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攀高
石秀珍却是笑呵呵的对上杨柳:“好了都不要置气了,也不是什么露脸的事,不宜大吵大闹,各自让一步,就会太平无事。”
杨柳没有加萨她一眼,哼一声:“有人把不要脸的事办的正大光明,人家就是不要脸,谁管得着?”
马住子明白秀珍在对她下指令,不要她再说了,杨柳已经臭了,被~奸的丑名是抠不掉的。自己有什么丢人的,那叫真正的爱情,不比被人强,自己那是搞对象,美女有人追,被人家硬干才丢人,马住子眼神很不屑,鼻子一拧的早就忘了疼,秀珍对她笑了,这就是胜利,马住子借机不干活,跑到水泵房找大顺撩臊去了。
杨柳看她跩达的胖屁股,这个浪货发育的真早,胸前已经是两贼溜溜的大团,屁股朝后撅撅着嘟涟嘟涟的,胖的就像待宰的母猪,真是男人雨露滋润的足。
马住子一提大顺就瘾得慌,大顺竟然上了秀萍,她吃醋了,看石向华的意思,不会惩治大顺,这让她心里高兴。
可要是秀萍喜欢了大顺的劲头呢,岂不是抢了自己的甜头,自己的利益会受损失,想想炖的鸡鸭鹅,肥狗、半大的生猪,嘴里就一个劲的冒油,要是秀萍迷恋上了大顺,这些将都是石向华的了,石向华会不会给大顺这个机会
石向华会不会贪图了大顺的本事,让他当看青的给他往家偷粮食?
马住子觉得浑身发冷,没有那些油水肉鱼,怎么还有那样足的精力享受那个浑身抽搐的快~感?失去那些,她是多么的没有乐趣。只要一睁眼,她先想到的就是几个让她升仙般的男人,怎么能让秀萍抢走?
真是没天理了!即生瑜而何生亮!?她快愤怒的吼叫了,进了水泵房的门,一头就扑向大顺。两个白嫩的肉呼呼的拳头锤击大顺的前胸两个敏感处,半分钟一到,大顺快速的关门,一下子就把她推倒,自是风急雨暴,半个钟头。四遍已经梨花满身雨。
马住子长吟如啸,满地翻滚咿呀连连,再次的猛扑大顺,大顺顺从的抑制喘息,兴致不减的倒在了马住子身下。
下班时。马住子慌忙的去追秀珍,悄声的问道:“真的是秀萍被大锁上了,大顺这小子也是真可恨,怎么上自家人?秀萍也不挣扎喊叫,大顺没有听出来是秀萍吗?”马住子有个小心眼儿,探听秀萍是不是顺~奸,要是那样就会抢了自己的风光。
秀珍的脸色阴沉:“你以为秀萍是你?喜欢挨~操,她能不叫?大顺他敢对秀萍下手吗?
根本就不是秀萍。杨柳扯着秀萍泼脏水,就是掩盖她的丑事!你怎么尽信谣言?”石秀珍想的明白,什么真什么假。谣言最是有威力,把杨柳抹黑,就会传到张亚青的父母的耳朵里,杨柳是没有希望了。
张亚青明白有什么用,那样的家庭就是做不了主的,给秀萍洗白有什么用?张亚青已经知道了真相。他会信杨柳的,坏每个人都不用自己费力。现在已经除掉两个,暂一时是保险的。张亚青还没有地位,决定不了自己的婚姻。
等把这些跟自己争的全部搞臭,再托地区的那位利用父亲的领导去他家提亲,有这位领导,自己的地位就会攀升,自己要认这位领导做干爹,门当户对,美满良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石秀珍鄙睨全世界,灰姑娘怎么能和白天鹅比?
马住子被刷一顿,一个不明所以,大顺干的不是秀萍,真是杨柳?
她有点不信了,大顺都承认了是秀萍,怎么秀珍竟打岔,想不明白,马住子意思一道儿,糊里糊涂的回家。
秀珍美滋滋的一道儿,想自己的目的达到了,搭进去秀萍是她没有想到的事,她的计划是下一步,大顺搞完了杨柳一定会沾上,杨天祥好面子,一定不敢打官司,小弟儿也是这样劝动大顺的。
只要大顺安然无恙,抓住杨柳不撒手,看电影的这招是她的后手,没想到秀萍这样会抓机会,这回可要把她嫁出去了。
“你倒挺高兴?”石向华一语差点惊掉秀珍的魂儿,石向华站在她和秀萍的窗户跟,突然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惊得她全身一僵。
转瞬,她的神色回复笑意:“爸,我是高兴,回来的路上,我散布了大顺上的就是杨柳,根本不关秀萍的事。”
“这事不是你设计的?”石向华满脸的疑问。
“我?!……”石秀珍尖叫一声,做出了震惊不可思议的表情,意思就是我太冤枉:“爸!你怎么这样想你的闺女?”
“我说的是你设计杨柳。”石向华怪异的看着秀珍。
“我设计杨柳?为什么要设计她?她值得我去设计吗,她算个什么东西,爸,你还拿她当人了?”秀珍惊呼,表明不是她干的。
“为了张亚青。”石向华一语肯定。
“为了张亚青也不需要设计她,张亚青的前途还未卜,不见得我就要他呢,杨柳挡不了我的路,只要你的老上级认下我这个干女儿,还有谁能拦得了我的路吗?
杨柳的身份怎么和我比?”石秀珍自豪起来,这个家没有人与她争了就好。
石向华的脸上已经没了笑意,悠悠说道:“你真让我失望。”说完就去了自己的屋子。
石秀珍呆滞的站在窗跟,石向华的话让她迷茫,他是什么意思呢?是怀疑她设计秀萍失望?还是?什么……?石秀珍糊涂,不解父亲的意思,要跟谁讨教呢?自己说的露陷了吗?
想想每句话,都是仁义大度的,句句光明磊落,怎么就失望了?石秀珍沮丧的回了屋。
见秀萍正在抽泣,心里烦得很,她不喜这个妹妹,心术奸得很,勾搭杨柳有什么目的,陷害她姐姐吗?
可叹她没有幸福的时运,结婚也会被丈夫嫌弃,她这辈子是完了,还想算计她,还想与她争,可是老天爷不帮她,天灭其人谁也帮不了。
秀珍想了一阵兴奋:“秀萍,不要想了,一切都会过去的,你看看小弟儿现在很迷恋大顺,疼痛很快就会痊愈,马住子说第二次就痛快了。
你不会出臭名的,我都给杨柳糊上了。”秀珍轻声俏语的笑道,满脸的都是讽刺。
“滚!……”秀萍尖叫一声,这是她的噩梦,她失去的是最珍贵的东西,让男人喜欢的东西,没有了那个怎么面对以后的男人?
她听人说过,夺了贞操你的第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影响最大,和第二个男人生的孩子都会遗传第一个男人的东西,大顺的流~氓细胞要是遗传到自己孩子的身上,是多么的恶心。
自己是何其的倒霉,撞上了这样的霉运,都是因为那个杨柳才害得她这样,该死的小弟儿、马住子!自己一定让她们身败名裂。
想到又是沮丧,她们也就破的不能再破,还怎么身败名裂,早就身败名裂了,还能再败坏吗?
秀萍觉得无处出气,想到杨柳才是罪魁祸首,要不是他们设计杨柳,怎么会牵连她?杨柳就是个祸害,是她的死对头。
对!一定让大顺~奸!了杨柳,自己才能消心头恨,没有杨柳的话,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这个灾星,实在是可恨,实际有秀珍在根本不用自己出手,能不能先把秀珍的名声搞臭?
自己在瓦厂待了几天,风闻秀珍在瓦厂的名声不咋地,两年搞了五个对象,都不怎么清楚,只要把这话透给张亚青,看看秀珍怎么翻身?
自己还要装作处女,谁敢证明她被大顺怎么地了,无凭无据不得胡说八道,只要有机会迷晕了张亚青,第一次就算被他夺的了,移花接木、张冠李戴、是很好的计谋。
秀萍突然笑了,鄙睨一切生物,都没有她的脑子好使,二~奶奶对她客气,就要好好的利用,只要抢到张亚青的身,不愁得不到他的心。
秀萍对自己有信心,秀珍不是她的对手。
次日,马住子借口杨柳拍坏了她,在大顺的水泵房鬼混了一上午。
秀萍却在异样的眼光中度过了艰难的半天。
两个钟头后,下班的时间到了,马住子和大顺恩爱的走出水泵房,秀萍见了就要拿铁锹铲掉马住子的脑袋,马住子美美的一笑,她在大顺心中的地位比秀萍高上百倍,她和大顺恩爱三年了。
从大顺一出狱,就和她干上了,大顺蹲笼子就是因为小弟儿,以为大顺喜欢她吗?喜欢用她为什么还强她?
那是在报复她。
秀萍更让她战败,她们无法和自己比。
不知道羞耻的东西,敢瞪她,是会有天报的。
马住子心里骂,脸子却不敢给秀萍掉,秀萍是秀珍的妹妹,石向华重视女儿,秀珍重视她妹妹比重视她有几倍,都不许她说秀萍被强了的事。
喜滋滋的跑到秀萍身边:“杨柳这个货真狠,一定是怀疑我干的事了报复我,拍得我的腰十天半月的干不了活计。”
秀萍恨得牙痒,这个烂货根本不忌讳当着她的面说让她尴尬,恨不得一下子撕了她的下裆,让她浪不成。(未完待续)
第198章 ,铁勺子
秀萍姐妹都是同等的耐力,尽管刺激的要发疯,可是还能强压怒火,笑对敌人,真的让人佩服,真是咬人的狗儿不露齿,名副其实的真理。
一路上马住子嘚嘚咕咕,尽显她怎么算计的杨柳,杨柳被~奸!了,顺着秀珍的话一个劲的描皮,秀珍瞪了她几次,可是她好像瞎了,不接受秀珍的指令,以为这样说就是大功劳,是为石向华卖大力。
秀萍想到了一上午的诡异现象,不由得怒火中烧,一上午的窘态都是这个马住子给她带来的,这个臊~货现在还舔躁没完,真想割了她的舌头。
可是她的舔躁对自己有利,不管效果怎样,让她使劲抹黑杨柳,给自己先出了一口气。
这半天自己装的若无其事,谈笑风声,谁能看出来她的伤痕?她说了前天下班崴了脚,连电影都没看成,昨天待一天,还是没有能去看电影,今天可是想伴儿,带着伤来上班。
故意走路脚发瘸,让大伙认为她可没被怎么地。
一切的样子做足了,爱信不信,自己信就好了。
真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秀萍好像个变态人儿,坚信自己是处~女,那是一场梦,是思~春的结果,忘掉它,忘掉它!秀萍心里怒吼。
一路到了西大坑,刘尚文家就在大坑沿住,门前站着大柿子和嫁到一个村的她妹妹,正站在道上,大柿子手里拎了一把铁勺子。
昨天她就等了好一阵,马住子和大顺从南当街走的,没有逮住她。
秀萍出事那晚刘尚文回家不进大柿子的被窝。大柿子就起了疑心,刘尚文的浪劲大得很,大柿子抓挠半宿也不行。
马住子跟刘尚文不是一天两天,大柿子成天抓~奸,不好堵。人家办事都插好门,叫开了门人家已经抽好了裤子,有那么一句话,养~汉~老婆抽上裤子就是好人,你怎么抓现行都没用,瞪眼人家就是不承认。在一起说话了,你管得着吗?
大柿子因这个憋屈死,自己的需求量也是很大,让她抢了油水自己实在是亏。
有人报告她,杨柳在大眼井说的话。是二丫头说出来的,已经坐实了马住子和刘尚文的奸~情,大柿子可不客气了,正在炒菜,看到了下班的行列,立即拎了铁勺子飞出。站在路中等待给马住子吃犒劳。
大柿子气势汹汹,和马住子一起走的人也就是秀萍、秀珍、兰英子、陶艳萍,杨柳几个。都是住的这趟街。
大柿子往上一冲,几个人全都散开,杨柳明白大柿子是冲着谁来的。和兰英子使眼色。快速的离得远远的。
秀萍正要看,马住子挨揍解恨,秀珍是不会帮马住子的忙,她怎么会因为这样的破货得罪人。
陶艳萍却是一笑:“我看马住子要完蛋,大柿子手里的铁勺子饶不了她,马住子的破事大伙都明镜似的。早就想看她的热闹挨揍呢,可有这样的风景了。”
兰英子笑的嘻嘻的:“好哇!好哇!……三勺子了。打屁股上了,四勺子打前胸了。打一下一颤颠,弹性真大,勺子蹦起来了。”
杨柳差点让兰英子的话笑喷,这个兰英子和陶艳萍是出双入对的,俩人是极好,她俩可是生产队的一道风景线。
前世的她俩在生产队的姑娘里是最能偷的,一秋天光用裤腰就掖玉米棒子就搓三麻袋的玉米粒子,六百多斤,顶两个人的口粮。
前世的杨柳只是能拾捡,偷生产队她不擅长,等到兰英子告诉她这个话的时候,差点没有把杨柳的下巴惊掉。
前世的看青的,下班的时候,都是截在道口,翻检社员当中往家里带粮食的,白薯和玉米都可以用裤腰掖回家,粮食不够吃是社员的对策,就是够吃,集体的东西不偷白不偷,人人抱着这个思想。
大干部搂,小干部偷,社员缝俩大挎兜,利索人很少。
看青的都是男的,一般的情况下不翻女的,要是外表看不出来,不会下手,陶艳萍是个大胖子,脸大腰粗,只要看青的遇到,准会指着她往外掏,她一准是掖了满身,只要碰到看青的她就倒霉。
兰英子瘦小枯干,从来也抓不到她。
俩人就是这样的奇葩一对,年年秋天就是奋斗粮食。
这俩人乐得前仰后合的,兰英子叫起来:“三十勺了,打到后腰了,会不会打掉腰子?”
陶艳萍斥道:“你吼什么?想让她恨咱们?”
“早就该揍她,整天的瞎搅合,败坏人。”兰英子恨恨道。
“她,她~妈的谁都恨,我还恨她呢,你不拉架她也恨你,听到没?让咱们去救命呢。
怎么不打死这个浪~货,把男的都勾引坏了。”
又差把杨柳笑喷,那些个男的是好货吗?
大柿子的妹妹抓着马住子,大柿子双手抡勺,拼命的搂着马住子的屁股打,边打边骂:“我让你浪,我让你浪!掏烂你的屁股让你浪不成!”大柿子满嘴的污言秽语,马住子也是值当这个。
大柿子就是个好和男人撕扯胡说八道,什么污言都数得出来的,这时候可是正大光明的骂人,什么难听骂什么,马住子的嚎叫招来无数看热闹的,这里就算街心,人家很密,人往这里猛聚。
大柿子更上了劲头,骂马住子的话是层出不穷,就像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的喷。
还是有人拉架了,大柿子的公公怕打死人:“住手!……”老爷子听说了跑出来喝大柿子:“你想出人命?”扑上去就夺大柿子的勺子。
大柿子和老头抢起来:“我就要打死她,看她是让人~操舒坦,还是铁勺子舒坦!”
全场一阵爆笑,大柿子觉得和老公公说这样的话没有什么窘的,她的嘴一天到晚啥都说,并不忌讳什么老公公男人的。
被人耍活宝大柿子认为露脸的事,别人越笑她越来劲,她正在和老公公抢勺子,就挨到了一个大嘴巴。
瞪眼一看是大酸梨,这个圆柿子可就不干了:“你!……”
“滚回家去!”刘尚文怒吼一声,抱住了被打的懵了的马住子。
大柿子怒吼一声:“她这个千人骑,万人上的破烂,你还当宝?”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刘尚文吼完了大柿子,抱起马住子就走,大柿子追上抓住刘尚文的衣服叫道:“你还想去上……
没喊完就被刘尚文踹倒,大柿子惨叫一声:”杀千刀的!你不得好死!你整烂那个破货吧!你跟她去过吧!”
马住子看看大柿子,露出了顺利的笑,紧紧的把脸贴到刘尚文的胸前,蹭了蹭,猫咪一样依偎着刘尚文,大柿子气的简直要喷血。
杨柳感到太怪异了,怎么样一种古代三妻四妾的味道,大老婆发飙,小妾得宠,刘尚文的胃口可是开豁,什么味道的都能接受,马住子这样杂面味儿的,他还是更喜好。
众人目送刘尚文英雄救美的背影,今日有人羡慕了,这样的桃花运不是人人都有福享受的。
看到吐血的大柿子,不禁一阵鄙夷:“谁叫你在娘家都不正经,老爷们怎么会怕这样的媳妇,他娶个媳妇没有捞到头一口,怎么会甘心不破~处呢。”
“大柿子都是自己找的,马住子也得落这样的下场。”议论声起来,让杨柳可笑,这就是民心中所谓的报应吗?这是什么理论?真是荒唐。
实际也是那么个理,可是老实厚道的男人,媳妇再破男人也不会像刘尚文一样。
大柿子听了议论气得不行,挥着勺子就要闯。
被她妹妹拉住,人群被她吓得鸟兽散,顿时就没了人影。
有几个威严的老者站在门前严肃的说:“干部的风气这样不正,坏人就得逞了。”
“鲍来春一天搞的乌烟瘴气的,你看看他划拉多少?有没有二十多,自己有短处不好意思管人,要是清理这些乱搞~男女~关系的,就得查到他自己,他敢动别人吗。”
“石向华怎么会利用这样的人?”
