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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远征士兵     决战朝鲜txt下载     决战朝鲜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章 竹笛

    洲今天才知道名志愿军老战十在四天前讨嘶了,很溃憾兄。耻吐他有生之年见他一面。只能在这里对他说一声:“一路走好”。

    ※※

    ※

    第九章竹笛

    “呀!”我大喝一声就朝面前的那辆坦克跃去,但遗憾的那辆坦克距离山棱足足有五、六米远,山坡上的泥泞和斜度让我根本就没有办法跳到坦克的上。不过好在我这人一向都很有自知之明,在跃出去之前我就很清楚自己没有办法一口气跳到坦克上。所以我选择的落点的是那正转向我的炮管”

    这时我多么希望这霞飞坦克的炮管能够粗些,或者说我以前有练过走钢丝,那样的话我就可以像走钢丝的杂技演员一样踩着它的炮管走到坦克上,然后轻松地把手榴弹丢进驾驶舱内给它来一下”

    但可惜的是我做的这两个假想都不成立,我即没有学过走钢丝,霞飞坦克的炮管也只有虽说这个宽度也不算很窄了,但偏偏炮管又是圆形的。这时我不禁再次抱怨,为什么明坦克的人不把炮管做成方形的。

    于是我只能用最土的办法,双脚一落在炮管上。就马上借力往前。

    只听“叭,”的一声,我整个人把坦克的前装甲狠狠地砸了一下。那声音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卖猪肉的屠夫把肩膀上的一半猪肉狠狠地摔在了案板上。

    肚子和胸口传来的一阵疼痛让我忍不住地咳了几声,但咳出来的却是几口鲜血。我来不急检查自己的伤势,抽出手榴弹就拉了弦,忍着全身的疼痛爬起身来。把那唯一的一枚手榴弹送进坦克的驾驶舱里。

    坦克内照例传来几声美国佬的几声怪叫,他们似乎无法想像这颗手榴弹是怎么出现在他们的驾驶舱的,但是不久之后。手榴弹的爆炸声很快就让他们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因为他们再也没有出抗议的声音了。

    爆炸声过后我抬起头来一看,这才现周围到处都是敌人的坦克和一队队跟在坦克后的步兵,战场上的枪炮声掩盖了刚才我炸毁坦克时传来的一声闷响。美国大兵们竟然没有注意到我这个趴在坦克上的中国士兵。

    我这时才后悔自己没有把狙击枪带幕,如果带着它就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只有一把手枪了”但这时我突然现坦克炮塔前的那挺高射机枪就在我的脑袋上。

    “挞哦必,”随着一阵震耳欲牵的枪声。子弹壳就像被网住的鱼一样在我面前乱跳,我只感觉到枪口在我面前不断地闪着火光抖动着,美军一排排的在枪口前喷洒着鲜血倒了下去。美军这时是相对密集地躲在坦克后,突然被我这么一扫射立时就成片成片地到在了血泊之中,没有被打中的美军吓得要么掉头就跑,要么趴在地上。

    高射机枪是为了增加坦克的防空能力而设计的,所以其穿透力自然是无需置疑,它的一子弹可以很轻松的穿透三、四个敌人,据说美军坦克上高射机枪的子弹基数是七千多,如果这么算的话,那么这下我能打死的美军,。

    可就在我得意洋洋地做着美梦时,突然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我眼前爆出了一片火光。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气浪推得往后就倒,接着后背传来的一阵剧痛让我再次吐出了两口鲜血。再看看我刚才站立的那辆坦克。炮塔都被炸掉了半边。我心里就在想,刚才如果不是站在炮塔后面的话,现在只怕是连一个器官都找不到了。

    我想站起身来,但是胸口传来的一阵阵剧痛最终还是让我放弃了这个打算。

    正前方有一辆谢尔曼坦克,刚才那一炮似乎就是它的杰作,它似乎现了我还活着。履带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慢吞吞地转了一个身,坦克前的机枪枪口动了动,似乎已经对准了我,

    我不由苦笑了一声,心里却已经没有丝毫恐惧。打仗打到现在已见惯了生生死死,已看多了人在死亡时的惨景,现在似乎已经麻木了。

    我有时就在想。在战场上的一群人也许不能算是活着,应该说他们都处在一种半生半死的状态下,处在这种状态下的人,他们不会在乎敌人的生命,也不会在乎自己的生命。打死敌人是英勇。敌人打死自己就是一种解脱,我似乎就是这群人中的一个,,

    但似乎我还是的不到这种解脱,就在这最后关头,却见一个像萝卜头一样的巨型手雷跃过我的头顶,在空中翻滚着朝那辆谢尔曼坦克飞去,接着只听一声巨响,那辆坦克就像巨人打了个寒颤一样震动了一下,接着冒出一阵黑烟往前开了一段路就再也不动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反坦克手榴弹的威力,但我无法想像它的威力竟然大到能击穿谢尔曼这种中型坦克的前装甲。在我现代所知道的资料里,反坦克手榴弹只能击穿乃毫米厚的装甲,而谢尔曼的前装甲

    后来我才知道自己的运气真的很不错,或者应该说虎子的运气也很不错,他投出的那枚反坦克手榴弹正好砸中了坦克炮塔与底盘的接合部,那里是坦克前穿甲最脆弱的地方。

    还没等我看清楚是谁。我就被一个人举了起来扛在了肩膀上。然后就一颠一颠的朝高地上跑。不用想我也知道是虎子,咱们营里还从来没有什么人能够扛着一个人还能跑得飞快的。只是可怜了我那被震伤的肚子,这下被虎子的肩膀一顶,又在路上一跳一跳的只疼得我肠子都差点吐了出来。

    我想让虎子慢点,但是被倒挂在虎子的肩膀止嘴里的浓血全往鼻子里涌,嘴巴就只有喘气的份,再加上眼看着机枪子弹在虎子的脚后跟直追,也就只能强忍着了。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跑到了阵地,只听“嗵!”的一声。冷不防地又被虎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只感觉眼前黑一阵白一阵的,喉咙一甜又吐出了两口鲜血。

    “娘滴!”喘了几口气恢复了点力气,我忍不住就骂开了:“虎子你就不能小心点吗?就你这样子去抢救伤员,这伤员就算没牺牲也要被你摔掉半条命了!”

    “咦!还能说话啥?”身旁传来赵永新的声音,我这才现周围已经聚着好几个人,个个都用意外的眼神望着我。

    老班长在我身上紧张的摸了一阵,又用毛巾为我擦去了满脸的鲜血,这才放下心来:“没受啥伤,就是震着了!”

    “啥?还没死?”这时虎子不由一愣:“这小子可真是命大。在坦克上那样被炸了一炮还死不了!”

    “好你个虎子!”闻言我不由一阵苦笑:“感情你刚才还是在背尸体来着?”

    “那个,崔副营长,这也怪不得俺!”虎子不由摸了摸脑袋说道:“刚才你站在坦克上挨的那一炮,那样子怪吓人的,咱们都以为你壮烈了,没想到

    “照想该是美国佬的坦克挡着弹片了!”老班长也不可思议地笑了笑:“这要是在战壕里来上这么一炮,那哪还会留个人形!”

    “都干啥哩?”我呸了几口嘴里的鲜血,坐直了身子就骂道:“都不用打仗了是不?全聚在一块等着美国佬的炮弹把咱们一锅端了

    “是!”战士们应了声很快就各自散去。

    等战士们走了之后,我就靠在战壕里轻揉着还是传来阵阵剧痛的胸口,心里不由感到阵阵温暖。志愿军战士虽说不愿意放弃战友的尸体,但大多都是在战后由后勤人员处理的,像刚才虎子那样不顾一切地去抢我的,,不对,我还没死呢,不能说尸体!

    不管怎么说,这就算是在这枪林弹雨的战场上也是不常见的。除非是有着非常深厚感情的战友,或者是他们打心眼里敬重的上级长。我在他们心中是属于哪一种呢?战友还是上级?或者是两者兼而有之?

    “崔副营长!您的枪!”这时一名我不认识的小战士猫着腰跑到了我的面前,递上了我落下的狙击枪。

    我接过了枪,感激地朝那名战士点了点头。

    那名战士开心地笑了。他的笑容很纯,眼神里闪耀着一种信任和崇拜的光芒,仿佛能为我做一点事就是一种荣耀似的。接着还没等我来得急说声谢谢,他就转身跑回到炮火纷飞的硝烟里去。在他转身的一霎那,我注意到了他的腰上挂了一根竹笛。

    这时我才知道,刚才我征服的不只是美国佬的坦克和士兵,还有自己营里的战士。志愿军是一支打硬战的部队啊!他们所佩服的、敬仰的,也都是不怕死、能打硬仗的人。虽说我在虎子、赵永新等人面前的表现已经够多了,但新加入的补充兵却大多对我一无所知。对他们来说,我一来就做了他们的副营长,其中有些人可能在心里还会有点不服气。但是经过刚才那一仗,我想他们已经彻底改观了。

    枪炮声中突然隐隐传来了几声喊杀声,我忍不住又冒出头朝战场上望去,虽然每一个轻微的动作都会让我胸口传来一阵阵的剧痛,虽说现在趴在地上让我呼吸都有困难,但我知道这些跟在下面拼杀的战士们比起来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瞄准镜上沾了一些泥水,我从棉衣内衬里扯了点棉絮把它擦干净。一边擦着一边自嘲地笑了笑,我现在的这个位置离战场也不过就是一百多米的距离,我不需要瞄准镜就可以看清战况,但是现在瞄准镜就像是我在现代时的眼镜。没有了它我还真不习惯。

    一阵密集的枪炮声让我丢掉了手中的棉絮再次架起了步枪,这时我才现,在两侧高地志愿军的交叉火力之下,美军的步兵已经大部份溃退。坦克横冲直撞地插入了我军防御纵深,而跟在坦克后面的步兵却暴露在我军阵地的火力面前。失去坦克掩护的美军当然就无法承受住志愿军的攻击反后撤了。

    虽然苏妾步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大量装备了**莎冲锋枪和转

    四删怀真让我军的火力提高了不少。当然,我想美军的溃退跟我刚才爬上敌人坦克用高射机枪扫射一番的战果也是分不开的,因为我现那些躺在地上的美军尸体至少有四分之一是堆在我刚才射击的那个位置上。

    美军步兵撤退起来容易,但开在前头的坦克就不一样,那些坦克并没有想到后面的步兵会那么快撤退。观察员冒出头来很快就会被打掉,所以坦克手在封闭的空间里对外界的战况把握不及时。在无线电中接到撤退的命令时,才猛然现后面的步兵早就走得无影无踪了,这时才慌忙掉头逃窜。

    志愿军们哪里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很快就组织起了十几个爆破小组跳出战壕朝那些想要逃跑的坦克追去。爆破小组一般由三人组成,第一爆破手拿反坦克手雷或是爆破筒,第二爆破手拿炸药包,第三爆破手拿冲锋枪掩护,并负责射杀坦克被炸毁后从里面爬出来的坦克乘员。

    这样的的安排本来也是十分合理,但是战士们打坦克的经验太少了,根本就不知道避开坦克上机枪手的盲点,随着一阵密集的机枪声,一队队冲上去的爆破小组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但是战士们没有退缩,也没有停止攻击,第一爆破手倒下了就第二爆破手上,第二爆破手倒下了第三爆破手就捡起炸药包接着上,一队爆破小组全倒下了另一队小组又跟着往上冲。

    也有的爆破小组依靠着弹坑的掩护成功地靠近了敌人坦克,接着举起手中的反坦克手榴弹就朝敌人坦克丢去。但是反坦克手榴弹比普通手榴弹足足重了一斤多,没有经过投弹练的战士们根本就砸不中那些在移动中的坦克,好几枚反坦克手榴弹甩出去了都在坦克的附近爆炸,坦克却一点损伤都没有,只看得战士们砸着拳头直骂娘。

    坦克上的机枪疯狂地朝冲向他们的志愿军开火,特别是那潘兴坦克,它在转动底盘调头时,炮塔依旧可以瞄准志愿军战士,紧接着只听轰的一奂,我看到了战士们被炸起时手脚的挥舞,还看到了被炸裂的躯体窜上半空又重重的落下,,

    “嗖的一声一枚火箭弹带着一条长长的尾巴轰的一声击中了一辆潘兴坦克,正当我也为这一弹的精准叫好时,却见那辆潘兴坦克闯过烟雾像没卓一样地缓缓朝前开。那依旧轰响的马达似乎在向志愿军们证明那苏式四o火箭筒根本就无法对它构成威胁,装在它侧面的机枪挞啮啮地在周围打出了一片片土屑。似乎在告诉我们,它可以轻易地撕碎一切启图靠近它的生物。

    就在那辆潘兴坦克要顺利的闯出我军的阵地时,我在瞄准镜里现了他前方有一个东西在蠕动。那是一个人,他的一条腿已经被炸得不知道飞向何处,肚子也开了,肠子在他的身后远远地拖着,就像是一条累赘的带子。也许是血已经流尽,我没有看到殷红的血。

    在瞄准镜中我可以清晰地看到他那张因为痛苦而变形的脸,我一直以为自己不认识他,因为他全身的泥水和鲜血我不敢确定他是美军还是志愿军,但是当我看到他腰间的那根竹笛时,我震惊了,我怎么也无法把这张脸,与刚才把枪递给我的小战士那张笑得那么灿烂的脸联系在一起。

    我可以断定他活不过五分钟,看着他一点一点艰难地朝前爬去,每动一下都有痉李地抖动,那么的艰难与痛苦。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知道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辆越来越近的潘兴坦克,接着我看到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翻了一个身,从他那片血肉模糊的肠子堆里翻出了两枚反坦克手榴弹,,

    “轰”。的一声巨响,那辆潘兴坦克的履带出了一阵刺耳的怪叫,再往前开了一段,最后终于低下了它高傲的头。这辆潘兴坦克被炸毁的位置,正好就是我军驻守的两座高地之间只有二十几米宽的出口,这里本来就停着四、五辆被炸毁的坦克,这下再被这辆重量级的潘兴一堵,立时就成了一条绝路,后方残存的八辆坦克只好无可奈何地停了下来。

    “杀!”

    “为徐泽明同志报仇”

    这时我才知道那名随身带着竹笛的小战士叫徐泽明,这名小战士用他最后一点生命,挡住了敌人钢铁部队撤退的道路,激起了战士们心中的勇气和愤怒。战士们不管是有炸药还是没炸药的,甚至有些只端着步枪也跳出战壕朝敌人的坦克群冲去。

    随着几声轰响,很快就有几辆坦克被炸成了一团火球,吓得其它坦克里的机枪手再也不敢开枪反抗,但也不敢开舱出来投降,他们担心一出来就会被愤怒的战士们打成筛子。

    僵持了好一会儿,直到战士们在他们的机枪面前挥舞着炸药包和手榴弹的时候,他们才打开了坦克的顶盖,缓缓地伸出了一面白旗。,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灿,章节更多,支持作

第十章 急救包

    马达的轰鸣声消失在空气中,炮声也终于停了下来,只有几声枪声似乎还不甘寂寞地在战场周围零星地响着。战场上到处都是被炸毁的美军坦克,那熊熊燃烧的烈火让整个狭谷都充满了呛人的油烟味。

    这些炸毁的坦克里还包括那几辆被志愿军缴获的坦克。

    美国佬绝不会把自己的坦克留给志愿军,再加上志愿军们也不会开坦克,所以只有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坦克被随后飞来的飞机一辆接着一辆炸毁。那其中可是有两辆潘兴重坦克啊!真是让我肉痛不已。不过志愿军战士们似乎对此已经习惯了,这不是第一次缴获敌人的坦克,但每次的结局都是一样。

    早知道就应该带上一些会开坦克的人上来,我这心里想着,不过就算有人会开坦克好像也没用,志愿军、人民军现在也有装备坦克,但是在没有制空权的情况下这些坦克基本上都不敢出来活动。坦克虽可以说是6战之王,但飞机却是坦克的杀手。对飞机而言,那些地上行动缓慢的坦克就像是一只只等着被炸的乌龟。

    所以志愿军与人民军的坦克大多只是起着提供远程炮火的作用,换句话说,就是把坦克当作可以移动的大炮用了。优点就是不用马啊、骡啊什么的在前头拉着,还有帮炮兵部队运一些弹药;缺点就是射程、火力就跟一架八二炮差不多,,

    “报告!”这时虎子和赵永新两位连长跑到我面前报告道:“报告崔副营长,战斗已经结束,敌人十七辆坦克,除了三辆逃走外。其余的全部被我军炸毁!”

    “伤亡情况呢?”这才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一连伤芒三十五人!”

    “二连伤亡四十七人!”

    听到赵永新与虎子两人的报告我不由皱了皱眉头,只是我们这两个,连队的伤亡就将近一百人,那么可想而知全团的伤亡有多大了。

    “崔副营长”这时赵永新不由为难地说道:“咱们连的反坦克手榴弹都快用完了,这敌人如果再上来,那可就”。

    “哥上来就用炸药包、爆破筒炸呗!”虎子不以为然地接嘴道:“俺连队的反坦克手榴弹也用完了。怕啥?又不是没这么打过?上回打那个什么英国什么家坦克营的,咱们一颗反坦克手榴弹都没有,还不是把他们给炸得稀里哗啦的!”

    我不由苦笑一声,虎子说的倒轻松,上回那可是在晚上,这大白天的抱着炸药包、爆破筒去炸坦克”一个连队能炸掉一、两辆就算不错了。

    所以说这反坦克手榴弹还是很有必要的,问题就是志愿军战士们用得不熟。不过现在我却不怎么把这个,放在心上。

    “放心吧!”我看了看开阔地上横七竖八的坦克残骸,再看看渐渐暗下来的天色说道:“美国佬不会进攻了。他们很快就要撤退了”。

    “啥?他们要撤退了?”闻言赵永新不由奇道:“他们还有十几辆坦克不是?这人也才只有死了百来个”至少还有一千多人吧!咋这样就会撤退了?。

    “他们的任务是营救格罗斯特营,不是跟咱们打仗!”我双手努力在地上撑了撑,让坐得麻屁股舒服了点,喘了口气说道:“要想救出格罗斯特营最重要的就是度,但是经过刚才那一仗的惨败,他们已经失去了机会。看看那些被炸毁的坦克吧,有那些玩意挡着道,美国佬想要快攻下咱们已经不可能了,如果他们再不撤退啊,等咱们大部队上来往他们屁股后面一插,就别说救人了,他们自己的小命都难保喽”。

    “唔”。闻言赵永新才恍然大悟地说道:“这么说来,美国佬该会在天黑前就撤退了

    “那,那咱们还等啥?”虎子不由急道:“准备下去追啊!追在他们后面再狠狠地干他一下!”

    “拿什么追啊?”我不由气苦地说道:“咱们连反坦克手榴弹都没有,还追啥?。

    “就是”。赵永新也同意地点了点头道:“你没看到人家那大坦克可以一边开着一边打*炮吗?就不说咱们两条腿追不上敌人的汽车坦克吧,咱们在后面跟着,它正好一路炸得欢哩!”

    “那,那,那总不能就这么让他们跑了吧!”虎子还是有点不甘心。

    “算了吧!”我劝说道:“咱们的任务是阻击敌人的援军,这要是去追敌人了,如果有另一支敌人插进去救走了英国佬咋办?那可是要犯错误滴!”

    “唔!也是!也是!”虎子这才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了。

    见此我不由苦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谁让虎子当这个连长的,就一根筋的只知道去追敌人、杀敌人,还好只是个连长。这如果是个团长、师长的话,那整支部队都要毁在他手上了。

    一直都在忙着打仗,这时才有时间检查下伤势,我缓缓伸出手来解开棉衣的扣子,现里头的褂子已经是血迹斑斑了。我心里明白这只是些皮外伤,照想该是扑向敌人坦克时让什么东西给专破皮了吧!如果是子弹或是弹片打的,那血还不把整件衣服都染红了才怪。

    虽说我不慌,但我这样子却吓得赵永新与虎子两人慌了丁伊。

    “卫生员!卫生员!”虎子扯起了他的大嗓门朝后就喊:“***给俺快点,跑步前进!”

    赵永新则动手帮我解开褂子,等卫生员跑了过来解开一看,大家都不由松了口气,的确是像我想的那样专破了一点皮,只不过身上早已被撞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崔副营长,没啥大碍!”卫生员再检查了一会儿就松了口气:“就是撞着了,俺给你上点伤药,两、三天就能好!”

    说着就熟练地从背上解下一个急救包,从里头扯出了些棉花和药水,

    看着那个上面印有一个“十”字的急救包我不由一愣,刚忙制止住了卫生员正要往我身上涂的药水:“同志,这些急救包以前可没见过啊”。

    “报告崔营长!”那名小战士不由愣了下,很快就回答道:“这些全是祖国人民支援咱们志愿军的,是这次咱们入朝时带上的。”

    “唔!你知道这些药棉,还有这些急救包是哪个厂生产的吗?”我继续问着。

    “你管他是哪个地方生产滴?”虎子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这涂点药水又不痛又不痒的,”

    赵永新也不由疑惑地望着我,不知道我问这些做什么。

    我不理他们,还是一本正经地看着那名小战士。

    “这个俺也不怎么清楚!”那名小战士愣愣地摸了摸脑袋:“好像是,听说是武汉什么厂的“武汉福化药棉厂?。闻言我不由浑身一震,拳头也不由紧紧地握了起来。

    “对对就是这个名,崔副营长你是咋知道的?”那名小战士高兴得一个劲地点着头,接着一看到我这那副模样不由吓住了,紧张地声问道:“崔副营长,俺,俺没犯错误吧!”

    “没有!”我摇了摇头:“不过再用这些急救包就犯错误了!千万不要再给伤员用这些急救包,明白了吗?”

    “是!”那名小战士虽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还是挺了个身。

    “咋了?”赵永新似乎也看出了什么不对,不由疑惑地朝我望来。

    “快,扶俺去见褚团长!”

    “是!”赵永新与虎子两人应了声,就一左一右地扶着我朝团部走去。

    我之所以会知道那个什么武汉福化药棉厂,那就是因为在历史上,这个承制志愿军急救包的厂家,其厂长李寅廷从国家领取了一万斤的棉花后,竟然将其全部换成了废棉。这些废棉大多是从垃圾堆里捡的,甚至有些还是医院使用过的。就这样口万只没有经过消毒,带有化胳菌,破伤风菌,坏疽菌的急救包就被送到前线,结果直接导致了大批志愿军战士的非战斗伤亡。

    “报告团长!”走了一段路,问了好几个战士后终于找到了团部。

    褚团长见到了我们不由一愣,张口就骂道:“搞什么名堂,你们副营长、连长统统都跑到后方来了,这仗还要不要打了?”

    闻言我不由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让两个连长护送着我来了,还真是有点失策,不过这时也不管那么多,忍着疼敬了个礼道:“报告褚团长,出事了。咱们用的急救包有毒”。

    “啥?。闻言褚团长不由一愣,原本专心看着地图的陈耶也不由抬起头来,赵永新跟虎子听着这话更是像看怪物一样望着我。

    “说清楚些!”褚团长皱了皱眉头神色凝重地问道:“是咋回事?你是怎么知道急救包有毒的?”

    “这个被褚团长这么一问倒是把我给问住了,我这一路只想着把急救包有毒的事向上级报告,却没有想到该怎么解释。

    “是敌人投的毒吗?”陈耶也不由疑惑地问道:“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再们急救包里投毒,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喽!崔副营长你是不是搞错了?”

    “那倒不是”。我挺身回答道:“是资本家,他们为了赚钱,就用破的、脏的棉花把好的棉花换了,咱们现在用的棉花都是有病菌的哩!这伤口要是感染了,轻伤给弄成重伤,重伤的说不准就牺牲了!”

    “还真有这事?”褚团长听着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些***资本家!”虎子似乎马上就信了,立时就咬着牙骂道:“咱们在这跟敌人拼命,他们就在后面捅刀子!”

    “团长、政委”赵永新皱着眉头说道:“这要是把全军的急救包都给撤了,那可不是一件小事啊!咱们的战士就全都没药医了!”

    “没错!”陈耶政委也点头说道:“但是如果急救包真有毒的话那也不是小事,几天的仗打下来伤员也不少了,这事要是真的,咱们就绝不能让战士继续受到资本家的迫害!咱们要把这个问题上升到阶级斗争的高度来看,绝不能让那些丧心病狂的资本家的诡计得逞!要坚决跟这些阻碍新中国展的资本家斗争到底!”

    顿了顿,陈耶政委又接着问道:“崔副营长,你提供的这个情报很重要,但是你是怎么得到这个情报的呢?”

    “这个,”我不由尴尬地抓了抓头,脑袋乱想了一阵,接着张口就胡说道:“俺就是以前在那叫武汉福化药棉厂里当过工人,有一心听到几个资本家说起用烂棉花更换好棉花的事,还毛三烂棉花漂白了就看不出来,就算伤员感染了,大多数人也不会想到是棉花的原因。当初俺还没放在心上,这回看到了急救包的棉花就随便问问,没想到这急救包还真是那个武汉福化药棉厂生产的”

    “唔!看来他们这么干还不是一天两天了”。陈耶听着这话就不由点了点头:“老褚啊,这可是件大事,新中国才刚成立,国内还残存着一些反革命势力,现在见我们大部队出国作战,这些反革命势力又蠢蠢欲动,这件事咱们可一定要慎重对待!”

    “唔”。闻言我不由吓了一跳,我的初衷只是想让志愿军不要因为那些烂棉花而增加不必要的伤亡,可没想到这事都能上升到这高度。

    “俺同意!”褚团长认真地点了点头:“这事一定要认真向上级详细汇报,但是咱们怎么确定那急救包有没有问题呢?”

    褚团长这么一说大家都愣住了,虽说这急救包可以送回国去化验有没有问题,但是这一来一去的,这段时间里志愿军都不知道要多死多少人了。

    “这样!”想了一会儿后陈耶抬起头来说道:“咱们先打个电话去卫安部问问伤病员的情况!”

    “好办法!”褚团长点头同意道:“这急救包要是真有问题,那伤病员的救治情况肯定会不一样!”

    于是褚团长二话不说很快就接通了卫生部的电话。

    “喂,卫安部吗?。

    “嗯!我是的军旧师颈团团长褚传禹!”

    “是这样的,我问一下伤病员的情况!”

    “哦”嗯,,嗯!”

