他们还有两个站点要去巡视,一个是卫星通讯站,一个供暖站。
“极夜准备怎么过?”开车的林奇问留着落腮胡的比利。
“啤酒、烤肉、电视、sex!不过今晚得去斑那里吃一顿,桑德拉带着尼克在寡妇妮娜家坐客,等我们忙完,早过了吃饭的点。”比利望着车窗外漂浮于地面的迷蒙‘白雾’,那是被风吹飞的碎雪,只是看着便让人觉得寒气逼人。“看来今年的极夜会比往年寒冷一些!”他说。
林奇笑,“所以,乔什那边的供暖锅炉应该多出些力,还有,为了保证你的电视不至于看着看着画面定格,古斯那边也是一定要关照的。先去哪儿?”
“卫星站吧!我们巴罗镇的人,已习惯了寒冷,但寂寞却始终不习惯。”比利从上衣口袋摸出扁扁的小铁壶,拧开盖饮了一口龙舌兰酒。
“如你所愿!”林奇笑着一打方向盘,m135o从岔道拐上一条坡路。
卫星站,在巴罗镇外惟一的一座小山上,不是很高,却也可以站在山顶俯瞰遍巴罗镇全景。本来站里是有4个人的,极夜来临,休假的休假、回家的回家,现在只有胖子古斯当值,他的临时住所也在那,至于家,远在数百英里之外的育空堡。
等林奇和比利驾车到了卫星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远远的就看见卫星站没有一点灯光,矗立在风雪弥漫的山头上,如同一座被冰封多年的荒宅。
停下车,借着车灯的光芒,林奇和比利都看到卫星站的栅门是虚掩的,里边的房门更是完全大敞,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出了气氛的不同寻常。
下了车,林奇和比利举着佩枪,另一手持着手电,一边接近,一边喊:“古斯!古斯!你在吗?”
回应的只有风雪之声。
“比利,你去周围看看!”林奇招呼一声同伴,用脚推开铁栅门,握枪的手推开了保险,电筒用另一只手托于枪下,小心翼翼的向房间走去。比利则沿着卫星站的外围展开搜查。
滋滋……房间内的通讯设备明显是被人为捣毁的,冒着蓝色的火花和阵阵黑烟,地板上有凌乱的雪迹脚印,看起来离去时间并不长,因为屋内余温尚存,而雪印一直延伸到内屋,都少有融化的。
再向内,是古斯休息的房间,里边一片狼籍,林奇毫不怀疑这里曾生过扭打撕扯,一面墙上,林奇现了还未完全凝结的血迹,刚想进一步查看,就听到外边传来比利嘶哑的惨叫,啊……
林奇迅冲出房间,一边四下扫视,一边大喊:“比利,比利!”
“我在这儿!”比利慌慌张张的奔了过来,一下子扑在了铁栅上,大口的喘着气,一张脸白的没了血色。
“**!快被你吓死了!生了什么事?”林奇迅从栅栏门绕出来,垂下枪口问。
比利使劲咽着唾液,用持枪的手,指着不远处风雪迷蒙的黑暗,“古斯,是古斯……”
林奇紧跑几步,果然看到了古斯,一根铁杆子上,挑着古斯的人头,脸上的表情惊恐而狰狞,颈上的伤不似切痕,倒向是被什么动物啃断的,血肉翻卷,筋骨隐现。地上的鲜血并不多,附近也没有尸身,到是找到一条带血的拖痕,一直延伸到不远处的断崖,林奇顺着拖痕跑到断崖边,用手电照了照,除了风雪、黑暗,什么都看不到。
“Funetbsp;呜……风雪中,传来有几分象狼嘶嚎的鸣响,又似乎只是风在呜咽。
“似乎有什么危险在接近!”比利紧握着枪,另一手中的电筒乱晃,但什么都找不到。
林奇神色凝重的四下望了望,听了听,拍了下老友肩膀,催促道:“走,比利!我们先回镇!”
两人快步往回奔,上车,轰油门,打方向盘,m135o象匹脱缰的野马在雪地中打个旋,顺着山路向山下冲去。就在他们走后不足一分钟,卫星站的天线锅后面,几个人性身影出现,一道道油绿的目光一直盯着车远去……
“这个命案不简单,不是一个人干的。通讯站被破坏了,我们跟外界彻底失去了联系!”汽车在雪路上颠簸着,车内林奇紧握着方向盘,望着前方,分析道:“等会儿,你沿街通知,让所有人都回到屋子里,关紧门窗,将猎枪准备到伸手能及的地方,那些没有家的就让他们去附近的旅馆或酒吧。我去找吉克,巴罗镇的警力只剩下我们5个,还有两个是文职,我们需要增援。”
“可你看看现在的天气,直升机能飞吗?”比利说。
“那你说怎么办?驾车在连道路都看不清的暴风雪之夜,行驶两百多英里?也只能在暴风雪还没有完全降临前,赌一赌了。我的预感很不好,就冲他们破坏卫星站的目的,这事远远没有结束。”林奇声急色厉的说。
“好吧,好吧!我说不过你,你这个疯子!”比利确实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就在两个治安官为巴罗镇十年不遇的杀人事件烦恼的时候,枭正在巴罗镇最大的餐馆——夜餐店享用色泽金黄的烤海鱼,饮着产自德国的莱茵白葡萄酒。陪枭一起就餐的是布鲁斯,不过布鲁斯现在胃口不太好,这个很正常,换谁被一脚踢到伏在地上十几分钟爬不起来,他也不可能在短短十多分钟,就恢复如初。
就在半个多小时以前,英把所生的事情,已经所面临的境况告诉了枭。枭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幸灾乐祸,因为他意识到,即使抛开那把悬于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现在的处境仍然是窘困而危险的。要知道,他和英分摊控制身体的时间,并不是单单因为他喜欢夜晚,英喜欢白昼。一个重要的因素不能不在提到,那就是英和枭,单独一个,还没有能力完全支撑这个身体。这也是英和枭退后决斗时间的原因。
极夜确实可以让枭在时间分配上占尽便宜,但他仍必须分给英操控身体的时间,他需要休息,这种休息不是睡一觉那么简单,而是全力接收由燃产生的灵魂能量,并将其吸收,这就仿佛是另一种模式的进食。
现在的问题是,夜晚对于英的影响非常大,尤其是这种永夜,枭不知道,英单靠燃产生的灵魂能量存活,能不能熬过3o天。见不到太阳,对英来说,就好比光吃饭不喝水,或光喝水不吃饭一样。由于枭和英的灵魂的不完全,以及曾经消耗剧烈,所以,没有相对能量的滋润,两人会弱化、枯萎,、直至死亡。
英如果早早的完蛋了,则意味着枭需要独撑身体,意味着他没有时间去吸收燃产生的灵魂力量,那样,他也得死。这是种很离奇,也非常难以形容的现象,但事实确实是这样。
枭当然很生气,除了气英的愚蠢,也气那些幕后主使者。如果不是枭还没想到合适的方法应付核弹的威胁,早在掌控身体的一瞬,就把布鲁斯干掉了。不过,枭还是小小的惩罚了下布鲁斯,以作为他因对英撒谎、而要付出的代价的一部分利息。
布鲁斯到现在还未从五脏移位般的痉挛痛楚中解脱出来,他一手托着腮,一手用餐刀缓慢的切割着餐盘中的牛排,汗珠从额前不断渗出,然后流淌,一脸的痛苦。
布鲁斯没胃口,但枭让他吃,他选择了顺从,并且尽量在人前表现的正常些,否则,引起枭的不满,也许会在下一刻会扭断他的手臂或手指,死罪易受,活罪难熬,布鲁斯知道,他的上司们绝不会因为他的痛苦而轻易的用核弹毁灭一切。所以,如果他不懂得在枭面前低头做人的话,时间将很难熬!
枭和布鲁斯的饭刚吃到一半,一辆警车闪烁着红蓝相间的灯,缓慢的从店外驶过,扩音器喇叭里传来了宵禁通告:“所有人都不得在街上逗留,关紧门窗,将你们的枪准备在身旁……”那是比利在按林奇的吩咐通知镇里的人。
“布鲁斯,去把我们的车找个妥善存放的地方,如果被那些野兽弄花了,我可是要飙的!”枭将一块外焦里嫩的烤鱼塞进嘴里,使劲的嚼着,仿佛是咀嚼着仇人的血肉。他已感觉到了那些‘野兽’的存在,那些家伙都在镇子的外缘徘徊,似乎并不急着进镇。
枭理解这些行走在黑暗中的生物,如果换做是他,也会这么做。3o天是个不短的时间,不用非得让镇子里的所有生命在几天内都变成冰冷的冻肉。鲜血,热着喝才有味道,心脏,因恐惧和惊吓而加跳动的吃起来才有味……
说实话,枭现在有些百爪挠心的感觉,他兴奋,跟那些‘野兽’厮杀,一定比普通人更爽快淋漓,真是让人期待……
“好!”布鲁斯起身向前台走去,问问看有没有什么地下停车位之类的。心在鄙夷,“这是不是贪欲的表现?伸手便可得亿万财富,小小一辆豪华越野车也划归为私有,花个皮都心疼……”
5oo美元,餐馆老板把自己的车从车库开出来,布鲁斯将车开进去。餐馆老板一看,怪不得,乖乖!定做版的林肯领航者,里边高科技豪华配置,四驱全防弹,车身亮的能照见人影,每台售价过3oo万美元,确实不该受风雪之苦!不过,当他看到布鲁斯从车上拎下的两个大行囊时,脸色稍微有些变,他是车迷、军迷,布鲁斯拎的这种军用包是只属于特种兵以上专业人士使用的非卖品,别说是手工材质,就是上边任意一个小口袋,开的都是非常有讲究的。
“先生,和朋友来巴罗度假吗?”餐馆老板跟布鲁斯套近乎。
布鲁斯并不言语,只是轻轻一笑,拎着包从餐馆的侧门进了屋。
刚将两人的包放好坐下,餐馆的正门叮铃一声被打开了,冷风夹杂着碎雪将一个人送了进来,穿着黑色的警用厚皮衣,腰间有枪,胸口有警徽,留着落腮胡,一进门先扫视一遍屋内的情形,正是巴罗镇治安官之一的比利。
“斑!给我弄点吃的!饿坏了!”比利摘下帽子,扫落了上边的雪,一边向吧台走去,一边向餐馆老板打着招呼。这个镇子上的人不算多,基本上都认识,尤其是治安官,自己的管区,别说是人,就是那些雪橇狗的名字,也能十个里叫出八个的名字。
比利搓着手,呵呵的呼了几口气,路过枭和布鲁斯的桌子,走过去,又倒退几步回来,“两位,以前没见过,今天来的巴罗镇?”
“是的,开车来的,想见识下极夜。”布鲁斯抢先回答,在他印象中,枭的脾气不是一般的臭,布鲁斯怕两句话说不对,枭直接将比利的头拧下来。
上上下下扫视了枭和布鲁斯一番,比利的目光又在两人的背包上停了片刻,“开车?最近的吉兰克镇,离这里也有近3oo英里,你们赶了一天的路,只为了看极夜?”
布鲁斯知道比利起了疑,微微笑了下,从怀中拿出证件,向比利出示。那证件很独特,一张照片,然后是条形编码以及一组凹凸的字母加数字,背面是磁条卡,猛的一看象银行信用卡,但信用卡没有条形编码和照片,更不可能在背面正中印有国防部的徽标。
指了指枭,布鲁斯道:“我同事。”
身为警察,比利当然知道这证明意味着什么,简单的理解,这两人就算当场把餐厅老板杀了,他也没有权过问。当然,前提是证件是真的。比利不知道两个国家安全局的特工跑到冰天雪地的巴罗来干什么,他只是因为不久前生的血案,精神有点过于紧张,看到两个陌生人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在镇上,所以才盘问一番。看了看证件,又看了看布鲁斯和枭两人,比利耸耸肩,离开了这一桌,继续向吧台走,嘴里嘟囔:“卫星站出了故障,想确认真假也不能!”显然,他只是占一些口头便宜,实际上已经相信了枭和布鲁斯的身份,毕竟,两人身上都不缺乏一种淡漠冷寂的气息,比利的感觉一项不错,他知道,这种气息,一般都是见过生死、杀过人才会产生的,,而且,他从两人的着装以及背包行囊,也看出了不少内容。
“斑,我……呕!”比利刚坐到吧椅上,餐馆老板正好给他端了一盘热气腾腾的番茄烧牛肉上来,比利当时就干呕起来,原因无他,半个多小时前见了古斯的人头,其脖颈上血肉淋漓的样子实在太象眼前的番茄烧牛肉,让比利如何能吃的下。
“怎么了?你不是喜欢这道菜吗?刚才有人点,哦,就是那边的三个年轻人,我特意让厨房多做了一份给你留着的。”吧台后手里攥着块抹布的餐馆老板不解。
“没,没什么!”比利脸色惨白的说。他不是八卦记者,古斯的事并不适合乱讲。“我今天胃有些反酸,看着番茄就忍不住……,来盘通心粉吧,谢谢!”
枭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一口饮尽杯中酒,将桌上的盘盏随意向旁边一推,侧身拉开自己的包,将m5oo散弹枪、弹夹、下挂激光照准器等物品一样样的拿出来,当啷,当啷的摆了一桌,“单纯用枪械总行吧?!我的射击水准可是一流的……”
对面坐着的布鲁斯暗自摇头,“这个枭,让他忍耐实在是件困难的事,只要他在,就必须是焦点,眼下这么做明显是故意的!”
果然,枭这么一折腾,餐馆里的人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有对夫妇匆匆结帐走了,剩下的另三个青年男子到不急着离开,不过也不再吃饭,而是饶有兴趣的看枭的枪械,仿佛知道那是军品管制类,平民别说私有,就是见到实物也很困难。
十多分钟后。
叮铃,开门声响起,林奇蹙着眉,快步走了进来,“比利,知道你就在这里,什么时候了,你……”林奇看到了摆弄m5oo的枭,神情一紧,迅从后腰扯出枪,瞄准枭,“不许动,把手里的东西搁下,双手放在头上!”
枭当林奇的话是个屁,瞭都不瞭一眼,继续检查组装。吧台那边,比利喊:“嘿!嘿!伙计,别紧张,放下枪,是自己人!”
林奇确实很紧张,布鲁斯又出示了一次证件,林奇仔细检查了一番,才勉强相信两人的身份。“呼!”林奇吐出口浊气,一边收起枪,一边沮丧的对比利道:“吉克的直升机被砸了,我去找他时,他正要开车到警署报案!”
砰砰!连着两声枪响,声如雷轰,林奇震惊之余,拔枪在手转身回头,只见枭单手握着黑色沙鹰,还保持着射击的姿势,一缕硝烟从枪口冒出。那边,三个吃饭的年轻人,有两个死在了血泊中,皆是一枪爆头,脑浆、鲜血、碎肉涂地桌上、墙上,到处都是,犹如万多桃花开,那真叫一个触目惊心。
“呕!”比利目光一接触这般场景,刚咽肚里的那点通心粉,又都从嘴里吐了出来,从鼻子里喷了出来。心里这个骂呀,“***!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不就想了一下国家安全局的人崩了谁都跟咱没关系嘛?没三分钟,就真崩了两,还是爆头,这他妈是不是一疯子!?”
“Fuck!”林奇又是气愤,又是紧张,“今天这都是怎么了!这都是什么人?都从哪钻出来的变态!”他双手捧枪,瞄准枭,用尽力气大喝:“把枪放下!我让你他妈把枪放下,我数到三!一、二……”
“蠢货,看看那边!”枭冷声说,并冲三个年轻人那边努了努嘴。
林奇本能的一望之下,不由目瞪口呆。只见那个惟一没被杀的年轻人,已在一阵裂帛声中变了模样,嘴缘前凸,嘴岔变深,牙齿极伸长,锋利细碎如一口紧密相邻的棱刺铁钉。耳朵也变长、变大、变尖,眼睛里的瞳孔变成了月牙的形状,象强光照射下的猫眼,或是鳄鱼的眼睛,那是月之瞳。变化不仅是面部,还出现在身上,脊背弓起、身体伏低、前臂变长,手变成了爪、指甲锋利弯曲、身上肌肉愤起,那肌肉群的布局结构,就是傻子也能看出来,绝不是人的,简单的说,年轻人已在短短十多秒内变成了一只肌肉虬结的狼形怪物。
枭站起来,一手拎着散弹枪,一手拿着沙鹰,一步步向伏于桌椅之上、冲着他呲牙的怪物道:“就这种程度也敢来开party?”
嗷!那怪物一声低啸,如狂风一般向枭扑纵了上来,忽然中途一个横滚落地,向窗外窜去。可惜,它的伎俩又怎么能逃过枭的洞察力?怪物的动作刚从横滚状态改成窜射,m5oo轰的一枪直接击中怪物的后腰,巨大的动能让它一下在腰部塌贴于地,枭在开枪时,身形已经跟进,还未等怪物起身,一只脚已经踏住了它的腰,砰!沙鹰后侧方射击,直接脑袋开花。
与此同时,两个被轰掉脑袋的青年那烂茬茬、喷着黑红色血液的脖颈,突然开裂,两只浴血的蝙蝠吱吱叫着钻出,刚想展翅飞去,枭仿佛后背长了眼睛般,头也不回,沙鹰从腋下砰砰又是两枪,直接将蝙蝠轰成了碎末。
散弹枪一挎,从旁边盘盏未撤下的桌上,顺手拿了把串烤肉的铁钎子,枭走到最后死的怪物身前,抬脚将它的尸体翻转过来,嘿嘿笑着,向其胸腹处开了一枪,然后冲靠上的部位又开了一枪,仿佛是在逼迫什么东西从尸体中出来。
不一会,同样的蝙蝠从怪物颈部钻出,刚露头,便被枭一钎子扎串了身体,一个劲叫着扑腾,可惜已无力飞走。
收起沙鹰,也没见枭有什么大的动作,只是一扬手,一把木椅后靠背中的一根已经在他手中,抖了抖,前端火起,枭就用火炙烤着那只还未死的蝙蝠,如同在做烧烤般不时转动着钎子,呵呵的笑。
看到这一幕的所有人均觉得一阵恶寒,这是人吗?怎么看都觉得比怪物还变态可怕!
餐馆老板颤抖着双手,举着从吧桌底面摸出的猎枪,舔着嘴唇,结巴的问:“这,这到底,是……是什么东西!?”
“猜一猜!”眼看着那面目狰狞、牙齿锋利的蝙蝠被烧的寂然不动了,枭也失去了兴趣,随手一扔,回头冲斑露出两排整齐的森白牙齿,“给你一些提示,什么东西,喜欢黑夜,喜欢鲜血鲜肉?”
“狼,是雪狼,狼妖?”
“这是什么想象力?有够笨!”枭颇觉无趣的坐回自己的位子,将散弹枪搁到一边,退出沙鹰的弹夹,从包里翻出子弹盒,开始一粒粒上弹,刚才恰好用了七颗子弹,他心里有数。
此时,后边的厨师和进去不知忙什么的女招待已经被枪声惊动、跑了出来,一看之下,顿时傻眼了,那女招待尖叫着直接软靠在了胖厨师身上,厨师也好不到哪,扶着墙就开始吐。
“老板,请帮我热一下牛排,趁还来得及,我想吃点热的食物。”跟着枭,仿佛连布鲁斯也变态了不少,屋中飘散的浓重血腥味和惨烈场景,似乎一点都没有影响到他。布鲁斯是真的有些饿了,同时,他知道,以后几天,要想再如现在般吃饭,恐怕不太容易了!
“我不行了,我去外边呼吸几口新鲜空气,这里交给你了!”比利拍了饿拍林奇的肩膀,弯着背、抚着胸,一路干呕着冲出了餐馆。
林奇强忍着‘喷’的**,走到枭的桌旁,收起枪,伸出手,“嗨!我叫林奇?安德鲁斯,是这里的治安官。”
枭依旧无视,专心的把玩枪弹,还是布鲁斯伸手同林奇握了握,“约翰?史密斯,我的同事性格如此,请不要介意。”
林奇很想拉把椅子坐下谈,但回头看了看三具尸体,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我们可不可以换个地方谈,这里实在……”
“我真的很希望吃些热的食物!”布鲁斯坚持。
林奇:“……”
布鲁斯笑笑,他也不想再为难这个可怜的治安官,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们是国家安全局的,来这里的目的恕难奉告,刚才的事件只是偶然。我的同事有相当敏锐的洞察力,他可以轻易的现普通人根本难以察觉的细节,而他又参加过‘格罗兹尼绞肉机’那样的战役,所以,你知道……比较具有进攻性。”
“但我看你的这位同事,似乎对那些怪物非常熟悉……”林奇说出了心中的疑问,虽然年轻,但身为治安官的小头头,他比年长的比利镇定的多,也细心的多。
“不瞒你说!”布鲁斯表现的一脸恳挚,仿佛林奇就是跟他穿一条裤子的铁哥们儿,“我们有时会处理一些古怪的案件,这样的怪物确实不是第一次见到,它们是一种只生活在传闻中的怪物,不是什么狼妖,而是吸血鬼。”
“哦!天,这是真的吗?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吸血鬼?”林奇惊愕的瞪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如果这是事实,那太可怕了,三十天见不到日出,镇上的人如何对付那些恶魔!?
这类自以为是的疑惑神情,布鲁斯已经见的太多,他懒得再管林奇,高声对老板喊:“可以给我热下牛排吗?或者再做一份,我出双倍钱!”
似乎完成了传说中的物极必反转换,餐馆老板斑忽然变的头脑聪颖,灵活百倍,他小跑着过来,一脸殷切的道:“当然没有问题,我亲自动手,牛排的味道一定让您满意。请您答应,您和您的同事,保护我一家的安全……”见布鲁斯没什么反应,有急道:“我可以给您报酬!”
“你女儿漂亮吗?”枭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让人绝倒的话。布鲁斯直翻白眼,心道:“就算你是淫兽,也有些扮演角色的觉悟好不好?你扮演的是国家公务员,又不是趁火打劫的匪徒!”
说话间,就听见嗤嗤的声响,众人一看,只见那三具尸体,如同被泼了强力硫酸,冒着黄烟化成了一滩滩脓水黑血,扑鼻的腐烂尸臭弥散开来,餐馆里一下子呛的让人无法再呆下去。
“唉!”布鲁斯叹一声,这顿饭,终还是没吃上。布鲁斯想的很开,他知道,有枭在身边,他不用为自己的安全操心,当然,如果枭找到了解除核弹威胁的办法,那么,就算他操心,也保不住自己的命。
收拾东西刚从餐馆里出来,几人只见街上的路灯、商店的霓虹灯招牌、民宅里的灯,哗!哗!哗!一片片的都灭了,整个巴罗镇不到3o秒,全部陷入了黑暗当中。
啊!唉……救命!……啊……砰砰!惨叫声和嘶喊声,以及枪声,从镇子的边缘响起,风将这些声音清晰的传遍风雪弥漫的街,似乎四面八方都有。
林奇的心在下沉,他知道,巴罗镇被包围了,这里将沦落成屠宰场,沦落成地狱,在漫长的三十天内,噩梦将会无休止的进行,而外界,没人知道这里生的事,巴罗镇的人,得不到任何的救援。
敌人是吸血的恶魔,林奇对镇上的人能活到太阳再度升起,不敢报一点幻想。
“可是,总得做点什么吧!躲藏?逃避?还是一起团结起来奋战?”林奇的目光最后落在布鲁斯和枭身上,“也许,他们知道生存的方法!”
第十一章 优雅的猪
“林奇,我必须去妮娜家,我的脑子里现在全是桑德拉和尼克的样子,在他们安全之前,我无法做任何事!”冰冷的空气和远处传来的凄厉惨叫,似乎让比利冷静了不少,他用抱歉的目光看着林奇,脚下却丝毫不停,奔到车旁、开车门、钻进入、动车,离去,一气呵成,堪称迅闪人的经典示范。
林奇也有家小,所以能理解比利的心情,他之所以现在还没回家看看,不仅因为他是目前巴罗镇阶位最高的治安官,还因为他比比利眼光更长远。
“布鲁斯先生,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有了所谓的专家,或比自己更懂一些的人存在,人们往往会不自觉的去征询或听取意见,林奇现在就很想听听这两位镇定的有些过分的nsa成员。
嗡……西边,一辆福特皮卡向这边疯狂的驶来,疯狂的不仅是度,还有动作,那七扭八歪的样子好像醉汉在街上跳芭蕾,就在林奇几人的目光注视下,这辆皮卡最终一头撞上了电线杆,砰!前机盖凹起,水箱撞漏,呼呼的直冒白气。
林奇都为驾驶员感到疼,因为他看到那驾车的人额头正撞在车前挡风剥离上,撞裂了好大一片,林奇认得,是劳伦斯,这小镇的居民,在离供暖站不远的地方独住,他开车总是忘系安全带,林奇总会找他些小麻烦,不为别的,就为让他知道,虽然不再镇子里住,但他是巴罗镇的一员。他显然又忘了系安全带,不过林奇这一次不准备罚他。
嘭!车门被蹬开,额头上尽是血的劳伦斯晃晃悠悠的下车,嘴里还在大骂,“那些怪物,它们,竟然用枪打不死……”
“那是因为你没打对地方,应该这样!”枭说着举手抬枪,砰!沙鹰枪管前端冒出一团灿亮的火光,劳伦斯脑袋开花,又倒回向驾坐,下身担在车门外还一个劲的颤。
林奇感觉简直自己快要疯了,或者说,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个疯子!“他是这个镇上的镇民!”林奇听见自己用前所未有的巨吼在向枭咆哮。
“是吗?可他已经被感染了!”看着林奇怒不可遏且又沮丧的样子,枭觉得很享受。“弱小而脆弱的人类!”他心里冷笑。
“可他还没有变,也许还有的救!”连林奇自己都不相信被吸血鬼咬了还有什么救,但看着熟悉的镇民就那么被随便轰掉了脑袋,他真的很难什么都不做,或不表达些痛苦的情绪出来。
“有个屁救!你能在半小时内从梵蒂冈找来一个红衣主教对他使用净化术?就算能找来,那红衣主教也未必真会!”
“可是……”
“可是个屁!再吵,我连你也杀!”枭的恶魔本性暴露,语气轻松的如同准备多踩死只蚂蚁。
布鲁斯知道又该自己出场了,他不想看到事情闹僵,不想看到还没等吸血鬼活跃,镇子里的人就先被枭杀掉一半的情形。
走上前拍了拍林奇的肩膀,布鲁斯沉声道:“你的心情我很理解,你们朝夕相处,你们亲如一家。可你要知道,现在是特殊时期,我们要面对的敌人非比寻常,我们的情况也不太妙。你必须狠一点,狠一点!为了大多数人能活下来,不能太感情用事!”
见林奇已经在思考他的话,布鲁斯加把力气,继续道:“你希望那些‘野兽’的数量增加吗?你希望因为你的一时软弱,让妇孺老幼从背后被变异的乡亲咬死吗?已经没有时间了,林奇,假如你想拯救自己,拯救小镇的话,你该做点什么了!”
“我是该做点什么!可我该做点什么呢?嗯?”林奇显得有些六神无主。
“开上你的警车,通知镇里的人,让他们知道真相,让他们选择在安全的藏身地躲避,或者联合起来坚守。多多准备食物和水、还有手电、急救包、药品、维生素,御寒衣物。告诉他们敌人的弱点,开枪要打头。一旦谁被咬,就不能心慈手软!把汽油,电机,医用或让植物生长的紫外线荧光灯都利用起来,这些东西的组合可以制造假阳光,对那些野兽有一定的伤害作用,适合配合武器防守用。打开武器店,让镇民们去领枪,弹药,手机不能用,用步话机,对讲机,坚守要找结实的建筑,不要选择木质的,容易被烧,镇办公楼或警局可能是个不错的选择……林奇,能做的很多,要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直到太阳再度升起!”
听布鲁斯说,林奇频频点头,眼眸渐渐亮起来,思路也活了,等布鲁斯说完,他已经迫不及待的驾车而去,用喇叭通知大家,召集人手,镇里有几个人枪打的不错,这些人要团结起来,还有雪橇狗,它们适合预警……要做的确实很多。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餐馆老板斑,已经带着她的老婆,女儿、儿子,还有两个厨师,以及那个女招待凑到了枭和布鲁斯身边,斑的餐馆是有着尖顶阁楼的两层建筑,底层是餐馆,上边就是他的家。
“我的妻子、儿子,这个是我的女儿!塞拉!今年十九岁,没有男朋友,是个好姑娘!”斑向扛着散弹枪四下张望的枭媚笑着说。
布鲁斯郁闷的直翻白眼,这个餐馆老板,把枭的戏话当了真,还真就有一个漂亮可人的女儿!
枭也觉得挺有意思。在正常人的意识中,斑的举动显然是将女儿往火坑里推,可不得不说,斑还是很有眼光的,并且懂得把握时机,枭很欣赏他这一点,枭喜欢胡来,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知道人间疾苦,斑这么做,要承受多大的心理压力和痛苦,他多少还是能体会的到的。
街上很乱,已经有不少人在听到了林奇的通知后,开始行动起来。暴风雪正在逐步展示它的威能,风已经开始怒吼咆哮,而不是嗖嗖的刮。
啊……救命!砰!砰!离餐馆不远的街上,有人在喊叫着开枪,听声音是个女的,天上乌云密布,地上风吹雪飞,能见度很低,尤其是电力供给被掐断后,普通人连十米外的情形都看不到。
不过,枭的视力很好,枪声和开枪时枪口亮起的火光,让他很容易的确定了目标的位置,再看,开枪的是个确实是个女子,很年轻,黑色的长被风吹的凌乱不堪,她身只穿着一件粉色的高领薄毛衣和深蓝色的紧身牛仔裤,脚下穿着棉拖鞋,还只有一只,显然,这是从家里逃出来的。
就在女子身后不远处,一只狼形怪物不仅不慢的接近着,这头怪物与枭在餐馆中所杀的又不一样,简单的说,这头看起来要更完全一些,更象狼!浑身有长毛、后边有尾巴,当然,它并不是狼,狼没有它那样宽扁雄壮的前身,前后趾差异也不会那么大,更重要的是,狼远没有这头怪物的强大和看着就让人胆寒的凶猛外表。
怪物用一双荧绿的眼睛死死盯着年轻女子,口涎从刀锋般的利齿缝隙点点滴落,它并不急着杀死猎物,它象逗弄老鼠的猫,它要在玩够了以后再享受美餐!
砰!砰!慌乱中奔跑的女子回头又冲怪物开了两枪,怪物总是能在女子开枪的一刻把握时机,用灵活诡异的短纵,轻松的躲开子弹,然后,继续不紧不慢的追赶着猎物,等待对方彻底绝望。
“嘿!man!你玩的过界了!”枭用难以想象的高、突兀的出现在年轻女子的身前,那女子奔跑着没留意,一下撞进了枭的怀里,惊的尖叫,等看清是个神情淡漠的男人时,这才心头大定,然后,她便听见了这个男人在对那头狼怪如是说。
那狼怪停下脚步,幽火般的眼眸盯着枭,用低沉沙哑的声音口吐人语:“你知道我们?”
枭嗤笑一声,不屑的道:“你们也配!”
嗷!狼怪显然也是急脾气,一言不和,已低吼着扑了上来,度快的只是狼影一闪,已经离枭不足1米,血盆大嘴一张,腥臭味扑鼻。
这样的度,还不足以和枭对抗,枭并不想让这只狼怪引来同伴,所以他全力出手,身体鬼魅般的一侧,手一伸一探,砰!的一下,从上边擒住了狼怪的颈,另一只手从侧面扯住狼怪的一条前肢,两膀一用力,嗤啦!生生将其前肢扯下。
“嗷……”狼怪一声惨叫,却被枭在它颈间力的手终止,狼怪在瞬间意识到了枭的恐怖,可惜它已无力再做任何事,枭直接拧断了它的颈,并且,用魔焰焚烧它的躯体,只是短短几秒,点滴残渣不剩!
转过头,枭冲着被他的动作惊的目瞪口呆的年轻女子一笑,“现在,你属于我了!”
不由分说,将女子手中的枪打飞,然后一把将她夹在腋下,也不管女子又是叫、又是手刨脚蹬,枭就那样施施然,向餐馆门口走去。
“斑!贾斯汀!贝克!救我,让这个疯子把我放下来!”黑女子急切的向餐馆老板,以及两个厨子求助。
“嘿!伙计,你不能这样欺负一个女人!尽管你可能救了她!”胖厨子贾斯汀到是很有正义感,他只听到枪响,然后枭突然不见了,再然后从风雪里走回来,腋下已多了个美人。贾斯汀并没有看到枭杀狼怪的情形,不过这不影响他的判断,餐馆里的镜头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而且枭身上有一种让人恐惧的气质,贾斯汀知道,这人绝不平凡。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没有仗着自己两百多磅的身体去冲上去英雄救美。
有人出头,就有人帮腔,更何况都是一个镇子里的,年轻女子叫克莉丝汀,是镇子里属一属二的‘鲜花’,虽然给人们感觉有点高傲,不把镇里的小伙子们看在眼里,但现在被外人欺负,让贝克感觉象自家人被羞辱,雄性的保护**被激,这位年轻的副灶兼配菜也站了出来,“我还不太清楚这里生了什么事,不过,外乡人,不管生什么事,你都不应该趁机欺负……”
“先生!”布鲁斯打断了贝克的话,环视着餐馆前的几人道:“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知道我们的任务吗?知道将会生什么事吗?你们过来,你们听我说!”他挨个揽着他们的肩膀,推着,向一边离枭稍远一点的地方聚,“……这次遇到的敌人是匪夷所思的,没人知道它们来自哪里,我们本来是调查这件事……没想到……”布鲁斯向几人出示证件,态度诚恳,语气真挚,术语加典故加案例,又是少女的气味如何如何会吸引吸血鬼,又是枭是怎么个特异法……总的来说就是忽悠,云山雾罩的,把几个人唬的时不时回头偷偷看枭一眼,越看越觉得这人,果然不一般……
枭看着这一切,拎着克莉丝汀的后脖子,向提小鸡般提起来,让她看着布鲁斯他们,嘴凑到她的耳畔,嗤声道:“看看他,活的多累!哼哼!他怕我杀了他们,他在给他们编故事。哦,也不能完全这么说,有些,他讲的是事实。刚才你遇到的那种怪物,吸血鬼!已经把这里当作了一块大蛋糕,3o极夜,它们会慢慢分享!”
“啧啧!”枭吸着气,声音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馋鬼见到美宴时的表情,“新鲜的血肉!通讯断了、出路封死、电也断了,下一步,就是供暖!谁能阻止它们……”
枭的话对于克莉丝汀,听着比刺骨的风雪更冷,克莉丝汀哭泣的道:“你想怎么样?”
“你难道不知道吗?”枭将克莉丝汀扭转着面向自己,四目相对,为克莉丝汀轻轻弹掉脸颊上的泪珠,“小姐!”枭的声音缓慢而又带着某种节奏,仿佛是魔音,让人难以自控的去全神贯注倾听。
“你要选择!选择被那些吸血鬼强暴,然后,在高氵朝时被吸掉所有血液!别怀疑,它们喜欢处*女,喜欢那么干!据说,那时的血喝起来很美味!或者,选择跟着我!服侍我!”
呜呜……克莉丝汀一个劲哭泣流泪,没有一个选择是她愿意的,但她相信枭的话,因为就在几分钟前,那些怪物当着她的面,杀死了她的父母,开膛破肚、挖心饮血,她躲在暗处实在受不了那个画面的刺激,逃跑,然后才有了后边这些事。
人是很奇妙的,再普通的人,他也能视死如归,爆出难以想象的力量,只要他的血性被激。但同样是这个人,一旦他的意志被摧毁,他也很可能在懦弱中死去,一声不鸣。生存本能让克莉丝汀选择了目睹家人惨死后逃亡,从心理角度讲,这意味着对不可抗拒的力量的屈服,屈服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n次……
尽管被吸血鬼杀死和服侍枭这两个恶选择,对克莉丝汀来说,只是极坏与坏的区别,但最后,她还是选择了枭。她目睹了怪物的可怕,她已不相信那是普通人所能对抗的了的,她选择枭,就是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这个在刚才表现的非常强大的人身上。
布鲁斯真的是很有感触,他感觉人难做,好人更难做!严格的说,他也不知道如此以曲线救国的原理,保住这些镇民的生命,避免他们被枭当场格杀,究竟有没有意义,但,他还是本能的去做了。
枭与英是绝对不同的,枭从来没有将自己当作是人类的一份子来看待,他看普通人,就是奴隶、工具、蝼蚁!这一点很可能跟那些吸血鬼是一样的,甚至更过。这一点,布鲁斯了解。
布鲁斯为枭圆谎、为枭骗这里的人,他有他的道理。他不光是因为想拯救这些镇民,他还想拯救英。他不想枭在这种时局下,站在镇民的敌对立场,成为祸害小镇的第二股邪恶势力,他要千方百计给英留些余地,留一个让他拯救镇民的理由,留一个镇民肯接受他去拯救的理由。
布鲁斯还希望,在这次极端的事件中,英的灵魂能够成长,因为也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在这些与世隔绝的淳朴镇民中间,那些可歌可泣的事,才会更多的于危难之时出现,人性中的伟大,才会爆!
可是,布鲁斯并不知道,枭是真正的欲壑难填,刚搞定了贝克他们,枭就说:“布鲁斯,带着他们去收集那些长期抗战需要的物品吧!快去快回,记得给我和我的女人准备一份!四个人哦!”说着冲女招待玛姬和塞拉勾了勾手指。
这次,连小算盘打的乒乓响的斑都看的傻眼了,他还以为枭看不上自己的女儿,正想着如何再置些筹码呢,哪知不是看不上,而是嫌少!这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最初,他介绍女儿给枭认识,是要‘钓’的,就是欲擒故纵、若即若离那一套,总之是让枭吃不到嘴里,又不会觉得没盼头,哪知枭实在是太生猛,直接来‘抢’的,“这人哪来的?奴隶社会?以为自己是奴隶主?”斑心里纳闷。
“各位!”布鲁斯大喝一声,再次吸引了几人的目光,“时间紧迫,是不待人,贾斯汀、贝克,你们都有家人,我同意了,让他们跟我们一起避难,斑,我们要做的事还有很多,暴风雪就要来了……”布鲁斯又开始了忽悠,这次忽悠更有成效,他成功的让人们明白,比起跟一个怪胎在女人问题上较劲,现在,自己和家人的生命才是第一位的!
人们都行动起来,去市采购的,会餐馆布置的,去召集家人的,十来个人过一个月,光是需要准备的食物和水,就不是个小数目,跟何况,已经有人跑来问斑,餐馆里有没有什么火腿、面包的东西了,看来,大家都觉悟了!
枭看起来很闲,傻冷冷的站在餐馆门口,看人们忙这忙那,也不帮忙,事实上,他正在用强大的魔力感知,小心翼翼的窥探着镇外围的动静。十几分钟后,枭确定,他要等的那个强大的吸血鬼还没有来,现在出现的只是些喽罗。
“看来,这件事注定无法爽快的解决。看来,为了抑制自己杀戮那些野兽的**,找几个女人泄是必须的!“枭给自己制造了一个冠冕堂皇做禽兽的理由。
不可以!你不能这样!你这个畜生!救命!这类词对枭都没有任何意义,他觉得,既然命运让他在这种时候碰到三个干净的、长的相当不错的母货,就是在暗示他,要他按自己的想法去做。能推到就推到,不要等到别人推到才后悔莫及……
看在布鲁斯和比较识相的餐馆老板面子上,枭破天荒的做了一次好人,在餐馆的阁楼上布置了一个简单的魔法阵,作用是隔音、隔气味。如此以来,只要吸血鬼不亲自上阁楼搜查,对自己异常敏锐的嗅觉和听力极为自信的它们,就不会现阁楼上还藏着人类。
枭则用半强迫半威胁的方法,将塞拉、玛姬和克莉丝汀都留在了自己身边,用布鲁斯的话说:“对吸血鬼来说,处*女的气味连普通的魔法阵都无法抑制,必须让她们和有异能的术者在一块才安全。”
当然,斑他们是不太信布鲁斯的这番鬼话的,况且,和术者在一块儿,也不用离开大伙,另选隐藏点啊!但枭在他们面前玩了个黑火熔铁的把戏,所有反抗的声音就都没了,今天注定是个难忘的日子,所有奇异事件都在眼前生,由不得他们不信,现在斑他们已经麻木了,就像周星星说的那样,但人经受了太多巨大的精神打击后,他就不会再有什么表情反应了!
