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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武装修道     从大唐到仙剑txt下载     从大唐到仙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一十四章 解决办法

    韩菱纱和云天河放眼望去,只见慕容紫英指的方向,果然有一团白光泛来,似乎确有一面巨大的镜子。两人大喜过望,急匆匆地向那边跑去,似乎自己动作稍微慢一慢,想见的亲人就投胎去了,慕容紫英跟他俩在后面,不久也来到了一面缓缓转动的明镜旁,这镜子十分奇怪,自身竟能发出明亮的七色光芒,将这不大的转轮镜台照得瑰丽无比,连三人身上都被覆上了一层美丽的光泽。若是常人突然来到这里,是万万想不到如此亮丽的地方,竟是处在永远阴森灰暗的鬼界之中的。

    云天河望着这面巨镜,呆呆出神,忽然问道:“菱纱,只要在这里喊爹,他就会出现吗?”

    韩菱纱道:“不是喊啦!是在心里诚心想念,究竟灵不灵我也不晓得,只有试试看了。”两人面镜而立,心中默默思念早逝的亲人。

    然而过了半晌,巨镜仍是旋转如故,没半点异状出现,两人十分泄气,韩菱纱轻叹道:“唉,说不定,他们都已经投胎去了……”紫英走上前来,温言道:“算了,我看那边似乎另有出口,不如我们过去看看,说不定有离开鬼界的路。”

    云天河和韩菱纱遗憾地转过身来,随着慕容紫英向另一边走去,三人刚要离去,天河忽然听见背后传来一个无比熟悉、却又令他无比畏惧的声音:

    “野小子?是你?!”

    云天河惊喜之下,转身一看,一人站在镜前,一身布衣,方面大眼,长发飘飘,一双手桀骜地交叉在胸前,两眼直直地瞪着自己,目光中正是那久违了多年的掺杂着一丝怒意的亲切感,不是十几年前去世的父亲云天青是谁?!

    云天河乍然看见父亲,惊喜若狂:“爹!真的是你?!”这十几年来,每当他想起父亲,除了那一份浸入骨子里的畏惧,心中何尝不充满了对父亲的思念与爱戴,对父亲的离世,又何尝不是深深的痛惜与伤心。不知多少次,他梦见自己和父亲在一起,却并非是多么温馨的场面,梦中的父亲仍是那般的严厉,训斥自己时比他生前时也没有半点留情,然而梦中的自己却高兴地笑了,笑得那么开心、那么幸福。他多希望这不是一场梦,如果父亲能回来好好骂他一句,哪怕打他一顿,该有多好啊!尤其是现在,自己将除了父亲外最亲的人陷入如此境地,心中的忧虑和自责可见一斑,此时见到云天青,非但没笑,反而流出来泪水。

    他直奔到云天青面前数步,忽然又停了下来,犹豫地不敢上前,嗫嚅道:“爹,孩儿、孩儿好想你!”

    云天青瞪他一眼:“好小子,十几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见了爹还是这么唯唯诺诺的,哪像个男子汉?还有你哭什么?这不是你的作风啊!”突然神色一震:“对了,你这小子,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也已经——”

    云天河连忙摆手,解释道:“爹,不是啦,孩儿还没死……只不过因为一些事,来了鬼界,等下还是要回阳间的……”云天青听得一喜,转眼间神色又是一怒,喝道:“什么?你这小子,玩来玩去竟玩到鬼界来了!这里可不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快给爹如实道来?”

    云天河望着父亲,心中激动不已,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眼中只是流出泪水,如梦呓般轻声说道:“爹……”身后韩菱纱和慕容紫英走过来,两人向云天青施了一礼,紫英道:“云……”顿了顿,将“师叔”两个字咽下,道:“……前辈,您好。”

    云天青望了紫英一眼,问道:“看你这小子的服饰,莫非是琼华派的?”

    慕容紫英揖道:“是……不是,慕容紫英,见过云前辈。”云天青脸上微微一惊,道:“你这是何意?”随后又转头严肃地问天河道:“天河,你跟这两个琼华派的人到底是来干嘛的?快说!再不说老子可走人了!”

    云天河见父亲又是这般严厉神色,心里一下子又紧张起来,张口结舌地道:“这个,我们……”见云天青脸上不耐神色,忽然着急地问道:“爹你先别走!孩儿、孩儿嘴笨,一下子说不明白,可是孩儿也有好多事想问你,很重要的事!”

    云天青眉头微微皱起:“你这小子,什么时候心里也装上重要的事了?有话就问!”

    云天河神情忽转悲哀,焦急地问父亲道:“爹,你和娘是不是在妖界大战时离开琼华派?最后……”

    云天青全身一震,喝道:“你——!”见云天河身体也是一抖,可表情仍是十分悲伤,望向自己的目光中,透着深深的疑惑,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果然,我就知道你这小子出现,一定没好事,这么久以前的陈年旧事,都被扯出来了。”

    云天河急道:“爹,到底是为什么,你告诉孩儿吧!”

    云天青沉着脸,反问道:“你先告诉爹,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云天河心中想起蒙跖道:“……是小跖告诉我的。”

    云天青疑惑道:“小跖是谁?”

    一旁的韩菱纱听得有些着急,上来向云天青抢着道:“哎呀!还是我来说吧……”

    “……不!”云天河忽然打断道:“菱纱,你不要说,我说,爹,那天……随后我们在女萝岩平妖,……拜入琼华派……”随后云天河眼中流出泪水道:“……我没有想到菱纱竟然是望舒剑的宿主……是我,是我是我害的菱纱如今这样,小跖昏迷不醒……爹,孩儿有时真的像一死了之……”

    听到这里,韩菱纱道:“天河!我……没有怪你,当初你又不知道……”

    云天青脸上原本的怒气忽然又变为疼爱,看着云天河泪流满面的样子道:“天河!这不是你的错!……”一时又不知如何说,抬头看看韩菱纱盯着云天河的眼神微叹一口气,忽然想到自己与夙玉,想不到最后自己的儿子的命运却和自己一样……

    站在一旁的慕容紫英再也沉默不下去,道:“云前辈,你可知有什么办法能够解除韩菱纱的宿主吗?”

    听到这里,云天河和韩菱纱俱是抬头望向云天青。(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章 旧事(一)

    云天青看着三人的期待的面孔,摇摇头道:“……我找了半生,都没能解开,若能解开,你娘也不会……此事无解!”

    “什么?”听到这话,云天河面上一变,随后黯然神伤,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云天青看在眼中,暗叹一声道:“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你们能够组织玄霄在用望舒剑网罗妖界,或许便能使这么小姑娘得救吧!”

    云天河抬头看向韩菱纱道:“菱纱,我一定会组织玄霄的!纵然是死,我也一定要去!”

    韩菱纱面色一红,笑道:“傻瓜!你可千万不要死,你要死了,我……”

    云天河疑惑道:“什么?”

    云天青看着二人模样,脸上不经意自己拿露出微笑,随后隐而不显,又道:“十九年前的事,虽然从你那朋友口中说出,但是恐怕你心中也不信服,我今天便将它们原原本本的告诉你吧!”

    三人听到这话,又瞧向云天青。

    只听得云天青悠悠叹道:“那是十九年前的事了。”

    “那一天,我和其它派中弟子奉了掌门之令,来到派中的卷云台上。掌门的命令有些含糊不清,说是我派近百载修仙,能否完成,全看今日之举,让我们务必尽数前来,不得有误。我们到了台上,却没见掌门其人,只看到宗炼、青阳、重光三位师叔,不知为何,他们脸上神色均极凝重,众弟子不明所以,纷纷在台上窃窃私语,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

    “卷云台的一角,一座如莲花般的小型平台缓缓飘浮在空中,台上一名女子手中握着一柄细长的宝剑,敛容而立,她一身白衣,清素胜雪,虽然看不清面容,可我只是看着她的身影,心中便涌起一份别人绝没有的欣悦恋慕,她就是夙玉,你的母亲。”

    “夙玉对面,一个身着道服的男弟子肃然站在台上,手中也握着一柄橙红色的宝剑,全身上下透着一股激昂的气息,他……就是玄霄师兄。”

    “我痴痴地看着你娘,正呆呆出神时,忽然见他们二人手腕一抖,两柄宝剑竟脱手飞出,在台上旋转着,越飞越高,几乎看不到时,那两柄剑突然又自上而下地直插下来,剑尖离台面还有数寸时,忽地停住了。”

    “只见双剑上幻出一黄一蓝两团光球,随着剑身流动不止,忽然间两团光球一齐脱离剑身,相互缠绕着,笔直地向天空飞去。那光球的速度实在太快,我和其他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只见光球划过的地方,竟然出现了一道明亮的光柱,直插入云霄,又听见一声巨响,光柱竟然缓缓旋转起来。”

    “与此同时,天空中响声不绝,突然,几团赤红色的巨石从光柱插入天际处飞落下来,竟是落到了我们这群弟子的面前,一阵咯嚓声响起,巨石上出现了道道裂纹,轰的一声,崩裂开来,里面竟然是许多貘状的怪物!”

    “众弟子除妖久矣,当即有人惊叫道:‘这是妖怪!天哪,这么多貘妖!’”

    “只见那些貘妖个个神情愤怒,领头的貘妖抬头长啸一声,众妖忽然张开大嘴,向着弟子们猛扑了过来!”

    “这些弟子平日里没少跟妖邪打交道,本来那些貘妖数量虽然可观,可众弟子人数亦是不少,大可与之一战。可弟子们今日心中只想着关于得道成仙的事,众人喜气洋洋之时,哪里料想得到,片刻之间,竟会身陷群妖之中?!”

    “转眼间,几名离妖最近的弟子已然命丧妖口,还有几人重伤未死,被群妖踩在脚下,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众弟子中,不知谁先惊恐地大叫了一声,掉头便跑,霎时间,几乎所有弟子都放弃了抵抗的念头,众人如发狂一般向四下跑去。我和其他几个年长弟子被他们冲撞着,险些被挤倒在地,一片混乱中,只听见玄震师兄焦急地大呼:‘大家不要惊慌,快拔出兵刃应战啊!’”

    “弟子中却没有几个人听他的话,大家仍在没命地逃窜着。那些貘妖又岂会放任众弟子逃走?登时从后面狠狠地追了过来,弟子中有几个腿脚不太灵便的,不小心摔倒在地上,竟被后面追赶的群妖活活踩踏而死!”

    “眼看有一群逃跑的弟子即将被后面几只貘妖追上,忽然,天空中疾射下一道金色光剑,将追在最前的貘妖劈为两段,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琼华弟子,岂是临阵脱逃之辈!’”

    “有弟子于慌乱中向空中传来声音的地方望了一眼,惊喜道:‘是掌门!掌门来救我们了!’”

    “只见半空中,琼华派掌门、师父太清真人凭空而立,双手连挥,发出一道道光剑,每一剑都正中一只貘妖的要害,追赶的妖邪中立时倒下一大片,他又是一声厉叱:‘你等修行,所为何来?正为今日之事!何敢贪生怕死,向妖邪示弱?!’”

    “众弟子平日里斩妖无数,今日却被妖邪在自家门口追得四处乱跑,听了掌门的厉声训斥,均是面红耳赤,心中不胜惭愧,更畏于掌门治派之严,当下纷纷转过身来,拔出长剑,与妖邪战在一处。我们几个眼见局势稳定下来,纷纷松了口气。一时间,卷云台上,怒吼声、喊叫声、拔剑声、呼痛声响成一片。”

    “掌门见众弟子奋力死战,脸上神情微微缓解,抬手又是一道光剑射向一个法力颇高、已然化为人形的貘妖,那妖正与数名弟子缠斗,大占上风,已将这几人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掌门这一剑无声无息,却是十分迅速,那妖未能及时察觉,直到光剑到了身前才大惊欲躲,哪里还能来得及?”

