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第七百三十九章 佳人有请
钱多准时在校外等待李毅。
李毅上了车,先给家里挂了个电话,说今晚党校同学聚会,就不回家吃饭了,然后问钱多:“找到那辆车的信息了吗?”
钱多道:“毅少,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我查过了,那辆车的车主很普通,就是一个京城的工人家庭。不过,车主住的地方和工作的地方,都不在党校附近。”
“嗯,继续留意吧,我有一种直觉,这人是冲着我来的。”李毅说。
“再让我见到那辆车,我就直接下去把他揪出来!”钱多咬牙说。
观园的豪华与气派,让党校的同学们大开眼界。除了那些来自沿海大城市的同志,其它来自内地城市的,对此叹为观止。
一走进观园的大门,看到两排穿着旗袍的迎宾小姐,再看看高大空阔的大厅,长长的水晶吊灯,锃亮的水磨地板,无不显示这里的尊贵和不凡。
冯简在羊城市也是见过世面的,一见这气派,脸上的笑容就完全消失了。
和气派相对应的,是昂贵的价钱!
迎宾问:“欢迎光临观园,请问几位?”
“这些全是的!”老大姐吴云笑了笑,用手划了个圈,把进门的几十号人全划在里面。
迎宾问:“请问订位置了吗?”
“没有。”这次是冯简开口了,他请客,自然要拿出主人的气度来:“你们这里,有大包厢吗?”
迎宾说:“有的,首富包厢,元首包厢,都可以坐得下这么多的客人。”
“什么?首富包厢?元首包厢?这都叫的什么名字?”冯简呵呵一笑。
迎宾说:“这是我们观园的特色,包厢的等级。是安照社会地位的等级来命名的,有处级包厢、厅级包厢、部级包厢、元首包厢,首富包厢。级别不同,包厢的大小也不相同,当然,价格也不一样。”
冯简道:“我们都是厅级干部。那就订厅级包厢就够了。”
“厅级包厢,最低消费两万起,请问先生,您订几个厅级包厢?”
“什么?”冯简不淡定了:“你们这里还有最低消费?两万起?”
“先生,开几瓶好一点的酒,也不止这个数了。”迎宾微笑。
冯简不想被人看轻了,硬着头皮问:“你们的厅级包厢里,有几张大桌?”
“一张。先生。”迎宾说。
这下,冯简是真的头晕了。身身轻轻一晃,差一点就站立不稳。
一个包厢两万起,这几十号人,起码得五个包厢!
那就是一餐饭下来,少说也要花十万以上的钱!
“咝!”冯简倒吸一口凉气。
十万块钱,对一个厅局级干部来说,算得了什么?还是不算什么?
如果你只是靠政府发的工资过生活,那这笔钱。就是个大数目!
其它人也都默然了,他们也这被这京城观园大饭店的气派给镇住了。
李毅只不过是刹刹冯简的气势罢了。并不想真的让他难堪,但打了个哈哈,笑道:“何必要去包厢呢?就在这大厅里吃饭,就挺好的嘛!”
这话被冯简听见了,却有些刺耳,好像李毅这话是在讽刺他一般。
一个厅局级请客。居然在大厅里吃饭?这算什么!
如果是别人说这句话,冯简多半就依了,但这话是李毅说的,冯简偏偏不肯。
当然了,降低级别去处级包厢。也是他不屑而为的事情。
“五个厅级包厢!”冯简说。
迎宾微笑:“好的,先生。这边请。”
吴云是个厚道人,说道:“冯简同志,我觉得包厢不好,我们这么多的人,要分五个包厢,说话敬酒都不方便,也没有气氛,依我看,还是就在大厅里算了吧。大家说好不好?”
众人都附和说:“无所谓啦,不就吃餐饭嘛,就在大厅里吃吧。”
冯简刚刚说出那句话,就有些后悔了,此刻正好借坡下驴,笑了笑,还是说道:“大家有缘才相聚,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在一起喝得高兴就行了,咱们不谈钱。”
吴云道:“就大厅吧,你别忘了,今天咱们上的第一堂课,就是党风廉政建设课呢!”
冯简这才勉为其难的说道:“吴大姐都抬出党风廉政建设这个大牌子出来了,那咱们就在大厅坐吧!”
众人便多笑了起来,在大厅里落座。
菜单上来,冯简让大家点菜,大家又让他点,说客随主便。
冯简看了看菜单,都是一些很抽象的菜名,也不知道具体是些什么菜目,但又不能显得没见识,只得捡着贵的便宜的,各点了一些,每桌十几个菜,粗略一算,光是菜钱,一桌就是两千多了。
李毅笑道:“今天是同学们头一次聚会,不喝酒肯定不好,但这酒,绝对不可以多喝,也不能喝太好的酒,我是班里班长,我定个量,每桌两瓶中档酒,酒钱不能超过两百,如何?”
这话正中冯简下怀,他呵呵笑道:“吴大姐,每桌两瓶太少了,三瓶,三瓶吧?可好?”
李毅道:“那就三瓶,最多三瓶。不能过量,不然,大家都喝得酒醺醺的回校去,被学校领导看到了,那就太不成样子了。”
众人都说好。
冯简感激的看了李毅一眼,心想李毅这两句话,就为自己省下不少钱啊!不然,光是酒钱,就够让他心痛一阵的了。
李毅只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除开价格上的昂贵不谈,观园的菜肴,在国内来讲,都是很上档次的,色香味俱全,让人胃口大开。
同学们初见聚会,都彼此联络寒暄,酒桌上的气氛。很是热烈。
“李毅同志,你好。”一个轻脆的声音在李毅耳边响起来。
“呵呵,你好啊。”李毅看到是本班的一个女同学,便微笑着打招呼。
“我是邵筝,在苏南省工作。”
“邵筝同志,幸会。”
“我敬你一杯酒。”邵筝三十七八岁左右年纪。但保养得很好,看上去顶多也就三十岁。
“邵筝同志客气了。”李毅端起酒杯说:“随意就好。”
“李毅同志,我听说过你在益州的事迹。我很感兴趣,有时间的话,我想和你好好的聊一聊。”
“随时欢迎啊!”
“李毅同志,你是住校吗?”
“我家在京城,晚上回家住。”
“哦,那只能明天中午再向你讨教了。”
“嗯,可以的。”
“我同在是在省政府工作。明年很可能下放到地级市去担任主政领导,我一直都是在机关工作,还没有主政一方的经验,想找你取取经,还请李班长不吝赐教啊。”
李毅笑道:“好说,我也没有什么经验可以谈的,就是大家一起聊聊天,互相学习嘛!”心想你一个女厅长。在省政府机关里面,可能还不怎么打眼。这要是一下到地级市里,当上市长或是书记了,那就引人注目了。
看邵筝的年纪也不是很大,就能做到正厅级别,还能放出去担当重任,也算是个人物了。
酒宴散后。大家便各自分手回去。
这餐饭,这么多人,只花了一万多块钱,算是很省的一餐酒宴了。
李毅今天是同学们敬酒的中心人物,难免多喝了几杯酒。散宴后,他就有些饱暖思佳人,想去柳若思那里玩玩。
钱多却道:“毅少,我担心那个跟踪我们的家伙,就是在找机会,想收集对你不利的证据呢!这段时间,你还是少去外面玩吧。”
李毅笑骂道:“好啊,你居然管起我来了!这不了得,你这个司机,必须撤换了。”
钱多道:“我也是为毅少着想。毅少一定要去,我也没有办法,只好送你去。”
李毅想了想,只得打消去找柳若思的念头,想想家里那几个女人,此刻多半正热闹得不可开交,回去也不得清闲,便道:“那就去看看戏吧!”
他所说的看戏,自然是去楚怜心开的楚艺剧院。
钱多嘿嘿一笑,送李毅前去楚艺剧院。
去的路上,李毅的电话响起来,一接听,却是张晓晴打来的。
“喂,李毅,你来京城这么久,怎么也不来找我玩啊?”张晓晴说。
李毅笑道:“你不是出去环游世界了吗?就回来了?”
“世界也就那么大,玩得久了,也就没意思了。”张晓晴道:“我累了,就回来啰!你来一下我这里,我有事找你。”
“我没空。”李毅说。
“你不是在党校学习吗?是上不用上课吧?怎么会没空?快来!不要逼我发飙啊!”张晓晴说。
李毅道:“什么事,你现在就说啊。”
“见面再说!”张晓晴坚持:“怎么了?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李毅无奈的一笑:“好吧,你在哪里?我这就去找你。我先说清楚啊,要是赛车啥的,就免谈!”
“嗯,这才像样嘛!”张晓晴嘻嘻一笑:“保证不是赛车。我就在家里,你来吧。”
李毅一怔,心想好端端的,她喊我上她家里做什么?
张晓晴却已经挂断了电话。
李毅对钱多道:“戏是看不成了,张晓晴找我,去她家吧。”
钱多应了一声,在前方路口掉头。
李毅听说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张大山首长,在下一届选举之时,很可能就要退休了!他这一退,张家的政局,就会发生天大的转变!
这次张晓晴找我去她家,会不会跟这个有关?(未完待续。。)
第八卷 第七百四十章 一堂特别的汇报
走进张大山首长家,李毅就感觉到一种不寻常的气息,有一种很端庄、很凝重的感觉。
客厅里坐了很多人,全是张大山一族的。
张大山居中而坐,旁边围绕着他家的后辈子弟。
给李毅开门的,就是张晓晴,她微微一笑,请李毅进去。
也只有她的笑容,才让李毅稍感放松。
“怎么这么多的人?”李毅轻声道:“不会是开三堂会审吧?我可没把你怎么着呢?”
张晓晴忍俊不住的一笑,趁人不注意,伸出手来,悄悄捏了一下李毅的腰。
这个动作太过暧昧了。
李毅和她许久未见,她这么亲昵的一捏,立即拉近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张家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扫向李毅,让李毅很不自在。
“张首长好。”李毅镇定下来,施施然走过去,微微躬身致礼。
座位已经全被张家的长辈坐了,晚辈们都是站着围绕在旁边,像是在开什么重要的家庭会议。
张首长指了指旁边一个人,说:“给李毅同志让座。”
李毅看了看那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想必是张家的二代人物,便对他说道:“我站着就好,您不必让座。”
但那个中年人却不敢违拗张大山的话,老老实实的站了起来,退在一边,请李毅入座。
李毅本来很淡定的,这么一来,反倒拘谨起来,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看了一眼张晓晴。笑道:“女士优先,晓晴,你坐吧。”
张晓晴抿嘴一笑:“爷爷让你坐,你就坐。”
张大山呵呵一笑:“难怪我家晴儿这么喜欢你,你这小子,挺怜香惜玉的啊!可惜。你小子结婚太早,没福气了!”
李毅难得的老脸一红,只得坐了下来。
众人的目光,还是都停留在李毅身上,让他如坐针毡。
“李毅,今天喊你来,没耽误你的时间吧?”张大山问。
李毅一时没有听到,没有回答。
张晓晴就站在李毅身边,她伸出一根手指。捅了捅李毅,悄声说:“爷爷在问你话呢!”
“啊?”李毅反应过来,啊啊了两声。
众人都笑了。
张大山道:“咱们这阵势太大,把人家给吓着了。”
李毅嘿嘿一笑,说:“我一直在想,张首长喊我来,不知道要审我什么事呢?心里忐忑得很。”
张大山道:“请你来,没有别的事。就是聊聊天。你不要紧张,我们虽然人多。可也不会仗势欺人啊!”
李毅笑道:“我许久没见张首长了,一直想着来拜访,只是不敢随便造次。”
张大山道:“我家这些人,你有些认识,有些不认识。晓晴,你给介绍一下。”
张晓晴应了一声。便给李毅介绍家里的族人。
刚才给李毅让座的,是张晓晴的一个堂叔。
李毅起身,一一和他们握手为礼,心下更是纳罕,这张大山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我家还有一个不成器的后辈。和你在一个市里为官。你是熟悉他的。”张大山说。
李毅道:“您说的是张书记吧?我和他同市为官,也有一年多的时间,我们二人相处融洽。正华同志领导有方,在他的领导下,益州的两个文明建设,大踏步的上了几个台阶。”
“你就不要往他脸上贴金了。”张大山大手一挥,说:“他在益州做的那些个事情,我都一清二楚!益州的情况,我也知道一点,那些成绩,都是你李毅的功劳,全都是你做出来的!正华那孩子,只不过是沾了你的光罢了!”
李毅谦虚的笑了笑:“首长对后辈们要求太过苛刻了。正华书记真的是挺不错的了。”
张大山道:“我家这些晚辈们,大都在下面工作,有的虽然在京城供职,今后也是有可能到地方上去工作的。我一直觉得,要想当好京官,首先就要当好一个地方官,把一屋扫干净了,才能扫天下。所以,我家的后辈,我都要求他们有主政地方的经验。”
李毅道:“张首长家人才济济,可喜可贺。”
张大山道:“人倒是多,才却太少!今天请你来,就是让你给我家这些后辈后讲讲课,传授一下你治理地方的经验。也好让他们学习一点先进的东西,将来下放出去,多少能做出点成绩来,不致辱没家风。”
李毅一怔,心想张大山不是开玩笑的吧?他把我请到家里来,就是给他家的族人子弟讲课的?
“我何德何能?”李毅道:“怎么敢在您和众位前辈面前班门弄斧?还请张首长饶过我吧。”
张大山摇了摇头,说:“看来,你是不想传授秘诀啊!”
李毅道:“张首长,您这话,真的让我诚惶诚恐了。”
张大山道:“你就不要再谦虚了。你在益州做的事,正华那孩子,都跟我说过了。正华能力是有的,但跟你比起来,就差远了。更让我不高兴的是,他能力低也就罢了,还不肯承认!总想着找人帮忙去整你。这就是他不对的地方。”
李毅心想,原来张正华还经常向张大山打小报告,想通过张大山的势力,来达到制衡的我目的?这家伙,隐藏得挺深啊!
而张大山的想法和做法,却让李毅心生感动,不愧是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思想觉悟实在是很高。
“你就随便讲讲吧!”张大山道:“你不要把我当首长,也不要把他们当领导,把我们当成你的听众,你做报告。”
李毅脸露难色,他真的不知道该讲些什么。
张大山之所以请李毅请来给晚辈们上课,主要是有一次和首长的谈话中,听首长连着夸赞了李毅两次,他便留了心,后来专门了解益州的情况,发现现在的益州,真的是不可同日而语了!
在和张正华的谈话中,张大山也了解得,益州之所以有这么大的改变,的确是出自李毅一人之手!
张大山感慨之余,觉得张家虽然子孙满堂,却无一人可比李毅者,于是萌生了这个念头,叫张晓晴把李毅请了来,想让他给自己的满堂儿孙们上一堂课。
“爷爷叫你讲,你就随意讲点吧。”张晓晴又捅了捅李毅。
李毅轻咳一声,说道:“张首长给我下了命令,我不敢不从,但实在是才疏学浅,不知从何说起,我就把我到益州后做的事情,向诸位首长和领导做一下汇报吧。”
接着,他就把自己到益州后的所作所为,选其中最重要的几件事情,说了一遍,主要谈了谈自己当初的想法,还有做完事情之后,对百姓和市里产生的影响。
张大山真的像一个听众一般,很认真的听,偶尔点下头,有时会连说几声好好好。
李毅控制住时间,用四十几分钟的时间,做完了这场汇报。
“张首长。”李毅笑道:“我到益州后的情况,大致如此,都向您做了汇报。请张首长批评指导。”
张大山道:“好啊,李毅,你在益州的所作所为,可以说,为百官树了个榜样!难怪首长要发出向益州学习的号召。如果国内每个市区县的领导,都能像你一样兢兢业业,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去,把人民群众的利益摆在第一位,那咱们国家很快就能赶上西方发达国家了!”
“张首长太过夸奖我了,我只不过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罢了。”李毅更加谦恭。
他也没想到,首长的一次益州之行,会带来这么强烈的反响,首长就是首长,一句话的影响力,都不可小觑!
张大山对族人说道:“你们都听到了吧?不管你们在哪个岗位上,都必须把人民群众的利益放在首位,百姓的需要,就是你们努力追求的目标!”
顿了顿,他提高声音,大声说道:“如果你们做不到这一点,就不要当这个官!趁早给我下台,回老家买红薯去!”