    看着褚团长听着电话,脸色越变越难看,我心里也跟着七上八下的。这要是急救包没有问题呢?那么我的问题是不是也会被上升到政治高度,被说成是反革命什么的,那时要接受审查的反而是我了。拜托,我这身份可接受不起政治审查,我连我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想,我还更希望这个急救包没有问题。因为那毕竟是志愿军们的生命啊,他们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死在资本家的棉花上,

    “好,感谢你的回答,再见”。

    这时褚团长脸色铁青地放下了电话,众人情不自禁的都把目光投向了他。

    “怎么样?”陈耶政委心急地问道。

    “崔副营长反应的问题应该是存在的!”褚团长狠狠地在桌子上猛击了一拳:“在我没有提到急救包有问题的情况下,卫生部说最近受伤的战士伤口感染十分严重,怀疑是战士们自身卫生的问题,让战士们要注意卫牛,还交待咱们让卫生员包扎伤口前注意清洗伤口!”

    “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陈耶狠狠把手中的烟头一摔,胸口剧烈起伏着看来是气得不轻。

    “***王八蛋!”虎子几乎是要哭出来了,蹲在上狠狠地骂了声:“这王八蛋要是让俺给碰着了,俺就生撕了他

    “团长!”赵永新不解地问道:“这都知道是急救包的问题了,咋不跟卫生部说一声啊?这,这还让受伤的战士们”

    “这不是一件小事。”陈耶代为回答道:“这是整个志愿军的事情,要汇报上级后让上级做决定。

    “你们先回到自己的岗位去!”褚团长随后命令道:“回去交代卫生员暂时不要用急救包救治伤员,等待上级的命令!”

    “另外”陈耶政委又交代了一声:“暂时不要跟别的因志说起这件事,免得引起骚乱,打击战士们的士气!”

    “是!”我们三人应了声转身就走出了防空洞。

    “崔副营长!”在走回阵地的路上,赵永新感慨地说道:“俺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些资本家这么折腾能多赚几个钱呢?可他们就为了多赚那么几个“钱,就让咱们牺牲了那么多的好战士啊!这可都是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呸”。虎子忍不住接嘴骂道:“赵连长你这是少见多怪了,俺给地主当长工的时候不小心弄洒了他一碗酒,就差点让他给打死了!那些地主、资本家哪会把咱们当人看,哪还会把咱们的命放在眼里!他们的良心早就让狗吃了!”

    闻言我不由苦笑了一声,其实何止是这时代有昧着良心的商人,现代又何曾少过了。假药、假酒、假整容,毒奶粉、毒牛妮”一件接着一件层出不穷,现代时我干记者这一行没多久,接触到的这些东西却是数也数不过来。

    那些不法商人又何尝把别人的生命放在眼里!他们只是为了在口袋里多上几块钱,就可以牺牲了别人的生命,就可以毁了别人一辈子的幸福,甚至是一个孩子的未幕,

    文中提到的武汉福化药棉厂李寅廷用脏棉花制作急救包,然后送上抗美援朝前线的事均为实情,事后李寅廷被枪毙。,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一章 俘虏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看不到星星,也看不到高山,只有后方的枪炮声、喊杀声,偶尔还有几颗像闪电一样撕破黑暗的照明弹,告诉我们旺军的同志正对格罗斯特营的敌人起最后的冲锋。

    正如我所预想的那样,我们再前的美军部队在天黑前撤退了,毕竟他们的指挥官很清楚,这时候如果还不撤退的话,将很有可能成为另外一支被包围的部队等待其它部队的救援。

    他们的撤退也就宣告了格罗斯特营只能独自奋战,也许是对格罗斯特营解困还抱着一丝希望,美军竟然空前的在这夜晚派出了十几架战斗机。分批次围绕在高地周围,对围攻高地的志愿军战士进行疯狂的轰炸。

    在朝鲜这多山的地区,即使是有照明弹和雷达的帮助,但在黑夜里出动战斗机进行低空轰炸、扫射依然是件很危险的事,因为一不小心,这些高飞行的飞机就会撞向高山。

    由此可见李奇徽是多么重视这次援救行动了,但结局却注定要让他失望。因为我知道,格罗斯特营现在驻守的这个高地,将会因为他们的全军覆没而被命名为格罗斯特山。

    强团的战士们经过一天一夜的战斗。这时早已疲惫不堪地在坑道里睡着了。却只有我怎么也睡不着,不是因为我不累,而是因为白天那场战斗中摔得我胸前与后背整整“胖”一圈。一躺下那伤处就会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痛。最后我终于斜靠在坑道壁上小睡了一会儿,但再次被痛醒后就睡不着了,于是决定独自一人提着枪到外面透透气。

    但我不知道的是,在这黑夜里独自一人出来走走也是很危险的,我才刚走了一小段路,就差点被志愿军的暗哨给当作敌人给打死了,好在一位老兵及时上来对了口令。

    这也怪不了他们,这次入朝的补充兵是由五万新兵和七千老兵组成的,也就是说大慨十个补充兵里才有一个是老兵,其它的都是没打过仗的新兵。而这些补充兵又大多数都补充在还要继续参战的四十年。

    新兵啊!会紧张到看着人影就举起枪来就打,也不是件什么奇怪的事。会打得中那才是件怪事!

    为了避免再次出现类似的“惊险情节”。我就施施然地朝阵地的纵深走去。心想哨兵的眼睛和注意力都是盯着敌人的方向,总不可能我都走在自己阵地上了,他还“嘎崩”的一枪把我给毙了吧!

    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正确的,因为直到我爬上了一座高地,看着后方臼军大战格罗斯特营的炮火的时候,还没有一个哨兵跳出来问我口令。

    如果有人说,咱们志愿军以一个军的兵力围歼敌人一个营,那并不是件值得称道的事。那么只要他亲自到这个战场看看,就会现这个观点错得有多么厉害。先不说美军的编制一个营差不多就是志愿军的一个团,就光看美军投入到战场上的飞机、大炮还有两岸的军舰,就知道绝不能以一个。营的兵力来衡量我们所要面对的敌人了。

    “呜随着一声飞机的呼啸,一个巨大的黑影从我头顶上掠过。借着照明弹的亮光我看到一架运输机朝英军防守的猛高地投下了四、五箱补给。但是可以想像。在这黑夜里空投物质,而且英军也只守着那么一块小的山头,他们能顺利地得到一箱补给就算不错了。

    想必英军已经差不多弹尽粮绝了吧!我在心里暗想着,美军一向重视不把补给留给我们,但是现在明知道大部份补给会落在我军手上还是要不顾一切的空投,这似乎就能说明问题了。

    就在这时下方不远处的草丛中传来的几声异响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不禁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步枪,但是前方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是敌人吗?还是像我一样出来透气的自己人?

    我正考虑着要不要朝他们喊口令的时候,几声模模糊糊的英文对话让我确定了前方是敌人。

    “小心点!”只听一名英军低声说着:“如果被敌人现我们就完了”。

    “我无法看到敌人的哨兵!”另一名英军回答道:“这些该死的中国人,他们到底藏在哪里?。

    “嘘!你现在需要的是耐心”。

    他们离我很近,大慨就只有十几米远。

    听声音只有两个人,也许是因为远处传来枪炮声的原因吧,他们一直爬到这么近的距离我才注意到。

    就两个人还不好办,,我一边想着一边从腰间掏出手枪,然后小声地朝他们的方向用英语叫道:“嘘嘘。我在这,到这边来!这里安全”

    然后举起手枪就等着他们爬过来的时候一枪一个解决掉拉到,但让我意外的是,不一会儿下面传来的响声让我很快就意识到他们绝对不止两个人,当他们爬近时那黑压压的一片蠕动的屁股就更让我确信了这一点。

    我怎么就这么大意!见此我心中不由暗恨,如果我在草丛里多观察一会儿就不至手这样了!

    但是事已至此,我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装下。喜了想,转身就忍着痛学着他们一样趴在草丛里,这样风,以不让他们看见我的脸。

    “什么情况?”一名听声音像是他们长官的英军爬到我的身旁,他一张嘴我就冉到了一股浓浓的烟臭味,但他偏偏就凑了上来压低声音问道:“现敌人了没有?”

    “没有,长官”。我回答道:“我没有看到一个中国人,但是我想这附近曾经做过战场,因为我闻到了血腥味!”

    这时我才充分体会到英文在称呼上的好处,我不知道旁边的是连长还是排长。但我只需要称他长官”就没错,就像我不知道对方是叔叔还是伯伯。然而称他”就是对的,否则这下我第一句话就要穿帮了。

    “很好!”那名长官点了点头,似乎很赞赏我的细心和判断能力:“天黑之前我就观察了这个位置,这里驻守着一个团的中**队,我真不敢相信他们竟然能打退了我们援军的进攻!”

    “长官!”一名英军小声问道:“既然你已经知道这里有中国人,为什么还选择从这里突围呢?”

    “越危险的的方就是越安全的地方!”那名英军长官指着高地下方的志愿军阵地说道:“下面这支中**队的主要任务是阳击我们的援军,所以他们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前方,对后面的防备就会松懈;而围攻我们的中**队,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我们会选择穿过他们友军部队的阵地,所以这里就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如果穿过这里,那么我们就安全了!”

    听到这名英军长官的分析,我心里不由对他暗自佩服,咱们团还真是像他说的那样。满以为旺军一个军围着格罗斯特营打那还能跑得掉,所以压根儿就没有防备自己的后方。而钙军的同志在格罗斯特营突围后却在想,这个地方有4o军一个团的同志守着呢!敌人都差不多被咱们给打残了,哪还敢往这个方向跑,所以就,,

    唉!这格罗斯特营还真是不容易对付,我就更是自找苦吃,没事出来毒透气都能撞到一个连队的英军。

    “但是长官!”这时一名英军担忧地说道:“我们一直都没有现中**队的哨兵。他们应该是布了暗哨,我们想要不知不觉地穿过去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如果是打过去的话,只怕我们剩下的子弹不足以做到这点

    “嗯!这就要看我们的运气了!”那名长官咬了咬牙,看了看表后下令道:“五分钟后突围,当我下命令的那一玄,所有人只准往前跑,不许回头、不许救伤员!”

    “是!”周围的英军士兵小声地应着。

    这时我不禁灵机一动,声对那名英军长官说道:“我能提个建议吗?长官!”

    “说吧!”英军长官点了点头:“这或许就是你的遗言了!”

    “长官!”我稳定了下情绪,然后故作镇定地说道:“给我点时间,我可以绕到敌人阵地的另一边把敌人引开,那时你们突围就安全多了。”

    “是个好主意!”那名英军长官点了点头:“不过你”

    “别担心这个!”我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口气说道:“我觉得这是值得的,但是我需要一挺机枪和几个手雷”。

    “没问题,你是好样的!”那名英军长官很快就命令部下传上来了几枚手雷、一挺机枪和三个弹匣,然后交待道:“所有的机枪子弹都在这里了,你有一复钟的时间,祝你好运!”

    “也祝你好运”。我心下暗想,这唯一的一点机枪子弹也被我骗到手了。看你们等会儿拿什么跟志愿军斗。

    和那名长官握了下手后,我转身就朝另一个方向爬去,我所经过的地方,英军一个接着一个爬上来跟我握手,还说着一些告别的话,这让我心里生起了一丝不忍。

    于是我不由咬了咬牙,猛地起身跑了几步躲进一个弹坑里,接着回过头来架起机枪对着那些英军说道:“我是中国人民志愿军,你们投降吧!我可以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

    “什么?你疯了吗?”那些英军还是不相信我说的话,有些英军甚至笑了起来。以为我是在开玩笑。

    “这不是玩笑!”我用机枪那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他们,手指轻放在扳机上做出一副要射击的架势,这才让那些英军不的不相信这个事。

    “先生们,我不想增加无谓的伤亡!”我对着那些英军劝说道:“事情展到现在这样,你们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成功地逃出去的,不说你们有没有办法从我的机枪下逃走,只要枪声一响,你们很快就会被包围了!”

    “你真的是中国人?”黑暗中传来了那名英军长官的声音,他似乎还是不相信就这样输了。

    “看看这个!”我随手就摘下头上的棉帽丢了过去。

    “该死,真***见鬼!”对面的英军接过了那个棉帽后,很快就传来了一片骂声。

    “投降吧!”我继续劝说道:“你们已经没有子弹了,不要做无谓的抵抗,那样做除了多死几个人外没有任何意义!”

    口之手指紧紧地扣在扳机上。手心都在冒着汗。说实话巾一、主几十个勾练有素的英军,那不紧张是假的,但我觉得值得试一下。

    东方人大多是以投降为耻,所以有很多军队都是宁死不降,比如说志愿军。还有越南人,在这些军队里流行的是在身上绑一枚手榴弹留给自己,等打到弹尽粮绝要被敌人俘虏的时候,就拉响这颗手榴弹宁死不降,这就是我们常说的光荣弹。

    但欧美国家的想法却并非如此,他们在打到弹尽粮绝的时候,或者是坚持到最后生死关头的时候,投降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就算是投降了,有朝一日回国依旧会因为他们的战斗事迹而被当作英雄。

    西方国家一向重视生命,在无法改变战局的情况下,保存自己的生命对他们来说是理所当然的事。这也是为什么史上的格罗斯特营全军七百多人战斗到最后,竟然会有韧人投降的原因。这并不能说他们懦弱、胆作战意志不坚定或是没有勇气。

    这是东西方文化的不同,在我们眼里是贪生怕死的投降,在西方人的眼里,却是他们尽力了,他们战斗到最后一刻,他们带着荣誉投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现在敢拿着一把机枪就劝一群英军投降的原因,如果我现在是在越战的战场上,拿着一挺机枪对准每人身上都绑着一枚“光荣弹。的越共,那就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这时排在队尾的几名英军有些不老实了,或许是他们以为我看不见还是怎么的,想从后面偷偷地溜走,**起机枪对着他们上空就是一梭子,只打得那几名英军赶忙把脑袋缩了回来。同时枪声也惊醒了在坑道里睡着的志愿军战士,他们很快就抓着枪跑了出来进入阵地,接着再派一个连队顺着枪声朝这里包抄过来。

    “好吧!”随着最后一丝突围的希望破灭。那名英军长官才举起手缓缓地站起身来说道:“我们投降,你要遵守你的诺言保证我们的人身安全!”

    “你可以相信我!”我点了点头回答道:“你也可以相信中**队,我们中国人民志愿军不杀俘虏!”

    “这我也听说了,用不着你多说!”那名英军长官似乎对我有些不满,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后,转身对身后的部下命令道:“我命令你们放下武器投降,你们已经尽力了!”

    接着随着一阵噼啪声,那些英军士兵就一个一个站起身来,解下手中的武器堆在了我的面前。

    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我知道那是战士们赶上来了,于是赶忙朝身后喊了一声:“解放新中国!”

    “为人民服务!”随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听赵永新意外地叫道:“是崔副营长?刚才那枪声是咋回事?。

    话音未落只见人影一闪赵永新就跑了上来,他乍一看到山上那么多英国兵站在面前不由一愣,接着条件反射般地就举起了手中的步枪。

    我连忙抢了上去把他的步枪按住:“干啥了你?没看到他们都举着手吗?”

    “他们,”闻言赵永新不由愣住了,看了老半天才反应过来,但还是有点不相信地问道:“都投降了?崔副营长”那么多人?你,你就一个人?”

    这时爬上山来的战士们越聚越多,看到这奇怪的一幕都不由愣住了。

    “崔副营长老班长也凑了上来,疑惑地问道:“他们这是咋了?俺看着这些兵。像是跟咱们打过的那个”叫啥格罗斯特营的吧!不是挺能打的吗?咋这么多人一下就让你给俘虏了哩?”

    “这还不容易?”我没好气地回道:“没看到俺手里的机枪吗?他们都没子弹了,俺这算是捡个现成的!”

    “哦!”老班长摸了摸脑袋,但还是摇了摇头有些不信。

    “我叫崔伟!”我收起了枪,走到那群英军面前给那名英军长官递上了一根烟。

    他干脆地接过烟叼在嘴里,接着很自然地掏出打火机点燃了,然后耸了耸肩说道:“我叫奥特,威尔斯,除此之外。如果你还想从我嘴里知道什么事情。那你就错了”。

    我苦笑了一声。心想我知道的东西也许比你还要多得多:“威尔斯先生,我只想告诉你,刚才我本不必冒险独自一人与你们对抗,我有一刻钟的时间去召集我的部队把你们团团围住,那时我想,你们的命运就跟现在不一样了”。

    闻言威尔斯举着烟的那支手不由停在了半空中,想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说道:“谢谢!”

    这。才是我想要的,直到这时我才觉得自己真正打败了他。

    ※※

    ※

    谨以本章向臼军刃师坠,团,营2连战士刘光子致敬,刘光子一人俘虏了英凶旅格罗斯特营臼人,创下了抗美援朝战争中单人俘虏敌人的最高纪录!

第十二章 人民军团长

    第二天傍晚,天还没全黑我们就踏上了行军的道路。

    虽说上级没有说行军的目的地,但是战士们对议政府附近的路都不陌生,看着部队沿着议政府走廊前进,也都知道目标就是汉城。

    “这回咱们只怕是又有机会到那总统府里洗个澡了!”赵永新一边小跑着,一边兴致勃勃地说道:“这都一个多月没洗澡了哩,全身痒的难受!”了,是手痒了吧!”

    “说啥了你?什么手痒不手痒的?”

    “还不?。小山东打趣道:“上回赵连长进了总统府就摸了一瓶,洋酒出来,还有一个叫啥打火机的玩意,这回只怕是要准备个袋子进去了吧!”

    “什么摸啊摸的,说的俺都跟贼似的!”赵永新不服气地应道:“那叫拿,知道吗?后来也都贡献出来了不是?”

    “啥?你们还进过总统府啊?”新来的补充兵们不由羡慕地问着。

    “那可不是?”参加过第三次战役的老兵则兴奋地回答道:“那房子叫大啊!足够一个军住在里头了,到处都是宝贝,咱们还在里头洗过澡哩!那里头有根铁管子也叫稀奇,咱鼻涕都会给冻成冰了,铁管子里头流出来就愣是热水,你说怪不怪?”

    “还有这事”补充兵们一听这就被提起了好奇心。

    “怎么没有了?”老兵们夸张地叫着:“里头啥都有,吃的、穿的、用的,就跟神仙住的地方似的。不信啊,这回咱们再打进汉城去,带上你们去开开眼!”

    “好勒,“补充兵们一听说还有这么一个好地方,个个都摩拳擦掌的想要去见识一下,却只有我在一旁摇头苦笑。

    臼军被格罗斯特营挡在议政府附近足足的个小时,这段时间已经足够美军在汉江一线构筑起一道新的防线。特别是做为韩国都的汉城,李奇微很清楚这汉城不只是在军事上的一个战略要地,政治上更是一个不能轻易放弃的城市。

    第一次汉城沦陷,可以解释为南韩军队没有防备被朝鲜人民军打了个措手不及;第二次汉城沦陷可以解释为联合国军没有防备被志愿军打了个,措手不及。如果第三次汉城再被攻陷。那就再也没有什么托词。

    而且韩国的百姓、甚至是美国议会都会对联合国军的战斗力产生怀疑,联合国军的军心也会因此动摇。

    所以李奇微和范弗里特从一开始就抱着死守汉城的决心,他们安排了战斗力最强的英军凶旅守在议政府一带也走出于这个用意。事实证明这个,安排也是很有效的。英军守住议政府这个汉城的门户整整三天,为联合国争取了时间在汉城投入了大量的兵力、构筑了坚固的防御工。

    应该说仗打到这里,第五次战役最初制定的“歼灭美军几个师”的战略目标已经失败了。在我们面前的美军已经依靠他们先进的装备构筑了一条坚固的防线,变成了一根啃不动的骨头。

    如果说第五次战役在这时候结束的话,那么志愿军还可以算是胜利,毕竟战线已经往南推进了几十公里,也粉碎了敌人在我侧后登6让我军两面受敌的计划。

    但这时战局却出现了一个与第四次战役相似得惊人的战机:由于我军一开始的战略目标是歼灭美军几个师,所以将主力全投在西线对美军猛追猛打,使美军一路后撤了几十公里。而东线的伪军却由于对手是战斗力不强的人民军第3、第三军团,所以撤退度十分缓慢,于是东线的伪军防线就形成了一个突出部,把他们的侧翼暴露在志愿军面前。

    伪军的灾难,同时也是志愿军的灾难就随之而来了。志愿军在插入敌阵大败伪军的同时。也把自己的侧翼暴露在美军面前”

    “崔副连长,都在想些啥哩?。这时跑在身旁的赵永新不禁问了一声:“俺总觉得你心事重重的样子,啥事啊?说出来大伙儿一块商量商量”。

    “唔,没啥!”我随口应了声,眉头却皱得更深了。

    我苦恼的是明明知道志愿军战士将要受到惨重的损失,却又无力阻止,还是只能任其展。而且这些心事也没办法跟战友们说,就算说了,同样也起不了任何作用,反而有可能遭来杀身之祸。因为为了实现这个战略目标的转移。志愿军将要在汉城一线组织佯攻。然后秘密将主力转移到东线。

    在现代的资料里我知道。此战知道这些秘密的只局限在师长一级,如果我说了出来,轻则被组织上当作间谍枪毙了事,重则我军整个战略意图都要被联合国军察觉,进而制定出相应的作战方案”

    “呜”的一声飞机怪叫从我们头顶上掠过,接着打下一颗散着苍白的冷光的照明弹,战士们连忙隐蔽到路边的草丛里。

    这时我们才注意到了公路上的一滩滩血迹和路边没有被收容队现的志愿军战丁,际。他们应该是死在敌人飞机和炮火的轰炸下。浊让叭们团赶在旺军前头出的决定是正确的,如果现在行军的是一整个军,那么被敌人现的慨率就要大得多。而一旦敌人侦察机现了我军大部队的蛛丝马迹,那么炮弹很快就会铺天盖地的飞过来了,紧随其后的还有飞机的轰炸,,

    就这样走走停停地朝着汉城的方向前进,越接近汉城枪炮声也越响,战士们心里也越觉得不对劲。天上飞机的怪啸声越来越多不说,地上的尸体也时不时把战士们绊到,偶尔还会踢到一些被炸断的四肢。

    空气中到处弥漫着一种让人恶心的焦臭味,照想也是美军汽油弹的杰作。脚下踩着尽是一软一软的,认真一看满地都是尸体,解放鞋踩着公路出“叭叽叭叽的声音,原本以为是半融化的积水。后来才现那些全是鲜血”

    我们队伍新兵虽说打过几场仗。但哪里有见过这样的场面,立时身旁就传来他们的呕吐声。

    范弗里特弹药量啊!我心中不由暗恨,东豆川公路是唯一一条从议政府通往汉城的公路,志愿军大部队如果要迅抵达汉城就只能走这条路,美军所要做的,似乎就是派出大量的侦察机,然后根据侦察机的报告打出大量的炮弹。

    志愿军从入朝起就遵守着一条牺牲小我保全大我的命令,那就是一旦有什么人在敌人侦察机来时没穿伪装或是做了一些有可能被敌机现的动作,那么他就必须呆在原地不动,不准跟着大部队前进以免暴露大部队的行踪,否则上级有权将其击毙。

    这种方法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是有效的,因为以前美军侦察机看到一、两个志愿军往往不愿意为此浪费的炮弹,可是自从范弗里特做上第八集团军司令后就不同了,现在只是一、两名战士的暴露也会招来敌人大规模的炮击,按这种打法。志愿军就算隐藏得再好也是无济于!

    到了下半夜,我们终于抵达了汉城外围,所看到的场景不只是让那些新补充进来的新兵吓了一跳。就是我们这些打过四次战役的老兵也都愣住了。

    枪炮声响成一片,到处都是尸体和鲜血。这里该是汉城上游的一处渡江点,上万名志愿军战士在这里忙碌着,天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照明弹让我们看清了整个战场。战士们有的在挖着战壕,有的两人一组地操纵着高射机枪朝天上飞过的敌机射击,更多的战士则猫着腰在汉江边排着队登上一艘艘木船朝汉江南岸攻去。

    在照明弹的亮光下,我们可以看见汉江上到处都漂浮着尸体和木块,一艘艘木船像微风中的树叶一样缓缓朝对岸驶去,炮弹不时在他们周围激起了层层水柱,时不时还有几艘木船中弹被撕成碎片后飞到了空中,然后跟着水柱一同落回到水里。

    敌人的飞机也呼啸着朝那些完全没有防空能力的木船扫射、投弹,那一排排子弹轻易地把木船打着两截,夺着了一个个战士的生命,炸弹激起的水柱轻松地把志愿军的木船掀翻,把一整船的战士无情地打落到还浮有冰块的江水中。更惨不忍睹的是,敌机投下的燃烧弹把半载江面前炸成了一片火海,鲜血和火焰把整条汉江都染成了一片红色。

    而让我不敢相信的是,眼前的这一切就只是佯攻,都只是为了让对面的美军相信我军的战略意图是要攻下汉城。而那些正在进攻的战士们却全都不知道这一点,他们中大多数人直到战死了也不知道这次进攻的真正意图。

    “急行军!继续前进”。褚团长的命令由战士们一声一声传了下来,于是队伍就改变了一个方向。转为向东行军!

    “咋还走哩?”有些战士不由犯嘀咕了:“这不是都到汉城了吗?”

    只有我心里明白,在这里担任佯攻任务的是志愿军第十九兵团的63、四、历军和人民军第一军团。只佯攻的部队就有十几万人,这只怕是在我军的战史上也是前所未有的。

    而像我所在的的军这样在朝鲜打过前四次战役的老部队,当然就会转到东线参加到主攻伪军的大军里去,因为我们这些部队在朝鲜打过四次战役,作战经验比刚入朝的部队在丰富,地形上也比他们熟悉。

    战士们还在小声议论着什么。不料前方却传下了一狠狠筷子让战士们咬着,战士们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于是个个都咬着筷子默不作声地在夜色里赶路。

    我们很快就在几名人民军向导的带领下走进了森林,枪炮声越来越一路上到处都是志愿军战士赶路时留下的脚印和折断的树枝。这让我意识到在大部队已经走在我们前面了。

    曾经我一直想不明白,这一仗秘密东移的志愿军部队一共有两个兵团将近二十万人,这么庞大的一支部队,往东行走一百多公里而不让拥有先进侦察设备的美军觉,无论如何都是件难以想像的事情。现在我才明白,原来这么一支此八的队伍转移竟然老的都是山路。我记得上回从汉城转移到东线打横城反击仗时,才用了三天时间,这一回却是为了隐蔽行踪,一听到一点点飞机的声音就要马上藏好,以至于整整用了五天的时间才到达目的贵屯里。

    要是平时这五天的行军还算不上什么。但是我那全身的伤啊,偏偏又是没走几步一听到飞机的声音就要趴下,只疼得我在心里真骂娘!