    “我看到这里,心中忽然感到一阵不适,本来这些妖邪欺上门来,残杀我琼华弟子,理应死得越多越好,可师父这一下,已是形同偷袭,绝非一派掌门应为,如此杀他,未免胜之不武。心里只觉得矛盾之极,转过头去,不愿看这貘妖死去的情形。”

    “却听见天空中一声轻响,刚才那千钧一发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击散了师父的光剑,那貘妖感激地长叫一声,纵身跳出战圈,向师父怒目而视。师父眉头紧皱,在空中环顾四周,忽地沉声喝道:‘如此功力,怕该是妖界之主了罢?怎么不敢现身,与老朽分个胜负?!’”

    “唰”

    一道紫红色的影子从云间闪出,与师父遥遥相对。我定睛一看,只见那妖界之主身形婀娜,竟然是个女子,娇媚的面容中却是掩饰不住的怒气,忽地尖叫一声,猱身而上,两爪尖利如刀,直抓向师父周身要害。”(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 旧事(二)

    “师父见她身形飘忽迅捷,招数极是诡异,也不敢大意,当下展开身法,与那妖周旋不止。忽地瞅个破绽,放那妖一爪抓来,左臂化开她的攻势,右手疾出,竟是擒拿住了那妖的一臂,随即用力一抡,那妖界之主竟被掷出十丈开外。卷云台上众妖齐声惊叫,但见那妖界之主只是晃了一晃,随即又抢身攻上,双方一招一式,尽是制敌于死命的狠辣招数。卷云台上,众弟子和妖邪渐渐分开,两方都紧张地望着空中这场激战,我看得心怦怦直跳,情知琼华派数百年基业,近千名弟子的身家性命,只怕都系于这一战的成败了。”

    “却见天空之中,那妖界之主见师父一直冷静应对,自己用尽了种种招式,仍是占不得半分便宜,忽然飘退数丈,围着师父身周疾疾旋转,似是要找出师父身法中的弱点,再给以致命一击。师父见她如此,当即意沉丹田,谨守住全身各处要害,众人只见那妖界之主身形越来越快,如一圈紫色暗影般将师父围在空中,却是迟迟不出手。”

    “忽然间,那妖界之主发出一声怪异的喊声,只见空中那圈紫影忽然分开,天上竟出现了六个那女妖的身影,四面围定师父,直扑上来!”

    “‘幻象之术!这就是传说中的幻象之术!’有弟子惊叫道,我听得心头一震,又见宗炼师叔神色平静,缓缓道:‘这女妖可失算了,太清最擅长的便是‘化相真如剑’,那正是她这套幻术的克星,只怕这妖界之主,便要殒命在这一招上了。’”

    “宗炼师叔这句话说的声音并不大,听到的弟子却无不欢欣鼓舞,众人眼看掌门和那女妖激斗了这许久,仍是未分胜负,心底都不由有一丝担心,此刻听到宗炼之言,纷纷放下心来。奇*.*书^网果然,空中师父冷笑一声,长声喝道:‘雕虫小技,也敢献丑!’面前一道光剑缓缓升起,泛着七彩的光芒,将整个卷云台都笼罩在它的光彩之下,正是那一招‘化相真如’。”

    “在场的众弟子大多修为不弱,许多人都会这一招‘化相真如’,但又有谁能使得如师父这般气势奔腾、剑意雄浑,尚未出手,天地间已是剑气四溢?便是以重光师叔这般孤高自负的性子,见了这一招也不由暗暗点头。众人正感叹间,只听师父一声清啸,光剑已然向着那六妖中的一个射了过去!”

    “伴随着一声痛苦的惨叫,只见另外那五个幻影纷纷化作粉末,师父这一击,果然命中了那妖界之主的真身,只见她胸口血花迸现,右手颤抖着捂住伤口,嘴角淌出血来,在空中摇摇晃晃,卷云台上众妖发出恐惧的呼喊声,众弟子则是彩声雷动。”

    “师父见她受了自己致命一击,居然并不立刻倒下,脸上微露赞许之意,沉声道:‘不愧是妖界之主!我太清一生,亲手诛灭的妖孽不下千数,许你为当中第一了,受死吧!’大喝一声:‘呔!’身子缓缓升起,整个人从头到脚,似乎都在发出那般雄视一切的剑光。”

    “金光闪过,师父全身就如一柄剑一般,穿过了那女妖的身体,那妖界之主头一歪,再发不出半点声息,忽然一声脆响,就像那些幻影一样,化作飞灰消散了。”

    “众弟子见掌门得胜,妖首毙命,均是士气大振。师父收了这一式,拈须微笑,他老人家平日城府极深,忧喜不形于色,此刻脸上也不禁露出得意之情。正在众人大声欢呼时,忽然听见宗炼长老极为惊恐的声音:‘太清,当心!’”

    “众弟子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只见空中掌门的身体忽然一晃,脸上现出万分痛苦和不敢相信的神情,他的左胸前,一只利爪透胸而出,正穿过心脏,再看他背后,赫然是刚才那个化为飞灰的妖界之主!”

    “师父拼尽最后的力气,回手一击,发出的剑气劈伤了那女妖的右肩,那女妖喷出一口鲜血,收回双手,师父的身体重重地坠落下来,呯的一声,砸在卷云台上。他满眼是不甘,想抬头再看看那妖界之主,终于没抬起来,吐出一口气,就这样去世了。那妖界之主也似伤的不轻,见师父已死,忽地躲入云间,再也不见了。”

    “众弟子见掌门战死,心胆俱裂,卷云台上再度陷入混乱之中,群妖趁势冲杀了过来,众弟子中有少数人逃走了,大多数人痛于掌门之仇,与妖邪浴血奋战起来,那一场厮杀,真的是血肉横飞、惨绝人寰……”

    “我忽然看见有一个化作人形的貘妖率领一众妖邪,飞上了夙玉他们所在的平台,惊慌失措之下,不顾自己道行低微,当即也御剑飞了上去。尚未到达,只见玄震、玄霄两位师兄将夙玉护在当中,与那群妖孽苦苦相斗。”

    “玄震师兄长剑挥舞,全身道服已被鲜血染红,已有不少妖孽死于他剑下,然而他自己也受了多处伤,那化作人形的貘妖见他体力不支,突施杀手,我只见白光一闪,一杆钢枪已刺入了玄震师兄的胸膛!”

    “玄霄师兄惊怒交集,扬手一道光剑,逼退了那貘妖,我也是愤怒至极,抢上前去与他死拼,那貘妖再斗数招,见来这里增援的琼华弟子越来越多,自己又不敌我二人联手,忽然虚晃一招,纵身飞远,那些来不及逃跑的妖邪,则尽数死在了众弟子的剑下。”

    “玄震师兄伤势极重,我们几人全力为他疗伤,也已无用,他弥留之际,紧紧拉住玄霄师兄的手,微声道:‘玄霄,我不行了,你记住这一天,有朝一日,为师父、还有我报仇!’说完就咽气了。”

    “玄震师兄是掌门大弟子,对我们这些师弟师妹一向极为照顾,我们这些掌门弟子,在这所谓成仙的大喜日子里,一下子连续失去两个最敬重的人,都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夙玉跪在玄震师兄的遗体旁,眼泪如走珠一般滴落下来。”

    “此时,卷云台上的战局也渐渐明朗起来,众弟子在三位长老的带领下,渐渐挽回了局势。那些貘妖数量虽多,但除了几个化为人形的法力稍高之外,其余均是实力平平,被愤怒的众弟子杀得尸横遍野。众妖眼见不妙,纷纷飞到天上,钻入那道光柱将天空撕开的口子里不见了。琼华派也伤亡惨重,清点了一下人数,竟然死伤了百余人之多……”

    “当晚,由宗炼师叔代理掌门之职,他将剩余的弟子召集到一起,告诉了我们一个惊天的秘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 旧事(三)

    “原来,今日之举,确实是为了飞升成仙。掌门看了本派第二十代掌门道胤真人的手卷,决心继承前两代掌门飞升的遗愿,命宗炼师叔穷尽平生所学,将羲和、望舒两把宝剑铸造完成——就是玄霄师兄和夙玉手中的宝剑。凭借这两把宝剑,再以‘人剑相合’之法修炼,即可形成剑柱,而我昆仑山脉位于天上仙界的正下方,到时剑柱一成,直冲九霄天上,全派弟子皆有成仙之可能——但,光凭这些还不够。”

    “想要飞升成仙,就必须拥有强大的灵力,而我派修炼百年,所得不过尔尔,掌门冥思苦想,始终不得良策。直到有一日,他无意中发现一处妖界中蕴含有极强的灵力,而该妖界每隔十九年,恰巧能飞至离琼华派极近之处,掌门想到,若能以双剑网缚妖界,从他们那里夺取灵力,飞升之举便大有希望……师父将这个念头告诉了几位长老,当时,他们都觉得这是个绝妙之法。”

    “因为事关派中机密,飞升的内情事先并没有告知所有弟子,众弟子中知道内幕的只有玄霄、夙玉两人。宗炼师叔对此十分后悔,他万万没有想到,妖界的抵抗会如此激烈,如果他能事先告诉大家,让弟子们有所防备,不致措手不及,这一天的死伤便绝不会如此惨重……”

    “夜里,我和其他几个弟子奉命到卷云台上巡视,以防妖界再次来袭。”

    “众弟子口中无不痛骂妖孽凶残毒辣,我的心里却是空落落的,看着昔日风景壮丽的卷云台,此刻竟如同修罗屠场一般,到处都是人的血、妖的血、人的尸首、妖的尸首,散发出的浓烈的血腥气,便是躲在琼华派最偏僻的角落里也闻得到……”

    “我的修为虽然不深,以前也曾多次下山除妖,没少与法力相当甚至胜于自己的妖孽激战,好几次死里逃生,心里却也没生过半点畏惧。可是今日,我看着这如地狱一般的场景,心里却是害怕得不得了,我不是怕死,可是,一想到师父、玄震师兄、还有其他那些平日里情同手足的师兄弟,他们死时的惨状,我的双手就抖个不停……”

    “然而,害怕也没有用,过了两日,妖邪们又一次冲杀了下来,弟子们纷纷迎战,卷云台上又是一场惨烈的战斗。一战过后,琼华派又损失了十余名年轻的弟子……后来,重光师叔气愤妖孽嚣张,带众弟子反冲入妖界,经过几次激战,妖界的实力被大大削弱,琼华派渐渐掌握了争斗的主动权,隔不了两日,就有许多弟子组织起来冲杀进妖界,在其中大肆屠戮。那段日子,简直像在炼狱中一般,许多弟子见妖就杀,连幼儿也不放过……”

    “战斗就这样旷日持久地继续下去,琼华派死去的弟子也越来越多……渐渐地,门派中开始有了不同意见,一派主张继续打下去,另一派则主张撤除双剑,放妖界离去,以减少己方伤亡。”

    “我眼看着这些天的惨状,打心眼里不想再打下去了。再打下去,也只是生灵涂炭,不管是人还是妖……眼看当初一同入门的师兄弟,一个接一个地死去,变成冷冰冰的尸骨,就像是一场噩梦……我宁愿不要什么飞升、什么成仙,也不希望再看到死亡和杀戮……”

    “可是长老们绝不同意就此罢手,很多弟子也已经杀红了眼,发誓不灭妖界,誓不为人,我们这一派势单力弱,终究只有向他们低头,眼睁睁地看着每一天消逝的生命……”

    “有一次,我和几个修为较高的弟子被派去偷袭妖界,我虽然不愿,但也没有办法。偷袭进行得十分顺利,我们斩杀了不少貘妖,就在撤退的路上,我却和其他人走散了。”

    “我跌跌撞撞地向出口方向奔去,却是迷了路,耳边隐隐传来那些妖怪愤怒的吼声,我想自己完了,终于也要和那些死去的弟子一样,葬身在这妖孽丛生的地方……”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婴儿的哭泣声,我吃了一惊,登时忘记了现下险境,见妖怪还没有发现自己,蹑手蹑脚地向哭声方向走去,待走到跟前,只见地上倒着两具尸首,一具是貘妖的,另一具则是与自己一同前来的一名弟子,一个襁褓掉在两具尸体旁边,已然被血染红,襁褓中的婴儿正哇哇大哭不止。”

    “这婴儿当然不是与我们一起来的,自然是貘妖的幼儿了。她族人害死我师父,以及众多的师兄弟,我本应恨她入骨,一剑将她斩为两段,可是我望着她那张害怕的小脸,心里却是怎么也恨不起来,反而感到无限的凄凉,说什么也下不了手,头脑中一个声音不断的呼喊:‘杀害一个没有还手之力的婴儿,算什么英雄好汉?!’”