“这样的人有短处听话,被人抓着刀把了,唯唯诺诺的听命,你看鲍三那样能咋呼,在石向华面前屁都不敢放。”
“完了!完了!……这个庄算完了,去年两毛钱,今年觉得一毛钱。”
“我也看是完了,这样下去,菜粥也喝不上。”
“雷庄子去年三块多,东林庄一天还一块八呢,郊区是个地方都三块多,就是这个破庄干啥啥赔钱。”
“赔钱,肥干部,管事的会计队长哪个不肥?”
“慢慢的就都不肥了,没人好好干了,谁干?干半天都是干部的,但不是傻子的谁还会实心眼。
“理是对,可是这样下去,子孙后代一定完了,人奸地薄雀鸟稀。”
真是那个样子,哪个村都比这里搞得好,雷庄子那个小村儿,才两个生产队,大队书记很清廉,那个村的学五六就是在西林庄读小学。
不但许青枫家富裕家家过得都好,生产队种瓜天天给社员分,学生晚自习都带着甜瓜,苕瓜的到学校来吃。
西林庄没有一个那样的生产队。(未完待续)
第199章 打坏了
西林庄的生产队要是种瓜,也舍不得给社员分,全都拉到集上卖了钱,钱到哪里了?谁也看不到,反正干部家不缺瓜吃。
马住子家是不缺瓜,她爸和她弟弟天天爬瓜,现在这个贼窝更厉害,大顺二顺往他家偷。
马住子被大柿子打得不轻,刘尚文抱着她拉拉一道儿血,迎面过来的几个妇女尖叫起来:“流血了!流血了!马住子的血顺裤腿子流。”这边和大柿子好的妇女也尖叫:“王翠兰裤腿子淌血了!是不是小产了?”几个人一喊,跑回家的人又蜂拥而出。
“怎么了!怎么了?”回来的人赶紧问。
大柿子吓了一跳,热流一个劲的往外涌,小产了,刘尚文把她踹小产。
这个小产还不新鲜,马住子那头有人喊小产,这一下子可热闹了,后边追了一帮人看大姑娘小产的,妇女们立即就沸腾起来,刘尚文的裤腿子接满了马住子的血。
妇女好事的追逐在马住子和刘尚文的身后,刘尚文已经不知所措,听到那头他媳妇也小产了,他有些慌乱,他媳妇的娘家可不老实,这个麻烦算沾上了,大舅子小舅子都不是可以惹得,放下了马住子,刘尚文慌忙的用水冲洗自己的裤子,二丫头赶紧帮刘尚文擦裤子上的水,往腿根处一擦就碰到了刘尚文的物件,二丫头随即就抓了一把。
刘尚文浑身都哆嗦,脸竟然还红了,二丫头浑身颤抖了一下儿,扔下了毛巾就跑。稀奇的不行几乎要呐喊。
刘尚文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的后影,心里得意的一笑,前世就是这样,两个都主动,二丫头疯了似的迷刘尚文。找好几个主都不去,大柿子老来抓~奸打架,马住子妈受不了想法要把二丫头快嫁出去。
二丫头比马住子还疯狂,一刻也离不开刘尚文,在后追着,她~妈就够个没脸的。婆家的侄子她都跟,可是她也背乎人,也不会明着干,她都觉得磕碜的不行,还是好几个男的贴着二丫头。滚地雷的老婆极力的给二丫头找主,最后强迫弄走了她。
这一世十二岁的二丫头就这样疯狂,等到十八岁呢,会是怎么样?
住子妈也是六神无主,始作俑者却跑了,叫了小雷子去找老娘婆,这个人真是傻了,找老娘婆。一个小产找的什么老娘婆?
等老娘婆来了,弄得当街人都笑起来,也不是大月的小产。老娘婆能干什么?
就这样闹腾了半宿,看热闹的兴致不减。
大柿子那头也出了事,刘尚文跑了,跑到十几里外他妹妹家去了,他躲起来了,怕老丈人家找来算账。
大柿子只有妹妹照顾。没有婆婆,老公公也着不上手。
因为护着马住子刘尚文把老婆踹流产。这个名出的很远,只要认识他的都知道了。见了总有人指指点。
大柿子虽然打了马住子,可是大柿子还是被人同情者。
第三者终究是可耻的,不管用什么理由,什么爱,什么痴情,都不能遮臊儿。
这一闹,马住子成了过街老鼠,人人鄙视,这样的日子自是后事,
马住子真的做起了月子,两个月都没有上班。
那几个男的都在她坐月子的时候还来拿她消遣,小东小西的也是收到不少,二丫头羡慕,当着胖子总叨咕。
这一闹,太平了两个月,马住子坐月子,小弟儿坐月子,这俩搅屎的棍子,猫起来了,天下就太平了不少。
到了夏天雨水多了,这个大眼井已经完工,打井大军都回了生产队,夏天生产队也不会让大伙消闲。
这一天天气最热,队长让这群姑娘钻玉米地掐爬豆尖儿,没有听说爬豆还掐尖的。
上午还好点儿,到了下午两三点钟,是一天最热的时候,还在玉术地里钻,闷热的人都喘气费劲。
兰英子姐妹,陶艳萍姐妹杨柳和杨敏,这几家都是人口最多的,陶艳萍是姐四个哥仨,兰英子的父母比杨天祥还小,已经生了俩儿子五个女儿,以后他家就是十个孩子。
陶艳萍的父母和杨天祥般大,已经有了两儿三女,石向华家已经有了四女一儿,这几家还都死过孩子,要是都活着,都赶上一个班。
马住子、秀珍。秀萍,嫌热下午都没有来,这几家的人都不会让孩子歇工,谷舒兰自是不会说那句话,干别的活儿都比这个凉快。
这半天简直热死了。
兰英子的父母使孩子使得狠,兰英子只上了两年学,她和妹妹中间死了一个,他的妹妹就叫三头,小姑娘一天学也没有上过,她父母不让上,前世的三头也是没有上过一天学,等以后能找班上的时候,领导看她顺眼,让她干撒报纸的活她都干不了,一个字不认得。
始终埋怨她父母,一点轻活都干不着。
兰英子姐妹都是能干的,这时候的农村姑娘不能干的很少,干活都很卖力气,下午这半天的活计几乎把人都热死,半天,渴了没有水喝,热得把脸都擦肿了,哪有什么毛巾。
一大家子人就那么一条毛巾,多热的天,也没有带条毛巾擦汗的,只有杨柳和杨敏有毛巾,是杨柳买的,,杨柳习惯自己一条毛巾,也给杨敏一条,就是那种白毛巾,没有第二个色泽,很容易脏的。
尽管毛巾柔软,杨柳姐妹的脸都擦得变了深红色,实在是受罪了,三辈子的杨柳也没有遇到这样的怪天气,大概是没有这样热的天气在玉米地里钻,一辈子就掐过那么一次爬豆尖儿。
前世的杨柳的记忆里对这一日是最深刻的,这一下午的罪受大了,因为是一生当中遭的最大的罪,几十年后,杨柳的记忆对那天=是怎么擦汗都记忆犹新。
掐了这一天,次日都不敢去了,上头不催了队长也就松了手,陶义生昨天也在地里掐一天,他也热怕了,要是渴了没有玉米甜杆嚼,多壮实的体格也得中暑。
次日王振清放假回家,成了谷舒兰的坐上宾,杨玉兰娘俩吃饭都坐在炕尖上,谷舒兰天天做好饭请王振清吃。
前世的杨柳十几年都是站到地上吃饭,现在是轮到杨敏她俩了,炕上坐了杨玉兰娘俩,更没有她们的位置了。
人家挣钱也不给她花,她也高看人家一眼,这就是人们对有本事的人的态度,杨柳看出了谷舒兰就是那个心态,吃着,大石头和杨天志也来了,一人吃了一块果子饼。
杨柳只有装瞎,啥也不说,和杨敏端了果子饼到厢房吃,一人一碗菜汤,就是果子饼,杨柳懒得给他们当保姆,站在地上给这些人盛菜汤。
姐俩到厢房吃完也没有过去,一会谷舒兰就喊杨柳捡桌子,小胖、小厉害都挤在炕上吃饭,十一的小胖整天的串门子,就不兴让她捡捡桌子?
哪个人干活勤快,谷舒兰就盯着哪个。
几个人唠得热火,可是太姥姥从不答言。
杨玉兰正在说着,要给王振清介绍对象,王振清快三十了,他读得军士学院散了,就分到了内地保密厂,他在大学里处过一个对象,都没有听他说过,前年他回家,那个女的来找他,那个女的家是烈属,两个哥哥都是大军官,都是师长团长的。
这个女的是个党员,学校散的时候就响应号召下了农村,她要是不自愿报名是不可能下放她的。
可是她就偏偏积极回了乡。
那时的人没有想的很复杂的,她觉得王振清不会不要她,她就在家等了王振清四年,也是三十岁的人了。
可是王振清在内地看上了一个文工团的女演员,就和这个女的断了,这个女的就认为王振清不是那样的人,就赖家里人不让王振清要她。
那个女的来了,谷舒兰伺候吃喝,还落了一个她挑拨黄的,人家就认为王振清不是那样的人,谷舒兰还为王振清找上了媳妇高兴得要命,却搭东西又挨骂。
这个冤大头做的……
王振清随后就搞了那个文工团的,由于那个女的的父亲有历史问题,他厂子的领导不批准,从此后,王振清好像对搞对象很挑剔,据说那个文工团的女的长得太漂亮,他是谁也看不上了,王振清的脾气很古怪,谁也捉摸不透他。
杨玉兰知道儿子想漂亮媳妇,就呕心沥血的给儿踅摸漂亮的,这不,她,看上了一个在西林庄搞过四清的女工作队。
这个女的就是谷舒兰大娘家村的。
谷舒兰这个人就是有个最大的特长,不管人好坏,只要是和她沾亲带故的,都是走的热火朝天,对这个人的脾气杨柳搞不懂,也许她为了儿子能不光棍,特意和人处交情。
也就怪了,她的亲戚十家有八家会说媒,那些家的女人都有一片巧嘴,说的天花乱坠。
这个女工作队的村子的亲戚,杨柳大姥姥家,才是谷舒兰的真正娘家,谷舒兰说过多次,她这个大娘看似表面老实得很,实际心眼坏得很。(未完待续)
第200章 说亲
前杨柳对那家人是非常熟的,现杨柳对那家人也不陌生,那家人很好走亲戚,四五个女儿只有一个儿子,大姥姥就这一个老生儿子,是谷家唯一的香火,娶的媳妇,热情奔放,胆大不拘小节。
这个大舅长得漂亮忠厚,这个村子因为庄头有三具日本子的尸体,遭到了日寇的涂炭,人倒是跑得差不多,可是房子和衣物被日本人烧光,整个庄除了跑了的人,没有留下一个活物,家家都算穷人了。
除了地主,只有几亩地的穷人日子就艰难了,大姥姥家倒是地不少,三个弟兄的土地都归了她们一户。
谷舒兰的二大爷是被她的厉害又霸道的奶奶休了媳妇,气得下了关东,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那时候下关东的根本稀有人能活着回来,这个人直到现在都没有音信。
谷舒兰的父亲是老三,据说这个人特别干净,就是有洁癖,谷舒兰的干净要强大概就随他。
这人就是杨柳的姥爷。
家里过得很富裕,这个人也是个很娇贵孩子的。
谷舒兰经常怀念她小时闹虫牙,吃不了硬东西,他的父亲到二十几里外去给她买白薯。
姥姥连生两个女儿,自是不得婆婆的欢心,谷舒兰的父亲活着的时候,她的父亲是个老儿子,人长得好得母亲的欢心,老太太对谷舒兰姐妹并没有差样。
谷舒兰的父亲是怎么死的,他挑了一挑子水,被一个孩子吐了一口唾沫,就疑心不干净。郁闷的得了病,半年后就死掉了。
杨柳觉得这样的事很不可思议,你再干净,嫌那口唾沫脏,你不会倒了重新打。怎么能因为一口吐沫嫌恶成疾?
根本就不对路子,这个人的脾气一定很特殊,气性大,跟一口唾沫叫的什么劲?
因为这个就气坏丢了命,得是个多么心胸狭窄的怪脾气。
也许就是他偏巧要得病,与这口唾沫重合。杨柳问过谷舒兰,不知道是什么病,只是牙龈出血,许就是坏血病。
姥爷死了,谷舒兰姐妹一下子就跌入谷底。两个女孩在那个时代死了父亲,就被认为肯定是命硬的,克父!
姥姥更是得不到好,克夫的罪名就是她的。
谷舒兰的奶奶就把她母亲卖了八十块大洋,卖给了一个老的不能再老的老光棍儿,是被蒙汗药迷晕绑走的。
谷舒兰很恨她的大娘,就是史各庄的大姥姥。
姥姥总说是这个大姥姥挑唆的,老太太卖了她。谷舒兰也信。
姥姥被卖,谷舒兰被送人,二姨跟了姥姥去。谷舒兰没人要,被推给了太姥姥,被太姥姥的叔伯弟媳妇收养,这就是谷舒兰的身世。
谷舒兰娘家的地都归了大姥姥一股,自然就很富裕,由于地多。土改被化成上中农,只比富农差一级。
谷舒兰大了。年年七月十五,十月一都去给她父亲烧纸。就和大姥姥家亲近起来,姥姥告诉她,不让她和那家人走动。可是谷舒兰和这家人,走动的还是很热火。
大姥姥的儿媳妇快性,待人亲热,舍得给人吃,这样的人是谁都喜欢的。
可是这位妗子的大儿子是个品质不好的人,骗了前杨柳很多钱,应名是借,可是到死也不还,杨柳就认可吃了这个亏,不想生闲气。
后来才知道,这小子成天就仗着一片子嘴到处削钱,根本就没有还过账。
究竟那家人怎么样?大姥姥是不是那样阴谋的人,前杨柳始终没有察觉出来,大姥姥是个言语很少的很热情的人,也不像高各庄那家人那样想招儿占便宜,为什么姥姥那么恨她,就是一个迷了。
姥姥可是个厚道直性子的没心数的人,和她后嫁的妯娌都很和睦,杨柳也不信姥姥是瞎猜疑,可能是咬人的狗儿不露齿,不爱草棍儿爱黄金,这个大姥姥是藏得很深,看不上什么小便宜,只要大头的,她可是白捡了三十亩地,谷舒兰的奶奶休儿媳,是不是也与她有关?
她的孙子是不是遗传她的财黑,只是没有她的心术深沉,做的露骨。
几个人正在研究让杨柳去这家找大妗子给王振清提亲。
前世就是杨柳去的,也是大庄稼棵,二十里地的路程,杨柳一人骑车子去的,谷舒兰根本没有考虑杨柳的安危,她不舍得使唤大山,什么都是吩咐杨柳。
二十里地,泥土道,大夏天的,道路被雨水冲的坑坑洼洼,来回四十多里,累死人。
杨柳嘱咐杨敏几句,她怕谷舒兰打发杨敏去,这样小的孩子,更容易出事。
杨敏对杨柳的话很听,点头答应了,半天骑四十里地,杨敏也不会干那样的傻事。
杨柳可不想像上一世的杨柳那样低气,伺候这个伺候那个的,伺候谁都扯淡,不如把自己的前程搞好,伺候惯了都把你当奴隶。
没到上班时间,杨柳就出去遛弯儿,在家里呆着,吩咐她她要是不去很会得罪杨玉兰母子,自己可不想枉做小人。
杨敏那么小,不去也是正理,只是一句害怕,什么都解决了。
果真是这样,谷舒兰大喊杨柳,找不到杨柳就抓杨敏,杨敏说了不去的理由,几个人都无语,确实这样的小姑娘要是遇到坏人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杨天祥说让大山去,大山从来不出头,四十里地打来回,累死个人的谁愿意干。大山不说话就走了,在生产队混半天可比骑四十里地的车子轻快,生产队现在可没有累活。
大山走了,谷舒兰也不发火,叫杨天祥出去找杨柳,杨天祥出去遛了一圈,没有找到杨柳的影子,谷舒兰就骂:“这个死丫头欠扒皮了!随便的不着家,就得掐死她!”
杨玉兰说了一句:“你现在管也晚了,她很早就不着家了。”
谷舒兰被杨玉兰的话激得脸通红,恨不得立即掐死杨柳,她管不了女儿了,真是气死。
杨敏瞥一眼杨玉兰,初次对这个人有了认识,为了她的儿子,她可倒舍得别人的女儿,自己这样一个小姑娘她都可以置于险地,可见这个蔫了吧唧的人心是狠的,蔫吧匪。
杨敏偷骂走起来一溜风,快速的找到杨柳:“大姐,新消息!”
“还能有什么好消息?”杨柳笑杨敏这个小旋风,传话筒:“小电话!”