    不过好在我营里有个。战士懂得些草药。一路上留着神抽空拔了不少。等到天亮休息时就捣烂了给我敷上,没过两天还真好了不少。只不过好久没洗澡,这下又给这伤药一弄,全身都是一股酸臭,哥加一点淡淡的药味,就连我自己都有些受不了,但是闻着闻着,慢慢也就习惯了。反正除了那些补充兵外,志愿军们大多都有一个多月没洗澡了,谁还不都是一个样。

    来到了目的地,早就有人民军的战士为我们挖好了坑道,我们一到这里就像是偷渡客一样被藏了起来,再看看人民军挖的坑道,那跟擅长土木作业的志愿军挖的还真没得比,支撑的原木少、不坚固不说,还这里突一块那里四一块的不成样子。再加上志愿军们这一身破破烂烂外加脏兮兮的棉袄,外加一个用竹筒制成的煤油灯,搞得我们就像住在山洞里的难民。

    但是有总比没有的好,毕竟是别人花的力气,战士们也没有什么怨言,全团按连队分别钻进了十几个坑道里。

    躲在坑道里揉着还在隐隐作疼的伤口,心里就想着,这朝鲜人取的这地名要么就是什么什么洞啊,什么什么里啊,难不成这些家伙的祖先早就知道有现在的一战,暗示他们全都要躲在洞里?

    正想着坑道夕、突然传来了几声敬礼声,听这派头似乎是来了个来头不小的官。果然不过一会儿就有一位人民军的翻译跑了进来,用生硬的汉语叫道:“我们团长金川畅来视察了,同志们起立迎接!”

    一听这话战士们都不由愣了,个个大眼瞪着小眼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虽说这上头有命令,志愿军与人民军军衔是互相承认的,也就是说志愿军团长到人民军里也是团长,人民军团长到志愿军里也是团长,但是咱们志愿军里就是师长也没有这样的派头啊!

    “都起幕迎接啊!”翻泽官同样也是一副疑惑的样子,他似乎是在奇怪我们这支部队怎么就这么不守军纪来着。

    我心下暗想还是入乡随俗吧,毕竟咱们这还是在他们的地头上,于是就连喊了两声口令:

    “全体起立!”

    “立正

    战士们刷的一声就在坑道内排成一列站好!

    不一会儿就有一名穿着马裤、踩着靴子、腰椅一把托卡列夫手枪的军官背着双手走了进来,想来也是那名翻泽嘴里说的人民军团长金”畅。

    还别说,所谓人靠衣装,他那样子还真比咱们志愿军威风了许多,再加上身后跟着两名同样也是穿着笔挺的军装的警卫员,这一下子就把毒愿军给比了下去了。

    这位人民军团长一走进坑道口,我就看见他皱了皱眉头,我心下不由暗笑,想来也是被志愿军们身上的味道给熏的,看来这人民军的团长还是很娇气的嘛!

    “同志们好”。这是他走进来的第一句话,我注意到他本来想要与我们握手,但是一看到志愿军们脏兮兮的样子又把手缩了回去。

    “同志们!”这位团长一边说着,那位翻泽就一边把他的话翻泽成中文:“我代表朝鲜人民感谢你们对人民军伸出了援助之手,感谢你们参加了这场正义的战争,为把我们共同的敌人美帝国主义赶出朝鲜而共同奋战,中朝友谊万岁!金日成将军万岁!”

    我知道这时候战士们也应该跟着喊“中朝友谊万岁!金日成将军万岁”。但是战士们哪里有受过这样的练,还是愣愣地不知道说什么。

    金”畅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战士们跟着喊口号,不由一阵尴尬,接着看了看志愿军战士们衣冠不整的样子,摇了摇头带着不屑的语气调侃道:“这样的军队也能打仗?我看就跟咱们的游击队差不多!”

    其它的几个人民军的听着也很配合的跟着笑了起来,我一听就火了。挺身就朝那金川畅敬了个礼,用朝鲜语回答道:“报告金团长,你们一路都打到鸭绿江了!我们的确没你们那么能打仗!”

    “你!”金川畅哪还会听不懂我话里的意思,再加上没想到我会说朝鲜话,不由大感没趣,只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临走前挥着拳头在我面前比戈了下:“能不能打,战场上试试才知道”。

    试就试,谁怕谁啊!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我不由一阵苦笑,仗都打到这份上了,这朝鲜人民军还会看不起咱们志愿军,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第十三章 埋伏

    因为担心暴露我军主力东移的战略意图,我们接到师部的命令,在白天不准跨出坑道一步。这对我们这些老兵来说似乎已算不上什么,但是对那些新兵来说就不一样了,他们总是在坑道里这里走走那里绕绕的,时不时还唉叹几声无聊,只看得我摇头不已。

    好不容易捱到傍晚,志愿军们个个都整理好行装准备出,总以为这下可以去找大部队了。但就在这时却跑来了一个通讯员让营级干部去开会。

    走出坑道聚上了许营长和林教导员,就一块跟着通讯员沿着人民军构筑的战壕走去,人民军的同志还算和气,一路上有不少人热情地向我们问好打招呼,有些甚至还用熟练的汉语问我们是哪支部队的,他们看着我们的眼神里总有一种说不出怀念。我心里就在想,这一部份会说中国话的应该是在解放军中打过仗,现在看到了我们肯定是想部队啦!

    跟着通讯员钻进了一个宽敞的防空洞,此时洞内已经聚着十几个。人,有人民军的也有志愿军的,褚团长、陈耶政委和那位人民军团长金川畅正围着地图说着什么。

    乘着会议还没开始,我稍稍打量了一会儿这个应该是人民军团部的地方。这一看之下我心中就不由有些不平衡了,同样都是坑道,这个坑道跟我们住的比起来可就好得太多了。原木平平整整地排列在坑道壁四周,宽敞得可以容纳下几十个人,一张军事地图平平整整地钉在了墙壁正当中,办公桌、靠背椅、水壶、茶杯等等生活用品一应俱全。更让我吃惊的是,右侧的坑道壁上还开了一个小门,借着昏暗的光线隐隐可以看到里面有一张小床。看来还是个单人卧室。

    见此我不由苦笑了一声,这哪里坑道啊,这跟我们住的地方比起来,简直就可以称得上是总统套房了。

    我早就知道人民军不像志愿军一样官兵平等,但是待遇也不至于相差这么多吧!也难怪那些由解放军转到人民军的战士会不愿意了,在志愿军里是要苦大家一起苦。谁都没话说,但是在这人民军里”

    “同志们!”见人都到齐了,褚团就,从地图前抬起头来说道:“我们刚接到命令,我军今晚八点整。也就是两小时后将对伪军起全线进攻!”

    “好!”战士们一听有仗打了,个个都兴奋地捋起了拳头。

    “时间不多了,咱们长话短说!”褚团长举手示意同志们安静下来:“由于开战在即,我军已经来不急向主力部队靠拢,上级决定让我们配合人民军第三兵团十三师四十七团的同志一起战斗,这位是人民军四十七团团长金川畅上校。”

    会议室里随后响起了几声稀稀啦啦的掌声,大多数都是人民军的人在拍手。昨晚志愿军战士们听说这位团长并不把咱们志愿军放在眼里,心里难免会对他有些意见。有几名志愿军战士鼓掌也走出于礼

    “同志们!”那位金”畅上校又开始言了:“我们中朝联合司令部成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人民军与志愿军真正混编在一起作战,这次也许还是头一回,我希望我们能够在伟大领袖金日成将军的英明领导下,两军精诚和作、英勇杀敌,打出我们两军混编作仗的威风和势气,用最辉煌的战果向我们的领袖金日成将军汇报!”

    “金日成将军万岁!”

    人民军的干部一个个都高举着拳头喊着,战士们虽说听不懂朝鲜话。但对金日成的名字却是不陌生,现在看人民军的样子也猜到了他们是在喊些什么。于是人人脸上都挂着点不自然,因为战士们平时喊的也都是**万岁,现在却听到了另外一个声音

    “中国**万岁!**万岁!”也不知道是谁先带头喊了一声,战士们一听就来劲了,于是就像是有意跟人民军比比似的也跟着高喊起来,霎时呼声就把人民军的盖了下去,只看得褚团长和陈耶政委都有点哭笑不得了。

    “同志们!”这时陈耶政委站了起来指着地图说道:“时间不多了,我先慨略地介绍下敌情:我军正再之敌为伪军的第一、第三军团,总兵力过十万人,沿昭阳江一线分别为伪六师、一师、五师、三师、七师、和十一师。我军的主要任务,是配合人民军渡过昭阳江,抢占后坪里,美山里,进入旺盛谷地区,插入伪六师与美七师的接合部,切断伪六师与美七师的联系,并阻止伪六师南逃!”

    “同志们一定要注意!”陈耶政委顿了顿就接着说道:“我军的战略意图是集中优势兵力歼灭伪军两到三个师,所以这一仗最重要的就是插得快,插得深,如果碰到一些美军防守的阵地,能打的就打,不能打的就绕过去,不要恋战!”

    “是!”战士们应了声。

    “昨晚我异说,”这时褚团长把眼神投往我这个方向:“咱们有憋竹店有心与人民军的同志比上一比!”战士们略的一下就把目光全都投向了我这边,偶尔还出几声偷笑,只弄得我抓着脑袋尴尬不已。

    “跟人民军的同志比杀敌。那也是件好事嘛!”褚团长讳莫如深地笑着:“比谁杀敌勇敢、比谁打的反动派多,这很好!不过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要伤了兄弟间的和气,在这个基础上的比试,咱们志愿军还从没怕过谁,也从来没做过孬种,同志们,你们说是吗?”

    “是!”战士们大吼了一声应着,战士们哪还会听不明白褚团长这话里的意思,于是个个都摩拳擦掌地想大干一番。

    散会后,回到坑道内跟战士们交待了任务,战士们知道不能回去找部队,本来还是一阵沮丧。但一听说褚团长有心把咱们团与人民军比试一番,于是个个都被吊起了兴趣。就恨不得马上上战场了。

    昭阳江是一条南北走向的江!其宽口米,水深米,可以徒涉,正好位于南朝鲜两个军团的左边。

    显然伪军也意识到了自己左翼的不足,于是就沿着江边布下了地雷、铁丝网,构筑碉堡、大炮等防御工事,企图以昭阳江天险来弥补这个缺陷。

    应该说这些布置还是很正确的,我全副武装地趴在昭阳江西岸的泥泞中,借着一点点星光,透过瞄准镜望着江对面的一层层铁丝网和碉堡,也不由对伪军的指挥机构有了一种另眼相看的感觉。

    现在虽说已经是五月,但是江水依旧冰冷,徒涉江水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何况江对面还有许多铁丝网、地雷和碉堡。如果伪军真是一支敢打敢拼的部队的话,那么依靠这样的工事守住志愿军的进攻并不是件难事,只可惜他们不是,,

    所谓工事是死的,人是活的,打仗最重要的还是人,而不是工事。纵使有这样的天险,但志愿军只是开了几炮、喊了几声杀伪军就开始逃跑,那么就算再坚固的工事又能有什么用呢?

    据说美军在得到了志愿军突破伪军防线的消息时,并不相信这是真的。因为他们无法相信,地图上的直线距离是旧公里,地面实际距离走出公里,中国人怎么耳能在夜间地形不熟悉的情况下,一夜之间就突破了这么远的路程,这几乎就是中**队一夜行军的距离了。

    如果这是真的,合理的解释只有两条:一条是南朝鲜第三军团根本没有抵抗,中国人一冲击他们就让开了路,让中国人大踏步地通过了他们的阻击阵地;再一条就是。中国士兵长了翅膀具备飞翔的本领。

    于是此仗过后,美军认为如此无能的军队根本没有存在的价值,南朝鲜第三军团跟着就被解散了。一支本土军队在本土作战中因为一败涂地,被“协助他们作战”的外**队勒令解散了,这无论如何都是一件世界战争史中最稀奇古怪的事。

    这时天空中突然升起了一串串红色的信号弹,志愿军的进攻开始了。

    霎时炮声就在我们后方轰鸣起来,一颗接着一颗炮弹在江对岸爆炸开来,闪出的一片片火光摧毁了江对岸的铁丝网和碉堡,引爆了地。

    但是志原军的炮火永远都会受到脆弱的补给线的限制,短短的十几分钟后,炮火开始延伸,天空中再次升起了几颗红色的信号弹。

    “杀!”随之响起的是震天的喊杀声,战士们纷纷从埋伏点站起身来,端着枪朝昭阳江冲去。霎时山坡上,田野里,公路上”到处都是战士们的身影,黑暗中也分不清哪些是志愿军哪些是人民军,只感觉人山人海的像潮水一样往前涌。

    接着只听一阵扑嗵扑嗵的声音,战士们就像跳进海里的企鹅一样一排排争先恐后地跃入了冰冷的江水中。

    我誓,如果只是我一个人的话,我不可能会笨到在这冰雪还未完全融化的天气里跳进江水。接着任凭着江水浸湿我的棉衣棉辞,接着肿胀得跟一个酵的馒头一样。

    但是看着前前后后那么多人都没有丝毫犹豫地跳进了江水,我也就不好意思做那特别胆小的一个了,我相信这其中不少人都跟我抱着同样的想法。

    刺骨的冰冷不断地从下半身传来,我能感觉到流动的江水把我身上的温度一点一点的夺走,过了一会儿我就几乎感觉不到双脚的存在了。

    人的行为常常会出现一种跟风现像,当勇敢成为一种常态时,其中相当一部份原本并不勇敢的人也会勇敢起来,就像我们现在一样。

    泌挞啮江对面的枪声略了起来,几名志愿军战士到了下去,鲜血很快就染红了他周围的江水,但是战士们对这似乎都已经习以为常了,依旧迈着坚定的脚步前进。

    有经验的志愿军战士一听到懵点零星的枪声都不由松了口毒。因为如果敌人是有组织甩蝴的话,那么枪声应该是一响就是一片,而且在此之前应该先打照明弹,但是现在甚至连炮声都没有。这就足以证明敌人的反抗并不强,或者说敌人已经开始逃跑了。

    果然,十几分钟后当我们冲上对岸时,现在对岸只有几个不知道是真不怕死。还是没现其它人都已经逃跑的伪军在碉堡里打着机枪,结果让战士们轻松地投进了几颗手榴弹就解决问题了。

    伪六师我记得在第一次战役时就被我们团在九龙江打得死伤惨重,现在这么巧的又在这里碰到这个老对手。

    说起这伪六师还真是一支奇怪的部队,它原本在伪军的部队里是一支名声最差的烂师,因为在战争还没打响时,就有几个营的部队全建制的跑到北方投降金日成去了。

    但偏偏就是这一支烂师,却在朝鲜战争打响第一枪时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因为他们是唯一一支有所准备的军队,他们的抵抗为其它部队的撤退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这支部队因此翻身了,但在志愿军的枪口下还是表现得这么无能。

    硝烟还在弥漫,铁丝再、壕沟已凌乱不堪,到处是炮弹坑。几具敌军尸体就在路旁,可以想象,刚才仅仅是十分钟的炮击,就已经彻底地把他们给击溃了。

    “跑步前进”前面传来命令。我也来不急找一身干的棉衣,就只好跟着部队往前跑。部队很快就走上了山路,这是在开战之前就制定好的路线,要想尽可能多的围堵住敌人,靠两条腿行军的我们就只有走

    路。

    让我有些意外的是,这段山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想大慨是上回打完横城反击战撤退的时候有走过这条山路吧!我还记得这段山路旁还有一个小村庄。路旁零星地分布着数十间木屋,一条小河绕山而过,山上绿树葱笼。宁静宜人。

    可是,这一次我再路过,这个曾让我们喜欢的小村庄时,却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面前只留下一片断垣焦土。

    伪军洗劫这座美丽的小村,离小村不远的一座土山下,我们看到一个新挖的洞穴里坐着一个老婆婆,洞穴里传出老人的呻吟声。躺在草席上的老。他的右臂被炸断了。我无法抑制胸间的愤恨,也无法慰幕这两位受难的老人。只能默默地把干粮袋中半袋炒面,倾倒在老婆婆的陶钵中。老婆婆漠然的、痛极麻木的表情。使我心中不禁生出了阵阵寒意。

    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在现代时看过的一部韩国拍的电影,里面的一个。情节说的是朝鲜人民军打过来时,一个妇女仅仅是为了一袋米而去参加了人民军组织的一次会议,伪军就要把她当作赤色份子而枪毙掉。我想这个村庄大慨也是碰到了类似的事情吧!

    在泥泞的山路里跟着人民军的同志连续赶了七、八个小时的路,终于在天亮之前赶到了目的地美山里。话说这人民军也不愧是游击队出身的,爬山越岭的本领一点也不比志愿军差。只不过我想不明白的是人民军那些当官的为什么会穿着靴子。这不,一到达目的地那些穿着靴子的人民军就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

    只见他们一个个坐在石头上,口里念着“哎呀。哎哟,”而且还带着表情。眦牙咧嘴,很痛苦的样子慢慢地把靴子往下拉,拉下来一看那个叫惨不忍睹啊!白色的袜子统统给染成了红色,就连那个团长也不例外。

    “看你们还威风!”赵永新一边挖着战壕一边偷笑着:“那长长的鞋子叫啥玩意来着?”

    吼子!”赵指导员应了声。

    “唔,靴子!”赵永新煞有介事地点着头说道:“要咱们国家古时候有这叫靴子的玩意就好了!”

    “为啥?”一听这话赵指导员就不由奇道:“这跟古时候有啥关系啊?还不跟鞋子差不多?”

    “古时候要有这玩意啊,那女人就用不着缠小脚那么麻烦不是?”赵永新笑道:“只要让女人穿上这玩意,随她怎么跑也跑不快

    哄的一声战士们就笑开了,但是战士们笑声未落天上突然就响起了一阵怪啸的声音。战士们都是打仗过幕的人,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敌人的炮击,赶忙丢掉了铁锹原地趴下。

    我才刚趴进挖好的一条小沟里,就听见身旁一阵轰响,随着身下传来的一声声震动,泥土像波浪一样朝我涌了过来。

    接着还没等我们从炮声中反庄过来,四周就响起了一片枪声,我冒着子弹从小沟里探出头来往周围一看,只见四周的高地上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了一个个脑袋。正操着轻重武器朝着我们还没构筑好的阵地猛烈地开着火。

    妈的!见此我不由暗骂了一声,咱们想在这里埋伏敌人。没想到却被敌人埋伏了。而且让我很意外的是埋伏我们的竟然还是我们心里看不起的伪军!

第十四章 首都师

    “轰!”一声巨响,又是一炮弹在我前方不远处爆炸,乘着这枚炮弹腾起的硝烟和泥土,我赶忙解下背上的干粮袋,取出装在里面的消焰器给步枪装上。

    …步枪本来就是又大又长,如果还装着消焰器的话行军或是冲锋都显得很累赘,于是我就顺手把它放在了干粮袋里,反正干粮袋已经空了,现在这天黑的时候却可以派得上用场了。

    “砰!”的一声,枪口轻颤,一枚子弹飞射而出,一挺往外狂喷着火舌的机枪很快就没了声音。在这黑夜中机枪射击时出的火光十分明显,所以这对我来说并不是很困难。

    我并不担心敌人会现我,因为刚才的一阵炮轰激起的泥土已经将我埋在了土里,这天然的伪装就算是敌人走到面前也很难现这里有人,再加上消焰器掩盖了子弹击时的火光,我几乎就可以说是在这战场上隐形了。

    而我却可以通过瞄准镜和敌人武器出的火光判断他们的位置并将其一一击毙,所以说有时在战场上一名狙击手是很重要的,并不是说狙击死多少人,而是可以在关键时刻起到给施加敌人压力、同时减轻自方部队压力的作用。

    就比如说这一刻,我军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突然遭到敌人的袭击,措手不及下很难在敌人的枪炮下组织起有效的反击,很有可能在这一瞬间或是敌人的一个冲锋就被击溃了。

    但在这时如果有一、两个狙击手,能暂时压制一下敌人的火力,哪怕只是一点点时间,整支部队就很有可能缓过劲来组织起有效的防御甚至迅起反攻。

    “砰”又是一枪,虽说志愿军战士们不断在我周围倒下,甚至还有几点鲜血飞溅到了我的瞄准镜上,使我在镜头里看到的世界都多了一点鲜红,但我并不心急,同时也没有时间心急,我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眼前这小小的瞄准镜上,将身旁所有的枪声、炮声,甚至是惨叫声忽略掉。

    透过瞄准镜,我不断地寻找敌人的火力点,接着判断他们的位置,最后扳动扳机,这时候的战场对我来说已经没有生命、没有死亡,同时也没有愤怒和害怕。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就像是在玩一场枪战游戏,看着敌人鲜血淋淋的倒在我枪下也没有丝毫的怜悯,因为我只当他是游戏里的一个,虚拟的敌人;炮弹就在我身边爆炸,甚至带着啸声的弹片就从我耳边飞过,但我也不知道害怕,因为我已把自己当作一个局外人。

    “砰!”这一枪击毙了一名端着冲锋枪朝我军阵地扫射的敌人,他从战壕中探出身子的部份太多了,打死这样一个“英勇”的人并不是件难事。

    但是在他倒下之后,我愕然现在瞄准镜中出现了一个无后座力炮,黑洞洞的炮口似乎正对着我这个方向。

    “砰!”我不假思索地扣动了扳机,当肩膀承受到枪托传来的后坐力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瞄准的不是敌人的炮手,而是那个无后座力炮的炮口,,

    “轰!”的一声巨响,我惊奇地现那个无后座力炮竟然在那名伪军的肩膀上爆炸开来,那名炮手瞬间就在我眼前被撕成了碎片,接着分成几块飞到了山下。不久之后又是一声更大的爆炸声,似乎是引爆了放在身旁的弹药,敌人战击波把几十米范围内的敌人都抛到了空中。

    更让我欣喜若狂的是,那爆炸产生的火光把周围敌人的脑袋都清晰地暴露在我的枪口之下,我那里还会放过个好机会,迅举起狙击枪接连就是几个点射,狠狠地打掉五名趴在战壕里射击的伪军。但就在我装上新的弹匣想继续射击时,火光却渐渐暗了下来。

    不过就算如此,我还是为战友们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敌人的火力一弱,战士们很快就在连长们的指挥下一边抢修工事一边组织起火力反击。

    乘着志愿军火力暂时压制住敌人,我爬起身来猫着腰紧跑一阵,就趴倒在褚团长的身边指着刚才生爆炸的地方叫道:“团长,那个地方是个缺口,赶紧突围吧!再不走就来不急了,”

    “不行!”褚团长很快就否定道:“咱们这一撤退,那任务怎么办!伪军逃兵一下来还不是让他们全跑光了?。

    “对!不能突围”陈耶政委也点了点头同意道:“就算我们被包围了,但是只要公路还在咱们手上,那么伪军的汽车、坦克、大炮还走过不去,咱们一定要坚持到大部队赶到,否则整个战役的计划都要落空了!”

    “唔淤。朝鲜语:杀”

    就在这时随着一声呐喊,朝鲜人民军就在金川畅团长的带领下,非常“英勇。地朝志愿军打出的那个缺口冲去,只看得褚团长和陈耶政委面面相觑。在这联合作战的情况下,人民军要突围竟然事先连个招呼都不打,而且突围的地方还是志愿军打开的缺口

    “团长!咱们也突围吧!”见此我不由再劝了一声,我不是为了自己活命,而是在担心部队的伤亡。刚才狙击伪军的时候我就现这批伪军跟其它伪军有些不一样,他们作战意志强不说,手里的重装备几乎就可以跟美军媲美,而且要把我们两个团包围了说什么兵力也有三、四个团。

    如果是人民军那个,团也跟着咱们在这里守着公路,那也许还能撑得到大部队赶到的时候,但是现在人民军摆明了是要突围,而我团却因为连日打了几场仗减员十分严重,现在全团都不足千人了。如果这伪军的逃兵再下来,那,,

    “球!”却没想到褚团长听了我的话脸色一放开口就骂:“你要撤就跟着人民军的撤去啊!你不是还说要跟人民军比试一下么?咋了?这人民军的做了软蛋,你也跟着做软蛋了?”

    闻言我心下不由一阵无奈,其实我早就该知道以褚团长的臭脾气,肯定会以任务和全军的大局为重的。事实上不只是褚团长这样志愿军中大多数的将领都是这样想也是边样做的。

    第二次战役的时候,三十八军奉命在三所里阻击溃退的美军,他们进入阵地时才现还有一个叫龙源里地方也可以成为美军的逃路。

    本来他们可以选择一条轻松的路一装作不知道,这样他们的正面之敌就会像洪水一样从另外一条路流走,他们也就不必承受伤亡和压力。而且也没有人会怪罪他们,毕竟这是上级指挥上的失误。在打得那么艰辛的战场上,我想大多数的部队都会选择这条路,但是他们不但没有这么做,反而极其主动地分出一支部队驻守龙源里。最后终于成就了他们“万岁军”的美名。

    反观那些人民军的战士,他们二话不说就选择了突围,也许这就是志愿军与人民军之间的区别吧!

    “团长!”我见褚团长不愿意突围,便抹那被打开缺口的高地建议道:“就算咱们不突围,那也得带些兵去把那高地抢过来吧!至少可以减轻咱们的压力不是?”

    “那就你毒!”褚团长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带两个连队上去,把那个高地给俺拿下来守住!”

    “是!”我也不多想,应了声就猫着腰往自己的阵地跑去。

    “一连、二连!跟上”回到阵地我也不做片刻的停留,喊上了赵永新、虎子两个人的连队就跟着人民军的队伍朝敌人的高地冲去。

    前面有人民军的战士在前面一路猛打猛冲,等我们冲上了高地的时候,高地上的敌人都只剩下些残兵了,让我有些意外的是,那剩下的几名伪军竟然还会挺着刺刀朝我们冲来,战士们随便打了几枪就把他们解决了拿下这个高地,接着战士们就在我的命令下在已有的战壕上挥起铁锹修筑工事。

    “快走啊!你们怎么不撤退?”这时人民军队伍中有几个会说中国话的战士疑惑地朝我们喊着。

    我也没空搭理他们,只是伸出手来朝他们挥了挥。他们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脚步也跟着慢了下来,仿佛突然就变得沉重了,其中有几个好像还想跑回来加入我们的队伍,但很快就被他们的战友拦了下来。

    人民军的战士大多都是游击队出身,有些甚至还在解放军部队里当过兵,所以打起仗来还是很英勇、很顽强的,只是他们的干部大多数都是从苏联军校里利练出来的,用志愿军的话说,那就是官僚主义太重……

    “崔副营长!”这时赵永新押着两个俘虏过来报告道:“抓了几个活的,俺带两个上来给你问问话!”