    “我鬼使神差地将她抱了起来,见她身上也流出血来,显是被那弟子的剑气所伤,心中陡然间涌起一股怜惜,不知道那死去的貘妖是她的什么人,如果是她的父母亲人,那我们这些名门正派的修仙之人,又何尝不欠下了她一笔血债?”

    “我见她伤势甚重,再拖下去,只怕有性命之忧,突然间将什么师门道义全都抛到脑后去了,只是万般不愿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去,当下将她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向外走去。真想不到,这迷宫一般的妖界,竟让我走了出来,一路上也没遇上妖怪,我们两个,都好好地活了下来……”

    “我孤身一人带着那婴儿悄悄返回自己房间,用了不少珍贵灵药,终于治好了那婴儿身上的伤。然而眼下琼华派和妖界势不两立,这婴儿身在派中,委实是危险之极,我忽然想起师叔送给我的‘帝女翡翠’,将它佩在那婴儿身上,隐去了她身上妖气,不致被旁人发现。”

    “然而纸包不住火,我这些天经常借故呆在房中,保护着那婴儿,终是引起了许多同门的怀疑,他们虽未发现那婴儿,但对我的一举一动却越来越监视起来,我深知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会露馅,害了那婴儿的性命,便趁一个众人松懈的夜晚,偷偷抱着那个婴儿御剑来到了寿阳,交给了柳大哥抚养……而她正是你们口中的柳梦璃!也正是为何柳梦璃为何能够穿越结界的原因,因为她本来便是妖!”(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 旧事(四)

    慕容紫英听到这里,全身一震:“前辈,难道说,你救下的那个年幼的妖……是柳梦璃?!”

    云天青看来慕容紫英一眼,点点头道:“没错正是你们口中的柳梦璃。”说到这里,云天青又看了云天河一眼,刚刚云天河所讲的事情或许云天河没看清但是云天青却清楚的很,这柳梦璃只怕是已经喜欢上了云天河!云天青不由感叹一声,自己的儿子何德何能让两位奇女子倾心甚至不惜生命,可是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苦痛?云天河该如何做出抉择?是韩菱纱还是柳梦璃?

    慕容紫英倒吸了一口冷气,吃惊道:“她是妖?!但是为何她……”

    云天青从脑海中清醒,看着他震惊神情,摇了摇头,长叹道:“唉,你这小子,真是无聊得很,一看就知道是琼华派教出来的!什么人啊妖啊,有必要分那么清楚吗?你且看看这鬼界,一旦阳寿尽了,都是鬼魂,不分人与妖,说不定你今世是人,来世便要做妖,那你一直坚持的东西岂不可笑?!”

    慕容紫英喃喃道:“今世是人,来世做妖……”

    云天青叹口气,继续道:“将璃儿平安送走之后,我心里很是快活了一阵,可是琼华派和妖界的争斗仍在继续,每一天仍然有许许多多新的人、新的妖死去,我救得了璃儿一个,却救不了那些仍在为了飞升而不顾性命的师兄弟们……”

    “直到那天晚上,夙玉一个人偷偷地找到我,我这才知道,虽然她表面顺从众意,其实内心里也极希望早日结束这场争斗。她曾对三位长老说过,不愿再使用望舒剑,长老们嘴上说会考虑她的话,其实却只是拖延时间,想让她与玄霄继续网缚住妖界。她不死心,又去和一个自己最亲密的人商量这件事,没想到,那个人的话却让她万分伤心……”

    “娘最亲密的那个是玄霄?”云天河问道。

    云天青微微苦笑,淡淡地道:“没错。”看着云天河脸上无比惊诧的神情,继续说道:“师兄他非常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绝不会半途而废;何况他身上又背负了师父和玄震师兄的两重仇恨,更是与妖界势不两立。夙玉想要劝他,反而被他大骂妇人之仁……被自己私心爱慕的人痛骂,我能理解她心中那份悲痛……”

    云天河的声音颤抖:“爹,你说、你说娘爱慕的人是大……玄霄,不是你?!”

    云天青目光黯淡,轻声道:“孩子,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你娘她深心里究竟爱着谁、亦或怨着谁,怕是只有她自己才知晓……至少,在她刚入师门时,眼里根本没有我,只有玄霄师兄。那一天在剑舞坪上,我和师兄第一次见到夙玉,她那时的模样,我永远都忘不了,她就好像后山的凤凰花一样美,看上去神色冷冷淡淡,眼里却透着明澈聪慧……虽然我和夙玉都是不信天命之人,但是如今回想起来,或许从那一刻起,我们三人之间的某些东西,已是不可更改了……”

    他抬起头来,仿佛又看到了夙玉那美丽的身影,轻叹道:“其实,你娘他爱不爱我,我早已不敢强求了,从看到她和玄霄师兄在一起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只希望她这一生幸福,即使她不喜欢我,甚至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个人也没关系……”

    “那天夙玉万般无奈之下,她知道我也有这个想法,便找到了我,希望让我帮她带着望舒剑逃离琼华派,唯有如此,才能阻止这场无休止的争斗……”

    “我明白,妖界虽然已是强弩之末,但它们也绝对会战个不死不休,我不忍心再有其他弟子为了一个虚妄的飞升而送命,也不忍辜负夙玉的一片苦心。当天晚上,我们就悄悄离开了琼华派……”

    “琼华派升仙的美梦化为了泡影,全派上下无不大怒,青阳、重光两位师叔亲自下山捉拿我们,关键时刻,青阳师叔却放了我们一马,我和你娘才得以逃离。”

    “我回到太平村,在叔父的门前跪了一天一夜,恳求他原谅我少年时的不懂事,让我和夙玉在村中住下来。我愿意任打任罚,只是不要夙玉她受委屈。然而叔父终是不肯原谅,村里人也不容我进村半步。我没有办法,只有和夙玉一起在青鸾峰上隐居了起来,没过多久,我们……就成了亲。”

    “本来,我以为,事情会就此结束。经过这场大变,我的心里已没有半分修仙的念头,只是一心想着好好陪着夙玉,让她快快乐乐地生活下去,可是……”

    “一天早上,我还没睡醒,模模糊糊地听见门外有响动,身旁的夙玉不知何时起来了,我披上衣裳,悄悄推门出去一看,登时头脑里‘嗡’的一声,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要凝固了!”

    “她在咳血!夙玉、夙玉她在咳血!!地上一片片鲜红的,都是她咳出来的血!!!”

    “我疯了一般地问她: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她会病的这么重?!她只是苦笑,却不说话。”

    “我急得要飞回琼华派,找三位师叔问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哪怕被派规处死,我也要求他们救夙玉一命!夙玉拦住了我,她很平静地告诉我,她是望舒剑的宿体,望舒羲和,两者阴阳互补,不能分离。如今她没有羲和之力的支撑,已经渐渐被冰寒侵体,她的日子不多了……她微笑着说,从决定下山的那一天起,她就已经知道今天这个结局……”说到这里,云天青忽然不说话了,夙玉的结局不正是未来韩菱纱的结局吗?如果自己再说下去,只怕天河乃至韩菱纱都会绝望,而这却不是自己所想的结局!

    面前的云天河此时听到云天青所言,心中愧疚和自责可想而知,不单单是因为自己的娘亲更是因为自己亲手把最爱自己的人推了出去,一想到以后韩菱纱也会像自己的母亲一样受到那种苦痛,云天河内心就如同在流血一般,忽然,背后传来一阵温暖,云天河低头一看胸前却是两只芊细的手掌紧紧将自己抱住。

    此时,除了韩菱纱还能有谁?云天河正要回头却被韩菱纱制住。(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 旧事(五)

    耳边传来柔软的气息:“天河,没有关系的,其实和你在一起经历这么多我已经很高兴了,我本来就……但是却碰到了你,你没有错,或许这一切都是命,但是我不后悔,我只希望二十年或者五十年后你的脑海中还有我!”

    云天河眼倔强的压制,但还是止不住,道:“……菱纱,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难道你忘了我曾经说过的话吗?我要把你、菱纱、小跖一起娶了,对了现在还有紫英,我也要娶他,以后我们永远住在青鸾峰上。”

    “噗嗤”

    韩菱纱放开云天河狠狠的砸来他的后脑勺道:“瞎说什么呢?”

    慕容紫英面上一副惊异之色,显然也被云天河这番话,给打击到了。

    云天青面上不经意之间露出一丝微笑,这个孩子,自己终于不用再担心了,即使没有自己在他旁边,也有众多的朋友帮助他,或许自己心中的一块石头可以放下了,看着三人云天青有慢慢叙述:

    “我听到这些话,如同五雷轰顶。夜晚,我悄悄来到峰顶,向着北斗星的方向,跪问苍天,为何?如果离开琼华派有错,请老天降罚在我的头上好了,为什么要这么残酷地对待夙玉?!”

    “我不死心、我一千一万个不死心!我知道有一种宝物,叫做‘阴阳紫阕’,是至阴至阳之物,我想找到阴阳紫阙‘阳’的那一半,用它抑制夙玉身上的寒气……那些天我几乎整天都在山里,差不多把整个黄山都翻遍了,终于找到了‘阳’的那一半,给夙玉服下,她的身体果然一天天好转起来。看着她的脸色不再像以前那样惨白,我高兴极了,像个孩子一样手舞足蹈起来,夙玉看着我,只是微笑。想不到,这只是老天给我们开的一个残酷的玩笑罢了……”

    “后来,她怀了你这孩子,身体又忽然糟糕起来,似乎那股寒气失去了抑制它的东西,又一次侵入了夙玉的体内。我急坏了,又想去找‘阴阳紫阕’,却是再也找不到了,只能每日运功替她抵御寒气,却是杯水车薪……终于,她生下你这孩子不久,就再也抵挡不住寒气的侵袭,去世了……”

    “她生命的最后几天里,全身已被冰寒侵透,心魔深种,神智错乱,连我也已不认识了……可是,就在临终前的最后一刻,却忽然清醒了过来。她无力地躺在床上,唤着我的名字,拉住我的手,恳求我一件事,便是将灵光藻玉放在她身边作为陪葬……我知道,灵光藻玉这世上只有两块,是打开琼华派禁地大门的秘钥,她与师兄于禁地修炼双剑时各持一块,对她来说,有着不凡的意义……我心中难受,但还是点头答应了她,她微笑着说了声谢谢,忽然流下泪来,说这世上她对不起一个人,那就是我,今生她的人陪在我身边,心却不在,若有来世,但愿她的人和心永远都能在一起……这是她今生今世,唯一一次为我落泪……”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啊……夙玉去了,我的心也随着她去了,至于自己因为曾替她运功驱寒,被冰寒之气反噬,身染重疾,也不在意了……”云天青眼中空洞洞的,无神地看着天河,忽然问道:“孩子,你如今身体可有不适?会不会怕冷?”

    云天河难过地摇摇头:“不,孩儿一切都好,并不会像爹和娘那样……”

    云天青面上似有痛意:“好、好,这就太好了,就算你小时候看来没什么,我也还是放心不下。看来,果然是……”

    他叹了口气,不再多说,他从云天河小时候起,就对他异乎寻常的严厉,真的是因为云天河异常顽劣吗?他自己年轻时顽劣的程度,难道不远远比天河厉害?可是自己为什么一看到天河,心中就涌起一股永难忘怀的沉痛和愤懑?

    他的心底告诉他,那是因为一个人。

    “天河,爹对不起你……”

    云天青忍住心中的痛苦,淡淡地问道:“天河,爹不在你身旁你要自立,我以前还一直担心你,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你有你的朋友,我也很欣慰,如今留在我心中也就只有一件事了……”

    云天河道:“爹还有什么事?孩儿或许可以帮你……”

    云天青苦笑道:“你帮不了的,我一直没有去投胎就是在等玄霄,想要对他说一些话……”话还未毕,霎时间,巨镜发出的光亮突然消失,转轮镜台上一下子昏暗下来,云天青的身影也蓦地不见,云天河大惊失色,拍着镜面喊道:“爹、爹,你到哪里去了?!”