族人们都一脸的凛然,各各点头称是。
李毅起身告辞。
张晓晴送李毅出门。
“你爷爷今天这是怎么了?吓我一脑门的冷汗呢!”李毅抹着额头,问。
张晓晴轻轻一叹,说:“你不知道吗?我爷爷马上就要退了。”
李毅道:“听说过,难道是真的?”
“是真的。”张晓晴道:“在退下来之前,他当然会给家里人都做出好一点的安排,但又怕他们不能胜任太高的工作岗位,所以地把你请了来。给他们上课是其一,另一层意思,也是借你这个人,给他们敲敲警钟。”
李毅道:“借我给他们敲警钟?”
“你这么年轻,就这么有为了!张家的人,再不努力发愤,将来肯定是要被时代淘汰的!”
李毅道:“你爷爷的想法,真不是我们可以估量的。我何德何能,居然来这里给首长讲课了!
张晓晴抿嘴一笑:“谁叫你这么优秀呢!”
李毅道:“你还笑!我的腰,被你戳了好几下,还那么用力,现在都是痛的呢!”
“是吗?”张晓晴道:“我摸摸看。”伸出纤纤素手来,摸在李毅的后腰上,轻轻抚摸。
就在李毅笑着说舒服的时候,她忽然用力一捏。
“啊呀!”李毅叫痛道:“你疯了啊!”
张晓晴咬着嘴唇道:“哼,你活该!谁叫你……”忽然又住嘴不说了。(未完待续。。)
第八卷 第七百四十一章 对话的时机
回家的路上,李毅一直在想一件事情,那就是张大山此刻,究竟还蕴含什么深意?
“毅少,还去楚艺剧院吗?”钱多问。
李毅摇了摇手:“回家吧!”
回到家,李毅便把自己去张大山家走了一趟的事,告诉了林馨。
林馨笑了笑:“这是好事啊,你现在的名声,如日中天了呢!就连张首长都这么器重你了!”
李毅道:“我总觉得,张大山此举,肯定另有深意,只不过,我一时猜不到他的想法。”
林馨道:“难道是想招你当孙女婿?张晓晴长得那么美……”
不等她说完,李毅便假装生气的道:“我可是正儿八经的跟你谈事,你这样子,有什么意思?”
林馨挽住李毅的手,说:“对不起,我说着玩的,你不要生气啦,我又不是真的吃醋。”
李毅道:“你放心!”
林馨说:“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李毅本想说,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和张晓晴发生什么超友谊关系,但又觉得这话好苍白,除了张晓晴之外,自己在外面的女人,还真不少呢!
他有一种直觉,以林馨的聪明,不会不知道自己在外面有除郭小玲之外的女人,但她就是不说出来,也从来没说过一句吃醋的话。
她越是这样,李毅就越是心存愧疚,对她也就更体贴和温柔。
有时,李毅也会想,自己真的娶了郭小玲或者其它任何一个女人做妻子,她们会像林馨这般包容吗?
至少郭小玲是不会的!
郭小玲现在当李毅的情人,因为觉得是在分享林馨的丈夫,心里有愧。还能接受李毅和林馨在一起,如果郭、林二人换一个位置,郭小玲是肯定不能包容另一个女人在李毅身边的。
这两个女人,都很爱李毅,但她们的爱,却各有不同。
郭小玲的爱。像金,爱得坚贞,爱得不顾一切,爱得所向披靡。
林馨的爱,像水,爱得和风细雨,爱得春风润物,爱得包容万物。
而花小蕊的爱,则像土。默默的承载一切,只在付出,不问回报。
柳若思的爱,像木,虽无言,却因风而动,牵人心肠;如木刺,楔子一般。深入你身体。
其它女子的爱,帕雅也罢。黄裳也好,都像火,热情而炽烈,火势来时,**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火势一冷。也就云淡风轻,不带走一片衣袖。
李毅搂住妻子,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你永远是我唯一的至爱的妻子。”
林馨依偎在丈夫怀里,幸福的笑了笑。说道:“我猜,张首长是在向我们抛橄榄枝。他是首长,出了名的死要面子,他就算有意和你我两家结交,只怕也不会直接来找两家的长辈接洽。而你是我们两家重点培养的人才,他把你请过去,把全族人都介绍给你认识,就是在向你传达这么一个信息吧?你说呢?”
李毅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口:“还是老婆大人聪明,一猜就中!我猜张首长就是这个用意!不然,好端端的,他喊我过去讲这么久的话做什么?难不成,还真的想要我给他们家的人上课啊?”
林馨道:“他以为你是极灵泛的,应该可以理解透他的深层次用意。”
李毅笑道:“谁知道我却是一个榆木疙瘩!呵呵,还好我有丫头!”
林馨说:“还喊我丫头!我都当妈妈了。”
“在我眼里,你永远是一个长不大的丫头。你虽然生完了孩子,但跟我初见你时,还是一样的青春漂亮。”
“骗人!花言巧语的,是不是在外面喝多了酒,饱暖思淫欲了?”林馨咯咯笑。
李毅将她横着抱起来,哈哈笑道:“对啊,我现在就想过夫妻生活。”
林馨轻轻捶打他的胸:“妈妈和小花都在家呢!孩子们也都在,他们看到了,成什么样子?”
“怕什么?你是我老婆,是我的丫头,我们过夫妻生活,不是再正常不过的吗?”抱着她上楼去了。
虽然是在自己家里,林馨还是脸嫩,羞得抱紧了李毅,双腿夹得紧紧的。
第二天上完课,李毅就去爷爷家,向李老爷子报告了张大山邀请自己去张家一事。
李老爷子正在院子里打慢太极,他微一沉吟,说道:“张大山这是在发出信号,要和我李林两家走近一点呢!”
李毅老老实实的笑道:“丫头也是这么想的。就我没想到。”
李老爷子呵呵一笑,停下套路,接过护士递来的毛巾,擦了擦额头,指了指院里树下的石椅。
李毅道:“爷爷,还是到屋里说话吧?这石上凉。”
“嘿!这算什么凉!想当年,我们过草地爬雪山那阵……咳、咳!”
李毅上前,轻轻抚摸爷爷的后背,忽然眼眶就红了。
李老爷子看到了,问:“怎么哭了?”
“爷爷,我摸到您的后背,全是骨头,都没有一点肉了,我心里伤感。”李毅抹了抹眼睛。
李老爷子伸出手,摸摸李毅的胳膊,说:“爷爷能活到现在,已经是赚了。多少老战友,都早早离开人世了!我还能四世同堂,还到看到你们这一代人叱咤风云,我很欣慰了。人固有一死,只争来早与来迟,没什么好害怕的!”
李毅道:“爷爷说得是。爷爷的一生,抵得过平常人几世的精彩了。”
李老爷子呵呵一笑。
护士拿过棉垫,放在石墩上,扶着李老爷子坐下。
李老爷子道:“我还想到处去走走呢!又怕这身子骨不中用!”
李毅问:“爷爷,你想去哪里看看?”
“我以前战斗过的地方,延安,大渡河,都想去。过草地和雪山时,我还年轻。刚参加红军不久。但我现在做梦,却老是回到那个年代,要起再去走一走。”
李毅道:“这也不是很难的事,您要是真想去,我陪你去走一趟。”
李老爷子摆摆手,说:“不行了。他们都不许我出远门,怕我一出去,就回不来了。”
李毅知道爷爷说的他们,是指医护人员,便道:“那就等明年,天气暖和一点,我再陪爷爷出去走走。去您工作和战斗过的地方看看。我也一直有个心愿,想看看当年十万里长征的路程呢!”
李老爷子来了兴致,滔滔不绝的讲起了当年的辉煌历史和艰苦岁月。
李毅听得很认真。他现在年岁渐长,又在官场浸泡多年,对当年的历史,也更加感兴趣了。
多么伟大的政党啊!从那么水深火热的残酷环境中,用小米加步枪,就打下了这么大一片江山!
党校正在进行党史教育,李毅对党史有了全新的认识,越是认识得深刻。对现在来之不易的太平盛世就越是珍惜。现代人,真的应该珍惜眼前的幸福生活。
“爷爷。”李毅笑道:“我在党校。也正接受党史教育,但我觉得,纸上得来终觉浅,还不如听您讲讲真正的历史来得深刻呢!”
李老爷子道:“除了前期的革命我没有参加,长征之后的大战役,我基本上都经历了。不堪回首啊!”
李毅心念一动。笑道:“爷爷,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您能不能到我们党校去讲两节课呢?这种言传身教,可比单纯的教授讲课来得生动,也更有意义。”
李老爷子道:“我去讲课?”
李毅道:“是的啊。我再跟张首长讲讲,也让他来讲上一堂课,有你们两位老首长给我们讲党史,讲战争史,那比听多少专家讲座都来得深刻。”
李老爷子马上就明白李毅的用意了。
借这么一个机会,可以让李老爷子和张大山来一次对话!
自然而不做作!又深富意义!
“好啊!”李老爷子笑道:“想不到,我这么大把年轻,还能发挥点余热。”
李毅道:“那就这样说定了啊。”
李老爷子微微含笑。
回到家,李毅把这事跟林馨一说。
林馨笑道:“大好事啊,而且,你可以找人来,把他们口述的内容记录下来,可以出书呢!这可是首长们的专著,每个党员干部都应该人手一部。”
李毅笑道:“丫头,你真是太聪明了!你这么好的头脑,不下海经商,真的是太浪费了。你再考虑考虑,现在的工作停薪留职,下海来帮我吧?”
林馨道:“我不过是随便一想罢了,你还记真了!好啦,你快去找张晓晴吧谈谈吧!”
李毅笑道:“我不去。”
林馨推他:“别使小性子,我又不吃醋。”
李毅道:“我不去,可以把她喊过来啊!凭什么每次都是我上她家的门?她就不上我家的门?”
林馨抿嘴笑:“对啊,她是应该是我家的门才对啊!”
李毅愣了一才,对反应过来,咬牙说道:“好啊,你又说这种话了!”
林馨咯咯一笑,起身逗孩子玩去了。
李毅便打电话给张晓晴,邀她到家里来一趟。
张晓晴说:“我不去你家。我怕。”
“你怕什么?我们又不是老虎!”
“我怕你家有狮子。”
“我们又没什么!林馨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我还是怕上门去。我心里虚虚的。”
“你!”李毅无语了!她要是不上门,才显得他和她有鬼呢!
林馨看这边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了!(未完待续。。)
第八卷 第七百四十二章 家规!
林馨走过来,向李毅伸出手,说:“给我。”
李毅愕然,心想,你要跟张晓晴说什么呢?但还是把电话递了过去。
“晓晴,”林馨很亲热的说道:“我是林馨。”
电话那头静默了,好半晌才听到张晓晴的声音传了过来:“林姐姐,你好。”
林馨笑道:“李毅说请不动你,要我亲自来请才行。你出了一趟国,架子就端这么高了?”
张晓晴道:“哪有啊!我——我这就过去。”
“行,我们等着你哦。”林馨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李毅道:“她说什么了?”
林馨道:“她说,她马上就过来。”
李毅呵呵一笑:“她怎么这么听你的话?”
林馨道:“我怎么知道呢?——她好像很怕我?我的样子,让人感觉很可怕吗?”
李毅道:“哪有啊,你温柔和顺,貌美如花,是人见人都喜爱。”
林馨道:“那就是她心虚?”
“怎么可能!”李毅道:“我和她又没什么!”
林馨道:“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又没说你跟她有什么。”
李毅说:“我和她本来就没有什么!”
这话说得有点大声,说完之后,李毅就有些后悔,结婚这么久,他从来没在林馨面前高声说过半个字。
林馨本来没什么的,见他嗓门这么大,果然受了委屈似的,忽然就眼眶儿一红,说:“你为了她,对我凶?”
方芳见二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了,赶紧走过来。说:“好端端的,怎么吵起来了?”
她来儿子家这么久,还是头一回见小两口吵架。
林馨道:“妈,我又没说什么,他就在我面前凶。”
方芳便教训儿子:“李毅,你怎么了?这么好的老婆。你打个灯笼也难找第二个!你前三世修的福,才娶到这么好的老婆,你不知疼爱,还大喊大叫的,像什么样子?你有什么火气,冲我发就好!是不是嫌我在这里碍事了?我明天就回老家去!”
“妈!”李毅道:“这跟你无关。”
林馨说:“妈,没事的。我们就是争了两句嘴。”
“你都被他说哭了,还说没事?”方芳护着媳妇,继续数落李毅:“林丫头刚为你李家生下这么个大胖小子。你就敢在她面前装大爷?你就是从小欠管教!都是没爹的苦!是我没管教好你!小花,去找竹条来,我现在就好好管管这小子!”
林馨不知道方芳是在说气话,以为她当真的呢,倒惊吓起来,拉着婆婆的手,说:“妈,真没事。我们在讨论事情呢!李毅一向对我都挺好的。”
方芳道:“我现在就立一条规矩,在我家里。女人永远都是对的!不管你们男人有理没理,绝对不许对女人凶!”
李毅道:“这好没道理!”
方芳道:“规矩就是规矩,不需要什么道理!家里的女人,一个是你老子娘,十月怀胎生下你,含辛茹苦拉扯大你。一个是你妻子。任劳任怨,为你做饭,为你生孩子,照顾你,体贴你!你说说。难道你不应该对我们好吗?对了,还有小花,她就更苦了,你更不能仗着你是老板,就能对她凶!我家里男女就是不平等的,因为女人地位,就是要比男人高!因为你就是从女人肚子里爬出来的!”
李毅被训得没有了一点脾气,忽然觉得自己白活了两世,也白当了这么高的官。
方芳说溜了嘴,连珠炮似的向李毅发难:“或者,你以为你是大官,在外面威风凛凛,辛苦工作,回到家来,理应我们侍奉你,理应你当大爷,理应你发脾气?我告诉你,你就算当到联合国去,你也是我肚子里掉出来的肉!我就不相信了,当了大官,做了名人,就可以不听母亲的话,就可以打骂妻子!打骂女人的男人,再出息也是个孬种!是个没本事的家伙!”
李毅的腰都弯了下去,头也低垂着,不吭一声。
“还杵着做什么?快给林丫头道歉!”方芳拿出家长的派头,命令李毅。
李毅老老实实的起身,对林馨躹了一躬,说:“老婆大人在上,请受我一拜,刚才的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请原谅我。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在你面前高声说话了。”
林馨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别过脸去,抹了一下眼睛。
花小蕊带着两个孩子,就在旁边看着,心里五味杂陈。
在花小蕊心里眼里,李毅就是她的天,就是她的地,她从来都知道小心翼懵的伺候李毅,生怕怠慢了他,生怕惹着了他,生怕他受了委屈。
她还是头一回听说,在这个家里,李毅居然是没有地位的?
她很想挺脸而出,为李毅说几句话,可是,另外两个女人,一个是李毅的娘,一个是李毅的妻,她只不过是李毅家请来的小保姆,她有什么资格上前说三道四呢?
李毅上前抱住了妻子,在她脸上乱亲乱吻,说:“好丫头,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林馨撑不住笑了:“也没妈说的那么严重,好啦,不要闹了。”
她一向是温柔和顺的,连郭小玲的存在,她都默许了,今天在张晓晴的问题上,为什么反应这么大呢?
这也是李毅在思考的问题。
或许,郭小玲也好,其它女人也罢,在林馨看来,都对她构不成威胁。
因为郭小玲等人,不论从哪个方面来比,林馨都有足够的自信。
而张晓晴就不同了。
张晓晴的身世、容貌、才华,各方各面,都跟林馨相差无几!
周瑜其实是很爱惜人才的,吴国在他的辅佐之下,也是人才济济,兴旺发达。
但周瑜却容不下诸葛亮。
因为诸葛亮比他还要智慧,比他还要厉害。
人之心,常能容纳不如自己的人,却容不下那些比自己更有才华更厉害更出色的人。
这也是历史上诸多才子抑郁不得善终的一个重要原因。
林馨也是人,她也有普通人的喜怒哀惧,她也会吃醋!
只不过,她太聪明,修养又极高,轻易不会显露出自己性格中有缺陷的一面。
今天,她却不自觉的流露出她柔软的一面来。
李毅想明白这一点,对妻子更是爱怜有加。
只有在乎你的人,才会为你吃醋,才会为你痛苦,才会让你痛苦。
在乎的越深,醋意就越浓,痛苦也就越深。
一场酝酿中的家庭风暴,被方芳一番言语,化解于无形。
张晓晴来到李毅家时,李家又是风和日丽了。
“你们请我过来,到底有什么事?”张晓晴笑道:“我还以为,你们家里准备了什么好吃的东西,请我过来受用呢!”