    闻言我不由把目光朝正在修工事的虎子瞄了瞄,虎子赶忙低下头去装作没看见。

    见此我心里不由笑骂一声:这这丫的!我杀俘虏的时候你就那么大的意见,你还不是比我更狠心?全连上下一个俘虏都没抓着,想是那些敌人还来不急举手就都让你们给解决了吧!不过也对,这也不叫杀俘虏”

    “你们是哪全部队的?”我铁锹往地上一插,就随口用朝鲜语问了声。那两名伪军见我会说朝鲜语,不由意外地看了我一眼,但却什么话也没说。

    “唔!”这时我注意到他们肩上都有一个骷髅头标志的肩章,不由恍然道:“原来你们是大韩都师的部队啊,怪不得这么能打。喂!你们师长白善桦还好吧!”

    “你”闻言那两名伪军不由瞪大了眼睛:“你认识我们师长?”

    “认识啊!”我随随便便地往战壕边一靠,故做轻松地胡扯道:“想当年你们师长在满州帝国学校受的时候,我们还是同桌呢!那时整天一块出去跟人打架,有一回他屁股还被人捅了一刀,在这,”现在应该还有一块疤吧!你们看到了没?”

    那两名伪军对视了一下,然后傻傻地摇了摇头。

    我在心里暗笑一声:拜托,就是因为知道你们看不到师长的屁股,所以我才敢这么说的嘛!

    “唔,说起来也很久没见到这”我装出一副怀念的表情。摇着头喃喃自语道:“想儿。的事还真是让人向往啊!没想到再次见面就是在战场上”

    “喂,你不用担心!”一名伪军回答道:“咱们师长没来,他在西林里呢!”

    “哦?他没来?”我装出有些意外另加失望的表情说道:“我还以为他带着一个师来打我一个团呢?”

    “哪有一师,我们只有一个团说到这里那名伪军突然意识到自己上当了,赶忙收住话,半张着嘴巴愣愣地望着我。

    我带着一副奸计得逞的笑脸对他们说了声谢谢,然后就吩咐战士们把他们押了下去。

    我已经知道了我想要的,现在包围我们的部队,是伪军中最具战斗力的南朝鲜都师的一个团。我想这也是因为志愿军同时也在进攻西林里,白善桦分不出太多的兵力来对付我们的原因吧!

    但虽说现在是伪军一个团对志愿军一个团,但是按照美军的编制一个团大慨有三千多人,而我们现在的人数还不满一千。如果人民军留下并肩作战的话也并不是没有胜算,只可惜他们现在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座森林里去了,”

    这个白善桦还真不简单,我早就在现代的资料里就看到过,他在伪满州国的时候就跟八路军打过仗,对中国传统战术理论极有研究,没想到这一回还让他算准了我军会在这里阻击伪军逃兵而事先设下埋伏。

    不过要做到这一点似乎也并不困难,不说这白善桦对我军的传统战术极有行究,就是普通伪军被我们穿插包围了几次,用屁股也会想得到这回肯定不会例外。所以志愿军炮声一响白善桦先想到的就是志愿军的穿插,接着再翻开地图一看,熟悉地形的他不难找到志愿军一夜时间能到达的,而且也是伪军逃兵必经之路的交通枢扭

    “通讯员!”我随口朝队伍中喊了一声,不一会儿就有一名小战士跑到了我跟前。

    “去告诉褚团长一声!”我一边挥起了铁锹一边说着:“包围咱们的部队是伪军都师的一个团,人数大慨在三千人左右!”

    “是!”通讯员应了声转身就朝山下跑去。但还没等他跑多远,就只听一声枪响,那名小战士就跌倒在地上。

    我赶忙趴在地上透过瞄准镜朝枪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三百米外的一片森林里一个黑影一闪就不见了。

    “嘿!这***还打冷枪!”虎子一下就火了,抄起了机枪对着那边就是一阵猛扫,只打得树叶哗哗的响,但哪里会打得到人。

    “回来!”有两名战士刚要跳出战壕去把那名通讯员拉回来,但是很快就被我叫住了。因为我知道伪军那名狙击手还在那片森林里等着,他等的就是跑出去救那名小战士的其它志愿军。

    那名小战士还没有死,只是被打伤了脚,很显然那名狙击手是故意这么做的。

    因为在这夜色下,要打中那小战士的脑袋可要比打他高跑动的脚要来得容易多了。

    伪军中竟然还会有狙击手,虽然我明知道他们是战斗力不俗的南朝鲜都师,但是现他们当中有狙击手还是让我大感意外。

    而且这种打伤一个人再吸引其它人去救的冷血手法,应该不是美国佬教出来了,美国人一向比较注重生命,同时也喜欢光明磊落,不像日本那样喜欢玩阴招,

    想到这里我不由一怔,猛然就明白了这南朝鲜都师是怎样的一支部队。

    日本侵华时采用的一个基本方针就是“以华制华”其核心在于通过建立愧儡政权、组织伪军扫荡抗日根据地、掠夺战略物资。但是他们又不放心让中国人在这个伪军中处于核心地位,因为毕竟都是中国人,如果让中国人在伪军中身居要职的话,那么很有可能就会被我军策反。

    于是他们就想了一个办法,把朝鲜的伪军派到中国来做满州伪军的骨干,甚至是直接派一支朝鲜的伪军到中国去作战。因为朝鲜的伪军从不把自己当作是中国人,就没有了自己人打自己人的压力,所以他们在中国烧杀抢掠时甚至比日本人还狠。

    白善桦是他们中的一员,南朝鲜前总统朴正熙也是他们中的一员,甚至我在现代的资料里还知道,抗日战争时八路军现有一支伪军部队打得十分顽强,而且是伪军部队中唯一可以佩戴日军指挥刀的部队,这支部队后来就被证明大多是朝鲜人。

    怪不得南朝鲜都师与其它南朝鲜部队的作战风格和战斗力都相差那么大,原来这支部队是在二战时由日军练的,是跟八路军打仗打过来的,是在中国烧杀抢掠抢过来的!

    他们换了一身军装,换了一身装备,但我还是可以在他们身上看到当年小日本军队的影子。

    想到这里我不禁咬了咬牙,默默地举起了手中的步枪,,,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五章 赶鸭子

    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那名受伤的小战士又重新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往山下走去。

    “小李!小李同志!快回来!”

    战士们在战壕中紧张地叫着。他受伤的地方离我们战壕不过十几米远。他如果爬回来的话还有一点生还的希望,但是他走的却是另一个方向。

    那不是在找死吗?我心里不由一阵暗叹,这时我才知道他叫小李。他只是一名普通的志愿军战士,一名新兵,跟其它新兵一样他刚加入志愿军时连手榴弹都不会甩。但是他却有勇气把自己暴露在敌人狙击手的枪口之下。

    他要做什么?让我现那名狙击手的位置?还是想完成任务?或者是两者兼而有之?我不知道答案。也不愿意多想。我现在可以做的,就是希望他牺牲的值!

    于是我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瞄准镜上,注视着三百米外的那片森林”

    我能体会到那名伪军狙击手的痛苦,他本来的意图是想打伤这名通讯兵让他无法完成任务,同时还能为他吸引来更多的“猎物”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但是他没想到的是竟然没有人跑出来,他更没有想到的是这名毫不起眼的通讯兵竟然完全不顾自己的生命而继续执行自己的

    务!

    现在陷入两难的反而是他,他现在面临着两条路,要么冒险开枪暴露自己的位置,要么就让那名小战士一步一步地走到目的地完成自己的任务。以前,他也许用这一招对付过人民军,而且百试不爽。但是同样的战术用在志愿军身上,却的了完全不同的结果。

    小战士一瘸一拐地往下走着,他走得很慢,也很艰辛,每一步都能在脚下的泥泞里留下一个红色的脚印。

    但他走得很坚定,他那样子似乎就是对敌人狙击手的一种挑战、一种嘲哭,

    我无暇否多看那名战士一眼,因为我要紧紧抓住这个用生命创造出来的机会。

    伪军狙击手会开枪吗?我的答案是肯定的。

    如果这名狙击手是由日军练出来的,如果他从小受的都是日式教育,那么日本军国主义和武士道精神或多或少都会对他有些影响。甚至我都在想,也许他也是个只会日语而不会朝鲜语的朝鲜人,就像那位曾经帮助过我的大爷一样。

    所以,受到日本文化熏陶的他,肯定受不了别人对他的这种挑战、这种嘲笑。

    所以,那名小战士一定会死,因为他就是那个挑战他、嘲笑他的人。

    小战士还在继续往下走着,所有的人都在注视着他,山上的和山下的。包括远处躲在战壕中的伪军。

    日本狙击手都爱爬树,这在太平洋战争时早已不是秘密了,美军对付这些狙击手的办法,就是用机枪、火箭筒、无后后座力炮把这些日军狙击手连同他所藏身的树冠炸得粉碎。但我却并不认为这名伪军狙击手会躲在树上,因为如果他躲在树上的话,那么他的狙击对像就不应该是那名小战士,而应该是我。

    我实在有些运气,刚才在我盘问俘虏、叫喊通讯员时,就足以暴露我是名小官”如果那名伪军狙击手是躲藏在树上的话,那只怕我这下已经完蛋了。这也让我意识到,往后在战场上不能这样粗心,否则我总有一天要成为被狙击的对像。

    我没有完蛋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伪军狙击手的射界被头顶上的树叶挡着,他看不到战壕。他也许才刚进入狙击阵地还来不及爬到树上。接着就看到了那名战士往山下跑,战场上通讯兵足以成为狙击手值得狙杀的对像,因为他们身上往往带着重要的文件或是命令”

    这时小战士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跌倒在地上,但他很快又爬了起来继续往下走。我知道,他每接近目的地一分,离死神也就近了一分。那名狙击手是不可能会让他到达目的地的。但是让我觉愕奇怪的是伪军狙击手直到这时还没开枪,他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我眯了下眼,最终把注意力锁定在了距离森林边缘十几米远的两棵树上,因为只有这两棵树的叶子茂密到足够挡住他射击的视线。

    “轰!”随着一声巨响,一枚炮弹在我军阵地爆炸开来,接着爆炸声和枪声响成了一片。战场上的局势突变,伪军从两侧对我所驻守的这个无名高地起了进攻,战场上很快就乱成了一片。

    我突然知道那名狙击手在等什么了!但是如果这家伙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分心,那他就错了!

    这时更让我想不到的事生了。几乎就在敌人起攻击的那一霎那,一枚迫击炮炮弹在森林中爆炸开来,接着一片机枪子弹打得森林里的树叶哗哗直响。褚团长耐不住性子。一边用迫击炮和机枪火力压制住那名狙击手,另一边派出三名战士前去救援那名走向阵地的通讯员。

    我心里不由暗叫一声要糟,炮弹爆炸所产生的亮光和硝烟,足以掩盖伪军狙击手开枪时所弈旬书晒锄肋姗不一样的体蛤”讥阅读奸甚外双山凶火米和烟雾。果然那名小战十浑身一颤就倒在了血卿着就是另一名跑出来营救的战士,,

    已经失去了两名战友,但我却什么也没看到,甚至就连那家伙的枪声都没有听见,只恨得我直咬牙。但却又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一点小小的火光出现在我锁定的那两棵树之间,它就像荧火虫的亮光一样一闪即灭,火光小到足让人以为那是错觉。如果不是我事先锁定了那两棵树的话,我想我也会错过。

    “砰砰砰我一口气朝那个火光的位置射出了枪膛内的三颗子弹。如果说第一颗子弹会因为被树枝挡住而偏离了方向的话,那么其它两颗子弹还是有可能击中他。

    接着我不由松了一口气,我知道打中他了,因为我看着第三名战士背着通讯员成功地回到了对面的战壕。以日军凶残嗜杀的性格,如果不是受伤或是被打死的话,是绝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这时我不由有些庆幸,庆幸那名狙击手过早地暴露了位置让我成功的把他干掉,否则现在在伪军起冲锋的时候,那名躲在森林里的狙击手就要成为一个很棘手的问题了。

    转身再看看伪军的攻势,不由更加坚定了这支部队是由日军元练出来的想法。因为他们的进攻方式与美军互相掩护着前进的进攻方式迥然不同。只见一群上着刺刀的伪军大叫着“6班虫缘纳孵共韩语:万岁”就朝着我军阵地冲锋,这几乎就是日军在二战时高喊着“班载日语:万岁”就朝敌人起万岁冲锋的翻版,

    日军笨拙且一成不变的战术。没想到再次体现到了现在的伪军身上。这样的冲锋如果是在一战时期或是二战初期,防守步兵手中的武器大多数都是单步枪的情况平也许还有用,但是在现在连志愿军都装备大量冲锋枪、机枪的时候,这样的冲锋无异于自杀。

    不过让我有些意外的是,他们那样子竟然也有几分疯狂。据说这也是日军万岁冲锋的一部份,可以给敌人在心理上造成压力,素质差的守军一看到他们那举着刺刀不畏死的冲锋的样子,就吓得丢下阵地逃跑。只可惜他们面对的是志愿军。一支同样也是不怕死的军队。

    “打!”当伪军们跑近五十米的距离时,我大叫一声举起枪来率先打响了战斗。

    黑夜会影响战士们射击的精度,让伪军靠近点再射击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但是距离太近了又让敌人有机会朝我们投掷手雷,所以五十米这个距离恰到好处。

    “达挞啮”随着一片激烈的枪声,前排的伪军们霎时就被打成了蜂窝,接着就像一狠狠木头一样朝高地下滚去,后面的伪军也不知道是被绊倒的还是被打倒的,总之一到就是一大片,人数之多都让志愿军战士们有些意外。

    接着没过多久,等战士们的枪声一弱,那些到下的伪军又出了一声高喊纷纷从地上爬起来冲锋。

    “咦!不错”。我连扣几下扳机打倒了三名伪军,心里不由暗赞一声。这种冲锋方式倒是比小日本的战术高明许多,看来还是青出于蓝。

    但是志愿军现在的武器也不是刚入朝时的小米加步枪,轻重机枪再加上**莎冲锋枪,那火力可以说是上了一个很大的台阶,伪军冲锋了好几次都被战士们的子弹打得抬不起头来,最后只好丢下了几十具尸体灰溜溜地撤了下去。

    “崔副营长”。敌人一退下去赵永新就猫着腰跑到了我的身旁小声说道:“这样打下去可不成啊,弹药消耗太大了!”

    “是啊!崔副营长!”虎子也跑了上来叫道:“那些机枪、重机枪打的是痛快,可尽是些吃子弹的机器,咱们连队的弹药就这么一下就打掉一半!照这样下去,再来两次冲锋就要上去拼刺刀了!”

    “唔!”闻言我这才意识到了这个严重的问题,火力的增强是要以子弹的消耗为代价的,而现在志愿军最缺的就是子弹,最怕的就是消耗。

    “而且,”赵永新又为难地说道:“咱们现在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战士手里拿的都是冲锋枪,这玩意子弹要是打光了。那就是一根烧火棍。想跟敌人拼刺刀都不成

    靠!这什么苏式装备,听到这里我不禁暗骂了一声,在后勤跟不上的情况下这些都是中看不中用的东西,还不如以前人人手里拿着一把三八大盖呢,再不济也可以跟敌人拼刺刀!

    “这样吧!”想了想我有点无奈地说道:“机枪就不要打了,把子弹都分到拿步枪的战士们手上。也给机枪留下点子弹在必要的时候用。让战士们节约子弹!准备好刺刀。瞧准机会咱们起一个反冲锋,从敌人手里抢些枪弹来!”

    “是!”两人应了声就各自回到自己阵地去了。

    这时我才有空认真观察下周围的的形,这里跟朝鲜的其它地方一样是片多山地区,一条公路绕了几个,大弯穿过

    咱们志愿军因为主要任务是堵截逃跑的伪军,所以一上来就沿着公路占领高地,匆忙之中竟然没有现外围的几个高地竟然已经被伪军占领了,这才吃了一个大亏。

    再加上人民军一开打就突围而出,现在我军已经被压缩到了中间的三个高地上。褚团长带着大约两个营的战士一左一右地驻守在公路两旁的高地上,周围的高地上,山脚下到处都是伪军都师的部队。不过只要这两个。高地不丢,那么伪军的逃兵怎么样都没有办法通过公路逃跑。

    而我防守的这个高地,却是因为高度较高且离公路两旁的两个高地较近,所以才成为伪军必争之地。一旦伪军拿下了这个高地,就可以像一开打时伏击我们那样,在这里架上机枪和迫击炮居高临下的攻击我军。要不是阴差阳错之下让我们撕开了个口子把这个高地拿下了那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

    这时我瞄准镜里突然闪过了几道亮光,接着里面吹来的北风中隐隐传来了几声马达的轰鸣声。我不禁皱了皱眉头,溃退的伪六师下来了。这都师的一个团也就罢了,现在又逃下来了一个师,那还不是把我们围得跟铁桶一样了?不过这似乎也是一个好消息,伪军逃到这了就说明志愿军夫部队差不多也快追到这了,只要我们再守上一、两个时,

    不过我们现在都快没子弹了,拿什么去挡住敌人这人山人海呢?

    正想着公路上的灯光突然就亮了起来,先进入我瞄准镜的是一辆装满了伪军的汽车,接着后面一辆跟着一辆,越来越多,有的汽车后面还拉着榴弹炮,看来他们逃跑的次数多了都逃出经验来了,这回可以说是逃得有条不紊,还拉着炮呢!

    这时在汽车的车前灯的照射下。公路两旁钻出了几名伪军站在公路中间,高声喊着似乎想让车队停下来。照想那几名每军是都师按排在这,等着警告那些逃兵前方的公路上有敌人的。

    但是让我很意外的是,那些逃兵也许是以为那几个伪军是在喝令他们回去战斗,于是对他们根本就不加理会,甚至还按着喇叭、加大了油门往前冲去,只弄得那几名拦路的伪军十分狼狈地匆忙躲闪!

    见到这个,状况我心中不由一喜。转身就让一名战士去把两个连长

    来

    “崔副营长!有任务吗?。不一会儿赵永新和虎子就趴到了我身边。

    “你们看!”我指了指伪军不顾阻拦依旧横冲直撞的车队说道:“那些伪军被咱们大部队追得魂都掉了,都师的人拦都拦不住!”

    “这下有好戏看喽!”赵永新不由打趣道:“这伪军逃跑的劲还真吓人,那叫六亲不认哪!”

    “有啥好戏看的?”虎子反而有些不高兴地撇了撇嘴:“这便宜都让褚团长他们给捡了去了,咱们离公路少说也有三、四百米,看得到又打不着!”

    “谁说不能打了?”我嘿嘿一笑道:“还记得咱们打伪军逃兵时的样子吗?”

    “哪能不记得?”虎子回答道:“那就像赶鸭子似的,咱们往哪打他们就往哪跑,乱哄哄的一团!”

    “就是!”我点了点头说道:“所以这回啊!咱们就再来赶赶鸭子,”

    伪六师的逃兵车队依旧我行我素的朝前开着,由于这段山间的公路十分曲折,埋伏在高地斜面上的伪都师竟然没有觉这支从身后闯入他们包围圈的车队,直到汽车拐了个弯车灯照亮了前方的道路时,那些伪军才猛然现自己的友军逃兵正糊里糊涂地往志愿军的包围圈里钻。但无奈的是他们包围圈收缩得极小”还不等他们跑下山去阻拦,那支车队已经一头扎进了褚团长驻守的那两座高地。

    唉!谁让这伪六师逃心似箭啊!把汽车都当作飞机开了”

    随着一声巨响,第一辆汽车眨眼间就被几颗手榴弹炸成了一团火焰。上面装着的几十名伪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炸上了天,非死即伤。枪声也跟着响起。霎时闯进包围圈的十几辆汽车顿时就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在公路上、田野里乱闯!有的想调头往回跑,但是后面的汽车又收势不住狠狠地撞上了它的屁股。有的司机更是慌不择路把汽车开进了沟里,只听一片惨叫,汽车就翻了个四脚朝天,上面的伪军全都被狠狠地抛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那些汽车总算是都停了下来,一群群的伪军慌乱地从车上跳下来,趴在地上射击,但是汽车的前灯把他们明明白白的暴露在灯光下,让他们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我看看时机也差不多了,朝着身后的战士们一挥手,大喊一声就朝那些乱作一团的伪军冲去”

第十六章 惊弓之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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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惊导之鸟

    “杀!”战士们大喊一声就端着刺刀、冲锋枪跳出战壕朝那些溃不成军的伪六师杀去。兵力不多。就只有虎子的一个连队还不到一百人。赵永新的连队负责把守原高地,为此赵永新还舟意见了,直抱怨这守在山上挨打的事尽归他,出去打敌人的事就归虎子。好在志愿军战士个个都服从命令,有什么不乐意的。我只要搬出“服从命令”这句话。很快就解决了。

    实际上我知道,单独防守一个高的是需要一个能够独挡一面的人。赵永新在这方面足以胜任。而虎子却是勇猛有余谋略不足,他这样的跟着我一起去冲杀就再合适不过了。

    我带兵从高地上杀下去这一看,不但出乎伪军们的意料之外,就连褚团长也没想到。先不说我这么做根本就没有跟褚团长汇报过,是没有经过他同意的“擅自行动”就说在这被敌人包围的情况下,我这么带兵杀下山去很有可能会被敌人截断了退路而闹了个全军覆没。

    但是现在看来情况并没有那么糟。伪六师的逃兵就像是一支惊弓之鸟。他们在灯光的照射下看不见黑暗中到底有多少志愿军朝他们冲来。但是志愿军的喊杀声他们却是再熟悉不过了,在他们的印像里,往往一听到这喊杀声就会有铺天盖地的中**人朝他们冲去,所以这回再次听到这种声音后,他们下意识的从地上爬起来扭头就跑。但还没跑几步就现路口已经让汽车和人流给塞上了,于是慌乱中拔腿就朝高地上伪都师的战壕涌去。

    “杀!”志愿军一路跟着那些伪军叫喊着,时不时还甩出几枚几梭子冲锋枪,像赶鸭子似的赶着伪六师的逃兵朝高地冲去。这下可把那些守在战壕里伪都师的官兵给急坏了,在这夜色里只见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人,也分不清是哪些是自己人哪些是敌人,他们手里抓着机枪、冲锋枪却不知道朝哪里打,,

    志愿军在后头一路跟着伪军冲上了高地,二话不说瞅准了敌人就打。举起刺刀就刺,霎时枪声、爆炸声又响了起来,场面一时混乱不堪。敌人分不清哪些是自己人哪些是敌人,志愿军混在伪军逃兵里却看得清清楚楚,因为那些手里端着枪的、面朝着咱们不知所措的,就准是伪都师的没错。认准了就打上一梭子,或是甩上一枚手榴弹

    就我个人而言,我更喜欢走到敌人面前后给他捅上一刀,这样可以节省子弹不说,还可以保证敌人身上的弹药完整,特别是几个聚在一起的机枪手,如果是甩一枚手雷过去轰的一声,那机枪多半也就没法用了,所以拉上几个志愿军挺着刺刀冲上去“嚓嚓,”地乱捅一气,捅完了后往旁边一看,嘿!那机枪毫无损,战壕里还平平整整地放着一箱箱的子弹。

    不一会儿伪军逃兵就跑得没影了。战壕周围就只留下一具具尸体和一个个捂着伤口只剩下几口气的伤兵。志愿军们轻松的就拿下了这个。由伪军都师两个。连队驻守的高地。接着还不等我下令,战士们就飞快地从伪军尸体上解下枪支和弹药。

    “崔副营长虎子身上挂着两把鹏冲锋枪和全身的子弹,脚步沉重地跑到了我的跟前兴奋地报告道:“这下咱们可赚大了。只牺牲了五个人,缴了一大堆的弹药,数都数不过来了

    “命令战士们做好战斗准备!”我很快就下令道:“特别是要抓紧时间修筑单人防空洞,敌人很快就要开始进攻了!”

    “是!”虎子应了声,转身就去指挥战士们挖防空洞。

    敌人的战壕一般都是没有防空洞的,因为他们不必担心志愿军的飞机。同时志愿军的炮火也可以说是微不足道,所以单人防空洞对他们来说似乎是个多余的工事,但是对志愿军来说却是十分有必要的。

    “呜,”还没等战士们挖好防空洞,天上就传来了炮弹的呼啸声。我赶忙躲进了战壕里,心中暗想好在对手是伪军,他们的火炮无论是口径还是数量都不及美军。否则只怕这一轮炮轰就会让还没挖好防空洞的战士们受到不小的损失了。

    不过伪军的炮火似乎与上回也有所不同,时间更长、炮火也更加密集了,照想也是那些逃下来的伪六师加入了轰炸的行列。

    大约二十几分钟后炮声才停了下来。高地四周很快就响起了一片喊叫声,我抓着枪从泥土中爬出来一看。不由吓了一跳,只见高地四周到处都是伪军的身影。

    也分不清到底是都师的还是伪六师的,密密麻麻的一片至少有上千人,就像铁桶一样把志愿军战士所驻守的这个山头团团围住。机枪、迫击炮、火箭筒不断地朝高地上打来,掩护着那些端着刺刀、冲锋枪的伪军朝我们这个小小的

    看来这些伪军是被打急了,伪都师也许是因为刚才那一仗被我们轻松地抢走了一个高地而丢了面子。伪六师则是由于这里是他们唯一的逃路,所以前下着狠心要把这个高的抢回普。而且因为这个高地距离其它志愿军较远的原因,所以他们可以放心的从四面进攻!