    四周传来隐隐的钟声,忽然有一个尖锐的声音叫道:“快走!快走!”

    众人一惊转头,只见一只蓝色的小鸟张着嘴,急声向自己呼喊着,忽然那只鸟羽毛一变,又成了绿色,叫道:“无常殿已经把转轮镜台的灵力暂时消去了,他们发现你们了!”

    众人都是大惊,天河急道:“那我爹——”

    那只绿鸟尖声道:“快走吧,他不会再出现了……”

    云天河不安地问道:“爹……他不会有事吧?”

    那只鸟突然间又变成了红色,带着气急叫道:“有事的是你们,还不快走!我们可是一番好心,才来示警的,要是被发现,这个月的俸禄又没了……”

    忽然又听见身旁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喝道:“风雅颂,你们这三只笨鸟,还不快离开!被发现我可不救你们!”那只鸟吃了一惊,拍拍翅膀飞远了,只见不远处走来一个矮小的鬼差,面黑如墨,他走到三人跟前,施礼道:“三位,转轮镜台是不许私会鬼魂的,恐怕马上就会有大批的鬼卒追过来了,你们快走吧。”

    韩菱纱吃惊道:“你是……?”

    那鬼差道:“我叫壬癸,就是个小小的差役,刚得知三位在这里被发现的事,特地赶过来通知你们。你们赶快向南走,到放逐渊的边上,那里是孤魂野鬼聚集之地,鬼卒也不容易搜寻,我在那里接应你们!”说完便消失不见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熟悉

    云天河等人惊慌之下,不敢怠慢,当即拔步向南面跑去,跑了将近小半个时辰,众人已是累得气喘吁吁,终于看见一条黑水横在面前,壬癸从旁边转出来,看见众人,喜道:“你们可算来了!刚才有一拨鬼卒过来巡查,叫我想办法引开了,这面前就是冥河,河上有竹筏可以往来阴阳两界,我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渡船,你们快快上船,返回人间吧!”说着回手一指,众人只见一条青竹筏缓缓漂到岸边,筏上一人浑身黑衣,头戴竹笠,默默地站在上面。

    慕容紫英拱手施礼:“谢谢……可是,你为何会帮我们?”

    壬癸笑道:“哈哈,这也算好人有好报吧,你们还记不记得即墨的夏元辰?”

    云天河三人听得一奇,韩菱纱问道:“咦?莫非你是夏书生的朋友?”

    壬癸摇摇头:“非也,我只是刚巧认识他的养女而已。”

    众人齐声惊道:“莲宝?!”

    壬癸笑道:“没错、没错!说起来,我和那女人,对了,她这一世叫作‘莲宝’,已经有六世的交情了!她前前后后死了六次,都是由我去勾她的魂,后来我发觉那女人呆呆笨笨的,就不由得关照起她来了。唉,她可真是个傻女人,明明和前世的恋人缘分都已经尽了,偏偏还不死心,转世六次,都要陪在他身边,有时是树、有时是鸟,总之没一次是人,到了这一世,终于成了人,偏偏又是个痴儿……唉!”叹了口气,脸上满是遗憾之情。

    韩菱纱惊道:“你说、你说前世的恋人,难道莲宝就是静兰?是夏书生的恋人转世?!”

    壬癸点头道:“没错!小姑娘你真聪明,一点就通!我啊,就是放不开她,时常去看她,虽然她不做鬼时,也记不得我……上回我见你们救了她,这次才特意来帮你们!”

    云天河三人得知这其中内情,惊叹之余,无不感动于莲宝,不,静兰对夏元辰的痴情,韩菱纱心中又泛起一丝苦痛,喃喃道:“……她……肯定很痛苦吧,夏书生也不再认得她了,为什么……还要纠缠生生世世……”

    壬癸摇头叹道:“唉,我怎么知道,做鬼太久,早忘记做人时的感觉了。你们人的****本来就没什么道理可言,明知不可为,还偏要去做的事,恐怕比天上的星星还多!不说这个了,你们快走吧,等一会也许还会有追兵过来,让它们看见,我也帮不了你们了!”

    众人心中一凛,也不敢再呆下去,郑重地向壬癸道了谢,急急登上了青竹筏,那黑衣人长篙一点,竹筏如水上浮冰,平平漂去,转眼间便再看不见鬼界的地面了,天河三人这才松了口气。

    慕容紫英闷闷地站在筏上,一言不发,云天河望着他,突然问道:“紫英,你在想什么?是不是……还很在意梦璃是妖?”

    韩菱纱气得直摇头,这呆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慕容紫英叹了口气,低声道:“想不到……我竟与一个妖相处了这么久,而且毫无所觉……”

    云天河见他神色恍惚,劝道:“可是,在意这种事根本没啥用吧?我爹说的话,你不也听到了,其实妖和人,又有什么区别?我觉得……要是你不知道该怎么办,干脆先什么都别想了,一切等我们和蒙跖、宜男会面在找到梦璃再说,怎么样?”

    韩菱纱向前方望去,忽然惊喜道:“你们看,那边有亮光!”只见远处水面上,一道银白色的光屏将整个河面分为两半,韩菱纱高兴道:“太好了,那边应该就是人间了!”

    慕容紫英转过身来,向那撑船人问道:“多谢相助,我等感激不尽,能否告知尊驾姓名?”那黑衣人一直低着头,容貌完全被头上的斗笠挡住,见慕容紫英问来,只是默默摇了摇头。

    慕容紫英一怔,拱手道:“在下冒昧了。”

    韩菱纱望着那人,心中陡然一动,忽然轻声向他问道:“对不起,你……把头抬起来,让我看一看好吗?你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长篙猛地一抖,脱出那人手掌,那人急忙反手抓住,全身微微一颤,头仍是低低的不抬起。

    韩菱纱悚然一惊,大声道:“你、你不敢吗?!你到底是谁?”声音中充满了惶急。

    慕容紫英惊道:“菱纱……”

    那黑衣人缓缓叹了口气,悠悠道:“唉,丫头,你还是这么精灵,真拿你没办法……”说着摘下了头上斗笠,露出一副中年男子的沧桑容颜。

    “伯父,真的是你?!怎么可能?!”这冥河上的渡船人,竟然是韩菱纱故去多年的大伯韩北旷。

    韩北旷轻叹道:“丫头,你就当作没看见伯父好不好?”

    韩菱纱的话语中又是激愤、又是伤心:“不好!我明明看见了!伯父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在转轮镜台的时候,我以为你已经转世去了,所以才不出现……你为什么不来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划船?”

    韩北旷叹道:“傻丫头,我要是不在这里划船,今天不就救不了你了?不止是我,几乎所有韩家人,死后都会在鬼界做苦役……我便是负责摆渡这青竹船,必要时往来人鬼两界……”

    云天河和慕容紫英脸上大惊,难道说,菱纱一直闪烁其词的家族、宿命,竟然是……

    韩菱纱惊怒道:“苦役?那是什么?他们怎么能让你做这种事呢?!”

    韩北旷默然不语,韩菱纱急道:“伯父,你说嘛!告诉我好不好?”

    韩北旷长叹一声:“丫头,我刚才不想与你相认,就是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你一些事,对你来讲,现在就知道这些,未免过于沉重了……”

    韩菱纱大声道:“我不怕!伯父,我们的家族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要知道!”

    韩北旷的脸上极是苦涩,缓缓道:“唉……韩氏世代盗墓,总以为人已入土,墓中器皿当可拿来救助活人,但如今你来了鬼界,应该知晓,鬼也如活人一般,有自己的感情、自己的种种思念……我们一族惊扰死者,不仅生死薄上阳寿短暂,很多都只活到二三十岁,即便死后,也一样要做苦役来赎罪,待到罪孽偿清,才可再入轮回……”(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 真相

    韩菱纱震惊得跌坐在筏上,喃喃道:“竟然、竟然是这样……也就是说,我一直在找的长生之法,根本没有用?不管我怎么努力,也不能让族人活得更长久一些……”

    韩北旷苦笑了一下,叹道:“丫头,你还记不记得你的三爷爷?他是我们家族里唯一一个活到天命之年的人,却因为在寿筵上多喝了几杯,当天夜里就去世了。从那以后,家里人就再也不喝酒了,是不是?”

    “其实,你三爷爷就是不喝酒,又怎能逃得过这天地间的报应轮回?一饮一喙,莫非天定,老天要你活到哪一天,又有谁能多活一刻?”

    “丫头,我知道你很努力了,但是有些东西,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不是你一个人能够争得过的……”

    韩菱纱强忍住泪水,撑着站起来,轻声问道:“那爹和娘呢?他们在哪?”

    韩北旷黯然道:“他们……自然也在鬼界的其他地方赎罪。”轻轻拍了拍韩菱纱的肩膀:“傻丫头,你既然问到你的爹娘,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一直很气自己爹娘?觉得他们待你不好?”

    韩菱纱痛苦地道:“我……”

    韩北旷的声音中也尽是痛意:“唉,他们啊,知道自己多半命不长久,所以才故意对你冷淡,就是怕你依赖惯了,万一双亲离世,会太伤心。这世上又有哪对爹娘,不喜欢自己的孩子呢?特别是你爹爹,在你小的时候,每天晚上非要在床边看你睡着了,他才肯睡,他就是有股傻劲,总觉得不多看几眼,多唤你几声名字,以后就没机会了……”

    韩菱纱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一滴滴从面颊上滑落:“真是个傻爹爹,还有娘,也好笨!人活一辈子,本来就够短暂了,他们还要在意这在意那,害我伤心了好多年……”

    韩北旷用袖口帮她擦干了泪水,轻声道:“丫头……你真的长大了,看事情有自己的想法了……”转眼看了看云天河和慕容紫英,微笑着问道:“似乎也结识了很好的朋友,旁边这两位都是吧?”

    云天河点头:“对啊,我和菱纱是很要好的朋友。”

    慕容紫英拱手一揖,道:“晚辈慕容紫英,刚才多有失礼了。”

    韩北旷微微一愣,向紫英问道:“这位少侠姓慕容?难道是大燕国的遗族?”

    慕容紫英神情一震:“前辈……如何得知?”

    韩北旷叹道:“唉,我也是脑中灵光一闪而过,想到很久以前曾遇到一对夫妇,前去轮回井投胎,眉目间和你很有几分神似……而且慕容这个姓可不多见,曾是大燕国的国姓……”心中忽然一动,向慕容紫英问道:“令尊……是不是叫慕容承?”

    慕容紫英点了点头:“正是家父。”

    韩北旷叹道:“那就没错了。”见紫英神色黯淡,知他得知父母去世的消息,心中难过,温言劝道:“你也不用太过伤心,你爹和你娘神色平和,生前应该是过得很安泰。只是他们面上似乎有些遗憾,没能在死之前再见自己的小儿子一面,说是因为那孩子年幼时体弱,家里不但请来道士替他批命取名,更是将他送去了仙山上修行,但愿他能活得长命百岁……”

    慕容紫英默然不语,一股前所未有的伤感涌上心头。他从小与父母分离,确是亲缘极淡,平日在派中修仙习剑,心里早把同门的师长和师兄弟当作了自己的亲人,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想到自己的家人了。可是今日听到父母去世的消息,仍是止不住的伤心难过。

    韩北旷望着他,长叹道:“鬼界有种说法,叫作生前种种隔世抛,与其一直挂念,不如在心里希望过世的亲人朋友,投胎以后能够一生顺遂……”

    慕容紫英收敛悲容,低声道:“多谢前辈指点,晚辈……晚辈明白了……”

    韩北旷笑了笑道:“唉,是我该谢谢你们两位,这些天来一直照顾我家丫头。丫头,不管怎样,伯父今天能见到你,觉得很高兴……”

    韩菱纱幽幽道:“我也是……伯父,你先别走,再多和我说些话好不好?”

