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第三百二十三章 欺的就是你!
李毅接过u盘,问陈博明:“你搞到什么好东西了?”
陈博明神秘兮兮的笑:“你打开来看呗!”
说话间,李毅已经将u盘里的东西,在电脑上打开来。
u盘里面,有两个文件夹,一个写着图片,一个写着视频。
李毅先点开图片,只看了几张,就说道:“这些图片,你从哪里得来的?”
陈博明耸耸眉头:“偷拍的啊!你再看看那视频,嘿嘿!”
李毅不用点开看,也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内容了。
“博明,侯纪言会这么容易被你偷拍到?”李毅有些怀疑的问。
陈博明哈哈一笑:“我就是买通了他的一个女下属,让她去勾引他,本来只是想试一试嘛,谁知道他对这个女下属,早就起了歹意,一拍即合,于是,就顺手拍了下来。”
李毅拿出u盘,沉吟道:“这个等于是在给别人下套。”
陈博明不屑的道:“下套就下套!斗法还不兴给人下套?他要是个干净的人,也不会被人下套套牢了。”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既然他被叮了,就说明此蛋已坏。
陈博明得意洋洋:“怎么样?有了这东西,足够让那姓侯的小子,吃不了兜着走了吧?”
李毅想了想,收起u盘,说道:“博明,辛苦你了,除了这个,还有没有留底?”
陈博明道:“就在这里面了。我不需要留底啊。东西交给你,你去处理吧!”
李毅道:“那个女的呢?”
陈博明道:“她就是贪财,有了钱,有什么不敢做的?而且,这事做得天衣无缝,侯纪言估计还瞒在鼓里。以为那女的是主动献身呢!”
聊了聊天,陈博明便告辞离开。
李毅倒是有些犹豫,这样的手段,他向来是不屑为之的,没想到陈博明却这么快速的办成了,用的恰恰是这种手段。
要不要把这个u盘里的东西。交出去?
就在他沉哦未决之时,马林敲门进来,说道:“李部长,有人找你,自称是侯部长。”
李毅双眉一扬,不会这么巧吧?侯纪言亲自找上门来了?
难道说,他已经识破了陈博明的诡计?
“请他进来吧!”李毅沉声吩咐,脸上表情,一如往常般平静。
马林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就带进来一个中年男人。
一看那人的长相,李毅就相信,此人一定是侯家的人。
因为侯家的人长相都相近,脸上有几个显著的特点,尤其是那个塌鼻子,招风耳,单眼皮眼睛,最为突出。
“李毅同志!”来人语气并不友好。甚至有些傲慢,仿佛在为自己纡尊降贵来访问李毅。而心存不忿。
“你是哪位?”李毅端坐不动:“找我何事?”
“我是侯纪言。”
“哦,侯纪言同志,你来找我,是要办什么事情吗?”李毅平静的看着他。
“哼!李毅,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也没有必要这么惺惺作态!”侯纪言站到李毅办公桌前。也不坐下来,双手撑在桌面,俯身瞪视李毅:“我就不相信,你会不认识我?”
李毅淡然说道:“恕我孤陋寡闻,并不曾听过你的名号。你是哪个学院的?还是哪个机关的同志?”
“李毅!”侯纪言冷笑道:“闲言少叙!我来找你。你可知道是为了什么?”
“你这个老同志,真是无理取闹,说有事来找我,却磨叽半天不说事,你就算是什么明星,我也不曾看影视剧,所以不认得什么明星。你要是没事,请你离开,我这里是党政机关办公室,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来聊天放屁的!”
这时,马林因为来的是个领导,便要泡了茶端来。
李毅挥了挥手:“不必上茶,他马上就要走人。”
马林愣了愣,马上退了出去。
“李毅,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侯纪言个子不高,虽然是站在李毅面前,和坐着的李毅,也高不了多少,他觉得这种对视,对自己并无益处,便拖过椅子,坐了下来。
“嗬,你还真有事找我?说吧,我给你一分钟。我时间宝贵得很。”李毅好整以暇的翘起二郎腿,点了一支烟,惬意的吸着,目光连看都不看对面坐着的人一眼。
侯纪言强忍怒火,手掌重重的在椅靠背上拍了一下,说道:“李毅,昨天晚上,你打了我的儿子?”
李毅嘴角微翘,原来是为了这个而来的?看来,他还不知道被陈博明算计之事吧?
“你儿子?我连你都不认识,又怎么会认识你儿子?更遑论打他?”
“那天晚上,在楚艺大剧院,你敢说,你没把我儿子的手指头拗断吗?”侯纪言愤怒的瞪起双眼。
李毅哦了一声:“那个流氓,竟然是你的儿子?那你也是个老流氓?”
“放肆!李毅,我好言来跟你相商,你别欺人太甚!”侯纪言坐不住了,腾的站起身来。
李毅冷笑道:“几天前的晚上,我的确教训过一个小流氓,那小子,带了几个打手,跑到我朋友的剧院,大言不惭,说要赶走我朋友,霸占剧院,被拒绝之后,就要动武用强,我为了自卫,便随便打了他一下,谁知道那小子是豆腐渣做的,刚打了一下,他的手指头就断了!”
侯纪言脸色铁青,气得浑身发颤。
李毅吐出一个烟圈:“那小子,就是你的儿子?老话说得好,养不教,父之过,你能教出那样的儿子,你也挺有本事的!”
“李毅,你打了人,你还有理了不成?”侯纪言几乎要咆哮了。
李毅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嘿嘿!如果你们真有理?那天晚上为什么不报警呢?哦,对了,楚艺大剧院都安装了监控,那天晚上的事情,估计全被拍了下来,要不,咱们现在报警,请警察来处理?”
侯纪言为之气结,他双手叉腰,有气无处发泄,用力踢了一下椅子:“李毅,我知道你**!我知道你牛!但是,我警告你,我们老侯家,也不是吃素的!你敢如此对待我儿子,迟早有一天,我侯纪言会找回场子来!”
李毅吸完了一支烟,将烟头掐灭,沉声说道:“侯纪言,的确是我弯断了你儿子的手指,因为他欠揍!我只是帮你教训了他一顿而已!你回去之后,还是好好管管那个不肖之子吧!这一次,只是断了一只手指,再有下一次,就不知道会断什么了!”
侯纪言气得头发倒竖:“李毅,你还敢跟我提下一次!你有本事,就把他打死!你要是有本事,就把我老侯家全灭了!你要是灭不了我们,我们就会报这个仇!”
李毅沉下脸来:“我等着你来报仇!是单挑还是群殴?单挑的话,我单挑你们一群!群殴的话,我一个人殴打你们一群!”
侯纪言本来只是想来声讨李毅,讨一个公道回去的,还想到,却被李毅一顿抢白,气了个半死。
两个人的说话,越来越撕破脸皮,不再顾及什么架子和文明礼仪,越来越市俗和江湖!
侯纪言还真的想扑上去,和李毅决斗,可是,李毅看上去虽然瘦,但却孔武有力的模样,让他不敢拼命。
“李毅,你有种!”侯纪言叫道。
“侯纪言,你没种!”李毅轻蔑的呸了一声。
侯纪言指着李毅,气得发抖。
李毅冷笑道:“知道你儿子的手指,是怎么断的吗?就是像你现在这样,指向我的时候,被我一把抓住,给弯断的!”
侯纪言骇了一跳,赶紧收回了手指头,但又嫌自己过于窝囊,便抬起拳头,朝空中用力挥打了一下。
“行!是你不想解决问题的!李毅,你记住!”侯纪言放出狠言。
“哦?难道,你是来讨要医药费的吗?这个我倒是可以给,因为我给得起。需要多少?开个价吧,带医院的发票了吗?我帮你报销医药费!”李毅冷笑。
“不需要!”侯纪言回敬:“留着吧!将来有一天,你会用得上的!”
说完,侯纪言便不想再和李毅虚耗下去,他气势如虹的冲进来,本是想兴师问罪的,结果却被李毅骂了个狗血淋头,他怕自己再待下去,真要不顾体统,扑上去和李毅拼命了。
侯纪言转身走了几步,伸手去拉门把。
“且慢!”李毅在他身后,沉声喝道。
“怎么?”侯纪言霍然转身,盯着李毅:“你还想留我喝茶不成?”
“我这里没你喝的茶,或许,纪检委那边,会有!”李毅不咸不淡的说。
“什么意思?”侯纪言真的被李毅激怒了,走近几步,说道:“你打了我的儿子,还想告他不成?看不出来,你可真是歹毒!”
“我告他?他够这个资格吗?恶人自有恶人磨,收拾你儿子的事,轮不到我来做。我说的是你本人!”
“我?”侯纪言惊疑不定,随即冷笑:“你想诓我吗?”
李毅拿出那个u盘,放进电脑,打开里面的文件,转过电脑屏幕,让侯纪言观看。
侯纪言还以为李毅要搞什么鬼,低头一瞧,立好就冷汗涟涟,脚底发虚,情不自禁的后退两步,指着李毅,颤声道:“你、你、你是人、还是鬼?”(未完待续。。)
第九卷 第三百二十四章 饶人不是痴汉
侯纪言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无比,像被抽干了血似的,连说话都不成串了。
这照片上的事情,分明是昨天晚上才发生的!今天就到了李毅电脑里?
这不是闹鬼是什么?
“侯纪言,这里面的人,是你吧?”李毅讥诮的望他一眼。
侯纪言抖缩着身子,以一种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李毅:“你从哪里弄来的?”
李毅莫测高深的笑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许多事情,别以为只有你知,还有天知,地知!”
侯纪言愤恨烧身,嘴巴都气歪了,忽然生出一股巨大的力量,抢步上前,伸手来抢李毅电脑上的那个u盘。
李毅抓起一把厚厚的书,朝他的小臂砸了过去。
厚厚的书脊,砸在侯纪言的小臂骨头上,份量可是很重的!
侯纪言吃痛,哎哟一声,收回手去。
李毅手里仍旧拿着那本书,指着侯纪言:“我念你一把年纪,不想跟你动粗,你要是再敢动手动脚的,你儿子就是你的榜样!”
侯纪言握住疼痛的手臂,又怒又怕的问道:“李毅!你到底想怎么样?”
李毅拿起鼠标,说道:“我现在就可以将这些,全部发送到纪检委领导的邮箱里去!”
侯纪言吓得肝胆俱裂,叫道:“且慢!李毅,凡事都好商量!千万别动气!”
李毅寒声道:“侯纪言,你跑到我办公室里来,大闹一番,却叫我不要动气?我要是再不动气,你当我是泥塑木雕的吗?”
侯纪言完全失去了气势,双手不停的摇摆。讨饶道:“李毅,你打我儿子的事,咱们一笔勾销,我保证,再不因为这事来找你任何麻烦。”
李毅嘿嘿笑道:“怎么,你以为我是一个怕你找麻烦的人吗?至于你儿子。那是他欠打!”
侯纪言道:“是,是他欠打,是我管教不严,我向你道歉!我向你赔礼。李毅同志,说起来,咱们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何必闹得这么僵呢?对吧?大家都不容易,还请你理解我。我退一步,请你不要再为难我了。求你了。”
李毅微微摇头。这侯家的人,果然没什么搞头!三下五除二,就服软低头了,没劲啊,没劲得很啊!
侯纪言双手抱拳,拱手求情:“李毅同志,求你高抬贵手,大人不计小人过。放我这一马吧!”
李毅最看不得这种没骨气的人,冷冷说道:“侯纪言。我要是真想害你,也不会拿这些给你看了!我悄没声息的传给纪检委的领导,你也查不出来是谁在背后搞你的名堂吧?”
“是是是。我就是个屁,李毅同志,你宰相肚里能撑船,求你。求你高抬贵手,放我一命。”侯纪言鸡啄米似的点头不迭。
李毅拿起鼠标,在电脑上操作。
侯纪言惊魂失色,伸出双手,想来阻拦:“李毅同志。千万不能发出去!千万不可以!”
李毅瞪他一眼,侯纪言便不敢动手了,退了两步:“我不拦你,我不拦你,我只求你。”
“侯纪言,你看清楚了,我现在是把这些文件,全部删除!”李毅操作给他看:“看到了吧?我并不是发出去了,而是删除了!”
侯纪言看着李毅真的把那些文件全给删了!
这一来,他更是惊讶!
李毅这是玩的哪一出?
“侯纪言,我们素来不和,很多人都知道,于是,就有人拿了这些东西,到我这里来,想讨好我,我本来就没想用这些做什么,我也不靠这些来唬弄人。”李毅删完之后,拔下u盘,说道:“现在,我当着你的面,将这些东西全给删除,你可以放心了!”
“李毅同志,你真的放过我了吗?”侯纪言像在做梦一般,不敢相信这一切的真实性。
“我这么做,并不是为了放过你。只是,我不屑于用这种下三流的手段来对付你!”李毅傲然说道:“我这里的东西是删除了,但是,你的危机,却没有解除。你好自为之吧!”
侯纪言又急又羞,心下也很难确定,李毅是否真的将资料全删除了,可是,此刻,他又能做什么?他只能对李毅感恩戴德,并对李毅敬畏有加!
李毅删除了资料,却让侯纪言更加忌惮自己。
这一手,玩得太高明了。
侯纪言再也不提儿子被打一事,手臂的疼痛,忽然也不那么明显了,他千恩万谢之后,转身告辞。
外面的马林,看到侯纪言出来,起身打了声招呼,却见这个刚才还怒气冲冲的侯部长,转眼间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应也不应他的问候,就急冲冲的走了。
马林不知道里面办公室发生了什么事情,无形之中,却能感觉到李毅的强大和厉害。
李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很好的钳制住了侯纪言。
就算将来和侯纪言同台为官,他也不会随便为难李毅了吧?
李毅的心思,又开始活泛起来,能不能再想想东海省的事情呢?
原本以为,侯纪言会是一个多么强大的存在,连大伯也高估了这小子!还怕自己到东海省去,会和侯纪言冲突,会被他压制!
哼哼,就这样的水平?分分钟秒杀他啊!
不过,这一次,也是因为陈博明在暗中做了手脚,这才顺利的制服侯纪言。这小子,老奸巨滑,经此一役,更会小心翼翼,也是不能小觑的。
李毅再次插上u盘,摸着鼠标,点开回收站,将刚才删除掉的文件,全选,然后选择还原。
一切,就是这么简单。
这个周六,午饭过后,李毅接到温可嘉的电话。
“李毅,有空吗?出来聚聚?”温可嘉在电话里笑着说。
“好啊,什么时候回京的?”李毅将手中的手一放:“我看书看得都要磕睡了呢!”
温可嘉道:“我上午回来的,你出来吧,我们到蓝山咖啡馆见面。”
李毅笑道:“喝什么咖啡啊?去喝茶吧!顺便听听古曲。”
温可嘉道:“行啊,你定地方。”
李毅下得楼来,见林馨和林灵还有上官谨正在客厅里嬉戏,便问林馨,要不要一起去和温可嘉喝个茶。
林馨道:“我就不去了,我约了她俩去逛街呢!”
李毅笑道:“记得带钱和卡!别像上次那样,想买东西了,才发现身上没钱。”
林馨平时不买菜,也不买零嘴吃,身上很少有带钱的时候,有一次出去逛街,看中了一件衣服,试穿好了,最后付款时,一掏口袋,才发现只有一百多块零钱,闹得好不尴尬,还好那家店子里的服务员,都不是什么势利眼,否则,林馨的脸,怎么下得来?
林馨笑道:“这次,我带足了一万块现金出门!放心吧!我们仨,要是能把这一万块钱给败完了,那也是奇葩了!”
林灵道:“你花不完,我可花得完!才一万块钱,够做什么用的啊?”
林馨啧啧两声:“灵丫头,你这话,敢不敢到你家里去讲?看你妈不揭了你的皮!你父母一个月才用多少钱?你就敢这么不把钱当钱?”
林灵吐吐舌头,说道:“姐夫家跟我家不同嘛!谁叫姐夫是土豪呢?姐夫,是不是啊?”
李毅笑道:“可劲花吧,高兴就好,钱赚出来,就是用来花的,不然,费力嫌钱做什么?”
林灵嘻嘻一笑:“这世上,也就姐夫是我的知音了!”
林馨道:“支持你花钱的,就是你的知音!我看你将来找个没钱的老公,怎么过生活!”
林灵嘟嘴道:“没钱?还想娶老婆?什么人这么会做梦呢?”