枭的窝选到了餐馆斜对面一幢迎街的房子里,那里也有阁楼。跟餐馆一样,通往阁楼的可收起的悬梯门同样很隐蔽,收起来只能看到二楼屋顶的天花板,不易被现,枭准备在那里过他的性福生活。
“禽兽!”布鲁斯不止一次在心中唾骂枭的行为,但他还是不遗余力的继续帮枭摆平着众人的怨愤,后来熬日子的时候,布鲁斯曾颇自嘲的琢磨着,以他在这次行动中的表现,如果最后成了,怎么着国家也得颁两紫芯勋章以示嘉奖吧……
为了更好的隐藏行踪,布鲁斯将餐馆一楼、二楼原封不动的空敞着,还故意制造了屋子主人,已经收拾简单行李出逃的现场,总的来说,制造假象布鲁斯很擅长,只要有材料,让他将这房间弄成十年没人来过,都没问题。
然后,布鲁斯带着斑夫妇及儿子,两厨子,还有后来厨子引来的家人,以及斜对面屋、被枭抢占了房间的小两口,一共11人,进入阁楼躲藏了起来。
布鲁斯知道,一切才刚刚开始,惨剧会持续上演。这里所有的人类,包括他,在这次事件中,都只是配角,只能忍!
时间流逝,现在已经是夜1o点27分。暴风雪在十多分钟前就开始完全释放它的威力,整个小镇都有种被风雪淹没的感觉。
坏天气似乎影响了吸血鬼们捕猎的心情,它们停止了室外活动,躲进了屋子,去调戏虐杀那些被俘的人类。掰着指头算算,这些吸血鬼今天已经很努力了,从天黑下来到现在四个小时多一点,它们先是赶路,然后干了很多事,破坏供电站、卫星站、供暖站、直升机、道路……吸血鬼们很成功的将巴罗变成了死地。
主要道路上已堆满了障碍物,镇子里惟一一辆推雪的履带铲土车也被破坏,普通车辆根本无法撞开那些障碍物离开小镇无。镇子上的房屋虽然建的松散,但为了防雪狼进镇破坏,早在数年前,便已在镇外围的房屋与房屋之间,用冰雪冻土修筑一堵堵半永久性的高墙,现在成了作茧自缚的典型范例,车同样出不去。至于徒步,别说是普通人,就是吸血鬼们在这样的季节、这样的天候下也无法活着到下一个有人烟的地方。
包围巴罗镇的吸血鬼们,有将近两百的数量,在满意的吃喝了一顿后,纷纷潜匿起来,今天还需要做的,仅是守着那些鲜活的‘蛋糕’了,就像守着羊圈的群狼。
吸血鬼们知道,镇子里的人类还没有被完全吓破胆,他们在组织力量,还试图反击,或者正在警局或政府办公楼前吵闹不休,因为不少人还没见过它们怎么杀人,还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吸血鬼们不担心什么,因为它们知道,自己远比勾心斗角、一盘散沙般的人类强大,并且,它们中的强者已经在赶来,它们的王也在不太远的地方注视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路易?菲奈斯是个法国人。即使现在成了吸血鬼,也一丝不苟的延续法国人的优雅和浪漫。他刚吸完一个小男孩的血,并将他的心脏和肝脏在餐盘里切成片,沾着日本酱油生吃进了肚。小男孩是他的仆人送来的贡品之一,他是王,从来都是享受最好的,并且,要先吃。然后,那些肉,那些尸骨,可以赏给比仆人更低一等的奴隶。
其实,吸血鬼并不是一种对食物很挑剔的种族,最起码路易和他的吸血王国的臣民们不是这样。它们也吃肉,也喝除人之外其他动物的血。
菲奈斯常常告诉他的仆人和奴隶,血族是高于人类形态的生命,从生理上,到饮食形态上,都是如此,并且,这不是狂妄,而是有理论根据的。
人类只能通过消化系统,将食物转换成身体细胞可以吸收的营养。血族不然,血族有凌驾于消化系统之上的、补充身体能量的选择,它们能直接从其他生物的血液中摄取大量能量物质,这便是进化的表现。至于见光死这个弱点,菲奈斯总是找些端不上台面的理由安慰自己,比如,什么生物没有弱点呢?就连神都有,又何况是其他?血族弱点明显,优势也明显啊!
菲奈斯大言不惭的说:哺乳类动物在进化等级上胜出,所以它们比其他爬行类更聪明,人类从哺乳类动物胜出,所以成为了这个星球的主宰,血族又比人类更高一个层次,所以血族注定君临人类,而人类只能是牛羊。
君临者,就要有君临者的气度,并且,浪费是相当可耻的行为。所以,路易和他的臣民们绝不会动不动就让聚餐活动搞到血流满地,尸体横陈,那样不好,非常不好,杀戮是杀戮,吃饭是吃饭,吃饭就要有吃饭的样子!那些人们熟知的场面,是人类因为无知,而对高贵血族做出的错误的臆测描绘,是电影中为了制造血腥场景,为了向半傻不精的观众表达‘这人是被残忍咬死的、这是在吸血’这类内容而使用的一种夸张的叙述手法。
所以,菲奈斯和他的臣民进食时是很文雅的,除了生吃,有时候不用刀叉,也不清洗食物外,它们还是很讲究卫生和仪态的。
就象人类会把牛羊的血肉吃掉、骨头磨成粉当饲料或熬成提味的高汤,皮毛制成手套皮衣什么的,鬃毛做成刷子之类的一样,路易和他的臣民也整理出了一整套废物利用的方法。比如,建筑时,掺入人类的骨粉,那样的房子住起来会让血族感到特别舒适。又比如,人类的生殖器泡酒喝很补。还比如,现在女仆给路易穿上的大衣,就是人皮的……
一边在仆人的帮助下穿衣,路易一边跟一个看起来非常饥渴的性感女人接吻,女人用这一吻,顺便舔走了路易嘴角的血迹。
路易站起身,用上衣口袋里的雪白手帕拭了拭嘴角,然后优雅的重新插回,从口袋里掏出把精致的象牙梳子,对着仆人呈上来的镜子梳理头,潇洒的一如《阿飞正传》中那个由梁朝伟扮演的,做类似动作的阿飞,可是,镜子里根本看不到路易这个‘人’。
“雷诺!”路易出声唤仆人。
一个黑塔般高大壮硕,穿着军用雪地迷彩棉衣的巨汉勉强挤进房门,向路易敬礼,军礼,人类的,“科西嘉皇帝陛下!”
“雷诺就这点讨人喜欢!”路易非常享受的想,雷诺是他的保镳头子,性情大咧咧的,很粗糙,但有一个好,每次见到路易,总是执着的称他为科西嘉皇帝陛下。
路易出生在科西嘉岛,那里出过一个了不得的人,拿破仑?波拿巴,路易以前很崇拜拿破仑取得的丰功伟业,每当有人这样称呼他,他心里都是很开心的,当然每当这种时刻,他从来不会去想,如果按他的血族高等种族论,用人类的头衔恭维自己,岂不是等于用猴王、头羊之类的称呼给一个人冠名加冕?
“玛索那边,有没有送来消息?”路易一边向外走,一边问雷诺。这里是卫星站,此刻已经是路易的‘行宫’,被整理收拾过,还喷了玫瑰香水。有奴隶专门负责这个,并为他带着专用的桌椅用具,即使是上山下海,也得讲究体面卫生,也得尽可能的体现舒适奢华。
“有,科西嘉皇帝陛下,十多分钟前送来的,说一切顺利。”雷诺声音如同闷钟,浑厚异常。
“嗯!很好!”路易负着手出了房,一直到断崖上,他用他那血红的瞳,远眺着暴风雪中的巴罗镇,伟人状的站了好半天,才侧头对紧跟着他的秘:“确定就在巴罗镇下面?”
“是的陛下!”带着圆陀眼镜、留着小胡子、梳着一丝不苟二八分头的枯瘦男拉法兰恭敬的回答:“使用了三个国家的勘测卫星详细确认。”
“器械已经就位了?”路易又问。
“正在路上,暴风雪使得车队的行进度降低了,预计还得需要2小时才能就位。这场暴风雪,恐怕要持续到凌晨3点,掩护时间足够。”
“嗯!明天晚上开始吧!到时,我会再制造一场暴风雪,剩下就看你们的表现了。如果劳力不够,巴罗镇有,如果食物不够,巴罗镇也有!”
“陛下请放心,臣等绝不会让陛下失望!”
“嗯!我很期待……”路易望着巴罗镇的眼神渐渐变得炙热,最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得意之处,放声大笑,声若狼嗥,随风远传数里。
而此时,枭正在办一件让他很愉快的事,推倒克莉丝汀。
枭很好色。尤其在尝过奈奈子和尤美这对母女花之后,颇有些食髓知味、无爱不欢的意思。再加上本钱雄厚,体力强,又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所以一个女人真的很难满足他的需要。
不到1小时,玛姬和塞拉已经先后被推倒,但两个女人明显不堪伐挞,现在已昏死过去,只剩被他有意留到最后享用的‘最有味道’的克莉丝汀了。
克莉丝汀是三女中长的最美的,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推到她,相对来说,最有征服感。
玛姬听到现在没有被人推到,最后落在枭手里,只能说巧合加择偶要求古怪。这位早就想一嚐**滋味的熟女有一个愿望,她希望她的第一个男人是那种野性十足、狂放不羁,却又魅力无限的‘帅锅’,所以她来了巴罗镇,想寻找她的‘雪橇狗’,结果,枭简直就是按这个模子订做的人物,不,应该说,更夸张,玛姬早就被枭那杀人放火面不改色的狂野劲所吸引,在加上现在这种情况,枭要她简直是求之不得。四人来到阁楼,第一个被推到的就是她,身材在三女中最火爆的玛姬,全力奉上自己,大喊着:用力征服我!结果晕了。
然后是青涩单纯的塞拉,美国女孩,放在纽约洛杉矶,能到19岁还没被男人推倒的,除了恐龙和gay,可以说凤毛麟角,但这里是阿拉斯加的巴罗,民风淳朴,且绝大多数都信奉天主教。天主教讲究女子不能未婚先孕,其实更严格一点的说,就是未婚前不能生两性关系。所以,象这里的冰雪一样纯洁的塞拉轮到了枭来‘摧毁’。
没见过什么‘大事面’的小女人,塞拉这个年纪还根本谈不上什么难以撼动的主见、坚持,连唬带哄的就被枭摆平了,当然,以唬为主,没几下,也晕了
克莉丝汀,与两女不太一样,她是美女、骄女,才女,学业有成,名企高薪,见过些豪门奢宴,追求者无数,能让她看的上眼的却寥寥,一直守身如玉,正是应了那句话:学会文武艺,卖于帝王家!她是眼高于顶,想嫁有钱有势,风流倜傥、又爱她的类太子党成员的,俗称‘攀龙附凤’一族,在巴罗镇出现,完全是因为两年未回家,回来探看家人,结果,遭遇了有史以来最恐怖动乱和最邪恶黑手。
男人干那种事不怕活蹦乱跳,就怕死猪肉!所以克莉丝汀的最后挣扎,枭绝不会为自己的辣手摧花而感到不忍,相反,还别有一番刺激。而实际上他也知道,克莉丝汀已经认命,她莫不开的是父母刚刚惨死不久,自己又嫁豪门的美梦破灭,惨遭蹂躏……
正舒服着呢,突然听到了路易的那一嗓子嗥笑,枭一怔,动作停了下来,“妈的,笑的比哭都难听,但这个很可能就是目标,气力很足啊!”
翻身换了个体位,枭够过对讲机,“喂,布鲁斯,刚才的啸声有没有听到,能不能分辨出来,是不是那个菲奈斯?”
“没有听到!”对讲机里传来了布鲁斯的声音,“不过你最好不要着急,据上边说,那家伙一定会来镇里,除了杀人,这里有他需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在什么位置?”
“上边的人也没说,因为涉及到什么特殊力量,魔法道具之类的某些天人才懂的东西,他们似乎也没有个准确的把握,否则早就先下手,用那东西做饵了!”
“别动!大人说话呢!”枭一只手紧了紧伏在他怀里,想要脱出的克莉丝汀,下身还用力挺了一下,换来克莉丝汀咬着嘴唇的一丝呻吟,然后才用对讲机道:“这么说,必须严密注意那些‘野兽’的举动喽?”
“其实,我们有一台卫星信号接收仪,只是现在的暴风雪……”
“不用废话了,暴风雪停了的话,看到异动就通知我,如果有暴风雪,我和英会多注意的,over!”
“你……你不能帮帮这里的镇民吗?”那边布鲁斯似乎忍了半天,才憋出了这句话。
“那是英的事,我只负责修养、取乐,然后干掉那个叫菲奈斯的杂碎,以及弄明白一些事情。”枭说完后直接撂了对讲机,对直勾勾看她的克莉丝汀道:“来,宝贝,你必须习惯这种享受,供暖已被掐了,这里只会越来越冷,**相拥,这是最原始有效的取暖方法。况且十几个小时后,另一个我,恐怕会慷慨激昂的投身到拯救这里镇民的大业中,想好好亲热,都要等不少时间呢!”
第十二章 救火员
为了尽可能的缩短极夜对英的影响,英和枭商议着,两人控制身体的时间比重新调整了一下,每天24个小时,枭控制其中的18个,英只负责从9点到15点这段时间。
这是第一阶段,在这个阶段,两人还是可以向正常天候那样,支配身体的,具体一点,也就是挥这身体包括技能、术力在内、战力总值的85%的水平。
这个85%是合计,英占75%,枭占7o%,为什么合计是85%,单纯的分开相加却是145%呢?因为这里有3o%是共同的,也就是陈燃单纯依靠身体所拥有的战斗力。即是说,英能挥燃的战力总值的75%,这里边包括身体的3o%,剩余45%是术力方面的。枭也是以此类推。
英的术力掌握,结构相对比较简单,心灵能量之雷,源自光明你执政官,还有一些诸如能量护盾、石肤护体之流的小法术,这些术源自《魔典》,却并非严格意义上的黑暗法术,算是低级通用术法。最拉份量的就是冰系术法,虽然不会中级以上的法术,但毕竟一只脚迈进了传奇行列,跟普通法术相比,这个差别就如同高压气枪的胶皮弹头换成了铅弹头或钢珠,两者有质的区别。
枭的术力,并非只有黑暗系魔法,冰系也可,但冰和水都亲近于光明,所以枭用起来非传奇属性,这样算来就不如用其他黑暗法术代替。黑魔法被称作以‘丧尽天良’为己任的术系,其所辖术法大都是变着花儿的杀杀杀,再加上以百分比提升伤害等级的《魔典》辅助,确实不是一般的狠。
剩下的,源自暗影圣堂的空洞之力,来自虫族主宰的精神统御和基因链驾驭,还有深渊君王的能力吞噬、拟态,这三个方面的能力都是燃的专属,就是那15%,比例占的少,是因为新学乍用,和其他术法技能比起来,还不够成熟,具体成长如何,就要看陈燃今后强化和修炼之路的偏重方向了。
理论上,枭应该比英强大,英也常说,控魔能力、以及术法方面的技艺,枭都要比我高出一筹。但,实际上,英的评估是不考虑客观因素,纯以能力角度去说的。
目前,就算燃苏醒,使用黑魔术也不可能百分百挥威力,原因何在?不是因为熟练度不够高,陈燃在二次魔化后身体恢复期间,不止一次的模拟法术施放的过程,这种模拟施法虽然不会在主宰空间那里形成熟练度的累积加分,但确实对他使用法术有很大的帮助。可以说,现在只要是陈燃会用的,随便拎出一个都算的上熟门熟路。
真正的制约枷锁在于道具,在于魔法辅助材料。
很简单的例子,铅笔素描人人都知道吧?可谁能拿铅笔画出色彩艳丽的油画效果?魔法也一样,简单的,比如说,冰锥,冰盾,法师直接操纵冰元素裂变或聚变,效果出来了,但要用高级的,甚至是混合魔法,要的东西就比较多了;那真是天上飞的、海里游的、地上跑的,稀奇古怪,不一而足,为什么说法师烧钱呢?就在这儿。
材料,还是该死的材料!,比如火系魔法龙息术,其效果如果1oo%挥,基本等于一头成年炎龙的强力喷吐,威力不可谓不大,但若干材料中,最难得到的是炎龙之角磨成的粉,搞这东西,不是要卿命吗?别说龙这种传说中的生物多么罕见,就算见到了,以其高阶生命的特性,也总不会说:“哦,我这角其实象嗫齿动物的牙,不磨就疯长,极度影响形象,所以你随便切吧!”
这类的情况有很多,颇有些让人哭笑不得,正象某法师说的那样:如果我能龙头上拔角,岂不是我比龙还牛叉,还搞什么龙息术?
一个魔导师,假设要疯狂研究或经常使用高阶法术,那么他需要至少5-7个彪悍的传奇级冒险团队为他满世界的划拉材料,一年365天,不带停那种。
什么叫传奇级?
怎么出场费也3、5千金币吧!
3、5千金币?那是茶钱!
你以为你买几个不上道的魔法卷轴,穿身某某死人留下的有些法力增幅作用的破袍子就是**师啦?你这个乡下土蛋!不,土财主!不要说什么家中良田千顷,在京都还有某某产业,顿顿生猛海鲜,衣服料子是最好的湖丝,款式是刚流行一周的闪米特秋装,你还是土财主!
知道为什么一个中等国家的**、魔导加起来连一个班都凑不齐吗?知道什么叫以一国财力供养吗?光是找材料的跑腿人,只要探的上传奇两字,出场费都是以水晶币换算的!
不知道水晶币?去,闪一边去,去你的乡下酒店,喝你的廉价甜酒去!也许你会碰到一个闻名遐迩的吟游诗人恰巧路过,在店里讲一些你连做梦都想不到的光怪陆离的场景、事物,和匪夷所思的冒险经历。其实,这个吟游诗人就曾经是某传奇冒险团的一份子,他讲的正是曾经的亲身经历。当然,他要混到唱曲讲故事来维持生计,不是某扮猪吃虎的变态,就是因为能力差、犯了错或伤残被冒险团开除的。
这类的nB人物,去闻所未闻的nB地方,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取回的东西,当然不会是十个铜板一堆的马铃薯,成本就是天价,而这对一个魔导师来说,肯能够做三到五次实验用吧!
总之,我们说的魔法师,尤其是高阶魔法师,他就是一块跟身体大小相等的纯钻,有多贵自己换算,如果想看动不动就魔导军团开出来,十二贤者放禁咒,法神大大跳大绳的情节,请跳槽到一本《我是法师,我很白菜》的连载小说寻找。
总之,舔着脸说,按照无氏理论,世间的一切仿佛在冥冥中都有相互的牵连和制约,等你突破一个瓶颈,自以为海阔天空时,才现,不过是进入了一个更有难度、更复杂的局,就如同五子棋高手,终于觉悟改玩围棋了,要学的、要了解的,还有这样那样的规矩和弯弯绕,实在还有很多!
咱民间有这么句俗话,叫:“早知道老婆死,就卖了活人钱了!”陈燃当初也没料到他能在《星际争霸》中二次魔化,并挺了过来。是,收获是巨大的。但你让他主动再来一次,他一定会说:“nosir!Thankyousir!”
这种成长方式,就跟孤注一掷跳悬崖找穿越入口,真的是很不容易成功,也真的只有一次机会,陈燃成功了,因为他是男主角,他的经历如果不离奇,那大家就出门2oo步转左,去小区门房听张伯讲一下49年解放、58年大跃进、6o年代自然灾害、7o年代都革了命,8o年代改革,9o年代开放……听这个就行,朴实啊!
陈燃进入《星际争霸》时,没怎么带魔法材料,也带不起,团队的积分那真是穷汉过日子,比着花的。当然,自力更生也不是不可以,但他那入门等级的‘手工雕刻’,对于现在的高阶魔法,那是毫无用处的,宝石倒是好东西,凯达琳水晶也不错,《星际》的地域也相对够大,尽管时间紧、难度大、任务重,陈燃也还是捞了几样魔法材料,可那点东西跟需要比起来,是微不足道的,况且,更适合研究,并不是高阶法术所需。所以,陈燃从《星际》开始其实是巧媳妇难做无米之炊,所以,枭得知‘方舟’组织中居然有个炼金术士,眼睛绿的更狼似的,他馋啊!这炼金术要是学到手,解决多少问题?最起码能折腾了,魔法材料搜集不到,也能鼓捣的找东西替代一下,这就跟打铁的学会了寻矿、挖矿,自给自足啊!
快成长,是比较nB拉风,看看陈大大,几场冒险过来,俨然就是半神人物。可是,与快成长相伴的是一个尴尬的危机,高度上去,宽度不足。
材料奇缺到用不出中阶以上魔法的**师见过吗?见过,陈燃!
别说是魔塔了,连个最简陋的魔法研究室都没有的**师见过吗?见过,陈燃!
除魔法施放以外的魔法相关知识奇缺,甚至根本不知道很多魔法道具、魔法材料到底是何物,哪里才有、怎么得到的**师见过吗?见过,还是陈燃!
再加上身体能量易放难收,如何迅补充的课题始终得不到解决,可以说,陈燃的进化之不完全,绝不是浪得虚名。费伦吹嘘什么‘完美进化体’,那是他二,他不知道,英和枭还是自家知自家事的,否则,以枭的嚣张,早就胸部一挺,大吼:“你们这些傻得儿,让你们看看什么叫**,什么叫范围性杀伤,什么叫魔力污染a++区域!”
至于搏杀格斗技,张振传授的那套徒手击杀术,还有来自主宰空间,相当于地摊货的量贩版斯巴达战技,陈燃到现在会的也就这些,相比术法,这都是粗浅到不好意思提的技能。
种种问题,陈燃都是清楚的,所以,在《星际争霸》最后的关头,他说那番话其实是在安慰周漪、李珂。
人心都是肉长的,璐娜怎么对他,陈燃心里有本帐,璐娜身上的咒,他已经偷偷的解了,之所以说什么‘如果我死,璐娜也会死’,为的是给周漪他们留些希望,让她们以为自己还在哪个世界活着。而实际上,当他想到了在那个宇宙算的上真正的神的萨尔那加人的时候,当他想到了虫族主宰的目的可能是借尸还魂、试图脱离萨尔那加人的监控的时候,陈燃已经算到了死!只因为‘绝对’二字,他绝对要救周漪,这就造成了一种不可逆转的必然,这样的刚硬目的,那真是带来百般漏洞,在B剧情下,其实就是意味着死路一条。璐娜明白,李珂明白,张振他们多少也明白,但她们绝没陈燃那么感受真切,那么洞察无遗。
陈燃用行动证明,如果他的死亡可以救出周漪,那么他不惜一死。尤其当陈燃被萨尔那加人特殊武器所射的那道光束笼罩时,那种感觉,仿佛每个细胞都在分解,当时陈燃淡淡的笑,当时他有句话未说出口:“不说再见的分离也好,冒险,如此终结也未尝不是一个不错结局。太强大的象流星一般出现,又象流星一般逝去,留下些绚烂的缅怀作为余生的想念,成为那些曾经的波澜壮阔的标记,如闪烁的星光,永驻在心的宇宙。当你们在这宇宙寻得偏安一隅,当荏苒的岁月让头上的青丝变霜,就将这些当故事讲给自己的儿孙。人生,就是这样潮涨潮落,从跌宕起伏回归平凡淡薄……”
陈燃当时就知道,自己触式的高成长使得团队陷入了一个非常可怕的窘境,那就是,冒险者的能力差距明显拉大。他自己都不止一次在想,按照现下能力以及主宰安排冒险等级的衡量标准,下一次,不安排B以上的任务,那才是怪事。可B以上的已经不是一般的变态了,仍拿《星际》说事,陈燃罩的住吗?罩不住!主宰总是有办法让冒险队处在一个相当尴尬的境地中,当情况陷入一个死局,比如说,对上萨尔那加人,也不用别的了,就那3ooo金字塔战舰,来个舰炮齐射,谁能不死?
冒险世界似乎在遵循一条相当恶毒的咒言:不怕你能力高,总有办法玩死你!玩不死你,也玩死你身边的人,看你疯不疯!
能力越高,危险反到越高,情况越诡异莫测。在以前的冒险中,犯了错还能有个缓,现在陈燃这一强大不要紧,成了强T带着一堆脆皮生物,强T一挂,铁定灭团。而强T在得不到强力队员辅助的情况下,同样脆的很,就象和西门吹雪在紫禁之巅对决的叶孤城,一念之差,生死立判。
这个难题,显然已出了陈燃的能力范围,所以,当他在光芒中化尘而去时,想着的,就是自己死了,或自己离开,对小队是个福音也说不定……
医治植物人是个很无奈、也很漫长的过程,关键点,就在于意志复苏。其实很多重伤后处在危险期的患者也面临着这样的问题,当患者有强烈的生存**,往往就能醒转,脱离危险期,相反,当他放弃自己的生命,那么,即使手术成功,紧跟着也很可能是病情再度恶化,身体各部机能下降,死亡!所以说,意志,或者说灵魂,真的是很奇妙,很难解释的清的一种能量形势,被称为‘生命之源’,是有它的道理的。而燃到现在仍沉睡着,除了跟深渊君王及主宰残余在身体中的灵魂力量融合有关,自然也跟他清醒时最后的心态及愿望有关。
英和枭都希望燃醒,这可能是他们最大的共同点,对于英和枭来说,燃就象是一个可以包容他们性格的容器,就像是最值得依靠的长辈,不用做什么,只要在那里,他们就感觉心里有底,不会慌乱。所以,不管是英,还是枭,都不愿放过这次机会,那个路易?菲奈斯,有着灵魂方面异能的天人,不是杀死他,而是要打败他,踩在脚下,看能不能找到唤醒燃的方法,这是到目前为止最有谱的一条路径,因为说老实话,英和枭都不相信普通的心理治疗方法可以唤醒燃……
枭这次没给英制造从**女人肢体纠缠中苏醒的难堪,当他醒来,看到的只是三个互相偎依着、缩在在被窝里、用明亮眼睛看着他的俏丽女人。
为了共渡难关,英和枭已经再度互开‘观测者’通道,并达成互不干扰和忍让谅解协议。所以,英对昨晚生的事,基本知晓。
“你们好,我是多重人格中的英,m国中央安全局css所属、特殊事件处理部门‘方舟’的成员,我会尽力救助这里的镇民。”英正经八百的说,并亮出证明,毕竟是代表当局,比较有说服力。
“你,你真的是另一个人?”克莉丝汀大着胆子问。现在的英,在外貌上,已经符合她当初的择偶标准了,至于钱财,似乎这人能力很强大,这样的人应该不会穷吧?“这么看,这男人就不那么讨厌了……”克莉丝汀有着一种大多数女子具备的美德,那就是懂得如何宽慰自己,木已成舟的话,就要想开点了。
这就是为什么很多好白菜被猪啃了的原因,只要她对你不是恨之入骨,推倒了,往往会有一个把不可能变成可能的转机。请从光明、积极、善良的角度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我们不是在培训淫贼或强*奸犯!
英正在将武装带,枪械武器往自己身上装备,听克莉丝汀这么问,正色道:“是的,小姐!”
英又道:“现在外边非常危险,安全的范围仅限于这个阁楼,请不要怀疑这阁楼里的魔法阵的效用。”
“男人就爱夸大事实,以现实自己的勇悍!”玛姬心中暗想。昨天从后夜到现在,镇子里一直都很平静,这让玛姬忽视了危险的程度,“光是餐馆里的尸体和被打爆头的劳伦斯,还不能说明太多东西!”玛姬是这么想的,她没有看到餐馆里,那吸血鬼狼变、以及血蝙蝠逃离的一幕,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奇怪。
英看到了玛姬眼中闪过的一丝不以为然,大致猜出了她的想法。手一翻,吱吱……一团炽白的雷球在英掌中亮起,雷球被青紫色的电气围绕,看起来神秘而充满威能。
见三个女人捂着嘴、用震惊的目光看着这对她们来说不可思议的情形,英知道达到了效果,散去雷球能量,趁机沉声警告道:“这世上有很多事,不是你们所能理解,包括外边的吸血鬼。即使是最低级的那种,也不是普通人所能应付的了的,所以,请相信我的话完全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而没有丝毫为了突显自己、夸大事实的意思。如果有什么生理上的,如排泄需要的话,就在阁楼里完成即可,那里有垃圾袋和便桶。离开这阁楼,体温、人的气味、还有出的响动,很容易被游曳的吸血鬼感知到,这屋子的位置比较偏小镇外围,已经是它们目前的活动区域。”
英想着是不是给三女留把枪,后来一想还是算了,如果她们被现,而他或枭恰巧又不在,她们就是拿着激光枪也没用。想了想,英又道:“我知道,面向街道那边有个瞭望空,但是你们要记住,不管从那里看到了什么,都不要试图去救人或做点什么,因为那样只有让你们自己也成为被拯救的人。这不是良心受不受谴责的问题,而是能力够不够的问题,保护好自己,不要成为累赘,这就是你们要做的事。明白了吗?”
三个女人都点头,英这才感知了下周遭的情况,然后放下悬梯,又叮咛道:“在另一个人格枭控制这身体之前,我是不会回到这里的,也就是说,最起码要六小时之后,而枭回来,自然有办法让你们在阁楼里便知道是他回来了,所以,不管是谁敲打天花板,或叫救命,都不要去放下悬梯,因为那很可能是吸血鬼在利用人性引幸存者上当。只要不是你们从里边放下的,即使这悬梯被打开,从外边也只能看到幻术。”英说着又一转手,只见他掌中突然长出一颗小橘树,一路疯长,开枝散叶,最后还结出了橘子,手一转,又突然什么都没了,“这就是幻术,记住小红帽的故事,千万别轻易开门。”
英虽然有点婆妈,但英的细心却让三女很感动,这是个真正肯为别人着想的人,跟枭的自私,完全是对立的存在,在这种时刻,这样的人格要比枭那样的凶狠霸道更让人崇拜感激。
“你也要注意安全!”善良的塞拉忍不住嘱咐,也是祝福。
点点头,“明天这个时候见!”英轻笑了下,摆摆手,消失在出口,随即,悬梯被轻轻顶合了回来。
三女互望,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复杂难明的情绪。
谜一样的男人!她们现在只能这样评价昨晚和她们疯狂缠绵了n次,刚才却中规中矩、彬彬有礼的这个男子。“脱险后,彼此之间的关系将会怎样?只是一个荒唐的梦,或色*情交易?”在这温度已经低到可以清晰看到自己呵气的狭小空间里,她们有足够的时间去想一些事,包括自己的未来……
一楼的房门是开着的,迎街的窗户玻璃也碎了两块,本就停了暖,一夜的寒风更是将房内吹的冷若冰窖。水汽凝结,地板上有一层薄薄的霜。英不会遗忘这些细节,他从悬梯下来,一个纵跃便来到二楼小厅的一扇窗前,同时手指轻挥,寒息让刚才所站位置的脚印从新被霜色掩去。
轻轻的启开窗,英手掌一挥,将被风送进屋的碎雪,在未落地之前就用掌风推了出去。当窗前站了人,看窗后,碎雪打在人身上再落地,形成的痕迹,有经验的人会察觉,这同样是个需要注意的细节。
嗤!英在第二次掩去足迹的同时,箭一般的从只启开下半面的窗中射出,对面七米外是另一间民房的侧墙,那就是英的目标。
噗!一声轻响,英已经象面饼一样贴在了那面侧墙上。英没有直接落地,而是大壁虎般摇摆着身体,在侧墙上游曳,然后一个纵跃,又象只猴子般窜到了十多米外的电线杆上,再一窜,已经到了街心,这里有凌乱奔走的脚印,已不介意再多加他一双。
“布鲁斯,我已经在街上,用卫星传回的图像确认一下小镇状况吧!”英端着m5oo,带着星光夜视仪,一身雪地迷彩作战服,小跑着,用头盔中的通讯器跟布鲁斯联络。
“嗯!等你好一会儿了!”英很快收到了布鲁斯的答复,听的出,布鲁斯很高兴,英肯救人,这让他有种没有看错人的感觉,之前帮枭摆平镇民的怨愤,所做的一切,在这一刻都有了回报。
“你知道,巴罗镇东西短,南北长,吸血鬼来的方向是北边,那边有三十多个宅子已经彻底沦陷了。今天凌晨,暴风雪停后,一部分镇民动次进攻,目标是南边的大路,可能是主张离开的镇民。失败了,死了三十多个,开去的汽车反到把路堵的更死了。现在退回了镇办公楼,总人数不详,应该是最大的一群。另一个大群是以警局为核心那一片,大约占了七八幢建筑,相互联系很频繁,可能是想互为倚仗,坚守。再就是一些零星的小团体了。吸血鬼两个小时以前顺着主要通道,来了一次全镇巡杀,刚消停不长时间,现在已没人敢轻易上街了!”
“我能做什么?”英问。
“去说服那些边缘区域躲藏的镇民,并帮他们向镇中心转移?或者杀几个落单的吸血鬼?我也不知道,卫星不能透视,看不到哪些房间里有人,也不知道那些吸血鬼躲在哪里,不过南边和北边肯定吸血鬼数量众多,你看着办!将水准限制在一个优秀特种兵的档次就行。”
英略一思索,向镇东边摸去,既然没计划,那就从东开始顺时针搜救,能救到什么人,能杀几个吸血鬼,随机吧!
一间民宅的卧室里,兰斯和妻子玛丽伏在床下,中间夹着小女儿吉尔,连大气都不敢出。他们错过了向镇中心逃亡的最佳时间,玛丽又扭伤了脚。一个多小时前,他们听到了街上传来的隔壁老威利的惨叫,是那些怪物干的,那些怪物已经杀到了这里,他们不敢逃,怕象老威利一样被杀,“先再躲一躲吧!也许那些怪物也有睡觉的需要!”兰斯这样安慰自己和妻子。可是……
吱……当啷,有人进来了,咯噔!咯噔!似是皮靴踩在木质地板出的声音,这个时候,还会有人以这样的方式进屋吗?走的还这般从容缓慢?兰斯和玛丽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眸中看到了骇然,兰斯紧了紧搂在妻子要上的手,而玛丽则慢慢伸手捂住了女儿的嘴,她怕女儿经受不住,惊叫出声。
咯噔!咯噔!声音越越近,是向这边走来的,吱呀!卧室门被推开了,借着床单于地板之间细细的缝,一家三口都看到了那双制造声响的脚,是皮靴,黑色的,不过前端已经被尖锐、乌黑、弯曲的脚趾指甲捅破,那咯噔的声音正是鞋跟配合这些恐怖的指甲出的。
这样的脚属于谁,兰斯夫妻当然知道,这一刻,他们紧张的连呼吸都完全屏住了。那双脚在沿着床转,离他们近在咫尺,显然,是怪物在屋里巡视,玛丽忍受不住刺激,已经闭眼不敢看,心中一个劲的祈祷,祈祷怪物不要俯身撩起床单,祈祷怪物快快离去。
仿佛过了一万年那么久,终于,那怪物一无所获,推门走了。
过了足足十分钟,呼!玛丽这才长嘘出一口气,一边抚摸着早开始嘤嘤啜泣的女儿,一边对丈夫道:“我们赶快离开吧!再不走,恐怕真的没机会了!”
“可是,你的脚……”
“不能再犹豫了,哪怕你能吧女儿带到安全的地方,再找些人来接我……”
“好吧!”兰斯知道,玛丽是在安慰自己,一旦被那些怪物现这屋里跑出去人,一定会凶性大,并对这里彻底搜查,老威利就是因为让儿子先跑,被这么逼出来的。等他把女儿送到安全地带,再找人赶回来,恐怕妻子已经遇难了。但是,为了女儿,这样冒险是有意义的!她才8岁,还有太多美好的东西没有享受!
一家三口缓慢的从床下钻出来,兰斯正揉动趴的太久而木的肢体,就听见身后床头的方向传来一阵啧啧啧啧的古怪声音,回头一看,不由面如土色,亡魂尽冒。
不知何时,一头人形怪物已经如十字架般贴墙竖在床头木上等着他们的出现,这怪物象刚才巡视的怪物一样,有着可怕的脚趾,它身形消瘦,穿着破烂而淡薄的黑西服,肤色灰败的如同被雪水浸湿的墙皮,它那干巴巴的手指最前端,有着同样的乌黑、锋利、弯曲的指甲。头擀毡锈死,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洗过。最可怕和特别的是它的眼睛和嘴,这怪物的面孔是向前凸的,以至于眼睛严重向两侧抽调而起,就仿佛要变成狼的样子,却又变不完全,有眼白,有眼珠,无瞳孔,一看就绝非人类,再者,那张嘴,嘴唇是黑紫色的,那颜色就跟桑葚吃多了一个德性,从嘴角开始,烂茬茬的一直咧到耳根附近,形成一个嘴岔n大的扩口,偏偏里边的上下牙都尖锐锋利的跟小刀子似的,再配合上黑色的口涎,看起来非常恶心。
“啊!……”玛丽和小吉尔也看到了怪物,被惊吓的尖叫出声。
与此同时,怪物呲着牙展开了行动,噌的一下,已经用四肢环住了兰斯的身体,头一探,照着兰斯的脖子吭哧!就是一口。
“快跑!”反应慢了不止一拍的兰斯一边挣扎反抗,一边大声冲着玛丽和小吉尔吼。
玛丽和女儿哭着向外奔去,刚一开外屋的门,就见另一个怪物对着母女二人狞笑,正是先前巡视那个。吸血鬼早就知道床底下有人,这是故意在逗猎物玩。
“啊!……”母女俩再度尖叫,甚至一时间忘了逃跑。
门口的吸血鬼正要扑向玛丽,就听左边街道方向传来‘嘘!’短促而清亮的口哨声,转头一看,砰!二十多米外,英用沙鹰一枪打爆了吸血鬼的头,黑血和脑浆溅的玛丽和小吉尔满身满脸。
“快来!”英一边喊喝,一边母女二人跑去。
窟嗵!无头的吸血鬼尸体栽倒,玛丽也似乎被这一声震醒,有懂得了哭,懂得了跑,夜色随暗,但接着地面雪光的映衬,她还是顺声看到了奔来的英,拉起女儿,一瘸一拐的向英跑去,同时大喊:“救命!救救我丈夫!”
轰!英又开枪了,不过这次是散弹枪,目标是玛丽家的屋顶,那上边一只吸血鬼正欲扑下,英一枪将它轰的受了伤,改从屋顶一头栽了下来。
噌噌!从街对面的房屋底部又窜出两头吸血鬼,为了防潮防冻,巴罗小镇的民宅底部都是悬空的,就好象中国某地的土楼,但不同的是这些房子底部不用当仓库,也不用养牲口,高度只有1米左右。
轰!轰!英这两枪是故意打偏一些的,虽然这几只吸血鬼是最低等级的,但展开身形后,动作也相当灵敏迅猛,如果枪枪命中,那就不是枪法好,而是射神经过高了。一只吸血鬼躲过这次攻击,另一只,也就是从房顶掉下来那只,就没那么幸运了。“固定靶你总得让我打住吧?”这也许是英这一枪的潜台词,那受了伤、又跌了个七荤八素的吸血鬼,被英这一枪轰在脊背上,十几米的距离,直接打漏了,嘶嘶的凄厉惨叫!就算身体好,恢复快,背脊骨断了,也得先歇一会儿吧?还能跑就违反生物运动原理了!