    不知不觉,竹筏已漂至了那道光屏边缘,韩北旷摇摇头,叹道:“时候差不多了,前面就是阳间,你们该回去了……”

    韩菱纱不舍地望着伯父,道:“伯父,我会告诉族人,让他们别再去惊扰死者了……不过有机会的话,我仍然要去找长生之法。我还是不会放弃,哪怕让他们多活一天也好!”

    韩北旷叹道:“丫头,别总那样辛苦,多为自己想想吧……”看着韩菱纱身后的云天河和慕容紫英,长笑道:“十几年不见,丫头你出落得这么漂亮,可记得找个好相公嫁了!我看你身后这两个都不错啊!哈哈!”

    韩菱纱脸上一阵羞赧,害羞道:“伯父,你——!”却见韩北旷手中长篙一撑,竹筏平平地漂过了那道光屏,三人为刺眼的白光笼罩,光屏的那头传来韩北旷的呼喊声:“丫头,好好活着吧!”

    眼前白光消逝,三人只觉足下一实,已是站在了河岸的码头上。河面上风平浪静,空空地没有一条渡船,韩北旷的身影也已消失不见,身后不远处是一座高大的牌楼,上书“酆都”两个大字,天空中灰蒙蒙的,将整座酆都城也蒙上了一层沉重的影子。

    韩菱纱悲从中来,向河而泣:“伯父……呜……”

    云天河也觉得心中无比沉痛,轻声对她道:“菱纱,你、你别哭了……你这样哭,我也好难过……”

    韩菱纱抽泣着,问道:“你……你又难过什么?”

    云天河喃喃地道:“我说不清楚,这次去鬼界,听到当年的那些事,我好像变得都不是我了……原来,娘最喜欢的人,不是爹,而是……当年的事,爹和娘真的好可怜……”

    韩菱纱擦了擦眼泪道:“我也觉得……为什么许多事情,和原本想的完全不一样……”

    过了许久,慕容紫英叹道:“……菱纱,天河,我们走吧,如今,我等三人已经出来,不知小跖和宜男他们如何了?是否安全回到陈州?现在我们还是先去陈州随后再去琼华派,进入妖界见一下梦璃。不管……她是人是妖,总要再见她一面,我们才能放心。”(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在回陈州

    云天河勉强收拾好心情,点了点头:“嗯!”却见韩菱纱仍然低着头,两肩微微耸动,似乎仍在哭泣,心里一阵难受,走到她身后,涩声道:“菱纱,别难过了,看着你伤心,我、我的心就……无论怎么样,我、我都会陪着你的!”

    韩菱纱忽然转过头来,她眼中仍有泪光,定定地望着云天河双眼。云天河被她瞧的一怔,有些拘束,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韩菱纱望着他,心中陡然间涌起一股温暖,是那种毫不陌生的带着些傻气的温暖,从那夜巢湖边上的死战不退,寿阳城里的独挡官差,女萝岩的焦急呼喊,播仙镇的关心照顾,琼华派中为自己跟弟子打架,得知自己做错事情之后,就算死也要夺回望舒剑,或许他傻傻的没有感觉,但是自己又何尝不知道,他或者自己已经永远也离不开对方了……

    韩菱纱擦干脸上的泪痕,忽然轻轻地对他说道:“天河,我想……你陪我去做一件事好吗?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云天河一愣,道:“行啊……不过,是很急的事吗?”

    韩菱纱点点头:“嗯,如果我现在不做,以后可能就永远没有机会了……”

    云天河心中一痛,不太高兴地道:“菱纱,别乱说话!”韩菱纱凄然地笑了笑:“不,我知道自己的宿命……老天不会再给我太多时间了……”

    慕容紫英缓步走过来,问道:“什么事?不需要我帮忙吗?”

    韩菱纱看着他,神情极为犹豫:“嗯,你来也好……不,紫英你还是别来了……”

    慕容紫英听得一愣,云天河急着问道:“菱纱,到底是什么事?”

    韩菱纱低下头,轻声道:“其实……刚才看着这条河的时候,我想了很久,想伯父说的那些话,我决定了却自己的一个心愿,以后就再也不盗墓了。”

    云天河听得一惊,急道:“什么,你的意思是……还要去盗一次?!”

    韩菱纱点头道:“嗯,可那是有原因的嘛~你,可以陪我去吗?”

    “不行!”

    云天河和慕容紫英几乎是同时喊了出来,两人心中都是一般的惶惑不解,天河大声道:“那些轮回报应的事我虽然不是很懂,但也知道,盗墓不是好事,对你不好,会减你的寿命,还有望舒剑在消磨你的生命!所以一定不能去!”

    韩菱纱嘟着嘴,不满道:“哪有这么严重……就去最后一次!以前那么多年都这样过了,还在乎这一次吗?”

    云天河怒道:“不成!你的命就算是减了一个月、一天也不行!菱纱,你怎么能这么不爱惜你自己?!”

    慕容紫英也道:“菱纱,此事攸关你的生死,你要想明白,万万不可儿戏!”

    他见韩菱纱神情倔强,顿了顿又道:“再说,眼下我们找到小跖、宜男和梦璃才是正事,盗墓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去办?你却又不肯说清楚因果……”

    云天河道:“是啊,梦璃的事还没——”

    韩菱纱一跺脚,气道:“哼!别总是梦璃、梦璃的,我当然明白梦璃的事很重要!但我也不是胡闹。只要这件事一办完,我们马上就回琼华派,去妖界找梦璃!”

    云天河急得声音颤抖:“菱纱,我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盗墓很好玩吗?虽然你平时就很爱玩,可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来玩啊!你大伯的话,你又不是没有听见,你、你为什么还要去盗墓?菱纱,难道你不知道——”

    韩菱纱两眼通红,激烈地大声道:“你当我是在玩?你们、你们都以为我是在说疯话?!好、好,你们两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不肯去,我自己去总行了吧?!”愤恨地奔出两步,拔出背后长剑,就要御剑而去。云天河惊呼道:“菱纱,不要去——”

    慕容紫英一抬手,一束蓝光缚在菱纱身上,韩菱纱又惊又怒,回过头来:“紫英,你也要拦我?!”

    慕容紫英沉重地点点头,轻声道:“菱纱……”

    韩菱纱愤愤地道:“你们、你们……”话音中忽然带了哭腔:“你们难道不知道,这也许是我这一生最后一个心愿了,你们、你们还要阻拦我实现它吗?!”

    慕容紫英黯然道:“菱纱……那件事,你一定要做?”

    韩菱纱坚决地道:“对!你们不去,我一个人也能办成,大不了死在那边,横竖也就是一条命。要是你们都不让我去,那干脆把我打昏,直接扛回琼华派算了!”

    云天河痛苦地道:“菱纱,你——!”

    韩菱纱毫不退缩地看着他,道:“我一定要去做,那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一个很重要的心愿,如果我的阳寿真的很短,那我一定……要在死之前做到……而且去妖界会很危险,我只想此生不要留下遗憾……”

    慕容紫英叹息不止,一时说不出话来。云天河难过地低头想了想,忽然抬起头来大声道:“好,我陪你去!”

    慕容紫英吃了一惊:“天河,你……?”

    云天河大声道:“如果,菱纱你一定要去盗墓,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冒险!再说,两个人一起去,要折寿的话大家平分,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减太多寿!”

    韩菱纱微微转过头去,轻声道:“天河,谢谢你……”

    慕容紫英叹了口气,缓缓道:“既然这样,那我也随你们一起去,不过……”望着韩菱纱,坚决地道:“菱纱,我跟你同去,是免得你胡闹,反而令自己身陷险境。而且,如果此行有任何有损阴德之事,我会立刻阻止你!”

    韩菱纱转过身来,脸上又重现了昔日的欣悦与顽皮,笑道:“哼,这有什么不一样,反正就是要陪我去嘛。说好了,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可不许中途反悔!告诉你们,我要去的地方叫封神陵,就在陈州的北面,你们两个跟我御剑去那里吧!正好,我们先去陈州接一下小跖和宜男,正好一箭双雕!”

    韩菱纱说完,当即御剑飞行直接前往陈州,云天河与慕容紫英紧随其后,不到半个时辰,三人便已到陈州城外。

    “各位父老乡亲,大家可好?今日光临在下这里,必然不会让你们失望!”忽然远处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三人相视而笑,赶紧前往。(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前往

    只见陈州门前戏台之上,赫然站立着一位面如冠玉、身高七尺有余、气宇轩昂的少年人,着实是英姿勃发,眉目之间依稀可以看见有蒙跖的影子,腰间束有两剑,一曰太白,一曰色空,这不是蒙跖还能有谁?

    韩菱纱惊道:“我倒是真没看出来,小跖竟然长这么大,而且还帅气的很呢!以前还真是没有发现……而且如此生龙活虎,看来小跖也没有大碍了!”

    慕容紫英却是眉头一皱,道:“怎么只见蒙跖没有看见宜男?”

    二人听到此话,抬眼望去,果然如此,韩菱纱道:“问问他不就的了?你们等着,我上去看看!”

    却说蒙跖在台上甚是得意,忽然左肩被人狠狠一拍,“喂,我说小跖,宜男呢?”

    蒙跖扭头一看,却是一位极为漂亮的的女生,不由疑惑道:“小姐,我认识你吗?”

    韩菱纱面上一惊,伸手便要弹一下蒙跖的脑袋,不想却被抓住难以动弹半分,只听蒙跖道:“我说,我可是和你无冤无仇,你怎么要下此狠手?”

    韩菱纱伸手甩开蒙跖的右手气道:“你……你不认识我?”

    蒙跖双肩一耸,道:“我认识你吗?”

    这时云天河和慕容紫英也联袂走来,他们二人看到韩菱纱台上似乎有些惊气便也上前,想要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云天河看见蒙跖道:“你……是不是小跖……蒙跖?”

    蒙跖眼珠一转,道:“你们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韩菱纱插嘴道:“那你还知道宜男吗?”

    “宜男?”蒙跖嘴中呢喃一句,只是感觉熟悉,却如何也想不起来,道:“……熟悉,但是似乎又不认识这个人……”随后,看向三人道:“你们是谁啊?”

    韩菱纱听到蒙跖已然不记得宜男心中早已气愤,如今听到此话,面上又怒又惊,道:“好啊!蒙跖,我错看你了!想不到你竟然是如此无情无义之人!”

    慕容紫英沉声道:“菱纱!或许这是衔烛之龙所做也不一定,蒙跖也许也不知道。”随后看向蒙跖道:“在下慕容紫英、这位是云天河而她则叫韩菱纱,你还记得吗?”

    蒙跖面上一惊,低头一看自己的腰间的太白剑,心中暗道:“到底是谁将自己的记忆封印?”随后看向三人道:“你们……认识我?那么可以告诉关于我的事情吗?”

    云天河道:“好!可以,小跖,你听我说……”话毕,三人将蒙跖身上发生的事情一件件叙述,蒙跖乍听闻极为熟悉,但是随后却又有许多陌生感扑面而来,良久,蒙跖才缓过劲,慢慢道:“虽然我不知到底怎么回事,但是我一定会找回真相的!衔烛之龙……宜男……到底发生了什么……”

    四人再此相约而行,虽然蒙跖多了几分陌生感,但是却也急速的融入其中,不到片刻,只见韩菱纱站在空中悬浮着的一块平台上,回身望着三人,道:“好了,我们到了!”

    云天河、蒙跖和慕容紫英也落在平台上,三人放眼望去,只见这半空中,竟然悬浮着一座雄伟的建筑,四壁不知用什么砌成,发出金灿灿的光芒,门前立着两尊神兽的雕塑,神态威严,气势逼人,四只眼睛铮铮望来,虽是雕成的死物,却如同活生生的一般,让人胆气顿敛。

    慕容紫英奇怪道:“此地气氛异常肃穆,又悬浮于空中,似乎不可能是寻常墓穴……”

    韩菱纱微微点头,道:“其实这儿是不是墓穴,我也不太清楚,也有人说,这是一个太古遗迹,似乎被什么东西守护着。”

    慕容紫英一惊:“太古遗迹?莫非曾有神明居于此地?那我们贸然闯入,岂非大大的不敬?”看着韩菱纱,不安道:“何况于你阳寿,恐怕……”

    云天河也急道:“是啊,紫英说的对,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

    “封神陵……”一旁的蒙跖忽然冒出一句话。

    三人兀然回头道:“小跖,你说什么?”