林馨和上官谨早笑成一团了。
李毅祝她们玩得开心,便放心的出门去了。
这三个女人,虽然都是美女,但有上官谨这个高手在,再加上林灵那古灵精怪的怪格,李毅丝毫不必担心,会有人打她们的主意,她们不去欺负别人,别人就烧高香了!
来到约定的茶馆,李毅刚停好车,就看到温可嘉打的士过来了。
“你也不弄辆车?”李毅迎上他,帮他付了车钱,说道:“你虽然不在京,但你老婆孩子都在京城住呢。”
温可嘉摇摇手:“我哪有那个闲钱买车啊?房子首付还是啃老啃出来的,现在她又不上班,我连房贷都有压力了。”
李毅擂了他一拳,说道:“你好歹也是个厅级干部了,说出去,谁相信你会混得这么惨?”
温可嘉道:“其实也没这么惨,比起大多数人民群众来,我还算是好的了。我也不是买不起车了,她手里也有钱,她家里人给的,但我不想买,买了怕惹人闲话。”
李毅道:“你还是太小心了。你这个层级的干部,有辆私家小车,不是很正常的吗?刻意做作了,反而显得太假。”
温可嘉道:“假就假一点吧。现在我过得这么清苦,还有人对我老子说三道四呢!算了,不给他添堵了。”
李毅拍拍他的肩膀:“好兄弟啊!”
两人上楼,落座。
茶过三巡,温可嘉低声说道:“李毅,你想不想回南方省工作啊?现在可是有一个好机会。”
李毅摸摸鼻子,哈!机会又来了吗?(未完待续。。)
第九卷 第三百二十五章 掌权趁年少
“南方省?”李毅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说道:“我刚从那边回来不久,没见那边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啊。”
他所说的有趣的事情,当然是指南方省官场的变化。
温可嘉道:“变化就发生在你离开之后。你发现没有,最近中枢对几个省都进行了不同程度的人事调整。”
李毅道:“中枢要调整人事,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因为要为即将到来的大选做准备了。”
温可嘉低声问道:“那你有没有消息,知道是谁将继任吗?”
李毅摆摆手,说道:“可嘉,这种事情,坊间传言最多,但咱们是最不应该议论的。不管谁上谁下,咱们都只需要做好份内的工作就好了。咱们还是谈谈你刚才说的南方省的变化吧!”
温可嘉嘿嘿一笑:“你啊,还是这么小心,好吧,国事,咱们就先不谈了,就谈咱们自己的小事。南方省有一个副省长,就要调任到外省去,这也是中枢权力布局中的一着吧!又扯到中枢去了,咱们只讲省里的事。这个副省长一走,就会有一个空缺出来,你要是下去的话,正好补上。那你就成我的领导了!”
李毅道:“副省长?入常了吗?”
温可嘉瞪眼道:“那倒没有。怎么,你才升副部多久,就想着入常呢?你的野心也太大了一点吧?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下去为好,升得太快,对你没有什么好处。难不成,你三十出头就想转正?就算你能,也不要急于这一时。多锻炼几年,对你只有好处。”
李毅指着茶杯,说道:“一撮茶叶,能泡出三杯好茶来就算不错了。”
温可嘉端起杯子,在手里转了转:“什么意思?你是想说,出名要趁早。掌权也要趁早吗?”
李毅道:“有这个意思。对别人来说,或许年纪大一点再登高位,更有利于做出政绩来,而我,却想早登贵位。”
温可嘉呵呵一笑:“那你岂不是只用半辈子,就能把官当完了?后半辈子去做什么?”
李毅道:“做点什么不好?哪怕只是静下心来,读几页书也好。我现在工作这么忙碌,有心想多读几本好书,却总感觉时间不够用。”
温可嘉道:“这些都是扯淡!说了也没有用。咱们还是讲些实在一些的。你到底想不想到南方省去?”
李毅道:“你这根本就是一个伪命题。我想去哪里。是我能做主的吗?”
温可嘉道:“你要是真的想去,运作一番,还是有希望的。”
李毅道:“这个,我还真得三思。人力资源的运作,不是无穷无尽的,尤其是有些资源,还得打人情牌,到外面去借力。那就更得谨慎。不能打没有把握的仗,更不能胡乱运作。”
温可嘉轻轻一叹:“李毅。跟你一比,我得扔!你考虑问题,多全面啊!简直让我汗颜。行,那你就慢慢考虑吧。”
两个好朋友,难得相聚,随即就聊到了其它家常事务上去。
两人的谈资。自然少不了温玉溪和温可妮。
一说到妹妹,温可嘉就叹了一声:“我那个妹妹,实在让我家里人操心,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居然要求毕业后。就到农村去支教!”
李毅道:“怎么?连你也反对她吗?”
温可嘉道:“我不反对,我支持她。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理想,也该有自己的想法,对吧?可是,我妈是一万个反对,这不,把我拉到京城来,就是为了劝解我妹呢!我的话,好哪里肯听啊?我是没有办法可想的,只好来找你求救。”
“哈哈!”李毅忍不住大笑道:“可嘉,你来晚了。你妹先你一步,把我拉到她那个阵营去了,所以,你就免开尊口了吧!”
温可嘉哎呀一声,苦笑道:“我妹真是个人精啊!完了,我老妈交待给我的任务,我是完不成了。算了,算了,我还是等着挨骂吧!”
请李毅为自己说项,这才是温可嘉此行的关键事件,却如此黯然的败在妹妹手里了。
李毅道:“你也不必如此难过,小妮离毕业还有一段时间呢,也许,不等她毕业,就改变理想了。就算去支教,也不可一年半截的时间,耽误不了多久的青春年华。”
温可嘉道:“行了,不管了,来,咱们喝茶吧!”
喝得正是兴浓之时,林馨打电话来了。
“喂,丫头,怎么样?淘到什么好货没有?”李毅笑着问道。
“李毅,你现在有空吧?过来一下。”林馨说道:“我看中了一样东西,但是带的钱不够。你来帮我买下来吧!”
李毅奇道:“这就怪了,刚才出门时,你不是说带了一万,就足够了吗?怎么又不够了?”
林馨着急的说道:“你来了不就知道了吗?快点来,迟了就买不到了。”
李毅笑道:“不会吧?什么东西这么走俏?去晚一点还没有了?”
林馨道:“你不要问这么多了,快来吧!”
李毅问清她们所在的地方,答应马上就去,然后挂了电话。
温可嘉不等李毅开口,便笑道:“去吧,去吧,顺便捎我出去逛逛。”
李毅呵呵一笑,付了茶水钱,和温可嘉来到林馨所说的商业街。
一到地方,李毅就愣住了,原来,林馨居然看中了一头藏獒!
有几个商贩子,牵了几头藏獒,在闹市区卖,围观的人很多。
林馨见李毅到来,拉着他的手,笑道:“我看中了这头,不是很大,但听卖的人讲,这是很纯的獒,所以要价很高,要卖两万多一只。”
李毅仔细看了看那几条藏獒,说道:“这是真的藏獒吗?我对这个也不太懂。别买条假冒的回去。”
林馨道:“这还能有假的?你看它他们那凶猛的模样,就知道是真的啦。刚才还卖掉了两条呢。”
林灵笑道:“姐夫,养了这条大家伙在家里,以后就算你不在家,姐姐也不会害怕了。”
李毅笑道:“钱是小事,既然你喜欢,那就买回去吧!管它是不是藏獒呢,反正就是买个喜欢呗!”
林馨啵了李毅一下,连声说他是好老公。
李毅当即付了款,询问了有关饲养的问题,便和林馨等人一起,牵着那藏獒回家去。
温可嘉啧啧称奇,对李毅说道:“真看不出来,林馨那么柔弱的一个女人,居然会喜欢这么大只的狗。”
李毅笑道:“你千万别说这是狗,这可是藏獒呢!”
温可嘉道:“美女与野兽啊!太神奇了!”
回到家里,三个女的,便围着那藏獒转,喂它吃的,又给它张罗出一个窝来住。
李毅和温可嘉反倒没那么大的兴趣,只在旁边看她们高兴,帮着她们打打下手,建建狗窝什么的。
林馨给这只藏獒取了个名字,就叫壮壮,因为这藏獒长得实在很壮实,牵着它出去溜达,保证能引来百分百的回头率,至于那些登徒浪子啥的,一见这狗,还不得吓得腿都发软了?
这藏獒还真通人性,只喂养了十来天,就认主人了,一见到林馨等熟人,它就低头顺耳,一见到生人进屋,就会警惕的瞪视,有时还会走到门口来巡视,不准生人接近,如果主人喊一声,它就会乖乖的离开,并且下次见到这个人时,就不会再敌视了。
李毅见林馨高兴,也自欣慰,可能是以前家里过于热闹,现在两个孩子忽然间都去了乡下,林馨有些寂寞了,李毅便想着,是不是该接母亲和阳阳回家来住。
这天,李毅正在上班,忽见梁凤平乐呵呵的走了进来。
梁凤平进李毅办公室,向来是不必通报的。
“梁老,什么事情,让你高兴成这样?”李毅放下手中的工作,起身相陪。
“李毅,好事!”梁凤平道:“你知道吗?侯纪言没有去成东海省!”
李毅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消息,讶首:“不是说**不离十了吗?怎么又黄了?”
又寻思,是不是陈博明他们又搞了什么名堂?还是谁把侯纪言的那些图片和视频,寄送到纪检委去了?
梁凤平道:“侯纪言去南方省了!”
李毅这才恍然。
上回温可嘉就跟自己说了,南方省出了缺,没想到却被侯纪言跑去补了。
“南方省出的缺,不是副省级吗?他怎么能去补?”李毅随即想到这一节。
梁凤平哈哈大笑道:“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就走了背运!他去南方省,可不是去当什么主官的!而是被流放了!他去南方省,当政协主席了呢!”
李毅道:“这变化有点大啊!”
看来,还是有人搞了他的名堂!侯纪言,中阴招了!
“管他的呢!这家伙,本就不是什么好鸟。”梁凤平翘起嘴皮,冷笑道:“这一次,估计是栽在哪个对头手上了。李毅,这可是天助你也!东海省,你又有希望了!”
李毅却没有梁凤平这么高兴,听完大伯对东海省的分析之后,他反而并不很想去那个地方了。
但见梁凤平兴致这么高,他也不好唱反调,只是支吾着,并不下决断。(未完待续。。)
第九卷 第三百二十六章 尘埃落定
李毅不再管调职的事情了,像大伯交待的那样,一心一意,扑在现在的工作上,把自己主管的几个部门工作,做得更加精细,更上一层楼。
他请池栩主办的幼儿园,已经择吉开张,为此,方芳带着李阳回来,送孩子上学。而花小蕊却铁定了心,打算住在家乡,并且,已经把李浩然送进了当地的幼儿园就学。
李毅再三苦劝,说自己办这个幼儿园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孩子们有一个更好的教学空间,学校办成了,浩然却走了,这算什么事?
花小蕊素来是一个有主见的人,她认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改变,就像她当初不顾一切阻拦,一定要生下李浩然一样,如今,她决定要回家乡,就真的回得彻底,毫不拖泥带水,任李毅如何劝说,也无济于事。
她还告诉李毅,自古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难道一定要在大城市里上学,才能有出息吗?在大城市里上好学校的人那么多,这些人是不是个个都出息了?我偏要把浩然放在家乡读,我相信我的孩子,将来一定不会比别人差。
李毅了解她的脾气,只能作罢。
孩子阳阳回家之后,林馨的心情就好了许多,不再整天去围着藏獒壮壮转了,壮壮受到了冷落,有一段时间,还表现出抑郁的神情,后来发现,主人家的小孩比女主人还喜欢自己,于是又开朗起来,和阳阳玩得不亦乐乎。
李阳比林馨还要喜欢壮壮,又担心远在家乡的浩然哥哥,因为他家没有藏獒,便嚷着要李毅也买一只送回去。
孩子这么落落大方和知情顾义,让李毅大受感动。当即二话不说,又去买了一头藏獒,派人送回家乡,给李浩然喂养。
李浩然收到这个礼物后,高兴得一宿没睡。
两个孩子,每天都会通电话。交流养藏獒的心得,以及上学时的种种好玩事情,两兄弟虽然远隔千里,却仍然亲热无比。
李毅不由得感叹,现在的孩子,比大人还重感情啊!
时间在人们的指缝间,悄悄流逝,带走了光阴,枯萎了乔木。苍老了容颜。
倏忽又是一月时光,李毅带着家人,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国庆假期之后,又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中来。
这天,李毅回到家里,和妻子聊天时,听林馨说起,岳父林国荣。询问了李毅最近的工作情况。
“是吗?爸对我的工作,向来都不是很关心的。今天怎么忽然问起来了?”李毅笑着问。
林馨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削着一个苹果:“我爸一直都很关心你,好不好?”
李毅拿着遥控器,连着换了十几个频道,也找不到可看的节目,最后还是定格在新闻频道。可巧看到沈歆瑶在播报新闻。
林馨削好苹果,塞在李毅嘴里:“不过,这一次他关心得比较特别,看来,你要有大动了。”
李毅咬了一口苹果。清甜的果汁,沁入心脾:“我早就淡然了。”
林馨抿嘴一笑:“你说这话,就说明你权心不死!”
李毅不由得莞尔而笑,在这个聪慧的妻子面前,他想隐瞒心事,的确有些难。
林馨温柔的说道:“要是有机会,你就下去吧,男儿志在四方。家里有我,你可以放心做事业。”
李毅感激的望着妻子:“谢谢你。你为这个家,付出太多了。”
林馨飞了他一眼:“既然是家,又何谈辛苦一说?付出再多,也是应该的,更是值得的。要说辛苦,你付出得更多啊,你不是更辛苦?”
李毅看着苹果,说:“我要是下去了,就吃不到你给我削的苹果了。”
林馨道:“下去工作,又不是不回来,说得这么伤感。”
两人甜蜜的相依,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
第二天,李毅接到大伯的电话,要他下班后过去一趟。
李毅心知必有要事,下班之后,就赶到大伯处。
“小毅,东海省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李政宇开头便问。
又来这一套,好在李毅最近对东海省也比较关注,知道一些情况,便回答说:“听说侯纪言没去过东海省?被流放到南方省去了。”
“不错,侯家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背运,最近几年,处处不顺。”李政宇笑道。
这件事情,李毅后来问过陈博明,陈博明说,不是他搞的名堂,也许是侯纪言树敌太多,又得罪了哪路强敌,被人算计了吧。
“小颜,他倒霉,却给你带来了机遇。”李政宇发自内心的一笑:“我和林国荣同志商量过了,决定运作你到地方上去!”
李毅讶道:“大伯,你之前不是讲,东海省这个地方不太好,不适合我去吗?”
李政宇呵呵一笑:“不是去东海省!是去岭南!”
“啊?”李毅更是惊讶:“岭南?”
李政宇点点头:“怎么样?是不是很期待?很高兴啊?”
李毅心想,温玉溪在岭南已经几年,也算是扎稳了根基,自己此刻前去,起码能得到温玉溪的护庇,那前程就要好走的多。
看来,李政宇和林国荣,也是考虑到了这一层,所以才极力运作自己前去那边任职吧?
李政宇道:“因为东海省的人事变动,导致了岭南省也有些许的人事异动。有一个空缺,你正好前去补这个缺。玉溪同志也在那边,对你会有所益助。更重要的是,你去了那边之后,可以和玉溪同志一起,好好的发展岭南。”
最后一句话,含义深刻,可以理解为好好的发展岭南经政,也可以理解为好好的发展岭南势力范围。
只是有些话,不必说得太过清楚。
李毅点点头:“这倒是一着好棋。”
有李政宇、林国荣帮忙运作,再加上岭南一把手温玉溪的保举和活动,李毅要去岭南任职,可以说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伯侄二人越聊越高兴,越聊越投机,甚至都讨论起了岭南省的人事布局和经政形态,仿佛岭南省的一切,早已经是囊中之物了!
李毅对即将要上任的地方,也是踌躇满志,准备到岭南之后,大展拳脚,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
这天晚上,李毅一直和大伯讨论到深夜方散。
回到家里后,李毅的大脑皮层,还是十分活跃,和林馨又谈起了此事。
林馨听说后,也十分高兴,说道:“岭南是个好地方,那里出过很多党政要员,你去那边发展,再好不过了。”
李毅笑道:“地方是好,但我压力也会更大了。”
林馨笑道:“有压力才会有动力,我相信,你到那边之后,一定会做出一番大成绩来的。”
夫妻两个,谈到似锦的前程,也都兴高采烈的,又想着即将要长别,更是浓情蜜意,难分难舍。
两天后,李毅忽然接到蒋为民的电话,说是请他过去一趟。
李毅不知何事,随后赶到蒋为民办公室。
一进门,就见蒋为民脸色比较特别,混合着几种复杂的情感,有惊讶、有感叹、有嫉妒、还有一丝喜悦?