“快!快跑!”英一手拽过小吉尔,将她扛肩上,然后拉着环住玛丽的腰,看似架着她,实则都快是提着跑了。
呼呼!吸血鬼跑的很快,手脚并用,象四蹄动物在奔,又不完全是。一个紧追,另一个迂回,侧面屋子的墙对它们来说如同一马平川,就那样奔着奔着上了墙,奔着奔着又下了地,转眼已经绕到了英斜侧方。
如果不是英感知到附近还有更强大的吸血鬼在盯着这边看,并且不止一只,他早就将两个杂碎撂倒了。他晚来一步,等接近这个区域、感知到玛丽一家三口的存在时,已经是他们从床下爬出来的一刻了,英知道兰斯已无救,所以没闯进屋里。另外,他也不敢用魔力感知,怕引起吸血鬼的警觉,他用的感知力是纯精神力催动的,就像枭在B宫最初用的那种,虽然简陋粗糙,却相对不易被察觉,同时,他也把感知范围缩小很多,可以说,为了不打草惊蛇,英已经做出了很大的让步。
圈着玛丽腰的胳膊向前一送,同时肩膀一抖,这对母女已经被英飞甩了出去,距离并不夸张,为的只是躲避一头吸血鬼的扑击一爪。
一个弯身侧扑滚,英趁机开枪,轰!散弹枪攻击的从后面追上的那只吸血鬼,英算计的很准确,子弹没有伤及吸血鬼的身体,却命中了他力的一条后肢,以及前肢,导致这家伙在弹跳扑起的动作刚开始便被遏制,成了小跳加向前扑到,高到来的惯性又让它在被碾压瓷实的雪地上向前滑了一截,英‘恰恰’及时抽沙鹰在手,砰!正面命中其面门,脑袋开花。
“快跑!”英催促着瘸拐着站起的玛丽,顺势一个驴打滚1o8o度,连续躲开先前一扑不中那头吸血鬼的两爪,再一个狼狈笨拙的虎跃,躲开其第三记扑击,同时身体在空中拧转,对着吸血鬼,沙鹰、散弹枪全开火,砰砰!轰轰!直到仰面摔倒于地,子弹打完了,还咯咯的扣着扳机,充分显示了一个勇敢机敏的战士,在面对强大而恐怖的怪物时,那份随机应变加运气加紧张的状态。
那吸血鬼已经死了,致命伤是沙鹰有一枪‘碰巧’从侧面击中它的脸,一张脸都被打飞了,所以它得死,这样的吸血鬼,最是脆弱,头烂了,一定会死,而且没的复活。
“相当不错的反射神经,还有些运气!”高高的屋顶烟囱上,一个穿着棉衣,猛的看起来很正常的男人抱着肩膀,看着远处长街上生的这一幕,如此评价说。
“嗯!所以,我要把他变成我的狗狗!一定很好玩,咯咯咯咯!”男人旁边的房脊上,一个面部有着古惑妹黑眼圈的年轻女人笑的象只小草鸡在叫。
“随你,不要玩的太过火就行,靠近镇子中心群聚的人类还是有一定杀伤力的,另外,不要被狗咬了**哦!”
年轻女人顺手在男人的裆部捞了一把,“怎么听起来有些柠檬味呢?咯咯咯咯!”笑声仍在,人影已消失不见。
“很无聊……”男人喃喃说了声,身形一晃,也消失无踪。
英继续催促前边跌跌撞撞的母女俩奔跑,自己则分别给沙鹰和散弹枪换过弹夹,然后端着散弹枪,一副警戒垫后的模样。
先前被打中脊梁而没有死的吸血鬼,背上的伤似乎好的差不多了,正在大张着双臂,象个丧尸般追过来,当然度是一般丧尸的15倍以上。
轰!轰!英故意有一搭没一搭的开着枪,往往能稍个边,让追来的吸血鬼身上喷个血,前冲的动做一滞、再滞,却又能继续接近。实则,他在留意着那头‘高级货’的动作,看它是什么目的,是冲自己,还是被蒙在鼓里、用实实在在的痛苦配他演戏的母女。
“是自己!”英很快确定了‘高级货’的意图,然后拔出沙鹰,利用一个接近战躲开那头追击的吸血鬼的一爪,然后从它的下颌爆掉了它的头,并借机进一步拉大自己和母女俩的距离。
装作现了一些异动,英冲‘高级货’曾掩身的一处房顶卡开了一枪,然后大声喊叫着让玛丽母女别回头,一直向镇中心跑,自己则拐上了一条由交错修建的民宅构成的偏僻小径。
两分钟后,呼!呼!英似乎跑的很累,跑的有些崩溃,他背着子弹打空了的m5oo,拎着还剩一子弹的沙鹰,扶着一幢房子的墙角,喘了几口气,然后继续奔跑,一转角,却看到了‘高级货’在冲他笑。
砰!一枪走空,枪口硝烟袅袅。
“已经没子弹了!咯咯咯咯!”年轻的女吸血鬼从容的歪头躲过了子弹,然后继续她那小草鸡鸣叫般的笑声。
拳打、掌掴,腿扫、膝顶,英的动作一起呵成,用的是张振交的击杀术,除了度,他不用藏拙。
英的反应让‘高级货’兴趣更足了,她双手插在衣兜里,不还手,只是闪避,似乎一定要把英最后的一点战意都消磨掉。
呼呼!英呵着白气,一脸疲惫不堪,虚晃一圈,猛的转身想跑,却现‘高级货’已出现在他的面前,再跑,再出现……
“差不多了!咯咯咯咯!”‘高级货’得意的笑,电闪一般的扑进英的怀里,双腿盘住英的咬,张嘴便咬。
可惜,动作刚进行到一半,就以无法继续下去了,她脸上的表情换成了迷惑和骇然,然后,整个人变的焦黑,继而成为飞灰飘散。
英的一只手,已先行插进了她的心脏,带着磅礴圣力的电流直接给‘高级货’来了次心脏起搏,使得这头高级吸血鬼变身的事都省了,直接飞灰湮灭。
抖了抖身子,英舞动手掌,魔力寒息将那一点飞灰吹的踪影全无,并驱散了残留在空气中的微弱圣力,然后快步远去,他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第十三章 关于猪的聪明问题
英在属于他的时间里,一共救了十四个人,只不过,后来的几个没有救玛丽母女那么惊险,那些人都是躲在家中,以为隐藏的很好,而实际上以吸血鬼对血液的敏锐嗅觉以及狼一般的听力,他们根本无所遁形,迟迟不动手不过是留几块鲜肉,待日后慢慢享用。
英费尽口舌才让那几个镇民相信,只有跟大伙团结在一起,才更安全。当然,这其中也有css证件的功劳,这些镇民不是一般的固执,如果不以政府的名义,再挂上‘专家’的名衔,他们绝对是雷打不动的主。
英的六小时,就是奔波劳碌的六小时,紧凑而充实,期间他还见到了林奇。林奇现在是坚守派的重要领导人之一,吸血鬼今天凌晨暴风雪停后的一场屠杀,让很多镇民们彻底认识到了怪物的强大。在开阔地带,普通人即使手中有枪,也很难打中那些行动如风的怪物,只有依靠坚固的建筑,扼守狭窄的通道才能顶住它们的疯狂。林奇后来带着一批镇民,以警局和附近的几幢建筑作为了据点,形成一个简单的火力交叉镇,可以做到相互监控和一定的火力支援,他们准备就这样坚守到极夜过去。
英的表现在林奇看来是反常的,但他现在已没有心情去计较十几个小时前的嚣张鬼怎么现在成了光明卫士,吸血鬼的事情已经搞的他心力交瘁,他在尽可能鼓励安慰惊慌的镇民的同时,他自己其实也需要鼓励和安慰。
英了解这一点,并且用自己的坚定信念和乐观态度影响了林奇,他还帮助坚守者们参谋着改良了不少防御吸血鬼入侵的策略,比如,他坚持让坚守者们在重要的房间的四面顶角布置紫外线灯或仿日光灯,使整个房间都处在光芒照射之下,这样如果普通的吸血鬼闯入将会很受伤,这些灯平时是关闭的,只有在收到预警后才由专门控制的人开启。
英提供的方案很多都是另有深意的,真正强大的高级吸血鬼镇民们还没有见到,普通的墙壁和用厚木板封死的门窗在它们面前就跟厚纸片差不多,如果需要,它们绝对可以用野蛮的方式攻入建筑内部,造成全面的混乱。这个不得不防。
总的来说,因为菲奈斯没有露面,情势有些被动,英和枭都不适合主动出击,就算英想主持这个正义,也要考虑到当局那边的约束,如果为了救一部分镇民而惊走了菲奈斯,结果只能是核弹当头,反到是加巴罗镇镇民的死亡。
“英,你很聪明,却为什么要做蠢事呢?”在交换身体控制权的时候,枭突然这样问英。
“你想说什么?”
“你知道这里的最终结局是什么!”枭这样说。
沉默,三十秒后,英道:“最终,他们会用核弹。”
“不错!这是最稳妥的,抹削一切的方法,也符合执政者的行事风格。单纯是镇民们在极夜的所见所闻,也构成了被杀的理由。所以说,如果我是你,我会尽量减少费心劳力的事,以降低消耗,我们耐心的等到老鼠出动,还要做好在核爆中逃生的准备。收起那套无聊的、正义使者的嘴脸,对我们来说,最需要拯救的不是那些镇民,而是燃。”
“可如果仅仅是为了杀死那个菲奈斯,应该不至于费如此周折。”
“你也感觉出来了?”
“是!”
“所以你觉得可以探出、并得到当局想要的东西,最低限度也有了讨价还价的资本?”枭问英。
英用沉默肯定了枭的猜测。
“你还是太小看了当权者的决心,有些事他们从不妥协,比如说接受你的威胁。他们睚眦必报、用尽一切办法,牺牲所有他们能牺牲掉的,直到对方死了,或他们自己都死了。”
“为什么?”
“因为换我,我就会这么做。我是no.1,一时的低头只是策略,一旦把我逼入死角,就要死战到底,对于当局来说,死角就是我们从这里活着离开。”
“他们可以跟你划等号吗?”
“不能!”枭很肯定的回答:“同时陷入金钱、权利、政治纠缠中的,往往是拥有着最阴险、黑暗人性的人。我不如他们,因为我很强大,不需要无所不用其极。”
“无所不用其极?怎么说?”
“用自己的老婆换取一个政治筹码;杀死自己的儿子以减少不安定因素的滋生;给父亲的水杯里下毒,因为政见不和,他又把持政务太久。做出诸如此类的事,然后,你能指望他因为对手的女儿年幼就不去蹂躏她或杀死她?”
“你的脑袋里贮满的,都是这种阴暗、变态的东西?”
“我只是用非常简练、清淡的词句来描述一些已生或正生的事实,想听点别的?具体的?丰满的?有时间、地点、详细过程、真实人物的实录?”
“……”英沉默,良久,他才说:“你的眼睛里只能看到这些?”
“我看到的是‘本质’。很多生了的事,都是本质表现出来的形态。”
“最终,我们又要回到人性的善恶命题上吗?”
“不,这个问题不用讨论,这个问题早有答案。”
“知道我们之间最大的差别吗?”英突然问。
“知道,你相信那些所谓的‘真情’,而实际上,那只是在各种因素刺激下的精神类化学反应,既谈不上稳定,更不能用‘恒久’这个词来形容。那些都是假象,经不起考验的,而你却把它们当作一种高贵品质,一种完美。”
“不是,我们之间的最大差别是你不肯给自己一个机会,给自己一个爱和被爱的机会,你想用所有东西去证明,孤独和自我,才是完美。却没有意识到,就算你是一颗可以独自运转几十亿年的恒星,也是活在星河宇宙这个大家庭中。”
“嗯!也许确实如此。所以你不愿意挂在那里统御你的星域地盘,不愿相信‘心到深处人孤独’,不相信**=生命动力=万恶根源这个等式,而选择去当流星,希望能通过燃烧碰撞擦出点什么东西来。可到目前为止,我更多的是看到你一次次被愚弄,而我和燃被你牵累。”
“你!”
“去休息吧!救世主!”枭最后用揶揄的口吻结束了这次谈话。
夜很静,以至于并不怎么急劲的北风反到成了主旋律,嗖嗖的穿街过宅,在空地上打个旋儿,或把某架秋千吹的轻摇着嘎吱、嘎吱的响。远处,镇中心那边,亮着不少灯火,那是镇民的集中地,他们有电机,还有电暖器,油站的油这个时候也是白用不花钱的,使劲用,为了取暖,为了驱赶黑暗,为了给自己一些信心。
如果把小镇分为内、中、外三层,现在外层和中层已经完全被冰冷和黑暗吞噬,就如同用一片树林子制成的大篝火烧到了最后,只余下核心还有些火光,而周边只剩下了灰烬。
枭并不急着回阁楼享受女人的**和暖被窝,他背靠着一辆锁停在路边的越野车车门,将夜视仪架到头盔上,从储物腕轮里摸出烟,叼了一根,然后手一转,多了根粗大的火柴,在车反光镜的边缘一撩,嗤!橘黄的小火燃起,双手捂着,点着烟,嘶!狠狠的吸了一口,呼!重重的喷出,一脸惬意。
枭没有烟瘾,他吸烟,更多的只是为了应个景,或者为了那种辛辣暖热在鼻腔、口腔、气管里徘徊的感觉,就如同很多人并不口臭,却总是嚼着一块口香糖一样。
枭的内心是有些焦虑的,担心菲奈斯不来,担心菲奈斯来了却不能唤醒燃,担心当局那帮孙子下狠心提前使用核弹。
枭不怕卫星监控,他有十种以上的方法来骗过这种监视。
枭也不怕‘灵魂戒指’的这种绑定,他是法师,对一些术的原理还是知道的。灵魂戒指是有范围限制的,5o公里,这是此类术的监控极限,也就是说,要想清楚的知道枭的位置,必须在5o公里以内有一个魔法中继器,就如同电话的通讯塔与通讯塔都有信号覆盖范围一样。另外,灵魂戒指的监控原理跟普通的电子监控原理是一样的,都是射特殊波段的信号,然后被接收,从而确定位置,所不同的就是,灵魂戒指是无法用普通的方法骗过的,就象那句狠话形容的:“剥了皮我认识你的骨头!”另外一个,灵魂戒指使用的是魔力信号,不是电子信号。
顺着具有方向性的、不停射的微弱魔力信号,枭找到那个魔法中继器并不困难,即使他自己无法抽身,也完全可以利用傀儡术来办,只要能找到,就有弄虚作假的可能。可现在的问题是,这5o公里是向上的。也就是说那个魔法中继器在卫星上。枭总不能恰巧控制了一个穿蓝紧身衣、红裤衩、红披风,胸前大书一个‘傻’(s)字的男人,飞出同温层,去处理这颗卫星吧!
所以说,面对魔法与科技的结合,枭现在还真没折,同时,枭也对那个炼金术士恨之入骨,如果这一次能够困龙升天,他要把那家伙的脑子都挖出来,再把屎都倒进去……
黑夜中,烟头前端的那点明明灭灭的光亮,数公里外都可见。因此,有吸血鬼在镇子外围现街道上的枭,这一点都不奇怪。反倒是吸血鬼们感到奇怪,这个人类是不是二?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不知道血族已经进镇,所有大路已经被划作禁区了吗?还是这个人在用这种方法向血族挑衅?如果是这样,那就更不能放过了,精神领袖,这类人是要消灭的对象,只有他们死了,剩下的、活在颤栗和惊恐中的人才会变成绵羊,才会任它们宰割,才不会生出什么变数。
咯吱,咯吱!三个吸血鬼一前两后就那样顺着街道、踩雪而来,它们不是活人,它们的嘴中不会有呵气冒出,它们的样貌在这样的环境和天色下,显得格外狰狞,那拉的太开的眼睛,那缩皱的鼻子,那一嘴如同吃碳长大的刀锋黑牙,还有那鬼气森森的行走动作,无一不符合着人类审美观中的邪异一词。
枭叼着烟,眯缝着眼睛,侧头瞟着接近的吸血鬼,突然问:“会说人话吗?”
呼噜噜……回答的是由喉头间滚出的、犹如野兽出的低吼。
“嗤!”枭轻蔑的笑了一下,一只手从腰包里摸出一块口香糖般的东西,剥开锡纸,猛的在手中一团,同时身体突然向前扑去,空中一个拧身,将手中之物朝刚才所靠的越野车车顶上投了过去。
原来,那三只堂皇而来的吸血鬼只是为了吸引枭的注意力,最强大的那只是借房屋的掩护,绕到后边杀至的。他悄无声息的跃上越野车,张牙舞爪的慢慢向枭靠近,准备给对手来个突然惊吓之后,在其惊恐中咬断其喉咙。
这个愿望因为选错了对象而最终没能达成,不过倒是吃了点东西,就是枭手中把弄的‘红绿灯’,这种炸药酷似《职业特攻队1》最后在隧道里炸直升机用的那个,红绿结合,一揉,生反应,爆炸。轰的一团火光爆开,车顶上失去了头颅的吸血鬼,抖动着四肢栽了下来。
啸……叫声如同从铁管中吹出的气流声,带着金属特有的尖锐和荡音,是顺街走来的三头吸血鬼,它们已失去了从容,其中一头竟直接表演了下优秀的弹跳力,从空中飞扑了过来,声势倒是骇人,只是姿势丑陋的象只乍着腿落地的蛤蟆。
“蠢货!”枭给它以这样的评价,如此距离的纵跃,便是普通人也有足够的时间做出反应,尤其对手有枪,除非会空中横移,否则就是自寻死路。
轰!散弹枪劈头盖脸就是一枪,距离如此之近,威力完全挥,弹粒大到从吸血鬼后背、后颈透体而出,并带去一捧黑色血雾,而正面,轰了个稀烂,虽然这吸血鬼脑袋还算完整,但要想活,还真是有些困难。
刚开了一枪,另一只吸血鬼的飞掠之爪就到了。枭急忙抱枪后滚,嗤!那一爪捞在了地上,锋利的指甲,不仅削起了大片雪花,还在与最下边的路面摩擦中撩起了一捧火花。
与此同时,头被炸掉的吸血鬼颈部钻出只血蝙蝠,吱吱叫着展翅飞向最后面的那名吸血鬼,那吸血鬼嘴大张,血蝙蝠就那样冲了进去,并一路连啃带咬,直进脏腑。紧接着,吸血鬼就开始倒地痉挛抽搐,丝丝缕缕的黑气从四面八方向它汇聚,身体皮肤七涨八涨,仿佛里边有个怪物想要撑破冲出。
正向一幢房屋下边的空隙飞蹿而去的枭看到这一幕,心中感叹:“牛叉的夺躯术!”
哈……吸血鬼嘶叫着紧追不舍,想也不想,跟枭前后脚,也钻到了房低。
“这些低等的吸血鬼果然不太聪明,而且也不懂得什么战术战技,凭持的,完全是度、力量以及反应力。”枭为自己的推测找到了事实依据。
连爬着前进都有困难的低矮空间,严重限制了吸血鬼的灵活性,这种时候,只要有枪,且足够冷静,就是普通人也可以干掉它们。砰砰砰!枭拔出沙鹰一连三枪,一枪射吸血鬼,两枪封死左右躲避可能,从反应力到出手度和准确率,完全是模仿一个受过严格训练的军人的能力水平,如他预想的一样,那吸血鬼躲开了正面射击的子弹,却躲到了左射的那一枪上,结果,枭再补一枪,直接打爆了它的头。
枭刚从房子的侧面爬出,正在抖落身上的雪,那个夺躯术完成的吸血鬼已经野兽般奔袭了过来,度比才杀掉的两头吸血鬼快的多的多,可惜,它攻击的这个机会是枭制造的一个陷阱。
“噗!”枭将口中的烟屁喷出,准确的击在吸血鬼的双目之间,火星、烟灰飞溅,吸血鬼的眼前一花。枭已在吐烟头的同时,蹿向对面的房屋罅隙,吸血鬼跟他的身体堪堪交错而过。然后,枭拐个9o度弯,从屋低钻出,来在了屋宅的后面,也不开枪,就那么看着数米之外的吸血鬼。
“你会说话吗?”枭再次问,神色悠闲。
“我要将你身上的肉一条条撕下来!”吸血鬼一步步的接近。
“good!”枭很满意的点点头,看起来智商还是有的,不枉他辛苦一番。
吸血鬼并不明白枭说好到底是什么意思,它也不想明白,它现在只想兑现诺言,将枭撕成一条条。它疯狂的向枭动进攻,凌厉的进攻。可是它很快现了问题,那就是无法击中枭。枭的度看起来并不快,甚至躲的很狼狈,这个地方是个后园,有杂物垛,还有围墙,也很狭小,可枭总是能有惊无险的躲开它的攻击。
吸血鬼突然停了手,边缘闪烁着绿光的漆黑眼眸死死盯着枭,仿佛要看进枭的心里。
枭戏虐的看着它,风轻云淡的伸出右手,指了指它,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然后摆了摆手,说了句中国话:“还是个傻B!”
枭的举动配合上他的神态,任何人都能看懂,任何人也会光火,但,当吸血鬼再一次怒火中烧,想要扑上时,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完全的无法动弹,包括狼化、凝聚精血化成蝙蝠逃逸,都不可以,就仿佛,身体已经成了囚禁它的最好牢笼。
‘邪恶之芽’,以术者魔力培养的一种异化植物,枭借那烟头,分散吸血鬼的注意力,将芽射入吸血鬼的身体,受到吸血鬼体内黑暗能量的刺激,邪恶之芽的生长度比进入普通人身体中快了足足一倍,当芽在心脏生根,并在脑内建立次生命,魔力根须延伸并桥接完毕,继而控制受术者全身,大局已定。邪恶之芽的惟一弱点,就在于当它成熟之前,相当脆弱,只要意识里有被异物入侵的观念,身体的免疫能力就会动,将其扼杀。
迈着僵硬的脚步,吸血鬼像个扯线木偶般跟着枭,找了间僻静的房间,枭很随意的拉开把椅子坐下,将枪搁桌上,退出弹夹,续上打掉的子弹。
“关于你们的领,以及此次行动的目的,告诉我。”枭专注于手中的工作,头也不抬的说。
“嗷……”吸血鬼想用啸声召唤同伴,它恨自己的轻敌,恨自己为什么不在第一次被炸掉头时,就多叫几个同伴来,它希望现在这样做还来得及,但它现,本来应该凄厉嘹亮的啸声,现在叫的如同狗被掐住嗓子出的呜咽声,连自己听着都脸红。
“哼哼哼!”枭的笑声听在吸血鬼的耳朵里比屋外的风还要冷上几分。“假如你还有点脑子,就应该选择乖乖听话。我保证你无法承受我折磨人的手段。”枭上好了沙鹰子弹,将弹夹推进弹仓,然后拉动枪栓,子弹上膛,对着吸血鬼瞄了瞄,收进右腿外侧的枪囊中。“算了,来点实惠的吧!3秒钟好了。”
随着枭的话,吸血鬼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中突然剧痛难忍,就仿佛每根神经、每组肌肉都在被刀片切割、被虫子啃噬一般,“啊……”它惨叫,被压抑的声音听起来象是风从窗户中钻进来的抽吸声。
3秒,象3o年那么漫长,吸血鬼感觉自己的意志已经快要崩溃了。
“想好了吗?”枭已经在为m5oo上弹。
吸血鬼还没缓过这口气,就听枭不满意的道:“嗯!很能坚持,那就再来3o秒。”
3o秒,如果有把拖布,吸血鬼嘴中滴下的口涎都快够把屋子里湿拖一遍了,时间刚到,它便以去投胎转世的急不可奈,嘶哑道:“我叫里德,法国人,曾经是一名特工,……”
吸血鬼这一说就是近2个小时,如不是它当年太小,估计就连他妈怎么生他都告诉枭了。枭听完后满意的点点头,“很好,我就喜欢识时务的俊才,所以我决定,让你,死!”
名叫里德的吸血鬼死了,迅,毫无痛苦,这就是枭的奖励,这的确是奖励,做枭的敌人,能痛快的死,不是因为太没用,就是因为枭的‘仁慈’。
里德的身体还有用,不说是尸体而说身体,是因为死亡的只是里德的意识,它的身体在邪恶之芽充分成长、并经过枭的一些小小处理,还会继续活着,这种身体学称‘次等灵魂容器’,是可以更好挥傀儡术效果的真正傀儡体。最大的优势就是没有生命等级限制,也就是说,如果哪个法师能在三叶虫身体里来这么一套成熟的邪恶神经植体系统,可以变成天下头号聪明的三叶虫,爬啊爬的……
枭算计了一下,他今天跟英杀的吸血鬼已经近十头了,其中还有两个较高级的,不适合再下黑手了。况且,他通过里德了解了一些吸血鬼的计划,虽然里德不是什么核心人物,但它听到看到的,再推敲猜测一下,枭已经心中有了谱。
战斗的痕迹得处理一下,街上的无所谓,但偏僻地方留下的,就得做些手脚了,昨夜的暴风雪让那些地方成了记载真相的最好‘画布’,高级的吸血鬼如果够细心的话,能通过痕迹推测出搏斗时的情形,从而进一步觉枭这个非人类的存在。
枭处理战斗痕迹的办法基本就是一阵黑风,吹一吹,刮一刮,破坏部分痕迹即可,要是完全掩盖,反到过犹不及。
枭是使用片影飘移,回到阁楼的,它的片影虽然可以基本达到穿越任何障碍,很有些空间术的味道,但由于术本身的漏洞,还有一线薄弱,否则,钻进去不仅核爆无视,就是灵魂之戒的锁定也能切断。
塞拉三女被突然从虚空中走出的黑影吓了一跳,待看清是枭,这才舒了口气。
“枭?”玛姬感受到了枭眼中的冷酷和狠厉,知道已不是走时的人格,出声询问确认。
“嗯!”枭可没对三女说过自己的名字,他知道肯定又是英多嘴,“总是靠出卖自己人的情报,换取别人的好感,这个里外不分的家伙!”枭气哼哼的想,英的这点非常让枭不喜,自家兄弟打死无怨,但扯上外人就不行,外人算个什么东西,都是些东郭狼,根本不值得对他们好。枭从来都是这么想的。
从角落拿过一个食罐头,枭正要打开吃,想了想,回头问三女:“要不要?”
“我要!”玛姬是三女中最不反感枭的,在她想来,强大的人就是这样,都是有点古怪脾气的。枭的霸道正是她喜欢的,有安全感。
“带上手套!”枭如是说。
看枭并没有解释原因的打算,玛姬翘了翘嘴,还是依言带上了手套,等启开才现食罐头竟是热气腾腾的,“耶?真神奇!谢谢!”,玛姬披了件上衣,就缩在被子里,兴致勃勃的开吃。
“我,我也想要!”塞拉脸上飘起羞涩的红晕。
枭又用魔力之炎加热了一个食罐头,递给塞拉,却见塞拉对睡在一边克莉丝汀道:“克莉丝汀姐姐,吃点热东西吧。”
克莉丝汀半阖着眼,轻轻摇摇头,“你自己吃吧,我不想吃!”
听克莉丝汀说话软弱无力,枭留意一看,只见她脸蛋红扑扑的,精神萎靡不振。“怎么了?”
“克莉丝汀姐姐在烧,可能是昨天受了风寒!”塞拉面有忧色。
枭想起了昨天见克莉丝汀的样子,天那么冷,只穿了件薄线衣,精神上又受到刺激和打击,风寒入体,病了是不奇怪。“吃药了吗?”他问。
“吃了,可是并没有明显的好转迹象。”
枭过去一摸克莉丝汀的额头,果然热滚滚的。“麻烦!”他嘟囔着在阁楼里来回走了两步,最后还是从储物腕轮中取出一截黑色的魔力油脂,配合着咒言,又在阁楼内绘制的魔法阵上加了堆歪歪扭扭的符号。只见那些符号在全部绘完后,依次亮起,泛起薄薄的红光,稍后,红光敛去,阁楼里慢慢的开始变暖,温度回升到摄氏14并恒定,即使不穿衣服,也只是感觉微凉而已。
枭本人是喜凉不喜热,但为了克莉丝汀,还是做了些妥协让步。吃完东西后,他也没有跟玛姬和塞拉玩盘床大战的游戏,而是将克莉丝汀搂在怀中,一只手始终放在她的额头,魔力寒息轻轻流动,枭的手就如同一块永远恒温的冰巾,这样显然有利于克莉丝汀退烧。
枭虽然一脸死了老妈般的臭样,但他的举动还是让三女小小感动了一把,玛姬、塞拉一左一右偎依着他,四个人半躺半靠,窝在被子里,听着外边呼啸的寒风,静静的享受着黑暗中的淡淡温馨和彼此的体温,以及肌肤摩擦的舒适感觉,似乎连心的距离也拉近了不少。
晚上2o点左右,暴风雪再度光临巴罗镇,且这次声势更大,呼啸的狂风如同牛吼,雪粒象扬沙般敲打在建筑上啪啪作响,房屋时常传来咯吱吱令人牙酸的声响,那是木梁出的呻吟,有时候还有隆隆的响动,那是房顶的雪积压过多,在滑落。一切似乎都在暴风雪中战栗,随时有灭顶之灾。
趁着风雪的掩护,一列由六两货箱拖车组成的车队开进了巴罗镇,最后停在镇北哥特式建筑风格的天主教教堂外。
相当讽刺的是,主并没能佑护他虔诚的信徒,巴罗镇那些坚信教堂才是最好避难所的镇民,在吸血鬼正式进镇的第一次飙行动中,就全部惨死在这所中等规模的教堂中,奸的奸,虐的虐,杀的杀,这座跟巴罗镇第一批房屋一同建立起来的标志性建筑被亵渎了个够,彻底沦落成了污秽之地,要想将大殿内的血腥味去掉,估计得喷个一二十年花露水。
路易?菲奈斯跟教廷并没有什么过节,最起码跟这个世界的教廷相处的还算井水不犯河水,如此亵渎巴罗镇的天主教堂也不是向梵蒂冈宣战,而是因为一个巧合。
当初建教堂选址时,阿拉斯加教区派来的某位主教大人信誓旦旦的说,这个位置最合适,可以镇住某些污秽的东西,给巴罗镇带来安宁和好运。不晓得这主教是烂唬还是真知道点什么,这位置下面确实有点东西。正是菲奈斯志在必得的。
六辆拖车装的是最先进的挖掘仪器以及配套设施,它们被一一运进教堂,迅组装开工,因为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所以菲奈斯才会以暴风雪遮挡天上的眼睛,该吸血鬼并不笨,他知道有些人对他的行踪还是很关注的,所以这一次是苦忍两年后,才自认时机成熟而展开的行动。可惜,他仍是低估了群体的力量,那票人,就算个个连臭皮匠都算不上,加起来,也绝对顶的上诸葛亮。更何况还有财团、政府撑腰,又怎是它这样独自打拼的‘作坊主’所能比的了的?
不过,菲奈斯最得意之处是谨慎狡猾、来去无影踪,这让它一次次躲过了覆灭的危机。它为了得到一种强大的能力,这些年可谓耗尽心血,可以说,九十九拜,就差最后这一哆嗦了,所以这一次,它志在必得,也坚信,最终可以成功。
未来总是在迷雾中,是连神也无法完全把握的,一件事情,往往因为这样那样的因素介入,而充满变数,英和枭是这样的因素,而另一组人同样也是,现在,他们正乘坐雪橇车,向巴罗镇赶来,这种天气都没能迷失方向,没能冻死,显然他们比普通人还是强那么一点点的。
“还有1o英里!”
“我们晚了整整一天!”
“但愿镇子里还有活人。”
“听说这里的烤冰鱼味道很不错。”
“嗯!吃完睡一觉再说。”
“……”
六个人,全副武装,三辆雪橇车,不开车灯,来的急切,也从容。
第十四章 接触
“枭,请回答!”对讲机中忽然传来布鲁斯的呼叫。
枭从肢体纠缠中探出胳膊,拿过对讲机,“什么事?”
“卫星回的照片,有身份不明的人类从西南边接近巴罗镇,三辆雪橇车,六人,全副武装。”
“哦?”枭来了兴趣,钻在被窝里的身体向上耸了耸,半靠在垫着厚厚棉枕和毛皮的临时床榻靠背上,连带着已经退烧、睡的正沉的克莉丝汀的脑袋从被子里露了出来,旁边睡梦中的塞拉嘤咛了一声,不自觉的向这边靠了靠,一对滑腻而弹性十足的腿将枭的一条腿夹的更紧了。
进化体本身对人类有着难以抗拒的吸引力,其本身的气机可以带动普通人的体内分泌和循环,抱着睡那休息效果不是一般的好。随着三女心中的戒心和恐惧渐渐退去,她们迅现了这个男人的好处,这让她们进一步开始向命运妥协,除了共享一夫有些麻烦外,当初心中那丝被要挟强暴的感觉已悄然消逝,并对**缠绵的乐趣开始有了向往。
“在这样的天候下出现在这里,我个人认为他们不是普通的人类。”对讲机那里又传来布鲁斯的声音。
“另一个天人小组?”
“极有可能!”
“你担心他们的到来会破坏这里的形势?”枭想了想,问。
“那要看他们的力量如何了,也许是件好事也说不定,如果他们的到来,能让镇民和菲奈斯及他的爪牙之间形成一种新的战力平衡,或者稍逊一线,这反到减少我们暴露的可能,又能达到拯救更多镇民的目的。”
关于布鲁斯嘴里的拯救镇民,枭不知道有几分可信度。通过言行举动的细微之处迅了解一个人,这是燃的专长,枭不是很拿手。布鲁斯到底是一个老谋深算的演戏高手,还是有那么点人性、被当局利用的一颗棋子,这些枭一点都不关心,不过眼下这些外来者到确实有必要去看看。
“知道了,我会去查探下情况,就这样。”枭说着将对讲机扔到一边,象条蛇般从肢体纠缠中退出身体,悄无声息的去穿衣服。
“什么时候回来?”玛姬还是醒了。
枭回头,玛姬正迷恋的看着枭完美的身体,“你今天还没给人家!”玛姬轻声道。
玛姬这点简单的心思枭还是明白的,除了喜欢跟枭欢爱的感觉,玛姬这是在固宠,她的样貌是三女中最差的一个,年纪最大,出身也不怎么好,受工作环境和成长经历影响,社会阅历却最丰富,尤其在英和枭显露了异能后,越明白,真要成了枭的女人,绝不委屈她,怕就怕人家只是随便玩玩。现在自然要充分利用自己最大的本钱——充满青春气息的魔鬼身材了。
“很快!”枭冲玛姬神秘的一笑,只简单的穿了衣服,也不带武器,使用片影离开了阁楼。
他去的地方并不是外来者来的方向,那些人还在数英里之外,在暴风雪中行进可以说举步维艰,要到巴罗还需要些时间。枭要去的是存放吸血鬼里德身体的那个房间。
枭琢磨着,如果这些人跟吸血鬼是敌对的,那么,自己和英最好退居幕后,暗中帮助某一方,直到菲奈斯露面。如果是跟菲奈斯一伙的,也不是坏事,有了这几个天人的加入,菲奈斯不用再当缩头乌龟了吧?趁早将他拿下,免得夜长梦多,因为枭推算着,按现在的情形展下去,英会在十日后进入第二阶段,到时候,不仅是英,就是枭的战力也会下滑至少5个百分点,实力是一切的保证,枭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自己慢慢衰弱,却又无能为力。
将里德的身体从床底下拉出来,枭伸出攥成拳的右手,嘴中念动咒言,先展食指,上边渐渐亮起水质的青色光芒,再展中指,上边同样渐渐亮起水质的光芒,不过是银色的,两指相并,然后轻轻从眼皮上划过,当枭再睁开眼,眸中瞳孔中已成了一双青朦朦的亮。妖邪之眼,是用来探查人体内部经脉结构及魔力蕴藏情况等特殊指数的黑魔术,只对普通身体和暗黑体质的身体有效,其他元素体或特殊体质无能为力。
看了下里德的情况,枭皱着眉摇摇头,作为黑暗一族的生命体,这家伙的体质不是一般的差,先,血统不纯,被感染者本身就杂质较多,而它又是低级感染者,黑暗之血只是给身体带来了非常粗糙的异化,就如同一小勺颜色不够纯的染料融进一杯水,然后泼在布上也叫染布一般,不但散布不够均匀,深度效果也不是普通的差。再者,这身体跟里德的精血融合时间太短,不少地方存在深层次的排斥现象,驾驭这样的身体,就算比普通人强,也是个三流货色。
之前枭留这身体只是为了关键时刻打探情况用,一次性投入报废拉倒,现在既然他准备退居幕后,不再抛头露面,就值当着费一把力气,扶一个差不多点的在前台活跃了。毕竟天人的能力往往稀奇古怪,难免有哪个拥有诡异的探测技能,一下子看出他的深浅,那就不好了。
“算了!先将就炼一个吧!”枭打定主意,从储物腕轮中拿出六颗鸽卵大小的晶亮圆珠,捏在手中,用特殊的手法一掷,分为上下左右前后六方,让其悬浮在空中,圆珠渐亮,内中有魔光闪亮,继而释放出薄而淡的黑色光幕,以六珠为点,形成一个立体的菱形空间。
这些珠子是陈燃在《星际争霸》中研究凯达琳水晶作为魔法材料的用途这个项目,到目前所取得的最大成果。现在由它们来形成一个魔封空间,为的是在使用魔法时,不至于生空间性魔力紊乱、泄漏、污染。简单的说就是用了强力魔法,其他法师或有魔力感应异能的人来了不会察觉。
吸血邪印之术,十三种黑暗生命改造印记术之一,枭现在勉强可以使用强度为4的改造,但受术者的条件以及此时的施法环境,最多只适合使用三级的。
祭出魔典,随着枭的咒言咏诵,悬浮于枭身前的魔典,表面亮过一层幽光,然后无声开启,自动翻到某页,“穆拉……苏纳……穆苏法纱……”这是一段亢长的祷文,通过魔音的释化,枭的声音变的遥远空洞而幽深沧桑,让人听后极易产生漫漫黄沙掠过刻着古拙神秘符号的石雕神庙的异象。
随着咒言的咏诵,枭的手中执着一根筷子粗细长短、看起来象是一截焦黑根茎的魔杖,从身体中涌出的庞大魔力通过魔杖在空中划下一个个如烟般飘忽,却又凝而不散的符号,每完成一个,魔典上的文字就会有一个出柔亮光芒,待到祷文念完,空中最起码已经漂浮了近千个诡异的符号,飘飘荡荡,如同千只氢气球,互相挤擦碰撞,却又始终保持着独立。
拿出一粒鸡蛋大小的红宝石,枭念动着另一段咒文,同时用前端亮起血红光芒的魔杖敲打手中的红宝石,动作舒缓,仿佛是在水下作业。嗒!嗒!声音并不高,度和力道用的也不大,但每一下敲打,都有灿亮的魔光四射,敲打到第六下时,红宝石突然碎成一手的粉尘。
拈住红宝石粉尘一扬一洒,悬浮在空中、**着身体的吸血鬼周围空中,便多了一个粉尘组成的罩。
枭想了想,最终还是从储物腕轮里拿出块拇指肚大小的凯达琳水晶,转化使用凯达琳水晶的能源,不仅可以节省枭自己精神力的大量损耗,更有可能赋予受术者一些随机的特殊属性。这是陈燃的研究成果,枭还是第一次试,他想看看这种陈燃无法解释的不可知力量,究竟可以给吸血鬼带来些怎样的变化。
嗤!凯达琳水晶的能量在枭的手中释放,那瞬间的亮度让枭的手变成了透明,然后如同一颗小太阳般耀眼。如果不是有魔封空间的抑制隔离效果,就这一下的亮度,站在2oo英里外的布鲁克斯山脉上都能看到。
随着庞大魔力的分流转化,空中漂浮的烟雾般的符号色泽变的如鲜血般艳红,而出枭的正常理解之外的是,那些艳红上有稀少的细碎金芒。枭猜测,这些金芒,可能就是凯达琳带来的变数。
这些金芒陈燃当初做魔法实验时不止一次的见到过,他也联想到了那些萨尔那加人为什么对金黄的颜色那么偏爱,但陈燃始终找不到办法提炼出这些物质。
细致、耐心、大胆、高逻辑思维、丰富的想象力,陈燃有成为一流魔法研究者的潜质,却因不具备另一个必备条件而只能做魔法研究大门附近的徘徊者,这个必备条件就是系统而全面的魔法知识,尤其是跟瓶瓶罐罐、奇花异草、元素矿石这些相关的科目。而鼓捣这些正是炼金术士的主领域。
枭再一编念动咒言,这一次,他是用那根不入流魔杖遥指着魔典上的文字符号在念。空中,那些燃着艳光的魔法符号开始一个个坠落向宝石粉尘,并消散在其中,每一个符号的消散,都会让宝石粉尘亮起一层流光,然后,向吸血鬼身体的那个面耀出万千道颜色各异的细光,射进吸血鬼的身体。
符号坠落的越来越急,宝石粉滤出的光线也连成了片,那效果就像微缩了千万倍的一场星际大战,交错的光线、闪亮的光斑绚烂的让人迷醉。
当最后一个符号转换成光进入吸血鬼的身体,宝石粉成了完全的灰烬,簌簌落下,而吸血鬼的身体表面,则完全成了一片焦黑,就如同过火的皮子上抹了油,皱巴巴又亮渍渍。
收起道具,枭又将这次等傀儡体塞回到床下,还需要大约1o分钟的时间,表壳才会自动褪落,而这段时间,他正好回阁楼。
回到阁楼,枭脱光衣服躺进被窝,拒绝了玛姬的亲热要求,他现在急着控制新制成的玩偶,哪有时间陪玛姬玩那种活塞游戏。
“先老老实实的躺着睡觉,我还有事要做!”枭严声道。他现在是单人格状态,不舍得为了做*爱开启一心多用这种极耗灵魂力量的能力。
玛姬噘了噘嘴,最后还是乖乖的揽着枭的一只胳膊睡了觉。
“傀儡进驻!”呼!枭的意志成功进入吸血鬼的身体,他睁开了眼。
从床底下钻出来,他身体表面的焦壳正在变酥变脆,随着走动,咯咯的裂开、掉落,未等落地就化成了黑灰色的齑粉飘散无踪。
新的皮肤并非象婴儿般的粉嫩,而是如同岩石般粗糙无光,并泛着铸铁的青黑色泽。
吸血鬼良好的夜视能力被保留了下来,视物效果就如同没有太阳的白天,一切都很看的很清楚。听觉也保留了下来,一百米的范围内,有个草团子被风吹的在地上滚,都可以清晰的听到。嗅觉也不错,枭现在可以闻到这屋子里残留的人的体味,混合着玫瑰香,可能是这房间的女主人的。
走到穿衣镜前,枭看了看镜中,没有自己的影像。“很好,吸血鬼的特质看来是基本继承了下来。”枭一边想着,一边挥动了下手,还空踢了几脚,力量、度大约只有本体的八分之一,差不多是B宫天人卫士刺客7号瑞贝卡的水准。
“垃圾!这比吸血鬼里德原来的状态强不了多少,费了半天劲,就这么点效果?”枭愤愤的想。
“咦?不对!”枭摸向耳朵,竟现耳朵的位置被一簇百叶窗般的肉膜取代,而他的真正耳朵象鸡的一样,是肉膜附近的一个细小圆孔。“这是什么?腮?位置高了点吧?成两栖类了?”枭想了想,忽然有了某种明悟,仿佛是本能意识的苏醒。意念动处,百叶窗般的肉膜突然乍开,有些特殊的物质通过这些‘小窗户’被吸进了体内,然后就觉得体能暴增,再挥拳踢腿,快如闪电,力量也变的惊人。
“非持久性魔力转换?有意思!看来这便是凯达琳水晶能量赋予的古怪特性。不过,这次改造后,一些身体指数应该探到了高等血族的标准,会多一项天赋技能才对。”枭头脑中又是灵光一现,他集中意志,呼!化成了一团迅消散的黑烟,然后在屋门口凭空出现。
“就象《x战警》里那个长的不人不鬼家伙的瞬移?!”这下枭满意了,“没想到里德的天赋技能竟然是限制类相对瞬移术,菲奈斯没有把里德变成高级血族,是他的损失啊!这种天赋可是比较稀有的!”