    蒙跖脑海欲裂,道:“……封神陵,这个地方好像叫做封神陵……”

    云天河道:“封神陵……好奇怪的名字……”随后又看向韩菱纱道:“菱纱我们还是走吧!刚刚紫英也说了,此地不吉,现在小跖有这样说,我们换是离开吧!”

    韩菱纱不满地白他一眼:“什么‘紫英说的对’‘小跖也这样说’,你真懂紫英和小跖在说什么吗?就知道在一边附和……”

    云天河急道:“不是,菱纱,我一来这里就有点紧张,这地方很特别……有一种气,像是杀气,但又不是,我觉得怪怪的……”

    韩菱纱不悦道:“喂,你们两个,刚刚不都答应陪我来这一趟了吗?怎么刚到地方就反悔了,我可不干!”又满怀希望地道:“我才不管那么多,来都来了,我一定要进去拿一样东西,就一样而已!要不然我这辈子都会不甘心的!”

    慕容紫英皱眉问道:“菱纱,你究竟所为何物?”

    韩菱纱顿了顿,有些不安地道:“……等找到你们就知道了。我的曾祖父曾经来过这里,封神陵悬在半空,常人根本无法靠近,我不清楚他用得是什么法子,但他确实来过这里一次……”全身忽然打了个哆嗦:“可是,曾祖父他回到故乡之后,就变得沉默寡言,好像整个魂魄都已经不在身上了,有人说他疯了,也有人说他只是偶尔会神智不清。不过还是有族人从他的只字片语里,知道了这个地方,还有那件宝物……”

    慕容紫英听过这件往事,沉声劝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菱纱,听我一劝,此地恐怕凶多吉少,有什么宝物会比性命还重要?我们即刻离开才是上上之举——”

    云天河更是担心:“对啊,你那个什么曾祖父,只是来了这里,就变得怪怪的,谁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菱纱,你千万不要进去,我们快走——”

    蒙跖道:“没用的,菱纱这个样子只怕是非要进去不可了!既然劝谏没有用,那就随她一起去,至少我们还有个照应!”

    韩菱纱笑道:“你们看看,小跖说的!不粗!我才不要!我说过,来都来了,我不甘心!大不了我答应你们,真的遇到什么危险,我们马上逃就是了!”

    慕容紫英摇头道:“只怕你想逃的时候,已经晚了……”

    韩菱纱气恼地哼着,两只脚牢牢地站定,任凭云天河和慕容紫英如何相劝,仍是一动不动。(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封神陵(一)

    两人劝了半晌,见韩菱纱不为所动,均是无计可施。忽然只见韩菱纱忽然微微一笑道:“好了好了,看你们两个一副臭脸。我们进去吧,快点找到那件宝物,不就可以速战速决了?”径自向封神陵内走去,蒙跖紧随其后进入

    云天河和慕容紫英无计可施,只得忐忑地紧紧走在韩菱纱和蒙跖两旁,全神防备着那不知道是什么的神秘守护者,韩菱纱却是在封神陵中走走停停,一会儿指指点点这尊雕塑上的神兽,嘲笑它长得奇形怪状,一会儿又碰碰摸摸那处墙壁上雕刻的奇异花纹。一边走着,一边随口问着云天河许多问题,诸如那个神兽叫什么名字,会不会飞,是干什么的,那些花纹又有什么含义,是不是和天神有关……林林总总一大堆,好似她不是来此寻宝的,倒是专程到此研究这些东西的。

    云天河对这方面一窍不通,自然是一问三不知,更何况他现在正全神注目着韩菱纱身周的一举一动,哪里还能分出来心思去回答韩菱纱那些稀奇古怪的提问,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含糊回答着,每答一句,便被韩菱纱奚落一番,弄得满脸通红,只觉得尴尬异常,反倒是蒙跖似乎对这一切都很熟悉,任何事物都能叫的出来,也着实让韩菱纱吃了一惊,因为这里面的有些东西自己也不认识。

    不知不觉,四人已走到封神陵深处,这一路上并没看见一个生灵,也没发现半点异样,但云天河和慕容紫英心中紧张感仍是丝毫不减。尤其是慕容紫英,他深知这等地方,越是清净无人,越是杀机四伏,反倒是蒙跖和韩菱纱似乎好不在意。

    又是一扇大门打开,室中墙壁上灯火如豆,然而却有一片极为明亮的华彩从面前映来,众人一回头,只见极美丽的光芒中,一道弧线隐隐浮现。

    韩菱纱惊喜地欢呼道:“嘻嘻,果然找到了!好漂亮的弓!”

    慕容紫英、蒙跖和云天河抬头望去,只见面前墙壁上,挂着一把暗红色的大弓,约有六尺长,几乎已和韩菱纱一个高度,弓身极为粗大,上面似乎也雕刻着什么,只是隐藏在通体发出的七彩光华中,看不清楚。

    韩菱纱笑道:“怎么样?这把弓很不错吧?就算静静地挂在那里,都能感觉到一股好强的灵力!应该就是我曾祖父提过的神弓了!”望了望云天河,羡慕地道:“天河,这把弓你拿着一定很帅~快去取下来吧!”

    云天河全身一震,怔怔地望着韩菱纱,颤声道:“难道……原来、原来菱纱你说要来这里取个东西,是为了我?!”心中一暖,猛地又是一痛,眼前陡然模糊起来。

    韩菱纱脸上一红,哼道:“什、什么啊,谁说是为了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只不过觉得这次去妖界,一定会有大事发生,你拿着它,也算多一份力量,对我们几个都有好处!”两眼不自然地望着一旁,语音中又有了几分羞涩之意:“不过……你要硬说是为了你,那我、我也没办法,谁让我们几个人里面,只有你是用弓的,哼,便宜你了。”

    室中静静的,只听见极低的抽泣声,韩菱纱吃惊地望着天河:“咦?!喂喂喂,我没看错吧?野人也会眼眶湿润呀~”

    云天河连忙转过头去:“哪、哪有……”

    韩菱纱微笑道:“野人,在心里感动就好了,可别真的流下眼泪啊,男儿有泪不轻弹嘛……”忽然间自己也有一种想流泪的感觉,急忙低下头去,轻声道:“天河,你喜欢这个礼物,我就很开心了,真的。”

    云天河抬手捂住双眼,哽咽道:“菱纱,这把弓真的很不错,但是……如果早知道来这里是要拿弓,我死都不会让你来……”

    韩菱纱轻声问道:“为什么?”

    云天河的心一阵阵地痛着:“世上再好的弓,也只是一把弓,根本不值得拿你的命来换,哪怕只是一个月、几天、几个时辰……都不值得……不值得……”

    韩菱纱心中也是一痛,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能看着天河好好地用上这把弓,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轻叹道:“你……要是真的这么想,就好好地用这把弓吧……你答应我,永远要把它带在身边,就算有一天你用不着了,也要带着……”

    云天河悲伤地道:“好,我答应你!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把它带在身上!永远永远!”

    韩菱纱兀自强笑道:“好,那我就放心了……你总是说,我对你很好很好,其实那些都没什么……可是,有了这把弓,不管以后你和谁在一起,不管我是不是已经死了……你偶尔念着我对你的好,我就会很开心了……”

    云天河望着菱纱,泪水又涌上来,心中默默地道:“菱纱,我只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然而片刻之后,他仍是大声地道:“菱纱,你不要说这种话,你一定会活很久很久的!有我保护你,一定没关系的!”

    即便天意如此,云天河又岂会放弃?

    韩菱纱淡淡一笑:“傻瓜,别喊得那么大声……”猛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故意装出一副生气的神情:“云、天、河!你听好了,不管我还有多少时间,一定要记得我这个好朋友,不许忘了我,听见没有?”

    云天河喃喃地低声道:“好朋友……我知道……我怎么可能忘记……”韩菱纱又是一笑,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凄然,转向紫英,轻声道:“紫英,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什么好东西,是你适用的……”

    慕容紫英轻轻摇手:“不必……神兵利器,我并不稀罕,但你须记得自己的誓言,往后不可再因盗墓折去阳寿,这才是最重要的。”看着韩菱纱,目光中痛惜和感动并存,缓慢而郑重地道:“……今日之行我并不认同,但……如若取此弓会有任何报应,慕容紫英为了朋友心甘情愿。”

    韩菱纱轻声道:“紫英,谢谢你……”随后又看向蒙跖道:“小跖,对不起,对于你,我也没想到什么好礼物,……”

    蒙跖笑道:“礼物?我已经想好了……”

    韩菱纱疑惑道:“什么?”

    蒙跖道:“要是以后你和天河结婚了,那我可要当你们儿子的干爹,这个礼物怎么样?”随后又向云天河眨了眨眼睛道:“天河,你可要努力啊!”

    “啊!”韩菱纱面色通红,一时之间哀羞之意溢于言表,甚至有些手足无措。

    云天河懵懵懂懂道:“什么儿子?我和菱纱的儿子?……我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现……而且,我该去哪里找他?”

    “哎呦!”云天河的脑袋被韩菱纱狠狠打了一下,“你……不要乱想!也不要想什么!我们……不会……有……儿子的……”

    慕容紫英轻轻抚摸着剑上的九龙缚丝剑穗,看着三人,道:“快去将弓取下吧,然后我们速速离开此地,以免夜长梦多。”

    听到这话,韩菱纱瞬间感觉轻松许多,赶忙走到墙壁前,伸手要去够那张宝弓。

    室中猝然响起一个暴怒的声音:“罪人!凭你罪孽之身,也敢触碰神器?!”(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封神陵(二)

    乍闻此声,韩菱纱花容惨变,这一声暴喝直击到她心底,在耳边回响不绝。她踉跄着倒退数步,脸上神情极为恐惧,云天河大吃一惊:“谁?!”

    突然,整个封神陵中的灯火都猛地剧烈燃烧了起来,原先豆大的火焰此刻竟如一个个火炬一般,将室中照的明晃晃的。四人面前陡然间灰影一晃,一人左手一勾,墙上的宝弓已背到了他的背上,傲然道:“吾乃神将句芒,奉天帝之命镇守封神陵!”大袖一挥,众人面前刮起一阵狂风,竟将四人逼退了几步。

    狂风陡止,蒙跖面色毫无动摇,冷冷向前瞧看,但是云天河等三人却极为惊骇,只见那人鹰鼻鹞眼,手臂修长,身披一件灰色大氅,面目中极是阴冷。他面向韩菱纱,怒喝道:“凡间的罪人,你满是罪孽的双手不配执拿这后羿射日弓,还不退下!”

    韩菱纱全身颤抖:“罪人……是说我?……你怎么会知道……”

    句芒眼中如有冷电放出,大喝道:“你身上的罪孽,连同你们一族的世代因果,本神将不会错认!念你今日窃取神器并非出于利己私心,本神将饶你不死,也不夺你二魂六魄!还不即刻离开封神陵!”

    韩菱纱颤声道:“夺取二魂六魄?!难道、难道曾祖父他是被你……”

    云天河怒道:“喂,你不就是个神将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凭什么夺取别人的魂魄?”

    慕容紫英惊道:“天河,不得无礼!”方要向那神将赔礼道歉,只见句芒目光中杀气四溢,沉声喝道:“尔等盗弓的罪人,既然本神将告诫再三,你们仍执迷不悟,那就休怪本神将代天行诛了!”