“蒋部长,”李毅笑了笑:“找我有事?”
蒋为民倒是很热情,请李毅坐下,然后说道:“李毅同志,恭喜你啊!”
李毅一怔:“不知喜从何来?”
蒋为民摸了摸头发:“嘿嘿,李毅同志,你就不要再隐瞒了嘛!组织部都来人考察了呢!看来,用不了多久,你就要高升了啊!”
原来是这个!
好快的速度啊!这才几天时间,大伯和岳父就运作成功了吗?
这未免有些叫人喜出望外啊!
难怪蒋为民的表情会这么丰富多彩!
“李毅同志,”蒋为民嫉妒归嫉妒,但还是笑容满面:“你的能力和才华,我是深知的。现在,你在短短时间之内,就让咱们部里的风气,焕然一新,几项新的改革举措,也是深得人心,给教育工作带来了新的思路。我要感谢你啊!可惜,不能和你长久的相处,现在,你要调任别处高就,我表示衷心的祝福!我对组织部的同志说了,李毅同志是一个好同志,是个好党员,是个好干部!我全力支持他!”
这话虽然是笑着说出来的,却总感觉有些酸溜溜的。
他能不酸吗?自己混了多久,才坐上这把交椅?
李毅升职才多久?马上又要调职了!
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但是,不管怎么样,李毅要走了,这对蒋为民来说,还是一桩好事,太厉害的下属,对自己也是一种莫大的掣肘,更是一种无形的压力!
李毅要走,他当然要祝他一路顺风!
然而,世事如棋,一局输赢料不真!
李毅满以为,自己肯定是被大伯和岳父大人运作到了岭南省去工作。
谁知道,事与愿违!
中央的决定下来了。
调任李毅同志到东海省工作,担任副省长一职!
同时,李毅同志将不再担任教育部副部长一职!
结果来得好不突兀!
不仅李毅惊呆了,就连李政宇和林国荣等人也始料未及!
后来,他们才打听到,这是江兆南首长,极力向中枢推荐了李毅,保举他到东海省去担任副省长之职!
一切,终于尘埃落定!(未完待续。。)
第十卷 第一章 履新东海省
东海省,顾名思义,地处华夏之东,辖江临海。
省会为海江市,自古为经济繁华之地,文化昌盛之都。
这天,一架从京城飞来的航班,正飞往海江市国际机场。
飞机上,坐着一批特别的来宾。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子,身边坐着一个靓丽的妙龄女子。还有一个糟老头子和一个黑小子。
黑小子朝机窗外望望,笑道:“毅少,东海好啊,比你以前待过的几个地方都要繁华。”
靓丽女子撇撇嘴:“再繁华,也没有京城好。我就弄不明白,反正是当官,到哪里不是当?为什么一定要跑这么远来呢?留在京城,还能陪在林姐姐身边呢!要不是林姐姐央求我来,我才懒得陪你来呢!”
这一行人,正是李毅等人。
不用说,黑小子,正是司机钱多,糟老头子是军师梁凤平。
至于靓丽女子,却是既可爱又能打的女保镖上官谨。
李毅履新,钱多和梁凤平自然要跟随,而上官谨呢,先是不肯,后来拗不过林馨的请求,只得跟随而来。
钱多见上官谨还在生气,便嘿嘿一笑:“上官小姐,你是必不可少的人呢!你没看乾坤爷出巡,身边至少会跟着三个人吗?一个师爷,一个侍卫,一个丫环!”
上官谨气呼呼的道:“好啊,你当我是丫环呢!”随即俏目流盼,笑道:“乾坤爷身边跟着的,还有一个太监呢!”说着,扑哧就笑了。
李毅和梁凤平都哈哈大笑。
钱多耸耸肩:“算了,好男不与女斗。”
上官谨得意的扬扬下巴:“你斗得过吗?”
梁凤平听完两人的斗嘴,笑对李毅道:“有这两个人在你身边。你就不会寂寞了。”
李毅表情严肃,嗯了一声,心思显然并不在此。
梁凤平道:“这次送你上任的是,是组织部的齐子安齐部长,有齐部长压阵,可以给你的到来。加分不少。”
李毅看了看头等舱那边,齐部长坐在头等舱。
本来,李毅也可以坐头等舱的,但他还是主动让给了齐部长随身带着的秘书,自己则和钱多他们坐在后面的经济舱。
“梁老。”李毅低声说道:“你看出来没有?齐部长好像不是很高兴?”
梁凤平嘿嘿一笑:“你知道吗?就在你来之前不久,齐子安刚刚送了一个大员到东海省来。”
李毅哦了一声:“我这几天,忙着交接工作,家里也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倒是没有留意。他送了谁来上任?”
梁凤平眨眨眼:“你猜!”
李毅摆摆手:“我最怕这种猜谜的游戏了。你直接告诉我吧!”
梁凤平表情有些古怪,说出一个人名来:“张广明。”
李毅一听这名字,就是一愣,重复了一句:“张广明?姓张的?跟张家有什么关系吗?不会是张正华的什么亲人吗?”
梁凤平哈哈一笑:“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张广明和张正华没有什么关系。也不是张家的什么人物。”
李毅失笑道:“梁老,你真把我雷倒了!我还以为,又跟张家扛上了呢!”
梁凤平道:“你来海江市,张家肯定是饶不过去的一个对手。他们在这边的势力,也很强大。”
李毅道:“张家倒是很好说。我在西蜀时,和张正华虽然摩擦不断,但也没有到力拼生死的地步,我后来调入京城工作,更把一个大大的功劳,让给了他。他是领情的。你说的那个张广明,到底是什么人物?”
梁凤平道:“张广明你都不知道吗?老徐家的女婿啊!”
李毅哦了一声:“我记起来了,老徐家生了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儿子在越战中光荣牺牲了。只有两个女儿。好像有一个女儿是招的赘婿吧?就是这个张广明?”
梁凤平笑道:“就是这个人。不过,张广明本身还是很有本事的,虽然得到了老徐家的各种关照,但其自身也有过人之处,这才能混得这么好。”
李毅道:“那他这次来东海省,不会是出任新的二把手吧?”
梁凤平道:“就是他。”
李毅道:“我听说,老徐家虽然男丁稀薄,但两个女儿,却个个都是人中之凤,另外,叔伯兄弟家,也有几个颇有出息的二代子弟。”
梁凤平道:“正是如此,所以说,这个张广明,在徐家的日子,实在是不好过。这一次,他也是四方活动,跑到外面来就职,不想再留在京城,和那些人过生活了。”
李毅道:“古人讲求婚姻要门当户对,这观念虽然有些老旧,却仍有新意啊!两方地位相差过大,低的一方,总难免要多受些闲气,遭些窝心事。”
梁凤平道:“你的婚姻,就门当户对。这个张广明,现在官大了,在家里面的地位,倒还上升了不少,以前肯定没吃过苦头,我听人讲,他就连抽个好烟,也得看老婆脸色呢!说出去真是笑死人!”
李毅也不禁为之叹气,堂堂男儿,又是从政当官的,职别还不低,却如此受制于老婆,想想也真是窝囊。
梁凤平笑道:“不过呢,张广明对外界讲,他并非是怕老婆,只不过是尊敬老婆罢了,于是,大家当他面都称他是模范丈夫,背地里却笑他是软蛋子。好在他人聪明,又有些手段,在工作上,倒是没有人敢不服他的。这次出来,估计也是受够了京城大宅的冷眼,想出来透透气吧!更何况是这么好的一个工作?”
两人说话的声音很低很低,尽量不让旁边的人听到。
李毅倒也颇感兴趣,又问:“齐部长刚送他到任,又要送我来东海,估计是走烦了吧?”
梁凤平道:“齐部长不是烦别的,就是在烦那个张广明!”
李毅问:“齐部长和张广明之间有什么冲突吗?”
梁凤平道:“此事说来真正是一桩奇闻了。你知不知道,齐子安是谁?”
李毅道:“齐部长呗!”
梁凤平话未出口,先就笑了数声:“齐子安,就是张广明的妹夫啊!老徐家另一个女儿,就是齐子安的老婆!”
李毅也失笑道:“连襟啊?这可真是奇缘了。既然是连襟,那关系应该好得很啊,怎么又这么紧张呢?”
梁凤平道:“张广明是赘婿,虽然名声不好听,但好歹是老徐家的主心骨啊,唯一的男主人啊,最起码,在外人眼里,他就是这么一个人物吧?张广明也处处以自己是徐家之主自称,嘿嘿,你说,齐子安这个妹夫,会做何想法?”
李毅笑道:“估计张广明心里不舒服吧?”
梁凤平道:“就是如此。所以说啊,这两个之间,并没有多少情义。今天,张广明肯定会来接机,等会下了飞机,你看他们两人打交道就知道了。”
李毅听了一段别人的故事,但这故事的主人公,却将和自己同省为官,而且是上下级的关系!
多了解此人的信息,当然有助于处理和张广明之间的关系。
梁凤平眯着小眼睛,说道:“张广明不得意,对你是个机遇,你和他,对东海省的官场来说,都是新人,你们要是能结为同盟,对彼此都有益。要知道,东海省的一把手,那可不是普通人物。”
李毅在来东海省之前,也小小的研究过一番东海省的主要人物,只有新来的张广明,他没有去研究。
“梁老,我知道这个一把手,韩福东,在东海省,是一手遮天的大人物。”
“这可真正是个霸道人物,以前的东海省官场,他说一,就没有人敢说二!”梁凤平也知道,李毅很需要这些方面的意见:“这次东海省官场地震,一方面,是因为有人违纪,另一方面,中枢也想另外安排人来,对抗这个韩福东!”
李毅道:“能坐上这把交椅的,肯定都不是普通人物,这一点,我早有思想准备。嘿嘿,我只是一个副手,连常委都没有进呢!和韩福东同志,不太可能起正面冲突。我倒是担心,张广明和韩福东之间,会有一场激烈的斗法!”
梁凤平道:“他们斗来斗去的,对你更有利。”
李毅道:“我还是那句话,我李毅是来做事的,就像你对我说的那样,我是来实现理想和人生价值的!官场斗争,我能不参与,就不会参与。但是,”
他顿了顿,然后缓缓说道:“只要有人敢挑战我的底线,我也会毫不手软的予以反击!”
梁凤平道:“这又回到咱俩的争执上来了,我主张你先扫平障碍,掌权在手,你又要不斗不争,嘿,算了,只怕到时候,由不得你想怎么样呢!”
这时,飞机抵达海江市国际机场上空,广播里传出优美动听的嗓音,提醒乘客,飞机准备降落。
飞机的高度,越拉越低。
从窗口望下去,依稀可以看到海江市国际机场巨大的建筑。
飞机着地的那一刻,李毅挺了挺胸,轻声告诉自己,又一段新的征程开始了!
不管前途是荆棘满地,还是繁花铺锦,他都会一往无前!(未完待续。。)
第十卷 第二章 初见,笑里藏刀
坐在前面的齐子安,没有忘记李毅才是今天的主角,下机的时候,谦让着,要让李毅先走。
李毅当然不可能不懂规矩,到底请他先行。
一行人鱼贯下了飞机。
到了地面,就看到一行人列队迎了过来。
“齐部长!您好,欢迎驾临东海省。”为首一人,是一个颇为高大的男人,五十多岁年纪,身材略胖,头发染得乌黑发亮,梳了个大背头,眼皮松弛,但双眼却是炯炯有神,给人一种稳重威严之感。
“韩书记,咱们又见面了。”齐子安微微笑着,站住了脚,等韩福东走上来,然后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齐子安站住了,李毅等人也只能站住。
韩福东和齐子安寒暄几句之后,然后朝后面望了过来,他扫了一眼,只用了一秒钟,便锁定在李毅身上,显然,他已经认出来,李毅就是新到任的副省长。
李毅不等他开口动步,便已经跨步上前,伸出手去:“韩书记,您好,我是李毅。”
“李毅同志!”韩福东呵呵一笑,张开大手,握住李毅的手,摇了摇,又用另一只拍了拍李毅的手背,显得亲热,又显出他的领导身份。
韩福东的手很大,肉很厚,握得又很用力,给李毅一种霸道的感觉。
“李毅同志,你在京城教育部工作时,我就久闻大名,今天一见,果然年轻有为。中枢能派你来,真是为我们东海省添了员大将啊!东海省今后的各项工作,肯定能更上一个台阶。好啊,好啊!”
韩福东挺能来事。握住李毅的手,笑呵呵的说了一大通话,看他的模样,和李毅是老友重逢,而不是头一回见面。
李毅脸含微笑,听着这个一把手的欢迎致词。同时也在暗暗观察这个人。
诚如梁凤平所言,眼前的韩福东,处处都在展示他的一把手权威,霸道之气侧漏,气场无人能敌。
头一次见面,韩福东就对李毅表现出极大的热情,不管他心里是怎么想的,起码这表面功夫,是真的做到了十足。既可以笼络李毅这个新扎高官,又可以让世人看到他和蔼可亲的一面,更让后面的张广明心生焦虑!
张广明就在韩福东身后,正在和齐子安说话。
这两个人,是连襟,此番见面,却有如陌生人。
不咸不淡的握手,互相称呼对方的职务。说的话也全是跟工作有关的套话。
这种情况,让不明真相的人以为。张省长和韩部长,只是两个不相干的人。
张广明有一句没一句的和齐子安说话,他很想快点摆脱这种窘境,可是,韩福东却不急不躁,没有马上走开的意思。
韩福东不走开。张广明就不能去抢着和李毅说话,只能继续和齐子安聊天。
齐子安脸色冷淡,问他:“张省长,到了新的工作岗位,能胜任吗?”
张广明回答:“还好。还好。”
齐子安眼睛望天,轻声说道:“张省长,地方上的主政工作,可不是那么容易做的,要是压力太大的话,欢迎回京来,要是有什么困难,跟我讲,别不好意思开口。别的大忙,我是帮不上,但帮你调到一下工作,还是有这点能耐的。”
张广明听着这冷嘲热讽,表情却是平静如常,说道:“多谢齐部长关照。我对现在的职位很满意,请组织上放心,我张广明一定不会辜负中枢领导对我的信任。齐部长,远来辛苦了吧?回头到寒舍喝杯热茶吧?”
齐子安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虽然轻微,却能让人感受到他的不高兴:“东海省能有什么好茶?还是算了吧!”
张广明当作没看到他的脸色,说道:“东海省也有高山茶,那可是纯天然的绿色茶叶,泡出来的水,清澈透亮,碧绿如玉,不染世俗一点脏尘,喝了它,让人澄神静心啊!”
这话说的是喝茶,却有讥讽齐子安心浮气躁之嫌。
齐子安负起双手:“哦?澄神静心?嘿嘿,那是求道之人该有的境界,张省长,你可是脚踏实地做工作的,还是入乡随俗,沾沾尘土的好!不要再像以前一样,成天坐在办公室里,喝茶看报,不知民间疾苦。”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
韩福东似乎知道张广明会和齐子字交锋一般,故意拉着李毅说了一通话,然后才走开。
张广明立即离开齐子安,走向李毅。
李毅也向前一步,和张广明握手。
“张省长,你好。”李毅脸上的笑,是一种脸谱化的笑容,他也想修炼到家了,不管心情如何,脸上总能出现想要的那张脸谱。
“李毅同志,好啊,终于把你盼来了。”张广明是个温文儒雅的书生模样,戴了幅银框眼镜,面白无须,头发略有些发灰,梳了个一边倒,显得质朴而自然。
这是李毅第一次见到张广明,一见之下,倒生出几分好感,心想这人和传说中有些差距啊!