枭又随手拿起一把梳子,呼!烟雾散去,他已经到了室外,再看手中,梳子没有任何变化。“没错!可携带物品做瞬移,好玩!”象一只幽灵,枭频频的消失、闪现着移动,并尝试着做出各种动作,那效果就仿佛这世界是由两个空间组成,他从这个空间翻到另一个空间就消失,再翻回来就出现。
“妈的!黑暗生物,尤其是血族,就是受暗黑神宠爱,如果是人类,要这样瞬移,得费多大的魔力,况且哪有这般便宜且没限制?如果不是传送距离有限,简直就是完美了!”枭这回是真的穿屋过室,一路冲进市,给自己挑了些合身的棉衣,还从货架上随意拿了个现今总统的夸张表情的胶皮面具。穿戴整齐,又去了一趟巴罗镇两个武器店的其中一个。这里因为比较靠近小镇边缘,此时已是人去楼空,好东西和重家伙都搬走了,只剩几把最普通的九毫米手枪。枭挑了两把,抓了些子弹,拿了几个弹夹,一路风驰电掣,向小镇西南赶去。
等赶到地头,现外来者已经跟吸血鬼们交了火。有意思的是,双方竟然玩的是枪战。很快,枭就知道了原因,外来者是有备而来,使用的子弹可能是经过加工的紫外线荧光弹或硝酸银子弹,他们还可能有仿日光电筒之类的武器,从雪地上那十几堆融化的黑色痕迹就能猜测出来,那是吸血鬼死时燃烧造成的,而这种燃烧,必须是具有相当圣力的伤害或者日光照射才能做到的。
这一天多以来,枭一直认为菲奈斯和他的爪牙是群不知变通的蠢货,现在看来也并非如此,吸血鬼们不但有枪械武器,而且还是重武器,火箭筒、六管minet,榴弹射器,跟外来者们火拼的吸血鬼们竟然用的是这些武器。
啾啾啾啾!minet的子弹扫在墙上,泥屑纷飞,一钻一个透明窟窿,轰!榴弹射器和火箭筒的威力更强,往往膨起大片火光后,就是墙毁屋塌的局面。
与吸血鬼的重火力压制比起来,外来者看起来有些狼狈,需要不停的更换掩体,还击也显得相对不够份量。但是,枭却看出优势一方在外来者这边。
吸血鬼几乎是不能露头,露头必死。有一个吸血鬼可能是杀的兴起,拎着minet刚上了街,啾!一道亮线就从镇外的风雪迷朦中射了过来,直接打穿吸血鬼的脑壳,嗤!仿佛是点燃了一堆受过潮的白火药,吸血鬼从头部开始向下燃烧,风雪将它燃烧的身体吹散成一堆迅飘远的火星,枪咣当掉在地上,一个人最后些烧的半焦的衣裤。
轰!三名吸血鬼用作当掩体的房屋墙壁被炸出一个大洞,当啷啷……第二颗手雷紧跟着进了屋,吱的一声电子声响,那颗特制的雷外壳撑裂,万道白芒绽放,屋子里瞬间白的如同一百个电弧枪在焊接。
啊……吸血鬼们在惨号中开始燃烧,有一个没了半边头和一条胳膊,居然还能神奇的从屋子里跑取来,结果另半边头被一颗银弹击中,这下,再也不用跑了。
一只吸血鬼选择了狼化,窜跳着想从房顶逃离,结果一名穿着紧身模块装甲的女性外来者飞檐走壁,几个纵跃追上吸血鬼,双腕从腰间一探,用的竟是两把散着圣洁气息的银制雁翎刀,吸血鬼走投无路,跟女性外来者厮打起来,结果没几个照面,就被连续砍中要害,化灰而死。
枭虽然看不出这外来者使用的是什么刀法,但看那招式动作,俨然就是中国的武术,“公孙大娘现代版?”枭恶意的想。
最后一个活着的吸血鬼是个跟里德一样的二级货,主动放弃身体,化成蝙蝠,想借着风雪逃逸,可惜还是没能躲过一张飞来的电网,未摆脱被烧成焦炭的命运。
“好了!清除完毕!”拿雁翎刀的外来者从房上轻盈的纵下,对正在聚拢的同伴们说。由于这些人都带着防寒面巾和风镜或夜视仪,枭看不清他们的样貌,只是听那女性外来者说话虽然用的是英语,但明显有着汉语的痕迹,才知道,这个母货还是国产的。
“不,还有一个!”另一个母货这样回答。她的身材高挑,胸大、腰细、臀丰,有着欧美女性的典型特征,再加上她的口音,枭现,这是个Russia。“中俄反恐小组?”
情势已不容枭多想,自己当初的忧虑被兑现,这些外来者中,果然有个‘活雷达’,自己的行藏被现了。刚想着是要跳出来说点什么,还是迅溜走,只听得咻咻的有别于风声的破空声响从正北而来,度快的惊人,伏在一处房顶烟囱后的枭偷眼一看,是四条黑色的幽影,在房屋之间纵掠如飞,呼吸之间,已经赶到战场。
玩雁翎刀的母货看见来者后,声音一沉,有些惊道:“血将!”
枭定睛观瞧,只见来的四人清一色将自己裹在油布般黑亮的兜帽袍裙中,体型上正好是高矮胖瘦四样,面貌隐在兜帽里,又是侧面,他看不太清。不过看刚才来时的动作度,实力确实是比普通吸血鬼高出了许多。“血将?我看也只是些‘肉酱’!”枭不屑的暗哼了一声。
瘦高的血将嗤声道:“天机组,你们的鼻子比狗灵啊!”他的身子本来就干瘦的如同竹竿儿,偏偏又站在烟囱上,感觉就象根避雷针,也不怕被雷劈死。
“你们上次吓的屁滚尿流,我们是跟着骚味儿来的!”天机组这边,一个中等个头的男子回骂。枭听他口音,确定又是一个国产的。
“既然来了,就不用走了!”胖的跟个球似的血将,声道里如同被肥油塞满,听着特别腻,如同太监的声音,让人不舒服。
胖子血将刚想动,砰!一道白光闪过,击在它的衣袍上,溜溜的滑开。一个高大的汉子从镇外的方向缓步走来,收起狙击枪,从储物戒指中拿出把铡草刀和杀猪刀的结合品,刀宽、背厚、把长,寒光四溢,“你的对手是我!”
一听这场面话,枭就知道,这两票人可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原来是老对手狭路相逢!嗯嗯!很好,很强大!继续看戏。”
哪知那个瘦的血将竟是个女性,她用柔媚的如同夜莺歌唱般的声音对着枭藏身的地方道:“小弟弟,你又是哪一边的呢?”
第十五章 期待杀戮
‘实力是牛叉的本钱。’枭再一次对这句话深有所感。
“换了个身体,不就黑暗气息浓一点吗?又不是男人穿了比基尼在街上秀,怎么是个人就能现?”枭对现在的状况有些气恼,本来是看戏的,在不情愿下被揪出来表演,两边都得罪,这可不是好现象。
“嗨……”枭从烟囱后边转出来,看了看十几米外另一房顶上、穿的如同给他老爹守孝的四个黑衣人,又看了看地面一个个扮相如同从科幻片中走出来的未来战士,向众人摆摆手,透过那张面部表情眉飞色舞的面具,道:“我是鲁顿?卢卡斯,欢迎大家来到m国阿拉斯加巴罗镇,今天天气不错,风和日丽。”
“呵呵!”现了枭的女性血将笑声柔而妩媚,并且妩媚的有些过,枭清晰的感觉到,她笑声中有着浓郁的摄魂魔音味道。这一点枭并不惊讶,他知道,血族祖先本来就跟夜魔以及魔女有着非同一般的血缘关系,真正血统纯正的血族都是男俊女靓,声音自带惑人心智的能力,这是它们的种族固化天赋之一。这女人身为一个感染体能达到这样的水准,只能说明,菲奈斯在她身上投入不少本钱,或者,她另有际遇。
“原来是m国总统!”女性血将的声音不高,风雪却无法将之淹没,在场的人都能听的真切。“这么说,你是本地人了?”
“啊!因偷了教堂养的羊,背井离乡,觉得B宫房子装修挺合心思,就住了两年,忽然有点想家,趁天黑回来看看。”枭明显的满嘴跑火车。
血将中那个一直没说话的低矮矬子衣袍飞舞,就要动手,结果被女性血将拦住,不过她也懒得再装腔作势跟枭磨牙,冷声道:“我知道你同样是夜之一族,你要帮哪一边?”
“当然是帮我自己这边!”枭哼声回答。通过观察,他现,只以外来者到目前所表现出的战斗水准,他们六人要比四血将要略逊一筹。表面看起来单对单是势均力敌的样子,但血将这样程度的一级吸血鬼恐怕都已经觉醒了各自的天赋技能。如果六个外来者没有什么看家本领,反倒是人少的血将一方强对方不少。
枭的想法是,外来者既然跟吸血鬼是敌对的,那么从总体战斗实力而言,他们得比吸血鬼们强那么一点点,而强的那一点点,就是自己。这样,战斗的主动权在这边,有两个好处,第一,可以起到些威慑作用,逼迫吸血鬼不敢轻易对镇里的幸存者下狠手。枭本人对镇民是没感觉的,但他深深知道英的弱点,吸血鬼如果全面屠杀镇民,英万无坐视不管之理,那样很可能就暴露了自己。尤其是今天他现吸血鬼们竟然一反平日只当野兽的风俗,手里都有重武器后,愈明白,镇民赖以坚守的那些宅所是经不起轰击的。
第二,战斗的主动权在这边,吸血鬼想要继续安稳的在教堂挖它们的洞,就得增派高手,预防外来者的打击,也许,就能见到菲奈斯。
“只要菲奈斯一露面,哼哼……”枭心中狞笑。
讲排场、讲情调的路易并不知道,就因为它迟迟不肯跳出来跟大家见面,已经被某人恨之入骨,暗自誓,一旦擒住它,要来些比挫骨扬灰更极端的折磨手段。
就在几人说话的当,血将的追随者们到了。这个枭几人都能接受,既然是将,手下无兵岂不成了笑话?不过,四将手下的吸血鬼加起来竟有百头之多,且大多是二级货和三级货,这个阵容可就对外来者们很不利了。
“向镇中心突入,那里有镇民防守!”枭大吼着向吸血鬼的喽罗冲去,双枪在手,砰砰砰砰!一颗颗‘花生米’射出,威力低的象是点缀。
血将加百多吸血鬼,对方一见面就送上的这份大礼,外来者们还真有点消受不起。几人也不是第一次配合作战了,一个眼神,便明了了同伴的意图,枭在房上一吼,几人便已开着枪猛冲。不管枭说的是否是真话,现在向镇内冲都是正确的,巴罗镇四下都是荒野,他们的动作快不过会飞的吸血蝙蝠,被围在野地里打可不如借着建筑掩护来场巷战划算。
知道吸血鬼人多势众,外来者们一上手就玩了个绝的,一人一枚耀光雷,同时升空,轰!炽白的光芒在风雪暗夜中绽放,如同空中乍现了一颗太阳,虽然这种人造阳光如果距离过远,对吸血鬼的杀伤效果会大打折扣,但还是有不少皮肤直接暴露在光芒下的吸血鬼被灼烧的嗷嗷直叫,那效果被泼了硫酸还好使,腐烂、冒烟、焦黑的样子不一而足。
“干!”枭心中暗骂,他现在也是黑暗体质,也会受到这种光芒的伤害,枭现在恨当初选衣服为什么没想到选身消防服?普通的衣物对光的格挡效果并不好,尽管他的手脚头脸没有暴露在外的,仍是废了大量黑暗能量才抗住,要知道,这可是他老半天通过腮式器官收集的黑暗元素总量的一半。
地球的元素高分子本来就稀少,黑暗元素在各元素占有比例又低,他的这个新器官又缺乏将大面积内的黑暗元素汇集的能力,就如同是用泵拼命往水里打气,至于多少氧分子能融进水里,就只能听天由命了,他这正好相反,人走到哪里抽到哪里,抽到多少算多少。
血将不怕耀光弹,它们把自己搞的跟屎壳郎一个色儿,那是有回报的,那身黑亮的皮,就是魔法加科学的研究成果,可以让它们根本无视这样强度的光芒,况且它们都有各自的保护方法,什么荧光弹、硝酸银、假日光,这些是可以用黑暗物质格挡的,不过是一种变相的能量比大小而已。
纷纷展开身形,血将们向着外来者冲杀过来。
血将中的瘦竹竿,整个身体就象根胶皮棍子,似乎没有它不能弯曲的地方,光是一个上身,枭就亲眼所见弯成了s形,就更别说四肢了。射向它的子弹,都是很无奈的走空,不是子弹打的歪,而是对方象《变相怪杰》中的躲子弹,裆都能提的比胸脯高,能打住才是怪事。
除非枪技特别专精,否则同等高手战斗,枪是打远不打近,距离一近,再用枪往往会产生很大的漏洞,于是,迎上这位胶皮人的外来者是那个枭眼中的国产母货,两把雁翎刀,刀光灿亮胜雪,护住周身上下,舞动的泼水难入,而瘦竹竿的四条趾爪,挥动的如同飞索九节鞭,时硬时软,可惜,任是它的攻击角度如何刁钻古怪,却只是在刀光的外圈闪动起簇簇火星和叮叮当当的金铁交鸣之声,攻的无孔不入,防的滴水不漏,一时间斗了个势均力敌。
胖的如同皮球的血将,真就把自己变成了球,飞旋转的球,看的见的强大暗能围绕在它身体周围,射向它的子弹竟然如同投在陀螺上的小石粒般,被弹了开来。胖血将的来势是四人中最凶猛的,它所过之处,不但积雪被卷飞,就连屋瓦宅墙也不能幸免,可谓飞沙走石,一往无前,颇有些保龄球疯狂而来,不把前边的小棍棍们咣当倒、誓不罢休的气魄。
“嗷!”那个用铡草杀猪刀的Russia壮汉虎吼一声,双臂的肌肉猛然间粗大了几分,正面迎上,抡圆了大刀当棒球棍使,轰!居然生生顶住了胖血将的撞击,胖血将还弹性十足,斜着朝路边的一所宅子就冲了过去,轰隆!又是一声惊天巨响,墙被撞出一个大洞,然后就听屋里继续响起一阵木碎石裂的声响,一直远去,显然,胖血将的余势未竭之前,破坏是纵深的。
死气掰咧、硬是拿小手枪将一个三级半狼化吸血鬼打爆头的枭偷眼看到了这一幕,暗自冷哼,“开矿的跟打铁的比力气,野猪之间的较量!”
矮个子的血将不是野猪,而是箭猪,自从它展开身形,手中的螺旋锥就开扔,直到现在都没停过,其度手法,比神枪手射都不逞多让。而它的对手恰恰就是个神枪手,那个在风雪中狙击吸血鬼的国产男人,他的特殊本领就是玩枪,大枪、小枪、双手枪,射快、命中率高,两人纯粹是在高移动中比眼力、比技巧、比意识,都是以快打快,互相对射、互相躲避,时有子弹和螺旋锥在空中碰撞的例子生,战的最是紧张激烈。
剩下那个女性血将,战斗方式恢宏大气,已有些Boss气象,它有着操纵地狱荆棘的天赋异能,数百条黝黑亮、布满毒刺的粗大荆棘如同灵蛇巨蟒,环伺围绕着它,护挡、进攻,各司其职,柔韧时,可以象流入弯曲折叠,刚硬时,又如同石矛战枪,破土裂冰,呛呛有声。连移动,都由这些触须般的荆棘代劳,而它则象个乘辇而来的女王,需要的只是操纵一切。
女性血将的主要对手,就是那个现了枭的Russia女,这女人手中持着一个水晶制的奇特魔方,她的主要攻防手段就是拧动那个魔方,每一次拧动,都会有不同颜色的光束从魔方中释放,绿色,会形成光幕,保护她不被荆棘伤害,红色,可以在荆棘上射出一个个洞孔,使其慢慢变的笨拙僵直,白色,能形成小片的光幕,云雾般飘散,凡在其范围内的荆棘,象蜡遇到火,迅消融。这两位同样是棋逢对手,比谁的算计好,谁的控制力强。
剩下的两个天机组成员,高一点的那个以度见长,行动如风,手中拿着两面边缘锋利的刀盾,让人极易联想到武侠小说中西藏拿着铜钹当武器的喇嘛,又如同传说中的河蚌姑娘,明晃晃的刀盾舞的风生水起,封搪格挡,被好几个二级吸血鬼围住也是怡然无惧。
低一些的那个背着个多口袋的大行囊,手中一把短枪,样子象是旧式的火铳,但用的竟然是魔能,射出的是一束束短短的蓝光,打到哪,哪便是一团水蓝色的光爆,威力十分惊人。另外一只手里常备着小瓶子,时不时扔一个,有的是伤敌,有的是效果陷阱,有的是自护,看起来相当有意思。
他的形象让枭想起一个十分稀有的职业——道具师,有一些游戏上会出现他们的身影,向同伴丢瓶子,补血,补魔力,解除石化、麻痹、魅惑等效果,如果有凤凰的尾羽,还可以复活。道具师就是团队奶妈,跟牧师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不同的是,道具师没有神明的信仰,不需要念咒,也没有魔力限制,他是一名博闻的、懂得药理的草药师,当然一个好的道具师还会是个好的策划和统筹学专家,否则背一包无用的瓶瓶罐罐,药到用时方恨少,那就大条了。
高个子和低个子是相互配合的一对搭档,两人偏重于防御,不过,一旦吸血鬼被他们的道具陷阱套住,致命率非常高。
围攻枭的吸血鬼也不少,不过枭鬼魅般的短距离瞬移让他几乎没有任何陷入死局的危险,再加上将吸入的暗能转化成巨大的身体动能,枭过一段时间就能疯狂的飙一小会儿,每当这种时候,他就有一级吸血鬼的战斗力,再配以随心所欲的瞬移,杀伤力相当可怕,就凭一双锋利的爪,切碎了一个又一个吸血鬼的脑袋。
枭的出现,成了战场中最大的变数,他的打法灵活多变,时而狂如疯虎,时而一味游走,满战场乱窜,有时候还会去袭击下血将,吸血鬼们也搞不清他的意图到底何在,放任不管去围攻外来者,往往会遭到他的致命打击,分出大量人手围堵又困不住他,真个是气的要死。
血将们也相当愤怒,却又无可奈何,他们跟天机组是老对手了,从欧洲打到亚洲,现在越过北冰洋有打了阿拉斯加,之前在其他低级吸血鬼的配合下总能让对方挂点小彩,有一次还干掉了对方一人,后来对方增加了针对矮血将的快枪手,才将劣势稍稍扳回一些。可这一次,突然冒出这么一个诡异而强大的丝毫不逊于它们的战士,明明是黑暗一族,却帮助对方,不但手下频频被杀,自己四人还要预防他的杀招而不能全力对付天机组的人,使得对方明显处于优势状态,实在可恨可恼。
眼看着已紧接镇中心,女性血将当机立断,一声尖亮锐啸,吸血鬼们闻之迅撤离,消失在茫茫风雪中,作为血将中的no.1,女性血将明显要比其他三人强上几分,光是那不停滋生的地狱荆棘,就让她很有些立于不败之地的强者味道。独自断后,天机众仍是没能伤其一丝一毫,只能看其从容退去。
“当机立断,保存实力,择日再战!到也是个人物!”枭暗自点头。
嗤嗤!砰砰砰!女性血将是个人物,天机组中却有人暗自下黑手,光线加快枪,这就是枭得到的回报。
枭不是没有想过天机的人有可能向他下黑手,而是没有想过来的如此之快,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卸磨杀驴!
结果,右肩上被烫出个好大的一个洞,如非枭用黑暗能量拼命压制,又仗着瞬移,冲入建筑中,然后再逃窜,险一险就把次等傀儡体的命丢了。
“索菲亚、山岚,你们在做什么?!”持雁翎刀的女子将双刀交于一手,掳下面罩,露出一张嗔怒的娇容,走上来质问Russia女和狙击手。
“如果你们配合一下,我们刚才应该能击杀那只吸血鬼!”名叫索菲亚的女人收起魔方,拉下御寒面罩,脸上没有丝毫的愧疚,又道:“你们应该都注意到那双爪子了,他是吸血鬼,跟那些野兽一样。”
“可他帮助我们……”
“黎美美,那说明不了什么问题。”狙击手山岚打断道:“他是吸血鬼,这一点就足以构成敌对的理由。没有哪个吸血鬼可以抗拒鲜血的诱惑。你知道的,很多吸血鬼刚开始也有人性,也会在生存和伤害别人的选择中痛苦挣扎,可是,最终他们没有谁脱离了疯狂嗜血的命运。”
“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他刚才的的确确是在帮我们!”黎美美神色激动。
索菲亚沉声道:“他早就到了,却一直看我们战斗不出手,如果不是血将艾婕卡揭破,他会一直隐藏下去吧!他的动机本就有问题。况且,他是高级吸血鬼,就算他跟菲奈斯不是一伙,选择极夜出现在这里是什么意思?你认为血库中那些陈旧的血液和人造血浆能够满足他的需要?”
“好了,停止这个问题的讨论,美美,索菲亚和山岚说的是有道理的。我们不能因为那个吸血鬼的一次帮助就对他另眼相看,我们的任务是消灭吸血鬼,任何有可能使这种恶性变异传播的可能都要遏制。”说话的是道具师,他是小队的队长,中国人,叫罗瑞栋。“索菲亚、山岚,刚才的擅自行动,我要给于批评,太操之过急,太毛躁了,尤其是现在的形势情况下,应该善于利用资源,控制的好,那个吸血鬼就可以暂时成为一条凶猛听话的狗。”
“队长!镇上的人似乎在跟我们打招呼。”玩刀盾的组员看到了镇办公楼前的广场上,有人在冲他们挥手,那里有堆熊熊的篝火,在风雪中特别显眼。
“嗯!我们过去!”罗瑞栋一挥手,小队向办公楼那边行去。
“Fuck!”枭骂了句粗口,次等傀儡体已经藏好,肩上的伤严重但不致命,体内有特殊的邪植神经系统,可以利用耳旁特殊器官吸收的暗能修复伤患,只是度不会很快,也许吸食些人血能够加快恢复的度?枭不知道,他驾驭那身体后,没有感到有嗜血的**,也没有饥饿感,不吸血的吸血鬼?枭现在没心情考虑这些,他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让百姓点灯的性格,他怎么算计别人都是有道理的,别人,想刚才这样背叛他,就会义愤填膺,恨不得马上主持正义、还自己一个公道。
“怎么了?”玛姬被枭的怒骂惊醒,见他一脸怒容,轻声的问。
一肚子邪火的枭看了她一眼,哼哼道:“想干你了!”说着翻身扑上,开始大力泄。不一会儿,玛姬难以自抑的呻吟便将塞拉和克莉丝汀都吵醒了,她们俩也很快成为了枭泄的工具,另一种激烈的战斗就这样在被窝里拉开了帷幕……
随着天机小组的到来,巴罗镇的局势迅的生了转变,就在当天夜里,吸血鬼把除镇中心两个人类大聚集点之外的所有零散镇民全部抓捕擒获,素质好的,就转化成同类,补充兵源上的损失,素质差的,就圈养起来,当作食物。
并且,吸血鬼们为了掩护镇北教堂里进行的不可告人的秘密,主动向镇中心的人类聚集点动进攻,使用重武器,远远的轰击,以惊吓躲在房子里意志力薄弱的妇孺老幼为主,天机组的人一出现,吸血鬼也不纠缠,迅撤离。
天机组的人想要追击,四血将就出现,还多了一个雷诺,就是菲奈斯的那个黑塔般的保镳,该后生的力气可比胖血将大的多,不开眼的Russia又去跟人家拼力气,结果铡草杀猪刀被一拳击飞,人也差些被砸成肉饼。这时候,他们开始想念那个被打杀后一直没再露面的吸血鬼了。
“他死了?肩上那个伤确实很严重,如果没有足够的控制能力,圣力还会侵蚀扩散,那就真的致命了!”
“镇上的人类除了中心辖区的,都被吸血鬼们抓完了。那家伙不用吸血?他靠什么活?面包薯条、黄油奶酪?”
“都过去十多天了,也许他真的死了,伤势严重,再加上没的吸血补充。”
“当初那么做实在是有欠考虑,不但四血将都在,连雷诺竟然也在,如果再加上菲奈斯,那几方还真是危险!”
天机小组的成员各怀心思,他们想念的枭和英,这几日也过的颇不痛快。
天机小组背后下黑手的事英是知道的,所以他对这些人缺乏好感,再加上镇上散布的镇民已被吸血鬼抓捕一空,而集中的两大群体又有天机小组保护,英变的无事可做,每次除了观察下吸血鬼的动静,就是去跟布鲁斯那帮子人聊聊天。而最近,除了因为时间的拖延使得他灵魂力量衰弱以外,英还面临着另一个困扰,就是人情关系。
斑,贾斯汀,这些个人,虽然是百姓,但并不傻,他们慢慢的现了英不是没能力,而是不肯出力,再加上相处的时间一久,渐渐摸清了英的脾性,这要求就来了,全是声泪俱下的感情戏,也全是在情在理的小要求,什么确认下某某某是否活着啦,他是我的侄子,什么帮传个口信,如何如何,全是人之常情,并不过份。可英真的很难办,他倒是不怕当信差,也有能力去偶尔的虎口拔牙,去吸血鬼的‘牛羊栏’里救个人回来或确定下有没有某某某,但是,这样做会出问题!
“哦,全镇散户都被抓了,你们没事,还这么活跃,这是怎么个意思?”别人也许不会这么问,但绝对会这么想。想的深了,便都是误解。
再有,就是救人,你去救这位,另一位能不管吗?他生死一,见旁人被救走能不喊吗?能不折腾吗?别说这,就是露个面,恐怕也会引来一片哀求,撕心裂肺的喊着叔叔大爷让你救他,英怕,怕自己受不了那场面,一个忍不住,这些天就白熬了,而结果就是,砰!核爆!
英很想对斑他们说,我不能答应你们的要求,是为了能让更多的人活下来!但这话他没法说,说了别人也未必信,只能是顶着被误解,被悄声埋怨,装没听见。
枭的麻烦在于,除了不得不每天控制身体21小时,以减缓英的消耗,使得自己的灵魂力量也在衰弱外,就是他严重忽略了这里的气温对地面造成的永久性冻土的挖掘难度。地下一百米,他有一定信心在这个深度,在负伤的情况下,躲避当量在千万顿以下、非地爆的核弹攻击。可是在这里掏洞不是一般的难,就算用魔火融化冰冻层,效果也不明显,这就好像在一整块冰砖上,试图用一根火柴融孔一样,融化的虽是一个洞,面对的却是整个冰块的寒气,枭要面对的不是一块冰,而是处于冰冻层状态的整个阿拉斯加北部,前脚融化,后脚寒息就上冻,一直燃,现在的精神力恢复度可不必当初7人格,一心多用高大17份,枭得留着应付突事件,并且,一心多用消耗灵魂力量严重,在燃没苏醒,本身灵魂又不完全且衰弱状态下,这种行为太奢侈。
挖掘最大的问题就是缺乏工具,就是长了一对金刚钻的手,人力也远不及机械力持续、强悍。所以后来枭也放弃了,吸血鬼们不是在挖洞吗?将来利用那个洞好了。
还有些麻烦是来自女人们的,枭一天21小时‘在线’,没事窝在阁楼里总不能没白没黑的睡,也不可能没时没晌的sex,总是要吃吃喝喝,说说话的,其结果就是三女渐渐从局促到适应,从适应到习惯,再从习惯到感觉良好,虽不能说十多天就都成了荡妇**,但对他确实特别依赖痴缠。一旦不见外,个性就开始慢慢彰显了,先是不愿意共享一夫,m国人的心,自由的很,女人也一样,**关系随便点这行,一旦上升到有了感情,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枭成了抢手货,女人之间的竞争也就开始了,明的暗的,各种小动作……真个是三个女人一台戏!
再一个,她们同样开始提出这样那样的小要求,塞拉用对讲机跟家人通话不过瘾,想去对面见见父母和弟弟,不远,就隔着一条街,可这条街上经常有吸血鬼走动。她不理解,她也没见吸血鬼杀人,除了看见怪吓人的,对其凶残和可能带来的一系列麻烦并没有直观的认知。
玛姬担心舅舅,这位舅舅虽然不怎么亲切,可她在巴罗镇就是住在舅舅家的,帮她找寻失散的舅舅,这是她的若干个小要求中的一个。
克莉丝汀要报仇,并且想手刃仇人,她只能描述出杀害她双亲的吸血鬼的大概样貌,枭去哪找,吸血鬼又不是牢房里的犯人,能拿着照片一个一个的对,谁知那吸血鬼是不是已经战死了?这个要求只能是敷衍,或者解释,根源才是她的真正仇人,最后杀菲奈斯吧……
总之,人有了本事,也就有了事,各种各样的事,去做,是应该的,不去做,便是你矫情、不上心、不重视,牛起来了,等等等等。
于是枭越来越恨菲奈斯,也越来越急躁,他感觉自己有点压不住了,他想杀人,大杀,通杀……
第十六章 天兆
当极夜过去二十天,枭意识到,自己跟英很可能中计了,压根就没有菲奈斯这个人,或者菲奈斯早就已经出现,只是他没有察觉。
在或明或暗的三方势力拉锯较量中,他和英是损耗最严重的,英现在基本上每天只能控制身体一小时,而他也因分担控制身体的时间越来越多,灵魂力量一再衰弱。到现在,他的控制能力已不足正常时的75%,英更是跌破了6o%,如果低于5o%,就会神经反应迟钝,严重影响战斗力甚至正常的行动力。
损耗第二严重的是镇中心的人类。吸血鬼们三不五时来开几枪、放两炮,再坚固的房子也禁不住这样的折腾,于是,在第十六天,办公楼塌了三分之一。
房一塌,人自然没法呆,就要跑,一跑,妇孺老幼,又是枪林弹雨,又是匪夷所思的怪物,就要乱,一乱,就有太多的空隙让吸血鬼下手,死的多,死的惨。
要是死了到也没烦恼了,痛苦的永远是没死、不想死的这些个人。没了房子,没了食物,没了取暖的家伙,没了电机、荧光灯,挨过这个极夜变的更加艰难。并且,第十八天又开始下雪,下下停停,停停下下,不下雪就刮北风,象最近的吸血鬼一样猖狂的北风,嚎叫着,试图带走人身体上最后的那点温度,吹瘪人们已经很瘪的肚皮。
现在第二十天了,这场雪还没有停的意思。镇民们只能是挤,跟林奇领导的那一部挤在一块,也不用分什么坚守派,突围派了,全镇人只剩4oo来口,挤在以警察局为中心的三幢房子里,虽然后来又拼着命从办公楼那边掏腾出点吃喝用品,但食物还是远远不够,无论大人小孩,每天只能吃一顿饭,量还少的可怜。
没饭就没力气,没力气就打不动仗,个个昏昏欲睡,放哨的人穿的再厚也冻的受不了,前几天,已经冻死了一个。
天机组的六位也好不到哪儿,一个个减肥成功,面容憔悴。镇民们战力越低下,他们肩上的担子就越重。来时的那些特殊弹药已经消耗尽,现在用的是普通子弹,索菲亚的神奇魔方倒是能加持类似圣力的光系魔力,但除了山岚的狙击枪子弹,其他的能免则免,就算要加持也是选近战兵器,毕竟索菲亚使用魔方也是要消耗精神力的,一天多了不用,两场仗打下来,她都吃不消。
总的来说,吸血鬼是目前最大的受益方,但它们也不是毫无损伤。那些三级以下的,也就是最普通的、长的人不人、狼不狼那种,都已经死绝了,吸血鬼阵营也不在出产这类低级兵种,可见,它们也舍不得随便浪费了。相比当初来巴罗镇时的人多势众,吸血鬼们在大大小小的频繁战事中,人数凋零了四成有多,这也是到目前为止,人类阵营仍建在的原因之一。
还有一个对吸血鬼们来说比较严重的损失,就是矮个子血将,那个螺旋锥扔的特别帅的,死了!被枭驾驭次等生命所杀,就是那次吸血鬼轰塌办公楼的大战中,一直再未出现的枭,偷袭矮血将得手,又拼着受伤,将精血蝙蝠擒住,生吞活咽,给吸血鬼们生动了上了一课,题为:忍耐后的必杀一击。
枭是睚眦必报的,最初见面,四个血将中,矮个子最先忍不住要跳出来杀他,所以就得先死。至于索菲亚和山岚,死对他们来说,太轻松了,枭要折磨他俩,一点一点,慢慢的……
不过,令枭遗憾的是,矮血将的精血,次等生命体并不能吸收。
黑暗种族之间不禁互相残杀,但同族之间却是禁止的。这种禁止不仅体现在一种传统的规则上,而且体现在实际当中,同样是血,而且是高能量的精血,对另一个吸血鬼却没有任何意义。当然,这种情况也非绝对,吸血鬼各家族都有专门诛杀叛徒的血刃猎人,通过特殊的仪式,他们获取了从同类的血液中吸去能量的恩赐,但也背负了很多桎梏。
光是吸收黑暗能量,对血族来说,是不够的,次等生命体因没有血喝而能力衰弱,后来被枭停用,到不是枭不舍得咬镇民,而主要是因为傀儡术算的上意志转移类的术,是消耗灵魂能量的,这再后来是种奢侈。
“英,决定吧!是死在这里,还是另外寻找唤醒燃的方法。”枭从瞭望空中看着冷清的已经连个吸血鬼脚印都看不到的街道,面容出奇的平静。
“你什么意思?”
“我不准备再忍下去了,我要去教堂,不管吸血鬼们挖什么,这么些天来,它们挖的也足够深了,足够防御核爆。”
“我们已经等了二十天!”
“我知道你想说,黎明之前,总会有个结果。可等到黎明之前,你将根本没有战力,而我也只能挥6o%的控制力,你要拿什么赢得胜利,拿什么活命?”
“也许菲奈斯近期就会出现……”英的声音已经不那么理直气壮。
“没有也许了,英!”枭很冷静,“我们不能再等一个无法确定的未来,那样做太危险了。我们要控制局面,要采取主动,我们是最强的,不能象猪狗一样任人指使,任人宰割。”
“你要去杀?”
“是的!我要从这里走过去,走到教堂那边,一路上,不管是谁,阻拦的都要死。我还要杀光教堂里的所有人,如果菲奈斯在,是他的不幸,如果他不再,除非他离开这个世界,否则就是把地球翻过来,我也会把它挖出来!”枭语气狰狞。
“你就知道杀!杀戮能解决一切问题吗?”
“好了!”枭粗暴的打断英的话,“我受够了跟你无休止的争论。我已下定决心。”
“那镇民们怎么办?你这样做,一定会被天上的卫星现,他们会提前引爆核弹,吸血鬼挖的洞,可能容下那么多人吗?就算能,也来不及。你又让他们如何抵抗后期的辐射?再说,你的女人怎么办?”
“女人?她们只是玩物。镇民?他们本来就不可能活着,因为核弹迟早要炸。建防核工事不是挖坟,整个坑,把自己一埋就行。再说,我为什么要管他们的死活?是他们的国家,他们的政府抛弃了他们,谋杀他们,为什么要我们来负责拯救?就因为我***有能力?简直是屁话,你难道不清楚燃是如何九死一生换来了这一身本领?他们付出了什么?凭什么索取回报?”
“因为这一切都是我们引起的!这里本来是个安宁的自然村,住着与世无争的淳朴镇民,是我们来了,带来一切厄运!”英激动的说。
“是你,不要说什么我们,我不会那么蠢,蠢到为政府效力,蠢到认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枭也开始吼。
“我告诉你,英!郑重的告诉你,我们的存在,对这个世界来说,就***是个Bug!别说是m国政府,就是Z国政府,哪一国的政府,没有不想我们死的!你他妈还不明白?这世界不需要人,不需要能活动的、受人膜拜的神!因为那个位置是政府的目标!况且,你也救不了这里的镇民,就算你成功完成任务,得到了m国当局想从菲奈斯手里抢夺的那个东西也不行,因为他们要灭口,他们要得到东西然后连你我和菲奈斯一起灭口,甚至只要确定了那东西的位置,就会引爆核弹。东西只要在,就能再派人来挖,而我们活着离开这里,他们绝不想看到。”
“不!只要坚持,就有可能,只要我们能够抓住菲奈斯,唤醒燃,所有的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你不相信我,但你要相信燃,他一定行,尤其是这次跟虫族主宰、深渊君王的灵魂结合了以后,这世界上已没有比他更聪明的生物!”英在做最后的努力,他说服不了枭,拉出燃这个比较有份量的存在。
“我不是不相信燃,而是不愿意孤注一掷的去赌,赌菲奈斯一定能唤醒燃。”
“我不会妥协的,对面的房子里,有我的朋友,镇中心,有无辜的百姓,我让他们卷入可怕的灾难,就要尽自己所能保护他们。”
“你想怎么样?”
“如果你执意要去,先要杀死我。”
“为了那些不相干的贱人,不惜一死?”
“不相干的贱人?如果是不相干的贱人,那么冒险小队的也是不相干的贱人,周漪同样是不相干的贱人!我不能违背信仰,否则,就是苟活,也将不再是自己,那等于死去。”
“你***简直就是个宗教偏执狂!”
“随你怎么说,如果一味的妥协,燃苏醒,也迟早会被你彻底黑暗化,与其看到那样的结局,还不如一起毁灭!”英语气坚定。
“好!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大不了我去跳海,赌这身体即使在完全沉眠状态下十年不吃不喝,生机也不会全灭,我就不信我的灵魂度不过这道难关!”