李毅呵呵一笑,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张晓晴道:“好啊,去党校讲课,这事情我爷爷肯定能答应。”
李毅道:“我明天就跟学校领导报告此事,安排时间,请两位首长到校演讲。”
张晓晴道:“就这事?”
李毅道:“就这事啊。”
张晓晴道:“在电话里三言两语就能说明白的事,你非得让我辛苦的跑这一趟。”
林馨笑道:“李毅说,每次都是他上你家去,今天也把你请到家里来耍耍。哎,晓晴,前段时间,听说你在相亲的,成了吗?”
张晓晴道:“没成。我烦他们老是给我找对象,就躲到国外去旅游去了,前阵子刚回来。”
林馨道:“你躲也躲不过的,女人到了这年纪,家里人都很急。”
张晓晴道:“哼,大不了我再去国内旅游一圈,我国这么大,旅游景点那么多,够我游历三年五载的了!”
林馨道:“我结婚之前,也跟你一样的想法,想多玩几年,不想那么快结婚,被家庭拘束住。但后来结了婚,反倒觉得以前的想法好幼稚。恋爱、结婚、生育,女人的生命,才能变得完整。”
张晓晴撇了撇嘴:“那是因为你遇见了李毅。”
林馨一怔,看了李毅一眼,心想我如果没有遇见李毅,我是否也会像张晓晴一般,一次次拒绝别人的相亲,然后找各种借口,到外地去旅游呢?
人生情缘,如梦如幻,捉摸不定。
既然有缘在一起,理应且行且珍惜。
李毅也看向妻子。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一如他们初遇时的心跳。
那是因为你遇见了李毅!
这句话,直到张晓晴走后很久,还一直回响在林馨和李毅的耳边。
在对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又做了对的事,那就不需要后悔。
这天晚上,林馨躺在李毅怀里,轻抚他的胸膛,说:“李毅,对不起,我让你受委屈了。因为我,才让妈说了你那么一通。”
李毅轻轻拍打妻子的后背:“傻丫头。为你受点委屈算什么?再说了,娘骂儿,那是天经地义的事,也是我做儿子的幸福呢!多少儿子想母亲骂,都不得呢!”
林馨笑道:“嘻嘻,那我以后多骂我们儿子吧!给他多多的幸福。”
李毅托住她的双手往上一拉,让她整个人都压在自己身上,说:“我们再多生几个,让你一天到晚,都有儿子可骂!”
林馨哎呀一声:“李毅,你想违反计划生育政策啊……唔,好痒,好、好舒服……”(未完待续。。)
第八卷 第七百四十三章 相思苦
李老爷子和张大山两位首长要来党校做演讲,党校方面当然是无任欢迎。
为此,党校大张旗鼓,准备了专门的欢迎标语,又准备了盛大的欢迎仪式。
党校大礼堂里,黑压压的坐满了人,党校的师生们,都来齐了,一个个坐得笔挺,聆听首长们的讲话。
李老爷子虽然年迈,但今天的精神头却很好,足足讲了一个半小时,还意犹未尽。
张大山就更能讲了,从他参军的第一天讲起,回顾了自己光荣而伟大的一生。
这是一堂生动的党史教育课,也是一堂有意义的爱国主义教育课。
演讲结束后,李老爷子和张大山两位首长,又开了一个专题问答讲座,接受学员们的自由提问,当场解答学员们的疑问。
李毅跟其它学员一起,坐在下面,认真的听演讲。
除了温可嘉之外,没有人知道,这个李毅同学,就是李老爷子的亲孙子。
经过这次接触,李老爷子和张大山两位首长之间又走近了许多。
上回,李毅策划了一次老兵座谈会,有效的拉近了李、张两家的关系。
这一次,更是让李、张两家握手相见,言谈甚欢。
从党校离开后,李老爷子和张大山相约喝茶手谈,谈论一些事关两个家族前程的大事。
这些秘闻,不足为外人道。
却说这天,李毅正在党校上课,彭长富忽然慌慌张张的闯进他们的教室。
彭长富是处级干部班,此刻也应该在上课才对,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正在讲课的,是党校国际战略研究所的一个教授。
老教授的讲课。被彭长富打断,他极为不悦,皱着眉头问:“这位同志,你是做什么的?也是这个班的同学吗?”
彭长富是跑着来的,有些气喘吁吁,他朝教室里张望。一边说:“老师,对不起,我找一下李毅同志。”
李毅见彭长富一脸的惊慌,便知有事发生,站了起来,说道:“长富同志,找我有事?”
彭长富道:“李市长,出事了!你出来一下,我跟你说。”
老教授道:“有事出去说吧!”
李毅向教授请了假。又代彭长富道了歉,这才和彭长富来到外面。
“出什么事了?”李毅镇定自若的问,他敢肯定,不是益州出了什么事,如果真是益州有事,自有人第一时间打他的电话向他汇报。
“李市长,是胡小文出事了!”彭长富急道:“他的同学打电话给我,说他要跳河自杀呢!”
“什么?”李毅一惊:“胡小文?那个大学生?他要自杀?”
“是的啊!”彭长富道:“我来找你。请你派你的司机,送我去一趟。”
彭长富这次来京。单枪匹马坐火车来的,没有带秘书,更没有带司机。
李毅点点头,心想钱多此刻怕是还在家里,要等我下课时分才来接我呢!便道:“我陪你去一趟吧!快走!”
两人一边走,李毅一边问:“胡小文为什么要自杀?”
彭长富摇头道:“我不知道。他的同学说得很急。也没有说清楚原因,只是一个劲叫我快去救人。”
“嘿!你说现在这些年轻人,真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好端端的生活不过了,偏要寻死觅活的!”李毅说。
彭长富道:“我刚来京城时,还去看过胡小文。他一切都很正常啊,有说有笑的,还拿他在学校获得的奖状给我看,还跟我说,等他毕业参加工作了,一定要多赚些钱,把我当亲爹来孝敬……”
说着说着,彭长富的眼睛就湿了,他抹了一把泪,说:“我一定就把他当亲儿子看待的,这傻孩子,什么事情这么想不开啊!”
李毅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他也许是遇着什么难事,一时想不开,所以想寻短见,等你去安慰安慰他就好了。”
彭长富只是唉声叹气。
上了车,李毅问他:“在哪里?”
彭长富道:“我也不知道在哪里,他同学说,是在一个叫什么北河大桥上面。”
李毅嗯了一声:“我知道。”
彭长富着急的看着车外面,目光总是在搜寻。
李毅道:“长富同志,这里离北河大桥还远呢,你不要着急。”
彭长富哦了一声,但双眼还是在外面游来游去。
北河大桥,就在胡小文就读大学的后面不远处。
李毅和彭长富到达时,只见大桥上的一侧人行道上,已经挤满了人。
大桥的栏杆,有一米左右高,胡小文就站在栏杆上,风吹起他的衣裤,猎猎作响,看起来摇摇欲坠,好像随时都可能掉进河里去。
劝解的人都不敢向前,因为胡小文在叫:“不要过来,谁过来我就跳下去!”
在他旁边的,有他的同学,他的老师,还有闻讯赶来相救的警察。
这么多的人都围着胡小文,有的人喊:“胡小文,你快下来!”
有人在喊:“下面的水可冰了!你跳下去,警察也会下去把你救上来,你白白挨冻一回!”
有人喊:“胡小文,你疯了!你这么年轻,又是名牌大学的学生,你前程无量啊!”
有人说:“胡小文,你是个混蛋,你家人好不容易把你带到这么大,你就这么离抛弃他们!你太对不起生你养你的父母了!”
众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都想劝他下来。
但胡小文却无比坚决,站在栏杆上,就是不下来。
彭长富赶到后,大吼一声:“胡小文!”
胡小文听到彭长富的声音后,浑身一震,身体一晃,差点就掉下水去。
彭长富一边往前靠。一边喊:“胡小文,你快下来!”
胡小文叫道:“彭县长,你别过来!你过来我也跳下去!”
彭长富急道:“你这个小娃娃,你有什么事看不开的?你下来,跟我说!不管再难的事情,我都帮你解决!”
两个警察拉住彭长富。说:“你不要过去,他真的会跳下去。”
彭长富道:“我是他爸!”
警察说:“你是他爸也不行!他真的会跳下去!”
彭长富急得跳脚,却又无可奈何。
胡小文道:“彭县长,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但这件事情,谁也帮不了我,我只想一死了之!你对我的恩情,我来世再报了!”
彭长富道:“你个傻子!你白读了这么多的书!早知道你这么混蛋,我当初就不该管你!就不该送你到大城市来读书!让你在大山里当一辈子的农民。说不定你还能安安稳稳的活到老死!你给我下来!”
胡小文摇了摇头。
李毅看到他笑了,但这笑容却很凄凉!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个年轻的天之娇子,产生了这么极端的厌世之情?
李毅在人群中寻找,果然看到了温可妮。
小妮子正一脸焦急的盯着胡小文看,并没有留意到李毅来。
李毅走过去,拍拍温可妮的肩膀。
温可妮转头见到李毅,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扑进李毅怀里。
李毅惊愕失措,拍拍她的后背。问:“你哭什么?”
温可妮抽动双肩,呜呜的说道:“胡小文他要跳河了!”
李毅道:“他跳他的河,你也不必哭啊!你放心,我们这么多的人在这里,就算他跳下去,也会把他救起来的。”
温可妮道:“下面水那么深。谁知道能不能救上来呢!呛上几口水,人就没了。”
李毅道:“那你劝他啊!”
温可妮摇头道:“他不会听我的。他正恨我呢!”
李毅讶道:“他恨你?你欺负他了?”
温可妮摇了摇头,从李毅怀里抬起身来,哇哇哭道:“他是因为我,才去跳河的。”
李毅吃了一惊。随即想到了什么,仍问:“怎么回事?”
温可妮抽泣着不说话。
李毅道:“他是不是喜欢你?”
温可妮点了点头:“我之前也不知道他喜欢我啊!我只是当他是同学。见他家里穷,就多照顾了他一点罢了。谁知道,他,他却以为我也对他有意呢!我哪里对他有什么意思啊?我只拿他当普通朋友啊!”
她说得有些乱,但李毅却听出了个七七八八。
好几次李毅送温可妮回学校,总能好巧不巧的见到胡小文在学校门口。
每次都是巧遇?
还是胡小文知道温可妮出校了,担心她,所在在校门口等着她回来?
每次,胡小文都是远远的注视温可妮,如果温可妮主动跟他打招呼,他就会很高兴,然后默默的陪同温可妮走进学校。
这个情景,李毅看到过好几次了。
之前,他也没有特意留意,更没有细究深想。
现在,听到温可妮这么一说,心里立即跟明镜似的了。
胡小文暗恋温可妮,温可妮当他是“哥们”,对他关照有加,更让胡小文误解,加深了他的单相思。
“他向你表白了?”李毅问。
温可妮道:“嗯。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啊,昨天晚上,他一定要喊我出去说话,到了操场,就跟我说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话,我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他了。我跟他说,这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我们永远只能是朋友……”
李毅叹了一声,明白了胡小文跳河的原因。
哀莫大于心死!
胡小文的心,伤了,死了,所以,他想用结束自己生命的方式,来告别这段单恋。(未完待续。。)
第八卷 第七百四十四章 金子般的心
温可妮呜呜的哭泣。
李毅握紧她的手,安慰她,说此事跟你无关,你不要自责了。
温可妮是个善良的姑娘,她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任何一个人。
可是,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欺骗一个人。
她不可能接受胡小文的求爱,因为她的心里,没有一丝一毫对这个人的爱恋之情。
她不想欺骗,所以拒绝。因为她的拒绝,却伤害到了胡小文。
小姑娘还不明白,世间之事,为什么如此的难以两全。
这时,胡小文看到了李毅,看到了这个一直陪伴在温可妮身边,可以令他心爱的姑娘为之笑为之发呆的男人。
他还看到了,李毅的手,和他心爱姑娘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他脸上闪过一抹绝望的神情。
此刻的彭长富,早已急得满头大汗,又是唉声叹气,又是打手跺脚,却是毫无办法可想。
李毅很想帮助他,却不知道可以做什么。
胡小文的心结是温可妮,而事关温可妮一生的幸福,不可能因为他要寻死,就去答应他的求爱。
这是一个死结,难解的情结。
就在胡小文更加坚定了求死**的时候,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了过来。
“喂!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也不喊我?”
是一个很清脆的女声。
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这个年轻姑娘的身上。
李毅看到她,微微一讶。
年轻姑娘很从容淡定的朝胡小文走了过去。
众人都以为,她跟胡小文是相熟的。就连李毅也是这么认为的。
就连警察,也一时之间惊讶过甚,没有出声阻拦她。
胡小文显然也愣住了。他问:“你是谁?”
年轻姑娘说:“你不记得我了吗?”
胡小文努力的想了想,然后摇摇头,说:“我不认识你。你来做什么?”
年轻姑娘已经很靠近胡小文了!
胡小文说:“你不要过来!你过来,我就跳下去!”
年轻姑娘说:“这里又不是你的家,我为什么不能来?也没有规定说,只准许你跳河。不许别人在这里跳河吧?”
说着,她用双手撑住拦杆,然后用力将身子一耸,娇小的身躯,就爬上了护桥拦杆。
围观的群众,都发出一声惊呼。
胡小文说:“你要做什么?”
年轻姑娘说:“你是个男人,我是个女人,我比你瘦小,也比你柔弱。难道你还害怕我不成?”
胡小文皱起眉头,说:“你也是来跳河的吗?你这么年轻,这么美丽,为什么要跳河?”
“你比我还要年轻,你长得很帅气,你又是为什么要跳河?”年轻姑娘问。
“我先问的你,你先告诉我。”
“你难道不知道,女士优先吗?”年轻姑娘微微一笑。
胡小文迟疑了一下。他的目光,再次掠过李毅和温可妮。他咬咬牙说:“我失恋了。”
“失恋?”年轻姑娘哈哈大笑起来:“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每个人都会失恋,不经历过失恋,人怎么成长呢?特别是男人,就像一本书,经历越多的作者写出来的书,就越有味道。你难道不知道。现在的女孩子,都喜欢年纪大一些的,经历丰富一些的男人吗?”
“是吗?”胡小文看了看李毅,说:“难怪……那未,你是因为要跳河自杀?”
年轻姑娘说:“我没说要自杀啊。我只不过是爬上来,看看这里的风景而己。”
胡小文感觉受到了极大的嘲弄,他愤怒的说道:“你和他们一样,也是来劝解我的吗?我告诉你,谁都劝不了我!”
他挥舞着胳膊,想驱赶走这个对他不公平的世道。
年轻姑娘道:“就因为失恋吗?”
“难道还不够吗?”胡小文说:“你一定是没有恋爱过!”
年轻姑娘说:“她既然拒绝你,就证明她根本就不爱你,那么,你的死,也打动不了她的心。就算能感动她,顶多也就是因为怜悯和可怜,绝对不会是因为爱。哪怕她因此嫁给你,也只不过是出于救你的目的。那么,你就算得到了她的人,还是得不到她的爱。就算你们能生活在一起,她爱的,还是别人。那样的婚姻,有什么意义呢?”
胡小文愣住了,他显然从来没这么深致的想过这个问题。
“你失去了她,却会得到别的姑娘的爱。”年轻姑娘说:“你怎么敢肯定,你将来遇到的姑娘,不会比她更好更美丽?”
胡小文再次怔住了,但他很快就摇头说:“没有人喜欢我,更不会有人爱上我。我是个穷小子,我只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子。”
年轻姑娘说:“怎么可能?在我眼里,你是全世界最富有的人!因为你这么年轻!而且,看得出来,你还有苦难的过去!这一切都是最珍贵的财富!一个饱经苦难的年轻人,连死都不怕,那么,世上还有什么事情,能够拦住他?只要你肯努力,你将来的成就,是不可限量的!你看看世界上那些亿万富翁和开国皇帝,有几个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
这个女人的劝说,在胡小文悲观的心底,投入了一颗小石子,惊起圈圈涟漪。
“你觉得我美丽吗?”年轻姑娘说:“当然,我或许比不上你之前的恋人。但我自问,还是算个漂亮的女人吧?”
“是的,你很漂亮。”胡小文说。
年轻姑娘问:“那你握过女朋友的手吗?”
胡小文说:“没有。我连看她一眼,也需要很大的勇气。”
年轻姑娘伸出手:“我的手,可以让你握。”
胡小文没有伸手。
年轻姑娘说:“你害怕?”