单从第一观感来看,李毅觉得此人应该是个值得交游的人。
“张省长,从今天起,我就到你手下当差了,还请多多关照。”李毅呵呵笑着,说的话,像是一本正经,又像是客套话。
张广明笑道:“李毅同志,我和你一样,都是刚空降下来的。”说着,还风趣的指了指头顶的蓝天:“咱们彼此之间,应该有共同语言啊!今天是给你接风洗尘的,改天,咱们一定要好好聊聊。”
这就传递给李毅一个信息,他有意和李毅走得更近一点。
李毅回了一个会意的点头。
一群人,热热闹闹的,握手寒暄了一阵,终于出了机场。
李毅是副省长,自然有专车。
专车是由省政府小车班的司机同志开过来的,到了才知道李毅自带了司机,那个司机便把车子让给钱多来开。
众人依次上了车,开道的警车,拉响警笛,呜呜叫着,向前开去。
李毅和梁凤平坐在后排,上官谨坐在副驾驶位置。
沿路上,几乎每个十字路口都有交警在执勤。
而每个路口的绿灯,都恰到好处的为这列车队亮起。
因此,车队可以说是畅通无阻,一路直奔省里中枢而去。
李毅对这种事情,早就见惯不怪。
京城下来了大员,又有这许多省委大员,自然是不能出任何差池的,下面的同志,为了保障车队的安全,必须做出相应的举措,要是什么都不做,那就真的是大错特错了。
“李毅,那个韩福东,笑里藏刀啊!”梁凤平忽然感叹了一声。
“呵呵,我倒觉得,韩书记挺有亲和力的。”李毅淡淡一笑:“他和张广明一样,都在试探我,也都想拉拢我。”
梁凤平问:“那你有什么想法?”
李毅的目光,从外面闪过的高楼大厦掠过:“我可以利用他们都向我示好的这个缓冲期,先熟悉省里的事务,其它的,一边走一边看吧!不着急。”
梁凤平道:“你的位置很尴尬,而韩福东,却有意把你推到更加尴尬的位置。你是政府这边的,接理讲,只能和张广明携手,才能更好的立足。可是,韩福东在东海的势力,又过于强大,张广明虽然也算老辣,但初来乍到,他能撑多久,这是个悬念,他要是撑不久,你却和他走得近,那就会得罪韩福东,以后,你的日子,就要接受这位韩书记没完没了的打压。”
李毅冷笑道:“我就是我,我不会偏向任何一边,张广明想和韩福东斗,那是他的事,我不会帮着他。至于韩福东想打压张广明,也休想拉上我。”
梁凤平轻叹一声,说道:“事情要是有这么简单就好办了。两股逆流的大水中间,能容得下一艘孤舟吗?你想安静的驶航,这两股水却一左一右,会将你旋转,最终将你拉下水去!”
这个比喻,实在太过精妙,李毅听后,不由得点头称好。
上官谨听了,轻哼一声,说道:“梁老,李毅,我听你们说话,好恐怖的感觉。不就是当个官,做个事吗?哪有这么复杂啊?这也太可怕了吧?”
梁凤平摇头晃脑:“你一个未入世的小女孩,哪里懂得这里面的道道?”
上官谨道:“我看东海省就蛮好的,那些官老爷也都挺好的,一团和气,微笑待人,挺不错呢!尤其是那个韩书记,官最大,架子却最小,他还主动和我打了招呼,问我叫什么,是不是李毅的家眷呢!”
梁凤平哈哈一笑:“他的确是问过你,是否是李前的家眷,问题是,他问过之后呢?”
上官谨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我说不是,他就不理我了啊!”
梁凤平微微冷笑:“这就是问题所在了。他之所以关注你,是想知道,你是否是李毅的家眷。仅此而已。”
上官谨道:“那他也是平易近人的啊!那个张广明,就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呢!”
梁凤平道:“张广明不看你,是因为他不想打你的主意,也不想害李毅!”
上官谨更加糊涂了:“梁老,照你这么讲,韩书记接近我,是为了害李毅不成?我才不相信!你倒是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不然,我可不服你!”(未完待续。。)
第十卷 第三章 酒品即人品
梁凤平嘿了一声,冲李毅道:“瞧瞧,这丫头片子,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李毅笑道:“梁老,那你就让她服呗!”
梁凤平道:“小丫头,老夫就讲出个道理来,让你服气!”
上官谨扭身,回头,撇嘴,说道:“你说得在理,我自然服你,你要是只会吹牛,我就羞你!别以为你老,就可以倚老卖老。”
梁凤平被气得直瞪眼,说道:“丫头,我问你,韩福东为什么要来问你,是不是李毅的家眷?”
上官谨眨眨眼,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因为他关心李毅?所以他想弄清楚,我是不是李毅的家眷。”
梁凤平冷笑一声:“错了!大错特错。李毅来当官,带不带家眷,跟他韩福东有什么关系吗?”
上官谨辩驳道:“是没有关系,可是,上级关心下属的家人,这也是一种关怀吧?”
梁凤平道:“如果你是上级,你会去关心你一个女下属的男朋友吗?”
上官谨习惯性的撇撇嘴,说道:“这个?我不会啊,我为什么要去关心他?我跟他又没有关系!只怕还要被人误解呢!”
梁凤平嘿的一笑:“就是这个道理。韩福东如果真是一番好心,想弄清楚楚李毅有没有带家属来,想帮李毅安排家属的工作和生活,那他可以直接询问李毅,为什么要撇过李毅,去问你?”
上官谨被梁凤平的话带上道了,问:“为什么呢?”
梁凤平道:“因为他没安好心!”
上官谨摇头,表示听不懂:“我还是不懂,为什么他问了我,就没有安好心?”
梁凤平道:“这就是政治理解能力。还有危机分析能力,你这两样,远远不够,所以你听不明白。”
上官谨不服:“你根本就没有说明白!强词夺理!”
梁凤平问钱多:“钱师傅,你听明白了吗?”
钱多扭头笑道:“有些明白。不过,韩书记不至于这么下三路吧?”
梁凤平瞪眼道:“为什么不可能?刚才在机场。你们是没有瞧见,当他得知这小丫头不是李毅家眷时,那高兴劲!我瞧着就不对!这家伙,心里不定憋着什么坏呢!”
李毅沉吟道:“梁老,这些我倒是没有在意,有你说得这么悬乎吗?”
梁凤平道:“你在和张广明说话,当然没有在意了。李毅,你就等着瞧好了,你要是不顺着那个韩福东。他绝对会对你不利。”
上官谨用手指刮了刮脸,说道:“羞羞!哪有你说得这么悬!我才不信。李毅,你也不要信,他这是做作神秘,年纪一大把,就当自己是呢!”
李毅哈哈一笑:“姑且不论梁老所言是真是假,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凡事小心一点。总是不会错的。”
梁凤平道:“李毅,你在东海省当官。必须要牢记一条,你能依我,当无大碍。”
李毅哦了一声:“请梁老赐教。”
梁凤平敛容说道:“李毅,东海省是一个出美女的地方啊!你要谨记,千万不可贪恋女色。只要你能做到这一条,那就无大碍了。”
李毅默然。
上官谨却是拍手称好:“梁老。你终于说了一句好话,让我信服,佩服!你还要嘱咐李毅一句,千万别上狐狸精的当,千万别上小三的床!做到这几点。那他就是一个真正的好官了,也不必害怕别人陷害他了!”
李毅咄的一声:“要你来管!”
上官谨道:“我才懒得管你!哼!”说着,还吐吐舌头,扮了鬼脸。
梁凤平敲敲前面的椅背,说道:“丫头,你不要插嘴,我在和李毅说正经事。”
李毅略显尴尬:“梁老,我承认,我以前偶尔会管不住自己,抵挡不住美色。这一次,我身份职位都不同了,一定会牢守纪律,不会越雷池一步。”
梁凤平轻轻一叹,说道:“英雄难过美人关!人不风.流只为贫。你既不贫,又是个英雄人物,这个美人关,只怕是难过、难过!”
上官谨抿嘴笑道:“贫尼法号:难过、难过!小明造了一个句子:我家门前有条河,很难过。”
本来极为严肃的谈话气氛,被她这么一搅和,立刻诙谐幽默起来。
钱多忍不住,哈哈大笑。
梁凤平瞪她一眼:“丫头片子,下次再不带你出门!”
上官谨才不怕他:“你以为我想呢?你买回程机票,我马上就回!”
李毅摆摆手,说道:“好了,都不要说了。车子马上就到了。”
众人这才停止说笑。
接下来,就是东海省四大班子成员,都来恭贺李毅,在迎新会上,李毅发表了简短的就职演说。
这种演说,对李毅来讲,实在是易如反掌,讲几句谦虚话,再讲几句大话,就差不多了。
在此等场合,谁也不会认为你是在吹牛皮,因为你是在展望美好的未来。
而大家都相信,未来肯定是越来越美好的。
见面会是题中必有之义,既让大家认识李毅,也让李毅认识大家。
省里的四套班子成员,人数众多,李毅对一些主要的领导人物,还是能记住人名和长相的,其它级别低一点的,就只能尽力了,有些相貌出众些的,自然一眼就记住了,但大多数机关干部,却是泯然众人的长相,于是在李毅的印象中,也就泯然众人了。
见面会比想象中的时间还要长,等到忙完之时,看看时间,恰恰好,要下班了,于是,大伙儿便一起继续进行迎新晚宴。
这一通酒喝下来,又是两个小时不见了。
李毅秉持一条原则,酒可以喝,但不可以过量,因此,他总是端着酒杯,也总是在往嘴边凑,但每一口都喝得很小。
这种招数,对付一般的人都足够了,毕竟李毅的级别摆在那里,一般的干部,都比他官小,不敢劝他饮酒,前来敬酒,也只敢说一声:李省长,我干了,您随意。
李毅呢,也总是唔唔喔喔的答应着,然后端起酒杯,啜上一口,啜得比较响,好让敬酒的人知道,他的确喝了,但牙关又咬得紧,酒杯端下来时,里面的酒水,还是满的。
高级别的官员,对低级别的,可以用这一招。
但对更高级别的官员,这一招就得失灵。
省委一把手,韩福东同志,来给李毅敬酒了,这让李毅不得不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端起酒杯,站起身来。
当然了,韩福东并不是特意来给李毅敬酒的,只是因为李毅和组织部长齐子安坐在一块,韩福东敬完了齐子安,就要敬李毅。
“李毅同志,来,咱们干一杯!”韩福东和你说话时,总能让你感觉到他对你的重视和熟络。
李毅举起杯子:“韩书记,我敬你。今天这酒喝得实在太多了,要不,大家都随意好不好?”
齐子安可以和韩福东随意,可是,李毅要随意时,韩福东就摇头了。
“和别人能随意,咱们之间,怎么能随意呢?”韩福东哈哈笑着,还伸出左手来,拍拍李毅的胳膊:“谁不知道你李毅同志是海量啊!喝醉了算什么?睡上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李毅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张广明,果然看到他正在偷瞄这边,注意着这边的举动。看来,他还是很在乎李毅这个新副手的站队!
“韩书记,我哪里是什么海量啊?我在京城时,每逢酒宴都不敢过饮三杯呢!”李毅不能随便开这个一饮而尽的头,这个头一开,下面肯定还有很多杯等着自己。
韩书记敬你一杯,你干了,其它主官再来敬你,你干还是不干?
所以,这个头,一定要稳住了。
韩福东笑道:“哎呀,李毅同志,这里是东海省,又不是京城!在京城,你有夫人管着,当然不能喝醉洒了,可是在这里啊,你只管喝!反正没有人管你嘛!喝醉了,回去往床上一躺就行了!你不干?那我干了啊!你看着办!”
说完,韩福东真的一仰脖子,就把杯中酒一口喝干了。
李毅苦笑一声,这不干也不行了啊!
韩福东这个一把手的面子,必须给。
李毅也仰头,喝了一杯酒。
韩福东便满意的笑了笑,和其它人聊天去了。
吃喝了一阵,李毅微微感到了醉意。
这时,他担心的事情,偏偏来了。
张广明也来敬酒了!
他敬完齐子安之后,对李毅笑道:“李毅同志,来来来,咱们哥俩喝一杯。”
他更绝,直接叫上哥们了。
李毅端起酒杯,心里叫苦不迭,心想这一路喝下去,等下还得去还敬,不用几杯,自己就会醉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张省长,咱们就不要干了,随意就好。这酒喝多了,伤身啊!”李毅也以一种哥们的腔调说话。
张广明倒也不强迫,跟李毅碰了一下,各自抿了一口。
只这一口酒,便让李毅对张广明刮目相看。
酒桌上见人品啊!
李毅正自庆幸,躲过一杯酒时,旁边的齐子安忽然端起酒杯,说道:“李毅同志,我们还没有喝酒呢!哟,你杯子里只有半杯了,来,先把你的满上,咱们干一杯!这杯酒,你可必须喝啊……”(未完待续。。)
第十卷 第四章 这边风景独好
李毅醉了,说话时舌头都大了。
东海省的同志们,太热情,而且是事先商量好似的,合起伙来,对李毅一个人热情!
敬酒的太多,需要还敬的也多,李毅的酒量,明显不够用了。
韩福东和张广明等人,不仅把李毅灌醉,也把组织部长齐子安给放倒在桌上。
最开始,齐子安打着和李毅一样的牌,可以喝,但不过量,可惜,一喝到后来,长城倾颓,阻挡不住的酒潮,汹涌而来,将他淹没。
一个人喝酒,刚开始都是像少女,严防死守,到了中段,就会像妇人一般,半推半就,喝到后来,酒兴高了,气氛热烈了,更是来者不拒,最后有如老妇扮俏,狂放不羁。
整个宴席现场,糟乱一片,喧哗、吵闹、劝酒、发疯声不绝于耳。
惺惺作态的假清高,端起架子的官威,温文尔雅的真斯文,在酒醉之后,统统扫地,流露出来的,只有真性情,唯剩真本色!
在这个场合,敢喝醉酒的,当然是领导,秘书和司机,都不敢喝多,因为要照顾好领导。
于是,酒宴一散,领导们都在秘书和司机的陪同和搀扶下,离开宴会厅,前往停车场。
韩福东一把拉住李毅的手臂,舌头打结:“李、毅、同志!”
后两个字是同时发出来的,但志字的发音,明显比前面的字要高音要快速,像是打了一个酒嗝之后,才忽然发出来。
李毅醉意朦胧,哦哦的应了一声。
韩福东忽然嘿嘿笑了两下,声音高得离谱,醉意十足。引得众人侧目。
“好样的!”韩福东竖起大拇指,伸到李毅眼前:“酒量看人品,你好样的!”
李毅微闭着眼,只是点头,像是醉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韩福东一直拉着李毅的手,走到了外面。
他的秘书小心的提示:“韩书记。李省长刚来,住在迎宾馆里。”
韩福东挥了挥手,斥退秘书,再次朝李毅笑了笑,又讲了几句含糊不清的话后,这才朝后来送行的人挥了挥手,然后一弯腰,坐进了车子里。
各路人马都陆续和李毅道别,李毅脸上含笑。不停的挥手致意。
“李省长,李省长。”一个人小声的在李毅身边喊了几声,见李毅没有回应,便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衣服。
李毅这才哦了一声,扭过头来,看到一张笑脸,那人脸上的五官。都挤成一团了,盛开成一朵菊花。
“李省长。你现在就回房休息吗?”
“哦,好的。”李毅应了一声,依稀记得此人的面貌,好像是省政府的副秘书长,兼了办公厅厅长的,只是一时脑袋短路。记不起此人名姓。
“你、你是、那个……”李毅指着他,做思考状。
“李省长,我是陈俊民。”
“哦,对,俊民同志。省府的副秘书长,办公厅的厅长!”
省政府的副秘书长,正常来讲,是副厅配置,但如果担任了办公厅、政研室等正厅职务的,就会破格高配。
正副职,虽然有正副之别,但有时在级别上却是差不多的,这种情况,政府部门中并不少见。
李毅顺口就说出了陈俊民的职务,尤其是记得他是厅长,这令陈俊民开心不已,脸上的褶子更多更密了。
“李省长,这边请,房间就安排在迎宾馆。”陈俊民笑呵呵的,伸出手来,做了个请的姿势。
“喔,好的。”李毅走路有些摇晃。
“小薰,过来,扶一下李省长。快点。”陈俊民本来是想亲自上前扶的,伸出手后,忽又缩了回来,转头朝后边喊了一声。
“哎,来了。”一个身形高挑的姑娘,甩着马尾,应声快步走过来,笑嘻嘻的伸出双手,扶住了李毅的胳膊,甜声说道:“李省长,慢点走。”
李毅顿时觉得,自己老态龙钟矣!
“不用,不用,我没醉。”李毅摇了摇手。
小薰笑道:“对啊,您没喝醉呢,只是咱们这里的路比较滑,怕您初来乍到的,走不习惯呢!”