两个人格被逼入死角,终于在这样不合时宜的时间、地点爆了灵魂间的大战!世事就是如此,生死之斗往往一点都不浪漫,是狼狈而逼不得已的,是要求生存的意志最后的一次咆哮和爆,是最丑陋的一次惊心动魄、光辉灿烂。而象紫禁之巅那类附庸风雅、侠气凛然的潇洒赴死,只能是生在江湖的一场秀,现在不是做秀,不为了给任何人看,只为了自我本色不失的活着,所以你死我活。
三女正在玩牌,被关在这阁楼里二十多天,骨头都睡酥了,后来她们央求枭,能让这里有点光亮。枭不能满足她们救人啊什么的大条件,这小小要求,也就顺了她们的意。烧油的小电机,供一盏几十瓦的灯,点一天也费不了多少油。
至于防止光亮泄漏,不过是将魔法阵再加的复杂一些,再多耗些魔力和魔法材料。反正是虱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枭也不在乎浪费点低级魔法材料。
坐枭对面的塞拉先现了枭的反常,刚才见他从瞭望空向外望,然后安静的躺下,象是睡着了,这本没什么奇怪的,但现在枭的身体突然开始慢慢漂浮,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
克莉丝汀和玛姬随后也现了异象,她们虽然惊讶,但还是很快接受了这一事实,生在枭身上的异常已经太多,这也让她们的心理承受力大大加强,或者说,自从知道真的有吸血鬼存在,她们被科学完全‘洗脑’的思维已经生了不小的转变。
但过了一会儿,情况就变得难以忍受了,枭的身体开始释放出一种磅礴的压力,那是英和枭战斗时牵动了身体的气机所致,这种压力仿佛是有形的物质,将周围的一切都推散开来,甚至将枭的身体推到了阁楼的中间,这是力量释放均衡所至,只有在这个点上,向四面八方扩张的力,然后同反作用力达到一个最合适的平衡。
三女已经被压到了阁楼的角落,感觉就如同有一扇巨大的、看不到的门板在使劲而全面的向她们推挤,她们的身体不但已贴到了墙上,并且开始产生痛感。
压力仍在增强,就如同有个傻子在吹气球,1毛钱的气球非要吹出1块钱那个的效果,吹,我使劲吹,压,我用力压……
咯吱吱……整个阁楼都在呻吟,如果不是枭的魔法阵中有固化结构和吸收力量的效果,现在这里已经象一个膨胀的气球般暴掉,而三女也不是剧痛,而是炸飞,或致死。
三女本来已经气息奄奄,呼吸艰难,忽然,枭的右指抽*动了一下,一团圣光加持到了三女身上,压力马上减轻,虽然还被源源不断的力压的不能动,但最起码在承受范围之内了。
三女都知道,这是英,只有英才能使用这种令人舒适、安定的力量,枭的力量永远是狂躁、阴冷的。她们却不知道,英在决战时做出这样的一个举动,付出了多么巨大的牺牲……
力量上带给三女的痛苦缓和了,但这不代表就没事了,接下来是精神上的压力,那是一种无形的、难以言述的、比光波信号更奇妙的释放,三女是在不知不觉中被侵蚀的。其表现在于不由自主的盯着枭的身体,然后就觉得越看越觉得震撼,如同山岳,并且是直接从海里高耸8848米的珠穆朗玛,震撼到战栗,战栗到不自觉的痛哭流涕、想要膜拜、想要掏心挖肺向其表达敬意,如果再深一个层次,就是失禁、精神崩溃了,不过幸好这时,情况又有了变化。
英和枭的战斗已经进入最后的白热化阶段,外溢的精神力不再呈放射性扩散,而是在眉心正中凝成了线,非常细的线,穿透屋顶,直达天际。
强大的精神力最简单直接的表现形势,就是象光明圣堂心灵能量释放一样的电!这引了外层空间高达1万电子伏以上的带电高能粒子流的运动,而带电高能粒子流使高层大气分子或原子,产生激现象和电离现象,于是,奇异的景象出现了。
黑沉沉无星光的天空,突然闪烁起一团漾动的火焰般的光芒,整个天空都被其映亮,可惜时间极短,如同节日的焰火,稍纵即逝。当光芒再次出现,犹如一道青丝,清清淡淡,横于天穹,突然又变成了一弯弧光,颜色从淡蓝,渐渐变成了微红。紧接着,弧光变成了抛向天际的彩绸,飞舞、翻动、色泽艳丽缤纷、眩目异常。再变,成了柔软的、随风飘飞的纱巾,一片火红,如朝阳中的山茶花开,光亮的让整个苍穹的黑暗都变浅、变淡,然后光芒的颜色慢慢转深,酡红、绛紫……纱巾般的光幕猛的再度转亮、变幻,呈银白色、如棉絮、白云,凝成团、悬挂在那里、不动、不散。猛然间,万道光芒射出,宛如孔雀开屏,蝶翼飞舞,漫空绽放,象节日礼花最后、最壮丽绚烂的那一刻,但这光,要更高,更绚烂,更清冷,更神秘,透着静谧的美。最后,这些光芒化作了绿色幔帐纱帘般的模样,绿,是氧原子释放的璀璨,天空的四个方向都被其占满,静静的停止了变幻,将光芒之下的这块土地,映照成了梦幻般的所在。
如果某位修真的大大路过这里,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悚然动容,“天兆!无瑞彩千条、霞光万道,也不是黑云滚滚、狂沙千里,七彩冷光,天纱垂帘,这么的特别,是个什么东东降世?”
“是极光!真美!”女性血将站在教堂大殿屋脊正面那个巨型十字架的顶端,看着这一幕,感叹。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壮阔华美的极光,几乎把所有的可能都演绎了个遍!我的天,四边天空都有,仿佛是上天给我们这里降下的纱帘,如果不是有吸血鬼,我誓这辈子不会离开这里一分钟,这里绝对是神选中的净土!”一个站岗的镇民心情激动的说。
“这里是净土,确实是受上天钟爱,所以,在最后一刻,它亲自拉下帷幕,不忍看这里的惨剧……”天机组的索菲亚望着天空眼神闪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倚在残垣上,罗瑞栋从干瘪的背囊中拿出一个荧光小瓶,晃了晃,又跟天空的光芒比了比,“还是极光亮,真想将它收入瓶中,带回去给女儿看……”
“该死!是极光,卫星信号受到严重干扰,根本无法接收!”布鲁斯敲打着屏幕一片雪花的信号接收器,这招电影中百试百灵、带有m国讽刺幽默式的电器修复法,这回也不灵了。又抓起对讲机,“喂!喂!我是布鲁斯,枭!能听到吗?**!无线电讯号也干扰了!”布鲁斯心情十分烦躁,他怕,怕那些人‘坚持’不住。
随着时间的推移,所有跟这次事件相关的人都变得十分敏感,他怕极光影响卫星的监控能力,尤其是枭所说的那个魔法中继器,那个要是受到影响,变得不好使了,上边一激动,很有可能立即启用核弹。
布鲁斯不愧是nsa出身的老特工,非常了解他的上司们,现在一些重要人物确实在商讨提前启用核弹的问题。最后结论,“2小时内,如果极光放电现象不能停止,启动netbsp;阁楼内,呼!一切压力蓦然消失,突的让三女非常不适应,砰!她们衣衫不整、狼狈万端的摔在地板上。
阁楼里完好的东西实在已经不多,毕竟很多东西都经不起挤压,比如袋装食物、比如灯泡、矿泉水……
砰!枭也摔了下来,仰面朝天,身上惟一的一件裤头也早碎了,**的身体静静的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他,他不会是死了吧?”塞拉艰难的爬起来,先关心的是枭的情况。
“应该不会,他的强大早已出了我们的想象,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你们知道,他最近心情不好!”克莉丝汀对枭总是缺乏信任,枭太神秘,太难把握,也太冷酷。
“克莉丝汀是对的!他没事!如果不是为了某个未知的目的,我们现在早就在南加州或某个温度适宜、环境优美的海滩,而不是这里!你们没现他很爱享受吗?当然,包括我们的**。”玛姬在一边整理着自己凌乱的和衣衫,一边摸索着找,看还有没有完好的灯泡。让这里重新亮起来,这很重要,因为她需要光线,需要看到自己是不是在把最美的一面示之以众,她得让自己时刻具备吸引枭目光的魅力。
“哦!万幸,还有一个能用!”
吱吱吱!灯泡拧上,阁楼里再度亮堂起来。
“糟糕!简直惨不忍睹!我的衣服!”玛姬跑去拿衣服,矿泉水瓶里的水洒了,弄湿了她最好的衣服。
克莉丝汀则无力的靠在一边,她还没有从刚才的痛苦中缓过来,“也只有玛姬这样的胸大无脑,才会认为不足2oo美元的衣服比命更重要!”她这样想。
“枭?枭?”塞拉呼唤宛如熟睡的男人,体温正常,心跳强健有力,塞拉不知道枭出了什么问题,用尽力气将枭拉进临时床铺,给他盖上被子,这里还是有些冷的,况且,直到现在,枭**的身体,塞拉一看仍会感到脸红心跳。
“谢谢你!塞拉!”
塞拉刚坐到枭的旁边,正在用手背擦拭额上的汗,就听身边的男人说话,她有些惊喜的转过头,对上的是一双明亮、柔和、清澈而深邃的眼眸,“枭?你醒来?咦,不对,你是英?”
那双让塞拉一望之下,便深深迷醉的眼神的拥有者、淡淡的笑了一下,不象枭那么桀骜,也不象英那么阳光,很淡,但很有味道,就像幽香,越品味,越印象深刻。“我是燃,陈燃!”男人这样说。
第十七章 我,是级
陈燃就这样醒了,在英消亡之前的最后关头,他和枭强烈的灵魂力量如同释放的正负电压,强烈的刺激了陈燃的意识。然后,就是融合,此刻的枭和英,在灵魂茁壮成长的燃面前,已是不堪一击,陈燃收回了他的分身,彻底解决了人格分裂的隐患,他只做自己,不再自慰,不再封闭,不再逃避。为此,损失多重人格,十七重一心多用的诸多好处也在所不惜。
这一段时间生在英和枭身上的事,全部如电影般在陈燃的脑中闪现,他了解了两个极端人格的过往经历。
“难怪!”陈燃心中暗忖:“这两种人格,只是以行为认知角度讲,就不适合在这个社会生存,赋予他们强大的能力就如同两个顽皮的孩子去开公交汽车。”
英和枭其实有一个他们俩都没有现的共同点,就是不甘寂寞。或者说,急于向公众证明自己的价值,急于被认可。”陈燃进一步陷入总结思考之中:““结果是糟糕的,枭,极端的恐怖主义者,肆意妄为,一切秩序在他面前都如废止无异,他带给这个世界的,只能是混乱;英,极端个人英雄主义者,虽然是无心,但行为上是最好的证据。一个强大的人,一种以该人为核心的体制,这就是他成功后给这个世界带来的改变。而这种改变,比封建君主制度更极端,这是在拉文明展的后腿,是妄图用一根柱子撑起整个世界,并且,这种体制的脆弱之处和弊病简直难以计数,是典型的好人使好心,办坏事,最后人也毁了,事也砸了……”
“燃?”克莉丝汀和玛姬也都聚了过来,她俩的呼唤将陈燃拉回了现实。
三女用惊奇的眼神打量着这个被英多次提起,最本源,最强大,最聪明,总之一堆最的人格。
“是与以往不太一样!”克莉丝汀注意到了陈燃的眼神和气质,怎么说,很安静的男人,不潇洒、不张扬、不笨拙,也不精明,非常普通,但又似乎非常特别,特别的让人感觉这人普通的有点不真实,一个如此样貌、如此身材的男人,怎么会让人感觉到的只是普通呢?
“你就是燃?你们可真有意思!你的出现时间又是怎样的?每天几小时?”玛姬只是感到惊奇,她对陈燃并不太感兴趣,就像比起凉白开她更爱喝苏打水一样,她需要刺激点的,拉风点的,有漏*点点的,这些,眼前这个男人似乎没有,英也略逊一筹,只有枭,不管去哪,绝对没人会不注意他的存在,除非那人没长眼睛。
陈燃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笑,还是很淡的那种,他坐起身,为旁边的塞拉顺了顺凌乱的头,“你很好!”这个评价的来由不是因为塞拉乖巧柔顺,而是因为她的付出,三女中,只有她会在第一时间去关心别人,克莉丝汀烧时是这样,枭出问题时也是这样。一个懂得付出的人,值得别人尊敬和厚待,尤其是当这种付出是出于本性,而不是有所求,这就更难能可贵了。
至于塞拉的心地,陈燃认为,她对一个和自己生了、带有浓重要挟强暴色彩第一次性关系的男人,能够给于自内心的关注呵护,这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
陈燃转头又看了看克莉丝汀和玛姬,年轻、漂亮,但他没什么感觉,主宰空间里,比她俩更好的一抓一把,随便偷吃,不用担心找后账。陈燃道:“我会补偿你们,但不是感情。”
克莉丝汀和玛姬对视一眼,“到底生了什么事?”她问陈燃。陈燃所说话的含义并不难理解,这是在摆明车马说价格,就如同嫖客同**完成了**交易,要付钱一样。不同的是,这个老板显然比普通嫖客大方一些,他的话里明显透出了,所给报酬,一定会令两女满意的意思。
滴!一声轻响,陈燃抬手腕看了下主宰腕轮,上面有了信息:回归倒计时24:oo:oo
陈燃探过衣服,一边穿,一边对三女道:“不再有英,也不再有枭,我就是英,我也是枭!”又道:“收拾一下,我们要离开这里了,已经住的太久。”
“不是说多重人格吗?怎么突然就没了?”虽然对陈燃的‘绕口令’感觉有点迷糊,三女还是默默的开始收拾行装,女性敏锐的直觉,让她们清晰的感觉到了陈燃对她们的疏远之意。并且,陈燃的言词口吻都没什么特别之处,但就是隐隐有种让人不由自主服从的威势。
“姐妹们,我在想,大概,我们和这位神秘人物的结局,只是一场春梦。”看着当先下悬梯而去的陈燃的背影,克莉丝汀有些唏嘘的对塞拉和玛姬说。
“我认识到了!”玛姬耸耸肩,“我喜欢特别的,充满野性味道的男人。但这个男人,明显,即使我们三人,都无法把握的住,也许,我们将这段经历看成噩梦里的**燃烧,更恰当一些。作为他拯救我们性命的报答?又或者是从女孩变成真正女人的必然成长经历?”
克莉丝汀没想到玛姬会说出这么有见地的话,两人颇默契的对拍一掌,同时笑道:“你是自由的!”
“你呢?我的姐妹?”克莉丝汀转头问塞拉。
“我习惯了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尤其是燃,我想我喜欢他!”塞拉回忆起了陈燃帮她理顺头时的样子,感觉很温馨,很亲昵。
克莉丝汀和玛姬无语,她俩又何尝不是习惯了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她俩也知道,那种拥抱时的、漏*点时的感觉,是除那个男人之外的任何男人都给不了的,但,她们的理智警告自己,必须看清一个事实,苏醒后的燃,跟她们是陌生的,之前这些天建立起来的感情并不算什么,而最重要的,陈燃有甩掉她们的意思……
数分钟后,餐馆阁楼。
“哎,你们看,他们都出来了!”从瞭望空看极光的贾斯汀无意中看到了从斜对面房间里出来、已经走到街上的陈燃和三女。
“我看看!”斑一听贾斯汀这么说,跑过去想看看女儿。
结果,布鲁斯一把推开他,又推开贾斯汀,瞅了一眼,喘着粗气道:“出来了!疯了,他这是疯了!”
周围的人心道:“我们看你才更象疯了!”他们当然不明白,布鲁斯指的是枭的这个举动,只有一个意思:放手一战!而这样做,无疑是逼布鲁斯的老板们提前摁下核摁钮。
“哇!好美的极光!”塞拉小声的欢呼,又心惊胆颤的看看周围。
陈燃拉过她的手,握了握,“没事,以后也不会有事。”
克莉丝汀有些嫉妒的瞅了一眼,她已经看出来了,乖巧纯情的塞拉很得陈燃宠爱,陈燃对待她跟自己和玛姬明显不一样。
玛姬倒是想的很开,无力挽回,就算了,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如果想感觉愉快,需要你情我愿,离开燃,天也不会塌,倒是陈燃会给她怎样的报酬,她更关心一些,而眼下,极光实在太美了,她现在眼里只有极光。
“枭,你在想什么?已经忍了这么久,难道就不能再坚持一下?你这样做明显是让之前的一切付出都前功尽弃……”布鲁斯冲出餐馆,快步向这边行来,嘴里就没停过,神色非常激动,等近了,才用力眨了眨眼睛,“英?你这个时间出现……不对!”
“我是陈燃,我苏醒了!”
“完!”布鲁斯怔在那里,心中冒出这么一个字,最强大的燃醒了,这代表所有束缚全部消失,当局、自己、所有人,努力营造的天秤突然翻盘,没有法则,不再存在平衡,一切,要看这个男人的决定了……
“我的小甜心!”叫的如此亲切,正是餐馆老板斑,他和众人是紧随着布鲁斯出来的,他现在觉得有种漏*点在心中蔓延,不仅仅是因为见到了女儿,更因为终于从阁楼上下来了,他想:“犯人从牢房里被放出时,是不是就是这般畅快感觉?”
“爸!妈!贾斯汀叔叔……”塞拉也欢快的叫,亲人见面,一番拥抱亲吻是免不了的。其他人也和克莉丝汀和玛姬打着招呼,都是一个镇上的,现在更显亲切。
嗤!嗤!在寂静的夜,陈燃他们这一撮十几个人的声音,还是惊动了四只吸血鬼,现在由于战力缺乏,这边已没有驻守的吸血鬼,这四个是巡逻的。
“这里怎么会突然多了十几个人类,而且神色镇定,衣衫整洁,保养的也不错!”攀屋掠脊,纵跃如飞,吸血鬼们迅接近了目标,陈燃他们的情形让吸血鬼们很纳闷。
下一刻,噗噗噗噗!连着四声响,四个吸血鬼连个惨叫声都没出就爆体身亡。是陈燃干的,布鲁斯只是见他用手指遥遥的点了那么几下,轻描淡写,结果吸血鬼就都死了,死的很彻底,连变蝙蝠的机会都没有。
暗自咽了咽口水,“这就是燃的力量?”布鲁斯感觉有些恍惚。
陈燃使用的是空洞的力量,萨尔那加人的假黑洞其实就是空洞力量的一种表现。这是一种隐晦的却又无处不在的力量,很难用语言描述,只能比喻,怎么说呢,如果我们看到的世界是一张由光组成的画,那么画的背面的物质,就是空洞力量的源。它很象魔幻理论中的负能,但又不完全是,因为它没有负能的局限性,没有属性。
四个吸血鬼的死,而且死的那么惨,鲜血染红了新雪,断骨碎肉骨碌的到处都是,这让人们的谈兴大减,他们可没有象其他镇民那样经受血腥死亡的洗礼,看到这样的情形没有呕吐出来已经很给面子了。同时,他们也充分的意识到,那些怪物根本不是他们能对付的了的,他们能否活到黎明到来,得仰仗眼前这个会异能的男人。
陈燃褪下灵魂戒指,轻轻一抛,戒指划着弧线落进了布鲁斯的上衣口袋,“极光干扰了信息传送,也影响了卫星的正常工作,包括灵魂锁定。我觉得,你的老板会用核弹,很快。”
“你要怎么做?”布鲁斯有些紧张的问。
“跟着来就知道了!”陈燃当先向镇中心行去。
“走了,走了!”斑等人相互提醒着紧紧跟在陈燃后面,这种时候,绝对不适合掉队。
一路上,十室九空,完好的屋子已经没几间,不少地方还能看到战斗的痕迹和凝固的血迹,这些,都是在近些天才留下的。为了活下去,镇民们不得不冒险在周边的住所寻找各种能吃的东西,吸血鬼们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幸存者组织了十几次食物搜索行动,鲜有能全身而退的,但为了活下去,至少,能让自己的孩子活下去,还是有一个个男人、女人义无反顾,挺身而出;人类的韧性,在这样的时刻,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来。
“有人过来!”警局斜对街角的商铺二楼,负责放哨的镇民大声喊。叮呤呤,警局的铃声响起,正抱着散弹枪缩在墙角打盹的林奇一下睁开了眼睛,略带紧张的向旁边的人问:“吸血鬼又来了?”
“不是,好像是人。”
噔噔噔!一个小伙子喘着气冲进了屋里,“是人,餐馆老板斑一家,还有贾斯汀一家,还有……”
“是吗?真的吗?他们没有死?”人们疑惑、惊讶、高兴,现在,还有人活着,这是个好消息,他们已经很多天没有听到这么好的消息了,不少人跑了出去,去亲眼确认事实,警局里死气沉沉的气氛渐渐变得活跃起来。
林奇也冲了出去,果然看到了斑一家等十几个人,个个脸色红润,似乎还胖了一圈。林奇还见到了那两个国家安全局的特工,他俩好长时间没露面,林奇以为两人早成了吸血鬼的点心,现在看来,人家比自己这些人活的好多了。
天机组的六人也出来了,两个特工他们听林奇说过,现在这两个特工和十几个镇民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这里,他们觉得很好奇,是什么样的特工,能带着十个大活人,藏在吸血鬼的眼皮底下二十余天,愣是没让现呢?当他们看到陈燃后,答案找到了。
“这是一个天人!”组长罗瑞栋感应到了陈燃的不凡,他的手状似随意的伸进了衣兜里。那里面有一个宝贝,是当初从主宰空间买到的小仪器,战力估测仪。虽然因为是低等货,只能简单的测出指定目标的大概等级,但还是很有帮助的。
“到底是真老虎,还是纸老虎?”罗瑞栋冲着陈燃摁,稍待片刻,嘟!一声轻响,罗瑞栋偷眼一看,手一紧,险些把估测仪给捏碎,“鲜红!相当于B剧情Boss!”罗瑞栋感觉身上忽然多了层蜘蛛精吐出的丝网,腰有些弯了,腿也伸不直了,一双手更是感觉不知道该搁哪好……
罗瑞栋的小动作,陈燃怎会不知?能从主宰的剧情中被踢到这个世界的冒险者,恐怕哪个也有些小聪明。陈燃故作未见,清澈的眸光从几人身上一一扫过,“我也是冒险者,叫陈燃。”
几个天人反应不一,陈燃唯独对面色微变的索菲亚和山岚,露出了一个很有些玩味的笑,笑的索菲亚和山岚有些恍惚。
没有正常的相互问候寒暄,陈燃甚至不想知道这几人的名字。只是简单的说了句:“我要去见见那些吸血鬼,你们要来,就来吧。”然后就那样不紧不慢的向镇北教堂走去。
“喂!镇北教堂,那里可能是吸血鬼的老窝,你去送死吗?”用雁翎刀的美美好意出言提醒。
陈燃回身冲她笑笑,“让你们组长告诉你原因。”
几个天人都转头看着罗瑞栋。“哈哈,还是被现了!”罗瑞栋微显赫然的搔搔后脑勺,对组员亮出估测仪晃了晃,“s级天人,没有悬念的战斗……”
“……”所有组员动容。
“确定不是仪器坏了?”使刀盾的组员一把夺过估测仪,对着自己一摁,嘟!马上验明正身,绿色偏黄,按这个世界的天人等级分类,netbsp;“喂!”又是美美在冲陈燃喊,声音很大,怒气冲冲的样子。
已在数米外的陈燃停下脚步,缓缓回身。
“既然是s级天人,早干什么去了?你知不知道镇上死了多少人?”美美气呼呼的吼,一张俏丽的小脸绷的紧紧的。迈开大步就向陈燃走去,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美美,别去!美美……”罗瑞栋拉美美,却被大力甩开,“倔劲儿又上来了!”罗瑞栋还想上去拉,忽然从陈燃那边传来一股巨力,将他推着倒飞了出去。
“组长!”“美美!”组员们现,美美如同掉进了水中,缓缓漂浮向陈燃,她拼命挣扎,但空中似乎有无形的黏稠液态阻力,那动作极为缓慢。
“放开美美!”“你对我们组长做了什么!?”其他几个组员咋呼,可连他们自己都能听出底气不足,跟s级的天人玩横的,就相当于婴儿要跟举重冠军比力气,人家一个手指头,能让你玩单杠!
陈燃伸出手,捏了捏慢慢飘到他面前的美美的脸蛋,笑道:“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嗯?就这种性格和脑子。”
美美想说话,却现自己张不开嘴,只能睁大一双漂亮的眼睛,使劲瞪陈燃。
呼!美美的身体飞退,噗通!在几个天人的身旁摔了个屁墩儿,路上的雪挺厚,不怎么疼,但还是很羞人的。
美美还要上,结果几个组员七手八脚,捂嘴的捂嘴,抱胳膊的抱胳膊,“算了,算了!美美!咱宁跟明白人打一架,不跟那啥多说一句话,啊!”用刀盾的组员拉劝。
“好了,美美,你要做什么?替这里的镇民伸冤?你忘了你的身份了?无组织无纪律!”罗瑞栋拿出了领导派头,这招好使,黎美美虽然仍是噘着嘴,但好歹不闹腾了。
“有问题,现在也不是解决的时候。马上行动起来,让镇民都收拾收拾,也许用不了多长时间,吸血鬼引的噩梦就结束了。”平时好好先生的罗瑞栋,拉起脸来还是很有威严的。
“就会对自己人凶!”黎美美用蚊呐般的声音嘟囔一句,还是服从了命令。
“我们呢?不用跟去一个吗?”山岚问。
“不用急,监视我们没资格,当累赘倒是够资格。”
“哦!”山岚应答一声,眸光却与索菲亚暗暗一对,两人会心的微微颔……
越是接近教堂,越能清晰的感觉到一股残虐血腥的气息,数十只吸血鬼魍魉鬼魅般在四面的屋脊上、路上,屋宅间游窜着,也不招惹陈燃,只是用一双双不怀好意的幽冷绿眸,死死的盯着。
陈燃嘴角翘了翘,“喝!”他突然双臂大张,吐气开声,强大的念力、水蓝色的魔力狂涌而出,以他为中心,半径15o米内,无数的积雪如被飓风卷起的浪潮,全部飞升到了空中,受水蓝色魔力的侵袭,结成了无数弹珠大小的冰珠,而同时,念力和寒息也让范围内的吸血鬼动作变的迟缓僵硬。
嗤!心灵能量转变的圣光从陈燃的身体中绽放,叮叮叮叮……激射的光芒敲响、并连接了一个又一个冰珠,霎那间,一张璀璨的光芒之网在空中凝结。
嗷……光网中,吸血鬼的身上被射出无数孔洞,纷纷燃烧,化成了火星飞灰。
手一挥,冰珠飞向教堂,然后将教堂团团围住,如遍布的星罗。
陈燃从储物腕轮中拿出天空之珠,将强大的魔力输入其中,整个珠子散出灿亮的蓝色光芒,缓缓升空,直到教堂上空的最高点,猛的放射出带着白色圣芒的闪电,将所有冰珠串联,形成一个笼罩整个教堂的网。
哐!教堂的大门在念力下被推飞了出去,陈燃昂阔步,向内行去。
教堂正殿,近千根蜡烛将殿内照的一片雪亮,血腥味浓和尸臭味浓的让人闻之欲呕,墙上、地板上,排列的条椅上,甚至穹顶上,到处就是已经了黑的斑驳血迹。更让人触目惊心的是,这里仿佛是地狱的刑房,绕着大殿的内圈,一根根黝黑的荆棘之柱上,挂着一具具惨遭蹂躏而死的**尸体,有的被掏出了心脏,有的被切开了头颅,有的被削去了四肢,有的下体整个被挖去……而在那些条椅上,同样有着各种姿势的裸尸、瘪尸,其状态大多是交媾时的样子,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们无一例外都面带欢愉而死,就是那种极度欢愉兴奋的表情。
据说,为了让血液甘美而易于吸取,吸血鬼在吸血时,会注射一种毒素,这种毒素可以让人产生无比的快感,如果恰恰是交媾泻身之时,那一刻,确实称的上天堂般美妙,但下一秒,就是直坠地狱了。
大殿正中原是讲台的位置,现在已经成了一个血池,碎肉、残骨、内脏、鲜血,这里简直就像屠宰场临时堆放牲畜下水的地方,当然,现在所有的这些下水、骨头、碎肉,都来自人类。
黑色的荆棘缠住了雕刻有受难耶稣的巨大十字架,大头朝下放着,耶稣的下巴上,一个年轻的女子被毒荆棘呈‘土’字拉扯的绑缚坐挂在上面,面露痛苦、迷茫、欢愉,呻吟着,被一个吸血鬼一边嘿咻,一边吸血……
“我等你很久了!”吸血鬼头也不回的说,“你终于忍不住了,枭!哼哼哼哼……”
随着那吸血鬼的狞笑,大殿的门被粗壮的荆棘封死,且黑塔般的雷诺守在了那里。
“你搞这么个所在,是个什么明堂?污秽之地?堕落之地?”陈燃以一种欣赏作品的眼光看着这个肮脏的大殿,没什么创意,如果是自己,一定会搞的庄严无比,神圣非常,但是,是黑暗的。
陈燃的态度让那个吸血鬼很不满意,他使劲耸动下身,在那个女子尖叫中扭断了她的脖子,斗篷向后一甩,在身前一遮,猛的回过头,道:“你以为你能杀的了我?那些老狗临来时难道没有告诉你,我的最强本领就是吞噬灵魂吗?”
“菲奈斯!哼!”陈燃轻笑,“方舟内部有人给你通风报信,你还不舍得走,你很贪心啊!”
“不完整的灵魂!我没有理由输给你,枭!”菲奈斯狞笑。
“嗯!试试吧!”说着,大殿过道上,突然失去了陈燃的身影。
与此同时,镇办公楼的某房间里,桌子被推开,地砖被撬开,一个密封性非常好的仪器被打开,托架上升起带液晶显示条的输入盘,索菲亚对山岚道:“你那一半密码!”
滴滴滴、滴滴滴,山岚按动密码,然后,索菲亚也输入了密码,并在最后阶段突然加快了度,等山岚反应过来,时间已经设置完毕,3o分倒计时。
“你疯了!你想被核弹炸死?”山岚压着嗓子怒吼。
索菲亚已经站起身,用桌子挡住了倒计时的仪器。“把感慨的时间用在跑路上吧!爆炸之前乘雪橇车赶到小型潜艇那里。”说话间人离弦之箭般冲出了房间。
“婊子!”山岚咬牙切齿的暗骂一声,终还是敌不过核弹的威慑力,飞也似的追着索菲亚向西南方奔去……
非常巧的是,菲奈斯现在也在骂这句脏话,不过不是骂陈燃,而是骂当局高层那个跟他‘穿一条裤衩’的家伙,“怎么不告诉我,这家伙会隐形!”菲奈斯恨恨的想。
陈燃消失了,空洞的力量让他成功的融在了空气中,任是菲奈斯和他的几个属下准备了完全之策,现在也有点傻眼。
陈燃消失了,可念力却比任何时候都来的磅礴强悍,菲奈斯现自己如同陷身于泥沼之中,做每一个动作都无比艰难。它艰难的一缩手,一颗鸽卵大小、青黑亮的圆珠从袖管中滚入手中,“血祭,噬魂!”菲奈斯狂吼一声,运用起它的异能天赋,再借助宝珠的威力,试图收取陈燃的灵魂。
亿万道黑色的豪光从圆珠中猛烈的绽放,嘶嘶声不绝于耳,犹如厉鬼在呼啸,整个大殿都笼罩期内,只见一团团各色的灵魂之光,从大殿中那些受难者的尸体中象圆珠聚集,然后变成七彩的能量,一**汇入菲奈斯的身体,就连几个能力略低的吸血鬼,也被抽去了血红的灵魂,尸体一下变的灰败枯萎,毫无光泽。离的很远的菲奈斯心腹,都在精神,苦苦抵抗,才不至于灵魂离体而去。
“嘿嘿嘿嘿!不完整的灵魂,受过伤害未恢复的灵魂,在加上这些天的消耗,我不信吸不动你!然后,占据完全进化体!嘿嘿,哈哈!”菲奈斯仿佛看见了整个世界都在他的脚下战栗,一个新的政权,新的时代,已经到来……
“想什么呢?口水都流出来了!”空中传来陈燃的声音,平平淡淡,空空落落,不知是哪个方向。
菲奈斯猛的一震,他以为对手不出现,也不出声,是在苦苦支撑,抗拒自己的灵魂吸噬之力,没想到人家根本是游刃有余!就在他一惊的同时,手上的宝珠呼的一下没了踪影,然后就听陈燃又说:“自然神杖上的幽深之珠?这见面礼蛮合我心意的,我就笑纳了。”
“我的宝贝……”菲奈斯气的想吐血,奈何手刨脚蹬,就是寸步难行,如猪在游泳。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输,但菲奈斯还是明白它现在处境的,宝珠都丢了,面对s级天人,已没有任何侥幸可言。“我散!”菲奈斯用了它的拿手绝技,化成薄雾,它要溜。
可惜,陈燃的念力现在已经将菲奈斯附近的空间变成了一砣水晶冻,莫说是雾,就是粒灰尘,要出去,也得经过陈燃的审核批准。
嗤!空中突然多了一粒拇指肚大小的白钻,以白钻为中心,五色的魔光起舞,绘成一个神秘的魔法阵,魔法阵旋转启动的同时,菲奈斯所化的薄雾被源源不断的吸入阵中心的宝石之内,功夫不大,点滴不剩,而那颗白钻,待魔光消散之后,已经成了血红颜色。
陈燃显出了身形,将血钻收入储物腕轮,这家伙不急着杀,很多跟主宰,主宰空间有关的信息,陈燃还指望从他嘴里挖。
陈燃念力一动,轰!教堂大殿墙上以及穹顶上的彩绘玻璃宙喷而出,化作一天碎屑,露出了外边的冰珠电网。“服从我,还是死亡,你们选!”他的声音如同暮鼓晨钟,回响在整个大殿。
“啊!……”正门那边,菲奈斯的近卫雷诺如火车般冲撞了过来,它的脑袋实在有点憨,当反应过来菲奈斯已经被这个清瘦的黄种人给捕获或害死了的时候,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哼!”陈燃冷笑,喀喇!一道光明执政官的圣雷裁决随手而出,雷诺在刺眼的白芒中化成了飞舞的白色火星和飞灰,当啷!最后剩下的,只是衣服上的金属部分和那双军靴的底子。
“我,艾婕卡?杜拉斯,愿意服从您,侍奉您为新的王!”第一个改投门庭的是女性血将,她从大殿山墙的观礼台上飞身而下,恭顺的向陈燃单膝跪地行礼。
随后,剩余的两名血将,以及其他人也陆续倒戈。很明显,他们以前的自恋狂老板跟新主子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新主子给了机会,不投降是傻子!
也不看跪倒宣誓的吸血鬼,陈燃大步向外走去,头也不回的招了招手,“把所有血族都集中一下,还有一场宴会要参加!”陈燃说着看了看主宰腕轮上的时间,还有23个小时多一些,还能做很多事……
纽约时间11月26日中午13时21分,克拉克?艾修弗德、方舟的总负责人也是m国中央安全局的局长尼德?阿弗莱克,还有总统鲁顿?卢卡斯同时接到一份报告,阿拉斯加极北小镇巴罗,两分钟前生核爆,当量大约九百万吨级,地爆,损失正在计算中……
总统给阿弗莱克打电话,问怎么回事,这明显不是c计划,它比c计划的实行时间提前了1个小时17分。
阿弗莱克致电问克里克,这个事情,克里克应该清楚,因为他方舟负责所有对外事务和外遣人员的安排,既然不是阿弗莱克的直属,那么就只能是克里克的部下。
“是‘鸢尾’!”克里克很有把握的告诉阿弗莱克,“她启动核弹,只有两种可能,事态已危急,另外一个,成功完成任务。现在核爆脉冲波正在扩散,12小时之内,就能得到准确的消息。”
阿弗莱克致电总统:“总统阁下,那个巨大的威胁已经被扼杀,不再有不能控制的人,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您或者可以喝点红酒什么的,好消息明天一早就会出现在您的办公桌上。”
然后,阿弗莱克又给克里克回电,“老伙计,你办事总是让人放心,我已准备好香槟,我想今晚吃夜宵的时候,会用的着。”
克里克自信满满的道“尼德,放心,这世界,还是我们的!”
第十八章 这里没有我故乡
“亲爱的,这是画的谁啊?”康妮走到桌边,摸摸了女儿的金黄色的柔软头问。
小莎拉正跪在椅子上、伏身用彩笔涂鸦,很专心,她在画一个人,几乎把所有颜色都用尽了。“这是……英哥哥……”莎拉头也不抬的说。
康妮微微一怔,脑海中涌现出那个在圣地亚哥野生动物园偶遇的男人,那个身体健美的没有任何瑕疵,眼神清亮深情,总是面带真诚的微笑,给人舒适亲切感觉的银男子。
“已经有差不多一个月没有见到他了……”康妮轻轻叹口气。她感到非常遗憾,为那次相逢,为人生奇妙的‘缘分’。
“为什么要遇见他?为什么他要一下子走进我的心里,却又匆匆的消失?为什么连一点再见的希望都没有留下?”康妮很后悔,她应该问一下的,他要去哪里,会在哪落脚……女性的矜持让那一次邂逅只能成为难忘的擦肩而过!
“妈妈,妈妈,你也在想英哥哥吗?”小莎拉在摇康妮的手。康妮这才醒觉,自己已经呆站了有一会儿。
在女儿面前失态,让康妮略感尴尬的笑了笑,“啊……有一点,宝贝,是不是又想看魔术了?妈妈给你变一个好不好?”
“变魔术,还有香喷喷的烤肉,妈妈,我们再去动物园吧!去那里就能见到英哥哥啦!”小莎拉扑扇着长长的睫毛、身子来回拧着向康妮撒娇
康妮心下涩,“如果还能在那里见到他,我愿意现在就搭飞去回去……”抬头看看外面冬的萧瑟景象,康妮知道,能再见到英的可能性已渺茫的可以忽略不计。“我的小甜心!”康妮蹲下身抚摸着小莎拉的头,安慰道:“再过两天,等妈妈这边的工作结束了,我们就回洛城好不好?”
“回洛城可不可以去那个英哥哥在的动物园?”莎拉有着所有孩子的固执一面。
“……当然可以!”
“耶!妈妈你真好!”小莎拉兴奋的抱住康妮,吻了吻她的脸颊。
就在这时,小莎拉脖子上带着的那块凯达琳水晶忽然出柔和的晶蓝色光芒和悦耳清脆的鸣叫声。
“妈妈,看!石头在唱歌,石头在光!它都知道我们要再去见英哥哥了,它在高兴呢!”小莎拉捻起水晶雀跃的炫耀。
乒!的一声轻响,用来卡住凯达琳水晶的银制小托架突然在莎拉手指间碎裂,凯达琳水晶缓缓的漂浮到了空中,光芒越来越亮,同时,一股磅礴的力量将水晶周围的东西向四面八方推。
紧紧的搂过莎拉,母女俩缩到沙的一角,注视着这奇异的现象,惊异不已。
抖动,那凯达琳水晶突然以极高的频率轻颤了几秒,如果不是康妮目不转睛的盯着看,很可能就忽略了这个细小的变化。
仿佛是在分裂,那块水晶抖动之后,从它所在的位置两侧竟慢慢又生出两块同样的水晶。然后,两块水晶向下飘落,与之前这块一起,在空中形成了一个立起来的平面正三角,正三角的边线就是由水晶出的、凝而不散的蓝色光芒构成,象是激光,璀璨夺目。
紧接着,在三角形背面的虚空中,康妮隐隐看到了一个倒置的同样的三角形在形成,那种模糊的感觉,就仿佛隔了块毛玻璃在观看,在没有任何凭持的空气中,这种现象给人的感官非常玄妙难述。仿佛空中多了一个横置的水潭,水潭的尽头,是另一个世界。
当那倒三角完全形成,便开始转动,正时针,整整一周,象是在拧保险柜的密码锁,康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她就是觉得这么比喻最贴切。
之后,仿佛是有一个无形的手,在将背面那个三角形向这边推,倒三角形的边、角,光芒愈来愈亮,愈来愈清晰,直到与正的三角形重叠,成一个完美的六芒星。
呼!呼!呼!呼!一个个神秘的符号在六芒星的外围出现,如同点亮了一根根火把,出燃烧的声音,那金色的光芒,也似火焰在燃烧。十二个符号,成环形均匀布局在六芒外围,然后是一个亮丽的绿色光圈,然后又是另一种风格的符号形成的环,外边再套一个白色的光圈。
就象舞姿动作是一种肢体语言,所有的光芒符号,也都有着非比寻常的含义,比如最外的白色光圈,它代表着正能量,内中的符号就是运转这种能量的锁匙,绿色的光圈代表着生命体通过许可,最内圈的黄金文字,更是代表了为达成生命通过,而付出的郑重程度,生命,是宇宙中最高贵的存在,所以有关它的力量运转,规格相对也最高。至于六芒星,它的含义远非犹太人或是某某系魔法的标志那么简单,这就象某国国旗中画了个圆,就说那时太阳,是我们的专属一样。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在康妮母女眼中,眼前的时空门阵列不过是一堆神秘华丽的光,至多,她们能感受到的仅仅是那份凝重的磅礴力量。
正时针,反时针,两圈光彩熠熠的符号开始转动,光芒流动,如梦似幻,可隐隐的,康妮感觉,还是保险柜,中间的六芒是指针,外围的符号是刻度,古犹太人的保险柜?……
随着符号的转动,六芒内形成了一个由红色光圈构成的圆,圆内,本来虚无透明的空阔,开始扭曲旋转,象漩涡那样,直至转化成水银般带有液态感觉的面。
下一刻,能照出人影的银光闪亮的面,如同被投入了石子般开始泛起涟漪,接着是漾动,最后是沸腾,一个穿着雪地靴、御寒服的年轻男子从内走了出来。
“英哥哥!”小莎拉一声欢呼,从康妮的怀抱中脱离出来飞扑了过去。
陈燃半蹲下身,张开双臂接住莎拉,然后将她高高举起,继而抱在怀里,笑道:“喜欢哥哥的这个魔术吗?”