胡小文没有说话。
年轻姑娘缓缓的靠近了胡小文,离他如此之近。
“那你吻过你女朋友吗?”年轻姑娘问。
“没有。”胡小文脸红了:“她并不能算我的女朋友,我只是单相思。”
年轻姑娘说:“你真可怜!我倒是可以成全你,在你跳河之前,让你摸摸我的手,甚至——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亲吻我一下。”
“啊?”胡小文的脑袋有些短路了。
李毅等人,都无声的看着这一幕。
所有的人都看得呆了,他们忘记了这是真实发生的一幕,反倒以为这是电影!
年轻姑娘的手,已经握住了胡小文的手。
“你的手很凉。”年轻姑娘说:“你很害怕?哦,你还在发抖!你真的从来没握过女孩子的手吗?那么,你敢亲我一下吗?”
胡小文的脑子已经完全乱套了,他根本就解释不清楚,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从年轻姑娘手上传递过来的温度,让他一瞬间忘记了一切,更忘记了自己站在这栏杆上的目的。
年轻姑娘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他内心的徬徨和无措。
她忽然将身子贴过去,然后紧紧抱住了胡小文!
众人这才惊醒过来,发出一声声惊呼!
年轻姑娘抱着胡小文,从栏杆上跳到了桥梁的人行道上!
警察们如梦初醒,赶紧飞奔过去,伸出他们有力的大手,死死扣住了胡小文。
胡小文发出一声声嘶鸣,像是痛苦的吼叫,又像是终得解脱的悲嚎。
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送给那个勇于挺身而出,用她的智慧和爱心,救下轻生学生的年轻姑娘!
彭长富感动得涕泪交零,他连连向年轻姑娘躬身致谢:“姑娘,太感谢你了!太感谢你了,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你,谢谢你救了小文。”
年轻姑娘微微一笑:“没什么,我也是大着胆子试了试,我以前也失过恋,也曾经像他这样,站上过这里的栏杆,也有过那么一刻,想从这里跳下去。但后来却再也没有轻生的勇气了。我相信,他经过这件事,也不会再轻生了。”
“谢谢你!谢谢你!”彭长富连连道谢,然后转身抱住了胡小文,用力的拍打他的背,骂道:“你个傻小子!你太傻了!你个猪头!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
胡小文抱住了彭长富,放声大哭。
说到底,他也只是个还没有进入社会的大孩子罢了!
温可妮一直紧张的握住李毅的手,直到这时,她紧张的心情才放松下来,她也感动了,伏在李毅肩头,轻轻的抽泣。
李毅说:“我们走吧,你若和他相见,彼此都很尴尬。”
温可妮嗯了一声,说:“以后怎么办?我们还是同学呢!”
李毅说:“他必须学会正面苦难,不然,他永远不会成长。以后,你只需要像往常一样的对待他,当他当成你的同学和朋友。”
温可妮说:“那个姐姐好勇敢,我就不敢做这种事。”
李毅说:“的确,那是个极好的姑娘!她有一颗金子般的心。这样的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温可妮说:“李毅哥哥,我现在想想,真的好后怕呢!还好,多亏了这个姑娘。不然,胡小文要是真的轻生了,那我会内疚一辈子的。我要去谢谢她!”
李毅回过头,看向年轻姑娘,却见年轻姑娘已经转过身,骑上她停靠在一边的自行车,迎着冬日的寒风,已经独自飘然远去了!
那个娇小的身影,深深的烙入李毅的脑海里。(未完待续。。)
第八卷 第一七百四十五章 逼我动真格的
李毅见胡小文获救,便和温可妮离开。
众人把胡小文架回了学校的宿舍。
胡小文像死人一般躺了半天,然后就活了过来,他不再提跳河的事,同学们也不提。
他想找到那个救他的姑娘,但却没有人知道她的联系方式,甚至没人知道她的姓名。
温可妮很想再像以前那般对待胡小文,但再见他时,却感讪讪的,好不尴尬。
以前两个人相见,起码可以正常的交谈,现在在一起时,反倒连话都不会说了。
还是胡小文主动打破了这种尴尬。
有一次,在校园里见到温可妮,胡小文便耸耸肩,尽量风趣的笑道:“让你见笑了。”
温可妮说:“对不起。我没想到,会伤害你这么深。”
胡小文说:“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爱情不是怜悯,也不是施舍。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道歉的人应该是我,是我的鲁莽,让你受到了惊吓。”
温可妮微微一讶,经过这次事件,胡小文好像一下子就成熟了许多。
胡小文说:“但我并不后悔,因为我曾经爱过——哪怕这爱是没有结果的。”
温可妮说:“对不起。”
胡小文说:“那个经常开车送你回校的男人,才是你喜欢的人吧?”
“那是我哥哥!”温可妮说:“也可以是说我表姐夫。”
胡小文先是很惊讶,继而微微一笑:“没关系。至少,你曾经爱过!——哪怕那爱是没有结果的。”
温可妮痴痴的了。
胡小文问:“那么,我们还是好朋友,对吗?你还会像以前那样,关心我的生活。对吗?”
但温可妮没有回答,她似乎并没有在听他讲话。
胡小文说:“我先走了。”
他顿了顿,见温可妮还是没有回答,便转身离开。
温可妮发了一通呆,一个人往校园的操场里走去。
初冬的操场,没有情侣散步的身影。只有两队不知疲倦的男生,正在足球场上踢球,他们大喊大叫,挥洒着青春的汗水。
温可妮慢慢的踱着步子,绕着操场边的跑道散步。
她秀气的小脑袋里,装着的,全是胡小文刚才说的那句话:“至少,你曾经爱过——哪怕那爱是没有结果的。”
真的好笑!难道,他居然以为。我爱着的人,是李毅哥哥吗?
那可是林馨姐姐的姐夫啊!
温可妮不想承认,但她越想甩脱这种想法,李毅的身影,却越深入的植入她的芳心深处。
“嘿!美丽的小妞!帮忙踢下足球!”一个男生朝着温可妮大声喊话。
温可妮并没有留意到自己的脚前面,就停着一个圆圆的足球。
那个喊话的男生跑过来,身上散发一股浓郁的汗臭味,他的头发和衣服都湿透了。
“你没事吧?”男生用脚尖勾了勾足球。那球就像长了拉线一般,他半空中一抓。就把球抓在了手中,他抱着球,问发怔的温可妮:“我们的球,没打中你的脑袋吧?”
温可妮对外界的声音和事物,还是不闻不问,她只顾想她的心事。慢慢的走开。
男生抓了抓脑袋,他当然不会明白这个美丽的女生在想什么。
他能做的,只是目送这抹美丽的背影,看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消失在校园里浓荫的树叶间。
第二天到学校。李毅找到彭长富,询问胡小文的情况。
彭长富说:“胡小文现在倒是挺正常的,就是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受刺激。”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李毅笑:“年轻人的适应能力是超强的。”
“唉,还好救了下来。”彭长富说:“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真的会很痛苦。真的,我会跟死了亲儿子一样痛苦。”
李毅拍拍他的胳膊,微微一笑。
“李市长,你听说了吗?咱们省里,出了件大事。”彭长富压低嗓子说。
“大事?”李毅笑道:“什么大事?”
彭长富道:“我也是听人说的,说是有一个学校的校车,在运送孩子上学的途中,发生了车祸,结果一车孩子都当场死亡了。那车子还是超载的!多坐了十几个学生!”
李毅的心猛的一跳,一阵难言的苦楚涌上心头。
“真的吗?多久发生的事?”李毅问。
彭长富说:“就前天。现在封锁了消息,新闻方面没有任何报道,正在紧急处理此事呢!”
李毅道:“怎么出的车祸,知道吗?”
彭长富道:“不是校车违章,但也超载了,不然,也不会发生这么惨烈的死亡事件。一辆大卡车,和较车追尾,把校车撞翻出去,掉下了高架桥……”
李毅问:“那是一辆什么样的较车?”
彭长富道:“是省城某家私立幼儿园的校车,就是一辆普通的面包车,直接用来当校车。现在省里高度重视此事,还在深入调查之中,怕是有人要因此掉官帽子了。”
李毅叹息一声,说:“摘掉再多的帽子,也挽救不回那许多鲜活的生命了。而那些被摘掉帽子的官员,其实大多跟这校车事件并无多大关系,只不过是躺着中枪罢了!”
彭长富嘿嘿一笑,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总得拉几个人出来开刀的。”
李毅道:“这也不是什么新闻了,车祸年年都有发生,撞死什么人都有可能!只不过,这种事情,发生在最为无辜的孩子身上,尤其令人痛心。”
彭长富道:“现在教育界的乱象,是够多的了,是该整顿整顿才行。远的不说,光是代课教师这一项,就存在诸多不公平之事。代课教师和民办教师,他们付出的辛苦和努力,和公办教师是一样的,有时甚至付出的更多。可是他们得到的待遇,却差得太远。”
李毅道:“嗯,这个事情,我也早就留意到了。”
彭长富道:“代课教师产生的原因是很多的。但大部分时候,是政府为节约财政,逃避责任,甚至违反《劳动法》而侵害代课教师。这种现象,应该得到根治了!”
李毅道:“放心吧,迟早有一天,这个事情会得到妥善解决的。”
两个人聊了聊,又扯到了这次党校进修。
“李市长,听说我们很快就要到下面去进行调研工作了?你说会去哪个城市?”彭长富问。
李毅道:“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去一个比较发达的城市,这样才能学到更多的东西。”
彭长富笑道:“嘿嘿,要是去益州那就好了。我一直就想去益州学习学习呢!”
李毅道:“益州有什么好学的?你要是想来,还不是随时都能来?要去,咱们就该去沿海大城市。”
彭长富摇头道:“沿海大城市的经济的确是很发达,可是,人家是有地理优势和特殊政策,我们想学都学不来,没有可比性。”
李毅心想,这个彭长富,看上去愣头愣脑的,其实还挺有想法的呢!
放了学,李毅坐车回家。
钱多忽然道:“毅少,那辆大众车又出现了。”
李毅嗯了一声,说:“这人胆子也忒大了一点,还真的以为我们发现不了他不成?”
钱多冷笑一声,说:“这次我一定要把他揪出来!”
李毅说:“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跟着我。这事情,就交给你去办了。”
钱多回答一声明白,故意开出车多的大马路,转进旁边一条车子较少的小马路里。
那辆大众车微微一迟疑,还是跟了进来。
钱多道:“好啊,胆子真大,居然敢跟着钱爷走!”
“不要跟他比赛车。”李毅沉声说:“找个地方,停车,我们等他来!”
钱多将车子停在一家面包店前。
“毅少,你进面包店,我绕到后面去,把人从车子上抓下来!”钱多说。
李毅嗯了一声:“你小心些,他们既然敢明目张胆的跟上来,肯定有备无患。”
钱多点点头,先跟随李毅进了面包店,然后从面包店后门出来,又从旁边的巷子口里钻出来,微一搜寻,就看到了那辆大众汽车。
那辆车子就停在离面包店五个车位的地方,车子上并没有下来人。
钱多从旁边走过去,用力拍打大众车的驾驶室车窗。
大众车的司机,看到车外站着的是钱多,显然有些吃惊,启动车子就要开走。
钱多早有准备,他下车时,就提了个大板手在手里,此刻抡起板手来,朝着车窗玻璃使劲砸下去。
嘭嘭!几下响,那车窗玻璃就被砸了个稀巴烂。
大众车的司机在里面哇哇大叫。
玻璃碎片飞进车里,溅得他满身都是,他不得不停下车,一边躲避,一边护住头脸。
钱多用扳手指着大众车的司机,沉声喝道:“小样!给你钱爷滚下来!有胆子玩跟踪,就没有胆子面对面的跟爷干吗?”
大众的司机,居然是个外国人,他会说中文,但并不十分标准:“你做什么?你打砸了我的汽车,侵犯了我的财产,你在犯罪!我要控告你!”
钱多冷笑道:“哟,还是个洋鬼子!”伸进手去,一把扭住他的衣领,喝道:“我不仅砸你的车,我还要砸你的人!我不仅要侵犯你的财产,还要侵犯你的人权!老老实实滚下来!不要逼我动真格的!”(未完待续。。)
第八卷 第七百四十六章 杀机
洋司机还想抵赖和耍泼,但钱多才懒得跟他啰嗦,直接一拳打了过去。
那洋司机颇有身手,钱多这一拳快要打到他脸门时,他迅速的将头一偏,躲过了这一击。
钱多呀了一声,冷哼道:“居然是个会家子!一个外国人,功夫了得,又鬼鬼祟祟的跟踪我们,绝对没安什么好心!”
洋司机躲在车子里面不出来,双手扶住方向盘,就想启动车子。
钱多拿扳手往他双手砸,逼得他不能开车,又打他的脑袋,反正下了狠心,不管不顾,手下便不容情,每一下都使了狠劲,打得那洋司机哇哇大叫。
这时,李毅从面包店里走了出来,见钱多正在跟人纠缠,便走了过来,朝大众车里一望,看了看那个洋司机,嘿嘿冷笑道:“嘿,老伙计,别来无恙?”
那个洋司机,正是李毅在米国见过的那个布朗!
李毅对这个人有很深的印象,虽然见面少,却没有忘记此人。
“钱多,这家伙是个间谍!”李毅道:“往死里打!打死了,你还有保卫国土安全的功劳!”
钱多笑道:“好啊,那我就下死手打!”
布朗叫道:“李先生,请你们停手,我有话跟你说!”
“你一个间谍!有什么好谈的!”李毅冷笑:“你就等着我国的安全部门来抓你吧!”
布朗道:“李先生,李先生,我这里,有你感兴趣的东西。”
李毅摆了摆手,钱多会意,暂时停住手。
布朗护住头。推开车门走了下来,说道:“李先生,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
“谈什么?”李毅问。
钱多握紧了扳手,护在李毅身侧,防止布朗突然袭击。
布朗道:“李先生,我们找个地方谈一谈吧。我这里的东西。绝对会让你满意!”
钱多道:“毅少,不要相信他!他可是间谍!”
他说话的时候,扬了扬手中的扳手,吓得布朗后退一步,说:“李先生,君子动口、不动手。”
李毅淡淡一笑,看了看四周,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家茶馆,便道:“去那里坐吧。希望你真的能拿出有用的东西来。”
“李先生,我手里的东西,你肯定会感兴趣。”布朗说着,反手从车里面拿出一个挎包来。
三个人来到茶楼坐下来,李毅点了三杯茶。
“说吧。你这次到我国来,又憋着什么坏心思?想做什么伤天害地的事情?”李毅冷冰冰的问。
“李先生,你误会我了。”布朗说:“我这次来,纯粹只是来旅游的。”
“间谍就是间谍。打上了这个烙印,你这一世。都别想再做一个正常的旅客了!”李毅说。
布朗耸耸肩:“看来李先生对情报工作人员的偏见很深啊!其实,我们情报工作人员,也是分很多种的,并不像你想象中那样。你以为我们每个人都是为了刺探别的国家的机密吗?不,不是这样的。我们的任务,是多种多样的。就拿我来说吧,我……”
李毅冷笑道:“我对你的工作职责,并不感兴趣。你直接告诉我,你到底要跟我谈什么?”
布朗无奈的一声苦笑,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纸包。打了开来,递给李毅看。
李毅正要伸手过去,钱多抢先一步,把那个小纸包里的东西接在手里。
“毅少,我来。”钱多对李毅点了点头,然后展开小纸包的东西来看。
“毅少。”钱多脸色一变,把东西递给李毅。
李毅接过来一看,居然是一些相片!
第一张,赫然是自己和柳若思在一起的照片!而且是极为亲密的照片!
再往后看,都是一些跟李毅有关的照片!
有李毅跟柳若思在一起的,也有李毅做其它事情时的照片,无一例外的,这都是李毅很私密的内容!
“你这是什么意思?”李毅脸色一变,将照片重重的摔在桌面上。
布朗耸耸肩:“我没有骗你吧,这些东西,你肯定会感兴趣的。”
李毅冷笑道:“你们米国的间谍,就做些这样偷鸡摸狗的事?难怪我最近总感觉背后有个幽灵跟着我,原来你就是那个幽灵!”
布朗笑了笑:“李先生,你发现了我,却没有抓到我,这就是我的本事。”
钱多道:“你少得意!你现在就在我们手里!”