“给我起外号了,小电话是什么意思?”杨敏问。
“上海北京就有这个东西,就是两人不用在一起,离着很远就能说话。”电话早就有了,发展到农村还得二十多年后。
“上海有这样的好东西,我可要到上海上大学,在那里上班。”杨敏一下子就向往了。
说到此杨柳就问起杨敏的功课,觉得杨敏学的还可以:“想到上海得加百倍的用功。”
“是了。”杨敏兴奋的回答。
“我们上班去。”姐俩奔了饲养点,几天的时间,饲养点也是大变样,两个饲养员都换了,喂牲口的换了杨天志,喂猪的换了大柿子,这都是生产队的好活,油水大。
打更的睡觉,车豁子偷料,是天经地义的。
那两个饲养员懒得要命,牲口喂得拉不动套,猪喂成了一层皮,把饲料都偷到了自己家,社员意见纷纷,这俩饲养员也没法不换了,还是上一任队长用的饲养员,这个队长虽然也是石向华的人,可是这个人不过分的贪财,大面上还是过得去,社员们一闹哄,只有重新选饲养员,杨天志勤快,在生产队干活卖力气,饲养员要是个懒的,牲口怎么能喂好。
饲养员没有不偷料的,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也适用于这个。
可是你偷的不能太过份,把牲口都喂死,让社员忍无可忍,群众一爆发,石向华也无可奈,到这个时候他就管不了了。
杨天志只要不过分的贪财,他勤快,是可以把牲口喂好的。只是那个猪饲养员选的不咋地,大柿子这个人没有脸面,自是干不要脸的事,守着个刘尚文也好不了,那个贪污犯不把生产队偷光怎么会甘心。
他勾搭那么多小姑娘,需要礼物,礼物就是得钱买,粮食就是钱,他能不贪吗,可是她的选票多,群众也没办法。
只有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杨天祥入社的小毛驴给饲养员喂死了,一点粮食不给吃,光让它拉套,活活的累死了扒了皮,分了肉,哪有肉,就是骨头。
杨天祥和小毛驴有感情,没有吃它的骨头,拒绝了分食。
杨天祥看到杨柳和杨敏来了,立即吩咐:“杨柳,你下午到史各庄去找你大妗子给你表兄说媒。”
又来了!杨柳没抬眼皮:“大庄稼棵,我可不敢走。”下言没有只是沉默。
杨天祥很怒,喝道:“怕什么,还有人抢了你不成?赶快去!”
杨柳不理他。
杨天祥再喊:“你给我去!”
杨柳还是不出声,杨天祥就跟队长说:“下午别给她活计。”
杨柳一听,就走,不给活计正好待半天,谁怕?杨柳扬长而去。(未完待续)
第201章 不去
杨天祥气的追着想打杨柳,队长陶义生拦住了他:“表兄你这就不对了,你和大山不可以去吗?为什么偏让一个姑娘去?大庄稼棵,你也不怕吓坏她?”
几个妇女都议论:“你可倒胆子不小,大庄稼棵谁家敢让闺女走这么远的道儿。”
“半天打来回多累呀,表兄你的脾气还是越来越大了,这么大的闺女可不能打了呀。”
杨天祥窘的低了头,他就是恨杨柳当人不给他面子,真恨不得一掌扇下去。
他今天被人看了热闹,心里郁闷,女儿当众撅了他的面子,对于他这个好脸面的人是极大的屈辱,哪来的那么多坏人?道上有什么危险?杨柳就是因为不让她上学记恨他这个父亲,处处与他为敌。好像今天是一生当中最丢人的。
领了活计怒冲冲的回了家。
杨柳就猜到杨天祥回家会找她的晦气,只有找太姥姥这棵大树,正和太姥姥说话,杨天祥进来就是一怔,没敢伸手,就吼了一声:“你给我滚!”
太姥姥一听就不悦:“你吼谁呢?”
杨天祥赶紧解释,太姥姥一听就愤怒了:“你让闺女出门,根本就是你的错,为了你外甥你舍得糟践闺女,有你这样当爹的吗?等你外甥养你老去吧?”太姥姥怒斥一顿,杨天祥蔫了。
杨柳可不会让杨天祥得便宜卖乖:“我走!我马上走,别想拿我当小菜一碟叫着玩!没人愿意被你驱使!”
杨柳就收拾衣服走,在家里这两年她烦死了,小胖小厉害的事她也不想管。那两个没有一点良心的,她不想为她们做什么贡献。
小胖不愿意读书,操那个心没有用,小厉害倒是喜欢读书,可是这个人不值得她费心。
前杨柳可是因为让她读书和杨天祥闹得很僵。用自己的木工钱不给杨天祥做要挟,硬让小厉害读了书。
她也不是读书的料,弄了八开的她就是为了不干活到学校躲着,根本对读书就是心不在焉。
既然知道她是这样的人,杨柳为何瞎操心,让前杨柳最寒心的是。她那样维护这个妹妹,最终换来的是她的算计,小厉害可是很阴谋的。
先知先觉就是好,知道谁啥样,该躲的躲。不该操的心不操,好心不能白喂狼。
走吧,把杨敏带走,大山自己也是不管了,大山的性子越变越像前世,自己不喜欢这样的人,把那个夭折的杨敏的命运改变好就够了。谷舒兰见杨柳真的要走,暗恨杨天祥逞能。可是她也不会对杨柳来软的,使出了最高的招:讹人。
“你把欠我的养你的钱都还回来,你就可以走。这样没良心的走我不许可!”谷舒兰喝道,走进杨柳,伸出了手,抓住了杨柳,杨柳想甩掉她的手,看她的大肚子。怕执搏起来失手伤了她,留人还这样霸道?
杨柳不耐烦的看了一眼谷舒兰:“我姥姥也是养你六年。你还她多少我就还你多少,以后的账我还不跟你算了。杨柳的话说的很软。可是表示出了没有父母养了孩子还讨债的,
谷舒兰不禁脸红,太姥姥狠狠的瞪她:“你怎么不会说人话,不舍得孩子走,非得说成这样,你这是在断道儿。”
杨天祥气跑了,知道得不到太姥姥的好话,谷舒兰却不乐意了:“她藏私不给家里钱,还有理了?哪有这样的闺女?不出门子挣钱归自己的?”
太姥姥沉脸道:“你也不用找理由,闺女出了门子的钱你也是惦着,总觉得养闺女亏,一辈子也还不清你的。
也不是没有招儿,你就别生,国家都号召多少年了,你怎么就不听,你为了得孩子的力,孩子不吃粮得了是你的,不喜欢闺女你就光养活儿子,可没人求你养闺女,你天天怒气冲冲的抱怨,要你的心脏病就好不了。
都是自己做下来的事,反过来恨在孩子身上,一个孩子哪来的钱,你给我挣几百看看。
哪有成天挤兑闺女要钱的?这样的妈要是我就不会待见。
明明知道杨柳出去饿不死,还嘴上挂着赶人家走,说话多蠢,怕人家走还耍威风,就显得你有生杀大权了?”太姥姥训斥的谷舒兰抹不开,对太姥姥也提高了声音。
“养大她了,有翅膀可以飞了!刚降生她怎么不跑,怎么不去吃别人的奶?”谷舒兰气的鼓鼓的,杨柳看出来是要拿她换奶金了。
这个时期有的主儿嫁女儿,就和男方要奶金钱,其实就是变相的卖女儿,把使钱美其名曰奶金,要的理直气壮。
这时的娘家根本没有陪送女儿的,女子的地位提高都是说到婆家提去了,在娘家的地位是一落千丈,要奶金这样的行为就是女子在娘家身份降低的征兆,娘家卖了女儿,女儿的身份就堪比货物,奶金把女子在娘家的地位彻底的降下来。
把奶金钱用于给儿的亲事,女儿彻底的变成了为兄弟服务的,兄弟怎么会拿姐妹当回事,实际这时候的姑娘在娘家的地位是最低的。
这个时期的钱是最缺的,男方花钱娶到的媳妇就珍贵,珍贵的是那些钱,钱没了,拢不住媳妇就是鸡飞蛋打,谁家舍得,成了一个明晃晃的事实,媳妇特别的比女儿高贵,这个时期的婆婆已经明显的对儿媳妇好,谷舒兰更把儿媳妇供之如神,通过杨柳的前记忆,谷舒兰对媳妇可比对闺女强百倍,陪送闺女的绝对说极少数。
哪有古代人的早早给姑娘攒嫁妆的好事儿,净身出户是闺女的专利,不但不给,还和男方狠劲的要,出现了一个恶性循环。
除非是只养闺女不养儿子的主。
太姥姥一听就火了:“你就是为了快乐屁股的,那你生下来就掐死!你这是太冤了对不对?”太姥姥一个没有文化的人,说话还真是粗鲁,杨柳差点笑喷,赶紧的转身就走,这话不是姑娘听的玩意儿。
大概太姥姥也觉得话有不妥,再没有听到她说什么。
杨敏干活走了,杨柳骑了车子去了城关,她很久没有去大姐那里,也想她,再就看看城关的活计多不多。
自己还是离开那里吧,这样的日子她很烦。
谷舒兰存的钱不舍得动,家里的生活每况日下,生产队的工钱越来越低,去年六毛还都是虚的,队长让会计做的虚账,为了维持社员的生活,也只有这样干。
等收入高的年头再补回去。
这样对付着活着,她劝了张亚青几次离开这里,可是他不肯,他的父母还没有工资,他就认可在这里受穷,就吃着馇粥贴饼子,一点儿副食没有,捡废品的钱,他都贴补了父母,他是彻底的山穷水尽。
为了保护她,他不走,杨柳也认同那次大山莽撞的打人,要不是有张亚青,石向华绝对没有顾忌,石向华是在张亚青身上寄托了希望,张亚青的家世怎么样,杨柳也有了个大估摸,石向华在地区可是有后台的,如果张亚青的家世超不过没那个地区的,石向华绝不会忌惮他。
他可不是看张亚青本人怎么怎么好才选他的乘龙快婿,绝对的利益,石向华的眼光不浅,赶上她这个穿越者知道后事的程度,占据了一个不可攀的高峰,为什么他能站住脚,就是做事谨慎,他没有掺进石耀山的放特务集团,心术是极够用的。
死死的为石耀山卖命,就抓住了石耀山的后台,那个人可能得了石耀山的好处,不然也不会往死里整许宝贵。
随着那个人的逐渐高升,石向华在西林庄人的心里也是越来越坚固了地位,从队长升到书记。
现在虽然是三个队,石向华还是大拿,其他的两个大队的干部都接受他的指令,虽然总后台说石耀山,石耀山是不出一点头。
石向华一般的时候也不出头,都是鲍来春在咋呼。就是个出头鸟,还是豹子类型的。
一路思思想想,到了大姐家:“哎呦!柳儿,你可想死人了!”
大姐紧忙拉住,上看下看左右看:“黑瘦黑瘦的,赶快补补。”大姐端来一盆桃子,个头有碗口大,后世都没有这样的大个儿。
“大姐,这是什么品种的摊子,长这么大。”杨柳看到了桃子就想到了来钱之道。
“这是山里我姑姑送来的大接桃,以前没有这样的树,才结果子,有人说这个大补,尝尝好吃不?”大姐示意杨柳快吃。
杨柳在这里很随便,拿一个就吃。
甜脆软绵,一点都不僵巴,过去的毛桃毛多又茛,僵僵巴巴的苦涩,好吃的毛桃不好遇,杨天祥年年买几棵栽上,说是接桃也是假的。
没有一棵树结好桃的。
前杨柳九岁的时候下地薅苗,回来的路上挖了一棵才出土的小桃树幼苗,栽到了后院。
三年结桃,树还不大,就开满了花,红艳艳的花完全把绿叶遮严实,满树簇簇的花朵,没有第二棵这样的树可以媲美。
黄老邪的桃花岛都没有这样繁密的桃花。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树,杨柳把它当宝一样,结的黄豆大的小桃子就光溜溜没有毛,这哪是毛桃。(未完待续)
第202章 没事找事
味道和长相比接桃好了许多,就是个头不大,和普通的毛桃差不多。
等桃子长够个都压颤枝头,树枝全都是下垂,因为桃花开得太厚,桃子接的麻密,落地的也是一层。
桃花开得实在是让人看了都惊喜,胡同里过的人都喝彩:这桃花怎么这样厚!”秋天桃子熟的时候也是阵阵的喝彩声。
绿身红嘴的小桃儿,味道酸酸甜甜,相当的正,好吃得很,十几口之家天天使劲糟,还能吃上将近俩月。
桃树结得太厚,从开花一直到吃完,都是让人赏心悦目。
二十几年的桃树,一年没有歇过枝,年年开那样密那样美丽的花,年年桃子接的那样多,就像一棵神树一般。
这一秋,马住子的弟弟小雷子就偷走三袋子,得有二百来斤。
这是过后他自己炫耀说出来的。
杨柳特别愿意栽树,这棵树是她的最爱,因为院子没有门,也不见得是小雷子一个偷,只是别人不像他那样二逼做了贼再坦白,觉得自己能,滚地雷就是因为放了火自己到处喊逞能才蹲了监狱。
杨玉兰在北京儿子那里待了几年,杨柳把杨玉兰的院子全都栽上了桃树,到了桃子熟了的时候,都让小雷子给偷走了,墙头都被他爬的流光,拆烂。
杨天祥气的把二十多棵桃树都砍掉。
杨柳把这棵树的桃核种了几十颗树,没有一棵遗传那棵树的,所以杨天祥砍多少,杨柳都没有疼得慌。
就是这棵树。杨柳最是珍惜,杨天祥这个人没有长兴,买桃树栽,结了挑子就砍,也是他栽的树没有一个结好桃的。砍了也不可惜。
可是杨柳这棵树,杨天祥已经惦记多年要砍掉,说道“院子里有那么一棵树,站一大片地,不如砍了栽旱烟,能卖钱。
杨柳最喜欢看这棵树的花季。杨柳护着这棵树就是不让砍,等杨柳去了东北一年回来,树只剩了一个根,杨柳问:“为什么要砍我的树,谷舒兰的回答是:你爸说这树太老了。砍了再让它孳新的。
杨柳知道,谷舒兰要不是看她挣来的钱的份上,说话绝不会这样客气,杨柳心疼了半天,也没有吱声,第二年回来连根都没有了。
杨柳感叹,那么好的树,也舍得挥刀。多么的可惜。
很多年后,那棵树都没有在杨柳的脑中失去位置,说起来她的桃树总要叹息加惋惜。后世的桃子品种那么多,都没有长出那个味道来,那是一种天然的美味,几十年的变迁,桃树的品种变来变去,再也寻不到那个味道了。
想着杨柳对那棵桃树的珍视。这种大桃就很好,味道也不错。她立刻设想了一片蓝图,自己的七个院子要全部栽上桃树。就这个品种就好。
“大姐,联系一下山里的姑姑家,开春我要买这样的桃树,一百棵能不能买到?”杨柳问。
“她们那里都嫁接这种接桃,我问问好买不?估计没问题。”大姐还真没注意这个事儿。
城关这地方还真没有栽桃树的,别的果树也很少,种树只有杨柳槐榆树,树干用于盖房子,价钱也不低。
开春才能栽树,树苗倒不贵,只有五毛钱一棵,一百棵树只需五十块钱。
杨柳是有存款,到不用发愁钱。
没想到来一回得了这样的好消息,大姐现在接的活不少,自己做不过来,她娘家的妹妹帮着做。
这样的事杨柳不能抢回来,现在她对捡废品也没什么兴趣,在生产队对付一阵子,自己想到省城开辟服装的事业挣钱。
离开放还早着呢,没有什么挣钱的道儿,只是做些个手工,赚钱先在省城买几所宅院,等着升值。
十年,还有十年,她才可以大干,十年后她会很忙,现在她想消停几年。
现在的人穷,衣服做的很少,没有什么花样,手工非常贱,钱是很难挣。
现在城关捡废品的也多了,废品不好捡,到城关来,只有收废品的活可以干,只有一个废品,有了废品也就是送到废品站去。
杨柳决定买个架子车收废品。
没有提回来做衣服的事,大姐做衣服城关有眼馋干的,这时候的衣服样子那样简单,也有会裁剪的,二五子手艺就能伺候人。
回到家,谷舒兰看着杨柳乌眼鸡似的,她盯着杨柳是上了城关,她开始担心杨柳走,是给杨柳下马威,杨柳心里很烦,要是这十年在这里度过,会被逼成精神病。
石向华还有两年才能下台。鲍来春的手不那么黑,不至于到城关来找人。
东北的煤城倒是一个养穷人的地方。前世的杨柳就是落在了那里,开始下露天坑,再干木工活,好活是找不到,在露天干活能挣到钱,捡煤卖也可以赚到钱,露天坑实在太累,背煤卖也是个糟体格的活计,自己还真不能去干那个,那样的忙碌也没有时间学习。
现在的物资这样贫乏,收废品都不易收到。
挣钱的路还是真少。
杨柳绝对不去东北,这个时期到露天干活一个月只不过能挣二十块钱,前世的杨柳在露天一个月挣五十的时候是在七几年。
如果收废品一天能挣五块钱,一个月还一百五,顶下露天坑半年的收入。收废品可比下露天坑轻巧得多。
杨敏下了班抱了柴禾做饭,小胖小厉害都去跑着玩,比杨敏轻快的多,抱个柴禾的也可以,吩咐不动谷舒兰就不管了,大概因为她们小,常言道女大十八变,盼着她们自己变好吧?