    “打!”这回我也不敢掉以轻心,在敌人还距离一百米外的时候就下达了射击的命令。敌人密集地往上冲,如果距离太近开火的话,很有可能会让他们冲上阵地。再说在这样的情况下几乎是随便打上一枪都能打中敌人,对射击精度的要求也不是那么高了。

    枪声响起,子弹一排排地朝敌人射去,敌人成片成片地到下,但是这些伪军却表现出乎寻常的英勇,他们冒着志愿军的子弹往前冲锋,前面的伪军到下了,后面的伪军就踩着尸体前进。漆黑的夜色里,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高地四周到处都是伪军跑动的身影,爆炸声、枪声与伪军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勾画出了一个残酷的战场。

    我不断地扣动着扳机,子弹飞快的射出枪膛,夜色中的黑影则在枪声中不断地惨叫看到下。

    伪军杀红了眼已经不讲究任何战术了,就是一拥而上不断地冲击着我军的战线。这是一场子弹与**的较量,这是一场屠杀,这样的冲击对伪军来说无疑会有很大的伤亡,但是对于志愿军来说同样也很危险。因为一旦被他们撕开一个口子冲上来十几个人,那么就会让志愿军的火力成级数减少,四周的伪军就会像成群的野兽一样疯狂地冲上来把我们撕成碎片。

    毫无疑问。如果没有伪军留在战壕里的卑药的话,这一幕早就成为现实了。

    枪声还在连续不断地响着,伪军一个接着一个往上冲,接着再一排排地倒下。我扣动扳机的手指已经麻木,瞄准镜这时已经成为累赘,因为我不再需要精度,需要的是度。子弹射出去的度。无论打敌人的什么部位都可以,只要能打中他们,只要能让他们慢下来、停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伪军终于退了下杏,战场上只留下黑压压的一片尸体,虽说在这夜里看不清,但是偶尔还会看到些手、脚作挣扎状从尸堆里伸了出来。我情不自禁地松了一口气,把步枪靠在了战壕边,这时才现右手已经抽筋了,麻的食指还在机械地做着扣扳机的动作。

    “这些伪军还真有点不一样!”趴在我身旁的虎子喃喃地说了声。从水洼里捧出了些水往早已打红的机枪枪管上一浇,随着一阵

    “滋滋”响,枪管上就冒起了一股白烟。

    “崔副营长”虎子朝战场上的那一堆堆尸体看了一眼,说道:“这支部队是叫伪军都师的吧!还真有那么点狠劲儿!俺瞧着比人民军那帮家伙可强多了,还说耍跟咱们比试哩?他娘的一上来就逃跑!”

    我不禁苦笑一声,看来这虎子心里还在怪着人民军丢下志愿军独自跑了呢!不过也难怪,志愿军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在战场上临阵脱逃的人。但是人民军其实也有他们的苦衷,人民军大溃退的时候正规军都被打得所剩无几了,现在甚至已经到了随便走进哪个朝鲜的村庄,都很难现一个成年男人的地步。这时候他们不保存实力能行吗?照这样再打几仗下去,我看都要留下几个军的志愿军战士在朝鲜给他们传等接。

    “呜,”

    还没等我们缓过神来,天空中再次传来了一片片炮弹的啸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在作怪,炮声还没停时天上竟然又噼噼啪啪地下起了豆大的雨,天色也渐渐亮了起来,一具具死状各异的尸体慢慢地呈现在我们眼前。雨水一点一点地冲刷着他们身上的鲜血,把那一张张恐怖的脸冲刷得苍白地呈现在我们的面前。这其中还有几个。没死的,正出痛苦而微弱的呻呤声在泥水中挣扎着、爬着,在这人间的地狱里消耗着他们仅有的一点生命,

    这时候下雨对志愿军来说似乎还是一件好事,因为这时候已经不太冷了,雨水不但可以让高地上的坡地泥泞,给伪军的冲锋增加困难,更重要的是,美国佬的飞机在这阴雨天气往往无法起飞。这对志愿军来说很重要,因为这样的临时工事通常都无法抵挡美军燃烧弹的轰炸。

    但是这些还是没能阻止住伪军冲锋的势头,他们似乎对此早有思想准备,一个个穿上了雨衣又开始了对我军高地的冲锋。

    开枪、装弹、射击,再开枪,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这些动作,一个又一今生命倒在了我的枪口下。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自己杀人已经杀得麻木了,但是今天才知道那是因为杀的人数还没有多到另一个境界。这一刻看着阵地前堆成山的尸体,我的胃不禁再次翻腾起来。我很想把枪丢掉躺在地上什么也不管,但是我明白,如果我那样做的话,我很快就会成为这尸堆中的一员。

    江就是战场,不管你愿不愿意,你只能在杀死敌人或是披死中选择一个。

    终于,最后的时刻到了。身旁的机枪嘎然停止了响声,虎子在雨中对着我大喊一声:“没子弹了!”接着抓起手榴弹就朝那些伪军投去。

    轰然几声,手榴弹在尸堆、人堆中爆炸,把所哼哼生命的和没生命的全都炸得变了一个样子。但没过多久又没声音了,不用说,手榴弹也用完了。

    “上刺刀!”我大吼一声就为自己的步枪装上了军刺,接着瞄了一眼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的伪军。对虎子下令道:“传下去,放弃阵地。一路杀回赵连长的那个高地。谁也不许回头。”

    “是!”虎子不由愣了下,很快就把这个命令传了下去。

    现在只有这么做才有一点活命的希望,这个阵地本来就不是志愿军的,我现在就算把它丢了也算不上什么违抗军纪吧!

    看看战士们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我把头上湿透的棉帽往地上一丢。大喊一声就朝冲上来的敌人杀去!

    拼刺刀、拼胆气,咱们志愿军可还没怕过谁!朝敌人冲下去的时候。我心里就仗着一点不服输的劲头:你丫的伪军都师,你们是日本练出来的不怕死,咱们志愿军难道还会怕了?

    “铿!”的一声,当刺刀第一次和敌人的步枪撞上之后,我就感觉到对手的力道很足,出刀很准也很及时。在我高往下冲的情况下,他竟然还能及时把我刺向他的军刺引向一边。

    据说小日本就很擅长拼刺刀。日军向来崇尚武士道精神,所以对刺刀这种跟武士能沾上边的玩意也特别钟爱,就算是普通和士兵刺刀帝练也很过硬,有人说抗战初期一个小日本拼刺刀能拼得过三到五个中国

    人。

    现在看着我的对手玩的这一招高技术动作,我略微能够体会到点一个人与三、五个人拼刺刀是怎么回事了。

    当然,这都是抗战初期的事,抗战中后期八路军苦练拼刺刀绝活,后来还用上了大刀肉搏,一对一都能把鬼子放到。就像现在的志愿军老兵,就算是那些伪军的师傅小日本在这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哪还会怕你们这些徒弟

    想归想我手上的动作却是不慢。我面前的伪军输就输在站在低处,而且脚下是很滑的泥地。我完全不给他收刀的时间和机会,冲势不减右肩往他胸口上狠狠一顶。就把他撞倒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后面几个跟上来的伪军冷不防的被前面滚下来的伪军一绊,重心不稳下意识地放低身子用手撑着地面。

    我哪里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操起步枪就对着那几个伪军一阵乱捅。只捅得他们惨叫连天全无还手之力。周围战士们的情况也都差不多。因为坡地泥泞,所以在低处的伪军基本上都站不稳脚根,只一个,照面就被志愿军打得满地乱滚。

    这也许就是武侠里所说的下盘不稳吧!当脚下会打滑的时候,无论人体本身有多大的力气、有多强的爆力,其结果似乎都是一样了。

    “杀!”战士们高声吼叫着,像虎入羊群一般的冲进了敌阵与敌人厮杀在一起,一声声刀刃入肉声,一声声惨叫声,再加上雷声、雨声,就构成了一个像是原始冷兵器时期的战场。虽然没有断头、断臂,但是满地的肠子和鲜血却一点也不逊色。

    这时在其它方向进攻的伪军已经冲上了高地架起枪,但是他们却很无奈的现他们不能开枪,因为就算他们的枪法很准能打得中志愿军。但…步枪的穿透力会让子弹穿过志愿军战士的身体打中他们的战友,通常二次杀伤的威力都要比一次杀伤要大。也就是说,他们每打伤一名志愿军战士,就很有可能会让一名伪军负上更重的伤。

    鹏冲锋枪虽说没有什么穿透力,但是这种武器的精度很低,他们就根本没有办法在这两军厮杀成一团的战场上精确瞄准”于是他们沉默了一会儿后就端着刺刀从我们背后围了上来。

    “杀!”我朝战士们大叫了一声,志愿军可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在这白刃战中,一旦被敌人前后夹击,那就只有全军覆没的份,所以现在就只有一条生路,那就是在后方的伪军还没有围上来之前,杀出一条!

    志愿军们似乎也意识到了危险,全都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把刺刀捅向眼前的敌人。

    一个个敌人在我面前到下,又有一个个敌人出现在我的面前。

    鲜血,还是雨水,我已经分不清,只知道眼前的水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流到嘴里的雨水也充满了腥味和咸味。

    终于,在志愿军战士们居高临下的冲杀下,眼前的这群伪军扛不住了。他们转身就往山下跑去,战士们高喊着追杀到山下,接着乘着敌人没有防备时,就一路冲回到了赵永新驻守的那座高地上。,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凶战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七章 追击

    跑进战壕我双脚一软,就浑身无力地坐到在泥水里,嘴里不住地喘着粗气,两名战士迅跑到我身边查看我的伤势,而虎子却还咧着满嘴的鲜血嘴大笑道:“痛快,真***杀得痛快!”

    清点了一下生还的人数,包括我和虎子在内就只剩下二十一个。再看看步枪上沾满了血迹的军刺,到处都是缺口不说,还整个都变形了。

    “崔副营长”赵永新跑到我身旁苦笑道:“你咋还跑到俺这里来了,咱们也没子弹就要上去拼刺刀了!”

    “啊?还要再来一回?”闻言我不由愣住了。

    “怕他个鸟!”虎子满不在乎的说道:“咱们再杀到褚团长那就是”

    “虎子!”闻言我不由苦笑一声:“这个阵地咱们可不能丢,一丢了褚团长那边就危险了!”

    “就是!”赵永新也点了点头道:“这个阵地要是让敌人给拿下来。那机枪、迫击炮可就全都压着褚团长他们打了!”

    “唔!那就把那些***都给拼下去!”虎子扶着步枪站了起来。

    接着像是对我们作出回应似的,伪军又对我军的高地起了攻击。

    这些婊子养的根本就不给我们休息的机会,我在心里不冉暗骂了一声。伪军占着人多,分成几批轮番对志愿军起进攻,中间只有几分钟的时间间隙。所以虽说作仗时间不长,但是咱们的体力却已经是严重透支……

    也许是伪军意识到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又或许是他们知道我们没子弹了,所以这回他们连进攻前习惯的炮火准备都省下,只派出了三千多人对我军驻守的三个。高地同时起了冲锋。

    现在两个连队的战士加起来只有一百多人,人数虽少但是战士们却丝毫也不害怕,他们互相搀扶着站起身来,顶着头上越下越大的雨水。望着围上来的密密麻麻的伪军。双手紧紧握着步枪,然后大喊一声:“为了新中国!为了**!杀,”

    百余名志愿军战士就像疯了一样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抱着必死的决心朝伪军们冲去,零零星星的枪声、爆炸声随即响起,紧随着便是刺刀的拼杀声。战士们的大吼声和敌人的惨叫声。

    我也随着战士们一同杀进了敌群,霎时弃前后后到处都是穿着雨衣的敌人的身影,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敌人的雨衣或许还帮了志愿军一个。忙,因为雨衣不但会限制了他们的动作,还会让他们放不开。志愿军早已是一身泥水,所以可以放开地在这泥水里打滚拼刺,而伪军却是不然。他们要从全身干燥、洁净到一身泥水,潜意识里无论如何还是有些抗拒的。再加上志愿军们占据着地理优势,所以在拼杀中显得有如猛虎下山般的锐不可挡。

    “崩!”的一声,我架开了一把刺向我的刺刀,接着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一个枪托就把对手击倒在地,我几乎都可以感觉到他的鼻骨在枪托下碎裂的声音,但我还来不急往这个对手身上补一刀,就得匆匆忙忙的就去应付另一个嚎叫着冲向我的伪军

    敌人实在太多了,战士们很快就陷入了苦战,身旁的战士一个一个。地倒下,志愿军的身影越来越少。而敌人却越来越多。更可怕的是,我现身后的敌人也越过了高地挺着刺刀围了上来,我心中不由一寒,心想这下大慨就是我丧命之时吧!

    我突然有些想念手榴弹了,因为相比被敌人捅上几刀慢慢的死,还不如抱着一个手榴弹冲进敌群死个痛快!所以如果这一刻我身上有一枚手橙弹的话,那我会毫不犹豫的抱着它冲向敌人。

    不过幸好我没有”

    就在这千均一的时玄,四周突然响起了嘹亮的军号声,无数名志愿军战士从北面的山坡、公路、森林、河沟里钻了出来,凡是可以走斑的地方都有他们的身影。

    随着一阵密集的枪声和爆炸声,伪军很快就崩溃了,离得远的撒腿就跑,离我们近的或是正和我们拼刺刀的,丢下步枪跪在地上就举起了双手。

    霎时田野里、山坡上到处都是伪军匆忙逃窜的身影,志愿军们一边开枪一边追击,不断有伪军被打倒在逃跑的路上,也不断有伪军举起了双手,

    “扑嗵”一声,我也不顾面前跪着好几个双手举着枪投降的伪军,一屁股就坐倒在了泥水里。这时候他们只要轻轻地举起刺刀来往我身上一扎,就可以轻易地结束我的性命,但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我现在已经没有一点力气,这时他们如果想要杀死我,几乎就像是杀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我注意到他们互相打着眼色,似乎是想搞什么小动作,但是我不在乎。我甚至仰起了头,把自己的脖子暴露在他们的面前,尽情地让雨水冲刷着我头上、脸上的血迹。

    不一会儿,就有几名战士走了上来把那些跪在我们面前的伪军押走。接着同样也是浑身血迹的褚团长就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看起比我们也好不了”手里怀食着一把托卡列夫年枪,棉衣卜似乎怀有几个楼状,露出了里面洁白的棉絮。

    “团长!”战士们一见到褚团长就纷纷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但是褚团长很快就挥手制止了,然后也不管地上的泥水,一屁股就重重地坐在了我的身边。

    “你小子”褚团长这话一出口就让我愣了一下,他还是头一回叫别人小子”所以我几乎都不敢相信他是在跟我说话。

    当我疑惑地望向他时,只见他目光愣愣地望着两个高地前那成堆成堆的尸体,自言自语似的说道:“你们两个连队,杀的敌人可比咱们全团的人都多了!”

    “团长!”这时我才终于确定褚团长是在跟我说话,不由苦笑了一声有气无力地回答道:“杀的敌人是多,可是咱们的战士”就只剩下三十几个了!”

    褚团长沉重地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就离开了。

    “金体集合!”

    在雨中颤抖地休息了还不到半个时,上头就传来了集合的命令,我只好带着战士们缓缓起身朝山下走去。

    “同志们!”见人都到齐了。陈耶政委整理了一下棉衣说道:“这一仗同志们都打得很好,打得很顽强。特别是三营的一连和二连,他们在崔副营长的指挥下主动出击,并且占据了有利的地理位置,牵制住了敌人大量的兵力,在这场战斗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他们这种不怕牺牲勇于拼搏的精神,是值得咱们学习滴!他们是咱们团的骄傲,是师的骄傲,也是的军的骄傲!”

    “好!”全团的战士都把目光投向了我们营,并热烈地鼓着掌。

    我和战士们不由挺了据身把腰杆站直了些,心里不由升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自豪感。

    “同志们”这时褚团长又接口道:“时间紧迫,咱们长话短说。上级知道咱们成功地完成任务后。给予了咱们团很大的表扬和肯定。但是上级还同时指出,伪军还有大量的部队在四处逃窜,我们不能满足于这一场战斗的胜利,而应该继续扩大战果,继续追击敌人!”

    “好!”战士们举起枪轰然应着,就连刚才和我一起战斗的那些快要虚脱的战士都没有半点迟疑。

    “褚团长!咱们都没子弹了!”也许我是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但我还是要提出现实中的困难:“而且也没有粮食,就连刺刀都拼弯了,这样去追敌人

    “放心!”褚团长朝我桌了点头,信心满满地说道:“这一点刀军的同志已经为咱们考虑到了,在刚才的战斗中,他们缴获了一批武器弹药和粮食,上级指示优先给咱们团补充,同志们领完装备就马上出,咱们打伪军去!”

    “打伪军去!打伪军去!”战士们举着枪一声声高喊着,却只有我在心中暗叹:插得越深追得越远。到时撤退的时候也就越困难,战士们浑然不知在这一场场胜利的背后,等待着我们的却是志愿军有史以来最为惨重的一次损失!

    换了一把军刺,再领了二十几个弹匣和几个面包后,就拖着疲惫的双腿,踩着满地的泥水跟着部队继续往南追击伪军。

    五月的朝鲜已经进入雨季,第五次战役选择这个时候打响,恐怕是总指挥部花了一番脑筋的:雨季削弱了敌军现代化装备的威力,飞机受到天气制约,坦克、装甲车运动也增加了困难;阴雨掩盖了我军行动,使我军可以在白天行军乘胜追击。

    但是没有真正来到这个战场的人,是无法体会在雨水和泥泞中追击敌人的艰苦,天气依旧寒冷不说,被雨水浸湿的棉衣又大又重,使我们抬起脚来都要花上不少力气,就更不用说在泥泞的道路上急行军了。

    有些战士干脆就把已经成为累赘的棉衣、棉裤脱掉,但是冰凉的雨水很快就会让他们受不了。时不时还有敌人的几架飞机飞过,战士们扑嗵一声就在烂泥中卧倒,不一会儿解除警报后又是跑步前进!

    每个人都是一身泥水汗水,经常是跑着跑着一个同志咕咚一声摔倒了。口吐白沫昏迷不醒,几个人赶快扶他到路边急救。

    有趣的是,我们在路上还碰到了一支朝鲜人民军的高炮联队,全是力岁上下的女兵,军官也都是女的。女少尉、女上尉,我还看到一位女上校,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在雨水里一站,倒也是威风凛凛的。

    “嘿!朝鲜娘们可真了不起!”虎子瞧着就乐了:“这女兵也上战场打大炮了!而且还有那么多当官的!”

    闻言我不由苦笑了一声不说话,咱们志愿军虽说也有女兵,但基本上都是干卫生员和文工团的,而人民军却让女兵干这种用高射炮打*飞*机的体力活,那实在也走出于男丁不足的无奈了。

    “是啊!崔群营长!”赵永新瞧着那个就再着!“看那个女军官的军衔。该是个中校吧!”洲※

    “是上校!”我有气无力的回答道,现在的我就是多说几句话都觉得累。

    “哗,上校!”战士们这时也不由来了兴趣。纷纷问道:“那该是个什么长啊?”

    “至少也该是个团长吧!”我对苏军的军衔制度还是有一定的了解。一个上校的职务应该是个团长或是师长。

    “哇,团长,女团长!”战士们又大惊小怪地叫着,在他们眼里一个女人能当上团长那真是件难以想像的事。

    这时那群女兵在过一个山口时,一门高炮车轮陷进石头缝里,女兵们喊着口号又抬又推,尖亮的嗓门给过路大军平添情趣。

    “虎子,你去帮帮她们啊!你力气大不是?”赵永新打趣道。

    “俺,俺才不去哩!”虎子有点不好意思地回答道:“俺要是去了。那还不是要给那朝鲜女上校敬礼。俺才不干哩!”

    哄的一声众人不由笑开了。

    最后还是褚团长派出了一个班帮她们排除障碍,这才让高炮车又重新走上了道路。

    “同志,谢谢你们!”

    “同志,多杀几个伪军!”

    那一群女兵挥着手朝我们叽叽喳喳地叫着,战士们虽说听不懂她们在说些什么,但也是个个兴高采烈地朝她们挥着手。

    我军在雨水中一路朝南急行军,遇到河就喝几口水,饿了就吃几口面包。就这样不停地追赶伪军。有时也能追上了几支伪军部队,但是让战士们很郁闷的是,尽管我们成功地突破敌军阵线并迂回穿插将敌包围。但是伪军很快就下令全军解散。丢下所有的重装备一装甲车、大炮、卡车让官兵们自寻出路。

    这时我才知道原来伪军也很难打,难就难在打不着!

    在我强大兵团围追堵截下,他们迅即化整为零,凭借着对让林地形的熟悉一哄而散,钻进密林深山,这样不但可以逃生,偶尔还可以从森林里钻出来给我军制造些麻烦。

    朝鲜中部山大林密,敌军这一散。我军即失去打击目标,要把那一大片密林峰岭搜索、梳理一遍,并非易事。

    前方不断传来的消息说,整团整营歼灭的敌军较少,而抓获的散兵游勇却很多。

    这种战法可真是世界上少有的“战法”!可就是这“战法”却还真有点“成功”因为我们似乎根本就无法大批量的歼灭敌人的有生力量,让他们保存了实力。事实上在现代的资料里我就知道,在东线我军取得全面胜利时,也只是围歼了伪军两个师、击溃了两个师,一共才歼敌两万多人。这对于包围了伪军两个兵团将近十万人的战役来说,这种战果总是有些不尽人意。

    一路上尽是伪军丢弃的汽车和装备,由于子弹供应不上,所以大多数战士手里的武器又慢慢变成了…步枪,有些手里拿着苏式冲锋枪,机枪的战士舍不得把手里的枪丢掉,于是很多战士身上都背着两、三把枪。

    到了晚上行军就更加困难,在雨夜里能见度极低,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因为担心敌人的侦察机现目标而引来大规模的轰炸,所以部队只能摸黑前进。偶尔有个把战士忍不住亮一下手电,马上就会招来斥。

    战士们是摸着前面人的背包、子弹袋,跌跌撞撞地鱼贯前进。完全看不见脚下走的是哪一条路,也不知道自己是朝哪个方向走,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一会儿左一会儿右,谁都不清楚是走在山上还走路上,不时听到战士们的摔跤声,骂骂咧咧的埋怨声,低声的呼问声。

    偶尔头顶上还会飞过几架“黑寡妇”夜航机,机翼下的夜航灯就像流星一样一闪一闪的。“黑寡妇”是美军装备有夜视仪设备的侦察机。因为它和身墨黑,飞在天上出的嗡嗡声就像寡妇在哭坟,所以战士们都把它叫做“黑寡妇”

    每当“黑寡妇”嗡嗡地飞到我们头上的时候,上面就会小声地传来命令:“不许吸烟,注意掩蔽!”

    靠!我不由埋怨了一声,这下雨天的谁如果能吸烟那还真叫本事了。掩蔽倒还简单,往泥水里一趴就成,虽说是湿湿的又冷又臭,但是在困极了的时候眼皮还是直打架。不过又不敢打盹,因为一旦睡着了。只怕在这黑漆漆的夜里部队什么时候走了都不知道。

    终于到快要天亮的时候,前面传来了原地休息的命令,我心中不由一松,在黑暗中摸着了一块没有泥水的石头,趴上去就睡。

    大慨过了几个小时后我才在朦朦胧胧中醒来,睁开眼睛一看,这才现身旁就躺着一具伪军士兵的尸体。在雨水中已泡得胖,正散出一股臭气。想着自己昨晚尽然躺在他旁边睡了一夜,我的胃里就不由一阵翻腾,结果这天早晨就算是饿着肚子我也吃不下任何东西。,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肌,章节更多,支持作

第十八章 180师

    “崔副营长!”在我还在为那具尸体恶心的时候,赵永新匆匆忙忙地跑到我面前报告道:“不好了崔副营长!咱们跟部队走散了”。

    “啥?走散了?。闻言我不相信地指着前面一大堆的志愿军战士说道:“前面不都是咱们的部队吗?”

    “那,那不是咱们的部队”。赵永新不由苦着脸回答道:“昨晚黑漆漆的谁也看不见谁,个个。都拉着前面的战士的子弹袋走,一个同志拉错了人,后面的全都跟着错!这不”咱们营两百来号人,全都给落下了!”

    “那还站着干啥?还不找部队去?”我不由着急地站起身来。

    “哪找去啊?。赵永新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为难地说道:“这人生地不熟的,连个。地图都没有,就算有地图吧!咱部队也是满山乱跑的

    “唉!”我不由叹了一口气,颓然坐倒在她上。

    过了好一会儿,看着前面正准备出的一队队志愿军战士,我不由好奇地问了声:“前面的是哪支部队?”

    “是的军的”。赵永新回答道:“刚才问了下,好像是田师的!”

    “什么?函师?”闻言我不由愣住了。在我面前的这支部队竟然就是四师,就是那支在第五次战役中被抱围后几乎全军覆没的四师,

    “咋了?崔副营长!”赵永新见我神色不对,不由疑惑地问了声。

    “唔,没啥!”我定了定神,很快就下令道:“清点下人数,让战士们做好准备,咱们跟着的军的同志走”。

    “是!”赵永新应了声转身就去安排。

    部队再次开始急行军,人数很快就清点出来了,包括其它营走失的人数,一共是三百二十八人,这几乎就是咱们团现在一半的人数了,昨晚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走散的,想要找团部是不可能的。

    而且,按我个人的意思,现在鬼使神差下让自己跟上了四师,想着这支万余人的部队在不久的将来。将会有七年多人战死、失散、被俘虏”,我就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因为志愿军通讯设备十分落后,所以掉队了再跟在其它部队一同作仗是常有的事,咱们这一群人跟在田师后面前进,他们也就见怪不怪了,只是我却不想就这么跟着他们屁股后面只是打打仗了事,那可起不了什么作用,于是我就加快了脚步追上了前面的一个小战士。

    “同志!你们是哪个团的?。我随口问了声。

    “难们是甥团的”。那名小战士不由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你们不是?你们是哪全部份的?。

    “咱们是四十年萏团的我有点无奈地回答道:“咱们跟部队走散了哩!”

    “啥?四十年的?。闻言那小战士不由吃惊地望了我一眼,带着满脸的尊敬说道:“听说你们是从第一次战役一直打到现在的?都是真的?。

    “嗯”。我点了点头。

    “哗!那一定打过不少鬼子吧!”还不等我回答,那小战士转身就朝前面的战友喊了一声:“同志们,咱们碰到四十年的老大哥啦!”

    汗,闻言我不由一阵苦笑。咱什么时候都变成老大哥了

    “四十年的?听说打过不少胜仗哩”。

    “对!听说第一枪就是他们打的,还全歼了英国鬼子的坦克营”。

    “瞧瞧人家四十年的,就是不一样,手里拿的都是从美国佬手里缴来的枪”。

    的军的战士们虽说没有停下来,但却纷纷转头朝我们望来,只看得我和战士们心里都怪舒坦的。那感觉就像是被人膜拜的英雄,而且膜拜我们的还是志愿军战士。

    这一路打仗打过来,只是一个劲地吃苦、流血,还真没有想到原来咱们部队都已经打出名声了。

    “同志”。这时从前面走下一个胡子拉渣的中年志愿军战士,看他腰上别着一把手枪,身后带着一个警卫员,想来也是有点官的。只是让我觉得很怪异的是,他棉衣的口袋里还插着一个墨镜,应该是从伪军手里缴获的。

    一想着穿着土不拉叽的志愿军战士脸上戴着一个墨镜的样子,我就不由想笑,但是想着他也许是比我还大的“官”于是只好辛苦地忍着。

    “同志”。他再走进了些就冲我问道:“你们是四十年哪全部份的?”