    霎时间,室中火光乱窜,只见墙上那些油灯中的火焰,竟纷纷向四人身上射来,云天河等三人大惊失色,慌忙奋力挥剑,腾身闪避,将那些火光击落避开,蒙跖也挥剑自卫,将火光隔离自己。

    慕容紫英正挥剑时,忽然眼前一团灰影欺近,情急之下已不及出招,当即奋力飘后,只听嗤的一声,胸口衣衫已被撕去了一块。

    句芒左手握着慕容紫英胸前被撕掉的衣衫,他方才扫了四人一眼,发现四人之中,以慕容紫英修为最高,当即决定先向他发起攻击,以那些飞来的火焰作为障眼法,第一招便直击慕容紫英的要害。想不到慕容紫英双目虽为火光所迷,身法仍是奇快,句芒自认为必中的一击,竟让他在间不容发的一瞬间躲开了,不由得面上露出些许诧异之色,随即一扬手,布片如一发暗器一般,带着呼呼的风声,击向自认为四人中最弱的蒙跖胸前。

    蒙跖眼中精光一闪,沉稳不动,手中太白挥剑一挡,“铛”的一声巨响,布片与太白剑相撞,竟发出金铁交鸣之声。太白剑不动如山稳稳的被蒙跖抓在手中。而那块布却顺着剑锋滑了出去,砰的一声,打在墙壁的一角,竟还是完完整整的一片。蒙跖心中不由暗赞一声,原本慕容紫英身上一块普普通通的布片经过句芒的手之后,竟变得如同百炼精钢一般,神将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句芒眼中不由惊讶,原本以为蒙跖是最弱之人,但是现在看来只怕并非如此!竟然能够挡住自己一击毫不动摇,这等功力就算再神界也不是一般人可比!想到这里,句芒心中战意将起,当即身形晃动,瞬间便飘到蒙跖面前,手中利爪挥出,犀利无比,直接已杀招相对,丝毫不留余地。蒙跖轻蔑一笑,左手向前一伸缓慢无比,但是看在云天河等人眼中却是迅捷无比,根本无法揣摩,这一掌轻飘飘便将句芒的手腕扣住,向左一翻,右腿而出,力达千钧,句芒心中虽然看重蒙跖但是想其也不过是一阶凡人竟然敢如此轻视自己,左手利爪突兀而至,欲将蒙跖左腿打断,不想触碰片刻便觉其坚硬如铁,而期间力度则达千钧,心中一时震惊。

    不过也句芒也顺势借力甩开蒙跖左手,向外横飞而去,翻空站落于地,同时眼见不能立胜,心下焦躁,又见一旁的云天河长剑挥来,猛地大喝一声,右臂一圈,手中利爪即刻一转一股风力旋转与其上,窥的云天河攻来的时机真切,风力一拧一振,云天河只觉手腕一阵酸麻,长剑脱手飞出,直插到墙壁上。句芒一声冷笑,左掌再次疾出,直击云天河胸口,云天河避无可避,当即也伸出左掌,两人嘭的一声对掌,云天河斜斜地飞出数丈,句芒却巍然立在当地,神色一紧,还未说话,忽然寒毛乍束,只觉一股危机感扑面而来,转身向后同时右手下意识向前一挥。

    “彭!”

    正是蒙跖剑句芒竟然对云天河下如此重手,心中也有些急躁,左掌一出,周身神气相传,聚于其上,金光闪烁,直击句芒后背,两手相撞,句芒噔噔噔向后倒退数步,蒙跖也感受到一股巨力袭来,乾坤大挪移瞬时而出,以己之道反己之身,在周身经脉环绕一周返还给句芒,这才是句芒倒退数步,同时也亏得蒙跖的经脉宽大坚韧,或许还经过始皇陵中那神秘粒子的洗礼这才能承受句芒的力道,若是换做他人只怕周身经脉粉碎,丹田破烂,便为废人一个!

    霎时,句芒却毫无反应,反而看向云天河与蒙跖喝问道:“凡人!衔烛之龙与你们有何关系?为何你们能拥有神龙之息!”

    韩菱纱和慕容紫英见云天河被击飞,而蒙跖也有异色,便飞奔过来,但见云天河飘出数丈便稳稳地站在地上,神色镇定入常,似乎并没受什么伤。儿们只虽然面带异色,但也似乎毫无大碍,心中不要暗松一口气。

    听到句芒发问,蒙跖面上一怔,这也是自己想知道的原因,衔烛之龙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而那个宜男又去了哪里?

    云天河也听句芒发问,懵懂道:“什么关系?我们要去鬼界,他就用两道光在我身上照了一会儿,就让我们进去了,又有什么关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 封神陵(三)

    看到蒙跖对自己沉默不言,而云天河似在敷衍自己,句芒心中不由大怒:“大胆!竟敢在本神将面前胡言乱语!”猛地又向云天河扑过来,云天河一怔之下,身形稍慢,险些被他抓住。慕容紫英和韩菱纱从旁边袭扰,才使得句芒攻势缓了一缓,但只片刻间又攻到云天河面前,云天河此时手无长剑,只得展开拳脚与其相斗,但他的拳脚经验实在太浅,只拆了数招便被句芒看出一个破绽,身子轻巧一转,右臂反抓,登时将云天河两手制住。句芒向他两臂穴道中微一用力,当即又感觉到云天河内息中的神龙之息,不由得面上一愣,只是将云天河制住,不再使力。

    韩菱纱见云天河被擒,急道:“放开天河!我跟你拼了!”话毕,变向前扑来,句芒长袖一摆,一道真气迸射而出,正中韩菱纱胸口,韩菱纱被打得倒飞出去,倒在地上,神色极为痛苦,忽地一张口,吐出一口血来。

    见此,蒙跖心中不由大怒,但是如今句芒手中握有云天河,若是自己轻举妄动,只怕云天河也会因此而受伤,只能跑到韩菱纱面前将他扶起,慕容紫英也急奔过来,从怀中取出一粒药丸,喂韩菱纱服下。

    云天河看菱纱受伤,大怒道:“混蛋!你这——”话没说完,句芒手腕一紧,云天河顿时只觉全身上下麻木难动,毫无气力。

    句芒指着韩菱纱,冷冷地道:“看在这凡人身负神龙之息,与我神界只怕或多或少有些关系。本神将暂不收你性命,否则刚才那一击若再加上半分力道,你此刻已赴阴曹地府!但你一生所为,死后终将由鬼界而断,罪孽深重,自有报时!”忽然一松手,将云天河掷出数步,喝道:“尔等速离封神陵!”

    蒙跖见句芒将云天河放开,手中太白剑环绕而出,径直向前刺来,句芒不想蒙跖竟然还敢反攻,不由大怒,身形一动犹如疾风一般旋转而上,右手只扣太白剑之上,顿时制住,蒙跖却毫无惧意,右脚而出向句芒头上踢来,同时身上气息猛然灌入太白剑之中,一股剑影忽然扩大,句芒闷哼一声,向后疾撤,手中竟然流出绿色的液体,但是句芒此刻面上却无怒意,反而有惊然之色,仿佛见到什么可怕的事情,看向蒙跖道:“你……你的身上不仅仅只有神龙之息,竟然还有……”话还未说完,旁边的云天河猛然向着句芒怒道:“可恶!这把弓要是不能拿,我们就不拿!但你干嘛要打伤她?!”

    句芒面色一变,冷喝道:“本神将不容罪人玷污神器!此乃天经地义!”

    云天河愤怒道:“你,可恶!我——”说着又要冲上去,蒙跖也准备再向前冲去,地上的韩菱纱忽然微声道:“小跖,不要了!天河!不要……千万不要为了我顶撞神将……是我不好,我太没用了……本以为这一次可以替你找到一把好弓……”

    慕容紫英摸了摸菱纱的脉门,见她体内气息已然稳定,脸色也渐转红润,知道本门的灵药起了作用,韩菱纱已无性命之忧,暗暗向云天河和蒙跖摆了摆手。

    云天河仍是怒道:“什么破射日弓!给我我也不要!可是你竟然为了这个,就把菱纱打伤?!”

    句芒两眼陡然睁圆,冷冷地瞪视着云天河,天河毫不畏惧,也怒瞪着他的双眼。韩菱纱心中着急,强撑着站起来,拉着云天河的手急道:“天河,别担心我……我的伤其实还好,只不过最近总是很容易没力……我们走吧,不要这把弓了……”

    句芒注视着天河双眼,忽然语调转缓,朗声道:“罪人之手,不容玷污神器!心如明镜、三世澄澈之人,方有资格成为神器之主!看你这凡人,倒够得上这个要求,只不过,你一介凡人,为何身上竟能有神龙之息?”

    韩菱纱听得惊喜,问道:“你、你是说,天河能拿这把弓吗?!”

    句芒不理她,冷冷地对天河道:“凡人,回答本神将的问题!”

    云天河满脸怒气,大声道:“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而且我现在很生气,就算听懂,也不想回答你!”

    韩菱纱急道:“天河,你别这样……”

    句芒眉头紧皱,忽然缓缓问道:“凡人,你想成为后弈射日弓之主?”

    云天河生气道:“有什么稀罕的!我不——”

    “天河!”

    云天河一惊,回过头来,眼前是韩菱纱那双焦急的、充满泪水的眼睛。韩菱纱摇着他的身子,大声道:“天河,你这么快就忘了吗?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我想要看你用这把弓的样子……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你都要永远把它带在身边……”

    云天河惊呆了,看着她竟是说不出话来,韩菱纱急切地喊道:“快、快向他点头啊!你要是说‘不’,大家这一路过来的辛苦不就都白费了?这是我的心愿,难道你不愿意让我实现自己最后的一个心愿吗?!”

    云天河望着菱纱那因焦急而通红的双眼,心中纠结万分,最终看向句芒扬声道:“我、我想要这把弓!”

    句芒点了点头,朗声道:“盘古有训,纵横六界,诸事皆有缘法!凡人仰观苍天,无明日月潜息、四时更替,幽冥之间,万物已循因缘,恒大者则为‘天道’。自今日始,后羿射日弓尊你为主,力量挥放多寡,决于主人!”将后羿射日弓交给云天河,又道:“凡人,既然你不愿多说神龙之息的事,本神将也不再追问,望你善用神器,好自为之!你若身死,神器将重返封神陵!”

    话毕,又看向蒙跖道:“凡人,你叫什么?”

    蒙跖眉角一挑,朗声道:“蒙跖!”

    句芒原本背转的头忽然回转看向蒙跖道:“你姓蒙?”随后自言语道:“身上不但有神龙之息,还有……哈哈哈哈,有趣、有趣”句芒竟然忽然开口大笑,仿若无人,慢慢道:“多少年了,神界太安逸了!想不到、想不到,或许连他都没有想到!”又看向蒙跖道:“你……还会见到我的!还会回到这里的!蒙跖、蒙跖,我等你回来!”

    说完,句芒回过身去,张开双臂向墙上一跃,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消失不见,只在墙上留下一只雄鹰的凹痕。封神陵中的灯火霎时间又黯淡下来,只剩下云天河手中的后羿射日弓,仍在发出柔和的光芒。(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 封神陵(三)

    看到蒙跖对自己沉默不言,而云天河似在敷衍自己,句芒心中不由大怒:“大胆!竟敢在本神将面前胡言乱语!”猛地又向云天河扑过来,云天河一怔之下,身形稍慢,险些被他抓住。慕容紫英和韩菱纱从旁边袭扰,才使得句芒攻势缓了一缓,但只片刻间又攻到云天河面前,云天河此时手无长剑,只得展开拳脚与其相斗,但他的拳脚经验实在太浅,只拆了数招便被句芒看出一个破绽,身子轻巧一转,右臂反抓,登时将云天河两手制住。句芒向他两臂穴道中微一用力,当即又感觉到云天河内息中的神龙之息,不由得面上一愣,只是将云天河制住,不再使力。

    韩菱纱见云天河被擒,急道:“放开天河!我跟你拼了!”话毕,变向前扑来,句芒长袖一摆,一道真气迸射而出,正中韩菱纱胸口,韩菱纱被打得倒飞出去,倒在地上,神色极为痛苦,忽地一张口,吐出一口血来。

    见此,蒙跖心中不由大怒,但是如今句芒手中握有云天河,若是自己轻举妄动,只怕云天河也会因此而受伤,只能跑到韩菱纱面前将他扶起,慕容紫英也急奔过来,从怀中取出一粒药丸,喂韩菱纱服下。

    云天河看菱纱受伤,大怒道:“混蛋!你这——”话没说完,句芒手腕一紧,云天河顿时只觉全身上下麻木难动,毫无气力。

    句芒指着韩菱纱,冷冷地道:“看在这凡人身负神龙之息,与我神界只怕或多或少有些关系。本神将暂不收你性命,否则刚才那一击若再加上半分力道,你此刻已赴阴曹地府!但你一生所为,死后终将由鬼界而断,罪孽深重,自有报时!”忽然一松手,将云天河掷出数步,喝道:“尔等速离封神陵!”