次日还是杨天祥去了史各庄,回来你就等着听史各庄的话,次日又来话,杨天祥就带着王振清去了史各庄,
中午去的到大天黑回来,女方竟然设宴款待了王振清和杨天祥,见面王振清也相中了那个女的,女的姓王,在西林庄当工作队的时候就在杨玉兰家看到了王振清的相片。
女方听了大妗子的话就乐坏了,一个农村姑娘,高中毕业,二十九岁,年龄也够大的了就是晚婚,找对象也不易,这样一个好条件的对象是做梦都不会梦到的。
杨天祥一个劲的夸小王的母亲怎么快性,怎么会来事,爽利干净,声音就像沙家浜里的阿庆嫂。
杨玉兰当然是高兴,王振清也很满意,大妗子带着小王也来了,小王的娘家人都没有来,早就乐意的不行,家也不相,直接给闺女准备嫁妆结婚,这就忙起来。
连亲也没定,就准备结婚,小王住到了杨玉兰家。
杨玉兰不做饭,一家子都吃谷舒兰的。
这个人真是好戏,和前世是一个样子,指挥着杨柳和杨敏,烧火做饭伺候着,她们家说媳妇,也不是没家人,你揽这个图什么?
她挺着个大肚子,跑前跑后的忙乎了十几天,闹得是天旋地转,杨柳就是这样的感觉,被谷舒兰指使的头晕。
临近了结婚俩人到唐山买东西,小王可不知道王振清小心眼,搞了这样好的一个对象,小王的意思就是找过去的同事显摆显摆,带着王振清给几个同事认识,一定就是男同事了。
回来王振清就翻了脸,说小王太大方,说什么也不要她了。
小王可不是一般的乡下女孩子,是长期在外面干工作的,只是没得到机会转正罢了,
接触的人物多经验足,也不是搞过一个对象,是个见大世面的,怎么会说了声不要她就走呢?
要结婚了,亲属都知道了,哪个姑娘不要脸面,这个时候被男的撵回去,她干脆就自杀得了。
杨天祥动了很多说和,找了村里的一帮老人给他讲道理,他怎么听得进去。
老人们都跟他讲,姑娘是搞个好对象到人前显摆是觉得露脸。
可是他绝对是听不进去,竹青蕴整跟王振清谈了六个小时的话,这家伙是烟火不进,一句话不说也不听。
杨玉兰愁得要死,谷舒兰那个好面子的上的火更大,拖着个大肚子伺候小王吃喝,安慰她,开导她。
自己的亲戚的媒人,自己的外甥干这样事,对不起人家姑娘,谷舒兰觉得脸面无存,急的满嘴的大泡,火大的走不动道儿了。
依仗身体健壮,要是个弱体格,保证得小产,这些天一家人都没有上班,就跟着王振清折腾。
杨柳看着谷舒兰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一个外甥,又不是你娘家外甥,你这样卖命干什么,看都有些可怜,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个人就是自己没事找事。
他家找媳妇,到他自己家折腾去得了,你当那个全权大使做什么?
挤功夫杨柳就解一道题。
真是偷得浮生一秒闲,从来到这个时代,杨柳就没有浪费过一秒闲工夫,看孩子,打鱼,打果子,读书捡废品,做衣服,两年的生产队的忙碌,起早贪黑加午战,一刻也没有消停过,要是自己不学习农闲的时候还能早睡点觉。
加上这个大学课程,累得她是精疲力竭,何时才能消停,等事业成功后?只盼着那个日子了。(未完待续)
第203章 不对付
继续折腾十来天,谷舒兰卧炕了,杨天祥怕肚子里的孩子丢掉,他还盼望是个儿子呢。
也是劝不了王振清回头,小王还是不走,就是赖在这里了,还是谷舒兰出的招儿:“把柜里的茧绸布给小王,就说王振清不乐意,家里会慢慢的劝,先给你们定了亲,这个主家里做得了,一定会让你们结婚的。”谷舒兰拿出了买了半年自己还没有舍得做衣服的茧绸布,她也心疼,茧绸布是这个时期农村最好的布料,夏天穿着出汗不沾肉。
一块多一尺,两块布二十块钱,在生产队劳动得三四个月的工资,谁家真正的定亲,都没有这样的布料,给一块比这个次的就不错,定亲有时会黄的,谁家都不会多给。
前世也是这两块布,谷舒兰专门给自己买的,谷舒兰好穿,好布绝对会穿上,她对儿子丈夫舍得,对自己更舍得,就是对闺女不舍得。
前世的杨柳穿的袜子得是谷舒兰穿过的,闺女盖的被子得是杨天祥盖剩的,谷舒兰就是一个说辞,她们成亲就给的是旧被,杨天祥始终不顺当,家里做的新被都得杨天祥先盖过。
前杨柳就是盖的杨天祥的旧被,对付了二十几年,等杨柳干木工赚了钱,谷舒兰可舍出了一床新被,杨柳没有带走,后来被小厉害抢了盖了。
这就是杨柳在家庭的待遇,给家里挣钱过肥了,小胖子小厉害两个往手里抢,结婚也划拉了不少东西。
家里啥都有,半柜截子的布。结婚谷舒兰都给做了新行李,这俩都是一人一套,四丫给了两套,等到老五,就是现在谷舒兰肚子里的这个。生了这个谷舒兰正好四十岁,以后就没也要孩子。
杨天祥夫妻却是一反常态,对这个老姑娘娇得很,嘴上挂着老姑娘得济,这个老五可是个嘴甜心苦,逢迎拍马。嘴上总是我妈这么好,我爸那么好,马屁的话成天的嘴上挂着,
杨柳就觉得她说那些屁话有什么用?可是谁不得意拍马屁的?
谷舒兰对这个更受用,把这个老姑娘娇得抹蜜。好的给她吃,好的给她穿,这个家的东西让她划拉走大半,就仗着一片嘴,比干了半辈子供了半辈子钱的杨柳被她踩在了脚下,大姐这么不孝心,那么不孝心,现在结婚了。多了姐夫挣钱,反倒给家的钱少了,她只要说了这话。谷舒兰肯定就骂杨柳丧了良心。
杨柳对最小的两个妹妹好的让人嫉妒,大的不说,小到连尼龙手套袜子都给她们买全。
就换来那样的踩踏,大概是给惯了,一次不给就是仇人。
所以现杨柳对谷舒兰这个肚子很不喜欢。
杨柳的记忆怎么那样好,大概是记忆太深。太触及了灵魂,可能有很多她不记得的。这个人的一生太坎坷。到后来自嘲的解释,是自己欠了人家几辈子的债。
谷舒兰还给小王三十块钱。谷舒兰可真是大方,明知道成不了,是白搭的,就硬生生的做的跟真的一样。
把话和小王一说,这些钱物摆在那里,真不要她,哪能舍得这些,小王欣喜的回家。
杨天祥也真是劝不了,王振清竟然装起了疯,把自己的脸,身上都挠坏了,杨天祥也不敢逼了,他姐姐寡~妇失业的,就这一个儿子,小心眼再自杀,他姐姐怎么办?
打发了王振清回了北京,杨天祥就去了史各庄找媒人,说了这个情况。
大妗子一听:“真不乐意怎么还定亲?”
杨天祥说:“不这么办小王不走,用这个招儿把小王哄走了。”
大妗子觉得这东西搭的的就是扯淡,黄亲戚多了,都是打的仇人似的,可没见过你们这样黄亲戚的,送着礼物和人家黄。
也算补偿了小王,大妗子的媒人少挨点骂,总比两家打起了大妗子被夹到中间比较能接受。
事情就这样过去,小王说什么也没用,人家回了单位,那个单位她也进不去。
前世这个小王给王振清的单位去了一封信,大概是要单位的领导给她做主,军管的领导找了王振清谈话,王振清想不开就想到了自杀,从三楼跳了下来,摔成了重伤,摔断了两个胳臂,下巴骨错位,真是捡了一条命。
可能是趴着下去的,才没有死,如果头顶朝下,他是死定了。
等他好了之后,领导哭笑不得的对他说:“领导找你谈话,也不是要整你,别说你没把她怎么地,就是怎么地了,她也不是幼女,你也没有责任,看你年龄大了,领导也盼你成个家,女方条件不错,不愿你再耽搁,你怎么这样小心眼儿?”
王振清走后,半年多没有音信,家里人要是坐卧不宁的。担心他出什么事。
杨柳知道前辈子的结局,半年后王振清回来,杨柳正在摆桌子端饭,杨天祥和谷舒兰在杨玉兰家串门子。
突然进来一个戴狗皮帽子的男人,大黑的天,还是个不认识的人,杨柳吓得不轻:“你是谁?”杨柳吓得后退。
“我是王振清!”
“你……你根本不是,王振清怎么是这个样子,你赶紧走!”要不是他站在门口,杨柳早就冲出去了。
“我真的是王振清!”
“你是王振清就快回你们家!”杨柳根本不信他的话,吼着他快走。
“我妈在家吗?”
“在家!在家!你快走!”杨柳真的很恐怖。
一会杨天祥他们回来,才知道他是跳楼跩的。
这一世的结局会怎样,能和上一世有改变吗?
自己救下了杨敏,要不要救他呢,他这个人虽然到老了古怪势力,毕竟还是个好人。
王振清走了七天,没有来信,杨柳怀疑这家伙真的是魔障了,不知道给他母亲来信,前世也是这样一去半年多,跳楼好了才回家。
小心眼的本性会改变吗?自己真不希望这个人再遭那样的厄运,从跳楼后的性格改变了不少,杨柳不希望他变成那样的性格,那个单纯而善良的表兄,变成那样的势力很可惜。
在车轴山王振清用自行车带了她一年,对这个人还是很有好感的。
不管他以后怎么样,还是救他一把,有些能够挽回的东西,还是搭把手,谁好都好。
十天了,小王的信也到不了,她起码得思考几天,还抱着希望呢,小王的信上说了什么,杨柳是不知道,导致王振清自杀,一定是他有了很大压力。
很久以后杨玉兰到京待了几年,才知道了王振清想不开的根源,小王在给王振清单位的信说她和王振清发生了关系,这个婚姻是不能黄的。
这话王振清始终没有透出,看来他还是个心软的人,如果小王这话被他宣传了,小王的人品名声就会臭掉,以这样的手段赖人就是不光彩,结了婚两个人处的能怎样?
杨柳翻着那个杨柳的记忆,多出了很多情况。决定救王振清一把。
十五天了,到了王振清的快要跳楼日,杨柳就开始给杨天祥吹风:“表兄走的日子不少,连封信都没回,莫不是他真的想不开精神受了刺激?”
“你以为他是装疯?真受刺激了,可能是连信都不会写了。”杨天祥的眉头皱的紧紧的。
“应该家里去个人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闹得这样走了,连信都不回,就怕小王给她去黑信,他那么胆小,还不得自杀。”杨柳一说,杨天祥也毛了。
赶紧找来杨玉兰,商量了半天,决定杨天祥先去看看。
杨柳说道:“还是让我大姑跟着一起去吧,他再小心眼,真想死,一看到他的寡~妇妈,就会有顾忌。
爸你去先要找领导说说明了他和小王的情况,让领导先有个谱,领导要是知道他受了刺激,绝对会另眼看待的。
只要是担心庄里去黑信乱说,扣一下子帽子他承受不了,这个乱时刻,知道能出什么事?大姑你好好的看住表兄,可不能吃后悔药。”
杨玉兰一辈子就是儿子重要,奇异的眼光看着杨柳,这个孩子这时走进了她的心房,杨柳要是知道杨玉兰在想什么,一定会气吐血。
杨玉兰自是巴不得快到儿子身边,杨天祥也认为应该这样,可是谷舒兰对杨柳出的主意总是要反对的,你的心好,心好为什么不把钱交出来?
杨柳说话她自然是不愿意听了:“就觉得你有本事!把自己比诸葛亮了,好像能掐会算。”堆了杨柳几句,还是催催杨天祥和杨玉兰走,坐汽车到北京只要三个小时。
五天后,杨天祥回来了,学了王振清的情况,不但小王去了信,村委会接连三封信,检举王振清道德败坏,强~奸党员干部,罪大恶极,幸好杨天祥早到了一天,跟领导说了王振清的情况,领导的心里有底。
不然要是处理他,他铁定是跳楼。
为了开导王振清。领导把几封信都给了他,杨天祥给他讲了很多典故,做什么事都要先想到自己的母亲。(未完待续)
第204章 护士
村里的信是一天一封,连着三封信,一封比一封说的严重,领导没有说王振清什么他还想不开了,真跑到三楼去了,杨天祥把杨玉兰拉上了三楼,王振清才退了死的心思。
小王说他俩发生关系的事他受不了,磕碜,他比一个处~女失去贞~操还痛苦,他被冤枉了,幸好领导不信小王的话,领导认为他不是那样的人,做了他很多工作,总算稳住了心。
王振清是个大孝子,这个杨柳是知道的,只有他的母亲能救他的命,杨柳想的周全。
杨玉兰就住在了王振清的单位。领导给安排了房子。
前一世杨玉兰是王振清跳楼回来,不放心才跟了王振清去的,这回早了半年多。
有的事情真是可以扭转,看来是人为的事情很多,前一世杨天祥他们等王振清走了,也是惦记的不行,只是想不到会那样严重。
拖了几个月,等来了王振清的灾难,如果有人在这个方面多关注,王振清也不会丢了一次性命。
这回杨天祥带来的消息,王振清要死不活的不要小王,原来小王是要和王振清住旅馆,王振清哪见过这样的世面,这个小王可真是性急,很快就要结婚了,这点事就黄了婚姻,王振清可不是别的男人,想立刻和女人上~床。
他是读书读呆了的死书呆子,文化人的思想都复杂,王振清又是个正人君子,想跟他乱来纯牌是做梦。
小王也不是风流性,可能是她觉得配不上王振清。也许是有人给她出招儿,生米煮成熟饭就把握了,她心急了,被王振清当了坏女人,一桩被人追求的婚姻就这样自己整泡汤了。估计小王得后悔一辈子,肠子都悔青了是一定的。
前世的小王就是赌气非得找到北京,还找了个干部,做了四个孩子的后妈,这是何苦呢,像王振清自己处的那个对象。一赌气的找了个买豆腐的,那才是明智之举。
那个女的到后来混得不错,就在农村待,等到开放后,史各庄出了个干大干部。那个女的和这个大干部是同学,给那个干部去了一封信,就当上了公社书记,党员、烈属、大学生,做个公社书记也是屈才的。
这个女的发大发了,这是后话。
这个女的志气太足,用的巧妙,智谋高。和王振清黄了,她两个哥哥给她找大军官她都不干,一定要找个没出息的。不去再让人嫌弃。
小王的命也不好,四个孩子的男人一定比她大不少,男人早早的死了,在北京呆着有什么用?老了也是孤苦无依。
杨玉兰走了,这个家肃静了不少,太姥姥却病体沉珂。眼看就不行了。太姥姥对杨柳真的很好,杨柳不忍她这样受罪的死去。
农村的老太太都是这样死去。有病哪有去住院的,不像后世人可以住院延续生命。都是这样自生自灭,杨柳取出一百块钱,
她认为这个钱花的值,一辈子不后悔,比给这些兄弟妹妹买吃穿强的多。
谷舒兰认为是老了,人都得死的,没必要住院,她怎么会明白住院治好可以多活几年的都有,她如果懂得这些,花这个钱她也是舍得,可是她不懂,认为住院就是白花钱。
医院是治病治不了命,神仙也治不了老,杨柳坚持给太姥姥住院,杨柳说的话谷舒兰自然是反对。
等杨柳说了她掏钱的话,谷舒兰还是同意了,谷舒兰对太姥姥是真的好,一点虚的没有,她也乐意姥姥多活几年。
太姥姥住了院,自然是杨柳搭对,谷舒兰大肚子去不了,杨敏她们还小,杨柳因为谷舒兰住院,对医院也熟,太姥姥也不让别人搭对,为的让杨柳在医院有功夫看书。
杨柳猜到了老太太的意思,心里可是暖暖的。
老太太喜欢识文断字的,这一家人她最喜欢杨柳,其次才是大山和杨敏,大山老实一句话不说。不得罪人。
小胖和小厉害的嘴欠,还撵太姥姥走,太姥姥见了她俩就拿眼剜,确实她俩是不招人喜欢。
前世的杨柳走后,谷舒兰使唤不动她俩,气得经常打骂,那个杨柳就算没有挨过谷舒兰的打,什么活都是杨柳干,不好吃的是杨柳吃,这俩又馋又懒,谷舒兰那个霸道脾气,不打人才怪。
这个杨柳还被谷舒兰打,不吃她不喝她还得挨揍,吃她喝她不干活还能有好果子吃?