陈俊民暗赞小薰聪明伶俐。
李毅便在小薰的扶持下,来到了迎宾馆的住处。
转过前面的高楼,眼前景致,忽然一变,出现一座小园。
周围绿树环绕,清新静雅,翠绿景致,顿消劳乏,园中还有座小亭,亭边有溪水环流,此刻夜深人静,此地却听不到墙外的车马喧嚣,也听不到前面的热闹吵嚷,只听到水流淙淙,小鸟啁啾,让人心神为之一清。
从刚才暄闹的宴会厅,忽然走进这幽静所在,李毅眼前一亮的同时,心底也自一喜,不由得站住脚,观看这小园景致。
小薰挺有眼力价,见李毅驻足,便笑道:“李省长,您瞧,那边有几株梅花,到了冬天,就会盛开,映着雪景,可美了!”
李毅朝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却是一片夜雾迷茫,看不真切,便含糊的喔了一声。
小路是石子铺就的,从那个凉亭中间穿过去,到达一座精致的楼房前。
“这是迎宾馆里的红梅楼,是专门用来接待高级领导用的。”小薰又向李毅介绍。
李毅再次哦了一声。
红梅楼的客房,凝聚现代风格的经典设计,顶级豪华的别墅,也不可如此,房间宽敞舒适,除宽敞浴室外还有单独梳妆间,处处匠心尽现。
而高层设计的客厅,却又突现出东方传统的风雅,将东方元素和西方的现代豪华,巧妙融进每一处,彩绘镂雕,欧式家具,中式摆设,在这里融丝缝,犹如古韵悠悠流淌。
“这里不错。”李毅一进门,就赞了一声。
“李省长。”陈俊民热情的介绍道:“这里以前是清朝皇帝在东海省的行宫别院,民国时期,是大军阀的府第,建国后,改为了迎宾馆,将这里重新装修,成了红梅楼。”
这时,响起几声敲门声,随即,走进来一个瘦瘦的中年男人,他一见里面的人,马上就堆起笑脸,弯下腰去,嘴里喊道:“李省长,您好!陈厅长好。”
陈俊民指着他,对李毅道:“这位就是迎宾馆的负责人,名叫刘永强。以后您在这里有什么事,都可以吩咐他去做。”
“李省长,您喊我小刘就行了,要不就喊我小强也行。”刘永强笑嘻嘻的,搓了搓手,显然想和李毅握手,但又不敢伸出手来。
李毅有些好笑,倒不是因为刘永强的模样,而是忽然想到,小强这个名称的另一种指代,但他强忍住笑,和刘永强握了握手。
刘永强受宠若惊,连连笑道:“李省长好,李省长好,请多关照。我们要是有招待不周之处,请多批评。”
李毅呃的一声,打了个酒嗝。
陈俊民马上说道:“李省长,先去冲个凉,早点休息吧?”
刘永强便要进浴室去放水,被陈俊民拦住了:“小刘,咱们出去吧,李省长该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来请示。”
“这个、哦,好好好。”刘永强瞥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小薰,马上心领神会,躬了躬身子,和陈俊民退了出去。
小薰等他们走出去后,先扶李毅在沙发上坐下来,然后麻利的倒了一杯温开水,放在李毅面前的茶几上,便进屋里去放热水,给李毅泡澡。
李毅其实并没有喝醉,从厅级干部起,他就有意隐瞒自己喝酒的海量本领,不管任何场合,他都只展现七分本事,绝对不喝醉酒。
今天晚上,他虽然多喝了几杯,但离他真正的酒量,却还远得很,只不过,时机一到,他便装醉了,再不装醉,后面的酒,还将没完没了。
其它人几乎都相信他喝醉了,因为他来来回回的,起码喝上十杯以上,一杯是一两,十杯那就是一斤的量,十几杯酒,那就是一斤多,这么多的高度白酒,足够让一般的人醉入梦乡了。
何况,李毅还是一个这么年轻的官吏?在他们看来,还远远称不上酒精考验呢!
因此,李毅装出醉态时,没有人怀疑。
李毅坐在沙发上,胃里有一股酒气翻腾上涌,令他作呕,但经过刚才一阵夜风吹拂,头脑此时反倒是无比的清醒。
刚才众人的表现,或者说表演,无不一一落在李毅眼里,就连一个细微的动作,也难逃他的法眼。
梁凤平和钱多,还有上官谨,暂时被安置在另外的地方住,到时钱多是要进小车班的,梁凤平喜欢到处跑,不定性,也不喜欢和李毅同住。
至于上官谨,一个单身女子,倒是不方便和李毅住在一起,只能安排她住在旁边的房子里。
这么想着,小薰出来了,望着李毅,笑道:“李省长,水放好了,我扶您进去泡个澡吧!”
李毅哦了一声,道了声谢谢,本想说你出去,我自己来吧,可是转念一想,这姑娘也不知是谁的眼线,要是被她识破我是装醉,到时传出去,又要起波折,便任由她过来,扶着自己进了浴室。
小薰迟疑了一下,便利索的帮李毅脱衣服。
她伸手要帮李毅解皮带时,李毅抓住了她的手。(未完待续。。)
第十卷 第五章 小洋楼里的怪事件
小薰立即粉脸红透,眼皮也不敢抬,只是轻轻的颤抖,轻声喊了一声:“李省长……”
李毅缓缓移开她的手,说道:“小薰同志,辛苦你了,你出去吧,我自己来就行了。”
小薰低声答应,说道:“李省长,这里面的洗浴用具,全部都是新买回来,今天得知您要来才换上的,您可以放心的用。”
李毅看了看浴室里面,只觉一尘不染,整洁异常,便点头说:“很好。”
小薰又道:“就连这浴缸,也是新换的,没有人用过的。”
李毅微微蹙眉:“这有些太过了,我没那种洁癖。”
小薰听出李毅话气中的不高兴,马上说道:“是这样的,之前的浴缸有些破裂,本来早就要换的,陈厅长亲自过来检查工作时,正好看到,便指示迎宾馆换掉了。”
李毅见她这紧张模样,不由得好笑,心想换了就换了吧,也不知道以前是什么人住过的,谁知道脏不脏呢,要是有什么传染病之类呢?那岂不坑爹了?
“行了,一切都挺好的,你出去吧。”
小薰不敢多问什么,转身出去,又带上浴室的门。
李毅看了看,这浴室的门,是玻璃拉门,没有锁,只得作罢,他身上酒气冲天,不洗肯定是不舒服的,便脱了衣裤,只穿着一条内裤,坐进浴缸里。
水的温度恰恰好,浸泡全身,舒服的让每个毛孔都张开嘴来呼吸。
洗漱完毕,李毅展眼一望,旁边墙面上的搭勾上,挂着一条雪白的浴巾。想必是干净的,拿起来,擦干身子,又将浴巾围在腰上。
拉开玻璃门,走了出来,看到小薰就站在外边。手里拿着李毅的换洗衣服。
李毅的行礼,已经先一步送过来了,两只行礼箱,一只是放衣物的,没有上锁,一只是放随身物品的,加了密码锁。
“谢谢。”李毅接过衣物。
“李省长,您不要对我这么客气,我就是来为您服务的。”小薰有些忸怩的说。
李毅望了她一眼。问:“你是迎宾馆里的服务员?”
“不是的,”小薰道:“李省长,我是省政府办公厅秘书三处的工作人员。”
李毅不解的道:“你是秘书三处的人?那你怎么跑到这里来,做这个工作了?”
小薰道:“是陈厅长安排的,他说,李省长是京城下来的,怕迎宾馆里的工作人员照顾不周,就安排我来服务。”
李毅语气一沉:“这个陈俊民。简直是多此一举!”
陈俊民过于仔细了,反而引起李毅的反感了。
小薰见李毅生气。低头说道:“李省长,我以前也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只是后来调到省政府机关工作。我以前还是这里的服务员领班呢。现在迎宾馆的服务员,大都是些新来的,还没有训练好,所以怕您受委屈。这也是我自愿来服务的。请您不要怪罪陈厅长。”
李毅一听,这话里包含的信息量很大啊!便想问个清楚,但自己身上又没有穿衣服,便道:“小薰同志,你先坐一坐。等下再走。”
小薰回答说:“李省长,我就在外面等您。”
李毅嗯了一声,进去换上了衣服,见有吹风机,便把头发也吹了吹。
换好出来,只见小薰还站在原地未动。
从她的站姿和服务来看,她应该没有说假话,因为她给李毅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标准的服务员,而不像个公务员。
“小薰同志,坐吧,你不要拘谨,你是机关工作的同志,又不是这里的服务员。”李毅在沙发上坐下,指指旁边的沙发座。
小薰走近一点,却不坐下,笑道:“我站习惯了,叫我坐久一点,我反而不舒服,李省长,您是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吧?”
李毅暗赞,好一个聪明的姑娘,她不坐,也由得她。
“你刚才说,你以前是这里的服务员,还是领班?”
“李省长,是的,我以前是这里的领班,而且是专门为贵宾楼服务的领班。正因为我对这里很熟悉,所以陈厅长才派了我来。”
“你还说,这里的服务员,差不多全是新来的?这是为什么?你们之前的那批人,全走了吗?”
“是轮岗了。”小薰飞快的回答道:“迎宾馆里有规定,贵宾楼的服务员,每年都要轮岗,我们那一班,一共有十八个人,基本上都调到别的地方去工作了,另外换了一批来。这批人刚来不久,服务方面很生疏,所以怕怠慢了李省长。”
回答得天衣无缝,也很利索。
李毅想了想,摆了摆手,说道:“你去吧,我马上就要休息了,不需要人服务。”
小薰道:“李省长,好的,那我先离开了,我就住在隔壁的厢房里,您有事,喊一声我就能听到。”
李毅掏出烟来,问道:“你不回去睡吗?”
小薰笑道:“为领导服务,在这里睡,也是一样的,而且,这里比这家里的环境,要好上百倍千倍了,求李省长了,千万别赶我回去。”
李毅不由得失笑,只得点了点头。
小薰看看四周,觉得没有什么特别的需要关照了,这才施施然转身离开。
刚走到门口,忽听到李毅喊道:“小薰同志。”
小薰便立即回转身来,回到李毅身边,甜甜的问道:“李省长,您有什么吩咐?”
李毅像是刚刚想起来,问道:“广明同志也是住在这边的贵宾楼吗?”
小薰愣了一愣,才醒悟过来,李毅所说的广明同志,就是指的新扎省长张广明。
“张省长啊,他昨天搬出去的,进了常委大院的二号楼。二号楼前天才清理出来的。本来要重新装修一下,但张省长说他住不惯这边的贵宾楼,又去二号楼看了看,觉得挺好,说不必装修了,就搬进去了。”
李毅寻思,这贵宾楼环境这么好,怎么可能会住不习惯?常委大院的别墅,也只不过是小洋楼,那边的环境,只怕还没有这边好吧?这个张广明,真是特别!
不过,转念一想,张广明这么着急搬去二号楼,也有两个顾忌的因素,一个是总住在迎宾馆的贵宾楼里,怕传到外界去,对自己影响不好,另一个因素,是二号楼毕竟是权力的象征,张广明这个二把手,急于住进去,以证明自己的权柄。
如此一想,李毅便又释然了。
小薰见李毅沉吟,便又说道:“李省长,您的住房,还没有收拾好呢,您还得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李毅呵呵笑道:“我觉得这里挺好,可以的话,我都不想搬家了。”
小薰嫣然一笑:“那您就住在这里啊,我也可以一直服务您了。”
李毅摆摆手:“你怎么放着公务员不当,却想继续在这里混呢?”
“那边太复杂,我喜欢这边的工作,反倒很简单。”小薰说出这么一句,让李毅目瞪口呆。
见李毅不再问话,小薰便躬了躬身,转身离开。
李毅抽了两支烟,先打电话回家,和林馨报了平安,聊了聊,后又和梁凤平联系,一问,才知道他们就住在小园前边的大楼里,三个人各自住了一个单间。
梁凤平关心的询问李毅,有没有喝多酒。
李毅哈哈一笑:“我的酒量,没有底的,醉不了。”
他本想请梁凤平过来坐坐,聊聊天的,忽然听到外面院子里响起一个声音,他以为是有人来拜访,便说道:“梁老,今晚就好好休息吧,有事咱们明天再谈了。”
梁凤平以为李毅喝多了酒,太累,便说:“你早些休息。”
李毅挂断了电话,却又没有听到敲门声响。
刚才进来时,李毅观察了一下,这后边一共有十几座小洋楼,但每一座又都拥有独立的小院落,虽有曲径相通,但又可以独立通往外部,就算其它房子里住了人,也不可能从他外面经过吧?
要不,就是什么鸟叫?
李毅不以为然时,又听到一声怪叫。
这次他听得真切,不由得毛骨悚然!因为这怪叫声,不像正常人声带所发出来的!
他拉开窗帘,朝外面张望。
园子里只有几个路灯,还隐在苍翠的树木间,灯光幽暗,朦胧不清,看不到有什么东西在运动。
李毅不比寻常人,胆子大得很,他开了房门,信步走出来,到园子里四处逛了逛,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
自己吓自己!李毅自嘲的一笑。
园中夜景迷人,引得李毅驻足流连,他走到凉亭处,在栏杆上坐了下来,掏出烟来,吸了一根,不见特别的声响,便想回房去休息。
这时,忽见一个影影绰绰的影子移动过来。
待那影子走近了,定睛一瞧,却是迎宾馆的负责人刘永强。
“李省长!”刘永强笑道:“您还没休息呢?”
李毅抬了抬手中的烟盒:“出来吸根烟。永强同志,这后面的园子里,除我之外,还住了其它人吗?”
刘永强笑道:“还有齐部长啊。这都是贵宾接待楼,最近就您和齐部长两位贵客下来。喏,齐部长就在那边的白梅楼中歇息呢!李部长,您要不要找齐部长?”(未完待续。。)
第十卷 第六章 只敬车牌不敬人
李毅看了看那边夜色掩映中的白梅楼,摇了摇头:“这么晚了,就不去打扰齐部长了。”
刚才自己听到的声音,莫非就是从那边发出来的?还是齐子安喝多了,在呕吐?
“除了齐部长,这园子里,就没有别人居住了吗?”李毅又问。
“没有了。”刘永强肯定的回答,又问:“李省长,有什么不对劲吗?”
李毅摆摆手:“没事,哦,对了,你来是要做什么事情吗?去忙吧!”
刘永强笑道:“咱们迎宾馆里,新来了一批服务员,对服务礼仪规范还有服务程序,不是很了解,现在为李省长服务的小薰,之前是咱们这里的领班,我想请她过去培训一个小时。”
李毅缓缓点头:“去吧,我也要回去休息了。”
一起走到小洋楼前,李毅径直回了房,听到刘永强呼喊小薰的声音,然后听到小薰打哈欠说话的声音。
李毅关上房门,上床休息。
一宿无话,第二天,是李毅上班的头一天,但因为齐子安着急要回京,李毅只能先陪齐子安,并送他到了机场。
齐子安登机之前,语重心长的对李毅说道:“李毅同志,东海省很复杂,你好自为之。”
李毅微微一讶,心想齐子安忽然对自己说这么一句话,其含义深刻啊!
“齐部长,你是指哪方面?”李毅想让齐子安说出更多的内情来。
但齐子安却不透露太多,拍拍李毅的胳膊:“保重。”
说完,齐子安挥了挥手,走了。
李毅在回城的路上,一直在琢磨齐子安的言外之意,复杂?哪里的局势不复杂呢?还是说东海省特别的复杂?是官场形势复杂?还是人际关系过于复杂?
钱多见李毅一直沉吟不语。便笑问道:“毅少,怎么了?我觉得东海省挺好的啊,你不满意吗?”
李毅道:“刚刚到,什么都不了解,无所谓好与不好。钱多,你帮我暗暗的去查一件事情。”
钱多道:“请毅少吩咐。”
李毅道:“就在我们到来之前。东海省迎宾馆里,忽然换掉了一批服务员,而且是全部换掉了,我总觉得这事情透着古怪,你暗中查访,记住,不要打草惊蛇。”
钱多道:“换了几个服务员?换就换了呗,难道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内幕不成?”
李毅道:“我就是怀疑,其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内幕!”
钱多道:“我明白了。毅少,我会留意的。”
其实,李毅自己也说不上来,这件事情,到底哪里透着古怪?