“嗯!”小莎拉用力的点点头,紧紧的搂着陈燃的脖子,在他脸上香了一口,“莎拉早就想哥哥了!”
“哥哥也想你!”陈燃说着,目光转向沙上还在怔的金美女。“康妮,你好,希望我的突兀到来,没有吓到你!”
站起身,“没,没有!”康妮有些不自然的耸耸肩,“只是,太有些匪夷所思了!”
康妮此刻的心情很复杂,欣喜?震惊?还有一点不可思议?都是有一些的。不光是因为见到了想念的英,也不光是因为这个神奇的、可以凭空钻出个大活人的光圈,还有陈燃给她的感觉。
人,是那个人,一眼就能认的出来,但气质似乎有些很根本的改变。对康妮来说,那纯粹是一种抽象的感觉,如果说第一次见到的英,完美的象是天使,完美的有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话,眼前这个男人,是非常真实的,贴近生活的,能让人被吸引,被感染,怦然心动的那种真实。
“这里是你的家?”陈燃四下看扫视了一下,房间很大,现在所处的是客厅,家私、墙壁,基本用的都是暖色调,让人感觉温暖、温馨。
“哦……是的,每年都要有几场时装秀在这里举办,所以,就买了一间房子。”陈燃的突兀出现,康妮一时还是有些不能适应。
“似乎不是洛杉矶。”陈燃抱着莎拉,走到窗前,看了看外边的天气、街景。
“这里是纽约!”莎拉用稚气的童声说。
“是嘛?莎拉喜欢这里吗?”
莎拉摇摇头,“米奇他们都在洛城,这里没有好朋友,冬天冷!”
陈燃笑,心道:“纽约,富人的天堂,穷人的地狱,我也不喜欢,该让这里换个称谓了……”
“嗯……你想喝些东西吗?”康妮感觉有些手足无措。她心下气恼,自己这是怎么了,一见到这个男人,就仿佛得了健忘症,什么词也想不起来了!
陈燃察觉到了康妮的尴尬,他笑着走回到康妮身边,很自然的牵住她的手,“跟我来!”
仿佛是有某种魔力,看着陈燃的笑颜,康妮心神一阵恍惚,身不由己的就选择了顺从。
陈燃一手抱着莎拉,一手牵着康妮,很快来到室外。这里是别墅区,这个季节的这个时间,显得清幽而萧瑟。
“莎拉,让妈妈抱,看哥哥再变一个魔术。”
莎拉乖巧的投入康妮的怀抱,康妮惊异的现,自己和莎拉的身体周围竟有一层朦朦的白光,这光的存在让只穿着线衣的她感觉不到一点寒冷和风吹。
陈燃仰头向天,大张双臂,微阖的眼神突然睁开,眸子已经变成了闪电般的蓝紫色,身体周围也开始有蓝白色的魔焰熊熊燃烧。
一颗珠子从陈燃的手中飘起,最终悬停于大张的双臂之间,渐渐亮起蓝紫色柔光,如烟似雾,电气隐隐。
陈燃在大声念诵一些听起来相当古老的词句,一段一段,如同诗歌,流畅押韵,抑扬顿挫。每一段词句,通过魔音的回荡,可直达天际后,然后化成隆隆的冬雷。
随着冬雷震响,四方云动,八面来风,仿佛天空有无数神灵在赶着天马来这里相会,而那些天马,就是飞涌的流云。
流云越聚越多,越聚越厚,直到遮天蔽日,直到天光暗淡,直到漆黑低沉。那种度,就仿佛将天上数小时、甚至数十小时的变幻,都凝缩在数分钟内生,只要有些常识的人便能看出,这绝不是纯粹的自然之力所能达到的效果。
随着陈燃最后的一声雄吼,一道紫色的闪电从东而西,贯穿整个云层天际,未隔多久,一声惊天的炸雷响起,天地都为之震动,鹅毛般的雪片,开始纷纷扬扬的从天空洒落。
这下,别说是康妮了,连小莎拉都目瞪口呆。变魔术没有这么个变法,这叫什么?呼风唤雨!下一句是什么?移山倒海!这已经不是变魔术了,这比《神鬼传奇》中的古埃及祭祀伊墨顿的召唤沙岚、水瀑都玄百倍、千倍。
没有陈燃的帮助,母女俩是挪不动步了,已经蒙了,彻底被吓住了。
不过,陈燃可没时间等母女俩慢慢恢复,抱一个、掺一个,穿过屋内的空间之门,转瞬来到了万里之外的另一个世界。
漆黑的世界,呼啸的北风,盈尺厚的积雪,天上的极光美轮美奂,地下的小镇静谧非常,康妮不自觉的环着陈燃的腰,偎依在他怀中,枕着他的肩,望着这世界,望着天空的极光,声音也变的如同在梦中般飘忽,“这里……是哪里?”
“阿拉斯加最北边的小镇,巴罗。现在是极夜第二十二天,看那天上的极光,有生之年,很难再来这里看美景了!”陈燃轻声的说。揽着康妮的腰,托着缠着他脖子的莎拉的小屁股,宛如温馨的三口之家,只是,这地点,这时节,有些不合时宜,还有打扰他们的人,不,应该说,兽。
“主人,已经结束了!”一身黑袍的艾婕卡躬身向陈燃禀报。乌、黑眸,白皙的脸庞……艾婕卡很美,如同夜的精灵,跟现实中年轻人臆测的,浓妆艳抹黑眼圈、如同s*m女郎般妖艳放荡、又带着颓废和糜烂味道的女吸血鬼完全是两个概念。当然,人都是有两面,或若干面的,艾婕卡现在的扮相,除了自身喜好外,还有迎合陈燃品味的意思。察言观色、见微知著,艾婕卡的这项能力,显然要比任何天赋异能都好用的多,只要还是群体生物,只要面对的是智慧生物,交际应酬,就永远都是一门不会褪色的重要学问。
“那就出吧,三天,那边不会有日光,纽约,那里是谁的天堂,谁的地狱,我想你们知道该如何做。”
点头,鞠躬,艾婕卡默默的退了下去。
“莎拉,这里的天空美不美?”陈燃嗅了嗅莎拉细软的金,问。
“嗯!”莎拉还是第一次见极光,她的全部心神都被天空中清冷的瑰丽所吸引。
扬起头,康妮终于忍不住问道:“英,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什么人,刚才的又是什么人?生了什么事?”整个事件已经充满了太多疑问,多到康妮根本没有心情看任何美景。
“康妮,真相往往并不能让我们感到快乐,并且,没有一点益处。不过有一个真相适合告诉你,英喜欢你和莎拉,他送莎拉的小石头,仅仅是为了留个纪念……”陈燃说着,眼中光芒一闪,他已经用了催眠术。要过正常的生活,那些奇异的、不能理解的事,就应该是一场梦。之所以费这般周折才用催眠术,是因为陈燃知道,人的思想是象宇宙般神奇而充满未知的东西,任何与精神有关术只能是相对的,而非绝对。他不想康妮或莎拉在某一日催眠术失效后,去面对一个噩梦般的经历。
“对我善者,得善报。”陈燃希望康妮和莎拉能过正常的生活,因为那是一种幸福。陈燃能报答这对母女的,就是暗中保护,让她们在幸福的基础上,感到快乐。
需要保护的还有斑一家,当然,这是为了塞拉能够快乐。陈燃给三个血将都使用了‘灵魂咒誓’,这是比当初用在璐娜身上的咒誓更高级的黑暗术法,为了自己能平安康健,三个血将未来不得不负责起各自幕后监护人的职责,艾婕卡负责康妮母女,瘦竹竿负责塞拉一家,胖子负责余下的玛姬、克莉丝汀、奈奈子母女、佳美子和织子,当然,差别待遇还是存在的,玛姬等女只是照拂,而康妮、塞拉就要强制的多,是不能有差错闪失的。
当巴罗亮起一颗毁灭一切的太阳时,巴罗镇的幸存者们,已经全部来到了纽约。不过,说他们是幸存者已经不太合适,应该称之为,新一代的毁灭者。没错,他们几乎全部变成了吸血鬼。从教堂回到镇中心,陈燃带回了剩余的所有吸血鬼,然后,使用念力,让人他们动弹不得、无处可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改变,从此与日光无缘。
当这个国家的掌权者们通电交流核爆感想的时候,还有两个人不得不提一下,索菲亚,也就是代号鸢尾的特工,还有另一特工山岚,这两个潜入跟菲奈斯和其爪牙打交道的天机组间谍,正在罐头盒般窄小的潜艇中开始他们与众不同的新生活。
在陈燃的面前,两个人的表现太稚嫩了。当陈燃吸收了英和枭的记忆后,对这两个人向次等傀儡体下手的事就产生了怀疑,他们不知道次等傀儡体是什么人,为什么急不可耐的下杀手呢?仅仅是为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崇高理由?陈燃不这么想。他想到的是另一个可能,那就是排除非计划内的不安定因素。次等傀儡体,是预料之外的产物,它的出现会让未来变得更扑朔迷离,充满玄机,这是索菲亚不能忍受的。
进一步推测,计划又是什么呢?陈燃想到了一种极高的可能,这计划就是跟英或枭接触。没有次等傀儡体捣乱,小镇的势力派别更一目了然,英或枭和天机组接触的机会更大。那么索菲亚和山岚的身份已不言而喻,他们是m国政府派来的‘保险栓’。
陈燃也不是没有考虑整个天机小组都有问题,但索菲亚和山岚射杀次等傀儡体时的情况,让他减轻了这方面的顾虑,如果是六人同时出手,有心算无心,次等傀儡体应该没有逃脱的可能。
于是,带着这个怀疑,陈燃在镇中心,跟天机小组的人见面了。他不说自己是英,也不说自己是枭,而直接说是燃。索菲亚和山岚的神色虽然正常,但心脏瞬间快跳和毛孔收缩还是让陈燃明白了一点,这两个人,之前就听说过燃,他们知道燃是何许人,所以乍一听竟然是燃苏醒了,才会感到震惊。
当索菲亚和山岚于陈燃目光对视的时候,曾感到不到一秒的恍惚,那时陈燃埋下了术的伏笔。陈燃给了他们最后的机会,如果他们能沉的住气,如果他们不是陈燃想的那样,那么结局会大不相同。可惜,作为一名精英特工,索菲亚深深的意识到燃苏醒的严重性,也知道什么叫当机立断,她不以为自己已经引起了陈燃的极大怀疑,她选择了完成‘保险栓’的任务——当事态不可控,毁灭主要目标。
索菲亚设定了核弹半小时后爆炸,自己也冒了极大风险,她估算着吸血鬼们能多少缠住陈燃一段时间,然后,镇民们也能缠住陈燃一段时间。可她还是低估了陈燃的强大,菲奈斯跟他比,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而那些吸血鬼,更是连伸手称量的资格都没有。
陈燃回到镇中心,索菲亚和山岚已经失踪,陈燃确认了自己的推理,顺理成章的动了当初施在二人身上的魔法的后半部分。然后,不给任何人,任何言的机会,直接意念封锁,然后手一挥,吸血鬼们张牙舞爪扑上……
索菲亚和山岚成功进入早先准备的逃生工具,被潜入足够的深度。但陈燃的魔法是可怕的精神幻觉,这让他俩眼中的事物都生了改变,所有的担忧都变成了某种真实的景象出现,越是反抗,越是痛苦,两个人互掐、自掐,就跟疯子,不停的折磨着自己,而在他们眼中,这种折磨来自于敌人,实际上根本不存在的敌人。就这样一小时、一小时的时间流逝,小型潜艇内部被他们破坏的一塌糊涂,而他们自己最后也意志完全崩溃,漆黑的海沟中,小小潜艇最终成了埋葬真相的铁棺材……
2oo7年11月26日,是一个让这个世界的人类无法忘记的日子,尤其是m国人。洁白的雪没能带来洁净,而是带来了恶魔的降临。
就如同n年前好莱坞拍片子总是恐怖袭击啊!纽约被炸啊!结果,恐怖事件真的生了,世贸双子座毁了。这在中国民间怎么说?一说人言可畏,一说众口铄金,又或者说,当n多人总是咒啊咒的,就会形成一种无形的意念波集合体?然后,噩梦成真。
近些年,好莱坞又拍僵尸片,全民僵尸,m国毁灭。结果,今天又来报应了,数百吸血鬼突然出现,并且传染一种非常可怕的致命病毒,这种病毒能让普通人在半小时之内变成半狼化野兽(最低级的吸血鬼),被这些野兽袭击的人有8o%的几率成为同样的野兽。
它们可不比僵尸,喜欢慢悠悠的哼哼着走来走去,它们是高来高去,可以直接从外侧爬摩天大楼的那种,并且智商并不低于普通人,当它们吸食了一定数量的人血后,还有可能变成更高一级的存在,它们完全就是一个新的金字塔式的物种,它们叫吸血鬼。
鲜血、死尸、硝烟、战火、断壁残垣、惊恐哀嚎……无数的监控录像、卫星拍摄,都记录下了真实的一幕,世界最繁华的大都市之一,开始被毁灭的浪潮淹没。陈燃之前问艾婕卡的话,现在有了明确的答案,曾经,这里是富人的天堂,穷人的地狱,现在,这里是吸血鬼的天堂,人类的地狱……
总统看到了拍摄影像,摘下眼镜,软倒在座椅中。他知道,他完了,m国也完了。
尼德?阿弗莱克看到了影像,手中的香槟酒杯落地,摔成了粉碎。
克里克?艾修弗德也看到了影像,仿佛在刹那间老了十岁,脸色灰败,眼神也如得了老年痴呆症般变的空洞呆板。
所有媒体都在惊叫,整个世界一片哗然,纷纷惊呼:“新黑暗时代来临了!”
曼哈顿第五大街35o号,陈燃负手站在448米的帝国大厦塔尖上,半径一百公里内的景色尽收眼底。这座建于193o年的大厦,是m国经济复苏的象征,陈燃告诉艾婕卡等人,当全纽约沦陷,这座大厦要被被推倒,同样是一种象征,经济崩盘的象征。
耳中是狂风的呼啸,脚下是动乱沸腾的都市,再凄厉的嘶喊也无法改变命运的方向,再大的雪也盖不住残酷的现实。
枪声、警笛声、爆炸声、惨叫声……陈燃听的见,听的真。“蝼蚁!主宰!主宰眼中的冒险者,大概就象我现在眼中看到的下边那些苦苦挣扎的人吧!”
“这里的一切有意义吗?一个拷贝的世界,一个可以还原的世界,象游戏中的无限复活,只要愿意,重来多少次都无所谓!”陈燃问自己,然后给出答案。“可能有吧!让我看清一些东西,舍弃一些东西,相信一些东西……”
“是不是,对主宰了说,整个宇宙,所有位面,也不过是个游戏?玩游戏,看游戏,里边生怎样的事,它根本不关心,包括我现在所做的一切。”
“现实世界崩溃后,又会如何?如果需要,主宰也会系统格式化,拿盘重装吗?那么它观察的那只蝼蚁的人生呢?只是一个写了不足一句话的ord文档,坏了,都不值得恢复吗?……”
陈燃在思索,在寻找答案,在以自己臆测的主宰的角度看世界,看生的事……
陈燃觉得自己现在的情况,就象站在这1o2层之外又2oo尺高的圆塔之顶上一般,高于普通的存在,高于处于所谓金字塔型社会结构顶端的那些上位者的存在,可离天,还差的很远、很远。
陈燃能看近半径1oo公里的一切,却不能象站在天上的主宰那般,看尽的是天下。
陈燃不知道自己现在算什么,人?恐怕只是一厢情愿,来到这个世界,生的种种,虽然大多是英和枭的极端旅行,但这不影响陈燃看出一些必然。
有天人组织的这里尚且如此,那么现实呢?回去当地球之王?没人能够容忍他,或者说,他们,他们这些冒险者。在人们的眼中,冒险者就跟下边长的人不人、狼不狼的吸血鬼一样,是怪物。
“在弱小群体中扮高大,扮威猛,扮全能……然后听弱小群体的恭维:你好帅,好强大,好了不起……背后却说,不公平、变态、Bug,这,是否就是回归现实的命运?这就是强者?”陈燃自嘲的笑笑,“对于冒险者,现实世界,就如同一个人的初恋,只适合怀念,不适合相见!”仰头望天,“前走,向上爬,人生,真的是无回头,我的人生目标,已不再是回家,而是在万千的位面中,找到属于自己的家……”
陈燃在这世界上停留的时间已然不多,但他还是在时限内处理妥了绝大部分事。
克里克,这个坐在轮椅中的被枭恨之入骨的炼金术士,陈燃剥夺他的相关知识印记,风烛残年的老人,就去享受应该享受的生活去吧。
露西,给英留下美好回忆的女人,她得到的是一块来自《星际争霸》世界的宝石,名字叫‘美好时光’,至于它只是成为露西用来回忆跟英在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的纪念物,还是送到某研究室被切割、被解体,那就是露西自己的事了。
奈奈子,让陈燃很容易联想到璐娜的强势女人,陈燃兑现了枭当初的一些诺言,赐予了她释放魔法的精神力和一组有利于延缓衰老的基因链,奈奈子学会了一个魔法,限制傀儡术,会瞬移的次等傀儡体,陈燃留给了她。并且,陈燃提了一个要求,善待美佳子和织子,知道他远行结束,再次回来,奈奈子当然不会知道,根本已没有再次……
天机组是中俄合作的避免吸血鬼为害世界的天人小组,他们除了知道了一些事件真相,见证了世界秩序的重新洗牌外,没从陈燃那里获得任何好处。当然,在核爆中保住一条命,这实际上已经是天大的好处,虽然象黎美美这样的人不会领情,但陈燃根本不在意。
布鲁斯在陈燃眼里,是一个属于政府的不完全工具,活在良心的谴责中,活在命令与道德的挣扎中,陈燃给他的是解脱。这个解脱不是让他过另一种生活,象他这样打了烙印的人,不可能脱离组织,组织也不可能让他脱离,只要他还在这个世界上,只要组织还存在。陈燃给他的是一个希望,记忆中的颓废被扭转,布鲁斯会期望一个新的春天,一个美丽善良的女人,一个美好的、值得去努力的未来。陈燃总觉得,他跟这个有些象他的男人之间的缘份,远远还没有结束,也许会在未来某个世界再次相逢,再次延续新的故事。
一海相隔,陈燃终是没踏上故乡的土地。望着大海极西的尽头,听着潮汐的声响,感受着从故乡那边吹来的海风,陈燃眼中渐渐闪烁起坚毅的光芒:“我会回去看看你,我的故乡……”
嗤!一道极亮的白光笔直的贯穿天地,仿佛是科幻作品中的镭射能量武器在轰击,即使在午后,仍那么显眼。陈燃在光芒中化成五光十色的光斑,冉冉而去,沙滩上,最后的脚印也被潮水渐渐抚平,然而,那些因为他的到来而改变的,又需要多少年的岁月才能抚平?这也许只有善于‘重装系统’的主宰才知道。
第一章 另一个女王
希格玛外滩,这个曾经在电影《星河战队》中出现的地名,这个世界也有,并且,还没有被人类的核弹毁灭。
这里的风景秀丽,有湛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还有漂浮的土地,或大或小,底部都是棱角凸起的晶石,顶端大都平坦,象一座座倒置的山,星罗棋布在广阔无边的天际中。
说这里是个岛屿的世界也不为过,因为现在nT军基地所在的位置,就是一片较大的,同样悬浮于无尽苍茫之中的土地。
远眺天际尽头,可以看到破碎残缺了近半的希格玛星,朦朦胧胧,那白色的身影,象是在地球上、天空格外晴朗时,所能见到的月球的样子,不过,要大的多。
这些悬浮的土地,曾经是行星希格玛的一部分,因为一些玄妙的原因,现在它们悬浮在一个更广阔的气团中,土地上面有植被、有生物、有湖泊,还有优质的凯达琳水晶矿,不计其数的此种土地,象是土星的众多卫星般,形成一个环形的带,静静的围绕在希格玛星的周围,这就是‘外滩’的由来。
三个月前,nT军选在此地驻扎展,那时,风绒草才刚刚芽,一地嫩绿新意,而现在,已经热的需要遮阳伞或摇着蒲扇,才能在外行走。
周漪清晰的记得,今天,已经是陈燃离开这个世界的第一百六十七天,临别时的那一幕,仍象生在昨日般清晰。
从相识到相知,从相知到相恋,从相恋到成为爱侣,周漪想念陈燃,想念曾在一起的每一个生活点滴,那笑容、那专注的神情、那生死一时的淡定,还有陈燃的那些话语,那些在最黑暗日子里支撑周漪活下去的灵魂信息……
那些过往,是美好的记忆,是她爱陈燃的理由,是她的财富、她的幸福,是她现在勇敢面对各种挑战、坚强的活下去的动力源泉。
‘陈燃没死,他就在这个大千宇宙的某个角落,并且,必会在某个时间回到自己的身边!’周漪坚信这一点,一直。
如流水般悄然逝去的时间,没有磨灭周漪心中的这点信念,只是让思念变的更有味道,让她变的更加坚强。
“我很坚强,我会更坚强!”周漪常常这样告诫自己。她将自己看成一个大家庭的女主人,丈夫远行,这个家,就要靠她支撑。这不仅仅是种责任,也是对丈夫的爱的体现。她要打理好这个家,尽力做好每一件事,让丈夫放心、安心。
当初,就是陈燃刚走那会儿,周漪等人的境况很糟糕。面对强大的萨尔那加人,别说躲在研究船中,就是躲在切尔特星的星核里,也没有任何意义。整个切尔特已被金字塔战舰围的水泄不通,就连深渊主宰和它的铁杆部下,都是通过早就准备好的一架神族空间传送门脱离的,那些脑虫以下的战斗单位和非战斗单位,几乎被完全屠戮殆尽。周漪她们想要突围,那是痴人梦话。更何况,作为原虫族主宰脱离监控的过度身体,周漪体内仍携带着萨尔那加人监视基因源,跑到世界的尽头,人家也能找到她。
冒险者跟萨尔那加人没有不可扭转的矛盾。萨尔那加人对陈燃的敌视,完全是因为陈燃这个特殊的个体,因为他强大的精神力,和特殊的、不属于这个宇宙的、来自深渊君王的基因,因为他恰恰印证了萨尔那加人祖先留下的预言。
相比于自己的祖先,现在的萨尔那加人拥有了更强大的护卫部队,更先进完善的科技水平。它们不在于曾经那支任人宰割的弱小种族,而最最关键的是,同毫无逻辑性的预言相比,萨尔那加人还是更相信科学的结论。
虽然萨尔那加人未能成功抓捕陈燃,却也得到了深渊君王的基因结构图,这是一种稀有而价值巨大的基因元素。有了它,假以时日,新的物种,更强大的物种就会诞生。萨尔那加人不但又有了新的实验项目、不用再枯等物种的自然进化,而且它们也通过收集陈燃的身体数据计算出了一系列可能,最后的结果是,自己杞人忧天了,没有谁可以威胁到它们在这个宇宙中的统治地位,祖先留下的、预言的后半段跟现实也完全走了样,那个一个生物就可以在瞬息之间毁灭上千金字塔战舰的神人没出现,陈燃不是,新的深渊主宰也不是。
在这样的大前提下,萨尔那加人同意了周漪等冒险者提出的和平相处提议,并且化敌为友,因为它们意外的得到了另两种基因,日光血族和第二十四对染色体。
萨尔那加人不是气量狭窄的物种,它们并不在意普通物种之间的地盘占有或资源掠夺。当然,它们会在适当的时间,干预或介入,不让一个种族制霸的范围过于广大。这个宇宙是它们的生态园、试验田,维持总的物种体系平衡是它们的工作。啃草的羊多了,就宰几头羊,食肉的狼多了,就杀几头狼,而象虫族这类变异品种,该遏制时,就由它们自己的打手部队亲自动手……
萨尔那加人也不是战争疯子,但战争,是不可或缺的。它就象一种催化剂,只要运用的好,可以大大加快物种的自然进化度。萨尔那加人很早就知道这一点,所以,它们又希望这个宇宙不要太安静,不要一片祥和。它们乐于看到种族间的战争,并且,偶尔会暗地里推波助澜……
萨尔那加人有时候也会因其他原因,而出手控制物种的数量。比如说,宇宙的资源是有限的,资源的再生是缓慢的,它们不愿意看到一群早已失去了研究兴趣的‘兔子’去啃光‘试验田’里的‘草’。就象现在的虫族,太肆虐了,繁殖快、消耗也快,最关键的是它们太统一,就象一支以蚁后为核心的军蚁部队,几乎不存在天敌,这可不好。萨尔那加人觉得,失去主研究价值的虫子们也应该象神族和人类那样,成为一个有内部矛盾的种族,它们应该进入一个相对缓慢的自由进化期,而不是继续消耗大量星球资源。
周漪、璐娜在和萨尔那加人的接触中,看出了这一点,于是冒险者向萨尔那加人报告,开始了《星际争霸》难度最高的主线任务。就是那个主宰给的,模棱两可的:向上级报告,并完成其赋予的三个任务。
第一,第二,相对简单,不过是萨尔那加人想要了解手中所拥有的新基因的出处和详细信息。
第三,萨尔那加人要求周漪干掉虫族主宰kerrigan,以达成虫族四分五裂的目的。现在,nT军就是在为这个任务而努力备战。
关于向萨尔那加人妥协,冒险者内部曾有过一番争论。李珂、霍野田、李莲杰、张振,都认为不应该选择萨尔那加人作为主线任务中的上级。他们的理论依据主要有三,第一,萨尔那加人是造成陈燃离开的罪魁祸,为它们工作简直是替仇敌卖命。第二,任务难度过大。切尔特星域一战,所有人都对战争有了一个全面的认识,个人的力量太渺小了,nT军要想形成足以撼动虫族的军力,非短期所能做到。第三,萨尔那加人的出现,让人、神、虫见识了种族威胁的另一大敌,现在三方关系相当玄妙,nT军跳出来对虫打开杀戒,极有可能成为被打击的对象,这是在惹火烧身。
璐娜和周漪的观点是一致的。她俩是这样跟众人解释的:
生存法则一,永远不要向处于绝对强者挑战,妄图通过某种策略或侥幸获取最大利益。
选萨尔那加人作为主线任务中的上级,避免了一个最可怕的任务可能,那就是与萨尔那加人为敌。B以上的剧情冒险,存在着无法战胜的死局。就拿《星际争霸》来说,一目了然,干掉萨尔那加人,这绝对算是隐藏剧情。可这种相当于a+的隐藏剧情其实就如同装甲列车内的金条,打劫银行、押款车或许能九死一生,打劫国家运送硬通货的装甲列车,那就是十死无生。
主宰在这个开放式剧情中,设置了如此高自由度的任务,又给了近乎无限制的时间,绝不会那么平白无故。
束缚越大,可供选择的路线越少,结果往往越容易猜测预料,就如同掷铜板,要么是字,要么是人头,最多是中间。
反过来,越是自由度高,情况越是扑朔迷离,存在的可能越多,隐藏的猫腻也就越多。这就好像走迷宫逃生,同样是2o个岔路,简单剧情,每个岔道口分左右两条,每条5公里。难度剧情,每条路也是5公里,每个岔道口2o条路……
生存法则二,永远不要意气用事。
选择萨尔那加人作为上级,周漪和璐娜都是充分考虑了大局才做出决定的。大家到任何一个冒险世界,不是为了挑战极限,而是为了活下去。
之所以总感觉在极限中突破,才得以存活,那是因为挑战极限往往和活下去这两个定义相互重合。就如同英勇和嗜血是两码事,尽管它们在战场上表现出来的往往很相似。所以,宁折不弯之类的傻话根本不必说出口,如果那么有骨气,当初被抓到主宰空间,就应该拿着武器去直接跟主宰算帐,因为它才是造成所有不幸的罪魁祸。
生存法则三,没有永远的朋友和敌人,要懂得随机应变。
现在人、神、虫三种族之间是敌是友,形势不明,选择跟任何一方合作都未必明智,如果给出的任务是消灭萨尔那加人呢?岂不是死局?就周漪现在那主宰版刀锋女王形象,跟谁报告合适?原始部落的村长?璐娜早就试过,根本无法启动任务。作弊也分个程度,主宰又不是傻子。
主宰一点都不傻,它就像个角斗场场主,将势均力敌的角斗士放进场里对决,为的就是精彩。冒险者们强大,但总是遇到更强大的存在,况且,强大不仅仅是力量的专有代名词,它代表的是一个综合的数值,受诸多因素的制约。
周漪和璐娜最后说服了其他冒险队员,选择了最高规格的任务上级,悄悄拉开了虫族女王对女王的战幕。
萨尔那加人给nT军完成最后任务的时限为1吞,吞是萨尔那加人的时间计算单位,是人类时间的36o天。
“我从原虫族主宰那里,知道了很多秘辛,并且从萨尔那加人那里,得到了印证。粗略估计,7个月后,虫族在冒险者到来后,所经历的一系列事件中的战力损失,就能完全补足、恢复。在这之前,kerrigan虫族是最软弱的。”周漪这样跟张振他们说。
周漪还说:“我们最大的优势,就是我同样是主宰,kerrigan必须亲自跟我决战,否则,没有她在场,包括脑虫在内的虫族都可以转化成我们的战力。最多,不过是将最不稳定的脑虫斩杀,重新换上我们的将领。第二个优势,我们要充分利用萨尔那加人这张牌,就算它是个幌子,也能挥想象不到的作用。第三,我们的优势,人、神、虫还不知道,很多事情我们可以暗中操作。”
原来那个周美人在经历了巨大磨难之后,少了三分妩媚,多了七分坚毅,尤其配合她现在的外观形象,威势十足,行走坐卧,都多了一种气度,上位者的气度。
以周漪的三大优势为基础点,冒险者们拟定了一个计划,计划分为展和作战两个部分,形象点描述就是攥紧拳头蓄力,然后奋力一击。
展又分为内、外和施工三个方面,内,由周漪来主持,就是nT军的精锐虫族部队生产和开。
经过第一次三族全面战争,人、神、虫在战后总结经验教训,提高科技,改良兵种武器,都相继推出了更强悍、更实用、更具作战力的兵种。长期潜伏kerrigan虫族内部、又有研究船这样的生物基因实验基地的原主宰侍卫,当然不会落于人后,相对应的,作为更高统治阶层的原主宰,同样拥有新兵种的基因链和相关信息。
周漪完整的继承了这些后继兵种的开成果,并且她还有其他虫族没有的特殊兵种,陈燃开的‘隐刀’。
另外一个值得一提的产业,就是萨尔那加人的金字塔战舰,周漪向萨尔那加人讨要,萨尔那加人没给,不过给了nT军另外一种金字塔,二级城塞。这种城塞很有意思,它分为两个部分,光子舰和核心港湾。
光子舰的外形,是底部向外突出半个巨大球体的正三角,这半个球体的面如同蜂巢般多孔,其中正中那个格外巨大。象其他萨尔那加人的器物颜色一样,光子舰也是耀眼的金黄色,材质为不知名金属,表面刻有神秘符号图画,比毕加索的画还抽象,不知所云。
光子舰有四艘,无人操作,就是一台台精密的金属块。
核心港湾象是宇宙船坞,除了有特别显眼的四跟能量射管道外,就是各种各样的宇宙船泊位。核心港湾就像一个金色的枝枝叉叉的大架子,主体是圆柱形,有多大不太好描述,反正nT军的基地舰、还有原虫族主宰的那艘城塞型研究船有泊位可以将其锁死停靠。
光看核心港,就是一个牛叉点的宇宙空间站,当然规模是级的。跟光子舰结合后,情况就大不一样了。光子舰,就是一个大的正三角体的四个角,核心港湾伸出的能量柱,所射的能量,恰好跟光子舰尾部的能量接口对应、吻合,当能量接通,可以在太空中形成一个大的难以想象的金字塔。中心点就是核心港,四个顶点是光子舰,四个面是由光子舰产生的光幕。这种光幕,不但看上去跟金字塔战舰的外壳质地一样,就连挨触的手感,也完全一样。这是一种奇特的、能量均匀分散、重新排列分子结构的技术。这就是萨尔那加人那么多大大小小的金字塔战舰的真面目。如果个个都是挖矿冶金炼成金属甲,再造出来的,估计光工人就得雇一亿亿人。
核心港和光子舰形成的这种金字塔空间内部,是巨大空旷的相对静止空间。如果需要,核心港湾可以通过控制光子舰尾端半圆球上的蜂窝装能量射孔,在静止空间构筑各种型号的停泊位。只要有能量,就可以形成一个巨大的实体金字塔,里面放五谷杂粮、机械零件,随你高兴。
就这一手技术,目前这个宇宙的其他种族全部望尘莫及。更绝的是,巨大的核心港湾,同样是由分子排列技术构成的,它的实体是一个拥有四个三角口的十字形能源舰,四艘光子舰的舰正好往口里一稳,半圆形的蜂巢能量口就是动力推进器的喷口,上下左右,向哪边移动都方便的很,还可以空间跳跃,是萨尔那加人诸多神奇道具中的一个典型代表。
有了这个东东,nT军到哪儿都不愁有个牛叉的‘家’。不但防御性好,还是个活招牌,这个招牌,就是经过周漪和璐娜的不屑努力从萨尔那加人那里借来的幌子,幌子一摇,牛鬼蛇神统统的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才好表态。
外,是由璐娜主持,李莲杰负责保护她的安全。各势力的动态,以及为决战时刻的外交对话做铺垫,这些,就是外的主要内容。
施工,李珂、张振,各带一支部队完成,主要项目是建立隐秘的远距离时空门,技术是从萨尔那加人那里讨要的,不过明者是protoss,萨尔那加人是不会把无限制空间传送的技术传授给任何人的,就像它们给nT军二级城塞型金字塔的成品而不是告知生产方法一样。
霍野田负责的是技术开这一块,主要是人类科技,他的任务是为nT军自己的锁定式核轰炸战术提供保障。
这个时代的战争,能源是一切的保障。nT军选择边缘星域盘德林的希格玛外滩,就是冲这里蕴藏量巨大的优质凯达琳水晶矿来的。当然,任何有臭肉的地方,都不会缺少苍蝇,敞开胸怀低头专心猛挖的好事并不多见,nT军在这里就有一个相当有地方特色的对手,艾斯特拉虫。
艾斯特拉虫是野蛮的、有智慧的、鞘翅生命体。它们崇拜‘圣甲虫’,它们认为自己生活的星球的形状,就是圣甲虫所滚的粪球的形状,事实也确实如此。很多被‘圣甲虫’这个光芒名词所迷惑的人,现在可能已经猜到了一些真相,确实,圣甲虫就是蜣螂,俗称‘屎壳郎’。
艾斯特拉虫跟它们崇拜的生物有着很多相似点,比如那鞘翅壳,同样油亮反光,又比如它们的腹部,跟那些食粪虫一样,都闪耀着磨光的、金属般的光泽,而且色泽各不相同,有的象粪金龟,是紫晶色,有的象上埃及骆驼粪下的圣甲虫,其绿色可与祖母绿媲美,还有的象巴西、圭亚那、塞内加尔的蜣螂,呈金属的红色,象黄铜那么富丽堂皇,象红宝石那么光彩照人。
艾斯特拉虫也有着蜣螂般的粗壮的尖角、犁铧般的前臂。不过它们不滚粪蛋儿,也许是因为没有那么多便便让它们滚,毕竟它们的个头大都被成年大象要魁梧壮硕,就是住着一群泰坦巨人,粪便也不够它们吃的。所以,很遗憾的是,不滚粪蛋儿就没有相应的天赋补偿,艾斯特拉虫不象它们崇拜的干脏活的圣甲虫那样,往往散着麝香般的香味,它们相反,很臭,恶臭,可以沉淀的恶臭。
艾斯特拉虫直接从凯达琳水晶中摄取身体所需能量。它们跟凯达琳水晶的关系就象农夫跟土豆,以土豆为生,自己的排泄物和勤劳工作可以让凯达琳水晶迅的、大面积的生长,且优质品居多。
所以,这些虫子对nT军抢它们种的‘土豆’这件事相当的不满意。它们的前臂、尖角和巨颚既然能切碎比钻石还坚硬的凯达琳水晶,自然也可以粉碎其他任何生物的肢体,并且,它们的体型给它们的蛮力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吨位保障,就跟汽车底盘重,跑快了拐急弯它也不容易翻一个道理。
对付这些成群结队,如黑云般般出轰炸机群声响而来的土著生物,周漪只派一种虫子,自杀蝙蝠。往死里炸,一片片炸,也只有自杀蝙蝠的度,才能冲进艾斯特拉虫的生物电击炮组成的火力网、而又不用担心被这些重型粉碎机干掉。
不过,即使如此,nT军的挖矿部队每次也如同火线救援一般紧张,疯狂的挖那么一阵子,就马上撤,躲到宇宙空间中,换个时间,换个地方再挖,仗着艾斯特拉虫飞不出大气层,东挖一下,西挖一下,就跟打游击。如果正面跟艾斯特拉虫的驱逐大军硬悍,那得调集纳耶拉什的深红色噩梦那样的精锐军团,恐怕才有些胜算。
对于不偷东西的外来者,艾斯特拉虫还是比较友好的,就像nT军的基地,一艘基地舰,以及相关一些设施,就在一块没有水晶矿、但风景格外迷人的外滩浮土上,艾斯特拉虫从来不骚扰,就是偶有空中路过的,也仅仅是瞭两眼。这可能也与nT军的形象有关,偷狂的永远是虫族,基地驻扎的则是人类及设施。
虽然是堂堂的nT虫主宰,周漪仍对滑腻、温热、潮湿的腔体世界没什么好感,她还象从前一样,喜欢蓝天、阳光、绿树、青山、湖泊。
现在,周漪又坐在了无名湖畔,看着波光粼粼的湖水静静的呆。
已是第二十二次在相同的时间,相同的地点,做相同的事了。对周漪来说,这就象是午休,繁忙的工作之余,她总会在这里坐一会儿,靠着那株主干笔直,顶端的枝叶如同一捧圆球的树,思念陈燃,回忆两人在主宰空间时,湖畔钓鱼的情形。
“漪姐!”清脆的喊声从基地那边传来,一条娇俏的白影纵掠如飞,呼吸之间,已经到了周漪切近。
“小珂?!”周漪看到来人,展颜一笑,站起身,拉过李珂的手,“提前了五天,看来任务进行的很顺利!”
“嗯!”一身白色幽灵战斗服的李珂点点头,她的目光全部投在周漪身上,一个多月没见了,怎能不想念。
帮李珂拂了拂额前几根凌乱的头,“看你,风风火火的样子,象个男孩子,要是让陈燃看到了,又该撇嘴了。”
“姐,你又在想陈燃了?!”听到陈燃这两个字,李珂的脸色微微一黯,陈燃被萨尔那加人的空间物质炮击中,象风中的沙般消逝的情形,在无数个午夜梦回中将她惊醒,就那样看着生命中重要的人离开,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痛苦,仿佛自己的心,也随着陈燃的离去,被带走了一般。
“怎么能不想呢?”周漪轻轻的说,脸上、眼中却绽放着笑意,有思念,还有爱意,不仅仅是对陈燃的,还有对眼前李珂的。“来,陪姐姐坐一会儿。”
两人肩并肩坐下,周漪亲昵的揽着李珂,“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结束这里的一切,回到主宰空间,也许陈燃已经回去了,然后,给他一个惊喜,a队核心队员,全体归还!”