太姥姥住了院,一住就是一个多月,这个时期可没有床铺紧张的问题,有点病抢着去住院的事不多,也没有那么多癌症的病人。
除了照顾太姥姥的吃喝外,杨柳除了看书就是看书,在医院倒清闲起来,打搅的人很少,杨柳不要谷舒兰把太姥姥住院的事告诉亲戚。
太姥姥也没什么近人,高各庄那一家子最好是永远见不到,来了倒给太姥姥添病,会惹太姥姥生气。
只有卢各庄的姥姥家,住两天太姥姥有了好转,杨柳也不要告诉姥姥家,姥姥是小脚,家里也没有车辆,就得舅舅用自行车带她来,这一路是电道,骑车带人很危险,如果太姥姥病重,就得告诉他们。
太姥姥要是不能好转,连高各庄一家子也得告诉,太姥姥只有两个女儿,不告诉不对劲。
遇到了以前的张大夫,他还认得杨柳,到食堂打饭见到了张大夫,杨柳也认出了他来,老远的就喊:“张大夫!”
“你是……杨柳!”张大夫和杨柳同时呼唤。
“张大夫好!”杨柳问候一句。
“你的变化真大,我几乎认不出来了,还有小前的模样,听到你的声音我才敢确定。‘张大夫笑道。
“张大夫你真是火眼金睛,多少年了,怎么能认出出来的,你可没有多大变化,我一眼就认出来了。”难道自己和小时的模样没有多大差别吗,张大夫那么快就认出来自己。
“你的声音很特殊,微沙之中带着清脆,这种声音的人不多,很容易让人记住。”张大夫很认真的说道:“你是一个很特殊的小姑娘,不会让人轻易忘记,读了多少书?”张大夫郑重的问。
“高中。”杨柳轻松的答道。
“读了几年?毕业没有?”张大夫问。
“六六的毕业生。”杨柳答。
“你多大了,就高中毕业?”张大夫奇怪的问,眼里带着疑问,只有六六最后一届高三毕业的,学校过年才能开课,这两年没有高中毕业生。
“我十七高中毕业。”杨柳笑道,心里有些发酸,不但学业艰难,而且赶上了失学,要是可以接着上的话,自己现在就是大三了,实在是可惜。
自己得拖到小三十才能进大学那个校门,要是早一年就考大学走了,可是大学也是会半途而废的,还是耐心等吧,等到那一天。
“在省中?”张大夫问。
“你怎么知道的?”杨柳奇怪。
张大夫笑起来:“你是不是那个只上了一年小学,十一岁就考到车中班级成绩第一的小姑娘?”
杨柳腼腆的一笑:“哪有那么夸张。”
“呵呵呵!……”的笑得爽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高材生,神童,到我们医院来做护士好不?”张大夫急切的问。
“护士?我还没考虑过干护士这个职业,我想考大学。”杨柳不感兴趣护士的职业。
“考大学没有什么希望了,听说以后连初中都要保送,没有考试了。”张大夫惋惜的看着杨柳。
“总会有那么一天的。”杨柳坚定的看着张大夫,说的跟真的一样。
张大夫笑的真诚:“我还是真的佩服你,你的脑子不但聪明还很乐观,保送,可是很准的,你们家在村子里的情况,你没有了希望读大学,到医院来,让你的文化有用处,不愿意做护士,等有机会进修西医。”
杨柳沉吟了一下:“张大夫,让我想想。”杨柳可知道后世西医可是盛行,中医很是萧条,到时都是仪器说话,中医的号脉可没有仪器准确,挣再多的钱,也不如有一门好技术。后世个体医院不少,自己怎么老想着捡破烂,不能干那个了,虽然开放后,捡破烂的也发了财,可是比一个医院差了不止是天壤。
在后世医生的职业证书是多么的难考,大本毕业有几个能考出来的?
起个行医执照难登天,这样的好机会送来自己怎么不知道珍惜。
杨柳立即做了决定,自己不会犯前杨柳的错误,为了多赚钱填补家里,有正式工的机会都不去,到老了也是后悔。
自己重要的是学一身医术,机会难得,时不再来,可是一个最大的难题就是石向华的阻挠,他怎么会让她进入医院呢?
前世的张士敏拍马屁拍的小弟儿就进入了医院当护士,可是她嫌累嫌脏,气的跑回家。这个时期的人还都瞧不起护士,农村的姑娘都看不起这个职业,伺候人挣钱少。
张士敏倒是个有眼罩的,乐意女儿脱离农村,可是小弟儿嫌端病人的屎尿脏,说什么也不干,小弟儿只有小学毕业,当个护士就是最大的出息了。(未完待续)
第205章 难题
“我可以试试不?”杨柳问。
“你肯定行,高中毕业,干这个有点屈材料了,就当学门技术,其实很有用的。”张大夫诚恳的说。
“张大夫,你说的对,我看西医将来要比中医实用得多。”杨柳笑道。
“要不你的学习好,你的脑瓜够用。”张大夫就是觉得这个小姑娘聪明。
“张大夫你就别捧我了,再捧我就飞起来了。”杨柳很温和的笑,张大夫看出来这个小姑娘很恭敬人,是个虚心有礼貌的,对杨柳多了些好感。
杨柳是要上大学,可不是为了工作,是要给自己的经商大业打基础,经商不见得就去开服装厂,制药厂也是经商,以前她没有想过这些,因为杨柳的失败,她没有看中那些。
杨柳想着明白了,干哪一行都可以赚大钱,后世的保健品厂最赚钱,自己怎么就盯上了服装废品什么的,甚至还想过什么轧钢厂,想想搞什么也不抵搞药,有了药的知识,是制药厂的基础,起码能配出好的保健品。
前杨柳就是开放后自费学中医,研制了几个好方子,自己没钱,办不起那个准字号的药,枉费了多年的功夫和钱,没能实现自己的理想,最后是穷困潦倒。
就是干的晚了,杨柳那些不成功的事自己都没想过,杨柳的记忆里有几个药方子,很是特效,那是杨柳的体会,自己要亲自试验。
杨柳前世是失去了机会,起步晚是关键,准字号的价码一个劲的攀升。手续越来越难办,她可是没想过做保健品的事,后来连保健品号都很贵,最好的时机耽误了。
干什么都是要抓住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是真言啊。杨柳彻底的感悟到了这一点。
太姥姥住院的第三天,杨柳就加入了护士行列进了培训班,一个月的培训,打针输液,护理技术,杨柳还是学的最快的。
因为她有前杨柳的记忆。是学过医的,还是中西医结合的全科医生,打针输液她都会,杨柳又捡到了宝了,三十几岁的不干木工活了就学了医。真是个好学之人。
记忆深入了脑髓,感觉找的快,很快就熟练,等太姥姥出院,杨柳就进了医院工作,可是大队不同意杨柳走,扬言要扣一家子的口粮。杨柳认为石向华就是吹,吓唬人。他没那个胆子饿死十来口人。
杨柳是不听他那套,可是谷舒兰不干,杨柳走她不让。就是借了石向华说的那句话,不给一家人的口粮,杨柳只是个临时工,还不需要户口,大队亲自找到医院捣乱,要是医院需要护士。大队可以出人。
明晃晃的就是秀珍秀萍想进医院了,只要杨柳要干的。秀珍、秀萍必然抢。
张大夫是县医院的院长,大队的话他是不会听的。城市的青年都上山下乡了,医院里缺护士,院长就自己解决。
愿意进医院当护士的也不少,有人封建,有人也不封建,封建的程度不一样,张院长培养的护士都是高中毕业的,文化低的他不要,这个人对医疗队伍的要求很高。
谷舒兰骂了半天:“那就是个下贱的活计,没人干的活,要是个抢掉帽子的,能找到你头上?那个院长不定安什么坏心呢,无缘无故的亲近你?跑野了,义无反顾的就走了,收不住心了,辱没家门,败坏杨家的名誉,想把一家子人都饿死?心眼子怎么能这样坏?”谷舒兰没有完了,锁了杨柳的车子。
杨柳辞别了太姥姥,自己的东西一样都不要了,嘱咐了杨敏几句,义无反顾的就走了。
谷舒兰就哭:“一个月就十五块钱,比劳分还惨,买点饭吃啥也剩不回来,这日子可怎么过?”
太姥姥怒了:“你烦不烦?人家张士敏闺女都嫁出去了,人家就不过了?谁家的闺女在家干一辈子?”
谷舒兰气道:“现在是晚婚,哪个不得二十七八结婚,杨柳还得十年呢,想走我不同意,结婚早了不是好事,像我们那么早,得受多少罪,我是不想让闺女受罪。”谷舒兰满嘴的理。
“杨柳是上班,不是搞对象,你那点小心眼子瞒得了我?说的好听。
你怎么不想想闺女大了能找到好主吗?谁家见了好的不给闺女占住?就你这样的心眼子,不顾闺女的死活,你这么偏儿子就不觉得心眼子歪?你就等着得你儿子的济得了,就这么一个心眼好的,你就使劲得罪吧,看看有听你的没有?”太姥姥开始数落,谷舒兰一下子蔫回去,太姥姥气得直喘,谷舒兰有些害怕了。
杨柳被谷舒兰扣了三个车子,求人又买了一辆新的,自己的住处都在南关,县医院在城西,,医院的附近没有人家,盖在了蛮荒野地里,离着杨柳的住处最少要有七八里地。
到了后世这里可是成了了闹市,这个县地震后就紧邻了新区,后来这里成了市里的一个区,这个县成了市里的一部分,这个县就算没了,这要在三十来年后,这里就成了寸土寸金的好地带。
这里的变迁杨柳是心里有数。
这里有她只挣不陪,投资很小,一把稳拿的好事业,省城,京城,她都要触及。
杨柳走了,张亚青也坐不住了,看杨柳一点没有留恋的表情,心里拔凉拔凉的。
张亚青很快就到了县医院上班,干什么活?做了护士。
男人做护士?这个时期可没有,后世可是有做男护士的。
杨柳倒没有怎么震惊,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人脉……那样的家庭是不缺的。
“你怎么想起来做护士?”张亚青从没听杨柳提到过护士这个职业。
“是张院长提醒的我,你一个大男人做什么护士,倒是挺新潮的。”杨柳调侃道。
“我只给男病患当护士,不给女人当。”张亚青含蓄的说道,意思吗……
“我可没你的本事,护士长吩咐什么就干什么。”杨柳可是后世人,做护士工作她倒是不忌讳。
“你不觉得我是追随你的吗?”张亚青玩笑,其实并不是玩笑。
杨柳是明白的,可是不能给他希望:“我看你是给我添乱的,会不会都追来呢?”
张亚青一怔:“谁追来?”
“明知故问!”杨柳嗤笑一声。
张亚青猛醒,讥笑一声:“你说那帮腐女?”随后他嘴角稍沉:“真是的,没想那么多,别人能追来,那个马住子没那么大本事吧?”
杨柳笑道:“未见得,她没本事,有有本事的,马住子的姥姥家可是城关的。”
“在哪关?”张亚青问道。
“北关。”杨柳回道:“好像她姨夫也是北关的,是书记吧。”
“他能耐谁何?”张亚青鄙视道。
“小鱼小虾也是能翻船的。”杨柳笑道:“你以为马住子是个废物,心眼子刁得很,看着秀珍、小弟儿的眼色祸害人,会看眼色的,都不是省油的灯,你以为她不追着秀珍拍马屁活得了,秀珍也离不开那个枪头杀人。”
“你看人这样厉害?赌一把,我赢了,你追求我。”张亚青似玩笑道,眼光柔柔的投给杨柳。
杨柳“噗嗤!”笑喷,表情那个怎么可能,张亚青手脚冰凉,心脏的跳动都慢了几十下儿。
杨柳笑完,郑重说道:“我们是兄弟,追求就那是乱伦,是绝对不能干的。”
“八拜成兄妹的赵匡胤还可以娶京娘,这是新社会,我们也没有八拜之交,都是你自己筑的长城,你问问许青枫也不会认同的。
那个就免了,老老实实的等着我追求。”
“你的爷爷,父母没事了吧?”杨柳问道?
“还是你了解我,他们会没事的,既然懂我,为什么拒绝我?”张亚青认真的问。
“因为我了解你,你的父母有事你就会放弃,你的父母没事你就会拼命的坚持,会和你的父母闹崩的。
我不想嫁给一家,婆婆恨着,公公嫌弃,连自己的孩子也不被喜,嫁人不只是一个人的问题,家庭占最主要的地位。
儿子是被父母掌控的,怎么闹腾,也脱离不了他们的五指山。
这样的家庭没有其乐融融,没有天伦之乐,没有和谐的气氛。”杨柳不能说出来,自己帮杨天祥挣了多少钱,家里很富裕理应让她读书,可是就谷舒兰和杨天祥的固执,引起了多少风波。
闹得大山和她没了姐弟之情,谷舒兰为了针对她,狠劲的惯着小胖、小厉害,就是给她看的,你不听话,不是我的错对你不好,小胖、小厉害这样的我都能忍耐,对她们好,因为她们没有背叛父母。
你这个背叛的就不能对你好。
家庭的父母最关键,姐妹之间的关系,兄弟之间的关系,都与父母有关。
父母不只是小时掌控子女,可会一直掌控到他们死的。
“这个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解决。”张亚青起誓的样子在说。
杨柳一哂,心里暗道:你还能让你爷爷休儿媳怎么的?(未完待续)
第206章 新车子
“不说这些,你也等不到三十五六,我不上完大学我是不会结婚的。”这个说辞到让张亚青不难,只要有希望,他可以等一百年,只要杨柳不是别人的,他可以永远的等,他担心杨柳会答应许青枫,现在又到了医院,医院里不缺大学生,杨柳定会被人追走的。
“我可以等一百年,请相信我,我不会改变。”张亚青肯定的说。
“人每一天都在变,我还是那句话,我是事业第一,婚姻第二,我现在不会决定。
等你的家庭要是恢复原来或是更好的话,橄榄枝会投满你的院子,比我好的,出身高的,能不打动你的心,让我彻底相信一个人,我是绝对不会的。
我为什么找着让人抛弃,过自己的独立清闲的小日子才是我一生最大的愿望,有没有另一半我认为不那么重要。”杨柳想,都这样说了,一定会成为铁壁铜墙,他没有了说辞了吧?
“不管你要不要另一半,我一生就要你这半,记住我的话,你不结婚,我是绝不结婚,我就认定你,永远等,我的心里不会给任何人一点位置。
看看谁能等得过我?”
他想说了:你结了婚,我也不结婚,继续抢你。这不是他的本意,那样会破坏了杨柳的幸福,那样龌龊的行为他是很鄙视的。
幸好杨柳要晚婚,给了他好机会,他一定要等垮许青枫,不信他四十岁不结婚。
“那你就等吧。”杨柳笑道,这个人有些魔气。
“你答应我了!”张亚青噌地就跳起来,伸手就要握杨柳的手。发觉自己太失态了,太莽撞了,怎么可以动手动脚的。
及时缩回了手,就听杨柳的话:“我不会嫁给你的。”
“不要先许愿,我看你是非我不嫁。”张亚青弯起嘴角。得意的一笑:“谁你等四十再娶妻?”
“自恋狂!”杨柳鄙睨一眼,张亚青笑的沸沸的,只要杨柳小瞧他了,他才有希望,今天的谈话好像是没希望了,其实前进了一大步。张亚青的感觉就是良好,和杨柳说了这么多,都谈婚论嫁了,她也是敞开了心扉。
护士长是个五十左右的老太太,人倒是很和善的。对杨柳确实是照顾,杨柳被派的都是女病房,张亚青可是男病房。
护士长个头不高,原先就是军队的护士,一副和蔼的面容,说话细声细气的,杨柳觉得她对自己不错。
都称她林护士长,她让杨柳叫她林阿姨。其他人都叫她护士长,只有杨柳一个人这样称呼。
快乐的日子过得飞快,每天张亚青找她唠个嗑。聊个天什么的,两个人也说熟了婚姻的事,杨柳也不会害臊,就像啦家常嗑。
张亚青每天最少的是一次的追求话,杨柳也不在乎说着玩:“说正经的吧,我们学医吧。想干一辈子护士?当个西医也不错。”
“你不是想读大学搞经济吗?我觉得你以前还是想的简单,可能没有考大学的希望了。听说以后升学都是保送了,我们不可能有机会了。你是不是想开了弃经济从医了?”张亚青有这样的感觉,杨柳爱上医学了。
“怎么可能?大学还是有希望考的,学医就是给经济打基础,只要是技术都可以赚钱的。”杨柳的态度让张亚青晕乎,她太乐观了。
“你是不是只想好事不想坏事?”张亚青苦苦的笑。
“这回我要和你赌,要是我赢了,你就放弃追。”杨柳的笑,让张亚青觉得被套住了一样,他了解杨柳的心,没有寄托任何人。
“我要是赌赢了呢,你就嫁给我。”张亚青忐忑的还是说了。
“一言为定!”杨柳果断的下了坚定。
“我再想想。”张亚青觉得自己掉进了陷坑,杨柳说话很应验的,要是被她说中了呢?
“不算了!不算了!跟你打赌一定会输,我输不起,我不能输,我要狠狠的抓住你,永远都不会撒手。”张亚青言而无信了,一点都不脸红,杨柳也不在乎他天天说的话,一笑置之。
“一笑倾城,再笑倾国,你就是心里美的甜脆萝卜让人垂涎。”这些日子张亚青发现和杨柳开玩笑,说什么她都不急眼,杨柳就是个好性子,拍马住子一顿一定是气急眼了。
这个人刚柔并济,绵软中带着强硬,她对他还是另眼相看,说什么都不急眼,这就是爱,情人眼里出西施,就是这个道理,包容对方,对方干什么都是顺眼的,怎么看怎么如意,也许她自己没有发现这些,是已经爱上了他。
张亚青从来没有过的美,乐得见牙不见眼:“小妹!”