布朗说:“不,不能这么说,应该说,我们坐在一起,讨论一些对彼此都很重要的问题。”
李毅重重的敲击桌面上那些相片:“凭这些,你就想威胁我?哼!这些东西,在我来说,根本就不算个事!”
“我明白。”布朗说:“我当然知道,这些事情,对神通广大的李先生来讲,根本就不算什么。别说只是几个小情人,哪怕你有一个三千佳丽的后宫,也对李先生你的地位,构不成威胁。”
李毅道:“你知道就好!你落在我们手里,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再也回不去你的米国了。”
“事实上,我可以不回那个国家。”布朗笑道:“如果李先生愿意,我可以加入你们的国籍。”
“加入我们国籍?方便你偷盗我们国家的机密情报吗?”李毅反唇相讥。
布朗道:“李先生,你对我的成见,还是很深。”
“我对你松懈不了。蛇,总改不了咬人的攻击性。”李毅说。
“不,李先生,你错了。”布朗大摇其头,说:“蛇并不随便攻击人,它只在自己生存受到了威胁时,才会用它唯一锋利的毒牙,来攻击带给它伤害的人类。”
李毅道:“你要跟我谈的,就这些?”
布朗说:“不,远远不止这些。我们的谈话,才刚刚开了一个头。”
“你还有什么更加精彩的东西要拿给我看吗?”
布朗道:“李先生,我给你看这些相片,并不想因此要胁你什么,也不是想让你替我做什么事情。”
“如果你真的那么想了,我劝你趁早放弃!”李毅的话,变得冷冰冰。
布朗从小包里掏出一卷胶卷,递给李毅:“底片都在这里。如果李先生觉得我的摄影技术还不算错的话,你可以把我照的照片放大,放大成三十英寸或者五十英寸,挂在你家别墅的大厅堂里。”
钱多还是怕布朗搞鬼,伸手接过胶卷,仰光看了看,确定只是胶卷,而不是微型炸弹什么的。
看完之后,钱多对李毅点了点头。
李毅道:“你的行为,让我很不解。”
布朗说:“那是因为李先生一直戴着有色眼镜在看我。”
李毅道:“你到底怀着什么目的?你这么辛苦的跟踪我好几个月,不会只是为了替我拍一些香艳的相片吧?”
布朗笑道:“当然不止。这些相片,只是为了向你证明,我是一个具有极强侦探能力的好间谍——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认定我的话,那我只好承认这两个字的称呼。”
李毅道:“你本就是一个间谍。你所做的这些事情,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换成任何人,隐身在暗处时,都可以做得到。”
布朗道:“李先生,我对你研究了很久。两年前,我从上司那里接过你的档案,然后对就展开了对你长期的调查和研究。”
李毅说:“这是我的荣幸?还是我的不幸?”
布朗说:“起码能证明,李先生真是个人物了。能值得别人来研究的人,都是些大人物。”
李毅说:“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干部,我这样的人,在我们国内,遍地都是。没什么好稀罕的,我不知道你们米国的中情局,如此无聊,成天没事做,居然有闲情闲时,来研究我这样的人。”
布朗说:“李先生,你可不简单。你是一个拥有双重身份的人。我以为,现今世界上的活人,没有比李先生更值得我们去研究的人了。”
“哈哈!”李毅笑道:“你这是在恭维我吗?世界上多少科学家?还有多少政要?还有多少富翁?你们怎么不去研究他们?”
布朗说:“可是,李先生,你既是政要,又是富翁,也算得上一个科学家!”
李毅的脸色变得郑重起来,他不知道布朗到底知道多少秘密。
“李先生,你是一个谜!”布朗说:“我越研究,就越感兴趣。”
李毅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布朗说:“李先生,我刚才说过了,我并没有恶意。我先说说我对你的研究成果吧?你们领导都喜欢听汇报,我就先对你汇报一下?”
李毅没有说话,盯着他看。
这个布朗,在李毅眼里,现在也是一个谜。
“李先生,你拥有世界上最多的财富。那些什么富翁排行榜上的所谓首富、十富,在你面前,简直是、简直可以说是,弱爆了!对,就是弱爆了,你们的语言中,有这么一个词汇吧?就是用来形容两个东西,对比十分强烈。”布朗侃侃而谈。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李毅说。
“不,你懂的。”布朗说:“你年纪轻轻,就坐拥无穷的财产。这一切,你可以瞒过世人的眼目,却无法瞒过我锐利的双眼!”
他自顾自的说话,却没有看到,李毅的双眼里,已经闪现杀机!(未完待续。。)
第八卷 第七百四十七章 买卖与较量
长身直立在李毅身侧的钱多,不用看毅少的脸色,他也知道毅少动了杀机。
李毅的财富,是一个不可触及的隐秘,除了他至亲之人和极可信任之人外,其它人如果知道了这个秘密,那就会成为一颗对李毅不利的定时炸弹!
钱多的身体,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只要毅少一声令下,他就会毫不迟疑的扑上前去,用数秒钟的时间结束战斗,掐断那个叫布朗的米国人的脖子!
布朗感觉出了谈话对方散发出来的浓浓杀气,他看了钱多一眼,摇了摇头,说:“李先生,你们不能杀我。我没有恶意。”
李毅眼里的杀机渐渐消退,说:“你刚才所说,我听不明白。”
布朗说:“所有的财产,包括在你叔叔名下的所有财产,其实都是你所有!当然了,这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不管是在你名下,还是在你叔叔名下。这些财富,跟我都没有关系。”
“一个人好奇心要是太重了,总会为此付出很大的代价。”李毅淡淡的说。
布朗说:“哦,当然,我相信这一点,你说的,毫无疑问是真理。但是,李先生,你不能对我下手,因为我来找你,不是为了送上我的小命,而是给你带来机遇和另一种财富。”
“你说的话,总是那么高深莫测。”李毅说。
布朗说:“李先生,你不仅是一个富豪,你还是一个十分爱国的富豪,当然,你是爱着你的国家。”
李毅说:“当然,我深情的爱着我的国家。谁要是敢对她有丝毫的野心和不轨。我会让那人死无葬身之地。”
布朗微微一笑:“或许是我的汉语还没有学到家,我说出来的话,总让你误会,老让你觉得我想与你为敌?那么,我还是直话直说吧!”
李毅说:“我讨厌那种拐弯抹角的谈话和虚假的套话。”
布朗说:“说白了吧,我是来找你谈生意的。”
“可我并不是一个生意人。”李毅说。
“我们最初关注你。是从瓦格良号开始的。因为那艘退役的航母,是在你的主持之下,驶进了你们国家的港口。当然,你很隐秘,但我们还是查到了你身上。”
“你们的确很尽职。”
“李先生,你很关心你们国家的航母建设?或者说军事建设?”
“每个公民,都希望自己的国家变得更加强大。”
“或许,我可以帮你一点小忙,哦。应该说,或许我们可以做一些小小的交易。”
“交易?”李毅笑道:“我不是商人,你也不是。”
布朗说:“我可以弄到一些你感兴趣的情报,也可以说是技术,军事器械方面的。”
李毅说:“你是米国人。”
布朗说:“不错。我和你一样,很爱自己的祖国,不过,我更爱钞票。而你。需要我手中的那些技术,而且。你有钱。”
李毅哈哈大笑,说:“布朗先生,你只是一个普通的情报人员,你能涉及到的层次,是有限的吧?”
布朗说:“李先生不太信任我?以为我搞不到有价值的东西?”
李毅说:“是的。我怀疑你的用心。”
布朗说:“你的怀疑是正常的,正如我也在怀疑你的购买能力一样。所以。我才对你进行了那么久的调查。”
李毅说:“如果布朗先生真的有拿得出手的好东西,我相信,那你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的。你可以找我接洽,也可以找我们国家的其它人员接洽。”
布朗说:“哈哈,我不会再找其它人。我就认定了李先生。我不会和你们国家的政府部门直接做交易。我只会跟私人来往。那样我更没有后顾之忧。李先生能把全球的生意。做得那么大,能赚来许多人几辈子也赚不来的财富,我相信你是一个聪明的人,更是一个老练的人。跟你这样的人打交道,不论是商业信誉,还是金钱的进出,我都可以放一万个心。”
李毅说:“听起来,你好像真有一些好东西在手里?”
布朗说:“当然了。李先生,我还调查到,你们正在和纽约的某个军火商人在进行军火交易,你们在做大宗的军火买卖,对吗?”
李毅说:“那是我的朋友在做。”
布朗说:“无所谓,我才不管是你本人还是我的朋友。”
李毅问:“你到底有什么东西想出售?”
布朗说:“我奉命到中亚地区,做一项很秘密的调查工作。我们有几个同事,在追查一份重要资料的过程中,死于非命,他们得到了那份重要的资料。现在,那些资料,就在我的手中。”
李毅问:“是哪些方面的资料?”
布朗说:“航母的,还有航天方面的。都是尖端技术,反正我是看不懂。不过,从上面的紧张程度来看,这些东西肯定是极有价值的。”
李毅沉吟了一会儿,问:“我怎么相信你?”
布朗说:“我这里有一些印影件,我可以拿给你,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鉴定都可以。等你确定我的资料真正有用时,我们再进行详谈。”
李毅说:“可以。”
布朗从包包里拿出几张复印纸,递给李毅。
纸上都是一些数据和图样,李毅也看不明白,他交给钱多保管,对布朗说:“你是一个间谍,却活动在我们国家的土地上,因此,我要控制住你。”
“李先生!”布朗气得脸色通红:“我相信你,才找你合作,你却想把我抓起来,扭送到你们国家的司法部门去?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李毅说:“你只是不速之客!”
布朗脸色又变得惨白一白:“我知道了,你是想抓起我,逼我那些资料的下落吗?那你就打错主意了!你休想从我嘴里得到一个有用的字。”
李毅说:“不,我只是控制住你。在我验证完这些资料之后,我会释放你。”
布朗说:“李先生,你不能这么做!”
李毅脸色一沉,说:“钱多,把他拿下来!”
钱多爽脆的答应一声,就要扑向布朗。
布朗仿佛很害怕,身子往后缩,双手向前乱摇,嘴里说:“李先生,不要抓我!”
忽然,茶馆的包厢里,腾起一股浓浓的烟雾!
这股烟雾,来得太过诡异!
钱多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要保护李毅!
他顾不得去抓那个该死的布朗,双手护住李毅,疾速的往门外走出去。
那烟雾很浓,味道很呛鼻!
李毅本能的屏住呼吸,在钱多的掩护下,快速的逃离那间包厢。
钱多怕布朗趁机开冷枪,抱着李毅,闪进了另外一间包厢。
茶馆的服务员听到动静,赶了过来。
“着火了!”这是服务员的第一个反应。
茶馆里顿时一片混乱。
李毅随即明白过来,叫道:“这是布朗的逃身之计!钱多,快追!”
钱多嘴里答应一声,却没有去追。
在他看来,一个米国的间谍,永远没有毅少重要。
如果这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把钱多引开,却对毅少下手,那就万死莫赎了!
“毅少,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只要布朗还在国内,要抓到他就不是什么难事!”
李毅跺脚道:“快追!”说着,自己率先跑了出来,到处寻找布朗的下落。
但找遍了整个茶馆,也没能发现布朗的踪迹。
来到大街上,那辆被钱多砸碎了窗玻璃的大众车,还停留在原地,还是不见布朗的身影。
李毅道:“他跑了!”
钱多道:“我小看这家伙了!妈.的!我这就找人,全城搜捕!”
李毅道:“他是米国中情局的特工,没有一点本事,他也不敢一个人来找我了!嘿!算了吧!别追了。以他的本事,不会这么轻易让我们抓到他的。”
钱多恨恨的道:“太气人了!刚才我看他一副害怕透顶的窝囊相,还以为他真的很害怕呢!谁知道他是装出来的,趁我们疏忽时,放出烟雾弹,然后趁机溜走。”
李毅看了看手中的资料,说:“先去验证这些资料。如果这些资料真像他说的那么有用,好么,他一定会再来找我们的。”
钱多说:“要是没用呢?”
李毅道:“那他也会来找我的。不管他是真的想卖给我们资料,还是想借此玩什么鬼把戏,他一定会再来找我,不然,他这戏就唱不下去了。”
钱多点头道:“毅少,那你的安保,应该加强!”
李毅想了想,说:“不能大动干戈,把你弟弟钱少调过来,在我身边待几天吧。有你俩兄弟在我身边,就算对方有一个加强连,想必也能保我无恙了。”
钱多点点头:“这样也好。又不必惊动别人。”
这时,李毅的电话忽然响起来。
他接听之后,听到布朗的沙哑的笑声传了过来:“李先生,我不是那么容易被抓住的人。”
“哼!”李毅冷笑道:“你最好放老实点,在我们国土上,不要做出什么有害我们国家和人民利益的事情!否则,你一定会死得很惨!”
“哦,当然,我现在的追求,只不过是金钱而已。李先生,我还会回来找你的!”(未完待续。。)
第八卷 第七百四十八章 学辩!价值!
ps: 通告:今天是你的节日。祝你节日快乐!请速到幼儿园领取棒棒糖一个,檫鼻涕绢一块,开裆裤一条,尿不湿一个。特此通知!...
祝愿蓝天下所有的少年儿童,健康成长,书包减负,节日快乐!
无论你是00后的标准儿童,还是贪玩的超龄儿童,祝各位节日快乐!
“毅少,去哪里?”钱多知道李毅肯定不会先回家,便询问。
“去我大伯那里。”李毅沉声说。
他现在急于鉴定布朗交给自己的这些材料,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没有价值,价值几何?
要想鉴定这些东西,最快的办法,就是去找大伯李政宇帮忙。
来到大伯家,却不见李政宇夫妇,只有李娟在家。
李娟给李毅开的门,笑道:“李毅哥哥!你来得正好,我有几道作业不会做,你教教我。”
李毅道:“你又不是小学生,也不是初中生了,你的作业,我可不一定会。”
李娟笑道:“你肯定会的!你要是不会,这世上就没有人会了。快来教我。”
李毅问:“你爸呢?”
“不知道,谁管他啊!反正又丢不了。”李娟说着,拉着李毅进了自己房间,要李毅教她写作业。
这是几道高深的数学题目。当然,对李毅来讲,只是小儿科了。
“你得先学会解题的思路,你思路不对,是解不开这些题目的。不管是函数题,还是几何微积分,都是有解题思路的。”
“我不懂嘛!老师也没教过我们要用什么思路去解题。”
“不教给你们思路吗?”李毅反问。
“才不教呢!他们只教公式,然后就是出题。发试卷,叫我们多练!”
“是应该多练啊,熟能生巧,解题的思路,也是从练习中总结出来的。”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样,反正我是越练越傻!”
李毅失笑道:“越练越傻?那你这书读得有意思!”
李娟烦恼的道:“我又不当数学家。学这些有什么用啊?”
“将来你工作了,难免有用得着的时候。”
“我就算工作,也绝对不会找跟数学有关的职业!我最讨厌数学了!我从来都不知道,背这些公式,记这些题型,对我将来的人生,会有什么影响!我爸就不懂这些,他连我们的数学作业都不会做,他不照样当他的大官吗?谁敢说他不称职了?也不见他需要用到这些知识啊?连他那么重要的人物。都可以不懂这些知识,我将来顶多也就是一个芝麻大的工人,学这些有用吗?”
李毅被这个妹妹问得无话可答。
我们从小接爱的教育是什么?
大人们常说,人生有涯,而知也无涯,我们要将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学习中去。
可是,我们到底应该学什么?
好像。我们都没得选择。
李毅刚想到这里,李娟也想到了。她不无埋怨的说道:“从幼儿园起,甚至从我们落地的那一刻起,我们的受的教育,基本上就定型了。从我们入学以后,所接受的知识就是定型的。课本是一定的,知识是一定的。内容也是一定的。不管有用没用,也不管我们喜不喜欢,我们都必须学,而且还必须学好了!学不好,在学校挨老师骂。回到家,还要挨家长训!”
“课本知识,是经过众多教育专家认真的讨论和甄选的。”李毅以前并没有深入的考虑这个问题,此刻为了解答李娟的疑惑,只得临时编话:“学习权威的知识,我们在探索的道路上,可以少走很多弯路。”
“那么,李白也学函数吗?他也懂得几何的解题方法吗?”李娟尖锐的问。
“这个,他应该不会。”李毅搔头了。
“古代也有数学家啊!勾股定理,在公元前一千多年,就被我国的古人发明了出来。李白杜甫他们,怎么就不学这些东西呢?”
“这个!”李毅有些词穷:“那个时代的教科书,并没有规定,所有的人都必须学这些吧?”