李珂转头看了看周漪,嗫喏了几下,一些话终是没有说出口。
周漪却仿佛猜到了她的心思,微笑道:“漪姐可不是在说傻话哦!而是因为漪姐相信他的能力。陈燃还活着,陈燃走后,我们当即查了主宰腕轮信息,并没有人员死亡报告,这便足以说明问题。只要他还活着,我们就终会团聚!”
“可是,时间和空间的奥秘,实在不是我们所能臆测的,我担心的是,需要多久,我们才能跟陈燃再次相见!”李珂有些黯然神伤的说。
“不知道,也许是明天?明年?十年后?又或者此生之后?”周漪望着湖水,眼神渐渐有些遥远。
“那……”李珂有些迷惑的望着周漪。
转头看了一眼李珂,周漪轻笑了一下,眼神再度看向远方,那里是湖水的尽头,是漂浮着土地的苍茫天际,是残缺的希格玛星。“小珂,来到这个奇异的世界,我们经历了这么多,我们也都不是小孩子,有些事,又怎么会想不到?燃,也许,今生再也见不到了。大家都没说,可大家心里都知道。”
顿了顿,周漪又道:“也许你会问,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抱着幻想不放?为什么不去面对现实呢?”
周漪伸出自己的左手,那已不能称之为手,它更象是一把无可匹敌的锋利武器,就如同其他虫族的那样,天然生成的、让人看着心寒的爪刃。“小珂,你说,什么才是现实呢?我们眼睛中看到的?耳朵中听到的?这只手?我现在的样貌?还是这个世界?”
“……”这个问题,李珂无法回答。
望着白云下一头匆匆飞过的艾斯特拉虫,周漪有些缅怀的道:“来到这个世界,经历了两次冒险,看着同伴一个个死去,看着只存在于故事和电影中的恐怖怪物向自己扑来,我曾认为,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是真的。我们都是受了诅咒的人,直到死亡,只能过着梦境般的日子,在残酷中死里逃生,在港湾孤独的舔舐伤口,然后再一次死里逃生,直到摔倒,无法再爬起。”
李珂环着周漪的腰,枕着她的肩,紧紧的偎依着,仿佛只有这样,心才可以互相拉近距离,才可以互相温暖。
“后来,渐渐的,我现,有一样东西是真的,那就是感情,我们的姐妹之情是真的,陈燃对我们的爱是真的,和其他核心队员的友情也是真的。土都被风吹走了,沙也随水流走了,只有金子还在闪光。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是假的,又怎么样?我不怕,因为我有爱,知道有人爱我,我也爱着那人。”
“陈燃爱我,可以牺牲自己的性命。我爱陈燃,也可以坚强的活下去、等下去,直到生命的尽头。”周漪眼神坚毅的继续道:“这就是燃说的信念和希望,他如果在,一定会举例说:就好比一套价值千万的别墅,一个人穷其一生,也可能无法赚够买它的钱,但是当他在行将就木时回这一生时,可以自豪的说:‘我的一生,都在奋斗,为了信念和希望。’如果说,燃的信念和希望是带着我们所有人一起回家,那么,我的信念和希望就是守望仅存的真实,守望我的爱,用一生!”
“漪姐……”李珂眼睛有些湿润,万语千言,无从说起。
周漪抚摸着李珂乌黑的长,微笑着看了李珂一眼。“小珂,我们这是在以怨妇的口吻叙说一个孟姜女、望夫崖式的悲剧吗?我觉得不是。爱,未必就要用哀婉凄绝来表达,陈燃绝不会想看到我们悲悲切切、痛不欲生的样子。况且,我们还有希望,陈燃可不是只会开山挑石的苦工,能让他修城防到把自己累死的人物,恐怕还没有出生。”
李珂有些赫然的低声道:“听你说,我就情不自禁的想到了他的样子,心里难过……”
“小珂,你长大了,不能总是把过去当作自我逃避的借口和理由,该想想,自己的信念和希望是什么。有想过向我对燃坦白爱意时那样,敞开自己的心扉,让彼此的灵魂贴的更近吗?知道吗?我有一个愿望,就是我们是真正的一家人,而不是亲如一家……”
“我的信念……敞开心扉……”李珂望着波光漾动的湖水,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心湖也漾动起波澜……
第二章 T军在发展
张振的最后一个施工地点是protoss文明的摇篮aiur。曾经仙境一般的aiur现在是虫族领土,清亮的天光、翠绿的森林、清澈的瀑布、茵茵的草地,中间却夹杂着虫族丑陋狰狞的建筑和黏滑脉动的虫土,就仿佛一幅意境高深的水彩画卷被几点墨迹所污,确实有碍观瞻。
难怪有位人族著名美学家说:“这世界的美是多种多样的,圣洁的、高贵的、冷酷的、残缺的……虫族的美,适合用在毒云飞卷、荒石嶙峋、岩浆流溢、地气喷薄的场景来凸显,残酷的世界,残酷的种族,残酷的美!”
aiur星的凯达琳水晶矿和可提炼出Terrazine气体的瓦斯气矿并不丰富,虫族占领此地、并部署重兵的理由,同占领人族曾经的繁华行星omega一样,是一种标志,标志着虫族,是第一次三族战争中的优胜者。
尽管实际上的情况,也许并非如此,现在的虫族远非原主宰统治时那么上下一心,空前强大,但,虫族的新主宰sarahkerrigan,还是执意摆出一副随时可以再次向人族和神族同时动进攻的架势。这就好像某些‘成功’人士,有钱之后第一消费选择不是一所占用大量money的宅子,而是一部上道的轿车和一身让人艳羡的行头。既然是‘成功’的,就要有与之相匹配的形象,最起码,让外人看起来,确实是成功人士。
这是kerrigan的一个策略,虽然有装B的嫌疑,但为了生存,该装的时候,即使我行我素的虫子,也得装。虫族在第一次三族战争结束后其实也很虚弱。原主宰死了,纳耶拉什和其他三个主宰侍卫把持着战斗力量中最精锐的部分,不肯示人,各辖区脑虫不听调遣,甚至出现了大量虫族因为指挥系统瘫痪、而转化成野生生物的现象。
当时正在omega战役中督战的kerrigan,利用原主宰的死,故意向人族示弱,虫族仿佛是因为最高脑阵亡而变得军心涣散、战斗力低下、指挥力大降……人族以为一举拿下虫族,解放omega的时机就在此刻,动大规模、全战线反扑,结果先被虫族利用兵团之间运动时的漏洞、强袭穿插突入,将后方本部摧毁,后围困歼灭,在一百三十三个局部战场上,尽屠人族部队37o万,当时的惨状,几乎omega星的北半球成了垃圾星,各种器械、尸体、被损毁的建筑铺的到处都是,所有人类都市全毁,爆炸、焚烧的黑烟让天空整整两个月都是灰朦朦的,见不到太阳。
雷霆之势拿下omega星,kerriga开始带领它的主力军团,改称皇族的原战牙虫部,收编其他脑虫部队,歼灭不归顺者。
那是一连串残酷的以血换血的战役,风格强悍战斗种族之间的互杀,没没是以流尽其中一方的最后一滴血为终止。kerrigan和它的部队再占优势,再军到制胜、刀过人亡,也不得不承认,对整个Zerg来说,这是种严重的内耗。
那段历时,被称作‘Zerg新王登基百日血’事件,无数鲜血和尸体铺就了王座之路,kerrigan的新主宰地位最后名副其实、八方皆知、皆承认。该事件的影响在两月之后显现了出来,kerriga虫族无法再以强有力的姿态控制大面积占领区,并动进一步的战争,于是三方暗自达成一种默契,这就有了后来的战争喘息期。
kerriga是希望这次‘喘息’的时间长一点的,因为,Zerg族给神族和人族都带来了太深的伤害,它极担心人、神再一次全面联合,上一次干掉了原主宰,这一次就可能干掉它。但只要给它多些时间,以虫族的繁衍度,很快就能真正做到以一敌二、屹然无惧。说白了,kerriga想把握住第二次三族战争的主动权,什么时候全面开战,最后由它说了算。
占领aiur和omega,就是要摆出强势姿态,让神族和人族不敢轻举妄动,而kerriga则带领本部在原神族统御星域的最边缘星域莫沙的char,建立新的母星,培育Zerg未来的主力军。
克哈星北半球雅德里亚地区的虫族荒凉山基地,是向aiur和omega两个主要战区和其他一些虫属矿产星输送兵源的重要基地。该基地生叛乱事件后,虫族不但耗损了大量军力,更因为无力支撑局部小区域的战斗损耗,而不得不收缩阵线。
当时的情形就跟1939年中国,针对日军的反攻失利后,越来越多的抗日根据地、游击队诞生,今天杀几个鬼子,明天炸一个炮楼,就是零零星星的损失,如果从全局的角度算大帐,数目也是非常可观的。
随着小区域战斗取得的成果越来越丰厚,神族和人族尝到了甜头,不但更加纵容前线部队玩游击的把戏,更是有计划、有步骤的安排扩充后的新军化整为零,去搞局部战役,既收复了失地,又练了兵。同时,神族和人族也渐渐现意识到了kerriga玩的把戏,原来虫族现在是外强中干啊!是不是该趁他病,要他命呢?这就是当初陈燃的nT军在诺尼苏塔展时,三族间生的最值得表一表的大事件。
神族和人族的蠢蠢欲动,kerriga很及时的洞察到了,就在它考虑是要从char本部抽调战力,继续装B,还是采用其他战略来应付窘境的时候,陈燃帮了它一把。熔岩星域切尔特星外层空间生的萨尔加人和Zerg精锐军团大战的一幕,如同大剂量的镇静剂,三族势力看完后,消停的有点过,都迷糊了。
它们纷纷排除距该星域最近的侦查部队核实真相,虽然赶到时,萨尔加人已经打完收工,金字塔战舰放出的战机群,被击毁干掉的,也已很环保的自动分解成宇宙尘埃,但无数虫尸和还未完全消散的武器能量波动,还是让侦查部队有足够的依据推算除了当时的盛况。
当时陈燃这么做的目的,其实已经是在为冒险队的主线任务铺路,萨尔那加人很强大,陈燃还得让三族势力充分的认识到这一点,然后选择最高规格的主线任务,就可以狐假虎威,拿萨尔那加人这张牌来说事。当初陈燃想着,虫族原主宰对萨尔那加人来说就是一头不太听话的宠物,那么自己去营救周漪,其实,变相的也可以理解成帮萨尔加人的小忙,让它们的宠物听话一点。他没想主宰在设定这个B剧情时,安排了狗屁倒灶预言事件,结果,本来理论上没有没有任何矛盾值的萨尔那加人,一见到他就直接血红怒气槽满,上手就是终结技。这不能说陈燃算计的不好,只能说,再会算,也分谁在玩谁……
璐娜之所以全力支持周漪的投靠萨尔那加人计划,就是苦思冥想之后,猜出了陈燃当时的用意,也看除了萨尔那加人这张牌的优势,才做的。
说陈燃帮了kerriga一把,就是因为萨尔那加人这一势力的浮出水面,让神族和人族开始重新审视势力格局,从而延缓了联手向Zerg开战的方案。
将近半年时间,虫族总算缓过了这口气,不但新生的主力军已经初具规模,大量的优质兵源注入,使得外围占领星的有效控制区持续萎靡现象也基本停止,同神族和人族的疆界新战力平衡点形成。而aiur和omega,因为其地理位置和星球本身的重要意义,成为了虫族疆土的两个重要支点,两颗行星上的虫族军力渐渐复苏,开始越来越频繁的出动的扫荡部队、歼灭星球上残存的小股敌游击势力。
在这样的时局背景下,张振带部队修筑大型时空门时,意外的遇到了一支神族的游击部队、‘红色领袖’。
那是一次小规模的战斗,红色领袖方面有百十多人,十个龙骑士,近百名狂热者,由一名光明执政官领导,还有两个暗影圣堂负责该执政官的安全,以及一个‘芭芭拉’,也就是protoss探隐形的无人侦查器。
这支部队在偷袭一个虫族巢穴的时候,中了埋伏,幸亏险情现的早,才没有全栽进去。由几头王虫领导的数百猎犬和刺蛇,还有三头雷兽,以及二十多头飞龙组成的追击部队对它们穷追不舍。结果,该神族游击队预定的撤退路线,其中某个点很接近nT军的施工现场,张振担心暴露,所以挺身相救。
张振指挥的nT军机动部队,是搭乘一艘由大型武装货运舰改装的战舰来的。
从三族战争中期开始,人族各大军火商就大横财,直至战争结束,军火生意仍算的上是方兴未艾,有钱,没有买不到的武器,象各类改装舰更是只要长着人脑袋,拿上钱,就能买的到。
在第一次三族战争的中后期,由于武器消耗极大,各军火制造公司有雪片儿一样的订单,却没有足够的时间制造。于是,很多改装项目纷纷上马,各类民用舰,以及曾经的军转民型舰艇,又全都武装起来,一下子光是战舰型号就增添了三百多个,而且很多还非常有创意,用起来也顺手,为军火制造公司积累了大量实用战斗数据,为未来专业军事用途的战舰的更新换代的步伐大大加快提供了有力的设计保障。就像某评论家赞叹的那样:“人类是很懂得生存的种族,他们的头脑用在求生上时,其创意就连神都会惊叹。如果需要,即使是家里煮粥的小锅,明天也可以改成士兵的钢盔……”
幸亏战争的开始或停止是不以军火商们的意志为转移的,所以,当第一次三族战争结束时,还有不少改装舰已经出港,有更多的改装舰停在生产线上。这些东西战时是紧俏货,不打仗的时候呢?它们可不是地下赛车市场的改装车,有时候一辆好的,比正经的跑车都要牛,都要贵!它们是为了应付战争临时赶工赶出来的替代品。同样停在宇宙港湾里,就光是看外型,也只有脑袋进入的人才会选改装舰而不是正规战舰。
当然,也有不是脑袋进水的,那就是穷鬼。穷鬼的钱也是钱,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再说,改装舰几乎是等于用等面积的钞票贴出来的,放在那里落价,不如转变成money输在赌桌上。于是,不少改装舰被私人或小团体买走了。至于购买者拿那些改装舰当太空别墅,还是组织星际海盗团,军火商们不管,武器就是用来战斗的,你们不斗,我们赚谁的钱?
于是乎,以璐娜的手腕,买几艘改装舰自然是点不惊尘的没有让任何势力注意到。
至于钱从哪里来,那当然是各种渠道,比如说出售物种基因,切尔特星的那艘城塞型研究船萨尔那加人是看不上眼的,可穷的叮当响的nT军自然没有嫌弃的道理,那里边稀的且具有不可估量价值的基因样本达两千种以上,随便拿出一个,就能在人类的生物研究领域引起8级地震,价格嘛,你们标……
赚钱的途径,又比如说,黑吃黑!这个调调璐娜喜欢,她可不是善男信女,绑架、勒索、暗杀、这些不是没试过,况且nT军现在什么都缺,拉壮丁、练兵、战斗,拉更多的壮丁、练更多的兵、打更大的仗,这样的良性循环不是挺好吗?
就这样,nT军的军力得到了一种畸形的增长,当然,这样的出身,将来要想建国正式成军,那得使劲往白了洗,但只是抓来充当炮灰,那就是另一个概念了。为了形成有效的军力,nT军是真不拿人当人,抓来的俘虏,不管曾经是海盗、罪犯还是安善良民,先进行一次大筛选,分出战斗、后勤、技术三个大类,然后,统统塞进研究船,那可是个生物加工工厂,成熟的改造方案有的是,想让士兵个个变的跟生化中的绿大个儿那么牛叉并不是什么高难度问题。
就这么着,一大堆基因突变者诞生了,脑袋里都被安装了虫族的受控基因,想叛变?看我的紧箍咒……
为了达到目的,nT军不择手段,按赵丽蓉老太太健在时说的话:黑!那可是真黑呀!
你说就这么帮黑人,一般人哪是他们的对手?更何况各队的指挥官,那可都是联邦、帝国、精锐中的精锐出身,高级指挥官又是比他们还变态的冒险者,这样的武装力量,那绝对是指到哪儿,杀到哪儿,杀到哪儿,哪儿就得遭殃。
张振带领的就是这么一支部队,不算技术兵种和后勤兵,战斗人数就有一千多号,空战部队只有两队24架隐形战机,主要的对空力量是五十多台机器巨人。对地除了一队12辆新型悬浮式布雷侦查车和五辆猛虎,就是持盾机枪兵,和一种新兵种,收割者。
收割者本是Terran联邦开的一个兵种,第一次三族战争中期开始研究,理念跟民用舰该军舰一样,不是无兵可用吗?囚犯们,上!结果,‘收割者研计划’96%的开度时,战争结束了。
战争让联邦政府经济预算赤字大增,尤其是军队方面,没有一个地方不需要钱。最后联邦议会通过第445号《削减非主战斗种类兵种武器开计划》草案,受该决议影响,‘收割者研计划’再得不到一毛钱的经费资助。
Terran针对虫控领土的游击战轰轰烈烈的展开的时候,‘收割者研计划’的第二春到来了。因为该兵种的战斗理念,就是骚扰、打了就跑,机动性强,非常适合游击战战术的运用。于是该计划重新启动。
那些号称Terran中最重的、最危险的罪犯,被集中在Tours星系的‘冰窖’Ice星进行训练。至于他们是不是真的个个如《空中监狱》中那一飞机‘极品’那么罪大恶极,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据说那一段时间,联邦辖区重刑犯和极度危险人物突增,有很多看起来就是吸过毒一副萎靡不振样的大孩子,看犯罪履历竟然也是杀过百多人、炸过某某船的大盗、悍匪。这些不去管他,反正是有这么一批倒霉蛋,被推进科研室,进行了一种新型改造。
spenete气体,就是从某些有凯达琳水晶矿在附近的优质瓦斯矿中提炼的那种气体。该物质曾是《影刃计划》的主要改造元素,《影刃计划》是联邦早期的《幽灵计划》的后续拓展型,理念是将早期的幽灵特种兵培育计划引申为个体精英的开。而《收割者研计划》是《幽灵计划》的一个后续分支,它继续走量产路线,并且,更加平民化,也就是放低门槛,使更多的普通人可以改造成此类兵种。
那些重刑犯们完成了训练、成为了合格的收割者后,获得了荣誉和自由,但作为代价,他们必须为联邦政府服役5年。
收割者们在诸如米伦苏达、沃尔塔瓦、查儿、沙苏拉、乃至omega星的游击战中,其表现皆可圈可点,其在烧建筑、杀农民方面的价值让上位者们很感兴趣,可是,当《收割者研计划》的负责人借机要求续拨经费,完成剩下的4%时,上位者们却以各种堂皇的理由拒绝了投入,‘已经很好,安全性差一些是可以理解的,战场嘛,本就是个危险的地方’这是某位高官的原话。
当负责nT军外部事务的璐娜得到这一情报后,敏锐的现了收割者的价值,她找代理,以私有财团的名义,提供该计划开的剩余经费,并且追加1亿联邦币给那个负责人,代价很简单,完整的收割者调制技术。
这么做在当时看,似乎很傻。因为该技术的保密程度并不高,不但帝国有同类的研究计划,就连几个其他人类组织,也通过各渠道获得了开度不等的该兵种调制技术。而最关键的是,光有技术不成,得有军工生产线提供武器装备,还得有人愿意接受这种化学损益身体改造,并进行严格的操作训练。真要算下来,有投资研的钱,还不如透过特殊渠道,买成品来的经济实惠。不过有冤大头肯砸钱,当然是好事,于是交易成功,皆大欢喜。
nT军最后拿到了完整版的收割者调制技术,并且进行了改良。nT军有自己的兵工厂,由于规模上不去,如果生产机器巨人、猛虎战车、新型悬浮布雷车这类兵器单位,很难在短期形成规模,但如果改装成单兵武器生产线,倒是足以为新组建的部队提供武器保障。
另外,有了牛叉的生物基因技术,nT军完全可以为了配合收割者独有的武器装备,量身定做一批兵源。这叫优势挥,牛就牛在这里,人家都是装备跟着人走,我们是人跟着装备走,明儿个要是有1oo马赫巡航度的战机出现,咱就开调制出抗7o个标准大气压、且反射神经牛的飞行员坐进去。
于是乎,nT军的收割者可比联邦的瘪仔收割者强悍多了,从武器装备到战力,都高出一大截。
至于机枪兵持盾,这也是nT军的改进技术。因为有了受控基因,士兵们的受指挥和协作能力大大加强,这就为‘阵’提供了基础。此种盾可以彼此组合,形成临时的简易地堡,使步兵的生存能力大大加强。
有了强悍的战力,张振的机动部队给aiur星某虫族追击部队一个意外的惊喜也就不奇怪了。
虫族部队正追赶落荒而逃的神族,突然从某山崖的密林里窜出百多个后备喷着火的收割者,都是跳崖而来,人还未落地,先在高空洒鱼食般扔一票d-8炸弹,轰轰轰!血肉横飞之际,收割者们落地了,突突突!p45高斯手枪开了火,专杀被炸了的,没炸死的,还有身跟前的,距离短,但威力大、火力猛,就跟cs中的B34‘水枪’,射击频率极快。
嗖嗖嗖!又是一票炸弹扔出,就跟魔兽争霸的暗夜英雄马维的‘甩裙子’,之后借助后背的推进器飞纵翻越的迅闪人,留下后边第二次轰轰的连续爆炸。
收割者的行动敏捷,仗着推进器,可以快的翻山越岭、跨沟过河,非常适合aiur多原始林、多山、多河流瀑布的地形,虫族的地面部队追他们,很有困难。
飞龙倒是没问题,收割者的度跟飞龙比,就如同直升机跟战斗机比,但收割者并不是空战部队,他们在高空的续飞能力和度十分有限,其行动方式就跟跳蚤和水蛇的结合体,有时候蹦来蹦去,有时候贴地游走急飞,善于利用地形障碍掩护自己,三绕两拐,数量越来越少,最后一部分还把飞龙引进了机器巨人的火力射程。
机器巨人可是绝对的空军杀手,那蜂窝式的地对空导弹,就跟导弹都是白来的一般,成捆成捆的射,除非《太空堡垒》里的王牌飞行员,一般飞行单位还真躲不开那种蜂群式的追杀。
当机器巨人一举设伏杀死十多头飞龙时,持盾机枪兵大队借助山林和岩体等有力地形开始跟追击虫族的主力交火。
nT军对敌的主力是五台猛虎战车,它们充当加农炮,由幽灵特种兵充当精确制导的瞄准镜,专门负责瓦解虫子的进攻团队集结群和雷兽,虫族战斗的最大特色就是不怕死的往前冲,直接在对方阵线厮杀,一旦最具威胁的集群被打散,机枪兵的火力就足以在它们形成强有力的杀伤前,将其歼灭。
至于雷兽,被士兵们称为高推土机,体形巨大的跟传说中的猛犸有的一拼的它们,奔跑冲撞起来,连猛虎坦克都能掀翻,而那对强有力的巨廉前臂,更是可以轻松将布雷车切成两半。对付这种大家伙,除了利用相对灵活的运动战与其周旋,不停的消耗外,没有什么地面战力可与其正面对抗。
好在张振选择的战场是丘陵地带,多树、多小山、多河流,不适合雷兽的挥,又有特种兵专门引导加农炮轰击,三头雷兽,除一头冲进了nT军的阵地外,其他两头都死在了冲锋的路上,其中一头是侧肢被炸断无法行动,最后战斗结束被干掉的。
红色领袖的神族见突然杀出的nT军打的有声有色,也翻回头痛打落水狗,从另一个方向对虫族的追击部队展开进攻。
趁着乱,nT军的收割者们又来了,还是,扔票炸弹就走人,机器巨人也赶来助阵,它们的八管转轮航炮,射击效果类似现实中战斗机的航炮,比机枪兵手里的武器凶狠多了,尤其是组成战斗阵线后,倾泻起子弹如同暴雨狂风、强大的火力压的虫子冲锋连连失利,后来选择了借助山林迂回,效果才好了一些。
身为指挥官的张振看着技痒,拎出了霍野田给他专门开的武器,小型脉冲轨道炮,其模样比例就跟《五星物语》中黄金mh的破坏炮一般,是可折叠、需要侧着抱的重型武器,霍野田在研制时有恶搞嫌疑,生猛有余,但射时的反作用力也相当可怕,也只有张振这样的非人类才可以应付。
称该武器为镭射狙击炮也不为过,最佳射程1-3ooo米,最远有效射程过5ooo米,张振用其轰击虫族的王虫,一炮下去就要其多半条命,打的王虫拼命回避,并调集最后的几只飞龙寻找攻击的源头并动进攻,结果被护卫的几台机械巨人用导弹干掉。
虫族的兵虽然不怕死,但脑虫之流的指挥官不会坐视战力白白浪费,在扔下了近半尸体后,虫子们选择了撤退。nT军并没有追击,红色领袖的神族游击队则是无力追击,遭遇战就这样匆匆结束了。
这支神族游击队的领,那个光明执政官si1endas,是名女性,她对这支在aiur星上出现的人族部队很好奇。她知道,人族可没这么好心,放着自己的被占领星球不去解放,来无条件帮助神族收复aiur,他们来肯定是有秘密任务的。
细心的si1endas还现,这支人族部队并不属于她所熟知的任何一个人族阵营,并且,那些士兵身上有虫族的身影。这纯粹是一种精神感应,是出了视觉、听觉等五感之外的一种奇特本领。等到她见到张振后,马上认出了对方的身份,位面冒险者!
si1endas能这么快认出张振的身份,还要从几个月前说起。
有一天,一个人类搭乘神族的移民搜救船来到神族的第二家园shakuras,找到artanis,说是有重要的秘辛禀告。
那个人类用自己的腕轮证明了他来自另一个位面,确实,连神族也无法查明该腕轮的材料性质,只知道该材料出了他们的理解范围,同时,制作技术也远非神族科技所能及。
那个人类向artanis透露了‘荒凉山虫族反叛事件’的始末,以及所有他知道的关于‘载体’,及其同伴的情报,而作为交换条件,artanis给了他一些叫做‘暝石’的稀有矿产,这种纯观赏性的矿产在人族世界价值连城,而那个自称叫李克亮的人族,历尽万难,大老远的跑来,就是求财。
通过李克亮的描述和确认,神族有了陈燃、周漪、李珂、张振、璐娜这五个核心队员的画像,并在后来,跟切尔特星生的大事件联系在了一起,artanis知道,这几个位面冒险者,掌握着许多真相。而未来三族势力的格局和走势,已和这几个人紧紧的联系在了一起。
si1endas是artanis的助手及神族部队的新一代司令官之一,当然,她这个司令官后边还要打上一个括号,内写‘见习’二字。si1endas出现在神族母星的游击队中,是artanis希望实战能将她锤炼成一名优秀的战役指挥官。神族的每位高级指挥官,都是经过这种‘下放’锻炼的。
神族的高层,都知道位面冒险者的事情,si1endas能够得知,更多的是源于artanis对她信任和欣赏。这种信任已经有了12o年的基础,而欣赏如果再持续几年的话,则很可能导致si1endas最终成为artanis的生命伴侣。
如果说,处事谨慎的si1endas对李克亮的说词始终不能尽信的话,当她见到张振后,最后一点疑虑也消除了。
张振还不能象李珂和陈燃那样,达到力量收随心,锋芒毕露的气势让si1endas很容易的就感应到了他的强大。远远过人类,甚至过神族的任何一名伟大战士。最关键的是,这种力量非常自然,仿佛是他天生就拥有的,而且没有一丝虫族的狠厉气息,si1endas知道,这样的完美强化水准,是她所熟知的任何一个智慧生命的生物科技,都无法做到的。
既然遇到了被各势力广泛关注的、神秘的冒险者一员,si1endas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在向张振表达了对nT军援手的感激之情后,提出见见nT军领的要求。
张振询问了si1endas的势力所属,他是nT军最新作战计划的重要参与者之一,他知道计划里的其中一项,就是跟神族主要派系达成协议,如果si1endas是属于该派系的,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结果,双方一拍即合。
就这样,当张振晚李珂四天回到希格玛外滩时,给nT军带来了第一批访客,代表神族新统领artanis的光明执政官si1endas一行。
在风景迷人的希格玛外滩,si1endas见到了让她感觉极其危险的冒险者李珂,和做梦都没想到变成了新主宰的冒险者周漪。周漪陪着si1endas参观了nT军的虫族建筑群和萨尔那加人送的次等金字塔城塞,然后告诉si1endas,神族,她只跟artanis谈。
第三章 搞定Protoss
protoss的建筑,是充分糅合了传统古典与现代科技的独特产物,给人的感觉,就仿佛将浑厚凝重的神庙以摩天大楼的方式呈现于眼前,巍峨耸立、高不可攀。
在暗影圣堂的家园shakuras,也有这样的建筑群,但与神民的母星aiur不同的是,这里还能看到另一种很古朴的纯手工石制建筑,暗影圣堂们称其为‘minthar’,意思为:体现本性的物品。每个暗影圣堂都有自己的minthar,其修建的过程,是由一人纯手工独立完成,以石为原料,没有任何规格要求,完全靠心的指引来建造。
暗影圣堂相信‘性格决定命运’,而minthar,就是性格的一个透视,即代表着一个暗影圣堂的命运。
当一个神民完成了所有学业,即将成为正式的暗影圣堂时,他的毕业作品就是minthar,导师们借此判断该暗影圣堂的心性修为和对空洞力量的掌握程度,以及他的行事风格、未来的成长方向。
minthar也是暗影圣堂们最终埋骨的地方,暗影圣堂也用这种虔诚的仪式来表达自己对使用空洞能量或者称幽能的觉悟,未言胜、先修坟,有那么点中国那句‘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味道。
石柱林立的环形廊道,柱浑圆而高,地平整但涩,廊道没有出口,没有入口,也可以说有很多出口和入口,这是他的minthar,此时,他在廊道里缓慢的走着,一圈、又一圈,他在思考,每当思考时,他就会来这里,象现在这般独自的走,不停歇。至于原因,也许是他前半生坐的时间过长,所以要尽力把站和走的乐趣补回来。哦,忘了说了,他是artanis,神族执政派系的领袖,曾经是一名高战机飞行员。
在神族内部,一个开飞机在前线巡逻或玩命的能成为种族领袖,并不算稀罕,上一任执政统领aidaris之前还是每天跟植物跟各类肥料为伍的植物学家呢。更何况,artanis并不平凡,他是Tassadar最得意的弟子,也是protoss第二个可以同时使用光明和黑暗两种圣堂力量的执政官。
Tassadar是一名伟大的战士,他尊重那些在chausara上同Zerg浴血奋战的Terran,所以他交下了在最后关头都不离不弃的人类挚友JimRaynor。他始终坚守自己的信念,为此不惜反抗议会,不惜顶着叛徒的罪名,不惜一死,所以原神族的执政统领aidaris在一切误解解开后,亲口告诉他,他是最伟大的战士,protoss所有的希望都在他身上。他热爱自己的种族,Zerg主宰降临aiur神庙,是他,把黑暗和光明的圣堂力量集中起来,充满了受到重创的gantrithor号,然后撞向主宰,引了大爆炸,跟主宰同归于尽,所以,protoss致敬的口号‘enTaroadun’改成了他的名字‘enTaroTassadar’。
而artanis,是Tassadar的追随者,并且被公认为是完全继承了Tassadar智慧与勇气的伟大战士,protoss神民们崇敬Tassadar,信任Tassadar,爱屋及乌,也信任artanis,认为他是带领神民们走出黑暗的不二人选,而事实呢?不去讨论飞行员和从政之间风马牛不相及的悬殊问题,不去讨论要想成长位一名合格的领袖需要多少磨练,就说摆在artanis面前的路,很实事求是的说,当好他这任执政领之难度,绝不逊于当初创出‘升华之道’的khas当时所面临的严峻问题。
“力量之间,总是会相互影响的,你要注意那些细微的改变,因为它往往是一种征兆,一种方向,代表着未来。”这句话是导师Tassadar说的,作为弟子的artanis始终没有忘记。
protoss目前的情况很艰难,仿佛是印证Tassadar的话,自从同www.uu234.comoss种族受到了难以估量的影响。受影响的是神民们的思想,传承了了几万年的社会格局因此而生了重大改变,不再只有光明和暗影两个部分,现在,神民内部的派系,大致罗列,就有有主和、主战、回归、定居、倾黑暗、保守、还有自由一党,各派系之间,政见不一、各行其是,可以说,protoss在受到来自虫族的重创之后,现在又面临着种族分裂的危机。
“征兆是什么?方向是什么?未来是什么?分裂吗?又或者说,Tassadar的意思是,要顺应这种改变,protoss的社会体系,最终可能象人族那样,多党共存,竞选执政?”这个问题已经在artanis脑海里盘庚了多日,苦思冥想,不得要领。但有一点,他却是知道的,收复失土、带领神民重新回到故乡aiur,是改变目前神族内部窘困格局的最好办法。
安享数万年和平、一直以其他生命的监护者自居的神族,在三族战争中,受到最严重的伤害不是家园沦丧,不是痛失亲人,而是意志受挫。只有巨大的胜利,才能抚慰他们悸动的心,才能让神民重拾信念,才能让protoss族重新绽放昔日辉煌。
当然,这只是理论,脚踏实地才是处事根本。目前的种族形势让artanis清楚的认识到,光是神族现在拥有的战力,还不足以对抗Zerg,联合人类已是一种必然。在三族大战期间,神族犯了一个战略上的错误,就是低估人族的作战能力,这种错误必须被纠正,人族,是赢取最后胜利的重要力量。
然而,事情远没有想的那么简单,神族议会很多议员都反对跟狡诈反复的人类合作,artanis明白,这些反对者,有的是无法对人类产生信任感,有的则是抱着旧有的传统思想,认为神民是至高无上的,同低等的种族平等合作,是对种族的亵渎。当然,也有一部分是他的政敌,还有一部分在观望,看他表演,看他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总的来说,失败的阴影不断腐蚀着活着的神民们的信念,他们已不再上从前那些虔诚一心的群体,而是走上了党派分化之路。要想遏制这种分化,还得从最根本的信念上,寻找解决之道。
神民需要胜利来重拾信心,他artanis又何尝不需要成绩来奠定让人信服的领袖威望?胜利,即是目标,也是课题,他需要胜利来摆脱困境,却又因为身处困境而无法取得胜利,这,怎能不让他惆怅?
困顿中挣扎,artanis一直期待着一次机会,一次向议会证明他自己的价值,带领神民走出低谷的机会。这个机会,他曾以为自己抓住了。
因为受到Tassadar的影响,对人类有着足够尊重的artanis,抽出宝贵时间、以认真的态度、去听一个贪婪的人类讲述匪夷所思的、关于位面冒险者的种种事情,现了一系列大事件背后的关联,找到了核心和关键,冒险者!他以为,这就是一次机会,为了寻找这些冒险者,artanis遣尽人手,四下打探,足迹遍布三族辖区,甚至虫族char星域都派过侦察舰。
可是,自切尔特星事件之后,冒险者如石沉大海,音信杳无,一晃,时间已过去半年,投入的大量人力物力,没有半分回报。就在artanis快要绝望的时候,si1endas传来了见到冒险者的信息,当时那种惊喜,其喜悦程度仿佛看到了老师Tassadar再度复活,artanis有种明悟,protoss的机会来了!他自己的机会来了!能不能给种族带来转机,也许就看这一次。
artanis继续走着,在想着他的心事,在用这种方式舒缓焦急。si1endas已经走了十四天,artanis的迫不及待在与日俱增,他感觉度日如年。没有人能真正体会他的压力,没有人能真正明白他对这次跟冒险者的接触是多么的重视……
“阁下,我回来了!”
artanis停下了脚步,是si1endas,她在用心灵感应交流,这说明si1endas已经进入了行星shakuras所在的星域。
“怎么样?”artanis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颤动。
“情况非常出人预料!”si1endas原原本本的将她这一行的所见所闻道出,没有一点夸大,也没有任何删减。
artanis听完后,询问道:“这么说,那位新的主宰要我去见她?”他问这句话时,已经准备亲身涉险,虽然他已高为执政统领,但为了protoss,值得冒险,他从未缺乏过勇气,他象他的导师一样,是名勇敢的战士。
“不,主宰周已经来了,她说时间是非常宝贵的,没有必要浪费在来回跑路上,也没有必要摆出某种姿态来故作高贵。”
“哦?”artanis听了一怔,这明显是个暗示,‘我亲自来了,简简单单,你要不要摆谱,务实点!’就这意思!
“这么说,这位主宰的胆色倒是比kerriga还要大几分!”artanis问。
“我到是感觉说她更坦诚亲切一点才对。主宰周没有象kerriga那样连思想也受到了污染,并且,她的性情也不象kerriga那样,从愤世嫉俗,被出卖而转变成偏激。阁下,也许当面见了周,您的感觉会更深刻一些。”
确实,当artanis见到周漪,才现,这位主宰象shakuras描述的一样,并没有虫族那种凶厉残酷的气质。灵魂的模样做不了假,周漪的精神状态,artanis还是能感觉的出来的,神民以此判断一个智慧生物的大概品性,从未失误过。
周漪不光是气质给artanis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还有勇气,同样令他钦佩,同周漪随行的仅仅是nT军一个小队,不足2o人,身为一族、一军的最高领,在情况不明下就敢如此跑到对方核心势力区域抛头露面,放眼整个三族星团,恐怕也找不到第二个。
因为这是一次秘密会见,所以地点并未在行星shakuras,也没有会见领袖级人物的迎接礼。在si1endas的引荐下,两位领只是很简单的相互问候了一下,就进入artanis所搭乘的母舰的会议室,通过心灵感应,开始了交流。
周漪的开场白坦诚而直接:“artanis阁下,我很早以前就有见您的打算,是si1endas的出现,消除了种种障碍,让这次会见变的简单。”
artanis同样以坦诚回报,“我们也一直在寻找您和您的同伴,我不知道这样称呼是否恰当,半年前的克哈星虫族叛乱事件,以及后来的切尔特外层空域事件,您们是直接的参与者吧?”
“是的,克哈的纳耶拉什虫族叛乱,最直接的起因就是我,这是我成为主宰级刀锋女王的起因。”
“纳耶拉什,原来这才是那只脑虫的真名,让三族联军无功而返,那支虫族是我们见过最强悍的。kerriga始终不肯告知它的真名。”
“刃离、银火、里里德和纳耶拉什,这是原主宰座前四大精锐军团的领,也是‘主宰永恒’计划的执行者。纳耶拉什虫族是Zerg第一强军,当初Zerg脱出它们的母星烙异斯,就是它率领战斗部队摧毁了萨尔那加人的研究船和观察船。”
“果然,Zerg族也是神创造的物种!”artanis感叹。
当初Tassadar受命于最高议会,率舰队前往行星chausara调查Zerg孢子散布事件时,artanis是高战机队的队长,他亲眼看到那些奇异的有机体在凯达琳水晶的能量下生反应,这表明它们可能也源自萨尔那加的手笔。当时他还感应到了那些有机体含糊不清的思维:“寻找人类……吸收……学习……进化!”这也是导致神族最高议会在得知了整个行星chausara都被此类孢子感染后,向Tassadar所率舰队下达了星球毁灭命令的最重要原因。
“神!我很想知道,在亲眼目睹了切尔特星外层空间那场大战后,神民们对创造者的态度。”周漪问。
“不知道阁下这么问,是什么意思?”artanis有些警觉的反问,他不清楚周漪现在到底代表哪方势力,是自成体系,还是他所推测的——神的代言人。
“我想说的是,protoss的神,就是一个有数窝品种不同蚂蚁的小孩。明白我的意思吗?”
“意思我明白,可是……”
周漪接话道:“阁下不明白的是我为什么能从这样的角度看待问题,并且如此肯定?”