    蒙跖见句芒将云天河放开,手中太白剑环绕而出,径直向前刺来,句芒不想蒙跖竟然还敢反攻,不由大怒,身形一动犹如疾风一般旋转而上,右手只扣太白剑之上,顿时制住,蒙跖却毫无惧意,右脚而出向句芒头上踢来,同时身上气息猛然灌入太白剑之中,一股剑影忽然扩大,句芒闷哼一声,向后疾撤,手中竟然流出绿色的液体,但是句芒此刻面上却无怒意,反而有惊然之色,仿佛见到什么可怕的事情,看向蒙跖道:“你……你的身上不仅仅只有神龙之息,竟然还有……”话还未说完,旁边的云天河猛然向着句芒怒道:“可恶!这把弓要是不能拿,我们就不拿!但你干嘛要打伤她?!”

    句芒面色一变,冷喝道:“本神将不容罪人玷污神器!此乃天经地义!”

    云天河愤怒道:“你,可恶!我——”说着又要冲上去,蒙跖也准备再向前冲去,地上的韩菱纱忽然微声道:“小跖,不要了!天河!不要……千万不要为了我顶撞神将……是我不好,我太没用了……本以为这一次可以替你找到一把好弓……”

    慕容紫英摸了摸菱纱的脉门,见她体内气息已然稳定,脸色也渐转红润,知道本门的灵药起了作用,韩菱纱已无性命之忧,暗暗向云天河和蒙跖摆了摆手。

    云天河仍是怒道:“什么破射日弓!给我我也不要!可是你竟然为了这个,就把菱纱打伤?!”

    句芒两眼陡然睁圆,冷冷地瞪视着云天河,天河毫不畏惧,也怒瞪着他的双眼。韩菱纱心中着急,强撑着站起来,拉着云天河的手急道:“天河,别担心我……我的伤其实还好,只不过最近总是很容易没力……我们走吧,不要这把弓了……”

    句芒注视着天河双眼,忽然语调转缓,朗声道:“罪人之手,不容玷污神器!心如明镜、三世澄澈之人,方有资格成为神器之主!看你这凡人,倒够得上这个要求,只不过,你一介凡人,为何身上竟能有神龙之息?”

    韩菱纱听得惊喜,问道:“你、你是说,天河能拿这把弓吗?!”

    句芒不理她,冷冷地对天河道:“凡人,回答本神将的问题!”

    云天河满脸怒气,大声道:“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而且我现在很生气,就算听懂,也不想回答你!”

    韩菱纱急道:“天河,你别这样……”

    句芒眉头紧皱,忽然缓缓问道:“凡人,你想成为后弈射日弓之主?”

    云天河生气道:“有什么稀罕的!我不——”

    “天河!”

    云天河一惊,回过头来,眼前是韩菱纱那双焦急的、充满泪水的眼睛。韩菱纱摇着他的身子,大声道:“天河,你这么快就忘了吗?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我想要看你用这把弓的样子……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你都要永远把它带在身边……”

    云天河惊呆了,看着她竟是说不出话来,韩菱纱急切地喊道:“快、快向他点头啊!你要是说‘不’,大家这一路过来的辛苦不就都白费了?这是我的心愿,难道你不愿意让我实现自己最后的一个心愿吗?!”

    云天河望着菱纱那因焦急而通红的双眼,心中纠结万分,最终看向句芒扬声道:“我、我想要这把弓!”

    句芒点了点头,朗声道:“盘古有训,纵横六界,诸事皆有缘法!凡人仰观苍天,无明日月潜息、四时更替,幽冥之间,万物已循因缘,恒大者则为‘天道’。自今日始,后羿射日弓尊你为主,力量挥放多寡,决于主人!”将后羿射日弓交给云天河,又道:“凡人,既然你不愿多说神龙之息的事,本神将也不再追问,望你善用神器,好自为之!你若身死,神器将重返封神陵!”

    话毕,又看向蒙跖道:“凡人,你叫什么?”

    蒙跖眉角一挑,朗声道:“蒙跖!”

    句芒原本背转的头忽然回转看向蒙跖道:“你姓蒙?”随后自言语道:“身上不但有神龙之息,还有……哈哈哈哈,有趣、有趣”句芒竟然忽然开口大笑,仿若无人,慢慢道:“多少年了,神界太安逸了!想不到、想不到,或许连他都没有想到!”又看向蒙跖道:“你……还会见到我的!还会回到这里的!蒙跖、蒙跖,我等你回来!”

    说完,句芒回过身去,张开双臂向墙上一跃,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消失不见,只在墙上留下一只雄鹰的凹痕。封神陵中的灯火霎时间又黯淡下来,只剩下云天河手中的后羿射日弓,仍在发出柔和的光芒。(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 无功而返

    听到句芒的话,云天河三人一时面面相觑,蒙跖却是陷入深思之中,句芒此话何意?为什么我会再回来?纵观仙奇侠传系列,只有仙四这一个时期有过封神陵,而其他时间都没有出现,这个地方却是诡异无比,除了神龙之息,自己身上还有什么?

    韩菱纱长舒一口气,望着云天河,脸上满是笑意:“太好了,天河!想不到会这样顺利,更想不到……你啊,居然还算是个大好人,不像我……哈哈……”

    云天河急道:“菱纱,你别听那家伙乱讲!你要是不高兴,我把弓扔掉好了!”

    韩菱纱怒道:“什么,你敢!你要是敢扔了,我跟你没完!还不快把它背上让我看看!”天河犹豫地把弓背上,韩菱纱看着他,拍手笑道:“不错不错,天河你背上它,真比我想象的还好看!”

    慕容紫英走过来,问道:“菱纱,你的伤怎么样了,还难不难受?”

    云天河也难过地说道:“菱纱,为了给我拿这把弓,害得你……”

    韩菱纱笑了笑,轻松地道:“没事没事,我的伤早就好了!看你们两个,干嘛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弓也拿到了,大家都没事,不是皆大欢喜?”随后又看向蒙跖道:“小跖,不必在意的,句芒既然如此说那么肯定有他的道理!如今你也什么不知道,还不如就这样慢慢等待……或许以后就能知道原因呢!”

    蒙跖点点头道:“等会儿出了封神陵,我想前往不周山一看,你们先去妖界吧!我身上也有翳影枝,你们不必担心我的!”

    韩菱纱道:“好!那我们三人便先去妖界了!你随后便来,其实我也想知道答案,宜男和神龙到底做了什么……”随后看向一脸愧疚之色的云天河和慕容紫英轻声说道:“其实啊,你们根本不用替我难过。本来在家的时候,看着许多人早早逝去,我心里是有些难过痛苦,可是自从在鬼界听到伯父说那些话,内心反而平静下来了。就算不信命,我也相信这世上有因才有果……我们韩家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不怪别人……事到如今,让族里更小的孩子别再去盗墓,以后也不要有人去,我就安心了……”

    云天河问道:“那你呢?你也不会再去了吧?你说过这是最后一次的!”

    韩菱纱微微一笑,郑重点了点头:“傻瓜,你担心什么?我可是向来言出必行的!”天河心头一喜,随即又是一悲,即便菱纱从此觉悟,但那又如何?

    慕容紫英正色说道:“菱纱,你不但不可再去盗墓,日后也应多做善事,累积功德,于你有益无害。”

    韩菱纱轻轻一笑:“知道啦,小紫英又在说教了!”慕容紫英望着她,将这一日心中种种悲伤感慨尽皆压下,方才道:“此间事了,我们回琼华派,进妖界找梦璃吧!”

    却说四人出了封神陵蒙跖便直奔不周山,御剑之术仅仅不过片刻,便以到不周山之地,蒙跖抬头一看盘龙镇柱,便往上直去,只见其上空无一物只剩下空地之上的花纹奇兽,蒙跖朗声道:“衔烛之龙可在?”此话蒙跖贯气而出,绵延长久,在不周山回荡数声,可是却无人应答,蒙跖有呼喊了几声却还是没有人回答,微叹一口气,蒙跖心中已经知道答案了,这衔烛之龙只怕是不会出现的,或许他与宜男达成什么条件也不无可能。

    呆了片刻,蒙跖便转身离去,既然没有得到答案又何必在呆在这里?不周山不会给自己答案,那么自己就只好去南疆了,或许那里能够给自己答案也不一定!想到这里,蒙跖御剑离去,不周山又复归平静,良久,忽然传来一声悠悠的叹息之声,以及依稀可辨的呢喃之语:“或许吧……”

    眼看琼华派山门就在眼前,韩菱纱忽然道:“紫英,我们……不从这里进去了,直接去卷云台好不好?我和天河,我们……还有你……”

    慕容紫英望她一眼,点了点头,三人绕过大门,直接御剑飞到了卷云台上。只见那团紫雾仍弥漫在台子尽头,颜色却似乎淡了很多,三人小心走近,紫雾中也没射出当日击伤天河的光柱光剑。

    慕容紫英微感奇怪,道:“怎么回事……为何入口处妖风散去了不少,散发出来的妖力似乎也比之前要弱……”

    云天河摩拳擦掌道:“不管那么多了,我们先冲进去再说!”

    慕容紫英点点头,忽见韩菱纱看着自己,轻声说道:“紫英,一路上我都忍住不问……可现在已经在妖界入口了,你……是不是仍然没办法放开梦璃是妖的事……”

    紫英叹了口气,过了好久才道:“我……不知道。或许在真正见到梦璃之前,我都无法想像,也不知要如何面对她……”望了望妖界,又回头望了望琼华派,长叹道:“我十几年来在此修行,我的师弟、师妹、师侄,还有所有的长辈,都在这里……虽然我如今已被逐出琼华派,但若是琼华派和妖界兵刃相向,我………可是梦璃……”

    云天河不解道:“为什么一定要打?难道不能让妖界离开吗?爹说过,只要不再用双剑网住妖界,妖界就会自己离开了!”想起父亲讲述的当年大战的惨状,害怕地道:“人和妖相安无事,难道不好吗?如果再打起来,肯定又会有很多人和妖白白丧命。我虽然不像紫英你,有很多师兄、师弟,但也不想看你和菱纱、梦璃、小跖,还有怀朔、璇玑,你们之间任何一个出什么事啊!”

    慕容紫英叹道:“我也不想……在鬼界听了云前辈说的那些话,心里原有的那些想法一下子全被推翻了……可是,羲和、望舒双剑此刻正在掌门和玄霄师叔手中,他二人誓报十九年前之仇,要想让他们罢手,谈何容易?当初我们便是如此逃出门派,也不知青阳长老他们如何?”

    云天河道:“不试试怎么知道?也许会有办法的。见了梦璃以后,我一定要问问她,如果有办法让妖界离开,是不是就不用杀来杀去了!而且……我还要再去见玄霄!如果非要战斗,那我……”

    韩菱纱摇头道:“不用的,天河,如果到了那个时刻,你就走吧!有多远走多远,不要管我……”

    云天河吼道:“怎么可能?菱纱不管以后如何我都不会再离开你半分!我们可是说好一起要隐居在青鸾峰的!”

    韩菱纱心中微微感动,可是,还是不想云天河去冒这个险。(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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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唐到仙剑介绍:
蒙跖从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可以穿越,本已为穿越完金庸自己就可以结束了。却不知故事才刚刚在大唐展开,横贯仙剑奇侠传,最后的结局咋样?为何自己会穿越?为何偏偏是自己?一场从大唐才开始的故事,一个穿越在大唐和仙剑的故事。一个漩涡所搅动对的海浪才刚刚掀起......从大唐到仙剑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从大唐到仙剑,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从大唐到仙剑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