    “报告!”我不由挺了下身回答道:“咱们是四十年旧师强团3营的,俺是副营长崔伟

    “唔!还是个副营长?。那名中年战士不由意外地看了我一眼,接着很快就热情地握着我的手道:“同志,我是甥团团长庞克昌!你们是跟部队走散了吧!”

    “是的!”我点了点头回答道:“也许是昨晚跟你们挤一块的时候,跟错部队了”

    “没错没错!”庞团长呵呵笑道:“都是咱们自讣谛队,怎么能说跟错呢又不是摸着黑跟着伪军击一

    “要跟着伪军走才好哩”。虎子在一旁插嘴道:“要真是跟着伪军,天一亮咱们就正好把他们一锅端了”。

    “哟!这个战士口气倒不少嘛!”庞团长闻言不由哈哈大笑,周围的战士也跟着笑开了。

    “怎么样?崔副营长!”笑了一会儿,庞团长就指了指我身后的战士们。眼里充满了期待问道:“你们这是去找大部队呢?还是”。

    接着他又神秘兮兮地凑到我的耳边说道:“告诉你,咱们可不是去追伪军,咱们是去打美国佬!要想打个痛快,跟着咱们准没错”。

    “唔!这么快就开始打美国佬了?”闻言我不由有些意外。

    庞团长点了点头:“美国佬知道咱们在打伪军,他们也坐不住了,正往这边派援军呢!上级命令咱们切断美军与的伪军的联系,坚决把美国佬的援军挡住!”

    原来是打美国佬的援军,听到这里我不由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美军这么快就全线反攻了,不过离美军反攻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吧!无论如何,要救四师先就得跟着他们走。

    想到这里我很快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好!”庞团长狠狠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崔副营长,咱们部队没跟美国佬打过仗,缺乏作战经验,正需要像你们这样有经验的老兵来交流一下!崔副营长可不能把好办法给藏着椰着哦!”

    “唔!”闻言我不由苦笑了一声,这才知道庞团长那么希望我们加入他部队的真实原因。

    于是我就在想,如果他知道我同意加入他们部队的真实原因,是想救他们全师突围,他肯定会以为我疯了。不过这时我心里也在七止八下的。这能不能把他们救出去还是个未知数呢!我可不想把自己都搭进去做美军的俘虏”,

    跟着函师的战士们在泥水里行军了一天,终于在当天下午到达了目的地,听,田师的战士们说这里叫春洪。高地下方的公路叫春洪公路。是西线美6战一师和七师东进增援伪军的必经之地。

    像朝鲜其它地方一样,这里同样也是群山环抱着一条蜿蜒曲折的公路。只不过与以往有所不同的是,连日的大雨让道路泥泞不堪,而且还可以看到山上冲下的泥石流拦在了路面上。

    这些虽说可以减缓美军的进军度,但我知道这还不足以挡住他们,因为他们的谢尔曼坦克只需耍稍加改装,就会变成一辆大功率的推土机,对于谢尔曼中型坦克来说。这点挡在公路上的泥土啊、石头啊那还不是小意思!

    “崔副营长”。正在我与战士们抓紧时间构筑工事时,一个通讯员找到了我:“庞团长让你去一趟!”

    “是!”我随手把铁锹放下,就从灌满了水的战壕里跃了出来,跟着通讯员往阵地后方走去。

    本来我以为庞团长叫我,应该就是去团部了,但是走了十几分钟,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志愿军的团部一般都设在离前线不远的地方,这样指挥起来更方便,但现在都走了十几分钟了还没到,莫非要去的是师部?

    果然就像我猜想的那样,又走了一会儿,通讯员就带着我离开公路往山上爬去,树林里依稀可以看到几个警卫员的身影,我想如果不是去师部的话,戒备不至于这么严的?接着掀开黑布走进了一个防空洞,看到庞团长笔挺地站在那里,就更证实了我心中的想法;

    “报告”。通讯员挺了下身敬礼道:“报告师长,四十年崔副营长来了”。

    “唔,崔副营长!来来来”。一个披着棉大衣,两颊瘦削、目光,却炯炯有神的中年战士热情地朝我招着手,让我意识到面前这个穿得跟普通战士差不多的人就是田师的师长郑其贵。

    “吸烟不?”另一名志愿军年纪稍大留着两撇八字胡的战士给我递上了一根烟。

    我一看是“春美香”这烟在这时代可绝对称得上是国产名牌了。但就算是给我天做的胆,也不敢在师长面前抽烟啊,于是犹豫下挺了个。身就回答道:“报告长,俺不会!”

    “骗谁啊你?。郑师长不由指着我笑骂道:“看你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香烟的样子,就知道你不是烟白也差不多了!”

    防空洞里的几个,人闻言都不由笑了起来,气氛立时就缓和了不少?

    “来来”庞团长也来一根!”郑师长很快就把庞团长也招了过来,防空洞内很快就弥漫着一阵烟雾和阵阵烤烟的香味?

    “我来介绍下!”郑师长吐了一口烟雾就指着那留着八字胡的战士说道:“这位是政委吴成德,我是师长郑其贵。”

    “吴政委,郑师长!”我赶忙起身朝两人敬了个礼。

    “坐坐坐”别客气!”吴政委又拉着我在板凳上坐了下来:“崔副营长,你来之前咱们就过电报向你们师求证过你的“叭一斤说你很能打嘛英国皇家坦苏营就是你指挥着打下出圳,而且你们褚团长还一个,劲的说你枪法准、满脑子鬼点子,还说敌人在你手上吃过好几次亏!看来这回咱们还是捡到宝贝喽!”

    “政委过奖了,俺,俺也是蒙的我都被吴政委夸奖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崔副营长啊!”郑师长这时脸色转为沉重:“我们都是同志,就不说其它话了。按原计划本来是由的军全军执行这个阻击任务的,但是上级临时又把蚓师配属给口军打穿插”阳师配属给第旧军做预备队,现在就只剩下我们一个。师来阻挡美军一师和七师的援军。这场仗可不好打!”

    “再加上我军从来没有与美军交过手!”吴政委插嘴道:“你们四十年是从第一次战役开始就跟美国佬交手了,怎么样?介绍介绍经验吧!”

    “政委,师长!”闻言我也不说客套话了,起身朝二人敬了个礼就回答道:“美军的战斗意志虽说不强,但是火力却是十分猛烈,飞机、大炮、坦克还有军舰上大口径舰炮,而且这次战役跟以往的战役又有所不同,炮火攻击的猛烈程度比以往几次战役都要猛烈好几倍!”

    “嗯,是范弗里特的饱和攻击!”吴政委点了点头解释道:“以往美国佬的弹药都是有限制的,但是这次战役美军却给出了无弹药限制的命令,随便那些炮兵怎么打!”

    其实我也知道这是范弗里特的原因,但是我却又不便明说,因为一个小兵会知道范弗里特的饱和攻击就会显得很怪异了。等会儿师长、政委问起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

    “敌人的火炮不是很大的问题!”郑师长走到地图旁,比划着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说道:“我军驻守的这一带多山多林,只要我们构筑好坑道工事,敌人的火炮也拿咱们没办法!再加上现在是雨季,敌人的飞机也会受到限制。”

    “郑师长”闻言我不由回应道:“如果咱们要撤退呢?躲在坑道里是不怕敌人的炮轰,可是要撤退也撤不下来!何况雨季也会有不下雨的时候啊!”

    “啥?你是说咱们部队要撤退?”闻言郑师长和吴政委不由全都疑惑地朝我望来,现在正是志愿军高唱着凯歌大败伪军的时候,他们哪里会想得到几天之后志愿军就要全军都要撤退。

    我很肯定地点了点头:“敌人早就在第四次战役的时候,就知道我军后勤补给不足,他们总是趁着咱们打了七夭的仗没弹没粮的时候动反攻,这次战役想必也不会例外。现在战士们都快没子弹了吧!”

    “我师的情况还好!”闻言吴政委不由皱了皱眉头:“不过我师一直以来都是在内线作仗,弹药减耗不多,在前线的部队想必就不一样了!”

    “吃的的确没剩下多少了!”郑师长忧虑地说道:“咱们总以为后方就会送上来,还都没放在心上!”

    “百万大军啊!”吴政委不由苦笑一声:“志愿军增加了飞机和高炮团,后勤虽说大有改善,但是志愿军的人数也翻了几番喽!”

    “郑师长,吴政委你们看!”乘着这个机会,我就指着地图上志愿军攻入位置说道:“此次战役,伪军在东线形成一个突出部,把左翼暴露在我军面前,我军一路穷追猛打攻入了敌军纵深,虽说现在一路都是在打胜仗,但是同样也把我军的右翼暴露在敌人面前。”

    顿了一会儿,我就决定以假想的方式把史上美军的行动说了出来:“如果我是美军,我就会乘志愿军连日作战人困马乏且弹尽粮绝的时候,动全线反击,把整个战线往北推移,再派出小股装甲部队在飞机的配合下,迅穿插到我军后方敏感的蜂腰部位,那么志愿军在先前的战斗中穿插得最远的几万官兵,将会被分割在三八线以南,从而陷入美军的重重包围之中”

    “老吴!”闻言郑师长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朝吴政委说道:“我认为咱们该跟军部联系下,是不是见好就收,早点把部队安全撤出去了!”

    “同意!”吴政委神色凝重地点头说道:“马上向军部汇报情况,崔副营长提到的敌人这个作战方案,咱们一定要慎重对待!”

    “崔副营长!”郑师长朝我点了点头说道:“你提的建议很好,我们会认真考虑你提出的这些问题的。

    你们先回部队指挥战斗吧!”

    “是!”我和庞团长应了声就转身朝洞外走去?

    走出师部的防空洞时,我不由松了一口气,如果指挥部接受郑师长、吴政委的建议及早把还在往敌人纵深穿插的部队拉回来那当然好。但是如果不能呢?是不是还要重演一遍战斗减员八万余人的惨剧?田师的损失,只不过是其中的一部份而已“,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山。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九章 防坦克壕

    大雨还在噼噼啪啪地下着战士们在雨水中艰难地挖着战壕泥土因为被雨水冲刷过倒也不难挖只是那战壕里的积水都淹过了战士们的小腿了。我双手机械地挥动着铁锹脑海里在尽是现代时看过的有关凹师的资料希望能够抓住每一点帮助他们突围的机会。

    因为我个人也很同情田师的原因所以对四师的资料掌握的还是比较全面。

    说起这田师也是一只屡建战功的部队从抗日战争初期展起来后。就打了不少硬仗和恶仗口尤其是这支部队中庞克昌的蟹8团曾经长途奔袭阳华里火烧运城飞机场受到中央军委通令嘉奖打国民党军队平6庙底伏击一仗更是全歼其美械装备的弛团获得旦的重大战果。可以说个个都是能打的骄兵悍将。

    但问题是这支部队在啸年升编为野战部队后一直就处于内线作战基本上都是在无后顾之忧的条件下进行的现在一入朝就让他们在弹药补给不足的情况下与美军作战难免会有经验。应变能力不足的缺憾。

    就比如说朝鲜战争后勤补给十分困难这早已不是秘密了但是对于一直处在补给充足条件下作战且一入朝马上就投入战斗的田师来说却似乎没有充分认识到这一点或者说就算认识到了也没有那种补给不足的危机感。就像刚才我说起弹药和粮食不足时郑其贵师长竟然还会以为后方很快就会运上来

    部队轮换作战有它的优势也有其劣势啊其优势就是士气高昂精力旺盛劣势就是地形不熟。经验不足。对战场形势把握得不够准确。就像现在的田师一样虽说是打过了小日本打过了国民党但是他们还是会习惯地用以往的那一套来对付现在的美军。

    想到这里我不由顾然地把铁锹插在了地上在战壕中找到了一块露出水面的石头坐下然后习惯性的去摸口袋里的香烟但是掏出来的是一堆早已被雨水浸烂的烟。

    看着在雨水中与四师的同志一起挖着战壕的战士们我心里就隐隐有此不安志愿军的军规是坚决服从上级命令如果我们就这样跟着四师打仗打下去那还不等于是四师的一部份了。到时上级传下的命令我又要坚决服从那最后会不会落得跟历史上的一样了。我想顶多就是多打死几个美国佬吧最后非但救不出人反而还要把自己都搭了

    去。

    不行绝不行让这样的事情生想到这里我站起身来就朝阵地后方的团部走去。

    团部离阵地不远就在几百米远后的一个防空洞里我在洞口喊了一声报告得到请进的允许后才掀开了洞口的黑布走了进去。

    唔是崔副营长”见到是我庞团长不由一愣很快就起身走上前来握了握我的手崔副营长刚才听你在师长和政委前分析的一番话我也获益良多啊来来先喝杯热水”

    说着就给我递上了一杯还冒着热汽的开水。

    庞团长”我接过开水喝了一口就迫不及待地说道俺这次来是有此事想跟团长商量下”

    什么事尽管说”庞团长点了点头笑道有什么要求也尽管提。能办到的我一定想办法”

    庞团长”闻言我不由喜道俺拉上来的部队装备都是从敌人手上缴的炸药包手榴弹什么的都少得可怜你看是不是”

    没问题”庞团长满口就答应道给你们补充五十个炸药包一百枚手榴弹”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道另外再给你们一百枚反坦克手榴弹你们有打坦克经验反坦克手榴弹在你们手中能更好地挥作用。不过崔副营长美国佬坦克来的时候我希望你们能做为第一梯队上去炸一回坦克好让咱们的部队学习学习怎么样。”

    没问题”我一听竟然还有一百枚反坦克手榴弹想也不想就满丘答应了下来。反坦克手榴弹这玩意在志愿军手里可算是好东西了炸坦克炸步兵。炸碉堡比炸药包可好用多了。

    用炸药包那可是要靠近了放到坦克上或碉堡旁弓爆才可以的这冲到坦克碉堡前都不知道要牺牲多少人了万一没地方放还得像董存瑞那样用手顶着。反坦克手榴弹就不一样了威力跟炸药包差不多不说。隔着几十米甩过去就成。

    崔副营长啊”接着庞团长又庆幸地说道咱们部队还有许多战士连坦克是什负样的还没见过呢昨天我还在担心这敌人的坦克上来了部队会不会出乱子现在有你们这支有经验的部队与我们一同作仗。我这底气可就足喽”

    庞团太夸奖了”我被庞团长这么一夸心里就不由有点此漂漂然起来那最重要的事都说不出口

    怎么了。”庞团长是个细心的人他察觉到我为难的样子不冉幕抚池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鲨迈有什么困难尽管提别搁避心十咱们都是同一个阵沿的同志马上就要在战场上同生共死了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庞团长俺希望”迟疑了下我终于鼓起勇气说道俺希望庞团长能让我这支部队独立作战”

    独立作战。啥意思。”庞团长不由皱了皱眉头。

    庞团长俺是这样想的”我连忙解释道这战场上的事可是瞬息万变的特别是现在咱们对付的是美国佬他们的坦克穿插进我军阵地或是后方那可都是眨下眼睛的事四师的同志们打坦克没经验咱们这支部队如果要守着阵地就没办法脱身去支援”

    哦我知道了”庞团长行到这里不由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说哪里最需要你们你们就上哪里是吧”

    没错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我忙不迭地点着头俺就是希望咱们部队能多一此自由如果战场上有啥变化咱们也可以见机行事

    不用向上级汇报飞不用接受上级的命令”

    这可不成”闻言庞团长不由摇了摇头说道你要主动寻找战机那是好事但是无论如何也要听从上级的统一调配否则这打起仗来还不是乱了套了。”

    唔”听到这里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军事知识有多么浅薄想想也对在战场上如果有一支不用听命令的部队跑来跑去那很有可能会打乱全军的作战计划比如团部派一个连队去佯攻咱们突然就顶了上去

    想到这里我不禁为自己有这个想法而感到可笑军队是一个统一的整体要有统一的指挥和协调如果这其中有不听从指挥的一支小部队。那无论其战斗力多强都是这个整体之外的部份。

    但我又不想被命令绑住自己的手脚。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样吧”庞团长摸着下巴想了想就让你们营做为预备队姐了。你们现在的阵地我会派其它部队上去接防你们暂时退守二线到时哪里最需要你们我就派你们上哪这样总成了吧”

    成”我点了点头。这样虽说还是不能说是给我很大的自由但目前看来也只有这样了。

    还有困难吗。”庞团长问道。

    团长给张地图”

    嘿你还没完了你”见我不知足的一个接着一个提条件就连庞团长都觉得有此好笑了。

    从团部走了出来我就跟门口的警卫员要了张油纸然后小心地抠地图包了起来。要想把四师解救出去这玩意可是绝对不能少的。

    赵水新虎子任凤有”一回到阵地我就叫上了一个连长许锋昨晚都不知道跟着褚团长他们上哪了。所以现在我这个副营长实际上就是营长。

    到”一个连长很快就站到了我的面前。

    这个阵地交给其它部队了”我拔起插在地上的铁锹说道咱们到二线预备阵地去。”

    咋咋了。崔副营长。”虎子不由奇道让咱们退到二线。不让打了。”

    是啊崔副营长”赵水新也为难地看着我这四师的同志们都看着呢。他们都说要向咱们学习。咱们就这么灰溜溜的到二线阵地去。那丢人”

    啥丢人啊。”我没好气地骂了一声你们这此兔崽子就愁没仗打放心有你们打的任凤有。去后勤部领弹药赵水新。虎子立刻组织战士们到阵地上挖坑道没挖好不准睡觉”

    是”一人应了乒就各自带着部队忙开了。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虽说还是伸手不见五指但战士们为求有一个栖身之地不得不摸着黑顶着雨伐木挖坑道不过好在战士们对坑道作业十分熟悉按战士们自己的说法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把坑道给折腾出来。于是在战士们共同的努力下到了下半夜十几个足够战士们栖身的坑道就完工了。

    疲惫不堪的战士们低声欢呼一声就纷纷脱下了又湿又重的棉衣躲了进去不一会儿坑道内就传来了一阵阵鼾声却只有我怎么也睡不着。虽说也很困了但是身上湿漉漉又是泥又是水的让我全身都不舒服。于是脑袋里就乱想着该怎么把田师救出去。

    如果能让四师不被包围那就最好了但这几乎就是不可能的因为史上的田师之所以会被包围完全是因为上级给坠师下了原地防守掩护伤员搬退的命令。再加上身为政治干部出身的郑其贵师长只知道坚决服从上级的命令完全不考虑部队的实际情况也不考虑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才让突围的机会一次又一次的错过。

    要想让田师不被包围,除非田师师长是我

    这就是军事家与政治家的区别啊酌师原来的师长临时被派到南京军事学院学习了于是就让原任田师政委的郑其贵担任师长。由政治干部出身的将领大多都有个共…许点那就是政治十分归宝。归决执行,级的命令乍。江军事指挥上却往往不称职。郑其贵师长就是这其中的一员。

    据说最后郑师长在受到军事处分的时候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严格执行了上级的命令最后却要把板子打在他身上。

    说句公道话这事实在册怪不了他他已经蝎尽自己所能了而且坚决执行上级命令本就没有错要错也是错在指挥部要错也是错在上级用人不当

    四师包括它的师长是一支受到不公正处理甚至可以说是受到不公正污辱的部队

    脑袋里胡思乱想着最后终于在寒冷中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冻醒的这时候天气虽说不是很冷但全身湿湿的睡了一觉还是让人受不了。站起身来搓了搓冰冷的双手又在坑道里做了一会儿蛙跳这才感觉好了此。

    胡乱地啃了几口面包我就摸出怀里的地图用颤抖的手指揭开油纸。小心翼翼的把它摊开借着坑道口传来的几亮光看了起来。

    崔副营长这么早就醒了。”身后传来了赵水新的声音当他注意到我在看地图时连忙带着歉意说道唔俺不知道你在看地图”

    没事俺正好想叫上你把虎子和任凤有也一块叫上来咱们开个短会。”

    是”赵水新应了声很快就把虎子和任凤有叫到了我旁边。

    同志们”见一人都到齐了我就指着地图说道咱们当面之敌是从着洪公路前来增援的美一师和美七师美国兵同志们都打得多了。都知道他们爱用坦克开道而凹师的同志又没有打坦克的经验所以这次打坦克的任务就交给咱们营了。”

    好”赵水新像是松了一口气俺昨天还在田师的同志面前吹牛咱们打坦克有多厉害没想到下子就被搬到了二线这心里正憋屈着现在正好有机会让咱们露露脸”

    反坦克手榴弹都领了吧”我朝任凤有望集。

    领了”任凤有看了看虎子有点不满地回答道都分给战士们了只是李连长愣是多抢了几个”

    唔”我不由疑惑地朝虎子望去。

    这个”虎子红着脸摸了摸脑袋上回俺不识货少领了几个这回俺补上也不行么。”

    战士们全都笑开了我也不由摇头苦笑只拿虎子这憨实的虎将毫无办法。

    顿了一会儿我又接着说道咱们虽说打过坦克而且也有反坦克手榴弹但是上回打坦克的效果实在不尽人意。”

    崔副营长说的是。”赵水新点头赞同道上回要不是有个小战士陪上性命炸毁一辆大坦克堵住了路那此坦克早就跑光了。”

    我点着头总结道咱们主要的缺点先是对反坦克手榴弹的重量不熟悉投弹不够精确很难击中行进中的坦克。再加上反坦克手榴弹威力不够大无法击穿敌人中型。重型坦克的前装甲只能击装它他的后装甲这就时咱们掷弹的精确率的要求就更高了。”

    这个好解决”任凤有想了想后就回答道咱们志愿军个个肃是打手榴弹过来的只是这反坦克手榴弹重量是普通手榴弹的两倍咱们一下还没习惯所以才打不准。只要给咱们半天飞一天的时间练练。保证扔得又远又准”

    没错”虎子世赞成道咱们当土八路的时候手榴弹比子弹还多一打仗就是全身挂着手榴弹。一片一片的朝鬼子头上扔说起这扔手榴弹谁还能比都过咱们哪别说练个半天。一天俺瞧着练一个封辰就够了”

    时间不多敌人随时都会到”我提醒道所以等会儿组织战士们抓紧时间练习否则就别想在田师的同志面前露脸了俺瞧着都要丢人喽”

    放心吧崔副营长”赵水新拍了拍胸膛信誓旦旦地说道咱们就算是丢了性命也不会丢人”

    就是”其它再人也握着拳头赞同。

    另外一个缺点就是”我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反坦克手榴弹的投掷距离大近了因为它的重量所以很难投到一十米以上。这样咱们向敌人坦克靠近时。必然要付出惨重的伤亡。而且反坦克手榴弹的杀伤半径是二十米距离近了投很容易炸伤自己”

    这个”听到这个不足战士们都不由愣住了这可是反坦克手榴弹的天生缺陷战士们可想不到什么办法解决了。

    我笑了笑也不跟他们打谜语了。就接着往下说道所以咱们要挖防坦克壕。”

    防坦克壕。”战士们都不由愣住工

    防坦克壕虽说在二战时广泛应用了但是对于很少与克接触的志愿军战士来说却展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第二十章 戈兰壕

    防坦克壕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产生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得到广泛应用的一种用于阻滞敌坦克行动而构筑的一种沟壕式障碍物。

    可以为反坦克火器摧毁敌坦克创造许多有利的条件。

    其实说到底这防坦克壕就是一条加宽加深的壕沟具体尺寸要看对付的是什么坦克以敌人坦克头栽下去爬不起来为准。如果是以美军现在的潘兴坦克来算挖个深两飞一米宽四飞五米的就差不多了吧

    可以想像如果坦克硬是要从这里开过去那就会掉到这壕沟里出不来那时候就任志愿军战士们折腾了。到时志愿军战士们所要做的似乎就是从交通壕钻进防坦克壕然后露出点身子把反坦克手榴弹往掉入壕沟的坦克或是正从桥上开过的坦克底部一丢

    事实证明防坦克壕就算是时现代性能优良的坦克仍然具有很好的障碍作用。在孵年第四次中东战争的时候以色列军队就以一条防坦克壕轻松地击毁了叙利亚相当于一个装甲师的匠辆坦克和四辆装甲车。

    不过以色列挖的这种防坦克壕与普通的防坦克壕有此区别普通防坦克壕是把挖出的积土分别堆在壕沟的两侧而以色列士兵却是把挖出的土方全部放置在己方一侧形成了一道两米多高的土堤。仅仅是这一个小小的变动在战场上却能起到大作用

    这种以色列人明的防坦克壕因其修建在戈高地所以被称之为戈兰壕。我现在带领志愿军战士们在谷地间挖的就是这种戈兰壕。

    我把防坦克壕修建在志愿军战士防守的两个高地之间这里地势平坦十分适合坦克和装甲车起集群攻击当然也正是防坦克壕能挥作用的地方。

    同志你们这是在折腾啥。”几个四师的战士站在壕沟顶上问着。

    防防坦克壕”正身泥水挥舞着铁瞅的虎子闻言不由迟疑了下最终还是应了声。

    防坦克壕。”田师的同志一听着就不由笑开了同志就这一条沟也能防坦克。感情那美国佬的坦克也是泥做的。”

    去去去咋咋不能了。”虎子不服气地应道有种咱们就等着瞧到时你们可别把眼珠子都给瞪出来喽”

    等酌师的同志笑着走开后虎子这才凑到我身旁小声地问道崔副营长你说这防坦克壕它还真能防坦克。”

    就挖吧你咋那么多废话”我没好气地应了声然后朝战士们大声喊道同志们加把劲一定要赶在敌人的前面完工挖好防坦克壕就是胜利”

    是”战士们应了声就加紧了手上的动作。

    志愿军擅长土木作业再加上这一段防坦克壕只有一百多米长所以只用了半天的工夫就完成了战士们甚至还有时间在雨水里练习了一会儿投弹。

    正如任凤有和虎子所说的战士们都不愧是投手榴弹投出来了还没练习多久就有一名战士在一十五米的距离下把手榴弹投到了规定的范围内只弓来了周围观看的志愿军战士一片叫好声。

    美国佬咋还没来哩。”赵水新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就美国佬这度也能叫援兵。只怕等他们赶到了这伪军都要让咱们给打得差不多”

    是因为天气吧”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回答道美国佬的军队都是机械化部队朝鲜的公路年久失修这雨一下啊公路上泥石流飞塌方什么的就多他们这是一边修路一边前进呢哪有那么快”