“是……”
“因为我们本就不属于这个宇宙,出于某种原因,我们早就知道xe1’naga、知道protoss、Zerg、Terran、知道所有的起因和根源、以及过往。当然,我们还无法预测未来。”
周漪这样的说词,远远出了artanis的想象,他在想,如果周漪所说的是事实,那岂不是代表着他们比萨尔那加人所处的生命等级还要高?他之前听李克亮所言,只以为冒险者是来自另一个宇宙的智慧生命体,就像当初的虫族一样,冒险者不过是来自更遥远的地方而已。但现在听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论生命等级,这些冒险者不是同级,而是从上往下看的关系,至少也是斜上的位置!“这……”情况震惊的,让artanis都不晓得该说点什么才好。
周漪知道,要想让artanis信服,必须拿出一些曝料。这些并不难,不过是《星际争霸》的历时设定,陈燃早在克哈时就系统的对核心成员们说过,璐娜除了记录,周漪在查阅她被俘期间,nT军的过往事件时认真的听过。
“Zerg源地形跟切尔特非常相似的熔岩星烙异斯、并且成功反抗萨尔那加人才脱离了那个星球,我想这些你们不知道吧?”周漪问。
artanis点头。
“Terran来自不属于这个宇宙的一个遥远文明,一个叫做太阳系的星域中的行星地球。我想这你们不知道吧?”周漪又问。
artanis点头。
“萨尔那加人的历时,以及创造神民和虫族的目的,你们也不知道吧?”
artanis继续点头。
“那么,我就来简单的说一下,包括你们神族的升华之道和它诞生的原因,以及生在远古时代的种族内部战争。这些都是你们的种族秘闻,我知道,有些内容,连你也是在成为执政统领后才知晓的。”周漪先从萨尔那加人创造神民开始,神族经历了怎样的变迁,才形成了后来的社会体系,又说到虫族的诞生起因,以及为什么萨尔那加人会对完美生命的研究如此孜孜不倦,再说到人类的历时,以及其独有的特质。
历时4o多分钟,让artanis听的差点口水都流了出来,“哦,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他心中感叹。周漪的叙述让artanis对各种族关系和当今形势有了一个非常完整而全面的认识,以前一直搞不明白的一些环节也融会贯通,这对领导神民走向复兴,助益简直是不可估量的。
“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方法来表达我对阁下的感激之情,但我还是要说,我个人,以及全体神民,都要对阁下今天的义举表示感谢。阁下将是神民永远的尊贵客人。”artanis适时的表达了自己的态度。他此时心中,已完全确定了冒险者的价值和与其合作的决心。
周漪当然不会被这样的场面话唬到飘飘然不知东南西北,什么神民永远的尊客,现在她要是出现在shakuras,保管能让神民们炸了窝,神民们能不对她动刀子那已经是天大的意外了。要知道她可是新生的主宰,有一个kerriga已经很让神民们闹心了,再蹦出一个,万一两个主宰不先二虎相争,而是一致对外呢?那神族还怎么混?
周漪道:“坦白的说,对阁下说这些过往,就是为了表明我们的立场。我们,不属于这个世界,并且会很快离开,不管表现出怎样的强势作风、甚至包括我变成新主宰,都是偶然的,都是受一些来这里的目的约束的,还有就是因不可测的突事件而导致的。我们的到来,已经对各方势力格局产生影响,并且在不久的将来会这种影响会更大。但从我们的本意讲,希望这个影响是良性的,这也是我们最终同萨尔那加人合作的原因。”
artanis点头表示明白,他问道:“从纳耶拉什虫族叛乱开始的一系列大事件,我们都不太了解,我想除了当事人,三族中没人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不知道能不能告知,真相到底是怎样的?”
“事情要从人类帝国雅德里亚地区ky-4基地秘密研的能量射器说起,那是我们被传送到这个宇宙的初始位置……”周漪基本上没有隐瞒,将事实真相大概的叙述了一遍。
周漪提及陈燃,虽然只是寥寥数言,artanis还是对周漪口中所说的她的丈夫陈燃印象深刻,能在那样的情况下组建军队、排除万难,救出周漪,可以说,陈燃所做的事,没有一件不是高难度,偏偏屡屡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最后连萨尔那加人都被惊动,这人的强大已经达到恐怖存在的级别,也幸亏他不在,否则,恐怕今天的对话,将是在另外一种形势背景下进行,甚至,是否需要这次对话都是个未知数!
另一个让artanis闹心的就是深渊主宰,原来整个三族战争背后隐藏着这么匪夷所思的真相,虫族主宰的死,可以说是它自己设的局,现在,它终于如愿以偿,不但彻底脱离了萨尔那加人的控制,还变得更加强大完美。artanis估摸着,如果周漪所说完全属实的话,这个宇宙,除了萨尔那加人,恐怕已没有什么力量可以再杀死原主宰,这意味着有朝一日主宰卷土重来,它将立于不败之地!
还有一个让artanis惊异的情况,就是在林德星域阻截nT军的神族。他们很可能是神族内部另一个极端派系自由一党暗中组建的部队。artanis知道该党派极端,一直认为萨尔那加人,是阻碍神族真正做到自由独立的最大威胁。没想到,为了摆脱他们口中所谓的‘萨尔那加人的灵魂束缚’,竟然不惜与Zerg为伍,帮助原主宰复活,其行为简直完全违背了神民惯有信仰,近乎站在了与自己种族对立的立场,实在是可怕。
“那,您的丈夫有没有查明林德星域出现的那支神族部队的番号?”artanis问。他知道,自己和民众们必须对自由党那帮疯子有所警觉了。这样的极端存在,很可能会把整个种族引上毁灭之路。事实上,他们已经这么干了。他们就不想想,以原主宰的品性,有可能跟神族携手一起去对付萨尔那加人吗?就算能,就算胜,事后呢?
“昆尼达。”周漪想了想,很快记了起来,虽然一些资料当时她只看了一眼。自从成为主宰后,她的记忆力大大加强,过目不忘,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就达成了。
“果然是他们!”
“他们跟原主宰侍卫合作,看来是反萨尔那加的激进一派的?”
artanis称是,又道:“昆尼达,这支队伍在三族战争时的一次星域战役中遭到虫族伏击,被成建制的抹杀,现在看来,显然是一个谎言,昆尼达兵团的直属上级,是自由一党的忠实拥护者。”
周漪点点头,“这也是我这次要求秘密会面的原因。神族现在面临的困境,我是能够体会的。而我此次来的目的,是想跟贵方合作。我们nT军的目标是杀死kerriga,瓦解虫族的中央集权式统治,这也是萨尔那加人希望看到的结果,虫族太具侵略性,就算是萨尔那加人,也不愿意看到一个以星球毁灭为己任的种族在宇宙中四处肆虐。”
artanis早就在等周漪的这句话,不管从哪个角度分析,将nT军拉进对抗虫族的阵营都是非常有利的,si1endas已经在报告中详细的描述了她的所见所闻和个人分析,nT军是一支新锐强军,而且有着‘武神’级指挥官,并且有萨尔那加人做后盾,其力量绝不容小窥。“消灭虫族,是每个热爱生命、热爱家园的神民的神圣使命,我们欢迎每一位有志加入到这场捍卫生命之战中的勇士。不知道nT军有怎样的打算?”
“我们指定了一个计划,计划并不是特别复杂。”周漪解释道:“实不相瞒,nT军的部队出现在aiur,是为了架设隐藏的大型空间门。同样的空间门在omega星也有,当时机成熟,我会使用主宰的统御之力,以迅雷之势,控制并收编aiur星最大的几个虫族军团。而贵方可以配合nT军的战斗节奏,采取‘袭’行动,也就是以脑虫、王虫、皇后这三种虫族指挥单位为主要攻击目标,向该星球驻扎的那些一级以下虫基地动攻击。”
“nT军有ky-4的基地的秘密研究成果。”周漪说着从储物腕轮里拿出一张数据光盘,交给artanis,继续道:“以神民的科技,短期内开出适合自己的能量射器,我想这并不困难,而且,光明圣堂和执政官强大的精神力应该可以让该武器挥更大的威能。只要不是遇到虫族的尖峰悍将级脑虫,完全可以做到干扰虫族部队行动,甚至收编的效果。这样,我们就能以最快的度,最小的代价,迅解放aiur。然后,我会在omega星故计重施,只要不是kerriga直控区域,没有哪个脑虫可以违抗我的意志。当虫族在星团中的两个重要支点被终结,被逼入死角的kerriga必定会趁nT还未完全展成形,率主力军与我军决战,那时,我希望神民能够站在nT军这一边,消灭kerriga,完成与萨尔那加人的协议,那时,也就是我们正式离开这个宇宙的时候。”
听周漪说完计划概要,artanis好半天都没未能从呆立中恢复,他是高兴的,周漪的计划简直是太具有实施价值了。尤其是对神族来说,第一,光复的目标中有神族母星aiur,第二,nT军根本没有占领的意思,大型的空间门,正是为了迅集结收编的虫族战力,同kerriga进行决战用的。第三,神族部队只需要对付二流虫族,最强悍的nT军的新主宰承包了。第四,有了能量射器,战争损耗再一次大大下降,神族完全可以控制虫子去杀虫子。就冲这四条,artanis就没有拒绝的理由,这简直就是白送神族一个巨大的胜利果实。
“阁下,我此刻的喜悦心情已经无法用语言表达,如果您能帮助神民收复aiur,就是神民一族的恩人,您的恩情……”artanis实在不是个会说恭维话的领袖,他的措词明显是老掉牙的。
周漪在微笑,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这个外貌差异跟人类相当巨大的智慧生物此刻的心情,不得不说,心灵力量确实是一种奇妙的能力,心灵沟通可以略去所有繁文缛节、可以跨越种族文化之间的巨大鸿沟、可以避免任何误会和表达上的困扰,直接体会对方的心意,真的是非常方便,沟通的双方也很难作假。
“artanis阁下,我希望我对您、以及您领导的执政派系的信任是正确的。”周漪道:“这个计划的关键点就在于突然性,如果信息走漏,当我达到aiur的时候,等待我的很可能是kerriga亲率的虫族精英大军。所以,我的存在以及今天我们的会谈,在行动开始之前,我不希望有太多的人知道。”
“阁下放心,这里的部署,都是最忠诚的战士,并且,专有的能量场已经屏蔽了他们登录心灵网络的可能,在计划实施之前,他们不会和任何人接触。”
“嗯,时间不会太久,至多二十天。计划就会付诸实施。”
“冒昧的问,人族那边已经谈妥?”
周漪摇头,“人族帝国方面,跟kerriga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交易,而联邦方面,高层又过于**,成份相当复杂,我对两方都缺乏足够的信心。所以,omega星,我的打算是时限内尽量收编,残余的战斗力量,由人族事后自行处理,驻守的虫族主力军团覆灭后,剩余的虫族战力无力阻挡人族的进攻,光复之是时间的问题。”
artanis点头,周漪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为了自身利益,帝国或联邦确实很有可能做出向kerriga通风报信这样的损公肥私、因小失大的蠢事。“那么,神民在光复aiur之后,能帮nT军做些什么呢?”他问。
听artanis这么说,周漪颇感欣慰,行星aiur所在的星域及其周边,尽数被虫族占领,即使拿下aiur,神族也有大量的清除扫荡之仗要打,如果能够趁其不备、一鼓作气出击,明显对尽快光复全境大有助益,在这种情况下,artanis能够提出神族军力先帮助nT军,实属不易。
“我担心的局面是:人类联邦消极怠工、态度暧昧,不肯使全力,帝国则站在kerriga一边。我粗粗计算过,即使收编顺利,我新收编的虫族部队,在军队战力上仍低于kerriga的主力军,帝国方虽然不是神族的对手,但神族内部有其他派系扯后腿,战力如果不能全部挥,一时也奈何不得帝国。这样一来,会大致形成一个二对二的平局,时间拖的久,未必是利,那时恐怕联邦会充分认识到自身战力的价值,从而漫天要价,两边得利,我们的雷霆一击,也就失去了意义。”
artanis沉吟不语,周漪说的情况是有可能生的,omega星对于人类来说,远非aiur于神民心目中的地位可比,它更多的只是一颗有星域间航运中枢价值的大都市型行星,而现在,那里的人类城市也毁的差不多了。人类联邦会不会为光复这样的行星出死力、站在nT和神族联军这方,还未曾可知。令其摇摆不决的关键点很可能就在于,nT军随强悍,但相对于一族之力来,战力还远不是一个档次,它并不能代表一方势力。
“那么,阁下要怎么做呢?对计划实施阶段神族军队的战略战术,又有什么建议?”artanis问。
“nT军已经在Terran内部开始了一系列有针对性的行动。对帝国,我们利用能量射器,加深他们与虫族之间的矛盾。对联邦,与其将omega这个胜利果实送给当局,还不如寻找有实力、有野心的个体,光复omega的功勋有助于这些人成就事业,而我们需要的是联邦军队动起来,进而迫使其当局表明态度。但为了防止最坏的可能出现,贵方先期还是稳扎稳打比较好,乘胜追击,扫荡附近星域的虫族残余,尽量避免它们死灰复燃。如此,在稳定大后方的同时,也能收编更多的虫族。分部于aiur附近星域的虫族力量虽然相对薄弱,但总数还是可观的。”
“虽然最好是能雷霆奏效,但还是做好持续战争的准备,嗯,这样确实最为稳妥。”artanis感觉周漪与自己的思路不谋而合。
确定了计划纲要,接下来就是拟定合作的细节,但这种问题已经不是一个人两个人就能商量的出、就能拍板的事了。因为这不但涉及到具体的军力部署和诸如补给、运输等方方面面的细节,还要考虑计划的时效性、变化性。计划改不上变化,更何况这绝对算的上一次兵力尽出的大战役、大动作,又岂是两个人片片嘴就能搞定的?
周漪和artanis都明白,领袖之间确定的只是主要方针,其余的是要靠军队的参谋部来搞定的。
artanis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当即就下命令,秘密调他的几员心腹将领前来开会,而周漪也回归nT军本部,两人约定好,不久,双方的参谋团就在某地碰头,具体商议制定nT、神族之间的庞大统战计划。
第五章 搅屎棍行动 中
凌晨,迪纳尔星西半球北玛尼萨高原地区,帝国o32兵团前沿防卫部队驻地2o公里外。
只是一夜,地上的雪厚已盈尺,天上的雪却仍没个停的意思,洋洋洒洒的飘,似乎打算将这世界整个淹没在飞白中。
17号哨站的少尉托卡特,靠着墙,伸双臂展了展身子,抬手拉下厚实的装甲板,透过窗玻璃看了看外边的情形。因为雪的缘故,天地比以往这个时候亮的显得亮堂些,不过空中尽是雪片,景物并不算清晰,一片迷蒙。
抽抽鼻子都仿佛能嗅到外边寒意,“这天可是够冷的!”托卡特嘀咕着抬腕看了看表,6:34,还有2o多分钟换岗。“啊……”他打了个哈欠,值岗一宿,这个时候是最困的,眼睛涩,眼皮沉,似乎随便找个地方一倒,都能立刻睡去。
“唉!”托卡特蹬了一脚抱着手臂、窝在软椅里的一级军士杰伊,“你小子倒会偷懒,值一夜,你他娘睡半夜!”
托卡特和杰伊,两人分工不同,虽然都是警戒,不过一个是守瞭望台,另一个守仪器。
双腿担在仪器台上的杰伊睁开睡眼惺忪的眸子,瞭了一眼,咕哝道:“拜托,托卡特,又不是整新丁,现在是休战期,哪有什么敌情,我们这也就是走个形势……”说着侧身换了个姿势,继续开睡。
嘟嘟……嘟嘟……仪器台上报警装置突然声,声音虽然不大,却足以让杰伊睡意全无。
“**!”托卡特咒骂一声,一把推开手忙脚乱,想要起身的杰伊,双手扶着操作台,死死盯着生物雷达的显示屏。只见无数亮点在屏幕边缘出现,快向这边接近。
摁下墙上的摁钮,托卡特对着传声器声嘶力竭的喊:“虫袭……”
每个哨站驻扎人数为12,一个标准班,平时会出去,沿临时疆界巡逻。卡托特的呼声可不是让被警报声惊醒的士兵们拿起武器战斗,而是准备车辆撤退,要知道虫族侵袭队的最低数量也是过百,他们这点人,都不够人家撕的,就算想精忠报国也没必要拿鸡蛋往一座山上扔。
杰伊终于坐了一起来,他双手飞快的操作着键盘,仪器上不断显示着各种鉴定数据“猎犬、刺蛇、王虫、飞龙、吞噬者……天!全兵种出动!这他妈是战争!大战!”杰伊说话的声音都有点抖。
托卡特此时已三步并作两步进入了升降式瞭望台,也是噼里啪啦一阵仪器操作,哨站顶部甲板开启,瞭望台迅升高,操作视窗同大型微光远视仪接轨,托卡特定目一看,只见东北方向,天空、地面,一眼望不到边的虫军密密麻麻,就像起伏奔腾的浪潮,汹涌而来,隔着数公里之遥,都能感受到那恐怖疯狂到让人窒息的气势。
喀!托卡特一拳击碎仪器台上的塑料罩,狠狠摁下了那触目惊心的红色按钮……这是在紧急情况确认后,向前沿阵地送预警信号的摁钮,错了是要拉出去枪毙的。不过,现在托卡特并不担心错,他担心自己能否活着逃回去!
未等升降式瞭望台完全落下,托卡特便一猫腰蹿了出来,“别看了,杰伊,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托卡特推了一把杰伊,然后扑到屋角,顺着光滑锃亮的钢管直滑哨站地下一层,那里有军用悬浮车,如果虫族飞行单位不追的话,应该是能够逃脱。
杰伊也慌张的向屋角跑,跑出两步又探回身,“嗯喔!我爱你宝贝儿!”杰伊狠狠吻了下自己的手,然后摁下了仪器抬上的某摁钮,aI的温婉女声开始响彻哨站,“警告,警告,自毁程序已经启动,请人员迅离开……”
嘟!嘟!o32兵团前沿驻地,凄厉短促的警报声响彻军营,所有的官兵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级战斗警报!从警报拉响到战斗生,时间不会多于3o分钟。
“起床,穿衣!紧急集合!快!快!”各连队的基层指挥官在用自己的皮带驱赶着那些还没醒过味儿来的士兵,掀飞他们的被子,踢飞他们的漱口缸子,或者直接一个耳光“我的命令是紧急集合!”
有的还傻不楞瞪的问:“怎么了?”
“这星球上除了虫子就是我们,你说怎么了?”
一队又一队士兵冲出房间,一边扣衣扣、提鞋子、系裤带,一边奔向兵营,那里有成列的盔甲组装线,他们的装甲作战服都在那里,没有装甲服,连使用p332单兵用大型机枪都有问题。
还有的军人是奔地下格纳库和机场去的,他们是操纵杀戮武器的驾驶员,在坐近驾舱里之前,对于这个世界的战争,他们软弱的如同羔羊。
战车,在隆隆中纷纷启动,开出了掩体;机器巨人,从伏卧状态昂然起身,迈动步伐,搭乘大型运输平台,升上地表;壕沟里、地堡中,一队队机枪兵、火焰兵开始驻扎;基层指挥官们在吼:“坚守阵地,听从命令……”通讯兵们也在吼:“这里是前防阵地第四连队,我们已进入指定作战位置……”
所有前沿军事建筑都在嗡嗡声中关闭舱门、放下装甲,或者降至地下舱位中。布雷车早已飙入阵地最前方,一路播种,一枚枚追踪式智能地雷、固定雷、跳雷、蜘蛛雷……被随机布下,临时雷区,敌人要想通过,必须付出巨大的代价。
咣!咣!一箱箱子弹、手雷从悬浮车上递下被码在伸手可及的地方;咔哒哒……这是可移动电控火神机炮展开时特殊的声响,一台火神机炮,顶的上2o个机枪兵的火力总和。
“挺枪……上弹……”随着命令下达,战壕里,士兵们整齐的斜前举枪,喀喇!拉动枪栓,射完弹夹里的全部3oo子弹前,他们只拉动这一次枪栓。
阵地上从喧嚣的杂乱又回到了肃冷,紧张、凝重的战斗气氛随着雪花飘落到阵地的每一处,不少士兵往自己嘴里塞一块口香糖,使劲的嚼,以缓解紧绷的神经。
视线的尽头,仍是一片白雪茫茫,但大地已经开始震颤,人们知道,能制造出这样效果,数量绝对过万!阵地上的很多人都是参加过三族战争的老兵,他们知道虫族上万后是个什么景象,就如同《木乃伊归来》中阿努比斯的军队,那是死亡的浪潮,不可阻挡的洪流。
呼呼呼!空中,帝国的战机队、瓦格雷队已经赶到,从阵地上空飞过,它们是最先与敌人交战的兵种。
“上帝保佑你们能活着!”不少战士望着战机的身影,默默的为天上的兄弟们祝福,也为自己祈祷。
十分钟后,前沿阵地向后3o公里,o32兵团指挥部驻地。该兵团的指挥中心为最新改进型,拥有厚重装甲和自卫武力,称之为行星要塞。行星要塞牺牲了附件设施扫描站功能,最显眼的就是在要塞顶部有大型36o度可旋转要塞炮台,三管能量炮,比雷神级战舰的yamato炮都不逞多让。
o32兵团的指挥官卡尔斯?乔巴顿少将就住在这座行星要塞专门为其改装的房间里,总统套般豪华,并且,有专门的亲卫保护。
“阁下,希尔上校已经是第三次敦促您……”
一只红酒杯飞到了通讯器上,啪!碎裂开来,红酒四溅,aI的电子合成音开始扭曲,噗!黑烟加火星,这个世界终于安静了。
“希尔这个老家伙,越来越不会做人了!都告诉他就起了,还一个劲的催,催、催、催***咪咪!”卡尔斯撑起上身,向后靠坐在床上,从旁边的床柜上摸过烟火,点了一颗,狠狠吸了一口。“一级警报!切!一定是哪个下贱兵摁错了钮。这个垃圾地区、这么冷的垃圾天,战斗?能好好把胳膊腿伸直就不错了!”
一阵波浪翻滚,一个酒红色头的娇媚女人露出了一双藕臂缠上卡尔斯的脖子,同时,丰腴的上身一个劲的蹭,“亲爱的!你说脏话时好性感哦!”
卡尔斯嘿笑着冲女人喷了口烟,伸手在她的酥胸上捏了一把,“小**,又饿了?这次是哪张嘴啊?”
“讨厌!”那娇媚女人嗲声嗲气的哼了一声。
“去,自己下去吃!”卡尔斯哼哼着又狠狠的吸了一口烟,“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已经快一年了,再熬几个月,回繁华的帝都,好好享几天福!”
而此时,那娇媚女人已扭动着身子,蛇一般退进了被子里,然后被子开始一耸一耸、动了起来。卡尔斯一脸惬意表情的深吸了一口气,“早晨运动,有利于身体啊,嘿嘿……”
就在这位背景深厚的年轻少将在喂他的随军秘密‘小野猫’吃早餐的时候,5o公里外的前线阵地,帝**o32兵团的战士们在喂虫子吃子弹。
敌人是迷彩色的花虫子,它们凶悍、不畏死,这也就罢了,反正虫子都是这一个**相,问题是,这些花虫子贼的很,进攻方式与帝**人们熟知的大不相同。具体的说,它们的战术非常的人性化,地面部队停在人类地面火力覆盖范围之外,先由飞龙、吞噬者,悬浮喷吐,轰击阵地滩头,在地面上扫出两条宽阔的进攻带,进攻带内所布下的地雷,几次轰击下来,便被引爆的七七八八。
帝国的战机上去纠缠,花虫子应付的方法非常奇特,它们有着某种阵列般的默契配合,战斗位置不停切换,总是能伤而不死,顶在最前边的永远看起来战斗状态极佳,仿佛是平均了敌人的进攻火力。一旦有帝国战机忍不住,想要乘胜追击,干掉某撤离的虫,很快就会显现,他被包围了。
帝国方没看到的是,在花虫子的后阵,有十多头王虫被拱卫在战斗单位中,没有受伤的飞虫,就会临近这些王虫,然后一阵阵的乳白色光芒闪过,受伤的飞虫伤势迅的愈合……人类的医疗兵,他们的医疗波能力被运用在虫子贵重兵种身上,还是非常划算的。
地面,巨大的雷兽队在前冲锋,在淌雷,蝎虫就龟缩在雷兽的肚皮地下一同前进,同时放下一片又一片混乱烟雾,后面紧跟着的,是刺蛇等其他地面作战部队,那模式就仿佛是步兵借助坦克的掩护动集群冲锋一般。并且,花虫子很懂得利用同伴的尸体,它们用锋利如镰的前肢叉起那些虫尸,挡在自己前面,就象捧着一块块大叉烧,虽然看起来有些滑稽,但而有效的降低了帝**弹雨和爆炸对它们身体的伤害,就连死掉的雷兽,都有其他雷兽推着向前,如同铲土机开路,又是雪、又是泥、又是虫尸,在那可以斩开坦克的惊人的蛮力下,一个个掩体很就形成了,这为后面花虫子迅推进,提供了良好的保护。
空中,当帝国空军的弹药携带量迅下降,战果却寥寥时,花虫子派出了所有吞噬者和自杀蝙蝠跟他们纠缠,然后,飞龙、守护者、王虫、皇后抱成了恶团,以混合集群的模式,象一大片乌云般动了集体冲锋。
嗡嗡嗡!突突突!某地堡已经在花虫子的能量弹下岌岌可危,内中的机枪兵们仍忘我的在机枪台上操作着。噗!一抹鲜血从其中一个机枪兵的后心标出,那机枪兵惨嘶半声倒地身亡,喀!另一个机枪兵的头盔碎裂,连带着头上也被戳出一个硕大的洞,血和脑浆喷溢了一脸,摔倒后身体还在抽搐。
“有东西!啊……”
“在哪里?”
“会隐形!”
噗!“啊!”
隐形的恶魔在无情的杀戮着,几分钟之内,二十多人毙命,地堡成了停尸间,成了屠宰场,尸体、鲜血遍布,触目惊心。
嗡……通往防御工事地下通道的升降机启动,上边搭乘的是一团团略显扭曲的光。隐形刀虫,混乱中最可怕的杀手,数量虽少,却往往给对手造成难以估量的损失。
地表,从‘安全通道’冲过雷区的虫子如江河流入大海,四下散开,再形成一**浪潮般的攻势。天空,虫群如展开的包袱皮,无数搭载的猎犬从王虫体内空降,然后如仓鼠般开始狠磕周围所有的敌目标,花虫子实在太多了,人族的防线,开始全面崩溃……
嗡嗡,手机震动,“喂?好!我明白了!”接电话的是希尔上校,体型魁梧的四旬男人。“可以开始了!”他向跟在他身旁,一身长袍兜帽、打扮的就跟邪恶宗教成员的随从这样说。
嗤!嗤!镰光闪过,两名自认为很能打的私人卫兵在难以置信中身异处,他们刚才还在暗自纳闷,这个黑袍僧侣打扮的人是干什么的?莫非是他们荒唐的主子请来表演魔术的?他们是随主子一起来这里镀金的,是真正的私兵,除了卡尔斯的命令,天王老子的话在这也不好使。主子多大,奴才就多大,希尔虽然是o32兵团的二把手,卫兵们却从没把他放在眼里。
尸体栽倒,合金的墙上,绽放两朵触目惊心的红花,染血的虫镰,收回那黑袍人宽大的袖管中。
通道旁的卫所里,一名卫兵听到声音不对,刚从门上探出头,噗!一把隐形的虫镰捅串了他的颈,然后,仿佛一阵风旋入卫所,几声短促的惨叫,所有卫兵都成了尸体。
与此同时,要塞核心机房,所有工作人员被杀,aI系统被毁。要塞里装有太多或明或暗的监控器,有些图像,希尔当然不希望被后来者看到。
随着希尔一路向内行去,黑袍人一刀劈开卡尔斯房间的金属门,希尔挺胸阔步而入。
突然的破门而入,让卡尔斯惊吼一声,提前泄了身,一看是希尔,正要出言斥责,不经意间看到了黑袍人袖管中一滴滴、滴落的鲜血,“居然是……杀进来的?”卡尔斯暗中吸气,他终于现了气氛的不同寻常。
希尔将瞅了一眼桌上焦糊的通讯器,将自己的电话扔给卡尔斯,“传令,21、24师团呈梯形部署678、692防御工事,抗击虫族进攻,新命令下达之前,死战到最后一人,全体驻地官兵做好战斗准备,宪兵队入列,擅离职守、临阵脱逃者,杀!”
“啊?真的有虫族,已经打过来了?这里不是著名的无价值地区吗?怎么会有虫族在这个时候,向这里动进攻?我……”
卡尔斯还想多说,希尔已经掏出了佩枪,瞄准了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仿佛被石化般没有一点表情。
咽了下口水,“好,我传命令!”卡尔斯有些慌乱的拿起电话,另一只手捋了捋额前凌乱的头,“喂!喂?”
“直拨各师团指挥官!”
“哦哦!好的,喂!我是卡尔斯?乔巴顿,你部……”
一口气打了n个电话,卡尔斯向希尔微笑一下,那意思仿佛是说,你看,你怎么说,我怎么做,该消气了吧?
希尔面无表情的收起了枪。
卡尔斯以为这是可以通融的表现,拿出从来都没有过的和善态度道:“希尔上校,现在情况是不是很危急?嗯……你知道,我老头子什么身份,如果能保护我的安全……”
“我知道,你老头子是迪尔纳帝**司令官。”希尔上校打断卡尔斯的话。“我还知道,你们乔巴顿家族世代显赫,你是独子,注定成为下任家主,继承爵位,来o32兵团不过是镀镀金。”
“哈!希尔上校,果然是消息灵通!”卡尔斯暗自踌躇,他现希尔的口气不太对头,他心底已经咒死了这个男人,脸上却表现的更加谦逊可亲,脑中飞快的算计着,要用什么才能打动这个男人的心。
“呵呵!”希尔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不过,是讥笑!“在想着用什么收买我吧?官位?爵位?金钱?”希尔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眼神里闪过一丝悲哀,为卡尔斯,也为他自己。
“一个人,一个苦苦挣扎多年,仍觉压力太重、回报太少的人,一个被名利、情感所羁绊的人,始终是囚徒!”希尔感叹的不是卡尔斯的丑态,而是自己的无奈,他的无奈就在于,有些事,他也不是很想,但形势所迫,必须去做。
终于,希尔缓缓道:“我要的东西你能给!”说着轻轻一招手。
黑袍人凌空而起,象飞临的死神在卡尔斯眼中迅扩大,袍袖中,染血的虫镰露出狰狞的锋芒!嗤!咕噜!卡尔斯人头落地,鲜血沙沙的从颈间喷出。
黑袍人反手再一镰,“啊!”凄厉的嚎叫刚响起、便嘎然而止,是一直缩卧在卡尔斯胯间动也不敢动一下的女人所,一滩殷红在床上慢慢扩散。
从卡尔斯手中取过电话,阔步离开,希尔一边走一边向他的直属部队,第22师团的副师团长下达命令。
22师团驻地,集结待命已十分钟的官兵们登上反重力悬浮运兵车,又或者登上运输机,浩浩荡荡的开往希尔命令中所述的指定地点。
希尔则同黑袍人乘小型运输机从兵团指挥部驻地直接赶往汇合点,随他离开的还有o32兵团参谋部的十一名参谋。他们这一撤,该军团的最高指挥层基本就瓦解了。
21、24师团接到在纵深防御线死守的命令,这就好像将本来可以拦住潮水的泥坝分成若干个小坝,在潮水力竭之前,将有不知多少道小坝被冲毁。23师团则是工程和飞行联队组成的混合师团,飞行联队在战斗开始就已经投入,工程部则因在某地施工,而逃过了一劫。
不计代价、动疯狂攻势的花虫子,正是nT特战队正是在卡赫拉曼马什拉收编了的数万之众,赶了一夜路,为的就是这一仗。
没有退路,没有补给,也没有搭载这支被收编的庞大虫军离开迪尔纳的运输舰,它们是必须死在这里的,它们的是计划中的消耗品。
不过,还是有大约两百只虫会随nT特战队的撤离而离开迪尔纳星,它们将成为nT军重要的研究对象。这些‘精锐虫’,并非是进行过强化改造,所以才成为精锐的,而是因为长期在一线作战,积累了丰富的杀戮经验,在威势上、凶悍和狡诈上明显高于其他虫子,所以成为精锐。
精锐虫理论是霍野田提出的,他当年接触过《星际争霸》这款游戏,属于那种追求爽快效果而忽视任何战术的玩家,往往就是做个简单地图,高山坡,一个入口,无限水晶矿,三气矿,然后选人类、特种兵地堡加重炮死守,1对7电脑,那到了中后期,战斗就不带停的,门前、坡下永远是血肉模糊、尸横遍野。在这种情况下,每个单位的ki11值就充分的显现出了价值,高ki11值的,就拿坦克来说,放下大架,平炮威力,都比新生坦克支大架轰来的狠。
霍野田说,既然这个世界是游戏《星际争霸》的世界,那么,是否也存在ki11值呢?这个值能不能通过研究提炼,变成一种可强化技能呢?很多动物的遗传基因中就有这种特性,它们的后代天生就具备某种捕猎本能,虫族是不是也可以这样,一出生,不但在进化室的强化科目以及兵种孵化池的强化科目已经全部满值,连杀戮技能也达到一个恐怖的高度,这岂不就意味着战斗实力的再提高?
理论虽然提出了,但nT军一直没有明目张胆捕捉精英虫机会,这次抓住了,自然不能错过。虽然,跟虫族的决战在即,可能有些不赶趟,但是冒险者们还是一致支持这个计划的实施,毕竟未来无法预料,谁知道跟虫族的决战是一锤定音,还是要一拖再拖?计划长远些总没有错。
当迷彩色的nT虫绞杀在帝国678、692防御工事阵线上,并有一队迂回穿越本该由22师团坚守的684防御阵线、奇袭o32兵团指挥部时,nT特战队、两百精锐虫,以及突破第一道帝国防线后,便及时撤出的百多隐刀,已经搭舰,并跟希尔的22师团汇合一处。
三艘战舰,护卫者两艘运输舰,从o32兵团辖区的后方空域,升空离开迪尔纳星。在星域航行中,22师团的官兵都在加了料的冬眠箱中成为了nT军的俘虏。
军人是国家机器,不问为什么,只以严格执行命令为天职,从告知要调动换防、到莫名其妙离开迪尔纳,22师团的军人始终蒙在鼓里,这就是没有思想的军队的弊端,也是颇为无奈的地方,他们不能有思想,有了思想,再有了武器,那就不是军队,而是江湖帮派……
不过,比起那些十有**会死在678、692防御工事中的21、24师团的帝国官兵,22师团的运气好一些,当然,只是相对而言,他们将被改造,成为nT军的生化战士,如果还能活到战争结束,也许在未来,他们的后代会成为新的智慧种族也说不定……
至于希尔,他登舰后就直接进了手术室,所为无他,整容!
18小时候,希尔从nT军少校手中得到了新的身份及一切合法相关证明,他已通过网络确认,他在联邦的新开的秘密户头上,有1亿三千万的存款,他是名合法的联邦公民,跑运输的,他的家人正在联邦都某别墅中热切的等待着他的回归。
“载满货的小型运输船已经准备好,我想该跟你说再见了,费尔南德先生,我们以后恐怕没机会再见面了。”nT军少校向他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希尔压抑着自己想要还军礼的冲动,伸手跟nT军少校握了握,“在外边已经太久,我是该回家了。”
二十分钟后,小型运输船离开了nT军的运输舰,改名为费尔南德的希尔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是我,石斛兰!交易成功!值得信赖!祝你好运!”……
7小时后,迪尔纳星帝**总司令伊兹米特?乔巴顿接到了一个让他崩溃的电话,虫族奇袭了西半球玛尼萨地区的帝国o32兵团,导致该师团失踪、阵亡总人数高达97%,从前沿到兵团指挥部驻地,虫尸铺了5o公里,该兵团指挥部被袭,致使求援信号在战斗开始后2小时才出,等到最近的救援部队赶到,虫族已经在指挥部驻地肆虐,在付出了极大代价后,虫族被全歼,统计总数过4万。o32兵团指挥官卡尔斯?乔巴顿在奇袭中被杀死,副指挥官玛格尼特?希尔,失踪……
砰!伊兹米特当时就摔了电话,然后如同一只受伤的野猪般嚎叫:“虫族!我要活撕了你们……”
砰砰!敲门声。
“进来!”伊兹米特咬牙切齿。
进来的是伊兹米特妹妹的丈夫的弟弟的……反正是亲戚,三十多岁,看起来挺斯文,办事也俐落。伊兹米特见到他更加心痛,“当然也许把卡尔斯留到自己身边就好了……”
“阁下!我刚收到消息,阿纳穆尔的o44兵团昨天深夜突袭卡赫拉曼马拉什虫族成功,使用了核弹,直接摧毁了虫子的核心基地,卡赫拉曼马拉什虫几乎被屠戮一空,重要战略位置也已夺下,表哥出事,是不是虫族的报复……”
伊兹米特脸色狰狞的跳过去,一把抓住他的领子,“消息可靠不可靠?”
“送消息的是我的妻弟,他在o44兵团任职,昨天夜里突然接到上峰命令,向卡赫拉曼马拉什虫族基地进并占领,不久前才得空通了个电话。”
“***!擅自行动,擅自行动!这么大的事,我这个总司令竟然不知道!”伊兹米特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瞭了一眼神态恭谨的远房亲戚,“你做的很好,做的很好!”
伊兹米特继续来回踱着步,眼睛里已充满了血,喘着粗气,象头情的公牛,嘴里念叨着:“我的儿子没了!我就这么一个一个儿子!”他猛的扑到办公桌边,抓起电话,“给我接o44兵团的阿纳穆尔,马上!”
电话接通,伊兹米特狂吼:“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他妈给你下了命令,让你攻打卡赫拉曼马拉什虫族基地的?说不出个所以然,老子毙了你!”
“是乔鲁姆阁下突然下的紧急命令,有一只秘密部队执行了前期任务,属下只是受命按锁定坐标射4号核弹一枚,然后就是按指示带军攻占虫族基地,目前,初步的清理工作还未结束,我以为您知道……”
阿纳穆尔的回答,仿佛是块巨大的胶皮,塞进了伊兹米特的喉咙里,将他生生咽在了那里。乔鲁姆下的令,这件事显然不是一般的麻烦!
砰!伊兹米特重重的一拳砸在办公桌上,“我儿子死了!留着再大的家业,还不是帝国没收?这仇不能不报!乔鲁姆能执行秘密行动,我也能,给我下达命令,寻找战机,向迪尔纳星虫族全面开战……”
短短一星期,迪尔纳星上生的人、虫两军互袭事件在六个星球上演了十几出,不是帝国方灭了虫族的基地,就是虫族毁了帝国兵团的驻地。而事件的最大风暴点,就是能量射器的运用。该武器是帝国先行研制成功的,联邦知道、神族知道、虫族也知道,并且,虫族还通过一些联邦叛徒得知,帝国一直在不断改进能量射器,并向联邦以及其他人类组织秘密兜售……
虽然虫族跟帝国的暗中往来,一向是最密切的,但kerrigan却绝不信任帝国皇帝arcturus。它当初效力arcturus,结果却落了个在最后时刻被背弃,死在敌军的重重包围之下的结局。kerrigan始终耿耿于怀。“arcturus这种薄情寡意的人,活该死全家!”这就是kerrigan的对arnetbsp;当然,作为一族的领袖,私人恩怨是要放一放的,虫族之所以跟帝国往来密切,从kerrigan的目的来讲,是要通过帝国来平衡种族势力。
被打到一蹶不振的神族+昏庸糜烂的联邦,受到重创、正在恢复的虫族+不太听话的、爱搞小动作的帝国,这就是个大体的平衡。用不了太久,只要再给虫族些时间,种族格局就会在它手中重新改写,kerrigan有这个信心。
所以,当kerrigan听到,近日来虫族跟帝国边境生的摩擦不断升级,能量射器竟然以兵团为单位的开始实验时,虽然极为震怒,但它还是尽量让自己克制一些。
“帐是一定要算的,但第一目标仍是神族,只要再摧毁protoss的第二家园shakuras,剩下一些流亡者和乱轰轰的人类,还不是随自己,想捏圆就圆,想踩扁就扁?”想到这里,kerrigan询问神族方面的军情。
它的席脑虫真要禀告,听kerrigan问下来,便详细的说明了神族最近的动向。
“异常?”kerrigan不由自主的将帝国和神民最近的军事动作联系了起来。“难道?是他们现了什么苗头,所以提前动手,想扳回一些劣势?”
“联邦那边呢?有什么动作?”kerrigan问属下。
“目前还没有探到任何异常。”
“神族和帝国都行动了起来,联邦还能这么安静,这里有什么玄虚呢?”kerrigan用她那利爪敲击着王座的扶手,出空空的响声,“查,给我加大力度查,潜伏的探子,不惜暴露的查!至于帝国,我亲自来处理,神族方面,提醒aiur星周边驻军提高警戒即可。那些榆木脑袋,无非是想得回aiur那块破地方而已,那有那么容易!哼哼!”
“是,我王陛下!”
“对了,有没有位面冒险者的消息?”
“没有,陛下!”
“去逼下那个叫袁伟的人类,让他想办法。告诉他,做不到,他现在在联邦的地位,我们将统统收回。”
“属下马上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