一个迎宾楼,按期更换一批新的服务员,这也无可厚非啊。
然而,第六感觉告诉李毅。让他直觉这其中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去挖掘。
车子是省府的专配车。车牌号码早已印在门口武警的脑海里,一见到车子过来,马上敬礼放行。
钱多揶揄的一笑:“毅少,古时候,有人只敬罗衣不敬人,现在的人呢。是只敬车子不敬人,你要是下车走过来,他们肯定不会放你进来。”
李毅笑道:“你又在出什么伪命题!无聊。”
钱多嘿嘿一笑,停下车子,正要下车去帮李毅开车门时。忽从斜刺里冲出来一个人,飞快的拉开了后边的车门,还用手护着李毅走下车来。
“李省长,您好!”
李毅抬眼一瞧,笑道:“陈俊民同志,你好,你怎么在这里?”
陈俊民其实是出门办事,偶然碰到的,因见李毅的车子进来,便立在路边等候。
但他却笑道:“李省长,我猜您应该回来了,所以就在这里等您。”
李毅呵呵一笑:“你有太心了,不必如此嘛!”
陈俊民卖了一个乖,讨得了李毅的欢心,更加卖力,居然伸手来接李毅手中的公文包。
“李省长,您还没有秘书,这包,我帮您拎吧!”
李毅刚想说不好,对方早已拿过公文包去了,只得由他。
被人奉承和拍马屁,感觉总是舒服的,李毅也不能免俗。
陈俊民带着李毅,到了属于李毅的办公室。
东海省是个富省,这幢办公楼,是几十年前的旧楼,但也豪华气派,里面的装修看上去比较新,看来是刚维护不久。
李毅的办公室,宽敞明亮,和他以前工作过的任何地方,都要高级和大气。
陈俊民请李毅入内,笑道:“李省长,我已经亲自叫人将这里打扫干净了,以前的旧东西,该换的也都换了,就是这几个大件,书柜、书桌、沙发啥的,您看看,要是不满意,我再叫人撤换。”
李毅望了几眼自己的办公室,说道:“不必换了,我看这些家具,都挺新的。俊民,辛苦你了啊。”
他有意把称呼后面的同志两字给省略掉,让陈俊民觉得异常亲切。
“李省长,您有什么要添置的,告诉我,我叫人去置办。”陈俊民道:“我一时之间,也考虑不到太周全,难免有做得不到位的地方。”
李毅请他在待客区坐下来,说道:“我这个人,在生活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追求,平常就行了。俊民啊,你也不必太费心了。”
陈俊民道:“李省长,秘书问题至为关键和重要,您对此有什么指示?”
李毅早就秘书问题和梁凤平商谈过,梁凤平也没有更好的人员推荐,因此,李毅只能从办公厅里选一个。
“俊民同志,你是副秘书长,又是办公厅的主任,秘书处的同志,你比我熟悉,你帮忙推荐一个吧!”李毅缓缓说着,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陈俊民微微低头,脸色平常,点了点头:“好的,那我帮您留意,选择几个好秘书人选,让您挑选。”
李毅嗯了一声。
陈俊民知道自己该告辞了,便起身离开。
李毅坐到办公椅上,重新打量这间新的办公室。
第一个感觉,就是太大了,空间太多了。
他起身,走到左边墙壁,低头看了看地上,发现地面虽然被收拾得很干净,但还是留下了明显的痕迹,显示这里曾经摆放过很重的物件,从地面的痕迹来看,这个物件还挺大。
因为这个大物件的撤走,整个办公室,就显得空,显得大了。
他又走到书柜前,发现架子上的书,倒是不少,但大多是马列主义著作,还有不少党政要人的著作,经济理论和社会发展方面的书摆了不少,但随手抽出一本来,都是崭新的,从没有翻动过,要不是有玻璃门护着,又有专人经常打扫,这书柜早就蒙满灰尘了。
李毅又看了看几个文件柜,有的上了锁,他拉开书桌的一个柜子,果然在里面找到了一串钥匙,便将几个上锁的柜子打开来看了看,里面放着的,也并不是什么机密文件。
他是新来的副省长,分管的工作,还没有安排下来,今天来上班,也就是来认认路的,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工作可做。
办公室里,除了正门外,还有两个门,一个门是通到秘书办公室的,还有一个门,是通到临时休息室的。
李毅进入休息室看了看,里面一张床,一个冰箱,一个衣架,还有一张小桌子,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窗子是一个飘窗,还可以坐在上面看外面的风景,这个设计很特别,但对李毅来说,却是多余。
他平时吸烟,都喜欢走到窗边,一边观望窗外的景色,一边吸烟,飘窗太大,反倒不方便。
走到窗边,朝外面看看,忽然,李毅皱起了眉头。
他走出休息室,大好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很沉重。
李毅正想出去走走,拜访其它同志时,陈俊民又笑呵呵的走了进来,他是来告诉李毅,已经安排好了钱多的工作和住宿问题。
“俊民同志,你去休息间,重点是要看看那个窗台上面。”李毅平静的说道。
陈俊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见李毅说得这么郑重,连忙跑了进去。
他先四下瞧瞧,摸着头,心想没什么异样啊,床上的一切东西,全都换了新的啊,冰箱也叫人洗过了,其它还有什么?
对了,李省长说要看看窗台的。
窗台上有什么呢?
他走到窗台边,只看了两眼,不由得脸色一变。
原来,就在窗台外面的不锈钢护栏上,居然挂着一只避.孕.套!
那只套子,显然是被人用过的,脏兮兮的,沾在栏杆上,任凭风吹雨打,它自牢牢的不掉落!
陈俊民的脸,瞬间变得通红,他抡起手来,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惩罚自己工作的不仔细。
他左右瞧了瞧,没找到纸巾,但又不想到外面去拿纸,便掏出烟盒来,将外面的塑料壳拆出来,拿着这塑料壳,去搞那个脏套套。
那套套粘得还挺牢,陈俊民使劲戳了戳,才将它弄下来,刚想伸手捏住时,那东西掉下窗台下去了。
陈俊民耸着鼻子,赶紧将手中的塑料壳扔掉,然后甩了甩手。
走出休息间,办公室里却不见了李毅。
李毅是免得陈俊民出来,彼此尴尬,先出去转悠去了。
陈俊民又气又急,赶紧喊了人来,吩咐他们将李毅办公室的卫生,再重新打扫一遍,不能放过任何死角!(未完待续。。)
第十卷 第七章 分管工作
第一天上班,就碰到这么恶心人的事情!
李毅步出办公室,心情实在是恶劣之极。
他的步伐有些快,迎面走来一个人,避让不及,和斜路里走出来的李毅,撞了个正着。
那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瘦高个,戴着眼镜,手里捧着一叠资料。
两人相撞之后,那人手中的一捧资料,全撒在地上了。
李毅正在气头上,沉声喝道:“怎么走路的?没带眼睛吗?”
那人抬眼一看李毅,只迟疑了一下,马上就喊出李毅的职务:“李副省长,您好!我没看到是您,对不起,对不起。”
这是李毅到任以来,头一次听到别人称呼自己时,在省长之前加了个副字,不由得一愣,心想自己本就是个副省长,但被陈俊民之流捧惯了,居然认同了他们的叫法,这实在是一件值得警惕之事!
“李副省长,我没撞着您哪里吧?”那人又是惶恐,又是担忧的看着李毅。
李毅摆了摆手:“没事。”然后甩手走了。
留下那个人,还在后面迭声说对不起。
李毅来到省长张广明的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
里面的秘书早就发现了李毅的到来,起身迎了过来,笑道:“李副省长来了,快请进来。”
这个秘书也是个人精,在自己省长的办公室里,当然得称呼李毅为副省长了。
李毅记得张广明秘书的名字,便问:“于波同志,张省长有空吗?”
于波笑道请李毅进来:“张省长知道您今天上班,所以吩咐过我了,您来之后,不必通报。请你进去。”
李毅点点头,这个张广明,真是会做人啊!
但李毅还是要于波先去通报一声。
张广明得到汇报后,不等李毅进去,他已经迎了出来。
“李毅同志来了,快快请进。”张广明脸上的笑容。显得很真诚。
两人进入办公室,坐定,上茶,闲聊几句,进入正题。
“张省长,我是来报道的。”李毅放下茶杯,说道:“却不知道组织上要我负责哪些工作?”
张广明笑道:“李毅同志,在你来之前,我就召开过一次省长办公会议。在这次会议上,基本确定了你的分工。”
李毅认真的听着,心想那次的省长办公会议,我没来得及参加,却不知道张广明是怎么掌控全局的呢?其它几个省长,能服他吗?
尤其是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戴鹏飞,是东海省的老官员了。头一个不服的,估计就是此人。
戴鹏飞在常务副省长位置上。也快干满一届,这次好不容易有了升职的希望。结果却被张广明空降下来,补了这个大缺,把戴鹏飞压上一头。
这个戴鹏飞,他能服张广明吗?
东海省里,连李毅在内,一共有八个副省长。另外还有两个党组成员。
加上张广明,一共有十一个人!
开个省长办公会,就跟开个常委会一样热闹!
其它几个副省长和党组成员,又有几个会支持张广明这个新扎省长呢?
这么多的疑问,只要想一想。就觉得非常有趣。
那么,这么多的副省长中,能留给我李毅的,还会有什么好工作呢?
只怕好的工作,早就被众人瓜分完了吧?
就算张广明有意偏向我李毅,以戴鹏飞为首的副省长们,也不会任由他当家作主!
而这又是李毅最为关心的问题。
千里当官只为权,哪怕你有一腔的热血,满身的热情,如果你手中没权,一切只能停留在理想层面,永远无法去实现。
张广明双手平放在桌面上,望着李毅,说道:“李毅同志,省里研究的结果,是暂时把国家安全、公安、司法、工商行政管理、质量技术监督、安全生产方面等工作,交给你来管。”
李毅听了,半晌没有说话。
国家安全?轮得到我李毅来说话吗?
公安?有政法委和公安部管着呢!
司法?两院的头头脑脑们,你能管着他们中的谁?
工商?质监?安全生产?看上去很重要,其实都是些琐事!
而且,这些分管工作,平时没事,一旦出事,整个责任全在你!全国人民先骂你!
财政、工业、农业、教体、商务、民政、人事、住建、税务、金融等等大部门,没有一个分到李毅旗下。
李毅摸了一把脸,嘿嘿一笑。
“感谢组织上的信任,我是个新人,上来就管了这么多的工作,嘿嘿,同志们实在是太看得起我李毅了。”
张广明听出李毅话中的牢骚味道,苦笑一声,说道:“李毅同志,你就知足吧!没让你去分管科技,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要不是我据理力争,拿出你以前从政时的诸多政绩来,说服了其它同志,这些重要的工作,还落不到你头上来呢!”
这一点,李毅还真的相信。
李毅又不是没在政府部分工作过,去教育部之前,他还是益州市的市长呢!
一旦讨论起分工,哪个不是饿狼一般?谁不想多揽权力?
李毅人还没有到,分工就已确定,他哪里还有挑选的权力?
“多谢张省长。”李毅微微一笑:“我觉得挺好的,分管的这些工作,也都是些好工作嘛,可以这么讲,东海省的安全,就看我李毅的啰!”
张广明见李毅如此豁达,也自高兴,笑道:“不着急嘛,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我还是那句话,李毅同志,你是个搞经济发展的人才,今后,我在东海省的工作,要多多倚仗于你。你可不能撒手不管啊。至于分工,这个不着急,以后可以慢慢调整的嘛!”
李毅呵呵一笑:“张省长,你太抬举我了。不管做什么工作,我都会服从组织安排,把份内的工作做到最好。安全这一块,说小不小,说大则大啊!安全责任重于一切!我顿感肩上的担子重了不少。”
张广明递了一支烟给李毅:“可不是嘛!安全工作,关系千家万户啊!”
两个人都在极力抬高李毅分管工作的重要性,这也算是阿q式的自我安慰吧!
“李毅同志,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提出来,组织上都会想办法替你解决的。”张广明一边吸烟一边说道:“你夫人要不要调到这边来工作?”
李毅倾过身去,弹了弹烟灰:“有劳张省长关心,我妻子在京城工作,还要照顾家庭和孩子,她不会随我来东海省。”
张广明道:“那昨天跟你来的那个女子,是你的亲人吧?需不需要解决她的工作问题?”
李毅呵呵笑道:“她啊?不用管她,她是我妹,跟着来玩玩的,玩得对兴呢,可能会多玩几天,玩得不高兴,明天就会打包走人。”
张广明点头笑道:“那行吧,有什么需要,一定要跟我讲,不要见外。我妻子会跟随过来,调动手续正在办理当中。我家的孩子都大了,不需要我们照顾了。”
李毅道:“家属还是跟过来的好,可以更好的照顾你的起居生活。”
张广明道:“我也习惯和她生活在一起了。虽然她在京城有很稳定的工作,但为了家庭,她还是放弃了好单位,甘愿跟我来到这边,这让我很受感动。”
李毅琢磨,张广明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呢?
照道听途说的八卦,张广明和他妻子的感情,并不很好啊!
这一次,他妻子居然要从京城跟到东海来,难道是不放心他?
而张广明对妻子的感情,却又不似作伪。
看来,每个人对待生活的方式,都不相同,生活感悟也就不同。
也许,外人根本就不了解张广明真正的内心世界吧!
李毅顺着他的话,说道:“看来,省长夫人,一定是位贤惠的好妻子啊!”
张广明轻轻一笑,说道:“不知道外人是怎么看的,反正我觉得她很棒。女人嘛,耍脾气,闹性子,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们做男人的,应该心胸开阔,包容她们的优点和缺点,这才是大丈夫要做的事。”
李毅不由得肃然起敬,心想世人都误解了张广明啊!
他内心世界的强大,不是普通人能够理解的呢!
“张省长,你的话,我深有同感!”李毅掐灭烟头,感慨的说。
两个人聊到了家庭,又聊到了男女之间的话题,还引起了共鸣,这在两个成熟的政客之间,是十分难得的!
这时,有人来找张广明办事。
张广明对李毅道:“李毅同志,那就先这样。如果你没有异议的话,我今天就公布你的分管工作。”
李毅笑道:“可以。我很乐意当东海省的安全省长,为广大东海人民的安居东业保驾护航。”
两个相视一笑,李毅告辞出来。
外面的于波站起身,送李毅出门。
李毅没有回办公室,而是继续去串门。
他要先通过交谈,了解几个副省长和党组成员们的高低深浅!
接下来,他要去拜访的,就是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戴鹏飞同志。
走到戴鹏飞办公室门口,老远就听到里面有训人的声音,听那大嗓门,好像正是戴鹏飞!
李毅站住脚,想等下再来,但戴鹏飞的秘书眼尖,已经看到了李毅,并迎了上来。(未完待续。。)
第十卷 第八章 强势的副省长
“李省长好!”戴鹏飞的秘书,对李毅的称呼,和于波的又自不同。
“哦,夏秘,那个,戴省长在吗?”李毅只好问道,他对这个秘书没有什么印象,不过知道他的姓氏。
戴鹏飞的秘书,名叫夏小凡,他听到李毅脱口就喊出自己的姓,脸上顿时洋溢起欢笑:“戴省长在呢。在里面。李省长,请进来吧。”
李毅应了一声,信步走进去,指了指戴鹏飞的办公室:“戴省长这是在训人呢?”
夏小凡低声笑道:“是办公厅的一个文秘,刚才送文件过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一份重要的文件,被他弄丢了,一进门,就被戴省长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些人,做事也太不认真了,活该挨训。”
李毅听了听,里面训斥的声音还在继续,便道:“要不我迟些再来吧!”
夏小凡却不以为然,说道:“李省长,我去通报一声。没事的。”
说着,夏小凡就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戴鹏飞的一声暴喝:“谁?”
夏小凡似乎早就习惯了戴老板的这种高音喇叭,应道:“戴省长,李省长来了,就在外面。”
戴鹏飞立即哦了一声,然后就看到他走了出来,朝李毅伸出大手:“哎呀呀,李毅同志来了。”又回头训夏小凡:“李省长来了,怎么不早些汇报?不,这还用得着汇报吗?请进来就行了啊!记住了啊!”
夏小凡低声答应了一声是。
李毅和戴鹏飞握了握手:“我没打扰戴省长办公吧?”