“那也不妨碍他们成为伟大的诗人和文学家啊!”李娟说:“如果李白从三岁开始,一直到博士毕业,也就是二十七、八岁,一直都在学习我们的课程,天天为了几何题而烦恼,为了背英语单词而牺牲上洗手间的时间,那他还能成为大诗仙吗?”
李毅彻底无语了,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来解答李娟的这些问题。
“或许,他会成为一个出色的数学家,也有可能,成为一个优秀的翻译家。”李毅只能如此回答。
李娟说:“可是,我们国家,并不缺少出色的数学家,也不缺少优秀的翻译家,而诗仙李白,千载下来,也只有一个啊!”
她见李毅不回答,又道:“还有,王羲之学数学吗?学英语吗?”
“英语是肯定没学的,数学嘛?我也不知道他懂不懂,基本的数学,他应该是懂的。”李毅笑道:“不然,他怎么知道去谋篇布局呢?书法作品里面,也是暗含几何原理的。”
李娟道:“我想,王羲之从小所受的教育,绝对不会像我们这么繁杂!不然,他的字也写不了那么好!我听说,他为了练字,把妻子送给他的馒头,醮了墨水来吃!如是我想,一个人,只要把一生的精力,集中到一件事情上,把这件事情做好了,那他的成就,就会了不起了。”
李毅道:“家里有开明一点的家长,或有特长的家长,孩子就会被家长灌输各种特长的学习。他们在正常的学习之外,也可以发展自己的特长啊!像李白,他要是喜欢写诗,就可以用课余时间来学诗写诗嘛!”
李娟说:“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样,反正我是没有什么课余时间的。我现在就连想去你家玩玩,都得抽空呢!我比我爸忙多了!更别提发展什么爱好了。”
李毅不禁有些同情起她来:“那你的爱好是什么?”
李娟说:“我最大的悲哀就在这里。我根本就不知道我有什么爱好。因为我从小就没有被培养过什么爱好。画画、书法、我都不喜欢,弹琴、吹笛,我也不想学。”
李毅道:“那是因为你没有去尝试,也没有认真的去思考自己内心的需求。你可以尝试着去做,去寻找自己的爱好,然后挤出时间来去学习和练习。你终究会发展起自己的爱好来。”
“可是,我没有时间啊。”
“时间就像女人的胸,挤一挤,总会有的。”李毅脱口而出,随即想到,面前可是自己的妹妹,一个正在青春发育阶段的少女!
还好,李娟满脑子都放在做不完的作业、背不完的要点上,并没有仔细思考李毅刚才那句话的深刻内含。
“李毅来了啊!”李政宇夫妇同时进了门。他们照例跑到女儿房间来巡视,就看到了李毅。
“大伯!”李毅喊了一声:“我有事跟你说。”
李政宇嗯了一声:“书房说话。”
李娟道:“喂,还有两道题,你还没教我解法呢!”
李毅头也不回的挥挥手:“你先想想,我回头再来教你。”
李政宇说:“这孩子,总缠着要我教她做作业——我哪里会啊?她妈也不会!现在这些作业,是真的难,反正我是看不明白。”
李毅呵呵一笑:“那是因为你们那个年代的学生。并没有学到这些知识点。”
李政宇说:“现在的孩子,学那么多的东西。真的都有用吗?虽然说艺多不压身,但死记硬背的东西,或是他们不感兴趣的东西,等过了考试大关,他们真的还能记起来吗?”
李毅说:“我终于知道娟子为什么这么爱问为什么了,原来是从大伯你这里遗传来的。”
李政宇一怔。随即哈哈大笑。
来到书房落座,李毅直入正题,拿出布朗交给自己的那几张材料,递给李政宇:“大伯,你先看看。这些东西,有用吗?”
李政宇接了过来,看得几眼,便伸出拿起桌上的老花镜,架在鼻梁上,仔细的看了起来。
李毅见大伯看得这么用心,便问:“大伯,怎么样?”
李政宇的脸色,变得兴奋起来:“小毅,这些东西,你从哪里搞来的?”
李毅先不说来历,却问:“大伯,这些东西,真的有用吗?你能看得明白?”
李政宇笑道:“你这是在笑话大伯我不懂英文吗?呵呵,你叫我去看莎士比亚的英文原著,我可能看不明白,但看这些工程图纸,我还是能看明白一点的。熟能生巧嘛,我平时接触得多,被逼的,没办法,只能自学,把经常接触的那些术语啊、英文啊,都给搞明白了。”
李毅赞道:“大伯真的是活到老学到老的典范。”
李政宇道:“一个人真正有用的知识,是在工作和实践中积累起来的。”
李毅问:“这些材料,到底是什么有关的?”
李政宇道:“这可是个宝贝啊!这是航天器方向的重要研究资料!不,应该说是设计原稿!”
“有价值?”李毅问。
“太有价值了!”李政宇笑道:“我最近就在考察研究我国的航天事业,现在碰到的一些瓶颈,这里面就有提及。”
李毅说:“这么说来,这些材料真的有用?”
“太有用了!”李政宇双目放光:“小毅,你快跟我说,这些宝贝,你从哪里搞来的?还有其它的部分呢?这里只有一部分啊!东西不全面,也就没多大参考价值。”(未完待续。。)
第八卷 第七百四十九章 破局!
李毅听了,说道:“这些东西的来历有些特殊,并不是正规渠道弄来的。”
李政宇笑道:“我当然知道了。这可是别国的机密!整个世界上,也只有两个超级大国才拥有这种技术。我国的航天部门,正在攻克这些难关!”
李毅道:“那我们要是得到这些材料,就可以省下不少的科研经费?”
“这不只是钱的问题。”李政宇说:“可以有效的提高我国航空航天技术的发展水平,为我们向蓝天进发,争取到宝贵的时间。意义十分重大。”
李毅想了想,说:“大伯,并不是我不信任你。说实话,这些纸上的英文,我全认识,但我就是不理解这些话的含义。在这方面,我们都不是专家学者。我的意思,是不是找专家研究一下?如果真的有用,我一定想办法,把这些资料弄齐全了。如果只是一些似是而非,用来欺骗人的把戏,我们就不必为此大费周折了。”
李政宇点点头,说:“还是你看问题看得全面。我一时高兴过了头了!你说得对,应该找专家来鉴定。我在这方面,也只是一知半解。”
李毅笑道:“还好大伯是个谦虚谨慎之人,换成别人,就要骂我不识好歹,没上没下了。”
李政宇说:“学问和科学,都是十分严谨的,搞不得半点虚假,来不得半点大意,更容不下半分骄傲和自负。”
说完,李政宇当即打了两个电话,然后把那几页材料,传真给相关部门,由他们进行真伪鉴定。
鉴定不可能很快就出结果。
李政宇笑道:“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些材料了吧?”
李毅当然不会有所隐瞒。一五一十的向大伯说了经过,并道:“可惜了,让那个间谍跑了!”
李政宇道:“这不能怪你们。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依你这么说,这事情的确有些可疑。”
李毅道:“有忠诚就会有背叛,不只咱们国家有汉奸,别的国家。也一样存在叛徒。只要材料是有用的,我们根本就不必管它的来历。相比起这些珍贵的科学研究结果来讲,一点钱财又算得了什么?”
李政宇道:“是啊,科学技术,才是无价之宝,有钱都买不到!李毅,不管鉴定结果怎么样,你都要继续保持和那个布朗的联系!不能断开这条线,这个人身上。肯定会有我们需要的情报!”
李毅道:“我明白,我知道该怎么做。”
李政宇道:“必要的时候,你可以向我直接请求支援,不论是哪个方面的!”
李毅道:“好的!大伯。”
“正经事谈完了。”李政宇笑道:“接下来,我们聊点轻松的话题吧!小毅,你想过没有?这次来京进修,是你的一个转折机会。”
李毅苦笑道:“大伯,这个话题一点都不轻松。”
李政宇笑道:“现在。支持我们的力量,更大了。可以运作你到更重要的岗位上去。”
他所说的更大的力量。自然是指张家和李林两家的走近。
而且,这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走近!
是支持!
是携手与共!
是同舟共济!
李毅道:“我明白。大伯的意思是?要把我这颗革命的镙丝钉,搬到哪里去?”
李政宇道:“岭南怎么样?”
李毅再次发出一声苦笑:“又是岭南!”
李政宇道:“怎么?已经有人找你谈过岭南了吗?”
李毅道:“还能有谁?温伯伯早就迫不及待的想把我拉过去了。”
李政宇道:“那你自己的想法呢?”
“不妥。”李毅轻轻摇头:“不妥。”
李政宇道:“为何不妥?抛开帮助玉溪同志这一层不提,去岭南发展,对你将来的前程,也是极为有利的。”
李毅说:“有一张蜘蛛网。又有一群想通过这张网的蜂。一只大蜂撞进网里,被网胶住了,又有一只小蜂撞进去,会发生什么事?”
李政宇道:“当然也会被胶住。”
李毅道:“岭南就是这么一张网。温伯伯已经被胶住了,我这只小蜂再撞进去。能有什么作为?”
李政宇陷入了沉思:“你这个比喻,很新奇,又很贴切。放之四海而皆准啊!我们何尝不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撞网和破网!只不过,有的人幸运的通过了,有的却被胶住了。有的只是暂时被胶,有的却为此付出一切。”
李毅道:“大伯阐发得极好。”
李政宇道:“那么,如果是你,要怎么来破这个网?”
李毅道:“从网里面很难破,那我们就站在网外面来破!”
李政宇道:“你是说,俗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李毅道:“救赵,未必就要出兵到赵国!”
两人相视一笑,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但是,这可不是一张一般的网,也不是一张平常的网。”李政宇道:“要破这个局,可不简单。”
李毅道:“只要是局,就有破解的方法。就看手段高不高明罢了。”
两人正聊得欢快,下面传来李娟的喊声:“爸,李毅哥哥,下来吃饭了!”
李毅便和大伯一起,边谈边下楼。
吃饭的时候,李娟还摊开一本书,放在餐桌边,一边吃饭一边看。
李毅道:“娟子,这个习惯可不好。吃饭的时候,怎么可以看书呢?”
李娟白了他一眼:“那我在看书的时候吃饭,可以了吧?”
李政宇夫妇都笑了。
“我们要记要背的知识点那么多,连上洗手间的时候,还得带书进去看呢!更别提吃饭的时间了,可不能浪费掉!瞧,就刚才吃饭的这点工夫,我就记下了好几个知识点。”李娟说。
“这也太辛苦了吧!”李毅说。
李政宇道:“自在不成人,成人不自在。欲求生富贵,须下死功夫!怕什么辛苦?总比爬雪山过草地舒服吧?”
李毅笑道:“难怪现在的学习,戴眼镜的人普通增多了,原来都是不良用眼习惯造成的。坑了学生的双眼,倒富了那些眼镜商人!”
李娟道:“我最反感你们大人,动不动就拿我们跟军人比!我们是学生,他们是军人,两个职业,没可比性!我还宁愿去当兵呢!当兵不用背难记的数学公式!也不要背历史和地理了。多好!”
李政宇道:“你真想当兵,就凭自己的本事考去。反正,我是不会照顾你的!”
李娟说:“你以为我考不上吗?我偏偏考一个给你瞧瞧!——我明天就考去!”
“明天又不招兵!你上哪里去考?”
“我直接去部队,要求他们考我!”李娟气呼呼的说。
“你们两个,又扛上了,我这个做妈的,耳朵哪天能清净清净?”
“是她一定要跟我吵,我又没跟她吵。我堂堂一个高级领导,犯得着跟他一个小屁孩吵吗?”
“对,你是不稀罕跟我吵,你都是直接用命令的!”
李毅听着他们一家三口人吵得热闹,觉得颇是有趣,心想自己要是也有个女儿就好了,听着她成天叽叽喳喳的耳边吵,那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吃过饭,李毅又继续教李娟写作业,顺便帮她补习了一下课本知识。
他讲得深入浅出,明白易懂,比起那些学校老师来,更容易让人接受和吸收。
李娟听后,叫道:“李毅哥哥,你不应该去当官,应该去当老师!有你当老师,一定能多教出好多有用的学生来!”
李毅笑道:“有机会的话,我会尝试一下的。”
李娟笑道:“那你就去我们学校尝试一下嘛!我们学校的老师,一个比一个古板,他们讲的课,一个比一个难懂,仿佛不把课往难了讲,就显不出他们高级教师的水平来似的!其实,越是高级的教师,就越能把复杂和高深的知识,往浅了讲!”
“说得好!”李毅笑道:“娟子,看不出来,你的水平,也可以当老师了嘛!”
李娟咯咯直乐,拉着李毅的手,不放他回家,说要留李毅在自己家里住,她还要聆听李毅的“教诲”。
李毅当然是要回家的,晚上十点多,他就告辞回家了。
李政宇告诉李毅,等检验结果出来就第一时间告诉他。
李毅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结果出来后,他才可以采取行动,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一定要从布朗的手里,把那些有用的资料拿过来!
买也好,抢也好,夺也罢,骗也行!
有些时候,为达目的,是可以不择手段的!
回到家,林馨和花小蕊等人都没有睡,围坐在大厅里闲聊。
李毅一听,她们谈的居然也是孩子读书的问题。
原来,李浩然达到了幼儿园的入学年龄,花小蕊想把他放到附近的幼儿园去。
几个女人正在一起商量,要送到哪所幼儿园去呢!
李毅听了一会儿,便说:“送什么幼儿园?不送!”
上官谨说:“李毅,你只是浩然的干爹,又不是他的亲爹,这个主意,还得小花来拿。”
李毅说:“不只是浩然,就是我们的阳阳,将来也不送幼儿园!”
林馨轻轻扯了他一下:“你疯了?不送幼儿园?”(未完待续。。)
第八卷 第七百五十章 绑匪入室
ps: 【层叠叠的粽叶层叠叠的香,粘稠稠的米饭粘稠稠的思,红通通的枣儿红通通的运,热乎乎的粽子热乎乎的情,喜庆庆的节日喜庆庆的过。值此端午佳节,在此衷心的祝福书友们,愿大家万事‘粽’顺利,生活“粽”快乐! 】
李毅道:“送幼儿园有什么好处?你们倒跟我说说?能学到什么?还不如自己在家里教呢!”
林馨说:“你有时间来教?没有吧?那还得送幼儿园。”
花小蕊道:“要不,我反正也没事做,就在家里教孩子吧!只不过,我的水平有限。好在他们现在都还小,教教学前知识,我还是能胜任的。”
上官谨道:“别!小花,你带孩子都带好几年了,还在家里守着教崽啊?孩子直接送到幼儿园就去好了!女人这一生,不能绑在孩子身上过一世吧?至于他家的阳阳,管他呢!他李毅要是有时间教,就由着他教好了。”
李毅尴尬的一笑,说道:“我不是舍不得那几个钱。只是现在的教育,不太让人放心。幼儿园的教育,实在是不怎么样。”
林馨道:“总归有好些的幼儿园,仔细选选也就行了,我们也都不是教育家,孩子放在家里教,未必就比学校好。”
上官谨道:“李毅,你老说现在的教育不好,可是,现代那么多的文学家、科学家、艺术家,不还是从现有的教育体制里培养出来的吗?可见,现行的教育体制,并不是不好!”
李毅只能举手投降:“你们说得都在理,那就听你们的吧!”
上官谨道:“想和我们几个斗,李毅。你还嫩着点!”
李毅哈哈一笑:“以后,我就不再跟你们斗了,凡是你们反对的,我都反对。凡是你们支持的,我也支持。只要坚持这两条凡是方针,我在这个家。就不会有大错了。”
林馨道:“阿弥陀佛,小谨,幸亏有你,把李毅给治住了!”
众人都笑了一回。
上官谨道:“你们不是说,有什么小毛贼在窥视你们家吗?我一直摩拳擦掌,等着他们上门呢!怎么这么多天了,也没见有什么贼人来?”
林馨道:“这丫头,想是疯了!别人都盼着家宅平安,你倒好。净盼着贼人上门来!”
李毅道:“所谓艺高人胆大啊!她不怕贼,就怕自己没有用武之地!”
几个人正说着话,方芳从楼上走了下来,说道:“你们轻点笑,孩子们刚睡着,我好不容易才哄着他们睡觉呢!”
忽然,听到一阵洪亮的小孩子的哭声。
方芳道:“刚睡下,好好的怎么又醒了!”她转身上楼。刚走了一段路,还没到卧室门口。就发出一声尖叫!