    也是”闻言赵水新不由笑道还是这雨下得好啊这雨一下美国佬的四个轮子都比不上咱们两条腿了”

    有啥好的。”虎子都喃着应道他们要是走得快此也用不着俺等得那么烦了这手都痒了都”

    正说着雨幕中突然隐隐传来一阵阵雷声。但是让人意外的走过了好一会儿那雷声也没有停下来而且还越来越响战士们很快就意识到那不是雷声而是敌人汽车和坦克的马达声。

    做好战斗准备”随着我的一声命令战士们纷纷跑进了战壕我则带着赵水新的那个连队爬上了防坦克战壕旁边高地上的阵地里这里驻守着田师的一个连队他们的任务是守住阵地而我们则是负责时付敌人的坦克。

    隆隆”声越来越响不一会儿六百米外公路的拐角处就出现了两辆谢尔曼坦克和两辆满载着美国大兵的汽车。谢尔曼坦克已经被改装成了铲车坦克上上下下包括汽车上穿着雨衣的美国大兵都是一身泥水。照想这应该是一支在前面开路侦察的小分队他们一路上想必是吃了不少苦头现在个个都疲惫得没有多余的力气侦察以致于车队又往前开了一百多米才猛然现前面一条又长又高的防坦克壕

    心尘小在里面吹来的风声中我依稀听到了他们高声咒骂的声,

    让我觉得美国人其实很可爱因为他们章然全抱怨劫么…们制造的麻烦。

    砰”的一声一颗子弹就从我枪膛里射了出去一名汽车上的美军从汽车上摔了下来跌倒在雨水韦

    现在的我通常都是以这种方式做出回答

    这枪声不但把美军吓了一跳就连凹师的志愿军看着也吓了一跳。在之雨幕中能见度极低的情况下五百米外汽车和坦克都是模模糊糊的一片而我却能一枪命中汽车上的美军士兵这不由让田师的战士们纷纷侧目朝我望来。

    谁。谁打的枪。”这时战壕里却有人用质问的口气地吼叫着

    是谁不听命令随便打枪。”

    唔”这时我才明白原来在这战场上严格遵守命令的还不在少数。

    咋了。”虎子有点不悦地应道美国鬼子已经现咱们了为啥不能打枪。”

    这时美军方向突然传来阵密集的枪炮声那此美国佬似乎是想报刚才那一箭之仇只把手里的轻重武器朝我军阵地乱打一通坦克也不停地转动着炮塔射出一枚枚炮弹。但是他们根本就看不到人甚至连志愿军的阵地在哪都看不到那此炮弹飞子弹全都是不着边的满山乱飞只看得志愿军战士们嘲笑不已。

    瞧瞧”虎子示威似的朝刚才出质问声音的方向叫着刚才那一枪是咱们崔副营长打的咱能打得到鬼子鬼子打到不咱们这才叫痛快”

    就是”赵水新也跟着叫道崔副营长这一枪啊就是长了咱们志愿军的士气狠狠地打击了美国佬的嚣张气焰。要这时还遵守命令等美国佬走近了再打你当那此美国佬侦察兵是傻子啊。就几十个人也敢朝咱们阵地冲。”

    那也得听命令不是。”战壕中又传来了不服气的声音要都不听命令那还有什么组织性纪律性你们就是典型的个人英雄主义”

    你”虎子眼睛一瞪捋起袖子就要过去揪人。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见此我不由出声制止道这正打仗哩大伙儿都是同生共死的兄弟有啥好争的。同志们注意美国佬该打*炮了都做好搬回坑道的准备”

    是”战士们应了声就都不再出声了。

    我不由暗叹了一口气不同的部队就难免有此摩擦。在现代的资料里我就知道这田军的成分就颇复杂有国民党投降的。有起义的也有当过土匪的

    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虽说凹师大多数的战士都是带着一种崇拜的眼光看我们但还是有一少部份人不服气。他们看着我们这支部队刚加入就得到上级重用心里难免会有此别扭也难免会有人在等着看我们的笑话就像刚才有此战士嘲笑我们的防坦克壕打不了坦克一样。

    正想着天空中突然传来了阵阵啸声我朝战士们一挥手战士们就会意顺着战壕排成阵撤回了坑道。雨天泥土比较松单人防空洞没挨几炮就会垮了而且也多积水所以躲进坑道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但是二十几分钟后当敌人炮火往后延伸我们钻出坑道时却惊奇地现被炸得乱七八糟的战壕里躺着不少志愿军战士的尸体而且还有不少志愿军战士在疯狂地挖着被埋在单人防空洞里的战友。

    怎么回事。”见此我不由大惊抓过一名小战士就问道你们为什么不进坑道。”

    连长的们连长”那名小战士也许是头一回见过这么猛烈的炮火头脑还有点不清醒地说道咱们连长说你们是胆小鬼说你们没见过世面美国佬才打几炮就把你们吓成那样说是咱们不进坑道”

    他娘滴你们连长呢。”行这话我不由怒火中烧。

    在那”那名小战士笔了笔坐在不远处正目光呆滞地看着战壕上十几具尸体的一名中年战士。

    我也不说非两一步跑到他的面前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抽出手枪就往他脑袋上顶

    砰”的一声枪响好在赵水新及时赶来把我的手枪举到了空中否则这个连长早已脑袋开花了。

    崔副营长”在志愿军战士们错愕的眼神之下赵水新从我手里抢过手枪劝道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他也是没跟美国佬打过仗不知道美国佬大炮的厉害”

    那名连长这时也被那声枪响给惊醒了雨水中他脸上的迷茫和呆滞只在这一瞬间就转化为痛苦和后悔眼睛里也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的水珠直往下掉

    我还是不解气揪住他的领子把他位到跟前狠狠地盯着他的眼睛说道告诉你战场上没有胆小鬼也没有英雄战场上只有保全自己杀死敌人战士们的命是用来和敌人拼命的不是给你逞英雄的”

    说着一把就把他推倒在泥水中也不理会田师战士们的眼神带着赵水新他们就朝高地下走去。一边走一,

    一里就后怕了刚才那枪如果真把那个痒长给毙了鲨要受到什么样的处分现在感情是杀人都杀麻木了一火。一冲动就要拔枪杀人这往后的日虽

    想着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山脚下在防坦克壕后不远的战壕上卧倒架起了步枪透过瞄准镜往前看就看见一队队穿着雨衣的美军在一十几辆坦克的掩护下朝我军阵地走来。前排的七飞八辆是已经改装成铲车的谢尔曼坦克还有几辆拖着车辙桥后头则跟着一大堆的霞飞和谢尔曼外加五辆潘兴。

    美军6战一师的阵容果然不同凡响一下就出动了一十几辆坦克。据说这支部队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立过许多战功是美国海军6战队中历史最长。参战最多的一支王牌”被誉为美利坚之剑”而且还有人说在二战时仅仅这一个师的部队在太平洋在的战果就完全越抗战中国**和八路的整个战绩。

    不过我却觉得这实在有此夸张因为在朝鲜战争开打不久志愿军就在长津湖全歼了北极熊团甚至还缴获了其团旗。而北极熊团就是美6战一师的一个加强团其实际兵力接近志愿军的一个师。如果这支美军真有那么强的话那怎么会在志愿军手下就变得没脾气了呢。

    不过他们经过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战火看来对付防坦克壕已经很有经验。而且他们似乎不把志愿军战士构筑的这种怪模怪样的反坦克壕放在眼里。这不他们一次性就带出动了这么多辆坦克摆明了就是要用谢尔曼迅推平防坦克壕或是架起钢架桥然后再让后方的作战坦克一拥而上。

    也许他们是以为志愿军战士没有什么防坦克的经验吧所以他们也不把这毫不起眼的防坦克壕放在眼里。只是让他们想不到的是这种防坦克壕可是在二十几年后让现代的新式坦克都吃了大万的戈壕。

    随着一阵密集的枪炮声美国的机枪大炮朝我军阵地开火了坦克和步兵分为两队朝防坦克壕两侧的高地进行火力压制并且派出一小队美军对高地起试探性进攻。但是在这雨天里想要攻下一个高地是十分困难的四师的战士们虽说没有与美军作战的经验但是他们的战斗力也不弱在这占有天时地利的条件下打的也不困难很快就把美军的两次冲锋给打了下来。

    而就在我们的正前方十几辆由谢尔曼改装的工程车就忙开了。

    先他们遇到的困难是改装着铲车的谢尔曼坦克现自己无事可做因为在他们试图用推土掩埋的方法想填满战壕的时候现积土全在防坦克壕的另一侧他们竟然无土可用。如果要用的土的话他们就必须把坦克开到山脚下铲土。

    这显然是十分危险的因为志愿军的炸药包或是手榴弹都有可能投到它们铲土的位置。

    于是他们只好利用架桥坦克在反坦克壕沟上架设车辙桥。车辙桥实际上就是装有轮子的两块钢板利用谢尔曼坦克上的起重。牵弓设备将它们按照坦克履带的间距左一右的架设在壕沟上使坦克可以顺着这两块钢板开过壕沟。

    但是当他们架设好之后才现架好的桥一头高一头低。而且高的一头架设在松软的积土上使得钢架桥很不稳定。

    崔副营长”赵水新小声地在我身旁说道敌人架好桥哩咱们是不是该上去了。”

    再等等”我回答道。

    这时敌人终于鼓足了勇气派上了一辆霞飞坦克缓缓开上了车辙桥这霞飞虽说是轻型坦克但也有十八吨重只开上一小段车辙另一头松软的泥土就被压得往下一沉接着过了一会儿坦克手终于再次鼓起勇气把坦克往前开车辙越陷越深而且由于积土密度不一样两段积土下陷的深度也不一样坦克也跟着慢慢地歪向一旁只惊得把头露在外面的坦克观察手朝下方大叫回去回去”

    但是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只听轰的一声整辆坦克就翻了个身掉进深深的壕沟里。真是苦了那此坦克手了这十八吨重的坦克压在身上只怕不轻

    美国佬倒也不懒跳了十丹个步兵下去想抢救坦克里的坦克手但是随着两声地雷的轰响那十几个步兵最后只有两个被炸得满脸漆黑的爬了出来然后就再也没人敢往下跳了。

    接着那此美军坦克在防坦克壕前转了几圈也许是始终也找不出更好的办法跨越只得无奈地退了下去。

    啥。就这样搬退了。”虎子难以置信地看着像潮水一样搬退的美军他手里还拽着一个反坦克手榴弹正准备大干一场呢

    我不由苦笑一声就算是二十几年后的叙利亚军面时这样的防坦克壕都毫无办法整整进攻了四天损失了几百辆坦克也没有攻下来更何况是现在的美军。

第二十一章 包围

    吉通的,满。请各位书友加群号:决战一群:7粥驰,尔戏二群:强呕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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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包围

    “全体返回坑道!”随着我一声令下,战士们很快就再次回到了坑道中。

    这次出击让战士们都有些意外,因为咱们几乎是一枪未就打退了美国佬的一次冲锋。

    “看来这防坦克壕还真管用”。一回到坑道里,就连不爱说话的老班长都开了口。

    “就是!”赵永新也点了点头说道:“咱们一枪没放,美国佬就损失了一辆坦克,还被炸死了好几个人,要这么多来几回啊!都不用咱们动手美国佬的坦克就全报销了”。

    “美你的吧!”老班长笑道。

    让人有些意外的是,平时爱吹牛的虎子现在却是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在旁嘿嘿地傻笑着。

    “你笑啥?”我终于忍不住问了声。

    “俺,俺就是在想虎子摸了摸脑袋笑得更开心了:“俺在想,咱们挖那防坦克壕的时候”8o师的同志还在取笑咱们呢!说咱们挖的壕打不了坦克,现在他们笑不出来,该俺笑了!”

    哄的一声,战士们全都被虎子那傻样给逗笑了。

    笑声未落,敌人的炮弹就一片一片的打了过来,不过让战士们有些意外的是,这回美国佬炮轰的目标不是志愿军的阵地,而是我们修建的防坦克壕。

    随着一阵紧接着一阵的轰响,两个高地之间的谷地里就腾起了一阵阵炮弹爆炸的火焰和烟雾,没过一会儿整个谷地都陷入了一片硝烟中,再也看不到半点防坦克壕的影子?

    良久,炮声终于停了,硝烟也跟着渐渐散去,防坦克壕再次出现在战士们的眼前时,已经是面目全非了,有的地方本是高高隆起的土堤。这时已经变成了一个,深陷的弹坑。但就算是如此,却因为防坦克壕挖得又深又宽,漆沟被炸塌以后还是有个坑,所以大体上还是保持着原有的地貌。

    见此我不由苦笑一声,这些美国佬倒也蛮横,找不到好的办法过这防坦克壕,就干脆来了一次洗牌。但如果这在现代都名噪一时的“戈兰壕。”这么简单就被破解的话,那么它也是徒有虚名了。

    “美国佬的坦克上来了”。

    大家朝敌人的方向望去。果然就看见三十几辆坦克带着一大堆步兵再次隆隆地开了上来,为的还是十几辆谢尔曼,它们后面似乎还拖着一大堆什么东西,不过在雨幕和坦克尾气的遮掩下看不清是什么。

    “进入阵地!”我一挥手又带着战士们猫着腰跑回到了山脚下的战壕,这一回到了打硬仗的时候了。

    战壕离防坦克壕很近,只有三十几米,所以当敌人坦克开到防坦克战壕前时,我们终于看到了它们后面拖的东西沙袋。

    美军的装备就是不一样,他们在战场上最讲究的就是效率,其次才是金钱。所以就连他们构筑战壕也是大量使用沙袋,毫无疑问用沙袋构筑战壕要比志愿军们用铁锹挖的战壕要方便、实用得多,因为他们只需要把土装进沙袋里,然后再把沙袋一层层地垒起来就可以了。而且用沙袋构筑战壕还不受地形的限制,譬如岩石地区或是低洼地带,志愿军想要在这些地方构筑防御工事就很难,而用沙袋却可以又快、又轻松地构筑起各种形状的工事。

    现在他们的沙袋显然又一次派上了用场,如果不是因为美军有大量的沙袋的话,他们想要一趟就拉上这么多的填埋物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枪炮声再次响了起来,防坦克壕两旁高地上的志愿军战士不会这么轻易的让美军得逞。事实上,他们所构成的交叉火力可以很好地阻挡住那些跟在坦克后的步兵,再加上美军的作战意志不强,或许也不能说是他们作战意志不强,客观的说,他们很多时候都是因为重视生命而不去做一些无谓的牺牲。在他们边种心态下,志愿军从高地上用机枪和迫击炮对着那些跟在坦克后的步兵扫射、轰炸一阵,那些步兵就很听话的脱离了坦克退到了二线:但是坦克却仗着它铁甲防护和强大的火力,依旧十分嚣张的一直开到防坦克壕前。

    随着一阵马达的轰鸣声,一堆又一堆的沙袋被堆放在壕沟前,接着被改装成铲车的谢尔曼坦克轻轻一推,没花多少工夫就把防坦克壕给填平了。

    见此我一挥手,就带着五十名装备了防坦克手榴弹的战士猫着腰摸了上去。这五十几名战士都是在投弹练习时,从三百多人里选出投弹成绩最好的。

    这其中还包括虎子和任凤有,赵永新因为脚伤的原因影响到了成绩,我正好就让他在后方指挥其它部队,他们负责在高地两旁专打冒出头来的坦克观察员,万一我们壮烈了,就轮到他们上”

    战士们不用当心会被坦克现,因为兄二有十堤挡着。虽说这此士堤凡经被敌人的炮火炸得妹口那一个,缺口,但我们还是可以借助交通壕和残存的土堤隐蔽前进。再加上敌人都躲藏在坦克内视野所以他们想要现我们还真是难了;

    三十几米的距离不长,不一会儿战士就分散着跑到土堤前趴下,并准备好反坦克手榴弹只等着坦克上来。全身的泥水正好成了我们的伪装,让战士们与土堤融为一体。

    隆隆声越来越响,履带的咯吱声尖锐而刺耳。就像是钢铁巨兽进食前正磨着自己的牙齿,让我牙根处也传来了一阵阵难以忍受的酸痒是

    这时声音突变,冷不防的就有一辆坦克爬出了土堤,由于坡度的原因使坦克的整个车体高高地抬起。把它装甲最为薄弱的底部暴露在志愿军面前。

    说时迟那时快,一名志愿军战士熟练地拔下了手中反坦克手榴弹的保险销,然后照着那辆坦克的底部一,只听“轰”的一声,弹片和着烂游乙飞,坦克的底部被炸开了一个大洞,在惯性下越过了土堤滑行到土堤下方就再也不动了。

    战士们一看这一招果然管用,同时也没有想到坦克会如此不堪一击。不由士气大振。个个都举着反坦克手榴弹跃跃欲试!

    接着又有三辆坦克隆隆的先后爬了上来,很快又被志愿军战士干掉了两辆,另一辆却由于手榴弹没有投准而让它顺利的越过了土堤的最高处。这是一辆谢尔曼坦克,只听“篷。的一声,它的头部就重重地从半空中砸进了泥水里。飞溅起的烂泥朝四面八方飞射开去,弄得周围的志愿军战士狼狈不堪,一时竟忘记了朝它投掷手榴弹。

    我赶忙紧追了几步然后居高临下运足力气把手中的反坦克手榴弹对准那辆谢尔曼坦克一投,轰的一声正中其炮塔顶部,那辆坦克只咯吱几声就不再动弹了。接着很快又有两名战士朝那辆坦克的尾部再补上了两枚手榴弹,把它彻底炸坏。

    这就是戈兰壕另一个厉害的地方,利用土堤把坦克这两个装甲最为薄弱的位置暴露在我们面前2

    坦克的穿甲主要是在四周,最厚的部位是前装甲,其次是侧装甲,再次是后装甲?由于坦克的正上方和正下方很少会受到反坦克武器的攻击,所以这两个。部位的装甲就像是鳄鱼的肚子一样极为薄弱。

    当土堤达到一定的倾角,坦克爬上土堤时。就会露出它的底部。而越过土堤下来时。又会露出它的顶部。所谓“抬头露肚、低头露背。”说的就是这回事。这就给了志愿军两次绝佳的炸坦克的机会。

    而反观美军的坦克,其头部高高昂起时大炮对着天空无法瞄准不说,就连里面的机枪手也因为角度的原因看不到下面的志愿军,当它越过土堤的那一霎那度也会加快。而且也会剧烈振荡,让机枪手根本就无法瞄准?

    于是那一辆辆越过土堤的坦克就像是一个个。“活靶”不会开枪,也不会打*炮,还把最薄弱的部位暴露在志愿军战士面前的“活靶”!

    偶尔有几辆坦克会很聪明的选择从土堤的缺口闯进来,但是他们同样也没能逃出被炸毁的厄运,因为缺口两旁的土堤上早已埋伏好了志愿军战士,他们所要做的,就只是居高临下的把手榴弹投到敌人坦克的顶部或是尾部”

    美军的其它坦克似乎根本就不知道那土堤后面生了什么,尽管坦克在土堤后一辆接着一辆被炸毁,另一边还是有坦克不断地涌过来,只炸得志愿军战士们手都有些软了。终于在战士们反坦克手榴弹就快用完时,美军所剩不多的几辆坦克这才觉不对劲,在土堤那边打了两个转,最后还是心有不甘的退了回去!

    而这时,土堤这边已经满是冒着黑烟着了火的各式坦克残骸了,战士们数了下共有二十一辆,志愿军的损失只是两名战士因为距离太近被手榴弹波及到,导致的一死一伤。

    能取得的这种战果,就连我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这次战斗之前我甚至还留了一批手榴弹给赵永新的部队,以备我们壮烈后他们还可以再战,但是现在看来根本就没有那个必要。

    “痛快!真***痛快”。虎子看着那一辆辆被炸毁的坦克,哈哈大笑地冲着我自豪地叫着:“崔副营长!俺干掉了三个铁王八

    “得意个啥?。任凤有切了一声说道:“俺也干掉了三个,不过要是没有崔副营长整的这防坦克壕,俺瞧着你虎子一个都没干掉就要壮烈了!”

    “也对也对,还是崔副营长整的这防坦克壕厉害!”虎子呵呵地笑着,战士们也笑着,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比狠狠地打击一下敌人更开心、更解气了。

    当我们浑身泥水池回到了幼师驻守的高地上时。幼师的战士只愣愣地望着我们、望着高地脚下被炸毁的坦克,个个脸上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也有的战士在小声议论着:“感情美国佬的坦克都是中看小;二的,众么容易就被炸得差不多了。”※

    但这话很快就遭来别人的斥:“你懂个啥?没打过国民党的坦克吧!当年国民党的坦克就是美国佬这堆坦克里最小的那种霞飞轻型坦克,中国内战时美国曾援助过国民党,咱们炸那一辆坦克都不知道要赔上多少人命了!现在人家一炸就是二十几辆,而且还有那么多大坦知”。

    “就是!”另一个。声音也压低着声音说道:“人家那叫打蛇打七寸,专找坦克最薄的地方下手,人家那是行家,要让你去打啊!早就死,个透彻了!”

    闻言我心里不由暗自得意,如果说以前四师只走出于四十年的名声而崇拜我们的话。那么刚才那一仗,已经让他们打心眼里佩服我们了。

    找块石头坐下还没休息一会儿,就看见一名通讯员猫着腰跑了上来,因为我们这群刚炸完坦克的战士全身都是泥,所以他找了半天也没找着人,最后只好为难地朝我们叫着:“崔副营长,崔副营长在哪?。

    “在这!”我略微抬了下头。

    “庞团长让你去一趟!”

    “唔!就来”。我仰起头,用雨水随便搓洗了下头和脸,就跟着通讯员朝团部走去。

    还没走到团部就听到庞团长爽朗的笑声:“这个崔副营长,还真是名不虚传哦”。

    原来是在说我。我心里不由暗笑了一下。这庞团长的消息倒还是挺快的,我那边仗才刚打完还没歇口气,他就全都知道了,就像是有派上人去盯着我怎么打仗似的,说不定还有做纪录呢!

    “报告!”我在门口喊了一声。

    “唔!来了来了”进来!”

    我刚走进去庞团长剪热情地握着我的手说道:“来来来,我来介绍下。这位是咱们团的政委潘放,他刚执行完任务回来,就听说你打了一个大胜仗啊!”

    “政委好!”我忙挺身敬了个礼。

    小崔同志”。潘政委走上前来拍拍我的肩膀说道:“打得好!打得漂亮!我刚回来听到这个好消息时,简直就不敢相信喽!”

    “何只是你不敢相信!”庞团长分别为我们俩人递上了一杯水:“我把这个消息报告师长的时候,你们知道师长在电话里是怎么说的吗?“什么?炸毁了敌人二十一辆坦克?我方只是一死一伤?我说庞克昌同志,你到底有没有确认下?咱们是革命军人、是人民的队伍,要实事求是,虚报战功这种事是要不得滴!

    庞团长不只是声音模仿得像,就连说话的神态和动作都有几分神似,只惹得我和潘政委哈哈大笑。

    “崔副营长,我这还有一个好消息”。笑了一会儿后庞团长就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师长刚刚告诉我,你所假设的敌人作战方案,经过师长层层上报以后终于到了指挥部,指挥部对你的这个假设十分重视,并命令一线的部队根据你所做的假设对敌人进行侦察。

    让指挥部感到十分震惊的是,敌人各方面的兵力调动竟然与你所做的假设完全相符。敌人不但有反攻的迹象,而且据人民军打入敌人内部的情报员报告,美军也准备了空降兵和精锐装甲部队打算穿插到我军后方对我军进行分割包围。于是指挥部决定立即停止进攻,全军转为战略撤退!”

    “太好了!”闻言我不由大喜,我的那个假设终究还是让志愿军提拼了两、三天撤退。可别小看这两、三天了,这两、三天志愿军原本是还要往里插的,现在却已经开始撤退,这一来一去的,结果可就相差太多了!

    “唔,那咱们是不是也要撤退了?”闻言潘政委不由问了声。

    “不!”庞团长摇了摇头说道:“考虑到我军已经与敌人接触上了,指挥部命令我6o军担任阻击任务坚守阵地,掩护大部队撤退!”

    听了这话,我的心也跟着慢慢下沉。难道说这大部队都提早撤退了,这8o师还是逃不脱被包围全歼的命运吗?

    “怎么了?崔副营长?”庞团长见我神色不对,不由疑惑地问了声。

    “庞团长,潘政委,你们看!”我走到炮弹箱前,指着上面的地图说道:“昨天师长也说了,咱们6o军的蚓师配属给口军”阳师则配属给第占军。6o军在几十公里的正面上分属三个单位指挥”8师要归建至少要两天时间”7口师则要一天,在这个时间里,美军很有可能已经起反攻,让,8,师和,7师无法向我军靠拢!而,8o师左翼右翼的友军部队,却按上级的命令撤退”

    “你是说”庞团长很快就看出了其中的道理,闻言不由倒抽一口凉气道:“你是说我军有被包围的危险?。

    “没错”。我点了点头,很肯定地回答道:“不但有被包围的危险,而且被包围的可能性还很大!”

第二十二章 坦克突击队

    “报告!”正在我与庞团长,潘政委指着地图讨论时,一名通讯员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报告道:“报告团长、政委,三营张营长报告他们阵地左翼听见枪声!”

    “什么?。闻言庞团长不由一惊,赶忙问道:“查明是哪支部队了吗?。”还没有!”通讯员回答道:“张营长已经派出侦察小分队去侦察。但是还没有结果

    庞团长焦急地来回踱了两步,然后很快就下令道:“你回去告诉张营长!一旦查明情况把上向我报告!””是”。通讯员应了声很快就跑了出去。”原本驻守在咱们左翼的部队是。见此我不由问了一声。”左翼是十五兰。右翼是六十三军”。潘政委看着地图回答了一声。

    其实这些情况我是知道的。这样明知故问,也是不想让庞团长和潘政委觉得奇怪我怎么会知道那么多。”没道理啊”。庞团长皱着眉叉说道:“难道敌人已经突进来了?十五军的同志挡不住?”

    “应该是十五军的同志已经接到命令开始撤退了我回答道。

    “可是”庞团长还汇不解地说道:“他们撤退怎么也不跟我们说一声?这不是把我们的左翼暴露在敌人的枪口下了吗?””他们并不知道我军还在坚守阵地闻言我不由苦笑一声说道:“十五军的同志以为我们也同样接到撤退的命令。而且照我想。在我们右翼的六十三军也会有同样的想法!”