“去你的,你不是毁约了吗?”杨柳一说,张亚青更笑了:“你是爱上了我。”
“走远点儿,你敢对我挖陷阱,我饶不了你。”杨柳骂道:“滚!”
“我多么的盼望你不饶我,猛追在我身后,你没感觉到吗,你真的爱上我了。”张亚青笑着跑掉,她们的对话可都是在无人处,当人面张亚青绝不会和杨柳开玩笑。
她们的话不会给别人听。他觉得开玩笑也是个促进感情的好动力,玩笑使人轻松,拉近俩人的距离,有不少在一起玩笑轻松愉快促成婚姻的,感情是建立在熟人身上的,轻松愉快可以卸去人思想包袱,可以缓解一切戒备。
杨柳对他的感觉就是负担太重,除去她的一切担忧和恐惧,自然就不会疏远他了。
传统的门第观念是何等的压人,连杨柳这样的人都会压垮,杨柳聪明。事情看得透。
不会压垮那些蠢人的,那些人是专门会做梦的,梦梦就拉倒了,愿望怎么会实现呢。
时间过得好快,一个月过去,杨柳开支,骑着新自行车回家,她想看看谷舒兰是什么脸色,杨天祥的宅子也算小街里,不像老宅子在最北边,回家要见到很多人。
今天是星期天,杨柳来的早,是从东林庄的小电道到雷庄子这一路,到了雷庄子,就是一道街,许青枫家就在街心,正好碰到许青枫的父亲,见到了杨柳,他先打了招呼:“杨柳!……”
“嗳!……许大爷!……”杨柳答应再打招呼。
许春和翘脚往院子里喊:“喂!……”,这里的人丈夫对妻子的称呼大部分都喊喂,因为这些老人儿,不习惯互相喊名字,她们叫不出口,都是用喂来代替,没有叫什么当家的、屋里的,女人喊男人就叫我说,没什么掌柜的,外头的那些个称呼。
女人和女人之间称呼自己的丈夫就是老爷们,男人和男人之间说起自己的女人就是老娘们儿,没有那么客气的称呼。最客气的称呼就是:我们那口子。
后世的年轻人夫妻间叫名字,和外人说话也是叫对方的名字。
比这些娘们儿,爷们儿的还是文雅的多。
许青枫的母亲缪桂兰快步的跑出来。像接到了圣旨一样,见到了是杨柳,脸色就是一滞。
许春和的眼神带了一丝的危险,缪桂兰神奇的发现了,眼神缩了缩,脸上的僵硬立即柔软。
“是杨柳啊,到家里坐吧,吃了早饭没有?”满脸的喜欢,杨柳感到有些不真实。
是什么感觉呢?捉摸不透,杨柳赶紧客气几句:“大娘,不的了,我急着回家,改天闲了再去坐。”也许是时过境迁,现在没有买卖合作了,都生疏了吧?
告辞了许家父母,还有一里地,杨柳快速的回了家。
“太姥姥!……”杨柳进门就喊,谷舒兰一听就来气,远近不分的丫头,一点良心没有。
待看到了杨柳的车子,谷舒兰的眼睛都直了,杨柳还是有钱!藏得真深,她的牙都咬了,杨柳似乎听到了她的磨牙声。
一定是因为车子,
小胖和小厉害上来就抓杨柳的车子:“我们去学车子。”
杨柳不客气:“这是我借人的新车子,学车子会拽坏的,家里有三辆车子,你们怎么没学会,敢糟践人家的新车子,我饶不了你们。”杨柳咔就上了锁。
小胖缩回去了,小厉害却吼起来:“新车子是我的!凭什么成了你的,这是咱妈花钱买的,你凭什么管?”小厉害扑上来就要夺杨柳手里的钥匙。
小胖拉住了小厉害,眼神点向谷舒兰,意思是有咱妈呢,小厉害执拗,小胖的低语使小厉害安静了下来。
小动作都被杨柳看到了,暗哼一声,自己那个半新的车子是不想要了,才称了谷舒兰的愿,看看这个新车子还能不能惦记到?
前杨柳决定不去东北了,咬牙硬买了一辆白山车子,自己挣了那么多钱给他们,自己是一点啥也没有。
以前杨天祥买了个钻石车子,杨柳想骑几天,杨天祥就不让,说她不会骑,他自己骑够了就卖了。
杨柳想起那个事就生气,硬要出来一百三十块钱买了车子,谷舒兰可没敢强硬到不出钱,买是买了,想了计策还是把杨柳逼走了,过年杨柳回来,新车子已经碎了。
家里有旧车子,没有人骑,都抢这个新的骑,哪有人想过,三十来岁的姐姐只有这一样东西,杨柳的命都是他们的,何况一个车子。(未完待续)
第207章 不该惦记
谷舒兰狠狠的盯着杨柳的新车子看,不禁嘴角沉了下来,厉声说道:“说的好听,谁不沾渍的新车子往外借,除非没安好心。
是不是你买的我信吗,车子就留下吧。”谷舒兰的决定有几个人乐了。
小厉害跳起多高:“好了!新车子是我的!”
“滚滚一边去!新车子是留着你大哥娶媳妇的,关你屁事!”谷舒兰骂了小厉害,小厉害风葫芦一样鼓气的跳脚,这丫头从小就厉害,围在炕上的时候就气得嚎叫搓脚,把草口袋都蹬跑,脚后跟蹭到炕席上,蹬的都流血,不会跑的孩子就那样厉害,小名就叫了小厉害。
谷舒兰上去对着小厉害就是一巴掌,小厉害跳着脚和谷舒兰对峙,谷舒兰打她,她就抓住了谷舒兰的手执拗,谷舒兰的肚子那么大,小厉害根本就没有客气。
这样闹会出人命的。
杨柳估计是拉不开她们,急中生智,推起车子就走,不但谷舒兰追来,小厉害也追了来。
谷舒兰骂道:“那个丧天良的,想让我追掉孩子?”
杨柳转身就回来,要是孩子掉了还得赖上她,她不敢去拉架,就是怕谷舒兰小产赖到她身上,不喜欢谁错处都是谁的。
真是拿这话整治人。她还真的干了出来。
“我是在给你们拉架,你以为我是怕了跑呢,你要是不顾脸面,你就把车子扣下,等着我们院长跟你要车子好了。”杨柳说罢就放下车子,她还是不锁了:“看谁敢骑这个车子。我饶不了她,扣了我三辆车子了,还不知足,得寸进尺,说出去也不嫌磕碜。”杨柳的嘴里没有好话。谷舒兰气的扭头进屋。
杨柳发现大山就在外地听着,谷舒兰的话他一定听到了,一点也是认同这个新车子给他媳妇了,才十六的人啊,就这样心机大,真是本性难移。
前世杨柳挣的钱都花到了他的媳妇身上。以后他可没给他姐姐买过一口东西,财黑得很,他那个媳妇即财黑又霸道。
血都给他喝了,也是应该应分的。
小厉害那叫一个厉害又馋又美,杨柳这个人出奇的会过。二十岁做的省穿的衣裳攒了七八年攒了四件,走了一年,全让小厉害穿光了。
谷舒兰怎么会舍得几天就让她穿光,东藏西藏的,她是又偷又抢。
杨柳是过年回来的,只说了一句,你的衣裳我穿了,都穿完了。杨柳一句话也没说,杨柳都是这样吃了多大亏,就是一个无言。从来不提这事儿。
杨柳把钱都给了家里,到坐月子的时候连一斤肉都买不起,到老了想想,自己根本就没有做过月子,比平常人吃的还不及。
坐月子前种了一畦小白菜,一个月天天是小白菜面条。没人伺候月子。
谁家坐月子吃什么她怎么会不明白,起码看到过谷舒兰坐月子。杨天祥买鱼买肉买肘子,最困难的时期坐月子也要吃肘子的。
杨柳孩子的户口一降生。杨天祥就积极的在西林庄给落了户口得口粮。自留地,一开始杨柳在市里没有户口,杨柳母子的口粮自留地都被家里人吃了。
那时是供应粮,没有户口的得花粮票到粮店买粮,家里连一斤粮票都没有给过杨柳,反过来杨天祥写信要钱,说家里的粮食不够吃,要买多少粮食。
杨柳竟然借了二百块钱寄给了家里,挣了半辈子,竟然落了个负责累累,生了孩子二十几天就开始做木工挣钱还债,二百块钱就是四个月工资。
真是自己扎脖活着,家里早就过上了好日子,吃喝不愁,早就奔了小康,杨柳却在过着困难时期的日子。
想想那个杨柳也够傻的,她一直傻了一辈子,到老跟儿子也是那样傻。
太姥姥拉了杨柳到炕上,狠狠的瞪了谷舒兰,和杨柳问起了在医院上班的事。
小厉害却喊起来:“我也要当护士,当护士一个月能挣二百不?”
“太姥姥又剜了利害一眼:“大风刮钱?”
“挣不二百我姐怎么买的车子?”小厉害不信太姥姥的话。
谷舒兰嘴一撇:“她是藏私存的,钱不敢露红,怕我给儿子娶媳妇,怕花钱,就给兄弟换个媳妇,可以一分钱不花,你都省下了。”
杨柳气的真想踹死她,她还存着这样的心呢,想换拿你自己去换,就大山那个德行,他也配这个姐姐替他换媳妇,前世他对待杨柳的那些让人气愤的事,别说换媳妇,帮他钱就是亏大了,也就杨柳那个傻子,这个杨柳可不会傻到那种程度。
“你养的儿子,娶媳妇的责任是你们的事,没听说谁家把娶儿媳妇的责任糊到闺女身上?你要是再说一句换媳妇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大山如果有这样的心思,我只当没有这样的兄弟。”杨柳不留客气了,挣了那么多钱,还想卖她这个人,把她当物件往外换,真是惯的。
“翻天了?养大了你就忘恩负义了,拿你换亲怎么了,还管不了你了,疯了你了!”谷舒兰横得很。
“你真的没权利管我!,婚姻自主是国家的法律,你没有权利强迫我!”杨柳嗤一声满脸的不屑,挺大个人,明知道办不成的事,硬找挨啍,也不知道什么叫难堪,以为控制女儿是露脸吗,不知道什么叫磕碜。
真给儿子换媳妇才是真磕碜,才十六的儿子就那么麻爪儿,你也不是成份不好说不上小媳妇,就是抱着养闺女吃亏的心数,榨干了闺女的骨髓才解恨。
换个媳妇,省下自己的钱,彻底的把闺女利用起来,才让她满意了。
别说自己是另一个灵魂,就是那个前杨柳,她这样做也不会认她了。
“太姥姥,你保重,我走了。”杨柳告别,这个家她一刻也不想待了。
谷舒兰撅着个大肚子就挡住杨柳,杨柳看出了她的意图,用肚子威胁她。
“你不能走,不换亲也可以,你给你兄弟买三大件的钱,或是给她买来,我们就算一刀两清。”谷舒兰叫道,粗大的身体堵住门口:“你得先把车子留下。”
杨柳气得坐到炕上:“我劝你还是不要做梦的好,配不配承受三大件儿。”杨柳来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子,饭都吃不饱的时候,戴个手表给谁看。
这时候的人全都打起了小算盘,闺女找对象拼命的要,三大件就是车子、手表、缝纫机,十年后才会四大件五大件的。
哪家都没有娶媳妇的钱,都是东借西找,拉一屁股的饥荒,进门就分家,也要分饥荒。
人是逐渐的奸,发展到了只要东西不要饥荒,老头老太太就去还,换亲也是借不到饥荒的人家省钱的勾当。
谷舒兰是抱了那个目的,用她去换亲,可以省下三大件,不换就由她出三大件,这样把她柜里的钱都省下了,真是会想。
大山就在外边听着,杨柳就不给谷舒兰留客气:“咱们算算账,五年里我们挣了多少钱,分家分了多少钱,现在还剩多少钱,你有那么多钱不给儿子=娶媳妇,想拿闺女换,就是为了不花自己的钱。
跟我要三大件,我哪来的钱,我的粮食不给我,我一个月十五块钱,一天才合五毛钱,我都得扎裤腰带,下辈子也攒不上三大件,想让你儿子光棍你就等吧。
咱们家那几年挣了有一万块,花去了一半,还有五千,够娶十个媳妇买三大件了,还朝我要钱?那些钱可有我挣的。”大山是认为刮磨她应该,还是不知道家里有钱?和她的感情越来越淡,就冲谷舒兰的行为,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也好不了。
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前世的杨柳几乎被喝了血,也没落什么好。
其实就是喝了血,口粮不给她,再把钱要走勒进了裤腰带,一分的营养没有,都长不出血来了。
“你这是在挑拨我们母子不合,我哪来的钱,早就花光了。”谷舒兰气得要命,恨不得撕了杨柳。
“彼此,彼此,你干的事说的话还不都是挑拨你儿女之间的关系?没见过你这样的母亲,都盼着自己的孩子和和睦睦的,怎么能让儿女净结仇呢,是你没有兄弟姐妹的原因吧,不知道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多重要。
“你弯口哱舌的说我有多少钱,真是丧良心。”谷舒兰骂人了,骂的很难听。
“有账可算的,卖鱼卖果子我知道卖了多少钱,卖瓜的却是你亲口说的多少,这些年消费了多少,往生产队添了多少钱,家里的日常开销都是有数的,一年需要多少钱我都清楚。”杨柳还在说,大山都忘了上班。
他是个总也不说话的人,茶壶煮饺子心里有数,前杨柳的记忆是这样的,现在的杨柳也体会了出来。杨柳发现大山还没走呢,杨柳今天回来的特别早,大山是分了活计回来取工具的,正好谷舒兰说车子的事,大山就一直听着。
大山还真是有心数。
杨柳不是单纯的想让大山知道家里有多少钱,也是让谷舒兰明白家里有多少钱是瞒不住的,不让她再存着希望像咔嚓前杨柳一样咔嚓自己,希望她明智一些,别那样财黑。(未完待续)
第208章 滑倒
杨柳下炕就走,谷舒兰这回没有拦着,杨柳触到了她的心坎子,真是揭了她的软肋。杨柳顺利的走了,谷舒兰也没有炸刺。
太姥姥瞪一眼谷舒兰,不禁的一笑,杨柳是个本事的,就是面蔼不和谷舒兰争执,扣了杨柳的三个车子,哪有这样老实的闺女拱手都给了你,还得寸进尺了,想拿闺女换媳妇,让闺女这样问着,自己都替她抹不开。
杨柳是个会算账的,不会算错,有五千块钱,在这个时期是多大的数字,西林庄一个生产队存五百块钱就不错的。
都是闺女帮着挣的,还惦心闺女的,让她这个为闺女效了一辈子力,养了闺女一辈子的人情何以堪,命怎么这样不一样。
小厉害嘟嘟囔囔的,谷舒兰抄起了棍子就是一下子:“我让你嘚咕,我让你要,一分钱没挣过,就惦记花钱,我打死你!”谷舒兰找小厉害撒气,小厉害听了家里这么多钱,喊着买车子,买手表。
十岁的人想戴手表了,谷舒兰简直气晕了,抓了掸棍子就追着打,杨柳给太姥姥买的桃子,几个孩子吃了桃核就乱扔。
谷舒兰追着打人,一脚踩上了桃核,大胖子还带着个大肚子,重重的身子摔的闷响。
太姥姥一看不妙,小厉害也跑了,小胖早就没了影,小四丫跟小胖跑了。
太姥姥葫芦气喘的,拉不起谷舒兰,出去找人叫杨天祥,正好当街有抬粪的,太姥姥就喊:“帮我去找找杨天祥。谷舒兰出事了。”抬粪的正是石克俭:“我去!”答应一声就跑了。
杨天祥也是在各家抬粪,很快就回来了,
出血了,太姥姥吓得不轻,也不顾埋怨了。石克俭也跟来了:“快把表婶抬上炕,我去找老娘。”石克俭帮忙抬完,就跑着去找老娘婆。
杨天祥的眉头紧锁,看着情况好像不对,怎么出了这样多的血?