戴鹏飞道:“没有,没有,里面请吧。”
李毅走进戴鹏飞的办公室,看到里面还站着一个男同志,仔细一看,竟然就是自己刚才撞到的那位。
那人也看到了李毅。连忙喊了一声:“李省长好。”
“还愣着做什么?走啊!”戴鹏飞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就像是在赶走一只讨厌的苍蝇。
“戴省长,我会尽快找到那份文件,给您送过来。”那人恭声说道。
“这位同志,”李毅想了想,说道:“你刚才被我撞到的时候。掉了许多文件,你有没有全部捡起来?要是全捡起来了,你再看看,是不是夹错在什么地方了?”
“啊?对啊!我想起来了!”那人得了李毅的启示,马上翻看摆放在桌上的那叠文件,不一会,果然找到了那份丢失的文件。
“找到了,找到了,原来夹错文件了。”那人笑道:“戴省长。文件找到了。”
“找到就找到!嚷嚷个啥?”戴鹏飞大声道:“记住了,下次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这么大个人,连个文件都不会送!还能干点啥?”
那人被训得不轻,红了脸,低下头去。
机关干部,挨上级领导训斥,本是极为平常之事,要是没有外在场。挨了也便挨了。可是,一旦有外人在场。那感觉就特别难受,有如芒刺在背,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毅见他受窘,便笑向戴鹏飞首这:“戴省长,此事说起来,还得怪我。我头先出门时。走得太快,撞到了这位同志,是我的错。如果你要怪罪,就怪我好了。”
戴鹏飞瞪了瞪眼睛,随即哈哈笑道:“李毅同志说笑了。我怎么能怪你呢?还是他们不长眼,办事不力不算,连走路也不小心,居然把李省长都给撞了。好了,徐冰,你下去吧!这事就算了,下回小心些!”
“是。”徐冰应了一声,向李毅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然后快速的退了出去。
戴鹏飞摇摇头:“现在的同志,工作越来越不细致了!依我看,办公厅的好几个部门,都该好好整治一番,吃闲饭不干事的人,太多了!”
李毅不接他的这个话茬,因为办公厅的工作,不归自己管,人事工作,也不管自己管。
官场之中,最大的忌讳,就是把手伸得过长,伸得过界。
戴鹏飞是省委常委,又是常务副省长,他要是想管办公厅的人事问题,那是可以过问的,事实上,现在的省府,眼前此人的话语权,只怕比省长张广明还要稍胜一筹。
李毅微微一笑,和戴鹏飞分宾主落座。
“鹏飞同志,我今天头一天上班,什么都不懂,今后还请你多多关照。”
这也是题中应有之义,客套之谈。
戴鹏飞也不会当真,呵呵笑道:“李毅同志,你太谦虚了。你在教育部的改革工作,做得如火如荼,我们省里现在的教育改革,还是你制定的那些措施呢!”
话锋一转,戴鹏飞问道:“你去过张广明那了吧?”
李毅微觉惊诧,这个戴鹏飞,居然直呼张省长的大名!还是当着自己的面!
看来,戴鹏飞根本就没想过要尊重张广明这个省府一把手啊!
“嗯,刚刚去报了个道。”李毅轻描淡写的说道。
戴鹏飞微微抽了抽嘴角,发了一声弱不可闻的冷哼:“张广明这个人,刚从部委下来,什么事情都不懂,却总喜欢指手划脚!一个偌大的省份,是那么容易管得过来的吗?”
这分明就是攻击张广明的话语,李毅不好接嘴,便掏出烟来抽,递了一支给戴鹏飞。
戴鹏飞接过烟来,看了一眼,扔在桌面上,笑道:“李毅同志,你怎么抽这种烟?我这里有好烟,你拿几条去抽吧!”
说着,他便拉开办公桌下方的一个大抽屉。
“不需要。”李毅见戴鹏飞要拿烟出来,连忙摇手说道:“我就喜欢这口味,几年了,一直没有换过。再好的烟,我抽起来也不是这个味。”
戴鹏飞也不勉强,重新推上抽屉,笑道:“有句流行的话,怎么说来着?抽的不是烟,是寂寞!我看李毅同志也抽到了这种境界。”
李毅借吸烟,叉开了话题,闲谈了几句,便道声不打扰了,起身告辞。
戴鹏飞起了起身子,并没有出来相送。
李毅走出来,心想自己所料不假,戴鹏飞对张广明的意见果然很大。
这才刚开始呢!戴鹏飞就敢公开向张广明叫板!
难怪张广明会迫不及待的想拉拢自己,他已经感觉到深刻的危机了吧?
接下来,还有好几个副省长和党组成员要拜访。
昨天晚上,是他们迎接李毅,今天这次拜访,也算是回礼,又借此机会,和同志们熟络熟络。
他正要去别的省长办公室,迎面撞见陈俊民走了过来。
“李省长。”陈俊民一脸的歉疚之情,说道:“您办公室的卫生,我已经着人重新打扫了。请您看看,满不满意?之前是我疏忽了,管理不到位,给您添麻烦了。十分对不起。”
李毅沉声道:“俊民同志,这可不是一个小小的失误!这要是被别人发现了,不会说我的前任怎么样,只会讲我李毅怎么样!你说对不对?”
陈俊民做了更加深刻的检讨,同时手心也捏了一把冷汗。
还好李省长自己发现了,若是日后才被其它清洁员看到,真要风传李省长作风有问题,那就万死莫赎。
“李省长,您批评得对,我以后一定小心谨慎,把各项工作都做仔细。”陈俊民被训了,却毫无怨言。
李毅摆了摆手,表示将此篇揭过,说道:“省里各位同志的分管工作,你打一张表给我,我马上就要看。”
陈俊民道:“这个好办,有现成的文件,我这就去给您拿。”
李毅嗯了一声:“拿到我办公室里来吧。”
说着,李毅便先不去拜访其它同志,而是回到自己办公室,先四下检查了一遍,发现这次的卫生工作的确做得比较到位了。
可是,不管这里面的卫生如何干净,李毅都觉得这个休息室太脏了!
一走进这个休息室,他脑海里就会想象,自己的前任,不知道和哪些女人,在这床上嘿咻过?甚至,还在飘窗上玩过?
李毅摇摇头,嫌恶的皱起眉头。
陈俊民进来,把一份文件递交给李毅。
这是东海省上次人民代表大会选举产生的新一届省政府名单,省长、副省长工作分工已经确定,全部记录在案。
李毅接过来,还没来得及看,就听见陈俊民小心翼翼的说道:“李省长,我已经叫人去买新床了,里面休息室的床,有好几个年头了,床脚都松松垮垮的,坐在上面都摇摇晃晃的呢!是该换新的了。”
“嗯!”李毅这次没有阻止他。
那张床,要是不换掉,李毅估计真的不愿意去睡。
陈俊民观察李毅的脸色,又道:“李省长,之前这办公室里,摆放了一个博古架,上面还摆放了不少的物件,都是前任副省长自己收集来的。后来他出事后,那个博古架,连同上面的玩意儿,全被纪检委的同志抬走封存了,说是赃物。”
李毅心情莫名的烦躁起来,他从来不信什么风水,可是,这间办公室,却带给他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陈俊民看出李毅的不高兴,便道:“李省长,走廊那头,还有两间办公室,因为之前省里多出两个副省长,后来减了两位,但办公室还一直留在那里,要不,您搬到那边去?”(未完待续。。)
第十卷 第九章 朝令夕改各为政
搬办公室?这倒是个好主意。
搬走之后,不管这间办公室里曾经发生过多少龌龊事情,李毅都不必为此而烦心了。
可是,李毅已经进来办公,现在再说搬过去,别人又会怎么想?
何况,陈俊民指的那两间办公室,还在走廊的后边,李毅这一搬走,那他的办公室,就要远离这边的办公室,中间隔着几道空着门,太单独了,太惹眼了吧?
陈俊民睃着眼,见李毅沉吟,便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这是栋老楼房了,不管哪间办公室,都有人上上下下的。等过两年,河西那边的新办公大楼建好了,那咱们就全搬过去了,到时,所有的办公室全是崭新的。”
李毅心想,陈俊民说得在理,自己又何必为前任的事情,耿耿于怀呢?我只不过是借这里办下公罢了。
“河西在建新的办公大楼?”李毅捕捉到了陈俊民话中的信息。
“哦,本来是要开建了的,这不是前任省长忽然调走了吗?张省长一来,觉得太过劳民伤财,在上次的省长办公会上,提出了反对意见,还反对得很坚决,和戴省长等人都争吵了起来,最后还是不了了之,河西的工程,就暂缓进行了。”
李毅哦了一声,联想到刚才戴鹏飞说的那番话,就不难理解戴鹏飞的心情了。
张广明一到任,就开始施展一把手的权威,对既定的工程,进行指手划脚,甚至提出来截然不同的意见,难怪戴鹏飞会大为光火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一朝臣子一朝政。这是自古皆然的。
每个人主官的施政理想都不相同,有人想要这么做,有人想要那样做。
谁在位,都要搞自己的那一套施政理念。
一下台,所有的东西,马上又被接任者推翻。
朝令夕改。已经成为一种政治常态。
有的地方,上午领导过来说,要种棉花,中午大家把棉花种子播撒下去,下午,领导就换人了,这个新来的领导跑来说,要种桔子,于是。大伙儿又把刚种的棉花种子铲了,重新种上桔苗。
政令不一,最苦的就是百姓,让他们无所适从!
当下,李毅哦了一声,不置可否,低头看那份文件。
文件上写得清楚明白,哪个人分管哪些工作。
叫李毅惊奇的是。办公厅的同志,办事速度很快。不但把省长的姓名换成了张广明,连李毅的名字也换了上去。
也许只是陈俊民叫人找了旧的文件,改了两个名字,重新打印出来的吧?不然,哪有这么快?
省长张广明,主持省政府全面工作。兼管财政、审计、机构编制方面工作。
常务副省长戴鹏飞,负责省政府常务工作,分管发展计划、经济体制改革、监察、税务、统计、金融、物价、能源方面工作。
分管省政府办公厅、省政府研究室,省发展改革委(经济协作办公室)、监察厅、地税局、统计局,省级机关管理局。省金融办、物价局、能源局,东海银行、农村信用合作联社、财产保险公司。
副省长卫学林,是排名第二的副省长,分管农业农村经济、国土资源、水利、粮食、海洋、林业、扶贫方面工作。
分管省农委、国土资源厅、水利厅、乡镇企业局、粮食局、海洋渔业局、地质矿产勘查局,有色金属东海省地质勘查局,省农业科学院,省林业局、农业资源开发局、农机局、测绘地理信息局。
联系省气象局、供销合作总社,国家土地督察海江局。
副省长高杰,分管工业、信息化、交通运输、国有资产管理、经济协作、对口支援、通信方面工作。
分管省经济和信息化委(中小企业局)、交通运输厅(铁路办)、国资委、国防科工办、无线电管理局、盐务管理局。
联系省总工会、通信管理局、邮政管理局、烟草专卖局,东海石油局、东海省电监办、东海海事局、民航东海安监局,海都市铁路局东海办事处。
副省长郭文浩,分管教育、文化、广播电影电视、体育、新闻出版方面工作。
分管省教育厅、文化厅、广电局、体育局、新闻出版局(版权局),省政府参事室,省文物局、地方志办公室、文史馆。
联系省文联、作协。
副省长阎宇辰,分管商务、外事、港澳事务、旅游、侨务、社会科学方面工作。
分管省商务厅、外办(港澳办)、旅游局、侨办,贸促会东海分会。
联系省台办、侨联、社科院、社科联,东海检验检疫局、海江市海关、商务部驻海江特派员办事处。
副省长王建军,分管民族宗教、民政、环境保护、污染防治、人口和计划生育、妇女儿童、信访方面工作。
分管省民委(宗教局)、民政厅、环保厅、人口计生委、信访局。
联系驻东海部队,联系省档案局、团省委、省妇联、省残联;联系统战方面工作。
副省长唐振原,分管人力资源、公务员管理、社会保障、住房和城乡建设、卫生、食品药品监管、法制方面工作。
分管省人力资源社会保障厅、住房城乡建设厅(建工局)、卫生厅(中医药局)、民防局(人防办)、法制办、食品药品监管局、公务员局。
联系省地震局、红十字会。
这个唐振原,还有一个职务,那就是兼任省政府秘书长,也就是陈俊民的顶头上司。
副省长李毅,分管东海发展协调、国家安全、公安、司法、工商行政管理、质量技术监督、安全生产方面工作。
分管省安全厅、司法厅、工商局、质监局、安监局、监狱管理局。
联系东海省煤矿安全监察局。
下面还有两个党组成员。
一个是宋旭东,省政府党组成员,省科技创新工作领导小组副组长,分管科技、知识产权方面工作,主持省科技厅全面工作。
还有一个党组成员,就是省公安厅的厅长魏学荣,主持省公安厅全面工作。
李毅看得很仔细,直到能把这表格上的东西,都记在了脑海里,这才缓缓放下文件,做思考状。
陈俊民一直没有吭声,也没有离开,见李毅放下文件了,这才说道:“李省长,您分管的工作,省里已经定了下来。刚才张省长叫我公示出去了。”
李毅嗯了一声:“俊民同志,东海省的治安,好不好?”
陈俊民笑道:“这个,我怎么讲呢?我也没管过这方面的工作,我觉得,任何时期,安全工作,总是摆在第一位的。省里把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您管,那就是对您的认同和重视。”
李毅轻轻一笑:“是的啊,所以,我倍感肩上担子之重。”
陈俊民拿出几张纸,递给李毅:“李省长,这上面是几个合适的人选,请您看看,要是有合适的,您就挑一个当秘书,要是没有合适的,我再帮你物色,省机关这么大,总有挑一个您满意的。”
李毅接过来,看了看,每张纸上打印着一个人的资料,有相片,有介绍,有履历,弄得还挺齐全。
“行,我看看再说吧!”李毅大致翻了一下,却没有一个直观的感受,也弄不好该选哪一个好。
陈俊民搓了搓手,问道:“李省长,那边墙面,这么空着,也不是个事,您喜欢什么?我叫人把那边重新弄一下。”
李毅想了想,说道:“不要弄什么太破费的东西,就给我弄一张长桌吧!我没事的时候,就在那边练练书法什么的。”
“李省长,原来您喜欢书画啊!”陈俊民道:“那好啊,我叫人给您定做一张大书案,摆在那边,保证气派又文雅,我在省委马副书记那里,就见到过这样的桌子,摆在办公室里,格外显书香气!”
李毅笑着摇摇手:“我不行,我只是想学一学罢了,还没有入门呢!不要弄得太奢华了,普通的就行了,你先弄好,多少钱,算我的。”
陈俊民夸张的叫道:“李省长,你这叫什么话?这不是打我们的脸吗?您千里迢迢来东海省当官,摆张桌子,还用得着您出钱?再说了,这是为办公室添置用品,这是可以走办公用品进行报销的。”
李毅道:“那就弄个一般的就行了,千万不可太过破费。”
自从和房敏认识,又受古一山老先生的耳濡目染,李毅对书法艺术,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当看到办公室里的这片空间后,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要摆一张书案,就像他在江兆南办公室里看到的一样,闲时,就写写毛笔字。
陈俊民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想到的事情,马上就要去做,当即就告辞,安排去了。
李毅也出了门,前去拜访其余的副省长。
几个副省长,有的在家,有的出门。
副省长们见到李毅主动来串门,都表现出和善热情,和李毅聊得也挺投机。
在没有利益冲突时,众人打交道时,看上去总是一团和气。
李毅副省长,在东海省第一天的工作时间,就这么过完了。(未完待续。。)
第十卷 第十章 将李毅的军
下班后,李毅刚走出办公室,就看到小薰走了过来。
小薰见到李毅,迎上前来,笑道:“李部长,下班了吧?”
李毅嗯了一声:“你?”
小薰伸手来接李毅的公文包,说道:“您上班时,我也上班,您下班后,我就为您服务了。”
李毅呀了一声,说道:“这怎么好?该下班时,就要下班,我不需要人服务,你下班去吧!俊民同志那,我跟他说一声就行了。”
小薰陪着李毅往外走,笑道:“没事的,我又不累,上班时间,也没有多少事情可做呢。说真的,我还习惯住在迎宾馆的小园里,多幽雅安静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帮您泡泡茶水什么的,也不累啊。”
李毅本想问问她,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怪叫声,但又怕是自己听错了,反倒把她吓住了,便没有问出口。
“那你就坐我的车,一同回去吧。”李毅接受了她的服务。
“多谢李省长。”小薰朝李毅鞠了一躬。
李毅摆摆手:“是你在服务我,还为我牺牲了休息的时间,该我谢你。”
钱多开车过来,请李毅上车。
小薰倒也机灵,自己拉开副驾驶位的车门,坐了进去。
钱多启动车子,说道:“毅少,你昨天叫我查的事……”
“咳!”李毅轻咳一声,说道:“钱多,那个,梁老他在哪里?”