    闻言正焦急地踱着步的庞团长如遭电击般站在原地不动。过了好半晌才快步地走到地图前。接着叹了一口气艰难地抬起头来望向潘政委道:“老潘,咱们要变成一支孤军喽”。

    潘政委神色凝重地点了点:“我觉得。咱们应该把这些问题及时向上级汇报,尽快引起指挥部的重视!”

    “没错,我现在就去见师长!”庞团长抓起挂在旁边的皮带和手枪绑在了腰上,正要出门时却又被潘政委给拦住了。”老庞,咱们是不是要等张营长的侦察结果出来了再去汇报。这情况还没搞清楚呢。万一,”

    “管不了那么多了!”庞团长掀起了黑布往外就走,没走几步又回过头来喊道:“崔副营长你也跟着一块来”。”是!”我应了声就与警卫员一块跟在庞团长后头。

    跟着庞团长一路风风火火地往前跑,不过十几分钟就来到了师部。”报告!”庞团长也故不上歇口气,气喘吁吁的就在门外叫了声。”进来”。

    话音刚落庞团长就迫不及待地掀起黑布闯了进去:“师长,政委,我有事要汇报!”

    “唔?是庞团长?还有崔副营长。郑师长一看到是我们俩人不由有些意外:“你们怎么,不在前线指挥打仗,跑到这来做什么?””是来请功的吧”。吴政委哈哈大笑:“你们放心,刚才我们还在讨论你们呢!打了这么一个,大胜仗。功劳是少不了你们的”。

    “不是,政委”庞团长一着急都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何况十五军撤退也只是怀疑。还没有最终确定,庞团长一时也傻愣着不知道说什么好。”郑师长”。我代庞团长回答道:“我们有可能会陷入敌人的包围圈。我们左翼的十五军已经撤退了!”

    “十五军已经撤退了?这么快?”闻言郑师长和潘政委都不由吃了一惊。庞团长则有些意外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那一眼的意思,他是在怪我把一个,还没有确定的情报说成确定的了。这难免会有谎报军情的嫌疑。

    但我也顾不上这么多,一来是在我的知识里,可以确定十五军的确是撤退了,接着撤退的很快就会是右翼的六十三军;二来,我希望能为劝师多争取一点时间。如果能让,的师不被敌人包围那就最好。

    “我们怎么就没有收到一点消息?”潘政委不由疑惑地问了声:“你们是从哪得到的情报!””这个,”闻言我不由迟疑地看了看庞团长,心下不由大感为难。自己总不能在知道真相的庞团长面前公然撒谎吧!

    庞团长也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说。实话实说吧!那就跟我说的不一样。照着我的话往下说吧。那又是谎报军情!”报告!”当我们俩正为难之时,门外又撞进了一名五大三粗的志愿军战士,看他跟庞团长一样腰上别着托卡列夫手枪,我就在想他应该也是一个,长了。

    果然很快郑师长就问道:“唔?王团长。有什么事吗?。”报告师长、政委!”王团长朝两人敬了个礼报告道:“下午四点一玄。我团右翼阵地现小股敌人部队。于是派出侦察分队前去侦察。结果现六十三军的同志已经撤出了阵地”。”唔”。闻言郑师长与吴政委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不约而同地走到了地图前,我和庞团长倒是松了一口气。心照不宣地望了对方一眼。

    “老郑!”吴政委看着地图踌一,

    抬起头来说道!我看是不是把主力撤到北汉江训且,南只留下掩护部队阻击敌人,以免陷入被动”。”我也是这个,想法!”庞团长忍不住插嘴道:“我军口口师与凶师无法及时赶到,如果我们仍把的师主力留在江南。势必三面受敌。而且我军是背水一战。兵家大忌啊!””这个,问题我也有想到”。郑师长叹了口气说道:“问题是上级的命令是让我们原地防御,掩护大部队撤退。我们一定要考虑到全局。如果没有完成上级交给我们的任务,造成全局的被动,那就更难收拾。而且,,没有接到上级的指示,我无权改变就地阻击掩护其它部队撤退的命令!””那么”吴政委迟疑了下:“我们把情况向军部报告,请示下一步行动怎么样?””你请示吧!”郑师长似乎并不想向上级提困难,所以把这个难题推给了吴政委。

    “嗯”。吴政委咬了咬牙,很快就对旁边的电台兵下令道:“电台!立即向军部报告情况※※※

    当我和庞团长从怀部的防空洞里走出来的时候,我们的心情是沉重的,因为军部的命令依然是命令四师就地防守掩护大部队撤退,并且等待凹师和凶师向我们靠拢。

    在现代的资枝里,我知道这其中有一个误会。

    事实上军部也有让酌师撤退的意思,就在我们在争论要不要撤退时。的军指挥部也有一场类似于刚才师部一样的争论。有些人建议把,匆师撤收,有些人则建议执行上级的命令。其原因就是来自于军部收到了兵团指挥部的一个,命令:”,由于运力缺乏,现战炮伤员尚未运走。为此决定。各部暂不撤收。并于前沿构筑坚固工事。阻击敌人。运走伤员之后再行撤收。望各军以此精神布置并告我们”

    这段电报的意思很清楚,就是要求各军组织好伤员的转运。在伤员没有转运下来的时候,不要扔下伤员而撤走,如果自己的伤员转运下来。就可以撤退。并没有针对某个具体的师具体的军”、

    但是。就是这么一封意思清楚的电报。的军指挥部却把它理解为:“的军必须掩护全兵团的伤员转运于是。根据兵团指挥部的命令。军部严令酌师就地防守,严令,幼师一定要待伤员运走后再撤。即使付出重大的牺牲也在所不惜!

    命令是必须执行的。军部的这条命令一下。所有人都没话说了。即使明知道这场仗没法打,即使是知道这样下去全师都有可能被敌人围歼。但是命令就是命令

    我能做什么呢?冲上去告诉他们这个命令只是个误会吗?用电台告诉军部。让他们重新理解下兵团那段电文的含义吗?不说我只是一个小的营长,而且还是个副的,这事说出来也没人会相信,他们只要问上一句:“兵团给军部的电文你怎么都知道?”那我就出师未捷身先死了!”庞团长。俺回阵地了!”走近团部的时候。我对正在低头沉思的庞克昌说了一声。

    “唔!到团部了?”庞团长这才从沉思中惊醒,朝我点了点头说道:”去吧!回去好好休息一会儿。很快就有场恶仗要打了!””是!”我应了声转身就走。”回来回来”。但是还没走几步又被庞团长给叫住了,他站在我面前整了整皮带和风纪扣,面容严肃地说道:“崔伟同志,你在我们部队的表现很好!替我军挡住了敌人坦克的进攻,也为我军提供了宝贵的战斗经验,我替的师的战士感谢你!但是根据上级的命令。就地阻击掩护大部队撤退的任务是交给我们的军的,其它部队的战士按照命令一律撤收,四十年也不例外!”

    “团长!你”。听到这里我终于明白庞团长这话里头的意思。他是想在这时候把我们给“踢。了。”少废话!执行命令!”庞团长的语气容不得我半点反驳。”俺,俺不走”。我心里暗骂一声:***!又是执行命令,这话我真是听腻。

    “你”庞团长见我不听命令一时也没了办法,只气得他直咬牙。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走吧!今晚就带上你的部队离开!”

    说着也不管我愿不愿意。转身径自钻进了防空洞。

    当我回到防空洞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我掏出了怀里的地图在昏暗的天色下运足了目力也看不清什么东西,最后也只能作罢。重新把地图包好收回到棉衣里乙

    在漆黑的坑里找了个,位置躺下,脑海里却是思绪万千。

    前几时,我还以为让志愿军提前两、三天撤退就能在很大程度上减少志愿军的伤亡,现在看来走过份乐观了。我没有想到的是,志愿军提前撤退。那么美军自然也会提前动反扑。美国佬不可能会傻到都看到志愿※

    ,了撤遴了办会等两、;天,按照历史的日期开删区别就是美军的准备并不是那么充分

    所以志愿军提拼了两、三天撤退的确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减少志愿军的伤亡。但只怕最终的战局还是不容乐观。至少直到现在函师还是没有摆脱被包围的危险,还在重演着当年被包围的历史。

    而我,一个,清楚地知道这段历史的人。却很无奈地现自己在这其中似乎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我这样下去能起到什么作用呢?只要郑其贵师长一直坚持自己的原则,坚持遵守军部的命令,甚至后来还按照军部指示的突围路线突围,那么结果还是会和历史上的一样。

    不行!我绝不能让这样的事生!想到这里我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在黑暗中叫道:“赵永新!””到!””你那打火机还在不?””在!”但是赵永新很快就迟疑了:“崔副营长,上头有命令。不准生知”。

    “让战士们用棉衣把洞口堵上!”我想也不想就下了命令。

    “是!”也用不着点名。很快就有几个战士脱下了身上的棉衣挡住了洞口。志愿军战士的精神面貌还真是没得说。

    只听“铿。的一声,防空洞里霎时就亮堂了起来,我从怀里掏出了地图,赵永新很快就把举着打火机凑了上来,战士们知道我是要看地图,也很配合的一声不吭。

    地图上的一个,个,高地,一条条公路很快就清晰了起来。在火光的跳动下。黄色的地图变成了一片颤动的血红。这上面似乎正上演着一场战火和鲜血的厮杀

    美一师在这里,荒七师在这里,还有美二十四师,伪六师,伪都师,敌人五个,师的兵力将在反攻中自然完成了对酌师的合围。只是让人有些意外的是,因为,的师的任务是隔断美军与伪军的联系,位置正好处于美军与伪军防区的交界处,所以,的师被敌人的联军包围之后,美军竟然因为与伪军的联系不足而没有现到这一点,直到旧o师按照军部的指示撤过北汉江沿江布防。

    这时军部只怕还不知道高度机械化的美二十四师已经越过了北汉江,他们却还在命令已经成为孤军的田师沿江布防,掩护大部队撤退。于是沿江布防的,的师猛然现,自己前前后后到处都是敌卢”

    毫无疑问旧o师被围的这段时间里,军部的指挥是十分混乱的。他们总是在不明军情的情况下对身陷险地的的师下了一道又一道占领有利地形阻击敌人的命令。甚至,的师有时是同时接到了两封内容互相矛盾的命令。先是一封电报要求他们转移到马坪里以北阻击美军。然而部队刚朝马坪里走出五公里又收到一封电报让他们原地掩护伤员撤退。

    再加上郑其贵师长又是一个严格遵守上级命令的人,于是一次又一次突围的机会就这样在一封封电报、一个个命令中失去

    的军军长韦杰最后因此被搬职,实在也是难辞其咎。

    其实这也不能怪军部,志愿军的情报系统和通讯设备太落后了。美军穿插的度一直都跑在志愿军情报传达的前面,所以军部得到的情报永远是滞后的,制定出的作战方案也永远是不合适宜的。

    其中最为著名的是一支由美军阿尔蒙德军长亲自组织起来的一支“坦克突击队。”这支坦克突击队在飞机的配合下,竟然以每小时三十二公里的度迅突破了志愿军最需要重点防范的一条公路,使美军轻易地沿着洪,至磷蹄的公路斜插进来,把数万志愿军战士包围在昭阳江以南。这其中就包括的师。

    对啊!坦克突击队!洪,至磋蹄

    我很快就在地图上找到了洪”和磋蹄这两个位置,看着地图上这条蜿蜒的公路,我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条公路就像是一把钢刀一样从美军的防线上斜插至昭阳江边,关军如果插进这条公路,然后再沿着昭阳江天险布防,那么来不急撤过昭阳江的所有志愿军都要被包围在东线的那一小块突出部里了。

    现在不仅仅是解救劝师一个师的问题,更是解救其它所有来不急撤过昭阳江的志愿军战士的问题。而这一切的一切,重点都在这条公路,都在那支“坦克突击队”!

    好在我们现在的位置距离这条公路不远。看这地图上的直线距离只有七、八公里,实际距离应该是十几公里吧!

    “全体集合!”想到这里我腾的一下站起身来下令道:“召集所有的战士。准备出”。”是!”战士们应了声。很快就开始整理装备,更有几名战士快步跑了出去通知其它坑道的战士。

    庞团长说得对!看着忙成一团的战士们,我不由叹了一口气。我们的确应该离开的师,现在该是去向庞团长告别的时候了。

    不过!我还会回来的!“

第二十三章 洪磷公路

    末了各位大大,月票别点了投哇!※※※

    第二十三章洪磷公路

    “报告庞团长!”带着队伍经过团部的时候,我在防空洞外叫了

    声。

    庞团长也听到了洞外队集合的声音很快就掀开黑布钻了出来,看到我已经集合好队伍整理好了行装,不由意外的唔了一声,过了好一会儿才朝我点了点头说道:“要走了吗?”

    “是!”我应了声,但并不想解释毒的原因,我所知道的那些东西真要解释起来,还真解释不清。

    “切!”跟在庞团长身后的警卫员知道整件事的前因后果,现在或许以为我胆小怕死才拉着部队走。这时不屑地说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勇敢呢!刚才还不说不走,转个身就”

    “,王,不许胡说!”庞团长不悦地数落了那名警卫员一句,然后转过身来握着我的手,朝战士们说道:“这样就好!同志们,我代表田师的全体战士感谢你们,感谢你们所做的一切,你们打得很勇敢、很坚决,希望你们在崔副卓长的领导下继续扬这种不怕牺牲、不怕吃苦的精神,与美帝国主义作仗到底!我庞家人因为有任务在身,就不远送了。同志们再见,后会有期!”

    说着热情地跟前排的几名战士握了握手,便转身回团部去了。

    “崔副营长?”路上赵永新不由有些奇怪地问道:“咱们这是上哪啊?俺瞧着庞团长那个警卫员说的话,怎么好像带着刺似的!”

    “就是啊!”虎子也跟着说道:“俺也觉得不对,不过又不想不到什么地方不对,被赵连长这么一说俺就明白哪不对了,那个警卫员是看不起咱们还是咋滴?他凭啥看不起咱们哪?”

    闻言我不由苦笑一声:“那是因为咱们大部队都撤退了”田师担任阻击敌人掩护大部队的任务”

    “啥?俺就说了”虎子一听这话就不答应了,几步跑到我前头拦着我说道:“崔副营长,咱,咱不能就这样走了啊!人家在那头跟美国佬拼命哩,咱们就这样,,俺,俺不走!”

    “是啊!崔副营长!”赵永新也为难地说道:“咱们如果就这样走了。那还不是跟撇下咱们独自逃走的人民军一个德性么?咱们往后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虎子,赵永新!”闻言我不由有些火了,张嘴就骂道:“你们跟了我这么久。什么见我怕过了?什么时候看到我崔伟低过头了?我没工夫跟你们闲扯,你们要是误了我的事,看我不毙了你们!”

    说着朝部队大叫一声:“全体都有。急行军,目标洪磋公路!”

    “是!”战士们应了声就加快度朝前跑去。

    正如我估计的那样,洪磷公路的确不远,只有十几公里的路程,但是在雨夜里能见度很低,再加上朝鲜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山路,所以寻找起来还颇费了一番周折。好在队伍中有几个熟悉地形的人民军战士。这才在:个小时后找到了这条可以被称作是志愿军撤退部队软肋的洪磷公路。

    当我们找到这条公路时,虽然在漆黑的雨夜里看不清东西,但我们还是从脚步声、马嘶骡叫声,还有汽车的马达声感觉到了公路上的人来人往。

    “跟紧、跟上!”

    公路上的志愿军一路小声喊着。偶尔汽车打了一下前车灯,我们就会看到公路上密密麻麻的到处都是人。大路小路上,都是军队。炮车、卡车都用树枝伪装,战士的帽子上、背包上也插上小树枝,一眼望去就像是座森林在公路上移动。马嘶人唤,真是热闹至极。

    “崔副营长!”赵永静卜心地凑上来问道:“咱们是要跟大部队一起撤退吗?”

    也许是因为刚才被我凶了一顿。赵永新说起话都有些不自然了。

    “不!”我摇了摇头,伸手就去摸怀里的地图。赵永新很识趣地掏出了打火机,十几名战士也不等吩咐,就用身体和棉衣挡住了光线。

    “铿!”的一声,地图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指着地图上位于洪磷公路公路旁的一个标高为2旧3的高地,对赵永新和一直跟在身旁的人民军向导朴忠善说道:“咱们的目标就是这个高地,离这里还远吗?”

    朴忠善是第五次战役开始时上级派给团部的向导,那天晚上阴差阳错下竟然跟着我们一道了。

    “不远!”朴忠善看了一会儿的图,就回答道:“沿着公路往南走,大慨还有四、五里的路程!”

    “那就抓紧时间!”说着我二话不说收起地图就走,但是一想到上次部队在夜里跟团部走散了,就回头交待了一句:“同志们一定要抓紧前面的同志,不要再像上回那样走散喽!”

    “是!”战士们应了声,一个。接着一个地抓着前面战友的子弹袋前进。

    但我没想到了是,我们的困难还不只是黑懵,壶上公路就现里面撞下来的人流让我们几乎是寸步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走不到一里路,黑暗中不时地撞上了什么人或是踩着什么人的脚,引来了不少抱怨声。

    “你们是哪个,部份的?”终于有人问道:“同志们都在撤退了,你们怎么还在往南走?没有接到撤退的命令吗?。

    “这个……我不由一愣,脑袋一转就回答道:“我们是担架队的。上去抢伤员,好多伤员正等着咱们呢”。

    “唔!原来是担架队的”。黑暗中那个声音很快就下令道:“把命令传下去,都散开点,给担架队的同志让让路!”

    “传下去,散开点给担架队的同志让路,”

    于是面前的志愿军战士很快就给我们让开了一条路,走起来顿时舒畅了许多。

    一边走着我就一边想,在这么黑的夜里骗人还真是好骗啊!或者也可以说是志愿战士太过单纯了,如果稍微有点光线,或是他们稍留点神。就会现我们这个,“担架队。连一个担架也没有!

    “崔副营长”到了目的地赵永新就再也忍不住地笑出声来:“俺见过你骗敌人倒是见过好多回了,没想到你,连咋连自己人也骗哩?”

    “一肚子的花花肠子”。老班长也笑着说道:“说不准啥时候,咱们都让崔副营长给卖喽还要替他数钱哩”。

    老班长难得说上一句笑话,这话只逗得战士哄笑不已。

    “崔副营长”。笑了一阵,虎子就不由问道:“咱们到这来做啥?这全都是自己的部队,半个敌人都没有

    “很快就会有了”我下令道:“同志们就在这座高地的反斜面上构筑坑道,动作要快,争取在天亮之前完成!”

    “是”。战士们应了声就各自忙开了。

    我闲着没事,一个,人提着步枪,踩着泥泞的坡地朝高地上走去。爬上了高地往下看,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但是下方人流的脚步声还是让我很清楚感觉到洪磷公路在这里绕过半个高地后再一路往北。

    这也是我选择了这个高地的原因,公路在这里绕过半个山,那么美军的“坦克突击队。暴露在我们火力下的时间会很长。我能做的,就是尽最大的努力拦截住这支突击队。

    但是要拦截住这支突击队又是谈何容易!这支突击队是由美军第十年军长阿蒙德将军亲自组织的。说起这阿尔蒙德,他绝不只是一个普通的军长那么简单,因为他的另一个身份是联合国司令部总参谋长。也就是说,美军大多数的作战计划,都走出自这家伙和李奇微两人之手。而这次他亲自组织的“坦克突击队”则更是作为一个,经典战例,被搬上了美军军校的教材。

    从现代的资料里我知道,这支“坦克突击队”的坦克并不多,只有二十几辆,甚至其先头部队只有四辆坦克、两辆吉普车和两辆卡车,总人数还不到四十名。这也就是被人称为“纽曼尖兵。的先头部队,其规模还不到一个连。

    但就是这样的一支“坦克突击队。却十分嚣张地插入志愿军几个军的后方,而且还成功地引导了他们的步兵跟进,切断了我军的退路。

    纠其原因,除了志愿军缺乏反坦克武器外,更重要的是因为大多数的志愿军都带着得胜归朝的心理,一路没有防备、没有秩序的撤退。就像田师左翼的旧军和右翼的旺军。他们在撤退的时候竟然都没有跟友军部队联系一下。

    说起来,志愿军中也不缺乏打过美军坦克的老兵,但就任是让这支全部只有二十几辆坦克的“坦克突击队”横冲直撞的一路闯到了昭阳江。

    美军所用的战术,出无非就是像往常一样,派上几架侦察机在“娃克突击队。前方侦察,一旦现有志愿军在前方埋伏,对召来大量的飞机轰炸。而“坦克突击队。则什么也不顾、也不停下作仗,只以它们坚厚的装甲以每小时三十二公里的度一路往前冲。

    志愿军根本就没有料到敌人会一下子就到打到我军后方,临时组织起来的阻击来不及构筑任何工事。可想而知,没有防御工事的阻击对敌人的坦克突击队完全构不成威胁,因为没有工事,志愿军根本就承受不起美军飞机的轰炸

    于是一个团,甚至是一个师的阻击,都被美军飞机狂投而下的汽油弹中败退下来。

    我该怎么做呢?拿什么来挡住敌人的这支突击队?我现在手中的兵力只有三百多人,反坦克手榴弹也差不多用完了,我们这点人能挡得住敌人的坦克和飞机吗?

    这时我想起了防坦克壕,刚刚在战场上试过的“戈兰壕。”其效果之理想甚至可以说出我的竟料之外。

    防坦克壕或许能用上,因为公路的一侧靠山,另一侧是河沟,我们似乎只要把公路像防坦克壕一样挖成几段,那么至少可以让这支坦克突击队停下几个小时,几个小时的时间,已经足够志愿军构筑好十。做好准备阻击登支坦克小分队了。门

    但是,听到了公路上络绎不绝的脚声,我很快就意识到这方法行不通。因为我们在挖断公路让美军坦克部队无法前进的同时,也会让志愿军的部队无法撤退。

    那么炸药包呢?

    庞团长补充给我们五十个炸药包还没用,再加上我们原有的十几个,一共有六十几个。炸药包。我们如果把这些炸药都埋在公路下面,等美国佬的坦克过来的时候一拉引线将其引爆

    这方法似乎行得通,但很快又被我否定了。公路上到处都是摸黑赶路的志愿军战士。这车来车往、人山人海的,咱们却要上去在公路中间埋炸药、牵引线。别说公路上的志愿军们不答应,这万一要是有人把引线绊了下,那我还不成了千古罪人了。

    更何况炸药包的延迟爆炸的时间太长,万一距离掌握不好,时间把握不好,最终那坦克还是炸不成!而且就算把坦克都炸掉了,后面还有大批的机械化美军跟进,炸药包最多只是炸出一个弹坑而没办法把他们挡住。

    ***!想到这里不由暗骂了一声,人是及时赶到这里了,却愣是没有办法把敌人挡住

    这时高地上突然传来了几声泥土碎石滚落的声音,这座高地在公路的这一面十分徒峭,碎石只出一阵师吼的声音就滚到了公路上,这让我意识到雨水所带来的山体滑坡的危险还没有消除。于是我就在想,如果美军坦克来的时候,能刚好出现山体滑坡或是来个泥石流就用不着我这么操心了。

    对啊!没有山体滑坡咱们可以人工制造一个不是?想到这里我不由大喜,转身就朝山下跑去。

    “赵永新!赵永新!”黑暗里也分不清谁是谁,我只好在战士们中间一边走一边喊。

    “到”。没过多久,赵永新就觅着声音跑了过来。

    “你们这边的坑道就不用挖了我下令道:“把你们的工作留给其它两个连队,你的连队就到公路旁挖”

    “崔副营长!那边可不是挖坑道的地方”。闻言赵永新不由吃了一惊:“俺也看了下地形,那边的土质徒峭而且多石,又不长树,咱们挖着都要小心,一个,不留神人都要给埋在里头了,战士们要是躲进去那给美国佬的飞机、大炮这么一炸还不是

    “咋那么多废话哩?叫你挖你就挖呗”、我没好气地说道:“不过要小心,一定要注意安全,一定耍边挖边用原木支撑着。多开几个。口子十个人一组吧!开十个口子。能覆盖住靠着山的公路就成。不要太深,三、四米就够了,然后横着再打通喽。

    “是!”赵永新应了声,他虽不知道这样的一条坑道是用来做什么的。但还是无条件地执行了我的命令。从这一方面来说,我还是很喜欢“执行命令。这句话的!

    天色越来越亮,云海逐渐变得洁白,和它们投下的阴影形成越来越强烈的对比,天边帷幔的金边也越来越颜色生动,慢慢地就变成了金黄色。

    没过多久,太阳就懒洋洋地从着方升起来,照亮了战士们满身的泥水。照亮了公路上披着伪装赶路的志愿军战士,同时也照亮了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的2旧3高地。

    虽说连着几天的大雨让我全身湿湿的十分难受,这会儿难得有个好天气让我心情也好了不少,但我还是在心里暗骂了一声“***!正是志愿军要借着雨天撤退的时候,你就给我出了一个大太阳”。

    我记得史上美军的“坦克突击队。出击的那一天也是个睛天,不过想想也是,如果不是晴天的话,这二十几辆坦克就得不到飞机的掩护,也就不可能那么轻松的就插到志愿军后方了。晴天在朝鲜的雨季里是很少见的,但还是让美国佬给赶上了。

    太阳一出来,又该是美国佬的飞机出来倡狂的时候了,这整条公路上到处都是志愿军的部队,如果这飞机一来

    想到这里我不由无奈地摇了摇头。现在只能说是尽已所能了。

    “赵永新”。

    “到!

    “坑道都挖好没?,

    “报告崔副营长,全都按照要求挖好了”。赵永新应了声。

    “嗯,很好”。我点了点头。接着命令道:“把咱们所有的炸药包在那些坑道里埋好,并牵上引线准备爆破,负责爆破的战士一定要注意隐蔽,不能让敌人的飞机现喽!”

    “啥?反炸药包全埋到坑道里?。赵永新闻言不由一愣,但很快就明白了什么,答应了一声转身就去安排了。

    看着战士们抱着一个。个炸药包走进了公路旁的坑道,我心下暗想:这一回,你丫的美国佬就没那么容易过去了吧!,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州,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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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战朝鲜介绍:
没打过仗,没杀过人,但是当他在命运的安排下回到朝鲜战场的时侯,却成了一名杀手!他冷酷无情,他手法老道,他机智过人……
在生活中,杀手是罪犯;
但是在战场上,杀手却是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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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以真实的朝鲜战场为背景,带各位书友一同游历志愿军战士走过的那血与火的援朝之路,希望各位书友能喜欢!
※※※※※※※※※※※※※※※※决战朝鲜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决战朝鲜,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决战朝鲜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