“怎么摔了?”杨天祥问太姥姥。
“追着打厉害了,踩到了桃核。”太姥姥无奈的说道。
谷舒兰疼得叫唤。太姥姥心窄,怎么变得这大脾气了,拿孩子撒气,这个厉害也是,专触霉头。这几个孩子哪个也不像杨柳听话。
谷舒兰叫的惨,血流了不少,老娘婆来的很慢,那个老太太下地捡柴禾去了,六十多岁的人了,还在做老娘婆。
这个村子有两个老娘婆,这个叫王大丫,那个就是公社书记蹲点的那家的老太太。她也没有名字,老爷们叫陶玉春,都叫她陶玉春家。
和很多老人都是被这样称呼的。
王大丫匆忙的跑来。石克俭给她舀水洗手这个人一点都不卫生,好歹的涮涮手,衣服脏的要命。
农村的女人生孩子都是用这样埋汰的老太婆接生,给孩子剪脐带也不消毒,一双脏手乱摸,遇上难产的。伸手就掏。
孩子的破伤风,女人的产后风。都是一身脏糟的,孩子的成活率低。妇女的死亡率高,还有把子~宫都掏出来的,多惨的事都有。
王大丫看到谷舒兰流了那么多血,吓得倒退了一步,镇静下来,伸手摸摸肚子,又伸进下边:“不行啊,孩子保不住。”
太姥姥这么大岁数的人是很懂的:“快上医院,流这么多的血,很危险了。”
王大丫叫道:“上哪儿也保不住孩子。”
杨天祥没有主意,问谷舒兰:“你觉得怎么样?我们还是上医院吧。”
“不去,白给医院送钱?”谷舒兰咬牙说道,今天要不是杨柳回来,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事,她怎么那样馋,买几个破桃子坑人,今天的损失就得她赔,肚子里的儿子活不了就得她赔命。
到现在还想的什么,命都在旦夕了还盼儿子,还抱着整人的心思,要是有五个儿子,还不得把闺女都挤兑死。
“命重要还是钱重要?”太姥姥有些怒,抱着元宝跳井舍命不舍财。
看这个老娘就不咋地,谷舒兰生别的孩子,都是杨天祥接生,生的快着呢,这是跩了大出血,找了老娘婆才放点心。
王大丫是想把孩子掏出来,死活不管,只要时间短,她就能挣到钱,时间长了怕产妇流血过多死了惹麻烦,流着血不可以用力,生下来不易。
杨天祥也盼着是个儿子,舍不得孩子死,就决定了上医院:“克俭,帮着去找车。把你表婶送医院吧,流血太多了。”石克俭等在外面,答应了就走了。
王大丫有些不乐意,鼓气馕馕的,太姥姥掏给她一块钱,王大丫才转怒为喜,窜着肩膀走了。
杨天祥开柜找钱,谷舒兰都头晕了,还顾得制止:“别带钱,让杨柳花,是她吃的桃核擦滑的我摔得。”
太姥姥剜她一眼,她这样的情况也懒得和她置气。
都这样了,还惦记闺女的钱?
杨天祥的手也停了,杨柳在医院上班,她有工资,挣钱应该给家里,让她花是应该的。
太姥姥看到杨天祥又锁了柜,干脆到厢房找自己的二百块去,带在了身上。
太姥姥要跟去,杨天祥怕她颠簸受不了,岁数太大了,搁不住折腾。
太姥姥执意要去,也只有让她去了。
太姥姥就是为了给杨柳这二百块钱,她真的没有精力去折腾。
谷舒兰进了医院,失血已经过多,情况很不妙,张亚青认得他们,赶紧的找张院长抢救谷舒兰,骑了车子去找杨柳,还好张亚青值班,找了院长快速的抢救,总算保住一条命。
这个孩子生了,是剖腹的,这个时期还真没有剖腹生的,谷舒兰根本就不会生了。
这个孩子的个子大胖的出奇,接产的大夫想不出好招助产,只有剖腹保住母女。
时间过长,孩子的状况不好,大脑缺氧,这个孩子恐怕是智力受损,现在医生都说不好。
这个孩子就是前世六八年谷舒兰生的那个老姑娘叫杨艳的,就是那个嘴巧好踩人的小姑娘。
这个孩子是得前杨柳的实惠最大的一个。
等杨柳到了,里边的手术还没有完成,等了一阵,谷舒兰才被推出来。
太姥姥把钱给了杨柳,说是杨天祥拿的。
把谷舒兰交给了杨柳,杨天祥就回去了,杨柳把太姥姥留了下来,想让她在自己那里住几天,可以随时来看谷舒兰:“爸!明天天让杨敏过来照顾我妈。”
“有你还用杨敏干啥?杨敏得上班。”杨天祥很不高兴,谷舒兰生了个丫头,或许是个傻子,杨天祥火大了,养活这么多丫头都想跑,真是白养了。
“我得上班,我妈没人照顾怎么行。”杨柳觉得这俩人越来越贪心,什么都依着自己合适。
“你的班别上了!”杨天祥气呼呼的走了。
杨柳断定杨天祥不会让杨敏来,自己一出来家里的工分少了一个人挣,胖子厉害就得撵去上班,怎么舍得让杨敏耽搁。
把谷舒兰栽給她,吃喝拉撒都是她的事了,杨柳想了这二百块钱一定是太姥姥的,谷舒兰怎么会舍得给她手里二百块钱,杨柳现在手里确实是没钱,也只有装傻了。
太姥姥一分钱也不花,这二百块钱终归会到某个人的手里,也只有花了,就当谷舒兰养了太姥姥这么多年的报酬得了。
几个小时后谷舒兰才醒,睁开迷迷瞪瞪的眼,转着眼神看,看到了另外床上的人,杨柳和太姥姥。
杨柳把太姥姥留下,想等杨敏来了再带太姥姥回家。
“这是什么地方?”谷舒兰晕晕乎乎的问,她一时没有想明白,自己的状况是怎么了。
杨柳醒了:“你在住院。”多的话没有,杨柳简单的回答。
谷舒兰想起来了:“不着你,我能住院吗?都是你馋,吃的满地桃核,擦滑摔了我!”
杨柳讥笑道:“是你吃的最多,我可没吃一个,是你追着打人泄愤失脚,惯会歪曲事实。”
“你这个死丫头找掐!”谷舒兰胳臂支起身子,作势要下地:“呜呀!疼死了!”
“你老实会儿吧,挣开了伤口会丢命。”杨柳沉下了脸,很不耐烦。
谷舒兰已经往肚子上摸去:“你敢给我一刀?你缺不缺德?”
“是给你开刀往外拿孩子!”杨柳一说,谷舒兰傻了,什么开刀拿孩子?这不是坑人吗,一定都是杨柳使的坏:“我好好的生孩子,你为什么钆我的肚子,疼死了,落个大疤瘌多磕碜!”
“也不是在脸上!谁能看到你肚子?”这个人真不正常。
“你爸会嫌弃我!”谷舒兰的声音拔高了。
“都老八十了,还嫌弃不嫌弃的呢!”杨柳很鄙视谷舒兰,臭美也不能在乎肚子有个疤。
“你!……你就是害我!……”谷舒兰尖叫起来。
“这里是医院!不是你自己家,注意点儿形象!喧哗会影响病人休息,被大伙骂。
你也是住过院的人,这一点你怎么就没有记住,多大岁数的人了,一整就耍疯。”
吵吵嚷嚷的会讨人嫌,人任性在你自己家折腾,医院的病人喜欢肃静。(未完待续)
第209章 家底
“你别以为是我给你开的刀,我可担不起你的生死,是我爸决定给你开刀的,跟我没有丝毫的关系,你要是再折腾,挣裂了伤口,感染了会危及生命,大喊大叫的会伤口崩裂。”杨柳并不是吓唬她:“你好自为之。”
杨柳不理她了,躺倒蒙了单子遮上了头脸。
一个没人搭理你的表情,谷舒兰气结。
太姥姥醒着呢,只是没有出声,她知道隔壁都是病人,每个屋都很肃静。
她也是住过院的人,医院最忌喧哗,影响了别人休息,不被骂也会被数落,肃静的夜里声音最响,她不会讨人嫌。
护士长照顾她们,给安排了没有别的病患的屋子,也是为了让杨柳休息,连轴转谁也受不了,还照顾太姥姥这个岁数大的,身体不好的,护士长跟太姥姥很熟,太姥姥住院期间,护士长也是很照顾的。
和太姥姥聊过很多回,对这个老人的身世特别的同情,感叹太姥姥的一生是那么的坎坷,跟传奇人物有的比。
谷舒兰肃静了,杨柳想这个人在张士敏的身边那样的顺从给人家做几家的针线,是不是显摆自己心灵手巧针线做的好呢,以这个人想心态大概就是那样才能解释得了。
压榨闺女是不是认为别人养的闺女都是赔钱货,她养的闺女就是赚钱的,她的啥都比别人漂亮,她驾驭闺女的手段也比别人高。
她得了闺女济过得富裕她露脸,让闺女给儿媳妇买三大件让别人馋,也显得她高人一筹?
看来她是满腹的虚荣心。
人家都以闺女读书出息露脸,她为什么不要露那脸。那个脸对她没好处,那个钱才可以给她装门面,她要的是自己露脸,闺女露脸好像与她无干。
她要的是自己富裕,闺女穷与她无干。跟闺女没有母女之情,就是两口子娱乐之后的产物,把闺女当成了垃圾,根本就是嫌弃物。
这样的心态世界上难找,她能跟张士敏忍气吞声的十年,真是杨天祥挑不了日子吗?难道她是真的胆小吗?可是她也给过别人两巴掌。
看来并不是胆小如鼠的人。
难道她是逐步变厉害的?在收养她那家和张士敏那儿憋了很久的火。需要拿闺女撒气,也就是这个道理,她找别人撒气找不上,找儿子。丈夫不舍得,就只有她这一个出气筒。
她被人降服了多年,她也要降服人了。
掌控她想掌控的人,掌控她能掌控的财产,所以自己是她黑名单的首要的小菜一碟。
这个人的心性就是这样,对女儿是一点感情没有的,对丈夫对儿子是甘之如饴。
变态!杨柳在骂,前世就遭到后妈的蹂躏,这一世怎么能让她重生这样的家庭?依仗是和后妈磨练了十几年有些思想有些长处。不然自己还是一个前杨柳的下场。
杨柳再没听到谷舒兰的嘟囔,困倦的睡去。
天一亮就醒,夜里她还得看着谷舒兰的液。怎么能睡沉,这一大天折腾的,很乏。
杨柳打水给太姥姥洗脸,透了毛巾给谷舒兰擦脸:“冰死了!……”谷舒兰尖叫一声。
“你肃静点!等着回家去喊吧!”杨柳吋她一句,还冰死了?还没有立秋,怎么就冰得慌?
杨柳把毛巾扔到谷舒兰的脸上:“手能动。自己擦吧!”杨柳躲了她去到别的病房查房。
谷舒兰气结,可是她好利索。也只好自己擦了。
谷舒兰的肚子空,就想到了肉包子。看到杨柳一进门:“给我买肉包子,我的孩子呢,是不是儿子??
她昨晚疼得闹的都没有想到问儿子。
肉包子和儿子混到一起,跳跃性是真大,不知她心里都想多少种事?
“你没命吃肉包子,只能喝点水,晚饭才能喝几口稀粥。”杨柳没有给她好气。
“你想饿死我?”谷舒兰恨恨道:“你报复我!”
“你想吃死你就吃,顶天我这个护士不当,还=称了你的意。”杨柳转身走了。
谷舒兰又气结了,她心里明镜似的,就是专门找杨柳的晦气,这个人实在是不明智,想把杨柳吃死也不是这个时候。
她确实是个真好吃的人,前杨柳的记忆里,谷舒兰会做饭,也会摆活吃的,虽然她没有马住子妈能吃肉,一大海碗炒肉她也能吃进去,她的饭量大,在家待的人,比杨柳那个成天在地里干活的能吃两倍。
输着液,她还喊饿,这样的状况怎么还顾得饿呢?
饮了她三口水,杨柳就停了,她气的不行,杨柳是安之若素,不拿她当一景了。
太姥姥一句话没有,看着这个外甥女被女儿熊,心里倒很解气,这个人的性格与她有了天壤之别,真是叫她无奈。
真是杨柳说的那样,人是天天的变。
不但变样貌,脾气的变化更大。
太姥姥长叹一声,自己的外甥女一个劲的往外踹这颗夜明珠,多可惜,这样的孩子要是投胎到她的身上,她得多拿着当宝。
老太太心情复杂的注视这个外甥女,不由得一阵心酸,人怎么不懂得珍惜,想把这样的孩子换出去,是个多么混蛋的想法,你办的到吗,和女儿枉结仇,别怪人家孩子不孝心,就怪自己是个大个的混蛋。
老太太一阵气结,晕了。
杨柳真的买了两个肉包子,一碗粥,端来给太姥姥,放到床头柜上,见太姥姥又躺下了,就招呼她吃饭,谷舒兰闻着饭香,气的直瞪眼,认为杨柳就是整她,拿饭来馋她。
“太姥姥。”杨柳叫一声,就走到太姥姥身边:“啊?太姥姥!太姥姥……”太姥姥晕了,杨柳撒腿就跑,叫来医生一看:“赶紧送抢救室!”
太姥姥被抬走,杨柳跟在身后。谷舒兰骂上了:“这个丧门星丫头,把谁她都得害扒死才甘心。”
抢救人要紧,没人搭理她。
谷舒兰觉得没意思,没有听众,只好闭嘴。
太姥姥再次住院,就在谷舒兰的病房,杨柳被护士长分派看这两个病患。
杨敏没有来,是意料当中的事,因为这家人没有看护的,护士长就派了杨柳,顶医院的护士也顶家里看护的。
杨柳很气愤杨天祥的做法,到了中午,给太姥姥打了饭菜,托付张亚青给照看一下儿,骑车就回西林庄。
家里有十二的小胖十岁的小厉害,看家做饭的都有,虽然她俩没做过,馇粥贴饼子也见过。
叫杨敏来,自己不想对着谷舒兰的那张臭脸,她对杨敏没有对她苛刻,她怎么就不说拿杨敏给大山换媳妇,偏偏的糟践她?
就是因为她把钱上了学,猜疑有钱不给她,就这样对她恨之入骨,想法整惨她,那个小子吃喝嫖赌偷,长得像个菜窝瓜,她真是会整人,这是后妈才干的事儿,她的心好像比张士敏还毒。
这回自己不回去了,杨敏就会成为她的小菜,杨敏脾气好认吃亏,想上学,谷舒兰绝对是不让,小厉害和胖子是两个奸猾主意正的,胆大妄为不怕唬的。
小胖的电影瘾杨天祥管不了,小厉害敢跟谷舒兰对打,杨敏没那个胆子也下不去那样干,那俩是吃不了亏的,杨敏注定是吃亏的。
杨柳就想管杨敏一个人,至于别人她管不了,她不会像前杨柳一样管小厉害读不读书的事,不想和那个以后虚心假意的人有什么瓜葛。
到了家杨敏正刷碗,杨柳瞪了一眼那俩奸货,一定是杨敏下班做的饭,她俩就不会刷刷碗?
这样心狠的人,谁离近了谁倒霉。
“大姐。”杨敏招呼一声:“妈怎么样?”
“妈只是开了刀,没事了,太姥姥又病了,住了院。”杨柳说道:“收拾一下,你去看护。”
杨天祥说话了:“不行!杨敏得上班做饭,有你用她去干什么?”杨天祥气道。
小厉害喊起来:“我去!给我几十块钱,留着买饭吃。”
杨天祥喝道:“你姐姐在那儿,用你买什么饭,你妈她们也得吃饭,你就去吧!”
小厉害就鼓鼓捣捣的找衣服。
“不用你去!杨敏走!”小厉害气得跺脚,杨天祥喊:“不许杨敏去!”
没人理他,杨敏看杨柳的眼色,也顾不得收拾衣服,推了车子就走,杨柳说:“骑那个新的。”
杨敏又换了,这个杨敏就和前杨柳的脾气相仿,没有歘尖儿的事,比那个杨柳还是硬克了点。不想让杨敏吃亏,万一谷舒兰要是真拿杨敏给大山换媳妇怎么办?得让杨敏强大起来,让她有个技术傍身,脱离了那个家庭也能生存。
一路杨柳和杨敏说了很多,说了谷舒兰要拿她换媳妇的事:“你不能再待在那个家里了,控制不着我了,会拿你开刀,为了省钱,她会把你换出去的。
我算过了,妈手里还有五千块钱,说十个媳妇都够了,她就是糟践闺女。”
“大姐,我明白,我不会怕的,我就觉得我是死过一回的人了、”
杨敏说的奇奇怪怪的,杨柳就笑,想什么呢?不要胡乱的做梦。(未完待续)
第210章 住院
“你是不是乱想事呢?”杨敏怎么会有那样的感觉,难道她也是重生了吗?
“就是感觉,好像我几岁的时候就死过了。我也奇怪,怎么会这样想呢?”杨敏有些迷茫:“怪怪的,很瘆人。”
这样的怪事杨柳也不懂,杨敏或许真是重生的呢,她不敢说吧?
杨柳怎么能告诉她前世的事,万一要是杨敏不是那么回事,岂不是揭了自己的底。
“是不是四岁的杨柳没有多少记忆,重生来对前世无所知,懵懵懂懂的只记了一点自己死去的事情。真有这个可能。
杨柳只有打马虎眼:“是不是你做了噩梦?梦中的东西不能当真。”杨柳开导她,如果她总想那个,会不会脑筋受病?
“但愿的是梦。‘杨敏叹道。
杨柳又想到了一个可能,人在投胎的时候喝的迷魂汤不够量,或许会留下部分记忆,四岁的杨敏也应该有了记忆,人的以前记忆都是在时间的长河中慢慢的丢失,除非是记忆最深刻的。
杨敏一定是停留在了四岁的记忆里,经历的事情少,一定会记得清。
这个谜杨柳解不开,也不能和杨敏谈透以往的事。
谷舒兰看到杨敏来伺候她,不但不高兴,还要暴跳:“一个个要是都跑野了,日子还过不过?”