钱多见李毅打断自己的话,便知道有外人在场,不便提及,于是也晓得。身边这个小薰,还没有得到李毅的信任。
“哦,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呢,梁老到海江市里转悠去了,还让我告诉你一声的。”钱多马上转了口吻,说到了梁凤平的事情。
李毅嗯了一声。又问:“小谨呢?”
钱多哈哈一笑:“她哪里闲得住啊?陪着梁老一起玩去了。”
李毅摇摇头:“有她跟着,千万别惹出什么事情来才好。”
钱多促狭的笑道:“惹出事情来才好玩呢!反正有你毅少在,有什么摆不平的?”
小薰眨眨眼睛,问道:“钱师傅,你为什么要喊李省长为毅少啊?”
钱多瞥了她一眼,说道:“因为我是他家的仆人啊,他是我的少爷,所以我就喊他为毅少爷,简称毅少。”
小薰啊了一声:“不会吧?李省长。你家还有仆人啊?这都什么社会了?”
钱多道:“什么社会也会有佣人和仆人啊!现在城里的富豪之家,哪个不请佣人?”
小薰想想,觉得有理,笑道:“李省长这么年轻就能当上省长了,那您的家庭,肯定不简直吧?”
李毅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
钱多道:“小丫头,你打听这么多做什么?查户口的啊?”
小薰连忙摇手:“不。我没打听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呢。”
“瞧把你吓的!”钱多笑道:“你跟我们相处久了。就会知道,我和毅少,都最喜欢开玩笑了。”
小薰这才将心放下,却也不敢再乱问了。
李毅打电话给梁凤平,电话刚一接通,就听到梁凤平说道:“李毅。我和上官小姐,已经回到迎宾馆。咱们见面再说吧。”
“行,那你们去我房间,一起吃晚饭吧!”李毅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回到迎宾馆门口。车子还没有停稳,就见到刘永强飞快的跑了过来,帮李毅拉开了车门,请李毅下车。
那动作之熟练自如,比当了几年的老秘书还要快速。
李毅呵呵笑道:“永强同志,麻烦你了。”
“为领导服务,是我的荣幸!”刘永强陪着笑。
李毅道:“随便弄几个菜,送到我房里去。不要多,四菜一汤就行了,多少钱,都记我账上。”
“这个,李省长,您要吃饭,还用得着您出钱吗?”刘永强嘿嘿直笑。
李毅道:“我自个吃饭,我不出钱,难道你出钱?”
“嘿!我倒是想出,可是,哪轮得着我啊!”刘永强回答:“不知道有多少人争着抢着要请您吃饭呢!”
李毅暗骂一声滑头,说道:“对了,你给我记住,我住的地方,别胡乱给我放人进去!”
刘永强哈了哈腰:“记住了,不敢有违李省长的指示。不过,今天晚上,真的有大人物要请您的饭啊,您不去吗?”
李毅蹙了蹙眉头:“你说什么?谁要请我吃饭?”
刘永强十分惊讶的问道:“怎么?您不知道吗?魏厅长一早就跟我打了招呼,说要请您的客啊,还叫我不要预备您的饭菜呢,不然,我们这里早就准备好您的饭菜了。”
“魏厅长?哪个魏厅长?”李毅一时没弄明白。
“省公安厅的魏学荣厅长啊!”刘永强这下终于明白,李毅真的不知道魏学荣要请客一事。
李毅摆手道:“我不知道此事。你按我的吩咐,去做几个菜送到我房间吧!”
刘永强正自不知如何是好,忽见一辆小车开了过来,停在门口。
一看这车牌,是人都知道,这车里坐着的人,肯定是个大官,红色的东o小号车牌,车的档次又这么高,不是大官才怪!
刘永强一见此车,立即笑哈哈的说道:“李省长,魏厅长来了。”
副驾驶门先开了,一个青年男子,飞快的下车,然后转到后面,拉开车门,以手护在车顶,迎下来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人。
此人身着便服,但方头大耳,脖子下面重重叠叠了几个小下巴,肚子圆圆鼓鼓的,锃亮的皮鞋,一尘不染,头发梳得一丝不乱,满面红光,派头十足。
“魏厅长,您好。”刘永强笑着迎上前去。
魏学荣却完全无视此人的存在,甚至还嫌烦他挡住了自己的路,一把推开他,然后快步走到了李毅面前。
“李省长!您好,您好!”魏学荣满脸春风,像有什么喜事从天而降一般,将双手伸到了李毅面前。
李毅跟他握了握手,说道:“学荣同志,你好。”
魏学荣握住李毅的手,摇了摇,说道:“我专程到省府大院去接您,谁知道一到那里,值班的武警同志就告诉我,您已经下班了,刚走不久,我就在后面追您啊!一路紧追慢赶,还是慢了半拍。”
李毅明知他是想请自己吃饭,却故意问道:“学荣同志,你如此着急找我,可是有什么紧急事情吗?怎么不打个电话呢?”
魏学荣拉着李毅的胳膊,自来熟的把李毅当成了自己哥们,说道:“我来找您,当然是有要紧事情啊!没有要事,哪敢惊动李省长您呢!来来来,咱们上车。”
李毅很不习惯和别人这么亲密,站住脚不动,说道:“学荣同志,到底什么事情,就在这里讲吧!”
魏学荣仰头笑道:“就是请您吃个饭呗!您刚来,想欢迎您啊。”
李毅道:“欢迎宴会,昨天晚上不是吃过了吗?学荣同志,你太客气了,我在这里随便吃点就好,就不劳你破费了。”
“哎呀,李省长,我就知道您会拒绝,所以,我都不敢打电话预约您,怕您在电话里拒绝了我,我就不敢再到您面前来请您了。我亲自来请您,这面子总要大些吧?李省长,你可不能不赏脸啊!”魏学荣还是笑呵呵的,脸上的笑容,也是脸谱化的。
李毅已经打定主意,不吃任何人的请吃请喝,这个头一旦开了,将来就会没完没了,自己分管的工作,虽然并不是最重要的,但也管了好几个部门,下面的同志请起客来,都是跟风的,你请了,那他也得请,请来请去,几个月下来,都吃不完的宴席。
在部委时,李毅就曾经做出一项改革,要尽量减少公务员之间的人情往来,其中最重要的一项,就是要紧刹请吃请喝之风气!
吃喝之风不刹住,人情往来就不会少,那灰色收入就很难杜绝。
“李省长,我知道您是个两袖清风的好官,我也不敢用什么珍稀动物来贿赂您啊!就是一餐家常便饭,您在这里吃也是吃,去我那吃也是吃嘛!”魏学荣打定了主意要请动李毅,多的是招式。
李毅道:“我这里还有客,就不过去了。学荣同志,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魏学荣见请不动李毅,双眼精光闪动,笑道:“有客更好,一起带上嘛!李省长,不只你这里有客,我那里也有很多客呢!今天这餐饭,可不是我魏学荣一个人请您,而是咱们公安系统的同志,一齐请您!”
他一个人请不动李毅,就搬出整个公安系统的同志来。
李毅听了,果然有些为难。
拒绝一个魏学荣很容易,但要把整个公安系统同志们的好意全给拒绝了,那自己以后的工作,还怎么开展?
魏学荣真是老奸巨滑,事先早就料到了所有的不利因素,并想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对策,让李毅无法拒绝!
“李省长,同志们都在等着您呢!他们派了我做代表,来请您,可是,我要是请不动您,我回去之后,又怎么跟他们交待呢?要不这样,您好歹派个人,跟我去一趟,跟同志们说一声,说您实在有重要的客人要陪,实在是去不成。好不好?”
魏学荣华丽的将了李毅一军!(未完待续。。)
第十卷 第十一章 场面有点大
这时,梁凤平和上官谨也迎了出来。
梁凤平在旁边听了魏学荣的话后,不由得发出一声冷笑。
这个魏学荣,居然不知死活,来将李毅的军!
可是,不得不承认,魏学荣的这一着,其威力十分巨大,李毅要想化解,还有些难度呢!
李毅不能真的随便派个人去,跟公安系统的同志们讲,李省长要陪重要的客人,不能来和大家一起喝酒了。
那公安系统的同志们会怎么想?他们会觉得自己不重要,受到了李毅的慢待!
李毅是分管公安工作的副省长,但这个权力,其实是比较尴尬的。
首先,魏学荣是公安厅长,又是省政府的党组成员,省长办公会是有权参与的,跟公安系统有关的决策,他有投票权,这就限制了李毅在这方面的发言权。
其次,公安厅上面,还有一个政法委!
公安系统,实行双重领导,横向上归地方党委管,纵向归上级公安机关管。
政法委是党政机关,公安局和法院等部门,都要受政法委领导,因为我国是执政党领导下的国家。公安厅又是省政府的组成部门,当然要受省政府领导。
除此之外,公安厅还要受上一级,也就是公安部的领导。
公安厅,这个在老百姓眼里,有着无上权威的大部门,在行政序列里,却貌似谁都能来管上一管!
但在具体的工作中,魏学荣才是省公安厅的一把手,他可以令到执行,也可以阳奉阴违,一切全看你和他之间的关系如何了!
你能制服他,他就听你的。你制服不了他,他也就会小看你。
李毅是当过市长的人,对其中的弯弯道道,明白得很。
几乎没有怎么思考,李毅便笑道:“学荣同志,你们太热情了嘛!我怎么好意思让同志们破费。来请我吃饭呢?”
魏学荣道:“同志们也是一番好心,主要是想看看,新来的主管领导是长啥模样,今后见着了,也好喊您一声不是?李省长,您就不要再推辞了,请吧!”
李毅没有拒绝的理由,不去还不行,便对梁凤平道:“梁老。你们自己先吃饭吧,我去应酬一下。”
梁凤平也明白李毅的苦衷,点头道:“你去吧,不用管我们。”
钱多请李毅上了车,车子跟随在魏学荣的小车后面,驶上大马路。
“毅少,这姓魏的,分明就是在作死!我要是你。就先甩他两大耳光!”钱多愤愤不平的说道:“居然敢在毅少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卖弄心眼。还设好了套子让你钻呢!太可恨了。”
李毅道:“从他的角度上来讲,也无可厚非,他的目的是要请动我,不耍一些心计的话,他根本就达不成目的。所以,他才如此苦心孤诣。设计了这么一出。”
钱多道:“他这是适得其反!他那点小聪明,早就是毅少你玩剩下的了!”
李毅道:“最少可以说明,这个魏学荣,还是挺有头脑和心计的。看来,这是一个很难缠的人物。”
钱多笑道:“怕什么啊。他要是敢不听你的话,你就把他撤了!把高虎从益州调过来呗!”
李毅摇摇头:“有你说得这么简单就好了!你还以为是在下面的市里,有点背景,就可以横着走呢?这可是东海省,没有一点背景的人,能到这里来当大官吗?”
钱多道:“别人再强大,反正是强不过你的吧?”
李毅道:“这个很难讲啊!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远的不说,就是省里头,就有好几个棘手的人物了。省委老大韩福东,省里的戴鹏飞,还有其它几个副省长,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二个,都跟人精似的。”
钱多感叹道:“幸好我没听你的话,转行去从政,我才多少脑细胞,怎经得起这些强人的虐.待啊?”
李毅哈哈笑道:“你啊!对了,你头先说,我叫你调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钱多道:“我正要跟你说此事呢!毅少,原来,你住的那个迎宾馆,死过人的呢!”
李毅怵然一惊,随即说道:“人生一世,终究一死,有什么好惊奇的?”
钱多嘿嘿笑道:“如果是自然死亡,那当然没什么好说的。可是,非正常死亡呢?”
李毅沉声问道:“说清楚点。到底怎么回事?那里不是接待用的宾馆吗?怎么会死人?”
“毅少,你忘记了吗?咱们上次在京城遇见的那场大爆炸案,死者也是东海省的公务员呢!”钱多道:“我发觉,这东海省,不太干净。我不是指有不干净的东西,我是说,这里的官员,不太干净。”
李毅道:“少说这些臆测,你先讲讲迎宾馆里的故事。”
钱多道:“迎宾馆里,前不久才死过一个女服务员。听说是在贵宾房的洗浴室里,割脉自杀而死,那血水,流得整个房子都是。别人发现时,几个房间的地板全红了,惨不忍睹。”
李毅问:“一个女服务员,为什么会跑到贵宾楼的浴室去?还选择在那里自杀?这其中有太多疑问了。”
钱多道:“可不是嘛!我打听了许久,迎宾馆里的人,都是三缄其口,没有人肯说。还有一件事情,就是你说的,迎宾馆里的贵宾区服务员,全部换了新人,这些人对当时发生的自杀案,一无所知。”
李毅道:“知情的人,全部被谴散了!不对,还有一个,小薰,她曾经是领班!她肯定知道事情的原委!”
钱多道:“我还没来得及去问她,主要也是怕打草惊蛇。你想啊,她能转职到省政府办公厅去工作,还能被安排来接待你,由此可见,这个人早已经被人驯化了,就算她知道什么,也不可能说出来的。”
李毅摸着下巴,蹙眉思索。
钱多道:“毅少,我有直觉,这迎宾楼里,以前肯定出过什么大事情。”
李毅嗯了一声:“问题是,到底出了什么大事情?为什么会了这种事情?我们没有任何线索。”
钱多道:“哼哼!总有一天,我会查个水落石出!”
李毅道:“办案子,这是司法部门的事情,公安那边应该有此案的存档。”
钱多笑道:“就是公安定的案,说是割脉自杀啊。而且,更让人生疑的是,那女服务员的尸体,第二天马上就被火化了。就连她的家人都没有见到最后一面。政府还为此赔偿了她家五十万呢!”
李毅道:“她为什么自杀?这是关键。”
钱多道:“听说是为情自杀,小姑娘,被情郎骗了,失恋之后,想不开,就自杀了。听上去,天衣无缝。”
李毅道:“你继续留意吧,也不必刻意,懂吗?”
钱多点头:“我懂,绝对不会打草惊蛇。”
说话间,到了地头,前面魏学荣的车子拐头进了一家大酒店。
钱多跟着开了进去。
魏学荣和李毅在酒店门口下了车,自有人代为泊车。
李毅打眼一瞧这酒店,就知道这肯定是五星级别的,不由得微微皱眉。
魏学荣却是笑容满面,请李毅进去。
李毅正要说话,门口涌出来一群人,虽然都是穿着便服,但李毅一眼就能认出来,这些人全是公安。
果然,那些人迎上前来,堆着笑容,向李毅和魏学荣问好。
魏学荣介绍了其中几个主要的人员,有七个副厅长,其中一个,还是正厅级别的常务副厅长,还有一个政治部主任,机关党委书记,还有另外两个党组成员。
其它的同志,有东海警察学院的院长,有指挥中心、办公室、政策研究室、指挥调度、情报信息研判、科技信息化、新闻舆情、人事、教育训练、宣传、离退休干部、纪委监察、警务督察、审计、直属机关党委、经济犯罪侦查、治安警察、刑事警察、出入境管理、信访、网络安全保卫、监所管理、交通警察、法制、警务保障、禁毒、反恐等机构的主要负责人。
另外,还有省森林公安局、铁路公安局、省民航公安局、海关走私犯罪侦查局等局领导。
这么多的人,一齐出现在李毅面前,这让李毅有些目不暇接。
幸亏来了啊!不然,就要得罪这许多同志!
李毅含笑和同志们一一握手。
魏学荣介绍了一些重要的领导同志之后,便请李毅进入酒店里面。
至此,李毅已经被魏学荣牵着走到了这一步,他想不进这个饭局,都很难了!
魏学荣包下了酒店的一个厅。
众人进来后,分主次落座,没有人安排,但每个人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而且丝毫不乱!
李毅和几个正副厅长坐在一桌。
魏学荣吩咐一声:“上酒、上菜!”
马上就有一队服务员鱼贯而入,手上都举着大盘子,一股浓浓的海鲜香味,扑鼻而来。
盘子放在桌子中央,服务员揭开大盖子,里面是一只蒸得艳红的大龙虾!
李毅看到这开头的第一个菜,就皱起了眉头。
紧接着,另一队服务员,整齐的进来,手上都托着一个盘子,每只盘子里都放着四瓶茅台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