李毅等人都吓了一跳,赶紧起身,走上楼去。
“怎么了?”李毅问。
“你想做什么!”方芳颤抖着声音问。
李毅等人这时也看到了,一个狰狞的汉子,把李浩然抓在手里!
那个汉子,不是别人。正是那天逃走的杀人嫌犯“弟弟!”
歹徒的左手,紧紧掐在李浩然的脖子上,右手持着一把亮闪闪的钢刀!
花小蕊惊吓得花容失色,她不顾一切,就要向前冲。嘴里嘶声喊道:“你放开孩子!”
“别上前!”林馨一把拉住了花小蕊,说道:“他绑架孩子,必有所图,现在还不会伤害孩子的。”
李毅心里很紧张,但表面上却还比较镇定,他沉声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家人?”
“李先生!”歹徒冷笑道:“这就要问你自己了!”
李毅道:“我想不出来,我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你托付我的事情,我一直都在帮你达成。”
“帮我?”歹徒的双眼,似乎要暴突出来,他厉声道:“你不帮我还好!你一帮,我哥就没命了!”
李毅皱眉道:“我不明白你的话。”
歹徒道:“你不明白?那么,我哥为什么要被判死刑了?”
“你哥被判死刑?”李毅道:“这不可能吧?你们刺杀的那个人,不是没有死吗?”
“死了!死在医院了!”歹徒道:“他是死在医院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法院凭什么要判我哥的死刑?你答应我要帮我哥开脱,你开脱了吗?”
李毅道:“我从来没有答应你,要帮你哥开脱,一个人犯了罪,就理当为他的过错负责,并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我只是答应你,让法官公正的判决你们的案子,并所有罪人,得到应有的下场!”
“那我哥也不该死!”歹徒叫道。
“曾经对你嫂子犯下罪过的犯人,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现在,你哥也该受到法律的惩治,这就是律法的公正。如果你再执迷不悟,继续犯错,那等待你的,也只能是死罪!”李毅缓缓说道。
李浩然还只是一个孩子,落入到了歹徒的手里,他因惊怕,小身子颤抖不已,他朝着李毅喊:“爸爸!爸爸!”
李毅心急如焚,似不得马上把孩子救出来。
“就算我死,也不会让你好过!”歹徒恶声恶气的说:“你答应我的事情,你没有做到!”
李毅道:“我刚才说过了,我只答应你,让法官公正的审判案情。事实上,我是做到了我的承诺。你把自己遭受到的不公平,发泄在一个天真的孩童身上,你也算不得什么英难好汉!我之前还比较敬重你,现在,我对你,只有鄙视了!”
“你还敢污辱我!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的孩子!”歹徒叫嚣。
“你杀了这个孩子,你又能挽回什么?你既不能救出你的哥哥,你还将因此下地狱去与他为伴!”李毅道:“放下屠刀,这是你唯一的自救之法!”
上官谨站在李毅身侧,她看到歹徒出现,微微吃惊。因为她刚刚还在念叨歹徒上门,这歹徒马上就来了!
她的乌鸦嘴,怎么就这么灵验了呢?
她清澈如水的双眸,盯着歹徒。
她在寻找机会,一击克敌,救下人质!
“我告诉你。我根本就不想活了!你要是不帮我救出我哥,我们就拼个鱼死网破!”歹徒嘶声叫道。
李毅冷哼一声:“蝼蚁尚且偷生!你要是真的不想活,那天,你就不会弃你哥而去!正因为你想活命,也想让你哥也活命,你才这般的铤而走险。这足以证明,你求生的**,比任何人都要强烈!”
“你别逼我!”歹徒道:“我真的会杀人!”
李毅道:“对此,我倒是深信不疑。事实上。你们已经杀过人了!你哥也将为些付出生活的代价。生,容易,活也容易,生活却不容易。一个人敢于死,并不代表他刚强,只有那些敢于直面生活中痛苦的人,才是真正的伟大。”
“别跟我扯什么大道理!”歹徒道:“我只问你一句,你到底救不救我哥?”
“我救不了他。”李毅说:“任何人。都不可能凌驾于法律之上。我和你们,都不能例外。”
“我知道你很有权势!”歹徒道:“你是当大官的。和你来往的人,也都是当大官的!只要你想,你就一定能救出我哥!”
“我不能!”李毅重复道:“就算是我的家人犯了法,我也不能救他。”
“难道,你就不想要你孩子的命了吗?”歹徒狞笑道:“你孩子这么小,人世间的欢乐。他还刚刚开始享受!要是就这么死于非命,你们一定会很痛苦的!”
“朋友——我还是愿意这么称呼你,我相信人性本善。只要你放了孩子,我对你所儿的过错,既往不咎。我可以放你离开,至于你以后会不会被警察抓到,那就要看你个人的运气。我唯一可以承诺你的,就是:我不报警,也不报复你。”李毅说。
“哼!”歹徒道:“这可是你的孩子!我就不相信,你会不在乎你孩子的性命!我和我哥,都是烂命一条,根本就不值钱!但你李家的孩子,那可是千金宝贝!他要是就这么死了,哈哈,就算让我一命换一命,我也值了!”
歹徒的话,让众人都紧张起来,是的,这样的亡命之徒,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一个双手沾满了鲜血的人,不会害怕再用血水来洗一次手!
这种人,已经习惯性的用杀人和暴力来解决问题。
花小蕊哭成了泪人儿,她恨不得用自己的性命,去换来孩子的安全!
这几年来,李浩然已经成了花小蕊生命中的一切!
如果李浩然真的受到了伤害,那她也不想活下去了!
她痛心的在喊着:“放开我的孩子!放开我的孩子!”
林馨紧紧的抱住花小蕊,不让她冲过去,因为怕她冲过去,真的会激怒歹徒,做出伤害孩子的事情来!
现在这种情况,真的是很危险,稍有不慎,就会刺激到歹徒,让他失去理智,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出来。
李毅真的后悔了!
上次,就不应该放走这个歹徒!
他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妻子,因为上次林馨就看透了这个歹徒,说他是一个危险的人物!
果不其然!
现在,这个歹徒,真的回来伤害自己的孩子了!
歹徒叫道:“李先生,我只给你十秒钟的考虑!救我哥,你就可以救你的孩子!否则……”
这时,林馨忽然大声说道:“这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孩子!他不是我们的孩子!你用他,威胁不了我们!”(未完待续。。)
第八卷 第七百五十一章 千钧一发
林馨此此话一出,众人都大惊失色!
李毅也不解了,妻子一向明理重义,今天怎么说出这种话来?
花小蕊看着林馨,声音轻轻发颤:“林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馨感受到众人异样的目光,并没有解释。
歹徒愣了愣,狂笑道:“哈哈!你这一招,在我面前,可不管用!老子虽然没有行走过江湖,但这些破招式,倒也听说过一些。这孩子,肯定是你们的!”
他进屋后,抓住了李浩然,然后挡在门口,而小李阳,此刻还在屋子里睡觉。
小家伙终于被惊醒过来,发出哇哇的大哭声。
歹徒堵住了门口,要想进去抱起小李阳,就只能先把歹徒打倒。
林馨脸色如常,说道:“我跟你说,你手中的孩子,真不是我们的,而是她的,你看她痛哭的表情,就应该知道了。你再看看我,我有她那么悲伤吗?这足以证明,这孩子跟我并没有关系。所以,你拿这孩子,来威胁我们,你打算了如意算盘!”
歹徒迟疑了一下,因为花小蕊的表现,的确更像亲娘。
林馨继续说道:“你痛恨的是我老公李毅,而此事,跟这对可怜的母子,毫无关系。我不想因为我们的事,而连累到他人。此刻在里面哭闹的小孩,才是我和李毅的亲生儿子,你把这孩子放了,进去抓住我们的孩子当人质吧!”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李毅没想到,林馨如此大义!
花小蕊更是感动得一塌糊涂,但她来不及说出感激的话,马上就想到了,这两个孩子,都是李毅的孩子!不管谁受到了伤害。对李毅都是极为沉重的打击。
相比而言,李毅心里,更在乎小李阳吧?毕竟,李阳才是李毅真正意义的儿子,也是李家事业和财产的法定继承人!
“不!”花小蕊喊道:“如果你一定要杀,就把我的孩子杀了吧!求求你。千万别再伤害里面的孩子。他到这个人世间,还不到两年的时间……”
歹徒被搞糊涂了:“到底哪个才是你们的崽?我不管了!反正这两个都在我手里!李先生,如果你答应救出我哥,我就把这两个孩子全杀了!我哥一条命,换两条命,够值的吧?”
李毅沉声道:“我李毅不是受人威胁的人!救你哥出狱,我也是万万办不到的。根据你哥的犯罪情节,就算法官从轻判处,也是个无期徒刑!想救他出来。是万万不可能的!就算你杀了我的孩子,我也办不到。”
歹徒道:“哈哈!想不到,李先生,你还真的这么古板!天底下的官吏,哪个不是为了顾全自己,宁可视法律为儿戏,或是视别人的生命如草芥?你们手里有这么大的权力,却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肯施救吗?”
林馨道:“我答应你!我可以找人。托关系,尽量把你哥救出来。你把这孩子放了!”
李毅一怔,看向妻子,像是在询问:“你疯了吗?你怎么能和魔鬼做交易?”
林馨对着丈夫轻轻点头。
歹徒冷笑道:“你安的什么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女人家,比你男人的心黑多了!你男人堂堂正正,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你却左一个主意,右一个主意,全是害人的!哼,你的话。我信不过!”
林馨不由得淡然苦笑,她的那点小心计,轻易的就被人识破了。
歹徒道:“只要我放开这孩子,你们就会扑上来,把我抓住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林馨道:“你手里有刀,我们虽然人多,却大都是女人,没有什么气力,你一刀在手,我们也不敢把你怎么样。只要你答应我,不伤害孩子,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
歹徒道:“好说!只要李先生答应我,在一个星期之内救出我哥哥,我就可以放了你们的孩子!”
林馨便向李毅示意,要他先答应歹徒的话。
只要孩子脱了险,那就随时可以反悔,把这个歹徒绳之以法!
李毅何尝不明白林馨的用意?
可是,歹徒明确规定了,只给一个星期的时间,在一个星期之内,要想救出那个犯了死罪的法人,谈何容易?就算李林两家权势滔天,也做不出这种有违国家法纪的事情。
李老爷子一生清白,也绝对不会允许家里人做出那种仗着特权捞人的坏事!
一边是国法,一边是孩子!
李毅的心,渐渐的往下沉!
他前世今生,碰到过无数次的抉择,再难的选择,他也遇到过,可是,从来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让他难以痛下决心!
他宁可捏在歹徒手里的,是自己的生命,而不是那可怜的小家伙!
一念之仁慈,反倒让自己置身于两难境地,更让自己的孩子,受到了生命的威胁!
“我不能答应你!”良久,李毅沉声说道:“国法如炉!容不得半点特权!如果你因此而伤害了这个孩子,我一定会让你受到国法的严厉制裁!”
“李毅!”林馨和花小蕊同时喊了一声。
方芳也吓得面如土色,她拉着李毅的手,颤声道:“你就不能救救这个可怜的孩子吗?你就不能救救这个可怜的孩子吗?”
李毅说:“妈,不是我不想救,哪怕是用我的命去换,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可是,国家的法律,是万万不能违反的!我不能因为我的自私,就枉顾国法官纪。正因为我李林两家在是朝中的泰山北斗,我们更应该以身作则,不可以做出凭着特权就干预司法的公正!”
方芳叫道:“那就把我杀了算了!我求求你,你放了孩子,我宁愿替他去死!”
林馨轻咬着薄唇,一双妙眸不停的流转,一向聪慧的她,此刻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了!
“李先生,很好!你是个很正直的人!”歹徒说:“你不想违纪,也不想欺骗我!光是这一点,就很让我感动!”
“那你就放了孩子!我保证,让你安全离开!”李毅的话,已经开始发颤,因为他从歹徒的神情中看出来,这家伙已经不顾一切了!
“不!”歹徒说:“虽然我很尊敬你,但我更爱我的哥哥!为了救他出来,我会不惜一切代价!”
上官谨道:“你是个笨蛋!你找李毅有什么用?他又不是京城的法院院长,也不是京城的公安局长,他根本就左右不了你哥哥的生死,如果你真的要救你哥,应该去那些可以赐予你哥哥生命的人!”
歹徒道:“那些人?我何尝不想去找他们?只不过,他们大都是些伸手要钱的吸血鬼!我可没有那么多的钱去喂他们!何况,我早就知道,李先生的势力,比那些人大得多了!走百家还不如坐一家呢!我既然和李先生打了交道,还不如坐在李先生家里,让他替我去疏通那些人际关系吧!”
上官谨道:“可是,李毅根本就不救不了你哥!”
歹徒道:“说到底,我哥之所以坐牢,又被判死刑,跟李先生也不无关系!要不是他多管闲事,抓住了我哥,我早跟我哥远走高飞了!一个人爱管闲事,就应该为此做出牺牲!血债血偿!李先生间接杀了我哥,我就要让李先生也享受失去至亲的痛苦!这就是真理!”
上官谨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哈哈!”歹徒道:“道理?道理是什么?多少钱一斤?道理能救出我哥哥吗?道理能救活我的嫂子吗?”
上官谨一边和他交谈,一边寻找出手的最佳良机。
事实上,她早就想动手了!只不过,她生怕一击不中,歹徒手中的刀,就会割破孩子的喉咙!
孩子还太小了!
除非有十分把握,否则,上官谨绝不敢轻举妄动。
李毅的心,沉到了谷底!
歹徒手里抓住的,那可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林馨虽然不知道李浩然是李毅的儿子,但她也同样着急,因为这么久相处下来,她对花小蕊母子早就充满了感情。
花小蕊和方芳则更是着急,一个哭成了泪人,一个捶胸顿足哭天抢地。
歹徒依然冷酷、绝情!
他鹰一般的双眼,在李毅和几个女人身上扫来扫去,又不时警惕的侧耳倾听,生怕李毅喊了警方的狙击手来,躲在某个角落,然后忽然给自己致命的一击!
李毅也确实想到了这个办法。
只是,他现在不能离开,他一离开,歹徒就会有所察觉,然后就会伤害李浩然!
他只能看向妻子,希望她能借机离开去报警。
林馨看到李毅向自己使眼色,微微一想,便即明白了李毅的用意,于是,她悄悄的向后退去。
“站住!”歹徒发觉林馨要走,喝道:“你想去报警吗?我敢保证,我手中的刀,用来杀人,绝对比警察来的速度要快!”
林馨只得站住了,对李毅报以一抹微微的苦笑。
就在这时,里面的小李阳忽然出现在门口!
李毅等人都看到了,惊恐的看着他。
小李阳刚刚学会走路,他扭着肥嘟嘟的小屁股,走到歹徒身侧,然后翘起他那小小的小**,对准歹徒的脚,就拉起尿尿来!(未完待续。。)
第八卷 第七百五十二章 人性之恶!
林馨掩住了嘴,李毅瞪大了眼。
小李阳想出来撒尿尿,可是门被歹徒挡住了,他只好把尿撒在门口。
歹徒一直都是全神贯注的和李毅他们周旋,没有留意到小李阳。
撒尿的声音响起来,歹徒才发出一声惊叫,他回过头,向后面看,却没有看到人,再低下头来一看,这才看到了小李阳。
就在他回首观看的这一几秒钟里,被他抓住的李浩然,忽然张大小嘴,一口咬住了歹徒的手。
歹徒吃痛,本能的松开了手!
李毅和林馨等人的心,简直提到了嗓子眼!
歹徒要是发起狠来,那这两个可怜的孩子,就凶多吉少了!
说时迟,那时快!
上官谨足尖在地上轻轻一点,娇柔的身体,像风中柳叶一般,飘向歹徒。
歹徒松开李浩然之后,立即后悔,但他却不想再抓李浩然了,他伸出手去抓李阳。
李浩然脱离魔掌之后,居然并没有哭着奔向妈妈,而是反过身去,抱住了弟弟李阳!
他的这个举动,完全出乎李毅他们这些大人的意料之外!
李浩然抱住李阳,滚倒在地上,嘴里喊道:“弟弟,快跑!”
李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李浩然的这一抱,帮助弟弟脱离了歹徒的那一抓!
此刻,上官谨的脚尖,已经踢到了歹徒的脑门!