“闺女都是白吃饱,跑了你不是都省下了吗?”杨敏直击谷舒兰的软肋,谷舒兰立刻就憋了回去。
想了想忍不了这口气,总有发泄的去处才痛快:“你就跟那个丧良心的学吧,学不出好来。有不了好下场。
杨柳暗哼:自己怎么也比前杨柳会混的好,不至于到老了缺衣少食。
杨敏来了,杨柳除了给谷舒兰换药,就不到她跟前去,谷舒兰只有熊杨敏。
杨柳一会儿就看看太姥姥。谷舒兰看着生气,只要她一出声,杨柳就走,到护士室去待着。
杨敏抱了小丫头给谷舒兰看,谷舒兰的脸色很不好,又是个丫头。石克俭媳妇,竹青蕴媳妇,还有好几个都是三个儿子的,还有六个儿子的呢,只有她是两个儿子。和别人不能比,张士敏是俩闺女俩儿子,起码让她也得对半儿。
谷舒兰的心里不平衡,算命的说她就是两个儿子的命,难道真的是应验。
她不服气,凭什么别人能有三个儿子,自己只有两个,自己的心眼比谁都好。为什么不得好?
她纠结了一阵子,还不知道自己养了一个傻闺女,要是知道她会疯掉。要是个只会干活不会搞对象的谷舒兰会很高兴,她前世分地后说过这样一段话,说起了王世奎的傻儿子,谷舒兰是这样说的:“养个傻儿子可是好事,保证顺顺当当的给咱们种地,给我几个傻儿子傻闺女。我也不嫌多。”
真是的,这个人算计了一辈子杨柳。进了半辈子的财物,自己还没有别的本事。只会种地,就是盼着有几个傻孩子会种地的,不要工钱的劳动力。
她就是地主,孩子们是扛活的,她虽然向着儿子,也臆想着多几个儿子给她聚钱。
这个人跟常人就是不一样,莫非被张士敏剥削的变态了。
杨柳的责任就是这个病房,有杨敏不用她操心,她就抓空看书,看书就得躲人,得是背静处,张亚青把自己的护士室让给她。
张院长对张亚青不错,跟老熟人一样,张亚青的手脚也麻利,护士工作干得很不错。
杨柳只知道这些,至于别的她不会操心。
张亚青忙完,就回到护士室:“你还真的拿这个当职业了?”
“这个职业很不错,你不觉得很轻松吗?”杨柳笑道:“比捡废品轻快老了。”
“没有前途,整天的对着一帮呻吟的心也窄。”张亚青苦笑,他是绝对不会干这行的。
“女的也就是干这个是好活,坐办公室的有几个?”杨柳讥讽的一笑:“轮不到我这个身份的。”
“你坐办公室都屈才。”张亚青笑的极温和,含情脉脉的看着某人。
杨柳一个激凌,像老鼠被猫盯了一样,眼神很是恐惧:……
“怎么像看怪物似的看我,我头上长角了吗?”张亚青收回了情孔,换了一副吊儿郎当的神态:“喜不喜欢我这样?”
杨柳不知他问的是什么样,赶紧的开溜。
杨柳收起了书,带了饭盒去打饭,两碗馄饨,四毛钱,四个窝头,一碗炖茄子,太姥姥和谷舒兰都不能吃干的,每人一碗馄饨。
“有没有肉包子?”谷舒兰觉得肚子空,吵吵好几天肉包子了。
“妈,你不能吃干的。”杨敏回道。谷舒兰上回住院吃过的肉包子很好吃,和自己家的不一个样味道,她始终念念不忘。
杨柳是不和谷舒兰共话。
“她就是想饿我,你也听她的?”谷舒兰训斥杨敏,心里极不痛快,吃上了一个馄饨,找到了肉包子的味道:“就这么十来个,想把我饿死?”这个味她真的很喜欢。
杨柳快速的走出房间,莲菜她也没有胃口吃了,到了走廊里干咬起了窝头。
“你怎么这样干吃?会损坏胃的。”张亚青正打了饭回来:“走。”杨柳没动,他真的伸手了,只拉了杨柳的袖口,他就觉得是不是失态了?
出乎他的意料,杨柳没有生气,跟随他迈了步子。
饭盒放在桌上,又打开一个饭盒,里边有筷子有勺子:“给。”张亚青递给杨柳一个汤匙。
杨柳的神情并没有波澜,只有自己知道,眼睛很酸涩,吃顿饭都想噎死女儿的是个什么样心态的母亲。就因为怀疑她有钱,就成了她的仇人。难道没有一点骨肉亲情吗。
这样度过了十五天,谷舒兰可出院了,杨柳想留太姥姥住,太姥姥说什么也不住。
一个是惦记谷舒兰没有出月子,也不想成为杨柳的累赘。
杨柳也不敢往死里留,太姥姥要是在她这里有事,谷舒兰又得是大帽子连天。
太姥姥的体格也不行了,有谷舒兰孝心的,自己可别跟她抢。
她们走了,杨柳嘱咐了杨敏搭对完了谷舒兰的月子就离开那个家。
杨敏点头应了。
杨柳过起了正常的生活。
有前杨柳的记忆,只是复习一下。杨柳的记忆很深刻,因为她经常看医书,学过的东西没有遗忘。
在医学上她又成了天才。
两天,杨敏就跑了来,到杨柳开支的日子,谷舒兰让她来要杨柳的工资,说什么杨柳有的是钱,别的钱抠不出来,就得要她的工资,如果她不给,就找她领导,领导一定会管她,她敢不交家工资,就去找领导告她,不赡养老人的罪,她的工作就会丢,好好的回家劳分。
杨敏一句不留的都告诉了杨柳,杨柳没有什么好震惊的,她不用预料早就知道她会这样干。
杨柳苦笑,自己是自食恶果,教给杨天祥告张士敏的路子,谷舒兰学会了给她来施展了。
“不用你伺候月子了?”杨柳问。
“哪用我伺候了,到家就让我上班了,妈要爸伺候。”杨敏宁可上班,也不愿意伺候谷舒兰,那个脾气越来越坏,成天的骂杨柳,嘴上挂着杨柳的钱。
杨柳心里暗哂:前世的谷舒兰坐月子都是杨天祥伺候,谷舒兰生四丫头正是大秋,那年大涝,玉米地里的水一尺深,杨柳就在泥水里踩着劈玉米二十多天,扛大筐往地头背玉米,那个活简直不是人干的。
杨天祥一个大劳力却在家伺候月子一个月,有什么伺候的,早晚还都是杨柳做饭,杨天祥就在家看唱本。两口子一个唱的。一个听的,赶上了神仙过的日子,可是杨柳都没有想过这些,只是她的记忆深刻。
杨柳累得带死带活的,杨天祥都不说他去地里干两天让杨柳在家两天。
杨柳最要命的病就是十几岁坏了一只眼睛,大概是遗传,她的爷爷,老太爷都是四十双目失明,十六岁的杨柳连着三夏天头疼,那种头疼真是要要人命的,疼得最重的时候就是卧床不起,迈二寸高的台阶就像爆炸了一样。
头疼的厉害,干不了活,谷舒兰就下了半天地,等她回来,杨柳的饭正做到一半,谷舒兰就对杨柳臭骂,杨柳气愤,宁可死到地里也不想被她辱骂,赌气的带病上班。
白天在生产队干活,中午时歇晌的三个小时就到地里打高粱叶,晒干了留着卖钱。
就这样三个夏天顶着剧烈的头痛,天天就这样打高粱叶,一个夏天打的高粱叶就卖二百块钱一家子都睡晌觉,只要这样一个有病的干。
头疼生生的疼坏了眼睛,好好老天爷有眼睛,等以后杨柳自己有钱了到卫协医院眼科检查过,时间太久了已经不能治疗,要是当时能够得到休息适当的治疗眼睛是不会坏的,多年后杨柳说起自己头疼疼坏了眼睛的事,谷舒兰矢口否认,可没听说过杨柳头疼过。
杨柳也懒得揭她的短,事情已经摊上了,说什么都无济于事,都是自己小没有章程。
有章程又怎么样?自己的地位比谷舒兰在张士敏跟前的地位还惨。(未完待续)
第211章 学医
“杨敏,你愿不愿意学西医?”杨柳问杨敏,她虽然学到了小学六年的课程,可是学西医还是不够的,可以学打针输液。在医院锻炼着。
“大姐,我能学会吗。”杨敏也是个好学的,她对学啥都感兴趣。
“先学皮毛,等学问高了,再往深里学,学学打针输液,跟护士大夫学学经验。有机会上医科大学,慢慢来。”杨柳说了几个可能。
杨敏心情振奋:“能够学医很不错,大姐,我多咱能上学?”
“很快,听说是过年就开学,你抓紧复习,读几个月就可以考初中。”听了杨柳的话,杨敏就是眼睛一亮。
“太好了!我终于可以上学了!”
给杨敏找了个在医院打扫卫生的活,一个月才十块钱,不贪图挣钱,让杨敏先实习后续理论,早晨扫完卫生,杨敏洗干净,跟在杨柳身后只是看,看杨柳打针输液。
这些不难,主要是小孩子的头皮针不好扎,杨敏只是看,她不是护士,杨柳不敢让她扎。
医院里的工作可不像别的行业随替着着玩,万一出了麻烦,就会担责任,这个时期没有后世医疗事故那样严格,杨柳是后世人,知道医疗事故的严重性,自己就不会犯错误,没有后世那些危险性低的药物,青霉素好过敏,风险大,现在的责任不像后世那样严格,也是要避免出错。
杨柳扎针让杨敏看给,她讲解其中的技巧,杨敏很灵巧,领会的特别快。
一天的时间就懂了。
杨敏没有回去。杨柳估计杨天祥会找来,杨敏扫完了卫生,杨柳就让她回家了,让她在家里学缝纫机,大姐每天给杨敏两件衣服让杨敏做。杨敏光指望那十元钱不够买饭吃,俩人都没有口粮,全得吃高价。
一斤粮票三毛钱,三十斤粮票就是那十块钱了,杨柳姐俩开始起火,骑车子跑上班。
每天做两件衣裳能对付三五块钱。要是活计多,何苦杨敏去做扫卫生的工作。
只可惜这个年代不是服装盛行之时。
十年后,杨敏正是好年龄,可以大有作为,只要她掌握了两门技术。
杨敏刚回家。杨天祥就找来:“杨敏呢?怎么没有回家?”
“没看到。”杨柳就来个一问三不知,大庄稼棵,让一个小姑娘跑来要钱,不想她的安危,这俩人真是异类。
“我不信你没看到,她不回去就拉倒,也让她在医院当护士,把你们俩的工资三十块钱交给我。我就不管了。”
杨柳就差没吐血了:“谁想给你三十块钱你就去要吧,我是没有。”
“我找你们领导,你们不赡养父母。是犯法的,你不给是不行的。”杨天祥说的肯定。
杨柳却笑起来:“你不是挺明白的吗?闺女是赔钱货,法律可没有闺女养老这样的条文,养老是儿子的事,家产是儿子擎,闺女是净身出户。哪有闺女养老的道理,要是闺女也要养老。就得要和儿子一样的待遇,我还真希望给你们养老。也可以分得一份家产。
“你!……我找你们院长告你!”杨天祥威胁道。
“随便你!记住,告人的招可是我教你的,”杨柳讥讽的一笑:“请吧!”
杨天祥气跑了,他明白着呢,闺女是不负责养老的,要是闺女养老要擎财产,他才不干了,光掏钱不擎财产他才干呢。
抓软肋,是杨柳的强项,好歹自己也在现代混过,斗过后妈,绕过后妹妹。
杨天祥回家一定和谷舒兰想对策去了。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他没有生杀大权,就收拾不了她们。
以后的日子太平几天,谷舒兰和杨天祥突然的来了,是杨天祥用自行车把她驮来的,杨柳不用问,准是要钱来了。
杨柳还是真的想错了,俩人并没有提钱的事,说有人给杨柳介绍一个对象,是个军官。
其实杨柳的记忆里,有这么一回事,离西林庄五里地的孙庄子,有一个在城中毕业的高中生,和许青枫一年参军的。
他在学校处了个对象是西林庄三大队的,她俩是同班级的学生,在学校处了六年对象,俩人是出双入对,星期六午间回家,俩人都是钻到庄稼地里办事,六年里那个女生刮了无数次的孩子,运动一来,就算毕了业,这个女的,就混到大队当了女干部,和一个干部混到了一起,就和这个当兵的提出分手。
这个当兵的叔叔和西林庄许宝贵的二兄弟是莫逆之交,许宝贵的弟弟叫许宝田,前世杨天祥是造反头,许宝田整天往杨天祥家跑。
许宝田受那个当兵的叔叔小鲁之托,给他的侄子到处找对象,这个事前世发生在四年后,杨柳二十三四岁的那时候。
许宝田亲口给杨柳提亲,被谷舒兰拒绝了,杨天祥夫妻根本没有告诉杨柳这件事。
这一世怎么发生的这样早?那个女的不到一年就背叛了那个男的?
谷舒兰一直瞒着杨柳,怕杨柳动心搞对象走,其实谷舒兰那个担心是白费了,杨柳根本不会动那样的人的心,她俩的事西林庄没有不知道的,他是军官又怎样,嫁给这样的人也没有什么光彩的。
今世谷舒兰对此事不瞒,是什么意思呢?
杨柳都不会琢磨谷舒兰有什么好心了。
“我不会处对象。”杨柳一口回绝了。
“你口口声声说对你兄弟好,这么点事你就做不到,说的不都是假话。”谷舒兰气的不行,许宝田说了,要是杨柳和那家的婚事成了,就会给大山安排到县里食品公司上班,食品公司都是油水,任慧兰的老爷们弄回多少猪肉猪油,成天的给石向华送,把石向华一家子喂得滚瓜溜圆。
“我不会为哪个人奉献我的生命的,我也没说过对谁好,别人为什么不能对我好?非得要我去对别人好。”杨柳不想给任何人愚弄她的机会,凭什么要她为别人牺牲:“那家人给你什么好处。”杨柳一语中的,一点客气不留:“你们走吧,我不会听你们的,你不是要把我换给一个小偷吗?为你省下一大笔钱吗?难道这个比那个利益还大吗?坐着月子就跑来了,你也不怕得产后风?”
“我是为你好,一个庄稼丫头找个大军官是做梦都想不到的好事,闺女拖了大了找不到好主,以后你会后悔的,你好不了。”谷舒兰又开始咒人。
说的多好听:闺女大了找不到好主,她前世把杨柳一直拖到三十,要不是在东北她还是会继续阻挠。
等杨柳三十六岁回来的时候,谷舒兰的话说的更是变态:等四十找对象,也比这个找的强。
她总不说说因为大山长期的白吃白住,杨柳借钱给家里闹矛盾,她想使一辈子不花钱的长工。
“我不想好!谁想好你找谁去!”杨柳拒绝的决绝。
谷舒兰:“……”
想了想,谷舒兰突然恶狠狠的对上杨柳:“你是不是偷着搞对象了?”
“我搞对象也不会偷着,也不是做贼~养~汉,没必要偷着,搞对象是正大光明的事,凭什么不敢见天,我做事从来是光明磊落。”说话这么难听,什么偷着偷着的,好像她不应该搞对象似的,没有搞对象的权利,只有偷着。
“你!……”谷舒兰气结。
垂头丧气的走了。
把军官看得那么重?前世为什么没有看重那个军官,前世的杨柳只读了两年书,她们应该看上那个军官才对,莫非这个军官家与前世不一样,杨天祥他们不说为什么他们这样心上,杨柳猜他们也是既得利益,她们绝不是为了女儿。
杨柳猜他们的利益要大,绝不会罢休的。
那又怎样,能耐我何?
“杨柳,我看你妈不会放过你,我和她亮牌,我给她的利益比这个大。”张亚青笑得开心,大军官她都不去,是不是爱上了他?”
杨柳瞪他一眼:“正经点。”
“你不会被吓到吧?会不会有人抢亲呢?”张亚青玩笑道。
“你安的什么心?”杨柳斥道。
“要是有人抢亲,我就要英雄救美,自然就芳心归属了,多好的机会,比等十年美得很。”张亚青总是玩笑,杨柳不急不躁的,说的话那么决绝,面色可是淡淡的。
“哧!……”杨柳笑了,你也去学电视剧,安排一个英雄救美的场面。”
“啊?……”张亚青瞪眼问:“什么电视机。”
“听说的一种好玩意,或许我们这辈子还能遇到呢。”杨柳说走了嘴,只有马虎眼。
“这样的军官你真的放弃?”张亚青认真了,问的可是心口不一。
“我想找军官我不会找许青枫吗,我为什么要找那个人,我跟那人一点不熟,可没有许青枫知根知底。”杨柳这是在报复张亚青跟她开玩笑的话,不动声色的就打击他一顿。
张亚青的脸果然就垮了,乌云遮日满脸的黑:“我……我……不许你想他。”
“没听说想人还犯法了,心里想谁谁也不知道。”杨柳笑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