歹徒反身在抓李阳,虽然感觉到了劲风的逼临,但当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被上官谨踢了个正着。
上官谨这一脚用了力气,正中歹徒左脸。
歹徒嗬嗬两声,身体不由自由的朝卧室里面退去。
李毅发足狂奔过去,双手往地上一抱,将两个孩子都抱在怀里,然后飞快的退了开来。
小李阳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尿还没有尿完呢!淋淋漓漓的洒在李毅身上。
林馨和花小蕊同时抢上前来,从李毅怀里,接过自己的孩子,死死的抱住,又是哭,又是笑,使劲的亲吻孩子的脸。
劫后余生,大人们感动得不得了,小孩子反而没有什么事情。他们瞪大了圆圆的大眼睛,看着激动的母亲。
李浩然年纪大,比较懂事,刚才的英勇行为,更是让人赞叹不已。
此时,他知道已经脱离了危险,抱住花小蕊,叫道:“有坏人!有坏人!”
花不蕊拼命的亲吻孩子的脸。说:“没事了,浩然。你真棒!你知道保护弟弟了!你太了不起了!”
林馨抱着李阳,走到花小蕊身边,亲了一下李浩然,笑道:“要不是你保护阳阳,弟弟就要被坏人害了。你是个真正的男子汉!”
李浩然受得了表扬,完全忘记了刚才所受的惊吓。开心的大笑起来。
却说歹徒退开数步之后,双手捧着脸,痛苦的叫了几声。
上官谨不给他休息的机会,揉身向上,轻叱一声。脚尖轻点,踢向歹徒的腰身。
歹徒持刀,扎向上官谨的脚。
上官谨虽然是纤纤素脚,却灵活无比,歹徒连刺数刀,都没能伤到她一分一毫。
李毅走进来帮忙,从房间一角拿起一把椅子,朝着歹徒砸打过去。
歹徒正在全力对付上官谨,见椅子打过来,便丢开上官谨,来躲李毅的攻击。
他完全估算错了李毅和上官谨的危险程度。
李毅这一招根本就是虚攻,上官谨那一腿,才是致命的!
上官谨一脚踢在歹徒的大腿上。
歹徒只觉一阵钻心般的痛,仿佛被什么铁制的钝器击中一般。
上官谨欺身上前,一掌切在歹徒的后脑勺的要穴上。
与此同时,李毅手中的椅子,也同时砸中了他的手臂。
歹徒闷哼一声,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上官谨冷笑道:“这么不经打?才两招就挂了?”
李毅笑道:“那得看跟什么人打,跟你这样的高手过招,自然走不了三招。”
上官谨扑哧一笑:“你还有心思说笑!快去报警,把这家伙抓走!太可恶了!他从哪里爬进来的?莫不是像老鼠一般,从地洞里钻进来的?”
李毅走到卧室的窗户边,看了看,说:“这边的窗户是关着的。我早就说了,所有的门窗,都应该做防护栏,但丫头说,我们别墅有围墙,还做什么防护网啊?一推开窗,就看到钢筋,有什么情趣?更没有乡野之情了。所以,我们就没有安装。”
上官谨道:“那可危险得紧!要不,你们就把围墙再加高三尺!”
李毅笑道:“再加高三尺?那推开窗,就只能看到围墙了!还不如装护窗呢!”
两人正说笑着研究歹徒从哪里进的屋,忽然,躺在地上的歹徒,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弹跳了起来!
这家伙,刚才只不过是装昏迷,然后寻找时机逃走呢!
李毅和上官谨都在窗边,听到惊呼声后,赶紧回身,跑了过来。
林馨和花小蕊他们,都在门外谈话。
歹徒窜出门外,也顾不上抓人当人质了,从楼梯上一跃而下,就往外面扑.
“他跑了!快追!”林馨喊道。
上官谨只比那个歹徒慢了一拍,也从楼梯口纵身跳下一楼大厅,朝歹徒扑了过去。
歹徒手里还抓着匕首,他一边朝大门跑一边挥舞着手中刀,叫道:“你们别逼人太甚!李先生,你刚才说过了,要放我一马的!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你要是把我逼急了,大不了咱们就挣个鱼死网破!”
李毅站在楼上,冷笑道:“和你这种人,有什么仁义可谈!连小孩你都敢伤害,还有什么事情你是做不出来的?像你这种人,一定得抓起来!”
歹徒的双眼里,放射出怨恨的光芒,他望了李毅一眼,说道:“姓李的!你就是个伪君子!”
李毅冷冷的道:“哼!你这种人,也配谈君子两个字吗?我刚才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机会不可能永远等着你!”
歹徒伸手要去拉门把的时候,上官谨已经追了上来。
“识相的,就老老实实的束手就擒,免收皮肉之苦!”上官谨俏声一呼,一把抓住歹徒的胳膊,往后一拉。
歹徒死死抓住门把不松手,左手持刀,反身刺向上官谨。
上官谨灵巧的避开,左腕轻扬,五指一反,扣住了歹徒的左手,用力一扳。
歹徒痛得钻用裂肺,手指松开,匕首就掉落在地上。
上官谨脚尖上挑,踢在歹徒的膝弯窝里。
歹徒身不由己,扑嗵一声,跪倒在地上,脑袋重重的砸在大门上。
“挺有心计的嘛!”上官谨拉住他的一条胳膊,用力一反,歹徒啊啊乱叫两声,求饶道:“饶命啊!饶命啊!痛、痛!”
“亏你还是个男子汉!”上官谨道:“这么一扭,你就痛了?那要是进了局子里,可有你受的罪!”
李毅走了下来,先拨打了报警电话,然后冷笑道:“我以前看你还算条汉子,本有心救你一命,可惜,你不但不知报恩,还恩将仇报!你这样的人,我是没有办法救你了。”
“李先生!”歹徒大叫道:“李先生!我知道错了,求你救我了一命!”
李毅缓缓摇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个人的信任,是可以被透支的。你这样的人,我是不敢再相信了。”
顿了顿,李毅又说道:“现在,你唯一的办法,就是自救了。去到局子里后,你好自为之吧!”
歹徒跪在地上,朝李毅磕头:“李先生,求求你了,求你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我也并没有伤害到你的家人啊!”
李毅道:“能不能饶你,只能等待司法部门的公正审判!我没有饶你的权力。你两次擅闯我家,欲行不轨,足见你这个人内心凶恶,或许,坐牢对你来言,是一件好事,希望你的戾气能因此得到化解,若你有幸能重新做人,希望你能做一个忠孝仁义之人。”
“李生先!”歹徒霍然抬起头,恨恨的盯着李毅:“做人,别做太绝了!”
“我曾经给你留过一线余地,”李毅淡淡说道:“可是,你并没有珍惜。是你先做得太绝,我只是为了保护我的家人平安。因为,你这样的人,只有住进班牢里,外面的好人,才能安心生活下去。”
歹徒道:“李先生,你一定会后悔的!”他双目尽赤,嘶声吼叫:“我要是有天有重获自由,我必报复你今日之所为!你给我记住了!”
小李阳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林馨抱着孩子,轻轻抚摸他的后背,说道:“阳阳乖乖,阳阳不怕。坏人已经被抓起来了,他伤害不到我们的阳阳。”
外面响起警车的鸣笛声。
歹徒发出一声枭笑。
李毅轻轻摇头,冷笑道:“看来,你还是不知悔改!无可救药了!”
方芳前去打开大门,迎进警察。
“你们一定要多关他几年,最好判他死罪!”方芳很恨歹徒,一边走,一边对警察说:“他是个在逃的杀人犯呢!今天要不是我们运气好,早就被他得逞了!他可是入室杀人啊!”
警察走进来,先和屋主打招呼,然后拷住了歹徒。(未完待续。。)
第八卷 第七百五十三章 那都不是事!
李毅从妻子怀里抱过孩子,用力的亲吻他的额头。
今天要不是这两个小子机灵勇敢,这事情远远没有这么容易解决好。
警察带走了歹徒。
那歹徒离开李毅家里时,不时的回过头来,用他那满含愤恨的眼睛,看着李毅。
李毅从他的眼神里,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仇恨之情。
“我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林馨说:“李毅,他会被判死刑吗?”
“你希望他被处死吗?”李毅反问。
林馨摇摇头:“我并不想任何人的生命被无情的处决。可是,这是一个极度危险分子,这种人留在世上,我总觉得不安心。”
李毅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搂过妻子,亲吻她,说道:“放心吧,事情已经结束了。他必将受到应有的惩罚。”
林馨微微一笑,说道:“这两个孩子表现得太棒了!”
李毅哈哈一笑,转身把李浩然也抱了过来,一手抱一个,亲亲这个,又亲亲那个,心里涌上无限的甜蜜之情。
他很乐意看到,这两个小孩子,相亲相爱,像亲兄弟一样。尤其是李浩然,这么小的年纪,当他遭遇危险时,居然会奋不顾身的去照顾弟弟,这一举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外!
一家人从刚才的事件中渐渐走出来,对小孩子的赞美里,慢慢体会到了一种家庭的温馨。
“李毅,我家的窗户。必须全部装上防护网!”林馨道:“明天就喊人来装,而且一定要装最好的钢筋!”
李毅道:“好,明天就装。”
上官谨围着别墅转了一圈。找到了歹徒入室的地点。
原来,方芳和花小蕊做完晚饭后,打开了厨房里的窗户透气,结果,给了歹徒可乘之机。
歹徒从厨房里翻了进来,摸上了二楼!
“太可怕了!”林馨惊呼道:“还好,还好!”
李毅道:“多亏有小谨在。不然,今天咱家就够呛了。小谨,我们又欠你一个大恩情。”
上官谨撇嘴道:“就是这小毛贼也太不经打了。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给灭了,我的拳脚,都还没有施展开来呢!”
李毅呵呵一笑。随即道:“我已经和钱多说过了。要把钱少调过来当几天差。钱少明天也就应该到了。”
上官谨道:“钱少?哪家的少爷?也会武功吗?”
李毅和林馨都笑喷了。
“钱少是钱多的弟弟。他的名字,就叫钱少。”李毅哈哈一笑。
林馨道:“少是个多音字,读第三声和读第四声,意义是不相同的,喊第三声,觉得很别扭,于是就喊他钱少了。”
上官谨笑道:“现在什么少什么少的满天飞!搞得跟旧社会一般。我还听到钱多喊李毅为毅少呢!好像一个花花公子的称呼啊!”
李毅笑道:“我说过好几次,他就是不听。还说这样喊着顺嘴。”
林馨道:“那我们家的阳阳,就是阳少?对了。这里还有一位浩少!”
众人都捧腹大笑起来。
上官谨道:“这歹徒都已经被抓住了,还把那钱少喊过来做什么?”
李毅道:“你以为就这么一个小毛贼啊?嘿嘿!还有大买卖呢!”
上官谨道:“怎么?你在外面惹什么大官司了?惹人追杀?”
李毅道:“的确是大官司。米国中情局,算不算大?”
上官谨瞪圆了双眼,说道:“不会吧?你才多大官?米国的中情局,就盯上你了?”
李毅翻翻白眼:“由此可见,米国中情局的那帮人,眼光比你毒得多了!他们一看就知道我不同凡响,值得他们跟踪和监视!”
上官谨扑哧笑道:“少臭美了,你还以此为荣了呢!”
李毅哈哈一笑:“我的确觉得,这是一桩值得我自豪的事情。有价值的人,才会被人关注。”
林馨道:“怎么回事?中情局的人怎么盯上了你?”
李毅道:“鬼知道他们在什么呢?鬼佬们的思想,总是比寻常人要比较难以捉摸的。兴许,是我上次去米国,大闹了一场,他们怀恨在心,就盯上我了吧?”
林馨道:“中情局那些人,跟这些歹徒可不同,他们比歹徒还要歹徒!李毅,你以后可得小心了。”
李毅道:“这是在我们国土上,他们不敢乱来的。”
林馨道:“小心驶得万年船。”
李毅道:“所以我才把钱少也调了过来。钱少是爷爷的贴身护卫,我一直舍不得把他调过来用呢!这次情况特殊,只好请他来帮忙了。”
林馨道:“那爷爷那边的安保措施呢?”
李毅道:“爷爷现在基本上很少出门,他身边的安保人员,足够护卫他的安全了。现在我家情况不同,有两个孩子呢!这可是重点保护对象。像今天这种情况,绝对不可以再出现第二次!”
林馨点了点头:“你在外面时,一定要小心,千万不可以逞强。”
李毅摸摸妻子的秀发:“我会的,我有这么漂亮的妻子,又有那么可爱懂事的孩子,我怎么能让自己出什么意外呢?”
林馨甜蜜的依偎在李毅怀里。
第二天,李毅去党校上课。
一上车,钱多就道:“毅少,我今天就搬到这边来住。”
李毅道:“别墅的装修还没有完工呢!”
钱多道:“我是说,搬到你家住。”
“好好的,你搬过来做什么?”李毅道:“你在家陪老婆孩子就好了。”
钱多道:“昨天晚上,我要是在这里。那个歹徒就不可能钻进家里来!”
李毅道:“谁这么多嘴,就告诉你了?”
钱多道:“反正我决定了。我今天就搬过来。”
李毅沉吟了一下,说道:“那好吧。干脆,把你家任如和孩子也带过来,大家住一起,更加热闹,反正家里房子多,住得下。”
钱多答应一声,没再说什么。
来到学校。李毅刚下车,就听到冯简的声音传来:“李市长!”
李毅微微一笑,和他一起往教室走。
“李市长。你答应请我们客的呢!”冯简笑道:“都这么久了,也不见你有行动呢?”
李毅道:“这几天实在是太忙了,有空了一定请大家。”
冯简道:“那就今天晚上吧?可好?”
李毅想了想,确认今晚没什么事。便道:“行。那就今晚吧。”
冯简满意的一笑:“那还是去观园?”
上次李毅摆了他一道,让他大出血,之后他一直憋着劲,想宰回李毅。
李毅笑道:“观园的饭菜,都吃腻了,今天晚上,我带大家去个好地方,除了吃饭。还有免费的表演可以看!”
“表演?”冯简轻声一笑:“不会是街头的马戏团吧?那种搭一个帐篷,然后用人头蛇身的女人。或是穿三点式的美艳妇人,来吸引人买票的。”
同行的还有几个同学,大家听了,便都哈哈大笑。
“呵呵!”李毅听出冯简话中的揶揄味道,便轻轻的还击:“看来,冯简同志,对这些街头卖艺的把戏,很熟悉嘛!你是不是曾经跑去看啊?”
众人发出更加放肆的笑声。
冯简也不介意,只是嘿嘿一笑:“那李毅同志,你请我们去哪里看演出?不会是京城剧社的大演出吧?”
李毅道:“你们在京城也有几天了,有没有听说过楚艺剧院?”
“楚艺剧院?”有人便喊道:“现在可是声名雀起呢!我还听说,那里演出的人,全都是艺校的学生!节目排演得很棒,可以称得上赏心悦目呢!”
“可是,那里的票价也是出了名的贵,一张票,要卖到两百块钱了。”另一个同学说。
“两百块倒也不算太贵,问题是,有钱还不一定能订到座位!我听说,三天以内的票,都被人预订完了!很多富人,特地从外地开车来京城,就为了看楚艺剧院的一场演出呢!”另一个更内行的同学说。
现在的楚艺剧院,早非吴下阿蒙,名声在外,票价自然也就水涨船高了。
“哦?那么,李毅同志,你不会要请我们去楚艺剧院看戏吧?”冯简问。
“对,今天晚上,我就请大家去楚艺剧院看戏。”李毅笑道。
大家都兴奋起来了。
冯简微微一笑:“难怪李毅同志这着这么多天都没有请我们的客,敢情,他是先去预订酒宴和购买楚艺剧院的门票了吧?哈哈!”
又有人说:“咱们班几十号人,李毅同志,你全请的话,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李毅道:“不,我还没有买到票。”
冯简等人都怔道:“你没有预订票,怎么请我们去看演出?不是说,三天以内的票,都被预订完了吗?”
李毅嘿嘿一笑:“对某些人来说,是天大的难事,便对我来讲,那都不是事!我现在打个电话,就能订到座位。”
有人便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上次请一个部长的客,部长大人说要去看楚艺剧院的演出。当时,我并知道那里的票是需要预订的。等我们赶到那里,硬是没有买到票!只好预订了三天之后的票,还好部长大人很通情达理,没有生我们的气。”
李毅没有多说什么,拨通了楚怜心的电话,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帮我留十五桌的位置,我今天晚上带客人去。”然后就挂掉了电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